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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七月生我     风流名将txt下载     风流名将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一十一节 相会

    封锁已除,泉城也恢复了平静,捉拿罪犯一事自然也就不了了之,那抚台公子只能自认倒霉,甚至连累了他老子也被撤职,周捷暂时接管所属抚台一职的一切事务。

    隔rì一早,易天涯,易寒等人启程回京,方雄霸却没有随行,在易寒临走之前,他告诉易寒过些rì子就是母亲的生辰,到时候回京再相见详谈,可以看出方雄霸还是有很多话想和易寒交流商量的,可是却他却知道商量不出个所以然来,易老元帅的种种举动,让他明白西夏狼主与易寒之间的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贵为西夏国君本身会神秘出现在大东国就是一件令人惊讶的事情。

    望舒的心意让易寒第二百一十一节 相会内心充满感激,这也消除了他一大烦恼,只是拓跋绰却又恢复了冷漠,对他不理不睬,倒是也爷爷走的很近,聊的很欢快。

    一路上平静无事,几rì之后抵达京城,再次踏上这座古城,易寒的心情莫名的激动起来,因为这里有他的爱人,这里有他的家,他的所有都在京城,几年前来到京城时,他还是带着陌生未知的心情前来,可现在完全不一样。

    看着热闹繁华的街道,易寒满心欢喜,似乎比当年天子在朝的时候还要繁荣。

    来到红冠巷,易寒向望舒介绍道:“这就是红冠巷,这里向来遍布的都是当朝达官显宦的府邸。”

    望舒特意掀开帘子瞧看周围的环境,大东国的建筑格局与西夏不一样,这种院院相对相隔的布局让她充满好奇,只感觉巷子虽小,内中却大有乾坤。

    突然望舒看到一群打扮简朴利索的女子,身上还佩带兵器,好奇问道:“京城的侍卫都是由女子所担任的吗?”

    易寒望去笑道:“这是一群特殊的女子,叫娘子军,是由虎女席夜阑一手建立的第二百一十一节 相会,当年天子迁都,京城治安乱成一片,便是由这支娘子军在维护京城的治安秩序,久而久之这娘子军也就变得名正言顺。”

    望舒还是有点不太明白,易寒笑道:“详细解释起来有些复杂,反正就是特殊时期发展起来的一支特殊的军队”。

    望舒问道:“这娘子军受谁管辖”。

    易寒想了想,应道:“虎女席夜阑吧。

    望舒又问道;“那这虎女席夜阑受何人管辖”。

    易寒笑了笑:“没有”

    望舒好奇道:“这就奇怪了,没人管辖岂不是无法无天”。

    易寒解释道:“所以我才说是特殊的军队,这席夜阑并非无法无天,否则别人又怎么会睁着眼闭着眼任娘子军dú lì存在呢,望舒,战后的大东国跟西夏不一样,各大势力盘踞一处,大东国现在也没有一个真正名义上的君主,那又以什么样的名义来管辖控制娘子军呢?”

    易寒的解释虽然不甚清晰,但是望舒却明白他的意思,就是说大东国各自为主,谁也管不了谁,问道:“这虎女席夜阑是谁?应该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吧”。

    易寒回忆起自己印象中的席夜阑,应道:“席夜阑是名将席清的孙女,与李玄观一武一文并称大东国两大奇女,算是个了不起的女子”。

    望舒问道:“奇女是不是卓越出类拔萃的意思”。

    易寒笑道:“应该可以这么解释吧”。

    望舒突然问道:“那这席夜阑与你可否相识?”

    易寒应道:“两家乃是世交,算是认识,当年我易家中落,我隐姓埋名上京谋取前程便居住在席府,受前吏部尚书席慕德和席夜阑的照顾,这席慕德是席夜阑的父亲”。

    望舒问道:“席夜阑长的如何?”

    易寒笑道:“为什么这么问?”见望舒挂着微笑,哈哈笑道:“席夜阑虽有虎女之名,可不是说她长的像老虎一样虎背熊腰,是因为她年幼的时候便力大无穷,所有当时君王便赐虎女美名,而实际上她长的美艳动人,京城不是有多少男子对她心存爱慕,想方设法追求。”

    望舒问道:“那你呢?我的风流大元帅。”

    易寒笑道:“我可没有,这席夜阑可比拓跋绰还要凶多了,靠的太近可是要吃苦头的”。

    望舒微微笑道:“原来是因为害怕而不敢下手。”

    易寒笑道:“缘分的事情,并不是你想要就能强求得到的,说起来这世界上的美女又岂止席夜阑一个”,说着轻轻道:“有些却是情不自禁,自然而然”,说着温柔的朝望舒看去。

    望舒以为他在说自己,露出微笑,而其实上易寒说的不仅仅是望舒。

    拓跋绰听见易寒提起自己的名字,悄悄的靠近,听他们在说些什么,除了听到一个姓名倒没有听到太多的内容,返回对着易天涯问道:“老元帅,席夜阑是谁?”

    易天涯好奇道:“小丫头,你怎么认识席夜阑?”

    拓跋绰应道:“道听途说的”。

    易天涯笑道:“这席夜阑可很了不起的女中豪杰,乃是席清的孙女,当年我本来想为寒儿撮合这门亲事,那里知道这席夜阑却一口回绝,看不起我家寒儿”,说着哈哈笑了起来,说起来没成亲家更是好事,否则可就又一个大麻烦。

    拓跋绰心中暗忖道:“总算有人为女子争了一口气了,仅凭一口回绝,这席夜阑就很了不起”,她却不知道当年易天涯想撮合这门亲事的时候,易寒还籍籍无名,问道:“老元帅,这席夜阑现在在那?有机会我真想见见这了不起的女中豪杰”。

    易天涯道:“好像前些年前往南疆,追随席清镇守南疆!上一次收到席清的来信,还问我将席夜阑和孤龙撮合成一对怎么样,说起来现在也就孤龙配的上这只母老虎了,也不会被其压的抬不起头来。”

    身为女子,与孤龙并论,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席夜阑了不得,虽然她对席夜阑认识不是很深,只是易寒怎么会突然提起席夜阑,莫非易寒与席夜阑又有纠缠,主要是因为易寒有前科,所以拓跋绰一下子就往那方面想去了,偏偏别人猜不到的,却被她给猜到了。

    马车在易府门口停了下来,下人已经匆匆进去禀报说老太爷回来了,望舒下了马车与拓跋绰立于门口,看着易府,这就是易寒的家吗?一座普通的将军府却是让两人充满感慨,多少次自己曾幻想这里的模样,如今一切都近在眼前。

    由于望舒身份特殊,易天涯却不想太过张扬,让易寒先带望舒下去住下,自己一会带着淑贤来见。

    林重诺对着易寒和易天涯道:“元帅,老元帅,那我就先回怀来大营向军师复命了”。

    两人点了点头,易天涯对着望舒道:“望舒,我先去知会寒儿的母亲一声,让寒儿先带你到屋内歇息,我们一会过来”。

    望舒却道:“易爷爷,如何能让易夫人来见,自当是我前去拜望”。

    易天涯犹豫了一会,易寒却笑道:“这样也好”。

    这边有人已经前去通禀,易天涯几人边朝大厅走去。

    小乔听到老太爷和少爷回来的消息,匆匆放下手头的活,拉着戚儿匆匆跑了过来,她很久很久没有看见少爷了,很想念少爷,想第一时间看看少爷。

    小乔跑的飞快,戚儿步儿小,气喘吁吁道:“小乔姐姐,慢点慢点”。

    小乔却道:“戚儿,快点,慢了就遇不到少爷了”。

    戚儿却不明白小乔姐姐为什么这么着急想看到少爷,莫非少爷长的三头六臂不成。突然只听小乔姐姐喊道:“看见了,看见了,我们停下来”。

    “少爷”小乔在易寒身后轻轻喊了一声。

    易寒回头,见是小乔,笑道:“小乔,你嫁人了没有?”

    这时候望舒也转过身来,朝小乔看去,小乔见了这高贵美丽的女子立即自惭形秽,轻轻道:“小姐好”。

    戚儿却盯着易寒看,心中暗忖:“原来少爷长的这个模样,看起来很和蔼,并不是姐姐们说的那么坏”,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用和蔼来形容易寒。

    易寒介绍道:“这是小乔,她从小就照顾我的衣食起居”。

    望舒微笑道:“小乔,你好”,目光却落在一直盯着易寒看的小姑娘,问道:“这小姑娘是谁呢?”

    易寒这才发现小乔身边拉着一个小姑娘,笑道:“小乔,这是你的女儿吗?”

    小乔见戚儿愣愣发呆,也没有行礼打招呼,轻轻的扯了扯她的手,戚儿立即回神道:“少爷好,小姐好,我叫戚儿,是府内的下人,不是小乔姐姐的女儿,我是个孤儿”。

    易寒走上前,轻轻的刮了戚儿的脸蛋,微笑道:“好可爱的小女孩,戚儿你既住在府内,这里的人就是你的亲人,你不是孤儿”。

    戚儿脸蛋微微一红,心中暗忖;“少爷真的跟姐姐们说的一样,爱摸女孩子的脸蛋”,嘴边应道:“是,少爷。”

    走在前面的易天涯等得有些不耐烦,朗声道:“先进大厅再说”。

    易寒笑道:“小乔,戚儿,我们一会再见面”,说着和望舒跟随易天涯走进大厅去。

    一大一小的两个女子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背影,小乔突然问道:“戚儿,你脸怎么红了”。

    戚儿轻轻道:“少爷刚才非礼我”。

    小乔扑哧笑道:“你年纪这么小,少爷才没有兴趣呢,以后可不要听貂蝉和大乔乱说,少爷的举动是表现喜欢你”。

    “嗯”戚儿轻轻应的一声,她也感觉少爷没有似姐姐们说的那么坏,人随和,笑容也很温暖。

    屋内的冯淑贤已经久候多时,心情紧张激动,久别的儿子回来了,还有那西夏的狼主,只听见公公走了进来朗声道:“淑贤,你看谁来了”。

    冯淑贤心头一悸,忙起身走前相迎,只见寒儿跟一个高贵美丽的女子走进大厅了,心中暗忖:“这般雍容气度,定是那西夏狼主无疑”,心头怪异,竟会在这种场合看到西夏的狼主,记得年幼时,一听到西夏狼主就立即联想到敌国的一国之君,只要这西夏狼主肯消停,两国就没有战事,处于和平,现在这个手握天下权势的人却就这样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易寒见到母亲,忙上前跪下:“不孝子易寒见过母亲大人!”

    望舒也施礼道:“望舒见过易夫人!”

    冯淑贤受宠若惊,忙上前将望舒搀扶:“你身份尊贵,我担当不起,快请坐,快请坐”,她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望舒身上却将易寒忽略,任他跪着。

    两女初次见面便有身体接触,两人目光对视一眼,冯淑贤心中暗忖:“果然是天之骄女,更别提她一国之君的身份了”。

    望舒也从对方眼中看到慈爱,果然若易寒所说的一般,他的母亲随和温婉,在进厅之前,她还担心易寒的母亲对自己这个异邦女子心存敌意,现在看来却是多想了。

    望舒坐下,朝跪在地上的易寒看去,低头偷偷一笑,冯淑贤这才恍悟忽略了自己的儿女,对着易寒淡淡道:“起来吧”。

    易寒起身,也做了坐下,这上面的两个主位却空着,没人敢坐,四人都坐在宾位上,这样也有特殊的考虑,本来尊位应该由望舒来坐,但想想望舒一定会推辞,干脆大家就坐在宾位。

    虽然冯淑贤已经了解了望舒的一些事情,还是得由公公来开头介绍。

    易天涯也明白了这一点,道:“淑贤,这就是我常跟你说的望舒,我在西夏的那些rì子,就蒙望舒关照,望舒,这位就是易寒的母亲”。

    因为望舒身份的原因,冯淑贤还是感觉有点生分不自然,轻轻道:“狼主,这一路上很辛苦吧”。

    望舒微笑道:“夫人请叫我望舒,这里不是西夏,将我当做一个平女,这样望舒也自然许多,与夫人也能显得更加的亲近”。

    冯淑贤道:“望舒,不知道孩子有没有一起过来呢?”只感觉这样直接喊姓名出来也不是很困难,大概是因为望舒身上散发出来的温柔影响吧。

    望舒应道:“夫人,瑞雪没有过来,千里迢迢的带着瑞雪不太方便”。

    冯淑贤“哦”的一声,她本来是个容易与人亲近的人,只是感觉短时间能还是没有办法与望舒拉近距离。

    易寒也看出了其中的蹊跷,确实望舒的身份给人压力太大了,连爷爷在西夏皇宫住了些年,与望舒熟络都表现的端正,何况母亲才初次见面,突然拉着望舒的手,说道:“母亲,我与望舒在西夏已经成亲了,她是你名义上的儿媳妇”,说着朝望舒看去,望舒心领神会,一起站了起来,突然朝冯淑贤跪下,“母亲大人!”

    冯淑贤受宠若惊,忙上前搀扶,笑道:“都起来吧,都起来吧,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不必这般客气多礼”。

    望舒笑道:“那母亲大人也不要太过于客气多礼”。

    冯淑贤笑道:“好好,不要客气多礼”,说着轻轻抚摸望舒手背:“孩子,这些年辛苦你了”。

    易天涯一旁暗暗点头,还是这小子有办法,立即就化解了身份上的隔阂。

    聊了一会话加深了彼此间的亲近,冯淑贤道:“望舒你旅途劳顿,我们就不要久聊,我先带你下去住下休息,也让我们两人之间能说些悄悄话,亲近亲近”。

    望舒知会,知道易寒刚来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她也想和易寒的母亲亲近,点了点头:“望舒听从母亲大人安排”。

    婆媳两人亲热挽着手的离开,易天涯对着易寒道:“去看看梦真吧,她等你好久了”。

    易寒点头。

    .T!!!

第二百一十二节 家事

    梦真在屋内多少听见些动静,可这一些她却没有选择出来,害怕满心期待却又是再一次的失望,人就是这么奇怪

    易寒并没有在大厅逗留太长时间就朝梦真居住的院子里走来,一想到要见到梦真,他的心情并不是兴奋,而是被紧张所取代,梦真会不会激动的哭出来呢,她若哭出来,自己又该怎样来安慰她,短短的一段路,易寒脑子千回百转,想了无数个可能xìng。

    进入院子,朝梦真的屋子远远望去,只见屋门敞开,她是否知道了自己回来了,用这种方式表示欢迎了,可为什么她能耐住xìng子呢,梦真并不是一个慢xìng子的人,想到这里易寒步伐变得快了起来,脑第二百一十二节 家事子里也暂时没有去想太多。

    走到门口,易寒轻轻的喊了一声:梦真。

    乔梦真款款朝他走了过来,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是:进来啊,站在门口干什么?又不是外人。

    易寒很惊讶乔梦真的平静,她是个多愁善感的人,理应痛哭流涕才是,也许时间过了太久了,让她变得麻木了。

    易寒走进屋子,轻轻道:我回来了,让你久等了。

    嗯乔梦真轻轻应了一声,就被易寒轻轻的拥抱在怀中,她外表看似平静,内心却是激动惊喜,也有好多好多的话要跟易寒讲,这却让她不知道从那里开始。

    过了一会之后,易寒才问道:梦真,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

    易寒话还没有说完,乔梦真就手指捂住他的嘴,微笑道:你不必说了,一切不言中,伤感,愧疚的话,我们一句也不要说,你回来是一件开始的事情,你也不必告诉我原因,我不会怪你半点。

    易寒点了点头,拉着她坐下,轻声道:你笑一个。

    乔梦真嫣然一笑,易寒笑道:这样看起来才是美艳动人的第二百一十二节 家事四夫人。一语说完轻轻道:你知道吗?你已经有太多的悲伤了,我不愿你脸上在流露出悲戚的表情来。

    乔梦真突然悲伤道:易寒,对不起,我们的女儿现在不知身处何处,我没能让你看她一眼,她就不见了,也许这会已经离开人世了,说着泪水款款落下。

    易寒忙道:都说不要悲伤吗?怎么还落泪了,不要哭,不要哭,也许命该如此,我们再生一个。

    乔梦真强行控制自己的情绪,抽泣道:可是,可是我一想到就忍不住易寒笑道:没有关系,你太孤独了,以后我多陪在你的身边,你就不会太过于思念了,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易寒如何能没有感觉,只是他作为男子,不能表现的太过软弱,若连他也一起伤感,梦真都不知道要伤心成什么样子。

    见乔梦真沉默不语,易寒笑道:要不我们现在就立即生一个,说完将乔梦真抱了起来。

    乔梦真呀的一声,红着脸道:你怎么回来了,就想这些事情,你怎么这么没有良心。

    易寒笑道:只要你能开心,能露出笑容,我做个没有良心的人又何妨,你受的苦太多了,现在我回来了,一切就要我来担当,好吗?

    易寒轻轻擦拭她脸上的泪痕,在她娇艳的檀唇重重的吻了一下,他要用自己的爱和热情来化解梦真心中的悲伤,真正露出笑容,而不是强颜欢笑。

    乔梦真娇羞道,大白天的不要这样。

    看见梦真娇俏的模样,易寒哈哈笑道:夫人现在怎么变得这般害羞了,当年你还大胆到擅闯我的房间呢。

    乔梦真轻轻道:那是因为听说你病了,我才特意过去看你。

    易寒笑道:可夫人你一进来就动手动脚的,怎么越活越后退了,现在应该是风sāo放.荡才是。

    乔梦真嗔道:去,尽说些下流话,若不是你下药,岂有那么容易就让你得手。

    易寒笑道:是是是,你说什么就什么,都是我使坏才占有你,都是我的不是,只要她能开心,被冤枉又有什么关系呢,一语之后讪笑道:夫人,你的嘴唇好甜美啊,让我来尝一口是什么滋味。

    乔梦真也不应,闭着眼睛红着脸,只感觉易寒的湿润的嘴唇轻轻的吻上自己,透着爱意,瞬间让自己的内心变得暖烘烘的,久违的幸福快乐,让她情不自禁的呻吟起来。

    啊!突然一声惊讶声从门口传来,两人立即停下,松开手朝门口望去,却是戚儿傻傻愣愣的站在门口,被眼前的一幕给愣到了。

    乔梦真恼怒道:谁让你进来的!

    戚儿弱弱应道:乔小姐,小乔姐姐说你早饭没吃,所以我特意将饭菜热了一下给你送过来,我见门没有关,所以......所以......后面却不知道怎么解释乔梦真冷冷道:我不是叫你不要再过来吗。

    戚儿低着头,哑口无言。

    易寒笑道:梦真,你怎么对小孩子这么凶。说着对戚儿柔声道:戚儿,没有关系,不要害怕。走了过去,你是给乔小姐送饭菜过来吗?小小年纪就如此贴心,真是难得。

    乔梦真却不知道如何跟易寒解释,她心里也喜欢戚儿,可是一看见戚儿就忍不住想起自己的女儿,也就干脆沉默不语。

    戚儿点了点头道:是,少爷。

    少爷,等我将饭菜放好,你们再继续,说着端着热乎乎的饭菜走了进来,垂下头却不敢看乔梦真一样。

    易寒哑然失笑,这戚儿实在是单纯可爱。

    放下饭菜之后,戚儿弱弱道:乔小姐,少爷,那我先走了,说着转身离开,待走出门口时却快速奔跑起来。

    易寒也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她娇小的身影就追了过去,乔梦真也没有阻拦,叹息道:寒郎你又岂能理解我的心情,莫非你把我当做恶婆子了。

    戚儿还没有跑出院子就被易寒追到,易寒从背后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大喝道:看你往哪里跑。

    戚儿吓了忙喊道:少爷,不要,不要啊。

    易寒笑道:不要什么?

    戚儿道:不要对我做出刚才你欺负乔小姐的事情来。

    易寒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在欺负乔小姐呢?

    戚儿应道:我听乔小姐的语气好像很不愿意。

    易寒笑道:我没有欺负乔小姐,乔小姐心里可是愿意的,你看她刚才那么凶,若是不愿意,这会我可就是被她打的满头包了。

    戚儿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说的还真有些道理,突然说道:少爷,乔小姐一点都不凶,她很好很温柔,是我做错了事情,所以乔小姐才讨厌我的。

    易寒了解梦真的为人,自然不会认为戚儿说的是正确的,这当中恐怕是有另外的原因吧,听戚儿说乔梦真的好话,问道:你是不是喜欢乔小姐啊。

    戚儿点了点头,没有半点犹豫,突然道:可是乔小姐讨厌我,她不准我再去找她

    易寒笑道:少爷喜欢你,以后你有空可以来找我,说不定会遇到乔小姐。

    戚儿狐疑道:是这样的吗,少爷。

    易寒点了点头,戚儿问道:少爷,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易寒道:我喜欢你的可爱贴心,仅凭你刚才为乔小姐送来饭菜这个举动,就值得我对你这么好。

    戚儿道:少爷,可是我怕乔小姐,你可以不可以不要对乔小姐说这件事情,我怕连累了你。

    易寒哈哈大笑:好好好,我不会对她说的。

    戚儿红着脸道:少爷,那你可以将我放下吗?小乔姐姐还等我回去呢。

    易寒不舍的拧了她一下脸蛋,这才将她放开,戚儿似乎怕了易寒,立即转身快步离开,走了几步,突然却转身道:少爷,再见!

    易寒报于微笑:再见!看着戚儿的背影,心中暗暗道:若是我的女儿似戚儿这般活生生的在我面前,那该多好啊,他喜欢戚儿,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思女情节。

    易寒回到屋子,乔梦真见他满脸喜悦,轻轻道:你看到戚儿有什么感受?

    易寒应道:这么可爱懂事的小女孩真惹人喜欢,倘若她就是我的女儿那该多好啊,对了,你为什么如此讨厌戚儿。

    乔梦真应道:我不是讨要戚儿,只是我一看到戚儿就忍不住......

    易寒忙道:好了,我知道了,你不必说了。说着轻轻拥抱乔梦真,轻轻道:其实你不必如此纠结,既然喜欢何不就将戚儿当做你的女儿看待,这样也好弥补你心里的空缺。

    乔梦真垂下头陷入沉思,没有回答,突然却站来起来,打开衣橱,只见橱柜里堆满了小女孩的衣衫,从婴儿到孩童的衣衫都具备了,乔梦真挑了一件适合戚儿穿的衣衫,说道:也差不多是这般大小了。

    易寒明白,梦真亲手为女儿缝制思念是慰籍心中的思念,这些衣服也是她心中的禁区,独为自己的女儿而留,别人不得触碰,否则这些衣服也不会空置了没人穿上。

    易寒走到她的身边轻轻道:你想开了吗?人的思想就似一个封闭的空间,积累太多了是要爆裂的,只要打开一个切口,让它释放出来,自己才会感觉轻松梦真轻轻道:你是要我认戚儿做女儿吗?

    易寒道:倘若你心里是这么想的,又能给你带来欢乐,为什么不呢?

    乔梦真喃喃重复道:为什么不呢?

    过了一会之后,应道:易寒,容我想一想,我一时还无法放开。

    易寒宽慰道: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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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告一段落,梦真除了对女儿一事心存纠结,对于易寒的归来还是充满欢心愉悦的,易寒也相信自己能够让她忘却悲伤,做个快乐的女子。

    易天涯和冯淑贤这会却在为几个女子的名分而烦恼,都是妻儿这又该如何安排呢,梦真为易寒生育了孩子,而且她也受了这么多的苦,望舒也是痴情真心,玄观原本就是易家认定的儿媳妇,而且她这些年无怨无悔的付出,三个人一时之间也排不下个高低差别。

    易天涯没有办法,朗声道:貂蝉,去把少爷给叫过来。

    易寒没有过来,易天涯问道:淑贤,你跟望舒聊的怎么样了?

    冯淑贤问道:公公,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可不敢跟望舒谈名分的事情,这些事情我都办不来。

    易天涯道:不是说名分的事情,谁有资格给她名分,我是说你与望舒相处的怎么样了?

    冯淑贤笑道:虽然说她是西夏狼主,可却让我感觉与大东国的闺女没有什么两样,话也说得流利,人情世故,文化也没有什么差距,若你说她是西夏狼主,我还真不敢相信呢?

    易天涯问道:这么说,相处的很愉快。

    冯淑贤点头道:随和温婉,善解人意,连我什么心思她都猜得出来,聪慧过人,若让她来做易家的一把手绝对没有问题。

    易天涯道:废话,望舒能治理一个国家,如何治理不了一个国。

    突然两人面面相觑,因为他们早就将玄观当做这个家未来的女主人。

    冯淑贤无奈笑道:这会不服都得服,我觉得啊,这些闺女比你孙子都要厉害》

    易天涯道:我在泉城已经跟他说过了,这些事我理不来,他最好给我理得条条有序,敢出一点乱子,我不砍了他的头冯淑贤怨道:怎么又说这种话,还没过门就让她们变成寡妇吗?怕是最后她们一个个都饶不了你。

    易寒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爷爷,你现在还有本事砍我的头吗?

    易天涯朗声道:怎么没有,你有胆子就来试一试,说着比划起来。

    易寒也亮出架势,爷孙两人刚见面就充满火药味,冯淑贤忙道:停下,停下,寒儿你怎么如此大胆。

    易寒笑道:母亲,我想跟爷爷切磋一下而已,你不必紧张。

    易天涯冷哼一声。

    冯淑贤问道:寒儿,你怎么看起来这么高兴。

    易寒反问道:如今一家团聚不值得高兴吗?

    易天涯问道:梦真怎么说。

    易寒笑道:还能怎么说,自然是很高兴了。

    易天涯道:她没跟你提孩子的事情?

    易寒应道:这些伤感的事情就不提了,反正改变不了结果,我只希望孩子在这个世界的某个地方能过的开心,有人能将她当做亲生女儿般看待,对了,叫我来有什么事?

    冯淑贤应话道:我和你爷爷正在商量,如何给她们来安排名分,这件事情不能再拖了。

    易寒淡道:都娶过来,都叫易夫人,不分妻妾,不分尊卑。

    易天涯冷声道:如何可以如此胡来。

    易寒道:凡事都有个先例,我为何不可以来开这个先例呢?

    两人闻言却傻眼了,这么说倒也说得过去。

    易天涯问道:他李毅能肯,乔家能肯,这整个西夏国能肯。

    易寒应道:肯不肯不是他们说得算,是我说的算,在我心中她们都是我的妻子,为何非要分出个尊卑来呢?

    这时貂蝉来禀,李小姐来了。

    冯淑贤笑道:寒儿,你面子真大,你刚回来,明瑶就立即来看你了。

    易寒道:玄观来的正好!

    易天涯泼冷水道:怕是不那么好。

    .T!!!

