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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七月生我     风流名将txt下载     风流名将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十节 绝境

    或许是周置认为李家女眷就在方夫人的庇护之下,重心有所转移,偏僻山村的农户家里其她李家女眷才能避免于难十几日,她们就一直躲在屋子内,可以想象在一间并不宽敞的小屋内,住了差不多十个人,环境恶劣,随时还要担心官兵搜查过来,这是一种煎熬,生不生,死不死的煎熬,不过久了也就麻木了,内心也就不知觉变得坚强了。//書

    这对农家夫fù对她们敬若上宾,农fù有些sī心,心里惦记这李家女眷身上的珍贵珠饰,处处殷勤。

    农夫多次外出探查外面情况,每一次回来都带回来同样一个信息,那就是外面到处都是官兵,可以说寸步难行,更别说离开泰安了,众女非常无奈,感觉没有任何希望了,这样下去迟早搜查到这里。

    林黛傲的人终于还是先一步找到了李家女眷,农夫外出,农fù见有人闯入,大吃一惊,却被吓得六神无主,只见寻来的人问了问情况,农fù竟木然的点了点头。

    屋内的林若烟耳力聪敏,感觉到几个人的脚步声朝这边逼近,拿起佩剑站了起来,她的举动立即让其她女子紧张起来,却也没有人问出声来,大家都心里有数。

    林若烟刚走出屋子,便看见几个陌生的男子迎面走来,他们的衣着虽然普通,但是自己却能从他们的神态感觉到这不是一帮普通人,厉声问道:“来者何人?”

    一人立即走向前几步,说道:“小的是方夫人派来来接几位夫人回府与五夫人团聚的”。

    林若烟半信半疑,既然能知道五婶不是与自己在一起,倒有几分可信,问道:“那个方夫人”。

    那人又道:“金陵方家方夫人,淑德夫人”。

    林黛傲之名如雷贯耳,林若烟立即说的是谁,但是她有一点不明的,方家方夫人与李家不是有很深的交情啊,为何人家肯冒险相助,就在沉吟不定的时候,突然院子外面出现大量的官兵,却没有给林若烟反应的时间,就迅速将院子包围的密不透风。

    林若烟大怒,指着眼前几人冷声道;“你们竟是一伙的”。

    那人连忙道;“夫人,这是误会,若是一伙的,又何须多此一举呢?”,说着又道:“夫人,你先回屋躲上一躲,待我等来拦上一拦”。

    林若烟也不管是真是假,先回屋把情况给众人说了再做决定。

    走进屋子,脸sè严肃道:“我们被官兵包围了”。課外书

    出乎意料的,众人听到这个消息却不显得惊恐,大概她们早就在等待这一天到来了,反而有种解脱的感觉吧。

    只听屋外传来周置的声音,“老夫人,束手就擒吧,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周置保证会以礼相待”。

    老夫人什么话也没说,拔下头上的簪子,其她女子也跟着拔下簪子,个个一头长发披散下来,跟着老夫人将簪子的尖口抵在自己的心脏部位上。

    只听老夫人对着林若烟道:“若烟,你武艺高超,就不要跟我们一样白白去死,你闯一闯吧,若能闯出去,也算留下一条xìng命来”。

    林若烟却似男子般讲义气,决然道:“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老夫人冷淡道:“这个时候,我不想再说第二遍”,说着就要拿着簪子扎入自己的xiōng口,突然那名农fù冲了进来,哭天喊地道:“几位夫人,救救我家那口子的xìng命”。

    老夫人停了下来,怎么说这对夫妻也算是自己的恩人,便听农fù央求道:“老夫人,他们说了,只要夫人你们束手就擒,就放了我那口子,不予计较”。

    吴天瑜冷声道:“我们李家人是不会任人威胁宰割的”。

    老夫人却冷冷的喊道:“天瑜,你闭嘴”,心中暗忖,要死还不容易,若是连累这他们夫妻,岂不是落得个不义的罪名,点了点头道:“好!”

    农fù立即破涕为笑,磕头道:“谢谢老夫人,谢谢老夫人”。

    老夫人领着李家女眷走了出来,只见周置带着上千士兵里三层外三层的将小院围的密不透风,周置的跟前有一个被绳子捆绑,身上布满伤痕泪痕的男子,不是那农夫又是何人,只听农夫喊道:“夫人,小的没有出卖你们,是村里人告的秘”。

    原来村里有人见了农夫行为怪异,知道这农夫家里住了一帮神秘身份的女子,自己就联想到是正被朝廷追捕的李家女眷,于是便前去告密,虽说李家一门忠烈,受人爱戴,但这世界上是没有纯白的,有白就有黑sè斑点。

    老夫人冷静道;“周置,你把人放了,我们束手就擒”。

    周置大喜,李家老夫人虽是女子,却也是一诺千金,说着就要令人将那农fù给放了,那里知道他农夫突然站了起来,朝士兵亮灿灿的大刀撞了上去,尖刀穿腹而过,当场毙命,这一幕谁也没有想到,一个农夫竟愿意为李家人而选择去死,所有人顿时有点反应不过来,周置忙吼叫道:“快看看,有没有救!”

    “大人,已经没气了”,士兵的话让周置心头一黯,这时那个农fù疯了一样冲了上去,吼叫道:“还我家那口子xìng命了”,伸手抢了士兵的大刀,yù行凶的时候,却被士兵给一刀结束了xìng命,周置yù喊“不要杀了她”,却已经太晚了。

    老夫人冷冷的笑了几声,周置忙道:“老夫人不要jī动,你刚才也亲眼看见了,并非是我有意如此”。

    林黛傲派了的几个男子这时终于开口了,“老夫人稍安。”

    周置冷道:“就凭你们几个,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谁的人”。

    那男子却没应话,呼哨一声,只见士兵外围陆陆续续有人出现赶了过来,人数大约数百人之多。

    见此情况,李家女眷有些喜sè,似乎又看到了希望,林若烟却手持长剑蠢蠢yù动。

    周置却是非常冷静,既然就早知道方夫人插手其中,岂能没有防备,令人放出信号箭。

    那几个男子立即sè变,对方看来早就备有援兵,打算立即突围,等对方援兵一到,想走就走不了了,“老夫人,请紧随我其后,杀出一条血路来”。

    周置内心震惊,这方夫人真的明着造反了,见外面数百人已经靠近,指挥士兵作战。

    赤lùlù的厮杀就这样发生了,方家士众却显得势弱,在这种情况下还有带着一帮累赘想杀出一条血路来,谈何容易,而且周置也知道了他们的念头,将这帮女眷堵住,不紧不慢的收拾外围攻上来的数百人,他根本不必担心,一会之后援兵就到了,可以将这帮人一并歼灭。

    一方着急突围逃离,一方胜券在握,战况是一目了然,在周置面前,她们已经没有任何突围的痕迹。

    林若烟杀的一身是血,只是敢杀了一人想带领身后众人迈先前一步,就又有一个士兵冲了上来,堵了她前进的方向,就似在拥挤人群的街道上满满的往前挤啊挤,时不时还被挤退了。

    保护李家女眷的几名男子也是浴血奋战,此刻身上已经满是伤痕,摇摇yù坠,挣扎不了多久了,一个终于不支,精神有些分散,被砍中要害,紧接了就被一轮乱刀砍的不成人形。

    周置是害怕伤及李家女眷,否则有拖累的这几天,早就被他给收拾了,就在这时,身后一阵传来一阵冲杀声,周置心中暗喜,援兵来了,战斗可以结束了,回头一看却大吃一惊,来的却不是士兵,而是一帮几百人的强盗,领头的正是李文忠率领的十几骑。

    原来当日李文忠逃到偏僻山沟,却遇到了山贼,靠着自己过人的个人能力将这帮山贼降负,亮出自己身份之后,山贼们这才知道自己遇到的是鼎鼎大名的人物,更是尊敬,李文忠陈述了自己遭遇,众山贼愤慨不已,表示愿意追随救老夫人等人于水火之中,这世道,士兵还不如山贼有道义呢。

    李文忠什么话也没说,迅速加入战场,敌人就是那些官兵,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与那些方家士众立即形成默契,对抗共同的敌人。

    有了这几百名山贼的加入,局势立即发生变化,李文忠率十几骑更是勇不可挡,周置这边已经没有能力来拦住他,毕竟顾得了这边就顾不了那边。

    李文忠迅速杀到李家众女眷的身边,护着众女又外外面杀了出去,士兵实在是挡不住,在乱战之中,这十几骑拧成一起,就似一把尖刀,锋芒不可挡,眼看李家女眷又要从自己的手掌心溜走,周置那个着急啊,连忙命令士兵一定不能让她们给逃脱了。

    命令是下了,可结果如不如愿却是另外一回事,李文忠都能护送李家女眷杀了出来,这会又如何挡的住他了。

    李文忠带领众山贼边战边撤,方家士众也不用吩咐就为其断后,眼看李文忠越走越远,自己却被纠缠住了,心中叹息,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就在这时,只见山头之上突然冒出来许多士兵,竖起旗帜,鼓声响起,将士一阵齐呼,声音在山谷中回dàng,见那统一装扮铠甲的士兵,摇摇遮盖在山头之上,人数不下于一万人之下。

    周置大喜,来的真是时候,真是及时雨啊,自从知道方夫人插手此事之后,周置立即修书快马送至朝廷,晓以其中细要,希望朝廷派一支正规军来增援,想不到来的竟是禁军精锐,这下李文忠插翅也难飞了。

    李文忠看到山头突然冒出这么多士兵来,一望之下,人少不在万人之下,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士兵的统一装扮,来的却是朝廷的禁军精锐。

    李文忠发呆,也不策马快逃了,只感觉大山倒下来,自己却像用双臂去扶住。

    李家众女眷也个个气喘吁吁,巡视着遍布山头,密密麻麻的士兵,只感觉自己累了,不想再挣扎了,只想好好的休息。T!。

第三十一节 又一春

    禁军精锐,那什么去抵挡,几百名山贼,或者那不知什么身份来历的几百士众。/課外書

    这可是正规军中的精英,却不是刚才缠斗的地方军,完全就不是一个档次的,而且人数在一万人,这一万人可是能掀起大风浪的。

    只见禁军阵中鼓声擂起,令旗摇晃,万人齐吼,声音震耳yù聋传遍整个山谷,左右方面各一千来人出动靠近过来,其他的按兵不动,一旁坐镇。

    周置lù出笑容,终于可以结束了,他想象不出李文忠这一次还有什么可能可以逃脱,用不着一万禁军,二千就绰绰有余了。

    二千士兵步步逼近,李文忠一脸凝重,众山贼大口不敢喘一口气,握住兵器的手心都渗出汗水来,他们何曾遇见这等阵势的军队,纪律严密,装备精良,气势慑人,感觉自己已经无法反抗了。

    李文忠朗声道:“大家提起精神来,禁军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比起镇北军还不如呢”,他说这句话是给山贼们涨士气,可是却起了反面效果,本来山贼们还不认识这支军队的来历,李文忠这么一说,他们却反而知道了,禁军是保护皇廷,大东国最厉害的部队,在他们的印象中那是千军万马不可敌的,未战已怯,在禁军这种步伐统一的压力之下,有的山贼竟放下兵器,主动投降。

    李文忠叹了口气,山贼毕竟还是山贼,虽有义气,但却没有视死如归的胆略和勇气,终究成不了气候,心头一暗,转身朝满头汗水的老母看了一眼,她年已花甲,却还如此折腾煎熬,看着她那额头上的皱纹,心头莫名的感到悲酸,一个在战场上连眉头都不皱的汉子又怎么会畏惧生死呢,只是人心终究是肉做的,再坚硬的心肠也有被触动情怀的时候,“母亲,孩子无能,不能保护你的周全”。

    老夫人笑道:“若是命,又何必纠结自责呢,只可惜啊”说着却巡视了身边这帮个个脸容憔悴无神的李家媳fù,她们嫁入李家,一直承受孤单寂寞之苦,非但如此,还没有落个善终,她内心是多么的内疚啊,这也是她为什么愿意成全乔梦真的原因,李家一门忠烈,今日若必须死,就要死的壮哉!

    李文忠从母亲的决然的神sè中已经明白了,战死也不受缚,看了看几位嫂子,最后目光落到华柔的身上,她鬓发散乱,汗水粘在她沾着灰尘的脸容,脏兮兮的,像个玩泥巴的小女孩,lù出笑容,抹去她脸上的汗污,“你的脸脏了”。

    虽然眼前是他的丈夫,这么亲昵的举动却让她有些陌生,双颊红润起来,也不说话,只是垂下头,都生死关头了,还有此温馨场面,倒令人感到欣慰。//課外书

    山贼们已经丢掉兵器,士兵将山贼逐一俘虏,将剩下的李家余众包围起来,还有什么能改变的吗?

    突然一阵急躁的鼓声吸引所有人的视线,听着鼓声却是鸣警的意思,禁军为何鸣警,自然是有敌来侵,那敌人又在那里呢。

    所有人突然看见了,又一帮山贼出现了,这一帮山贼与李文忠身边的山贼却大不一样,简直就是虎狼一般,什么也不管,见了那些禁军士兵就砍就撕,无所不用其极,手段既凶猛又残忍。

    照理说这禁军又怎么会害怕山贼呢,自然是将这帮不自量力的山贼围歼啊,可是结果却并不能如愿,这帮山贼也不统一作战,懒懒散散的就各冲各的,几个禁军士兵合围了上去,结果却出人意料,也没看清楚怎么回事,几个士兵就这个被人给扇飞了,而最惨的一个却似婴儿被人提了起来,“嘶”的一声被撕裂成两半。

    任谁看到这一幕也不禁脸sè苍白,目瞪口呆,这是山贼吗?还是地狱里来的魔鬼,经过训练的禁军精锐竟是如此不堪一击,在人家面前就似有婴儿一般没有还手之力。

    八千禁军精锐似一群羔羊被一群虎狼撕咬着,羊遇到狼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跑,反抗只有死路一条,差距就败在那里,再多的羊也敌不过一只狼,禁军严明的阵型立即被这么不明身份的山贼给隔断的七零八落,全军溃散,任其令旗招展,鼓声咚咚,士兵却只有逃窜,没人敢鼓起勇气靠近,他们已经被吓得心胆俱碎了。

    许多山贼嫌这样杀的不够痛快,拔出腰间的大刀,横刀一斩便是身子两分,不管眼前有什么阻碍物,都依照原定轨迹运行,禁军士兵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兵器短成两半时,在这一瞬间身子也被砍成两段,一股股血水迸射出来,洒在地面上,洒在山贼的衣衫之上,刚才气势慑人的禁军精锐竟成了原来纵横来去的铁骑,现在完全成了屠场里待戮的对象,不是他们不想反抗,而是根本没有能力反抗。

    李文忠惊讶的看着这一幕,这些人什么来头,竟厉害如斯,仅仅三千人竟将一万禁军士兵视如无物,随意斩杀,这可一瞬间他也感觉这些山贼不是人,而是地狱来的魔鬼,他们杀人看似毫无章法,随意而为,但是李文忠却看出其中蕴含着技巧,那种干净利落,迅速结束敌人xìng命的技巧,没有太多花俏的动作。

    许多人看到这种血腥的场面,xiōng闷yù吐,李家女眷早已经闭上眼睛不敢去看,就连林若烟这种女中豪杰也低下了头。

    周置的目光死盯着眼前的这一幕,连眼也不眨一下,嘴边不知觉喃喃自语:“那里来的这帮怪物,难道真的是天意如此,李家有上天庇护,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徒然的”。

    自己身边的士兵已经呆若木鸡,有人竟带着哭腔道:“今日我们死定了”。

    周置闻声大怒道:“谁给我乱说,立即斩首示众”。

    士兵这才变得鸦雀无声,只是每个人脸上明显心神不宁,已经无心恋战了。

    禁军统帅根本没有想到才一会的功夫,战局就发生如此大的扭转,等他正视整个局面的时候,大军已经败得一塌涂地了,连忙下令撤退,何曾想过堂堂的禁军精锐会像丧家之犬的逃跑。

    周置见此也知道大势已去,连忙下令撤退,否则一会捉捕的反而被人追捕。

    那帮山贼却得势不饶人,人家都选择撤退逃跑了,却依然似疯子一般在后面穷追不舍,被追上的只有一个下场,尸首支离破碎。

    瞬间一万禁军就被驱赶的干净,还留下来的,却是死尸,而周置和他的士兵已经不见踪影了。

    李文忠此刻却恍然惊悟,杀了朝廷的禁军,惹出大祸来了,这已经算是公然造反,这不是逼朝廷不得不动手吗?这口气谁咽得下,这个黑锅,李家是背定了,叹息一声,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李文忠倒也是个怪人,死里逃生非常不庆幸,反而叹息起来,或许有些东西在他看来更重要。

    吴天瑜感觉似在做梦,“我们得救了吗?”

    李文忠应道:“我们还不知道这帮山贼的来历”,山贼二字来形容他们实在是一种侮辱,但是李文忠却不知道用什么称呼来形容,说妖怪吧,那分明就是活生生血肉之躯的人,他们还是会流血的。

    婢女有些惊怕道:“他们会不会把我们给撕了”。

    李文忠笑道:“应该不会吧,看样子他们是有备而来,专门对付这支禁军的,是友非敌,只是我从来就不知道大东国会有这样一帮山贼,简直就是凭空冒出来的”。

    一个男子走了过来,说道:“李将军,救赎却不是凭空冒出来的,他们一直呆在怀来大营里”。

    李文忠一讶,“救赎”,这个名字他并不陌生,已经听到不止一次了,只是却没有联想到眼前这帮山贼就是救赎,或者说他了解救赎是一支奇兵,当却没有想到战斗力竟是如此恐怖,轻易的就将一万禁军给收拾了,心中暗暗将救赎与神枪兵比较一番,得出的结果却是让他大吃一惊,神枪兵也不见得这般厉害,那救赎岂不是到了神兵的层次了,神兵神兵,那就是战无不胜,无坚不摧的代名词,那就是能反败为胜的部队,确实救赎做到了,用不可思议的方法做到了,即是麒麟的部队,那就是说麒麟站在李家这一边,不惜与朝廷对抗,那又到底是谁调动了这支神兵前来援助,一个人在脑海中浮现出来——易天涯。

    倘若易天涯已经获悉,那估计自己已经没有危险了,朝刚才应话的男子问道:“你是何人?”

    那人卑恭道:“小人是方家的一名奴才”。

    方家?金陵的方家,权势滔天的方夫人,说方家也只有这个方家,除此之外,又有那个方家能搬的上台面呢,应道:“多些方夫人出手相帮”。

    老夫人说道;“这个恩情,我们李家会记得的”。

    男子笑道:“老夫人这番话我会转告给夫人知晓”,说着带着士众离开。

    男子道:“请李将军和几位夫人移步方府,五夫人还在等候与你们团聚呢”。

    闻蓝觅白安然无恙,几女自然lù出喜sè,庆幸不已。

    战斗说结束是结束了,说没有结束却还没有结束,敌人已经撤的老远,只是那救赎的士兵却依然没有回来,穷追不舍,看样子是打算追到天涯海角也不会放过。

    各山头上零零散散的站着救赎的士兵,虽说是友非敌,当彼此都不认识,倒让李文忠有些尴尬,照例说对方主将是应该过来招呼一声。

    老夫人轻声道:“文忠,这领兵将领是何人,我们得亲自过去给人家道谢”。

    林若烟问道:“七叔,这帮叫救赎的士兵是什么来头,这般厉害”。

    李文忠有些吃惊道:“六婶,难道你不知道吗?这是麒麟手下的一直奇兵,番号“救赎””。

    说起麒麟,李家女眷立即将注意力转移麒麟身上,也不去记挂“救赎”了,想起当日的那个风流小子,如今却是如此威风,便是手底下的一支奇兵就是如此厉害,老夫人问道:“麒麟不是在陇南与北敖作战吗?他怎么会知道我们méng难了”,她远在金陵,战事时时刻刻发生变化,她一个fù道人家,没有准确的消息来源,只能道听途说,所有消息滞后。

    说起麒麟,众女感慨,没有想到最后却是借了他的手才死里逃生。

    李文忠应道:“麒麟率军北征,意在拿下银川,详细的战事我也并不清楚”。

    几女又如何能分辨出其中凶险,只是大东国的军队面对北敖都是被动防守,那里有主动进攻的,心中这种感觉却是说不清楚的。

    就在这时,一名身穿便服的男子走了过来。T!。

第三十二节 劫后

    看样子,他应该是救赎的头领,只是他儒雅的装扮却与救赎显得格格不入,就好像山贼堆里走出了一位文雅先生。

    很多人都会被宁霜男装时温文尔雅的外表所欺骗,特别是她经常挂在嘴边淡淡的微笑,而其实宁霜却是一个邪恶又冷酷的人,做事凭个人喜好。

    他淡定从容又大度,李家nv眷看着他的时候,眼神又点飘,不由自主的被其吸引,人的第一印象不仅仅是外貌,而是所有对他的认知糅合在一起,他在别人心中还有一个印象,就是这一帮宛如魔鬼的士兵的头领,神秘、好奇、英俊、文雅、这些都是留给别人的第一印象。

    宁霜走进,却没有介绍自己,“我是来接送你们上京的”。

    李文忠一时错愕,一个陌生人走过来对他说这种话总感觉怪怪的。

    老夫人走上前问道:“不知军师如何称呼?”

