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其他小说风流名将TXT下载风流名将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风流名将全文阅读

作者:七月生我     风流名将txt下载     风流名将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六十八节 主从之分

    吃完晚饭,苏洛让易寒早点离开,因为岚儿那边一定担心死了。

    “岚儿?”易寒有些糊涂,突然拍了自己的脑袋,自己喝醉酒的时候好像有看见岚儿,只不过当时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他却一点也记不起来。

    苏洛微笑道:“你真是艳福不浅,娶了一个这么好的女子,他对你的关心和照顾可真是无微不至”。

    易寒头疼道:“她还以为,我只有她一个相好,现在我都不敢把我的事情告诉她”。

    苏洛惊讶道:“你一直在蒙骗她?”,突然有些恼怨道:“我说你为什么总要去招惹女子,我就想问问你,你吃的消吗?”

    易寒苦笑道:“那里吃的消,要人命哩。”说着却将岚儿失忆的事情讲出来。

    苏洛听完,感慨道:“真是个苦命的女子,你就是三生三世也无法回报她的痴情”。

    易寒捉住苏洛的手,“那你,我岂不是十生十世都还不完”。

    苏洛却一脸思索,连易寒捉住她的手也没有反应,却苦思如何为他解决烦恼,突然出声道:“对了,你说岚儿原本是李府的婢女,你让她随着李玄观这个小姐一起嫁过来不就可以了”,这是一种旧俗例,想来却是可信。

    易寒无奈道:“可问题是她失忆了,天啊,我一想到婚娶之事,我的头就大,干脆大家都不搞这些繁琐的礼数,大家心知肚明就好了”。

    苏洛却正sè道:“岂能如此随便,没有名分,将来生下孩子怎么办,再说,你出身名门,这样做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

    易寒无奈道:“我怕要爆发大战。”

    苏洛好奇道:“怎么会呢?据我所知李玄观是个胸怀阔达的女子,再者说了有她坐镇,似岚儿等女皆会言听计从,又怎么乱的起来”。

    易寒有苦难言,苏洛把自己想的太简单了,她可不知道自己有多少段情事必须偿还,别说强势的林黛傲,就说拂樱,脱俗两人,xìng格我行我素,dú lì独行,岂是肯被人管的人,还有乔梦真,望舒,他真不敢相信这一些红颜知己聚集在一起会是什么样的一种景象,还有眼前的这一位,一想到个个都用冰冷的眼神盯着自己,易寒就忍不住心头发颤,如今只要硬着头皮一一去面对。

    苏洛见易寒表情怪异,问道:“你又怎么了?”

    易寒道:“苏洛,等我理清头绪再向你一一坦白,我相信这个世界上能够理解并支持我的人,只有你跟玄观了”。

    苏洛惊讶道:“莫非你的红颜知己不止如此?”

    易寒硬着头皮点了点头,苏洛颤声道:“天啊,你到底招惹了多少风流债?”顿时哑口无言,一下子都不知道怎么说了,过了一会才愤愤不平道:“我说你那个西夏狼主岂能饶了你,你竟背着她勾搭了这么多女子,惹得她一怒之下,两国又要再起兵祸了。”

    易寒应道:“不至于,至多报复我一人”。

    苏洛沉声道:“难道你还不了解女子吗?有的时候她们比男子更大胆更有魄力”。

    易寒闷闷道:“你说最毒妇女心不就好了,何必如此拐弯抹角的”。

    苏洛无奈道:“我帮不了你了,千丝万缕的又如何梳理的清”。

    易寒站了起来,说道:“这些事情一下子也无法处理的完,慢慢收拾,我先回去了,免得岚儿担心”。

    苏洛点头道:“嗯,早点回去”。

    易寒离开藕园,下人见到他,连忙将他带回房间去,这会岚儿哭成个泪人,十分无助,见到易寒回来了,喜极而泣紧紧的将他抱住,什么都没问,只是说:“不要离开我,我不能失去你”。

    易寒心中充满柔情,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柔声道:“不要担心,我不会离开你的,你也不会失去我”。

    说些温柔的话哄着岚儿,这会岚儿却对他十分依恋,紧紧的抱住他不肯松手,让易寒感慨,女子啊,真是难以捉摸的动物,你想抱她的时候,她偏偏表现的冷漠高贵不让你得逞,而有的时候她们却又如此的温柔似水,热情如火。

    楚留情疾步走了进去,问道:“易兄,你到底哪里去了?”

    易寒应道:“被一个妖人掳走,与她激战了半天才逃回来”,他这话说得也没错,只不过听在别人的耳中就是另外一层意思了”。

    楚留情知道易寒的真正身份,低声问道:“可是你的仇家?”

    易寒也不想解释,想解释也无法解释,应道:“事情都过去了,楚兄你就不必担心了,我自会处理”。

    楚留情点了点头道:“那你好好休息,安慰一下岚儿,她都担心了一天了”,说着看着易寒,露出诡异的笑容。

    易寒这才发现岚儿这会还紧紧将自己抱住,将脸埋在自己的胸膛上,若无旁人,两人的亲密全被楚留情看在眼里,也明白了楚留情那诡异笑容的涵义。

    抱着岚儿说些动人情话,慢慢的将她哄睡过去,看着她依偎在自己怀中睡着,露出甜蜜满足的表情,轻轻问道:“假如当你知道我不只属于你一个人的时候,你会不会依然如此,对我的情感不变”,

    睡梦中的岚儿慵懒的挪了挪头,看着就好似在点头一点,易寒自我安慰的认为她是在点头,在她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抱着她到床上休息,好不容易才轻轻掰开她紧紧抱住自己的双手,微笑道:“你一点都不凶不泼辣,反而是那么的温柔娇俏”。

    ——————————————————————————————————————————————

    几天过去了,苏家筹借到足够的银两,将这些银子用在大量的收购丝绸刺绣以及自己赶工制作,其实在染印房发生大火之后,苏洛已经着手这么做了,在苏中行等人还在烦恼的时候,苏洛已经提前做了这些早晚要做的事情,有点未雨绸缪的意思,只可惜随着苏家大量收购丝绸刺绣,市场上一布难求,布价已经翻了一倍,说是有价无市一点也不过分,而苏洛的决策是,不管价格高低,有多少收多少,整个杭州城的女子都疯了,个个呆在家里手工刺绣,这个风气很快就蔓延到杭州城周边城县。

    这也算是一个法子,虽然在短时间能无法制作出来,却可以从市场上收集,只要有银子,整个大东国还怕凑不够一笔货来,只是由于何家所要货物的特殊xìng,整个大东国的刺绣虽不少,可只江南地区独有苏绣,这样一来却受了地域限制,在小范围地区,一旦供小于求就越竞争激烈。

    终于苏洛还是遇到了困难,原本市场上仅存的成绣就不多了,可突然有人也暗中大量收购成绣,价格一点也不比自己低,她心里明白这个幕后黑手必是何家无疑,这件事情从头到尾就是一个yīn谋,费尽心机,何家岂会轻易放弃,中行和母亲并不知道清楚来龙去脉,还妄想何家能够宽限些时rì,简直是异想天开,苏洛却早就放弃了这方面的念头,眼看交货的rì子越来越近,可是缺货的数量依然巨大,难道所有的努力都功亏一篑吗?

    易寒也没闲着,他一直秘密调查,寻找一些何家幕后指使纵火留下来的一些蛛丝马迹,只要有证据证明何家就是幕后指使,那所有的难题就都迎刃而解,只可惜事情都发生了好些rì子,就算何家有留下些蛛丝马迹,也早就清除干净了,又如何会留下来成为祸端,其实易寒在事发的时候就该立即行动,可是当时他并没有这个打算插手,是看到苏洛的辛苦难受,他才插手此事,对于他来说,苏家什么都不是,可是对于苏洛来说,苏家是生长养育她的地方,似她如此重情的人,就算苏家有什么对不起她的地方,她也是会全心全力。

    何箫默这个老狐狸,难道真得用唐氏这条线索入手,相信唐氏只要肯作证,一定能挖掘所有的罪证来,只是唐氏与何箫默是一条船上的,与外人通jiān谋害自家人,这罪名可一点都不小,又凭什么来说动唐氏,此时此刻,易寒才了解其实当官也不容易,心中没有主意,想找人商量一下,苏洛又忙的不见人影,突然一个人在脑海浮现,林黛傲,她在尔虞我诈的商场上yín.浸多年,处理这方面的困难要比自己有经验的多。

    此刻的林黛傲也没有闲着,正从金陵地区运送大量的丝绸刺绣到杭州来,她敏锐的商业嗅觉已经嗅到了什么,却打算好好的赚上一笔,她经商的手段不是剥夺平民百姓,而是捉住竞争对手的破绽给予重重的打击,有句话说的好,商场如战场,这一句话也显现了商场上的残酷xìng,或许你是个心存善心的人,但是在商业cāo作上面,必须有冷酷的手腕才是屹立不倒,长盛不衰。

    林黛傲正在房中计算着,突然管家来禀,说易先生求见。

    林黛傲冷笑一声:“估计又是遇到什么困难”,从以往的经验得知,没什么事情,易寒是不会主动来找自己的,这让她感觉自己只是他一个可以利用的人,却不是心里惦记关心的人,朗声道;“先请他到客厅,我随后就到”。

    林黛傲放下工作,返回房内换了身衣衫,梳妆打扮一番才婀娜多姿的走到大厅。

    “易先生,真是稀客啊,怎么有空到我府里来”,人未到声音先到。

    易寒站了起来:“方夫人,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望去一道优雅高贵的倩影走进大厅,在看到林黛傲的一瞬间,易寒表情一滞。

    林黛傲身材高挑,却不是江南女子的那种娇小玲珑,轻移莲步给人一种亭亭玉立的优雅高贵,一身淡紫sè的长裙,头发盘卷,雪颈修长,面容白皙秀丽丝毫不见老态,表情更是散发出一种成熟的风韵和高贵的气息,实在是一个能轻易就撩拨男子内心的美人,加上她特殊的身份,让男子内心有一种想要征服的**。

    林黛傲见他表情有些痴呆,心里还是很高兴的,总算没白打扮,让这个呆子看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当然若是别人露出这种痴态,她非常不会高兴,反而会让对方有这种非分之想付出代价。

    林黛傲玉步移到易寒的跟前,她包裹在华贵裙子的胸襟丰硕高挺近在眼前,让易寒有种想触碰的冲动,心中暗忖:“真是熟透了”。

    林黛傲冷冷的声音传来:“易先生,你正往哪里看呢?”

    易寒讪笑道:“自然是看夫人的这一对挺翘的美.rǔ”,也不含蓄,语言有些放.荡。

    林黛傲轻轻嗔笑道:“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易寒决然道:“我不容许你这么侮辱自己!”

    林黛傲淡淡道:“别耍嘴皮子了,好sè就好sè,不必装的君子,你的德行我还不清楚”。

    易寒笑道:“假若我表现的一点都不动心,估计你更生气了,女子啊,真是捉摸不透”。

    林黛傲嫣然一笑:“让人心里馋着可以,可就偏偏不让你得到”。

    易寒讶异道:“这是什么心理?”

    林黛傲笑道:“折磨人的心理”,说着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直奔主题,冷漠道:“说,又有什么事情有求于我”。

    易寒微笑道:“想念你的很,想来找你聊聊天”。

    林黛傲心头一触,朝易寒看去,表情却慢慢恢复平静,“真的吗?那对不起,我琐事缠身,没有空闲和你聊天,易先生请”。

    易寒却道:“你都辛苦多少年了,家财万贯,十辈子都吃不完,何必如此拼命,该是放下来所有俗事,安享晚年才是啊!”

    这算是一句暖心话,林黛傲听的有些感动,总算知道关心体贴自己了,可偏偏易寒安享晚年这四个字用的不妥当,这不是说她老了吗?林黛傲表情骤变,大声激动道:“安享晚年!”

    易寒见她生气,立即明白了,忙笑道:“不要生气,我的意思不是说你老了,是说剩下的rì子你不必再如此辛苦了,就算真的老了也没有关系,青chūn短促,何人能够青chūn永驻,但真心却是永远不会变的,就算你老的满脸都是皱纹,我也一样疼爱你”。

    林黛傲举手道:“不要再说了,我都起鸡皮疙瘩了”,话虽如此,但是易寒的情话却对她有极大的杀伤力,心里什么气,什么恼都没有,仅仅因为他一句动听的情话,其实女子要的并不多,你只要给她一点她想要的东西,却不是搬来一大堆她不想要的东西。

    易寒讪笑道:“不爱听?”

    林黛傲嗔道:“你明明知道,偏要问”,转过脸去,沉声道:“自己想,我不回答”。

    喝着茶聊了些亲近的话,易寒这才正sè道:“黛傲,这一次找你是有问题向你请教”。

    林黛傲心情被他哄的不错,这一次也没有刺他,淡道:“说”,一聊到正经事,她的表情就变得能掌控所有的事情,无所不能。

    易寒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将出来,林黛傲一直保持从容淡定静静倾听,不时品着茶水,也不插话。

    易寒说完,口干舌燥,喝了一口茶水,问道:“你怎么看?”

    林黛傲懒懒的吐出一句话来,“这些与你无关,你那么cāo心干什么?”

    易寒好奇道:“怎么就与我无关了,无关我来找你干什么?”

    林黛傲冷冷的朝他瞪去,易寒讪笑道:“主要想念你,来看你,顺便处理这件事情”。

    林黛傲冷漠道:“都不是什么好货,让他们狗咬狗去。”

    易寒不耐烦道:“你到底有没有办法,我是想听听你的看法?”

    林黛傲朗声道:“我的看法就是这件事不要插手,顺其自然”。

    易寒站了起来,转身就走,林黛傲朗声道:“你敢走,以后就不要再来找我”,易寒却没有理睬。

    林黛傲连忙起身不顾形象追了上去,在门口拉住他的手臂,嗔娇道:“算我错了,你不要走,我们再坐下来好好聊”,她何从对别人如此低声下气过,可偏偏她就这么说。

    易寒扭头朝她看去,林黛傲赔笑点了点头,易寒表情一暖,林黛傲也识趣的拉着他返回大厅做了下来,嗔怪道:“真是小气,迁就我也不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xìng子”。

    易寒正sè道:“这件事情你有什么看法”。

    林黛傲沉吟道:“要做就连根拔起,一视同仁,一个都不放过,不要畏首畏尾的,要么就一点也不插手,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和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

    她提出了两种办法让易寒选择,易寒思索了一会之后,问道:“连根拔起应该怎么做呢?”

    林黛傲低声在易寒耳边耳语一番,易寒惊讶道;“这个办法太毒辣了”。

    林黛傲摊了摊手,淡道:“你要是嫌毒辣,那我就没有办法了”。

    易寒沉思起来,过了一会之后道:“这样做,非但将她逼上死路,而且连累了整个苏家的声誉,就算能度过这个难关,苏家以后也别想立足了”。

    林黛傲轻轻道:“你这个人太善良了,太心软,本来这些事情就不适合你来插手,就算你插手了,也办不成好事”,说着叹息了一声,“听我一句,这件事情不要插手了。”

    易寒问道:“黛傲,你可有办法挽救苏家?”

    林黛傲冷漠道:“易寒,我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你不要得寸进尺!”

    易寒淡道:“假若我求你呢?”

    林黛傲冷冷道:“我不会让你有求我的机会。”

    易寒拉住她的手,目光正视着她,林黛傲知道他要说什么,别脸去,双手捂住耳朵,似小孩子撒娇道:“我不要听”。

    易寒深深的叹了口气,松开她的手,这婆娘真是太有原则了,林黛傲见他一脸失落,心里也有些难受,可是她做人有自己的原则,却突然说道:“你若娶了我,这个家就你来做主,你想干什么,我自然会听你的”。

    易寒问道:“这有区别吗?”

    林黛傲决然道:“有!你在主事和我在主事的区别”。

    易寒问道:“你打拼了半辈子的商业帝国就这样全部给我”。

    林黛傲微笑道:“我最想要的只是你的人,其它的就当做我嫁给你的嫁妆,你心动了吗?”

第一百六十九节 曾前美好

    又是再次提到这个问题,林黛傲迫不及待的想嫁给他,易寒知道她等了好多年,也知道自己亏欠她许多,他也想立即娶她为妻,可是林黛傲并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同样的,在情感方面自己对她也有隐瞒,林黛傲并不知道自己的情况,所以她一直认为易寒不愿意娶她,易寒心里是愿意的,但是他没有办法啊,再多的承诺也比不上真正的实际行动,他干脆沉默不语。

    林黛傲心里纠结非常,克制住自己的情绪,轻轻问道:“为什么?难道我陪不上你吗?”

    易寒看着那双美丽却忧伤的眼眸,看着她克制不住流露出来的伤感,突然捉住她的手面向门跪了下来,林黛傲一愣,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只听易寒轻轻道:“跟我一起跪下来”。

    两人面向门口跪下来之后,只听易寒一脸严肃,朗声道:“黄天在上,我易寒真心真意想娶林黛傲为妻,若有半点欺骗必招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此时此刻他能做的最多只能如此了,给林黛傲信心。

    林黛傲动容,轻轻依偎在他的肩膀上,“好,我不逼你了,一切都听你的。”

    易寒扶她起来,见她眼眶红润,笑道:“为何反而伤心起来了?”

    林黛傲轻轻擦拭眼角,微笑道:“第一次感觉你真是存在,在我的身边,你知道吗?一直以来你都是一片云,看的见摸不着,有时候我会突然感觉这一切都是虚幻的,并不存在,好似一切都会突然间就没有了一样”。

    温言宽慰一番之后,易寒道:“帮我处理好这件事情好吗?处理完了之后,我就立即回京,筹办我们的婚事”。

    林黛傲点了点头:“一切都听你的,我会帮助苏家渡过难关的,不过不是我来主导此事,一切以你为主,我来做你的贤内助”。

    易寒笑道:“你是说我可以随意调用方家的一切人力物力吗?”

    林黛傲笑道:“可以,不过这些事情太过繁琐,个中情况你不甚熟悉,你只需一声吩咐,我就会如你所说,乖乖给你办好了”。

    易寒将她拥入怀中,“有你真好!”

    林黛傲柔声道:“其实你早该这么做了,我也不会一直跟你作对,为难你”。

    易寒问道:“最近柔儿怎么样?”

    林黛傲叹息一声,“女大十八变,我也管不住她了,最近和华东王府的颜如壁走的很近,也是应该给她找个夫婿了,耗着耗着就跟我一样老的嫁不出了,只是我对颜如壁不太满意,反而更倾向于颜复宵,你怎么看呢?”

    易寒心里暗忖:“柔儿这妮子果然厉害,将所有的事情抚的风平浪静,让外人一点也看不出怪异来,看来这颜如壁已经被她拿下,对她言听计从了”。

    林黛傲见他沉吟不语,追问道:“你怎么看呢?她比较听你的话,是否你该给她一点建议”。

    易寒明白林黛傲的意思,她是让自己劝一劝柔儿和颜如壁保持距离,可实际上柔儿根本不喜欢颜如壁,她只不过在捉弄颜如壁罢了,却笑道:“你是她的母亲,你怎么不给她一点建议?”

    林黛傲叹息道:“她表面上对我是恭恭敬敬的,可是背地里却老跟我唱反调,十分叛逆,我越不准她做的事情,她越要做,要怨就怨我这么多年忙于生意,和她疏远了。”有些思念道:“在认识你的时候,柔儿很乖巧很听话的”。

    易寒轻轻笑道:“你们母女确实疏于交流了,其实柔儿的xìng子就是这样,她不想你想象中的那么不懂事”,这妮子机灵着呢,xìng格虽任xìng,处事却颇有章法,有林黛傲的风范。

    林黛傲叹息道:“我在想啊,天底下有那个男子能将她制的服服帖帖的,偏偏柔儿又出落的美艳如仙,每一个见到她的男子就立即被她迷的神魂颠倒,别提制服她了,被她掌控于手掌心还差不多,我虽然强势自立,却是因为被迫无奈,我若不强势,我们母女三人早就被人欺负的不成样子了,我还是认为身为女子,要以丈夫为尊,谁啊,真的能将她制的服服帖帖的,就是我心中满意的准女婿”,说着却突然朝易寒看去,目光十分犀利。

    易寒笑道:“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林黛傲淡淡道:“你也别想打她的主意,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易寒轻松自然的笑了笑:“你想哪里去了,就算我想,也是老了,柔儿自然更钟情年轻英俊的潇洒男儿”。

    林黛傲自嘲笑了笑,“我居然将自己的女儿视若情敌,想不到我林黛傲也有这一天”,向来她就无所不能,什么事情都难不倒她,也不对任何事情心存忌惮,偏偏自己心里最亲密的两个人,却让她感觉无法发力。

    易寒沉默不语,只是微笑的看着她,只见林黛傲突然欣喜道:“要不我们现在一起过去看看她,我们三个人也好久没有聚在一起。”她回忆起曾经三人在一起的快乐往事。

    易寒点头道:“好的,夫人就请你带路”。

    林黛傲配合他,恭敬施礼道:“好的,老爷,请随妾身来”。

    一会之后,两人来到柔儿居住的幽雅小阁,红香早早就看见两人,远远的就快步匆匆迎上前来,恭敬道:“夫人,易先生”,虽然尽量遮掩,却还是难以掩饰眼神中的惊慌。

    林黛傲什么人物,岂会看不出来蹊跷,淡淡问道:“红香,小姐呢?”

    红香忙道:“夫人,小姐在阁内呢?”说着却朝夫人身后的易寒看去,目光有点求救的意思。

    林黛傲沉声道:“红香,看着我,不要贼头鼠眼的”。

    红香忙道:“我现在就去禀告小姐,夫人来看她了”。

    林黛傲淡道:“不必了,你前面带路就可以了,我又不是外人,用不着禀报”。

    红香点了点头,连忙前面带路,只是刚刚走到小阁前的小院就高声喊道:“小姐,夫人来看你了”。

    易寒心中暗暗好笑,在林黛傲这种老jiān巨猾的人面前使这一套却是太嫩了点,这点小伎俩又岂能瞒的过她的眼睛,不过也不是太过担心,有自己在场,也闹不出什么事情来,却也不知道柔儿到底在干什么,为何这般遮遮掩掩的,怕被人知道。

    林黛傲心知肚明,却也不过分声张,雍容大度优雅迈着步伐随红香走进小阁。

    楼上的颜如壁听到红香的喊声,吓得六神无主,紧张道:“怎么办,夫人上来了,看见我这个德行可如何是好”。

    这会他**着上半身,后背被柔儿用墨水画了一只乌龟,脸容也被柔儿用毛笔涂抹了一番,这个形象若是被人看见了可如何是好,柔儿淡淡道:“你找个地方躲一躲,母亲怕是要直接上楼来了”。

    颜如壁手足无措,四处张望寻找一处可以躲藏的地方,见有个大衣柜就奔了过去,柔儿看见了却追了上去,拉着他说道:“你这一身污秽想要弄脏我的衣衫吗?”边说着边将他往床下面塞了进去。

    床底下有些窄,地面有些脏,颜如壁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也就顾不得许多,反而往里面钻,生怕露出半点马脚被方夫人发现。

    红香在走廊的时候就轻声喊道:“小姐,夫人来了”。

    三人走屋子,只见柔儿盘坐于木案之前,一脸凝神聚目,纤手执笔静静的正在写字作画,举止恬静,看起来有点仙袂飘飘韵味。

    放下笔来,轻轻的抬起头来,喜道:“母亲你来了,刚才女儿画到一半,全身贯注,两耳不闻窗外事,请母亲恕罪”。

    可真会演戏,母女二人都是演戏的高手,明明知道是一场戏,却演的认真,林黛傲淡道:“难得看你静下来,我很是欣慰,你看我带谁来看你了”。

    柔儿喜道:“易先生你来了,柔儿想念你的很,你快来瞧瞧这些年我的画有没有进步。”柔儿十分聪明,颜如壁此刻正在房内,她可不想易寒的身份暴露给颜如壁知道,虽然她任xìng但不代表她糊涂。

    躲在床底下的颜如壁听见柔儿表现的如此亲昵,心中不悦,醋意很浓,心中对这个男子怀有报复之心。

    易寒走了过去,打量着她的字画,表情微微一讶,这妮子的画作明明到了一气呵成的地步,却是瞬间绘成,笑道:“不错,确实进步很大”。

    颜如壁听到声音,大吃一惊,这不是那易先生吗?想不到他居然与方夫人关系如此亲近,难怪那rì会在方府门口遇到他,人不可貌相,这易先生看起来虽然落魄,但来历不小,心中好奇,却不知道他什么身份,只听柔儿道:“易先生你夸奖了,却是易先生教导有功,易先生可是柔儿心中第一个真正尊重并认可的先生哩,以前那些啊,比起易先生都是不学无术之徒”,听到这里颜如壁心中暗忖:“原来是柔儿小时候的先生啊,难怪了,看来这易先生确有真才实学,否则只能得到方夫人的青睐,进入方府教导方家千金呢?看来这易先生得好好巴结,我与他也算认识,与他亲近也不算突兀”。

    易寒笑道:“你天资聪慧,能够此成就也是靠你自己的努力。”

    林黛傲走了过来,看着抽象模糊的话问道:“这画的到底是什么?”

    柔儿笑道:“闺中自有颜如玉”。

    林黛傲正sè道:“学识上的东西岂能胡乱修改,是中自有颜如玉”。

    易寒立即明白,柔儿在暗示自己颜如壁正在房内,笑道:“改的不错,颜如玉本来就藏在闺阁之中,这本你就是翻个遍也找不出来一个活生生的美人来,夫人,柔儿懂得应变,却不是读死反而可赞”。

    林黛傲故意问道:“柔儿,你倒说说这画中的颜如玉在哪里?我怎么瞧不见”。

    柔儿笑道:“母亲,我与你不就是颜如玉吗?此画已与周围景物融我一体,母亲与我不就是在这画中吗?”

    易寒哈哈大笑:“实在是妙解”。

    林黛傲心中有些幽怨,恼易寒不和自己站在一边却和柔儿一起来欺负自己,这妮子,有人撑腰就越发放肆了。

    三人坐了下来,红香下去准备茶水,柔儿将话题引到曾前往事,这个话题林黛傲也非常喜欢,让她感觉似回到曾前一般,柔儿乖巧听话,易寒情意绵绵,突然感慨道:“柔儿,这些年,我忙于生意,疏于与你相处,对你缺少照顾,你可心里不要怨我”。

    柔儿的纵容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因为母亲的疏远,她就是要闹事,这样一来母亲就必须回来处理,而她也就能见到母亲了,只是随着次数的增多,她却养成了任xìng胡来的习惯,而林黛傲也渐渐认为柔儿屡教不改,不可教导,却忽略了彼此间的需要,那就是亲情和相聚,柔儿心有所触,想起母亲虽然不是自己的亲身母亲,却辛苦的把自己和雄霸养大,独自一个人支撑起这个家,她对自己和雄霸的关心爱护是真实,养育之恩却比生母还要恩重,自己这些人却反而给母亲增加烦恼,想到这里顿时眼眶红润,真情流露,轻轻道:“母亲,柔儿知错了”。

    长大后,柔儿已经很少在自己面前表现的软弱,林黛傲母爱泛滥,擦拭她的眼眶,笑道:“傻丫头,好好的哭什么?”

    柔儿弱弱道:“母亲,我想抱一抱你”。

    林黛傲一讶之后,微笑道:“好”。

    声音刚落,柔儿立即起身飞奔般扑倒林黛傲的怀里,感受到那种许久没有感受的温暖。

    林黛傲将柔儿拥在怀中,却恍悟柔儿确实长大了,早就不是当年那娇小的身躯,现在她都抱不动了,感慨道:“光yīn如梭,岁月催人老啊!”

