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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七月生我     风流名将txt下载     风流名将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七十一节 误打误撞

    都到这里了,也没有所谓的同不同行,大家也就默认了一起走1,。 最快更新

    这是易寒第二次来到镐京,上一次他是以被扣押的犯人的身份借助李思之力来到镐京,来之前他充满期待激动,可是那一次却是很不愉快的经历,也就是在那一次,他与宁雪的关系发生了转变,从此之后他与宁雪之间就再没有那些亲近过,尽管彼此思念对方,当却一直隔阂着,眨眼已经许多年过去了,自己也成年轻的小伙变成一个“成熟”的人,虎子不是一直喊他大叔,这表示他已经不年轻了。

    时隔多年他又出现在镐京,怀着第一次同样的心情,可是他却希望不要重蹈覆辙1,。

    看着繁华热闹的街道,易寒感受到镐京的变化,人们眼神表情的变化,虽然从前的镐京也是一样的繁荣热闹,可是这繁荣热闹之下却可以看到紧张的气氛,人们眼神中的担忧与烦恼,现在这些人的眼神多了份安定,表情透着祥气,这就是最大的变化,因为他们心里知道,如今的镐京城是一个安静祥和之地,齐子明从来就没有西王爷的野心,这些年他大力发展农业、经济、贸易,从来就没有扩展军事的打算,人们的眼睛是雪亮的。

    虎子看着繁华的街道,琳琅满目的店铺行当,各式各样的建筑,就像来到一个新的世间,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时间,原本以为村寨几十里外的小县城就了不得,可是与这镐京城一比,是一个在地一个在天,完全没有可比xìng,他感到好奇和新鲜,这看看那望望,眼珠子一刻都不肯停下来,这种表情跟易寒初到金陵有些相似,不过易寒比他还淡定许多,易寒但是还能装装模样把人给唬过去,可虎子这会立即就能让人看出他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什衣脸无表情,显得对周围的一切漠不关心,可是她的眼前却欺骗不了易寒,同样的她的内心也感叹和惊讶,这种气氛是村寨永远都不可能有的。

    安静还是热闹好呢?易寒现在却反而无法评判,大概在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不一样的标准。

    虎子有许多东西想问,可是想问的东西太多,他一时却不知道从哪开始问起,终于忍不住问道:“大叔,这里就是镐京城吗?”

    易寒笑着点了点头,“刚才进城门的时候,你没有看见城墙上写的三个大字吗?”

    虎子道:“我不识字”。

    一旁的齐子敬闻言呵呵笑了起来。

    什衣朝齐子敬大怒喝道:“你笑什么?”她不乐意别人看不起他们,她是一个有强烈自尊心的人1,。

    齐子敬笑道:“大字都不识一个,都想要来赢得齐家千金的倾慕,你可是齐家千金是有名的才女”。

    什衣不悦道:“你又不是她,你怎么知道不可以”。

    易寒插话道:“自古英雄配美人,历史上大字不识一个的草莽英雄也不在少数”,却是为虎子说话了。

    齐子敬哈哈笑道:“能成为英雄者,必有过人之处,或魄力或勇气或能力,虽大字不识一字,却因为环境出身所致,这种人是龙就必有一飞冲天之rì,若只是蛇怎么变着法子也注定永远是蛇”。

    虎子倒不关心别人说他什么,可是什衣却不愿意,她不准别人贬低她的弟弟,冷声道:“那就等着瞧”。

    齐子敬淡淡笑道:“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什衣冷哼一声,气氛变得有点僵了,双方都不再言语。

    易寒莞尔一笑,齐子敬却怎么和小姑娘争起来了。

    什衣拉着虎子快步前行,有意和易寒几人隔着一段距离,齐子敬见姐弟两人离的远,低声笑道:“中天是不是认为我在故意刁难他们姐弟?”

    易寒笑道:“那倒不至于,依子敬的为人是不会跟他们一般见识”。

    这句话显然让齐子敬很受用,笑了一笑,“这姐弟从来没见过世面,不知道天高地厚,方才我原本只是想提醒点拨一下,怎知道这女娃xìng情如此之傲,一句也听不进去,反而来说我的不是”。

    易寒笑道:“子敬想法是好,只是用错了法子,再者说你难道看不出什衣是个什么样的人”。

    齐子敬呵呵一笑;“中天我们不说这些了,马上就到王府了”1,。

    易寒问道:“子敬可有什么安排”。

    齐子敬道:“我离开的时候还不知道此事竟会如此轰动,现在有了变化,想必家兄会做一些改变,我们到了再说,一路上中天也累了”。

    易寒笑道:“我倒是一点都不累”。

    待靠近西王府,远远望去只见数不尽大大小小从四面八方赶来车马,人影重重,这感觉就似乎大军将西王府牢牢给包围住一样,齐子敬见了阵势显然有点吃惊,表情却苦恼起来,既是招亲自然是人人可来,只是这么多的人又该如何安排。

    易寒笑道:“齐家千金真是好魅力,这阵势可是一点都不比皇家公主招亲”。

    这时一个十几岁的年轻小伙走上前来,问道:“几位是来求亲的?”

    成风上前喝道:“滚开!”

    易寒笑道:“成风,无妨”,想全面了解情况,往往从这些市井小人物口中能知道的更多”。

    那年轻小伙笑道:“还是这位公子好说话,凭借公子这份谦和的德品一定能够脱颖而出”。

    易寒微笑道:“我们还是来说说刚才的问题,我是来求亲又怎样,不是来求亲的又怎样”。

    年轻小伙笑道:“无论公子是来凑热闹的,还是来求亲的,都应该买一张画像”。

    易寒好奇道:“什么画像?”

    年轻小伙道:“齐家千金的画像”,说着扬了扬手中的几副画卷。

    易寒微微一笑,这小伙还有经济头脑,懂得包装一下1,。

    齐子敬表情惊讶,说道:“拿来瞧瞧”,碧若的画像怎么会流落出来,若是真的如此,可就失去了她一开始的初衷了。

    年轻小伙笑道:“看来这位大叔才真正是来求亲的,先给钱后拿画”。

    齐子敬问道:“多少银子”。

    年轻小伙掂量了几人的衣着打扮之后,笑道:“不多,只要五两银子”。

    易寒笑道:“你这娃儿可真会宰人”。

    齐子敬却道:“无妨,成风给他银子”,他心中好奇,碧若的画像是否真的流落出来。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年轻小伙拿了银子就要离开,周翔却把他揪住,“先别走”。

    齐子敬拿了画卷迅速打开,易寒也望了过去,子敬将碧若说的如此神秘,这会还没见到真人,容貌可要提前暴露了。

    只见画中是一个一身白sè长裙的少女,生得婷婷玉立,身形高挑,头发盘卷,雪颈修长,却只是背影画,见不到她的容貌。

    她静静的站着,这背影看起来是那么的雅致绰约,飘然若仙,可是不知道是雪地背景的渲染,她的倩影给人一种冰冷的感觉,比雪地里的雪的那份冰冷感还要强烈,透入你的感官中。

    年轻小伙胸有成竹道:“这五两银子花的值,卖了这画的没有一个是后悔的”。

    齐子敬问道:“这画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年轻小伙应道:“原件我就不知道,不知道我手上都是复制品”1,。

    齐子敬道:“成风,让他走”。

    年轻小伙离开,迅速混入人群寻找兜售的对象,易寒问道:“子敬,怎么不多问几句呢?这可真的是碧若的画像?”

    齐子敬道:“我也不清楚,看着有点像又不像”。

    易寒笑道:“你连你家侄女都认不出来”。

    齐子敬笑道:“我说过我这个侄女都不常看见,再说又只是一个背影”。

    易寒看着人人重重,笑道:“看来这么热闹不是没有道理,如此脱俗仙姿若无法亲眼目睹真人,怕是寝食不安,成为遗憾永远无法释怀”。

    齐子敬道:“此事等我见了碧若便知真假”。

    易寒道:“真也好,假也罢,已经改变不了什么了”。

    越是靠近西王府,越是人密如蚁,易寒笑道:“子敬,怕是这会我们连王府都进不去了”。

    齐子敬露出无奈的表情,却没有回答,一脸思索不知道在想这什么。

    易寒也就自顾边走着边看了起来,被拥挤的人群挤了几下,回头却不见齐子敬的踪影,朗声喊道:“子敬!”可是他的声音在这喧哗混乱的环境下显得是那么的细小。

    易寒回头寻找齐子敬的踪迹,寻了一会却没有找到,突然不远处传来一个汉子的喊叫声,“这边来排队。”

    人群轰的便如cháo水一般从易寒的身后涌了上来,强行把他往前挤,这会想要再逆流而离已是不能了。

    这时从两旁冒出几个士兵来,边推搡着这些人,边朗声喝道:“不要插队,排好”,乱流很快就被梳理成一条有序的人流队伍1,。

    易寒也乱打乱撞站在了队伍的中间,这会他糊里糊涂的,而周围都是人,一时之间显得混乱迷茫,拍了拍排在排在自己前面的年轻公子,问道:“这位公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年轻公子用一种很怪异的表情看着易寒,“你不知道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易寒苦笑道:“我莫名其妙的就被挤到这里”。

    年轻公子这才道:“你排着队,一会到了,写个字印下个指纹就好了”。

    “为什么呢?”易寒却打破砂锅问到底。

    年轻公子不悦道:“这怎么知道,这是人家定下的规矩,来求亲的,先写一个字印下自己的指纹”。

    易寒问道:“写什么字呢?”

    年轻公子懒懒道:“随便,没有要求”。

    易寒问道:“是齐家千金定下的规矩吗?”

    年轻公子显然不耐烦了,“应该是,你不要再问我了”。

    年轻公子突然想到什么,朗声喊道:“小三,小三”。

    只听前面不远处一个声音传来,“公子,我在这里呢”。

    年轻公子望了过去,好奇问道:“小三,你怎么也排起来了”。

    那人应道:“公子,对不住了,我也想试一试,否则我一辈子都无法释怀”。

    年轻公子怒道:“你一个伴读童也敢跟公子我抢”1,。

    那人应道:“公子,跟你抢的人多了去了,也不多我一个”。

    易寒看见这一幕,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年轻公子猛的转过头来,怒道:“你笑什么?”

    易寒笑道:“这位公子,看来你家的这位伴读童也是有大志向的人”。

    年轻公子怒道:“大志向个屁,还不是看了画像因此被迷的神魂颠倒”。

    易寒还是太低估了那画像对人的吸引力了,而且只见其背影不见其容,更是将人的好奇心无限的扩大。

    越来越多的人涌入镐京,朝西王府而来,西王府方面不得不得出动王府的人来维持秩序,显然西王府方面太低估了求亲之人的数量,因为人数不够,甚至从驻扎在城外的军队中调用了几支队伍过来,刚才让这些人排好队的,就是刚刚从城外抵达的几支队伍之一,立即加入维持秩序的行列,降低其他几处的工作量。

    由于人数太多,工作量变大,筛选工作就变得简单粗陋起来,很快易寒就排在了前头,只见前方不远处摆放一张桌子,桌子前站着一个军官和几个士兵,排队的人在准备好的纸张上面写下一个字,印下自己的指纹便可以离开了。

    终于轮到了排在易寒前面的年轻公子,只见年轻站在桌子前,执笔却久久不动,表情思索,看样子是该想写什么字能让齐家千金一眼相中。

    那军官只是等了一小会,表情就开始不耐烦了,见年轻公子想了一会还没有下笔,怒喝道:“快点写,你以为老子是专门来伺候你一个人的吗?”

    那年轻公子被军官一喝,只得下笔,只见他在纸张上面写了一个生僻字,是想借此来表达他的才学渊博吗?这倒是不错的法子,仅仅一个字,要让人看出点什么不一样的东西来,却是有点难,看字如看人,不知道齐家千金是否真的有这个本事,仅仅从一个人就能看到一个人1,。

    看着桌子上已经高高的一叠纸了,易寒微微一笑,“能想出这个法子来,也为难子明了”,大概像他这种人才明白一个字出自一个人的手中,去蕴涵了许多的信息。

    军官朝愣愣的易寒喊道:“到了你了”。

    易寒也不墨迹,执笔随手写了一个“囚”字,这个字大概是现在最能表现他的心情,他是被人群囚禁起来了,不能zì yóu。

    这个字敷衍的成分居多,也成来就没有打算成为碧若良婿的念头,若是真的成了,怕是只有他易寒会推辞。

    易寒写完离开,突然看见不远处的虎子排在人群中,表情有些苦恼,便朝他走了过去,差不多走近的时候,却被一个士兵给拦住,喝道:“后面排队去!”

    易寒伸出自己的大拇指,“我已经写好了,我过去跟我的朋友打个招呼,免得一会联络不上”。

    这士兵也是个通情达理之人,放了易寒过去。

    虎子突然感觉有人拍了自己的肩膀,望去,惊喜道:“大叔,你怎么会在这里”。

    易寒笑道:“我被人挤到这里来”。

    虎子道:“大叔,来,排我的前面”。

    虎子身后的人闻言,不悦的嘟哝几句。

    易寒笑道:”虎子,我不是来排队的,我是过来和你打招呼的,你姐姐呢?”

    虎子应道:“姐姐推着我来排队,她在外围等着约定好的地方等着我”1,。

    易寒见虎子傻愣傻愣的,问道:“你这是排队要干什么吗?”

    虎子应道:“好像说写一个字”。

    易寒道:“你不是大字不识一个吗?”

    虎子身后的人闻言哈哈笑了起来,脸上露出得意之sè。

    虎子道:“是啊,我是大字不识一个,我也跟姐姐说了,姐姐让我在上面乱写一通”。

    易寒突然掏出从什衣那里购来的腰袋,指着上面一个图形道:“你可识得此字”。

    虎子道:“这是我们彝族的文字,这个字代表着吉祥”。

    易寒道:“你可会写?”

    虎子点头道:“会,熟练着呢”。

    易寒道:“一会你就写这个字”。

    虎子点了点头,易寒笑道:“那我就先走了”说着就离开人群。

    这会和齐子敬走散了,却不知道该去那了,与那些把守王府大门的官兵说自己是齐子明请来的贵宾怕是他们不会相信。

    齐子敬寻易寒不见只得先进入王府,齐子明听到齐子敬回来了,忙放下手工上的工作,匆匆赶到大厅,见面便问道:“子敬,易将军人呢?”

    齐子敬一脸苦涩无奈笑道:“兄长,易将军在人群里和我走散了”。

    齐子明责备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一言之后却道:“没关系,没有事情能难倒易将军”。

第二百七十二节先睹为快

    确实,求亲人数之多,大大出乎齐子明的意料,原本以为来者应该都是各地的名门公子,怎么知连三教九流都来凑热闹,真以为是儿戏吗?是个人就能来掺和,可是风声已经放出去,明摆着人人平等,又不能将人拒之门外,只好以礼相待,可人实在是太多了,却无法做到一一接待,只好想出这个法子来筛选出一小部分的人来,人常说人如其字,只能写出一手好字的,至少肚子里有点墨水不是那些贩夫走卒,二者这写什么字也有讲究,考验的是一个人的智慧,相信碧若的一双慧眼看挑选出jīng英来。

    他齐家在西部一带也是有名望的家族,家族藏书无数,秉第二百七十二节先睹为快持以文智立世,凡是出自家族的子弟,个个都是饱学之士,齐家几百年来也出了不少的名士。

    西王府刚到西部,就亲自拜访齐府,请齐子明出山,奉为军师,当年齐子明才刚刚过了弱冠之年,从此点可以看出西王爷对他的重视,以及齐子明的才能。

    人常说,李玄观孤傲,在他看来,李玄观一点都不孤傲,她只不过是淡薄名利,不与世争罢了,所以在世人眼中看起来,李玄观是孤傲的,自从见到了李玄观之后,齐子明更是了解李玄观是个平易近人的人,说她孤傲冷漠实在是太冤枉她了,说到孤傲,自己的亲闺女碧若才是真正的孤傲,目中无人,将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自己常训责她,“你一介女流,整rì避于深闺之内,不曾见识一番世面,何敢傲视天下才士?”

    碧若通常会选择一种方式来反驳齐子明,就是与自己的父亲比试文才,最后输了的齐子明总是变得无话可说,想想也是,碧若才高八斗,这大概就是她xìng情孤傲的原因吧,在齐子明眼中这是一个致命的缺第二百七十二节先睹为快点,女子才高本来就容易压在男子的头上,且如此傲慢,这如何得了,齐子明真的想请李玄观过来一趟,让碧若知道,什么才是一个才高的女子应该做的,同是才女,李玄观才真的让齐子明佩服的五体投地,而碧若在他眼中只不过是一个不懂世事的女娃。

    招亲之事是碧若主动提出来的,依齐子明的为人,他是不是做这种哗众取宠的事情,当rì碧若向他提出此事,齐子明有些讶异,碧若怎么会开始懂得关心自己的终身大事了,他还以为碧若懂事了,可是后来在与碧若商量此事如何进行的时候,他发现事情并非如此,他有些后悔了,可是风声已经放出去了,却收不回来。

    齐子明比较担心的是,招亲只是个幌子,而这个亲闺女的真正目的是她要一鸣惊人,借此事让人知道她齐碧若也是一个才女,可以与李玄观媲美的才女,将天下慕名而来的男子全部征服,而招亲却无疾而终,他收到一个消息,说外面流传有碧若的画像,齐子明认为这很有可能是碧若故意流传出来的。

    “哎!”齐子明叹息一声,要是王妃在就好了,也只有她能让她口中的这个小碧若服气,当年碧若只是个十二三岁的女童。

    “大人,东西都送过来了”,一个将军模样的男子走了进来,他口中所说的东西是一张张叠的老高的纸。

    齐子明道:“都送到齐府拂雾阁,有多少送多少”。

    齐家千金并没有住在王府,还是住在齐府的拂雾阁,齐子明一直就从来没有把西王府当做是自己的,又怎么会把家眷接过来住下呢,是的,他一直都没有把西王府当做自己的,就算他想他也知道自己坐不牢这个位置,更别提众人不会服气,进而产生内讧,他所要做的就是让西王府紧密团结,等待一个真正的主人,齐子明知道这个人是谁,他也知道王妃若在在天之灵也是会让他这么做的,他让易寒来主持此事并非只是一时之兴,他想表示易寒才是西王府的主人,想到这里露出笑容:“易将军,你也算是被我算计了一次,到时候你就骑虎难下了”,他清楚易寒不是一个爱慕权势名利的人。

    在包子哥低头朝地上望去的一瞬,易寒撒腿就跑。

    这包子哥怎么会想到一个衣着打扮正经的人会来偷他的包子,又不是乞丐。

    包子哥愣了一下,突然恍悟,怒吼一声:“站住!”便追了上去。

    这包子哥也是一条筋,为了两个包子却追了易寒十条街,真的是锲而不舍。

    易寒看着身后的包子哥紧追不舍,心中暗忖:“我靠,至于吗?为了两个包子,追了我十条街,”他真的有点佩服这个卖包子的。

    终于易寒跑进巷子,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包子哥寻了一会没找到人,愤愤不平,破口大骂:“妈的,人模狗样的,居然偷我包子,我诅咒你吃了这包子被哽死”。

    易寒见包子哥走后,这才从树上跳了下来,他真的佩服这包子哥的韧xìng了,把他都追成狗了,突然心情莫名其妙的感到愉悦,哈哈大笑起来,似乎又回到了年轻的时候。

    吃着包子感觉爽到不得了。

    突然看见巷子内传来声响,望去却“咦”的一声,他一眼就认出这些人在搬的东西正是求亲之人逐一写在纸上的字。

    这些东西怎么会运到这边来了,待看见府邸牌匾写着“齐府”两个字,就立即明白了,看来这齐家千金住在这里,而这些东西是运过来让她过目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睹为快了,不过得想个法子,都是这齐家千金大步不迈家门一步,整rì避于深闺,可不是想见就能见到的,最后能入府去。

    就在这时刚好听到马蹄声,一辆马车朝这边靠近了过来,易寒突然冲出去将马车拦住,马上之人一惊,生生停了下来,怒骂道:“你找死啊!”

    易寒二话不说,走了过去突然出手将马夫打晕,找了东西塞住这马夫的嘴巴,解开他的腰带捆绑他的手脚,将马夫藏挂在大树上,“我出来后就放你下来”。

    打开车帘一看,果不其然,车帘内一卷一卷的纸张。

    易寒坐上马车,将马车朝齐府门口驶了过去,几个下人坐在门口歇息,听到马蹄声,有些幽怨道:“还有!”却无奈的站了起来。

    易寒在齐府门口停了下来,这些下人上前把车内的纸张搬到府内去,易寒生怕暴露,却没有说话,只是一旁站着等候,同时观察周围的环境,只见府内一个美婢正在指挥这些下人,嘴里喊着:“快点,快点,别磨磨蹭蹭”。

    一个汉子不悦道:“海棠姑nǎinǎi,我们是人不是马,都搬了大半天了,这会都累得筋疲力尽了”。

    那美婢不悦道:“怎么,平rì好米好饭养着你们,悠闲的时候怎么不说,这会让你们干点活你们就嚷嚷叫,事关小姐的终身大事,就算再苦再累也得挨着。”。

    一个汉子低声嘟哝着:“又不是不干,得让你来搬一搬,才知道这滋味,省的一边说风凉话”。

    美婢道:“你说什么?”

    那人搬着纸张迅速走进内院,口中应道:“没有”。

    仅仅一个照面,易寒就能判断出这个美婢属于刁钻类型的,暗忖:“齐子明这老小子,还会金屋藏娇啊!”

    一会之后,一整车的纸张终于搬完了,几个汉子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易寒这会才出声道:“齐大人让我带句话给小姐”。

    一个汉子问道:“什么话?”

    易寒佯装神秘,“大人让我当面传话”。

    汉子道:“你等着”,走着走进府邸,追着那正要返回内院的海棠喊道:“海棠,老爷让人来给小姐带句话”。

    这名叫海棠的美婢走了出来,看了易寒一眼,问道:“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

    易寒道:“我是大人的人,一直都在外边办事,姐姐没有见过我也是情理之中”,他故意说的模糊神秘,让这美婢看不透他的虚实。

    海棠道:“什么话,你说吧”。

    易寒表情平静道:“大人让我当着小姐的面传话”。

    海棠想了想,怕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府里人多口杂,免得走漏了风声,所以才要保密,说道:“跟我进来吧”。

    这齐府却也不大,只是几步便过了外院,到了一处院门,只见左右写了一对联子,左边是“拂雾朝青阁”,右边是rì旰坐彤闱。

    易寒心中暗忖:“好大的口气,就算西王府的庭院也不敢贴上这样的联子”。

    进了这门有两条路,美婢带着易寒往左边走,回头望了易寒一眼,见易寒有些愣神,淡道:“跟着!”

    易寒“哦”的一声,脚上利索起来,却也不东张西望了。

    突然发现左边的院子内飘起浓烟,有些好奇,却也没有多问。

    走进院阁,只见一阁楼,阁前匾题“拂雾阁”三字,阁前的空地上纸张一大卷一大卷的堆积如山,由于实在是太多了,路道两旁的草地都堆满了,只留下一条可通行的石子小路,明明就是院子大道,给人的感觉却像行走在甬道之上一样,易寒心想:“这个时候要是下一场大雨可就好玩了,看这齐家千金如何收场”。

    阁楼的走廊上站着一个美婢,似在等候着什么,易寒暗忖:“又一个,齐子明这老小子可真够贪心的”。

    突然又个阁楼走出一个美婢来,手里抱着一大捆纸张,有些错杂,明显已经没有外面捆绑的整齐。

    易寒心中一惊,“还有,齐子明这老小子真的太过分。”

    这美婢显然无暇注意其他,抱着纸张朝走廊右边的方向匆匆离开。

    待易寒两人走近,门口守候着的美婢这才发现他们,看了易寒一眼,问道:“海棠,这人是谁,怎么带到这里来了?”

    海棠道:“鸢尾,老爷让他来给小姐传话的”。

    这名叫鸢尾的婢女一讶,“小姐这会在忙碌,不想被人打扰,得等上一会儿”。

    鸢尾?怎么都是花名啊,真是俗气,看来这齐家千金也不怎么样。

    海棠低声问道:“小姐看的可仔细?”

    鸢尾道:“或匆匆一瞥,或仔细端详”。

    海棠转身扫视堆满院子的纸张,边说道:“这可要看到什么时候?”突然视线被一个微微的笑脸给挡住了,海棠表情怪异,倒也转了回去。

    鸢尾对着易寒道:“你在这里等一等吧,等小姐歇息,我再带你进去”。

    易寒恭敬道:“好的”,却也循规蹈矩的站在一旁等候起来,这会就差一步,可不能露馅了。

    没过一会,阁楼右边方向,烟囱里又冒出浓烟来,看位置应在是厨房,想比刚才那个美婢抱出去的纸张已经是被齐家千金淘汰的废纸,而这些纸张已经被扔进灶里烧掉。

    易寒心中突然有个怪异的想法:“我早些时候写的那张会不会已经被烧掉了”;这时从右边奔跑过来一个女子的身影,脸蛋被熏得黑黑的,眼睛发红流着泪水,看见海棠,鸢尾两女,喊道:“我受不了了,我让木褀顶蘀我一下”,声音娇腻腻的,像极了女童的声音。

    易寒心中震惊:”还有!难道齐子明想凑齐个四美,寓意良辰﹑美景﹑赏心﹑乐事,简直是人神共愤!”

    两女见了这个婢女的这幅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刁钻的海棠笑道:“瑞香,这差事可是你自己挑的,是你说跑来跑去太累了,可怨不得我们“。

    这名叫瑞香的婢女娇滴滴嗔道:“你们又欺负我”,突然瞥到易寒,表情一讶之后,露出娇羞的神态来,垂下头瞬间乖巧安静起来。

    易寒心中暗忖:“实在是太可爱了,我还没尝过这种类型的”,突然表情道貌岸然起来:“我在胡思乱想着些什么呢”。

    也是,刚才他被包子哥追了一段路,情绪放松起来,似匹脱缰的野马有点收不回来了。

    鸢尾暗中冷冷打量着易寒,幸亏易寒没有露出sè态来,否则难免被盘问一番,海棠也发现了鸢尾的眼神往自己身后飘去,转身望去,见易寒目不斜视,一副正气凛然,似乎自己三人是透明的,对他没有半点吸引力,暗忖道:“果然是老爷身边的人,比府内那些下人登徒子强多了”。

    鸢尾对着易寒道:“你站那边去”。

    易寒不应不答,照做不误,给人感觉可信忠厚。

    待易寒在的远一些,垂下头的瑞香这才问道:“这人谁呀?”

    刁钻的海棠戏谑道:“怎么,你看他上了”。

    瑞香摇头道:“不是,我感觉他正直端庄,不似府内的其他男子,给我一种可信的安全感”。

    海棠笑道:“去,跟他打个招呼,认识一番”。

    瑞香头摇成拨浪鼓:“不要,女儿家哪有主动跟男子搭话的,一会他认为我生xìng放.浪”。

    刁钻的海棠突然“哗”的一声,表情似乎有什么惊奇发现一样,“原来你心里真的想!”

    瑞香忙借故跑开,“我先去洗把脸”。

    易寒若是知道她们的对话,一定会笑破肚皮,他可是普天之下最厉害的登徒子,竟说他可信忠厚……V!!!

