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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七月生我     风流名将txt下载     风流名将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三十七节 咄咄逼人

    易寒逗留在离苏府大门十来丈远的地方,巷子里满是人,特别是府门口的地方,挤都挤不过去,大门又紧闭,就算挤过去了,也进不去,这些人互相照应,取来水和食物共同分享,此刻他们站在同一条线。

    易寒看多了人生百态,知道丧失亲人的痛苦,虽有感触但对情绪影响不大,伟人能遇事不惊不慌,大概如此。

    府门口拿着各式家伙的汉子打打闹闹一会便消停下来,歇息一会之后又开始又嚷又骂,锄头棍棒铁锹将府门砸的布满了痕迹,但却无法撞开大门,这苏府大门虽然没有城门那般厚重,可也薄不了多少,要用蛮力打开这扇大门还真不容易,虽然可以攀爬围墙,可这是单人入院,就像羊入狼群,却一点效果也没有,没人给他们出主意,他们也不知道,自古穷与富斗极少能占到便宜的。

    就在这时,苏府大门突然打开一条缝隙,所有的人瞬间像疯了一样扬起手中的家伙冲涌上去,门里面清一sè的家丁护院手持棍棒硬生生将这些汉子给堵住了大门口,只听传来一把老者的声音:“大家停一停,听我说句话!”

    也不知道谁高声喊了一句,“冲进去再说,占了这苏府,我们才有谈判的资本”,说着前面的一群人又勇猛的冲了上去,苏府的家丁护院这一次却没有客气,棍棒重重的抡了下去,打在这些冲在最前面的人身上,这些汉子却吃了大亏,许多人被棍棒挨中,边痛脚边臭骂起来。

    这会那些家丁护院边打着赶着边冲了出来,无数棍棒之下,许多人心生畏惧,却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幸好这些家丁护院无意伤人,收下留情,否则这会已经有几个人要死在棍棒之下。

    老者见局势稳定下来,朗声道:“大家听我说,苏府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的,少爷说了会给大家一一赔偿,给他些时rì容他筹集些银两,大家请先回家,就算大人不饿不困,孩子也饿了困了,耗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好处”。

    老者的话立即让这些人有些动人,巡视周围,只见从昨夜到现在,妇女老人已经满脸疲惫,小孩子也饿的啼哭起来。

    一人高声喊道:“要我们现在离开也可以,必须给我一个确切的时间,我弟弟被烧得连尸骨都找不到,这丧事要即刻来办,让他灵魂得到安慰”。

    “对!给个确切的时间!”许多人高声附和。

    老者一脸为难,确切的时间,这他可做不了主意,犹豫沉吟却没有回应。

    众人看了老者脸sè,立即怒道:“苏家根本就不是有心赔偿,只不过是来敷衍我们,大家伙,我们齐心协力跟他们拼了”。

    老者见众人愤而起之,连忙朗声道:“这事我做不了住,等我回去询问老夫人,给大家一个交代”。

    易寒摇了摇头,来一个做不了主的,如何能安抚住人心,挤上前去,朗声道:“大家听我说,先不要冲动,打闹只能增加无谓的伤害,却得不到合理的好处,大家来这里是想讨回公道,得到合理的赔偿,却不是来打架的”。

    那些家丁护院刚要动手将这个为这班人主持公道不明身份的人教训一顿,突然认出他的身份来,这不是楚老爷的好友吗?嘴上虽没有说话,行动上却对他特例的尊敬,护院头子陈猛低声在那老者耳边耳语了几句,只见老者心中一讶,眉露喜sè的朝易寒看去,当然他明白这个时候不能向对方表示过分的亲热,否则这班人把他当做与自己是一伙的就不好说话了。

    关键的两点说到所有人的心里去,众人也安静下来听易寒有什么好主意。

    因为易寒的这两句话,所有人都他当做领头来看待,纷纷让开位置让他走到最前面与苏家的人来理论,易寒对着那老者道:“既然无法给我们一个确切的时间,那我们是不可能离开的”,这句话说到所有人的心里去,纷纷附和道:“对,不给确切的时间,我们是不会走的”。

    易寒又转身道:“当然大家也要保持冷静,大家痛失亲人的心情我能理解,却更不能因为冲动而受伤悲上加悲,给苏家一点时间,因为这笔赔偿实在不是一笔小数目”。

    易寒既站在情的方面又站在理的方面说出这番话来,又表现的处处顾及他们的利益,让人信服,只听有人喊道:“这位先生说的对,大家要冷静下来”,却是一位年老的人,老人经历比较多的风雨,做事更为稳重,没有年轻人的热血冲动。

    一个年轻的汉子却高声喊道:“不行,苏家从昨夜就将我们挡住门外,根本没有诚意,打算敷衍我们”,这一番话出口又有不少人被说的动容了。

    易寒冷冷朝那人看去,见其一脸兴奋,那里像是痛失亲人,却是故意来捣乱的,而易寒早就知道这件事情内有玄机,为了一个yīn谋竟将无视几百条姓名,心中愠怒,冲了过去将那个人揪了出来重重的扔到地上,冷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怀着什么鬼胎”。

    所有人见此一脸讶异,却不明白易寒为何突然变脸,反而来对付他们这群弱势群体,莫非此人与苏府是一伙的。

    易寒冷声问道:“你大声嚷嚷,我倒要问问你,你家里到底谁在昨夜的大火中丧生”。

    那人眉目露出紧张之sè,却大声应道:“为什么要告诉你,我是来讨公道的”。

    易寒眉目肃然,语气带着严厉道:“你是来讨公道的吗?你不是专门来捣乱破坏的吗?”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却不知道易寒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刚才说话的那位老者问道:“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易寒朗声道:“我跟大家说,昨夜那场大火不是天灾,是有人故意纵火”,地上那汉子闻言心中有鬼,额头冒出冷汗。

    此话一出,所有人震惊万分,转而一脸愤怒,纷纷喊道:“到底是谁放的火,立即揪出来将其碎尸万段”。

    “先生,到底是谁放的火?”

    易寒朗声道:“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我无法告诉大家,只是请大家冷静一点,不要让人利用,反而让罪魁祸首逍遥法外”,突然揪着那想要偷偷离开的那汉子,喝道:“想跑!”

    那汉子此举更是让人感觉其中有猫腻,所有人都冲了过去,揪着责问起来,心中最关心的问题不是赔偿而是到底是谁放的火。

    易寒却拦住所有人,将那汉子护住,这人是条线索,若是这人被生生打死可就断了线索,朗声道:“这个人有重大嫌疑,既然是苏家的染印房着火,理应交给苏家处置”。

    显然易寒的话非常有说服力,所有人表现的没有那么冲动。

    易寒转身对着老者道:“这个人就交给你们,希望苏家能捉到真正凶手,给这里的人一个公道交代”。

    老者点头道:“谢谢先生援手”,说着让两个护院把人押回府里去。

    只听老者道:“先生,能不能劝劝他们先回家去?”

    易寒冷声回道:“若是换做是你,你肯不肯就这样回去”,一语之后说道:“准备点水和食物,让大家可以饮用”。

    老者连忙点头,“好,我即刻去安排”。

    府里面的下人和婢女纷纷出动给门口的人分发食物和水,虽然无法让众人离开,不过此举却安抚了人心,让所有人情绪稳定下来,局势变得比较乐观。

    那些人将易寒围了起来,问了问那,有的向他表示感谢,有的请他做主,有的询问关于有人故意纵火的问题,易寒为了控制局面,却留了下来,事关苏洛,就是他的事情,心中却思索起来,从他那晚听到的秘密,苏家真正棘手的并不是这些来讨公道的人。

    张伯将事情禀报于张氏,张氏惊讶之余露出喜sè,没有想到这当rì平平无奇的易先生却帮了大忙,又听张伯说是有人故意纵火,却是越想越惊,若真是如此,那就是有人想置他们于死地,这件事情就越加棘手了,到底是谁想要谋害他们呢,脑子里突然浮现起一个人来,二房的唐氏,若说与自己有仇,就是这唐氏了,心中恨的牙痒痒的,可是细细一想,这唐氏应该没有这么大的胆子,也没有这么大的魄力干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来,可若不是唐氏又会是谁呢?心中充满疑惑,忙道:“老张,你现在就把易先生请进来”。

    易寒看着这些妇人老人孩子,心中感叹:“一个yīn谋却连累了这些人家破人亡,有没有想过因为自己的私yù,他们要承受多大的痛苦,这些却不是金钱所能弥补的,就算每个人能拿到几百两赔偿,可心里的悲痛又该如何消除呢?他痛失爱人过,明白这种苦痛,所谓感同身受,却让他的言行举止表现的十分真挚,一个人发自内心真的能让人感受到他内心的那份真诚。

    一个婢女突然走到身边低声道:“易先生,老夫人请你进府,有要事相询”。

    易寒想了想,在门口这么耗着也不是办法,却是应该让那张氏尽快做出决定,想到这里点了点头,为了免于众人猜疑,朗声道:“大伙,待我与苏府的老夫人相商,尽快确定赔偿一事”。

    做事坦坦荡荡而不是遮遮掩掩自然也就不会让人多想,所有人还真的将希望寄托在易寒的身上,是因为他的表现赢得了众人的信任,还是他身上那份坦荡磊落的气质。

    进了苏府,那******即道:“谢谢易先生援手,若不是先生及时出现,刚才可就要出乱子了”。

    易寒却对苏家的表现不太满意,冷淡道:“客气话就少说了,我是为那些人来讨个公道”,这句却站在那些人的位置上而与苏府撇清关系。

    张伯忙点头道:“是是是,先生请随我来,见了老夫人,凡事好商量”。

    走进宫徵堂,那张氏表现的比上次要热情了许多,起身亲自来迎,“易先生,快请坐,给先生奉上茶水”。

    易寒坐下却先开口道:“既然老夫人请我进来,那我就有话要说,老夫人有没有打算赔偿他们?”

    老夫人沉吟片刻应道:“有!赔偿安抚他们是目前的头等大事,可是府内账房空虚,所以迟迟无法给他们一个交代,留情回金陵筹集银两即rì返回,中行这会也四处筹集银两”。

    易寒心中一惊,难道苏家这会真的空虚到如此地步,连赔偿的银两都没有,需要四处筹借,要知道这苏家可是大东国四大家族之一,说拿不出二十万两银子却让人不会相信,问道:“老夫人,怎么说苏家也是大东国四大家族之一,却怎么会连赔偿的银子都拿不出来呢?”

    老夫人应道:“先生有所不知,苏家名为四大家族之一,而实际上却外强中干,财力与其他三家相比远远不如,加上老爷将产业一分为二交给中行和致远两人管理,中行所掌控的财力有限,这一场大火将所有的流动资金烧个jīng光,这会如何还拿的出这么一大笔银子来”。

    易寒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一语之后诚恳道:“如夫人所说,赔偿安抚之事乃是头等大事,就算变卖些产业此事却要需要处理个圆满,仁义之名还在,rì后还可以东山再起,若是失了仁义之名,就算保留了产业,以后也难以立足了”。

    张氏心中暗惊,如此说来这件事情还真得妥善处理,否则就算保留了产业,生意也会因此而rì渐衰落,这位易先生看事通透,却不是普通人,难怪楚留情如此身份的人都热切的引为知己,应道:“易先生说的极是,老妇人受教了”。

    易寒淡道:“不敢!”

    只听张氏话锋一转:“先生刚才在门口说是有人纵火,不知道先生知道些什么?”

    易寒道:“此事我也没有个确切,是看那人鬼鬼祟祟,有意捣乱,于是大胆妄断背后有人指使,或许天灾所致,有人落井下石也有可能”,他当然不能将那夜无意间偷听到的事情说出来,一者事关唐氏名声,二者此刻外患不端,又起内乱,这事情就变得更加混乱。

    张氏朗声道:“将那小人押到堂前来”。

    一会之后只见下人匆匆来禀:“老夫人,那人死了”。

    张氏大吃一惊,猛的站了起来,嘴中喃喃道:“死了”,陷入深思久久不语。

    易寒倒是表现的镇定,过了一会张氏才回神问道:“易先生,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易寒淡道:“杀人灭口”。

    张氏问道:“会不会这府内有内鬼?”

    易寒淡道:“难说,这世上能人无数,有本事悄无声息的混入府内,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人杀了也有可能”。

    张氏一言不发,那双布满青筋的手却紧紧的捉住扶手不知道是恨或是怒,张氏控制自己的情绪,问道:“先生不如与我前去看一看那人的死因?”

    易寒婉拒道:“易某不会验尸,夫人还是先给外面那些人一个确切的交代。”

    张氏心中不悦,这易先生却没有想象中那么友好,说道:“此事得等中行回来再做决定,若筹借不到银两,空口承诺岂不失信,我先去过去看一看,请先生在此耐心等候”,说着却离开宫徵堂。

    易寒看着张氏的背影,这老妇人私心太重,与苏洛的磊落大度相比天壤之别,若是苏洛在此,依她的品xìng,自然以仁义为本,钱财为次,做起事来反而雷厉风行,却没有这么多顾虑不舍,这苏家难成气候啊,难怪这些年rì渐衰落。

    却说这苏中行此刻忙着奔走于杭州城内各大户人家门庭,这些人家或是父亲的旧友,或者有生意上的往来,颇有交情。

    可是苏家出事的事情已经传得沸沸扬扬,有些人干脆避而不见,下人说一句“老爷不在”,就将苏中行敷衍了,有些碍于面子上过不去,热情的接待了苏中行,一旦苏中行提起借钱之事,却说出一些周转不灵,惭愧帮不上忙的话来,无非就一个意思——借钱没有,当然有些人看在苏茂生的面子上,表示了一下意思,还有一些与苏中行确实交情不浅,大度解囊。

    转了一天,整个杭州城所有认识的人,门庭都踏了一遍,却勉强筹借个二万两,与他保守估计五万两的一半还不够,他终于深刻体会到了“一朝落难,人情薄如纸”这句话。

    苏洛远远的就看见苏中行无jīng打采的从刘府走了出来,看样子是借不到钱,他垂着头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轿子,轿夫低声道:“小姐,是少爷,要不要我喊住他”。

    苏洛淡道:“不必了”。

    轿子在刘府门口停了下来,一个下人上前来,苏洛奉上拜帖道:“苏洛拜上”。

    下人可能认识苏洛,恭敬道:“苏小姐请进府来”,说着领着苏洛进府,却将帖子递到另外一个下人手中,那下人快步匆匆前去禀报。

    一会之后,这刘老爷亲自送苏洛到府门口,诚恳道:“苏小姐放心,刘某人明rì一早定将银子运送到贵府门前”。

    苏洛笑道:“苏洛谢过刘老爷慷慨相助,这里别过”。

    那刘老爷哈哈大笑:“不必客气,苏小姐金口足诺,我信的过你。”

    苏洛也不赘礼,上了轿子匆匆赶往下一家人,为什么这苏洛能筹集到银两,这苏中行却筹集不到银两呢,这其实是有原因的,苏洛的为人让他们知道就算苏洛变卖产业也会一定会将银子归还,而一个人要赢得别人的信任是需要口碑的。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这一天苏中行受尽冷落,身心疲惫,想不到他堂堂苏家大少爷也沦落到向这些人低声下气,想当年苏家鼎盛的时候,这些人见了父亲那一个不是恭恭敬敬,百般巴结,现如今连借点银子都百般说辞。

    偷偷摸摸的从后门进府,径直往自己的房间里走去,推开屋门,只见桌子上摆满了珍贵的饰品,而楚璟雯正在一一清点,见苏中行回来了,楚璟雯连忙走过去扶住他,关切问道:“这一天下来,身子乏了”。

    苏中行心情不好,不悦的将楚璟雯的手扇开,粗声粗气:“我还没有到要你扶着走路的时候”。

    楚璟雯知道他心情不好,却没有怨念,轻声道:“我刚才清点了这些珍贵首饰,算起来也有几万两银子,其中有一些是你送给我的”。

    苏中行朝桌子上那些珠光宝气的首饰看起,又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妻子一样,心中一暖,轻轻道:“委屈你了,璟雯,刚才我心情不好,所以语气有些重了”。

    楚璟雯微微笑道:“没有关系,这些珠宝也不实用,当成银子应急用,可值好几万两”。

    苏中行苦笑道:“想我转了整个杭州城一圈,筹集到的银两还不值我妻子的首饰,我做人真失败”。

    楚璟雯淡淡道:“你也不必灰心,一朝落难,人情薄如纸,这世道本来就是如此,非你之过”。

    苏中行将楚璟雯紧紧拥在怀中,“得到渡过这个难关,一定好好回报你”。

    楚璟雯嗔道:“我们是夫妻,怎还分彼此呢?”

    苏中行点了点头:“不分,不分”,本来一肚子郁闷,因为妻子几句宽慰,却轻松了许多。

    这时婢女来禀:“少爷,老夫人让你过去楚璟雯一趟”,想必是从下人口中听到苏中行回来的消息。

    楚璟雯道:“去,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的,就算倾家荡产,只要人在家就在,却不可因此而烦坏了身体”。

    苏中行点了点头,离开房间。

    苏中行踏入宫徵堂,突然看见堂内还坐着一人,细看却是楚留情的好友易先生,心中好奇,怎么他也在这大堂里,在他心中,易寒属于外人,这会他却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礼貌xìng的跟易寒打了个招呼。

    淡淡的喊了句:“母亲”,却什么话也没说。

    张氏道:“今rì多亏了易先生的帮忙,才安抚住了外边那些人”,说着将事情的经过三言两语简单讲了出来,听到苏中行耳中却不是滋味,这那里是帮忙,明明是替他们出头来向自己讨债的,现在他一想到这个钱字就十分头痛。

    张氏见儿子沉默不语,问道:“中行,今rì总共筹借到多少银子”。

    苏中行顿时涨红了脸,却羞于出口,在两人目光注视之下,硬着头皮道:“差不多二万两”。

    张氏惊讶道:“怎么才二万两,你父亲交好的叔伯可拜访过了?”

    这句话让苏中行十分刺耳,叹息道:“一朝落难,人情薄如纸,易先生,恐怕现在我连赔偿他们的银子都没有。”

    易寒淡道:“不是有些产业可以变卖吗?”

    两人听了易寒这句,心中愠怒,却无法发作,这易先生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这苏家的产业都是祖宗传下来的,岂能说变卖就变卖,别说此事传到父亲耳中要遭来一顿臭骂痛打将他驱逐出苏家,就是能挨过这一关也愧对苏家列祖列宗,苏中行控制自己情绪,淡淡道:“变卖产业却需要从长计议”。

    易寒轻轻道:“哦,看来苏少爷也做不了这个住,那就让能做主的人来做主”,说着朝张氏看去,“不知道老夫人能不能做主”。

    张氏却被易寒问的说不出话来,只感觉这会这易先生有点咄咄逼人了,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我做的了这个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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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节 鬼园

    这叫声立即把岚儿吓得松开了口,易寒却立即捂住腹下,幸亏有金钟罩护身,否则啊,以后的幸福就全完了。{友上传更新}

    岚儿忙凑上前,紧张关切道:“你没事啊”。

    易寒看着岚儿那张天真的脸,有气却发作不得,苦笑道:“你是想要我的命吗?那么娇贵的地方怎么就这样咬下去,被你咬断了,以后谁来保证你的快乐生活”。

    岚儿忙应道:“我也不知道啊,我听别人说只要狠狠咬住那个地方,你们男子就会四肢打颤,呼吸急促。”

    易寒无奈道:“人家说的狠狠咬,是有技巧的狠狠咬,既蹂躏它又不会伤害,像你这种咬发,不被你咬断才怪”。

    岚儿狐疑道:“有这么深奥吗?”

    易寒似模似样道:“这是一门非常深奥的技艺,需要千锤百炼才能炉火纯青”。

    岚儿弯下腰来,轻轻的分开易寒捂住腹下的手,柔声道:“让我瞧瞧,我不会再咬了”,看去,与刚才的粗大形成鲜明的对,喃喃道:“真是神奇”,说着却一手扶住,一手翻查着,只见顶端处两排红红的牙印,却没有流出血来,只听易寒傲然道:“幸亏我练过的,恍若别人早被你咬断了”。

    易寒这句话却让紧张的气氛变得轻松起来了,岚儿微微含笑,柔声道:“好了,我以后会好好补偿你的”,说着若有所思道:“以后我再也不听那些妇人胡扯,什么狠狠咬下去,男子就会四肢打颤不停的求饶。”

    易寒好笑道:“你向来聪慧,怎么会这么糊涂呢,我若狠狠咬你一下,你除了痛的嗷嗷叫,还会有其他的反应吗?人家说的也没错,是你理解错了,这咬却要含着咬,牙齿不能触碰到,至于这狠狠的动作却是说要表现的狼吞虎咽一般。”

    岚儿娇嗔道;“人家又没干过这种事情,不懂嘛,要不你做给我看看”。

    易寒无语,连忙摆手,“这种事情男子做不到,慢慢来以后你就会领悟了”。

    岚儿没有说话,却凑过嘴去,轻轻的在受伤的部位吹气,暖暖柔柔的气息拂过这十分敏感的部位,让易寒感觉一阵酥麻,却立即又有了反应,慢慢的涨大起来,岚儿近距里目睹这种变化,微微一愣,不知道为何,杏眸浅垂,脸颊露出红晕,羞绽梨窝,大概有些恍悟是天生的。

    岚儿帮易寒提上裤子,说道:“只是小伤,休息几天就好了”,说着站了起来,转过身去,“夜深了,我困了”。

    这一折腾,易寒也没有了这方面的兴致,这几天没有好好休息过,却也应该规矩一回了,点了点头道:“我们熄灯休息。”(在古代洗澡是一件不经常做的事情)

    岚儿褪了些衣物,立即揭开被子躲了进去,轻声道:“我睡里面”。

    易寒无思索“哦”的应了一声,也褪了衣衫上床去,吹熄灯火,岚儿立即有些紧张,黑漆漆瞧不太见,两只手防卫xìng的护在胸口。

    枕畔呼吸,满床曙sè,共盖一被,虽无情爱之举,倒也十分温馨。

    一会之后,岚儿听见传来易寒平稳的呼吸声,却反而安心从容了许多,感受到他传来的气息,只觉得有一个人在枕边与自己共眠是一件十分幸福的事情,悄悄的将头贴在易寒的手臂边上,露出甜甜的微笑,很快就睡着了。

    隔rì清晨,易寒醒来,发现自己身子被岚儿双臂缠住,她的脸颊在贴在自己的胸膛上,脸上带着甜甜的睡姿,心中宽慰,能让自己的爱人感到快乐,已经很满足了,不惊动她安睡,小心翼翼的下了床,穿上衣服,这会天sè还早,离下人送来早餐还有一段时间,便在府里逛了起来,chūnrì娇阳,空气高爽,人生难得有如此安逸悠然,倒也不错。-_()

    这会还早,府里面还显清静,除了中道堂院子前的门庭有几个护院在站岗,也难觅几个人影。

    苏全见易寒走了过来,客气的打了声招呼:“易先生,这么早啊”。

    易寒笑道:“是啊,还不知道兄台怎么称呼”。

    苏全忙称不敢:“我在府里只是一个下人,先生直接叫我苏全就可以了。”

    易寒笑道:“好的”。

    苏全突然恭敬道:“先生莫不是个四处流浪,锄强扶弱的侠士”。

    易寒讶异道:“怎么会这么问呢?”

    苏全认真道:“这府里面的人都知道先生是打退了强盗才救下小少爷,那rì我又听说先生一个人就将大房那帮护院来拦了下来,足可见先生武艺高强”。

    易寒谦逊道:“略懂拳脚罢了,也是为了防身”。

    苏全道:“先生怎可如此谦虚,你若只是略懂拳脚,我们这班人岂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生了,可我们长的腰粗臂壮的,一看就是粗鄙的随从,反而先生文质彬彬,风度翩翩,却深藏不露,先生这会若是闲着没事,不如展示一下,让我们开开眼界”,几个家丁护院也怂恿起来,“易先生,展示一下”。

    易寒也来了兴致,朗声道:“好,我就展示家传的狂风棍法”。

    苏全立即持上棍棒,然后后退了几步,给易寒一个宽敞的空间,个个一副拭目以待的神sè。

    易寒所学,若说有名有招就这套家传的狂风刀法,这套刀法他已经不知道演练了多少遍,早就娴熟无比,持棍舞来,棍棍罡风,棍法霸道,看他身姿矫健却是游刃有余。

    所有人看着舞棍的易寒,立即感受到不一样的感觉,这会的易先生哪里是一个风度翩翩的先生,明明就是一个勇似天神,在战场上所向披靡威风凛凛的大将军,这些身上的那股气势却不是装出来的。

    只见棍棒敲在一块大石上,那大石顿时碎了开来,这一棍的力道如此惊人,若是打在人身上,岂不成了肉酱,只见众人表情惊讶了好一会儿,才回神发出响亮的赞美声,纷纷向易寒围了起来,“先生好厉害,不如将这棍法教给我们”。

    易寒一愣,他可不想当教头,见这些人如此热情期待,又不好拒绝,心想将易老头这狂风刀法流传开来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人人崇武,国自强大,应道:“好,我就将这狂风棍法教给你们”。

    苏全问道:“先生可是从过军”,见易寒点头,说道:“我看先生身上那气势就感觉先生是上过战场杀过敌的,果然没错”。

    易寒道:“我以前是个小将领,无意间学的易老元帅家传的狂风刀法,如今这边疆没有战事,我也就解甲归田了”。

    苏全惊讶道:“先生打过边疆的战事,那先生所属护**还是镇北军,或者西王府。”

    易寒没有想到这苏全问的这么清楚,确实真正与外敌交手的军队最多的就是三支军队,应道:“我所属护**。”

    苏全又立即问道:“先生可曾见到过麒麟将军”。

    易寒笑道:“我只是个小将领,却没有机会看见麒麟将军”。

    苏全微微有些失望,说道:“当年我原本也想从军报国,可是家有妻儿,我若从军而去,家中却无人照应,说来实在惭愧”。

    易寒拍了了他肩膀,“你有此志向已是不错!我也是从文无用,才从武的。”

    很快,一般人就熟络起来了,易寒若仅仅是个文人,就算他为人再随和与这般大老粗也存在隔膜,如今他也是个武人,与他们可聊的话题就多了,人一旦聊开了,很快就熟了。

    这狂风棍法招式简单实用,学来也是不难,兼这些护院都有粗浅基础,很快就比划的有模有样,但是若想达到易寒那种气势威力,可就一辈子都达不到了,这却护院却认为是自己初练,还没有掌握熟悉。

    招式虽然简单,但是易天涯创这套刀法,原本就是为求杀敌却没有花俏无用的招式,每一招都非常耗费体力,就算是这些护院练习了一会,也个个累得气喘吁吁。

    易寒心中暗忖:“看来这武夫与士兵还是有很大的差别,士兵每rì训练,最基本的就是要具备充沛的体力,至于杀敌技巧却要实战积累,这些护院虽说有些粗浅武艺,可最多就是用在打架上面,却不是杀人。”

    易寒一边看着这些人练习棍法,一边观赏周围景sè,突然看见一处清幽的院落,可不是何郁香所说的藕园吗?昨rì见了苏洛,这会她却一定在藕园里面,对着苏全道:“你们自个练习一下,我四处逛逛”。

    苏全应了一声,突然看见易寒朝藕园方向走去,忙奔跑过来,喊道:“易先生,那里是藕园,你去不得”。

    易寒问道:“为何去不得?”

    苏全应道:“那是所属大房的院子”,突然恍悟到什么,说道:“我倒忘了易先生不单单是我们二房的客人,不过易先生,这藕园你还是去不得”。

    易寒闻言,感兴趣起来,莫非苏洛做了什么事情,让人对她敬畏起来,问道:“里面有妖魔鬼怪吗?”

    苏全一愣,低声道:“那里是苏家大小姐的院落,大小姐还待字闺中的,先生你一个男子冒然闯入岂不是失礼”。

    易寒淡道:“那我禀报一声总可以了”。

    苏全又是一愣,大概他从来没有发现可以通过禀报正大光明的去见大小姐,印象中这藕园非常幽静,没有什么人出入,更别提有外人进去了。

    易寒笑道:“我可听说这苏家大小姐为人随和亲切,就算我冒然闯入,她总不会怪责将我捆绑起来”。

    苏全道:“这话倒是不错,可这藕园住的可不止大小姐一个人”。

    易寒淡道:“身为苏家大小姐,身边还有一个贴身婢女也是情理之中”。

    苏全却道:“大小姐身边没有婢女,什么事情都是亲力亲为”。

    易寒好奇道:“这就怪了,那这藕园还住着什么人不成?”

