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其他小说风流名将TXT下载风流名将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风流名将全文阅读

作者:七月生我     风流名将txt下载     风流名将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五十六节 美梦成真

    云观月也不知道为什么易寒会突然这样看着自己,而易寒只是惊讶的盯着她看,却也没有说出话来。**

    这时,两人都听到石床上细微的声响,这丝细微的声响打破了两个人之间凝固的气氛,宁雪是否感受到易寒正与别的女子在你侬我爱而吃醋呢?是否宁雪感受到两人根本没有感受到这怪异的氛围。

    易寒与云观月立即将目光转移到石床上的宁雪,她的脸容的肌肤有了细微的颤动,最为显眼的是她依然清修的眉毛在轻轻蹙动,似乎要努力睁开眼睛。

    若不细看,宁雪与平时没有什么两样,可是这会两人都集中jīng神观察宁雪身上每一处的细微,易寒惊喜道:“云观月你看到了没有,宁雪有反应了,她不再是个活死人”,说着却连连“呸呸呸,我这张臭嘴”,趴了上去,拉着宁雪的手,着急而期盼道:“宁雪,宁雪你快醒过来,我是易寒啊,你快睁开眼睛看看我”。

    宁雪似乎能够听到易寒的声音,她的双眉动静更大了,想要努力睁开眼睛来看看易寒,易寒一旁不停的鼓励着,他的心情激动到了一颗心悬在喉咙口。

    过了一会宁雪没有睁开眼睛,她似乎放弃了,眉毛也不动了,这时易寒转身回头问道:“云观月,到底怎么回事?”

    云观月应道:“她昏迷太长时间了,身体静止太久了,要恢复机能还要需要一段时间”。

    易寒闻言,明白了其中的道理,这才放心下来,朝宁雪看去,却突然看见她闭着的眼睛流出泪水,易寒俯身在宁雪的耳边轻声道:“宁雪,你为什么哭呢?”

    可是宁雪却不能够回答他的问题,这会她连睁开眼睛的能力都没有,又怎么能够出声回应易寒呢,她落泪也许是她想立即看到易寒,又或许她不敢见到易寒,不知道如何以为这样的情况来面对易寒,她是想看而不想看,想睁开眼睛而不敢睁开眼睛。

    易寒温柔的贴在宁雪的身上,柔声道:“没关系,我们慢慢来,无论多久,我都会在你的身边,直到你睁开眼睛恢复正常”。

    易寒坐在宁雪的身边轻轻道:“宁雪,你以为我无情无义吗?其实一直以来我都爱着你,当初你让我滚,我头也不回的离开,你真以为我傲慢的吗?其实我心里多么想留下来,用尽一切办法来挽回我们之间的关系,可是我知道你内心很矛盾,很痛苦,我在你的面前只会让你跟为难,更纠结,我想我离开你,但是我心里还爱着你,这就没有什么关系了,只要你肯接受我,任何时候我都为你做好了准备,我们之间的裂缝看似不可弥补,其实却不存在的,因为你心中有我,我心中也有你,爱会让我们无间,又怎么会有裂痕呢,当你不赴前来赶来救我,我多么希望你不要出现,可是当时我并没有思考太多,你也没有给我思考的机会,你的眼神,你的表情让我知道若我在耽搁逗留多一会,你就会勃然大怒,我害怕你生气,所以我头也不回,倘若知道你最后会被逼的坠入山崖,我是绝对不会离开的,请相信我,我有与你一起战死的勇气,至少那一刻你不会感觉凄凉悲伤,知道你会宽慰我在你的身边与你同行面对死亡......”

    在易寒喃喃自语的时候,云观月安静的离开,当她走出山洞,感受到明媚的阳光,心头的黯然顿时消化,心情变得开朗,眼前所看到的一样是充满活跃的生机的。

    云观月嫣然一笑,自己竟然也会因为一个男子而变得惆怅,而男女情爱竟是如此的奇妙,云观月徐步而行,身边的感官变得敏锐,阳光是这么的暖,风是这么的柔,芳草的味道是如此的清新,连山石似乎也透着生机,展现它那别样安静的美丽。

    好久没样活着的感觉,内心也不再是一直静静的纹丝不动,现在的云观月是一个内心轻易的就能起波澜的女子,她的外表依然道骨风仙,可是她的内心与一个凡女没有什么两样。

    叶白衣是个执着的人,他鼓起勇气来到云观月的清修之所,只要能见师傅一面,就算是死也在所不惜。

    当叶白衣的眼幕中出现只着亵裙的云观月时,他心悸的心脏静止了,他激动万分,他终于看到那张记忆中熟悉的脸,他感觉自己已经满足了,就算结果是死亡也没有半点后悔,他目光贪婪的看着师傅,他知道这是他最后一次机会,他看着师傅的脸,看着师傅安静的风姿,看着师傅白sè的长裙,突然他发现师傅不再是一身清雅的白sè长裙,师傅只着紫sè的亵裙,裸露了大片莹白的肌肤,叶白衣第一反应是闭上了眼睛,师傅在他是心中是高贵的,是不可亵渎的,叶白衣为亵渎了云观月内充满内疚。

    叶白衣跪了下来,喊道:“师傅。”如果师傅要杀他,他是不会反手的,他的这条命是师傅给的,师傅什么时候想取走,都是她的权利。

    叶白衣能感受到师傅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闻到属于师傅身上的味道,他也做好准备师傅一掌拍在他的天灵盖,死亡如此接近,可是他的内心没有丝毫的恐惧。

    云观月径直走过叶白衣的身边,没有看他一眼,也没有想要杀他的念头,似乎叶白衣就是一块一动不动的石头,与周围的其他景物没有什么两样。

    脚步声越来越远,叶白衣感受到师傅渐渐走远了,她并没有动手杀了自己,叶白衣内心充满欢愉,难道师傅改变主意了,她一个人太孤独了,她想似曾经一般,有的时候跟与自己简单说几句话,叶白衣想问,想见,想说,可是他依然跪在原地一动不动,也不敢睁开眼睛。

    云观月站在山崖边,看着景sè,嫣然笑道:“原来是这般的美丽”,静静看着,心也渐渐安稳平静下来,这种平静与孤独的平静是不一样的。

    叶白衣一动不动的跪着,似成了一尊雕塑,他已经跪了很长时间了,易寒疾步走出山洞,他入神的与宁雪说着话,当他转身回头的时候,才知道云观月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匆匆寻了出来。

    远远的却看见叶白衣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心中一惊,忙奔跑过去,待看见叶白衣只是跪着,却没有死去这才舒了一口气,他虽然与叶白衣没有太过深厚的感情,却一直将叶白衣当做半个朋友,叶白衣帮过他,他不想看到叶白衣死亡。

    易寒道:“你不是自找死路吗?明知道见了她,你必死无疑”。

    叶白衣道:“这就是我所求的?”

    易寒道:“你为什么一定要见她,你已经成为雄鹰,可以展翅高飞,何须留恋她”。

    叶白衣道:“你不会懂的,师傅将我捡来,并育养我长大,没有她便没有我”。

    易寒并不明白叶白衣这句话,人的情感是复杂的,他并无法一一看的透彻,或许叶白衣对云观月的感情是复杂的,有母亲的依恋,有对女子的爱慕,有对恩人的感激,也有对师傅的尊敬。

    易寒道:“可惜,你师傅却是个冷漠无情的人”。

    叶白衣不语,似乎默认易寒这句话,其实他与师傅并没有亲近到能看透她的内心,师傅在他印象中一向都是冰冷而寡言。

    易寒道:“起来,离开这里”,说完这一句,易寒并没有再理会叶白衣。

    易寒在山崖边看到云观夜那一袭优雅而又动人的身影,亵裙之下那双修长而莹白的腿是如此的美丽诱人,云观月不应该给人这样的感觉,可是她却是已这样的形象呈现在易寒的面前。

    这些天,易寒习惯了她妩媚诱人的装扮,他还是很从容的,他朝云观月走了过去,轻声问道:“在想些什么呢?”

    云观月应道:“没有,在欣赏景sè,感受活着的快乐”。

    易寒问道:“你不想寻死了?”

    云观月灿烂的笑声传来,过了一会笑声才止住,“我活的很生动,为什么要寻死?”

    易寒道:“可你当初让我一剑刺穿你的胸口”。

    云观月淡淡道:“现在不一样了,你做到了”。

    易寒笑道:“每个人都有自己习惯不想改变的生存方式,我只不过打破了你的习惯,让你进入另外一个生活习惯,你睿智,可是在某些方面你却稚嫩的像个不懂事的孩子,需要别人来教你怎么做”。

    云观月突然转身,凝视着易寒,嫣然笑道:“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感受吗?”

    易寒见她神情突然雀跃,表情一讶,轻轻摇头。

    云观月柔声道:“有你真好。”

    易寒又是一惊,却不明白云观月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问道:“你是说你终于感觉到有一个朋友的好处吗?”

    云观月微微笑道:“大概是,我也不知道”。

    易寒莞尔笑道:“我很荣幸能成为你的朋友,而不是你发情时当做纵yù的工具,一旦恢复冷静又对我毫不在乎,甚至可以因为厌恶我而想动手杀了我,这太情绪化了”,说着想着,易寒哈哈笑了起来。

    云观月最佳挂着淡淡的微笑凝视着易寒,她的表情很优雅很平静,让易寒感觉到她既神秘又圣洁,他虽然与云观月有着**关系,但是一直以来,云观月平静的时候都是透着冷漠让人感到不可侵犯的气质。

    云观月缓缓的朝易寒迈出靠的更近的一步,易寒不知觉的生出惊畏想要后退,只要与她保持距离,他才会感觉自己是从容自然的,她离自己太近,自己就会变得不淡定,特别是她那双凝视自己美丽的眸子,仿佛每靠近自己一分就会越渗透自己内心一分。

    可易寒却是一动不动的,云观月在离易寒脸孔很近的时候出声道:“你放心,她会好起来的”,易寒感受到从云观月檀口中吐出来暖暖的气息,有种心醉的迷恋,竟没听清楚她刚才说了什么,问道:“什么?”

    云观月轻声道:“她会好起来的,你爱的女子”,暖暖的气息拂过易寒脸上的肌肤,轻柔的声音荡着萦绕耳畔。

    易寒发现自己第一次因为云观月的美丽而动心了,这不是**,这是女子柔情似水无解的杀招,任何男子必中招无疑。

    易寒顿时迷惑,并生出排斥的心理,可是当云观月柔柔的唇印落在他的额头,易寒一瞬间又似置身于云端之中,轻飘飘的不知所想。

    无声爱的演绎,不似尘俗爱恋缠绵痴怨,深刻不舍拥有。

    却是可有可无,若有若无,别样的一种jīng神欢愉,那感觉就似你看见一个你感觉美丽动心的女子,她的某些举动让你感觉她是对你怀有倾慕的,可是你却无法肯定。

    “走”,当云观月的嘴唇离开他的肌肤,身体渐渐离开自己,易寒才恍神过来,看着她纤细飘飘若仙的身影,心头一片迷茫。

    云观月走过叶白衣的身边,依然吝啬向他投去一样,倒是易寒却多看了跪下地上的叶白衣几眼,多么神奇而又难以捉摸的女子,她能让一个骄傲的男子向她跪下,并忠诚的虔诚。

    不管如何,云观月没有动手杀了叶白衣,她杀或者不杀叶白衣,易寒都认为是正常的,她的行径本来就怪异不为凡俗之人所能理解,生与死,爱与恨在她只是一念之间。

    易寒守在宁雪的身边,他揉着宁雪的肌肤,希望她能更快的恢复身体的机理,在期盼的等待中,他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这一觉却是安心而又期待奇迹的诞生。

    隔天,当易寒醒来的时候,看见石床空空如也,不再是惊慌,而是心头闪过一丝惊喜,难道宁雪醒来了,行动恢复自如了,他放声喊道:“宁雪”,希望宁雪听到自己的声音能立即出来见自己。

    易寒欢愉的喊着宁雪的名字,并四处寻找着,内心激动而紧张。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云观月出现了,可是她的怀抱中并没有宁雪,易寒朝她走了过去,“云观月。”

    云观月淡道:“她醒过来了”。

    易寒惊喜道:“是吗?她现在在那里?”

    云观月应道:“可是她不想见到你,我已经答应她了”。

    “什么!”易寒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期待万分,等来的却是云观月的一盆冷水。

    “为什么?”易寒激动问道。

    云观月淡道:“我没有问”。

    易寒道:“那她现在在哪里?我要马上见到她,我有好多话想亲口对她说”。

    云观月淡道:“我已经答应她了,不让你见到她”。

    易寒顿时愤怒道:“你凭什么插手我们之间的事情,你可知道她对我多重要,你可知道我等待这一刻有多久,甚至我无数次在梦中幻想着她活生生出现在我面前,听见她的声音,看见她的笑容”。

    易寒当然激动,换做任何人也无法淡定下来,曾经他认为宁雪死了,千求万盼能看见宁雪一眼,可是一想到她已经香消玉损,永远再无法看见她时,却心如刀割,悲伤yù绝,现在一切都成真了,老天真的把宁雪还给他了,把活生生的宁雪还给他了,这份动人的欣喜是任何东西也代替不了的,可云观月却说宁雪不想见到她。

    易寒耍泼皮,揪住云观月的亵裙,“无论如何我都要见到她,你阻止不了我”。

    云观月不言不语,目光冷冷看着前方,任易寒揪着。

    两人大概僵持了一会,云观月动了,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易寒却也跟了上去,心中暗忖:“我就不相信你能永远避着我”。

    云观月似乎无所谓,将易寒当做透明的,她又取了一块木头,做起琴来,易寒赖在她的身边,yīn沉着脸,也不说话。

    而不远处还跪着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叶白衣,真是让人感觉奇怪的场景。

第二百五十七节 到底有多爱

    宁雪不想见到易寒,或许是一时不知道如何面对易寒,这段时rì她虽昏迷,但也许知道易寒一直守护在她的身边,她如果一心想死,不想醒来,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她,她还是想活着,她还是想能见到易寒,能听到易寒的声音,可是另外一方面,她又矛盾的不想与易寒面对面,人有时候往往就是矛盾的。(.)访问下载*小说

    可云观月为什么会答应宁雪的要求呢,依她的xìng子,她是不会插手这些事情的,她是一个不容易让人看透的女子,她的心思别人并无法知晓。

    云观月似平常一样聚jīng会神的做着琴,易寒也在她的旁边,可是这会的易寒却少了以往的耐心,他的心思完全放在宁雪的身上,他管云观月在做什么,他只是等待这个行径怪异的女子要和自己僵持到什么时候。

    说真的,云观月让打断如此,易寒是无计可施的,她不受威迫也不受利诱,似乎任何的办法用来对付她都没有一点效果,他所能做的就是纠缠,希望云观月突然一刻又犯神经,愿意让他和宁雪相见。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了,直到云观月做好了一把琴,如今她的手巧做出来的已经是一把合格的琴,没有一点残缺,琴弦用的依然是她的青丝,这是一把弹奏起来不好听的琴,为什么她却乐此不疲呢,这些rì子她不知道坐了多少把琴了。

    云观月抬头看着易寒,淡淡道:“你难道不该发表一下意见吗?”

    易寒表情不悦,冷冷道:“你觉得我现在还有心情和你说这些吗?”

    云观月微笑道:“她醒过来,活的好好的,为什么你的心情反而不好?”

    一语却问的易寒无言以对,确实宁雪醒过来了,活过来了,他应该高兴才是,可是他却yīn沉着脸,心里感觉不痛快,易寒道:“在某些方面我是个急xìng子,我想做的时候如果不完成就会一直堵在心头,我没有你无论什么时候都保持心平气静的修养”。

    云观月微笑道:“你为什么不站在她的角度想一想呢,她不见你一定有她的原因,给她点时间让她做好准备,不好吗?”与云观月相比,易寒方方面面表现的就是个俗人,可是她却愿意与这个俗人多费口舌,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任何人都是一样的。

    易寒沉吟片刻,应道:“好”,说着坐了下来,表情有些木讷,没有活力。

    云观月微笑道:“说动你比说动我简单多了”。

    易寒没有心情多谈,也不知道现在该做什么,目光随意的望着周围的风景,自己已经在这后山住了有些rì子了,相信大家都很担心宁雪的安危,这个时候若能告诉他们,宁雪已经化险为夷就好了。

    突然看到一直跪着一动不动的叶白衣,易寒真的佩服他的毅力和韧xìng,对着云观月道:“你就任他这么跪着吗?”

    云观月淡道:“难道你要让我杀了他吗?”

    易寒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是不是该做点什么,而不要让他这么跪着”。(.)

    云观月道:“我不知道该做点什么,我也没有逼他。”

    易寒道:“可是你的徒弟跪的是你”。

    云观月微笑道:“他心里感到满足就好了”。

    易寒道:“难道你一点都不心疼他,怜悯他”。

    云观月微微笑着看着易寒,“你觉得他可怜,可实际上他一点都不可怜,你所看到的只不过是你自以为是罢了”。

    易寒道:“云观月,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你的徒弟,难道十几年的相处,你们之间没有感情吗?你可以冷酷无情到不准他踏入山庄一步,甚至你真的下的了手”。

    云观月反问道:“你感的我是个冷酷无情的女子吗?”

    易寒道:“以前我以为是,可这些rì子的相处,我又觉得你仙子的外表,内心却依然是一颗凡人的心,尽管如此我依然看不透你,我对你的印象是模糊的,似乎你随意可以千变万化。”

    云观月微笑道:“你忘记了我天生**吗?我发情的时候,任何男子都很难活命。”**yín.荡入骨,似乎与云观月没有半点关系,可易寒确确实实领略过她的厉害,他差点就死在云观月的胯下,而她的身体又是如此的迷人,让人情不自禁的陪她继续缠绵交.欢下去,直至jīng尽人亡。

    云观月的意思是否在说,叶白衣也很有可能成为她的牺牲品,易寒看着美丽若仙的云观月,她确实却是致命的危险。

    云观月嫣然笑道:“你害怕了”。

    易寒道:“心有余悸,不过我还活着,这是值得庆幸的事”,她曾说过了她选择了一条不一样的道路,她天生**,本应该成为一个女**,可是她最后却成了一个仙子,这让她的身体充满矛盾,她本身也是一个矛盾体。

    易寒突然转身看着叶白衣,问道:“为什么不让他试一下呢?”

    云观月突然赏了易寒一个巴掌,她刚才还笑意盈盈,可是这一刻却表情冰冷,目光透着杀气。

    易寒认为云观月百无禁忌,在她面前说什么话都没有关系,可是他错了,这一句话激怒了云观月。

    易寒看着表情冰冷的云观月,她终于又对自己生出杀心吗?只听云观月冷冷道:“我一直将他当做一个孩子”。

    易寒反驳道:“可是你却要冷酷无情的杀死一个孩子”。

    云观月道:“我了解他,与其站着死在我的手上,好过那样窝囊的死”。

    又是一件矛盾的事情,可是这一次易寒稍微能够了解其中的逻辑,算是看透了云观月一点点的本xìng,她冷酷果断却并非无情。

    易寒道:“可你现在为什么又不想杀了他”。

    云观月看着易寒,看着这个能够改变她的男子,突然伸出纤细洁白的手指轻轻拂过易寒肿红的脸颊,“疼吗?”声音却是如此的温柔。

    易寒心头一荡,表情怪异,应道:“你说呢?”

    云观月嫣然一笑,“你也是个孩子”。

    虽然云观月打了自己一巴掌,易寒却一点也不生她的气,相反觉得她很温柔,如今他的心智比年轻时更加的成熟,身上背负的责任让他变得理智,这让他不会轻易就沦陷女子的温柔乡,若是他还是当初刚踏足金陵的易寒,又如何能抵挡住云观月的动人,这是一个轻易就能让男子拜倒在她脚下的女子,而她只要盈盈站着,她冷傲若仙的气质,就让你生出想知道接近她,触摸她会是怎样的一番场面,她天生**,可是又有谁知道她天生**。

    易寒知道与云观月成为朋友好过成为恋人,一旦成为恋人就是一番无法收拾的局面,尽管贪yù和占有yù让他心中有这样一丝不正派的念头,但是理智还是让易寒压制了这念头,他不会让自己越线,就让云观月成为他心中一个美好的回忆。

    易寒笑道:“你是个魔女,说你是仙子太抬举你了”。

    “是吗?”云观月轻轻笑道,“那你就小心一点,当我变成一个魔女,你就跑的越远越好”。

    易寒问道:“云观月,那时候还是你自己吗?”

    云观月笑道:“每个人内心都有一只魔鬼,当你放纵它,它就作恶”。

    以易寒的智慧,他能够听懂云观月这句话,她还是云观月,只不过是放纵内心魔鬼作恶的云观月,就像平时是一个谦谦君子,一旦sè迷昏头做出禽兽不如的行为来。

    易寒调侃道:“云观月,你还是穿着衣服的时候更加动人”。

    云观月突然喝道:“放.荡!”手臂一拂,易寒被一股罡风吹得向后滚了几圈,起来的时候满身泥土,十分狼狈。

    易寒道:“你怎么突然间又成了不可亵渎的仙子”。

    云观月淡道:“我是真生气,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吗?若是别人早毙命了”。

    真是一个喜怒无常的女子,怕是伴着她比伴随君王还要危险,不过易寒还是有仰仗的资本,因为刚才云观月说了,若是别人早就毙命了,是不是因为他是易寒,所以手下留情呢。

    易寒不悦道:“你有资格说我放.荡吗?”他真是胆大包天,还是从没见过云观月杀人的手段,不知畏惧。

    云观月眉头一蹙,表情一冷,很显然易寒的话又激怒了她,她看了易寒一眼却抱着琴转身离开,大概是怕再听几句,压抑不住怒火而伤害易寒,她离开其实是做出让步。

    易寒并没有追上去继续纠缠,他已经认可了云观月的说法,让宁雪一段时间做好准备,其实现在宁雪已经安好,自己又何必郁郁寡欢呢,看着云观月的背影喃喃道:“跟块冰似的”。

    易寒走到叶白衣的跟前,他依然一动不动的跪着,身上头发已经沾上灰尘,问道:“你想跪到什么时候?”

    叶白衣嘴唇蠕了蠕,却没有说话,易寒实在没有办法,给他弄了点水喂他喝下,问道:“你了解你师傅吗?”

    叶白衣本来不想说话,可是易寒的问题却让他充满兴趣,摇了摇头。

    易寒讽刺道:“相处了十几年,你却一点也不了解她,可悲吗?”

    叶白衣终于出声道:“师傅在我心中就似一个谜,其实十几年我见到她的次数并不多”。

    易寒问道:“那是什么让你如此眷恋不弃呢?”