第二百一十三节 如

    三人停止交谈朝厅门口望去,拭目以待重要人物的到来。

    一声优雅长裙,款步行来,带着数声娇韵入厅堂,不是玄观何人有此气度。

    玄观一副优雅幽闲的神态,先见过易天涯和冯仙淑贤,眸子这才朝易寒望来,露出微笑朱唇款款道:“好久不见!”

    这一声好久不见让易寒感觉轻松畅快,没有过多的伤感幽怨,她是落落大方的向自己问好,能做到如此淡定从容的只有李玄观一个人,她虽淡然,易寒却也能从她眼神中看到欢喜,因为她的眼神是如此认真,又是如此的明亮有神,易寒应道:“玄观,好久不见”。

    玄观嫣然一笑:“这些年过的可否逍遥第二百一十三节 如自在?”

    易寒道:“虽有些沉闷,倒也并非全无所获,至少想清楚了一些问题,也放开了一些东西”。

    玄观朗声道:“太好了,真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她对待事情的态度总与人不一样,因为的睿智,富有涵养。

    冯淑贤道:“明瑶,坐下再谈”。

    玄观笑道:“好,谢过夫人”。

    易天涯问道:“玄观,你是不是收到什么消息了”。

    玄观应道:“林重诺已向我复命,我也知道个大概,想想我是应该过来凑凑热闹的”。

    易天涯和冯淑贤表情怪异,独有易寒一人哈哈大笑道:“你非但要过来凑热闹,还得来帮我的忙”。

    玄观轻轻笑道:“好说好说”。

    易天涯和冯淑贤听着两人的对话,只感觉自己是旁外人,不太理解两人的对话,照理说应该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这可关乎她的终身大事,为何玄观看起来似身外人一般,莫非玄观已经和易寒达成什么协议,莫非玄观不打算做这个易家的媳妇,打算和平解除婚约,两人却越想越多。

    易天涯轻轻第二百一十三节 如问道:“明瑶,你都知道了?”

    玄观点了点头,笑道:“这府里面来了一个大人物,闻名已久,想见识真正的奇女子”,这番话倒是自谦了,望舒成为西夏狼主有其特殊xìng。

    所有人都听明白她指的这个大人物就是望舒,西夏狼主自然是大人物。

    易天涯问道:“明瑶,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玄观微笑道:“都已经成亲了,板上钉钉的事情,只要她肯,自然就是名正言顺的易夫人了”。

    易天涯轻轻问道:“那你呢?”

    玄观微笑道:“若是让易爷爷和易夫人为难了,明瑶愿意解除婚约。”

    易天涯立即大声道:“这怎么可以,李毅岂能饶的了我”。

    玄观笑道:“易爷爷你不必担心,任何人也决定不了我的事情,爷爷已经修心养xìng,一心修佛不再管尘俗之事了”。

    易天涯轻轻道:“我倒羡慕起李毅来了”,说着朝易寒看去,见他沉默不语,语气一变,大声道:“混小子,你快说话啊。”

    易寒苦笑道:“让我说什么呢?”

    易天涯朗声道:“你未婚妻都快要没了”。

    易寒朝玄观看去,见她微笑的回望自己,说道:“待我私下再好好和她商量,这会你们在场,有些话我不好说出口”。

    易天涯和冯淑贤表情怪异,这种事情当然是一家人商量确定下来的比较好,只听易寒说道:“玄观,解除婚约的事情我们暂且押后再说”,易寒之所以如此放心,是因为他了解玄观,当初她主动为自己和席夜阑牵红线,宁雪的事情她也是知道的,并没有半点反对,反而希望易寒能得到宁学的帮助,在她的眼中,与自己是一对一的,感情并不受外人外物所影响,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景象。

    玄观应道:“也好。”

    易天涯道:“你们好久没见,就聊一聊,我和淑贤去看看梦真”,他特意叫上冯淑贤就是让两人相处的dú lì空间。

    大厅里剩下两人,两人都沉默不语,玄观突然笑道:“怎么,太长时间不见面,变得陌生起来了”。

    易寒笑道:“不陌生,你还是那么的美丽优雅,淡定从容,我只是想多看看你,多回忆回忆。”

    玄观应道:“往事再美也已成空,何不放眼现在,珍惜未来”,这话虽在接易寒的话,却有另外一层深意。

    易寒心感安慰,她不埋怨也不幽怨悲戚,反而却宽慰自己,疏导自己,应道:“是啊,往事再美也已成空,其实说再多的道理还是需要时间来变得平淡,在心里的重量不那么重了,也就有能力去抵御他了”。

    玄观轻轻道:“易寒,你受苦了,体谅我没有办法帮你”。

    易寒道:“你能理解,我已经深感安慰了,玄观你是我的知己,无论我有什么心情都可以毫无忌惮的向你倾诉”。

    玄观笑道:“难得知己有情郎,我自然要好好珍惜”。

    易寒笑道:“可你刚才不是说要解除婚约吗?这不代表你可以放弃我。”

    玄观哑然笑道:“谁说我要放弃你了,只是这名义上的夫妻名分对我来说并不重要,倘若事情能变得更顺利,我这么做又何乐而不为”。

    玄观笑道:“说的好听叫私情,说的不好听就勾搭成jiān”。

    易寒哈哈大笑:“和你说话太轻松了,也很有趣”。

    玄观笑道:“有趣是吗?近墨者黑,也是从你那里学来的”。

    易寒问道:“你不问我这些年去哪里了?过的怎么样?”

    玄观应道:“我刚才问过了?”

    易寒一讶,突然恍悟笑道:“好你个李玄观,无声无息就把我的底细探的一清二楚”。

    玄观站了起来,走到易寒身边轻轻的抚摸他的鬓角,轻轻道:“老了不少”。

    易寒轻轻一笑作为回应,玄观又道:“这些年没办法风流快活,很是寂寞难耐”。

    易寒一脸好奇的看着玄观,问道:“你是否在暗示你的心意”。

    玄观扑哧大笑:“没有,你不要误会,我只不过是随口问问而已”。

    易寒好奇道:“这随口问问就能问到点子上了”。

    玄观笑道:“你这么说,我只能说实在凑巧”。

    易寒凝视着她,“多年不见,你越加动人了”。

    玄观问道:“你想表达的意思是新鲜感吗?”

    易寒道:“让我触摸你的手”。

    玄观却特意抽回手掌,问道:“为何,说出一个理由来”。

    易寒好奇道:“难道我想触摸你的手也需要理由吗?”见玄观微笑不语的看着自己,易寒只得道:“好,我想回味一下它那细腻温润的感觉,而且能摸到天下第一才女的手让我很是兴奋”。

    玄观笑道:“这个理由还算可以,不过我不打算满足你的要求”。

    易寒好奇道:“为何?”

    玄观应道:“惠而好我,携手同行,此意不好。”

    易寒笑道:“原来是因为寓意不好,那我换一个,你看好不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如何?”

    玄观笑道:“老掉牙的东西,你也拿出来献丑”。

    易寒走上前去,说道:“纤纤素手,柔若女心,幽闻香质,眼见为怜。孤身一人,惊yù揽之,忽然空手,心中怅怏,复何可辩,愁肠yù断,别手犹别爱,再见念卿美。”

    玄观微笑的伸出手来,这表示她已经满意易寒的回答。

    可是易寒却突然蹲下,掀起裙摆,撩起一裙涟漪,看着她脚下那双葱绿的绣花鞋,说道:“可我改变注意了,我想看看你这对小脚儿”。

    玄观腿下一震,荡来一股裙风,裙摆潇洒如絮漾下,遮住双脚,嗔怪道:“你又犯疯癫”。

    易寒笑道:“我就不信捉不住”,说着又双手捉了上去,玄观迅速后退,两人一进一退连续移动了几十步之遥。

    玄观含怒道:“再靠近,我踢你了”,她只要脚尖轻轻一刮,易寒定是摔个狼狈不堪。

    这是门口传来轻轻的喊叫声:“先生”。

    两人这才停下,只见戚儿戚戚的站了门口,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来的又不是时候。

    易寒好奇道:“戚儿,你怎么会来这里”。

    玄观淡道:“我进府的时候让貂蝉转告戚儿过来一趟”。

    易寒好奇的看着玄观,不明白她为什么让戚儿过来,只听玄观道:“我是戚儿的先生却没有尽到教学之责,既然来了就顺便叫戚儿过来。”

    易寒道:“你倒真会利用时间”。

    玄观轻轻一笑:“反正与你也没有太多话好说”。

    戚儿这会心里正怪异呢,怎么到了那里都看见少爷跟小姐有纠缠,乔小姐有纠缠,李小姐也有纠缠,看先生的表情,少爷刚才似乎在逼她做她不愿意的事情,突然听见先生道:“戚儿,我们到书库去”。

    戚儿点头,玄观转身就走,易寒愣愣站在原地,就这么走了,没有搞错,高声喊道:“我呢?”

    玄观回头应道:“你要是有空就一起过来”。

    易寒苦笑不得,我还有正事没跟你谈呢,怎么你就去忙别的事,该不会恼我刚才的举动,只得跟了过去。

    刚走到书库门口就听见玄观在讲述书文,走了进去,心中好奇:“这书库什么时候整理的条条有序了,他还记得当初刚搬回这里,书库可是乱成一团”。

    只看见玄观拿着书本,而戚儿一脸认真的倾听,便好奇的走了过去听她在讲些什么,听玄观一本正经的念着,却插话笑道:“玄观你讲这些,小孩子怎么听到进去,不如你讲些稀奇古怪的故事好了”。

    两人却没有搭理他,过了一会之后,易寒又问道:“戚儿,你听的懂先生在讲什么?”

    戚儿应道:“少爷,有些听的懂,有些听不懂,不过先生讲我,我自己再多看几遍”。

    易寒笑道:“玄观,你看,我说戚儿听不懂”。

    玄观回头,严肃的看着她,“你这么擅长,不如你来当戚儿的先生如何?”

    易寒忙回绝道:“我可不会哄骗小孩子,还是你来。”见玄观还盯着他看,笑道:“李先生,有劳了”。

    玄观这才回头,继续教导戚儿。

    易寒自讨无趣,便在书库逛了起来,这么一看,这书库的藏书还真不少,突然易寒咦的一声,喃喃自语道:“没有想到这些还保留下来”,这些著作,包括诗文字画,曲谱是他一时兴起所作,当时并没有留心,随意丢弃却不知道被小乔一张一张收留下来,后来混杂于书库之中却被戚儿一一整理出来。

    易寒停下来,回味这些曾经的著作,不同的心态有不同的发挥,当每当他兴起之时都是算是最好发挥,现在就算想挥墨也一定能著出如此优秀的作品。

    戚儿突然注意到易寒在易中天的标签前站了很久,对戚儿来说这是一个特别的地方,她喜欢里面的所有作品,因为让她感觉里面的内容真实易懂,也让她受益匪浅,易中天是她心中仰慕尊敬的对象,同时也是她心里另外一个导师,虽然素未谋面。朗声道:“少爷,你认识易中天吗?”

    易寒闻言回头应道:“什么?”,什么叫他认识易中天吗?中天是他的字,何谓认识不认识。

    玄观停了下来,因为戚儿已经走神,不悦的朝易寒看去,易寒忙抬起手,苦笑道:“我刚才可半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戚儿却一脸期待,重复问道:“少爷,你认识易中天吗?”

    易寒笑道:“你何不问你的先生”。

    戚儿转头对着玄观问道:“先生,你认识易中天吗?”

    玄观的回答简单的跟没说一样,“认识!”

    戚儿惊喜道:“先生,易中天在哪里呢?”

    玄观淡淡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戚儿兴奋道:“先生,原来你就是易中天啊!”

    玄观苦笑不得:朝易寒那边指去,“在那边呢”。

    戚儿猛的站了起来,认真凝视着易寒,似乎要完全看清楚他。

    易寒受宠若惊道:“干什么,我没有得罪你,这么看着我”。

    戚儿满脸欢喜道:“少爷,我很仰慕你!”

    易寒好奇道:“无缘无故仰慕我什么?”

    戚儿应道:“你写的那些诗文字画我都看过了,还有你做的那些曲子,我非常喜欢”。

    易寒笑道:“哦,原来如此,你都说的我有点骄傲了”。

    玄观淡淡一笑,轻轻摇头,这人是真有才学,只是这xìng子没点正经。

    戚儿走了过去,说道:“少爷,我会弹奏你作的那些曲子,你听听我弹的对不对”。

    易寒笑道:“这些曲子我很久以前作的,我都忘记了内容,又怎么能为你指点呢?”

    玄观插话道:“你就听听看,说不定会有惊喜”。

    “哦”,易寒一脸好奇,“那就听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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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节 大度女子

    .易寒突然道:对了,许久不弹琴,我也不知道这琴放在何处,待我我让小乔去拿来妖娆杀手王妃:绝sè锋芒步惊华

    玄观道:不必了,这里有琴。.

    戚儿点头道:有,先生特意送了我一把琴,让我平时可以练习。

    易寒点了点头,只见戚儿从的一个角落里搬出一把琴来,易寒见了那琴,吃惊道:绿绮琴,笑的有些僵硬道:玄观你出手倒是大方,这样的传世名琴说送就送。

    玄观淡道:戚儿是我的唯一的学生,将最好的东西送给她也是理所当然的,再者说了我也不弹琴了,这琴留在我身边也是荒废了,何不留给戚儿。

    易寒好奇道:怎么不弹琴了,弹琴是多么雅的一件事情。

    玄观笑道:没人合奏,弹奏起来怪孤单的。

    易寒笑道:哦,原来是这个原因,那以后我就来给你合奏,你弹奏起来就不孤单了,只是可惜你的绿绮琴已经送人了。

    玄观笑道:有人合奏,用什么琴弹奏又有什么关系呢?

    易寒道:当初我向你讨要这把绿绮琴,你可不愿意给。

    玄观轻轻一笑,你若真要,我怎么会不给,再者说了你志不在于此。

    戚儿轻轻问道:少爷,你喜欢这把琴吗?那就给你吧。

    易寒笑道:不必不必,这是你先生送给你的,我怎好夺人之好,再者说了这天底下又不是只有一把绿绮琴。

    戚儿问道:少爷,这把琴很珍贵吗?

    易寒点头道:珍贵,就算这一整座府邸都不一定能换得这把绿绮琴。

    戚儿一脸惊讶:简直不敢相信一把钱的价值居然可以到如此夸张的地步,那那那,那怎么办?

    玄观轻轻埋怨道:你就不该告诉她。让戚儿明白了这把琴的价值,说不定以后她碰都不舍得碰一下,宝琴若只是用来摆设就失去它的价值了。

    易寒对着戚儿笑道:宝琴难求,知音更是难求,你当做一把普通的琴就可以了,来,让我听听你是不是我的知音。

    戚儿嗯的一声点头,摆好琴,思索了一下才开始弹奏起来,在易寒看来弹琴讲究随心所yù,随着自己的心情而弹奏,琴音才真实动人,戚儿要思考,本身已经落了俗套,失了上乘,不过她年纪尚幼,也是可以理解的。

    戚儿凝神弹奏起来,一边弹奏一边感受曲子里所透露出来的情感意境。

    易寒紧紧聆听,听着琴声,他也回忆起自己做这首曲子当时的景象,若非琴音,他早就这当时的情景给忘记了。

    戚儿一曲完毕,易寒似乎时光倒流了一把,只听戚儿轻轻问道:少爷,这是你做的谱子,你觉得我弹的怎么样。

    易寒笑道:不错,不过你却不是我的知音。

    戚儿忙问道:少爷,我弹的不好吗?

    易寒笑道:不是,我是这么看的,弹琴是要弹奏出自己想要弹奏出来的调子,或挥洒自己的心情,或抒发自己的情怀,而不是墨守成规的安排谱子里那般去弹奏。..

    戚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玄观却道:你是个怪人,怎么也要求别人跟你一样怪,在我看来弹奏别人的曲子,就似阅读别人著作的书,了解他的思想,感受他的情怀,在我看来某一首曲子在某种心境下能引起共鸣,这便是收获,戚儿刚才已经引起你的共鸣。

    易寒笑道:你这么说也对。

    戚儿一下子糊涂了,不知道该听谁的,两人都是到达一定深度的人,而事物往往存在两面xìng,对于年纪尚幼,根基尚浅的戚儿来说,却是很能理解。

    易寒见戚儿表情疑惑,笑道:你开心就好,不必想那么多,却是希望戚儿自然而然。

    玄观微笑道:这话倒是中听,说着突然起身道:戚儿,今rì就到此为止。说着从门口走去。

    易寒问道:玄观,你要去哪里?

    玄观没有回头,却应道:拜访西夏第一神女!

    易寒一愣,想了一想,说道:要不,我和你一起过去吧邪魅冰山校草:我的同居恶女友

    玄观声音远远飘来,不必了,你在场反而不好说话,对了,岚儿现在我母亲那边,你过去看一看她。

    玄观特意提起,那就是有让易寒过去一趟的必要了,否则易寒去不去看望,她也不会在乎。

    易寒一讶,刚回家,琐事缠身倒将岚儿忘一边了,其实他当初让岚儿先回来也有想过一些问题,就是希望看到一些熟悉的人,听别人讲起熟悉的事情,能恢复记忆。

    戚儿,那我先走了。

    戚儿问道:少爷,有空你可以教我诗文字画吗?

    易寒笑道:有机会再说吧,确实,他并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时间,对小孩子可不能轻易承诺,她们可是会一直记在心里。

    看着易寒走远的背影,戚儿一脸失落,原来少爷就是易中天啊,原来少爷就是自己心中一直仰慕的那个人,只感觉一切都太神奇太奇妙了。

    易寒走出,心中却想着不知道玄观能和望舒能聊成什么样子,本来两个女子各安一处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可是因为自己,还没有见过面的两人却已经存在着联系,而牵引两人的绳索便是自己,玄观心胸阔达,而望舒也有其睿智成熟的一面,现在的望舒早不是当年的望舒,他感觉这两人聚在一起不会发生矛盾,只是彼此却是情敌的身份,要相处融洽怕是就不会那么容易,也许是一个相安无事,不争不近的局面,想到这里易寒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他还是希望能像一家人相处的融洽,他知道自己太贪心了,这也只是心中的期望而已,却也不去强求,先去看看岚儿和凝儿再说吧。

    玄观独自一人来到望舒居住的院子,并没有让易天涯或者易夫人带路,这种突兀的拜访若是别人也许会感觉不适,玄观却没有这方面的顾虑,相反她认为单独前来拜访更显真挚,她来见望舒并不是从自己的处境出发,而是站在易寒的角度上。

    拓跋绰突然看见一个美丽的女子徐步走进院子来,只要看她一眼就立即能感觉此女不凡。

    玄观看见拓跋绰,朝拓跋绰走了过来,大方的看着拓跋绰,从拓跋绰的衣着打扮,容神举止判断她的身份。

    拓跋绰看见这个美丽的女子走进,脸上挂着淡淡怡人的微笑,她的姿态显得娴静而优雅,只听对方出声道:李玄观求见西夏狼主,请小姐代为禀告红颜殇:邪魅王爷耍花招txt下载

    拓跋绰只感觉对方的言语让自己听起来很舒服,这样一个女子却没有丝毫傲慢,反而谦逊有礼,突然感觉这个名字有些熟悉,莫非就是大东国第一才女李玄观,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礼貌道:李小姐请稍候,我这就去禀告主人。

    拓跋绰进去一会就立即出来,李小姐,主人请你进屋叙话。

    玄观走进屋子,朝站着来迎接自己的女子看去,只见对方虽露出微笑,眉宇之中却透出久居尊位的威严,心中暗暗赞道:虽是女儿身,却不可以女子论,她没有重视望舒国sè天香的容貌,却注重她身上所流露出来的气质。

    玄观在打量望舒,望舒也在打量玄观,李玄观之名她久有耳闻,因为易寒的关系她曾好多次幻想李玄观的模样来,初次见面给自己的感觉是优雅大方,平和恬静,还有她那份从容的淡然,李玄观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可是她却没有丝毫的不习惯,望舒位居尊位,阅遍贤才无数,李玄观这份气度就是男子也比之不能。

    望舒笑道:李小姐,久闻大名。

    玄观施礼道:狼主。

    望舒微笑道:李小姐可否直接叫我望舒,不要太过客气。

    玄观应道:恭敬不如从命。

    望舒非常喜欢玄观的从容自若,她在自己面前的这份敬而不卑,笑道:李小姐,请坐。

    两女坐下,玄观说道:拓跋小姐,贸然来访实在突兀,失礼了。

    望舒笑道:李小姐,你忘记刚才说过的话了,我说直接叫我望舒就可以了。

    玄观应道:没忘,只是拓跋小姐称我为李小姐,那我也不可无礼。

    望舒笑道:那我直接叫玄观可好。

    玄观点头笑道:那我也就大胆喊一声望舒。

    望舒笑道:取名字本来就是用来叫唤的。一语之后问道:不知道玄观来访所为何事?她想,李玄观亲自过来自然会想谈论关于易寒的事情。

    玄观微笑道:贸然来访,一者是仰慕西夏狼主美名,二者呢,想给望舒说说大东国的一些风土人情,让望舒更为了解大东国望舒微笑道:没有别的其它事。

    玄观笑道:仅仅而已,没有其它的事情。

    望舒笑道:那就请玄观说来,我再向玄观讲讲西夏的风土人情,也请玄观有空到西夏做客,望舒一定亲自款待,让玄观宾至如归。

    两女交谈起来,所涉均是两国的文化差异,易寒却根本都没有提到。

    两女都是聪慧睿智的人,从谈话中就能了解对方的心意,却也不必去提到那个敏感的话题,让气氛尴尬无法愉悦展开。

    一个是从小就爱慕大东国文化,一个是敬佩其大善大德大能,聊起来却感觉比与易寒在一起更有话说,这种奇妙的景象只有两人才能酝酿出来的,换了其她人,怕是就没有这般融洽了。

    古人就常说过,娶一个通情达理,胸怀大度的妻子就代表着家庭融洽和谐,这其中蕴含的哲理却不是一两句话就能够说明白的,就像此刻,原本感觉是谈判的见面,却变成了愉快畅聊,易寒虽然能从两女的xìng情判断出不会产生矛盾,怕是如何也想不到会是如此融洽,玄观没说让步,望舒也没说争取,却就这么自然而然。

    望舒说着,却情不自禁的说出的自己的苦涩,李玄观让望舒很自然的就在她面前束抒发自己的情感,玄观的真挚,玄观的诚恳,玄观所流露出来的善意友好,这一些都让望舒获得心灵上的亲近无间,望舒没有察觉到,除了易寒,还有一个人可以做到如此,而且这个人还是自己的情敌。

    玄观静静倾听,这会已经变成情感上的交流,待望舒停下,她才轻轻道:望舒,辛苦你了,让望舒感觉这口吻就似易寒对她说来一般。

    望舒突然察觉到玄观的手正轻轻的覆盖在自己的手背,而刚才她却没有察觉到,因为她特别的身份,对别人的一举一动特别的敏感,可刚才的接触却无声无息,让望舒一点也没有察觉到,望舒突然笑道:玄观,我与你一见如故,我想与你拜做异xìng姐妹。

    狼主要求,换做别人自然听命从事,玄观却笑道:我看就不必有这些形式上的约定吧,望舒以后想聚,玄观再忙也会抽空来见。

    望舒却道:不行,我一定要认你这个姐姐,一语之后又道:我从小就渴望有个姐姐,可以毫无顾忌都说我们女儿家的话,玄观年长,比我阅历深厚,来rì也可为我指导薄欢婚约:贪财小娇妻

    望舒都这么说了,玄观也就不好再拒绝,你不会相信,在她来之前,心里就将望舒当做亲人来看待,虽然让人不敢置信,但是李玄观就真的怀有这种想法,若非要说出一个理由来,只能说她是独一无二的女子——李玄观,她的心胸浩如沧海,朗朗澄澈。

    易天涯不知道从哪里听到玄观来见望舒的消息,心中忐忑不安,不会闹僵了吧,心中不放心寻了过来,站院子门口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硬着头皮走了进来,见到门口的拓跋绰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拓跋绰走来,好奇问道;老元帅你怎么站在这里,我现在就去告诉主人你过来了。

    易天涯忙喊道:不急,小头头,我问你,明瑶是不是过来了?

    拓跋绰应道:老元帅,你说的是李小姐吗?

    易天涯点头道:就是她。

    拓跋绰应道:李小姐是来了,这会整个主人在屋内聊天。

    易天涯紧张问道:没闹出什么动静来吧。

    拓跋绰反问道:怎么会,李小姐知书达礼,主人是个讲理的人,无缘无故又怎么会闹出什么动静来。

    易天涯道:你不知道......突然却停下来,这些事情没必要告诉拓跋绰,否则只会变得更加复杂,吩咐道:有什么特殊的意外,你一定要迅速来通知我。

    拓跋绰一脸疑惑,还是点了点头,不明白李小姐与主人见面叙话,老元帅紧张干什么?

    就在这时,咿呀一声,门轻轻打开,易天涯忙道:不要告诉别人我来过。说着匆匆走出院子。

    望舒笑道:姐姐,有空常来。

    玄观微笑道:会的。

    待玄观走后,拓跋绰见主人满脸喜悦,上前问道:主人,是不是有什么好事。

    望舒笑道:我刚才认玄观做姐姐了。

    啊!拓跋绰惊叫出声,这才第一次见面啊。

    望舒看了拓跋绰的表情,却笑道:你没与她交谈,不会理解的。说着目光深远似在思索什么,喃喃自语道:她是唯一一个我不愿意与她算计的女子,心甘情愿与她真挚交往的女子,大智大爱,心如明镜

    拓跋绰问道:是不是因为李小姐的名声。

    望舒应道:她的名声比起她本人差远了,突然笑道:拓跋绰,你知道我此刻最佩服谁吗?

    拓跋绰应道:李小姐吗?

    望舒轻轻摇头:我此刻最佩服你口中说的那个坏人。

    拓跋绰表情怪异,麒麟将军她还是很仰慕的,坏人这个称呼是因为当时还不知道易寒的身份,问道:为什么反而是易元帅呢?

    望舒却是微笑不语,你说似李玄观这么神奇的一个女子,易寒却能将她征服,这难道不令自己佩服吗?

    其实易寒与玄观的相爱存有一定的偶然xìng,若是现在玄观,现在的易寒,易寒还真不可能得到玄观的青睐,当时在此之前,他们之间已经深种爱根了。

    玄观走出院子,突然听见背后有人轻轻叫唤自己:明瑶。

    回头说道:易爷爷,你怎么会在这里?

    易天涯道:我怕你和望舒闹出别扭来。

    玄观嫣然笑道:怎么会呢,望舒通情达理。

    易天涯问道:那你们聊的怎么样,都说了些什么?