    苏全低声道:“不瞒先生说,这藕园我们私底下叫做鬼园,里面闹鬼。”

    易寒好奇道:“这鬼可害过人的xìng命?”

    苏全思索道:“这倒好像没有,不过......”

    易寒打断道:“没害过人xìng命,就算有鬼也是一个善良的鬼,再说在朗朗白rì,就算真的有鬼,这鬼也掀不起太大的风浪”,突然问道:“既然你说着藕园是鬼园,那苏家大小姐怎么住在里面?”

    苏全一时讷讷,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沉吟片刻之后道:“大概大小姐问心无愧,没有做过亏心事才敢住在这藕园,而且这藕园幽静,也符合她的xìng子”。

    易寒笑道:“刚才你说别人若进了这院子结果如何?”

    苏全低声道:“很久以前,有人冒然闯入被鬼吓破了胆子,变的疯癫了,这些事情连二少夫人都不知道”。

    易寒朗道:“若是里面真的有鬼,我怎舍得大小姐rìrì受鬼缠身,此刻我就要进去驱逐鬼怪”,说着往藕园方向大步迈进。

    苏全看着易寒的背影,心里却有点担心,这闹鬼一说从十几年前就开始,以前他刚来苏家也不相信藕园真的有鬼,但是后来发生的事情却让他不得不信,这踏入藕园的人不是被吓破了胆子变成疯子,就是无端端的遍身血痕被赶了出来,十几年来只有大小姐一个人能在里面安然住下。

    易寒往藕园的方向走去,靠近藕园的地方,荒草杂生高至膝盖,这路道也因为常年没人行走变得瞧不清楚了,易寒心中好奇,莫非苏洛每天都是走这条道路返回藕园,却突然恍悟,这院子自然不至一个出入口。

    走到藕园的院子门口,只见入口处围起了一排木栏子,前方有一石碑,用大红字写上“危险地带”四个醒目的大字,心中好笑,就算明明没有危险,看着这醒目的四个大红字,也心惊胆跳了,却是那醒目的四个大红字给人感觉就似用鲜血所写。

    干脆从跃起围墙跳了进去,再一次他又干起攀墙入院的勾当。

    围墙里边也是杂草丛生,静幽幽的,让人感觉有些荒寂没有人烟,扒着草丛走了一会,却豁然开朗,只见眼前出现一池,池边切成一圈石块,杂草止步,刚才若不是易寒踏到脚下坚硬,可以要踏空跌落池中去。

    池水清冷,荷芽跃于银波之上,这会chūn时,荷未开花,只见池对面有一亭子,相对于左边花林,晨曦,露净弱光出,池清树影沉

    风过满地丹红影,静的悠然,逸的舒坦,喃喃笑道:“这鬼真会享受”。

    突然背后一股凉风飘来,易寒分明感觉到丝绸絮带一类的东西拂过自己的脸庞,可是转身,背后之后密密麻麻的荒草却没有一个人影,心中暗忖:“这鬼可真调皮!”鼻子嗅了嗅,这鬼还有味道,人虽无影却有气味,可逃不过他敏锐的鼻子,我是来找苏洛的,管你是人是鬼,惹到我,一样将你收拾了,所为艺高人胆大,对于一些无法解释眼前一幕的人,自然会心生恐惧,心无惧人便无畏。

    易寒沿着池边的石砌往池对面走去,一路走去,易寒经常能感觉有东西拂过自己的脸颊,而不论他怎么jǐng惕却无法捕捉到对方,这种惯xìng确实能让一般人信以为真,而易寒却意识清晰,他知道真的有东西拂过自己的脸颊,既然捕捉不到也不去理睬,他走他的路,鬼捉弄他的。

    立于亭子,这会无草遮掩,整个园院尽收眼底,南边乔木百株含chūn吐绿,西边丛花四照,散蕊翻红,北边假山怪石,暗流鸣泉,这东边嘛却就是刚才走过的那一片密集杂草,除了这一池chūn水别无出彩。

    凉风拂来,衣摆噗噗,易寒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衣衫下摆被草露染湿了,突然感觉后面有异样,猛的转身,只见前方飘来一点亮光,却是漂浮的火点,易寒正好奇着呢,怎么才能做到让这火点漂浮在空中呢,突然这火点突然落在自己的身上,霍的一下易寒全身着火,情急之下拍打了几下,那火却没有一点熄灭的痕迹,他可从来没有烈火焚身的经验,第一反应就是扑入池中去。

    “砰”的一声,整个人浸入水中,烈火这才熄灭,有些后怕的从池水中走了起来,若不是刚好旁边有水池,这武艺再高遇到这种状况也是必死无疑,这一刻起易寒才对这鬼重视起来,小心翼翼的返回亭子,查看全身却发现自己毫发无损,连衣衫也没有半点被烈火烧过的痕迹,让人感觉刚才就像做了一场梦一样,莫非刚才的一切全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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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节 小阁秘密

    虽然不知道使用什么伎俩,但是易寒内心清晰的感觉这一切都是人为,就算刚才发生的一切不是那么真实,却可以凭借理xìng来判断,若是一般人遇到这一些,就认为大白天见鬼了,被吓破了胆子。(_&&)

    易寒朗声道:“是谁,出来,不要装神弄鬼了!”

    连续喊了几声,声音在园子里回荡,却没有人回应一声,易寒心中暗忖:“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了”,心中jǐng惕,一旦对方被自己捉到破绽,一击将其拿下。

    易寒缓缓朝西边花丛走去,集中jīng神,将全身的感官提升到最敏锐的状态,那鬼似乎察觉到了,却没有更进一步的行动,触觉,嗅觉让易寒感觉这鬼并没有在自己身边,这又回到那种似真似假的情况,看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切趋于平静,但对于一般人来说心里却承受的极大的压力,紧绷的心情,内心慢慢的崩溃。

    俗话说攻心为上,对于此刻的易寒来说,紧张jǐng惕要耗费极大的心神,而松懈下来又可能被对方偷袭。

    易寒走到了花丛,只见眼前栽种有数不清种类的花,微风拂拂,一片破海棠红,花茎纤舞,花香袅袅扑入鼻中,让人情不自禁的被眼前的美丽所惑,易寒感觉心情畅快,眼睛看着丽花争妍,闻着幽香馥馥,感受着柔瓣清风拂身,紧张jǐng惕的状态渐渐放松了下来,或许眼前如此娇美艳丽的景象让人不会去想有一个鬼跟在自己的身边。

    突然易寒感觉眼前银光迥迥,紧接着背后一阵yīnyīn透骨泠意,后背麻麻的一阵刺痛,就好像无数只蚂蚁在咬着自己,伸手触摸后背却感觉什么东西都没有,突然手背传来灼痛,抽回手来,只见一根头发扎在自己的手背之上,由于头发比针头还要细小,虽然扎入手背中,却没有流出血敌,这种景象就好像自己的手背上突然长出一个头发来,让人感觉十分诡异发麻。

    易寒嗅了嗅,满鼻花香,那里还能闻到那鬼的气息,眼前百花齐放一片眼花缭乱,却让人极难将注意力集中在一点,突然周围又一阵银光迥迥,那是头发在阳光下的颜sè,易寒又避又挡,可那毛发如影随形无声无息,待易寒发觉已经接近身边躲避不及,挡着又是自己的血肉之躯,挡与没挡差别不大,全身一阵密密麻麻的灼痛,既让易寒感觉无可奈何又憋屈非常。

    自从自己师从南宫婉儿之后,还没有遇到这种有力使不出来的情况,他所能做的只是快速离开这片花丛到达地形空旷的地方去,可以想象这鬼若有杀他之意,易寒此刻估计已经毙命。

    易寒急速奔跑离开这片花丛,那鬼却没有放弃这个机会,在易寒离开的这段时间,不停的用头发扎钉在易寒的身上,待易寒离开这片花丛,全身已经似挂着无数细小的柳枝一般,整个人身上长满了细长的毛发,任谁看见现在自己这副模样一定会被吓着了,他伸手将这些扎在身上的头发拔了出来,手上拽着一捆,一拉却似拉扯自己的头发一样,阵阵痛楚,此刻可以想象为何外人对这藕园如此忌惮,连他都如此,何况一般人,早就真当鬼在作怪了。

    易寒边扯身上的毛发,边jǐng惕着身子缓慢转动起来,预防对方突袭而来,那模样看起来既无助又无可奈何。

    进了庭院,正中有三间大厅,帘栊垂下,正中屏门挂着一幅联子,屏门写着四季堂三个大字,周围寂静无人,地面却一尘不染似有打扫过一般,心中暗忖:“看来苏洛就住在这里,见了苏洛,那鬼的身份自然清楚”。{友上传更新}

    易寒迈上走廊阶梯,刚要进厅堂,突然头顶一阵厉风袭来,易寒看似漫不经心,实却处处jǐng惕,手掌一舒像来物箍去,只听一声厉叫声响起,易寒心中暗忖:“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正打算揪下来看看是人是鬼,衣袖却被刮破,手掌不由自主的松开,那东西又消失不见了,易寒看了看自己的双臂,左右各有一道鲜艳的血痕,抬头望去,走廊的屋檐只有梁木却无其他东西。

    迈步刚要进入厅堂,突然一张狰狞面孔凭空出现在易寒的眼前,近的几乎要贴到他的脸上,那模样就像图画中的鬼脸一样,十分恐怖,易寒被吓了一大跳,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与那鬼脸保持距离。

    只见这鬼一身白衣飘飘,双脚正倒挂在檐梁之上,他的头发很长,长的让人忍不住将注意力集中在那些头发之上,可是那张恐怖狰狞的脸又十分显眼,他一动不动,任着发丝摇摆,看样子是不打算让易寒进入厅堂去,易寒沉声道;“你终于可以露面了”,说着欺身上前,口中朗道:“让我来看看你的真面目!”

    双手擒去,那鬼却快速灵巧的躲避了过去,反而在易寒手背上留下了伤痕,现在易寒知道这鬼为何这么神出鬼没了,因为他的动作无声无息又快到了极点,几番动手这人就倒挂在自己眼前,易寒却无法将其擒下,反而双臂布满了划伤,让易寒感觉他打着捉着是一股风。

    突然脑子里灵机一动,这鬼之所以出现是不让自己进入厅堂,那我边来诈一诈他,他佯装要闯入厅堂内去,那鬼果然不再躲闪,一片白衣就往易寒头上罩去,易寒隔着白衣一拳打去,结结实实的打在这鬼的身上,只听一声厉叫,那鬼重重的跌撞到地上去,他的身子瘫的如一团泥,长长的头发如花散开盖在那团白衣身上,没有露出半点手脚,看上去非常诡异。

    那鬼瘫缩在地上一动不动,易寒小心翼翼的靠近,伸手扒开那长发,想要看看他的死活,突然那鬼伸出一只厉爪,那只手的手背上是青绿sè的,细看却是绘着如蛇怪一般的图案。

    易寒看着入神,脖子却被挠了一下,伸手yù扯下这鬼身上的白衣,却只扯裂这鬼后背上一片衣衫,**的后背露出持剑钟馗的画像来。

    那鬼窜入偏厅逃之无踪,易寒并未追赶,他知道这鬼的灵巧是自己所不能追赶上的,对于他手背上和后背上的纹身却感觉好奇,这钟馗乃是妖魔鬼怪的化身,而她手背上的纹身明明是妖物一类的,却为何在一个人的身上共存呢?此人到底是谁?

    易寒喊了一声:“苏洛”,大厅寂静,无人回应,易寒走进偏庭,走了一段回廊,却来到居住的内院,深院曲房,布局别饶佳致,一座深闭小阁坐落于正中,窗户未关却垂下纱窗,在风吹动之下轻轻摆动,依稀可见香烟从窗户外飘洒出来,门庭左右一对联子,石刻香篆于梨花之前,香幽幽。

    屋内既有香炉,那阁内定是有人,易寒刚要喊,突见一女走了出来,绿衣长裙,姿态幽闲,目凝秋水,且笑且恼,不是苏洛又是何人?

    只听苏洛道:“你怎么闯进来了”,语气隐含嗔怪。

    易寒笑道:“你不想见我,我可是一刻也不肯耽误”。

    苏洛微微含笑,柔声道:“谁说我不想见你,我都等了你五年多了,又何妨多等一rì”。

    只是淡淡一语却让易寒感触良深,内心愧疚,轻轻道:“让你苦等了”。

    苏洛淡道:“以前我以为我很有恒心耐心,现在我才知道,我也只不过是个受情所困的人,进来”,说着转身轻移莲步迈进小阁,她淡定的似招待一个普通的客人一样,易寒看着她的纤纤幽影却已经有种想要拥在怀中的冲动,心中恼她淡定从容,清音素言,却突然冲了上前将苏洛搂在怀中,苏洛受惊“呀”的一声,眉黛娇蹙,chūn云映颊,秋波不凝,朱唇不启,犹含羞sè。

    被男子所拥抱对于她来说是一件陌生而又突兀的事情,苏洛恼嗔:“还不松手,光天化rì的成何体统”。

    易寒见苏洛羞涩难堪,内心却有种报复的快感,调戏道:“你这对金莲弱不胜羞,娇yù人扶,步步凌波,既然这地不解轻怜,不如我抱你进去可好”说着捧起她的一腿来,苏洛脚尖一勾,踢起绿sè裙摆来,荡起一抹绣sè亵裤儿来,但见那锦文绣花鞋上,一只脚儿细骨柔肌,腕处圆俏,如纤纤缺月动人极了。

    “如此美蹄,让人忍不禁触”,说着伸出手指朝苏洛脚腕处摸去。

    这“蹄”一字暗含侮辱戏弄之意,苏神sè从容,冷声道:“放肆,我双脚矫健,何须你来抱着走”,说着腿儿压下,瓣莲贴地,裙风倜傥,好似池波浮荷,身子端直,虽被易寒强偎怀中,倒也雍容大雅,全不矜羞。

    易寒搂着苏洛转了个身,搂着苏洛的腰肢轻轻向后一托,让她身子失衡,微微向后一仰,只得一脚垫地,一脚抬踢,如矢挂弦。

    易寒讪笑道:“如此美蹄,我还未欣赏够,你匆匆落地,又是着急那般”,说着手掌按在裙子之上顺着腿形纹理抚摸而下,只感觉苏洛的腿靡靡绵绵,有若无骨,好似丝绸裹水。

    苏洛身子微微一颤,脸sè一变,有恼羞成怒之状,语气一冷,“若不松手,看你以后还见得到我”,易寒却是不理,继续抚摸下去,手指覆盖在她光洁的脚背之上,脱掉苏洛的绣花鞋,露出一只娇俏小脚来,手指肆意觑肌抚香,此番挑逗,苏洛柳眉蹙蹙,鼻息哼哼,颊含chūn.情。那被易寒扶住的脚想要放下,却奈何力道不大挣扎不过易寒,无措之时手指竟往易寒大腿处狠狠拧去,易寒吃疼松开。

    苏洛挣脱开来,弯腰执鞋穿上,盈盈立起,冷冷瞪着易寒,双颊淡淡红晕如新月初生,名花yù吐,却真的生气道:“你回去,我不想见你!”说着却迈步走进阁楼,姿态高雅,卓尔不群。

    易寒心中暗忖:“原本想撩拨她一下,却没有想到真惹她生气了”,苏洛赶他,他却快步跟了进去。

    易寒追进阁楼,苏洛却径直朝偏门走去,双手提着裙摆,踏梯上楼,易寒追上去忙喊道:“姐姐,是我不对”。

    苏洛并未理睬,直接上了二楼去,易寒快步踏上楼梯,传来咚咚响,扰了小阁清幽,苏洛冷冷的声音传来:“你别以为没有人治的了你,若不离开,后果自负”。

    易寒那里会放在心上,苏洛的xìng子他早就摸透了,刀子嘴豆腐心,若似年少时装可怜,她必不忍回头,只是现在这般年轻若如少年般装怜,可就不伦不类了,突然想到她xìng.爱幽静,脚上立即放慢下来,轻轻的迈着楼梯上楼,苏洛听见扰耳的咚咚声嘎然而止,嘴边yù吐的话又收了回去。

    易寒轻轻迈着步伐,怕吵到苏洛,阁楼上的房门半掩,口中轻轻喊了一声:“姐姐,我进屋了”,这种语气似回到当年走进苏洛的闺房中一样,小心翼翼又紧张忐忑。

    苏洛并没有回应,易寒轻轻的推开了门,只见苏洛侧身对着他,姿态天然,不染俗氛,桌子上香炉飘起淡淡香烟,从窗户遛了出去,因为纱帘并未卷起,屋内显得不够明亮,易寒也没有说话,静静的走到窗前卷起纱帘,这会屋子里变得敞亮起来。

    易寒见苏洛不理睬自己,心中思索的搭讪的话题来,边观看屋内布局摆饰。

    窗边有一小榻,旁边有一圆形高桌,上放一花樽,后面有一贴墙方桌,放着绣具和花绣,心中暗忖,苏洛弃文从绣了,不过当他目光移动到一张案桌前就打消了这个想法,上面摆放着锦笺、端砚以及诗词诸集,问道:“姐姐,你平rì里还看作文吗?”

    苏洛还是没有理睬,易寒见苏洛没理会,又边走边看了起来,只见对面摆有梳妆台,上面有铜镜,象梳、菱花、犀簪、玉钗、锦裆些物,这倒让他有些意外,据他所知苏洛向来朴实,不喜欢穿戴花饰,怎么会有这种贵重华丽的饰品,目光偷偷的朝她脸上瞥去,头上只有一支木簪,别无其它饰品,静坐着一动不动,神如秋水,目光如渊月沉潭,那里有半点庸俗,她既不用可怎会有这些饰品,心中虽有疑惑,却不便问出来。

    右边角落有一沉木屏风、易寒知道那里是苏洛的安寝之所,径直走了进去,映入眼前是一张象牙床,衾褥、画帐、绣帏,衣厨皆俱jīng雅,陈设有序。

    苏洛似发现易寒走进她的寝室,忙起身走去,“你进去干什么,给我回来”。

    易寒讪笑道:“姐姐,你总算开窍了,知道享受生活,这玉楼富丽堂皇,一点也不亚于皇宫内院”。

    苏洛淡道:“这屋本不是我的,原来如何我也不去摆弄。”说着举起纤纤玉手拧上易寒的耳朵,拉扯着道:“请你给我出来”。

    突然绣帏传来女子咯咯的笑声,易寒大吃一惊:“是谁?”

    苏洛冷淡道:“她是谁你不必管,先给我出来再说,我还有账跟你算清楚”。

    易寒被苏洛拧着耳朵却不敢反抗,大概这是一种很久以前就养成的习惯。

    苏洛一直将易寒扯到桌子上才松开手,冷淡道:“坐下!”

    易寒坐了下来,发现桌子上有笔墨纸砚,旁边叠放着十几封写好的信,茶具、棋枰、还有燃尽的蜡烛却被移到了桌角,显得有些错乱,易寒伸手去拿信,苏洛却立即拍了易寒手背,冷声道:“别乱动!”

    与苏洛这种师生间的打闹,易寒却并不在意,苏洛的反应越冷越严,就说明她越注重自己,只听苏洛道:“你下手怎么这么重,将小姑都打伤了”。

    小姑?易寒一脸疑惑,突然恍悟道:“原来是个女鬼,还是你的小姑”,突然有些毛骨悚然道:“莫非你小姑yīn魂不散就住在这阁楼里”,刚才他听到的分明是少女的笑声,突然屏风里边又传来咯咯的笑声。

    苏洛道:“我小姑是人不是鬼,不过她却不能见人”。

    易寒问道:“为什么?为什么在这藕园装神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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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节 商榷

    苏洛淡道:“有些事情你不要问的太清楚,与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以后你就不要进入了藕园来。-_()”

    易寒问道:“那我怎么找你?”

    苏洛笑道:“我可以去找你呀。”

    易寒又问:“那我想要来找你,但是你却没有找我的打算怎么办?”

    绣帏内又传来个咯咯的笑声,易寒低声问道:“里面那位就是我刚才遇见那位?”

    苏洛点了点头,易寒又低声问道:“既是你的小姑,也该有五六十岁了,怎么声音听起来像个娇滴的少女”。

    苏洛淡道:“她本来就是个少女,哪里有五六十岁?”

    易寒一头雾水却想不通,只听苏洛道:“我nǎinǎi晚年生下小姑,小姑虽然年纪不大,但按辈分来论确实是我的小姑”。

    易寒感叹道:“老蚌生珠啊!”

    苏洛敲了易寒脑袋:“不要乱说话,此事你却要保密,小姑的存在府内上下却没有人知道,就连我父亲也不知道他有一个十几岁的妹妹”。

    易寒也不多问,看样子,这件事情似乎又有许多隐秘,却问道:“你与我之间的关系可探查清楚了?”

    苏洛轻轻摇头:“这段陈年往事至今已有二十多年了,追查起来却十分困难,若无知情人据实而透,却难以了解到其中的关键”。

    易寒道:“你到底是谁的骨肉,估计没有人比生育你的母亲还要清楚,直接问她就可以了”。

    苏洛轻轻一笑,眉目间却隐隐露出苦涩无奈,“我母亲如何肯说真话,她倒一直咬定我是苏家的骨肉,可你父亲留下的那封信你也看了,他字里行间充满了愧疚,因为他的糊涂而犯下了......”

    易寒打断道:“不必说了,信的内容我还记得”,信中无非写着他酒醉之后禁不止苏洛母亲.美sè所诱,与之发生了关系,而那个时候张氏刚刚成为苏茂生的妻子。

    苏洛淡道:“既然你还记着就好”。

    易寒心情却不好,“我不是让玄观帮你调查吗?难道这么多年了,还没调查清楚?”

    苏洛无奈道:“若真想如此,再如何调查又如何能挖掘出假象来”。

    易寒不悦道:“我是问你调查的怎么样,不是让你给我说道理的”。

    苏洛无奈道:“你等着”,说着转身从上锁的柜子里取出几封已经发黄了的信,放在易寒的面前,“这一些是我母亲写给你父亲的信”,见易寒脸有讶sè,说道:“这是玄观给我的,我也不知道她是如何弄到的”。

    易寒连忙拆开信,一一阅读,越看表情越严肃冷峻,看了几封之后,易寒却再看不下去,手送垂下去显得无jīng打采,只听苏洛淡道:“母亲写给你父亲的信中已经承认,我是易守正的骨肉,也就是说,我与你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弟”。

    易寒咆哮道:“不要再说了,我不信!你与我那里有半点相像”。

    苏洛突然间紧紧的抱住易寒,柔声道:“就算我是你的亲姐姐也没有关系,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除了嫁给你为妻,就算做一些禁忌的事情也没有关系,只要你不要再离开我,我已经老了”。

    苏洛的柔声呼唤让易寒内心充满温馨,可是他同时却矛盾纠结,若苏洛真的是自己的亲姐姐,他就无权霸占她,他就应该放弃她,让她有个好归宿,却不是一辈子见不得人躲在自己的身边,这对她不公平,就算她心甘情愿,自己也不能这么自私,所要的道理他都懂,可是要他放弃苏洛,却不是仅凭理智就能控制的了的,他对苏洛的爱已经深入骨髓了。

    易寒悲伤道:“我不会离开你,就算你嫁人了,成为别人的妻子,我也不会离开你。”爱并不代表永远占有。

    苏洛轻轻道:“你怎么这么傻呢?只要我在你身边才是快乐了,若你为我好更不应该逼我嫁人,你觉得你是为我好,你不自私,可是你却没有站在我的角度上为我考虑,只有在你身边我才是快乐满足,其他的一切已经不重要了”。

    苏洛越是如此,易寒越对她充满愧疚,他紧紧捉住苏洛的手,深深道:“你若不是我的亲姐姐那该多好啊”。

    苏洛轻轻笑道:“你也不用丧气失落,说不定我真的不是你的亲姐姐”,她的脸上虽然挂着微笑,眼角却变得有些晶莹,莫非是看见易寒如此难受也跟着一起感到伤心。

    易寒打起jīng神,“除了这些信以外,你还查到些什么能证明你与我之间的血缘关系?”

    苏洛点了点头:“说起来,你父亲与我母亲还是仇家,这些却都是些陈年往事”,易寒一讶,只听苏洛娓娓道:“三十年前,我母亲还是一个官家小姐......”

    易寒听完,沉吟道:“这么说你母亲与我父亲发生关系乃是为了报复他,让他骨肉分离永不能相认”,对于父亲来说,这件丑事自然不能公诸于众,否则必定身败名裂,而苏洛也就永远不能正大光明的相认,突然问道:“若此事是你母亲设下的一个骗局而让我父亲痛苦,岂不是更有报复的快感!”

    苏洛摇头道:“我不知道,连你父亲都认定如此,这世界上估计只有我母亲一个人能知道事情的真相!”

    易寒朗声道:“我现在就问她去!”说着冲动的要离开。-_()

    苏洛连忙拉住他,“你不要去,若母亲知道你真实的身份,事情就更能查清楚了,而且以她对易家的仇恨,你也别想从她口中问到有用的信息”。

    易寒冷声道:“那老太婆敢不说,我就把她捆起来,打到她说为止”,他的情绪已经让他失去往rì的斯文。

    苏洛露出不悦之sè,冷声道:“怎么说她也是我的母亲,岂容你这般严刑拷问,莫非你真的想让她说出不是这两个字,心里才痛快吗?”一语之后却轻轻道:“我一直给你留下希望,可是现在发现错了,越是如此,你越纠缠不清”,说着轻轻道:“我还调查到一件事情,就是我父亲在结婚那天,北方发生了生意上的大事,当晚他还未入洞房就匆匆离家,足足呆了一个多月才回来”。

    易寒问道:“莫非苏茂生一直都知道你不是他的亲身女儿”。

    此话一出,苏洛也是一惊,却轻轻道:“没有,这件事情父亲一直蒙在鼓里,从小他就非常疼爱我”。

    易寒反问道:“那你刚才那么说又是什么道理呢,从未洞房过,归家妻子却有了身孕,你父亲不是傻子,可你刚才又说你父亲一直视你若亲身女儿看待,那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在正式婚娶之前,他们早已经发生关系了,而你母亲是在婚后才与我父亲发生关系。”易寒说着却突然问道:“我父亲的信还在吗?”

    苏洛点头,从柜子里将那信拿了出来,易寒打开细细看了一遍,沉吟道:“信中说他是酒醉之后与你母亲发生关系,从字里行间的意思好像是夺取了一个女子的处子之身。”

    苏洛讶异,“这封信我看了数百遍为何没有看到这一点”。

    易寒笑道:“你不是男子,你不会明白男子的那种心理”,说着又回归正题道:“既然你母亲与你父亲在婚前已经发生了关系,那她就不是处子之身,而我父亲却是这么认为,其实对于一个酒醉之后做出糊涂事的人来说,制造这些假象并不能,随便弄点血迹沾染在被褥上面就可以了。”

    说到这些,苏洛脸蛋微微一红,易寒正sè道:“我父亲之所以认定你是他的亲生骨肉,就是因为他认为在你母亲婚后,他是唯一一个与她发生关系的人,而你父亲却是一个半月之后才回家,十月怀胎,时间上也错不了,从你母亲的回信中也可以看出来,是你母亲告之他这件事,而他写信回复询问,经过你母亲再三认定之后确定下来”。

    苏洛思索起来,若是按照易寒这么说,这件事情还真的扑朔迷离,仅凭这些信还是无法证明真相如此。

    易寒轻轻笑道:“我父亲也真是愚蠢,既然张氏能与他发生关系,难道就不能与除了丈夫之外的其他男子发生关系,这并不矛盾嘛”,说着说着他的语气却轻松起来,没有刚才那么严峻。

    苏洛冷声道:“易寒,你给我闭嘴!”

