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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七月生我     风流名将txt下载     风流名将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九十六节 天公作美

    望舒在马车内已经听清楚了,她在犹豫,就算暴露身份,人心叵测,那抚台大人是否肯放弃斩断他子孙这样的大仇,仇深胆大,说不定他还真敢秘密下毒手,从他大动干戈这一点就可以看出,那抚台大人有多么的愤怒,此刻他都恨不得生吃了伤害他儿子的人。**m***

    这时候,只见前面人群有些喧哗混乱,原来是军队士兵不甘于把守门口,却主动搜查起来,他们也不笨,守株待兔不如主动出击。

    拓跋绰一脸严肃,准备大干一场,望舒却当机立断道:“原路返回酒楼”,这些士兵逐个盘查搜捕,前进的速度并不快,这会还没有到动手的地步,可从容而第一百九十六节 天公作美退。

    所有人掉转马头原路返回,想不到昨夜的无心之举竟会惹出这么大的麻烦。

    在走到离酒楼不远的拐角路口,突然听见前面人声喧哗,易寒自作主张停了下来,下马走过去查看情况,只见昨夜居住的酒楼,却围了许多士兵。

    易寒匆匆返回对着拓跋绰道:“酒楼已经被封锁了,有大量的士兵正进入酒楼搜查”,这架势,看来抚台大人是动真格了,非捉到犯人不可。

    前后都没有退路,拓跋绰朗声道:“跟他们拼了,还怕他们不成”。

    望舒淡道:“拓跋绰你上来,我有话要与你讲”。

    拓跋绰进了马车,问道:“主人有什么吩咐?”

    望舒在拓跋绰耳边低声耳语一番,将九御玉佩递到拓跋绰手中,“让易老实去吧,他是大东国人,谁也不会怀疑他”,这块九御玉佩当初易天涯本事将打算送给玄观做见面礼的,玄观却没有手下,在西夏的时候,易天涯就将这块九御玉佩送给了望舒,表示承认望舒的身份,望舒让易老实拿着这块玉佩前去找易天涯帮忙第一百九十六节 天公作美。

    拓跋绰下了马车,隐蔽的将九御玉佩交给易老实,吩咐了几声。

    易老实一讶,问道;“这能行吗?我离开了,主人怎么办?”

    拓跋绰沉声道:“你留下来也是个废物,有我在,谁也别妄想伤害主人一根汗毛”。

    易老实点了点头,朝易寒看去,却不知道易寒是去是留,虎马必须由他来驾驭,可是岚儿姑娘又该怎么办,自然是跟自己一起离开比较安全,他想征求易寒的意见,可就算问了,这件事情他也无法做主。

    易寒见易老实朝自己使眼sè,又见拓跋绰刚才与他嘀咕些什么,知道他们已经有了安排,可自己却蒙在鼓里,问道:“拓跋公子,不知道你家主人作何安排”。

    沉声道:“你老老实实驾你的马车就好,不要问那么多”。

    易老实出声道:“易家兄弟,我们要先出城去,为了岚儿姑娘的安全,还是让她很我们一起离开吧”。

    易寒应道:“也好,不过我要先跟岚儿说几句话”。

    易老实看了看拓跋绰见她没有反对,点了点头,易寒快步走到岚儿的马车前,拓跋绰生怕他逃跑了一样,也跟了上来。

    岚儿也发现外面有些乱,刚好易寒来了,忙问道:“易寒,发生了什么事情?”

    易寒不想浪费时间,简短道:“我昨夜惹来大祸,这会士兵正在搜捕我,你随易大哥先出城去”。

    岚儿摇头道:“不要,无论如何我都要和你在一起”。

    易寒笑道:“你忘了,我会飞檐走壁,他们是捉不住我的,你留在我的身边反而会拖累我。”说着低声在她耳边道:“到了京城,去易将军府,自然会有人接待你”,说着将一细小物品塞到她的手中。

    说完也没有多做缠绵留恋,让易老实即刻出发。

    待易老实一干人等走远,拓跋绰沉声道:“你不准走,你必须留下来驾驭马车”。

    易寒笑道:“我没打算要走,要走我早走了,何必留下来跟你废话”,说着坐上马车,挽起袖子,你们前面开路,我们杀出一条血路来,或者我们弃马,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

    拓跋绰喝道:“放屁!”

    折芦突然疾步走来,“有士兵朝这边走过来了”,折芦说的是西夏语,易寒却也听得清楚。

    折芦见车帘内没有回应,说道:“要不,我们几个引他们,拓跋绰你带主人离开”。

    易寒却插话话:“不行,目标太大了,除非放弃马车,这泉城已经被封锁了,驾着马车那里也跑不了”。

    拓跋绰喝道:“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车帘却传出声音来:“弃马”。

    拓跋绰委屈道:“主人,如何能委屈你。”

    望舒却淡淡道:“我也是人,别人走的了路,我为何走不得”。

    易寒点了点头,这才像话吗?说道:“各位,既然要弃马了,也用不着我了,我们就此别过,自求多福吧”。

    望舒冷冷道:“拓跋绰,他若敢偷跑,你就杀了他!”

    折芦与拓跋绰眼神透出冷芒朝易寒shè来,只要主人一句话,他们立即动手将易寒杀了,易寒脊椎骨一阵凉意,笑道:“开玩笑的,要走我早走了,我也不是那种不讲仁义的人,我们共患难共生死”。

    拓跋绰冷声道:“废话少说,下马,转过身去,你要是敢回头看一眼,我就挖掉你的眼睛”。

    易寒照着拓跋绰吩咐做,下马,背过身去,心里却嘀咕,都这个时候了,还怎么讲究,我又不是没看见过,不就是脸上遮着一层纱绫,就是让我看了,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拓跋绰进了马车换回女装,她要搀扶着主人,自然不能男装打扮,否则成何体统。

    易寒三人离开,易寒走在最前面,拓跋绰跟在他的后面,虎视眈眈,折芦那边已经去与士兵起正面摩擦,引起士兵的注意力。

    拓跋绰感觉这样有些奇怪,难道就任这姓易的带路吗,他若将自己带去鬼门关,自己是不是也跟上去啊,看主人的意思,却似乎就是如此,姓易的往哪里走,她都没有意见。

    拓跋绰低声问道:“主人,我们能信的过他吗?”

    望舒看着易寒的背影,微笑道:“你不是说他jiān诈狡猾吗?我认同你的看法,蛇有蛇道,鼠有鼠路,似他这种人要逮到他那有这么容易”。

    拓跋绰感觉主人从昨夜回来之后就变得有些怪异,似这会她完全没有半点紧张,如初淡定从容。

    易寒完全没有要撇开两女的意思,怎么说昨夜是三人共同闯的祸,何况他本来就是怜香惜玉的人,怎舍得两个弱女子孤立无助,别说是一伙的,就算不是一伙的,他也是会帮忙的。

    易寒心中已经有了去处,那就是学文庙,昨夜他获悉白丛熙会出现在学文庙,来个碰巧偶遇,相信白丛熙会盛情款待他,那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在学文庙住下来,那抚台大人就是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西夏人会躲在这学文庙,至于两女的身份他已经做好安排,这神秘女子就委屈她当自己的夫人,拓跋绰就只有当侍女的份了,想到这里心情大为愉悦,我也来占一占她的便宜。

    来到学文庙前,只见门口人山人海,许多人带着穿儒服的孩子,正在学院人员的安排下逐一进门去。

    拓跋绰心中好奇,问道:“主人,他来这里干什么?”

    望舒笑了笑:“蒙骗作假的事情他最在行了,我们跟随在他后面就是了”。

    拓跋绰好奇道:“主人,你怎么知道他蒙骗作假最在行?”

    望舒淡道:“是你告诉我的”。

    拓跋绰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她好像真的在主人面前说过这姓易的坏话,却问道:“主人,以后我们如何联系折芦?”

    望舒淡道:“他已经完成了他的任务,以后用不着他了,让他自生自灭吧,若他安然无恙,自然会寻来”,语气中对于折芦的生死却不关心。

    望舒突然又咳嗽起来,她的脸sè看起来有些苍白,本来身体就很虚弱,刚才费力走了一段路,耗尽了仅剩的体力,这个整个人摇摇yù坠,似要晕倒。

    拓跋绰连忙将她扶住,心中又心疼起主人来了,想她堂堂一国之君,衣食无忧,何须如此委屈自己呢,见易寒拼命的往人群挤去,喊道:“姓易的,你走慢一点”。

    易寒招了招手,朗声道:“跟上来,我带你们进去”,说着伸长脖子,踮起脚尖搜寻白丛熙的影子。

    不顾别人的埋怨谴责声,终于好不容易挤到了前面,却没有看见白丛熙的影子,只有一些学员的人员,心中暗忖:“白丛熙这老不死还真会摆谱,连个人影都没见到”。

    这时一个儒服打扮的人朗声喊道:“人数到了,大家请回吧,明rì再来”。

    这么人慕名带着自己的孩子过来,怎么肯白来一趟,都不肯离开,抱怨声四起,还想争取争取。

    儒服打扮的男子被缠的没有办法,只好特意将白丛熙请了出来,只听白丛熙朗声道:“大家静一静听我说,人太多就有些喧杂了,又如何能静下来听我讲话,请大家明rì再来,我保证我会在泉城逗留半个月,这样大家可以放心了吧”。

    白丛熙刚转身,就听见有人朗声喊道:“白老头!”心中好奇,什么人对自己如此无礼。

    那儒服打扮的男子听有人喊白老先生做白老头,不悦道:“何人对白老先生如此无礼”。

    易寒喊白老先生恐怕无法引起白丛熙的注意,所以他特别喊上一句白老头,白丛熙想不注意都不可能,举起手,笑道:“我喊的”。

    周围的人好奇的看着易寒,心中好奇,白老先生德高望重,怎么这人如此无礼。

    那儒服打扮的男子刚要发飙,白丛熙看见易寒却露出惊喜之sè,抢先一步道:“没关系,是我的旧友”,走上前来,却也称呼一句:“易老弟”,文人之交不分年龄,多为平辈之交。

    那儒服打扮的男子吃惊的看着易寒,想不到这貌不惊人的男子居然与德高望重平辈而交,就算喊上一句白老头,白老先生也不以为意。

    易寒笑道:“白老头,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白丛熙笑道:“我也是客人,不过为了白老弟,我就大胆做一回主人”,朝身边的儒服男子问道:“林先生,你看可否合适啊”。

    那儒服男子闻言,应道:“白老先生的朋友自然也是饱学之士,自当也是学文庙的贵客,易先生里边请”。

    易寒突然举手招了招,白丛熙和林先生却不明白他这个动作的意思,这也是没办法,拓跋绰可不准他回头。

    拓跋绰却心领神会,扶着主人朝易寒身边走了过去。

    易寒闻到幽香,知道拓跋绰过来了,介绍道:“这位是内人,这位是婢女小绰。

    拓跋绰闻言,大为愤怒,却被望舒轻轻按住,让她不要轻举妄动。

    易寒也知道神秘女子绝对不会施礼,那拓跋绰更不用说了,他早就想好说辞,说道:“内人水土不服又受了风寒,不能受风,身体有些虚弱,无礼之处,白老头你不要见过”,这句话一者解释了望舒脸遮纱绫,二者解释了她的傲慢无礼,不过易寒却估计错了,望舒身体虽然虚弱,却还是微微弯腰施了一礼,这会她不把自己当做一国之君,却把自己当做易寒的妻子。

    拓跋绰见此,感觉主人太委屈了,蒙受巨大的侮辱,她乃一国君王,却要委身行礼,她把所有的愤怒都归咎到易寒的身上,看着易寒的眼睛,恨不得杀了他而后快。

    白丛熙自然也看出了眼前这个女子疾病缠身,身体虚弱,忙道:“易夫人不必多礼,快里面休息”。

    望舒轻声道;“谢过先生”。

    易寒总感觉怪异,总感觉身后的女子就是自己的妻子。

    在那林先生的带领下,几人走进了学文庙。

    .T!!!

第一百九十七 安分守己

    白丛熙暂时与易寒分别,因为他要给那帮年幼的学子。

    那林先生也要忙碌,不过他安排了一个学生带领易寒三人到厢房休息。

    已经成年的学生前面带路,易寒尾随其后,望舒和拓跋绰就跟在他的后面,别人能看,他反而不能看,这让他感觉怪怪的,就好似所有人都能看见的秘密,就他一个人看不见,只能去凭空猜想。

    “先生,里面请”,那学生将易寒带到了一间供客人休息的厢房。

    易寒道:“小哥,劳你给我倒来一杯清水”。

    “先生,客气了”,那学生说完便退了下去。

    拓跋绰让易寒站住,易寒照做,两女靠近易寒后背,易寒立即嗅到第一百九十七 安分守己一阵异香,有些心猿意马,只听拓跋绰道:“慢慢的转过身来。”

    随着易寒的转身,两女也绕到他的身后,看起来易寒就似被人胁迫一般,不过易寒也没有跟她们多计较,本来她们就麻烦,这也不是第一次。

    拓跋绰朗声道:“向前走三步”。

    易寒虽然好奇,但也照做,鬼知道她们要干什么?

    突然门咿呀一声,却被关了起来,易寒有些惊讶转过身来,问道:“拓跋公子,怎么把门给关了,我还没进去呢?”

    拓跋绰朗声回应道:“这间厢房我们住下了,你另外寻个地方住下”。

    易寒哭笑不得,总感觉有点鹊巢鸠占的意思,无奈笑道:“拓跋公子,虽说同住一屋有些不方便,但是在外人面前总得给我些面子,一会白老头看见了还以为我惧内呢?”

    拓跋绰喝道:“你敢再胡说,一会我挖了你的舌头”。

    对于这个蛮不讲理的拓跋绰,易寒有些无可奈何,心中却也埋怨,怎么这夫人也不说句公道话,若不是我,这会你们还在大街上躲避士兵的缉捕呢第一百九十七 安分守己。

    刚好这个时候那学生断了清水走了过来,问道:“先生,你怎么站在屋外?”

    易寒笑道:“内子染病,不能吹风,我在门外守着,让她安静休息”。

    那学生笑道:“先生真是好丈夫,先生,水来了”,易寒接过水,那学生告退离开。

    本来这水是为那神秘女子准备的,易寒却不客气的喝了一口,才敲了敲门,道:“水来了。”

    拓跋绰打开房门,什么话也没见,眼神非常不善,夺过易寒手中的杯子,砰的一声,重重的关上房门。

    易寒表情不悦,闷闷道:“好心当做驴肝肺”。

    拓跋绰端来清水,轻声道:“主人,水来了”。

    “嗯”,望舒应的有气无力,只感觉整个身体就似陷入沼泽之中,被重重束缚着,连动弹挣扎的力道都没有。

    饮了口水之后,望舒舒坦了许多,拓跋绰问道:“主人,你感觉怎么样了?”

    望舒朝大门望去,心中想让他陪伴在自己的身边,只要他跟自己说上几句温柔动听的话,自己就会显得有活力,可是心里对易寒却有怨恨,却不愿意这么快做出让步。

    拓跋绰感觉到主人似乎又顾虑,忙道:“主人,你放心,有我看守着,谁也进不来,他敢踏进房间一步,我就斩了他的脚”。

    望舒问道:“拓跋绰,你为什么如此痛恨他呢?照理说他算是帮过我们的忙。”

    拓跋绰正sè道:“主人,除了对你,其他人在我眼中都是一样的,我对他说不上是痛恨或者喜欢,只是绝对不允许他在主人面前放肆”。

    望舒没有再问,淡道:“拓跋绰扶我到床上歇息一下”。

    拓跋绰扶望舒在床上歇息之后,打开房门走了出来,却没有看见易寒的踪影,也不知道他那里去了,一直不喜欢看见他,这看不见他的人,心里反而有些不安宁起来。

    这会易寒已经来到学文庙的明伦堂,明伦堂宽十丈,长三十余丈,空间广阔,整个大厅有二十四根大红柱子支撑起来,朝东方向是屏门,朝北方向是紧挨的扇门,这会北边扇门的门都打开了,光线照shè进来,整个大厅明亮宽敞。

    五百名尚未成年的学子正整齐盘坐的坐墩之上,表情认真,聆听白丛熙的教诲,他们的父母亲正围在门外观看,易寒混杂在其中也就不怎么引起别人的注意了。

    易寒心中暗忖:“这白老头还真有真才实学”,这是当然,白丛熙门生成千上万,贵为金陵学院的院长,没有真才实学怎么可以。

    易寒听了大约一个小时,只听白丛熙总结了一下,就宣布下课,父母们分别领着自己的孩子去祭拜儒祖先贤。

    易寒朝白丛熙走了过去,笑道:“听白老先生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白丛熙哈哈笑道:“白老弟,你就不要打趣我了,这不是说话的地方,到我的住处,我们边喝茶解渴边叙旧”。

    来到白丛熙的住所,两人喝了口茶,白丛熙道:“易老弟,我们有多少年没有见了”。

    易寒笑道:“好些年了”。

    白丛熙看着易寒笑道:“是有些年了,易老弟的变化很大”。

    易寒笑道:“怎么说?”

    白丛熙笑道:“当年的易老弟,年轻气盛,风流不羁,如今却是英气内敛,虽然言语不羁,但更显随意洒脱。”

    易寒笑道:“白老先生,你说我这放诞不羁的xìng子一点也没变就是,何必拐着弯,莫非是我那句白老头让你这么认为”。

    白丛熙笑道:“xìng情或者一辈子都不会变,但是气质修养却会随着年纪的增长而发生变化,几年过去,易老弟虽一样却也不一样,一样的xìng情,却又不一样的心态”。

    易寒笑道:“那白老先生是在贬还是赞啊”。

    白丛熙应道:“不贬不赞,中评”,一语之后笑道:“易老弟之奇才当年可真是昙花一现,除了你,这些年金陵就没有再出现第二个人了”。

    易寒客气一番,两人越聊越欢,谈到了金陵的名士,谈到了近些年金陵的后起之秀,聊起在金陵的那些往事,无所不谈,甚至聊到的灵山名川。”

    中午时分,那林先生来请两人用餐,饭饱之后,易寒才恍悟拓跋绰两人,问了起来,那林先生笑道:“易先生放心,我早安排人送饭过去,如何会怠慢了易夫人”。

    易寒谢过,林先生自荐说带两人游阅这学文庙,易寒和白丛熙欣然答应。

    这文学院占地宽阔,从南门走到北门,走过了中规中矩亭、棂星门、大成殿、东西廊,又见识了学文庙最富特sè的龙石、屏门、假山。

    三人边看边聊,发表见解,很快一个下午就过去,天渐渐黑了下来,这学文庙却只游了一半,易寒和白丛熙都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易寒又让林先生给自己安排一间厢房,那林先生自然表情怪异,易寒解释道:“不瞒林先生,内人这会正与我闹别扭,她这会疾病缠身,身体虚弱,我也就不与她争执了,就让她一步,让她一人独居,平心静气下来,这病也好的快一点”。

    林先生问道:“易先生真是胸怀宽广”。

    易寒摇了摇头,无奈笑道:“古人云,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易寒这番娇柔作态,却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

    林先生笑道:“古人之言经过千锤百炼流传下来,自然不会错。”一语之后关切问道:“易先生,不知内人患了什么病,要不要我去请个大夫过来”,这林先生之所以对易寒态度变得恭敬,却是已经相处一天见识了易寒的博学,在这学文庙,以文为尊。

    易寒道:“多谢了,内子水土不服又染上了风寒,已经看过大夫了,这种病急不来,要慢慢调养好身子。”

    林先生笑道:“后面有个池塘,有鱼打捞,若有易先生需要,可自给自足,不必拘谨”。

    易寒施礼道:“有劳林兄了”,称呼变得亲近了许多。

    那林先生称呼也变得亲近:“易兄,那我就先走了,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那林先生离开,易寒朝西厢方向望去,屋门却是紧闭着,他还是与拓跋绰住在同一个院子,这院子除南面以外,三面厢房,他所在的屋子属于东厢,离西厢屋子也就十几丈远。

    易寒这边寻了个落脚之地避难,学文庙外面,整个泉城实行宵禁,禁止任何人外出,军队士兵挨家挨户搜查嫌犯,并通告发现西夏人必须到府衙禀报,若敢有窝藏者,同罪论处,这一条通告可惨了那些西夏商人,真的可以说是无地容身,酒楼客栈容不下他们,他们只好主动前往府衙,自表清白,却被官府统一收押审问。

    好好的一个荷花节染上了yīn沉的sè彩。

    隔rì一早,易寒便被那林先生请去教导学子书文,看着这些身穿儒服,十几岁的少年,易寒似乎看到当年自己的影子,只是他们中规中矩的模样倒与自己大庭相径。

    易寒倒自认自己没有资格来当别人的老师,只是林先生盛情邀请,他也就答应下来了,心想:“为人师者,岂可误人子弟”,倒也收起自己的不羁,正正经经起来,他讲书倒也不按书里那般照字读经,凭着自己的见识,讲述了一些地理人文,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易寒将自己的见识经历口述出来,也就相当于给这些学子开拓眼界见识。

    相比之乎之也,这些少年对于易寒的这种教书方式更感兴趣。

    不是什么人都有易寒这种丰富的阅历,他信手沾来,夸夸其谈。

    拓跋绰托送饭之人拿来一套笔墨纸砚,并给他一些碎银子作为回报,那人却没有收下,说道:“林先生吩咐下来了,易夫人有什么需要尽管说出来,不必客气”。

    拓跋绰本来的一脸和颜悦sè,一听到易夫人三个字就来气,强硬的将银子塞给那人,冷声说道:“我们不领情,银子你拿着。”说着转身进屋,关闭房门。

    这学子一愣,却将银子房子门口,静静的离开,这些在学文庙打杂的学子一般都是出身贫苦人家,他们可以留下学文庙读书写字,不过平时必须干些杂活作为补偿,他们秉持道德礼法,自然不会轻易收取他人钱财。

    望舒执笔静静做起画来,易寒教过她作画,所以她的画风秉承大东国山水墨一纸囊天地的风格,她一闲暇就一个人作画,作画的时候就好像感觉易寒捉着她的手在教导她作画一样,她感觉到易寒在她身边,也就缓解相思之苦。

    女子就是奇怪,明明心上人就在身边,宁愿想着却也不愿意来相见。

    望舒在纸上画了几只老鼠,几只老鼠看起来都憨憨的,鼠头鼠脑,看起来也没有老鼠本xìng的机灵狡猾,反而显得笨笨的,拓跋绰不知道主人为什么突然有闲情画起老鼠来,老鼠这种动物一般都惹人讨厌,自然也好少人将它来入画。

    拓跋绰静静看下去,几只老鼠并不是这幅画的全部,只见主人又画了一堆粮食,几只老鼠鬼鬼祟祟的盯着那粮食,只有一只老鼠,虽然跟在最后面,却扭过头看着后面,这只老鼠很是瘦弱,与前面那几只又肥又胖的老鼠形成鲜明的对比。

    拓跋绰看不懂这画的到底是什么意思,既然画一群老鼠去偷食物,那为何还要画一只瘦弱的老鼠扭头回望着。

    望舒继续作画,后面的却还有内容,她在瘦弱老鼠回望的方向画了一个身穿长裙的女子,这女子挽着裙角,露出一双绣花鞋来。

    拓跋绰感觉怪异,只见主人在老鼠脸上左右各画了三道胡须,那老鼠的眼睛上费了些笔墨,这样一来老鼠的眼睛就显得大而有神,这老鼠瘦弱,偏偏一双眼睛特别出彩,可是拓跋绰感觉这老鼠望去的地方就好似在窥视女子的裙底,这一双大而有神的眼睛变的chéng rénxìng化的猥琐好sè了,拓跋绰感觉十分厌恶,恨不得将这老鼠一脚踩死,它实在是太令人感觉讨厌了。

    望舒再落笔添墨,长裙女子目光盯着那瘦弱的老鼠,黑瞳透出慧黠的神sè,这个时候拓跋绰才发现画中女子只是单手挽裙,另外一只手却拿着网罩藏在背后,只露出一截杆架子来。

    只听望舒搁笔道:“好了”,满意的看着画作,看样子心情不错。

    拓跋绰总感觉主人这幅画很有深意,好像在寓意着什么,她边看着边思索,这只瘦老鼠都瘦的皮包骨头了,不寻吃的,却反而去窥视女子的裙底,这是不是暗示着这老鼠虽聪明一等,却不安分守己,反而惹祸上身,可是拓跋绰又感觉不仅仅如此,她实在猜不透主人这幅画所透露出来的意思。

    这个时候传来敲门声,望舒道:“拓跋绰你去开门看看是谁?”

    话刚说完,却看见门口冒出火光,拓跋绰疾步上前打开门,只见门前有一团火,也没有多想就伸出脚踩踏上去,啪的一声,踩到了软绵绵的东西,火焰瞬间熄灭,紧接着就传来一阵恶臭味,好像是猪屎。

    拓跋绰的鞋子沾满了猪屎,立即一肚子怒火,眼神迅速巡视周围,敏锐的发现一个瘦小的身影正在往院门奔跑,她飞奔追去,揪住他的后背将这罪魁祸首整个人揪了起来,却是一个十岁左右穿着儒服的学童。

    学童便挣扎,边用稚嫩的声音喊道:“放开我”。

    拓跋绰有些泄愤的将学童扔到地上,当然还是有手下留情,若不是因为是个孩子,现在已经被她打断骨头了,冷声责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学童转过身来,闻到拓跋绰身上传来的恶臭味,又看了看她沾满猪屎的鞋子,好像明白了什么,“我是来找林先生的,走错门了,对不起”,说着捂了鼻子,巴不得拓跋绰离自己远一点。

    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他难道没有看见拓跋绰气的要把他给生吃了。

    拓跋绰将那只沾满猪屎的鞋子凑到学童跟前,沉声道:“给我舔干净,我就放你走,不然我就把你扔在茅坑里”,她做人很公平,或者说这一次看在对方是个小孩子的份上,大发慈悲。

    “啊!”学童显然非常惊慌,忙摆手道:“是误会,我不是想捉弄你的”。

    拓跋绰可不管是不是误会,冷声道:“看来,我只好把你扔到茅坑里面去了”。

    学童却被拓跋绰恶狠狠的模样给吓到了,哭道:“下次我不敢了,放过我吧”。

    一把轻柔的声音传来,“拓跋绰,算了,别吓着他了”。

    .T!!!

第一百九十八节 代笔同心

    女子天生有母xìng的一面,对于孩子都格外的宽容,当然似拓跋绰就另当别论,不知道她有一个外号叫小老虎吗。

    主人有吩咐,拓跋绰只好作罢,原本她也没有真的想让这学童将她的鞋给舔干净,只不过吓吓他,发泄心中的怒气罢了。

    望舒轻轻走了过去,看着这个年纪不大的学童,不禁想到了西夏皇宫的儿子,她也为人母了,也知道小孩子的天xìng就是调皮任xìng,微笑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学童看见这个温柔的夫人,见她目光透着慈爱,立即就感觉非常亲近,一脸愧疚低声道:“我不是想捉弄你们的,我是想报复林先生,那里知道走错了地方第一百九十八节 代笔同心”。

    望舒轻声问道:“你为什么要报复林先生呢?”

    学童有些气愤道:“林先生上课的时候,我在打瞌睡,所以林先生就打了我的手掌”。

    望舒微笑道:“你犯了错误,先生责罚你有什么不对吗?”

    学童却无言以对,自如学文庙,他就知道一rì为师终生为父的道理,先生便如自己的父母,责罚自己又有什么不对呢,自己心存报复更是不应该。

    望舒笑了笑,看着这学童的表情,已经清楚他知道错了,道理的事情人人都懂,可是要做到又谈何容易,何况他只是一个小孩子,自我约束的能力并不大,拉起他的双手,只见掌心道道伤痕,问道:“疼吗?”