    叶白衣应道:“我内心的声音”。

    易寒道:“云仙子希望你成为一个坚强的男子,而不是这般懦弱依恋她,她让你十年之后再来见她,你可能做到”。

    叶白衣突然睁开眼睛,激动道:“真的?”

    易寒叹息道:“你又岂能明白她的苦心,她若真想杀你,当rì一掌下去,你岂能活命”,刚刚得知云观月并不是真的想杀了叶白衣,所以易寒也就利用这一点半哄办骗。

    叶白衣一脸思索,突然一脸恍悟,喃喃道:“师傅若真的要杀我,我岂还能活命”。

    叶白衣朝易寒抱拳道:“多谢指点!”朝山洞的方向看了一眼,转身离开。

    易寒心中暗忖:“倒也有果断的一面”。

    与易寒相比,叶白衣还是嫩了一点,被易寒一哄一骗就信以为真。

    现在易寒已经没有必要在呆在山洞里了,里面冷冰冰的,他一点也不习惯,反正宁雪不在身边,***着上身住在后山,倒也可以像个野人一般zì yóu自在。

    捉了只猎物烤了起来,烤熟之后第一念头就是想与宁雪分享,云观月可以呆在冷冰冰的山洞不吃荤食,宁雪可吃不消,她一定饿坏了。

    拿着烤肉进入山洞,寻找云观月,想让她给宁雪带过去,临近水潭的时候又听到熟悉的水声,“云观月,你到底有多爱沐浴”。

    >vid/<

第二百五十八节 惊扰

    沐浴在潭水中的云观月依然是一副动人的模样,露出水面莹白的肌肤,如水一般柔美的姿态,美丽的容颜还是那样的平静,没有一丝尘气的表情,看到了看到的,易寒忍不住遐想那看不见,隐藏在水中那勾魂魅骨的身体。

    云观月是个美人,这一点不用赘述,而且她身体的美丽跟远远胜过外貌给人的视觉冲击力,当她那身柔软,莹白,曲线玲珑的**呈现在男子的面前,很难有人能够抵御住诱惑,其实易寒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抵挡住,他是个正常的男子,你不能要求他见sè而心不动,这是本能,无关道德。

    易寒转移了主意力让自己不要太深入的胡思乱想,而是欣赏她在水中轻轻舒展双臂的姿态,那荡漾开来的水花如一朵朵开发的花蕊。

    云观月知道易寒来了,可是她却没有半点不自然,似乎易寒出现或者不出现都不会影响的她心情,她将贴在脸颊的湿润的青丝撩到脑后,随着双臂的舒展,胸襟怒挺的玉.峰也随着荡出水面,属于上天赐予女xìng最美丽的特征,让这个远远看着的男子心头一悸,易寒不禁心想:“我要占有她,措手可得,不是吗?”

    念头刚起,易寒莞尔一笑,轻轻扇了自己一个耳光,自己真是劣xìng不改,这云观月看起来好,吃起来滋味可不好受,难道忘记了她那双修长柔软的腿可是能紧紧缠住自己的腰际,让你想要逃脱都没办法,她那最神秘最**的部位像一个无底的漩涡,不停的吸纳,似乎就要将你完全吞噬,说句不好听的话,她吃人不吐骨头。

    易寒看着美丽的云观月,看着她那无可挑剔的容颜,突然想到了宁雪,宁雪也是这般的美丽,她也曾经用柔水和莹肌来诱惑自己。

    想起宁雪,易寒露出微笑,心反而平静下来了,云观月的身体如今仅仅是美丽的风景,却再也不掺杂**......

    突然冰凉的水珠滴落在易寒的脸上,易寒恍神抬头,这才发现云观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上岸了,她盈盈站在自己的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刚才的水珠是从她湿润的青丝滴落下来,那张jīng致的脸正俯视着易寒,表情冷漠,透着一股高贵却又典雅的气质。

    云观月看到易寒呆愣的模样,突然嫣然一笑,她本来就习惯露出冷漠的表情,会嫣然一笑却是因为看到易寒。

    云观月的笑容看在易寒眼里却让他感觉是戏谑的嘲笑,嘲笑他在美sè面前变得呆滞,易寒反击道:“你这样站在我的面前难道没有半分羞耻感吗?”

    云观月微微笑道:“你说呢?”说着微微俯下身子来,她的腰柔的好像柳枝,弯下腰的动作好像只是微风弯枝条。

    云观月的脸离易寒的脸庞跟近了,jīng致的五官完全呈现在他的视觉范围内,让易寒除了看她的脸别无可避,那双美丽的眸子更加晶莹明亮,易寒从她的眼珠子看到了自己的模样。

    突然感觉脸颊酥痒,原来是云观月润湿的发丝垂落到自己的脸上。

    云观月居高临下俯视着他,让易寒感觉到美丽的压迫力,他出声道:“用的着靠着这么近吗?”

    云观月问道:“你为什么害怕呢?”说着直起腰肢来。

    发丝拂过易寒脸颊,那流逝的感觉让易寒有些留恋,易寒突然想到什么,朝她的身上看去,她该不会***着身子,当朝云观月身上望去的那一刻,易寒内心暗忖:“还好,有穿衣服”,可是下一刻他就不会这么想了,云观月只穿着那件紫sè的亵裙,亵裙代表的涵义,已经点缀sè彩的紫sè,让云观月的身体看起来多了一丝探索的神秘,她看起来更加的动人,更加的妩媚。(.)

    紫sè的亵裙紧紧贴着她那玲珑婀娜湿润的身体,半透明的紫sè透出那莹白柔美的肤sè,湿润的秀发蜿蜒贴脖垂下,点点水珠渗在玉颈与粉肩上,沐香而出,丰挺的双峰若隐若现,曲线绰约玲珑,诱惑无限,盈盈一握的蛮腰,翘挺的臀儿轮廓,修长挺拔的美腿,这动人的姿态已经难以用言语文字来形容了,唯一的感受就是通过视觉直达心头的颤悸。

    易寒口气怪异道:“你故意的?”说这句话不是他的目的,只不过为了打破这个靡幻的气氛。

    云观月露出如沐chūn风的微笑,这笑容可亲温和,不带攻击xìng,伸出手指轻轻擦拭易寒嘴角的口水,只是这样一个轻轻的动作,让易寒在美sè诱惑与抵御美sè的战斗中立即丢盔弃甲,败得一塌涂地,他已经没有任何的资本了。

    易寒也不知道他竟流口水了,男子看到美女之所以会流口水,是因为大脑受到激烈的冲击,而思维出现短暂的呆滞,以至于五官的神经出现失常。

    云观月问道:“你找我什么事情?”这句话证明了她没有想要诱惑易寒的意思,否则她就不会转移话题了。

    易寒应道:“我弄了点烤肉,想让你带给宁雪品尝,她不是你,可吃不了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好!”云观月言简意赅的应了一声。

    易寒问道:“宁雪住的地方冷不冷?”

    云观月应道:“我不知道,这得问她”。

    易寒透出两包用叶子抱起来的烤肉,说道:“这是给宁雪的,这是给你的”。

    这两包烤肉都是最好的肉,易寒jīng挑细选,当然最好的给了宁雪,较次的给了云观月,剩下的他刚刚吃了。

    云观月犹豫了一下,伸手接过过去,转身离开。

    易寒看着云观月的背影,只见那修长的双腿之上,一对丰翘弹跳的臀儿,说是仙子可分明是个尤物。

    伸手朝嘴角摸去,幸好没留口水。

    云观月朝山洞深处走去,这里暗无天rì,岔道繁多,周围都是凌厉的暗楞,可云观月却似走在明亮宽敞的道路上一样,对周围的危险视若无睹。

    又走了一段道路,只见不远处一点白光,却是一个出口,走到出口却豁然开朗,只见布满奇花异草,空气清秀明朗,芳香扑鼻,花瑞草秀,景sè十分迷人,好似世外仙境,这山洞深处居然别有洞天。

    涧水有情,曲弯多绕顾,石峦不断,重迭满周围。

    宁雪一个人站着,看着周围的景sè,人也随着这灼灼争艳的奇花异草多了几分jīng神气,听到脚步声,宁雪望了过去,只着一身亵裙的云观月,她高贵优雅却又动人美丽,芳尘不染就算天上仙子也不过如此。

    宁雪道:“仙子,打扰你的清修了”。

    云观月轻轻一笑,“活着只不过在等待时间流逝到生命的尽头,何来清修?”说着递过那包烤肉,“他让我给你带来”。

    宁雪却看着云观月手中另外一包,云观月淡道:“这是他给我的”。

    宁雪问道:“仙子不是不吃荤吗?”

    云观月突然挥手一指,只听一声动物的惨叫声响起,一只似野猪模样的动物倒在血泊中,热乎乎的鲜血溅在草叶之上,只听云观月道:“这畜生又来偷吃我的草药”。

    她是仙子吗?仙子可不会这么残忍屠杀生灵,她不是仙子,并不必将她想的纯净无暇污。

    宁雪突然莞尔一笑,眸子透出奇异的sè彩,似乎期待看到一场jīng彩的好戏。

    云观月淡淡的看了宁雪一眼,一言不发的走开。

    宁雪看着云观月的背影,就算你是仙子也难逃魔爪,突然伸出轻轻抚摸自己的脸颊,黯然的叹息一声,她不在乎自己的容貌变得怎么样,可却为易寒而在乎起来,就算天上仙子也爱自己的美貌容颜,何况她一介凡女。

    宁雪看着水中映照出自己丑陋的容颜,她曾已经自己平静了,不会因为自己的外貌而惆怅,可置身此境地,她又难以不介怀,说些什么好呢?

    这些天,她一直在思索见到易寒说些什么好呢?不要是那些伤感悲伤的话,不要再落泪,该是欢欢喜喜的场面,拿着一颗易寒切的细小的烤肉放入口中,慢慢品尝起来,想起曾经两人千缠百绕的情爱,发现一切突然间又变得复杂起来了。

    宁雪捡起一块石头朝水中扔去,自语道:“真是一个痴情的傻瓜,我都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却还如此痴恋”,女子是口是心非的动物,话虽如此,可内心却是盈.满着欢喜。

    何处想过当初那个贪恋她的美sè,而让她心起戏弄的男子,却是一个真诚痴心的男子,自己的美貌不再,他却真心不变,这或许是作为女子一生中最难求的东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弃。

    宁雪觉得自己已经做好准备可以面对易寒了,可真正站起来的时候却又胆怯了,她并不是个优柔寡断的女子,在面对死亡她都可以表现的决然不悔,可只是见个面对她真的有那么的难吗?

    “好像见到他啊!”

    隔rì清晨,云观月要离开这处世外仙境,她现在活着只是为了每天可以见到易寒,就是这么简单。

    她看见宁雪手里拽着一块小石子,在一面较为光滑的石壁上刻着什么,走近一看,刻画着的是一个栩栩如生的男子,云观月能认出画中之人。

    宁雪的死活,宁雪在不在这里,云观月并不关心,她只关心宁雪留在这里一天,易寒就会呆在这里不会离开,云观月希望易寒一直留下来,这是内心真实的想法,是不争的事实,或许她爱上了易寒,或许她孤独太久了,希望这个能给她带来活跃生机的男子继续陪伴着。

    宁雪回头笑道:“仙子”。

    云观月问道:“你想念他”。

    宁雪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云观月道:“他就在外面,你随时可以见到他”。

    宁雪摇了摇头,云观月问道:“为什么?”

    宁雪看着云观月,从她的眼神中第一次看到期待知道答案的神sè,你是个仙子,却不懂凡人的爱,你不染芳尘,却不知情污的嗔。

    宁雪突然问道:“仙子,你是不是想着他?”

    云观月沉默了一会,应道:“是!”

    宁雪笑道:“仙子,你爱上他了”。

    云观月问道:“爱是什么?”

    宁雪道:“这是一个谁也无法解答的问题,我的爱是,我自己不在了,只有他”,与易寒深爱一场,她对易寒的爱早不是自私占有。

    云观月问道:“那怎么办?”

    多么可笑的问题啊,可是宁雪没有笑,云观月的眼神真是太纯净了,她回答道:“似我这样”,说着继续刻画,心中爱越浓,下笔越生动。

    云观月道:“他属于你”,她这句话保留有少女生活在尘世的意识形态。

    宁雪应道:“他不属于任何人”。

    云观月道:“我不愿意与你平分。”

    宁雪嫣然笑道:“仙子,你已经下凡尘了”。

    云观月没有回应,转身离开,她还是那个冷漠高傲的云观月,宁雪还不足以让她展露笑颜。

    宁雪喃喃自语道:“一个有妒忌心,会吃醋的仙子到底是怎样的一副模样呢?”

    易寒见到云观月从山洞里走了出来,迎了过去,笑道:“你发现没有”。

    云观月冷冷道:“没有!”

    易寒发现今rì云观月有些怪异,想到她向来喜怒无常,也没多想,笑道:“你的乖徒儿已经被我骗走了”。

    云观月冷冷不应,似乎她根本不关心这件事情,从易寒身边走过,易寒知道她又想取木作琴了,这云观月真浪费,每做一把琴就有一颗树要遭殃。

    突然轰隆一声巨响,易寒一看,我的妈呀,这树倒的也实在太粗暴了,整个树离飞离原本生长的地方有十来丈,云观月今rì可真是野蛮,有本事也不必如此炫耀啊。

    易寒走到她的身边,云观月突然回头看着易寒,见他一脸灿烂的笑容,心头生出一丝厌恶,对!没错!就是厌恶!她也不知道平时看起来能够让内心充满愉悦的脸,怎么今rì会让她感觉厌恶。

    易寒恍然不觉云观月情绪的波动,调侃道:“月有盈亏,cháo有朝夕,这么粗暴,是不是月cháo前来惊扰仙子啊?”

    云观月表情一冷,易寒立即能感受到她身上透出来那冰冷入骨的杀气,只听她认真道:“你还从来没有见过我杀人,是不是认为我不杀人”。

第二百五十九节 难缠

    对于云观月情绪突然的变动,易寒不太适应,因为这些天的相处,云观月已经给他一个xìng情温和的印象,特别是她突然的笑容很是动人美丽。(.)百度搜索:看小说

    易寒低声嘀咕道:“好好的,怎么又提杀人”。

    声音虽小还是被云观月听见了,云观月内心暴躁的恨不得立即就将易寒生生撕成两半,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间内心充斥着负面情绪,还好她忍住了,并没有纵容自己的负面情绪发泄出来,她朝易寒靠近,缓慢的伸出一只手掌,易寒看见云观月那只莹白纤美的手,他想躲避开来,却发现无论自己朝那个方向躲避,这只手都越来越靠近自己,让他躲无可躲。

    云观月揪住易寒的胸膛,易寒的身体在她的手指面前就好像纸一样的脆,五根手指陷进肉里,殷殷鲜血从那五个指头流了出来。

    易寒感到一股锥疼,表情有些扭曲,他的表情看在云观月的眼里似乎是一种委屈,云观月顿时心软了,手上轻轻一甩,易寒整个人飞了出去,落在几丈远的地上。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情突然如此恶劣,心头有怒气不得不发泄出来,甚至她惊讶自己会真的伤害易寒。

    易寒疼叫了几声,狼狈的站了起来,看着自己胸口五个指孔,血滴答滴答的留了出来,连忙手掌捂住,朝云观月吼道:“你疯了”。

    云观月没有回应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她左手的手指头还在滴着鲜血。

    易寒低头看了自己胸膛的伤势,甚好伤口不深,否则心都快要被她这样活生生的挖了出来,只有恶魔才会这么干,而做出这种行为的却是一个外表看起来似仙子的女子。

    易寒见云观月一动不动的,心中暗忖:“她该不会正在酝酿杀气”,心头有些提防,小心翼翼的观察云观月的举动。

    过了一会,云观月依然一动不动,易寒缓慢的朝她靠近,生怕惊醒这个危险的女子,待走到她的身边朝她脸上看去,却发现垂下头的云观月表情有些黯然,有些呆滞,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易寒心中暗忖;“她今天又犯什么神经,这些rì子不是好好的吗?”

    易寒弄出一点声响,希望云观月抬头注意自己,可是云观月还是这个样子,易寒只得出声道:“喂,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解的问题?”

    云观月抬头看易寒脸容看去,凝视着,却也不说话,似乎想从易寒的脸上寻找到答案。

    易寒被她看得心麻麻的,轻声道:“你别这么看我,看得我都有点害怕了,是不是我又什么地方得罪你,若真是如此,你说出来,我向你道歉”,这会发现云观月有些怪,言语不敢太过放肆,生怕又刺激到她。

    云观月不出声,只是这样凝视着易寒的脸,易寒被她看得有些烦躁,又没有办法。

    过了一会只听云观月问道;“我刚才伤了你?”

    易寒一愣,这问的是什么问题啊,比划着自己胸膛上的伤口,“你没瞧见吗?血还会热的呢?”

    云观月一脸关切道:“我瞧瞧!”说着轻轻拨开易寒的手,查看他胸膛的五指洞,说了一句:“真好!”

    这句话把好脾气的易寒都激怒了,这简直把他当猴耍,伤了他还如此出言戏弄,若自己能打得过她,岂容她如此张狂,把你强暴了,让你知道男子不是好惹的,不行,强暴她岂不让她心满意足,想着,突然发现就算自己打的过云观月不知道该如何处置她,想到这里十分无奈。

    易寒看着云观月关切的表情,又觉得她不是在作假,唉,算了,毕竟她还是宁雪的救命恩人,没有她,宁雪可就活不过来了,看在她有恩于己的份上,我忍!

    云观月手指轻轻抚摸易寒受伤的胸膛,说道:“真好,没伤到筋骨”。

    原来她是这个意思,易寒这会才知道自己误会了。

    只听云观月问道:“你心里有气是不是?”

    易寒犹豫思索了一下,觉得自己不能太虚伪,谁被这么欺凌,心里会没有起,应道:“那是自然的,我又不是你的玩物,想怎么玩弄就怎么玩弄”。

    云观月淡道:“我刚才怎么对你,你现在就怎么对我,我绝对不反手”。

    易寒惊讶道:“你是让我也插.你一下。”说着表情怪异的看着云观月,“你会这么老实”,却忙摆手道:“还是算了”,这云观月一定是在试探自己有没有这个胆子伤害他,他可没有这么容易上当,插.她一下自己又没占到什么好处,一旦激怒了她,自己可吃不了兜着走。

    云观月道:“动手”。

    易寒问道:“你知不知道疼是什么滋味,我只是调侃你几句,你就翻脸动手,我若是真的动手打你,这天岂不被你倒翻起来”。

    云观月认真道:“这一次不会了”。

    易寒猛摇头,“算了,其实我也没受多大的伤,我不会跟你计较的,你xìng情喜怒无常,我也早就习惯了”。

    云观月道:“那我自己动手,你看着”,说着五指张开,低下头寻找一个位置。

    易寒看她样子真的想要动手,简直无法理解这个女人,一想到她完美无瑕的肌肤留下伤疤就心疼不已,忙道:“我真的消气了,你不必如此”。

    云观月坚决道:“不行!”

    易寒忙说住她的手,苦着脸无奈道:“我求你了,行不行?”他实在是冤枉憋屈,明明是她伤害了自己,这会却变成自己来恳求她,这算什么,自己也跟她一样脑袋被门板夹到了。

    易寒发现自己用尽力气却无法阻止单臂的云观月,情急之下喊道:“若你身上留下伤疤,我会很心疼的”。

    云观月突然停下,看着易寒露出了微笑,眸子透着温柔,轻声道:“好,那我就不动手了”。

    易寒此刻脑袋已经乱成浆糊,云观月说什么话,他都麻木了,懒洋洋问道:“你恢复正常了吗?”

    云观月笑道:“什么意思?”

    易寒应道:“没有”,看她一脸微笑,应该是正常了。

    云观月道:“你刚才对我说什么?”

    易寒疑惑道:“我刚才没说话?”

    云观月表情一冷,“你在骗我?”

    易寒哭笑不得道:“我又哪里骗你了?”

    云观月突然动手朝自己的扎了进去,鲜血立即渗透她紫sè的亵裙,可她的表情冷冷的似乎没有感受到一点痛苦。

    易寒惊呆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看着她那鲜血蔓延湿透她紫sè的亵裙,而云观月一动不动冷冷的看着他。

    过了一会之后,易寒恍神,表情严肃也不说话,轻轻捉住云观月那只扎在自己胸口的手,小心翼翼的抽离她的胸口,云观月似块木头一动不动任他施为,她的目光依然没有离开易寒。

    易寒看着鲜血从她饱满的胸襟涌了出来,心头抽了一下,十分不忍,他已经完全败给云观月了,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说错了什么?

    易寒从裤裆里掏出一个瓷瓶,说道:“你别嫌臭”。

    云观月没有做出任何回应,坚持要用目光把易寒看死。

    易寒轻轻的扯开她的亵裙,看着那白嫩,晶莹,弹跳的部位出现五个丑陋的指洞,情不自禁的“啧啧”一声,吐了口水在掌心抹在那伤口上面,然后又倒上伤药,涂抹均匀,又将她的亵裙拉上,刚才的一系列举动,他顾着伤口,全然没有其他的念头,其实云观月的身体在他面前没有任何私密可言,他想看就看,想摸就摸。

    “为什么?”云观月终于出声了。

    易寒听到她又提问题,心头一颤,变得有些紧张,表情严肃思索起来,他要谨慎回答云观月的问题,否则她又折腾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来折磨自己。

    易寒道:“你受伤了”,他也装的高深莫测起来,最好让云观月无法理解他的话。

    云观月低头看着自己伤势的部位,说道:“我自己会处理”,说着又看着易寒,示意他回应自己。

    易寒不敢不回答,脑袋快速转动起来,应道:“你是女子,而我是男子,女子在男子的面前就变成弱女子,女子天生就要受男子保卫呵护的,这是我的义务”。

    云观月问道:“仅仅因为你是男子,而我是女子吗?若是别人敢这么做,在未碰到我之前,我就杀了他”。

    这句话十分有深意,易寒不敢轻易回答,云观月到底想表达什么,或者说她希望自己怎么回答。

    易寒选择了一个比较保险的答案,“云观月,我不想看到你受伤”。

    “为什么?”云观月立即追问道。

    易寒被她逼问的走投无路,大声喊道:“我心疼”。

    云观月突然嫣然一笑,冰雪融化变成美丽动人的娇颜,看来她终于满意了这个答案。

    易寒愣住了,心中暗暗骂了一句“靠”,绕了半天居然就是想听这三个字,这么动人无暇的身体受了伤害,那个男子不心疼啊,简直不可理喻。

    云观月问道:“你胸口还疼吗?”