    宁霜淡道:“李老夫人,在下宁相。”语气上表示尊敬,行动上却没有表示,这让人感觉这个男子很骄傲,但是他傲的很让人感觉自然,并不会有不好的印象,而且人家也有骄傲的资本,若非不凡人,何能降服这帮野兽般的士兵呢。

    彼此jiāo流了一下,宁霜外表很随和,可是却总感人一种冷漠不好jiāo流的感觉,甚至从始至终她都没有跟李文忠说上半句话,要知道李文忠也算是个人物。

    死里逃生,欣喜之情洋溢于表,在李家士众的带领下,一干人等移步泰安城区。

    宁霜率领救赎在前面开道,官府所设的关卡如何敢拦,闻风逃窜,绝对的武力大概就是这世界上最好的道理。

    宁霜并没有让救赎进入泰安城内,这帮救赎士兵若出现的城街上,都不知道要闹出什么样的动静,她只是带着一百人随行,其他的暂时驻扎在郊区外。

    听说李家nv眷出现在城内,知府有些意外,怎么送上mén了,他的消息却不甚灵通,不知道刚刚在城外的山村里发生了一场大战,一万禁军如丧家之犬的逃离,纠集数百名官兵赶来。

    百姓的鼻子是最灵的,热闹的街市上立即安静无人,家家户户关闭mén窗。

    这泰安知府看见了李家nv眷了,他手里有画像,可以确认无疑,只是她们的身边还有上百名山贼,心中暗忖,这帮山贼好大胆,居然明目张胆的与朝廷作对,大手一挥:“将这帮人给我围起来,一个都不准放过”,擒拿了这一帮人可就是大功一件,官升三级了,他的心里还在做着美梦的,突然几声惨叫声响起,只见数百名官兵似见了鬼一样,屁滚niào流的逃窜,地面上洒了一大通血迹,几截断肢残体,他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士兵已经化作鸟散,刚才自己只是走神了一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却不是很清楚,不过也可以了解到,局势一定不对劲,立即带着几个官兵逃跑。

    宁霜突然拿起一根长枪,朝那知府扔去,长枪带着破啸锐音从一个官兵后背穿透而过,连带那知府扎个心窝透,当场毙命。

    这一举动大大的出乎李家人的意料,谁也没有想到这宁军师会动手杀人,更没有想到他文柔柔的身体内蕴含的却是如此霸道的力量,老夫人等人有些不悦,感觉这宁军师将人命当草芥,这知府奉命行事何罪之有,宁霜却没有这个觉悟,她只是想将麻烦解决到,自己敢杀几千禁军,搭上一个泰安知府的xìng命又有什么干系呢。

    李文忠心中暗暗吃惊,此人武艺竟高到这种程度,朝这宁相看去,看见他嘴角那丝微笑却是诡异的兴奋,心中有一个非常怪异的感受。

    只听老夫人说道:“走吧,接了觅白,我们就离开这里”。

    林黛傲正在府内,正准备实施计划,突然见自己派出去的人返回,“夫人,李老夫人和其她几位夫人已经安全接送到府内”。

    林黛傲有些惊讶,问道;“已经到了,怎么到的?”依理是不可能瞒过周置的眼睛光明正大的接到府上来,可现在人已经来了,那就说明有突发事件了。

    手下的一番话却让林黛傲恍然大悟,同时也让她十分震惊,居然有这种事情,朝廷居然调动一万禁军过来,更让她感觉不可思议的是,救赎出现了,并痛击一万禁军jīng锐。

    平抚自己惊讶的情绪之后,她开始考虑到事情的发展也就远远超出自己的控制之中,一万禁军jīng锐在泰安被歼,她难免被牵扯进来,这是**luǒ的向皇权发起挑战,朝廷那边无论如何也必须顶着压力给予回击,想到这里却吩咐下人去将蓝觅白带到大厅里让她们相聚,自己却没有过去而是走到书房,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大东国将爆发大型的战争,她必须做好先手准备,该搬的搬,该调动的调动。

    管家将蓝觅白和凝儿带到大厅之中,李家nv眷等人已经等候多时,见来者正是蓝觅白,连忙凑上前说话,说说各自这些日子的境况,说了一会话之后,才听见府内管家说道:“我家夫人临时有急事要办,请几位贵客稍等一会”。

    林黛傲的怠慢,让诸nv有些意外,蓝觅白却为其说话,“方夫人热情好客,一定是突然间有什么急事要忙吧。”

    诸nv坐了下来,吴天瑜突然朝凝儿招手,“凝儿,你过来”。

    凝儿走上前,吴天瑜突然亲热的捉住她的手,“凝儿,这些日子你跟随五婶吃了不少苦头吧”,大夫人突然间的亲热让凝儿有些意外,看了一眼,只见大夫人眼眶泛红,神情悲伤。

    凝儿心中有不好的感觉,巡视大厅一圈,弱弱问道:“大夫人,怎么不见岚儿啊”。

    正在各自jiāo流的几位李家夫人听了这话,突然间却停了下来,个个沉默起来了,她们也麻木了,一个婢nv对她们来说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最伤心的莫过大夫人本人,她与岚儿这丫头感情深厚,突然身边伶俐的人儿说走就走了,人心都是ròu做的,虽然只是一个小婢nv,但是她如何能不伤感。

    吴天瑜喉咙似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轻轻说道:“岚儿死了,当日我与岚儿在luàn战中与你们失散,岚儿为了保护我,纠缠中,我亲眼目睹她被刺穿小腹”说着再也说不出话来了,神情悲戚万分,这些日子她已经压抑自己的情感,只是在见到蓝觅白身边的凝儿,却再也忍不住,沉yín了一会,稳住自己悲伤的情绪,“后来是六婶找到了我”。

    凝儿表情顿时呆滞,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眼泪才悄悄的从她的双眼冒了出来,就再也止不住了,岚儿死了,她真希望这只是一个噩梦,自从知道岚儿与易寒的关系之后,这些年就跟岚儿走的近,她心里明白这种等待思念的苦楚,所有她能体谅岚儿,而岚儿对自己也非常的好,经常时不时的来找她,有什么好吃的,有什么趣事绝对不会忘记她,两个人的感觉已经变得比亲姐妹还要亲,而如今她却说走就走,自己仿佛还能看见她的音容笑貌,她lù出灿烂笑容说道:“她会等那个人来接她”,自己当然能明白她说的到底是谁,回想起她怀着小心思打探自己,心中悲痛万分,岚儿怎么可能说走就走呢?离开李府的那一夜,她还亲自过来跟自己说话,让自己一定要好好的保护自己,两人心有灵犀的约定,却也没有点破,自己是熬了过来,可她怎么

    凝儿心中悲伤不已,她从来没有怨过易寒,就算他这些年没有消息,似乎将自己给忘记了,她也没有怨过,可是此刻她却恨起易寒了,恨他让自己与岚儿等的那么久,恨他为什么不在身边保护她们,恨他让一个爱他极深的nv子,没有达成心愿怀着悔恨遗憾离开人世,凝儿内心的情感瞬间爆发,恨易寒恨到了极点。

    大厅的气氛因为凝儿止不住的泪水而变得凝重,还是老夫人开口缓和了气氛,她用淡淡的口wěn道:“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好像岚儿的事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当然比起李家的遭难,一个婢nv的生死又算得了什么,老夫人不是没心没肺,只是她经历的大风大làng太多了,许多事情能看开看淡。

    大家缓了过来,又开始jiāo流起来,只是气氛却显得有点冷清,每个人都是各怀心事,不尽畅言。

    林黛傲这一耽搁却一直到了傍晚才chōu出时间来,主要方家的产业遍布全国各地,光是吩咐下去准备就huā费了大量的时候,先见了李家nv眷再说,后续的再慢慢的安排。

    刚好是夜晚,干脆摆了酒宴款待,算是庆祝她们获得脱困吧,本来两家人jiāo情不是很深,李家众nv显得有些生疏,倒是林黛傲热情好客的态度,一会的功夫便让李家nv眷没有生疏的感觉,大家似一家人一样在林黛傲的带动下聊得融洽。

    李文忠一个男子不适宜呆在nv人堆里,所以他只是随便吃了一点,就早早离席走到院子里散散心,突然看见一个安静的背影,走了过去喊道:“宁军师!”

    宁霜回头看了他一眼,lù出微笑,什么话也没错,却转身离开。

    李文忠整个人突然就怔了,一动不动的呆在原地,只感觉心头有一把火嘭嘭嘭的冒出来,这是他从没有过的经历,等他压抑着控制不住的感觉,恍然望去,那宁军师已经消失不见,茫然失落的望着周围的huāhuā草草,只感觉活在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意思,喃喃自语道:“我是个变态吗?”

    (岚儿的事,明日只有揭晓)

第三十三节 水含笑

    朝廷捉捕李家nv眷的事情也算告一段落了,但是却又一件更为严重的事情发生了,那就是所属麒麟的部队居然公然与朝廷禁军对抗,三千人就将一万禁军杀的如丧家之犬般逃窜,李元帅一生忠贞爱国是受百姓爱戴的,大多人心头还是感觉狠狠除了一口闷气,对比与麒麟将军北征不畏生死,深入敌后杀敌,而朝廷却龟缩逃避,全然不顾自己的子民安危,全然不顾自己的国家尊严,大东国的平民百姓还是偏向于麒麟的,当所有人对他的国家当权者失去信任的时候,就难逃改朝换代的命运,这是不可逆改的规矩,你们还不醒悟吗!

    朝廷既被重重的扇了一巴掌,又民心尽失,而麒麟第一个站起来公然反抗,当中的涵义就是,朝廷已经不配成为这个国家的统治者,我已经不尊你为天子了,要用武力来维持正理,当然易寒并不知道这些事情,他的心全扑在攻下银川,这一些是大东国的人根据局势的变化而心中有数。器:无广告、全文字、更

    最高兴的莫过于华中王和华东王,这个打破僵局的人必须是麒麟不可,因为他尽得民心,若是由他们来打破僵局,结果可能就大不一样了,因为天下人都心知肚明,他们拥兵自重,早有谋反之心,如今矛头指向麒麟,他们却可以见风使舵,在中谋求利益,当朝廷崩散破灭的时候,大东国处于无主的时候,他们就可以以维持国家安定,名正言顺来当这片土地的主人,平民百姓自然不希望发生内战,但是当不可避免的时候,他们只能做出选择。

    身为天子,一国之尊,人家都一巴掌重重的扇在脸上,若没有动作,那还是有一国之主的尊严吗?朝廷立即以麒麟谋反的罪名,调集所有兵力北上讨伐,一者是因为已经被bī的不得不动了,二者是麒麟京城兵力空虚,所以朝廷才有如此勇气与麒麟叫板,三者正好以这个名义重新回到京城,大战一触即发,只是所有人却不知道,麒麟这个时候拿什么来抵抗朝廷纠集起来的三十万大军,禁军三司共计十万人,护城军十万人,也算是一支正规军,还有凑起来的地方军十万人,共计三十万人,其中战斗力最强的,就属禁军中的龙yín军,龙yín军一声齐呼,引得京城所有兵马奔走相应,大小官员惶惶不安,这一声龙yín虎啸,震慑宇内,所以才被天子赐予龙yín番号,而这支龙yín军也是易寒曾经带过的部队,只可惜龙yín的士兵只识易中天,却不知道麒麟将军就是他们曾经的易都指挥使,倘若所有人知道这个真相后,会不会还愿意杀敌人,这就没有人知道了,天子明白这一点,生怕龙yín军倒打一耙,却被龙yín军的指挥权jiāo给自己最信任的心腹,当朝太师刘锄。

    自己人打自己人本身就是一件纠结的事情,何况朝中有不少人与麒麟易天涯有错综复杂的关系,他们是不希望开战而又不得不开战,历史证明在大义面前,许多亲人都要成为敌人,何况朋友呢,结果却无法改变,天子已经下定决心了。

    朝廷三十万大军从荥州出发北上,天子亲自出征,这支三十万人的军队可谓真正的天子之师,许多人不仅在想,倘若这三十万人不是用来对抗麒麟,而是用来与北敖和安卑作战那该多好啊,天子并没有发现,这三十万人的军队并不齐心,很多人心里都不愿意打这场仗,他们更愿意与侵略国土的夷虏,一支并不齐心的三十万大军又能发挥多少战斗力呢,然而在天子看来,他认为自己只是借给名义班师回京而已,京城兵力空虚的麒麟又拿什么来抵挡自己,当他将夷虏驱逐,回来的时候却发现所有的一切都变了,自己正好将他收拾,平外安内,倒是做着美梦。

    泰安城内一处偏僻的山村里,一个农fù正弯着腰在田里劳作,俊俏的脸蛋被太阳晒的有些黑红,kùtuǐ挽到膝盖之上,双脚踏在泥泞的稻田里,lù出水洼的小tuǐ白皙修长,溅着几点泥土,她的不远处有一个男子也在弯着劳作,一声粗鄙的衣装,虎背熊腰的,一看就是个健壮的农夫,只可惜一张脸布满了凹陷的疤痕,却是个麻子。

    村里人都说张麻子傻人有傻福,白白捡到了一个俊俏媳fù,那家姑娘愿意嫁给麻子呢,这张麻子年过三十还没娶媳fù,前些日子突然听说张麻子娶媳fù了,而且那媳fù还是个俊俏能干的姑娘,大家自然讶异了,张麻子凭什么能娶到这样好的一个媳fù,他的媳fù又是那家的姑娘,每当有人问起,张麻子却三缄其口,绝对不吐半句线索,让人既好奇又猜不透其中的缘由。

    如今事情已经过了很久了,村里人也就慢慢习惯了,也不打听询问了,反正大家看见了都知道那个俊俏、能干、又泼辣的娘们就是张麻子的媳fù,许多男人心里暗暗羡慕,张麻子好福气,简直是上天可怜他,赐给他一个好媳fù。

    若是认识这nv子的人看到她那张脸绝对会惊讶万分,因为她不是别人,正是李家nv眷认为已经死了的岚儿,那日张麻子用驴子驮着生病的母亲上县城看病,刚好遇到被刺中腹部昏倒不醒的岚儿,那士兵忙着捉捕吴天瑜而去,这岚儿也就没人理睬,倒在血泊之中,谁又会返回来查看这nv子的生死,便是因为如此,岚儿才被张麻子所救,捡回了一条xìng命。

    张麻子几乎耗尽了所有家财,请了大夫给她治疗伤势,伤口缝合之后,岚儿几日高烧不退,便是张麻子鞍前马后,又是亲自熬yào,又是亲自喂水,眼前付出所有努力,救回来的nv子还是奄奄一息,在鬼mén关徘徊,张麻子都绝望了,后来不知怎么的,这nv子却又熬了过来,捡回了一条xìng命。

    只是苏醒之后,记忆却是一片空白,家在那里,叫什么名字,发生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张麻子似往常一样扶起她的身子,想要喂她吃yào,却冷不防挨了这nv子一个巴掌,她虽然失忆了,但是道德伦理却已经深入意识之中,男nv有别,身子岂容你触碰,nv子体弱,这巴掌自然不重,只是张麻子却有些意外,yào洒了一地,他突然恍悟,以前是昏mí,现在人家苏醒了,可就不能这么做了。

    幸好家里还有母亲,许多事情可以由老母来做,避免了许多麻烦。

    几天相处,失忆后的岚儿接受了这对母子,在她的世界上一片空白,她需要有认识的人,她需要有人能跟她说话。

    对于突然住进家的一个年轻nv子,又得给她安chā一个什么样的身份呢,张麻子不想她离开,同样的张母也不想她离开,没有姑娘愿意嫁给自己的麻子儿子,张家要有个后,打她主意是人之常情,若是正经人家的闺nv,张母自然是不敢动她念头,这样俊俏的人儿不知道有多少人争着抢着,岂又轮到她的麻子儿子,可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这姑娘失忆了,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而且她的xìng命还是自己耗尽所有积蓄就回来了,嫁给他家麻子为妻合情合理,只是这件事情却不好开口,张母一直鼓励自己的儿子对这姑娘有所表示,可是向来没有nv子对多看半眼的张麻子,见到那张俊俏的脸,已经羞涩满脸通红,整颗心都提到喉咙口,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来,面对她,他心里自卑,她长的比自己所见到的nv子都要漂亮,就好像自己想象中的仙nv一般。

    岚儿对张麻子表现的不冷不热,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刻意的亲热,也没有刻意的冷漠,始终保持在礼貌的距离,她并不讨厌张麻子那张难看的脸,别人看着会作呕,她却感觉很平常很普通,只是她的心里似乎断了这方面的根,就是不会结出这方面的huā朵来。

    张麻子说不出口,他所能做的就是给她端水,叫她吃饭,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亲近的办法,张母却只能干着急,这么俊俏的姑娘若是跑了,可就赔了夫人又折兵了,生米煮成熟饭,以免夜长梦多。

    这样俊俏的姑娘出现在小村落自然引起村里人的注意,有人自然要问上一问,张母自然多了个心思,说是自己的儿媳fù,事后就像岚儿解释,这样是为了堵住别人的嘴,岚儿没有反对也没有答应,她保持沉默,这个举动让忐忑不安的张母心里暗暗欢喜,却认为岚儿默认了。

    岚儿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她不知道该去那里,甚至她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她的世界一片空白,她仅仅认识两个人,张母和张麻子,她无所适从,至少在这里她能渡过一天。

    身体逐渐恢复,岚儿似个普通人家的媳fù一样,担起家务农活,就算是挑着屎niào到田里浇灌这样粗鄙的活也不例外。

    张麻子很害怕她,他不知道一个弱nv子有什么可让他害怕的,但是他就是害怕,只要她的眼睛正视自己,自己就无法抵抗,只感觉她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主导自己的一切。

    岚儿忙碌了一会,有些累了,坐在田畔休息一下,太阳直shè在她身上,额头密集的汗水渗透出来。

    张麻子却突然放下农活,不知道往那里跑了去,过了一会手里拿着一片大大的芭蕉叶,站在岚儿的背后,为她遮挡住猛烈的阳光。

    岚儿的心里却突兀的无法接受张麻子的好意,她明白这是什么样的暗示,她突然站了起来,抢过张麻子手里的芭蕉叶,撕成个碎片,然后什么话也没说又返回田里面去劳作起来。

    留下张麻子一个人愣愣的呆站在原地,过了一会也返回田里劳作起来。

    傍晚,两人收拾东西返回家里,路经村口,有人见了张麻子和他漂亮的媳fù,不禁心痒痒,起了调侃之心,或许在美丽的nv子面前,男子总会想要表现自己比别人优秀,而且这个要比较的人还是她的丈夫,有人取笑道:“麻子,你家媳fù这么俊俏,你却满脸麻子,难道你觉得一点都不搭吗?还是早早放了人家,免得人家整日看你作呕”,这番话带着取笑,带着讽刺,或许每个人心里都有不平衡的一面,凭什么张麻子长成这个样子,却能娶到一个俊俏动人的媳fù。

    张麻子低着头,什么话也没有说,他只想尽快离开这里,以前他一个人的时候已经习惯了别人的取笑,可是现在他不想在她面前被人看低。

    岚儿却突然停了下来对着那个取笑张麻子的人lù出笑容,那人何处见过如此美nv,整个人瞬间被勾了魂魄,只听岚儿说道:“麻子强壮能干,你又有什么本事?”