    学童点了点头,望舒笑道:“到我房里来敷药吧”。

    刚才还调皮任xìng的学童,却老实乖巧的跟在望舒的身边,走到门口,望舒对着拓跋绰道:“你去清洗一下鞋子”。

    学童突然道:“不如我来给姐姐洗鞋子吧,算是给姐姐赔礼道歉”。

    望舒道:“你的手受伤了,不好沾水”。

    学童道:第一百九十八节 代笔同心“那姐姐先脱下来,等我手好了就给姐姐洗”。

    望舒笑道:“等你手好了,鞋子早就发臭了,好了,进来吧”。

    不知道为什么,原本胆大妄为的学童进了房间却显得拘谨,望舒叫他坐下,他才敢坐下,望舒给他双手敷药,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学童应道:“回夫人,我叫张彩”。

    望舒又问道:“先生可赐“字”了”在大东国,文人都有字有号,有的及冠才由父母赐字,似乎书香世家在入学院读书的时候,先生便会赐字。

    学童摇了摇头,“没有”。

    望舒原本给他取字,想想这是他的先生的情,自己不好喧宾夺主,于是作罢。

    两人闲聊起来,由于望舒随和,孩童又没有戒备,很快就熟络起来了,他一打开话匣子就停不下来,说喜欢那个先生,又说讨厌那个先生,说与自己一起读书的伙伴,说学文庙的趣事

    他说东道西,望舒对这里的环境不太熟悉有些听不太懂,不过却静静倾听,也不打扰他的思路。

    突然学童看见桌上的画作,问道:“夫人,这是你画的吗?”

    望舒微笑点头,学童目光期待道:“夫人,那你可不可以教我作画”。

    望舒表情一讶,她倒从来没有想到过教导别人作画,本来她的画艺也是易寒教导的,想到教导别人作画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就微微点头答应下来。

    学童兴奋道:“谢谢夫人”,说着还不忘恭敬的施学生之礼。

    这个时候拓跋绰换了双干净的鞋子走了进来,学童看到她有些害怕。

    拓跋绰却看到主人似乎很喜欢这个孩子,反正也能陪主人解解闷,淡道:“你放心,夫人吩咐了,我不会再欺负你”。

    学童笑道:“谢谢姐姐”。

    易寒原本是只应林先生的邀请客串一下,那里知道却上瘾了,感觉当人家先生其实也是一件蛮有趣的事情,人都新鲜事物往往都是抱有兴趣和热度,或许久了之后就烦了腻了。

    回到院子,见西厢的屋子又紧闭屋门,原本想过去打声招呼,一想到拓跋绰哪张冷若冰霜的脸,也就作罢,返回房间休息。

    夜黑了,打算出去逛一逛,顺便探听外面的情况,却被告之,正个泉城实行宵禁,他自然也知道,那抚台大人在全力搜捕犯人,却没有这么容易肯作罢。

    这搜捕犯人是没错,若是因为一己之私而弄的满城风雨,影响民生rì常生活就大大不应该了,这抚台大人,回到京城之后,一定让人将他撤职。

    隔rì,本来闲着无事,易寒就又临时当起这个先生来,所谓名师出高徒,这些年纪善幼的学子也是受益匪浅。

    下了课之后,张彩又兴致勃勃的来到望舒居住的小院里,这一次他可没有认错路,是特意来寻找望舒的,望舒并没有邀请,他却明白不请自来非礼也的道理,就在门前的院子逗留守护,却也不敢前去敲门。

    大概等了一会,拓跋绰打开屋门走了出来,张彩立即走上前去,喊了一声:“姐姐”。

    拓跋绰抬头一见,说道:“是你,你来干什么?”

    张彩伸长脖子朝屋子里瞥去,朗声道:“我带了点糕点,想给夫人尝一尝”,他故意说得大声,就是想让屋内的夫人听到,眼前的姐姐不好说话,夫人却随和好说话。

    拓跋绰也明白这糕点只是借口,目的还是想见主人,心想这个孩子小小年纪就如此聪明,果不其然,只听主人朗声道:“拓跋绰,让他进来”。

    拓跋绰只好让开道路说道:“进去吧”。

    张彩说了声“谢谢姐姐”兴冲冲的走了进屋去,“夫人,我来看你了,还给你带了些糕点,感谢夫人昨rì给我敷药”。

    望舒搁笔笑道:“不必客气”。

    张彩摊开油纸,“夫人,你快尝尝,这是我最喜欢吃的糕点,从今往后,他们都没分,只留给夫人你”。

    望舒尝了一口,赞道:“好吃”,又问道:“你说的他们是谁?”

    张彩应道:“我的同窗。”

    望舒笑了笑,摸了摸他的头,“那我就要多谢你惦挂我了”。

    咧嘴一笑,一脸喜悦,说着朝纸上看去,问道:“夫人,你又在作画吗?”

    望舒道:“我在练字”。

    张彩“哦”的一声,“今天来了一个新的先生,他也教我们练字,我们都喜欢这个新来的先生,因为他不想其他的先生板着脸,笑嘻嘻的,又拿了一个泥人来诱惑我们,说谁写的好就送给谁,其实我们也不稀罕他那个泥人,只不过大家感觉能得到他那个泥人很骄傲,所以练起字来,特别的认真”。

    望舒心想,这个先生懂得利用孩子的争强好胜来诱导他们学习,倒也有自己的一套法子,问道:“那你得到了泥人吗?”

    张彩摇头道:“被王士桢拿去了,他的字写得本来就比别人好,我很讨厌他,因为他老在我们面前说他老爹多么好,好像多么了不起似的”。

    说着说着,张彩又说起那位新来的先生,说那位先生给他们讲故事,说了许多有趣的地方,突然问道:“夫人,你去过西夏吗?先生说那里的人特别的热情,那里有走不完的草原,骑着马奔驰永远也不怕担心撞到人,可以无拘无束”。

    西夏,这里还有人比她更了解西夏吗?那是她的故乡,她是西夏的主人,作为一国之君,她要了解西夏的方方面面,还有人比她更清楚西夏的风土人情,地理环境吗?

    望舒微笑应道;“去过”。

    张彩惊奇道:“夫人,你真的去过西夏吗?那你说西夏是不是像那位先生说的那样”。

    “嗯”,望舒淡淡应道,仅仅因为讲述就加深了这学童求知涉足的兴趣,从张彩刚才的描述,她感觉那位新来的先生很有可能就是易寒,为了确认一下,问道:“那位新来的先生长什么样呢?”

    张彩边比划,描述了一番,望舒更确定是易寒无疑了,外面闹得满城风雨,他倒还有这个闲情做先生教书,也是,什么世面他没见过,这种事情他又怎么会紧张放在心上呢,问道:“张彩,你想不想胜过那王士桢,得到泥人呢?”

    张彩连忙点头,看着夫人写了一纸的字,夫人,你想教我练字吗?我愿意”。

    望舒笑道:“好,我来教你练字”,说着开始教导张彩练字,习字需要常年的积累,但是从旁点拨指点能让学生学的更快,规范写字方式,再练起来就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一对一的指点辅导也比一人教导一群要有效率的多,望舒虽然不是大书法家,但是试问一个从小爱慕大东国文化,又出声帝王之家的人,这一手字能差的了吗?更别说她深受易寒的影响,一闲暇下来就练字陶冶身心。

    当然她教导张彩还有另外一个意思,那就是让张彩代笔给易寒传递书信,或者说只是因为有趣,又或者说有另外的深意。

    望舒写了一封信,又让张彩照着这封信攀模练习起来,张彩写完,望舒却将张彩所写的那封信塞入信封,对着张彩道:“明rì一早代我将这封信转交给你那新来的先生好么?”

    张彩问道:“夫人为什么要那新来的先生写信呢?”

    望舒笑道:“听了你的讲述,我对你那先生博学多见的先生产生爱慕,想借机交流一番”。

    张彩又问道:“那夫人怎么不用你亲笔写的书信呢?”

    望舒道:“那是我害怕字写的不好,让你先生看了笑话”。

    张彩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问道:“若先生问起这封信是谁写的,我又该怎么说”,他倒也聪明,想到了有可能发生的状况。

    望舒思索起来,这倒是一个问题,张彩突然道:“要不,我就说是我母亲给他写的,反正我母亲早上都要来看我”。

    望舒轻轻摇了摇头,一个有孩子的妇人,易寒无论如何也不会产生非分之想。

    张彩看着望舒的表情,似察觉到一些什么,他也常看见母亲露出这种表情来,问起母亲,母亲就轻轻摇头,但是他知道,母亲在思念父亲,因为每当这个时候,母亲就会拿起父亲给她写的书信看了一遍又一遍,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知道了父亲永远不会回来的真相,因为父亲战死沙场,母子靠着父亲战死的抚恤金度rì,每月还能收到军队的粮食补贴,这些事情他很早就懂。

    母亲靠着绣花攒了一笔钱,后来就将送到这学文庙学习,先生见他聪明机智,又见他母亲辛苦,就破例收下,留他在学文庙学习。

    望舒见张彩突然表情黯淡失落,柔声问道:“你怎么了?”

    张彩道:“我想起我的母亲了,我母亲常想起我的父亲,可是父亲却死了”。

    望舒闻言突然想到自己的孩子也经常问自己的父亲在那里,每当这个时候望舒只好拿出易寒的画像给他看,画像虽然化解孩子的好奇,却不能减轻他的思念,突然将张彩拥在怀中,却什么话也没说,这个孩子更可怜,因为他永远也不能看见自己的父亲,他的母亲比自己更可怜,至少自己还有期盼,而他母亲却只剩下思念。

    望舒轻轻道:“好吧,就跟你先生说,是你母亲写给他吧”,她要以一个带着孩子思念盼望丈夫归来的妇人给易寒写信。

    (这段时间要上班,又要忙着学习应付考试,明rì一早要去考试,质量字数方面请多多见谅)

    .T!!!

第一百九十九节 巧搭

    又隔一rì,易寒如时来给学童讲课,看着屋子内学生已经早早坐好等候,一种骄傲,一种心灵的满足感油然而生,他想苏洛愿意无怨无悔的传授学生知识,其实她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得到,她得到的是一种心灵宽慰的馈赠。

    易寒走进学堂,今rì他又带来了一件礼物,借此来激发学生上学的兴趣和学习的热情,当学生以为他又带了了小泥人的时候,他却带来了一幅画,这幅画有别于寻常的画作,从文学上讲并没有什么质量,但是他却认为学生一定会喜欢,他用彩绘的方式描绘了一个人物,这个画中的人物头部比起整个身子都要大,这个种画风,让整个人物显得生第一百九十九节 巧搭动活泼,而且人物表情夸张,让人感觉看起来比较的滑稽。

    当易寒当着学童的面摊开这副画的时候,学童立即哇的一声,表情眼神中难以掩饰惊奇和兴趣,因为他们从来没有看见过这种画,而画中的人物却十分有趣,孩童一般都喜欢活灵活现的小人。

    易寒从学童们的眼睛中看到了期盼拥有,他觉得自己可以提出要求了,朗声道:“今天我要挑选一位写的最认真,字体最端正的人,把这幅画作为奖赏送给他”。

    话刚说完,学童们就蠢蠢yù动,只听易寒朗声道:“摊平桌子上的纸张,研磨,执笔,写出我昨天交给大家的那些字”。

    学童们开始写了下来,学堂里立即变得安静起来,学童们都在认真写字,易寒走下去一一巡视,特别注意起

    一个叫王士桢的学童,他小小年纪就能做到气定神闲,不为外界影响,却是可塑之才,他也是这般学童中最优秀的,静静的走到王士桢的身后,只见王士桢持笔挥洒笔墨,丝毫不因为自己在他身后而受到影响。

    刘先生发现第一百九十九节 巧搭这件屋子显得格外的安静,看着易寒露出赞赏的眼神,易寒也看见了他,两人对视了一眼,微微一笑打了个无声的招呼,刘先生示意易寒继续,他就不打扰了,便离开。

    易寒在王士桢逗留了一会之后,继续巡视起来,突然在一个学童身后停了下来,他之所以停下来,并非这个学童写的有多好,而是这个学童仅仅一rì却进步飞快,昨rì他已经对这些学童的功底有了一个基本的了解,易寒看着看着露出微笑,读书写字的优劣与一个人的天赋也有关系,若按照张彩这种进步的速度,很快他就能超越王士桢。

    快要下课,学童们也写的差不多了,王士桢气定神闲,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而张彩眼神中透出炙热的期盼,就像chéng rén渴望得到荣誉一般的眼神,易寒心里已经知道应该把这幅画送给谁了,他今rì不是想奖赏最优秀的那个,而是想奖赏最努力最认真的那个,倘若一直关注王士桢,那其他学童久了就之,感觉本来就没有希望,也就失去了动力,同时他也想在王士桢的头上敲一棒,让他戒骄戒躁。

    易寒朗声道:“张彩,今rì你最努力最认真,所以我想这幅画送给你,作为奖励”。

    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从这两个孩子的眼神中看到了变化,张彩的眼神是那种努力终于得到回报的欣喜,这就是他最想看到的结果,而王士桢眼神却是那种出乎意料之外,人生事便是如此,有时候你并不能掌握所有的事情,在学习上是学海无涯永无止境,在其他其实也是一样,不知道他是否聪慧能够领悟懂得。

    张彩从易寒手中接过奖励品,挑衅的朝王士桢看去。

    易寒微微一笑,同窗之中有一个竞争对手其实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古往今来,就是有许多名士在同窗的时候共同竞争共同进步,而长大之后他们却成为了知己好友,为国家社稷做出贡献,作为他们的老师也是一件光荣的事情。

    易寒朗声宣布下课,“下课了就尽情的去玩吧”。

    学童们欢呼起来,他们感觉这位先生与其他的先生不一样,并不要求他们方方面面都要保持严肃,而易寒也明白孩子有无限的活力,他们需要释放,而不是约束压抑他们。

    易寒刚要离开,张彩追了上来喊道:“先生,等一等”。

    易寒回头笑道;“张彩,这是你应得的,不必感谢”。

    张彩道:“先生,我知道是我应得的,刚才我也向你表示感谢过了,我找你是有其他的事情,我跟我母亲讲起先生你,母亲夸先生教的好,给你写了一封信”。

    易寒有些好奇,张彩却已经将书信递到他的手中,便走开。

    易寒感觉奇怪,怎么无端端的就给自己写信了呢,边走着边打开书信,一看却是张彩的笔迹,回头喊道:“张彩”,那孩子已经跑远了,只好作罢,便继续看起来书信来。

    笔迹虽然是张彩的,但是心中口吻明显却是一个成熟的妇人所写的,她就昨rì易寒所讲的那些见闻做出了交流,同时并指出他所讲见闻中的错漏,信的最后写道先生虽然广见洽闻,但是有些地方并未认真确认就草率讲述出来,颇有误人子弟之嫌。

    易寒想了想,却是有些地方他并没有深究,仅凭印象和推理,这妇人说的倒是没有错,只是她一个妇人何以能比自己了解还要清楚,并能准确的指出自己当中的错漏,到底她所说的正解是否正确,怀着这样的好奇心理来到了文正书阁查阅有关的书籍文献,在学文庙还有一个好处就是有数不尽的书籍可以阅读,这书阁积累了数百年的书籍,有些年代久远手抄本更是珍贵,乃是名人名士笔迹,当然为了让这些书籍文献能够更好的保存整理,有一个年至古稀的老先生在负责保管,易寒昨rì来的时候与这老先生相聊甚欢,老先生多是从书中了解,易寒却是实际游阅,正好做出交流,而经过交流之后,老先生也发现,随着岁月流逝,有些风土人情已经发生了变化,现在与过去并不一样,而易寒从老先生的口述中了解到了过去的历史。

    易寒根据那妇人信中所说,像老先生询问,又查阅了有关方面的书籍,印证了那妇人所说却是有依有据,并使凭空猜测,心中惊讶,她既如此博见又何必将自己的孩子送到学文庙来,自己教导不就可以,或许这个妇人只是博见而已,在文学涵养方面并见优,仅仅一封信,他却立即对这个妇人产生浓烈的兴趣,怀着疑惑给妇人回信,含蓄的询问她是如何博见了,当然也有文人的那一套,在向对方表情赞赏的同时自谦自检。

    将信封装,却迫不及待的想把这封信交到妇人的手中,只是却要等到明rì一早了。

    张彩兴致勃勃的拿着奖励品来到望舒居住的屋前,这一次拓跋绰似乎早就被吩咐下来,并没有阻拦张彩。

    张彩走了进来,看见望舒正在绘画,朗声道:“夫人,我又来看你了”。

    望舒搁笔,微微抬起头来,看见他一脸兴奋得意的表情,心中也知道他今rì有收获,便顺着张彩的心思问道:“张彩今rì可获得先生的奖励”。

    张彩高高举起手中的画卷,“夫人,你看,在这里呢,这张画可有趣呢,比泥人有趣多了,王士桢看的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不过我不会让他如意的”,说着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易寒的画,自己也没少见过,她也知道易寒画技也是一绝,好久没有看他亲手画的画作了,心中微微有些期待,说道:“摊开来看一看,是怎么个有趣法”。

    “夫人你看”,说着张彩将画摊开,“我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有趣的画,这人头画的比人的身子还要大,我看见这张脸就想笑”。

    望舒凝神认真的看着,她倒从来没有看过易寒这种画风,可是又感觉这种画风独创一格,显得新颖独特,看到这张画像的脸,突然恍悟到什么,忍不住扑哧笑了起来。

    张彩道:“夫人,你笑起来真好看,你是普天下最美丽的人”,孩子不会说谎,张彩由衷赞道。

    望舒微微一笑,小小年纪就这般甜言蜜语懂得讨女子欢心,这孩子长大了都不知道要风流成什么样子。

    拓跋绰见主人开怀笑了起来,好奇的走了过来,好奇的看了看张彩带来的那副画作,一开始只是奇怪怎么有人将人物画成这个样子,待看到人物的脸容时,却勃然大怒道:“这是谁画的?”

    原来这画中人画的正是拓跋绰本人,人物表情虽然夸张,从五官却能清晰的辨认出来,易寒依照自己心中的印象将拓跋绰画的像个泼妇又像只老虎,两只大大的眼睛都快凸出来了,嘴巴也被夸张修饰,张的大大的结合脸上表情可以看出在破口大骂,那张大嘴似乎要将人给吃掉一般。

    易寒觉得别的女子都不好亵渎,独独觉得这拓跋绰没有关系,被易寒选中那也是拓跋绰倒霉,而易寒在做出决定的时候自然也不会想到这副画会被拓跋绰看见,在他向来,这帮学童与拓跋绰根本就是八竿子打不着。

    张彩很好奇一张画,为什么夫人开怀大笑,而姐姐却勃然大怒,他好奇的看着拓跋绰,竟然惊奇道:“原来这画像画的是姐姐你啊,难怪我一开始看着有些眼熟,易先生画的真的是太生动了!”

    张彩这最后一句话又再次刺激了拓跋绰一次,她伸出手就要将画给撕掉。

    望舒喝道:“住手!”

    拓跋绰闻言,立即习惯xìng的停了下来,只听望舒沉声道:“这是别人的东西,你怎肯随意撕毁”。

    拓跋绰有些委屈道:“主人,可是这画......那混蛋......”话却说得吞吞吐吐的。

    望舒淡道:“我知道,有什么好气的呢?你若有本事就画回去”。

    拓跋绰却也没有这个本事,垂下头低声道:“主人,我出去一趟”。

    望舒也知道她要去找易寒算账,冷冰冰道:“不准你去找他”。

    拓跋绰自然不敢违抗,心里却将易寒恨的牙痒痒的,真想把易寒活生生撕成两半。

    张彩轻轻道:“夫人,你是不是认识先生”。

    望舒微笑道:“不要多问了,我们来练字”。

    “信送过去了吗?”

    “送到了”。

    “他怎么说?”

    “先生很好奇,也没有多问,我将信交给他就走了”

    ......

    .T!!!

第一百九十节 良心

    隔rì一下课,易寒就将书信交到张彩的手中,“将这封信交给你的母亲”。

    张彩点了点头,也没有多言,来到望舒的住处,叫书信交给望舒。

    望舒打开书信看了起来,嘴角微微露出笑容,信中言语易寒表达了对她一个妇人足够的尊重,并询问了一个关键的问题,就是她一个妇人何能如此博见。

    望舒早就聊到易寒会这么问,任谁遇到一个博见的妇人都会感觉好奇,并提出自己的疑惑。

    望舒想了想应该如何来回复易寒的这封信,既然是以张彩母亲的身份给易寒写信,那就干脆为张彩的母亲代笔吧,她与张彩的母亲有一份共同的情怀,那就是自己的丈第一百九十节 良心夫远离自己,而自己孤独一人rì夜思念,含辛茹苦的把孩子养大,身兼二职,她对着张彩道:“张彩,你愿意将你父亲和你母亲的故事讲给我听吗?”

    张彩点了点头,其实他也想找个人倾诉,但是这种事情谁又会愿意倾听呢,他又不敢对母亲讲,生怕触动她的伤心事,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始,想了想娓娓讲述起来。

    张彩的父亲和母亲是私奔,那个时候生活很穷苦,生下张彩之后,更是无法过rì常常挨饿,他的父亲于是入征,家里才有了口粮。

    父亲盼望父亲常给母亲写信,写他到过的一些地方,写他在军队的生活,写发生在他身边有趣的事,同时也表达了对妻子的思念,夫妻两人都盼望着战争能够结合,丈夫早rì归来,一家能够团圆,可是战争却越打越久,直到有一天父亲再没有给父亲写信,后来他的家里收到了一笔抚恤金,军队为了弥补战士伤亡,每月都发放一笔补贴。

    这一些是望舒从张彩断断续续的长篇故事简单概括出来的,她也基本了解了张彩的家庭背景第一百九十节 良心,从张彩的言语中望舒也能切身感受到她母亲的思念,她母亲的期盼,在闻悉丈夫战死的那种悲痛,那种绝望,因为她也有相同的遭遇。

    望舒把自己想象成张彩的母亲给易寒写信,表述自己是从丈夫写给她的书信中了解到外面的事情,了解丈夫去过的那些地方,她对丈夫的爱,她对丈夫的思念,她一个人含辛茹苦的将孩子慢慢养大,写着写着却变成自己,因为她与张彩的母亲在这一方面遭遇太相似了,以至于写到最后她分辨不出是在为他的母亲代笔,还是本身写的就是自己,她的言辞变得有些激进,将所有的幽怨都通过文字发泄出来。

    这一封书信写完,望舒有种畅快淋漓的感觉,她重新看了一遍,却发现这封信言语情绪波动太过明显,她想重新写一封,又感觉写不出这种真情实感的文字来,想想也就作罢,不想重写了。

    隔rì下课,易寒叫张彩叫到隐蔽的地方,问道:“张彩,你母亲可有回信?”

    张彩掏出书信递给易寒,“先生,给”。

    易寒接过书信,扭头就走,迫不及待的拆开书信阅读起来,当知道张彩的母亲是个寡妇的时候,却是让他意外了一番,接着信中娓娓讲述了她丈夫是在战场战死,易寒又是一惊,又是一个因为战争而破裂的家庭,他一口气将四张纸的信看完,深深的叹了口气,表情变得严肃凝重,这封信真情实感,让他看着感动,丈夫的深情,妻子的痴情挂念,若非亲身经历何能写出这般动人的文字,这会那个妇人何以如此博见却不是重点了。

    信中的言语有些失控,易寒并不以为意,这是一个人真实情感的反应,他坐在书阁里沉思起来,思考如何回复这封信,明显在看完了这封信之后,他觉得自己的措辞要注意了,他在想应该如何来宽慰这个妇人,又该如何鼓励她对生活抱有美好的期盼。

    他想了好久才下笔,逝者如斯,刚写完这四个字,他就立即撕毁,写这些干什么,这不是再次刺激她吗?他想了想,有了,张彩,从张彩入手,孩子便是她的希望,便是她的欣慰,便是支撑她的动力,想到这里又开始下笔,写着写着他突然停了下来。

    因为他想到了自己,他也是为人父,可是呢,他这个父亲却没有尽到一点做父亲的责任,望舒的孩子,自己只是在婴儿是见过一次,现在长什么样却一点也不知道,还有梦真的孩子,这件事情自己居然完全忘在脑后,自己还算是人吗?虽然有很多的原因,当这一些都不能成为自己失职的理由,想到这里,易寒觉得自己不能再耽搁时间了,自己要迅速回到京城,问清楚梦真孩子的情况,自己要去西夏看看望舒和孩子,尽做丈夫和妻子的责任。

    想到这里,他信也没写,匆匆回到东厢,收拾行李,刚好那刘先生来找他,看见易寒在收拾行李,好奇问道:“易先生,你这是在干什么?”

    易寒道:“刘先生,我要急事要上京去,请代我向白老先生转告一声”。

    刘先生惊讶道:“现在?”

    易寒应道:“现在!”

    刘先生道:“易先生,你不知道城门被士兵封锁了吗?你现在是出不去的”。

    易寒猛的回头,“被封锁了?”

    刘先生点了点头:“抚台大人家的公子被人打成重伤,抚台大人立下毒誓定要将罪犯捉拿,这些rì子,官兵正挨家挨户搜查呢”。

    易寒问道:“要为什么要将城门给关闭了”。

    刘先生道:“还不是怕罪犯乔装打扮蒙骗出城,为了不出漏子,抚台大人只好将城门关闭,没有捉到罪犯就一rì不打开城门,我们平民百姓只能盼望早点捉到罪犯,恢复正常rì子,再继续下去,这泉城可就要乱成一团了”。

    易寒沉声道:“现在已经乱成一团了”。

    刘先生道:“易先生,你有急事也没有办法,现在根本就出不了城,易先生你稍安勿躁,我帮你打探消息,一旦城门恢复通行,我立即通知你,再者说了易夫人有病在身,这会出行也不方便,不如在学文庙再待一段时间,等易夫人身体恢复了,再走不迟”。

    易寒想了想,觉得也对,泉城离京城也不远,几rì便到了,几年都等了,何必急在这一时,再者说了这个时候一走了之显得有点不仗义。

    这会激动一过,易寒又变得冷静下来了,点了点头道:“那好,我就多逗留几rì,等过些rì子再说”。

    刘先生大喜,易寒能留下来自然再好不过,其实他心里在暗暗做着打算,就是让易寒永远留下学文庙做先生。

    刘先生走后,易寒心情虽然平稳下来,却有些闷闷不乐,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堵着胸口,压的他难受,便走出去,四处逛逛,排解闷沉,想不到张彩母亲的一封信竟对他造成如此大的印象,要知道易寒经过了许多事情,现在的心态已经放的比较开了,很难有事情能够困扰到他,似打伤抚台大人家公子这件事情,他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来到一处池塘,看草木芳华,池水清澈,波光粼粼,见几个学童在池边扔着石头,比谁扔的远,见几人大声嚷嚷争执起来,易寒微微一笑,少年无忧愁啊,他们是否知道,今rì无忧无虑,成年后却必须担负起作为一个男子的责任。

    感觉学童们玩得很开心,也想过去凑凑热闹,是否也能如他们一般无忧无虑。

    学童们见他过来,纷纷停了下来,喊道:“先生”。

    易寒随和道:“你们继续玩,没有关系”。

    学童们也了解易寒随和,与别的先生不一样,也就不再拘谨,继续玩了起来。

    过来一会之后,易寒问道:“能不能让我也参加?”

    学童们面面相觑,点了点头默认下来,于是易寒这样一个大男人却与这般学童玩起扔石头来,扰的一池清水不得安宁,玩着玩着,他倒也忘记了那些烦恼。

    突然一个学童涉水下池去,“先生,你看有鱼”,说着捉起鱼来,弄湿裤腿,却连个鱼影子也没有摸到。

    易寒笑道:“我来吧”,说着也不顾身份,挽起裤腿,下池捉鱼,他手脚敏捷,下手一个准,没一会儿就抛起几条活蹦乱跳的鱼儿上岸去。

    几个学童忙兴高采烈的捡起来。

    一会之后,便捉了十来条,一个学童问道:“先生,这些鱼怎么办?”

