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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七月生我     风流名将txt下载     风流名将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百零一节 陆机身份

    易寒离开院子,原本打算去看一下宁霜,想起她那些稀奇古怪而又厉害无比的机关,看看天sè已经不早了,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返回西王府,有了齐子明给的那个牌符,进入王府通行无阻,也没有人来拦他,甚至上前询问半句都没有,回到岚院风雪进入房间,房间里却空空如也,没有宁雪的踪影,心想她呆在房间里也有些时间了,是应该出来走动走动一下,只是如今她面貌全非,活动的空间就不似以前那般的zì yóu了。

    易寒在岚院风雪搜寻了一会,没有发现宁雪的身影,心中好奇:“会去哪里了呢?”

    离开前去见齐子明,侍卫却说齐子明正在书房会客,不便相见,刚好齐子敬经过,将侍卫遣下亲自领着易寒进入齐子明的书房,刚走到门口便传来了齐子明与别人的交谈的声音。

    齐子敬朗声喊道:“大哥”。

    齐子明应道:“进来!”

    两人进入书房,才看见房间里还坐着一个白衣女子,脸遮轻纱,齐子敬连忙行礼:“小王妃,原来你也在这里啊”。

    齐子明见到易寒似见到了救星一般,忙上前道:“中天,你来的正好,小王妃居然要做我的军师,这如何可以”。

    易寒与宁雪对视一眼,就立即明白了宁雪的心思,笑道:“子明,你多虑了,我想宁雪只不过为了方面露面而已,宁雪已死,小王妃已死,我想她不希望这个人再复活,何况她如今成为我的妻子,这小王妃的头衔是万万不可以再存在了”。

    齐子明一愣,问道:“什么意思?中天你再说详细点”。

    易寒道:“宁雪想做个普通人,如今她想以一个普通的女子来做我的妻子,却不想再当这个小王妃了,子明你可知道,小王妃这三个字对我们之间是一种阻隔,这三个字也代表了她是别人的妻子,不是我易寒的妻子”。

    齐子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一语之后却道:“可是这小王妃原本就是这西王府的主人,如今小王妃回来了,理应物归原主,我齐子明也只是个智囊之料,却没有能力坐镇。”

    易寒笑道:“所以宁雪才要来当你的军事,从旁协助你啊”。

    齐子明思索片刻之后,将目光转身宁雪说道:“这样吧,小王妃你如果只是想要一个新的身份,我齐子明没有意见,不过你必须还是这西王府的主人,若你以后不喜欢听到小王妃三个字,那我和子敬就暗中称呼你为主上,还有一事我要讲,这帮个个将领桀骜不驯,表面以我为尊,暗地里却阳奉yīn违,一点也不把我放在眼里,此次我大肆筹办招亲的事情甚至动用了军队,他们早就在背后议论纷纷,若不是当年小王妃你留下话来,西王府的一切事物由我全权负责,这帮人早就把我给宰了,岂容我发放号令

    ”。

    宁雪轻轻道:“子明,这些年委屈你了”。

    齐子明忙道:“这是子明的本分,子明向你说这些并不是向你诉苦,只是想说小王妃你若不露面,凭我一人之力是镇不住他们”。

    宁雪淡道:“我不会再当西王府的小王妃了”。

    齐子明脸露难sè,“那该怎么办?小王妃,其实无论你变成什么模样,他们都不会在乎的,在他们心中你并不仅仅是个女子,又不是靠美sè来征服他们,你的威严仅凭小王妃三个字他们就会听命从事。”

    宁雪冷声道:“齐子明,难道你还不懂吗?”

    一声把齐子明喝的不敢再说话。

    书房里突然安静下来,也没有人再出声。

    过了一会宁雪才轻轻道:“你虽智谋过人,做事成熟稳重,毕竟是个文士,没有上过战场拼搏厮杀,他们对你不服气也是情理之中,兵归将管,将归帅领,要驯服他们又有何难”。

    齐子明这会变聪明了,立即将目光移向易寒,易寒忙摆手道:“我可不想掺和此事,他们又不是我的部下,又如何肯听我的号令,而且我如今也不想再插手军中事务,只想安安稳稳的过rì子”。

    齐子明道:“中天,你以为如今天下太平了吗?如今大东国的势力各为其主,只有你才有能力将五根手指握成拳头,看他紫荆国还敢不敢虎视眈眈,屡犯我大东国疆域”,看来齐子明也多少受到一些风声。

    易寒问道:“紫荆国?”

    齐子明点了点头,“国人一直认为我们与紫荆国一直相安无事,却不知道一直以来就有摩擦争斗,这些年更是越演越烈,紫荆国已经不满足于占有宽阔的海域,更是窥视我大东国的沃土,如非如此,席清将军何以镇守南疆多年不敢有丝毫松懈,就算是当年北敖安卑入侵,席清将军也不敢引兵回救,这一旦撤军,紫荆国大军入侵,配合其战船从东面入侵,一下子就能将我大东国的防线完全撕裂,大东国的奇山峻岭,雄关壁垒就成了摆设,中天,如今国势虽不似当年北敖安卑入侵那般严峻,却也是内忧外患。”

    易寒道:“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新人换旧人,是该英雄年少来承担起他们的保家卫国之责,我已经完成了我的使命”说着朝宁雪看去,“我想和宁雪归隐山林,不问世事”。

    宁雪却摇了摇头:“匹夫有责,席元帅一生战功赫赫,如今年迈却不能安享晚年,又该怎么说,他所付出的比你要多的多”,说着毫不留情的指向易寒,口吻隐带责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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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寒道:“宁雪,你我为国为民奔波劳累,如今好不容易重聚,如今我想尽一个丈夫应尽的责任,陪在你的身边”。

    宁雪叹息道:“时势弄人,你我何忍隐世安生”。

    从这句话可以看出宁雪虽有小私却存大义。

    易寒道:“若真的需要我来搅局,我会尽自己的一份力的”。

    一直静静不语的齐子敬突然道:“主上,我与兄长曾参详过,这个陆机有可能是紫荆国派来的jiān细”。

    易寒讶道:“陆机?”

    齐子明点了点头道:“中天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陆机,他有一步先生之盛誉,此人运筹惟幄,决胜千里。智谋纵横,神机妙算,堪称治世奇才,当初中天和在大茂山与小王妃争夺陆机呢”。

    易寒点了点头:“我本不知道此人,乃是受上品大人指点,最后还是你家小王妃厉害”,想起前尘往事,却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丝毫没有半点介怀。

    齐子明道:“这陆机确实厉害,当初与北敖交战,便是他屡献妙策,西王府才能立于不败之地,进而反败为胜,从他与妙瀚正面斗智而不落下风,可见此人的能力”。

    说起陆机,宁雪却一脸平静,看不出半点感情sè彩,突然淡淡道:“陆机虽然功不可没,可惜是敌非友”。

    齐子明道:“幸亏小王妃未卜先知,事情对他有所提防,否则如今这西王府已落入陆机之手”。

    易寒道:“宁雪,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陆机呢?”

    宁雪道:“我从来都没有怀疑陆机,只是似陆机如此有能为的人却似凭空冒出来一般,对于他的出身来历,世人一点不知,我只不过有所提防罢了,他策动叛变,想掌控西王府的大权也出乎我的意料,所以这个人实在可怕。”

    易寒问道:“子敬,你刚才为什么说怀疑他是紫荆国的jiān细”。

    齐子敬道:“陆机的造船见解,水战之才,我们都知道紫荆国的战船天下无敌,称霸水上,便是因为紫荆国几百年的jīng湛的造船技艺,以及其训练有素,经验丰富的水上作战能力,当rì陆机无意间发表了这一方面的看法,后来我和兄长回想此事,大东国水军已经荒废多年,陆机何以此道擅长,而且其见解无不与紫荆国如出一辙,所以我与兄长才怀疑陆机是紫荆国派来探查我大东国的jiān细”。

    易寒道:“倘若猜测不错,依陆机此人的能耐,又在大东国潜伏这么长的时间,看见紫荆国不轨野心已久”。

    齐子敬点了点头道:“陆机在紫荆国必定是个大人物,却不是普通的小角sè”,齐子敬算是说了一句废话。

    易寒道:“我知道陆机的一个秘密,不知道对于你们猜测她身份是否有帮助”。

    齐子明问道:“什么秘密?”

    易寒道:“陆机是个女的”。

    此话一出,非但齐子明齐子敬大吃一惊,连宁雪也微微一讶,显然意想不到。

    宁雪冷声道:“你怎么知道的?”

    易寒以为宁雪吃干醋,忙道:“宁雪,你不要误会,我和她没有什么,她言行举止像足了男子,我也是无意间发现她是个女子,说起来不怕你们取笑,寻常女子女扮男装绝对逃不出我的鼻子,不过我却没有闻到她身上有属于女子的味道,也许陆机也不是女子,是个不男不女的怪胎也不一定”。

    宁雪道:“那你怎么没有跟我说”。

    易寒苦笑道:“当时你肯见我一面就不错了,我还那里能跟你说的上话,再者说了,我觉得陆机女扮男装也是方便行事,所以就没有放在心上”。

    齐子明道:“不论陆机是男是女,她都是一个厉害的敌人,当rì她的手段果断冷酷,见难成事,弃部下不顾,溜之大吉,成大事者拒小节,不为自己的情绪所影响,理智做出应对,可见其深沉老练”。

    易寒虽没目睹耳闻事情的经过,不过从刚才齐子明口中西王府的大权差点就落入陆机之手,可见当时形势凶险,笑道:“紫荆国有那个声名在外,厉害的女子啊?”

    齐子明和齐子敬闻言异口同声道:“子凤!”

    天妒子凤,倒是有那么几分可能xìng,只不过子凤不是已经挂帅,成为一军统帅,何以成为一名jiān细深入大东国潜伏多年,从时间上对应也有些矛盾,说着将自己的观点讲了出来。

    宁雪道:“人常说子凤神机妙算,这世上哪有人是真的未卜先知神机妙算的,无非是知道敌人底细,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从此点可见子凤擅长侦查搜获对手的情报,这大东国对紫荆国来说是一块难啃的骨头,她亲自出马也不是没有可能”。

    易寒问道:“你认为陆机就是子凤。”

    宁雪道:“我没有这么说,子凤是四奇将最神秘的人,没有人见过她的模样,也没有人知道她长的什么样子,更不知道她住在哪里,又是什么出身来历,想来子凤声名虽响,可比陆机更让人感觉神秘。”

    易寒笑道:“若陆机真的是子凤,那我等也算瞻视过她的真容”。

    宁雪道:“你怜香惜玉,老不将女子放在眼里,迟早有一天要遭殃,敌人就是敌人,是可以拿来**说爱的吗?倘若你有一天真的见到陆机,不要想得太多,只要记得她是一个敌人,迅速结束她的xìng命。”

    易寒道:“你知道我一般不对女子下毒手”。

    宁雪道:“你对敌人心存仁慈,敌人非但不会心存感激,反而会利用你的这个弱点,给予致命的打击”。

    易寒道:“好了,宁雪,你也不要说太多,我现在跟陆机是八竿子打不着,她是什么样的,也与我没有半点关系”。

    宁雪轻轻道:“你不听我的劝告,吃大亏不要向我哭诉”。

    一旁的齐家兄弟,听着听着,怎么觉得两人说着说着变成在打情骂俏了,为了免于在场尴尬,齐子明岔开话题道:“中天啊,你是武将出身,又是闻名天下的麒麟将军,大东国的将领几乎都对你十分崇拜,这西王府大部分的将领又曾是你率军相救,欠你一份人情,由你出马,相信他们肯服气听从”。

    易寒笑道:“子明,我很想帮你这个忙,不过出师无名,他们不是我的旧部,我又凭什么让他们对我服气听从,外人还以为我易寒想将西王府占为己有呢”。

    宁雪道:“这个简单。”

    易寒讶异的朝宁雪看去,不知道她为什么极力要自己插手其中,说道:“宁雪,我只要你这个人,其他的跟我无关”。

    宁雪淡淡道:“那我可以不可以带上我的嫁妆啊”。

    易寒笑道:“当然可以了”。

    宁雪淡道:“这西王府就是我的嫁妆”。

    易寒道:“这嫁妆宁可不要”。

    宁雪淡道:“符合礼法,为什么不要,莫非你嫌弃我这个人而找的托词”。

    易寒明知道宁雪在故意刁难自己,也拿她没有办法。

    易寒道:“你想清楚,你的嫁妆到了我手里可就归我管了”。

    宁雪淡道:“任凭处置!”

    易寒道:“若有一天我想拱手送人,你会不会反对”。

    宁雪表情一讶,却摇了摇头。

    易寒道:“好吧,这西王府也不可无主,我就尽我所能,带走这嫁妆”。

    宁雪道:“只要我以天下大义统一之名,将西王府转交你手,怕是没有人有什么好说的”。

    易寒道:“你不是不能露面吗?”

    宁雪道:“我是不能露面,不过我却可以伪造我离开时留有的一份遗嘱”。

    易寒道:“别人会认为是伪造的吗?毕竟兹事体大,难免会有人产生怀疑”。

    齐子敬道:“不会,小王妃的笔迹假不了,他们只要看了笔迹坚信无疑,中天,这西王府再无主可就要崩裂了,大将之间也是矛盾重重,若不是我这些年极力从中撮合,他们早就打起来了”。

    易寒道:“我还以为这些年西王府平静无事,想不到里面已经有分裂之势,既然如此,那我更是当仁不让了”。

第三百零二节 调解矛盾

    齐子明对着齐子敬问道:“子亮,裘谦最近有什么动作没有?”子亮是他的本名,子敬是他的字,一般亲人长辈都是直呼其名,平辈而交和外人就称呼他的字。

    齐子敬道:“虽然未有什么大动作,但是和义北军还是矛盾重重不可调和”。

    易寒问道:“子敬,你以前不是义南军的统帅吗?怎么现在变成裘谦在统管了”。

    齐子敬应道:“那是筹建义南军,义北军之初,由我来掌管便有条不紊,可若是领兵打仗,我可就比不上一个作战经验丰富的大将,当初北敖安卑入侵,主上于是将我调离,作为甯军、南义军、北义军三军监军,磨合三军协战能力,后来义南军统帅一职就有立下无数战功的裘谦担任,义南军之所以和义北军矛盾重重乃是因为义北军统帅吴虎乃是草寇出声,吴虎原本只是副将,在与北敖作战中,义北军主帅战死,吴虎临时顶替,指挥应战,主上见其有帅才便让齐担任义北军统帅一职”。

    易寒道:“英雄不问出身,既然有帅才担任这个义北军统帅也是实至名归”。

    齐子敬道:“裘谦是将门后裔,却瞧不起吴虎这个草寇,加上两人在领军方面意见多有出入,后来矛盾越演越烈”。

    易寒道:“义南军和义北军都不是正规军出身,本是同根兄弟才是啊”。

    齐子明道:“中天有所不知,现在的义南军和义北军都是经过战后重新整编的,原本的义南军在战时死伤殆尽,名虽然没有变,但是军队编制却是经过了一番大换血,而且李凉曾给我提议,让义北军也重新整编,优化战斗力,可是却被吴虎一口否决了”。

    易寒心中暗忖:“看来李凉是想给义北军注入新的血液,将义北军也给同化了,看来这李凉也是矛盾之一”。

    果不其然,只听齐子明道:“李凉在西王爷还活着的时候,就是西王府大军统帅,许多将军均是他的部下,李凉在军中有绝对的权威地位,如今他身为甯军主动,却不太满意另设义南军和义北军两军统帅,与自己平起平坐”。

    易寒心想,权力分散是必要的手段,这么做也没有什么不对,只不过李凉依仗自己军中大佬的身份对此不是很满意,不知道宁雪听到这些会有什么反应,想到这里朝宁雪看见,只见她一脸平静,甚至连要发表意见的意思都没有。

    齐子敬道:“裘谦就是因为李凉在他背后撑腰”。

    易寒道:“这么说是吴虎和李凉裘谦两人的矛盾了”。

    齐子敬道:“可以这么说,也不尽然如此。”

    宁雪淡淡道:“结党营私自古有之,难以杜绝”。

    齐子明道:“小王妃的意思是有个人能让他们三人服气听从命令就好了”,话题要转移到易寒的身上。

    易寒笑道:“说再多也没有用,我还是亲自走一趟看看情况再说吧”。

    齐子明道:“今天已经不早了,隔rì一早我陪中天到镐京城外的大营走一趟”。

    易寒与宁雪返回岚院风雪的屋中。

    易寒道:“今天你不怎么发表意见,要知道这西王府是你的心血,难道你一点都不关心”。

    宁雪淡道:“西王府不是我的心血,我只不过从别人的手中夺来的。”

    易寒道:“可义南军义北军是你一手筹建的”。

    宁雪道:“那是为了应付天下大变”。

    易寒道:“好,那你对此有什么看法?”

    宁雪道:“没有看法,一切顺其自然”。

    易寒道:“你说李凉他们肯听我的吗?”

    宁雪反问道:“你说呢?”

    易寒有些无奈,“好了,我们不讨论这个问题了。”一语之后说道:“今天我去找宁霜,她终于肯给我出了一个主意?”

    “什么主意?”宁雪对此倒是很好奇。

    易寒道:“宁霜说让刀女怀有孩子,母爱是女子的天xìng,她心中有爱,就会慢慢淡化仇恨,好好活下来”。

    宁雪笑道:“真是个馊主意”。

    易寒一讶,只听宁雪继续道:“却也是唯一的办法”。

    易寒道:“此法若能成确实能够奏效,不过却又难以进行,我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让刀女怀有孩子,不如你给我推荐一个人选”。

    宁雪摇头道:“我没有人选可以推荐”。

    易寒道:“那你是说此法也不可行了?”

    宁雪淡淡道:“你不是已经和她发生了关系吗?也许已经播下种子了,不如耐心等候”。

    易寒道:“不会这么凑巧吧”突然想到什么,惊呼道:“什么!刀女怀的是我的孩子”,顿时不知所措,心神不宁,若真是如此可就添上添乱了。

    宁雪问道:“你是希望她怀上还是不喜欢她怀上呢,没有怀上那刀女必死无疑,怀上的话你必死无疑”。

    宁雪问了一个让易寒非常纠结的问题,也是一个他无法回答的问题,他是不想刀女怀上,也想刀女怀上。

    易寒心中烦躁,气愤道:“我真想宰了宁霜”。

    宁雪道:“事已至此,你烦躁也没有用,顺其自然吧,听从命运的安排,有些事情是人力所无法改变的,刀女那边怎么样了?”

    易寒道:“这些人刀女不吃不喝,似个活死人一般,不过我使计谋让她有继续活下去的动力”。

    宁雪道:“是我逼她的,不过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死在她的手上”。

    易寒道:“宁雪,委屈你了”,这会却反过来安慰宁雪。

    宁雪微微一笑,“没有什么,什么风浪我没有见过”。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先生,饭菜送来了”。

    两人用过晚餐之后,宁雪淡道:”天sè不早了,早点歇息吧。”

    易寒为她宽衣,宁雪轻轻道:“你今晚不要碰我,让我歇息几天,我有些力不从心。”

    易寒笑道:“你多虑了,我也是个人,可没有使不完的劲”。

    宁雪微微一笑,两人和衣同睡。

    隔rì一早,易寒打开门走出房间,便看见齐子明站在院子等候多时。

    易寒问道:“子明,你怎么这么早?”

    齐子明笑道:“有事,自然早一些的好,我已经用过早餐了,我带中天前去用餐,顺便一起启程”。

    易寒回头看了屋子一眼,齐子明笑道:“放心,这边我早有安排”。

    一会之后,两人策马来到镐京城外的营地。

    齐子明道:“前边就是义北军的营地,吴虎原本和我关系还算不错,后来却怪我偏袒裘谦,渐渐与我疏远了,这裘谦也怪我偏袒吴虎,我这个在中间撮合的人可真不好做人。”

    易寒笑了笑,安慰道:“rì久见人心,有一天他们能够了解你的苦心”。

    靠近营地,立即有士兵上前接待,士兵并不认识易寒,所以也没有表现的大惊小怪。

    齐子明道:“我要见吴将军”。

    士兵道:“大人请稍候,我这就去禀报”。

    易寒一讶,好奇的朝齐子明看去,这要见吴虎一面还要士兵提前去禀报,齐子明这个西王府的主人可真是有名无实。

    齐子明苦笑道:“一会士兵回禀准说,将军在练兵,无暇待见”。

    易寒笑道:“你怎么知道?”

    齐子明道:“我每次来都是这种结果。”

    易寒道:“你亲自来了,他都不待见,若是你发放号令,他岂会听从”。

    齐子明道:“吴虎还懂得轻重的,他只不过心里有气,不想和我见面,若真有什么大事,他倒不会含糊”。

    一会之后士兵回禀道:“大人,将军正在练兵,没有空,不如你下次来吧”。

    齐子明自嘲的朝易寒笑了笑。

    易寒道:“哦,在练兵?那为什么我半点声音都没听到,莫非吴将军练兵是带着士兵在营帐里坐着躺着或者睡着练兵?”

    士兵不悦道:“你是何人?胆敢胡说八道”。

    易寒也不跟这小兵废话,掏出一块半边的虎符,对着齐子明道:“大人,你另外半块虎符带来了没有?”

    齐子明点了点头,掏出那另外的半块虎符递给易寒,易寒将两块虎符合二为一,握住掌中举了起来,朗声道:“立即令义北军统帅吴虎前来听令!”

    这个士兵可不傻,这两块虎符何在一起,便可调兵遣将,任何人抗命不从,立斩不赦!

    士兵匆匆退下前去传令。

    齐子明问道:“中天,用的着如此正式严肃吗?”

    易寒笑道:“特殊的人当然要用不寻常的手段,吴虎草寇出身,一身痞气,若不跟他来真的,他都不把你当回事?他要真敢不立即前来听令,我就立即斩了他,军法无情,若他从军这么多年还不懂得,那就不要怪我不留情了。”

    齐子明一介文人,哪有易寒带兵征战沙场的魄力,易寒外表看起来虽文弱弱,可是能统领林毅岳一帮骁将

    ,岂是没有半点能耐的。

    没一会儿,吴虎一身整齐戎装率众将匆匆赶来,脸sè严峻,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也是虎符一出调兵遣将,自然有大事发生。

    待看见握住虎符的不是齐子明而是一个年纪不大的男子,表情一讶,却也没有半点含糊,率众将跪了下来,朗声道:“吴虎率众将前来听从调遣!”