    易寒忙道:“好好好,我不说你母亲的坏说,可是她却一直在说谎”,说着挪了挪一叠信,“她隐瞒了早就与苏茂生发生关系的事实”。

    苏洛冷声道:“这种事实怎可对人言”。

    易寒笑道:“那她故意制造那些假象又怎么说”。

    苏洛冷道:“这全是你猜测出来了,却没有真凭实据”。

    易寒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有些东西却是无法解释出来的,淡淡道:“我听我母亲说,我父亲为人端正,要用美sè让一个品行端正的人犯错是不容易的,估计那次酒醉sè诱费,你母亲不少功夫,当然我依我父亲的品行,犯了这样一次错误自然不可能再犯,我不知道你母亲行此一举是抱着什么样的初衷,但我父亲仅仅犯下的一次错误,她却要将他钉死”。

    手里拿起那封信,淡淡道:“至于他为什么要偷偷将封信送到你的手中,大概是出自一个父亲的私心,表达他生你,却不能认你育你的愧疚,同时让你知道,他才是你的真正父亲”,突然朗声道:“可这一切全是一个女子的骗局,为了就是让他痛苦内疚,耿耿于怀,若是让他知道一直藏在心底的心事到最后全是子虚乌有,那他的感受如何”。

    苏洛沉吟道:“就算你猜测的这些没有错,但是最后却不能证明”,一语之后低声道:“其实有一件事情我没有告诉你,我曾拿你的血和我的血滴在一起,最后融合在一起”。

    易寒哈哈笑道:“这就让你一直笃定你与我之间的血缘关系,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能跟我的血融合在一起的人多了去了,莫非他们全与我有血缘关系”。

    易寒道:“这件事情也不用着急,待我慢慢从那老太婆口中撬出真相来”。

    听易寒称呼自己母亲为老太婆,苏洛又露出不悦的表情来,“你再不尊重点,我可要生气了”,嘴上虽责备,见易寒兴奋,心底却喜孜孜的。

    易寒笑道:“好好好,我以后在你面前称呼她为丈母娘可以了”。

    苏洛轻轻的打了他一下,嗔怪道:“又胡说,你倒是说说有何法子”。

    易寒得意笑道:“对付老狐狸自然要比狐狸更狡猾了,此事因她对我易家一门的仇恨而起,那我就好好利用她报复的快感,为了让我更痛苦,相信她什么都会讲出来”,说着在苏洛耳中低语一番。

    苏洛惊讶道:“你要亮出真实身份?”

    易寒笑道:“若不如此,怎能引蛇出洞呢?我非但亮出身份来,还要告诉她,我父亲因为这件事情郁郁而终。”

    苏洛道:“如今你的身份地位,母亲那里有胆子向你坦白”。

    易寒道:“当一个人觉得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的时候,就不会有任何忌惮,姐姐,你愿意不愿意”。

    苏洛沉吟道:“此事有点冒险,若是有半点疏忽,你可就xìng命不保了”。

    易寒淡道:“不得虎穴焉得虎子,此事若没有个结局,我一辈子不会释然,为了能娶你在所不惜”。

    苏洛脸颊微微一红,这事rì后再说,低声道:“我答应你”。

    易寒高兴的将苏洛抱起,转起圈来,心里感觉似乎又重新获得苏洛一样,易寒高兴却将苏洛转的裙角飞舞,一双绣花鞋脱脚而出,露出一双肌理细腻,香温玉软的小脚来。

    苏洛既想叫他停下,又不忍打断他的兴致,被易寒捧起的时候,她才有活着快乐的感觉,暗忖:“就纵容他一回”。

    易寒突然停下,一脸严峻道:“坏了”。

    苏洛好奇道:“什么事情?”

    易寒道:“我们的事情被人知道了。”说着往绣帏内指了指。

    苏洛淡道:“不必担心,小姑单纯,从不沾染尘俗之事,我们刚才的话听到她耳中就像讲故事一样”,说着喊了一声:“小姑”,绣帏之内却没有回应,苏洛道:“估计睡着了”,对着易寒责怪道:“你怎可下次重手,幸亏她自幼习武,若是普通人早就一命呜呼”。

    易寒无奈道:“你不知道这鬼......你不知道你这小姑有多缠人,我都快被她整成疯子了,若不使点真本事,在见你之前就疯癫了”,见苏洛表情不悦,忙摆手道:“是我的错,是我的错,若早知道是你小姑,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挠她一毫肌肤”。

    苏洛突然看见易寒手臂上的伤痕,关切道:“这些伤是怎么回事?”说着揭开易寒衣袖查看了起来。

    易寒淡淡笑道:“被你小姑给桌的,不碍事的”。

    苏洛也不说话,拿来伤药,掀起他的衣袖给他敷上,易寒心中感慨,以前打仗的时候受伤,都是随便的包扎一下,何曾有人如此细心呵护,这会负上一点小伤,姐姐却如此用心,在女子的柔情面前,就是铁血铮铮的汉子也化为绕指柔,手臂传来清凉的感觉,易寒的目光却一直落在眼睑垂下一脸认真的苏洛身上,感受她那份渊月沉潭的女子幽情。

    擦完了脖子上的伤痕,苏洛问道:“还有没有别的伤口?”

    易寒却感觉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想多体会一会苏洛的关怀,说道:“我全身都是伤口,你小姑用头发在我身上扎了千万个洞”。

    苏洛以为易寒在说笑,若无其事道:“在哪?我怎么没有瞧见?”

    易寒忙伸手比划,可是那毛发所扎的伤口却是细小到肉眼瞧不见,这比划半天也没比划个所以然来,他突然脱掉上衣,苏洛“呀”的一声,“你脱衣服干什么?”

    易寒却正经道:“你看我身上有没有星星点点的伤痕”。

    苏洛见了他满是伤疤的后背,却温柔的抚摸了上去,悲切道:“你让我看见这些是想让我知道你历经无数磨难,可惜姐姐却没有与你同甘共苦”,说着脸颊俯在他的后背上,心痛的抚摩着。

    易寒一讶,却立即恍悟苏洛看见了自己身上的伤疤,实在罪过,像她这样一个心柔心善的人,看见这些怎么会不心疼,他一直都避免让苏洛看见这些,忙淡淡笑道:“男儿上战场,没有些伤疤像样吗?姐姐不必悲伤”,说着却忙穿起衣衫来。

    转身却见苏洛眼眶早已红润起来,在他印象中苏洛可不是个哭哭啼啼的弱女子,怎么这样就哭了,擦拭她的泪水,笑道:“你变得一点也不像你了”。

    苏洛却恼道:“你如何能理解我内心的悲痛,我与你多年未见,一见面就看见你如此,我又不是铁石心肠,无动于衷”。

    是的,爱到深处真的可以因为别人受伤而让自己悲痛落泪,看似矫情,又岂不是真情流露,苏洛向来淡定没错,可是她活生生的一个人,不是木头也不是雕塑,她的心是暖烘烘的血肉,柔有所触,不禁落泪也是自然,没有深深爱过的人自然也就不会理解。

    易寒见气氛有点沉闷,笑道:“我身上还有一处新鲜伤口,不如你给我敷药。”

    苏洛认真道:“在哪里?”

    易寒佯装不好意思,憨笑的指着自己的腹下,苏洛一愣,讶道:“哪里?”

    易寒非常明确的又又指了几下,“这里,这里”。

    苏洛目光清冷,淡淡道:“你说真的还是假的?”这种语气表示她内心不悦,却是以为易寒又故意调戏她。

    易寒坦荡荡道:“这一验便知,哪里还能假”,说着就要褪下裤子验明正身,苏洛却忙道:“我信你就是了”,说着却将药递到易寒手中,你自己敷,我回避一下,说着转身离开屋子。

    这会易寒可不舍得欺负她,也就没有强行刁难,随便抹了一下药,只感觉做这些事情实在好笑,喊了一声:“好了,不必回避了”。

    苏洛这才又走了进来,问道:“怎么会伤到哪里呢?”

    易寒灵活应道:“也是你小姑咬的”。

    苏洛半信半疑道:“小姑又不傻,怎么会咬你那个地方?”

    易寒应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或许是她少女芳情,有一只无形的手推动着她干出这种事情来”,一语之后突然问道:“苏洛,你少女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这些事情?”

    苏洛脸唰的就红了,她可以装傻,可惜她不会装傻,却不不应不睬,易寒似乎捉到她的弱点,讪笑道:“也来你也少女怀chūn过”。

    苏洛恼道:“你别胡说,我所学皆是端庄,可没有这么多旁门左道”。

    易寒反问道:“那你为何脸红?”

    苏洛垂下头,沉吟不语,过了一会才淡淡道:“还不是因为你干出那些好事了,我才是翻阅有关的籍。”却是因为关心易寒而去学习,她既然是易寒的老师,就应该教导他正确的认知,却不能不懂装懂,按照自己所想的那些去传授易寒。

    易寒朗道:“男女之间,这些本来就是天xìng”。

    苏洛淡道:“我早就不是一个少女,不必你来教导”。

    易寒看着苏洛,她清心寡yù现在看起来虽然还是芳龄女子,可眉目已经透着成熟,却不再是一个少女,轻声道:“我连累你了”,若不是因为这个世界上有自己,她早就成为母亲了,她人生中最动人美丽的时光却大多用在了等待和思念,轻轻将苏洛拥在怀中,柔声道:“苏洛,我老惹你生恼是因为我重视你。”

    “恼归恼......”,说着突然改口道:“也不说那么多高深的人生道理了,一切自然就是”,说着轻轻道:“也不早了,我也没空给你准备午饭,有些信要立即送出去,你随我一起出园”。

    易寒捉起那些信看了一下,问道:“为什么要给这么多人写信,有什么着急的事情吗?”

    苏洛道:“你忘了,那把大火把中行所有的流动资金烧过jīng光,我写信向这些名门大户筹借银两,以渡难关!”

    易寒看了看信封的寄处,多数难以算得上大家族,说道:“就算这些人肯借你银两,又能筹借到多少?”

    苏洛应道:“虽算不上真正的大家族,涓涓细流,汇成大河,我担心的是仅凭一封信,他们肯借不可借,只可惜我无法亲自一一拜访”。

    易寒道:“我认识一个真正富可敌国的人?”

    苏洛道:“可是方家?”

    易寒笑道;“正是方家的方夫人”。

    苏洛却道:“方夫人是个jīng明的商人,她做事从不讲人情,若有回报她说不定肯借,只是我却没有任何可以回报她的资本,再者说了我与方家在成衣业还是竞争对手,我知道你认识她,我也与她有些浅薄交情,可是若想让她慷慨帮忙,绝无可能!”

    苏洛用了绝无可能这四个字,说明她非常了解林黛傲的为人,易寒讶异道:“这方夫人真的这么冷漠?”

    苏洛笑道:“不能用冷漠来形容她,相反她为人处事非常有技巧,只不过她坚守原则罢了,若是处处讲究人情,方家今rì何以能有今rì成就”。

    易寒自告奋勇道:“这件事情包在我的身上,我不能让你看人脸sè。”

    苏洛笑道:“你有信心就试试看咯”,语气却似不以为意,自从商插手家族产业,在商场上所有人提到最多的名字就是方夫人,什么事情方夫人肯做,什么事情方夫人不肯做,大家都心知肚明,基本成了一条恒定不变的规则。

    易寒突然将信撕成碎片,淡道:“既然如此,就不用这些信了”。

    苏洛气的脸sè发青,“你可知这些信是我耗了一整夜写的”,当中有些词语还是她思索斟酌才下笔的。

    易寒倒没有想到苏洛如此激动,为安抚苏洛,决然道:“我说到做到,做不到任你处置”。

    苏洛气的真想扇这个就会捣乱的人一巴掌,良好的修养让她控制了自己的激动的情绪,无奈道:“我处置你又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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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节 又见故人

    易寒哈哈大笑:“我不在你面前表现的轻浮,都变得一点不像我了,放心好了,这件事情我一定给你办好,否则我也不会撕了你的那些信”。{友上传更新}

    苏洛见易寒信心满满的样子,说道:“你莫非想用你的身份地位来压这方夫人,你可知道方家现在的真正实力?”

    易寒笑道:“就算我不用身份地位来压她,对于她来说,我比这苏家更有回报价值。”

    苏洛思索道:“这倒也是,此事就拜托你了,能否筹借到银两对我来说很重要”。

    易寒点头,“我们走,不要耽搁了”,这会他又恢复正经的模样,有时候真的无法看透易寒,他的言行举止将人xìng的复杂表现的淋漓尽致。

    为了不引人瞩目,易寒在中途还是与苏洛分开,按原路返回,翻过藕园的围墙,走了一段杂草丛生的路,突见苏全等人正伸长脖子张望着,见易寒出现又喜又惊,苏全上前道:“易先生,你安全无恙回来了,实在太好了”,说着打量易寒的全身,见到他衣袖破了几道口子,手臂手背出现伤痕,弱弱问道:“易先生,这些伤?”

    易寒眉目肃然,沉声道:“那鬼实在厉害,幸亏我从一个道士那些学到一些保命的法术才逃过一劫”。

    所有人一阵哗然,只听苏全道:“易先生你真的见到鬼了,那鬼长什么样子?”

    易寒轻轻道:“那鬼什么模样我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见过,不过......”,将自己被戏弄的情节添油加醋说了出来,他的声音很轻,语气时而加重起来,让人听起来像身历其境,周身泛着淡淡的凉意,所有人无意靠在了一起,大概这样才有那么点安全感,易寒转身朝藕园望去,目光锐利而严肃,其他人也跟着他望去,不知道为什么看见那荒芜幽静的景象,内心毛骨悚然,苏全佯装淡定道:“易先生,我们快点离开这里”。

    “好!”易寒也作出一副匆匆离开的模样,所有人的脚步不由自主的加快了,回到中道堂的门庭前,虽然烈阳高照,所有人内心却还有点后怕,主要是易寒刚才讲的太逼真的,若不是亲身体会,何能编排出来,大家自然以为是真实的,何况内心早就先入为主,再经过一番渲染,效果就更明显了。

    易寒却看见门庭没有什么人了,问道;“今rì不用站岗吗?”

    苏全道:“那群来闹事的人早上的时候已经安静下来了,账房的张管事正在清点名单一一赔偿,那一车一车的银子就摆在门口,让人看了心痒痒的”。

    易寒笑道:“这么多银子摆在人前就不怕发生暴.乱吗?”

    苏全讶道:“易先生不知道押银子都是保镖押送的吗?那些保镖的来头可是不小。”说着又要一番长篇大论,易寒却没有兴趣知道这些保镖的来头,打断道:“好了,我知道,不必再说了”。

    他知道这件事情已经不必让他cāo心了,依苏洛的品行,这件事情她一定会办的妥妥当当,眼下总算解决了一个大麻烦,筹借银两助苏家渡过难关之后,就是处理多年的心事了,问道:“苏全,你可知道这杭州城有哪一些是属于方家的产业?”

    苏全问道:“哪个方家?”

    易寒道:“四大家族的方家。”

    哦,先生说的是这个方家啊,那属于方家的产业可多得数不清楚,衣食住行无不囊括其中,酒楼啊,成衣铺啊......”

    易寒又打断道:“你就说这方家在杭州的府邸在哪里就可以了”。

    苏全道:“这方府在城东太平坊一带,只要稍微打听就知道详细位置了,这方家成衣铺也在附近的西湖茶市,杭州城有名的酒楼素chūn斋就是方家的产业”。(_&&)

    易寒笑道:“苏全你知道的倒蛮多的,多谢了”。

    苏全笑道:“易先生,你所问的这些啊,在杭州城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若先生空闲可以到西湖茶市逛上一逛,品茶听倒是不错的消遣”。

    苏全这么说,易寒才发觉自己囊中空空如也,说道:“苏全不知道可否借我点银两,回来还你”。

    苏全爽快道:“可是”,说着透出几块碎银子,却道:“我身上就这么多了,易先生可不要嫌少。”

    易寒谢过,从在苏全的带领下从后门离开苏府。

    吴山庙会没有结束,一路上依然很是热闹,此刻易寒却无心思参与到这盛事中去,人来人往也只不过是匆匆过客而已。

    来到城东太平坊打听到方府的地址,便顺着指点前行,一会就来到了富贵人家居住的院落群,这居住的地方却比街道要幽静了许多,所见无不是轿子车马,却极少有人步行,却让人感觉到富与贫的等级差别。

    还没到达府前,就看见车马盈门,轿子、马车无不奢华讲究,同时也反映了这坐车坐轿之人身份不凡,这感觉就是他昨天一早在苏家看见的一样,只不过苏家聚集的是普通百姓,这方家聚集却是一些非富即贵的人物,却不知道这方府有什么喜事,竟惹得这么多达官贵人前来登门拜访。

    来到方府门前,门口和庭院里热闹得像市场一样,大门敞开,有人进有人出,倒像是门庭若市的酒楼一般,朝方府门面看去,果然感受到不一样的富贵靡极,匾额横天,门庭石狮成冈峦之势,仅仅在杭州一处落脚的院落,却一点也不亚于苏府,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苏家与方家的差距,这方家该富到什么程度。

    这门口进出的都是一个衣着华丽的贵人,方府的下人忙着迎接送客,却无暇理睬易寒,确实易寒在方府门前显得不显眼,他的衣着打扮虽然不差,但却连达官贵人身边的随从都比不上,这会就是看见了他也将他当做那一家老爷的下人。

    易寒从容的走上前去,一个下人立即迎接上来,也没有说话等易寒奉上拜帖,易寒问道:“不知道此刻这方府是谁主事”。

    那下人一脸讶异,“自然是我家夫人了”。

    易寒问道:“方夫人?”

    下人一副理所当然道:“你没有看见这人进人出吗?我家夫人昨夜刚刚来到杭州,也不知道谁家消息这般灵通传了开来,整个杭州城的达官贵人纷纷前来拜访”,说着一副骄傲的表情。

    易寒心中大喜,林黛傲人在杭州就更好了,这样就不必托人向她转达自己的意思,这林黛傲真是自己的贵人,每一次自己需要她帮忙的时候,她就会出现在自己的身边。

    下人见易寒思索不语,眉目露出喜sè,问道:“你家老爷的帖子呢?”

    易寒应道:“是我自己来拜访方夫人的”。

    下人一脸狐疑的打量起易寒来,都说人靠金装,虽然眼前的男子风采不弱,可就算如此顶多也是个儒雅之士,与夫人的身份地位却天差地别,问道:“先生认识我家夫人吗?”

    易寒想了想应道:“认识?”

    下人道:“既然先生没有拜帖,那就请先生报上姓名,待我转告管家,夫人此刻忙于应酬”。

    易寒心想,这要报上姓名,他可不太愿意,他的身份非常敏感,可若是不报上真名,这会,想要见到林黛傲可没有这么容易,这富也有富的烦恼,见个面都要这么麻烦,算了,我混进去在她闺房内等她就是了,就不必有这么多累赘的程序。

    下人见易寒不语,以为他底气不足,这时门口又停下一辆马车,一个随从端着拜帖走了过来,下人忙迎上去接待,却将易寒撇下不理,那下人打开拜帖一看,脸sè突变,忙道:“里面请,我来领路”。

    只见马车之内下来一位年轻公子,姿态雍容风度,容貌俊朗神俊,脸上挂着微微笑意,不加修饰,自然透出一种华贵之气,那下人上前恭敬道:“贵客里面请!”

    那年轻公子谦逊道:“有劳了”。

    易寒也立即注意到这个男子,心中暗忖:“风度不凡,这人又是什么人物?”

    下人领着那年轻公子入府,早就把易寒给忘之脑后了,易寒看着围墙不高,却打算找个比较安静的角落翻.墙入院,这个时候一阵马蹄声传来,只见一群侍卫打扮的士兵骑马分成两排并行前进开路,方府门前的马车轿子和人纷纷避让开来,让出一块宽敞的地方来,这帮侍卫在方府门口停了下来,一个戎装的将军朗声道:“华东王爷到!”

    所有人低声议论起来,怎么华东王爷也来了,这方夫人真是通天了,连华东王爷都亲临方府拜访,虽然他们也算有身份的人,但是与华东王爷相比,可就是尊卑明显了。

    只见缓缓驶来两辆华贵的马车,马车后面还有一队戎装侍卫。

    只见从马车分别下来一人,前一辆马车下来的是一个中年男子,一身便服,却显得雍容和雅,年纪大约五十出头,只听他朗声笑道:“扰着大家了,大家不必拘束,今rì拜访方夫人乃是私事”。

    见华东王爷如此平易近人,这些人也变得轻松起来,后面又走出一个相貌英俊的年轻男子,丰度翩翩,气宇不凡,易寒却认出他的身份来,却是那rì在天外天酒楼见到的颜如壁,心中暗忖这华东王爷和颜如壁来这方府有何贵干呢?

    府内收到消息,一个管家匆匆走了出来,恭敬道:“王爷大驾光临,我已让人通知夫人,请稍等片刻,夫人亲自出来迎接”。

    华东王爷哈哈笑道:“不必拘礼,我既出门在外,就把我当做一个普通客人就可以了,带路,可不要让方夫人累了双脚”,他处处表现的和蔼谦逊,这份风度却赢得了所有人的暗赞。

    颜如壁目光冷冷打量周围,相比华东王少了成熟稳重,多了几分傲慢飞扬,当然他有骄傲的资本,眼前这些达官贵人在他眼中却与普通人没有什么差别,这就是阶级差距,突然看见易寒,脸上露出惊讶之sè,朝易寒走了过去,易寒见他朝自己走来,想避已是不能。

    华东王见颜如壁人群走去,喊道:“壁儿!”

    颜如壁应道:“父王,稍等一下,我见个朋友”。

    华东王淡道:“少寒暄,免得方夫人等久了”。

    易寒身边的人见小王爷走了过来,左看又望,却不知道这里谁是小王爷的朋友,易寒却先施礼开口道:“当rì不知小王爷身份,这里赔罪”。

    颜如壁却连忙扶住易寒双手,“先生有恩于我,不必多礼,随我进府去,我们边走边聊”。

    易寒脸露犹豫之sè,却立即应道:“谢小王爷厚待!”

    颜如壁露出笑容:“那先生跟着”,说着转身先行,他刚才虽然对易寒做出一副礼贤下士的姿态来,但是举止却暴露出他傲慢的本xìng来,说到底他心里还没有把易寒当做平等身份的人看待,这也显示他为人处事还显稚嫩。

    这颜如壁并没有太看重自己,反而合了易寒的心意,他既不愿和颜如壁走的太近又不愿意太引人瞩目,把他当做颜如壁身边的一个无关紧要的随从最好不过了。

    那些人心中暗想,也不知道这男子有什么际遇,却与这小王爷攀上了关系,对于普通人来说能攀上这等贵人,平步青云荣华富贵指rì可待。

    华东王只是淡淡的看了易寒一眼,就迈步走进方府,似乎颜如壁的这个朋友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父子带着三五随从,一前一后在管家的带领下往方府厅堂走去,这些随从若是换在别的场合却个个是受人恭敬的人物,宰相门前七品官,何况是王爷的近侍。

    颜如壁问道:“先生现何以谋生?”

    易寒笑道:“中天闲人一个,糊糊涂涂,过一rì算一rì”。

    颜如壁喜道:“不如让我来给先生安排个好差事,如何?”却是想招募易寒,一者报那rì的恩情,这其次嘛,此人武艺不错却是可以做个近侍,看他一身儒装打扮,应该颇有才学,父王曾教导过,无数的历史证明做大事的人想要成功,必须懂得招才纳贤。

    易寒自然也明白颜如壁的想法,心中暗忖:“你这毛头小子给我提鞋都不配,确实以他的身份地位就算华东王见了自己也须敬个三分”,却先堵住了颜如壁嘴,客气道:“中天zì yóu自在惯了,却生怕辜负了小王爷的举荐”。

    颜如壁原本就没有把易寒当回事,这会盛情,说不定过几天就把易寒撇在脑后不理不睬,易寒答应了一回事,但是拒绝了他却反而让他不能接受,劝道:“先生何须如此客气,你有恩于我,总得给我机会报答”。

    易寒笑道:“小王爷真的想报恩就给中天一笔银子,中天实在难当大任”。

    颜如壁一讶,平时别人与他说话都是恭恭敬敬客客气气,那里有人似他这般主动索取酬谢的,心中不悦,觉得这个人得寸进尺,太过放肆了,冷漠道:“既然如此,一会我让手下赠送你一百两银子,作为酬谢”,却连先生二字也不叫了。

    易寒心中莞尔,这颜如壁真是小气,更好笑是明明没有招才纳贤的度量,却偏偏要装模作样。

    这会都却走到了方府的待客大厅,却没有见这林黛傲的身影,这林黛傲嘴上说要亲自出门来迎,可这华东王都走到大厅前了,林黛傲还安坐大厅,看来心里还真的把华东王当做一个普通的客人,这份气魄出现在一个女子身上,实在让人不敢想象,当然也是因为她有与华东王叫板的资本,根本就是一方土皇帝嘛,还真的无法无天。

    这时从大厅里走出来几个男子,雍容雅步,看来也是位居高位的人物,见了华东王爷,纷纷上前施礼,“下官见过王爷”。

    华东王爷呵呵笑道:“几位大人不必拘礼客气,看来几位大人的消息比本王还要灵通”。

    一语却让气氛变得非常轻松自在,一人笑道:“方夫人一听说王爷亲临方府,却把我们通通赶了出来,匆匆赶着出来迎接”,以卑示尊,说的华东王爷哈哈大笑:“那里那里,刘大人你太自谦了,想你一省高官,你不想走谁也不敢赶你走”。

    寒暄了一小会,这些官员纷纷道别,也是因为华东王来了,他们却不便久留,此番前来方府,自然是为了谋福谋利谋政绩。

    那些官员刚刚离开,就看见林黛傲匆匆走了出来,“哎呀,王爷,这......我忙着招呼......”

    话还没说完,华东王却接话道:“方夫人不必客气,你可是为了接待本王,把刘大人他们都赶走了,本王深感荣幸啊”。

    林黛傲笑道:“王爷,里面请,这不是说话的地方,坐下来再慢慢聊”。

    颜如壁刚要上前见过,林黛傲却领着华东王走进厅堂,让颜如壁吃了个冷门羹,从头到尾林黛傲只看华东王一人,旁人不曾瞥过一眼,就好似其他人都只是摆饰而已,易寒第一次看到颜如壁吃了憋却无法发作的难堪表情,心中莞尔:“林黛傲,你这个傲字可真是没白取,傲上天了,只是我这大活人就站在你的面前,你怎么就没瞧见,我许多年未见你,可是想好好看看你的容颜

    ”。

    颜如壁心情不好,冷冷道:“你们在这里候着”,说着大步迈进厅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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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节 石破天惊

    华东王的到来算是帮林黛傲挡去了一些应酬,就算轿子马车都到了门口也只能改rì再来拜访,原路返回,而其他早已经来了的人也只能提前道别。**()

    既然进来了,易寒也不想像跟柱子在大厅门口候着,反正林黛傲此刻在大厅待客,他也不方便见面商量事宜,与其如此还不如先逛一逛,等客人离开之后再与林黛傲单独会面。

    他转身yù走,一个戎装打扮的将领冷声喝道:“你要去哪里?”

    易寒装出一副好奇的表情来:“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何须你来过问”。

    一般的武将,身上都有种冷冷的气质,普通人遇到了,心里不知不觉已经畏惧了三分,表现的恭敬而客气。

    这将领见易寒回应的懒散,藐视他的话,显得不太高兴,若是无关紧要的人,揪起来扔到地上,看他还敢不敢用这种无所谓的口气与自己说话,终究顾忌到小王爷的关系,冷冷道:“你既然是小王爷带进来了,就必须听从安排,否则你一会闹出什么事端来,岂不连累到小王爷”,这话也是没错,人是小王爷带进来,若易寒在方府闹出事端来,自然也要小王爷来负责。

    易寒好笑道;“那我就得一直站在这里候着”。

    “不错!”这将领回答的十分干脆。

    易寒道:“那我出府总可以了”。

    “不行!”将领还是一样的语气。

    易寒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这还没有成为别人的随从就被约束行动zì yóu,若是真的成了别人的随从岂不是连说话的zì yóu都没有,若不是顾忌到自己的身份不能暴露,他岂会对这小将领这般客客气气。

    军人xìng格直率却不懂得转弯给易寒一个台阶下,易寒知道若是自己强行要走,自然要起争端,他倒是不怕这个将领,只是闹事容易,收尾可就难了。

    就在这时,管家前面领路,两个婢女拥着一位婀娜娉婷的女子,一身端正的淑女长裙,迈步而行显得窈窕轻盈,头发梳一个复古的灵蛇髻,对于灵蛇髻有这样一个说法,洛浦凌波,如龙飞去,非绛仙高贵之女而不能梳,换句话说,梳了灵蛇髻虽然能带来盛气凌人,出类拔萃的效果,可若是本身没有这个高贵气质,却弄巧成拙,贻笑大方。

    所有人的目光立即被这动人之极的绝sè美女所吸引,连易寒也不例外,此女的神情让人感觉好似烟涵,在众人目光注视之下,却没有流露出来半点情绪,男子贪窥,她如故烟然。

    这种无视周围淡定自若的表情,让人感觉与之相差天涯海角,难以亲近半分,可是你却无法忽视她那种让人目眩的美丽。

    所有人都非常震惊,怎么可以有人美到如此地步,却是比仙女还要更艳三分。

    易寒心中有个大胆的念头,莫非这女子就是柔儿,莫非那个小调皮如今变成端庄高贵的大家闺秀,可若真是柔儿,却怎么看也不看我一样,莫非年月已久却早就将我忘记了。

    女子走近,所有人主动给她让开一条路道方便通行,女子从身边走过,她依然傲然不群,好似走过了几尊雕塑罢了,偏又醉人之极,幽幽香风融入肺腑,飘飘然的就好像做了神仙看见了仙女。

    女子突然回头朝易寒看来,易寒内心猛的一颤,暗暗窃喜,莫非真的是柔儿认出我来,她微微露出笑容,姿与韵兼优,容与情并丽,她微微勾起的嘴角在易寒眼中就好像慢动作一样,柔柔音调传来:“这衣服一点都不适合你”,说完转身走进厅堂,留给所有一个美丽的倩影。

    隐隐约约从大厅里穿来爽朗的交谈声哑然而止,可以估计厅堂里的人也瞬间被她的美丽所震撼。-_()

    几个男子呆若木鸡,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如此美女能见上一面已经是奢遇,无形之中女子已经在这些人心中刻下烙印,苦了他们rì后要rì夜相思而不能得。

    易寒定力较好,未被其所惑,却思索这个女子的身份来,种种迹象表明,除了柔儿别无她人,可是柔儿为何却没有认出自己来呢。若认出自己来,不会表现的如此淡定,至少也该打声招呼。招呼!刚才她那番话不就是在跟自己打招呼吗?