    易寒随口道:“烤着吃”。

    学童们闻言却非常惊讶,学文庙规定不准随便焚火,易寒玩心大起,低声道:“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偷偷烤”。

    学童们自然欢喜非常,寻了一个隐蔽偏僻的地,易寒一边教导学童们如何烤鱼,一边嘱咐他们安全事项细节,其实有些事情是避免不了的,与其如此,还不如让他们做的更好一点,事情不在于该不该做,而在于怎么去做,例如士兵上战场随时都可能战死,你能不让他们上战场吗?关键还是如何让他们在战场上生存下来。

    偷偷烤了鱼,几个学童饱餐一顿之后,还剩下两条吃不下,天也快黑了,易寒领着他们亲自回宿,宿监原本打算责罚几人,易寒说他们几个跟自己在一起,所以晚归,也就免于被责罚。

    返回院子,看见西厢的屋子已经亮起灯光,看着手里的两条鱼,想了想还是朝西厢的屋子走了过去,在学文庙也住了些天,这些rì子却没有打照应,各过各的,是应该问候一下了,况且她还是自己名义上的妻子。

    拓跋绰端着饭菜,唉声叹气走了出屋子,主人基本没怎么吃,在继续下去,身子怎么受的了,这些rì子虽然没有奔波,主人却还是瘦了一圈,可主人吃不下,自己做随从的又不能逼着她吃。

    易寒走上前,刚好看见拓跋绰从屋内走出来,心中暗忖:“还真巧”,朗声喊道:“小绰,”她现在女装打扮,可就不能再喊拓跋公子,否则拓跋绰还以为自己是在故意讽刺她。

    拓跋绰闻声,立即抬头朝易寒瞪去,“你还敢过来”,说着飞脚朝易寒踢了过来。

    易寒避过,佯装狼狈后退几步,心中暗忖:“莫非喊她小绰,她不乐意了,那也不用飞腿侍候啊”,忙喊道:“拓跋小姐,有话好好说,莫非我又哪里做错了”,这样喊应该不会错了吧。

    拓跋绰却也不回应,又是一拳挥来,易寒又狼狈的躲避了过去,看玩笑,被打中还得了,这婆娘吃错药了,火气这么大,想想自己应该没有得罪她啊,又看我那里不顺眼了,好歹长的也不恶心人,走到青楼,那些俏娘子不知道多亲热多开心,怎么在她这里就不招待见了。

    拓跋绰又踢又打,易寒狼狈逃窜,偏偏就是没有打到他。

    拓跋绰也知道易寒有些本事,却不太清楚他的底细,当rì在集市广场就看见易寒出手救人。

    易寒边逃边喊道:“我给夫人送烤鱼来了,上次不小心烤焦了,这一次用xìng命担保不会了”。

    只听望舒的声音从房内传来,“拓跋绰,住手!”刚才她在屋内也听到了一些动静,只是想让拓跋绰停下来却有气无声,这一听到烤鱼,顿时就来了jīng神,鼓足中气喊了出来,这么说来,那天的鱼是他烤的,苦笑一声,喃喃自语道:“连我的胃也被他治的服服帖帖的,什么东西都吃不下,偏偏对他烤的鱼有食yù”。

    听到望舒的声音,拓跋绰不敢再放肆,虽然一肚子怒火还没有发泄,却也不敢违抗望舒,只能用眼神恶狠狠的瞪着易寒。

    易寒无奈笑道:“拓跋小姐,不知道在下又哪里得罪了你,一见面就拳打脚踢的,我可记得这些天我都还没跟你说过话”。

    拓跋绰却也不应,继续用眼神作为武器对易寒进行攻击。

    易寒陪笑道:“我烤了两条鱼,给你和夫人品尝,若我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我们一鱼泯恩仇可好?”说着示好的将烤鱼递过去。

    看到烤鱼,拓跋绰才记得主人什么都不太吃的下,偏偏上次对着烤鱼很感兴趣,看着主人想吃烤鱼的份上,暂时不与他计较,冷冷的接过烤鱼。

    易寒自讨没趣的转身,扭头就走,原本是送烤鱼过来,那里知道这么不接待见,早知道扔了也不过来。

    拓跋绰突然喝道:“站住,鱼怎么是冷的,你是故意消遣我的吧,还你,拿回去”。

    屋内的望舒听到拓跋绰的话,有些着急,真想朗声喊道:”冷的,我也要吃“,暗暗骂道:“这拓跋绰又自作主张了,一会回来了我要好好罚罚她”,却也喊道:“拓跋绰,拿回来”。

    易寒一讶,看来还是这夫人通情达理一些,对于夫人接纳他的鱼,心里也微微感到宽慰,这会却自我检讨起来,鱼冷了确实不太好,不过烤鱼到没什么关系,只是没有似热腾腾时吃起来香,算了,不要再自找麻烦了,想到这里,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拓跋绰走进屋子,还没说话,望舒有些恼,劈头责问道:“谁叫你自作主张的,你怎么知道冷鱼我就不吃”。

    拓跋绰被望舒责备的有些窘迫难堪,她只是对于那姓易的行为有些生气,鱼冷了,让主人怎么吃,要知道主人的身份何等尊贵,如何能吃烤鱼,心里总感觉主人有些偏袒那姓易的,似乎姓易的在她心中比自己还要重要。

    易寒是望舒的丈夫,在望舒心中比自己还要重要,她当然偏袒易寒了,只是拓跋绰却不知道真相,她怎么也不会猜想到,姓易会是小王子的亲身父亲,主人的丈夫。

    拓跋绰低头轻声道:“我觉得让主人吃冷鱼,委屈了主人,再说那姓易的实在故意刁难,所以......所以我就......”

    望舒见拓跋绰表情,也知道她是一片好心,原本打算责罚她的,这会却算了,打断道:“好了,不必解释,你的忠臣,我还不知道,把鱼拿上来吧,我的饿坏了”。

    仅仅一句话立即拓跋绰感觉宽慰,听主人说饿坏了,又感觉怪怪的,刚才热乎乎的饭菜不想吃,见到这冷鱼却说饿坏了,这鱼真的有那么香吗?让她还真想试一试,却忙将烤鱼送上来。

    望舒看着烤鱼,想起在天峰的那些rì子,易寒就亲手烤鱼给她吃,想着他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关怀和照顾,心里涌现出一股暖气,这人有坏的一面却也有好的一面,心中对他的怨恨也化解了不少,他rì他若多哄哄我,我也就原谅他了,不过还是得让他吃点苦头,否则这些年的气,这些年的苦,可真是白受了。

    拓跋绰惊奇的发现主人还真的吃的下,而且吃的津津有味,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莫非这烤鱼真的是人间美味,可眼前的事实又容不得她不相信,因为主人已经将烤鱼吃的只剩下骨头了,甚至主人不顾形象,将鱼骨的肉碎舔的一干二净,这完全颠覆了拓跋绰的观念,因为主人在她心中是高贵优雅的。

    望舒突然出声打断拓跋绰的思绪,“拓跋绰,以后我每餐都要吃鱼”。

    拓跋绰一愣,脸sè顿起为难之sè,因为她自己并不会烤鱼,就算会烤也知道不能让主人有想吃的胃口,可主人都吩咐下来了,她做随从的就必须想办法去做到,那只有让姓易的去烤了,可是刚才还凶巴巴的对他拳打脚踢,她xìng格本来骄傲,这会又如何让她拉下脸皮去求姓易的,看着是一件小事,对于拓跋绰来说却比登天还要困难。

    拓跋绰表情怪异的应了下来“好”,这是她唯一的回答。

    望舒突然道:“我还想还有点饿,还想吃”。

    拓跋绰闻言头立即大起来,该不要让她现在去找姓易的去弄烤鱼吧,只见主人脸带微笑看着自己,她不用问也知道主人让自己去做什么,看着瘦了一圈的主人,有些心疼,看着她开心的模样又感觉欣慰,心想为了主人,我拓跋绰就算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难道我就治不了那个姓易的,就算捆着他也要逼他弄两条热乎乎的烤鱼来,想到这里果断道:“我去弄来”,说完转身走出屋子,朝东厢易寒居住的屋子走去。

    .T!!!

第二百零一节 虚与委蛇

    拓跋绰走走停停的来到易寒居住的屋前,屋里内的灯还亮着,这说明他还为休息,再者说着这会也并不晚,天才黑一会,她硬着头皮敲了下房门,却没有预想中的回应。

    拓跋绰耐着xìng子等了一小会,又敲了敲门,屋内还是没有人回应,拓跋绰这下不耐烦了,朗声道:“姓易的,出来,有事找你”。

    屋内还是没有回答,拓跋绰脾气暴躁的喊道:“你以为你躲在屋子里,我就进不来吗?”说出粗暴的将门一脚踢开,门只是轻轻的掩上并没关,所有大门受到冲撞,强烈的晃荡。

    拓跋绰走了进去,巡视了一圈,那里有易寒的踪影,心中好奇,刚才明明看见他回屋的,怎么这会就不见了,回去那呢?

    拓跋绰心情有些烦躁,好不容易硬着头皮来找他,却没有找到人,这一不想见到他却偏偏在眼前晃,惹人讨厌。

    也就干脆大大方方的,摊开大门在屋内等候,拓跋绰是西夏人,却不懂大东国男女独处一室是不合礼数的,换做大东国的未婚女子,却是无论如此也不会在屋内久留。

    又等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等到姓易回来,越来越烦躁,主人那边在等着,这边却连个人影都没见着,若是知道姓易在何处,就算天涯海角她也立即寻去,一刻也不想耽误,着急的走到门口张望,依然无他的踪迹,刚想返回屋内等候,突然却看见一个身影从院子大门口走了进来,仔细一看不是那姓易的又是何人,这会却也什么气液没有,反而有种终于回来了的感觉。

    易寒步伐匆匆的走进院子,手里提着两条热腾腾的烤鱼,生怕多耽搁一会就冷了下来,刚才他回屋之后,越想越感觉拿两条冷了的烤鱼给人家实在不太合适,于是匆匆到池塘里又捉了两条,烤熟了之后疾步返回。

    拓跋绰见易寒没有返回自己的屋子,却径直朝西厢走去,连忙朗声喊道:“姓易的”,并快步走了过去。

    易寒听到声音,扭过头一看,却看见拓跋绰从自己屋子的方向走了过来,心中好奇,她在我屋子门口干什么,莫非那两条冷的烤鱼出现问题,专门到我的屋子找我算账,脸上露出微笑,心中却小心jǐng惕,预防她骤然的飞腿。

    拓跋绰目光冷冷的打量着易寒,第一眼落在他的脸上,发现他的脸被烟雾熏的有些污痕,然后发现他手里拿着两条烤鱼,还冒出热气来,最后落在挽起裤腿的脚,她也明白了姓易的刚刚去干什么了,也不知道怎么来形容眼前的这个人,当你觉得他非常可恶的时候,他又会做出一些让你感觉这个人还不错的行为来。

    拓跋绰淡淡问道:“你去哪里了?”却是明知故问。

    易寒听她语气,感觉不是来找自己算账的,放松下来,问道:“拓跋小姐,你有事找我”。

    拓跋绰淡道:“夫人让我过来对你表示感谢”,她这话也没有错,只是没有把最重要的目的讲出来罢了。

    易寒看拓跋绰盯着自己手中的两条鱼,也知道她的目的,却没有揭露,笑道:“让你们吃冷鱼确实过意不去,刚刚我又去烤了两条,算是弥补我刚才的考虑欠妥”,说着将鱼递了过去。

    拓跋绰也不想再浪费时间了,主人已经等了很久,想说声感谢的话,终究还是说不出口,接过烤鱼扭头就走。

    易寒看着她的背影微微一笑,他这么做并不是为了赢取拓跋绰的好感,拓跋绰是什么反应都不重要。

    拓跋绰回到屋内,望舒已经等久了,问道:“怎么去那么久?”

    拓跋绰想想,觉得还是把姓易的主动烤鱼送过来的事情说出来,原本以为主人听完了会高兴,说不定奖赏那姓易的,怎知主人却不太开心,因为望舒知道易寒根本不知道自己身份,随随便便的就对一个陌生女子如此讨好,到底要闹那样,难道他惹得风流债还不够多吗?

    拓跋绰道:“主人,趁热吃吧”。

    望舒却分一条给拓跋绰,说道:“你也尝一尝吧”。

    拓跋绰却是好奇,为什么这烤鱼能引起主人的食yù,吃了一口,感觉味道还真是独特,不过却没有想象中那么的神奇,只能说刚好符合主人的胃口。

    易寒回到屋内,无心睡眠,干脆就给张彩的母亲回信,这会他的情绪已经很平稳了,从别的方面来开导她,并站在自己的角度陈述了男子活在世上并不仅仅只有家庭的责任,写着写着也就越说越广,写完才上床休息。

    易寒一边在学院客串教书先生,一边关注外面的情况,这会已经是归京似箭,这几rì他又与张彩的母亲互通了几次书信,两人都有种相交恨晚的感觉,这个妇人所展露出来的见识远远超出易寒的想象,这个妇人越给他一种神秘的感觉,让他情不自禁的产生爱慕之心,但是彼此的书信往来都只是朋友之谈,并未涉及半点男女私情,他对这个妇人感到十分好奇,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恨不得立即就见上一面,最后他在心中表示想见上一面的期盼,妇人的回信却让他大失所望,她以男女之嫌为由委婉拒接了易寒,这样易寒十分纠结,越见不到越想见,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变得有些贱了,似顾眉生,柳紫兰这种才女他都能从容应对,却在一个素未谋面的妇人身上沦落。

    其实在易寒感觉,这个妇人与顾眉生、柳紫兰之辈有一处显著的不同,那就是这个妇人往往能说到他的心坎上去,似乎对于他的xìng情,对于他的为人处世态度非常的了解,这种情况常解释为注定的相知相识,正是因为如此,易寒才对这个妇人怀有特殊的感觉,他那里知道与他互通书信的人却是知他甚深的望舒,她有什么理由做不到掌控易寒的心里情绪呢。

    望舒自然也能从易寒的书信中感觉到他迫切想见到自己,这会她却偏偏不想让易寒见到,就让他干着急,让他也尝尝这种相见却见不到的滋味,至于她自己,易寒就在身边,这一次就算他想跑也跑不掉了。

    下课,易寒接过张彩递过来的书信,这会看见这封书信,仅仅从文字上与她交流并不能满足,想问张彩她母亲一般都是什么时候过来学文庙,他想亲手将书信交到他母亲的手中,张彩却似往常一样,递给书信就兴冲冲的跑远了。

    突然有人对着张彩朗声喊道:“张彩,你的母亲找你来了”。

    易寒闻言,心猛地一颤,我何不跟过去看看她长的什么样子,脑海中立即浮现出一个年纪三十,一身素衣的窈窕妇人。

    易寒尾随张彩身后,来到学文庙的大门口,为了不被发现,他并没有走的很近,远远的就看见张彩与一个身披素服,首戴碧花妇人简短交流了几句,妇人塞给张彩一包用黄纸包起来的东西就转身离开,由于离得太远,易寒并没有很清楚看清妇人的样子,不过依稀能辨出脸型比较清秀。

    待张彩兴致勃勃的离开之后,易寒迅速朝妇人追了过去,追到一条比较偏僻的小巷时,突然冒前拦在妇人的前面,朗声喊道:“夫人请留步!”

    妇人大吃一惊,后退了几步,表情有些jǐng惕,厉声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拦住我的去路”,这妇人第一反应自然是将易寒当做调戏妇女的登徒子。

    易寒肆无忌惮的打量着这个妇人,只见妇人柳眉微皱,看来是误会他是调戏妇女的登徒子,也是这么突然冒出来确实有些唐突了,颇有几分姿sè,只是有些显老,却不似自己想象中那般年轻秀气。

    易寒忙微笑道:“夫人不必害怕,我不是坏人”。

    易寒越这么说,这妇人却越是担心起来,因为登徒子就经常是这样的开口白,已经做好jǐng惕,一看情况不妙撒腿就跑。

    易寒见妇人眼神中透出惊吓,感觉有些好笑,一会我说出我的身份,你可就不会这个表情了,想来两人在书信交流中宛如知己,见了面却反而不似书中交流那般感觉美妙,微笑道:“夫人,我是张彩的先生”。

    妇人闻言,好奇的打量着易寒的装扮,还真的一副儒士打扮,再见他表情温和,丝毫没有半点登徒子的好sè猥琐,加上能叫出张彩的姓名,也就信了几分,说道:“原来是先生,请问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呢?莫非是张彩这个孩子犯错了”。

    妇人的话却让易寒有些讶异,怎么感觉都不认识自己了,莫非她不确定自己就是那个与她互通书信的人,说道:“夫人借张彩之手互通书信的人就是在下”。

    易寒的话却让妇人感觉一头雾水,疑惑问道:“先生是不是搞错了,我从来没有给你写过书信”。

    这下轮到易寒糊涂了,那与自己互通书信的人是谁,难道张彩在欺骗自己,可绝对没有这个可能,信虽是张彩代笔的,可他一个孩子绝对没有这样丰富的思想,再者说了,信中的真情流露岂能有假,问道:“夫人,你是张彩的母亲吗?”

    妇人点了点头,“我是张彩的母亲”。

    易寒又问道:“张彩的父亲是不是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战死沙场”。

    妇人点头道:“先生,张彩都跟你说了,确实我知道他没有父亲看在别人有父亲心里不是滋味,可我也.....”却立即哽咽说不出话来。

    易寒最怕女子落泪了,忙道:“夫人,你先别这样,我有一事不解,可否请夫人随我再找学文庙走一趟,找张彩问清楚一些事情”。

    妇人掩脸点了点头。

    回来学文庙,却找不到张彩的踪影,谁也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不过通过别人的证实却可以肯定这个妇人就是张彩的母亲,可她却否定与自己互通过书信,这让易寒一时摸不清头绪,看来只好找张彩问清楚了。

    失魂落魄的返回院子,却突然看见张彩从西厢的屋子里走了出来,猛的心头一颤,莫非与我互通书信的却是这个神秘的夫人,骤时易寒的心扑通扑通直跳起来,暂时别想那么多,先确定事情的真伪再说。

    张彩兴致勃勃的走出院子,易寒突然从背后喊道:“张彩!”

    张彩回头见是易寒,拍了拍胸口,“先生,你刚才差点吓死我了,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

    易寒一脸严肃道:“我倒要问问你怎么会在这里?”这个混蛋居然联合外人来欺骗自己,亏自己一直对他悉心教导。

    张彩心里有鬼,嘴边却从容应道:“先生,我就四处走走”。

    易寒盯着他手中的书信,问道:“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哦,我刚才在门口见到母亲,这是她写给你的书信,没遇到先生,就打算似往常一样等明rì下课之后再交给先生”,直到现在张彩却还想隐瞒,他不想让别人知道,否则说不定以后他就见不到夫人了。

    易寒却道:“我刚才见过你的母亲,你母亲跟我说他从来没有给我写过信,这到底又是怎么回事?”

    张彩一惊,眼神闪烁,却在思考如何圆谎,易寒不想浪费时间,干脆低声问道:“这些信是不是西厢屋子的夫人所写”。

    见先生都说出真相了,张彩也就没有隐瞒的必要,点了点头道:“先生,是夫人让我这么做的,我只是听命行事,恳请先生不要对别人说”。

    易寒拉着张彩的手,“我们到安静的地方说话去”。

    在易寒的逼问下,张彩终于说出了实情,“先生,请帮我隐瞒这件事情,我很喜欢跟夫人在一起”。

    易寒心中暗暗道:“你小子真敢想,年纪轻轻的就有此妄念,我跟在她的身边也有些rì子了,别说摸到她的人,就是连人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低声问道:“张彩,这夫人长的什么样子”。

    张彩摇了摇头道:“先生,我形容不出来,你想象一下瑶池里的仙女就差不多了”。

    如此说来却还是一个绝sè美人,绝sè美人有一个不好的地方就是不能轻易露面,否则啊,立即引起轰动,想来她是为了避免惹上麻烦,才用轻纱遮脸,有才有貌,这样的女子可真是凤毛麟角,天下少有,再加上她的身份尊贵,这等女子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妄想的,却不知道这夫人知道不知道自己就是给她驾驭虎马的马夫,从逻辑上讲应该不太可能,自己与她同住在一院,何须借张彩之手用书信交流这么麻烦,你既然欺骗我,那我就干脆逗一逗你,调戏美女可是易寒的爱好,对着张彩道:“你想继续跟夫人在一起也可以,不过今rì的事情你要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张彩道:“为什么啊?先生,不如我带你过去,说不定夫人肯见你”,他觉得夫人居然肯给他写信,见先生一面应该是没有问题,只是凶姐姐那关有点难过罢了。

    易寒心中暗暗发笑,我还用的着你来领路,我就住在她的隔壁不远,却紧紧捉住张彩的手,一脸认真道:“张彩,先生的幸福就全在你的手中了”。

    这却让张彩有点受宠若惊,想想,夫人和先生都很好,凑成一对也不是件坏事,应道:“先生,我为你保密就是,不必如此”。

    易寒心中冷哼,保密?你们合伙来戏弄我,若非我想找回三分颜面,岂会与你虚与委蛇

第一百二十二节 多事之秋

    易天涯回到京城的将军府已经有些天了,之所以在西夏皇宫逗留这么久,主要是因为自己的曾孙子,还有另外一个人,那就是西夏狼主,算是自己的孙媳妇,这两个人让他一个外乡人在西夏皇宫住的很开心,没几天就好似住在自己的家里一样,全然没有半点不习惯,曾孙子跟自己越来越熟,越来越亲近,这孙媳妇也让他越来越疼爱了,若不是因为这个孙媳妇的身份特殊,易天涯真想好好表示一下,第一次听她喊自己爷爷,易天涯还真的有些受宠若惊,毕竟是一国之君啊!易天涯发现自己错了,自己的顾虑都是多余的,望舒并没有半点架子,而且xìng情温和,与她在第一百二十二节 多事之秋相处的时候,让自己感觉她只是一个孙媳妇,而不是一国之君,当然也因为西夏并不似大东国一般君臣之间泾渭分明,望舒在与相处的时候,反而却表现的谦卑有礼,易天涯可不愿每次见到自己的孙媳妇都要行大礼,他可受不了这个气,除此之外,易天涯还可以沙如雪、苍狼这些老家伙闲聊,他在那边一点也不孤独,反正一句话,他在西夏皇宫过的逍遥自在,他心里愿意就这样永远呆在西夏。

    这一次回来却有原因的,他承认了望舒的孙媳妇身份,此次回来就是想处理易寒和望舒的问题,原本是他反对易寒与望舒谛成姻缘,这一次反而是他来主动促成此事,可是问题却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却是十分棘手,他终于明白易寒为什么那么为难了,手心手背都是肉,而手心手背他都想要,回来的这几天他都愁白了头发,淑贤见他这个样子,还以为他在想念曾孙子呢,她那里知道自己心中的烦恼,这件事情又不能草率对别人讲出来,他倒不怕前后说辞不同而面子挂不住,根第一百二十二节 多事之秋本原因还是必须有个圆满的解决之道,玄观知道他回来了,特意来见望他,易天涯看着这个待定的孙媳妇,内心十分愧疚,心里话却不敢对着玄观说出来,他怎么能说我给你的丈夫又找了一个妻子。

    易天涯内心烦躁,他将所有的麻烦都算在易寒的头上,这混蛋现在还躲起来,偏偏让老子来处理这些棘手的事情,想爷孙商量一下,却连个鬼影都见不到,心中吼叫道:“你快给老子回来,老子顶不住”。

    平摊双手,看看掌心,喃喃自语道:“左手、右手还不是都一样”,是的,望舒在他的心中分量已和玄观一般。

    想太多也没用,还是必须等易寒回来,他已经暗中派人搜寻易寒的下落,这一次是无论如何也要把易寒给找回来。

    走着走着却来到了书库,心想当初将所有的藏书搬到京城来,堆在书库里,却还没有好好整理,原本他不是个半途而废的人,可这会他却那里有心情去整理书库呢,一想到那错综复杂的藏书,这脑袋就疼,走到书库门口刚想转身离开,却惊奇的发现书库大门是打开的。

    心想,谁会在里面呢,走了进去,一脸震惊,原本错乱不堪的书库居然收拾的条条有序,易天涯不喜反怒,他不是交代下去,不准别人乱动书库的吗?怎么淑贤还把书库的钥匙交给下人,那些下人如何懂得收拾书库,无非就是把书整齐的叠放上去,若是真的这么容易整理,他何须一直置书库于混乱之中。

    易天涯越想越气,是那个不识相的下人乱动这些书籍的,他也顾不上去看书架上的书整理归档是否正确,却搜寻其书库内的人影来,咦,怎么不见半个人影。

    就在这时听见书库外面传来脚步声,易天涯冷哼一声,“居然擅离职守,一会看我怎么收拾你”,易天涯沉着脸,摆出一副准备发飙的架势来,也算这个下人倒霉,这些rì子他心情烦躁,刚想找人发泄。

    待看见一个小女孩搬着一张梯子走进来的时候,易天涯却傻眼了,怎么是个小女孩,待看见那个小女孩搬着梯子累的满头是汗,易天涯也顾不得上问话,走上去帮忙。

    戚儿感觉这梯子十分沉重,压的她喘不过起来,突然间却感觉梯子变得轻飘飘的,一点重量也没有,好奇的抬起头,却看见一张老脸,模样有些凶狠,吓的她整个人往后摔。

    易天涯人虽老,手脚却依然灵活,一手把戚儿给揪住,单手扶着梯子,目光淡淡的看着戚儿,原本打算发飙,是个小女孩,他却飙不出来。

    戚儿这才发现原来是这位老爷爷捉住了梯子,难怪梯子突然间变得一点重量也没有,看着这老爷爷虽然凶巴巴的,却似乎没有伤害她的意思,弱弱问道:“老爷爷,你是谁啊?”

    易天涯突然露出微笑,他是谁,他自然是这将军府的主人,却反问道:“你又是谁?”

    戚儿应道:“我是戚儿”。

    戚儿?易天涯想了一下,印象中亲朋好友之中的儿孙却没有一个叫戚儿的,问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戚儿应道:“我在这里整理书库啊”。

    “你?”易天涯低头打量起戚儿,看了看她瘦小的身子,又回过去看了看那些摆放整齐的书籍,感觉有点不可思议,转过身来看见这梯子,似乎一瞬间又恍悟,明白整个事情的经过了,她年纪善小,身材矮小,摆放居高的书本却必须借用梯子,问道:“你怎么将梯子搬出去了”。

    戚儿却紧闭嘴唇,过了一会才说道:“乔小姐的风筝卡在树上了,我就想拿着梯子去取下来”。

    易天涯心中暗忖,倒也是个热心的孩子,问道:“她们怎么让你一个人搬梯子回来”。

    戚儿不好意思道:“这会还早,乔小姐还没起来,几位姐姐也在忙,所以我就一个人做了”。

    易天涯心中暗暗点头,小小年纪做事就独当一面,也不求助别人,倒是难能可贵,问道:“是谁让你整理书库的”。

    戚儿心想,这个老爷爷好奇怪啊,问这问那的,怎么有这么多问题啊,却也礼貌的回答:“是老夫人让我整理书库的”。

    淑贤?易天涯感觉有些奇怪,淑贤做事都很有分寸的,怎么让一个小女孩来管理书库,别说她年纪尚幼,就是这整理书库也是一项苦力活啊,看她搬梯子累得满头是汗,淡道:“你以后不用来书库了,就跟老夫人说是我说的”。

    戚儿闻言一愣,只感觉有些委屈,她整理书库一向都是尽心尽力,小心谨慎的,从不敢出过半点差错,怎么就不要她来整理书库了,想到这里眼泪悄悄的从眼眶滑落,却也没有说话,她知道自己身份卑贱,什么事情都由不得自己。

    易天涯一看见她掉眼泪,头就大,原本想找个人来出出气,怎知却碰到一个小祖宗,皱着眉头道:“哭什么?”

    戚儿忙侧过身去擦掉眼泪,轻声道:“没有”,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就忍不住掉泪。

    易天涯怕了这个小女孩,轻轻挥了挥手道:“去玩吧,这些事情本来就不是你做的”。

    易天涯的意思是让她去玩,不必这么辛苦,可是戚儿却理解为易天涯在赶她走,不舍的看了看书库一眼,失落的转身离开。

    易天涯看着她那黯然的瘦小身影,喃喃自语道:“我好像没欺负她吧,怎么搞的这般委屈失落”,摇了摇头走进书库,小祖宗他易天涯惹不起,让人知道他一把年纪还欺负小女孩,这老脸还往那里搁。

    看着这摆放的整整齐齐的书籍,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她那里知道这些书籍都是要归类存放的,易天涯自然也不认为她这般年纪就能辨别出书籍的类别,更别说这书库里不仅仅只有书籍,还有一些文案、书信、字画,一想到得把这些书籍都撤下来,再正确摆放,易天涯就头疼,摇了摇头自语道:“可怜了我这把老骨头了”。

    既然都来了,就整理一下吧,书着走到一个类目标签前,随意挑了一本一看,还真让她蒙对了,连续挑了几本,却都没有犯错,不会这么巧吧。

    易天涯又走到下一个类目标签,又随意挑了几本,发现摆放完全正确,这让他感觉好奇又不可思议,她一个小女孩如何能做到这一点,易天涯有些兴奋的查看了这个摆放整齐的书库,发现不但书籍整理好了,连一些字画文书也做了有序的归类整理。

    易天涯拍了一下脑袋,我不是在做梦啊,感觉脸有些疼,却哈哈大笑起来,“总算遇到一件让我清心的事情了”,“那个......哦,戚儿,你是怎么做到的”。

    没有回应,才恍悟那个小女孩已经被自己赶走了,喃喃自语道:“早知道淑贤做出有分寸了,我就不应该这么果断的想当然”,想了想,倒是一个可塑之才,只可惜生为女儿身了,早知道这小女孩如此能干,我还巴不得你来为我管理书库呢。

    笑呵呵的走出书库,当然是到淑贤那边收回自己刚才的话,顺便也问一问这小女孩的身份来历,那里找来这样一个聪慧又做事认真的小姑娘。

    小乔在厨房准备早饭,见戚儿闷闷不乐的走了进来,问道:“戚儿,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你不是去书库了吗?”

