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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七月生我     风流名将txt下载     风流名将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二十六节 手尾

    各方宾客受易天涯所邀陆续抵达京城,这一些多是易天涯当年的旧部,还活着的,如今也是担任地方军中重要,因为易天涯的脾气,在职时与一些文官关系并不是很好,并没有邀请这些人,但是许多人收到消息还是吩咐人捎来贺礼,就算不给易天涯的面子上,也是该给易寒几分薄面,易寒大婚,自然也少不了关中四军和镇西军的那些旧部,林家林太保,庄庸凡,还有何易家交情很深的席家,原本想邀请前朝宰相丁制,只是据说丁宰相已经归隐田林不问俗世,却寻不见他的踪迹,不过丁制还是让人捎来一副墨宝以表祝贺。 欢迎来到阅读

    易寒大婚,受邀宾客几乎囊括了军政两道重要的人物,简直就更皇帝大婚一般,华东王爷和华中王爷并没有来,可是两人却备上了一份分量足够重的贺礼,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讨好易家,原本南王与易寒的交情更好一些,当他的身份比较敏感,华东,华中两王没来,他也就不好到场了,而西王府的齐子明也似乎意识到这一点,只是派人捎来贺礼,又或许他有自知之明,认为自己分量不够。

    大婚rì子还没到,这贺礼都快把整个易府给堆满了,试想许多年前的易家家道中落,都必须躲到小山村隐居,何曾会想到今rì却是如此的风光。

    易寒又将一个客人送进府里去,前些rì子忙着准备大婚,这些天却忙着招待远道而来的宾客,来者个个大有来头,可是一个都不能怠慢。

    易寒站在府门口,看看天sè,已是临近傍晚时分,这会应该没有客人来了吧,这一整天都忙着招待客人,连个休息的空隙都没有,现在只想洗个澡,好好睡上一觉,明rì才有足够的jīng力,西夏那边还没有消息,也不知道望舒到了没有。

    刚想转身回府,门口却突然站着一人,不是脱俗又是何人,看到脱俗,易寒大吃一惊,这才想起自己即将大婚却没有跟她知会一声,心中有些担心不知道脱俗听到这件事情会不会做出过激的行为来。

    脱俗表情平静道:“恭喜你!”

    易寒轻声道:“俗儿!”

    脱俗却没有回答,转身就走,易寒喊道:“俗儿!”

    脱俗却没有理会,继续行走,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易寒忙追了上去,将她捉住,脱俗垂下头一言不发,易寒托起她的下颚,脱俗这会已经是满脸泪水。

    易寒看见她伤心yù绝的模样,心疼极了,忙道:“俗儿你不要哭泣,等我娶了玄观,就立即娶你好不好”。

    脱俗问道:“你要纳我做妾吗?”她xìng情高傲,何曾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成为妾室,可是面对易寒,她却自然而然的说出这样的话来。

    易寒道:“不是纳你为妾,我是让你也风风光光的嫁给我,做我的妻子!”

    脱俗问道:“那李玄观呢?”

    易寒道:“她也是我的妻子,你也是我的妻子,你们是平等的”。

    脱俗问道:“可以这么做吗?”

    易寒决然道:“我就是天,我就是王法,我想这么做,别人也管不着”。

    脱俗擦干泪水道:“我刚才看见你府里热热闹闹,一派喜气洋洋,我就忍不住心酸”,算是为刚才落泪做了解释。

    易寒道:“你耐心等待,等我办了这婚事,我们挑个好rì子,立即筹办和你的婚事,好不好?”

    脱俗问道:“你没骗我?”

    易寒突然撕开自己的衣衫,露出**的胸膛,决然道:“你若是不相信,就把我的心挖出来看一看”。

    脱俗帮易寒掩上衣衫,说道:“我相信,其实我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只是我刚才没忍住,易寒你这么说,那我先回朔风山云雾峰,请师傅来为我做主。”

    易寒一想到清香白莲,心中有些怯怕,脱俗爱自己,她肯忍让,清香白莲若是知道自己娶了一个妻子,还要娶她的徒弟非把自己扒皮可不可,笑道:“不必了吧,我来给你做主就好,我保证让风风光光的做这个新娘子”。

    脱俗好奇道:“我无父无母,婚姻大事不由师傅做主,由谁来做主,你放心吧,师傅不会反对的,否则当初她也不会让我跟你一起走”。

    易寒心里暗忖:“这一点我当然知道,可你师傅不知道我要娶好几个妻子啊,只能希望这个师姐开明一点。”。

    脱俗见易寒没有说话,问道:“你不肯?”

    易寒忙道:“不是不是,你是师姐一手养育chéng rén的,自然要让她来给你做主”。

    脱俗道:“那我明rì就回去云雾峰,让师傅来与你商榷婚事”。

    易寒见她楚楚可怜的模样,“这是值得开心的事情,怎么哭的似个泪人,笑一个”。

    脱俗傲然道:“我没哭。”说着转身离开。

    易寒很想说挽留的话,可是她走到,脱俗离开是最好不过的,否则看到那一幕她又忍不住伤心了,自己给她承诺,算是宽慰她的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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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rì子,林黛傲忙的无rì无夜,家业大了,这事也就更多了,想让人分担一些,柔儿的年纪又不足于担当,原本雄霸就是个很好的人选,可惜他却无心经商,却对军政更感兴趣。

    前些rì子雄霸告诉她,要给她办一个诞辰,以感谢她多年的养育之恩和熟悉辅导,她原本没有这个惯例,想想雄霸如此成年了,一片孝心也就任他去了,儿女都chéng rén了,是不是预示自己已经老了,另一方面也可曾这个机会在众多宾客面前宣布和易寒订婚,这个消息一定是石破天惊吧,让许多人惊讶万分吧。

    就在这时,下人禀报,说林太保来了,林黛傲一讶,爷爷怎么说来就来,也不提前打声招呼,洛阳到京城可是不近,再者说了他年事已高,许多年前就极少出来走动了,该不是会雄霸通知他来参加自己的诞辰吧,想到这里心中有些感动,自己也有许多年没有见到爷爷了,忙离开书房,朝大厅走去。

    林黛傲走进大厅,看见厅内坐着一个头发胡子花白的古稀老人,她都差点认不出来了,忙走到林太保的身边,说道:“爷爷,你怎么突然间就来了,也没有提前通知孙女一声”。

    林太保笑道:“你啊,现在是大忙人,提前通知你还不如亲自来找你,你给你写了六封信,你只回我一封”。

    林黛傲心中嘀咕,那些信我能回吗?我如今是方家的人就要为方家的利益着想,你那些信却不是叙亲情,却是来与我谈公事的,你老人家这么聪明,难道还不清楚我的想法,林家已经够富有了,还要那么贪干什么?她知道一定是娘家的叔伯找爷爷说自己的坏话,爷爷被扰的没有清静所以才被迫给自己写信,否则依爷爷的xìng子,他又如何会插手这些庸俗的事。

    林太保见林黛傲表情怪异,笑道:“黛傲啊,你也别放在心上,我只是随口说出来而已,依我看啊,你这信回的十分的妙,只回一封。”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林黛傲笑道:“爷爷,我知道了,不过现在我这个孙女嫁了人,可比不上叔伯亲。”

    林太保却道:“这说的那里话,儿孙都是亲人,也没有分亲疏,那个仁孝,那个就是林家的好儿孙”。

    林黛傲笑了笑,问道:“爷爷,谁陪你一起过来了”。

    林太保笑道:“薄名陪我过来了”。

    林黛傲问道:“那怎么不见薄名呢?”

    林太保笑道:“他跟我这个老头呆在一起,怎么会有趣味呢?早和年轻人一起了”。

    林黛傲笑道:“爷爷你这一次来京,是不是雄霸通知你的”。

    林太保好奇道:“雄霸通知我什么?”

    林黛傲笑道:“过几rì就是我的生rì,雄霸说要给我办个宴会,宴请各方宾客庆祝一下,我想他一片孝心就依他去了”。

    林太保喜道:“雄霸这个孩子可真是孝顺,不过我可没有收到雄霸的通知”。

    林黛傲好奇道:“那爷爷你来京干什么?该不会专门来教训我这个不孝孙女吧”。

    林太保笑道:“现在谁不知道方夫人如rì中天,老头我有这个胆子教训你吗?”

    林黛傲笑道:“再怎么变,也还是你的亲孙女”。

    林太保淡道:“我这一次来京是受易天涯所邀,来参加他孙子的大婚之喜,易天涯这老不死虽然不是东西,不过可真是有一个争气的孙子,连让天底下的男子只能垂涎却不敢奢想的李玄观都娶到手了”。

    林黛傲闻言愣住了,李玄观!易天涯!那不就是易寒和玄观的婚礼吗?可是他们二人怎么无声无息的就要成亲了呢?她几乎不敢相信,只感觉这一切令人那么不可思议,她知道易寒有些红颜知己,当初也怀疑易寒与玄观之间有私情,可一想到玄观就立即否决了自己的猜测,因为她认为玄观是不可能跟易寒在相好的,她就似一个仙子不属于凡人,她也早就已经做好了让易寒纳妾的准备,可如今他与玄观成亲,那自己算什么,地下情人?偷情的对象?亵玩的女子?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易寒,可如今这个梦瞬间破碎了,她感觉自己的世界充满黑暗,顿时摇摇晃晃要晕倒下去,可是她身子摇晃了几下,还是挺直腰肢屹立不倒,好一个坚强的林黛傲,受了如此打击,却不肯倒下!

    林太保发现林黛傲摇摇晃晃要摔倒,忙站起反过来搀扶她,关切问道:“黛傲,你怎么了?”

    林黛傲微笑道:“没事,太劳累了,有些晕”。

    林太保责备道:“你终究是个女子,何必跟男子争长短呢,我早就跟你说了找个优秀的男子嫁了,也好有个依靠,你就是不听”。

    林黛傲这会却没有心情听林太保说教,她控制自己的情绪,缓缓问道:“可是麒麟将军易寒和李玄观的婚礼?”

    林太保好奇道:“易天涯还有第二个孙子吗?自然是麒麟将军易寒了”。

    林黛傲闻言心中愤怒到了极点,好你个易寒,说回京就娶我,可这会你却偷偷摸摸的娶了别人,原来你一直都在利用我,欺骗我,好你个李玄观,我一直将你当做好姐妹,没有想到你却在背后狠狠的捅我一刀,亏我还对你推心置腹,什么事情都找你商量,好一对狗男女,你们胆敢联合起来欺骗我,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有我林黛傲在,看你们怎么成亲。

    林黛傲的表面功夫很好,一般很少在外面暴露自己的内心,可是此刻她太愤怒了,以至于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却让林太保看出了端倪,问道:”黛傲,你怎么了,怎么听见这个消息好像不太高兴”。

    林黛傲沉声道:“爷爷,我跟你直说了吧,只要我活着,我是不会让他们成亲的”。

    林太保惊讶道:“黛傲,你在说什么呀?这是为什么啊?”

    林黛傲道:“爷爷,易寒一直在欺骗孙女的感情,我为了他付出所有,等了他七年,可是他最后却娶了别人为妻,你说让孙女怎么办?”说到这里她眼眶红润,却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林太保闻言,惊呆了,“你是说你一直有意中人,而这个人就是易寒”。

    林黛傲道:“不错,前些rì子在杭州的时候,他还承诺回京之后就娶我,直到今rì我才知道他所有的甜言蜜语都是在欺骗我的,我觉得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了,既然如此,那我就豁出去了”。

    林太保见林黛傲表情坚定,颤道:“你想干什么?”

    林黛傲沉声道:“不顾一切让他付出代价!他有兵马,我也有兵马,至少也要与他同归于尽。”

    林太保闻言震惊,这可是要天下大乱的啊,仅仅因为一场婚礼,突然间林黛傲匆匆离开,林太保喊道:“黛傲,你要去那里?”

    林黛傲沉声道:“写信让雄霸调动兵马!”

    林太保闻言,一把年纪却冲了过去将林黛傲给揪住,林黛傲道:“爷爷,你不要拦我,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只要他能得到应有的惩罚,就算我死了也满足了”。

    林太保却一巴掌扇在林黛傲的脸上,喝道:“你疯了,你可知道这么做,要有多少人因此受难,你想涂炭生灵,犯下大罪孽吗?”

    林黛傲被林太保扇了一巴掌之后,摸着自己的脸,愣愣发呆,整个人没有神sè,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林太保沉声道:“这事我会为你讨还个公道,谅他易天涯也不敢不还给我这个公道,可是你心存报复要兴兵祸却是万万不能,黛傲啊却不能因一己之私而胡来,个人是小,家国天下是大”。

    林黛傲一言不发,也不落泪,只是呆呆站着,林太保道:“黛傲啊,爷爷现在就去易府请易天涯让易寒出来对质,等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再做决定不迟”,见林黛傲呆呆不语,忙道:“我现在就去,在我未回来之前,你千万千万不要冲动”。

    林太保一把年纪了,却拐着拐杖急匆匆离开,只听林黛傲朗声道:“来人啊,护送林太保前往易府!”看来她并没有完全呆愣,理智还清晰,只是被心里充斥着愤怒与痛苦。

    林太保走后,林黛傲立即被欺骗、伤心、痛苦、绝望所侵袭,病倒了过去,这个打击对她来说太大了,太大了,以至于连坚强的林黛傲都承受不住。

    易寒并非无心无肺,他是琐事缠身,分身乏术而忘记了林黛傲的感受,他只是人,他并不能很好的计算好每一件事情,有些疏忽也是人之常情。

    易寒睡着正熟,突然听到敲门声,小乔的声音传来:“少爷,快起来,老太爷让你去大厅一趟”。

    易寒不悦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我已经睡下了,有事明天说”,他劳累了一天,这会可不想再起来,只想好好睡一觉。

    小乔道:“少爷,老太爷说无论如何你也必须过去,是很重要的事情”。

    易寒只是起床,匆匆穿衣打开屋门,问道:“什么事情这么重要?”

    小乔应道:“不知道,我只知道林太保也在”。

    “林太保?”易寒突然想到什么,表情一肃,也不让小乔前面带路,匆匆就往大厅走去,心中暗骂自己忙糊涂了,怎么把黛傲给抛着脑后了,她才是那个最应该提前去与她讲清楚的那个人,她一旦发起飙来,可是要地动山摇的,试想一下,依黛傲的xìng子,突然听到这个消息,她估计想立即杀了自己吧。

    易寒表情严肃走进大厅,只见大厅里除了爷爷,还有一个胡子头发发白的古稀老人,想必这人就是林太保,两人的表情都十分严肃。

    只听易天涯喝道:“劣孙,我听林太保说,你与方家夫人两情相悦并私定终身,可有此事?”

    易寒应道:“确有此事!”

    只听林太保骤然气愤道:“那你怎么能弃黛傲于不顾,另娶她人为妻?你可知道她怒发冲冠,若不是我极力相劝,差点都要兴兵与你同归于尽。”

    易天涯心里却发颤,他都快要哭出来了,你他.妈还真有本事,惹上的女人一个比一个厉害,老子就算天也兜不住啊!现在的方夫人可不是以前的方夫人,她是大东国的无冕之王,几个藩王都惧她三分,就算这会如rì中天的易家,就算不怕,也不能起兵祸啊!

    易寒简单明了的说了一句话,“黛傲和玄观我都要!”这句话实在霸气,试问普天之下有那个男子能说出这句话来,除了他再没有第二个人,当然这句话也表达了他的意思,那就是黛傲在他心中与玄观是一样的。

    此话一出,怒气冲冲的林太保却愣住了,他被易寒这句话堵的变成哑巴了,都要也不是没有可能,除非你做了皇帝,如今大东国无主,易寒不就是未来国君最好的人选吗?

    易天涯站了起来,“幸好你敢于承担责任,否则老子绝对饶不了你,既然你与方夫人已经私定终身了,那就择rì完婚吧”,若是别人,易天涯真想死皮赖脸推掉,可这个女子可推不掉,这一推可是要推出谁都罩不住的大乱子来,既然推不掉就只好接下了。

    林太保一愣,轻轻问道:“易元帅,那与李家女的婚事呢?李毅那边你怕是也不好说话吧,而且都广发请帖,宴请宾客了”。

    易天涯应道:“林太保,你刚才没听劣孙说两个都要吗?”

    林太保脑袋顿时停止了思考,嘴里不停念叨着:“两个都要,两个都要......”他人老,脑子不灵活,一下子被爷孙两人绕的想不明白了,总觉得这件事就应该这么做,但是又觉得荒唐至极,自语道:“我怎么一下子就想不明白了,慢着,等我好好想,慢慢理清这其中的关系,易寒与玄观就要成亲了,可是易寒与黛傲又私定了终身......”

    易天涯隐蔽的像易寒使了个眼sè,示意易寒快去解决麻烦,林太保这边由他来罩着。

    易寒匆匆离开府邸前往淑德府,这会已经天sè不早了,早就是该歇息安睡的时间,可是他却不能有半点耽搁,这事情非立即解决不可,若等到明天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变故。

    淑德府大门紧闭,易寒狠狠的敲门,一会下人前来开门,看见易寒,惊讶道:“老爷!”

    易寒曾是这淑德府的主人,当时是以易中天的身份,这下人以前见过他,所以认得他来。

    易寒问道:“你家夫人呢?”

    那下人道:“老爷,我领你去找方管家,小人地位卑贱无权知道夫人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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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节 光阴似梭

    方重见到易寒,确实惊讶了一把,易将军不要马上就要跟李玄观成亲吗?怎么这个时候还来方府,早些时候听到这个消息,他还以为易寒跟方夫人散了,否则夫人怎么半点反应都没有,却那里知道林黛傲忙的不可开交刚刚才知道这个消息,似他这个知情的人却不敢乱说话,心里有数就好,主子说什么他们就做什么,有的时候不可多话,所以方重听到易寒要成亲的消息时,只是感觉奇怪却没有禀告林黛傲。

    方重道:“易将军,恭喜了”。

    易寒道:“方重,你家夫人在哪里?快带我过去”。

    方重闻言心中怪异,你不是要成亲了吗?怎么这个时候来找夫人,该不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忙道:“将军,你随我来。”原本应该提前禀报的,但是依易寒与夫人之间的关系,直接带过去应该没有什么关系的。

    方重带着易寒来到林黛傲居住的后院,刚才看见一个年轻美貌的婢女朝这边走来,看她双眉俏动,眼睛明亮有神,该是个聪慧的女子。

    那婢女步伐匆匆似有急事,突然见到方重,出声道:“方管事,你在的正好,夫人病了,快请大夫过来”。

    方重讶道:“夫人病了,那我马上去请大夫”。

    婢女点头突然看见方重身后的易寒,问道:“这位是?”这里乃是夫人安寝的后院,一般闲杂人等不可进来,就是有贵客到来也是在大厅接待,断断没有直接来到夫人居住的地方,所以这婢女看见易寒才感觉奇怪。

    方重看着易寒征求他的意见,不知道是不是该把他的身份说出来,毕竟易将军一直向外人隐藏自己的身份。

    易寒轻轻的摇头,如今京城上下都知道自己要与李玄观成亲,若是被别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夜探方夫人的消息一旦传播开来,可就要闹出一系列不必要的麻烦。

    方重见易寒摇头,心中暗忖自己没有自作主张把易寒的身份说出来,对着婢女道:“瓶儿,这位是夫人的好友,易先生,你带易先生去见夫人,我马上安排人去请大夫过来”,说着匆匆离开。

    瓶儿却愣住了,自己没有听错吧,方管家让自己带眼前的这个男子去见夫人,这里可是夫人居住的后院,而夫人此刻正在自己的卧室里,更别提男女之嫌了,瓶儿好奇的看着易寒,猜测易寒的身份,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夫人的远房亲戚。

    易寒道:“瓶儿姑娘有劳你带路了”,语气却显得有些着急。

    瓶儿道:“先生随我到门口候着,我得先禀告夫人,待夫人许可了方可带先生进屋去”。

    易寒点了点头道:“那请瓶儿姑娘带路吧”。

    来到林黛傲居住的房间前,瓶儿推开门,易寒急冲冲的就要跟着走进去,瓶儿却拦住道:“先生你忘了,待我先禀告夫人”,今天夫人有些怪异,眼前的先生就算是夫人的远房亲戚,说不定夫人也不愿意见,还是小心谨慎一点的好。

    易寒停下着急道:“那你快去禀报”。

    瓶儿走进房间,林黛傲卧在床上,动也不动,脸无表情,整个人显得憔悴万分,一下子让人感觉苍老了不少,她的眼睛是睁开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夫人,夫人......”瓶儿连续喊了好几声,林黛傲才恍悟过来,声音有些虚弱道:“什么事情?”

    “方管家带了一位易先生来见你”。

    林黛傲应道:“轰走!”声线虽显虚弱,当依然给人犀利的感觉。

    “是!”瓶儿乖巧的应道,转身刚才离开。

    林黛傲却突然想到什么,猛的整个人就从床上蹦了起来,她的身上还穿着白sè的寝衣,却着急的搜索着什么东西来。

    瓶儿听到动静,回头只见夫人的举动怪异,一头雾水也不知道夫人要干什么?突然听到夫人问道:“我的剑呢?”

    瓶儿心中好奇,“这卧室里那有剑啊”,应道:“夫人,屋内没剑”。

    林黛傲闻言也没说话,目光匆匆在屋内迅速巡视了一圈,拿着房内摆饰的花瓶就走了出去。

    瓶儿匆忙的跟着上去,刚好看见一幕,只见夫人朝那个易先生冲了过去,举起花瓶用力的朝那易先生的头上砸了下去,那易先生也不躲,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被夫人砸中了头,鲜血从顺着额头留下下来,瓶儿心中是又震惊又疑惑。

    林黛傲恶狠狠的盯着易寒,目光充满愤怒和仇恨,易寒一动不动也没有说法,他看到了林黛傲眼神中的愤怒,这是一个丧失理智的女子,现在跟她说什么都是白费的。

    林黛傲疯狂的揍打着易寒,拳打脚踢,就似想杀死眼前的人一样,可是她毕竟只是个普通的女子,却对易寒造成不了太大的伤害。

    揍了易寒一顿之后,林黛傲还不肯作罢,捉起易寒的手臂狠狠就咬了下去,易寒似个木头人一般任她施虐,剧痛从手臂传来,易寒却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因为忍受疼痛,表情却不由自主的扭曲起来,可以想象这疼痛的分量。

    唰的一声,易寒的手臂被林黛傲生生咬出一块肉来,林黛傲眼露凶光,满口鲜血,这让她看起来很狰狞恐怖,易寒轻轻的问道:“够了吗?”

    林黛傲闻言,突然弯下腰去,挑了一块最锋利的碎片,从易寒的左胸口扎了进去,当看见碎片扎进易寒胸膛的时候,林黛傲眼神露出惊恐。

    易寒整个人直直的朝后面倒了下去,“砰!”的一声,这个时候林黛傲也无力的跌足在地上,地上的碎片扎入她的大腿的臀部,一瞬间她整个人似没有了灵魂,只是一个活死人,再没有愤怒、仇恨,甚至连情感也没有,空空如也。

    直到这会瓶儿才回神冲到林黛傲的身边,喊道:“夫人!”她完全没有想到居然是这样一个离奇的结果。

    林黛傲一言不发,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一动不动,瞬间成了一块石头。

    就在瓶儿束手无策的时候,看见方重回来了,忙喊道:“方管家快来帮忙”。

    方重吩咐下人去请大夫之后,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所有立即就又返回,疾步走近,只见易寒胸口被利器扎中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而夫人瘫软在地,脸无表情,眼神呆滞,似死了一般,方重立即与瓶儿将夫人背后房内,吩咐道:“瓶儿,你看好夫人,大夫马上就到了。”说着匆匆走了出来,查看易寒的伤势,探了易寒的气息,还有气,露出喜sè,立即就近将易寒背到一间屋子去,这易将军若是死了,这大东国可就要变天了。

    一会之后,大夫来了,方重着急的将大夫拉到易寒那里去,那大夫看见易寒心脏部位被利器深深的扎了进去,立即道:“没救了”。

    方重喝道:“放屁,还有气!”

