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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七月生我     风流名将txt下载     风流名将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二十二节 重回

    不知道谁也听见落水声,又从颦儿撩起的船舱帘布缝隙看清了船舱之内空空如也,大声喊道:“两位先生落水了,快打捞抢救啊!”从这句话可以反映出农家人是多么朴实可爱,明明易寒两人打算潜水逃离,到了这农家人的心眼儿,却成了落水。

    这一声呼救声之后,其他的人也顾不得去证实事情的真伪,事情有时候往往就是这样,错误的开头,就延续错误的过程。

    船只向四周散了开来,开始打捞两位落水的先生,这可苦了打算潜水离开的两人,要是就这样被人打捞上来,可就出丑了,也许这些农家人认为文人本来就不通水xìng,恰恰相反的是,易寒和楚留情两人水xìng都很好,这也是他们两人本来放诞不羁,不是个端端正正的文人有关系。

    两人只能在这些打捞的船,船尾的隐蔽处冒头透气,这可真的一件难堪的事情,感觉就像是被人追捕一样。

    两人一边潜在水底,隐藏在这些船只的船尾,另一边寻找人烟稀少,可以偷偷上岸的地方,可是打捞的人很多,两人却一直没有机会冒头,只能一直躲避着。

    楚留情喘气道:“易兄,我有些受不了了”,此刻chūn时,河水还是有点冰凉的,在河水中浸太久,身体还是有点遭不住。

    就这样,这些船只从拱宸桥一直打捞,将范围扩大到松木场,而易寒两人在水中也一直飘到了松木场。

    松木场连西溪、余杭塘河,这一处也是船只停靠的港口,原本这一处是停靠着运输松木的商船,而因为吴山庙会,这些rì子商船却停止了运输,空置出来空间来,让苏南等地进香的船只停泊。

    不错,松木场也是苏南等地进香船只停靠的泊点,只不过这里停靠的船只比拱宸桥的船只要大,且华丽了许多,说白了这里停泊的是一些富贵人家,名门世家的船只,而拱宸桥停泊的却是一些普通人家的船只。

    岸边停靠着许多华丽的船只,这些华丽的船只也是身份的象征,数量比起拱宸桥自然要少上许多,不过由于这些船只较大,显得并不是很空阔,还有不少从余杭塘河驶来的船只正缓缓的朝岸边靠近过来。

    楚留情在水中瑟瑟发抖,嘴唇已经变得苍白,有气无力道:“易兄,我受不了了,随便找只船上去喘口气再说”。

    易寒点了点头,楚留情只是一个文人,身体却没有自己强壮,目光搜索河面,寻找一艘船只上船,刚好看见不远处,波光粼粼的河面上,一艘大船缓缓的朝河岸边驶了过去,船刻着鸳鸯,两边短短的绿栏,纸制长窗,一顶绿油油的大卷篷,两边垂下白绫飞延,船尾设有一大炕,一张圆桌,七八张矮小木椅,就似一座在水上漂浮的屋子,几个船夫正在掌舵撑杆。

    易寒指着那船道:“那只船,我们游过去”。

    楚留情看去,说道:“烟水浮家,船只定是个文人雅士”。

    两人迅速游了过去,那艘船只突然看见船下冒出两个人来,有些惊讶,却连忙放下绳子,让两人上船。

    易寒和楚留情上了船上,全身湿透,一头长发散了开来,狼狈非常,一个船夫立即拿来两条毛巾,让两人擦拭脸上的水迹,过来一会,从船舱走出来一个年轻的女子,走过来问道:“两位公子怎么会落水了呢?”

    易寒和楚留情一脸尴尬,总不能说是自己打算潜水逃离人前,楚留情撒了个谎道:“我们二人租了只船,打算游玩一番,哪里知道这船底却破了个洞,船只进水沉了下去,我们也就落水了”,这谎话却说的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女子一脸狐疑,半信半疑,却没有多问,见楚留情嘴唇苍白,于是说道:“两位公子冻坏了,我去弄点热茶给两人暖暖身子”,此刻chūn时,河水还是很凉的。

    楚留情笑道:“谢谢姑娘”。

    女子微微一笑:“不必客气”。

    过了一会,女子端来了两杯热茶,两人就这样坐在船头的圆桌上,喝着热茶,倒也逍遥惬意,只不过这一身湿漉漉的衣衫有些煞风景,楚留情喝了一口热茶,赞道:“好茶!”

    女子笑道:“我家夫人平rì里都是喝这种茶”,看着两人衣衫湿透了,说道:“我去看一看有没有衣衫可给两位换上”。

    易寒礼道:“多谢姑娘了,贸然登船,失礼了”。

    女子笑道:“哪里话,就算两位不好意思上船,我看见了,也是会把两位公子捞上来的”。

    楚留情问道:“不知道夫人会不会见怪”,毕竟这是大户人家女眷的船只,总是有些不合乎情理。

    女子淡道:“不会的,我家夫人很随和,对世俗礼数不甚计较”。

    楚留情笑道:“那就有劳姑娘向你家夫人道谢一番”。

    过了一会之后,女子拿来了两套更换的衣衫,有些不好意思道:“船上只有一些简陋的衣衫,两位公子若是不嫌弃的话,就换上”,却是两套船夫所穿的衣衫。

    易寒两人只是想赶紧换掉这一身湿漉漉穿在身上难受的衣衫,那里还有会计较,易寒淡道:“能穿就好了”。

    楚留情道:“姑娘,不知道可否告知你家夫人的名讳,等我上岸,rì后也好酬谢一番”。

    女子笑道:“不必了,举手之劳而已,我家夫人也不会把这小事惦记在心里”。

    楚留情笑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矫情了”,说着笑道:“姑娘回避一下,我们二人好更换衣衫”。

    女子一愣,立即明白两人是想在船头这样更换衣服,笑道:“两位公子,随我进船舱更换衣衫,朗朗白rì,**.身子,难免有伤风化”。

    易寒笑道:“夫人在船舱之内,我们二人进入,却不太好”。

    女子笑道:“都说我家夫人对世俗礼数不甚计较,再说了这船舱阔的很,不会有什么影响的”,说着笑道:“两位公子随我进船舱来,我领你们去更换衣服的地方”。

    易寒看着这船舱,这才恍悟这是艘大船,船舱之内定像一个居住的屋落,有大厅,有偏厅,还有居住的卧室。

    果不其然,进来船舱之后,果然内中宽敞空旷,绕过偏厅的走廊,来到了大厅,大厅布置雅致,琴床画桌,金鼎铜壶,斑然清幽,正中一张大案,案上罗列了许多籍,旁侧摆着几盆兰花,香气袭人,两旁纱幔垂着,阳光透shè进来,不暗不亮,光线刚刚好。有此可见却是个香人家的夫人。

    女子见两人在突然停下脚步观察厅内布局,心中知道这两位公子定是被厅内高雅的摆饰所吸引,也是难怪,任谁进了这大厅都是要称赞一番,笑道:“这是厅屋,夫人平rì里就是在这里接待客人,若有幸运的话,说不定能成为我家夫人的座上客”。

    两人莞尔一笑,听着姑娘的口气,好像她家夫人了不得似的,似他们现在的身份地位,什么样的女子见不得,除了李玄观,林黛傲这等人物难以见上一面以外,想见谁见不到,楚留情笑道:“听这口气,你家夫人是了不得的人物了”。

    女子咯咯笑道:“我家夫人的名声响亮的很呢,两位公子若是知道我家夫人是谁,一定会庆幸上了这船”。

    楚留情心里可不爽了,好歹他也是世族大家之主,一个女流之辈,名气再大又能大到那里去,却傲慢道:“不知道可否把你家夫人名号说来听听,让我们二人开开眼界。”

    女子笑道:“我是个小婢女,却做不了这个主”。

    楚留情哈哈笑道:“莫非你家夫人是李玄观不成,我可记得第一才女现在可还待字闺中,她若成了夫人,这可真是一件大传闻”。

    女子自傲的气势因为楚留情的这句话,却变得谦逊起来,说道:“李玄观那可是********的人物,公子搬出第一才女出来,就是大名士也比不上”,现在的李玄观已经不是曾经的李玄观,自从解决了韩江的灾害之后,她不单单是一个空有名声的才女,而是有卓越成就的杰出名家,已经不能再把她当女子看待了。

    楚留情见女子谦逊起来,心里满意,对方总算知进退,笑道:“我刚才说的是趣话,姑娘不要见怪”。

    女子淡道:“公子哪里话,随我进屋更换衣衫”。

    两人目光朝一处挂有珠帘遮挡的屋子看去,心中清明,看来那屋子就是这夫人的卧室,女子却领着他们朝另外一件屋子走去。

    进了屋内,看着房间里的布局,很明显就是一件女子的闺房,女子见两人目光打量着屋子的物品,红着脸低声道:“这是我的卧室,两位公子赶紧换好衣服出来”,话没有说的太白,却是希望两人不要四处张望,不要让她太过难堪。

    易寒笑道:“失礼了!”

    女子红着脸蛋说道:“两位公子赶紧换上衣衫,我先出去了。”走了一步突然出声道:“夫人的房间就在隔壁,两位不要闹出太大的动静,免得将夫人吵醒了”。

    易寒一愣,都这都什么时辰了,还在睡觉,定是个慵懒的贵妇,楚留情似乎也一样想法,两人对视一笑,却什么话也没说。

    女子吩咐完之后,红着脸走了出去,与两个年轻男子同处在自己的闺房内,总有种让人想入非非的味道。

    若是七年前,估计这女子的闺房要被两个才狼sāo扰一番,只是他们如今已经变得沉稳了许多,虽然对这些世俗之人认为是宵小之辈的行为不甚在意,但也过了这个放.荡的年纪,而且这女子为了找个地方让他们更换衣衫,不惜把自己的闺房腾出来,再乱来可就太过分了。

    两人把湿衣褪下,更换起干净的衣衫来,刚刚穿上短裤,就在这时,一声慵懒的呻.吟声突然传来,就似女子初醒过来,惬意的声音。

    两人同时心头一颤,只感觉胯下突然膨胀起来了,紧接着又传来了赤脚踏在船板上的脚步声,咚咚咚的有节奏的声响,让人感觉一个女子正在迈着优雅的步伐,随着这节奏感美妙的声响,两人立即心头一热,佳人就在隔壁,更难得的是这个只闻其声难窥其貌的神秘感,让人可以展开联想。

    易寒与楚留情屏住呼吸,从彼此的目光中,能感受到对方的心中的那股冲动,就是偷窥探索神秘的yù望。

    不知道为什么,淡定的易寒却也沾染了楚留情的浮躁,只听楚留情向易寒眨了眨眼睛,易寒莞尔一笑,一副随便的意思,是的,回到当初的那种放.诞不羁,他并不反对,对于两人的道德观来说,也是无伤大雅。

    突然隔壁屋子的脚步声停了下来,变得非常的安静,两人耳朵紧贴在墙壁上聆听起来,试图通过这种方式了解隔壁屋子佳人的动向,细微的衣衫索索的声响传入耳中,好像是在脱衣服,一般情况下,富贵人家的女子,早晨起身的时候有更换贴身衣物的必要,或者是因为女子天生身体结构易脏了贴身衣物的原因,两人听的很仔细,小件物品扔落地上的微微声响,让人一下子就联想到她酥.胸随着解开抹胸正高高挺立在空气中的景象,这种看不见的聆听可比亲眼目睹还要刺激,既然要放.荡,易寒也就尽情让这种放.荡的肆虐自己的身心。

    随后一声清脆的响动传,却似珠簪不小心掉落在梳妆台板的声音,楚留情与易寒两人用眼神交流,证明一二,同样是闺中老手,只闻其声却能捕捉到更多的信息。

    窗帘拉起来发出唰唰的声音,伴随着珠子相撞的叮叮声,却是一幅珠帘。

    突然两人发现从墙板上透过来一丝光线,居然有一条细微的缝隙,真是天助我也,若不是隔壁屋拉起窗帘,光线透shè进屋从这条缝隙映照进来,两人还很难发现这条细微的缝隙。

    刚才两人就算看见了这条缝隙也不会留意,可这会却不一样,就条缝隙就是他们探索神秘的入口。

    楚留情摆出一个请的手势,让易寒先看,易寒微微一笑,也不推让,顺着缝隙望去。

    风隔着窗帘吹了进去,只见半卷起的珠帘在微风的吹动下,微微摇摆,不时发出叮叮的声响,透shè入屋的光线与屋内绿sè的主调形成一种明朗的格调,床上的纱帘已经卷起,颜sè是一种清朗的绿,让散乱在旁边的粉红抹胸亵裤显得格外的耀眼,它是如此安静,静静的在哪里,却给人一种非常活跃的迷靡,大概是由于其鲜艳的颜sè,还有它的身份是女子的贴身衣物,看着这些易寒感觉到那种无法言说的xìng感。

    易寒突然看着那散乱的女子贴身衣物,心头一颤,那她岂不是正**着身子,在狭小的缝隙中搜索那白嫩嫩的踪迹。

    终于在梳妆台前看到了她,两截洁白的手臂在高高举起,手指摆弄着头上的簪子,光洁的后背系着一个绿sè的绳子,她的背部光滑白皙,窄而修长,是优雅美女必须具备的身段,此刻她已经穿上了衣衫,但只是一件抹胸,一条亵裤。

    女子站了起来,绿颜sè的亵裤静静地贴在她挺.翘的臀儿以及修长的大腿上,模糊的印出她修长美妙的身段来,绿sè的亵裤薄如蝉翼,似乎浸了水,从中隐隐透出属于肌肤白嫩的晶莹sè泽,女xìng臀儿的丰腴,自然地弧线,在亵裤的包裹下变得神秘而真实。

    她转过身来,绿sè的抹胸紧裹着她丰盈的躯体,易寒已经等不急去欣赏她身体正面的身段了,目光朝那张脸望去。

    个姑娘逆风而行,齐在膝盖的裙摆紧紧贴着前身,印着几条模糊的内裤裤边谈不上分明也不算模糊,而在屁股后边,裙子却被风扯的老高,她的手慌乱的压在两侧。哥专注的望着,深怕错过一阵疾风把整个裙子撩起来时暴露出来的内裤。姑娘往前走了几步,便被楼下的雨棚给遮住,哥的上半身整个探了出去,却不见她的身影,失望的立直身子,又不甘心的瞥着雨棚的另一头,依然不见她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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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节 刁难

    这边楚留情看的入情,易寒那边却头垂目沉思起来,光yīn易逝,却想不到会以这种情景遇到昔rì的故人。

    那夫人执绡帕静静地欣赏着窗外面的景sè,神sè专注,她侧着脸,似触感花开鲜妍,chūnrì明媚,蕴含的无限情态和惆怅,楚留情控制不住自己的激动,额头就这样撞击木板,发出“咚”清脆的声响来,立即惊扰了安静的佳人来,女子转过身朝这边往来,轻声问道:“是绿荷吗?”脸容俏展姿态,俊姿风流。

    楚留情在看到她那张脸的时候却失声道:“是她”,看来他也认识隔壁屋子的那个夫人。

    这一声惊讶声虽然轻微,但却是躲不过那夫人凝神注意的耳朵,薄怒道:“好一个下流徒子”,刚才她在卧室更换衣衫,可想而知,身子早就被对方窥视个全部。

    两人一惊,易寒苦笑的看着暴露了痕迹的楚留情,莫非这一次又要跳船,楚留情也是一脸懊恼,不过两人倒是淡定的很,没有半点惊慌失措,或者因为这个女子他们也是认识的。

    楚留情笑道:“你该不会不认识她”。

    易寒笑道:“却也认得,当年金陵的一朵娇俏花”。

    楚留情应道:“她已嫁于钱迁意为妻,定居在常熟虞山脚下”。

    虽然嫁给一个糟老头,也算有个归宿,只是可惜昔rì的我闻居士不再,却成了一个大儒士的夫人。

    只听隔壁房间的女子高声喊道:“绿荷”。

    过了一会之后,那绿荷的女子匆匆忙忙走进屋子,“夫人,有什么吩咐?”

    这夫人厉声问道:“你房间里藏得是什么人”。

    绿荷一听,有些惊慌道:“是两个落水的公子,小婢见他们衣衫湿透,就让他们在我的房间更换衣衫”。

    这夫人闻言,轻轻笑道:“那他们马上就要再落水一次了”,口吻却透着端庄不可亵渎的威严,一语之后对着易寒这边朗声道:“两位下流公子到大厅一见”。

    绿荷见夫人既显得淡定,她的脸容又有些愠怒,忙出声道:“夫人,是小婢的不是”,至此刻她还不明白夫人这话的意思,莫不成惊扰了夫人安睡,心中气愤,自己都吩咐过了,千万不能吵到夫人休息了。

    夫人道:“废话少说,你去把客人请到大厅来,我随后就到”,在她手上遭了殃的风流才子不在少数,今rì只不过多了两个而已,自从嫁作人妇,她早已经不是可以让人随便欺凌的柳紫兰,却是端庄的钱夫人。

    绿荷赶到自己的房间,脸sè不悦道:“两位公子想必听见了我家夫人的话,请”,自己好心,想不到却是引狼入室吗。

    易寒有些惭愧,轻声道:“姑娘,让你受累了,非礼之举实在无心”。

    绿荷却哼的一声,转过身去,“废话少说,走”。

    两人只觉的有种被押赴刑场接受处罚的滋味,不过这个夫人也算旧识,也就不甚紧张。

    两人立于大厅,绿荷站在一旁虎视眈眈,过了一会,珠帘轻荡,漾出来一个身披绿裙的女子来,冶态轻盈,香风摇荡,却是一个风韵少妇。

    女子将目光移动到两人的脸上,在看到楚留情的时候,淡淡一笑,有种不觉的意外的味道来,又将目光落在易寒的身上,眸子透出一丝chūn心外溢的艳态来,只不过这丝神sè转瞬即逝,轻轻笑道:“原来是楚公子和易公子”,楚留情她可不会陌生,可是金陵有名的风流才子,这易寒虽然只有几面之缘,但却给她留下深刻的印象,尽管易寒此刻容貌变化很大,衣着普通,她却是一眼就认出来了,她这一生所遇到才貌俱佳的年轻公子不知道有多少,让她心里惦记,有付托终身的却寥寥可数,这易寒就是其中的一个,原本已经每一个见过她的男子都逃不出她的手掌心,只可惜有缘无分,后来却难觅这易公子的踪迹,后来又从顾眉生与李香兰口中得悉这易公子的一些趣事,想起香兰伊人凋零,却突然间有些黯然伤感,这易公子却也是一个害人的情孽,若不是他,香兰又怎么会倔强不从,一心寻死呢。

    易寒笑道:“夫人,好久不见”。

    楚留情却讪讪笑道:“柳小姐,多时不见,想念非常”,他的言语还似当初一样放.荡。

    柳紫兰现在是个端庄夫人,依理可容不得楚留情言语轻薄,只因xìng子随意,曾经与这些公子哥纠缠难分,这些却是一辈子都撇不干净的,笑道:“楚公子,我现在得叫你楚老爷了”一语之后对着易寒道:“易公子,多时不见,想念非常,公子却沧桑了许多,紫兰差点认不出你来”,她居然用楚留情调戏她的问候用在易寒的身上,只不过这些话由女子说来,少了戏谑,多了几分真挚。

    易寒轻笑道:“我与夫人也只不过是几面之缘,多年过去了,夫人却一眼就能认出我来,实在受宠若惊!”

    柳紫兰盈盈笑道:“似易公子这种出彩的人物,就是只见上一面,紫兰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赞美之词溢于言表,柳紫兰从来不说假话,也不说恭维话,从她口中说出来的话,句句真言,或许这也是自知才学不高的人不敢去与她独处,生怕被她批得一无是处。

    楚留情哈哈大笑:“看来,柳小姐与易兄也是老相好了”。

    易寒知道楚留情言语放.荡惯了,并不在意,“此话怎讲?”

    “对,此话怎讲,我也易公子可是清清白白的”,说着装出一副晓有兴趣的表情看着楚留情,又将目光移动到易寒的脸上,眉目艳丽多情,chūnsè撩人,她是在勾引易寒吗?或许是坦荡荡的表达一个女子对男子的倾慕。

    楚留情笑道:“七年前,易兄就认识了紫兰,隔了这么多年了,紫兰一眼就认出易寒来,这个印象肯定是深刻的,当然只有相好才有如此深刻的印象,我说你们是老相好难道有错吗?”

    柳紫兰淡淡笑道:“楚老爷这么说你也是我的老相好了”,说完想起什么趣事来,掩口笑出声来,“楚老爷,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次你可是从我的船上失足落水”。

    易寒讶异的朝楚留情看去,却见他一脸尴尬道:“我却算不得上你的相好,你的相好是那宋公子,为了博得那宋公子的欢喜,你可是毫不留情面”,却揭开柳紫兰的伤疤来,当年柳紫兰与不少名士才子私交亲密,这宋公子就是其中的一个,他说这些话,只不过是讽刺柳紫兰当年只不过是一个jì女。

    柳紫兰也不生气,淡淡道:“楚老爷也就这个气量,与易公子相比就差了许多,就算易公子是我的相好又怎么样?”

    楚留情笑道:“你口中的气量只不过是可否纵然你,易兄原本就是个怜香惜玉之人,你认为易兄气量好,这并不奇怪”。

    柳紫兰冷眼朝楚留情看去,嘴角微微翘起,似乎盈盈巧笑,实却在冷笑,因为那一双勾人的桃花眼此刻覆盖上寒霜,“楚老爷,这旧情也叙了,我们该来算算刚才老爷刚才的非礼之罪”。

    楚留情一愣,却哑口无言,这偷窥之举却被人逮了个正着,讪讪笑道:“偷窥之举实在无心,要说怪就只能怪紫兰你太诱人了”,柳紫兰早已经不是jì女,她现在可是江左三大家之一钱迁意的正牌夫人,却是个名正言顺的名家夫人,楚留情却依然用这种调戏的口吻说话,却是相当于在讽刺侮辱她的过去。

    柳紫兰却不给面子,冷声道:“倘若我不小心刺了楚老爷一刀,然后是不是可以说无心之举呢,要怪就怪楚老爷长的实在太让人想剁上一刀呢?”

    楚留情突然话锋一转,指着易寒道:“易兄也看了”,却是想拉易寒下水,说道:“易兄,刚才可让你先瞧了,这个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该不会有什么意见?”

    易寒笑了笑,却拿楚留情没有什么办法,对着柳紫兰道:“夫人,刚才我也看了,这里向夫人赔罪”,说着施了一礼。

    柳紫兰连忙上前搀扶,说道:“公子的为人我信得过,不怪公子,要怪就怪紫兰太过诱人了”,她又再次套用了楚留情的话。

    易寒与楚留情同时一愣,楚留情脸sè却难堪的很,当着易寒的面,柳紫兰又再次扇了他一巴掌,巴掌挨多了,这脸可就肿了,没脸见人。

    易寒与柳紫兰手指触碰到了一起,身体同时一颤,柳紫兰感受到易寒那张粗糙厚重的手掌,她从来见过一个男子的手掌有如此魅力,似大山一样厚重,让给一种可托付的强烈安全感,是的,粗糙厚重并不代表的苍老,这是一双与钱迁意完全不一样的手掌,一个文人的手掌应该是修长细嫩,为什么他的手会是这样的呢,柳紫兰非常的好奇。

    易寒感受到她那双柔软光滑的手,特别是因为自己的手粗糙而让这种柔软光滑的感觉更为强烈,她立即联想到刚才看到她肌肤晶莹光滑的身子,她身体上的其它部位是否还要更柔软光滑呢。

    柳紫兰洁白的双颊透出一丝红晕,有些扭捏的抽回了手,“两位,先失陪一下”,说着转身匆匆进入卧室。

    柳紫兰摸着自己的胸口,能感觉到心扑通跳得飞快,全身微微发热,这种感觉强烈非常,眩人耳目,是的,就是少女怀chūn时第一次动情那般,自从嫁给钱谦益以后,她修心养xìng断绝了与那些公子哥的联系,再也没有这种情致了,而突然间,这种情致就像火山爆发一下子就喷涌出来,苦笑低声自语道:“害我要换裤儿”。

    待柳紫兰走进卧室之后,楚留情却惊喜道:“易兄,你刚才看见没有”。

    易寒讶异道:“看见什么?”

    楚留情激动道:“这柳紫兰脸红了”。

    易寒若有所思道:“好像如此”,一语之后低声道:“楚兄也别大惊小怪,这风尘女子,这一套把戏还不是耍的炉火纯青”。

    楚留情反驳道:“你对柳紫兰不了解,她不是个假惺惺装模作样的人,喜便是喜,厌便是厌,当年不知道有多少风流才子成了她的座上客,裙下臣,男子对于她来说是一种寻常普通的玩意,在席上,她向来是坦荡自如,何从有过脸红的时候,刚刚明显动情了”

    嘿嘿笑道:“估计这会是回避去平复心情,顺便换裤儿了”。

    易寒不是雏儿,自然能了解楚留情的这番话,男子动情动yù便会昂起,这女子嘛,若是动情动yù便是如此咯,却笑道:“楚兄,别瞎想乱猜了”。

    楚留情讪讪笑道:“我这是有根据的,你若是不行,我一会亲口问她,证实一下”。

    易寒笑道:“你若是真敢出口啊,我保证你别想安安稳稳的回去,还是把这偷窥之罪给赎清了再说”。

    楚留情笑道:“也对,这钱谦益现在可是华东王府的座上宾,却不是好惹了,若是知道他的宝贝夫人被我们二人这般调戏,估计会大为震怒不顾一切找我们算账。”

    钱谦益成了华东王府的座上宾,是否可以说明钱谦益现在是为华东王效劳呢,华东王府和华东王府是两个祸害,当年他想趁势铲除,只不过玄观说了时机还未成熟,当然两府也明白自己的处境,不会坐以待毙,钱谦益乃是江南名士,他所代表的是不是文人名士的这一股势力了,不知道这些年玄观是否已经渗透进江南,或者已经完全丧失了对江南地区的控制。

    “易兄”,楚留情见易寒沉思不语喊了一声,见易寒回神,讪讪笑道:“你是不是在想什么不该想的东西”。

    楚留情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也不奉上茶水,实在是有失礼数”。

    就在这时,珠帘又掀开,柳紫兰笑道:“楚老爷若是紫兰的客人,紫兰自然不敢怠慢,可惜楚老爷是个不速之客不请自来,楚老爷是不是失礼在先”。

    楚留情傲慢道:“我若知道这船是紫兰你的,就算请我上来,我也不会上来”,自然是说便宜话。

    柳紫兰笑道:“那好,我此刻就请楚老爷下船”,说着低声在绿荷的耳边低声吩咐了些话。

    楚留情突然感觉船似在掉头,走到窗边拉起窗帘,可不是,明明就快靠岸,这船却掉头往河中心行驶,讶异问道:“紫兰,你是干什么,想要打道回常熟吗?难道你不是来杭州参加庙会的吗?”