    易寒有点糊涂了,这一切好像不太符合逻辑,他却不知道柔儿早就见过他了。

    易寒摸了摸自己的脸庞,心中暗忖:“我的容貌应该没有太大的变化”。

    旁边的几人个却以为易寒在自傲自己的容貌,只听一个随从取笑道:“这位先生你可知道刚才的女子是何人?”未待易寒回答又立即说道:“别说这份足可傲视天下男子的绝世美貌,就是仅凭她的身份,却也不是普通人都可以痴心妄想的”,语气冷嘲热讽,却是看见易寒被美人垂暮显得得意的样子而感到不悦,然而易寒并非得意,他只是有点错愕茫然而已。

    易寒立即问道:“刚才这绝sè美女到底是什么人?”

    那人朗声道:“天下第一美女方绕柔”,就好像能知道这些很了不起似的。

    易寒心中暗忖,果然是柔儿,女大十八变啊,以前就看出她是个美人胚子,没有想到长大之后,却美得惊艳,想起曾经与这个妮子嬉戏胡闹的景象,不自觉莞尔一笑,这个古古怪怪的小姑娘如今却亭亭玉立端庄优雅,一时他还真接受不了。

    男子见了易寒表情,心中不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淡淡道:“这次王爷到这方府来,就是给小王爷提亲的”。

    男子说话,那将领却冷冷道:“胡先生,王爷的事,我们还是少谈论”。

    那胡先生点了点头,“邱将军说的极是”。

    易寒心中暗觉好笑,“提亲?来提亲就一定娶的了吗?别说自己这个准父亲不同意让柔儿嫁给颜如壁,就是他肯,先前进来的那位年轻公子,风采气质比之颜如壁要更胜一筹,只要人家底气够足,却轮不到这颜如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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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绕柔进了大厅,表面上淡定自然,内心却兴奋的噗噗直跳,刚才看见易寒看着自己眼珠子都要掉下来的样子,就想笑,爹爹一定想不到我变成这个样子了,一会我再给他一个大惊喜。

    她心中思索着,却完全没有注意到厅堂中的那几位才是真正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颜如壁见过美女无数却何从见到过如此人间绝sè,一直风度翩翩潇洒自若的颜复霄也瞬间失态了,就连上了年纪的华东王也惊叹方绕柔的美貌,天下第一美女之称果然实至名归。

    只可惜方绕柔这个焦点人物,却全然没有把心思放在这三个为她倾倒的男子身上。

    林黛傲见方绕柔无视在场的三人,心中有些不悦,平时任由你的xìng子来,这正式场合可不能失礼于人,朗声道:“柔儿,还不见过王爷和两位小王爷”。

    方绕柔这才回神,目光顺着母亲的介绍“这位是华东王爷”,端正姿态落在一个中年男子身上,施礼道:“绕柔见过王爷!绕柔很少出席这种场合,刚才失礼,请王爷勿要见怪”。

    方绕柔的美貌已经让她赢得了所有人的好感,在这个耀眼的优点面前,其他的一切已经可以忽略了,就算此刻方绕柔泼洒,估计也不会让人生气,华东王爷哈哈大笑:“天赐神女啊,此等美貌,就是仙女也比不过,不见怪不见怪”,说着起身取出一物来,说道:“初次见面,没有什么礼物,这颗安神珠就作为见面礼”。

    方绕柔还未有说话,林黛傲却道:“哎呀,王爷这颗安神珠珍贵无比,切切不可”。

    方绕柔也识趣却没有手下,“谢王爷,绕柔无功无禄却不敢收下如此珍贵的礼物”。

    华东王朗声道:“你之美貌便是功禄,让人见了心里舒悦,收下,我想赠送东西,就不可能收回”,位居高位的气势无意中却表现出来。

    林黛傲暗暗眉头一皱,却不好撕破脸皮,人家堂堂一个王爷,已经处处表现的谦逊平和,按理自己已经表示不收了,他已经就不再勉强,大概是见了柔儿,有些高兴过头,却忘记了与自己其中细腻的敏感。

    方绕柔道:“好,那我就收下来”。

    华东王哈哈大笑,“太好了”。

    颜复霄见方绕柔收下安神珠微微露出失望的表情,一旁的颜如壁却暗暗窃喜,喜笑颜开,偷偷瞥了失落的颜复霄,更是得意,暗暗道:“复霄我们堂兄弟一场,这方家千金我却不可能让给你”。

    方绕柔突然道:“王爷,请恕绕柔直言,你近些年是不是心事重重。”

    华东王微微一讶,笑道:“不错,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方绕柔道:“王爷年纪不老,眉头却皱纹不少......”

    话还没说完就被林黛傲冷声打断道:“柔儿,不得无礼,快向王爷赔罪!”

    方绕柔听到母亲斥责,表情不悦,嘟着嘴,刚yù跺脚,终因为是正式场合没有跺出来,却表现出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来,心中暗忖:“哼,一会我把爹爹拐走,让你扑个一场空,没处哭去”。

    这番娇俏模样落在三个男子眼中,顿时好似心似雷撼,为之惊讶万分,恨不得将最后的东西摆在她的面前哄他开心如意。华东王见方绕柔被斥责之后,闭嘴不讲了,忙道:“尽管说来,我绝不生气!”说着一副信誓旦旦的表情。

    方绕柔这会却不情愿讲,林黛傲只得无奈道:“既然王爷不介怀,你就讲”。

    方绕柔收敛刚才的娇俏,端庄姿态,不知道为什么,在场三个男子却感觉有些可惜,只听方绕柔道:“王爷是因为心事重重,才时常眉头紧锁,王爷比绕柔更需要这可安神珠以安心神,否则老的更快哩”,说着双手奉上安神珠。

    华东王有些错愕,“这......”看见这方绕柔目光诚恳,朗声道:“好!本王就承你这份心意”,说着接回安神珠,他这么说表示已经受了方绕柔的恩惠,rì后自有一番报答。

    林黛傲心中暗暗赞赏,这小妮子倒是蛮机灵的,突然间却十分头疼烦恼,都不知道谁还能止住她,连雄霸都屡屡受她欺负,如今的雄霸早就有了一番担当,掌握贵州军,而林秋枫一旁辅助。

    林黛傲朗声道:“柔儿,我再介绍两位年轻俊彦给你认识”,指着颜如壁道:“这位就是华东王府的小王爷”。

    方绕柔心中敷衍,嘴边却微笑道:“绕柔见过小王爷”,目光这才第一次朝颜如壁看去,待看清楚了颜如壁的容貌,心中却是一讶,暗暗冷笑,原来是你。

    颜如壁连忙起身施礼道:“如壁见过方小姐”。

    方绕柔靥露娇媚,嫣然一笑,微微垂下头去,故作娇羞,看来别人眼中却是美得惊天动地,就好似叶落池中,自然质朴,非铅华可饰,只是一瞬,那美好却永留心中。

    颜如壁呆若木鸡,心中燃起激动的熊熊烈火,只感觉能得到他,什么东西都可以放弃。

    一旁的颜复霄胸口如受雷击,黯然失落,看来这方家千金一缕情丝已系在如壁身上.自己再没有希望了,他视美女如粪土,仅凭自己俊朗容貌,见到他的女子不无倾心,而美人对于他来说也是唾手可得,可眼前的方家千金却不一样,从他看到方家千金第一眼就为之惊艳,刚才又瞥见她娇俏的模样,早已经心魂授之,这等人儿就似活的宝贝一样,岂是寻常的美艳女子可比,这一次若不是父王之命,他实在不愿意来搅这趟浑水,可是没有想到这会见了,却被她占据了心神,实在是意外又无奈。

    林黛傲心中好奇,柔儿这妮子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林黛傲又介绍起颜复霄,方绕柔望去,端庄客气的裣衽施礼,虽挂着微笑,目光却冷淡,全无热情,与对待颜如壁的娇羞天壤之别,其实她心里当然对着端庄有礼的颜复霄更有好感一些。

    颜如壁心中苦笑,他自然要比颜如壁优秀出采,身世也是平分秋sè,可偏偏这方家千金对他丝毫没有半点意思,他为人洒脱,可这一次却无法放下来,只感觉若不能与她在一起,活着又有什么意思,,朝颜如壁看去,想知道到底他哪一点吸引了这方家千金。

    方绕柔在林黛傲身边坐了下来,认识之后又聊了起来,林黛傲与华东王似有意似无意让两个年轻后辈表现自己,时不时应上一句,极少插嘴,颜如壁兴高采烈,夸夸而谈,所涉极广,方绕柔朝起露出赞赏的神sè,反而颜复霄虽然端庄岸然,出口成章,

    方绕柔却似乎对他所讲的政见民治不感兴趣,而对颜如壁讲的风土人情却充满兴趣,不时应上颜如壁一两句,颜复霄见两人显得熟络,对于自己却视若无睹,心里不是滋味,一时意兴索然,也就少开口了,让颜如壁尽情发挥。

    颜如壁问道:“方小姐可曾去过大漠?”

    方绕柔摇了摇头,突然神sè迷茫,似有期盼,轻轻道:“大漠可是英雄男子埋骨之地”,这会语气却变得有些感伤。

    颜复霄心中一震,刚才他从方家千金的眼神看到了一些东西,此女非但外表美貌,内在还是博古达观,这不是他一直想要寻找的女子吗?博阅儒,已是闺中学识,情不自禁朗声道:“复霄愿带方小姐,游阅大漠”。

    与此同时,颜如壁不约而同说道:“那我就带方小姐前去大漠玩一玩”。

    两人所用词语不同,却表现出两人深度不同,颜复霄用游阅二字,颜如壁却用“玩”字,方绕柔微感意外,往颜复霄望去,目光首次带着暖意。

    颜复霄被方绕柔目光柔柔一瞥,大受振奋,气势大增,问道:“方小姐可愿意?”

    方绕柔微微一笑,却没有回答。

    颜如壁却插嘴道:“复霄,不知道你去过大漠哪些地方?”

    颜复霄从容道:“大漠我去过的地方不多,但是如壁你又可知大漠何处才是英雄的埋骨之地”,说着目光变得幽郁深邃,眼角隐蔽的扫向方绕柔,却见她微微露出赞赏之sè,心中暗忖:“原来这才是方家千金的喜好,却不是个只看重皮囊之美的品味女子”。

    颜如壁与颜复霄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谈论起来,却颇有暗暗交锋的味道,方绕柔这会也不说话了,林黛傲与华东王也没有插嘴的意思,淡定从容的看着两个晚辈争强斗胜。

    方绕柔扯了扯林黛傲衣袖,低声道:“母亲,他在府里”。

    林黛傲疑惑道:“谁?”

    方绕柔嘴角微翘,笑意微漾,眸光潋滟,淡道:“你自己猜”。

    林黛傲目光淡淡,不以为意,心里却在思考柔儿这个表情的含义,突然恍悟,一脸惊喜,激动的站了起来:“真的?”

    林黛傲喊出这两个字来石破天惊,争辩的颜如壁与颜复霄停了下来,朝她往来,华东王好奇道:“方夫人发生什么事情如此激动?”

第一百四十四节 美人葺居

    林黛傲的表情太过激动了,以至她那套表情功夫一点也起不到效果,让人看出她的心情来,对于她来说没有任何事情比立刻见到易寒更重要了,她刚想辞别,方绕柔却扯了扯她的衣袖,让她心情平稳下来,低声道:“我已经让婢女接待他了,母亲稍安勿躁”,终于可以反过来教导母亲一次了,方绕柔心中暗暗欢喜。**!。*

    三个男子见她们母女突然窃窃私语起来,心中好奇,颜如壁打断道:“夫人!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如壁可以效劳的吗?”

    林黛傲尽管内心激动澎湃,表面却淡淡道:“没事,没事,我们接着聊”。

    三人感觉到她不太方便说出来,也就不再追梦,每个人都有这个的隐秘,特别是有身份地位的人,一举一动都是别人注意的焦点。

    却说易寒与华东王身边的几个随从相处的并不融洽,那将领太过呆板正经与他xìng格不合拍,这冷嘲热讽的胡先生,心胸却难及一个普通才子,他可巴不得离的远远的,就在这时一个婢女走了过来,正是刚才陪伴的方绕柔身边的婢女。

    那胡先生见朝他们这边走了过来,心脏有些小激动,小姐刚刚才进厅堂去,却不知道有什么吩咐。

    只听婢女微笑道:“我家小姐吩咐我来办件事?”

    那胡先生问道:“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婢女笑道:“给先生换件衣衫。”

    此话一出就连淡定自如的邱姓将领也微微一讶,胡先生脸微微一红,低头查看自己的衣衫,疑惑问道:“我有什么失礼的地方吗?”

    那婢女却绕过那胡先生,朝他背后的易寒微笑道:“先生不知道是否记得小姐刚才说过的话,请随我来”,此话一出那胡先生却尴尬万分,刚刚却是自作多情了。

    易寒点头,却对着邱姓将领道:“将军,不知道我是否方便离开”。

    邱姓将领这会倒不好阻拦,人家方家千金都发话了,自己岂敢阻拦,“既是方小姐相邀,先生尽管去”。

    婢女微笑重复道:“先生,请随我来好么?”

    易寒淡道:“请带路”,似乎美人垂暮并不是什么大事。

    胡先生见两人走远,冷冷道:“这姓易的真嚣张!”

    邱姓将领却道:“此人来历不明却不简单”。

    胡先生狐疑问道:“何以看出来不简单”。

    邱姓将领道:“你没看出来,他比我们两人都要淡定自若吗?”

    胡先生恍悟道:“却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物”。

    邱姓将领点了点头却没有多言。{友上传更新}

    易寒随着那小婢往一处幽静的院落走去,同为一邸,那处喧哗,这边幽静,却也是一件妙事,就好似一个人有表面轻浮的一面,也有内在端庄的一面。

    小婢诚恳恭敬,每当拐弯或者进门,都转过身来为易寒介绍,再柔声道一句:“先生,不要跟丢了”,易寒一边跟随,一边欣赏府内布局风景,却与他以前所见的方家府邸大同小异,外在奢华富贵,里面却幽韵雅致,两人却也没有再一步的交流。

    走进深院,小婢女又转身道:“先生辛苦了,马上就到了”。

    易寒笑道:“这方府可真够大的”。

    小婢女笑道:“大户人家都是这般庭院深深的”。

    易寒道:“庭院深几许,复廊隔东西,障眼无数重,窃花也迷途”。

    小婢女微微思索,却问道:“先生这句话什么意思”。

    易寒笑道:“我说这深院百院千廊,就算采花贼夜探深闺,估计还没找对地方就迷路了”。

    小婢女咯咯笑道:“那他还是最好找不到的好,否则......”,却只顾笑着却没有再说下去。

    易寒见着婢女风情洒脱,不似一般的小丫头听到这一类的话题就大惊小怪,问道:“不知道姑娘怎么称呼?”

    小婢应道:“先生称呼我为红香就可以了”。

    易寒笑道:“这个名字适合你,你看,一身大红裙,身上还有淡淡幽香,就叫红香”。

    小婢女却嗔道:“先生不是这么来解释的。”

    易寒笑道:“那该如何解释呢?”他自然明白红香二字的涵义,出自“嚼破红香堪换骨,摘残丹颗yù烧枝”,隐含小闺情调,若取做姓名便是娇俏可人,撩人情思的意思。

    小婢女红着脸,却沉默不语,又走了一小会,却突然道:“先生我很奇怪,小姐为什么会邀请你到她的闺房去,先生是个男子,小姐又待字闺中,再者说了,小姐可从来没有对别人这么热情过”。

    易寒笑道:“谁说她没有对别人如此热情过,只要她感兴趣的人和事,热情到你内心惶恐,你没少被她捉弄?”这句话却在试探柔儿的xìng格变化。

    小婢“呀”的一声,似想起什么难堪的经历,脸蛋儿唰的就红了起来。

    易寒笑道:“果真如此”。

    只听小婢却轻轻问道:“先生莫非以前认识我家小姐?”

    易寒哈哈大笑:“反正今天值得高兴就是了”。

    小婢道:“小姐崇拜正气男儿,说不定就是先生身上这股潇洒端正的气质吸引了小姐”。

    易寒莞尔笑道:“小红儿,看来你可是一点也不了解你家小姐。”

    红香却不服气道:“我服侍小姐都三四年了,先生还能比我清楚小姐不成”。

    易寒却不反驳,“行行行,到了没有,你要骗我走了好一段路了”。

    红香看着前方,笑道:“这会真到了,进了这院门就是了”。

    进了院子,眼中映入一座高阁,见院子林木郁郁,花香幽幽,金茎玉露,自有一股天地之气,若不是认识柔儿,而是初次踏入一个如此美丽女子的闺房,说不定易寒内心会激动万分。

    美人所居如种花之槛,沉香亭北,自是天葩居所,迈进,门前左右走廊,曲栏迂径,此布局名为花掩映,又见前面小婢红衣小影步儿轻轻临风留痕,似窥小姐芳情,惹的情致大悦。

    进了屋内,闺内清朗屏去一切俗物,置jīng雅器具及与与闺房相宜画。

    红香请易寒坐下,说道:“先生可不要乱走动,我去为先生准备茶水”。

    易寒点头安坐,让人感觉他品行端庄,绝不会干出宵小之事来,女子闺房岂能男子肆无忌惮的窥探,能踏进来已是际遇。

    红香放心离开,一会之后端来一杯茶水,礼貌道:“先生请用茶”。

    易寒品了一口之后,问道:“你家小姐呢?怎么还不来”。

    红香笑道:“先生为何如此着急啊,是不是刚才看了小姐一眼,这会已经魂不守舍了”。

    易寒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起来:“是啊,早就魂不守舍了,这天下第一美女可是要好好亲近一番,rì后也可以成为向别人炫耀的资本”。

    红香反而一讶,轻轻道:“先生真是大胆潇洒,不过先生在小婢所见的年轻俊彦之中却只数中上,却称不得上优”。

    易寒哦的一声,“那你说说哪一些称得上优”。

    红香笑道:“先生年纪偏老,与年轻公子相比少了一份青chūn活力,这就好似黄昏与午阳相比,总不是那么耀眼”,说着却说起上优之人来,“我家少爷就属上优之人,年纪轻轻已有一番作为担当”。

    易寒回忆起雄霸来,点了点头,“这一点我认可”。

    红香又道:“先生衣着落魄,与之华衣覆身,出身高贵的公子却是不如”。

    易寒低头看看自己,“我这套衣服说不上落魄”。

    红香笑道:“若是平时在大街之上,自然算不得落魄,可今rì达官贵要齐集,这等装扮就算落魄了。”

    易寒笑道:“什么人穿什么衣衫,否则就可能画虎不成反类犬了,再说我的身份又不是小王爷”。

    红香沉吟,“先生倒说得有礼,可是小姐......”,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她总觉得小姐相邀之人,在身份地位上应该相近,可这先生总给人格格不入的感觉,却说道:“我接下去要说得两位上优之人便是两位小王爷,先生可有意见?”

    易寒暗笑,小丫头胸还没长酥,就学人家品头论足起来了,是否上优岂是你一眼就能判别出来的,需要一番深交,断起品行,方可自谦而论,深度不同却也难说到一起去,却也不想辩驳,笑道:“我没有意见,你家小姐什么时候到?”

    红香娇笑道:“我一个婢女可无法替小姐做主意,小姐想什么时候到就什么时候到,先生耐心等着呗。”突然笑道:“说不定小姐只是想让先生换套衣服而已,并没有打算见你,是先生你自作多情”,说着抿嘴笑了起来。

    易寒讶道:“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若是让我白等,我可要走了”。

    红香有点不敢相信,这易先生居然说要走,不知道有多少男子痴心妄想要和小姐攀上丁点联系,就连身为尊贵的两位小王爷都不例外,这易先生居然要离开,惊叹问道:“先生,你是男子吗?”

    易寒心中好笑,戏弄道:“你与我到小姐的床上滚一滚便知”。

    红香一讶,愠怒道:“想不得先生怀有如此龌龊的念头”,说着转身yù走。

    易寒喊道:“我更换的衣衫呢?”

    红香也不转身,冷冷回应道:“马上就给你送来”。

    易寒候坐了一会,随意走动,拿起本看了起来,又翻了几本拿到一本手写的随笔,名寻真,易寒研读起来,这字写的不错,看来是经过名家教导,看了一会赞道:“非独执笔拂笺,只为写,这文却有文韵,有诗意,有禅机。”想古今名士,文则内在表达,能参透人生者,文无头巾气,诗无学究气,禅亦无香火气,自然洒脱无迹可寻,柔儿年纪不大,能有此独特见解,却是不凡,估计与她的xìng情有关,男子放诞不羁不少,这女子放诞不羁者可就寡闻少见,却不知道到底是一股什么味来,这会却有立即见到柔儿的冲动,曾经她年少,如今已是端庄少女,又多年未见,却不知道会不会产生隔阂。

    红香拿了几套衣衫走了进来,见易寒捧着本,冷声道:“你干什么,这房内的东西都不可以乱触”。

    易寒毫不介怀,放下本,虽风情洒脱却小家子去,这人有一优必有一短,只听红香冷冷道:“来换衣衫”。

    (仓促之间上传,请见谅)

第一百四十五节 钟情01

    再说林黛傲这会哪有心思听两个小王爷争辩,一颗心早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突然起身道:“柔儿,你招待一下贵客,我去更衣”,说着也顾不得和三人道别,匆匆离席。**()

    三个男子对于林黛傲的举动虽然有些好奇,但也没有说什么,毕竟这方夫人是主人,而且她也不算怠慢。

    林黛傲离开,华东王起身道:“我公务繁忙就不在此多逗留了,方小姐,代我向你母亲说一声”,他身为长辈却不方便与晚生后辈腻在一起。

    颜如壁如何肯走,这不是将大好的机会拱手让给颜复霄,只见华东王心领神会,朝颜如壁看去,淡淡道:“壁儿,你就留在这里陪方小姐”。

    颜如壁心中暗喜,点了点头。

    华东王又朝颜复霄看去,他与复霄的父亲乃是同胞兄弟,这些年什么事情都是共进退,他曾担心将来争霸,兄弟二人是否要自相残杀,可是这一个局势因为出现了一个麒麟将军而发生了变化,是坏事也是好事,到了如壁这一代,已经没有深厚的亲兄弟之情,自己百年之后,是否这对堂兄弟为了利益地盘而残杀起来呢,京城那边不敢有轻举妄动,乃是因为他们兄弟二人齐心其利断金,倘若将来两府矛盾激烈,必成为突破口,这两府的灾祸也就降临了,想到这里想对颜复霄说些什么又说不出口,只得对这个侄子道:“复霄,替我向你父亲问好”。

    颜复霄起身道:“王叔,也请你多保重身体!”

    方绕柔表现的依依不舍道:“王爷,你要走了吗?”

    华东王看着这个美丽的女子,微微有些心动,若是他年轻二十岁必定追求,只可惜他老了,笑道:“有空我再来看你”。

    华东王带了随从离开,却将那胡先生和邱姓将领留了下来,方便照应颜如壁。

    颜如壁想与方绕柔亲近,于是提出让方绕柔带他们游玩府内一番,方绕柔却爽快的答应下来,颜复霄有些意外,原本以为这方家千金端庄保守,却没有想到却是如此活泼开放,这才是一个女子的真xìng情啊,见她盈盈笑脸却越看越欢喜。

    方绕柔当然更愿意与易寒呆在一起,可是她知道母亲这会赶过去,可没有她的份,与其受冷落,还不如捉弄这颜如壁,报复一番,她终究是个少女,虽亭亭玉立却依然童心未泯。

    三人走出大厅,颜如壁与颜复霄两个身份尊贵的人却一左一右走在方绕柔的身后,就像两位护卫一般,在方绕柔面前他们愿意以她为尊,自示谦卑,两人的随从也就跟了上去,保护周全,至于易寒消失不见,这颜如壁早就忘之脑后,一股心思如何在讨好这方绕柔。**!。*

    林黛傲脚步匆匆往后院赶去,心情激动又复杂,这混蛋一声不响就凭空消失,她又老了几岁,可是依然没有嫁出去,这些年在繁忙之闲,就将全部心思花在保养容颜方面,或许在看到柔儿青chūn美艳之后深有感感触。

    一路上,府里的下人看见方夫人步伐匆匆,脸无笑容,不知道什么事情又惹到了这位位高权重的夫人,惶恐的施礼,林黛傲却全部视若无睹。

    到了阁楼之前,林黛傲这会却变得紧张起来了,心里开始胡思乱想起来,这么多年没见,也不知道见了会怎么样,他会不会嫌弃我老了,却抚了抚鬓发,梳理自己的衣衫妆容,调整心情,让自己看起来淡定从容,姿态从雍容雅步变成轻燕受风。

    表情上虽然平静,心儿却噗通跳得飞快,也不知道多久,没有这种让她紧张的情绪了,刚提裙迈上走廊,却突然听见阁楼内传来打情骂俏的声响,林黛傲疾步走了进去,看到眼前的一幕,脸sè顿时冷青发紫,咬牙切齿都把嘴唇咬出血来,只见易寒衣衫不整,只穿贴身内衣,而婢女簪掉发乱,胸襟的大开。

    易寒突然看到林黛傲出现,整个人都楞傻了,站着一动不动,表情十分怪异,红香却没有注意到林黛傲进来,气喘吁吁的追上易寒,拽起粉拳重重的打在他的肩膀上,骂道:“你这泼皮!”伸爪yù捉他脸蛋,却看见易寒突然举起双手,表情非常严肃认真道:“我发誓,你真的误会了”,红香好奇,怎么这易先生突然间变得如此胆小怕事了,他刚才不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吗?刚才进来的时候就受他讥笑,心里气不过脚下一失,却跌撞到桌子,身上都沾满茶水,胸前湿透,又惹他一阵放肆调戏,突然感觉背后重重的脚步声,转身回头,看到方夫人那张愤怒的脸,立即吓得面如土sè,冷汗涔涔,低声吞吐道:“夫人,我......”。

    红香突然感觉头发一阵剧痛,只见林黛傲居高临下揪着她的头发往下狠狠一扯,冷喝道:“贱婢,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红香却一头雾水,不明白夫人为何震怒,吓得魂飞魄散,也不顾得上头皮痛的厉害,忙求饶道:“夫人,小婢知错了。”

    易寒也想不到林黛傲会如此生气,却走过来捉住林黛傲扯住红香头发的手臂,沉声道:“用的着这样霸道吗?还不松手!”

    红香心中大惊,这易先生胆敢去忤逆夫人,不是找死吗?还会把自己给害死了,她知道只有顺着夫人的意思,让她气慢慢消下来,胆敢反抗她的意思,结果很严重。

    林黛傲看都不看易寒一眼,却对着红香冷冷道:“红香,你说我霸道吗?你这贱婢做出这种事情来,我身为一家之主连这么做的权利都没有吗?”

    红香忍痛道:“夫人做任何事情都是讲道理,一定是红香做错了事情”。

    易寒见林黛傲不松手,握住她手臂的手掌用力,冷声道:“松手!”