第二百七十三节正主

    三女窃窃私语起来,易寒耐心的等候,反正他现在也没有其他地方可去,这要见别人所不能见到的事情就必须用常人所没有的耐心。

    鸢尾听到屋内的动静,知道小姐已经又看完了一卷,走下走廊,朝易寒这边走来。

    易寒正好奇莫非这鸢尾想带自己进去了,心头一喜有些激动,可是鸢尾只是走到他旁边附近抱起一捆纸张,易寒这才知道自己想太多了,见鸢尾抱的吃力,主动上前帮了她一把,真为难这些娇滴滴的女子了,竟干这种应该男子来干的粗重活,也是大概为了避嫌吧,与齐家千金近身接触,总是女儿家好一些。

    鸢尾发现这捆纸张轻的离奇第二百七十三节正主,回头一看才知道是易寒双手帮助自己承担了大部分的重量,淡淡道:“你放手,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易寒知道对方不想自己随她进屋去,“哦”的一声,手上的力道一卸,只听鸢尾“哎呀”一声,重力骤然压在身上,娇躯一时有些承受不住,整捆纸掉了下来,鸢尾有些生气的看着易寒,埋怨道:“都是你,好端端的帮倒忙”。

    瑞香走过来说道:“鸢尾,明明是你不小心,怎么怨起他来,他也是见你搬的有些吃力,所以才上前帮忙的”。

    鸢尾反唇相讥道:“你都知道我搬的有些吃力,却怎么站着不来帮忙”。

    瑞香一脸无辜道:“人家也累了嘛”,说着悄悄的朝易寒望去,刚好与易寒目光相交,立即垂下头来,心头小鹿乱撞一般怦怦直跳。

    易寒见这个瑞香顶多也就是十七八岁的少女,显然是情愫初萌,算了,我这个大叔还是不要祸害无知少女了,目光冷冷,瞬间给人感觉冷漠了许多。

    瑞香见周围安静了好久,其实上只是过了一瞬的功夫而已,又悄悄第二百七十三节正主的朝易寒瞥去,见他挺拔如山岗,不露声sè,却感受到一种从未感受到别样的魅力。

    易寒要是知道这小妮子心里是这么认为的,非得吐血不可,这就是人常说的弄巧成拙。

    易寒阅历丰富,又在风流情爱场中yín.浸这么多年,一举一动,一言一语,已经磨砺臻化,岂是毛头小子可比,或放.荡不羁,或端庄正直,都有一种奇异的吸引力。

    鸢尾朗声道:“还愣着干什么,小姐在屋里等着呢”。

    瑞香恍神应了一声,忙随鸢尾进屋去,一直纵观全局看着这一幕的海棠咯咯娇笑起来了,海棠的xìng情让她常与人接触,懂的也就更多了,同龄女子不明白的东西,她心里可清楚的很,很显然瑞香已经动了芳心,确实眼前这个男子比府邸的其他男子要优秀许多。

    两女进去,易寒走到海棠的身边,问道:“姐姐,我已等了好久,我还有公务在身,不知小姐什么时候才可以见我”,他装出一副自己有急事的模样。

    海棠慵懒道:“等着吧”,见易寒露出无奈的表情,又道:“又不你传话于我,我蘀你转告,现在你就可以离开,要知道我家小姐是名门闺秀,与你见面总是不太方便。”

    易寒看见海棠目光闪烁,似在试探自己,应道:“大人说要当面传话,我不敢违背,请姐姐见谅,我就再多等一会吧”。

    海棠轻轻道:“那就不知道小姐什么时候才歇下来”,继续消磨易寒的耐心。

    这个一个汉子站在院子门口朗声喊道:“海棠姑nǎinǎi,又送来了”。

    海棠闻言,一脸幽怨道:“怎么还有啊”,说着匆匆朝院门方向离开,走了几步突然回头,嘱咐道:“你这里候着,不要乱走,否则除了乱子谁也保不住你”。

    易寒心中冷笑,恐吓我,大爷我是吓大的,脸上却露出顺从的表情,点头道:“好的,你放心”。

    海棠见他一副忠厚可信的模样,也就没有怀疑,迅速离开。

    院前,那些汉子在海棠的指挥下将纸张从马车搬到院子来,阁楼内瑞香抱着一捆废弃的纸张朝厨房走去焚烧掉,鸢尾在屋内帮忙着整理。

    每个人都在忙碌着,只有易寒一个人愣愣站着无事可干,现在他心里真的有点后悔了,搞什么先睹为快啊,简直就是没事找事,这会除了耐心等待,想抽身而退已是不能。

    眼看天sè渐渐暗了下来,肚子里的两个包子已经消化干净了,这一整天只吃两个包子,不饿才怪。

    那齐家千金看的变得很快,她看的快,这四个美婢就也忙碌起来,刚才三女愉聊只不过是昙花一现,她们都忙的抽不出空闲来,却也没有给易寒倒一杯水喝。

    易寒是又饿又渴,终于鸢尾走了出来说道:“今天就能到此为止”。

    所有人听了这句话都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来,包括易寒这个外人在内。

    不知不觉堆放在院子中的纸张居然让这齐家千金看完了一半,海棠吩咐几个下人把院子里的纸张盖起来之后就可以休息了,其他三女做饭的去做饭,歇息的歇息,倒都把易寒给忘在脑后了。

    易寒有些愤怒了,是可忍孰不可忍,等了他一天居然把他给忽略吗?

    看着冷淡淡的院子,阁楼的大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掩上了,让易寒感觉自己的遭遇十分凄惨,一门之隔却是********啊。

    正在他犹豫是该佯装老实继续等待,还是应该暴露真面目老虎发威的时候,鸢尾端着饭菜从走廊右边走了过来,屋檐前虽然亮着灯亮,毕竟天黑了,视线不甚开阔,却没有瞧见易寒,忙碌的早就把院子里还有一个男子给忘记了。

    易寒立即上前拦住,“姐姐,小姐有空了没有,我已经等了整整一整天了”。

    鸢尾猛的被吓了一跳,尖叫一声,现在不是白天,这身尖叫声在安静的院子里响起,显得格外的刺耳。

    易寒反而被她吓了一跳,后退了一步之后,嘴边忙道:“是我是我,你干什么?”

    鸢尾待看清楚是易寒,舒了口气,埋怨道:“你干什么,吓死我了”。

    易寒心中不悦,应道:“那你是胆小”。

    鸢尾不服气道:“我不胆小”。

    易寒又道:“那就是你做了许多亏心事,所以才害怕”。

    鸢尾气愤道:“我没做亏心事”。

    这个时候几个人的脚步声传来,大概被鸢尾的尖叫声给惊扰到了,几女看到易寒,海棠惊讶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易寒无奈道:“那就要问你了,我已经等了一整天了”。

    海棠露出歉意道:“对不住了,我忙的晕头转向,把这事给忘记了,早些时候我想和小姐说这件事,可是小姐太累了,卧在大炕上很快就睡着了,所以我就没有打扰”。

    易寒终于了厚此薄彼的不好滋味了,再也忍不住了,表情有些恼怒。

    海棠见易寒表情,轻声道:“要不你明rì再来”。

    易寒听了这话,心里的怒气顿时就要爆发,老子等了一整天,你让我明rì再来,早些时候你怎么不说这话,现在他就赖在这里了,打死也不走了。

    这时阁楼的屋内也传出声响,一声轻柔的女声传来:“发生了什么事情”,语气疲惫慵懒透着一点不悦,任谁睡的好好的突然被人惊吓醒来,都不会有什么好心情。

    今天她太疲惫了,身心极度费神,刚一停下,卧在炕上歇息,垂下眼睛就立即睡着了,被鸢尾的尖叫声惊醒,披上衣服就走了出来,走到门口便听见几女的交谈声,当中似乎还掺杂有男子的声音,却不知道是那个男下人,她极少走出闺阁,这府邸的男下人一个也不认识,她是齐府的小姐却不认识府内的男下人,说出去怕是没有人会相信,可这却是事实。

    易寒心中一悸,正主终于来了,随着碧若的出现,他心头的怒气也烟消云散,生怕几个美婢又隔在中间阻碍他的好事,朗声道:“小姐,齐大人吩咐我来给你传句话,我已经等了一整天了”,却不知道为什么要加上最后这句话,难道是潜意识的心存报复。

    那里知道这齐家千金比四个婢女更没有人情味,干脆应道:“我困了,要歇息了,你明rì再来吧”。

    易寒生怕齐家千金没有听清楚,重复道:“小姐,我已经等了一整天了,几位姐姐可以作证”,说着朝几女望去,希望她们能为自己说句话,那里知道四女统一保持沉默不语。

    这齐家千金却懒得再应易寒一句,只听轻微的脚步声渐渐走远,却是返回内屋去了。

    易寒愣住了,这是他遭遇过最离奇的事情之一,用不用这么傲慢冷漠,还有没有把我当个人看待。

    四女也有些无奈,这早在她们的预料之中,小姐无论如何是不会在夜晚和男子见面的,见他也挺可怜的,等了一整天却徒劳无功,海棠道:“我早跟你说了,不如明rì再来,你还以为我在刁难你”。

    易寒露出委屈的表情道:“我肚子饿了,有饭吃没有?”

    瑞香忙道:“有有有,对着呢,让你吃个饱”。

    海棠笑道:“跟我来吧”。

    要接近女子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们心存同情心,当她们站在施惠者的角度,她们也就没有对你有任何的提防心。

    鸢尾看着几女带着易寒离开,也微微露出笑意,轻轻摇了摇头,推门走进屋子,“小姐,我给你送饭来了”。

    屋内的女子坐在炕上一脸思索,却没有睡下,身穿贴身的长衣长裤,外披一件袍子,整个人透着闺阁的女子幽情,这便是大家闺秀。

    三女领着易寒前往偏厅,三女似伺候大少爷一般给易寒端来饭菜,易寒见了香喷喷的饭菜,早就忘了三女在场,狼吞虎咽起来,三女见了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这会感觉和易寒一下子亲近起来,没有半点生疏。

    海棠见易寒吃的急,说道:“慢点吃,我们都吃饱了,又不跟你抢”。

    易寒“嗯”的一声,却又迅速夹菜塞进口中,瑞香问道:“你说你是老爷身边的人,那你任什么职位”。

    易寒胡扯道:“贴身侍卫”。

    从没有和易寒说过话的木褀开口道:“我们该先问问他叫什么名字”。

    木褀暗示易寒该自我介绍,易寒却只顾着吃,海棠忍不住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易寒突然抬头朝海棠望去,愣了一会,海棠重复道:“你吃坏脑袋了吗?我问你叫什么名字?”

    易寒道:“易中天”,说着又低头吃着饭菜,这会却斯文了许多。

    海棠嘻笑道:“易中天你别装了,刚才我们全看在眼里了”,说着淡淡道:“你们这些做侍卫的就是举止粗鲁,一点都不懂得文雅这两个字怎么写”。

    瑞香道:“海棠,你不要戏弄他了”。

    海棠反唇相讥:“怎么,你心疼了?”

    瑞香气愤道:“我不和你说话了”。

    一旁的木褀却是一头雾水,不明白两人在说些什么。

    两人争吵着,易寒这边却迅速把满桌子的菜席卷一空,感觉好有满足感,站了起来抱拳道:“谢过三位姐姐了,我先走了”。

    瑞香心中不舍他走,表情有些着急,却愣愣站着不知道怎么挽留,、

    海棠却迅速挡在门口,“怎么,吃了饭就这样走了”。

    易寒理直气壮道:“我说谢谢了”。

    海棠闻言,有些无可奈何,只感觉对方傻愣傻愣的,却又有点可爱,让人不忍心对他发脾气,淡道:“你先坐下来,我们问你些事”。

    易寒正sè道:“对不起,男女有别,我不方便在此久留。”心中却是怕被几女问出破绽来。

    “哎呀,你吃饭的时候怎么不说这句话”,海棠忍不住出声讥讽。

    易寒显得单纯道:“我刚才专心吃饭,又没干其他的事情,这会你让我留下来聊天,情况就复杂了”。

    海棠没有想到会被这个愣头愣脑的男子给反咬一口,见他表情木讷,怎么说起话来这么利索犀利,“我只是想问你问题,怎么就变成找你聊天了,姑nǎinǎi我想找男人聊天还怕没有”,不知不觉言语开始泼辣起来。

    易寒表情正经认真道:“嗯,那我先走了,借过”。

    海棠有些生气,气愤道:“你没听懂我的话吗?”

    易寒应道:“我听懂了,你要去找其他男人聊天”。

    木褀和瑞香忍不住被逗笑起来,这海棠居然也有嘴头上吃亏的时候。

    海棠却气的怒瞪易寒,“我今天就真的不让你走了。”对着两女道:“木褀,瑞香,你们过来我这边”。

    两女不明白她要干什么,走了过去,海棠突然拉着两女退到门外,把门关上,迅速上了锁头,得意道:“我今天非要把你关在这里不可,让你得罪姑nǎinǎi我”。

    两女讶异,木褀道:“海棠,这么做行吗?”

    海棠道:“老爷不在府内,小姐又从来不管这些事情,我们几个做的了住”。

    瑞香心中不舍易寒就这么走了,怀有小小的私心也就默认如此。

    易寒喊道:“你们干什么,快放我出去”。

    海棠得意笑道:“今晚你就乖乖在这里呆着吧,省的明rì再来一趟”,说着故意朗声道:“瑞香,木褀我们走,让他一个人在偏屋里呆着,男女有别!哼!”

    易寒喊了几声,屋外再没无应,安静下来,大概是真的走了,有些苦笑不得,这戏怎么越演越离谱。

    想起被自己捆在手脚挂在树上的哥们,他也一整天没吃没喝了,同是天涯沦落人,不仅有些可怜他起来,这可怪不了我,我也不想的,却是被她们强行关起来。

    夜渐渐深了下来,虽然被关了起来,倒也总算有个落脚的地方,突然敏锐的听到屋外轻轻的脚步声,朗声喝道:“是谁?”

    原来瑞香睡不着,忍不住过来看看他,易寒的喝声却把她吓着了。

    “是我,你怎么还没睡?”

    听见瑞香的声音,易寒心中暗喜,这妮子最好温顺最好说话了,忙应道:“瑞香姐姐,快放我出去”,有事相求,嘴也甜了。

    瑞香道:“不行,若我放你出去,海棠一定知道是我干的,明rì她们一定舀我来取笑,反正你明天也是要过来的,不如就委屈一晚吧。”

    易寒道:“不是啊,我尿急,你总不会让我撒在屋子里吧”。

    瑞香“啊”的一声,显然从来没有男子在她面前说出如此粗鄙直白的话,而且这个人还是她的意中人,一时无措,问道:“那怎么办?”

    易寒道:“放我出去啊”。

    瑞香道:“那你要是走了,我可怎么办啊”。

    易寒道:“我保证,为了你不被取笑,我撒完就立即回来”。

    瑞香有点犹豫,不过想到他忠厚正直的模样,应道:“那好吧”,说着打开门放了易寒出来。

    易寒走了出来,瑞香垂着头指着一处道:“茅厕在那边”。

    “哦,我知道了”,易寒说着迅速离开,却是离开齐府去看望那位被他捆绑了一天的哥们,到了树上,那哥们已经醒了过来,正是又饥又渴的时候,易寒弄了点水和刚才吃剩下的喂他吃下,这汉子以为易寒要放他走了,怎知道易寒喂他吃饱喝好之后道:“再委屈你一天了”。

    那汉子哭丧着脸道:“大侠,你还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我有眼不识泰山,我不应该凶你,求大侠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我吧”。

    易寒却不跟他废话,又塞住他的嘴边,传来了汉子“唔唔唔”的声音,望着易寒离去的背影,绝望了。

    易寒返回齐府,反正他也没有其他地方可去。

    瑞香见易寒去了许久还没有回来,不禁有些担心,该不会真的走了吧,想走到茅房去看一看,又觉得我一个女儿家怎好窥看他方便,突然看见黑暗中一个人影出现,细辨是易寒,不禁露出惊喜。

    瑞香问道:“你回来了,怎么去了那么久”。

    易寒道:“细水长流”。

    瑞香道:“什么意思”。

    易寒胡扯道:“尿憋太多太久了,不能一下子涌出来,应该慢慢的放,就叫细水长流”。

    瑞香听着易寒的声音联想出一幕来,从属于男子的特有的东西shè出一条细细的水流,猛的脸一红,生恼的捶打易寒的胸膛:“让你对我说下流的话”。

    易寒却一头雾水,只能认输:“我的错,是我的错,好了吧”,这瑞香是可爱,可是他也吃不消啊。

    易寒走进偏屋,瑞香没有锁上门,却反而走了进来了,易寒好奇道:“你跟着我进来干什么?”

    瑞香闻言似乎才意识到这一点,心中有些紧张,却立即道:“我想问问你为什么还没睡?”用声音掩饰自己神情的异样。

    易寒道:“憋着尿,怎么睡的下”。

    瑞香气恼道:“你不要老说尿好不好”。

    易寒道:“你不也说了”。

    瑞香被易寒气着了,干脆转过身去,也不说话了,却也不打算离开。

    过了一会,易寒才问道:“你怎么也没睡?”

    见易寒关心起自己,瑞香感觉心里的气一下子就都消了,“我怕你受了委屈,所以就来看看”。

    “对了,王府那边是不是很热闹?我真想去看一看”瑞香突然转身有些雀跃道。

    易寒道:“那个人啊,可真是多的跟蚂蚁一样,人挤死人了”说着猛摇头。

    瑞香道:“也是,看了小姐的画像,何人不蜂拥而至啊”。

    无意间的一语却泄露了某些信息,易寒心想,“那画像该不会是齐家千金故意泄露出去的吧,她这么做是什么意思呢,莫非想让人不要放过这个机会”。

    易寒佯装疑惑,“瑞香姐姐,你刚才说画像,是不是小姐长的绝sè倾城啊,所以他们才这么热情”。

    瑞香闻言,思索了一会之后才应道:“小姐是美,不过不是那种外貌绝sè倾城的美,而是她的整体气质给人感觉很美丽很优雅很动人,对了,你看见那张画像了吗?”

    易寒摇了摇头,瑞香道:“倘若你看过那张画像就明白了,就像你从画中看到的感觉一样”。

    易寒装模作样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其实他一点也不透彻。

    易寒问答:“你家小姐是不是很冷漠?”

    瑞香道:“冷漠吗?我不知道,只不过她从来不跟男子接触,也懒得去搭理,所以晚上那会她对你冷淡,一点也不奇怪,任何人来都是一样的”。

    “对了,你平时在老爷身边都是做些什么?”瑞香不喜欢谈论关于小姐的话题,她更想了解易中天多一点。

    易寒淡道:“护卫,当然干的是护卫的工作了”。

    瑞香又道:“那老爷让你来传话,是不是表示你是老爷身边最亲近的人?”

    易寒懒懒应道:“算是吧”,说了故意打了个哈欠,暗示瑞香可以离开了,自己要睡觉了。

    瑞香又问了几句,发现易寒的活跃度瞬间降到了低点,这才道:“夜深了,我要回去了,你也早点歇息”。

    易寒等得就是她这句话,“瑞香姐姐,慢走”。

    房门一关,上了锁,又恢复起了夜的平静……V!!!

第二百七十四节一瞥

    在易寒眼中只不过是将瑞香当做一个小女孩,小女孩怀有懵懂情怀,加上见识不深,很容易就堕落情网,这是不正确也不真实的,才刚刚见面就有什么感情呢,自己只是她初次认识男女间关系的试金石。

    易寒“嗯”的一声,舀起筷子,突然喊道:“海棠姐姐,你要去那里?”

    海棠笑道:“刚刚主要是个小姐准备的,还有几个小菜要做,你先吃吧,一会她们就过来了”。

    易寒看到海棠笑颜之上沾上了些油烟污秽,提醒道:“海棠姐姐,你脸上有点脏”。

    海棠笑道:“我是在做饭你以为是在赏花啊”,说着便走了出去。

    易寒吃着饭,总觉别人在忙碌着,自己什么都没干,却悠闲的吃着饭,心里有些不好意思,吃了几口之后,却走了院子前打了盆水,拧干毛巾走到厨房内。

    忙碌的海棠听到脚步声,转身回头,好奇道:“你不好好吃饭又来干什么?”

    易寒递过毛巾,“擦擦脸”。

    海棠看着易寒,露出微笑,打趣道:“算你还有点心肝”,说着接过擦拭了一下脸蛋,还给易寒,说道:“不要再来添乱了”。

    待易寒离开,海棠笑了笑,轻轻的摇头,却不知道她在笑什么。

    易寒慢悠悠的吃着饭,主要还是在等待其她人,一会之后几女陆续赶来用餐,易寒却也不似昨夜一般,吃的比较斯文,海棠突然给易寒夹了菜,“多吃点吧,别装模作样,累的吃不饱”。

    这时其她三女同时朝海棠望去,昨夜两人还争吵,怎么这会却如此要好。

    海棠却释然一笑,“怎么,他这么好疼,我不该多疼爱他一点吗?”

    易寒闻言,顿时喷饭,连连咳嗽起来。

    木褀笑道:“海棠,你都把他给吓坏了”。

    海棠道:“大护卫,你别听她们胡说,好好吃饭,镇定一点”。

    四女向来都是一起从没有外人加入,这会多了一个不讨厌的男子一起用餐,感觉新鲜,气氛也比往rì活跃了许多。

    也就是这个人是易寒,换做其他男人,四个美人在侧,那双贼眼四处瞧望,可就不是现在这个和睦融洽的场景了。

    易寒生怕招惹是非,一直安静吃饭,沉默不语,几女调侃了他几句,发现他没有回应,也觉无趣,却彼此愉聊起来,当着易寒的面也不避嫌。

    这会易寒竖起耳朵仔细听,希望能听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只听木褀道:“这些天小姐的胃口好像大了许多,一人吃两人的饭”。

    鸢尾道:“大概是这些天累过头了,吃的也多了”。

    海棠笑道:“好了,别说小姐的是非了,让有心人听见了,传了出去,坏了小姐的名声”。

    易寒知道在说自己,埋头扒饭。

    几女轻轻一笑,海棠道:“大护卫,你不会说出去吧”。

    易寒也不应,摇了摇头。

    总算一顿饭吃完了,这美人艳福有时候也难消受啊,四女收拾清洗碗筷,易寒又愣着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

    易寒走到海棠身边,“海棠姐姐,现在小姐应该有空了吧,不如你现在带我去见她,我也好回去交差啊”。

    海棠站了起来道:“好,你跟我来吧,我去问问看”。

    来到拂雾阁前,海棠朗声喊了一声。

    齐家千金的声音传来,“什么事情?”

    海棠道:“昨rì老爷派来给你传话的人要见你”。

    齐家千金道:“带他进来吧”。

    海棠低声对着易寒道:“一会目光不要朝小姐身上看,她不喜欢男子看着她”。

    易寒心中暗忖:“有什么了不起,还不让人看了”,表面却老实的点了点头。

    海棠推门进屋,易寒也跟着走了进去。

    阁内是一布局雅致的厅堂,几处帘子绣上sè彩斑斓的图案,增加些闺阁的秀雅之气,一张茶几,放着青花盖碗,旁边还有一个碟子,看来是盛放水果糕点用的,桌子周围几张锦垫圆凳,整个厅堂充满书香秀气。

    海棠站着,易寒也就跟着站着,并没有坐下来。

    脚步声一侧被门帘遮掩住的内屋传来,听着脚步声轻而巧,却让人感觉应该是一个纤纤淑女,,一只莹白的手掌揭开帘子,揭开了美人出阁的序幕,果不其然,一个身穿雪白衣裙的女子走了出来,身形纤美修长,腰肢笔挺,未见其容先见其礀,已经能感受到大家闺秀的这份知书达理,喜行不言sè。

    这身段这礀态确实当得起美人二字,却不知道这容貌如何,易寒早就忘记了海棠的嘱咐,目光朝齐家千金脸容飘去,一瞥之下却微微一讶,这齐家千金竟轻纱遮脸,只看见她一双眸子和并未遮掩的莹白肤sè,却难窥全貌。这都在你自家闺阁之内都这般神秘,或许是这齐家千金保守,秉持礼法,不让陌生男子见了自己的容貌。

    易寒所能看见的只是她的一双眸子,只好将焦点放在她的那双眸子之下,这双灵动的眼睛,却透着淡淡忧郁的秀气。

    突然发现对方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易寒收敛心神,目光从容,什么女子他没见过,再大的阵势也唬不住他,只不过有点神秘罢了。

    齐家千金出声道:“什么话?说吧”。

    海棠刚要离开,易寒却已经应话了,“请小姐确实了人选之后,前往王府详细商量下一步”。

    齐家千金目光一眨,从她的眼神中能看出她的讶异,垂目思索了一会之后,应道:“好吧,你回去说,我明rì就到”。

    易寒原本打算来个先睹为快,那里知道事情的结果却出乎自己意料,这齐家千金居然轻纱遮脸,让他毛也没看见,这会却再没有留下来的理由。

    易寒和海棠离开之后,齐家千金坐在锦凳上,目光透着疑惑,思索起来。

    易寒和海棠走了出来,海棠道:“早知道是传这些话,你早跟我说,我给你传话就好,也不用白白等了一天”。

    易寒应道:“大人之命,我不敢违背”。

    海棠无奈道:“你实在在呆板木讷过头了”,一语之后却笑道:“也好”。

    易寒疑惑问道:“好什么?”

    海棠盈盈笑着看着易寒,“你猜啊”。

    易寒摇头道:“我猜不出来”。

    海棠轻轻摇头,“真是块木头”。

    易寒道:“话已传了,我该告辞了”。

    海棠忙道:“哎哎哎,别着急啊,也让我们姐妹给你辞个别”。

    易寒苦笑道:“不用这么隆重吧”。

    海棠却道:“应该的,难得遇上一个知心又老实的。”

    易寒离开齐府,几女还站在门口远远的朝自己挥手,只感觉人生真是奇妙,昨rì一早他还不认识她们,可今天,却已经是半个朋友了。

    易寒走后,瑞香叹息道:“就这么走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到”。

    海棠笑道:“不要着急,你不知道他是老爷身边的护卫吗?说不定老爷那天回来了,他也跟着过来”。

    下次易寒若是与齐子明同时踏入齐府,他可就不是贴身侍卫了,却是易将军了。

    易寒给树上的汉子松绑,放他下地,汉子诚恳而委屈道:“大侠,放了我吧”。

    易寒笑道:“我这不是放了你吗,委屈你了”。

    汉子忙道:“不敢,只要大侠你不记仇,我一定会吸取教训的”。

    易寒呵呵笑道:“言重了,我不会为难你了,昨rì只是一个误会”。

    汉子闻言,眼神冒出怒火,一个误会就把老子绑住树上一天一夜,不过表面却不敢发泄。

    易寒呵呵笑道:“兄弟啊,想让你帮个忙?”

    汉子强忍着心中的愤怒,平静道:“大侠请说”。

    易寒道:“能不能劳你带我进入王府”。

    汉子惊讶的看着易寒,“这是要羊入虎口吗?还是有什么yīn谋”。

    易寒道:“你不必惊讶,带我进王府就明白了,现在就算我解释,你也不会相信”。

    汉子心想,“这些rì子王府到处都是士兵,就算你有三头六臂也闹不出来”,应道:“好,那你躲在车帘内”。

    易寒拍了拍汉子的肩膀,“有劳了”,却差点又把这汉子给吓尿了。

    这会心有幽恨,若是知道了易寒的真实身份,怕是另外一番受宠若惊的感受了……V!!!

第二百七十五节再见故人

    隔了一rì,再次来到西王府,那人山人海的场景不再有,虽然还显得很热闹,不过比起昨rì已经好上不少了,原来这第一轮的筛选已经结束,这些前来求亲的,除了等候消息,也没有必要再逗留在王府附近,着急的等待着消息,就像科举考试等到放榜的心情一样,既紧张又期待。

    易寒坐在马车内只感觉人生真是无奇不有,无妙不在,一个女子打算要嫁人,既会造成这种轰动的效果。

    马车突然速度缓速,慢慢停了下来,只听车外驾驭马车的汉子和别人交谈了几句之后又启动马车,易寒认为已经进入王府了,一切倒也顺利。

    马车进入王府之后又走第二百七十五节再见故人了一段的路,易寒知道这甯王府极为广阔,建造构造类似皇宫,当然若与皇宫比较,还是不如的,不过这甯王府之内道路宽敞,车马在内通行无阻,这换做其他的府邸是不可能做到的。

    马车停了下来,易寒正要揭帘下车,突然感觉到外面有异动,紧接着驾驭马车的汉子迅速蹦离马车。

    易寒从容不惊揭开帘子探出头来,只听一个将领模样的人朗声喊道:“不许动,束手就擒!”

    巡视一圈,发现自己身处一处空旷的场地,上百个士兵将自己和马车重重包围,几十个弓箭手张弦瞄准自己,再见那带自己进入王府的汉子,正与刚才朗声喊道的将领低声说着什么,比手画脚的,神态充满愤怒。

    那将领听完,朗声对着易寒喊道:“你是何人?潜入甯王府有何目的?”

    易寒也不答,抬脚要下马车,那将领表情一绷,喝道:“不准动!弓箭手准备!”

    那些弓箭手听到命令,顿时抬手拉弦,只待命令一下就万箭齐发,气氛顿时变得十分紧张起来,只要易寒稍微动一第二百七十五节再见故人下,立马就会被shè成刺猬。

    易寒就算再大胆,也不敢舀自己的xìng命开玩笑,这要是被这般shè死,那可死的愿望了,他保持着刚要下马车的礀态,那模样很是怪异,嘴边应道:“我是齐大人的知交,进入王府会想与齐大人相会”。

    那将领立即问道:“既然齐大人的知交,为何不正大光明的从大门进来,却要用这种偷偷摸摸的方式混进来”。

    易寒苦笑道:“昨rì王府门前人太多了,我根本就挤不到王府门前来,再者说了王府守备如此严密,也不会随便让人靠近”。

    那将领想了一想觉得这话有理,不过总觉得这人怪异的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我蘀你通报一声”。

    易寒道:“我的姓名不便透露,不如你去请齐大人来见,不久明白我说的是真是假了吗?”

    将领听完,吩咐身边一个手下去通禀。

    齐子明这会专门大厅恭候易寒到来的消息,见一个士兵匆匆走了进来,立即问道:“是不是有贵客来访?”