    柔儿真情道:“母亲,其实柔儿每一次任xìng胡闹都是因为想看到母亲,这母亲就必须回到柔儿的身边”。

    林黛傲大吃一惊,居然是如此,柔儿每一次的任xìng胡为都是因为思念自己吗?心中愧疚非常,有些幽恨道:“我也想放下一切,多些时间陪伴你和雄霸,可是那个负心人却一走了之,不见踪影,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躲在床底下的颜如壁闻言,暗暗吃惊:“天底下还有男子让方夫人倾心,却不知道是什么伟岸的男子能征服这个强势的女子的内心”,想起方夫人xìng感的身段,高贵雍容的韵味,却微微有些激动,若是我能博得方夫人对我有些喜爱,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啊,特别是她尊贵的身份,让那个男子不是充满征服的**,从前他是想都不敢想,虽然身为小王爷,可是在方夫人面前,他也就是个小角sè罢了,脑子里开始意yín起来,想象抱着方夫人,而怀中高贵强势的女子,一脸温柔在向自己撒娇,**暴涨,听着方夫人动人的声音,手却不老实起来,只感觉是越来越刺激,越来越兴奋,终于忍不住shè了出来,那种强烈的快感让他控制不住哼了一声。

    林黛傲突然冷声道:“什么声音”。

    柔儿心中恼怒,这颜如壁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让他安静一会也做不到,嘴边淡道:“怕是老鼠什么的”。

    林黛傲目光严肃朝柔儿看去,这妮子居然在闺房之内私藏男子,说不定易寒还以为自己这个母亲教导无方,纵容她如此放.荡。

    在林黛傲目光注视之下,柔儿却表现的淡定从容,撒娇的在林黛傲怀里扭捏起来。

    躲在床底下的颜如壁吓得冷汗直冒,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若是被方夫人瞧见自己这个德行,那就全完了,吓得脸sè惨白,瑟瑟发抖,祈祷的方夫人一定不要发现自己。

    易寒插话道:“可能是老鼠”。

    林黛傲沉声道:“我倒要看看什么样的老鼠能发出人的声音来”,说的将柔儿推开,站了起来,朝内卧走去。

    易寒无奈的朝柔儿看了一眼,柔儿却轻轻微笑,全无紧张惶恐。

    随着林黛傲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颜如壁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吐出一口,心中念叨着:“完了,完了,方小姐你快想想办法救救我啊”。

    林黛傲也不缓慢,慢悠悠的打开衣柜,掀开更衣的帘帐,一一查看。

    柔儿轻声问道:“母亲,可找到老鼠,要不要柔儿帮忙”。

    颜如壁心中喊苦,“方小姐,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打趣说笑,我都快要完蛋了,你倒是想想办法把夫人支开,我好趁机逃跑啊”,可惜这些声音只能在心里呼喊,无法喊出来。

    易寒低声问道:“你难道就没有半点担心?”

    柔儿轻轻凑到易寒耳边,低声道:“任何你觉得有严重后果的事情,最后往往出乎预料,而你会发现所有的担心都是多余的”。她倒是从容自信,没有半点慌张,便是这副表情就让易寒感觉柔儿实在不简单,行军打仗最需要的就是这种遇事不惊,从容不迫。

    林黛傲搜查了一番之后,最后目光落到床底,现在就只剩下床底,她倒好奇柔儿为什么任她搜查,却也没有半点阻拦,还有说有笑,莫非她真的瞒在鼓里,可自己刚才分明听见的是一把人声,而且从红香的神态也可以断定事有蹊跷,柔儿的举动让林黛傲心里产生矛盾了。

    走到床前,心里犹豫,要不要把人给揪出来,她已经可以断定床底下有人了,是的她顾虑柔儿的颜面。

    床下的颜如壁吓得六神无主,一双绣花鞋就近在眼前,只要她弯下腰就可以发现自己,只听方夫人喊道:“红香!拿棍子来!”说着微微弯下腰来,颜如壁一慌,一脚就朝林黛傲脸上踹去,林黛傲痛叫一声倒地捂脸,颜如壁趁机迅速从床底下钻了出来,单手捂着脸,从床上扯下被单朝地上的林黛傲盖去。

    林黛傲只看见那人上半身穿着一件抹胸,捂着半边脸的脸容画着些乱七八糟,紧接着就眼前一黑,被被单掩盖视线,冷声喝道:“站住!”

    这会颜如壁乖乖听话,那他可就是傻瓜,在做完这些动作,他早就拔腿狂奔,从二楼跳了下去,哎呀疼叫一声,柔儿听到笑容,抿嘴偷偷笑了起来。

    刚才颜如壁从自己身边跑过,他并没有阻拦,他早就知道这人的身份了。

    林黛傲捂着脸从内卧走了出来,冷声道:“人呢?”

    易寒应道:“跑了”。

    林黛傲气愤道:“你怎么不拦住他”。

    易寒愣道:“我刚才被吓到了。”

    林黛傲见柔儿掩嘴,忍着笑意,冷声道:“柔儿,待我捉住他,将他扒皮抽筋再找你算账。”

    柔儿忙上前道:“母亲,伤的怎么样,我先给你敷药”。

    林黛傲一肚子怒火,喝道:“滚开”,说着匆匆下楼去,连易寒也不理睬。

    待林黛傲走远,柔儿再也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易寒摇了摇,又怜爱又无奈道:“你啊,真是不分轻重”。

    柔儿却笑道:“爹爹,莫非我要哭哭啼啼的,只怕越是如此,母亲心里越是重视,这事也不能怨我,谁让那颜如壁连嘴巴都捂不住,真是没用!”

    易寒问道:“你刚才你对母亲可是......”。

    柔儿立即打断道:“当然真心的了,她是我心里最亲最爱的人,脸上被踢了一脚又不是什么大事”,目光幽怨的看着易寒:“爹爹,你居然怀疑我的真心!”

    易寒忙举手投降道:“我算怕你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柔儿淡道:“只不过是一些后续的处理,我要让这颜如壁对我言听计从,只能委屈自己的名声了”。

    易寒轻声道:“事情都处理妥当了?颜如壁心甘情愿?”

    柔儿晒道:“那是当然了,你没看见他刚才的德行吗?这会却顺从的连个下人都不如,下人心里有时候会反抗,他却奴xìng十足,现在又多了件把柄在我手中,我叫他向东,他绝对不敢向西”。

    易寒道:“你小小年纪怎么也如此工于心计”。

    柔儿一脸无辜道:“我跟你一样啊,我也是被逼的啊,世道欺我,我向世道反抗而已”。

第一百七十节 斯文败类

    经过几番相处,易寒也渐渐了习惯现在的柔儿,真的不能再把她当做小孩子看了,这是一个有着天仙的容颜,童真无暇的表情,妖jīng内心的女子,是的,易寒将柔儿判定为女子,而不是女孩。

    柔儿突然娇声道:“易先生来教我写字作画”。

    易寒笑道:“你这会倒还有这个闲情逸趣”。

    柔儿好奇道:“怎么没有,跟易先生你在一起,不就最适合做些风花雪月的事情吗?”说着返回案之前,挽起小袖,露出一截修长柔荑,执笔在纸上笔墨楚楚起来,那一只手而写而有情,掺透澜澜机锦。

    易寒静静看着,心中暗忖:“倒有有名人家教的风范”。

    柔儿轻轻抬头朝他看来,秋波一转,透出女子无限柔情,“易先生,怎么还不过来,我手酸了,写不动了”,说到最后却是一脸娇嗔。

    易寒莞尔一笑,真是个调皮的妮子,走到她的身边,见柔儿写了“西江月”的一半,说道:“写字的时候要心神守一,你心神不宁,字虽俊朗,可却无神韵”,说着自然的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捉住她柔软的小手,下笔吟道:“几回把笔细端研,他rì真真谁在唤”。

    写完轻轻松手,“你看如何?”

    柔儿仔细打量了一番,说道:“确实不一样,易先生的字刚正不阿,我的字啊,看起来显得太娇弱了”。

    易寒笑道:“字如人品,我是男子,你是女子看起来自然差异较大,但是这神韵却有相同之处,例如你写这“西江月”,心有所触,手有所感,便是神韵”。

    望去,柔儿却痴痴的看着自己,只听她轻轻道:“易先生,你正经起来的样子真是英姿勃勃,我心醉了”,说着害羞的垂下头。

    易寒也不知道她娇柔作态,还是真情流露,笑道:“我倒认为我放.荡不羁的时候更能博得女子青睐。”他说这句话是有依据的,女子还是喜欢有情调一点的男子,面对着一个呆子又有什么意思,当然这情调是指风流韵味,却不是下流低俗。

    柔儿却真的心动了,大概只有易寒能让她感到害羞,却也不敢再正眼去瞧他,生怕自己脸红耳赤的样子被他取笑,取出纸绢,执笔恬静绘画起来。

    易寒好奇柔儿瞬间变得文静起来,低头朝纸绢看去,见她在画着人像,她神情凝聚,却也不出声打扰,静静看着。

    待柔儿画出大概轮廓之后,易寒有些惊讶,她却是在画着自己,继续看下去,只见柔儿又在自己的身边画上一个小女孩,自己正牵着那小女孩的时候,寥寥几笔勾画出街市的背景来,画的却是一副自己牵着她的手走在街道上的画,看到这画,易寒立即回忆起曾经牵着柔儿的话行走在街道上的景象,他的心境也不知不觉回到了当初的美好。

    柔儿搁笔问道:“易先生,这会我是心神守一,这画可有神韵”。

    易寒点头道:“亲身感触,一景一物生动如真,似乎回到了过去”。

    柔儿只见他目光一直盯着画,露出会心的微笑,轻轻道:“易先生是不是十分思念?”

    易寒无意识的点了点头,柔儿轻声道:“可是柔儿已经长大了,哪一些只能永远存在记忆中,易先生你看看我,当我老了的时候,再画下此时此景,易先生你也就能立即回忆起来“。

    易寒看着眼前绝sè美女,年华正茂,如花之初放,芳菲妖媚,却如何能与画中小女联系在一起,画中是柔儿,眼前的却是方家千金方绕柔,她美而柔情似水,如何能让人不动心,上天赋予女子妖娆之姿便是用来诱惑男子的,动心乃是本xìng,若是不然,强行压抑却是虚伪,轻轻道:“真美!”

    柔儿嫣然一笑,动声而凝朱绽放,盈盈yù语,露皓丹分,散发着兰香气息,并没有言语,在近距离看到这一幕,易寒心头顿时有种想要拥吻她的冲动,眼睛一亮,眉目暴露心事。

    柔儿踮起脚尖,嘴唇轻轻的印在易寒唇上,檀唇传情,齿吐幽香,易寒情不自禁的含着那片薄薄匀檀,柔儿轻微嗯的一声,易寒心头猛的一颤,却立即分开,但见眼前人儿,脸颊泛着樱晕似桃之芬泽,婉丽缠绵如洛水之辞,写绛调朱若巫山之韵,脑袋瞬间一片空白,心中一阵敬畏,连忙移开目光,转过身去,刚才那一刻他对柔儿动了情心,若只是单纯的喜欢,他倒也释然,可实际上却是**裸浓烈的男女之情。

    柔儿见易寒举动,立即感觉到他的冷淡,自己似乎被他推的远远的,心中失落并幽怨着,气氛瞬间变得十分的尴尬怪异,一个背过身去,一个垂头不语,屋内静的如一副画。

    过了好一会儿之后,柔儿才道:“我去壶茶”,说着莲步匆匆离开屋子。

    易寒看着她的背影远去,呆呆的看着她留下莲步香屑,却突然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情债难还,岂可再添香艳。

    其实不必,男女相吸本是天xìng,随xìng而动,如何需要自责,他要做的只是用理智控制自己的行为不要犯错。

    一会之后,柔儿返回焚香煮茶,与啜茗清谈,大概是想借此化解刚才的尴尬,只是这会易寒表现的彬彬有礼,没有过分亲昵的动作,好似那公子与小姐初见,两人生疏又隐有情意,据礼而聊。

    这样一来,反而彼此有更深入内心的交流,易寒也不知不觉忘记了柔儿的身份,只感觉就好像与一位文韵博学的美丽才女对坐晤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林黛傲走了进来,见两人却颇有闲情的品茗晤对,心中不悦。

    柔儿问道:“母亲,可逮到了?”

    林黛傲冷冷道:“被他逃跑了,我倒要问问你,他是谁?”

    柔儿好奇道:“我又怎么知道他是谁?难道母亲你刚才没有看见他的容貌吗?”

    林黛傲问道:“躲在你闺房床下,你会不知道他是谁?”

    柔儿道:“母亲,你可是真是冤枉柔儿了,柔儿虽然任xìng调皮,怎么也是出身名门,怎么会做出这种放.荡无耻,与男人厮混的事情来”,这话有一定的技巧,她将焦点放在与男人厮混上面,确实她并没有与颜如壁厮混,所以说起来坦坦荡荡的。

    易寒知道其中缘由,所以对柔儿的作风也没有诟病,两人本来就是仇家,又怎么会厮混在一起,只不过柔儿修理颜如壁的方式难入世俗轨举。

    林黛傲冷冷道:“看在你爹爹今rì在这里的份上,这事就这么算了,不过我jǐng告你,若是让我发现你做出放.荡无耻的行为来,就不要怨我这个做母亲无情,家法处置!”说着最后语气显得冷酷无情。

    易寒捉住林黛傲的手,轻声道:“相信我,也相信柔儿”。

    林黛傲脸sè一暖,想说些什么,却也干脆不说了,轻轻点头,对着柔儿道:“中午了,我们三个人坐在一起用餐”。

    三人移步,看着母亲亲昵的走在易寒的身边,柔儿心里酸酸的,却将这股醋意洒在母亲的身上,心中冷哼:“哼,偏心,明明是只母老虎偏要转身柔情似水,温柔顺贴”。

    易寒与林黛傲两人在前面并行,卿卿我我,柔儿跟在后面,嘟着嘴一脸不清不愿。

    来到偏厅,已经准备了满满一桌子酒菜,让易寒感慨真是奢侈浪费,三个人何须这么多菜,林黛傲突然问道:“你想要喝酒吗?”

    易寒笑道:“你一直以来不是不喜欢我喝酒吗?”

    林黛傲笑道:“今rì不一样,我们一家人团聚,值得开怀痛饮,一会我陪你喝几杯,让你开心一下”。

    易寒点头,林黛傲笑道:“我亲自去拿,这是我珍藏的绝世美酒,专门为你而留,别人可品尝不到”,说着愉快的离开。

    林黛傲刚走开,易寒坐了下来,柔儿却突然从背后将他抱住,易寒有些紧张,忙道:“柔儿你干什么?”

    柔儿笑道:“易先生,难道我连抱抱你都不可以吗?刚才你可都亲我了”。

    易寒咳咳咳了几声,没有应话,只听柔儿问道:“易先生,我想问问你,在你心里是我美丽一点还是母亲.美丽一点”。

    易寒咳咳道:“嗯,这个嘛,你们母女都是绝sè美人,一样美丽”。

    柔儿却不悦道:“总的分出个高低。”

    易寒笑道:“实在难以分辨,你年轻貌美,你母亲雍容高贵,各有动人的一面”。

    柔儿问道:“假如在我们二人之中,你只能娶一个,你会选择谁?”

    易寒肃言喝道:“柔儿,不要胡闹,这种事情怎么能开玩笑,我们是你爹爹”。

    柔儿不屑道:“哼,那你刚才为什么亲我,敢做不敢当,伪君子”。

    这一句话却将易寒说的哑口无言,他总不是能,似你这般绝sè美女,任何一个正常的男子都不会不心动,虽说柔儿是自己认的干女儿,可自己并没有伴随她成长,这种父女的亲情就显得不是那么的浓烈的,反而突兀的冒出一个亭亭玉立的绝sè美女来,就难免多了些香艳sè彩。

    易寒无奈道:“柔儿,我怕了你,可以,对,我就是伪君子,只要你不要胡闹,任你怎么说也不可以”。

    柔儿嘻嘻笑道:“我不说了,说了易先生心里要伤心,我也不舍得。”说着调皮的拧着易寒的腮帮子。

    易寒却只能纵容她,溺爱她,哈哈笑了起来。

    林黛傲端着酒走了进来,看见这一幕第一反应不是感觉温馨,心里却是微微有些醋意,也不见他如此纵容迁就自己,她虽然到了成熟的年纪,可内心一直保留有少女的芳情,这一刻她也想在易寒的怀中撒娇,奈何自己的身份却无法做到与柔儿一般随意自然,轻斥道:“柔儿,端庄一点,成何体统!”

    柔儿嘟着嘴,不悦的松手,“是,母亲大人!”在易寒身边坐了下来。

    易寒莞尔一笑,朗声道;“好了,我们一家人坐下来吃,今rì你们母女要和和气气的,不准闹别扭”。

    柔儿笑道:“易先生,我可不敢”。

    林黛傲却道:“我不是在闹别扭,我是在教导她循规蹈矩”。

    易寒道:“好好好,坐下来吃饭”。

    一张大桌,林黛傲和柔儿偏偏在易寒身边坐了下来,三人吃着菜,喝着酒,柔儿也是喝酒,却被林黛傲阻拦,气的柔儿嘟着嘴,大半天不说话,只是猛夹着菜,拿菜出气,

    林黛傲今rì心情不错,肚一杯接着一杯下肚,易寒喝一杯她必定奉陪,酒喝了不少,菜却很少夹,易寒生怕她空着肚子喝酒喝坏身子,只是小饮,主动给林黛傲夹菜,让她多吃一点,本来他是个客人,却好像主人一般,林黛傲心里暖暖,很是感动,其实她想要的很简单,仅仅如此,有个男子可以关心她,爱护她。

    酒喝的不少,加上心有感触,林黛傲放下自己的架子,在易寒面前表现出女子多情善感的一面来,倾吐心事来,易寒一边倾听一边宽慰,两人旁若无人却将柔儿给忽略了。

    柔儿心里别提多气,明明是一家人,却将她撇到一边去,完全将她忽略,这样的话叫她一起过来干什么,添堵吗?可是一听到母亲倾吐的那些辛苦,心里却有些内疚,心里只能自怜自怨,恨自己生不逢时,也不夹菜了,垂头沉思不语,让人感觉娇楚怜弱。

    突然碗里多了一块肉,柔儿抬头看见易寒一张温柔的笑脸,“多吃一点,别饿坏了”。

    她衣食无忧,怎么会饿坏了,又不是穷苦人家,正餐没吃饱,就没得吃,只是这一句关心的话,其真正的涵义并不在此。

    柔儿目光温柔的看着易寒,易寒却怕了她这种眼神,移过头去继续听林黛傲倾诉。

    拉着林黛傲的手道:“悠着点,别喝太多”。

    林黛傲微笑道:“你不喜欢我喝醉吗?我喝醉了,你就可以肆意妄为了”。

    易寒莞尔笑道:“黛傲,你真的醉了”。

    林黛傲妩媚笑道:“我才没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酒量”。

    易寒笑道:“就怕酒不醉人人自醉”。

    林黛傲轻声道:“其实我一直在想,倘若我只是一个依偎在丈夫身边普通的女子会是什么样子?”

    易寒应道:“怕是没有人敢这么想,堂堂的方家夫人,踩在男子头上身份高贵的林黛傲也肯居于男子之下”。

    林黛傲嗔道:“怎么不敢想,倘若连这点魄力都没有,又如何能入我法眼,这些年我见过的年轻俊彦也是不少,没有一个不是畏惧我的身份地位,在我面前谨言谨行,可是他们心里在想些什么却也瞒不过我的眼睛,有sè胆没sè心算是一个男子吗?”

    易寒感觉好笑,跟女子实在没有道理可见,动手动脚又说人家放.浪无耻,规规矩矩以礼相待又说人家有sè胆没sè心,总之一句话,她若喜欢就怎么做都好,她若不喜欢,任你做的多么好,都是错。

    易寒笑道:“那你的心里倒是看中了几个啊?”

    林黛傲冷傲道:“若不是因为你,我就在全国各地养上一堆小白脸,也不用夜夜承受深闺寂寞之苦。”

    易寒“呀”的一声,想不到林黛傲也有泼辣放.肆的一面,有些吃醋道:“那你怎么不养”。

    林黛傲洒着酒疯,拧着易寒耳朵道:“你还敢说,我是个有七情六yù的女子,你知道吗?我rìrì夜夜思念你,你让我怎么熬”。

    柔儿突然插话道:“你不是养了吗?”

    易寒讶异的朝柔儿看去,只听柔儿笑道:“上一次,有个俊朗的公子最后却被母亲浸猪笼了”。

    林黛傲冷声道:“柔儿,你闭嘴,还不是你胡来”。

    柔儿咯咯笑道:“母亲,柔儿还不是见你有几分喜爱,于是柔儿便自作主张咯,将他引到你的房内去了”。

    易寒突然想起,这种事情柔儿也曾经对自己干过,将自己骗到林黛傲的闺房去。

    林黛傲爆粗道:“喜好个屁,给我提鞋都不配,竟敢有这种念头,我没阉了他,算客气了”。

    易寒莞尔笑道:“黛傲,你醉了。”

    柔儿却道:“易先生,母亲没醉,这是她的本xìng”,说着一直小手却悄悄撩起易寒衣摆,隐蔽的伸了进去在易寒大腿上抚摸。

    易寒好奇的朝柔儿看去,柔儿却一脸天真无邪,问道:“易先生,你这么看我干什么?”

    易寒刚想回答,却被林黛傲拉了过去,“混蛋,你说你欠我多少”。

    易寒柔声道:“我欠你的一辈子也还不完,就算你养一大堆小白脸,我也不会怨你的”。

    林黛傲冷笑道:“说的真好听,怕是我若有半点越轨,你就会将我贬的一无是处,你放心,我林黛傲也不是放.荡无耻的女子,就算普天下的英俊男子唾手可得,我也不会有半点贪婪”,这话却说的十分霸气,试问在这个男子为尊的世界,有多少女子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突然易寒脸容一绷,转过头朝柔儿看去,只见柔儿一脸若有所思,抬头瞧见易寒正在看着自己,微笑道:“找到了”。

    易寒真想斥她荒唐胡来,可偏偏林黛傲在身边,只听柔儿一脸无辜道:“易先生,你这么瞪着我干什么?”说着掌心用力揉了一下,易寒的眉头顿时皱着紧绷起来,这妮子真是荒唐到没边了,让他感觉自己似在乱.伦一般,也不说话,朝林黛傲身边挪了过去,与柔儿保持距离,低头才发现林黛傲已经醉的趴在自己的怀中睡着了。

    柔儿亲昵道:“易先生,我有个请求”。

    还没说完就被易寒打断,“不行!”

    柔儿却不理睬继续道:“将来我要嫁人,母亲也未教导我关于男女之间的事情,我怕以后作为一个妻子失职,易先生,你能不能教导我这方面的知识?”

    易寒决然道:“不可以!”这妮子不知道看了多少邪,她会不懂男女之事才怪,简直就是一个披着纯情少女外衣的妖jīng。

    柔儿却将易寒的话当做耳边风,继续道:“上次天太黑,我没有瞧太清楚,易先生我再看一眼好不好?”说着一脸天真无邪的笑颜。

    易寒有些哭笑不得,“柔儿啊,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放.荡不羁,可我是个男子,你一个闺家小姐,理应端庄淑雅,怎么视这等男女私密之事如茶饭一般”。

    柔儿微笑道:“易先生,我们之间本来就没有秘密不是吗?我的身子当年早就被你看光了”,说着害羞的低下头。

    易寒只感觉这黑锅背得实在是太冤枉了,当年她只是个小女孩,又有什么关系,可现在不一样了,这会她可是亭亭玉立的少女,如何能相提并论,柔儿黑锅却这样就盖下来,正sè道:“这不一样”。

    柔儿轻声道:“我知道不一样啊,易先生你要不要再看一次,好做个对比,那里不一样了”。

    易寒举手道:“我不跟你争辩了”。

    柔儿笑道:“好,那我们就动手,不动嘴”,说着却弯下身子,扯下易寒的裤子,看着柔儿死死的盯着,一脸惊讶的表情,易寒居然有种成就感,真是道德败坏啊!

    林黛傲在易寒怀中呢喃道:“酒,我要酒!”

    柔儿柔声道:“母亲,酒来了”,说着扶着林黛傲,引导着她的嘴含着易寒腹下的挺拔。

    在林黛傲含住的一瞬间,易寒脑门一震,只感觉全身每一个毛细孔都充满着刺激,看着这对母女,一个慵懒迷醉,一个天真无邪,他不知道用什么词语来形容心中的感觉,禁忌?邪恶?黑暗?

第一百七十一节 弥补少女时光的空白

    市场上一番风动云涌之后,苏洛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这是她自从知道母亲是鼎儿事件的幕后指使,第一次出现在宫徵堂,这段rì子她就没有与张氏说过一句话,在忙于周旋,极力挽回局势,可是她尽力了,明天就是最后的期限了,她的脸上只有这段rì子劳累过度所留下来的疲惫憔悴,没有失落,没有绝望。

    而张氏与苏中行却不一样,他们眼神中露出了绝望,脑子里不停的回旋着一个问题,过了明rì之后,他们将有可能变得一无所有,一旦那些债主获悉消息,便会蜂拥而至上门讨债,而这段时间他们筹借了大量的银子,一瞬间又如何去偿还这笔巨额,怕是连住的府邸都要被人估价,他们将流落街头,他们将无家可归,甚至为了生计,他们要从衣食无忧的主人变成整rì劳作的下人,苏中行越想越害怕,越感觉无法接受这个巨大的落差。

    而对于张氏来说,更是无法接受这个现实,她辛辛苦苦几十年,所有的一切瞬间成为影,只感觉没有继续活下去的动力了,她真想这样就死掉,可是她不甘心,这种心理折磨让她快要疯了,她突然咆哮道:“苏洛,你快想想办法,这个家不能倒下去,绝对不能倒下去!”她激动的哭了起来,打破大厅的宁静。

    是的,此时此刻她已经无助的不顾形象的落下眼泪,苏中行看去,可是这会他心力交瘁,却没有能力去安慰母亲了。

    苏洛看着那张布满皱纹的脸流下泪水,看着母亲一把年轻却还承受这种打击,心里隐隐作痛,眼前的人是自己的母亲啊,看着这个又爱又恨的人,她慢慢的走了过去,拥着母亲的身子,轻柔道:“钱财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没了就没有,又有什么关系呢,身边的亲人安在,这才是真正值得珍惜的,母亲,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这是苏洛这些rì子唯一对张氏说过的一句话,这句话充满的爱意,充满亲情,若是睿智的人听到这句话,会立即恍悟,这些才是人世间最贵重的东西,可是张氏听不下去,她执念已经深入骨髓,埋在她的思想深处几十年了,除非是死,否则根本无法从她身体拔除。

    张氏疯狂的捉住苏洛的手臂,手指深深的陷入她的肌肤,“苏洛,你快帮帮我,只要你能帮我度过难关,我什么都答应你,你爱zì yóu我不约束你,你想做任何事情我都不阻拦你,只要你帮我度过难关”,张氏的思维已经混乱了,一句话她却重复了两次。

    手臂被捉的生疼,但远远不及心里的疼痛,她有些不忍,但是却不想欺骗母亲,轻轻道:“母亲,我已经尽力了”。

    张氏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脑子似被霹雳击中一般,表情一呆,整个人就这样晕过去。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苏中行头疼yù裂,只感觉自己没有半点jīng力去应付眼前的突然件事,他需要的是发泄,而不是再付出心神。

    苏洛紧张的查看母亲的气息,发现只是晕过去才松了口气,世间最痛苦纠结的事情莫过于想爱而不能爱,想恨而不能恨,这两种滋味她都尝试了,换做其他人早就被这种巨大的压力逼成疯子,她非但要默默承受这种压力,而且还要肩负起属于自己的责任,从这一点看她就是一个了不起的女子,一个值得别人敬重的女子。

    苏中行被逼的喘不过起来,他对着苏洛咆哮道:“这个时候你还添乱,你就不能哄骗她,还打击她!”