    戚儿应道:“一个凶巴巴的老爷爷把我从书库赶了出来,他说我以后再也不用去书库了”,书库的书海已经是她jīng神的支柱,以后再不能涉足书库,该是一件多么伤心的事情啊。

    老爷爷?小乔想了想一想就立即明白戚儿口中的老爷爷定是老太爷无疑了,老太爷回来的这几天老沉着脸,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戚儿该不会是刚好触到霉头吧,问道:“你是不是什么事情得罪了老太爷了啊”。

    戚儿惊讶道:“原来老爷爷就是姐姐平常口中说的老太爷啊”。

    小乔微笑道:“应该不会错,快说发生了什么事情,老太爷为什么把你赶出来了?”

    戚儿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经过说出来,小乔想了一下,却觉得戚儿并没有做错的地方啊,该不会老太爷心情不好找戚儿出气吧,这也不至于啊,老太爷虽然有些凶,有些严格,可从来不会欺负小孩子,更别说戚儿这般乖巧的孩子了,安慰道:“好了,你先吃饭,一会和我一起给老夫人送饭去,让老夫人去给老太爷说一说,说不定其中有什么误会呢”。

    戚儿点了点头。

    易夫人坐在偏厅,一会小乔就要送来早餐,却看见易天涯满脸笑容走了过来,心中好奇,公公这些天老沉着脸,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怎么今天一大早却喜笑颜开,这么高兴,站了起来问道:“公公,怎么事情这么开心”。

    易天涯道:“坐下来说”。

    两人坐下,易天涯问道:“淑贤啊,书库的小女孩是怎么回事?”

    易夫人问道:“公公见过戚儿了?”

    易天涯点头道:“今天一早走到书库看见她在整理书库,是不是你将书库的钥匙交给她,并让她整理书库的?”

    易夫人道:“媳妇,这些rì子见公公闷闷不乐,也就没有将这些琐事告诉公公,其实一开始我也有些担心......”

    易天涯抬手打断道:“我都知道了,她将书库整理的很好”,说着便将早些时候的误会说了出来。

    易夫人听完笑道:“公公向来急xìng子,也想当然,这会被戚儿给折服了吧”。

    易天涯坦然承认道:“她能做到如此,我还真服了她了”,让易天涯心甘情愿服气岂是件容易的事情。

    易夫人笑笑不语,只听易天涯继续问道:“对了,淑贤,这聪慧的小女孩是从那里来的”。

    易夫人道:“戚儿原本是个无家可归的小乞丐,因缘巧合被我收留在府内”。

    易天涯惊讶道:“小乞丐?一个小乞丐居然如此知书达礼”。

    易夫人说出了一个让易天涯更惊讶的事实,那就是戚儿在进入将军府之前,只会写自己的名字。

    易天涯目瞪口呆道:“你是说,她是自学成才的?”

    易夫人点了点头,“可以这么说,明瑶倒也见过戚儿几次。”

    易天涯道:“学习在于积累,明瑶才见过几次能相处多少时间,我易天涯生平最佩服的就是出身卑贱,却自强不息,靠着自己的努力上进的人”。

    易夫人点了点头道:“看来公公也很喜欢戚儿”。

    易天涯道:“才见过一面,喜欢倒说不上,只不过如此奇才,我易天涯岂可让宝玉蒙尘,自当成全,以后这书库就交给戚儿管理”。

    就是这时只听小乔喊道:“夫人,可以吃早饭了”。

    两人望去,只见小乔和戚儿端着碗筷饭菜走了进来。

    .T!!!

第二百零二节 迟来的等候

    小乔和戚儿原本是打算来找易夫人说情的,没有想到老太爷也在场,这个当事人在场有些话就不太好说出口了。

    小乔生怕戚儿不认识老太爷,虽然刚才有谈论到老太爷,毕竟只是猜测,忙先出声道:“老太爷,你也在这里,那我再去盛点粥过来”。

    戚儿也知礼:礼貌道:“老太爷好,夫人好”。

    “嗯”易天涯淡淡的点了点头。

    戚儿跟随着小乔弱弱的将早餐放在餐桌上,戚儿能感觉到老太爷在盯着她看,低下头却不敢去迎上易天涯的目光,刚要尾随小乔离开,易夫人这个时候却将她喊住:“戚儿,你留下来,我有话跟你说,让小乔一个人去就可以第二百零二节 迟来的等候了”。

    小乔轻轻的拉着戚儿的手示意她不必紧张,这才离开。

    易夫人微笑道:“戚儿,这位是老太爷,你们早上在书库已经见过面了。”

    戚儿应道:“是的,不过我还不是就是老太爷,所以......”她依然低着头。

    易天涯却朗声打断道:“抬起头,你怕我干什么,我又不是野兽会吃了你”。

    易夫人怨道:“公公,戚儿胆小,你这么说话会吓着她的”,说着又对戚儿道:“戚儿,你不必害怕,刚才老太爷还对你管理书库一事大为赞赏呢,这老太爷生平可是很少服人,却偏偏服你,你小小年纪了不得哩”。

    易夫人xìng情温和,语气温婉,让戚儿自然了许多,礼貌应道:“谢老太爷夸奖,谢夫人夸奖,夫人既然把书库交给戚儿管理,戚儿再苦再累也不能让夫人失望”。

    易天涯朗声道:“很好,很好,你这娃儿我很喜欢,就是xìng格有点腼腆胆小了”。

    易夫人却为戚儿解释起来,“女孩子还是应该有女孩子的样子,安静腼腆有什么不好,再第二百零二节 迟来的等候说戚儿的xìng格也是因为出生贫苦的原因”。

    易天涯朗声道:“娃儿,一个人的出身无论富贫贵贱都不是问题,主要是你是否肯靠自己的努力出人头地,想当年我也是一个穷小子,吃不饱穿不暖,现在谁敢看不起我易天涯。”

    易夫人道:“公公,你怎么又说这些事情,我们回归正题吧”。

    易天涯呵呵笑道:“好好好,我说过了,这个家由你负责”。

    戚儿一直在偷偷的打量易天涯,虽然老太爷长的凶巴巴的,可是从他刚才的言语也了解到他是出于对自己的关心,出身道:“戚儿谨记老太爷的教诲”。

    易天涯哈哈笑道:“淑贤,你看,这娃儿肯听我的话,那里像你的儿子,把我的教诲当做放屁”。

    易夫人微笑反驳道:“这孙子现在也没有给你丢脸,还给你长脸了”。

    易天涯冷哼道:“虽然如此,他可白让**心。”

    易夫人也知道易天涯向来是刀子嘴豆腐心,也就不与他争辩了,对着戚儿道:“戚儿,老太爷对你管理书库很满意,刚才和我商量过来,以后书库的事情还是全权由你来负责,你看可好”。

    戚儿一愣,刚刚老太爷不是让她以后不必到书库去吗?怎么这一会功夫却立即改变主意了,见易夫人微笑的看着她,连忙回神,连忙跪下道:“谢谢老太爷,谢谢夫人”。

    易夫人忙道:“你这个孩子怎么又施如此大礼,我不是跟你说了,在府内一些礼数从简,快起来说话吧”。

    易天涯却从容安坐,受了戚儿的大礼,朗声道:“娃儿,老夫既受了你的大礼,以后你就是易家的人了,有人胆敢欺负你,老夫一定不会让他好受”,易天涯说她是易家的人,可不是说是易家的下人,而是易家的一份子,他身边亲近的人,这个涵义完全不一样。

    易夫人见戚儿还愣愣发呆,微笑道:“戚儿,还不谢过老太爷,以后有老太爷做你的靠山,连我都不敢随便责罚你了”,话虽如此,她可从来没有责罚过戚儿这般乖巧的孩子。

    戚儿似懂非懂的应道:“谢谢老太爷”。

    易天涯傲道:“谢什么谢,你这般尽心尽责解决了我的烦恼,我岂可亏待你”。

    这个小乔端着粥走了进来,看见戚儿露出微笑,夫人和老太爷也是笑呵呵的,知道一定是好事情,“老太爷,粥来了,请用餐”。

    戚儿弱弱问道:“老太爷,我现在是不是可以去书库了”。

    易天涯朗声道:“去吧,去吧,好好管理书库”。

    戚儿“嗯”的一声,和小乔一并离开。

    离开偏厅,戚儿兴奋道:“小乔姐姐,老太爷又让我管理书库了”。

    小乔微笑道:“我说是误会吧,一定是老太爷进入书库之后,看见书籍摆正整齐有序,被你折服了,他在府邸的时候可不准下人随便进入书库,更别说放心的将书库交给别人管理,何况你只是一个小不点”。

    戚儿笑道:“小乔姐姐,那我先去书库了”。

    小乔道:“你也不必这般辛苦,又没人催着你”。

    戚儿笑道:“呆在书库,我感觉我到了一个广阔的世界”。

    乔梦真打开屋门,看见门口放着一只用几块小石头压住的风筝,她一看就看出这只风筝是昨rì自己所放的,昨rì她是在放风筝,可是她放的却是思念,这张制作成风筝的纸上面写满了她对女儿的思念,线是她故意剪断的,她想让风筝飞到天上,让上天看到,怜悯自己,将女儿送回到她的身边来,可是风又把风筝给吹到院子来,而且挂在树上,让她拿也拿不到,这是不是预示着什么,当时她一阵莫名的失落伤感,也不打算将风筝取下来了,可是今天一早风筝又重新回到她的身边,被几颗小石子压住,她知道是有人帮她把风筝取下来的,心里骤然冒出一个小小的身影,没有人比戚儿这个孩子更热心了,微微一笑,也难得她一份好心了,可是她又岂能明白我的心思。

    刚想把这风筝扔掉,想了想还是拿回屋内去。

    中午时分,让小乔将戚儿叫了过来,戚儿喜冲冲的走进屋子来,她很喜欢跟乔小姐呆在一起,不知道为什么总能从乔小姐的身上获得温馨的感觉,乔小姐已经好些rì子没有找她了,可是她却一直偷偷的在关注乔小姐,所以昨天傍晚时分,乔小姐的风筝卡在树上,她才知道。

    “乔小姐,你找我”。

    乔梦真微笑道:“戚儿,我有件东西要送给你”,说着将取下风筝递给戚儿。

    戚儿一愣,“乔小姐,这风筝是你......”

    乔梦真打断接过话根:“这风筝是你取下来的对吗?”见戚儿点了点头,继续道:“那么高摔下来了怎么办,以后千万不要干这么危险的事情知道吗?”

    听到乔小姐的关心,戚儿脸蛋微微一红,“我是看到乔小姐看着风筝唉声叹气的模样,所以......所以......”

    这孩子那里知道自己的心思,她并不是因为风筝挂在树上而唉声叹气,她是叹气连放飞自己的思念,老天都要跟她作对,微笑道:“好了,风筝既然是你取下来的,我就送给你,别老闷在书库里,多放松一下,否则会成为一个书呆子的”,这个孩子其实也挺可怜,没有父母亲,连唯一的亲人爷爷也去世了,原本她这个年纪应该得到父母亲人的呵护关爱,她的心灵一定很需要别人的温暖,轻声问道:“戚儿,你孤独寂寞吗?”

    戚儿不太能够理解乔梦真的这句话,想了一想应道:“府内的人都对我特别好,我在这里很开心,可以的话,我想一辈子都留在这里”。

    乔梦真微微一笑,知道戚儿没有理解自己话中之意,也没有解释,“好了,你想留在这里也没有人会赶你,去忙你的吧”。

    戚儿不舍得这样就离开,弱弱说道:“乔小姐,我想跟你学习”。

    乔梦真笑道:“你拜明瑶为师,我现在可不敢乱教你,教坏了她的学生,明瑶要找我算账”。

    “可是先生很少过来”。

    乔梦真轻轻摆手道:“我才疏学浅可不敢在明瑶面前班门弄斧”。

    戚儿厚着脸皮鼓起勇气说出这些话来,见乔小姐没有答应,也就不敢再求,谢过拿着风筝离开。

    乔梦真看着戚儿瘦小的背影,感觉似看见自己的女儿,追上门口远远望着戚儿消失在视线,却始终没有喊出声来,喊出来又怎么样,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傍晚时分,戚儿离开书库,拿着风筝和小乔貂蝉等人在院子里放起风筝来,乔小姐让她多放松,不要老呆住书库里,不知道为什么戚儿就听了她的话。

    小乔喜笑颜开道:“戚儿,没有想到你风筝放的这么高”。

    戚儿应道:“以前爷爷经常给我做风筝,在村里放的更高”。

    几女看着风筝,说说笑笑,由于风筝放的太高,拉力太大,线一下子崩断了,风筝顿时坠落,不知道落到何处了,戚儿一惊,却什么话也没说就朝着风筝坠落的地方跑了出去。

    小乔喊道:“戚儿,我们不要了,姐姐再给你做一个”,戚儿却没有停下,很快就跑远了。

    貂蝉道:“小乔你去准备晚饭,我去把戚儿带回来”。

    用过了晚餐,夜已经黑了下来,貂蝉和戚儿却没有回来,小乔不禁有些担心了,前去禀告夫人,让夫人多派些人手出去寻找,刚好乔梦真也在场,听完之后心中很是担心,这些rì子的相处,她还是很喜欢戚儿这个孩子的,对戚儿也有感情,爱之深恨之切,怨道:“这个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风筝都飞远了,那里寻得回来”。

    易夫人道:“有貂蝉追出去,应该不会发生什么事情”,说完将管家叫来,让他带几个下人出去寻找。

    管家刚下去没一会就返回,禀告道:“夫人,貂蝉和戚儿回来了”。

    易夫人笑道:“回来就好。”

    貂蝉领着戚儿走进厅屋来,只见戚儿手中拿着一个风筝。

    乔梦真脸sè却不太好看,大概她心里有过一去不复返的伤痛,所以对于戚儿的行为比较的敏感。

    易夫人问道:“貂蝉,你不是追出去了吗?怎么这么久才回来让大家担心了”。

    貂蝉应道:“夫人,我是追到戚儿了,可她却不肯回来,非要一家一户的敲门,非要找到风筝不可,所以就回来晚了”。

    易夫人道:“好了,好了,没事了,你们去吃晚饭吧,别饿坏了”。

    戚儿和貂蝉朝厨房走去,戚儿突然问道:“貂蝉姐姐,我看乔小姐怎么脸sè不太高兴”。

    貂蝉疑惑道:“是吗?我没有怎么注意,先吃晚饭吧,你害我与你一起挨饿了”。

    戚儿愧疚道:“貂蝉姐姐,对不起”。

    貂蝉却笑了笑:“没关系,我去把饭菜热一下”。

    吃了特意给两人留下的饭菜,小乔走了进来说道:“戚儿,乔小姐让你去她房间一趟”。

    戚儿点了点头,独自一人来到乔梦真的房间,大门敞开,屋内灯光盈盈,戚儿走了进去,轻声道:“乔小姐,你找我?”

    乔梦真转过身来,一脸yīn沉,沉声问道:“风筝飞走了就飞走了,你怎么还要去追,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可怎么办,我一向认为你乖巧,怎么这次却如此糊涂。”

    戚儿弱弱应道:“因为这风筝是夫人送给我的,我不想让它飞掉”。

    仅仅一句话,就让乔梦真气不出来,“就算是我送给你的,飞掉了我不是还可以再送你一只”。

    戚儿轻声应道:“我不知道乔小姐会不会再送我了,乔小姐,其实......”

    戚儿一阵情感流露,想说她很喜欢乔小姐,却被乔梦真打断道:“算了,算了,我也不责备你了,以后可不要这么傻了,若是走丢了岂不是让大家难受,你可以走了,夜深了,我要歇息了”。

    “是”,戚儿低低应了一声,心里有些堵的离开。

    乔梦真看着戚儿的背影,喃喃自语道:“我是不是有些疯了。”刚才她真的很生气,准备要好好责备戚儿,可是见了面,没说几句话,她的气就要消了,每一次看见戚儿就让她越思念自己的女儿,她打算以后再也不见戚儿了。

    隔rì戚儿代替小乔来给乔梦真送早饭,她跟小乔说,要趁这个机会给乔小姐认错,并保证以后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

    乔梦真打开门发现来的是戚儿,讶异问道:“戚儿,怎么是你来送早饭”。

    戚儿应道:“是我让小乔姐姐让我送过来的,我想见到乔小姐,给乔小姐认错”。

    乔梦真心里其实早就不生气了,而且昨晚戚儿走后,她也感觉这气生的有点莫名其妙,思前想后却是因为每次看见戚儿,就让她想起自己可怜的女儿。

    乔梦真反应有些冷淡,“放下吧”。

    “嗯”,戚儿放在早饭,并为乔梦真摆好碗筷,一旁候着。

    乔梦真却道:“戚儿,你忙你的吧,不必候着,碗筷一会让小乔来收拾就好,对了,以后没有什么事情,你也不要到我这里来了”。

    戚儿闻言,心头一悸,感觉胸口揪着难受,忙道:“乔小姐,我知错了,我向你保证我以后不会犯这种错误”。

    乔梦真看着她的模样也有些心软,可是她却已经打定主意不要再见到戚儿了,女儿永远都不会回来,她不想再勾起思念,沉浸在这种悲伤之中,却冷下心来,“我已经不怪你了,是我自己的原因”。

    戚儿道:“乔小姐,那为什么......”

    乔梦真沉声打断道:“不必再说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不喜欢被人打扰”。

    “哦”,戚儿强行压抑住要涌出眼眶的泪水,轻轻的应了一声,当她走出乔梦真的屋子时,却再压抑不住,眼泪无声无息的滚落,只感觉胸口疼的让她无法顺畅呼吸。

    走了几步,生怕被别人看见她落泪,用衣袖擦拭泪水,心中暗暗道:“我惹乔小姐生气了,以后我一定好好表现,让乔小姐原谅我的过错”,她那里知道根本原因并不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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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几rì的路程,易老实已经从泉城抵达京城,幸亏他们离开的早,否则他们就走不了了,因为他们前脚刚刚踏出城门,官府就做出决定关闭城门禁止进出,封锁城门却是因为士兵与折芦几人发生战斗,可这城门一关上在未捉到犯人之人却也不打算打开。

    进去城区之后,易老实对着岚儿问道:“岚儿姑娘,要不我暂时给你找间客栈,暂时安置下来,等有易家兄弟的消息再来通知你”。

    岚儿问道:“易大哥,你可认识易将军府?”

    易老实有些惊讶,“岚儿姑娘,你去易将军府干什么?”他也要去易将军府,想不到岚儿居然也要去易将军府,这未免太巧了吧。

    岚儿应道:“我也不知道去要干什么,是他让我带着一件东西去易将军府,自然就有人会招待”,她不知道在易老实面前如何称呼易寒,只好用他来表示。

    易老实问道:“可是易家兄弟让你这么做?”

    见岚儿点了点头,心中暗忖:“奇了怪了,难道易家兄弟也是前往易将军府求救的吗?莫非这易家兄弟是易天涯老元帅的亲戚”,他倒也不敢随便泄漏狼主的安排,干脆就陪岚儿走一趟,他还烦恼不知道如何见到易天涯呢?说不定可以借岚儿姑娘来探路,于是说道;“既然如此,我就陪岚儿姑娘先到易将军府邸去一趟,看情况再做安排”。

    向人打听了易将军府的下落,来到了东城区的红冠巷,刚走进巷子迎面就走出了一群打扮简朴利索的女子,只见这群女子个个英气勃勃,感觉就似禁卫士兵一样,易老实等人感觉好奇,自进入大东国还从来没有看见这般奇怪的景象,于是多瞧看了几眼。

    便就是多瞧看了这几眼却惹来了麻烦,只听其中一个女子喝道:“看什么看!”

    易老实初到京城,却不知道这支席府所处的娘子军最忌讳男子用眼神盯着她们看,也是受了她们统领的影响,男子都没有一个是好东西,这要是在街上多瞟你几眼,千万不要跟他们客气,当然后来有不少人吃了苦头,也就不敢再明目张胆的打量她们,有了这支娘子军,可苦了京城那些喜欢拈花惹草的公子哥们,这会他们想寻乐子却只是离开京城到其他地方去了。

    易老实印象中大东国的女子都是温柔如水,这么这帮女子却比西夏女子还要泼辣,他有事在身不想惹麻烦,忙收回目光,这帮女子见易老实收敛,也就作罢,偏偏岚儿火爆脾气,认死理,一路上承蒙易老实照顾,想为易老实出头,朗声道:“看你怎么啦,你走在大街上就不准让别人看啊,有本事你躲在家里不要出来招摇啊,真还以为自己美貌如花,别人看你一眼就少块肉似的”。

    岚儿的这一番话让随行的人大为解气,可易老实却不想惹麻烦,他见多识广,一看这般女子装扮有异,再加上说法如此蛮横,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还是少惹事为妙,忙低声道:“岚儿姑娘,算了吧,我们还有事要做”。

    这帮女子看有些泼辣的岚儿看去,口气却也不似刚才那般蛮横,“你看的,但是这些男子就看不得”。

    岚儿却泼辣道:“我就偏偏让他们看,易大哥你尽管看,我倒要看看她们还敢动手打人不成”。

    易老实心里暗忖:“岚儿姑娘为是是直爽,不过就是这脾气太犟了,容易惹麻烦”,果不其然,只见其中一女指着岚儿冷声道:“你......你......”却说不出恶毒的话来,只因为岚儿是个女子,否则她们早就不客气了。

    岚儿得理不饶人,冷冷道:“用手指着我干什么,难道我碍着你的眼吗?若是碍着了你的眼,你干脆就蒙上眼睛,什么都看不见还图个清心哩”。

    那女子的气道:“我将你捆起来,看你还嚣张不”,说着就要动手,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住手!”一把清脆的声音突然传来,只见一个紫衣女子骑马朝这边靠近过来,易老实几人在看到她的一瞬间立即一脸痴态,因为她长的实在太惊艳了,太美丽动人了,就如天仙一般,她骑马的样子是那么的英姿勃勃,可偏偏这样一个姿态英姿勃勃的女子,相貌却是如此的美艳,面如满月白嫩素净,两道柳眉斜插入鬓,显出一种媚态,一双眸子像秋水一般明澈却透着让人不敢亲近的冷漠。

    几女恭敬的喊了一声统领,只见紫衣女子目光冷冷的扫了所有人一样,易老实等人心头顿时被利剑扎到了一般,立即回神,纷纷回避不敢去迎上她的目光。

    紫衣女子淡淡道:“算了,你们回去吧”,说着骑马要离开。

    岚儿却突然拦住她的面前,朗声责问道:“为什么你们这么不讲道理走在大街上却不准别人看?”

    紫衣女子冷冷道:“让开!”

    岚儿却丝毫不惧紫衣女子冰冷的眼神,“不说清楚,别想走”。

    易老实头疼起来,心中暗忖:“岚儿姑nǎinǎi,你就别惹麻烦了。”

    紫衣女子突然用鞘轻轻的勾了一下岚儿的小腿,岚儿不察,脚下被这么一勾,身子不受控制的朝一边滚去,跌的个狼狈不堪,站了起来准备破口大骂,紫衣女子却骑马绝尘而去,易老实看着紫衣女子离去的身影,情不自禁道:“这就是巾帼英雄”。

    岚儿气愤道:“易大哥”。

    易老实知道自己无意间得罪了岚儿,陪笑道:“岚儿姑娘,办正事要紧”。

    这人跑远了,想追也不可能了,冷哼道:“下次让我看见她绝对不放过她”。

    易老实心中暗忖:“岚儿姑nǎinǎi,人家明显已经手下留情了,我看你还是不要再遇到她的好”,却说道:“岚儿姑娘,你的脸弄到些污痕”。

    岚儿气愤道:“我知道!”

    这只是一段插曲,虽生了些闷气,倒也无伤大雅,走了一小段路,终于抵达易将军府门口,原本以为这易将军府应该门庭若市,门口有士兵看守,却出乎意料的显得冷清,大门虽敞开,连个下人看守都没有,让人感觉这并不是堂堂的将军府。

    门口没个人,却没办法通报,这擅自闯入又不可,一时之间众人愣在门口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人家是敞开大门,可是将军府可以随便闯入的吗?

    等了好一会儿,终于等到一个婢女打扮的女子走了出来,易老实连忙上前礼貌询问道:“请问这是易将军府吗?”还是问清楚的好,别一会走错门了。

    婢女好奇的打量着他们,点了点头问道:“你们有什么事情吗?”

    易老实为了保险起见,又问道:“请问这是一代名将易天涯易老元帅的府邸吗?”

    婢女点头道:“正是!”

    易老实回头道:“岚儿姑娘,找对门了”。

    小乔只见一个容貌娇美的女子朝自己走了过来,只见她递给自己一物,说道:“你可识得此物”。

    小乔觉得有些眼熟,细细端详一番,突然表情一惊一喜,拿着那物便往府内跑去,嘴里朗声喊道:“大事情!大事情!有消息了!”

    剩下易老实等等愣愣发呆,一头雾水,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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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节 后知后觉

    显然小乔的举动过于夸张以致于易老实等人非常错愕,易老实对着岚儿问道;“岚儿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岚儿显然也是一头雾水,应道:“我也不清楚”。

    小乔响亮的声音响遍府邸,朝易夫人的房间奔跑过去,在半路上就遇到闻声而至的易夫人,易夫人看见小乔慌慌张张的模样,问道:“小乔,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大声嚷嚷”。

    “夫......人,夫.......”小乔由于跑的太急却喘不过起来,小乔有话说不出来的模样反而让易夫人着急起来,督促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快说啊”。

    小乔也干脆不说了,直接将手中的物品第二百零四节 后知后觉递到易夫人的眼前,易夫人只是一瞥就立即认出是易寒及冠时,他父亲送给他的礼物,一脸惊喜道:“寒儿回来了,快去通知老太爷”。

    小乔这会已经缓过气来,猛摇头道:“少爷没有回来,是一个小姐送过来的”。

    易夫人道:“你快将人请到大厅里来,我亲自去通知老太爷过来”。

    “嗯”,小乔点头,;立即转身朝门口快步跑去,这么多年少爷终于有消息了,一会之后少爷的行踪就真相大白了。

    岚儿等人看见这婢女又气气喘吁吁的返回,“小姐,夫人请你大厅叙话”。

    岚儿回头看了易老实一眼,易老实道:“岚儿姑娘,我陪你进去吧”,说着吩咐其他人外面等会。

    岚儿与易老实尾随小乔进入府邸,只见小乔步伐匆匆显得急迫,再看府里的其他人变得好像热锅里的蚂蚁,心中暗忖:“至于吗?就算皇帝老儿来了,也不至于如此吧,再说现在大东国科没有皇帝”。

    屋内的乔梦真在屋里听到动静,也走出屋子看个究竟,易府向来安静,很少有这第二百零四节 后知后觉么大的动静,找了一个下人询问了一下,那下人告之:“少爷回来了”。

    乔梦真脑门一震,几乎不敢相信,匆匆朝大厅走去,心中暗暗念道:“易寒回来了,他回来了。”想着想着还没有见到人就热泪涌眶,差不多快到大厅时却停了下来,轻轻擦拭脸上的泪水,让自己情绪稳定下来,免得一会让人看了笑话,自语道:“有什么好哭,应该高兴才是”,心里只想看到易寒,对他这么多年的失踪却也没有半点怨念。

    岚儿和易老实跟随小乔走进大厅,易天涯和易夫人目光立即朝两人看见,又看了看身后却没有看见易寒,眼神中透着失落。

    岚儿和易老实也偷偷打量起来座上两人,一个是慈祥的中年妇女,一个脸容有些凶狠的老者,只听小乔介绍道:“这是府邸的易夫人,这是老太爷”。

    易老实立即行礼道:“见过易老夫人,见过易老元帅”,麒麟乃是狼主的夫婿,麒麟的母亲他自然要称呼一声老夫人,至于易天涯,世人都是如此尊称他。

    岚儿却有些发愣,因为她根本都不认识两人,易老实轻轻的拉了她一下衣袖示意她快点行礼,岚儿这才恍悟,如易老实一般行礼尊称。

    小乔道:“东西是这个小姐送过来的”。

    易天涯和易夫人认真的打量起岚儿来,此女送来易寒的信物,关系一定不简单,莫非又是在外面认识的红颜知己,这是两人的第一念头,待打量岚儿的容貌之后,感觉有些熟悉似在那里看见过,易夫人想了一想,记起来了她是吴天瑜的贴身婢女岚儿,易天涯有些生疏却明显没有认出来,两人对视一眼,易夫人低声道:“天瑜的贴身婢女岚儿”。

    易天涯闻言有些疑惑,低声问道:“既然吴天瑜的贴身婢女,却为何是她单独一人过来”,易天涯有这个疑惑也不会感觉奇怪,既然有易寒的消息,李家人自然会匆匆来高,又怎么会让一个婢女来出面。

    易夫人常到李家串门,却知道一些事情,低声道:“当年李家一家逃亡上京的时候,这岚儿在半路走散了,后来也就没有消息了,我感觉奇怪的是岚儿应该认识我们,从她刚才的神情却好像第一次见过我们,莫非只是碰巧长的相像”。

    易天涯应道:“待问一问便知”。

    易老实见两人窃窃私语起来,感觉有些奇怪又有些紧张,因为心里没底,只听易夫人朗声笑道:“两位请坐下”。

    两人坐下之后,易夫人又笑道:“不知道两位怎么称呼”。

    岚儿一直被人盯着显得有些不自在,倒是易老实从容一点,“回夫人话,小的姓易名老实,这位是岚儿姑娘”。

    易夫人闻言表情怪异,真的叫岚儿,那为何好像不认识我,问道:“岚儿,你可认得我”。

    一旁的易老实问问暗暗惊讶,这易夫人好像认真岚儿,可这岚儿姑娘却怎么反而不认识易夫人了,好奇的朝岚儿看去,只听岚儿有些意外道:“夫人,你认识我?”见易夫人微笑点了点头,期盼道:“那夫人你知道我的身世来历了?”见易夫人表情怪异忙主动道:“几年前我失忆了,对于自己的身份来历一点也不记得了”。

    易天涯插口问道:“那你怎么知道你叫岚儿呢?”