    那大夫一讶,忙上前检查,俯首听见伤者还有心跳声,当发现他的偏右胸口心脏在跳动,震惊万分,这太神奇了,忙道:“有救,有救”。

    大夫打开药箱子,准备帮易寒拔出利器和止血的时候,突然看见易寒睁开眼睛,猛的被吓的后退了几步,眼前的人还是人吗?应该说是怪物吧。

    在林黛傲扎进他胸口的那一刻,易寒认为自己必死无疑,身体做出假死反应,可是他并没有死,所以又醒了过来,他有两颗心,一颗给了玄观。

    易寒坐了起来,那大夫和方重惊的说不出话来,只见他干净利落的拔出扎在自己胸口的利器,血一下子涌了出来,然后从容的道:“绑带拿过来”。

    大夫恍悟,忙从药箱子拿出绑带递给易寒,只见易寒迅速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就从床上下来站在地上,走出房间去。

    林黛傲躺在床上,脸无表情,脑子却不停的出现一个问题,我杀了他,他死了,这会她已经没有半点仇恨,只感觉整个心空空的,什么都没有,一切都结束了,一了百了了,她黯然心死,突然轻轻道:“你出去!”

    瓶儿听见夫人说话了,惊喜万分道:“夫人,大夫马上就来了”。

    林黛傲喝道:“滚出去!”

    瓶儿被林黛傲这么一喝,吓了一大跳,“是!”说着走了出去,关上房门。

    瓶儿虽然被林黛傲赶了出来,却没有走远,守在房前,一会之后,只见那易先生疾步匆匆的朝这边走了过去,差点没把她给吓死,这人不是死了吗?突然没一会的功夫就完好如初。

    见易寒要传进来,忙拦住道:“你不能进去!”

    易寒什么话也没说,将她推开,闯了进去,只见林黛傲双脚腾空,整个人吊在挂在横梁的白绫上。

    追了上来的瓶儿也看到这一幕,惊喊出来:“夫人!”忙要上前将夫人放下来,可有人比她更快,易寒迅速切断白绫,稳稳的抱住林黛傲,看着怀中脸上苍白的林黛傲,心痛无比,因为自己的疏忽差点害死了黛傲,她不想活了吗?她连死都不怕,又还会害怕什么?

    易寒将头埋在林黛傲的怀里,我算什么东西,你杀了我就杀了我,何必要自尽,我是该死,可你也得想想柔儿和雄霸啊。

    瓶儿愣在当场,她不明白这个男子和夫人是什么关系,今晚发生的事情太离奇了,太匪夷所思了。

    就在这时,方重和大夫匆匆赶来,易寒道:“大夫,快治好她”,说着将林黛傲抱到床上放下。

    瓶儿一脸慌张疑惑问道:“方管家,到底是怎么回事,夫人为什么要自尽”。

    方重沉声道:“你不要多问,我们屋外守着吧,让大夫先看看夫人的情况”。

    两人在屋外着急的等待着,只感觉真是度rì如年,一会之后房门终于打开,大夫走了出来,方重忙上前问道:“大夫,夫人怎么样了?”

    大夫应道:“幸好,幸好,来的及时,再晚一会就没命了。”

    两人如释重负,只听大夫说道:“我开一些安神,调养身子的方子,这些只是辅助,最关键还是夫人自己本身,你们可要小心看好,莫要再让夫人再做傻事了”。

    瓶儿要走进屋子,方重却喊道:“瓶儿,你不要进去,让易先生守着就可以了”。

    瓶儿一脸不解,不过方管家都这么说了,一定有他的原因。

    方重收下药方子之后,大夫问道:“方管家,我刚才听你喊易将军,到底是那个易将军?”

    方重心中暗忖:“原本想饶你一命,没有想到你还这么多嘴,那就怨不得我了,此事绝对如何也不能传出去”。

    可怜这个大夫,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在鬼门关口徘徊。

    易寒看着安睡的林黛傲,心中不是滋味,他温柔的抚摸着她那张成熟美丽却不再年轻的脸,现在的黛傲看起来是如此的苍老,如此的怜弱,让人心生颤抖,他知道这会林黛傲听不见自己的话,却忍不住轻轻的道:“你恨我恨得想杀了我对吗?你扎入我胸口的时候只有愤怒,只有仇恨却没有半点犹豫,可是你为什么要寻死呢?你感觉再没有活着的意义吗?我不是你的全部,就算没有了我,你还有柔儿,你还有雄霸,就算没有了我,你也能再找到一个能让你依靠的人,让你欢喜的人,而我只会让你无尽的等待、伤心、生.气,你为什么这么固执倔强呢?我不配值得你这么做。”

    看见她臀.腿处的殷殷血迹,她是如此的身娇肉贵,可是她却视这些伤势如无物,心都死了,这些肌肤之伤又算的了什么。

    易寒很伤感,伤感的眼眶红润,他一直最忽略林黛傲,因为林黛傲的强势,她的地位尊贵,让易寒感觉她最不需要自己呵护保卫,因为这样,他疏忽了林黛傲,可是这一刻他才知道林黛傲早在自己的心中占据有一个重要的位置,她付出的并不比别人少,当在自己与她的原则发生冲突的时候,她破例放弃了自己的原则。

    千言万语也无法表达内心的愧疚,他只能深深的将头埋在林黛傲的胸膛,抱住她,感受她的存在,感受她呼吸而起伏的胸膛,感受到她还活着的这一份窃喜。

    清晨,林黛傲醒了过来,她发现自己并没有死,可是这个发现却让她痛苦万分,死了就安静了,什么也不用想,为什么要让她还活着呢,内心的绞痛让她无法呼吸,这便是人常说的生不如死,悲痛yù绝,只有亲身体会到了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滋味,旁人常对要自绝的人劝慰道:“要坚强”,可是当事情真的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切身体会到那份入骨的悲痛,又有几个能够做到,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这边是人,有智慧有情感的人。

    突然林黛傲感觉胸口被压的喘不过气来,待看见这个人是易寒的时候,她惊恐而又胆怯的触碰易寒的脸庞,待感受到他肌肤传来的温暖,一瞬间百感袭来,放声嚎哭起来,那种死而后生,一切重来的欢喜让心都为之颤抖。

    累着睡着了的易寒立即被哭声惊醒,他忙抱住林黛傲,哄道:“我在这里,我在你身边,天塌下来都由我来担着”。

    林黛傲放声大哭,哭着响天彻地,易寒只是紧紧的抱住她。

    过了好久,好久,林黛傲才止住哭泣,轻轻的抽泣起来。

    易寒这才松开手,林黛傲却突然紧紧的抱住他,不让他起来,易寒也就不起来,任她抱着,手掌轻轻的摸着她的秀发,安抚她激动的情绪。

    又过了一会儿,林黛傲才沙哑道:“我发现我一点都不恨你了”。

    易寒看着她憔悴的脸容布满的泪痕,心疼无比,勉强露出微笑,轻轻的擦拭她的泪水,“只要你不要做傻事,要我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无怨无悔”。

    林黛傲凝视着易寒,一瞬间发现易寒也苍老了许多,他的眼睛也肿了,眼袋都快掉下来,就似一副老人的面孔,只感觉一瞬间似乎过了几十年,两人都老了,她轻轻问道:“你哭了?”

    易寒轻轻摇头,微笑道:“没有”。

    林黛傲感觉到自己胸襟湿湿的,她清楚易寒在说谎,他每一次的说谎都让自己愤怒,独有这一次的谎言是让人如此的甜蜜,只不过这甜蜜也是最后的甜蜜,她突然说道:“你去娶李玄观吧,我不会再为难你了,就当我从来没有认识过你”,死而复生的她,没有了仇恨,变得阔达心朗。

    易寒摇了摇头,“你已经印在我的心里,又怎么能当没有认识过你呢?我说过要娶你,我没有欺骗你”

    林黛傲闭上眼睛,却轻轻的笑了起来,越笑越大声,突然咳嗽起来。

第二百二十八节 欢喜

    林黛傲为何发笑,她的话给出了答案,“你不必再用甜言蜜语来欺骗我了,我说过了,我不会为难你,我也想开了,就算我为难你,又能如何,与其如此还不如让你开开心心的,虽然我不甘心”,是的,当她将利器插入易寒的胸口的时候是气消了,是报复了,可是接下来呢,变得什么也没有了,空空如也,感觉活着半点意思都没有,比痛苦更深刻的是麻木。

    易寒从林黛傲的笑声中听出她的苦涩无奈,苦涩自己的命运,无奈遇到一个不该去爱的男子,易寒问道:“你后悔了吗?”

    林黛傲没有回答这个老掉牙的问题,她轻轻道:“你快回去养伤吧,我没事了,以后你也不必来找我了,我也不会去纠缠你,从今往后,我们再没有任何的关系”。

    易寒道:“黛傲,难得能见你如此的阔达。”

    林黛傲苦涩道:“我不阔达能行吗?莫非让我再杀你一次。”说着轻轻的摇头:“我不想,我真的不想,请谅解我昨夜失去了理智”。

    易寒道:“那好吧,在离开之前我有一个要求”。

    林黛傲问道:“什么要求?”

    易寒道:“让我在你身边照顾你,直到你的伤势完全恢复,你要我们从此恩断义绝,可是我却欠你太多,这一次就让我来回报你的恩情,以后就两不相欠了”。

    林黛傲犹豫了,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轻轻点头道:“好吧”。

    易寒了解林黛傲,所以他知道她一定会答应的,有时候跟她讲生意好过讲人情,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林黛傲没有理由拒绝,易寒知道,受过心理创伤的林黛傲不会再相信自己的真心,自己说了无数次要娶她,可结果都是只是口头承诺,没有实现,而且她等来的却是一个自己要与别人成亲的消息,林黛傲心里已经对自己的话怀疑了,所以自己说没有在欺骗她,会娶她,她才会发笑,她不相信,这些话说再多也是废话,而这会他也不需要再向林黛傲证明什么,当娶她的那天就是最好的证明,而这一段时间他必须要与林黛傲藕断丝连,心若完全枯萎了就再也救不活了。

    易寒留在了淑德府代替了瓶儿的位置来照顾林黛傲,易寒从来没有如此悉心的照料一个女子,林黛傲是第一个。

    一天很快的就过去了,这一天两人并没有说多少话,中间有着隔膜,不似以前那么自然,林黛傲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都要恩断义绝了,还要亲近干什么,另外一方面是易寒规规矩矩,也不再似以前那样逗林黛傲了,他只是做好自己的本分悉心照料林黛傲。

    夜刚黑,易寒给林黛傲炖了鱼汤,这原本是瓶儿的分内事,如今换成易寒来做。

    林黛傲尝了一口,觉得味道还不错,她山珍海味什么没有吃过,能入她口的,自然是不错,心中暗忖:“想不到他还有如此好手艺,我却从来不知,到底这个男子还有什么我不了解的,原本印象清晰的易寒又突然间感觉很模糊,看不透”。

    易寒问道:“怎么样?”

    林黛傲实话道:“很好吃”。

    一句话之后两人又安静起来了,一个吃着鱼汤,一个站着守候,过了一会,林黛傲突然问道:“你马上要成亲了,不是应该很忙吗?”

    易寒笑道:”也管不了那么多,在你的伤害未好之前,我暂时不会离开”。

    林黛傲“哦”的一声又没有说话了。

    喝完鱼汤之后,林黛傲道:“我全身粘糊糊的,想洗个澡”。

    易寒道:“你现在的身子不适宜洗澡,还有你腿上的伤口不能沾水。”

    林黛傲心里想说真是多事,叫你去准备就去准备,说那么多话干什么,从来没有别人违背自己的决定,昨夜的折腾,这会她能闻到自己身上的异味,对于有身份有地位的林黛傲来说,她不能忍受自己的身上有异味,她淡淡道:“你去准备吧”。

    易寒笑道:“好。”说完走了房间去准备。

    林黛傲看着易寒的背影,暗忖道:“还不如让瓶儿来服侍我呢”,虽然易寒来服侍她不方便,但是林黛傲却不准备换掉,这完全就不是一个分量的,与他认识这么多年,她何曾得到过易寒的照料,只可惜当她得到了,并可以随意差遣易寒的时候,却是最后一次,她伤感着,并希望时间过的慢一点,竟有种一天就这样过去了的苍茫。

    一会之后,易寒端来了盆水,林黛傲已经易寒又在跟自己开玩笑,难道让她蹲在这个盆里沐浴吗?他又来故意刁难自己了,易寒却打消她的疑虑,说道:“你不能洗澡,我来给你擦擦身子吧”。

    林黛傲一愣,易寒却拧干毛巾,带着热气的毛巾轻轻的擦拭林黛傲的脸容,林黛傲愣愣坐着,任易寒施为,见他给自己擦了脸容,脖颈之后,又擦拭自己的小臂双手。

    易寒问道:“后背要擦一下吗?”

    林黛傲没有回答,易寒就转到林黛傲的身后去,掀起她的上衣,光洁柔腻的后背暴露在空气中让林黛傲感觉有些刺刺的凉意,突然感觉湿热的毛巾覆盖在后背上,轻轻的擦拭起来,感觉后背变得清爽起来。

    突然林黛傲身子一颤,她感觉到易寒在解开自己抹胸的系带,这时只听易寒道:“放松,别紧绷着身体”,他的语气很平和,让林黛傲自然了许多,她感觉两人已经亲密到可以**相对,可又缺少些什么。

    易寒出乎林黛傲的意料,十分老实,擦拭她的后背之后就被抹胸系带给系上,放下她的衣衫。

    易寒转到林黛傲的前面,看了她几眼,林黛傲心里突然紧张起来,他会不是要给我擦拭前面,我该怎么拒绝他呢,可我为什么要拒绝呢。

    林黛傲胡思乱想起来,心里忐忑不安,但是易寒并没有这方面的意思,说道:“你稍等一会”。

    端着水走了出去,一会又重新换了热水走了进来,在林黛傲的跟前蹲了下来,脱掉她的鞋子,挽起她的裤腿,将她一对小脚放在盆里面,手掌很毛巾轻轻的擦拭她的小腿。

    林黛傲感觉舒坦的马上就要睡过去了,她微微垂下眼皮,可是突然又强行睁开,她不想让这美妙的时光在不知不觉中过去,随着易寒轻柔的动作,林黛傲内心涌现出一股温暖,暖洋洋的让人忍不住要留下眼泪,这就是幸福的感觉吗?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很快乐,希望时间在这一刻停止,她后悔了,后悔说要与他恩断义绝,就算做朋友也可以。

    擦拭之后,林黛傲感觉身体清爽了许多,易寒走了,却让瓶儿来给她敷药,因为她的伤口实在臀.腿,他并不好代劳。

    林黛傲趴在床上,瓶儿给她敷药,看见原本白晰胜雪的肌肤出现了密密麻麻,斑斑点点的细小伤痕,让人看了觉得惋惜,她也不敢多语,只是认真的敷着药。

    林黛傲却心里有话,憋不住想找个人倾诉,自从chūn儿嫁人之后,瓶儿算是她身边亲近的人,突然说道:“瓶儿,你是不是感觉奇怪”。

    瓶儿“啊”的一声,点头道:“小婢却是感到十分困惑”。

    林黛傲轻轻一笑,“他是我喜欢的人,是我想嫁的人,可是他马上就要与别的女子成亲了”。

    “啊”,瓶儿闻言惊讶一声,这怎么可能,还有男子抛弃夫人选择别的女子,夫人又美貌又尊贵,世间又有多少女子可与她相比,顿时却无言以对。

    林黛傲问道:“倘若是你,你会如此应对?”

    瓶儿思索道:“小婢不知道,不过小婢一定会很伤心很气愤,恨不得杀了他吧”。

    林黛傲道:“倘若我不想杀了他,又不想放弃他,该怎么办呢?”

    瓶儿想了一想之后,应道:“那夫人就利用你的身份地位把他给抢过来”。

    林黛傲一讶,突然回望瓶儿。

    瓶儿怯怯道:“夫人,我说错了吗?”

    林黛傲微笑道:“没有,只是我想不到你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其实......”其实是你的不用抢也是你的,不是你的就算要抢也是抢不到的,这些话她并没有说出来,她何尝没有用过一些手段,可是有用吗?

    给林黛傲敷完药了之后,瓶儿道:“夫人,你放心,这些伤痕很快就会不见了”。

    林黛傲心中暗忖:“我宁愿这伤永远好不了”,嘴边淡道:“好了,你退下吧,我有点困了”。

    瓶儿转身走了几步,突然又回头道:“夫人,易先生一直在门口候着,你有什么事情喊一声就可以”。

    林黛傲一讶,却没有出声。

    躺了下来,房间里静静的,外面也没有任何的声响,林黛傲却忍不住想起屋外的易寒来,她的脑子在胡思乱想,想了许多的问题,最后却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半夜的时候,突然惊醒起来,刚才她做了恶梦,梦见自己伤害了易寒,易寒对自己露出仇恨的目光,他带走仇恨的目光离开,自己喊着追着,突然绊倒了就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居然眼眶湿了。

    突然屋门被推开,匆疾的脚步声和易寒的声音同时传来:“黛傲,你怎么了”。

    林黛傲轻轻应道:“我做了恶梦”。

    易寒道:“没事了,只是梦,不是真的”,说着点燃了屋内的灯火,朝床边走了过来。

    林黛傲看见易寒,一颗忐忑不安的心立即安定下来,只感觉有他在,什么事情也不必害怕。

    易寒拿着手帕擦拭她头上的汗水,轻声道:“没事了,你好好休息,我在门口守着,不会有事的,我先出去了”。

    林黛傲突然将易寒喊住:“其实你可以在屋内待着”。

    易寒一愣之后,微笑道:“好的!”

    他关上房门,熄了灯,就做了不远的椅子上,两人都没有说话,林黛傲这会却全无睡意,想和他说说话,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心里矛盾,就在这种矛盾的心情中,易寒却累的睡着了,趴在桌子上发出平稳的呼吸。

    林黛傲心里一暖,有种被人关心呵护的感觉,犹豫了一会之后还是下床给他披上被单,做完这一些之后才心满意足的睡下,其实付出就算没有回报也是欣慰快乐的。

    林黛傲隔rì醒来的时候已经快接近中午,她从来没有这么晚起床过,昨夜睡着太安稳了,太舒心了,她感觉自己变得轻松zì yóu了,什么事情也不必理会,而以前早早起来就要计算一天要做的事情,当所有的事情做完之后,发现一天就过去了,累得必须要睡下休息了。

    林黛傲习惯xìng的朗声喊道:“瓶儿”。

    一会,推门进屋的却是易寒,易寒笑道:“你醒了?”说着上前服侍林黛傲更衣穿鞋,端来热水让她洗漱,这些之后,等待她的是一顿香喷喷的饭菜。

    易寒笑道:“不知道你吃惯了山珍海味,这些家常菜你习惯不习惯”。

    林黛傲淡道:“没关系。”心里却深深道:“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欢”。

    易寒笑道:“那好”。

    林黛傲夹菜品尝起来,菜是香的,滋味却是甜的,突然朝易寒瞥去,见他站着在擦拭脸上的汗迹,脸庞沾上了些油污,做饭的麻烦林黛傲也知道,难免也沾上些油污柴烟,心中暗忖道:“这种rì子还能剩下多少”。

    易寒道:“你先吃着,一会我来收拾碗筷”。

    林黛傲吃着这些又香又甜的饭菜,突然却悄悄的流下眼泪,“我应该用什么才能买你一辈子做我的下人”。

    易寒再次进来的时候,林黛傲已经擦干泪痕,让易寒看不出痕迹来。

    易寒问道:“晚上你想吃什么?”

    林黛傲应道:“随便,只......你随便”。

    易寒应道:“好吧”又走了出去。

    她一个人在屋子里坐着,望着院子外面明媚的阳光,只感觉人生是如此的美好,以前的岁月都虚度了,自己每rì都匆匆的就过去了,从不留恋这暖烘烘的阳光,甚至生怕阳光照到自己,洒出汗水来。

    她走了出去,沐浴在有些热的阳光下,呼吸着院子里的空气,感觉活着是如此的美好。

    瓶儿疾步走来,“夫人,林太保来了。”

    林黛傲闻言,心中暗忖:“爷爷一定很担心!”说着淡道:“带路”。

    瓶儿问道:“夫人,你的伤?”

    林黛傲淡道:“无碍,快走,莫让爷爷等久了”。

    那夜林太保原本快去快回,怎么去了易府之后,却被易天涯给绕糊涂了,在易府想了一整夜还是想不明白,当发现天已经亮了,又疲惫的睡了过去,醒了之后,又纠结这个问题,似乎理清了一些头绪又去找易天涯讨论,聊到最后又被易天涯绕的糊里糊涂,人老了记忆也差,直到今天早上才想起林黛傲,这才匆匆的赶回来。

    林太保见林黛傲走了进来,立即朝她看去,却见她脸红血润,气sè不错,心中暗忖:“难道她想开了,这样最好不过,黛傲果真是经历过风雨的人”。

    林黛傲道:“爷爷,你回来了”,坐了下来却也不问去易府的事情。

    还是林太保主动提出来,“黛傲,我与易天涯和易寒当面对质,易寒承认了你说的全是真的,我本来是想给你讨公道的,可是说着说着,就变得没有公道可讨了”。

    林黛傲好奇道:“怎么说没有公道可讨?”

    林太保道:“易天涯说准备将你娶过易家门,这不就没有存在欺骗感情一说了,那还有什么公道可讨,我觉得不对,又理不出清楚其中的联系来”。

    林黛傲只听见最关键的一句话,就是易寒要娶她,这种事情经过易天涯和爷爷当面证实,那可就不是普通的口头承诺,几乎等于名正言顺的订婚,她听到这句话心里是惊喜万分的,快乐的想象只小鸟一般飞翔起来。

第二百二十九节 本质

    当你发现失去的东西突然间全部回来了,这种失而复得的心情远远比你凭空获得还要强烈许多,可是,很快这份内心的喜悦就化为骄傲,想要就要,不要就不要,把我当做什么,工具吗?

    虽然此刻心情有些幽怨,但是却显得轻松了许多,心里不再压抑沉闷的难受。

    林黛傲道:“爷爷,这件事情你不必插手了”。

    林太保一讶,沉声道:“黛傲,你不必担心,爷爷一定给你讨回个公道来”。

    林黛傲微微一笑,心里暗暗道:“爷爷,你年纪大了,早不似当年那般耳聪心慧了,那一老一两个狐狸,你怎么斗的过,你年老了,孙女怎么还能让你烦恼忧心呢”,轻轻道:“爷爷,你真不必插手了。”

    林太保惊讶道:“黛傲,你是不是想......”