    玄观莞尔笑道:易爷爷,你就不必cāo心了,有空可以去找我爷爷聊天,爷爷前几天还念叨着你回来了,也不过去叙旧。

    易天涯道:你爷爷一定说易天涯这个老不死怎么还不来看我。

    玄观莞尔一笑,易爷爷,你们两老交往几十年,还真是相知相识。

    再说易寒离开府邸前往李府,这李府也在红冠巷,走上一段路就到了,来到李府门前,虽然府邸不似金陵那般富贵大气,倒也正正的不丢了李家的面子。

    正想着,我这样进去,李家的下人看见我,刚不会把我当做当初在金陵的下人吧,就在这时刚看见一顶轿子从巷尾拐了进来,朝这边走来,前面一个婢女是个熟人,招手喊道:墨兰姐姐。

    墨兰听到声音,远远望来,辨认出是易寒的一瞬间,啊的一声,顿时傻住了。

    轿子里传出一把苍老的女声,墨兰是谁在唤你?

第二百一十五节 是福不是祸

    墨兰凑近轿子低声说了一通,只听轿子内传来“啊”的一声惊叹,旋即惊喜道:“实在太好了,出现的实在突兀,让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这碧云寺可真的没白去,快!”。

    墨兰本来因为易寒的出现而内心有些撼动,待看见易寒脸上那轻浮的笑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恢复的正常,觉得易寒就是易寒,也没有什么了不起了,自己何必大惊小怪的。

    墨兰走进,表情还是熟悉中的端庄,笑道:“墨兰姐姐好久不见,你可嫁人了?”

    墨兰冷冷应道:“关你什么事情?”

    易寒笑道:“看着你这娇气未消的模样,看来是还没有嫁人,是不是在等我啊?”易寒与墨兰的关系说好不好,说坏也不好,比不上与沐彤亲近,这会心情不错,就随口调侃了几句,他的xìng子本来就如此,只是随xìng并非故意想要调戏墨兰的。

    墨兰刚才回辩,轿帘子却掀开了,老夫人走了出去,笑道:“易将军,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是这样浪荡不羁”。

    易寒惊喜道:“老夫人,你也在啊。”说着上前搀扶,说起来老夫人已经默认易寒是孙女婿,易寒也就是她的孙子,这孙子搀扶祖母乃是天经地义的。

    老夫人笑道:“好好好,我们进府内再说。”

    易寒随着喜气洋洋的老夫人走进李府。

    在大厅坐了下来,老夫人开口的第一句就好:“易将军,这次回来,与明瑶的婚事是不是该办了?”

    易寒点头道:“是该办了,我正与玄观商量,确定下来之后再禀告老夫人”。

    老夫人笑道:“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由长辈cāo办的,你们倒自己做起主来了,不过没有关系,你和明瑶都属于特殊例子,准了!确定下来之后可要第一时间通知我,我年岁以高可等不了多少rì子了”。

    易寒点头道:“是是是,一定第一时间通知老夫人”,问道:“老夫人,李老元帅呢?”

    老夫人笑道:“他啊,现在什么事情也不理,一心清修,他说他回想起来这辈子造了许多杀孽,这余生啊要积极行善积德,我就是说你来了,怕是他也不想过来”。

    人真是奇怪的动物,对于李毅思想的变化只能这样解释了。

    叙了些家常,聊了会闲话,易寒才直切主题道:“老夫人,我听玄观说岚儿现在正在府里”。

    老夫人恍悟道:“对了,你不提起岚儿我都还忘了这件事情,岚儿失忆了,还老说一些奇怪的话,我听淑贤说,是你让岚儿来京城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易寒道:“说起来实在是巧,我在路过泰安城的一处山村碰巧遇到岚儿,知晓她被人胁迫为妻,岚儿是宁死不从,遭遇十分凄惨,我奋力将她解救,岚儿因为失忆了并不认识我,不肯跟我离开,我只能说她是我的妻子,她这才心甘情愿跟我离开”。

    老夫人笑道:“哦,原来如此,难怪呢,岚儿一直说你是她的丈夫,这件事情待我亲自来与她解释清楚。”

    易寒心里暗暗道:“岚儿已经死心塌地了,老夫人这会你解释不清楚了”,问道:“老夫人,岚儿这会在那里?这一路上我们两人同行,共患难同甘苦,我怕她一时无法适应周围的环境。”他这番话言语不甚通顺,想来老夫人也能听到他委婉表达对岚儿的关切之情。

    老夫人笑道:“我带你过去看看岚儿,天瑜也无法安抚她的情绪,说不定你能够安抚她”。

    易寒闻言,心中暗忖:“听老夫人这么说,李府上下已经向岚儿说出了真相,正是因为听到这些事实,岚儿的情绪才比较激动,这也是必须发生的事情,却没有办法躲避”,想到这里应道;“那就劳老夫人带路了”。

    这时候,华柔与李文忠一同走了进来,华柔挺着大肚子,手里还抱着一个孩子,身边跟着一个婢女却不是南儿,易寒并不认识李文忠,不过看他与华柔这般亲近,也基本能猜出他的身份,笑道:“这一位一定就是李文忠李将军了”。

    李文忠笑道:“易元帅,闻名不如见面,今rì能够得见麒麟将军,文忠可真是三生有幸啊”。

    易寒笑道:“李将军,你太客气了,说起来易寒还曾只是易府的一个小小下人”。

    李文忠哈哈大笑:“当年易元帅屈尊为李府下人,却是为花而来,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华柔走上前来,“表哥,这些年你去了那里,华柔十分想念你”。

    易寒笑着看了华柔一眼,问道:“男孩女孩?”

    华柔慈爱的看着怀中孩子一样,应道:“是男孩”。

    易寒笑道:“李将军恭喜了”。

    李文忠抱拳笑道:“多谢多谢”。

    易寒闲聊了几句,这时华柔道:“珊儿,少爷睡着了,你抱他回去睡着,我要陪表哥逛一逛,聊一聊”。

    易寒随口问道:“华柔,你的贴身婢女南儿呢?”

    华柔扑哧笑道:“表哥,都什么时候了,南儿早找了户好人家嫁了,你是不是还惦记着我家南儿啊”,华柔这妮子居然开口调侃起易寒来了。

    易寒惊讶道:“嫁了,看来真是时光易逝催人老啊!不知不觉就许多年过去了”。

    华柔点头道:“是啊,不知不觉许多年就过去了,这以前府内的婢女基本都嫁人了。”

    易寒心头一颤,该不会把凝儿也给嫁了,玄观你可不能把我卖了啊,我走之前可是将凝儿托付给你照顾,心里是想问又不方便问,一会在暗地里问问老夫人,对她比较好开口。

    聊了一会之后,老夫人朗声道:“好了,好了,我和易将军还是到天瑜那边一趟,有空再聊”。

    华柔道:“表哥,那回见”,想必是关于明瑶的婚事,喜事近了。

    老夫人带着易寒往吴天瑜的住处走去,易寒一路上却显得心事重重,终还是忍不住低声问道:“老夫人,凝儿可还是府内”。

    老夫人闻言突然露出诡异的微笑,看的易寒有点心麻麻的,过了一会才笑道:“还没嫁人,你放心”。

    易寒一惊,老夫人为什么会说出这些话,难道她知道的一清二楚,或者听风辨影却让她真的辨出来了些什么,只听老夫人道:“以前就听到一些风言风语,说易将军在府内做下人的那些rì子,勾搭府里的婢女。”

    五夫人蓝觅白还曾在大厅上指责易寒勾搭她的贴身婢女凝儿,只是这件事情最后却不了了之,有些事情可不是空穴来风,这会旧事重提,意味可以深远了。

    易寒厚着脸皮笑道:“老夫人,你说什么?”

    老夫人笑道:“易将军,你可是贵人多忘事,你难道忘记了觅白曾在大厅里指责你的恶劣行径”。

    易寒笑道:“老夫人你想表达什么意思呢?易寒不懂”。

    只听老夫人轻轻道:“原本凝儿早就该嫁人了,甚至觅白还亲自托人给凝儿寻了一个富贵人家,只是这件事情最后却被明瑶暗地里阻止下来。”

    易寒闻言,心中大感安慰,玄观啊,你真的不负我所托,只听老夫人突然低声道:“你看前面的那个女子俏不俏?”

    易寒好奇望去,走到前面的不就是领路的墨兰吗?老夫人怎么会说这样奇怪的话,只听老夫人突然神秘笑道:“墨兰和沐彤是明瑶身边的婢女,从她们成为明瑶身边的近侍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她们要陪小姐一并出嫁的命运,只要你娶了明瑶,墨兰和沐彤就一起嫁过去”。

    易寒表情变得特别怪异,我可只要岚儿和凝儿,怎么变成的墨兰和沐彤了。

    只听老夫人道:“这会我才恍然大悟啊,原来一切早已在明瑶的计划之中,凝儿已经被明瑶亲点到时候要一起嫁过去,这岚儿恐怕也难以逃脱了,我说的对不对,易将军”。

    易寒笑道:“为了方便照顾玄观饮食起居,自然是越多越好了”。

    老夫人道:“这嫁一搭四,易将军,你可真是福泽得厚”。

    听老夫人这么说,易寒也感觉事情并不是太棘手了,只要娶了玄观,凝儿和岚儿也就一并得手了,这让他怎么说的好呢?玄观可真的是她的贴心人啊,笑道:“老夫人,你就不要取笑我了,八字还没一撇呢?”

    这时只听墨兰朗声道:“老夫人,到了!”

    易寒闻言看去,这凶巴巴的墨兰以后也要来服侍我,想到这里心里一阵怪异,墨兰见易寒盯着她,冷冷回视了一眼,便转过身去。

    易寒心中怪异,难道墨兰还不知道以后自己是她的老爷吗?rì后再说!

    进来厅堂,吴天瑜匆匆来见,这些rì子她这个做夫人却反而在巴结起岚儿来了,她对岚儿心存愧疚,做这些却是心甘情愿,只是岚儿失忆了却有些排斥她,不愿意和她亲近,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吃也不喝,她就不明白了,岚儿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后应该高兴才是,怎么反而情绪变得如此激动呢。

    吴天瑜唤道:“老夫人”,突然看见易寒,表情一讶,问道:“易将军,你什么时候回来了?”

    易寒礼貌的回应道:“大夫人,刚刚回来。”却没有过多的解释。

    老夫人见吴天瑜一脸烦恼忧愁,心中暗忖:“也难为了她了,这些年她一直对岚儿念念不忘,甚至有时候想起岚儿的时候还伤感落泪,前些天听到淑贤说岚儿在易府,欣喜万分匆匆就将岚儿接了过来,只是岚儿失忆了,忘了她这个夫人,怕是天瑜看到这些,心里不好受”,问道:“天瑜,是不是因为岚儿的事情”。

    吴天瑜这才从见到易寒的惊讶中收敛心神,应道:“好不容易见到岚儿,她却把我这个夫人给忘记了,这些年我对她心存愧疚,真想好好补偿她,可是她却对我陌生疏远起来,更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一个人关在房内不吃不喝的,我怎么劝都是没用”。

    老夫人朝易寒看去,易寒道:“大夫人,不如让我来劝劝岚儿”。

    吴天瑜喜道:“对了,岚儿是你找回来的,不如你由你去帮我劝劝看。”说着道:“来,我领你过去”。

    老夫人却道:“天瑜你留下来陪我,让易将军一个人去就可以了”。

    吴天瑜虽然疑惑,不过还是点头应下。

    易寒在一个婢女的带领下来到岚儿居住的屋子,婢女道:“将军,岚儿就在屋内”。

    易寒道:“好,你先下去,我怕太多人惊扰到她”。

    婢女点头退下。

    大门紧闭,门口放着饭菜和水,易寒轻轻的敲了敲门,屋内没有回应,易寒又敲了几下,屋内传来岚儿的声音:“走,你走开,我不认识你。”

    易寒一讶,岚儿经常用这种口气和大夫人说话吗?依大夫人的脾xìng,能如此忍让,心里一定对岚儿疼爱有加,轻轻说道:“岚儿,是我,开门”。

    屋内突然静了下来,便听见疾快的脚步声靠近,屋门突然被打开,却是容神憔悴的岚儿,看到易寒有点心疼,问道:“怎么了?无论如何也要吃饭啊,这样怎么行?”

    岚儿冷冷道:“进来!”说着拽着易寒衣袖把他拉进屋子来,立即把大门关闭。

    岚儿冷冷看着易寒,责问道:“你为什么要骗我?”

    易寒冤枉道:“我没有骗你啊”。

    岚儿气愤道:“还说没有骗我,你根本就不是我的丈夫,我也不是你的妻子,我只是大户人家一个卑贱的婢女”,说着胸口直伏,情绪十分激动。

    易寒上前道:“岚儿,你别激动,听我说”。

    岚儿却一手把他手臂挥动,冷喝道:“你不要碰我,你永远也不要碰我一下,我恨你,你这个骗子,你玩弄我的感情,你将我欺骗到这里来,我回来了又有什么意义,还不如永远呆在小山村里”。

    易寒喝道:“当时的情况,我不说你是我妻子,你会下定决心跟我走吗?倘若我不这么做,最后你会被他们当做荡妇折磨至死!”

    岚儿大声喊道:“我不管,你就是欺骗我,你可知道这现在多么伤心,多么痛苦吗?我的世界好像一下子就黑暗了,我最亲近的人欺骗我,周围的人都是陌生的,她们喊我岚儿,可我却一点也记不起她们是谁,都是你!”她突然眼神充满愤怒和仇恨的指着易寒,泪水却顺颊滑落。

    易寒见她情绪失控知道必须镇住她,喝道:“你冷静下来听我说”,上前就紧紧将她抱住,想用自己的行动来表达自己的心意。

    可是岚儿这会负面情绪压抑已久,见到易寒一下子全爆发出来,如洪水一般却止不住,她狠狠的朝易寒的手臂咬了一下,恨的要咬出一块肉来。

    易寒吃疼松手,岚儿迅速挣脱与他保持距离,冷冷道:“你再敢过来,信不信我死给你看!”

    看着岚儿如此坚定的眼神,易寒此刻的心情十分复杂,可是他却不能就这样放弃,他必须跟岚儿说清楚自己虽然骗了她一些事情,可是自己的心并没有欺骗她,“岚儿,难道你觉得我一路上对你都是虚情假意吗?”

    岚儿突然轻轻笑了一声,心中暗忖:“这个时候还想骗我,我都知道你跟府里的小姐早就有了婚约,这一刻你还来欺骗我”。

    易寒见岚儿一下子好像平静下来了,轻轻的朝她靠近,“岚儿,你想一想,一路上我都是如何对你的”。

    易寒这个温柔的模样看在岚儿眼中却是极大的讽刺,他都有了婚约还来与自己说这种话,还来花言巧语欺骗自己,心情一下子黯然到了极点,死意已决,突然毫不犹豫的狠狠朝柱子撞去,血溅当场!

    易寒原本以为岚儿情绪已经稳定下来,那里知道她会骤然做出这种过激的行为,措手不及想挽救的时候已经晚了,冲了过去将即将要倒下来的岚儿抱住,那一刻他感觉自己要疯了......

    易寒和老夫人,吴天瑜在房外忧心忡忡的等候着,大夫正在屋内查看岚儿的伤势。

    吴天瑜冷冷道:“易寒,若是岚儿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饶不了你”,为了一个婢女,她却敢于易寒翻脸。

    老夫人冷冷道:“都这会了,说这些有什么用,天瑜你闭嘴,我不准你再说了”。

    易寒沉默不语,对于吴天瑜的责备视若无睹,现在他只想岚儿能平安无事,其它的都不重要。

    这时大夫走了过来,易寒立即上前问道:“大夫,怎么样了”。

    大夫表情怪异,沉吟不语,让三个人十分紧张,过了一会之后大夫才说道:“暂时无xìng命之忧,可是什么时候能醒过来我就不知道了”。

    易寒问道:“大夫,你这话什么意思?”

    大夫忙道:“你别紧张,病人心脉平稳,只是撞到了头,有时候也会出现一个特殊的状况。”

    易寒问道:“例如呢?”

    大夫道:“例如永远不会醒过来,又或许今晚就能醒过来”,他的回答模棱两可,让人无法接受。

    大夫道:“夫人,我先走了”。

    吴天瑜走进屋去,易寒要跟进去,吴天瑜冷冷道:“不准你跟进来!”

    老夫人叹道:“易寒,你也不要怪天瑜,体谅一下她的心情,岚儿从小就跟着她,相当于她半个女儿”。

    易寒点头道:“我知道,我没有怪大夫人,我怪我自己太过疏忽大意了”。

    老夫人道:“好了,再责备自己也于事无补,听大夫的口气好像不太严重,说不定今天就能醒过来了,你若无法平心静气就陪我到佛堂念经”。

    易寒点头。

    两人在佛堂念经,易寒也修过几年禅,颇有根基,将尘念抛空,处于无为无yù的平静中。

    不知不觉就傍晚了,墨兰轻轻走进来点灯,佛堂照亮,只见灯光下的易寒虔诚宁静,这个男子从她认识那一刻开始就琢磨不透,英雄和宵小同在,正直与恶俗共存,三分敬佩三分厌恶三分可怜,还有一份喜欢。

    这是外面传来匆匆的脚步声带着尘俗之气打扰了佛堂的清静,易寒和老夫人同时睁开眼睛。

    脚步声到了门口变得轻缓起来,却掩饰不了来人的急躁。

    吴天瑜走了进来,轻声问道:“老夫人呢?”

    墨兰应道:“夫人,随我来”。

    见了面,吴天瑜就立即道:“老夫人,岚儿醒了”。

    老夫人脸露喜sè道:“真的?看来菩萨可真听到的祈求”。

    吴天瑜嗯道:“有惊无险”。

    老夫人道:“这样我就放心了”。

    易寒内心宽慰,脸上表情却没表现出太多的喜悦,只听见吴天瑜道:“易寒,岚儿想见你,你现在就过去看看她,我留下来有些话想和老夫人说“。

    易寒心头一悸,什么话也没说疾步走出佛堂。

    易寒走后,吴天瑜欢喜道:“老夫人,岚儿恢复记忆了,她记起我这个夫人了,她刚才喊我夫人那一刻,我都激动的快要哭出来了”。

    老夫人笑道:“好人有好报,这孩子受了这么多苦终于还是回来了,天瑜以后你就不必整天自责了”。

    吴天瑜笑道:“我想把岚儿认做干女儿,找她找个大户人家嫁了,我一定要让岚儿风光大嫁”。

    老夫人听完却表情变得怪异起来。

第二百一十六节 李府一乐

    易寒疾步前来岚儿居住的屋子,走到门口的时候却突然停下来,思索一下自己一会的用词,免得再刺激到她了,毕竟有了一次意外,可就不能再发生第二次了,想了一想之后,心中有数这才走了进去,无论岚儿说什么,他认错就是了。

    走了进去,婢女道:“将军你来了,那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聊”,看来吴天瑜早就吩咐了,一旦易寒过来了,就留下两人留下空间。

    岚儿并没有躺在床上而是坐在床边,额头上包扎了一圈纱布,看的易寒很是心疼,可是他又不敢太过明显表示自己的关切。

    岚儿也没有说,眸子认真的看着易寒,看的易寒心麻麻的,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暴风雨。

    可是岚儿并没有出声,只是看着易寒,易寒竟不敢与她对视,低下头来,他必须示弱让岚儿感觉掌控了一切,这样一来她的情绪就趋于稳定。

    “你来了”,终于岚儿还是先出声了。

    “嗯”,易寒轻轻的应了一声,“你的头现在感觉疼吗?”

    “还好,不怎么疼”,岚儿也轻轻应了一句。

    岚儿的情绪看来很平稳,可是易寒却没有放松jǐng惕,早些时候就是因为自己判断失误,才酿成意外,这会他可不敢再自以为是了。

    “无论什么?都是我的错,我们有话慢慢说”,易寒先主动承认错误,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将岚儿带回来难道是错吗?仅仅因为说了自己是她的丈夫,看来不仅仅如此吧,岚儿回到李府,别人告诉了她很多事情,有些事情对于失忆的她是无法接受的。

    岚儿轻轻问道:“你有什么错呢?”

    易寒应道:“我错在不该骗你”。

    岚儿又问道:“你又骗我什么呢?”

    易寒道:“我不该骗你说我是你的丈夫,我更不该欺骗你的感情,但是容我解释一句,我这么做的出发点是为你着想,我不能让你流落在外,被捕能让人被人欺凌至死。”

    岚儿轻轻笑了出来,易寒听到她的笑声非但没有放松下来,反而更加紧张,看着她注意她的一举一动。

    岚儿却微笑道:“易寒,你那么紧张干什么?”

    易寒忙道:“没有,我没有紧张啊”,这会他却忘记了岚儿已经叫唤他的名字,这其实代表了她心中没有怒气,否则就会用另外一个称呼来代替——骗子。

    岚儿问道:“你是不是心里有愧?”

    易寒毫不犹豫的点头:“是,对你我感到很愧疚”,肯定的回答,没有半点解释。

    岚儿轻轻问道:“你打算将我如何安置?”

    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易寒没有轻易开口回应,他思索了一下,这才应道:“请放心,只要你愿意,我会对你负责的”,说着朝她看起,轻轻问道:“你愿意吗?”

    岚儿微微露出笑容,却没有出声,过了一会才轻轻说道:“我只是一个卑贱的婢女,你却是闻名天下的大将军,我配不上你,是我痴心妄想了”。

    易寒闻言很是讶异,岚儿知道自己的身份后,感到自卑了吗?忙道:“不会的,爱情本来就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只要情感真挚就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岚儿突然道:“易寒,请原谅我早些时候的行为,我的不自量力,我的没有自知之明。”

    易寒趁机忙上前拉着她的手说道:“没有关系,只要你不要生气就好了,记得我们一路上同甘共苦过吗?记得我从来没有把你撇下的念头吗?”

    岚儿点了点头道:“我记得,你一路上对我关怀备至”。

    易寒道:“无论你曾经是什么身份,就把那些当做一场记不起来的梦吧,你的心没变,我的心也依然没变”。

    岚儿双手紧紧抱住易寒,生怕他离自己而去一般,激动道:“我只要跟在你的身边,就算只是一名身份卑贱的婢女,也请你不要将我抛弃”。

    易寒笑道:“怎么会呢?要将你抛弃,我何必一路上将你带回来”。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岚儿道:“夫人来了,我们别太亲密,免得让夫人看见了不好”。

    易寒好奇,却对她千依百顺,她说什么,自己就做什么?

    老夫人和吴天瑜走了进来,岚儿下床行礼道:“岚儿见过老夫人和夫人”。

    老夫人笑道:“岚儿快不必多礼,你身体有伤,快回床上躺下”。

    易寒顿时诧异,感觉两人的对话有些古怪,朝岚儿看去,岚儿也回望着他,灵动的眸子隐蔽的眨了几下,易寒心头一颤,该不会是岚儿恢复记忆了吧,只听吴天瑜笑道:“岚儿,你终于想起我了,这些rì子真的快把我给急死了,好了,现在事情终于有个圆满,我心头的大石也就可以放下了”。

    易寒闻言,果不其然,岚儿真的恢复记忆了,难怪她刚才表现有点怪怪的,轻易就原谅了自己,难怪她刚才这般自觉,说了许多认错的话。

    岚儿应道:“岚儿谢夫人一直挂念”。

    老夫人道:“好了,易将军,你还没有吃饭,我让下人去准备一下,你就陪我一起用餐吧”。

    易寒从老夫人的眼神中看出,她示意自己该走了,可不方便在这里呆久了。

    吴天瑜坐在床边,亲热问道:“岚儿你想吃什么?我让下人去安排”。

    老夫人道:“天瑜,那我和易将军先走了,你们主仆一定有很多话想说”。

    易寒临走之前,岚儿向他露出微笑,眼神中充满温柔,这让易寒感觉安慰,放心的和老夫人离开。

    走出屋门之后,老夫人笑道:“再想叙情也该看时候,这会都什么时候了”。

    易寒问道:“老夫人,岚儿恢复记忆了?”

    老夫人笑道:“恢复了,没有想到这一撞,倒是撞去了很多烦恼”。

    易寒沉默不语,心中暗暗估计这会的岚儿对待自己应该是什么样的心理,回想起刚刚在房内说的那些话,看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老夫人见易寒表情,笑道:“别想太多了,有什么事情还有我在背后给你撑着,你一个大元帅遇到这些男女私情却反而畏手畏脚起来”。

    易寒只得苦笑,只听老夫人却道:“不过我很喜欢你这个样子,越是这样越反映出你是个多情的人,至少你肯为她们受委屈”。

    易寒苦笑道:“老夫人你到底是在赞我还是贬我”。

    老夫人笑道:“自然是赞你,不过我是站在女子的角度上赞你,若是李毅看来,他一定怒斥你不争气,男子汉大丈夫却受女儿私情束缚,所以也就说不出个对错来”。

    易寒笑道:“连责任都无法尽到,又如何可逞男子汉大丈夫的威风,这难免本末倒置了”。

    老夫人朗声道:“就凭你这句话,老身纵容你的风流,老身帮定你了。”

    两人吃了晚饭,顺便聊了些宽心的话,易寒看看天sè觉得差不多该回去了,于是起身道别。

    老夫人讶异道:“今晚就干脆在这里住下。”

    易寒笑道:“不了,也不远,我明早再过来”。

    老夫人想想也好,便点了点头。

    这是沐彤走了进来,“老夫人,小姐请易将军前去叙话”。

    老夫人喜道:“明瑶回来了?”

    沐彤点头道:“小姐傍晚时分就回来了,吃了晚饭,沐浴之后这才让小婢来告之老夫人一声,顺便请易将军前去叙话”。

    老夫人笑道:“明瑶这丫头消息可真灵通,一来就把我的客人给抢走了。”说着笑道:“去吧去吧,天sè不早了,我也要歇息了”。

    沐彤前面掌灯,“易将军,请随我来”。

    回到京城之后,事事顺利,加上岚儿非但没事还恢复了记忆,让他的心情很是愉悦,笑道:“沐彤姐姐,我们也是熟人,怎么客气起来了。”

    沐彤轻声应道:“易将军身份尊贵,小婢不敢无礼”。

    这沐彤处处有礼倒是让易寒感觉她变得不可爱了,笑道:“没关系,似以前那般叫唤我,咱们才显得亲近嘛”。

    沐彤应道:“请易将军放尊重些,小婢没有与将军有任何纠缠,免得让别人误会了”。

    易寒心中暗忖:“你这妮子,以前没大没小,这会却跟我来扮起正经来。”笑道:“谁说没有纠缠,我们的纠缠可多了”。

    沐彤道:“易将军,你莫要胡说,沐彤可是清清白白的,易将军可不要抹黑了小婢”。

    易寒突然停了下来,沐彤好奇的回头,问道:“易将军,你怎么停下来了?”