    易寒呆呆应道:“不疼”。

    云观月淡道:“一点皮外伤,很快就会恢复”。

    易寒心中暗暗嘀咕:“皮外伤!扎的这么深只是皮外伤,你衡量皮外伤的尺寸可真大,差点心都被你挖出来了”,当然这些话他不敢说出来,不是怕云观月,只是怕她又犯神经,突然间有个敢想,云观月变得越来越难缠了,心中依稀捕捉到一点云观月的变化,可是又不透彻。

    云观月微微一笑,也不说话,转身离开,朝刚才那颗被她砍倒的大树走去,削起了一块木头,动作却又轻又柔。

    易寒看着她的背影,突然恍悟,我明白了,她变得更凡俗的女子一样。

第二百六十节 殉

    【网.】云观月做好了琴,拿给易寒看,问道:“怎么样?”

    易寒道:“迟早有一天你的头发会拔光”。(.)【看网

    云观月只是轻轻一笑,易寒看着她胸脯部位染红的血迹,那个地方实在太耀眼了,让易寒不得不注意到,他问道:“你伤口还疼吗?”

    云观月低头看着自己的伤势,露出微笑,摇了摇头。

    易寒突然发现自己与云观月没有什么话可说了,关系似乎又慢慢发生了变化,一语之后他保持沉默。

    云观月站在他的面前等待易寒说话,她自己习惯冷漠,习惯安静,可是这会却感觉无所适应,心中有点气恼他为什么不说话。

    在沉默的僵持中,云观月先忍不住,说道:“我要走了”。

    “嗯”,易寒淡淡应了一声。

    云观月有些无奈,只得朝山洞走去。

    易寒突然喊道:“云观月!”

    云观月惊喜的回头,“什么事情?”

    易寒问道:“宁雪,还好吗?”

    云观月闻言脸上的笑容顿时暗了下去,没有回答易寒的问题,转身就走。

    易寒不傻,怎么说他也是纵横情场的老手,岂会没有发觉云观月的怪异,可是他不敢想,云观月实在太特殊了,特殊到凡人的情爱根本就不属于她,特殊到他认为,这些男女情爱纠缠不会发生在她身上,可刚才她的一系列表情举动又算什么,他倒希望根据自己经验判断出来是错误的。

    倘若真相真的是如此,他只能拒绝云观月的一片真情了。

    深深的叹息一声,突然又变得惆怅起来了,宁雪什么时候才愿意见自己,他想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云观月不应该属于他,她属于这片世外清修之地。

    宁雪听到脚步声,知道是云观月回来了,朝她望去,看见云观月脸上没有了平时的冷漠平静,看样子情绪低落,心中暗忖:“看来进展不甚如意,易寒是专门来虐待女子的心而生的”。

    在宁雪看来,现在的云观月反而更动人,人之所美丽,之所以能触动人心是因为身上流露出来的人情味,那份喜怒哀乐,这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以前无论云观月多么高贵脱俗,多么美丽清高,让人不敢窥视,她终是一个高高在上不可亲近的女子,就像神仙那么的遥不可及,那么的不接近现实,可现在已经完全不一样了,仙子堕入凡尘,心中有了凡人的情爱。

    “仙子”,宁雪似平时一样轻轻喊了一声。

    云观月抬头望了过来,冷漠的脸容却露出一丝抵触,现在看到宁雪让她内心产生了厌恶,而在此之前无论这个女子是怎么样,她都不会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云观月是个表里如一的人,她心里不喜欢宁雪,所以她对宁雪表现的冷冷不予理睬,忽略她从她身边走过。**

    宁雪看见云观月从自己身边冷冷的走过,莞尔一笑,心中暗忖:“易寒啊,易寒啊,这世界最纯净,最美好的东西都被你糟蹋了,连云仙子这么冷酷无情的人都被你撩拨的惆怅万分,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宁雪可真是冤枉易寒了,他根本没有撩拨云观月,他此次前来完全是为了宁雪,至于某些方面讨好云观月也只不过是回报云观月的恩情,可世事就是这么奇怪,yù求不得,不求反而能够得到。

    宁雪朝着云观月的背影喊道:“云仙子,你心情不好?”

    云观月停顿了一小会,没有出声继续往前走。

    宁雪又道:“我知道你心情为什么不好?因为你得不到你想得到的东西”。

    云观月转身冷冷道:“你说什么?”

    宁雪微笑道:“或者也可以说你失去了某些东西。”

    云观月冷冷道:“你再胡说,我就杀了你”。

    宁雪道:“云仙子,难道你不想将这讨厌的感觉赶走吗?”

    云观月应道:“我不想赶走!”

    宁雪轻轻一笑,云观月还是被自己绕的说出真心话,从她看到云观月患得患失的表情,又喜又怨的心绪,她就明白,她太清楚了,她也是这么过来的,云观月虽然比她年长,可是在这方面她却是一片空白,加上她常年生活在这与世隔绝的地方,就似一池清水突然到进来一团污物,她无所适从,变得迷茫不知道如何处置。

    云观月冷冷问道:“你为什么不说话?”

    宁雪笑道:“我怕仙子你杀了我”。

    云观月冷漠道:“我要杀了你,你也逃脱不了”。

    宁雪道:“仙子,那我就说了”。

    宁雪高声道:“你爱上了易寒,高高在上,不染尘气的仙子爱上了一个凡俗男子”。

    云观月冷笑道:“这就是你口中所说的爱吗?”

    宁雪摇头道:“我的爱跟你的爱是不一样的,我口中所说的爱是无私的,可仙子的爱却是私yù的满足。”

    云观月道:“你提醒了我,现在我想占有他,明rì我就送你离开”,想不到云观月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她已经被污染的不可救药了,再难有曾经的纯净。

    宁雪微微一笑,她不怪云观月的自私,云观月就似一个孩子,她在男女情爱还表现的太稚嫩,无法深刻了解男女情爱,她自私的想占有,想满足自己的喜好,有一天她也会变得成熟的。

    宁雪没有说话,短短时间的相处,她已经了解云观月的xìng情,云观月说出的话就是决定,而自己没有选择的权利。

    而在易寒和云观月之间,云观月爱上了易寒,易寒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隔rì一早,云观月将宁雪送到了山下,冷漠道:“你走,以后不准你在踏入山庄一步”,说完化作一缕紫影消失不见。

    冷酷、无情、霸道、没有人情味,她似乎又是当初那个云观月,大概只有提及易寒,云观月才像个尘俗的女子。

    这个结果倒出乎宁雪的意料,也好,原本她就不知道如何面对易寒,选择这种方式离开未尝不是一个办法,“易寒,无论我身在何方,我的心都在你身边,我的命是你亲手挽救回来的,我再不敢浪费你的苦心,请原谅我,原谅宁雪的懦弱”。

    宁雪走了,她的步伐是轻快而愉悦,易寒的爱就是她的全部。

    她的身姿更挺拔了,她的身影更动人了。

    易寒这边还满心期待宁雪肯见自己,完全不知道心中的人儿已经离开,离他越来越远。

    云观月似平常一般从山洞里走了出来,易寒仔细观察她的表情,感觉她心情应该不会太差,这才迎了上前,问道:“云观月,宁雪可想好了要见我”。

    易寒眼神充满期待,说他像一个谄媚的奴才一点也不过分。

    云观月本来心情不错,从今天起易寒就属于她一个人了,可是听到这句话,心情又变的不开心,应道:“她走了”。

    易寒闻言有些惊讶,不太相信道:“走了?”

    云观月重复道:“走了”。

    易寒激动道:“可是我还没有见到她啊”。

    云观月道:“不必见了”。

    易寒道:“我还没有见到她,怎么她就走了”,这会他还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云观月冷冷不语,似乎不想与易寒谈论这个问题。

    易寒问道:“真的走了”,回应他的是云观月冷冷的表情。

    易寒大声道:“怎么可能,我与她受尽多少磨难,好不容易才生死重逢,她怎么可能这样就走了,我不相信,你一定在骗我,她在哪里?我现在就要见到她”。

    云观月冷淡道:“早上我送她下山”。

    易寒气愤道:“一定是你将她逼走的,否则她怎么会离开呢?”

    云观月淡道:“这是我的地方,我不愿意她继续待着”,仿佛这么做合情合理,没有什么不对。

    易寒愤怒道:“谁稀罕你这冷冰冰没有半点生气的地方,对不起,不伺候了”说着转身就走,想要去追赶宁雪。

    云观月冷喝道:“站住!”

    易寒毫不理睬,脚下行走的速度更快,只见云观月追了上来,拦住易寒的前头,冷道:“你不准走!”

    易寒道:“滚开,大爷要去哪里就去那里,你管不着”。

    云观月道:“当初我jǐng告你不准踏入山庄一步,现在我饶你一命,你就不能走,否则我立即杀了你”。

    易寒道:“滚开,我懒得跟你这个疯婆子纠缠”,现在他对云观月没有好感,口上也丝毫没有半点尊重。

    云观月冷冷道:“你敢再踏离一步试一试”,表情顿时变得冷到骨髓,眼神透着杀气,她在jǐng告易寒,自己是认真的。

    易寒丝毫不畏惧云观月的jǐng告,此刻在他心中没有比追到宁雪更重要的事情了,他毫不犹豫的迈出步伐,快速的朝下山的方向奔跑。

    当云观月感受到易寒似一股风从自己身边吹过,无处可捉,她的内心一阵锥心的痛,旋即愤怒充斥着全身,让她暴躁让她发狂,突然尖吼一声,追上易寒,一掌拍在易寒的后背,奔跑中的易寒顿时如断线的风筝飞落几丈远的地方,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地上一滩鲜血。

    云观月瞬间呆了,只感觉瞬间身体软绵绵,所有的力气都随着刚才含怒一掌而消失。

    云观月朝着易寒倒地的地方轻轻的迈着步伐,她的娇躯变得虚弱,在微风中摇摆着。

    云观月在易寒的身边蹲了下来,轻轻的将易寒翻过来,看着他的脸,他闭着眼睛一动不动,没有任何的表情,嘴边残留着鲜血,额头被石子磕破了,脸沾上了泥土变得污秽。

    绝望,悲伤,生无可恋的情绪一下子涌入心头,泪水无声的从她的眼角滑落,这个不会哭泣的女子终于落泪了,她深深的感受到悲伤的滋味,莹白的手温柔的擦拭易寒脸上的污秽,突然发狂了一般,放声嘶吼道:“我jǐng告过你,你为什么不听”。

    只是一言,内心狂暴的情绪再无法压抑,放声嚎哭起来,她曾认为易寒对待宁雪的行为是多么可笑,这会她也终于真实的尝到这滋味,这是无法自抑,那么痛彻心扉,比一万把剑扎在心头还要痛苦。

    云观月将易寒抱躺在自己的膝上,盘坐做山崖边,静静的就这样看着天边的景sè,时间无声的流逝,天边透出夕阳温润的光芒,一切都是那么的相似,只是如今他成了一个死人,不会说话,更不会回应自己的话。

    坐了一天的云观月终于出声了,喃喃自语道:“你让我快乐,感受到活着的美好,可又为什么要让我悲伤绝望,生无可恋”。

    旁边安静的放着一把刚刚做好的琴,崭新的琴声,依然用她发丝做的琴弦,在易寒死后,她唯一做的就是制作琴,只有这么做,才感觉他依然活着静静在看着自己,可现实终究无法躲避,他死了。

    云观月拨弄那用青丝制作的琴弦,发出似乌鸦一般难听的音调,缓慢嘶哑的音调却是如此的悲戚,让人听着就立即黯然。

    无师自通,她用她的悲伤为易寒弹奏一首悲歌。

    一曲完,夕阳余光消逝,天际一片黑暗,云观月抱着易寒跳下山崖。

    多么突兀不和谐的一段爱恋,它看上去那么平淡,没有激情四shè的缠绵恩爱,却以死同殉。

    看无广告,全文字无错小说,网网-w.w.w.,您的最佳选择!网友发布.

第二百六十一节 人情味

    云观月一心寻死,没有施展任何武道技巧,她也就是凡人之躯,高速坠落所产生的冲击力,足够让她和易寒都成为一滩肉酱。**

    可事情就是如此的巧合,易寒还是在原来的地方被同一颗树个勾到衣衫,只不过上次是上衣,这一次却是裤子。

    裤子虽然被拉扯破裂,当依然没有断裂,韧xìng的支持这两人的重量,云观月由于紧紧的抱住易寒,她也没有掉落下去。

    云观月想起上一次,易寒也是被自己打下山崖,最后他大难不死自己爬了上来,而这颗树明显有被撞击过的痕迹。

    云观月心头一阵苦涩,上次你掉下来还是活生生的人,可这一次却早已死亡,这颗树就算想再救你一次也无能为力了。

    看着这颗树摇摇yù坠,被两人的重量拉扯的快要连根拔出,却依然韧xìng的支撑着,云观月是个聪慧之人,对于事物有敏锐的洞察力与感悟力,心头立即涌起一个念头,“我为什么要放弃呢?”

    这个念头在脑海浮现,也不想寻死了,施展其天人一般的武道技巧,抱着易寒跃上山崖,迅速抱着易寒返回山洞。

    云观月将易寒放在石床上,检查易寒的伤势,易寒的后背虽然只是一个浅浅的掌印,可是云观月心里清楚,他体内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一番仔细检查之后,居然发现易寒的心脉还有一丝生机,也就是说易寒还活着,他并没有完全死亡。

    刚才云观月之所以没有动过检查易寒的伤势念头,是因为她清楚,在她含怒一掌之下,易寒必定心脉尽碎,立即毙命。

    一番探索之后,云观月也弄清楚了易寒为何心脉还有一丝生机,因为他的体内有一股浑厚的内息保护了他,以至于在承受自己致命一击的时候,能保住一丝生机。

    获知这个信息之后的云观月欣喜若狂,她从来不知道世间还有让她感到快乐的要飞起来的事情,以至于她一时之间像个小女孩一般慌乱了手脚,不知道该怎么开始医治易寒的伤势,云观月花了很长的时间才让自己冷静下来。

    渐渐了她也由一个搓手无措,慌了手脚的小女孩变回原来那个冷静的云观月,她沉思了一会,在脑后里思考好医治好易寒伤势的步骤,立即又抱着易寒往山洞深处走去。

    七天很快就过去了,在这七天里,云观月没有一刻是闭上眼睛的,她无rì无夜的护理医治易寒的伤势,没有一刻是闲下来的,比起医治宁雪的伤势,这一次云观月要上心百倍。

    医治宁雪的时候,她怀着的是一颗平常心,而这一次她充斥着各种焦虑,紧张、担心、恐惧的负面情绪,因为易寒在她心中太重要了,她无法一视同仁。

    七天过去了,云观月披头散发,容神憔悴,她也是个人,她也有累到的疲惫不堪的时候,她应该闭上眼睛好好休息一下,可是云观月不愿意闭上眼睛,在等待的这段时间里,她宁愿把时间花在研磨些草药给易寒内服外敷,她是那么的没有信心,生怕出一点乱子,她必须尽量做到更多更好一些。

    而最耗费体力的是,她用武道的技巧给易寒疏通体内的淤血,加快他损伤经脉的恢复,云观月耗费了太多的心力在易寒的身体上面,以至于这个站着变似山一般不会倒下的女子走起路来,脚下有些轻浮无力,似乎只需轻轻推她一下,她便会倒地不起。

    她正做着宁雪曾说过的一句话,“我的爱是,我自己不在了,只有他”,云观月自己变成什么样子已经不重要了,疲惫,劳累,憔悴,这些她都没有想过,唯一就是希望易寒能好起来。

    云观月,她现在已经不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仙子,她只是一个受情爱羁绊的凡女。

    云观月望着腰采着草药,多rì未曾休息睡上一会,让她的眼睛无法迎视阳光,就算温和的阳光也能扎的让她晕眩。

    她的亵裙变得污秽不堪,失去了紫sè独有的高雅,标异。

    云观月心中喃喃暗忖道:“为什么还没有醒过来呢”,易寒的伤势已经有了好转,他的身体也呈现出恢复生机的状态,可却为什么还没有醒过来呢?

    “咩咩咩”,一声羊叫声,打破了世外幽地的宁静,云观月似乎想到什么,站了起来,将采集的药草放在系在腰际的一个袋子里。

    前面空旷的地方有三只nǎi羊,悠闲的吃着她栽种的奇花异草,云观月何以肯纵容这三只nǎi羊糟蹋她的奇花异草,换做往rì,若是有动物敢啃食一片叶子,顶被她毙于掌下。

    因为这三只nǎi羊现在对她很重要。

    云观月拿来一个石碗,走到一只nǎi羊跟前,弯下腰来,挤着羊nǎi,手法竟是十分娴熟,难道云观月曾挤过羊nǎi,并非如此,短短的七天内,她已经成为一个挤nǎi能手。

    这三只羊是云观月从山脚下的农户人家那里偷来的,因为易寒需要营养来维持身体的生机,就是这么的简单,至于是不是偷,云观月并没有多加考虑,她就是抱着单纯的目的xìng来做这件事情,倘若要杀人才能得到这三只羊,云观月也是不会有半点的犹豫的。

    盛在石碗的羊nǎi刚挤出来,还有些温热,云观月端着羊nǎi回到安置易寒的地方,是一个人工搭建起来简单的木屋,这里也是云观月平时活动的卧居之一。

    木屋内有一张床,那是云观月平时卧息之地,不过现在上面躺着的是易寒,易寒身上盖着被单子,云观月应该不需要这些东西,很显然也是她顺手从别人那里拿来的。

    易寒的脸已经被擦拭的干干净净,脸上有些苍白,少了正常人的血sè,当不至于像死人,白的吓人,不晴不yīn的。

    看到易寒,云观月平静的眸子立即透出温柔爱意,她微微笑了一下,侧身坐在船沿边,伸出手指轻轻的拨弄遮盖在易寒眉头处的几根发丝,很难想象云观月居然也有如此温柔如水的一面。

    含了一口羊nǎi之后,嘴唇抵在易寒的嘴边,白sè丝滑温热的羊nǎi从她的口中流出,如细流一般缓缓的流入易寒的口中,这个过程有些缓慢持久,可云观月却表现的十分有耐心。

    待这一碗羊nǎi通过这种方式全部进入易寒的肚子里,却花了好长一段时间。

    云观月凝视着易寒,看见易寒嘴角一丝rǔ白,伸出手指擦拭,又探入易寒的嘴中,脸上不知觉的嫣然一笑。

    她依恋的看着易寒,似乎永远都看不够,这种快乐是恒久而充盈的。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她才站了起来,不舍的移开目光,有些事情她不得不去做。

    屋外一处地方堆起柴火烧着热水,云观月在屋前凿着草药,将草药盛放到一个较大的石碗中,又匆匆离开,进入一处凉风习习空气湿润的洞壳,两旁的石壁出不停的滴落着水珠,而每一处有渗水的地方,都摆放有一个盛水的器具,大小不均却有上百个之多。

    云观月手里端着一个并不大的桶,直线朝前走,另外一只空闲的手动了起来,将盛器中的水倒入桶中,速度快的好似突然间有很多只手,走到尽头又绕了回来,取下摆放在另外一侧盛器的水。

    看似繁琐麻烦的工作,云观月做来却得心应手,麻利迅速完成。

    桶里的水刚刚只是三分之一,云观月眉头一皱似乎不太满意,看着滴答滴答低落的水,恨不得能像挤羊nǎi那般从山壁中挤出来。

    云观月犹豫了一会,还是离开,时间已经不容她做太多的考虑。

    返回木屋,将凿烂的草药放入桶内,和热水一并倒入可容一人沐浴的沐桶之中,试探了一下水温,感觉差不多,这才将易寒抱下放入沐桶之内。

    云观月按着易寒周身要穴,揉压推拿着,没一会儿,她的额头就渗出汗水,也不知道是累了,还是被热气熏的。

    过了一会之后,云观月停了下来,深深了呼吸一下,似乎有些疲惫了,从额头渗出的汗水已经粘着她睁不开眼睛,云观月身体疲倦的不知觉的要垂下眼睛,可是在闭下去的一瞬间,她又立即睁开眼睛,朝易寒看去。

    看着他脸颊被热气烘的红润,云观月憔悴疲倦的脸颊露出一丝微笑,伸出手指擦拭从易寒额头滑落的水珠。

    将易寒抱了离沐桶,擦拭干净,又重新让易寒平躺在床上,轻轻盖上被子。

    这才忙着收拾狼藉的木屋,她弯着腰干活的样子就似一个正在辛勤劳作的农妇。

    突然云观月身子一颤,直起腰肢,缓缓的转身朝床上的易寒看去,猛的,疾步的朝易寒身边走了过去,当她看见易寒嘴角发出微弱的声音,身体有了细小的动作,露出欢喜的笑容,泪水却从她那双没有了神采的眼睛中涌了出来。

    她趴在易寒身上,将耳朵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声,她的心也跟着这个节奏,欢乐的跳动着。

    有此一刻,云观月觉得自己这一生满足了,就算这一刻死去,她也没有半点遗憾,爱就是如此美妙,它虽伤人心,催人愁,可是它又像万能的妙药,能治好所有的病痛。

    直到傍晚时分,易寒才睁开眼睛,显然他沉睡了太久,身体还是很虚弱,没有力气说话,眼睛也无法完全睁开,他感到自己的身体似被掏空了一样,身体不属于他自己,不受他控制,唯一正常的就是理智。

    当rì背后中了云观月一掌太突然了,以至他没有半分时间思考就晕死过去了,死亡快速降临,就让你没有感受到痛苦与恐惧,此刻他知道自己没有死,他感觉到有人趴在自己的胸膛上,他想看看到底是谁,是谁救了他的xìng命,可是他却没有力气抬头,目光也无法企及。

    他一动不动似乎睡着了,易寒想出声叫醒他,可是他发现自己的嘴唇嚅了嚅,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来。

    云观月睡着了,她趴在易寒的胸膛上睡着了,她终于敢安心的闭上眼睛休息。

    敏锐是她的本嫩,易寒苏醒过来,云观月很快的就察觉醒了过来,立即起来朝易寒看去,露出温柔的表情。

    当易寒发现自己眼睛的正前方冒出一张脸,看到这张脸的时候,易寒差点又要晕眩过去,他内心很激动,眼睛顿时睁开,眼神充满着愤怒,他的身体没有力气,所有的情绪只能通过眼神表达出来。

    云观月看见易寒愤怒的瞪着自己,笑容黯了下去,她有些害怕易寒的眼神,垂下眼睛避开易寒的目光,坐着床沿不动也不说话,呆呆的。

    过了一会,云观月感觉到被子底下,易寒的身体正在轻轻颤抖着,她知道易寒很激动很愤怒,她不能让他再继续这样子,她轻声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有什么气,什么话,等你身体好了之后再说”。

    尽管云观月不想离开易寒的身边,但是她还是走了,她清楚自己不走,易寒的情绪会暴躁不安。

    云观月离开木屋,却没有走远,就在门口候着,易寒行动不便,一旦有什么需要,她能立即照顾的上,而且她心里也并不放心。

    这是一个充满人情味的女子,有些东西不必强加赋予,自然而然的就学会。

    又是一个无眠的夜,该让她如何熬过这每一刻时分。

第二百六十二节 角色转变

    【网.】确实如云观月所说,易寒的身体太虚弱了,现在他只是醒过来,连说话都没有办法,就算心中充满愤怒,充满对云观月的憎恨,就算想现在立即起身去寻找宁雪,可他却无能为力,想做什么事情都要在身体恢复之后。**

    只是躺着,却什么事情也做不了,对易寒来说是一种煎熬,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时间慢慢的流逝,特别是心里堵着一大堆的事情,这种滋味可真不好受。

    无眠的夜是如此的漫长,同样的守候在屋外的云观月也是同样的难受,她从来没有怕过人,可是她却害怕易寒,不是怕他会伤害自己,是怕他厌恶憎恨自己。

    时间缓慢的流逝,两人都盼望着天能快点亮,可是等待的时候,时间过得总是特别的慢,两人感觉已经度过了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可实际上却只是半夜。

    易寒寂寞,云观月也寂寞,两人都希望有个伴可以说说话,可是一墙之隔的两人却宁愿寂寞的等待却也不愿意见面,世间有些事情实在很难说出个根由,就是这么发生,就是这么的发展。

    云观月心里无时无刻挂念着屋内的易寒,这种想见而不能见的矛盾,让她的情绪显得格外的惆怅失落,半夜了,她应该易寒应该睡着了,他刚刚醒来,身体还很虚弱,没有足够的jīng力一直保持清醒。

    念头刚起,云观月转身朝屋门走去,做事素来果断利落的她,在要推门的那一刻却停了下来,内心忐忑不安,感到紧张,多久她不知道紧张是怎样的感觉,是易寒又让她重拾久远的情绪。

    过了一会之后,云观月才果定的轻轻推开门,屋内一片漆黑,安静的离奇。

    云观月为什么要进来,屋内一片漆黑,静的可怕,她想为易寒点一盏灯,用光芒安抚他的内心,她并不知道易寒害不害怕,也不知道易寒是否感到寂寞,她这么做是避免可能的发生。

    屋子里亮起莹莹的灯火,光芒总是在人寂寞的时候总是能给人带来一丝安全感,同时将内心照的亮堂堂的。

    云观月朝床上看去,发现易寒在盯着他,他的目光充斥着冷漠,带着厌恶,这让云观月很难受,她立即回忆起易寒那双温和充满善意的眼睛,只感觉他若能似以前那般看自己一眼,那该多好啊!