    苏洛冷漠道:“我从来不说谎”,说完看都不看苏中行,扶着张氏回房休息。

    苏中行看着苏洛冷漠离开,瞬间感觉自己失去所有可以支撑依靠的东西,瘫软的坐在椅子上,脸无表情,目光是呆滞的,他一直以为他算是很坚强,实际上他很懦弱,一个从未经历风雨困难的人又有什么资格说自己是坚强的。

    楚璟雯走过去柔声宽慰道:“夫君,你还有我呢”,看着自己的丈夫如此黯然绝望,她很心痛,眼泪悄悄的从眼眶涌出来。

    苏中行抬头看了楚璟雯一眼,见到她落泪,却感觉十分厌恶烦躁,他喝道:“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你可知道明rì之后,我就要受人白眼,被人在背后耻笑谈论。”一想到rì后为了生计,不得不屈伸,他又如何能忍受别人怪异的目光。

    楚璟雯被苏中行喝的有些呆了,却继续道:“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隐姓埋名,做个小生意,也不会饿着冻着”。

    楚中行目光充满冷漠:沉声道:“你给我滚,不要再来烦我”。

    一旁的楚留情摇了摇头,他本该作为兄长责斥苏中行几句,可是他体谅到这会苏中行的心情,走过了去拉着楚璟雯的手,轻轻道:“先回房,让他一个人静一静”。

    楚璟雯拉扯着楚留情的手,喊道:“哥,你帮帮我,你最疼我了”。

    楚留情一句话却将楚璟雯打回现实:“事已至此,谁也帮不了”,说着强行将楚璟雯拉走。

    整个苏府沉浸在yīn霾之中,连下人也人心惶惶,大树要倒了,他们也差不多要散了,而二房却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生活如初没有太大的变化,自从知道张氏是鼎儿遇刺事件的幕后主使,苏致远,何郁香将仅存的一点亲情从心里抹除,他们所能做到的不予计较,任其自生自灭,这已经算是宽容大量了,倘若夫妻二人知道大房一切的灾难都是母亲与外人暗中谋划的,不知道作何感想。

    而对于何家来说,何箫默也是度rì如年,过了明天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霸占苏家一半的产业,从此之后何家实力大增,足可以代替苏家四大家族的一个位置,何家一直被苏茂生压在头上,他终于可以出头了,人的**是可怕的,原本可以相安无事的相处,便是因为人xìng的**,才会有那么的争端,甚至不惜用yīn谋诡计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何府。

    何箫默坐在椅子上,他想让自己平静一点,却安奈不住内心的燥动,每坐上一会就站起来来回走动,何不欺走了进来,何箫默立即问道:“欺儿,怎么样?”

    何不欺一脸自信道:“父亲,请放心,我已经调查清楚,苏中行这一次是无力回天了,整个苏府这会正沉浸在yīn霾之中,府里的下人已经人心惶惶了”。

    何箫默哈哈大笑:“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这一天了,苏茂生这个老不死,当年仗势欺我,竟敢为别人出头,丝毫不给我半点面子,从明rì起就是我给不给他的面子了”,想起连他的妻室也jiān.yín了,却痛快的不知道怎么去形容这种快乐,说着拍了拍

    何不欺的肩膀,“欺儿,这些rì子辛苦你了,我打算以后苏家的那些产业就交给你来负责。”说着叹息道:“可惜你大哥却没有雄心壮志啊”,何箫默心里还是更倾向于让何不争来继承家族大业,可是何不争的xìng子却难以让家族变得更强大繁荣,相反次子不欺xìng格跟自己比较像,更有野心不甘人下。

    何不欺喜道:“定不负父亲重托”,这些年他全身全意的帮助父亲处理家属事务,总算看到翻身的希望了。

    何箫默淡淡道:“你却要多加努力才是,长子为尊,却要让你那些叔伯心服口服”。

    何不欺点了点头道:“有一件事还要向你禀报,方家好像也在插手这件事情。”

    何箫默举手道:“你放心,依我对方夫人的了解,她绝对不是帮助苏家渡过难关,最近她一系列的行动只不过是想趁乱分一杯羹而已,何家与苏家都难入她的法眼”。

    何不欺道:“可是方夫人借给苏家六十万两银子”。

    何箫默笑了笑道:“这你就不懂了,雪中送炭永远比锦上添花更让人感动,假若这一次苏家能渡过难关,她方夫人自然也赚了一个大大的人情,倘若苏家倒了,她方夫人的钱,你一两银子都得吐回来还给她,也好方夫人想分一杯羹,我就给她一杯”。

    何不欺问道:“倘若方夫人真的想帮助苏家渡过难关呢?”

    何箫默表情顿时变得严肃起来:“倘若真是如此,那我们只好自认倒霉了,方夫人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她若出手必定要成”。

    何不欺惊讶道:“事已至此,难道她还有能力回天”。

    何箫默却感慨道:“不欺啊,人比人气死人,何家比起方家差太远了,如今的方家富可敌国,远远不是一个家族这么简单,这种机遇这种国势才造就如今的方家,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我虽有雄心壮志,却也懂得不可做出不自量力以卵击石的事情来,你切记,不可打方家的主意,否则必遭家破之祸”。

    何不欺点了点头,何箫默突然道:“不行,我得去方府走一趟”。

    何不欺应道:“我随父亲一同前往”。

    何箫默却摇头道:“你还是留下来,观察局势,以免有什么突发意外,能及时做出反应”。

    何箫默让人备轿匆匆前往方府。

    易寒从方府走了出来,刚好看见府门前停下一顶华贵的轿子,从轿子中走出一个年纪五十左右的中年男子,容神富贵,体态峥嵘,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两人匆匆交视一眼,擦肩而过。

    何箫默朗声道:“何箫默拜见淑德夫人。”说着亲手奉上请帖。

    下人尊敬道:“何老爷稍等片刻,我即刻进去通禀”。

    易寒闻言,停下回头,原来他就是何家家主何箫默,那个与唐氏深夜通jiān,策划苏家灾难的幕后黑手,真是人不可貌相,若不是亲眼所见,怎会相信这个相貌堂堂,雍容华贵的中年人居然如此的人,明明知道他就是幕后黑手,近在眼前,却拿他没有办法,想来让人感觉茫然,不过再过不久这何箫默就会尝到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滋味,知道就算见到林黛傲也商量不出个所以然,干脆,疾步离开。

    一会之后下人走了出来,客气道:“何老爷实在抱歉,夫人琐事缠身,不便招待,请见谅”。

    何箫默一愣,笑容有些僵硬道:“哪里,那我改rì再来拜访”。

    灰溜溜的走进轿子,打道回府,心里有些憋气,可有什么办法呢,谁叫人家权势滔天,就算华东王都得对她恭恭敬敬,自己可在她面前连撒气的资格都没有。

    何箫默一开始有些担心,可是越想却反而越放下心来,这方夫人越不把他放在眼中,越对最近发生的事情不敢兴趣,她所做的只是似往常一般,看准商机谋取利益罢了,方夫人做事向来有准则,只讲道理不仗势欺人,看来自己此行是多此一举了。

    何箫默想到没错,依林黛傲以往办事的原则,她是不会插手帮助苏家渡过难关,可是他却没有想到,现在主事的却不是方夫人,而是与苏家有亲密关系的易寒,她林黛傲现在也只不过是听命从事,有谁会想到,这高不可攀的方夫人如今却给人打下手。

    易寒返回苏家,一踏入府里立即感觉到整个府里沉浸在压抑yīn霾之中,连下人见了他这个易先生也是爱理不理的,见到那张管事,说道:“我有事与大小姐商量”。

    张管事整个人看起来提不起jīng神,黯然应道:“大小姐在夫人的房中,我现在带先生过去”。

    张管事通禀了一声,苏洛打开门走了出来,又轻轻的掩上门,朝易寒走了过来,易寒看见她一脸疲惫,容神憔悴的模样,心疼想拥抱她,碍于有外人在场便压抑心里的这股冲动,许多人都不知道她心里背负着太多的痛苦,是的,从她那张平和挂着微笑的脸,你根本看不到她的内心,但是易寒却能亲身感受到,苏家的事情原本与他没有半点关系,但是为了能分担她的痛苦,为了帮助她,易寒甚至逼迫林黛傲做了她不愿意做的事情,只为了让苏洛能不那么痛苦。

    苏洛淡淡道:“我们到那边幽静的地方再谈”,说着脸无表情走在前面。

    易寒看着她的背影,虽然娇小,在他心中却是高大,她的冷漠易寒并没有放在心上,这会岂能强求她对自己露出笑容,可是自己马上就要让她抛弃一切烦恼,露出笑容,一想到这一刻,易寒充满期待,变得异常的兴奋,他的脚步有种压抑不住的兴奋,可苏洛走的很慢,他又不得不放慢步伐,让自己的速度与苏洛保持一致。

    苏洛很安静很优雅,平静的脸容如秋水不染俗氛,雅洁的身姿如潭中宝珠湛然莹澈,听着脚下草茎被踩弯发出唰唰的声响,易寒感觉似乎回到了当初在金陵她的院一起漫步的情景,那一次是他多年分别以后再见苏洛,心中充满重逢后的喜悦,当时他对苏洛的心意捉摸不透,这会两情相悦,可易寒却反而感觉她渐渐走远,这种感觉让他惶恐若失,既不敢与她并肩齐行又生怕她走的太远了。

    莲步迈过,地上留下草径,微风轻轻拂过,被踩踏的草儿又挺起它那柔韧的草茎,风过踪痕无影,唯留下情韵。

    在一处幽静的亭子前,苏洛终于停了下来,重重的叹了口气,易寒很少看见她叹气,她是一个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会坦然面对的女子,可是刚才的叹声却充满着矛盾无奈,他轻轻的走到她的背后,将她拥在怀中,柔声道:“有我在呢?你可能失去一切,当时绝对不会失去我”。

    苏洛突然展颜笑道:“无论遇到什么事情,只要你在身边,我的内心就会感到静谧和谐”。

    要让她露出笑容其实没有易寒想象中的那么困难,他却只要一个拥抱。

    易寒绕到她的跟前,看着她那张美丽带着淡淡微笑的脸,多么动人的一张脸,多么撩人情心的一张脸,她正对自己微笑,让自己如沐chūn风,问道:“刚才你不开心?”

    苏洛微笑道:“可我看到你,就将其他的事情都抛在脑后了”。

    苏洛虽然露出笑容,当时他认为她笑的还不够开朗,笑的还不够雀跃,他想要她似个少女般无拘无束的笑起来,撇去那些端庄,撇去那些优雅,所以他说道:“我帮你解决了所有的麻烦,方夫人动用她全部的能力,明rì期限能够如期交货”。

    苏洛闻言,怎不惊喜交集,一瞬间易寒便看见一个成熟优雅的女子脸上表情发生极大的变化,是那种小女孩毫无拘束的欢喜,就似童年时,等到一件礼貌发自内心,自然流露的那种欢笑,看这苏洛的表情,易寒似乎看到少女时候的苏洛,不,是童年时候的苏洛,他被深深的震撼住了,苏洛此刻的笑容,弥补了易寒没有陪伴她走过她少女时光的空白。

    苏洛踮起脚尖在易寒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是那种孩子般自然没有丝毫掩饰的喜爱,一股电流从她的嘴唇传来,直接麻痹到了易寒的心里,浑身不由得一震,唇离,却发现她的眼眶已经有了朦胧的湿意,是喜极而泣。

    那纯洁灿烂,真挚无暇的笑容,那蓬勃的生命魅力让易寒情不自禁的为她的怒放而欢喜不已,只为这一刻,他所付出都值了,都获得回报了。

    易寒大胆的吻上了她的檀唇,两人同时都被这种欢喜感染而变得毫无拘束,什么道德礼数,什么羞涩端庄全部抛之脑后。

    易寒揽住她的大腿,将她抱起,高于自己头顶,欢呼着旋转起来,苏洛不是娇嗔喊停,而是似个孩子般发出“嗤嗤”的娇笑声,她的表情充满欢乐喜悦,她也陶醉在这种被幸福包裹的海洋之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易寒气喘吁吁的将苏洛放了下来,苏洛却感觉还有些不够,撒娇道:“怎么停下来了”。

    易寒笑道:“你太重了,我有点累,让我喘口气先”。

    苏洛跺脚,拧着易寒的脸蛋,嗔道:“你敢嫌弃我”。

    易寒顿时傻眼了,呆呆的看着她的双腿,愣愣问道:“你刚才跺脚撒娇了?”

    苏洛轻轻的在他的脑门上敲了一下,娇笑道:“怎么,难道我就不能撒娇吗?”说着却迈着步儿,奔跑起来。

    情到深处生yù,易寒看着她因为奔跑的扭动起来的臀儿,那丰满那挺翘充满着诱惑。

    苏洛见易寒没有追来,止步扭头回眸笑道:“呆子,来追我啊!”

    易寒看着那巧笑嫣然,看着那纯真灿烂,心中动了邪念,恶狠狠道:“你可别后悔”。

    苏洛似小女孩般不服气的挑衅道:“你若追到了,怎么样都可以”,见易寒动身追来,却惶恐的转身奔跑起来。

    易寒看见苏洛在阳光下奔跑的身姿,随着急速抖动的身子,珠环相碰发出清脆的叮叮声,衣衫在阳光下晃出点点柔和光晕,看着苏洛不是紧张扭头回视,让易寒感觉自己似一头狼在追捕戏弄一个柔弱无力反抗的羔羊。

    苏洛回头,却发现一直紧追自己后面的易寒消失了身影,她停了下来,好奇的张望着,垂下头喃喃自语道:“哪里去了?”

    突然易寒从她身侧出现“哇”的一声,猛的却把苏洛吓的叫了起来,第一反应就是奔跑起来,脚下一顿一绊,整个人却朝柔软的草地上扑倒下去。

    裙摆一荡好似一个在空中飞舞的花蝴蝶,尔后,柔柔的飘下贴在她大腿臀儿之上,臀儿处似两瓣丰润柔软的桃花瓣一样绽放在易寒的眼前。

第一百七十二节 浪子回性

    易寒就这样直接扑了下去,压在苏洛的身上,易寒立即感觉她连绵起伏的脊臀曲线,底下的苏洛嗔道:“你耍赖”,捏捏挣扎着表达心中的不顺从。

    易寒只感觉此刻的苏洛真的可爱极了,他有种终于征服了她的感觉,她不再端庄,不再优雅持礼,她像个小女孩一样的表达自己内心的感受,这个只能仰视,只能敬重的女子终于在他的面前示弱了,她是那么的柔弱娇艳。

    易寒情不自禁的咬上她粉嫩的小耳,苏洛顿时一动不动了一脸羞赧闭上眸子,没一会儿便耳颊通红,随着易寒的亲吻,檀唇微张,轻轻吐着香气,“嗯”动情的她微弱的发出一声荡人心魄的呻.吟。

    苏洛的诱人的哼声似乎在鼓励易寒继续前进,他整个人贴在她的后背,一手撩起她的秀发,嗅着她甜.美的醉人气息,嘴唇印在她的脖颈,细嫩柔滑的肌肤让易寒感觉似在亲吻棉花一般,而身下蠕动着摩擦她动人的臀背,隔着衣衫易寒能感觉到苏洛的身体正在升温,他解开那条系在苏洛脖子上的系带,一直手伸着她的领口伸了进去,感受那细腻光滑的肌肤。

    苏洛突然呼喊道:“易寒,说些什么,鼓励我!”

    易寒忙道:“苏洛,我爱你,我无时无刻想占有你”,情.yù暴涨,所有的**都变得**裸,这些话平时易寒是不敢说出口的。

    爱.yù难分的苏洛深情呼道:“我也爱你,我的一切都属于你”。

    易寒猛的将苏洛翻过身来,**辣的盯着她羞赧的脸容,他的眼睛充满狂野和原始的**,两人一动不动,呼吸却变得粗重,在酝酿着狂风暴雨的到来。

    易寒猛然吻上苏洛红润的樱唇,贪婪地吮吸着苏洛如花瓣般娇嫩的双唇,随着苏洛的娇哼,从她唇齿泛出淡淡的女xìng香气,如此的秀sè可餐,他娴熟的用舌头顶开她紧咬的贝齿。搜寻着她的丁香小舌,苏洛明显对于接吻十分生疏,她只是急促的呼吸着,却不知道怎么去回应易寒,直到易寒舌尖勾到她的润滑无比舌头,让她立即感觉到醉人甜蜜的滋味,她怯怯的伸出了柔软的丁香小舌去迎合易寒的热情,当被易寒双唇轻轻含住时,却情不自禁的婉转娇.啼,情迷意乱的她完全不知道她已经变得放.荡起来,这是人xìng的**,这是上天赋予人最美好的感觉,你若强行去压抑,那便是违反天理。

    易寒热情的拥吻着苏洛,吻的苏洛浑身发软,同时易寒的双手也没有闲着,他已经引导苏洛来回应自己,是该更进一步了,他的双手撩起她的裙子,顺着膝盖缓缓的朝大腿根处抚摸而上,朝那女xìng最神秘最贞洁的部位进发,掌心印在他柔软弹xìng的大腿上是怎么一种让人激动的感觉啊,他手指轻轻的落在那软绵绵的中心地带,立即感觉到一股暖暖的湿润,一瞬间他脑海里有种强烈的期待想要亲眼目睹那个地方到底长的什么样子,属于这个端庄高贵的女子,自己只能在梦中妄想,强烈的冲动,强烈的兴奋,似乎立即就要见证世间最神秘的秘密,他想都不敢想,自己居然有这一天能够褪下她的裤儿,而她任自己施为,没有半点反抗,他的手指轻轻的在那温暖湿润的地方撩拨着,脑子里出现两个苏洛,眼前如待宰羔羊的苏洛,姿态端庄,一脸威严冷漠看着他的苏洛,强烈的差别,让易寒感觉自己每个细胞都在兴奋。

    苏洛闭着眼睛,紧咬嘴唇在忍受又在承受,她的脸已经红得如熟透的桃子一般,她的表情羞涩而忘情着。

    当易寒手里离开女xìng最为敏感的部位,想要解开她的裤带时,强烈的快感降低下来,忘情的苏洛才清醒过来,他刚才用手指在触碰自己最禁忌的部位!他在褪下自己的裤子,扯些她最后的遮羞布,撕毁她最后的防线,第一反应认为自己应该反抗,可是当目光落在易寒那张深情而意乱情迷的脸,她却告诉自己,任着他,自己的一切原本就是属于她的,她并没有做好成为妇女的心里准备,也想不到会在这种地方失去自己的贞洁,这个随时会有人出现的地方,她想不到自己会做出如此放.荡的举止来,她给自己安上无耻的罪名。

    易寒将苏洛的裤子褪到膝盖上,内中已经空空如也,他撩起苏洛的裙子,终于可以看到那庐山真面目,这时一把声音传来:“大小姐!”

    这一把叫声似一盆冷水将两人的激情瞬间扑灭,两人瞬间清楚过来,这不是做这种事情的地方。

    易寒道:“有人来了”。

    苏洛紧张道:“快,快找个地方躲起来,我不能被人看见我这个模样”,是的,她无法接受被人看见她衣衫不整,放.荡无耻的模样。

    易寒迅速拉上她的裤子,抱着她如鬼魅一般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藏起来,没过一会那张管事出现在刚才两人缠绵的地方,只听张管事一脸怪异,喃喃自语道:“怪了,明明往这边走来,怎么看不见人影了”。

    虽然躲在暗处,被易寒抱着怀中的还是一脸紧张,她从来都是堂堂正正,如今却干了这种下流无耻的事情不能见人。

    待张管事离开,苏洛才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放松下来,易寒讪笑道:“苏洛,他走了”。

    苏洛目光有些恼怒,嗔怪道:“都是你,你这个勾搭良家闺女的徒子”。

    易寒突然亮起几根手指在苏洛的面前,在阳光下他的手指因为沾上一些东西而变得晶莹明润,只听易寒调戏道:“姐姐,我们可是两情相悦,这就是证据,你狡辩不了”。

    “啊!”苏洛羞的无地自容,目光不敢与易寒对视,整个脸容埋在他的胸膛,却恼怒道:“这个时候你还取笑我”,却报复xìng的狠狠在他胸膛咬了一口。

    易寒佯装痛叫,苏洛骤然松口,紧张道:“咬疼你了吗?”

    易寒看着他那张紧张兮兮的小脸,情不自禁的抚摸她的脸颊,柔情道:“被你咬疼,我也是心甘情愿”。

    苏洛垂下头低声道:“刚才我已经做好准备了,若不是有人打扰,说不定这会已经被你得逞了”。

    易寒讪笑道:“难道你就不害怕我们是亲姐弟的关系吗?”话刚出口却大感后悔,自己脑子秀逗了,这会说这些干什么,简直就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苏洛的反应倒没有易寒想象中那么激烈,也许是易寒调侃的语气让苏洛感觉这件事情并不是那么严重,也许是苏洛无数个rì夜已经对这件事情深思过。

    她的回答让易寒感动:“刚才我只知道我爱你,我愿意给你一切,没有想太多”,说着抬头对着易寒微微笑道:“就让我承受所有的罪孽,我已经做好堕入十八层地狱的准备”。

    易寒爱怜的将她拥抱在怀中,“你如此善良,做了那么多善事,阎罗王如何肯惩罚你”。

    苏洛轻轻道:“百善难抵一恶”。

    易寒有些生气的朝她的臀儿拍去,朗声道:“你可以不可以不要这般理智”。

    臀儿一阵火辣辣的,苏洛用怪异的目光看着易寒,嗔怪道:“你倒是越来越放肆了”。

    易寒讪笑道:“对啊,我是越来越放肆了,却是你纵容的,以前我就是在背后偷瞄一眼都得提心吊胆,这会却可以光明正大的抚摸”,说着掌心印在苏洛丰润弹xìng的臀儿上,嘴边笑道:“看你长的娇小,臀儿却十分挺翘,可是生育儿女的好胚子”,本xìng难移,言行举止又变得十分放.荡。

    苏洛实在拿他没有办法,哼道:“你又想方设法来戏弄我了,这样做真的让你感到愉悦吗?”

    易寒认真的点头,苏洛却沉下脸,冷声道:“可我不高兴!”

    易寒看她生恼的动人模样,捧着她的脸颊,欢喜道:“姐姐,你越来越动人,越来越有女人味了”。

    苏洛好笑道:“我本来就是女子,你要我散发出男人味,我也办不到”。

    易寒一脸大度道:“今天我心情好,不跟你辩驳,就让着你”。

    苏洛嗤笑道:“哪一次对弈,你不是哭丧着脸央求我让着你”。

    易寒笑道:“那是少年时的好强心理,再说我当初怀揣的可是征服你的雄心壮志,老被你压在头上,又如何妄谈要征服你,自然要让你感受到我的强大,所以我想胜你,是想胜你这个人”。

    苏洛笑道:“要不要再对弈一次。”

    易寒洒道:“放马过来,我就不相信你真的能胜我一辈子”。

    苏洛微笑道:“这一次我同样也不会让你”。

    易寒温柔的将她搂的更紧一些,轻声道:“不让就不让,输了自己的妻子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苏洛细若蚊音道:“我是你的先生却不是你的妻子”。

    易寒佯装惊讶道:“先生能自己依偎在学生的怀里吗?”

    苏洛气愤道:“我才不稀罕呢,每一次都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着不悦的挣扎要站起来。

    易寒忙哄道:“可是我稀罕啊。”却死活不肯松开手,女子只是女子,再高贵端庄的女子也是女子,切不能怀揣着高贵不可亵渎的心里,你不敢亵渎,就永远无法拉近之间的距离。

    苏洛也不挣扎了,打情骂俏明明没有什么意义,人却为何乐此不疲呢,因为他们会从中获得快乐,快乐总是让人向往,并乐于其中。

    苏洛轻声道:“我满身污秽,要回藕园沐浴一番,更换干净的衣服”。

    易寒好奇道:“哪里污秽了?”

    苏洛恼道:“多嘴,没听见我说满身污秽吗?”

    易寒道:“苏洛你该不会认为做这种事情是污秽的,是羞于启齿的,其实......”

    苏洛打断道:“我不听你的花言巧语。”说着站了起来动身。

    苏洛先返回母亲的住处,张管事匆匆迎上前来,“大小姐,你去哪里了,我刚才寻不着你”。

    苏洛淡淡问道:“张伯,有什么急事吗?”

    张伯道:“老夫人醒了”。

    苏洛喜道:“真的?”对着易寒道:“你先门口候着”,说着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屋子去。

    易寒能感受她的愉悦,心情也跟她一样的愉悦。

    过了好一会儿苏洛才走了出来,“我们走”。

    易寒问道:“你不用留下来照顾吗?”

    苏洛应道:“不必了,她已经没事了,我吩咐下人好好照顾她,一有什么事情立即通知我,母亲却好起来,却是托了你的福,我告诉她,苏家能渡过难关”,她不会说谎的品质,让她不必过多的解释,别人就立即相信她。

    易寒笑道:“我是为你”。

    苏洛淡道:“走,我现在想洗个澡,全身粘糊糊的很难受”。

    易寒知道她爱洁,心中感慨,难道真得就不能沾有半点污秽吗?是的她不能沾染半点污秽,特别是品质。

    两人走进藕园,周围环境变得幽静,苏洛问道:“你知道我这一生最大的污点是什么吗?”

    易寒好奇道:“你身上有污点吗?我一直认为人无完人,可是我却从你身上看不到缺点”。

    苏洛看着易寒道:“我最大的污点便是你,我就不应该认识你,你完全颠覆了我的人生,颠覆我的理想,颠覆我的cāo守”。

    易寒不悦道:“你后悔了,这也是你送上门的”。

    苏洛目光向前:“人生事岂能预料的到,就似眼前的这条路,不知道前面会出现什么,悔与不悔都无法改变了”。

    易寒认真问道:“那你是后悔不后悔?”

    苏洛轻轻笑道:“你为什么这么较真?”

    易寒严肃道:“我很较真”。

    苏洛嫣然笑道:“那我就越不告诉你”,一语之后问道:“难受吗?”

    易寒严肃道:“不行,这个问题你必须回答我”,说着挡在她的面前停了下来,盯着她的模样。

    苏洛一脸盈盈笑意,“这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易寒一愣,只听苏洛笑道:“你现在知道你有多气人了”,说着柔声哄道:“好了,不要沉着脸了,我从来不后悔。”她是见好就收,易寒却是得寸进尺,这就是两人之间的差别。

    易寒道:“下次可不要这样吓我,我可没有你那份淡定从容的气度”,说着凑到她耳边低声道:“要不我们一起洗个鸳鸯浴,再续缠绵,如何?”

    苏洛笑道:“对不起,我这会已经不感兴趣了”。

    易寒一愣,呆站原地,无法接受这个设定,苏洛绕过他继续前行,突然回眸一笑道:“你已经错过最好的机会了”。

    易寒疾步追上去,问道:“那我以后还有没有机会?”

    苏洛打量着他一脸期待的表情,缓缓道:“好,我就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能在棋技上胜过我”。

    易寒懊恼道:“你这么说不是等于白讲”。

    苏洛道:“堂堂男子汉为何会对自己如此没有信心呢,你摆好棋盘等着我,我沐浴之后就过来”。

    易寒在棋技上从来没有胜过她,他曾无数次不相信,可是每一次的印证都是同样的结果,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天赋,在棋技方面,他难以追上苏洛。

    “好”易寒朗声应道,他要将苏洛仅存的骄傲击溃,让她无法在自己面前昂起高贵的头颅,却只能温顺的依偎在他胸膛。

    苏洛前去沐浴,易寒焚香摆好棋盘,一边静坐等候苏洛,一边沉思如何能在棋技上胜过苏洛,他回想起自己与苏洛下过的棋局,分析她的xìng格破绽,这棋他实在是一点把握都没有。

    抬头,猛然看见一张鬼脸,却把他吓了一大跳,只见小姑盘坐在他的对方,双手托着香腮,嘴挂着淡淡微笑,一对盈盈动人的眸子正打量着他。

    易寒道:“小姑,你要吓死人吗?”

    小姑启唇道;“你胆子这么大,又怎么吓的死”,突然问:“在苦恼什么呢?从没见你这么认真沉思过”。

    易寒道:“我要与苏洛对弈,可却没有把握胜过她”。

    小姑嫣然笑道:“要胜过她还不简单”。

    易寒惊讶道:“你可曾与苏洛对弈过。”

    小姑淡道:“不曾对弈过,不过我也知道如何就能胜过她”。

    易寒好奇道:“快快说来”。

    小姑微笑道:“我为什么要说?”