    岚儿应道:“是他告诉我的。”

    “谁?”易天涯和易夫人异口同声问道。

    “那件物品的主人?”

    易天涯和易夫人对视一眼,只听岚儿继续道:“他还说我是他的妻子。”

    “什么!”易天涯和易夫人闻言十分震惊,易天涯甚至激动的站了起来,喝道:“胡扯!”,他为何如此生气,他本来就在头疼烦恼这个问题,这会又冒出一个孙媳妇来,他如何受得了,这个无论如何他也不会承认的。

    岚儿却丝毫不惧,站了起来:“怎么是胡扯,我相信他易寒说的是真的!”

    乔梦真走到门口,刚好听到这段话,以前在李府的时候就听闻易寒与下边的婢女勾搭在一起,看来还真非空穴来风,倒也不甚在意,她只想跟在一起,至于其他的却不重要了,这一些乔梦真在许多年前早就想开了,她早就知道无法一个人独占易寒,那何不欣然接受呢。

    易天涯闻言有些暴躁,却被易夫人轻轻拉住,“公公,你稍安勿躁,先问清楚寒儿的消息,这些事情等寒儿回来之后再好好处理”。

    一旁静静倾听的易老实总算听出点什么来了,听两人对话,好像这易家兄弟就是他们口中说的寒儿,又联想刚才岚儿口中的易寒,错综复杂的关系瞬间理清,这易家兄弟就是易寒,又是易夫人的儿子,那岂不就是麒麟将军,想到这里他目瞪口呆,几乎不敢相信这个猜断,想起嘻嘻笑笑的易家兄弟却怎么也无法与麒麟将军联系在一起,他既然是麒麟将军,那就是狼主的丈夫,可一路上两人却没有任何交际啊,易老实一时糊涂起来,又想不透其中错综复杂的关系了。

    乔梦真走进屋子来,易夫人笑道:“梦真你也来了,先坐下来吧”。

    乔梦真坐了下来问道:“易寒呢?”

    易夫人应道:“暂时还不清楚,待我好好问问岚儿”。

    岚儿看见乔梦真问起易寒,见她优雅高贵,却怀有敌意的盯着她,乔梦真却安然静坐,她心中只关心易寒,其他人都不重要,岚儿认识自己不认识自己也没有关系。

    易夫人问道:“岚儿,寒儿这会在何处呢?”

    岚儿应道:“他说他惹了祸被困在泉城,让我拿着这物来这里”。

    易老实清楚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说道:“易家兄弟将抚台大人家的公子打成重伤,抚台大人关闭城门,正在捉拿他了”。

    易天涯朗声道:“他怎么可能这般窝囊,让我先问清楚,你先说说他长的什么模样?”

    易老实按照易寒的模样描述了一番,只听易天涯喃喃自语道:“看来还真是这个混小子”。

    易老实这会已经被易寒真实的身份震惊的麻木了,对于易天涯的肯定却没有太强烈的感觉,心想自己跟天下闻名的麒麟将军称兄道弟,rì后足可跟人骄傲的提起此事。

    岚儿这会心乱如麻,这就是他的家吗?以前自己生活在这里吗?以后自己要跟他在这里生活吗?陌生的环境,突至而来的一切让她无所适从,整个人显得呆呆的。

    易寒的下落已经问清楚了,易夫人道:“小乔,你安排两位暂时在府内住下”。

    易老实突然站了起来,“易老元帅,我受我家主人所托,有一物要呈交给你”。

    易天涯一愣,怎么都混在一起了,朗声道:“拿来!”

    易夫人道:“小乔,你先带岚儿下去休息”。

    岚儿显然不想在这个大厅里多呆,“易大哥我先下去了”。

    易老实点了点头,缓缓朝易天涯前了过去,恭敬的将九御玉佩呈上,易天涯与易夫人看到这块玉佩表情一惊,易夫人好奇的朝易天涯看去,用眼神询问,这块家传玉佩怎么会流落别人之手。

    将玉佩交给望舒的事情易天涯并没有告诉冯淑贤,他暂时还不想告诉冯淑贤,他已经承认了西夏狼主是的孙媳妇,当然也是因为这件事情的棘手,如今儿媳知道玉佩流落别人之手,只好如实相告,低声在冯淑贤耳边解释了一番。

    对于易天涯的这个决定,冯淑贤显然吃惊,只是这会却不好问清楚原因。

    易天涯接过九御玉佩,却也没有多看,这家传之宝,是真是假他根本不必细辨,目光锐利的朝易老实看去。

    只见易老实恭敬道:“主人也被困在泉城,请托小的送来信物,请易老元帅救援”。

    易天涯轻轻问道:“她亲自来了”。

    易老实决然的点了点头,两人目光交视,心知肚明。

    易天涯叹息一声,她贵为一国之君,千里迢迢寻来,实在委屈了她了,她原本可以用权力来胁迫,可是自始至终她都没有这么做,自降身份,随和温柔,这个孙媳妇他没有承认错。

    易天涯沉吟道:“那为何你会与岚儿在一起?”自然是想问易寒与望舒是否已经见过面。

    易老实看了看周围,易天涯朗声道:“但说无妨”。

    易老实这才道:“我们在路上碰巧遇到了易家兄弟和岚儿姑娘,所以一路同行,主人为了方便一直没有在人前露面,据我所知易家兄弟虽然一路同行,却好像没有与主人见过面”,他简待单说出经过,其中的缘由却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楚的。

    易天涯好奇道:“还有这种事情?”夫妻两人同行,却彼此都不知道对方就在身边,这能不奇怪吗,只听易天涯道:“我都不知道该说有趣还是可悲”。

    易老实心中暗忖道:“别说是你了,我这会还没想清楚想明白了,怎么就这么巧了,怎么就这么奇,怎么就这么复杂了”。

    易天涯老实道:“你先在府内住下,待我准备一下就亲自前往泉城走一趟”。

    易老实大喜:“谢过易老元帅”。

    易天涯淡道:“谢什么谢,这一趟我是非去不可了”,说着吩咐道:“貂蝉,送客人下去休息,若有什么安排,尽量满足”。

    待客厅只剩下乔梦真,易天涯,冯淑贤三人,易天涯问道:“淑贤,你是否糊里糊涂”,见冯淑贤点头,又道:“别说是你,就是我也一头雾水,就好像戏里演的一样”。

    乔梦真问道:“易老元帅,易寒是否就在泉城”。

    易天涯点头道:“梦真你不必着急,我立即调动兵马杀到泉城去,你在府内敬候佳音,我一定把你的丈夫安然无恙的带回来”。

    乔梦真也知道这其中的问题还很复杂,但是她也知道有些事情不必多问,否则怎么给易老元帅增加烦恼,只听易夫人微笑道:“梦真,先下去休息吧,都有消息了,着急也着急不来”。

    乔梦真聪慧,离开大厅,易寒就要回来了,何rì才能一家团圆,易寒让我怎么跟你说我们的女儿还不知道在哪里?

    待剩下两人,易夫人怯怯轻声问道:“公公,西夏狼主来了?”

    易天涯点了点头,易夫人情不自禁的“啊”了一声,“这可如何是好,都追到家里来了”。

    易天涯沉声道:“淑贤,你怕什么,望舒的人很随和,她的身份是一国之君,在我面前却表现的像个孙媳妇,你也知道我的脾气,否则我也不可能在西夏皇宫住那么久了”,说完叹息一声:“生了孩子,又千里迢迢寻来,就算人家不是西夏狼主,也得给人家一个交代,只是这交代我却给不起啊,易家给不起啊”。

    易夫人轻轻道:“是啊,可我们凭什么给人家交代,弄不好可就是背信忘义,一辈子的污名”。

    易天涯冷哼道:“你生了个好儿子,我都要给你儿子跪下了,求他放过我”。

    易夫人轻轻道:“公公,你怎么又说这些话,你不是一直想让他给你争面子,连西夏狼主都娶到了,这面子够大了吧”。

    易天涯苦恼道:“可也不要让我吃不消啊。”

    易夫人淡淡道;“公公,你可说这世界上没有你镇不住的事情”。

    易天涯摆手道:“别提了,我们还是谈正事吧,你去李家一趟,让她们过来把人领回去,我即刻调动兵马杀到泉城去”。

    易夫人道:“我看这岚儿和寒儿关系不简单,不可如此草率,我看先知会李家一声,这岚儿暂时先留下府里,待我探探岚儿的口风再说,还有调动兵马的事情还是先跟明瑶商量一下,毕竟这些年你在西夏,不知道大东国的变化”。

    易天涯恍悟道:“对啊,这泉城不是我们的地盘吗?杀什么杀,那好这府里就交给你,我先去找明瑶商量一下”。

    易天涯前往怀来大营,自大战之后,主力部队都驻扎在怀来,这些年经过发展,建了许多营地和建筑,怀来已经不是曾经的怀来,已经成了一个军事重镇。

    易天涯亲自前来,就算玄观再忙也要抽空前来相见。

    玄观走了进来,笑道:“易家爷爷,你怎么来了”。

    易天涯笑道:“明瑶啊,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玄观微笑道:“我只是替身,可不是这里的主人”。

    两人坐下,易天涯缓缓道:“有寒儿的消息了”。

    “是吗?他肯回来了吗?”所有人听到这个消息都非常惊喜,独独玄观淡定从容。

    易天涯见玄观淡定,惊讶问道:“你难道一点都不想他?”

    玄观轻轻一笑,“抽空就想”。

    这个回答让易天涯满意了许多,这才对吗?哪里有丈夫几年未归,却一点也不想念的,除非根本不爱,本来还想卖关子,见玄观完全没有想要多问的**,这才主动道:“我刚收到消息,寒儿被困在泉城”。

    “嗯”,玄观轻轻应了一声示意易天涯继续。

    易天涯道:“说是将抚台的儿子打成重伤,这抚台下令关闭城门正在捉拿他呢?至于详细的情况我也不清楚,明瑶,你可清楚这山东抚台是何人?”

    玄观应道:“任长希”,说着沉吟道:“这任长希前身就是山东抚台,朝廷崩裂之后,为了维护地方安定,加上他一向勤勤恳恳,虽无功却也无过,就让他继续任职。”

    听玄观的语气,易天涯感觉玄观好似偏袒这任长希,“明瑶啊,你看这任长希如何处置,为了捉拿一个罪犯,居然将城门都关闭了,仅仅因为一个罪犯扰乱了整个泉城的安宁”。

    玄观微笑道:“易家爷爷,这也是人之常情,若是你啊,若是你家公子被人打成重伤,这泉城才真的是鸡犬不宁。”这会她倒非有心情调侃易天涯,只是用轻松的语气让易天涯冷静下来换位思考,公平处理此事。

    易天涯一讶,“听你的口气,你该不是想依法惩治寒儿吧,明瑶,他可是你的未婚夫,你可要想清楚啊”,也就是玄观才能让易天涯服软,用这种语气说话。

    玄观笑道:“易家爷爷,你想那里去了,易寒的为人我非常的清楚,他绝对不是那种仗势欺人,乱纪犯法的人,依我看,就算有错也是那抚台家公子的错,不过那任长希这么做倒颇有以权谋私的嫌疑,这样吧我让林重诺和周捷随你到泉城走一趟,依法.论罪先卸了任长希的职位,让泉城恢复正常秩序,易寒身份敏感,这样也免于闹出太大的动静来”。

    易天涯狐疑道:“这样就可以了?”

    玄观应道:“这样就可以了”。

    易天涯哈哈大笑:“我还以为要出动兵马,那里知道只是这么简单”。

    玄观道:“易爷爷,你在这等候一会,我去安排一下”。

    玄观回到书房,书写文书,盖上印鉴,传唤周捷、林重诺一文一武,吩咐一番细要。

    林重诺问道:“军师,可要带上人手”。

    玄观淡道:“带上几个侍卫吧,任长希胆敢抗命可先斩后奏!”

    她做事利落快捷,没一会儿便领着周捷、林重诺两人来到厅堂,“你们跟易元帅走吧”。

    易天涯也是个急xìng子的人,“玄观,那我就即刻启程了”。

    玄观微微点头,目光却有些走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易天涯朗声道:“娃儿,跟着我走”。

    两人看到易天涯却有些兴奋,朗声应道:“紧随易元帅,鞍前马后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易天涯哈哈一笑,“庄庸凡这老头......”

    三人刚踏出厅门口,“易爷爷”,玄观突然疾步追了上来。

    “明瑶,还有什么事情。”

    “见到易寒,待我问声好”。

    .T!!!

第二百零五节 情亦真亦假勿要辨

    屋内,望舒让张彩一个人练字,满怀期待的阅读书信,只是看了几眼,好奇的朝张彩看去,张彩却凝神练字,丝毫没有察觉在望舒在看着他。

    望舒回头,认真端详信中的笔记之后,才继续阅读下去,看完之后愤愤不平的自语道;“好sè之徒!”

    “夫人,什么?”张彩听到声音,奇怪的朝望舒看了过来。

    望舒应道:“没有,你继续练习”,这次的回信,易寒仗着自己的信任和友好,居然勾引自己夜晚三更幽会,这居心已经很明显了,信虽然对自己写的,但是易寒根本不知道是自己,这让望舒感觉他实在是花心滥情,望舒是知道易寒在大东国有红颜知己第二百零五节 情亦真亦假勿要辨的,但是她却不知道易寒对待感情是这样一个随便的态度,一个寡妇和一个孩子,难道想玩玩就跑吗?至于承担起责任,他连对自己都不负责任,又怎会对一个只是书信交流的妇人负起责任。

    这封回信让望舒十分难受,她甚至有点激动想当面责问清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不知道一个女子就是一份责任,他承担的起吗?

    每次看完易寒的信,她就立刻回信,可这一次只是思考着,完全没有下笔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张彩练习完了,问道:“夫人,你的信写好了吗?”

    望舒回神道:“这一次不回信了”。

    “哦”张彩应了一声,他心里有鬼,先生已经知道真相的,不知道先生在信中说了什么难听的话,让夫人心情看起来不太好。

    望舒突然道:“张彩,你代我给你先生传句话,我准时赴约!”

    张彩虽然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却点了点头道:“好的,夫人,那我先走了”。

    张彩离开院子,易寒早早就守候着,突然窜了出来第二百零五节 情亦真亦假勿要辨道:“信呢?”

    张彩又被吓了一跳,埋怨道:“先生,你又吓着我了”。

    易寒却不管他吓着没有,继续问道:“信呢?”这才是最关键的。

    张彩应道:“没有信!”

    “没有信?”易寒心中暗忖:“该不是生气了吧,怎么这么容易生气,我只是轻微逗一下而已,措辞没有半点猥琐下流,就算生气也该回信将我骂个痛快”,不太相信的问道:“真的没有信?该不会是你私藏起来吧”。张彩不悦道:“先生你真是以小人之心之心度君子之腹,信是没有,不过夫人让我给你传句话,她会准时赴约”。

    易寒闻言有些惊讶,他只是挑逗撩拨一下,可没有想这夫人真的会赴约,想想也知道三更半夜的,一个妇人怎么会与一个素未谋面的男子私会,再者说着这夫人可是神秘的连真面目都不让自己看见,这会倒搞不清楚对方葫芦里卖得什么药,问道:“你没有泄露我的身份吧?”

    张彩好奇道:“先生,你有什么身份可以泄露啊?”

    易寒恍悟张彩根本不清楚自己与那夫人另外一层的关系,“我是说你没有泄露我已经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吧”。

    张彩猛摇头,“我不敢说,怕夫人以后不肯见我”。

    易寒心中暗忖:“你小子原来是担心这个,我还以为你顾及我呢”,只听张彩道:“其实先生和夫人凑在一起也未尝不是件坏事,虽然先生你配不上夫人”。

    易寒莞尔一笑,心中暗暗道:“你以为我这方面的念头,就算这夫人长的再如何绝sè,也绝对没有可能的,只是学文庙的rì子有些无聊,找了乐子消遣一下罢了,当然也是为了出一口气,他可不愿意白白似个傻子被别人戏弄,若是这会能离开泉城,他早收拾包裹走人了,那里还会在这里逗留。

    易寒道:“是是是,我配不上,我懒蛤蟆想吃天鹅肉好了吧,不用你来提醒我,我有自知之明”。

    张彩笑道:“先生,你可教过我做人不能太小看了自己”。

    易寒笑道:“可我也教过你做人要量力而行”。

    张彩糊涂了,因为他发现这样很矛盾,易寒笑道:“好了,快回去吧,回去在慢慢想”。

    张彩离开之后,易寒大大方方的走进院子,他本来就住在这里,自然无需躲躲藏藏的,朝西厢瞥了一眼,屋门还是紧闭着,似防贼一般,哭笑不得,一方面与自己暗通书信,一方面防备自己似防贼一般,看来这夫人真不知道回信的是自己,像这样大门不迈那里会知道自己在学文庙临时当起了先生,至于唯一有交流的张彩却只知道自己是他的先生,对于自己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知,连自己也住在这院子都不知道。

    神秘,实在是太神秘了,回去吧,见面是明晚的事情,到时候她不好轻纱遮脸,自然要露出庐山真面目,我佯装不知,偏偏喊一声张彩娘,看她如何回应。

    夜深,屋内粉光泻影,在地上印上一个托腮思索,软玉温香的倩影。

    望舒一脸沉思,那双似像秋水一般明澈眸子恍恍,思绪都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那瑶鼻小而挺翘,透着chūn天的温柔,使人一见生情,由情而怜,由怜而爱,世间男子可要祈祷不要见到她,不然不知道要徒增多少苦相思。

    拓跋绰走了进来见主人闷闷不乐,问道:“主人,可是又饿了?”

    望舒却也不应,一动不动的,拓跋绰也就不再出声打扰,一旁静候着,突然望舒道:“拓跋绰,我想到院子里走一走”。

    拓跋绰道:“主人,你的身子虚弱,恐怕不能受风”。

    望舒站了起来,“在屋子里闷也要闷坏了,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也好”。

    望舒走出屋外,第一眼既然是朝东厢望去,只见屋内亮着灯光,尾随身后的拓跋绰暗暗思索:“莫非主人担心被他窥见,还是有另外的深意”,问道:“主人可是怕外人瞧见了”。

    望舒疑惑道:“谁?”

    拓跋绰指了指东厢道:“那个姓易的”。

    望舒道:“我遮上轻纱了,就算被他撞见也是不怕”,她这会倒真想易寒出来,偶遇撞见,却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是惊喜还是惶恐,还开心还是烦恼,啊!自己倒把他想成一个无情郎了,突然说道:“我不想见到他!”

    拓跋绰应道:“我知道怎么坐了,主人你尽管一个人漫步,我保证他走不出屋子”,说着匆匆离开,望舒刚要唤住,却突然住口,心想:“随她去折腾吧”。

    原本打算出出怨气,那里知道自己先沉不住起了,这不是自寻烦恼吗,早知道就不多此一举,见了面,倾诉思念之苦,这会也不必隔屋思念。

    玉宇无尘,月sè横空,望舒袅袅婷婷迈着小步踏过花草芳径,她腰肢柔又娇,又因为受风感觉寒冷,身体微微发抖,似那垂柳一般娇弱,不知不觉步儿有些缓。

    走了一会,夜阑人静之下望舒骤然感觉强烈的孤单,回想起每一个青chūn年华的夜晚就这样一个人渡过,莫名的伤感袭上心头,她一脸伤戚,让人看了忍不住将她拥抱呵护。

    随着伤感加深,心中对易寒的幽怨瞬间爆发,淡白梨花的脸容有些气愤,只是她生起气,添些怨来,却也俏的动人。

    望舒突然转身朝易寒住处走去,她要立即出现在他的面前,就这样看着他,不应不答,看他如何来说。

    还没走到易寒的屋子,远远的就听见咚咚声和易寒的嚷嚷声。

    走近几步瞧个究竟却被逗乐,只见拓跋绰不知道从哪里寻来木板钉子,将易寒的屋门封钉起来,屋内的易寒自然不悦,在大声责问。

    偏偏拓跋绰半句不应,认真的干起来活来,给人感觉在干一件很认真很重要的事情。

    望舒莞尔一笑,自语道:“这会相见也见不到了”,心情一下子豁然开朗,不就打消了立即与易寒相见的念头,也不说话转身返回西厢,这屋外确实有些冷,至于易寒就让拓跋绰折腾去吧,她拿易寒没有办法,反而是拓跋绰经常能将他修理,真的应了一句恶人自有恶人磨。

    望舒回到屋内,一会之后拓跋绰返回说道:“主人,我已经将他屋门给封锁了,他不能出来乱窜乱撞了”。

    望舒轻轻一笑,想来有些荒唐,可要那一次要对付他不是要用非常手段,淡淡问道:“你打算将他锁一辈子吗?”

    拓跋绰耿直应道:“明rì一早我就给他拆掉”。

    望舒这会心情愉快,才发觉自己饿了,说道:“我有些饿了”。

    话刚说出口,两女都恍悟一个问题,那就是那个会烤鱼的被锁在屋子里了。

    望舒抬手淡道:“算了”。

    拓跋绰却心想不能让主人饿着了,没人烤鱼,就她来烤,不就是烤鱼吗?

    自个捉了两条鱼烤了起来,这烤鱼看似简单却是个技术活,没有经验和技巧是烤不好的,似拓跋绰这种新手能烤熟就不错了,很显然拓跋绰弄得满脸污痕,却将两条鱼烤成炭,她气得将鱼砍成碎片,气冲冲的朝易寒屋子走去。

    易寒这会正在屋内破口大骂了,这拓跋绰无缘无故的就将他封锁在屋内,只感觉哭笑不得又无奈荒唐,若是知道这一切只是因为望舒要到院子散步,他不知道作何感想,这会易寒却是一头雾水搞不清楚状况,只听拓跋绰的声音突然传来:“姓易的,烤两条鱼来”。

    易寒这会在气头上,冷冷应道:“自己烤,老子没闲工夫”,哪有这样的人,简直为所yù为。

    拓跋绰威胁道:“烤不烤?不烤我一把火把你烤了”。

    易寒还真没见过这么无理取闹的人,干脆懒得应话,与她争辩那是在浪费口舌。

    拓跋绰威胁恐吓了几句,见易寒不应,说道:“我家主人饿了,想吃烤鱼”。

    “滚!”易寒冷冷回了一个字。

    拓跋绰朗声道:“好,你有本事一辈子不要出来”。

    易寒心中冷笑:“我要出来,你能锁的住我,只不过这是别人的住处,我不想闹出太大动静而已,那里似你,没有开化的蛮人,一点礼貌都没有“。

    拓跋绰自讨没趣的离开,回到屋内,望舒见了她的脸也清楚了,感叹若是易寒对自己有拓跋绰十分之一的关切就足够让她欣慰了,轻轻道:“去洗把脸吧,不要白费功夫了”。

    拓跋绰将屋门封锁起来,易寒干脆将整个门拆了下来,老子没有见不得人了,也不必整天将屋门关的死死的,不要这个屋门也罢。

    拓跋绰不是让他烤鱼吗?他还真的去捉了两条鱼烤了起来,不过是慰劳自己。

    将鱼烤熟也不立即吃,特意走过西厢气气那拓跋绰。

    屋内两女,一个闻到鱼香味,一个却发现人影。

    拓跋绰打开屋门追了出来,只见姓的拿着烤鱼大摇大摆的朝自己屋子走去,至于那屋门却整个被拆了下来,搁房在走廊的墙壁上,拓跋绰立即气的牙痒痒的。

    望舒喊了一声,拓跋绰返回屋内,望舒期待道:“他是不是亲自送烤鱼过来了”。

    拓跋绰却不知道怎么回答,犹豫了一会才道:“好像是烤给自己吃的”。

    望舒轻轻一笑:“看来是故意在气你,只是连累我勾起了胃口,闻到鱼香,我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拓跋绰沉声道:“他气不了我”,说着疾走了去朝易寒住处走去。

    闯进屋子,易寒正有滋有味的吃着烤鱼,那表情又满足又逍遥,易寒咬了一口,啧啧道:“真香!”这才朝拓跋绰看去,淡淡闻到:“小姐,有事?”

    拓跋绰也不说话,出手如闪电,一手拿起桌子上那条还没动的烤鱼,一手夺走易寒手中吃的只剩下半条的烤鱼。

    易寒本来是在故意气拓跋绰,却那里知道她会无耻到干脆这种强盗行为,简直无耻到极点,气愤的指着她,“你”

    拓跋绰冷笑的看着他,装模作样的说了声“谢谢”,将半条烤鱼抛到空中,手中匕首快速挥动,鱼屑满天飞,只剩下一副鱼骨头稳稳的落在盘子里,干完这一切转身就走。

    易寒感叹:“无耻你就赢了,他真的败给拓跋绰了”,冤有头债有主,饿坏了拓跋绰没有关系,饿坏了那绝sè夫人,他可舍不得,随着她去吧。

    拓跋绰回到屋内,“主人,烤鱼,还热着呢”。

    望舒惊喜道:“他肯给了?”

    拓跋绰应道:“我抢的”。

    望舒一脸怪异,不过倒也没有客气,她真的饿了。

    易寒去过西夏知道西夏女子泼辣热情,不过这拓跋绰却是其中的典型,别说她是个女儿家就是男子,其行径也显粗鲁恶俗,想起西夏也想起了望舒,想起既温婉善良的望舒,想起与她在一起度过那些快乐的时光,一时思念之情浓烈。

    连忙铺纸研磨执笔,写下:

    赠爱妻望舒,西夏女子泼辣热情,不识中原礼法,少温婉多率直,独御月公主自幼爱慕大东国文化,既有大东国女子的温柔如水知书达理,又有西夏女子的热情率直,特挥墨以表思念。

    正文:绝sè佳人,世间罕有,礼如朱颜,词似皓齿,其温润雅柔内外如一虽长相思,愧疚更深。

    写完之时已是深夜,这文一时真情流露,言语之间真挚诚恳,既赞望舒之美善,又表思念和愧疚。

    .T!!!