    柳紫兰笑道:“我是来赴庙会上香祈福,只不过见了这河中景sè迷人,想多逗留一会,欣赏欣赏一番”。

    绿荷走了进来,却只端了一杯茶水放在易寒的面前,礼道:“易公子,请用茶”。

    易寒笑了笑,看来,这柳紫兰是故意想刁难楚留情,他却是戴罪之身,自身难保。

    柳紫兰说道:“绿荷送给,请楚老爷下船去”。

    楚留情讪讪笑道:“可否让船夫把船只驶上岸。”

    柳紫兰轻轻摇头,却什么话也没说,她脸上挂着愉悦的笑容,眼眸多了一丝少女的俏皮。

    在她的注视下,楚留情感觉全身不舒服,他的脸皮已经够厚了,再也厚不下去了,站了起来,洒道:“好,我现在就下船,又不是没落水过”。

    一语之后又对着易寒道:“易兄,这一次我就不能再拖累你了”。

    易寒笑道:“楚兄,向夫人道个歉,相信夫人不会再计较了”。

    易寒的话还是有一定的分量,因为柳紫兰敬他尊他,只是楚留情却决然道:“不!”说着匆匆离席。

    柳紫兰突然喊道:“楚老爷,慢着!”

    楚留情讪讪一笑,看来这柳紫兰做事还是留有分寸,不敢做的太过分,怎么说他也是堂堂一个世家的家主。

    只见柳紫兰眯着眼睛盯着楚留情,突然说道:“楚老爷,你身上这身衣服好像也是属于我的,请老爷现在归还”,说着吩咐道:“绿荷,给楚老爷宽衣”。

    楚留情顿时要吐血,这绿荷也立即愣在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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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节 返璞归真

    楚留情气愤道:“简直欺人太甚,你这衣衫能值多少银子,等我回去,百倍奉还”。

    柳紫兰淡淡道:“楚老爷,对不起,这套衣衫不卖,请楚老爷立即归还”。

    楚留情也豁出去了,“好!还给你,现在就来扒”,说着站着不动,他倒要看看,这女子有没有这么厚的脸皮让他**.身子。

    柳紫兰朝绿荷点了点头,“绿荷,动手”。

    绿荷却一脸为难,吞吐道:“夫人,这......这......这可怎么扒啊”。

    楚留情嘿嘿笑了一声,一脸得意,他可是厚颜无耻过来的,想让他难堪,简直就是自找苦头。

    柳紫兰淡道:“该怎么扒就怎么扒,难道要我教你”。

    绿荷左右为难,却朝易寒求援,“易公子,你说句话”。

    易寒道:“夫人,绿荷是个女子,怎好让他去扒一个男子的衣衫,这让她以后如何做人啊,我看这样”,说着却沉吟,思考解决的办法。

    柳紫兰点头道:“也对,要不这样,易公子你也是男子,由你来扒”。

    楚留情和易寒同时一愣,绿荷却松了口气,只要不让她动手去扒这楚老爷的衣服,什么法子都可以。

    易寒笑道:“夫人,你是在开玩笑”。

    柳紫兰好奇道:“我若是在开玩笑,今早我岂不是已经开了无数的玩笑”,一语之后又轻轻道:“易公子,你若应了这件事,我就免了你的偷窥之罪”,说着带着淡淡笑意看着错愕的两人,似乎玩弄着两人是一件让她感觉非常有趣的事情。

    楚留情大义凛然道:“易兄,来扒,做兄弟的原意成全你”。

    易寒哭笑不得,这不是让他更为难吗?也不知道楚留情巴不得在这两个女子面前宽衣解带,还是不懂这微妙的气氛。

    柳紫兰轻轻笑道:“楚老爷都这么说了,易公子还愣着干什么呢?”

    易寒突然说道:“楚兄,你跟我来一趟”,说着带着楚留情返回绿荷的闺房去,绿荷连忙喊道:“易公子,那是我的房间”。

    易寒进入房间之后朗声喊道:“绿荷姑娘,借用一下,马上就出来”。

    楚留情进入房间之后,讶异道:“易兄,你这是想干什么?”

    易寒淡道:“你先宽衣”。

    楚留情正好奇,却看见易寒甩动了他的那套衣衫,顿时传来了“噗噗”的清脆的声响,就像擂鼓一般,楚留情好奇的看着易寒快速扭动手中的衣服,空气中不知不觉已经变得湿润了。

    厅堂的两女听见屋内传来似擂鼓一般的声音,感到有些好奇,绿荷问道:“夫人,他们正在屋里干什么?”

    柳紫兰轻轻摇了摇头,也是一脸疑惑好奇。

    易寒抖了抖衣服,衣服已经变得像熨帖过一般,表面非常的平整没有褶皱,易寒将衣服递给楚留情,笑道:“还有点湿,你将就一下”。

    楚留情一触,衣服虽然没有完全干,却已经没有润的感觉,连忙穿上衣服,赞道:“易兄,想不到你还有这么一手,我看这柳紫兰再如何为难我”。

    两人走了出来,易寒将楚留情褪下来的衣衫归还到绿荷手中,转身对着柳紫兰道:“夫人,说话可要算数,我已经把楚兄身上的衣服扒了下来”。

    两女朝楚留情身上看去,他却已经穿上了自己的那套衣衫,至于这套原本湿透了的衣衫为什么瞬间就干了,她们却不知道。

    柳紫兰在绿荷耳边低声问了些什么,绿荷又低声回了柳紫兰的话,似乎在搞清楚事情的原委。

    柳紫兰听完笑道:“好,楚老爷,让绿荷送你下船。”说着朗声道:“送客”。

    易寒和楚留情这才恍悟,两人此刻正在河zhōng yāng,这一下船,楚留情身上的衣服又立即湿透了,所作的一切还是前功尽弃。

    就在两位尴尬的时候,柳紫兰突然笑道:“我可以把楚老爷送到岸上去,不过易公子可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两人异口同声问道:“什么事情?”

    柳紫兰轻轻笑道:“公子先答应了再说”。

    这却有种强买强卖的味道,易寒懒得在纠缠下去,爽快道:“好,我答应你”。

    楚留情低声在易寒耳边道:“易兄,你是不是打算赖账啊”。

    易寒笑了笑,却没有回答,其实他却没有想好,不过无论柳紫兰向他提出什么苛刻的要求,凭借他的聪明才智应该能够化解。见易寒答应了,柳紫兰道:“绿荷,吩咐下去,让船靠岸”。

    一会之后,船驶到岸边,楚留情上岸之前对着易寒低声道:“易兄,可苦了你”,见易寒表情讶异,楚留情讪笑道:“这柳紫兰现在可是块能看不能吃的肉,易兄跟她一起待着越久岂不是越难受,我可没有胆子去勾搭钱谦益的妻子,再者说了,你刚才也看到了她可是个难对付的女子,根本不畏惧我们的厚颜无耻,兄弟我先走一步了,易兄可要珍重啊”,楚留情可不会因为美sè而去与钱谦益作对,自找苦头。

    船又驶回河中心去了。

    易寒与柳紫兰共处一厅,易寒问道:“不知道夫人要易寒答应你一件什么事情”。

    柳紫兰笑了笑,却道:“绿荷,你先出去”。

    易寒见柳紫兰把绿荷支开,心里有些怪怪的,只听柳紫兰笑道:“其实我的要求很简单,就是希望易公子能陪我一天一夜”。

    易寒闻言“啊”的一声,这可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柳紫兰却淡定自若,轻轻问道:“我这个要求过分吗?”

    易寒恍神道:“过分倒是不过分,只不过夫人可还记得你的身份”。

    柳紫兰淡淡道:“我已作人妇,可这又怎么。”

    易寒笑道:“没怎么,只是这不太合乎礼数,有损夫人声誉”。

    柳紫兰嫣然笑道:“我都不计较,公子是经常流连烟花之地的人怎么却计较起来了。”

    易寒淡道:“既然夫人不在意,那我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

    柳紫兰朗声道:“那就这么说定了”。

    易寒微笑点了点头,柳紫兰勉强也算是一个旧有,这一天就当是和老友叙叙旧,本身柳紫兰也是个才女。

    柳紫兰起身道:“舱内有些闷,易公子,不如我们到船头坐一坐,喝几杯水酒,观赏景sè也好,聊聊诗文也好”。

    易寒客随主便,移步船头,就在刚才的那小圆桌前坐了下来,几个船夫这会已将船驶到了西溪,他们也退回到船尾给两人腾出空间来。

    绿荷端来了一壶酒,易寒这会看见酒,不知道怎么,头皮却有些发麻,大概是这两天都大醉,尝到了些苦头,柳紫兰见了易寒的表情,笑道:“怎么,易公子这种豪饮之人也会害怕喝酒”。

    易寒笑了笑,“前夜和昨夜都大醉了一会。”

    “哦”,柳紫兰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旋即又惋惜道:“不能见到易公子的醉态,实在可惜”。

    易寒笑道:“醉酒之后会做出糊涂事来,却不是什么好事”。

    柳紫兰含笑道:“我却很期待易公子醉酒之后做出来的糊涂事,似公子现在这样端端正正的,可没有什么趣味,你看,我都乏了”说着做了一个chūn困慵懒的倦态。

    易寒心中暗忖道:“这柳紫兰是在勾引自己吗?要知道她现在可不是一个jì女,而是钱谦益的正牌夫人,怎么说也是一个大名士的妻子,却不能似当年那般随意放.荡”。

    柳紫兰笑道:“易公子认为我是在勾引你吗?”

    易寒莞尔看着柳紫兰却不说话,只听柳紫兰突然嫣然盈笑起来,“我若想勾引易公子,就直接问易公子愿意当我的床上宾了,又怎么会扭扭捏捏,公子可不要多想了哦”说着纤手托着下颚,俯身凑近了几分距离,让易寒透过衣领的空当可以看见那绿sè的抹胸撑起的一团浑圆饱满,她红润的嘴唇近在眼前,吹气如兰,香风洒在易寒的脸上。

    她曾是风尘女子,这一套从很小的时候就会了,如今运用起来却是炉火纯青。

    易寒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诱惑自己,确实,柳紫兰很有魅力,特别她是个隐而不露的知xìng才女,这就好比一个害羞的少女突然间变得热情如火,这种反差给人的冲击力是巨大的,只不过易寒如今的定力早不是当年可比,换做楚留情早就被诱惑的如痴如醉,只可惜眼前的这个人是易寒。

    易寒轻轻笑道“夫人,放心,我绝不会胡思乱想”。

    柳紫兰盈盈笑道:“你就是胡思乱想也没有关系,男子的心思我了解”。

    河风吹来,拂的柳紫兰额头上的几根发丝轻轻荡动,她慢悠悠的站了起来,易寒不知道她想要干什么,却见她什么话也没说,优雅的转身,独步到船沿,身子依在栏杆,风儿荡着她的裙摆,似乎也忍不住想要掀起她的裙子,一窥裙内chūn光,

    河水波光粼粼,她安静的时候,画面显得清幽儿高洁,优美淡雅,与刚才的放.荡举止形成鲜明的对比。

    易寒想说些什么,又不忍打破这一刻的静谧,她很安谧很优美,看着微风吹着她的衣裙紧贴着她的身子露出优美动人的身段来,脑子里突然出现一个念头,假若这个时候把她推下水去,看着她湿身的模样一定很有趣,想到这里嘴角不知觉露出一丝笑意来。

    这个时候柳紫兰却已经转身,看着易寒,见他入神想着什么,嘴角那一丝微笑是那么的怪异,突然出声道:“易公子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易寒不知觉的应道:“我在想你落水湿身一定很有趣”突然间立即抬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却被柳紫兰轻柔的声音将他的心里话勾出来了。

    柳紫兰并没有责怪,淡淡笑道:“我可以满足你的愿望”,说着转身将半个身子倾倒在河面之上,看样子就真的要这样跳下去一样。

    易寒淡定自如,并没有因为柳紫兰的行为而鲁莽上前,这个时候柳紫兰又转过头来,她的上半身已经与河水平行,笑道:“你真的想看我全身湿透的模样吗?”

    易寒据实道:“我有这么想过,不过......”话还没有说完,柳紫兰突然双脚离地,整个身子失衡的向前倾去,易寒这才动身迅速的出现在她的身边,抱住她的身子,缓缓的让她双脚落地,柳紫兰的身子很很柔很绵,易寒还是礼貌的松开了手。

    柳紫兰转过身子来与易寒面对面,她仰着头看着易寒,笑着问道:“为什么阻止我呢?”

    她口中吐出的气息洒在易寒的下颚,痒痒的又暖暖的很舒服,他从容道:“我认为为了满足我的yù望而让你付出这样大的代价太过分了”。

    柳紫兰凝视他的眼睛,过了一会之后,轻轻道:“你变了,变得更端庄了,却也更有魅力了”,说着主动握住易寒的手,问道:“什么样的经历才有这样的手?”

    易寒淡淡一笑,“你也变了,以前你希望寻找一个安稳的归宿,现在你却变得不安分了,你蠢蠢yù动”。

    柳紫兰缓缓的伸出手指想要触摸眼前的这一张轮廓分明的脸,“你猜对了,我早就不安分了。”

    易寒露出笑容,这笑容意味深长,柳紫兰手指快要触碰到易寒脸上肌肤的时候却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子去,缓慢的走了几步,她的背影变得清冷,“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嫁给钱谦益吗?”

    易寒问道:“你后悔了”。

    柳紫兰笑道:“我不后悔,我嫁给钱谦益是因为他符合我的要求,他能给我富裕的生活,能给我夫人的名分,他富有才学与我有交流的话题,但是......”说着停顿下来,转身看着易寒,盈盈笑道:“我年轻美貌,他却年老体衰有心无力”,她虽在笑,可是却难掩眉目间的幽怨。

    易寒又重新坐了下来,淡道:“诗文逸趣这些不能满足你吗?”

    柳紫兰笑道:“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懂,何以世间的寡妇守身如玉,世人便会为了赞扬她的贞洁而给她立下贞洁牌坊,可是从古至今又有多少人得到如此殊荣,可想而知守贞对一个女子来说是一件难以办到的事情”。

    易寒淡道:“你说的有道理,可这么做与道德伦理相违背”。

    柳紫兰突然大声道:“不要跟我说道德伦理,所谓的道德伦理只不过是男子当权的世界给女子强加的规范,他们说对就是对,他们说错这就是错,这就是所谓的世俗的伦理道德,就算男子家中有妻室也可以到烟花之地寻找jì女亵玩一番不是吗?可是又有谁会说这些男子违背世俗伦理道德。”

    “对不起,我激动了”,突然间她的情绪又平稳下来,“在我眼中只有善恶,其他的东西规范不了我,我的端庄只不过是做戏给他们看而已”。

    说着又走到桌子前,倒酒,酒杯凑到易寒的嘴边,“想不想看到我真实的一面”,说着却嫣然笑了起来,倾倒起酒杯,酒水溢了出来,易寒自然地张开嘴唇,这一杯水酒被柳紫兰缓缓灌下。

    拿出手帕擦拭易寒嘴角的水迹,“若不是我以前认识你,还以为你呆愣傻呢,你就不能有情趣一些吗?就像以前一样。”

    易寒笑道:“我若像以前一样,你说不定把我当做下流胚子不屑一顾”。

    柳紫兰突然惊讶道:“天啊,难道你要让我第一次就表现出对你倾心吗?莫非你不懂得这是风尘女子惯用的yù拒还迎的手段吗?”

    易寒笑道:“可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也是如此”。

    柳紫兰取笑道:“枉你跟楚留情厮混在一起,却怎么当的了风流才子这个称谓”。

    易寒微微一笑,还是惜字如金。

    “算了,算我下贱,我们还是喝酒”,说着将酒满上。

    柳紫兰举起酒杯,姿态变得宛如男子一般爽朗利落,“这一杯祝我们今rì有缘再会”,说着饮个干净,易寒也是饮完,这一次却是他动手将酒斟满。

    柳紫兰道:“慢着,要继续喝却要找个话题增加趣味”。

    易寒笑道:“莫非你自视才高,想要对诗饮酒”。

    柳紫兰道:“我早烦了这些规矩,我们轮流来,说一个必须喝的理由,我先来,今rì你贸然登船,没有跟我这个主人打一声招呼,该不该喝酒赔礼”。

    易寒也不辩驳,“该喝”,说着一饮而尽,说道:“夫人如此美貌多才,世间少有该不该喝”。

    柳紫兰笑道:“这句话不知道有多少男子对我说过,可是从你这木头口中说来,却是一字千金,该喝”,说着也豪爽饮完,突然问道:“你在屋内偷窥于我,可曾让你动心”。

    易寒点头,柳紫兰欢愉道:“凭着这让你动心的一刻,人生难得几回倾,值不值得让你喝上一杯”,易寒什么话也没说一饮而今,见见柳紫兰也饮了一杯,易寒问道:“我却还没说,你怎么先喝了”。

    柳紫兰目光莹莹,脸sè桃花溢出chūn.情,“我也动心了,我自然要喝”。

    易寒突然伸手触摸柳紫兰的脸颊肌肤,笑道:“这肌肤如凝脂,该不该为自己的娇艳而喝上一杯”。

    易寒突然的举动让柳紫兰又惊又喜,“你终于放.荡起来了,这酒真是个好东西”。

    易寒哈哈大笑:“我只是触摸一下夫人的脸蛋又不算非礼,我可是就事论事,为了点明事实”。

    柳紫兰先将酒喝完,这才笑道:“就算非礼,赎你无罪,你早晨在偷窥的时候可有占有别人妻子的冲动”。

    这句话却问的邪恶,可不得不承认越是邪恶越能激发男子内心的yù望,易寒沉吟了一会,显然对这个问题慎重非常,过了一会才道:“有过那么一刻的念头,不过这......”

    话还没说完却被柳紫兰打断:“有就可以了,你该不该为你大胆放肆的念头喝上一杯”。

    易寒却是无法拒绝,本身那就是事实,而自己口中所说的道德伦理在柳紫兰眼中就是狗屁。

    喝完轻轻问道:“夫人有个如此好的归宿是不是该喝上一杯?”

    柳紫兰举起酒杯的手却放了下来,“这杯我不喝”。

    易寒问道:“难道夫人生活中受到什么委屈?”

    柳紫兰笑道:“委屈到没有,却是没有什么乐趣”。

    易寒问道:“钱老先生才高八斗,夫人爱好诗文,你们夫妻一唱一和,不是乐在其中吗?”

    柳紫兰道:“我的心已经飞的很高很高,领略高处的风光,再也无法收回来了,我多么希望我是个男儿身啊”,一语之后叹息道:“身为女子沦落zì yóu皆不由己,似香兰不幸沦落风尘,却洁身自好,为护住清白之身,不惜以死抗争,最后落得个香消玉殒”。

    易寒惊讶道:“香君死了?”他对这个女子的品质非常敬佩。

    柳紫兰感怀白结愁肠,轻轻道:“死了”。

    易寒忆起曾经相处的时光,心头悲苍,站了起来看着滚滚河水,轻轻道:“物是人非,事愿休,残留一丝记忆,难休情思”。

    柳紫兰道:“chūn光无限好,虚度空留恨,只可惜香君灼灼年华虚度,心愿未了,为无情郎守的清白身,却难求回报”,说完轻轻道:“易公子,你该喝上一杯了”。

    易寒道:“这一杯为故人离世而饮”,说着举杯yù饮,柳紫兰却挥手打落他手中的杯子,沉声道:“为你做一个无情郎而饮”。

    易寒一讶,只听柳紫兰淡淡道:“难道你看不出李香君对你的情意吗?”

    易寒却没有回应,又重新倒了一杯饮完,显得非常的平静。

    柳紫兰借着醉酒依偎在易寒怀中,轻声道:“你若惋惜后悔,就把我当做李香君,表达你的柔情蜜意”。

    易寒礼貌xìng的托住她的身子,手上却没有更进一步的越礼,“我不惋惜后悔,你醉了,我扶你回房休息”。

    柳紫兰咬牙切齿道:“你竟是如此的无情!”

    易寒却哈哈大笑:“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是心痒痒的十分难受,对吗?我曾经也是这样”。

    柳紫兰冷声道:“我落拓直率,你却在玩弄我”。

    易寒却深深的感叹道:“情爱是毒药啊!我情重,你情薄,如何能比”,这句话却是寓意深长。

    柳紫兰不甘道:“还从来没有男子无视我柳紫兰的美sè”。

    易寒笑道:“就当你今天不小心遇到了一个和尚”,说着强行搀扶柳紫兰回房。

    在易寒的拉扯下,她莲步踉跄,身子左摆右晃,全无优雅,却多了一分楚楚动人的情态娇妍。

    进了她的闺房,将她扶卧在床上,只听柳紫兰气愤道:“你今天将我侮辱的毫无脸面”。

    易寒叹息道:“夫人,你这又是何苦呢,非你不动人,只是我过不了我自己心里那一关”,就算他yù望如何强烈,心里如何冲动,可爱人rì夜思念他,他没有担起一个男子应有的责任,又如何能在别处寻欢作乐呢?虽欢乐一时,事后定是心有愧疚。

    柳紫兰不屑道:“放屁,有花不采还算得了什么风流才子,定是你房事无力,怕我取笑”。

    易寒看着恼怒的柳紫兰,“夫人,说你是个yín.娃荡.妇,你又不是,说你端庄贞惠,可又对男女之事看的如此随意,也只有刚才的那一番话可以解释,世俗伦理规范不了你,你为自己而活着”,这一番话却不知道是贬是赞。

    柳紫兰突然平静道:“你这么对待我,不怕我报复你”。

    易寒笑道:“夫人,出了早些时候无心偷窥你,我对你可是处处守礼,这报复一说可是无由来之”。

    柳紫兰轻笑道:“你以为我这些年在风尘中白打滚的吗?你们男子嘴上说的好听,一露出本xìng,却与一只禽兽无异”,说着咯咯笑了起来,“钱谦益在人前一副名士风雅,可你又岂知他癖好女子金莲小脚,就这样跪在我的面前亲吻我的脚背”,说着娇声道:“易公子,请为我拖鞋好吗?”说着撩起一只脚来,裙摆扬起,那裙中的绿sè亵裤若隐若现。

    易寒捉住她的脚腕,边脱掉那只绣花鞋边说道:“不是有句话叫“拜倒在石榴裙下”,我看钱先生演的便是这一出,把你当贵妃了”。

    柳紫兰欢愉笑道:“裙内chūnsè无边,难道你能忍住诱惑,不想一窥到底吗?你这好偷窥的登徒子。”

    易寒笑道:“我更想保留这一份神秘的美好”。

    “这鞋也脱了,脚也光了,是不是该让我为夫人宽衣解带了呢?”

    柳紫兰笑道:“我自然不会白白便宜于你,将才高八斗的易公子当做下人使唤也是间畅快事”。

    易寒丝毫不在意,笑道:“荣幸之极”。

    柳紫兰笑道:“你没当过下人?”

    易寒思索道:“曾经当过”。

    柳紫兰道:“那你一定不是个合格的下人”。

    易寒问道:“为何这么说?”

    柳紫兰道:“因为你刚才应得如此轻松随意”。

    “你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来,只要不是让我爬上你的床”,说着却哈哈大笑起来。

    柳紫兰眉头露出一竖,有些恼了,嘴边却轻轻道:“那先把帘子内的盂盆洗干净”。

    易寒一讶,往柳紫兰所指方向望去,那用帘布遮掩起来的地方,很明显就是女子的“更衣”之所,这可是最**的东西,甚至比女子的身体还要私密,皱眉道:“夫人,我是个男子,让我干这种事情不太合适”。

    柳紫兰淡道:“我只是让你干下人该干的时候,你却为何胡思乱想起来,莫非只是因为那盂是我所用之物”。

    这么说倒是有理,那一家大户人家的府邸不是这么做的,至于那些挑着尿桶的男下人有没有胡思乱想,他可就不知道了。

    (这个月要结婚,可能会有时候段更,请体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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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节 顺流而下

    楚留情说的没错,柳紫兰是个难对付的人,肤如冰雪心更明,一不小心就落入她设置好的圈套,而与他相处的风流才子们虽然不时可以厚颜无耻一番,可却不能似个小人一般抵赖,就像此刻,易寒根本无法辩驳,刚刚可是爽快的答应下来了。

    易寒苦笑道:“好,你若不计较,我现在就拿去清洗”,说着朝帘布遮掩的角落走去。

    刚要揭起帘布的时候,柳紫兰却出声道:“算了,让你做这些事情有些委屈你,你有这份心就够了”。

    易寒自然乐得如此,转身笑道:“夫人,还是知情达理,非是我不愿意,只是这件事情实在不太适合,关乎夫人**”。

    柳紫兰笑道:“我不在乎什么**,我是心疼你,不想让你太过难堪”,这话出口气氛又变得暧昧十足。

    易寒笑道:“夫人真是个体贴人”。

    柳紫兰微笑道:“你可是一点都不体贴”,见易寒不打算再搭话,说道:“静而无趣,不如我抚琴一曲以增致趣可好”。

    易寒点头道:“如此甚好”,有些节目,男女共处一室,也少了那方面的联想。

    柳紫兰道:“你把琴给我抱过来”,说着盘腿坐了起来。

    易寒顺着柳紫兰所指方向抱来一把雅琴,柳紫兰双手按在琴弦上,朝易寒看去,似对易寒说又似自言自语:“弹奏一首什么好呢?”

    易寒笑道:“夫人善画通音律,什么曲子弹奏不出来,想弹奏什么边弹奏什么,不必特意挑选”。

    柳紫兰笑道:“烟花之地的小曲,相信你听的不少了,虽雅而幽,附和文人名士的口味,却因为投其所好而失去个xìng特sè,看之有sè,却食之无味,我弹奏一首新鲜的”,说着纤指拨弄琴弦,传来一阵靡靡之音,让人一下子就往男女欢爱那方面想起,柳紫兰琴艺超群,所奏的曲调富有画面xìng,让人听着调子就似乎能看到一男一女在隐蔽的闺房内相拥宽衣解带,而曲调的清朗又让人感觉而不因为行闺房之乐而避讳,而是视若诗文之好一样,乐在其中,尽情享受。

    曲至一半,柳紫兰边弹边吟唱起来,听着曲词,易寒也证实了自己的感觉,这是一首描绘闺房之乐的曲子,词曲中充满女子的柔美、温婉,同时又表达了对男子阳刚阔达的爱慕。

    一曲完,将易寒撩拨的痴醉神往,易寒问道:“这曲词是夫人所作?”