    易寒朗声道:“吴将军起来吧,我们营帐议事”。

    吴虎朗声道:“两位请!”说着前面带路。

    众将疾步匆匆跟上,均以为有重大军情。

    进入议事营帐,易寒从容不迫的在正中的帅位坐了下来,齐子明站候一旁。

    众多将军包括吴虎在内既惊讶又好奇,这男子是什么来头,连齐子明都得给他让座,要知道齐子明才是西王府的第一把手,对于这个握有虎符的男子的身份十分好奇。

    吴虎道:“齐大人,不知道这位大人是......”

    齐子明朝易寒看了一眼,两人用眼神交流一番之后,易寒点了点头。

    齐子明掏出一卷公书,朗声道:“这是小王妃留下的遗嘱,看了这份遗嘱,诸位将军自然明白”一语之后,又道:“吴将军,请上前辨认是否是小王妃的笔迹”。

    吴虎上前朝纸上看去,点了点头道:“确实是小王妃的笔迹”。

    齐子明道:“那这份遗嘱不是假的了”。

    吴虎又看了左下角的印鉴,确认一番之后点头道:“是真的。”想来齐子明也没有大胆到作假的份上。

    齐子明道:“那请吴将军看看遗嘱的内容吧”。

    吴虎看完之后,惊讶的朝易寒看去,眼神充满不敢相信,又带着几分敬仰。

    众将见吴虎看完之后一言不发,有些耐不住心中,纷纷问道:“大帅,小王妃的遗嘱里写的什么?”

    齐子明朗声道:“小王妃遗嘱内容是将三军大权交由易元帅掌管,之前之所以没有公开这份遗嘱是因为易元帅失踪了。”

    易元帅?众将心头一片茫然。

    “那个易元帅”,有人朗声问了出来。

    “易元帅在哪?”又有人接着问出声来。

    齐子明见吴虎被镇住了,心中暗忖:“麒麟的名头还真管用”,朗声道:“吴将军你看了遗嘱,就由你来为你的部下解释吧”。

    吴虎瞥了易寒一眼,却见他从容端坐,垂目眼神,脸无表情,看不出半点情绪,转身朗声道:“麒麟将军易寒易元帅”。

    众将闻言顿时哗然,若是由麒麟将军来统管三军,凭他的威望,倒是让人心服口服,只不过想不明白的是他们是西王府的军队,为什么让麒麟将军来统管三军,这不是将整个西王府拱手送人吗?

    朝坐在正中帅位的易寒看去,莫非此人就是名震天下的麒麟将军。

    吴虎释疑道:“小王妃的意思是为了天下大义统一,不再起兵祸争端,希望大东国的军队同为一家,不再旁系有别。”说着朝易寒看去,“这一位就是我等为将之人的楷模——麒麟将军。”

    当吴虎说出易寒的身份之后,虽然心中已经有了猜测,还是忍不住有些意外,想不到传闻中的大人物就在身边,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也未等吴虎发话,众将主动施礼,“见过易元帅”。

    齐子明心中暗忖:“未扬先抑,麒麟将军这四个字可远远比自己费尽苦心还要管用”。

    易寒没有丝毫傲慢,站了起来朗声道:“诸位不必如此多礼,易寒原本已经不再插手军要,此行却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望请诸位配合。”

    吴虎道:“易元帅虽不识得我等,我等却久闻元帅忠勇正直之名,心中敬佩不已,对于元帅事迹更是如数家珍,此刻能见到元帅,内心欣喜万分,既是小王妃的遗嘱,元帅又是受小王妃的遗托,我等自然全力配合,不敢有半点怠慢。”

    说到底来的这个人是易寒,所以包括吴虎在内的众多将军才会心服口服,倘若来的是其他无名小辈,定会有许多说辞,就算碍于小王妃遗嘱,不得不遵从,也会暗中阳奉yīn违,给别说配合了。

    易寒没有想到事情这么简单,这吴虎该不会是个狡猾之辈,想先将我稳住,暗地里再搞一些小动作,想到这里朝吴虎望去,只见吴虎目光端正看着自己,丝毫没有半点心虚,心中暗忖:“看来自己误会他了”。

    齐子明笑道:“吴将军,那易元帅现在可就是三军的大元帅了”。

    吴虎应道:“那是当然!”

    只见吴虎突然禀道:“易元帅,我要参义南军统帅裘谦”。

    齐子明微微一讶,暗忖:“这么快,不过让易寒为其做主,吴虎已经打心眼认了易寒这个三军统帅”。

    易寒道:“说!”

    吴虎道:“这方圆十五里的范围内均是我义北军的营地,南边一带义南军的营地,每当我cāo练士兵,每当我的部下cāo练士兵的时候,这义南军就在所属我营地边缘乱放弓箭,将我军的士兵shè伤。”

    易寒拍掌站了起来,怒道:“竟有此事!”

    众将见易寒如此震怒,既欣慰又欢喜,终于找到靠山为他们做主了,这一次看裘谦怎么来狡辩。

    吴虎朗声道:“我以项上人头担保绝无半点虚假。”

    齐子明道:“都是cāo练所用的弓箭,没有箭头。”齐子明也明白易寒为何大怒,这xìng命岂可拿来开玩笑。

    易寒道:“那还好”。

    吴虎见易寒口风有些软,继续告状道:“我屡次找裘谦责问此事,他却有诸多说辞,从不肯解决此事,他义南军的营地比我义北军大一半不止,偏偏在两军营地边缘练习弓shè,分明是故意为之,元帅说句不好听的,他裘谦还不是因为自己是将门后裔,看不起我这个草莽之辈,我虽是草莽出身,可当初与北敖交战,我吴虎可有半点怯敌逃命过,每一次都是冲锋陷阵,无所畏惧。”

    易寒道:“英雄不问出身,否则小王妃也不会让你来担任义北军的统帅,却勿要自贱出身,吴将军,等我调查清楚此事再做定论”,说着站了起来,“齐大人我们走”。

    吴虎立即追了上去,走到易寒身边问道:“易元帅你要去哪里?”

    易寒道:“到义南军大营走一趟”。

    吴虎道:“元帅,个中诸多委屈,我还没有向你细说”。

    易寒道:“吴将军,来之前齐大人已经将你们之间的矛盾与我粗略说了,我心中有数,要公正处理此事,却不能听你一面之词”。

    吴虎表情一僵,看了齐子明一眼,突然跪了下来:“元帅,吴虎向你请罪!”

    易寒淡道:“你先起来,等我回来再说”。

    说着便与齐子明头也不回的离开。

    易寒离开之后,众将上前问道:“统帅,怎么办,这样追究起来,我们也难辞其咎啊!”

    吴虎淡淡道:“有错认罚,我会一人承担”。

    离开义北军大营之后,齐子明笑道:“中天,你真有手段,竟让吴虎主动认错”。

    易寒道:“这军中之事就似家事一样,谁错谁非难以断下,只要他们不计前嫌,握手言和,我也就不再计较。”说着摸着自己的心口,“真正要处理的不是判定谁对谁错,是这心结”。

第三百零三节 治军手腕

    )

    易寒道:“裘谦该不会也来个忙而不见吧”。

    齐子明道:“裘谦倒不至于,毕竟他曾经是我一手提拔的”。

    易寒道:“那怎么现在完全不给你这个恩人面子”。

    齐子明笑道:“他曾是李凉的部下,李凉的面子比我大”。

    易寒笑道:“那我今rì倒要看看是我的面子大还是李凉的面子大”。

    齐子明道:“这也不可相提并论。”

    易寒两人只是刚刚接近军营,就有一个将领迎接走了过来,自然是早就发现了两人,也搞清楚齐子明的身份。

    将领对着齐子明说道:“齐大人,你今rì怎么有空过来?”

    齐子明问道:“严拓,裘统帅在军营吗?”

    将领笑道:“统帅在,大人里边请”,说着朝齐子明身边的易寒瞥去,这一眼顿时让他目瞪口呆,这张面孔是那么的深刻,他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当年他是李凉的部下,被北敖大军所困,正是易寒率大军前来营救,助他们脱困,在那种情况下,李元帅已经认为不会有一支友军来援,可是易寒出现来。

    连忙施下属之礼,“严拓见过易元帅”。

    易寒好奇道:“你认识我?”

    严拓应道:“回易元帅的话,我是李凉将军的部下,曾有幸见得元帅一面,末将职低位卑,易元帅不认识我也没有什么奇怪,但我却认识易元帅。”

    易寒笑道:“那好,请严将军前面带路吧”。

    严拓道:“易元帅里面请”,今rì这义南军大营能迎来麒麟将军,可是一大盛事啊。

    还没有走到议事大帐,便看见一个四十左右的男子一身戎装恭候帐外,见严拓带着齐子明走来,迎面走上前来,朗声笑道:“齐大人,真是稀客啊!”

    齐子明笑道:“有劳将军帐外相迎”。

    裘谦笑道:“齐大人来了,裘谦自当倒履相迎。”和别人一样裘谦的目光锁定在齐子明身上,并没有去注意他身边的易寒,待走近的时候目光才淡淡朝易身上瞥去,这一视和严拓刚看到易寒时一模一样,惊讶万分,裘谦当然认识易寒。

    裘谦也颇有大将风范,并没有似严拓那般受宠若惊,“我说齐大人今rì怎么有空,原来是带了一位贵客而来,易元帅,裘谦有礼了”,说着施了一礼。

    易寒笑道:“裘将军不必客气,我们都是武人就不必来文绉绉的这一套了”。

    裘谦道:“易元帅,齐大人快到我的住处坐下谈”。

    齐子明道:“裘将军,我和中天此行是有公事,我们还是到议事大帐吧”。

    裘谦一愣,心中暗忖:“齐子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难道请易寒出面是来跟我算账的”,想到这里内心有些忐忑,连易寒都请来了,看来是有备而来,嘴边笑道:“那好,两位里面请”。

    进入帐篷,裘谦习惯xìng的刚要坐下正中的大位,突然想到什么,抬手道:“易元帅,你请坐”。

    易寒也不客气,大大方方坐了下来。

    裘谦道:“齐大人,你也请坐”,却表现的客客气气的。

    齐子明道:“不必了,我站在易元帅身边就好”。

    齐子明越是如此,裘谦心中越是没有底,原本打算派人知会李凉一声,可来的是易寒,就是李凉来的也势弱三分,先看看再说。

    齐子明道:“裘将军你站着干什么,倒是做啊”。

    裘谦有些拘谨,忘记坐下来说话了。

    裘谦点头坐下,“齐大人,不知道此行有何公事?”

    齐子明道:“请裘将军将义南军的将领唤来,我有件事情要公布”。

    裘谦点头。

    一会之后众多将领陆续赶来,看到了齐子明倒不奇怪,可见了易寒无论认识或不认识的,均惊讶万分,这不认识易寒的见易寒坐在正中的位置,而齐子明站在他的身边,自家的统帅坐在下来,孰尊孰卑一目了然。

    不认识易寒的低声向身边的人问道:“此人到底是谁?”

    当获知易寒身份之后又惊又讶,这会众将多不关心齐子明,却关心易寒为什么会来到义南军的营地。

    齐子明也不拖拉,先把正事讲了再说,让裘谦确认遗嘱的真伪,然后将遗嘱的内容公布。

    裘谦和众将的反应倒不激烈,认为依易寒的名望来当这个三军统帅是合情合理,易寒的为人大伙也心存敬仰,当初被北敖大军包围,正是易寒率军来援救。

    齐子明问道:“裘将军,你可有什么意见?”

    裘谦道:“我没有意见。”

    齐子明道:“那易元帅现在就是西王府三军统帅了”。

    裘谦点了点头,一直安静不语的易寒突然问道:“裘将军,吴将军说你经常众人部下指使士兵shè伤他的士兵可有此事”。

    众将闻言,心中暗禀:“新官上任三把火,这易元帅是来兴师问罪的。”心中有鬼却没有接话。

    裘谦道:“有这事,我与吴虎......”

    易寒朗声打断道:“爽快,敢作敢当!裘将军那你该当何罪呢?”

    齐子明心中暗忖:“中天这三军统帅的位置,屁股还没坐热,就来这么一出,怕是不太好”。

    裘谦道:“纵容部下打伤自己人,罪当脊杖二十军棍”。

    易寒问道:“裘将军,那你说我这二十军棍是该罚不该罚啊”。

    裘谦道:“末将甘愿受罚,不过我也要参吴虎的不是?”

    易寒道:“你若不参,与吴虎握手言和,不再心生嫌隙,于三军团结是大功一件,可将功补过,这二十军棍也不必罚”。

    裘谦却是个硬骨头,朗声道:“末将甘受责罚,也不得不参”。

    易寒道:“那我这二十军棍就不得不打了,也好将你打醒,吴虎战功赫赫,杀敌护国,你心中却将他当做一个草莽瞧不起他,是对还是错”。

    一个将领突然站了起来,朗声道:“是末将让士兵往义北军营地shè箭,不管裘统帅的事,末将承担责任”。

    易寒道:“我不打你,我就是要打裘谦”。

    众将闻言,难道易元帅跟裘统帅有恩怨,不应该啊!

    裘谦道:“你们不必说了”,转身对着易寒道:“易元帅,我先出去受罚,再回来向你参吴虎之罪”。

    易寒突然站了起来,朗声道:“裘谦你先停下来。”走到裘谦的身边低声道:“你可知道我此行的目的可不是来兴师问罪的,我问你,若在战时,三军主帅心生嫌隙,矛盾重重是什么样的后果,你作为一军之帅,应该心怀阔达,不拘小节。”

    裘谦沉吟良久却没有回应,过了一会之后道:“元帅,等我受罚回来之后再回答你的问题”。

    易寒看着裘谦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真是固执。

    大帐内鸦雀无声,气氛有些压抑。

    一会之后,裘谦被两个将领搀扶走了进来,朗声道:“元帅,裘谦知错!”

    易寒大喜,走到他的身边,关切问道:“你后背的伤怎么样了?”

    裘谦笑道:“二十军棍我岂能挨不了,谢元帅关系,我没事”。

    听到两人的对话,大帐内的气氛又缓和了许多,只听一将上前道:“易元帅,义北军在我们用膳的时间带人前来重伤我军士兵,并打砸我们的碗筷,将粮食全部糟蹋”。

    易寒闻言,也不感觉奇怪,礼尚往来才不吝啬,这吴虎也不是好欺负的主”。

    易寒问道:“裘谦,此事你怎么看呢?”

    裘谦道:“此事错在于我,我不打算追究,只希望从此以后两军和睦相处,如同一家”。

    易寒朗声道:“理当如此,小王妃为了天下大义统一,希望大东国的军队同为一家,相互协帮,义南军义北军本是同根,又岂能窝里斗,裘谦你今天这句话最动听,也没有枉费小王妃的一片苦心”。

    说着看着众将,“你们还要追究吗?”

    一个将领闷闷低声道:“那裘统帅二十军棍不就白挨了”。

    易寒道:“谁说白挨了,至少把他打清醒了,我等都是凡人,不可能没有犯错的时候,你和我都无法逃脱这个规律,重要的是知错能改,不能一错再错,我易寒一生不知道错了多少次,但是我却不会让自己重蹈覆辙”,话当然是这么说,说出这话的易寒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不再重蹈覆辙。

    易寒道:“好了,你忙下去忙自己的吧,我看看裘将军的伤势”。

    易寒要为裘谦宽衣,裘谦忙称不敢,易寒笑道:“就让我讨好收买你一下”。

    裘谦笑道:“我敬重的是元帅的为人,却不是因为元帅讨好于我”。

    易寒笑道:“那我无论做什么都没关系了,那你为什么还要计较”。

    易寒一边用热水帮裘谦擦拭伤口,一边笑道:“我也挨过军棍”。

    裘谦一讶,易寒笑道:“我也不是生来就是元帅”。

    裘谦点了点头。

    一旁的齐子明见易寒一出马,就将事情搞定,心中很是欢愉。

    易寒道:“我来之前,吴虎知道你必要告他的状,提前向我请罪,我却没有让他说出口,如今你挨了二十军棍,又没有告他状,受人恩惠,岂可以怨报德,我想若吴虎知道了反而心存内疚,认为自己欠你一个人情。”

    裘谦一愣,应道:“我倒没有想那么多”。

    易寒笑道:“你当然没有想那么多,因为你根本就不想和睦解决此事,我却有,所以我有想这么多”。

    裘谦道:“只要吴虎不再计较,我愿意与他和好?”

    易寒道:“裘谦啊,你知道在战场上最值得信任的是谁吗?是共同杀敌的战友,倘若有一天你和吴虎共同作战,你就会明白,这份关系是多么的难能可贵,当初我与孤龙也是心生嫌隙,可是在战场上,我信任他,他也信任我,一战之后,我们隔阂全无,却成为互相提醒不足的朋友。”

    裘谦点头道:“裘谦受教了”。

    易寒道:“不经艰难,不知责重,你这个一军统帅可当得不称职。”叹息一声:“可李凉怎么也这样?”

    裘谦道:“吴虎曾当着众多将军的面顶撞李将军,而且我也是看吴虎这人出声草寇,立下点功劳就目中无人,他练兵那一套我也看不顺眼,这义北军迟早栽在他的手上”。

    易寒笑道:“你也不想想小王妃为什么让他当义北军的统帅,吴虎自然有自己的御将之才,李凉是个名将,他的能为成就也无可否认,就是每个人都有一些缺点,待我跟他谈谈,他不卖我面子也得卖我面子”。

    裘谦笑道:“易元帅你放心,李将军准卖你面子,他将你当做救命恩人,整天拿你作为例子来训导部下,让他心服口服的人不多,易元帅你算是一个”。

    李凉那边不知道怎么收到消息,听说裘谦被脊杖二十军棍,顿时大怒:“好你个齐子明,裘谦乃是义南军统帅,当着众将士的面被脊杖,颜面威严何存”。

    易寒到来是内部消息,只有将领知晓,可裘谦在cāo场被责备却是小兵小卒都看的见,所以李凉并不完全知道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只知道齐子明到了义南军大营,裘谦被罚。

    李凉朗声道:“来人啊,备马,速往义南军大营!”

第三百零三节 冰释前嫌

    就在这时,帐内的两人突然听见士兵禀报,说甯军统帅李统帅来了。

    易寒一讶,却喜道:“来的正好,我刚要找他”。

    裘谦道:“快请进来”。

    话刚说完就听见帐外传来一阵喧哗声,一个中年将军当前解帘走了进来,不是李凉又是何人。

    李凉朗声道:“齐子明,你......”

    话说一半,却突然停了下来,目光死死的盯着易寒看,表情立即来了个大转变,惊喜道:“易元帅,你怎么会在这里?”

    疾步朝易寒走了过去,将是来找齐子明算账抛之脑后。

    易寒站了起来,笑道:“李将军,久不想见别来无恙,李将军可升官了”。

    李凉摆手谦虚道:“咦,还不是原来的老样子,倒是易元帅还是年轻已久啊”。

    易寒笑道:“我老了,再没有年轻人的血气方刚。”

    李凉忙道:“不老不老,你若是老了,我岂不是要扔掉了”。

    短短几语,可见李凉对易寒的热情亲近。

    “对了,易元帅,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镐京,我可是半点消息都没有收到,前些rì子元帅大婚,我无法亲自赶过去祝贺,可收到我的贺礼”。

    易寒收到的贺礼太多了,却无法一一记下,却笑道:“收到了,谢谢李将军的盛情”。

    李凉却道:“惭愧啊,原本我是打算亲自给你祝贺的”。

    易寒道:“李将军有心了,我们也不必太计较这些”,一番寒颤之后,易寒转入正题道:“此行却是受了别人的付托”。

    李凉问道:“受何人之托”。

    易寒转头朝身边的齐子明看去,“受小王妃之托”。

    李凉看见齐子明这才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这齐子明居然敢担着易寒的面重责裘谦,这不是让我在易寒面前没有面子,下不了台吗?表情一变,直呼其名冷冷道:“齐子明,你什么意思”,李凉之所以认定是齐子明下的命令,乃是因为认为易寒与西王府无关,不可能插手其中。

    齐子明有些无奈,怎么什么屎盆子都往我头上扣啊,也没有回答,却苦涩的朝易寒看去。

    易寒刚想解释,裘谦却先出声道:“李将军,不关齐大人的事情,是我甘愿受罚的”。

    李凉见易寒在场,有些话不太好明着说,将裘谦拉到一边去,低声问道:“裘谦,到底是怎么回事?”

    易寒朗声道:“我罚的”。

    李凉一讶,看了易寒一眼,又看了看裘谦,只见裘谦点了点头,心中顿时好奇起来,就算是易寒,也没有资格处罚裘谦啊,就例如大东国的皇帝没有办法去处置北敖的臣子是一个道理。

    齐子明道:“李将军,易元帅现在已经是,甯军、义南军、义北军三军统帅,这是小王妃留下的遗嘱”。

    李凉闻言,喜道:“真的吗,那太好了”,却丝毫不关心遗嘱的内容。

    齐子明道:“李将军,这是遗嘱,你上前来看一下”。

    李凉摆手道:“不必看了,我相信这是真的,西王府群龙无首多年,是应该有个龙头了,让易元帅来当这个三军统帅,我没有意见。”这番话却有点不将齐子明放在眼里。

    易寒刚想为齐子明说几句公道话,却看见齐子明拉着他的手,摇了摇头。

    李凉喃喃自语道:“那裘将军就是被易元帅处罚的,犯了什么罪?”

    易寒道:“裘将军,你自己说吧”。

    裘谦道:“纵容部下shè伤义北军的士兵”。

    李凉怒道:“吴虎就是个混蛋,这么做都算便宜他了,又何罪之有,老子若不是怕起内乱,早就动手砍下他的头”。

    齐子明和裘谦闻言一惊,这话怎么可以当着易寒的面说出口,果不其然,只见易寒的笑脸顿时yīn沉下来。

    易寒沉声道:“李将军,吴虎犯了什么罪,你要砍他的头”。

    李凉道:“吴虎目中无人,出身草寇,没有半点指挥才能,这义北军在他统领下,迟早要完蛋”。

    李凉说的正义凛然,却没有真正说出吴虎的罪行来。

    易寒问道:“那吴将军犯了什么罪呢?”

    李凉却答不出来,低声道:“反而,这人不能留就是了”。

    易寒道:“若是我非要留呢?”