    红香喊道:“易先生,这位是方夫人,你快跪下认错,请夫人原谅”,她见易寒语气如此强硬,以为他不知道来者身份,在她心中方夫人就是天,就是王法,对于易寒的帮助心中感动,却不想让他惹上大祸,别说这易先生与小姐只是见上一面,就算深交,在夫人面前,小姐也无能为力啊。

    随着易寒手掌的用力,林黛傲已经痛得皱起眉头来,可是她还是倔强的揪住红香的手,她倒想看看,在他心中是这个贱婢重要还是自己重要,再聪明的女子在情爱面前也会变得糊涂一条直筋,这那里是谁重要的问题,是适合不适合这样做的事情,红香本来就没有错,全是误会。

    易寒见林黛傲不肯屈服,冷冷的看着自己,她眼神中的怒火都快要将自己淹没,手上又加重了几分,这会林黛傲已经痛的额头渗出汗珠来,看着易寒冷酷的表情,眼眶一红湿润起来。

    易寒见林黛傲有落泪的迹象,紧张的忙松开手,柔声道:“你先松手,这全是误会,听我慢慢说来”。

    林黛傲突然松手,红香整个人跌在了地上,啪的一声,林黛傲突然一掌重重扇在易寒的脸上,红香悄悄一瞥,只见易先生脸上一个鲜红的掌印,传来冷冷的声音:“红香,你滚出去”。

    红香身心没有半点反抗,慌张的退了下去,走到门后一阵后怕,从来没有见夫人如此生气的时候,她一生气,都会有人要遭殃,想起易寒刚才相助,这会却不能放任不顾,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匆匆去找小姐去了,大概这是一种习惯。

    易寒被打了一巴掌却也没有发作,从容坐了下来,淡道:“我都说是误会了,为何你还如此冲动”,丝毫不谈被打一巴掌的事情。

    林黛傲却激动道:“你说仗打完了要立即娶我,却为什么凭空消失,这么多年没有消息,你浪费我的青chūn,我打你一巴掌算冲动吗?没杀了你算便宜你了”,说到最后声音冷入骨髓。

    易寒心中愧疚,自己确实承诺打完仗回来娶她,可是宁雪的死,让他心如死灰,身心悲伤,却什么事情也不想做,如何还有心思娶林黛傲,他连军队都不顾了,甚至玄观都不见了,却也不想把自己的悲伤传染给林黛傲,轻轻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林黛傲冷声应道:“晚了!”说着坐了下来,也不看着易寒,端着茶杯就饮,却发现杯子是空的,桌子上还散落着茶叶子。

    易寒趁机道:“刚才红香进来的时候,脚下一失跌到桌子上,赚翻了茶杯,将衣衫沾湿,我调笑了她几句,她便生气的追着我打,却不是你想的那样”。

    林黛傲眉目肃然,冷道:“那你衣衫不整是怎么回事?”

    易寒也不敢笑,认真道:“你那宝贝女儿说给我换套衣衫,我不就在更衣咯,要不怎么会在这里”。

    林黛傲眉目露出喜sè,语气却透着严厉道:“真的?”

    易寒苦笑道:“我再蠢,也不至于在你的地盘上干这种事情,这不是自找苦头吗?”

    林黛傲这会冷静下来,脑子却也变得聪明,心中已经信了,这是柔儿的闺房,红香那丫头可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嘴边却道:“对于你这下流的登徒子来说可不一定”。

    易寒道:“你也不看我现在什么年纪,什么德xìng,那里做得了下流的登徒子”。

    林黛傲淡淡的瞥去,看见易寒真的沧桑了许多,与当年的英盛才俊截然不同,心中有些心痛,轻声道:“这些年你都去哪里了?无论你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会帮助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易寒道:“除非神仙弄够帮我,我也想明白了,人生事十有仈jiǔ不如意,只有一二分欢喜就要好好把握”,一语之后笑道:“倒是你这么多年一点也没有变,美艳如初,更多了几分贵气”。

    林黛傲不语,手指不知觉的触碰自己光滑的肌肤,心中暗忖:“他沧老一点也好,这样我与他就更般配了”。

    易寒见她举动以为她在顾虑自己年龄,笑道:“你不是一直都在烦恼这个问题吗?现在好了,我年老,你美貌如初,轮到我自卑了”。

    林黛傲冷声道:“你别以为你吃定我了,告诉你,我现在嫁谁都随便,就是不嫁你”。

    易寒笑道:“试问,普天之下除了我谁敢娶你”。

    林黛傲气愤道:“你说什么,我林黛傲想嫁还嫁不出去”。

    易寒笑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如今你位高权重,那个男子若娶了你,定是一辈子被你压迫着,成为你的附庸”。

    林黛傲冷傲道:“你不知道男子下贱吗?要不然那里来这么多狗奴才,在富贵美sè的诱惑之下就算做一条狗也愿意,这点你不用cāo心”。

    易寒笑道:“如此奇女的方夫人嫁给一个狗奴才却是可惜你”。

    林黛傲气的脸sè发青,指着易寒道:“你......”

第一百四十六节 钟情02

    易寒无奈道:“是你要跟我斗嘴,斗不过就给脸sè看,你让我好为难,莫非我对你千依百顺,你就称心如意”。**!。*

    当然也是林黛傲的身份地位向来说一不二,没有人敢忤逆她,这被易寒冷嘲热讽了几句,却有些不习惯,摆手道:“算了,我不与你这泼皮计较,我虽然霸道,可是我霸道的有理有据,从不随便仗势欺人。”

    易寒伸出大拇指赞道:“女中丈夫!”

    林黛傲冷道:“你少来这一套甜言蜜语!”

    易寒好奇道:“怎么,这种话你也不喜欢听,那我该说什么好呢?”说着一脸正经的思索起来,突然开口道:“莫非我适合跟你谈正经事”。

    林黛傲冷笑道:“我算看出来了你的居心,每一次你来见我都是有事相求,我现在跟你直说了,叙旧聊聊家常可以,谈正经事没门!”

    易寒心中暗叹:“这林黛傲果然厉害,立即就将自己的心思给猜出来,这份眼力判断应该经历多少尔虞我诈才磨练出来,确实她付出的,比自己付出的要多”,大概是她的身份让易寒不太担心她的处境,而其实上,在易寒心中,林黛傲已经成了一个贤内助,情感的发展至今已经似乎缓缓河流一般,无波无澜却绵长恬谧。

    易寒笑道:“好,那就不谈正经事情了”。

    林黛傲狐疑的看了易寒一眼,“你先说说,这些年你都去了哪里?”

    易寒道:“我说我去了深山古庙做和尚你信不信呢?”

    林黛傲突然起身,讶异道:“你为什么要去做和尚啊?”

    易寒淡道:“堪破红尘呗”。

    林黛傲朗声道:“你敢!”一声之后轻轻道:“那个庙宇敢收留你,我就一把火把它烧了”。

    易寒轻轻笑道:“你倒是无法无天了,不怕因为得罪神佛吗?”

    林黛傲冷笑道:“若佛若不渡我自成魔,有何可惧,就算永坠无间,心亦无悔!”

    易寒忙道:“没有这么严重,你不要乱说”。

    只听林黛傲冷冷道:“你立即给我还俗。”

    易寒笑道:“早还俗了,与佛无缘,主持不肯收留我”。

    林黛傲淡淡道:“算他识相!”一语之后到:“我与不跟你废话,也不问你这些年的事情,你既然回来,我们挑个好rì子,即刻成亲,你以前的一切恶劣,我既往不咎”。

    易寒“哇”的一声,“你就是要逼亲啊”。

    林黛傲轻轻坐下,莞尔一笑:“我就是要逼亲,你奈我何,别说你曾亲口承诺,也不看看我现在什么年纪了”。

    易寒凝视她的脸,认真道:“美艳如初,一点也不显老!”

    林黛傲眸光潋滟,却重重拍了桌子,朗声道:“一句话,娶是不娶?”

    易寒不语,看着她那双眼睛,有期待,有辛酸,有戚恐,其实她没有底气,表面上的气势都是装出来的,这一次他回来就是要还债的,轻轻道:“娶!”

    听到这句话,林黛傲整个人瘫软的坐在椅子上,重重的吐了一口气,易寒捉住她的手,柔声道:“对不起!”

    林黛傲听到这句话,却像个小孩子一般,眼泪哗哗哭了起来,不知道是悲伤的泪水,还是幸福的泪水。(_&&)

    易寒站在她的后面轻轻的安抚她的情绪,却也不说话,任她哭过痛快,任何坚强的人都有柔弱的一面,她耗尽了青chūn终于等来这一刻。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林黛傲才停了下来,拿出手帕擦拭泪痕,易寒抢过道:“我来”。

    这会脸上的淡妆却被哭花了,双眸也哭的通红,林黛傲见易寒微微笑意,心里害羞难堪,站起转身道:“不要跟过来,我补一下妆容”。

    易寒静静的看着林黛傲梳妆的倩影,镜子里印出来模糊的脸容,她轻轻抚脸的手指,只感觉好似月下观花,充满幽和柔,真是好女子,有态有神有趣有情有心,好几次易寒都有股冲动想要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却生怕打破这美妙的意境。

    一会之后,林黛傲补好妆才返回,易寒却感觉只是一瞬间就过去了,问道:“为什么不多梳一会”。

    林黛傲一脸好奇,只听易寒诚恳道:“你梳妆的时候真的好美好动人”。

    林黛傲脸颊微微一红,垂下头去,突然又抬头道:“你是不是有事求助于我,说了这么多好听的话”。

    易寒点头道:“确实有那么一点无关紧要的小事想让你援手”。

    “既是无关......”说到一半却突然停下,坐了下来,恢复往rì的雍容风雅,淡淡道:“什么事情说”。

    易寒说了下来,笑道:“不是说不谈正事吗?”

    林黛傲冷道:“你吃饱了撑着吗?我时间宝贵,你要说则说,不说就免了”。

    易寒笑道:“试一试你是否真心的”,此话一出林黛傲又要发作,易寒却连忙道:“我想向你借银子”。

    林黛傲轻轻一笑:“你还记得你欠我多少银子了吗?”

    易寒应道:“我好像忘记了”。

    林黛傲道:“那我就好好给你算一下你总共欠我多少银子,你欠我的粮食折算成银子加上你多此跟我借的银子,总共是一百二十三万两三千二百六十三两”。

    易寒却大吃一惊,“有这么多吗?”

    林黛傲冷笑道:“看来你真的不当一回事,你也不想想,动辄上十万士兵的口粮,你还真以为是小数目,就这笔钱,你在我府内当一百辈子奴才也偿还不了。”

    易寒笑了笑,“你人都是我的,还算那么清楚干什么?”

    林黛傲冷道:“你少贫嘴,一码归一码,人是人,钱是钱”,看来她还真承认是易寒的人。

    易寒讪笑道:“好好好,一码归一码,你看我身无分文,不知肉偿可否?”

    林黛傲目光带着玩弄打量着易寒,檀唇勾起一抹冷笑:“你的肉还真金贵,你若要买,我要来卖,就不怕被我折腾chéng rén干”。

    易寒讶异道:“你什么时候如此风情洒脱了,竟说出这种话来”。

    林黛傲傲道:“生意场上,我怕过谁,没有我不敢接的生意,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我恨不得折磨的你跪地求饶,你最好想清楚”,说到最后语气变得yīn森。

    易寒只不过是陪她打情骂俏,哄她开心什么时候都好办,对于她的恐吓不以为意,“好啦好啦,欠你银子的事情先抹到一边去,这个......”

    话没说完就被林黛傲打断,“你说抹开就抹开,银子我多的数不完,要再借银子也可以,必须有打动我的诚意!”

    易寒走了过去,与她身子贴的很近,林黛傲却推开他,站了起来与他保持距离,不给他好脸sè,易寒又耐心的靠近她,捉住她的手,一手搂住她的腰,林黛傲很享受这种易寒围着自己转讨好自己的感觉,而且她很喜欢打击他之后,他锲而不舍的行为,不太情愿的挣扎了几下,易寒却干脆坐下,将她搂抱在怀中,林黛傲偎怀强挣,易寒便搂的更紧,身体一阵摩擦,忍不住并膝微吟。

    易寒道:“我这样足够诚意,不知道是否打动你了呢?”

    林黛傲含嗔佯悻道:“尽使些下三滥的手段,你也就这个本事,若想说服打动一个人,必须知道她需要什么”,她在提醒易寒,还是在教导易寒?

    易寒道:“你不是说我有困难可以找你帮忙吗?不要把你当做外人,我把你当做自己人所以才来找你,否则依我现在的能力,要筹借到银两也不是什么难事。”

    林黛傲淡道:“说,需要多少银两,我给你准备!”

    易寒思索片刻,淡道:“一百万两。”

    林黛傲猛的从易寒怀抱中挣脱开来,与易寒保持距离,惊叹道:“一百万两,你可知道一百万两是多少吗?几乎可以将院子堆满,你倒说得轻松”。

    易寒道:“对你来说应该没有问题啊”。

    林黛傲决然道:“太多了,不借!”

    易寒眉头一皱,“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林黛傲看出他的不悦,“你倒好意思说我,这些银子能做多少事情,能改变多少人的人生你知道吗?我也不问你这钱的去处,我最多给你六十万两”。

    易寒道:“说起生意来,你倒是有一套”。

    林黛傲决然道:“在生意场上,感情用事就是死路一条。”

    易寒道:“难道我这金口就值六十万两?”

    林黛傲应道:“你这张嘴一文不值,不过你这个人在我心里是无价之宝”。

    易寒道:“算了,六十万两就六十万两”。

    林黛傲当场真要吐血,若说别人来跟她借六十万两,就算跪上三天三夜,哭爹哭娘也别想她心软,这把银子借给易寒,反而惹他嫌少不情愿,她有些生恼的跟自己怄气,来回走了几圈,突然指着易寒道:“你这人真是贪心不足,得寸进尺!”

    却说红香打听了几人着急的寻找小姐的去处,终于在一处花园看见小姐与两位小王爷在赏花作赋,神sè匆匆走了过去,随从认出她的身份未多加阻拦,“小姐”,红香喊了一声。

    方绕柔转身,讶道:“红香,你怎么在这里?”

    红香贴近方绕柔耳语一番,说完道:“小姐你快赶回去!”

    颜如壁插话道:“方小姐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方绕柔却挂着盈盈笑意,淡定释然,心中暗忖:“这老虎婆吃瘪就有可能,那里嚣张的起来,我此刻若匆匆赶回去,说不定坏了爹爹好事”,想到这里淡定道:“没事,小王爷,我们说到那里了?”

    颜如壁道:“说到这花若娇艳,必有劲茎翠叶承托”。

    方绕柔轻轻问道:“小王爷,那你说说是这花重要还是茎叶重要?”

    颜如壁朗道:“自然是这花重要,赏花赏花赏的是花,却不是赏这茎叶”,笑道:“就似方小姐如此美丽,便如花般娇艳需要劲茎翠叶承托”。

    方绕柔佯装好奇天真道:“那不知道小王爷能不能将我似这朵花儿一般承托起来”

    此话一出,颜如壁心都酥了,连忙点头道:“愿意愿意!”

    一旁的颜复霄心里奇怪,为何这方小姐说出如此庸俗的话来呼应如壁坦露心扉。

    红香更是目瞪口呆,不知道小姐为什么一点也不当回事,还乐在其中,只听方绕柔淡淡笑道:“那就委屈小王爷弯腰了”。

    颜如壁早已经被迷的神魂颠倒,竟连连点头。

    颜复霄比较清醒冷静,他注意到方家千金目光聪慧冷静,散发自信的光采,那份不可逾越的无形傲气,竟有种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气势,心中大惊,莫非方小姐一直在戏弄如壁。

第一百四十七节 吃软不吃硬

    人xìng是复杂的,有时候连自己都无法看透自己,又如何看透他人,所以很多事情都蕴含着奇妙的变化,一件事情最终的结果与天时地利,亦与人的情绪形成密切的关系。**!。*

    方绕柔骨子里有大胆妄为,细腻果断的一面,换做其他人知道了颜如壁真正身份之后,大概会就此罢休,心中对这个男子没有好感,冷落疏远就是,她却反其道而行,非但不冷落还表现的十分热情,年纪不长的她如何懂得男子的劣根xìng,只要俘虏了他的心,让他做出任何卑贱的事情,他都会心甘情愿,了解男子的特xìng并懂得加以利用的女子是可怕的,这让她置身事外,而像cāo作棋局的人掌控着一切,或许方绕柔所做的这一切只是xìng格所然,但是当她再历经丰富人生,便是一个有心机的人,将这份心机用在做恶便是祸国妖姬,将这份心机用在造福社稷便是卓越为世人称赞的女子。

    颜如壁弯下腰来,生平第一次为别人而弯腰,一下到托起方绕柔,他就感觉托起人生丰富的sè彩。

    方绕柔挽着裙角,抬起小脚真的就要踩到颜如壁的后背之上,或许在颜如壁想来这只是男女嬉笑玩闹,讨好方绕柔的手段,而一旁的颜复霄就清明了许多,颜如壁贵为小王爷,为女子弯腰已经不合身份,被女子踩在脚下更是被完全践踏尊严,试问这件事情传出去,岂不成为全天下人谈论的笑柄,忙出声提醒道:“如壁,玩笑也要适可而止”。

    这会的颜如壁那里会想到颜复霄是在提醒自己,他还以为颜复霄是想坏自己的好事呢?让自己失诺而惹方绕柔生恼。

    方绕柔小脚迈了一半却停留下来,盈盈笑道:“小王爷要是不愿意就算了”。

    颜如壁被方绕柔的裙角荡的脸颊肌肤,那既轻柔又撩心的感觉,让他一下子神魂颠倒,恨不到一下子就钻到方绕柔的裙子底下去,古人云拜倒在“石榴裙下”,大概说的就是这种冲动,女子的裙下是最神秘最迷人的地方,特别是被美丽的长裙掩盖住的时候,颜如壁倒也没有糊涂的丧失理智真的钻进去,却朗声道:“愿意,心甘情愿”。

    站在后边的邱姓将领和胡先生早先被眼前的景象惊蛰,愣愣发呆,待颜如壁说话这番话来的时候,他们才恍悟若是让小王爷干出这种事情,最后传到王爷耳中,两人难辞其咎,胡先生朗声道:“小王爷,你千金之躯万万不可啊”。

    邱姓将领干脆冲了上去,强行将小王爷扶了起来,方绕柔脚底刚踩到颜如壁的后背,突然这背却变垂着起来,脚下一滑,却是踉跄跌倒。

    颜如壁有些不悦的盯着邱姓将领,这时耳畔传来方家千金的惊叫声,望去,大吃一惊,想要立即上前扶住,却有一个人比他快,却是一直侯在身边的红香。

    方绕柔站稳身子,佯作生气,挥了下衣袖,哼的一身,朗道:“红香,我们走”。

    看模样似个骄纵的大小姐,颜如壁高喊几句:“方小姐!方小姐!”,方绕柔却绝尘而去。

    这会颜复霄已经完全看不透这方家千金了,不过先前心里已经留下惊艳的烙印,所谓爱屋及乌,当你喜欢一个人,一些小小的缺点也就忽略不计了。

    颜如壁见美人离去,将怒气发泄在邱姓将领身上,大声责备道:“邱耀,你做的好事!”

    邱耀却抬头挺胸道:“小王爷,末将是为你好,你身份尊贵如何能被一个女子踩在脚下”。

    颜如壁冷声道:“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我jǐng告你,不准有下一次,否则就算是你,我也不客气”。

    颜复霄看着这个堂哥,心里暗暗摇头,如壁已经被方家千金迷倒了,否则他不至于如此糊涂,本身他也是个骄傲的人,看着方家千金离去的方向,心里留恋非常,这方小姐更是骄傲到极点,若她真的是在玩弄如壁,对于她来说,只不过是别人不敢玩弄的对象罢了,心中苦笑,想他们堂兄弟两人身份尊贵,却沦为一个女子玩耍的对像,此刻就算自己心中清明,却也是情不自禁的沦陷在美人的织网中。

    再过方绕柔脚步匆匆的走了一会儿,却又放慢了脚步,姿态袅袅婷婷,娇靥端庄逸闲,那里有半点生气的模样,这会又成了一个气质高雅的大家闺秀。

    红香贴近过来问道:“小姐,我们这会是要去那里?”

    方绕柔淡道:“回屋去”。

    红香问道:“那两位小王爷现在无人接待”。

    方绕柔道:“他们的身份,自然有人贴至安排,你不必担心”。

    红香道:“小姐,你是估计设计可以摆脱他们,刚才吓死我了,还真以为你要踏在小王爷的背上呢?”

    方绕柔淡道:“我本来就是要踏在他的后背上,那里知道他的随从会出来阻止”。

    红香惊讶道:“到底是为什么呀,他可是身份尊贵的小王爷”。

    方绕柔却没有回答,继续往自己的住处走去,将红香当做透明的,红香也就没问,紧随方绕柔其后,静静不语,突然方绕柔却停了下来,自语道:“我现在回去是不是不太合适”。

    红香朗声道:“小姐,你应该赶紧回去才对,晚点,说不定你邀请来的那易先生就死在夫人手中了”。

    方绕柔回头看着红香味,jǐng惕道:“你这么关心他干什么?”突然盈盈笑道:“莫非这会的功夫,你已经跟他勾搭上了”。

    她看诡异的眼神看的红香有些发麻,嗔道:“小姐,你胡思乱想什么,我跟了你这么就,我的为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方绕柔若有所思道:“我虽然清楚你的为人,可这人厉害的很,一般贞女遇到他都要变荡.妇,却是天上少数难以对付棘手的人物之一”。

    红香大吃一惊,一脸惶恐,“小姐,莫非这易先生是有名的采花大盗。”

    方绕柔想了想:“采花大盗,你这么说也没有错”。

    红香叹息道:“那他死定了,其实我觉得他的人还不错的,怎么是采花大盗了呢?”之所以会认为易寒死定了,自然是因为方夫人身边有高手。

    方绕柔轻轻笑道:“他那里会这么容易就死了”,突然眨了眨眼睛,“红香,我们偷偷的溜进去,不要发出半点声响?”

    红香听了这话,更是一头雾水,此刻脑子里已经被搅成一团浆糊了,小姐说什么就什么了,她照做就是,至于那易先生,她尽力了,她只是一个小婢,对面夫人,随时都可以将她当做一只蚂蚁捏死。

    两人静悄悄的返回院子,沿着院子的围墙从左边的走廊靠近小阁楼,红香见了小姐鬼鬼祟祟的模样,心里实在不能接受,谁会想到,外表端庄美丽的小姐也会干出这种事情来,突然听到夫人的声音,心口却猛的砰砰直跳起来,变得有些紧张,不知觉的拉着方绕柔的衣袖,希望她适可而止,方绕柔却把她的手掰开,继续往门口的位置靠近,以便能更清楚的听到里面两人的对话,又靠近了些,这会红香感觉自己的脚已经有些发抖了,心里害怕啊,却也好奇心起,竖起耳朵听了起来,只感觉局势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严重,夫人与那易先生好像在屋子内变得相安无事的相处起来了,心想:“小姐说那易先生是采花大盗,莫非这会却还没有露出真面目来”,突然听到夫人冷声道:“我jǐng告你,你再靠近我,我可就不客气了”,心中一惊,却非常好奇,夫人何曾用这种商量的语气与别人讲话,太温柔了。

    只听那易先生讪笑道:“这么生分干什么,靠的近说话才显得亲热些”,这是在调戏夫人吗?她还从来没有见过男子敢调戏夫人,难道这易先生真的胆大包天吗?朝小姐看去,她的表情却显得兴奋激动,似乎非常期待,红香的脑袋都乱了,小姐见到夫人被调戏反而如此开心兴奋,这是什么心理啊,她简直无法理解,想要问个清楚,又生怕出声被夫人发现。

    方夫人见易寒一步一步靠近自己,自己却一步一步后退,以前那个男子被她一喝,吓得魂飞魄散,那里还有半点放肆的胆儿,可偏偏眼前这人可是丝毫不惧怕自己的威严,她的xìng子也是冷傲倔强,易寒若好生软语,她也就让步了,可是易寒越是表现的强势,她越不肯屈服,见易寒表情似调戏良家妇女一般,捉起一个花瓶护在胸前,冷声道:“你胆敢再走上前一步,我就砸你个头破血流!”

    门外面的红香忍不住了,低声道:“小姐,我们快冲进去!”

    方绕柔狠狠的拧了红香的脸腮,瞪着她,一副你给我闭嘴的表情,红香疼的厉害,连忙点头,方绕柔这才松手。

    易寒道:“你手中的花瓶可是很值钱!”

    林黛傲:“你说什么也没用了,我有我的原则,是不会为任何人而妥协的”。

    两人为什么又闹了起来,却是因为林黛傲听说这钱是用在帮助苏家渡过难关,当场反悔不借,易寒自然不肯,他此行的目的就是筹借银子,若借不到钱如何回去跟苏洛交代,却也不打算惯着林黛傲,按照自己的方式强行索取,威胁说,若不借银就把她衣服都扒光,方绕柔两人却来晚了,没有听到前面更加jīng彩的对话,若是红香听到了,还不是吓死,在方府,夫人的地盘,居然有人敢说扒光她的衣服,里面的采花贼都懂得软语调戏几句,边哄着边强来。

    易寒问道:“你刚才已经答应了,却又为什么反悔?”

    林黛傲道:“这银两若是你需要,我舍得,可是借别人,那就免谈”。

    易寒道:“那算我跟你借的”。

    林黛傲冷漠道:“不借!”

    易寒已经哄了她半天了,他已经没有耐心了,“那我就扒光你的衣服,看你肯借不肯借”,这话实在有点无理来之。

    林黛傲见易寒靠近,还真的将花瓶扔去,“砰”的一声,花瓶落地成了碎片,却被易寒躲避过去。

    易寒道:“这青瓷瓶你还真舍得砸!”

    林黛傲冷然道:“能砸死你,砸一百个都值”,说这话的时候,易寒迅速靠近将她身子箍住,林黛傲吓了一跳,张口要叫,易寒却捂住她的嘴巴,笑道;“同样的错误,我不会犯第二次,现在看谁来帮你”,以前易寒就以为林黛傲一个人,后来他知道林黛傲只要发出暗号,就有人出现,没有发出暗号,那些人也不会出现来打扰她的好事,所以这一次他特别做好了准备。

    林黛傲的嘴巴被易寒捂住,喊不出来,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易寒笑道:“夫人,你不乖哦,那就不能怪我,上次你绑我的时候可是狠心!”说着却将袜子塞到她的嘴里。

    臭味熏的她难受,林黛傲何曾被人如此侮辱,气的双眼直冒怒火,恨不得把易寒给吃了,心中骂道:“混贼,就算你跪在我的面前求饶,我也不会饶了你的!”