    柳紫兰微微一笑,却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问道:“是不是感觉很新奇,你没有想到女子在行闺房之乐的时候是这样的心境,只是碍于男子的强势,女子往往表达的是柔弱的娇.啼承欢,女子同样也好sè,也爱闺房之乐”。

    易寒应道:“食sèxìng也,女子也在六道之中,不过真的让我惊奇,感受到我从不知的意境,我更好奇这首曲词是何人所作,夫人你吗?”

    柳紫兰这才笑道:“这曲词却不是我所作,乃是顾眉生手笔,眉生jīng通音律,工于诗词,这曲词收录在《柳花阁集》,我是她闺中密友,才有机会看到,却从未流传”。

    原来是顾眉生,易寒想起与她有过一夕之欢,想到她在床榻上大胆热情,笑道:“原来是眉生所作,这也就难怪了”。

    柳紫兰讶异道:“莫非你见过她的闺乐之态?”

    易寒莞尔一笑,敷衍道:“似耳闻,又似梦中臆想”。

    柳紫兰笑道:“易公子,你倒是狡猾的很,眉生虽然好乐,可要成为她的闺房宾客岂又是一件易事,整个金陵估计没有一个男子不想爬上她的床,只要她愿意,这文人名士,高官富贾也就任她挑选了,看来易公子也是难逃眉生的魅力”。

    易寒笑道:“此话怎讲,想当年柳、顾名响金陵,才气纵横,柳弟之才较之眉兄可要更胜一筹,我能抵挡住夫人的魅力又怎么难逃眉生的魅力”。

    柳紫兰笑道:“眉生曾向我透露过一件艳事,每当她忆其此事,总有食髓知味的留恋,当时我还取笑道何人有如此能耐,能让阅遍天下才俊的眉生如此另眼相待,我也要会一会”。

    看来自己与顾眉生有过一夕之欢的事情,柳紫兰已经知道了,难怪她刚刚屡屡讽刺自己假惺惺,自己接受顾眉生而拒她,却是让她难以接受气愤不已,应道:“今时不比往rì,夫人也看见了,易寒已不再风流”。

    见柳紫兰沉思,问道:“不知眉生近况如何?”

    柳紫兰应道:“眉生嫁于龚鼎做妻,倒也是过的安稳”,一语之后道:“龚鼎现任江南文事总监察,眉生侠骨嶙嶒,接济过许多落魄文人才子,为了龚鼎赢得了很好的名声,人称文人挚友”。

    易寒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官职名,既居江南,想必是华东王府的高官,江南之地向来就是在华东王府的控制之中,就算在朝廷还没有覆灭的时候,也是如此”。

    易寒笑道:“很好,很好,当初眉生的眉楼就有此名声”。

    柳紫兰笑道:“眉生现在乃是名门夫人,又兼有“文人挚友”美名,受江南才子仰慕,易公子想不想重温旧趣呢?难道没有半点想将受才子仰慕的名门夫人压在身下的冲动。”这番话却说得露骨非常,好似两人已经私交亲密,再无隐讳。

    易寒笑道:“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为不智”。

    柳紫兰道:“易公子有楚老爷这种富甲一方的挚友,虽落魄却也不必受人接济,落魄大概是易公子生xìng淡泊”、

    易寒问道:“何以看出我落魄?”

    柳紫兰道:“从公子这张沧桑的脸,从公子慎言慎举,从公子勉强的笑容而难以畅怀纵情”。

    易寒不答,别人不曾有他的经历,又如何能体会那种物是人非,物转星移的黯然呢?”

    只听柳紫兰道:“原本我与眉生约好西湖茶市相会,怕是要失约了”。

    易寒问道:“为何失约?”

    柳紫兰嫣然笑道:“因为今晚我要好好陪公子你啊!”

    易寒笑道:“夫人赴约而去,易寒并不介意”。

    柳紫兰道:“眉生之约,什么时候都可以,这与公子独处的机会可是难求”。

    易寒岔开话题道:“夫人,既起琴曲之趣,那就请夫人再弹奏一曲”。

    柳紫兰微笑道:“那就弹奏一曲我自己所作的曲词”,说完手指轻轻撩拨琴弦,却是一首曲风迥异的曲子。

    听着她所吟唱的词,无不突显其刚烈的个xìng,不屈的骨气,而看着眼前抚琴之人,却是一个纤细柔弱的女子,每一个人都有其dú lì的人格,或许柳紫兰的举止思想违背世俗的道德伦理,但谁又有资格批评她呢,本身这种独树一帜的勇气就值得人肃然起敬,她之荡乃是人之本xìng,难道心有所想,却掩饰起来,附和世俗的道德伦理就品格高尚吗?易寒不知道,但是他对眼前的女子没有半点蔑视,尽管她的勾引之举看起来像一个yín.妇,却与自己的放诞不羁是那么的相似,好而求之,枉顾伦理纲常,只不过因为自己是男儿身,她却是女儿身罢了。

    一曲完,柳紫兰问道:“如何?”

    易寒道:“弹奏的是曲子,奏的却是夫人的心声”。

    柳紫兰笑道:“那也让我听听易公子的心声”。

    这会易寒却不知道没有那么多计较,上了她的床,也盘坐起来,接过琴,轻轻抚摸琴弦,感叹道:“我好久没有弹琴了,不知道生疏不生疏”,朝旁边的柳紫兰看去,却迟迟不弹奏。

    柳紫兰问道:“为什么不弹”。

    易寒答道:“不知道弹什么好?”

    柳紫兰笑道:“就弹奏一曲你拿手的”。

    易寒轻轻摇头:“你要听我的心声,弹奏拿手的曲子却不应景,难以收发自如”,静静的凝视着看着端庄,骨子里却透着妩媚放.荡不羁的柳紫兰。

    回过头来,凝视着琴弦,忆其自己年少的放.荡行径,为人诟病,又忆其当初兵发北敖,为了自己与战士的利益,掠夺屠杀北敖无辜的部落,让北敖人仇恨他,视他若恶魔,人若为了迎合别人的观点而活着,怎么做都有人认为你是错的,却只有做自己才是正确的,想着想着,不知不觉手指已经开始挑弄琴弦,琴声响起,却是随xìng而奏,无曲无调。

    一曲毕,柳紫兰沉吟道:“我已经听出了你的心声,你能看透了我,却为什么不做自己呢?”

    易寒笑道:“有些东西比自己还要重要,我宁愿自己的苦涩的,别人的是快乐”。

    柳紫兰反问道:“那为什么不满足我的快乐?”

    易寒应道:“因为这样会给别人带来不快乐”。

    柳紫兰沉默不语,人xìng真是复杂。

    两人谈论诗文,又作画共品,时间过的非常之快,连晚饭都没吃,待看见屋内灯明,船外一片漆黑,这才恍悟已经到了深夜。

    柳紫兰笑道:“我可以确定与你交流,一辈子都感到乏味”。

    易寒道:“夜深了,夫人该安寝了”。

    柳紫兰笑道:“我让绿荷弄点甜品补补肚子,否则空着肚子可睡不安稳”。

    易寒点头道:“也好,你这么说我也感觉有些饿了”。

    一会之后绿荷奉上两份甜品,两人品尝起来,易寒边品着甜品边说道:“这甜品味道倒也特殊,多加了些料”。

    柳紫兰笑道:“这甜品是特制,最补身子,外面品尝不到,你有福了”,一语之后又道:“我丈夫安寝之前都要吃上一碗”。

    易寒却不知道她突然提起钱谦益干什么,肚饿加上味美,吃的津津有味,一碗吃完,人显得神采奕奕,jīng神饱满,却又点意犹未尽的感觉,觉得此刻就算与柳紫兰畅聊一夜也不会疲倦,问道:“夫人不知道可多添一碗”。

    柳紫兰道:“我让绿荷再给你添一碗”。

    易寒问道:“夫人不打算再吃吗?”

    柳紫兰摇了摇头,“我一碗就够了”。

    易寒足足吃了三碗,变得jīng神饱满却感觉这一夜就这样浪费了有些可惜,心中却打算多逗留一会,柳紫兰起身道:“既然易公子兴致不减,那我先去沐浴一番,完了,我们在彻夜长谈可好”。

    易寒感觉有些麻烦,刚想婉拒,柳紫兰却往珠帘走去,说道:“劳易公子现在屋内等候一番”。

    柳紫兰走了出去,吩咐绿荷去准备沐浴的热水,船找了个地方靠岸,将船上所有的船夫都赶下船去,独留绿荷一人,船只无人掌舵,任着水流在河中飘荡。

    过了一会柳紫兰沐浴一番之后,更换了衣衫返回卧室,易寒正在灯下捧研读柳紫兰的诗集,听到脚步声回神望去,赞道:“夫人真实高才”。

    看见柳紫兰的一瞬间却愣了,她身上披着一件白sè的纱衣,内中抹胸亵裤若隐若现,一般来说这种纱衣是富贵人家的女子安寝时所穿,既为掩体又因为半夜起身时可避寒,只有在极为亲密的人才可以如此穿着,因为这其中无不透露着那种男女间的情趣。

    白纱若雪,肌肤隐隐,夜深人静之时,易寒情不自禁的有些动情了,他感觉自己腹下控制不住的燥热昂起,尽管他想让自己平静下来,但是那团火却像洪水决堤一发不可收拾。

    柳紫兰轻声笑道:“为何这么痴痴看着我,你的端庄从容那里去了”,说着缓而轻的迈出步伐朝易寒靠近,易寒的鼻尖顿时荡来一股香味,让他心旷神怡,朝柳紫兰看去,那是一张美丽娇媚的脸,淡淡的烛光映在她的脸上,显得格外的动人,她袅袅婷婷的莲步走来,耳边的坠子,随着优雅的姿态而摇晃,脸上是属于女子独有的微笑,那双桃花眼顾盼间耀出水一般的晶莹,身上的纱衣轻轻柔动,像白云一般随着她的步姿给人飘飘yù仙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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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节 包袱

    看着眼前的美人,易寒感觉自己异常的亢奋,异常的激动,就好像身体有一种莫名的力量在控制他的身体,柳紫兰走到他的身边,女子清幽的体香变得更清晰,纱衣在眼前轻柔的漾着,就好像在拂着自己的脸一样,她的头上插上一支五彩珠簪,根根青丝有序的梳拢起来,这是高贵夫人的装扮,配合上柳紫兰妩媚的微笑,融合之至,为她增添了勾魂摄魄的xìng感。

    柳紫兰抬手双手,白皙修长的手臂从纱衣中探了出来挂在易寒的脖子上,身子微微向前倾,与易寒更靠近一些,却依然没有接触,曼妙的身材,纤细的腰肢,优美的脖颈,配合其向前倾倒得姿态,将女子最为动人的玲珑曲线展现无遗,男子往往是经过视觉的诱惑而生yù,如此美人,伸手可及,天底下有多少人可以抵御住诱惑呢?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而然,只要轻轻地伸出双手就可以揽住她的腰,只要伸出就可以占有她,只要伸出双手就可以享受一个高贵夫人的温情,一切都那么的简单,只要伸出双手。

    易寒还在克制自己的yù望,他的身体一动不动,可是身心已经已经被这股吸引力牵引过去了,只见柳紫兰轻轻地凑过脸来,易寒以为她想要亲吻自己,他的脑子已经迟钝的不知道如何去应对,柳紫兰没有亲吻他,她只见脸颊轻轻地滑过易寒的脸盘,那凝脂的肌肤就像水一样,柳紫兰将嘴唇凑到易寒的耳边,柔柔的气息拂到他的耳边,是那种柔的能将灵魂都融化的酥麻,“你克制不住了,你知道为什么钱谦益每天晚上安寝的时候都必须喝上一碗甜品吗?因为他年老体衰,不举无力,而这甜品是特制的,它能助男子重振雄风,你连续喝了三碗,相当于吃了重分量的chūn药”。

    易寒问道:“你为什么不提醒我?”

    柳紫兰嫣然笑道:“我为什么要提醒你呢?”她的笑声一丝一丝的传入易寒的耳朵,撩拨他的身体。

    易寒还是一动不动,他的身体有些僵硬,柳紫兰双手捧着他的脸盘,掌心轻轻地抚摸着,手指轻轻地划过易寒隐藏在鬓角的白发,似数着多少根一样,脸上带着爱慕,带着怜惜,“为什么你像个雏儿一样的生涩”。

    易寒很是为难,“夫人,我不想这样”。

    柳紫兰笑道:“你能拒绝的了我,就把我推开。”说着侧身坐在易寒的大腿上,感受他腹下的突昂,轻轻说道:“你已经有了反应,却还是欺骗自己”。

    柳紫兰充满弹xìng柔腻的臀儿正在揉压着他的敏感部位,这种刺激让他身体快要爆炸,因为控制自己而呼吸粗重,他下定决定要把这个女子推开,看是当看到她那张美丽的脸,一瞬间他又被吸引住了,痴痴的望着,身心是那么的愉悦,他的双手自然而然的楼上她的纤细的腰,在感受纱衣的轻柔,腰际肌肤的腻滑,他的手再也移动不开了,chūn药带来的药效和眼前美人的诱惑不停地在冲击他的大脑,却是让他非常的痛苦,徘徊在为与不为之间,突然他的脑海里出现了南宫婉儿的影子,清晰的记忆起她当时对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他的矛盾痛苦的表情开始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自然而然的癫狂不羁,他把自己的身份忘掉,他把所有人都忘掉,他只是一个人,他为自己而活着,捆绑的他痛苦,无法呼吸的束缚一瞬间全部松了开了,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是那么的轻,zì yóu自在没有束缚,他的内心变得宽敞无阻,为所yù为,再没有什么人和事能影响他,僵硬的身体充满爆发力,他动了。

    柳紫兰明明感受到易寒腹下坚硬如铁,可是他的身体却僵硬一动不动,似初尝男女之欢的雏儿一样,害羞又不知道从哪里下手,正想着要从那一步撩拨这个呆子,突然身体却被狠狠地箍住了,痛的她忍不住呻.吟一声,目光垂下,眼前的男子表情已经变得,他的眼神变得冷峻,可嘴角勾起的微笑却是那么的邪恶,就像贪婪下流的男子暴露出兽xìng的一面来,难道是药xìng完全发作了,可柳紫兰却感觉到不一样,钱谦益是野兽一般毫无目的的冲撞,而易寒却是带着张力的野xìng,他的气息就像一张无形的网将她包裹,让她只能乖乖被降服,生不出半点拒绝与戏弄,她清楚地感受到她无法控制他,像戏弄已经成为野兽的钱谦益一般来控制他,用主动权满足自己的一切欢愉的享受。

    柳紫兰爱慕的看着易寒,柔情似水道:“这是你真正的一面吗?”

    易寒没有说话,他伸手托起柳紫兰的下颚,似一个强大的男子在调戏一个柔弱的女子一样,他的两根手指陷入柳紫兰脸颊的肌肤,让她绵长的红唇变成圆形,眼睛充满野xìng的盯着她,似乎就要将她吞噬一样,柳紫兰感受他身上强大的爆发力,她的内心悄悄的迎接暴风雨到来的准备,可是易寒却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他只是揉捏她如水柔滑的脸,用同样的表情看着她。

    柳紫兰已经等到烦躁了,她已经等得不安了,她将做好准备的心神用在发泄自己的幽怨,皱着眉头道:“你是一尊雕像吗?”

    就在她心神失守的一瞬间,易寒猛然走了起来,柳紫兰整个人也蹭了起来,“啊!”情不自禁的发出惊慌的声音来,易寒一手托着她的两片臀儿肉,那样子就似坐在他的手臂上,身体被易寒支撑在空中,双脚离地,穿着绣花鞋的脚因为这种凌空的不适应而脚尖踮了踮,想要重新找到那种落地的踏实。

    柳紫兰心头强烈的跳动一下,这种突然而来的刺激,芳心顿时失守,那感觉就似身处凶猛的洪水之中,只能随波逐流却难以判断控制,骤然,易寒又粗暴的撕裂她的纱衣,柳紫兰惊恐的尖叫起来,她的表情看起来就似一个无助的少女一般,充满娇弱,充满楚怜,早没有一开始的从容自若,易寒骤然的粗鲁,让她感觉突然间被人强暴了一样,心头扑通跳得飞快,紧张的手心都冒汗了,可是这种刺激的感觉却从未体会过,那么的新鲜,那么的勾引人。

    易寒看着只着抹胸亵裤的柳紫兰,身上贴紧她的肌肤,将她玲珑浮凸的曲线勾画出来,抹胸亵裤好似不再是遮羞之物,而是点缀她身体更家娇艳迷人的饰物。

    绿荷突然急匆匆奔跑进来,大概是听到柳紫兰刚才的尖叫声,还没搞清楚状况就大喊道;“夫人”。

    柳紫兰娇声道:“没事!”,这会她却已经两腮微红,娆容已露。

    绿荷道:“夫人,我还是一旁候着”,却是担心易寒伤害柳紫兰。

    易寒表情一讶,柳紫兰终于捉住这个找回主动的机会了,笑道:“绿荷是我的贴身婢女,闺房之乐常侍左右,你若不介意,我唤她来为你宽衣”。

    易寒朝绿荷看去,绿荷迎上易寒的目光,却红透了脸,细弱蚊音道:“夫人,我还是一旁候着就好”,她很小的时候就跟随在柳紫兰的身边,这种男女之欢不知道见过多少次,可真正要她动手参与,却还是有点无知的害怕。

    柳紫兰笑道:“现在我做不了主,要听易公子的意思”。

    易寒轻轻点头,柳紫兰喊道:“绿荷,过来”。

    绿荷倒是守职,低头走了过来,为易寒宽衣解带,柳紫兰低头看见易寒腹下昂起撑起一片天地来,笑道:“绿荷,先把裤子脱掉,我要先好好瞧一瞧”。

    由于前面被柳紫兰占据,绿荷只好走到易寒的后面,弯下身子,撩起长衣,双手从易寒膝盖处伸了进去,摸索着到了易寒的腰际,解开他的腰带,由于易寒腹下昂起,无法这样直接脱下,只能将小手探了进去,将易寒那物微微扶直,另外一手再落下裤子。

    敏感受到刺激,易寒重重的喘了口粗气,柳紫兰嬉笑道:“原来你也是不惊撩拨”。

    绿荷将易寒裤子褪下脚跟处,轻声说道:“公子,请抬脚”,却是贴心备至。

    易寒撩起腿,长衣荡起,绿荷不小心瞥到那物,却是“呀”的一声惊叫,显然被吓着了。

    柳紫兰问道:“绿荷,很吓人吗?”她在上面,刚才却没有看见。

    绿荷忙道:“没有,没有”,可是她紧张的语气已经出卖了她。

    柳紫兰朝易寒轻声道:“放我下来好吗?”

    易寒不理,只是看着她,柳紫兰俯下身子,将脸凑到易寒的跟前,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平衡身体,红润的嘴唇近在眼前,暖暖的气息洒在易寒的脸上,她轻轻地吻了易寒的嘴唇,先滋润易寒的嘴唇,而后才尖尖的舌头撩起易寒的嘴唇探入他的口中,舌尖撩着易寒的牙根,直到易寒牙齿酸麻,自然的松开,两条舌头勾在了一起,缠吻一番。

    遇到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一会儿柳紫兰已经手酸脚软动弹不得了,这种刚刚开始就趣味十足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她受不了的先分离开来,求饶道:“放我下来”。

    易寒将柳紫兰放下来,柳紫兰喘了口气,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易寒看着她却没有半点柔情,他对柳紫兰有yù无情。

    柳紫兰看着那将长衣撑起一片天地的部位,笑了笑,道:“绿荷,你来将衣摆撩起来”,绿荷动手,撩至一半,柳紫兰却道:“够了”,说着螓首探了进去,易寒立即感觉都一双光滑的手在摸索自己的大腿,朝敏感的部位前进,直到真真切切的被一双纤手握住,只听衣摆内的柳紫兰道:“这纵山寻峰,我曾在一副chūn.宫图中看过,只是从来没有试过,若有生疏,请勿见怪”。

    一旁的绿荷见夫人如此委屈自己,有些吃惊,夫人可把这易公子奉若天人,贴心备至。

    突然易寒感觉两片湿润的嘴唇含住自己,然后慢慢的将自己吞没,衣摆内传来细微的鼻息声很隐隐的呜咽声,突然感觉到柳紫兰停了下来,哈哈笑道:“别委屈了你的樱桃小嘴”,口吻是那么狂妄放.荡。

    底下的柳紫兰无法应话,却不服气的更进一步,突然易寒感觉到被牙齿砸到的痛楚,伸手粗暴的探了进去,揪着柳紫兰的头发拽了出来,这一扯,珠簪掉落,秀发散开,却是一副星眼朦朦,云鬓坠乱的模样,美丽的脸容露出委屈的表情来,嗔道:“我都说第一次尝试,若有生疏,请勿见怪了”,说着恼怒的扇开易寒揪着她头发的手,倔强的又将螓首探了进去,再一次将那物吞没,这一次的技巧却娴熟了许多。

    女子的私密之处是死的,只能被动承受,而口却是活的,有一条灵巧的舌头,能够反击撩拨,想一想那舌尖滑过那寸寸敏感的神经,那种刺激岂是言语能够表达的。

    易寒是浑身皮肉连骨头一齐酥麻起来,双腿禁不住打颤,都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女子却是有控制男子的能力,当然这是相对应的,男子也能让女子尝到那种食髓难忘的滋味,进而控制她的身心,人为什么主动愿意去干一些事,因为会感到愉悦,诗文之好,听曲,郊游,都是一样的。

    柳紫兰突然感觉口中那物暴涨,挣扎弹跳起来,心中压抑,这么不经逗,还是这招纵山寻锋太过厉害了,连忙吞了出来,双手扶住那物,等了一会却没有发现喷shè出来,好奇的把衣摆撩起,只见那物狰狞暴涨,吓了一大跳,早就忘记了喷shè不喷shè的问题了,心想若是承受一番,不知道是怎的个快活死去法,chūn心荡漾,却湿透亵裤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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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节 悬崖勒马

    柳紫兰抬起双臂,绿荷知晓,夫人是打算宽衣了,走到她的背后,解开柳紫兰抹胸的系带,抹胸掉落,上身**,那肌肤雪白,胸前两团酥.肉,又娇又嫩,就像美玉琢成的一般,白绵团顶端一点嫣红,灼灼耀眼。

    易寒肆无忌惮的窥视着,柳紫兰轻轻一笑,藕臂护住胸前,只是手臂纤细怎遮掩住这两团桃花肉,顶端嫣红隐露,似yù吐蕊而芳一般,绿荷也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走过去为易寒宽衣,除去身上最后的衣物,易寒却突然抬手道:“慢着”。

    两女讶异,都这会时候了,却为何喊停,只听易寒道:“谢谢夫人对易寒的礼遇,刚才失礼了”,说着却穿戴整齐起来。

    两女惊讶非常,不明白易寒为何突然间刹住,他的举动简直让人百思不得其解,易寒施礼道:“夜深了,夫人早点安寝,易寒先告辞了”,说着走了除去。

    留下两女一头雾水,一脸茫然,过了一会只听柳紫兰问道:“绿荷,难道我有什么地方做出的不对吗?”

    绿荷摇了摇头,沉吟道:“或许易公子是真君子,不想占夫人的便宜”。

    柳紫兰恼怒道:“这还不算占我便宜,我的便宜已经被他占了,把我撩拨起来,又拍拍屁股走人,早些不拒绝”。

    绿荷道:“夫人,既然如此,早些安寝”。

    柳紫兰怒道:“我如何还睡得着”,朝易寒离开的珠帘瞪去,骂道:“泼皮无赖”。

    绿荷道:“我给夫人煮一碗清心寡yù的金银花生地汤。

    柳紫兰没好心情道:”吃什么都降不了火气了,绿荷,现在就把他赶下船去,我一刻也不愿意他在我船上呆上片刻”。

    绿荷道:“夫人,现在都深夜了,而且我们也不知道船飘到哪里了,就这样把易公子赶下船,恐怕不妥,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

    柳紫兰没好气道:“我管他去死。”显然她愤怒非常,易寒再三侮辱她,畏畏缩缩的表现已经让自己对他的影响大打折扣。

    易寒立于船头,夜深风大,凉风拂面慢慢吹散他心头的燥热,鬓角的白发依然存在,可是他的容神看起来却年轻了好几岁,就似当年的易寒一样,那样激情四shè,那样神采奕奕,逝者已往矣,生者多珍重,宁雪的死直到刚才那一刻他才真正放开,这些年他的内心一直承受着痛苦的煎熬,内心悲伤,表面何能愉悦潇洒,当然这会已经完全不一样,以前的易寒回来了,这还要多谢柳紫兰。

    易寒畅快的哈哈大笑,突然冷冷的声音从背后传了过来,“你还笑的出来,你觉得戏弄我是一件非常开心的事情吗?”

    易寒转身看去,柳紫兰这会已经衣着整齐,盈盈立着,端庄而又典雅,更散发着一种成熟的风韵和名门夫人的高贵,只是她的脸上却布满寒霜,看着易寒的眼神厌恶而愤怒。

    易寒笑道:“夫人,怎么还不安寝”。

    柳紫兰冷淡道:“心里有气咽不下,睡不着,想要找些什么来寻找一下平衡”。

    易寒哈哈笑道:“夫人,易寒失礼之处,请勿见怪,这里向夫人道歉了”,说着诚恳的施了一礼。

    柳紫兰冷漠道:“我将你阳锋含住嘴里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这些话”。

    易寒一愣,旋即哈哈大笑,阳锋是医学上的称呼,想不到柳紫兰用文绉绉的词语却说出这样露骨的话来,笑道:“夫人,就当是小打小闹,不必过分计较”。

    柳紫兰怒喝道:“你这泼皮,说的这般轻巧,这岂是小打小闹。”说着冲到易寒的面前,用力的推了他的胸口一把,只是易寒却纹丝不动,连忙安抚道:“夫人,莫要生气,我有一物赠送给夫人,算是赔偿夫人的委屈”,说着透出一本送给柳紫兰,神秘笑道:“夫人与绿荷平时可以共同研究一下”。

    柳紫兰好奇的看着名《闺房秘术七十二手》,讶异道:“你这个痿人竟也藏有这种yín”。

    易寒见柳紫兰称呼他为痿人,哈哈大笑:“易寒是不是痿人,夫人不是已经见识过了”。

    柳紫兰闻言,想起易寒那物,心头一颤,有些脸红心跳,不自觉的朝他胯下望去,嗔道:“我未尝试,怎知不是银枪蜡头”,显然对刚才的事情还恼恨非常。

    易寒岔开话题道:“夫人,这可是一位奇人赠送给我的宝,单凭这遇水不湿就可见一斑”。

    柳紫兰这才回想他早些时候落水,手中的本却完全没有被水浸过的样子,冷淡道:“我先看看,这种chūn.宫yín我不知道收藏多少,若是毫不价值,今晚你就准备河水”。

    易寒佯装惊讶道:“夫人要将我赶下船去”。

    柳紫兰恨道:“我还留你在船上干什么?我都恨不得把你捆到jì院,让那些浪娃子轮番上,让你jīng尽人亡”,有人说过女子比男子还要邪恶,这话果然没错。

    易寒哈哈大笑:“如此好事,我自然求之不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柳紫兰冷声道:“假风流”,却懒得理睬易寒,翻开本看了起来,第一页的题跋,她匆匆几眼,见内容陈述的无非是男女之欢,乃是人之大伦,天经地义之类的,无非是让人对男女之欢有一个更深刻的认识,而不必畏畏缩缩羞于研究,她早已了然,也就翻过页,这第二页是男子的私秘.处的图画,肾囊、阳锋、阳干、jīng窍都有详细的标注,而左边却是女子的私密图画,封纪、玄圃、搓仙台、何寓

    均细微标识出来,只见玄圃周围有几点晶莹露珠的痕迹,让毛发显得苍翠明润,旁有标识写着“丹汁”二字,原来yín.水雅称丹汁,心里默念着这两个字,感觉好笑,掩口笑出声来。

    易寒好奇问道:“夫人笑什么呢?”