    那人痴痴应道:“我比他强壮,比他还要能干”。

    岚儿道:“那我试一下可好?”,那人竟傻傻的点头道:“好”。

    只见岚儿chōu出扁担说道:“那我要试一试你的身子骨硬朗不硬朗”,男子还没反应过来,脚上就挨了岚儿一扁担,一条tuǐ顿时软了下去,只见岚儿又是一扁担敲在他另外一条tuǐ上,男子双tuǐ顿时曲软下去,紧接着身上又挨了几扁担,全身酸痛想求饶,可是怎好在人前向一个nv子求饶呢,却忍住。

    围观的人,想象不到张麻子俊俏的媳fù竟是如此泼辣,说动手就动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些男子心里却感觉十分刺jī,控制不住对她产生兴趣,心神为之所摄。

    岚儿将跳屎niào用的木桶往那男子脸上一扣,刚才男子忍着不叫,这一会恶臭传闻,却控制不住嗷嗷嚷叫起来,手脚不由自主的luàn舞起来,冷若冰霜的岚儿却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这番美态让在场的男子心魂无不为之所摄。

    岚儿转身看了张麻子一眼,收拾东西也没有说话,转身先行,这一眼却给了张麻子莫大的鼓励,他昂着头也挑着担子尾随其后。

第三十四节 贸然

    {}而这个时候,李家女眷已经安全抵挡京城,本来就是寻求的易家的庇护,自然是在易府暂时住下,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话果真没错,当年易家沦落,李家的声誉却攀升到了极点,如今李家沦落,易家的声誉因为易寒却又咸鱼翻生,甚至敢正大光明与朝廷对抗,一个家族能强大如此,还有什么可上升的空间呢~

    易天涯和易夫人亲自接待了李家女眷,依两家兄弟一般的交情,自然是互诉愁肠,易天涯再三安慰保证,有他在,绝对没有人能动他们一根毫毛,李毅的亲人就是他的亲人,天底下无论是谁敢动他易天涯的亲人,就算是冒大不逆也在所不惜。

    寄人篱下毕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还好玄观已经是易家内定的孙媳fù,不算是外人,而且李毅与易天涯可是有几十年的交情,加上易天涯和易夫人诚恳热切的态度,让李家女眷感觉适应了许多。

    易夫人与李家几位夫人挨的近,边安慰边聊了起来。

    那边老夫人却与易天涯单独交流着,只听老夫人说道:“这一次多些易元帅施以援手,否则后果”

    易天涯忙打断道:“李家嫂子,我们之间就不必说这样客气的话,李毅居然让你们来京投靠我,这还不说明一切吗?李毅信的过我易天涯,我易天涯也不能辜负李毅对我的信任,要说道谢的话,我应该谢谢你们李家才是,当年我们李家已经家道中落,你们却愿意将明瑶嫁给易寒为妻,丝毫不在意两家人的地位已经一个在天一个在地”,一语之后安慰道:“李家嫂子,不必担心,我易天涯一定助李家重整家门辉煌”。

    老夫人淡淡一笑,“辉煌不辉煌,我早已经看开了,我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国泰民安,儿孙满堂,我们一家能共享天伦之乐。”

    易天涯沉吟,他明白如今的大东国内忧外患,想要达到国泰民安还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道:“恐怕我们无法看到那一幕了,这一些却只能够年轻后辈来奋斗”。

    老夫人笑道:“明瑶没有看错人,易寒确实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更是个受人敬仰的英雄”。

    易天涯闻言哈哈大笑:“老夫人过奖了,这混小子确实做出一些成绩来,只是想要功成名就还需要多多磨砺”。

    只听老夫人道:“此次多亏了那宁军师及时赶到了。”

    提起宁相,易天涯顿时来了兴致,“你还别说,我与这个贤弟虽然相处时间不长,却让我感觉没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一语之后还有哈哈笑道:“痛快啊,三千人将一万禁军打的如丧家之犬一样逃窜,朝廷脸丢大了”。

    老夫人一惊,因为她听到一个关键的词语,“贤弟”,站在老夫人的李文忠更是吃惊,插口问道:“易元帅,你刚才说宁军师是你的贤弟”。

    易天涯笑道:“我与宁贤弟是结义兄弟,怎么,不可以吗?”

    易天涯行事虽然乖张,可是一老一少说是结义兄弟,却是让人感觉突兀的很,只听李文忠问道:“易元帅,宁军师才多大年纪,你们怎么就成了结义兄弟了”。

    易天涯满不在乎道:“年纪不是问题,只要是我们两人情投意合,一见如故。”一语之后又道:“有机会,我们再向你们好好介绍”。**

    “哦,我倒忘记你们已经见过面了”。

    老夫人倒是释然,只是李文忠却感觉有些不自在,他的辈分本来就很高,如今那宁军师与易元帅乃是结义兄弟,辈分可就要高自己一辈了,也干脆不说。

    老夫人问道:“易元帅,明瑶呢?”

    易天涯道:“明瑶说要去杭州一趟,也没跟我说什么事情。”

    老夫人惊讶道:“杭州,那不是羊入虎口”。

    易天涯淡道:“李家嫂子不必担心,此事极为隐蔽,我相信朝廷并不知道此事,如今怕是在筹备部署来攻打上京”。

    这个问题李文忠早就想过了,还是问道:“易元帅,如今京城兵力空虚,又如何来抵挡这朝廷的三十万兵力呢?”

    易天涯淡道:“贤侄不必担心,我这十几年来岂是白白虚度光yīn的,许多地方军队虽然挂名是朝廷的军队,实际上却忠于我,我早以给他们密信,到时候朝廷就知道我易天涯不是好欺负的”。

    李文忠立即道:“文忠愿意助易元帅一臂之力”。

    易天涯笑道:“你这个人才我自然不会漏掉,不用着急,我自由安排”。

    老夫人道:“累及易元帅惹上此大祸了”。

    易天涯晒道:“这是早晚的事情,只不过是提一步动手而已,李家嫂子,你旅途劳顿先下去休息吧”,一语之后转身道:“贤淑,你安排李家嫂子她们去住下吧”。

    易夫人领着李家女眷退了下去,而易天涯却走到书房,屋内有一个人安坐着,正是宁相。

    易天涯哈哈大笑:“贤弟,让你久等了”。

    宁霜应道:“兄长,接下来又该如何对付他们,宁相一切听从兄长调动安排”。

    易天涯晒道:“我已经做好万全部署,就凭他们一帮没有真正上过战场的人,想跟我易天涯打仗,还nèn着呢?”,说着对着宁相将自己所有的底细全盘托出。

    易天涯之所以不惧怕朝廷的三十万大军,是因为那不是纯粹意义上的三十万大军,这支三十万人的大军内部充满了矛盾,只要动摇他们军心,这三十万士兵就有一半叛变,倘若是投身我己方阵营,那他几乎是不必出动一兵一卒就能与朝廷抗衡,用朝廷的兵反过来攻打朝廷,何况他手中还有一支让朝廷军队闻名sè变的奇兵。

    易天涯全盘托出,宁霜也没有保留,将一些有用的信息告诉易天涯,要知道宁霜的前身是西王府重要人物,手底下有大量打探情报的耳目,而她的存在也是当初西王府为了对付朝廷,如今西王府只不过换成易天涯而已,这些情报依然有用,朝廷内部官员的xìng情爱好、底细把柄,这一些都是勾联策反的基础。

    当宁相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易天涯是如何的震惊啊,宁相掌握的信息简直就是一个情报机构,什么人才会花心思耗费大量的财力物力去了解这些,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谋反,易天涯盯着宁相,他一直并不清楚宁相的底细,而他一定不是普通人,那他为何又会出现在这里,担任一个重要的角sè,而且他向自己说了这样一番话,无疑是暴lù了自己某些方面的身份。

    宁相淡定的迎上易天涯的目光,笑道:“兄长在怀疑我的居心吗?”

    易天涯笑道:“我只是有些惊讶而已,言归正谈”

    就在这时有下人禀报,说野利都彦有紧急要事想见宁军师。

    易天涯淡道:“请上品大人过来书房”,野利都彦前来自然是关于军中的事情,有什么事情刚好一起商量。

    野利都彦走进书房,打了个招呼之后,便直入正题道:“易元帅快马送来紧急书信,让宁军师你迅速率领救赎前往银川支援,这是易元帅的亲笔书信”,说着将信递给了宁相。

    宁霜拆开书信,易寒信中说有布斯赫镇守的银川城固若金汤,他久攻不下,让她立即率领救赎部队赶来增援,他有妙策可破银川城。

    看完书信之后,宁霜朗声道:“好,我即刻率兵前往”。

    野利都彦道:“易元帅的意思让宁军师绕道黄河北岸,避开安卑,免于纠缠阻碍,尽最快的速度增援”。

    易天涯对陇南战事也有一些了解,插口道:“若是几天前,这倒是准确稳当的做法,可如今却非明策,救赎已经成为了朝廷的死对头,单独行军必然会被朝廷集中兵力围歼”,救赎虽然厉害,可是毕竟朝廷有三十万人,蚂蚁多咬死虫。

    野利都彦讶道:“那怎么办,如今拿下银川可是头等大事,再久攻不下,恐怕局势有变啊”,说着朝宁相看去,征求他的意见。

    宁霜朝易天涯看去,“兄长,我想迅速率兵增援,这边的事情就靠兄长一人独自抵挡了”。

    易天涯淡道:“你放心去吧。”

    宁霜起身道:“那宁相就先随上品大人返回怀来大营。”

    易天涯点了点头,只听宁霜对野利都彦道:“上品大人,我们走吧”。

    在宁霜走出书房门口的时候,她心中已经做出了决定,朝保州方向出发,冲破安卑重重防线,用最干脆简洁的方式抵挡银川。

    李家méng难,身处易府的乔梦真也或多或少知道了一些,她还亲自向易元帅和易夫人恳求助李家一臂之力,渡过难关,毕竟李家对她不薄,而且老夫人还对她有恩,她是个懂得知恩图报的人,只是她却有点多此一举,就算不用她说,易天涯和易夫人却早有助李家一臂之力的心思,两人安抚了她一番之后,表示竭尽全力。

    知道李家女眷已经脱困,并且已经在易府住下,曾经是李家媳fù的乔梦真,心情却十分矛盾,照理说她是应该去见上一面,问候一下的,可是她现在住在易府,明着没说,暗地里却是易家的少夫人,而当初老夫人为了保住她的名声,暗中将休书拿给爷爷,这一些并没有其她人知道,这个中内隐却是十分复杂,眼下她处于一个十分尴尬的境地,见也不能,不见也不能,心中的烦恼无法排解,却想找易夫人商量一下,她的心中已经把易夫人当做自己的母亲,易寒的母亲宽容、大度、明理、更通人情。

    夜很深了之后,乔梦真才悄悄的来到易夫人的住处,她知道易夫人一定与李家人聊的很晚才返回,毕竟劫后重生,有太多太多的话想交流,这也是情理之中。

    易夫人刚要áng安寝,就听见门外传来敲门声,“易夫人,睡了吗?”

    易夫人下chuáng,披了一件外套,让貂蝉过去开门。

    乔梦真走了进来,易夫人问道:“梦真,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吗?”

    乔梦真弱弱道:“夫人,我有心事,想与你谈谈”。

    易夫人见她一脸愁sè,轻声问道:“梦真,是不是孩子的事情?”

    乔梦真轻轻摇头,“不是,孩子这么久都没找到,我已经死心了,没有结果,反而能让有心存希望,她还好好活在这世上”,这种情感只有骨肉分离的人能够体会到,与其害怕面对那个结果,还不如什么都不知道,自己承受再多的苦痛悲伤都没关系,只要孩子还好好的活在这世上。

    乔梦真轻轻道:“是关于李老夫人的事情,我想问你我该不该去见她们”。

    易夫人这才恍然大悟,梦真以前可是李家的儿媳fù,自己与她相处了有些时间,却忘记了她那一层的身份,早就把她当做自己的儿媳fù看待了,虽说下了休书,已经不算是李家的媳fù,可这件事情的原委毕竟不是光彩的事情,不可对人言,梦真现在的身份确实有些尴尬,照理是得去见上一见,可是她又该以什么身份去见李家人呢,要知道李家人还不知道梦真就住在府内,李家的其她夫人可不知道梦真已经被李家休了的事情,要是见了面四婶叫了出口,那该是多么尴尬的场面啊,思索一番之后说道:“梦真,你还是不要去见的好,以免尴尬,而且这些事情总是不好解释出口的”。

    乔梦真一愣,“可我”,话没说完却被易夫人打断,“我会悄悄的跟李老夫人说一下,顺便传达你对她们的关心”。

    乔梦真一喜,既免去尴尬,又心里有安,“谢谢易夫人”。

    易夫人轻轻一笑,“夜很晚了,你回去休息吧”。

    “嗯”,乔梦真点了下头,起身离开。

    望着乔梦真离开的背影,易夫人却锁起了眉头,以后李家就住在易府,难道一辈子避着不见,同住在一个府邸,总是有碰面的时间,想了一下之后,却没有解决的办法,身子疲了,也不再想,熄灯休息。

    殊不知,易夫人的担心立刻就发生了。

    夜很深了,李文忠却没有睡下,自从见到那宁相之后,他就心神不宁,这是三十年来从没有的,那个人充满神秘,引他想要窥探了解,面对jiāo妻,他的心却飘到那宁相身上,只好借气闷出来院子透透气,心中实在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自己有断袖之癖。

    却说乔梦真离开易夫人的房间,一个人沿着小路返回,夜深幽暗,四周寂静,只有自己轻轻的脚步声,突然听到一把陌生的男子声音:“是谁?”这把陌生的声音却有些熟悉。

    这个人自然是心神不宁在院子里散心的李文忠,乔梦真的脚步虽轻,又如何能瞒过敏感的他。

    乔梦真反问道:“你又是何人?”说着只见一个魁梧威武的身影慢慢朝自己走过来,却是个男子,一瞬间,乔梦真还以为是日夜思念的易寒,目光有些痴,有些期待,虽然理智知道不可能是易寒,但是易寒曾经就不止一次给过她惊喜,在自己伤心愁断的时候,他潜入了自己的房间,将睡梦中的自己拥抱,在自己一个人在庵里绝望无助的时候,他出现带自己脱离苦海,如今自己日夜思念想倾诉愁肠的人,是否会再一次给自己惊喜呢?

    异想天开,一把惊讶的声音打消了她的念头,“四嫂,怎么会是你!”T!。

第三十五节 冰释

    李文忠一直将乔梦真给忽略了,可是一见到又立即能记起来,这才恍悟这些日子,四嫂一直不在,而这会她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易府呢?这实在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_&&

    李文忠带着疑惑的眼神看着乔梦真

    乔梦真自然认得眼前的这个男子,李家的第七子,也是曾经的七叔,脑子有些混乱,什么话也没说,慌张的就要离开

    李文忠追了上去,喊道:“四婶,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回来府邸没有看见你,你又怎么会在这里呢?”

    这些问题,乔梦真没有一个能够回答,甚至她不知道该称呼他为七叔还是李将军,也不回头,带着复杂慌张的心情迅离开

    李文忠又喊了几句,乔梦真却没有停下来,反而走的快,这让他一头雾水,难道是我看错了,带着重重的疑惑返回房内

    华柔坐在灯下等候,见到丈夫归来,露出喜色道:“你回来了”

    李文忠坐下下来,看着华柔,欲言又止,停顿了好一会儿却没有说出话来,直到华柔主动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李文忠这才说道:“我刚才在院子里见到四嫂了,她怎么会在这易府,这些日子她又是去那里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他将心中的疑惑全部问了出来,华柔是知道一点的,本身她与乔梦真算是比较亲近,而是易寒是她的表哥,当初还是她提醒易寒的,后来的事情老夫人处理的比较隐蔽,这件事渐渐被人所淡忘,大家心里留了个底,也就不再问不再提,如今四嫂在易府内,说明已经得到了易元帅和易夫人的认可,与表哥之间也算是有了一个圆满的结局,对于四嫂来说,这是一个很好的归宿,看着丈夫好奇的表情,华柔不知道要不要将自己知道的告诉他,本身这件事情最好的烂在肚子里,在背后说人是非总是不好

    李文忠看着华柔犹豫不决的表情,问道:“华柔,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华柔心想,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好隐瞒的,况且依然李易两家人的关系,这事情迟早是要摆上台面的,说道:“这件事情的详细我也不尽清楚,三年多前四嫂被乔太傅接回家之后就再没有回到李家了”

    依李文忠的聪明才智,听了这话岂会想不懂一些问题,被乔太傅亲自接走,三年多却没有返回李府,那就是被休了,至于母亲没有公开,大概是四婶犯了什么过错,为了乔太傅面子或者说给四婶尊严,给李家尊严,所以一切才秘密进行,想到这里,说道:“四婶是不是被休了,再不是我们李家的人”

    华柔点头道:“很有可能”

    李文忠问道:“母亲为什么要将四婶给休了呢?四婶犯了什么过错?”

    听了这话,华柔脸却憋涨的说不出话来,总不能说四婶无夫自孕,大起肚子来,而这个奸夫就是表哥易寒,这种事情让她怎么说的出口,应道:“夫君,你还是去问婆婆去,有些事情我不方便说,也说不清楚,你去问婆婆,一切就都明白了”

    李文忠看见妻子表情怪异,有话难言,心中隐隐想到了些什么,站了起来,说道:“我现在就去找母亲问个清楚”

    华柔道:“天色已经不早了,先休息,明日一早再问不迟”

    李文忠却等不及了,“华柔,你先睡,我先去问个清楚”

    华柔看着丈夫匆匆离开的身影,叹息一声,却也没拦

    李文忠走到母亲的住处,刚好见到墨兰走了出来关上房门,忙走快几步问道:“墨兰,母亲睡着了吗?”

    墨兰看到李文忠有些讶异,应道:“七爷,老夫人刚刚睡下,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讲”

    李文忠应道:“我有急事,母亲要是没有睡着,你就禀报一声”

    墨兰脸露难色,这时只听见屋内传来老夫人的声音,“进来”

    墨兰推开门,又重点上灯,走过去给老夫人披上衣衫,扶着她坐了下来之后,这才离开屋子

    李文忠坐了下来之后立即问道:“母亲,四婶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夫人一愣,她一直认为别人会来向她问起这件事情,只是没有想到这个人会是自己唯一的儿子,或许他发觉了梦真不见了,反问道:“你是不是听到什么风言风语?”

    李文忠摇头道;“原本我没有注意到这件事情,只是刚刚在府里见到了四婶,觉得有些奇怪,所以才想问个清楚”

    听了这话,反而是老夫人一讶,反问道:“你刚才在府内看见梦真了”,心中暗忖,没有想到易寒真的把乔梦真给接到易府住下了,这么说易元帅和贤淑都知道这件事情了,乔太傅当初也没闹出什么动静来,看来这件事情已经有了个圆满结果,她也不清楚整个过程到底是怎么样的,但是绝对可以肯定棘手的很,乔太傅是什么人,她心里还是有数,心里为梦真感到高兴

    李文忠见母亲露出微笑,显然非常的讶异,问道:“母亲,你为何如此高兴?”

    老夫人看了李文忠一眼,淡道:“你也不要问太多了,梦真已经不是我们李家的人,我已经把她给休了,以后无论她做了什么,成为谁的媳妇,都与我们没有半点关系”

    李文忠问道:“为什么要把四婶给休了,是不是四婶做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来?”