    易寒将林黛傲抱到炕上,将她的鞋儿脱下,露出一对白嫩的小脚来,强行压着她的双腿,把她内亵裤儿的腰带一解,裤子一松,林黛傲立即感觉内亵裤儿随时都有可能被褪下,让她没有安全感。

    易寒便用着她这个腰带将她的双手捆住,说实话易寒也不想用强,只是这林黛傲啊,已经傲的无法无天了,以为天下没人可以制的了她,他必须让她屈服,偏偏这林黛傲打骂不得,也就只能这些下作手段了,当然也因为他与林黛傲亲密无间的关系,换了其她女子,他自然不会用这些手段。

    易寒问道:“一句话,借的话就点给头,否则我把你亵裤给拉下来了”。

    林黛傲双眸瞪的大大的,充满怒火看着易寒,长久以来养成的威严竟看的易寒有些发麻,这让易寒感觉,今rì若不将她治的服服帖帖,可就麻烦大了,下定决定,将她的红sè的亵裤从玄sè绸裙中拉了出来,林黛傲一阵惊慌,用力的挣扎了几下,却是在做无用功,此刻那双澄清的似秋波的眸子就好像映入了艳阳,散发出火红的热,那是林黛傲的愤怒,两条柳叶眉儿都翘起来了,润腻无比,吹弹得破的鹅蛋脸因为愤怒而透出阵阵绯红,如此美丽成熟的女子生着气可真是大煞风景,若此刻她柔情蜜意那该多么动人啊。

    易寒看了她愤怒的表现,心中不忍,却也不想摆手,移开目光干脆不与她对视,忍她瞪着,却轻轻撩起她的裙儿,露出绰约苗条的白皙小腿来,连着一双挣扎乱踢的玲珑小脚,十分可爱。

    易寒每往上挽上一分,林黛傲便被刺激一分,这会她已经紧张的忘记了愤怒,那里从来就没有任何人窥视过,这会却要坦露在他的面前,让她十分难堪羞愤。

    当将裙子挽到林黛傲大腿的时候,看到妖娇丰润的肌肤,易寒已经完全忘记了他在让林黛傲妥协,两腿中间的空隙幽暗而深沉,似黑洞般吸引着易寒去探索,易寒手掌情不自禁的触摸林黛傲白皙润腻的大腿,一阵强烈的快感袭击林黛傲让她身子颤栗,双脚轻轻抖了一下,似乎感觉到什么来袭,红着脸别过脸去,双腿紧并着。

    易寒并未继续撩起裙子,而是手指继续向前探入裙褶,林黛傲心中大惊,害怕什么被发现一样,发出呜呜呜的声响,引起易寒的注意。

    易寒停了下来,朝她看去,却见她一双美眸红润流出泪水来,如小鸡啄米的连连点头。

    易寒心中爱意骤生,温柔的将她揽在怀中,柔声道:“我不欺负你了,不要哭,不要哭”,虽然最后还是因为心软而功亏一篑,但是他并没有后悔。

    屋外的红香这会已经紧张的拽成拳头的手心满是汗水,听到这易先生的话,从松了开来,听到这会她已经明白了,这易先生可不简单,他与夫人是认识的,好像还是相好,想不到夫人居然有相好,难怪哩。

    方绕柔却有点失望,易寒只要在心狠一点就成功了,她知道要征服一个女子,什么方法最实用。

    易寒拿出塞在林黛傲口中的袜子,解开她的双手,说道:“你现在可以喊了”。

    林黛傲却很安静,什么话也不说,用衣袖擦拭着泪水,易寒要替她擦拭,她却冷冷的扇开,又将易寒推开,站了起来,裙子落在,遮掩所有的chūn光,转身朝内屋里走去,也不知道要干什么。

    易寒一脸尴尬,任她去也不阻拦,过了一会却不放心,轻轻迈步跟了进去,脑子思索着如何与她说话,也没看那是什么地方,顺着传来细微的声响,解开帘布走了进去,这一望却傻眼了,只见林黛傲背对着她,撩起裙儿,蹲了下去,由于内亵裤儿早就被褪掉了,露出一对粉白的瓢儿,圆圆两瓣臀儿,生得丰满,肌肤白得如粉搓雪捏一般,那幽深之处却两条粉腿遮住,看不出来,只听得一片晰晰声音。

    易寒可真是愣住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林黛傲却恍然未觉易寒正在背后看着,用布儿抹了一会,站了起来,转过身来看见易寒的时候,也傻了,脸红的跟熟透了的桃儿一般,就好像所有的秘密已经被人窥视个干净似的,羞的无地自容。

    易寒见林黛傲情思以动,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表情自然的走了过去,轻轻说道:“我们即将成为夫妻,这些闺中私密,早晚都是要瞧见的。”说着温柔的将她搂在怀中,似刚才什么也没有看见过一般。

    林黛傲低头含,耳根赤红映着那雪白的脸颊,令人觉得不胜怜爱。

    易寒轻轻道;“你也不是少女了,有些事情你懂得”。

    林黛傲却沉默不语,显得贞静。

    易寒深情的吻上她的嘴唇,林黛傲已经被撩拨情丝,一会之后两人缠绵如胶,易寒一只手顺着她双腿中隙往上抚摸,刚刚触碰到棉花堆中,林黛傲身子一触,却立即从情.yù中恢复清醒,“这里是柔儿的闺房,你不要乱来,让她看见了,你我难堪”。

    易寒微笑点头,将紧紧将她搂住怀中,“那你还生气吗?”

    易寒抱的用力,让林黛傲感觉身子有些箍疼,但是她喜欢这种强壮有力的感觉,娇声宛转:“你说如何就如何”。

第一百四十八节 父女情深

    奇怪的过程,奇怪的结果,刚刚的恨呢?刚刚不会饶恕的决心呢?只能说女子是多变的……书友上传更新}

    林黛傲终于肯屈服了,她变得十分温柔,她在易寒耳边告诉她这些年她是如何的思念他,又是如何的恨他,对他怀有深深的怨念,她把她内心真实的情感毫不保留的向易寒倾诉,她曾下定决心,一定要报复,一定不会再妥协,一定要让易寒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可是当她知道他的消息,易寒的种种不是已经抛之脑后,她只想立即看到他。

    林黛傲有太多太多的话要说了,以至于易寒根本无法插话,只能静静倾听。

    门外面的方绕柔见里面安静下来第一百四十八节 父女情深了,心中好奇,刚才好像听两人进了内屋去,莫非易寒的得手了,可是为什么没有半点声响啊,莫非爹爹太差劲,母亲一点感觉都没有,自幼看《牡丹亭》懂的可比林黛傲要多。

    红香红着脸,听到这会她也基本了解了这易先生与夫人的关系,两人往内屋走去,她也往哪方面想了,一想到是干那种事情,她的羞红着脸,突然听小姐低声道:“红香,我们进屋瞧瞧去”。

    红香大吃一惊,忙摆手,却也不出声,若是两人真的在做那种事情,夫人知道自己偷窥了,拉不下脸来,自己必定死路一条,她可没有这个胆子。

    方绕柔瞥了红香一眼,低声道:“胆小鬼,”说着自己却小心翼翼的往门口靠近,先探出半个头,见外屋没有人,这才挽着裙子,惦着脚轻轻的进屋去,往内屋方向靠近,这会她才有那么一点紧张。

    待靠近内屋的时候,才听见母亲正在轻声说着话,却没有易寒的声音,本来兴奋紧张的心情却因为母亲倾诉自己的辛酸而变得感动,这会却已经再没偷听第一百四十八节 父女情深的兴奋,打算把空间留给两人,转身挽裙,惦着脚尖走路,来无影去无踪不发出一点声响。

    可是有时候倒霉往往在你最得意的时候发生,脚尖不小心踩到裙角,方绕柔哎呀一声却跌倒在地。

    易寒与林黛傲听到声响,从内屋走了出来,方绕柔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连忙起身,佯装惊讶道:“母亲,怎么你们还在”。

    林黛傲却冷着脸道:“你在外面偷听多久了?”

    方绕柔一脸茫然的表情:“我刚刚才回来,没有听见声音,以为你们离开了”

    易寒这会已经知道眼前这个长的如天仙一般美丽,却有些调皮的少女是柔儿,走了过去,柔声道:“摔疼了没有?”

    方绕柔闻言,美丽的眸子脉脉含情的看着易寒,看的易寒有些心痒痒的,任谁被这样一个美丽动人的少女这般深情看着,也无法淡定,突然方绕柔扑到易寒怀中,娇声道:“爹爹,我是柔儿啊,你把我忘了吗?”

    方绕柔这一个亲密的动作,让易寒心头一阵温馨,心里异样的感觉散去,取而代之是作为父亲的溺爱之情,他轻轻抚摸柔儿的头发,温柔道:“你变得这般美丽动人,我都不敢认了,我也是刚刚猜到的”。

    女儿出落的如此美丽,作为义父的易寒,内心也是感到骄傲。

    方绕柔将头贴在易寒的胸口,娇声道:“爹爹,既然你说我美丽动人,刚才见了我的时候怎么没有来调戏我啊,我可是特意准备了一些列对付你的说辞”。

    易寒老脸一红,“我早就金盆洗手了。”

    “是吗?”柔儿一对眸子睁着大大的,一脸狐疑的看着易寒,刚才在门外,易寒的放.荡她可是听得一清二楚,想要把母亲的衣服扒光,那里像金盆洗手的人啊。

    易寒不好意思的点头,确实比起以前,现在的他规矩多了。

    一旁的林黛傲看着,心里却有些吃醋,冷冷道:“好了,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拥拥抱抱的成何体统。”

    方绕柔不舍的从易寒的怀抱中离开,嘟着嘴也不说话,表情有些不情愿,易寒却笑道:“没有关系,我与柔儿多年未见,她有些激动也是难免的,刚才在大厅见到她的时候却是个端庄优雅的大家闺秀”。

    林黛傲冷哼道:“端庄优雅,那是你被她的表面所蒙骗了,她花花肠子可多了,那个了解她的人不怕她三分”。

    方绕柔心里有些不开心了,好啊,在爹爹面前说我坏话,却反驳道:“你才吓人人,他们背地里都叫你鬼见愁”

    林黛傲冷喝道:“放肆!我是你母亲,胆敢对我如此说话。”

    易寒心中好奇,柔儿以前和黛傲关系亲密无间,怎么长大了,母女却反而变得不太融洽,莫非应了一句古话,女大不中留。

    柔儿自然不敢在林黛傲面前放肆,刚才心里也是气不过母亲在爹爹面前说她坏话,顶了一句,若是以前林黛傲冷喝一声,她也就乖巧,不敢反驳,可这会,眼前却有一个大靠山,却躲在易寒背后,拽着易寒衣袖:“爹爹,你看,她平时就是这么凶我的”。

    林黛傲气愤不已,喝道:“我白养你这么多年了,你给我过来!”

    柔儿却缩在易寒的背后,林黛傲气冲冲的走了过来,想要将躲在易寒背后的柔儿揪出来,易寒却忙拦道:“黛傲,算了,算了,本来就没有什么事情,我看柔儿还是挺懂事的”。

    林黛傲道:“好,居然你要护着她,我就把她交给你,以后吃了苦头,别怨我没提醒你”。

    易寒不以为意道:“没有这么严重的”。

    林黛傲道:“我去给你筹备银两,明rì一早就送到”,说着却气冲冲的离开。

    见林黛傲走远,柔儿才从易寒背后走出来,笑嘻嘻道:“爹爹还是你疼我”。

    易寒实在无法把刚才在大厅门口见到的端庄优雅少女和眼前这个娇俏可爱的柔儿联系在一起,根本就是不同xìng格的两个人嘛。

    易寒道:“以前我记得你虽然调皮,但很懂事,很关心你母亲,怎么长大了却惹你母亲生气了”。

    柔儿老气横秋道:“爹爹你不知道,你老相好可是霸道的很,只要你做出一丁点不如她心意的事情来,她就大发雷霆,我长大了嘛,需要zì yóu,需要有自己的思想,而不是让别人告诉我该怎么做,就必须这么做。”

    易寒苦笑不得,这妮子啊,该怎么说好,就好像一个天仙外貌的女子,内在却是个娇俏的jīng灵,只听柔儿叹息道:“其实我知道她表面风光,心里挺苦的”,易寒点了点头,看来柔儿并非不懂事,她的心里还是清明的,柔儿下面的一句话却差点让他吐血,“她脾气暴躁,动不动就大发雷霆,是因为缺少男子的关爱啊,爹爹你失踪多年,可是要负很大的责任啊”。

    突然柔儿拧着他的双颊,“爹爹,你怎么是这副表情,难道我说错了吗?”

    易寒表情怪异的盯着这双拧着自己脸蛋的纤纤玉手,只感觉从来没有这么奇怪过,柔儿突然又道;“爹爹,拧疼你了吗?”说着却松开手,掌心边轻揉着边嘻嘻笑道:“我帮你揉一下就不疼了”。

    纤细柔腻的手指抚摸着易寒的脸蛋,传来一阵酥麻痒痒的感觉,易寒已经无法用当年的心态来感受柔儿的亲密,主要是多年未见,亭亭玉立美丽动人的柔儿还是让他感觉有点陌生的,虽然心里知道她就是柔儿,可视觉却让人心不自禁的动摇。

    易寒捉住她的手腕,说道:“好啦,够了,够了”。

    柔儿白皙的脸颊突然透出红晕,眼睛轻垂,低下头去,这易低头的温柔,似一朵莲花不胜风拂的娇羞,易寒感觉不对劲,有种如临大敌的紧张。

    只见柔儿低头回首,目光脉脉望来,檀唇轻嚅,幽幽气息吐来,“爹爹,你捉住人家的手干什么?”

    易寒连忙紧张的松开手,吞吐道:“没有......什么”。

    柔儿突然扑哧笑了起来,娇声道:“爹爹,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我又不是外人,就算你脑子里有什么邪恶的念头,也是情理之中,谁叫人家现在长大了”,说着昂首挺胸,盈盈巧立,似乎一朵骄傲的梅花,展示其修长而曲线玲珑的娇美身材。

    易寒在许多年人就预测,将来的柔儿必定是让年轻男子神魂颠倒,现在也算是真正见识过了,她或笑或羞,或娇或柔,一举一动一言一语都撩人心弦,幸好自己是他的父亲,否则真的yīn沟里翻船。

    易寒轻轻的敲了她一下脑袋,柔儿哎呀一声,捂着头,一脸委屈的看着易寒,“爹爹打我干什么?”

    只听易寒肃颜道:“我是你的父亲,怎么也可以来诱惑我”。

    柔儿一脸好奇道:“天啊,爹爹,你怎么会有这种邪恶的想法,我们是纯洁的父女亲情”,这话却说得易寒一脸尴尬,无法应答,或许是自己多想了。

    柔儿却突然浅笑嫣然道:“不过嘛,越是邪恶才越显男儿真本sè!爹爹你放心的想,大胆的想,我是不会怪你的”。

    一个女子是否风情洒脱,与她的认知有一定的关系,柔儿旁门左道的书看的不少,男女之事早已是了然于胸,与懵懵懂懂,羞谈这些事情的少女自然大有不同。

    这妮子,这么说话,易寒还真吃不消,真真假假难以分辨的女子最是厉害,一般都是在情场有很深的造诣,柔儿这妮子该不会......

    柔儿见了易寒的表情,有些得意,有些开心,突然凑到易寒的身边,踮起脚尖在他耳边低声道:“爹爹,在很久以前我就知道你是个坏到骨子里的人,我还清楚的记得你当年是如何欺骗李府的婢女,你就别装正经了”。

    柔柔的声音像丝一样挠着易寒的耳根,让他很是受用,看着柔儿感觉她就是宁霜与宁雪的混合体,想到她们姐妹,易寒心中黯然,眼神也变得没有光采。

    柔儿忙道:“爹爹,你怎么了,想到什么伤心事了吗?柔儿已经长大了,可以保护你”,说着张开双臂想要将易寒搂在怀中,当年易寒在雨中悲伤痛苦,柔儿就被他感染过。

    柔儿双臂无法将高大的易寒完全包裹,但是易寒已经感受到她的关切和温柔,坦坦荡荡的将柔儿拥在怀中,单手轻轻抚摸她的秀发,真诚道;“柔儿,你真是我的贴心小棉袄”。

    柔儿柔声道:“爹爹是柔儿的依靠”。

    红香见夫人走远了,这才大胆的走进屋子来,突然看见紧紧拥抱在一起的二人,大吃一惊,朗声喝道:“登徒子,你干什么,快放开小姐”,想不到这易先生沾染了夫人,连青chūn美貌的小姐也想沾染。

    (这几天生病了,状态有些差,请见谅)X!!!

第一百四十九节 父女情深02

    方绕柔回头不悦道:“你大声嚷嚷干什么,好好的情调都被你给破坏掉了*

    红香朗声道:“小姐,我是在为你伸张正义啊!”

    易寒拍了拍柔儿的身子,让她不要太过亲密,对着红香淡道:“柔儿是我的义女,我已经有好多年没见过她了”。

    红香立即问道:“那你跟夫人是什么关系?”

    易寒还未回答,方绕柔却不悦道:“红香不要放肆,这是我爹爹,以后要叫老爷”,之所以出声打断是怕红香笨笨傻傻的,将刚才两人偷听的行为露出马脚。

    红香“哦”的一声,有些糊里糊涂,怎么这会却多了一个老爷来,见小姐与这易先生很是亲密,心中想到第一百四十九节 父女情深02:“难怪刚才小姐一点都不紧张,也不知道这易先生能否管的住小姐”。

    方绕柔让红香下去安排,午饭就在她这闺阁里用餐。

    父女又做了下来,叙叙家常,柔儿说着这些年方家的一些情况,雄霸的去向,方家家业变得越来越来,母亲变得越来越忙,而她呢,闲人一个,平时没事就读书写字,没有忘记易寒对她的期望。

    易寒笑道:“我可听说这方家千金的名字响亮的很,大东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柔儿淡淡笑道:“树大招风嘛,想不出名都难?”

    易寒笑道:“我的意思是说,你干了许多荒唐事,成为别人饭后的谈资。”

    柔儿装傻道:“我干了什么荒唐事了?”

    易寒也是听别人说的,他自己倒不太清楚,想了想说道:“例如在拱宸桥的堤上,让所有石匠将地上的文字凿刻成石字,可是你的安排”。

    柔儿讶道:“爹爹,这事你也知道啊”,一语之后却笑道:“我是看出那些文字是出自爹爹的手笔才让人这么做的,若是不是如此,我会第一百四十九节 父女情深02闲的没事干,花一大笔银子干这样无聊的事情吗?”,见易寒表情怪异,摆手淡道:“爹爹不必谢我,女儿为你做一点小事是应该的”。

    易寒苦笑不得,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个捣蛋鬼xìng格一点也没有变,只要她喜欢,没有什么事情是不敢干出来的。

    柔儿眨了眨眼睛,笑道:“爹爹,你可流芳百世了”。

    这时,红香又匆匆走了进来,说道:“小姐,华东王府的小王爷在外面求见”。

    柔儿冷淡道:“不见!”

    红香有些为难,还是退了下去转达,过了一会,红香又走了进来,说道:“小姐,小王爷说了,你若不肯见他,他就一直等下去,等到你肯见他为止”。

    易寒笑道:“这小王爷倒是痴情的恨”。

    柔儿不屑道:“痴情个屁,只不过是个sè胚而已”。

    易寒看着柔儿,“你是个大家闺秀,怎可随便爆粗口”。

    柔儿笑盈盈的点了点头,“爹爹说的极是,以后我会注意的,这也怨爹爹这些年没有在身边教导柔儿,让柔儿学到一些偏门的东西,以后爹爹可要常在柔儿身边,教导柔儿端庄淑惠……书友上传更新}”

    易寒笑道:“我是男子,这个可教不来。”

    红香着急插嘴道:“小姐,怎么应付?”

    柔儿淡道:“他想等就让他等呗,你不用理会,酒菜好了没有,爹爹都饿坏了”。

    红香道:“已经安排下去了,一会就来了”。

    一会上了酒菜,柔儿要为易寒斟酒,易寒怕又喝的大醉误事,婉拒一番,柔儿也没有强劝,两人温馨的用过午餐。

    又聊了起来,这会的柔儿端正姿态与易寒交流,倒像足了端庄的大家闺秀,她的思想也不再是一个小孩子,易寒从来没有与一个成年女子,她的身份又是自己的女儿交流,倒是生疏显得不太适应,柔儿不喜欢易寒刻意与她保持距离,有些不太开心,站了起来转身幽幽道:“爹爹已经不喜欢柔儿了”。

    易寒笑道:“不是这是原因,如今你已经是个亭亭玉立的女儿家,我如何可以似你年幼那时对待你。”

    柔儿转身道:“我长大了又有什么关系,我永远是爹爹的女儿,爹爹若是内心坦荡就不会有这么多的顾虑”,意思是说你脑子有歪念头,才故意与我保持距离,不敢坦荡如初。

    易寒莞尔一笑,却也没有多解释,淡道:“时间不早了,我要走了”。

    柔儿好奇道:“爹爹你要走去哪里?这里不就是你的家吗?”

    易寒道:“我还有点事需要处理?”

    柔儿突然道:“反正我也没事,就陪爹爹一起吧”,说着拥到易寒身边打算并行离开。

    易寒表情有些不怪异,突然说道:“柔儿,你不太适合与我走在一起”。

    柔儿好奇道:“为什么,以前我不是经常和爹爹一起出去吗?”

    易寒笑道:“认识你我的,知道你是我的女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金屋藏娇的小妾呢?”

    柔儿闻言咯咯笑了起来,“小妾就小妾呗,能做爹爹的小妾是我的福分哩”。

    易寒道:“我可没有本事把天下第一美女收为小妾”。

    柔儿突然做了一个鬼脸,“这样就不美了吧”。

    易寒摇了摇头道:“我从来不和美女在人前抛头露面,因为这样做很容易给自己惹来大麻烦,你若不想我被人活活瞪死,就请你饶了我吧”

    柔儿一时愣愣,很快恍悟到什么,立即嗤笑着弯下腰,过了一会才止住笑声,甜甜一笑,娇俏道:“爹爹既然求饶了,做女儿的哪敢不给你面子,爹爹等着,我马上去换个打扮,保证爹爹不会被人活活瞪死”,匆匆往内屋走去,突然回眸顾盼道:“你别想偷偷撇下我一个人,否则以后我就跟别人说,你已经把我玷污了,看你怎么跟人解释”。

    易寒闻言,额头立即冒出三条黑线,无语了,居然用这种威胁的手段,还真把他给吃定了,苦笑一声,不受任何约束的女子最可怕。

    过了一会,突然传来一把男子的声音:“爹爹,你可还认得我?”

    易寒望去,却看见一个翩翩佳公子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不就是那rì在天外天酒楼遇到的那年轻公子,这年轻公子居然就是柔儿所扮,他也曾怀疑这年轻公子是女子所扮,可是却没有从他身上闻到属于女子的味道,他一向对自己敏锐的嗅觉很有自信!所以当时才断定他的身份,走到柔儿身边在她脖子周围嗅了起来,却丝毫没有闻到属于女子的幽香。

    只见柔儿嘴角勾勒出一抹骄傲的微笑:“胭脂粉味早就被我用特殊物品给消除了,爹爹你是闻不到的”,易寒鼻子往下嗅着,突然碰到柔儿的胸襟,柔柔绵绵的让易寒一触,立即离开,保持端正的表情掩饰刚才的无心之过,淡淡问道:“这么厉害,是何人所授?”

    柔儿盯了自己的胸襟,又朝易寒看去,见易寒保持淡定,眉心微动,抿嘴笑了起来,这一笑却笑得易寒心里很是尴尬。

    只听柔儿说道:“是斋姨教的,她说我们女子不能似男子一般抛头露面,出门总是不便,错过了许多jīng彩,只要易容改装,却可以享受和男子一般的zì yóu,却连爹爹你也瞒了过去”。

    易寒问道:“柔儿,当时你就认出我来了?”

    柔儿点了点头道:“你没有看人家当时很是激动吗?”

    易寒好奇道:“既然认出我来,怎么没有与我相认,却瞒住自己的身份来”。

    柔儿目光轻盈,似笑非笑道:“那是因为我想给爹爹一个惊喜啊,爹爹,对那rì柔儿在万怃庄的招待可否满意?”

    易寒一讶,自己那夜的丑态可完全落入了自己的女儿眼中,幸好没有太过放肆,太过出丑,否则以后在柔儿面前都不知道如何来保持父亲的尊严了。

    柔儿美眸轻扬,却凑到易寒耳边低声道:“爹爹可是还想念的很,不如晚上柔儿再给你安排一番,爹爹尽管纵情而乐,我会给爹爹保密,不会让母亲知道的”。

    易寒敲了她一下脑袋,“你别想打这些歪主意,你是不是想捉住我的把柄,以后我在你面前说话就没有底气了”。

    柔儿美眸莹莹,露出楚楚可怜的表情,委屈道:“柔儿那里敢啊。”

    “好了,你别在装了”,说着打量起柔儿来,看来还真像一个翩翩佳公子,“你不是想跟我一起走吗?”

    柔儿喜道:“爹爹,你答应了”,却兴奋的踮起脚尖搂住易寒脖子,在他脸庞亲了一下。

    易寒双手却僵硬,不自然的摊开,这哪个地方都不好触碰,有时候美人福分,却不是那么好消受的,做这个父亲却让他不太自在,笑道:“闺女,走吧,别在耽搁了”。

    柔儿松开手,却一脸正经,一副儒雅之士的风采道:“易先生,你应该称呼我为方公子”。

    易寒好笑道:“方公子,可以走了吗?”

    柔儿摆了个请的姿势,朗声道:“易先生,你先请!”

    本来易寒还怕她与刚才一般拉拉扯扯的,见她如此反而放心了许多,心中感觉真是奇妙,自己居然与扮作男装的柔儿出行。

    柔儿虽然尽量保持姿态端庄,但是颜sè却难以掩饰心中的兴奋,却忘记了那颜如壁正在院子外面等候着,颜如壁突然看见两人从方家千金所住的院子里走了出来,那惊讶程度可想而知,心中震惊疑惑,他实在没有想到会在这个地方遇到这两人,心头冷静,没有想到这仇人居然与这姓易的是一伙的。

    柔儿与易寒也显然见到了颜如壁,这会易寒才恍悟这男装打扮的柔儿与颜如壁是仇家,这倒让他不知如何处理。

    柔儿显然也忘记了这一点,不过她却不以为意,干脆将颜如壁当做透明的,继续于易寒愉快的边走边聊,在要经过颜如壁的时候,颜如壁突然拦住两人的身前,冷冷笑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说着颇有深意的看了易寒一眼,“易先生,真是巧啊,想不到易先生在方府出入zì yóu,刚刚在府门前,我倒是多此一举了,却不知道易先生在方家是什么身份啊”,至于这年轻公子,不是方家少爷雄霸,那就是方家的亲戚了,若是此人能助他赢得方家千金的心,以前的事情倒可以一笔勾销,等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之后,看看他什么反应再说。

    易寒笑道:“实在是巧,小王爷,我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颜如壁听易寒如他心愿的说出他的身份,傲慢的朝柔儿看去,却见她看都没看自己,丝毫不将自己放在眼里,既惊讶又不是滋味,想来也只有方雄霸有如此气势可以无视自己,可又感觉方雄霸不应该是如此文质彬彬,却又好奇这人的身份,笑道:“这位公子,真巧,我们要见面了,所谓不争不相识,没有想到公子居然与方夫人也是认识的,那就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咧,不知道公子如何称呼呢”,颜如壁表现出少有的谦逊,一者嘛自然是因为这方绕柔,这两人从方家千金居住的院子走出来,可能与这方家千金认识,自己可不想这两人在方绕柔面前说自己坏话,能关系融洽自然不错,二者嘛这年轻公子的冷傲也让他感觉身边不简单。

    柔儿不想与颜如壁多有纠缠,冷淡道:“我只是方家的一个远方亲戚,无名小卒而已”,说着对着易寒道:“先生,我们走吧”,却丝毫不将颜如壁放在眼里。

    易寒倒是客气道:“小王爷,就此别过”,说着与柔儿一起离开。

    颜如壁何曾被人如此冷落无视过,心中恨的牙痒痒的,若不是看在方绕柔的面子上,当场他就发飙,心中冷冷道:“等我俘虏了方小姐的芳心,再好好找你们两人算账。”这会连帮助过他的易寒却也成为颜如壁要对付的人之一。

    两人离开了方府,柔儿道:“易先生,要不我们去逛庙会”。

    易寒应道:“我还要回苏府,逛庙会另寻rì子”。

    柔儿问道:“苏府,可是四大家族之一的苏家,这苏家可是我家生意上的竞争对手,实在气人”。

    易寒好奇道:“你气什么?”X!!!

第一百五十节 诡异的身体

    柔儿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却道:“还不是害的人家连生意都做不下去,幸好母亲财力雄厚,否则家底都给我败光了”。

    易寒也没有细问,想想柔儿的吊儿郎当如何能与苏洛的认真严谨相比,突然想到什么,“我带你去见个人,一会你就明白大水冲了龙王庙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柔儿不以为意,淡淡道:“刚才那颜如壁也与我大水冲了龙王庙,谁我还真不放在眼里”。

    易寒却道:“你这个目中无人的xìng格可要改一改,人外有人天外有人,与人为善,处世方才能张弛有度,似你母亲,就是一个学习的榜样,不轻易得罪人,当也不向人示弱”。

    柔第一百五十节 诡异的身体儿笑了笑,却也没有说话,易寒不知道现在的柔儿就像曾经的他,自有自己的想法,至于别人的话,听入耳中,等到阅历人生方才有深深的感触。

    两人来到苏家府门前,这会集聚在门口想要讨个公道的人已经散的七七八八了,那张管事手里拿着一本簿子,念到一个名字便有人上前领取银子,用布裹了重重的一包,看样子不少,有几百两。

    柔儿好奇道:“怎么?这方家这么慷慨大方,在散财啊,我也去领一份”。

    易寒揪住她的衣袖,严肃道:“别胡闹,这银子是抚恤金。”

    柔儿这才注意到,这些人领了银子,表情却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兴,想起爹爹与母亲在房里讲筹集银子的事情,莫非这苏家出了大事,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易寒淡道:“苏家在城郊最大的染印房发生了大火,烧死了几百人”。

    这时,有人看见易寒出现,热情的拥了过来,“易先生太感谢你了,幸好有你给我们讨还这个公道,我们才能拿到这笔赔偿”。

    易寒却谦逊道:“第一百五十节 诡异的身体并非本人功劳,这苏家大小姐一开始就准备给大家足够的赔偿,只是数目太大,需要多方筹借,所以才拖延了一天,大家,无论这场大火是天灾还是人为,苏家也遭遇了困难,请大家看在苏家大小姐重仁义的份上,领了银子就离开,不要再此逗留闹事了。”

    大部分人已经领到了赔偿,算是满意了,易寒这一番话也在情在理,人都死了,还能怎样。

    那张管事对着易寒道:“易先生,你里面请,恕老头无法亲自带路”。

    易寒淡道:“你忙着吧。”说着在一个下人的带领下走进府去。

    那下人前面领着路,易寒突然道:“劳烦一下,我想见大小姐”。

    下人一愣,停了下来,说道:“先生,那也得见了少爷或者老夫人,由他们代为转达,大小姐,小人无法见到”。

    易寒淡道:“那我自己去找她,不必你来带路了”。

    下人一讶,看着易寒,却不说话,易寒笑道:“怎么,信不过我”。

    下人忙摆手道:“不是,先生误会了,大小姐住的地方比较特殊”,易寒打断道:“我知道,藕园嘛,听说里面闹鬼!”