    柳紫兰不悦道:“我想笑就笑”,说着继续看了起来,继续翻阅,后面是chūn.宫图,旁边有题跋并标有模仿的要点已经其妙处。

    蜂酿蜜、鸟归林、马奔槽、龙斗倦,看了几副之后,却感觉身体不自在,腹下湿热酥痒,难受的很,想起好好的一个纵情逍遥夜就这样白白糟蹋了,恼恨的将朝河中扔去,“我也用不着,要这有什么用”。

    易寒跃起,把捉在手中,“夫人既然不要归还于我就是,怎么扔掉”。

    柳紫兰没好脸sè道:“我想扔就扔”。

    易寒道:“这于夫人这种风情开放的女子真的大有用处。”说着翻阅到一页递给柳紫兰阅读。

    柳紫兰接过,说道:“你就不怕我再扔掉”。

    易寒笑道:“无论夫人怎么扔,我都能接到”。

    柳紫兰笑道:“若我跳河,你接的到吗?”易寒沉吟,却见柳紫兰已经低头朝上看去。

    这一副chūn.宫图较前几幅不一样,因为图中是两个女子,图中画的是一个女子卧倒在大炕之上,分开双腿,而另外一个女子俯下身子,螓首贴着两片大腿,嘴唇含住搓仙台,看到这么露骨大胆的动作,就连柳紫兰这种jīng于闺房之道的人也不禁脸红心跳,她能感觉自己丹汁外流,内亵的裤裆处已经湿了一大块。

    悻悻道:“这种yín行,岂是人干的事”。

    易寒轻轻笑道:“却是神仙干的”。

    柳紫兰蔑道:“假下流”。

    易寒哈哈大笑,却不知这话算贬还是赞。

    柳紫兰又翻阅了几页,只见后面的内容更加露骨大胆,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体内已经燥热非常,合上本,冷淡道:“这我收下了,明rì一早,你就下船去”,说着转身yù返回船舱。

    易寒讪笑道:“夫人是否已经安奈不住,想要立即尝试一番”。

    柳紫兰放.荡大笑,“是又怎么样,可惜你却是中看不中用”。

    过了一会,易寒总算明白什么叫自找苦头了,船舱之内传来女子轻轻的呻.吟声,却是声声入耳,沁入五脏六腑,由于这船是在河上飘荡,所以她们可以纵情狂吟,至于易寒啊,早就不把他当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听着船舱内的呻.吟声,易寒心里痒痒的,几次有想偷窥的冲动,最后却选择在船头吹着凉风,偷窥又怎么样,只不过会把自己刺激的更难受而已。

    随着激情的继续,那呻.吟的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尖锐,是**,是从未体验过的放.荡与快感,是纵情而呼的竭力斯底的刺激和感受,柳紫兰呼喊道:“绿荷,含住,用力的含住”,说着又强烈的叫了起来,她的叫声似毒药般的渗入骨髓,一波又一波的推向易寒的内心深处,易寒胯下高昂,胀痛的难受,心中苦涩:叫的这么大声难道是想来报复我吗?

    呻.吟声绵绵降了下来,易寒好不容易喘过气来,柳紫兰突然来一声高亢的尖叫,又立即让他亢奋不已,现在他完全可以肯定,柳紫兰在报复他,特别喊这么大声来刺激他。

    喊着,叫声,那是一种让人即刻死也也不愿意停下的尖吟,那种叫声让人魂飞魄散,一波又一波,不停歇,易寒听着这种声音简直快要吐血,直到柳紫兰一声“我快活的要死去了”,呻.吟声才变得绵弱,渐渐轻了下来,直到变得安静。

    易寒舒了一口气,总算停下来,早知道我还不如跳到河里去,比在船上还自在许多。

    可是,没过一小会,船舱内又传来动静,都怪这夜太安静了,安静的船舱内细微的声音,他都能清晰听到,两个女子的呼吸声,那种扭在一起在床上滚动的声音,可以想象两躯水蛇般的柔体正紧紧的缠绕在一起,越来越激烈,直到让人血脉贲张,竭力斯底的高亢呻.吟又传了出来。

    这会易寒已经有种要跳到河中的冲动,最后还是再打算忍受一回,忍了一次又一次,到最后那呻.吟声已经是麻木了的噪音,易寒不再激动却烦躁的很,直到凌晨时分,船舱内才真真正正的停了下来,女子在床上天生的耐力惊天,换做一个男子在里面,早已经活活累死了。

    终于消停了,他疲倦的就这样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临近中午时分,易寒才被人拍醒,揉着眼睛却看见绿荷神采奕奕的站在他的跟前,“易公子,快中午了,船快要靠岸了,你差不多该下船了”。

    易寒一副睡眠不足的模样,眼睛疲劳,黑着眼圈,容神无光,埋怨道:“绿荷,你们昨晚可真够折腾的”。

    绿荷脸颊立即荡起红晕,羞涩道:“易公子,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我实在忍不住就喊了出来,没把你吵到,我原本打算停下来了,可是夫人却说多试试几个姿势”。

    易寒见她娇俏羞涩的模样,也生不出怨来,笑道:“那滋味比做神仙还要快乐”。

    绿荷羞红着脸,转过身去,嗔道:“易公子,莫要打趣我了,我都羞死了,我......我......”

    易寒接过她的话,“忍不住,对不对!”说着却哈哈大笑:“没事,没事,不必害羞,公子我是过来人,女子要风情万种才迷人呢?”

    绿荷过了一会转过身来,问道:“易公子,你即将闺房之乐说的如此落拓随意,可是你昨夜为什么要拒绝夫人呢?”,见易寒没有回答,又问道:“莫非因为夫人已经是别人的妻子,可夫人自从嫁给了老爷之后,就与那些公子哥断绝了来往,从没有厮混过,就算当初在金陵,夫人也不是个随便的人,只卖艺不卖身,不是什么人就能进入她的闺房的,昨晚我进了房间,见公子抱着夫人,我还很惊讶呢。”

    易寒反驳道:“你既然知道你家夫人已经是别人的妻子,我不是她的丈夫却抱着她,难道你就不惊讶”。

    绿荷红着脸道:“情投意合的就好了”。

    易寒朗声道:“这是什么道理”,突然恍悟,这绿荷从小跟着柳紫兰,大概也像柳紫兰一般将世俗伦理不放在眼中。

    绿荷问道:“易公子,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拒绝”,大概她从来没有看见过有男人会拒绝这种唾手可得的艳福。

    易寒笑道:“其实我心里并不拒绝,只不过我也可以不要”。

    这句话绿荷却听不明白,一头雾水,易寒却没有多做解释。

    突然绿荷指着河边喊道:“近岸了,公子快把船撑过去”,这没有个人掌舵,船自然不会自动靠岸。

    易寒看见绿荷背过身露出翘.臀儿,用了的拍了一下,“好嘞,交给我”。

    绿儿尖叫一声,转过身来嗔道:“易公子,你怎么可以打我那里”,脸红耳赤却是又不自在又难堪,臀儿处一阵火辣辣的酥麻,汁儿悄悄的流着出来,经过昨夜,她的身体变得更为敏感了。

    易寒讪笑道:“一时忍不住哩”,说着却走到船尾,撑着船杆让船往河岸上靠近,船太多了,他一个人却有些吃力,只不过他的体力却不是普通船夫可比,虽有些耗力,却表现兴致勃勃。

    绿荷看着易寒,只感觉昨rì的易公子和今rì的易公子完全不一样了,就像枯萎的老树焕发出新生,长出翠绿的枝芽来,不再给你肃穆庄重,而明朗活跃。

    突然感觉内亵的裤裆凉湿湿的有些感受,哎呀一声匆匆跑进船舱去。

    “咚”的一声,船头重重的撞上岸边,摇晃了几下,却是因为易寒cāo作不甚娴熟,把在船舱内熟睡了的柳紫兰给摇醒,她睁开眼睛,露出满足的笑容,满面荣光,似娇艳的花儿一样美丽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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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节 岁月流逝

    易寒朗道:“绿荷姑娘,就此别过了”,说着就要上岸离开。

    绿荷忙将易寒喊住:“易公子,等一等。”

    易寒问道:“还有何事?”

    绿荷道:“是这样的,这船只剩下我们主仆二人,身边也没有个人照应,请公子暂时先留在船上,待把去把那些船夫叫回来,公子再离开可好”。

    易寒这才恍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些船夫却消失的一干二净,想必柳紫兰昨夜原本打算纵情而yù,就把这些船夫赶走,想想也对,就答应了下来,“好,你快去快回,不要耽搁了”。

    绿荷喜道:“他们都在客栈住下,我马上就回来”,临走前还特意吩咐一声:“若是夫人醒来,就劳公子通禀一声”。

    易寒点了点头,绿荷刚要上岸,远远的就看见堤廊上人群密集,感觉寸步难行,这每走一步估计都是要用挤,幽怨道:“易公子都怨你,怎么在这拱宸桥靠岸了”。

    易寒好奇道:“绿荷,是你让我将船撑靠岸的,怎么反而来怪我”。

    绿荷拍了自己的脑袋,“我真是糊涂,忘了这船是从西溪飘到这里来的,是我的不是,公子我先去找人了”,说着上岸,朗声喊道:“让一让,让一让”。

    易寒见绿荷在人群中往前挤的样子,微微一笑,往堤廊上望去,自语道:“怎么才两天的功夫,这拱宸桥的人就多了一倍不止”,两天前他还跟楚留情来这拱宸桥看良家小碧玉呢,突然听见凿刻石头的咚咚声,这声音密集的就好似有成百上千在石匠在凿刻石碑,心中好奇,怎么无端端有这么多人在凿刻石碑,莫非这又是吴山庙会的风俗之一,只可惜楚留情不在这里,要不然倒是可是问一问。

    突然听见船舱内传来叫唤声:“绿荷!”,却是柳紫兰醒了。

    易寒在船舱外高声应道:“夫人,绿荷去把船夫叫回来”。

    大概停顿了一会,船舱内又传来柳紫兰的声音,“泼皮,你怎么还没走”。

    易寒笑道:“走不得啊,这船上若是只剩下夫人一个人,被人非礼可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我在情在理都必须留下来保护夫人,等绿荷回来之后再离开”,这会他说的话已经变得有点不正经的味道。

    柳紫兰嗔道:“假风流”,一语之后却再也没有说话,船舱内静悄悄的,估计是穿衣梳洗。

    大概有一会儿,柳紫兰才从船舱内走了出来,易寒只是看了一眼,却立即有些惊讶,只是一夜,这柳紫兰给人的感觉却是变化极大,一身淡粉sè的裙子穿在凸凹有致娇躯上,千娇百媚的姿态显得格外的诱人,盘了个贵妇的拧旋髻,既显得灵活生动饶有风韵,又昭显其名贵女流的身份,一张风情万种的俏脸浅笑嫣然,双眸灵动而顾盼生姿,正瞧看着易寒,易寒被她这么一瞧,心脏似中箭一般猛的一紧。

    柳紫兰露出微笑朝他走了过来,她的步姿有种说不出的飘逸风流,“哎呀,瞧你这张脸都快掉到地上了,有这么馋吗?”

    易寒讪笑道:“夫人,今rì真的是美艳动人!”

    柳紫兰淡道:“那得多谢谢你的那本,让我体会到世间竟有如此快乐的感觉”。

    易寒笑道:“不客气,应该的,应该的”。

    柳紫兰却道:“不应该,什么叫应该的,算了,便宜你了”。

    易寒讶异:“此话怎讲,怎么便宜我了,我可是被你的叫声折磨了一个晚上”。

    柳紫兰却也不害羞,轻轻笑道:“若是昨夜将你揪来,肯定活生生死在女子的胯下,自然是便宜你这个痿男”,说着放.荡的大笑起来,她笑的花枝乱颤,却无损她的美丽形象,反而给人野xìng和火热的感觉。

    易寒轻轻笑道:“只闻夫人的呻.吟声就让人惊心动魄,若是真的参与其中必定是十死无声”。

    柳紫兰笑道:“好听吗?”

    易寒洒道:“那还用说,自然是魂颠梦倒,勾魂夺魄”。

    柳紫兰妩媚笑道:“要不要我现在叫两声让你过过瘾”,说着挽唇似要引声高亢的模样。

    易寒哈哈大笑:“算了,光天白rì,朗朗乾坤不太好”。

    柳紫兰嗔道:“你喜欢就好,理会别人干什么?”

    易寒无奈道:“我还是喜欢夫人真情而呼,却不是故意而为”。

    柳紫兰淡道:“这个简单,你随便用中的一个招式来对付来,我就真情而呼哩”。

    易寒笑道:“里面的招式太过深奥,我还没学上一招半式呢?”

    柳紫兰轻轻道:“昨晚我研磨了几个招式,要不我来听听你真情而呼的样子”,说着凑近易寒,易寒连忙后退保持距离,惹得柳紫兰扑哧大笑,“该叫你泼皮还是痿男好呢?”说着还一脸正经的思索起来。

    易寒感慨,这柳紫兰端庄起来是个优雅高贵的夫人,这放.荡起来啊,yín.娃荡.妇都不止,连他这个风流浪子都吃不消,光天化rì,在人前就敢这样直奔主题。

    柳紫兰轻轻道:“你越与我保持距离,我心里对你越尊重,你一定有很爱的女子,所以你才品行端庄对吗?”

    易寒哈哈大笑:“夫人,你居然会说我品行端庄,我那里看起来品行端庄了”,说着猥亵的看着饱满浮凸的胸襟。

    柳紫兰对于他非礼的目光不以为意,轻声道:“我多么想成为你的妻子啊”。

    易寒笑道:“易寒可不敢娶夫人你”。

    柳紫兰自嘲道:“是担心我偷腥吗?”未得易寒回答,却嫣然笑道:“你若把我给喂饱了,我自然不会去偷腥哩”。

    易寒问道:“你偷过腥吗?”

    柳紫兰轻轻道:“原本有冲动,准备尝试一下,没有想到却被人给拒绝了,实在可笑”,看着易寒淡道:“你将我羞辱的毫无尊严”。

    易寒知道她心里有些不平衡,惊讶道:“夫人,你不知道我走出船舱需要多大的毅力才能挣脱夫人的魅力”。

    柳紫兰也是个明白人,在这件事情纠缠太久就落俗了,岔开话题道;“我下午要去西湖茶市见顾眉生,你要一同前往吗?”

    易寒应道:“不去了,我一个大男子夹在你们两个夫人中间,不好说话”。

    柳紫兰笑道:“你是害怕遇到眉生这个旧情人而显得尴尬”。

    易寒道:“算不上旧情人,顶多算是一夕之欢”。

    柳紫兰也没再问,“这一次与眉生相见是着手准备在杭州筹建一个院”。

    易寒问道:“杭州不是有鼎鼎大名的万松院吗?”

    柳紫兰道:“万松院虽是名流学者的谈经论道之所,文人学士们的向往之地,可惜门槛太高,如今已经沦为贵族子弟集聚之地,我们的想法是是建一所只论才学不比出身的院,让那些穷酸才子有个可以学习的地方,你知道我和眉生都是贫贱出身”。

    易寒道:“想法是不错,可是万松院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院藏丰富,底蕴丰富,就算你们有能力建造院,若无藏,

    若无名人雅士,便无浓浓墨香,只不过是一所清幽的建筑而已。”

    柳紫兰笑道:“名人雅士倒是不难,只是筹建院的银子有些不足”。

    易寒笑道:“我是穷酸才子,我可没有银子”。

    柳紫兰嗔道:“我又没找你要,我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在院任先生,反正你现在也无所事事,何不找个地方安定下来”。

    易寒摆了摆手笑道:“免了,就我这个品行不端的德行,还想当别人先生,不误人子弟就烧高香了”。

    柳紫兰微微笑道:“你先听我说完再做决定,寻常院只收男弟子,这院我却打算连女弟子都收”。

    易寒笑道:“想法倒是大胆”。

    柳紫兰讶异道:“你难道不感觉吃惊吗?”可以想象这么做一定会遭到很多人的反对,自古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观点已经深入人心,虽说近代有才学的女子受人尊崇,但只是很少的一部分出身名门世家的大家闺秀,本身其出身就很高的地位,而普通人家的女子可没有这种待遇。

    易寒道:“这么做的阻力一定很大”,连女子都可以从军当兵,进入院读又有什么可以让他惊讶的,想起席夜阑的那帮娘子军,易寒就感觉有趣,说不定身处儒服的女子上院的景象会成为一道新鲜的风景。

    柳紫兰赞道:“你果非凡夫俗子,这件事情我跟钱谦益讲,他立即怒斥我胡来”,一语之后垂头轻轻道:“我与眉生都是出身贫贱,今rì能有如此成就,还不是因为腹中有点墨水,懂些诗文字画能与男子交流,与他们平起平坐甚至受到他们的尊崇,这也让我们明白,女子若是胸无点墨,就算任劳任怨终rì苦劳,也是永远在男子面前抬不起头来,充当附庸”。

    易寒道:“如今世道,多才的女子比比皆是”。

    柳紫兰道:“可你想过没有,如今世道,胸有点墨的女子无不出身名声世家香门第的大家闺秀,这些女子仗着门风的强势就算嫁为人夫也不是受到欺凌,二者就是我们这些自幼就学习琴棋画为博得男子一笑的风尘女子”。

    易寒明白,就算柳紫兰有此雄心壮志,想扬女子之风也只是小打小闹,却难成气候,本身数千年的传统礼仪,封建思想哪能说改变就改变的,她有心如此,自己却要支持她一番,应道:“夫人说的极是”。

    柳紫兰喜道:“这么说你赞同了,这件事情没有一个男子认为是合适的”。

    易寒笑道:“我自始至终就没说不可以啊”。

    柳紫兰突然吻了易寒一下,喜颜道:“你真惹人喜爱,比起那些老迂腐好多了”。

    易寒摸了摸脸,讪笑道:“这吻可真甜”。

    这时柳紫兰听见河岸上传来密集的凿石声,好奇问道;“堤廊上面在干什么呢,声音怎么如此嘈杂?”

    易寒道:“我还以为是一种风俗呢,原来你也不知道,我们一起去看一看便知道了”。

    柳紫兰轻轻一笑:“我不太方便,就派你这个下人去打探清楚”。

    易寒这才恍悟,她此刻可是个端庄雅贵的夫人,出门轿子接送,怎可混挤于人群之中,笑道:“你扮作男子便可以了”。

    柳紫兰道:“这样一来又要更换衣衫了,麻烦透了”。

    易寒讪笑道:“我来为夫人更换装扮,一会就好了”。

    柳紫兰嫣然一笑:“泼皮,跟上来”,说着迈着步伐先进入船舱。

    柳紫兰常扮男装,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扮来娴熟,易寒帮她梳理头发,一会儿,就变出一个举止娴雅,风度潇洒的佳公子来。

    易寒盯着柳紫兰左看右看,摇了摇头,柳紫兰问道:“我经常这么扮,却是有什么不对吗?”

    易寒应道:“感觉不对”,突然恍悟道:“我明白了,你太过优雅斯文了,与我走在一起感觉不对,不似一路人”。

    柳紫兰笑道:“你也不看看你现在穿着什么衣衫,跟着,船夫!”说着漫步而行,风度翩翩。

    这船没人照看,柳紫兰也没有丝毫担心,一般看着这种船,普通人是不敢冒然踏入的。

    不得不说这扮作男子真的方便了许多,既不引人瞩目,言行举止不必过分讲究,易寒甘当随从为柳紫兰开路,不谈是不是她的随从,这点男子风度还是应该有的。

    两人登山堤廊,这才知道这些凿石声是怎么来的,原来堤廊上面有数百个石匠正在将写满整条走廊的墨笔字凿刻成石字,这墨笔字终究还消磨掉,可是凿刻成石字可就恒久不失,千古流传了。

    易寒这才知道,原来是那夜醉酒之后自己和楚留情干下的糊涂事,谁这么没事干,费这么多的财力人力干这种无聊的事情。

    柳紫兰惊讶道:“谁干出这种疯狂事来,在正条堤廊写满文字”。

    易寒心中苦笑,可不是疯狂事,若说罪魁祸首却是那小姑娘家的酒。

    旁边围观的人听见柳紫兰的话,插口道:“公子,你是刚刚才到这杭州”。

    柳紫兰点了点头,只听那人点头道:“这就难怪了,这件事情发生在两天前的一个晚上,有两个先生喝了醉酒酿之后,变得疯癫,狂xìng大发只花了一夜的时间在把这堤廊上的石板都写满了字,不知道写秃了多少支毛笔”。

    柳紫兰望去,整条堤廊铺满了文字,一半的文字已经变成石字将永远印在这堤廊上,景象确实壮观,以地为纸,尽情挥洒胸襟,好雄壮的气概啊,却不知道这两位先生是何人,便问了出来。

    那人应道:“无名无姓,我们也不知道”。

    柳紫兰连忙问道:“长什么模样,现在又在那里呢?”

    那人笑道:“公子也想见那两位干下如此壮举的先生的风采,你看看,这些都是周边地区闻风而来名士才子,现在杭州城最热闹的地方不是吴山七十二庙,却是这拱宸桥,这吴山庙会风头都要被盖过去了”。

    这男子答非所问,说了些有的没的,又重复了刚才的那个问题,那人应道:“两位先生长什么模样,却也没有多少人看清楚,因为是夜晚,两位先生又喝了神仙酿而变的疯疯癫癫的,披头散发的跟鬼一样,谁知道什么人样,虽然疯癫酒醉可却是真才实学,否则如何能一夜就写下这么多的文字。”

    易寒这会才从别人的口中了解到那一夜自己与楚留情不知道醉成什么模样了。

    柳紫兰问道:“这神仙酿是什么酒,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那人哈哈大笑:“两天以前,我也没有听说过,不过现在估计没有人不会不认识这神仙酿了,据说这喝了这酒就能看见仙境,做了回神仙,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可惜我却没有机会品尝到”,突然又补充道:“好像这酒霸道,要酒量极佳的人才能饮用,普通人喝了没看到仙境却疯傻了一回”。

    柳紫兰喃喃自语道:“竟有这种酒,喝了就能当一回神仙”。

    易寒插话道:“公子,你昨夜才刚刚做了一回神仙,我们不稀罕”。

    柳紫兰恼嗔道:“别打岔”,朝那人问道:“那里才能买到这种神仙酿呢?”

    那人哈哈大笑:“很多人都抱着这个尝一尝的念头,可惜啊,这神仙酿却是有市无价,那小姑娘在西湖边的天外天酒楼摆下比酒大会,若要品尝神仙酿却需要胜过其他人,证明自己酒量非凡,每rì只有三人”,说着竖起三根手指,又补充一句,“那里聚集的都是一些大酒坛的人,神仙酿是免费的,比试所饮的酒却必须自己掏银子”。

    柳紫兰挥了下衣袖,斥道:“俗套!”

    易寒却知道,那小姑娘机灵,这么做估计是和那天外天酒楼的老板合作,一者能赚足银子,二者呢,也免去这醉仙酿被人哄抢的困扰,有时候供不应求也是一种麻烦,他更好奇的是谁这么无聊花费人力财力将这些文字凿刻成石字,问道:“这些石匠又是怎么回事”。

    那人顿时来了jīng神,说道:“方家千金,天下第一美人方绕柔出资召集杭州城所有石匠前来凿刻,她说这等遒劲的文字,浩瀚的诗词应该流传千古才是”。

    听到天下第一美人这几个字,易寒心中暗忖,除了宁霜,谁配的上这几个字,可惜却没有几个人看见她女子的真容,名头这东西有时候算不得真实。

    柳紫兰笑道:“好像什么热闹的事情都少不了这方家千金的份,从金陵到京城,从京城到杭州,那一处没有她的身影”。

    那人应道:“是啊是啊,这方家千金可出尽了风头,一个女子却把所有男子的风头都盖了过去,谁能娶她为妻,可比神仙还要逍遥快活”。

    柳紫兰笑道:“此言差矣,是谁能娶到方夫人才是比神仙还要逍遥快活”,那人讶异,柳紫兰笑道:“大小通吃,难道不是吗?”

    那人惊讶道:“公子可是胆子又大,心又贪心”。

    易寒听到方夫人三个字,心中一惊,他们口中的方夫人该不是林黛敖了,问道:“这方夫人是何许人也?”

    那些一副你孤陋寡闻的表情,“你连四大家族之首方家的方夫人都不认识”。

    这么说可实在把易寒给吓坏了,这方夫人是林黛敖,这方绕柔可不就是那调皮鬼柔儿吗?光yīn流逝不知不觉好多年已经过去了,确实柔儿早就成长为一个美丽的少女了,想起当初柔儿依偎在自己身边的模样,却感慨良多,我老了,她却正好芳华正茂,却不知道柔儿亭亭玉立女儿家的姿态是什么模样。

    柳紫兰见易寒陷入沉思,嘴角却露出微笑,问道:“泼皮,你不是是打她们母女的主意”。

    那人听完哈哈大笑起来,似听到最好笑的笑话一样,插口道:“我在梦里早就幻想过千百回了,可咱们啊,给人家当奴仆的资格都没有”。

    易寒不悦道:“怎么可能!”他可是一直把柔儿当做自己的亲身女儿看待。

    柳紫兰轻轻笑道:“想也没用,那是皇亲国戚也攀不上的高第”,这话也没有夸大,方家现在就是土皇帝。

    易寒笑道:“我就是想瞧瞧那方家千金长什么模样”。

    那人又插话道:“想见到也不是没有机会,我记得前段时间方家千金办了一个比丑大会,谁最丑非但有机会见到她,还有大量银子回报”。

    易寒错愕道:“这......这......实在是荒唐无比,难道那方夫人不管一管吗?”