    老夫人冷声道:“我不是叫你不要问太多吗?反正事情就是这样了,你先回去”

    李文忠却道:“母亲,怎么说四嫂跟四哥也算有夫妻之情,这么多年我们李家亏欠她许多,就算她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也该念些情面,如何能把她休了,让她一个人孤苦伶仃”

    老夫人笑道:“你这傻孩子,我若不把她给休了,如何能还给她自由之身,这件事情日后你自然会知,现在说也说不清楚”

    李文忠恍然大悟:“母亲,你的意思是说,四嫂”

    老夫人打断道:“不要在说了,有些事情留下心里比说出来好”

    李文忠点了点头,他之所以关心这件事情,并非闲的荒没事找事,而是四婶乃是李家的一份子,他又作为李家的男子,担负起整个李家,对于自己的亲人自然是要负责到底,况且四嫂当年顶着勾搭小叔子的风言风语,好几次帮助过自己,四嫂为人泼辣热情,倒也从来不计较这些,后来自己出征了,却把婚妻子拜托给四嫂照顾,回想起来几个嫂子之中,还是跟这个四嫂走的亲近一些,因为其他的嫂子见了自己过分守礼,也就难亲近说上几句话,自己回家李家之后却完全把四嫂给忽略了,实在不应该

    李文忠起身,“母亲,那我先回去了”

    临走前,老夫人叮嘱道:“以后见了梦真,不要再称她为四嫂了,免得她尴尬”

    李文忠轻轻一笑,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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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日一早,老夫人见了易夫人,却说想见见乔梦真

    易夫人大吃一惊,怎么李老夫人会知道乔梦真在府内了,她还没有想好让双方见面融洽的说辞呢,而且这件事毕竟是因为易寒而起,脑子里一时之间有些慌乱

    老夫人倒看出了贤淑的心思,笑道:“贤淑,你不必太过担心,梦真已经不是我李家的人了,无论她是谁家的媳妇都没有关系,毕竟我们婆媳一场,我想与她见个面,叙叙旧情”

    老夫人的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她不会有任何计较,易夫人也听明白了,说道:“梦真这孩子也挺苦命的,生下孩子之后,直到现在却没有见到孩子一面”

    老夫人脸色突变,问道:“贤淑,你说什么?”

    见了老夫人的反应,易夫人这才知道自己一时感慨,说漏嘴了,见老夫人如此开明,也干脆不隐瞒,将前因后果说了出来

    老夫人听完叹气道:“原本我想还她自由之身,却没有想到累她受了这么多苦,早知道我就”说了一半却哽咽起来,她心善,心里是真的为梦真的遭遇感到伤悲

    易夫人反过来安慰她,边安慰,心里暗忖,看来这件事情也不似想象中的那般棘手,是自己多虑了,“老夫人,我带你去看看梦真”

    老夫人点头道:“好,好,我们现在就过去,有些日子没见到她了,我蛮想念她的”

    乔梦真刚起身,大乔在给她的梳理头发,相处有些时日了,两女都算是不难相处的人,时日一久也就有了感情

    两人说些闲话,就在这时,门外易夫人的声音传来:“梦真,你看谁来看你了”

    乔梦真心里一颤,第一个念头就是易寒回来,转过身望去,两张熟悉的面孔映入自己眼幕,一个是易夫人,一个却是李老夫人,乔梦真心中一惊,不该如何去面对这个曾经的婆婆,自己实在对不住她对自己的关爱

    老夫人走了过去,柔声喊道:“梦真,可怜的孩子”

    一句话却让乔梦真内心没有隔阂顾忌,眼眶一红,眼泪掉了下来,扑到老夫人张开手臂的怀中

    女子就是这样,一旦触动心扉,就止不住自己的眼泪,不似男人强忍在心中

    一番互诉愁肠,老夫人说道:“梦真,这件事情你不必担心别人指指点点的,你就安心做你的易少夫人”

    此话一出,乔梦真脸刷的就红了,倒是两个年长的长辈微微一笑

    只听老夫人说道:“我一会就跟她们说你已经和李家没有任何关系了,至于她们爱猜来猜去的我也管不着,你不必避着她们就是了”

    乔梦真点头道:“那我现在就随老夫人你去见见她们,怎么说也是一场姐妹,日后碰见了就难免尴尬了”

    老夫人与易夫人点了点头,这样最好不过了

第三十六节 夜袭

    保州战场的战事一直在继续着,双方已经不知道此地僵持了多久,自从林秋枫率军来援,让安卑尝了一次大败仗之后,越里古选择了保守的策略,先避起锋芒,等敌人气势由盛转衰,再行出击

    越里古的选择,让大东国联军处于很纠结的境地,想强攻,又没有十足的把握攻下,而且攻城的一方是吃亏的,不攻,难道就这样僵持着,要知道一支大军,每日要吃掉多少粮食,这些劳动力若不是用在打仗而是生产,能创造出多少物资来,一盈一亏,差距就大了

    再有一点就是两府总共十万人的兵马是来解保州之危的,如今城破之危已解,若不是苏定心再三挽留,他们早就各自打道回府了

    这是两府的士兵,他们用来攻打安卑的城关,而利益却被南王府得去,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谁肯干

    说到底,大东国的军队还是不能拧成一股绳,共同抗敌,一旦产生利益分歧,就散了开来,苏定心明白,一旦久耗无果,两府的军队必然选择退兵,等两府的兵力离开,己方势弱,士气低沉,就又是安卑大举进攻的时候了,他不会明知道结果如此,还坐以待毙,所以他选择了一个将两府军队牵着在保州地区的做法,那就是发动战事,攻打顺平,安卑若是主动出城作战那就最好不过了,配合贵州军,两府军队,能大大的消灭敌人有生力量,当然己方也是必然要付出代价的,好死不如赖活着,至少不会坐以待毙,能充分发挥大东**队的战斗力

    只是越里古却是只老狐狸,任苏定心卖了多少破绽,引诱多少次,打定主意就是不出城作战,就算一块可以到他嘴边的肉,越里古也忍着不张开嘴巴

    要攻城,这种伤亡惨烈的仗谁会愿意当前锋,两府主帅可不会傻得拿自己的士兵往护城河里填,至于林秋枫,他旨在镇守怀来,倘若兵都打没了,拿什么来守怀来,所以他对于攻打顺平没有兴趣,说是攻城,只有苏定心一方在攻城,其他两军军队却按兵不动,说好听点就是给苏定心坐镇,凭着苏定心一人的力量又如何能攻下安卑重兵把守的顺平呢,今日消耗了城内的安卑守兵,隔日安卑又补充上足够的兵源,几个月来,苏定心不知道对顺平城发动了多少次的攻击,没有攻下顺平,自己反而伤亡惨重,真是让他愁白了头发,攻又攻不下,不攻又不行,诱敌出城作战,敌人又打定主意坚守不出,再攻下去,他的士兵可真的要全填在护城河下了

    两府本来已有撤退之心,只是碍于苏定心正在攻城,这个时候又怎么能撤兵呢,也就只能干等着

    这种局势的变化,尽在越里古的掌握之中,他就是要大东国的拳头打在棉花之上,有力使不上劲来,等敌人力竭,再窝心一拳将敌人完全打倒,攻下怀来,占据京城,打通大东国与安卑之间的天然屏障是他的主要目的,没有什么比这个重要了,就算北敖在陇南战场战败,也在所不惜,因为那个时候,安卑已经不需要北敖了,安卑完全可以利用整个东北做跳板,一步一步的侵占大东国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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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霜自收到易寒紧急求援信,就立即打定主意率救赎赶往银川,此去银川千里迢迢,易寒在信中的意思是绕道黄河南岸,避开安卑势力范围,安全顺利抵挡银川,而易寒并不知道,朝廷已经与自己成了敌人,正出兵讨伐自己,救赎这会如何能绕道黄河南岸呢,虽然避开了安卑的势力范围,可是却要过朝廷这一关,杀了朝廷差不多一万禁军人马的救赎,朝廷才不会跟你讲什么情面,遇到了就杀之

    宁霜却选择了从安卑势力范围正面经过的路线,并非她惧怕朝廷三十万人的兵力,而是她了解一些隐蔽的内情,这三十万士兵之中,很多一部分将来很有可能会惟易寒所用,易寒一手训练的龙吟军,还有隐藏在其中有多少是易天涯的人,这一些就交由易天涯一手来操作,自己不必因为赶时间而去硬碰硬,综合考虑之下,还是选择穿过安卑的防线

    宁霜带着这三千人,想要在正面战场打败安卑大军是不可能的,若是想穿过安卑的防线却是容易了许多,地阔路多,敌人若是大军驻守,自己就避之,敌人若是处处设兵堵截,那好,兵力分散开来,来的少,依照救赎的战斗力可以轻易消灭敌人,对自己没有威胁,话虽如此,只是要在越里古的眼皮底下穿过安卑的势力范围还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只是宁霜却没有想太多,易寒遇到困难,她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

    怀来大营离顺平并不远,二日就能抵达,在此之前宁霜是知道,三路联军正与安卑在顺平僵持着,而宁霜并没有选择走顺平这条路,而是绕道望都,此刻敌我双方的焦点都在顺平,越里古一直在等待两府兵力撤离,从顺平发动反击,很显然顺平驻扎有安卑的主力,相反望都虽然也有安卑重兵把守着,但只是守城驻兵而已,并没有后续的增援,一旦自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下望都,然后再迅离开,安卑也拿自己没辙,宁霜并不是想占领望都城步步为营,攻打安卑阵线,所以根本不必考虑防御的问题

    当然越里古也会预防大东国的军队攻打望都城,只是攻城不是你拥有十万兵力就能轻易的拿下一个一万驻守的城关,这需要时间,不停的兵力消耗,不停的意志力消磨击溃,城墙就那么宽,总不能十万人一拥而上,十个殴打一个,那这样就没有攻城艰难这一说了,在攻城的时候,有时候十万人的兵力往往不如几千奇兵有效,或者一条妙计

    越里古会放心望都城,是因为他完全可以肯定对手做到,苏定心岂会分心乏术,单单一个顺平已经让他焦头烂额了,而至于其他两路大军估计也不是很愿意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啊,就算他们出乎自己的意料,选择进攻望都城,动辄几万上十万的兵马调动又岂能瞒过他的眼睛,到时候再相应作出应对部署,也是让敌人徒劳无功,只是他却完全没有想到一支三千人的部队,整打他有一万驻兵的望都城,几万人容易察觉,几千人就不是那么容易了,若宁霜最终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下望都城,那只能说妙至恰到实处,兵少而精,行军快,善于隐蔽,又拥有恐怖的作战能力,一旦真的让救赎悄无声息的登上城楼之上,安卑的一万守军那就是菜

    宁霜早一日在望都城三十里外的地方停了下来,天色阴沉,似有雨降,这雨什么时候下,她就什么时候出击,傍晚时分开始下起零星小雨,到了晚上雨越下越大,道路变得泥泞,这种天气,对于行军部队来说是一个坏消息,一般主将遇到这种天气都会选择驻扎避雨,等待天气好转再行出发,但是宁霜却最想要这种天气,对于救赎来说,雨水与泥泞的山路根本不算什么,而望都守军看见这种天气自然会放松警惕,这种天气那里有会军队选择攻城,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吗?

    望都守军越是放松警惕,越是认为不可能有敌人来攻城,可以安安稳稳睡上凉快的一觉,就越增加宁霜夜袭望都城的成功率

    夜色渐深,伸手不见五指,宁霜率领救赎冒雨行军,快移动的救赎部队在泥泞的水洼上溅射无数的水花,有着雨声和黑夜的掩护,一切神不知鬼不觉

    瓢泼的大雨落在城头之上,壁垒森严的城楼上变得和青山一样静默,城楼之上的为数不多的岗哨披着竹衣不时朝城头宽阔的前方观望,只是不停的做着同样一件事情,却让人感觉厌倦,下雨的夜晚不能睡觉淋着雨,是人就心里难免有所抱怨,夜越来越深,雨却没有停下来,有的干脆趴在城墙上眯起眼睛,有着倚着半睁着半闭着眼睛,不时象征性的望上几眼,黑乎乎的夜,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没有,只有雨水落地噼噼啪啪的声音,也有的坚守岗位,只是在这种坏境下,人却变得越来越疲倦,鬼才会选择在这种下雨的夜晚攻城,城楼上那数面战鼓如它的本质一样没有生命

    宁霜率领三千救赎慢慢的靠近望都城,严格来说是静静的靠近,三千救赎伏在泥泞的土面上竟如雕塑一般一动不动,任雨水拍着自己的身体,任混着污秽的泥水浸透着自己的身体,有此奇兵,如何能不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对于城楼上的敌人岗哨,很难在这种下着雨的黑夜中看见数百丈外的事务,黑夜和雨水让他们没有开阔的视线

    宁霜并没有选择即可进攻,此次夜袭,她要稳妥一点,夜雨中,一道黑影迅的朝城楼靠近,城楼的岗哨如何能发现一个人正悄悄的靠近城楼来呢,别说下着雨,就是朗月的晚上,也不一定能发现

    四丈高的城墙对于一般人来说也许要费上很大的功夫才能攀爬上,但是对于宁霜这样的高手,根本不费吹灰之力,每当她移动到一个身影的背后,就是无声的死亡,她的手上有一把半寸长的匕首,她已经在城楼上岗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杀了十几个人,宁霜似一片风飘到一个守兵的身后,当士兵发现有一双既温柔又光滑的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时,利刃已经隔断了他的喉咙

第三十七节 攻无不克

    黑夜中的宁霜,行动飘忽,好似御风而行,她手上的断匕收割着一个又一个的生灵,毒辣冷酷已经不足以来形容她,最最珍贵的生命在她面前是那么微小

    在短短的时间内,她如鬼魅幽灵一般施了法术,让城楼上的岗哨都变得安静,紧接着,只见她随手拿起一把大刀在城栏上一划,刀与坚石的摩擦溅shè出火光来,随着她身子的移动,远远看去,望都城栏上就好像突然出现一条火龙在蜿蜒窜行,既美丽又诡异,这对于远处,伏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救赎部队来说,却是一个信号——立即发动突袭

    下雨的夜晚是凄冷的,一条条身影迅朝城楼边掠近,数百条飞钩稳稳的挂在城头之上,救赎的士兵捉住绳子开始陆续往城楼上攀爬

    下着雨,城墙光滑.湿润,攀爬起来较平时困难了许多,但是对于救赎来说却不能难题,要知道这种事情他们已经不知道尝试了多少次,从另外一个方面讲已经算是一个合格的梁上君子,越来越多的士兵登上了城楼,宁霜见此,知道从这一刻开始,已经可以预见战斗结果

    当三千救赎部队全部登上了城楼,有一种感觉,他们才是这座城的主人,宁霜走到城头上的战鼓前,擂起鼓来,咚咚咚的鼓声响起,在寂静的夜晚是那么突兀生硬,那面鼓似乎有了生命,正哈哈大笑着嘲笑着什么,鼓声一起,望都城的守兵一阵慌luàn,瞬间城内火把四起,人声喧哗,四处都是高声呐喊的示警声,望都城的守军一股脑的朝城头上赶来

    宁霜不想多费功夫,她想让城内守兵都集合起来,以绝对的武力一次xìng收拾

    还未赶到城头上的安卑守兵,立即就遇到敌人猛烈的攻击,原本以为只是为数不多的敌人,可是他们发现敌人好似夜晚中的鬼魅一样,一个又一个的朝他们扑了过来

    前排的安卑士兵已经被敌人残忍的杀人手段给惊呆了,每个人脸上都一片恐慌之sè,他们吓得往后逃跑,而后排的喊杀声却响彻不绝,他们知道敌人来了,他们只知道要杀敌

    没有人知道事情的如何进行的,没有人见过这等可怖的事情,兵刃当锒落地,随后这声音像水bō蔓延开来,直到战场每个角落,百件,千件,兵刃落地的声音,安卑守军冲了上来又退了下去,至于没退下去的,已经成了一具尸体,三千救赎宛如一片帘幕,慢慢的铺盖,漫山的人流向北逃离,战斗迅从城楼上蔓延到城内,密集的雨点如在低语,只是这城却成了地狱中的炼炉,熊熊燃烧不息

    天还没亮,望都城内的一万守军却糊糊涂涂的被全歼,每一个试图想要逃跑的士兵,却似乎被幽灵跟盯上一样,最终难逃死亡的厄运

    雨越下越小,直到完全停下来,夜静如水,空气中漂浮游dàng着浓重的血腥味,地上血流成河,已经分不清楚是雨水还是人血,一座大城如此的安静,让人感觉是那么yīn森萧条,而这个时候救赎没有半分停顿,迅离开望都城,朝西北方向前行,刚刚一番屠戮好像只是调解旅途枯燥的乐趣而已

    没有攻城的痕迹,没有太过jī烈的纠缠,没有紧急求援,一万守兵就这样的一个下雨的夜晚全部死亡,这种诡异的事情,大概只有望都城的守兵遭天殛而被屠戮这个可能

    林秋枫半信半疑率万骑于隔日中午来到望都城,宁相叫他今天来收城,收到这句话的时候他很诧异,不过他还是来了,只不过都是骑兵,却是抱着试一试的念头,要让他攻打望都城是没有可能

    远远望去,只见望都城mén大开,城楼之上静的连个人影都没见到,林秋枫心中震惊,这种情况下,他可从来都没见过,让几个骑兵进城探探究竟

    过了一会之后,那几人返回禀道:“林元帅,城内遍地都是死尸,连个活着的人都没见到”

    就算淡定的林秋枫听到这句话也不禁脸sè一惊,朗声道:“前面带路”

    万骑悉悉索索的进入望都城内,到处都是死尸,散luàn各处的兵器,搜寻半天却连一个活人都没有,这场面可真够诡异的,这望都城就好像一夜之间遭受诅咒一样,所有人都死于非命

    林秋枫自然不会相信这样幼稚的说话,从场面上可以看见,昨晚经过了一场大拼杀,只是这望都城的士兵却成了屠戮的对象,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任其宰割,或许自己的士兵都一头雾水,但是林秋枫却知道,这一切是救赎干的,一个晚上,那宁相就拿下望都,而且全歼一万守兵,当日他曾认为这支救赎虽个人能力强,但是只是一支乌合之众,此刻又该做何想法,至少他三千人做到了自己十万兵马无法做到的奇效

    只是宁相和他的救赎部队此刻又去那里了,猜测不透宁相的心思,也就不多作思考了,这望都城既然拱手可得,那就没有理由弃之不占了,下令让士兵打扫清理战场,同时让步兵主力迅赶来

    如今望都城一破,局势发生了扭转,就让他不得不动了,自己占据了望都这个据点,完全可以威胁到安卑的后方主力,可突袭其主力大营,亦可中途拦截不时增援顺平的部队,反正就是让安卑喉咙里哽着鱼刺,十分难受,除非安卑放弃顺平,但是一旦失了这道关口,安卑大部分的势力范围就暴lù的敌人面前,再难选择集中防守

    这样的仗没有理由不打,林秋枫派人将望都城已经被自己占据的消息告诉苏定心,待双方商定下一步的战略目标,再做出实际上的行动

    这时士兵来禀说仓库有大量的粮食,林秋枫大喜,敌人在望都城内存有大量的粮食,却是应了兵家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只是越里古怎么也没有想到望都城会破的如此之快,别说派兵增援,就是连消息也没有收到,估计他现在还不知道望都城已经易主了

    越里古在望都城堆积有大量的粮食,可能是将望都城也当做一个反攻的据点,只是现在却便宜了贵州军,有了这些粮食,林秋枫是占稳望都城如泰山不倒

    却说救赎继续前进,进入安卑的势力范围,沿途遇到安卑的驻军,安卑并不知道望都城已经失守,根本就不会想到有敌人会出现在这里,突然冒出三千人的部队来,自然是一边jiāo锋,一边派人向高级的长官禀报此事

    只是救赎却似一股旋风一般,将与自己jiāo锋的敌人如落叶般狂扫,往往消息还没有传达到上一层指挥营地,救赎就迅杀到,让人措手不及,防不胜防,一个个安卑的驻军营地被挑落,一日之后,等安卑收获准确消息的时候,打算组织兵力进行围歼的时候,宁霜已经马不停蹄的杀到了五台县附近,这个时候,顺平背后的安卑主力已经luàn成一片,敌人所经之处留下的是一番屠戮之后的残骸,仅仅三千人就将安卑的后方阵地搞得一通húnluàn

    正常来说,就是来三万人的兵马突袭而至,也不一定能造成这样的效果,主要是救赎三千人行军度快捷,直chā入安卑阵地之中,而且所向披靡,jiāo锋者无不被迅

    歼灭,虽说是安卑大军主力,可又不是列阵迎敌,不战之时,各部队自然是安营扎寨,驻守一方,所以才给救赎各个击破的机会,甚至无法组织起有效阻击来

    救赎厉害不厉害,很难从某一点来表示清楚,但是从一件事情的结果却可以看出非比寻常,三千人就敢无视安卑的大军主力于无物,横冲直撞,带着挡着必死的气势一直深入

    隔日,代越里古镇守后方的幼虎,才收到了确切的消息,他脑子里立即就想起一支部队,一个人,曾经在桑干河打败自己和风影的奇兵“救赎”,还有那个从他眼神中看出他目空一切,没有任何畏惧的人,那个人籍籍无名,可是幼虎在那一次之后,却将他当成同等的对手来看待,要知道他为人骄傲,可是丝毫不将其他三大奇将放在眼里的人