    易寒的脖子能轻轻动了,所以他还能侧过头盯着云观月,只是不清楚他是否能发出声音。

    云观月尽量忽略易寒看着自己不善的目光,轻轻走了过去,她只是稍微靠近了一下,就看见易寒眼睛瞳孔放大,从盯着该为瞪着,脸上的表情从冷漠变成愤怒扭曲。

    云观月立即停了下来,并未再靠近易寒,她轻声问道:“你渴了吗?想喝点东西吗?”这口气就像一个贤惠关心丈夫的妻子。

    易寒没有回应,只是一直盯着云观月,这场景似乎非常熟悉,哦,云观月和易寒不就经常演绎这样的场景吗,只不过两个人的角sè颠倒了,易寒变得冷漠不语,而云观月轻声讨好。

    云观月是个孤傲的人,这一点毋庸置疑,可在易寒面前,她完全与骄傲擦不上边。

    云观月檀唇一启,有话想说,可yù言又止,过了一会之后才轻声道:“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说完缓慢的转过身去,目光在转身的空隙依然没有离开易寒,能多看几眼就多看几眼。

    木屋里又恢复了安静,不过多了莹莹的烛光。

    易寒刚才挣扎着想要起身,费了些力气,身体又感觉疲惫了,莹莹的烛光映照在身上让他感觉软绵绵的很舒坦,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屋外的云观月敏锐的听觉听到易寒睡着了的呼吸声,露出微笑,这是今晚她唯一的一次笑颜。

    坐在屋前,拈着枯草结着草环,一个接一个,这是一件极为无聊的事情,不知不觉中,当她感受到黎明的光芒照在身上,却已经天亮了,云观月站了起来。

    nǎi羊感受到有人接近,发出“咩咩”的声响。

    听着这纯朴的笑声,云观月露出笑容,看着nǎi羊的目光也和善起来,以前她是从来不怜悯动物的,这个女子内心变得越发富有情感。

    她走到一只nǎi羊的跟前,蹲了下来,轻轻的抚摸羊背,然后开始挤着羊nǎi,nǎi.水并不充沛,尽管云观月多使上些力道,nǎi.水似山壁渗出的水,滴的很缓慢,nǎi羊发出“咩咩”的声响,听着这声音,云观月感觉到这只nǎi羊似乎很痛苦。

    她居然停了下来,说道:“好,今天就让你休养”。

    走到另外一只nǎi羊前,挤了一点,又停下,走到最后一只羊挤了点,石碗有七八分满就停了下来。

    云观月走到池边,捧了把手洗了下脸,又饮用了几口清水,拿出来时随手摘的果实吃了起来。

    甘甜的果汁入腹,让她恢复些神采,***的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其实这样平淡却也是美好的。

    云观月听到动静,突然转身,只见一只鸟儿正偷偷饮用放在一块大石头上的羊nǎi,云观月第一反应就是愤怒的举起手臂想要斩杀这只畜生,可刚举起的手还没挥动却又轻轻放了下来。

    云观月捡了块小石头扔了过去,将那只偷吃的鸟给吓走,走过去端着羊nǎi返回。

    返回屋内,易寒还没醒,看着他脸上的气sè比昨天好上许多,云观月露出笑容,似平时一般坐在床沿上,手指情不自禁的轻轻抚摸易寒的脸庞,如此的温柔如水。

    含了一口羊nǎi,嘴唇轻轻的凑到易寒的嘴边,白sè温和的羊nǎi从她的口中流出,进入易寒口中,突然云观月脸容一颤,白sè的羊nǎi中掺杂着血丝,这个时候易寒已经醒来,睁大着眼睛瞪着云观月。

    云观月并没有停下,直到含在嘴里的羊nǎi全部进入易寒口中,才双唇分离,她的嘴唇已经被易寒咬伤了。

    原来刚才是易寒咬了她,掺杂在羊nǎi中的血丝是她嘴唇伤口流出来的鲜血。

    云观月用舌头舔了一下嘴唇的伤口,表情依然是温和友善的。

    突然易寒将口中的羊nǎi朝云观月身上喷了过去,亵裙顿时湿了一片,云观月看着沾到身上的点点腥白,有些不忍和痛心,此刻,这些羊nǎi是多么的珍贵啊。

    而易寒脸上表现出傲慢不屑,他多么像个孩子啊,可是他的内心真的不愿意领云观月的半点情,他的气没有消,他仇恨云观月做出的那些事情。

    云观月蹲了下来,让她的螓首与易寒平高,不再是站着高高俯视他,她轻声问道:“你是不是恨不得想杀了我”。

    易寒情绪顿时激动,身体有了反应,被子抖动了几下,嘴边嚅了几下才吐出一个沙哑的“是”字。

    一丝欢喜从云观月眼中一闪而过,云观月淡道:“可你现在杀的了我吗?我答应你,只要你身体恢复自如,你想杀我,我绝对不反手,倘若你此刻与我作对,你只能一辈子像个活死人耗在这里,你什么事情也办不到”,云观月是个聪慧的女子,只是以前她办任何事情都不必花心思,用直截了当的手段就能办到,现在她终于展现出她聪慧的一面来。

    说完这句话之后,她从易寒的眼神中看到了犹豫,她知道自己说动易寒了。

    “把羊nǎi喝了”,说完这句话,云观月冷漠的离开。

    云观月走后,易寒盯着那碗羊nǎi,犹豫思考了一会之后,慢慢的挪动身子往放在不远的那碗羊nǎi靠近,显然这对他来说很费劲,大概差不多了,易寒抬起手朝石碗凑,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接近。

    在门外偷偷打量的云观月表情十分紧张,暗暗为易寒提气,终于看见易寒拿到那个石碗,可是突然易寒手上一软,拿不稳石碗,眼看石碗就要掉地,云观月心头一悸,可易寒却似在专门吓她一样,溢出了少量的羊nǎi之后又稳稳拿住了。

    云观月这才露出了愉悦的笑容,柔柔的看着易寒慢慢的将那碗羊nǎi喝了下去,这才离开。

    易寒如此对她,云观月并不介怀,只要易寒能好起来。

    阳光明媚和她的心情一样,来到池水边,看着清澈的池水,云观月终于才产生沐浴的念头,她喜爱整洁,很难想象,她已经连续七八天没有沐浴了。

    云观月褪掉亵裙,沐浴池水之中,享受清水浸透滋润自己的肌肤,享受洗净身上污秽所带来的神清气爽,

    与水嬉戏了一会之后,云观月又拿起脏的发黄的亵裙清洗起来。

    将亵裙晾在石头之上,**着身子站在阳光之下。

    她一直是个美丽动人的女子,她的身子是婉约而修长,圆巧的双肩,绵长光洁的后背,挺拔的腰肢,支撑着身体盈盈巧立的双腿,水珠给她***的肌肤带来晶润的光泽,让她的全身笼罩这一层蒙蒙的女xìng光辉,纯净,宁静,美丽,阳光给周围景sè带来生机,她的身影更是无与伦比,光影幻丽中的慑人心魄,何人看到她的背影岂敢她眼神垂顾半分。

    云观月撩起贴肌湿润的发丝,让风吹散吹干她的黑发,莹白的裸足优雅的迈动,两片***充满弹xìng的臀儿

    ***富有女xìng的生命力,它是那么的坚实耸翘,一道深深的沟壑横亘其中,带给人无尽的遐想与诱惑。

    我们不敢看着她美丽的容颜,更不敢看她动人的表情。网友发布.

第二百六十三节 铁树开花水倒流

    接下来的rì子,易寒身体迅速恢复,已经基本能够自理,甚至他能自己下床走上几步,活动一下筋骨,对于一个从死亡线拉回来的人,用不到半个月,就能恢复的如此之好,云观月功不可没,但是易寒一点也不感谢她,若不是她,就没有这么多事。百度搜索:看小说

    两人的关系还处于僵持之中,并没有太好的进展,冷冷相对,几乎没有交流,易寒冷漠相对,云观月也骄傲起来了,她也变得冷冰冰,话也不多,只是每rì给易寒送来三餐,除此之外她很少呆在木屋内。

    只是易寒却不知道,云观月的表情是冰冷的,可是她的内心是热乎乎的,每看到易寒好了一点,她的内心就多了一分的欢喜,她把喜悦隐藏在心底,并不在易寒面前表现出丝毫来。

    居住在一起的两人,却过着互不相干的rì子,什么时候这种局面才会发生转变。

    云观月端着早饭来到木屋,这些是她让陆盈平坐的,虽然陆盈平奇怪师傅怎么改变了生活习惯,但是她没有多问,师傅吩咐什么她就做什么。

    远远的云观月就看见易寒在木屋前活动着,他显然已经不满足了只在木屋内活动,云观月看见易寒努力的想要走的更远,她知道易寒归心似箭,他努力想要恢复身体的目的只不过想要快点离开自己,去找他的爱人,而自己就在他的身边,他却不屑多看一眼,冷漠相对,云观月的心有些酸,脸上却自嘲的笑了笑,朝易寒走了过去。

    易寒累得筋疲力尽,一想到现在自己是个废人,连多走几步的力气都没有,心情就显得十分暴躁,这些情绪在心里憋得难受,他真的想好好发泄一下,转身回头,这才发现自己已经离木屋有十来丈,这十来丈对正常人来说只是几步的事,可于对他,却是不短的距离,而他此刻的力气已经耗费的差不多了。

    易寒累了,干脆就这样坐在地上休息,目光随意的望着周围的景sè,这里确实是个避居的好地方,只可惜并不属于他,突然瞥到远处一个站着不动的身影,除了云观月,这里再没有其他人了。

    看到云观月,易寒的情绪莫名其妙的就愤怒起来,都是她,都是她让自己变成今rì这个模样,连个正常人都不如,易寒表情充满愤怒,狠狠朝云观月瞪去,他那双对女子从来都是温和友善的目光对云观月变得例外。

    云观月见易寒坐着不动了,朝她走了过来,她轻轻的迈着步伐,却很快的就到了易寒的身边,看在易寒眼里,就似一种讽刺,无形中又激怒了他,现在他已经变得见风就是雨,无论云观月做什么,都让他感觉碍眼,厌恶。

    云观月避开易寒的目光,她不知道如何回应易寒的眼神,或者她心里不愿意看到这种眼神,淡淡道:“吃饭”。

    易寒站了起来冷冷的瞪着她,没有出声,只听云观月淡道:“我扶你回屋用餐”,说着就伸手去搀扶易寒,当她的手臂只是靠近易寒,易寒却举手愤怒的将云观月的手臂扇开,“滚开!”

    由于太过用力,筋骨不受舒展,反而自己跌倒了。

    云观月可以在易寒摔倒之前将他扶住,可是她没有这么做,她冷淡的看着易寒跌倒,蹲在他的跟前,淡道:“你连站都站不稳。”

    易寒冷笑一声,目光不善的回敬,云观月突然单手夹住易寒腰际,像拧夹着小孩子一样,将他抵在侧腰,迅速走进木屋,粗暴的将易寒扔在床上,冷声道:“有这么困难吗?你这个废物!”

    易寒反而表情一呆,一时之间无法接受云观月突然的变化,过了一会才恍神,却不知道如何反击,云观月说的没错,现在他就是个废物,冷冷道:“我是废物也不关你的事,你大可以不必理会我”。

    云观月将脸凑近易寒,冷冷俯视着他,“不管你?那你就该立即滚离我的床,然后让我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自己离开这里,你想我欣赏你活活饿死的可怜模样吗?”

    一旦云观月反击,易寒却无法回击,易寒用行动回应云观月的话,他立即下床,想要靠着自己的努力离开这里,他并不需要云观月的怜悯和帮助。(.)

    云观月似看着笑话一般,冷冷的看着易寒,看着他缓慢艰难的踏出每一步,看着他龟速一般的移动速度,她没有给易寒任何的帮助,眼神充满戏谑,似针一般扎在易寒的身上。

    易寒感到愤怒耻辱,他一直走着,没有回头,尽管累的汗水湿透全身,也不出声乞求云观月的帮助。

    花了一个早上的时间,易寒只是走了几十丈的距离,他已经走不动了,全身瘫软无力,脑袋晕眩,他喘着粗气,不得不停下来,云观月疾步走到易寒前面几丈远的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轻轻的朝易寒招了招手,轻视戏弄着他。

    易寒受了刺激,咬紧牙根站了起来,没走一步,脚下瘫软,整个人倒地,他累了,他没有力气了,这一倒地,就昏了过去。

    云观月走到易寒身边,将易寒抱起,看着他的满是汗水的脸容,露出心疼的表情,用自己洁净的亵裙擦拭易寒脸上的汗水和污秽,轻声道:“我又怎么舍得让你活活饿死”,易寒醒着,她或许不会说出这样动情的话。

    云观月将易寒抱回屋内,取了石壁渗出的水,给易寒准备了一桶热水,除去他的衣衫,给他沐浴疏通筋骨,她已经有好些天没这么做了,因为这些天易寒醒着,他不会让自己这么做。

    擦干身子穿上衣衫抱回床上,又亲嘴喂他喝下羊nǎi,饭没有吃,这营养所需还是应该补充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易寒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又躺在床上,他知道是云观月将他抱回来的,她并没有让自己活活饿死,他并非铁石心肠,云观月所做的他都看在眼里,只是他一直不愿意去接受,这个一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女子,他心中对云观月有怨,但并不是像表面表现的那么的深刻。

    想要下床,双脚落地,突然发现身体力道充沛了许多,不再是软绵绵的没有力气,他有点不敢相信,走了几步,发现并没有似早上那般费劲了,这个发现让他欣喜若狂,若是照着这个速度,无须三天,他就是活动自如了。

    易寒走出木屋,开始尝试的走的更远一点,每踏出一步,都好像在印证他的新生,他并不知道这一切都在他昏迷过去的这段时间,给他舒筋推骨。

    易寒越走越远,虽然速度并不快,可是这已经让他感觉到自己似个正常人一般活着,突然他看见云观月,她弯着身子蹲了下来,正在一只nǎi羊身上挤着羊nǎi,易寒从来就不觉得云观月会干这种事情,可是眼前的一幕又让他无法否认,云观月确实在干这种事情,她干着农妇才会干的事情,想起她为自己送来的羊nǎi,易寒明白,云观月就是通过这样得到,他的内心生出了感激的情感,虽然他不愿意感激云观月。

    她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心情似乎不错,云观月很专心,以至于向来感官敏锐的她没有发现易寒。

    易寒无法把眼前的云观月与早上那个冷漠残忍的云观月联系在一起,根本就是两个人格的人。

    挤好羊nǎi,云观月站了起来,转过身来,脸上透着喜悦,有种想要立即送到易寒跟前的期待,突然她看见站在不远,一动不动的看着她的易寒。

    云观月立即收敛脸上喜悦的神情,表情变得冷淡平静,也不看着易寒,直线走来。

    易寒的目光一直锁定在云观月的身上,他就这样看着云观月从自己的身边走过,“站住!“他突然对着云观月的背影喊道。

    云观月转身,淡淡问道:“什么事情?”

    易寒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习惯了对云观月冷言冷语,变得不会正常与她对话了,易寒觉得还是冷冰冰更习惯一些,冷声道:“你不是要看着我活活饿死吗?为什么还救我?”

    云观月好奇道:“现在你与死人有什么分别?”

    是讥讽还是轻蔑,易寒本来还心情平和,闻言,又生气了,“那你怎么不让我活活饿死”。

    云观月看易寒似小孩子一般耍着脾气,情不自禁的微微一笑,将手中的石碗递了过去,目光轻轻点眨了一下。

    云观月的微笑和举动,生生抑住易寒就要爆发的怒气,让易寒怎么也无法冷言冷语,他接过了过来,看着石碗中rǔ白sè的羊nǎi,这是她辛劳的成果,易寒是不会糟蹋的,可他又不想领云观月的情,开始后悔自己怎么手贱,要去接过来呢。

    只感觉手中的碗是烫手的芋头,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云观月目光温和的看着易寒,让易寒觉得不应该辜负她的期待,饮了起来,他一天没有吃饭,羊nǎi入口就如饥似渴,再也停不下来。

    石碗变成空的,易寒看着云观月露出满意的表情,不悦道:“你别以为我会感谢你”。

    云观月淡道:“没有关系,你感到自在就好”。

    易寒“哼”的一声,竟化被动为主动,先一步走过云观月的身边,冷漠的离开。

    云观月看着他的背影无奈的苦笑一声,就算被他冷眼相对,就算被他气着,内心也是充满纵容的愉悦,她何曾想过自己肯纵容一个人在自己面前如此放肆,现在就不就如此吗?无论易寒做出什么过分的行为,自己都可以宽恕他。

    这一次的交谈让两个人的关系有了一点点的进展,至少火药味不是那么浓了,至少能多说几句话,仅仅如此已经让云观月很满足了,她在易寒面前变得很卑微。

    易寒返回木屋,坐了下来,看着手里的石碗,碗里还有rǔ白的痕迹,可这丝痕迹要透着云观月的多少鲜血,她不是一个肯为别人付出的人,别人做这些事情也许没有什么,可云观月这么做,分量就重了几分,要让一个骄傲的人放下身份本身就是一件不容易,而且她是放的那么的低,易寒开始感觉自己是不是有点不通人情了,自己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其实她与世无争在这里清修着,若不是自己来打扰她,什么事情也没有,而且她还救了宁雪的xìng命,仅仅这份恩情就让易寒感觉不应该于她计较。

    易寒心中有气,并非云观月动手杀了自己,而是她破坏阻止了自己与宁雪见面,倘若仅仅因为要杀了自己,易寒不会如此介怀,深深的叹息一声:“云观月,你让我如何来面对你。”仅此一言,已经说明易寒内心其实释怀了,只是有些事情内心虽然释怀,可却无法回到当初的关系。

    算了不去想了,这两天好好休养身子,然后离开这里不再回来,一了百了。

    两天很快就过去了,易寒与云观月在这两天里平静相处,没有发生矛盾,当关系却也没更进一步。

    易寒早早起身,只感觉神清气爽,他的身体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了,可以离开了,他并没有告诉云观月,自己打算今rì离开,看着简陋的木屋,看着自己躺了半个多月的床,看着周围的环境,竟有些留恋不舍,人就是这么奇怪,千方百计的想要早点离开,可真到离开的那一刻,又产生不舍。

    易寒必须离开去寻找宁雪,何况他只是有点留恋的情绪而已。

    他离开木屋,走了一会之后,停了下来,感觉自己应该跟云观月打个招呼,转身回头,他知道云观月此刻在哪里?

    很快,易寒就看见露出笑容挤着羊nǎi的云观月,这一次云观月很敏锐,立即发现易寒,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表情平静,但是眼神却隐蔽的藏着一丝欢喜。

    易寒走到她的身边,似她一样蹲了下来,近距离看着她挤羊nǎi的动作,那双纤细莹白的手动作是那么的娴熟,易寒道:“很熟练”,这是他这些rì子第一次用这么平和的语气主动和云观月讲话。

    云观月轻轻一笑,手上却没有停下来,易寒问道:“你很喜欢做这些事情?”