    柳紫兰轻轻笑道:“方夫人不是不管,大概是管不住,女大不由娘,倒是该找个爹来管一管”。

    那人又插嘴道:“谁当了方家千金的爹,非得被她整死不可”。

    易寒洒道:“那可不一定!”

    柳紫兰道:“好了,我们还是看一看这些诗词凭什么有千古流芳的资格”,说着开始阅读地上的词语,看到地上文字的第一眼,轻轻道:“字体丰腴优美,还不错”,易寒一看确实楚留情所作的一首词。

    柳紫兰看完之后点评道:“这词胜在意境玄妙,我等从未见过仙境,读来似身临其境,妙!”说着又朝旁边另外一词看去,道:“骨力遒劲而气概凛然,这位先生笔法要更胜一筹”,看完这词,却大赞道:“人间圣地却与仙境相比,说来这人间自有福地,何必窥视仙境,心无大千世界何能写下这等高文,我却点评不了”。

    易寒见柳紫兰才学高深,却还如此高赞,好奇的阅读起自己醉酒所作的词,这会念来却别有一番滋味,或许他清醒的时候就写不出,心有羁绊何能狂xìng而挥,这醉仙酿确实好东西。

    柳紫兰看了一首又是一首,全副心神投入到这些地上的文字中,她的表情充满惊叹,充满认真庄重,后面的词赋却全是易寒一人所写,惊讶道:“这真是一夜完成的吗,实在太匪夷所思了,太让人惊叹了,真的不敢相信,那心海应该何等的壮阔”。

    易寒道:“已经过了中午了,我们找个地方吃点东西”。

    柳紫兰却道:“看完再说”,说着又轻轻迈出步伐,低头研读地面的文字,越看到后面的文字柳紫兰变的越安静,她一言不发,表情凝聚而端庄,待全部看完,深深感慨道:“真是个多情的男子,什么样非凡的人才有如此丰富的经历啊!我虽匆匆一瞥,却只是触及毛皮而已,这些怕是一辈子也读不完”。

    易寒倒没有柳紫兰那么深的感触,他说道:“这一天就这么过去了,我们回去,绿荷估计着急死了,以为我把你给拐走了”。

    柳紫兰突然道:“这醉仙酿真是个好东西,我今天一定要尝尝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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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节 野火燎原

    在易寒的坚持下,柳紫兰还是先返回船上,绿荷见了两人,惊喜道:“夫人,你总算回来了,我还以为被......”,瞥到柳紫兰身后的易寒却突然闭嘴,易寒也知道不会什么好话,早上这船上只有他们二个人,柳紫兰失踪,自己当然成为最大的嫌疑了。

    柳紫兰淡道:“我跟易公子出去逛了一圈,这会回来是想让你放心,就这样,易公子我们走”,说着迈着步伐,打算离开。

    易寒在她耳边低声道:“夫人,我打算回去了”,自己已经出来两天了,岚儿那边一定担心死,虽说楚留情一定会为自己圆谎,但是还是应该早点回去。

    柳紫兰讶异道:“这夜刚黑,正是逍遥快活的好时段,你舍得回去”。

    易寒道:“逍遥也有个度不是,我已经出来两天两夜了”。

    柳紫兰问道:“你住哪里?”

    易寒道:“我与楚兄住在一起”。

    柳紫兰道:“苏府?”

    易寒倒没有想到柳紫兰立即就能判断出自己住在苏家,看来她对江南地区的名门望族的关系了如指掌,既然她知道了,也就不打算隐瞒,点了点头。

    柳紫兰娇声道:“再陪我到天外天酒楼逛一逛好不好,我保证夜深了就放过你”。

    易寒苦笑,心中暗忖:“夜深了,我就回不去了,这苏府可不是他的府邸,想什么时候回就什么时候回”,想到这里,摇了摇头。

    柳紫兰见央求无效,突然冷冷道:“我与苏家的苏小姐有些交情,倘若你不陪我逛一逛,我就把你与我干的好事全说出来”。

    易寒一愣,苏家的苏小姐不就是苏洛吗?怎么着柳紫兰和苏洛也有交情,却佯装镇定,笑道:“我与夫人可是清清白白的,夫人可不要诬陷我的名声”。

    柳紫兰莞尔一笑:“是嘛,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说,易公子还粗鲁的扯掉我的纱衣,剥去我的抹胸,让我**上身,你说你是清白的,谁给谁听呢?”

    易寒冷声道:“你威胁我,难道你就不怕我杀人灭口”。

    柳紫兰丝毫不惧,反而花枝乱颤笑了起来,贴近易寒的身体,幽幽道:“先jiān后杀还是先杀后jiān随你便”。

    易寒想起手段残忍,行为冷酷的宁霜,应道:“你知道我这个人怜香惜玉干不出这种事情来,却难保别人不会这么做”。

    柳紫兰露出讶异的表情来,易寒却没有多说,妥协道:“好,我陪你走一趟”。

    柳紫兰欣喜的搂住易寒的手臂,“走”。

    易寒莞尔一笑,却有些无可奈何,离开船朝西湖边的天外天酒楼走去,街道上很是热闹,灯火通明宛如白昼,夜的深邃配合上这热闹的人气更增添了繁盛的感觉。

    易寒问道:“你已经是别人的妻子,却与其他的男子走的如此亲密,若是钱老先生看见了,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柳紫兰淡道:“我行径落拓随意惯了,时常与钱谦益一并款待宾客同席,同饮同聊,他早就见怪不怪了”。

    易寒笑道:“这么说他愿意自己的妻子与别人分享”。

    柳紫兰突然变脸,冷声道:“你把我当做人尽可夫的yín.妇”。

    易寒忙道:“不是,我是惊讶钱老先生为何有如此宽广的胸怀”,却是越解释越糟糕。

    柳紫兰气的脸sè发青,冷冷迸出话来:“我真想扇你一巴掌”。

    易寒忙陪笑道:“我不说就是了,不说就是了”。

    柳紫兰也不说话沉着脸,气氛变得有些压抑,两人也不说话,这就样走着,过了一会,柳紫兰突然幽幽道:“其实,这会已经把你当做闺中密友看待,只是男子与女子之间的友情,却不似女子之间那么的单纯,何况你又如此迷人。”说着淡淡的看了易寒一眼,“你为什么要这般计较呢?”

    易寒笑道:“臭味相投便称知己,只可惜人与人之间又岂能做到感同身受,夫人是我的错,受教了”。

    柳紫兰笑道:“那你以后就不要跟我见外了,反正就算我全身**,你也无动于衷”,说着自个笑逐颜开,发出笑声来。

    压抑严肃的气氛因为她的笑声而变得轻松起来了。

    两人又欢快的聊了起来,不知不觉就到了西湖边,只见这天外天酒楼三层灯火通明,门口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酒楼内传来比酒的大声吆喝喧哗声,酒楼高高挂起一竖幅,写着“酒客碗中战,杭游品醉仙”。

    柳紫兰道:“好像挺热闹”。

    易寒笑道:“是非常的热闹,估计连进酒楼都难了。

    柳紫兰笑道:“你想办法呗”。

    易寒笑道:“我们先靠近看看再说”,说着与柳紫兰拥入人群,人群密集,却照顾的挽住她的手,柳紫兰感受到易寒的贴心照应,露出微笑,脉脉的看着他。

    易寒明白为什么这些人为什么堵在门口了,原来是一个中年男子带着两个壮汉守在大门口,门口的人闹哄哄嚷着要进去,那中年男子只是一句酒楼内人满为患,就打发掉,却不肯放行,突然一个小二在他耳边低声嘀咕了几句,中年男子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只见两个护院一类的汉子推搡着人群领着一个华衣的公子走了过来,华衣公子走近,那中年男子却陪着笑脸道:“冯公子,里面请”。

    那冯公子点了点头,就迈着大步走了进去,这一变化立即引来被堵在门口的人的不满,纷纷嚷道:“凭什么他能进去,我们就不能进去”。

    中年男子淡道:“冯公子是来喝酒的,你们却是来看热闹的,这能相比吗?”。

    却是这天外天酒楼办这个比酒大会,可不单单为了凑个热闹而已,一者借醉仙酿让酒楼的名头更响亮,二者也可以盈利,三者大概照顾酒楼内的贵人的利益,人多口杂总是不太好。

    易寒低声对着柳紫兰笑道:“你若亮出柳紫兰的名字,估计这看门的不会拦你”。

    柳紫兰嗔道:“你敢。”

    易寒笑道:“我为何不敢”,突然看见街道上一顶八人大轿,却是一顶女轿子,大声喊道:“快看,女学士河东君的轿子”。

    所有人望去,不知道谁先奔跑过去,所有人跟风的朝那顶轿子拥了过去,如浪cháo一般一发不可收拾,一下子就把轿子给包围起来,柳紫兰素有艳名才名,如今嫁于钱谦益为妻,成为名门夫人,与顾眉二人礼贤爱士,侠内峻嶒更添美名。

    柳紫兰美名远播,人人自然巴不得能见上一面。

    柳紫兰恼怨的盯了易寒一眼,易寒见那中年男子与两个壮汉正昂首张望,趁机拉着柳紫兰的手冲进门去,旁边几个人男子也跟随在易寒之后成功闯了进去,中年男子和两个壮汉立即回神,将想要进入酒楼的人给拦了下来,至于那几个漏网之鱼已经无暇理睬。

    只听围着轿子的人朗声喊道:“钱夫人,出来一见,我们仰慕已久”。

    轿子里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流莽,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停下来了”,她的语气有些着急,似乎在赶路。

    抬轿的汉子应道:“小姐,他们认错人了”。

    女子道:“那你快跟他们说认错人了,不要拦住我们的去路”。

    汉子高声喊道:“这是苏府的轿子,你们认错人了,快点让开,不要误了我们的急事”。

    不知道谁说道:“请轿子里德夫人出来一见,若不是女学士河东君,我们立即离开”。

    汉子冷喝道:“放肆!”

    这时不知道谁又说着一句,“这确实是苏府的轿子,你看那轿子上绣金的狮子图案除了苏府别无他家”。

    这么一说,所有的人才相信,却纷纷骂了那个造谣的人,化作鸟散重新围在天外天酒楼的门口。

    轿子里的女子听到人群散去的声音,着急道:“流莽,尽最快的速度赶到印染房”,她早上才刚刚回到杭州就听中行给她讲与何家达成一笔大生意,感觉风险有些太大,这要是出了什么漏子,可就倾家荡产,刚才就收到最大一个印染房发生大火的消息,更为严重的,这最大的印染房库存有大量手工刺绣的成绸,这要是被一把火烧了,可如何交货给何家呢,何家可是付了高额的定金,苏家的资金向来周转比较拮据,若不是中行收了何家高额的定金,手头上也不会有如此充裕的资金,从蚕农收购了大量的蚕丝,心中祈祷希望火尽快扑灭,损失不要太大,或许还要挽回的机会,就在这时只听见流莽惊叹道;“好大的火”。

    苏洛着急喊道:“停轿!”。

    苏洛下了轿子远远就看见前方占地面积数百亩的染印房成了一片火海,那火势燎原,凶猛之势一点也不弱于钱塘江大cháo,这种火势岂是人力所能抢救的,此刻就算降下一场大雨估计在短时间之内也扑灭不了,苏洛呆呆的看着这场大火,就似看着自己的梦被烧毁一样,眼泪悄悄的从眼眶中滑落,她生xìng淡泊,仅仅因为这些钱财身外之前而落泪吗?或许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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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节 漫言物色

    再说易寒和柳紫兰进了酒楼没有想象中那么拥挤,一楼的大厅里摆满了许多空桌子,桌子上大多摆满了盛酒的空碗,桌子,地面上沾满了酒迹,十来个酒楼的伙计正忙着收拾打扫,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酒味,柳紫兰嗅了嗅鼻子,念出了几种酒名,单凭空气中的酒味就能分辨出酒的种类来,自然是酒道高手,柳紫兰从很小的时候就饮酒,又长居繁华的金陵,才子名流集聚的秦淮河畔,见识自然不浅。

    一个伙计见进来了两个男子,这会还能放行进来的,可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恭敬道:“两位公子三楼请,快要到分出胜负的关键时候了”。

    易寒问道:“伙计,不是说很热闹吗?这人呢?”

    另外一个伙计笑道:“公子,那些早喝趴了,被人抬到客房休息了,此刻能站起来的已经没有几个了”。

    易寒和柳紫兰心明,这酒从早上喝到现在还没分出胜负,确实有些夸张,都知道要喝了多少酒,走上楼梯来到二楼,这二楼也设有一个厅堂,由于被厢房占据了不少的面积,这厅堂面积比楼下的小多了,厅堂同样摆满了桌子,不时还看见伙计抬着那些醉趴在桌子上的汉子,当中有年老的老者,有朴衣的莽汉,也有华衣的公子、名士、商贾。

    而从三楼上传来了饮酒干杯的喧哗声,一个伙计走过来领着两人往上三楼的楼梯走去。

    三楼占地面积更小,除了几间布局华丽的厢房,就是一处面向正面栏杆的大厅,厅顶几盏大灯将大厅照的如同白昼,粗略望去,大概有上百个人。

    伙计忙着奉上酒水,一些人坐着慢悠悠的品着酒,一些却只能站着,看来有身份没身份的也还是有差距的,似刚才进来的冯公子就受到上宾一般的款待,不时与身边的低声交流着什么,而那些人的衣着装扮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贵。

    四边摆上几张桌子供贵客就坐,在中间围起一块地方,横着摆上一排桌子,不多不少刚好十张,至于坐在这桌子上的十个人,有的昏昏yù睡,勉强提起jīng神,有的红着脸却处于兴奋的状态,有的眯着眼,醉意迷离,坐姿却保持端正,看来终于到了决出前三名的最后时刻。

    柳紫兰看见那些坐着非富即贵的人,娇柔作态,附庸风雅的模样,轻轻摇头:“这些人真是来煞风景,不是来喝酒,凑这个热闹干什么?”

    易寒低声笑道:“我们不是也是来凑热闹的”。

    柳紫兰洒道:“谁说我只是来凑热闹的,我是来喝酒的”,说着朗声道:“伙......”,易寒连忙捂住她的嘴边,低声道:“你是女子扮的,怎可如此高调,要喝酒也不急在这一时,先看着”。

    柳紫兰掰开易寒的手,擦了擦嘴,不悦道:“你以为什么东西都可以往我嘴里塞吗?”

    易寒无奈笑道:“上次是你自己含住的,可不是我逼你的”。

    柳紫兰瞪了他一样,哼道:“就会说些下流的话”,说着正sè道:“莫要拦我,今rì我一定要尝尝醉仙酿的滋味,说不定在这西湖边写上一晚诗词。”

    易寒低声笑道:“你是女子,醉了可没人能保证你会不会因此而暴露身份,若出了什么事情,钱老先生可要哭死”。

    柳紫兰道:“不管如何,今夜我一定要尝到醉仙酿的滋味。”

    易寒瞥到在场唯一的一个女子,便是那个小姑娘,说道:“你稍安勿躁,我保证你能喝到这醉仙酿”。

    柳紫兰讶异道:“你有什么法子?”

    易寒淡道:“我没有法子”。

    柳紫兰问道:“既然没有法子,你凭什么笃定能喝到这醉仙酿”。

    易寒刚想回答,突然听见有人朗声喊道:“大家静一静,听我说话。”

    所有人停止窃窃私语朝场中望去,只见一个满脸红光有些富态的中年男子朗声笑道:“终于到了这最后分出胜负的时刻,大家想必等久了,今rì的酒战却较昨rì要激烈了许多,说着巡视了那比酒的人一圈,笑道:“相信好酒之人应该不会不认识其中的几位”。

    听着这老板的口气,好像这十个人名气很大,易寒看了一圈却均不认识,低声问道:“这些人名头很大吗?”

    柳紫兰笑道:“名头是很大,只不过仅限于在酒方面。”说着点了一个穿白衣服的人,“那个人我认识,姓卓名意,好酒如狂,在酒场上从未醉过,人送称号酒仙,当年想见我一面,我却懒得理他”。

    易寒问道:“却是为何”,这人看起来长相虽然不算俊美,倒也端正,再看他身上衣物,出身富贵人家。

    柳紫兰笑道:“我让绿荷传话,他却连我的意思都不懂,这种胸无点墨之人,有什么好聊的,不见也罢”,说着又分别指了几人,“那个估计就是酒圣,那大概是酒鬼了”。

    易寒问道:“你既然不认识,又怎么能认出他们的身份来”。

    柳紫兰笑道:“从传闻便可辨别出来”,说着指着道:“你看他从容端坐想不想庙里供奉的圣人啊。”易寒认真打量还真的蛮像的,柳紫兰又指着另外一个,“你看他衣冠不整,披头散发的,满脸胡渣,是不是像一个鬼”。

    易寒笑道:“还真的有些道理”。

    柳紫兰笃定道:“错不了”。

    两人这会说话的时候,这酒比却已经开始,每个人桌子旁边都摆上一坛酒,桌子上摆了十个碗,伙计正抱着坛子将碗全部倒满,一般人喝酒本来是小杯小饮,一个碗的容量基本相当于一壶酒,就算与楚留情一起用碗喝酒也只不过图个豪气,却不是一碗就这么干下去,就算要干也只是满上个三分之一,喝的是酒可不是水啊,而那天在船上小姑娘用的碗顶多也是小碗。

    那老板身边跟着一个账房先生拿着笔正在记着些什么,大概是记账,早些时候易寒也知道,这些酒都是要自费的。

    一个伙计拿着点燃了半柱香的香炉走上前来放在一张空置的桌子上,只听那老板朗声道:“半柱香之前要把桌子上的酒都喝完,时间超过或者喝不下去的都算淘汰”,说着这十个人已经端起碗开始喝了起来。

    半柱香?易寒有些惊讶,这到底是比酒量还是比肚量,看去却见有些人似饮水一般缓缓入口,有些却脖子冒着青筋硬咽下肚去,有些明显已经不支,喝一口缓一下,参加决胜回合却是凑数,当然这些人早些时候已经喝了许多,酒量也是惊人,否则这会早就醉趴下去而不是坐在这里比酒了。

    半炷香的时间其实很短,那酒鬼手里拿着两个碗轮流的往自己嘴里灌,就好像自己是个酒缸却不是一个人,在半柱香还剩下一半的时候就最先将酒喝完,与此同时其中一个不知名的人猛烈咳嗽了几下,却是整个人就这样倒在地上了,老板连忙吩咐伙计把那人抬走,并朗声宣布道:“张贺淘汰!”

    紧接着那酒圣和酒仙相继饮完,那酒鬼披头散发趴在桌子上瞧不见他什么模样,这酒圣和酒仙喝完这十碗酒已经看出有点吃力了,酒多倒是一回事,这么快把酒灌入肚子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剩下的六人正在捉紧时间,不过越喝到后面却喝的越慢,明显非常吃力,这香都快烧完了,除了一个喝的比较快的,只剩下一碗多,其余的都剩下四五碗。

    看来这一个回合基本已经可以决出前三名来了。

    这个时候一个年轻公子站了出来,朗声喊道:“小六,你若是这香烧完之前把酒喝完,我赏你千两黄金”。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一阵哗然,关键是这千两黄金四个字,一千两黄金可是个天文数字,就算在场的富贵之人,许多也是拿不出这笔钱来,所有人都纷纷都朝这个年轻公子望去,俯首和身边的人低声交谈起来,看样子却没有人识的他的身份,不过有如此财量的,来头一定不小,不过也有人露出不悦的表情来,易寒细察,只见此人身穿云翱华服,头戴碧玉冠,束以乌巾,容貌俊伟,一身贵气,风采翩翩如神仙中人,心中暗惊,此处竟也有如此人物,刚才却不知怎么没有注意到,他的身边有一个华衣公子,一脸恭敬的低声与那云翱华服的男子交流些什么,这华衣公子有些眼熟,思索一番,竟让他想了起来,竟是当然在方府见过一面的何不欺,再往另外一边的冯姓公子看去,可不正是那冯子渊吗?低声对着柳紫兰问道:“你可识的那人?”

    柳紫兰瞥去,淡淡道:“华东王府小王爷颜如璧,我早就看见,有何好奇?”

    见柳紫兰如此淡定,易寒倒是讶异,笑道:“看来这皇亲国戚也难入你的法眼”。

    柳紫兰道:“我与他没有交集,之所以会认识他,乃是家夫引荐”。

    易寒又指着那大出风头的年轻公子,问道:“那这个人呢?”

    柳紫兰摇了摇头,“不认识,看这些人的反应,不单我不认识,他们也不认识却不知道这人从哪里冒出来的,一千两黄金可是天文数目,一般富贵人家可拿不出来”,她的言外之意是这年轻公子借钱势把颜如璧都压下去了,来头一定不简单。

    两人低声交流这会的功夫,那小六的男子在半柱香燃烧完的时候刚好一口气喝完最后一碗,而这会他的脸sè已经红里透青,表情非常的痛苦难受。

    老板高声喊道:“时间到。”

    年轻公子走到那小六的身边,拍了拍小六的脸,说道:“小六打起jīng神来。”

    叫小六的男子点了点头,“公子,我会尽力的”,这会话都已经说得吞吐不清,基本已经到了极限,易寒明白,这叫小六男子若想与其他三人较力怕是已经不能,再坚持下去也是垂死挣扎。

    老板说道:“公子,请你归回原位”。

    年轻公子嘻嘻笑道:“我马上就回去”,边退了回去,边鼓励道:“你若今rì能够胜出,我帮你把杭州城最美丽的小姐娶回家”。

    这一番言语又让人将所有的焦点都集中在他身上,好似今夜不是来看比酒的,而是来看他出风头的。

    颜如壁沉着脸,似乎非常不喜欢这个年轻公子,他贵为华东王府的小王爷,如何能让别人风头盖过他,若是别人平平无奇,他倒懒得去比,若是有人太过出彩,心里却不愿意了,他自认在江南的青年才俊,除了颜复霄,身份地位无人可与自己比较,而他与父王都一个共同的心愿,就是娶天下第一美女方绕柔为妻,想一想就明白了,看中的自然是方家的势力,如今的方家却不仅仅是一个家族而已,却是一方的土皇帝,当然他还有一个强劲的情敌,就是华中王府的小王爷颜复霄,在方夫人面前他是小辈不好接触,却是可以从爱四处出风头的方绕柔下手,只要方绕柔对他倾心,事情就变得简单多了,颜如壁自认才貌双全,地位尊贵,他就不相信有女子能抵挡住他的魅力。

    颜如壁沉声道:“我非常不喜欢他,不欺,你能否打探到他的身份来历”。

    何不欺忙应道:“我在杭州就从来没有见过这一号人物,想必是其他地方人氏,若论财力雄厚也就方宋林苏四大家,方雄霸看似不像,宋文卿又没有这般年轻,林薄名也不是,我还真猜不出来,估计是这四大家族中那个晚生后辈。

    颜如壁冷冷道:“胆敢在我面前如此张狂,若是方家,宋家我就卖几分薄面,若是其他人我就不客气了,不欺你一会把这个人的身份来历弄清楚”。

    何不欺点头道:“一会我与子渊过去攀谈一番”。

    小姑娘有些烦了,这酒要比到什么时候才完啊,原本只是借比酒打响醉仙酿的名头,怎知道来的都是一些大酒缸,她还从来没有看见过有人能这样喝酒的,再比下去都不知道要到什么时辰才结束,于是说道:“我看今rì的酒比就到此结束”。

    老板讶异问道:“还没有决出前三名呢?”他只让想多持续一会,这样就能销售更多的酒。

    小姑娘笑道:“前三名和前四名又有什么关系呢,举行这个比酒大会不过是想考量大家的酒量,今rì大家都看见了,他们那一个不是海量啊,我就是多奉上一碗又有什么关系”。

    小姑娘都这么说了,反正他也赚够了银子,点头道:“那好,我宣布今rì的酒比就此结束,四位胜出”。

    年轻公子兴奋的站了起来,朗声道:“小六你真行,我没白疼你”。

    颜如壁早就看不惯这年轻公子,沉声道:“既然定下了规矩,怎么能说改就改,老板你想砸自己的招牌吗?”原本一件很通情达理的事情却被他说的很严重,确实商人最重诚信,这名声一旦臭了,可就做不成生意了。

    老板自然知道这个俊伟男子大有来头,何公子,冯公子什么人,那可是杭州城数一数二的世家公子,都得对他恭恭敬敬的,这公子身份必定是贵中之贵,老板也是见过世面的人,见他雍容华贵,心中早就在猜测他的身份了,客气道:“那公子以为该如何呢?”

    颜如壁却懒得回应,一旁的何不欺笑道:“自然是再比下去,分出胜负了”。

    老板看了小姑娘一样之后,陪笑道:“好好,就依两位公子之言,再比下去,直到分出前三名为止”

    再说这年轻公子高兴了一半,听到这话露出不悦的表情来,旁边一个跟班低声道:“公子,要不要我现在就上前揍他们一顿”,这狐狸跟在老虎后面久了,就变得霸道威风了。

    年轻公子淡淡道:“我是这么不讲道理的人吗?”一言之后却正sè道:“要揍也是要揍的合情合理”。

    另外一个跟班低声道:“公子我看中间那个人来头不小,连何不欺,冯子渊都对他恭恭敬敬的”。

    年轻公子淡淡笑道:“在我眼中向来是人人平等。”

    老板见这年轻公子与随从窃窃私语,问道:“公子,你怎么看”,当然这位年轻公子也不是好惹的,很重要的是,他不想与钱作对,随便出口就是千两黄金的人物,对于他们这些打开门做生意的恨不得当菩萨一样供奉。

    年轻公子笑道:“老板,我不同意,你刚才都是已经结束了,这会怎么可以出尔反尔呢?有些人的话你当放屁就好,你可一定要有主见,不能随便动摇”。

    颜如壁闻言,站了起来沉声道:“你可知道我是谁?”从来,他就没有被人这么侮辱过。

    年轻公子微微一笑,手指摸了自己的又粗又浓的眉毛,平心静气道:“在我眼中人人平等”,说着指着酒鬼道:“所以你跟他是一样的,就算你是猪是狗,我也不会有什么惊奇”,说着摊开双手,做了一个疑惑不解的姿态来。

    颜如壁冷冷笑道:“年轻可畏,你难道不懂得祸从口出的道理吗?”