    救赎的可怕并不用多讲,当初在桑干河,这三千人就连连拔掉己方数座要塞,原本那一次是他报仇的最好机会,可以连带麒麟一并消灭在桑干河,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最后却一个也没捞到

    这支奇兵为什么会突然在自己的后方阵地冒出来呢,稍微思考之后,他立即作出判断,望都已经失守了,救赎完全有能力在悄无声息的情况下全歼望都城一万守军,而消息无法传出,己方却瞒在鼓里,敌人这三千人横冲直撞杀到自己腹地来,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莫非是让己方主力阵luàn,将所有的注意力转移到这支三千人的救赎部队身上,而敌人从望都出兵,突袭自己主力大营,给予自己重创,bī迫自己主力不得不后退,这样一来亲自镇守顺平的大元帅可就背腹受敌,十分危险了,救赎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攻击自己主力,必有其目的,幼虎越想越有可能,越想越担心,虽然此刻他很想调兵遣将,将救赎歼灭,消心头之恨,但是大局却加重要

    幼虎立即作出三件事来应对,第一立即派人将这边的情况以及望都很有可以已经失守的消息告之越里古,所传达的意思就是,望都失守,后方已经不再是高枕无忧,敌人随时可能凭借望都城攻打过来

    第二,并没有调动兵马前去围歼救赎,而是将兵力调动到唐县至高昌镇一带,以防敌人突袭而至,己方仓惶应战吃了大亏

    第三,传令下去让各地驻军小心提防,不主动进攻围歼,也不让敌人将自己打的luàn了手脚而之所以做出这个决定来,是幼虎清楚的认识到,就算出动几万人的兵马,也不一定能围歼救赎,现在的救赎就像一条全身光滑的蛇,捏紧了,它完全可以从你手掌心溜走,放任不理,它又可以狠狠的来咬你一口,最好的办法就是掌握这个分寸,不要让这条蛇对自己造成太大的伤害,再根据它的动向,一击捏其七寸

    既要擒下救赎这条蛇,自然要有资本,要敢下本钱,幼虎的本钱在那里,他有风影,可是结果已经证明并不是救赎的对手,配合几万jīng锐,搭上风影,也许能歼灭救赎,但只是也许,要有绝对的把握只能出动安卑最大的皇牌——神兵刑天卫,只是刑天卫并不是他幼虎能够调动的,而且刑天卫现在在安卑皇城

第三十八节 冷酷不变

    保州战场经此变化,必定越演越烈,结果如何,目前不得而知。e^看

    因为安卑方面并没有将焦点放在救赎的身上,救赎所经之处,安卑处处避让,从另一方面说算是消极怠战,可这确实幼虎的命令,没有必胜的把握,何必做出一些无谓的牺牲呢,只是这样做也多了一些负面的效果,那就是救赎的名声越来越大,让安卑的士兵闻名sè变,他们说救赎是魔鬼,不可战胜,只有神一样的部队才能战胜他们,安卑最大的皇牌刑天卫就是这样一支部队,安卑阵营中,调动刑天卫的呼声越来越高,他们将刑天卫当做战胜救赎的唯一资本。

    雁过留声,人过留名。

    半个月后,宁霜率领救赎翻山覆水千里之远,当中不知道穿越了多少安卑的势力据点,很难想象居然有人会选择这条道路,也很难想象有人能在敌人势力范围如入无人之境,仅仅半个多月的时间就穿越了这么多的障碍,不论功过,本身这件事情就是一个奇迹。

    易寒这边一直在等救赎赶到,布斯赫镇守的银川可以说稳如泰山,在发出飞书让救赎增援的这些日子,他不知道又做了多少尝试,可是结果依然没有改变,银川城还牢牢掌控在敌人的手中,甚至好几次,双方拼杀jī烈,自己一部分的士兵都上了墙头上,但是最终因为前面损失惨重,后劲不足,生生的被城头守兵给压了回来,无功而返,银川城外表上看似已经千疮百孔,摆满了战斗的痕迹,但是依然坚不可摧。

    也不能怨易寒没有耐心,在如此关键时刻,时间代表的就是整个大局的胜负之势,他不能干等着,他需要尽力去尝试,倘若不是因为如此,他将银川城围个一年半载就可以了,何必如此愁心。

    近日的战斗也不算失利,北敖守军靠着坚城的优势,斗个平分秋sè,互有伤亡,往往为了止住护**不畏生死的进攻,北敖守军也必须付出惨重的代价,敌人不怕死,他们也必须不怕死,但是对于易寒来说,每一次的jiāo战,攻不下银川就是失利,彼此兵力消耗,他耗不起,越耗他攻城将变得更加艰难。

    连续的征战,消耗了大量的步兵,如今由镇西军和关中军演变而来的护国左右军只剩下不足二万多人了,途中也有伤亡,但是大部分却死在这银川城下,而几万人骑兵伤亡微小,说毫发无损也不过分,只是骑兵却不能用在攻城,要是让骑兵下马成为士兵攻城又有点暴殄天物,要知道一个骑兵的成熟是需要时日的磨砺。

    再攻打下去,等到步兵耗尽,就算手上有一支所向披靡的骑兵,也只能望城干瞪眼,他的烦恼太多太多了,这城不破,就好像有无数颗大石堵在自己的xiōng口上,先不说关系到整个大局的胜负之势,就是看着士兵一个个的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死去,那种滋味也不好受,虽然他现在已经习惯这这些,用冷峻的表情来表达自己的态度。e^看

    苍狼走了进来,问道:“元帅,今日还攻城吗?”

    易寒摇了摇头,“不攻了,近些日子来,我军伤亡惨重,已经后继无力了,让战士们喘口气吧,顺便耐心等待救赎增援而来,到时候再作决定”。

    护**全军收缩休养生息。

    几日过去,这一日易寒正在帐中无事,他也是人,可不是铁打的,这几天让全军将士喘口气,也算是给他自己喘口气吧。

    这时,苍狼走了进来,喜道:“元帅,宁军师和救赎部队到了”。

    易寒站了起来,兴奋道:“这么快”,依他的估计,最少还要半个月,救赎才能赶到,居然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赶到了,太好了,早一点赶到,就早遭受一天煎熬。

    和苍狼走了出去,去迎接救赎的到来,来到救赎驻扎的地方,只见救赎的士兵简直就像乞丐一样,衣衫破裂,沾满了泥土灰尘,披头散发的,基本每人那张脸基本瞧不清楚五官,脚上鞋破的破,赤脚的赤脚,更为难以接受的是,他们身上散发着一股难闻的臭味,也不知道多少时日没有洗澡了,这那里是部队啊,简直就是一帮难民,或者说乞丐。

    易寒非但没有皱眉,反而哈哈大笑起来,没错,这些士兵就是救赎,他可不陌生,至于他们看起来像什么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是救赎,他们能助自己撬开银川的城mén。

    易寒立即下令准备好酒好菜款待他们,他们知道救赎喜欢什么,那就是放诞不羁,尽情的享受。

    当然这个命令让很多人诧异,因为易寒就三令五申,战时在军中不准饮酒,闲时也不准庆祝,这些搜获来的酒啊,平时都是用于治疗伤势,镇痛。

    林毅岳有些吃惊,问道:“元帅,这适当吗?”

    易寒却道:“没关系,你就说这是给救赎的壮胆酒,战士们就会明白,也可以接受”,因为易寒又想故技重施,夜袭银川城,只不过这一次担当此任务的是救赎。

    吩咐完这一切之后,易寒才想起,不见宁霜的影子,她可是救赎的统领,这个兵在这里,将反而不见踪影。

    让部下去询问一下,这才知道宁霜刚到,就让人带她到一间空置的帐篷内去。

    易寒让人带他过去,来到一间普通的帐篷前,帐篷前站着两个救赎的士兵,其中一个还是老相识吾即艾彦。

    这吾即艾彦见了易寒也不打招呼,沉默不语,只是从他看易寒的眼神可以判断出,他是认识易寒的,两人容貌较狱中发生了些变化,易寒是变得粗犷沉稳了许多,吾即艾彦却是邋遢的许多,没错,比在狱中还要邋遢。

    易寒问道:“你们的统领在帐内”。

    另外一人不应,吾即艾彦犹豫了一会,点了点头。

    易寒也不说话,就yù走进帐内去,这个再合理不过的举动却遭到两个人的阻拦,两人不约而同的挡在易寒前进的方向。

    易寒身后部下厉喝道:“大胆,敢挡易元帅的去路”。

    两人却表示的充耳不闻,不予理睬,易寒的部下立即表现的剑拔弩张,要将这两个狂妄的士兵给擒下。

    易寒举手,示意自己的部下不必动手,自己却朝前迈出一步去,那救赎士兵居然大胆到对易寒动起手来,一旁的吾即艾彦脸sè一变,不由自主的挡住那士兵挥向易寒的拳头。

    易寒却毫无困难的穿过两人进入帐内去,吾即艾彦和另外一人大惊,脸sè变得苍白,却不敢追上去,怔在原地。

    易寒走了进去之后,才发现宁霜在更换衣衫,一眼就瞄到一旁退下的长kù一滩血迹,有些慌张的走到宁霜的身后,握住她的双肩,紧张道:“你受伤了”。

    宁霜没有转身,继续更换衣衫,嘴边淡道:“算是吧,已经有几天了”。

    易寒忙道:“已经伤了几天了,你怎么任着伤口流血不止”,他刚才看的很清楚,鲜血鲜yàn,并不是那种干了变灰的那种。

    宁霜淡淡应了一句:“这伤口止不住的”。

    易寒颤道:“什么伤势这么厉害,你不是有止血的伤yào吗?怎么不敷上,来,我看一下伤口”。

    宁霜发出轻轻的笑声,“我若不让你看呢?”她的反应却一点也不像是受重伤的人。

    易寒厉声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跟我闹”,却绕到宁霜的前面,打量着她的全身,温柔问道:“伤在哪里了”。

    宁霜凝视着充满关切的易寒,莞尔而笑:“你那么关心我吗?”

    易寒毫不犹豫道:“那当然了”。

    宁霜没有再说话,抚mō易寒脸上粗犷的胡渣,“我们有多久没见面了,我差点认不出你来,幸好你的眼睛是独一无二的”。

    易寒关心宁霜伤势,却没有心情与她说这些动情的话语,着急道:“你先告诉我你伤到那里了,你不必害怕我会担心”。

    宁霜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傻瓜,亏你自称了解nv子,难道不知道nv子每个月都要来月事吗?”

    易寒脸sè突变,变得十分难看,又显得那么别扭,自己担心的要死血流不止的伤势居然是nv子的月事,这可真是可笑,回想起宁霜刚才的话,却是自己着急心切,没有细心听,表情怪异的应了一声“哦”。

    宁霜道;“你等我一会,我先出去料理些琐事”,说着也未等易寒应允,转身揭开帘布走了出去。

    易寒看着地面上那条布满血迹的亵kù,lù出哭笑不得的表情来,自己刚才实在是糊涂了,也怨宁霜就是这xìng格,什么事情都不说清清楚楚,隐显模凌两可,反过来一想,也难为她了,一个nv子,看这滩血迹,估计也就没有去理睬,任它流血不止,倒不知怎么来形容她。

    突然帐外传来声响,接着前后传来两声闷哼声,易寒立即快步走出帐外来,吾即艾彦和刚才那个把守在mén口的救赎士兵倒在地上,跟前一滩血迹,脸sè苍白如金纸,鼻孔和嘴巴都流出鲜血,却是受了重伤,而宁霜缓缓的朝他们走了过去,易寒并不知道此刻,她的脸上并没有刚才的随和,而是一脸冷酷,那双眼睛没有半点人情味。

    只见宁霜一脚踩在那士兵的脖子上,咔嚓一声,脖子断裂的声响,那士兵顿时毙命,事情发生的很快,快的让诧异的易寒反应不过来,实在想不到宁霜居然会用这种手段杀害自己士兵的xìng命,连忙朗声道:“住手!”人飞奔过去,他知道喊是没有用的,只有用实际行动才能阻止她,赶在宁霜杀了吾即艾彦之前,阻止了她残暴的行为。

    宁霜还是那副冷冷的表情,“你也阻止不了我”。

    易寒问道:“就因为刚才他们对我无礼,你就要杀了他们吗?”

    宁霜淡道:“我吩咐过的事情,他们做不到,那就要接受惩处”。

    易寒一愣,一时之间无法理解宁霜的这句话,一怔之后才明白,从刚才两个人的态度定是宁霜吩咐不准任何人闯入,最后自己闯了进去,在宁霜看来,他们这就是过失,说道:“此事因我而起,罪不在他们”。

    宁霜道:“你救不了他,我从来不例外”。

    易寒突然低头对着吾即艾彦道:“以后你就不是救赎的士兵了,做我的帐前shì卫吧”。

    宁霜笑道:“易元帅,你倒是好狡猾”。

    宁霜调侃的口wěn,易寒却没有心情回应,毕竟因为自己,她取了一个人的xìng命,而自己又不能说她做错了,这就是她一手训练出来的救赎,也因为这个统领是宁霜,救赎才是救赎,这种是非对错又怎么分的清楚呢。

第三十九节 慰籍

    ?什么样的事就用不同的处理方式,跟宁霜讲道理是没用的,要让她没有道理可讲,这件事情就这样算解决了,看着地上那具尸体,出生入死的,却什么也得到,不对,不是什么都没得到,至少这段日子他享受到了杀戮的放纵,他刚才害怕吗?假如害怕,是知道即将被剥夺生命,没有再享受的机会吗?

    吩咐下去,将这名士兵给安葬了,当初是自己给他们重见天日的机会,或许当终点是死亡也是一种解脱

    朝宁霜看去,她却像个没事人一样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刚才那丝冷酷冰冷,似乎是魔鬼在她心里停留了一刻,让人想象不出一个lù出如此mí人微笑的女子,出手竟是如此冷酷无情,生命在她眼里似乎那么的渺小,有跟没之间的差距是那么小。

    易寒理智在告诉自己,因为宁霜是这样的人,她手中的救赎才如此的恐怖,可是他却感觉不舒服,当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处事方式,易寒曾想把自己的思想附加到宁霜的身上,试图让她变得令自己更加容易接受,可是他发现自己错了,宁霜就是宁霜,她是她,自己是自己,是完完全全不同的两个个体。

    两人一言不发的又走到了帐内,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两人默契的没有提起,宁霜是不在乎,易寒却是知道,提了也是白提,各执其念,最后只能弄得不欢快。

    易寒问道:“你来了?”

    这句话简直就是废话,宁霜带着笑意看着易寒,“你是心里不痛快,还是变的不会说话了”,说着却突然朝易寒身上靠了过去,纤细的手指抚mō着他的xiōng膛,轻轻说道:“我想你了”。

    她身上并没有多余的女子气味,但是凑近自己的那张嘴,轻轻的吐出微弱的气息,却让易寒感觉心飘飘然,大概心里知道,此刻她男子的外表,其实却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易寒还是站着,没有任何举动,他暂时还淡定。

    不知什么时候,宁霜手里多了一把匕首,黑幽幽的却闪着银芒,匕首的顶端抵在易寒的xiōng口的心脏部位上,嘴边逸出一丝说不出是什么的微笑,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冷酷无情?”

    易寒道:“你在恐吓我吗?”

    宁霜又道:“倘若我是个冷酷无情的人,杀了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易寒问道:“那杀我的理由呢?”

    宁霜用匕首的顶端liáo着挠着易寒的xiōng口,这个致命的部位只要稍稍用力,就立即能结束一个人的生命,嘴边淡道:“我既无情,杀一个人就似踩踏一颗小草一样,又需要什么理由”,说着却在易寒的心脏部位轻轻用力,匕首隐入肌肤,流出血水。//

    易寒伸手捉住宁霜的手腕,道:“女子是不适宜玩弄这些东西的”。

    宁霜哈哈大笑:“我玩弄这些的时候,恐怕你还在跟着女人屁股后面跑呢”,一语之后,匕首脱手到了另外一只手上,舞动几下割断了易寒的衣袖,“要不要比试一下”。

    易寒伸出双手朝宁霜xiōng襟捉去,恶狠狠道:“比个屁!”他这猥琐的动作,加上满脸的胡渣,粗犷的脸容,又该怎么来形容呢。

    宁霜yù动手,易寒手上用力,也不知道怎么,宁霜手上动作却是一滞,并不流畅,干脆停了下来,大概此刻已经无法把握好分寸吧。

    易寒一手绕到宁霜的后背,搂着她的后腰,将她整个人朝自己这边箍了过来,由于身高的差距,宁霜不得已只能踮起脚尖来。

    两人面对面,近在咫尺,易寒问道:“还比不比?”

    宁霜却什么话也没说就亲上易寒的嘴chún,那粗.硬的胡渣刺到她nèn.滑的肌肤,就好像一方在蹂躏着另外一方。

    易寒瞬间就陶醉在宁霜那热切的wěn中,他热情的回wěn着,表达自己对她的思念,表达自己对她的深爱,释放这些日子来深深的寂寞。

    突然易寒感觉嘴边一阵撕裂的痛疼,闷喊了一声,怒瞪着宁霜,只见她嘴角叼着几根胡子,嘴角挂着邪邪的笑容,那双眼眸既妖媚又轻蔑。

    这种拔胡子的方式可真够残忍的,只见宁霜檀口微舒,吹出一股柔气来,几根胡子飘离她的嘴chún,调谑道:“还比不比?”

    勾引!yòuhuò!易寒眼中只看到了这些,踏出一步,微弯腰,双手一张,在宁霜tún上合拢,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高过自己头顶,恶狠狠道:“今天你死定了!”

    “是吗?”说这句话的时候,宁霜如灵蛇一般从易寒紧箍的双臂中滑下,脱离了他的控制,曲着身子,手指朝易寒的胯下探去,“哇”的易寒闷哼了出来,只见宁霜五指一紧,易寒却是一痛,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呢,痛并快乐着,当然痛居多,因为宁霜使劲了,似乎要捉暴他。

    易寒伸手就要去揪宁霜的头,只是他稍微刚动,就感觉腹下一阵剧痛,只听见宁霜轻轻道:“你再乱动试一试”。

    易寒只好不敢轻举妄动,嘴边却道:“你开玩笑吗?我!你也敢这么玩?”

    宁霜笑道;“那还比不比,我是冷血的人,你却是多情的人,和我斗,你只能吃亏”,说着手上却松了许多。

    宁霜昂头看着易寒,易寒从她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的情感流lù来,盈盈的眸子很清澈,似乎很单纯,不染尘俗,然而目光又是很冷硬,如不动的山石,没有情感,没有生命,就算这个人是他的女人,他此刻也分辨不出来她敢不敢对自己做出毁灭xìng的打击来。

    宁霜却轻轻的解开他的kù腰带,动作与刚才的粗暴形成鲜明的对比,揉着托出那物,静静的盯着那已经暴涨的物体,不说话,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只是看着,就似在欣赏一幅画作一般,凝神静观。

    易寒低头看了她一眼,见到她那张紧闭的嘴chún,心头一热,下面颤了抖动了几下,这种即将到来的期待,越能liáo拨他的。

    宁霜察觉到他的反应,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眸凝视着,突然却自然的眨了一下,再过了一小会才说道:“你有渴望,你就要央求我,你知道我喜欢控制别人,我也喜欢别人向我求诉”。

    易寒却伸出一只手,滑过宁霜的脸颊,托起她的下颚,“你这张小嘴”。

    宁霜却如毒蛇出击一般,嘴巴啄向易寒敏感脆弱的地方,易寒顿时感觉自己进入一个暖而湿润的地方,这种经历他并不多,并不是完全被柔软包裹,而是觉得下边垫在一片软绵绵的地方,一股袭体,他托起宁霜下颚的手无力的松了开来。

    只是这一瞬,宁霜的嘴又离开了,易寒低头疑huò问道:“霜儿?”他刚刚这么亲昵,这会却又这么喊。

    宁霜拭了一下嘴巴,笑道:“我只是想证明,你刚刚那句话是错的”。

    “什么话?”易寒着急的问道。

    “你这张小嘴!”