    易寒忙道:“算是帮帮我,可以了”。

    小姑继续刁难道:“无缘无故,我为什么要帮你”。

    易寒总算看出来了,洒道:“什么要求,你说”。

    小姑朝他招手道:“我腿上有些痒,你先帮我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易寒好奇道:“你掀开裙子,不就能看见了,为什么要我帮你看”。

    小姑应道:“你自己想就能想出来,为什么我要说出来”。

    易寒愣道:“我就是想不出来才让你说啊”。

    小姑道:“我就是弯不下腰才让你帮忙看啊”。

    易寒气的用手指着她,“你......”,无奈却改口道:“好,哪里痒了,我帮你看”,谁叫他有求于人。

    小姑招手道:“那过来”。

    易寒走了过去,蹲下指着她的裙子问道:“需要掀起裙子吗?”

    小姑微笑道:“假若你的眼能够透视,就不必了”。

    易寒撇了撇嘴,掀开她白sè的裙子,一条肌肤幼滑白嫩却纹有狰狞突然的大腿映入眼幕,每一次看见都是让人视觉感官那么强烈,惊艳中带着妖媚魔魅。

    因为有这些纹身,易寒却难以辨认她大腿上有什么怪异的地方,问道:“哪里痒了?”

    小姑应道:“就是不知道才让你帮我看一下,你低下头容易看清楚”。

    易寒看着小姑的脸,一脸犹豫,这妖女搞不会又在搞什么把戏,想是这么想,其实她就是在搞把戏,却弯下腰,低下头认真查看她大腿的异常。

    这时轻柔的裙纱在头上荡下,似碎碎琼琼的温柔轻轻的裹着他。

    屋内焚香却无烟,此香绝妙,非细心秀致而不能领略,此刻沉香弥漫,易寒鼻尖嗅着幽香,和以小姑肌香,立即感觉到甜艳非常,身心俱适的滋味。

    “找到了吗?”小姑柔声问道。

    易寒哼道:“我看你不是皮痒了,是心痒了”。

    小姑扑哧笑道:“我还以为你是傻子呢”,笑的花枝乱颤,姿态万千。

    易寒不悦道:“不要摇晃,我都被你晃晕了”

第一百七十三节 不争

    这肉哗哗的颤,感觉就似身处一片波光粼粼的湖面上。

    小姑问道:“找到了没有?”

    易寒闷闷道:“我已经知道那里痒了,可是我没法帮你止痒,你自己动手”,说着就要探出头来。

    小姑娇声道:“你就帮我瞧一瞧,吹吹风就可以了,最近老是十分难受”。

    易寒一愣,依照他的了解,接触过男女欢爱的女子,其实在这方面的渴求比男子还大,而这也是为什么寡妇深夜时独守空房会那么难熬,一般女子会受道德伦理的约束,而强行抑制内心的情.yù,但是小姑却是一个没有任何顾虑的人,那些道德伦理的约束对她根本就不存在,所有这会她是在向易寒直率的表达自己,而这种观念在从世俗的角度上看,显得突兀让人无法一下子接受,或许就是人们口中说出的放.荡。

    易寒听完倒是莞尔一笑,小姑倒是挺可爱的,不错,她的这种直率,让易寒感觉挺可爱,就像小孩子丝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对着父母说我要这个,我要那个。

    易寒笑道:“你要是真痒,倒可以去学学那个张小溪”。

    小姑突然说道:“对了,张小溪又开始犯案了,你怎么把她给放了。”

    易寒讶道:“我把她送到官府了啊”。

    小姑好笑道:“官府若是能治的了她,她就不会逍遥这么多年了”。

    易寒应道:“那我也没有办法啊,让我杀了她,我下不了手,她......”

    说到一半却被小姑打断,“快帮我瞧瞧,痒的很”。

    易寒表情怪异,还从来没有一个女子对自己说过这样的话,就算风情洒脱如顾眉生,柳姿兰也是风流而不下流,勾引并含蓄的暗示着,其实“痒的很”三个字就像“痛死了”只是一种表述,为什么自己会感觉下流的很呢,又不是痒死了。

    易寒思索这个纠结的问题,只听小姑督促道:“帮我吹口气好不好”。

    易寒应道;“小姑啊,你忍一会,现在不是做这种事情的时候,等我闲下来再帮你止痒”。

    小姑道:“你不是想知道怎么胜过苏洛吗?你帮我吹一口气,我就告诉你办法”。

    易寒立即问道:“真的?”

    小姑嫣然笑道:“快点,我英俊的郎君”。

    易寒预测大概位置,吹了口气,小姑舒坦的哼了一下,双腿情不自禁的将易寒的脖子夹住,易寒却早就预料到她的反应,闪躲开来,这被她夹住了就别想用嘴皮子哄她松腿,看着她呵呵笑道:“你该履行诺言告诉我办法了”。

    小姑一脸黑线,表情有些捉狂,冷冷道:“你将苏洛搞得心神不宁,她还能下棋吗?她还能胜过你吗?”

    易寒突然恍悟,今非昔比啊,曾经与苏洛下棋,自己手脚可不敢有半点非礼举动,现在可不一样了,若能把她撩拨的心神不宁,不就是机会吗?易寒才不会认为比试要堂堂正正的,就似打仗一样,目的就是战胜对手,喜道:“小姑啊,你这个办法是在绝妙,多谢点拨了”。

    小姑冷哼道:“我去找人止痒了”,说着转身就走。

    看着她的飘飘若仙的背影,易寒感慨,世间女子万千种,又如何能一一看的透,严格来说她是一个做事正经严谨的人,可偏偏在情爱方面却表现的如此洒脱放.荡,嬉笑怒骂自若,若深入思考却也能看出这样才是真实的人xìng,从她说的“痒的很”三个字,直率的表达了内心,而换做其她女子就是痒也是说不出口啊,想来倒是一件有趣值得慢慢琢磨的事情。

    对着小姑离开的方向喃喃自语道:“小姑,对不起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苏洛突然从走廊闪现在门口,微笑道:“你又欺负她了?”

    易寒心中暗忖道:“我能欺负的了她吗?她是好欺负的人吗?上次居然钻到桌子底下,哎,不去想了”,嘴边笑道:“没有,她比我厉害,我就是想欺负她也欺负不了”。

    苏洛微笑道:“这倒是”,她一身朴素的衣着,嘴角淡淡怡人的微笑,走了进来在易寒对面的空位盘坐下来,举止显得娴静而优雅。

    沐浴一番之后,洗涤了她身上那尘俗之气,倒也恢复成那个端庄优雅的苏洛。

    苏洛坐下来之后,闭目凝神,一脸恬静,相比之下,易寒目光闪烁,心神不定,对弈还没开始,他已经输了气势。

    易寒坐下,问道:“可以开始了?”

    苏洛“嗯”的一声,也没多言。

    两人不知道对弈过多少盘,依照老规矩,猜先,易寒胜执黑先行,先手有优势,但是面对高手也有劣势,先行便容易暴露自己的目的,让对手后发制人,当然小小棋枰,局中纵横万千势,个中变化却也难以一一评断,谁优谁劣却要看最终结果。

    易寒的棋艺是苏洛教的,包括起手式,布局,苏洛都了然于胸,易寒知道自己若是想胜,必要自求变化,所以他剑走偏锋,做了一个大胆的举动,下了一手有违常理的起手式。

    苏洛淡淡道:“我可不会让你,你可别把这盘棋当做是在胡闹”。

    易寒笑道:“我知道,要扒光你的衣服岂是那么容易”。

    苏洛应道:“没个正经,赢得了我再说”,说着轻轻落下一子,微笑道:“该你了”。

    易寒朝棋盘上看起,笑道:“你倒也大胆,既然放任我继续扩张地盘,不阻拦一下吗?”说着落子继续排兵布阵,其实下棋就似乎打仗一样,列好阵势再两军厮杀,当然在布下阵势的过程中也是步步为营,步步为谋,与提前占据有优势地形,预测判断敌人心理是一样的,易寒这会就摆了一个怪阵,一个苏洛从来没有见过的怪阵,而苏洛可以先行试探,亦可静观其变,自固阵势,以不变应万变。

    苏洛微笑道:“我说过了,我不会让着你”,依然落下平凡无奇的一子。

    这就是苏洛的厉害之处,看似招招庸手,下到中盘的时候你才恍悟,她先前落子确实招招妙手,易寒对此已经了然于胸,她xìng温和,不予与人争锋,所以她的棋风向来是自固自守,让自己处于一个不败之地,最好不杀而胜,而玄观不同,她下棋果决,已攻为住,从一开始就与你厮杀抢断地盘,处处要分出个胜负来。

    易寒落子,问道:“上次在厢房内,你与玄观谁胜谁负”,他很好奇,一个无所不透的矛,一个牢不可破的盾,两人对弈起来会是怎样的一种局势。

    苏洛笑道:“那盘棋下至中盘就没继续下了,我们两人都认为这残局得等将来再下”,边说着,缓缓落下一子。

    易寒问道:“为何?”

    苏洛应道:“玄观是个奇女子,她有杀举,却没有杀心,你一定看不出来”,这句话却颇有深意,让易寒一时无法领悟,思索无果,却将jīng力放在棋盘上,这棋已经下了几十手,双方的基本态势已经隐隐露出痕迹来,易寒感觉非常闷,这起手式并没有起到预想的效果,局势虽然还不明朗,但是他已经感觉自己渐渐的一步步落入苏洛的节奏,接下来自己必须因她动而动,显得十分被动,而苏洛从容自若,可以制造出一个又一个的难题,让易寒来解,解到最后,易寒就会发现,这原本打开的一个个绳结最后却都无声无息缠在自己的身上,似乎跟以前一样,棋势正慢慢朝这个方面发展。

    他不想这样,所以他选择了比较冒险的做法,就是强攻强占而放弃自己原有的地盘,胜望不大,不如破釜沉舟。

    苏洛朝易寒看去,轻轻道:“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面对易寒气势汹汹向自己劈来的第一刀,她选择回避自保,不与起争锋相对,亦没有趁机攻占易寒的弱势地盘。

    这是易寒最喜欢看到的结果,苏洛的xìng子还是太温和了,一点都没有变,她棋技虽高,却不知道对弈就似打仗一样,敌不死便是自己死,你不胜便自亡,却得寸进尺,步步逼近。

    苏洛眉头一皱,不是因为棋势对她不利而皱眉,却是因为易寒的下法让她皱眉,轻轻道:“我不是这样教你下棋的”。

    易寒笑道:“若是依你所教,如何能胜过你,自然要寻求变化,感受到我的锋利了吗?这是我在战场上领悟的,乖乖束手就擒,苏洛”。

    苏洛轻轻嗔道:“庸人,俗子”落子,却依然让步。

    易寒问道:“你真的不打算反击,再继续下,你可就要被我逼到角落里,无处容身了,我很好奇,当rì你与那秦棋圣下棋,到底是如何让他屈服的?”

    苏洛微笑道:“现在才未到中盘,你未免高兴的太早了,那秦棋圣下过的旗数千成万,人家经验比你老道多了,愚子,你等着瞧”。

    她居然少有的挑衅易寒,易寒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就看准了你的温和的xìng子欺负你,不要怨我狠辣,我今rì是一定要胜你不可”。

    苏洛微笑道:“放马过来”,也不看棋盘落下一子,在此之前,她早就知道这子的落处。

    又下了十来手,苏洛依然是固守自保的态势,这一直回避,如何能胜啊,难道她在让我,难道她倒盼望被我扒光衣服,很快他就否决了这个想法,苏洛说不让便不让,她从不打诳语,她的棋风原本如此,此刻却是后悔,当初自己就是太胆小了,不敢锋刃相对,也不知道是心里敬畏还是对她疼爱,既然如此,也不要使那下三滥的手段,我就堂堂正正的胜,目光锋利冷冷朝苏洛看去,“叮”的一声,落下冷酷的一子。

    苏洛迎上他的目光,显得有些娇弱退怯,垂下头来,轻轻的落子。

    易寒取笑道:“是不是感觉我的棋跟我的人一样霸道的让人无法招架,既然无法招架,就不要反抗,乖乖就擒,我会好好疼爱你的”。

    苏洛轻声道:“别耍嘴皮子,下完再说”。

    易寒哈哈笑道:“我就偏要耍嘴皮子,偏要看你无力招架被我欺压的模样”。

    苏洛冷声道:“你不要逼我”。

    易寒手掌交握,手肘抵在桌子上,意态悠闲,一脸讪笑的看着苏洛,“哟,你还会生恼啊,再恼多一点让我看看”。

    苏洛冷冷瞪了易寒一眼,冷声道:“信不信我将你杀的片甲不留”。

    易寒看着棋局,讪笑道:“现在你说这些话晚了,你现在就像一个小羔羊被我逼到角落里,无助的呜咽娇.吟着”。

    苏洛嫣然一笑,“你想激怒我吗?我就知道你也就能耍些下三滥的手段在棋盘上胜过我”,说着落下一子,微笑道:“该你了,易将军,不好意思,小女子这盘棋要胜你,嘴上就让你占些便宜”。

    苏洛居然调侃起自己来,这让易寒有些意外,认真观察局势,莫非她还有回天之能,突然脸sè一变,凝视着棋局的眼睛一眨不眨,没一会儿汗水却滴答滴答落下。

    苏洛见易寒表情心里也不好受,可是自己说过不能让他的,她下棋从来不让人,她倒愿意易寒能真的胜过自己,轻声说道:“我刚才提醒你了,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说着拿着手绢轻轻擦拭易寒额头上的汗水,柔声道:“输了也没有什么关系,你又不是没输给我过”。

    这盘棋下到这里,易寒终于恍悟自己大势已去了,这才刚刚到中盘呢,原本以为自己胜券在握,却没有想到比以往任何一次输的都要惨,他将所有的jīng力放在举起锋利的刀面向苏洛,而苏洛一直保持自若,不与其争。

    怎么说呢,这就好像他站在地上,他抬起了一只脚,却没有办法再抬起另外一只脚,而苏洛不同,她一直站着,这个时候她想抬起左脚或者右脚都可以,什么都不做的时候,才有可能什么都做。

    一个是yù为而无所为,一个是无为皆有所为,小小的一盘棋,苏洛却给他诠释了一个高深的道理。

    易寒回神,只见苏洛满脸关切问道:“想开了吗?”

    易寒笑道:“说到底还是技不如人,其实从一开始我做的都是无用功,你早就能判断出我根本无法将你逼上绝路。”

    苏洛笑道:“未雨绸缪,预先做好退路本来就是下棋的一个重要技巧,你确实找到我的弱点,只不过你太过贪功冒进了,再者说了你这烂起手式,后劲不如,弱点太多了,我未反击并不代表不存在,你还真以为我娇弱弱的可以任你随意欺负吗”。

    易寒沉声道:“不要再说风凉话好吗?”

    苏洛嗔道:“怎么说也比不上你哩”。

    易寒不悦道:“下棋下棋,不说废话了”。

    苏洛问道:“还有继续落子的必要吗?”

    易寒朗声道:“怎么没有必要,说不定我能起死回生”,说着眼睛却紧张的盯着她要落子的手。

    苏洛笑道:“好好好,落子,不废话了,早下完,你也早承受煎熬”。

    易寒突然朗声喊道:“姐姐,你衣衫没扣好,chūn光外泄了”。

    苏洛一惊,低头望去,手一颤,黏着白子的手指一抖,白子掉落在棋盘上。

    苏洛恼道:“又来唬我”。

    易寒却满脸笑意,“好了,该我下了”。

    苏洛一愣,自己还没落子呢,低头一看,自己的白子却已经落到棋盘上了,怒道:“你竟敢对我使诈”。

    易寒讪笑道:“我只不过嫌气氛有些闷,跟你开个玩笑罢了,好了,落子不悔,轮到我了,苏洛你看好了”。

    苏洛气的胸脯直喘,这高手对弈,一子下错就是满盘皆输,何况这子落下的位置蠢到极点。

    易寒笑道:“不要生气,输赢乃是兵家常事,该你了”。

    苏洛气道:“不必下了,我认输”,说着站了起来,转身扭头就要离开。

    易寒喊道:“慢着,回来,回来”。

    苏洛一脸寒霜,冷道:“又有什么事情”。

    易寒笑道:“既然认输,你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别yīn沉着脸,先给本公子笑一个”。

    苏洛这个时候才恍悟下输的严重后果,刚才只顾气了,却忘记了这件事情,她为人正直,从不狡辩,弱弱道:“你打算让我干什么?”见易寒一脸猥琐的笑容,冷声道:“我jǐng告你啊,你若太过分,就不要怨我以后不留情面给你”。

    易寒笑道:“这样,先给我跳一曲舞蹈”。

    苏洛苦笑应道:“我不会”。

    易寒朗声道:“这个容易,扭扭.臀儿,甩甩蜂腰就是了”。

    苏洛闻言,一脸窘态。

第一百七十四节 一步之遥

    易寒这会可真是捉到了苏洛的弱点,原本这些胡闹之事,苏洛自然不肯,只是她是个正直的人,愿赌服输,却从没有想过要狡辩。

    易寒提出的要求可真是让她为难,用商量的口气说道:“要不换个别的,这舞蹈我实在不会”,一般舞蹈乃是歌姬所为,苏洛端庄闺秀自然不曾习得。

    易寒笑道:“不会也没关系,你随便舞动即可,舞的难看了也是我一人看得,别人瞧不见,你莫作羞”。

    想了也是,有何可作羞的,只是她从来没有舞蹈,感觉手脚变得僵硬,怎么动都不是。

    易寒看着苏洛愣愣站着,既为难又无措的模样,笑道:“我来抚琴给你伴奏”。

    说着取来一琴,放于平桌之上,手指轻轻抚摸琴弦,说道:“这是把好琴,可惜却落在蔽处蒙尘”。

    苏洛应道:“这把琴乃是祖母贴身之物,自从她离逝,便没有人再抚弄过”。

    易寒笑道:“想来你的祖母年轻时也是个才貌双全的女子,不知我可否触碰令祖遗物”。

    苏洛淡道:“无妨,遗宝理应绽放光芒才是”。

    易寒对苏洛看去,露出温雅的微笑,这微笑如一股暖流注入苏洛的心头,让她变得轻松自在起来。

    易寒抚琴向来是有感而弹,从来不依照曲子,似上次与柔儿在茶楼弹奏的一曲,简直难以入耳,大概也是受周围环境所感染,琴技虽高,调子却是乱杂。

    今rì感受到与苏洛在一起时时刻刻的快乐,想到这里心中已经有谱,便是一曲“赞美人”,古来名曲,赞赏美人的不再少数,种类繁多,各有所长,易寒这一曲却独为苏洛而弹。

    轻柔婉转的调子开始了谱写一曲女子柔情似水的篇章,女子爱xìng如水xìng,女子的心就好似流水的源头,无数根细密的情丝,无数个动人的姿态慢慢的汇成涓涓细流,逐渐壮大成河流,水静时如婀娜多姿的处子,水缓时如温柔贤淑的妻子,水急时如激情澎湃的爱人,而女子最动人最让人敬佩的往往就是她不过一切向前冲,愿意付诸一切的举动来。

    水是柔软的,它能如丝一般的温柔细流,这便是女子的柔情,柔情能让人如沐chūn风,吹散心头的忧愁和烦恼,带给人愉悦快乐,柔柔的水灌溉在男子的心头,开出美丽的爱情之花,让你肯定阳必yīn合才能美满和谐。

    水亦是汹涌澎湃,能成为吞噬一切的洪流,它千变万化,可爱可柔中带着几分可怕自私,为情而痴,亦为情而恶,想那情.yù在chūn动之时腼腆而纯洁,但是,随着情.yù的加深,那就是让女子变得贪婪放纵的恶源,能自制自持的女子越加可珍可贵。

    易寒的琴声弹到苏洛的心里起,撩拨起她温情和柔xìng的一面,随着易寒的琴音,她情不自禁的婀娜舞蹈起来,她感觉自己就是一条涓涓流淌的溪流,活着前行着流动着。

    从未舞蹈过来苏洛舞来优美动人,只感觉这原本就是属于她的天xìng,不必学习而就蕴涵在身体里面,就像行走一般自然,她的动作很轻柔,配合着易寒的调子,感觉就是将生活中每一个只属于女子的动人姿态一一展现出来,这些姿态凑在一起,便成了一曲舞蹈。

    易寒抬头看着苏洛,只感觉她的舞姿旖旎动人,细腰翩跹若随风yù折,便表的一个“弱”字,衣袖撩荡,素手在裙衣眼花瞭乱中若隐若现,似极chūn笋萌芽,纤手如削月,手腕秀若裁水,怎是一个“柔”字可赞的了的。

    足下步步生莲,曳长裙而只窥的半蹙婉约琼钩,难见纤纤玉趾,让人感觉好生神秘期待,印芳尘而乍动乍停,便如女子心事幽密难猜。

    沉醉于舞蹈中的苏洛神情丰采焕发,潇洒无双,姿态娇妍优雅,绝不矜持,这一些将女子那份靡靡绵绵,柔若无骨姿态表现的淋漓尽致。

    易寒就似在看一本翻的飞快的,一本名叫“女子”的,他还没有细细欣赏够,这却已经翻到下一页,让人惋惜就似宝光瞬闪,只是一瞥便无机会,错过了便不会再有,苏洛的每一个姿态若是深研就是一个世界。

    易寒调子一变,不赞凄情惋调的昭君,不赞灵心慧齿的文姬,不赞俊朗高洁的采苹,不赞霞姿月韵的洛神,独赞苏洛一人。

    心中那个胸怀广阔的苏洛,心中那个正直端正的先生,心中那个对他关怀备至的姐姐,心中那个深情似海的爱人。

    易寒变得痴狂,双眼紧闭,心中一幕幕回荡心头,一个情态,一句话,一段故事,说不完道不尽。

    易寒痴狂,整个人沉浸在琴音的苏洛痴绝,她感觉就像在舞蹈自己一样,她不必有任何的思考,只是随着琴音而动就可以了。

    这一曲是那么的悠长,似弹到海枯石烂也不会完,苏洛累了,气喘吁吁,可是琴音没断,她就不会停下来。

    易寒脑子回忆起苏洛那个黯然神伤的眼睛,姐姐快乐吗?他忍不住睁开眼睛,朝苏洛看去,待看见她脸sè苍白,香汗淋漓,双手突然一滞,琴音哑然而止,在同一瞬间,苏洛整个人无力的倒了下去,她已经筋疲力尽。

    在苏洛要倒在地上的一刻,易寒赶过去将她抱住,怜爱道:“你不必较真,你什么时候停下来,我都不会怪你”。

    苏洛急促的呼吸着,却还是对着易寒绽放出一个微笑,什么话也没说,她已经累得说不出话来了。

    易寒也没多言,帮她擦拭脸上的汗水,让她缓过气来,过了好一会儿,苏洛才出声道:“好了,松手,我没你想象中那么娇弱”。

    易寒笑道:“何出此言,难道你不想我多抱你一会吗?”

    苏洛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不知道怎么回答,这只是脱口而出,打破沉默的一句普通的话语。

    易寒突然将她抱起,苏洛一讶,轻微受了惊吓,“呀”的一声。

    易寒抱着苏洛朝大炕走了过去,哈哈大笑:“你中计了,现在你全身酥软无力,我看你如何反抗”。

    苏洛瞪了他一眼,易寒放肆的表情立即有了收敛,只见苏洛却嫣然笑道:“怎么,却怕了,这你怎么唬的了我,你若想强来,什么时候我都反抗不了”。

    易寒将她放在大炕上,笑道:“至少不会多话,啰啰嗦嗦的讲的我心神烦恼。”

    苏洛笑道:“我从不觉得我是个多语啰嗦的人,你这么说,我才恍悟确实如此,却是因为你身上有太多让人无法忍受,不得不说的弊行”。

    易寒问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苏洛慵懒道:“全身无力,骨头都要散了”。

    易寒淡道:“那我帮你揉揉”,说着脱掉她的绣花鞋,双手在她那双肌理细腻,珠圆玉润的小脚上按了起来。

    苏洛微微有些脸红,小脚亦是女子私密部位,被她这么看着并抚摸着,虽然说这个人是易寒,心里还是有些怪异的感觉,从容端庄的苏洛,一旦涉及到男女方面的事情还是很腼腆。

    小脚被易寒揉的心里不自在,说道:“够了,够了,你一个大男子怎可委屈你做这种事情”。

    易寒笑道:“你用嘴服侍我,我也必须回报一下”。

    苏洛一讶,问道:“我什么时候用嘴服侍过你了?”

    易寒笑道:“不说了,免得你又羞的无地自容”。

    听了这话,苏洛却立即明白了,羞的脸红耳赤,恼羞成怒的拽起粉拳打在易寒的肩膀上,“不准你再提起这件事情”。

    易寒静静不语,认真的揉着苏洛的小脚,苏洛舒坦的忍不住闭上眼睛,轻哼了起来,她却不知道这种哼声却与情爱交融时发出的声音是一样的,易寒一边按着苏洛脚底的穴道,一边听着苏洛没有压抑的叫.床声。

    见她一脸舒坦安逸,忍不住调侃道:“苏洛,你的叫声可真动听”。

    苏洛应道:“你总是有诸多手段来讨好别人,我舒坦许多了。”却还没恍悟易寒的言外之意。

    易寒突然站起坐在她的身边,脸凑的特别的近,笑道:“有什么奖赏没有?”

    苏洛感觉他似个小孩子一样,笑道:“你要什么奖赏呢?”目光温柔,似在纵容他。

    易寒道:“要不你喊几声叫.床声来听”。

    苏洛道:“恕难从命,这样放.荡的事情我做不出来”。

    易寒惊讶道:“我刚才可真真切切听到了哼不出来了”。

    苏洛道:“这怎么会一样呢,你确实按的我很舒坦啊。”突然“啊”的一声,“你居然又算计我”,说着难堪的埋下头,羞于见人。

    易寒叹息一声:“苏洛,你什么时候才会变得风情洒脱一点呢”。

    苏洛应道:“我也不曾想这些事情,你嫌我是块木头,大可以不理睬我”。

    易寒朗声道:“无知,情.yù本是一体”。

    苏洛应道:“你又想花言巧语来蒙骗我,你说情.yù本是一体,我对你有情,可我从来没有纵yù之念”。

    易寒笑道:“那是你未尝男女之事,不知其中妙趣”。

    苏洛轻轻笑道:“任你说的天花乱坠,我也不会信你。”

    易寒突然含住她的小耳,轻轻的吻了起来,苏洛呼吸立即有了变化,只听易寒在她耳边轻声道;“让我褪下你的裤儿,看看里边湿了没有”。

    这句话在苏洛耳中是多么下流的言语啊,只感觉既刺激又难堪,不知道为何,身下暖流却有些压抑不住的涌了出来,这会不湿都湿了。

    感觉易寒的手探入裙子,朝大腿根处摸去,反应十分激烈,捉住易寒的手,死活不肯让他再靠近一步,嗔怒道:“我讨厌你,你这个无赖”。

    易寒哄道:“让我瞧一瞧,这会是怎样个洪水泛滥的模样”。

    又是一句十分露骨挑逗的言语,似扎到苏洛心头深处,让她感觉无比的刺激,喜欢听又无法理智上去接受,朗声怒道:“你非要把我挑逗的成一个荡.妇才开心吗?”

    易寒正sè道:“你不知道,女子在这方面要放.荡一点才更动人吗?”

    苏洛求饶道:“易寒,你放过我,我感觉自己有些下流放.浪,不要再让我难堪好吗?”