    李凉沉声道:“易元帅你都这么说了,他若留下来,那我就走”。

    齐子明忙上前道:“李将军有话好好说,可不要这么冲动”。

    李凉不悦喝道:“齐子明你滚开”。

    易寒也不想李凉太没面子,淡道:“既然是李将军的选择,那我也没有办法。”

    李凉一愣,没有想到易寒真的选吴虎而弃他,他有哪一点比不上吴虎,自己领兵的时候,吴虎还只是一个草寇呢,若是别人对他这么说,他一定发飙造反,可眼前这个人是易寒,只能强行把气吞下去,应道:“好!”

    易寒道:“公事已了,李将军我们坐下来叙叙旧吧”。

    李凉原本是有很多话很易寒聊,可是这会心堵得难受,却没有心情,委婉拒绝道:“不啦,我还有事情要忙”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不是甯军统帅,还有什么事情可忙。

    裘谦和齐子明都出声挽留,可李凉却没有回头,那个真正能让李凉回头的人却不出声。

    李凉走后,齐子明道:“中天,你怎么不把李将军留下来,这西王府可少不了他啊,他一走这个烂摊子可没有人能够收拾。”

    易寒道:“这会他面子挂不住,我挽留也没有,你们放心我不是想赶走他,李将军这种人才我怎么舍得放弃,我只不过想扭一扭他的固执脾气”。

    齐子明道:“你这会不挽留,以后就没机会了,他已经没有了面子”。

    易寒道:“此事先不要宣播,我让吴虎给他赔不是,他该很有面子吧,这样一来又能化解两人的矛盾”。

    齐子明道:“若真是如此,可就是完美了,可吴虎肯吗?”

    易寒道:“两人又不是深仇大恨,只不过彼此看不惯对方,有些矛盾,有何不肯,以德服人,却不是以势服人,或者以名服人”。

    易寒道:“这会我们可以回义北军找吴将军算账了,李将军都收到消息,吴将军也应该知道了裘将军被罚,裘将军你先静养身子,过几天我再过来”。

    齐子明讶异道:“不是说不计较了吗?”

    易寒笑道:“是不计较,可账目还是得算清楚,收不收是一回事”。

    吴虎这边自易寒离开之后,变得忐忑不安,自己也有不是,他心里也很清楚,突然收到部下传来的消息,说义南军统帅裘谦被罚脊杖二十军棍,听到这个消息内心却没有报复的畅快感,这会却后悔自己高裘谦的状,一开始是打算先下手为强,以后齐大人在做中间人撮合双方的时候不就经常这么做吗?可现在却不一样了,就算向齐子明告状,多大的事情最后也是不了了之,可这一次易寒却真的罚了,也是,齐子明罚不了裘谦,别说裘谦不同意,这李凉和义南军的众将也不肯啊,他齐子明手上没有兵权,没有这个胆子,可易寒就不一样了,说他是天下兵马大元帅也不过分,这大东国有那个人是他不敢处罚的。

    吴虎突然脱掉上衣,露出那布满无数伤痕的上半身。

    部下见此惊讶问道:“统帅,你干什么?”

    吴虎朗声道:“去,给我找些荆条来,我要负荆请罪”,吴虎之所以甘愿这么做是因为易寒处罚了裘谦,这一点让他服气,倘若易寒偏袒裘谦,那吴虎虽然敬仰易寒之名,却也不会这么做。

    一会之后易寒和齐子明抵达义北军大营,一大帮将领早就的营外恭候多时,见易寒来了,纷纷上前迎接。

    齐子明巡视一圈,基本都来了,唯独吴虎没来,心中暗忖:“这吴虎在搞什么花招?”

    易寒也发现了吴虎这个最关键的人不再,问道:“吴将军呢?”

    一名将领应道:“吴将军不边来迎接,他在议事大帐前等到将军前去”。

    走到大帐前,只见帐门口跪有一人,**上身,背负荆条,不是吴虎又是何人,易寒心中暗笑:“你来这一招,我就算想罚你也罚不得啊”,不过见吴虎主动认错,心中却有几丝安慰。

    易寒疾步奔走上前,将吴虎扶起,问道:“吴将军你这是干什么呀?”

    吴虎应道:“吴虎自认有罪,特向易元帅请罪”。

    易寒道:“你有什么罪?我怎么不知道”。

    吴虎道:“我......”

    话刚出口便被易寒打断,“好了,先不说这些了,来人啊,解去吴将军身上荆条,给吴将军穿上衣服”。

    众将见此,感觉十分奇怪,均暗忖:“难道易将军偏袒他们”。

    吴虎本人也有点莫名其妙,裘谦都挨了二十军棍,论罪,他最少二十军棍跑不了。

    吴虎穿上衣衫,恢复一身戎装。

    一干人等走进议事大帐,易寒坐了下来却静静不语,吴虎憋了一会,终于忍不住禀道:“易元帅,吴虎自认有罪”。

    易寒淡道:“就算吴将军真有什么罪行,就凭你身上那数不尽的伤痕也可以将功补过”。

    此言虽是托词,可却让吴虎十分感动,别人均认为他是草寇出身,又岂会想到这些年他征战无数立下多少功劳,又有多少次死里逃生,他的付出对得起他今rì的职位,别人不曾说不曾看到,可易元帅却一言说到他的心坎去,士为知己者死,这刻,无论易元帅要怎么处罚他,他都没有怨言。

    易寒道:“我刚才去义南军证实一番,吴将军所言没有半点虚假,裘将军已经认罪受罚了,吴将军你可满意”。

    吴虎道:“一切听从易元帅的安排,易元帅现在是不是要论我的罪?”

    易寒疑惑道:“论你什么罪?”

    吴虎道:“裘谦难道没有向元帅告我的状?”

    易寒笑道:“裘谦知错认罪,自知是自己的不对,又告谁的状,吴将军想多了,其实裘将军也是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知错能改这一点我感到很欣慰,他已经向我保证今后一定将义北军视为自己人,不再心生嫌隙”。

    吴虎闻言心中一惊,“这裘谦的为人xìng情他可是很清楚,要让他主动认错已是很难,跟别说让他心里服气不计前嫌,想到裘谦挨了二十军棍,受了皮肉之苦,却依然没有告自己的状,不禁有些内疚,这裘谦也算是条耿直的汉子,仔细想起来,两人也没有什么不可调解的矛盾,只不过彼此主张不同,从小矛盾闹成大矛盾。”

    朝易寒看去,这易元帅的德品真是让别人打心底服气,也应该是因为他,裘谦方才如此,裘谦都觉悟了,我这会岂能不觉悟。

    吴虎朗声道:“裘将军都这么说了,我也不计前嫌,愿意与他重修旧好。”

    易寒大喜道:“从此以后两军和睦相处,如同一家,真是可喜可贺啊”。

    吴虎道:“李将军那边?”

    易寒道:“你们先出去吧,我想单独和吴将军谈谈心”。

    待众将离开之后,易寒道:“李将军已经撤职了,从今以后他不再是甯军的统帅了”。

    吴虎心中暗惊:“易元帅真是好大的魄力啊,李凉的职位都敢撤”,嘴边却道:“易元帅万万不可啊,这西王府可少不了李将军,只有他才能发挥甯军的强大战斗力,少了他,这甯军可就是一盘散沙,他的位置也没有人能够顶替,再说这李将军一去,这军中少不了要发生争端分裂”。

    易寒无奈道:“可我已经答应了,你可知道李将军给我一个选择,你去他留,你留他去,你说让我怎么选择,莫非我留他弃你,可吴将军一身战功,我岂可无理将你撤职”。

    吴虎暗忖:“原来是这样,竟是李凉自己在逼迫易元帅”。

    思索一番之后,应道:“此事因我而起,就让我将李将军请回来吧,若是真的要我离开,李将军才愿意回来,吴虎愿意顾全大局”。

    易寒拍案赞道:“好,吴虎谁敢说你是一个草寇,你这番话大仁大义顾全大局,比那些饱读道德伦理却拘泥于小节的人强多了,李凉虽是前辈,可这一点他应该向你学习”。

    这番话可把吴虎说的脸都红了,他也只不过刚刚受易寒点拨,谦虚道:“易元帅盛誉了,吴虎不敢当”。

    齐子明道:“吴将军,你把刚才的话向李将军这么一说,我想他会冰释前嫌的,毕竟人心是肉做的,又不是石头一般冷酷无情”。

    吴虎点了点头,“谢齐大人指点”。

    “易元帅,我想去义南军大营一趟,看完裘将军的伤势”。

    易寒喜道:“好,理当如此,这是你们和好如初的好机会”。

    吴虎有些尴尬道:“不过我不知道进不进的去”。

    易寒想了一想,“你毕竟是一军统帅,我像没有人有这个胆子,敢乱来”。

第三百零五节 宁家姐妹

    易寒与齐子明返回西王府,这些天就陪在宁雪的身边,这一天齐子明突然找来,说吴虎要见他。

    易寒心中暗忖:“终于有消息了吗?”原本吴虎去见李凉一面只是一会的功夫,可这过了好几天,吴虎才来见自己,说明这李凉还是比较难整,这会吴虎才来,有两种可能,一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其实呢就是已经成功了,前来报喜讯。

    易寒进入大厅,见吴虎一脸喜sè,心中已经清楚了,只听吴虎朗声道:“吴虎终没有负元帅所托,李将军愿意回来,不要李将军说这件事还是必须元帅去亲口确认一下”。

    这也是情理之中,只有经过易寒的确认,李凉才能官复原职,否则就算别人愿意也没有什么用。

    易寒问道:“吴将军,这几天你没少受刁难吧?”

    吴虎笑道:“也不算刁难,一开始李将军还是不肯释怀,不过最好还是被我的诚恳感动了,如今李将军对我的态度已经改观了”。

    易寒笑道:“是件好事,李凉总算没有固执到不可救药的地步”。

    一语之后淡道:“好吧,我们去将军府走一趟吧”。

    一会之后,三人来到将军府,李凉似乎知道易寒几人要在,早早的就派人在府邸门口候着,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走上前,热情道:“三位贵客里面请,老爷早就等候多时”。

    管家一边领着三人进入府邸,一边先派人匆匆去禀。

    易寒三人还没有进入大厅,在半路上就看见李凉一身便装相迎而来。

    “易元帅,齐大人,吴将军,你们都来了,快请大厅就坐”。

    易寒笑道:“李将军,这会心里可还对我有怨念?”

    李凉朗声道:“怎么会,我感激元帅还来不及,是易元帅帮助我擦亮我自己的眼睛,以前吴将军在我眼中的种种不是与他的品德相比,完全可以忽略不计,易元帅还不知道吧,我已经与吴将军结为异xìng兄弟”。

    易寒闻言,倒是有些意外,两人几天前还矛盾重重,不可调解,这才几天就亲密到结为异xìng兄弟。

    李凉看出易寒的讶异,道:“说来惭愧......”

    吴虎打断道:“兄长过去的事就不要谈了”。

    易寒心中暗忖:“看来吴虎一定付出了许多努力,做出一些事情让李凉感动内疚,至于到底是什么事情已经不重要了”。

    四人进入大厅坐下,易寒道:“李将军,吴将军说你愿意继续担任甯军统帅一职,可有此事?”

    李凉道:“不错,若是易元帅不嫌弃的话,李凉愿意赴犬马之劳”。

    易寒笑道:“自然愿意,齐大人还跟我说,这西王府少不了李将军,少了李将军就会出现分裂争端。”

    李凉决然道:“元帅请放心,就算我不是甯军统帅,我也不会让他们胡来的”。

    易寒笑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四人聊了一会之后,西王府的内部矛盾总算有了一个圆满的结果,如今三军统帅一心,不再心生嫌隙却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

    李凉道:“李凉还没有好好感谢元帅当年的救命之恩”。

    易寒笑道:“你我都是为国而战,何来救命之恩呢”。

    李凉道:“话虽这么说,当年若不是易元帅率援兵来救,就不会有其他人来救,易元帅此举可以说是置自己的生命危险于不顾,李凉对元帅的恩情铭记在心,若元帅没有什么事情的话,今天我就设宴款待元帅,算是表达感谢。”

    易寒笑道:“也好,三军齐心本来就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裘谦的伤好了没有,不如将他也一并请过来,同席和睦,也算有一个好的兆头”。

    吴虎道:“我昨天还去看望过裘将军,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不过恐怕还不能喝酒”。

    李凉道:“咦,一点小伤就畏头畏尾的,当年我负伤累累还是用酒来阵痛呢?”

    吴虎道:“那我现在就去把裘将军请过来”。

    李凉道:“我派个部下前去就好了,不必贤弟亲往”。

    几人又聊了一会,裘谦来了的时候,酒席也差不多了,倒是来的很快。

    裘谦走进大厅的时候,众人见他走路的姿势有些怪异,易寒暗忖:“莫非伤还没有好?”便问了出来。

    裘谦笑道:“没事,只是伤口又裂了开来”。

    吴虎道:“裘将军,你是不是骑马过来的,受了颠簸所以伤口才裂开”。

    裘谦笑道:“易元帅,齐大人,和两位将军有请,我自当速速前来,难道还能让你们久等不成”。

    齐子明见了这个场面,暗暗欣慰,如今似小王妃在的时候一般,已经好多年没有这么和睦友好的场面了。

    几人都是领兵打仗的人,也不扭扭捏捏,裘谦说没事就没事,五人坐了下来,边喝边聊。

    三个将军轮番敬易寒酒,易寒也是来者不拒,三人见易寒酒量厉害,转移目标敬齐子敬酒,一会之后齐子敬就被三人灌得烂醉。

    剩下四人也喝的醉晕晕的,方才尽兴罢了,这会已经是傍晚时分,这一顿竟喝了几个时辰。

    李凉让人备了一辆马车送易寒和齐子明返回王府。

    易寒在婢女的搀扶下,醉醺醺的推开门走进房间,一进门就大声嚷嚷着。

    宁雪见此,摇了摇头,扶着他坐了下来。

    易寒笑道:“宁雪,你现在闲下来是不是感觉十分无聊”。

    宁雪道:“无聊也没有办法,我现在是别人的妻子,难道还能似当初一般在秦淮河摆上一艘画舫,引无数风流才子争相上船吗?”

    易寒手一举,朗声道:“没关系,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只要你喜欢尽管去做,我不会阻止你的”。

    宁雪微微一笑,“说酒话,犯酒癫。”说着拧了热毛巾给易寒擦拭脸庞。

    易寒笑道:“放心,我没醉,也没有说酒话,你可知道李凉,裘谦和吴虎三人今天同坐一席,我已经把这件事情给解决了”。

    宁雪淡道:“若是连这种小事都办不好,你怎么来当这个三军统帅,好了,躺下来歇息吧”,见易寒有些醉,宁雪也不愿意多说。

    一夜过去,隔rì一早,宁雪道:“我想回家一趟”。

    易寒一时反应不过来,“这里不是吗?”

    宁雪笑道:“你酒还没醒吗?”

    易寒“哦”的一声,立即明白了,“好好好,我陪你走一趟”,突然却想到什么突然沉默起来,却是想起刀女的事情来。

    宁雪自然看的出来,也没有问出来,“我自己过去就好,你不必陪着我”。

    易寒却道:“我还是陪你走一趟,顺便和宁霜秋凌道别,我在镐京也有些rì子了,京城那边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得立即回去一趟。”

    宁雪问道:“是回去安置你的那些红颜知己吗?”

    易寒顿时无言以对,低声道:“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

    宁雪道:“说起来,你现在也算是半个闲人,不是处理这些事情还能处理什么事情,对了,有一事我想问你,我走了之后,你跟云仙子怎么样了?”

    易寒苦笑道:“我跟她是两个世界的人,怎么有可能,你不要乱讲”。

    宁雪笑道:“她爱你,你爱她,怎么可能是两个世界的人?”

    易寒沉声道:“这话可不能乱说,我对她可没有什么?”

    宁雪笑道:“你敢说你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她美艳、冷傲、独特、标异,这样的女子在世上就是一朵奇葩”。

    易寒道:“实不相瞒,若是曾经的我,也许会深陷不能自拔,可现在我还可以这么做吗?我现在可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岂敢再招惹这个冷酷无情的女子”。

    宁雪反问道:“她怎么冷酷无情了,她救了我的xìng命,还爱上了你。”

    易寒道:“你是不了解她,反正这个煞星少惹微妙,她是无法用世俗的眼光来理喻的”。

    宁雪笑道:“好了,我不说了”,却轻轻自语道:“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易寒朗声道:“你还讲!”

    宁雪嫣然笑道:“好好好,从这一刻我把我的嘴边缝起来总可以了吧”。

    易寒轻轻道:“那倒不必”。

    备了一辆马车,宁雪坐进马车,易寒临时当起这个马夫来。

    一会之后,马车驶到了宁府门口,“吁”的一声,易寒将马车停下来。

    在门庭扫地的老头听到声音好奇的望去,见是易寒,喜道:“易先生,你又来了”。

    “是啊,老人家”,易寒回了一句。

    老头笑道:“自从易先生那rì来了之后,这宁府人气也渐渐变得旺盛起来”。

    易寒往马车内喊道:“到了”。

    老头好奇道:“马车内是谁啊?”

    车帘解开,一身白裙暴露在老头的视线,老头道:“原来是位小姐”。

    宁雪下了马车,盈盈玉立,极具出尘风姿,老头见这个女子脸遮轻纱,好奇问道:“这位小姐是?”

    宁雪轻声道:“宁伯,好久不见”。

    老头闻言大吃一惊,颤抖道:“是大小姐,你还没有死。”

    易寒连忙捂住老头的嘴巴,“老人家,这是秘密!”

    老头点了点头,易寒才松开手。

    老头突然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瞧我这张臭嘴,乱说话,大小姐活的好好的,我却乱诅咒”。

    一双洁白的手捉住了老头的手,“宁伯,不要说了,我只是想回家看一看,这件事情你要替我保密”。

    老头虽然好奇,但还是连连点头道:“我谁也不说”,说着忙道:“小姐,快进来”,把手里的扫把也扔掉,双手猛拍干净身上的灰尘。

    宁雪一路上走着,一路上看着,物是人非,相信她心中有许多感触,易寒轻轻捉住她的手,微微一笑,算是给她心灵上的支持。

    宁雪淡淡道:“我不感到悲伤,只是有些感触罢了,生老病死,盛极转衰,常情!”

    进了厅堂,宁雪见大厅光洁依旧,说道:“宁伯,这些年多亏了你,宁府才不会蒙尘”。

    老头道:“小姐说的哪里话,这是老头我的分内事,我先去给小姐和先生端水”。

    宁雪道:“不必了,我想自己看一看,宁伯,你先去忙吧”。

    老头道:“小姐,要不要我把秋凌姑娘给叫过来”。

    宁雪道:“不必了,一会我会过去”。

    老头离开之后,宁雪笑道:“我还记得,我小的时候,过年的时候,父亲就坐在这中间的椅子上,我牵着宁霜的手来给父亲行礼,然后父亲会给我和宁霜一份礼物——一句训言。”

    易寒没有说话,宁雪继续道:“宁霜那时候还小,我们关系很好,她也不会跟我作对”。

    易寒笑道:“你是不是很怀念那个时候”。

    宁雪深深道:“是啊,只是后来宁霜变了,其实我作为姐姐有责任,我应该让她的,可是我那时年纪还小,看不开。”

    易寒笑道:“其实现在宁霜也不算太坏”。

    宁雪笑道:“多亏有你,现在她就算坏,也坏不到那里去”。

    易寒脸上肌肉一抖,心中暗忖:“还坏不到那里去,都给老子惹了天大的麻烦”,嘴边却笑道:“是啊、以前她可是冷酷无情,杀人非但不眨眼,还充满乐趣”。

    宁雪道:“她见惯了血腥残忍,早就习以为常了,这跟你在战场上看见血肉模糊的场面习惯了是一样的,又或许她天生就是一个恶魔,我记得很小的时候,我被一条蛇咬到了,最后那条蛇被宁霜用极其残忍的手段分尸,那时候她才五岁“。

    易寒道:“从另外一方面讲,你当时在她心里的分量很重,否则她不会如此气愤”。

    宁雪淡道:“或许吧,可现在不是了”,突然问道:“你去过她住的地方吗?”

    易寒点了点头,宁雪笑道:“那你带路吧”。

    易寒好奇道:“难道你不识路?”

    宁雪笑道:“我从来没有进去过,我们的关系本来紧张,我不想她再多虑,她越是防备,设下越多机关,伤害的只会是别人”。

    易寒道:“宁雪,看来你还是蛮心善柔肠的”。

    宁雪轻轻一笑,“你忘记了我用这双手杀过什么人了吗?”

    易寒看着他那双洁白柔美的手,她的身上有无数的伤痕,可这双手还是保持如初的美丽。

    宁雪见易寒表情凝固,笑道:“跟你开玩笑的,瞧把你吓成这个样子,你难道担心有一天我会谋杀亲夫吗?”

    易寒笑道:“若是真有那么一天,我做孤魂野鬼也不会怨你”。

    宁雪笑道:“我看你是故意在恐吓我吧”。

    易寒哈哈大笑并没有解释。

    再次来到宁霜居住的院子,易寒小心翼翼,宁雪第一次见到这奇怪的环境却没有丝毫大惊小怪,或许她了解宁霜,早已习惯了与她有关的东西的特殊诡异。

    易寒问道:“你难道不感觉诡异吗?”

    宁雪笑道:“没有比宁霜跟诡异的”。

    再次推开那扇门,易寒预先提醒道:“小心。”

    宁雪淡淡巡视了一眼,“这就是宁霜设下的机关吗?”

    易寒道:“宁霜说这是处置叛徒和拷问敌人的地方,我上次不小心就中招。”说着指着那副图案道:“那是一扇门”。

    宁雪道:“那走吧”。

    易寒道:“我们还是让宁霜出来吧,这里处处是机关,一不小心很有可能丧命”。

    宁雪淡道:“易寒,你怕了?”

    易寒见宁雪的那副表情,苦笑道:“好吧,我舍命陪君子”。

    去闷闷道:“我不明白你非要闯进去,让宁霜出来不好吗?”

    宁雪笑道:“她知道我来了,不会请我进去的,可是我又很好奇,她都准备了什么在防备我,或许这是解开我们姐妹多年隔阂的第一步吧”。

    易寒道:“你们姐妹不是早就和好了吗?”