    原来她刚才猛然出击,是因为这个原因啊,这让易寒哭笑不得,他只是随口说出来,宁霜却当做挑衅来看待,笑着柔声道:“小嘴虽小,能容大物”。

    宁霜笑道:“你太自信了,难道你没有与别人对比过吗?”

    对于宁霜再次的挑衅,易寒并没有放在心上,淡道:“我们谈正事吧”,说着提起自己的松开的kù子。

    宁霜却捉住他的手,让他慢慢的垂下下来,轻轻的凑过嘴去,并不是那种暴烈的吞没,嘴chún滑过上面那层肌肤,似个淑女在优雅的品尝这糕点,既静又雅,既慢又轻,她把握的尺寸很好,让易寒感觉很舒畅,但又不会让他膨胀到需要强烈的渴求。

    尽管如此,易寒的却一点点的堆积起来,宁霜却只是轻wěn着,她存有坏心思,就是想这样折磨易寒,特别喜欢看到他jī动而又无法满足的表情,特别喜欢他所有的一切都被自己所掌控的那种感觉,坏心的宁霜只是wěn着,就是不吸不吞,让易寒急死。

    “霜儿”,易寒忍不住督促了一声,他需要更加jī烈的刺jī,他已经不满足这种不轻不重的挑逗。

    “你要向我央求了吗?”她嘴角坏到骨髓的笑意,鲜明十足,将女子慑人hún魄的魅力发挥到了极致。

    易寒道:“来个痛快好吗?”

    宁霜看看这硬硬tǐngtǐng的那物,嘴似苍鹰出击般啄去,只是落处却是稳而沉,并不是那种会造成巨大创伤的撞击,就是武功高手能够收发自如。

    宁霜是什么样的动作,易寒并不知道,他需要仰着头,来压抑住这种强烈的刺jī感。

    什么东西如jī流一般穿射宁霜的喉咙,宁霜扇了易寒胯下一下,猛的站了起来,将口中的秽.物吐掉,瞪着易寒,她生气了,没错,想来喜怒不表于sè的宁霜lù出生气的表情来,很yīn沉,内心所有不快的情绪都映在她那张脸上。

    不知道为什么,易寒看到宁霜的这副表情,非但没有感觉半点毛骨悚然,却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因为他让这个女子不淡定了,而且是以这种方式。

    易寒悠然的整理自己的衣衫,“我们来谈正事吧”。

    宁霜突然如小鸟一般向易寒投怀送报,易寒自然乐得接受,张开双臂将宁霜抱在怀中,突然宁霜却wěn上他的嘴chún,暴烈的强wěn了他,那液体让嘴chúnwěn合的更加无缝隙。

    易寒强行将她推开,狠狠的在地上连吐了几下,只听宁霜发出放肆而又畅快的笑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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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草

.    ].易寒饮了一口清水,漱了下口,将水吐到了地上,抬头见宁霜身子倚着,一副悠然只得,她那张嘴依然动人,上面还残留有些rǔ白sè的痕迹,让易寒既想一wěn芳泽,又不得不忍住

    端正姿态问道:“你怎么不漱口?”

    宁霜淡淡应道:“我全吞下去了”,说着迎着易寒的目光,伸出手指去mō自己的嘴角,然后将手指伸进自己的嘴里,她的眼神并不妩媚,不是有意勾引,就似自然而然的做着一件普通平常的事情,她果然不是什么人都惹的起的毒药,她身上所透lù出来的信息是死亡、mí幻、快乐、痛苦、折磨

    宁霜的话又似乎针在易寒的神经里狠狠的扎了几下,不过他还是没有放纵自己,如何可以在自己的女人面前成为卑微的俘虏,任她把玩戏弄,他说过要谈正事,就应该转入正题,问道:“你怎么这么快就到了,是否你神机妙算早就料到我需要你的帮助”,算一算时间,除非宁霜在他飞腾还没有送到的时候就出发,否则从时间来讲,是不可能这么快的”

    宁霜笑笑的看着他,并没有回答

    易寒又问了几个有关怀来方面消息的问题,宁霜一如既往的保持沉默

    易寒苦笑一声,要说她是一个任xìng的小女孩,她那里是任xìng的小女孩,擅长yīn谋诡计,恶毒冷酷,可偏偏现在她就是这样不作任何回应,你能奈她何,她是一个放纵的灵hún,你永远也无法在虚幻中将她掌控,只有等她飘到你的手心,然后顺着你掌心慢慢渗入你的血肉,最后在你的心头停驻

    对于易寒苦笑无奈的表情,宁霜的嘴角翘的弯,她那双明亮的眸子,冷淡、轻蔑、漠视

    易寒看透什么,宁霜也早就看破什么,彼此彼此

    易寒并不试图去改变宁霜,如先前所说一般,他只是想表达释放而已,和她靠的很近,凝视脸上那精细单独的每一个部位,眼睛、鼻子、嘴chún,手探到她的耳北,轻轻的揉着她的耳垂,似爱怜又蹂躏,“对于我来说,你算什么?”

    宁霜淡道:“一个发泄.的宠物,或者是一个可以满足你自尊心占有yù的玩物”

    易寒轻轻摇头道:“你忘记了吗?当你垂垂老矣的时候,我看你的目光是否跟此刻有什么不同?”

    易寒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对于宁霜来说却有极大的杀伤力,她收起那玩世不恭的笑容,那双冷漠的眸子也慢慢变得柔和,透着情感,她被征服了,她屈服了,她愿意站在弱势的一方,“抱我”

    易寒获胜了,但他并没有以胜利者的姿态的反击她,他伏下身,紧紧拥住宁霜,嘴巴在她耳边热wěn着,低声说道:“你想我怎么做?”

    宁霜妖媚的liáo了易寒一眼,笑道:“怎样就怎样,我随便”

    易寒笑道:“你知道有多少人想扒光你的衣衫,在你这动人的身体上尽情发泄自己的吗?”

    宁霜轻笑道:“想着的,我便让他们想,付诸行动的,我便在他的身体上尽情发泄我的”,她的是什么?折磨别人的?看见别人生不如死的?杀戮的?

    易寒听懂了宁霜的话,但他却没有退怯半步,他慢慢的掀开宁霜上边的衣衫,解开她的xiōng襟,一块白sè及脐的绢布将她的xiōng口包围了起来,周围的肌肤腻白胜雪,与绢布相比白,是那种带有生命sè泽的晶莹,她便是用这种方式来掩饰自己女子的骄傲

    此刻易寒希望她释放她的美丽,他有些着急的想一下子解除这束缚,拉着绢布往下用力扯了扯,可是能从外表看不开,这又得勒的多紧,易寒并没有扯下来,却弄疼了宁霜,宁霜眉头皱了皱,说道:“要是别人,我会用车轮将这爪子骨头一根根压碎”,借着这句话来发泄她无法对易寒发泄心中的不满

    “弄疼你了,亲个补偿你一下”,说着亲了宁霜的嘴儿

    宁霜一愣,看着讪笑的易寒,只感觉他那张粗犷的脸猥琐恶心,冷冷从嘴边嘣出几个字来:“你这个yín货”,宁霜知道易寒风流,但是他的下流却是几乎没有见到过,他是一个xìng格充满矛盾的人

    易寒非但不怒,反而哈哈大笑起来,也只有他能在宁霜面前如此的嚣张

    宁霜突然动手插住易寒的脖子,易寒却毫不客气的将她的手给扇开,两人纠缠一番之后,易寒将宁霜压在地上,看着她冷冷的表情,“你敢动刀子试一试,我让你明天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

    宁霜轻笑道:“是吗?那你可以尽管来尝试一下”,她没有说明是动刀子,还是明天谁走路力气

    易寒调戏道:“你已经饥渴难耐了吗?”

    宁霜戏谑道:“外面三千人,我想要满足,他们就得给我乖乖躺下来”

    易寒反问道:“可是三千人之中,没有人能够征服你,不是吗?”

    宁霜手指挠着易寒脸上的胡渣,“我征服别人也是一样的”

    易寒冷笑道:“你在故意惹我生气,好让我对你暴力一点,你喜欢暴力”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却wěn上宁霜的脖颈,那么的轻柔,那么的缠绵,与暴力形成极大的反差

    宁霜手指陷入易寒的肩胛,或许她想用疼痛来刺jī易寒变得狂暴一点,但是易寒的wěn一如既往的温柔,直到宁霜用她那把匕首在易寒大tuǐ后背割了一下,皮开肉绽,血从那细密的肌理留了出来,易寒鼻息重了,哼了一下,落在宁霜肌肤的wěn还是温柔的

    宁霜又在他另外一条大tuǐ上下手,继续刺jī易寒忍耐的极限,三次,四次,易寒终于箍住她手腕,将那匕首夺了过来,朝远处扔去,恶狠狠道:“我看你现在拿什么反抗”

    宁霜笑道:“你不是温柔吗?为什么对我使用暴力”,说着手指朝易寒大tuǐ后面流血的伤口使劲按去,柔柔道:“疼吗?”

    易寒吃痛,怒道:“你找死”

    宁霜竟开心的吃吃笑了起来,将沾了血迹的手朝易寒脸上糊,她的举止充满妖艳与蛊huò

    易寒恶狠狠的瞪着宁霜,只感觉她从南宫婉儿那些学来了些妖邪劲,只听宁霜继续道:“生气了,愤怒了,来杀了我,不要压抑”说着捉住易寒的手让他插住自己的脖子,轻轻柔柔的声音在易寒耳边响起:“尽情的释放你杀戮的,你心中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必理会任何事任何人”

    听着这般蛊huò人心的声音,mímí糊糊的,易寒掐住宁霜脖子的双手加重了力道,这股力道完全可以生生掐断一个普通人的脖子,宁霜窒息,她的脸sè慢慢发生了变化,那是痛苦的表情,只是她看着易寒专注的眼神,却lù出了微笑

    不用宁霜再次呼唤,易寒却不由自主的加重了力道,就似内心原本有什么东西需要通过这双手释放出来

    易寒通过这双手将痛苦转移到宁霜的身上,越来越大,甚至可能以死亡为代价,只是易寒突然却松开手,爱怜的,疯狂的,wěn上宁霜脖颈上深深的指痕

    宁霜充满溺爱的搂紧易寒的头,让他尽情做着他想做的事情

    易寒wěn的jī烈,气喘吁吁的直起腰来,盯着宁霜的身子看,她那被绢布围起的xiōng襟,上边lù出半条深深的sū沟,煞是liáo人

    易寒扯着她身上的绢布,直到绢布的束缚不再那么紧,一下扯低剩下的束缚,半只尖尖翘翘的峰桃弹了出来,峰处一粒惹人无比的殷红椒头颤巍巍晃动,周围一圈轻晕,宛若樱桃外敷一层蚕膜,又nèn又柔

    易寒怜惜的将掌心覆盖到上面去,揉压着,宁霜没有反抗,或者说她想尽快的融入这个角sè当中去,秀发凌乱,目光竟是痴痴mímí,展现出女xìngjiāo羞妖娆的一面来,你绝对不会相信,她真的是这样一副表情

    在易寒肆意爱抚,宁霜竟发出猫儿一般mí人吟,易寒一下子木化了,惊愕的看着宁霜

    宁霜立即察觉到什么,狠狠的将他推开,“滚开”转过身去整理自己的衣衫,突然转身,一脚踢在易寒胯下,潇洒的走了出去,留下弯着腰捂着要害的易寒

    ————————————————————————————————————

    夜晚悄悄的来临,易寒与宁霜在帐内,面对着面,宁霜来对易寒说,她已经准备好了,今晚就可以夜袭银川城

    不知道为什么宁霜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易寒眉头颤了颤,就像突然间有刀子刮在他的脸上一样,银川多少次摆在自己面前,多少次自己信心十足,可每一次的结果却是让人绝望的,此刻他不是害怕,而是慎重

    易寒道:“我到目前为止还无法探查清楚,银川城守兵兵力人数,今晚就贸然出击,有点唐突了,我还没有准备好,机会只有一次,我不能浪费,一旦出击,就必须要拿下银川城,全歼城内守兵”

    宁霜反问道:“你不相信我能突袭成功”

    易寒道:“这一次所面对的对手不一样,是布斯赫,他向来能在逆境中起死回生,我不能大意,我要一棒子将他打死,让他没有反扑的机会,在与他交手的这些日子,我已经基本了解他,无论多么安静的夜晚,他都是不会放松警惕的,所以说是夜袭,还不如说是明攻,若是不能做到突袭不意,夜晚作战与我军大大的不利”

    宁霜笑道:“他就是知道了,也挡不住我,你尽管放心,我不会误了你的大事的”说着走到易寒的身边坐在他的大tuǐ上,轻声问道:“还疼吗?”说着在他胯下轻轻的揉了几下

    易寒脸sè的肌肉抖了抖,表情说不出的怪异,这女人啊,好像这事比起攻城还要重要

    宁霜揉了几下之后突然起身,“你去准备,城门一开,你就尽管率兵冲杀进来,我会给你解决所有的威胁”,说着头也不回的离开

    银川城楼上,月似疲惫极了的兵士,斜缀天边,月光落到城墙上,城砖斑驳,箭痕剑劈琳琳满满,有些地方塌了剥些灰,对面山上的营火,点点洒开,炫人眼目

    守兵严阵以待,并无懈怠之处

    全的T!。

第四十一节 险

    城楼之上,设有岗哨严密的监视敌人的营地,当中还有一些隐蔽的暗哨,设下这些暗哨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以为被敌人突袭暗杀而未能及时预警,例如像风影这样的暗杀部队,布斯赫很清楚,他宁可严谨小心一点,也不想因为一时的疏忽大意而酿成大祸,战争的胜负有时候往往只是一个微小的细节**(

    在城楼岗哨眼中,对方营地的火堆通彻四野,就好似天上繁星一样的密集,随着夜色,火堆渐渐熄灭,越来越少,直到别的如夜一般安静,安静不代表没有微笑,敌人若想突袭,自然不会举着火把浩浩荡荡的来攻,而是趁着夜色的掩护悄悄靠近,突然发动进攻,所以越是安静的夜晚中越是潜伏着危机,城楼上无论明哨暗哨,打起十二分精神,瞬也不停地观望着

    夜色深深,银川城守军却没有发现在城楼前方数百丈远的地方潜伏着一帮人,这帮人正是宁霜亲自带领的救赎部队,其实她很早就到达这里了,却一直没有行动,而是在观察银川城,这银川城不必望都城,布斯赫不是普通的将领,靠着自己三千人是绝对无法拿下银川城,而她今日突袭的任务是,打开城门,让己方骑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杀入城内去,一旦缺口决堤,北敖守军就是想挡也挡不住,而救赎作为一支奇兵,在布斯赫面前机会也只有一次

    这个任务并不容易,首先要登上城楼,其次要消灭敌人在城楼上的所以敌兵,依

    布斯赫的防御部署这一切自然无法做到无声无息,敌兵很快就会赶到,自己必须坚持到己方骑兵赶到

    而己方的骑兵却只能呆在十里外的大营里就绪,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因为大军稍有异动,就会立即被敌人所察觉,突袭之效就没有了

    在己方骑兵赶到的这一段时间,一定是敌人最猛烈最疯狂的反噬,三千人所要做的却是很多,首先必须保证城楼在自己的控制之中,以免敌人居高临下对自己进行射杀,其次城门必须牢牢掌握在这里的手中,一旦城门被敌人夺了回去,奔袭而来的骑兵望城兴叹,那自己也就只能做困兽之斗了

    想到这里宁霜微微露出笑容,心中暗忖:“都是染上那淫货的臭习惯,连我也变的碍手碍脚了”

    这一次,她却没有办法做到一个人将城楼上的岗哨无声无息的全部消灭,岗哨与岗哨之间每隔一段时间都有互通暗号,确认安全,这是她刚才观察到的,这样也让她杀死一人之后,不能做到不被发现,布斯赫的每一个细节都做的很好

    既然这样那就只有明攻了,用闪雷一般的度,让敌人反应不及

    宁霜率领百人出击前进,目标越小越难被敌人发现,而她却想在敌人发现自己的时候,尽可能靠近城墙,距离越近,给敌人反应准备的时间就越短

    距离几十丈远的时候,只听城楼上呼啸几声,紧接着只听战鼓擂起,咚咚咚,声声响彻天际,在城楼下当值休息的士兵听到鼓声,立即拿起抱着怀中的兵器,迅登上城楼来,反应实在是迅捷

    宁霜没有想到敌人回应居然如此快,幸好今夜来的是自己,换做其他的部队,来的了却回不得,就在鼓声响起的这一小会,城楼之上已经陆续站着赶来的弓箭手,随着时间的推移,弓箭手将变得越来越多,与此同时,身后数百丈远的救赎大队在鼓声响起的那一刻也立即出击,先行的百人是前锋,目的是登上城楼造成混乱,而他们才是此次夜袭的主力

    宁霜立即让百名救赎士兵散开,在夜色的掩护,百名士兵如夜窜的兔子,零零散散,城楼弓箭手无法看的清楚,想要准确射杀可不容易,而且救赎的士兵并非普通士兵,这样一来敌人就只是采用乱射的方式,一旦不是成为瞄准的目标,这么空旷的场地,这箭想要准确落到一个人的身上岂是易事

    宁霜一马当先,打算在城楼守兵未组织起严密的防御之前,登上城楼,将其防御捣溃,让后面主力在较小的压力下面全部登上城去

    宁霜的度飞快,如风前行,远远的领先后面百名士兵,就在距离城墙几丈远的地方,突然“砰”的一声,只见城楼上突然冒出一团火光,城楼上的一处,积起一座用木材堆起的小山,那些柴木沾上了油,一经点燃迅蔓延燃烧,大团大团的火焰翻滚,火光将城下照射的如同白昼一般明亮

    靠近城楼的宁霜在火光下是那么的显眼,无数人都看见了她,只听城楼上有人吆喝一声,无数弓箭手对着宁霜射去,一瞬间成百上千的弓箭朝宁霜射来,密集的躲无可躲,看来难逃万剑穿心的结果

    宁霜在听到那声“砰”的声音,眼前的视线明亮的时候,她已经预示到将会被万箭齐射的结局,所以提前做好准备,那些弓箭手在瞄准的时候需要时间,箭矢在空中飞行需要时间,虽然仅仅是一刹那,但是对于高手来说,这一刹那却是生与死之间,她迅贴近城墙,无数的箭在她周围落下,只见她的眼前凭空多了一道箭墙,奇怪的是没有一支箭射中了她,距离城墙最近的箭矢也有一尺距离,刚好在城墙与箭墙之间留下一条狭小的通道,这是因为箭是弧度飞行,城楼上的守兵又无法整个身子探出城栏来,就算探出身子贴墙而射,箭最后还是会因为空气的阻力而偏离落差,而且还有另外一可能,城墙并不完全平齐,一旦与城壁相触,箭就会如散叶般落下

    正是因为宁霜选择了身子贴近墙壁,才免于中箭身亡,否则任你武功再高,又如何能躲过这密密麻麻的箭矢

    只见宁霜沿着城墙窜行,城楼上的士兵发现,这人居然没有死,第一反应就是继续拔箭再射

    宁霜本来可以立即登上城楼去,不必这样成为城楼上士兵射杀的目标,只是她却想将敌人的火力集中在自己身上,为随后赶到的救赎士兵赢得些时间

    几轮箭雨之后,城楼上的守兵发现无论自己怎么射,都是无法射杀这个行动如鬼魅一般的人,突然发生身边陆续传出惨叫声,转身去看,却看见有人被飞来的飞勾给砸到了,被砸到的部位血肉模糊,而那铁钩却穿过人的血肉骨头,牢固的盯在城头上,铁钩深陷城栏石块之中,就似深深地砸进入一般,可见挥舞这铁钩的人力道是如此的惊人恐怖

    城楼上的守兵也不顾的救死扶伤,第一反应就是拿兵器去砍断绳子,可是“叮叮”声陆续响起,他们却傻眼了,这连着铁钩的绳索居然不是普通的绳子,顶端连着铁钩的部分,大概有半丈长一点是铁索,剩下的一部分才是普通的绳索,他们的兵器只能砍到铁链的部分,却看不多绳子的部分,也就是说他们无法切断飞勾与城楼的串联