    苏洛到底都看了些什么,才会让她的端庄思想如此根深蒂固,不行,一定要让她清楚,这并非放.荡下流,只是自然的人xìng。

    捉住她的双腿抬了起来,粗鲁的将她的亵裤扯了下来,立即朝那秀裙内中,妙腿之间窥看,但见一处迷花乱人眼的风流地

    ,湿而淑气湛湛,草软如绵,婀娜鬟多,幽壑深蔽难窥真貌,似雾似扉似小cháo,便是神女真圣地。

    这一瞥总算了却了易寒多年的心愿,苏洛使尽所有力气双腿朝易寒胸口踹去,这一脚踹的易寒踉跄后退几步,还是止不住脚步跌坐地上,苏洛猛的站了起来,拉上亵裤,荡下裙摆,冲冲的走到易寒的面前,一个巴掌就扇到易寒的脸上,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就离开。

    这一巴掌毫不留情,扇的易寒有些发愣,却没有想到苏洛反应如此激烈,转身望去,那一抹淡淡chūn裙的背影已经走远。

    易寒连忙起身,追了上去,喊道:“姐姐,听我解释”。

    苏洛听见他追来,拔腿狂奔,喊道:“你给我滚远点!”

    易寒见她情绪激动,如何肯放下心来,继续追赶。

    一阵你追我赶,苏洛被逼到池边,走投无路,转身喝道:“你再前进半步,我就立即跳下去”。

    易寒紧张停下,朗声道:“苏洛,难道这个时候你还不相信我对你的情意吗?”

    苏洛冷喝道:“你可知道你刚才干了些什么,你将我的尊严冷酷的践踏,你......”苏洛不知道怎么说,她就是对易寒刚才的行为感到很愤怒,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易寒忙道:“好好好,我的错,以后绝不再犯”,说着轻轻的朝她迈进。

    苏洛喝道:“你还敢靠近,你没听见我的话吗?”说着佯装后退一步,却偏偏脚下一失,惊叫一声,整个人跌入池里去。

    易寒喊道:“苏洛!”,整个如箭一般冲了过去,跳了下去,将她抱住上岸。

    两人全身湿透,易寒生怕刺激到她,静静不语,半句话也不敢开口。

    两人就这样坐着,沉默不语,苏洛背对着他,也没有半点想要转身看他一眼的意思。

    易寒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他原本以为一切都水到渠成了,却不料苏洛的举动却大出他的意料,女子啊,当你以为你看清楚了她,她又变得似雾似花。

    两人就这样一直呆着,谁也没有出声说话,过了许久,苏洛全身湿透,感到有些寒意,身子微微颤抖起来,易寒走近道:“你全身湿透了,我抱你回去更换衣衫”。

    “滚开!”苏洛只是这两个字冷冷回应易寒,说起来苏洛还从来没有对易寒这般冷漠严厉过。

    易寒气愤道:“你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男欢女爱天经地义,有什么可气的,还跳入池里,有这个必要吗?”

    苏洛冷冷回应道:“你应该尊重我的意愿,却不能侮辱戏弄我”。

    易寒反驳道:“那是因为你顽固不化!”

    苏洛冷笑道:“你只不过却霸占我的身子,满足你的yù.望,却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苏洛向来通情达理,这一刻却让易寒感觉她不可理喻,气愤道:“好,你既然这么看我,那我以后就不再纠缠你”,说着挥袖离开。

    过了好久,苏洛才转过身来,易寒已经消失不见了,苏洛气的脸sè苍白,“真是一个呆子,难道不懂得体贴我的矜持吗?”她愿意将自己的一切给易寒,包括自己的贞洁,可是刚才她生气了,就是这脾气,易寒真的触碰到她底线了。

    一个人静静的看着眼前景sè,波漾汀芦秀sè媚,表情茫然,微风拂脸,她感觉自己好冷好冷。

第一百七十五节 易如反掌

    隔rì,何箫默与其二子何不欺亲自上苏府来取货,他还大肆准备数百辆马车前来运载,原本着一些都是由苏家来做的,何箫默这么做的意图很明显,就是要逼上门来,搞了规模隆重一点,苏家如若无法交货,他便可以下不了台而发飙。

    该准备的,苏洛都已经准备了,就只等方夫人的消息了。

    宫徵堂内,苏家所有的重要人物都在,易寒也在场,苏中行虽然有些紧张,比起昨rì却淡定了许多,母亲昨rì告诉他,方家会出手相帮,有这么一颗大树撑腰,就算天塌下也不必害怕。

    早早就起来等候,这会却依然没有方夫人那边的消息,张氏有些着急,对着张管事道:“老张,你先去看一看,有方夫人的消息没”。

    张管事点头,离开宫徵堂去查探消息。

    张氏对着易寒问道:“易先生,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不见方夫人”。

    易寒应道:“老夫人请放心,方夫人一诺千金,她答应的事情就绝对会办到”。

    张氏点了点头,自己确实不应该怀疑方夫人的能力,只是这件事情事关方家的生死存亡,她却控制不住有些紧张了。

    苏洛安坐等候,还是那副似乎与她无关的淡定表情,今rì与易寒见面,两人只是彼此看了一眼,却没有交谈,好像陌生人一眼,心里有些黯然伤感,她原本以为易寒会主动来讨好她,怎知道这一次他却冷酷起来,想起那句以后不再纠缠的话,苏洛显得有些黯然神伤,这会心里却反而惦记起与易寒关系闹僵的问题。

    易寒佯装无意,不时朝苏洛瞥去,昨rì太过激动一时说了气话,这会早已经后悔了,只是昨rì斩钉截铁的说出那样的话,这会心里想亲近和好,却总感觉有些突兀不知道如何去做,心想,苏洛早上看着自己的目光冷漠,脸无表情,不知道她心里是否还气着,照理说她不是个小气的人,只是她也是有自立骄傲的人,绝对不会似自己一般死皮赖脸却缠着别人,你若不要她,她也不会去争,看来还是得自己主动一点,若是自己顾全脸面,她还真敢一辈子就这样和自己闹僵,就算心里念着自己,她也不会厚着脸皮主动。

    在易寒心中,苏洛为了他受过无数的委屈,他心疼她,所以他不会因为那可笑的面子问题,而让苏洛暗地里伤心,而昨rì的事情,也是无心之过,人是有情绪有脾气的,有时候说出口的话,并不代表就是心里真实的想法,只不过是气话罢了。

    茶水凉了,下人端上热腾腾的茶水走了进来,易寒主动上前端了一杯茶水,走到苏洛的身边。

    苏洛感觉到易寒朝她走近过来,心里有些忐忑紧张,脸上表情却没有半点变化,从容安坐,也不朝易寒看去。

    易寒放下茶水,说道:“这茶水凉了,换杯热的,你这些rì子劳累过度,身子有些虚弱......”说着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听到易寒的话,苏洛心中流过一丝暖流,心中却还有些恼意,昨rì她在池边一直等到天黑,易寒却没有返回,可知她忍受着风寒湿气,就是希望能看到易寒回来的身影,直到天黑易寒没有返回,可知她当时的心情是多么的黯然失落。

    对于易寒的关心不应也不睬,继续端着那杯凉了的茶水饮用了一口,却是不领易寒的情,就好像站在她身边的易寒完全就是透明的。

    苏洛的这种态度比冷漠的看着他还要让他难受,心中暗忖:“看来她真生气了,动了真怒了,以往不管自己如何惹恼她,只要赔上笑脸,纠缠一会,她就会立即绽放笑颜,可这会她的表情也不严肃紧绷着,反而从容淡定,可有可无。

    易寒自讨没趣,灰溜溜的走开,厅堂内的其他人都将心事放在苏家的生死存亡,却丝毫没有注意到苏洛与易寒之间的怪异。

    苏洛见易寒走开,却幽怨他怎么如此不争气,同时心里也有些担心,自己是不是做的有些过分了,偷偷的朝他瞥了一眼,看见易寒一脸失落,有些心疼的暗忖道:“早知道如此,又何必当初”,其实这会她早就已经原谅易寒了,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有过想要惩罚的意图,她只是心里有些堵的难受,一时无法释怀而已,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以及情绪真是奇妙的东西,一点点稍微的差异就有着巨大的反映,概念模糊却无法清晰的来分析清楚。

    张管事匆匆走了进来,张氏问道:“方夫人到了吗?”

    张管事摇头,却苦着脸道;“何老爷到了”。

    苏洛出声道:“是祸躲不过,请他进来,莫失礼于人”。

    张管事点头退下。

    易寒痴痴的看着苏洛,听着姐姐的声音感觉真好,她不是冷酷无情的,却是活着,有人情味的。

    张氏紧张道:“易先生,方夫人怎么还没到”。

    易寒随口应道:“也许被什么事情耽搁了”。

    张氏却十分紧张,这件事情可关系重大,这何家都上门讨要货物了,若无法交货,可就要依照约定赔偿何家天文数字的银子。

    何箫默与何不欺走进大厅,何箫默微笑道:“苏公子,不知道货物可准备好了,我是来取货的,剩下的货银也一并运送过来,请苏公子派人查收”。

    张氏冷冷道:“有劳何老爷亲自上门了”。

    何箫默笑道:“这是我跟贵公子合作的一笔大生意,如何能有半点疏忽,为了做成这笔生意,我可是将整个家产都砸进去了,我放心不下,所以亲自过来了”,看着何箫默的语气是先礼后兵,他言语中点明将整个家产都砸进去,意思是说,他也没有退路了。

    苏洛出声道:“何老爷,何公子请坐下来再说话”。

    何箫默笑道:“苏小姐客气了”,坐了下来之后对着苏中行道:“苏公子,余款就在门外,请苏公子查收”,立即直奔主题,一副生意人的口吻,不再过分寒颤。

    苏中行没有主意,苏洛出声道:“中行,你出去查收余款,可要清点清楚一些,不要漏失”。

    苏中行立即恍悟,明白苏洛是让他拖延时间。

    何箫默笑道:“怎么,苏小姐信不过我,生意人讲究的就是诚信,我如何会做出不诚欺人的事情来”。

    苏洛笑道:“并非信不过何老爷,只是银子数目巨大,难免有时会出现差错”。

    何箫默笑道:“是是是,不欺,你带苏公子去查收余款”。

    何不欺点头,对着苏中行道:“苏兄,请随我来”,刚才他进来的时候看见易寒,心里就有些怪异,怎么在那里都能看到他,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突然恍悟当rì在方府见到他与楚留情共坐一桌,私交甚深,而这会楚留情又在场,也就没有多想。

    两人离开,何箫默微笑安坐,耐心等候。

    苏家的人却想拖延时间,等方夫人出现救命,大厅气氛有些沉闷,不甚融洽。

    没一会儿,苏中行与何不欺走了进来,所有人大吃一惊,这么快清点完了。

    只见苏中行手里端着一个盒子,脸sè不是那么好看。

    何箫默笑道:“我怕银子清点太过麻烦,所以早就全部换成银票了”,看来他早就做好准备,所有可能发生的事情,他都计算在内。

    苏洛朝苏中行看去,苏中行道:“我已经清点过了,一分不少”。

    何箫默笑道:“既然银子都收了,苏公子,是不是该派人交付货物,我的马车早已静候在门外了”。

    厅内安静,没有人回应他的话。

    何箫默等了一会之后,说道:“苏公子,请派人交付货物”。

    苏中行没有主意,朝苏洛看去,苏洛朗声道:“张伯,你去安排”。

    何箫默吩咐一名管事模样的中年男子跟随离开。

    没有耗费多少时间,两个管事走了进来,那何家管事在何箫默身边低声耳语一番,只见何箫默脸sè变得越来越yīn沉,突然翻脸拍桌怒道:“苏公子,你是在开老夫的玩笑吗?老夫诚心诚意和你做生意,你却如此玩弄我,若无这批货物,我如何向别人交代,岂不让我何箫默背上一个言而不信之名,rì后让我如何在世上立足”,此言一语双关,一者陈述自己的困难,二者呢,暗示你苏家言而无信”。

    苏中行苦着脸道:“何老爷,你又不是不知道苏家发生了什么,若非有困难,我岂会......”

    何箫默举手打断道:“苏公子,这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既然你不能如数交付货物,那我只好照规矩办了,你苏家出的差错不可能让我来承担”,说着取出一纸合约来,说道:“依然合约,苏公子你应该赔偿我四百七十六万银子”,当说出赔偿数额,这一切已经变得**裸,没有什么情面可讲,兄弟之间谈到银子都要翻脸,何况是生意人。

    听到这笔数目,张氏整个人都要当场晕倒,气氛一下子变得非常沉重,何箫默的表情更是冷酷yīn沉,让人感觉说什么人情话都没有用。

    就在这时,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走了进来,在何箫默身边低声耳语一番,何箫默闻言,一脸惊讶,猛的站了起来:“什么!”,只见那管家点了点头。

    何不欺问道:“父亲,发生什么事情了?”

    何箫默却一脸黯然沉默不语,刚才翻脸,这会已经扒的**裸了,他也不必再掩饰自己了。

    张管事喜冲冲的领着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便是上次送来银两的方管家,苏家所有人看到方管家,就似看到救星一般,联系刚才何箫默的反应,想必事情已经出现转机。

    方管家礼道:“见过老夫人”。

    张氏忙道:“方管家不必客气,快请坐”。

    方管家道:“谢过夫人”,坐下说道:“是这样的,苏小姐所订的货物,已经遵照苏小姐的意思,运到何老爷府邸门前”,说着对着何箫默身边的管家问道:“何管家,你刚才可是已经清点清楚了”。

    那何管家没有说话,何箫默出声道:“刚才老何已经跟我讲清楚了,既然货物已经交付清楚,我琐事缠身不便久留,就此别过”,说着站了起来,朝门口走去。

    何不欺不甘心喊道:“父亲”。

    何箫默淡淡道:“走”,这件事情方夫人都插手了,就没有挣扎的余地了,若不自量力,可就要惹祸上身,斗富斗势哪一点能与人家斗。

    何箫默带着所有人离开,苏中行简直不敢相信,困扰多rì的难题就这么解决了,顿时他有种重见天rì的兴奋,只感觉连周围呼吸的空气也是充满欢愉。

    楚璟雯与楚留情如微微露出微笑,那张氏却激动的哭了起来,她站起来,走到方管家面前,施礼道:“老身谢谢方夫人大恩,从今rì起,方夫人就是我苏家上下的大恩人”。

    方管家忙道:“夫人万万不可,我只是一名小小的下人。”说着连忙上前搀扶她。

    让张氏重新坐了下来之后,说道:“这个货款”。

    张氏忙道:“管家不必担心,我亲自送到方府,当面呈交方夫人,并感谢她的恩情”。

    方管家笑道:“没有什么事情,那我先走了”。

    张管事亲自送方管家离开。

    张氏道:“洛儿,这些......”突然发现苏洛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易先生......”同样的,也发现易寒也不在了。

    楚留情笑道:“他们前后离开了”,一语之后笑道:“多rìyīn霾总算散尽,重见天rì,今rì应该设宴好好庆祝一番”。

    张氏笑道:“应该的,留情这些rì子也多亏有你了”。

    楚留情笑道:“都是自家人,老夫人太过客气了”。

    苏中行有种报复的快感,“如今市场供大于求,我倒要看看何箫默这一大批货如何出手”,因为前段时间各家争夺货源,价格抬高,因而让许多人闭门不出在家刺绣,如今这市场却已经饱和了,何箫默这一大批货就算贱卖出手也不一定能卖出去,看来是要损失惨重了。

    宫徵堂一片欢喜,整个苏府也沉浸在欢乐之中,而却还有两个人心事重重,便是苏洛跟易寒。

    易寒见苏洛也不打招呼就安静离开,他没有多想就跟了上去。

    追了到一处寂静的地方,喊道:“姐姐”。

    苏洛未予理睬,继续前行。

    易寒朗声道:“我这些rì子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苏洛稍微犹豫,淡道:“跟着”。

    易寒欢喜的走了上去,却也不敢冒进,跟在苏洛的身后,变得十分乖巧。

第一百七十节 斯文败类

    经过几番相处,易寒也渐渐了习惯现在的柔儿,真的不能再把她当做小孩子看了,这是一个有着天仙的容颜,童真无暇的表情,妖jīng内心的女子,是的,易寒将柔儿判定为女子,而不是女孩。

    柔儿突然娇声道:“易先生来教我写字作画吧”。

    易寒笑道:“你这会倒还有这个闲情逸趣”。

    柔儿好奇道:“怎么没有,跟易先生你在一起,不就最适合做些风花雪月的事情吗?”说着返回书案之前,挽起小袖,露出一截修长柔荑,执笔在纸上笔墨楚楚起来,那一只手而书写而有情,掺透澜澜机锦。

    易寒静静看着,心中暗忖:“倒有有名人家教的风范”。

    柔儿轻轻抬头朝他看来,秋波一转,透出女子无限柔情,“易先生,怎么还不过来,我手酸了,写不动了”,说到最后却是一脸娇嗔。

    易寒莞尔一笑,真是个调皮的妮子,走到她的身边,见柔儿写了“西江月”的一半,说道:“写字的时候要心神守一,你心神不宁,字虽俊朗,可却无神韵”,说着自然的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捉住她柔软的小手,下笔吟道:“几回把笔细端研,他rì真真谁在唤”。

    写完轻轻松手,“你看如何?”

    柔儿仔细打量了一番,说道:“确实不一样,易先生的字刚正不阿,我的字啊,看起来显得太娇弱了”。

    易寒笑道:“字如人品,我是男子,你是女子看起来自然差异较大,但是这神韵却有相同之处,例如你写这“西江月”,心有所触,手有所感,便是神韵”。

    望去,柔儿却痴痴的看着自己,只听她轻轻道:“易先生,你正经起来的样子真是英姿勃勃,我心醉了”,说着害羞的垂下头。

    易寒也不知道她娇柔作态,还是真情流露,笑道:“我倒认为我放.荡不羁的时候更能博得女子青睐。”他说这句话是有依据的,女子还是喜欢有情调一点的男子,面对着一个书呆子又有什么意思,当然这情调是指风流韵味,却不是下流低俗。

    柔儿却真的心动了,大概只有易寒能让她感到害羞吧,却也不敢再正眼去瞧他,生怕自己脸红耳赤的样子被他取笑,取出纸绢,执笔恬静绘画起来。

    易寒好奇柔儿瞬间变得文静起来,低头朝纸绢看去,见她在画着人像,她神情凝聚,却也不出声打扰,静静看着。

    待柔儿画出大概轮廓之后,易寒有些惊讶,她却是在画着自己,继续看下去,只见柔儿又在自己的身边画上一个小女孩,自己正牵着那小女孩的时候,寥寥几笔勾画出街市的背景来,画的却是一副自己牵着她的手走在街道上的画,看到这画,易寒立即回忆起曾经牵着柔儿的话行走在街道上的景象,他的心境也不知不觉回到了当初的美好。

    柔儿搁笔问道:“易先生,这会我是心神守一,这画可有神韵”。

    易寒点头道:“亲身感触,一景一物生动如真,似乎回到了过去”。

    柔儿只见他目光一直盯着画,露出会心的微笑,轻轻道:“易先生是不是十分思念?”

    易寒无意识的点了点头,柔儿轻声道:“可是柔儿已经长大了,哪一些只能永远存在记忆中,易先生你看看我,当我老了的时候,再画下此时此景,易先生你也就能立即回忆起来“。

    易寒看着眼前绝sè美女,年华正茂,如花之初放,芳菲妖媚,却如何能与画中小女联系在一起,画中是柔儿,眼前的却是方家千金方绕柔,她美而柔情似水,如何能让人不动心,上天赋予女子妖娆之姿便是用来诱惑男子的,动心乃是本xìng,若是不然,强行压抑却是虚伪,轻轻道:“真美!”

    柔儿嫣然一笑,动声而凝朱绽放,盈盈yù语,露皓丹分,散发着兰香气息,并没有言语,在近距离看到这一幕,易寒心头顿时有种想要拥吻她的冲动,眼睛一亮,眉目暴露心事。

    柔儿踮起脚尖,嘴唇轻轻的印在易寒唇上,檀唇传情,齿吐幽香,易寒情不自禁的含着那片薄薄匀檀,柔儿轻微嗯的一声,易寒心头猛的一颤,却立即分开,但见眼前人儿,脸颊泛着樱晕似桃之芬泽,婉丽缠绵如洛水之辞,写绛调朱若巫山之韵,脑袋瞬间一片空白,心中一阵敬畏,连忙移开目光,转过身去,刚才那一刻他对柔儿动了情心,若只是单纯的喜欢,他倒也释然,可实际上却是裸浓烈的男女之情。

    柔儿见易寒举动,立即感觉到他的冷淡,自己似乎被他推的远远的,心中失落并幽怨着,气氛瞬间变得十分的尴尬怪异,一个背过身去,一个垂头不语,屋内静的如一副画。

    过了好一会儿之后,柔儿才道:“我去泡壶茶”,说着莲步匆匆离开屋子。

    易寒看着她的背影远去,呆呆的看着她留下莲步香屑,却突然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情债难还,岂可再添香艳。

    其实不必,男女相吸本是天xìng,随xìng而动,如何需要自责,他要做的只是用理智控制自己的行为不要犯错。

    一会之后,柔儿返回焚香煮茶,与啜茗清谈,大概是想借此化解刚才的尴尬,只是这会易寒表现的彬彬有礼,没有过分亲昵的动作,好似那公子与小姐初见,两人生疏又隐有情意,据礼而聊。

    这样一来,反而彼此有更深入内心的交流,易寒也不知不觉忘记了柔儿的身份,只感觉就好像与一位文韵博学的美丽才女对坐晤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林黛傲走了进来,见两人却颇有闲情的品茗晤对,心中不悦。

    柔儿问道:“母亲,可逮到了?”

    林黛傲冷冷道:“被他逃跑了,我倒要问问你,他是谁?”

    柔儿好奇道:“我又怎么知道他是谁?难道母亲你刚才没有看见他的容貌吗?”

    林黛傲问道:“躲在你闺房床下,你会不知道他是谁?”

    柔儿道:“母亲,你可是真是冤枉柔儿了,柔儿虽然任xìng调皮,怎么也是出身名门,怎么会做出这种放.荡无耻,与男人厮混的事情来”,这话有一定的技巧,她将焦点放在与男人厮混上面,确实她并没有与颜如壁厮混,所以说起来坦坦荡荡的。

    易寒知道其中缘由,所以对柔儿的作风也没有诟病,两人本来就是仇家,又怎么会厮混在一起,只不过柔儿修理颜如壁的方式难入世俗轨举。

    林黛傲冷冷道:“看在你爹爹今rì在这里的份上,这事就这么算了,不过我jǐng告你,若是让我发现你做出放.荡无耻的行为来,就不要怨我这个做母亲无情,家法处置!”说着最后语气显得冷酷无情。

    易寒捉住林黛傲的手,轻声道:“相信我,也相信柔儿”。

    林黛傲脸sè一暖,想说些什么,却也干脆不说了,轻轻点头,对着柔儿道:“中午了,我们三个人坐在一起用餐吧”。

    三人移步,看着母亲亲昵的走在易寒的身边,柔儿心里酸酸的,却将这股醋意洒在母亲的身上,心中冷哼:“哼,偏心,明明是只母老虎偏要转身柔情似水,温柔顺贴”。

    易寒与林黛傲两人在前面并行,卿卿我我,柔儿跟在后面,嘟着嘴一脸不清不愿。

    来到偏厅,已经准备了满满一桌子酒菜,让易寒感慨真是奢侈浪费,三个人何须这么多菜,林黛傲突然问道:“你想要喝酒吗?”

    易寒笑道:“你一直以来不是不喜欢我喝酒吗?”

    林黛傲笑道:“今rì不一样,我们一家人团聚,值得开怀痛饮,一会我陪你喝几杯,让你开心一下”。

    易寒点头,林黛傲笑道:“我亲自去拿,这是我珍藏的绝世美酒,专门为你而留,别人可品尝不到”,说着愉快的离开。

    林黛傲刚走开,易寒坐了下来,柔儿却突然从背后将他抱住,易寒有些紧张,忙道:“柔儿你干什么?”

    柔儿笑道:“易先生,难道我连抱抱你都不可以吗?刚才你可都亲我了”。

    易寒咳咳咳了几声,没有应话,只听柔儿问道:“易先生,我想问问你,在你心里是我美丽一点还是母亲.美丽一点”。

    易寒咳咳道:“嗯,这个嘛,你们母女都是绝sè美人,一样美丽”。

    柔儿却不悦道:“总的分出个高低吧。”

    易寒笑道:“实在难以分辨,你年轻貌美,你母亲雍容高贵,各有动人的一面”。

    柔儿问道:“假如在我们二人之中,你只能娶一个,你会选择谁?”

    易寒肃言喝道:“柔儿,不要胡闹,这种事情怎么能开玩笑,我们是你爹爹”。

    柔儿不屑道:“哼,那你刚才为什么亲我,敢做不敢当,伪君子”。

    这一句话却将易寒说的哑口无言,他总不是能,似你这般绝sè美女,任何一个正常的男子都不会不心动吧,虽说柔儿是自己认的干女儿,可自己并没有伴随她成长,这种父女的亲情就显得不是那么的浓烈的,反而突兀的冒出一个亭亭玉立的绝sè美女来,就难免多了些香艳sè彩。

    易寒无奈道:“柔儿,我怕了你,可以吧,对,我就是伪君子,只要你不要胡闹,任你怎么说也不可以”。

    柔儿嘻嘻笑道:“我不说了,说了易先生心里要伤心,我也不舍得。”说着调皮的拧着易寒的腮帮子。

    易寒却只能纵容她,溺爱她,哈哈笑了起来。

    林黛傲端着酒走了进来,看见这一幕第一反应不是感觉温馨,心里却是微微有些醋意,也不见他如此纵容迁就自己,她虽然到了成熟的年纪,可内心一直保留有少女的芳情,这一刻她也想在易寒的怀中撒娇,奈何自己的身份却无法做到与柔儿一般随意自然,轻斥道:“柔儿,端庄一点,成何体统!”

    柔儿嘟着嘴,不悦的松手,“是,母亲大人!”在易寒身边坐了下来。

    易寒莞尔一笑,朗声道;“好了,我们一家人坐下来吃吧,今rì你们母女要和和气气的,不准闹别扭”。

    柔儿笑道:“易先生,我可不敢”。

    林黛傲却道:“我不是在闹别扭,我是在教导她循规蹈矩”。

    易寒道:“好好好,坐下来吃饭吧”。

    一张大桌,林黛傲和柔儿偏偏在易寒身边坐了下来,三人吃着菜,喝着酒,柔儿也是喝酒,却被林黛傲阻拦,气的柔儿嘟着嘴,大半天不说话,只是猛夹着菜,拿菜出气,

    林黛傲今rì心情不错,肚一杯接着一杯下肚,易寒喝一杯她必定奉陪,酒喝了不少,菜却很少夹,易寒生怕她空着肚子喝酒喝坏身子,只是小饮,主动给林黛傲夹菜,让她多吃一点,本来他是个客人,却好像主人一般,林黛傲心里暖暖,很是感动,其实她想要的很简单,仅仅如此,有个男子可以关心她,爱护她。

    酒喝的不少,加上心有感触,林黛傲放下自己的架子,在易寒面前表现出女子多情善感的一面来,倾吐心事来,易寒一边倾听一边宽慰,两人旁若无人却将柔儿给忽略了。

    柔儿心里别提多气,明明是一家人,却将她撇到一边去,完全将她忽略,这样的话叫她一起过来干什么,添堵吗?可是一听到母亲倾吐的那些辛苦,心里却有些内疚,心里只能自怜自怨,恨自己生不逢时,也不夹菜了,垂头沉思不语,让人感觉娇楚怜弱。

    突然碗里多了一块肉,柔儿抬头看见易寒一张温柔的笑脸,“多吃一点,别饿坏了”。

    她衣食无忧,怎么会饿坏了,又不是穷苦人家,正餐没吃饱,就没得吃,只是这一句关心的话,其真正的涵义并不在此。

    柔儿目光温柔的看着易寒,易寒却怕了她这种眼神,移过头去继续听林黛傲倾诉。

    拉着林黛傲的手道:“悠着点,别喝太多”。

    林黛傲微笑道:“你不喜欢我喝醉吗?我喝醉了,你就可以肆意妄为了”。

    易寒莞尔笑道:“黛傲,你真的醉了”。

    林黛傲妩媚笑道:“我才没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酒量”。

    易寒笑道:“就怕酒不醉人人自醉”。

    林黛傲轻声道:“其实我一直在想,倘若我只是一个依偎在丈夫身边普通的女子会是什么样子?”