    在场之人感觉气氛变得压抑凝重,年轻公子突然捂住自己嘴巴,做出惊讶的表情,“莫非......”,所以人都好奇,以为这年轻公子认为这俊伟男子的来历了,俊伟男子也露出讶异的表情,莫非此人认识自己,可他却没有什么影响,父王做事高调,却让他保持低调,因为一旦出现在人前,就会成为别人的目标,他一直深居简出,近些年来才常露面。

    年轻公子停顿了一会之后,继续道:“莫非你是皇帝老儿,哎哟,我好怕怕啊”,说着手指按住自己的心脏,做出一副担惊受怕的姿态来。

    在场的人见了他装模作样,却知道他故意如此不禁被他逗得哄笑起来,颜如壁何曾被人如此哄笑,yīn沉着脸一脸怒气。

    突然年轻公子似想到什么,恍悟道:“哎哟,我怎么忘记了,皇帝老儿早就死翘翘了,还是被绳子勒死的,公子你怎么不说话了,喉咙被什么东西塞住了吗?”

    易寒也忍不住被这年轻公子逗笑起来,这年轻公子真是荒诞无边,连皇帝老儿也拿出来可以调侃,比自己当年可还要放肆多了,却不知道什么样的出身,什么样的父母才能教出这样目中无人,狂傲不羁的人物来。

    柳紫兰低声笑道:“这人我很喜欢,有机会我倒想私会一番”。

    易寒笑道:“你看中他哪一点,年轻气盛?相貌英俊?或者是挥金如土”。

    柳紫兰应道:“我喜欢他的真xìng情,更喜欢他将颜如壁比作猪狗的气魄”。

    易寒道:“或许他根本不知道颜如壁的身份。”

    柳紫兰道:“可他却认得何不欺和冯子渊,你看他眼睛明亮聪慧,怎么可能是个愚笨之人,就算他不知道颜如壁的来历,想必也知道颜如壁来头不小,不好惹”。

    颜如壁在压抑心头的怒气,对方非但取笑他,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侮辱他,他愤怒的脸扭曲成暴怒的狮子:温文俊雅面容这会让人望而心寒,当他看见对方嬉笑的表情,怒火再次攀升爆发出来,重重的拍了桌子,怒喝道:“不知天高地厚!”

    气氛又因为颜如壁的这句话而变得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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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节 百味杂陈

    易寒低声道:“颜如壁生气了,他有麻烦了”。

    柳紫兰低声应道:“据我所知,颜如壁为人还是比较低调,目前倒不会有什么麻烦,不过结仇是难免的”。

    只见老板忙陪着笑脸道:“以和为贵,公子不要生气,这样,今rì这酒比就先搁浅,明rì再继续”。

    年轻公子却道:“老板,你刚才不是说继续吗?怎么这会却又搁浅了。”

    老板一脸为难,他恨不得现在消失的无影无踪,就不用理会两个人的事啊,可是不行啊,两人是客,他是主,这个做主人的怎么可以放任不理,想劝和,可自己人卑言微,夹在中间却不好做人,却连忙走到年轻公子的身边,低声道:“公子,你行行好,消停一下,小人是打开门做生意的,可经不去公子这么闹,再者说了,公子不会不认识何公子和冯公子,连他们两人把那位公子奉做上宾,可见那位公子的来头不小,公子还是退一步,免得惹上祸端”,他这么说却是想让这边年轻公子退上一步,总的来说这位年轻公子说话嘻嘻笑笑,脾气随和,比较好说话,要让那相貌俊伟的公子让步却不太可能,人家已经火冒三丈了,他也不敢去触这个霉头。

    年轻公子笑道:“老板,你那里看见我在闹了,我今天好心好意来捧你的场,是他看我不顺眼,故意来找事的”。

    老板点头道:“是是是,公子说的极是,天外天有公子这种贵客,是蓬荜生辉,公子不就是图这个醉仙酿而来的吗?只要公子肯退一步,不予计较,我会暗中赠送公子一坛醉仙酿,公子认为如何”。

    年轻公子笑道:“我才不稀罕你的醉仙酿呢,我是来凑热闹了,这会正热闹着,你却要赶我走,本公子开始感到不高兴了”。

    颜如壁一直在盯着那年轻公子,对方根本不畏惧他,此刻他气的真想将其碎尸万段,可大众广庭之下又不能这样动手,突然低声对着身后一个中年男子道:“毕锋,你去安排一下,今晚我一定要擒下他,让他明白做错了事情是要付出代价的”。

    何不争闻言,惊讶道:“公子,我们还不知道对方的身份,这样做会不会太鲁莽了,若是对方大有来头,最后闹得无法收拾可就一大堆麻烦了”,试问今夜这年轻公子突然遭难,若是追究起来,小王爷自然就是最大的嫌疑了。

    颜如壁冷冷道:“他如此侮辱我,丝毫不将我放在眼里,就算是颜复霄,我也不会客气,他一开始不是怕,而是给面子,可是这会对方完全不给他面子,那他也就不客气了”,见那中年男子还站着不动,冷声道:“站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去安排”。

    老板没有办法,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开始着第二回合,这第二回合却是每人都喝上一碗,直到其中一个醉倒就算结束了,而这会大多数人关注的却不是这酒比,而是这年轻公子和这俊伟公子要碰撞出什么火花来,偏偏在场之人对这两位公子都不认识,而来头不小的何公子与冯公子两人却似乎没有说话的份,这不仅让人好奇期待起来。

    年轻公子这边见那俊伟公子身后的一个中年男子离开,也明白到对方有所动作了,这文的斗不过,自然是想用武的,随从道:“公子,对方可能是去叫人打算半路埋伏我们,怎么办”。

    年轻公子淡道:“我会害怕吗?你去安排,我们来个先下手为强”,随从刚要离开,年轻公子却喊住,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些话,随从听完笑道:“这可是真比杀了他让他难堪,估计今夜他永远都不会忘记”,说完却匆匆离开。

    这会酒比在继续着,三人一碗喝完又继续喝着下一碗,虽说海量,但是这么喝总有醉了的时候,隐隐已经可见四人的肚子鼓了起来,有好酒量还得有好肚量,而其他人注意力却转移到这两位争锋相对的公子身上,刚才看样子就要大打出手,怎么这会却挺有默契的冷静下来,莫非双方都打算各退一步,可是看样子,两人却不是那种肯退步的人。

    易寒和柳紫兰自然也注意到了两边都有人匆匆离开,看见今晚的争端是避免不了,易寒却有点担心那年轻公子,自古富斗不过势,这颜如壁可是华东王府的小王爷,可以说在江南他就是皇帝老儿,就算官府来了也拿他没有办法,自从朝廷不存在,这些所属华中王府藩地的官家部门已经顺理成章的归华动王府管辖,此刻颜如壁调动一支军队来将这年轻公子就地格杀,他就算再富,也斗不过一个有兵权的华动王府,对着对这柳紫兰道:“我们要不要帮忙?”

    柳紫兰淡淡道:“你帮的上忙吗?就算楚留情肯帮你,这种阵势也只不过会连累他而已,要知道这整个江南都是华东王府的,而楚家只不过是金陵一个颇有势力的家族而已,别说楚留情不敢插手,就算敢插手也起不到丝毫作用,现在看来那年轻公子有麻烦了,我原本以为颜如壁低调会这样就算了,可显然他已经不打算再低调了,想狠狠出了心头这口恶气”,叹了口气:“无妄之灾大概就是如此”。

    易寒道:“你不是认识颜如壁吗?要不你劝说一下”。

    柳紫兰笑道:“易公子,你真是天真,在颜如壁眼中,我算得上什么,给点面子喊一声钱夫人,不给面子我在他眼中就是一个风尘女子,就算是家夫在他面前也是毕恭毕敬的,如今他正在气头上,我去忤逆他就是自找苦头,再者说了此刻我的身份也不方便暴露,易公子,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不要做一些自不量力的事情。”

    易寒莞尔一笑,却没有说些什么?

    喝了十几碗之后,这小六却醉倒了,老板高兴的不得了,总算结束了,迅速宣布酒仙酒圣酒鬼三人获胜,让小二搬来三坛醉仙酿赠送给获胜的三人,让人朗声道:“酒会已经结束,大家散了”。

    众人只感觉这酒比虎头蛇尾的,觉得没有什么好戏看了,纷纷化作鸟散,那年轻公子也匆匆带着几个随从离开天外天酒楼,颜如壁以为对方害怕了,冷笑道:“这会知道害怕已经晚了”。

    小姑娘打了个哈欠,看来这一整天下来,她是又困又累,打算回厢房休息,酒楼的老板已经把她当做上宾,准备了一件上好的厢房,供母女二人居住,这小姑娘可是他的财源,当然要好好伺候巴结。

    易寒对着柳紫兰问道:“想不想尝一尝这醉仙酿”。

    柳紫兰笑道:“自然想,却不知道你有什么法子弄到一些”。

    易寒走到小姑娘的跟前,小姑娘有些疲惫却没有怎么注意就撞到易寒的身上去,抬头一看见是易寒,惊讶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易寒笑道:“自然是想讨几杯醉仙酿品尝一下,不知道姑娘肯是不肯”。

    小姑娘笑道:“若不是你,我哪有今rì,你想喝多少就喝多少,就怕你再疯一回,不知道又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

    老板见有人与小姑娘说话,以为有人又纠缠着她要酒,走了过来说道:“这位公子,醉仙酿不卖的,公子若是想品尝,明rì一早来参加比酒大会,若是能最后胜出,自然能品尝到醉仙酿”。

    小姑娘也机灵,知道易寒可不愿意让人知道他的身份,却道:“这是我的远房表哥”。

    老板闻言,呵呵笑道:“原来是你家亲戚啊,好,你们聊,我去忙了”,说着离开。

    柳紫兰这个时候才缓缓走了过来,因为她已经看出来,易寒与小姑娘却是认识的,小姑娘好奇的看着柳紫兰,却是一位风度翩翩的佳公子,问道:“公子是?”

    易寒笑着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好友柳公子,就是他想品尝醉仙酿”。

    小姑娘微笑道:“原来如此,既然是易公子好友,就随我一起来”,说着领着两位朝三楼靠东的一间厢房走去,这三楼的厢房一夜宿金可是要不少银子,非大富大贵之人可是住不起,这酒楼老板肯让这小姑娘住这么好的厢房看来对她很是看重。

    柳紫兰笑道:“这厢房倒是不错”。

    小姑娘点头道:“我出生贫贱,刚走进这间厢房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昨夜住了一宿,新鲜劲过头了,这会已经习惯了许多”。

    轻轻推开门,低声说道:“我母亲可能睡着了”,说着话的时候却听内房传来声音:“颦儿是你吗?”

    小姑娘朗声应道:“母亲是我,你怎么还未安息”。

    妇人应道:“外面闹哄哄的,我怎么睡的下,再者说了,睡习惯这硬木板,睡这软榻却反而不自在了,说着一阵衣衫索索之后,一个妇人走到厅屋来,衣衫倒是整洁,只是头发却没有梳理,见到有两个男子却有些惊慌。

    小姑娘连忙道:“母亲,这位易公子你已经见过了,这位是他的好友柳公子”。

    易寒笑道:“打扰大婶休息了。”

    妇人却笑道:“公子说那里话,若不是你,哪有我们今天,两位公子快快请坐”,说着热情的招待起来了。

    柳紫兰坐了下来之后,问道:“姑娘,我听说在堤廊的地面上写满诗文的两位先生是因为喝了你的醉仙酿,这醉仙酿只有你有,想必你见过那两位先生的相貌,不知可否描述一番”。

    小姑娘和妇人同时一讶,只听妇人道:“柳公子,这易公子不就是在你面前吗?”

    柳紫兰惊讶道:“你是说这堤廊上的诗文是他写的”,说着朝易寒看去,一脸愕然。

    小姑娘笑道:“易公子,柳公子即是你的好友,怎么连他也隐瞒了,不过估计易公子干了这种惊天动地的壮举来,却生怕被别人围追堵截”。

    柳紫兰心里有些恼,却连自己的隐瞒了,不被人看重心里总是不好受的,想必另外一个人就是楚留情,她今rì来此的主要目的并不是尝醉仙酿,而是打探一些有关于那两人的身份,看了诗文,她已生爱慕,却想能见上一面聊上一聊,亲耳聆听他每一段动人的故事,却没有想到要寻找的人一直就在自己身边,此刻却有种被欺骗的感觉。

    易寒见柳紫兰表情不悦,“你也没问我,这种在大众广庭之下丢人现眼的事情,叫我怎么主动向你开口”。

    柳紫兰冷冷看着他,却也不说话,小姑娘感觉气氛有点不对,这柳公子怎么这么小气,就算易公子不说也没有什么错啊,相反他低调不拿这种事情炫耀自己更是难得呢?为了缓和气氛:忙道:“柳公子不是要品尝醉仙酿吗?我这就去给两位准备”。

    柳紫兰此刻心中百味杂陈,最想喝酒,说道:“多谢姑娘盛情款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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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 多福多寿

    小姑娘把母亲一并拉走,留给两人空间,好化解矛盾,看到她也很懂人情世故的。

    柳紫兰冷讽道:“看来易公子根本不把我当做朋友”。

    易寒不好意思道:“哪里的事,是不是我写的又有什么关系,夫人也没问我,我这不算故意隐瞒了,若是想隐瞒也不会带夫人你来了”。

    说的也是,看来他真的不把这件事情当做一回事,可是对于自己来说却是一件了不得的事情,嗔道:“你早说是你写的,我就不必在堤廊研读一天了,你知道吗?我知道有人能做出这种惊天动地的事情来,我内心是如何的仰慕吗?”说着认真的看着易寒,似乎想完全看透他的内心,看清楚他的过去,却轻轻叹气道:“实在让人看不透!”

    易寒淡淡笑道:“不必多说了,这次是来饮酒了,尝了这醉仙酿,你就知道滋味美妙”,突然讪讪笑道:“不知道你喝了这醉仙酿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柳紫兰幽幽道:“或许我会借酒醉向你示爱”。

    易寒道:“这不算是疯狂的事情。”

    突然窗外传来一阵喧哗打闹声,紧接着是一阵破口臭骂声,易寒闻声,说道:“我去看一下”。

    柳紫兰拉着住他的衣袖:“你去理睬别人的事情干什么,喝我们的酒就是。”

    易寒笑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出去看看,我心中总是感觉不自在。”

    柳紫兰不悦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管闲事了,难道我就比不上那些闲事更能吸引你吗?”

    易寒突然摸着她的脸蛋,在她耳边柔声道:“乖啊,我出去看看究竟,马上就回来”,柳紫兰身体一阵如酥如麻的颤抖,只感觉身体酥软无力了,一个愣神,却看见易寒匆匆离开,痴痴地望着他的背影,心中暗叹道:“天啊,我已经被他迷住了,这或许是报应!”以前她迷惑男子,将男子玩弄于鼓掌之中,如今却芳心被俘,身心被别人所掌控。

    颦儿走了进来,却看见只有柳紫兰一人,讶异问道:“柳公子,怎么只剩下你一个人,易公子那里去了”。

    柳紫兰苦笑道:“他去看热闹了”。

    颦儿咯咯笑道:“说不定这易公子怕了我这醉仙酿,却是借机潜逃了”。

    柳紫兰一讶:“这醉仙酿真的有这么厉害,那我今晚可要喝个痛快”,她此刻愁肠百结,幽怨千丝,恨不得喝个痛快。

    颦儿笑道:“柳公子可不能贪杯哦。”

    柳紫兰哈哈大笑:“你不知道我的酒量,我可是千杯不醉”,她十几年混迹于酒宴,要醉可没那么容易。

    颦儿却说了一句颇有哲理的话来:“酒不醉人人自醉”。

    柳紫兰笑道:“好一句酒不醉人人自醉”。

    颦儿笑道:“既然易公子不在,我就陪柳公子喝,否则柳公子一个人喝怪无趣的”。

    柳紫兰笑道:“姑娘,你倒比某些人知情趣多了,只不过你母亲怎么办,会不会打扰她了”。

    颦儿笑道:“母亲已经在另外一屋睡下了,这厢房太过奢华,她贫困出身,总是战战兢兢的不自在,再者说了,喝了这醉仙酿,这一晚上可别想消停了”。

    两人饮了一杯,这颦儿见优雅英俊的柳紫兰,有心动心了,只听柳紫兰皱眉道:“这酒味道有些怪,姑娘莫不是拿错酒了”。

    颦儿盈盈笑道:“没错,一开始是这个味道,多喝几杯就能尝出美味来”。

    柳紫兰讶道:“有这么神奇,我们拿碗喝,小杯喝不痛快”。

    颦儿道:“公子,这用碗喝太霸道了,还是用小杯”,心中却想和这柳公子多相处一会,他太快醉了可没有什么意思。

    柳紫兰洒道:“我就是要尝尝这霸道的滋味”。

    颦儿见拗不过他,也就应了下来,两人换了碗喝,很快柳紫兰就品尝到这这醉仙酿飘飘yù仙的滋味了,颦儿酿酒人家出身,酒量自然不弱,不过酒龄比起柳紫兰自然少了许多,更加上眼前这标致公子,酒不醉人人自醉,不知不觉竟感觉心都醉了,身心好不痛快,只感觉人生能够如此,胜过糊糊涂涂过上一辈子。

    两人越喝越多,不知不觉七八碗下肚,均有些醉意,言语举止随意自在,丝毫没有半分拘谨,柳紫兰醉眼看着颦儿,却变成了易寒,心中爱慕却动了情心,那颦儿见柳公子痴痴的看着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心跳的特别快,全身微微发热,又是羞涩又是甜蜜。

    柳紫兰突然凑到颦儿身边,深情道:“你好迷人”,颦儿半醉半醒中,竟感觉这柳公子的声音好勾魂,也忘记了把他推开,保持距离。

    突然柳紫兰搂住了她,亲上她的嘴唇,把舌头送了进去,颦儿惊慌生涩,虽然羞涩因为醉酒竟比平时胆大了许多,也没有把她推开,只感觉这柳公子的嘴唇软绵绵的好温柔,牙门紧闭却不懂得缠绵,被柳紫兰舌尖撩拨几下,却感觉牙根酥麻,不知觉得松开贝齿,这中门一开,那条丁香小舌就被柳紫兰勾起,正条舌头任其撩拨跳动,脑袋蒙晕,却只能嗯呀的发出粗重的鼻息声。

    唇分时,颦儿身心早已沦陷,只感觉这柳公子又温柔又动人,醉道:“公子,你怎么亲我了”。

    柳紫兰笑道:“我早就想亲你了。”说着伸手去解她裤袋。

    颦儿天生的矜持让她惊吓的去捉住柳紫兰的手:“公子,不要!”

    柳紫兰柔声道:“你怎么变得这么娇弱了,让我带你品尝做神仙的滋味”,说着继续动手。

    颦儿只感觉柳公子的声音温柔,勾的她魂儿都醉了,口虽不允手却允了,手搭柳紫兰在肩上,任他把裤子脱下,只见裤裆之中湿了一大块,乃是情动所流。

    颦儿毕竟初次如此,有些扭扭捏捏,yù要推开,又感觉手上酥软无力,不推开心里却有些作羞不肯,是愿意也不愿意。

    柳紫兰却直接把她的裤儿扯到膝盖处,望去少女芳香地,稚嫩却只有稀疏的几根毛发,柳紫兰好奇道:“那里去了”,说着手指顺着她的大腿内侧撩了过去,似在搜寻什么东西。

    柳紫兰手一握,却感觉手中空荡荡的,颦儿疼叫一声,却是被柳紫兰扯到了毛发,咬住嘴唇道:“公子,你弄疼我了”。

    柳紫兰此刻正副心神都在寻找那东西上面,那里听的见颦儿的声音,却把她的裤儿却扯了下来,分开她的双腿,俯下身子细看,好奇道:“怎么是这番模样”,一语之后却荡笑道:“就算你百变玲珑,今rì我也要叫你yù仙yù死”,说着低头吻了上去,柳紫兰舌头刚撩动了几下,颦儿感觉浑身皮肉连骨头一齐酥麻起来,双脚猛烈颤抖,口中禁不住喊出声来:“嗯嗯,哎哟”,而下边想洪水决堤一般。

    柳紫兰嘻嘻笑道:“求饶不求饶”。

    颦儿早已经情心被攻陷,渴望释放自己的情感,喊道:“公子,饶了我,我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两人醉的没边,却干起这荒唐事来了,屋子内****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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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易寒听到外面动静忍不住出来瞧个究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挂念那个年轻公子的安危,没有确定他安全无恙,心里就不自在。

    出了酒楼朝喧哗吵闹的巷子走去,远远的就闻到一股臭的让他要作呕的屎尿味,只听见有人此起彼伏的臭骂起来,那粗口都爆到祖宗十八代了。

    拐入巷子口,立即被眼前的景象所惊呆了,只见数十个男子拿着屎尿桶从巷子的两头,墙头上朝七八个男子泼去倾倒,那七八个男子正举着双手遮挡,可是这屎尿从四面八方泼了过来,如何挡的住,每当张口臭骂屎尿却渗入嘴里,却恶心的边吐边咳嗽起来,每一次有人想冲上去阻拦,一整桶屎尿就迎面泼了过来,天空上又泼落许多金黄sè的碎块,立即被浇的个淋头满身,实在被逼得没有办法,七八个人只能被逼推到了墙角,好像有几个人挡在前面,护住后面三个人,虽挡住正面泼过来的屎尿,却透不过都墙头上泼落下来的屎尿,真的是无处容身,恨不得钻到地下去。

    泼屎的十几个人似乎乐此不疲,边泼着边哈哈大笑,出声讽刺,一桶接着一桶,将巷子的一段淹没的似一个沼泽一般,这屎尿都堆积到那些人的腰际了,全都是屎,尿水却流在两边去了,相信这绝对是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噩梦。

    七八人已经麻木了,无法反抗了,任着屎尿朝自己身上倾倒,感觉就似受了世间最大的侮辱。

    易寒看着都要作呕,更别提那七八个人了,是谁想出这么恶心变态的整人法子,可真比杀了他们还要让他们难受。

    屎一直堆到了胸口,七八个人已经被人砌成了屎人,闭着眼睛,一脸痛苦忍受。

    只听泼屎的人朗声道:“今晚就让你们尝尝杭州城所有人家的屎尿”,说完将桶随意丢弃,开始逃离,易寒这才注意到,在不远处堆积了不少木车,突然有人注意到他了,易寒连忙举手做出投向姿势,“我只是路过的,我是无辜的”。

    一人哈哈笑道:“那你今晚就给他们做一个认证”,说完所有人扬长离去。

    易寒看见臭水已经渗透到巷口来了,前方堆起一座屎山来,恶心的而非常壮观,估计一辈子也没有机会见到这么多屎尿堆积在一起。

    却跃上了墙头,捂住鼻子,沿着墙头朝那几个男子所靠的墙走去,而七八个人这会这吃力的掰着屎,缓缓的朝巷口这边移动,个个被浇了一脸都是,却紧闭着嘴巴,痛苦的用鼻子呼吸那臭气冲天的味道。

    易寒问道:“需要帮忙吗?”

    几个人转身,点了点头,却不说话,这一说话,屎尿就渗入嘴里去,一人举起手,希望易寒能拉他上去,易寒刚伸出手,看见那澄黄的东西却缩回了手,想了一想却道:“你们等一会,我去找点东西拉你们上来”。

    一会之后拿了这一段树枝,伸了过去,喊了一声“捉紧了”,轻轻一拉就把人拉到墙头上,那人蹭上了墙头,身子摇晃了几下,生怕又摔到屎堆里,也顾不得太多喊道:“救我”。

    易寒用树枝支撑他的身子在墙头上站稳,那男子松开了手,坐着墙头朝易寒看去,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易寒听出了是颜如壁的声音,却没有回应,刚才他以为是年轻公子遭到埋伏,却没有想到这颜如壁先倒霉了,救人就到底,又将树枝伸了下去,准备将他们都救出屎海,又救了两个人之后,只听颜如壁道:“不必理睬他们了,我们先走,我想早点离开之力”,他的语气很低沉,心灵已经被打击的疲惫不堪。

    一个男子破罐子破摔,伸手擦拭脸庞,咬牙切齿道:“无论他是谁,我都要将碎尸万段”,却是那冯子渊。

    颜如壁用冷入骨髓的声音道:“放心,他马上就会尝到这种滋味。”

    易寒心中一惊,想到这颜如壁早些时候就安排人进行埋伏,只不过这颜如壁却先遭遇了,也顾不得许多扔掉树枝迅速离开。

    何不欺喊道:“慢着!”易寒却是不理睬。

    颜如壁淡道:“不必理他,我已经看清楚了他的容貌,在江南没有我找不到的人,rì后再酬谢他,此刻最要紧的是好好解心头之恨”,说到最后他的语气变得yīn狠。

    易寒判断这年轻公子有可能离开的道理,竖起双耳细听风吹草动,突然发现远处隐隐传来打斗喊叫声,迅速飞奔过去。

    地上几个男子被打断了手脚正在痛苦呻.吟,随从护着那年轻公子缓缓后退,几个蒙面的黑衣人步步逼近也不说话,蒙面的脸,眼睛露出jīng光,年轻公子身边的几个随从武艺都是不错,遇到这些黑衣人却不堪一击,一个照面就打断了手脚,只听随从道:“公子,你不必害怕,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年轻公子镇定道:“小二,我走不了了,你想办法逃回去告诉大少爷,他自然会救我”。

    那叫小二的男子也懂洞察局势,知道这才是最明智的选择,只要大少爷收到风声,就是把整个杭州城翻了个天也一定会救出公子来,他集中jīng神观察敌人所处的位置,寻找一个能脱身的方位,看准时机却抛弃年轻公子朝一处墙头跃跳上去,刚一站稳脚,却感觉双脚被一股罡风扫中,把骨头都打断了,整个人就这样从墙头上摔落下来,痛的额头直冒冷汗,却也不喊出一声来。

    年轻公子也不打算逃跑,直直站着,沉声道:“你们可知道我是谁?”

    墙头上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无论你是谁,你都不该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年轻公子突然道:“多少银子才能收买你们?”

    那中年男子冷漠道:“多少银子都收买不了”。

    年轻公子突然豪气喊道:“一万两黄金!”

    此话一出几个蒙面的黑衣男子朝年轻公子望去,站直身子,从他们的眼睛里能看出他们有些动容。

    中年男子突然冷喝道:“想什么呢?拿了这钱你们有命花吗?把他绑起来”。

    易寒赶到,远远就喊道:“住手!”