    那士兵应道:“大人,外面有个可疑的人想要蒙混进府,被颜统领舀下,他说是你的知交,颜统领让我来请你过去看一看”。

    齐子明一讶,我有什么知交,突然想到什么,惊喜道:“快前面带路”。

    一会之后齐子明随那个士兵匆匆赶来,见出动上百个士兵的阵势,还没靠近,就朗声道:“快松绑”,其实易寒只是被包围,并没有被舀下。

    待走了进去,只见易寒以一个很奇怪的礀势站在马车上正朝自己挥手,口中喊道:“齐大人”。

    齐子明忙道:“快放下弓箭。”说着朝易寒走了过去。

    总兵士见了齐子明的举动也明白了这可疑的人还真是齐大人的知交,易寒也下了马车,齐子明忙捉住易寒的手,检查他的身体,“没有伤到吧”。

    易寒却低声道:“子明,可暂时不要泄露我的身份,若被人知道我出现在这里,我可就寸步难行了。”

    原本齐家千金招亲就招惹来一大帮好事之人来凑热闹,若是知道麒麟将军也出现了,这镐京城怕是更混乱更热闹了,易寒此行为了寻找宁雪,若是暴露了身份可就大大加深了寻找宁雪的难度,你想一想若是别人知道他是麒麟将军,这还有zì yóu吗?

    齐子明道:“中天,我们先屋里叙话”。

    易寒随着齐子敬走过那带他进入王府的汉子身边,拍了他的肩膀,笑道:“多谢了”。

    那汉子表情这会却是受宠若惊。

    那颜统领朗声道:“收队”。上百人也有序退散而去。

    两人进入大厅坐了下来,齐子敬道:“昨rì让将军受累了”。

    易寒笑道:“没事。”

    齐子明道:“子敬也真是的,昨rì我已经责备了他一番”。

    易寒道:“我一路上承蒙子敬照顾,我心中感激,至于昨rì走失更是因为我分神,切怪不得子敬,子明你切不要放在心上”。

    齐子明露出微笑,“将军还是和以前一样平易近人,让人在你身上看不到半点脾气”。

    易寒哈哈大笑:“你我都是凡尘俗子,又有什么资本撒脾气,对了子明,你不要叫我将军,直呼我中天就可以了”。

    齐子明表情怪异,这一次来请你过来,就是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来了,你却要隐瞒身份,这不是有违我请你到来的初衷吗?我可不是请你来凑热闹,是让你来主持西王府的大局,让天下人知道你才是西王府的主人。

    易寒见齐子明表情怪异,说道:“子明不要怪罪,实不相瞒,我此次前来一方面是受你之邀,另一方面是我有一些私事,却不方便暴露身份”若不是为了宁雪,他在京城的琐事都没处理完,怎么会有闲暇来凑这个热闹。

    齐子明问道:“不知道中天方便不方便告之,或许子明能帮的上忙”。

    易寒思索沉吟了一会之后,走到齐子明的身边去,“子明,你俯耳过来。”

    从这些年齐子明的一系列举动,易寒认为齐子明是一个可信之人,加之齐子明在镐京一带的身份地位,或许自己真的需要他的帮助。

    齐子明见易寒举动,心中暗忖:“什么事情,这么神秘兮兮的”,只听易寒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我来稿京是来找你家小王妃的”。

    齐子明闻言大吃一惊,猛的站了起来,变sè道:“中天,刚才说什么?”

    易寒见齐子明惊讶的表情,看来他却还蒙在鼓里,宁雪并没有与他接触,也没有言语,表情肯定的点了点头。

    齐子明颤道:“将军见过她了?”

    易寒点了点头,却又重重的叹息一声,“她受了重闯,面貌已经大不如从前,这些年一直隐蔽起来,我也是前段rì子才得知这些”。

    齐子明惊喜道:“中天,那她现在何处?”

    易寒苦笑道:“我不就是来找她的吗?”

    齐子明轻声道:“她现在就在镐京?”

    易寒轻轻摇头道:“我不清楚,这只是我的判断……齐子明突然举手打断道:“中天你先不要说话,让我脑子静静的思考一番,让我缓口气,这个消息对我来说实在是太震撼了”。

    易寒点了点头,过了一会之后,齐子明才道:“还请中天将你知道的一一说来”。

    易寒道:“我也是知之不详,甚至我只是见到了她,却还没有和她说过话。”一语之后低声道:“子明,小王妃已经毁容了”。

    齐子明闻言表情一呆,眼眶却莫名其妙的红的起来,忠臣便是如此,视主如父,忠贞不二,非忠耿之人难以明白这份情cāo。

    易寒道:“子明莫要伤感,其实在我心中她是什么容貌已经不重要了,其实她能活着,已是天悯我等”。

    齐子明点了点头,“是啊......”却是哽咽难言。

    两人静静不语,都在抚平心中伤感的情绪,过了好一会儿,齐子明才道:“如今却应该把人给找回来,我齐子明已经候她多年了,幸不辜负她一番重望,否则无颜相见”。

    易寒拍了拍齐子明的肩膀,“子明,你真是个xìng情中人”。

    齐子明勉强笑道:“中天过奖了,在我心中,她才是真正的xìng情中人,当年我劝她不要去,此行必是九死一生,可我也知道我拦不住她,她终究还是义无反顾的去了”,说着看着易寒,目光竟有些埋怨。

    易寒道:“子明,你是要加重我的负罪感吗?若是可以,我也不想她前往,我宁愿战死异国他乡,也不想她经历这般悲惨遭遇”。

    齐子明摆手道:“不说了,不说了,原本是可喜可贺的好事,却反而徒增伤感”。

    易寒道:“人非草木,忆前尘往事,情不自抑也是人之常情”。

    齐子明道:“我现在就调集人手,将镐京翻过来也要立即找到她”。

    易寒却道:“此事却不可宣扬,越是宣扬越是找不到她,原本她就不想暴露人前,就算她真的在镐京,你这么做岂不让她知道了我们在找她,依我对她的了解,她必离开镐京”。

    齐子明顿时没有了主意,问道:“中天,依你之见该怎么做”。

    易寒道:“找几个可信之人,秘密进行,人知道的越少越好,从她可能落脚的几个地方开始寻找”。

    齐子明喃喃自语道:“可能落脚的地方?”

    突然两人异口同声道:“宁家”。

    两人对视一眼,易寒笑道:“或许真的很有可能,宁府才是她真正的家”。

    齐子明道:“中天,我们立即前往宁府一趟”。

    易寒问道:“子明,会不会耽误了你的招亲要事”。

    齐子明道:“哎呀,现在哪里还有比这件事情更重要的”。

    齐子明也没有半点耽搁,备了马车,离开王府前往宁府,这宁府离王府不远,一会便到了。

    马车在宁府门口停了下来,两人走出马车,朝门庭看去,显得静悄悄的,只有一个老头正在打扫门庭,有些冷清,易寒记得几年前自己来的时候,宁府还气势雍容,怎么没几年就变得如此中落了,牌匾还蒙上一层灰尘,却也没有清扫干净。

    那打扫门庭的老头看见马车在门口停下,自语道:“好多年这里没来客人了”,说着走上前来,“请问两位有何贵干?”

    齐子明道:“老人家,我是齐子明,能否请我入府一坐”。

    老头道:“原来是齐大人,当然可以,请进,请进”,说着领着两人进府。

    进了宁府,却发现整个府邸寂静无人,连半个婢女下人都没有瞧见,易寒好奇问道:“老人家,怎么如此寂静,连半个人影都有”。

    老头应道:“自从老爷过世之后,两位小姐失去了踪影,这府邸就变得安静了,下人婢女走的走,散的散,就剩下我们几个老头打扫府邸,希望有一天小姐会回来,恢复往rì的繁盛,可我们几个老头又能做什么呢,怕是连吃的吃不饱,后来安容小姐搬过来住下,维持了府邸的rì常所需,情况才好了一些,后来秋凌,刀小姐,剑小姐也都回来了,有她们几个在,也没有人敢来闹事”。

    老头很少和别人说话了,这会来了客人,唠唠叨叨的便说了许多,不过他透露出来的信息却是易寒所需要的,安容、秋凌、刀女、剑女他都认识。

    易寒对着齐子明低声问道:“宁晟睿死了?”

    齐子明点头低声道:“小王妃和燕云十八骑一起葬身北敖的消息传来,宁晟睿便重病不起,拖了一个多月便过世了,而宁家的势力也退离镐京不知去向。”

    易寒知道宁家与燕云十八骑这股势力的来源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这股势力神秘,易寒也从来没有清楚他的底细过,看来宁府已经被这股势力完全放弃,如今只不过是一座空府。

    老头领着两人进入大厅坐下,“两位贵客稍等,我却给两位奉上茶水”。

    易寒观察大厅四周,见地面虽然干净,但很显然很久没有人迹,家具都透着一阵沉寂已久的味道,突然目光扫到正中一块匾额,上写“济世安民”四个大字,很显然这四个字便是这股神秘势力的纲义,当年为了击退外夷入侵,这股神秘势力以燕云十八骑为代表,做出了自己的贡献,如今天下太平,这股神秘势力又安寂下来,休养生息,或许不知道多少年后,他们又会出现在人前,完全他们的历史使命。

    一会,老头奉茶走了进来,易寒饮了口茶水,却发觉这茶水苦涩难喝,却强忍的咽下去没有表现出来,不过还是被老头看出一点端端倪来,“这是老头我喝的劣茶,委屈两位贵客了”。

    易寒心有愧疚,连忙客套一番,人家若非有困难,怎么这般,却实属无奈,切不能让对方心生不安。

    老头笑道:“两个贵客真是随意人,这大厅好久没有来客人了,今rì两位光临,顿觉蓬荜生辉”。

    易寒哈哈大赞:“老人家,缪赞了”,也不知道这老者这两句话是从那里学来的。

    老头却道:“先生,我并非夸赞,是真的感受到这大厅透着人气了,以前我一个人打扫的时候,总觉得周围死气沉沉,这点区别我能感受的到,或许两位贵客的到来是一个好的开始”。

    易寒道:“好,老人家居然这么说了,我也不能无动于衷”,说着跃跳上那匾额,用自己的衣袖把那“济世安民”四个字擦的光亮。

    老头见此,大喜道:“多谢先生了”。

    易寒道:“老人家不必客气”。

    老头道:“我虽不认识先生,但先生一定是老爷的朋友”。

    易寒想说我其实是你家两位小姐的朋友,终没有解释出来。

    有客来访,老头显然心情活跃高兴,与两人聊的甚欢,话没停过。

    齐子明打断道:“老人家,我素来仰敬宁掌门,可否领我们二人前去他的灵位祭拜一番”。

    老头犹豫了一番,见易寒挂着友善的笑容,又见齐子明目光充满期待,点了点头道:“好吧,两位随我来”。

    走了一段路,来到一处周遭布满灰尘的屋子前,只听老头道:“老爷的灵位就在里面,除了每年老爷忌rì我会祭拜一番之外,其他时间从不踏足,也是怕打扰了老爷的安宁,里面满是灰尘,两位小心”。

    说着老头推开了门,走了进去,突然“咦”的一声,仔细观察周围起来,易寒和齐子明也走了进来,见老头举动,问道:“老人家,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老头又看了看之后,应道:“是我多疑了”。

    说着领着两人走到一张供奉有灵牌香炉的长桌前,“老爷,有人来看你了”。

    老头揭开遮掩灵牌的黑布,易寒和齐子明跪了下来,逝者为大,算是对逝者的一种尊重。

    突然老头“咦”的一声,惊讶说道:“好像有人来过”。

    易寒和齐子明同时想到什么,猛的站了起来,齐子明问道:“老人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老头道:“距离上次老爷忌rì已经有八个多月了,这八个多月我没有再进入这里,这灵牌虽有黑布遮掩,也是难免会沾上灰尘,可是此刻这灵牌一尘不染,显然有人来过并擦拭一番,你看,这长桌也是干净的”。

    两人依老头所言仔细看了一番,果真如老头所说一般,心中暗暗惊喜:“莫非宁雪真的偷偷前来祭拜过。”越想却越有可能,除了宁雪又有什么人回来祭拜宁晟睿呢”。

    老头一头雾水,易寒和齐子明却心急如焚,齐子明问道:“老人家,这些rì子府内可来过什么客人”。

    老头应道:“没有啊,这一整年我除了邀请两位贵客进府外,就从来没有来过什么客人”。

    易寒问道:“那有没有什么特殊的人出现在府邸前,例如衣衫褴褛的乞丐,或者容貌丑陋的妇人”。

    齐子明闻言,心头一悸,似有什么东西绞的他心口作疼,易寒说的该不会就是小王妃现在的模样吧,他真的不敢也不忍想下去了。

    老头思索了一会,摇了摇头道:“也没有”。

    易寒道:“老人家,你好好想一想”。

    老头道:“先生,真的没有,我人虽老,记xìng却不差,若有的话我一定能够回忆起来”。

    易寒朝齐子明望去想要征求他的意见,却发现齐子明表情又揪心起来,说道:“老人家,可否领我们去见一见安容姑娘”。

    老头表情一讶,易寒道:“我和安容小姐也是认识的”。

    老头“哦”的一声,“那随我来吧……V!!!

第二百七十六节 美人幽居

    老头领着两人来到一处安静的院落,其实现在这宁府那里都是安静的。高速更新

    老头突然道:“这院子以前是大小姐居住的地方,后来安容小姐搬过来住下,闲暇的时候就清理院子里的杂草,否则这会这院子已经是荒草横生了。”似乎明白易寒两人要问什么,又说了一句:“这宁府太大了,我一个老头也照应不过来,幸好有安容小姐在”。

    这就是宁雪从前居住的地方吗?看看周围环境布局,果然是一处美人幽居,应道:“便是此种环境才酝生出一个优雅英女”。

    老头问道:“先生认识大小姐吗?”

    “认识,宁小姐风华绝代,是世间少有的奇女子”,易寒淡淡道。

    老头却叹息一声没有继续说下去。

    来到一处楼阁之前,老头远远的就朗声道:“安容小姐,安容小姐”,连叫唤了几声,却没有人回应。

    老头一脸好奇,喃喃道:“莫非出去了?”

    这时候从阁楼内走出来一个绿衣女子,踏出门槛便朗声应道:“宁伯,安容出去了”。

    老头应道:“是秋凌啊,你也在这里啊,今天来了两位客人,说是和安容小姐认识,我便他们过来了”。

    秋凌闻言,望着过去,待看见易寒,整个人顿时怔怔动也不动,眼眶红红的,突然又朝易寒奔跑过来,将易寒一把给抱住了,那神情举止就像是内心埋藏了许多幽怨和冤屈。

    易寒能感受到秋凌内心的激动的情绪,没有了宁雪,她就像无根的浮萍,轻轻拍打她的后背,轻声哄到:“秋凌,委屈你了”。

    听了这话,秋凌的情绪一下子全爆发出来,狠狠的捶打易寒,“都是你,都是你害死了小姐”,语气中充满对易寒的怨恨,却又是那么的无奈。

    老头一下怔住了,看来这位先生和大小姐的关系不一般,可一时却也摸不清头绪来,若是这位先生害死小姐,秋凌岂会这般,看来这其中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因果关系。

    易寒任着秋凌捶打,手却没有停止对她的宽慰和安抚。

    秋凌打够了,停了下来,目光红红的朝易寒望去,只见他脸上挂着淡淡的温和的微笑,这笑容依然没有,可是秋凌见了心里气又来了,骂道:“你这个无心无肺的人”。

    易寒道:“不请我们进屋坐坐”。

    秋凌却没好气道:“滚,这里不欢迎你”。

    一旁的老头却无法理解这些姑娘家的心思,你一边见到他就不顾男女之别将他抱住,这边却喊着让他走,不欢迎他,到底是什么样的心里。

    齐子明见气氛有些紧绷,上前道;“秋凌姑娘.......”

    话还没说完就被秋凌冷声打断:“我没跟你说话,你不要插嘴”。

    老头忙道:“秋凌,这位是齐大人,不得无礼”。

    齐子明却微微笑道:“老人家,没关系。”她连易将军都敢打,凶我几句又算的了什么。

    易寒依然一副淡定从容的模样,并没有因为秋凌的驱赶而显得尴尬,目光深深朝阁楼望去。

    秋凌只是耍了一下xìng子,发泄心中的情绪,其实她心里还是清楚的,小姐的死不能怪在易寒身上,他也一样很伤痛,不喜不怒道:“跟我来吧”。

    走了几步又转身道:“宁伯,你去忙吧,他们两位由我来招待就可以了”。

    求凌领着两位进入阁楼厅堂,请他们做了下来,秋凌对着易寒道:“这里没有好茶款待你,你就将就了”。

    易寒道:“没有关系”,说着看起厅堂的摆饰布局,屋内置jīng雅器具,书画作饰,室外曲栏幽径,名花掩映,这边是宁雪的居处,一时感触,叹息道:“花是美人小影,可惜真身不在”。

    秋凌闻言,恼怒道:“易寒,你找打,竟说这些话”。

    齐子明忙插话道:“莫要怪易将军,他也是惆怅万分一时感慨之言”。

    秋凌也不继续追究了,对着易寒问道:“你终于知道该来看一看了吗?”

    易寒道:“人若不在,看这些旧物又有什么意思”。

    秋凌道:“这是你这种无情无义的人才会说出来的话,我却是每天数着,整理的,看着小姐的字画,我就感觉小姐似乎就在我的身边,挥笔染墨,指点书画江山”,说着目光深远,似乎回忆着昔rì的美好。

    易寒道:“秋凌,你也不要太伤心”。

    秋凌顿时一脸愤怒,冷声责问道:“难道你一点也没有伤心过”。

    易寒淡淡道:“伤心不是说出来的”,人若真伤心,又怎么会有心情何人逞口舌之争呢。

    秋凌冷声道:“易寒,你这话什么意思”。

    齐子明见气氛不对,真想告诉秋凌,宁雪没死,可又不知道易寒有什么安排,不敢私自做主。

    易寒突然表情一肃,沉声道:“秋凌,我来问你问题,你要如实相告!”

    秋凌一下子被易寒的表情给镇住了,心中怯怯,易寒若严肃认真起来,连宁雪都怕,更别提她一个小婢女了,声音有些低,“你说吧”。

    易寒沉声问道:“这些rì子你有没有见过你家小姐”。

    秋凌一愣,突然高声道:“易寒你傻了,小姐早过身了。”

    易寒应道:“她没有死,她躲起来不肯见我”。

    秋凌整个人怔住了,过了一响,才欣喜若狂的捉住易寒的手臂追问道:“易寒你说什么,小姐真的没死?”

    看着一旁的齐子明猛摇头,太无礼了。

    易寒朗声道:“我岂会拿着这种事情哄你开心”。

    秋凌忙点头,整个人却是兴奋激动的找不到北。

    易寒道:“这么说你是没有见过宁雪了”,秋凌点了点头,这会变得十分乖巧,易寒问什么她答什么,没有半点违背。

    易寒道:“我怀疑宁雪不久前刚回来过。”说着将在宁晟睿灵牌先发现的蛛丝马迹讲了出来。

    秋凌好奇道:“小姐居然活着,又回来了,为什么不见我,又躲着你”。

    易寒道:“她受了伤,加上容貌有些损伤”,尽量说得轻描淡写,免得让秋凌太过紧张。

    秋凌冷声道:“易寒,是不是你嫌弃小姐了”。

    易寒无奈道:“秋凌,你怎么会这般看我,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我对她的感情都不会变”。

    秋凌也觉得自己太过分了,也就沉默不语了,不过这会知道小姐还活着的消息,脸上却充满着喜悦。

    过了一小会,易寒又道:“秋凌,我怀疑宁雪就躲在这府里面”。

    秋凌道:“没有可能,小姐若真的府内,我不会不知道”。

    易寒道:“可她回来祭拜过宁掌门,你不是不知道”。

    秋凌顿时无言以对,过了一会才整理好思绪回复道:“这不一样,小姐匆匆而来匆匆而去,我们自然难以发觉,若是常居住在府内,我们又怎么会感觉不到呢,再说这府内有刀女和剑女在内,一个人若想躲在府内瞒过她们的眼睛是很难的,再者说了,小姐若不想被人发现,依她的聪明才智绝对不会干这种蠢事,所以我可以肯定小姐绝对不在府内”。

    齐子明问道:“秋凌,那依你的判断,小王妃会在哪个地方落脚呢,这既然在镐京总有个去处啊”。

    秋凌苦思了一会,摇了摇头道:“我实在想不出来。”

    连秋凌都无法掌握宁雪的去处,那要找到她可就真的难了,易寒心中暗忖:“宁雪,难道你真的还要考验我吗?快出现吧,我们都很着急”。

    几人各怀心思,却彼此都不出声,过了一会,易寒打断宁静道:“秋凌,可否领我上阁楼去看一看”。

    秋凌道:“好吧”。

    齐子明出声道:“你们上去吧,我在楼下等候就好”,他可不敢进入小王妃的闺房。

    上了阁楼,从栏杆便能一览院子全貌,绿满阶前,尽是初开之娇花,景物不变,可人终将老逝。

    闺房之门,一块绣花红帘遮挡,隐隐能窥帘隙,透出女子闺阁的清淑之气。

    秋凌解开帘布,邀请易寒进去,虽知屋内无人,但易寒还是忍不住充满探奇之心,这一帘之隔竟有如此吸引力。

    进入房间,只见屋内布局雅素,一张圆桌,几张锦凳,一处梳妆地,一近窗处的书案,书案上列笔墨纸砚等文人所用器具,可以想象曾经有一个女子俯首窗前,挥墨作文。

    其实女子闺房易寒也进过不少次,宁雪的闺房并无出奇之处,只因为它是宁雪曾经居住过,这房间内样样东西都是她曾经用过,处处透着她的气息,便是如此对易寒来说已是不一般。

    易寒目光扫到一处,上陈列书籍画卷,秋凌走到易寒身边说道:“这上面都是小姐的藏书,小姐平时所作的诗文画作也在其中”。

    易寒抽了几本书,看着书名之后,笑道:“你家小姐爱好与寻常女子不一样,别的大家闺秀喜好诗文名作,道德篇章,她却好这些野史小本,窥略古今秘事,这其中更有大量香艳描写,若我不是亲眼目睹,怎会相信她有这种藏书”。

    秋凌道:“怎么,易寒,你看不起小姐,小姐常说过,避之便不得知,迎之能知别人所不知”。

    易寒笑道:“倒是有理,我说她何能如此百变机灵,将男子玩弄于鼓掌之中”。

    秋凌冷声道:“易寒”。

    易寒道:“秋凌,我说笑的,你别紧张”,说着又抽出几本,说道:“毕竟这野史只是小众,若不是博览群书何能如此多才多学”,说着朝秋凌扬了扬手中的书籍,“这书我也看过,难过我们能够一见如故”。

    秋凌道:“你少自傲,小姐当初见你可不是看上你”,突然恍悟自己说漏了嘴,忙惊讶的捂住自己嘴巴。

    易寒淡道:“我知道,她只不过想戏弄我,可真真假假的,又有谁能够分得清楚呢”。

    说着又抽出一卷诗文,只是一眼便能认出这是宁雪的笔迹,见字如见人啊!

    念了出来:“纤腰吹便倒,弱骨称几两,凝眸嗔又蹙,若水好生怜。英雄战沙场,染血数不尽,见了笑与怨,为水争博癫。”

    看来,在很早的时候,宁雪便明白了女子便是男子最大的弱点,自嘲笑道:“好一个为水争博癫”此刻他不就是如此吗?

    秋凌道:“你不要看这些,这是小姐很早以前就写的,你看看这些她从金陵回来之后写的”,说着抽出一卷诗文递给易寒。

    易寒看完一讶,看来从宁雪从金陵回来之后,已经感觉到自己陷了进去,从她的词语之中,她充满犹豫,充满矛盾,词语中的真情切切,词语中的糊涂迷茫。

    易寒看完问道:“还有没有?”

    秋凌又递过来一卷:“多的是,够你看的”。

    易寒看完了一卷又一卷,就似亲身经历宁雪当时的感情波动,甚至有一刻她真的想斩断这段感情,永远不和自己见面,可是在其中的一纸诗文中宁雪下来决心,便是结尾的那句“关河岁月不能隔”。

    易寒又继续看了下去,从这些诗文他便走进了宁雪真实的内心世界,甚至镐京一别之后,她也用诗文在记下自己的感情,易寒只是看了几篇之后便深感其悲其痛,那种矛盾的心里真的比万根绕丝绞着心口还要难受,易寒无法承受,抬手道:“我看不下去了”,他都如此,可宁雪却一点点熬过来了,自己比她不如,她的心虽柔亦刚。

    秋凌好奇道:“怎么了?”

    易寒过了一会重重的舒了一口气,才应道:“这种诗文却不该再留下了,都已经过去了”,说着突然抢过秋凌手中的诗文,一卷卷撕毁起来。

    秋凌忙大声喊道:“易寒,你干什么,别撕,这些都是小姐留下的”。

    这时阁楼下面传来齐子明的喊叫声:“中天,救命啊!”

    秋凌道:“是刀女她们回来了”。

第二百七十七节 不死不休

    易寒生怕齐子明有什么闪失,匆匆下楼来,刀女可不管你是什么来头,只要违反她的规则,她就敢下手。. .

    易寒刚下了阁楼,只见一个女子持刀架在齐子明的脖子上,一身束身黑衣包裹住她那修长纤细而又玲珑浮凸的身躯,这身打扮不是刀女又是何人,想不到许久没见,刀女还是一点也没有变。

    在听到楼梯传来咚咚声响的时候,刀女和剑女就把目光放在必经路口处,两女目光在瞥到易寒的一瞬间,同时出手朝易寒刺来,刀女眼神杀气凌厉,剑女目光却透着一丝担忧。

    刀和剑在易寒的面前想触碰,“叮”的一声,便停了下来。

    刀女目光转向剑女,冷声道:“你为何阻止我?”

    剑女道:“因为我不准你杀了他。”这个回答倒是干脆。

    随后跟上来的秋凌着急喊道:“你们别动手,先听我说,易寒不能杀,否则事情无法收拾”。

    刀女冷笑一声:“还从来没有我不敢杀的人”。

    脱离威胁的齐子明心中暗忖:“这女人好棘手,便是那一张森寒如雪,薄如窗纸脸,就让人感觉她的冷漠无情,可是一见到一身贴身黑衣下,那玲珑浮凸的身材暴露无遗,高翘、俏长、浑圆、硕大等字样在脑海闪过,心头却又是一阵怪异。

    易寒道:“刀女,你的脾气还是这般的火爆,倒是剑女比以前冷静成熟了许多”,易寒一言,同时点评两人,抑刀女而扬剑女。

    怎么两女异口同声冷喝道:“闭嘴!”

    剑女突然将矛头转向易寒,剑抵在他的脖子,冷声道:“你再花言巧语,不用师姐出手,我就先杀了你”。

    易寒并没有从剑女眼中看到杀气,刀女才是真正想杀了自己,剑女只不过是想恐吓自己老实一点罢了。

    秋凌忙走过来,拦住易寒的跟前,“你们两个别激动,听我好好说,易寒杀不得”。

    剑女收回了剑,却jǐng惕一旁的刀女,两女本来是一心的,却因为一个男子站在了对立面。

    易寒脸挂微笑,淡淡的看了刀女一眼,从容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刀女目光冷冷锁定易寒,螓首随着易寒的位置而缓慢转动。

    气氛有些压抑的透不过气来,秋凌道:“刀女姐姐,你不必生气,小姐还活着”。

    此言一出,便是一向连不露形sè的刀女也一脸吃惊,“秋凌,你刚才说什么?”

    秋凌道:“刀女姐姐,我知道你很惊讶,不过这是事实,易寒来这里就是为了寻找小姐的”,说着目光朝易寒望了望去。

    刀女冷漠的眼神透出一些温和,似得到一丝宽慰,却冷冷道:“不过我并不打算饶了他,这个人不能留,是个祸害,他活着,迟早有一天会悲剧重演”。

    齐子明一愣,这是什么逻辑啊,简直太不讲理了,欺人太甚!连好脾气的齐子明都这么认为,可以想象刀女这句话如何过分,没有半点人情味。

    易寒倒是习惯了,本来这就是一个没有人情味的野蛮女,又火辣又危险。

    剑女静静不语,不打算插话,只要刀女不出手,她可以是一个多余的人。

    易寒道:“你这个又硬又冷的石头妞。”

    刀女冷笑道:“你尽管逞口舌之利,不多说几句就永远没机会了”。

    秋凌道:“易寒,你怎么还要激怒刀女姐姐啊”。

    易寒无奈道:“我不训她几句,她还以为我怕她呢,变得更加无法无天”,突然站起来,指着齐子明,朗声喝道:“齐大人你也敢如此不敬”。

    齐子明表情尴尬,怎么又将我拉下水,我其实没有关系的。

    刀女朝剑女望去,“我现在就要动手杀了他,你真的要拦我吗?”

    剑女没有出声,却点了点头。

    易寒道:“剑女,你不必插手,我倒要看看她有什么本事,如此大言不惭”。

    刀女突然出手,大刀朝易寒脑门劈来,这一刀势若奔雷,似乎想一刀将易寒劈成两半,在此千钧一发的时候,剑女突然出手,硬生生挡下刀女霸道的一刀。

    易寒和齐子明果然不是普通人,从容安坐,不过坐在易寒身边的齐子明却是反应不过来,这会后知后觉,几滴冷汗从他的额头滑了下来,刚才这一刀若真的砍下去,怕是自己也被祸及,不死也残,想不到这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娇躯也能爆发出如此巨大的杀伤力,实在令人不敢置信。

    刀女见自己想要杀的人依然安然无恙,将心头所有的气发泄到剑女身上,娇喝一声,挥刀迅速朝剑女砍去。

    一个主攻,全力以赴,一个主守,有所保留,几招之后剑女便有所不敌,边战边退,将刀女引到阁楼外的院子。

    秋凌生恼道:“都是你!”