    易寒应道:“怕是没有人敢这么想,堂堂的方家夫人,踩在男子头上身份高贵的林黛傲也肯居于男子之下”。

    林黛傲嗔道:“怎么不敢想,倘若连这点魄力都没有,又如何能入我法眼,这些年我见过的年轻俊彦也是不少,没有一个不是畏惧我的身份地位,在我面前谨言谨行,可是他们心里在想些什么却也瞒不过我的眼睛,有sè胆没sè心算是一个男子吗?”

    易寒感觉好笑,跟女子实在没有道理可见,动手动脚又说人家放.浪无耻,规规矩矩以礼相待又说人家有sè胆没sè心,总之一句话,她若喜欢就怎么做都好,她若不喜欢,任你做的多么好,都是错。

    易寒笑道:“那你的心里倒是看中了几个啊?”

    林黛傲冷傲道:“若不是因为你,我就在全国各地养上一堆小白脸,也不用夜夜承受深闺寂寞之苦。”

    易寒“呀”的一声,想不到林黛傲也有泼辣放.肆的一面,有些吃醋道:“那你怎么不养”。

    林黛傲洒着酒疯,拧着易寒耳朵道:“你还敢说,我是个有七情六yù的女子,你知道吗?我rìrì夜夜思念你,你让我怎么熬”。

    柔儿突然插话道:“你不是养了吗?”

    易寒讶异的朝柔儿看去,只听柔儿笑道:“上一次,有个俊朗的公子最后却被母亲浸猪笼了”。

    林黛傲冷声道:“柔儿,你闭嘴,还不是你胡来”。

    柔儿咯咯笑道:“母亲,柔儿还不是见你有几分喜爱,于是柔儿便自作主张咯,将他引到你的房内去了”。

    易寒突然想起,这种事情柔儿也曾经对自己干过,将自己骗到林黛傲的闺房去。

    林黛傲爆粗道:“喜好个屁,给我提鞋都不配,竟敢有这种念头,我没阉了他,算客气了”。

    易寒莞尔笑道:“黛傲,你醉了。”

    柔儿却道:“易先生,母亲没醉,这是她的本xìng”,说着一直小手却悄悄撩起易寒衣摆,隐蔽的伸了进去在易寒大腿上抚摸。

    易寒好奇的朝柔儿看去,柔儿却一脸天真无邪,问道:“易先生,你这么看我干什么?”

    易寒刚想回答,却被林黛傲拉了过去,“混蛋,你说你欠我多少”。

    易寒柔声道:“我欠你的一辈子也还不完,就算你养一大堆小白脸,我也不会怨你的”。

    林黛傲冷笑道:“说的真好听,怕是我若有半点越轨,你就会将我贬的一无是处,你放心,我林黛傲也不是放.荡无耻的女子,就算普天下的英俊男子唾手可得,我也不会有半点贪婪”,这话却说的十分霸气,试问在这个男子为尊的世界,有多少女子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突然易寒脸容一绷,转过头朝柔儿看去,只见柔儿一脸若有所思,抬头瞧见易寒正在看着自己,微笑道:“找到了”。

    易寒真想斥她荒唐胡来,可偏偏林黛傲在身边,只听柔儿一脸无辜道:“易先生,你这么瞪着我干什么?”说着掌心用力揉了一下,易寒的眉头顿时皱着紧绷起来,这妮子真是荒唐到没边了,让他感觉自己似在乱.伦一般,也不说话,朝林黛傲身边挪了过去,与柔儿保持距离,低头才发现林黛傲已经醉的趴在自己的怀中睡着了。

    柔儿亲昵道:“易先生,我有个请求”。

    还没说完就被易寒打断,“不行!”

    柔儿却不理睬继续道:“将来我要嫁人,母亲也未教导我关于男女之间的事情,我怕以后作为一个妻子失职,易先生,你能不能教导我这方面的知识?”

    易寒决然道:“不可以!”这妮子不知道看了多少邪书,她会不懂男女之事才怪,简直就是一个披着纯情少女外衣的妖jīng。

    柔儿却将易寒的话当做耳边风,继续道:“上次天太黑,我没有瞧太清楚,易先生我再看一眼好不好?”说着一脸天真无邪的笑颜。

    易寒有些哭笑不得,“柔儿啊,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放.荡不羁,可我是个男子,你一个闺家小姐,理应端庄淑雅,怎么视这等男女私密之事如茶饭一般”。

    柔儿微笑道:“易先生,我们之间本来就没有秘密不是吗?我的身子当年早就被你看光了”,说着害羞的低下头。

    易寒只感觉这黑锅背得实在是太冤枉了,当年她只是个小女孩,又有什么关系,可现在不一样了,这会她可是亭亭玉立的少女,如何能相提并论,柔儿黑锅却这样就盖下来,正sè道:“这不一样”。

    柔儿轻声道:“我知道不一样啊,易先生你要不要再看一次,好做个对比,那里不一样了”。

    易寒举手道:“我不跟你争辩了”。

    柔儿笑道:“好,那我们就动手,不动嘴”,说着却弯下身子,扯下易寒的裤子,看着柔儿死死的盯着,一脸惊讶的表情,易寒居然有种成就感,真是道德败坏啊!

    林黛傲在易寒怀中呢喃道:“酒,我要酒!”

    柔儿柔声道:“母亲,酒来了”,说着扶着林黛傲,引导着她的嘴含着易寒腹下的挺拔。

    在林黛傲含住的一瞬间,易寒脑门一震,只感觉全身每一个毛细孔都充满着刺激,看着这对母女,一个慵懒迷醉,一个天真无邪,他不知道用什么词语来形容心中的感觉,禁忌?邪恶?黑暗?

第一百七十三节 不争

    这肉哗哗的颤,感觉就似身处一片波光粼粼的湖面上。

    小姑问道:“找到了没有?”

    易寒闷闷道:“我已经知道那里痒了,可是我没法帮你止痒,你自己动手吧”,说着就要探出头来。

    小姑娇声道:“你就帮我瞧一瞧,吹吹风就可以了,最近老是十分难受”。

    易寒一愣,依照他的了解,接触过男女欢爱的女子,其实在这方面的渴求比男子还大,而这也是为什么寡妇深夜时独守空房会那么难熬,一般女子会受道德伦理的约束,而强行抑制内心的情.yù,但是小姑却是一个没有任何顾虑的人,那些道德伦理的约束对她根本就不存在,所有这会她是在向易寒直率的表达自己,而这种观念在从世俗的角度上看,显得突兀让人无法一下子接受,或许就是人们口中说出的放.荡。

    易寒听完倒是莞尔一笑,小姑倒是挺可爱的,不错,她的这种直率,让易寒感觉挺可爱,就像小孩子丝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对着父母说我要这个,我要那个。

    易寒笑道:“你要是真痒,倒可以去学学那个张小溪”。

    小姑突然说道:“对了,张小溪又开始犯案了,你怎么把她给放了。”

    易寒讶道:“我把她送到官府了啊”。

    小姑好笑道:“官府若是能治的了她,她就不会逍遥这么多年了”。

    易寒应道:“那我也没有办法啊,让我杀了她,我下不了手,她......”

    说到一半却被小姑打断,“快帮我瞧瞧,痒的很”。

    易寒表情怪异,还从来没有一个女子对自己说过这样的话,就算风情洒脱如顾眉生,柳姿兰也是风流而不下流,勾引并含蓄的暗示着,其实“痒的很”三个字就像“痛死了”只是一种表述,为什么自己会感觉下流的很呢,又不是痒死了。

    易寒思索这个纠结的问题,只听小姑督促道:“帮我吹口气好不好”。

    易寒应道;“小姑啊,你忍一会,现在不是做这种事情的时候,等我闲下来再帮你止痒”。

    小姑道:“你不是想知道怎么胜过苏洛吗?你帮我吹一口气,我就告诉你办法”。

    易寒立即问道:“真的?”

    小姑嫣然笑道:“快点吧,我英俊的郎君”。

    易寒预测大概位置,吹了口气,小姑舒坦的哼了一下,双腿情不自禁的将易寒的脖子夹住,易寒却早就预料到她的反应,闪躲开来,这被她夹住了就别想用嘴皮子哄她松腿,看着她呵呵笑道:“你该履行诺言告诉我办法了”。

    小姑一脸黑线,表情有些捉狂,冷冷道:“你将苏洛搞得心神不宁,她还能下棋吗?她还能胜过你吗?”

    易寒突然恍悟,今非昔比啊,曾经与苏洛下棋,自己手脚可不敢有半点非礼举动,现在可不一样了,若能把她撩拨的心神不宁,不就是机会吗?易寒才不会认为比试要堂堂正正的,就似打仗一样,目的就是战胜对手,喜道:“小姑啊,你这个办法是在绝妙,多谢点拨了”。

    小姑冷哼道:“我去找人止痒了”,说着转身就走。

    看着她的飘飘若仙的背影,易寒感慨,世间女子万千种,又如何能一一看的透,严格来说她是一个做事正经严谨的人,可偏偏在情爱方面却表现的如此洒脱放.荡,嬉笑怒骂自若,若深入思考却也能看出这样才是真实的人xìng,从她说的“痒的很”三个字,直率的表达了内心,而换做其她女子就是痒也是说不出口啊,想来倒是一件有趣值得慢慢琢磨的事情。

    对着小姑离开的方向喃喃自语道:“小姑,对不起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苏洛突然从走廊闪现在门口,微笑道:“你又欺负她了?”

    易寒心中暗忖道:“我能欺负的了她吗?她是好欺负的人吗?上次居然钻到桌子底下,哎,不去想了”,嘴边笑道:“没有,她比我厉害,我就是想欺负她也欺负不了”。

    苏洛微笑道:“这倒是”,她一身朴素的衣着,嘴角淡淡怡人的微笑,走了进来在易寒对面的空位盘坐下来,举止显得娴静而优雅。

    沐浴一番之后,洗涤了她身上那尘俗之气,倒也恢复成那个端庄优雅的苏洛。

    苏洛坐下来之后,闭目凝神,一脸恬静,相比之下,易寒目光闪烁,心神不定,对弈还没开始,他已经输了气势。

    易寒坐下,问道:“可以开始了?”

    苏洛“嗯”的一声,也没多言。

    两人不知道对弈过多少盘,依照老规矩,猜先,易寒胜执黑先行,先手有优势,但是面对高手也有劣势,先行便容易暴露自己的目的,让对手后发制人,当然小小棋枰,局中纵横万千势,个中变化却也难以一一评断,谁优谁劣却要看最终结果。

    易寒的棋艺是苏洛教的,包括起手式,布局,苏洛都了然于胸,易寒知道自己若是想胜,必要自求变化,所以他剑走偏锋,做了一个大胆的举动,下了一手有违常理的起手式。

    苏洛淡淡道:“我可不会让你,你可别把这盘棋当做是在胡闹”。

    易寒笑道:“我知道,要扒光你的衣服岂是那么容易”。

    苏洛应道:“没个正经,赢得了我再说吧”,说着轻轻落下一子,微笑道:“该你了”。

    易寒朝棋盘上看起,笑道:“你倒也大胆,既然放任我继续扩张地盘,不阻拦一下吗?”说着落子继续排兵布阵,其实下棋就似乎打仗一样,列好阵势再两军厮杀,当然在布下阵势的过程中也是步步为营,步步为谋,与提前占据有优势地形,预测判断敌人心理是一样的,易寒这会就摆了一个怪阵,一个苏洛从来没有见过的怪阵,而苏洛可以先行试探,亦可静观其变,自固阵势,以不变应万变。

    苏洛微笑道:“我说过了,我不会让着你”,依然落下平凡无奇的一子。

    这就是苏洛的厉害之处,看似招招庸手,下到中盘的时候你才恍悟,她先前落子确实招招妙手,易寒对此已经了然于胸,她xìng温和,不予与人争锋,所以她的棋风向来是自固自守,让自己处于一个不败之地,最好不杀而胜,而玄观不同,她下棋果决,已攻为住,从一开始就与你厮杀抢断地盘,处处要分出个胜负来。

    易寒落子,问道:“上次在厢房内,你与玄观谁胜谁负”,他很好奇,一个无所不透的矛,一个牢不可破的盾,两人对弈起来会是怎样的一种局势。

    苏洛笑道:“那盘棋下至中盘就没继续下了,我们两人都认为这残局得等将来再下”,边说着,缓缓落下一子。

    易寒问道:“为何?”

    苏洛应道:“玄观是个奇女子,她有杀举,却没有杀心,你一定看不出来”,这句话却颇有深意,让易寒一时无法领悟,思索无果,却将jīng力放在棋盘上,这棋已经下了几十手,双方的基本态势已经隐隐露出痕迹来,易寒感觉非常闷,这起手式并没有起到预想的效果,局势虽然还不明朗,但是他已经感觉自己渐渐的一步步落入苏洛的节奏,接下来自己必须因她动而动,显得十分被动,而苏洛从容自若,可以制造出一个又一个的难题,让易寒来解,解到最后,易寒就会发现,这原本打开的一个个绳结最后却都无声无息缠在自己的身上,似乎跟以前一样,棋势正慢慢朝这个方面发展。

    他不想这样,所以他选择了比较冒险的做法,就是强攻强占而放弃自己原有的地盘,胜望不大,不如破釜沉舟。

    苏洛朝易寒看去,轻轻道:“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面对易寒气势汹汹向自己劈来的第一刀,她选择回避自保,不与起争锋相对,亦没有趁机攻占易寒的弱势地盘。

    这是易寒最喜欢看到的结果,苏洛的xìng子还是太温和了,一点都没有变,她棋技虽高,却不知道对弈就似打仗一样,敌不死便是自己死,你不胜便自亡,却得寸进尺,步步逼近。

    苏洛眉头一皱,不是因为棋势对她不利而皱眉,却是因为易寒的下法让她皱眉,轻轻道:“我不是这样教你下棋的”。

    易寒笑道:“若是依你所教,如何能胜过你,自然要寻求变化,感受到我的锋利了吗?这是我在战场上领悟的,乖乖束手就擒吧,苏洛”。

    苏洛轻轻嗔道:“庸人,俗子”落子,却依然让步。

    易寒问道:“你真的不打算反击,再继续下,你可就要被我逼到角落里,无处容身了,我很好奇,当rì你与那秦棋圣下棋,到底是如何让他屈服的?”

    苏洛微笑道:“现在才未到中盘,你未免高兴的太早了吧,那秦棋圣下过的旗数千成万,人家经验比你老道多了,愚子,你等着瞧吧”。

    她居然少有的挑衅易寒,易寒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就看准了你的温和的xìng子欺负你,不要怨我狠辣,我今rì是一定要胜你不可”。

    苏洛微笑道:“放马过来”,也不看棋盘落下一子,在此之前,她早就知道这子的落处。

    又下了十来手,苏洛依然是固守自保的态势,这一直回避,如何能胜啊,难道她在让我,难道她倒盼望被我扒光衣服,很快他就否决了这个想法,苏洛说不让便不让,她从不打诳语,她的棋风原本如此,此刻却是后悔,当初自己就是太胆小了,不敢锋刃相对,也不知道是心里敬畏还是对她疼爱,既然如此,也不要使那下三滥的手段,我就堂堂正正的胜,目光锋利冷冷朝苏洛看去,“叮”的一声,落下冷酷的一子。

    苏洛迎上他的目光,显得有些娇弱退怯,垂下头来,轻轻的落子。

    易寒取笑道:“是不是感觉我的棋跟我的人一样霸道的让人无法招架,既然无法招架,就不要反抗,乖乖就擒,我会好好疼爱你的”。

    苏洛轻声道:“别耍嘴皮子,下完再说”。

    易寒哈哈笑道:“我就偏要耍嘴皮子,偏要看你无力招架被我欺压的模样”。

    苏洛冷声道:“你不要逼我”。

    易寒手掌交握,手肘抵在桌子上,意态悠闲,一脸讪笑的看着苏洛,“哟,你还会生恼啊,再恼多一点让我看看”。

    苏洛冷冷瞪了易寒一眼,冷声道:“信不信我将你杀的片甲不留”。

    易寒看着棋局,讪笑道:“现在你说这些话晚了,你现在就像一个小羔羊被我逼到角落里,无助的呜咽娇.吟着”。

    苏洛嫣然一笑,“你想激怒我吗?我就知道你也就能耍些下三滥的手段在棋盘上胜过我”,说着落下一子,微笑道:“该你了,易将军,不好意思,小女子这盘棋要胜你,嘴上就让你占些便宜”。

    苏洛居然调侃起自己来,这让易寒有些意外,认真观察局势,莫非她还有回天之能,突然脸sè一变,凝视着棋局的眼睛一眨不眨,没一会儿汗水却滴答滴答落下。

    苏洛见易寒表情心里也不好受,可是自己说过不能让他的,她下棋从来不让人,她倒愿意易寒能真的胜过自己,轻声说道:“我刚才提醒你了,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说着拿着手绢轻轻擦拭易寒额头上的汗水,柔声道:“输了也没有什么关系,你又不是没输给我过”。

    这盘棋下到这里,易寒终于恍悟自己大势已去了,这才刚刚到中盘呢,原本以为自己胜券在握,却没有想到比以往任何一次输的都要惨,他将所有的jīng力放在举起锋利的刀面向苏洛,而苏洛一直保持自若,不与其争。

    怎么说呢,这就好像他站在地上,他抬起了一只脚,却没有办法再抬起另外一只脚,而苏洛不同,她一直站着,这个时候她想抬起左脚或者右脚都可以,什么都不做的时候,才有可能什么都做。

    一个是yù为而无所为,一个是无为皆有所为,小小的一盘棋,苏洛却给他诠释了一个高深的道理。

    易寒回神,只见苏洛满脸关切问道:“想开了吗?”

    易寒笑道:“说到底还是技不如人,其实从一开始我做的都是无用功,你早就能判断出我根本无法将你逼上绝路。”

    苏洛笑道:“未雨绸缪,预先做好退路本来就是下棋的一个重要技巧,你确实找到我的弱点,只不过你太过贪功冒进了,再者说了你这烂起手式,后劲不如,弱点太多了,我未反击并不代表不存在,你还真以为我娇弱弱的可以任你随意欺负吗”。

    易寒沉声道:“不要再说风凉话好吗?”

    苏洛嗔道:“怎么说也比不上你哩”。

    易寒不悦道:“下棋下棋,不说废话了”。

    苏洛问道:“还有继续落子的必要吗?”

    易寒朗声道:“怎么没有必要,说不定我能起死回生”,说着眼睛却紧张的盯着她要落子的手。

    苏洛笑道:“好好好,落子,不废话了,早下完,你也早承受煎熬”。

    易寒突然朗声喊道:“姐姐,你衣衫没扣好,chūn光外泄了”。

    苏洛一惊,低头望去,手一颤,黏着白子的手指一抖,白子掉落在棋盘上。

    苏洛恼道:“又来唬我”。

    易寒却满脸笑意,“好了,该我下了”。

    苏洛一愣,自己还没落子呢,低头一看,自己的白子却已经落到棋盘上了,怒道:“你竟敢对我使诈”。

    易寒讪笑道:“我只不过嫌气氛有些闷,跟你开个玩笑罢了,好了,落子不悔,轮到我了,苏洛你看好了”。

    苏洛气的胸脯直喘,这高手对弈,一子下错就是满盘皆输,何况这子落下的位置蠢到极点。

    易寒笑道:“不要生气,输赢乃是兵家常事,该你了”。

    苏洛气道:“不必下了,我认输”,说着站了起来,转身扭头就要离开。

    易寒喊道:“慢着,回来,回来”。

    苏洛一脸寒霜,冷道:“又有什么事情”。

    易寒笑道:“既然认输,你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别yīn沉着脸,先给本公子笑一个”。

    苏洛这个时候才恍悟下输的严重后果,刚才只顾气了,却忘记了这件事情,她为人正直,从不狡辩,弱弱道:“你打算让我干什么?”见易寒一脸猥琐的笑容,冷声道:“我jǐng告你啊,你若太过分,就不要怨我以后不留情面给你”。

    易寒笑道:“这样吧,先给我跳一曲舞蹈”。

    苏洛苦笑应道:“我不会”。

    易寒朗声道:“这个容易,扭扭.臀儿,甩甩蜂腰就是了”。

    苏洛闻言,一脸窘态。

第一百七十六节 同心同德

    看着苏洛往藕园方向走,易寒心中暗暗欢喜,这鬼园可真是好地方,没人打扰,成了两人亲密的小巢了,不!还有一个人打扰,不过似小姑那般风情洒脱的女子就不必计较了,她爱偷窥就让她偷窥好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均保持沉默,虽然无声,但一起行走着,无形中却渐渐化解两人心中的隔阂,有的时候不管说什么话都感觉突兀,可不说话的时候,却反而心领神会,你知我知。

    易寒看着苏洛的背影,如今琐事已了却,她也没有了牵挂烦恼,是该实现自己此行的目的,带她离开,相由心生,举由情动,易寒突然迈出一大步与苏洛并列前行,感慨道:“如今也算了却了一桩心事”。

    苏洛侧过脸来看了他一样,什么话也没说,心中暗暗感觉好笑,“又开始装模作样。”却一脸冷淡,昂起高傲的螓首,脚下没有放慢速度。

    见苏洛都懒得搭理自己,易寒突然吟唱道:“chūnsè关不住,红杏出墙来”。

    苏洛对易寒的xìng格有几分了解,心中却打定主意,这次不能轻饶他,任她使用什么花招都不加理睬,这是她唯一能对付易寒的武器——冷漠相对,一个人越不加约束,就会变得越来越放肆,越来越肆无忌惮。

    易寒轻轻道:“我犹记得,当年我不小心闯进你的屋子,不小心动了你的东西,你突然走进屋子来......”说到这里却故意停下来。

    苏洛顺着易寒的话接下去回忆,当时易寒手里拿着她的亵衣,见到自己突然出现时,他的表情是又尴尬又慌张,想来让人感觉忍俊不笑,随口应道:“你那是不小心吗?你根本就是故意的”。

    易寒笑道:“可你也没有责斥我,却给我一个台阶下,当时我就想,先生真是一个温柔和蔼的女子”。

    苏洛微微一笑,朝易寒看来:“教不严,师之惰,直到今rì我还是一个失败的先生”。

    易寒惊讶道:“天啊!你终于肯对我露出笑容了,我的心里可是憋了一大个早上”。

    苏洛一讶,脸蛋微微一红,移过脸去,垂下头去,又不小心上了他的当,实在可恶!也不说话,脚下疾行。

    其实在处理男女关系的时候,一味的解释并不是最好的办法,有些事情是解释不清楚的,也解释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好的办法是让两人的关系破冰,只要恢复如此,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又有什么可说的,易寒也没有深入思考过要如何去做,经验丰富让他自然而然就这么做了。

    易寒追了上去,返回阁楼,这会他已经从苏洛身上感受到一丝温柔暖意,与早上的冷漠相对俨然不同。

    一直跟在内卧里,苏洛突然转身嗔道:“我要换衣衫,你跟上来干什么?”早些时候稍微打扮了一下,戴上了些饰品,这会返回住所,却想换回轻便朴素。

    易寒愣愣“哦”的一声,“那我外面等你,你快点”。

    苏洛见他愣愣的模样,就算有气也发不出来,何况气早就消了,嗔道:“你实在讨厌,不出现在我眼前最好不过了,赶紧出去”。

    易寒点头道:“那我就先出去了”,说着竟老实的转身离开。

    苏洛坐在梳妆台前,舒了口气,堵在心口难受的石头落下,只感觉瞬间轻松自在,心情十分愉悦,喃喃感叹道:“跟他怄气,难受的却是自己”,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早些年她没有施胭脂水粉的习惯,只是因为受母亲重托返回苏家,承担起家族重任,常抛投露脸所以渐渐有了打扮的习惯,对她来说这只是应酬。

    早上她梳了个“同心髻”,桃叶连根,发亦如是,此为同心寓意,取下莲花簪,一手挽住秀发,用一根普通的木簪子代替莲花簪,这一根木簪子是易寒所赠,簪子表面已经被岁月磨的光滑无刻痕,隐约有点返璞归真的意味。

    插上木簪子之后,苏洛感觉不是那么的太耀眼,露出微笑,只是这一笑却感觉镜子中的自己太过妩媚潋滟,只因为那双月棱眉儿,眉目舒展时轻荡涟漪,月若含情,眉亦能语。

    本来端庄的一个眉妆,怎知会起到这样的效果,苏洛微微脸红,大概是第一次认真正视自己的容貌,yù擦拭掉的手却停了下来,只是静静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易寒等了好久,走了进来,说道:“更换好衣裳没有”,也不能怨他着急,没有耐xìng,这会心情愉悦,心里可是一会也不愿意与苏洛分离,巴不得时时刻刻都能看到她。

    苏洛闻言,紧张的恢复端庄,收敛脸上的喜动眉宇。

    易寒走了过来,侧面看见苏洛脸颊,“咦”的一声,说道:“衣裳怎么还没有换下”。

    苏洛嗔道:“我不用先卸妆吗?你怎么还是这般急急躁躁的。”

    易寒好奇道:“我记得,这梳妆台对你来说是空置的,怎么你今rì却在镜子前逗留这么久”,讪讪笑道:“是不是终于感觉自己老了,肌肤不似少女时光滑,要可要尽快找个郎君嫁了,否则可就要嫁不出去了”。

    苏洛淡道:“你不必过分cāo心。”

    易寒笑道:“怎么能不cāo心呢,你可是我最亲近的姐姐啊”,突然看见脸容点染生姿的苏洛,只感觉今rì苏洛妩媚高雅,清丽脱俗,感慨道:“名士悦倾城,诚非虚言也”。

    苏洛应道:“你算的上是个名士吗?名士岂会如此无礼,擅闯女子闺房,你充其量就是个下流徒子。”

    易寒讪讪笑道:“怎么说,我也是小有名气。你没耳闻吗?真风流才是真名士,再端庄的名士,遇到美.肉啊,同床共枕,不下流可还真不行”,一语之后笑道:“苏洛,你今rì可真是妖娆动人,早些时候我只能偷偷瞧你,却没有发现哩”。

    三言两语,苏洛已经吃不消了,平抚心绪,淡道:“你先出去,我马上就好”。

    易寒情不自禁弯腰凑到她的身边,与她颊贴颊,看着镜子中的一对璧人,笑道:“你看,男才女貌,多般配的一对啊”。

    苏洛冷声喝道:“昨rì还没有受到教训吗?”

    易寒顿时受到惊吓,边后退边紧张道:“好好好,我马上就出去,你快点啊”。

    看着易寒慌张退出屋内的背影,苏洛忍不住抿嘴暗暗笑了起来,既然他喜欢,这妆容也不打算卸了,换了身轻便朴素的衣衫走了出来,见易寒托腮发愣在想些什么,故意发出声音来。

    易寒回神,立即起身相迎,热情道:“苏家姐姐,来,请上座”。

    苏洛见他谄媚的表情,又喊她苏家姐姐,忍不住扑哧笑了起来,嘴边嗔怪道:“装模作样!花言巧语!”

    易寒待苏洛坐在,才在她的对方坐了下来,嘻嘻笑道:“不生气了?”

    苏洛淡道:“我没有生气,我只是懒得理你”。

    易寒笑道:“这就不对了,怎么可以不理我,可知道我早上多么提心吊胆,真怕你以后真的不理我了”。

    苏洛淡淡道:“你不是说从今以后不再纠缠我吗?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难道要我热脸去贴你的......”突然发现这个俗语太过粗鄙了,也就说不下去了。

    易寒却不识趣的接过话道:“冷屁股!不会的,就算贴着,我的屁股也是热的”

    苏洛岔开话题,淡淡道:“一直跟这里来,有什么事情吗?易先生。”

    易寒讪笑道:“没事,只是想找你聊天,因为太过想念你了”。

    苏洛淡道:“那易先生请自便吧,我可没有闲情逸致陪你聊天”。

    易寒问道:“你还有事要忙?”