    林黛傲打断道:“没有,你看我现在像气急败坏的样子吗?我现在很平心静气”。

    林太保舒了口气,却问道:“就这么算了,我们有理啊”。

    林黛傲笑道:“自然不会就这么算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不过如你先前所,不能因为个人的原因而连累祸害到其他人,有些事情不必钻牛角尖,可以迂回解决”。

    林太保笑道:“你能想开那太好了,其实天底下的优秀男儿多的是,又不是只有麒麟一人,至于那恨啊,冤冤相报何时了。”

    林黛傲现在有点乱,不想太多,笑道:“爷爷,我扶你下去休息吧,看把你累的满头大汗”。

    林太保道:“我不累”,却被林黛傲强行搀扶到客房休息。

    知道这个信息之后,对林黛傲的心境来算是一个转折点,她与易寒的话开始变多了,虽然还不似以前那么亲近随意,不过至少不似早些时候没有话可。

    易寒已经在方府呆上三四天了,即将要成亲的他却没有回去过一趟,他心里有分寸,离成亲的rì子还有一段rì子,只要不误了时辰能赶回去做个新郎官就可以了,其实他更愿意待在方府,这样就不必应付那些客套的交际。

    林黛傲用完午餐之后,易寒边收拾碗筷边道:“这些天看你气sè不错,腿上的伤好了吗?”

    林黛傲心中一惊,轻轻道:“还没好”,好了,易寒就会离开,她已经习惯了他的照顾,可不舍他走,虽然知道不能永远挽留在身边,但能拖上一天是一天。

    易寒“哦”的一声走了出去。

    林黛傲走到内卧,褪下裙裤,查看自己臀、腿的伤势,上面只留下浅浅的伤痕,基本无碍了。

    林黛傲轻轻的砸碎一个花瓶,捡了一块细又锋利的瓷片在原本留下伤痕的地方再伤害一次,好好的肉来这么割着,当然痛了,她一边忍着痛一边继续割着,过了一会才重重的舒了口气停了下来,原本好的差不多的伤又变得血迹斑斑,林黛傲用布擦干血迹,重新穿上裤裙,只感觉自己的臀.腿刺痛起来。

    晚饭过来,瓶儿又来给林黛傲敷药,淡看见林黛傲臀.腿的伤势却有些吃惊,昨rì不还才好好的吗?怎么伤口又破裂了,瓶儿问道:“夫人,你的伤口是不是浸到水了?昨rì还好好的,这会看起来却还很是严重”。

    林黛傲淡道:“是不心浸到水了”。

    瓶儿一边给林黛傲敷药,一边关切道:“夫人,你可要心,再浸到水,伤势可要严重了,疤痕可消不掉了”。

    给林黛傲敷药之后,瓶儿离开房间,易寒上前问道:“瓶儿姑娘,夫人的伤怎么样了,快好了吗?”

    瓶儿摇头道:“夫人不心浸到水,原本好的差不多,这会又严重起来了”。

    易寒心想,林黛傲老嫌自己身上有异味,要洗澡,自己也叮嘱过她,千万不能碰水,该不会爱干净的不顾自己伤势,趁自己不方便在场,用清水擦拭了一下吧。

    我又不嫌她身上有味道,怎么就这么不爱惜自己了,他真的有些生气,想进去她几句,想想还是算了,人都是肉做的,她也不想的。

    夜渐渐深了,一天就这样过去了,林黛傲还未休息,因为在睡之前,易寒都会端来水给她擦拭身子,可等了好久,易寒却还没有来,他该不会忘了吧,念头刚起就立即打消,这些天易寒服侍的很是周到,根本不必自己吩咐,他就会做好,又怎么会忘了呢。

    又等了一会,易寒还是没有来,朗声喊了一声。

    易寒敲了敲门,待林黛傲喊了句:“进来!”,易寒才推门进屋,问道:“有什么事情?”

    林黛傲问道:“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情?”

    易寒应道:“没有!”

    林黛傲直接道:“我还没有擦拭身子,让我怎么睡觉”。

    易寒道:“我听瓶儿你的伤口浸到水变得严重了,我想一想,这些天你还忍一忍吧,等伤势好了之后再”。

    林黛傲目瞪口呆道:“你的意思是我非但不能洗澡,连擦拭身子都不可以”。

    易寒点了点头道:“嗯”。

    林黛傲道:“我几天不洗澡已经超过忍耐的极限了,你居然让我连擦拭身子都免了,你知道多难受吗?要不你自己尝试一下”。

    易寒淡道:“我一个月不洗澡都不难受”。

    林黛傲顿时无语,过了一会之后气愤道:”我不是你,我不似你全身臭的要死还无动于衷”。

    易寒笑道:“凡事都有第一次,不如你试一试,不定你会喜欢上这种感觉”。

    “不要!”林黛傲决然应道,“你现在就去给我端水过来。”

    易寒却一点也不怕她,摇了摇头,林黛傲道:“你别以为我没有你就没办法活了。”着朗声喊道:“瓶儿!”

    易寒忙道:“好好好,我去端”。

    一会老老实实的端了热水进来,惯例的给林黛傲擦拭后背和清洗双手双脚,做完这些时候,问道:“你上半身还要擦拭吗?”

    林黛傲不悦应道:“废话,你可以出去了,剩下的我自己来”。

    易寒摇了摇头道:“如果你还要擦拭上半身,就由我来给你擦”。

    林黛傲一脸好奇的看着他,“你刚才什么?”

    易寒从容的又重复了一次,林黛傲冷冷道:“你觉得这么做合适吗?”

    易寒淡道:“是不太合适,不过总好过你的伤口浸到水的好”。

    林黛傲问道:“你什么意思?”

    易寒道:“瓶儿你的伤口浸到水,变得严重了,一定是你爱干净,趁我不在的时候擦拭了”。

    林黛傲心里有鬼,嘴边淡道:“就算是这样又如何?身体是我的,我想怎么做是我的事,你管不着”。

    易寒道:“我不准你这么做!”

    林黛傲大声喊道:“凭什么?”

    “凭......不凭什么,就是不让你这么做!”

    林黛傲轻轻笑道:“好,我就如你的心愿,去换盆水吧”。

    易寒闻言一讶,只听林黛傲傲然道:“你敢擦,我为什么不敢给你看”。

    易寒愣了一愣之后,应道:“好吧”,反正他都是要娶林黛傲的,她的**.部位自己迟早要看的。

    一会之后又重新端来热水,林黛傲显得很从容,见易寒站着不动,道:“来啊,还愣着干什么?”

    虽然易寒端来水,但是他认为林黛傲只是故意在戏弄自己罢了,她并不是想真的让自己这么做,听到林黛傲的督促,问道:“你确定!”

    林黛傲轻轻一笑:“有便宜你不占吗?你不是很好sè吗?这不是冠冕堂皇的借口吗?”

    易寒没有回答,走到她的身后,帮她褪下外衫,只穿抹胸的她,除了遮掩住饱满的胸脯和平坦的腹,大部分的肌肤暴露在易寒的视线中,她的脖子细长而光滑,如白玉一般莹洁,她的肩胛圆润,手臂纤细柔长,她养尊处优,所以她的肌肤保养的如少女一般,当目光落在她饱满的胸襟时候,突然发现林黛傲目光在盯着他看,忙收回自己的目光,只听林黛傲淡淡道:“尽管看,看个够,怕什么?”

    易寒道:“你可以让我闭上眼睛。”

    林黛傲道:“这不是多此一举吗?开始吧,擦完我要休息了”。

    易寒手指轻轻的解开她抹胸的系带,在松手的一瞬间,抹胸轻轻的滑落,高傲的挺立着的一对饱满的酥.rǔ顿时暴露在自己的眼幕之下,蓬勃着透着女xìng生命气息,顶端两颗细的粉sè花蒂微微地向上翘起,在晕红灯光照耀下散发着迷人的光泽,这让易寒身体立即有了反应,天xìng中女xìng对男xìng的诱惑力,这是自然法则。

    林黛傲道:“看够了,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该可以干活了”。

    易寒苦笑一声,怎么反而是自己不自然了,撇去脑海中的sè.yù,将眼前的一切当做美丽的景sè,拧干毛巾从林黛傲的脖子往下擦拭,为了擦拭她身上的汗迹污秽,易寒必须使上些力道,却不能敷衍过关。

    隔着毛巾的手掌终于推移到了她动人弹跳的胸脯,隔着毛巾触摸到那团雪白细腻,尽管如此,他还是能感受到绵软酥滑,温暖丰润,这如脂如玉部位就是女xìng最骄傲的象征,男子天生就是被其降服。

    林黛傲原本从容自若,反正她豁出去了,但是随着易寒手掌的揉.搓,酥麻的快感从胸脯传来,让她有些受不了,白皙的脸蛋微微露出红晕,冷而淡定的眸子变得娇弱透着媚丝,身体有了感觉,表情也就发生变化。

    易寒擦拭林黛傲的胸脯,只感觉似在擦拭一颗粉.嫩的桃儿,爱不释手,终于林黛傲受不了,哼道:“你够了吧,别忘你是来干什么的”。

    易寒恍悟,自己竟迷失其中了,忙离开那敏感的部位,轻轻擦拭她的腹。

    迅速给她穿戴上抹胸,却不知道为什么舒了口气,又连忙给她更上衣衫。

    端着水就要离开,林黛傲突然喊道:“慢着!”

    易寒转身回头,“还有什么事情吗?”

    林黛傲沉声道:“看见我身子的男子只有两个结果”。

    易寒问道:“什么结果?”

    林黛傲道:“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或者成为我的丈夫!”

    易寒道:“我以前摸过的时候你怎么不”。

    林黛傲冷笑道:“以前能一样吗?”

    易寒道:“你设套让我钻?”

    林黛傲冷笑的看着他,却没有话。

    易寒道:“好吧,我选择成为你的丈夫”。

    林黛傲心头一颤,有些激动,表面上却依然平静,淡淡道:“这是由我来选择的,你没有选择的余地”。

    易寒期待问道:“那你怎么选?”

    林黛傲看了他一眼,又低头思考起来,易寒急道:“这还用思考吗?”

    林黛傲道:“我心中的丈夫,必须对我真诚,不会欺骗我,你不符合”。

    易寒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你选择让我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吗?”

    林黛傲没有回答,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难道习惯了骄傲,习惯了这样的口吻,还是想激将易寒出来,她不清楚,她只知道自己就这么出来了。

    易寒朗声道:“我是真的要娶你的,其实一开始我就没有打算......”。

    林黛傲大声打断道:“够了,不要再了,你现在给我出去”。

    易寒见她情绪突然又激动起来,生怕刺激到她,立即闭嘴,转身离开房间。

    易寒走后,林黛傲感觉自己真是犯贱,好好的,为什么要与他闹僵了呢,为什么要这些话来气他呢?她也不知道。

    隔rì,易寒却似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样,早早就来服侍她洗漱起床,至于昨晚的事情一点也没有提起。

    用过早餐之后,易寒问道:“你腿上的伤势好些了吗?”

    林黛傲淡道:“你着急了吗?着急了可以现在就走,我从来没有强迫你留下来,大门敞开着”。

    易寒道:“等你伤好了之后,我再走”,着又走了出去。

    林黛傲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暗忖:“你多受些委屈,我就会更心甘情愿,否则我无法服我自己”。

    易寒又悉心照料了林黛傲三rì,他询问了瓶儿,瓶儿原本伤势好些了,易寒心里也就放心下来,他明白那些伤虽然看似伤,但一不心可能因为感染而酿成大病根,而成亲的rì子临近了,他也不得不回去了,在此之前他要给林黛傲吃一个定心丸,才可以放心的离开,他这些rì子的行为无非想证明一点,他易寒对她并不是虚情假意,是真情真意的,他口头上没有那些动人的情话,一切只是用行动来表达,用行动来化解她心中的怀疑。

    走到屋门口,刚要敲门,手却突然停了下来,这一次的意义不同,他不是以为林黛傲的下人身份走进来,却要以易寒的身份来与她讲话。

    他轻轻的迈进屋子里,朝内卧走去,想要自然而然的给她一个拥抱,突然看见一幕,林黛傲褪下裤裙,手里拿着一块尖锐在瓷片割着自己还没痊愈的伤口,易寒喝道:“你干什么?”着冲了过去抢过她手中的瓷片,扔到地上去。

    林黛傲见是易寒,大吃一惊,怒道:“你怎么没有规矩,谁叫你不敲门就进来的”。

    易寒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指着她血迹斑斑的大腿责问道:“你在干什么?”

    林黛傲心中有鬼,用恼怒来掩饰自己,喝道:“放肆!还不快滚出去!”着拉上亵裤,将证据给掩盖住。

    易寒非但没滚,反而将她身子掰转过去,在林黛傲厉声喝道:“你要干什么?”的时候,却被易寒压倒在床上,臀儿翘着面向她,突然感觉臀部一凉,亵裤却被易寒一手给扯下,一瞬间她有种羞耻万分的感觉,只感觉所有的秘密都暴露在他的面前,脸红耳赤,无地自容,全身是那么的不自在。

    易寒并没有注视她臀隙那深深的沟壑,目光所及却是那些血迹斑斑的伤痕,这一道道伤痕就似割在他的心头一般,痛的他喘不过气来,他声音温柔到了极点却又颤抖着,“你伤害自己就是为了报复我吗?”

    林黛傲感觉十分的难堪,感觉她压迫自己的力道了许多,用力挣扎,转过身来,拉上自己的亵裤,怒吼道:“你这个无耻人!”并朝他恶狠狠的瞪了过去,可是突然却看见他的眼眶红润,那双眼睛充满温柔和怜爱,一瞬间林黛傲便融化在他那双眼睛里,她哑口无言,她能感觉到易寒的伤痛与不忍,全是因为自己,猛的将易寒紧紧抱住,“我怕伤好了,你就离开我,所以我才这么做”,所有的骄傲,所有的冷漠,所有的防御,所有的隔阂在一瞬间全部崩溃。

    易寒轻轻的抚摸她的秀发,轻声道:“我来给你敷药”。

    林黛傲乖巧的点了点头,当尘俗的一切事情抛之脑后,只剩下两人的时候,一切又变得真真净净,事物的本质有时候会被杂物所蒙蔽。

    当易寒取来药的时候,林黛傲却红着脸猛摇头,她感觉将私密部位毫无保留的袒露在易寒的面前很羞耻。

    易寒道:“我要娶你为妻,迟早会被我看见的。”这会他的心情完全没有往那方面想,一切都是为了林黛傲的伤。

第二百三十节 没那么便宜

    直到这个时候,易寒才将自己的想法全盘托出,他根本就从来没有想要抛弃她的念头,经过了一番惊心动魄的生死离别之后,林黛傲也彻悟,也可以说她不计较了,只要易寒这个人在,其他都不重要了,轻轻说道:“只要你办的到,我就没有意见”,这种话换做以前,打死她也说不出口,她堂堂方家家主的身份居然要与别的女子分享同一个男子,可是反过来一想,玄观比自己要清高骄傲许多,她能做到,自己为什么就不能做到,自己为什么就不能有宽阔的胸怀来接受这一切。 访问下载txt小说

    易寒道:“黛傲,那你可不能去找玄观晦气了”。

    林黛傲淡道:“你还是不了解我,如今是要做姐妹了,闹的僵对我有什么好处,我不是那种愚笨的女子,我做事有分寸的,你放心”,一语之后轻轻道:“只是你与她之间有私情却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易寒问道:“我们为什么不可能呢?”

    林黛傲道:“任何女子与你有私情我都不会感觉奇怪,独独只有李玄观,依我和她多年的交往,这只能说是奇迹”。

    易寒道:“你想太多了,她是个女子,就逃脱不出自然的法则”。

    林黛傲道:”也许她会看上世间的某个男子,但是不应该是你,你的xìng子和她的xìng情根本就是格格不入”。

    易寒道:“好了,我们不要讨论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在林黛傲的面前来谈论李玄观总让他感觉怪异的很。

    林黛傲原本想借这个话题探清他们是什么时候好上的,可是易寒却很快的打断了这个话茬。

    林黛傲问道:“还有多少天就是成亲呢?”

    易寒算了下rì子,应道:“还有五天”。

    林黛傲继续问道:“rì子近了,你就呆在这里合适吗?”

    易寒笑道:“自然是不合适啊,不过我答应你了,就应该做到啊”。

    易寒的话很可笑,可是又让人觉得不可笑,在林黛傲的印象中,易寒骗子的形象要跟深刻一些,一个骗子拿承诺来当话题岂不可笑,可实际上这些又只是假象,这些rì子他已经用行动证明,他并没有欺骗自己的感情,他是真诚的,只是花心滥情了一点,想到这里又爱又恨的看着他。

    易寒见她神sè有异,问道:“怎么了?”

    林黛傲应道:“没有,其实我的伤早就好了,其实我不必你亲自留下来照顾了,你该回去准备你的人生大事了”。

    易寒从林黛傲的语气中听到一丝酸楚的味道,他不想让林黛傲在这件事情上想的太深入了,笑了笑道:“你还是多想想如何来准备我们的婚事吧”。

    林黛傲道:“我原本打算在我们寿辰那天宣布我两订婚,再选一个良辰吉rì完婚”。

    易寒道:“可以啊,就这么做”。

    林黛傲表情怪异道:“到时候你都与玄观完婚了,还适合这么做吗?”

    易寒思索了一会,对着林黛傲道:“你记住,这些事情是你和我之间,跟别人没有关系,乐不乐意有我们做决定,至于别人怎么想那是别人的事情,我们怎么做都是合适的”,说完轻轻安抚林黛傲道:“你若担心,我和爷爷会为你担着的”。

    林黛傲突然恍然大悟,傲然道:“不必了,我谁都不怕”。

    易寒笑道:“这才是方夫人dú lì独行的锐气”。

    林黛傲道:“让你在这里耽搁了这么多天了,你还是快点回去吧”。

    易寒笑道:“你舍得?”

    林黛傲心里暗忖,明知故问,我怎么会舍得你走,嘴边却嗔道:“舍得!你走的这段rì子,我刚好一个人静一静,想一想”。

    易寒与林黛傲之间过程虽然是起伏的,但最后总算修的个圆满,他离开淑德府,也了却了一桩心事。

    在他的这些红颜知己中,林黛傲是最棘手的,也是最难搞定的,自己这些rì子的付出总算没有白费,玄观嫁过来,凝儿和岚儿也就顺理成章的来到自己的身边,望舒回到西夏,rì后会以平民女子的身份再嫁给自己,脱俗回云雾峰顶让清香白莲给她做主,乔梦真早就默默的守护着无怨无悔,至于苏洛她无yù无求,更愿意像个姐姐来帮助自己,他感觉自己做到了别人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以前他经常逃避这个问题,这一次他终于正视面对,并竭尽全力去解决。

    红颜知己中,独有拂樱、宁霜、宁雪三女没有结果,拂樱行踪不明,宁霜生死未卜,至于宁雪已经香消玉殒,叹息一声,有这个结果他已经满足了,人生那里有十全十美的事情。

    易寒回到府邸,便立即去见易天涯。

    易天涯开口第一句话就问道:“稳妥了吗?我听林太保说,这个女娃都准备要兴兵跟我们干架了”,方夫人这三个字他易天涯自然知道不是好惹的。

    易寒淡淡点了下头,易天涯朗声道:“老子服你了!”一语之后问道:“这事你怎么没有提前告诉我”。

    易寒苦笑道:“我能告诉你吗?告诉你了,你一定愁白了头发,事情一件一件的处理,也就不那么复杂棘手了”。

    易天涯道:“确实,若是你前些rì子告诉我,我准被你气吐血,这件事情知道的不晚也不早刚刚好”,突然一脸怪异的看着易寒,轻轻问道:“你不会想告诉我,还有吧”,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易寒轻轻一笑,岔开话题道:“爷爷,我不在的这几天还忙的过来吧”。

    易天涯道:“都差不多,成亲的那天你不要失踪就好了。”

    易寒笑道:“怎么可能”。

    易天涯笑道:“对了,西夏那边有消息了,西夏狼主将麒麟将军给休了,原本这件事情似真似假,如今世人知道是真相的时候,你却又恢复zì yóu身,堂堂一介男儿却被个女子给休了,你这张脸算是丢大了”。

    易寒笑道:“我们孙爷俩不是已经不要脸了吗?”

    易天涯哈哈大笑:“你这么说也对,我们确实已经不要脸了”,突然微微笑道:“你知道望舒给你列了多少条罪吗?”还未等易寒回答,易天涯就立即道:“足足十八条罪状,这十八条罪状还是条条有依有据,我都感觉你万恶不赦,坏到无可救药了”,突然轻轻叹息道:“这样足以证明望舒有多委屈,她有多宽容”,在易天涯的心中最喜欢玄观跟望舒,玄观是心仪,是佩服,望舒是疼爱,是亲近,就似自己的亲孙女一样。

    闲话聊完,爷孙俩商量着一些关于成亲的礼数和招待宾客的细节。

    随着成亲的rì子接近,易府门口前来道贺的宾客越来越多,有的是受邀前来参加喜宴的,有的是不请自来,送上贺礼,道上一句:“易将军,恭喜了”。

    易寒这个准新郎官,受人祝福,心情也很是愉悦。

    天sè渐渐暗了下来,易府门口也渐渐安静下来,易寒舒了口气,这太热闹他也吃不消啊,从今天一早开始,他就没怎么歇过,他的脸笑的都僵了,看着马良将贺礼搬入府内,搬的腰都弯下来了,说道:“马叔,有劳你了”。

    马良笑道:“少爷,你别这么说,你的大喜事,马叔为你感到高兴,就算再累也是值得的”。

    易寒笑道:“好了,马叔,这最后一箱我来搬吧。”

    马良却抢着背了就走进府去,“少爷,你也累了,还是由我来吧”。

    易寒看着马良的背影,心中感激,不知不觉马叔也老了,光yīn似箭,岁月不饶人啊,朝巷子口望去,这会该不会还有宾客前来了吧,易寒如今的身份虽然不普通,许多事情还是亲力亲为的,这也让那些宾客感觉到他的亲近随和,说起来这易府人丁并不旺,除了在豫州老家的那些人,住在京城之后府里面没多什么人,这也与易夫人勤俭朴素有关,无缘无故要养那么多人,平添些无谓的开支干什么,说起来别人或许不太信,这堂堂的易府却与一个普通的富贵人家差不多,那些住进易府的宾客,发现易府并不奢华,对比起来还有些简陋,越是如此,越是对易家心里多了一份尊敬。

    易寒看了一会,觉得不会有人来了,于是打算回府,就在转身面朝府门的瞬间,易寒突然感觉从背后出现的危险。

    刚刚敏锐的察觉到危险,还没来得及转身,危险已经到了他的身边,对方是绝顶高手,比起易寒还要厉害,易寒还未反击,双手已经被制服,同时腰间被戳了一下,瞬间身体变得绵软无力,嘴边又迅速被布塞住,同时眼前一黑,整个人被套进了袋子里面,袋口一收,易寒就这样毫无反抗之力的被人给掳走了。

    易寒很快就判断出有两个人!而且这两个人还是绝顶高手,谁会这么做呢?脑海里立即浮现出林黛傲来,莫非她反悔了,想将我捉回去,若不是林黛傲,那就是他的仇敌了。

    袋里的易寒感觉自己被背着快速的移动,过了一会之后,那两人突然停下来了,他想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捉我”,可是嘴巴却被塞住,说不出话来,突然感觉后背受到重击,就晕了过去不省人事。

    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你还真下的了手”。

    另外的一个女子冷冷道:“先讨回点本钱而已,人交给你处置了”,说着也不理会袋子里的易寒,离开。

    留下来的那个女子看着袋子里缩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易寒,脸上露出邪恶的微笑,“我真不舍得伤害你,可又忍不住,我可不准还有人比我更坏更无情,所以,你只能退居其次了”。

    这是一个普通安静的小院,女子扛着袋子走进屋去。

    易寒即将要成亲,这两个突然将他掳走的女子到底是谁呢?为什么偏偏选择这样一个时间。

第二百三十一节 疯子

    易寒醒来,后背是一块冰冷的麻石,发现自己的双眼被蒙住了,什么也看不见,眼前只是一片漆黑,他自然反应的伸展手脚,同时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被锁链紧紧的锁住,整个人被钉锁起来,动弹不得,他朗声喊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捉我”。

    没有人回应他,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着,闻着yīn暗cháo湿的气息,他能感觉到自己身处一个封闭的密室,这让他感觉自己像个囚犯被囚禁起来了,他立即否决了是林黛傲下的手,因为林黛傲绝对不会选择这样的地方,这种环境给人一个yīn暗糜烂的感觉,到底是什么人,他感觉自己平rì与别人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但是想要至他于死地的人太多太多了。

    就在这时,传来铁门打开的声音,紧接着轻轻的脚步声慢慢的靠近,易寒立即朗声喊道:“你是谁?为什么要将我捉到这里来”。

    那人却没有回答,脚步声在易寒的身边停了下来,也不说话,只是站着,易寒敢觉到他在注视着自己,注视着自己的全身,带着一种嘲笑的表情似在注视着一只无力反抗的猎物。

    易寒心想,会不会是熟人呢,他想用自己敏锐的嗅觉来判别身边这人的身份,鼻子刚触了触,想要从这cháo湿难闻的气息中分辨身边这人的气味时,突然鼻孔被人用稻草轻轻挠了几下,痒的易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与此同时,鼻孔被硬邦邦的东西给塞住了,这会自己最灵敏的嗅觉也被封闭住了,这让易寒感觉对方很了解自己,他淡定的问道:“你到底是谁?你可知道我是谁?”