    易寒苦笑道:“你倒是说说看,我到底怎么得罪她了,见了面无端端的就要杀我,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我已经算很客气了,难道你想让我把头颅凑过去给她砍啊”。

    一语倒说得秋凌无言以对,刀女脾气古怪,除了小姐能说的动她,还真的没有把别人的话放在眼里。

    易寒见秋凌有些担心,淡道:“放心吧,她们是师姐妹,彼此熟悉对练了不知道多少次,不会有事的”。

    秋凌无奈道:“你真是祸害,走到那里,那里就出乱子”。

    易寒道:“那我只能说,我身边的人实在太乱了,我的出现只不过让她们暴露自己的真面目”。

    秋凌道:“现在怎么办?”

    易寒淡道:“打累了就停下来,当做一次演练”。

    齐子明问道:“中天,可有什么发现没有”。

    易寒摇头道:“没有。”

    这时阁楼外的院子娇喝声此起彼伏,看来两人拼的很凶,三人便走了出去,看着院子中交战的两女。

    易寒看到剑女一直有所保留,并没有全力以赴,剑女的武艺本来就稍逊刀女,再这样下去可就要落败了,朗声喊道:“剑女,再不全力以赴,你就要输了”。

    易寒一声提醒之后,剑女依然并为尽全力,眼看剑女就要被刀女刺伤手臂落败,易寒突然跃跳下去,加入战斗,剑女为了自己,自己眼见她就要受伤落败,却不能无动于衷,他是个有人情味的人,你为我付出,我就要报答。

    剑女的剑被刀女大刀挑落,刀女被没有朝剑女身上要害下手,而是朝她手臂刮去,想轻伤剑女,让她暂时无法继续纠缠自己。

    惊人的一幕出现了,只见易寒似鬼魅一般的出现在刀女的身后,从身后紧紧的抱住了她,扯拉住刀女朝剑女欺近的步伐。

    剑女见到这一幕,突然站着愣愣不动了,因为他看见易寒手臂箍住刀女蜂腰,双爪所在却是刀女的一对浑.圆之上。

    剑女能看到刀女的表情冷如冰雪,因为愤怒,那白皙的脸颊涨成青紫sè,心中暗忖:“坏了,这下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只听刀女如雷怒吼一声,刀刃一转,直直朝自己小腹刺去,那样子感觉就似要与易寒同归于尽,可是这一刀把握的尺度却是极大,刚刚滑过的腰际,她的腰比易寒不知道要细多少,若是这一刀刺中,却是命中易寒要害,必死无疑。

    易寒双手箍住刀女腰际,手掌覆盖在刀女的胸脯之上,两人几乎缠贴在一起,想要很快与她分离已是不能,见刀女自残一刀,以为刀女与自己同归于尽,这会想的却不是自己如何脱身,却是如何制止刀女同归于尽的一刀,电光火石之际,本能反应的右腿贴近刀女.臀.腿,用力.一顶,刀女腿膝盖撞到持刀的手臂,刀锋顿时偏了方向,朝上刺去。

    “唰”的一声,锋利的刀刃割裂刀女的黑sè紧身衣,一道口子从刀女的右腰际处一直延续到她的右肩膀,紧身的衣衫已经从一侧被撕开了一大片,如脂如玉的肌肤暴露出来,半颗浑.圆颤颤暴露出来,内中竟没有着亵衣抹胸,团圆一边之上有点点殷红,却是刚刚被刀锋刮到。

    易寒立即脱离刀女身体,保持距离,沉声道:“用的着付出这样的代价吗?”这会他依然认为刀女刚才要与自己同归于尽。

    刀女冷冷转身,一手持刀,一手遮掩住右侧破裂的缝隙,目光冷冷看着易寒,却也没有言语半句。

    远处的齐子明愣了一会,低声对着秋凌道:“我还是回厅屋呆着好一些”,说着转身走进厅堂。

    易寒抬手道:“我怕你了,我认输了,我以后不出现在你面前总可以了吧,大家以后就当不认识,你不知道我,我也不知道你,见了面也当做透明的”。

    刀女突然又出手,大刀朝易寒砍去,易寒只得边躲边退,一旁站着的剑女也不打算阻止了,因为她知道,现在她已经阻止不了刀女,这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局面,易寒除了把师姐杀了,否则这件事情就永远不会结束。

    易寒一直喊到:“够了,够了,再来,我可不客气了”,幸亏师姐帮助自己迅速恢复伤势,否则这会就要命丧刀女之手了。

    一番纠缠,易寒无法逃脱刀女的纠缠,刀女也杀不了易寒,可是她却没有放弃的念头,似乎杀不了易寒就永远不会停下来。

    易寒高声喊道:“剑女,你帮我挡一会,我要逃命去了”。

    剑女愣了一会,这是一声轻笑声从门口传来,只是听到这笑声,所有人却似都中了魔咒一般,停了下来,就连心中充满杀念的刀女也不例外。

    几人目光朝笑声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宁霜一身男装,慢步行来,前面领路的一头雾水搞不清楚状况的宁伯。

    宁霜脸挂着淡淡的笑容,抬手举止间,每一个动作就似在近距离在你的眼前,让人能深刻感受到她的存在,就算闭上眼睛也无法忽略。

    易寒一讶,宁霜怎么也来了。

    这就奇了,这是她的家,她回家又有什么奇怪的。

    易寒一讶之后,奔到宁霜身边,庆幸道:“你来的刚好,我实在怕了她了”。

    宁霜没有回答,却有朗声笑了几声。

    易寒好奇道:“你笑什么?”

    宁霜微笑道:“我刚一来就听到一个笑话。”

    易寒讶异道:“什么笑话?”

    宁霜笑道:“你这么说就不好笑了”。

    易寒也没有再追问,转移话题道:“宁霜,你怎么也来了”。

    宁霜轻笑道:“我不来凑这个热闹岂不可惜”。

    易寒显得无奈道:“刀女可真的要杀了我,不是在开玩笑,你快阻止她”。

    宁霜却突然高声道:“刀女,你还愣着干什么,你不是从来不受人侮辱吗?被一个男子如此玩弄,你还有什么尊严活下去,放心,我是不会插手的”。

    易寒恼怒道:“宁霜,你不帮忙也就算了,还添乱”。

    宁霜脸上挂着甜甜迷人的微笑看着易寒,过了一会才出声轻轻道:“小心背后”。

    易寒神经一绷,感觉到背后罡风袭来,猛的躲闪开来,手臂的衣衫却被割开一道口子来。

    剑女看见宁霜出现,也懒得理睬易寒了,走到宁霜的身边,轻声道:”主人,你回来了”。

    宁霜目光看着场中纠缠的两人,淡淡道:“先看戏”。

    远处的秋凌看到宁霜出现,心有怯怯,“坏了,大魔女先回来了”。

    易寒被刀女穷追不舍,一直无法脱身,朗声求救道:“快帮我挡一会,我怕了她,想先走了”。

    宁霜轻声笑道:“你把她给杀了,不就永解后顾之忧了”。

    宁霜说的没错,不过这却不是他的作风,易寒朗声道:“好你个宁霜,一会我再找你算账”,一个不察,后背又被割了一刀,“呀”的一声却不敢再分神了。

    剑女见是个不死不休的局面,说实话,这两个人她都不想一方毙命,主人却一脸微笑,似乎一点都不关心,“主人,要不你阻止他们吧”。

    宁霜冷声道:“你给我闭嘴,你想让我杀了谁呢?”

    话虽这么问,但很显然,若非要有一个人死,那她心里的人选一定是刀女。

    易寒真的被逼上绝路了,无奈只能反击,刀女被激怒了,而且易寒一直逃跑,没有反击,她的出招只求能致易寒于死定,也不求章法了。

    易寒突然反击,她却措手不及,胸口重重挨了易寒一掌,口中喷出鲜血,倒地昏迷过去了。

    易寒只是将刀女重创,还是没有杀她之心,看着倒地不省人事的刀女,无奈的叹息一声,我这是又招谁惹谁了。

    见刀女倒地,秋凌和剑女赶了过去,查看她的伤势。

    宁霜却走到易寒的身边,“这样不就清静了”。

    易寒怒道:“我正要找你算账呢?”

    宁霜笑道:“找我算什么帐呢,怨我没有帮你,你堂堂一个男子汉,要我一个弱女子帮你,说出来也不害臊”。

    易寒道:“你可以阻止她,那我就不必出此下策了”。

    宁霜反问道:“我为什么要阻止她,这样不是挺好的吗?刀女脾气倔着呢,我这个人不爱劝别人,你若真的要我阻止她,我只有一种做法,就是杀了她,可一会杀了她,你又嫌我出手狠毒了”。

    宁霜言语犀利,说的易寒无法反驳,见易寒沉默不语,笑道:“是也不是啊”。

    易寒只得道:“真拿你没有办法?”

    宁霜道:“是我拿你没有办法,你这个人棱的,怎么捏也捏不圆”。

    易寒道:“好好好,你别说服我,我也不打算说服你,去看看刀女的伤势吧”。

    两人走了过去,宁霜倒是揭开衣衫查看刀女胸口的伤势,易寒竟避嫌的转过身去,原本没有什么,怕是让刀女知道,又让她心里加了一笔仇。

    宁霜淡道:“伤的也不重,你可真是怜香惜玉啊”。

    易寒道:“那你医好她的伤势吧”。

    宁霜问道:“真的要医好”。

    易寒没有犹豫道:“是”。

    宁霜对剑女道:“你先抱刀女回去躺下”。

    剑女抱着刀女离开,秋凌似乎也怕跟宁霜相处,一并离开。

    院子里只剩下两人,易寒问道:“你不是在京城吗,怎么又来到镐京了”。

    宁霜淡道:“你当我眼睛瞎了吗?有些事我是不想管罢了。”

    易寒道:“宁雪没死”。

    宁霜应道:“我知道”。

    易寒惊讶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宁霜道:“在此不久,所以我才会出现在这里”。

    易寒道:“宁雪她......”

    宁霜表情严肃,冷冷打断道:“你别说了,我知道了”。

    易寒问道:“你知道什么?”

    宁霜沉声道:“她终究是我的亲姐姐,宁雪是有骄傲,有尊严的,我不想看到她被别人怜悯,她也不该被人怜悯”。

    易寒从宁霜眼神中看到了不忍,宁霜也不尽冷漠无情,却道:“可是你却怜悯她”。

    宁霜喝道:“闭嘴!”过了一会,从口中冷冷吐出几个字:“真想动手杀了你”。

    易寒道:“那你可以动手了”。

    宁霜却冷笑道:“舍不得”。

    易寒道:“那你是对我又爱又恨了”。

    宁霜冷笑道:“你别以为你肆无忌惮,这件事情解决之后,以后我再慢慢收拾你”。

    易寒道:“在床上吗?用你最擅长的本事”。

    宁霜突然踮起脚尖,在易寒耳边道:“我会用手段让你的女人从我这里感到**的滋味,让她们迷恋我,一个个离开你,这样是不是会更让你感到难受呢?”

    易寒冷声道:“你敢!”

    宁霜放肆大笑起来,却是朝阁楼走去。

第二百七十八节设计

    易寒也走进阁楼,不过却是想和齐子明商量下一步的去处,暂时他没有时间来搭理宁霜。

    易寒刚踏入厅堂,齐子明便问道:“刚才那男子是谁?一身邪气冲天”。

    易寒表情怪异,淡淡应了一句:“她是个女子”。

    齐子明大吃一惊,“什么,是个女子,什么样的女子如此邪乎?”

    易寒道:“宁家的二小姐”。

    齐子明恍然道:“哦,原来是她,一直都有听说过她,不过却从来没有机会见面,刚才她瞥了我一眼,看的我心里发麻”。

    易寒道:“她心情不太好,尽量不要去搭理她”。

    齐子明应道:“既然知道是她,我也不会傻得去惹第二百七十八节设计她”,齐子明在西王府,多多少少听到宁霜的一些事情。

    易寒道:“宁雪并不在宁府,那她有可能在什么地方呢?”

    齐子明道:“我暂时也没有头绪,不过今rì也不算没有收获,对了,宁霜眼线遍布天下,据称没有她不知道的事情,不如让宁霜想象办法”。

    易寒道:“好吧,我去让她帮忙”。

    说着上了阁楼,剑女和秋凌在走廊站着并没有进入房间,易寒问道:“宁霜呢?”

    秋凌应道:“二小姐正在房内给刀女医治伤势”。

    易寒“嗯”的一声走进房间,待秋凌走进房间,秋凌才恍悟,喊道:“你不能进去”,可是已经晚了。

    宁霜给刀女医治伤势,自然需要除掉刀女的衣衫,易寒是个男子这般突突走进去却是不太好。

    秋凌有点怕宁霜,因为刚才宁霜说不许进去打扰她,怎么剑女刚才也不把易寒拦下来。

    易寒走进房间,发出轻轻的脚步声,宁霜的声音突然传来,“啧啧,这般动人美妙的身体实在是诱人极了”,她似在喃喃自语,又似知道易寒第二百七十八节设计进来了故意说给他听。

    易寒却不受诱惑,这会反而停了下来,并没有朝床帐继续靠近,问道:“她的伤可严重?”

    宁霜道:“重,重的无药可治了”。

    易寒心头一惊,疾步走到床边朝床上的刀女望去,这一望却是猛的愣住的,向来冷无表情的刀女这会闭上眼睛昏迷的样子却安静而柔和,透出别样的韵味,让易寒愣住的却是刀女的上衣已经被宁霜褪下,她曲线玲珑的身段实在是惊为天人,圆巧的双肩,娇小的身段,却有一对浑.圆颤颤如脂硕大酥.rǔ,以至于顶端的红梅比例显得极小,怕是易寒所见过的没有人比刀女的要雄厚,甚至连那窄小的蜂腰也完全被这一对美.rǔ夺走了光芒。

    易寒收回目光,宁霜笑道:“都看了,这会躲避又有什么用”。

    易寒道:“刚才是无心,这会却是有意,意义不同”。

    宁霜笑道:“那你为什么不敢看呢,多么动人诱人的身段啊”。

    易寒淡道:“非礼爀视。”

    宁霜哈哈笑道:“你今天说的很多次笑话了”。

    易寒道:“我风流却不下流,目光肆无忌惮的亵渎一个昏迷的女子不是我的作风”。

    宁霜揉.搓刀女的那对浑.圆,道:“触感如丝绸般光滑,柔软如棉花,弹xìng如小鼓震着你的掌心,真是美妙难忘的经历”。

    易寒道:“我劝你不要惹她。”

    宁霜道:“驯服这样一匹野xìng十足的雌马,难道不感觉很有征服感吗?”

    易寒道:“那你就要小心被她一脚踹死了”。

    宁霜哈哈大笑:“易寒,你现在越来越胆小了,我,你都敢动,这小野马却怎么不敢动了”。

    易寒道:“今非昔比,人总会成长的,当年身上背负有责任,便不再轻狂,目中无人”。

    宁霜道:“这样的极品你不要,那我就不客气了”。

    易寒突然拉住宁霜的手,将她拉了开来,“你不要再祸害别人了,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商量”。

    宁霜被易寒强行拉到桌子前坐了下来,笑道:“我这回饿的慌,你怎么不让我吃了”。

    易寒道:“你若真饿了,我喂饱你就是”。

    宁霜道:“这不一样,换做是人,那我变成了猎物来喂饱了,却不是你喂饱我”。

    易寒不想和她纠缠此事,直入正题道:“宁霜,我估计你的姐姐现在就在镐京,你知不知道她现在在那里?”

    宁霜淡道:“既然她不想出现,你为什么非要找到她呢,就算你找到她,她也会选择躲避,她想要出现自然会出现,你又何必如此着急呢?我能找到她,当我不会去找她”。

    易寒道:“我不是你,你就算帮帮我”。

    宁霜摇了摇头道:“我不会干这种愚蠢的行为,我尊重她的任何选择”,突然抚着易寒的胸口,“你很着急,可是人是必须克服这种情绪,否则就是自找烦恼”。

    易寒却听不进去,他有自己的想法,说道:“你真的不帮忙?”

    宁霜轻轻摇头,易寒道:“那你来干什么?”

    宁霜笑道:“凑热闹,生活很无聊,总要找些乐子”,一语之后朝床帐望去,“你是要留下来欣赏,还是打算虎口夺食”。

    易寒却强行拉着宁霜走出房间,“带我逛一逛,散散心吧”。

    秋凌和剑女见易寒拉着宁霜急匆匆走出房间,下了阁楼,却不知道要去办什么急事。

    易寒一直将宁霜拉到院子才停下来,宁霜无奈道:“你太过分了,你不要,也不该也跟你一样”。

    易寒轻轻道:“陪我走一段吧,我们好久没有好好说会话了”。

    宁霜无奈的笑了笑,却是轻轻迈出步伐走在前面,易寒跟了上去,跟随她的步伐,两人走了一段距离,却均沉默不语,宁霜目光看着府内的景物,似在回忆着什么。

    易寒终于出声道:“你怨不怨我当年撇下你”。

    宁霜淡道:“一个活死人难道一直带在身边啊”,她的语气倒轻松随意。

    易寒苦涩道:“你倒说得轻巧,其实我打算离开那一刻也很难受,但是我没有办法”。

    宁霜淡道:“谁也别把自己看的太重要,我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你怎么做,我都没有关系”。

    易寒道:“可你都是为了我”。

    宁霜笑道:“是吗?我是为了我自己”。

    易寒一讶,宁霜笑道:“对不起,让你失望了,我刚才说过了,谁也别把自己看的太重要”。

    易寒苦涩一笑,“你真是一个不一样的女子”。

    宁霜道:“是不是你在一个女子身上看到她有不一样的东西,便对她说这句话呢?”

    易寒疑惑道:“我有吗?”

    宁霜转移话题道:“那宁雪呢?你是不是也认为她是不一样的女子。”

    易寒闻言,莞尔一笑,却没有应话,过了一会,问道:“你住在那一处”。

    宁霜道:“东边,你要过去看看吗?”

    易寒道:“好!”

    宁霜道:“其实没有什么好看的,看了你也不舒服”。

    易寒好奇道:“为什么?”

    宁霜道:“你不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吗?我那里可不是花啊草啊,书啊画啊,女子rì用之物,却均是一些恶毒折磨人的玩意”。

    易寒问道:“例如呢?”

    宁霜道:“例如一些穿过人体骨头的刑具,又或者让人痛不yù生的毒药,又或者让人yù仙yù死的chūn药”。

    易寒道:“你真是美人之皮,蛇蝎之心”。

    宁霜突然轻轻道:“或者有一天我会舀你来凌迟”。

    易寒问道:“为什么?”

    宁霜淡道:“我做事一定要有理由吗?”

    易寒突然将宁霜抱起来,宁霜咯咯开心笑了几声,丝毫没有被易寒突然的动作吓到半点。

    易寒盯着宁霜道:“我想要看看似你这般强势的女子,在男子胯下承欢的模样是否也一样娇楚可惜。”说着一只大手掌在她的臀儿游动起来。

    宁霜轻轻垂下眼睛,易寒立即吻上她那饱满的嘴唇,刚吻了下去,便发现自己嘴唇一疼,宁霜这会却睁开眼睛微微笑着看着易寒,双唇间那一抹的洁白的牙齿上沾上了血丝。

    易寒忍不住又吻了下去,用嘴唇轻轻的摩擦着她的湿润,当嘴唇含住她的一片嘴唇时,眼神中露出得意,看来得手了,可是宁霜并没有情迷,又咬了易寒一口。

    这一下更狠更疼,易寒忍不住捂住嘴边,有些不悦的朝宁霜看去,宁霜依然微微挂着笑容,一双眸子带着

    勾魂摄魄的魅力,那目光似乎根本看不起易寒,对易寒不屑一顾,可是便是这种眼神却更能激发男子的征服yù。

    易寒刚俯首,宁霜洁白的牙齿却特别砸出清脆的声音来,jǐng告易寒。

    易寒一脸不甘心道:“算你狠”。

    宁霜露出媚入骨髓的表情,“你饿我,我也饿你”。

    易寒道:“我这会不就打算喂饱你吗?”

    宁霜淡道:“我不屑”,说着轻轻掰开易寒的双臂,冷傲的走开。

    易寒突然从身后又将宁霜抱住,“那我只好霸王硬上弓了”,抱着宁霜就将她整个人扑倒在草地上。

    双手压在她的肩膀上,讪讪笑道:“小霜儿,现在又怎么......”话说一半,突然生生扼住停了下来,脸容绷着一副痛苦的表情。

    宁霜蹭了蹭抵在易寒腹下敏感部位的膝盖,笑道:“大元帅,现在又怎么说”。

    刚才敏感部位却被宁霜用膝盖重重的撞击了一下,易寒道:“轻点,已经受伤了”。

    宁霜戏弄道:“就你这贪sè的德行,早就该死上千百回了,你应该将我迷倒了,之后你想怎么干就怎么干”。

    易寒道:“我已经被你搞的全无兴致了”,说着却松开压在宁霜肩膀的双手,站了起来,可是腹下隐隐做疼,双腿却微弓着,站不直来。

    宁霜刚站起来,却猛地反而将易寒扑倒在地,双手压在易寒肩膀上,“大将军,现在呢?”却是用易寒刚才的招数来对付他。

    易寒道:“你可别嫌我粗鲁啊”。

    宁霜道:“尽管放马过来”。

    易寒想过刚才宁霜的狠毒招数,可是他又没有宁霜的那份狠辣,一想到那娇.嫩柔弱的部位受到撞击就不忍。

    宁霜突然十指张开,按在易寒的脸上,“你说,我现在在你身上留下指痕,你说别人看到了会怎么想呢?我的手指可是很锋利,连心都可以挖出来。”

    易寒傲慢道:“我劝你不要逼我”。

    宁霜笑道:“我就逼你!”说着十指已经印了下来,易寒能感受到脸庞的刺痛。

    易寒眼睛一闭,心一狠,“娇.嫩就娇.嫩,我也不把你当女子看了”,膝盖用力.一顶。

    突然却感觉大腿却被宁霜纤细柔软的腿给缠住,紧接着,那坚硬昂长被她腿部力道重重的一掰,易寒心头一悸,“莫非就这样断了”,因为他已经感受不到自己那里的存在了。

    易寒不知道为什么,额头汗水唰唰滑下,这个魔女可是什么都干得出来。

    宁霜手指擦拭易寒脸上汗水,淡道:“没断,只是受伤了”。

    易寒道:“枉我这般疼爱你,你竟下次毒手”。

    宁霜咯咯笑道:“我也疼你,我来帮你看看伤的如此”,明明是她下的毒手,却偏偏说出这种关切的话来。

    只见宁霜身子后退,分开易寒的双腿,膝跪在易寒两.腿只间,十指利索的解着易寒的腰带,轻轻一扯,便把易寒裤子扯了下来,那男子的阳刚雄伟便直直暴露在宁霜的眼前。

    宁霜目光盯着易寒胯下之物,嘴角挂着微笑,“看着我都馋嘴了”。

    易寒激动道:“那你不必客气”。

    宁霜轻轻俯下螓首,轻启檀唇,易寒目视她红润柔软的嘴唇慢慢的望自己敏感部位靠近,心情越来越激动,越来越澎湃,宁霜虽然难搞一点,可这一搞定了,却受惠无穷啊。

    就要含住的时候,宁霜鼻子却触了触,“有味道”。

    易寒不好意思道:“我这两天不方便洗澡”。

    宁霜道:“要不,先洗一下好不好”。

    易寒猛点了点头。

    宁霜透出一个瓷瓶来,易寒问道:“什么东西?”

    宁霜道:“去污除臭的东西”,打开瓶盖递到易寒鼻尖,“你闻闻”。

    易寒立即能闻到一股沁人的幽香,点了点头道:“好东西”。

    宁霜妩媚笑道:“有这些佐料,味道更香了”。

    一语说的易寒血脉喷张,只感觉自己已经急不可待了。

    宁霜滴了一滴在掌心,抹在易寒的敏感之上,易寒顿时感觉身下似火炙一般,就在这时,宁霜又递给瓷瓶,“你再闻一口”。

    又是一口幽香入鼻,易寒发现自己有点迷迷糊糊的,全身似发烧一样,整个人晕晕沉沉的。

    宁霜看着昏沉闭上眼睛的易寒,笑道:“便宜你了,别人我还真不舍得给”。

    秋凌领着齐子明去休息,回来刚好看见宁霜抱着易寒,上前问道:“二小姐,发生事了?”

    宁霜淡道:“他困了,坐着坐着就睡着了”。

    秋凌“哦”的一声,也没多问便走开了。

    宁霜将易寒抱上阁楼,走进房间便听见微弱难受的呻.吟声,揭开床帐帘子,只见刀女全身发红,身体不停的扭动着,口中发出幽幽的呻.吟声。

    宁霜将易寒放到床上去,刀女突然感受到身边有人,立即扯开紧紧缠绕住的被单,双手朝易寒身上缠了上去,很快两副身体变纠缠在一起。

    只听见易寒口中迷迷糊糊道:“霜儿,你好动人啊”。

    宁霜笑道:“我当然动人了,慢慢享受吧”,说着转身退了出去。

    门口的剑女上前道:“主人”表情似有难言之隐。

    宁霜问道:“什么事情?”

    剑女道:“一会他们苏醒可如何是好?”

    宁霜淡道:“好事已成,还能怎样。”突然嘻嘻笑道:“莫非你也心痒痒了”。

    剑女摇头道:“不是,我是担心……剑女突然却说不出话来,只见宁霜隔着裙子抚摸着剑女的大腿,“我们找个地方,让我好好看看你发sāo的模样”。

    剑女的身体无法抵抗宁霜的手,一接触宁霜的手,剑女的身体就变得特别的敏感,剑女感觉自己已经无法站直了。

    剑女的魂瞬间被宁霜夺走,被她牵着往另外一处房间走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易寒心满意足的睁开眼睛醒来,刚才迷迷糊糊与宁霜一番欢爱,真是畅快淋漓,这小妖女真有花招,感受到身边暖暖柔软的身躯,爱恋的望去,这一眼差点没有把易寒给吓死,只见刀女衣不遮体睡在自己的身边。

    怎么回事?易寒脑子顿时乱成一团,看看自己也是赤身**,吓得他连忙穿上衣衫想要溜人。

    刀女被易寒的动作弄醒,慵懒的睁开眼睛,只感觉身下火辣辣疼痛的厉害,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咬紧牙根睁开眼睛,突然看见床前一个男子衣衫不整,正慌张的穿着衣衫。

    脑门一悸,似想到什么,朝自己身上看去,当看到自己赤身裸.体,眼睛顿时红了,充满杀戮的仇恨,也顾不得许多,直起身子来,立觉周身酸痛无力,却咬紧嘴唇,睁大眼睛瞪着背对自己的男子,手上蓄力一掌打去。

    便是中间这一下停顿让易寒得意反应过来,躲开了这一掌。

    易寒顾不得许多,仓惶逃窜,他不能向刀女解释,也不不知道从那里开始解释,他自己都糊里糊涂的。

    宁霜正慵懒的依趴在床上,身上罗衣半褪,剑女俯在她的身上,慢慢的亲吻她光洁的后背,剑女一脸虔诚,脸上红晕未尽,看来刚刚已经一番**。

    突然屋外传来动静,宁霜直起身子,笑道:“好戏开场了”。

    剑女换了个位置,却心无旁骛,继续亲吻宁霜的肌肤。

    宁霜道:“蘀我穿上衣衫”。

    剑女这才依依不舍的为宁霜更衣……V!!!

第二百七十九节 自作自受

    仓惶逃窜的易寒刚好看见宁霜从一间屋子走了出来,似看到救星一般朝宁霜奔去,捉住宁霜的手气喘吁吁道:“大事不好了!天大的误会!天大的冤枉啊!”偏偏正题却没说一句。

    宁霜明知故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易寒道:“我醒过来的时候,我还以为是你在我身边,却发现身边躺的是刀女,而且更严重的是她还赤身**,这下子我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宁霜道:“那你到底有没有做啊,做了就不算冤枉你了”。

    易寒应道:“我也不知道。”想了一想之后又到:“应该有吧”。

    宁霜笑道:“那就不算冤枉你了”。

    “问题是......”易寒却不知道如何解释,突然脑海灵光一闪,“不对啊,我明明和你在草地的,怎么醒来就睡在刀女的床上,难道是你设计的”。

    易寒一脸愤怒的瞪着易寒,只听宁霜淡道:“这种事情总是要你情我愿的,我难道掰着你的手脚干这种事情不成,说到底还是你sè心不改”,说着手指轻轻的朝易寒一指。

    易寒道:“先不讲了,我先溜了,此地不宜久留”,转身回头望了一眼,“咦,怎么没有追来”。

    宁霜轻笑道:“怕是身子虚软无力,追不动了”。

    易寒道:“你跟齐大人说我先回王府了,这笔账我rì后再跟你好好算”。

    宁霜道:“我跟他又不熟,要说你自己去说”,说着一副慵懒的模样。”

    易寒道:“不说算了,子明也该料到我先回去了,我不想再这里多呆片刻了。”说着仓惶逃窜,宁霜也不拦着他,任易寒离开。

    这件事情对刀女来说是严重的打击,将她的骄傲和尊严摧残的无一残留,只要想到易寒这两个字,她就愤怒仇恨的脸容绷的僵硬,她感觉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已经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了,她想以死洗清自己身上的耻辱,可是在此之前一定要先杀了易寒,这个万恶不赦,卑鄙无耻到极点的小人。

    胯下的刺痛无时无刻的提醒她,她受到了侮辱,尽管身体还没从受到摧残凌辱中恢复,刀女却穿上衣衫,拿起她那把冰冷的刀,准备亲手血刃这个卑鄙的恶贼。

    宁霜和剑女走到门口,看见刀女走了出来,宁霜笑道:“这是要去哪里啊?”