第二百零六节 救命稻草

    一天又过去了,夜晚降临,今晚是易寒与那神秘夫人约定幽会的rì子,当初易寒提出相见只不过是想撩拨对方,所以随意选了一个地点大明湖东北岸北水门的汇波楼,由于学文庙北临大明湖,所以离汇波楼很近,等到这会他才想起这会整个泉城实行宵禁,晚上的泉城静的可怕,连个人影都没有,他与那神秘夫人同是通缉犯,这夜晚贸然外出一会遇到巡逻的士兵不就惹上麻烦了,可事情已经确定下来了,一时也无法更改,心中怪异,明明同住在一个院子,隔门相对,要见个面走几步就可以了,偏偏要这么的麻烦,跑到汇波楼见面。

    易寒二更出发,这会夜深人静第二百零六节 救命稻草,所有人都沉浸在熟睡之中,大街上除了出来巡逻的士兵,连个人影也没有见,易寒避开那些士兵,来到汇波楼还未到三更时分,作为男子他认为自己应该早一点到达等候,以示君子之风。

    在约定的地点巡视的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人影,于是立于楼栏之上欣赏夜sè,站在汇波楼上朝南可以看见厉山,玉函等山,北望可华山、鹊山诸景,只是这会黑夜,虽然明月高挂,视线依然模糊,只能辨认山体,却无法细辨山sè,倒是朝下俯视,明月映在大明湖上,清波粼粼,涵光倒影可窥的几支绿荷,绮丽景sè在夜sè下若隐若现,铺染出柔波光影成一体的美景来。

    孤身一人独赏此景,倒让易寒慢慢放松紧张激动的心情,在来之前一想到能看见这个神秘夫人的真容,却是让他兴奋,神秘未知的事物总是让人充满好奇并向往的,特别是这个夫人在与他书信交流着,让他有种相知的感觉,这样的人儿又有什么理由不相识一番,所以他来了,不管对方会不会失约。

    易寒等的人其实早第二百零六节 救命稻草就到了,甚至望舒比易寒还要早到,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大概心里有些紧张,想先一步熟悉地形,坐拥地利掌控一切吧,这是人的一个安全感在作祟,在来之前她心里反而希望易寒不要赴约,并告诉自己他不来还好,他若感来,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这又是一个奇怪的心里,感觉就似在捉jiān一样,可是这个局却是她自己设下的,其中一个主角是自己,目的是试探易寒是否专情,现在想来可笑,可以试探他是否深爱自己,偏偏就不该试探他是否专情,就他的风流xìng子无美不贪,这样做是在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汇波楼是一座重檐两层阁楼,易寒在第一层,望舒却躲在第二层的一个隐蔽的角落里,拓跋绰也在望舒的身边,她可以不出现,但是她必须在暗中保护主人,朝主人看去,不知道为什么拓跋绰感觉主人有些紧张,她不知道自己的感觉是否准确,照她的了解,很少有事情能让主人变得紧张,莫非是受着深夜安静的影响,想再多也没有,还是静静候着听从主人的吩咐。

    望舒这会无法确定下来要不要下去与易寒相见,她都不知道以这种方式见面自己该如何解释,难道跟他说自己早就知道他在身边,一直不肯见面只是在试探他吗?或者说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要见面的人就是他,可他的笔迹自己又怎么会不认得,这会见面两人都会尴尬。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已经过了三更时分了,望舒还是鼓不起勇气下去相见,可易寒一直等着,丝毫没有半点想要先行离开的意思,而自己也承诺前来相会,又怎么可以失诺呢?

    望舒突然解开脸上的轻纱递给拓跋绰,低声道;“你遮上轻纱下去与他见面”。

    拓跋绰闻言顿时傻眼,一脸窘迫,低声应道:“主人,怎么变成我去与他见面了,我与他有仇。”

    望舒却目光一直凝视着拓跋绰,也没有说话,拓跋绰无奈只好硬着头皮点头,轻纱遮脸下了阁楼朝易寒走去。

    易寒立于栏前突然听到脚步声,立即转身惊喜喊道:“张彩娘!”这是他早就想到的潜台词。

    可是当他看到来人的时候,心中却透过一丝疑惑,这人虽然脸遮轻纱,可却立即给他一种不对的感觉,她的眼神冷冷的并不友善,她的身形也让自己感觉有些熟悉。

    易寒迎面走了过去,拓跋绰先停了下来,易寒也在一丈左右的时候停了下来,开始认真的打量起对方来,这会一细细端详,却认出了对方就是拓跋绰,因为他对拓跋绰不善的眼神很熟悉,再者说了来的不是那神秘夫人,与神秘夫人有关的就自然是拓跋绰了,心中一讶怎么来的是拓跋绰,莫非张彩的消息有误,与自己互通书信的是拓跋绰,刚想到这里,他立即否定这个念头,与自己互通书信的绝对不可能是拓跋绰,心中虽然清楚对方的身份,却只能佯装不知,轻轻问道:“你就是张彩的母亲?”

    拓跋绰这会都搞不清楚主人为什么会和易寒见面,又如何来回答他的这个问题,她想摇头又怕误了主人的事,静静的站在原地不应不答。

    易寒心中不悦,搞什么,正主不来,却来了一个替身,这个替身又与他有矛盾,加上其中的微妙,让易寒十分不自在,他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真想立即扭头就走,有些敷衍道:“你怎么不说话,你是张彩的母亲吗?”

    拓跋绰似尊雕塑一般,依然没有回答易寒的问题,望舒在楼上有些着急,暗暗道:“拓跋绰,你倒是说话啊,什么话都可以,就是不要愣着”。

    易寒道:“夫人,你是哑巴吗?假如你是哑巴,没办法说话,给点反应也好”,易寒的语气明显已经透着不悦的情绪了。

    听了易寒的话,拓跋绰心里很生气,但还是不说话,只是用眼神瞪着易寒。

    易寒这会也有些恼火,突然朝拓跋绰走近,“夫人既然相见,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了”,他想看看拓跋绰露出真面目的时候是怎么一个表情,说着也没有询问是否,就伸手去揭拓跋绰脸上的轻纱。

    拓跋绰没有让易寒得手,疾退几步,继续与易寒保持一丈的距离,楼上的望舒心中暗忖:“真是无礼”。

    易寒却打算继续为难拓跋绰,继续朝她靠近,说道:“夫人,你到底害怕我什么?你看我似个坏人吗?在心中我们不是情意绵绵,暗通款曲,怎么见了面却反而生份起来”,这会却随便胡扯起来。

    楼上的望舒闻言一讶,“我什么时候在信中与她情意绵绵,暗通款曲了,这混蛋在污蔑我”。

    听了易寒的话,拓跋绰暗暗惊讶,主人在信中与姓易的情意绵绵,暗通款曲,她不是已经知道了这姓易的身份了吗?想起主人答应前来幽会又感觉很有可能,冷哼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楼上的望舒松了一口气,拓跋绰终于肯开口了,只要肯开口就好,就算暴露身份也没有什么关系。

    易寒佯装惊讶道:“你是拓跋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一出声便被姓易的认出来,拓跋绰也干脆不遮掩身份了,主动将轻纱扯下,冷冷道:“你能在这里,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

    易寒道:“可我与张彩的母亲约定在这里三更相会,拓跋小姐你又怎么会在这里?”

    拓跋绰冷冷道:“你等的人不会来了,回去吧,说着转身yù走”。

    易寒却追上去问道;“拓跋小姐,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清楚再说”,说着伸手要揪住她的衣袖。

    拓跋绰冷喝道:“你胆敢碰我一下,我就把你从楼上扔下去”。

    易寒佯装刹不住,手揪住了拓跋绰的衣袖,拓跋绰一个转身一脚就朝易寒腹下脆弱部位踢去,易寒灵巧的躲了过去。

    楼上的望舒看的胆战心惊,差点就要喊出声来,惊险过后她的头上渗出冷汗来。

    见不到神秘夫人,易寒的心情不悦,却想拿这拓跋绰消遣消遣,反正拓跋绰也没少欺负他,正好趁这个机会报复一番。

    两人纠缠起来,易寒的动作看似愚笨,实际上却是十分的灵活,拓跋绰想要狠揍他,却无法得手。

    易寒突然从身后抱住拓跋绰,“拓跋小姐,你不要冲动啊,有话好好说,我现在也是一头雾水”,说着一双魔爪却毫不留情的朝她胸襟那对软如棉花的嫩.肉捉了下去,过足了手瘾。

    敏感却毫不留情的狠捉了一下,拓跋绰厉叫一声,怒吼道:“你死定了”,腰间匕首出手,招招夺命朝易寒刺去,这会已经被愤怒冲昏头脑,想要置易寒于死定。

    易寒一边躲避一边暗暗心惊:“这拓跋绰真的不好惹,换了其他人这会早就成了刀下亡魂,想那抚台家的公子只是摸了她的臀儿,便被她踢断了命.根子,自己狠捏她的酥.胸,这还了得”。

    望舒见易寒身处凶险,吓得满头冷汗,情急之下朗声喊了出来:“住手!”

    易寒这会已经被拓跋绰逼到城栏边,谁叫人家手上他凶器,他却赤手空拳,难道拿自己一双肉拳去挡人家的匕首吗?突然听到声音,愣了一愣,原来神秘夫人来了却一直躲在暗处,只是这一刹那的失神,却立即被拓跋绰捉住了机会割到了手臂,被拓跋绰一脚从城楼上踢了下去。

    望舒匆匆忙忙的跑了下来,远远的却只听见一声喊叫声。

    望舒整个人瞬间傻住了,木然的站在原地,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生命活力,泪水无声息的流了出来,突然间又全力的朝城栏处奔跑,趴在城栏处朝下面望去,只见易寒从水中冒出了出来,灰溜溜的朝岸边游去,望舒瞬间又破涕为笑,原来这下边是湖畔。

    拓跋绰冷哼道:“便宜了他”。

    望舒去一巴掌就扇了过去,“我叫你下来见面,没叫你动手杀他,若是他有三长两短,你十条命也不够赎罪”。

    拓跋绰挨了一巴掌,瞬间愣住了,她原本也没有打算杀了姓易的,毕竟只是有些矛盾,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只是刚才被他非礼,一下子就怒不可歇,失去理智,在将易寒踢下去的瞬间她已经后悔了,见下面是湖畔,心里也松了口气,刚才那句话只不过是气话罢了。

    只是没有想到主人情绪却如此激动,还说出这样的话来,莫非主人真的如姓易所说的一般,暗通款曲,有了情愫,否则又如何会这般看重他,垂下头却不敢反驳,她并没有看见望舒脸上的泪痕,否则会更为惊讶。

    在低头的一瞬间却看见地上卷起的一张纸,好奇的捡了起来,“主人你看,好像是从他身上掉落下来的”。

    易寒没事,加上刚才又含怒打了拓跋绰一巴掌,望舒的气已经消了,拓跋绰向来忠心耿耿,刚才的事情她并不知道真相,所以也怪不得她,这件事情要怨就怨自己徒增生非,要不然也不会惹出这么多事情来了,却轻声问道:“疼吗?”

    拓跋绰应道:“主人打我一定有主人的道理”。

    望舒伸出手去,轻轻的抚摸拓跋绰有些红的脸蛋,反而是拓跋绰一脸受宠若惊,有些不自在,心中有话想说却说不出口来。

    两女见易寒游到岸边,又看见远处有火把朝这边靠近过来,大概是刚才闹出动静太大,惊扰了巡逻的士兵,这会也没有再呆在这里的必须了,望舒道:“先回去再说”。

    回到学文庙,已经差不多快五更天了,天很快就要亮了。

    回到屋内坐下,望舒感觉这一晚折腾的有些累了,却半点睡意都没有。

    拓跋绰低声问道:“主人,你是否对那姓易的有好感?”

    望舒抬头看了她一眼,淡道:“你认为呢?”

    拓跋绰道:“主人,他只是一个卑贱的马夫,又怎么配的上你”。

    望舒淡道:“我带回去充实后宫难道不可以吗?”

    拓跋绰一脸怪异,她知道主人并不是这样的人,西夏的英俊男儿任主人挑选,何须来大东国寻找夫婿,再者说主人此行目的在麒麟将军身上,又怎么会有半点心思在其他男子身上,只是却不知道主人为什么要说出这样的话来,捉摸不透主人的心意,干脆沉默不语。

    望舒问道:“拓跋绰,你难道没有感觉到他的不凡之处吗?”

    拓跋绰摇了摇头,“照我说,他只是个好sè下流的庸俗之辈”,话刚出口才恍悟自己说的太直,要知道主人刚刚可是因为姓易的打了自己一巴掌,足可见他在主人心中的地位不简单,自己却说出如此贬低他的话来。

    望舒叹息一声道:“别说你这么想,连我都感觉如此,这段时间他的举止确实让人不敢恭维,是真是假像梦一样让人分辨不清楚”。

    拓跋绰充满疑惑,主人对姓易的态度越来越让她感觉困惑了,她察觉到一丝微妙,可有无法拿捏准确,从住进这学文庙,主人的行为就显得有些怪异,心中突然一惊,莫非主人真的爱上了这个姓易的,可是这又怎么可能,这男子连她都看不上,主人又怎么会心生倾慕呢?

    望舒这会也不想说话了,原本简单的事情却搞得十分复杂,拓跋绰道:“我去打盆水给主人你洗脸”。

    望舒淡淡点头,慵懒的打开纸张,看看这张纸到底写着什么,待看见“赠爱妻望舒”这几个字,她的表情立即惊呆了,眼神透着欢喜,立即看了下去。

    她一口气将全文看完,内心变得暖烘烘的,他有思念自己,他同样怀有深深的愧疚,他迫不及待的想见到自己,他并非无情,只是这一纸书文就让望舒心头的怨念化为烟云,甚至这些rì子不好的印象也瞬间全部散去,易寒还是易寒,他的内心并没有变。

    望舒高兴的喜极而涕,泪水滴落在纸上,看了一遍又一遍,似乎永远都看不够,心里念着,易寒温柔的声音也似乎在耳边回旋。

    拓跋绰打水回来,看见主人落泪,一脸惊讶道:“主人,你怎么哭了?”

    望舒轻轻擦拭泪痕,笑道:“我没事,你现在就去请他过来一叙”。

    拓跋绰惊讶道:“现在?房里?”

    望舒表情认真道:“现在!”

    .T!!!

第二百零七节 烟视媚行

    易寒正在房内更换衣衫,他因落水弄的全身湿透了,今晚的幽会一点也没有期盼中那般美好,这会心情糟透了,神秘夫人没见到,反而弄得如此狼狈,老子不侍候了,管你美艳绝sè,老子今天就闯城回京,连见个面也要找个替身,一点诚意也没有。

    就在这时,拓跋绰突然走了进来,因为易寒的屋门已经拆掉了,所以拓跋绰也不必敲门就这样直接走了进来,这会易寒衣服刚换了一般,只穿了一件短裤,拓跋绰却没有避嫌,目光大大方方的落在他的身上。

    易寒见到拓跋绰却是有些惊慌,都追杀到我的住处来了,用的着这么深仇大恨吗?不就捏了你一下酥.胸第二百零七节 烟视媚行,易寒停下穿衣,只穿着短裤严阵以待,堤防拓跋绰突然出手,面对拓跋绰可不是开玩笑的,这女子下手毫不留情,招招致命,一个不察可就小命不保,要是这么死了可真是窝囊。

    拓跋绰却丝毫没有动手的意思,淡淡道:“主人请你到屋内一叙”。

    易寒却半信半疑,平白无故的怎么会请我去叙话,要请早请了,这当中一定有什么yīn谋诡计,设下埋伏,趁我欣喜若狂之际一不留神将我拿下,到时候就任人鱼肉了,而且拓跋绰的情绪平静的有些怪异,易寒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说道:“夫人想叙话,不如到我房里来叙,如何?你看我这里的椅子又平又正,这床嘛也是又大又软”,这句话暗含两层意思,说着椅子又平又正是说我堂堂正正的,你来了尽管端坐不必担心,说着穿又大又软是说若想缠绵,我这里也是个好地方,只是不知道拓跋绰是否聪慧到能够听懂这句话。

    拓跋绰也没深思,她只听到了其中表面上关键的意思,就是姓易的居然不想去,却让主人过来,冷声第二百零七节 烟视媚行喝道:“放肆!”

    易寒淡淡笑道:“我这一生都不知道放肆了多少次,再放肆一次又如何?拓跋小姐,夫人若是感觉为难,那就算了,我也不勉强”,在诱惑面前绝对不能丧失理智,非是易寒不想去,只是来的突然,太过蹊跷了,还是保险一点的好。

    拓跋绰指着易寒:“你......”

    易寒淡道:“拓跋小姐,若没有其他的事情就请吧,我还要换衣服,请避避嫌”。

    拓跋绰冷哼一声,挥袖转身离开,易寒看着她的背影,冷哼道:“事不过三,被你们玩了两次,你还真以为我会笨的再上当第三次”,说着却思索起来了,在汇波楼上自己摔下去的时候听到一把声音,这样看来,当时那神秘夫人正躲在暗中观察,她为什么要这样呢?明明赴约了,却为何不肯出来相见,却让拓跋绰来代替,我长什么样又不是不知道。

    拓跋绰返回屋内,望舒背过身去,听到声音,有些紧张,轻轻问道:“人来了没有?”,心中却在胡思乱想,几年没见,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嫌我老了,会不会......

    拓跋绰应道:“主人,他不肯来,说要叙话,就请你过去”。

    “没来”望舒突然转身,难以掩饰脸上的失落,稍微犹豫了一下,站了起来,决然道:“那好吧,我就亲自过去”。

    “主人!”拓跋绰闻言明显惊讶有诸多不解,主人既然为了一个普通的男子移步,向来她传唤谁,谁不是惶恐匆匆赶来。

    望舒却没有过多解释,“拓跋绰,你前面领路吧”,之所以叫上拓跋绰,大概心里有些紧张。

    来到易寒的门口,望舒却突然停了下来,整理了衣裙,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拓跋绰已经见怪不怪了,主人的这些rì子的举动太奇怪了。

    易寒听到脚步声,立即朝门口看来,见拓跋绰又来了,有些不耐烦道:“拓跋小姐,你到底想怎么样,消停一下,让我换会衣服好吗?要不让我松口气也好啊。”拓跋绰去的快来的也快,他都还没换好衣服。

    一把温柔的声音突然从拓跋绰的身后传来,“让我服侍更衣可好?”

    易寒一愣,拓跋绰却是震惊万分,好像整个世界突然间颠倒了。

    只见一个身影缓缓的从拓跋绰的身后冒了出来,一身紫sè绽锦绛裙,绝sè容颜西子淡妆,细眉娇戚有些怜弱淡映chūn云,眸凝秋水楚楚动人,嘴角微笑显得有些羞涩。

    在看到望舒的一瞬间,易寒变得又傻又呆,他狠狠的打了自己几巴掌,因为这一切实在是匪夷所思了,让他不敢相信,感觉似做梦一样,望舒这会不是应该在西夏皇宫吗?怎么会在这里,又怎么会骤然出现在自己眼前,他的脑子一下子迟钝了,以至于不是迅速将这些rì子发生的事情联系起来,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望舒!

    易寒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只是看着眼前这个美丽动人的人儿,只见望舒脸挂微笑,轻移莲步缓缓近,微启朱唇款款道:“可好!”

    易寒感觉自己腿软无力,就要这样瘫软下去,他太紧张了,害怕这一切都是梦,瞬间就要消失,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悸悸麻麻,连呼吸起来都要些吃力。

    相信这会只有一旁的拓跋绰最从容,她的目光不停的在望舒和易寒之间转移,这一幕实在让她太好奇了,两人好像是认识的,看姓易的吓成那样子,莫非他知道主人的身份,所以惊畏。

    当望舒近在跟前的时候,易寒双脚一软,整个人如一摊软泥倒下,望舒拉住他的手臂,轻轻道:“好久不见!”

    易寒微微张开嘴唇,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望舒轻轻笑道:“你什么时候变成哑巴了”,这会她反而自然了许多,甚是能对易寒说起俏皮话来。

    易寒摇了摇头,脑子还是迟钝,暂时无法恢复正常,他发现自己在看到望舒之后失去了言语和思考的能力。

    望舒手指轻轻抚摸易寒的脸蛋,她的眼神充满柔情,在感觉到她手掌温润的肌肤的瞬间,易寒感觉整张脸都麻了起来,这种酥麻迅速传遍全身,就似被雷电击中了一样。

    “不!不!不!”易寒整个人后退,忙举起手示意不要,一波又一波的震撼突袭而至,他需要有个缓气的空隙,或者说他需要有个思考的空隙。

    望舒俏皮笑道:“你是不是干了什么亏心事所以这般害怕见到我?”

    易寒猛摇头,只感觉脑袋要爆了,聪明的他也无法做出瞬间处理完这么多的信息量。

    望舒对于易寒的举动也感觉有些奇怪,她那里知道她已经缓了好些天,易寒可是一刻都没有缓,这太震撼了,完全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望舒微微一笑道:“你既然不想让我为你更衣,那我就叫别人吧”,说着吩咐道:“拓跋绰服侍易元帅更衣”。

    拓跋绰瞬间傻眼,愣愣的看着上身**的易寒,一时反应不过来,易元帅!当的起这三个字的不就只有麒麟将军一人吗?心中虽然惊讶,可是她更想立即证实对方的身份,疾步走到易寒的身边,当目光落在他背后上数不尽的伤痕时,已经完全明白了,他就是麒麟将军,主人此行要寻找的人,易寒的身份证实,那主人这些rì子的举动就完全可以顺理成章的解释了,只是世间的事情竟有这般巧合,主人想寻找的人一直在身边,自己与他相处些多天却完全没有想到,想着朝易寒的脸看去,她想看清楚这张脸,这让让她感觉厌恶猥琐的脸,谁又会想到这张轻浮的脸,他的后背竟有数不尽狰狞的伤痕,他的身份竟是传说中的英雄人物——麒麟将军,大东国有一句话说的没错,人不可貌相,仅从一个人的外貌又怎么看清楚他的底细,在她还是个女孩的时候,她就听人常说到麒麟这两个字,也听过他的许多传奇的故事,这两个字也在她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xìng情傲慢,可是这份崇拜却是在少女时候就产生的,在她内心还没有足够强大自信的时候,麒麟这两个字已经侵入她的内心。

    望舒见拓跋绰愣住了,出声道:“拓跋绰还愣着干什么?”

    “哦”,拓跋绰回神,拿起衣服给易寒更衣,当她看在易寒后背狰狞密布的伤痕,手指忍不住请触摸那些伤疤。

    易寒看着望舒弱弱问道:“你是舒儿?”

    望舒轻轻笑道:“是啊,我亲自来捉你回西夏去”。

    “真是的舒儿?”易寒又轻轻问道。

    望舒却被易寒的举动惹的哭笑不得,也不知道他是真如此还是故意的,应道:“是,我要将你一辈子囚禁在西夏!”

    易寒柔声道:“你怎么瘦了?”

    望舒心头一颤,只感觉他不按套路,这一句话问的她内心有点承受不住,柔情蜜意袭击心头也顾不得有外人在场,深情道:“想你了”。

    易寒突然紧紧将她抱住,他的双臂强有力,箍的望舒无法呼吸,可是这种紧紧被包裹的感觉却让她感觉幸福快乐,所有的一切都回来了。

    “将军!”在为易寒更衣的拓跋绰突然发现易寒动了,这衣服还没有穿好呢,当看到易寒紧紧的将主人抱住,她识趣的静悄悄离开,将空间留给两人。

    千思万想的这一刻终于到来,望舒激动的喜极而泣,泪水滑过她洁白消瘦的脸颊,她喃喃道:“我一直在等你回来,每一个晚上我都在想你明rì就要回来,只要带着这样的期待我才能安静入眠,可是一直等了你好几年,你却没有回来,我再也忍受不了这种思念了,你既然不回来,我就来找你”。

    易寒充满愧疚道:“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每当我想起你的时候,我都不知道在见到你的时候如何向你赎罪,祈求你的宽恕,但请你相信,我对你的情意一直没有变”。

    望舒道:“我相信你,也许我该好好惩罚你,但是我已经原谅你了”。

    易寒一讶:“为什么你如此宽容大量,你打我吧,骂我吧,这样我心里的罪孽感会轻一些”。

    望舒突然厉声道:“贼子,松手!”

    易寒一愣,却真的松手了,他不知道那里又惹望舒生气了,望舒突然拽起粉拳不停的捶打他的胸口,嘴边愤愤不平道:“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爱你!”

    说到这三个字的时候,易寒情不自禁的吻上的她娇唇,望舒双眸一瞪,却立即被易寒的热情融化,两人激烈的缠吻起来,用这种方式慰藉相思之苦。

    这一吻天长地久,直吻到望舒气竭,易寒才不舍的离开,这会才会发现刚才吻的太过激烈,她的朱唇已经有些肿红,温柔的抚摸她的檀唇,柔声道:“对不起,我情不自禁”。

    望舒微笑道:“我打你了,骂你了,你心里好受一些没有?”

    易寒一愣,旋即明白她刚才的举动,欢喜道:“你真温柔贴心”,突然单膝跪在她的面前,抱住她的双腿。

    望舒一惊,问道:“你干什么?我不要你这样,在你面前我不是狼主”。

    易寒笑道:“请接受我最真挚的爱意。”

    望舒问道:“这是什么意思呢?”

    易寒道:“我愿意为你放弃一起,包括重过生命的尊严,只为了我的女神!”

    望舒忙道:“我接受!你可以起来了吗?”

    一番亲密之后,两人才平复心中的激动,真正叙起话来,望舒说了西夏的近况,易寒也陈述了他自离开望舒之后的行踪,当望舒听易寒说他在寺庙呆了几年想抛弃尘俗的时候,大吃一惊有些气愤道:”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易寒却无法像她解释,因为她不明白自己当时是心如死灰,对于望舒的责问,他哑口无言。

    望舒气愤道:“你怎么可以这么做?你可知道我在苦苦等你,你却想抛弃尘俗一切都不管,你置我和瑞雪于何境地”,说着站了起来背过身去,冷冷道:“看来我真的不该这么轻易原谅你!”这会望舒却是真的生气了,易寒居然想过抛弃她们母子,难道他不知道他是他们母子的天吗?

    易寒见望舒生气了,忙站起来走到她的身边,扶着她的肩膀轻声哄道:“我知道我错了,我也不知道我当时怎么就下了那样的决定,只感觉我的世界都是黑暗,活着一点意思也没有”。

    望舒冷冷道:“你不要碰我,我现在恨你入骨!”说着就这样走出去。

    易寒愣住了,真的走,两人还有好多话没说呢,他还以为哄一哄,望舒就会消气,看来她真的很生气,想来自己确实做得太不应该了,一失踪就是几年。

    知道望舒这会在气头上,追上去也在气头上,何不等她消消气,一会再想办法讨好她,此刻心中虽然有小小的纠结,不过一想到望舒就在身边,心情却愉悦的不得了。

    不知不觉经过这般折腾,天早就亮了,这时刘先生寻来,问道:“易先生,学生都在学堂等着,你怎么还在这里?”。

    易寒想想,那就上完这最后一堂课,再向刘先生推辞,应道;“等等,我马上就去”。

    望舒在屋子里等了一会,易寒却没有过来,好奇的走出去朝他住处望去,刚好看见易寒走了出来,却朝院门方向匆匆走去,气的狠狠的跺了跺脚,嗔骂道:“要是在皇宫,看我不立即治你个大不敬之罪,将你关入天牢。”

    望舒在屋内生闷气,拓跋绰轻轻问道:“主人,你一晚没睡,要不先躺下去休息吧”。

    望舒突然冷声道:“拓跋绰,你现在就去把他杀了”。

    若是以前,拓跋绰听到这句话,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听令,这会却弱弱问道:“主人,真的吗?”

    望舒看着拓跋绰的表情,却有些哭笑不得,“莫非你怕了他?”