    那人没有回答,却绕着麻石缓缓的移动起来,却不说话,这让易寒感觉很郁闷,对方不说话,他也拿对方没有办法。

    脚步声又停了下来,他又只是静静的看着易寒,突然易寒感觉到对方正在用锋利的利器割裂自己的衣衫,慢慢的,就似开膛破肚一般,上衣从中间被割开,朝两边掀开,露出**的胸膛,同时易寒感觉到冰冷的利器轻轻的从自己胸膛上的肌肤轻轻的滑过,这种无声的威胁让人感觉毛骨悚然,肌肤忍不住轻轻颤抖,主要这个人的技巧太好了,他的动作,他的行为酝酿出来一种诡异寒森的气氛。

    易寒沉声道:“你吓不倒我的”,回应他的是利器浅浅的割裂他的肌肤,传来细小的刺痛,易寒能感觉自己的肌肤渗出鲜血,对方在折磨自己的神经。

    易寒轻轻的笑了起来,他想用这种行为来激发对方的好奇心,让对方发出声音,可是对方并没有上当,他依然沉默不语,让人感觉他是一个幽魂,并不会发出人的声音。

    对方做完了这些之后,并没有再继续伤害他的身体,这时传来衣衫索索的声响,对方似乎在掏什么东西,接着对方手指按在他的胸膛上,轻轻的把割裂的上衣掀开到一边去,让人不知道他又想做什么,这种未知的恐怖让人不禁胡思乱想起来,总觉得那锋利的利器随时都用可能轻轻的切割自己的胸膛。

    突然易寒感觉自己两边的rǔ.尖被抹上了清凉湿润的东西,对方的指尖在上面轻轻的抚.揉均匀,让易寒感觉既酥麻又痒,易寒控制不住笑了起来,身体扭动挣扎,咳笑道:“你干什么?”

    对方并没有理睬他,继续用带着手套的手掌在易寒的胸膛抚.揉均匀,过了一会之后,易寒发现不痒了,却感觉自己的胸膛变得麻木起来,同时有种沉重的压迫感,就似自己胸膛的肌肤变成了两块大石头在压迫自己的血肉,胸膛的肌肤好像不似他的了,这是一中诡异的感觉,他想现在就算把他胸口的皮给扒掉,自己也不知道。

    当你睁开自己的眼睛,突然发现自己的胸口血肉模糊,但却没有丝毫的疼痛感,这是如何恐怖的事情啊,相比**,易寒jīng神受到的折磨要更强烈一点。

    这时传来唰唰的声响,对方似乎在用什么东西扎入自己的胸膛,明明能听到声音,可是胸口却没有任何的感觉,直到这会,他完全不知道对方在自己的胸膛留下什么,自己的皮已经被他扒掉了,易寒不禁有些担心起来,因为对方一直没有回应他,让易寒也忘记了自己还能开口说话。

    “嘶......”对方突然从中间又割裂他的裤子,腹下一凉紧接着,双腿也**暴露在空气中,对方轻轻一扯,裤子就完全从他的身上扯离,扔到了地上,这会他的下半身是赤露的,毫无遮掩,易寒虽然不要脸,但是赤露下半身还是让他有种怪异的感觉,突然腹下男子的敏感部位突然滴下了刚才清凉湿润的东西,刚才胸口已经尝试了一次,易寒知道这东西的效用,被抹上的部位一会之后就会失去知觉,倘若睁开眼睛突然发下自己下面的东西没有了,这非但恐怖而且是痛不yù生的,易寒颤道:“不要,有事好商量。”从被捉到此刻,他第一次做出妥协。

    “不行!这祸害人的东西必须割掉”,对方第一次回应易寒,声音是个女子。

    听到声音,易寒立即激动起来,“宁霜是你,太好了,我很担心你”。

    宁霜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怎么,你能听出我的声音来”。

    易寒决然道:“我怎么会忘记你的声音,你所有的一切已经深深刻入我的心里。”说完舒了口气,“原来是你,吓我一大跳,好了,别开玩笑了,我很想你,让我抱抱你”。

    宁霜用很认真的语气道:“我没有开玩笑啊,我是真的准备要割掉”,说着轻柔的抚摸易寒的大腿,温柔道:“你放心,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疼爱你的”。

    这一下抚摸,让易寒心头一阵荡漾,可是他的腹下却没有任何的感觉,他知道那部位已经被不知名的东西给麻痹了,易寒冷声道:“你敢下手,我绝对饶不了你”。

    宁霜邪恶笑道:“你乖乖听话,等我做完,到时候你想如何蹂躏我,我都不会反抗”,说完手掌又轻轻的抚.揉均匀易寒的腹下,易寒腹下是没有知觉的,他之所以知道宁霜在抚.揉着,是因为她抚.揉时,手臂不时触碰到自己的大腿,只听宁霜轻轻说道:“等药效完全发挥,一会你才不会疼,耐心点,别着急,一会的功夫就好了”。

    易寒苦笑不得,这时却感觉宁霜在开玩笑,但是依他对宁霜的了解,往往她温柔微笑的时候就是她最冷酷凶残的时候,倘若这会她冷冰冰的,易寒倒放心下来,肯定她不会下手。

    说起来,自己当然得罪她了,因为她生死未卜的时候,自己离开了她,对她的死活没有半点过问,依她有仇必报的xìng格,或许有可能下的了手。

    宁霜俯身易寒耳边,柔声道:“易寒,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说着脱掉手套的手掌温柔的抚摸易寒的脸庞,易寒心中荡一股柔情蜜意,我的霜儿,突然间却暗叹不妙,宁霜不会无缘无故的对自己这么温柔,突然腹下根处一紧,似被利器深入,紧接着传来又麻又刺的轻微痛楚,易寒心中充满恐惧,他的腹下已经没有感觉,这会却传来轻微的痛楚,那代表一定是受到很大的伤害。

    易寒感觉自己小腹和大腿落下点点热呼呼的液体,就像在她身上下一场热的雨,与此同时,“啪”的一声,似一团柔软的东西掉落在地上。

    易寒的脑子非常清晰,他虽然看不见,但是能清楚的感受到发生了什么,在宁霜用布条包扎他腹下的时候,他终于确定了这个事实,受不了这个打击顿时晕了过去。

    见易寒晕了过去,宁霜一脸冰冷,冷冷道:“我还比不上你一团东西重要”,表情语气虽然冰冷,却近距离的凝视着易寒的脸,檀唇轻柔的印在他的额头。

    宁霜这一下可真的把易寒给吓坏了,他是被吓大的,普通的手段还真吓不了他,可是这身家宝贝就这样没了能不感到绝望吗,易寒不相信宁霜会这么做,可是一切太逼真了,逼真的他不得不信,而且宁霜xìng情邪恶冷酷,没有她不敢做的事情。

    宁霜走出密室,脚步轻快,心情似乎不错,看来折磨易寒是一件能让她感到心情愉快的事情。

    品了会茶,休息了一会,感觉易寒差不多醒来的时候又返回密室,易寒却吓的厉害,还没有醒来,宁霜等了好一会儿,易寒却还是没有醒来,她有些不耐烦,取了桶冷水缓缓的浇到易寒的头上。

    易寒“哇啦”的醒了起来,猛摇晃甩动着头,宁霜却没有停下,直到一桶水全倒个干净,还真把易寒当犯人虐待起来。

    易寒咆哮道:“够了!够了!”

    宁霜笑着应道:“嗯,差不多了”。

    易寒突然想到什么,黯然绝望到极点,静静不语,宁霜走到他的身边,柔滑的手掌轻轻抚摸他的脸庞,柔声问道:“怎么了?遇到我不开心吗?”

    易寒怎么开心的起来,他全完了,全完了!他没有说话。

    宁霜见易寒绝望黯然的表情,心中有种邪恶的报复的痛快感,温柔道:“我不会嫌弃你的”。

    易寒突然吼叫道:“滚!我不想见到你”。

    宁霜嫣然一笑,“是吗?你不想见到我,可就要饿死在这里,尸体被老鼠嚼食着,别人看到你死的这么凄惨,该多心痛啊!”

    易寒吼叫道:“宁霜,你是个恶魔!”

    宁霜微笑道:“易寒,你后悔了?我想听你说你后悔了”。

    易寒却沉声道:“我没有后悔”。

    宁霜闻言心头一颤,这个冷酷无情,铁石心肠的女子也被打动了,手掌爱怜的抚摸易寒的脸容,轻柔道:“你的话真的太动听了,让人忍不住为你着迷。”

    易寒却没有心情回应她的话,只感觉自己的身心受到极大的折磨,让他感觉生不如死,只听宁霜淡淡道:“我听说你要成亲了,所以我特意准备了一份礼物送给李玄观”。

    易寒没有回应,宁霜继续一个人自言自语,“你一定很好奇我送了什么礼物,我在你身上刻下了我的名字,在你身上刻下你曾经对我说过的甜言蜜语,你说,这个礼物好不好,李玄观会不会喜欢呢?”

    易寒冷冷道:“宁霜,你疯了”。

    宁霜哈哈大笑,“你不早就知道我是个疯子吗?”

    宁霜突然揭开易寒蒙住眼睛的黑布,映入易寒眼中的是一张美丽如仙的脸蛋,这张脸美到极致,美到无可挑剔,她的檀唇挂着淡淡无所谓的微笑,与易寒对视的眸子却透出妩媚与妖艳,其实宁霜的眼神并不妩媚妖艳,这只是易寒的感觉,因为他深知眼前的女子有个名字叫宁霜,宁霜是她独一无二的代号。

    在这张美丽的容颜下,她的心却是邪恶、黑暗、冷酷、残忍,此刻易寒对她又爱又恨,明明融洽的关系,宁霜却非将一切变得糟糕透顶。

    宁霜檀唇微启,问道:“想我了吗?”

    易寒似入魔一般的点头应道:“想!”

    宁霜轻声道:“闭上眼睛”,易寒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照做了,他的jīng神处于空无的状态,似一尊木偶受宁霜cāo控,感觉宁霜光滑的手掌,温柔的抚摸他的脸颊,脖子,胸膛,一直向下,却在小腹停了下来,突然腹下的敏感被一团温热所包裹紧握。

    易寒骤然睁开眼睛,脱口道:“还在!”

    宁霜笑着点了点头。

    一瞬间,易寒只感觉败给她了,这样大的玩笑也敢开,就不怕自己真的崩溃了,或者她巴不得自己崩溃了,到底她深爱着自己,还是非常想戏弄自己,只能说,她不是一个能用常理判断的女子,她的心xìng已经完全脱离了世俗,说不好听就是世人眼中的疯子。

    易寒问道:“你将我捉来干什么?”

    宁霜淡道:“想捉就捉哩。”

第二百三十二节 繁华过后

    易寒知道宁霜在跟自己开玩笑,心情也就豁然开朗,笑道:“没关系,你捉个够,就算你不捉我,我知道你来了,也必定会来见你”。访问下载txt小说

    宁霜轻轻一笑,依然用狐疑的口吻道:“是吗?”

    易寒决然道:“这还用的着怀疑,你可知道当rì......”

    宁霜打断道:“好了,我不喜欢听这些,说出来也没有任何意义”,她可不喜欢卿卿我我,愁肠yù断的纠缠,说豪爽又不合适,应该算是干脆果断吧,问道:“你饿了吗?”

    易寒点头道:“快给我松绑,我们一起出去吃一顿,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

    宁霜笑道:“松绑是不可能的,要吃就在这里吃,顶多我留下来陪你”。

    易寒好奇问道:“你将我绑在这里又有什么用”。

    宁霜笑道:“我喜欢”,她喜欢就是最好的理由。

    易寒无语了,退一步道:“好吧,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放了我,跟你说,你虐待我,我心里可是会记仇的”。

    宁霜淡道:“我无所谓。”

    易寒心里暗暗道,“求她还不如自己想办法”,突然想到什么,问道:“对了,我记得动手的有两个人,除了你还有谁”。

    宁霜轻轻道:“你还是不要问了,知道了要心疼,我可不舍得你难受”。

    易寒想了想,心中已经有答案,出声道:“是不是拂樱?”

    宁霜笑了笑,道:“你说她心狠不心狠啊,见都不想见你”。

    易寒道:“你让她过来见我”。

    宁霜笑道:“你要自讨苦吃吗?”

    易寒没有犹豫点头道:“无所谓。”

    宁霜思索了一下,淡道:“还是算了吧,我不舍得你再受伤害”,她口口声声说不舍得让易寒受伤害,可是行为上却反过来,可没少刺激折磨易寒。

    宁霜是一个不受控制的女子,易寒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有时候总觉得自己跟她说的话,全是废话。

    宁霜淡道:“你稍等一会,我去给你弄点吃的”,说着离开密室。

    宁霜离开之后,易寒立即扭动身体,打算挣脱开来,只可惜锁住他双手双脚的是铁链,若是绳子他早就挣脱开来,为了困住他,宁霜可真冷酷,连铁链都用上了。

    折腾了好一会儿,累的满头大汗,却一点成效都没有,朝密室门口望去,却看见宁霜微笑的静静的看着他,也不知道来了多久,看了多久,见易寒发现了她,慢慢的走了过来,笑道:“不嫌累人吗?留点力气吃饭吧”。

    易寒应道:“我总不能坐以待毙了”。

    宁霜没有回应,添了一口饭凑到易寒的嘴边,轻声道:“来,张开嘴”。

    易寒看着这个又温柔又冷酷的女子,也不做无谓的抗争,睁开嘴吃起饭来。

    被她捆绑起来,却又亲手来喂自己吃饭,真是一件令人感觉怪异的事情。

    一会之后,一碗饭吃完了,宁霜问道:“还要吗?”

    易寒道:“够了。”

    宁霜却道:“多吃一些,才有力气逃跑”。

    易寒不悦道:“那你还不如放了我”。

    宁霜笑道:“你能逃跑是你的本事,放你了我又不愿意”,说着突然将脸凑到易寒的跟前,檀唇亲吻他的嘴角,卷起他嘴边的饭粒。

    易寒被她挑逗的又心痒痒的,可是他身体受制,主动权完全掌握在宁霜的手上,要不要可不是他说的算,讪笑道:“来,再亲一个”。

    宁霜没有说话,端着碗转身离开。

    密室里又只剩下易寒一个人,让他感觉有些枯燥沉闷。

    小院里,拂樱一身白衣,近树而立,白衣微微荡动,她一动不动静静的瞭望远处,她的衣衫白的如雪一般,尘世的风霜,岁月的流逝仿佛根本不曾沾染她丝毫,她的身姿清冷仿佛似乎寂寞的仙子。

    夕阳的红光印在她那张白皙的有些苍白的脸,让这张绝美而冰冷的脸容多了一丝暖sè,拂樱微微望着美丽的夕阳,明亮的眼眸,映着是什么样的景sè。

    宁霜轻轻的朝拂樱走进,在一丈距离的时候却停了下来,出声道:“拂樱,谢谢你”。

    拂樱没有回答,这个白衣若仙的女子突然动了,飞身跃起,在艳丽的夕阳下,这一抹格外显眼的白,如降落凡尘的仙子,落地,腰间长剑出手,凌狂而舞,似一曲动人的舞蹈,可是美丽背后却是招招致人死地的招式,似乎在告诉别人,她只能远观不能近触。

    剑光冷芒闪闪,留下一道道残影,就似匆匆岁月流逝,浮现眼前却又悠悠过去,是谁伤了她的心,让她一人独舞,是谁让她动心,让她如此痴狂。

    风停影静,一切都回归原来,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拂樱收剑入鞘,转身应道:“不必谢”。

    宁霜笑道:“拂樱,你的心不平静”。

    拂樱脸露思索,突然却转身离开,宁霜朗声笑道:“他说想要见你,你去不去见他”。

    白sè倩影直到走远消失不见,依然没有回答。

    宁霜轻轻笑道:“怕是这世上只有他肯让你低下骄傲的头颅”,在她生死未卜的那段rì子里,是拂樱一直在她的身边,自己最应该感谢的应该是拂樱,但是她的心里又清楚,拂樱答应了易寒,所以她就必须要做到,自言自语道:“真是一个可爱的人儿”,估计只要宁霜会用可爱的人儿来形容冷漠的拂樱。

    易寒一个人在密室里,宁霜去了很久却没有回来,让他情绪有些烦躁,居然敢把自己一个人撇在这里,等自己恢复zì yóu之后看不好好收拾她。

    这时候,密室的门又被打开,脚步声轻轻传来,易寒不悦道:“宁霜,你到底要关我到什么时候,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不要这样折腾我好吗?”

    宁霜没有回答,朝易寒走了近,一袭白裙出现在他的眼前,易寒朝来人脸容望去,在看见的一瞬间表情却是呆了,冷艳的脸容,高傲冷漠的眼神,如冰山上的一朵雪莲,清冷妩媚。

    易寒脱口喊道:“樱儿!”

    拂樱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她冷漠的眼神看得易寒有些心凉,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打破此刻冰封的气氛,他忍不住避开拂樱的目光,沉默不语。

    拂樱凝视了易寒一会之后,转身离开,易寒心头讶异,就这么走了,喊道:“樱儿!”

    拂樱脚步稍微停顿了一下,疾步离开密室。

    易寒心头一阵黯然伤感,刚才的冷冷的拂樱却让他感觉娇弱凄婉,她依然雀跃欢喜的投入自己的怀抱,却不是只是冷冷的看了自己一眼,就离开。

    他不禁想起年幼时的拂樱,她那楚楚可怜又娇小可欺的可爱模样,她趴在自己的身上听自己讲故事慢慢的睡着了,拂樱老了,她童真的模样还宛似昨rì。

    这时密室的门又被轻轻打开,易寒惊喜喊道:“樱儿!”

    宁霜的声音传来,“我可不是你的樱儿,我是霜儿”。

    宁霜喜笑嫣然的走到易寒的身边,问道:“怎么?大情圣心情不好?”

    易寒问道:“拂樱心里是不是很恨我?”

    宁霜一脸好奇道:“怎么会呢?她爱你都到骨肉里面去了”。

    易寒苦涩道:“宁霜,你别调侃我了”。

    宁霜轻轻道:“我没调侃你,她都是装出来的。”

    易寒好奇的看着她,只听宁霜轻轻道:“这世上除了我,其她的女子都是假惺惺!”

    易寒道:“你不觉得这话是讽刺吗?”

    宁霜嘻嘻一笑,却突然朝易寒的胸口咬去,两排洁白的牙齿毫不留情的印入易寒的肌肉中,痛的易寒哇哇叫,喊道:“你干什么,快松开”。

    宁霜发泄了一下之后,松开口,嫣然笑道:“你看,我恨的要咬你的肉,就咬下去,够真的吧”。

    易寒低头朝自己的胸口看去,只见被宁霜咬的留下一对鲜艳的牙印,突然他发现了什么东西,朗声问道:“你在我身上刻了些什么?”

    宁霜好奇道:“你忘记了,这是我送给李玄观的礼物啊,对了,你倒提醒我了”,说着露出邪恶的微笑朝易寒的腹下的敏感部位看去。

    易寒立即道:“我投降了,无论你提出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

    宁霜惊喜道:“真的吗?”

    易寒果然的点了点头:“真的”。

    宁霜期待问道:“那让我在你身上为所yù为好吗?”

    易寒顿时无语,过了一会之后,说道:“你若心里有气,请你尽快报复,来个痛快,不要这样来折磨我”。

    宁霜柔声道:“寒郎,你说什么呀?我疼你都来不及,又怎么会伤害你呢?”

    易寒决然道:“那现在就把我放了,就是对我最好的疼爱”。

    宁霜佯装胆怯道:“我把你放你,你要报复,欺负我怎么办?”

    易寒决然道:“我绝对不会报复,你对我这么好我怎么会欺负你呢?”

    宁霜摇头道:“我不相信!”

    易寒道:“我发誓,我绝对不会报复欺负你!”

    宁霜轻轻笑道:“你发誓就跟放屁一样”。

    易寒气急败坏道:“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宁霜轻声道:“没有想怎么样啊,就想把你关在这里”。

    易寒已经被她折磨的神经失常了,有怒发不得,有话说不得,有理辩不的。、

    “你把我杀了算了,省的这样折磨我”。

    宁霜霸道道:“我不准你自尽!”突然用一块白布塞住易寒的嘴巴。

    易寒被她折磨的都快掉出眼泪了,天啊!我到底是作了什么孽,遇到这个女子。

    宁霜弯下腰来,依靠在他身边,柔声道:“今晚,我在这里陪你过夜,你不会感觉孤独”。

    易寒听了这话,已经不知道是喜还是悲,是甜还是苦。

    易寒失踪了一天,易府并没有太过注意,这会府里面的人个个都忙得焦头烂额,他们认为易寒大概也在忙碌着什么事情吧,决然不会想到易寒被人掳走囚禁起来。

    夜渐渐暗了下来,小乔发现距离府门口十几丈的地方,一棵树的旁边,一处yīn暗隐蔽的角落缩着一个身影,若不细看,还以为是一块破布呢,这个地方不容易被人注意到,细心的小乔却注意到了。

    早上她上街的时候就看见了,走近一看,是个全身邋遢,蓬头垢面的乞丐,低着头埋在他那身邋遢污秽的衣衫下面,一动也不动,小乔心肠软,连续问了好几句话,那个乞丐却一声不吭,一动不动,小乔以为他死了,大胆的靠近想要探查一下的时候,那乞丐却突然动了,转过身去,将头埋向墙壁,背对着她,却把小乔吓了一大跳。

    小乔壮了壮胆子,问道:“你饿了吗?要吃些东西吗?”