    ,难道任着敌人登上城楼来,当然不能,砍不断飞钩那就选择射杀的方式

    救赎的士兵靠着飞钩,如履平地,三步五跃的向上攀爬,弓箭手调转目标,开始射击这些正要登上城楼的敌人,一轮箭雨过后,几乎所有的士兵目瞪口呆,并没有预想中的,敌人一个个中箭坠下城去,许多人身中数箭,却似乎不知道疼痛的继续向上攀爬,甚至他们看见一个敌人被射穿喉咙,手脚却还在活动着

    一瞬间,城楼的士兵以为自己遇到魔鬼了,遇到杀不死的魔鬼了,就似刚才那个行动如鬼魅一般的人,怎么也射不死

    而这个时候,宁霜似似青烟扶摇直上,掠过城栏,稳稳的落到城楼上,守兵终于看清楚了这神秘鬼魅的人的面孔,他看起来有些瘦弱,这一个照面只是一瞬,士兵立即反应过来,拿着刀剑杀了过去,宁霜却如舞蹈一般,那些举着兵器朝她砍杀的士兵突然兵器陆续落地,那兵器的手无力的垂了下来,紧接着整齐的痛叫起来,只见他们拿兵器的手的手腕部位已经被宁霜给隔断了,疼叫声刚过,又是整齐的一阵闷哼,十来个士兵骤然到倒地,喉咙部位一道伤痕,很多人只看见宁霜朝这些人靠近,却没有看见她是如何出手的,甚至他们还不知道她用来隔断喉咙是什么样的兵器

    其他的士兵顿时如看着魔鬼一般的看着宁霜,这个五官清秀的男子,嘴角那丝冷酷邪恶的笑容让人感觉毛骨悚然,似乎看到他那丝微笑,喉咙已经被他所隔断,很多人感觉脖子处凉凉的,不少人甚至伸出手去摸自己的脖子

    宁霜如流星飞逝般的朝城楼上的一处移动,那个地方一名将领正在指挥作战,她所经过的地方,士兵陆续倒下,取人性命于无形之中,别说包围堵截,就是连挡也挡不住,宛如一只饿狼杀入羊群之中,搅的是一阵混乱

    那名正在全神贯注指挥作战的将领,突然感觉身边战斗声响烈,回头一看,只见一道身影正快朝自己靠近,立即拔刀,手刚举到半空中,只感觉手臂一麻,拿着刀的手掌却掉落在地上,手腕处被齐根斩落

    接着感觉那身影如微风一般温柔的贴近自己,他的手蒙上了自己的眼睛,让自己突然间眼前一片漆黑,胸口处有利物插入,柔柔的,并不是很痛,只是有点凉有点麻,他感觉有东西在挖着自己的心脏,心脏部位的酥麻让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如赤身**置身冰天雪地之中,僵硬着,无限的寒冷入侵着,让他脑袋停止思考

    是的,宁霜在挖他的心,她的动作快又不快,周围的士兵能看清楚自己将领脸上的表情,但是他们又来不及去抢救

    只见宁霜五指突然插入匕首环切的伤口,将那将领整个心都捉了出来,一声如地狱中传来的咆哮声响起,透着无尽的痛苦折磨,清晰的传入城楼上士兵的耳中,他们清楚的看见自己的将领如断根之木平倒下去,而那个男子手中捉着是一颗血淋淋的心脏,为恐怖的是,他们看清楚了在从人体挖出来的一瞬间,心脏还在跳动

    那个男子手上沾满了鲜血,他脸上的笑容是充满杀戮残忍的兴奋,是蛊惑还是妖术,他的眼神竟能让看到他的人双腿发软

    许多救赎士兵已经登上了城楼,他们身体负着伤,寻找着屠杀的对象,少数的救赎士兵在登城时身负多处致命伤,但是也是用尽所有的力气,杀了几个守兵才倒下,原本早就该死的人,他的身体还能行动,还能杀人,这是多么的恐怖

    魔鬼魔鬼许多守兵认为自己正在与魔鬼.交战,那个魔鬼头子是可怕到了极点,他似风一样飘到你的身边,让后取你性命

    越来越多的北敖士兵从城梯四面八方的涌了上来,这来援是布斯赫部署安排的第二阶梯,为的是在遇到突发状况时,能及时的源源不断的赶来支援,而不会因为城楼上兵力不足,而完全被敌人所占据

    有第二阶梯,就有第三阶梯,不得不说这种部署很有条序,一者不乱,二者救援及时

    当然另一外一方面,救赎的主力也陆续登上城楼来,城楼上已经乱战成一片,那里还有守兵来对他们进行射杀,这样一来,他们登上城楼就轻易了许多

    宁霜在城楼上专门找将领杀,只要被他看见就难逃被杀的命运,将领越来越少,北敖守的战斗自然是越来越乱,跟救赎的士兵打仗根本就不按规矩套路来,越混乱越好,目的只有一个,快杀死靠近距离自己最近的敌人

    一时之间,第一批赶到城楼上防御的守兵开始变得群龙无首,直到一声如雷般的吼叫声响起,守兵才稳住了心神,镇定了许多

    只见第二批赶来支援的守兵从各条楼梯,四面八方的涌上城楼来,这般士兵身穿铠甲,手持刀剑,行动有序,很显然是近身作战的精锐

第四十二节 占

    来将的一声巨吼,让群龙无首的士兵稳住了心神,不再那么慌乱,信心抵挡了心中的些许恐惧,配合这来援的士兵进行反扑。/非常文学/(_&&)

    北敖的援兵越来越多,当然,一方是走楼梯奔跑上来的,一方却是攀爬城墙上来的,救赎是比不过敌人的。

    救赎的士兵见来了一帮新的敌人,二话不说,冲杀了过去,手里拿着的是刚才从敌人手中夺来的兵器,只见这帮来援的士兵却不简单,两人持厚重大刀生生的抵挡住了救赎士兵刚猛的一刀,一人持剑从兵器的缝隙直取救赎士兵胸前要害。

    剑来势汹汹,想要躲避已经来不及了,只见那救赎士兵用手臂护住自己胸前要害,手臂受到重创,却免于要害被刺中,救赎士兵手中兵器用力一扯,这股力道大得竟然两个北敖士兵兵器脱手,救赎士兵又是霸道的一招横砍,试图同时将两个敌人斩杀,突然出现的盾牌却挡住了这把大刀,同时也让两个北敖士兵保住了性命。

    想不到这支来援的守军居然会有小范围的作战配合,救赎士兵以一敌三,双方第一次的交手算是平分秋色。

    那刚才大吼一声,稳住军心的将领见双方的交战情况,大吃一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自己吠日士兵三人连击之下,居然有人能够不死,而且还进行反击,若不是有盾牌护身,三人中有二人已经被对手所斩杀,这帮夜袭登城的人是何方神圣。

    要知道“吠日”的作用就是反扑镇压,无论敌人的攻势多么凶猛,无论场面多么混乱,最终还是会被自己生生给压退下去,严密有序的作战配合似一座大山徐徐.向前移动,就是猛烈如洪水遇到大山也只只能止步,好几次敌人攻上城来,就是靠着“吠日”将不顾生死试图在城楼上站稳脚的敌兵压退下去。

    鸿勋观察局势,发现敌人的数量只在几百之数,而且是分散作战,各自拼杀,而己方人数远远多于敌人,立即有了主意,再凶残的猎物,也逃不出猎人齐力的围剿,从三人一队改为六人一队,对这些单独作战的敌人前后进行击杀,任你是天神下凡,如何能抵挡住同时就几把大刀朝你身上砍去,而且当中还隐藏着两处杀招。

    宁霜也在注意局势,在突袭银川之前,易寒就告诉她,北敖守军有一帮近身作战能力很强大的士兵,好几次自己的士兵差不多能在城楼上站稳脚,却被这帮士兵给压了回去,说的大概就是眼前的这支援军。

    救赎士兵虽然厉害,但是以一敌六,而且敌人是互相掩护配合,又有盾牌护身,一交手救赎士兵立即吃了大亏,救赎士兵的大刀砍在敌人的盾牌上,虽然能震的对手连连后退几步,但是自己却无法应付多方面的进攻,身体连连负伤。

    鸿勋见此局势,心中得意,同时也暗暗吃惊,这些敌人生命力居然如此强悍,身上多处负伤,作战能力却丝毫不减,不过再凶残的猛兽也挨不了猎人一刀一箭的伤害,最终还是得筋疲力尽倒下。

    眼下的宁霜有个选择,让救赎士兵集中起来,而不是分散作战,这样一来敌人就无法对己方进行逐个格杀,而依靠救赎的能力,暂时在城楼上站稳脚是没有问题的,但是这样交战的范围就缩小了,敌人的目标也变得明确,场面不再是混乱,而是形成了双方对峙,还有在对付自己的同时,敌人还能腾出手对正在登上城楼的己方士兵进行远距离的射杀。

    宁霜还是希望城楼上越乱越好,可眼前己方的士兵以一敌六却在不停的负伤,敌人的援兵也源源不断的登上城楼,此消彼长之下,恐怕连在城楼上站稳脚都是很有难度,攻城的一方,兵力人数本来应该远远多于守城的兵力人数,像救赎这种以少敌多的攻城方式,从古至今从来就没有例子可以借鉴。

    自己的士兵在被敌人一刀一剑的砍中,身上的伤口也越来越多,宁霜却依然没有下令改变作战方式,突然看见远处那烧着熊熊的大火堆,便是这火光将城楼连着城下照射的如同白昼,当机立断朝那大火堆飞奔过去。

    城楼上的人多的如蚂蚁一般,鸿勋并没有注意到这个快速移动的身影,而其他士兵就算看见了他,也不敢上前拦截,刚才的战斗已经在他们心中留下一个信心,此人是魔鬼头子,当他飘到你的身边时,你就会无声无息的倒下,做不出任何的反抗来,避之还来不及,如何还能冲过去送死。

    宁霜也不分神杀敌,一心朝那大火堆快速移动,百丈远的距离一会便到,距离十丈的时候就感觉到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可想而知,这火得多么熊烈,目测,烧起的火有三四丈高,近身都难,又如何将这火给扑灭呢。

    刚好有几个还不清楚宁霜厉害的吠日士兵从背后杀了过来,依然是两人持刀砍来,一人持剑暗藏杀招。

    宁霜挥动手臂,也没有见她手中有何兵器,却发出了“叮叮叮”兵器相碰的声音,那同时配合进攻的三人,只感觉手掌一麻一辣,兵器就脱手而出。

    宁霜笑着看着他们,就似看着三只被拔了牙的老虎,就在这时,随后感到的士兵又朝宁霜砍杀过来,结果却是一样,兵器脱手。

    后面的热浪熏的宁霜额头上渗出汗水,她突然又了主意,如电闪般朝这些没了兵器的士兵靠近,一手就是揪住一个士兵,用力的朝那烧的熊熊的大火堆,那士兵一惊,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在空中飞行,身体越来越热,迎面接近的是那熊熊大火,喉咙里呐喊出“啊啊啊”,三声过后,士兵的身体重重的撞到用木柴堆积起来的火堆上面,火堆被转了一下,稍微晃动了几下,就听见那士兵发出惨烈的叫声,火人在木堆上面乱捉乱翻,火烧活人,大概就是这个样子。

    紧接下来,一个又一个的士兵被宁霜朝火堆上扔了过去,此起彼伏的啊啊声,惨叫声,奏响了一曲阴森恐怖的乐曲。

    被宁霜这么折腾几下,那火堆有些地方散架,火势不似刚才那般猛烈,火光也没有刚才耀眼。

    许多人才是朝这边注意过来,倒是没有人会想到宁霜是想破灭这火堆,却认为他又残忍的杀人方式来刺激每个人的神经,那凄惨的叫声在耳中徘徊,不停的挑战着他们的勇气。

    鸿勋也开始注意到了,问道:“那是什么人物?”

    有一个士兵回应道:“他就是这帮魔鬼的头子”。

    鸿勋不惊反喜:“太好了,擒贼先擒王,杀了这人,敌人必然溃散。”

    让副将稳住这边局势,亲率数百名“吠日”士兵杀了过来。

    宁霜正愁没人扔呢,见有几百人朝自己杀来,却如了她的心愿。

    未等靠近,鸿勋大声吼叫道:“将此人围杀。”

    人多壮人胆,虽然刚才已经目睹了这魔鬼头子的残忍可怕,有了鸿勋将军声音的鼓气,一窝蜂的朝宁霜涌了过来。

    宁霜如电迎了过去,展示其惊人的武道技巧,一式普通的扫堂腿因其极快的出招速度,却成了旋风扫堂腿,腿与腿的碰撞,因为极其刚猛,士兵不是就此倒地,而是被这股撞击力撞飞到天空,目视之下就好像一股飓风将他们吹了起来,十几个士兵同时飞到了空中,宁霜如电窜到空中,她的速度快的就好像同时变幻出十几个人,几乎是在同一时刻,那十几个士兵都挨了一脚,像天空中突然出现十几颗飞坠的流星朝那火堆撞去,火堆崩散开了,还燃着的柴木散落各处,接着就是看十几个火人嗷嗷叫的翻滚乱窜。

    只剩下零星的火焰,所有在战斗中的人有一种感觉,好像白昼突然到了黑夜。

    伸手不见五指,周围都是人,分辨不出敌人和同伴,这仗又该怎么打,北敖守兵突然间愣了,呆在原地不动,错乱的兵器碰撞声,喊杀声也变得微弱起来。

    鸿勋见此,暗叹不妙,城楼上几乎都是自己的人,若是无法分辨敌人,这又可是大麻烦,原来这人打得却是扑灭火堆,让大家都看不见的主意啊,可惜他知道的太晚了,也是,有谁会想到,连靠近都难的熊熊烈火,竟然能够扑灭,而且还是用这种方式。

    刚要想出一个法子来解决这个问题,只听刚刚变得有些安静的城楼上,突然连续传出几声刺耳的惨叫声,这惨叫声传到士兵的耳中,骤时让每个士兵心头都是一紧,不由自主的做出保护自己的举动,那里有顾得上杀敌。

    刚才的这些惨叫声,是宁霜动手杀了人,这些声音就好像信号一般,只听见,城楼的各处络绎不绝的传出惨叫声来,却是救赎的士兵动手了,他们本来分散开来,那周围的人就是敌人了,完全没有错杀的顾虑,而且救赎不是普通的士兵,他们的嗅觉视觉教一般士兵要强大许多,在这种看不太清楚的环境下,能更好的发挥自己的优势。

    局势突然发生了变化,这惨叫声陆续响起,而且频率越来越快,那就说明了,登上城楼的敌人越来越多,鸿勋一时之间也想不到更好的应对之策,朗声道:“不要慌张,撤到城楼下面去”。

    当机立断的做出这个决定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总不能够留在城楼上让敌人杀个够,只能暂时将城楼让给对手,再想办法夺回来,一边让士兵撤退,一边让士兵示警,让后续军队有个心理准备。

    救赎部队一边将城头上的守军杀的撤退,而后面的主力也陆续登上城楼来,随着战斗的继续进行,基本已经可以确定占据了整个城头,假如这是白天攻城,那对于北敖守军来说是个致命的打击,幸好敌人只是夜袭,目前只是暂时性的撤退,随后再夺回城头。

    救赎部队并不只是稳固城头,而是继续追杀撤退的守兵,北敖守兵退到那里,战斗就到那里。

    鸿勋想不到敌人居然不稳住城头,却是用这样的战斗方式,难道他们试图一两千人就消灭自己城内数万人的兵力吗?简直就是痴心妄想,突然脑子一转,不对,倘若他们的目标是城门,那岂不是

    城门一旦被打开,而敌人随后的大军杀了,那银川城可就要失守了,想到这里,立即让士兵反击,坚守每条楼梯,一定不能让敌人冲杀下来。

    就在这时,城内出现密密麻麻的火把,却是第三阶梯的援兵赶到了。

    宁霜看着那密密麻麻的火把,这银川城果然兵力雄厚,这布斯赫果然是老狐狸,根本就没有暴露出自己的真正实力,倘若易寒继续强攻,护可真的生生耗死在这里。

    的小说。

第四十三节 援

    ?密密麻麻的火把,让漆黑的环境又恢复了些光亮,这也让北敖守军能大概看清楚敌人的举动,分辨清楚敌我,也就不再似刚才一般慌乱,只是一味的撤退,“吠日”士兵立即进行反击,依葫芦画样,三人六人配合作战,只是交手之后却发现没有刚才的那种效果,因为他们发现三人六人对付的不是一个敌人,是同时的二三个,四五个,救赎的主力基本已经全部登上城楼来,敌人的人数不再是少寡,以三敌一能斗个平分秋色,以六敌一能完全占据优势,可是同时来面对三五个救赎的士兵,结果可就是大不一样了,“吠日”面对此刻的救赎,别人镇压,就连阻挡的能力都没有,却是溃败,不堪一击,实力的差距完完全全的体现出来。《网》

    吠日从来没有在敌人面前如此不堪一击,但是事实摆在面前,这帮可怕的敌人说是魔鬼也不过分,甚至当他们看见眼前的敌人,身上背负着无数的伤口,那流出来的鲜血已经让他变成血人,可为什么他就是不倒下,他手中那把砍在自己身上的刀,依然是劈山的力道。

    鸿勋阴沉着脸,却立即让各部队发出信号,只见己方阵型之中立即出现挥动方向的令旗,这些令旗是给随后赶到的第三阶梯援军指点敌人的所在位置。

    只见那随后赶到的第三阶梯的援军突然停了下来,火把不再移动,就好像一盏盏油灯一般,一声令下,万箭齐发,分别朝各楼梯的救赎士兵射去,与此同时,前排混战的“吠日”士兵举起盾牌,掩护自己。

    一时之间,许多救赎的士兵纷纷中箭,但是他们依然一如既往的往前冲杀,对于随时有可能从空中降落的危险毫不在乎,这便是这支救赎士兵长时间培养出来的战斗素养,不畏疼痛,不畏死亡。

    救赎士兵英勇,宁霜却突然下令撤退回城楼之上,此次夜袭的目的是攻破银川城,却不是为了满足士兵的杀戮,眼下易寒的大军还没有感到,只要城楼在自己手中,胜局就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她的声音传到了每一个救赎士兵的耳中,她的命令真正是军令如山,救赎的士兵就会没有半分耽搁,立即退回城楼,连前排作战,将敌人撕了一半的救赎士兵,也扛着半具尸体就往回撤退。

    当北敖守军的第二轮箭雨落下时,救赎士兵大部分已经退回到城楼上,少数还在楼梯上的士兵,承受了大量的火力,万箭穿身,死的透透的。

    宁霜查看了士兵的伤势,发现这些箭的劲道比普通的弓射强劲了许多,而且刚才敌人射箭的距离并不短,也就是说,这不是普通的弓箭手,有着较远的弓射能力,以及强大的穿透能力。

    这支弓箭部队也是布斯赫手底下的另外一张王牌,在易寒攻打银川城的时候,他没有动用这张王牌,却被救赎给逼了出来。

    弓箭手是守城的一大利器,而北敖却不善守城,很早以前北敖就发现,与大东国作战,只是一味的攻城掠寨,而不擅守城是行不通的,大东国特殊的地理环境,许多占据的城关一旦失手,往往就让整个局势变得恶劣,所以北敖一直在学习大东国如何守城,其中以布斯赫对这件事情最为上心,他一般都是充当冲锋作战,却习惯做一名默默无闻的幕后英雄,保护北敖的后方重地,妙瀚深知布斯赫可信,所以才将银川城这样重要的地方交到布斯赫的手中,而妙瀚当初大胆的进攻镐京,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相信麒麟最终得在银川碰壁。

    这支特殊的弓箭部队就是布斯赫为了守城所建的,与北敖的狴犴俊骑一样,这支弓箭部队也耗费了北敖许多的财力物力,北敖人擅长弓马骑射,而这支特殊的弓箭部队当中的许多人都是从骑兵挑选出来,因为其出类拔萃的弓射能力,他们由骑兵成为了一名弓箭手,布斯赫只要他们身上的一个优点,就是超强的臂力,神准的箭术。