    宁雪道:“我想回到我们小时候手牵着手的那一刻”。

    易寒摇头道:“不可能,宁霜早不是那个年幼无知的宁霜”。

    宁雪淡道:“事在人为。”说完就迈出步伐走了进去,易寒喊道:“小心,不要碰到那些刑具,这些刑具是用看不见的蚕丝连在一起的”。

    宁雪从头上摘下簪子,挥手一仍,簪子扎在门板上,光线通过簪子金属片子的反shè映入房间里,房间里立即出现丝丝芒线,便是那肉眼看不见的蚕丝,可是经过光线照shè,却亮出了原形。

    宁雪淡道:“多谢提醒。”躲过那些密集的蚕丝,从容朝那副图案走去。

    易寒尾随宁雪的脚步,赞道:“你们姐妹可有的相比”。

    宁雪轻声道:“不要说话,脚步轻一点”。

    易寒以为宁雪担心惊扰到宁霜,于是闭嘴轻行。

    待站在了那副图案跟前,宁雪才道:“你难道没有发现,刚才的地面跟这会踏的地面不一样吗?”

    易寒朝地上一看,这才发现,这会踏足的地方是砖块,跟刚才经过的地方却是颜sè与砖块相近的木板,易寒讶道:“你们姐妹可真是这方面的高手”。

    宁雪解开轻纱嘟着嘴,易寒立即凑了过去,亲了下去,笑嘻嘻道:“这会你还没忘记要与我亲热”。

    宁雪苦笑不得,却也没有解释,含着一口气朝正前方吹去,只见那些刑具有轻微的抖动。

    这才解释道:“你刚才若是大声说话,这会我们可就深陷其中了”。

    易寒道:“真服了你们姐妹,一个比一个狡猾”。

    宁雪笑道:“我们从小都想着怎么害人,怎是你这根朴实的木头可比的,你虽聪明,但是我们姐妹若是有一人想要杀你,这会你已经是一杯黄土了”。

    易寒道:“那我是不是该庆幸”。

    宁雪嫣然笑道:“你该庆幸你有一张讨人喜欢的嘴,不说了,我们还是进去吧”。

    易寒看着图案道:“当初我也没看见宁霜怎么打开门的,宁霜一走近,这门就自动打开,好像认得她似的”。

    宁雪道:“谢谢提醒,让我知道这门的机关不再墙壁之上,而在地面”。

第三百零六节 大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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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雪思索不语,易寒问道:“可发现有什么玄机”。

    宁雪轻声道:“我看不出来,也不太敢随便试探,如今只能猜了”。

    “猜?”易寒还第一次听说机关位置是用猜出来了,不经摸索仅凭猜测就能找到吗?

    宁雪笑道:“才宁霜的心思可比自己动手去找又容易的多,这样也安全许多,她这个人喜好偏门,我猜测机关就在这下边的三块木板上”,说着指着布满刑具充满危险的地方。

    易寒毫不犹豫的轻轻迈出步伐朝宁雪所指的第一块木板位置踩去,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在踩下第二块木板的时候也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易寒刚要朝第三块木板踩去的时候,宁雪突然道:“不要动!”

    易寒立即停了下来,好奇的看着宁雪,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叫自己停下来,突然听见一扇门打开的声音,原来这机关要一会才触发的啊,这种设计实在狡猾,若是着急不够耐心,就算明明找到了机关却也没有发觉,而这机关的位置反过来位于别人已经安全通过的地方,若不是宁雪聪慧,就算在画有图案的门摸索一辈子也找不到机关,反而有可能触动其它机关而中招。

    这是一环扣一环,稍有不慎就遭殃。

    易寒笑道:“宁霜设下机关,你破解机关,说起来你比她还是要聪明一些”,说着朝宁雪身边走了过去。

    宁雪突然迈出一大步,伸长手臂将易寒揪了过来,“噌”的一声,易寒刚刚所站的位置突然出现破了一个方形的洞,洞竟有一丈之深,竖起扎上数根锋利的长矛,这人一不小心落下去,可就被扎了透穿。

    易寒暗呼好险,这宁霜的机关可全部用来杀人的,却不是跟你在闹着玩。

    宁雪却淡笑道:“往往在你最疏忽的时候,就是最容易丧命的时候,这是大部分人的弱点”。

    易寒道:“若是我死在宁霜的机关下,不知道她会不会内疚”。

    宁雪淡道:“能走到这一步的,也不是泛泛之辈,依你的本事,也不会当场毙命,顶多负重伤。”

    易寒转身望着那锋利的长矛,狐疑道:“真的吗?”

    宁雪道:“真的,若她不救你,你会慢慢的感受疼痛,感受失去的麻木冰冷,慢慢的感触到死亡渐渐靠近的恐惧感,所以小心不要惹怒她”。

    易寒道:“难道让我在她面前做孙子,随她喜好任她拿捏”。

    宁雪笑道;“谁叫你要惹上她的”。

    易寒轻轻一笑:“仙子与魔鬼”。

    宁雪道:“她可以用来杀人的手段太多了,凭她天下无双的美sè,也没有男子舍下杀了她,可这个优势她却还从来没有用”。

    易寒道:“那倒也是,凭她的那张脸,就算她干了多少天怒人怨的事情,在看她一眼的那刻什么也都忘记了”。

    宁雪问道:“你也是这也的吗?”

    易寒想了想道:“或许我看久了,不会太震撼”。

    两人走进门里,来到那条不甚明亮的甬道,道路平坦,宁雪停了下来,易寒也不敢乱走,想必这看似安全的道路也充满危机吧。

    见宁雪垂目思索沉默不语,易寒等了一会之后问道:“你说宁霜会不会知道我们来了”。

    宁雪应道:“我不知道”。

    易寒问道:“那依你所见,这条甬道有没有机关陷阱”。

    宁雪道:“有可能有,也有可能没有”。

    易寒问道:“那是什么意思?”

    宁雪笑道:“真假难辨,或许有机关,或许没有机关,倘若没有机关,那她的目的就是为了耗费走进这里的人的心神,让人在疲惫jīng力无法集中的时候,突然来给你一个厉害的杀招”。

    易寒道:“那依你对她的了解,是有还是没有”。

    宁雪笑道:“那只能猜了,你猜呢?”

    本章节 狂人 手打)

    宁雪微笑道:“易寒,你实在太聪明了,不过宁霜不喜欢太聪明的人,聪明的人有她一个就够了,剩下的有些脑子,能够办事就够了,所以太聪明的人一般都在她身边活不太长,你知道宁霜喜欢什么样的人吗?”

    易寒想了一想之后道:“忠心,不畏生死,有胆sè”。

    宁雪道:“恰恰相反,她喜欢贪生怕死的小人,因为这样的人最容易征服,亦最容易控制,对她来说要让一个人对她忠心太简单了,要掌握一个人的生死也太简单了。”

    易寒问道:“宁雪,你说这些想说明什么呢?”

    宁雪微笑道:“我想说有胆sè,不畏生死的人死的最快,胆小贪生怕死的人活的最长”手一指:“在她的地盘上”。

    易寒道:“你还没说到底有没有机关?”

    宁雪微笑道:“我都说不知道了,不过走在最前面的一定最倒霉”,说着迈出步伐先行。

    易寒拦住她说:“既然如此,我来走前面”。

    宁雪笑道:“那你一会遭殃,可不要怨我”。

    易寒笑道:“那就当我活该!”

    易寒先行,小心翼翼的走了一段路,发现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说道:“难道真的没有机关,只是为了让人提心吊胆,耗费心神”。

    宁雪没有回应,却聚jīng会神,目光观察,耳朵静听周围异动。

    突然走到前面的易寒感觉到异响,“嗖嗖嗖”,周围传出细小物品撕裂空气的声音,易寒听风辨物,知道东西从墙壁两侧shè来,整个人跃起,双手双脚舒展,撑在甬道的两边墙壁上,面向地面,透着光线可见无数细小的银针穿过自己刚才站立的地方,范围有些大,刚好无论是急进还是急退都无法躲避,冷笑道:“想yīn我,可没那么容易”。

    突然“呀”的叫了一声,只感觉有好几根银针扎在自己的屁股上,万万没有想到顶端也有银针shè来,而且是过了一会才shè出,让人防不胜防。

    宁雪听到易寒的叫声,关切道:“你怎么样了?”

    易寒道:“被yīn到了,不过没有什么大碍,你先后退,这里有机关”。

    宁雪道:“怕是我一旦后退,你要更遭殃。”在宁雪的认知,人一旦遇到危险自然会后退,而宁霜正是利用的人的这个心理,一旦后退就触动机关,而刚才一路走来没有发现危险,别人也认为后退没有机关,而恰恰相反的是,只要触发机关之后,刚才那段看似安全的道路才启动机关,这符合宁霜的xìng格,喜欢将人拿来玩弄调戏。

    易寒道:“那怎么办?”

    宁雪道:“你先下来吧,只要我不往后走,你就没有危险”。

    易寒道:“你确定?”

    宁雪应道:“我猜的”。

    易寒无奈道:“好吧。”

    宁雪上前问道:“伤到哪里了?”

    易寒将后背面向宁雪,宁雪蹲了下来,拔掉扎在易寒屁股上的银针,在鼻尖嗅了一口,笑道:“没有毒。”

    “一、二、三......十二”边数着边帮易寒拔掉银针。

    易寒道:“那我怎么感觉有点麻麻的”。

    宁雪无奈的在他臀部揉了几下,“这下不麻了吧”。

    易寒应道:“好了许多了”。

    “原来我猜错了,真的有机关”。

    宁雪道:“这算什么机关,要真是机关就不会只在你屁股上扎几针这么简单了,只要继续前行不要往后退就没有危险”。

    易寒问道:“你确定?”

    宁雪微笑道:“我猜的”。

    两人又走了一小段路,却没有任何异动,易寒道:“还真的被你猜中了,只是宁霜突然搞这么一下到底是什么意思?”

    宁雪道:“吓那些胆小贪生怕死的人后退触动机关,然后把前面那些胆大无畏的人给杀死,一个人当看见别人在自己眼前活生生的突然死去,就会感觉自己也会有一样的结果,就会充满恐惧”。

    易寒问道:“这就是宁霜的目的,可她说这是用来对付你的,对你来说却没有什么用”。

    宁雪闻言突然停了下来,“不好。”

    易寒好奇道:“怎么了?”

    宁雪道:“你刚才提醒了我,依宁霜对我的了解,自然知道这些小把戏难不倒我,其实她一直在迷惑我,让我以为猜中了她的心思,其实她想杀的人是你,却不是我”。

    易寒道:“不会吧,宁霜怎么会杀我呢?要杀我,她早就动手了,何须如此麻烦?”

    宁雪道:“不一样,她要在我的眼前亲手将你杀了,让我看我无能为力的模样”。

    突然嫣然一笑:“幸好你是易寒,同样对她重要”。

    易寒一脸不解,宁雪解释道:“在很久以前她就设下这些机关,可当时她还没有爱上你,而这些机关却是为我和一个男子所设下的”。

    一语之后道:“为了你的安危,还是让宁霜出来吧”。

    易寒问道:“你确定?”

    宁雪点了点头,“我不能为了我自己的事情拿你的生命来开玩笑”。

    易寒道:“你就这样认输了”。

    宁雪笑道:“姐妹之间,谁输谁赢又有什么关系,我早就想向我这个好妹妹认输了”。

    易寒道:“好吧,我也不想继续玩这个刺激的游戏了”。

    放开喉咙喊道:“宁霜!”

    连续喊了几句,过了一会墙壁突然打开一扇门来,走出来一个女子却是剑女。

    剑女道:“主人让我来带路”。

    易寒讶异道:“宁霜早就知道我们来了?”

    剑女却没有回答,宁雪微笑道:“也许吧”。

    易寒道:“那刚才为什么不出来?”

    宁雪笑道:“也许她想摧残你,看我的底线到何种地步”。

    易寒道:“可是你很快就认输了”。

    宁雪道:“涉及你的安危,就算有十足的把握,我也不会尝试”。

    易寒欢喜道:“总算没白疼你”。

    宁雪微微一笑,不置与否。

    剑女领着两人从门走了进去,这会易寒两人也不必提防,因为意义已经不同,刚才两人是擅闯,这会却是宁霜邀请他们进来。

    易寒走了进去,发现跟上次的厅堂有些相似,不过他可以肯定绝对不是上次宁霜领着他进去的那个厅堂,这里面还有多少类似的房间。

    易寒自来熟,看见有椅子就坐了下来,问道:“宁霜呢?让她出来。”

    剑女道:“主人有点私事,一会就过来”。

    易寒道:“你们在这里面除了鬼混,还能有什么事情。”

    剑女一脸冷若冰霜,沉默不语,与易寒上次所见到的媚态判若两人。

    耐心等待了一会儿,宁霜才一身裙衣袅娜走了出来,美艳无双的容颜挂着浅浅的微笑,“真是稀客啊”。

    宁雪道:“妹妹,好久不见”。

    宁霜笑道:“我的好姐姐,你终于肯露面了,这些rì子可把你的心上人给急坏了,三番五次就来找我给他支招”。

    宁雪笑道:“我想出现自然会出现,你也不必太过担心”。

    宁霜道:“那可不行,我的好姐姐可是个优柔寡断的人,谁知道你会不会想不开又找个无人知晓的地方躲起来”。

    宁雪道:“我们姐妹多年未见,能不提别人,谈一些关于我们之间的话题吗?”

    宁霜笑道:“好,姐姐,听说你受了重伤,还因此毁了容貌,就让妹妹我看你伤的多厉害”。

    宁雪淡道:“好!”突然揭开脸上的轻纱,露出凄厉破碎的容颜,这张脸现在别说绝sè天香了,怕是连一个普通的妇人还不如。

    宁霜认真的打量着宁雪的这张脸,淡淡道:“伤的可真厉害”。

    宁雪淡道:“再美丽的容颜也有衰老的一刻,早来晚来罢了”。

    宁霜突然对着易寒问道:“这样的一张脸,你看着不添堵难受吗?”

    易寒不悦喝道:“宁霜,你住口!”

    宁霜轻轻道:“好好好,你是痴心人,你是真爱,你不贪恋美sè”。

    宁雪淡道:“宁霜,为什么我们姐妹两不能和好如初吗?”

    宁霜笑道:“当初你将我压在头上的时候怎么不说这句话,现在落魄了,才想与我和好”。

    宁雪道:“是的,是我的错”,其实她当初并没有跟宁霜较劲的意思,只是也没有花费太多的jīng力来修补姐妹间的隔阂,却是顺其自然。

    宁霜突然笑道:“对了,姐姐,我这里刚好有一个我们姐妹共同的熟人,要不你也来见上一见”。

    宁雪道:“好”。

    宁霜朝剑女道:“把他带出来”。

    过了一会,剑女带出来一个男子,易寒见了,表情顿时惊讶万分,因为这个男子**着上身,脖子上还被系上一条锁链,锁链的另外一头牵着剑女的手里,男子身上只着一条长裤,裤子两边的膝盖被磨破了,沾上一些血迹。

    男子年纪大概三十出头,相貌清秀,易寒不明白宁霜这是什么意思,既是久熟人,又为何当做犯人对待,莫非是姐妹两人的共同仇人,宁霜想借此机会向宁雪示好,化解姐妹间的隔阂,那真是如此,那可真是一件大好事。

    男子垂下头一声不吭,宁霜淡道:“抬起头来”。

    男子抬起头颅,让易寒和宁雪能够清楚的看清他的容貌。

    只听宁霜笑道:“姐姐,可还认得他?”

    宁雪打量的一会之后,表情有些惊讶,嘴边喊出两个字:“逸明!”

    宁霜笑道:“姐姐真的好记xìng,这么多年了,还能记起来,正是我们小时候的玩伴逸明?”

    宁雪沉声道:“宁霜你干什么,为何将逸明绑起来”。

    宁霜微笑道:“这是他心甘情愿的,他还说了要一辈子做我的仆人侍候我,念在相识一场,我就如他心愿”。

    宁雪道:“逸明,我是宁雪,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个叫逸明的男子却沉默不语,目光避开宁雪。

    宁霜道:“姐姐,若不是我今rì将他找来,恐怕你早就把他忘记了,姐姐当年拒绝他之后,他就变得酗酒嗜赌,没几年间就把家产给败光了,如今是落魄的连落脚安身的地方没有,若不是我给他偿还赌债,他就是被人剁成肉酱难无力偿还”。

    宁雪沉声道:“这镐京城有那一间赌馆不是你开设的”。

    宁霜淡道:“是与不是都没关系,愿赌服输,他既然输了钱就该偿还,哦,我说远了,回归正题,姐姐还记得吗?小时候父亲跟逸明开了一个玩笑,说他两个女儿,逸明长大了想娶谁?”

    宁雪沉默不语,宁霜却指着宁雪道:“你,逸明说想娶你”。

    宁雪道:“这有什么关系吗?只不过是童年戏言。”

    宁霜道:“是童年戏言吗?逸明这些年可一直将这句话铭记在心,rìrì夜夜惦记着你,现在我们都是chéng rén了,现在我就再让逸明选择一次”,说着对着逸明柔声道:“逸明,我们姐妹两,你喜欢谁?”

    逸明闻言抬头朝微笑一脸温柔的宁霜看去,只是一眼,面对宁霜绝sè无双的容貌,逸明的目光情不自禁的深陷其中,嘴边不知觉的应道:“喜欢宁霜小姐”。

    剑女突然一个巴掌就扇在逸明的脸上,冷喝道:“主人的名讳是你可以称呼的吗?”

    被扇的嘴角流出血丝的逸明只能沉默的垂下头去,十分老实也不敢有反抗。

    宁雪喝道:“剑女你再敢当着我的面动他一下试试”。

    剑女还是有点怕宁雪的,被宁雪一喝,表情有些敬畏。

    宁霜笑道:“没关系,一个仆人嘛,就算打死了又有什么关系。”说着嫣然笑了起来,“姐姐看来还是蛮关心你的小情郎”。

    说着又挑逗易寒道:“易寒,姐姐在心疼别的男子”。

    易寒沉默不语,静观其变,暂时不想插手姐妹两人之间的私事。

    一直目光温和的宁雪变得有些严肃了。

    宁霜又低头对着逸明道:“再告诉我一次,我们姐妹你喜欢谁”。

    逸明这次却学乖了,应道:“喜欢二小姐”。

    宁霜笑脸突然变得yīn冷起来,手掌插住逸明的下颚,让他看着自己,冷声道:“可我不喜欢你怎么办,而且我还很讨厌你的三心二意”。

    逸明看着这张绝美的脸却露出yīn冷的表情,目光变得迷茫起来,他早就不是曾经的逸明,只是一个落魄的人,而眼前的宁霜却高高在上,拥有一切,无所不能。

    沉默许久的宁雪终于出声了,“倘若你想做一出戏来刺激我,你达到目的了”。

    宁霜笑道:“姐姐,我只是想向你证明,男子是多么不可靠,多么容易变心,你知道逸明见到我的时候是什么模样吗?我只要轻轻招手,他就似狗一般滚到我的面前来。”说着冷笑道:“还想做我的仆人来伺候我,太贱了,我可不中意”。

    宁雪淡道:“既然你不中意,就放了他吧”。

    宁霜道:“姐姐,你来找我是为了让我们姐妹和好如此,这个男子曾经让我们姐妹反目,姐姐,只要你亲手杀了他,我就释怀了”。

    叫逸明的男子身子一抖,宁雪脸sè一变。

    宁霜轻轻道:“说起心狠手辣来,姐姐你一点也不必我差,怎么心慈手软了,易大情痴可在看着呢”,原来宁霜没有忘记易寒,却不惧在易寒面前暴露这里恶毒狠辣的本xìng。

    宁雪站了起来,朝逸明走了过去,每一下的脚步声都让逸明心猛烈的跳动一下,只感觉自己离死亡是如此之近,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宁霜要用自己的xìng命作为弥补姐妹两人感情裂痕的方式。

    宁雪在逸明的跟前停了下来,逸明埋下头也没有逃跑,双眼看着眼前的绣花鞋,竟回忆起很久很久以前,自己可以肆无忌惮的牵着宁雪的手,可现在他却卑微的只能埋头于她双脚之下。

    宁雪道:“逸明,倘若你要走,我可以带你离开这里,我保证她们不敢伤害你”。

    宁霜道:“去哪里呢?露宿街头,有上顿没下顿,四处躲着债主,或者说姐姐你想养着他”。

    宁霜的话让逸明感觉无地自容,她的每一个字都在折磨自己的灵魂,他真想这样就死掉,可是一想起宁霜绝sè无双的容貌,只要一想到还有机会看上一眼,他的心就活跃的跳动着,只感觉什么都不在乎了。

    他用沉默来回应宁雪。

    宁雪道:“我不杀他,要杀你自己动手”。

    宁霜道:“姐姐既然如此心善,我也不能狠毒,免得让易大情痴看来眼里记在心底”。

    淡道:“剑女,带他回去”。

    逸明跪着移动在剑女的牵动下离开。

    易寒明白这叫逸明的男子膝盖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将一个人的尊严灵魂折磨的体无完肤,尽头大概也就如此,易寒知道自己说什么话都没有,宁霜行事本来就不受约束,就算是自己也无法约束她,自己也奈何不了她。

    宁霜道:“姐姐,机会我已经给你了,是你不珍惜”。

    宁雪沉默不语,这会已经打消了与宁霜和好如处的念头,宁霜现在已经彻彻底底是个大魔头,佛也无法渡她,至于逸明,念在相交一场,她也做了该做的事,只是逸明如宁霜所说早不是曾经的那个逸明,连一个普通人的尊严都不具备。

    宁霜突然转向易寒笑道:“易寒,轮到我问你问题了,我们姐妹你喜欢谁?”