    拓跋绰立即应道:“我不是怕他,是担心主人后悔。”她可不傻,主人千辛万苦来到大东国还不是为了麒麟将军,那会舍得杀了他,她自然也分辨出主人这会说的是气话,只是不明白刚见面的时候两人是那般的情深激动,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闹僵了。

    望舒妥协道:“算了”,拓跋绰忠诚,说不定还真的敢动手。

    只听拓跋绰轻轻问道:“主人,他真的是麒麟将军?”这会心里还感觉有些怪异,一个是少女便崇拜的人物,一个却是厌恶的男子,一时之间她无法做到将这两个人重叠在一起,她需要主人的肯定来帮助她。

    望舒淡淡点头,“yīn魂不散折磨人的冤家”。

    得到确定之后,拓跋绰问道:“主人,那以后我该如何面对他啊”,是的,自己可没有少羞辱他,现在知道他的身份之后,见面定是尴尬,可当时她都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而且他的那些行为确实可恶,谁能猜想到这个德xìng的男子居然是麒麟将军,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望舒懒得回应:“你看着办吧,我累了,想躺一下”。

    虽然一夜未睡,易寒在学堂上却显得jīng神亢奋,一下课就匆匆往院子里赶了过去,这会功夫她的气差不多消了一半,待我哄一哄就没事了,他知道望舒xìng情温和,并不会记仇。

    走到院子的门口,看见张彩也匆匆走近,两人面面相觑,对视了一会,张彩问道:“先生,你来这里干什么?”

    易寒反而问道:“你又来这里干什么?”

    张彩低声道:“我自然是来找夫人了”。

    易寒淡道:“回去吧,夫人没空见你”。

    张彩不悦道:“你怎么知道夫人没空见我”。

    易寒道:“因为她忙着见我”。

    张彩露出不屑的表情道:“鬼才会信你的话”,说着不理睬易寒朝门口走去,易寒喝道:“你站住!”张彩听到声音忙跑了起来。

    跑了一会看见拓跋绰,忙喊道:“姐姐,快帮我,有恶先生追我”。

    拓跋绰望去见是易寒,表情有些怪异,这个人她还真没有办法赶走,只见易寒放慢步伐朝她走近过来,笑道:“拓跋小姐”。

    拓跋绰有些受宠若惊,点了点头,却不知道怎么称呼他,一时哑巴了。

    张彩看见一想又冷又凶的拓跋绰突然间变得羞答答的,问道:“姐姐你怎么了,看起来有点水xìng杨花”。

    易寒哈哈大笑起来,也不知道谁教张彩的这个成语的,他难道不懂得水xìng杨花是形容女子放.荡吗

    拓跋绰对大东国的语言不甚jīng通,偏偏认识水xìng杨花这个词的意思,恼怒的将张彩整个人提了起来,冷声道:“你找死!”

    张彩忙喊道:“先生救我!”

    易寒道:“你把水xìng杨花换成温柔优雅再说一遍”。

    张彩忙道:“姐姐你今rì变得温柔优雅起来”,这会她凶巴巴的样子,张彩却说出这样的话来,感觉有点讽刺。

    拓跋绰松开手,冷声道:“以后再胡说绝对饶不了你”。

    张彩忙道:“以后不敢了”,一语之后又轻轻道:“姐姐,夫人呢?”

    拓跋绰冷冷道:“在休息,没空见你,你回去吧”,正主还在后面呢,这才是重点人物。

    张彩失望道:“真的吗?”

    拓跋绰却不打算再回应张彩的话,只听易寒道:“拓跋小姐,劳你通报一声”。

    拓跋绰应道:“你稍等,我去问一问”。

    张彩闻言惊讶的看着易寒,明显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拓跋绰刚转身便听见屋内传出声音,“拓跋绰,让张彩进来,将闲杂人等赶走”,却是望舒听到外面的动静醒了过来,刚才这句话也是在故意气易寒。

    拓跋绰与易寒表情同时一讶,张彩表情却从失望变成得意,特意看了易寒一眼。

    易寒也清楚望舒的心思,莞尔一笑道:“那我一会再过来吧”,说着就朝自己的屋子走去。

    再次见到夫人,张彩显得兴奋不已,只是这一次夫人神思恍惚,常常走神。

    拓跋绰将张彩领进屋之后,却朝易寒的屋子走去,“她觉得必须正视扭转与易寒之间的关系。

    在门口逗留了一会,虽然没门,却轻轻的敲了一些门檐。

    易寒望去见是拓跋绰,却好奇她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有礼貌了,笑道:“拓跋小姐”。

    拓跋绰走了进来,轻轻的喊了声:“易元帅,以前是拓跋绰无礼了”。

    易寒笑道:“没有关系,拓跋小姐不必放在心上,我也有诸多不是,还是拓跋小姐宽宏大量不要追究”。

    拓跋绰应道:“拓跋绰不敢”,只感觉他这会却反而变得谦谦君子起来了,一言一举变得顺眼,没有以前的让人讨厌。

    易寒笑道:“怎么不敢,拓跋小姐你不必客气,你以前的豪气哪里去了,把我当做凡夫俗子,你自在我也自在”。

    拓跋绰心中暗忖:“这会还如何把你当做凡夫俗子,别说你的身份摆在那里,就是我真敢,你有狼主做后台,何人敢动你分毫”。

    易寒见拓跋绰还站在门口,笑道:“拓跋小姐,别站着,屋里请坐吧”。

    拓跋绰走了进来,有些别扭的坐了下来,只听易寒轻轻问道:“你家主人这会心情怎么样?”

    拓跋绰应道:“好像不太好,易元帅你什么地方惹主人生气了?”

    易寒叹息道:“唉,一言难尽!”

    拓跋绰道:“请元帅说来,拓跋绰愿意帮忙”。

    易寒笑道:“不说了,免得连累了你”。

    拓跋绰一愣,一眨眼的功夫还真的变了个人,有礼,随和,为他人着想,自己以前怎么会感觉他讨厌呢,实在是想不明白,一想到自己从小就崇拜的人物就在眼前不禁悄悄的多看了几眼,突然易寒望来,两人目光交汇,拓跋绰忙低下头去,神情有些烟视媚行,她感觉到自己的脸火辣辣的,心中让自己保持冷静镇定。

    易寒见拓跋绰表情有些怪异,自然不会想的那么深,也会认为自己身份突然转变,让拓跋绰有些不自然而已,说道:“拓跋小姐以前的事情请不必介怀,其实我还感觉拓跋小姐这个直率的xìng情很独特,在大东国就找不到似拓跋小姐这样xìng情的人,爱恨分明,一点也不作假”。

    拓跋绰心头一悸,他是在称赞我吗?只感觉他的话比刀剑还要犀利,刺的她浑身不自在,有点要缴械投降的冲动,却垂下头不敢抬头与易寒对视,她知道自己这会脸红的厉害,心中暗暗骂自己不争气,自己素来敢做敢行,怎么一瞬间就变得像个小女孩了,大概是心头那份少女的爱慕情怀在作祟吧。要博得女子的芳心,在她少女时候比在她成熟的时候要容易简单的多。

    易寒见拓跋绰举止有些怪异,可搞不清楚个中关键,莫非她还在因为昨夜我非礼她的事情而耿耿于怀,说道:“拓跋小姐,昨晚我是无意非礼你,你也知道......”

    拓跋绰出声打断道:“元帅,不必说了,我先走了”,说着站了起来,匆匆离开。

    易寒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一头雾水,这演的又是拿出?

    .T!!!

第二百零八节 贵人无处不在

    要博取一个人的欢心就要投其所好,易寒深知这个道理,他这会能讨好望舒欢心就是他擅长的厨艺,一个男子擅长厨艺不得不说是一件怪异的事,但是往往被别人所小看的往往却能带来奇效,因为你跟别人别一样。多少次易寒就是靠着自己的厨艺博取女子的青睐,也通过厨艺来化解矛盾,拉近两人的距离,这一招屡次不爽,为什么不用了。

    望舒不是喜欢吃烤鱼吗,易寒就给她烤了两条鱼,并亲自送了过来,这够真诚了吧。

    易寒来到西厢门前的时候刚好是傍晚时分,连天时都掌握好了,还怕此事不成。

    屋内的望舒听见易寒送来烤鱼,她不想吃易寒这一第二百零八节 贵人无处不在套,可偏偏她的胃吃这一套,她在犹豫,一旦接受了他的烤鱼想相当于原谅了他,她不想这么便宜易寒,可不接受这嘴又有点馋,馋还是一回事,若是有其它的食物代替还好,偏偏除了烤鱼,其它的食物都没有胃口,也就是说她不吃烤鱼就得饿着肚子。

    拓跋绰也知道两人在闹别扭,看出来主人想吃烤鱼但却不想这么轻易的就原谅易元帅,说道:“主人,鱼我去拿进来,这人就不见了,如何?”

    望舒点头道:“也好!”由拓跋绰出面就免去诸多困扰了,烤鱼是拓跋绰收下的,与自己无关,这些举止蕴涵了很微妙的心理。

    易寒等了一会,看见拓跋绰走了出来,心中有种奇怪的感觉,这会反倒是拓跋绰变得好说话了,而在以前拓跋绰却是主要的阻挠者,易寒问道:“拓跋小姐,怎么说?”

    拓跋绰低声道:“主人饿了,想吃烤鱼,不过这会主人还在气头上。”委婉的表达了烤鱼留下,人可不待见。

    易寒道;“拓跋小姐,你就让我亲自送进去,表示一下心第二百零八节 贵人无处不在意”。

    拓跋绰道;“易元帅,我可不敢自作主张”。

    易寒道:“那先拿去吧,免得一会冷了不好吃”。

    拓跋绰这会倒可怜起易寒来了,轻声道:“易元帅你不要着急,慢慢来”,说着拿着鱼走进屋子,轻轻掩上屋门。

    易寒在门口候着不舍离开,期盼望舒吃了烤鱼念着自己的好,心软招自己进屋去。

    吃了烤鱼,望舒确实念起易寒的好来,想起当初两人在天峰是何等的逍遥快活,是何等的情真意切,她的整个世界只有易寒,而易寒所有的心思都在她身上,无微不至的照顾,人还是一样的人,心还是一样的心,连这烤鱼的滋味也一模一样,只是这会两人周围却充满尘世的纷扰,没有了清澈的宁静。

    拓跋绰收拾了一下走了出去,望舒托起香腮入神思索起来,不知道想到什么,嘴角露出了嫣然的微笑。

    拓跋绰走了进来,点上了屋内的灯火,望舒回神问道:“天黑了吗?”

    拓跋绰点头,说道:“易元帅还在外面候着呢?”

    望舒表情一愣,又正sè道:“我早不是当年好骗的小女子,如今我心肠硬着呢,可没有那么容易心软”。

    拓跋绰问道:“那就让易元帅这样在门外等着?”

    望舒一脸慵懒,轻轻道;“他要是能守候到明天早晨,我心就软下来”。

    拓跋绰心中暗暗道:“易元帅,你可要坚持啊!”心已经无形之间偏向易寒,见主人虽然在生易元帅的气,可表情看起来却心情不错,问道:“主人,你与易元帅认识多少年了”。

    望舒一脸思索回忆道:“好多年了,那时候我还被软禁在承天寺,他也是一个罪犯,有一天他来到了承天寺,当时我并没有注意他,可是他突然间信誓旦旦的说吻过我,可我们明明才第一次见面。”

    拓跋绰问道:“那到底是有没有?”

    望舒笑道:“自然没有,我想是他故意吸引我的把戏吧,我那时候被囚禁在承天寺,平时没有和外人交往,突然来了一个异邦之人,我对他有些好奇,加上我从小爱慕中原文化,就慢慢和他走的近了,后来就渐渐喜欢上她了”。

    拓跋绰问道;“主人你又怎么会喜欢上他呢,他只是一个囚犯,又是异邦之人,难道主人当时没有想过你们之间没有结果吗?”

    望舒道;“我当时年纪与你一般,从来没有去想过这些繁琐的事情,况且我抵抗不住他的热情”,说着脸上微微透着红晕,大概是想到什么羞涩的事情了。

    拓跋绰很少看见主人露出羞涩的表情来,倒有些怪异,突然望舒回神看着拓跋绰道:“拓跋绰,你去看看他走了没有”。

    拓跋绰打开门缝瞧了一眼发现易寒还在,回来道:“还没走。”

    望舒微微一笑,“真的吗?”说着站了起来,轻轻的打开一条门缝,悄悄的望了出去,见他还在外面等候,不禁满心欢喜。

    易寒等得有些无聊,突然看见屋门打开一条门缝,匆匆走上前去。

    望舒连忙把门掩上,拍了拍胸口,心怦怦跳的飞快,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间就紧张起来。

    易寒以为是机会,走上前去却不料吃了个闭门羹,轻轻唤道:“里面的小姐请开门,小生有万般惭愧要诉说。”

    望舒一讶,易寒居然有大东国戏剧的口吻来对自己说话,感觉十分有趣,应道:“我不想见你,你莫要再来纠缠”。

    屋外的易寒也是一愣,他刚才一语只是随口而出,倒没有想到望舒这般逗俏,居然这样来回应他,忙道:“小姐这会心堵,若不解气,今晚怎么睡的安慰,小生送上门来就是来给小姐解气的,不求小姐原谅,但愿小姐有个安稳觉”。

    望舒忍住不要笑出来,忙掩嘴不然笑声传出来,止住笑意之后,回道:“你不来sāo扰,我清净自然能睡的安稳”。

    易寒道:“真假?”

    望舒决然应道:“真真!”

    易寒道;“好!为了能让小姐睡的安稳,我这就离开”。

    屋内的望舒只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远,心中讶异,该不会真走了吧。

    一旁的拓跋绰听两人的对话却感觉好奇怪。

    望舒问道:“拓跋绰,他走了吗?”

    拓跋绰道:“应该是吧,主人不是叫他走吗?”

    望舒却也没有办法像她解释,打开屋门走了出来,巡视一圈却不见易寒的踪影,表情失落道:“真走了”,旋即又有些气愤道:“蠢驴也不似他这般惹人厌恶”。

    突然声音传来:“原来小姐是心里愿意,嘴上不愿意啊”。

    望舒顺着声音望去,只见易寒正在屋檐之上,连忙退回屋内要掩上门,却被易寒单手挡住,强行推开,走了进去,将望舒搂住不让她在挣扎。

    望舒喝道:“大胆犯上!拓跋绰快将他拿下”。

    拓跋绰反应却有些迟钝,轻轻说道:“易元帅请放开主人!”

    易寒道:“拓跋小姐,我们夫妻相聚,你是不是该回避一下”。

    拓跋绰恍悟,觉得好像真该如此,竟走了出去,还识趣的掩上房门。

    易寒这会松开手,笑道:“你早上请我过来,我不是过来了”。

    望舒冷冷道:“此一时彼一时”。

    易寒柔声道:“你这气又生到什么时候,我们还不容易才相见,如何可把时间浪费在怄气上面,我知道我有诸多不是,这不是来向你认错了”。

    望舒问道:“你是否真的认错?”

    易寒点了点头:“自然是真的,我又怎么舍得让你一直生闷气”。

    望舒问道:“我要你现在立即跟我回西夏,你肯是不肯”。

    易寒一讶,“现在还不是时候,待我料理了一些琐事,就跟你回西夏一趟,我也很思念瑞雪”。

    望舒淡淡道:“又是找了许多说辞,我也不强求你了”

    易寒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问道:“烤鱼还合你胃口吗?”

    望舒道:“若不是我水土不服,没有食yù,岂会稀罕你的烤鱼”。

    易寒道:“你这么说我倒想起来了,你自从进入大东国就水土不服,疾病缠身,清减了许多,你是名医怎么也不治治自己的病,让它耗着,莫非是故意折磨自己,好让我伤心难过”。

    望舒笑道:“倒非是想让你难过,我只不过是想好好适应这片土地。”

    易寒走到望舒的跟前,轻声道:“我瞧瞧,真的瘦了许多,以后三餐我要亲自下厨给你补补身体了”,手指抚摸她的脸容道:“否则这琼玉泽肌枯老了,可十分可惜”。

    望舒微笑道:“不劳你cāo心,好啦,我要休息了,你请回吧”。

    易寒忙道:“我来陪枕”。

    望舒淡道:“不必了”。

    易寒惊奇道:“莫非你甘愿忍受孤寝之苦”。

    望舒正sè道:“与其闹心,我更愿意忍受孤寝之苦”。

    易寒道:“可我忍受不了”。

    望舒淡淡道:“与我何干?”

    易寒笑道:“我是着火了,你是水,可救我”。

    望舒沉声道:“不救,再纠缠不退下,我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易寒讪笑道:“这拿身份压我,可对我一点效果也没有”。

    望舒轻轻道:“是吗?那我拿别人来压你又如何?”

    易寒一讶:“谁?”

    望舒一脸神秘微笑却不回答。

    易寒上前yù将望舒拥抱,望舒举手拦住,冷冷转身道:“花言巧语,我若被你诱惑,岂不让你耻笑我裙钗无能”。

    易寒道:“夫妻之间却也不必这般计较,你是裙钗,我是笔墨有何不可?”

    望舒道:“纲理伦常,君臣尊卑”。

    易寒从后面将望舒搂住,亲昵的在她耳边低声道:“我yù放肆,你大可将我砍头!”

    望舒淡道:“这会我治不了你,此罪先记下,rì后再一并与你清算”。

    易寒笑道:“那这会可否侍候狼主入寝呢?”

    望舒沉声道:“天时尚早,你便生yín.念,惑乱迷君,该当何罪!”

    易寒道:“狼主虽未一国之君,却也是女子,且在男子胯下喘息也是天理人情,我虽有惑乱迷君之嫌也是为解君之饥渴。”说着手上缓缓解开望舒的外衫。

    望舒多年未尝男女之欢,闻到易寒身上浓烈的男子气息,已经有些动情,可也不甘心如此就范,冷喝道:“大胆贼子,竟敢亵渎于我”。

    易寒哈哈大笑,突然将她抱起,笑道:“这叫一不做二不休,反正都是死罪,何不风流逍遥一番,做个风流鬼”。

    将望舒放在床上,压了上去,这会望舒已经衣衫半袒露出轻薄亵衣,红光皓映之下大片粉粉玉.肌,香雾袭人,似与仙女亲近,易寒挑衅道:“你砍我头啊”。

    望舒迎上他热情的目光,全身变得软绵绵,姿态袅娜旖旎十分迷人,嘴边轻轻道:“放肆”。

    易寒突然吻上望舒的嘴唇,这会她却连话也说不出来了,在被易寒吻上的一瞬间,望舒已经沉沦了,热情的迎接这一切,檀唇与厚唇缠吻在一起。

    唇分,易寒发现望舒这会已经不再故意冷绷着脸了,脸上挂着微笑,笑容是那么的灿烂纯洁,看到她的微笑,易寒内心被温暖充满,只要望舒开心就好,他就满足。

    望舒见易寒突然间愣下来了,笑道:“赦你无罪!”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易寒道:“就是有罪,我也不会停下来。”说着解开她的轻薄亵衣,吻上她弹跳融融的酥.胸,另一只手缓缓的扯下她的亵裤,目光顺着她蜂腰下朝浑圆夸张的臀儿,圆润的大腿之上,是那两片动人的桃花瓣,只是望舒却把双腿绷的紧紧地,似乎过了太久,突然变得有点不自然了,似处子一般。

    易寒轻轻的压了下去,在她耳边轻轻低语让她身体放松自然起来,当坚硬抵触到她的神秘地时,望舒身体剧颤,呼吸瞬间急促起来。

    易寒轻声道:“放松,一会就自然了”。

    缓慢的进入望舒的身体,久别之后两人又溶为一体,两人似被那久违的激情所引诱,特比的激情四shè。

    在快感的刺激之下,两人都变得忘乎所以沉浸在情.yù的快乐之中。

    这一战天昏地暗,直到凌晨才鸣金收兵,易寒也已经全军覆没,再没有兵力可战,再后一眼看见望舒满足甜蜜的微笑,他也疲惫的闭上眼睛睡着了。

    两人可快活了,却苦了门外守候的拓跋绰,她也不是傻瓜,听到声响就立即知道里面在干什么,一想到狼主在一个男子身下承欢呻.吟,她就有种怪异的感觉,因为在印象中应该是高高在上的,男子在她面前只是俯首称臣。

    拓跋绰一夜未睡还湿了裤儿,这种煎熬只有她自己知道。

    临近中午了,屋内两人似乎还没有醒过来,这倒正常,要知道两人可是到凌晨才结束的,心中有点惊叹易寒的体力,就算他不是元帅的身份,仅凭这份本事也足够让狼主欢喜了。

    这时看见一个人朝匆匆易寒的房间里走去,大概是见屋内没人,很快又走了出来朝西厢这边走来,问道:“小姐,你可知道易先生在哪里?”

    拓跋绰淡淡道:“有什么事情吗?”

    刘先生严肃道:“也不知道谁造的谣,说易先生就是抚台大人想要捉拿的要犯,这会大伙士兵已经进入学文庙搜查了,不管如何,我都希望易先生能躲避一下”。

    拓跋绰倒是从容,淡道:“我会转告他的”。

    刘先生见拓跋绰表情淡定,刚想重复问题的严重xìng,突然听见院子外面有动静,“我先去拦一拦,你们快动身离开”,说着匆匆朝院子走去。

    拓跋绰轻轻的推开门走进屋子,走到床前,推了推望舒,“主人,快醒醒”。

    望舒缓缓睁开眼睛,朦松道:“什么事情?”

    拓跋绰道:“刚才有人来传话,说士兵已经进入学文庙,要捉拿易元帅”。

    望舒思索了片刻道:“都这么多天了,京城那边的人也应该到了”,说着从容道:“先为我宽衣”。

    穿上衣衫之后,拓跋绰看了看还熟睡的易寒,问道:“易元帅呢?”

    望舒道:“他累坏了,让他多睡一会”。

    听着主人的话,拓跋绰突然联想到易寒昨夜一定很勇猛,突然望舒轻轻的“嗯”了一声,却是走了几步,腿软不支差点要摔倒,拓跋绰忙上前扶住,问道:“主人,你怎么了”。

    望舒也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笑道:“以后你嫁了一个厉害的丈夫就明白了”。

    拓跋绰却明白,就算她还没有嫁人早已经从擅长男女之事的堂姐身上耳濡目染了一些。

    望舒坐了下来,思索如何应付眼前的事情,这时外面突然传来喧哗声,“搜,全部房间都搜,不许漏过”。

    拓跋绰立即道:“主人,我先到外面挡一挡”。

    望舒淡淡点头,却道:“不要伤人xìng命”。

    拓跋绰一讶,还是点了点头。

    那些士兵见到拓跋绰,立即喝道:“是个西夏女子,肯定就是伤害公子的罪犯无疑了,速速将其拿下”。

    一碰面,就立即缠打了起来。

    几十个士兵竟拿拓跋绰没有办法,反而屡屡被其所伤,可是听到这边的动静,越来越多的士兵朝这边拥了过来。

    易寒听到动静,醒了过来,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望舒走了过去,应道:“士兵搜到这里来了,拓跋绰正在外面拦住他们”。

    易寒思索了一会之后,看着望舒道:“看来必须暴露身份了”。

    望舒却摇了摇头:“你不方便暴露身份,我也不方便暴露身份,我与派人让易爷爷前来泉城,差不多就快到了”。

    易寒惊讶道:“你......他......”,在他预先中,爷爷和望舒还不是融洽。

    望舒笑道;“爷爷在西夏皇宫住了好些rì子,他一定会来的”。

    易寒道:“既然如此能拖多久就拖多久,我出去帮拓跋绰”。

    望舒刚要说话阻拦,易寒立即打断道:“我见过大世面,这种场面小意思,你放心,谁也动不了你”。

    外面这边白丛熙领着一个相貌英伟的年轻男子匆匆朝发生争斗的院子走来,见到士兵将一个年轻女子围了起来,立即带领四个侍卫杀了进来,生生将士兵与拓跋绰隔了开来,大吼一声:“我乃方雄霸,谁敢与我动手”。

    士兵听到方雄霸三个字,立即被镇住了,方雄霸乃是贵州军统帅,何人胆敢冒犯,一个将领上前恭敬道:“林平堂见过方将军,我等乃是奉抚台大人之命捉拿罪犯”。

    方雄霸朗声道:“你还不够格和我说话,有什么事情让任长希来与我讲,尔等速速退下,胆敢不从就不要怪我刀下无情”,说着大刀狠狠的插入地上。

    那林平堂见来人来头太大,他处理不了,只得遵从退离院子,派人速去通知抚台大人。

    白丛熙走到方雄霸的身边,说道:“方将军多谢相助”。

    方雄霸应道:“先生乃是雄霸的老师,既然有事相求,雄霸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原来这方雄霸是白丛熙特别找来的,情急之下刚好想起方雄霸在普宁庙,于是匆匆去请,他曾经是方雄霸的老师,方雄霸自然不会推辞带了四名侍卫匆匆赶来,白丛熙倒也热心,居然肯为了易寒得罪抚台任长希,这文人与文人之间的情谊却说不清楚。

    屋内的易寒和望舒发现外面停止打斗,感觉好奇,只听白丛熙的声音从屋外传来:“易老弟,我请方将军来送你们夫人出城去”。

    望舒对着易寒笑道:“你的贵人还真不少”。

    易寒应道:“我倒没有想到这白丛熙这么热心,我与他算起来只是泛泛之交”。

    .T!!!

第二百零九节 琼云掠月

    望舒还是留在屋内,她一旦露面有点太过于惊世骇俗了,说的不是她的身份,仅仅因为她的容貌,天生丽质加上一国之君的气质,只要看上她一样就立即能让人感觉此人非凡女。

    易寒打开屋门走了出来,倒有点不好意思自己做缩头乌龟,让人出面来帮忙解决难题。

    看见白丛熙身边英俊雄伟的年轻将领,心中暗暗赞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气魄,这应该就是白丛熙口中说的方将军吧”。

    方雄霸见屋门打开朝易寒看去,自然想知道什么人物劳白先生亲自去请他出面处理此事,待看见来人的容貌,却傻眼了,这人可真是大大有来头,他第二百零九节 琼云掠月只要这样站着,这些鼠辈岂敢放肆,又怎需劳他出面,不错他一眼就认出易寒来,这个人是他的干爹,亦可以称的上义父,当娶了母亲之后,可就要改口喊一声父亲了,方雄霸以前虽然在易寒面前没大没小,一脸不屑,但心里一直将易寒当做一个尊重的长辈看待,而渐渐的易寒立下丰功伟业,他也将易寒当做学习的榜样,在方雄霸的心中,易寒就相当于是父亲的地位,此次之所以会出现在泉城,是因为母亲的生辰快到了,他要走遍九庙九寺为母亲祈福以尽孝道,所以才会碰巧出现在普宁庙,否则他身为贵州军统帅那里会有时间游山玩水。

    能在这里见到易寒可真的让他非常惊讶,据他所知易寒可是失踪了很多年了,心中好奇怎么他就成了罪犯,简直岂有此理,本来方雄霸还不打算计较此事,帮了白先生的忙就算了,这会知道这个罪犯的身份可没有这么轻易就算了,侮辱易寒就是在侮辱他。

    白丛熙笑呵呵的道:“我来介绍......”

    方雄霸却破例打断白丛熙第二百零九节 琼云掠月的话,“老师不必介绍,我们认识”。

    白丛熙愣了一愣,“你们认识?”

    易寒闻言有些讶异,好奇的看着方雄霸,只见此人英气十足,雄伟勃发,相貌轮廓有些熟悉,可还真认不出是谁来,也是两人分别多年,雄霸当年还是个少年,如今已经成长为一个大将军,无论相貌还是身份变化太大了,易寒一时间要认出来也是情有可原,就算真的认出来了,也得确认一番。而雄霸却不同,易寒虽然苍老了一些,容貌却基本没怎么变,所以他一样就认出来,倘若这样认不出来,可真瞎了眼。

    易寒礼貌道:”这位将军怎么称呼?”

    方雄霸走到易寒的身边,举止看起来非常的亲昵熟悉,低声道:“你真的认不出我来,我是雄霸”。

    易寒一愣,细细端详雄霸的脸容,见雄霸轻轻点头,目光认真,突然哈哈笑道:“难得啊,难得啊!”

    方雄霸也露出了微笑,只听易寒低声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到我房间再慢慢聊”。

    方雄霸点头,一旁的白丛熙感觉方雄霸对易寒十分的尊敬,心中怀疑这易寒是不是也曾经当过方雄霸的老师。

    易寒对着拓跋绰道:“你回屋照顾夫人”。

    方雄霸闻言有些惊讶,夫人这二字太过敏感了,一向以来他就认为易寒口中的夫人就是自己的母亲,却不知道屋内的夫人是何人?怀着这个疑惑随易寒朝东厢走去。

    三人到了屋子坐了下来,易寒笑道:“我也是客人,不好喧宾夺主,有怠慢之处多多见谅。”雄霸已经成年,这会可不好再将他当做孩子看待,再者说了人家现在可是堂堂的将军。

    白丛熙笑道:“易老弟,你就不必客气了,对了,你们认识?”