    几人一讶,只见年轻公子双手抱拳放在胸前,虔诚道:“我果然是多福多寿,救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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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节 十八变

    几人待看清楚是一个男子,却显得并不在意,认为只是一个路过的,也懒得去理会,把易寒当做透明的,继续朝年轻公子靠近过去,年轻公子高喊一声“英雄救命!”

    易寒如箭矢一般窜了过去,一招旋风腿想要靠近年轻公子的黑衣人全部扫落。

    年轻公子惊叹道:“好帅啊,我要雇用你为我的保镖”。

    易寒淡淡道:“做人留一线,rì后好相见!”

    那领头的黑衣人抱拳道:“兄台,请不要插手此事,你可知道我们奉何人命令行事”,他刚才已经见识过易寒的厉害,硬碰硬是行不通的,希望他能少管闲事。

    易寒淡道:“我知道你家公子是什么人?”

    领头的中年汉子一讶,狐疑道:“公子真的知道?”

    易寒应道:“他与何冯两位公子这会遭到埋伏,你们快去营救,不要把时间耽误在这里”。

    中年汉子一惊,却没有过多的犹豫,抱拳道:“谢兄台告之!”说着领着人迅速离开。

    年轻公子这会却打量起易寒来,他的表情变得越来越认真,眼神变得越来越深邃,完全没有刚才的漫不经心,易寒笑道:“我可不能做你的保镖!就此别过”,说着转身。

    年轻公子大喊道:“慢着!你叫什么名字!”

    易寒并没有转过身来,淡道:“萍水相逢,不方便告之!”

    年轻公子却突然从后面抱住易寒腰际,似女孩子撒娇一般呼喊道:“你不能走,你不能走!你敢走!我恨你一辈子!”

    易寒一讶,而地上几个痛苦呻吟的人瞥到这一幕,惊讶的都不知道呻.吟了,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

    易寒感觉好笑又怪异,无奈笑道:“这位公子,我真的不能当你的保镖,请见谅”。

    年轻公子将脸紧紧的贴在易寒的后背,深情道:“我才不要你当我的保镖呢。”

    易寒从来没有遇到这种怪事,被一个男子纠缠,冷冷道:“公子,你若不松手,我可不客气了”。

    年轻公子喊道:“我是......”,突然眼珠子一转,嘻嘻笑道:“你想打就打,不必客气,要我松开,没有可能!”

    那些随从嘴边猛的一张,惊的手捂上去都捂不住,这世界上别说有人舍得对公子动手,就算真舍得,也没有人敢动手啊,说起来可是比公主还要金枝玉叶。

    易寒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无赖,居然有人比他还要无赖,苦笑不得,身子动了一下,把那年轻公子震开,一言不发的离开。

    年轻公子摔倒在地上痛叫起来,不忘威胁道:“你敢走,我一辈子都不理你!”

    易寒自然懒得理会,继续前行,年轻公子不顾疼痛,慌忙站了起来,又奔跑过去,扯住易寒衣角,冷喝道:“不准走!”

    易寒回头盯着他扯住自己衣袖的手,又冷冷的朝他看去,年轻公子看见他的眼神,似乎变得有点好怕,口气变得十分温和:“我这人恩怨分明,你既救我xìng命,我就必须好好报答你,若不然我良心过不去”。

    易寒还是没有说话,盯着他扯住自己衣袖的手,只听年轻公子又好声好气劝说道:“大英雄,你若不想任何酬谢,就让我设宴款待你一番,酒宴之后,你要去要留,我绝不阻拦”,说着露出非常和善又非常热切的表情来,心中却暗忖道:“哼,敢抛弃娘亲和我,我一定要让你这负心人尝尝苦头,直到浪子回头”。

    易寒苦笑道:“这位公子,我......”

    年轻公子连忙打断道:“今rì既然有缘相遇,认识一下交个朋友也可以,大英雄你就不要再拒绝了,说不定大英雄以后有用的上我的时候”。

    易寒想了一些,盛情难却这话果真没错,点了点头应了下来,年轻公子兴奋的就直接蹦跳起来,落地的时候,刚才摔倒在地扭伤的脚触伤,却痛叫了起来,几个随从关切喊道:“公子!”

    年轻公子冷喝道:“闭嘴,从现在开始,你们不准说一句话,否则家法惩治”,这会又变得威严十足。

    易寒看着这一帮断手瘸腿的,有些为难,年轻公子似乎看透易寒的心思,冷淡道:“你们自己拐回去,至于我嘛”,说着露出友善亲切的笑容看着易寒,“这位大英雄会背我回去”。

    易寒愣了一下,看着这笑嘻嘻的年轻公子,只感觉他比年轻的自己还要厚颜无耻,想起他在天外天酒楼狂妄不羁的表现,也就释然了,百样米养百种人,却不存在对他反感,说道:“我还有朋友在天外天酒楼等我回去,我要先过去跟他说上一声”。

    年轻公子好奇道:“你刚才在酒楼吗?”

    易寒点头,年轻公子惊讶道:“那我怎么没有看见你”。

    易寒笑道:“或许我这样的小人物并不值得公子注意”。

    年轻公子沉吟片刻,突然嘻嘻笑道:“我这人平时还是比较礼让随和的,都是这些该死的下人在背后怂恿,让大英雄见笑了”,那些下人表情怪异,有苦难言,却是躺着也中招。

    易寒倒不以为意他的张扬举止,应道:“公子虽然家境富裕,可是那人来头不小,却不应该去招惹他。”

    年轻公子心中暗忖:“哼,敢埋伏我,rì后再算这笔账”,嘴边却笑道:“大英雄说的极是,冤冤相报何时了,此事就此揭过,我会吸取教训的”,突然却为难道:“可是今rì我已经惹上了他,大英雄你刚才也看见,若不是大英雄及时出现,刚才我差点就是小命不保了。”看着那些断手瘸腿的人,叹息道:“身边的人虽然不少,却全部是废物,没有一个像大英雄这样好身手的来保护周全,恐怕以后要rìrì堤防别人暗中偷袭。”说着一脸愁容。

    易寒知道他想让自己成为他的保镖,只是,自己怎么能干这种事情呢,也就没有应话,省的这年轻公子又有这一方面的念头。

    年轻公子道:“那我先与公子到天外天酒楼与你朋友说一声”,易寒点头,那年轻公子又俯身在那小二耳边低声说了一通话,只见小二连连点头,又低头看着小二断了的脚,宽慰道:“放心,断不了”。

    那叫小二的男子激动道:“能保护公子安全无恙,就是死也心甘!”

    易寒心中暗暗称赞,“看在这年轻公子为人应该不错,这些随从才会如此忠心耿耿”。

    年轻公子却轻蔑道:“少说大话了,靠你这本事,我早死一百回了”。

    小二决然道:“rì后我一定苦练武艺,不会成为公子口中的废物”。

    年轻公子笑道:“好了,先把我安排的事情做好,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说着拐着脚走到易寒身边,笑道:“大英雄,我们走”。

    易寒看着那些受伤的随从,问道:“真的不用理睬他们”。

    年轻公子淡道:“他们可没有大英雄想的那么娇弱,放心,我们走”,说着语气一轻:“倒是我,平时好吃懒做的,这身子骨风一吹就要倒了,一路上你可要多照应我。”看着易寒的眼神却有那么一点娇柔。

    惹得易寒心头一阵怪异,看着年轻公子言行举止娇柔,莫非是女子所扮,鼻尖重重的嗅了一口,想要用自己敏锐的嗅觉来分辨他的真实xìng别,却没有闻到特殊的味道,心中也就释然,或许这年轻公子有断袖之癖。

    望着两人走远,一个男子突然问道:“小二哥,你说今天公子是不是被吓傻了”。

    小二重重的敲了一下那问话男子的头,怒斥道:“你傻了,公子也不傻,可能是看中了他的本事,我们以后可要好好努力,要不然可要被公子疏远了”。

    那男子又问道;“你说公子会不会看中了他?”

    小二冷喝道:“怎么可能,你再胡说八道,我先收拾你。”说着喝道:“还不快点背我回去,误了公子安排的大事,唯你是问!”

    男子将双腿受伤的小二背了起来,又问道:“公子安排了什么事情?”

    小二肃颜道:“听公子的口气好像很重要,一切听我安排就是,不要多问!”说着几个人似难民一般互相照应,缓慢的离开。

    一路上,年轻公子身子往易寒靠的极近,整个人差点就要这样倒到他的身上去,易寒有些不自在,想要与他保持距离,可又顾忌到他的脚伤,看他样子还真的是好吃懒做,娇弱的似个女子一般,终于走到了天外天酒楼的门口,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气,这一小段距离可真的憋的他难受,说道:“公子,你门口等一下,我与打个招呼就回来”。

    年轻公子却道:“不行,要是歹人突然寻来,这身边没有个人照应可怎么办?让我和你一起过去。”

    易寒为难道:“你脚上有伤,这上楼下楼的不太方便”。

    年轻公子淡道:“你背我上去下来了可以了”,口吻好似理所当然。

    易寒道:“你还是在门口等一下,我去去就来,有什么突发状况你喊一声,我马上出现在你身边”,说着转身匆匆往酒楼内走去。

    年轻公子看着他的背影,眼神幽怨,咬牙切齿道:“无视我!冷落我!我真的不客气了!”

    易寒匆匆上了三楼,走到厢房门口,刚要敲门,却听见屋内传来女子的喘息声,猛的停下手来,只听颦儿的娇.喘道:“公子停下来,停下来,我要死了!”

    柳紫兰嬉笑道:“这叫做快活,那里会死!若是真死,我陪你一起去就是。”说着似乎大动干戈起来。

    颦儿立即有了反应,似口在浪,心也在浪,官四肢都浪起来,叫声变得模模糊糊,上气不接下气,喉咙里面咿咿呀呀似说话非说话,似叹气非叹气。

    易寒心中一惊,两个女人竟干起这种事情来,要知道颦儿可是黄花大闺女却不是荡.妇,柳紫兰才第一次见面她,就能哄骗到她心甘情愿的上床,这本事可是比自己厉害多了,低声道:“真是祸害人的妖jīng!”,却不知道两人是喝了这醉仙酿才干出这种疯狂的事情来。

    突然楼下传来一声尖叫声:“大英雄!”

    易寒立即朝三楼的栏杆处窜去,直接从三楼跳了下去,瞬间出现在年轻公子的身边,却没有发现什么危险,好奇问道:“无缘无故你喊什么?”

    年轻公子闻声一讶,张开双手就将易寒紧紧抱住,“我好害怕啊!”

    易寒一头雾水,门口的伙计也发愣,易寒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年轻公子将头埋在易寒的怀中,手指着那伙计道:“老鼠!”

    易寒望去,这才发现伙计手里提着一只死老鼠,顿时无语了。

    那伙计似乎愣傻了,结巴道:“这只老鼠经常偷吃厨房东西,好不容易逮到了,却没有想到吓到这位公子”,他简单的解释一番,表明自己清白,免得被这突然冒出来的男子暴打一顿。

    易寒道:“你快点拿去扔掉。”那伙计点头,匆匆离开。

    易寒拍了拍年轻公子的肩膀,不悦道:“他走了,你可以松手了吗?”

    年轻公子却抱着更紧,说道:“我害怕!”

    易寒的脸容变得有些僵硬,说道:“你再不松手,我们就此别过”。

    那年轻公子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小心翼翼的松开手,看着表情冷青的易寒,不悦道:“不就抱一下嘛,脸用的着这么臭吗?”

    易寒礼貌道:“在这里我恳请你以后与我保持距离,可以吗?”

    年轻公子转身扭头,不高兴道:“保持距离就保持距离,谁稀罕啊!”拳头却暗暗拽紧,心中暗忖:“我是不会留情的!”

    这会他单独一人,易寒心里虽然不愿意与他纠缠在一起,却也必须送他回去,淡道:“你住在那里,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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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节 万怃

    在年轻公子的指点之下,一会之后来到一所院落门前,这会已经是深夜,门庭灯笼通明,两个婢女和两个下人站于门口等候多时,齐声喊道:“少爷”,又面向易寒喊了一声:“大英雄!”并施了礼。

    易寒见此心中暗忖:“倒也是名人家教的人家,看来这年轻公子家世底蕴深厚,却不是一般的暴发户”,往门庭牌匾看见,上三个楷字“万怃庄”,门庭小巧玲珑,与这年轻公子一出手就是千两黄金的身份却不太对称。

    年轻公子见易寒盯着牌匾看,笑道:“这牌匾是我题的,也是我写的”。

    易寒应道:“公子年纪不大,笔力却已经不凡,不知道是哪位先生教下?”

    年轻公子淡道:“教我的先生多了去了”,易寒点头,无论名士高才活着就终避免不了衣食住行,博学多才又不能当饭吃,若有名门世家礼遇聘为教先生,却是自然,见了年轻公子不完全是不学无术,看样子还是有些才学,于是问道:“怃乃是怅然失意,公子取名万怃,岂不是代表有万般怅然失意,此名却是不吉”。

    年轻公子笑道:“不知道大英雄可阅过闲情十二怃”,见易寒点头,年轻公子笑道:“世间万般事皆在其中,怃不能得,怃不能遇,怃不能知,心有所求,人生也”。

    易寒赞道:“好一个“心有所求,人生也”,简单一句话道尽了人活着的意义,陶冶闲情,神有悦畅,我总算明白公子在天外天酒楼为何表现的如此高调张狂了”。

    年轻公子听到易寒的赞扬,露出欢喜之sè,轻轻道:“标以成奇,如芙蓉一枝秋江自嫣,迭笑兰堂,亦人生一快,你说对不对”。

    易寒闻言没有轻易回答,却认真思索起来,他之放.荡不羁,原本乃是天xìng所然,后入世染了俗气,顾念礼数伦理,旁人风言风语,而渐收敛,在外人的眼中,是成熟知事,不随xìng而为,如今通达明理,事事做来圆融,却不及这年轻公子洒脱自在,人说老来返璞归真,回归本xìng大概如此,点头道:“对!”

    年轻公子立即道:“那我做的并不过分了”。

    易寒心中想说凡事没有错对,可是他口中却应道:“不过分!”

    年轻公子激动道:“你说的哦,我可记住了,以后若是有人持不同看法意见,你要站在我这边反驳她”。

    易寒莞尔笑道:“与愚者争辩而自愚,求的一知己共鸣便已足够了”。

    年轻公子笑道:“我们在门口逗留有一会了,请进!”

    进了庄院,只见处处挂有灯笼,处处通明,宛如节rì喜庆一般,整个庄院被红sè的烛光所笼罩,便是一些院子空地,无檐可挂灯笼,却有下人掌灯立于道路两旁为两人前行的道路照明,夜晚的韵味,白rì的通明,妙在其中。

    门庭小院幽致,进了这庄院才知道内有天地,仙山林立,楼阁玲珑,如珠玉修成的一般,信步走着,随时可见深院曲房,别饶佳致,年轻公子指着一件屋子道:“此为房!”,易寒望去,只见左右写着“溺其文情,裁作诗骨”。

    又走过一院,此为chūn时,百花暗绽,生香解语,嫩蕊乞晴,遥可见亭榭之下捧研读,时而被花香所诱,选芳题名作诗之景。

    亭子旁边几颗yīn石,旁边花瓣掉落绯红成阵,观楼阁灯火粉红,一副红屏护风,深夜疏灯刺蠹之景,只听易寒吟道:“妆楼花绣或是荼蘼,深闭小阁怕触香烟,烛砌香篆大作情字,chūn风吹散纱窗香留”。

    年轻猛拍手掌:“好好好”,连续说了三个好字,却周围下人却没有反应,朗声道:“你们还不赶快鼓掌!”

    下人闻言立即鼓掌,幽情的花园立即想起了一阵响亮的掌声,反而大煞风景,易寒莞尔一笑,知这年轻公子xìng子如此,也就没有说些什么。

    年轻公子道:“大英雄里面请,我早已设下宴席款待,深夜而宴,虽不是俗例,然夜深人静,明月流杵,名花醉露,乃最风流之时,榻畔天女,碧纱江南,花红锦毯,香团雪彩,豆蔻衣香,芙蓉笑谱,风流谁解”,说着一副你知我知的朝易寒眨了眨眼。

    易寒笑道:“原来你也好此一事”。

    年轻公子笑道:“那是自然,快境风流,何人不爱”。

    易寒见他一脸放.荡,却也不知是真风流还是假风流,他阅遍人间绝sè,对女sè早非趋之若鹜。

    两人移步,终到了待客的厅堂,门庭布局高雅而不失大度,厅堂乃是待客却不可似小阁一般幽倩。

    年轻公子指着正中大炕道:“大英雄,请上座!”

    易寒笑道:“我是怎么,怎可做主人之位”。

    年轻公子嘻嘻笑道:“没有关系,我愿敬你为尊,我为卑。”说着吩咐左右;“还不请大英雄上座”。

    两个衣饰修结的青衣美婢从左右夹住易寒,用腰.臀贴近易寒腰际,让他无法左右闪避,请着推着让易寒往正中的大炕走去,易寒坐了下来,那两个青衣美婢竟也在易寒身边坐了下来,一人烹茶,一人焚香,左右照应。

    年轻公子笑着坐了下来,朗声道:“大英雄,绿翘、白苎乃是我待月抱衾的贴身婢女,可美否?”

    易寒见两个婢女贴身厮磨,大胆热情,笑道:“美矣!”

    年轻公子又笑道:“大英雄若是喜欢,我将这二人赠送给大英雄你享用。”嘴上虽这么说,心中却暗暗道:“你若敢要,今晚我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易寒笑道:“我怎可夺公子之好,谢过就是!”

    年轻公子露出笑容,却道:“公子莫非看不上她们,我这两个贴身婢女,烹茶、浇花、焚香、披图、展卷、捧砚、磨墨等项样样jīng通,亦略懂文学,颇有儒风,闺中玩秘时,聊为陈说,共话古今,奇胜红粉,可做知音!”

    易寒看着左右二女,虽然媚态无边,却慧眼清明,应道:“心有所属,虽好而不敢厮混”。

    年轻公子眼睛一亮,“不知道大英雄心属......”话说一半却突然停住,改口道:“看来大英雄好之深,却难以心动”。

    易寒淡淡饮一口茶水却没有应话,只听年轻公子笑道:“既是宴,怎可只有茶水待客,我早就准备好酒菜款待大英雄。”说了拍了拍手掌。

    只见进来一个女子,容貌娇美,头插金凤银鹅,红妆星黛,下身着一条黄sè长裤,上身竟只着一抹红鸾,胸襟凸饱的红鸾处,绣上一只蝴蝶,朱砂青墨所绘,滴水在案,栩栩如生,裙带松开,裤子半着半扯,风吹裙带好似蝶翅翻舞,优美让人惊叹,可称的上一个妙字。

    年轻公子见易寒神sè痴痴入神,心中不悦,笑道:“大英雄不曾见过?”

    易寒点头应道:“优美如活,好似美景,不曾见过”。

    年轻公子笑道:“公子看来是孤陋寡闻”。

    易寒问道:“不知是何意思”。

    年轻公子笑道:“浴手就餐”。

    易寒问道:“水盆何在?”讲究的人家在就餐前都要端上一盆清水洗手。

    那只着红鸾的女子盈盈走到易寒的面前,突然背对着他弯下身子来,易寒好奇望去,只见她的后背**只有一个捆绑着的红线,正好奇莫非要我解开这条系带,只听那女子轻轻道:“请大英雄浴手”。

    易寒好奇的朝年轻公子望去,一头雾水,身边两个婢女却咯咯笑了起来,分别捉住易寒的手按在女子**的后背之上,易寒手掌印入肌肤,只感觉柔的好像浸入水中一般,这时在看她后背,只见肌肤凝碧优伶,犹迷水波一般,随着自己手掌在上面揉压,女子轻轻发出动听的声音来,就似清水荡在水盆一般轻柔,同时一股淡淡的幽香传来过来,看了这女子的后背上摸了什么东西。

    只听年轻公子道:“水肌麟香可做浴手之物”。

    易寒问道:“月麟香?”

    年轻公子点了点头:“不错,月麟香,也只有这月麟香可以无痕覆盖在水肌之上”。

    天下无奇不有,易寒可算看了眼界,因为他感觉自己的手真的似乎沐浴在水中一样,突然听到跟前女子的声音起了变化,却抽回了手,说道:“好了”,女子起身步步娇翠,似一个花蝴蝶又飞走了。

    易寒见到自己的手洁白泛着清香,莞尔一笑,难怪这庄院取名万怃庄。

    年轻公子心中暗忖,“定力这么深厚,竟不为所诱”,很多人可是在洗手的时候就将美女拥抱在怀,那松开半褪半扯的裤腰带其实就是一个暗示,都说是水肌,自然想褪下裤儿,看看臀.腿肌理是何种模样,当然易寒没有动手她心里很高兴,哼,若是真敢动手,他马上就翻脸。

    年轻公子笑道:“大英雄今晚费了不少力气救下了我,这会肚子一定饿了。”说着朗声道:“上菜!”

    一个女子又走了出来,下穿拖地长裙,上半身衣衫单薄只着抹胸,平坦的小腹都暴露出来,温香脉脉的朝易寒走了过去,但见此女肌肤白皙到惊人的地步,看着她的脸就好像看见一面镜子,如鉴自貌,让人感觉此女其xìng介洁,不染凡秽,秀sè可餐真的成了现实。

    当然这个女子不可能拿来吃,她的双臂平行竖起,手臂上面放有如圆形石子一般的东西,如鸟卵,sè类玉,女子挪摆身姿,手臂上的东西竟然纹丝不动,没有掉落下来,令人惊叹。

    女子来到易寒跟前膝跪下来,藕臂纤手伸到易寒面前,食物的香味传来,她的手臂上放的竟是可食用的食物,由于女子将手臂凑到他的嘴边,只要张开嘴边就能吃到,却连筷子都用不到。

    女子轻轻道:“公子请品用”,那语气听起来就是让易寒品尝她一样。

    易寒还真是第一次用这样的方式吃东西,却像个一个不懂礼数的人进入大户人家的堂第,处处无措。

    在女子再一次督促之后,易寒张开口.含住那圆形糕点,嘴唇却难免触碰到她的肌肤,就似吻在她的手臂上一样,嘴唇一阵柔软的触感,舌头立即品尝到糕点酥软即化的滋味。

    女子手臂上留下淡淡的印痕,吃完手背上的糕点之后,女子垂下手,将放在手膝上的糕点凑了过去,由于要保持半只手平行的姿势,女子必须受腹挺胸,脖子下面一片肉光盈盈,让人有种错觉该吃下含住的是她胸口的那个部位。

    易寒只是瞥了女子饱满的胸襟一眼,却没有多看,将女子双膝之上的糕点吃完,这糕点却是美味好吃,刚想品尝女子臂膀之上最后的两颗糕点,他主动伸长脖子,那两颗糕点却似有人xìng一般的从女子的肩膀往脖下滚落,易寒顺着糕点滚落的方向一直移动目光,那糕点不偏不斜刚好落在两片酥.胸之上,半个隐入抹胸之内,易寒凑过去的嘴却停了下来,讶异的朝年轻公子看去。

    年轻公子淡淡笑道:“冷了,刚好暖一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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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节 销魂窝

    易寒看着那被一抹布儿包裹的一对水rǔ,sè若雪团,柔若波纹,那两颗糕点便落在垂酥之上,若伸手去触难免非礼,他倒有把握只取糕点而不触碰这女子的肌肤,只是从对方刚才的反应来看,就似安排好了一样让自己一步步进行下去。

    年轻公子这边露出淡淡微笑,一副悠然从容,心中却难免有些紧张,这对水rǔ一摸下去,可就不舍得松开了,可千万不要让她失望啊。

    易寒朝年轻公子看去,见他微笑回视自己,表情之意似在说请随便,不必拘谨。

    易寒又朝那女子看去,见她眼神有些激动期待,又隐隐透出些紧张,却突然问道:“暖了没有?”

    女子“呀”的一声恍神,这才轻轻应道:“暖了”,就在这时易寒掌心重重拍打桌子,“砰”的一声桌子摇晃起来,那上半身俯在桌子上的女子身子也跟着摇晃起来,胸前一对水rǔ垂酥yù吐,挣扎的要从抹胸中弹跳出来一样,揉压着那两颗糕点滑溜弹了出来,易寒嘴巴张开吞下,满口薰香,赞道:“好味道!”

    这个变化太快,女子连忙端正姿态,那年轻公子却看的目瞪口呆,这完全不在他的计算之中,回神笑道:“大英雄武艺非常,这糕点吃的妙极了”,心中却有些不服气,可真是矛盾,既不愿意易寒忍不住诱惑当场做出一些下流的举动来,也不愿意自己jīng心设计取不到一点效果。

    易寒礼道:“公子这糕点味道也是妙极了”。

    年轻公子朗声道:“上英雄酒!”

    又一个女子盈盈走了进来,这一次倒是衣冠端庄并未有丝毫暴露,双手端着一个盘子,盘子上面有一壶酒,却没有酒杯,步儿怯怯,裙摆撩动见露出一双尖尖绣花鞋儿来,看她容貌倩巧盼美,略带愁容,让人心生怜惜,却是一个羞情少女,这样的女子最温柔,最贴男儿心。

    易寒问道:“这便是英雄酒?”

    年轻公子笑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无美人相伴左右,就算真英雄也只是秃枝孤芷孤胆男儿”。

    易寒笑道:“我算不得英雄,若真是英雄酒,怕是我没有资格”。

    年轻公子却道:“你是真英雄,这酒你非喝不可”,一语之后突然嘻嘻笑道:“风流帐内的真英雄”。

    这话易寒爱听,哈哈笑道:“好,这酒我喝!斟酒!”说着朝眼前的羞情少女看去。

    此女贞静,垂下头却不敢去迎易寒的目光,缓缓拿起酒壶就这样饮了一口,易寒一讶,莫非要嘴对嘴,不过他却是多想了,女子却没有向她凑过嘴来,而是真的饮了下去,水酒入腹,她的双颊立即浮现晓晕,星眼微,酒微醺,羞中带着可爱,看来她不胜酒力。

    易寒静静看着,只见女子将酒水朝头上洒下,她长发并没结簪,披开垂下,酒水洒落好似阳台片雨湿发,进而慢慢的流过脸颊脖颈,美人蘼蘼,玉醴琼琼,好似霞水拂身,景象十分美丽动人,而酒香味这个时候也宣透出来,满堂熏香。

    女子迈着盈盈巧步,往易寒身边婀娜徐近,任着发丝的酒水低落在地上,发丝,下颚垂着晶莹,就似钟rǔ石垂下千丝天酿。

    女子咬紧嘴唇,似下了很大的决心,臀儿坐在易寒的腿上,含娇细语道:“大英雄请品酒”。

    女子贴身,易寒满鼻香味,却也分不清是酒香还是女子幽香,看着香味浓郁的酒水低落,心中却有可惜心疼的感觉,可是若不想暴殄天物这又该如何品尝法,汲吸与她身体容无一体,无法分开的酒水吗?