    易寒一愣,立即感觉到麻烦来了。

    宁霜又立即道:“只能说一人,不许说两个都喜欢,我可告诉你哦,你回答要小心一点,我可是很小心眼,特别是在我的好姐姐面前”。

    易寒心里一颤,宁霜到底想干什么,只听宁霜笑道:“你若骗我,我就杀了你”。

    若是宁霜说这话的时候冷言冷语,易寒会认为她在与自己嬉闹,可是她笑脸盈盈,易寒却觉得有几分可信。

第三百零七节 和好如初

    易寒道:“若非要我在两者之间选一,我会选择宁雪”,易寒言简意赅,并没有太多累赘的解释 721 。

    宁霜冷笑道:“那你就是要抛弃我啰”。

    易寒疑惑道:“没有啊,我刚才的回答只不过是假设,可现实并非如此”,这就是易寒的优点,在论辩方面思维清晰,往往能立即找到突破口。

    宁霜微微笑道:“油嘴滑舌。”

    说着却轻轻的走到易寒的身边,伸出她那双修长莹白的手,温柔的抚摸易寒的手臂、肩膀、脖子、胸膛。

    宁霜的温柔安抚让易寒感觉心神不宁很不自在,也不知道她到底想对自己干什么,实现她刚刚对自己的威胁,杀了自己?易寒觉得宁霜不可能杀了自己,可是又感觉宁霜做出什么过分极端的事情一点也不奇怪,一时间迷茫了,就在飘在云端没有了方向。

    宁霜的手按在易寒心脏的部位,轻轻道:“你的心跳得很快,是否感到害怕?”

    易寒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她那张美丽笑意盈盈的脸,想清晰的看清楚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宁霜突然转头朝宁雪望去,“姐姐,我若杀了易大情痴,你会怎么样?”

    宁雪毫不犹豫,沉声道:“我会杀了你”。

    宁霜喃喃道:“真是动人,为了给自己的情郎报仇,连自己的妹妹也可以狠下毒手。”

    转过头来面向易寒,轻轻道:“易寒,你说我要不要试一试呢?”

    易寒的脸sè没有变化,可是宁霜的手掌却感觉到他的心脏猛烈的跳动了一下,微微一笑,眼眸一眨,美极!却诡异勾魂。

    淡水sè的檀唇突然印在易寒的嘴唇上,易寒立即感受到两片薄薄的湿滑柔嫩,心头一荡,顿时有些神迷,世上没有那个男子能够拒绝宁霜主动的亲吻,真的没有,就像一种神秘突然向你解开,你会情不自禁的探索究竟 721 。

    宁霜微吐香舌探入易寒的口中,轻轻的撩拨着,没有高超的技巧,只是本能的男女吸引,易寒也情不自禁的回应着,身体处于放松沉醉,肢体动作本能自然,没有经过大脑思考才做出来。

    宁霜当着宁雪的面与易寒亲热起来,当易寒双手自然的搂住宁霜纤细的腰时,突然双臂却是一麻,垂了下来,只见宁霜嫣然轻笑道:“我来服侍你”。

    易寒被宁霜撩拨挑逗的心神恍惚,如醉如痴,呆呆的点了点头。

    宁霜跨.坐在易寒的身上,突然用力粗暴的吻着易寒脖子上的肌肤,洁白的牙齿似蜜蜂一般蜇着易寒的肌肤,让易寒感受到一种异样的痛楚和快感,突然间宁霜又变得很温柔,嘴唇与手掌齐下,轻轻抚过刚才烈吻过的肌肤,易寒肌肤颤栗,身体不由自主的抖动了一下。

    宁霜用这种方式朝下吻着,让易寒在快感与极乐中间悬着,他的衣衫被宁霜慢慢的解开,宁霜的双手探入衣衫之中,在易寒的后背游动,纤细和灵巧的手指准确的捕捉易寒后背的筋骨,让易寒身体舒泰放松。

    一直吻到易寒的小腹,如今易寒已经神经酥慵,恨不得魂消心死,突然宁霜却停了下来,抬头望着易寒,俏眸朦胧,露出许多妩态,香音飘来:“你最爱谁?”

    易寒处于半痴半醉之间,一时也反映不过来,宁霜突然将脸凑到易寒的面前,幽幽气息吐出:“我是谁?”

    易寒立即应道:“宁霜。”

    宁霜满意的微笑,又俯下身来,靠在易寒的小腹上,撩起易寒的长衫下摆,手掌落在易寒的大腿,“嘶”的一声,用指甲在易寒大腿上的长裤各划开一刀口子,双手分别从两边的口子钻了进去,如两条灵蛇齐动,从易寒大腿根际游去。

    突然易寒感觉腹下之物被一双手掌包裹,只觉得宁霜双手掌心粉香腻玉,贴体熨肌的抚慰下,浑身通泰,透骨酥麻。

    易寒早已忘记一起,只想肆情而纵,宁霜柔柔的声音又飘到耳边:“你最爱的是谁?”

    “宁霜”二字从易寒口中脱口而出。

    宁霜双手突然抽离易寒的身体,转身对着一直冷眼旁观这一幕的宁雪笑道:“姐姐,看着你的情郎身体和灵魂被别的女子占据是什么样的感受?”

    易寒闻言,心头顿时冒出一团怒火:“竟拿自己当工具来戏弄!”

    宁雪微微笑道:“你忘记了我曾经跟你说过吗?男子跟女子不一样,男子会让你吃不消”。

    宁霜一讶,顿时感受到背后有一股威胁靠近,就被易寒搂个结实,刚想反击,宁雪却突然上前在宁霜身上点了几下,宁霜顿时感觉全身酥软无力,连个普通的弱女子都不如。

    只听宁雪淡淡道:“捉住毒蛇要先拔掉她的毒牙”。

    宁霜气愤道:“宁雪,你竟......”她想说卑鄙无耻,可是说到卑鄙无耻又有谁比的上自己呢。

    易寒冷声道:“你不是想与我缠绵吗?怎么停下来了?”

    宁霜听着,就感觉自己的裙摆被粗鲁的撩起,亵裤被用力的扯了下来,臀儿顿时有些凉意。

    易寒扑开蕊瓣,腹下坚硬从背后深深的朝花心撞去,蓬门未开,干涩的摩擦了一下之后却滑了开来。

    宁雪毕竟不似宁霜一般洒脱放.荡,转过身去,轻轻道:“易寒,不要啦”。

    易寒带着怒气道:“我修理她一下,免的她太张狂。”

    宁霜脸sè铁青冷声道:“你若是敢动一下,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易寒不以为然,宁雪道:“我到门外站一会,事完之后再唤我一声”,说着就迈步打算离开。

    宁霜突然娇声道:“姐姐救我!”

    宁雪闻言顿时心头一触,这依恋的口气是那么的熟悉,又是那么久远的回忆,朝宁霜看去,只见她一脸娇弱可楚,心头顿时涌起浓烈的关护之情,沉声道:“易寒,你不准动她!”

    易寒一愣朝宁雪望去,刚要说话,却感觉宁霜臀儿主动向自己耸来,感受到那柔嫩的神秘部位,易寒本能的朝前一刺,道途干涩,未有滋润,这一下却有够宁霜受的了,宁霜柔弱的痛吟一声。

    宁雪气愤的冲了上去,对着易寒用力推开,冷声道:“我不是说不准动她吗?”

    “我......我......”易寒却百口莫辩。

    宁雪将宁霜揽在怀中,拉上她的亵裤,关切的看着宁霜。

    宁霜轻声道:“姐姐,我被那个禽兽弄的受伤了”。

    宁雪柔声道:“伤的严重吗?”

    宁霜道:“先把我解开穴道,免得那禽兽又乱来”。

    一旁的易寒见宁霜张口一个禽兽,闭口一个禽兽,十分无奈。

    这会的宁雪心中充满对宁霜的关护,也没有多想,就解开宁霜的穴道。

    就在宁雪解开宁霜穴道的一刹那,宁霜骤然在宁雪脖后重重一击,宁雪当时就晕了过去。

    易寒一惊,却也来不及阻止,冷声责问道:“宁霜,你干什么?”

    宁霜笑道:“大情痴,不要轻举妄动,乱来的话,你的小情人就没命了” 721 。

    易寒没有把宁霜的jǐng告放在心上,朝宁霜走去,淡淡道:“你不就是我的小情人。”

    宁霜不惊不乱,一边插着宁雪的脖子,一边微笑道:“你再迈前一步,我就掐断她的脖子,你大可以试一试我敢不敢?”

    易寒还真停下来,实在无法理解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宁霜不是自己人吗?怎么好像变成了自己的敌对仇人似的。

    见易寒停了下来,宁霜朗声道:“剑女,拿根绳子出来把这个禽兽给绑了”。

    一会之后,剑女拿着绳子走了出来,将易寒给捆绑起来。

    做完这一切之后,宁霜才朝易寒走近,封了他四肢的zì yóu。

    易寒道:“过分了吧,你怎可这样对待你的情人?”

    宁霜微笑道:“我刚才jǐng告过你,你若敢动一下,我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说到最后语气变得冰冷入骨。

    易寒道:“好,你到底想怎么样?”

    宁霜略加思索之后应道:“要不,我让逸明和宁雪同床共枕,你觉得怎么样?”

    易寒冷声道:“你敢这么做,就不要怪我冷酷无情”。

    宁霜傲然道:“还从来没有我不敢做的事情,也没有人能够威胁我,包括你在内”,说着手指朝易寒指去。

    易寒柔声道:“霜儿,不要闹了,我和宁雪今rì过来是想让你们姐妹重归旧好”。

    宁霜嫣然笑道:“大情痴,你现在怎么甜言蜜语都没有用,我喜欢听自然会当真,我不喜欢听,你就是说的天花乱坠我也不会有任何感觉,待我将你活埋了,再让他们两人成就好事”。

    一会之后,宁霜带着易寒来到院子,逸明拿着工具在挖洞坑。

    易寒见洞已经深得足够埋下一个人,宁霜却没有喊停,易寒从容道:“我不相信你舍得杀了我”。

    宁霜笑道:“我是爱着你,这点不可否认,不过你忘记了我是个魔头,六亲不认,冷酷无情,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

    易寒朗声道:“你根本就不是正常人”。

    宁霜淡淡道:“对,在别人眼中我就不是正常人,不然我爱着你却又为何还要杀了你,这岂不矛盾吗?”

    易寒不敢相信,世上竟有这种女子,不!应该说世上竟有这种人,她一边与自己说爱,一边却要笑着要结束自己的xìng命。

    直到逸明挖好了一个深坑,剑女将自己推入坑中,易寒还是不相信宁霜真的想杀了自己。

    别说易寒自己了,剑女也以为宁霜在跟易寒闹着玩的,问道:“主人,现在怎么办?”

    宁霜淡道:“把他给埋了。”

    易寒一直处于迷茫的状态,只感觉这种遭殃十分离奇,难道就因为刚才自己违了她的意思,她就要将自己杀死吗?可一想到当初,兵陷重围,宁霜要与自己共生共死,他又觉得这一切都是假的。

    直到黄土淹没自己的嘴巴鼻孔,眼前一片漆黑,他脑子里才确认一件事情,宁霜真的要将自己活埋,一切就似做梦一般。

    而远处还有一个人亲眼目睹这一幕的发生,被点了穴道无法动弹的宁雪,泪水已经肆虐她的脸颊,嘴唇已经被自己咬的流出鲜血,她感觉自己的世界一片黑暗,没有了光明。

    宁霜静静的站在易寒的卖身地,许久许久,这才朝远处的宁雪走去,看着悲伤绝望到极点的宁雪却没有半点怜悯之sè,这怕是她一辈子最残忍的折磨人的手段。

    宁霜淡淡道:“他死了!很痛是吗?”

    宁雪没有反应,她觉得现在做什么都没有用了,就算杀了宁霜也换不回易寒来。

    宁霜淡淡道:“我杀了你最爱的人,你还想和我重归旧好吗?”

    宁雪沉默着,可是她却没有一直沉默,宁雪轻轻道:“我原谅你,无论你做了什么,还是我的妹妹!”宁雪在说完这句话,已经打算跟随易寒一起离开这个世上。

    宁霜轻轻道:“我的好姐姐!”声音是那么的温柔,这温柔让人能感觉是发自内心最柔软的深处。

    宁雪突然看见,宁霜的眸子流出泪水,一讶之后又沉浸于悲伤绝望之中,现在又有什么用呢?

    宁霜道:“这世上让我真正佩服的只有你一个,我的好姐姐不要悲伤了,我见了很心痛。”说着轻轻擦拭宁雪脸上的泪水,神态充满温柔很关爱。

    宁霜突然自嘲的笑了一声,“我的本xìng依然难改,喜欢慢慢折磨人,看人痛苦绝望的模样,可你是我最敬爱的姐姐。”

    突然无预兆的吐出一句:“他活的好好的,我怎么舍得杀了他”。

    宁雪双眸一睁,顿时充满神采,宁霜微笑道:“对,他还没死,所以你不必伤心了,我们姐妹隔阂多年,你却变得越来越不了解我了” 721 。

    宁雪道:“那还不快点将他挖出来”。

    宁霜手轻轻一抬,剑女和逸明立即有了动作。

    宁雪道:“你冒了很大的风险,他不会饶了你的”。

    宁霜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淡淡道:“就算他杀了我,我也不会在意,至少我心中对你不再有隔阂,值得!”

    宁雪无法理解宁霜疯狂的行为,或许自己认为疯狂,她却认为普通。

    一会之后易寒被挖了起来,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似死了一样。

    宁雪紧张问道:“你不是说他还活着吗?”

    宁霜淡道:“他是还活着,我给他吃了一种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一言之后笑道:“姐姐,我很喜欢看你惊慌失措的模样”。

    一会之后易寒身上土尘被清理干净,安静的躺在柔软的床褥之上。

    宁家姐妹守护在床前。

    宁雪问道:“他醒来之后,你要如何向他解释”。

    宁霜淡淡道:“姐姐,你低估他了,他早就习惯了。”

    宁雪讶异道:“你经常这般折磨他”。

    宁霜看着易寒道:“我越是折磨他,心里越对他内疚,就更越爱他,我是个狠毒的人,有的时候我会做出什么让人惊讶的行为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可面对他我手就软了”。

    宁雪能够理解宁霜的话,宁霜是一个不受约束的人,这是她的本xìng,可是她想让易寒来约束她。

    宁雪道:“谁也无法承受你”。

    宁霜道:“本来我就不喜欢男子,谁让他要做这个特殊唯一的人。”说着却依恋的将美丽的脸颊贴在易寒的脸庞,变得比水还要温柔。

    易寒“哇”的一声惊醒过来。

    宁霜笑意盈盈的声音飘来,“大情痴,你醒过来了”。

    易寒第一反应是看看周围环境,了解自己身在何处,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舒了口气,突然朝宁霜瞪去,沉声道:“好玩吗?”

    宁霜淡道:“有点”。

    易寒一个巴掌扇了过去,在她美丽的容颜上留下一个鲜红的掌印。

    宁霜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却微笑道:“真用力!”

    易寒怒吼道:“你还敢嬉皮笑脸的。”

    宁霜不后退却而朝易寒凑了过去,捉住他的手,递给易寒一把锋利的匕,“我早就准备好了,若你有气,狠狠的朝我胸口扎去,就能解恨。”

    说着将饱满的胸襟抵了上去。

    易寒骤然又给宁霜一巴掌,这一把掌比刚才跟用力,扇的宁霜整个人往地上扑去。

    易寒狠狠的将匕扔掉,怒道:“滚!从此之后......”

    宁霜却又立即起身朝易寒靠了过来,微笑道:“解气了吗?”

    她的脸已经肿了,真的有人舍得在她那张美丽的无可挑剔的脸蛋上下手。

    易寒又举起了手,可看见她嘴角鲜红的血丝,却无法挥动下去,捉狂的大吼一声,发泄心头的无奈。

    宁霜道:“你既然不舍得杀我,那就留我xìng命来服侍你”,说着趴在易寒腿上,手上迅速的扯下他的长裤,手指朝易寒腹下敏感部位摸去,带着血丝的檀口舒开朝易寒顶端含了下去。

    易寒整个人顿时愣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宁雪脸蛋微微一红,转过身去,只感觉宁霜的举止放.荡到无法形容的地步。

    宁霜吐了一口之后,抬头目光脉脉含情,微笑的看着易寒,“硬了!”

    一语之后又低下头去,十根手指摸索着,露出十分喜好的表情,有赞赏的口吻道:“坚硬、强壮、有力。”

    易寒实在无法与宁霜目光交视,此刻她实在太妖媚了,只要看见她的表情,自己就无法自抑,将目光移动到别处,突然看见宁雪的背影,这才知道宁雪也在场。

    “宁霜,你停下来,我现在想一个人静一静”。

    宁霜挺拔站立,“良辰美景,你舍得就这么放我走吗?”说着轻轻褪下自己的裙子。

    易寒这时才发现天已经黑了,屋子里亮着灯火。

    宁霜褪的只剩下一身淡水sè的亵衣亵裤,盈盈立着显得淡雅幽静,肌肤圆润细腻,身段十分动人。

    尽管如此,易寒还是道:“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宁霜笑道:“难道你想我们姐妹来共同服侍你?”

    易寒听到这话,心头一颤,虽说此事邪恶,却让他心动 721 。

    宁雪闻言,身子一颤,迈出轻轻步伐打算悄悄离开。

    宁霜却突然将宁雪拉住,“姐姐,你先别走。”

    宁雪端庄道:“这种事情我做不出来”。

    宁霜笑道:“男女之欢,yín至极致方显尽兴,我们姐妹亲密无间,又何畏袒露相对。”

    宁霜轻言慢语,宁雪却被说的脸都红了。

    易寒见姐妹两人突然如此亲密友好,有些好奇,这才多久,怎么突然间变得如此亲密,心中暗忖:“宁霜,你若能说动宁雪三人同床共枕,我就不跟你计较”。

    说起来宁霜却是让人无法消散,这样xìng情的女子谁受的了,只是她异于常人,与她在一起却也能享受到常人无法消受的滋味,只能说有利有弊,有好有坏。

    宁霜见宁雪沉默不语,轻声道:“姐姐,还记得吗?小时候我们在同一个浴桶沐浴,相对,又有什么可害羞了,我很怀念当初的时光。”

    宁雪目光深远,念着久事,嘴角露出微笑。

    宁霜一边在宁雪耳边轻轻的说着童年的往事,一边慢慢的解开宁雪的衣裙,宁霜擅长解开女子的衣物,对她来说可以在无声无息中完成。

    当宁雪长裙滑落地面,脖颈双肩,宁霜看见宁雪身上的伤痕,却猛地一呆,停了下来,凝视着宁雪身上的每一条伤痕,眼眶红润,这样一个冷酷无情的女子竟然动了真情。

    宁雪突然发现宁霜不再说话了,抬头望去,却反过来柔声安慰道:“没事。”

    宁霜柔声道:“这每一条伤痕,就似在我心头割过一刀”。

    易寒从来没有发现宁霜的声音也有如此动人的一刻,她的内心深处也潜藏有至情至xìng的一面,她是魔鬼也是女子。

    宁雪微笑道:“你的话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安慰,你知道吗?在很久以前我就不想跟你争斗了,可是你变得太厉害了,我不知道如何去修补我们姐妹间的裂痕,对于你的行为,我恼你却也爱你。”

    宁霜没有说话,轻轻的吻上宁雪后背的伤痕,湿润的嘴唇滑过每一道伤痕,似在治疗宁雪的创伤。

    不知道宁霜亲吻的技巧太好,还是她撩拨女子情.yù的本事太厉害了,宁雪被吻的身体有了异样,变得十分不自在,轻声道:“宁霜,够了。”

    宁霜道:“姐姐,就让我表达对你的爱意,不要拒绝我。”

    宁霜缓慢而温柔的吻遍宁雪身上的每一道伤痕,这是一项持久而繁琐的工作,可是宁霜却不嫌累,她的嘴唇依然热情且主动。

    而宁霜眼中只有伤痕,无论敏感部位还是普通部位一视同仁。

    宁雪感觉自己被一种湿润暖暖的爱意所包裹,肌肤的畅快,心灵的慰籍,让她恋恋念念,全无拒绝反感之意。

    宁雪的衣衫已经被宁霜褪下的半遮办掩,伤痕并没有应该宁雪女xìngyīn柔的身段,伤痕之后的莹白玉滑更显耀眼。

    宁霜闻着宁雪大腿的伤痕,突然目光瞥到属于宁雪神秘的幽地,带着宽慰宁雪的念头,吻了过去。

    宁雪突然感受到,湿润柔.滑的舌头挑过自己最神秘最敏感的部位。

    身子一颤之后,立即躲开,假装镇定道:“好了。”

    可是脸红耳赤,俏眼迷离却瞒不过别人。

    宁霜笑道:“姐姐,你湿了,这是正常反应,又有什么可害羞的。”

    宁雪顿时羞得无地自容,自己往rì与宁霜斗法,处处占优,想不到在这方面却毫无反手之力,责斥道:“你这个荡.妇。”

    宁霜转身朝易寒笑道:“姐姐如此矜持,易寒看来你的夫妻生活过的不是很愉快。”

    易寒虽自然放诞不羁,当与宁霜相比,可就是小巫见大巫了,见宁雪反应激烈,也不打算为难宁雪,淡道:“好了,闹够了,天sè不早也该歇息了。”

    宁雪正sè道:“妄想!”

    易寒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要误会,我是说该休息了。”

    宁霜笑道:“这里只有这间屋子,只有这一张大床,假若你不想睡在这里,只有去与逸明同睡了。”

    宁雪道:“我先声明,今晚大家安静睡觉,谁也不准动手动脚。”

    易寒点了点头道:“好。”

    宁雪朝宁霜看去,宁霜也点了点头。

    两女早已褪下衣裙,只穿短亵,也就在易寒左右躺了下来。

    易寒见左右双美与自己肌肤相贴,香肩团成一片,但觉鼻息之间,有一种异香似兰非兰、似蕙非蕙。似从女子心窝里直透出皮肤来的,十分满足陶醉,生怕破坏这种气氛,也不敢轻易出声。

第三百零八节 离开

    或许宁霜今天耗了许多心神,这种机会她既然老老实实的睡觉,清醒了一会儿,疲倦袭来,三人都渐渐入睡。

    隔rì一早,却是易寒最先醒来,也许他昨rì.比两女多睡了一会,加上在他睡着的期间,两女守护在他的身边,这样一比较起来,易寒jīng力要充沛许多,也不嗜睡。

    看着身边静静安睡的两女,易寒心情一下子活跃欣喜,他看见宁雪睡着的模样,却很少看见宁霜睡着的样子,这会看去,却感觉她安静的像个纯洁的少女,那么的安谧那么的柔美。

    看着她脸上的掌痕,有些内疚的轻轻抚摸着,喃喃道:“你不折磨我,我又怎么舍得打你”。

    宁霜目光突然锐利的展开,朝易寒看去的瞬间又变得柔和起来,倦着身子往易寒怀中偎了过去,一副小鸟伊人的温柔模样。

    易寒心头一荡,只感觉此刻她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那么的惹人怜爱,让自己恨不得将所有的爱都给她。

    轻轻的抚摸宁霜的秀发,却不愿意想太多,让自己暂时忘记了她是一个魔鬼吧。

    宁霜突然捉住易寒的手搂在她的纤腰上,身子又卷了卷往易寒怀中钻去,贴的更近,就像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一样。

    这种情景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只听身后突然传来宁雪的声音:“她小时候就是这样,十分粘人。”

    易寒问道:“你们以前是睡在一起的吗?”