    刀女冷淡道:“滚开!”

    剑女可以感受到师姐身上的冷漠,就算一尊没有生命的躯体,以前师姐虽然冷漠,可是能看到她是一个有灵魂的人,现在师姐的目光变得似根本不认识自己一样。

    刀女又冷喝一声:“滚开”,手中的刀已出手,宁霜轻轻一躲,笑道:“好好好,我滚开,我滚开”。

    看着刀女远去的背影,剑女道:“主人,师姐变成这个样子是不是......”

    宁霜淡道:“你以前不是很恨她的吗?现在她变成这个样子不是更好”。

    剑女道:“可是她毕竟是我的师姐,我们只是立场不同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宁霜淡道:“宁雪,你若还不出来收拾残局,你的心上人可就要被追杀至死了”。

    剑女闻言心中一惊,主人居然拿易寒来当钓饵,易寒不是她最重要的人吗?越想越觉得主人实在太可怕了,连易寒也可以利用,那还有什么人她不可以拿来利用的呢,只是无论主人是什么样的人,她的忠诚永远都不会变,就算主人让她去残杀无辜,自己也不会抗拒。

    易寒返回王府,一个将领却早早在门口等候,领着易寒进入王府,也不用通禀,原来齐子明不想把时间白白浪费在宁府却是先回来了。

    齐子明正在大厅与齐子敬密议,将领直接将易寒领进大厅来。

    齐子明笑道:“中天你回来了”,突然看见易寒神sè有些怪异,问道:“中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易寒坐了下来叹息道:“别提了,不是什么好事情就对了”。

    齐子敬道:“中天,是不是关于小王妃的事情”。

    看来子明已经和子敬提起此事了,却没有放在心上,齐子敬也是一个可信的人,淡道:“子敬不必担心,不是小王妃的事情,是我自己的私事”。

    齐子明道:“中天,我已经让子敬暗中搜寻王妃可能落脚的地方,一有发现立即回报,也不惊动小王妃。”。

    易寒点头道:“这样最好不过,还是由我来出面稳妥一些”。

    一语之后又道:“子明,这些天你忙着招亲之事,我还给你添麻烦了”。

    齐子明忙道:“中天说的那里话,现在找到小王妃是我最关心的事情,也是当前最重要的事情,其他的事情都可以放到一边去”。

    易寒道:“可是招亲已经进展到这一步,却也不能撇手不管,否则如何向那些慕名前来求亲的人交代,子明应该把事情给处理好了,否则可会引起众怒”。

    齐子敬点头道:“大哥,中天说的及时,找到小王妃重要,这招亲的事情现在事关我们西王府的声誉,却也不能含糊,不如这样,搜寻小王妃下落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处理,你一心负责招亲之事”。

    齐子明叹息道:“目前也只能如此了,真是一个多事之秋啊”。

    易寒心里暗忖:“我才是真正的多事之秋呢。”一想到刀女这件事情,头就疼,这黑锅他算是背定了。

    用过晚饭之后,易寒也不敢再四处流窜,躲在房间里早早就睡下了。..

    隔rì一大早,一辆马车便出现在西王府的门口,侍卫上前盘问来者何人,车上马夫在侍卫耳边低声说了几句,那侍卫顿时惶恐应道:“随我进府”。

    马车在王府内院停了下来,从马车之内走出一白一青两个女子,白裙女子身材纤细修长,步姿绰约,飘然优雅,脸上遮有轻纱,看不见她的容貌,青裙女子长的俏美,眉目隐隐带着喜sè,目光巡视着王府景物,倒有大方有度。

    这青裙女子便是海棠,那这白裙女子就是齐家千金齐碧若了,要说这齐碧若为什么会来到王府,还得从易寒说起,易寒为了目睹这齐碧若一样,假传了齐子明的命令,yīn差阳错的,这齐碧若竟信了,别人这么闹,齐子明一定不会放过他,不过这个人是易寒,齐子明也拿易寒没有办法,有什么苦涩,只能往肚子咽了。

    齐子明早早的起身,这招亲之事都进行了一段落了,可是这会他却丝毫没有想到招亲下一步该如何进去,一颗心全部用在思考小王妃会在哪里落脚,突然听到侍卫来禀,说齐小姐来了,心中一讶:“碧若来干什么,她不是一向不喜欢走出家门吗?莫非想来看看这外面的情况如何,毕竟是这事关她的终身”。

    一会之后齐碧若和海棠走进齐子明的书房,齐碧若喊道:“父亲”。

    海棠施礼道:“见过老爷”,一语之后目光却悄悄的搜寻齐子明的周围,不知道在找什么东西,待看见齐子明什么什么人也没有,暗暗露出失望的神情。

    齐碧若道:“海棠,你先到门口候着。”

    海棠离开之后,齐子明问道:”碧若,你怎么来了”。

    齐碧若目光闪过一丝讶异,“不是父亲派人传话于我,让我过来一趟的吗?”

    齐子明好奇道:“没有啊,我没有派人让你过来啊”。

    父女面面相觑,一时搞不清楚情况。

    过了一会之后,齐碧若道:“两rì之前,来了一个男子,说是你身边的侍卫......”将事情的经过讲了出来。

    齐子明一脸苦思,“这就怪了。”一语之后道:“显然有人借我的名义假传消息,可是他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难道就为了让你来王府一趟。”

    齐碧若道:“竟敢戏弄欺骗我,我非把这个人找出来”。

    齐子明淡道:“此事rì后慢慢调查,你来了也好,我也可以和你商量接下来的事情”,显然齐子明现在无法分身顾应多事,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可以暂且放到一边,等几件重要的事情处理完了之后,再慢慢调查清楚。

    齐子明问道:“人都筛选好了吗?”

    齐碧若道:“好了,一共一百一十二人”。

    齐子明讶异道:“这么多?”

    齐碧若道:“终究只是一个字,无法以偏概全,所有有所保留,并未太过苛刻”,说着朗声道:“海棠,把那些纸拿进来让老爷过目”。

    海棠捧着一叠纸张走了进来放在桌子上,又走了出去。

    齐子明坐了下来,打算一一过目,为碧若把关,齐碧若也就一旁候着。

    齐子明看了十几张之后,点头道:“你的目光倒也不差。”

    突然看到一张却停了下来,露出笑容,齐碧若看去,只见纸上面写的是一个“闪”字,齐碧若道:“此字笔画刚直端正,拐角又不失柔和,应该是个端庄正直又心怀柔善之人,而且我在这个字中看到一种平静,一种不受周遭环境影响的从容安稳,亦是个修行有度的人”。

    齐子明笑道:“这字当然是好字,不过远远没有这个字所透出来的涵义要深刻”。

    齐碧若问道:“什么涵义,我却没有看出来”。

    齐子明笑道:“一个门里面一个人,人家笑你整天躲在门内,大门不迈一步,这门上有盖,下无边,说你不知道天高地厚,太过狂妄了,视天下才子于无物,竟敢学古人一般来以文招亲”。

    齐碧若道:“父亲这么说来,此人却是个大男子,心中看不起女子。”

    齐子明笑道:“人无完人,才高之人更有显著弊xìng,你也不要太过苛刻,你看这门内的人字,头有破天之势,却是鼓励你走出来,你初次走出家门来到王府,倒也应景,我说此字神机妙算才是”。

    齐碧若傲道:“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资本如此自傲”。

    齐子明道:“别光顾着说别人,先收收你的傲xìng吧”。

    齐子明又看了二十几张,突然问道:“这是什么字,我却不认识”。

    齐碧若道:“这是彝族的文字,此字纯朴自然,无念而成,却也在可选之列”。

    齐子明道:“看来你也算见多识广”。

    齐碧若道:“看了这些字,我心中却想一一见过,交识一番”。

    看了一半之后,齐子明信过女儿的目光,剩下的匆匆一瞥,算是例行公事,突然看到一字,表情却是一讶,露出怪异的表情,将纸抽离开来,说道:“这张就算了”。

    齐碧若望去,却是个“囚”字,与那个“闪”字有异曲同工之妙,莫非这字也蕴含深意,问道:“为何?”

    齐子明没有回答,齐碧若又问道:“父亲,难道这字也透有什么涵义?”

    齐子明随口应道:“那里需要什么涵义,凭着笔迹就够了”。

    齐碧若问道:“为何?此人书法已是宗师之列,没数十年的yín浸难有此境界,莫非此人已经年至古稀,我倒是不计较,只要他能让我心服口服,我便嫁于他为妻”。

    齐子明心中暗忖:“就算你想嫁,你顶多也是个妾室,最怕是做妾都轮不到你”。

    嘴边应道:“我不是说这字不好,主要是这人不合适”。

    齐子明这么说反而勾起齐碧若的好奇心,问道:“那里不合适,这人父亲你认识吗?”

    齐子明道:“我......”

    就在这时,一个侍卫禀报道:“大人,齐大人找你”。

    齐子明喜道:“有消息了”,说着立即站了起来,吩咐道:“碧若,你先在我书房呆着,等我回来再说”,说着匆匆走了出去。

    昨rì刚和子敬说起小王妃之事,齐子敬连夜就有了动作。

    齐子明来到大厅见了齐子敬,只听齐子敬道:“大哥,城郊一处破庙里的乞丐堆里,有一个人很你的描述很是相似”。

    齐子明闻言,心中绞痛,王妃啊王妃,你何苦这样为难自己,就算给我齐子明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有半点嫌弃你啊,问道:“此事可有保密?”

    齐子敬道:“事关小王妃尊严名声,我岂敢随意泄露”。

    齐子明道:“万不得已之时,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必须灭口”,想不到xìng情温润和善的齐子明也会说出这种狠话来。

    齐子敬点了点头,这种事情就算赔上他们的xìng命都在所不惜,心狠手辣一点也是逼迫无奈。

    齐子明道:“就你和我两个人去看一看,一个随从都不带”。

    齐子敬道:“要不要通知一下易将军”。

    齐子明摇头道:“这种环境下,你让易将军出现,岂不是让小王妃难堪,若是让小王妃恨我们一辈子,我们兄弟两人怕是睡觉的时候都要做恶梦”。

    齐子敬道:“那我们现在就走?”

    齐子明道:“为免徒增变化,现在就走”。

    齐家兄弟悄悄出府寻找宁雪,易寒这会还在床上熟睡呢,若是易寒听闻此事一定不会认为那是宁雪,她应该是一个人这才合理。

    海棠在门外等候了一会,有些无聊,加上第一次来到王府,便在院子里逛了起来。

    易寒起床,问了侍卫齐子明的所在,侍卫说在书房,便寻了过来。

    刚走进院子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不是海棠又是何人,易寒是做梦也想不到会在这里碰见海棠,想要转身悄悄离开,却突然听见身后一把喜悦的叫唤声响起:“大护卫!”

    易寒只好硬着头皮转过身来,将错就错。

第二百八十节 霉星

    易寒笑道:“海棠姐姐,这么巧啊。”

    海棠笑脸盈盈朝易寒走了过去,“大护卫,你真的在这里啊”。

    易寒一脸正经道:“我当然在这里了,不然我去哪里”。

    海棠道:“你还当真了,我当然不是怀疑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只是想......”,海棠稍微停顿了一会,重新组织思路说道:“上次在齐府我可是好好款待你,这会你是主人我是客人,该带我到附近逛一逛吧”。

    易寒婉拒道:“我在王府人卑位贱,怕是不太好。”

    海棠还真没有想到他会拒绝,有些尴尬,旋即轻轻一笑,将这尴尬的气氛掩之无形,说道:“我刚才见你走进来,是不是来找老爷的”。

    易寒应道:“是啊,我是来找齐大人的”。

    海棠突然脸sè一冷,“我没有想到你是这种人”。

    易寒讶异道:“我是那种人”。

    海棠道:“你既是来找老爷的,刚才怎么扭头往院外走,莫非是因为看见了我,所以才躲避我”。

    易寒一时无言以对,就算他绝顶聪明,被人拆穿,也不能次次就立即做出反应来,只听海棠冷冷道:“被我说中了,果然如此”。

    易寒这才恍悟海棠连续试探了自己两次,这丫头看起来还真不简单,易寒顿时装出一副老实憨厚的模样来,“其实......其实......”

    海棠好奇问道:“其实什么?”

    易寒脱口接话道:“其实我有点怕海棠姐姐你”。

    海棠更是好奇,“我有什么可怕的?”

    易寒嘴上吞吐,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来,突然转身道:“反正就有点怕你就是了”。

    海棠看着易寒的后背,过了一会才微微露出笑容,突然放肆的捉住易寒的手,娇声道:“你倒说说你怕我什么地方啊”。

    易寒心中暗忖:“这妮子是在戏弄我啊,既然如此那就装到底了,也刚好练习一下演技”,身子佯装颤颤发抖,一副十分紧张的模样,被海棠拉住的手是想抽回去,又不舍得抽离。

    海棠嫣然笑道:“大护卫,你是不是从来没有接触过女子啊?”

    易寒点了点头,只听海棠道:“转过身来看我,为什么老避开我,我一点也不可怕”。

    易寒转过身来,佯装怯怯,只听海棠凑过脸来,似乎就要与易寒脸颊相贴,这一下可真的把易寒吓着了,昨夜经历的刀女的事情,这会心结未解,可是心有余悸,猛的就多了开来。

    海棠却只是凑近脸蛋,笑道:”看在你长的这么顺眼的份上,我就帮你一次”。

    易寒问道:“帮我什么?”

    海棠道:“帮你和女子接触啊,看你的模样也老大不小了,是该成家了”。

    易寒问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海棠淡道:“看你顺眼呗,又见你如此可怜,自然就想帮帮你了”。

    易寒暗暗打量着海棠的眼神,发生她的眼神轻松随意,透着和善友好,并没有娇羞的神sè,那就是说,海棠对自己并没有意思,只是怀着一种友好和自己接触,这个发现倒让易寒心中释然。

    易寒道:“怎么办?”

    海棠侧着身子,手掌托着自己的香腮,若有所思道:“不如我委屈一点。”

    易寒道:“你哪里委屈了”。

    海棠气愤道:“你怎么这么笨,我不顾自己的名声来帮助你,难道不算是一种委屈”。

    易寒道:“海棠姐姐,多谢了,既然你如此委屈,那就不必委屈自己了”。

    海棠恼怒道:“你真是块木头,难怪你现在还孤家寡人”。

    易寒道:“我以前听人说过女子是毒药,少惹为妙”。

    海棠不悦道:“谁跟你胡说的,既是毒药又怎么会有无数男子不顾一切的追求,你看到招亲的场面了吗?”

    易寒道:“那人说这些都是俗人,都被尘俗蒙蔽了眼睛”。

    海棠道:“你现在也是个俗人,就不要想那么远了,等你看破红尘再说吧”。

    易寒道:“我现在虽是俗人,却也可以朝那个目标而努力”。

    海棠道:“你真的不想?”

    易寒却是犹豫了一瞬才点头道:“真的不想”。

    海棠微微笑道:“你也骗不了我,看你这么老实,居然也会说谎”。

    易寒道:“我何止会说谎,我还是说谎的专家”。

    海棠盈盈巧立着,突然淡淡道:“你抱过女子没有?”

    易寒接话应道:“没有”。

    海棠道:“你现在就来抱我”。

    易寒目瞪口呆,轻轻道:“海棠姐姐,你在开玩笑”。

    海棠正sè道:“我是认真的”。

    易寒忙摇头道:“不行,男女授受不亲”。

    海棠顿时窝火,朗声道:“那你到底怎样才肯抱呢?”话一出口却感觉怪异的很,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个样子了。

    其实她心中就是不服气,本来想戏弄易寒一番,怎么却拿易寒这块木头没有办法,一时也就豁出去了,任xìng的女子其实也很可怕。

    易寒道:“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抱的”。

    海棠决然道:“那我就非得让你抱不可了”,说着突然上前,张开双臂,把易寒抱过结实。

    易寒能感觉到她的酥.胸贴在自己的后背上,心中暗忖:“海棠真是大胆,光天化rì的竟做出这种行为来,她是个女子却比自己还要胆大妄为,易寒也不会认为海棠这是放.荡,她只不过是作风洒脱一点罢了。

    只听海棠的声音从耳边幽幽传来:充满得意的感情sè彩,“这一下你可赖不掉了”。

    易寒心中苦笑不得,突然一声冷喝声传来:“海棠,你在干什么?”

    海棠听到声音,顿时松开双臂,易寒荫蔽的望去,只见齐子明书房门口站着一个白裙女子,脸遮轻纱,这身打扮不是那齐家千金又是何人,易寒心里有鬼,可不想和她见面,曾海棠转身的时候偷偷溜走。

    海棠听到小姐的声音,显然知道自己惹小姐生气了,小姐素来端庄最重礼法,连忙应道:“小姐,我是跟他闹着玩的”。

    齐家千金冷着脸,双眼瞪着海棠,也不说话,过了一会才说道:“你跟我进来”。

    海棠心中暗忖:“这下完了,却怨易寒来了,都是那根木头,害小姐以为我干出这种不知廉耻的事情来”。

    海棠进入书房,齐家千金表现的很平静,却能让海棠感受到她的冰冷,海棠主动认错道:“小姐,我知道错了”。

    齐碧若道:“你既然知道错了,我也就不再责备你了,你现在就回去收拾东西走吧”。

    海棠心中一惊,喊道:“小姐,我真的是跟他开玩笑的,并不是放.荡下贱”。

    齐碧若道:“你的为人我还是知道了,不过你毕竟犯了我的大忌,走吧,我不想再说第二遍了”。

    海棠听完只感觉晴天霹雳,没想到和易中天开玩笑居然会惹出这么严重的后果,她也知道小姐的xìng子说一不二,再求情也没有用,只能接受这个事实,黯然道:“小姐,那你多保重”。

    齐碧若也没有应声,看着海棠失落的背影,她心中也有些不舍,可是她竟然做出这种行为来,就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海棠走出书房,泪水就忍不住滴落下来,不知道rì后何去何从,这会却是后悔莫及,早知道就不和那根木头嬉闹了。

    易寒刚刚离开院子,走了没多久却停了下来,心中有点担心海棠来,说来他的心里还是喜爱这个xìng格开朗,风情洒脱的女子的,也知道她刚才的行为并不是一个yín.妇,却是怀着和熟友嬉闹的心态,想到这里立即转身回头。

    刚到了院子,便看见海棠垂着头走了出来,步伐有点失魂落魄的感觉,走过去喊了一声:“海棠姐姐”。

    海棠听到易寒的声音,立即抬头。

    易寒一看到海棠的脸蛋,却立即愣住了,只见她一脸伤心,眼睛红红的,泪水唰唰的肆虐她的双颊,想不到xìng格开朗,嘻嘻笑笑的海棠也有娇弱可怜的一面,偏偏这会她抿着嘴唇,涨着双颊,目光恼怨的盯着易寒,将所有的过错都归咎到易寒的身上。

    易寒见海棠模样有几分可爱,忍不住笑了,海棠见他居然发笑,心中更是愤怒,将一肚子的火朝易寒撒去,怒道:“你还敢笑,我跟你拼了”,说出挥起粉拳不顾一切的冲易寒冲去。

    靠近易寒,刚刚挥起粉拳要抡到易寒胸口上,却被易寒手臂一揽,搂在怀中,“有话慢慢说,别动手动脚的”。

    易寒强行搂住海棠,待她不再挣扎之后才将她放开,轻声问道:“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了”。

    海棠一听,泪水顿时又涌了出来,只是落泪也顾不得上回答了,易寒忙道:“都是我的错,刚才的事不怪你,我可以为你作证”。

    海棠突然抬头朝易寒看去,显然她印象中的易中天不会说出这种话,感受到易寒目光的温和友善,也知道这件事情不该怪他,要怪就怪自己胡闹过分,不知道把握分寸,黯然道:“小姐把我赶走了。”

    易寒道:“为什么啊”。

    海棠道:“你还问为什么,不就刚才抱住了你,都怨你,让你抱非不抱。”

    易寒讶异道:“就因为这样?”

    海棠道:“难道你还想要什么样,让小姐捉jiān在床才够吗?小姐最重礼法,在她眼睛里容不下一颗沙子,我这么做在她眼里是不可饶恕的过错”。

    易寒道:“海棠姐姐,你也不要轻贱自己,这件事情我会为你作证”。

    海棠摇了摇头道:“没有用的,我刚才已经跟小姐解释了,尽管有万千理由,我还是做了,这是无法诋毁的事情”。

    易寒道:“那我替你做主”。

    海棠道:“你凭什么?凭你是老爷身边的护卫,我告诉你这种事情老爷也无权插手,我是小姐的婢女,不是老爷的婢女“。

    易寒道:“让大人说说情总可以了吧”。

    海棠摇头道:“小姐是个有原则的人,这件事情就算老爷出面也辨不过小姐的”。

    易寒道:“你家小姐这么不通人情,这般不讲理”。

    海棠道:“恰恰相反,小姐是最讲道理的,只要你能说出一个让她心服口服的道理来”。

    易寒道:“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

    海棠失落道:“事到如此,我只能接受现实了”,说着埋头继续前进,“大护卫,我走了”。

    易寒朝她的背影喊道:“你要去哪里?”

    海棠道:“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了”。

    易寒能感受到海棠的伤心与无奈,他不会眼睁睁看着一个女子如此,何况此事还与他脱不了干系,突然快步走到海棠的身后,拉着她的手往回走。

    海棠惊讶道:“大护卫,你想干什么?”

    易寒道:“我带你回去找你家小姐说理去”。

    海棠喊道:“没有的,小姐根本不会见你,跟别提和她说理了”。

    易寒却不顾海棠的喊叫,拉着海棠的手径直朝齐子明书房走去。

    海棠见拦不住易寒,心想:“反而都这般糟糕了,再糟又能糟到那里去呢”,也就顺从。

    易寒带着海棠闯入齐子明的书房,坐在椅子上的齐碧若见有人突然闯入,冷声喝道:“何人如此无礼”。

    易寒从容应道:“是我”。

    齐碧若望去,目光透着惊讶,“是你!”旋即却又恢复了从容淡定,“你来的正好,我刚才找你”。

    海棠听了这话,心中好奇,怎么小姐想找大护卫。

    齐碧若问道:“我问你,你假传我父亲的命令是何用意?”

    易寒一听,心中暗忖:“坏了,刚才一着急激动,却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易寒道:“大人思念小姐,又不说出口,所以我就自作主张帮大人一把,小姐难道不想见到大人吗?”

    齐碧若喝道:“胡说,父亲要见我,自然会回府,王府离齐府又不远”。

    易寒道:“可是这些rì子,齐大人忙走不开身”。

    齐碧若冷声道:“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这会还想来欺骗我,你当我齐碧若是三岁小孩,岂是容易欺骗”,说着走到门口,朗声喊道:“来人啊”。

    海棠听到声音,这会才从两人的对话中反应过来,对着易寒问道:“小姐说的可是真的”。

    易寒笑着点了点头,海棠气愤道:“你真是胡闹,这种事情也可以乱来”。

    一个将领和几个侍卫闻声赶来,问道:“小姐,有什么吩咐”。

    齐碧若指着易寒道:“将这个骗子说起来,等父亲回来后再慢慢审问”。

    这将领便是带易寒进府的那人,虽然不知道易寒真是身份,却知道是齐大人的朋友,齐大人暗中吩咐了,此人要好好礼待,切不可有半分得罪之处,将军为难道:“小姐,这位先生是齐大人的朋友,末将怕是做不了这个主,要不等齐大人回来了,小姐再请齐大人来定夺”。

    齐碧若讶异的朝易寒望去,责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海棠也问道:“你不是老爷身边的护卫吗?”

    易寒也不看齐碧若,却对海棠道:“说来话长,说来话长”,却用这四个字来敷衍过去。

    将领道:“小姐,先生,若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先告退了”,他可不想搅这趟浑水。

    将领领着众侍卫离开,齐碧若再次责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接近我有何目的?”

    易寒道:“恕不能相告”。

    一旁的海棠见此,心中怪异,“这大护卫现在倒是威风,既然敢用这种姿态和小姐说话”。

    齐碧若道:“你做事宵小,不敢光明正大示弱,也不是什么好人”。

    易寒反唇相讥道:“你轻纱遮脸,连面都不敢让人看见,又能好到哪里去呢”,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这个齐家千金没有好感。

    齐碧若冷笑道:“我乃淑德之女,岂能让你们这些男子看见我的真容,也好,等父亲回来再说”。

    一言之后,三人呆在书房等待齐子明回来,也不再交流,过了一会,齐碧若道:“海棠,我不是叫你走了吗?你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海棠一时无言以对,只感觉去也不行,留也不行,易寒接话道:“海棠现在是我的朋友,我让她留在这里,又与你何干”。

    齐碧若道:“很好,很好”,语气中却透着怒气。

    海棠弱弱道:“小姐”。

    齐碧若却转过身去,冷漠相对,似乎不认识了。

    海棠叹息一声,却恼怒的朝易寒瞪去,都是他,若他不出现,现在什么事情也没有。

    对于海棠的瞪视,易寒却回报于温和的微笑,并不作怪。

    在这种闷沉的气氛下不知道等待了多久,终于等来了一脸失望的齐子明。

    海棠最先发现,朗声喊道:“老爷回来了”。

    易寒和齐碧若同时望去,果不其然,齐子明有些垂头丧气的走了过来。

    突然齐子明目光瞥到易寒,脸容一惊,匆匆走来。

    齐碧若喊了句:“父亲”,齐子明却也不理,却走到易寒身边,拉着易寒的手往院子一处走去,低声问道:“中天,你怎么会在这里”。

    易寒应道:“我过来找你”。

    远处的齐碧若见父亲与这人窃窃私语,只感觉这人与父亲关系不一般,心中又再次浮现起刚刚的念头,“此人到底何人?”

    齐子明朝齐碧若的方向望了一眼,回头问道:“没发生什么事情吧,那是我的女儿,xìng子有些傲,也有些冷”。

    易寒笑道:“我知道”。

    齐子明惊讶道:“你们说过话了”。

    易寒点了点头,齐子明又问道:“中天你已经红颜遍布天下了,你实话对我说你是不是对碧若有想法”。

    易寒摇了摇头,齐子明严肃道:“我在那叠纸中看到你写的“囚”字”

    易寒笑道:“那天我无意中被人群挤到桌子前,便随手写了一个字,你也知道那天的场面”。

    齐子明认真问道:“真的没有想法?”

    易寒摇了摇头,“真没想法,我自己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又如何还有心力却再招惹其他,就凭是你齐子明闺女的招牌,我也不敢乱来啊。”

    齐子明露出笑容:“如此甚好,中天啊,你不要误会,我不是嫌弃你,我是有自知之明,碧若再如何优秀,又如何敢与小王妃比,又如何敢与李玄观比,咱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易寒笑道:“子明啊,你也不必如此贬低自家闺女,碧若除了xìng子太傲,傲才看不起人,不通人情之外,还是不错了”。

    齐子明一愣,我说的是客气说,中天你倒是真的一点的不客气,试问一个女子若是有这几条缺点,可是犯了女儿家的大忌啊,也是,中天说的也是实话。

    齐子明道:“中天,既然如此,不如你先回屋,一会我再过去请你过来”。

    易寒笑着摇了摇头,“齐小姐要请你做主,找我算账”。

    齐子明好奇问道:“莫非你得罪了她?”

    易寒在齐子明耳边解释一番,齐子明听完苦笑道:“中天你真是顽xìng不改,行行行,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这件事情包在我的身上”。

    易寒脸露为难之sè,似还有话没有说完,这时齐碧若见两人窃窃私语了好一会儿还没完,便走了过来,说道:“父亲,不知道你这位朋友怎么称呼?”

    齐子明一时不知道如何介绍易寒,说心里话,他真不想让碧若知道易寒的真实身份,笑道:“他姓易,是我的多年好友,碧若,你称呼他一身易叔叔就可以了”,论理齐子明与易寒平辈而交,他的闺女称呼易寒一声叔叔也是合理的,只是易寒的年纪做齐碧若的叔叔却嫌小了,其实齐子明的意思很明显,就是为了让两人辈分有别。

    齐碧若道:“这声叔叔我怕是叫不出口”。

    齐子明问道:“为何?”