    易寒道:“你再跟我这般客气,我就不去了”。

    沐彤赌气道:“不去就不去,谁稀......”突然感觉不能这么说,轻轻道:“易将军,小姐在等着你呢?你不去,小姐可是很生气”。

    易寒心中暗暗偷笑:“这妮子终于露出狐狸尾巴来了”,却认真道:“沐彤姐姐若是跟我这般生分,将我当做外人,不去也罢”。

    沐彤无奈道:“易公子,咱们过去了,好吗?”

    易寒道:“你很委屈,沉着脸”。

    沐彤只得陪笑哄道:“易公子,咱们过去了,莫让小姐等久了”。

    易寒道:“易公子还是显得太生分了,你唤我声哥哥,就显得亲近似自家人一般”。

    沐彤突然变脸,冷声道:“易寒,你不要得寸进尺”,或许是易寒刚才三番两次的为难,让沐彤习惯了那个以前的易寒,让她一下子没有因为易寒的身份而拘束。

    易寒笑道:“你看看,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还跟我装温柔持礼”。

    沐彤突然喝道:“注意脚下!”,手里的灯笼就朝他腿下挥了过去。

    易寒连忙躲闪后退,“沐彤,你干什么?”

    沐彤见易寒紧张模样,却扑哧笑了起来:“让你惹我生恼”,说完却冷哼的一声,“跟着,免得一会找不到地,在府里迷路了”。

    易寒轻轻一笑,这才是他印象中的沐彤,善良热心,可爱中又带点调皮。

    沐彤虽然先行,却特意放慢步伐等易寒跟来,待易寒靠近这才均速行进。

    两人这会都沉默不语,易寒突然道:“沐彤,天这么黑你这么走过来难道不怕吗?”

    沐彤淡道:“有什么可怕的,这条路我都数不清走了多少变了”。

    易寒道:“不是,我总感觉耳后yīn风阵阵的”。

    沐彤笑道:“你别想耍花招来骗我,告诉你,我胆子大着呢,我什么都......”突然却停了下来,突然感觉耳后真的yīn风阵阵的,突然转身,易寒与自己保持半丈距离之远,冷声道:“是不是你在捉弄我”。

    易寒一脸疑惑道:“沐彤,你说什么呀?”

    沐彤说了句没事,转身继续走着,没走一会儿就又立即感觉有软绵绵的东西在挠着自己的耳背,突然转身易寒却在挠着自己的耳朵,自言道:“什么东西在挠我的耳朵痒”。

    沐彤突然心头一颤,有些害怕,轻声说道:“易寒,你说该不会有些脏东西在跟着我们吧”,说刚说完突然又感觉背后凉风刮过,猛的惊叫起来,因为易寒正与她面对面,这才是恐怖之处,猛的惊叫起来,朝易寒扑去,紧紧揪住他的衣袖。

    易寒问道:“沐彤,发生什么事情了?”

    沐彤牙根颤抖道:“我感觉背后有人。”

    易寒表情严肃道:“果然来了,我的双手沾满了鲜血,这会来找我报仇了”。

    易寒的话把沐彤吓着全身发抖,一者易寒表情出奇的严肃,这个这周围黑漆漆的,加上刚才被吓了几次,这会已经成为惊弓之鸟,颤道:“你快叫他们走。”嘴上说话,双手却紧紧抱住易寒,被吓坏了。

    易寒沉声道:“有办法让他们走,我又怎么会让他们跟在我的身边,没事,他们冲着我来的,应该......不会伤害你”,易寒故意把应该两个字拉长。

    沐彤颤道:“你不要说了,我们快走”。

    易寒道:“我来掌灯,你来指路”。

    沐彤点头,突然却哭丧道:“易寒,我脚发软,走不动了”。

    易寒为难道:“这可如何是好,我又不能将你一个人丢在这里”。

    沐彤忙道:“别撇下我一个人”。

    易寒思索了一会,问道:“走不了路,能爬吗?”

    沐彤怒吼道:“你说什么?”

    易寒无奈道:“那这么办?”

    沐彤弱弱道:“不如,你背着我吧”。

    易寒露出一副十分为难的表情,沐彤忙道:“没关系,我不会计较的”。

    易寒略带犹豫道:“只是......”

    沐彤却不顾一切的爬上他的后背,“别说了,我们快走吧”。

    易寒心中暗暗发笑:“把沐彤吓成这个样子,我是不是做的有点过分了,不过这会无论如何也不能告诉她真相,否则她绝对饶不了自己”。

    “往右拐”在易寒后背的沐彤指路道,跟易寒靠的近,有安全感的多了,突然感觉臀儿被人大大捏了一下,怒吼道;“你的手往那摸了”。

    易寒奇怪道:“没有啊,我一手掌灯,一手托着你的背啊”。

    沐彤特别注意了一下,还真的一手托着自己的背,一手拿着灯,就在这时,又感觉到臀儿被人大大捏了一下,吓得“啊啊啊!”在易寒耳边尖叫起来。

    易寒却被她吵的耳膜都要裂了,“又怎么了?”

    沐彤颤道:“那东西在摸我!”,说着却哭了起来:“冤有头债有主,你们找他去啊,我跟你们无冤无仇的”。

    易寒将哭的厉害的沐彤放下,朗声道:“有什么仇找我来报,不要欺负弱女子”,都把她吓哭了,这会真不能再吓她了。

    见她蹲在地上缩成一团,轻声道:“要不我抱着你吧”。

    沐彤也没有说话,易寒也就当她默认了,单手将她抱在怀中,一手提灯继续走路,看着灯光下的妮子哭的泪光盈盈,心中暗忖道:“平时挺凶的,没有想到胆儿这么小,这么不禁吓”。

    又走了一段路,沐彤再也没有感觉到那奇怪的东西来sāo扰自己,也就放心下来了,双手不自觉的勾在易寒脖子上,螓首jǐng惕的四处张望。

    这会倒没有脏东西来摸她了,只是这会臀儿却被易寒的大手给托住了,身体有些异样,却也没有说出来,心中暗忖:“便宜他了”。

    “到了,到了,前面亮着灯火的院子就是,你走快点”。

    易寒淡淡应了一声:“哦”。

    到了院子门口的时候,沐彤道:“易寒,你可以把我放下了”。

    易寒放下沐彤,沐彤道:“灯给我”,领路走进院子,院子里多处亮着灯火,这会沐彤感觉回到了安全的地方,嘴里嘟嘟道:“我碰到你,实在是太倒霉了,跟着你一起遭殃”。

    易寒笑道:“沐彤,你嫌弃我了”。

    沐彤应道:“这可怨不得我,谁叫你身边yīn魂不散,是不是你造了太多孽,那些脏东西跟着你来。”

    易寒豪气道:“在战场上,手上不知道有多少条人命”。

    沐彤忙道:“好了,你别说了”。

    来到一间屋子前,喊道:“小姐,易寒来了”。

    玄观的声音传来:“请他进来”。

    沐彤领着易寒进屋去,却没有打算离开的意思。

    玄观道:“沐彤,你去忙吧”。

    沐彤却颤道:“小姐,我有点怕”。

    玄观好奇的看着她,“怕什么”,突然见她眼眶红润,似刚刚哭过,问道:“怎么哭了”,说着却朝易寒看去。

    易寒无奈的摊了摊手。

    沐彤指着易寒道:“小姐,他身上跟着些脏东西,刚才那些脏东西来sāo扰我,我被吓到了,那些脏东西.......”

    玄观听完对着易寒轻轻责备道:“沐彤胆儿小,你怎好把她吓得如此厉害”。

    沐彤惊讶道:“都是骗人的”,说着轻轻拍了拍胸口,“那我就放心了”,突然表情一变,怒瞪易寒,“你这混蛋敢这么吓我”,说着张牙舞爪的扑了过去,要找易寒拼命。

    易寒忙道:“沐彤姐姐,饶命啊!”说着却跑着躲避。

    玄观朗声道:“好了!”

    两人这才停下,只听玄观沉声道:“成何体统!”

    玄观道:“沐彤,你若气不过,就先记下,以后再找回来”。

    沐彤道:“小姐,那你会不会袒护他啊?”

    玄观笑道:“我非但不袒护他,还给你做靠山,可以了吧。”见沐彤点了点头,微笑道:“好了,暂且记下,我现在有正事和他谈,你先出去吧”。

    沐彤离开,两人坐下,玄观无奈道:“你都多大年纪了,怎么还如此浪荡不羁”。

    易寒笑道:“这叫人老心不老。”

    玄观莞尔笑道:“你得罪的人多了,小心一天遭殃”。

    易寒笑道:“你刚才对沐彤说的话可当真”。

    玄观好奇道:“我那一次的话不当真了”。

    易寒笑道:“那我可要小心点了”。

    玄观笑道:“沐彤心地善良,你到不必过分防范,顶多吃点苦头就是了,我们谈点正事吧,你既然回来了,我帮你暂管的一切就该还给你了”。

第二百一十七 论

    易寒笑道:“你知道的,我对这些不敢兴趣,在其位谋其政,任其职尽其责,我的xìng情并不适合做一地之王,还是逍遥快活更适合我”。\/\/.\/\/

    玄观微笑道:“倘若你成为皇帝,天下美人,只不过是囊中之物”。

    易寒笑道:“你在诱惑我?”

    玄观应道:“没有,你不是正为这些事情而烦恼吗?我只是为你指明一点解决问题的道路”。

    易寒道:“唾手可得的东西又有什么意思呢,只有耗费心血得到的,才更显得珍贵,美人够了,再多我就吃不消了”。

    玄观问道:“那你怎么打算,放任这个格局不管吗?眼下虽然国泰民安,风平浪静,但大东国的顽疾不除,rì后终将成为祸害”。

    易寒淡道:“江山代有人才出,我不为非我之志,有志者自有人为”。

    玄观问道:“你的意思是?”

    易寒道:“人生短短数十载,我已经满足了,剩下的时间不想再浪费在无尽的争夺中,就算最后我成为胜利者,等待我的更是重大的责任,耗尽一生也不只不过换来名流千古,可我早已是一堆枯骨,说来岂不是都是浮云,何不成全别人成就霸业”。

    玄观微微笑道:“看来你也算有些参悟,虽然我没有资格评判错对”,一语之后问道:“你心中是不是已经有了人选”。

    易寒笑道:“你猜一猜”。

    玄观笑道:“我猜不出来。”却还是猜道:“南王”,南王有争雄争霸之心,但却以国义民利为先,再者从他这些年在南疆的举措,若称帝,可算得上贤君。

    易寒笑道:“南王虽有人和,却失地利天时”。

    玄观笑道:“我不知道你心里的人选,不过我倒有一个人选”。

    易寒问道:“让玄观看上的一定很了不起,玄观快说说是谁?”

    玄观淡道:“方雄霸”。

    易寒表情一讶,却哈哈大笑起来。

    玄观问道:“你为何发笑?”

    易寒笑道:“我笑我们实在是心有灵犀,我想说的人选也是方雄霸”。

    玄观笑道:“你倒说说看你怎么会选择方雄霸,难道是方夫人的原因”。

    易寒道:“方夫人占一部分的原因,主要我见识了成年的方雄霸,此子比我更适合成为霸主。”

    玄观微笑道:“你倒是草率,只是见过一面就立即下了这么重大的决定。”

    易寒问道:“难道你与方雄霸有过深入接触”。

    玄观道:“恰恰相反,我甚至没有见过方雄霸,对于方雄霸的了解都是通过与林秋枫的书信往来,以此子之xìng情一旦成为君王,一定是大东国之幸,百姓之福”。

    易寒问道:“何以如此推断?”

    玄观笑道:“方雄霸xìng情霸道凌厉,他若成为君王,对外一定是铁腕手段,大东国强势霸道,外夷必不敢欺,无战事岂不百姓之福,而此子尽孝,方夫人虽不是其亲生母亲,方雄霸念其养育之恩,十分尽孝,为其母亲祈福不惜奔赴千山万水,走遍十庙九寺,知恩图报,百善孝为先,从这点可见其人品德行,而方雄霸的霸道也不是一味的霸道凌人,却是知晓变化,其妹xìng情顽劣,方雄霸作为兄长肯让步,说起来算得上是个xìng情中人,说白了,方雄霸也有人情味的一面”。

    易寒赞道:“玄观你剖析的太好了,我虽然没有似你知道这么的清晰,但方雄霸给我的感觉就是如此。”

    玄观笑道:“主要还是方雄霸尽得天时地利人和吧,否则方雄霸再如何适合,我们也不可明知不可为而位之,只要你有心助他称王,以方夫人现在的实力和你的势力,轻易就能将其他势力席卷,假如你说服了西王府和南王府,华东王府和华中王府就算联合起来,怕是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就算想拼死一搏,最终只不过是负隅顽抗。”

    易寒讶道;“西王府和南王府?”

    玄观点头道:“我曾与南王互通书信,委婉问他对天下局势有如何看法,你猜他怎说?”

    易寒思索片刻之后应道:“当年南王府为了抵挡安卑入侵,实力大损,至少十年才能恢复元气,而战后我如盟约内容将怀来以北的城关要塞以及大片土地划给他驻扎军队,南王爷却寻了一个理由将所剩的残余兵力全部撤回南疆,说实话,当年若不是南王爷的仁义,京城早就沦为安卑之手,从这一点可以看出,南王爷已经退出争霸之路,打算安于南疆”。

    玄观笑道:“难道你不认为南王爷只不过是低调行事,休养生息,待时机成熟东山再起”。

    易寒摇了摇头道:“此一时彼一时,天下局势已经不容他再插手其中,他只有安于现状才能自保。”

    玄观笑道:“说了许多,你却根本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一语之后道:“南王爷的意思是,只要你麒麟有称帝登顶之心,他南王愿意任你差遣,余生不求成就霸业,只求大东国统一太平,不过必须是麒麟你亲自去一趟南王府”。

    易寒问道:“玄观,南王爷难道不知道怀来大营现在由你掌管吗?”

    玄观笑道:“南王爷知道,可是南王爷信不过我,他只信得过你麒麟,他说天下英雄只有麒麟一人的正直德品让他可尽信无疑,大概他明白“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的道理吧。

    易寒笑道:“说起来我是个卑鄙小人,有什么德品可言”。

    玄观笑道:“我倒认为南王爷看的很准,小节不拘伤大节,大好江山唾手可得却拱手送人,又有多少人有这个气度”。

    易寒笑道:“这根本就不是我想要的,又那里来的气度,你以为做皇帝好啊,做皇帝要rì理万机,没有半点逍遥快活”。

    玄观回归正题道:“这南王府你要亲自走一趟。”

    易寒点头道:“待我逗留几rì,将一些琐事处理完了之后,就到南疆走一趟”。

    玄观突然道:“我收到一些小道消息,似乎南疆与紫荆国常有摩擦,到时候你也可以顺便探听一些详细战事”。

    易寒道:“席清为什么封锁这些消息?”

    玄观笑道:“席元帅向来如此,若无重大军情,他不想因为这些消息而弄得人心惶惶,更因为南疆偏远闭塞,消息也不甚灵通”。

    易寒问道:“可有孤龙的消息?”

    玄观摇头淡道:“没有”,一语之后又道:“这西王府也是必须解决的一个问题”。

    易寒突然想到什么,问道:“西王府现在谁在做主?”

    玄观应道:“好像是以齐子明为首的几位西王府的旧臣在维护西王府的平稳,宁雪实在厉害,在前往北敖之前,她早就安排好所有的事情了,正是因为她未雨绸缪,西王府这些年才会如此平稳,没有发生混乱,看来她早就想好了将一个完整无缺的西王府送给你”。

    易寒沉默不语,表情黯然,我要西王府有什么用,我只想要你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会笑会哭,能跟我讲话,能与我纠缠”。

    玄观也知道易寒想起了伤心事,转移话题引开他的注意力,“两年前,西王府曾经发出一起暴.乱,最终这场暴.乱却被扼杀于萌芽之中,由于这些事情被齐子明几人极力遮掩,又因为波及范围不广,并没有多少人知道,就算听到一些风声,也不清楚个中详细情况”。

    易寒突然问道:“对了,陆机呢?”

    玄观笑道:“关键就在陆机身上,自从发生那场暴露,陆机就神秘失踪,你说奇怪不奇怪”。

    易寒惊讶道:“你说这场暴.乱因为陆机而起”。

    玄观笑道:“没有事实依据我无法妄下判断,不过倘若那场暴.乱因陆机而起,最终却被扼杀于萌芽之中,那就是宁雪早就未卜先知做了一首准备,否则依齐子明等人的能为绝对不会陆机的对手”。

    易寒点头道:“对啊,此人智谋不亚于你,实在是难得一见的奇才”。

    玄观笑道:“可最后却败在宁雪的手中,这么算来,宁雪岂不是更厉害”。

    易寒道:“这不一样,宁雪乃是西王府的主人,她若心有防备,要反击实在太容易了”,突然问道:“玄观你说,陆机现在是生是死?”

    玄观沉吟道:“我想这么厉害的人,就算没有成事也必留有后路,岂会那么容易就死了。”说着轻轻笑道:“一切都是猜测,说不定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情”。

    易寒道:“这西王府肯受我管辖吗?”

    玄观笑道:“我相信宁雪”,却没有正面回答易寒的问题,可是这句话却更有说服力。

    易寒叹息道:“原本以为终于可以逍遥快活了,却想不到还是任重而道远,什么时候我才能真正放下一切”。

    玄观道:“方雄霸称帝之rì”,说着轻轻一笑。

    易寒好奇道:“你笑什么?”

    玄观道:“我笑啊,方雄霸若称帝,方夫人就变成皇太后了,你是不是该进宫在她身边当个后宫总管”。

    易寒哑然失笑,“玄观啊,你倒怎么也说起这些俏皮话了”,一语之后道:“对了,我还有事情跟你商量”。

    玄观应道:“这会天sè不早了,有什么事情明rì一早再说吧,我让沐彤做点甜点送过来”。

    易寒却道:“是关于凝儿还有岚儿的,你是不是早就安排好了?”

    玄观道:“我不是说明rì早说了吗?”说着朗声喊道:“沐彤!”

    键盘进水了,没办法打字。

第二百一十八节 性情不同

    易寒苦笑道:“玄观,你是故意让我着急吗”。全文字.

    玄观淡道:“这会都什么时候,你想聊到几时,你可以跑的无影无踪,几年没有消息,就不能多等一个晚上,有什么话明天早说,说点东西,就差不多可以歇息了”。

    易寒突然笑道:“玄观,你是不是着急和我干什么事情啊”。

    “什么事情?”玄观好奇问道,待看见易寒脸上流露出来的讪笑,淡淡道:“你想那里去了,算了不跟你讲了”,说着转过身去,懒得向易寒解释。

    易寒却扑了过去,从背后将她抱住,笑道:“心里想什么就说出来,多老夫老妻了,何必如此害羞”。

    玄观无奈笑道:“好,就依你,先松手,免得沐彤进来了瞧见了”。

    话刚说完,沐彤就推门进来,“小姐,有什么吩咐?”待看见一幕,“小姐,我要不要等一会再过来?”

    玄观应道:“不必了,你去煮两碗消火气的糖水”。

    “是”,沐彤转身离开,还给两人掩上房门,嘴边低声说了一句:“好sè之徒!”

    玄观道:“我都叫你不要乱来了,你看,被沐彤瞧见了,多尴尬”。

    易寒笑道:“你没看见沐彤反应平静吗?她是你的贴身婢女怕什么,要不是没撞见过”。

    玄观轻轻一笑,没有说些什么,心里感觉易寒的拥抱很充实温暖,她要的也就是如此,至于情.yù,那是让人变得冲动不理智的东西,她并不想沦陷其中。

    易寒轻轻道:“我在想,你挺着肚子的模样是到底是如何一副姿态,是否依然优雅潇洒”。

    玄观应道;“自然是不可能的。”

    易寒道:“玄观,你年纪也不小了,不如我们生个孩子吧”。

    玄观想了想,一脸认真,沉默不语,过了一会才说道:“这个问题我倒是从来没有想过,本来我理应你给易家传宗接代,只是你已经有了后代,我就没有关注这方面的问题了”。

    易寒问道:“你不喜欢孩子吗?”

    玄观笑道:“每个女子都有母xìng的一面,可我了母xìng都给了你,再无法分神了”,说着却自个嫣然笑了起来。

    易寒一愣,好奇道;“这话又是怎么说来?”

    玄观笑道:“我纵容你,为你cāo心,难道不是吗?”

    易寒问道:“你该不会一直没有把我当做一个真正的男人看待吧”。

    看着易寒一副愤愤不平的表情,笑道:“你放心,我对你的爱多着呢”。

    易寒道:“你越是这么说,我越担心,不行,今晚我一定要验证一番”,说着动手去解她胸襟的扣子,露出一抹葱绿的抹胸边,如她的人一般清新自然。

    玄观也没有阻止,任易寒解开,易寒的举动还没有刺激到她,她还能保持从容,心中却有点担心,一会被他爱抚,自己是否会变得放浪,目光盈盈的看着他,这一刻却充满柔情。

    只是易寒将注意力集中在解开她的衣衫,并没有捕捉到这一幕,没一会儿,玄观上衣袒露开来,葱绿sè的抹胸将她充满女xìng曲线的身材包裹,洁白的脖子下面抹襟中露出她那被挺而浑圆的融融棉团,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的胸脯就像一个优雅的生命,如此的纯净柔美。

    她的美是柔和的,不那么激烈,那你燃起强烈**和贪婪,相反你更愿意放慢速度来欣赏她柔和的美,天地下除了自己有谁可以看见如此神秘,如此美丽的景象啊,仅仅如此易寒就充满满足感和成就感。

    玄观并非石心,她是人也有七情六yù,女子的敏感部位被男子盯着看,自然而然的生出身体反应,润泽的双颊变的有些微红,白sè的肌肤透出的这一抹红晕,就似朝霞映在雪地里,她柔柔修长的眉毛下那一个星辰璀璨的眸子,微微垂下,让她少了些掌控一切的从容,多了些温婉的动人,这是多少人只能仰望的仙子啊。

    易寒将自己的脸颊靠在玄观丰满的胸脯,立即感受到如棉絮一般的柔软,那无暇的肌肤光滑的就似水流过自己的脸颊,易寒伸手要去解开她上半身唯一的束缚,让这上天的杰作袒露在自己的面前。

    玄观轻轻摇头:“这样子太下流了。”她无法接受**上身和一个男子坦然相对,尽管她动情了,骨子里还是保留着那份端庄优雅,而她之所以愿意让易寒解开自己的外衣,露出私密的亵衣,那是她认为自己和易寒亲近的可以如此相对,但完全解除,**上身,涵义就不一样的,那是yín.秽的放纵。

    易寒笑道:“面对你我不急sè,刚才的举动只不过是好奇的情不自禁,我对你的爱远远多于yù”。

    玄观嫣然一笑,这一笑让她如此美丽动人,如水一般温柔,尽管她此刻袒露亵衣,却依然透着端庄的柔美。

    这时沐彤敲了敲门,喊道:“小姐”,这妮子这会倒知道敲门了。

    玄观合拢外衫,扣了扣子,遮住chūn光,淡道:“进来”。

    沐彤走了进来,端上两碗糖水,“这碗是小姐你的,这碗是易寒你的,特意给你熬的,降降火气”,说着看到玄观,眼神露出一丝怪异,她看见小姐的上衣并没有扣好,脖子下洁白的肌肤露出葱绿的胸巾,如盈盈清水中落下一片叶子,充满自然的美感,小姐衣衫不整,相必刚才两人有亲近的举动。

    易寒笑道:“沐彤,太谢谢你了,夜深了,你可以去歇息了”。

    沐彤“哼”的一声,转身离开。

    两人坐下喝着糖水,易寒突然问道:“怎么我的糖水跟你不一样?”

    玄观应道:“我习惯喝这种糖水,大概沐彤见你火气太旺了,特意给你熬了降火的糖水”。

    易寒见莹莹灯光下的玄观充满柔和,伸手抹掉她嘴边的水迹,“完美无瑕”。

    玄观微笑道:“快喝吧,喝完该休息了”。

    易寒突然想到什么,一口把糖水咽下,玄观好奇的看着他的举动,无奈的笑了笑,却慢慢的品尝。

    易寒就这样看着玄观喝着糖水的模样,只感觉她真的太动人了。

    待玄观放下碗,易寒问道:“完了吗?”

    玄观应道:“完了”。

    易寒立即走过去,将她横抱起来,“今晚我要慰劳你多年的思念之苦”。

    玄观也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微微垂下眼睛没有应话,此刻的她充满娇柔温婉,不再是那个潇洒优雅的大才女,只是一个柔情似水的小女子。

    易寒轻轻放玄观放在床上,长裙微微一荡,带动一群柔水,如流水的长裙内是那双修长的腿,裙角半露云履,裹着那小巧的双脚。

    她给人感觉非美艳,却是种典雅的美,原来这种美也能激起男子的征服yù,青丝水眸,朱唇皓齿,影若幽兰,白肌胜雪,宛然出水芙蓉,美的让人心颤。

    她太柔了,她太弱的,她收敛起她所有的犀利,这些让易寒感觉可以肆意妄为。

    如他先前所说,他面对玄观并不急sè,两人的闺房之乐更想在画一幅韵味深沉的作画,慢慢的一笔一墨,这个过程的每一刻都是愉悦的,挥洒自如。

    易寒轻轻的褪掉她的鞋,露出一双窄窄生莲,纤纤玉趾,轻素婉约,白皙生妍。

    易寒情不自禁的抚摸她的小脚,玄观忍不住缩脚抽入裙内,笑道:“有点痒”。

    易寒道:“那我轻点”。

    玄观含笑摇了摇头,易寒突然大力掀开她的裙摆,一把捉住那缩在裙内的小脚,目光却是朝裙内chūnsè窥望过去,葱绿sè的亵裤贴身包裹双腿,绿的苍翠而又丰润修长的腿充满迷人的诱惑。

    玄观身体微微有些挪动,却没有出声说话,只听易寒笑道;“原来这裙子里面藏着更好的东西”,说着一双顺着她的脚腕往上移动。

    只要易寒不说些下流的话,玄观也就感觉不会那么羞涩难堪,突然只听易寒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道:“深处湿气太重”。

    玄观恼道:“你能不能闭上嘴巴,你糟蹋过无数女子,难道还不明白个中原因”。

    易寒笑道:“我自然明白,我是故意在调戏你的”。

    玄观目光温柔,轻轻道;“寒郎,**夜短,莫要耗费了”。

    易寒轻轻俯身下去,温柔的吻上玄观的檀唇,在吻上去的一瞬间,玄观垂下眼眸,易寒的嘴唇透着爱意,温暖滋润她的心房,她身体变得轻柔自然。

    突然易寒坐了起来,表情怪异,玄观问道:“怎么了?”