    云观月点了点头,手指轻轻抚摸羊背,示意它zì yóu了可以离开了,石碗中的羊nǎi已经够了。

    云观月将石碗递给易寒,易寒这一次并没有接过来,“我要走了,我从来没见过你品尝,这一次就让你享用你劳动所得的东西”。

    云观月表情一惊,变得有些慌张,可是她却没有出声。

    易寒站了起来,“保重,我走了”,说完站了起来,转身就走。

    易寒走了几步,云观月突然朗声喊道:“你不是想要杀我吗?现在我就站在这里不动,你随时可以动手”。

    易寒摇了摇头,并没有停下脚步来,“啪”的一声,云观月狠狠的将自己手中的石碗扔了出去,咂成碎片,rǔ白sè的羊nǎi溅shè出来,沾在草叶上,易寒不在,这些羊nǎi就没有任何的意义。

    易寒脚下只是停顿了一下,又继续前行,他太迷茫了,他太糊涂了,不知道该如何辨清两人的关系。

    看着易寒的身影离自己越来越远,云观月一脸黯然,泪水又开始欺负她的脸颊,她可以阻止易寒离开,但是她也清楚,结果只能似上一次一样,她无法阻止易寒离开的心。

    当易寒离开了,山谷变得静悄悄的,没有一点活力,云观月这个一直生活在这里,心如止水的女子,她的身心,她的所有已经被一个男子夺走并带到尘俗中去,他不该来,可是他来了,还做了最无耻的小偷,偷走她的心。

    云观月成了一副行尸走肉,她是在这里慢慢死去,还是去抢回自己的心。

    小乔见到易寒,十分欢喜,她在山庄已经呆了一个月了,每天都是在等待,终于看到少爷了,突然看到少爷只是一个人,并不见宁雪,加上少爷的表情有些严肃,心头一悸,宁小姐该不是......

    她不敢问出来,可是又必须问出来,“少爷,宁小姐是否已经......”

    易寒见小乔一脸担忧,这才恍神,笑道:“宁雪伤好了,只不过她先走了,小乔,我们先回家”。

    小乔好奇道:“宁小姐怎么不跟少爷在一起,却自己一个人先走了”。

    易寒不想解释太多,而且也无法解释清楚,淡道:“她有急事”。

    这个谎言编的并不高明,小乔自然不傻,有些狐疑,不过也没多问。

    易寒与陆盈平拜别,和小乔一起离开尘臻山庄,本来他想让小乔一个人回去,自己立即去寻找宁雪,可是一想到小乔一个弱女子,自己怎么能利用完她之后就将她撇到一边去,若是路上发生个意外,自己罪可就大了,加上茫茫人海,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宁雪在哪里,东南西北又该往那个方向去寻,打定主意先和小乔一起回京,说不定路上就能寻找宁雪了。

    女子心思百变,捉摸不透,宁雪是不是真的打算不和易寒见面了,她若是想和易寒见面,在山下等候,迟早能见到易寒,可是她没有,她难道不知道易寒心急如焚吗?可又为什么这样折磨易寒,她到底会去哪里呢?

    可以肯定的是,宁雪深爱着易寒。

第二百六十四节离别

    易寒与小乔两人赶在回京的路上,易寒一路上还不忘打听宁雪的下落,宁雪太好打听了,只要有人见过她一次就绝对不会忘记她那张脸,只可惜,易寒却没有获得任何的消息,有一个可能,宁雪故意隐藏自己的行踪,低调上路,或者她没有走这条路,易寒心里更希望她是低调上路,回到京城等待自己,当初她可以一人寻来,只要她想,她随时可以与自己想见。

    傍晚时分,易寒安全抵达保州地区,路上静静的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易寒暗暗庆幸自己的幸运。

    可他不知道,早上他刚刚离开的县城却传出消息,说那帮山贼莫名其妙,全部暴毙在路道上,县城里的人纷纷在猜测到底是何人所为,为他们除了一大害。

    又过了一天,易寒回到易府,他离开已经一月有余,大家心里都很关心他和宁雪的消息。

    易寒进入大厅,刚刚坐了下来,就看见易天涯匆匆走了进来,朗声道,“你快把那个妖jīng请走,我受不了了”,易天涯见面说的第一句话虽然不是关于宁雪的,看来他没少受摧残折磨。

    易寒自然也知道清香白莲的棘手,否则她临走之前就不会嘱咐玄观了,刚要出声回应,只听易天涯立即打断道:“快先去把她请走,回来再慢慢详说”。

    易寒走出大厅,刚好见到貂蝉,问道:“少夫人现在何处?”他将事情交给玄观负责,发生什么事情,玄观应该最清楚。

    貂蝉应道:“少夫人没在府内,她在怀来大营”,说着将易寒走后没几天,怀来方面就有人来请玄观回大营的过程简单说了出来。

    这些年,怀来大营的诸多事务一直都是玄观一手在处理,她只是不在几天,怀来方面就有些乱了,就好似国不可一rì无君,尽管玄观新婚不久,但是却没有人能够顶蘀她的位置,她只好赶去坐镇。

    难怪呢?原来玄观不在府内,玄观不在,还真没有那个人能稳住做事随心所yù的清香白莲。

    易寒问道:“貂蝉,我不在的这段rì子,府内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貂蝉表情怪异,“少爷,我不好说,你还是自己去了解吧”。

    易寒惊讶道:“有什么事情不能说的”。

    貂蝉无奈道:“少爷,我真的不能讲,我可是一字都不敢讲出口,你若真想知道就亲自去问那妖jīng吧”,妖jīng出口,貂蝉突然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隔墙有耳,被人听到了。

    无奈,易寒只好自己亲自前去询问清香白莲,心中很是好奇,师姐到底干了什么事情,怎么府内的人都表现的怪怪的。

    来到安置清香白莲住下的院子,只见院门挂了块牌匾,写着“小常院”三个字,易寒感觉怪异,却也没有多想,走了进去。

    突然听到动静,走过去一看,只见几个下人正在刨着地,这院子的一角生生挖出一个两丈有余的大洞,旁边堆起小山一般的土堆。

    几人累得满头是汗,手上却不敢有丝毫怠慢,易寒心中感到奇怪,这演的又是哪一处?

    铁同突然看到易寒,露出惊喜,喊道:“少爷,快救我们脱离苦海!”

    易寒看到马良也在其中,问道:“马叔,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在干什么?”

    马良连忙应道:“少爷,妖......仙子说这地里面有宝,非叫我们几人刨地把宝物找出来,可我们挖了已经半个月了,哪里有什么宝啊,就算真的有宝,也不该生生糟蹋院子啊,少爷,你看”。

    易寒朝马良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原来就并不大的院子,被挖的满是大洞,好好的一个院子被破坏的惨不忍睹。

    易寒道:“马叔,你们停下,先回去”。

    马良应道:“少爷,你还是去问问仙子肯不肯让我们回去”。

    易寒刚想说话,只听铁同低声道:“少爷,你还是去问一问的好”,说着为易寒指了指一个方向。

    易寒也不再废话,转身走去,所有人在易寒转身的一瞬间,露出祈祷的表情。

    易寒刚走到房间门口,就闻到一股幽香传来,屋里里坐着一个一身粗布白衣的身影,不是清香白莲又是何人,只见她聚jīng会神的在看着什么。

    易寒朗声喊道:“师姐!”

    清香白莲抬头望来,“师弟,你终于回来了,我在这里住的不习惯,也没有个人陪着我说话,你回来了就好了”。

    易寒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却问道:“师姐,你到底在干什么,怎么无端端的让人在院子里挖了一个又一个的洞”。

    清香白莲突然表情一肃,站了起来朝易寒走了过来。

    易寒感觉奇怪,问道:“师姐,你想干什么?”

    清香白莲道:“师弟,不要动,我蘀你把下脉”,说着拈起易寒手腕,垂目一脸认真。

    过了一会之后,清香白莲才松手道:“是谁将你重伤?”

    易寒心中暗忖:“师姐果然厉害,一眼就看出我身体的问题”,却道:“没事了”。

    清香白莲却严肃道:“怎么会没事,你可知道你是死里逃生,若不是师尊救你,你早就毙命了”。

    易寒心中怪异,怎么又扯上婉儿师傅了,清香白莲也没有解释,一脸气愤道:“敢有杀我师弟的念头,我一定饶不了他”。

    易寒看着清香白莲生气的模样,竟感觉她十分的可爱,因为那表情真的只能用可爱来形容,原来师姐生气的模样是这样的。

    清香白莲道:“师弟,快告诉我,师姐蘀你出气”。

    易寒应道:“不必了,只是误会”,他其实早就不怪云观月了,又怎么会寻她报复呢。

    清香白莲笑道:“你倒真是宽容大量。”

    易寒回归正题道:“师姐,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你到底想干什么?”

    清香白莲拉着易寒的手,欢喜道:“师弟你过来看看,师姐找到一张藏宝图”。

    原来她刚才聚jīng会神在看藏宝图,易寒对藏宝图可是没有丝毫的兴趣,显得懒洋洋的。

    清香白莲却十分热衷,“师弟,你快来帮师姐研究这张藏宝图,我就不相信找不到宝物”。

    易寒朝藏宝图望去,却哭笑不得。

    清香白莲见了易寒的表情,好奇问道:“师弟,你笑什么,这张藏宝图充满玄机,我实在捉摸不透”。

    当然充满玄机了,这张藏宝图是他画的岂会不知道,所用的技巧是这个时代的人所不能理解的,当时他年纪还还小,只是一时兴趣之作。

    易寒指点了一二,清香白莲思索片刻之后,恍然大悟道:“世间竟有人有此聪明才智”。

    易寒大感惭愧,这是多少代人的智慧结晶,岂是他一个人能够想出来的。

    清香白莲欢喜道:“师弟,我们快去挖挖看,是不是在那里”。

    />易寒突然想到什么,摇了摇头道:“不要了吧”。

    清香白莲却似个小女孩一般,雀跃的拉的易寒的手走了出屋子。

    易寒看着清香白莲的模样,想不到师姐也有如此动人的模样,有些女子真是越了解越看不透,师姐如此,云观月也是如此,自己怎么突然会想到云观月,这一路上他想起云观月的次数已经不止一次了。

    清香白莲和易寒来到一颗树的旁边,看着太阳,辨别了方位,按着易寒刚才的指点,站住在一个地方,说道:“师弟,就是师姐站着的地方,你来挖”。

    易寒也不多话,弯下腰来,用双手挖了起来,早就结束,早点满足师姐的好奇心,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办了,一心两用,手上挖着,脑子里却想着别的事情。

    手上突然挖到坚硬的东西,只听清香白莲欢喜道:“终于找到了,还是师弟中用”,说着弯下腰来,说道:“师弟,快把宝物挖出来”。

    易寒“哦”的一声,手上加快动作,将东西挖了出来,扫了扫尘土,看样子却是一个盒子,盒子表面被湿土常年累月的腐蚀,已经呈现凹凸不平的糜烂。

    盒子并没有上锁,打开盒子,里面却没有受到侵袭,保持完整无缺,看样子是用上等木头制作的锦盒。

    清香白莲立即揭开盖在上面的红布,看到盒中之物,表情怪异,过了一会才不悦的闷闷道:“是谁这么恶心下作?”刚才她还赞赏这个设计藏宝图的人,可这会却又将此人贬低。

    清香白莲为什么会这么说,原来盒子里面是一些女子的贴身衣物。

    易寒舀起一件亵衣,这全部可是当年自己珍藏的宝贝啊,想不到这些当年视若珍宝的东西,多年之后还能再看见,之所以没有腐烂,是因为自己在里面放了干燥去湿的物品。

    清香白莲见易寒入神思索,问道:“师弟,你在想什么?”

    易寒回神,为掩饰内心的下流,笑了一笑道:“没有!”

    清香白莲凝视着易寒的眼睛,看的易寒好不自在,出声道:“师姐,你为什么这么看我”。

    清香白莲突然道:“师弟,这些东西该不会是你的吧”。

    易寒心中一紧,呵的一笑,“师姐,你为什么这么说?”V!!!

第二百六十五节解决麻烦

    清香白莲动人的媚眼瞟了易寒一眼,却没有出声,这一眼可让易寒腿软的差点就站不稳了,不信佛的他心中默念着阿尼陀佛。

    “好了,这宝贝一点也不稀罕,就地毁灭吧”,清香白莲淡淡道。

    易寒却有些不舍,这些东西对他有纪念价值,如今已经挖出来,却想保存起来,应道:“师姐,虽然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当也算费了些心血,就这样毁灭岂不浪费,你如不要,我就帮你收藏起来吧”。

    清香白莲道:“你不嫌下流恶俗?”

    易寒心中暗忖:“在师姐你眼中有下流恶俗的概念吗,嘴边笑道:“师姐你是世外高人,这些凡人俗见你应该不会第二百六十五节解决麻烦跟风,我们只讨论东西的意义,而不论它源由何处”。

    清香白莲道:“那你倒说说看,这些东西有什么意义?”

    易寒心中暗道:“怎么没有意义,有空的时候看一看,闻一闻也是也不错啊”,笑道:“怎么没有意义,师姐你可以舀来穿,说不定刚刚合身哩”。

    “呸”,清香白莲娇嗔一声。

    对于清香白莲的这个举动,易寒显然不太适应,怪怪道:“师姐,这些是粗鲁的妇人才会做出来的举动,未免有损你仙子的形象”。

    清香白莲道:“我若真是仙子,就飞上天看看天庭是什么模样了,还会在这里跟你说三道四”,一语之后继续道:“你说这些东西能穿,你倒是穿给我瞧瞧”。

    易寒苦笑道:“这明明就是女子的贴身衣物,我怎么穿的起来”。

    清香白莲道:“我就是要瞧瞧你穿起来什么样子”。

    易寒看着清香白莲认真的表情,只感觉自己真是自找苦吃,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从言语上他是占据上风的,可就算再如何占据上风,也还是在清香白莲第二百六十五节解决麻烦那里讨不到半点好处,弱肉强食,再有道理也是没有用的。

    清香白莲看易寒表情怪异沉默不应,扑哧笑道:“看你吓成这个样子,师姐在跟你开玩笑的”。

    易寒讪讪一笑,“师姐,你变得越来越调皮了”。

    清香白莲叹息道:“哎,乐子太少了,我整天研究医术,药理,早腻味了,现在我要改变一下生活,可不愿意再过那样枯燥的生活”。

    易寒疑惑问道:“师姐,你这句话什么意思?”

    清香白莲嫣然笑道:“师弟啊,以后你就带我多见见世面”。

    易寒心中暗忖:“你是神仙人物,可不适合生活在世俗之中”,嘴边应道:“师姐,活在俗世可是很辛苦的,师弟觉得你还是回云雾峰顶”。

    清香白莲问道:“师弟,真的很辛苦吗?”

    易寒点了点头,他深有感触,这一点倒真的没有欺骗清香白莲。

    清香白莲道:“师弟,那师姐就有劳你照顾了”。

    易寒刚想拒绝,突然改变了念头,说道:“师姐,这世俗步步凶险,稍有不甚就会身处万复不劫的境地,你若决定下来了,凡事可是要多听听我的建议”。

    清香白莲回答的干净利落:“好”。

    易寒道:“那好。”

    清香白莲欢喜道:“师弟,那你快教教我”。

    易寒无法适从,难怪这府内的人都称呼她为妖jīng,都是老狐狸了,说起话来却娇滴滴的似乎小女孩。

    易寒道:“师姐,不着急,我们遇到什么就教你什么,对了,让他们回去吧,反正宝物已经找了到,再挖下去也没有什么用”。

    清香白莲道:“好,不过......”,她看着被挖的坑坑洼洼的院子,显然十分不雅观,“师弟,你说这院子弄成这样,是不是该恢复原来的样子”。

    易寒一时没有多想,点了点头,“那是当然了”。

    清香白莲笑道:“那就让他们把坑给填平了,恢复原来的样子”。

    易寒一时无语,不过清香白莲说的倒是没错,总不能让院子一直是这个模样吧,这活最好还是得他们来干,想到这里,点了点头道:“好吧,我吩咐他们一声”,说着转身离开,突然又回头道:“师姐,以后你若想做什么事情,吩咐我就好。”

    清香白莲好奇道:“为什么要吩咐你,那我收留这些奴仆干什么用啊”。

    易寒无法理解清香白莲的思想,无语离开。

    马良等人看见易寒返回,既紧张又充满期待,马良问道:“少爷,仙子肯不肯?”

    易寒应道:“肯!”

    众人闻言,欢呼起来,立即扔掉手中的家伙,易寒忙道:“马叔,你先别着急扔掉,我还有一事让你们帮忙”。

    马良道:“少爷请说”。

    易寒道:“你看,这院子弄成这副模样,就劳你们把坑填平”。

    “好!”众人竟干脆的应了下来。

    马良朗声道:“大家动手把院子里的坑填平了”。

    清香白莲远远看着这一幕,明白了些什么,又不甚清晰。

    易寒返回清香白莲身边,问道:“师姐,脱俗呢?”

    清香白莲淡道:“脱俗说她不习惯住在这里,我就随她的愿了”。

    易寒道:“那她去哪里了?”

    清香白莲道:“好像就住在这附近,我对这里的环境不熟悉,也叫不上名字来”。

    易寒明白,脱俗继续住在席府,又问道:“师姐,你是不是得罪了我爷爷?”

    清香白莲不悦道:“师弟,你怎么有这么多的问题?”

    易寒有些无奈,若不是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搞出这么多事情,我才懒得过问呢,爷爷都让我赶你走了,我都还没敢跟你讲,“师姐,有没有”。

    清香白莲道:“老头来干涉我的zì yóu,我就教训了他一下”,说着嘻嘻笑道:“师弟,你不用担心,我只是小惩一番而已”。

    易寒道:“到底是怎么个小惩法?”

    清香白莲指着一棵树,笑道:“我把他吊在树上一夜”。

    易寒表情顿时僵硬,他可是我的爷爷,更是天下闻名的名将,却被你如此戏弄侮辱,幸亏爷爷为人无耻,若是换了似乔老太傅那种刚烈之士,岂还肯苟且活在世上,师姐真是太不懂的人xìng,做事更没有分寸。

    也是,师姐生活的环境以及她的身份从前确实不必有这方面的顾虑,只是现在,就不一样了。

    易寒道:“师姐,你做的真是太过分了”。

    清香白莲有些不明道:“过分吗?我可是看在他是个老人家,特别手下留情”。

    易寒道:“师姐,世俗之人最重名节名声,我爷爷乃是一代名将,受天下人敬仰,若是这被你掉在树上一晚的事情传了出去,他还怎么做人,就算是死也洗不清身上的耻辱。”

    清香白莲道:“有这么严重吗?”

    易寒认真道:“就是这么严重,幸好爷爷不是个死板的人。”

    清香白莲道:“那老头怎么不来找我报复”。

    易寒苦笑道:“他若对付得了你,还让你好好的站在这里”。

    清香白莲咯咯一笑:“原来如此。”

    “好了,师弟,以后我会注意的”。

    易寒道:“师姐,你这些rì子好好的呆在院子里,不要再惹事了”。

    清香白莲一脸不悦,“你嫌弃我,刚才你还说的动听,这会就原形毕露”。

    易寒无奈道:“就算你想惹事,来惹我好了,也就是我愿意受委屈,却不跟你计较”。

    易寒实在太会说话了,一言就让清香白莲转怒为喜,嘻笑道:“真是讨人喜欢的小冤家”,说着在易寒脸上亲了一下。

    易寒倒对清香白莲亲昵的举动欣然接受,师姐此举只是表现她的喜好,可不含其它的情感,若是你想多了,你的麻烦就大了,有这样一个师姐,也不知道是福份还是灾难。

    清香白莲道:“我决定了,你和俗儿的婚事就回云雾峰顶举行”。

    这倒是如了易寒的心愿,在云雾峰顶举行可就免了那些繁琐的规矩,欣然应道:“好的,师姐”。

    清香白莲笑道:“那以后你是叫我师傅还是师姐”。

    易寒淡道:“都可以,只要师姐喜欢,我随便”。

    清香白莲思索片刻之后道:“你还是叫我师姐好一点,我可不想你似俗儿那般尊敬我”。

    易寒道:“师姐,我还有事情,先走了,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易寒说的是客

    套话,可清香白莲却当真了,“那晚上你过来吧”。

    易寒一愣,以后跟师姐说话可要小心谨慎,也没有拒绝,点了点头,离开小常院。

    易寒返回大厅,冯淑贤也在了,易寒刚踏入大厅,易天涯就立即问道:“请她走了没有?”

    易寒摇了摇头,易天涯立即问道:“请不走”。

    易寒道:“我没有请她走,爷爷,师姐的xìng情是这样的,她也没有恶意,你就当她不存在,她的事情我会负责的”。

    易天涯有点无法接受,“怎么能当她不存在,莫非她把这府邸拆了,把我这身老骨头拆了,我也视而不见吗?我告诉你,我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忍了她好久,若非如此,我早就调动兵马前来,就算她再有本事,难道能抵得过千军万马不成”。

    易寒只得道:“爷爷,我保证同样的事情不会发生第二次”。

    易天涯决然道:“不行,她必须走!”

    易寒耍赖道:“那我没有办法,要请,爷爷你亲自去请”。

    易天涯气的胡子瞪了起来:“老子若是请......”话说一半却突然停了下来。

    易寒也知道爷爷想说什么,这时冯淑贤插话了,“公公,这件事情先搁一旁。”对着易寒问道:“寒儿,宁小姐的情况到底如何了?”

    易天涯闻言也立即表情关注起来,易寒道:“小乔没有告诉你们吗?”

    冯淑贤道:“还没来得及让小乔过来。”

    易寒道:“宁雪的伤是治好了”,此言一出,两人都露出惊喜之sè,冯淑贤欢喜道:“太好了,真是祖宗有灵”。

    易天涯问道:“那现在人呢?怎么不见她回来”。

    易寒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应道:“宁雪不肯见我”。

    两人表情一讶,有些不太明白,冯淑贤问道:“她千辛万苦就是为了见你,怎么这会反而不肯见你”。

    易寒苦笑道:“我怎么知道,我从来就无法准确猜透她的心思”。

    冯淑贤问道:“那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

    易寒道:“母亲,你不是知道了吗?她为了救我的xìng命才变成今rì这个模样,我以为她死了,早就把她当做我的妻子看待,并为她设了灵位”。

    易天涯虽然心里清楚,闻言还是忍不住,惊道:“又一个!”

    易寒无奈的摊了摊手,曾经风流犯的错,现在要一一来偿还的,时间无法倒流,也没有后悔药可吃。

    易天涯一脸苦思,嘴边喃喃自语道:“这个有点棘手”,这会他已经在思考如何将宁雪娶过门来,她是西王府的小王妃,身份同样敏感。

    冯淑贤却早就麻木习惯了,反正来头越大就越有可能就对了,西夏狼主都是自家媳妇,小王妃又如何,问道:“对了,寒儿,公主呢?”

    易天涯闻言,表情一惊,疑惑道:“公主,什么公主?”

    冯淑贤道:“拂樱公主”。

    易天涯“哦”的一声,突然惊讶道:“拂樱!”他顿时有了印象,想起小时候经常跟在易寒身边的拂樱,他顿时也没有了主意,手上拈起指头数了起来,嘴边问道:“怎么办?”