    宁雪道:“在宁霜六岁以前。”说着却起身,昨rì是被迫无奈,其实宁雪对于三人同床共枕感到尴尬不自在,总觉得是一件放.荡yín靡的事情。

    易寒问道:“不多睡一会”。

    宁雪打趣道:“我在场,你不是什么都做不了”。

    易寒却道:“其实我无所谓。”

    顿时就让宁雪无言以对,微微一笑,下了床,更衣走了出去。

    易寒又搂着宁霜躺着了一会,宁霜终于张开朦慵的眼睛,眼眸半垂着,似乎还想多睡一会,不太愿意起来。

    易寒笑道:“你醒了?”

    宁霜懒洋洋道:“没有,只是半醒着,你不要乱动,这样躺着很舒服。”

    易寒笑道:“那你想睡到什么时候,我没有想到你其实是这样慵懒。”宁霜展现在易寒面前的形象大多是干练清醒,做事干脆利落,何曾会想过她有贪睡懒洋洋的一面。

    宁霜懒得回答,突然换了个姿势,压在易寒的身上,将他熊抱。

    易寒哈哈笑了起来,心情十分愉悦。

    看着依恋的宁霜,心中暗忖:“你要那么强势干什么,似现在一般,有我来疼你多好。”

    静静的看着,突然间感觉她的眉毛很细很好看,手指轻轻的顺着她的眉毛抚过,心中又涌现齐怜爱之情,情不自禁的将她紧紧抱住。

    宁霜不悦的闷哼了一声,“不睡了,不睡了。”说着挣脱开易寒的怀抱,迅速下了床,穿上衣衫。

    从半醒到完全清醒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易寒讶异道:“你在跟我闹别扭。”

    宁霜转身笑嘻嘻道:“没有。”说着走了出去。

    留下易寒一个人在房间一脸茫然,从宁霜依偎到她离开房间只是一会儿的功夫,这种转变让人内心无法自然。

    易寒刚下床,门就又被推开,只见剑女打着水走了进来,冷淡道:“我来服侍你洗漱。”表情语气明显不太愿意。

    昨rì还将自己活埋,这会却又变成来服侍自己,同样的,这种反差让易寒的心悬空起来,总感觉不是真实。

    “不必了,你放下,我自己来。”

    剑女也没有应话,只是一心干自己的事情,拧干毛巾就给易寒擦脸,那动作却让人无法拒绝。

    易寒觉得两个人都沉默,气氛有些压抑,问道:“宁霜呢?”

    剑女道:“主人在用餐。”

    易寒道:“你们两人每天都呆在这里,都做些什么,难道不感觉无聊吗?”

    剑女冷淡道:“有条狗可以玩,怎么会无聊呢?”

    易寒疑惑道:“狗?”

    剑女应道:“不是说你,你什么时候走?”看样子却十分不欢迎易寒留在这里。

    易寒道:“若没有什么事,今天就会离开。”

    剑女突然道:‘漱口。“说着瓷杯便凑到易寒嘴边。

    服侍完易寒之后,剑女冷冷的离开。

    易寒看着剑女冰冷的背影,心中暗忖:“难道我身为男子,魅力连宁霜都不如。”

    易寒用过早餐,寻了一会终于在一间厅堂看见宁霜悠然自得的喝着茶水,问道:“你脸上的伤有些了吗?”

    宁霜微笑道:“外伤算什么,无法磨灭的耻辱才难以痊愈。”

    易寒闻言心头一颤,感觉宁霜又变成原来的女魔头,淡淡道:“不不能怪我,换了其他人也许做的更过分。”

    宁霜饮了一口茶水,淡淡道:“别人我会给他这种机会吗?”说着摸了自己的脸蛋,自语道:“好怀念啊,我还是第一次如此下贱的将凑过脸去让别人打。”

    易寒忍不住被她的表情和语气逗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很好笑。

    易寒突然道:“不如你也嫁给我吧。”

    宁霜睁大眸子,“易寒,你在做梦吗?想娶我,下辈子吧。”

    易寒笑道:“为什么不可以?”

    宁霜眉毛一扬,嘴角一翘,微笑道:“我娶你还差不多,这样你的那些娘子就全是我的了。”

    易寒笑道:“我的那些娘子个个是狠角sè,怕是你一个都对付不了,别忘记了,你姐姐也是。”

    宁霜摇了摇头道:“我喜欢zì yóu自在,不被任何人任何东西束缚,你要我的心我给你,你要我的身子,我也可以给你,娶不娶我难道有区别吗?”

    易寒道:“那你有了孩子之后怎么办,未婚有孕,可是世俗所不能容忍的。”

    宁霜笑道:“第一,我不会生孩子,因为我从来不把自己当女子看待,第二,在我的眼中,我说的话才算数,世俗的那套规矩到了我这里就是个屁。”说着朗笑起来。

    你绝对无法想象,一个没的如仙女的女子爆粗口时是什么样的一种情景。

    易寒走近宁霜身边,继续做出让步道:“你嫁给我,我纵容你与其她女子鬼混。”

    宁霜站了起来,目光凝视易寒,突然依偎在他的身边,呢喃道:“不要逼我好吗?你逼的我好难受好为难啊。”

    易寒柔声道:“你想一想,等你老了,一个人孤零零的身边没有个伴,那情景多么的凄惨啊。”

    宁霜捂住易寒的嘴边,轻声道:“不要再说了。”目光脉脉,柔弱的让人心痛。

    宁霜突然道:“我的志向就是助你征服那些难搞的女子,把她们一个个搞到手,然后看她们一个个从端庄贞洁变成yín.荡下流。”

    易寒明白宁霜是故意岔开话题,笑道:“宁雪呢?”

    宁霜道:“她去见秋凌那个小丫头。”

    易寒道:“我现在要过去,你一起过去吗?”

    宁霜道:“等一会,有件事情我想和你商量一下,是关于姐姐的。”

    易寒问道:“什么事情?”

    宁霜道:“治好姐姐身上的伤害,和恢复她的容貌。”

    易寒惊讶道:“这有办法弥补的吗?”

    宁霜笑道:“有,师祖有一门绝学叫童颜不老功,练了之后非但童颜不老,还可脱胎换骨。”

    易寒想起婉儿师傅不知道多少岁了,容貌肌肤却依然和少女一般,忙点头道:“好啊。”

    宁霜道:“不过师祖有些难搞,这天峰我不想再去第二次了。”说着眼神隐约透出一丝惊畏。

    易寒问道:“为什么啊?”

    宁霜轻声道:“上次我和拂樱在天峰,每一刻都是煎熬,师祖武道已至造极,任何yīn谋诡计都对她没有用。”

    易寒惊喜道:“宁霜,你有点怕她?”

    宁霜表情怪异,反问道:“难道你不怕她?”

    易寒淡道:“还好吧,至少跟她在一起没有跟你在一起那么折磨。”

    宁霜道:“我算什么,她可是千年的老狐狸,又痴又傻又纯,又jīng通世俗,睿智清明。”

    易寒道:“好了,你说正题吧,你到底想说什么?”

    宁霜道:“我想带姐姐到天峰走一趟,不过你要给我一件信物,确保我和姐姐的安全,上次我是逃出来的,这一次我可不想自投罗网,我想走,师祖不会阻止我。”

    易寒道:“我是她的徒儿,可不是她的师傅,又如何能命令她。”

    宁霜道:“徒儿才亲密呢。”却是话中有话。

    易寒想了想道:“可我没有证明的信物啊”,突然喊道:“对了,有本书,是婉儿师傅给我的。”

    语气突然又变得惋惜,“可惜这本是我没有带在身上”。

    宁霜道:“什么书?”出自师祖手中的书一定不同凡常。

    易寒笑道:“一本闺房秘籍。”

    宁霜双眼透出光芒,“书呢,给我看看。”

    易寒道:“都说没有带在身上了。”

    宁霜道:“那你下次一定要带给我。”

    易寒微笑点头,自然也知道宁霜想要这书的目的。

    易寒道:“我画一幅画,婉儿师傅一定知道出自我手。”

    宁霜笑道:“那我准备笔墨纸砚,也顺便看看易大才子挥墨作画。”

    一会的功夫易寒便画完,最后咬破手中在画中之人的嘴角上,抹了一点血迹,只见他画的是一个身穿霓裳羽衣的仙子在蹁跹起舞,画中女子唯美动人。

    宁霜惊叹道:“真美,这便是师祖,只怕天上的仙子也不过如此。”连一向遇奇不怪的宁霜都这么说,可见这幅画给人的感觉震撼。

    宁霜问道:“易寒,你有没有想过占有师祖?”

    易寒道:“没有,婉儿师傅在我心中一直都是不可亵渎的形象,虽然她举止有时候看起来轻浮放.荡。但是我从来没有可yín的念头,反而觉得她至情至xìng,返璞归真。”

    宁霜满意的把画收好,易寒离开宁霜的住处。

    再次来到宁雪曾经居住的阁楼,易寒感觉似乎空气中有无形的阻碍,让自己步步难行,说到底还是因为刀女。

    有些时候易寒被这些事情搞的心情烦躁,抛出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有何可忌讳担心的,可是冷静下来,却又控制自己无法无天,肆意妄为的xìng情,这大概是一种成长的成熟稳重吧。

    走进院子就听到阁楼厅堂传来女子交谈的声音。

    易寒从声音能听出宁雪、秋凌、安容都在,唯独没有听到刀女的声音,不知道是她一直沉默还是没有在场。

    走了进去,目光一扫,心头的大石落下,刀女真的没有在场。

    秋凌喜道:“易寒,你来了”。

    易寒见秋凌喜悦的朝自己打招呼,可是她的眼眶红红的,似乎刚才哭过,想必是因为见到宁雪,难以压抑自己内心的情感所致,这会已经恢复正常,一脸欢喜。

    安容却惊讶问道:“你是麒麟将军?”刚才在小王妃和秋凌的对话中,她也终于知道易寒的真正身份,难怪呢。

    易寒笑道:“安容小姐,易寒有礼了。”

    安容忙还礼道:“将军多礼了,小女子不敢当!”

    秋凌道:“容姐姐你不必跟他客气,他就是名头吓人,也没有什么了不起。”

    宁雪对着易寒道:“我决定了,这段时间就住这里住下,不回王府了。”

    易寒想想也对,“宁雪留在这里,有安容和秋凌照应,比在王府自然随意多了。”于是点头道:“好。”

    宁雪突然道:“你放心,有我帮你看着刀女。”

    易寒“嗯”的一声说道:“我在镐京也有些rì子了,打算尽快回京处理一些事情。”

    秋凌惊讶道:“这么快就要走?”

    易寒笑着点了点头,“是啊,京城那边还有许多棘手的事情没有处理。”

    秋凌道:“你的事怎么那么多,也不花点时间多陪陪小姐。”

    易寒道:“宁雪,要不你跟我回京。”

    宁雪还没回答,秋凌就抢着道:“那可不行。”

    宁雪道:“还是等你处理完了之后再来接我回去吧。”

    易寒突然道:“对了,有一件事情我差点忘了,宁霜想带你去贺兰山找婉儿师傅治疗你的伤痕。”

    秋凌惊讶道:“小姐身上的伤痕还能治好吗?”

    易寒道:“宁霜说婉儿师傅有办法,我也不知道。”

    宁雪道:“治不治其实没有关系,不过我想我应该去拜见师祖一番。”

    秋凌和安容听的云里雾里,不明白易寒口中的婉儿师傅和宁雪口中的师祖是什么人。

    (今天思维有些混乱,就不多写了,这本书我会尽快完结。)

第三百零九节 回京

    易寒并没有在镐京逗留太长的时间,即rì就启程返京,虽然很想陪着宁家姐妹,可是他的红颜知己并不止宁家姐妹二人,有的还等他回去交代呢,似他这种情痴,爱上这么多人,其实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顾东又得顾西,倘若他能做到无耻的爱上一个抛弃一个,那他才算真正的解脱,可是他没有这种超凡的境界。 78

    离开镐京的时候,易寒问了宁霜,拂樱在那里?宁霜说她不知道,易寒也就没有多问。

    从镐京在京城,一路上易寒都在思考反醒,为什么会酿成今rì这个局面,他又怎么会如此花心的爱上了一个又一个的女子,爱情理应忠诚专一的,可自己却无耻的爱心泛滥,贪心不足,想来想去归根结底还是因为男子的本xìng,动物之中,雄xìng不就往往有多个配偶吗?这是上天赋予雄xìng动物的本能,而人是有智慧的,会用道德伦理来限制内心的贪yù爱.yù膨胀,所以爱情的忠诚专一在人类中独有。

    站在自己的红颜知己的角度上思考,自己确实很自私,可易寒自认不是一个自私的人,倘若可以,他可以放开,只要对方快乐,自己就算遗憾失落也无所谓,但是不行,每个红颜知己都要自己给她交代。

    十多天之后,易寒回到京城,十多天的时间不算快也不算慢,跟他矛盾的心情差不多,他既想早点回来将事情处理好,可是内心又有些抵触,不太想面对这些,你敢想象这些女子都住在将军府是怎样的一种局面吗?易寒不敢想,她们每一个人就似占有一片地盘的老虎,隔着远就相安无事,各镇一方,一旦呆在一起,就会似两只老虎,谁也容下下谁,若是十几只老虎同在一个山头,那就是天翻地覆。

    难道自己真的必须将她们安置在各地,逐一相会,突然间感到自己的力量很微小,什么也做不了。

    终于到了红冠巷,往自家府邸走去,心中暗忖:“我走的这些天,希望师姐不会闹得太厉害。”

    清香白莲想干什么,根本没有人能拦得住她,就算爷爷也不行,易寒其实并不想这个麻烦住在自家的府邸,可是你能把她赶走不成,只有等她腻了,自己离开。

    来到自家的府邸,易寒第一反应是朝大门牌匾看去,又观察起周围的环境是否有变化,见一切如初,一颗心也落了下来,还好师姐没有做的太过分。

    见大门没有下人,也就大步迈进府邸,边走边看,没有什么异常,只是奇怪,半天都没有见到一个人,易寒突然有不好的预感,该不会出了什么大事吧。

    突然看见一个匆匆行走的身影,易寒大喜喊道:“小乔!”

    小乔转身望来,见是易寒,惊喜道:“少爷,你回来了!”

    两人迎面走近,易寒问道:“小乔,府内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我一路走来连半个人影也没看到。”

    小乔道:“没什么大事,少爷你不必担心,是老太爷将府内男女老少全部召集起来修饰府邸。”

    易寒好奇道:“叫别人来做就好了,何须自己亲力亲为。”

    小乔凑到易寒耳边低声道:“仙子在小常院挖了一个大池子,**着身子在池子里面沐浴,老太爷知道了有些生气,觉得这样做有伤风化,败坏将军府的名声,又拿仙子没有办法,就组织府内的人在小常院的外围筑建起一道高墙,将小常院给封闭包围起来,眼不见为净。”

    易寒问道:“那师姐有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行为来。”

    小乔道:“那倒是没有,只不过仙子一脱衣,这人就得全部撤退离开,等仙子沐浴完了之后,才能再靠近。”

    易寒好奇道:“为什么,这等好事求之不得。”

    小乔知道易寒心中的念头,脸微微一红,说道:“听说仙子的眼睛会勾魂,有个下人看了她的眼睛一眼之后,就变得又愣又傻。”

    易寒道:“那我现在过去看一看,对了,你现在要去那里。”

    小乔道:“去给乔小姐和戚儿做饭,乔小姐每天都在教戚儿琴棋书画,将来戚儿一定是个大才女。”

    易寒道:“好,我一会去过去看看梦真和戚儿。”说着往小常院的方向走去。

    还没有就看见府邸的人争先恐后的朝这边涌来,爷爷也在其中。

    有人喊了句:“少爷你回来了。”

    易天涯朝易寒望来,爷孙走近,想对易寒说些什么,突然间yù言又止。

    易寒道:“爷爷,我都知道。”

    易天涯有些无奈道:“想我易天涯横行霸道一辈子,没想到却奈何不了一个妖女,你去给我处理好,跟你说我一直不动手不是看了你的面子上,是看在明瑶的面子上。”

    说着也不赘言,继续走远,突然停下回头道:“完了你立即来找我,最近怀来大营那边跟方家闹僵了。”

    易寒点头,“我见了师姐之后,速速就来。”

    走了一会之后,远远的就看见小常院的外围竖起了一道还没筑好的高强,筑好的地方足足有三丈之高。

    易寒突然暗忖:“也不给师姐留给门,这些rì子师姐是怎么过来的。”

    刚翻.墙越过,就听到一把出水的声音,易寒一看只见小常院的中间突然多了一个池子,池边一个身影顿时把她的目光给吸引住了。

    不是清香白莲又是何人,此刻清香白莲身上披着一件薄薄的绸纱外披背对着自己,青sè的绸纱外披根本无法完全遮掩住她晶莹白嫩的肌肤,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贴头垂下,发端垂在圆润的肩头,微微凸起的肩胛勾现出女xìng的圆润,纤细得仿佛一握就会折断的小腰连着突然隆起的翘.臀,突变夸张的曲线,让人惊叹造物主的神奇,修长的双腿还沾有点点水珠,配合那垂下的绸纱,给人神秘又炫目的感觉。

    这真是一躯震撼人心的女xìng胴.体。

    易寒似乎在清香白莲身上看到了南宫婉儿的影子,苦笑道:“有其师必有其徒。”

    清香白莲突然转身朝易寒所在的方向望来,一丝凡俗气息的绝美面容露出平和的微笑,那双眸子充满了无穷的吸引力,眼神没有一点刻意的做作,却充满引诱力,似乎拉着你的身体陷入她的那双眼眸之中。

    易寒瞥到南宫婉儿若隐若现傲然挺立的胸襟,朗声道:“师姐,你chūn光外泄了。”

    清香白莲道:“你看见了吗?”

    易寒边朝清香白莲靠近,边应道:“若隐若现也没把法看清。”

    清香白莲笑道:“那就是没看见了。”

    易寒走到清香白莲的身边,见她绸纱外披下的双腿呈现出晶莹的sè泽,突然一个念头在脑中闪过,师姐没穿内亵,那她里面不就是空荡荡的了,若此刻我撩起她的外披会是怎样的一种场景。

    不过易寒没有这么做,却是动手解开自己的外衣,清香白莲静静的看着易寒的举动,不言不语。

    易寒突然将外衣披在清香白莲的身上,淡道:“师姐,入秋了,你衣衫单薄小心着凉。”其实他是不想清香白莲太过暴露,她这个模样自己实在无法静下心神来与她好好说话。

    清香白莲嫣然笑道:“师弟,你真贴心,屋里来做,我给你泡杯热茶解渴。”

    易寒笑道:”师姐也知道我口干舌燥。”

    清香白莲笑道:“我无意引诱你,是你突然回来了,若是我神机妙算知道你回来了,定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免得让师弟你难受。”

    易寒哈哈大笑:“师姐,我以为你对男女间的微妙一概不懂,没想到师姐还是懂一点点的。”

    清香白莲道:“我是不太懂,可跟师弟你待久了,也多少学到一些。”

    易寒朗笑道:“那师姐知道我现在心里在想什么吗?”

    清香白莲好奇道:“不知道哩。”

    易寒笑道:“我现在很想撩起师姐你的外,看看内中是什么模样。”

    清香白莲轻声笑道:“来哩。”

    易寒道:“我还是想保留内心的那份神秘感,看见了就没有神秘感,不稀奇了。”

    清香白莲道:“师弟,你又长进了。”

    易寒道:“此话怎讲,又变下流许多吗?”

    清香白莲没有回答,转身道:“跟我进来吧。”

    易寒走进屋内坐了下来,清香白莲却往内屋走去,易寒也就没继续跟上,在外面等着。

    过了许久,清香白莲才衣着端庄的走了出来,手里还捧着一杯热茶,放在易寒旁边的桌子上并临近坐了下来。

    说道:“我说你长进了,是说你面对美sè诱惑,能够谈笑风生,不再惊乍无措了。”

    易寒应道:“算是吧,否则心脏老承受太大的压力也受不了,师姐你随意习惯了,以后这种场面我应该会常见到,是应该学会淡定。”

    清香白莲笑道:“看来我的身体对你是一定吸引力都没有了。”

    易寒忙道:“师姐你的身体如此动人美丽,怎么会对我没有吸引力,说实话,刚才看见你挺.翘的臀儿和

    修长的双腿,我都忍不住想扑过去摸一摸呢?”

    清香白莲道:“那你怎么不摸呢?”

    易寒笑道:“距离产生美,这种诱惑悬在心头不上不下更美妙,期盼一下子全得到了,就再无兴奋期待可言了,师姐我说这话是因为我是个男子,并非对师姐你心存不轨无礼。”

    清香白莲道:“我不生气,男女之间本来就充满微妙,有无限的可能,有些可能是想都不敢想。”

    易寒道:“正是如此,我与师姐能友好相处,关系亲密无间,大概也因为师姐是女子,我是男子,所以师姐对我有好感,又感觉新鲜吧。”

    清香白莲掩嘴娇笑起来,“你还真不害臊。”

    易寒突然问道:“师姐你贵庚了,我怎么感觉你还似豆蔻少女一般。”

    清香白莲突然变脸道:“不准问!”

    易寒笑了笑,“好,不问,我猜师姐最多也就二十上下。”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他自己都三十了,清香白莲有可能才二十上下吗?

    清香白莲淡淡道:“师弟啊,你是故意在讽刺我吗?”

    易寒立即道:“不敢。”

    清香白莲道:“你说我二十上下,那我唤你师兄可好?”

    易寒应道:“不敢!”

    “你这小毛头,给你三分颜sè你就开染房!”

    易寒忙道:“我们不说年纪的事情了,师姐你在这里住的可习惯吗?”