    易寒应道:“我突然感觉肚子疼的厉害”,说着突然道:“不行,我要出去一趟。”

    玄观看见易寒额头冒汗,突然想到什么,笑道:“叫你戏弄沐彤,这些知道苦头了吧”。

    易寒道:“你等我,我马上就回来”。

    玄观扑哧一笑,“快去吧,还说那么多干什么?”

    守在门外的沐彤见易寒打开门,飞奔出来,抿嘴偷笑起来:“让你吓唬我,这一次让你拉个够”。

    蹲在茅厕的易寒舒坦的呼了口气,突然发现忘记带纸了,这是外面传来声音:“公子,是不是忘记带纸了啊”

    易寒应道:“沐彤别闹了,你坏了我跟你家小姐的好事”。

    沐彤哼道:“你吓唬我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收敛”。

    易寒道:“纸快拿来,你家小姐等着你”。

    沐彤笑道:“小姐早睡下了,我也该去睡了,公子你慢慢蹲着吧”。

    沐彤心里充满报复的快感,让你吓唬我,突然看见易寒笑嘻嘻的出现在她的面前,他的双手突然按在自己的双颊,沐彤感觉脸上有些湿,只听易寒笑道:“刚刚我用手擦的”。

    沐彤闻言顿时“啊啊啊!”的尖叫起来,骂道:“你这个恶心的混蛋!”,双手忙擦拭自己的脸蛋。

    易寒哈哈大笑,转身走远,沐彤擦拭了一会之后却发现只是些水,气的直跺脚,“欺人太甚!”

    易寒刚走到房前,突然感觉肚子又痛了起来,心中苦笑:“沐彤好狠的心啊!”转身扑扑的朝茅房跑去。

    几次来回折腾,易寒变得有气无力,双脚发软,推门进屋,这会已经是三更半夜了,走到床前,玄观已经掩上被子,睡着了。

    玄观睡下了,易寒也就不打算吵醒她,宽衣轻轻上床,轻轻揽着她的腰睡下。

    隔rì响午,易寒才醒了过来,身边却空空无人,玄观却是早就起身,喊了句“玄观”。

    一会,进来的却是沐彤,“小姐去和府内的夫人叙话了,起来吧,娇生惯养的易公子”。

    易寒苦笑道;“沐彤,你昨夜可差点要了我半条命”。

    沐彤淡淡道:“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来洗漱吧”。

    易寒jǐng惕道:“你该不会暗地里又使什么坏招吧”。

    沐彤气愤道:“信不信我泼你一身”。

    易寒笑道:“我只是随口问一下,就算沐彤姐姐你暗地里使什么坏招,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沐彤这才作罢,给易寒擦脸,又替他穿鞋更衣,让易寒感觉沐彤实在是很好,突然道:“沐彤,昨夜只不过是和你开玩笑的,你可不要放在心上”。

    沐彤淡淡道:“我不会那么小气,你屋里等着,我给你端来饭菜”。

    路上遇到修剪花草的墨兰,墨兰问道:“小姐不是没在院子里面吗?”

    沐彤应道:“是易寒”。

    墨兰好奇道:“昨夜他在这里过夜了”。

    沐彤反而好奇起来,问道;“他和小姐的关系,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墨兰突然道:“不必对他那么好,他又不是你的少爷”。

    沐彤却惊讶道:“墨兰姐姐,你怎么说这样的话,不是少爷却是未来的姑爷,我是小姐的婢女,对姑爷不该尽心尽职吗?”

    墨兰道:“沐彤,我也知道你心里打着什么样的心思”。

    沐彤顿时变脸,冷声道:“墨兰,你说清楚,我打什么样的心思,我清清白白,问心无愧,你对他有偏见是你的事情,可我觉得他人不错。”说着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墨兰刚喊道:“沐彤......”沐彤却走远了,只得叹息一声,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对易寒一直心存芥蒂,她是个爱恨分明的人,易寒的英雄形象却无法洗刷留在她心底的污点,她学到玄观的正直,却没有玄观那么阔达睿智。

    易寒吃着饭菜,赞道:“好吃,沐彤你的手艺真不错”,沐彤却没有回应。

    易寒看去,见沐彤yīn沉着脸,好像不太开心,笑道:“沐彤姐姐,我向你认错,你不要yīn沉着脸”。

    沐彤淡淡应道:“和你无关”。

    易寒道:“那谁惹你生气了”。

    沐彤心直口快道:“还不是墨兰,她......”说着却突然闭嘴,“不说了,气人!”

    易寒道:“你和墨兰不是感情很好吗?怎么会闹别扭呢?”

    沐彤气愤道:“墨兰说我对你好是因为对你怀有不轨心思,你说气不气人,我做小婢的难道就不应该尽心尽职吗?”

    易寒笑道:“说起来是我的错,墨兰xìng情爱恨分明,我曾利用她的善良欺骗了她,她一直心存芥蒂。”

    沐彤道:“那也不应该这么污蔑我啊,再者说了你的人除了浪荡一点,也很不错啊,坏胚子我才懒得跟他接触呢?”

    易寒笑道:“那多谢沐彤姐姐你了”。

    沐彤嗔道:“你不要这么嬉皮笑脸的好不好”。

    易寒笑道:“对不起,本xìng难移,顽xìng未除”。

    沐彤问道:“你吃饱了没有,若是不够,我再去做两个菜”。

    易寒应道:“够了”,说着拉起她的手,“我们清清白白的,不怕别人说,就算别人要说,嘴也长在别人身上管不了”。

    沐彤好奇的看着易寒拉着自己的手,突然一把甩开,“你别动手动脚的,小心我告诉小姐”,说着收拾碗筷,临走前说道:“吃不饱也没办法了”。

    易寒看着她的背影,莞尔笑道:“真是个可爱的姑娘”。

第二百一十九节 至情至性

    易寒心想,玄观定是去安排有关凝儿与岚儿的事情,让事情更加顺利的进行,这会可真的想见凝儿一面给她吃个定心丸,免得她惶惶不安,心里没有个底,只是这李府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自己要找凝儿可不是那么容易,麻烦的是容易撞见其他人,到时候难免要客套一番,可不是说想走就走的,最后有个人来给自己带路,对了,眼前不就有个好人选吗?沐彤热心肠,自己陪笑讨好几句,她一定肯帮忙,想到自己理了理衣冠走出屋子,这一次他要给沐彤一个谦谦君子的形象,免得沐彤心中老把他当坏胚子看待。

    走出屋子,说起来他也不知道沐彤住在哪里?不过第二百一十九节 至情至xìng这院子不大,转上一圈也花不了多少时间,只见院子里有个女子的身影正在修剪花草,走近一看不是沐彤却是墨兰,想起早些时候沐彤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心中莞尔,不管墨兰对他有什么偏见,易寒都不会放在心上,想起当年在金陵刚刚进入李府的rì子,墨兰对他的关切,心头闪过一些暖意,只是后来当墨兰知道自己利用她的善良和同情心欺骗了她,立即与自己翻脸成仇,后来玄观,两人的关系缓和了一些,但是墨兰一直对自己心存芥蒂,也表现的十分冷漠,自己再也没有从她身上获得半点关心,而自己也再没见她对自己露出暖暖友善的笑容,想来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真是奇妙,就像他与玄观,原本不认识,甚至要见上一面都必须凑巧才有缘,而如今她却成了自己最亲密的人之一,可以向她说心里话,甚至亵渎她,她也只是微微一笑,不与计较。

    易寒上前笑道:“墨兰姐姐在修剪花草啊”。

    墨兰冷淡的应了一句:“有什么事情?”其实她早就看见易寒了,她是知第二百一十九节 至情至xìng道易寒的身份地位的,这个人不能得罪,但是她也不想亲近,尽量保持客气的关系。

    易寒笑道:“我找沐彤有些事情,可是不知道她住在哪间屋子,墨兰姐姐可否指点一下”。

    墨兰指道:“前面那间便是”。

    易寒抱拳谢道:“谢了”,说完朝沐彤的屋子走去。

    没有预想中的sāo扰,没有预想中的纠缠,没有嬉皮笑脸,反而表现的彬彬有礼,结合他的身份,看着他的背影,墨兰心中有种怪异的感觉,突然易寒回头,却把她吓了一大跳,连忙移开目光,只听易寒笑道:“墨兰姐姐,其实易寒很佩服你的耿直,我真的希望你不要因为我个人特殊例子而让你对人产生怀疑,易寒乃记住墨兰姐姐落泪时的真情流露,微笑起来的明媚温暖。”

    墨兰一愣,却冷淡应道:“我不用你来教”。

    易寒微微一笑,没有说些什么,转身离开。

    墨兰愣愣站在原地,所有人都说他好,为什么独独我对他反感,难道我错了,我一直对他存有偏见,所以不愿意去了解他,更漠视了他的优点,死死捉住他的缺点不放,突然叹气一声,好与不好又与我何干,我独善其身就够了,至于别人是好是坏,我管不着。

    易寒冥思苦想刚才墨兰的举动,说心里话,对于墨兰他并不是不在意,倘若她能似沐彤一般对自己友善,自然是好事,见了面也不会似有东西堵在胸口难受。

    由于刚才走神,都走到沐彤房间门口,差点撞到门,易寒这才恍悟回神,只听沐彤在屋内哼着小曲,看来她心情并不是太坏,也就多想就推开门走了进去,从这个举动就可以看出易寒心里将沐彤当做亲近的不必计较一些细节的人。

    门被易寒打开,易寒喊道:“沐彤,什么事情这么开心啊,还哼起小曲来”。

    回应易寒的却是沐彤的一声尖叫,“啊!你马上给我滚出去!”

    声音是从侧门的内卧传来,易寒好奇道:“沐彤,发生什么事情了?我来找你事有事和你商量。”

    沐彤恶狠狠道:“我jǐng告你,你若敢走进来一步,我就把你剁成肉酱,快滚出去,有什么话等我洗”,突然恍悟自己说漏了嘴,连忙停了下来,将这个信息泄露给这个sè狼可是十分危险的事情。

    易寒正好奇沐彤也会说出这般毒辣的话来,突然听到这个“洗”字,立即恍悟,原来是在洗澡,难怪我一进屋,她的情绪就如此激动,笑道:“我都没有听到半点水声,只听到你在哼着小曲,那里知道你在洗澡”。

    沐彤心直口快应道:“我刚脱完衣服,没入水呢,你就闯进来了。”突然恍悟自己跟他解释这么多干什么,让他快快滚蛋就是,喝道:“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易寒苦笑,原本打算给沐彤来个谦谦君子的形象,那里刚好碰见她要沐浴,误闯进来,结合自己平时的顽劣,这下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要怪就怪沐彤,大白天的洗什么澡啊,易寒轻轻道:“沐彤,那你慢慢洗啊,不着急,我到门外等你”。

    沐彤听到易寒轻柔的声音,可反而越放心不下来,他让自己慢慢洗,不着急,难道想暗中来偷窥自己,是越想越不放心,这澡怕是洗不成了,原本心情愉悦想沐浴一番,这会心情却被闯进来的易寒弄的糟透了,匆匆穿上

    ,气鼓鼓的朝门口走了出来,打开大门,劈头盖脸道:“无缘无故你闯进我的房间干什么?”

    易寒笑道:“洗好了?你手脚真利索,洗干净了没有?别哪个隐蔽的部位没刷干净哦”。

    沐彤本来就一肚子气,偏偏易寒还嬉皮笑脸的来调戏自己,怒吼道:“关你屁事。”尽量压抑自己的怒气,冷冷问道:“你来我房间干什么?”易寒还没有回答,她又迅速加上一句,“你有没有礼貌,进来也不前敲门”。

    易寒笑道:“我想,咱们这么熟络就不必有这么多繁文缛节了。”

    沐彤冷道:“易公子,我跟你不是很熟络,你不要攀亲热,以后进入我的房间必须先敲门”。

    易寒有事求她,陪笑道:“是是是,我一定记住,绝不会再犯,我有事跟你商量,要不我们屋内谈”。

    沐彤想早点把他赶走,耽误久了,桶里的水可就冷了,冷淡道:“进来吧!”

    沐彤走进屋,易寒也跟上,突然走到门口,却停了下来,敲了敲门,喊道:“沐彤姐姐,我可以进来吗?”

    沐彤顿时无语,真的败给他了,气的有声无力道:“进来吧”。

    易寒这才走了进去,沐彤立即道:“有屁快放!”

    易寒笑道:“才多久功夫没见面,怎么变得如此粗鲁了”。

    沐彤哭丧着脸,“我求你了,有什么话快说好吗?”

    易寒坐下道:“是这样啊,我想让你帮我个忙,带着偷偷去见凝儿”。

    沐彤表情怪异的看着易寒,问道:“你跟凝儿是什么关系?”

    易寒应道:“你忘了,我以前在府内做过下人,这府里的人我当然都认识了”。

    沐彤道:“你别岔开话题,我是问你和凝儿什么关系,你找她有什么事情”。

    易寒道:“我与凝儿有些交情,找她有一些私事”。

    沐彤也不是傻子,易寒能勾搭上岚儿,这善良单纯的凝儿恐怕也难逃魔爪了,结合起凝儿受五夫人的宠爱,却还没有嫁人,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隐秘。

    易寒见沐彤沉思不语,问道:“沐彤,你在想些什么?”

    沐彤冷冷笑道:“想你这个祸害又想干出什么恶事来”。

    易寒道:“没有,我找凝儿绝对不存恶意”。

    沐彤淡道:“对不起,这个忙,我帮不了你”。

    易寒道:“怎么就帮不了我,你在府里住了这么久,难道不知道凝儿住在什么地方?”

    沐彤干脆说道:“我知道凝儿住在何处,但是我不想帮你,我一个地位卑贱的小婢,不敢惹是生非,可以了吗?”

    易寒忙起身走到沐彤身边,“沐彤姐姐,你就帮帮忙”。

    沐彤冷声道:“我jǐng告你啊,不准动手动脚。”

    易寒点头道:“只要你肯帮忙,万事好说”。

    沐彤道:“我现在心情不太好”。

    易寒好奇道:“那怎样才能心情好?”

    沐彤道:“我想揍人。”

    易寒心里明白,却佯装不懂道:“揍谁,你说我立即就去帮你解决”。

    “你!”沐彤立即指着易寒道。

    易寒笑道:“好好好,只要揍我,你心情愉悦,那就来吧”。

    沐彤狐疑道:“真的?你不还手?”

    易寒笑道:“真的!不还手!”

    沐彤拽去粉拳,刚要朝易寒胸口挥去,突然却停了下来,易寒心中大感安慰,沐彤还是温柔不舍得下手,只听沐彤道:“你稍等一会”,说着转身走进内卧,一会走了出来,手里多了一根手臂粗的棍棒,只听沐彤开心得意道:“这棍子专门防贼用的,这会刚好派上用场。”

    易寒苦着脸道:“沐彤姐姐,不带这么粗暴的”。

    沐彤冷声道:“易寒,你反悔了!”

    易寒忙道:“没没没,说着转过身去,露出后背,“来吧”。

    沐彤却道:“看在你这么诚恳的份上,就算了。”

    易寒转身道:“不打了”。

    沐彤高声讽刺道:“我那里有这个胆子,易将军”,说着却露出微笑,看来这会心情已经变得愉悦了。

    易寒问道:“那你肯不肯帮我”。

    沐彤无奈道:“我若不帮你,不知道你要纠缠到什么时候,摊上你只有自认倒霉呗”。

    易寒大喜道;“沐彤,你人真好”。

    沐彤淡道:“好啦,好啦。”嘴边却怨怨道:“原本打算洗澡,却被你折腾的洗不成”。

    易寒笑道:“原来你还没洗啊,没关系,等你帮了我这个忙,回来我给你烧水挑水”。

    沐彤道:“好了,我们走吧,早死早投胎!”

    墨兰看见两人走出院子,心中好奇,这又去干什么呢?却有点担心沐彤起来。

    路上,沐彤道:“凝儿和五夫人住在一起,一会你在暗处躲着,我把凝儿叫出来,你最后别惹出大祸来,免得祸害了我”。

    易寒笑道:“我怎么舍得祸害你的,不舍得!”

    沐彤闻言,心里暖洋洋的,嘴边却道:“我可不敢痴心妄想”。

    有沐彤带路,一路上就可以避免遇到人,来到一处院子,沐彤道:“凝儿就住在里面。”指着一个隐蔽的角落道:“你先到那里躲着”。

    易寒道:“不必这样吧”。

    沐彤道:“是你说要偷偷见面的,或者你想闹得满城风雨,个个皆知啊”。

    此话一出易寒立即乖乖照办,躲藏了起来。

    沐彤走进院子,朝五夫人的房间里走去,敲门进去,见五夫人蓝觅白正在写字作画,诗文字画是五夫人的最爱,凝儿倒是一点也不惊奇。

    五夫人见到沐彤,喜道:“明瑶是不是又有什么字画邀我一同前去共赏”。

    玄观为了凝儿,可是在蓝觅白身上花了不少心思,原本这些不足以说动蓝觅白,只是凝儿却死了心非易寒不嫁,凝儿的终身大事也就一拖再拖。

    沐彤笑道:“不是,夫人,我是来找凝儿,有些事情”。

    蓝觅白脸上闪过一丝失望,却笑道:“她在院子里洗衣服。”沐彤行礼yù离开,蓝觅白喊停道:“沐彤,你有空就多来找凝儿,我不想她整天都闷在院子了”。

    沐彤笑道:“好的,我一空就来找凝儿”。

    沐彤来到后院,只见凝儿正在井边打水,挽起衣袖,裤腿,褪下的绣花鞋摆放在一边,露出一双白嫩的脚丫子,她身子娇小,打着水弯着腰有些吃力,待打起水放下舒了口气,伸手擦拭额头的汗水,顶着阳光露出灿烂的微笑。

    沐彤远远看着,心里微微有些心疼,倘若易寒真的和凝儿有些什么,这混蛋可真是作孽,远远就喊道:“凝儿姐姐”。

    凝儿转身笑道:“沐彤,你怎么来了?”

    待沐彤走进,凝儿笑道:“是不是小姐又来请夫人过去了?”

    沐彤摇头笑道:“这一次我是专门来找你的”。

    凝儿疑惑道:“找我?”

    沐彤笑道:“对,找你,带你去见一个人”。

    凝儿问道:“是不是有什么吩咐?若不急,等我这衣服洗完就过去”。

    沐彤道:“哎呀,还洗什么衣服,等见了人回来再洗不完”,说着就拉着凝儿要走。

    凝儿忙道:“沐彤,慢着,等我穿好鞋子”。

    沐彤笑道:“我倒忘了。”却问道:“凝儿姐姐,你怎么洗衣服都要脱掉鞋子啊”。

    凝儿放下裤腿,边穿鞋边笑道:“怕弄脏了”。

    抹平衣衫,修理了一下鬓发,这才道:“好了,走吧”。

    沐彤低声道:“凝儿姐姐,这边走”。

    凝儿好奇道:“到底要见谁啊?这么神秘”。

    沐彤应道:“见了你就知道,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易寒正思索着见了凝儿该对她说什么,这一次却要向她坦白一切,突然听见沐彤的声音,“人来了,快出来吧”,边从隐蔽处走了出来。

    凝儿好奇望去,好像是个男子,沐彤怎么带自己来与男子私会,这成何体统,待对方走进几步,仔细端详,突然表情惊讶,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身体激动的控制不住轻轻颤抖,泪水无声的顺颊滑落。

    一旁的沐彤看到这一幕,心里已经明白了七八分,果真与自己猜测的差不度,凝儿和易寒果然有私情,她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不应该留下来爱是,轻声道:“凝儿姐姐,我先走了”。

    凝儿却没有回应,只是一直凝视着易寒。

    易寒看到落泪的凝儿,心中隐隐作痛,脸上却一直保持着笑容,他不想凝儿落泪,他喜欢凝儿露出微笑。

    轻轻擦拭凝儿脸上的泪水,“怎么哭了,不希望见到我吗?”

    凝儿猛摇头,却说不出话来,天知道她这一刻是如何的开心。

    易寒也没有多语,紧紧的将她拥在怀里,此刻行动比言语更能安慰心灵。

    凝儿感受到易寒温暖强有力的拥抱,轻轻道:“我在做梦吗?”老掉牙的一句话,但却充满表达了她激动欣喜的情绪,说着伸手去触摸易寒的脸,仰起头凝视着他,“易寒你老了许多,定是又受了很多苦”。

    凝儿的话让易寒羞愧的无地自容,他突然吻上凝儿的嘴唇,热烈而充满深情,说再多的话也比不上一个真挚的吻。

    凝儿被易寒痛吻了一会,却“呜呜呜”的双手用力将他推开。

    易寒感觉到了,立即停下,只听凝儿道:“会被别人看到的”。

    易寒这才恍悟,两人正在路道上,“那我们去找个隐蔽的地方”,说着也没得凝儿应下,就将她背起,飞奔离开,此举足可见对凝儿的疼爱和怜惜。

    凝儿有些不自然,却没有说些什么,稍微愣了一下,却是紧紧的依偎在易寒身上,螓首枕在他的肩膀上,只感觉这一刻充满幸福满足。

    寻了一个较为偏僻安静的地方,易寒停下将凝儿放下,凝儿满脸灿烂的笑容看着易寒,“易寒,我就知道你会回来找我的”。

    易寒问道:“你不曾怀疑我已经将你抛弃了吗?”

    凝儿目光坚定道:“从来没有过,因为我感受到你的真心,你并非虚情假意来欺骗我的,易寒带我走,这一次你不要再将我一个人撇下,我要和你私奔,就算对不起夫人,我也在所不惜”,说着红着脸,弱弱的垂下头,凝儿是个传统的女子,她能坚定的说出这番话,可见她已经深思熟虑过了,并下了很大的勇气,她一直为别人着想,这一次她要为自己去追求幸福。

    情到深处,易寒不经思索道:“现在我就带你走,带你回家见我的父母”,倘若这番话被玄观听到,玄观一定大骂易寒糊涂,可这会易寒却是情真,没有去思索太多的问题,他只是把心里最强烈的愿望表达出来。

    等到易寒真的答应下来,凝儿变现的有些怯弱,待看到易寒深情的目光,却笑道:“你走到哪里,我就跟在哪里。”

    易寒问道:“凝儿,你可知道我是谁?”他要向凝儿坦白一切。

    凝儿应道:“你是易寒啊”,府里有不少人已经知道易寒的真实身份,但是因为易寒的身份,这些人也清楚,自然不敢随便说与别人知晓,而既知道易寒身份又清楚凝儿与易寒关系的就只有玄观,老夫人,蓝觅白,这三人都有各自的原因,所以没有告诉凝儿真相。

    易寒道:“凝儿,其实我是易家的少爷。”

    凝儿还没有反应过来,“易寒,你是说你是大户人家的少爷,那是不是因为我身份卑贱,门不当户不对。”

    易寒见凝儿还一头雾水,看来她是如何没有想到自己的情郎其实无人无知无人不晓,道:“易天涯你可认识?”

    凝儿问道:“一代名将易天涯易老元帅吗?”

    易寒点头道:“他是家爷”。

    凝儿道:“那你是他的孙子。”突然“啊!”的惊讶一声,“你是易寒,那不是和小姐已经订下了亲事”,说着怯弱的后退,眼神中露出伤心绝望。

    易寒不顾一切的将她拥抱在怀,柔声道:“你不要想太多,我会将你娶回家”。

    凝儿却笑道:“没事,我知道我只是一个地位卑贱的小婢,我不会痴心妄想的,我会想办法陪小姐一起嫁过去,然后可以在你的身边服侍你”。

    易寒却无言以为,凝儿却笑道:“你说这个办法好不好?”

    易寒有好多话想说,天知道他应该说什么,紧紧将凝儿抱住,“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的,我现在就将你带回家”,说着转身将她背了起来,真的打算背凝儿一起回易府去。

    凝儿却挣扎道:“易寒你不要冲动,我知道,我相信你,我真的不介意,我早就说过了,只要能跟你在一起,什么苦我都能承受”,女子痴情,当她第一次爱上一个人之后,这份感情就是一生,倘若你觉得她可爱,心灵美丽,请不要表现出那些男子汉大丈夫的举动来,用一分忍让宽容来回报她。

    易寒道:“我现在就带你回家,你相信我,没人敢欺负你半点”。

    凝儿忙道:“不是,不是这个原因”。

    易寒这个人就是太容易感情用事,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对女子更有一个奇异的吸引力,这会他就真是想将凝儿这样虏回家,可想过回到家之后的麻烦,又岂不是浪费了玄观的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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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节 冤家路窄

    易寒下定决心,凝儿又犹豫不决,既想就这样跟着易寒离开,又觉得不太合适,就这样易寒就真的带着凝儿离开李府,他有飞檐走壁的本事,想避开别人离开李府也不是一件难事。

    当易寒从围墙落下府外,凝儿看的目瞪口呆,只感觉他似天神一般,无所不能。

    易寒把凝儿放下,笑道:“不必惊讶,这是武艺,平常人不能做到的,对于习武之人来说确是小菜一碟”。

    凝儿看着易寒,只感觉眼前的易寒很陌生,他还有好多好多,需要自己去了解。

    凝儿看着巷子,问道:“真的要这样离开吗?”本来她是下定决心和易寒私奔的,只是这会情况却不一样第二百二十节 冤家路窄,易家和李家有太多的联系,并不能似当初想的一般一走了之,却是要面对了,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婢女,倘若因为自己,破坏了易寒与小姐的亲事,那自己的罪孽可就大了,非但李家饶不了自己,怕是易家也不可接纳自己,那自己可真的无处容身了,倘若必须如此她不会有这么多的想法,可事情并非一定要这么做,还有商量旋回的余地。

    易寒晒道:“自然是真的了,我都把你带出来了,难道又把你送回去了,你就不要担心了,一切有我”。

    易府和李府的距离并不远,一会就到了,当站在易府门前的时候,凝儿却停了下来,摇头道;“不行,我不能这么自私,因为我而连累小姐,甚至把沐彤也一并连累了”,跑上前,捉住易寒的手道:“易寒,没关系,真的没关系,我愿意等,我也相信你一定不会把我抛弃,但是现在请将我送回去好吗?”