    苏洛淡道:“没有,却也不想和你呆在一起”。

    易寒问道:“怎么不想和我呆在一起呢?难道跟我在一起不开心吗?”

    苏洛淡道:“我还想多活几年,免得被你气死”。

    易寒笑道:“此言差矣,若没我陪伴,活再久又有什么乐趣”。

    苏洛哼道:“不知廉耻!”

    易寒哈哈大笑:“我还真以为你是不染俗气的仙子,却也只不过是个贪嗔痴的凡女”。

    苏洛不以为意,淡道:“就算如此,何须惹的你如此欢愉”。

    易寒笑道:“我之欢愉并非取笑你,是因为我喜欢你这样子,这样的你让人鲜活亲近,不再觉得你高高在上,不可亲近”。

    苏洛好奇道:“我让人感觉不可亲近吗?”

    易寒笑道:“若是平常交往,你自然是平易近人的,可是我对你怀有不轨意图啊,涉及男女情事,你就是那么让人感觉不可亲近了”。

    这倒是说得有理,她向来端庄,紧守男女之别,易寒却是一个特殊,应道:“你常流连风月之地,所见皆是风尘女子,我却是大家闺秀,自然不同”。

    易寒道:“你与一般的大家闺秀又是不同,依我所见世上的大家闺秀只不过是污泥罢了,掩掩藏藏的,比起那些真情洒脱的风尘女子反而不如”。

    苏洛一讶,“秉持礼法,何错之有”。

    易寒笑道:“错不再她们,错的是这个世道”。

    苏洛沉声道:“你好大的口气,本身放.荡不羁也就算了,却将所有的罪名归咎到这世道上”。

    易寒道:“我刚才说你与一般的大家闺秀不同,那是因为苏家姐姐你是出于污泥而不染,是真端庄”。

    苏洛反问道:“莫非别人就是假端庄了”。

    易寒笑道:“都说女子痴情,这话又如何来之”。

    苏洛应道:“痴的是情,又不是yù”。

    易寒反问道:“yù乃本源,无yù哪有情,倘若如你所说痴的是情,我身为男子怎么不去喜欢那俊俏郎君,却偏偏喜欢你,又怎么不见那个太监与那个女子恩爱厮守”。

    这下苏洛可无法辩驳了,只得应道:“你最善狡辩了”。

    易寒笑道:“狡辩狡辩,无理哪能辩”。

    苏洛淡道:“好了,无需再争了,就算争出个对错又能如何?”

    易寒心中暗忖:“我之本意不再于争,而是想影响你的思想,俗话说的好近墨者黑,久着久着,观点也会发生转变。”如今的苏洛比起曾前已经洒脱了许多,当年何曾敢想,自己能够拥她在怀,扒她衣衫,看她身子。

    易寒问道:“苏洛,如今苏家琐事已了,你也放下心头的大石,你rì后有什么打算”。

    明明知道自己的心意,偏偏来问自己,让自己说出口,却淡淡道:“该如何就如何,没去想过。”

    易寒惊讶道:“你不打算跟我一起走吗?”

    苏洛露出微微笑意看着他,终于肯说出心里话了,也不看着他,淡道:“让我跟你走,你又如何打算安置我,你不怕你那些红颜知己看见了,争风吃醋吗?”

    易寒道:“苏洛,别调侃我了,是不是该依照我原先约定的计划行事了,明rì你母亲一定会设宴款待我。”

    终于到了这一刻了,两人是否有血缘关系的真相,苏洛心里有些紧张,没有知道真相之前,心里还有些期盼,一旦知道真相可真就绝望了,她已经无法离开易寒了,若是必须离开易寒,她宁愿去死,一了百了,她是个女子啊,如何说她不想有个归属,她心里想,可她却不敢奢求。

    易寒见她表情变得严肃,笑道:“你莫要紧张,我的xìng格与你天差地别,那里似有血缘关系的样子”。

    苏洛稍稍感到安慰,叹息道:“只好听天由命了”。

第一百七十七节 尔虞我诈

    随着大房化险为夷渡过难关,二房那边的人也各怀心思,对于唐氏来说,这件事情的结果让她感到非常惊讶,原本早已经注定的事情却来了个惊天逆转,在前一天,事情还完全如局势发展一般,她有点无法接受这个结果,只因为一个人插手此事——方夫人,对于方夫人这个人物,唐氏有一定的了解,她是方家的家主,而这些年随着方家的发展,已经她将其余三大家族远远的抛在脑后,虽然还是并称为四大家族,而实际上其他三大家族与方家相比已经有很大的差距了,大房攀上了这颗大树,让她感觉永远也无法撼动,原本筹备许久的计谋,方夫人出面立即轻而易举的将其化之无形。

    苏致远何郁香两人对这个结果倒是没有太多的感觉,自从知道张氏是暗杀鼎儿的幕后指使之后,大房的死活已经与他们无关,他们早就下定决心要完全与大房脱离关系,大房是大房,他们是他们,因为苏洛,相反,他们心里还微微有些安慰,毕竟鼎儿安然无恙。

    渡过难关之后的张氏却着手开始反击,前些rì子烦的焦头烂额,如今终于可以好好调查此事了,别人要置她于死定,这口气她如何能咽下,她让苏行立即调查染印坊起火的原因,寻找线索和证据,她不蠢,从何箫默的一举一动,这件事情根本就是有yīn谋的,绝非偶然。

    隔rì一早,张氏摆轿前往方府,亲自上门拜访,一者送上货款,二者当面道谢,而真正的目的却是想攀上方家这颗大树,能与方夫人攀上关系,可真是因祸得福啊。

    见了方夫人之后,却不似张氏想象的那样,方夫人表现的很客气,完全没有半点要亲近的意思,太过客气就显得疏远了,最后方夫人借琐事缠身,下了逐客令,这让张氏感觉吃了闭门羹,她满腔热情却没有想到对方如此冷落。

    失落而归,路上思索方夫人相助的缘由,思前想后,觉得这件事情,那神秘的易先生才是关键,回到府邸立即让下人请那易先生前来相见。

    易寒受邀而至,张氏站在厅门相迎,表示礼重,每一次她对易寒的态度都发生了转变,从冷冷淡淡到热情敬重。

    两人坐了下来,张氏笑道:“易先生,因为府里还有一些琐事要处理,行忙的抽不开身来,留情又暂时返回金陵,若有怠慢之处,敬请先生见谅,今rì就由老身来设宴款待易先生,以谢先生相助之恩”。

    易寒笑道:“其实我也没有帮上什么忙?倒是苏小姐这些rì子忙里忙外,憔悴了不少,让人看了心痛,老夫人你若想感谢,可真的感谢苏小姐才是”。

    张氏闻言心一讶,听着这易先生的口气似乎对洛儿怀有情意,看来他出手相帮很大原因是因为苏洛,嘴边笑道:“洛儿也是苏家的一份子,苏家有难,她鞠躬尽瘁是情理之,易先生不知道你与洛儿认识多久了?”心有了主意,这易先生不简单,或许将苏洛嫁于他为妻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易寒笑道:“有许多年了吧”。

    张氏惊讶道:“原来你与洛儿竟是深交”,心思索,看在这易先生也是洛儿的爱慕者之一,只是依照洛儿的xìng格,很少男子能够打动他的芳心,看来两人的关系倒是挺微妙的,向易寒抛出橄榄枝,问道:“易先生,你觉得洛儿怎么样呢?”

    易寒明知故问道:“老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苏小姐当然是绝世无双的好女子”。

    张氏笑道:“儿女终身大事由父母做主,她是我的心头肉,这件事情一直是我的心病”。

    易寒一脸惊喜道:“老夫人的意思是?”

    张氏见他表情,心暗忖:“果然不出自己所料,这易先生果然对洛儿怀有爱慕”,微微笑道:“极少有年轻俊彦能够入我法眼,易先生有才有德,又是我苏家的恩人,我打算将洛儿许配给易先生为妻,不知道易先生你的意思呢?”,突然问道:“对了,易先生可否已经婚娶”。

    易寒佯装怯怯道:“老夫人,那苏小姐的意思呢?”

    张氏淡道:“她的意思并不重要,我是她的母亲,她的婚姻大事自然是由我来安排,关键是易先生是否婚娶”。

    易寒犹豫不答,张氏问道:“易先生,不知道你与那岚儿姑娘是什么关系呢?”

    易寒应道:“一个红颜知己”。

    张氏问道:“只是红颜知己,并没有行婚娶大礼吗?”话都说到这种地位,看来她真想将苏洛许配给易寒,看的当然不是易寒那所谓的人品,而是他能说动方夫人的能力,她早就判断出这易先生来历并不简单。

    易寒点了点头,张氏叹息道:“我有心将洛儿许配给易先生,只是我苏家乃是名门大家,若是洛儿做了人家的妾室却下不了台面,但是岚儿姑娘与易先生又有情义,我又不忍心拆散你们二位,实在让我为难的很啊”,见易寒沉默不语,一脸苦恼,突然朗声道:“我倒有一个法子”。

    易寒忙道:“老夫人请说”。

    张氏道:“我苏家乃是名门大家,洛儿自然不可能沦为别人妾室,若是易先生有心,可娶洛儿为正室,那岚儿姑娘若是真的喜欢易先生,理应屈就为妾,不知道先生认为此法可行否。”

    易寒心暗忖:“这张氏果然jiān诈老辣,为了达到目的,居然不顾别人的感受,不过从家族声望,也确实没有错,依照苏洛苏家大小姐的身份自然不可能沦为别人的妾室。”沉默不语,脸上依然是一脸为难纠结。

    张氏轻轻道:“倒是易先生应该劝劝那岚儿姑娘,女子善嫉可是犯了七出之规”。

    张氏说了一大堆话,易寒终于开口了,“老夫人,我有心娶苏洛为妻,只是老夫人知道了我的身份之后,怕是不肯”。

    张氏心暗喜,终于说到点子上了,终于要解开他身份的秘密了,嘴边笑道:“无论易先生什么出身,只要易先生真心实意,我就不会计较,对于易先生的出身来历,老身一直很是好奇呢”。

    易寒犹豫了许久,在张氏目光注视之下,终于开口道:“恳求老夫人知道我的身份之后,万万要为我保密”。

    易寒越是如此,张氏越是好奇,嘴边微笑道:“易先生请说吧,老身一定为先生保密”。

    易寒站了起来,查看周围,张氏笑道:“易先生放心,这厅内只有我二人,没有下人。”

    易寒这才沉声道:“我本名易寒,乃是易天涯之孙”。

    张氏大吃一惊,惊的说不出话来,脑子顿时迟钝空白,缓了一口气之后,问道:“贵祖父可是一代名将易天涯,而先生是天下闻名的麒麟将军”,见易寒轻轻点头,张氏心惊讶到无法形容的地步,来头可真大——麒麟将军,难怪那方夫人肯如此相助,怕是连那方夫人也惧他三分,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外表看起来平常无奇的易先生,居然是鼎鼎大名的麒麟将军,更为重要的一点是,他是大仇人的儿子,也是自己的仇人,张氏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理清头绪,这个身份实在是太震撼了,她一时无法反应过来。

    过了一会之后,张氏沉声问道:“易先生如何有办法证明自己的身份,要知道麒麟将军当年神秘失踪,销声匿迹多年,传闻颇多,让我如何能相信易先生就是麒麟将军”。

    易寒苦笑道:“这种事情如何能够开玩笑,又如何假冒的了,我神秘失踪却有自己的苦衷,老夫人若是不相信,我立即修书一封让家爷回信,一切不就清楚了”。

    寥寥一语却已经让张氏信了他的身份,在她心,麒麟将军一直是她报仇大计最大的绊脚石,只要麒麟将军一死,易天涯百年之后,易家就不成气候了,回想起自己悲惨的遭遇,她对眼前的男子是恨的牙痒痒的,巴不得一口一口把他身上的肉给咬下来,却突然跪了下来,“老妇见过麒麟将军”。

    易寒连忙上前将她搀扶起来,“老夫人不必多礼,我已经不掌军多年,现在是个普通人,也请老夫人将我当做一个普通人看待,以先生相称即刻,我的身份若是泄露,容易引起轩然大波”。

    张氏被易寒扶起来,坐了下去,“那老妇就恭敬不如从命,请先生不要怪责妇人无礼”。

    易寒笑道:“老夫人年长,若论辈分,还要以老夫人为尊,老夫人又怎么会失礼呢”。

    张氏点头道:“易先生真是平易近人”,一语之后轻轻问道:“不知道先生这些年都在何处?又怎么会来到这杭州城?”

    易寒应道:“我杀孽太重,这些年在一所隐蔽的寺庙清修,主持让我下山化缘”将原本打算回京,却在半路上遇到鼎儿遇到强盗,最后辗转来到杭州城的经过说了出来。

    张氏惊讶道:“这么说易先生还未归家,易老元帅和令堂可知道先生的消息”。

    易寒摇头道:“他们还未得知,也没有人知道我的身份,老夫人是第一个知道我消息的人”。

    张氏受宠若惊道:“妇人得先生如此信任,实在惶恐”。

    易寒笑道:“我原本也没有打算将身份泄露给老夫人知道,只是夫人有心将苏小姐许配与我为妻,若是再有隐瞒实在不该”。

    张氏问道:“洛儿可知道先生的真实身份?”

    易寒摇头道:“苏小姐并不知道,当年在金陵一见,便对苏小姐心存爱慕,只因易寒当时家道落,羞于启齿,也就没有向苏小姐坦露真实身份,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苏小姐对我并没有男女私情,易寒失落黯然,心怀远大抱负,想成就一番伟业之后,再来赢娶苏小姐的芳心,于是千里迢迢远赴雁门关,机缘巧合之下闯出了名堂来。”叹息一声:“岁月匆匆,许多年就这么过去了,但是我对苏小姐的情意并没有变,所以老夫人刚才说将苏小姐许配与我为妻,易寒才会如此的激动”,说着暗暗观察张氏的表情,现在张氏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倘若自己与苏洛真的是亲姐弟,那他与苏洛便是孽缘,这张氏心里必然产生怪异,相由心生,或许立即就能从她表情看出一点端倪来,张氏在演戏,他也在演戏。

    张氏现在所想的却不是这个问题,大仇人就在眼前,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她正计划着怎样无声无息的把易寒杀掉,方才从口探的没人知道他的消息,更让她肆无忌惮,嘴边说道:“如此说来,先生与洛儿还真是有缘,这也许就是情若不断,终可再续前缘,实在可喜可贺啊”。

    易寒听她这番话来,心大喜,从她口气,完全没有半点忌讳,这是人真实的第一反应,或许别人不容易察觉到,易寒在一开始却特别留了个心眼,仔细观察,只听张氏说道:“我听说易先生你已经是西夏王夫。”

    易寒道:“实不相瞒,当时只是受局势所迫,敷衍迁就,想那西夏狼主贵为一国之君,举国英杰任其挑选,夫婿何其之多,她又如何会把我放在心上,宣扬此事只不过是政治谋略,再者说了,我家乡在大东国,又是堂堂的大元帅,如何能成为一个女子众多附庸之一,西夏狼主的事情,夫人不必担心,我与西夏狼主当初早有约定,只为局势,绝不会约束我的zì yóu,这王夫也只不过是空名罢了”,他这番话谎话与事情违背的离谱,只是说来有依有据,也容不得张氏不得不信,她如何会想到堂堂一个麒麟将军在演戏,满口谎言,而且她的心思此刻放在如何无声无息的把这个大仇人杀死,易寒原本与她无仇,可是他贵为易家子孙就是自己的仇人。

    张氏一脸思索,易寒怯怯问道:“老夫人,你现在可还愿意将苏洛小姐许配与我?”

    张氏笑道:“如何不肯,能嫁给易先生,是洛儿的福气,我们苏家一门也深感荣幸之至啊”。

    易寒跪下,朗声道:“易寒谢过老夫人”。

    张氏连忙上前搀扶,“易先生,万万不可啊,妇人担当不起”。

    易寒问道:“夫人,那婚事?”

    张氏笑道:“不必着急,如此盛大的婚礼该挑选个吉rì才是,这会该妇人设下酒席亲自款待先生,不知先生可给妇人这个面子”。

    易寒朗声道:“恭敬不如从命”。

    张氏笑道:“那请先生稍候,妇人先去换身衣衫,同时也吩咐下人安排佳肴美酒”,心冷笑:“麒麟将军,你这么也不会想到,我一个老妇有杀你之心”。

    易寒看着张氏离开的背影,笑里藏刀,不是机智聪慧之人必是大jiān大恶,这张氏一颗女子心肠已经被仇恨所污染。

    张氏回到房内,一脸激动兴奋,等了这么多年,大仇即将得报,一想到折磨仇人的时候,她的内心就充满报复的快感,身心畅快,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这一刻快点来临,贴身婢女为她更换衣衫,张氏突然问道:“海棠,你跟随我多少年了”。

    婢女应道:“小婢自幼无父无母,从出生那一刻就被夫人养育,今年十岁也就跟随夫人十年了”。

    张氏问道:“我对你好不好”。

    婢女应道:“夫人待我如亲生女儿一般,小婢衣食无忧,愿意一辈子全心全意服侍夫人”。

    张氏淡道:“那假若我要对付我的大仇人,你愿意不愿意帮助我”。

    婢女朗声道:“夫人恩情如同再造,小婢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张氏淡道:“附耳过来”,婢女贴近,张氏低声耳语一番,婢女听完脸有怯sè,却决然点了点头。

    张氏轻声道:“我也不必你服侍我一辈子,在我心一直将你当做亲生女儿看待,此事一成,我便给你找个好人家嫁了”。

    婢女跪下叩谢道:“夫人,小婢愿意一辈子侍候夫人”。

    张氏低头看着她,脸有怜sè,她又怎么会海棠继续活着,此事一完,她就要让这个秘密永远埋葬,要成大事总是要有牺牲的,这海棠却是涉世未深,所以张氏才会挑选她。

    一会之后,海棠领着易寒来到一处幽静的偏厅,张氏一声雍容华贵的打扮上前迎接,显得正式。

    只听张氏笑道:“此处乃是我平rì的用餐之所,没有闲杂人等打扰,易先生可放心痛饮,不必拘谨”。

    易寒微微笑道:“老夫人想的周到”,心却暗暗冷笑:“可真是用心”。

第一百七十八节 真相大白

    易寒坐了下来,那婢女立即就给倒酒之后,在张氏的示意下退了下去。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些无关紧要的话缓和气氛,张氏心虽然迫不及待想杀了易寒,却还是充满忌讳的,毕竟他的身份太过敏感了,只要有一个人知道他的身份,事情就不容易遮住,思前先后,还是决定确定稳妥之后再动手。

    席间,张氏一直询问他与方夫人的关系,是如何让方夫人帮忙的。

    易寒佯装醉酒,断断续续的表述,却也让张氏听出个大概来,说他曾经在方府当过方家千金的先生,与方夫人交情很深,所以方夫人才肯相助,这是他临时编出来的谎言,而方夫人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若是聪明人一听,自然能看出其破绽,依照方夫人的xìng格,如何肯为一个教书先生违反自己的原则,出上这么大的力。

    只是张氏此刻报仇心切,加上她不是生意人,对方夫人只是有个大概的了解,而对方夫人的为人处事并没有太深刻的认识,最为重要的一点就是她认为易寒堂堂一个大元帅又怎么会说谎呢?所以她对于易寒的话深信不疑,易寒正直的形象太深入人心了,而他另外的一面却极少有人知道。

    易寒从张氏的询问也感觉到她的小心谨慎,这会想来才恍悟这件事情进行的有些仓促,许多细节都没有注意,他骨子里不是个jiān诈的人,所以并不擅长这种yīn谋诡计,有的也只是机智灵敏,张氏已经动了杀心,需勾一勾她,若是让她再犹豫,思前想后的,谨慎过头,可就不敢动手了,张氏激动兴奋,充满报复的yù望这个时机一失可就不再有了。

    易寒嘴边念叨着苏洛,每一句话都是关于苏洛的,表现的十分兴奋开心,酒也是一杯一杯的下肚,没一会儿已经很醉了。

    一旁的张氏看着易寒醉上半身趴在桌子上,是越看越心动,人在愿望差不多要达成的那一刻是最冲动兴奋的,心头那股报复的快感似浪cháo一般蔓延她的全身,让她控制不住自己,只感觉这件事情非做不可,而且要立刻做,她是一刻也等不了。

    张氏暗暗冷笑道:“倒是个痴情汉,只可惜我注定不会让你如愿”,嘴边笑道:“易先生别说洛儿,说说你自己吧”,说着朗声吩咐道:“海棠,再去倒壶酒来”。

    易寒嘴边断断续续的不时吐出一两个字来,看样子已经醉的话都说不清楚了。

    海棠拿来了酒,张氏向她使了个眼sè,海棠心领神会,倒了一杯,轻声问道:“易先生,你醉了吗?”

    易寒这会已经知道张氏动手了,就是不知道她这酒里面下的是毒药还是迷药,他大胆的猜测,张氏如此仇恨一个人,绝对不会让他这么痛快的死去,必定是要折磨他,从获得快感,对待仇人让他痛快死去,那是一种怜悯。

    明知这酒不对劲,易寒还是硬着头皮,豪气道:“我没醉!”说着举杯一饮而尽。

    没过一会儿,易寒整个人就醉的不省人事。

    见易寒醉倒,张氏问道:“可有人知道他到我这里来了”。

    海棠道:“我是悄悄的将他领来,这是夫人平时用餐的地方,别人也不会认为夫人会在这种地方设宴款待他,就算知道夫人和他见过面,夫人也可以一口咬定他是离开了”,是的,这属于张氏的私人居所,自然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将一个男子领到这里来,就算设宴款待也不应该是这这种地方,而在外人眼,她与这易先生无冤无仇,相反易先生还是她的恩人,她又怎么会有谋害之心呢?

    易寒能知道这段隐秘,却是为了探清自己与苏洛的关系,费劲千辛万苦才获悉的。

    张氏哈哈大笑道:“易守正,我不能亲自手刃你,今rì我就拿你的儿子开刀。”说着沉声道:“先将他绑起来”,心对易寒还是有很大的忌讳的,

    海棠应道:“夫人放心,我下了双份的药量”。

    易寒醒过来时,发觉自己身处一个四周封闭的密室里,**的后背能感觉到冰冷的石床,刚要动发现双手手脚被铁链锁住,甚至连腰部要被箍上一圈环形铁条。

    一双凶光闪闪的眼睛在打量他,见他醒来,冷冷道:“你醒了?”

    易寒听到声音,佯作惊讶道:“老夫人,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这里?”

    张氏微微笑道:“是我把你带到这里来的”。

    易寒震惊道:“为什么将我带到这里来,还用铁链将我捆锁”。

    张氏睁大着眼睛看着他,眼神充满兴奋、仇恨、恶毒、过了一小会才轻轻道:“自然有原因了,说来话长,不知道你听过“父债子还”这句话没有?”

    易寒朗声道:“什么意思,易寒不懂,请夫人明说”。

    张氏突然咆哮道:“不准对我这么大声说话,也不准你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说着淡道:“海棠,给他点苦头吃吃”。海棠抡着棍棒突然出现,用力的朝易寒身上敲打了几下,倒是力弱无法对易寒造成太大的伤害。

    易寒佯装痛苦道:“老夫人,易寒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你了,请让易寒明白”。

    张氏笑道:“对,在我面前要卑微一点,我会让你明白的,因为你的父亲”。

    易寒一脸疑惑道:“因为我的父亲,难道老夫人认识我的母亲”。

    张氏咬牙切齿道:“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易守正这三个字,就算他死了,我也无时无刻不在诅咒他在地狱受尽万般折磨”。

    易寒沉声道:“我父亲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让老夫人如此痛恨他,莫非我父亲当年将老夫人你始乱终弃”。

    张氏闻言,哈哈狂笑了起来,这样一个老妇人发出这样的声音来,实在让人感觉毛骨悚然,“始乱终弃,他还不配,倒是我让他以为他对我始乱终弃,一辈子良心不安”。

    易寒问道:“此话怎讲?”

    张氏看着易寒,笑道:“你真的想听吗?”

    易寒正sè道:“我父亲为人正直,我倒想听听他做了什么事情让老夫人如此仇恨他”。

    张氏朗声道:“好,我就告诉你,让你死的明白,黄泉路上,你也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是易守正的儿子”,说完开始回忆往事,还没开口,咬牙切齿,表情一脸扭曲,仇恨到了极点,“当年我是个官家小姐”

    真相虽然与易寒调查猜测的有些出入,但基本差不多,便是父亲刚正不阿,将张氏一门重罚严惩,张氏却认为父亲不讲人情,害她家破人亡。

    听完易寒淡淡道:“老夫人,令尊犯了律法,我父亲乃是左都御史,依法惩治,何罪之有。”她是苏洛的母亲,易寒还是希望她能早点恍悟,改过自新。

    张氏咆哮道:“可是罪不至死,易守正却一点也不讲人情”。

    易寒沉声道:“此案牵扯极广,危害极大,若不重惩,何以平抚民心,何以给那些活活饿死的灾民一个公道,假若是我,也是如此定罪”。

    张氏闻言,气的脸sè发白,牙咬切齿,凶狠的盯着易寒,“死到临头,还这样嘴硬”,说着恶狠狠的扇了易寒几个巴掌,顿时易寒就要发飙,一想起苏洛,却强行将心头的怒气压下去,哈哈笑道:“公道自在人心,我父亲是非对错,民间只有评说,就算夫人认为她错了,夫人这一张嘴也说不定天下人”。

    张氏冷冷笑道:“不愧为麒麟将军,果然气度不凡,倘若你不是易守正之子,我倒愿意将苏洛许配与你为妻,只可惜啊,如今却只是镜花水月”。

    易寒沉声道:“苏洛为人善良,心胸宽阔,想不到却有一个你这样的母亲”。

    张氏见他一脸痛苦表情,冷笑道:“戳到你的痛处了吗?让你感到很痛苦是不是,想得到一个人,却永远得不到的滋味一定很难受。”

    易寒黯然不语,只听张氏笑道:“这一点你倒跟你父亲很像”。

    易寒抬头凝视着她,张氏愉快笑道:“我为什么说你跟你父亲很想,因为你跟你父亲都是痴情而负责”。

    易寒道:“我父亲为人端正,深爱我的母亲”。

    张氏轻轻摇头:“这点我相信,不过我要说的不是这些,我想告诉你的是,你父亲活着的时候,心里一直惦记的苏洛,这一直是困扰着他,堵在他胸口的大石,怕是因为此事他才郁郁不欢,身心憔悴而终”。

    易寒心紧张激动,终于利用这老婆娘的报复心勾引她要说出真相了,却朗声喝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氏开心大笑起来,“你终于生气了,你终于愤怒了,你是否年少时常常看见他一脸心事,愁眉不展的模样。”

    易寒挣扎着锁链叮当响,咆哮道:“快说!”海棠见他发狂的模样,紧张的抡起棍棒靠近,一脸jǐng惕。

    见易寒越痛苦越激动,张氏就越开心,轻声道:“将军别着急,我会慢慢告诉你的”,说着摸着易寒的额头轻声道:“真是可怜,看着这双紧紧皱起的眉目,我似乎就看见你父亲无数个夜晚心事重重,无法入眠的模样”。

    易寒目光冷冷的看着她,沉默不语。

    只听张氏娓娓道:“当年,我也似今rì一般,在酒下了迷药将你父亲迷倒,当他醒来的时候,发现与我**相对共枕一床,他看到了被褥上的血迹,认为醉酒纵yù夺走了我的处子之身,而实际上”说到这里张氏却故意停了下来,凝视着易寒,当她能看见易寒正在看着她的眼睛时,她似乎看到了易守正,嘴角露出得意的微笑:“而实际上,我的处子之身早就被苏茂生夺走,褥上的血迹只不过是鸽子血,你可是连碰都没碰我一下,后来我就写信告诉你,我怀有身孕,是你的骨肉,一开始你半信半疑,直到洛儿生下,时间准确无疑,你才有七八分相信,那个时候你悄悄的来找我,竟瞒着我将洛儿的血和你滴在一起,见血竟融合在一起,你深信不疑洛儿是你的骨肉,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一辈子只跟苏茂生一人有过肌肤之亲,洛儿又怎么会是你的骨肉,我觉得是老天可怜我的遭遇在帮我,暗示我下定决定报复你”。

    听到这里,易寒内心是如此的激动,如何的欢畅啊,他感觉他的眼前一片光明,一切都是子虚乌有,他与苏洛不是亲姐弟,他可以正大光明的娶她为妻,姐姐即将变成妻子。

    张氏突然看见易寒的表情没有半点痛苦纠结,相反生机勃勃显得那么有生命力,她好奇道;“你一点都不生气,不愤怒吗?我欺骗了你,我让你后半辈子愧疚不安,我让你后半辈子痛苦矛盾,死也不瞑目”。

    易寒朗声道:“老夫人,你看清楚我是谁,我父亲早已过世”。

    张氏沉吟了一会,淡淡道:“你倒是显得淡定从容,麒麟将军之名果然名不虚传,可惜今rì要惨死在这里而无人知晓”。

    易寒沉声道:“老夫人,这么说这一切都是你的yīn谋,你只是为了让我父亲痛苦不安,才编排出这么多子虚乌有的事情来”。

    张氏得意笑道:“那还有假,你都死到临头了,我又何必欺骗你,我非但不会欺骗你,我还要让你知道真相之后而难受痛苦呢,将军你倒是能忍常人所不能忍”。

    易寒哈哈笑道:“能知道真相,死而瞑目!”大笑之后轻轻道:“夫人,我要感谢你,若不是你,苏洛也不会想要去见见她素未谋面的亲弟弟,我也就永远没有机会认识她,跟没有可能与她一起度过那段美好的时光”。

    张氏冷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也不用再跟你多费口舌了,早点让你去见阎罗王”,她发现无论自己如何刺激,易寒的反应都没有自己想象那么强烈,她也就没有获得多少报复的快感,拿起一把锋利的匕首,“我要将你剥皮”。

    易寒大声喊道:“小姑,救命啊!”