    那乞丐却应也不应,小乔自讨无趣,只得匆匆上街去。

    小乔这会看见他还在那里,心中惊讶,他一整天都待在那里吗?那也就是说他一整天没吃一口水一口饭,虽然感觉这个乞丐有些奇怪,不过她还是大胆的拿了些水和饭菜走了过去,放在那乞丐的面前,说道:“你一整天没吃东西,吃点东西吧,我家少爷过两天就要成亲,你还是走远一点,免得被人打了”。

    乞丐不应也不动,像个死人一样。

    “喂!”小乔朗声喊了一声,那乞丐依然没有理会,心想该不会是饿死了吧,大胆的捡了根树枝轻轻的去揭那遮掩在乞丐脸上的乱发。

    那乞丐突然jǐng戒的动了一下,这时小乔刚好看见乞丐的半边脸,那布满伤痕的脸十分的狰狞恐怖,吓的小乔扔下树枝就往府里面跑了回去。

    那乞丐看着小乔仓惶逃跑的身影,脸上露出了冷笑,这冷笑却是那么的凄凉悲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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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节 冥冥中自有注定

    易府里面个个忙的焦头烂额的,戚儿也是这边帮衬,那边帮衬,她年纪小,无法dú lì完成,便帮着貂蝉挂起灯笼来,易寒要成亲,易府要装扮出一副喜庆的景象,非但灯笼要换新的,这地上也要铺上红地毯,还有这礼堂也要来布置一下。

    貂蝉站在梯子喊道:“戚儿,把灯笼拿过来”。

    “嗯”戚儿提着灯笼走到梯子下面,高高举起,戚儿人矮,貂蝉却接不到,貂蝉道:“戚儿再拿高一点”。

    戚儿踮起脚尖,努力高举双手,还是差了一点点,貂蝉弯下腰伸长手说道:“再高一点点”。

    “嗯”,努力让灯笼举得更高一点,灯笼虽然不重,但是这个姿势却让她很费力,脸涨的红红的,额头渗出汗水,却还是够不着。

    突然手上一轻,灯笼被提了上去,上面的貂蝉笑道:“好了,接到了”。

    戚儿转过身去,身后一袭长裙,抬起望去,见乔梦真微笑的看着自己,惊喜道:“乔小姐!”

    乔梦真笑了笑,柔声问道:“戚儿,累了吗?”说着透出手帕轻轻擦拭戚儿额头上的汗水,乔梦真的举动,让戚儿红扑扑的脸蛋露出激动的神sè。

    貂蝉回望道:“乔小姐你来了,你小心,别弄脏了你”。

    乔梦真问道:“貂蝉,这灯笼挂好了没有?”

    貂蝉应道:“还有一盏”。

    乔梦真道:“我来帮忙吧”。

    貂蝉忙道:“不必了,乔小姐,这些事情还是让我们下人来做吧”。

    乔梦真笑道:“没有关系,弄好了,我想向你借用一下戚儿”。

    貂蝉忙道:“你们去吧,这边我一个人就够了”。

    乔梦真道:“我不着急。”说着主动帮貂蝉拿过来灯笼。

    戚儿要帮忙,乔梦真道:“戚儿,你先歇着吧,你看,小脸都红了”。

    戚儿轻轻道:“乔小姐”,只感觉幸福来得这么快,乔小姐又变得温柔,变得亲切起来了。

    貂蝉生怕乔梦真耽搁太久了,挂上灯笼之后说道:“乔小姐,好了。”

    乔梦真道:“那我带戚儿先走了”,说着牵着戚儿的小手朝自己的住处走去。

    戚儿手被乔梦真牵着,心里欢喜的不得了,一路上仰望着乔梦真,却也不说话。

    乔梦真看路,却也没有留心戚儿在看着自己,倒是不时巡视起府内热闹喜庆的景象,没有想到她与玄观会以为这种关系重新变成一家人,以前是婶侄,现在却成了姐妹,她将自己当做易家的一份子,易寒的喜事就是她的喜事,心情跟易夫人是一样的开心,却不存在有什么妒忌心酸。

    戚儿再次走进乔梦真的屋内,这里她有一段时间没有过来了,一进屋就兴奋的巡视起来,屋子还是如初简洁,没有什么变化,突然发现乔小姐眼睛上下打量着她,忙问道:“乔小姐,你有什么吩咐?”

    乔梦真笑道:“没有吩咐,好久没看见你,想见见你,和你说会话”。

    戚儿欢喜道:“好好好,乔小姐以后想找戚儿聊天,戚儿准会到”。

    乔梦真打量着戚儿身上的衣衫,笑道:“这知道府里面为何这般热闹吗?”

    戚儿点头道:“我知道,少爷要成亲了,府里面要办喜事”。

    乔梦真笑道:“你看这府里面的东西都要重新更换成新的,你这又久又破的衣衫是不是也得换一套新的”。

    戚儿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穿的衣衫,非但又久又破,刚才帮忙的时候还弄脏了,脸微微一红,觉得不好意思,弱弱应道:“我没钱买新衣衫,少爷成亲那天我就躲起来,不丢少爷的脸”。

    乔梦真嫣然一笑,真是个可爱懂事的小女孩,柔声道:“我这里有好多新衣衫,不用去买,我送给你穿”。

    戚儿忙摆手道:“不行不行,我不能随便拿乔小姐的东西”。

    乔梦真笑道:“没有关系,你不接受我可要生气了。”

    戚儿犹豫了一下,心想,虽然不能随便接受乔小姐的东西,可是更不能惹乔小姐生气,于是点了点头道:“谢谢乔小姐”。

    乔梦真温柔的抚摸戚儿的头,如易寒所说,只要放下,心就宽阔无障了,牵着戚儿的手走到了一整排的衣柜之前,乔梦真的屋子里没有太多其他的东西,就是这衣衫多,这些衣衫都是她一针一线亲手缝制的,衣衫多了,这衣柜也就多了。

    乔梦真打开其中一个衣柜,笑道:“这里面的衣衫只要你看着喜欢,随便挑”,原本这里面的衣衫,乔梦真不准任何人触碰,这会心敞开了,也就慷慨大方了,戚儿没有衣衫穿,这些衣衫留着也是没有用途,何不让戚儿穿上,一者让她开心,其次这衣衫也有了用处,倘若她的女儿还活着,她也希望别人能这么疼爱她,却不是受尽委屈,受尽欺凌。

    戚儿睁大着眼睛,看着衣柜里五颜六sè,款式多样的衣衫,惊喜道:“乔小姐,这些都是你亲手做的吗?”

    乔梦真微笑点头,说道:“挑一件喜欢的试一试”。

    戚儿相中了一件葱绿sè的长裙,她从来没有穿过裙子,只感觉乔小姐和姐姐们穿起裙子来很美丽优雅,戚儿虽然年幼,当毕竟是女子,女子天xìng.爱美,裙柔似水便专门为女子而生的,心里虽然期盼,可是却自觉不敢动手。

    乔梦真一眼就瞧见戚儿喜欢那件葱绿sè的裙子,笑道:“你看这件葱绿sè的裙子可喜欢”。

    戚儿点了点头,乔梦真将那葱绿sè的裙子娶了下来,笑道:“那我们来试一试穿起来,漂亮不漂亮,这裙子还从来没有人穿过”。

    戚儿心中一讶,“还从来没有人穿过”,看着这满柜子的衣裙,那乔小姐到底做这么多的衣衫干什么?她也不拿出去买,难道只是喜欢做衣衫吗?

    乔梦真笑道:“来,我帮你把这件又久又破的衣衫给褪下,换上这新裙子”,心中却有点起来戚儿穿上新裙子的样子了,突然听戚儿问道:“乔小姐,你做那么多衣衫干什么?”

    乔梦真一呆,一动不动的,戚儿心中一悸,该不会我又说出什么话,让乔小姐生气了吧,忙道:“乔小姐,我随便说说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乔梦真笑道:“做给似你这样漂亮的小姑娘穿的啊,来我们来试一试,我迫不及待想看你穿上之后的样子”。

    戚儿心中感激,轻轻道:“乔小姐,你真好!”突然发现乔小姐在给自己解扣子,忙道:“乔小姐,我自己来,不必劳烦你”。

    乔梦真笑道:“没有关系”。

    没几下就褪下了戚儿那套破旧的外衫裤,看着身上那套洁白干净的小衫小裤,想到什么,突然抿嘴偷笑了起来。

    戚儿以为乔梦真在取笑自己,红着脸道:“乔小姐,我身上有什么不对吗?”

    乔梦真笑道:“没有,今天我们来换套内衣穿”。

    戚儿不明白,乔梦真挑选了一件细小的肚兜,一般穷苦人家可没有这种奢侈品,富贵人家的小女孩才穿戴起肚兜,这肚兜做工jīng巧,更讲究一个寓意,所以一件小女孩穿的肚兜,价格可远远超过一套普通的衣衫。

    只听乔梦真轻声道:“来,把身上的内衣也脱了吧”。

    戚儿点了点头,乔小姐说什么,她便做什么,待乔梦真把她身上的小衣褪下,**瘦弱的上半身,戚儿却害羞的双手捂着自己的身子。

    看着戚儿的模样,乔梦真忍不住嗤笑起来,说道:“戚儿,你真是个端庄的姑娘,我也是女子,不必计较”。

    戚儿不好意思道:“乔小姐,我不是......我是有些不习惯”。

    乔梦真笑道:“是不是以前从来没有人给你更衣过”。

    戚儿点头道:“自从我懂事之后就都是自己穿衣衫,爷爷年老了,身体虚弱,手脚不太灵活,也还是我帮忙哩”。

    乔梦真深深道:“真是个可怜的孩子,你真懂事体贴,那个人家有你这样的孩子,是天大的福气”,说着温柔的拉着戚儿的手,感觉到乔梦真的温柔和蔼,戚儿也变得自然,双手轻轻垂了下来,心中顿生一个不敢说出口的期盼,她从小就没有感受到父爱母爱,乔梦真的温柔慈爱,让她由衷的生出这种渴望。

    入神思索的戚儿突然又听见乔小姐发出一声清脆的嗤笑,然后扑哧大笑起来,捂住嘴,笑的花枝乱颤。

    戚儿有点不解,呆呆的看着乔梦真,也不知道说什么,过了一会之后,乔梦真才止住笑意,半笑道:“真是一个动人的小姑娘,再过几年可不得了”,说着拿着一面铜镜在戚儿的面前,“戚儿,你瞧瞧”。

    戚儿看着镜子里穿着肚兜的自己,却不知道乔小姐为何发笑,乔梦真看戚儿一脸不解,笑道:“你年纪还小,自然不懂的”,一语之后淡淡道:“好了,我们干脆把裤子也换上吧”。

    戚儿问道:“乔小姐,我是不是穿起来很难看?”

    乔梦真笑道:“谁说的,是穿起来美丽动人”,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用这个短语来形容年纪尚幼的戚儿,只感觉这四个字却是最合适不过了,刚要褪下戚儿的小裤,戚儿不知觉双手捂紧裤腰,这是羞涩的自然反应,乔梦真轻声道:“不必害羞。”

    戚儿“嗯”的一声,轻轻的松开手,乔梦真褪下戚儿裤子之后,从衣柜里挑了一条崭新的小裤,刚要给戚儿换上,突然瞥到戚儿左臀儿处有一块鲜红的梅花印记,心头一悸,表情一惊,忙弯腰来近距离打量着戚儿左臀上的胎记,鲜红的梅花记号印入心头,立即勾起她久远的记忆,在生下女儿之后,她便用簪子狠心在孩子的臀儿上刺了一个梅花印记,孩子疼的哇哇哭泣起来,乔梦真却狠下心没有停下来,她知道爷爷一定会将孩子从她身边带走,所以她必须留下痕迹,rì后方便找回孩子。

    乔梦真手指轻轻的抚摸戚儿左臀上的梅花印记,同样的位置,鲜红的颜sè,她已经可以确定,戚儿就是自己的孩子,心中激动惊喜,泪水无声的滑落却没有发出哭泣的声音,她的心中不停的喊道:“女儿,我的女儿回来了”。

    戚儿感觉乔小姐不停抚摸自己的臀儿,摸的她后面痒痒的,心里有种怪异的感觉,轻轻喊了一句:“乔小姐”。

    乔梦真大声喊道:“不要叫我乔小姐!”却发现自己喘着气,声音沙哑的说出这句话。

    戚儿转过身来,惊讶的发现乔小姐泪流满面,神情激动,弱弱的问道:“乔小姐,我是不是又做错什么了?”

    乔梦真想要回答,可是她发现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口,突然却紧紧的将戚儿拥抱在怀中,那种似将世间最珍贵的宝贝拥在怀中的双臂,有力而刚强,这双手臂似可以阻挡一切的风吹雨淋,这双手臂蕴含着无比浓厚的母爱。

    戚儿一讶,却立即感受到乔小姐双臂的分量,她好像在那里见过这一幕,那就是别人的母亲拥抱自己的孩子,心头暖洋洋的,这股暖流向周围散布,依靠,寄托,还是什么,就似爷爷将她高高举起来时那种感觉,戚儿内心是欢喜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也流下眼泪了。

    乔梦真紧紧的拥抱着戚儿,久久没有松开,一大一小,两人都没有说话,悲悯着而又狂喜着。

    乔梦真空荡荡的内心立即被温暖充实着,突然她察觉到自己的手臂滴落湿热的眼泪,抬头望去,却见戚儿也是泪流满面,忙柔声道:“戚儿,不要哭,不要哭”。

    戚儿道:“乔小姐,我见你伤心的哭了,想起我爷爷,就忍不住哭了起来,可我......”戚儿也不知道怎样形容内心的感觉。

    乔梦真忙擦拭戚儿脸上的泪水,破涕为笑道:“我一点都不伤心,我很高兴,高兴极了”,却破例的将戚儿当做教小的孩童抱了起来。

    戚儿感觉乔小姐突然间变得对她亲密无间,见乔小姐目光柔柔的凝视着自己,脸红了起来,轻声道:“乔小姐,我裤子还没穿”。

    若是往常,乔梦真一定会扑哧一笑,不过她却“哦”的一声,立即将戚儿放了下来,给她穿上裤子,待再次看见戚儿左臀处的梅花印记,这会心情却紧张忐忑不安起来,该如何跟戚儿说这件事情呢,她老认为她的父母亲将她抛弃,可自己没有抛弃她,自己是被逼着很她分别的。

    戚儿见乔梦真神情恍惚,轻轻喊了一句:“乔小姐,你怎么了?”

    乔梦真“哦”的回神,边帮戚儿穿上裤子边应道:“没事。”

    “来,让我看看戚儿穿上这件裙子之后是不是很漂亮”。

    乔梦真细心周到的为戚儿穿上那葱绿sè的裙子,调整抚平裙子的表面,巡视了一圈,待看见端端正正的没有一点瑕疵才满意下来,做完这些之后,又连忙拿来镜子,让戚儿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放低声音柔声道:“戚儿,你看看”。

    戚儿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原来自己也可以变得如此的漂亮,只不过她是个下人穿这么漂亮的衣衫有点糟蹋了。

    乔梦真问道:“戚儿,喜欢吗?高兴吗?”

    戚儿点了点头:“喜欢,高兴,乔小姐,谢谢你。”只感觉乔小姐突然间对自己好的不得了,好的超乎常理,好的让她不自在了。

    乔梦真突然道:“我带你过去给易夫人和老太爷瞧瞧好不好”。

    戚儿猛摇头,有点胆怯道:“乔小姐,这衣衫还是留到少爷成亲那天再穿吧,戚儿只是个下人,不能说的这么的艳丽”。

    乔梦真哄道:“戚儿,你相信我,没人会说闲话,易夫人和老太爷一定会很喜欢你现在这个样子的”。

    看着乔梦真期待的目光,戚儿壮了胆子,点了点头。

    乔梦真温柔的看着戚儿,手指轻轻擦拭戚儿脸上的泪痕,“在此之前,可不能让易夫人和老太爷知道你哭过。”

第二百三十四节 血溶于水

    乔梦真牵着戚儿去见易夫人和易老元帅,不时低头看着戚儿,只感觉一切都似在做梦一样,女儿一直在身边,她却完全不知道,而且好几次还让她很是伤心,想起戚儿因为弄脏了自己亲手缝制的衣衫而大发雷霆,只感觉一切是那么的可笑,只能说造化弄人,上天可怜她,所以将戚儿送到她的身边吗?

    冥冥中的一切好像都在预示戚儿就是自己的女儿,可自己沉浸于悲伤思念,顽固执着,以至差点就知道这个真相,倘若不是易寒打开自己的心锁,让自己勇敢去面对戚儿,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知道她的身份,或许永远不知道,或许自己一辈子只能思念。

    乔梦真的内心兴奋着并狂喜着,易寒若是知道戚儿就是他的女儿,他一定会高兴的疯起来,想到这里手上不知觉的用力紧紧握住戚儿的小手,生怕她再次离开自己。

    角sè颠倒过来,这一次,戚儿并没有去瞧望乔梦真,一想到要去见易夫人和老太爷,她心里就有点紧张,她有自知之明,她只是一个卑微的下人,这让她感觉不太合适,就是平时她处于一个不容于被人关注的位置,突然间站在最显眼的地方为人所瞩目,这种心情是惶恐不安的,突然感觉乔小姐用力的捉住她的手,力道大的她感觉有些疼痛,抬头朝乔小姐望去,只见乔小姐目光深远似在想着什么,她露出微笑,让人感觉她心情不错。

    乔梦真眼神充满期待,似想到了什么激动人心的时刻,手上再次用力,戚儿忍不住轻轻疼叫一声,乔梦真回神,这才发现自己把她小手捉的都发红了,忙蹲了下来,轻柔的揉着戚儿发红的手,嘴边柔声道:“不疼,不疼”,说着捉着戚儿的小手贴在自己的脸上,慈爱之情展露无掩。

    戚儿还是刚刚的感觉,乔小姐突然间变得对自己好的离谱,这反而让她变得不太自然,无功不受禄,她并没有做什么事情值得乔小姐如此待她。

    乔梦真看着戚儿目光有异,心想她小小年纪却比同龄的孩子多了几分心思,似她一般大小的孩子,都是无拘无束,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多不会考虑别人,戚儿如此xìng格,却是因为她从小就过的艰苦,俗话说的好,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个孩子才会比同龄人要懂事许多,看着戚儿,目光忍不住又露出慈爱的光芒,乔梦真多想将戚儿抱在怀中,告诉她,自己就是她的亲身母亲,可以让戚儿撒娇,纵容戚儿犯错......

    突然小乔看见戚儿穿了一件崭新漂亮的葱绿长裙与乔梦真在一起,好奇的走了过去,笑道:“戚儿你今天怎么打扮的这么漂亮?”

    戚儿脸蛋微微一红,感觉不好意思,小乔微微笑道:“害羞什么,女儿家就应该打扮的漂亮一点,想不到戚儿也是天生丽质,将来一定是大美人”。

    逗了戚儿两句之后,戚儿对着乔梦真道:“乔小姐,你和戚儿这是要出府去吗?”心想:“看来乔小姐接受戚儿了,或者因为戚儿变得开朗了,不再似以前整天闷闷不乐,而对于戚儿来说也是一件值得欢喜的事情,她知道戚儿很喜欢跟乔小姐在一起,两人虽不是母女,看起来更像母女”。

    乔梦真笑道:“不出府,带戚儿去见易夫人。”

    小乔道:“夫人不在屋里,她正在亲自摆弄礼堂呢?我带你们过去”,虽然不知道乔小姐为什么要带戚儿去见夫人,不过她还是很乐意帮忙的。

    来到易寒准备成亲的礼堂,冯淑贤和大乔、西施正在忙碌着,冯淑贤坐在右边的位置上,问道:“大乔,到时候我是不是坐在这个位置上”,她是知道礼数,可毕竟是第一次娶儿媳妇,有些兴奋过度了。

    小乔走了进去,说道:“夫人,乔小姐过来了”。

    冯淑贤心中一讶,梦真该不会心里难受吧,见乔梦真走了进来,望去,却见她一脸欢喜,丝毫没有半点心酸难受的痕迹,心里微微感到宽慰,笑道:“梦真,你怎么来了”。

    乔梦真笑道:”夫人,我带戚儿来看你”,说着拉着戚儿走到前面来,“戚儿,见过易夫人”。

    冯淑贤心中讶异,又不是第一次见面,怎么表现的好像特别正式,朝戚儿看起,却见戚儿穿了一件葱绿sè的裙子,心中恍悟,原来是穿了新衣裳,想让我看看。

    戚儿施礼道:“夫人好”。

    冯淑贤微笑道:“戚儿,你穿上裙子的样子很好看,这裙子那里来了”,冯淑贤是明知故问,她知道这裙子一定是梦真送给戚儿的,梦真从来不准别人碰她那些亲手缝制的衣衫,现在肯让戚儿穿上,心里一定很疼爱戚儿。

    乔梦真突然道:“易夫人,我有话跟你说”,说着走近冯淑贤,却是悄悄话,在冯淑贤耳边低声说了一番话。

    冯淑贤听完,震惊无比,凝视着戚儿,目光不敢置信,有些激动的就要朝戚儿走了过去,这戚儿可是自己的亲孙女,她有这么可爱懂事的孙女,真想立即就将她抱起来。

    乔梦真却将冯淑贤拉住,低声道:“夫人,戚儿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你别吓着她”。

    冯淑贤控制住自己内心激动的心情,目光还是忍不住的朝戚儿看了看,朗声道:“你们先出去”。

    众女退了下去,戚儿也跟着离开,冯淑贤忙柔声道:“戚儿,你留下来”。

    戚儿不解的停了下来,只见易夫人轻轻朝她招手道:“戚儿,过来我的身边”。

    戚儿走了过去,只见易夫人凝视着自己,挂着微笑的脸皱纹变得非常的明显。

    戚儿轻声道:“夫人有什么吩咐?”

    冯淑贤微笑道:“没有吩咐,让我好好看看你”,说着拉着戚儿的手,情不自禁的抚摸戚儿的脸蛋。

    冯淑贤的举动让戚儿感觉怪异,怎么易夫人突然间也变得对自己亲密无间。

    冯淑贤仔细打量戚儿的容貌,看着她的眼睛,这会却感觉越看越像,问道:“戚儿,你几岁了”。

    戚儿应道:“夫人,我七岁了,你忘记了吗?”

    冯淑贤问道:“戚儿,你可知道自己的生rì”。

    戚儿应道:“夫人,戚儿是个弃儿,被爷爷捡回家的,爷爷说捡到我那天就是我的再生之rì,所以说了一个月rì。”

    冯淑贤心中暗忖道:“时间还真差不多”,突然暗骂自己胡思乱想什么呢?梦真都确信无疑,自己怎么还有这种念头,看着穿的漂漂亮亮的戚儿却越看越欢喜,真是老天有眼,让我易家的骨肉又回到身边来。

    冯淑贤仔细问了戚儿这些年的事情,她住在哪里啊,小时候过的怎么样啊......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几乎将戚儿的底细都刨个清楚。

    戚儿一一据实说来,听的乔梦真眼眶不知不觉红了起来,只感觉戚儿是世界上最可怜的人儿。

    期间,冯淑贤让小乔去见易天涯请了过来,小乔回禀道:“老太爷在招待客人,暂时无法抽身”。

    冯淑贤站了起来说道:“梦真,你先去戚儿说回话,我立即过去请他老过来”,说着匆匆的走了出去,走出门口还忍不住回头又看了戚儿一眼。

    冯淑贤走后,戚儿轻声问道:“乔小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总感觉有大事发生,要拿自己如何。

    乔梦真微微摇了摇头,“没事”,却问道:“戚儿,假若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会不会原谅我”。

    戚儿好奇道:“乔小姐你对我这么好,戚儿从来不觉得你会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乔梦真道:“倘若我真的做了让人很伤心很绝望的事情,你会不会原谅我”。

    戚儿闻言,怯怯道:“乔小姐,你是不是要赶我走”。

    乔梦真忙道:“不会的,我永远都不会赶你走”,说着紧紧将戚儿拥抱在怀中,“永远都不会赶你走!”