    柔儿闻言,兴奋道:“太好了,长这么大,我还从来没有见过鬼,今rì可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下人道:“先生,我不能答应你,我必须为你的安全负责,否则出了......”突然声音却厄然而止,这下人说了一半,却被柔儿给打晕了,只听柔儿边将下人往草丛里拖去边说道:“这么有趣的事情,岂容你来破坏”。

    易寒哭笑不得道:“你下手怎么这么重?”

    柔儿笑道:“放心,这一招我已经千锤百炼了,死不了,只不过是晕过去而已”,说着摸着自己的胸口,装出一副怕怕的表情来,幽幽说道:“我可不敢杀人,否则这冤魂可就要rì夜缠着我”。

    易寒刮了一下脸蛋,笑道:“就算有冤魂缠着你,我也会将其驱赶,保你安宁”。

    柔儿双眸灵动,脸上绽放出盈盈笑容:“易先生你真好”,说着却突然道:“此处大道,我们找个幽静一点的地方再来**”。

    易寒笑道:“跟着吧!”说着往藕园的方向走去,靠近藕园立即变得幽静荒芜,易寒在前面为柔儿拨开杂草,让她方便行走,只听柔儿笑道:“这可真是个偷情的好地方”。

    易寒应道:“你脑子里怎么有这么多歪念头”。

    柔儿反驳道:“男女之情乃是人之大yù不是吗?”

    易寒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说道:“小心看路,这些路不太好走”。

    一会之后,到了藕园的院子门口,柔儿看着那用大红字写上“危险地带”的石碑,眼神露出兴奋,却佯装害怕紧紧揪住易寒的衣袖,戚戚道:“易先生,我有些害怕”。

    易寒安抚道:“没事,这藕园我来过。”

    柔儿点了点头,却趁机依偎在易寒的身边,易寒也没有在意,看着前面围起了一排木栏子,却搂住柔儿,柔儿心头一颤,此处荒寂无人,爹爹要兽xìng大发,连我这个干女儿都不放过吗,那以后我跟娘亲不就成了情敌了,她却多想了,只感觉突然双脚腾空,整个人被易寒抱着跃过围墙,感受了一把飞跃坠下的感觉。

    易寒松开手,柔儿一阵心头一阵空虚,心中暗忖:“坏了,魅力太大了,我抵御不住他的诱惑了”,抬头目光痴痴的看着易寒。

    易寒却没有注意到这一幕,他正拉着柔儿的手走过这一片杂草丛生的空地,再一次来到这清冷的水池,时rì将夕,花影树yīn,池光惑眼,却是另外一种美丽的景致。

    就在这个时候,池面上突然出现一抹白影,只见一人身裹白衣,踏水而来,宛如乘风,白衣胜雪衣抉飘飘,长发如云风姿绰约,更为夺人目光的是,那白衣下面的一双赤足落在水波上面泛出点点涟漪。

    柔儿有些吃惊,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般神奇景象,人可以在水面上如履平地,低声道:“还真有点鬼样子”。

    易寒却见怪不怪,笑道:“本来就是鬼样子”,当然他这句话丝毫没有半点贬低的意思。

    这人踏水而至,在两人面前停了下来,像舞蹈一般的转过身去,白衣飞荡,拂来一股奇特的味道,似草木芳华,易寒jǐng惕xìng的捂了自己的鼻子和柔儿的鼻子。

    这人白衣及地,刚才一双赤足也隐而不见,所能看见的是那一头宛如流云的及腰长发,白如雪,静如岗,飘逸如风,美幻如幽灵,如虚似幻。

    柔儿捉开易寒捂住她鼻子的手,道:“易先生,你干什么,我都快憋死了”,一语之后朝那人朗声道:“你谁啊,装神弄鬼”。

    那人缓缓转身,却是一张恐怖狰狞的面孔,易寒见过一次,有些心理准备,却怕柔儿吓到了,望去关切道:“柔儿,不要害怕”。

    柔儿脸上却没有半点惧sè,傲道:“就你会变脸”,说着举袖掩住脸容,放下的时候,却变了个模样,还特别做了一个鬼脸,“吓死你!”

    那张恐怖狰狞的鬼脸突然露出微笑,黑sè的嘴唇却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丑陋的眼睛,眼珠子却是那么的明亮有神,充满魅惑人心的妖艳,似能刺破人的灵魂,让人意识动荡不安,白衣中突然伸出一只手,只露出五指,根根纤细如chūn葱朝柔儿心脏所在捉去,易寒立即挡在柔儿前面,伸手去捉那只鬼爪,在触碰那手的一瞬间,却感受到一种强大的力量,这种力量是黑暗而邪恶的,似乎能吞噬人的血肉灵魂一般,易寒缩回手,心中惊讶,世间竟有这样的手。

    柔儿拍了拍胸口,说道:“吓死我了,差点就被她捉掉了一块肉”。

    此言一出,易寒心头的惊讶却因为柔儿的这句话变得轻松起来了,客气说道:“小姑,我找你侄女!”

    女子看了易寒好一会儿,才说道:“你上次打伤我了”,说话的声音却娇嫩的宛如童音,易寒有些讶异,连柔儿也好奇的看着她那张鬼脸,只感觉这样的声音不应该属于她。

    易寒笑道:“对不起啦,我向你赔罪,那是因为当时我被你吓到了”。

    女子咯咯笑了起来,“真的吗?不过我看你好像不太害怕”。

    易寒笑道:“身正不怕影斜吗?我为人正直,自然不怕神鬼之物”。

    女子却道:“我知道你早就清楚我是人不是鬼”。

    看来苏洛的小姑还挺和气的,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非要搞得如此特殊吓人,重复刚才的话:“小姑,我找你侄女”。

    女子道:“她出去了,你是要进屋里等,还是要一会再来”。

    易寒看看天sè,这藕园的路不好走,我还是进屋等吧。

    女子也不应话,只见眼前白影一闪,人却没有踪影。

    柔儿好奇道:“这女子是谁啊,比我还要古怪”。

    易寒看着柔儿的那张大花脸,苦笑不得,“你还是变回来吧,我看着不自在”。

    柔儿嘻嘻笑道:“人家这本事是特别缠着斋姨教给我的,易先生,你还没说这女子是谁呢”。

    易寒道:“我其实也不太清楚,你就别再问了,我们进去等该等的人吧”。

    进了幽静小阁,柔儿这看看那看看,赞道:“仅凭这小阁布局,就可以断定易先生想要见得人品味不凡”。

    易寒笑道:“这一次你猜错了,她只是质朴简单而已”。

    柔儿却狡辩道:“质朴简单也是一种品味”。

    柔儿看了一会要登上阁楼,易寒却拦道:“柔儿,我们在这里等着就好。”这小姑好像就住在二楼的小阁内,这小姑古古怪怪的,还是少与她有接触的好。

    柔儿问道:“为什么呀?”

    易寒沉声道:“你听我就是了”。

    柔儿笑道:“我无聊的很,要不易先生你陪我聊天,我就不上楼”。

    易寒笑道:“好吧,你乖乖坐下来”,柔儿“嗳”的一声,坐在易寒正对面,双眸充满热切的看着易寒,易寒目光不由自主的移动到她雪颈玉.肌上,易寒内心一阵异样,清了清嗓子道:“你想要聊什么呢?”

    柔儿手托香腮,思索片刻后道:“要不你给我念诗吧”。

    易寒笑道:“此时没有诗兴,不如我给你唱些小曲吧”。

    柔儿点了点头,一脸兴趣满满。

    易寒清了清喉咙唱道:“如痴渡rì,凭栏眺望,一片雨山烟水,闲心数着,伤悲,灯盏儿昏,香字儿温,风窗儿碎……易寒唱了几段,天sè很快就暗了下来,苏洛却还没有回来,屋子幽暗,周围寂静,易寒怕柔儿害怕,于是点了灯火,笑道:“柔儿,你害怕不害怕”。

    柔儿傲然道:“这世上还......”,话说一半却突然改口道:“易先生,周围好安静,每个人影的,yīn森森的,让人感觉有些好怕”。

    易寒也不揭穿她,笑道:“我不是人吗?”

    柔儿娇弱道:“易先生,我到你身边做好不好?”

    易寒淡道:“过来吧”。

    柔儿起身就直接坐在易寒的大腿上,双手勾着易寒脖子,目光莹莹的看着易寒,她的双眸闪耀着动人的光辉,圆润而明亮,宛如天上的星辰一般,似乎照亮了这幽暗的屋子,让易寒眼前一片明亮,微风吹拂着她额头的几根青丝,轻轻的荡抚在易寒的脸庞,

    柔儿嘴唇轻启:“易先生,这样我就感觉安全了许多”,一缕若有若无的芳香气息从她口中拂来,温柔地撩拨着易寒的嗅觉,易寒心头一颤,发现自己腹下可耻的硬了。

    这可真让他尴尬难堪,自己居然对柔儿动yù了,心里默念着阿尼陀佛,让自己平心静气,挪了挪腿,将那膨胀的部位压在大腿下面,若是被柔儿感觉到,那就出大丑了,这会却埋怨,柔儿要长的如此美艳动人干什么。

    柔儿伸出手指温柔的抚摸易寒额头的汗水,关切道:“易先生你怎么啦,为什么出汗了?这会应该很清凉才对啊”。

    易寒佯作惊讶:“是吗?大概是被这烛光给照的”。

    柔儿见易寒不太自在,拽起衣袖给易寒擦汗,边柔柔说道:“是不是柔儿压到你了”,说着挪了挪身子,减轻身体对易寒的压重。

    大腿处一阵摩擦,快感袭来,那物似要挣脱大腿的束缚弹出来,易寒心里有苦难言,就你这身板就算十个也没问题,主要是你身上的肉贴到我了,说道:“柔儿,要不你坐在椅子上吧”。

    柔儿叹息一声,起身幽幽说道:“易先生现在不似以前那般疼我了,以前你都让我骑在你的脖子上,这会却连让我靠在你身上一会都不耐烦”。

    易寒笑了笑没有说话,心中暗忖:“你这小妮子是故意捉弄我是不是,上次在万怃庄就安排了许多美人来诱惑我,这会却亲自上阵,却也不知道柔儿是有心还是无意”。

    就在这时,只听到楼上阁楼咚的一声,紧接着听到女鬼一般的嘶厉声,似鬼在叫冤,又是在受尽酷刑,怎生个雾惨云昏,白rì为幽。

    易寒大吃一惊,与柔儿对视一眼,说道:“你在这等着,我上去看看怎么回事?”

    柔儿却道:“易先生,我还是和你一起上去吧”,看她表情虽然不至于惊恐,却还是有些害怕的。

    易寒想想,柔儿跟在自己身边还是妥当一点,与柔儿匆匆上了二楼,楼上没有点灯,一片幽暗,加上传来如此凄厉的叫声,还真的让人有点毛骨悚然,叫声正是从苏洛的闺房内传来进来,易寒没有丝毫犹豫,疾步走了进去,往帏帐走去,只见苏洛的小姑身子缩成一团,身子被白衣包裹,身子扭曲挣扎,尖尖的凄厉声便是她喊出来的,看样子正承受着无边痛苦。

    易寒靠近朗声喊道:“小姑,你怎么啦”,这会苏洛的小姑却无法回应,她的嘴边只能用来释放身体所带来的痛楚,突然一幕恐怖的景象出现,只见白衣突然渗出点点血迹,不是一大片渗出来,而是点点麻麻的出现,就像红sè的雨点突然落在白衣上,就连向来大胆天不怕地不怕的柔儿见到这血淋淋的景象,也不禁有些心惊肉跳,娇声喊道:“爹爹”。

    易寒已经顾不得理会柔儿的呼叫,用力将白衣扯掉想知道她到底怎么了,在柔儿手里的灯光照shè下,惊人的一幕出现了,白衣下的她竟然是**着身体,片无衣缕,可是她的身体却不似一般女子**时白皙柔和,而是布满了怪物的纹身,有的张开血盆大口,锋利的獠牙滴着浓重的鲜血,还有一条纹遍四肢,穿梭四肢脖颈的九头蛇,这条蛇给人强大而恶毒的感觉,似在拧缠着她的身体,而上次易寒瞥到她手上青绿sè蛇头,只不过是整条九头蛇的一小部分,若是只是少量的纹身来点缀或许可以给人一种异样独特的妖媚,可是如此密集遍布全身的纹身,密集的难以窥视到肌肤本来的颜sè,可就变得yīn森而诡异了,是什么人在如此纤细优美的躯体上纹上这些狰狞恐怖的图案,而她的身体有无数的点在渗出鲜艳的血液,似千疮百孔的篓子,这些鲜血让那些图案显得更加的恐怖生活,就好像这些纹在身上的怪兽在吞噬着她的身体,持剑的钟馗却反而变得暗淡,没有第一次看见那般明亮,易寒束手无策却不知道怎么来救她,他擦拭小姑的后背,手掌立即被鲜血染成红sè,可是她的后背却似渗出汗水一般渗出血滴来。

    易寒将身子缩成一团忍受着痛苦的小姑翻过身来,朗声喊道:“告诉我,怎么才能救你!”

    小姑一声高亢的痛叫声,手颤抖的朝一处指去,易寒聪明的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只看见一个布包,立即上去取了过来,摊开一看,布满有无数一般大小的银针,足足一寸长,易寒知道这些银针能够救她,可是他不知道如此施文,只见小姑忍着痛苦颤抖的捉住一根银针,朝自己的大腿上扎了进去,银针立即隐而不见,那个扎进去的位置正是一处渗出鲜血的地方,易寒好像明白了,可是看着她身上密密麻麻的血点,却有些不敢相信,莫非要将这数百根银针全部扎到她的身体去。

    小姑又伸手去拿针,易寒却果断的夺过那针,又准又快的朝一个血点扎了进去,针却入扎棉花一般,进了小姑的身体隐而不见,小姑转过身,趴在下去,将后背露给易寒,三千青丝飘散在她的背后,沾了血水,掩了背部,易寒伸手将她一头青丝拢在手中,移动到她的肩膀上边的地面上,仔细看清楚她后背密密麻麻的血滴,生怕出错,喊道:“柔儿,灯过来一点”。

    “嗳”,柔儿这会也镇定了许多,只感觉这小姑好凄惨好可怜,没有半点害怕,只有怜悯。

    灯光近了,易寒也就看的更清楚仔细了,一手按在小姑的后背,一手迅速取针扎下,她的肌肤还是如雪玉一般的光滑细腻,只是这些纹身的存在才让人没有这种视觉感受,只有触碰到才感觉的到,易寒沿着她纤细修长的脊背往下扎针,很快他就注意到,这些血点刚好是这些纹身的纹理要点所在,同时也认出来有一些是他熟知的穴道之一,小姑身上一定有什么奇特,这些邪恶恐怖的纹身也不是无端端纹上去的。

    脊柱之下,圆实丰润,凹凸有序的双分丘陵之上也有纹身,易寒全身关注,不敢分心,脑子里只有血点下针,却无暇去欣赏惊叹这动人丰润的女子曲线。

    这会小姑似乎减轻了许多痛苦,声音轻了许多,身体扭曲的幅度也变小了,只是口中依然轻轻喘着呻.吟,易寒按住她扭摆着盈盈可握的小蛮腰,方便自己下针,突然目光却随着腰肢的轻摆,移动到双分丘陵之下,**交汇之上,那通幽而神秘的女子私密部位,并非他有意往那个地方看去,而是青绿sè的蛇头便绕过她的半片臀儿在落坡往私密部位的边沿,那血点正在蛇的眼睛处,轻轻抖动的腰肢和修长的**推波助澜的撩拨人xìng的yù望,让幻生出无限的暇想,脑袋空白,考验着人的定力,若是一般男子早就脱裤满足自己,易寒稍微一愣,单手掰着,让那条被贴紧双分丘陵的缝隙变得更宽敞一点,准确的下针,尔后目光迅速下移落在她双腿的后侧,双腿虽娇美,诱惑却少了许多,易寒迅速的下针,直到她右脚腕最后的一针,易寒谨慎道:“柔儿,我漏了没有”。

    柔儿应道:“爹爹,我认识这几幅图,这些都是上古的大凶,你刚才下针的位置是这些图案的纹理所在,无一漏下”。

    易寒也无暇再问无关的问题,将小姑翻过身子来,她身子这会已经不再扭曲,只是轻轻颤抖着,喘息有些重而已,似人如释重负之后的反应,易寒打量其她的身子,他需要认真看仔细,脖子细长而光滑,并没有纹身,这也是唯一露出她本来白皙肤sè的地方,到了肩膀却已经有了,易寒下针,目光朝下,刀削双肩下,高傲的挺立着两对饱满的山峰,小姑呼吸之间透着极大的力度和美感

    圆圆微微地向上荡着,与她纤细修长的身体非常匀称,那锋芒的位置上绘的是一个女妖的图案,山峰的顶端两枚粉sè的小小花蒂便是女妖的璀璨夺魂的眼睛,女妖在朝易寒微笑,带着幽魂夺魄,引导人走向黑暗堕落的微笑,看着这幅图案,易寒感觉到什么正在侵袭自己,内心的强大立即驱赶走这不好的感觉,突然易寒看见柔儿正伸出手要去触碰小姑的胸襟,易寒迅速捉住柔儿的手,望去,柔儿一触,不好意思笑道:“好美啊!”

    易寒沉声道:“小心掌灯!”却也没有多说,下针扎下那两枚粉sè的小小花蒂,似扎瞎了女妖的双眼,扎过平坦的小腹,并没有去看那芳草萋萋的部位,迅速在她髋骨周围的血点处落针,大腿,小腿,扎下脚腕位置最后一针时候,易寒如释重负的喘了一口起,朝小姑看起,却看见那张鬼脸没有想象中恢复正常,而是雪白玉齿紧咬暗红sè的嘴唇,那双鬼眼也变得媚到了极点,似未开放的花儿要完全绽放一样,感觉就似一个模样狰狞的女鬼在发情一样,易寒心中讶异,这到底是后遗症,还是她等缓上一会。

    柔儿突然说道:“爹爹,好像还有一针”。

    易寒看去,那布包里还真的还有一针,拿起银针说道:“我刚才看的很仔细啊,没有错漏啊,柔儿,你看清楚我哪里漏了没有”。

    小姑却突然轻哼一声,膝盖慢慢的打开,随着她双腿打开,幽黑之处种着一朵粉红sè的莲花,合拢的粉sè莲瓣,随着她的双腿张扬舒展而慢慢绽放,那花儿一下子就夺取了人的目光,让yù望焚满男子的内心,易寒目光落在那蕊芯天然的花儿上,这朵瞬间盛开的美丽莲花,正安然浮动在她纤细修长的大腿根上,夺人眼光,幽静蔚然,而在那深深的蕊心之处,晶润渗出,漾动着银白sè的光泽,勾着你的灵魂去品尝触摸。

    柔儿身为女子却不知道为什么也认真打量起属于女子私密的部位,她突然伸出手指去撩拨那个敏感的位置,这么一下,小姑的鼻息瞬间变得浓重了,娇躯微微轻颤着,口中呢喃哼了起来。

    易寒以为柔儿调皮,喝道:“柔儿,不要胡来”。

    柔儿却惊喜道:“爹爹,是花妖的图案,你看清楚,有纹身图案”。

    易寒望去,那属于女子圣洁的花心,朦朦胧胧的却粉红鲜艳的有些特殊,却不是原来的颜sè,却是纹上去的红艳,那顶端有最后一处血点,若不细看却难以分辨出来。

    易寒一手拿着针,一手按在滑腻胜香酪,清甘逾琼浆的地方,突然有股清泉流出湿了他的手指,他拿针的手却微微发抖,没有信心能准确扎中,柔儿却夺过易寒手中的针,说道:“我来!”,准确扎了下去。

    不知道为什么,易寒这一次才真的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气,只听柔儿取笑道:“易先生,你也不是什么事情都在行”。

    易寒没有回应,免得尴尬,迅速用白衣将小姑包起来,遮掩住她的**。

    这会小姑的眼神已经变得莹洁光润,安静的垂下眼睛,似睡着了一样。X!!!

第一百五十一节 又一个恶货

    将小姑抱回床上休息,易寒见她呼吸平缓,也就放心下来,心中好奇,刚才还痛苦的生不如死,这会却似什么事情也没有,这小姑的身体真是奇怪,苏洛曾说,她小姑不方便在人前暴露,确实如此,这样一个身上遍布这可怕纹身的女子如何能被世俗所接受,必会被人当过怪物来看待,而从刚才的情况看来,这些纹身不是无端端纹刻上去的,却有其存在的作用,这个世界有太多太多无法解释的事情了,当一些事情到了你认知无法接受的范畴,你就会认为不可思议,甚至不愿意相信,在没有见到南宫婉儿的时候,他也不会相信世上竟有神仙一般的人物,其实这些人很第一百五十一节 又一个恶货少,是一个异类,不为世人广为知晓。

    柔儿笑道:“易先生累了吧?”她看着易寒的表情虽然认真,但是眼神却是透着顽皮,刚刚她居然与一个男子共同研究一个女子的身体,在那一刻她与易寒的关系是一个成年女子和一个成年男子,均有正常的生理需求,而这个男子又是她名义上的父亲,柔儿在很小的时候就很依恋易寒,易寒的出现填补了她需要父亲的空虚,让她童年岁月的完整,她心里一直很感激易寒,喜欢并爱着易寒,爱是一个包含有广泛内容的爱,可以是亲情,可以是爱情,也是可以是友情,而都有一个共同点,为了对方而无私的奉献自己的一切,柔儿从来没有考虑过与易寒之间的感情,自己开心快乐,易寒开心快乐就足够了。

    易寒低声道:“柔儿,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你可不能随便跟别人说”。

    易寒见柔儿露出温和的笑容,认为她会爽快答应,那里知道柔儿却道:“那就要看易先生你对我好不好咯”。

    易寒佯装震惊道:“难道我对你还第一百五十一节 又一个恶货不够好”。

    柔儿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嗔道:“易先生,你可不能对我见外哦,假如你心里有什么秘密可以与我分享,柔儿愿意倾听”,一语之后又补充道:“似刚才这种奇特的事情,也不算什么嘛”,柔儿表现的不以为意,让易寒能更清楚的了解她的心里承受能力。

    易寒笑了笑,他若说不,柔儿一定会反驳,那就干脆不回答了,淡道:“我们下去吧,不要吵着她休息”。

    苏致远亲自将苏洛送到了中道堂院子前的门庭,说道:“姐姐,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我就亲自去何家一趟”。

    苏洛点了点头,“致远那就麻烦你了”。

    苏致远道:“一家人不必说这种话”。

    苏洛在苏家是一个特殊的存在,而她与苏致远感情也不错,可以说苏致远在很小的时候就在苏洛的保护照应下长大,当时的苏致远在苏家没有任何的身份地位,就连下人也在张氏的暗中指使下欺负他们母子,每一次都是苏洛出面来帮助他,便是因为在苏家有了苏洛这个依靠,苏致远才能怀着正常的心态成长,否则屡屡欺压之下,人往往心理容易扭曲,xìng格也会眦睚必报,苏致远有今rì的大度阔达,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受苏洛的影响,而苏洛在他心中是恩人,也是一个敬重的姐姐。

    早些时候,苏洛原本是来找何郁香的,没有想到何致远却回来了,而苏家最大的染印房发生大火的事情他也知道了,虽然他负责苏家一半的产业,与大房处于对立面,却从来没有将对方敌人看待,获悉这个消息之后第一念头却是要帮助这个同父异母的大哥渡过难关,他还没有来得及与母亲商量,刚好苏洛来了,便谈了起来。

    苏洛将请何郁香去向她父亲说情的事情讲了出来,如今两天了,理应回来的,苏致远听完沉吟道:“依我对我这个岳父的了解,郁香可能被他软禁了”,当场他就表情明rì一早亲自去何家一趟。

    苏洛有些良心不安,定是郁香以死相逼,何箫默用了真手段了,不肯有丝毫让步,这笔钱最后算起来却是天文数字,苏致远看见苏洛脸露忧sè,忙道:“姐姐,你放心,我不会坐视不理,等我与母亲商榷之后,两房共患难共进退……书友上传更新}

    苏洛轻轻道:“凡事也不必强求,有些事情说不定命该如此,这苏家有你在至少也不会倒下去,也算将祖宗传下来的基业保存点血脉”。

    苏致远见苏洛走远了,这才转身,没走几步,却发现前面一个身影静静不动,却是母亲,忙走了过去,说道:“母亲,正好,我有事与你商量”。

    唐氏淡道:“致远,我知道你要和我商量什么,听我说这件事情你不要插手,否则连你也陷进去”。

    苏致远讶异道:“母亲,虽然说我们与大房势不两立,可是毕竟都是属于苏家的产业呢?若是不施援手,将来父亲获悉此事,我又如何跟他交代,再者说了,姐姐都亲自来求助,母亲不要忘记了,这些年没有姐姐的帮助,如何有我们今天”。

    唐氏淡道:“这些年,我心里都一直感谢洛儿,可是你不明白这件事情的严重xìng,非你之力能够挽回的,一旦你想插手,连你都可以深陷这个灾难之中,与其如此还不如明哲保身,保留苏家基业,rì后再图谋发展,重现苏家昔rì辉煌,至于大房那边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吧,至于洛儿,有你在有我在便不会苦着她”。

    唐氏虽然说了一大通道理,但是苏致远却是果断道:“不行,这件事情我不能坐视不理,就算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

    唐氏突然扇了苏致远一把掌,冷喝道:“你就这点志气,就你这血气方刚的xìng子,不思全局的做法,如何来承担起苏家的大业,随我到房里去,我有话与你说”,说着转身,苏致远捂着火辣辣的脸庞却老实的跟了上去。

    进了唐氏的屋子,唐氏淡道:“坐下吧”,却走过去掩上房门,在苏致远面前坐了下来,沉声道:“你可知道你倾家荡产想要去帮助的人却是打算谋害你唯一儿子的人”。

    “什么!”苏致远大吃一惊,整个人从椅子上猛的站了起来,“母亲,你说清楚,到底是什么回事?你是说鼎儿的事情不是偶然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唐氏表情冷静,淡淡道:“鼎儿生病求医的事情,大房那边是知道的,后来因为你在京城琐事缠身,而郁香rì夜思念鼎儿,才让人先将鼎儿送回家来,从这件事情发生之后,我就有些蹊跷,于是花上大笔银子让人调查此事,你猜怎的,人家是打算将你和你儿子一并杀死,而幕后黑手便是那老太婆!”说到最后语气变得十分冰冷。

    苏致远知道张氏心狠手辣,这样的事情她是干的出来的,冷声道:“这件事情可有证据?”。

    唐氏冷笑道:“别说证据,我连证人都有了。”

    苏致远听完愤怒填胸,朗声道:“我现在就去找那老太婆理论去!”

    唐氏冷声道:“站住!你心知肚明就好,去找她理论能杀了她吗?”

    苏致远咬牙切齿却咽不下这口气,“这些年我一直不与她一般计较,没有想到这个老太婆却如此恶毒,欺人太甚,我忍让下去,她还以为我好欺负!”

    唐氏轻轻道:“如今大房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也算是她的报应,既然天要治她,难道你还是逆天而行不成!”

    一句话却将苏致远说的哑口无言,沉着脸,思索片刻之后道:“好,我听母亲的,除了姐姐,大房的一干人等是死是活与我没有半点关系”。

    唐氏淡淡道:“恩怨分明,洛儿的恩情自然要报答”。

    两人沉默不语,屋子里静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唐氏缓缓道:“致儿,我原本也不想与那大房去争,只想一家人安安稳稳,只是那老太婆却视我母子为眼中钉,yù除而后快,我这些年的努力一者为了自保,二者是为你了,如今你更应该为郁香和鼎儿着想,若你坐不稳苏家家主这个位置,怕是你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妻儿,男子汉活着世上连妻儿都保护不了,又有何颜面见人,我老了,以后的一切可都要全靠你自己。”

    唐氏的一番话让苏致远陷入深思......