    清香白莲道:“倒也不错,自得自乐,只是没有什么人可说话,其他人见了我跟见鬼似的,师弟不如你带我出去长长见识吧。”

    易寒道:“师姐想去哪里呢?”

    清香白莲道:“赌馆啊,青楼啊,这些地方我都没有去过。”

    易寒道:“你真的要去?”

    清香白莲道:“是哩,活了这么大岁数,有些地方还没亲眼目睹。”

    易寒道:“那我们去青楼逛逛吧,不过师姐你得稍微打扮一下。”

    清香白莲疑惑道:“为什么,我这样不能去吗?”

    易寒笑道:“从来没有女子逛青楼,师姐你得乔装成男子,师姐,你可知道青楼是什么地方?”

    清香白莲摇了摇头,“不知道,去了就知道。”

    易寒哈哈大笑起来:“有趣,实在有趣,带着仙子逛青楼还是古今头一遭。”

    清香白莲十分疑惑,易寒突然犯了疯癫,手掌摸着清香白莲白嫩光滑的脸蛋,讪笑道:“师姐,你真纯洁!”

    清香白莲将易寒的手拨开,不悦道:“不要摸,有点痒。”

    易寒现在感觉清香白莲就似一个只其一不知其二,对人情世故半懂半不懂的人,有些事情她很明白清晰,有些事情她却显得一知半解。

    清香白莲从未踏入世俗,经常居住的云雾峰顶,懂的基本爱恨喜厌,可是到了世俗,对复杂的各种关系,人与人之间的微妙,就不是很清楚了。

    例如易寒刚才摸她的脸蛋,在世俗其实是很无礼的行为,可是在清香白莲心中,易寒是她的师弟,被摸一下脸蛋又有什么关系,当然还有一部分原因就是易寒和清香白莲的关系亲密到可以不在乎的地步,倘若易寒第一次见到清香白莲就这么做,那结果可就不一样了。

    易寒觉得自己已经找到了应付清香白莲的方法了,不要把她当成仙子,当成师姐,把她当成诸事不懂的少女就对了。

    易寒突然起身朝门口走去,清香白莲问道:“师弟,你要去哪里?我还没更换衣衫呢。”

    易寒道:“师姐,我去找一件合身的男装给你换上,很快就回来。”

    离开小常院,易寒心情突然间又变得愉悦起来,心中竟觉得清香白莲很可爱。

    找到小乔,比划了大概身高,让她去给自己找来一件男装,然后来了大厅见了易天涯。

    易天涯见易寒刚走进来,就问道:“怎么样,她肯走了吗?”

    易寒道:“我没敢问出口。”

    易天涯惊讶道:“那她打算在这里住一辈子啊?”

    易寒无奈笑道:“这我就不知道了,爷爷,我们还是说正事吧。”

    易天涯点了点头,沉声道:“怀来大营与方家闹翻了,往常怀来大营的军需用品一直都是方家在供给,可是突然之间方家就斩断了和怀来大营的一切交往联系,并限期让我们将欠银还上,在我们的地盘上,方家敢这么做真的吃了豹子胆了,我觉得还是等你回来处理此事好一点。”

    易寒好奇道:“怀来大营还欠方家银子吗?”

    易天涯道:“你以为养一支军队是容易的事情,那可是要举全国之力,大战之后,这些年在我们的管辖范围内都是轻赋税,让百姓休养生息,微弱的赋税也是用在水利工事方面,而怀来大营方面都是靠方家赊账供给,本来这样子双方是两利双赢,怎知方家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突然与我们闹僵要断绝交往联系,不仅如此,方家产业大规模撤离京城,这么一走,整个京城瞬间变得空荡荡的,什么东西都缺,什么东西都贵。”

    易寒道:“玄观有什么动作呢?”

    易天涯道:“明瑶前往淑德府拜见方夫人三次,也不知道对方用了什么说辞,都没有见到人,这女仔真是胆大包天,敢跟我易家作对,我一直没有动手是打算等你回来商量,毕竟你与方家那女仔关系密切。”

    易寒笑道:“她是专门来针对我,没有想到我只是稍微耽搁了些时rì,她就用这些手段来逼我。”

    易天涯道:“这样厉害的女子娶不得啊,否则rì后你定会被她压的抬不起头来。”

    易寒却为林黛傲说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点和缺陷,瑕不掩疵,黛傲这些年的所作所为还是有目共睹的。”心想似爷爷这种吃软不吃硬的人,林黛傲若真想讨好他,还不很快就被吃的死死的,心中对于爷爷对黛傲的偏见也不放在心上。

    易寒道:“只是这些rì子委屈了玄观,黛傲要乱,玄观要稳,看来两个人没少在暗中较劲。”

    易天涯有些烦道:“你就去哄哄方家的女仔,别让她无端端的就闹出些乱子来,随便一闹就动静如此之大。”

    易寒道:“这次回来了就是为了处理这些事情的。”

    易天涯突然道:“对了,人找到了吗?”

    易寒笑道:“找到了,我们还成了亲。”

    易天涯惊讶道:“这种大事怎么可以草率了之?”

    易寒笑道:“顺水推舟。”说着将当时的情况说了出来。

    易天涯道:“这样也好,毕竟她身上还带有小王妃的头衔。”

    易寒道:“宁雪已经将西王府三军的大权交给我,说是她的嫁妆。”

    易天涯哈哈笑道:“你娶个娘子便把整个西王府也娶来,打什么仗,学泡妞得了。”

    易寒把宁雪的想法说了出来,易天涯赞道:“大仁大义,魄力非凡,别人拼命追名逐利,她却视之如粪土,你可不要辜负她的一番苦心。”

    易寒知道爷爷的意思,是想让自己一统大业,可是他心中已经有了人选,却没有明说,“爷爷,我去看看梦真她们,然后就到淑德府走一趟。”

第三百一十节 荒唐之举

    ><首><发>

    易寒进入院子远远的就听到一大群女子在聊天的声音,好像聊着衣衫布料、庙会之类的话题。

    进了厅堂,屋内有五个女子,凝儿、岚儿、沐彤、貂蝉、墨兰也在场。

    看见易寒突然走进来,几天露出惊喜,分别朝易寒打着招呼,独有墨兰静静不语。

    原本挂着微笑的墨兰突然脸sèyīn了下来,淡淡对着几女道:“我先出去了。”

    凝儿喊道:“墨兰姐姐。”

    墨兰却没有回头,从易寒身边走过,淡道:“你们聊。”

    易寒也没有把墨兰的冷漠当一回事,见叽叽喳喳的几女突然安静起来,表情怪异,待墨兰离开大厅之后,笑道:”怎么?不欢迎我。”

    貂蝉微微一笑,却没有说话,沐彤应道:“我们欢迎你,可是墨兰却不欢迎你。”

    易寒笑道:“那我是不是不该来?”

    凝儿笑道:“怎么会呢?”

    貂蝉也起身道:“少爷,我先走了,你们愉聊。”说着也离开。

    貂蝉走后,凝儿和岚儿立即上前嘘寒问暖的,凝儿道:“我没事给你做了套衣衫,你一会来试一试。”

    岚儿也道:“我也做了一套。”

    易寒笑道:”你们真有心了。”转身对着沐彤道:“你呢?有没有给我做一套衣衫?”

    沐彤拉高声音道:“我为什么要给你做衣衫啊?”

    岚儿突然道:“沐彤有做。”

    易寒笑道:“可惜不是做给我穿的。”

    沐彤不悦道;“岚儿,你怎么这么多嘴。”

    岚儿笑道:“沐彤,还不带老爷到你的房里试穿衣衫。”

    其实三女心知肚明,她们都是小姐的伴嫁婢女,有义务侍候易寒,说好听一点是小妾,说不好听还是婢女。

    沐彤脸顿时红了起来,岚儿曾经与自己谈过一个问题,是关于与易寒圆房的,这种事情对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实在有些难以启齿,不过这也是迟早的事情,似岚儿凝儿一般与易寒有了**关系,自己的身份才不会不清不白的,知道岚儿的想法,顿时低头沉默不语,显得有些羞涩。

    易寒道:“你们若嫌在府内住的闷,可以随时前往李府叙旧,反正出了大门口就是几步的路程。”

    岚儿道:“我们倒是不闷,只是墨兰在这里住的有点不自然,显得很孤独,要不你去和她说说话,改善一些你们之间的关系吧。”

    凝儿道:“老爷,看见墨兰姐姐这个样子,我们心里也感觉别扭。”

    易寒道:“强扭的瓜不甜,我与你们之间有深厚的感情,所以你们才肯迁就我,但是墨兰不一样,原本她就对我存有偏见,顺其自然吧,或许玄观会另有安排。”

    易寒又与三女叙了会话,聊聊最近的生活,聊聊趣事,时间不知不觉过的很快,到了傍晚,易寒才想起自己与清香白莲的约定,这一叙就花了一天。

    站了起来道:“衣服就下次再试吧,我刚想起我还有事要忙。”

    凝儿问道:“不留下来一起用餐吗?”

    易寒笑道:“用了餐,一会你们又拉着我去试衣衫,事情可就耽搁了。”

    凝儿道:“不会的,就一起用餐,吃了晚饭之后,就让你去忙。”

    易寒点头,觉得自己是应该多陪她们一会,心中暗忖:“等自己闲下来,就好好弥补她们。”

    凝儿笑道:“那你等着,我们去做饭。”

    易寒好奇道:“平时的饭都是你们自己做的吗?”

    凝儿笑道:“是啊,自劳自得,也不必麻烦别人。”

    易寒道:“委屈你们了。”

    沐彤笑道:“这样才有事做啊,否则一天怎么过啊。”

    三人离开前去做饭,易寒一人在大厅等候,过了一会,沐彤端着菜走了进来,对着易寒喊道:“你先来偏厅坐下,这菜趁热吃才香。”

    易寒坐在饭桌旁边,沐彤放下菜又匆匆离开,易寒道:“沐彤,不忙了,你也先坐下来吧。”

    沐彤笑道:“还有好多菜呢,我前去帮忙。”

    看着沐彤欢喜的笑颜,匆匆的背影,易寒感到很温馨,心想:“不知沐彤肯不肯跟我。”

    想到这里莞尔一笑,自己想什么呢?

    一会之后沐彤又端来一个菜,见易寒还没动筷子,好奇道:“你怎么不吃呢,一会就凉了。”

    易寒道:“我想等你们一起用餐。”

    沐彤道:“不必了,再等,这菜就凉了。”

    易寒道:“没有关系。”突然朝沐彤招了招手,沐彤好奇的凑近过去,易寒毫无征兆的伸出手抹了沐彤的脸蛋一下,笑道:“脸上有点烟黑。”

    沐彤唰的脸就红了起来,以前与易寒打打闹闹,却从来没有过这般亲密的接触,只感觉自己的脸颊这会**辣又痒麻麻的,也没有说话,匆匆离开。

    终于三女做了十几个菜才罢休,早上的菜早已经凉了。

    易寒督促她们坐下,又殷勤的给她们夹菜,沐彤却也没有漏掉,一男三女气氛却显得融洽。

    易寒心中暗忖:“还是凝儿她们体贴温和,善解人意。”

    吃的差不多了,易寒打算离开,这时沐彤道:“要不顺便在这里洗个澡,我刚才闻到你身上的味道很重。”

    易寒故意调戏道:“除非你们三人同时服侍我,我就在这里洗。”

    沐彤朗声道:“想的美。”

    突然发现只有自己一人回答,凝儿和岚儿却默不作声,算是默认了,顿时感觉有些尴尬,这服侍老爷沐浴天经地义,有什么不可的。

    易寒笑道:“那就没办法了。”

    沐彤突然改口道:“好!我现在就去烧水。”

    易寒却将她拉住,“不必了,刚才是给你们开玩笑的,我还没有矫情到这种地步。”

    沐彤道:“我真的不在乎!”

    易寒道:“我真的有事,不能再耽搁了,之所以留在这里用餐,是因为和你们多聚一会。”

    这句贴心话顿时让三女内心感到温暖安慰。

    岚儿道:“沐彤,那你送老爷吧,我和凝儿来收拾碗筷就好。”却是想给沐彤与易寒独处的机会。

    沐彤也没有多想就应了下来。

    两人离开,凝儿笑道:“岚儿,就你鬼点子多。”

    岚儿笑道:“我们要争取多一个帮手,才显得更有分量啊,你也知道与其她人相比,我们显得是那么的无足轻重。”

    凝儿却道:“话不能这么话,我了解他,他不是这样的人,在他心中都是一视同仁的。”

    岚儿道:“凝儿,你后悔遇到他吗?”

    凝儿轻轻摇头,“人若懂得知足,就没有那么多的遗憾和幽怨了。”

    岚儿道:“你还是这个xìng子,想来也是,我们能跟着一个名震天下的英雄,也该知足了。”

    说到这里,两女对视一笑。

    她们的身份原本只是个婢女,能受到一个威名远扬的大元帅的宠爱,已是厚福,人要多往好的方面想,许多事情就能释怀了。

    沐彤和易寒离开偏厅,沐彤突然道:“小姐这些天都没有回来,很是忙碌。”

    易寒却问道:“沐彤,你在这里过的还习惯吗?”

    沐彤一愣之后,笑道:“一开始不是很习惯,毕竟环境是陌生的,人也是陌生的,不过后来就渐渐习惯了,貂蝉、小乔、大乔、西施她们都很好,很快我们就熟了,似当初在金陵将军府一样,很热闹,现在rì子过的也和以前一样,对了,前几天老夫人还亲自送来银两,让我们去买衣衫布料......”

    说着眼前要走出院子了,又放慢了步伐。

    易寒突然问道:“沐彤,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沐彤应道:“有些放.荡不羁,不过算是不错,否则小姐也不会看上你,凝儿和岚儿也不会对你死心塌地。”

    易寒笑道:“其实我是沾了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光,不是我这个人多好,是因为我最先让她们付出真心,女子痴情专一,古今如此,说起来,我曾经年少轻狂,贪花好sè实在.......”停顿了一会之后突然道:“不说这些了。”

    沐彤猛的回头冷声道:“你后悔了?”

    易寒笑道:“没有,你刚才说我放.荡不羁。”

    沐彤好奇道:“对啊,你本来就是这个德行,若不是你身上背着麒麟将军的大名,你就是个下三滥的胚子。”说着说着又恢复以前和易寒讲话的口吻。

    易寒突然一把将沐彤搂在怀中,沐彤顿时尖叫一声:“你想干什么?”

    易寒讪笑道:“我想亲亲你这张小嘴是什么滋味。”

    沐彤冷声道:“你敢!我告诉小姐去!”一贯的口吻,却忘记了如此一切不同。

    易寒近距离盯着沐彤,看着沐彤内心忐忑不安,只听易寒讪笑道:“你这多沐彤花早已盛开多年,却无人来采,是否感到寂寞。”

    虽然他的模样讪讪好sè,可是沐彤却感觉很是迷人,她本来讨厌这样的男子,为什么内心却一点也不反感呢,其实内心早有好感,岂会因为易寒的好sè之态而反感呢。

    易寒见沐彤目光有些迷茫,知道是自己下手的好机会,轻轻的吻上她的檀唇。

    沐彤心头一颤,只感觉好美妙,可是却立即生出排斥,躯体不情愿的挣扎起来,嘴巴呜呜的发出声音来。

    易寒用手掌安抚沐彤的情绪,嘴上吻的更温柔,卑鄙的用技巧来撩拨沐彤的情.yù,让她沉沦其中,进而攻陷她的心里防线。

    一会之后,沐彤已经情动,眸子半垂,眉角含chūn,脸颊发红。

    易寒松开嘴,这会沐彤已经成为易寒怀中一只温顺的小绵羊,一动也不动,一副任其非为的模样。

    易寒轻声道:“沐彤,我从来没有把你忘记了。”

    这一句话已经给了沐彤足够的安慰。

    沐彤脸颊发烫,一脸羞赧,也不作声,平时她说话如口吐莲花,这会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易寒又问道:“你生气了吗?”

    沐彤想说自己对他刚才的侵犯感到气愤,可是却摇了摇头,“其实我和小姐一起嫁过来,已经知道迟早是你的人。”

    易寒轻轻的抚摸沐彤的秀发,“不要生我的气,我刚才非礼你,是因为我喜欢你。”

    沐彤还是沉默不语,她心中有好多话想说,可是却羞于出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所谓rì久生情,心中早就对易寒怀有爱意。

    易寒道:“好了,我要走了。”

    沐彤突然喊道:“我给你做了衣衫,你什么时候来试穿。”

    易寒笑道:“夜深人静之时。”

    见易寒离开的背影,沐彤心中充斥着兴奋快乐,脸上挂着欢乐的笑容,一个冷冷的声音突然传来:“放.荡下贱。”

    只见墨兰站在不远的地方冷视着沐彤,也不知道刚才的一幕她有没有看到。

    沐彤也不是好惹的主,她本来就是个伶俏的女子,当初易寒就没少被她的这张利嘴数落过,冷声道:“我放.荡下贱与你何干?”

    墨兰冷着脸走了过来,冷声道:“沐彤,你还要脸不要脸,被他非礼欺辱,反而满心欢喜。”

    沐彤沉声道:“墨兰似你这种不懂人情冷暖的人,又怎么能够理解他的用心,你以为他一个堂堂的大元帅真的要沦落到非礼我一个小婢女的地步。”

    墨兰气愤道:“我不懂人情冷暖,是你不知廉耻。”

    沐彤刚要反驳,突然笑道:“算了,我心情好,不跟你计较,我乐意被他非礼,你要说,自己一个人说个够,我不奉陪了。”说着离开,她沐彤是不是个放.荡下贱的人心里清楚,不必别人是指责是否。

    墨兰看着沐彤离去的背影,只感觉自己被渐渐孤立了,小姐,凝儿、岚儿、连沐彤也一样,没有人跟自己站在同一条船上,她不否认易寒某些方面的伟大,却不齿他的德行,似刚才居然强行非礼沐彤,可没有想到的是,沐彤居然会对他千依百顺。

    墨兰觉得自己不应该住在这里,可是自己又能去哪里呢?回李府,可是她是以为小姐陪嫁婢女的身份来到这里,又以什么身份返回李府呢,李府再不是自己的家,这里才是自己的新家,想到这里,墨兰内心充斥着痛苦难受。

    易寒并非花心到无端端去调戏沐彤,只是为了捅破那墙纸一样薄的关系,以后她们与自己在一起的时候,沐彤就不会尴尬了,想起曾经与沐彤的种种交集,不禁莞尔一笑。

    离开院子,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自己与清香白莲说一回就来,怎么这一去就是一整天,也不知道她等久了会不会发飙,忙找到小乔,拿了她准备好的男子衣衫,匆匆往小常院赶了过去。

    走进小常院,易寒有些忐忑不安,进了大厅没看见人,厅堂黑漆漆的也没有点上灯火,朗声喊道:“师姐,我来了。”

    突然一把声音从自己背后传来:“我等了你很久。”

    易寒吓了一大跳,转身回头,细细一辩,这才发现清香白莲就坐在自己背后的椅子上,刚才他一进来,没有听见任何动静,也没细细巡视,所以就以为清香白莲不在,没有想到的是她就坐在大厅。

    易寒道:“师姐,乌漆抹黑的,怎么也不点灯?”

    清香白莲道:“我看的见,你怎么这么久才来?”

    易寒点上了大厅的灯,这才看清楚清香白莲一脸不悦的表情,笑道:“师姐,忘了跟你说了,这青楼得晚上去逛才热闹,白天没有人,你看,衣服我都给你准备好了,你乔装一下,我们就可以走了。”

    清香白莲似耍小孩子脾气道:“不去了!”

    易寒连忙点头道:“这样也好。”这会要顺着她的意,他能感觉到师姐的不悦。

    清香白莲冷声道:“你想反悔?”

    易寒闻言,苦笑不得道:“是你说不去了。”

    清香白莲道:“我是在试探你的真心。”

    易寒内心哑言失笑,“说到真心这么严重,这师姐越接触越感觉可爱。”嘴边应道:“我当然是真心的了,还想让师姐你称心呢,师姐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绝对不违逆。”

    清香白莲道:“我非常不称心,我等得很生气,从来都是别人等我,还没有人敢让我等。”说着突然动手狠狠的拧着易寒的耳朵。

    易寒被拧的痛,却也忍着不敢出声,心中暗忖:“刚还说她可爱呢,这会却又凶残起来。”

    清香白莲道:“你疼不疼?”

    易寒应道:“疼!”

    清香白莲道:“那你叫出声来。”

    易寒“啊”的一声,清香白莲这才笑嘻嘻的松开手,“心里舒服许多了。”

    易寒虽然挨了痛,心中却莞尔一笑,只感觉师姐就似个调皮的小女孩。

    只听清香白莲道:“等我换上衣衫。”说着喜滋滋的拿着衣衫走进内屋。

    一会之后更换了衣衫走了出来,易寒见了却有些无语,这有换跟没换没有什么两样,此刻看起来只不过是一个穿着男子衣衫的仙子罢了,说道:“师姐,你这样乔装,别人一样就能认出你是个女的。”

    清香白莲道:“那怎么办,我都照你说的做了。”

    易寒道:“首先,这头发要跟我一样挽起来,其次了,你的脸白嫩细净,得抹着黑一点,这眉毛太妖娆了,等描的粗犷一些,这嘴唇太红润了,等弄得干一点。”

    清香白莲道:“我可不会弄这些。”

    易寒笑道:“你天生丽质,却也从来不用修饰就美若天仙,我来帮你弄吧。”

    说着寻了一些墨水和灰土之类的东西,将清香白莲的脸重新修饰一番,他从林斋斋那里学到了乔装的本领,这也难不倒他,一会之后看着清香白莲这张阳刚的脸,满意的点了点头,突然瞥到清香白莲凸起饱满的胸襟却又摇了摇头。

    清香白莲问道:“师弟,你怎么又点头又摇头?”

    易寒道:“还有一个难题。”

    “什么难题?”清香白莲问道。

    易寒指着她的胸脯道:“师姐,你的胸膛太雄伟了,就似要把我压扁一样,别人看了怎么可能认为你是个男子呢?”

    清香白莲突然怒道:“你在戏弄我?”

    易寒忙道:“没有,没有,容我想一想。”嘴边却低声苦涩道:“这么雄伟的双峰怎么藏的住啊。”

    清香白莲突然冷声道:“信不信,我让你的胸口比我的还要大?”

    易寒忙举手道:“我相信,不用试了、”突然喊道:“有了!”