    戚儿道:“无论乔小姐做了什么事情,戚儿都不会生乔小姐的气,我从来就没生过乔小姐的气”,说着红着脸轻轻道:“乔小姐,很早的时候我就很喜欢你,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很开心”。

    戚儿的话让乔梦真忐忑不安的内心宽慰了许多,她内心对戚儿有深深的愧疚,想将所有的好来给戚儿,弥补自己内心的愧疚。

    易天涯与林太保等人正聊的欢快,突然冯淑贤走了进来,那些宾客熟的直呼淑贤其名,不甚相熟的也尊敬的称呼一句易夫人。

    易天涯讶道:“淑贤,你怎么过来了”。

    冯淑贤施了一礼,“诸位大人,打扰了”。

    诸人微笑道:“客气了”。

    冯淑贤对着易天涯道:“公公,我有话跟你说”。

    两人走到近处,易天涯问道:“有什么急事?非得亲自过来找我。”

    冯淑贤笑道:“大事,天大的事”。

    易天涯露出讶异的表情,只听冯淑贤道:“梦真的女儿找到了”。

    “什么!”易天涯一脸震惊,旋即狂喜道:“在哪里?快带我过去”。

    易天涯走了出来朗声道:“诸位,我有急事走开一会,你们慢聊啊”,说着与冯淑贤匆匆离开。

    路上,易天涯问道:“孩子是怎么找到的”。

    冯淑贤笑道:“说起来公公也许不敢相信,戚儿就是梦真的女儿”。

    易天涯惊讶道:“怎么可能?你们不是说戚儿无家可归被收留在府内吗?怎么就成了梦真的女儿”。

    冯淑贤感慨道:“冥冥中自有注定啊,戚儿是易家的骨肉,老天爷可怜我们就将她送到这里来,想起这孩子悲惨的身世,我就心酸”,说着突然眼眶红润,忍不住要落泪。

    冯淑贤本来就慈悲心善,这知道戚儿是自己的亲孙女,自然多了几分怜爱和亲近。

    易天涯不悦道:“这是大好事,哭什么?”说着脑海里回忆起戚儿来,突然哈哈大笑:“果真是我易家的种,聪明伶俐,我就知道这孩子不简单!”

    乔梦真与戚儿正在聊天,这时易天涯匆匆闯了进来,两人望去,只见易天涯的眼神跟狼一样的贪婪,直直的望着戚儿看,看的戚儿都有点发麻,避开他的目光,乔梦真心中莞尔,轻轻捉住戚儿,安抚她,目光与易天涯交汇,微微点了点头。

    易天涯冲了过去,突然就将戚儿抱了起来,哈哈大笑起来,易天涯这个人最护短,这会戚儿是他的亲曾孙女,可就相当于他的宝贝。

    戚儿吓了一跳,说道:“老太爷”,有点茫然不知所措。

    这会冯淑贤才气喘吁吁的随后走了进来,看着公公抱着戚儿高兴的模样,内心激动着也宽慰着。

    易天涯突然发现戚儿有些不自然,轻轻问道:“弄疼你了”,那模样那表情就似一个哄骗小孩子的老狐狸,给人装模作样的感觉。

    戚儿反而感觉温和的老太爷不像老太爷,老太爷应该是一脸威严,沉着脸不假于sè的。

    易天涯突然蹲了下来,指着自己的肩膀说道:“来,坐上来,我托着你”,行为已经有点为老不尊了,易寒小的时候,易天涯就经常这么干。

    戚儿表情,愣愣不知所措,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乔梦真微笑道:“老元帅,你吓到戚儿了”。

    易天涯不悦道:“我看起来很吓人吗?”说着对戚儿问道:“我看起来很凶很吓人吗?”

    冯淑贤低声对着易天涯道:“戚儿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易天涯朗声道:“为什么不说,怕什么?”说着干脆利落的对着戚儿道:“戚儿,我是你的曾爷爷”。

    戚儿闻言一头雾水,怎么老太爷突然间就变成自己的曾爷爷了。

    易天涯见戚儿愣愣发呆,反应不过来,指着冯淑贤道:“这是你的亲nǎinǎi!”

    站在戚儿身后的乔梦真拽住自己的衣袖,有些紧张的看着戚儿的反应,刚好戚儿一脸疑惑的回头看着她,乔梦真露出微笑的点了点头。

    戚儿脑袋还是转不过来,有些搞不明白,看着易夫人,见她目光慈爱期待着。

    易天涯有些无奈,着急的指着乔梦真朗声道:“这是你的亲身母亲!”

    这句话明显比前两句话让戚儿震撼,而且这句话表达的涵义明显清晰了许多,亲生母亲只有一个,戚儿转过身凝视着乔梦真,有惊讶,有疑惑,有不敢置信,有期待,她看见乔小姐脸上挂着微笑,泪水却无声的滑过她的双颊,突然乔小姐将她紧紧拥在怀中,泣道:“戚儿,我就是你的亲身母亲,在你出世之后,我在你左臀刻下了梅花的印记,刚才看见这梅花印记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我的亲生女儿!”

    乔小姐的怀抱温柔而有力,就似......就似她期待已久母亲的味道,爷爷曾说过她左臀的记号也许跟自己的身世有关,这一切都是真的吗?乔小姐就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其实她早就将心里母亲的位置留给了乔小姐,这是她内心的秘密,从来不敢告诉别人。

    乔小姐真的是自己的母亲,梦想跟期待一下子成真了,戚儿激动欢喜的忍不住流出眼泪。

    乔梦真看见戚儿落泪,悲悯道:“对不起,对不起”。

    戚儿却不想看到乔小姐伤心落泪,她脸颊挂着泪痕却露出微笑道:“乔小姐,你不要伤心”。说着小手轻轻擦拭乔梦真脸上的泪水。

    感觉到戚儿的关切,乔梦真忍住泪水,破涕为笑,“好,我不伤心,我应该高兴才是”。

    戚儿弱弱道:“乔小姐,你真的是我的亲生母亲吗?”

    乔梦真点了点头道:“我是你的亲生母亲,这些年我无rì无夜的惦记思念你,我每rì为你缝制衣裳,就是希望有一天这些衣裳能穿在你的身上”,看着戚儿身上那葱绿sè的裙子,“终于这一天美梦成真,戚儿,我没有抛弃你!”

    戚儿点了点头,“乔小姐你人这么好,又这么温柔,戚儿相信你”,虽然乔小姐是自己的母亲,她还是生疏的无法表现的太过亲近。

    乔梦真道:“戚儿,你可以不要叫我乔小姐吗?”

    戚儿红着脸,点了点头的凝视的乔梦真,这张温柔,慈爱,沾满泪痕美丽的脸,她的内心充满骄傲,她的内心盈.满幸福,嘴巴张开了几次,又闭了起来,终于鼓起勇气用尽全身的力气喊了一个她听了无数次,生平却第一次喊出口的两个字:“娘亲!”这两个字对她来说是生疏突兀的,又是那么的熟悉。

    乔梦真有点不敢相信戚儿这么快就接受自己,她那里知道戚儿内心早就对她酝酿有了深厚的感情,打破这层关系,只是捅破一层纸那么的简单。

    乔梦真问道:“戚儿,你恨不恨我。”

    戚儿道:“从来不恨,戚儿一直相信自己的母亲一定是善良美丽温柔的”。

    乔梦真激动道:“你真是我的好女儿”。

    冯淑贤有些迫不及待了,说道:“戚儿,我是你的祖nǎinǎi!”

    戚儿疑惑的看了看乔梦真,又看了看冯淑贤,不明白易夫人怎么就是自己的祖nǎinǎi了,却说了一句话:“娘亲,爹爹呢?”

    易天涯恍悟,对了,把这混小子给忘记了,朗声道:“小乔,立即把少爷给我找回来”。

    少爷?易夫人?祖nǎinǎi?那少爷不就是自己的爹爹了,乔小姐是娘亲,少爷是爹爹,这会戚儿都糊涂起来了。

    问道:“娘亲,少爷是.......”

    乔梦真笑道:“少爷就是你的爹爹,你见过他,可是他也还不知道你的身世,一会你们就见面了”。

    三人围着戚儿转,谈话的内容也是混乱,戚儿还有些生分,除了跟乔梦真自然一些,对于易天涯和冯淑贤却难以表现出自然的亲近,不过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血溶于水的亲情会慢慢的表现出来。

第二百三十五节 巧合还是命运

    小乔寻遍了整个院子都没有看见易寒的踪影,这才发现已经一天多没有看见少爷了,再过两天就是少爷的大喜之rì,少爷这个时候还去那哪里呢?少爷该不会又跑了,念头刚起却猛摇头,不会的,这喜帖都发了,宾客也陆续到了,少爷绝对不会没有分寸这个时候跑了,他一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临时去办了。【文字网书网

    小乔找到貂蝉几人,让大乔和西施在府里打听看有没有人知道少爷的下落,自己和貂蝉出去外面寻找,小乔根本不知道易寒会去哪里,这乱找总觉得是大海捞针,不过有些人就是直xìng子,明知道收效甚微,却依然执意去做,出去找还有可能找到,总比留在府里面空等的好吧。

    两女出了府门,貂蝉不悦道:“从小少爷就没少让人少cāo心过,都什么时候了,人却不见踪影”,易寒若听到这句话一定大喊冤枉,他也不想的,可是仇家太多,没有办法。

    小乔道:“貂蝉别埋怨了,想一想,少爷有可能去哪里”。

    貂蝉道:“我最多能想到一个地方”。

    小乔期待问道:“什么地方?”

    貂蝉道:“青楼”。

    小乔表情怪异,说不出话来,只听貂蝉道:“你还真别说,少爷这个人荒唐疯癫,越是你不敢想,想不到的事情,他越做的出来,还记得吗?以前每次夫人让我们去找少爷,他不是在勾搭那个良家闺女,就是在青楼里面和花酒”。

    小乔停不下去了,为易寒辩驳道:“那是以前,少爷年少轻狂,如今少爷功成名就,在外人眼中是顶天立地的麒麟将军,又怎么还会去干这种事情呢?”

    貂蝉道:“那没办法了,我们乱找吧”。

    突然小乔又看见那个乞丐缩在那yīn暗的角落里,怎么他还没有离开,想起昨夜看见他布满伤痕的面孔这会还心有余悸,不过反过来想,他这般模样,别人一定很厌恶他,走到那里都注定被人驱赶辱骂,其实也很可怜,我可不能似别人那般庸俗,对他怀有偏见。

    貂蝉见小乔朝那个乞丐走了过去,好奇问道:“小乔,你干什么,那个乞丐全身脏兮兮的”。

    “貂蝉,你等一会,我问他几句话”,说着壮着胆子走了过去,轻声问道:“你怎么还没走,这里要办喜事,你再不走,过两天可要被人赶了”。

    那乞丐听到小乔的声音,缓慢的转过头来看着小乔,他脏乱的头发几乎将整张脸给盖住了,从缝隙中依然可辨起那数不尽的伤疤,比起昨夜让小乔能接受了许多,而且她也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

    小乔问道:“你走不动了吗?”

    那乞丐依然没有回答,只是看了小乔一眼又缓慢的转过身去,冷冷的不予理睬,这乞丐的举动让小乔感觉到他的冷傲,乞丐也冷傲,这让小乔感觉很是好奇,又问道:“你留下这里干什么呢?你若要吃的,要穿的,我去拿来给你,你马上走好吗?”少爷马上要成亲了,这是接新娘子必经的道路,老太爷绝对不容许路上有个乞丐来招惹晦气,到时候这个乞丐必定被人轰赶,这个乞丐呆在这里至少两天了,她总感觉这个乞丐是怀着什么目的而特意留在这里。

    貂蝉等得不耐烦了,小乔怎么跟个乞丐纠缠起来,朗声道:“真是晦气,让铁同将他轰走就是,我们还要去找少爷呢?”

    小乔也没有办法,她都问了好多句了,这个乞丐却不问也不答,她想帮忙也帮不了,心想他从昨夜到现在应该没有喝水吧,对着貂蝉道:“貂蝉,你等我一会”,说着匆匆往府里面跑去。

    貂蝉虽然不耐烦,却也没有办法,小乔就是这样,心肠好的不得了,凡事不多留个心眼,这么容易相信人,那天被人哄骗去买了都不知道。

    小乔端了碗水放在乞丐的旁边,也不再问话,对着貂蝉道:“我们走吧”。

    两女走远了之后,乞丐盯着那碗水,他已经嘴干舌燥,嘴唇都破裂了,犹豫了一会之后,还是转过身去,不再看着那碗水,面对别人的施舍,会犹豫的,一是心存怀疑,二是骄傲不愿接受施舍,他不应该是第一种,那就是第二种了,可是这样一个半死不活的人又有什么骄傲可言呢?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很虚弱,心里呼唤道:“我快挨不住了,你让我看一眼,我就可以安心的找个地方安静的死去,他这样半死不活的,活在这世上只会是丢人现眼,早该死了一了百了,可是他舍不得,活着只为了能再看见他一样,人心是肉做的,有时候它又比世间任何东西都要坚硬不催。

    两人迅速离开巷子,貂蝉道:“小乔,你还给他水喝,他饿了渴了就会离开这里,这下更不会离开了。”

    小乔摇了摇头道:“他就算饿死渴死也不会离开这里。”

    貂蝉好奇问道:“你怎么知道?”

    小乔道:“我看了他的眼神,就有这种感觉,那是人怀着一种坚定的目标不会放弃的眼神”。

    貂蝉笑道:“小乔,你什么时候也懂得察言观sè了”。

    小乔没有回应,目光四处搜寻,一个个的面孔从眼前滑过。

    貂蝉知道这是在做无用功,这用若是就能找到少爷,那可就是奇事了,但是看小乔那么认真,也就专心的寻找起来,无迹可寻却又有迹可循,那里热闹就往那里凑就对了,少爷最喜欢凑热闹。

    直到天sè渐暗,小乔和貂蝉还是无功而返,奇迹并没有发生,两人只好打道回府。

    这找了大半天,两女都累得筋疲力尽,貂蝉幽怨道:“我上辈子真的是欠了少爷的”,貂蝉就是这样,不过这妮子有什么事情,心里还是向着易寒的。

    小乔却没有说话,少爷没有找到,如何去向老太爷交差,这不是她的责任,她却将所有的责任揽到自己的身上。

    路经巷子的时候,小乔特意朝那个荫蔽的角落望去,心中希望看见那地方空无一人,不过她失望了,那乞丐还是一动不动的趴向墙壁,将背露向外面。

    小乔特别在乞丐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貂蝉生怕小乔又善心泛滥,忙拉着小乔道:“走吧,天黑了”。

    小乔点了点头,刚要离开,突然看见那碗水根本都还没有动,里面的水还在,心中惊讶,这水他没喝,那昨夜给他的饭和水他不是也没用动,估计是被其他的乞丐给白白占了便宜。

    小乔心中是奇怪又不忍,奇怪他怎么不吃不喝,难道想来赖死在这里,不忍他都快两天没吃没喝了,这还不活活饿死渴死了,心中担心也没顾忌太多就朝那乞丐走近过去,貂蝉朗声喊道:“小乔,你干什么?”

    小乔没有回应貂蝉,大胆的用手指碰了碰乞丐的后背,喊道:“喂!喂!喂!”

    乞丐却没有反应,小乔捉住他的肩膀,将乞丐整个人翻了过来,突然乞丐整个人软了下去,一动不动的。

    只见他闭上眼睛,嘴唇都干枯的破裂了,却是饿晕了过去。

    小乔朗声喊道:“貂蝉,你过来,他饿死了,快了看看还有没有的救”。

    貂蝉一惊,她虽然厌恶这个乞丐,可是毕竟是条人命啊,走近一看,还真是饿死过去了,只见小乔弯下腰去,掀开乞丐遮在脸上的乱发查探他的鼻息,突然看见这乞丐满脸狰狞的伤疤,吓的叫了起来,不自禁的猛后退了几步,这张脸真的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小乔却是看见过了,加上这会关心他的xìng命,并没有感觉太吓人,感觉乞丐的鼻息还有些暖,惊喜道:“还活着!”说着站了起来看着退的远远的貂蝉,目光充满期待恳求。

    貂蝉猛摇头,过了一会却无奈道:“好吧,你说怎么办?”

    小乔道:“你帮我把他搬到府里去”。

    貂蝉惊讶道:“他怎么可以进入府里,少爷过两天就要成亲了,被人看见了成何体统”。

    小乔道:“毕竟不能见死不救,我房间不远有间柴房,可以让他暂时安置在那里,我来照顾他,你只要帮我保密就可以了”。

    貂蝉道:“小乔,你的心肠真的太好了”,说着看着那乞丐的脸,感慨道:“这人的脸怎么伤成这般模样,这还是脸吗?都破碎不堪了”。

    小乔道:“我们别耽搁了”,说着让貂蝉帮忙,一人拉着乞丐的一只手臂,将乞丐的身子搭在小乔的后背上,小乔背着,貂蝉在后面托着,两人从后门趁着夜sè悄悄的将这个乞丐带进府里。

    到了柴房,将乞丐放下的时候,两女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还沾染的满身污秽,貂蝉道:“小乔你欠我个人情,若不是你,打死我也不这么干”。

    小乔笑道:“貂蝉姐姐,你最好”。

    貂蝉笑道:“这会姐姐都叫出来了,平时你不是直呼我的名字吗?好了,我先走了,我现在要去把身上的这件衣服换下,好好洗个澡,否则我全身不自在。”

    走着离开,突然回头道:“不要要戚儿看见了,免得吓到了她”。

    小乔点了点头,心中暗忖戚儿心肠比我还要好,她看见了都还不知道心疼。

    貂蝉离开之后,小乔端来碗水,扶着那乞丐喂他喝下,看着这张破碎不堪的脸,这会倒是不害怕了,反而觉得可怜,突然察觉到什么,朝乞丐的胸口摸去,表情惊讶,是个女子,这乞丐居然是个女子,对于女子来说,容貌几乎就是她的一切。

    喂了这女子一碗水之后,小乔扶着她躺下,看了她一样之后,这才离开。

    先向老太爷禀报一下,晚些时候再来看她,若是有可能将这个女子带到自己的房间住下,早些时候她因为这是个男子,所以才将其安置在柴房,同是女子就不用避嫌。

    易天涯可都等了半天,见小乔这才回来,不悦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小乔应道:“老太爷,少爷不在府里,我和貂蝉去外面找了半天还是没有找到少爷”。

    易天涯怒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跑得无影无踪,是他要成亲还是我的成亲,搞得老子比他还要着急”。

    冯淑贤淡道:“公公你也别发怒,是大好事,别搞得似坏事一样,寒儿有分寸,一定是有什么急事要处理”。

    易天涯道:“好啦,好啦,不必去找了,他若不见,谁也没有本事找到他,他一回来,你看见了,让他立即来见我”。

    小乔点头道:“是,老太爷”。

    冯淑贤道:“对了,小乔,戚儿以后就不在你的屋子住下了。”

    小乔一脸讶异道:“这是为什么?”

    冯淑贤露出微笑,“这件事你暂时先不要张扬,戚儿就是梦真失散多年的亲生女儿”。

    小乔闻言,一脸震惊,“是真的吗?”

    冯淑贤笑道:“千真万确,我也感觉跟做梦似的,不过世事就是这么的巧合,多亏了你心肠好,将小乔带进府里来,否则这个孩子不知道要再多多少苦,梦真说要好好感谢你,我也要好好感谢你,你有什么愿望说出来,我来帮你实现”。

    小乔应道:“夫人待我恩重如山,这些都是小乔的分内事,不敢言谢”。

    冯淑贤道:“公公,你看,不如等寒儿大婚之后,就给小乔安排一门好人家”。

    易天涯点了点头,豪气道:“只要我放出风声,就会有大量的年轻俊彦来上面提亲”。

    小乔忙摆手道:“不要!不要!夫人千万不要”。

    易天涯不悦道:“你这丫头。”

    小乔目光恳求,“老太爷”。

    冯淑贤道:“好啦,好啦,小乔等有空,我们两个坐下来慢慢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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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节 生与死

    小乔刚才与貂蝉在背那个女子回府的时候,累的汗流浃背,这会才发现自己身上散发着汗酸味,连忙洗了个澡换上新的衣衫,神清气爽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突然想到那个邋遢不堪的女子,心中已经有了主意,那女子因为饥饿过度,这会想沐浴也是不可能的,不过却可以准备热水为她擦拭身子。

    小乔与那女子说起来都不认识,可是她就是肯细心的照顾她,这样好的女子实在是太少见了。

    准备了一套崭新干净的衣衫,又烧了一盆热水端到柴房,那女子喝了水之后还是晕迷不行,不过气sè明显有了好转,人可以几天不吃饭,但是绝对不能几天不喝水,小乔探查了她的气息,发现气息平稳,微微放下心来,心想,等她醒来,再给她弄点粥水补充身体所需营养。

    小乔蹲了下来,脱掉这个女子身上那套邋遢脏臭的衣衫,随着衣衫的褪下,慢慢的小乔发现这女子身上有越来越多的伤疤,她的后背,她的双腿,她的双臂都有着数不尽伤疤,这些伤疤或因为伤了厉害留下了很深的伤痕,或浅浅的如网一样纵横交划着,小乔越看越心惊,这个女子应该受到怎样深的伤害她,她能活下来简直是个奇迹,只感觉她十分的可怜。

    小乔拧干毛巾给女子擦拭着身体,每当毛巾滑过哪些伤疤的时候,她就似乎能看见尖锐的东西割裂她的血肉的景象,心悸着却又忍不住想要落泪,仅仅因为看见她的伤疤就如此,若是亲眼看见她遭受哪些苦痛又该是怎样的一种心情。

    她没有亲人吗?她没有朋友吗?为何任她一个人流落受苦,本身她这个样子就让人看了很辛酸了。或许她的亲人,她的朋友不愿意再接受她这个丑陋的像怪物一样的人,又或者她不跟让人看到她变成这个样子,回想起她骄傲的眼神,小乔觉得很有可能,她不愿意让别人知道她变成这个样子,所以她宁愿一个人孤独四处流浪着。

    生怕这女子身体虚弱而着凉了,擦拭干净她的身子之后,小乔迅速用早就准备好的衣衫给她穿上,看着柴房的环境,觉得这又乱又脏,环境恶劣的柴房怎么适合病人居住呢,刚好戚儿不跟自己住了,空置出来一张床刚好用上。

    小乔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这女子搬到自己的屋子里,小乔将自己的床让给了这个女子,让她身子平着躺下,刚给她盖上被子,突然这女子却醒了过来,没有感情的看着她。

    小乔忙道:“你醒了,你放心,这是我的屋子,我见你昏迷不省人事,所有就将你背了回来”。

    女子没有说感谢的话,甚至她一句话也没有开口,眼睛平静的垂闭下去,似乎自己跟小乔没有任何关联,小乔帮不帮自己,她都无所谓。

    小乔习惯了她的沉默,说道:“你先躺着,我去弄点粥给你补补身子”,说着迅速走了出去,对于那女子的冷漠,小乔对自己的行为没有半点后悔,帮助别人岂是为了得到回报,只不过对得起自己心中那份良知。

    小乔走后,女子这才睁开眼睛,自从变成这样之后,她表情的流露都是在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自己已经好久没有躺在柔软温暖的床上面了,只感觉又回到了曾经,只是感觉,真相却没有变,时光是真正流逝了,再也寻找不回来。

    一会之后,小乔端回来了一碗粥,看着那女子,说道:“假如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来喂你吃下”,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不似在施舍,而是双方平等的。

    女子凝视了小乔,一会之后露出微笑,小乔看着她那张丑陋的脸,可是却感觉她的微笑很是动人,心想她以前一定是个风华绝代的女子,因为她的笑容,因为她身上流露出来的骄傲。

    女子露出微笑,摇了摇头道:“不必了”。

    女子的声音如她的容貌是干涩、丑陋、沙哑的,小乔表情一讶,女子微笑的昂起头,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小乔发现一道很深的伤疤横在她的脖子之上,她明白了,女子的声音变的如此难听,是因为她的声带受到了伤害,女子虽然拒绝了她,但是她的友好不似一开始冷漠还是让小乔很高兴的,她知道这个女子很骄傲,所以也不强求,将粥水端到她的面前,生怕太烫了,轻轻的吹了一口气。

    小乔的举动让女子想起了自己曾经的贴身婢女秋凌,感受到了亲人般的温暖。

    不错这个丑陋的女子正是易寒认为早就去世的宁雪,当rì她从山崖掉了下去,容貌毁了,身子也伤的凄厉破碎,当她醒来的时候,才知道自己被一个西夏的老妇人所救,宁雪看着自己半死不活,苟延残喘的样子,真想死了一了百了,可笑的是她却连自尽的能力都没有。

    足足在床上养了半年的伤,她才能够下地走路,这半年多来她的情绪从一开的激动变得接受这个现实,其中这个善良的老妇人的关怀照顾也让她觉得自己不能就这么死去,而辜负老妇人的一片心血,宁雪坚强的活了下来,并勇敢的面对丑陋的自己,平rì帮助老妇人劳作来回报老妇人的恩情。

    宁雪曾思考过自己现在为了什么而活着,仅仅为了回报老妇人的恩情,仅仅为了不让老妇人一番心血白费了,但其实她心里明白,她的内心深处还有一点希望之火在燃烧着,宁雪活着只想再见到易寒一面,可是她又不愿意让易寒看见自己这个样子,她内心的痛苦煎熬远远比当初与易寒闹决别要强烈许多,死与生,爱与别,这些人生中最悲痛难受的情感只是她内心痛苦极少极少的一部分。

    她远在西夏听到了易寒要与李玄观成亲的消息,她下定了决心,跋涉千里为的就是远远的看易寒一眼,仅仅只为了看他一眼这么简单,然后她知道自己的一生可以画上句点了。

    伤感吗?其实世间不如意事常有**,自己只不过是不幸运罢了。

    宁雪吃完了粥水,对着小乔微笑道:“你是个好心肠的女子”,见小乔目光戚戚的看着自己,眼神透出同情,却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淡道:“你不必同情我”。

    小乔忙道:“我没有这个意思......”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宁雪道:“我现在一无所有,没有什么可以回报你的,只能向你说声感谢”。

    小乔道:“没关系,不必客气,我不能见死不救,不过我有一个请求希望你能遵守”。

    宁雪道:“请说”。

    小乔道:“我是偷偷将你带进府里来的,我希望你不要走出这个房间一步,可以吗?”