    而这些弓箭手配备有特制的大弓,所用的箭矢也是特制的,箭头锐而重,可穿透所有步兵的铠甲,甚至连盾牌的可以穿透,布斯赫梦想能训练出一支可以与神兵“霜华”媲美的弓箭部队,当然由于各方面的差距,战斗力自然比起“霜华”远远不如,但是布斯赫却利用各种方法,改良弓和箭矢,来达到能够穿透敌人盾牌铠甲,无视步兵防御的效果。

    这支特殊的弓箭部队也有一个番号,“八头狼”,而统领“八头狼”的正是北敖最厉害的神箭手巨日赫,据说巨日赫箭术神乎其技,能够一箭九发,在巨日赫的训练下,这般有着天赋的弓箭手,箭术自然进步神速。

    鸿勋与巨日赫会面,鸿勋一脸不好的脸色,松了口气道:“巨日赫,幸亏你来的及时”,他从来没有遇到如此强大可怕的敌人,现在回想起来,刚才可真是千钧一发,要是被敌人冲下来,依然城内狭小复杂的地形,很难将其包围控制,敌人凭借其超强的作战能力,这银川城可就要乱成一团了,就算“八头狼”在这种乱战的情况下,也很难发挥其优势,目前至少能将这帮可怕的敌人控制在城楼之上。

    巨日赫讶异道:“鸿勋,来敌是什么底细,为何连你的部队也被逼得如此狼狈”。

    鸿勋道:“什么底细我不清楚,我只知道这帮敌人很可怕,很恐怖,用魔鬼二字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说着指着狼籍的战场道:“你自己看看”。

    巨日赫望去,只见自己的士兵并不是简单的中剑身亡,而是身体完全被一刀砍成两半,或者似被野兽撕咬开来而血肉模糊,死状凄惨,若不是亲眼目睹,还以为攻城的是一群老虎黑熊。

    鸿勋又指着那些已经死亡的救赎士兵,“你再看”。

    这一次巨日赫更是吃惊,只见尸体上真可用千疮百孔来形容,周身不知道布满了多少伤口,整个尸体已经是红色的,身上的几处要害均受到重创,也就表示这个人被蹂躏了不知道多少次,才倒下去的,巨日赫脱口道:“好可怕的生命力!好顽强的意志!”似他这种高手明白,坚强的意志能忘记疼痛,更能让摇摇欲坠的身体继续战斗,他一下子明白了局势的严峻性,来敌非普通士兵,脑子里开始搜索所有的信息,一个名字浮现出来——救赎,曾经在桑干河大败幼虎的救赎,连风影这种单兵作战能力强悍的士兵都不是对手,而幼虎几万的精锐也败北,虽然对手只有二三千人,今夜的战斗也不能有半点疏忽,还有一个更加危险的信息,一旦麒麟在这会发动攻城,城头已经在敌人的掌控之中,银川城可能不保啊,不行,得想办法消灭城楼上的敌人,不管对方是不是那支救赎,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一定要将城楼牢牢掌控在自己的手中,灵机一动,城楼上的救赎没有远程杀伤力,自己是不是可以来一次火攻,想象十分可笑,那里有将自己的城楼变成一片火海的,可是反过来,这么紧迫的时间内,又有什么好办法来消灭这些可怕的敌人呢,与其短兵相接是不理智的。

    巨日赫立即将自己的想法告诉鸿勋,鸿勋沉吟片刻之后应道:“此法可行”,眼前没有人比见识过救赎厉害的他更好发言权了。

    两人一拍即合,立即吩咐士兵准备,本来他们守城的时候,就准备了许多可以燃烧的巨木,点燃之后可以从城楼推下去,砸伤敌人,烧毁敌人的云梯和烧伤敌兵,现在到可以拿来用,只是这些巨木要扔到城楼上却是一个难题,恰恰的是布斯赫最近在研究一种投石机,用来用距离攻击敌人,搅乱敌人阵型,目前还没有投入战斗,刚好拿来试一下。

    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聪明反被聪明误,巨日赫和鸿勋认为可以将救赎消灭的办法,却完全忘记了当中存在不少的隐患,一者这种刚刚研究的投石机,士兵掌握还不够熟练,能不能准确的抛射到目标地点还是一回事,二者在自己的城内使用火攻的方式,容易引火**,或者消灭救赎占据了他们大部分的思维,让他们一心只是思考消灭敌人,心思却没有顾忌到太多的方面。

    城楼之上,救赎的士兵伸手拔掉自己身上的箭矢,由于扎的太深,许多士兵在拔出来的一瞬间,痛的额头直冒汗,要知道救赎士兵的意志力可不是常人可比,尚且如此,所承受的痛苦可想而知。

    箭射的太深,拔出来自然是鲜血直流,幸好每个人身上都有宁霜配置的特效伤药,这些伤药能止痛也能止血。

    宁霜让所有人先砍断箭羽,箭头等战斗结束之后再行处理,她不想让士兵流血而战斗力大减,接下来还有真正激烈的战斗,观察箭矢,发现这些箭矢偏重,箭头又重又锐,眉头一皱,这些弓箭手对救赎的威胁太大了,得想办法消灭掉,往城内望去,却发现那些弓箭手站在离城头几十丈远的地方,别说他们现在没有远程武器,就是有弓箭一类的东西,也无法对其造成伤害。

    就在这时,城楼之上一阵地动山摇,好似整个大地都在摇晃起来,宁霜望去,只见几里外的地方,无数火光点点,炫人眼目,真火速朝这边靠近,遥可觉万马齐奔踩在地上的声响,宁霜心里明白,来的是己方的骑兵精锐,只要城门打开,让己方骑兵长驱直入,那战斗很快就可以结束,但是倘若面对的是紧闭的城门,那数万铁骑只能望城兴叹而无所作为,这么巨大的声响,相信城楼下的敌人也察觉到了,最后能让己方骑兵一鼓作气,任敌人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己方会选择用骑兵冲杀入城,那布斯赫的部署就全部白费了,但是若耽搁太久,依然布斯赫临阵调动能力,做好应对的准备,那效果可能就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顺利了。

    宁霜必须在己方骑兵赶到城楼下的时候打开城门,但是这么短的时间内,她能有办法做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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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节 开

    还未等宁霜主动发起进攻,北敖守军却迫不及待的想要进攻,他们已经听到敌人大举进攻的声音,城楼的救赎就是一根梗在喉咙里的刺,不除不快-

    楼下架设好投石车,远远的就将巨木抛向城楼来,有的因为跑得太高太远却抛到了城外去,有些太低太近却砸在城墙面,但是这并不影响大部分的巨木落在城楼。

    巨木从低处往高处抛自然是无法对救赎的士兵造成太大的伤害,宁霜立即闻到这些巨木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是油!接着看见城楼下那帮神弓手点燃火箭朝城楼射来,这件火箭可准多了,几乎全数落在城楼之,当因为是抛线落下,并不是强劲,但是北敖守军并不是想借锋锐的箭头来杀死敌人,目的是想点燃城楼那些沾油的巨木,让城头变成一片火海,想的挺好,但是结果是不是这样,又是另说。

    原本万只火箭齐射到城头,救赎的士兵并没有太好躲避的办法,虽然箭的力道并不强劲,但是火箭却能灼伤身体,让城头的救赎士兵乱无章法,可惜的是,巨日赫一根筋就像将城头变成一片火海,让所有的敌人葬身火中,或者巨日赫心里认为刀剑对救赎士兵的伤害不大,只有熊熊的烈火才能将他们烧成灰烬。

    越演越错,城头是火焰四起,随风狂跳,但是只一会儿那么久,只见刚刚抛城楼的巨木,被火箭点燃了之后,却被救赎的士兵高高举起,从城楼扔了下来,一时之间,反而是城楼下面一片火海。

    巨日赫和鸿勋顿时傻眼了,怎么也想不到竟是这种结果,自己费尽心机竟是送给敌人攻击自己的武器,原本认为绝妙的计谋,此刻看来却蠢到家了。

    他们是愚蠢,但是也是因为遇到救赎,他们才是愚蠢的,试问普通士兵那里能举起这巨木,试问普通士兵那里能顶着灼伤,便是看到那火,人的内心深处不由自主的就会产生恐惧,退怯,但是救赎不一样,痛苦跟死亡都不是他们所畏惧的。

    原来,在巨木陆续抛向城楼的时候,宁霜就猜测到敌人的想法,让所有人除去衣,将巨木举起,躲避在巨木的下面,在火箭落到巨木面,还没有蔓延烧及自身的时候,顺势将巨木往城楼下面扔下起,沾油的巨木,火势在空中迅速蔓延,落到地的时候已经变成一颗大火球。

    无论抛的远的,抛的近的,这么多的火球坠下砸到人群之中,先别说杀伤力如何,首先就得先乱成一团,许多士兵连忙躲闪,免得被火溅射到,烧及其身,同时许多士兵抢救一些身着火在地翻滚呼叫的士兵,场面一下的混乱无序,就算鸿勋高声吆喝,也止不住这股慌乱的场面。

    北敖守军一下子乱了,有的忙着抢救,有的忙着控制混乱场面,有些更是发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趁此机会,光着身的救赎一窝蜂的从城头冒出头来,有的从楼梯泵奔跑下来,有的更疯狂,直接就从几丈高的城头就朝下面跳下来,用身体砸在人群当中,或许这是一种疯狂的自杀方式,但是却起到奇效,救赎的士兵或多或少被兵器割伤,撞伤,但是被砸到的北敖守兵却基本成了肉酱。

    由于事情发生的突然,巨日赫还没有反应过来发放号令,救赎的士兵已经杀入己方阵地,而一直将目标对准各条楼梯的“八头狼”部队,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该射向从城头跳下,瞬间威胁己方士兵的敌人,还是将箭头对准从各条楼梯冲下来的敌人。

    训练有素有时候也并不是一件好事,巨日赫没有发放号令,“八头狼”士兵也耐住性子,半箭不发。

    巨日赫倒也冷静,立即命令“八头狼”士兵对各条楼梯的救赎士兵进行射杀,重锐的箭头虽然能对救赎的士兵进行重创,却挡不住他们前进的步伐,而一旦救赎冲进敌军之中,那“八头狼”士兵就束手无策了,总不能不分敌我进行乱射,就算敢这么做,先死的也会是自己的人。

    沾油的巨木越燃越烈,火焰横窜开来,想要扑灭是不可能的,加敌人杀了过来,都忙着抵挡拼杀,谁会顾着那些火球,一片乱战,场面乱得根本无法稳住,加巨木燃烧所产生的大量硝烟,已经让战场变成一片迷雾,“八头狼”士兵更是完全失去了敌人的目标,而救赎在硝烟之中,让北敖守兵知道什么是可怕,什么是血腥残忍,瞬息之间,战局发生了极大的扭转。

    巨日赫立即察觉到危险,在这种视线模糊的环境下,“八头狼”部队一旦被敌人近身,那还得了,基本能看见敌人的踪影时,死亡就离他们近了,立即下令让“八头狼”部队迅速向后撤退,远远的离开战场的中心。

    宁霜却带着数百人在硝烟之中朝“八头狼”所在的位置杀了过去,这些弓箭手才是救赎士兵最大的威胁。

    巨日赫带着“八头狼”部队迅速撤离战场中心,突然看见硝烟之中杀出几百人来,目标是明显,正是自己的部队,逃得话是没用的,巨日赫当机立断,立即命令士兵放箭,拔箭,张弓,发射,一气呵成,“八头狼”果然不同凡响,在仓促撤退之间,令到箭发,丝毫看不出一点慌乱仓促。

    几百人暴露在万箭齐发之下,结果是严重的,几百人纷纷中箭,许多士兵更是被射中数处要害,惯性的移动了几步就这样直直倒下,宁霜实在想不到在这么短的距离,这么仓促的时间,敌人居然能够迅速做出反击来,当然她不可能后退,别说后退更是死路一条,就是她打算做的事情就绝对不会半途改变主意,宁霜靠着过人的武技,挥舞着手中的匕首,尽可能斩落飞箭,同时用最快的速度靠近敌人身边。

    巨日赫立即喊道:“射那个领头的!”话音刚落,宁霜却如一道黑电杀入“八头狼”阵中,十几声惨叫声几乎是同时响起,这些士兵的身体向后飞撞而去,却似乎被宁霜冲撞出一个小窟窿来,随着宁霜展现其干净利落的杀人技巧,这窟窿却成扩大的趋势,这一些只在电光火石之间发生。

    随后的救赎士兵身虽插满了箭,但只要不死,他们就是猛虎,紧随宁霜之后扑杀进来。

    巨日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已经大大的估计了救赎的可怕,没有想到敌人的可怕还是远远的超出他的意料,万箭齐发,居然还能活下来,他没有看错,这些在屠戮自己士兵的敌人,均至少身中十来箭,要知道这件箭矢可是专门制作,可穿透铠甲盾牌的啊!这样都不死,更离奇的是,他们还有如此凶猛的反抗能力,不!不是反抗能力,而是屠杀能力,魔鬼,用魔鬼来形容他们一点也不过分!

    在这样下去,自己的八千士兵可真的可能被对方三四百人给屠杀干净,巨日赫当机立断,壮士断臂,一声令下,后排的士兵立即分成三个方向整齐撤退,而剩下的就只能任敌人屠戮了。

    虽然说救赎近身能力,几乎能士兵能够抵挡,但是三四百人要杀光二千来人却需要时间,巨日赫就是想用这两千士兵的性命,来赢得大部分士兵撤退的时间,当然他不是要撤退,只是拉开与敌人之间的距离,稳住阵型来对敌人进行射杀,结果证明敌人并非不死,在其多出要害受到重创的时候,他们也会倒下。

    巨日赫的做法很明智,这些及时撤离战场中心的弓手,免于像瘟疫一般被传染,剩下的二千人死是必然的,逃也是逃不掉的。

    战马齐奔的声音越来越响,所有人都感觉地面在摇晃,北敖守军担心在敌人主力感到之前还无法消灭眼前的敌人,可想而知,单是这三千救赎就如此棘手,再配合敌人的大军主力,还如何守。

    宁霜也知道是时候打开城门了,这城门不打开,易寒的骑兵没有办法进来,就是自己杀再多的敌人也是无事于补。

    城门在东边方向,距离此地大概二百多丈远,隐若的火光并没有看见敌人的任何防御,越是安静的地方越是潜藏着危险,战斗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敌人都来了两拨援兵,这么重要的地方敌人不可能松懈,更不可能没有防御,当然她想打开城门就必须付出面对危险的代价,宁霜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太安静了,她不是害怕死亡,而是担心功亏一篑,错过今夜,易寒就永远无法攻破银川城了。

    敌人的“吠日”部队溃不成军,基本快要被消灭干净了,布斯赫这只老狐狸还忍得住气,不肯暴露吗?敌在暗,己在明,最好的办法就是投石问路,你不暴露,我就逼得你不得不暴露。

    宁霜手一招,带千人左右从东面方向移动,也顾不得去处理剩下的弓箭手,她当然明白,这些弓箭手不处理掉是个大麻烦,但是没有比打开城门更重要了了,就算救赎连带自己全军覆没也在所不惜。

    巨日赫见敌人千人朝东边的城门赶去,傻子也明白是想打开城门,放敌人主力进城,但是他却没有轻举妄动,始终与救赎保持一定的距离,他丝毫不慌张的举动,让宁霜更坚信,前面有埋伏。

    宁霜刚行走百丈,黑暗中突然出现一轮密集箭雨,悉数落在救赎士兵的身,连续三轮,这当中的空隙即短,看来是不同的弓手发射的,大部分的救赎士兵浴血奋战,伤痕累累,再经过这三轮箭雨,许多人已经摇摇欲坠了,他们虽然不畏疼痛,不畏死亡,可是身体却是有极限的,冲势渐钝,箭雨过后,一阵喊杀声从正面和左边传来,却是敌人主动发起进攻,杀了过来。

    右边是墙,只有后边一条退路,敌人已经知道自己底细,却来势汹汹杀了过来,一定是有把握,而且黑暗中还有三支弓箭部队虎视眈眈,依宁霜的能力自然能判断出这些隐蔽的弓箭部队的大概所在,但是她却没有办法处理,让她退是没有可能,就算前面有千军万马,她也要杀出一条血路来。

    宁霜一马当先带领部队正面杀了过去,根本不理会左边的敌人,敌人既然早就做好准备,又岂会让你轻易就杀了过去,靠着宁霜的冷酷和救赎士兵的勇猛拼杀,宁霜几乎是在杀一个人就踏着一个人的身体缓缓前进,宁霜完全沉浸在杀人与前进之中,忘记了外面的世界,也忘记了万马齐奔的声响已经安静下来了,易寒的大军已经早就到了,他们在城门外着急的等待着,等待着这扇紧闭的城门打开,当然城外的士兵能听见城内激烈的拼杀城,对此他们却无能为力,只能等城门打开,只要城门打开。

    这是救赎至今为止遇到最艰难的战斗,拼着刀剑入体杀死敌人,艰难的前进一步,眼前又出现敌人,宁霜身边的士兵越来越少,她和她的士兵就像拥挤人群中的一个,挤着向前走,她身的衣衫不知道近距离溅射到多少鲜血,整个人完全红了,她觉得她的眼睛被液体浸的视线不甚清晰,这些不是汗水,却是鲜血,后面许多落单的救赎士兵,身体被切成了许多块,这是他们的结局。

    稳住后方的布斯赫原本以为这一次能敌人全部消灭,见到敌人居然能在这种逆境中顽强坚持的,缓慢的前行,心中既感到佩服又是惊讶,这要神一般不动摇的意志力才能做到的,他心里一阵冰冷,觉得眼前的敌人是那么可怕,那么不可战胜,他们的**虽然能够被摧毁,但是他们的精神却是不可战胜的,这已经是超远死亡,布斯赫紧张起来了,他下令士兵不顾一切的要将敌人拦住下来,就算一步也好,可是无论己方士兵如何英勇,如何不畏生死,却也无法拦住敌人一步,冲杀去的,最后还是倒下了,被敌人踏着前进,越是如此,布斯赫越是有点坐不住了,甚至为了阻止敌人前进,他让伏击在暗处的弓箭手对战场中心的敌人进行射杀,这种射杀的方式是会伤害到自己人的,但是布斯赫已经顾不了太多了,尽管如此,他还是不能做到阻止敌人前进。

    不知不觉,宁霜已经拼杀了一个多时辰,终于杀到了城门下,两百丈的距离,若没人阻拦,她瞬息即到,可是她却足足用了一个多时辰,显然时间过了不知不觉,她根本没有发觉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成为的骑兵主力也等了一个多小时。

    当宁霜踢掉城门的三条横杆,在十几个救赎士兵的合力下缓缓打开大门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也会累,对!杀了累了!

    暗中的巨日赫一直在寻找一个出手的时机,他号称北敖第一神射手,他能感觉到敌人松懈的一瞬,一出手就要取敌人性命,否则宁可不出手,他终于看见敌人头领身的破绽,手中的箭立即射出,三箭,三箭,三箭的射出,当中空隙极为短瞬,就像九箭连发,箭在所有士兵的头顶飞过,直去宁霜周身要害。

    在和救赎士兵一起推着大门的宁霜,立即感觉劲风靠近,她头一转,躲掉了玉枕穴的要害,推着城门的手,双肩却被钉在了城门,两个士兵立即挡住了宁霜的后背,六箭穿透两个士兵的身体,将其串了起来,箭头依然穿透第二个士兵的后背,冒出一点点的箭头,砸压在宁霜的后背,宁霜虽然没有被穿心的感觉,却有被锥物砸压的感觉,只是她脚下却还在缓慢的移动着,将笨重的城门一步步的完全打开。

    当城门完全敞开的时候,所剩下的几十名救赎的士兵似一块块大石头死死的压在城门,他们都死了,身体却硬的无法挪动分毫,人连人钉住在城门,这个时候,你才发现他们是如此团结,已经成为一个整体。

    城外潮水般的冲杀声传来,不知道被压在尸体下面的人儿是否能够听见。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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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介绍:
主人公易寒四处沾花惹草,恶名传遍整个村庄,多年后他颠覆沙场,转眼成为一代风流名将。公主,侍女,名家千金,诗词才女,皆入帐内来,看他如何御女三千。碧沙窗外静无人,跪在床前忙要亲。骂了个负心汉回身转。虽是我话儿嗔,一半儿肯辞一半儿肯。风流名将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风流名将,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风流名将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