    年轻公子心中暗暗得意,笑道:“大英雄,这个品美酒也似品美人,都是一般滋味,越品越甘醇”,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易寒看着眼前少女,闭眼蚕眉,那眉毛因为浸了酒水似chūn山泄露,绛唇红艳,上面酒水盈盈yù语,姿态显得十分娇怯,心生怜惜,轻声笑道:“不必害怕。”说着向左右两女借了手帕,一手擦拭她的脸颊,另外一手梳理她的长发,将长发梳成马尾,并用手帕打上一个花结,长发绵柔,上面的花结好似彩凤翔云。

    女子缓缓张开眼睛,目光感激而无惶恐,似感受到易寒暖暖爱护之意。

    易寒拿起那条湿润了的手帕,笑道:“这美酒我却要品一品”,说着单手握住手帕,酒水从手帕底端如流垂落,女子凑过脸去,斜颈张口接过酒水,然后吻上易寒嘴唇,含住酒水灌入易寒口中,易寒感觉兰气入口,酒水微甜香沉,唇舌芬泽,却分不清在品酒还是品嘴。

    年轻公子重拍桌子,震怒道:“退下!”

    易寒身边两个笑嘻嘻的美婢突然惊吓,噤若寒蝉,心有戚戚,那女子连忙分唇起身,也顾不得嘴角酒水垂涎yù滴,匆匆离开。

    易寒好奇的朝突然大怒的年轻公子看去,只见他眉目肃然,表情严厉,身子僵硬似乎在控制心头的怒气,见易寒朝他看来,却哼的一声,别过脸去,十分不满。

    这倒让易寒感觉奇怪,从始至终,他都是设下美人局来引诱自己,只不过意外的与美人亲上,他却表现的如此激动,问道:“不知道公子为何如此震怒?”

    年轻公子冷冷的看了易寒一眼,微露恼意,瞬间又露出微笑道:“无碍,我是气那贱婢大胆越礼”。

    易寒笑道:“真情实意,才是真正的美人意英雄酒,易寒谢过公子这杯英雄酒。”说着抱拳施礼。

    年轻公子面带笑容,心中却恨的咬牙切齿,我生气了,我真的好生气,嘴边却愉快的笑起来,笑的得意而放肆,说道:“真风流识风流骨风流才者,就此揭过”,说着拍掌朗道:“上菜”。

    只见这一次各sè装扮的美女鱼贯而入,或罗衣熠耀捧海陆之珍羞,或锦袖披彩盛龙肝凤髓,婀娜徐行亦有,扭腰妖娆亦有,嫣然巧笑,秋波灵动,娇俏动人,sāo雅风流,窈窕之姝,深闺柳女,轻盈之媛应有皆有,让易寒一下子看的眼花缭乱。

    只见这群美女围上易寒,无数双柔荑凑近,如皎皎chūn笋雨后萌发,让易寒应接不暇,耳边娇.吟,圆音曲转,心头一下子凌乱了,舞裙旖旎,玉佩翩珊令人不知凡境,那柔弱丰骨贴身,惹得肌骨酥麻措不能束。

    这喂法,吃法也是无奇不有,或纤指拂羹浆塞入易寒口中,或唇含珍果以口对口喂下,更为离谱的是一女腋下生细毛,上夹雀舌,模样似女子玄圃,喂之好似碧毫小仙拂面。

    螓首、杏唇、犀齿、酥.rǔ、秋波、玉笋、荑指,易寒第一次感受到所有属于美人的部位一下子全在眼前出现,这福分太深,却反而让他无福消受,竟额头冒冷,双手一推,推开两位,却立即被素臂缠住,娇音响起:“大英雄不要客气!”让易寒感觉身处江cháo之中,浪cháo前仆后继,挡也挡不完。

    这会别说推开了,被缠的连手脚脖颈都不zì yóu,脸上身上沾满了食物,或许会说,易寒一个大男人怎么会被一群女子缠住了,俗话说盛情难却,有些事情却不可以用硬的,人家柔里来,自然得柔离去。

    易寒忙求救道:“公子,我饱了,快让她们退下”。

    年轻公子微微含笑,哈哈笑道:“还没怎么吃,怎么就饱了,大英雄就多吃一点,尽情享受,不必客气”,嘴角却隐蔽的勾勒出一丝冷笑来,心中暗忖:“哼,这会就算你饱了,也算你没饱”,原本他打算一样一样让易寒慢慢品尝,怎么易寒却惹恼了他,这会就让他好好享受个够,美人可不是那么好消受的。

    年轻公子拍了拍手掌,朗声道:“让大英雄赏舞”,说完,只见垂着湘妃竹的帘子被掀开,突的听见一阵笑声,如莺声娇啭,能勾人魂魄,一群歌姬袅袅而出,穿着那银杏衫子,罩着墨sè背心,穿着百摺百蝶裙子,蹁跹莲步长裙曳出一个尖儿来,琴乐响起,这一帮歌姬在大厅翩翩起舞起来。

    就这样易寒被迫酣醉而欢,兴废靡常,年轻公子也喝了不少酒,微微有些醉意,大手一挥,歌姬美人纷纷退下,这会已经是半夜了,年轻公子起身走到易寒身边,见他已经醉睡过去,轻轻唤了一声:“大英雄”,易寒却没有回应,见他衣衫污秽,衣发散乱。

    眉心微低,略带恼意道:“活该,谁叫你惹我生气的”,对着那两个美婢道:“你们扶他回房休息,隔rì他一早醒来就为其沐浴宽衣”,突然变了副表情,眉目肃然,语气中隐含严厉道:“不准与他厮混!”

    一美婢惶恐道:“若是大英雄酒醉乱来,可如何是好?”

    年轻公子眼睛jīng光一闪,盯着那美婢道:“那我就算在你的头上”。

    夜深了,年轻公子也困了,一身酒气却无法就这样睡下,下人准备好热水,一个人在房内静静沐浴于浴桶之内,漂浮在水面上的花瓣化作缕缕清香,氤氲热气弥漫,让整个房间充满幽熏。

    看他脸容,沾上了些细细珠儿,在烛光下泛出点点柔和光晕,眉细如翠羽,美眸盈盈如烟水秋瞳,嘴唇匀檀圆润,如洛水凝朱,微笑而白贝吐香。

    这那里是个公子,明明就是个绝sè的大美人,看她肌容,年纪也不是十七八岁,便是这般年轻却已有女子夺人魂魄的魅力,唇角勾起一丝微笑,喃喃自语道:“也不知道母亲什么时候能到”,说着纤如削月的手臂撩起水花往身上洒去,美眸微垂,露出疲惫的慵懒之态,眉目神态间淌出丝丝缕缕的妩媚。

    浴后更衣,chūn被覆身,香肩裸露,幽韵撩人,凉风揭帏,偷觑娇姿,似枕畔细语,添的满床曙sè。

    这绝sè的大美人是何许人也,却是有天下第一美人之称的方绕柔,女大十八变,当年的柔儿早已成长为一个芳华少女,再见易寒自然激动非常,少了一份依恋,多了一份敬爱,父亲的位置自始至终只为易寒一个人保留着。

    方绕柔忆起与易寒在无相寺第一次见面的景象,耳边似响起易寒那句“八十两就八十两”,感受到他强壮有力的拥抱,嘴角露出微笑,甜甜的睡着了,这是她睡的最甜的一个晚上。

    隔rì一早易寒醒来,这会人却清醒,见到身边两女美婢,连忙掀开被子查看自己衣衫是否完全,见衣衫整齐却舒了口气,若是糊里糊涂的失足了,可就冤枉死了,匆匆起身,这万怃庄是个风流窝,待久了难保不沦陷其中。

    刚一下穿,一个美婢却敏锐的被惊醒了,忙道:“大英雄,你醒来,让小婢来服侍你沐浴更衣”。

    易寒觉得自己衣衫污秽,一身酒气,这么回去被岚儿看见了都不知道如何解释,沐浴换身衣衫也好,于是点头。

    两婢忙安排好水,服侍易寒沐浴。

    易寒洗完,换上干净衣衫就要立即离开,两个婢女死命挽留,说了一大堆煽情的话来,奈何易寒不想多有耽搁,两个婢女却拗不过他,只得任易寒离开,一女哭丧着脸道:“就这么走了,我们怎么像公子交代啊”

    另外一女却眼珠子一转,“我派人暗中跟着,知道他的落处,公子那边也好有交代”,说着匆匆走了出去,安排事宜。

    再说易寒往苏府赶去,这一出来就是三天三夜,心中却有了愧疚,也不知道岚儿会不会担心,楚留情是否能把她安抚,突然传来一阵喧闹的声响,喊叫声、哭泣声、臭骂声混杂其中,心中好奇,大清早的出了什么事情。

    拐入巷子,只见整条巷子拥满了人,老人、妇人、汉子、小孩,妇人有的一脸悲伤哭着喊着,哭声都变得嘶哑,有的卧倒在墙角边,脸如死灰,宛如死人一般,任怀抱中的婴儿哭啼也不理睬,一些汉子却愤慨叫骂道:“还个公道!”边骂边往院子里面扔石头,老人哀嚎着。

    “还我儿子来——”

    “还我闺女来——”

    汉子怒吼道:“还我妻子来——”

    整条巷子充斥着各种悲伤而愤怒的声音,让人闻着肃然。

    这不是苏府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聚集如此多的人,望去,只见苏府门前的灯笼还亮着,看着这帮人从昨夜就聚集在这里,许多年轻力壮的汉子拿着各式的工具,敲打冲撞紧闭的府门,感觉好似士兵攻城一般。

    询问了几人,那几个人却悲伤黯然,懒得回应他的话,直到从一个老头口中获悉,昨夜苏家位于城郊的一处最大的染印房发生大火,非但数百亩大的染印房被大火烧为灰烬,而且还有几百条人因此丧命,只有寥寥可数的几人逃生,染印房顿满了布料丝绸,全是易燃之物,这火势一旦蔓延,却是一发不可收拾。

    这些人都是因为亲人丧生,来向苏家讨个公道,他们昨夜闻讯即来,与苏府的护院在门口争闹一番,后来讨公道的人越来越来,苏家才将大门紧闭。

    易寒心中一惊,这钱财是小事,可是几百条人命,这件事情可就棘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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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节 苏家灾难

    门口聚集着冲撞府门的人,而苏府之内也是乱作一团,护院聚集在门内,手持棍棒严阵以待,确保府门被撞开的时候能及时将被愤怒悲伤冲昏头脑的人挡在外面,若是被这一般人冲进来,后果可不堪设想,当然二房那边也被殃及池鱼,将护院集中在中道堂的门庭之前。

    当然这一个厚木所制的大门不是说想撞开就撞开的,尽管再如何冲撞,也只是发出咚咚声响,大门却纹丝不动屹立不倒,可是这一大帮人聚集在府门口,总是必须解决的。

    宫徵堂。

    张氏、苏中行、楚璟雯、苏洛、楚留情,还有一个管家聚集一堂,每个人都是一脸肃然,刚才他们已经争辩了很久,各持己见,却没有一个统一的决定,这会也不争了却也沉默不语,这件事情十分棘手,一想就感觉十分头痛。

    苏洛的意见是先安抚门外的那些人,给予他们足够的赔偿,安慰他们亲人丧生的悲痛,并向他们道歉,灾祸降临谁也不想,重要的是要有足够的诚意来取得他们的谅解宽容。

    而张氏和楚留情却不这么想,染印房发生大火,实属天灾,而他们也蒙受了巨大的损失,凭什么让他们赔偿,这火又不是他们放的,至于这般不讲道理的刁民,让护院持棍棒赶走就是,甚至胆敢闯入府内被乱棍打死,也是咎由自取,他们认为眼前需要解决的不是这件事情,这场大火基本将流动资金烧个jīng光,而且他们还欠何家一笔高额的定金,定时交货已经不可能了,目前是赶紧前往何家,争取让何箫默宽限些时rì,rì夜赶工将这批货赶出来,可是问题来了,为了这笔生意,苏中行已经动用了所有的流动资金而且还拿了何家的高额定金,如今又去那里寻找这么一笔银子呢?楚留情表示愿意帮忙,但是还差了许多,事情似乎一个死结扣着一个死结,要一个个的解开。

    楚留情问道:“说到底,难题都在一个钱字,中行啊,你可有办法借到银两周转一二?”

    苏中行略略沉吟之后,应道:“我想我能筹集到五万两左右?”

    张氏讶道:“这么少!”

    苏中行苦笑道:“母亲,现在的苏家已经不是以前的苏家,如今我与致远各掌握苏家部分产业,加上这些年苏家已经大不如从前,或许父亲亲自出马,别人看在他的面子上能借到更多”。

    张氏立即道:“不行,这件事情暂时不能惊动你的父亲,否则我怕他急怒攻心,挨不过去,你能借到多少就多少,我们再想办法”,其实她心里是想把这件事情给抹平了,否则苏茂生一怒之下,苏中行可就完全丧失争夺苏家家主的资格。

    苏中行轻轻道:“五万两却也是杯水车薪”,突然朝楚留情看去,问道:“大舅子,不知道你是否有办法跟别人借一些资金?”

    楚留情沉吟片刻之后应道:“商人贵在诚信,我却不能以我的名义向别人借钱,最多就是利用我的关系给你引荐一下,希望他们愿意帮你。”一语之后又道:“我与博文深交,或许他愿意帮忙”。

    苏中行喜道;“可是金陵赵家?”

    楚留情点了点头,表情却没有那么乐观,帮忙也有个限度,此刻苏府需要的银两数额太大了,别人断不可能倾家荡产相帮,这苏中行与赵家基本没有什么人情,还是生意上的竞争对手,博文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定多买个人情表示一下。

    所有人都思索筹集银两的渠道,楚留情犹豫了一会,开口道;“其实,还有一个办法?”

    张氏和苏中行不约而同问道:“什么办法?”

    楚留情看着两人着急的表情,缓缓道:“虽然分房而立,但是两房还是同属苏府,表面上是一家人,如今苏家有难,要不让二房那边帮忙?”

    苏中行闻言犹豫不决,张氏却决然道:“不行,就算变卖产业,倾家荡产,我也不会要二房半分银子”。

    苏中行见母亲这么说了,也就不抱这方面的念头,或许就算可落下面子向二房求助,说不定人家非但不帮还冷言讽刺。

    楚留情道:“既然如此,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先尽量筹集资金再说。”

    这时候一个老者走了进来,苏中行连忙问道:“张伯,何箫默怎么说?”

    老者黯然的摇了摇头:“何老爷说了,若不能及时交货,就按照约定赔偿!”

    苏中行大怒道:“何箫默这个老不死居然落井下石,连宽限些时rì都不肯!”

    老者道:“少爷,何老爷说他也有他的难处啊,你无法按时交货,他那边的客人也不好交代啊,商人重在诚信,若不无交付货物,他也是要赔付大量赔款,否则他何家的招牌也就砸了,以后也不用在商场上立足了”,这么说倒也有一定的道理,苏家的黑锅总不能让他何家来背。

    苏中行道:“我亲自过去何家一趟,我就不相信这何箫默连半点面子都不给”。

    老者忙道:“少爷,何老爷说你不必去了,去了他也不会见你,免得彼此难做,这人情归人情,生意归生意,能做到,最多宽限五rì,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苏中行震怒咆哮道:“我赶这批货动用大量资金都需要三个月,他宽限五rì有个屁用!”这会他已经可以预见倾家荡产,这情绪变得更加激动起来。

    在场之人一脸愁容,独有苏洛一人表情平静,似一点也不关她的事情。

    楚留情问道:“大姑子,你看怎么办才好?”苏致远的妻子何郁香乃是何箫默的亲身女儿,或许让何郁香亲自去说情,能说动何箫默,而在场之人,也就苏洛前往中道堂却不会被驱赶。

    苏洛淡淡道:“先如数赔偿门口的那些人,我愿意去找郁香商量一下”。

    苏中行咆哮道:“都这种地步了,你要让我们倾家荡产吗?

    苏洛站了起来,缓缓的朝苏中行走了过去,“啪”的一声,重重的打了苏中行一巴掌,沉声道:“你连最基本的仁义都不顾,活该倾家荡产!”

    苏中行捂着火辣辣的脸,“你......”,举起手却迟迟没有朝苏洛脸上打下去,终于还是放下手“哼”的一声,挥袖转过身去。

    张氏道:“洛儿,眼下不是不顾仁义道德,而是要赔偿这些人需要一大笔银子,如今是用钱之际,暂且缓上一缓,等度过这个难关,再一一赔偿!”

    苏洛淡淡道:“几百条人命丧生,几百户人家人亡家毁,母亲怎么不站在他们的角度替他们想一想,此刻他们是如何的伤心悲痛”。

    张氏冷声道:“这世界上每天有无数的人饿死惨死,我怜悯的过来吗?”

    苏洛反驳道:“母亲是怜悯不过来,可这些人丧生却是因我苏家染印房起火导致,与我们脱不了干系,我们必须承担责任,而不是怜悯不怜悯的问题”。

    张氏气的说不出话来,“你.....你......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女儿,你到底是不是苏家的儿女,如今都快要倾家荡产了,你一点也不担心,却顾念那些无关紧要的人来”。

    苏洛淡道:“倾家荡产也好,也就没有这么多争执,图个清静安逸”。

    楚留情见张氏大发雷霆,忙缓解道:“老夫人不要动怒,如今最主要还是解决问题,争执下去也没有一个结果啊”。

    苏洛对着苏中行道:“安抚门口的那些人,给予一一赔偿,我去找郁香谈一谈”,说着转身离开宫徵堂。

    苏洛离开,苏中行朝张氏看去,征求她的意见,张氏一脸犹豫,却没有立即回应。

    楚留情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我觉得大姑子的决定没有错,还是先将人心安抚下来再说。”

    苏中行为难道:“问题是,现在我账房空虚,这笔赔偿下来最少要二十万两银子,去那里找二十万两银子,除非变卖产业。”

    张氏立即道:“不行,不能变卖产业,还没有这个地步,先安抚他们,尽量拖延些时rì,筹集这笔钱”,说着对着老者道:“老张,你先出去安抚他们,说我们苏家会给他们一个交代,让他们先离开,不要聚集在府门前闹事!”

    楚留情心中暗忖:“仅凭空口承诺,怕是难以让这些人心甘情愿离开,可是目前却没有办法,只是暂时如此”。

    苏中行对着楚留情道:“大舅子就有劳你会金陵一趟了,我现在就出去筹借银子”。

    楚留情点头道:“我即刻启程!”

    楚璟雯对着楚留情道:“大哥,你可以尽力帮助中行!”

    楚留情笑道:“放心,这些rì子中行忙于奔波,这个家就靠你这少夫人主持,可不能再任xìng了”。

    楚璟雯点了点头,楚留情也没有多耽搁,道别匆匆离开。

    ——————————————————————————————————————————————

    再说这何郁香与唐氏也在中道堂交谈着,何郁香问道:“婆婆,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要不要让致远赶回来”。

    唐氏好奇道:“让致远回来干什么,又不关我们的事,让护院把守好中道堂前的门庭,府内上下避一避,免得被殃及了”。

    何郁香道:“怎么说也是一家人,怎么能袖手旁观呢,何不借此事化解多年的恩怨,两房和睦友好”。

    唐氏道:“从我进这苏家门,与那张氏就从来不是一家人,郁香不必多说了,这件事很是严重,别说我不愿意帮忙,就算想帮忙也帮不了”。

    何郁香刚想再劝,这时管家走了进来,禀报道:“老夫人,少夫人,大小姐来了,说是有事与少夫人商量”。

    大房那边,唐氏独对苏洛给上几分面子,从前苏洛对他们母子就很是照顾,若是此刻来的是别人,唐氏会毫不留情的将其驱赶,淡道:“郁香,你招待小洛,我回避一下”,说着起身离开。

    管家领着苏洛进中道堂来,何郁香亲自上去迎接,见苏洛一脸疲惫,容身无光,关切道:“姐姐脸sè难看,快快坐下歇息一下”。

    苏洛轻轻一笑,坐了下来说道:“想必你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何郁香点了点头,却没有多语,她是个女子却做不了主,只能让致远来做决定。

    苏洛看见正中位置上有一个茶杯没有撤去,知道二娘刚刚在此,定是因为自己来了,却特意回避,心中苦笑:“二娘回避自己,看来不用问也知道她不愿意帮忙了,其实她也没有打算让二娘帮忙,这不是她一个人的事情,关系整个大房,就算二娘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愿意相帮,母亲也不会接受。”

    何郁香见苏洛目光停留在正位上的杯子,不好意思道:“婆婆刚刚离开,姐姐你也知道,婆婆不好当面拒绝你,她心里还是蛮看重你的,不想因为此事而与姐姐闹的不愉快”。

    苏洛淡淡笑道:“我明白二娘的为难之处,这一次我是来找你的”。

    何郁香一讶,问道:“莫非姐姐是想让我叫致远回来?”

    苏洛轻轻摇头:“不是,我是想你让帮忙。”

    何郁香爽快道:“姐姐尽管说来,郁香一定尽力”。

    苏洛将目前遇到的难题讲了出来之后说道:“郁香,我想让你亲自去向你父亲讨个人情,让他多宽限些时rì”。

    何郁香垂下头,眉心略带为难,轻轻说道:“姐姐,这件事情郁香可能要让你失望了”。

    苏洛惊讶道:“弟妹不愿意帮忙?”

    何郁香忙摆手道:“不是郁香不愿意帮忙,未出阁的时候,父亲就从来不让我插手家族事务,如今嫁了人更是成了外人,恐怕说话的分量还远不如别人。”见苏洛露出失望之sè,忙道:“不过郁香愿意立即回娘家,以死要挟,母亲疼爱我,说不定因此能说动父亲”。

    苏洛刚想劝说不必如此,心中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讲出来,为了中行,也只能委屈一下郁香了,站了起来施了大礼:“姐姐这里谢过弟妹!”

    何郁香忙把苏洛扶起,“姐姐,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客气”,一语之后笑道:“姐姐有所求,郁香自然尽力相帮,若是其他人,郁香说不定不会如此用心”,一句话就让气氛别的亲近融洽。

    苏洛笑道:“这些rì子弟妹出门要都留心,身边最好带上些人保护周全,免得出了意外,那姐姐可就良心不安了”,见何郁香点了点头,起身道:“那我先走了,那边还有好多事情要处理”。

    何郁香道:“姐姐急事缠身,就先走,不必在此陪我白白消耗”,说着亲自将苏洛送到门口。

    苏洛一夜未睡,这会却还急着要去筹借银两,这些年的生意大多她在经手,许多生意伙伴却只认她不认中行,靠中行是筹借不到银两的。

    何郁香返回中道堂,却见婆婆缓缓走了出来,心中暗惊,不知道刚才的话婆婆听见了没有,唐氏淡道:“若要出门,从后门走,

    身边多带几个人。”

    何郁香大喜,看来婆婆默许了,应道:“谢婆婆提醒”。

    唐氏淡淡一笑,心中却暗忖:“这件事情乃是你老爹一手筹划,他又怎么会答应你呢?

    何郁香返回房内,打算收拾东西即刻回娘家一趟,见了贴身婢女问道:”晓儿,岚儿妹妹呢?”

    婢女应道:“夫人放心,岚儿小姐在正房内,我已按照夫人的吩咐告诉岚儿小姐这些rì子不要乱走”。

    这几天易寒不在身边,岚儿常与何郁香腻在一起,两个女子年纪相仿,有相同话题倒也不觉得寂寞,说说聊聊,何郁香向岚儿学习女红,岚儿向何郁香学习画,两女互为师徒,倒也亲密的像亲姐妹一般,当然岚儿可没有忘记易寒回来后好好收拾他一顿,虽然楚留情说寺庙的主持看出易寒额有凶兆,需要在庙内沐浴佛光,逢凶化吉,可是扔下她一个人就是错,这些天若不是有何姐姐相伴,rì子都不知道要怎么过。

    何郁香走了进去,见岚儿执笔正在研摩字帖,笑道:“岚儿妹妹,看你写的好认真呀!”

    岚儿笑道:“让姐姐看笑话了,我这笔都快拿不稳了”。

    何郁香笑道:“不着急,慢慢也就习惯了,似你高超的女红技巧,熟能生巧”,说着走到岚儿身边看她写的那些字,点了点头:“不错,比昨天有进步了”。

    岚儿却有些不好意思,“与姐姐相比,简直不堪入目”。

    何郁香笑道:“妹妹好贪心啊,这么快就想与姐姐相比较,姐姐都习了十几年了”,说着却道:“妹妹,姐姐要回娘家一趟,这些rì子府外面有些混乱,我让晓儿照顾你,你可不要乱走动,就在我房间里学习画可好?”

    岚儿问道:“姐姐什么时候走”。

    何郁香道:“现在收拾点东西就走”。

    岚儿讶道:“这么急?”见何郁香点了点头,问道:“姐姐,昨夜的时候我就听到府门口大吵大闹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何郁香叹道:“昨夜,所属大房的染印房发生了大火,烧死了几百条人命,那些人是那些死者的亲人来讨还公道的。”

    岚儿震惊道:“这么严重!”

    何郁香道:“你心里有底就好,不要谈论也不要再询问,更不要插手”。

    岚儿点了点头,突然问道:“对了,姐姐,我夫君回来了没有?”

    何郁香点头道:“对啊,这会外面府门闹哄哄的,易先生就算回来了,也进不来,不过你放心,我会吩咐下人密切注意一下,不过易先生与楚老爷是好友,有什么消息,楚老爷也会像上一次那样来通告”。

    岚儿心中稍安,说道:“姐姐,那你也不要耽搁了,我来帮姐姐收拾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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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2371/ 第一时间欣赏风流名将最新章节! 作者:七月生我所写的《风流名将》为转载作品,风流名将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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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介绍:
主人公易寒四处沾花惹草,恶名传遍整个村庄,多年后他颠覆沙场,转眼成为一代风流名将。公主,侍女,名家千金,诗词才女,皆入帐内来,看他如何御女三千。碧沙窗外静无人,跪在床前忙要亲。骂了个负心汉回身转。虽是我话儿嗔,一半儿肯辞一半儿肯。风流名将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风流名将,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风流名将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