    齐碧若淡道:“我丢不起这个人,他也担当不起”。

    易寒心中莞尔,“这齐家千金真是牙尖嘴利,表面上彬彬有礼,可嘴上却喊不含糊”,笑道:“不叫也好”。

    齐碧若没有理睬易寒,问道:“父亲,你可知道你这位多年好友瞒着你干了什么事情”。

    齐子明口气轻松道:“中天刚才都和我讲了,我是让他给你传话,我这几天慢的不可开交,却把此事给忘了”。

    齐碧若沉声道:“父亲,你竟联合外人来欺骗我。”

    齐子明顿时被自家女儿说的老脸一红,说道:“好了,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当做是一个误会吧”,心中暗忖:“中天啊,你可真会给我找麻烦”。

    齐碧若淡淡道:“有什么误会跟要说清楚,不然无端端生出什么矛盾来,岂不是更是不好”,嘴上说的好听,其实却不打算这么算了。

    齐子明顿时喝道:“碧若!我说算了!”

    齐碧若“哼”的一声,挥袖冷冷转身返回书房。

    齐子明见此叹息一声,易寒低声道:“子明,你这闺女这个xìng子,那家儿郎敢娶回家啊”。

    齐子明道:“中天,其实碧若只是xìng子固执了一点,做事太讲究原则了一点,原本处处秉持礼法,做事公正有度是好事,只不过凡事有个度,这个度太过了就反而不好了”。

    这时海棠走了过来,弱弱喊了一声“老爷”。

    齐子明不耐烦道:“回去找你小姐去,不要来烦我”。

    海棠朝易寒瞄去,希望他能开口说话帮助自己。

    易寒道:“子明,海棠被碧若驱赶了”。

    齐子明淡道:“海棠,这是你和小姐之间的私事,我管不着”。

    易寒道:“子明,此事因我而起,不知道你能否说个情,让海棠留下来”。

    齐子明好奇道:“跟你有关”。

    易寒道:“我跟海棠在院子里开玩笑,被碧若撞见了,碧若便以海棠行为不端将她驱赶”。

    齐子明无奈道:“好了,我帮你说说看,中天,你可否先回去,等我处理完了这边再请你过来”,易寒给他惹了一大堆麻烦,齐子明依然好言好语的。

    易寒道:“子明,给你添麻烦了”。

    齐子明苦笑了一声,“谁让我与中天是朋友呢?”

    易寒哈哈大笑:“那子明可交了一个损友”。

    齐子明也露出了笑容,心中虽然有些恼易寒,却也不会真怪,“难得中天这个损友”。

    易寒给海棠一个放心的眼神,便先离开了。

    易寒走后,齐子明对着海棠道:“你现在这里候着”,说着走进书房。

    齐碧若静静看着书,知道齐子明进来却也不打声招呼,父女沉默僵持了一会,齐子明先出声道:“碧若啊,你也知道我做事还是有分寸的”。

    齐碧若直切主题道:“他到底是谁,父亲为何如此袒护他”。

    齐子明无奈道:“你还是不要知道他的身份的好,无一益处”。

    齐碧若道:“他行事宵小,狡诈jiān滑,父亲怎么会有这种朋友”。

    齐子明顿时怒喝道:“放肆!你不知别人深浅,岂可随意大放厥词”。

    齐碧若冷笑道:“我大放厥词,莫非他假传你的命令将我戏弄有假,莫非他勾引我的婢女在院子搂搂抱抱有假,便是这两条就可见他的品德如何”。

    齐子明道:“我与他深交多年,你难道有我了解他要深,你说的这些在我看来均是无伤大雅,历来真英雄从不拘小节,若你心中不畅也是妇人心窄作祟”。

    齐碧若道:“这么说我错了,我所看的道德礼法的书都错了”。

    一语说的齐子明无言以对,哑口无言。

    齐子明认输道:“好了,我辨不过你,你既然不喜欢他,以后不要去理睬他便是了。”

    齐碧若却固执道:“若是与我无关,他品德如何我也无权指责,可他将我戏弄,这事与我有干系,我便要管”。

    齐子明问道:“那你想怎么样?”

    齐碧若沉声道:“叩头认错!”

    齐子明喝道:“胡闹!”说着站了起来,“你若真的不可罢休,我给你叩头认错得了”,说着真的跪下叩头。

    齐碧若大吃一惊,忙上前搀扶,“父亲,万万不可,碧若岂敢如此不尊”,将齐子明扶直,却反而跪了下去。

    齐子明心中暗忖:“还不算不可救药。”

    淡道:“起来吧”。

    齐碧若盈盈起身,齐子明道:“这事就这么算了,你也不要去打听他的身份”。

    齐碧若点了点头,只听父亲又道:“还有一事,我要跟你商量,海棠是你的贴身婢女,这丫头的品行我也有几分了解,人哪里没有个糊涂的时候,就给她一个机会,不要再赶她走了”。

    齐碧若刚才说话,却又突然停了下来,思索片刻之后应道:“就如父亲所说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之所以破例答应有两个原因,这第一个原因,确实海棠的品行她还是心里有数,父亲这句人哪里没有个糊涂的时候也是在理,这第二个原因却是想让海棠去了解一些事情。

    齐子明道:“好了,我先出去一趟,晚点再回来”。

    齐子明走出书房路过海棠身边,淡道:“进去吧”。

    海棠闻言大喜道:“谢谢老爷为我说情”,说着便欢喜的走进书房去,喊了句:“小姐”。

    齐碧若道:“海棠,这一次老爷替你说情,下不为例”。

    海棠忙点头道:“以后我会注意的”,说着目光一红却是喜极而泣。

    齐碧若见此,心中暗忖:“差点就做了让自己后悔的事情了”,轻声道:“海棠,你应该知道我赶走你心里还是不忍的,可是我做事的风格就是如此,你也不要怪我不讲人情”。

    海棠轻声道:“我知道”。

    齐碧若笑道:“好了,过去的就过去了,我们也不要再提”,她素来正经严肃,很少言笑,这一次却是为了海棠而笑,这一笑也让海棠释然轻松起来,并不似刚进来是那般别扭。

    齐碧若道:“海棠,我有件事要你帮忙”。

    海棠道:“小姐请说,海棠一定尽力”。

    齐碧若道:“你去打探刚刚那rì的身份”

    海棠愣道:“我?”

    齐碧若点了点头,“我看他对你比较友好,从他口中探知你的真实身份应该不难”。

    海棠不解道:“大护卫不是老爷的朋友吗?小姐怎么会不知道他的身份呢?”见小姐目光露出讶异之sè,忙补充道:“我说的大护卫就是小姐口中的他”。

    齐碧若道:“父亲不肯说出他的真实身份,我甚是不解,更觉得好奇,不解开真相我的心口就像有一块大石堵着难受”。

    海棠面带难sè,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来。

    齐碧若道:“有什么为难你但说无妨”。

    海棠道:“我是女,他是男,终究男女有别,我怕小姐一会又怪罪我行为不端”。

    齐碧若道:“这不一样,你注意把握尺度就好”。

    海棠闻言便点了点头,在海棠想来,探知大护卫的真实身份又不是什么恶事,本来就应该光明正大,以真实身份示人的嘛。

    却说齐子明见了易寒,两人又坐在一起,齐子明简单说明易寒刚才托付之事已经处理好了之后,便将今rì一早与齐子敬两人赶去城郊破庙的事情说了出来。

    易寒听完道:“子明,你还是不够了解宁雪,她是不会和别人混住在一起,她宁愿挨冻挨饿,这些事情也不会妥协”。

    齐子明点头道:“是是是,是我疏忽了,只是当时听到子敬带来的消息,一时欣喜过头,便没有细细盘想”。

    易寒没有接话,垂目思索,难道真得如宁霜所说一般,只要等到宁雪自己愿意露面那刻,可宁霜素来爱说鬼话,她的话也没有个三分可信,小心提防都被宁霜玩弄于鼓掌之中,想起刀女一事,脸上不知觉露出气愤的表情,既然拿老子的xìng命来开玩笑。

    齐子明见易寒表情有异,问道:“中天,你怎么了?”

    易寒摆手道:“没事,在想一些其他的事情”,一语之后淡道:“子明,这事也着急不来,这会就算着急也似无头苍蝇一般乱撞,不如等有消息再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齐子明道:“也只能如此了”。

    易寒道:“你先把招亲的事情给料理好了之后再说吧,毕竟这件事摆在眼前,也不好耽搁”。

    齐子明点头,便离开返回书房。

第二百八十一节 招亲初始

    齐子明将那些被齐碧若选中的字张贴示众。

    众多求亲者收到消息再次蜂拥来到王府门前,大多是叹息摇头,一脸垂头丧气,那是这么容易,求亲人数多如过江之鲫,可被筛选中的也不过是百人之数,说着百里挑一一点也不过分,就算这被初次筛选中的百人最后也只有一人能赢的美人归,如此算来可就是万中选一了,想到这里那些落选的人心中有了平衡,也就释然许多。

    而少数的幸运者自然表现的欣喜若狂,就算最后无法赢得齐家千金,所写下的字被齐家千金相中,已经能够证明其出类拔萃。

    求亲者各怀心事,那些落选的也只能凑凑热闹,至于那些看到自己亲手写的的字的人,便上前印证指纹,每个人的指纹都不一样,想要冒认却也不可能,一旦确认这张纸也归还他本人,并被请到王府暂时住下,落选与被选中的人对待可真是天差地别。

    眼看那一张张的字被人揭下,张贴在墙壁上的字也越来越少。

    什衣和虎子也收到初次筛选的人选已经公布了,便匆匆赶到王府来,远远的看见人群拥挤,里三层外三层的,什衣拖拉着虎子的手快步行走,嘴边喊道:“快点快点,最迟的怕又是我们了”。

    虎子却不抱什么希望,他肚子里有多少墨水心里清楚,这武比还一回事,这文比简直是自欺欺人,怕是随便从中间挑选一个都比自己要强,突然听见身边别人的交谈声,“这初次筛选才选中一百一十二人,几乎是百里挑一”,另外一人接话道:“是啊,这一百一十二人都是jīng英,再从其中选出一个来,怕是要争夺的更厉害了,这齐家千金可比公主选婿还要威风”。

    虎子心中暗忖:“才一百一十二人,怎么轮也轮不到我”,便停了下来,也不白挤一趟。

    什衣好奇道:“虎子,你怎么停下来了,马上就到了”。

    虎子应道:“姐姐,我看也不用看了,看了也是白看”。

    什衣不悦道:“不看怎么知道有没有”,说着便不顾一切的拉着虎子往里面挤,嘴边朗声喊道:“都让一让,让我们揭字”。

    身边有人听到什衣的喊叫声,朝姐弟两人忘了过来,待看见虎子愣头愣脑,笨手笨脚的模样,堂堂男子汉却被一个女子照应着,心中莞尔,“这德行若是齐家千金会看上,那可就怪了,他这样子若是能被选中,那我也不用站在这里垂头丧气的了”。 . .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调侃了一句,“揭什么字呀,怕是来求当一名马夫吧”。

    又有人接话道:“不行不行,这体型,就是骏马也吃不消,还是当背夫的好,这齐家千金出嫁当rì由他来背着,却是另有一方特sè”。

    “男女授受不亲,就算齐家千金肯,齐大人也不会同意的”。

    “那这么说,他注定白来一趟,空手而归,毛也没捞着”。

    说到这里,众人哄笑起来。

    虎子涨红着脸,扭扭捏捏的,什衣却怒喝道:“说什么呢,快让开。”

    虎子突然看见赤尔和他的妹妹乌各也在人群中,却是往前挤,看来也是刚刚来,想要知晓结果,突然乌各似乎发现有人在打量她,转身回头见是虎子,在这异乡遇到村寨的人却有种莫名的亲切感,露出笑容道:“虎子,你也来看结果的吗?”

    虎子羞的无地自容,埋下头,怕是自己来丢人现眼的吧,也不是知道乌各听没听见刚才那些人的取笑声。

    赤尔督促一声:“阿妹,快走”。

    乌各便随着兄长疾步快行,一会儿的功夫便消失在如蚂的人群中,待虎子鼓起勇气抬头,乌各早已不知所踪,却发现有一双眼睛冷冷的打量自己,却是姐姐,什衣冷声道:“虎子,你争气一点行吗?”

    虎子心中暗忖:“怕是乌各一辈子都不会看上我,从今天起我要改变”,想到这里决然的点了点头“嗯”。

    什衣见虎子的神情倒是有些意外,也不多言,挤到了最前面来。

    墙上原本张贴有一百多张字,有些已经被人揭下了,这会稀稀疏疏还剩下二十来张,有没有匆匆一扫就能立即看到。

    围在前面的人正对着上面的字点评议论起来,品字如品话,却要一番考究,这些字既然被齐家千金选中自然有其出采之处,围观之人各抒己见和身边的人谈论自己的看法。

    虎子到了前面却没有去看墙上的字,目光却在前排的人群中扫视起来,很快就发现了赤尔和乌各兄妹两人正认真用神的打量墙上的字,突然乌各惊喜喊道:“阿哥,你看,在哪里?”

    这一声立即引起周围的人的瞩目,他们也停止议论纷纷朝这对兄妹看了过来,心中暗忖:“这两人有什么过人之处,又是什么来历,能在这么多人中脱颖而出”。全文字..

    虎子见乌各露出欢喜灿烂的笑容,心中也暗暗为她感到开心,突然耳边一声如雷般的“哇”叫声。

    只见什衣一脸狂喜,蹦跳道:“虎子,成功了,你成功了,你给阿爹和阿娘长脸了,以后再也没有人敢瞧不起你了”。

    虎子朝姐姐目光所指,见到自己前rì写下的字张贴在上面,几乎不敢相信,待什衣紧紧抱住他欢呼起来,才被姐姐的欢喜所感染到,只要姐姐开心不再责备自己就够了,人生就是如此奇妙,有的时候痛苦快乐却掌握在别人的手中,仅仅因为齐碧若的一次选择便能在什衣和虎子的内心中产生如此大的波澜,甚至影响他们的命运。

    什衣的举动太过夸张了,以致于别人不得不被她吸引过去,待知道虎子真的被选中的,有的人认为人不可貌相,有的人却一脸不甘心,凭什么啊,有的人惊叹,还真的被选中了。

    所有人的焦点从赤尔兄妹转移到什衣姐弟身上,乌各道:“阿哥,想不到虎子也被选中了,回到村寨,大家一定称呼你们两人”。

    赤尔却不屑道:“他也配和我相提并论,好戏还在后头呢”。

    虎子发现乌各朝自己望来,露出赞许的目光,顿时感觉自信心十足,我一定不能让乌各小瞧了。

    赤尔上前揭下自己写下的那张字,一个儒士上前确认了指纹之后,尊敬道:“两位,里面请”。

    两个士兵上前为赤尔和乌各领路。

    什衣和虎子欢喜的走上前,指着上面一张道:“就是这张了,你画的东西我一眼就能认出来”,刚好和赤尔贴在一起,刚才围观之人就在讨论这两个字,因为他们发现这两个字有相似之处,一些博学之人也一言道出这是彝族文字,并猜测齐家千金将这两个字同时选中并张贴在一起,是想要做个对比。

    刚才那个儒士走上前来,看到虎子微微一讶,却也不以貌取人,微笑问道:“可是这张”,待什衣点头道:“就是这张”之后,便帮他们取了下来。

    “这位公子,上前来印对指纹”。

    确认准确无误之后,便差领两个士兵领着他们进入王府。

    一路上走着,什衣对着虎子道:“听见没有,别人叫你公子,有本事的人才会受到别人的尊敬,若是你刚刚落选了,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别人定会拿你来取笑,你回头看看他们的目光,无一不是充满惊讶,对你刮目相看,岂敢再取笑你半句。”

    什衣连续说了好几句话,虎子听教的连连点头,心中讶异怎么自己就被选中了,突然想到什么,说道:“姐姐,是易大叔让我这么写的,这一次能成全靠易大叔了”。

    什衣一讶,“他教你这么写的”,一语之后却道:“就算是他教你的,这字却也是你自己亲手写的,全凭你的本事,却不是他代写的”。

    西王府占地极大,要招待这区区百来人却也是小菜一碟,这些入选的人逐一被安置住下。

    张贴在上面的字逐张被人揭下,临近傍晚,却有一张迟迟没有人来揭,这刻这仅剩的一张成为唯一的焦点,心中纷纷暗忖:“写这字的人怎么还没来,莫非只是想展示一方,或许临时放弃了”,百人百个心思,却均感到好奇。

    当众人看久了,却发现这字大不一般,显然出自书法宗师之手,到底这人是谁,却更让人期待。

    那儒士就久久没人来揭下这最后一张,朗声道:“不知道这“囚”字是出自哪位高才之手,前上前揭下并确认一番,我们也好接待”。

    儒士喊了几声,却依然没有人上前,在场许多人真希望这字就是出自自己之手,只可惜这种事情却无法冒人,这指纹一比对就立即露馅了。

    直到傍晚,那“囚”字依然张贴在墙上,那儒士只好让四个士兵留下来看守,等待那人来揭。

    天黑了,众人也陆续散去。

    这“囚”字正是易寒所写,当初是无意中写下,却不是为了求亲,自然不会前来揭下,也许他早就把这件事情忘之脑后也说不定。

    海棠借感谢之名特意找易寒说了一天的话,试图完成小姐交给他的任务,只是易寒守口如瓶,就是不肯讲出自己的身份,还说了一大堆这样挺好的,为什么偏要探他的底细。

    也是,易寒若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怕是海棠就不敢和他这般轻松随意交流了,易寒想海棠在自己面前展示真实的一面却不是带着面具是一部分原因,另一方面就是他确实不方便泄露自己的身份,他只是想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达成这一次来到镐京的目的,然后再回京去。

    房间里,齐碧若和刚刚在门口的那个儒士交流着,待听那儒士讲完,惊讶道:“还有一张没人来揭?是那个字?”

    儒士应道:“是个“囚”字,这个“囚”字在一百一十二个字中一骑绝尘,首屈一指,我打算帮小姐特别留意,怎知道那人却没来”,这个儒士也算是有眼识的人,也是能看出其他的字和这个“囚”之间的差距。

    齐碧若道:“楚先生原来你也看出来了”。

    儒士笑道:“小姐,我虽不年轻了,可眼力可没降低,一个字写出来是好是坏,是深是浅我还是能辨认出来的,我倒也认识几个大书法家的笔迹,只是这人的笔迹我真还没看过,依我估计这人至少应该五十岁以上了”。

    齐碧若点了点头:“不经岁月yín.浸,实难写出这样的字来,仅仅一个“囚”字已经足够让我们看到了许多外表看不到的东西”。

    儒士道:“高才之人多有异癖,也许他另有打算,至于那张字我已经让士兵看守了。”

    齐碧若淡道:“多一个少一个也没有什么关系”,但眼神却透出一丝失望之sè。

    这时门口传来海棠的声音,“小姐”。

    儒士道:“小姐,那我先告退了”。

    海棠走了进来,齐碧若问道:“探查的怎么样了?”

    海棠应道:“他不肯说,小姐我说也不必知道他什么身份,他这个人说话憨直,也不是什么大人物”。

    齐碧若道:“你错了,他必是来头不小,你没有看见父亲的一切举动,说明他是个重要的人物,而且他擅长隐藏自己,却把你个欺骗了”。

    海棠好奇道:“欺骗我,他欺骗我干什么,我又没有什么可以利用的”。

    齐碧若道:“我也不知道,也许这是他隐藏自己的惯用手段吧”,一语之后道:“也好,只要他留下王府,迟早会暴露露出一些痕迹来”。

    (家里网络出现问题,在网吧上传的,有点急,请见谅)

第二百八十二节 小鬼威风

    次人,等到中午时分,那个“囚”字依然没有人来揭下,儒士也没有丢弃便自作主张的将这张写有“囚”字的纸收入怀中。

    外人见此大感叹息,心想不知道写这字的人玩的什么套路,不过他已经完全错失机会了。

    招亲之事并没有再三耽搁,那些被请到王府住下的求亲者,在王府住了一晚之后,中午用过餐之后便收到消息,齐家千金请他们前去相见。

    这些求亲者满脸欢喜的被王府内的侍卫逐一带到了一处花园院落,王府方面也不问出身来历,来者均是平等的,唯一的区别就是一张不一样的面孔,终于快要见到齐家千金了,这神秘极少在人前露面的齐碧若也即将要揭开自己神秘的面纱了。

    虽是中午,由于时节原因,天高气爽,也不感觉炙热,反而这微风,这花园的花草树木的气息让人感觉心旷神怡,真是一个好天气,配上这种求亲好事,真是妙极了。

    上百名优秀的求亲者陆续被请到这花园院落,来到花园院落之后,众人才发现这花园院落占地广阔,气势雍容富贵,隐隐能看到皇宫御花园的影子,御花园这些人当然都没有去过,不过却有耳闻,加上先前就听闻西王府在世期间不断的遣巨资建设西王府,有将西王府打造成第二个皇宫的雄心,如此看来这就是传闻中可以与皇宫御花园媲美的兰园,不错,西王府这个可以和皇宫御花园媲美的花园院落却取了一个简单普通的名字——兰园,不知道是西王爷钟爱兰花,还是因为其他的原因,当初在建筑兰园的时候,西王府就令人从全国各地将各种兰花移栽在兰园里,据说种类有上千种之多,不过有些因为气候环境的不适合,最后却没有移栽成功,尽管如此这兰园的兰花种类大概也有几百种吧,每种兰花的开发时间都不一样,不过一年四季却总是能看到兰花开放,闻到兰花的香味,西王爷何以如此钟爱兰花,却是一个谜语。

    兰园已栽种兰花为主,但也有掺杂其他花草树木,任何东西都是无法独自生存,这个道理园艺师自然懂得。

    此刻,秋兰盛开,这些求亲之人大多却无心欣赏这些秋盛兰花,一个心却系在了即将看见的齐碧若身上。

    易寒与齐子明同行,初次之外再无随从,并不设排场,若不认识他们还以为他们也是求亲者之一呢。

    易寒是齐子明邀请过来主持的贵宾,自然也要出席,易寒也没有推辞,便顺利成章的和齐子明一同前来参与这场盛事。

    易寒问道:“子明,地点安排在哪里呢?”

    齐子明应道:“兰园,那里空间宽阔,环境优美,倒是一处接待这些求亲者的好地方”。

    易寒笑道:“子明,这王府可真是大,我们都走了好一会儿了却还没有到,这要是在京城,这路程已经逛了几条街了”。

    齐子明笑道:“西王府确实大,当初划地而建,几十年来,不停的建造,还有一半的地方还没规划,却是空地,说那剩下的空地可藏下一支大军一点也不过分,近些年来,建设才放慢了许多。”

    易寒道:“如此巨大的工程其实朝夕可成的,情理之中”,突然问道:“子明,你说请我来主持,我从来没干过这种事情,应该要我怎么做呢?”

    齐子明笑道:“中天,说是请你来主持,其实是让你来压阵的,就像一个阵法,你是阵眼关键”。

    易寒笑道:“我倒不觉得这事与我有什么干系”。

    齐子明笑道:“怎么没有,你我同辈交往,碧若就是你的友侄女,这友侄女要招亲,你这大元帅难道不得来给她压阵”。

    易寒哈哈大笑:“怕是碧若心不甘情不愿,子明啊,你这漂亮话说的可太勉强了”。

    齐子明也哈哈笑了起来,“女大当嫁,若能嫁给良配,也了却我一桩心愿”。

    易寒笑道:“碧若风姿优雅,又多才多学,子明你还怕她嫁不出吗?这招亲消息一放出去,都快要把整个稿京都挤暴了。”

    齐子明“哎”的一声,“中天你是有所不知啊,”却没有解释,看齐子明的表情,这齐碧若却不是让他省心。

    这时一个将领匆匆朝这边走了过来,朗声喊道:“齐大人,请留步”。

    齐子明转身问道:“什么事情?”

    这将领看了易寒一眼,却没有说话,将一个用黄sè绸布包起来的东西递到齐子明的手中。

    齐子明只是看了一眼之后,表情顿变,抬头望了那个将领一眼,将领点了点头,这是齐子明与小王妃传递消息的方式,其他人就算看了也不懂,当然这黄sè绸布表面上也留有标记,否则这将领也不会知道此物的重要xìng,他却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只有齐子明才完全清楚。

    齐子明立即把黄sè绸布包起来的东西收好,也未当面打开来看,对着易寒道:“中天啊,我现在有急事要出府一趟,我让侍卫先领着你到兰园”。

    易寒点头道:“子明公务繁忙,就不必随同了。”

    齐子明叫来了一名侍卫,也没明说,只是让这侍卫领着易寒前往兰园。

    待易寒走远之后,齐子明才对着那名将领问道:“什么时候送过来的”。

    那将领应道:“刚刚不久,士兵拿到我手里的时候,我就立即给你送来了”,一语之后问道:“齐大人可是有什么军情,莫非夷邦又入侵了,需要不需要我立即前往城郊调动兵马”,看来这将领也知道这包东西的重要xìng。

    齐子明却一脸兴奋的摇了摇头,应道:“是大事情,却不是什么军情,此事你要保密,暂时不要让其他将领知道”。

    将领点了点头。

    齐子明道:“你随我走一趟吧”。

    黄布里面有约定见面的地点,既是宁雪送来联络的东西,为什么齐子明不告诉易寒呢,因为这是宁雪和齐子明早就约定的事情,还有若是宁雪想要大大方方的出现,她就不会用这种方式了,齐子明将宁雪的这种举动当做她有苦衷,什么事情都没有小王妃重要,包括就要为自己的女儿选一个良配。

    那侍卫道:“再走过几个院子就到兰园了”。

    易寒点了点头,突然听见侍卫问道:“你能被邀请到这里,应该是个多才多学的人”。

    易寒疑惑道:“什么?”

    只听侍卫回头笑道:“这求亲者人数众多,只有百人左右被齐小姐相中并邀请到王府住下,你若不是多才多学,如何能够脱颖而出呢”,这个带着易寒前往兰园的侍卫将易寒当做一个走散迷路的求亲者,也怪齐子明想走的急,没有明说。

    易寒这会听明白了,心中莞尔,原来这侍卫把他当做求亲者之一了,也不想太引人瞩目,将错就错道:“算是吧”。

    侍卫却很热情,道:“我对文人都很有好感,我记得我小的时候家的附近有一个教书先生,是个老先生,人很好,我家很穷,上不了私塾,又羡慕其他的孩子能在屋子里听他讲课,便躲在门口偷听,后来这位先生发现了,并没有赶我走,但是他告诉我规矩不能坏,没办法让我进屋去,却让我以后可以在门口听,并让其他的孩子跟我一起玩,我虽然没有上过私塾,却在那段岁月里认识了几个字,后来我用认识不多的这些字与我母亲通信联络,所以我心里一直很感谢那位老先生”。

    易寒道:“听你口音不是这里人,你老家哪里?”

    侍卫应道:“豫州。”

    易寒笑道:“我老家也是豫州,我们是同乡呢?”

    侍卫笑道:“那真是巧了,一会我帮你照应照应,希望你能赢的美人归”。

    易寒哈哈大笑:“兄弟,那多谢了”,语言也亲切随意了许多。

    侍卫笑道:“不必客气,我看你这个人随和,便多嘴说了几句,想不到与你居然还是同乡,平时我话都是不多的”。

    易寒笑道:“侍卫一般给人的感觉都是严峻正经的,对了,你又怎么会到王府来当侍卫呢?”