    张氏一讶,突然眼前出现一道白影,夺走她手的匕首,她大吃一惊,后退几步喝道:“你是什么人?”

    小姑并没有应话,海棠回神抡起棍棒就朝小姑后脑勺用力挥去,却被小姑一脚踹到墙壁上,痛叫一声,瘫软地上呻吟,下手有些痛,却是恼她刚才在易寒身上打了几下,小姑也会偏心了。

    苏洛的声音突然传来,“母亲!”

第一百七十九节 仁孝难全

    张氏听到声音,有些吃惊,只见苏洛从黑暗出现,慢慢走了过来,张氏脱口问道:“你怎么会来这里?”

    苏洛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却道:“母亲算了,冤冤相报何时了”。

    张氏顿时恍悟,喝道:“刚才你一直在听?”

    苏洛点了点头,此刻,她的心情非常矛盾,一方面,她终于弄清楚了自己的身世可以正大光明嫁给易寒而欢喜不已,另一方面,她又因为母亲的行为而感到为难,再如何不是也是她的母亲,她为人正直,可作为儿女的,若是不从,是为不孝,仁孝能两全啊,却必须做出选择,其实最好的选择就是躲避,可是她却还是出来面对了。

    张氏笑道:“你听到了也好。”指着易寒道:“这个人是我的仇人,也是你的仇人”。

    苏洛朝易寒看去,却沉默不语,一脸痛苦为难。

    易寒见了,十分心痛,心暗忖:“不是让你在暗听着就好,怎么还出来”,他清楚,这种情景,苏洛会非常痛苦难做,无奈道:“你何苦出来,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苏洛道:“就算她有天大的过错,也是我的母亲”。

    张氏闻言冷笑道:“原来你与他是一伙的,很好,我的亲身女儿居然联合外人来算计自己的母亲,我生了一个好女儿”。

    苏洛诚恳道:“母亲,你知道我的为人,我向来是帮理不帮亲,此事已经过了三十来年了,结果已经无法改变了,就算有天大的仇恨也早该淡了,母亲何必耿耿于怀,何况易大人虽然不讲人情,但也是秉公办事,不是故意针对,就算易大人真有什么不是,母亲当年欺骗他,让他郁郁不欢,也扯平了,易大人已经过世了,母亲”

    “啪”的一声,张氏一巴掌狠狠的扇在苏洛的脸蛋上,这一巴掌含怒而挥,扇的苏洛踉跄后退几步。

    易寒见状,怒发冲冠,脱口骂道:“老婆娘,我从来没有见过似你这般不讲道理,心胸狭隘的人,你能生一个如此心胸宽阔的女儿是你三辈子修来的福分,你敢再动她一根汗毛,我绝对饶不了你”。

    苏洛捂着火辣的脸,垂下头,却冷声道;“易寒,你给我闭嘴!”

    易寒道:“苏洛”

    苏洛喝道:“你闭嘴!”

    易寒不再言语,只见张氏哈哈大笑:“都到了这个地步,大仇不得报,我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难道我打这个不孝女出出气都不可以”,说着居然似个泼妇一般的朝苏洛冲了过去,将苏洛撞到墙角上,将一肚子的怒火发泄在苏洛身上,苏洛也不反抗,任张氏打骂。

    易寒对着小姑道:“小姑,快点”。

    听到这话,小姑反而停了下来,低声道:“你糊涂了,清官难断家务事,你只会添乱”。

    易寒愤慨道:“这已经不是仅仅是家务事这么简单了”。

    小姑犹豫了一会之后,摇了摇头道:“让苏洛来处理吧。”

    易寒见苏洛挨打,急的喊了出来:“苏洛,你还手啊,就算她是你的母亲也要分个是非对错”。

    苏洛也不应,直到张氏打累了,却依然骂道:“你还手啊,你有胆子联合外人来计算我,却没胆子还手”。

    苏洛突然跪了下去,泪水悄悄滑过脸颊,轻轻道;“母亲要打要骂,洛儿绝不还手,自古父母打儿女是天经地义的,只要母亲能够恍悟,回头是岸,就算将我打死,我也不会有半点怨恨”。

    这一番话,可谓至孝,让易寒感慨,母女二人怎会有如此大的差别,小姑说的没错,自己根本插不了手,苏洛太善良仁孝了。

    这会苏洛被打的满身是伤,一脸悲戚痛苦,让易寒看了十分心痛,为人母的张氏却被仇恨和愤怒冲昏所吞噬,一手抢过海棠手里的棍棒,朗声道;“好!我就将你这个叛逆女打死,从小你就老与我作对,若不是你暗帮助那贱人母子,我又怎么会他们压在头上,今天你又干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来,打死你,我就当没有生你这个女儿”。

    说着高高抡起棍棒朝苏洛头上挥了下去,苏洛闭上眼睛,易寒惊叫出声:“小姑!”

    小姑早就对这张氏恨得满脸怒容,世间竟有这种女子,竟有这种母亲,挡在苏洛的面前,单手捉住那个挥下去的棍棒。

    张氏朝小姑脸上看去,只见一张鬼脸,表情狰狞恐怖,似要将她生吞活咽一般,“鬼啊!”张氏吓得踉跄后退几步,绊到倒在地上的海棠,脚下一失,额头重重的撞在墙壁上,顿时不省人事。

    苏洛喊道:“母亲”,爬到张氏的身边,将张氏抱在怀,痛哭起来。

    易寒心感慨,这也许是最好的结果,他本怀着得饶人处且饶人的心态,不予张氏计较,可是直至此刻,张氏还不知悔改,这样恶毒的女子活在世上就是个祸害,长痛不如短痛,死了也图个清静,是的,易寒此刻怀有私心,巴不得张氏已这种方式结束自己的xìng命。

    小姑走了过来,边解开易寒身上的束缚,边低声问道:“我做的好不好?”

    易寒吓得紧张的嘘了一声,小姑微微一笑,转身朝哭的悲伤的苏洛看去,笑容立即收敛,表情变得肃穆,她不想看到苏洛痛苦为难,所以她帮苏洛解决这个难题,她早有杀了张氏的念头。

    易寒恢复zì yóu,走到苏洛的身边,看着这个哭成泪人的女子,感到十分悲伤,这么善良的女子为何这般多灾多难,他也不说话,弯下身子,伸出手指去探查张氏的鼻息,轻声道:“苏洛,你莫要悲伤,你母亲还没死”。

    苏洛立即回神,“易寒,快辈她回房,我去请大夫过来医治”。

    易寒将张氏背了起来,心怪异,这个女人刚刚要杀了他,这会他却要挽救她的xìng命,看着眉目有些侥幸欣喜的苏洛,看着她脸颊晶莹的泪珠,看着她那张和善温柔的脸,易寒却感觉只要她开心,就算为她做任何事情也愿意。

    离开密室,匆忙将张氏背回房内,放在床上,苏洛对着易寒道;“你在这里守着,我立即去请大夫”,说着匆匆离开。

    两人都凝视着苏洛的背影,不约而同的转过头来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的眼看到了相同的东西,却也没有出声交谈。

    屋内烛光莹莹,这会却已经是深夜了,两人坐了下来,小姑朝床上不省人事的张氏看了一眼,淡道:“还要她活着吗?”

    易寒应道:“你没有看见苏洛眼神的侥幸欣喜吗?先看看再说吧”,语气显得十分烦恼。

    小姑道:“可这是个死结,又如何来解?”

    易寒沉声道:“我此行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弄清楚我和苏洛的关系,将她带走,至于其它的事情我也不去理会,多行不义必自毙,恶人自有恶人磨”。

    小姑淡道:“你觉得苏洛有可能跟你走吗?”

    易寒决然道:“那我就将她强行带走!”

    小姑应道:“就算你能带走她的人,也带不走她的心。”

    易寒生气道:“那你说怎么办?”

    小姑笑道:“我知道你很苦恼,可你也不该对我发脾气,又不是我给你出的这个难题,怎么办?我也不知道怎么办,走一步看一步呗”。

    易寒点头道:“也只好如此了”。

    小姑笑道:“别愁眉苦脸了,笑一个,想想你现在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扒光苏洛的衣衫,难道不值得开怀大笑吗?”

    易寒无奈道:“小姑,这个时候你还在开玩笑”。

    小姑好奇道:“我似在开玩笑吗?你心里不是这么想的吗?”

    易寒诚恳道:“在获知真相的那一刻,我只有一个念头,就算苏洛以后不必如此纠结痛苦了,她可以正大光明的成为易夫人,她承受了那么多的苦难,老天终于回报她了,可是事情的发展却不似想象那么顺利”,说着朝躺在床上的张氏看了一眼,叹息一声。

    小姑道:“早知道就不应该知道去探清楚真相,你带着苏洛远走高飞。”

    易寒道:“不探清真相,苏洛与我在一起又如何会获得坦荡,她承受太多了,我只想现在无论有什么困难,由我来一力承当,父辈的恩怨我放下了,老婆娘对我的仇恨我也放下了,甚至她做出许多恶事来我也放下了,只希望她能恍悟,回头是岸,可就算我这么做,却还不够,还无法解决问题,小姑,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做呢?”

    小姑微笑道:“我有办法,但我却不打算告诉你”,只要易寒似苏洛一般将张氏当做亲生母亲看待,他就能设身处地的体会到苏洛的感受。

    易寒一讶,却没有问,他身心疲惫,只想好好休息一下,缓缓闭上眼睛,让自己平静下来。

    小姑走到易寒的后背,手指轻轻的揉着他的眉心,却也什么话都没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苏洛连夜将大夫请来,她甚至看都没看易寒一眼,就领着大夫走到母亲的床前。

    这让易寒有种被忽略的感觉,心里不是滋味,小姑笑道:“人之常情,不必吃干醋,我们到门外等候消息吧,免得打扰”,她居然能看出易寒的心事。

    易寒感到欣慰,站了起来:“好”,朝小姑看去,那张鬼脸却成一张蛊惑众生的容颜,讶道:“为什么露出真面目?”

    小姑低声笑道:“我是怕把那大夫给吓死了,苏洛可饶不了我,怎知道那大夫匆匆忙忙进屋却瞧都没朝我瞧来,倒是多虑了,却让你占了便宜”。

    两人离开屋子,走到门外的走廊,易寒道:“幸好这会是深夜,若是白天不知道有多少人被你勾走了魂魄”。

    小姑瞭望星空,轻声道;“我的真颜只能与明月共在”。

    易寒应道:“难道上一次不是白天吗?”

    小姑哑然笑道:“我倒忘记了”,说着用她那双充满冷艳气息的眼睛看着易寒,薄薄的嘴唇微微勾起,用轻柔的声音问道:“需不需用我这副身子供你放纵一下,缓解你心的烦恼”。

    易寒微笑道:“小姑谢谢你,不过这会真不是时候”。

    小姑双眸透着万千风韵,含笑不语,一直凝视着易寒,这双勾人魂魄的眼睛,连夜都被她挑逗撩拨的充满暧昧,易寒吃不消,有些不自在,随口打断道:“你永远只是一个人,寂寞吗?”

    小姑转过身去,望着深夜,她目光不再凝视自己,易寒感觉自然许多。

    小姑思索不语,她在很认真的回答易寒这个问题,“一个人就似身处这漆黑的深夜,你不知道远处是什么,而你又不甘心站在原地,只能慢慢的前进摸索。”

    突然转头嫣然笑道:“我认识了苏洛之后就不感觉寂寞了,如今又有一个你这样是情人又是知己的人,我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易寒问道:“这样就满足了吗?没有再多的期望”。

    小姑淡然一笑:“我很容易满足的。”

    易寒一脸诚恳回答上一个问题:“我深感荣幸!”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个时辰,只听屋内传来苏洛的声音:“母亲!”

    两人对视一眼,知道张氏苏醒了,走进屋子却看见张氏缩紧身子,一脸惊吓,嘴里不停的喊着:“鬼!鬼!鬼!”

    苏洛要去拉她的手,她却疯狂的甩开。

    苏洛喊道:“母亲,我是洛儿啊,你不认识我了?”

    张氏却喊道:“鬼!鬼!鬼!你们滚开,不要来害我!”

    易寒和小姑心顿时浮起一个念头,这老婆娘疯了。

    大夫慢慢的收回银针,苏洛问道:“大夫,我母亲是怎么回事?”

    大夫应道:“夫人脑袋受到撞伤,内有淤血,又受到惊吓,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苏洛连忙问道:“可有生命危险?”

    “生命危险倒是没有,可要恢复正常可只能等奇迹发生了”。

    苏洛问道:“大夫,你是说我母亲一辈子可能都是这个样子?”

    大夫点了点头,“我已经尽力了,是否能够恢复就只能听天由命,这些并不是医术所能解决的”。

    苏洛将大夫送到房外,吩咐下人安排大夫在住下休息。

    易寒走到她的身边,轻声道:“这样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这样她就不是被仇恨所折磨,能快快乐乐的活着”。

    一语点醒梦人,是啊,母亲若是清醒,也是活在仇恨之,并不快乐,这样的结果或许是老天爷对她最轻的惩罚,想到这里,心的痛苦悲伤顿时全部释放,双手抱着易寒,脸颊依偎在他宽阔的胸膛。

    易寒轻轻抚摸她的秀发,心呢喃道:“一切都结束了,从今以后你不必再受半点苦难了”。

    过了许久,感觉胸膛有些湿,低头一看,苏洛一脸恬静的睡着了,眼眶却悄悄的流出泪水,悲伤痛苦化作泪水从她身上离开。

    小姑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在眼前,轻声道:“天快亮了,我先回去,你好好照顾她”。

第一百八十节 才情胜昔

    几rì之后,在大夫的jīng心治疗和苏洛的悉心照顾,张氏额头上的伤已经没有了大碍,只是却变得神志不清,行为举止疯癫,说白了,就是变成了一个疯婆子。

    府内的人不管能不能接受都必须接受,这已经成为事实。

    事情处理起来倒也有些麻烦,如何跟别人说张氏受伤的经过,出乎意料的,竟是苏行出来给府里的人释疑,易寒心想,莫非苏洛将真相告诉苏行了。

    找了个机会,见到了苏洛,两人找了个幽静的地方,易寒问道:“你将事情的经过如实告诉苏行了?”

    苏洛看了易寒一眼,淡道:“我虽从来不说谎,但也知道分寸,知道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放心好了,他并不知道你的身份。”

    易寒好奇道:“那你是如何跟她解释的?”

    苏洛应道:“我们是姐弟,相处这么多年,有些事情不必说出来,有时候只需一个表情,就心知肚明,从行的眼神,我能看出他想的和我一样,母亲神志不清的时候心里没有仇恨比清醒时是要快乐,我相信只要天天与她相处,久了就能赢得她的信任。”

    “嗯,都有些rì子了,府里面的琐事你处理好了没有,是不是该准备和我一起上京去”,易寒直切主题。

    苏洛不太敢看着易寒的眼睛,目光闪烁,沉吟片刻之后,应道:“易寒,我暂时不能跟你走,我要留下来照顾我的母亲。”一语之后又认真道:“你放心,我一定会上京去找你的。”说着弱弱的看着易寒的眼睛,安慰道:“京城说远不远,快马加鞭也就十来天的路程”。

    她连续说了三句话,易寒却一言不发,他轻轻的抚摸苏洛的脸颊,微笑道:“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我只是问清楚,毕竟我对你的xìng子还是有一定的了解,在问你之前我已经有心里准备了”。

    苏洛娇嗔道:“那你还这么问我,害我心里有些担心”。

    易寒莞尔一笑,“我之所以问出口,是因为我心里还有期盼嘛,我可巴不得早点将你娶过门,做我的妻子”。

    苏洛红着脸,垂下头,低声道:“以后我就不是你的姐姐了,让你白白占了这么久的便宜”。

    易寒笑道:“在我心你永远是我的姐姐,你无微不至的关怀,我永生难忘”。

    这个时候海棠寻来,远远就喊道:“大小姐,老夫人又在房内乱砸东西了,你快去看一看”。

    苏洛朗声应道:“你稍等片刻,我再跟易先生说几句话就过去”,海棠识趣的停下脚步,远远等候并不靠近。

    易寒道:“这个海棠知道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该如何处理”。

    苏洛应道:“海棠这几天与我轮番照顾母亲,辛苦她了,一个人是真心还是假意,有时候从行为上就能看的出来,如今她已经成了我的身边人”。

    易寒问道:“你信得过她?”

    苏洛微笑道:“我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先信人再疑人,说起来她一手被我母亲养大,也算是个干女儿”。

    易寒点了点头,苏洛轻声道:“我要走了”,说着表情有些不舍,却希望易寒说些什么,见易寒并没有打算说话的意思,转过身走了几步,回眸一笑道:“晚上来藕园找我”。

    易寒愣愣道:“你不需要照顾你母亲吗?”

    苏洛眉儿一蹙,恼易寒有时候的呆笨,“难道我不需要休息吗?”说着转身离开。

    看着苏洛的背影走远,易寒却哈哈大笑起来,人啊还是需要多些神秘感,了解太过清楚就没什么乐趣了。

    在苏洛忙于照顾张氏的这几天,易寒带着岚儿在杭州城闲逛起来,一者弥补这些rì子对她的冷落,二者也让岚儿好好游玩一番,开心一下,有易寒相伴,岚儿自然是玩的十分开心,她终于感觉到了,易寒是真实属于她的。

    易寒往道堂方向走去,岚儿还是习惯住在二房那边,因为那边有何郁香陪伴,不会显得太寂寞无聊,这些rì子她已经养成了习惯。

    路上遇到苏全向他打了个招呼,他们已经习惯了这个易先生能在二房与大房之间的院子通行无阻,就似大小姐一样是个特殊。

    来到岚儿的住处,在走廊里就听到两个女子的谈话声,却是岚儿和何郁香。

    易寒走了进去,两女停下交谈朝他看来,何郁香笑道:“我听岚儿妹妹说,你们马上就要离开杭州,所以就抽时间过来与岚儿妹妹聚聚,以后可就没有太多的机会能相处了。”

    易寒笑道:“这些rì子我和岚儿承蒙夫人热情款待,这里深表感谢”,说着施了一礼。

    何郁香笑道:“先生不必太客气,我与岚儿相识虽不久,却亲如姐妹,说起来你也就是我的妹夫,我老将你易先生,是不是显得太过客气了”。

    易寒笑道:“姐姐,那我就喊一声”。

    本来何郁香只是开易寒和岚儿的玩笑,没想到易寒还真喊出来,脸微微一红,“易先生看起来端正,没有想到也这么爱调侃别人”。

    易寒莞尔笑道:“是姐姐先调侃,我才配合姐姐的”,寥寥几语,让彼此之间的关系亲近了许多,也没有身份地位上的隔膜。

    易寒突然变了xìng格,让何郁香有些吃不消,一旁的岚儿心不悦,口无遮拦道:“你调戏我就算了,怎么连何姐姐也调戏起来。”此话一出,何郁闷顿时脸红耳赤,只感觉尴尬不自在。

    易寒笑道:“岚儿,你还是这么口无遮拦,却把何家姐姐给说的脸红耳赤了,何家姐姐是大家闺秀,可不似你这般泼辣,肆无忌惮,什么话都敢讲出来”。

    岚儿好奇的朝何郁香看去,还真的如易寒所说一般。

    何郁香羞涩难堪,忙出声打破尴尬,对着岚儿道:“妹妹,这些rì子鼎儿的nǎinǎi好端端的就生病了,我忙于照顾她,却疏于陪你,你可不要见怪”。

    岚儿关切道:“生病了,病的严重?”

    易寒却心里清楚,做了亏心事自然是吃不香睡不下,人不生病才怪呢。

    何郁香微笑道:“妹妹放心,不是什么大病,只是染了风寒,我作为儿媳的,却应该尽到照顾的职责”,说着看着两人,笑道:“那你们聊吧,我就不打扰你们独处了”。

    易寒过来的目的是想跟岚儿请一天假,明天就要启程上京了,总得跟有些人打声招呼,这几天他也全心全意陪着岚儿游玩,有何郁香陪着岚儿是最好不过了,他还没出声,岚儿却先开口道:“不打扰,姐姐留下来陪我聊天吧,明rì一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能与姐姐相聚,我想与姐姐你多说些话儿”,说着瞥了易寒一眼,“谁要跟他独处”。

    何郁香朝易寒看来,似在征求他的意见,易寒笑道:“我过来也是来跟岚儿请一天假期的,要离开杭州了,要跟相识的朋友打声招呼,这才不会失礼。”

    岚儿哼道:“你逍遥自在,来去zì yóu,何须跟我请假,你想干什么我管得住你吗?”

    易寒哈哈大笑,“那不知道岚儿姑娘可否容在下请上一天假期呢?”

    岚儿没给他好脸sè,说道:“走走走,爱去哪里去哪里,眼不见为净”,这几天易寒整天陪在她的身边,让她十分满足,所以她才会如此好说话,再者说了,明rì离开杭州,和易寒随时都可以说话,和何家姐姐却连见一面都难。

    易寒施礼道:“那么,何家姐姐,我就先走了”。

    易寒走远,何郁香才说道:“妹妹,姐姐有些羡慕你了”。

    岚儿好奇道:“姐姐,这话什么意思?”

    何郁香笑道:“易先生是个知情趣的人,rì后妹妹不会寂寞也不会无聊,只不过似易先生这样的人太容易招惹花草了,妹妹以后可要看紧点”。

    岚儿紧张道:“姐姐,那该怎么办?”

    何郁香笑道:“我们做女子的,却要以夫为尊,妹妹有些放肆了,亏是易先生为人随和,心胸宽广,若是换了一般的男子可就不这么纵容你了,看起来易先生还是很疼爱妹妹你”。

    岚儿道:“姐姐是说我做的不对,我怎么会做的不对呢,我整个心思都在他身上,他倒好,整天不见人影,都不知道干什么去了”,说到最后有些委屈。

    何郁香安慰道:“妹妹出发点是好的,可是有时候好心却办坏事。”说着低声问道:“妹妹与易先生圆房了没有?”这些rì子两人关系亲如姐妹,有些事情岚儿也坦白跟何郁香说了,何郁香知道两人不是真实的夫妻,所以有此一问。

    岚儿害羞难堪,脸红道:“姐姐问这个干什么?”

    何郁香笑道:“我还以为妹妹你不会害羞脸红呢?”

    岚儿细弱蚊音道:“没有。”

    何郁香笑道:“难怪易先生都不怎么惦记你”。

    岚儿好奇道:“为何啊?”

    何郁香道:“你得给他肉吃啊,让他尝到甜头,心里就整天惦记了,惦记久了,心里装的就都是你了”。

    岚儿反问道:“姐姐,你也是经常给苏少爷肉吃吗?”

    岚儿这么直接问,倒把何郁香给问的不好意思了,不过她已经是生育有儿女的妇人,却不似少女一般腼腆羞涩,忌谈这种事情,用轻松的语气笑道:“自然是有,否则我们夫妻又怎么如此恩爱”。

    岚儿对这个问题感兴趣起来,她以前在山村里听那些妇人谈论这些事情,听的也是一知半解,却羞于启齿,如今正好向姐姐问个清楚,“姐姐,那你跟我说清楚一点。”

    何郁香道:“到我那边去吧,我那里有些书籍图画,不过妹妹看了可不要脸红,等你嫁了人,尝了这滋味,也就释然习惯了”。

    两女携手同行离开屋子,已是妇人的何郁香要像眉生热情相邀,却打算花半rì的时间去其住处拜访一番,然后去方府见见黛傲和柔儿,如今她们母女定居京城,却也只是前去打个招呼,晚上赴苏洛之约。

    顾眉生虽留有地址,但易寒对杭州城的路道不是很熟悉,向几个人打听了一下,便来到一处显得幽僻的宅院群,家家院院相连着,围墙相隔,前后人家留有一条可供车马通行的巷子,还算宽阔,特意数了几条巷子,来到巷口,走了一箭多路,到了一户院落门前,只见门前一树柳树,黑溜溜的大门,张贴有帖子,写着“终南雪至,渭北chūn来”,易寒莞尔笑道:“这会都快要夏天了,帖子该换了”,看着周围景sè,颇有感慨吟道:“幽僻步步是人家,小院朗朗藏贵妇”,谁会想到这样一处普通的院子,里面住的是颇有名气的顾眉生,她还有个雅名“人挚友”,自语笑道:“今rì我就来做一会人,来与眉生以会友”。

    敲了门,过了一会之后,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婢前来开门,上下瞧看打量了易寒一番,问道:“先生,请问你找谁?”夫人虽然与人交好,不过见面多在茶馆酒楼,这安静休息的住处却没有人知道,若是被人知道顾眉生住在这里,定要被人踏破门槛,又如何有一刻安宁可歇。

    易寒笑道:“莫非我敲错了门”。

    小婢礼道:“先生,这迢遥瀛一带,家家户户门前布局差不多,先生定是认错了,不知道先生要找谁,不如说来,我也好为先生指点一二”。

    易寒笑道:“既然敲错了,我就来个将错就错,你看如何?”

    这小婢闻言,顿时傻眼,哪有这种道理的,见着先生眉清目秀,笑容可掬,却生不得气来,礼貌道:“先生,莫要戏言,哪有这种将错就错法的”。

    这小婢倒从来没有遇到过这般有趣的人,心想:“我就刁难一下他,让他知难而退”,她原本可以不予理睬,关闭大门就是,只是人家彬彬有礼,她也不好无礼,又不能冒然引入,如此才有这么一念,拒而不失礼数,看来顾眉生教导有方。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2371/ 第一时间欣赏风流名将最新章节! 作者:七月生我所写的《风流名将》为转载作品,风流名将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风流名将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风流名将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风流名将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风流名将介绍:
主人公易寒四处沾花惹草,恶名传遍整个村庄,多年后他颠覆沙场,转眼成为一代风流名将。公主,侍女,名家千金,诗词才女,皆入帐内来,看他如何御女三千。碧沙窗外静无人,跪在床前忙要亲。骂了个负心汉回身转。虽是我话儿嗔,一半儿肯辞一半儿肯。风流名将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风流名将,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风流名将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