    易寒道:“都到门口了”

    话没说完就被凝儿用坚决的口气打断,“我不会进去的,我不会以这种方式进去的,我无法第二百二十节 冤家路窄说服自己这么说”。

    易寒看着凝儿坚定的目光,点了点头道:“好吧”,凝儿说的对,不能这么自私,这确实会连累沐彤,倘若自己就这样带着凝儿回来,沐彤可就要帮他背这个黑锅,想起可爱的沐彤,他也是不忍心的。

    凝儿笑道:“没关系,隔上一段时间我能看见你,我就心满意足了”。

    易寒拉着她的手,笑道:“我们回去吧,商量体贴的小凝儿”。

    一会之后又将凝儿送回到两人见面的地方,凝儿笑道:“我回去把衣服洗了”。

    易寒点头道:“我有空就来看你”。

    两人分别之后,易寒又回到玄观所住的院子,见到了沐彤,这妮子表情怪怪的,却说道:“小姐回来了,在屋里面等你”。

    易寒“哦”的一声,沐彤却突然道:“小姐回来后问你去哪里了,我没敢隐瞒,说你去见凝儿了,一会你可不要说漏嘴”。

    易寒莞尔一笑:“我是那么喜欢说谎话的人吗?”,一语之后笑道:“沐彤,谢谢你的帮忙,一会我去给你烧水挑水”。

    沐彤道:“不必了”。

    进入房间,玄观正在屋内安坐等候,见到易寒微笑道:“你何须如此着急”。

    易寒坐了下来应道:“是时候去见个面了,玄观,昨晚我跟你说的事情,该如何办?”

    玄观笑道:“你不是心中已经有分寸,自作主张了吗?”

    易寒笑道:“没有,还是得听你的”。

    玄观微笑的看着他,一会之后才道:“今天我去跟母亲说了,想让岚儿陪我一起出嫁,你看可好”。

    易寒喜道:“自然是好”。

    玄观笑道:“可是母亲不愿意,她想给岚儿找个好人家”。

    易寒一愣,“我还不算好吗?”

    玄观笑道:“岚儿随我出嫁,说的好听是半个侍妾,说不好听还是个婢女,母亲不想委屈了她,不过,我过去的时候,有祖nǎinǎi陪同”。

    易寒道:“老夫人?”

    玄观道:“有些话由祖nǎinǎi说出来较有分量,祖nǎinǎi说了何不听听岚儿的意思,若是想对岚儿好,就应该让她称心如意,所以祖nǎinǎi就和母亲一起去找岚儿。”

    易寒问道:“结果如何?”

    玄观道:“我不清楚,我已经做了我该做的,就不方便继续留在那里了?”

    易寒问道:“为什么?”

    玄观淡道:“没为什么?”

    易寒道:“玄观,你吃醋了?”

    玄观嗔道:“没有,我觉得我不在场会更好一点,你懂了吗?”

    易寒恍然大悟,只听玄观笑道:“你是越来越愚笨了,完全没有以前的睿智”。

    易寒苦笑道:“我的脑筋现在绞的乱七八糟的,如何能似往常一般理清头绪”。

    易寒道:“玄观啊,你该嫁人了”。

    玄观笑道:“是啊,我是该嫁人了。”说着看着易寒。

    易寒想到玄观即将成为自己的妻子,却完全没有突然的感觉,他早已经将玄观当做自己的妻子看待。

    玄观道:“我与你的婚事打算一切从简,不宴请宾客,也不摆酒席,甚至连“六礼”也可以免了,天地鉴证就可以了。

    易寒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怕是你的家人不会轻易答应下来”。

    玄观朗声道:“不答应也得答应”。

    易寒笑道:“你倒学会霸道起来了”。

    玄观道:“这事我来安排,你静候佳音”。

    易寒道:“也好,我也回去跟他们商量一下”。

    玄观叹息道:”这尘俗可真是烦人啊,若是有个世外桃源可以清清静静那就好了”。

    易寒道:“会有这么一天的”。

    玄观道:“你先回去吧,你在这里已经逗留了一天一夜”。

    易寒起身离开,突然回头道:“我今生最大的罪孽就是祸害了你!”,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回到易府,易寒即刻就找易天涯和冯贤淑商量,当他说出了自己与玄观的决定之后,两人却沉默不语,若是以前,易天涯定会大声咆哮,可这会他却沉默了。

    易寒突然道:“其实我也觉得这样做不太合适。”

    易天涯表情一讶,“你怎么突然间又改变主意了?”

    易寒豪气笑道:“人活在世,还不是求自己活的开心,名声什么都是狗屁,我就当一个无视世俗伦理的人又如何,倘若你们觉得不合适,那就大大方方的办一场婚事,宴请宾客,摆满酒席,让玄观风光大嫁,让天下人都知道李玄观是我易寒的妻子”。

    易天涯问道:“可望舒那边怎么办,梦真呢?”

    易寒笑道:“都风光大嫁,一个一个来”。

    易天涯朗声道:“岂有此理!”

    易寒道:“礼数向来都是从无到有,就由我来开这个先河,别人若说不可以,你凭什么说不可以”。

    易天涯道:“你倒是好魄力,此事若真的做出来,你倒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易寒激将道:“爷爷,你敢是不敢呢?”

    易天涯豪气道:“你都敢,我怎么就不敢了,就让玄观风光大嫁,偷偷摸摸的,躲躲藏藏的不是我们易家的风格,别人若敢在我眼前说一句闲话,老子就砍了他的头”,这会易天涯也变得霸道起来了。

    冯淑贤一直没有出声,她简直惊呆了,只感觉爷孙两都疯了,但其实放开一切大胆干,事情也就没有想象中那么棘手,要怎么做是易家的事情,别人管的着吗?

    易天涯起身道:“我现在就跟李毅说这件事情,挑个好rì子把婚事办了,等明瑶嫁过来,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他可就拿我们没有办法了”。

    说着哈哈大笑起来,突然转身道:“我先走了”,这一旦放开手脚,心情反而晴朗了。

    冯淑贤道:“寒儿,世人都知道你成为西夏王夫,这正大光明的迎娶明瑶,会不会闹出什么乱子来,望舒是西夏的狼主,你这么做岂不让西夏文武百官,万民感觉受了巨大的侮辱,会不会因此而两国再起兵祸啊”。

    易寒淡道:“原本我成为西夏王夫的事情,世人就怀疑不知真假,至于望舒,我想她会体谅我的,更会帮我的,只要她真的肯,却也难不倒她,我现在就去向说明这件事情”。

    冯淑贤道:“去吧,梦真那边也要去说一声,给她一个心理准本,我怕她心里难受”。

    易寒笑道:“母亲,你多虑了”,为了这帮红颜知己,易寒已经豁出去了。

    来到望舒的住处,敲了敲门,拓跋绰的声音传来,“谁?”

    易寒应道:“是我!”

    拓跋绰道:“稍等一会!”

    原来拓跋绰在个望舒打扮,想打扮成男装,出去逛一逛,熟悉大东国的风土人情。

    望舒道:“没关系,让他进来吧”。

    拓跋绰这才走进去看门,“易将军”。

    易寒笑道:“你们在忙什么呢?”

    坐在梳妆台的望舒招手道:“易寒,过来”。

    易寒一看,却看见望舒一个男装,好奇道:“你穿着男子的衣衫是为何?”

    望舒应道:“我想打扮成男装,方便到外面逛一逛,好不容易来到这里,可不想整天闷在屋子了”。

    易寒道:“是我的不是,不能好好陪着你”。

    望舒笑道:“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没关系,我让拓跋绰陪着我就可以了”。

    易寒笑道;“既然你想出去逛一逛,我就陪你走一趟,只是”,说着却神秘笑了起来。

    望舒问道:“只是什么?”

    易寒笑道:“只是你长的太俊俏了,怕是要招蜂引蝶,大东国有一种地方叫青楼,若是被那些青楼女子瞧见了如此俊俏的公子哥,怕是非要把你拉进去不可”。

    拓跋绰冷声道:“她们敢!”

    望舒笑道:“西夏也有青楼,你别以为这些地方就只有大东国有,说起来我从来没有去过这些地方,还真想去看一看”。

    拓跋绰顿时傻眼道:“主人!”

    易寒道:“我来帮你打扮吧,保证没有人能认出你是个女子”。

    易寒可是从林斋斋那里学到了独门的易容术。

    一会之后望舒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一脸惊讶。

    易寒笑道:“认不出来是自己吧”。

    望舒喜道:“易寒,你扮个女装给我看看”。

    易寒一愣,猛摇头,扮什么都可以就是不可以扮女子,望舒嗔道:“你扮一下,我便可以调戏你了”。

    易寒哑然笑道:“你那里懂的调戏,这可是高深的功夫,好啦,我们出去逛一逛吧”。

    拓跋绰也早就扮了男装,她充满英气不似望舒一般娇美白皙,所以只需穿上男装,略加修饰就可以了。

    貂蝉突然看见易寒和两位年轻公子朝大门口走去,问道:“少爷,这两位公子是”。

    易寒嗅了嗅,好奇道:“貂蝉,你怎么身上有股sāo味,是不是又发sāo了?”

    貂蝉顿时恼怒,冷冷骂了句“无耻”扭头就走,也不搭理易寒身边的两人是谁了。

    易寒对这望舒笑道:“这才叫调戏,看见了没有”。

    望舒笑道:“倒是也蛮有趣”,声音却是如初一般娇柔。

    易寒道:“你这声音不好,容易被人识破,你试着把一股气提到喉咙口,然后再说话”。

    易寒教着,望舒练习了几次,声线变粗了,易寒笑道:“很好,你真的是太聪明了”,朝拓跋绰看去,“拓跋绰就不必了,你本来就是鸭子嗓”。

    拓跋绰冷冷瞪了一眼,却没有回应,望舒笑道:“就是老装着,有点不自然”。

    易寒道:“习惯了就好,好了,以后你就可以大摇大摆的行走在街道上,而不怕别人认出你来”。

    望舒闻言,表现的十分雀跃,这种生活方式合乎她的xìng子,她不想走到哪里都被无数的人关注着,其实太过引人瞩目就失去了zì yóu了。

    三人逛了街道,挤在热闹繁华的街道上,望舒十分开心,这看看,那望望表现的十分好奇,她似一只飞出笼子的鸟,无拘无束,不必担心成为别人的焦点,更不必担心自己的言行举止,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走到一个摊子前,学着易寒的口吻大声喊道:“老板,这个怎么卖?”

    这挑挑那挑挑,拿了东西就走也没有付钱,易寒只好给她付钱,望舒太沉浸于这种zì yóu中,以至于她忘了一些基本常识。

    望舒发现,这才是她想要的生活,zì yóu自在,无拘无束,与人平等,感受到人与人之间细微的接触。

    临近傍晚,三人这才意犹未尽的返回,望舒兴奋道:“刚才那间酒楼的包子真好吃,酒楼叫什么名字”。

    易寒笑道:“望江楼,你喜欢,我们以后常去”。

    望舒笑道:“易寒,谢谢你,我太开心了”。

    易寒道:“尊贵的女神,我愿意为你效劳”。

    望舒扑哧笑了起来,看着望舒绽放出如花一般的笑颜,易寒内心也充满欢悦。

    突然只听一声女子的厉喝声:“看什么看,小心挖了你的狗眼!”

    拓跋绰冷笑道:“不知道是谁挖了谁的狗眼”。

    原来刚才拓跋绰遇到几个娘子军,便仔细打量了一番,对方见拓跋绰贼兮兮的看着她们,心生不悦,于是出声喝了出来。

    望舒低声问道:“怎么这么霸道?”

    易寒笑道:“将如此,兵亦如此!”

    几个娘子军受到拓跋绰的挑衅,立即亮出兵器,拓跋绰冷笑道:“就凭你们几个”。

    双方立即动起手来,易寒吩咐道:“拓跋绰,别伤害她们,教训一下就可以了”,确实这帮娘子军有点太目中无人了,是该吃点教训。

    听了易寒的话,拓跋绰也就有了分寸,虽然手下留情,但是拓跋绰却专门挑她们娇嫩的脸蛋打,没一会儿,这些英气勃勃的娘子军,个个脸肿的像猪头,不过也是坚韧,虽然不敌却没有打算求饶或者逃跑。

    终于有人意识到眼前这个男子不是她们所能敌过的,一女朗声喊道:“快去禀报统领”。

    拓跋绰似乎有意放一人回去报信。

    易寒闻言,想到什么,喊道:“不好,我们快走”。

    那些娘子军听到易寒的话,朗声喊道:“姐妹们,不能让他们走了,一定要坚持到统领来了”。

    拓跋绰冷声道:“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在她心里她一个外乡人都不怕,堂堂的麒麟将军,天下有谁可惧的。

    易寒走到拓跋绰身边低声道:“她们的统领是虎女”。

    拓跋绰反问道:“虎女回来了,她不是在南疆吗?我正想见识见识。”

    易寒好奇道:“谁说的?”

    拓跋绰应道:“老元帅说的”。

    易寒好奇道:“那她们的统领是谁?”

    就在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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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节 应世报

    就在这时,众女齐声喊道:“统领!”声音透着兴奋和惊喜,就好像这统领来了,就注定了结果。小说阅读网

    易寒闻言心中暗忖:“坏了,这么快就来了,这会想溜也溜不掉了”,只好硬着头皮面对了。

    望舒和拓跋绰听到声音也朝众女望去的方向望了过去,远远的就听到马蹄朝这边奔驰而来的声音,待来人靠近了些,却见是一个紫衣女子,骑在马背上的样子是那么的英气勃勃,待看清楚她的模样,望舒和拓跋绰表情一讶,这个女子长的居然是如此的美艳,美艳的入骨,美得立即就能勾走男子的魂魄。

    易寒这会却站在望舒的身后,缩了起来,他可不想跟席夜阑在这种环境下见面,所以并没有去注视来者是何人。

    脱俗勒马急停下来,看着个个被打的肿成猪头的手下,眸子shè出冷芒瞪着站在最前面的拓跋绰,冷声问道:“是你干的?”

    拓跋绰自然也能感受对方散发出来的凌厉,但却毫不惧sè,应道:“不错,是我干的,她们.......”

    脱俗打断道:“你若能胜过我,我自认技不如人,否则你就认倒霉吧”,说着挑了一把长剑到拓跋绰的身边,倒是颇有风度。

    脱俗的这个举动让拓跋绰内心有了几分敬佩,拿起剑淡道:“来吧!”

    脱俗骤然出手,她是三仙子之一清香白莲最优秀的弟子,只是一击就是想分出胜负,拓跋绰虽然是西夏一品堂十大高手之一,只是年纪不大,若与脱俗相比还是不如。

    拓跋绰立即感觉到这一击的犀利之处,对方并没有想取她xìng命的意图,可是这一击就想刺中自己的肩胛,让自己完全失去抵抗的资本。

    为了化解脱俗这一击,拓跋绰用几招才把危险化除,此刻她内心暗暗心惊,居然有如此厉害的人物,她年纪轻轻就成为西夏一品堂的高手,在西夏已经算是最拔尖的高手,生平极少遇到对手,这一刻遇到的却是一个比她要更厉害的对手,这如何让她不震惊,这些想法在脑海稍现即过,眼下可容不得她想太多,因为对方又是一击朝她刺来。

    易寒在听道脱俗的声音,顿时一讶,望了过去,真的是脱俗,这个发现可真的让他惊讶万分,整个人愣住了,也望着喊话。

    望舒也看出了拓跋绰遇到厉害的对手了,看情况似乎不敌,正紧张的关注两人的争斗。

    易寒看见脱俗朝拓跋绰身上刺去,这一次拓跋绰是躲无可躲了,必然中招,回神喝道:“住手”。

    脱俗听到易寒的声音,条件反应的朝易寒望了过了,因为易寒曾这样喝过她,这些声音这语气已经印在她的血肉中了,在看到易寒的一瞬间,脱俗眼神中露出惊讶。

    拓跋绰见对手走神,这种良机她岂容错过,刚要回击,却只见脱俗看都不看自己,口中喊了一声“松手!”,手中的兵器被对方挑落,锋锐的剑尖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她的肌肤能感觉道剑传递过来的冰冷。

    这个厉害的紫衣女子并没有看着自己,却是冷冷的望着易寒,这让拓跋绰感觉很好奇,自己才是她的对手,自己才是她要对付的人,却为何望着易寒。

    易寒被脱俗冷冷的目光看的有些心颤,若是他的仇人要杀他,他倒是不怕,他害怕的是脱俗眼神中了恨意,偏偏又没有半点杀气。

    所有人都感觉到气氛的怪异,大家的沉默不语,静待事态的发展,望舒看见脱俗眼神中的恨意,似乎察觉到什么,转身朝易寒望去,低声问道:“怎么回事?”

    易寒应道:“是旧人”。

    易寒希望脱俗能先开口说话,脱俗却只是冷冷盯着他,也不说话,易寒酝酿了一下情绪之后,出声道:“是误会!你先把人给放了,我再慢慢跟你解释”。

    脱俗轻轻冷笑起来:“你凭什么让我放人”,说着剑尖轻轻的朝拓跋绰的脖子一抵,锋利的剑刃割破肌肤,流出点点鲜血。

    众娘子军听到两人的对话,感觉这男子和统领似乎认识,关系应该不简单,可彼此之间又好像不是那么友好融洽。

    易寒道:“都是我的错,我来代替她”,说着指着拓跋绰。

    拓跋绰闻言心中有些感动,他居然为自己代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要拿我来要挟别人”。

    脱俗转身朝拓跋绰冷冷看去,冷笑道:“我要宰他何须拿你来要挟,你未免太高估了自己,你给我闭嘴,再敢出声,我就刮了你的舌头”。

    拓跋绰素来霸道泼辣,今天终于遇到一个比她还要霸道泼辣的女子。

    众娘子军听了这句话感觉真是解气,刚刚还嚣张的不可一世,这会却连说话的权利也被剥夺了。

    易寒道:“拓跋绰你不要说话,她说的到做的到,让我来处理这件事情”,要知道脱俗以前可是动不动就要取人xìng命,若不是自己几次大发雷霆,jǐng告她不能这么做,说不定这会脱俗早就成了人见人怕的女魔头。

    易寒问道:“你想怎么样才肯作罢”。

    脱俗冷道:“这件事情跟你无关,你凭什么插手,他打伤我的人,那我就要让她吃点苦头”。

    易寒道:“他是我的侍卫,若说有错也是我的错”。

    拓跋绰听见易寒说自己是他的侍卫,表情一讶,不过心里却没有反感。

    脱俗淡道:“是吗?那我就先宰了他,再宰了你”。

    易寒苦笑道:“只宰一个不好吗?”

    “不好!”脱俗立即口气坚决应道,说着转过脸朝拓跋绰看去,冷冷道:“你自以为傲有一张俊俏的脸就可以为所yù为吗?那今rì我就要毁了你这张脸”,这句话在对拓跋绰说,却让易寒感觉是说给自己听的。

    脱俗的剑缓慢的从脖子移动到拓跋绰的脸颊,经过的地方留下一条血痕,拓跋绰傲然道:“尽管来吧。”她并不在乎自己的容貌。

    脱俗道:“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着从她的耳际向下慢慢刮过,易寒见此立即走上前喝道:“你给我住手”。

    脱俗被易寒一喝,手上停顿了一下,却继续刮伤拓跋绰的脸,刚才她说过了,“若能胜过我,我自认技不如人,否则你就认倒霉吧”,这人打伤了她的手下,她必须为自己的手下讨回个公道,却不能因为这人是易寒的侍卫而徇私,简单点来说她并不是在报复易寒,来的是谁她都是这么做。

    望舒突然拉住易寒的手,低声道:“她胜了,她有资格这么做,你没有理由阻止她。”

    拓跋绰脸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伤痕,脱俗转身对着众娘子军道:“你们解气了吗?”

    众女齐声应道:“解气!”

    脱俗道:“那你们先回去敷伤吧”。

    众女心中感觉统领太怜悯了对方,不过刚才她们也看到了这一切,虽然与那个男子认识,却依然没有卖他人情,这已经足够了。

    众女互相搀扶着离开,脱俗收剑入鞘,拓跋绰应该庆幸易寒在场,若不是看在易寒的面子上,依脱俗的狠辣,可不仅仅在她脸上留下伤痕这么简单,似她以往的做法就是阉了,不过也幸好没动手阉了,不然割不出东西来,那可真是奇事了。

    望舒查看拓跋绰的伤势,还好,刮的并不深,及时治疗也许不会留下伤疤。

    易寒这边去与脱俗对视起来,早些时候易寒有些示弱,不太敢与她对视,毕竟自己理亏内疚,可这会两人的目光却针锋相对。

    只听脱俗淡淡道:“轮到你了”。

    易寒朗声应道:“我怕你不成,要动手就过来,别磨磨唧唧了”。

    脱俗冷声道:“你还以为我真的不敢对你动手。”说着入鞘的剑突然又出鞘朝易寒刺去。

    易寒灵敏躲了过去,说道:“你以为我还是以前的易寒吗?”

    脱俗冷笑道:“好,那我就看看你都学了些什么本事”,这些年她落下,平rì除了统管训练娘子军和练习武艺,就没有分心其他,若是恨和思念也算的话,那就是这三件事情了。

    两人缠斗了一会,易寒发现自己的衣衫已经被脱俗割的破破烂烂的,朗声道:“你来真的?”

    脱俗冷道:“那你以为是在开玩笑,看招!”说着又是一招刺来。

    望舒和拓跋绰看易寒躲躲闪闪很是狼狈,紧张起来,望舒道:“拓跋绰,你快去帮忙,易寒好像不敌”。

    拓跋绰却道:“主人放心,这紫衣女子手下留情,若是她真的想痛下杀手,易将军这会已经败了”。

    易寒只感觉屁股一凉,只听脱俗哈哈大笑起来:“你若只是这本事,那今天你就注定被我扒的赤条条了”。

    望舒表情怪异,只感觉两人不是在做生死争斗,这紫衣女子倒好像在调戏易寒。

    易寒朗声道:“有外人在场给我点面子”。

    脱俗突然变脸,冷冰冰道:“你还有脸皮吗?接下来我要阉了你,你小心了!”

    易寒大声喊道:“你不要开这种玩笑了”,脱俗回应的是朝他腹下刺来的一招。

    一招过后,易寒发现自己的裤子已经被割裂了,冒出一身冷汗,暗忖好险,就差一丁点,脱俗该不会恨到要阉了我吧,想起自己曾经对她的承诺,和她对自己说过的话,心里却没有底。

    脱俗看着剑上沾着的几根黝黑的毛发,轻轻吹了一口气,将那些毛发吹落地上,淡淡道:“我要一点一点切,让你看见自己做恶的东西慢慢的消失,今天就到这里,明天再继续”,说完潇洒的跃上马背,傲然离开。

    望舒和拓跋绰盯着地上那几根黝黑的毛发,表情十分怪异,望舒问道:“易寒,她是在调戏你吗?”

    易寒苦笑道:“我也不知道,不过现在没事了,我们脱险了”。

    拓跋绰说道:“这个女子是谁?她的武技好厉害,莫非就是席夜阑”。

    易寒道:“她不是席夜阑,她是一直刁蛮不讲道理的母老虎,回去再说吧”这会衣衫被割的破破烂烂,他可不想在巷子里久留。

    易寒转身,两女突然看见易寒破裂的裤子中露出白皙的臀部,望舒扑哧笑了起来,拓跋绰却出奇的红着脸将目光移到别处。

    易寒也立即明白,将自己的臀部捂住,笑道:“你们不要看”。

    望舒却笑道:“我就偏偏要看”,说着上前掰开易寒的手,“你捂着干什么,让我瞧瞧”。

    易寒忙道:“你又不是没看过,回家再说,回家再让你看个够”。

    两人似乎什么事也没有,嬉闹的返回易府。

    走进府邸,小乔瞧见易寒衣衫破破烂烂的,关切问道:“少爷,发生什么事情了?”

    易寒笑道:“小乔,没事,你去忙吧,可不要乱说哦”。

    小乔道:“少爷,随我进屋去,我来给你更换衣衫”。

    易寒对着望舒道:“你们先回屋,我换了衣衫就过去”。

    小乔匆忙走进易寒的屋子,熟络打开衣柜拿出一件整洁的衣衫来,易寒这才恍悟,自己刚回来的时候,这屋子干干净净的,也不必再打扫,定是小乔一直帮他打扫房间,说道:“小乔,谢谢你”。

    小乔拿着衣衫走了过来,“少爷,先换上衣衫再说吧”。

    易寒褪下外衫,小乔这才发现易寒的内衫也被割裂的破破烂烂的,转身道:“少爷,你等着,我去给你拿套内衣”。

    小乔自然的褪掉易寒的内衫,表情自然,也不故意去打量易寒身体的敏感部位。

    只是易寒的腹下被小乔的柔软的手指轻轻刮到,却自然的有了反应,膨胀起来,小乔专心为易寒更衣却也没有注意,当帮易寒提上裤子,裤腰却被那涨大的昂物给挡住了,小乔也没有多想,捉住那物,拉宽裤腰,把那物塞进裤子了,又帮易寒穿上上衣。

    易寒道:“自然反应”。

    小乔微笑道:“没有关系”,作为易寒的贴身婢女,易寒的私密部位她不知道看了多少次,早就习惯了,只是大多时候那物都是没有太大的异动,这一次反应有些大了而已。

    易寒为了轻松气氛,问道:“小乔,你为什么还没嫁人呢,我记得正杰很喜欢你”。

    小乔轻轻摇头笑了笑,却没有说话。

    易寒突然捧着她的脸,问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看见易寒的私密部位,小乔淡定自若,可这么被易寒看着,脸却红了起来,低声道:“少爷,我在给你穿衣衫”。

    易寒道:“你先回答我”。

    小乔淡道:“我不喜欢冯公子,我不想嫁给他,况且冯公子已经娶妻生子了”。

    易寒问道:“正杰不好吗?”

    小乔道:“冯公子人很好,也很温柔,我们已经兄妹相称,不再陌生了”。

    易寒问道:“是不是因为我?”

    小乔忙道:“跟少爷一点关系也没有,是小乔自己的打算”。

    易寒追问道:“那你怎么打算,一辈子做个婢女吗?一辈子不打算嫁人吗?”

    小乔轻轻道:“倘若能永远服侍少爷,小乔是有这个打算”。

    易寒道:“倘若我一定要将你嫁出去呢?”

    小乔闻言,表情顿时呆愣,泪水却克制不住的从眼眶涌出。

    易寒想伸手替她擦拭泪水,却忍住了,淡道:“好了,你先去忙吧”。

    小乔轻声道:“是!”说着朝门外走去,刚走出门口突然转身,强颜欢笑道:‘少爷,晚上要不要给你炖汤?”

    “不必了”,易寒淡淡应道,看着小乔失落的背影,易寒心里也不好受,真是个傻妮子,有一天你就会明白少爷我不是无情,少爷是关心疼爱你。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如今易寒可不敢轻易招惹女子,惹上了她,就必须对她负责,这也算是成熟的一部分吧,离开屋子,朝望舒住处走去。

    小乔坐在椅子上愣愣发呆,戚儿问道:“小乔姐姐你怎么了,怎么一直心神不宁的样子”。

    小乔笑道:“你先去休息吧,我没事”。

    戚儿问道:“小乔姐姐,你是不是受人欺负了?”