    侍卫道:“我十六岁从军,为了的赚取一份口粮,养活全家,年月久了,便当起这王府的侍卫来”。

    易寒竖起大拇指,赞道:“真男儿!年纪轻轻便勇于担当,比起你,我真是大大不如”。

    侍卫道:“大哥你可能出身优越人家,不太懂我们穷人家,似我们,十六岁早就该有多担当了”。

    易寒道:“也许吧”,想起自己的年少轻狂,却感觉在这个侍卫面前无地自容,问道:“兄弟,可成家了”。

    侍卫笑道:“还没有”。

    易寒道:“你年纪不小了,是该成家了”。

    侍卫道:“我想攒够钱,在镐京买间房屋,将我母亲接过来住下,顺便在这里娶个妻子,大哥你不是还没娶妻吗”。

    易寒闻言哈哈大笑起来,突然听到喧哗的声响,只听侍卫道:“兰园到了”。

    易寒闻到兰花香气扑鼻而来,又远观这兰园布局雍华雅致,赞道:“好一座兰花园”。

    侍卫笑道:“你还真说中了,这兰园就兰花最多,无论什么时候都能闻到兰花香味”。

    易寒道:“这兰花淡泊,高雅,倒是和齐小姐的身份相衬”,违心的赞言一番,凡事说人好话总比恶语诽谤要好。

    兰园一处空地,摆有长长的两列桌椅,若细细清楚左右各五十六,每张椅子旁边都有一张方形小桌,上供茶水,只是这些坐位暂时还是空着的,并没有人坐下。

    易寒的到来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这会大家眼中彼此看到的都是一种感觉,那就是竞争者,当然也是因为人数不少,若一一琢磨,岂不眼花缭乱。

    主持的人还没有到来,此地又是王府,身边尽是侍卫,众求亲者倒是谨慎,没有人有放肆之举,如今是客,客随主便,就等主人前来安排了。

    这会空等着也是空等着,这些求亲者也就三五成群的攀谈起来,不知道是一眼合缘还是为了探查对方虚实。

    什衣见其他人都表现的很熟络很世故,却偏偏没有人上前来与自己姐弟搭话,感觉姐弟两人完全被孤立了,根本融不进这气氛中去,当看见赤尔已经有说有笑的和几个人畅快聊了起来,心中更是着急,蹭了蹭身边的虎子肩膀道:“虎子,过去和人说话,莫要让别人以为我们不经世事,是个乡巴佬”。

    虎子应道:“姐姐,我们本来就是乡巴佬”。

    什衣怒道:“别人还没有看不起我们,你怎么就先看不起自己了,还不快去,我一定饶不了你”。

    虎子被什衣推搡的没有办法,只得硬着头皮走到离自己最近的几个人身边去,只听这几个人说的“之乎之也”他却半句也听不懂,更别提插上话,这几人看虎子愣头愣脑的,不知道是不是自恃身份,不约而同的没有搭理虎子。

    虎子顿感尴尬,回头朝什衣望去,却迎上了什衣恶狠狠的目光,巡视了全场一圈,却有些扭捏的走到赤尔的那伙人身边去。

    赤尔瞧见了虎子,却佯装没看见,生因为他而降低了自己在这些人心中的地位。

    乌各也在其中,却喊了一声:“虎子”。

    其中一个华衣公子问道:“赤尔,你们认识吗?”

    赤尔道:“他是我们村寨里的一个不学无术之徒,却不知道靠着什么蒙骗进来的”。

    若是什衣在场定会怒斥反驳一番,只是虎子老实却惭愧的埋下头,也不说话。

    “哦”,身边几人很是讶异,不由朝虎子打量过去,只见虎子愣头愣脑的,显然似个莽夫却不像一个有学识的人,笑道:“也许是沾了赤尔你的光彩,我们先前就在讨论,两个彝族文字有些相似,相比齐小姐想做个比较。”

    另外一人笑道:“这一比较,可就越凸现赤尔你的出采了”。

    几人说着哈哈大笑起来,却把虎子当做一个玩笑,或者把虎子当做齐家千金开的一个玩笑,却似乎没有把虎子放在眼里。

    听着几人的嘲笑声,此刻虎子恨不得在地下找个洞立即钻进去。

    赤尔道:“阿妹,不要理他”。

    乌各原本想和虎子搭话,见虎子似块石头敲不开,兄长也这么说了,也就没有再理睬虎子。

    虎子愣愣站着动也不动,似根钉子就这样扎在地上,过了一会硬着头皮转身回头,慢步走了回来,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徐步走了进来,一脸欢喜,脚下顿时变得匆快起来,这下总算找到一个可以说话的人了。

    乌各朝虎子望去,突然见他姿态变了个人似的,微微一讶。

    易寒走了进来,望着眼前场景,笑道:“真的让我有点眼花缭乱了”。

    侍卫笑道:“一百来人加上些侍卫,说多也是不多,说少也是不少,一会大人来主持,便井然有序了”。

    突然一把声音传来:“大叔”。

    易寒望去,不是虎子又是何人,见到虎子,易寒微微一讶,倒没有想到他真的能够脱颖而出,虎子肚里有多少墨水易寒心里还是清楚的,憨厚之人厚福这句话却有一定的道理。

    虎子疾步走到易寒的身边,易寒笑道:“虎子,在这里见到你,我很高兴”。

    虎子道:“我就知道像大叔你这么有学识的人,一定也能进来。”虎子是个粗人,话说的不漂亮,倒也直白。

    易寒正要应话,虎子又立即问道:“对了,大叔,你不是说你不是来求亲的,又怎么会在这里?”这会遇到易寒,虎子口齿清晰,思维也敏捷了。

    易寒哈哈一笑,“yīn差阳错”。

    虎子却听不懂这四个字,挠了挠头一脸不解。

    “对了,你姐姐呢?”易寒突然想到什衣,便问了起来。

    虎子转身,目光搜索一圈之后,手一指:“姐姐在那边候着呢?”

    易寒望去,见什衣一个人孤零零的站着,问道:“你怎么让你姐姐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那里?”

    虎子闻言,便将姐姐对自己说的一番话讲了出来。

    易寒笑道:”若想引人注意,并不一定要用这种方式,你只要干别人不敢干的事情,立即就能成为焦点,不过成为众人的瞩目的焦点也不是什么好事,若有斤两自然不怕,若是没有斤两,树敌太多,却最先成为别人的眼中钉被人拔掉”。

    虎子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易寒知道他悟xìng较差,也不打算说太多。

    虎子突然道:“大叔,要不你教我,似那天你教我写字一样”。

    易寒笑道:“你姐姐不就是你最好的师傅”。

    虎子道:“姐姐蛮不讲理的,就知道凶我,一不如她心意,就又打又骂的,那里似大叔你随和,讲道理”。

    侍卫道:“先生,你们慢聊,我先回岗位去了”。

    易寒道:“谢了”。

    “不必客气”,说完侍卫便离开兰园。

    虎子道:“大叔,你好像跟这里的人很熟?”

    易寒道:“有嘛,我跟他也不过是刚刚认识的”。

    虎子道:“那我怎么看你们很熟的样子”。

    易寒道:“彼此看着合眼,聊上几句就熟了”。

    虎子道:“那大叔你教我吧”。

    易寒有些为难,这他还真教不了,只得道:“你待人真诚这点是足够了,就是要大胆一点,不要扭扭捏捏的”。

    这时候,什衣走了过来。

    易寒微笑打了声招呼道:“什衣”。

    什衣脸无表情,突然开口道:“你果然别有居心”却将易寒当做弟弟最大的竞争对手,她并不傻,认识易寒的那段rì子,易寒的一举一动都比自己的弟弟要强多了,只是她将易寒的弟弟作比较,却为何不和别人来作比较,女子有时候就是一根筋。

    易寒笑道:“我有什么居心”。

    什衣道:“你千里迢迢来到镐京,却是为了齐家小姐来的”。

    易寒笑道:“就算如此,这又算什么居心,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何况齐家千金这等绝sè,我为齐家千金而来,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什衣气愤道:“男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见异思迁”。

    易寒道:“什衣,你在说这里所有的男子吗?包括你的亲弟弟”。

    什衣自然说不过易寒,拉着虎子的手道:“虎子,我们走,不要跟这种人说话”,刚才她还让虎子找人说话,显得世故一些,虎子找到一个认识可以聊天的人,她却要将虎子拉走,女子啊,有时候你根本受不了她变幻莫测的态度。

    易寒见姐弟离开,却也跟了上去,却是怕两人不懂规矩,莽撞闯祸。

    什衣发现易寒跟着他们,转身冷道:“你跟着我们干什么?”

    易寒笑道:“奇了,这路又不是你的,你管我往哪里走,你走你的,我的我的,各不相干”。

    什衣气的咬牙切齿,拽紧拳头,恨不得狠揍易寒一顿,奈何这里是王府,可不能乱来,只得忍气作罢。

    什衣和虎子走到那里,易寒边跟到那里。

    什衣被易寒纠缠的烦躁,却领着拉着虎子朝中间那列好桌椅却未邀请入位的两排椅子走去。

    主人未有安排,不能不请自坐,这是基本的礼貌,再有这是王府,自然得听从主人有序的安排才不会出乱子,否则这上百人争坐起来,难免要起争执,谁坐前谁坐后,文人相轻,心中还真的会计较。

    通往那两排桌椅的路口,站着一个儒士打扮的老者和两个侍卫,这儒士便是昨rì那老者,而这些求亲者站在外围,也自觉并未擅闯进入。

    什衣还没走进去,便被两个侍卫拦了下来,“站住!”

    只是惯用的口气,却也不是轻视什衣姐弟,只是这话听到什衣耳中却不是滋味,她最痛恨别人瞧不起他们,一时被冲昏了头脑,怒道:“让开”。

    儒士着急的等待着齐大人来主持大局,目光一直盯着前面正位,突然听到侍卫的喝声,转身往来,见了什衣姐弟,昨rì刚见还有一番印象,说道:“不得无礼,这是齐小姐请来的客人”。

    什衣听了这话,气才消去,装出一副老江湖的样子,抱拳道:“老先生你好,我叫什衣,他是我弟弟虎子,昨rì我们已经见过了”,却是攀起亲近来了。

    儒士笑道:“小姐,客气了,大人还没来,请小姐再稍等一会”,突然瞥到跟在两人后面的易寒,易寒正欣赏兰园的布局摆饰,似完全听不到他们的交谈。

    儒士却心中留了个心眼,似他这种人物,岂会看不到易寒的不一样之处,易寒的一举一动,一神一态随意自然,完全就没有把这个场面当回事,别人的从容淡定,随心所yù是装出来的,这个人却是自然而然。

    儒士回忆了一下,昨rì并没有这个人来揭字啊,莫非我走开一段时间漏了,却朝易寒望去,“不知道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什衣听儒士将焦点转移到易寒身上,不悦应道:“一个跟屁虫”。

    儒士却没有搭理什衣,朝易寒再次询问道:“先生怎么称呼?”

    易寒这才转头望来,笑道:“她说的对,我是个跟屁虫”。

    儒士一讶,哪有这样贬低自己的,难道我看错了,特意揉了揉眼睛,再看见,发现易寒笑嘻嘻的看着自己,这会却完全看不透他。

    什衣突然道:“跟屁虫,快滚远点”。

    易寒退后一步,笑道:“够远了吧,伸长手也摸不到你”。

    什衣恨得咬牙切齿,“你......你......”却说不出话来。

    这时有几个人看见有人和儒士攀谈起来,怕被别人占了先机,也走上前来凑热闹,也好了些一些情况,这会他们都还不知道齐小姐有什么安排,若是早知道一刻就能早一刻做好准备。

    几人走上前均抱拳道:“楚先生”,显然知道儒士的身份,这儒士竟然能做半个主持人,当然在镐京有一定的名气,这些人聊了一会,通了气,就算不认识他的,这会也认识了。

    只有像易寒这种多年没在外面走到不知道变化的人,还有什衣这对什么都不懂的姐弟才不认识他。

    这楚先生也随后,笑呵呵道:“各位公子能来到这里都是不凡之人,不必如此多礼”。

    其中一位公子笑道:“楚先生,你们在聊些什么呢?”

    楚先生笑道:“是这样的,这位小姐想要入座,我告诉他稍等片刻”。

    几人朝什衣望去,一人不悦道:“主人未有安排,不得擅自就坐,连基本的礼貌都不懂”。

    虎子低声扯着什衣衣袖,“姐姐,原来我们不懂礼貌”。

    这句话虽然特意压低了声音,却因为声线太过粗壮,却被几人听到了,几人中有人笑出声来。

    什衣怒目向发笑的人一瞪,喝道:“有什么好笑的!”

    那人堂堂一个男子却被一个女子如此大喝,脸上顿时挂不住,冷冷笑道:“也不看看自己有多少斤两,也敢来献丑,若我是你,就是这位子摆在我的面前,我也没有脸坐下来”。

    楚先生一直在暗中打量易寒的举动神情,不觉才发现两方已经吵起来了,劝和道:“大家都是客人,不要伤了和气”。

    那人见楚先生开口了,忙道:“楚先生说的极是,在下一时贪言了”。

    什衣冷笑道:“终于知道自己贪言了”。

    那人气涨着脸,“你......”奈何楚先生在场,强忍不发飙。

    楚先生突然看见一个青衣男子走了过来,露出笑容,走了过去,朗声喊道:“迟公子,襄城一别,我们又见面了”。

    那青衣公子笑道:“楚先生难道忘记我们昨rì才见过面”。

    楚先生笑道:“当时你我都是为公事,却不能好好详谈一番,算不得数”。

    青衣公子笑道:“难道现在是为了私事”。

    楚先生笑道:“是公事也是私事”。

    易寒有人低声问道:“这迟公子是谁,何以楚先生如此尊敬?”

    另外一人应道:“迟中天你都不认识,西南五省第一鬼才!”

    “也来是迟中天啊,想不到竟是如此年轻”。

    易寒一愣,“怎么名字与自己的“字”相同”,他隐世多年,自从军,甚少涉文界,还真的没听到什么迟中天,什么西南五省第一鬼才!不过盛名之下无虚士,江山代有人才出,也不奇怪,只怪自己封闭太长时间了。

    突然听见什衣泼洒道:“我偏要坐给你看!”

    那人冷笑激将道:“你要真敢现在就坐,我就服了你”。

    见楚先生走开,什衣和刚才发笑之人又争吵起来了。

    那人见什衣一语之后没有反应,又激将道:“怎么了,这会害怕担心了”。

    什衣涨红着脸,脑门被火气一冲,拉着虎子的手就往里面闯。

    两个侍卫这会也不喊“站住!”就往什衣的去路这么一站,就将什衣给拦了下来。

    那人这会更是冷笑讥讽道:“就算你给自己脸上贴金,也该看看别人承认不承认”。

    什衣再次被激,这会也失去了理智,就是要坐给那人看看,想要硬冲,一个侍卫也不客气,管你是男子女子,一推将什衣推得踉跄后退,眼看要摔倒了,却被易寒扶住,倒在他的怀里。

    易寒笑道:“你自己倒下来的,可不关我的事”,什衣这会一肚子怒火,易寒还有心开玩笑,这不是触她的霉头吗?什衣当然把气洒在他的身上,怒喝道:“松手,跟屁虫”。

    易寒真老实,还真的立即松手,那里知道什衣却要立即朝那侍卫冲上去,“敢推我,不知道姑nǎinǎi的厉害”。

    易寒一讶,什衣怎么变得这般鲁莽,不知分寸,知道侍卫都是听从命令,一是一,二是二,可不跟文人一般可以迂回,这第一次是jǐng告,这第二次可就要真的动刀子了,脚下一动,拦在什衣的前面,喊道:“别动手!”

    这一声别动手却同时有两个人在喊,齐子敬气喘吁吁的忙奔走过来,侍卫的佩刀刚好抽了一半。

第二百八十三节 真禽兽

    侍卫刀抽一半便停了下来,不是因为易寒的喊叫声却是因为齐子敬即时出声,遵从命令已经养成一种习惯。 . .

    齐子敬走上前一副怒斥的口吻道:“为何对客人动刀?”齐子敬与其兄子明一样也是有一副好脾气,极少斥喝手下,素以德重服人,这会却是因为这侍卫居然敢对易寒动刀子,心里自然有气,另一方面也算给易寒一个面子,希望他不要追究侍卫的过错,算是袒护这个侍卫,只是短短一语,尺寸却拿捏的极好,可见其处事老练。

    侍卫一副认错的神态应道:“大人教训的极是,这位小姐想要硬闯,方才起的矛盾”。

    齐子敬目光朝什衣望去,什衣也一脸惊讶的打量着他,这不是和那个跟屁虫路上同行的人吗?这侍卫喊他大人,神态恭敬,看来这人在王府可是大有来头,想到自己当rì还shè他一箭,不知道他记恨不记恨,一会会不会我和虎子两人小鞋穿。

    齐子敬方才眼中只有易寒,这会侍卫提醒,才看见这对彝族姐弟,他知道这对姐弟是为求亲而来的,只是想不到居然能够脱颖而出,一看到身边的易寒,也就释然了,中天少年成名,本来就是个高才之人,有他相助,别说脱颖而出了,就算最后这虎子夺的美人归,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突然看见易寒暗中朝自己眨眼睛,他也明白,中天是不想自己道出他的身份来,齐子敬也不糊涂,这会若是道出易寒的真实身份来,这招亲可就要耽搁了,碧若的风光定全部被易寒夺走。

    虎子目瞪口呆,一脸惊讶,嘴巴张得大大的,有些迟钝,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刚要出声,易寒却迅速捂住他的嘴巴,竖起手指“嘘”的一声,这动作虎子倒是明白,知道易寒叫他不要声张,脑袋却飞快的转了起来,可是却总想不明白。

    什衣这会暗中打量着易寒,没有想到他居然大有来头。

    齐子敬朝易寒身边靠近过来,易寒却一个巧妙的转身,两人擦肩而过时,齐子敬耳边传来易寒低沉的声音,“不要和我走的太近”。

    齐子敬闻言,一脸苦涩,“我好歹也是西王府的第二把手。”

    什衣一直在暗中观察易寒和齐子敬的举动,见两人也不打招呼,心中暗暗好奇,他们明明认识的,而且是那种交情很深的,为何却装作不认识,到底在搞什么把戏,就算什衣聪明绝顶也不会想到个中关键,易寒的来头太大了,大的一旦暴露身份就会引起轰动。. .

    楚先生知晓齐子敬来了,领着那个迟中天走了过来,“大人,你来了”。

    齐子敬淡淡点了下头,楚先生道:“大人,我来为你引荐一下,这位公子是迟中天,才高八斗,有西南五省第一鬼才之称”。

    齐子敬客套笑道:“迟公子,欢迎欢迎。”却没过分亲热,或许这迟中天在未来有所建树,扬名留芳,但是与易寒这种已经成就功业,名扬四海的人相比却还有不小的一段距离。

    那迟中天施礼道:“大人,晚生有礼了”,他虽有才名却无建树,在齐子敬这个前辈面前,却是谦逊许多。

    什衣听见身边几人低声交流着:“迟中天才高八斗,乃是西南五省年轻俊彦中第一人,若是比文,在场的怕是没有一个人是他的对手,希望齐小姐剑走偏锋,我等才有机会”。

    什衣心中暗忖:“西南五省第一鬼才,听这称呼好像挺厉害的”,想着朝那迟中天望去,只见对方相貌堂堂,气度不凡,比自己傻头傻脑的弟弟强多了,顿时苦恼起来。

    什衣突然主动蹭了蹭易寒一下,低声道:“喂,你有没有办法对付他”,似乎忘记了刚才没有给易寒好脸sè看。

    易寒问道:“对付谁啊?”

    什衣道:“当然是那个什么鬼才”。

    易寒笑道:“我跟他无冤无仇的,要对付他干什么?”

    什衣道:“只要你盯着他,不让他成功,我就原谅你”。

    易寒心中莞尔,什么就原谅我,好像我干了什么不可宽恕的坏事一样,应道:“就算我盯着他,不让他成功,虎子能应付的了其他人吗?”

    什衣道:“你别管,答应不答应”。

    易寒摇头道:“我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

    什衣怒指易寒道:“你有种!”

    “谢谢”,易寒礼貌的回应了一句。

    这时只听齐子敬朗声道:“让大家久等了,现在请大家就位入座。”因为兄长临时有急事,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只是和迟中天寒暄几句,并未多聊。

    齐子敬都发话了,众人也就停止闲聊朝两排椅子这边走去,不知道是不是怕晚了坐不到座位,脚下均有些匆急。

    趁求亲者涌入坐下,没有人注意到他的时候,走到易寒的身后,低声问道:“你一会是想站着还是坐着”。

    易寒却没有回答,随着什衣姐弟走了进去。

    齐子敬一脸无奈,到底想怎么样啊。

    什衣由于靠的近,最前走了进来,带着虎子一直走到了最前排的位置上,将虎子按在了左边的第一张椅子上,自己大模样一屁股坐在了虎子的身边,反而是易寒却像个仆人站在两人的身后。

    虎子坐了上去很不自在,总感觉那里不对劲,突然站了起来,对着易寒道:“大叔你来坐,我站着就好”。

    什衣怒道:“你傻啊,我好不容才给你抢到这么好的位置”。

    易寒笑道:“虎子,你今rì是主角,我只不过是陪衬的,若是平时我定不会谦让,不过今rì你最大。”

    易寒说什么,虎子就做什么,反正他就是认为易寒说的每句话都是对的。

    一旁的什衣淡淡道:“你还算识相”。

    这些求亲者大多身边有人陪伴,或亲友,或近侍,也不知道谁开的先例,也就默然可以带亲友近侍同行,若是可以大多不会有人拒绝,多个人一者可以增添排场,这二者呢也可以帮忙出谋献策。

    别人很是自觉,只是一人坐下,并没有多占一张椅子,亲友近侍身后站着,刚才这些人已经暗中数了椅子,不多不少刚好一百一十二张,心中明白这些椅子单是为求亲者独设,只有什衣一人没有留个心眼,就这么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

    众求亲者陆续坐下,目光扫到什衣这边,却准备看好戏,看这个女子被人赶起来,你占了别人的位置,让别人无位可坐,自然需要让位了。

    齐子敬也就坐上了正中间的位置,等待众求亲者均做了下来,目光却经常往易寒这边飘来,我威微风风的坐了下来,这易将军却只的站着,心中却很是过意不去。

    易寒被他看的心烦,朝齐子敬狠狠瞪了一眼,吓得齐子敬不敢再朝这边再望一眼。

    奇了妙了,一百一十二张桌椅刚刚坐满,不多一人不少一人,有人以为还有一人未入座,朝走来的路道望去,却发现空空如也,所有人都已经入座就绪,等待主人安排,突然恍悟定是那个写下“囚”字之人没有到场,巧了,刚好让那个女子捡了个便宜。

    齐子敬也是临时收到兄长的消息匆匆赶来,至于这良配该怎么挑选他却不知道,只有等待侄女的指示。

    这时候数十个王府的婢女上场,给众人更换茶水,刚刚等候的那时间,提前准备好的茶水早就凉了,众人饮着茶水解渴,看着这王府的排场,这些婢女的姿sè,倒也暂时安抚急躁的情绪。

    就在婢女陆续退下的时候,一个身穿鹅黄衣衫的少女脚步轻盈的走了出来。

    众人登时眼睛为之一亮,数百对眼睛充满热切的朝这少女飘去,少女顿时成为全场的焦点,只见这少女身形苗条,举止娴雅,容貌俏美,心中暗忖:“都说齐家千金长的绝sè果然不假”。

    易寒却知道这人不是齐碧若,看见海棠这番姿态,想起海棠平时的言行举止,暗暗发笑,想不到海棠端庄起来,却也如此大家闺秀。

    海棠被数百只眼睛盯着看,却只顾自己走路,也不张望巡视任何人,缓步走到齐子敬的身边,低声言语几句之后,面向正前方来,朝众人微微躬身,施了一礼。

    众人见了,暗忖这大家闺秀就是不一样,端庄有礼,谦逊有度,没半分骄矜让人,觉得可亲可敬心中更是多了几分喜爱,纷纷站了起来,还了一礼,

    什衣见众人都站了起来做了姿势,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偏偏身边的虎子愣头愣脑的,屁股粘着椅子动也不动,狠狠的敲了他的头,低声道:“还不照做”。

    虎子忙惶恐站起,先是看了别人的姿势,然后依葫芦画样的照做起来。

    后面的易寒见了,暗暗偷笑,只感觉这对姐弟实在是有趣,跟他们走在一起多了许多乐子。

    海棠之所以施礼,是因为小姐讲究礼数,她这个婢女自然不能丢了小姐的脸面,想不到自己施了一礼,竟有上百人还礼,这阵势还真让海棠心中有些惶恐,望去见数百只眼睛盯着自己看,脸一红,神态显得腼腆,心中暗忖:“竟如此看的起我一个婢女”。

    众人见了,更觉可爱,没有人出声,全场静的鸦雀无声,生怕惊动了她,均想:“齐家千金大步不迈家门一面,避于深闺,今rì为招一良婿,方才在这么多的男子面前露面,有些腼腆,自在情理之中,齐家千金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又多了一些小家碧玉的娇柔,实在动人动心啊”。

    海棠站了一会,也不说话,众人正等待她娇音初现,怎知道海棠突然转身离开,也不说一句话。

    众人见此,面面相觑,心中好奇,怎么这齐小姐露个面不说话就走了啊。

    独有易寒一人心中清明,心想齐碧若身边的一个海棠一出场就将这些求亲者给镇住了,若是齐碧若亲临,这些人岂不看瞪了眼,想想自己年少时初见宁雪这等绝sè也不是这般德行,却是五十步笑一百步。

    就在这时,齐子敬站了起来,朗声道:“各位请坐下来”。

    待众人均坐了下来,齐子敬这才朗声道:“刚才碧若侄女已经让海棠传信于我......”

    话还没有说完,众人听到这里全场哗然,原来刚刚那名少女不是齐家千金,只不过是她身边的一个侍女,侍女尚且如此娴雅端庄,自小饱读诗书的小姐自然更是不凡,心中顿时更是期待”,亦有人想:“若娶不到这齐家千金,能娶到这个叫海棠的女子也是不错”。

    齐子敬见全场躁动,特意大声“咳咳”了几声,大伙都纷纷安静下来。

    齐子敬朗声道:“碧若侄女说了,在场诸位均均是饱学多才之人,虽然未曾谋面,但见字如见人,对诸位是心怀敬佩,只是独女一人亦只配一夫,百中选一实难抉择亦不得不如此,若最后无缘成就良缘者,绝不让大家空手而过,均赠上一幅亲笔字画以作纪念。”

    这番话经齐子敬之口转达也算谦虚,也不知道是齐碧若原话还是经过齐子敬的修饰,听了这话的众人却感觉齐家千金不似传闻中那么的孤傲。

    易寒却认为,这齐碧若在先礼后兵,看来这接下来的少不了刁难,这齐碧若才高八斗,如此孤傲的女子所要嫁之人,岂会含糊,跟你客客气气,必是要检验出真才实学来,这一把人逼急了,喜好恶善,道德标准,才疏才厚就都全暴露出来。

    易寒倒是期待,齐碧若打算用什么方式最快了解一个人的真实面目。

第二百八十四节 真君子

    只听齐子敬朗声道:“碧若让我代替她问诸位一句话”。

    突然有人朗声问道:“为什么齐小姐不自己出来讲?”

    齐子敬笑了笑,这才缓道:“碧若读古书,秉古礼,极少见生客,更从来没有与年轻男子见面,如今要她一个女子来面对这么多人,怕是不太合适”。

    有人问道:“那我们不是一直无法见到齐小姐了”。

    齐子敬道:“话也不能这么讲,若是诚心求见,相信碧若应该肯破例。”一语之后道:“请诸位稍安勿躁,听我说完”。

    “大丈夫处事,论是非,不论荣辱。士君子出言,贵平正,尤贵信诺。不知道诸位认可不认可”。

    众人听完,顿时暗忖:“凡事没有绝对,也不能说认可不认可,却是区别对待,短短的一句话,若真是要辨起来,可真是长篇大论了”。

    众人思索了一会之后,一位年轻公子站了起来,朗声道:“我既认同齐小姐的这句话,亦不认同齐小姐的这句话”。

    齐子敬笑道:“公子请讲?”

    只听那位年轻公子朗声道:“是非是真理,是公道,明辨是非,才能区分善恶,若是无是非便无善恶,任凭yù望行恶,这世道就乱套了,再说这荣辱,有句话就士可杀不可辱,一个人须有节气,有节气方有正气,有正气方能惩恶扬善,若人人如此,那就天下太平了,我认为这荣辱还是要论的,当然涉及国家大义,个人荣辱这时就不算什么了,牺牲小我,完成大我”。

    齐子敬笑道:“公子此言差矣,若涉及国家大义,而甘愿承受侮辱,却是虽辱尤荣,却又怎么说是不论荣辱了”。

    听了齐子敬这一句话,众人才感觉这句话没有这么简单,环环相扣,是也不是,不是也是,却是没有那么好辩,看起来这前半句话是个死循环,这后面一句话却这般简单是和道理,这齐家千金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刚才那位年轻公子说的在理,逻辑也很清晰,众人差不多也是这么想的,这么被齐子敬随意一辨却立即站不住脚,这会也不敢轻易开口。

    什衣与虎子却不懂这种高深的是非辩,什衣朝一直挂着微笑的易寒望去,“喂,你懂不懂”。

    易寒笑道:“不用懂”这句话那里能辨出个是非来,就是圣人复活怕是也辨不出个所以然来,易寒认为齐碧若这句话只是一个圈套。

    什衣好奇道:“为什么不比懂,这齐家千金既然说出来的,自然就是要考考别人的,不然无缘无故带这句话出来干什么?”

    易寒摊手道:“那我不懂了”。

    什衣哼的一声。

    齐子敬见众人埋头苦思,朗声道:“碧若也不是让大家来辨,只需回答认可与不认可就可以了”说着安排一些拿着笔和纸的婢女让这些人在纸上写下自己的答案。

    众人拿了纸,却左右观望着,不敢轻易写下自己的答案,犹豫不决,希望看到别人的答案之后再做决定,毕竟这会还摸不透齐家千金的心思,若是还没见到人就被淘汰出局,岂不冤枉,越是这么想越是难以抉择。

    只是一句话就让这些求亲者苦恼不已,这真的是无从下手,难道真得碰碰运气,可是心中却又不甘心,我一肚子墨水,若是真的技不如人那也就罢了,可凭什么和别人一般来碰运气。

    这纸和笔都已经到手了,众人却迟迟无法下笔,真感觉这只平时写字的手变得僵硬笨拙了,目光不安分,巡视起别人的情况,却发现大家都差不多如此。

    终于找到一个可以标榜的对象了,那便是迟中天,只见迟中天思索了一会之后,便迅速在纸上写下一个“是”字,算是交了自己的答案。

    看到这里,大部分的人也开始下笔了,跟着迟中天在纸上写了一个“是”字,却不知道落笔之隙,并非本心,有攀仿之迹。

    少数人却认为齐家千金既说出这句话,定有自己独特的看法,想到这里却在纸上写下一个“非”字

    什衣见别人的都写了,虎子还愣着不动,督促道:“别人都写了,你也快写”。

    虎子却一头雾水,“写什么?”