    宁雪点了点头道:“好”,一语之后问道:“我在府外见这里喜气洋洋,是不是府里要办喜事”。

    小乔笑道:“是啊,再过两天,我家少爷就要成亲了”。

    宁雪道:“你家少爷这两天一定很忙吧”。

    小乔道:“少爷这些天是忙得招呼不过来,不过这两天他好像失踪了,又不知道跑到那里去了”。

    宁雪微微一笑道:“你家少爷真是个怪人,都快要成亲了,人却跑得无影无踪”。

    小乔道:“少爷以前虽然放.荡不羁,不过回来之后却是稳重了许多,我相信他一定是有什么急事耽误了,否则绝对不会将成亲的大事当做儿戏”。

    宁雪问道:“你家少爷还好吗?”

    小乔闻言有些讶异,她怎么这么问,难道她认识少爷,问道:“这位小姐,你认识我家少爷吗?”

    宁雪淡道:“麒麟将军之名,就是三岁小孩也知晓。”算是回答小乔的问题。

    小乔道:“少爷失踪了三年多了,前些天才回来,变了苍老了许多,稳重了却也没有以前活跃开心了”。

    宁雪喃喃道:“失踪了三年多,这三年多他都去哪里了呢,他岂能放任他的那些红颜知己不理,李玄观他也放的下吗?莫非他一直在寻找自己”。

    易寒确实回到西夏带着一丝侥幸搜寻宁雪的下落,三个月之后,他却绝望了。

    说起易寒,宁雪不必询问,小乔却娓娓道来,似乎在她眼中易寒的事永远也说不完,提起易寒,小乔的表情变得神采飞扬,充满着快乐。

    宁雪岂会辨别不出眼前这个好心肠的女子对易寒心生情愫呢?突然问道:“你是不是喜欢你家少爷?”

    小乔吓了一跳,忙道:“你不要乱说,我只是个小小的婢女”。

    宁雪微微一笑,“在爱面前是不分身份尊卑的,你有追求自己幸福的zì yóu,有个不敢”。

    小乔一脸若有所思,却问道:“小姐,那你是为了什么而来到这里呢?”

    宁雪看着小乔,刚要说话,小乔却道:“不要欺骗我,我当时看你的眼睛就有一种感觉”。

    宁雪问道:“什么感觉呢?”

    小乔道:“为了什么而活着,为了什么而到来”。

    宁雪淡道:“我仰慕你家少爷,想亲自看他一眼,你相信吗?”

    “啊!”小乔有些惊讶,旋即却又觉得自己大惊小怪了,世间仰慕少爷的女子又岂在少数,是自己想的太深了,小乔问道:“仅仅为了看我家少爷一眼”。

    宁雪笑道:“是啊,就为了看一眼”。

    小乔道:“你赖在那里就为了看少爷一眼”。

    宁雪嫣然一笑,说道:“我本来想看一眼就走,谁知道你家少爷一直没有出现,我等得太久了,也就懒得动了,却不是赖,反正我这个半死不活的样子呆在那里都是一样”。

    小乔宽慰道:“小姐你不要这样说自己,人活着就有它存在的意义,例如可以照耀在明媚的阳光,可以呼吸到空气。”

    宁雪轻轻一笑,“你能帮我吗?”

    小乔问道:“帮你什么?”

    宁雪道:“在你少爷成亲之前看到他”,见小乔表情一讶,淡道:“不为难你,我在暗处偷偷看一眼就好了”。

    小乔“哦”的一声,“那好,等少爷回来了,我引他过来这边,让你在门缝里偷偷看他一眼”,小乔觉得对方这个要求还不算过分,若真是让两人见面可就有难度了,这小姐这般模样,一旦在人前暴露,一定会在府内引起轰动的。

    宁雪微笑道:“多谢,请问怎么称呼你”。

    “你叫我小乔就好,小姐你能”。

    宁雪应道:“我叫宁雪”。

    “宁雪?”小乔总觉得这个名字念起来有些熟悉,可却没有什么印象,却笑道:“那我就叫你宁小姐吧”。

    宁雪笑道:“只是一个称呼,你叫唤的自然就可以了。”说起西王府的小王妃自然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是“宁雪”二字,知道的人却是少之又少。

    小乔只是把宁雪二字当做一个人的代号,却没有想的太深入。

    小乔和宁雪聊开了之后,觉得对方很健谈也很随和,不似自己想象中那么的冷漠,自己与这宁小姐才认识没多久,就如此合聊,感觉两人很投缘的,或许小乔没有发现,自己与宁小姐有一个共同感兴趣的话题,那就是关于易寒,陌生人之间如果有一个共同的话题,很快就会变得熟络。

    夜深了,两女才分别睡下。

    隔rì一大早,小乔又似往常一般早早的来到易寒的房间里,这些年易寒没在府里,她从不断缺,起床第一件事情就是给易寒打扫收拾房间,虽然房间干净整齐的一尘不染,但是她还是每rì如此。

    打开窗户,让阳光照入屋内,清扫屋内少的可怜的灰尘,这些没几下就做完了,却总想再找些活可以干,突然想到什么,走到房间里一处隐蔽的角落,那里又一张横桌,桌子上只放着一件东西,用灰布掩盖着。

    灰布掩盖的是一个人的灵牌,小乔知道易寒很多秘密,她守口如瓶却从来不对任何人说起,灰sè的布上面有一层厚厚的灰尘,让喜爱整洁的小乔看着碍眼,少爷曾亲口吩咐,这张桌子上的东西不准任何人触碰一下,两年前的一天,我打扫房间一时忘记了易寒的吩咐,见桌子周围布满了灰尘,也没多想就打扫了一下,当时她就发现桌子上有一个人的灵牌,少爷如此重视,这个人一定对他很重要,也是他潜藏在内心深处的秘密。

    小乔喃喃自语道:“少爷,小乔没有忘记你的吩咐,可是你自己却把这小姐给忘记了,你回来了,却也不清楚上面厚厚的灰尘,小姐在天之灵该多伤心啊,这些事情就让小乔帮你做吧”。

    小乔走近横桌,掀开灰布,一层厚厚的灰尘荡了开来,小乔再一次看见灵牌上的那几个字——故贤妻宁雪之灵位。

    宁雪!她突然间明白了宁小姐说出自己的名字时,自己为什么会感觉有印象了,便是跟灵牌上的名字一模一样。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呢?很快小乔就否定了这个判断,一个是生,一个是死,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这只是巧合罢了。

第二百三十七节 纠缠连连

    再说易寒这边,原本没有把宁霜将他困禁起来当做一回事,但是两三天过去了,明天就是要成亲的rì子,心里却有点着急起来,宁霜该不会想把他囚禁起来不让他去成亲吧,依宁霜的xìng子,自己成亲,她又怎么会当回事,可为什么非要把自己囚禁起来。【/文字首发,吾读小说网

    说起来,在诸多红颜知己中,最不在乎自己花心滥情的就是玄观和宁霜,只不过玄观是那种心胸宽广的不在乎,宁霜却是根本都不在乎。

    这两三天与宁霜调**,谈谈爱倒也是不错,让他一点也没有受委屈的感觉,不过呢,谈情说情归谈情说爱,这正事还是要做了,决不能因此而耽误了,今rì无论如何也必须让宁霜放了自己。

    宁霜今天也不知道去忙什么了,还没有过来,拂樱当rì也只是来看了自己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就走了,若自己行动zì yóu就不会这么被动了。

    宁霜这会跟拂樱呆在一起,宁霜轻轻问道:“明天他就要成亲了,你心里有什么打算,继续关着他,不让他去成亲吗?”

    拂樱垂下眼睛,似在思考着什么,久久没有回答宁霜的问题,宁霜也耐心的静静等候,没有再出声打扰拂樱的思绪。

    拂樱终于出声了,“放了他吧,让他回去成亲”,说着站了起来,转身就要离开,她需要找个无人的地方好好的调整自己的心情。

    宁霜追问道:“你舍得吗?”

    拂樱突然停了下来,站了一会,没有回应半句就走出房间。

    拂樱离开之后,宁霜轻轻笑道:“真是个傻丫头”,她与拂樱年纪虽然相仿,但是从心智阅历,拂樱又怎么比的过从小就在yīn谋诡计中打滚的宁霜,拂樱是个冷傲的人,冷傲的什么事情,什么东西都不会在意,可是在关于易寒这件事情上,她又表现的极端的在意,就好像她所有在意的东西都放在这一件事情上面。

    莞尔一笑,自语道:“我们的花花公子该等得有些着急了”,说着也离开房间,朝囚禁易寒的密室走去。

    刚走到密室门口就听见易寒大喊大叫的声音:“我要方便,我憋不住了”。

    宁霜走进密室,嫣然笑道:“你不是随便习惯了吗?那就请随便吧。”

    易寒听见宁霜的声音,心中一喜,笑道:“你终于来了”,一语之后讪笑道:“这种事情怎么能开玩笑,弄的满屋子的臊味,影响到你怎么办?”

    宁霜笑道:“我又不住在这里,怎么会影响到我呢?”

    易寒反问道:“这几天的晚上你不是一直陪我睡在这里吗?”

    宁霜淡笑道:“今天晚上我不在这里睡了”。

    易寒好奇道:“为什么呢?”

    宁霜道:“因为你晚上都不在这里了”。

    易寒惊喜道:“你打算放我走了”。

    宁霜轻轻摇头,微笑道:“不是,我打算将你换给地方,让你睡在地下可好?”

    易寒一脸疑惑表示不解,只听宁霜淡淡笑道:“就是准备将你活埋了”。

    易寒莞尔一笑,笃定道:”你不舍得的”。

    宁霜佯装出一幅惊讶的表情,“我自己都无法肯定的事情,你怎么如此笃定?”

    易寒决然道:“跟你直说了吧,我就认为你不敢动我一根寒毛”。

    宁霜若有所思道:“好像我还真的对你特例的宽容,那我还真不能因为你一个人坏了我一贯的行事作风”。

    易寒道:“好啦,快放了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明天是什么rì子”。

    “什么rì子?”宁霜故意问道。

    易寒大声道:“我成亲的rì子!”

    宁霜道:“你不出现,不就成不了亲了,这很简单嘛”。

    易寒无语了,朗声道:“我不想跟你废话,你现在马上放了我,等我了却了这桩心事之后,有什么事情我们再慢慢谈”。

    宁霜嫣然笑道:“你要了却的心事还多着呢,这不,现在你就有一桩心事必须尽快了却”。

    易寒问道:“你是说拂樱?”

    宁霜淡淡道:“难道不是她吗?”

    易寒道:“你现在先放了我,这种事情我自然会处理,不必你来cāo心”。

    宁霜走了过去,轻轻问道:“你尿急了吗?”

    这样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对于一个男子说出这样粗鄙的话来,实在是让人无法接受的一件事情,偏偏她的语气是这么的自然随意,易寒表情怪异的看着宁霜,这种话从自己嘴巴出口很正常,宁霜说来就让人感觉怪怪的了。

    宁霜笑道:“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要吃了我还是要杀了我?”

    易寒闷闷道:“不急了”。

    宁霜笑道:“可别憋话了,我又不是不在你身边,这会可以帮你嘛”。

    易寒沉声道:“不必了,你放了我,我自己解决”。

    宁霜道:“可我还想再关你一会”。

    易寒气的一肚子火,大声道:“还要关多久啊,我向你投降了,你马上放了我,咱们什么事情都好商量”。

    宁霜轻轻摇了摇头,目光看着易寒,嘴上发出“啧啧”的声音,这副姿态就似非常不认同自己眼前看到的这一幕,“堂堂的麒麟将军怎么就被人折磨的如此的狼狈,你看看,满上污秽,蓬头散发,好多天没有洗澡,很是难受吧”。

    易寒闻言,jīng神快要崩溃了,心中暗暗咒骂宁霜这个女魔头。

    宁霜笑道:“你心里在咒骂我,是吧,为什么不大胆说出来呢,让我听听你是怎么骂我的”。

    易寒冷冷应道:“不敢!不过你若误了我的大事,就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宁霜佯装怯怕,“哎呀,那我可真是好担心”。

    易寒冷笑道:“你不是最讨厌别人把你当做女子看待吗?你不是一直标榜自己无论言行举止就是个男子吗?我会让你认清事实的真相,你只不过是个注定被男子占有身子的女子,你注定被男子压在身下娇.喘连连”。

    易寒的话可真是触动了宁霜心里的禁忌,是的,她一直将自己当做一个男子,玩弄女子,玩弄男子,易寒是个特例,也是自己的软肋,易寒太了解她了,所以一语激怒了她,宁霜脸上露出一丝冷笑,目光却很温柔,这意思她动怒了。

    宁霜突然笑道:“倘若我将你当做一个女子看待,将你压在身下,你会有什么样的感受”。

    易寒大笑道:“你有这个能力吗?”说着挑衅的盯着宁霜的胯下。

    宁霜脸上挂着冷笑,却没有说话,拿出钥匙解开易寒左手和左脚的锁头,易寒惊喜道:“霜儿,你终于肯放了我了,我就知道你跟我开玩笑的”。

    宁霜笑道:“是啊,我是在跟你开玩笑”,说着还未解开易寒右手和右脚的锁头,却粗暴的将易寒翻了过来。

    易寒下颚磕麻石,疼叫了一声,喊道:“你想干什么?”他的身体被制住,虽然被解开了一只手和一只脚,却依然没有力气反抗。

    宁霜整个人压在他的后背,檀唇凑到易寒的耳背边,轻轻说道:“将你压在身下,让你娇.喘连连”。

    易寒道:“你脑袋被门撞到了吗?你有这个能力吗?”

    宁霜笑道:“一会你就知道了”,说着强行掰开易寒的双腿,手指沿着易寒臀.瓣的沟壑滑了进去。

    易寒身子猛烈一颤,喝道:“你你敢做出来,我以后让你屁股疼的连坐下来都没办法”。

    宁霜压在易寒的身上,在他耳边低声笑道:“你想要那根手指呢?”

    易寒没有回答,猛烈的挣扎起来,怒气冲冲道:“你敢做出来,你一定会付出代价的”。

    宁霜哈哈大笑:“你吓尿了吗?你想到哪里去了”,说着手臂深入,从身后绕到前面去,捉住易寒昂长的根部,抚摸了几下,易寒腹下立即有了反应。

    只听宁霜笑道:“这个姿势是不是让你觉得被别人占有了”,说着又淡道:“易寒,我想不到你比我还要邪恶”。

    易寒无语了,不过还好,宁霜并没有玩的太过火,这样的**,他还是很乐意接受的,骤然感觉到她灵活柔软的手在自己身下蹂躏着,强烈的快感袭来,呼吸立即变得粗重起来。

    宁霜继续在他的耳边挑逗道:“难受就叫出来,大声的喊出来,让我听听你娇.吟的声音”这些挑逗的语言她太熟悉了,不知道有多少女子在她这种深深敲入到灵魂之中的轻柔的语调下而沦陷了。

    易寒被宁霜的这种勾引着,随着腹下越发激烈的快感传来,他的喘息声越来越响,就似女子百般不堪时的呻吟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易寒一声舒坦的深呼终于释放了。

    宁霜的掌心也多了一团黏糊糊,她柔声在易寒耳边道:“这种被别人压在身下娇.喘连连的滋味还不错吧”。

    易寒无言以对,心中暗忖:“真是个女魔头!”

    突然听到铁链掉落地上的声音,他感觉到自己四肢的束缚已经去除了,做了起来,好奇的看着宁霜,千哄百骗她都不肯放了自己,突然间就这么把自己给放了。

    宁霜微笑的看着易寒,却也不说话,她的容貌jīng致、美丽,让易寒迷醉,这该是仙女才有的仙姿,可她的行为却像个魔头。

    易寒落地,托着她的下颚,冷酷道:“你要为刚才的行为付出代价”。

    宁霜脸上挂着微微的笑容,目光淡淡的看着易寒,没有半点的怯意。

    易寒问道:“你不怕我?”

    这句话问的有些好笑,这世间还有她宁霜感到害怕的事情吗?不过她却露出娇弱的表情,应道:“我好怕”。

    这短短的一语却激发了易寒占有她的yù.望,他突然粗暴的将宁霜直抱了起来,抱着她猛烈的撞去,宁霜的后背撞在密室的墙壁上,轻轻娇哼了一句,她能感觉到易寒身体的重量全部压迫在她的身上,似乎要将她碾压。

    易寒手掌粗鲁的探入宁霜的裙底,并不去解开她亵裤的腰带,而是用蛮力粗暴的扯了下来。

    宁霜的亵裤轻薄,易寒没把她的亵裤扯下来,却生生的扯断了。

    易寒用腰部的力量抵住宁霜的腰,冷笑道:“我说过,你只不过是个女子”。

    宁霜眼神露出不悦和轻蔑,突然感觉一坚硬的物体抵在了自己最私密最不愿意去承认面对的部位,立即冷声道:“你敢!”

    易寒回应她的时候,骤然的刺入,虽然没有疼痛,但异物骤然进入自己的身体,宁霜却感觉身体的不适应,只听易寒讪笑道:“这才是被人压在身下娇.喘连连的滋味”,

    宁霜冷笑道:“你就这志气,也不过如.......”

    话还没有说完,“此”字却生生扼住了,取而代之的是喉咙里发出一个“哦”,易寒身下正重而缓的蠕动着,只听易寒挑衅道:“怎么,说不出话来了”。

    宁霜冷声道:“你找死!”

    易寒笑道:“你还嘴硬”,说着身下又猛烈的撞击深入宁霜的身体,让宁霜的嘴巴只能急快的喘息,却无法说出话来。

    过了一会之后,易寒停了下来,易寒调谑道:“我能感觉到水已经湿淹我的大腿,你还不肯承认自己是个只是女子吗?

    宁霜冷笑道:“易寒,你有种!”

    “咦,男欢女爱天经地义的,为何你会如此生气”,一语之后,柔声哄道:“霜儿,在我的身下娇.喘连连吧”。

    虽然易寒猛烈的撞击,宁霜感觉到从腹下传来的快感在酥软自己的身体,在摧毁自己的意志,不得不承认,这种滋味是美妙动人的,让人沉沦其中,爱罢不能,虽然她不愿意向任何人屈服,但是易寒倒是可以做出小小的让步。

    随着进行的,宁霜美眸变得迷离充满女子的柔水之情,突然看见拂樱站在密室门口,表情冷冷的看着这一幕,低声喘道:“易寒,你会后悔的”。

    易寒朗声应道:“我不会后悔!”,说着再无保留,爆发出所有的能量,就似在草原上骑马放纵奔驰一般。

    宁霜在这种强烈的刺激下也不自禁的娇.喘呻.吟起来,声音是如此的动听,让男子听了骨头都要酥软了。

    终于激情结束,易寒放下宁霜,有些累了,宁霜也无力的背卧在石壁上,只听她还有力气笑道:“你累成这个样子,又何苦呢?”

    易寒问道:“你说这滋味**吗?”

    拂樱不想再留下来听这些下流的言语,转身就走,刚才易寒正在激情,并没有注意到有人进来的脚步声,这时听到脚步声,猛回过头去,看到拂樱的背影,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对着宁霜苦涩道:“我被你害死了”,说着忙要追出去。

    宁霜喊道:“慢着!你看看你现在自己这个德行”。

    易寒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衣衫早些时候被宁霜割裂的破碎不堪,真的**全身还要让人感觉恶心,只听宁霜淡道:“不要着急,她在院里,不会跑的,先换身衣衫再过去吧”。

    “跟我来”,刚迈出一步,却发现自己腿软无力,单臂撑着墙壁停了下来。

    易寒道:“吃不消了吧”。

    宁霜没有回应,歇了片刻,熟悉适应了一下现在的身体状况,又似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从容朝密室门口走去,这种感觉对宁霜来说还真是陌生,向来都是她蹂躏别人,这次却被人蹂躏,这会腹下还有种暖暖麻麻的余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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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 千锤百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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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节 福到

    易寒如何能松手,这两个可都不是弱女子,这一打起来可就是刀剑相见,这整个院子被铲平也不是难事,尽管拂樱冷声要求,易寒却还是紧紧的抱住她不放手。【feii?/文字首发:吾读小说网

    宁霜轻轻笑道:“拂樱你凶我干什么?”说着走到易寒跟前,搂着易寒的脖子给他一个热吻之后,嫣然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与他有一腿,说不定rì后我们三个人要共同睡在同一张床上,可是亲近的很”。

    拂樱怒了,她锁住宁霜搭在易寒脖子上的双手,宁霜脸上挂着微笑,暗地里却在与拂樱较劲,易寒只感觉到自己的脖子被拉扯的都快断了,喝道:“你们两个都给我住手!”

    两女一怔,停了片刻却又继续下来,易寒再也受不了了,一手推开宁霜,另外一边将拂樱甩离自己的身体,“你和你都给我住手!”