    小乔轻轻摇头:“我有些烦,没什么事,你真的不必担心”。

    戚儿道:“小乔姐姐,要不我们去找少爷说话吧”。

    小乔一愣,好奇问道:“为什么呀?”

    戚儿道:“因为小乔姐姐一旦看到少爷就会露出笑容,很开心”。

    小乔露出苦涩的笑容,只怕rì后再也见不到少爷了,一想到这里,泪水就情不自禁的落下,从小就积攒浓厚的情感情不自禁的,像决堤了一般爆发出来。

    戚儿惊坏了,忙道:“小乔姐姐你不要哭,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戚儿都会与你共甘共苦的”。

    小乔抽泣道:“戚儿,我不想嫁人,少爷要逼我嫁人”,她内心压抑的需要找一个人来倾诉。

    戚儿却是一头雾水,问道:“小乔姐姐,嫁人不好吗?”

    小乔看着戚儿,她小小年纪岂会懂这些chéng rén的情感,怕是连女子离开从小生活熟悉的环境要到一个新的陌生的环境,内心有一种惊怕的感觉都不懂,又岂能理解她无法永远割舍少爷的情感,其实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她只不过想永远服侍少爷,能看见他就满足了。

    她也不奢望戚儿能理解开导她,她需要倾诉,她说个不停。

    戚儿从来没发现小乔姐姐这么多话,原来小乔姐姐内心情感是如此的丰富,心想我一定要帮小乔姐姐,不能让她如此伤心。

第二百二十二节 两全其美

    易寒走进望舒的房间,看见望舒正在给拓跋绰治疗伤势,她是西夏第一圣手,没有比她更合适的了,易寒问道:“伤口深吗?会不会留下伤疤?”

    拓跋绰淡道:“留下伤疤也没有关系?”

    易寒道:“你一个女子,脸上留有伤疤岂不对你的容貌大打折扣。免费电子书下载 ”

    拓跋绰刚要回答,望舒说道:“不要说话。”拓跋绰闻言也就闭嘴,能得主人亲自给自己治疗伤势,可真是千载难逢。

    望舒边看拓跋绰的伤势边说道:“若没有再添意外,应该不会留下伤疤”。

    易寒闻言笑道:“这话从西夏第一圣手口中说出来,自然让人放心”。

    给拓跋绰敷好药之后,望舒转身问道:“对了,刚才那个紫衣女子是谁,你们好像认识?”

    易寒应道:“她名字叫脱俗,是三仙子之一清香白莲最优秀的弟子,武技高强,这脾气嘛?你刚才也看见了,冷冰冰的又凶残又不讲道理”,若是脱俗听见易寒这么评价她,非扒了易寒的皮不可,不过易寒说的却又是大实话,脱俗太冷傲了,冷傲的她从来就不在乎别人的看法,我行我素。

    望舒听完,却感觉这些信息知道跟不知道没有什么两样。

    拓跋绰插话道:“我曾听长老说过,三仙子是大东国的武技巅峰所在,她们的武技到了神乎其技的地步,宛若天人一般,普通人见了还以为她们是神仙”。

    易寒笑道:“你说的不错,只有亲眼所见才能惊叹世界竟有这种人物,与普通人相比,她们的本事就似神仙”。

    望舒突然问道:“是不是似婉儿师傅一样厉害?”

    说起南宫婉儿,易寒表情怪异,说起来你怕是不会相信,南宫婉儿便是三仙子之师,而三仙子是师姐妹。

    “什么?”拓跋绰大为震惊,三仙子的师傅,那应该是什么样的存在啊。

    望舒却一脸疑惑,说道:“那紫衣女子不就是婉儿师傅的徒孙,可为什么婉儿师傅看起来还很年轻?”

    易寒笑道;“我不是常叫她老妖怪吗?你又说不能这么叫,其实我也不知道婉儿师傅多少岁了”。

    原来易寒和主人还是这么神奇的经历,见到那神仙一般的人物,不知道这个不老神仙长的什么样子。

    望舒问道:“那你与脱俗又是什么关系呢?”

    易寒道:“我不就是她的师叔了”。

    望舒问道:“那她为什么还对你这般无礼?”

    易寒道:“我刚才说过了,她又凶残又不讲道理,那里会把我这个师叔放在眼里,别说戏弄我了,就算杀了我也不奇怪”。

    望舒问道:“有这么严重吗?我倒是感觉你们之间的关系很亲密”。

    易寒道:“说来话长啊。”

    望舒笑道:“反正我也闲着没事,听你讲故事也好”。

    易寒道:“故事太长了,改天再聊,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跟你商量”。

    望舒应道:“好吧”,今天她的心情不错,会尽量满足易寒。

    易寒朝拓跋绰看去,“拓跋绰,你可否回避一下”,拓跋绰话也没说就走出房间。

    望舒问道:“什么要紧的事情,怎么连拓跋绰也支开了”。

    易寒当然要把拓跋绰支开了,倘若她听见自己要光明正大的娶玄观为妻,必须暴怒发飙,易寒想让望舒去治拓跋绰,只要望舒说话了,拓跋绰必然不敢违抗。

    易寒道:“望舒是这样的,我与爷爷商量好了,打算过些天就迎娶玄观过门”,说着小心翼翼的看着望舒的表情。

    望舒表情平静,让易寒看不出她的心情,只听望舒问道:“怎么个娶法?”

    易寒道:“宴请宾客,摆满酒席,风风光光的办这一场婚事,我想问你什么看法”。

    望舒苦笑道:“我还有什么看法,你都已经下了决定,难道我还有能力阻止你不成。”本身易寒这么做就需要很大的魄力,他竟然敢做,就已经无视一切的压力,所以望舒不认为这会有人能轻易说动他改变主意。

    易寒道:“你也知道我的难处,其实我希望你的支持。”

    望舒应道:“好,我支持你,回西夏之后,我就立即昭告天下,解除和你的夫妻关系”,她说出支持二字的代价是让出自己的丈夫,让出妻子的名分,是不是她成为狼主之后变得很有魄力,这种事情也不必三思就立即答应下来。

    易寒问道:“为什么要解除我们之间的夫妻关系”。

    望舒反问道:“你是西夏的王夫,我不和你解除夫妻关系,你怎么正大光明的娶李玄观,岂不矛盾”。

    易寒道:“我没有要和你解除夫妻关系的念头。”说着将自己要打破世俗常规的想法说了出来。

    望舒轻笑道;“简直荒唐,这种事情也只有你想的出来”。

    易寒应道:“怎么不可以,皇帝还三宫六院呢?”

    望舒笑道:“你倒提醒了我,我其实也不缺你这一个嘛”。

    易寒忙道:“你别逗我了,我在跟你说认真的”。

    望舒道:“其实你这么想法说荒唐倒也有点可行之处,在大东国你就是无冕之王,多娶几个妻子,谁又能管的着你,顶多就是那些卫道士在背后贬低,但是我怎么办,你是西夏的王夫,你是我的丈夫,让后我的丈夫风光大娶,你让文武百官怎么看我,西夏的百姓怎么看我,就算我肯饶了你,他们也不会饶了你,你非但侮辱了我,还侮辱了整个西夏,说句难听的,原本两国交好,很有可能因为此事而再起兵祸,所以我才说要和解除夫妻关系”。

    易寒问道:“可你是西夏的狼主啊”。

    望舒无奈道:“不错,我是西夏的狼主,代表西夏,可你侮辱的却是整个西夏,事关国家名声,就算是我也无法做到力挽狂澜,将他们全压迫,是你告诉我思想是无法压迫的”。

    易寒闻言低头不语,内心很是难受,一边是望舒,一边是玄观,手心手背都是肉,而他却从没有割舍的念头,心中只好三个字“怎么办?”

    望舒轻轻笑道:“你看起来很难过,是不是因为我碍在中间坏了你的好事啊”。

    易寒应道:“这个时候你还说这种话来刺激我”。

    望舒站了起来,走到他的身后,俯身在他耳边轻声道:“与我解除夫妻关系就真的有那么难吗?”

    易寒骤然转身将她抱住,“我永远不会放弃你的,无论如何也不会”。

    望舒轻轻道:“那怎么办啊,眼前只有二选一了。”

    易寒苦涩道:“我不知道。”

    望舒笑道;“你今天让我开心,怎么自己反而不开心了呢?”

    易寒苦笑道:“我能开心的起来吗,要不就对不起你,要不就对不起玄观,可我都不愿意选”。

    望舒笑道:“当初你纵yù风流的时候,这些责任感那里去了,莫非你只是想玩弄我之后就溜之大吉”。

    易寒道;“你故意找茬,我不会回答”。

    望舒笑道:“好了好了,我与你解除夫妻关系,我可以做你的地下情人啊,我又没说要离开你,说要你解除夫妻关系,只不过是欺骗敷衍安抚他们,这不就是政治惯用的伎俩吗?我早跟你说过了,我不要当西夏狼主,你非逼我,这下吃到苦头了吧”。

    易寒问道:“你真的是这么想吗?但是可真是委屈你了”。

    望舒开怀大笑,说道:“又怎么会委屈我,我将你治罪,让后把你给休了。”

    易寒讶道:“我有什么罪?”

    望舒微笑道:“你说你这个丈夫尽职吗?消失的无影无踪却不归家,既失夫道又失臣道,我将你治罪并休了你岂不名正言顺”。

    易寒若有所思道:“这么说还真有些道理”。

    望舒道:“本来就是如此,名义上我虽是你的妻子,但你我远隔千里,我是你的妻子与不是你的妻子又有什么关系呢,当年之所以大办婚事,一者是怕你跑了想让你永远留下西夏,其次是洗清你大东国人的身份可以名正言顺领兵前去大东国增援。”

    易寒紧紧抱住她,望舒你真好,“你是如此的宽容大量,甚至......”后面的话他却说不出口,因为自己的丈夫要再娶妻子,自己为了他只好放弃妻子的身份,这说出来岂不荒唐至极,何况她身为西夏狼主,握尽天下权势,男子见了她无不低头跪下,只要她要做,别人又岂能阻止她,可这样的身份,这样的地位却似一个弱女子迫于形势而无奈就范。

    望舒淡道:“我早就想休了你。”

    易寒轻轻一笑,认为她是故意在说气话,只听望舒淡道:“休了你说起来是件坏事,不过也可以办事好事”。

    易寒问道:“怎么办成好事啊”。

    望舒道:“休了你之后,我就下令招婿,说西夏皇室人丁稀薄,想再育一子,只要是西夏子民,无论身份贵贱,只要是年轻俊彦,只要被我相中,就是西夏王夫,就选上个十名吧,让后让野利都彦去把招婿的事情办成举国欢庆的大喜事,休了麒麟的yīn霾在招婿的冲刷下就变晴朗,西夏臣民也会渐渐把这件事情淡忘”。

    听到十名,易寒顿时傻眼,“十名,你吃的消吗?”

    望舒嗔道:“又不是真要,只是做做样子,你再乱说我生气了”。

    易寒摸了摸胸口,“吓我一大跳,不过.......”

    话没说话就被望舒打断:“就是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碰我,你以为我这个狼主是吃素的吗?除了在你面前,我可不是温柔的弱女子,只需冷冷瞧他们一眼就把他们吓得胆战心惊”。

    听望舒这么说来,坏事情倒真的让她办成好事情,狼主要招婿了,岂不是大喜事,而对于西夏人来说,有机会成为王夫岂又不是一件值得欢喜的事,说不定他们认为这件事要拜我易寒所赐呢。

    易寒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那我与你将来怎么办?”

    望舒笑道:“你忘记了,我曾经说过,要和你一起生活在大东国,我未来的家在大东国,待瑞雪年长一些,我就传位于他,我终究是个女子,成为狼主是受局势所迫,在这个男尊女卑的世界,女子为王却是颠倒乾坤,终还是需要回归正序,怕是我早早让位瑞雪,野利都彦那些老臣心里在暗暗高兴呢?”

    “让位之后,我便昭告天下说在承天寺清修,那时候我就可以隐姓埋名来到大东国,以新的身份不再是西夏狼主嫁给你”。

    易寒惊叹道:“你真是绝顶聪明,将一些政治伎俩运用的炉火纯青”。

    望舒淡淡道:“小女子本是个单纯的女子,一切还拜易将军所赐,将我推向火坑,让我不得不挺直腰肢勇敢面对”。

    望舒冷冷讽刺几句,易寒倒不在意,她付出那么多,说几句恼话情理之中。

    易寒道:“只是瑞雪怎么办?”

    望舒淡道:“他既长大了,就该似雄鹰一般展翅高飞,多经受磨难才能越发强大,我是他的母亲但我却不能护他一辈子”,看着易寒问道:“难道我付出了这么多,不应该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吗?”

    易寒赞道:“望舒,你真是个伟大的女子”。

    望舒道:“李玄观才真正让我感到敬佩,只是见了一次面,就让我似被灵佛点化顿悟了一般,我从她身上学到了心阔便无碍”。

    易寒道:“玄观的心胸就是广阔的天地,再大的事情都无法堵塞”。

    望舒笑道:“我已经认李玄观为姐姐了。”

    易寒一愣之后,惊喜道:“太好了,太好了”,紧紧抱住望舒,这是以前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如今却成为了现实,岂不让人欢喜万分,望舒与玄观都能如此融洽相处,那别人为什么不行,只不过剩下那些的xìng子可不似望舒和玄观这么好说话,特别是脱俗。

    没欢喜一会,头就又疼起来了,尽量将脱俗的影子驱赶出脑海,不去想她,眼下应该好好爱护贴心的望舒。

    易寒盯着望舒,讪笑道:“我该怎么来回报你呢?”

    望舒也看出他的念头,附身在他耳边低声耳语几句,易寒应道:“那好吧,你既然身体不适,那就好好休息,我就不欺负你了”。

    望舒道:“去吧,今天玩了一天,身体有些难受,我让拓跋绰,沐浴一番”。

    易寒道:“要不我留下来照顾你吧”。

    望舒摇头,推着易寒离开房间,“女子的私密事你就不要搀和了。”

    易寒回到屋内,天sè已经不早了,心情十分愉悦,通过他的努力,终于朝大团圆又迈进了一步。

    躺了下去,不知道是不是太开心了,却睡不着,感觉有些事情没去做,堵在心里难受,突然起身穿上衣衫,他要夜探席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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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节 夜探席府

    打开衣柜,里面那套夜行衣还在,暗忖小乔真是贴心,只要是自己的东西都会给自己收好,绝对不会丢弃。

    穿上夜行衣,蒙上头脸,只露出两只眼睛,轻轻的打开门,这会府内已经安寂,大部分的人已经沉浸在甜美的睡梦中了。

    易寒悄悄离开易府,在星夜下的屋顶鬼魅般闪掠,目标席府,他在席府住过些rì子,对席府的地理环境十分熟悉,只不过现在席府住的是清一sè的女子,没有半个男子,让人感觉席府就是男子的禁地。

    易寒跃上围墙,俯下身减少被发现的风险,一双眼睛巡视起来,观察席府的环境,只见席府大部分的屋子已经熄了等火,仅少量的房间还亮着灯,当中还有几处游曳的灯火,却是几波在巡逻的守卫。

    易寒心想:“原本一个居住的府邸,怎么搞的好像军营一样,如此jǐng惕”。

    易寒下地,躲避那些巡逻的娘子军,进入席府,伏身的屋顶的边缘,突然又停了下来,因为他又发现后院处数点闪烁跳动的火光朝这边靠近,隐约传来喧闹声,大深夜的怎么还如此吵闹,莫非我被发现了。

    喧闹声越来越响,那些闪烁跳动的火光也变得越来越刺目耀眼,只见刚才那几支巡逻的娘子军也忙碌起来,只听一女朗声道:“把守必经之处,莫要让人给跑了,让这贼人来到了去不得。

    易寒暗暗惊讶:“该不会说我吧,早就知道我要来了,故意放我进来,落实我的罪名,再来个瓮中捉鳖”。

    突然易寒感觉后背被人轻轻拍了几下,骤时一惊,回手一击,立即转身,那人稳稳的将他的手给挡了下来,没有说话,也没有更进一步的意思。

    只见眼前一人,也是一个全身黑衣,蒙着面,只露出一双眼睛,这双眼睛正在看着他,易寒也看朝他那双眼睛看去,这是一双盈盈中透着柔媚的眸子,易寒感觉这双眸子有些熟悉。

    只听这人扯下面罩,低声娇笑道:“冤家,真巧,在这里碰到了你”。

    待看清楚眼前之人的容貌,却差点没有把易寒吓得从屋顶滚了下来,世间事竟有如此巧合,居然会这这里遇到张小溪,他连忙退后几步与张小溪保持距离,易寒自认武技不输给张小溪,可是张小溪却又许多让人防不胜防的招数,一不小心中招,那可就沦为鱼肉了,再者说了自己曾亲手将她押到衙门,说起来两人算是仇人,只是不知道她怎么又逃脱出来,这捉到张小溪可是大功一件,怎么会蠢到把她给放了。

    张小溪见易寒的举动有些害怕她,微微一下,那双明亮水灵的眸子在黑夜中显得格外的出彩,正所谓“灯下观玉,月下美人”,看着张小溪的容貌,让易寒感觉她就不应该是那闻名丧胆的女采花贼,只是那俏丽的脸容,肌肤似乎有些苍白。

    易寒问道:“张小溪,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可不是你狩猎的地方,你来错地方了”。

    张小溪苦笑道:“我知道,可我知道的太晚了,想不来这府内居然有如此......厉害的人物”,她说着说着就有些吃力,夹带着些喘息声。

    易寒察觉到了她的异样,却不知道她是不是又在耍花招,让自己放松注意力。

    张小溪突然笑道:“你不必担心,我受了重伤,拿你没有办法的”。

    易寒朝她看去,突然发现她的腹部湿了一滩,夜行衣紧紧的贴着身体,她流血了,黑衣黑夜若不细看却不容易辨别出来,狐疑问道:“你真的受伤了?”

    张小溪轻颤道:“你不相信,也难怪”,突然却掀开自己的黑sè衣衫,粉红sè的肚兜被鲜血染的更加嫣红,

    缝隙中那遮不住裸露出光润的白皙肌肤也溅上几点血迹,看样子伤的不轻。

    易寒道:“你放心,我不会乘虚而入的。”说着转身就要离开,这个女子他不想招惹,免得惹祸上身,他今晚还有任务在身呢。

    张小溪见易寒要走,突然颤息道:“你信不信我一直不恨你”,易寒停了下来,感觉就这样留下她一个人总是不太合适。

    张小溪道:“我知道你是个怜香惜玉的人,那天你将我押送的府衙看着我的眼神我就知道了,若是换了其他人,早就恨不得杀了我而后快,可是你没有,我见过的男子无数,玩弄的男子无数,你是唯一一个让我感觉特殊的男子”。

    易寒没有回头,说道:“你再如何花言巧语我也不会相信,你自求多福吧”,说着yù走,突然听见娇.喘一声,回头只见张小溪伏趴下来,一动不动。

    易寒一时心软,叹息道:“遇到你真倒霉,却靠近张小溪,掀开她的外衣,查看她的伤势,伤口很深还在不停的流血,依她的本事要离开席府是轻而易举的,大概是因为伤口不停流血,体力不支,所以只能暂时躲了起来。

    易寒撕裂她裤腿,小腿上光滑细腻的肌肤暴露出来,黑与白形成鲜明的对比,荡漾着幽幽的诱惑。

    易寒早非初哥,并没有留恋,将撕下来的黑布,包扎她的伤口,让伤口不再留下,轻声道:“忍一下!”,说着双手用力勒住。

    张小溪做好准备,雪白玉齿紧咬下唇,在易寒用力的一瞬间,几点汗水却从她苍白的肌肤渗透出来,一声呻.吟压抑不住的从她的双唇中吐了出来,“嗯......”

    这一声娇弱的呻.吟荡入易寒的心头,带着神奇的魔力让他的内心突然涌动起来,易寒也明白自己刚才被张小溪的呻.吟声勾引到了,莞尔一笑,说道:“你的叫.床声一定非常的美妙”。

    张小溪重重的缓了一口气,轻笑道:“你想痛痛快快的听一次吗?”说着微笑看着易寒。

    易寒看着这个女子,美艳动人,此刻脸容苍白,双眸有些暗淡,让人感觉有些弱质娇柔,少了以往的盛气凌人,这么看来却只是个柔柔弱弱,妍丽动人的弱女子。

    易寒眼神露出怜悯和天xìng对女子的温柔,张小溪突然动情的凑过嘴唇,亲吻易寒的嘴唇。

    易寒脑门一悸,一时之间忘了做出反应,只感觉她的唇是柔的,她的舌是巧的,她的气息是甜的,张小溪高超的接吻技巧让易寒如痴如醉。

    突然他感觉有一细小物品进入自己的口腔,是从张小溪的舌头上卷送进来的,待他察觉到的时候,那东西已经从喉咙进入肚子里,易寒猛的把张小溪推开,冷声问道:“你给我吃的什么东西?”

    张小溪被易寒一推,无力的瘫软下去,娇靥上挂着淡笑,眼神变得十分的娇媚,柔声笑道:“你的嘴真甜”。

    此刻的张小溪眉含媚意,眸含chūn.情,充满诱惑,易寒却无暇动心,掐住她的脖子,冷声道:“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东西?”

    张小溪被易寒掐的急喘起来,眼神非但没有半点恐惧,反而充满妩媚,没一会儿苍白的脸sè就涨的通红,表情有些痛苦,可那妩媚的眼神却没有变。

    易寒气愤无奈的松开手,张小溪捂住嘴巴,压低声音咳嗽了几声之后说道:“你是不舍得下手,还是担心我下了毒药,杀了我就拿不到解药了”。

    易寒转身冷冷道:“心如蛇蝎!”

    张小溪一脸无所谓道:“是啊,我给你吃的是毒药,谁叫你这么不小心,轻易就相信了女子,你早就知道我心狠手辣,诡计多端了,那你还犯错。”若是这会可以笑出声来,相信张小溪一定会咯咯笑出声来。

    易寒不予理睬,张小溪继续道:“只要你送我离开这里,我保证会给你解药,如何?”

    易寒有些烦恼,只感觉眼前的张小溪可恶到了极点,他这一辈子所吃的亏全部是在女子那里,这也是他最大的弱点,就是太怜香惜玉了。

    突然张小溪低头趴了下来,低声道:“不要说话”。

    两人并着趴在屋瓦上,盯着下面的院子,没一会儿院子就聚集了许多人,几十盏灯笼将院子照耀的如同白昼,一位如紫衣女子步伐际快的走来,那身影就如同空谷中的幽兰般那么的显眼,夜风吹拂着她的长发,乱了几许青丝,在夜风中飘扬,给人幽梦靓灵的美感,只是她的表情却是冷若冰霜,目光带着凌厉的气息。

    紫衣女子道:“他受了重伤,绝对跑不远,把守出府的地方,仔细搜查”。

    待紫衣女子带着几个娘子军离开前去搜查,屏住呼吸的张小溪这才松了一口气,却低声对着身边的易寒笑道:“看见了没有,绝对是国sè天香的绝sè美女,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美艳的女子,你这采花贼可以大展神威了”。

    见易寒表情怪异,张小溪取笑道:“怎么,见她太过厉害,胆怯了?”

    易寒问道:“你身上的伤?”

    张小溪应道:“不错,便是那个紫衣女子将我打成重伤,她一出手就是致命,我想不到这府里面还有如此高手,一时不察,被她刺中小腹”,一语之后却道:“你来此若是想窥视她的美sè,我劝你打消这个念头,此女心狠手辣,武技高强,出手就要夺人xìng命,可不似我这么温柔多情。”

    易寒冷笑道:“你会温柔多情”。

    张小溪笑道:“比起她,我确实温柔了许多。”说着抚摸他的大腿,柔声道:“我可曾重重的伤害过你。”

    易寒狠狠的拨开她的手,冷道:“现在看来你是活该,罪有应得”。

    张小溪毫不在乎道:“可惜我遇到了贵人,注定死不了,就算死了也有人陪着我一起死,我心甘情愿哩”。

    突然两人表情一惊,同时回头望去,只见那紫衣女子,屹立屋顶,腰间一把佩剑,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似镜披垂下来,五官jīng致的绝美面容表情冷傲,目光冷冷的看着两人。

    张小溪苦笑道:“还真给我说中了,要一起死了这里”。

    脱俗也不说话,长剑突然出手朝张小溪胸口刺去,张小溪闭上眼睛,准备一死,易寒喊道:“住手,饶她一命”。

    脱俗冷冷问道:“为什么?”

    易寒道:“没为什么,杀人总是不好”。

    脱俗道:“我今晚一定要杀人,你既然让我饶她一命,我只好拿你抵数了”,说着剑锋一转,朝易寒刺去。

    “杀我!”张小溪突然挡住易寒的面前。

    易寒心中一惊,糟糕!只见脱俗眼神变得冰冷,狠狠的朝张小溪的肩胛刺去,只听张小溪娇哼一声,整个人就被脱俗挑落,从屋顶摔到院子下面去。

    下边的娘子军众女立即将张小溪围了起来。

    易寒惊讶道:“你下手怎么如此狠毒?”

    脱俗却问道:“你跟她是什么关系?”

    易寒闻言,心里气愤,若是你跟她是情敌就该下次毒手吗?冷道:“什么关系重要吗?”

    脱俗冷笑道:“不重要,不过她手持兵器闯入我的房间里,死定了”。

    易寒道:“她跟我没有半点关系”。

    脱俗冷声道:“没有关系她刚才愿意替你去死”。

    易寒道:“我也想不到。”确实他完全想不到张小溪会挡在这里的面前,在他印象中张小溪是个诡计多端,只会玩弄男子,无情无义的女子,就凭刚才她为自己挡剑的举动,自己就不能坐视不管让她死去,易寒继续道:“她叫张小溪,是出名的女采花贼,今晚我是来找你的,没有想到与她撞见了,你相信我会与一个行径恶劣,以玩弄男子为乐的女采花贼有关系吗?”

    脱俗心里信了几分,嘴边却道:“都是采花贼倒也般配”。

    易寒道:“采花贼只不过是你强加给我的罪名,我从来没有做出这种卑鄙恶劣的行为来”。

    易寒的话,让脱俗想起当初两人初次见面的情景,想起易寒狼狈的模样,冰冷的表情骤然融化,嫣然笑了出来。

    易寒一讶,刚才说话,脱俗却突然又是表情一冷,冷声道:“不准你说话!”