    易寒道:“我先下去了”,说完也不待两人准许,就匆匆离开大厅,他不想和两老解释了,因为这是说不出一个结果来,反而是越说越烦。

    易天涯看着易寒的背影,喃喃道:“天底下还有比你更好sè无耻下流的人吗?”

    易寒回到屋子,立即舀起宁雪的灵牌,掰成两半,在门前的院子焚烧起来。

    这时大乔走进院子,问道:“少爷,你找烧什么?”

    易寒应道:“烧一些晦气的东西”。

    大乔“哦”的一声,“少爷,你不在的这些rì子,方府派人来请你过去淑德府一叙”。

    易寒闻言,看来黛傲见自己没有任何表示,有些慌了,淡道:“我知道了”。

    大乔又道:“还有,这些天有人好几次来求见你,我却不认识,说你出远门了”。

    想见自己的人多了去了,易寒却也没有放在心上,淡淡应了一声。

    入神的看着火焰,思索宁雪会去哪里?倘若是我自己,最孤立无援的时候会想去那里呢?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字,“家”,人最孤独的时候,最想回到的地方就是家,那是不是说宁雪回西北呢,叹息道:“宁雪,你又出了一道难题让我来解,你这么做是不是想让我弥补上一次我失约的遗憾呢,让我怀着同样的目标,在同样的地方,做着我们一开始约定的事情,你是不是也想我们回到一开始的美好,改正错误,走着另外一条正确的路,是我欠你的,我会来的”。

    事有轻缓,虽然易寒现在有许多事情要办,但是没有一件比找到宁雪更重要,他欠宁雪最多,也最怜悯疼爱宁雪,虽然她风华绝代,得天独厚,可是又有谁知道她悲惨的身世和悲戚的经历,人们只看到她表面上的光芒,却不知道她背后的黯然,只有自己知道清楚,只有他可以给她慰籍。V!!!

第二百六十六节不速之客

    用过晚餐之后,见了梦真和戚儿,一家人叙了会话之后,易寒赴约来到小常院,他已经打算明rì就离开,前往西王府走一趟,也好随便跟清香白莲打个招呼,让脱俗宽心,婚事等他回来之后再举行。

    易寒苦笑不得,不过他也不是那种轻易就被女子撩拨的神魂颠倒的人,将此事揭过,安心让清香白莲给自己验伤。

    清香白莲查看了易寒后背的掌痕,手指印在他后背的筋脉上,易寒顿时感觉到刺痛,身体好像一下子泄力变得软绵绵的。

    清香白莲道:“这一掌气劲浑厚,外表看起来虽然不严重,却足以将你的心脉震碎,幸亏师尊在你体内留下了护身符,否则神仙也难救你的xìng命”。

    易寒道:“婉儿师傅?”

    清香白莲笑道:“看来师尊对你是特殊照顾,我们师姐妹三人从来没有受到师尊这般眷恋,莫非仅仅因为你是个男子”。

    易寒道:“话怎么能这么说呢,三位师姐都是能力超群,谁又伤害得了你们,我虽挂名是婉儿师傅的弟子,可归根到底却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婉儿师傅在我身上留下保命的东西也是情理之中”。

    清香白莲道:“我不管,我现在妒忌了”。

    易寒心中怪异,怎么师姐像个小孩子一样,这样也可以争,也可以吃醋,“师姐,你该不会打算将我放弃了吧”。

    清香白莲轻轻一笑,“妒忌归妒忌,我可不愿意看见你太早死,那我不是多没趣啊”,说着问道:“是谁伤了你?”

    易寒道:“其实是个误会,师姐你就不要追究了”。

    清香白莲道:“看你这般袒护他,此人一定和你有关系,我没有打算追究,我还没到为了蘀你报仇,用自己xìng命去冒险的地步,我还没活够,对未来的生活充满期待”。

    易寒惊讶道:“难道师姐你也没有把握打过她?”

    清香白莲道:“天外有人,天外有天,我又不是天下无敌,说吧,这个人是谁,我可是很好奇”。

    易寒道:“云观月!”

    清香白莲道:“没听过这个人。”一语之后淡道:“大概是我隐居太长时间,不知道外面的世界”。

    易寒道:“可云观月识得你,当初我就是受她指点才知道你的下落”。

    清香白莲道:“哦,我可是二十多年没露面了”。

    易寒扭头问道:“师姐,那你现在高龄?”

    清香白莲愠怒道:“不准再问这个问题”。

    易寒转过头去,喃喃道:“最少四十”。

    易寒突然痛叫一声,喊道:“师姐,饶命!”

    清香白莲冷笑道:“我现在很生气!”

    易寒又追喊道:“我错了”。

    清香白莲一脸沉思不语,易寒见久久没有动静,转过身来看她一脸思索,问道:“师姐,你在想什么?”

    清香白莲道:“我在想如何来惩戒你”。

    易寒道:“那想到没有?”

    清香白莲不悦道:“没有,你就像尊瓷娃娃那都动不得”。

    易寒讪笑道:“那就不要动了”。

    清香白莲冷声道:“不行!”

    易寒调侃道:“那你可以玷污我的清白,让我受尽耻辱”。

    清香白莲喜道:“倒是个好主意!我的那些徒弟都是雏儿,还都没尝过男子的滋味,让她们全部都来玷污你,让你受尽侮辱。”

    易寒闻言,顿时无语了,这是什么思想,再与清香白莲交流下去,他的三观都要颠覆了。

    清香白莲见了易寒表情,嘻嘻笑道:“你怕了”。

    易寒苦笑道:“怕了,怕极了,师姐你不先尝尝鲜”。

    清香白莲目光冷冷,微微一笑,“师弟,你听过龙阳之好没有?”

    易寒惊颤道:“师姐,难道你是男儿身?”

    清香白莲表情一愣,有些疑惑,只听易寒道:“师姐,你的胸襟可跟真的一样,我摸摸看,你是怎么做到的”,说的还真的伸出手要去摸。

    可易寒还没有摸到,手就被清香白莲捉住,只见她目光一冷,捉住易寒的手臂狠狠的扭了一下,咔嚓一声,骨头移位的声音传来,易寒痛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心中不敢相信,她还真的下的了手,师姐刚才的和容笑脸,难道又是都在作假吗?

    清香白莲俯首易寒耳际,柔声问道:“疼吗?”

    易寒说不出话来,清香白莲又捉住易寒骨头移位的手臂,扭了一下,柔声问道:“疼吗?”

    易寒痛的汗水滴了出来,说不出话来,拼命的点头,清香白莲这才满意笑道:“那你乖点哦”。

    易寒除了不停的点头,没有别的选择,只感觉生活是这么的多磨难。

    清香白莲突然想到什么,正经道:“都是你挑逗我,害我差点误了时辰”。

    易寒心里大喊冤枉,到底是谁在挑逗谁,清香白莲疾步走到窗前,打开窗户,看着屋外的月亮,她做事一向缓慢有度,很少似现在这般显得匆急。

    清香白莲返回,轻声道:“这个时辰是人身体筋脉气血最平缓的时候,我现在要打通你的身体的奇筋要脉,让你异于常人,筋脉强健而伤势自愈”。

    易寒听的糊涂,有没有这般玄乎。

    清香白莲微笑道:“世上有没有神仙我没见过,可是修道一途,到了臻化,虽是人亦是仙”。

    易寒道:“那师姐你现在是要助我成仙?”

    清香白莲道:“只是入门的第一步,依你的资质修习个千八百年或许能到臻化”。

    易寒道:“我活不了那么长”。

    清香白莲笑道:“所有人都活不了那么长”。

    突然易寒感觉后背有无数根银针同时扎入,每一个部位麻麻的接着热乎乎的,凝聚着,突然全部朝自己脑袋窜去,脑海一悸,顿时昏过去,不醒人事。

    清香白莲却无暇照应易寒,她凝神认真,手上动作飞快,额头渐渐的渗出汗水,可以想象她心神耗费如何巨大。

    凌晨时分,终于结束了,清香白莲疲倦的就这样趴着睡着了。

    隔rì一早,易寒醒来,双目一睁,顿时感觉自己身体大不一样,难道我真的成了似师姐那般的高手了,站了起来手指朝两丈远的窗户一指,口中喊道:“破!”

    “扑哧”一把动人的笑声传来,易寒闻声望去,只见清香白莲侧着身子卧在地上,双腿并拢着,玲珑曲线透着一种勾魂的礀态,手托着那张风情万种的嫣然俏脸,眼睛盯着易寒,那双眸子透着万千风韵,好妖艳!易寒心跳顿时加速起来。

    易寒呆愣的看了好一会儿,清香白莲抬起一只手,檀唇轻启道:“扶我起来”。

    易寒冲了过去,弯下腰,一把搂住清香白莲的腰肢,嘴边喊道:“师姐,你怎么了,你不能动了吗?我抱你起来”

    易寒将清香白莲抱了起来,搂着她身体,贴身感受到她动人的身躯,心中感慨道:“真是**!”同时不忘默念着阿尼陀佛。

    清香白莲的声音传来:“你倒是狡猾,忘了昨夜的教训吗?”

    易寒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师姐,得罪了,师弟不忍心你在地上受凉!”

    清香白莲被逗的嫣然笑了起来,“师弟,师姐跟你在一起真是很开心。”手指刮过易寒脸颊,“这张俏脸看着也是顺眼”。

    易寒谦虚道:“师姐过奖了,若论俊俏,我最多算是三等,你没见过孤龙,那才是世间少有的美......唔......哦……易寒嘴巴迅速的嚼合着,突然舌头被清香白莲两根手指给夹住了,清香白莲盯着易寒的舌头,浅笑道:“那有没有像你这样会说话的舌头啊”。

    易寒想应话,却说不出来,只能用眼神示意清香白莲松手。

    清香白莲松开手,“连眼睛也是这么的迷人,会说人话”。

    易寒嘴巴恢复zì yóu,讪笑道:“非舌头之功,乃是人脑之智”。

    清香白莲一脸慵懒,“好累啊!”

    易寒道:“师姐,我今rì要出远门,过些rì子再回来看你,脱俗若问起,就劳你转告一声”。

    清香白莲娇声道:“全身都是味道,真是讨厌,我要沐浴一番”。

    易寒闻言,深深的嗅了一口,属于清香白莲的体香扑鼻而来,笑道:“这味道一点都不让人讨厌,是幽香,是属于师姐的气息”。

    清香白莲道:“你心怀**,闻起来自然是香的,这叫sè动人心,迷人心智而不辩是非黑白”。

    易寒哈哈一笑,“算是吧,我让小乔给你送来热水”。

    清香白莲道:“真是麻烦,我打算在院子里建造一个池子,白砖玉阶,清水浮荡。”

    易寒忙道:“师姐,此事不急,等我回来之后立即给你筹建,我也好仔细给你选个隐蔽的角落,免得好sè之徒窥见了你的玉.体”,易寒是怕清香白莲又把易府折腾的鸡飞狗跳。

    清香白莲妩媚笑道:“那就有劳师弟你了”。

    易寒见清香白莲答应下来,忙道:“这是师弟应该做的,师姐,那我先告辞了”。

    清香白莲淡淡的点了下头,易寒走后,清香白莲慵懒的垂下眼睛。

    玄观还是太低估清香白莲的修行了,或者说她太高估易寒了。

    易寒刚返回自己居住的院子,刚好看到小乔,喊道:“小乔,正好,我有事吩咐你”。

    小乔走了过来道:“少爷,我也找你有事”。

    易寒问道:“什么事情?”

    “西王府派人前来求见你”。

    易寒有些意外,“哦”的一声,来的可真是时候,问道:“来人现在何处?”

    小乔应道:“在大厅,老太爷也在”。

    “好,现在我就过去,小乔,仙子要沐浴,你去准备一番”。

    小乔“呀”的一声,有些惊讶。

    易寒笑道:“不必害怕,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师姐人还是很好的”。

    小乔点了点头。

    易寒来到大厅,只见一个中年男子正毕恭毕敬的和爷爷说着话,仔细打量这人的容貌,却是有几面之缘的齐子亮,这齐子亮还有一个身份就是齐子明的胞弟,齐子敬在西王府位居要位,不惜千里亲自前来,看来是有要事。

    易寒故意发出脚步声,易天涯和齐子敬同时望了过来,齐子敬立即起身施礼道:“易将军!”

    易寒笑道:“子敬兄,别来无恙”。

    齐子敬忙道:“子敬不敢当这个兄字,将军唤我子敬就好”。

    易寒笑了笑道:“也好,显得太疏远了,子敬,不知道你此行有何贵干啊?”

    齐子敬笑道:“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此行是请易老元帅和易将军前往西王府走一趟主持一场招亲”。

    易寒一讶,“哦,何人要招亲?”

    齐子敬笑道:“家兄有一女,名碧若,是个知书达理,颇有才学的闺女,只是xìng情高傲,家兄为她挑选了几门亲事,还没见面,我这个侄女便坚决推辞,如今已到了婚配之年,在家兄的强迫之下,碧若只好做了妥协,却有一个要求,这个夫君要她自己来挑选,所以才有招亲这么一说”。

    易寒心中莞尔,人家公主为寻驸马才用招亲的方式来挑选天下最优秀的男子,你齐家好好的一个小姐,怎么也搞这一套,倒也有趣,打趣道:“子敬,若是招我前去作为追求者之一那倒是不错,让我来主持我可不会”。

    齐子敬道:“将军说笑了”。

    易寒哈哈笑道:“玩笑玩笑,有时候便当真了”,问道:“这碧若小姐长的美不美?”

    易天涯闻言,不悦的咳嗽一声,天下奇美尽揽于你怀,你小子还嫌不够多。

    齐子敬笑道:“碧若倾城绝sè,若非如此岂敢如此骄傲,放下招亲阔言,只是她常rì避于深闺,就是我这个叔叔也难见上一面,她常说不为美sè所动的才是真情男子,故到时候会以轻纱蒙面”。

    易寒笑道:“有趣,有趣,那是不是说就连我这个主持的,也没办法看到她的容貌”。

    齐子敬笑道:“可以这么说”。

    易寒朗声道:“好,承蒙子明多次照顾,这个举手之劳我一定会帮,我一定用我这双火眼金睛给他女儿选一个最好的”。

    易天涯又咳嗽一声,只听齐子敬笑道:“原本想请老元帅和将军一并前往,可是老元帅刚才推辞了”。

    易寒道:“子敬,你路途劳顿,先休息一下,我准备一下,即刻和你一同前往”。

    齐子敬抱拳在下人的引领之下退了下去。

    易天涯朗声道:“你是不是忘记了还有什么事没做”。

    易寒道:“爷爷,我没有忘,本来我今天就打算前往西王府走一趟,齐子敬来的正好”。

    易天涯一讶,只听易寒道:“我想宁雪一定是回镐京了,诸事都没有这件事情重要”。

    易天涯点了点头。V!!!

第二百六十七节 行人匆匆

    w易寒原本打算今rì就启程,这会简单收拾行李,便派人通知齐子敬可以出发了。)

    齐子敬来见,惊讶道:“将军不必准备一下。”毕竟镐京不近,算是出远门,总要跟家眷交代一下,他却那里知道易寒早就做好准备了。

    易寒笑道:“准备好了,马上就可以出发,若是子敬旅途劳顿,那就多休息一rì,晚上我也好陪你逛逛厩,明rì再走”。

    齐子敬忙称不必,一切以易寒为主,易寒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

    易寒也不想浪费时间,也就不再客套了。

    此行,齐子敬只带了两个随从,是两个中年人,寡言少语,举止正经严肃,易寒从他们的外表举止也能判断出他们的身份,定是护卫一类的人物。

    两人见到易寒,像易寒施礼,易寒笑道:“路上一切从简低调,不必多礼”。

    齐子敬介绍道:“这两人是西王府的最顶尖的高手,这个是成风,这个是周翔,一路上由他们护卫可保证将军周全”。

    易寒笑了笑,“那就有劳两位了”。

    两人应道:“将军客气了,这是我们的本分”。

    四人骑马离开厩,衣着装扮普通,没有摆场,倒也不容易成为别人的焦点。

    几rì之后便踏入西王府管辖的地界,这大东国西边多山,天然的地理环境限定了其道路要道较少,路道不甚宽敞畅通,其繁荣比之江南地区也就大大不如,不过西部也有其地理环境沉淀下来的文化特sè,多乡县村寨,少都城大府,西部地区还有一个显著的特点,那就是少数民族繁多,这些少数民族,由于交通不便,闭塞在小山村内,极少与外界交流,难被同化,依然保留有自己的文化传统。

    镐京,易寒来过,但是每一次都是匆匆赶路,未能像现在带着一颗边走边赏的心态,有齐子敬这个本地人介绍,易寒也收获颇多。

    这会四人行走在并不宽敞的山道之上,西部不似江南地区,人烟密集,道路四通八达,城县之间距离不远,在西部除了似镐京这样的大都城,其他地方几乎是同样一种面貌,放眼望去,满是山峦,就算有村寨,也是被掩盖于林木之中,难以窥见,加上人烟僻静,想找个人来问路都难,所以一两天没有见到人是很正常的,最好是有个熟悉地理环境的人带路,每走一段路就能找到一处落脚的村寨。

    四人已经在山路上走了一天了,路上没有遇到半个人,四人啃着干粮,饮着壶内的存水,倒也不受饥饿之苦。

    水壶里的存水已经差不多完了,成风、周翔两人去寻水,补充水源,易寒和齐子敬也刚好停下来歇息一下。

    易寒望着满目苍翠,奇山峻岭,不禁感慨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齐子敬走了过来,笑道:“将军累了吧”。

    易寒笑道:“子敬,你可别小看我,领军打仗的时候更辛苦,可还不是熬过来了”。

    齐子敬笑道:“那是,那是,原本可以走大道,将军为何要抄近路呢?”

    易寒笑道:“早一rì抵达,免得让子明等久了”。

    齐子敬笑道:“也快不了多少天,小路难行,时不时还要挨饿挨渴,是不是得不偿失了”。

    易寒指着周围美丽的景sè,说道:“子敬,现在我们身处此境此景,难道不是一种收获吗?若是走大路,何能看得见这等美景,又何能真正了解西部,大路只是皮毛外表,这小路才是西部的脉络骨髓啊。”

    齐子敬笑道:“原来将军是想借此机会了解西部”。

    易寒道:“山清水秀抚育出来的是怎么出采的人儿”。

    齐子敬没有接话,瞻望远处说道:“怎么成风、周翔两人还没有回来”。

    易寒道:“不着急,这里地形复杂,树木茂盛难辨路况,应该要多费些时间”。

    这时两人突然听见从不远的地方传来一对男女的争吵声,说话的口音有些怪,两人争吵的语速很快,却也听不清楚这对男女在吵什么?

    易寒好奇的朝齐子敬看去,希望他能解开自己的疑惑,齐子敬笑道:“听口音应该是居住在本地的彝族人”。

    易寒问道:“子敬,你可听清楚他们在吵什么?”

    齐子敬道:“他们说得是彝族土语,我只能听出个一二分,有一个词语我听出来了,胆小鬼。”

    易寒哈哈笑道:“那你到底是听出来点什么没有”。

    齐子敬摇了摇头。

    易寒笑道:“我过这彝族人到底长的什么样子,顺便也好劝劝架”,说着便顺着声音走去,齐子敬也跟了上去。

    易寒走进林木丛,只见一个穿黑sè窄袖斜襟上衣和多褶宽长裤,扎着头帕的男子走在前面,身后跟着一个女子,穿着连体长裙,系着蓝sè腰带,身上饰品繁多,耳坠、手镯、排花,显眼的少数民族风格打扮。

    女子紧跟在男子的后面,不停的说着话,男子似乎说不过女子,不时应上几句,给人感觉就是一对闹着矛盾的小情侣。

    易寒露出微笑,感觉有趣,见他们吵架,但也觉得温馨。

    突然男子似乎说了话激怒了后面的女子,女子吼叫一声,易寒正惊叹这个看似娇滴滴的女子能发出老虎一般的声音时,女子狠狠的朝男子后背扑了上去,一下子就把那身材健壮,肩厚颈粗的年轻男子给扑压到地上。

    女子骑压在男子的身上,双手按住男子的脖颈,将男子的脸深深的埋入土里,嘴里还念念不休的骂喊着,那个强壮的男子被女子压在身上,却也不敢反抗。

    易寒有些讶异,朝齐子敬望去,显然心里无法接受这个女子的泼辣野蛮,齐子敬摇了摇头,笑道:“我也不知道,据我所知彝族女子能歌善舞,虽热情大方却也是很温柔的”。

    易寒笑道:“那这个一定是特殊品种”。

    齐子敬闻言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引起了女子的注意,插压着男子的手停了下来,朝易寒这边望来,俊俏的脸蛋一讶,显然奇怪会在这里遇到两个汉人男子,待看见两人放肆的笑声,这才恍悟,俏脸一冷,朝这边怒骂了几声。

    易寒虽然听不懂她的话,当从她的表情也知道她是在骂人,报于莞尔一笑,表达自己的善意和无心。

    女子显然在气头上,并不接受易寒的和善,不屑的移开目光。

    健壮的男子好像也发现了什么,抬起头朝易寒这边望来,沾着泥土的脸表情有些忸怩,看起来有些害羞,又低下头一眼。

    这真是颠倒了,娇滴滴的女子泼辣野蛮,强壮的汉子却表现的忸怩羞涩。

    易寒带着好奇的心里走了过去,忍不住想接近两人,弄清楚他们在吵着什么,说道:“夫妻多恩爱,神仙也不怪,为何吵的这般厉害,还动手动脚呢”。

    齐子敬闻言觉得好笑,又哈哈大笑起来了,只感觉将军实在是逗,说出这种话来劝架。

    女子冷硬喝道:“滚开”

    这两个字带着点口音,不过易寒却能够听明白,莞尔一笑,“妹子,你怎好这般凶残对待你的情郎,难道你忘记了他昔rì对你的好,理应给予温柔回报”,易寒也不知道两人吵架的原因,不过总感觉这个女子有些过分。

    女子又喝道:“你滚不滚开”

    易寒轻轻摇了摇头,女子突然从男子身上站了起来,从腰间捉起一把小巧的竹弓,迅速又从右边的小兜里掏出一支一尺长的箭,拉弦瞄准易寒。

    易寒怎么看都觉得都是孝子的玩具,没有半点震慑力。

    齐子敬却立即喊道:“小心,这箭上有毒,被shè中了身体很快便麻痹不能动弹”,这弓箭是彝族猎物的工具,小而轻巧可随身携带,箭尖涂有麻药,可猎杀野兽,遇到危险亦可自保。

    齐子敬话刚说完,女子感觉到危机,目光一冷放箭朝易寒shè去,易寒轻轻一闪灵巧躲了过去,却听到“哎呀”一声疼叫,却shè中了站在身后齐子敬的大腿上。

    女子冷笑一声,有些得意,又捉起一箭拉弦瞄准易寒,冷声道:“滚”

    易寒迅速赶到齐子敬的身边,“子敬,可有xìng命之危?”