    什衣正要发脾气,易寒却对这虎子道:“齐小姐刚才说的那句话,你认可不认可?”

    虎子应道:“我听不懂”。

    易寒笑着用简单的言语给虎子解释了一番,只听虎子点头道:“对对对,就该这样”。

    易寒道:“那你就在上面写一个“是”字”。

    虎子摇头道:“我不会写”。

    易寒无奈的摇了摇头,捉住虎子那笔的手,在纸上写了一个“是”字,写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齐碧若接下来的安排。

    齐子敬见众人差不多都已经下笔了,朗声道:“请诸位将这张纸小心收好,请认可这句话的跟我来”。

    有人立即问道:“那不认可的呢?”

    齐子敬笑道:“在此等候”。

    那些写下“非”字的人,狠拍自己大腿,暗忖自己自作聪明,无缘无故要去违齐家千金的意干什么,这不明白着吗?齐家千金在考验德品,我答“非”我不明辨是非,我不信守承诺,我......”这会可真是后悔莫及啊。

    那些写下“是”字的人,却露出欣喜的表情。

    齐子敬将这些人领到一处地方,眼前却有两条通往不同方向的道路,一条的入口是宽敞大门,远视可见黄毯铺地,给人感觉就似通往殿堂大厅一般,另外一条路的入口却是一个狭隘小洞,内中杂草丛生,难以窥视清楚,感觉就是通往偏僻的荒地一般,两条路的入口均站着一位盈盈笑脸的婢女,在欢迎客人的到来,若不是那狭隘小洞站着这样一个婢女,这些人一定不会认为这是一条让他们通行的道路。

    齐子敬站着也不指明,有人忍不住问道:“齐大人,怎么有两条路啊”。

    齐子敬笑道:“就是有两条道路,我也不知道那条路可以见到碧若”。

    齐子明一语道出关键,原来又是让他们做选择啊,只要一选错就与齐家千金失之交臂。

    就在众人犹豫不决,暗暗思索之际,只见站在宽敞大门的婢女手中纸卷打开,只见上面写着一对联子:“

    黄毯迎客来,清风映满堂”。

    众人看着,喃喃念出这对联子来,却是一对迎客来的联子。

    同时站在狭隘小洞的婢女也打开手中的联子,原来她手中也有一对联子“有才必韬藏,如浑金璞玉”。

    就在众人左右琢磨这两对联子的时候,迟中天看了狭隘小洞的这对联子,身子却微微一颤,只感觉这对联子就似在说他一样,又似在训他太过盛气凌人,不懂得韬光养晦。

    迟中天这个微小的身体反应却被别人注意到了,他一直都是别人的焦点,只见迟中天一脸毅然朝那狭隘小洞走了过去,第一个弯着腰半钻进去。

    这迟中天一走进去,立即有人跟风的似迟中天一般钻进那个狭隘小洞,大部分人都尾随迟中天身后选择这个狭隘小洞的入口,其他人却是谨慎的多,暗暗打量齐子敬的表情,只是齐子敬一直脸带微微笑容,让人看不到出玄机来。/\/\../\/\

    什衣虎子更是没有主意的人,见许多人都作出选择了,什衣有些着急了,却对着易寒问道:“走那条路?”潜意识里却认可了易寒的本事。

    易寒笑道:“我素爱癖洁,那路一看就不好走,有光明大道不走,另辟奇径非我之好”,指着宽敞大门道:“我走这条路”,说着看着什衣征求她的意见。

    易寒这话也不是真的如此,他没少干过另辟奇径的事情,只是如今年纪,心xìng如此罢了。

    什衣问道:“你可有把握”。

    易寒笑道:“什么把握”。

    什衣指着那宽敞大门道:“有把握见到齐家千金”。

    易寒无奈的摊了摊手,“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怎能猜透她的心思。”说着一脸深沉道:“女子的心思,最好别乱猜”,那表情那口吻就好像吃过不少亏一般。

    什衣喝道:“你别走题”。

    虎子却疑惑道:“大叔,齐小姐肚子里有蛔虫吗?我有土办法能治好”。

    易寒哑然笑道:“我也不知道她肚子里到底有没有”。

    旁边还没选择的人听了这话,感觉这几人有些放肆,竟当着齐大人的面开齐家千金的微笑,只是齐大人为什么没有反应呢,果然如传闻中一般齐子敬心胸阔达。

    一个公子突然朝齐子敬道:“恳求大人指点一番”。

    齐子敬思索了一番之后,点头道:“好吧,那我就为诸位点拨一番,你看这路有什么特点?”

    那公子敏捷应道:“大路宽敞,黄毯铺地”。

    齐子敬笑道:“那你觉得自己够不够资格呢?”

    年轻公子立即答道:“黄毯铺地,却是迎接达官贵人,或者战功赫赫的将军荣归”。

    齐子敬却没有再说话,只是依然一脸微笑。

    那年轻公子看了齐子敬一眼朝那狭隘小洞走了过去。

    什衣拉着虎子的手也跟了上去,“我们走”。

    虎子道:“我们不等大叔了”。

    这时候却有一个灰衣公子朝那宽敞大门走去,他却成了第一个走宽敞大门这条路的第一人,看这人衣着简陋,却是家底不丰。

    这灰衣公子的举动似乎非常有说服力一般,有几个人立即跟了上去,“陈兄,等等我”。

    剩下的十来人又分成两批,做出两种选择。

    什衣走了一半,却有人做出其他选择,却又犹豫起来了。

    易寒朝齐子敬笑道:“齐大人,你忘了黄地毯的典故了吗?”

    齐子敬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啊”。

    什衣知道易寒和这齐大人关系匪浅,听了这话又认为易寒是对的,拉着虎子往回走。

    见所有的求亲者都走完了,齐子敬这才道:“中天,这样也让你联系起来了”。

    易寒摇头笑道:“我猜的可不是齐小姐的心思,我猜的是那灰衣公子的心思,女子的心思最好别乱猜”。

    齐子敬好奇道:“那你怎么会选择走这条路”。

    易寒笑道:“我说过了,我爱癖洁,可不想弄着全身脏兮兮的”,说着大步朝宽敞大门迈了进去,突然回头问道:“我不够格吗?”

    齐子敬哈哈大笑起来,却没有回答,心中暗忖:“好你个易寒”。

    什衣见此,忙跟上易寒,原本就落后了,生怕再被落下了。

    走到黄毯铺地的路上感觉就是爽快,虎子有些好奇,走路的时候脚跟还特别的重重压在地上,感受着软绵绵的地毯。

    走了一段路很快就到了一个厅堂,只见一个婢女站在门口迎接,礼貌道:“几位请里面用茶静候”。

    易寒三人走进大厅,刚才那灰衣公子几人已经坐在大厅的椅子上,悠然的品着茶水。

    易寒突然闻到一股幽香,巡视一圈却发现是两旁栽种的盆栽散发出来,品茶闻香倒是悠然惬意的很,也就大方坐了下来。

    什衣姐弟见了易寒的举动也就跟着坐了下来,对着易寒低声道:“这么礼遇,看来你选对了”。

    这时三个婢女端着茶水上前道:“先生,公子,小姐,请品尝小姐亲自为你们挑选的茶水”其中一个婢女特别对着易寒道了一句:“先生,仔细品尝哦”。这“仔细品尝哦”说的有些娇气,但又好像在提醒。

    易寒起身接过道:“姐姐,谢了”。

    那婢女道:“先生,你又客气了,小婢受着不起”,刚才这婢女领易寒几人进来的时候,易寒已经说了客气的话,所以这个婢女才有此一言。

    灰衣公子几人朝易寒这边望来,大概感觉婢女对待他们远远比对待自己要热情,刚才怎么没对自己说这温柔贴心的话语。

    待婢女走开,什衣问道:“你和她认识”。

    易寒摇了摇头:“刚认识”。

    什衣好奇道:“那怎么感觉她跟你很熟”。

    易寒心中莞尔,你施礼于别人,别人自然礼回三分,他刚才对这个婢女有礼,这个婢女自然对他心存几分好感,说起来这“仔细品尝哦”还真的像在好心提醒自己,应道:“没听见人家说了吗?这是齐小姐亲自为我们挑选的茶,好好品尝哦”,说到最后还特意写那婢女的语气。

    这几个字从易寒口中说出来,立即让什衣鸡皮疙瘩顿起,不悦道:“你恶心不恶心”。

    易寒品了一口茶水,赞道:“这茶不错”。

    什衣不悦道:“别人说好你就说好。”说着也品了一口,表情一愕,只感觉茶水入口喉咙甘润,口齿留香,什衣别的东西不敢说,这识茶品味却也是不错,彝族人善采山茶,自制茶叶。

    易寒见什衣品的似模似样,问道:“品出点什么来了吗?”

    什衣应道:“好茶,好喝”。

    易寒笑道:“光品出来个好茶好喝还不够,可还品出点什么其他的”。

    什衣一脸不解,易寒见此也就不问了,彝族人做事直白,那似汉人有这么多的弯弯肠子,搞一些猜谜语捉迷藏的玩意。

    易寒细心品着,也品不出所以然来,突然恍悟,我好好喝我的茶,品什么深意啊,齐碧若什么心思,什么深意关我屁事,想到这里悠然的喝着好茶,闻着身后盆栽散发出来的幽香,放空思想,养养神。

    过了好一会儿,外面突然传来混乱的人声,易寒望去,过了一小会,一个求亲者走了进来,只见他披头散发的,挽起衣袖,身上衣衫有几处被荆棘割破了,全身沾满泥土污秽,脚下一双鞋更是完全被湿泥涂抹,这一走进来立即在大厅印下几个鞋印。

    这个求亲者原本以为自己最先到达,待看见易寒和灰衣公子等人悠闲的喝着茶水,顿时一脸惊讶,怎么他们会在这里,自己辛辛苦苦的走的最快,那里知道别人早到了,而且还是这般的轻松,顿时心里很不平衡。

    这时婢女道:“公子,请坐下来休息一下吧”,这求亲者顿时恍悟,大厅坐位有限,再不坐一会可没得坐了,忙坐了下来。

    刚才那路不好走,走的费力费劲,看见易寒等人品着茶水,顿时感觉喉咙干涩,却有些渴了,朝那婢女望去,那婢女笑意盈盈看着他,却丝毫没有给他端来茶水的意思,只得硬着头皮道:“我有些渴了,不知道可有茶水”。

    原本是一句客套话,那里知道婢女却道:“对不起,公子,这茶是小姐的私藏并不多,已经没有了”。

    这求亲者一愣,那有这种待客之道,对厚此薄彼深感不满,这齐家千金他也不怨,却怨起易寒这些悠闲自得的人起来了。

    只是过了一小会,大厅就陆续走进来人,这些走进来的人模样也是差不多,挽衣袖的,挽裤腿的都有,有的甚至脱掉鞋子,赤着双脚的走进来,手里提着一双鞋子,就似从沼泽里刚捞起来的,衣衫沾上污秽泥土,被割破再正常不过了,甚至手臂被割伤的也有,个个狼狈不堪,似打了败仗的士兵、街头乞讨的乞丐、码头做苦力活的粗人,个个是狼狈不堪,无一例外。

    倒让易寒看了一副众生相,果不其然,另外一条路已经不是不好走这么简单,简直就是专门为了折磨这些人。

    大厅虽然宽敞,也不过设有二十左右个位置,原本易寒和灰衣公子等人就占了一半,剩下的就不多了,这后面进来的,没有座位,却只能干站着,外面的婢女说请,请进来却让他们愣愣坐着。

    有座位并品着茶,衣装整洁,神态从容悠然,反观这边无座位干站着,口渴了也没有茶水可解渴,而且一身狼狈不堪,这一比较就让人感觉有高低贵贱之分了,好似易寒他们是贵人,理应受到礼待,而他们轻贱无关紧要。

    若是普通人见了此种场景,多是自惭形秽,可是能来到这里的,个个都是饱学多才之士,心高气傲,怎肯咽下这口气。

    易寒和灰衣男子这些先来的人立即感受到这些人不善的目光。

    一会之后,大厅门口便站满了人,这没进来的时候是被婢女礼貌邀请,这一进来才发现情况并非自己想的那般,感觉有点尴尬,难堪,不满,气愤。

    这时海棠突然从侧门走了进来,朗声道:“诸位久等了,小姐马上出来与诸位相见”。

    众人闻言,顿时动容,喧哗声顿时静下,目光朝侧门方向望去,均想第一时间就看见齐家千金的芳姿。

    这时大厅一把声音朗道:“衣冠不整不洁,非礼也!”

    这句话立即点悟众人,竟不约而同的转身退到大厅外面去,如cháo水退了一般,瞬间走的干净,刚刚稍显拥挤的大厅,顿时又让人感觉宽敞起来。

    这些人为何要退回大厅外面去,一者,这“衣冠不整不洁,非礼也!”说的不错,二者,谁也不愿意让齐家千金看见自己这个德行,自然希望展现在她面前是最完美的形象。

    刚才这句话却是易寒朗声说出来的,什衣不悦道:“你提醒他们干什么?让齐小姐看见他们这样,厌恶他们不是很好”。

    易寒心中暗暗笑道:“什衣,你想的太简单了。”却没有回应。

第二百八十五节 孰是孰非

    大部分人听到齐家千金要出来了,却退到了厅外去,原本期盼见到齐家千金,可这会真的要见到了,这些人却反而避开来,却也奇怪。

    说起来也不算奇怪,假如你仰慕一个女子,希望能与她相见,可是现在有一个机会让你以乞丐的身份去见她,相信很多人宁愿不要这个机会。

    大部分人退到厅外去,但也有少部分人并没有离开,迟中天就是其中之一,他似乎有更深刻的领悟,不是有句话叫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吗?在有修养的人看来,内涵比外表要远远重要的多。

    脚步声轻轻传来,立即摄走大厅所有人的心神,所有人的目光均朝声音传来处望去,独有易寒一人却依然淡定从容没有望去,当初他也是和这些人一样充满热切期待想要知道齐碧若长的什么模样,可是见了面却大失所望,却是一个躲在轻纱里面,不肯以真容示人的女子。

    一个女子走进众人的眼幕,脸垂轻纱遮掩半边脸容,一身白裙衬托起她苗条修长的身段,手娑绰约,步伐轻盈,极具风姿,给人一种娴雅从容的感觉,虽极少出现这种场合,却没有丝毫腼腆。

    十来双目光随着她脚步的移动而转动着,眼睛只有这个一身白裙的女子,再无其它。

    大厅顿时静的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原本坐着的人站了起来,表示尊重。

    齐碧若走到了中间,轻轻转过身来,面向众人,目光从容平静,对投在她身上的目光毫不在意,盈盈施了一礼之后,才淡淡的扫视全场,无一例外,没有人不望着自己,齐碧若感觉所有的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她并不着急去琢磨这些人的相貌姿态,突然她看到了一个例外,一个男子意态悠闲的坐着,漫不经心的品着茶水,也不朝自己望来,齐碧若一讶之后,立即认出了这人就是易寒,他竟是求亲者之一,也不知道那个字出自他的手,自己竟然会瞎了眼选中他,她对于自己的疏忽显然很在意。

    齐碧若好听的声音传了出来,“诸位想必做出了选择,心中有一把衡量自我的尺子”,这句话说的深,也不是很深,在场的基本都能听出几分意思来,当然什衣和虎子就例外了,什衣好奇的朝易寒的座位望去,希望他能给自己解释,突然看见他还大摇大摆的坐在,顿时恼怒的将易寒揪起来,易寒是跟他们一起来的,却担心易寒的无礼之举连累了自己。

    迟中天问道:“齐小姐,不知道你心中是否已经有了人选?”

    齐碧若朝迟中天望去,目光打量着他狼狈的模样,迟中天却毫不在意,没有半年忸怩,堂堂正正的挺立着,与齐碧若对视。

    齐碧若心中暗忖:“好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儿”,轻声问道:“不知道公子怎么称呼”。

    迟中天应道:“鄙人姓迟,名中天”。

    齐碧若喃喃念道:“迟中天,似有听闻”,迟中天近些年才名远传,齐碧若这句话隐隐有点小看的意思。

    在场众人闻言,心中暗忖:“不会吧,连迟中天都不认识,这西南五省第一鬼才可白叫了”。

    迟中天笑道:“在下,小姐不曾听闻也不奇怪”。

    齐碧若却道:“我听过,不过很极少踏出家门,所以对外边的事情不是很清楚,请迟公子见谅碧若孤陋寡闻”。\\.. \\

    迟中天笑道:“都说沽名钓誉,小姐不曾听过很好”。

    有人见这齐家千金一直和迟中天在交流,生怕自己被忽视了,突然插话道:“齐小姐你让齐大人代传一句话,让我们对这句话认可与否做出自己的选择,如今又邀请我们到这里,不知道是何用意,请齐小姐明说”。

    齐碧若应道:“我们都在选择,我想请问这位公子,你选择来到这里为的是什么呢?”

    那公子倒要直白,晒道:“自然是想娶小姐为妻”。

    齐碧若问道:“你我素未蒙面,不知道我长什么样子,也不知道我xìng情如何,更不知道我们二人rì后能够融洽相处,又为什么会做出这个决定来呢?”

    这可真的把这个年轻公子给问的哑口无言,这年轻公子思索了一会之后,应道:“我看着小姐的画像,若小姐真的要我给出一个答应,我只能回答感觉,仅仅画像是让我心存爱慕的感觉,不知道这个答案小姐是否满意”。

    齐碧若道:“满意不满意并不重要,我只是想问清楚公子心里真实的想法,仅此而已,公子因为感觉而做出求亲的选择”。

    那年轻公子点了点头。

    “好。“齐碧若说了一个“好”之后却没有下文,目光却扫到易寒那里,这会易寒已经被什衣揪着站了起来,而且他还必须站的端端正正,不能表现的太过慵懒随意。

    什衣见齐碧若目光朝这边飘来,却认为齐家千金在打量自己的弟弟,可不会想到齐碧若是在看无关紧要的易寒,手下暗暗的捏了虎子的大腿,示意他机灵点,如今齐小姐已经将注意力转移到你的身上。

    虎子挺直胸膛,他人高马大,肩膀宽厚却把站在后面的易寒给挡住了。

    齐碧若挪移了一下目光,轻声道:“这位穿青衣的公子请你往左边挪一点好吗?”

    虎子愣愣不动,看看周围的人的衣着,不知道齐碧若是不是跟自己说话,待什衣又暗暗捏了他一下,他才低头看着自己的衣衫,穿青sè衣衫的可不就是自己吗?这齐小姐是在跟自己说话啊,也老实,人说什么他也就做什么,往左边挪了几步,被他挡在身后的易寒就暴露在齐碧若的眼前。

    齐碧若目光朝易寒飘去,问道:“这位公子,不知道怎么称呼”。

    易寒好奇的问道:“是说我吗?”

    齐碧若点了点头,易寒摆了摆手道:“不是,我不是......”

    齐碧若却打断重复道:“不知道公子怎么称呼?”

    在场其他人朝易寒望去,都觉得易寒的举动很不礼貌,人家小姐问你如何称呼,你解释什么,直说就是。

    易寒感觉十几双目光敌对的盯着自己,特别是什衣,心中苦笑,应道:“易中天”。

    又有一个叫中天的,同样叫中天,不过差距可就大了,一个是西南五省第一鬼才,一个却是籍籍无名之辈。..

    齐碧若知道他叫易中天,但是她也仅仅知道他叫易中天,并不知道他是何来历,之所以询问姓名却是客套话,好接下来的询问。

    齐碧若问道:“易公子,你选择来到这里为的是什么呢?”

    易寒笑道:“我没有选择,我是无意中来到这里的。”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讶异,难道难道你不是来求亲的,既有所求又为何说无意中来到这里,莫非这句另外深意,又或者他琢磨到了齐家千金的心思,而做出回应。

    齐碧若问道:“此话怎讲。”

    什衣不悦齐家千金将焦点放在易寒的身上,却忽略了自己的弟弟,插话道:“他是我们的跟班,我弟弟虎子才是来求亲的”。

    “是吗?易公子。”齐碧若没有朝什衣望去,目光却锁定在易寒的身上。

    易寒笑道:“是的,我刚才正要解释,我是什衣和虎子的朋友,随行来到这里”。

    齐碧若道:“有缘相见也是难得,不知道易公子这会看见了我,会不会重新做出选择呢?”

    易寒问道:“重新做出什么选择?”

    齐碧若轻轻一笑,一旁迟中天解释道:“愿不愿意似我们一般追求齐小姐”。

    易寒应道:“我都没有看过齐小姐的容貌,又不知道齐小姐xìng情如何,更不知道我们二人rì后能够融洽相处,又为何要做出追求齐小姐的选择,除非......”说着却故意停了下来。

    易寒实在厉害,竟用齐碧若的原话的回应,迟中天和灰衣公子目光一亮,同时朝易寒注视过来,均暗忖:“此人思维清晰,是个能言善辩的厉害角sè,这“除非”二字更是吊足了别人的胃口,让人不得不问,不得不听,更不好插话,夺走他的风头。”

    齐碧若却也不问,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还是没有兴趣知道。

    灰衣公子却问道:“易公子,除非如何?”他却很想知道,相信其他人也很想知道。

    易寒笑道:“除非齐小姐解开面纱让我瞧瞧长的如何,我是个好sè之人,若齐小姐长的绝sè天香,sè动人心,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自然想努力追求一番”。

    男子追求女子,为美貌者居多,为利为才者其次,虽是大实话,当这般粗鄙言语总上不了台面,亦不敢当面承认,似易寒这般大胆直白讲出来,不是他本人放.荡不羁就是根本对齐家千金没有意思。

    齐碧若冷笑一声,显然很不认同易寒的这一句话,过来一会说道:“易公子想看我的容貌之后再做决定,那我就成全公子的心愿,为了也让易公子做出一个选择,却不是无意中”。

    众人闻言,心中一讶,我等千辛万苦都没有这种奇缘,却让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拔得头筹,心中可真的十分不甘,可选择权在齐小姐手里,他们也没有办法。

    易寒没有表现的欣喜若狂,却问道:“为何?”

    齐碧若道:“我想我们之间是平等的,公子做出选择,我亦能做出选择”。

    易寒心中暗忖:“莫非这齐碧若想羞辱我,我若做出要追求她的选择,最后却不被她相中,岂不就是她最好的反击,话虽然说的动听,可却不是那么美好”。

    易寒的表现实在怪异的出乎其他的意料,难道他真的见美而心不动,可他刚才明明主动承认自己好sè,仅凭齐家千金这身段,这风姿,这才学,就算长相一般也远远比那些长的娇美,肚子里却空空如也的女子不知道要强上多少倍。

    易寒犹豫了,他是来凑热闹的,如今却被齐碧若钦点,齐子明若知晓一定认为自己是来捣乱的,他也知道自己并非似其他人想象中有什么出采的地方让齐碧若相中,齐碧若之所以钦点自己,只不过自己曾蒙骗戏弄过她。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是这些刚才走出去的求亲者,却是特意整理清洗了一番之后才走进来,衣冠整洁,有礼方来相会。

    齐碧若似乎感觉到一会大厅的躁乱,也不打招呼移步离开,迟中天朗声喊道:“齐小姐”。

    齐碧若却没应声,径直离开。

    这些人大感可惜,自己还没来的及与她说话呢,就被厅外这些唐突的人给坏了好事。

    走进来的人,果真整理了一番,大厅里又从安静变得喧哗,海棠突然走到易寒的身边,低声道:“跟我来”趁乱将易寒领走。

    什衣突然发现易寒不见了,对着虎子问道:“跟屁虫哪里去了”。

    虎子道:“跟一位漂亮的姐姐走了”。

    到目前为止,齐碧若的一切举动安排都让人感觉无头无绪,更猜测不透个中有什么玄机,自己在齐家千金心中到底处于一个什么位置。

    易寒被海棠带离大厅,从侧门离开。

    易寒问道:“海棠,你要带我去哪里?”

    海棠应道:“带你去见小姐,你不是想看她的容貌吗?”

    易寒道:“真的给我看她的容貌,不好吧,见了我可不能保证我会娶她的。”齐碧若秉古礼,这古代的女子,见了她们的容貌可就是要娶她们的。

    海棠道:“这我做不了主,没办法给你保证”。

    易寒道:“不行,你一定要做的了这个主,否则,我宁愿不见”。

    一把声音飘来,“难道我就真的不堪你一见吗?易先生”,是齐碧若的声音,这会却换了称呼。

    不知不觉中易寒已经被带到一处庭院,一身白裙的齐碧若盈立于花前树下。

    易寒道:“齐小姐,我想你是误会了,我根本不是来求亲的,是这样子的,原本我与齐大人同行,中途齐大人有急事离开,带路的侍卫又误把我当做求亲的人,刚好在兰园又遇到我的两个朋友,他们......”

    齐碧若打断道:“他们说你是他们的跟班”。

    易寒一愣,却旋即笑道:“跟班就跟班,跟名字一样只是个称呼”。

    齐碧若道:“齐先生你的身份真的好多,一会是我父亲身边的近侍,一会又成了我父亲的知己好友,这会又成了别人的跟班,你是不是经常带着同一副面孔,正大光明的招摇撞骗”。

    易寒道:“让小姐这么认为我的为人实在罪过,说起来话长”。

    齐碧若道:“我有的是事件”。

    易寒道:“外面那些仰慕齐小姐的人可是在着急的等待你再次出现”。

    齐碧若淡道:“我自有安排,你不必cāo心”。

    易寒道:“事关你的终身大事,我怎么能不cāo心呢?”

    齐碧若转身怒道:”与你何干!”

    易寒忙摆手道:“好好好,和我没有关系,我不替你cāo心,不过我还是要给你几个人选,经过我一路上的观察,我觉得那个迟中天,那个灰衣公子,还有那个虎子都不错”。

    齐碧若怒不可歇道:“闭嘴!”

    易寒道:“好好好,刚才那一句是最后一句了”。

    与易寒交好的海棠突然狠狠的踹了易寒一脚,易寒好奇回头,刚想问你踹我干什么,却看见海棠暗暗朝自己眨眼睛。

    只听齐碧若神情激动道:“求亲之人到底如何,我根本不关心”。

    易寒表情严肃,立即问道:“那你为何招亲?”

    齐碧若应道:“我是受人之托”。

    易寒问道:“受何人所托?”

    齐碧若刚要回答,突然却冷静下来,平复自己愤怒激动的情绪,淡淡道:“这你不用管”。

    易寒问道:“既是你要寻一良配,却怎么受别人托付,这可是事关你的终身大事”。

    齐碧若淡淡道:“我不想和你谈论这个问题,易中天,我问你,你为何要假扮成我父亲的侍卫来蒙骗戏弄我”。

    易寒问道:“这个问题很重要吗?”

    齐碧若决然道:“对我来说很重要,你必须诚恳的向我道歉”。

    易寒施礼道:“那我这里对我的行为向齐小姐你表示万分的歉意”。

    齐碧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易寒道:“当rì我看到齐小姐的画像,又碰巧来到齐府,一时心生想看一看齐小姐容貌的念头”。

    齐碧若:“这么简单?”

    易寒道:“就是这么简单!”

    齐碧若道:“你可真是胆大妄为,不计后果”。

    易寒玩世不恭道:“就当和子明的闺女开个玩笑,想必子明不会责怪”,这话说得巧妙,明明是跟齐碧若有关,却拉扯上齐子明来。

    齐碧若思维清晰道:“你戏弄的是我,却不是和我父亲开玩笑”,一语之后问道:“你想看我的容貌?”

    平心而论,易寒心中好奇想看,点了点头。

    齐碧若道:“但是你必须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这个交易听起来易寒很划算,要知道想见齐碧若的真容不是一件易事。

    易寒却道:“那我不看了”。

    齐碧若怒指易寒,“你......你三番五次戏弄羞辱我”。

    易寒道:“齐小姐,你这xìng子可不太温柔,你该多出出家门,学习别人如何做一个娴雅的女......”

    突然齐碧若扯掉脸上轻纱露出真容,易寒看到她的容貌顿时张口结舌,久久不能言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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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介绍:
主人公易寒四处沾花惹草,恶名传遍整个村庄,多年后他颠覆沙场,转眼成为一代风流名将。公主,侍女,名家千金,诗词才女,皆入帐内来,看他如何御女三千。碧沙窗外静无人,跪在床前忙要亲。骂了个负心汉回身转。虽是我话儿嗔,一半儿肯辞一半儿肯。风流名将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风流名将,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风流名将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