    脱俗朝院子朗声喊道:“带她去治疗伤势,小心看守,不要让她给跑了”,一语之后转身对易寒道:“跟我来!”,说着转过身去,留给易寒一个冷傲的背影。

    易寒看着脱俗冷傲的背影,莞尔一笑,却是因为她刚才的举动,不管因为什么原因,她都没有轻易剥夺一个人的生命。

    跟随脱俗走进她的房间,这会外面的渐渐平息下来,又恢复了夜晚的平静。

    脱俗坐了下来,冷漠道:“找我什么事情?”

    易寒心中暗忖:“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我找你自然是因为想见你了”,嘴边却淡道:“好长时间没见你,没事就到这里来逛逛咯”。

    脱俗冷道:“逛够了吗?逛够了,你可以走了”。

    易寒淡道:“刚来,屁股还没做热,至少也该喝杯暖茶再走”,说着从容的在脱俗的对面坐了下来。

    脱俗却突然把椅子踢掉,冷声道:“我不准你在我屋子里坐下来”。

    易寒问道:“为什么?”

    脱俗冷道:“脏了我的房间”。

    易寒笑道:“哦,嫌我屁股脏啊。”

    脱俗道:“在我看来,你全身任何部位都是脏了,你的嘴巴最脏”。

    易寒道:“那我走进你的房间,可真是罪过,我的脚已经踩在地面上了,我也在你的房间里呼吸,这里已经留下我的气息了”。

    脱俗淡道:“你倒是提醒了我,我应该把你吊起来,把你最讨厌的嘴巴给塞住”。

    易寒道:“不妥,这样一来,我们就无法交流了”。

    脱俗道:“我不想和你有任何交流”。

    易寒道:“让你让我跟来干什么?”

    脱俗无言以对,她辩又怎么能辩的过巧舌如簧的易寒,气愤道:“若是别人这么对我,早就被我杀了一千遍,剁了一千遍,岂还能活生生站在这里跟我说话”。

    易寒道:“那你可真够不讲道理了,说了你不爱听的话,就如此凶残对待别人”。

    脱俗气愤道:“我是说你一走了之,将我撇下,不闻不问,你可知道我心里是什么滋味,我又是如何的担心,生怕你死在那个无人知道的角落里,没有人给你收尸,埋骨荒野。”她情绪激动却因为触动心伤而眼眶红润,眼角已经挂着几点晶莹。

    脱俗这么说话,易寒却无言以对了,“我......我......”却说不出话来,只是温柔的看着脱俗。

    脱俗冷哼一声,控制激动的情绪,转过身去,不去看他。

    易寒轻轻的朝她走过去,想要轻轻的将她拥在怀里,脱俗骤然转身长剑出手,嘴边气愤的喊道:“我刺!我刺!我要在你身上扎一千个窟窿!”

    易寒大惊,连忙躲避,嘴边喊道:“别激动,别激动,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今晚我是来认错的”。

    脱俗刺了一会之后才罢手,易寒她专朝自己腹下的重点部位下手,档处部位的裤子已经被刺的更一张网一般,易寒摸了一下,舒了口气道:“幸好还在!”

    脱俗冷喝道:“这一下就不在了!”说着又出手朝易寒重点部位刺来。

    易寒狼狈躲窜,嘴里喊道:“饶命啊!”

    看着易寒狼狈的模样,脱俗又想起两人初次见面的情景,甜蜜冲刷心中的气愤幽怨,恨与爱各占一半。

    易寒道:“你又是那一次失手了,那不是玩完了,以后别拿刀剑开玩笑,好吗?”

    脱俗道:“你这狼心狗肺的,你若有半点心肠,我岂会舍得吓你一下,我杀不了你,大不了我自刎,也不用活着受这折磨”。

    易寒知道xìng情刚烈,说到做到,忙上前道:“来,我让你刺,你想刺就刺够,只要你不要伤害自己”,说着拿着她持剑的手往自己腹部扎。

    易寒疯癫起来,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易寒这么做,脱俗反而用力的抽回剑,两人争执不下,脱俗干脆松手将剑丢弃在地上,大声喊道:“够了!”

    易寒趁机将她抱住,脱俗挣扎道:“你这个无赖,你松手!”。

    易寒如何肯放,只要再多抱一会,就什么事情也没有了。

    脱俗狠心朝易寒肩膀上咬了一下,一脚朝他胸口踢去,易寒整个人往后飞去,撞上桌子,整张桌子顿时塌了。

    易寒痛苦呻.吟道:“你还真下的了毒手!”

    由于闹出的声响太大,门外有人喊道:“统领发生了什么事情!”

    脱俗冷喝道:“滚!我在审问犯人!”。

第二百二十四节 巧舌如簧

    易寒忍着痛说道:“夜sè不早了,我们趁还有些时间多说说话好吗?”

    脱俗冷若冰霜道:“你以为我是勾栏的jì女吗?”

    易寒坚决道:“自然不是,你是失落人间的仙子,那么的超凡出尘,高贵不可亵渎”。最快更新

    脱俗闻言身体微微发颤,轻声问道:“那你现在?”

    易寒道:“当年我想找个无人的地方静悄悄的死去,可是我想到了你,我觉得不能留下你一个人,那样俗儿应该是多孤单,多么伤心啊,因为想到你,我燃起了活下来的勇气,我隐姓埋名四处寻访名医,希望能够治好我的绝症,岁月匆匆,在寻找名医的旅途中渐渐流逝,我的身心也到了筋疲力尽的状态,或许上天怜悯我,终于让我在一处无名古老的寺庙中找到能够医治我绝症的人,后来我离开寺庙就立即来京”。

    易寒这番话看似有假,情感却是真的,因为他确确实实得了无药可治的绝症,而只有一种绝症能够治好他那就是时间,若不是为了脱俗,易寒真的不愿意在回想起这一些,他连想起来心都在隐隐作痛,何况还要讲出来。

    脱俗一直在打量表情认真的易寒,易寒的话很动听,让她感动,可是她要先确定是真是假,待看到易寒眼眶红润,闪着晶莹,她突然情不自禁的紧紧抱住易寒,“是我错怪你了!”当初易寒给李玄观欢心,明知道自己必须,他却依然嬉笑如常,她明白对于易寒来说,眼泪代表着什么,他可以疯疯癫癫的,他可以不正经惹人生气,就是不会轻易落泪,他的泪水就是最好的证明。

    脱俗哭泣道:“易寒,你受了这么多苦,可是我却一直在恨你,诅咒你,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易寒轻轻拍了脱俗的后背,安抚道:“只要你不生我的气就好了,我不想看到你伤心落泪,你笑一个给我看好吗?”

    脱俗看着易寒,却笑不出来,轻声说道:“我笑不出来,我很心疼。”

    易寒笑道:“一切都过去了,现在我不是平安无事出现在你的面前吗?你看你哭的跟着花猫一样,不对想着母老虎”,说着用她的泪水在左右脸颊处划上三道水迹,拉着她走到镜子前。

    脱俗看了镜子中的自己,突然扑哧一笑,“你真坏!”

    这一声叫的易寒腿都软了,仔细打量起脱俗来,美艳的容颜露出微笑,洁白的脸颊沾上些泪痕,显得娇楚动人,脖子细长光滑,如白玉一般璀璨夺魂,乌黑长发缕缕垂到肩上,衬得肩膀愈加丰润,她只是传了一件薄薄的长裙,紫sè的长裙之下,隐约可以看到她束胸的轮廓,双肩下高傲的挺立着饱满的山峰,蓬勃鼓涨之中透着极大的力度和美感,圆圆微微地向上挺起,曲线玲珑,腰身盈盈,身娇腿俏,优雅舒展,美的惊心动魄,更难能可贵的,她并没有露出那冷若冰霜的表情来。

    易寒看着她圆圆饱满的酥.胸起伏,咽了下口水。

    脱俗红着脸轻轻嗔道:“sè胚子”。

    易寒道:“俗儿,你的身体越来越成熟了,早不似少女般那般稚嫩了”。

    脱俗若有所思道:“光yīn流逝,不知不觉我老了”。

    易寒却道:“你一点都不老,你是风华正茂,刚刚是一个女子最美丽动人的年纪,俗儿,让我亲你一口”。

    脱俗却不知道为什么害羞起来,转身过去,“不要”,或者是因为太久没有跟易寒亲密了,她显得有些生疏不适应。

    散开的秀发一荡,拂过易寒的脸庞,根根轻柔,让他心头一阵酥麻,看了过去,长发温柔的垂贴在她盈巧的

    脊背下,而再往下边就是她圆实丰润,凹凸充盈的饱满丘陵,这迷人的曲线立即让易寒目眩神迷,嘴边情不自禁的赞道:“真翘!”

    脱俗突然转身问道:“你说什么?”

    易寒却又将脱俗推过去,说道:“你转过去,我正在欣赏你的臀儿呢?”说着手掌就朝她的翘.臀覆盖上去。

    脱俗一颤,立即躲避开来,红着脸说道:“不要这样......”却说不出理由来。

    易寒哄道:“俗儿乖,让为夫好好慰籍你的相思之苦”。

    脱俗嗔道:“你好下流啊”。

    易寒道:“我们早有夫妻之实,只不过是重温旧乐,怎么会下流呢,来,让我来帮你脱掉衣衫”。

    脱俗是又肯又不太肯,没一会儿,冷若冰霜,心狠手辣的脱俗却被易寒扒的只剩下抹胸亵衣,更为让人不可思议的是她下意识做出的遮掩动作,螓首低垂,双臂遮胸,长腿弯曲挡住要害。令她浑身上下充满了让男子去占有的诱惑力,怯羞的姿态,真是我见犹怜,她凶不起来了,反而娇弱到了极点,天知道这副娇弱的身躯蕴含的是如此强大的暴力,她看似纤细的双臂可是能将人生生撕成两半。

    易寒步步逼近,脱俗步步后退,一直被易寒逼到了床边,只听易寒轻轻哄道:“俗儿,你跑什么?”

    脱俗怯弱道:“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易寒,要不等明天好吗?”

    易寒道:“一会就好了”,说着扑了过去,将她紧紧搂住,吻上她娇艳柔软的红唇,没一会儿脱俗的身子从僵硬慢慢变得柔软自然起来,这是爱的交流,女子有时候喜欢接吻更胜于交.合,她更渴望jīng神的爱恋,而**的快感只不过是身体的自然反应,接吻能让她们感觉到真实的爱,清晰的爱。

    一切水到渠成,当易寒进入脱俗的身体,随着一声娇哼,整张床剧烈的摇晃起来,地动山摇起来。

    久渴逢甘露,那该是怎样的如饥如渴啊!

    因为脱俗早些时候的怒喝,也没有人来打扰他们,让两人可以纵情于爱.yù之中。

    隔rì起来,脱俗红光满面,从幽怨的女子变成了幸福的小女人,见易寒还未醒来,却温柔的守在他的身边,只是凝视着,却什么话也没说。

    过了一会,门外有人禀道:“统领,那贼人如此处置”。

    脱俗问道:“她的伤势如何?”

    那人应道:“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不过伤的不轻”。

    脱俗道:“暂时小心照料,等她好转一些,再行处置”。

    易寒被吵醒了,睁开朦胧的眼睛,脱俗温柔道:“易寒,吵到你了吗?”

    易寒笑道:“没有,你醒过来了?”

    脱俗点头道:“我去倒水给你洗漱”,说着脱俗下床。

    易寒看见她光滑细腻,丰满圆润的双分丘陵,忍不住轻轻的拍了一下,脱俗嗔道:“好sè之徒!”经过昨rì那番激烈的缠绵,她似乎找回了曾经的自然,干净穿上衣衫,恢复了美丽高贵的形象。

    脱俗便服侍着易寒更衣边说道:“易寒,我感觉似在做梦一样,你就这样回到我的身边。”

    易寒笑道:“其实我一直在你的身边。”

    脱俗一讶,易寒笑道:“难道你心里不是一直有我的存在吗?”

    脱俗闻言,嫣然一笑,“我去给你准备早饭”。

    易寒看着脱俗的背影,心中暗忖:“脱俗真是野蛮也温柔的两个极端,看在要做什么事,最后还是得靠这张嘴,什么道理都是没有用的,试问若不是自己昨夜凭着这张巧舌,怕是这会还被脱俗痛恨并揍打着,可这会她却表现的像个温柔的小女子。

    吃了早饭之后,易寒陪了脱俗一会之后,说道:“我一夜未归,该先回家一趟”。

    脱俗问道:“这么快就要走了吗?”

    易寒笑道:“席府和易府又不远,我随时都可以来看你”。

    脱俗问道:“易寒,你什么时候将我娶过门?”

    易寒道:“我这次回来就是想将你娶做我的妻子,你等着,我去准备准备,没过多久你就是易夫人却不是脱俗小姐了”。

    脱俗柔声道:“好,我等你,这一次你不要让我等太久了”。

    易寒点了点头,突然说道:“对了,不要伤害张小溪,暂时将她关押就好”。

    脱俗冷声道:“这个女yín贼犯下无数罪行,理应处死,不过你放心我会将她交给官府处置,不会滥用私刑的。”脱俗知道易寒最讨厌别人乱伤人,所以也就如他的心愿,这会易寒说什么,她都愿意听。

    易寒道:“我还要一事要吩咐你,好好管你的娘子军,不要让她们再如此霸道了。”

    脱俗轻声道:“这事错在于我,你放心,我会跟她们说的”。

    易寒笑道:“那我的命.根子保住了吧,你不会惦记将它除掉了吧”。

    脱俗红着脸道:“我本来就只是想吓吓你的”。

    易寒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它伤你最深,都刺到你的身子里面,难道你就不记仇?”

    脱俗嗔道:“你再乱说,我生气了”,拽起粉拳轻轻捶打易寒几下。

    脱俗道:“我送你离开吧,这席府从来没有男子进入,让她们看见了,非将你捉起来”。

    易寒问道:“难道你不怕她们看见了,心里有想法?”

    脱俗道:“这有什么可怕的”,说着淡道:“走吧”。

    易寒的出现果然惹来众娘子军的注目,不过有脱俗随行,易寒倒也平安无事。

    脱俗一直将易寒送到了府门口,脱俗有些依依不舍,才见面不久就又分别了。

    易寒轻声道:“回去吧,才一段路,不远,你不必担心”。

    脱俗这才不舍的返回府内去。

    芷文买菜回来,突然看见一个男子从席府走了出来,心中吃惊,这席府是男子的禁地,怎么会有男子从里面走出来,而且这个男子还是大摇大摆光明正大的走出来,心中好奇,快步走上前去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

    待看见易寒的容貌,吃惊喊道:“易中天!”

    易寒闻声望去,喜道:“芷文!真巧!“

    芷文问道:“易中天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被押送到西夏被处死了吗?”

    易寒道:“我费尽千辛万苦逃了回来。”

    芷文笑道:“太好了,如今朝代变了,你不必再担心有人通缉你了,你是来找小姐的吗?”

    易寒想了想道:“是的”。

    芷文道:“小姐去南疆了,易中天你知道吗?现在大东国变了天,完全换了个模样”。

    易寒道:“我听说了”。

    芷文应道:“是啊,才短短几年时间”,一语之后又问道:“你有什么话想对小姐说吗?你可以写信,我托人给你寄送过去。”

    易寒想了想之后,应道:“我看就不必了”。

    芷文一讶,却道:“那进府里来坐一坐吧”。

    易寒笑道:“我刚才里面出来了”。

    芷文突然想到什么,惊奇道:“她们肯放你进去”。

    易寒笑道:“刚开始不肯,差点还打起来,我亮出了你家小姐的xìng命,她们就没有为难我了”。

    芷文突然恍悟,“你骗我,你是来找脱俗小姐的,对吧”。

    易寒点了点头。

    芷文应道:“脱俗小姐一定很高兴!”

    易寒又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自己特殊的身份,离奇的经历,芷文不清楚其中细节,估计也难以理解一起奇怪的情况,自己不想瞒她,又不知道如何解释,也就干脆少说话了,易寒道:“我先走了”。

    芷文问道:“就这么走了吗?”

    易寒点了点头,芷文又道:“下次你有什么困难或者需要可以来找我,报我的姓名就可以了,她们不会为难你的。”说着补充了一句,“脱俗小姐常不在府里,你要遇见她不容易,我一般都在”。

    易寒点头说道:“芷文,谢了,那我先走了”。

    芷文突然喊道:“丁小姐要嫁人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对易寒说这件事情。

    易寒笑道:“那恭喜她了”。

    芷文一脸yù言又止的表情,直到易寒走远也没有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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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节 如愿以偿

    玄观向老夫人和吴天瑜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这场婚姻是她和易寒的事情,不宴请宾客,不摆酒席,甚至连婚娶的礼数都免了,连老夫人这么开明的人都极力反对,何况是吴天瑜,李家好歹是名门大户,玄观又是李家的长孙女,李家嫁女自然是要风光大嫁,如何能这样偷偷摸摸的似老鼠嫁女儿一般,若被人知晓,岂不被人耻笑。

    玄观却也不与两人争辩,沉默不语,一副我已经决定下来的事情,谁也无法阻止我的意思,惹的吴天瑜怒斥道:“明瑶,你翅膀硬了。”

    玄观淡淡道:“母亲,那就恕女儿不孝了”。

    老夫人知道玄观的xìng子,安抚吴天瑜不要插话,对着玄观道:“明瑶,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你若能说出一个理由来,我就支持你”。

    玄观有理由,可是这理由她又如何说出口,难道是说为了易寒的那些红颜知己着想,怕是说出来,祖nǎinǎi和母亲都要目瞪口呆感觉不敢置信。

    玄观沉默不语,她虽睿智,但是无理的事情又如何展现出其睿智来呢。

    老夫人微笑道:“明瑶,不如你去找你爷爷商量,若他肯,估计这家里也没人敢反对了”。

    玄观轻轻一笑,祖nǎinǎi这是要让自己自投罗网,她不用问也知道爷爷绝对不会答应下来了,家里人的反对早就在她的预料之中,但是无论这些阻力有多大,都无法改变她的主意。

    就在双方不肯让步的时候,下人禀报,易老元帅来了。

    玄观一讶,易寒刚回去,怎么易爷爷就来了,莫非易寒那边也遭到极大的反对,老夫人却笑道:“快请,我倒要看看易老元帅怎么说这件事情”。

    易天涯满脸笑容阔步走了进来,巡视大厅一圈,笑道:“都在啊,太好了”。

    老夫人笑道:“易老元帅,好在那里呢?我看不太好”。

    易天涯笑道:“不好在哪里呢?”

    老夫人笑道:“易老元帅,坐下再说吧”。

    易天涯在玄观的身边坐了下来,看了玄观一眼,轻声道:“明瑶啊,让你等久了”,这句话的意思相信在场的人都很清楚。

    玄观微笑道:“易爷爷,你说的那里话”。

    老夫人笑道:“易老元帅怕是你无事不登三宝殿吧”。

    易天涯气愤道:“这个劣孙回到易府居然跟我说与明瑶的婚事不摆酒席,不宴请宾客,甚至连婚娶之礼都免了,我顿时大怒怒斥了他一番,别说我易家乃是名门大户,就是我易天涯的为人也是堂堂正正,光明正大,这等大喜事如何能偷偷摸摸,躲躲藏藏的进行,这劣孙被我责斥了一番之后,立即恍然大悟,主动向我认错”。

    玄观闻言一讶,心中却暗暗偷笑,听易爷爷的话,这事定有蹊跷,易寒的xìng子她又怎么会不了解,只不过看起来易寒那边进展的并不顺利。

    老夫人点头道:“是啊,我们两家人都是有名望的人家,这种大喜事如何能偷偷摸摸的进行,刚才明瑶跟我提起说要办的简单一点,我感觉不可思议,理应越热闹越隆重才是”。

    易天涯道:“对!越热闹越隆重才好,最好让天下人都知道,摆上百八十酒席,让明瑶风风光光的嫁过来,这才才不会委屈明瑶多年的苦等,明瑶,你说对吗?”说着朝玄观望去。、

    明瑶却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事有蹊跷,她不能出声,免了上当,却道:“易爷爷你们聊,我先走了”。

    老夫人叹道:“这孩子”。

    易天涯却笑道:“没关系,让明瑶去吧,老夫人,我们来商量一些这场婚礼的细节,选个好rì子,一切就定下来了”。

    老夫人自然欢喜不已,总算捱到看见明瑶出嫁了,这桩心事也可以了却了。

    聊了好一会儿,确定了大部分的事情,易天涯道:“我去找李毅聊聊,让他也高兴高兴,我们几十年兄弟,如今成了亲家,可就更亲近了”。

    玄观走出大厅,想立即前往易府找易寒探探底,刚好怀来大营有公事,也就暂时搁浅下来,打算明rì一早再过去。

    易寒刚返回府邸,就听小乔说玄观早早的过来了,正在大厅等候自己,母亲暂时正在接待她。

    易寒走进大厅,见母亲和玄观正在聊着些什么,见到自己进来了,也就不说话,冯淑贤道:“寒儿,你来跟明瑶说吧,我先走了”。

    冯淑贤刚走,玄观就问道:“怎么回事,不是说的好好的,你怎么改变主意了”,看来冯淑贤刚才向玄观透了些底。

    易寒笑道:“我觉得不能委屈你,所以我想让你风风光光的嫁过来”。

    玄观道:“我不是说没关系吗?我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吗?”

    易寒见玄观有些着急,安抚道:“你不要急,听我慢慢说来”,于是将自己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玄观听完一讶,“有这个道理吗?”

    易寒笑道:“怎么没有,这礼法不适合我,那就必须改,改到适合我为止”。

    、玄观轻轻一笑道:“你可知道你会对你的败坏你的名声。”

    易寒淡道:“同道中人说不定会佩服我敢于挑战世俗伦理的勇气,至于那些卫道士就不必理会了,我易寒娶妻关他们屁事。”

    玄观道:“还有一事,你忘记了,你忘了你是西夏王夫,也就是说你是有妇之夫,倘若你光明正大的迎娶我,对整个西夏是一种极大的侮辱,这又该怎么办呢?”

    易寒笑道:“原本我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我与望舒商量之后,她提醒了我。”

    玄观点了点头,“她怎么说?”

    易寒笑道:“望舒可以将我休了,那我就不再是西夏的王夫了,我是zì yóu之身,我想娶谁就娶谁,也不存在对西夏的侮辱了”。

    玄观一愣,“休了你,你跟她闹翻了吗?”

    易寒摆手道:“没有,没有,我和望舒好着呢,这是她提出来的主意”,说着将望舒的手腕说了出来。

    玄观赞道:“果然是绝顶聪明的女子,这样的办法都能想的出来,更难能可贵的是她那份宽广的胸襟,贵为一国之主却肯如此付出”,说完看着易寒说道:“易寒,你能有这样的妻子真是天大的福分”。

    易寒笑道:“望舒赞你,你赞她,倒是让我感觉怪异了,你们都是世间少有的奇女子,好女子,更注定是一个好妻子”。

    玄观道:“这样也好,让祖nǎinǎi和母亲欢欢喜喜的,我也不想和她们闹僵,弄得不开心”。

    易寒道:“玄观,你即将要嫁人了,怎么没有表现出半点欢喜来?”

    玄观嗔道:“我心里很高兴,好了吧”,说着看着易寒,“能与你相遇,我的人生已经丰富了。”

    易寒轻声道:“你不要什么都不追,什么都不求,该是你的,你还是要追求的,就算给我一个机会来回报你的深爱。”

    玄观没有说话走到易寒跟前,踮起脚尖,缓缓的在他的额头印下一个吻,温润哄暖易寒心头。

    “我去找望舒说说话”。

    易寒点了点头,看着玄观的背影,她终于要成为自己的妻子了,从第一次遇到她到现在,两人经历了许多坎坷,终于要有个圆满的结局,易寒想风风光光迎娶玄观,为了就是让这个结局更完美一些,心里深深道:“玄观,你是我的挚友!”

    易李两家选好了良辰吉rì,正在积极筹办婚事,这一rì望舒告诉易寒她要回西夏了,这些rì子易寒没少陪她到街上逛,望舒说她很开心,但是她必须回去了,虽然她很不舍。

    易寒知道,她要回西夏解除两人的夫妻关系,这样一来他才能娶玄观,一想到这里觉得望舒有些可怜,他沉默不语,气氛一下子变得特别伤感。

    望舒笑道:“寒郎你不必如此,你该这么想,我早一点回到西夏才能早一点回到你的身边,而且你能娶玄观为妻我也很高兴,我真心很高兴,有玄观陪伴,rì后我在大东国的rì子就不会寂寞了”。

    千言万语最后还是必须分别,易寒没有说太多的话,他所能做到的就是派人护送望舒安全回到西夏,隔rì一早一切准备妥当,易寒亲自送望舒上了马车,他只说了一句话:“一路走好,我等你回来”。

    望舒微笑道:“你不必送了,好好做你的新郎官”。

    马车走远,冯淑贤忍不住哭了起来,“我感觉望舒好可怜!”

    易天涯却不悦道:“哭哭啼啼干什么?又不是生离死别”,其实他的内心也有些伤感,望舒千里迢迢来到大东国,也没住上多少rì子,享受与丈夫相聚的欢乐就必须离开了,而且这一次的离开不是为了自己,却是为了易寒,连他都感觉自己亏欠望舒太多了,更别说易寒了,只是这个混小子看起来却很平静。

    易寒转身笑道:“母亲不必哭泣,没有分别那有相聚,下次望舒到来,她就永远也不走了”。

    望舒离开之后,易寒也忙碌起来,两家人定下来的良辰吉rì渐渐近了,装饰府邸,派送喜帖,准备酒席,而麒麟将军要娶天下第一才女李玄观的消息也渐渐传播开来,在所有人想来也只有麒麟配的上李玄观,这无人敢窥想的第一才人终于要名花有主了,才子佳人,门当户对,真可谓是天作之合,

    当然失踪了之后的麒麟将军再次出现,也是一件让人感觉一件兴奋的事情,他们似乎看见了大东国未来的局势,但是对于华东王府和华中王府来说却不是一个好消息,麒麟回归,那代表了他们要必须面对一些东西,易寒与李玄观的婚事是大东国当前最沸沸扬扬的事情。

    看样子这场婚事应该会非常的轰动,因为大东国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都收到了请帖,不能抵达的也必奉上一份厚礼相贺。

    易寒也是忙得焦头烂额,光是这发放喜帖就是一件十分考究的工作,更别提其他的繁琐小事。

    忙碌中的易寒忘了一件事情,有些不好惹的人,他可还没交代清楚,例如林黛傲,又例如脱俗。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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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介绍:
主人公易寒四处沾花惹草,恶名传遍整个村庄,多年后他颠覆沙场,转眼成为一代风流名将。公主,侍女,名家千金,诗词才女,皆入帐内来,看他如何御女三千。碧沙窗外静无人,跪在床前忙要亲。骂了个负心汉回身转。虽是我话儿嗔,一半儿肯辞一半儿肯。风流名将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风流名将,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风流名将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