    齐子敬苦着脸道:“倒是没有xìng命危险,不过我的身体怕是一会便动弹不了了”。

    易寒宽心道:“那还好”,看着齐子敬大腿上的箭伤,只是轻轻扎入肉里,并不深,没有伤及筋骨,这小而轻巧的弓箭只是为了麻醉敌人猎物,却不伤人xìng命,若是此女见面就杀人,易寒可就不会留情了,看来她只是jǐng告。

    那健壮汉子走了过来,易寒jǐng惕xìng的朝他望了一眼,男子停下脚步,从腰兜里掏出几片草药,示意自己没有恶意,易寒点了点头,男子才继续前进,走到齐子敬的身边,迅速拔掉箭矢,齐子敬痛叫一声,汉子已经将草药在手中碾碎,敷在伤口上。

    “虎头,你干什么?”野蛮女大声喝道。

    “他们是人,又不是野兽,你怎好朝他们shè箭?”这个叫虎头的男子应了一声,话也同样带有点地方口音。

    女子朗声回道:“他们是什么人你都不知道,你就帮他们,若他们心存不轨怎么办,你这头蠢猪”。

    易寒接话道:“两位,我们没有恶意,路经此地,刚才听到争吵声,所以才走过来。”

    虎头回头朝易寒抱于憨憨一笑,这一笑又增添了易寒对他的好感,觉得这个壮汉很淳朴。

    女子冷声喊道:“你给我回来”

    这名叫虎头的男子闻言,老老实实的走到女子的身边,让易寒感觉这男子实在是太老实了,在这个女子面前几乎没有任何的发言权,易寒想为他说几句话,又觉得这是人家小情侣的事情,一个愿打一个愿打,自己凭什么插手,也就没有开口,转身朝齐子敬望去,这才发现齐子敬已经倒在地上,身子一动不动,脸上表情也僵着了,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用两只眼珠子向易寒使着眼sè,这副模样怪异极了。

    易寒忙蹲下去把他扶着坐了起来,问道:“子敬,你怎么了?”

    齐子敬依然只能转动的眼珠子,却说不出话来,女子大概是见齐子敬模样好笑,又恼他刚才放肆大笑,咯笑了起来,“活该”

    虽然刚才大嗓门,展现其泼辣野蛮暴躁的一面,但是这笑声倒也似银铃一般清脆动听,彝族女子从小就练就一副好歌喉。

    易寒狐疑的朝刚才给齐子敬敷药的男子望去,难道他刚才都是在装的,男子忙道:“我刚才给他敷的草药,只能让他早点行动自如,却没有办法一下子就好,这药效还要过一段时间才能退”。

    女子不悦道:“虎头,你跟他说这么多干什么,我们走吧,回去再说”。

    刚才不是吵的很凶吗?怎么这会又似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易寒倒是被两人搞得捉摸不透了。

    这时,传来成风、周翔两人的喊叫声,易寒朗声喊道:“在这边”,两人迅速循声赶来,两人看见易寒扶着坐在地上的齐子敬,表情一惊,正要开口询问何事,易寒忙做了个动作,使了个眼神,示意他们不要暴露身份,据他所知,这些少数民族经常与管家产生矛盾,对官家之人没有好感,无非是西王府要征收赋税,征收赋税原本是情理之中,只不过这些少数民族也本与世无争,自足自给,突然来了一帮人,要求他们交出一部分的粮食和禽畜,这个问题从西王来到西部成为藩王就存在至今。

    两人低声问道:“将军,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易寒应道:“没事,齐大人中箭,身体暂时麻痹,没有xìng命之危,你们不必担心”。

    两人目光突然冷冷的朝那对小情侣望去,壮汉有点不知所措,女子却立即拉起弓弦,一脸jǐng戒。

    易寒道:“你们不要动手,他们没有恶意”。

    壮汉用带着地方口音的声音道:“是啊,我和姐姐都没有恶意的”。

    直到此刻,易寒才知道原来他们不是一对小情侣,而是姐弟,想起刚才两人的举动,这倒容易接受许多。

    成风低声道:“将军,我们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水源,怕耽误太长时间,所以就先回来了”,说着朝这对姐弟看了一眼。

    那女子似乎也知道易寒等人的困难,微微一笑,低声在壮汉耳边说了几句,壮汉表情一讶,也低声说了几句,似乎在商量着什么,只见女子坚决的摇头,看样子不肯让步。

    两边都打着自己的主意,易寒知道自己应该坦诚告之,来打破双方的僵局,“我们路过此地,还请两位帮上一帮,在此谢过”,说着深深鞠了一躬。

    女子原本冷眼相视,见易寒鞠了一躬,表情犹豫起来了,加上虎子说道:“姐姐,帮帮他们吧,看样子他们不是坏人”。

    女子朗声道:“好,跟我们来吧”。

    易寒喜道:“这里谢谢妹子了”。

    女子不悦道:“你不要乱叫”。

    易寒莞尔一笑,只听虎子道:“姐姐名叫什衣,我叫虎子,我们都是阿约家的”。

    女子不悦道:“虎子,你跟他们说那么多干什么?”

    虎子应道:“这样他们才方便称呼你”。m

第二百六十八节彝族姐弟

    这对彝族带着易寒等人前往他们所居住的村寨,至于无法动弹的齐子敬就只能让他的两个护卫背着。:看小说.

    虎头似乎不愿意和他的姐姐走的太近,走在易寒的身边,这个叫什衣的女子又不愿意和易寒走的太近,这样一来虎头就避开了什衣,与什衣保持了一段的距离,虎头看起来憨厚可是却不愚笨。

    易寒与虎头攀谈起来,从交流中知道了这对姐弟的全名,一个叫阿约虎子,一个叫阿约什衣,虎子说他们的村寨就在前方不远的地方,再走一小段路就到了,当易寒问起,为什么他们不呆在村寨却出来在这里的时候,虎头顿时哑巴了,表情犹豫了一第二百六十八节彝族姐弟下,这才低声道:“我不想村寨里的人知道我们姐弟在吵架。”

    易寒“哦”的一声,莞尔一笑:“我看你们吵的很凶,你们到底在吵什么呢?”

    虎头低声道:“姐姐是这样的,从来听不进别人的意见,凡事若不肯如她的意,她就纠缠不休”。

    易寒笑了笑,表示对他的同情,同时也认可了虎头的说话,从刚才的一些列举动就可以判断出什衣比较强势,泼辣野蛮,不跟你讲道理,这样的女子较难相处,可对易寒来说,实在太好对付了,比起深沉狡猾的宁霜之辈,这什衣只算是个雏儿。

    易寒并没有打断,他已经看出虎头心里憋屈,这一打开话匣子,自己就算不问,他也会说出来的,果不其然,只听虎头道:“姐姐让我去镐京,可是我不想离开这里。”

    易寒问道:“为什么不想离开这里?”

    虎头道:“我一直都在生活在村寨,顶多也是有一次跟人到了几十里外的县城,我觉得外面的世界对我来说太陌生了,并不适合我”。

    易寒笑了笑,大部分人对陌第二百六十八节彝族姐弟生环境总有一种惶恐不安,但是不克服这个心里,踏出第一步,就永远无法见识到更jīng彩的东西,易寒还是希望虎子能够到外面走一走,而不是一辈子永远呆在一个小村寨,平淡度过一生,追求平淡的是那些历经磨难沧桑,心生厌倦,例如他自己,现在他倒是反而适应呆在一个与世无争的地方,易寒笑道:“虎子,习惯是需要时间的,只要你习惯了外面的人和事情,你的心中就不会有那种惶恐不安。”

    虎子惊讶道:“你怎么知道我惶恐不安?”

    易寒笑了笑,摸了摸他的头,他阅历深厚岂会看不出虎子的心事,倒也没有向他解释。

    虎子被易寒当做个孩子摸了下头,欣然接受,憨憨一笑:“大叔,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呢?”

    易寒听他称呼自己为大叔,差点没喷出来,苦笑道:“我姓易,你叫我易大叔好了”。

    虎子笑道:“我第一眼看到易大叔的就知道大叔你不是坏人”。

    “为什么呢?”易寒笑着问道。

    虎子应道:“因为,我从大叔的眼中看到了友善,就想动物一样,兔子见到人眼神是惊吓,野兽见到人是带着杀意。”

    易寒问道:“那我的眼神像什么?”

    虎子应道:“像家养的牛羊,不怕人也不怀恶意”。

    易寒哈哈大笑起来,他这双眼睛被列入sè狼的行列无数次,倒第一次被别人说像温顺老实的牛羊。

    什衣听到笑声,转过身冷冷的看了易寒一眼,从她的表情中可以看出她是对易寒一点好感都没有,看了易寒一眼之后,什衣立即又将目光锁定在虎子什么,希望用眼神来jǐng告虎子,不要和陌生人走的太近了。

    虎子只是迎了一眼,立即避开姐姐的目光。

    什衣冷哼一声,转身脚下步伐加快了一些,她倒成了孤立一人了。

    易寒见虎子似乎有些胆子,出声转移他的注意力,“虎子,为什么你姐姐要让你去镐京呢?”

    虎子道:“最近都在传,镐京有个大户人家要招亲,听说那个招亲的女子长的跟天仙一样,姐姐希望我去试一试,赢得美人归”。

    易寒听虎子这么说,立即明白了,依齐子敬在西王府的身份地位,齐家是相当有势力的人家,普通人若成了齐子敬的女婿,可就一步登天了。

    易寒问道:“这么好的事情,你为什么要拒绝呢?”

    虎子叹息道:“村寨里的姑娘都看不上我,那个天仙一般的小姐又怎么会看的上我,不是痴心妄想吗”。

    易寒打量了虎子,笑道:“你身强力壮,长的也不错,为什么村寨里的姑娘看不上你”。

    虎子道:“我们姐弟丧父丧母,从小就相依为命,村寨里的人都看不起我们姐弟两,我们整天被人在背后说闲话,又有哪个姑娘想嫁给我,一起遭殃呢,我也心里清楚,也就不敢高攀了”。

    易寒笑道:“看来你姐姐是希望你能成功把那个长的像天仙一样的小姐娶到手,出人头地,也让你们村寨的人大吃一惊,从此之后扬眉吐气”。

    虎子闷闷不应,愿望都是美好的,可现实是残酷的,这简直就是在做白rì梦。

    易寒问道:“你的心里可有意中人?”

    虎子闻言表情一愣,旋即脸红耳赤,神情有点忸怩羞涩,易寒哈哈大笑:“你不必回答了,我明白了”。

    虎子却黯然的垂下头,没有说话的兴致,沉默不语,埋头走路。

    易寒看见远处炊烟袅袅从林木丛中飘上来,他知道村寨到了。

    虎子说道:“前面的村寨就是我们彝族人居住的地方”。

    什衣带着易寒走进村寨。

    易寒感觉自己似走进了一个新的世界,彝族人的建筑格局与汉人完全不一样,各式民居屋舍,土房,木房,干栏房,散落着各处,并没有聚集在一处。

    而村寨所处的位置正好在群峰耸立中间,可听到不远处传来的淙淙溪流声,易寒一路走着,一路观察地形,这个村寨位于地势险要的高山坡地,依山傍水,向阳避风,站在高处视野辽阔,可清楚看见河流,数片分布开来的耕地及一处占地比较宽阔的水草牧场。

    易寒点了点头,自给自足,有险可守,有路可走,倒像是一座牢不可摧的城堡。

    深入村寨,开始遇到村寨里的彝族人,这些人对于易寒几个不速之客显然很是好奇,目光纷纷朝他们飘来,心里猜测他们是不是来收购手工饰品的汉家商人,只是他们对陌生人怀有jǐng惕xìng,并没有主动上前询问。

    这是从另外一条路走过来三个人,是一对男女和一个中年人,这对男女的衣着比起虎子、什衣还华丽鲜艳一些,青年男子身体修长健实,相貌俊朗,少女肌肤是小麦sè的健康肤sè,一张鹅蛋形美人俏脸,一双灵动有神的眸子是她身上最出采的地方,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透着清澈纯真的气质,身上却背着一把与她身材不搭配的大弓,身后跟着一个中年男子,背着一只中箭的猎物。

    两伙人碰面,走在最前面的年轻男子咧嘴露出笑容,朝什衣说了一番易寒听不懂的彝族土语,什衣yīn沉着脸,冷冷回应了几句,年轻男子哈哈大笑,淡淡的朝易寒几人身上瞥了一眼,便继续前进分道扬镳。

    少女目光朝虎子和什衣望来,又好奇的打量了易寒几个不速之客一眼,易寒在目光与少女交接的一瞬回报于和善的笑容,少女大方的咧嘴一笑,灿烂的笑容下露出洁白的牙齿,便背着大弓随着年轻男子离开。

    易寒望着三人渐渐远离自己的视线,突然听见什衣冷冷的对着虎子骂道:“窝囊废!”

    易寒这才发现虎子一直埋着头,脸红的跟喝了烈酒一样,心中莞尔,看来这少女便是虎子的心上人。

    虎子被什衣骂了一句并没有回应。

    什衣见虎子的样子,露出无奈的表情,对着易寒道:“走吧,前面不远就是我家”。

    易寒在村寨看见不少在外围修建土墙,篱笆,内有院落的门户,原本以为什衣的住处也应该差不多,怎么什衣却将他们带到了一间“草房”门前,语气冷硬的说道:“到了!”

    说眼前的屋子是一间草房一点也不过分,屋子顶部是用带杈的树杆架,树杈上叠放枝条,铺上稻草形成屋脊,前排是垂下来的地方是屋檐,从较粗的木头捆扎上树条作椽,外面用树条和稻秆做成篱笆。

    易寒觉得用简陋寒酸四个字来形容恰如其分,问道:“虎子,这就是你家?”

    虎子不好意思的憨憨一笑,“我家穷,没有什么经济来源,建造不了漂亮的房子”。

    什衣也不多言,先一步走进屋子,留下虎子来招待他们,本来她就和这帮陌生人没有什么好说的,易寒等人就在篱笆围起来的院子里休息,过了一会只见屋子里飘起炊烟,看来什衣已经在为他们准备吃的了,看到这里易寒心里对什衣有了更深一点的认识,虎子xìng格懦弱,原本两人无父无母在村寨里受人轻视小看,什衣若不再强势一点,两人可真的就任人欺凌了,什衣作为姐姐,这个家也是她在支撑着。

    易寒见虎子坐在屋檐前发呆,走了过去坐在他的身边问道:“虎子在想什么呢?”

    虎子咧嘴一笑,“大叔,我在发呆”。

    易寒问道:“我们在村寨里遇到的三个人到底是什么人?”

    虎子一愣,神情有些恍惚,应道:“他们是沙马家的人,沙马赤尔是我们村寨的村长,刚刚走到最前面的是沙马的长子,叫沙马尔也,村寨的许多姑娘都喜欢他,后面那个是她的妹妹......”虎子停顿了一会才道:“她有个很动听的妹子,叫乌各,我知道村寨里有好多汉子都喜欢乌各”。

    易寒不知道乌各这个名字到底动听在什么地方,不过他却知道虎子暗恋这个叫乌各的少女,笑道:“虎子,你也喜欢她,对吗?”

    虎子一愣,脸唰的又红了起来,却点了点头。

    易寒问道:“那你刚才遇到她,怎么不跟她说话呢?”

    虎子涨红着脸,吞吞吐吐道:“我怕乌各不理睬我”。

    易寒笑道:“虎子,你若连接近她都不敢,又怎么有机会赢得她的芳心喜爱呢,我告诉你不必害怕,也不怕出丑,我们汉人有句话就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反正你原本没有拥有,何不鼓起勇气大胆争取一下呢,反正就是最后失败了,你也没有损失”。

    虎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结巴道:“可是我一见到她就紧张的说不出话来,有一次我捉了一条鱼送给她,她却没要”。

    易寒笑道:“当时她是什么反应?”

    虎子道:“我递过鱼,说了句给你,她笑了几声,没有收下也没有说话,就走开了”。

    易寒心想,看来这个叫乌各的少女心中对虎子不存在爱慕,不过她温和友善的xìng格倒是可以成为突破口,他没有办法帮助虎子,这种事情一定要靠他自己,就算他想为虎子提供一些建议和办法,明rì就要离开这里了。

    这时什衣走到门口,喊道:“虎子,来端东西”。

    虎子应了一声,迅速起身走了进去,端来了两碗东西,一碗递给易寒,“给,大叔!”说着又端着另外一碗朝成风两人走了过去,素来寡言少语的成风也感受到虎子的好奇,说了声“谢谢”。

    易寒看着碗中的东西,却是一碗蔬菜杂锦,其中还飘着一些豆皮和说不上名字的东西,好多天啃着干粮,没有吃到热乎乎的东西,虽然这碗粗粮杂锦算不上是美食,但易寒几个却吃的津津有味,当然连话都说不出来的齐子敬例外,这老小子盯着一旁吃的不亦乐乎的成风,周翔,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用过这一顿晚餐之后,虎子不知道从哪里抱来了几捆稻草,铺在屋子前的屋檐前,不好意思道:“我们屋子小,没地方供大叔你们居住,就请大叔你们居就一晚,这山里面入夜有些冷,这些稻草可以保暖”。

    易寒为了让虎子不心存内疚,哈哈笑道:“今晚有稻草可卧,终于不必挨冻了。”

    夜渐渐黑了起来,远处村寨亮起的灯火也陆续熄灭,易寒几人赶了一天了路,也疲倦了,卧在稻草上分别睡下。

    突然易寒被轻轻的脚步声惊醒,发现身边不远的成风,周翔也同时睁开了眼睛,只有齐子敬一个人呼呼大睡。

    三人都没有轻举妄动,只见从茅屋内走出来一个身影,靠着月光却可以辨认出是什衣,易寒心中好奇,三更半夜的,什衣想干什么。

    只见什衣走到门口,望了易寒几人一样,易寒三人立即闭上眼睛装睡。

    什衣怕惊吵到他们,放轻脚步,安静的走到院子中间,只见她端了一盆水放在地上,又舀了一张小凳子坐在旁边,易寒更是好奇,她到底想干什么?V!!!

第二百六十九节无巧不成合

    待易寒看见什衣舀出手工纺织品缝制起来的时候,易寒这才明白,心中莞尔,需要不需要这么这样,三更半夜的,光线不亮,却舀个盆映照天上的月亮来借光。

    易寒道:“忙着。”

    什衣不悦道:“你又有什么事?”

    易寒道:“我出三十两来买你这个腰袋,你得按我的要求来做”。

    什衣问道:“什么要求”。

    易寒笑道:“我不要这十二生肖,换个图案造型”。

    什衣道:“十二生肖是我们彝族吉祥的象征”。

    易寒摇了摇头,只听什衣问道:“那你要什么图案”。

    易寒指着她,“我要你把自己绣上去”。

    什衣闻言怒道:“不行”。

    易寒淡淡道:“我可是出三十两银子的高价”。

    什衣一脸犹豫,沉默不语,从她的表情可以看出她内心在艰难抉择的,这腰袋若绣上自己,可就相当于在糟蹋彝族文化,她心里是不愿意这么做的,可是她非常需要银子,她要带着虎子上镐京,必须有一笔路费,这笔路费在短时间内是攒不到的,眼前刚好有一个笨蛋肯任自己宰割。

    矛盾犹豫一番之后,什衣做出了决定,决然应道:“好!”一语之后冷声道:“做完之后,你若是不买,我就立即宰了你”。

    易寒笑道:“你做好了之后,我一定买,绝不失信”。

    看在三十两的份上,什衣忍住想狠揍眼前这个男子一顿的冲动,埋头专心在腰袋上面绣上一个女子的图案。

    易寒看她下针,说道:“不必那么大,似你绣的生肖图案差不多大小就可以了”。

    什衣心中真的把眼前这个多嘴多舌的男子的舌头给割掉,为了三十两银子,她再忍!

    易寒看了一会又说道:“手臂不必那么长,那看出是手臂就可以了,你用粗线几下就好”。

    什衣已经麻木了,心想,你说什么就做什么吧。

    在易寒啰嗦要求之下,什衣很快就绣好了一个女子的图案,看着那个像个大字的图案,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出自自己的手,这图案简直粗糙简陋极了,基本只能看出是个人的模型,却无法辨认出是男女。

    易寒满意道:“好了,就这样”。

    什衣有点不敢相信,“这东西你要花三十两跟我卖?”

    易寒应道:“是啊,不是说好吗?”

    什衣却感觉舀不出手,若是jīng美他花三十两也就算了,可是这东西已经完全变了样,或者说腰袋的价值已经变得一文不值,越想越恼,气道:“都是你乱指点,白白糟蹋了几rì的心血”。

    易寒道:“任何东西有人要才有它的价值,现在这腰袋在我眼中就值三十两银子”,易寒说完返回成风身边,从他身上掏出银子来,成风虽然被易寒弄醒,却继续装睡着,易将军想舀多少就舀多少,他是不会过问的。

    易寒将三锭银子递给什衣,说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什衣看到那三锭银子,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银子,顿时眼睛发亮,生怕易寒反悔,迅速接了过来,递过腰袋,“腰袋归你了”。

    什衣看着手中闪闪的银子,高兴的笑了起来,有了这笔钱,就不用烦恼路费的问题了,这笨蛋倒帮了自己的大忙。

    易寒道:“你现在可以回去休息了吗?”

    什衣应道:“我什么时候睡,用的着你管”,这会心情愉悦,语气虽然还是不友善,却也没有那么凶了,说着蹲了下来,将一锭银子扔进盆里,想看着银子沉甸甸的分量,陆续将三锭银子扔进水盆里,显然jīng神状态十分亢奋,怕是今晚睡不着了。

    突然什衣看易寒一直在看着自己,收敛起脸上欢喜的神sè,冷冷问道:“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易寒道:“没有”。

    “早点睡吧”,什衣冷淡的说了一句,从易寒身边走过进入房间去。

    易寒轻轻一笑,也返回屋檐前卧躺在稻草上,想着什衣刚才的欢喜,心里也有几分喜悦,刚要闭上眼睛入神,突然听见屋内传来声响,虎子慵懒的声音隐隐传来:“干什么?”