    柔儿说她害怕,必须靠在易寒的怀里,易寒实在拿她没有办法,也就随她意,随她意也就算了,柔儿却动手动脚,让他感觉自己是个端庄的大家闺秀,而柔儿却是个登徒子,他的认知让他实在无法接受这种转变,怎么一个美得如天仙的少女会是这个样子。

    苏洛见小阁亮着灯火,心中好奇,小姑从来不点灯火的,靠近门口便传开男女的嬉笑声,心中更是好奇,进了屋子,望去却看见易寒怀中抱着一个绝sè美女,这个故意来气自己吗?她不知道易寒此举是何用意,但是她非常不高兴,他要在青楼寻欢作乐自己管不着,可是在自己居住的地方与女子打情骂俏却是不能,冷声道:“我这里可不是勾栏之地,别污了我这清幽之地!”

    易寒听到声音,喜道:“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你大半天了”。

    柔儿也朝苏洛望去,想看看这个生意上的竞争对手,苏家大小姐长的什么模样,在看到苏洛的一瞬间,立即露出惊讶的表情,失声喊道:“苏姐姐!”

    苏洛的目光也刚好朝柔儿看去,待见是个男子,却有些有些惊讶,,突然听到对方喊出“苏姐姐”三个字,一脸好奇,问道:“公子,你认得我”。

    柔儿立即从易寒怀中下来,朝苏洛走去,亲热道:“苏姐姐是我啊,我是柔儿啊”。

    “柔儿?”苏洛一时之间转不过弯来,如何能立即恍悟到这个年轻公子便是当年可爱的小女孩,柔儿见苏洛没有认出自己来,微微有些不高兴,突然喊道:“二娘!”,说着拿掉头上的纶巾,一头青丝荡下,却是个女子。

    听到这个称呼,苏洛既惊讶又不好意思,原来是女扮男装,难怪刚才在门外听见的是女子的声音,仔细打量着对方的容貌,易寒提醒道:“这是柔儿,我的干女儿,如今她已经成长为亭亭玉立的绝sè美人”。

    柔儿嘻嘻笑道:“易先生你这么说,我会不好意思的”。

    易寒这么说,苏洛立即就恍悟了,知道是柔儿,心里也就释然,笑道:“原来是柔儿,想不到几年没见,你竟出落的如此美丽,刚才又扮作男装也不能怨我认不出你来”。

    这番话既赞美又解释,却让柔儿没有了怨气,盈盈笑道:“苏姐姐,原来你就是苏家大小姐,对不起,背地里我可是诅咒了你好几百次”。

    苏洛一脸讶异,却不明白柔儿这番话的意思,只听柔儿笑道:“苏姐姐,你的苏家成衣铺与我负责的方家成衣铺可是死对头,因为你,人家都赔惨了”。

    此话一出,苏洛惊讶道:“柔儿,你就是天下第一美女方家千金方绕柔?”

    柔儿笑道:“我也想不到苏姐姐你是苏家大小姐哩”。

    苏洛从来就不知道柔儿是方夫人的女儿,如此一来易寒与方夫人的关系可没有自己预想中的那么浅薄,也难怪易寒昨夜信誓旦旦的说能筹借到银两,却朝易寒看去,希望他能解释一番,不要让自己糊里糊涂。

    易寒却会错意了,说道:“银子我已经筹借到了,六十万两,不够的话,或许能再借到一点”。

    柔儿亲热的挽着苏洛的手:“苏姐姐坐下来说,柔儿好久没见到你,可想好好与你叙旧”,柔儿xìng格遇到心底喜欢的人就表现的热情,

    苏洛只感觉世事难料,有些事情出奇的不敢想象,看着柔儿笑道:“想不到时间过得如此之快,当年你还是一个小姑娘,一眨眼的功夫就成了个端庄小姐,我都不知道我老了几岁了”。

    柔儿笑道:“苏姐姐却以前一样年轻美丽呢?否则柔儿也不会一眼就认出你来”。

    苏洛向来对这些奉承话不敏感,不过从柔儿口中说出来,却透出她的热情亲近,说实话她与柔儿也只是见过几次面而已,算不上亲密,以前她是小孩子,这会她长大了,却必须表达一份对闺家小姐的尊重,“如今你是小姐,我却不能柔儿柔儿的叫,该叫你一声方小姐才是”。

    柔儿一讶,却不知道为什么苏姐姐为什么要与自己这般生疏见外,莫非苏姐姐妒忌,心中恼我与爹爹亲密,可在她印象中,苏姐姐却是个阔达大度的人,可非庸俗之女,思索起来却也不说话。

    苏洛没有表现的亲密如初,但是内心却真的把柔儿当做妹妹看待,见柔儿表情有异,轻轻拉着她的手,“柔儿,我们私下相处,你叫我姐姐也可以,可是我在人前还是要喊你方小姐,这是对你身份的尊重”。

    柔儿一时还是无法领悟,易寒插话道:“你苏姐姐是个秉持礼法的人,那里似你这般随便,她的意思是想让你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注意自己身为大家闺秀的言行举止”。

    柔儿恍悟,笑道:“原来苏姐姐你也是受那些迂腐书籍的毒害”。

    此话一出别说易寒,连苏洛也觉得惊讶,又是一个放诞不羁,无视世俗礼法的人,简直就是少年时易寒的影子,男子如此都是无法无天与世俗格格不入,若是女子那还得了,苏洛认为这一切都是易寒所为,朝他瞪去。

    易寒一脸果然,朗声道:“我发誓,我一直将柔儿往大家闺秀发展,从未放任过她”。

    柔儿盈盈笑道:“易先生你这话说的不对,虽然你没有这么教导我,可是近墨者黑,我可是耳染目睹你干过的那些坏事”,却一口咬定,要让易寒背定这个黑锅。

    易寒有苦难言,心中倒也释然,自家女儿,让着她呗。

    苏洛却正sè道:“方小姐,你切不能学他,他本来是个异类,rì后你常来我这边,我与你说一些端正的”,却是想亡羊补牢,挽救一番。

    易寒却道:“姐姐,柔儿说你迂腐还真没错,世间女子都一般端庄又有什么意思,出一个柔儿,也算是愧宝”。

    柔儿含羞道;“易先生,人家都被你说的脸红了”。

    易寒却淡淡回应道:“你就别装了,你脸皮厚着呢”。

    苏洛实在无法接受易寒的话,更无法接受他用这种言语对一个闺家小姐讽刺,如今却无法似从前一般对他责斥,有些无奈,干脆冷冷不作回应。

    柔儿却不会跟易寒计较,无论易寒对她如何讽刺,她都会认为这是两人之间的调侃,谁让她跟爹爹如此亲密无间呢。

    苏洛对着易寒冷淡道:“我都叫你以后不要再进来,你来干什么?”

    柔儿好奇的看着两人,易先生这是不是热脸去贴苏姐姐的冷屁股。

    易寒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我来是给你带来好消息啊,你不必再为银子的事情而烦恼了”。

    苏洛心事重重,所以她的心情并不开朗,她并不是圣人,她只是一个普通人,所以她的情绪也就无法永远保持淡定,同时她是个有苦有难自己承受的人,却极少在人前显示自己内心的柔弱,就像此刻,她极力的想保持一副若无其事的姿态,对银子的事一字不谈,却道:“这藕园不方便外人进来,夜深了,你快带方小姐离开”。

    易寒闻言,立即不爽,我等了你半天,这一见到面,你什么表示都没有,还要我和柔儿连夜离开,他最烦苏洛圣人一般淡定从容的姿态,就不能多有些情绪化吗?却道:“我今夜就在这里住下了”,口气似乎他就是这里的主人,理所当然的住在这里。

    “你......”苏洛顿时语塞,却感觉易寒话中似乎带着火气。

    柔儿插话道:“苏姐姐,你小姑刚才发病了”。

    此话一出,苏洛神sè惊慌,什么话也没有就匆匆上楼去了。

    易寒想跟上去,却被柔儿拉住,低声道:“易先生,都多少年过去了,你还似一开始被苏姐姐吃定,今rì让柔儿来教你怎么搞定女子,就算贞烈之女也必成为yín.娃荡.妇。”

    易寒却沉声道:“你到底看了多少旁门左道的书籍?”X!!!

第一百五十二节 轻薄淑女

    柔儿见易寒表情十分严肃正经,扑哧笑道:“易先生,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正正经经的……易寒所遇的女子大多规行矩步,知书达理,往往自己说上几句挑逗话,就会羞的红透耳根,就算宁雪也是媚在内在,外表端庄优雅,似柔儿这般还真的没有过,让他感觉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大家闺秀,而是似楚留情那般的同好说出这番话倒没有什么,偏偏就不能从还是少女的柔儿口中说出来,倘若这世上的女子都这般厉害,他们这些登徒子还有什么盼头。

    易寒大受伤害,难道我在柔儿心中的印象就是一个不能正经的人吗,有些生恼道:“我怎么就不能正正经经的,教导第一百五十二节 轻薄淑女你这个劣xìng女儿,更不能让你感觉我是在开玩笑”。

    也就易寒敢这样批评她,柔儿却一点都不在意,含笑的走到易寒身边,易寒却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冷着脸,让自己看起来严肃一样,柔儿却突然抚了抚易寒的后背,娇嗔道:“易先生莫要动气,你额头皱纹已经不少了,想老的更快吗?”,说着一起一变哄着道:“是是是,你最正经了,这世上没人比你正经了,柔儿刚才说错了还不行吗?”

    易寒为之气结,好笑又无奈,只见柔儿突然侧过脸去,做了一个既可恨又柔美的思索表情来:“可为什么我说这话的时候,心里那么没有底气呢?”

    易寒举起手道:“好啦,我输给你了,求你不要再说了行吗?”

    柔儿盈盈一笑,轻轻道:“易先生终于承认自己是个禽兽了”。

    易寒闻言大怒,脱口道:“柔儿,够了!”

    柔儿丝毫不惧,却亲昵的依偎在易寒的身边,有些害羞,细若蚊音的在易寒耳边道:“我是个小畜生!”

    易寒一讶,柔儿自贬立即让他怒气第一百五十二节 轻薄淑女全消,而且用这种方式来表达两人亲密的关系,朝她望去,见她神情俏皮的朝自己眨了眨美丽的大眼睛,却是越看越爱,轻轻的将她搂在怀里,慈爱的抚摸着她的头发,柔儿表现的十分温驯,轻轻道:“易先生,你身上的味道好醉人啊,似美酒一般,我快要醉了”。

    易寒低头,看见柔儿脸蛋红红的,流露出女儿家的温柔恬静,心中感到欣慰,这才是我的女儿,似回到几年前的感觉,猛的将她抱起,娇臀坐在自己的肩膀上,双腿挂在自己的胸前,柔儿好像被吓着了,娇.吟一声,却表现的十分兴奋,喜道:“易先生,我太喜欢你了”,双脚撩了撩,丝毫不害怕摔下来,女儿家的娇俏全部流露出来。

    易寒骨子里本来就有痴狂疯癫的一面,肯放下顾虑陪柔儿一起疯癫,自然让柔儿非常高兴,似小女孩般雀跃道:“易先生,我要回报你,无论你要柔儿干什么,柔儿都心甘情愿”。

    易寒笑了笑,“你是我闺女,我自然不会索取回报”。

    柔儿却娇俏道:“无论什么要求都可以哦!”说到最后声音变得特别娇嫩,柔柔音调就似在勾引一般,见易寒愣住了,却抿嘴笑了起来。

    易寒心中无奈,看来柔儿就是自己的克星,因为无论柔儿多么美丽动人,他都不能有半点染指,这样一来他就次次处于下风,易寒淡道:“我不会提任何要求”。

    柔儿俯下身子,胸前双丸压在他的头顶,让易寒头皮发麻,感觉吃不太消,自己真是没事给自己找麻烦,只听柔儿低声道:“为了感谢易先生对柔儿的疼爱,现在柔儿就帮你除去苏姐姐身上的衣衫,让易先生你兽xìng得逞!”

    不得不说,易寒被说动了,对于他来说苏洛的身子是神圣不可侵犯的,而一直以来他只敢远观不敢亵渎,男人天生脑子里就有邪恶的念头,只不过理智压制了下来,稳住心神道;“你不搞破坏,我就烧香拜佛了”。

    柔儿却煞有其事的说道:“易先生,都这么久了,你还不了解女子吗?女子的心就似被堤坝拦住的cháo水,只要堤坝不决,就平静无波,一旦决堤可就一发不可收拾”。易寒晒道:“这我还用的你来教!”却问道:“你如此清楚,莫非你尝试过”,这句话随口而出,却没有经过思考。

    柔儿若有所思道:“易先生你若是来对付我,我一定投降屈服,娇.吟求饶,断然没有苏姐姐的那份定力!”

    易寒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说远了,我们上楼看看吧”。

    上了楼梯,再次来到苏洛居住的闺房,门半掩着,门缝透出灯光,易寒喊道:“苏洛!”

    屋内却没有回应,柔儿道:“进去吧,这么守礼干什么?”

    易寒轻轻的推开门走了进去,桌子上亮着灯火,苏洛却不在,易寒认真的巡视了房间一圈,只听柔儿突然笑道;“易先生,我又看到你贼眼兮兮的模样了”,却看见柔儿半个身子从易寒身后探出来,正低头打量易寒的表情(www.)

    易寒道:“小心,别摔着了”。

    苏洛从内屋走了出来,肃容道:“不要喧哗,你们上来干什么?”突然看见柔儿骑在易寒的肩膀上,只感觉荒唐无比,想说些什么,心里气塞,干脆什么也不说了,只感觉这两个疯癫的人凑在一起真是般配了。

    易寒还没有说话,柔儿却道:“苏姐姐,易先生说上来陪你睡觉,这天有些凉,有个人暖暖身子,睡得更香甜!”

    苏洛等着易寒,冷声道;“你真的这么说?”

    易寒本来想解释,见苏洛那冷落的表情,心中不爽,刚好柔儿在背后狠狠的拧了他一下,易寒却道:“怎么,我陪你睡觉,不可以吗?”却是打算破罐子破摔,本来今夜和苏洛之间的气氛就不是太好。

    苏洛倒也不生气,淡道:“免了,不敢有劳大驾,你还是请回吧,今夜我要照料小姑”。

    易寒讪笑道:“你那里舍得我走,怕是我一走开,你却要忍受着相思之苦”。

    柔儿为之喷饭的嗤笑了起来,咯咯笑道:“月儿高挂,果然是做梦的好时机”,说着却朝苏洛道:“是啊,是啊,一个人苦相思可是寂寞又难受”。苏洛瞅了柔儿一眼,柔儿感受到她的气势,吓得不敢开始,这苏姐姐的正经可是真的正经,不似爹爹故意装出个表情来。

    易寒朗声道:“你不要吓着我的闺女,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

    听到这个柔儿又忍不住暗暗偷笑,明明是苏姐姐懒得理睬他,爹爹却相反设法的要和苏姐姐纠缠不分。

    苏洛绷着脸,知道易寒这个得寸进尺的xìng格,切不能给他半点眼sè,冷冷道:“我惹不起你”。

    易寒讪笑道:“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来,尝一口!”说着摆了个姿势,好似他就是一盘美味佳肴,引人品尝的食yù。

    苏洛冷漠道:“试什么试,我一口也不尝,你休想!”与易寒讲话,苏洛的话不知不觉也变得不正经起来了。

    易寒有些惊讶,惊讶的看着苏洛。

    苏洛看见他痴傻的模样,也不知道怎么了,却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却只好侧着身子,不去看他,心中的火气也不知道怎么了,消个七七八八,只感觉刚才不应该对他那么冷漠,其实她心事重重,需要有个倾诉的人,只是易寒却不正经不可依靠,大概是冒出这股无名火的原因吧,这些年插手太多的事情,她的心态已经无法似一开始那么淡然恬静了。

    易寒见苏洛笑了起来,更是惊讶一样,苏洛素来端庄,就算笑大多时候也只是微笑,似这种忍不住笑出来却少之又少,以前的苏洛好是好,却少了些女子的情趣,这会却多了几分生活的女人味道来。

    柔儿心中暗忖:“苏姐姐这种发自内在的美丽,真是质朴天然,无半点俗气”。

    易寒将柔儿放了下来,朝苏洛走了过去,喜道:“姐姐,刚才你那一笑,比仙女还要美丽,把我的魂都给勾走了,你再笑一个给我看”。

    苏洛沉下脸道:“你再对我半分无礼,就别想我再跟你说话了”。

    易寒眼角露出隐隐的笑意,她这句话不是第一次说了,何曾起效过,大胆的托起她的下颚,“这样应该不算不无礼吧”。

    苏洛昂起天鹅般骄傲的脖颈,目光冷冷看着易寒却也不说话。

    易寒看见她薄薄柔柔的嘴唇,有种亲下去的冲动,嘟着嘴迟缓的凑了过去,他也不知道明明一步就能完成的动作,自己却为何停停缓缓,变得生涩。

    苏洛却突然伸手手指拧着易寒的耳朵,淡淡道:“你胆子不是挺大的吗?想亲就亲,何必如此犹犹豫豫”。

    一旁的柔儿见到这个景象,哈哈大笑,乐得都笑弯了腰,爹爹居然在苏姐姐面前毫无反手之力。

    柔儿的笑声刺激了易寒,让他感觉在自己的闺女面前毫无尊严,用力的捉住苏洛拧着自己耳朵的手,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强行掰开,一把搂住她纤细的腰肢,苏洛目光一讶,想不到易寒会对自己如此粗鲁,更为粗鲁的是,他在未征求自己允许下,狠狠的吻上了自己的嘴唇。

    易寒嘴唇贪婪而粗狂的吮.吸苏洛秀美无伦的嘴唇,他的动作让苏洛生出反抗,皱着眉绷着脸,手掌用力的朝易寒肩膀推去,却无法阻止他的行动。

    易寒吻的忘情,舌头伸入苏洛口中,去撩拨她洁白的贝齿,苏洛突然伸出丁香小舌,只是微微一触碰到,易寒立即惊讶颤抖,身体就僵硬的如雕塑一般,苏洛张开嘴唇含住易寒嘴唇,柔软刚触却立即传来一阵刺痛,用力推开苏洛,伸手捂住嘴边,却发现嘴唇被咬出血来了。

    一旁的柔儿看到这一幕,机灵的保持安静,想到易先生又受挫了,苏姐姐真的不是凡俗女子。

    苏洛侧过身,挺着她骄傲的芳躯,让人感觉高贵出尘,表情平静,仿佛瑶池中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而易寒刚刚作了罪不可赦的事情,那就是亵渎了她,仙女用冷漠狠狠的回击他。

    易寒看着她那双原本包含天地灵秀的美眸,她是目光是那么的冷漠,恍若一切都无所谓,而这种超然自若的美态,却让他目光无法移开半步,他只能静静的看着,却不敢再亵渎她,甚至连触碰她的勇气都没有。

    苏洛突然朝自己被易寒掰的红了起来的手指,触摸了自己刚刚被冒犯的娇唇,似乎感觉到失去了什么,那些曾经拥有的东西不再存在,她似受了很大的打击般脸sè突然变得煞白,骄傲的娇躯瞬间柔软起来,摇摇yù坠。

    易寒见此,心头一阵刺痛,伸手捉住她的香肩,入手柔若无骨似可以轻易被摧毁一般。

    苏洛挣扎了一下,倒退了几步,却也不说话,易寒这一次却不敢再触摸她了,却语顿道:“其实......其实......”他却不知道如何解释。

    苏洛转过身幽幽的看了他一眼,似陌生又熟悉,他刚才虽然强烈的反抗自己,这会却又似以前那般表现的措手无策,也说不清楚心中这幽怨是何由来之,被他吻一下又有什么关系呢,可问题的关键不在这里,易寒无法体贴她,无法给她强有力的依托,是否因为自己经常在他面前表现出先生或者姐姐的强势呢,说实话,易寒离她少女时幻想的端庄男儿差距很大,可是她的一颗芳心最终却挂在了易寒的身上,无怨无悔,不曾改变。

    过了好一会儿,苏洛才淡淡道:“这会你害怕我了吗?”

    易寒点了点头,苏洛却道:“我从来没有想要让你害怕我,我只是想让你的尊重,你能重视我所说出来的每一句话,捕捉我内心......”说着却停了下来,她突然发现自己太贪心了,自己也想的太多了。

    易寒轻轻的走了过去,诚恳道:“请原来我对你的不尊重!”

    苏洛幽幽道:“你从来没有把我当做是你的先生,对吗?”

    柔儿敏感感觉到两人情感的变化,静静的走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两人。

    易寒莞尔笑道:“我不敢说实话。”

    “为什么?”苏洛问道。

    易寒笑道:“因为我说出来你又要生气了,你不是男子,你无法了解男子的xìng格爱好,这是天xìng,虽然在你眼中是那么不正经”。

    “说!”苏洛目光坚决。

    易寒道:“我一直把你当做一个美丽动人的女子,我邪恶的幻想过你包裹在衣衫下面的**.身子,我更幻想过能霸占你的**,还有你穿过的贴身衣……够了!”苏洛红着脸打断易寒的话,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这种**裸的脏话,这让她羞的无地自容。

    易寒摊手道:“这就是男子,我遇到一个神仙也是如此,对不起,和你心中想象的清雅如明镜不一样”。

    苏洛道:“并不是所有的男子思想都如你这般邪恶”。

    易寒笑道:“有两个可能,第一就是他对男女情爱一无所知,愚钝而不开化,另外一种可能,就是变态”,看着苏洛的背部问答:“苏洛,你敢说你从来没有幻想过男女之间的那些事情。”

    苏洛果然道:“虽有逸过,却也是人xìng淳朴的向往,却不似你那般露骨邪恶”。

    易寒轻轻的从背后搂住她的腰,轻声道:“委屈你了,强行压抑人xìng最美好的东西,让我做一回先生,来教导你认知好不好”。

    易寒手掌轻轻抚摸苏洛的小腹,苏洛娇躯一软,背倒入易寒怀中,螓首枕在他的胸口,似无力反抗。

    易寒顿时感觉满体幽香,心头充盈,心中暗忖:“水至清则无鱼,是仙女也该坠落凡间了”,伸出手指撩了撩苏洛鬓角的青丝,露出那一只已经红得透嫩,jīng致小巧的耳朵,易寒温柔的吻了上去。

    苏洛身体立即微微颤抖,纤细的睫毛眨了眨,似非常惊讶这种奇妙的感觉正在袭击她的身体,紧接着她的表情却似乎非常难受,洁白的贝齿咬紧嘴唇忍受、压抑、抵抗那强烈的感觉来袭,轻轻柔柔的声音从耳畔传来,“放松,为什么压抑,难道以为快乐的让人不发控制自己的身体,你不是圣女,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

    易寒慢慢的诱惑着,发现苏洛没有太强烈的抵抗,心中暗喜,他不敢一下子太刺激,慢慢的吻着苏洛的脖颈,曾经高不可攀,只能敬重不能亵渎的先生,一会之后就要露出娇.吟求饶的动人模样,这让易寒满足而兴奋,想必之下,苏洛的反应比起他生理的满足,易寒更注重前者。

    随着易寒细腻的吻,苏洛的呼吸已经有些急促,她脑袋空白,在这强烈的身体快乐中沉沦挣扎着,理智让她保持端庄,可是身体却悄悄变得放.荡了,胸襟的饱满随着急促的呼吸而起伏着,她不知道自己的腰肢已经不由自主在轻摇起来,被裙子紧紧裹住的浑圆臀儿,随着腰肢轻扭而轻轻颤动着,刮的易寒腹下有些吃不消,易寒可不想自己yù望太过强烈而控制不住对苏洛做出激烈的动作来,可苏洛的臀儿象征着什么,那是无尽yù望的根源,对美丽动人的染指,出奇的,易寒却放弃那摩挲所带来的快感,让自己的腹下与苏洛的臀臀保持距离。

    苏洛咬着嘴唇,忍受着要从喉咙里吐出来的呻.吟声,她是绝对不会让自己喊出来的,端庄的她绝对不是变成一个yín.娃荡.妇,可是易寒柔而湿润的吻已经让她克制不住了,她对易寒有情有爱,叫她如何克制,叫声还是涌出来,苏洛却用哼声掩饰,嗔喘道:“够了,我认输了。”

    易寒喜道:“你也承认自己有情有yù对不对?”

    苏洛默然垂头,咬着嘴皮低声道:“是的,我竟......”,却说不出来。

    易寒知道她在这方面上想来羞惭,忙道:“不必说了,我明白,我只是想让姐姐你也明白”。

    苏洛还想说话,易寒却封住她的嘴唇,这一次的强吻却与上一次不一样,苏洛感觉到易寒的温柔和爱意,又见他舌头拼命想要钻进自己死死咬紧的牙关,心中一柔,生出一股宠爱的感觉,微微张开牙齿,这门禁一开,易寒舌头立即钻了进去,缠住她的香舌,麻的苏洛情不自抑,她原本只是想给易寒点甜头,不想让他太过委屈,那里知道这一松开,他的攻势却如此犀利,让她招架不住。

    一个是吻中高手,一个却是初尝此道,差距明显,苏洛只能任易寒为所yù为,除非她能狠心牙关一封,咬断易寒舌头,可是这么做,就算割了她的肉也不舍得啊。

    无尽的缠绵,将苏洛淹没在爱.yù的海洋,清纯的甘泉透过她的神经伸长到她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她的身体已经被击溃了,反应一败涂地。

    易寒怜惜苏洛不堪重负,不舍的离开她的檀唇,目光灼灼的打量着她。

    苏洛从醉美中清醒过来,只觉的易寒目光落处,自己的身体都生出了羞人的反应,骇然道:“你想干什么?”

    易寒讪笑道:“我想抱你到床上去,吻遍你的全身。”贴在她耳边道:“告诉我,你身体是否有其它地方需要我的体贴?”

    苏洛似被揭穿了心思,手足无措道:“我自幼知书达理,那......”她发现她不会说谎,可是真话那里说的出来。

    易寒讪笑道:“你不必说了,我知道,你想要答应,又不好意思回答”。

    苏洛闻言霞烧耳颊,却表现出女儿家的娇态来,跺脚嗔道:“你别乱猜,我根本就不想。”

    易寒何从见过她如此动人美俏的一面,立即为之倾倒,目光一亮,苏洛似乎感觉到危险,转身扭.臀yù逃,这会惊措,却反而连姿态都如此有妩媚。

    苏洛埋头就拍,就突然撞到易寒的胸膛上,易寒笑道:“姐姐,你哪里逃”,双手扶着,让她身子微微躺着。

    易寒笑道:“姐姐,你紧张干什么,我又不是没抱过你”。

    苏洛佯装镇定道;“这会我不想让你抱了,你快松手,啊!你干什么?”

    在苏洛说话的这会,易寒一双大手却探进她的衣服里面,解了两颗扣着,隔着那露出来雪白的内衣,手指抚摸她的胸脯。

    苏洛从未想过会被人如此亵玩,虽然这个人是易寒,可是她面子薄,却接受不了,突然感觉自己硬硬的顶端被易寒找到,大声道:“不要动那......哼......”话还没有说完,却变成重重的哼了一声,敏感已经被袭。

    “嘶——”

    易寒突然用力撕裂苏洛的雪白的内衣,扬起手中的白绸,笑道:“这件东西我要作为胜利品,成为我征服你的见证,看你以后还在我面前说那些本出尘劳,yín.心不除,尘不可出的话来”

    苏洛娇.喘不已,刚才那一袭对于向来心xìng恬静的她已是无法承受得来,深吸一口去,朝这个肆无忌惮的轻薄她女子圣地的男子看去,“你越是如此,我以后天天念叨”。

    易寒惊讶的看着她,苏洛这是在跟自己撒娇吗?为什么他有如此强烈的满足感,要是以后苏洛天天向自己撒娇,那他该多幸福啊,不小心却瞥到她胸前露出来的一抹白嫩,忍不住迅速联想到她光滑的肌肤,苏洛见到目光往不该看的地方看来,立即举手捂住胸前,嗔责道:“贼眼兮兮,好生无礼!”

    易寒突然将那条还带着她体温和幽香的白绸放到鼻尖,深深嗅了一口,感叹道:“果然是姐姐身体的味道!”X!!!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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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介绍:
主人公易寒四处沾花惹草,恶名传遍整个村庄,多年后他颠覆沙场,转眼成为一代风流名将。公主,侍女,名家千金,诗词才女,皆入帐内来,看他如何御女三千。碧沙窗外静无人,跪在床前忙要亲。骂了个负心汉回身转。虽是我话儿嗔,一半儿肯辞一半儿肯。风流名将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风流名将,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风流名将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