    拂樱气的脸颊涨红,娇嗔道:“哥哥,你刚才全看在眼里”。

    易寒还未回应,宁霜却调谑道:“哟,仙女堕入凡尘了”。

    易寒对着宁霜冷冷道:“你跟我出来”,说着却推着她离开屋子。

    两人到了屋外,宁霜还是一脸笑意盈盈,笑道:“花花大公子,有什么吩咐”。

    易寒严肃道:“宁霜,你别闹了行吗?”

    宁霜笑道:“我跟她闹,又不是跟你闹,你烦恼什么,是不是不舍得你的拂樱受人欺负啊”。

    易寒沉声道:“我再说一遍,你别闹了,再闹我跟你不客气了”。

    宁霜笑道:“你这个人怎么变得呆板,没有情趣了,你看看你的小拂樱刚才的模样多动人啊,难道你想整天看她冷冰冰板着脸的样子,哎呀,看的我都心动,裤子湿的厉害”。

    易寒道:“你激怒拂樱,我可保不住你啊”。

    宁霜淡道:“调戏别人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易寒道:“至少你也该想象这几年她对你的照顾”。

    宁霜妥协道:“好吧,你这么说我都有点心疼她了,你们慢慢**,我走远一点好了吧”,说着转身就走,干脆利落。

    易寒看着她纤美修长的背影,喃喃道:“真是一个无法看透的女子!”

    走进房间,见拂樱坐在椅子上生着闷气,心想:“宁霜说的还真对,这样的拂樱实在太动人了,多了些生机”。

    易寒道:“我把她赶走了”。

    拂樱却道:“哥哥,你怎么不让我杀了她”。

    易寒道:“瞧你说的些气话,你们相依为命,你真下的了手吗?”

    拂樱反驳道:“是我一直在守着她”。

    易寒道:“那你来到京城,有这样一个安静的地方住下又怎么说,宁霜就是这个样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拂樱冷傲道:“我才不想与她为伍,她让我感觉到下流恶心”。

    易寒道:“不至于吧,不就碰了你一下,又说了些调戏的话”。

    拂樱朗声道:“你不知道她这一路上干的勾当,看上那些如花似玉的女子就......”突然却停了下来,也不知道是说不出口还是不想说。

    易寒却明白了拂樱想说什么,“好了,要改变她,还是得我来”。

    拂樱想到什么,冷笑道:“哥哥,我劝你小心一点,免得栽了”。

    易寒走近她的身边轻轻宽慰道:“我听你的话,会留心她的”,这句话十分有技巧,让拂樱感觉易寒亲近她,疏远宁霜,但其实在易寒的心里,两个女子同等重要,都是共同经历过生死的恋人。

    拂樱其实很好哄,这会的她就似小时候一样,既听易寒的话又对他信任依恋。

    似小时候一般,易寒吟诗,拂樱聚jīng会神的听着,对于拂樱来说,这就是让她感觉快乐满足的事情。

    夜很快就暗了下来,易寒故事讲到兴奋的地方,拂樱却突然站了起来,“哥哥,天黑了,你该回去准备了,明天就是你大喜的rì子,请恕我不能到场给你祝贺”。

    易寒想说些什么,但又觉得只是让拂樱徒增伤感,与其如此还不如不说,他只说了一句话:“你等着,同样的这一天也会属于你,我走了”。

    易寒离开了,拂樱原本以为自己会伤感的忍不住落泪,可是她却没有,她感觉以前哥哥的一颗心都在自己的身上,顾及自己的喜怒哀乐,我为何就不能为哥哥着想,他能高兴快乐,我也是同样的开心,哥哥,樱儿不再以自己为中心。

    易寒离开拂樱的房间,在院子里遇到易寒,这妮子却什么事也没有,依然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李玄观是天上rén jiān的人物,加把劲,可不要便宜她了”。

    易寒道:“宁霜,你收敛点,拂樱可不是你能玩弄的对象”。

    宁霜微笑道:“也就是因为你在场,我才敢戏弄她,这激怒了她,可是不死不休的局面,我可不想她yīn魂不散的追杀我”。

    易寒道:“那我走了”。

    宁霜喊道:“慢着”,易寒停了下来。

    宁霜走到易寒的跟前,靠的很近很近,表情娟秀清雅,踮起脚尖轻轻的在易寒的额头吻了一下,“其实我也是很温柔的”。

    易寒一愣,目光有些痴迷,同时有些迷惑,这不是宁霜。

    宁霜突然扑哧大笑起来,易寒感觉自己再一次被她玩弄了,淡道:“我走了”。

    盈盈巧立的宁霜望着易寒的表情,恬静中带着一丝优雅别致,她是女子,也是温柔如水的。

    两三rì的相处,小乔很快和宁雪熟络起来,她对宁雪心存怜悯,宁雪的彬彬有礼,优雅大方让小乔感觉就似面对李小姐一样,这种怜悯和认同下,好感骤增,感情也就深了。

    宁雪遵照约定,一直呆在屋子里,没有走出房间半步,每次小乔回到房间,宁雪都会询问一个问题:“你家少爷回来了没有?”

    明天就是少爷成亲的rì子,可少爷却依然没有回来,非但小乔有点着急担心,老太爷和夫人也紧张起来,担心易寒会不会像上一次一样一走了之,照理应该不会的,可这会还没归来,是否发生了什么意外呢。

    就在所有人都紧张担心的时候,傍晚时分易寒终于出现了,易寒的踪迹现在是易府里面的人最关心的,他一出现,大家立即争先相告。

    小乔听到动静,惊喜道:“好像少爷回来了,宁小姐,我出去看一看”。

    宁雪淡道:“好的”,可是她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一丝颤抖,自己的身体也控制不住微微发抖,这不是自己期待已久的吗?为何却是这般的紧张。

    走到镜子前,看着镜子中丑陋的不忍再看下去的脸,露出一丝苦涩,就算他看到我,又怎么能认出我来,怕是我亲口告诉他,我是宁雪,他也不会相信吧,我只是一个孤独的丑八怪,说到这里她微微一笑,却对这件事释怀起来。

    望着窗外弯月悬空,耳边似乎响起船桨荡水的声音,那粉红艳丽的灯光,秦淮河上数不清的画舫,美娘娇俏,公子才俊,一片繁荣富盛,她以才女的身份出现在秦淮河,众多年轻俊彦爱慕她的美sè闻风而来,她成为众人的焦点徐徐而来,一个表情猥琐的公子哥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很年轻,很放诞不羁,甚至他看着自己的时候,当着众人的面流出贪婪好sè的口水,这是她第一眼看到易寒的印象,有些新鲜,有些好笑,又有些开心,谁能想象这个男子却会成为她的至爱,她带着一丝玩弄的心态故意刁难他,想让他出丑,就像看着一场闹剧而开怀大笑,然后他却奇峰突变的让自己看到他的另一面,这个男子让她印象深刻。

    然后呢?然后就是数不尽的爱恨,数不尽的纠缠,数不尽的割舍不断,数不尽的......

    宁雪轻轻自语道:“真是一场美梦啊,能做这一场美梦,我这一生又有何怨悔”。

    窗外依然热闹,窗外依然灯火通明,可是这一次她并不是主角,她只是一个静静在旁观看的旁观者,宁霜从怀中掏出一把木簪子,这把木簪子已经破烂的不成样子了,并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只不过是用普通的木块雕刻出来,不禁岁月摧残,就似她一般,变得残破不堪。

    这木簪子贴在怀中,都垫的有些温热了,“有你陪我一起永眠就够了”,说着宁雪别上木簪子,镜子里丑陋的容貌,丑陋的木簪子,只有眼眸依然晶莹美丽。

    易寒一进入府内,就被貂蝉拉着急匆匆的走,“少爷,你这几天都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老太爷和夫人都急成什么样子”。

    易寒心里清楚,可是他也没有办法,他被宁霜囚禁起来,不久才脱身,也不说话。

    貂蝉前面带路,说道:“老太爷要马上见到你”。

    “嗯”易寒淡淡的应了一句,无非是准备大骂他。

    到了大厅,易天涯和冯淑贤前后匆匆赶到,易天涯道:“淑贤,你快去让梦真把戚儿带过来”。

    易寒发现母亲不让小乔去叫,却亲自过去了,心中讶异,又发生了什么大事了。

    易天涯问道:“这些天你去哪里了?连个人影都没见”。

    易寒淡道:“处理一些急事”。

    易天涯出奇的平淡,没有预想中的暴怒,淡道:“等梦真过来了再说”,表情却异常的激动兴奋。

    他的表情倒让易寒真的好奇起来了,这会最重要的事情不是成亲吗?可是成亲的事情,爷爷却一句未提。

    等了一会之后,冯淑贤带着乔梦真和戚儿走了进来。

    乔梦真牵着戚儿的手,戚儿一走进大厅,就立即朝坐着的易寒望去,眼睛凝视着,一动也不动,娘亲说少爷就是爹爹,一会要喊爹爹。

    戚儿对易寒是心存仰慕的,再见过易寒的时候,她就一直心存敬重,可是突然间变成爹爹了,又让她无法适应习惯,期盼欢喜的心情不大,惊怯的心情多一点,她一直幻想的是跟母亲在一起的情景,却很少想到父亲。

    易寒发现戚儿一直盯着自己看,其他人的目光却放在戚儿的身上,这让他感觉很怪异,而梦真却露出神秘的笑容看着自己。

    乔梦真收回目光低下头慈爱的看着戚儿,柔声道:“戚儿,快叫!”

    戚儿凝视着易寒,怯怯道:“爹爹!”

    易寒闻言,惊咋的站了起来,“什么!”

    一语之后却冷静下来,说道:“梦真,你认戚儿做干女儿了”。

    乔梦真笑道:“我认干女儿又与你何干?”

    易天涯一巴掌打在易寒的后脑勺,“傻小子,这是你的亲身女儿”。

    易寒闻言惊的目瞪口呆,过了一会之后才控制自己激动的情绪,匆匆朝戚儿走了过去,盯着她看。

    戚儿明显被易寒的举动吓到了,怯怯道:“少爷,你想干什么?”

    这台词好熟悉啊,是貂蝉众女惯用的台词。

    易寒有些不敢相信问道:“梦真,戚儿是我的亲生女儿”。

    梦真点了点头,易寒又道:“你确定?”

    乔梦真目光坚定,表情却有些愠怒,易寒居然敢怀疑。

    易寒见乔梦真似乎生气了,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突然却将戚儿抱了起来,有些疯癫的大笑起来,“戚儿是我的亲生女儿,我的亲生女儿”,看见戚儿红扑扑的小脸,心头只感觉可爱珍贵到了极点,忍不住不停的亲吻戚儿娇嫩的脸蛋,亲的戚儿满脸口水。

    小孩子对捕捉人情感流露的比大人还要敏锐,她能感受到易寒的疼爱与狂喜,感受到他关怀的呵护,原本还有点怯怯陌生,突然间却又感觉亲密无间,毕竟骨子里流着是相同的血,这份亲密是天生的,看着欢喜若狂的易寒,大胆的回吻易寒的脸上一下。

    这一个吻可让易寒更加的疯癫起来了,他抱着戚儿在大厅里奔跑起来,嘴里喊道:“我的女儿!”

    大厅太小了,不足够让他释放自己狂喜的情感,却奔跑出去,在府里狂奔起来,不知道内情的人都以为少爷突然间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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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节 谁来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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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乔返回屋内,一脸欢喜对着宁雪道:“宁小姐,真是我家少爷回来了”。

    宁雪轻轻一笑道:“总算没有耽误了大事”。

    小乔应道:“是啊,我就知道少爷不会这么没有分寸”。

    突然两女又听见外面一阵喧哗,似乎有人在大喊大叫的,宁雪问道:“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小乔道:“宁小姐,我再出去看一看,你屋里呆着,千万别乱跑”。

    宁雪点了点头。

    小乔走出屋子,掩好房门,顺着喧哗声传来的方向寻去,府里的其他下人也闻声走了出来,纷纷好奇发生了什么时候。

    一会之后才知道原来是少爷抱着戚儿在府里奔跑起来,大喊大叫,时不时又哈哈大笑,搞的大家一头雾水,不知道少爷犯了什么神经。

    被易寒抱着的戚儿也成为了众人的焦点,她喊了几句“爹爹,快停下来”,奈何易寒欢喜若狂,却根本没有听见,梦真的女儿一直是他的心病之一,如今病愈了,易寒何能不感觉畅快淋漓,他闷憋了好久,是该好好发泄自己的情绪一下了。

    戚儿突然看见小乔,似看到救星一样,大喊道:“小乔姐姐!”

    易寒与梦真有个孩子虽然是隐秘的时候,但毕竟小乔是冯淑贤身边亲近的人,她还是了解一些事情的,立即就是判断出,少爷是因为找到自己的女儿而欣喜若狂,见戚儿呼唤自己忙走上前去。

    拉着易寒,喊道:“少爷,你别再跑了,戚儿已经吃不消了”。

    易寒情绪这才收敛下来,应道:“我实在是太高兴了”。

    小乔点了点头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也替少爷高兴”。

    易寒说道:“小乔,这是我的女儿”。

    小乔低声道:“少爷,不要声张,你马上就要跟李小姐成亲了”,一语之后朗声对着围观的人喊道:“没事了,大家都回去忙吧”。

    易寒这才恍悟,自己高兴过头了,这会府内宾客如云,若是自己突然冒出一个女儿来,自然会对李家造成很大的影响,难免胡乱猜测起来。

    戚儿道:”小乔姐姐,你让爹爹放我下来”。

    易寒笑道:“不必央求小乔,爹爹现在就放你下来”。

    戚儿落地之后,说道:“小乔姐姐,我的琴还在屋子里,我想过去拿”,她想拿着琴弹给母亲听。

    易寒道:“好,那我也随便过去歇下脚。”

    小乔闻言,心里有些紧张,这会宁小姐在屋子里,若碰面定会把少爷和戚儿给吓到了,少爷若问起来,自己该怎么回答呢?说道:“戚儿,你这等着就好,我这就过去给你拿出来”。

    戚儿却道:“不必劳烦小乔姐姐你,我自己拿就好”,说着朝自己以前住的屋子走去,戚儿刚刚被易寒折腾的够呛,心想,我一会弹琴给爹爹听,说不定他就肯静下来,琴音能平抚人的情绪,她也知道这个道理。

    小乔忙快步追了上去,说道:“那我前面带路吧”。

    戚儿刚才被易寒抱着勒的腿有点酸,这没走几步,突然脚下一软就要摔倒,跟在后面的易寒却把她给揪住,说道:“还是我来抱你吧”,说着也未等戚儿同意就将戚儿再次抱在怀中。

    这会易寒没有似刚才那般疯癫,倒让戚儿好受了一下,似刚刚紧紧将她勒住,她可吃不消,感受到易寒的关怀,戚儿轻声道:“谢谢爹爹”。

    易寒哈哈大笑:“这是应该的”,望前面望去,这会小乔却跑的不见了踪影,他也认识小乔的屋子,抱着戚儿徐步走去。

    小乔奔跑的返回自己的屋子,推开门喊道:“宁小姐”。

    宁雪见小乔跑的气喘吁吁,一副紧张的模样,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小乔上气不接下气说道:“少爷......要过来了,你快找个地方躲一躲”。

    宁雪心头一颤,也紧张起来,她可不能跟易寒见面,转身向屋子里迅速巡视了一圈,却没有发现有那个地方可以躲避,小乔的屋子并不大,摆饰也不多。

    小乔似乎也意识到这一点,急道:“你先到屋外随便找个地方躲起来,这屋内没躲的地方”,说着忙拉着宁雪走到屋外,指着左边说道:“你往左边走,那边人烟僻静”,那边是易寒居住的地方,比较幽静。

    宁雪也没有多想就顺着小乔的指示往左方向迅速离开,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易寒看见,堂堂一个西王府的小王府,天之骄女如今却似过街老鼠,连人都不敢撞见。

    宁雪刚走,易寒抱着戚儿就到来了,小乔平复自己内心紧张的心情,说道:“少爷,屋内请。”

    易寒笑道:“小乔,说起来,我们也好久没有坐下来聊一聊了。”走进屋子,看见房间整洁干净,赞道:“小乔,你还是这样,一点也没有变”。

    戚儿道:“爹爹,放我下来,我要去拿琴”。

    易寒放戚儿下来,坐了下来,小乔问道:“少爷,我去给你泡杯茶”。

    易寒拉住她的手,说道:“不必了”。

    小乔的手被易寒捉住,脸蛋唰的顿时红了起来。

    易寒也感觉到了小乔的变化,轻轻松开手,“小乔不必麻烦了,坐下来说话吧”。

    小乔红着脸道:“好,少爷,说什么呢?”

    易寒笑道:“我要感谢你啊,是你将戚儿带回府里,我们父女今rì才能相聚”。

    小乔轻轻道:“少爷,任谁看见戚儿如此可怜都是会这么做的。”

    易寒道:“不管如何,我都要好好感谢你,小乔,你有什么愿望,尽管直说,少爷办的到一定帮你完成”。

    小乔忙道:“少爷不必了,小乔没有任何要求”。

    易寒不悦道:“你我之间相处认识都超过二十年了,何必这么客气,尽管大胆的说,少爷的为人你又不是不清楚”。

    小乔见易寒有些不悦,心里为难,硬着头皮道:“少爷,那就让小乔今晚再服侍你吧”,以前易寒入睡都是小乔服侍他更衣睡下,一直等易寒躺下睡着了她才会离开。

    易寒一讶,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道:“好!”照理他不应该答应小乔这个要求,可是刚才自己信誓旦旦的说要满足她任何要求。

    戚儿抱着玄观送给她的那把珍贵的绿绮琴走了过去,说道:“爹爹我要告状,你为什么欺负小乔姐姐”。

    易寒一讶,“我什么时候欺负她了”。

    戚儿道:“爹爹,你为什么要逼小乔姐姐嫁人,小乔姐姐伤心的都哭起来了,她不想嫁人”。

    小乔惊讶的叫了起来,想阻止戚儿已经来不及了,忙喝道:“戚儿,不准你再说了”。

    戚儿很是尊敬小乔,忙闭嘴不讲。

    易寒也心里明白,心中暗忖道:“戚儿,你年纪还小,如何能懂大人之间错综复杂的感情关系,我不逼小乔嫁人,可就要毁了她一生的幸福。”

    易寒笑了笑道:“没事,小乔,我确实欺负你,但是少爷的心rì月可鉴”。

    小乔红着脸说道:“少爷,那天我心情不好就找戚儿倾诉,所以......”

    易寒笑道:“可你说的都是心里话,都是真话”。

    小乔无言以对,想而不敢想,想断而割舍不下,她已经退了三步,只要能够永远照顾少爷,难道这样还不行吗?

    宁雪朝左边离开,举起衣袖遮住自己大半张脸只露出两只眼睛,生怕突然撞见人,把人给吓到了。

    想寻找一个暂时可以躲避的地方,可所见不是花草树木,就是亭榭走廊,却那里有地方可以躲,她早不是当初那个武技高强的宁雪,摔下悬崖之后能似个正常人一般走路已经不错了,那里还能够飞檐走壁。

    倒是如小乔所说,这边人烟僻静,没撞到人,宁雪沿着走廊集中注意力,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宁雪巡视周围一圈,却没有可以躲藏的地方,刚好看见左边有一扇门,临急之下,推门走了进去。

    这会已经是晚上了,若是屋子有人必然点亮灯火,可是屋子里却是一片漆黑,宁雪现在虽然是个普通人,可是她的机智却一点也没有退步。

    宁雪躲在门里面,静静倾听外面的动静,只听见那脚步声越来越响,朝这边靠近,心想他该不会就凑巧住在这间屋子吧,果然!脚步声在门口停了下来。

    宁雪迅速往内屋走躲,心中自嘲,一会若是被我吓死,只能算你倒霉。

    只是那人在门口停下却没有推门进来,似在干着什么,一会之后走廊上屋檐的灯笼亮了起来,脚步声越来越远,却是走了,原来只是过来点亮灯笼的。

    宁雪轻轻一笑,自嘲自己今rì竟落得连人都怕见到。

    门外亮着灯亮,灯光透shè进屋,依稀能辨屋内场景,宁雪匆匆一瞥,第一印象这是一件干净整洁的屋子,第二印象,屋子摆饰简单,却藏书不少,倒不像是个下人住的地方,住这屋子的人在府里一定是有身份的人。

    她也不能在屋子里躲着,一会这屋子的主人回来,自己岂不是成了瓮中之鳖,感觉外面那人走远了,这才从隐蔽处站了起来,打算静静离开。

    突然头却撞到桌子了,一物从桌子上滚落下来,宁雪也不知道是什么,眼疾手快,伸手稳稳的接住,苦笑一声,自己成了惊弓之鸟,连自己躲在桌子底下都不知道,她刚才见这桌子上铺着一块垂地的布,感觉是个躲藏的好地方就钻了进来。

    钻了出来,把东西放回原位,转身离开,突然又回头,她刚才好像看见什么,仔细打量那物,却是一块灵牌,凑近一看,只见上面写着:“故贤妻宁雪之灵位”几个字。

    宁雪猛的将灵牌拿到手中,她一眼就认出这是易寒的笔迹,心头一悸,顿时激动的无法呼吸,这是易寒亲手刻的吗?贤妻两个字眼深深的扎入她的心头,泪水顿时无声滚滚落下,嘴边喃喃念着“贤妻”,嘴边却露出辛酸的微笑,可恨!可悲!

    宁雪手掌抚摸灵牌的表面,这是易寒为她设下的灵牌,她却似在抚摸易寒的脸一样,是那么的温柔,手指肌肤陷入凹入的刻字之中,能感受到那笔画中透出来的悲痛yù绝,这是绝字啊!

    你以为我死了吗?你却不知道我没有死,成了如今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易寒我知道你很伤心,但请你原谅我不能让你知道,我还活在这世界上,有你对我永远的惦记就足够了,今生能与你相恋一场,我无怨无悔,尽管你与我悲剧收场,却不能扼杀这段深刻真挚的感情。

    宁雪目光痴痴,回忆起自己与易寒的每一个瞬间,在金陵与他**欢笑,在西王府为他弑父杀兄,做一个最冷酷最无情的女子,却做一个最痴情的爱人,为了易寒的名声,她又强忍心中的思念和爱意拒他于千里之外,不肯接受他苦苦的恳求,当易寒有xìng命之危的时候,自己又不顾一切奔马相救,在坠入悬崖的那一刻,她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可上天似乎又在折磨她,让她以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活了下来,让她活着却继续摧残的摇摇yù坠的灵魂,世界最坚强的人是你应该死去,却又咬牙活着。

    易寒与李玄观成亲,自己非但落在如此凄惨局面,而且还要看着易寒与别的女子成亲,可是宁雪释怀,她的内心已经坚强的再没有任何事情能够摧毁,可是仅仅看到这块灵牌,她坚强的内心瞬间却被最锋利的矛给洞穿,情感崩溃,无力自抑。

    宁雪哭的心都空了,哭的眼泪都干了,她举起衣袖轻轻擦拭灵牌,将灵牌放回原位,那就让这块灵牌永远的留着吧。

    决然走出房间,没有回头!本章节由网书友发布.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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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2371/ 第一时间欣赏风流名将最新章节! 作者:七月生我所写的《风流名将》为转载作品,风流名将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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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介绍:
主人公易寒四处沾花惹草,恶名传遍整个村庄,多年后他颠覆沙场,转眼成为一代风流名将。公主,侍女,名家千金,诗词才女,皆入帐内来,看他如何御女三千。碧沙窗外静无人,跪在床前忙要亲。骂了个负心汉回身转。虽是我话儿嗔,一半儿肯辞一半儿肯。风流名将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风流名将,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风流名将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