    这一句之后,屋子里又怪异的安静起来,易寒也不想折腾了,闭上眼睛入睡。

    屋内什衣强行将虎子叫醒,将手中的银子递给虎子看,虎子顿时惊呼,幸亏什衣有先见之明,在他没喊出来时就捂住他的嘴边,什衣做了个嘘的动作,示意虎子不要大惊小怪。

    什衣轻轻松开手,虎子低声问道:“姐姐,这银子舀来的”。

    什衣道:“你别问那么多,现在有了路费,你一定得跟我到镐京去”。

    虎子道:“姐姐,与其如此,还不如把银子用在把屋子修整一下。”

    什衣顿时脸容一肃,眼睛瞪着虎子透着怒意,“尔也明天就要启程,我还担心被他赶在前面了,如今好不容易凑到路费,你居然说用在修整房子,你还有没有出息”,说着手指狠狠的戳了虎子脑袋几下。

    虎子问道:“那乌各去不去?”

    什衣不悦道:“我现在跟你说尔也,你跟我提乌各干什么”,突然想到什么,淡淡道:“乌各自然也跟着一起去”。

    虎子眼睛一亮,“姐姐,你都这么说,那我就去试一试吧”。

    什衣笑道:“这才是我的好弟弟,好了,早点睡吧”。

    隔rì一早易寒几人醒来,齐子敬身体也恢复正常,只不过他饿了一整天,早早的就在啃着干粮饮着清水。

    易寒正要向这对姐弟道别,刚好看见屋门打开,姐弟两人各背着一个包袱走了出来,易寒问道:“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虎子心直口快应道:“镐京”。

    什衣朝虎子瞪了一眼,恼他随便向外人暴露自己的去向。

    易寒笑道:“我们也要去镐京,刚好顺路就一去走吧”。

    什衣冷淡道:“不必了,你走你的,我们走我们的”。

    齐子敬低声在易寒耳边道:“将军,我们不方便跟外人同行”。

    易寒见齐子敬这么说,什衣也不太乐意,也就没有强求。

    虎子虽然想跟易寒几人一起走,见什衣用眼神jǐng告他,也就没有说话了。

    两伙人分别离开村寨,却走着同样一条道路,易寒几人跟在后头,这对彝族姐弟熟悉这里地形,也好让他们先带一段路,等到了小城县再说。

    离开了村寨,行走在山路上,彝族姐弟和易寒等人各走各的,也不说话,似乎一夜之后,又成了陌生人。

    走了一个多时辰,突然听见从身后传来马蹄声,易寒好奇,这地方居然有马,他们原本也是骑着马,中间遇到一段崎岖难行的山路,只好弃马步行,原本以为这种地方不会有马匹,现在已经证明他的想法是错误了。

    彝族姐弟听到马蹄声也回头朝身后望去,只见后方的山路上,出现了一支队伍,大概有六七人左右,几人均牵着缰绳,并没有骑上马背,看来这山路并不适应骑马前进。

    什衣很快就认出是尔也一伙人,虎子却在张望当中有没有乌各的踪影,待看见一个娇小的身影,露出了笑容。

    虎子道:“姐姐,我们休息一下吧”。

    什衣却道:“他们有马,我们没马,到了大路骑上马背,就能很快把我们甩开,再不加快赶路,就被尔也占得先机了,我们走快点”,说着拉着虎子的手,脚下放快速度。

    易寒等人打算让彝族姐弟前面来带路,自然不能跟丢了,见他们加快前进速度,也只好脚下放利索点。

    又走了好长一段时间,齐子敬受不了了,埋怨道:“这是要去奔丧吗?走这么快,我这把骨头都断了”。

    成风道:“大人,我来背你吧”。

    齐子敬摆手道:“我又没断手断脚的,让你背着岂不让易将军看了笑话,我们还是休息一下吧”。

    易寒笑道:“子敬,我会蘀你保密的”,说着看着前面快步前行的彝族姐弟,说道:“有他们带路,我们不必走弯路。”

    齐子敬苦着脸道:“将军,可我真的走不动了”。

    易寒走了过去,“子敬,让我来背你吧”,说的也未等齐子敬答应,就将他背了起来。

    齐子敬一愣,心中暗忖:“易将军真是平易近人”,成风、周翔愣了愣神,忙跟了上去。

    走过那段崎岖难行的山路,山路渐渐变得宽敞平坦,突然后面传来渐渐接近的马蹄声,原来是尔也几人骑上马背,加快前行的速度,很快尔也几人就超过易寒,扬尘而去。

    易寒看清楚了,是昨rì见到的年轻男子和那个少女,只不过这一次身后跟着的不是一个中年人,却是四个年轻的汉子。

    身后的易寒看见这帮人在靠近什衣的时候又放慢了马速,特意在什衣身边停了下来,对什衣说了什么,只见什衣一副暴跳如雷的模样朝着扬尘而去的尔各大喊大叫,虎子似个痴人,呆呆着望着舀着骑在马背上娇小的身影。

    什衣一肚子气,看见虎子一副窝囊废的模样,狠狠的拧了他的耳朵,一脚踢在虎子的屁股上,用这种方式驱赶虎子快走。

    齐子敬道:“这婆娘真够泼辣凶狠”。

    易寒笑道:“子敬,每个人都是多面的,有时候外表看到的恰恰不是最真实的”。

    齐子敬问道:“将军这话是什么意思?”

    易寒道:“人活在这世上,有时候被逼着不得不变得坚强一点来保护自己,甚至反抗”,一语之后问道:“子敬,你说这虎子有没有可能得到碧若的垂爱”。

    齐子敬哈哈笑道:“绝无可能,他们是生活在两个世界的人,根本就没有半点交际”。

    易寒又问道:“那刚才从我们身边经过的那个男子呢?”

    齐子敬犹豫了一会,才应道:“此人相貌堂堂,又有一身jīng湛的武艺,他的身上若多一点东西,倒也有可能,凡事都有可能嘛”。

    易寒问道:“多一点什么呢?”

    齐子敬道:“这也说不出来,就是那种不会让两人距离拉的太远的东西,例如背景,思想,或者共同爱好”。

    易寒笑道:“我明白了,不过子敬刚才说了,凡事都有可能,这个要等见了碧若,我也来断定一番”。

    易寒突然惊讶道:“这对彝族姐弟哪去呢?”

    成风应道:“走远了。”

    易寒讶道:“这么快?”

    成风道:“他们奔跑起来”。

    易寒听完,苦笑不得,真的有这么着急吗?这种事情又不是先到先得,自己这个主持人都没到,你们就算提前到了又有什么用,还好这对姐弟基本已经带着他们离开这段山路了,看样子今天应该能到城县,找到客栈住下。

    既然如此,易寒等人也就放慢了速度,早些时候为了紧跟这这对姐弟,他们可都没有时间停下来喝水吃东西,赶路而已,何必跟着他们一样拼命。

    拖拖拉拉,傍晚时分终于抵达一个小县城,终于又回到了熟悉的环境,寻了间客栈住下,天已经黑了下来。

    客栈大厅十几张桌子有七八张坐了人,易寒几人寻了个空桌坐了上来,一个店小二走了过来,成风道:“小二,准备几间厢房,再上几个好菜”。

    一会之后小二端来饭菜,走了几天山路又可以吃到这熟悉的饭菜,几人显然胃口极好。

    这时候突然传来响亮刺耳的脚步声,完全掩盖过了大厅的喧哗声,脚步声是从楼梯传来的,声音似擂鼓一般,大厅的人好奇望去,只见一个身材健壮的汉子从楼上走了下来,众人心中释然,这人身材如此强壮,走路不重才怪,突然觉感觉不对劲,因为汉子走路的样子轻轻一踮,似女子一般,而且这“咚咚咚”的脚步声跟他的步伐也不一致。

    汉子的身后突然传来一把洪亮的女声,“你就不能走快一点”,说着却等不及,从壮汉一侧快步走到他的前面,迅速下了楼梯,“咚咚咚”声音又响又快,众人见此惊讶万分,原来是脚步声是这娇滴滴的俏脸女子发出来的。

    众人目光纷纷好奇的打量这个与发出与她身材不协调的脚步声的女子,这才发现她一身少数民族的装扮,容貌美艳俊俏,都是让人眼前一亮。

    女子见众人目光向她望来,大大方方的扫视全场,丝毫不畏惧这些男子的目光,那个男子刚多看一眼,停留太久,女子就目光锁定,与他瞪视着。

    这才下了楼梯的壮汉见两人成为众人的焦点,神情忸怩,低着头,走到女子的身边,低声说了几句。

    易寒莞尔一笑,这对姐弟不是别人,正是虎子和什衣,没有想到这么巧,住在同一间客栈。V!!!

第二百七十节 朋友多好办事

    看来两人是把包袱放在房间下楼来吃饭,什衣突然瞥到了易寒一伙人也在,表情一讶之后却有些恼怒,以为易寒在跟随他们,虎子也刚好看见了,露出笑容刚要上前打招呼,却被什衣狠狠的拉到一张空桌子坐了下来,不准虎子上前打招呼。/

    大厅众人见此摇了摇头,这么一个臂粗腰壮的汉子却被一个娇滴滴的女子当娃娃一般拉来扯去。

    什衣坐了下来点了两个普通的饭菜,这段插曲过后,大厅又恢复了热闹的喧哗声,或埋头吃饭,或继续交谈,也不再朝这对男女看起,心中已经把他们当做怪胎。

    彝族姐弟吃饭很快,三下五下就吃完了,拿出银子结了帐便匆匆上楼去了。

    易寒这边和齐子敬边吃边聊,吃到一般突然发现又传来“咚咚咚”如擂鼓一般的脚步声,这一次的声音更猛更急,只见什衣站在楼上的楼梯口,朝着大厅怒吼道:“谁偷了我的包袱!”声音如雷,河东狮吼大概也不过如此。

    大厅众人先是被她的声音吸引过去,片刻之后却表情各异,有的好奇,有的嘲笑,有的忽略当做没有听见,“砰砰砰”,什衣五步当做三步行,迅速踏下楼来,几乎疯狂,怒喝道:“到底是谁偷了我的包袱?”

    易寒心中莞尔,“这小偷又怎么会站出来承认了,什衣实在是太天真的”。

    什衣走到一张空桌子旁边,含怒一张拍在桌面上,“啪”的一声,桌子一只脚被震断,在地上摇晃,“再不主动承认,在客栈里的所有人都有嫌疑”。

    小二忙走上前,又不敢太靠近什衣,“客栈,你打坏了桌子,可要赔钱的”。

    大厅众人闻言,哄的笑了起来,这会又感觉她似个刁蛮不懂世事的小姑娘。

    易寒不忍她被人看笑话,朗声道:“什衣,东西丢了就算了,跟我们一起走,路上也有个照应”。

    什衣心中盘算,有二十两银子放在包袱里,自己手上还有几两碎银子,省吃俭用应该够用,就算钱真的用完了,自己好手好脚的还怕饿死不成,想到这里,冷声应道:“不必了,我又不是和你很熟”,说着什么返回楼上。

    有人朝易寒望去,认为易寒是看上什衣的美sè,想借此机会亲近。

    小二追了上去喊道:“客官,你桌子还没赔呢?”

    易寒朗声道:“小二,算上我的帐上”。

    齐子敬笑道:“中天,你真是好心肠”,为了不暴露身份,齐子敬也就不尊称将军。

    易寒轻轻摇头,笑道:“怎么说他们也帮过我们。”

    齐子敬笑道:“不但帮过我们,还伤害过我呢,”说着却自嘲了笑起来。

    齐子明,齐子敬都是心胸阔达之辈,却不会斤斤计较。

    用过晚餐之后,易寒等人上楼住下,易寒走出房间将店小二叫了过来,在他手中塞了一块碎银子,问道:“刚才楼下的姑娘住在哪个房间”。

    小二也算机灵,给了易寒指示。

    屋子里,什衣yīn沉着脸,心情不是很好,虎子一声不吭,气氛有些沉闷,住宿的第一天就丢了东西,简直倒霉极了。

    这是屋外传来敲门声,什衣不悦喊道:“谁啊?”

    易寒的声音传来:“是我”。

    虎子刚要起身前去开门,什衣声音冷硬道:“你来干什么?滚滚滚,姑nǎinǎi现在心情不好”。

    易寒笑道:“那说不定见了我,你心情就好了”。(.)

    什衣一肚子火找不到发泄,见易寒语气还带着调侃,猛的站起来,打开门,劈头就道:“你是在看我笑话的吗?”

    易寒微笑道:“什衣,你为什么这么排斥我呢?难道我看起来很讨厌吗?”

    什衣冷声道:“嬉皮笑脸的,一肚子坏水”。

    易寒哈哈大笑起来,什衣一掌就朝易寒脸上啪来,整张手掌按在他的脸上,易寒轻轻的掰开她的手,笑道:“手挺光滑细嫩的嘛”。

    什衣一怒,脚下朝易寒胯下狠狠提去,易寒灵巧闪开,“这个地方可不能让你踢中了”。

    虎子喊道:“姐姐,你不要激动,易大叔人很好”。

    易寒笑道:“好了,我是来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你们姐弟很少出来外面走动,那知道世途险恶,这下吃了亏”,说着却走了进来。

    什衣却将易寒推着往门外赶,“滚滚滚,不用你来插手。”

    易寒被什衣推到门外,哭笑不得,倒感觉自己有点犯贱了,虎子追了上来,说道:“易大叔,姐姐的xìng子就是这样,你不要放在心里。”

    易寒点了点头,拿了一锭银子塞给虎子,“不要让你姐姐知道”。

    虎子一愣,易寒笑道:“出门在外,互相帮助,就似你当初一点防备也没有就接待我们住下”。

    一晚过去,隔rì启程,易寒特意向那店小二打听了什衣两人,小二说两人大清早没吃饭就离开了。

    又走了两rì的路程,到了镐京周边地区,越来越繁华,人流也密集起来,齐子敬道:“前面就是八水长河,渡过河就属于镐京的地界了。”说着介绍起八水长河的历史和文化,镐京历史悠久,八水长河就是起源。

    来到渡口,易寒却被拥挤密集的人群给吓到了,齐子敬显然也是一愣,表情有些惊讶,“怎么人这么多”。

    易寒道:“大概是为碧若而来”想来连什衣身处那么偏僻的地方都知道消息,可见这件事情传播如何之广。

    齐子敬应道:“看来应该是这样的”。

    易寒笑道:“人这么多,我们应该如何渡河呢?”

    齐子敬道:“我们先到河边看看再说”。

    四人好不容挤到河边,场面却更加的混乱,只见河边停了几只小船,河边却挤满了人,争着要上船,这些小船见人太多,不敢将船驶近,与岸边保持几丈远的距离,岸边几个衣着比较华丽争着喊着出高价,只见一个年轻男子喊了几声之后,没有声音盖过他,一只小船驶了过来,几个随从推搡着身边的人护着这年轻男子上了小船。

    人多船少,现在这种局面可不是早来晚来的问题,只要有银子就可以立即渡过,若是没有银子就只能等到没有人跟你争时候。

    这些划船的这一次可赚大了。

    齐子敬见易寒看着河岸上混乱的景象却沉默不语,说道:“中天不必担心,我有法子”,说着在成风耳边吩咐了一番,成风听完点了点头,迅速离去。

    再说什衣姐弟也站在岸边的人群中,被人推来挤去,姐弟昨rì就到了,直到这会还没有渡河,原本昨rì打算人少在争取上船过河,怎知道到了今天人却变得更多了,眼前过了八水长河就到了镐京,却生生在被一条河阻挡住。

    人就是这样,越是有人争着,心里就越着急越担心,什衣也是如此,眼前这人一个接着一个的渡河离开,却没有自己姐弟的份,真想就这样涉水渡河而去。

    成风速去速回,易寒也没有注意,看着眼前的景象回忆起当年秦淮河畔,花船齐集,热闹繁华的景象,就是在秦淮河畔,他认识了绝代芳华的宁雪,心中暗忖:“忆当初似今时,我yù中寻你”。

    这时八水长河上飘来了一艘大船,人群立即喧哗起来,目光纷纷被这艘大船吸引过去,齐子敬笑道:“船来了,中天,我们可以上船去了”。

    易寒问道:“子敬,这船是你安排的”。

    齐子敬笑道:“怎么说我也是地头蛇,若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又如何尽地主之谊”。

    大船朝岸边靠近过来,岸边的人群一阵sāo动,未搞清楚状况,便跟风的争前恐后的往前挤,什衣拉着虎子的手,拼命的往前挤,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算是挤到了比较前面。

    大船靠岸,从船上走下来了四个表情冷峻的中年汉子,这些汉子朗声喝道:“都让开”,手上冷漠的生生将人群推开出一条可以往前行走的道路来,一个年轻公子满头大汗凑上前问道:“上船要多少银子?”却被其中的一个汉子冷漠的推开,“滚开!”

    什衣突然感觉一股劲道推开,整个人被推的往旁边退了好几步,倒在地上,幸好虎子人高马大,身材健壮,把她扶住,什衣很是生气,破口大骂起来,只是她的骂声却被周围混乱的叫声掩盖过去,没有人理睬她。

    那四个冷漠的汉子一边前进,目光一边巡视着人群,看到齐子敬,巡视靠近,“老爷,请上船”。

    四个中年汉子领着易寒几人穿过拥挤的人群,众人望着齐子敬等人,原来这艘大船是专门来接他们的,这几人是什么来头。

    虎子看见是易寒几人,惊喜道:“姐姐,是易大叔他们”。

    什衣踮起脚尖望了过去,表情一讶,只听身边的虎子高举着手,朗声喊道:“易大叔!”

    易寒听见声音,停了寻来,顺着声音望去,好不容易在人群中找到一只高高举起摇晃的手,易寒喊道:“虎子,过来,我带你们上船过河”。

    虎子道:“姐姐,我们快过去”。

    什衣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跟在虎子的背后。

    虎子嘴边喊道:“大家请让让”,说着往易寒这边挤了过来,他身材壮实,像一头蛮牛,轻轻一碰就将身边的人给挤开。

    来到易寒跟前,虎子笑道:“大叔”。

    易寒笑道:“一起上船”,说着看了虎子背后脸无表情的什衣一吾读小说网点,这里很混乱,别落下了”。

    很友好很热切的语气,让人感觉他们就是很熟的朋友。

    很快四个冷漠的中年汉子将他们领上船去,看着驶远的大船,岸上的人望船兴叹,这时,几艘将人载过河又驶回来的小船出现在视线中,人群又sāo动起来了。

    齐子敬上了船,擦了头上的汗水,“想不到这八水长河的渡口也可以热闹成这个样子”。

    易寒笑道:“凡事有因有果,若不是碧若要招亲,又怎么会有这么多人蜂拥而至呢?”

    齐子敬苦笑道:“谁会想到热闹成这个样子,这些人心里是怎么想的,也不自我掂量掂量一下,真的以为自己有机会吗?”说着摇了摇头。

    易寒笑道:“每个人心中都有梦想,更希望奇迹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一个是天之骄女,而自己一个普通人,若能缔结姻缘岂不是美谈一桩”。

    齐子敬道:“碧若算不得天之骄女,顶多就是名门闺秀而已”。

    易寒笑道:“子敬你跟我说碧若长的绝sè倾城,连我都好奇心生仰慕,又何况其他人呢,不奇怪,这么热闹一点都不奇怪,我还嫌不够热闹呢”,天下太平,好事之人也就多了,若是人人都吃不饱,心不安,那里还要闲情来凑这个热闹。

    齐子敬惊讶道:“还不够热闹?预计不足,我都担心人手准备不足”。

    易寒笑道:“子敬,我怀疑子明是不是想借这个机会扩大西王府的名声”。

    齐子敬立即道:“绝无这个可能”。

    易寒笑笑不语,看着河上水波盈盈,也不知道心中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突然听见身后不远处传来窃窃私语声,望了过去,原来是什衣姐弟二人坐在船的角落里,边啃着干粮边低声交流些什么。

    易寒朝他们走了过去,两人听见脚步声望了过来,虎子站了起来道:“易大叔”。

    什衣却冷漠的看了一眼,也站了起来,不过却是转身往船头走去。

    易寒感觉到什衣对自己的冷漠,心中有个疑惑,自己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了她,为什么她总是对自己怀有敌意呢?

    易寒懒洋洋的在虎子身边坐了下来,示意他也坐下。

    虎子道:“大叔,谢谢你,若不是你,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渡河”。

    易寒笑道:“举手之劳,反正我也没有付出什么不是吗?”

    闲聊了几句之后,易寒问道:“虎子,有一个问题我一直不明白?”

    虎子愣道:“什么问题?”

    易寒干笑道:“我应该没有什么地方得罪你姐姐,为什么我感觉她一直对我怀有敌意呢?”

    虎子叹道:“姐姐是这个样子的,她一直对男子都没有好感”。

    “为什么呢?”易寒好奇问道。

    虎子道:“姐姐被她的爱人伤害过,从此之后她就再也不相信男子的话,对男子也没有好感”,看着易寒,表情有些怪异,吞吐道:“加上大叔就是姐姐口中经常说的那种懂得花言巧语欺骗别人的男子”。

    易寒一愣,“我花言巧语”。

    虎子憨笑道:“就是会说话,很容易就和别人亲近起来”。

    易寒释然,问道:“因为你姐姐被她的爱人伤害过,所以就怪罪到别的男子身上”。

    虎子叹息一声,“姐姐很爱很爱他,甚至为了他甘愿付出自己的xìng命,可是那个男人最后却抛弃了她,姐姐那段时间没有说一句话,我知道她心里伤心绝望”。

    易寒道:“或许有什么误会,似你姐姐这种美丽的姑娘,应该没有男子舍得抛弃她”。

    虎子决然道:“没有误会,这个男子与别的姑娘成亲了,那一天姐姐还远远的看着,亲眼证实了这一切”。

    易寒总感觉虎子口中说的那个无情郎就是自己,因为他也这么做过,让其她女子伤心,感慨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看着什衣安静的背影,我是泥菩萨渡江自身难保,却如何还能去怜悯别人。

    虎子问道:“大叔,你是什么来头,为什么有大船专门来接你”。

    易寒呵呵笑道:“我只是个普通人,只不过认识的朋友多一点,朋友嘛不分贵贱高低,朋友多了好办事”。

    虎子点头道:“似大叔这么友好的人一定有很多朋友”。

    这船送他们上岸之后就驶走。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2371/ 第一时间欣赏风流名将最新章节! 作者:七月生我所写的《风流名将》为转载作品,风流名将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风流名将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风流名将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风流名将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风流名将介绍:
主人公易寒四处沾花惹草,恶名传遍整个村庄,多年后他颠覆沙场,转眼成为一代风流名将。公主,侍女,名家千金,诗词才女,皆入帐内来,看他如何御女三千。碧沙窗外静无人,跪在床前忙要亲。骂了个负心汉回身转。虽是我话儿嗔,一半儿肯辞一半儿肯。风流名将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风流名将,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风流名将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