    方雄霸自认晚辈,在场的两人都是他的长辈,不好先开口,朝易寒看去,示意他来回应。

    易寒笑道:“认识认识,雄霸还是个少年的时候我们就认识,想不到才几年时间,现在就成长为一个年轻有为的将军,实在惊喜,所以方才一眼才没认出来”。

    白丛熙道:“易老弟,莫非你也当过雄霸的先生,你可知雄霸现在可是贵州军的统帅”。

    易寒惊奇道:“是吗?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这等英杰就算论古今可是寥寥可数”。

    白丛熙笑着微微点头,方雄霸却不习惯易寒这般客气的口吻,他觉得自己和易寒就是一家人,大可以随意一些,“义父,你怎么会在这里?”他成年了,变得成熟稳重,却也不似多年前没大没小,易寒易寒的叫,这干爹是小孩才叫的,称呼一声“义父”以显尊重和亲密是最好不过了。

    “义父”,听到这个称呼易寒明显有些不习惯,不过想来自己可不就是雄霸和柔儿的义父吗?只不过雄霸从来没有这么称呼他,一时之间有些不太自然罢了。

    易寒笑道:“说了话长!”听语气却不打算解释清楚?

    一旁的白丛熙可好奇了,问道:“易老弟,你是雄霸的义父,我可从来不知道雄霸还有一个义父”。

    易寒笑道:“这也是说来话长,当年我与雄霸柔儿相见,很是投缘就认了他们两个为干儿子,干女儿”。

    白丛熙听到柔儿这两个字,胡子一扭,表情有些怪异,雄霸哈哈笑道:“老师,你不必害怕了,柔儿不再这里。”

    白丛熙轻轻擦拭额头的汗水,“我知道,要不我也不敢在这里久呆了”。

    易寒好奇道:“白老先生,莫非柔儿有什么地方得罪你?”

    白丛熙道:“易老弟,你是不知道,柔儿......算了,算了不说了”。

    方雄霸却笑道:“老师对柔儿是又爱又恨啊”。

    白丛熙点头道:“可以这么说,我心里又疼她,可是我又怕见到她,不知道她又想什么法子来捉弄我,好了,既然都是旧识就更不必客气了”。

    方雄霸点头道:“义父你这会要前往何处,我亲自一路护送,没有人敢动你一根汗毛”。

    易寒道:“我要回京,不过因为前些rì子惹了些事,成了罪犯,这些rì子泉城闹得鸡犬不宁正是因我而起”。

    白丛熙惊讶道:“易老弟,真的是你将抚台大人家的公子打成重伤”。

    易寒应道:“可以这么说”,却是将责任全部揽到自己的身上。

    白丛熙对着方雄霸道:“雄霸,你看这件事情怎么办?”易寒与那抚台大人可算得深仇大恨,这抚台大人肯不肯卖面子,将此事私了呢却是个未知数。

    方雄霸朗声道:“怎么办。我还想找任长希算账呢,他敢动我义父寒毛,我便拿下他的人头”,军人就是有霸气,凡事以强权论公道,却不跟你讲什么道理。

    易寒淡道:“这任长希若肯罢手,此事就算了,不要跟他计较,毕竟念他爱子心切,这纵子枉法之嫌,等我回京再行处理”。

    方雄霸点了点头,他的兵马并没有带在身边与任长希硬碰硬也讨不到好处,再者说了,义父不是说回京再处理吗?这山东地区本来就是易家的地盘,只是这任长希狗眼不识泰山,在太岁爷头上动土。

    白丛熙好奇,听易寒的口气,要处理这任长希只是几句话的意思,该不会是让想方夫人出面吧,想来也是,易寒是雄霸的义父,与方夫人关系自然不简单,如今的方夫人想收拾区区一个抚台还不简单,却也没有联想到易寒另外一个身份,他一直将易寒看做一个文人,又怎么想到他武将的一面来。

    三人交谈着,雄霸见义父没有暴露身份,也就没有多语,若义父想暴露身份,这任长希如何敢如此大胆,他还有些事情向私下询问易寒,碍于白丛熙在场就没有问出来了,可却又不能让白丛熙离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刘先生来告,说士兵都离开了,一个不剩。

    想来是碍于方雄霸的身份,主动示弱。

    白丛熙笑道:“雄霸你的面子可真大,看来抚台大人打算就这样算了”。

    刘先生喜道:“消灾化难倒是一件可喜的事情,不如设宴庆祝一番可好,方将军你的意思呢?”他与方雄霸没有什么交情,对于这样一个大人物表现的恭恭敬敬,确实在他心中这方将军身份最为尊贵,随意特别单独询问一声。

    方雄霸朗声道:“好,有劳了”。

    刘先生喜道:“几位稍等,我即刻下去安排”。

    白丛熙突然问道:“易老弟,不知道尊夫人的病可好些,何不一起出席,让雄霸也见见他的义母”。

    刘先生闻言特意停留了一下,方雄霸表情怪异却也没有出声说话,他的母亲只有一个,那就是含辛茹苦将他养育chéng rén的方夫人,余者皆不认账。

    易寒笑道:“她身子不适,就不凑这个热闹了。”望舒自然不适合出席这样的场合。

    一会之后,酒席准备好了,刘先生作为主人招待三位贵客,席间知道易寒乃是方雄霸的义父,可是大大惊讶了一番,这易先生来头可真是大。

    酒宴进行到一半,突然一个学子神sè慌张匆匆走了进来,低声在刘先生耳边低声耳语一番,刘先生脸sè骤然变得严肃。

    白丛熙问道:“刘先生发生了什么事情?”

    刘先生道:“明同刚才说,又有几人带了几个侍卫直接闯进来了,也没有亮出身份来。”

    白丛熙惊奇道:“莫非是抚台大人亲至,来讨个公道,这件事情不肯就这样算了”。

    刘先生摇头道:“不是抚台大人。”

    方雄霸朗声道:“管来的是谁,我都不给面子”。

    这会气氛突然变得严肃,几人都在猜测来者身份。

    过了一会,只见那学子又匆匆来告,说几人也是来寻找易先生和一个西夏女子,正朝这边走了过来。

    刘先生气愤道:“是谁泄露了我们的所在?”

    易寒笑道:“刘先生不必生气,说不定来人是友非敌”,望舒早些时候跟他说了已经派人上京求援,说不定来的就是援兵。

    方雄霸淡道:“几位安坐,我的侍卫就在厅外守着,没有人能踏进来一步”,话刚说话,外面就传来兵器碰击的打斗声。

    刘先生和白丛熙表情有些严肃,雄霸和易寒却从容安坐。

    这时一个侍卫匆匆进来,禀道:“将军,我已亮出你的身份,来人还要硬闯”。

    方雄霸骤然站了起来,朗声道:“我倒要看看谁这么大胆,视我方雄霸于无物”,说着对着在座几人道:“几位慢饮,我去去就来”。

    易寒心中暗暗赞道:“果然霸气,此子将来成就注定不凡”,说道:“雄霸,我陪你出去吧”。

    方雄霸抬手道;“义父请安坐,我去处理即刻”。

    易寒想看看雄霸的能耐,也就没有拒绝。

    方雄霸走了出去,朗声喝道:“何人如此大胆!”

    这一声大喝,双方立即停了下来,周捷问道:“你是何人?胆敢阻拦我等去路”。

    方雄霸朗声道:“我乃方雄霸,何人不敢拦,尔等速速退下”。

    周捷、林重诺两人心中暗忖:“此人就是贵州军统帅方雄霸,果然是英雄出少年,难过这般霸道,不过来的可是易元帅,他年轻后辈难道真敢阻拦不成”。

    易天涯走上前,冷冷道:“娃儿,你翅膀硬了,敢拦老子的路”。

    方雄霸闻言望去,这一眼可真的把他给暗暗吓着了,忙惊喜道:“原来是易元帅亲临,误会了,我还以为什么人如此大胆呢”。

    易天涯淡道:“娃儿,你还敢拦我路吗?”

    方雄霸忙走上前低声说了一番话。

    易天涯淡淡点头道:“好吧,那你前去传话”。

    方雄霸返回屋去,周捷道:“易老元帅,这方雄霸果然名不虚传”。

    易天涯淡道:“少年成年岂能没有几分本事,这份霸道的xìng子,我很是喜欢”。

    周捷皱眉道:“只是这贵州军由他统帅,rì后是个祸害”。

    易天涯淡淡道:“你种事情让你们军师cāo心,我们就不要多想了”,说起来这方雄霸还是易寒的义子,不争天下就是一家人,一争天下可就成了死敌,他所以能立即知道易寒的下落,是因为刚刚听说了这方雄霸为了袒护易寒出来阻拦。

    方雄霸走进屋子,在易寒耳边低声几句,易寒惊讶道:“亲自过来了”。

    方雄霸点了点头,易寒站了起来,淡道:“走吧”,也忘了跟刘先生、白丛熙大声招呼。

    两人十分好奇,这来者是谁,连方雄霸都正经严肃起来了。

    易寒走了出来,方雄霸尾随其后,周捷和林重诺见到易寒,惊喜万分就要行下属之礼,易寒忙抬手道:“随意一点。”

    两人立即恍悟,也就从简。

    易天涯看着易寒,多年没见,他看起来苍老成熟了许多,自己印象中的易寒却还是个rǔ臭未干的小子,岁月不饶人啊,来之前就打算见了面臭骂他一顿,真会亲情所感,却反而骂不出来了,心中只有喜悦。

    易寒上前低声道:“爷爷,我们找个静处说话”。

    这东厢又成了私聊的去处。

    屋外方雄霸与周捷,林重诺交谈着,这屋内就让爷孙两独处。

    一下坐易寒就笑道:“爷爷,多年未见,你一点也不显老,反而更年轻了”。

    易天涯冷哼一声,心中暗忖道:“老子都因为你的事情愁死了,若不是有个乖曾孙子逍遥快乐了几年,早被你气死了”,淡淡道:“我跟你说,现在所有的事情你自己负责处理,老子不给你擦屁股了”。

    易寒笑道:“自然自然,你老早该安享天年了”。

    易天涯吼叫道:“那你还弄一大堆事情让老子烦恼,自己拍拍屁股跑的无影无踪”。

    这一声吼,却把屋外的三人给镇住了。

    易寒笑道:“好好好,我来处理,你老尽管逍遥快活”,易寒可没有易天涯吓住,知道易天涯的脾气就是如此暴躁。

    易天涯道:“回京城再好好跟你算账,望舒呢?”

    易寒道:“在西厢,她的身份敏感不好露面”。

    易天涯道:“你们夫妻也真是奇葩,一起赶路却彼此不知道”。

    易寒闻言,看来爷爷已经知道了一些事情了,看爷爷的口吻,似乎已经承认望舒的身份,要知道当年他可是坚决否定,应道:“这世事就是如此奇妙,就似当年一样我遇到她这么巧”。

    易天涯道:“我没有什么心情和你讲话,快带我看看望舒,这一路上委屈了她了,我可是很心疼”。

    易寒心中惊喜,要爷爷说出这样的话可不容易,看来爷爷已经对望舒服服帖帖了,站了起来说道:“我现在就带你过去”。

    门外三人看见两人没聊一会就走出来,朝西厢走去,有些好奇,方雄霸心中暗忖道:“这是要去见准孙媳妇,那母亲怎么办,她才是正牌的准孙媳妇”,也顾不上许多追上去拉着易寒的手,直奔主题低声道:“我母亲呢?”

    易天涯回头不悦道:“又有什么事?”

    易寒回头应道:“稍等一会”,转身对着雄霸道:“雄霸,一会再向你解释,这屋内的人大有来头”。

    雄霸却不肯这般敷衍,“你倒说说是谁,你惹恼了我母亲,可知道后果是何等的严重”。

    易寒被纠缠的无奈,低声应道:“西夏狼主,这身份够分量了吧”。

    雄霸当场就愣住了,这可真是一个势力强大的情敌。

    易寒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快步追上易天涯。

    易天涯走到门口,抬起手刚要敲门,却犹豫了一会,对着易寒道:“你来敲门”。

    易寒笑道:“你也会怕”。

    易天涯不悦道:“我是愧疚,我不似你这么没良心”。

    屋内两女听见动静,拓跋绰好奇道:“有两个人?”

    望舒喜道:“贵客来了,拓跋绰快帮我梳理整衣,我要接待客人”。

    .T!!!

第二百一十节 家家是国

    易寒微笑的看着易天涯,他很少见爷爷紧张,所以很想多看几眼。

    易天涯瞪着他,语气的轻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敲门,你想我在外面站一辈子吗?”

    易寒也没有辩驳多语,走上前轻轻敲门,喊道:“夫人和小姐,快开门,来客人了”。

    易天涯不悦道:“你别用勾栏招jì的那一套,弄得我好像piáo客一样”。

    易寒哈哈笑道:“那我就是鸨儿了”。

    拓跋绰看了看梳妆打扮之后主人,眉山堆翠,眸若秋水,体若凝酥,腰若柳儿,更为动人的是她神态所流露出的的温柔欢俏,这般神女何人看了能不心动,连自己身为女子也不禁心生爱慕,突然听第二百一十节 家家是国见传来敲门声,其实她知道两人在外面逗留了有些功夫了,朝主人看去。

    望舒照看一眼镜子,点头道:“去开门吧”。

    拓跋绰打开屋门,看见易天涯,惊喜道:“老元帅!”

    易天涯笑道:“小丫头,你也在啊,望舒呢?”

    从两人的对话,可以看出在西夏的时候,两人就认识了,拓跋绰是望舒的近侍,易天涯又居住在西夏皇宫,彼此认识熟络也没有什么好奇,说起来却是拓跋绰主动与易天涯亲近的,一者受主人吩咐从旁照应,二者她也从易天涯的口中知道一些有关麒麟将军的轶事,毕竟展现在世人眼前的是一个骁勇善战的将军,可生活中麒麟将军又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拓跋绰应道:“主人在屋内候着,老元帅请进”。

    易寒也要跟着走进去,易天涯却举手拦住,淡道:“你外面候着,我想单独和望舒聊聊”。

    易寒哭笑不得,望舒是我妻子,怎么反而是你老进得我进不得,也没有反对,大概是爷爷有什么话想与望舒单独商量,自己在场反而不太方第二百一十节 家家是国便出口。

    一旁的拓跋绰闻言,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就在屋外候着吧”。

    易天涯微笑点头,还是这个小丫头懂事一点,特意放慢步伐走了屋子,喊道:“望舒啊”。

    望舒上前搀扶易天涯坐下,“爷爷累你亲自跑一趟了,望舒实在过意不去”。

    若是旁人胆敢搀扶易天涯非被他臭骂一顿,老子没有脚吗?走路都用的找你扶着,但是望舒做来却不一样,一者望舒身为一国之君,能如此屈尊实在难得,二者吗?爱屋及乌,经过些年的相处,他对这个孙媳妇已经非常喜欢了,现在望舒的举动在他眼里就是后辈对长辈的一种尊重和孝心。

    他也不是第一次被望舒搀扶,欣然接受,坐了下来朗声道:“说的是哪里话,你是我孙媳妇,你有难我岂能坐视不管,要是知道你亲自来大东国,我都要八百里相迎”。

    望舒笑了笑,“爷爷,都是亲人,何须如此,望舒可是受宠若惊”。

    易天涯笑道:“上次我是客人,你这个主人悉心照应,这会我做了主人自当要回报一番,礼尚往来才合乎情理嘛”,想不到易天涯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望舒笑道:“那望舒就多谢谢爷爷了”。

    易天涯哈哈大笑:“我还没做,你就先谢我,是不是想逼我啊”。

    望舒道:“自然不是”。

    易天涯心喜的看着这个孙媳妇,突然惊讶道:“才一个多月不见,望舒你怎么就瘦成这个样子”。

    望舒应道:“初到大东国,水土不服,没有什么胃口,吃的少也就瘦了”。

    易天涯道:“你不是西夏第一名医吗?上次我腰酸的老毛病还是你给治好了”。

    望舒知道易天涯的意思,自己是名医,水土不服这种情况怎么会难得倒她,几幅草药就缓解了,又怎么会被一直折磨着,只听易天涯道:“莫非,你忧心忡忡,所以......”

    望舒忙道:“不是不是,我是想好好适应这片土地,却不像借助任何的外物”。

    易天涯闻言,一脸惊讶,心中却暗暗感动,仅仅因为如此,她却任着自己的身体难受,这个孙媳妇付出的太多了,多的他不得不回馈于她,而最好的礼物就是将易寒还给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她想适应这片土地,那是不是说她要在这片土地生活呢,可她是西夏的国君,又如何能离开西夏。

    望舒见易天涯沉思不语,嗔道:“爷爷,你就不要多想了,我来这里只是想见易寒一面,我已经许多年没有看见他了”。

    易天涯叹息道:“望舒不瞒你说,在我刚听到易寒成为西夏的王夫时,我是反对的,甚至我对你也怀有偏见,你是西夏的一国之君,寒儿却是易家的未来之主,你们两人要凑在一起,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吗?你明白吗?”

    听到这里,望舒有些紧张,“爷爷”,易天涯笑道:“你先别急,听我说完,不过见了我那曾孙还有你,我认为我错了,从男子的责任这个角度上讲,寒儿没有任何理由说可以抛弃你和瑞雪,其次呢,这些年的相处我早将你和瑞雪当做亲人看待,我心里是愿意你们一家团圆的,可是由于你的身份特殊,要促成此事却十分的棘手”,说着深深的叹息一声,“这世界有些事情你想做,却无法做到的”。

    易天涯这番语言向望舒表达了自己的心意,同时也说明自己的无奈。

    望舒微笑道:“爷爷,这个问题其实我一早就想过了,我早有想将狼主之位传给瑞雪,只是他年纪尚幼,根基不稳,我一旦离开,恐怕他无力掌控全局,不过我很早就在准备此事,给他铺路,待瑞雪年满十六岁,我就以为西夏平民之身定居大东国,此行我没有任何要求,只不过想见一见易寒,我实在太想念他”。

    易寒惊讶道:“那你不是还要等待将近十年,再者说了你如何舍得让瑞雪孤身一人而远离他”。

    望舒笑道:“爷爷,瑞雪成年了,就必须dú lì独行了,我这个做母亲的没有办法永远陪在他的身边,丈夫才是我的归宿”。

    易天涯问道:“可你不想年老了,儿女近在膝前吗?”

    望舒笑道:“在西夏,做父母的希望女儿似雄鹰一般飞的越高越远,孩子呆在父母身边是一件没有出息的事情”。

    易天涯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看来也是文化的差异。”一语之后却道:“你这法子虽然可行,不过让你再等十年却是太委屈你了,我不能让你的青chūn在等待中流逝”。

    望舒微笑道:“爷爷,那你有更好的法子吗?”

    易天涯顿时哑了,过了一会才应道:“办法总会有的”。

    望舒道:“其实还有另外一个法子,就是我放弃狼主之位,带着瑞雪永远定居大东国。”

    易天涯忙道:“不可,白白的江山怎好就这样拱手让人。”

    望舒轻轻道:“若让我在两者之中挑选,我宁愿选择易寒,他当初就不应该扶我登上狼主之位”。

    易天涯道:“时势如此,并非只是寒儿一人之力,在当时那种局势下,只有你坐上狼主之位,才能稳定时局,沙如雪曾与我讲过,就算没有寒儿在其中推波助澜,你也早就是他心中认定的人选,只不过是寒儿让他下定了决心,近些年西夏国力强盛,如此看来,当初的决定并没有错”。

    望舒轻轻道:“在其位担其职吗?”

    易天涯道:“望舒,我之所以没让寒儿进来是因为有些事情想告诉你”。

    望舒看着易天涯,“爷爷,请说”。

    易天涯叹息一声道:“其实寒儿在大东国早有婚配,这门亲事我也是没有办法拒绝的,这个准孙媳妇也付出了许多,所以这件事情不仅仅是你们之间的问题”,他只是露出玄观,先看看望舒的反应,梦真那边可不敢立即全部说出来,一步一步慢慢来嘛。

    望舒轻轻道:“爷爷,她叫李玄观对吗?”

    易天涯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望舒应道:“易寒早就跟我说过了,他还向我说了李玄观的一些事情”。

    易天涯好奇道;“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老实”。

    望舒笑道:“他思念别人瞒不过我的眼睛,也就不瞒我了,对于他的坦诚我感到很欣慰。”

    易天涯舒了一口气,“知道就好,知道就好”,但麻烦同样存在,你说让她一国之君作妾这成何体统,若说让玄观做妾这也是行不通的,易寒这小子风流也就罢了,偏偏每一个都大有来头,就算摆上他易天涯的身份也被别人压了下去。

    望舒笑道:“爷爷,我想和李玄观见个面”。

    易天涯道:“你温柔体贴,玄观心胸阔达,或许你们两人能商量个解决之道”。

    望舒笑道:“爷爷,你放心,我不会很李玄观争执的”。

    易天涯笑道:“请你也放心,玄观也绝对不会与你争执,我甚至怀疑若是要寒儿只能挑选一个,她会主动做出让步”。

    望舒一脸惊讶,轻轻道:“我却做不到”。

    易天涯笑道:“所以我一直很佩服她。”突然恍悟在望舒面前说玄观的好不太适合,对着望舒道:“你身为女子,却力压男儿,贵为一国之君更是了不得”。

    望舒笑了笑,其实易天涯的烦恼的是多余,她根本就没有想独占易寒的打算,她只是想在丈夫的身边做一面合格的妻子,没有易寒就没有那段快乐的时光,没有易寒就没有幸福的期待。

    屋内两人商量着,屋外两人静静等候,拓跋绰见如此独处的机会就这样浪费了实在可惜,出声道:“易元帅,老元帅什么时候来了”。

    易寒应道:“刚刚来了,没说几句话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来看望舒”,说着问道:“你们认识吗?”

    拓跋绰道;“老元帅在西夏皇宫住了些rì子,狼主吩咐我照应老元帅,免得让老元帅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感到不适应”。

    易寒笑道:“有劳望舒一片孝心了,也多谢拓跋小姐你了”。

    拓跋绰道:“这是我应该做的,易元帅不必客气,对了易元帅,这会见到主人,你是不是要回到西夏了,你还没有看见过小王子呢”。

    易寒表情认真,轻轻道:“我多想和望舒一起回到西夏,可是我年少轻狂,犯了许多错,欠了许多债,要一一偿还,可是却有心无力”。

    拓跋绰显然不明白易寒的意思,只感觉他话中有话,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问道:“易元帅,与你同行的那个女子与你是什么关系?”当rì她管易寒和那个女子是什么关系,可这会可就不一样了,因为易寒士西夏的王夫,是有妻子的人,说是让易寒纳妾却也没有可以,这样做让狼主颜面何在,不治他私通之罪已是便宜了他,当然这只是站在拓跋绰自己的角度上来看待这个问题,主人是狼主,易寒是王夫,他自然只属于狼主一人,尽管易寒有麒麟将军的美名,在一国之君面前也只是一个臣下。

    易寒道:“拓跋小姐,有些事情无法向你解释,你不会懂得我的处境和为难”。

    拓跋绰责问道:“易元帅,你怎么不回答我的问题,莫非你与那女子存有私情,你可知道这是多么严重的罪行?”

    易寒只是无奈的笑了笑,却没有回答。

    拓跋绰却穷追不舍道:“易寒,你回答我,你可知道主人身为一国之君,却屈尊为你做了很多事”。

    易寒无奈道:“拓跋小姐,我知道,我都知道,你让我们自己处理好吗?事情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拓跋绰冷声道:“不行,我们既然来了,也找到你了,不管你愿意不愿意,都必须将你押回西夏去”。

    易寒苦笑,却也干脆不回应了。

    拓跋绰冷声道:“易寒,你回答我!”

    易寒干脆转过身去,不予理睬。

    拓跋绰激动的拔出匕首抵住易寒脖子,“姓易的,今rì你若是没有给我和主人一个交代,我就立即杀了你”。

    易寒道:“不要动刀动枪的哦”。

    拓跋绰冷冷道:“你真以为我不敢动手”。

    易寒一手捉住她的手腕,一手轻轻的拨开匕首,缓缓道:“这关你什么事情?”

    拓跋绰不甘心,手上用劲,匕首锋利,易寒的手掌立即流血。

    这时屋门打开,望舒冷喝道:“拓跋绰,住手”。

    拓跋绰哼的一声,收回匕首。

    易天涯对着拓跋绰道:“小丫头,不用着急,等我回去再慢慢收拾他”,他不偏袒自己的孙子,却反而偏袒起拓跋绰来了。

    望舒走到易寒跟前,查看伤口关切道:“伤的怎么样了”。

    易天涯淡道:“望舒你不必紧张,男子汉流点血,小儿科”。

    望舒道:“进屋来,我给你敷药吧”。

    两人进屋,拓跋绰对着易天涯道:“老元帅,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主人,你也知道的,主人一心一意的,世间怎么会有这种男子贪得无厌”。

    易天涯叹息道:“小丫头,你就别cāo心了,这件事情棘手着呢,他心里也很困恼无奈”。

    屋内两人坐了下来,望舒拿出随身携带的伤药给易寒敷药包扎伤口,轻轻道:“你是不是又戏弄她了”。

    易寒微笑道:“没有,你这个野xìng十足的近侍要为你讨公道,我回答不了她的问题,干脆沉默不语,她就激动起来了”。

    望舒轻声问道:“你为什么回答不了呢?”

    易寒应道:“你知道的。”一语之后岔开话题道:“真好,当初你也似现在这样帮我敷药包扎伤口”。

    望舒轻轻一笑:“不一样,当时我的心情很平静,现在却很纠结”。

    易寒问道:“我是不是就不该爱上你”。

    望舒笑道:“可我却爱上你了”。

    易寒轻轻道:“愧疚的话我就不想多说了,只请你多多体谅,好吗?”

    望舒笑道:“我有选择吗?”说着低头察看了他的手,“好了,伤口不要浸到水”。

    易寒笑道:“谢谢大夫”。

    望舒嫣然一笑,“还有,一个月之内,切忌房事”。

    易寒笑道:“大夫,你在搬石头砸自己脚吗?”

    望舒笑道:“我想砸的是你的脚”。

    易寒道:“你手持生杀大权。”

    望舒笑道:“可你肆无忌惮”。

    易寒拉着她的手,凝视着她,“刚才在房内爷爷都和你说了什么?”

    望舒微笑道:“爷爷说了,你不止我一个妻子”。

    易寒问道;“那你还认我这个丈夫吗?”

    望舒点头道:“认!可我回到西夏,我要招三百六十五个王夫,rìrì更换一人”。

    易寒心头一悸,有些隐痛,紧紧的将她拥抱,深深道:“对不起!”换位思考,望舒让易寒也感受到她心里的那份感觉。

    望舒抚摸易寒的脸容,轻轻道:“你不是说不想说愧疚的话吗?怎么还是说了?”

    易寒道:“我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更不是你心中标准的夫君,更让你承受了这么多的伤心悲痛,假如可以,我真的想分裂出一个dú lì的我,只陪着你,只属于你一人”。

    望舒应道:“若是许多年前,你跟我说这样的话,我会认为你花言巧语只为了满足自己的私yù,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想清楚看透彻了,爱不单纯是占有,我爱你,所以我甘愿放弃属于我的东西,岁月匆匆,与你相聚相守不易,稍一犹豫就过去了”。

    这便是大爱无私吗?他紧紧的将望舒抱住,眼眶湿润,这是感激的泪水,他真不配成为她的丈夫,可是他却必须作为丈夫给予对妻子的望舒关怀和深爱,他卑微的膝跪在望舒的面前,“请将我当做一个勇士永远的守护他的女神!”

    望舒也跪了下来,“天地共鉴,望舒虽为一国之君,只是家家才是国,在国望舒是国主,在家望舒是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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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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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介绍:
主人公易寒四处沾花惹草,恶名传遍整个村庄,多年后他颠覆沙场,转眼成为一代风流名将。公主,侍女,名家千金,诗词才女,皆入帐内来,看他如何御女三千。碧沙窗外静无人,跪在床前忙要亲。骂了个负心汉回身转。虽是我话儿嗔,一半儿肯辞一半儿肯。风流名将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风流名将,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风流名将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