    清香白莲立即问道:“什么法子?”

    易寒道:“你乔装成一个驼子,耸着腰,别人就看不出来。”

    清香白莲猛的敲了易寒的脑袋,冷声道:“我不喜欢,重新想。”

    易寒绕着清香白莲观察起她的身材来,边走着边摇头,似十分不满意似的。

    清香白莲被看得不耐烦,怒道:“我长的哪里让你看了不顺眼?”

    易寒道:“就是长的太妖娆动人了,才让我为难,师姐你女人味太浓了。”

    清香白莲做了个妩媚撩人的动作,微微一笑道:“我本来就是。”

    易寒突然喜道:“我想到办法了,把你打扮成一个大胖子。”

    拍打了清香白莲的臀儿一下,“就是你刚才扭动的这一下翘.臀,给我灵感。”

    清香白莲也朝易寒臀部拍了一下,笑道:“你的也蛮坚实的。”

    这一拍却把易寒拍的朝门外飞去,整个人重重的扑到在地上。

    将清香白莲乔装成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胖汉,两人离开府邸,朝京城烟花之地最多的八大胡同走去。

    走在街道上,易寒道:“师姐,一会逛完青楼之后,还劳你陪去我闯龙潭虎穴。”

    清香白莲压低声线道:“你忘了我们刚才说过,你要叫我清兄,我叫你寒弟。”

    清香白莲突然指着前边问道:“那里那么热闹是什么地方?”

    易寒笑道:“那是一间饺子铺,在京城很有名,地方虽普通,但是由于饺子出名,里面的客人不乏大富大贵之人,只是来的人比较蛇杂,有些名门小姐甚至等待深夜人少的人带着许多家丁护卫前来品尝。”

    清香白莲道:“我没瞧见有一个女子。”

    易寒道:“大家闺秀自然深居简出,晚上那里会出来走动的,除了一些汉子还有一些找乐子的公子哥,就是一些没人要沾染的粗妇了。”

    清香白莲朝易寒瞪去,缓缓吐出一口如兰香气,“你说什么?”

    易寒有些丢魂,恍神道:“没有,走吧。”

    清香白莲却道:“我要吃饺子。”

    易寒道:“我倒忘记了,你晚上还没吃,那好吧,吃饱了,一会才有力气狠狠的压在那些姑娘的身上。”

    走进铺子,铺子全部都是男客,有的似易寒这般斯文装扮的,也有粗衣灰布的贩夫走卒。”

    清香白莲皱了下眉头,似乎不喜欢闻到这周围充斥着男人的味道,突然道:“不吃了。”

    易寒好奇她为什么改变主意,却没有多问,说道:“我们晚点再来,那时候人少,这铺子开到天亮。”

    来到八大胡同,胡同两旁,青楼林立,盛灯明饰,给人璀璨靡费的感觉,这个地方是男子的天堂,来到这里,看着周围的环境,听声那些姑娘的喊叫声,一颗心顿时就活跃起来。

    青楼栏杆之上,浓妆繁饰丰姿隽逸的姑娘高声揽客,门口穿灰sè褂子的龟公笑脸迎客。

    一切对易寒来说是那么的熟悉,可对清香白莲来说是那么的新鲜。

    清香白莲问道:“青楼到了吗?”

    易寒指着两旁,“这些都是?”

    清香白莲疑惑道:“那怎么不进去?”

    易寒笑道:“清兄,你可知这青楼是干什么的?”

    清香白莲道:“给人听曲的地方。”

    易寒低声在清香白莲耳边低语一番,清香白莲狐疑道:“是吗?不是夫妻之间才可以做这种事情吗?”

    易寒哈哈大笑道:“我只能说清兄你太单纯,太单纯,这世上本是物yù横流,这便是男子潜藏在内心的yù望放纵的地方。”

    清香白莲道:“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易寒哭笑不得道:“是你让我带你来青楼长长见识的。”

    清香白莲淡道:“那就当长长见识吧。”

    易寒突然看见两个姑娘朝这边奔来,大概是见自己两人在门口驻步许久,跑来拉客了。

    生怕两女拉上清香白莲,一不小心惹恼了她,被弄伤,忙走上前去,张开双手拦住两女,“嗳,两位姑娘别走太快,我在这里了。”

    两女原本以为易寒两人是初到此地,显得有些腼腆放不开来,怎知道看走了眼,一女嘻嘻笑道:“公子,里面坐坐嘛。”手就揽了上来,胸脯朝易寒臂膀蹭去,为了拉客,提前出卖sè相。

    风尘女子本是如此,易寒也不介意,掏了碎银子分别递给两女,“两位姐姐,我下次一定来。”这会被她们缠上,要挣脱可要费上些功夫,易寒也不想浪费时间,她们无非求财,才卖弄风sāo。

    另外一女笑道:“相亲不如偶遇,我们也不能白白占了你的便宜,就进来坐坐吧。”

    清香白莲突然道:“就进去看看吧。”

第三百一十一节 遇旧人

    易寒道:“清兄,前边还有更好的。 78 ”话中之意就是这里还算不了档次。

    烟花之地也有雅俗之分,雅便是以琴曲,吟诗作对为乐,求乐而不求yù,虽让也有鸳鸯欢好的事情,但是一般都是熟至水到渠成,俗的呢便是**裸的钱肉交易,完全只为了发泄男子的**,虽说也喝酒打情骂俏,但言语一般粗鄙直白。

    一个女子笑道:“原来公子是嫌我们这里上不了档次啊,这普通地方也有头牌魁,公子莫小看了我们这种小地方,与其到百花楼争的头破血流也两手空空,还不如在我们牡丹阁独占鳌头。”

    易寒笑道:“原来姑娘也识得百花楼。”这百花楼有百名姑娘,以花命名,个个美貌多才多艺,这每一个人到了任何一家青楼都可以成为头牌。

    那青楼女子应道:“同是在这八大胡同,我怎么会不识得。”言语中却透着深深的酸味,人比人气死人,同为青楼女子,自己要沦落到出来拉客,这百花楼的姑娘却高高在上,无数达官贵人不请自来,争抢求见

    易寒笑道:“好吧,我本无意寻欢,只为带友人来逛逛,见识京城的繁华。”

    青楼女子问道:“公子不是本地人。”

    易寒没有回答,对着清香白莲道:“清兄,请吧。”

    进了大厅,只见大厅摆了几张桌子,有几个姿sè一般的女子在陪着男客喝酒,女子大多衣衫不整,嘻嘻笑笑的毫不做羞,男子呢大多一脸贪婪sè,趁着酒意动手动脚,笑声放.荡,言语粗鄙,大厅装饰普通,高低顿时立判。

    从这些男客的衣着打扮,易寒能看出他们都是普通的人家,也是,稍有家底的人也不屑来这种地方逍遥。

    有些男客摸了一会,就yù.火焚身忍耐不住,拉着身边的姑娘就上楼去,姑娘们也大多来者不拒,挽着手臂就一同前去干那你知我知的事情。

    清香白莲虽然见识不广,却也不傻,对于这种事情可以明目张胆的苟合有些无法理解。

    青楼女子见两人打量着大厅的环境,问道:“要不要到雅室坐?”易寒刚才出手大方,也不会在意这半两银子。

    清香白莲道:“在这里坐就好。”

    四人找了一张空桌坐了上来,一个姑娘特意让龟公上前抹干净桌子,以前没有什么讲究,可明显这两个客人比较特殊。

    易寒刚一坐下,看见一个女子朝清香白莲身边挨去,忙说道:“到我这边来坐下,我这位兄台第一次来这种地方,难免不太习惯,你们莫要把他给吓到了。”

    那女子朝清香白莲看去,见他身材肥胖臃肿,明显就是经常大吃大喝,纵乐逍遥的人,笑道:“看不出来嘛?”

    易寒笑道:“你看不出来的东西还多着呢?你倒是看看我是什么样的人?”

    女子笑道:“别你你你的叫,显得多生疏啊,我的名字叫红粉,直接唤我名字显得亲近一些。”

    易寒朝坐在自己身边的女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女子笑道:“我叫青胭。“

    那名叫红粉的女子打量了易寒一会之后笑道:“我猜公子你是经常逛窑子的主,看你神态表情,进了这牡丹阁,不紧张也不贪sè,显然是见过不少名花头牌。”

    没一会儿,易寒便与身边两个女子热情的**起来,止于言语未有举动上的非礼,青楼女子最喜欢这样的客人,不动手不动脚,又有情趣。

    清香白莲却托着下颚静静在打量起大厅的人,放.荡的笑声,轻浮的神态,一幕幕进入她的眼中。

    青胭突然道:“我们也说了不少话,不如叫些水酒,我们来陪公子你喝几杯。”

    易寒道:“那就来一壶二十年的佳酿吧。”

    青胭笑道:“没有,我给你叫一壶这里最好的酒吧。”

    易寒点了点头,显得很随便并不挑剔。几杯水酒下肚,这两个青楼女子放的更开了,在易寒面前嬉笑自然,也没有半点拘谨,这才是她们的本xìng,看见有些收敛是怕被易寒两人小看了,这会见易寒也是个解风情的男子,也就不再作态。

    易寒与两个女子饮酒作乐,清香白莲却一个人静静不语,好像是她陪易寒来逍遥,却不是易寒陪她来长见识的,一个正经人家的女子来到这种地方都格格不入,何况清香白莲这种从不入尘俗的人。

    红粉突然笑道:“公子,这么喝也没有什么趣味,不如我们来猜拳,输了要罚一杯还要接受惩罚。”

    易寒笑道;“好啊,怎么个惩罚法?”

    红粉目光妖娆的打量着易寒的身子,笑道:“我呢,是想看看公子衣衫底下的身体模样?不知道公子想什么呢?”

    易寒笑道:“原来是罚脱衣衫啊,好,我就陪你们玩一玩。”易寒突然有了兴致,便是因为当初他第一次逛青楼,玩的就是这个游戏,当时被几个青楼女子撩拨的热血沸腾,这会想重温一下。

    青胭朝清香白莲看到:“不如这位老爷也跟我们一起玩吧,我也很想看看老爷这衣衫底下到底藏了多少的肉。”

    清香白莲没有生气,并未对青胭的言语感到厌恶,淡淡道:“我不玩。”

    青胭刚要说话,却立即被易寒捂住嘴边,笑道:“他不玩你就不要勉强,我来奉陪你们二个。”

    双方划拳起来,一开始两女只是对易寒进行试探,输了两三次之后,褪的只剩下内衫之后,两女对视了一眼,这才合力使出真本事对付易寒,与青楼女子划拳根本占不到什么好处,因为她们每天就玩这个,这会轮到易寒输了几次,脱了鞋履和外衣。

    这个时候清香白莲似感兴趣起来,眯着眼微笑看着易寒。

    易寒笑道:“清兄,你想不想也来玩。”

    清香白莲道:“回家再和你玩。”

    简简单单的一语,就让易寒心cháo澎湃,蠢蠢yù动。

    红粉娇声喊道:“快点,你难道不想把我脱光吗?”说着耸动了包裹在抹胸里面的胸脯来诱惑易寒。

    在大厅里被客人摸来摸去很常见,可是脱光衣衫却从来没有,毕竟这些青楼女子有廉耻底线,倘若整天赤着身子在人前与畜生何异。

    很快易寒这一桌就吸引大厅的人的注意,目光朝这边关注,一般来说姑娘是不愿意在大厅**.身子的。

    两个女子陪易寒玩的开心,加上喝了不少酒,却没有太过讲究。

    一轮划拳之后,易寒笑道:“你们两个都输了,这下可如何是好呢?”

    两女愿赌服输,也不赖账,伸手就要揭开自己的抹胸,易寒却拦住道:“天气有点凉,免的冻坏了,你们就不必脱了。”

    两女还从来没看见过这等客人,有便宜居然不占,易寒笑道:“就先欠着吧,等我下次来,你们再脱给我看。”说着放.荡的大笑起来。

    两女却感觉他的笑声一点也不让人厌恶,红粉笑道:“就依公子,免得让其他人占了便宜。”说着转头目光匆匆扫过大厅。

    青胭道:“我们也并非想作践自己,只是想让公子玩的开心。”

    易寒笑道:“知道知道,我玩的很开心。”

    红粉道:“公子,不如我们姐妹两陪你上楼吧。”饮酒作乐之后应该办正事了,要不来青楼干什么。

    易寒也明白她的意思,笑道:“下次,下次,我这次来只是想来喝几杯花酒。”

    青胭笑道:“公子是见我们姿sè一般,又粗鄙放.荡,所以看不上眼。”

    易寒笑道:“哪里话。”

    清香白莲突然问道:“你们三人是想上楼苟合吗?”

    两女闻言咯咯笑了起来,“这位老爷说话真逗。”

    易寒有些无语,只听清香白莲道:“上去吧,我也想看看。”

    红粉娇笑起来:“原来这位老爷才是放.荡的祖宗,藏的好深啊,把我们姐妹都给骗了,这四人玩起来,可就要把牡丹阁给玩塌了。”

    易寒笑道:“你们别信,清兄是在开玩笑的。”

    清香白莲道:“我真的想看看。”

    青胭笑道:“公子,莫非你才是嫩主?”

    易寒岔开话题道:“对了,你们刚才不是说有红牌可让我独占鳌头吗?”

    青胭笑道:“我们这牡丹阁的头牌,架子可大了,别说让她陪客,就是让她给你弹奏一曲,也是要看她的心情。”

    易寒心中莞尔,青楼里有些清官人是这样的,微微一笑不以为意。

    青胭见易寒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说道:“公子还不行,我们牡丹阁的头牌还真有摆架子的资本,只要她肯出来接待客人,就算百花楼的红牌齐聚也比不上她,否则她在这牡丹阁住了一年,白吃白喝,妈妈却一直将她当宝贝一般哄着护着。”

    红粉笑道:“那是因为妈妈知道,她若肯出来待客,这牡丹阁就不再是牡丹阁了,这百花楼的威风也会立即被我们给抢走了。”

    易寒笑道:“听你们这么说,那定是青楼幽兰一朵。”

    青胭道:“看来公子还是不相信我们牡丹阁会有这等美人,我这就去跟她说来了一个文雅公子,看她肯不肯破例为你弹奏一曲。”

    一会之后青胭一脸丧气的回来,易寒不用问也知道结果,只听青胭没好气道:“眉毛皱的跟垂柳似的,一脸凄惨模样,就算弹也弹不出什么好曲子来。”

    红粉问道:“她不肯?”

    青胭点了点头。

    易寒笑道:“算了,算了,不强人所难。”

    红粉却突然和青胭低声交流起来。

    只见两人商量好了之后,红粉笑道:“只要公子可出银子,让妈妈去说,一定能成。”

    易寒拿出一锭银子,红粉却摇了摇头。

    易寒好奇道:“还少?”

    红粉笑道:“若是我们姐妹,这一锭银子是天价,就算让我们陪公子睡十晚也够,可是她的身价可不止如此。”

    易寒道:“我又没想干什么,只不过弹奏一曲罢了。”

    红粉突然贴在易寒身上,娇声道:“公子看你出手大方,也不是个缺钱的人,你就慷慨一次,我相信你一定不会后悔。”

    易寒点了点头,拿出一张银票,原本就打算来逛青楼的却也早有准备,平时却很少带这么多银子在身上。

    一会之后,红粉带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女子,虽年纪不小却风韵犹存,想必年轻的时候颇有姿sè。

    易寒笑道:“这位妈妈怎么称呼?”

    老鸨笑道:“公子叫我林妈妈就可以了,公子想让我最心爱的女儿弹琴,可是要付出一些代价。”

    红粉指着桌子上的银票道:“妈妈,公子早就准备好了。”

    老鸨朝银票瞥了一眼,立即喜笑颜开,白养了她这么久是应该收回一点了,将银票收了起来,“公子静候,我这就去说说看。”听口气还不确定。

    一会之后老鸨满脸笑颜的走了过来,“我这女儿也是知恩图报的人,虽然不太愿意,也知道我的辛苦,已经答应下来了,不过她有一个条件,公子只能听到她的曲,却见不到她的人。”

    原本易寒会不悦,怎知易寒却爽快的应了下来,

    老鸨道:“那楼上雅间请吧。”

    上了雅间,只见床塌的帘帐拉着起来,透过灯光可看见里面一个盈盈动人的女子身子,只观其影便能感觉到其优美之态。

    易寒坐了下来,老鸨道:“女子,客人来了,可以开始了。”

    女子惊愕一声,好似有些惊恐。

    易寒有些好奇,心中暗忖:“看着模样应该不是青楼女子,难道是沦落风尘的大家闺秀。”

    只见女子坐了下来,纤细的手指轻轻抚弄琴弦,优柔动听的曲子顿时传来。

    易寒一听就知道此女琴艺非凡,更难道的是传递出女子丝丝绕绕在耳边的yīn柔。

    听着听着,突然发现好好的琴音却变得十分伤感,突然曲断,女子竟掩脸低声抽泣起来。

    老鸨顿时脸sèyīn沉,这不是扫客人的兴致吗?若不是这女儿多才多艺,将来是这牡丹阁的招财宝贝,她早就不客气了,无奈道:“女儿,你伤也好了,人也在我这里住了一年,你也该体谅妈妈的困难,你赚了银子,还有什么事情办不妥的。”

    女子低声泣道:“妈妈,我知道,可我......可我......”

    易寒听到声音,突然站了起来,朗声喊道:“香君!”说着便朝帘子里面走去。

    老鸨却将易寒拦住道:“公子你干什么,不要把我女儿给吓到了。”

    易寒指着里面道:“她是我朋友。”

    老鸨不悦道;“她落难的时候,你这个朋友在那里,我把她的伤治好,又在我这里住了一年,养的白白胖胖的,你就来认朋友。”

    帘内的女子突然揭开帘子走了出来,易寒一看,不是李香君又是何人,只是添了几分沧桑和成熟。

    李香君却一脸楚楚可怜,弱弱问道:“公子认识我?”

    易寒心中暗忖:“难道香君失忆了。”淡淡应道:“我曾是你的恩客。”

    李香君闻言有些惊讶,喃喃自语道:“本来我就是个青楼女子吗?”

    老鸨心中暗喜,“不是出自青楼何能培育出你这般多才多艺的人儿来。”

    易寒道:“香君你虽是青楼女子,却从来卖艺不卖身,我听说你去世了,没有想到在这里遇见你,既然现在我遇到了,就不能让你沦落风尘。”

    老鸨不悦道:“公子说的什么话,没有我们这些风尘女子,你们这些公子哥那里找乐子去啊,现在她是我的女儿,谁也带不走。”

    易寒道:“你出个价。”

    老鸨道:“千金不赎,我的女儿是宝贝。”

    易寒觉得有些麻烦,主要是香君失忆了,不认识自己,再说了,自己替她赎身又如何安置她呢,他想帮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帮好,突然想到两个好人选。

    易寒道:“妈妈,你可千万不能接客。”

    老鸨道:“公子放心,我会保护好我的女儿的。”接客的jì女是低等的jì女,只要那些以才学博得客人欢心的青楼女子,才能引客人蜂拥而至。

    李香君道:“既是旧人,我就再为公子弹奏一曲吧。”

    说着坐了下来又弹奏一曲,易寒并没有打算留下来和李香君叙旧,她都失忆了,有何旧事可叙。

    起身道:“我下次再来拜访。”

    朝清香白莲看去,“清兄,我们走吧。”

    两人离开牡丹阁,清香白莲问道:“既然是你的朋友,为什么不帮她?”

    易寒很好奇清香白莲会问出这种问题来,她不是什么事情都不在乎吗?应道:“我不知道怎么帮她,我也不能私自为她做决定。”

    问道:“清兄,这逛青楼逛出什么感想来没有,我本来以为你不太适应,没有想到你从容自若。”

    清香白莲淡道:“这世上让我讨厌不喜欢的东西太多了,这世俗我还是少沾染的好,免得心变得更乱。”

    易寒道:“原本带你来逛青楼就是个荒唐的举动,因为清兄你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地方。”

    清香白莲淡道:“没有关系,当作找找乐子,整天一个人对着花草,旧了也会腻味。”

    易寒笑道:“看来清兄也是一个凡人。”

    清香白莲道:“我说过我不是凡人吗?”

    易寒道:“要不要再去百花楼看看?”

    清香白莲慵懒道:“不去了,我有点乏了。”

    易寒道:“那清兄你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情要做。”

    清香白莲道:“你还想去想去找乐子,回家我陪着你。”

    说的易寒有点蠢蠢yù动,不过他还是道:“我真的有正事要做,并非去找乐子,清兄若是想陪我一起去,我也不会拒绝。”

    清香白莲道:“那我还是回去了。”说着转身离开。

    易寒望着他肥胖的背影,朗声喊道:“可认得路?”

    清香白莲却没有回应,一直走远,直到消失在人群之中,谁能走到这庸俗的大街上竟走着一个仙子般的人物。

    易寒离开八大胡同,朝淑德府方向走去,这会已经不早了,还来拜府实在有些突兀,可易寒却认为自己什么时候来都没有关系。

    来的淑德府门口,只见门口前方停了好几辆马车,每辆马车旁边都站着一两个下人,七八个喝的醉醺醺的贵族公子喧哗交谈,听起来好像在谈论有关于百花楼的艳事,看来是刚才百花楼寻乐子回来,当中有一个年轻公子更是被七八个华衣公子众星拱月般的拥在中间,最后那年轻公子被下人搀扶着走进淑德府。

    那些贵族公子才陆续离开。

    易寒心中好奇,走近想看看这年轻公子到底是何人,为何住的淑德府。

    却看见那年轻公子在门口发着酒疯,半醉半醒的对着身边的下人道:“陈胜,给我脱裤子,我要方便,就尿在这石狮头上。”

    那两个下人却一脸为难,一人道:“公子,我扶着你回房休息。”

    那年轻公子却爬上石狮,坐在狮头之上,朗声喝道:“还不快点来给我脱裤子,我忍不住了。”

    两人下人低声交流起来,一人突然朗声道:“不行,若告诉夫人,我们两个人就完蛋了。”

    另外一个人反问道:“公子的裤子你敢脱,你敢脱你现在就去脱,我可没这个胆子。”

    易寒听两人提起“夫人”二字,很是好奇,朝那年轻公子仔细打量过去,顿时哭笑不得,不是女扮男装的柔儿又是何人,看来喝的不少否则不会干出如此荒唐的事情。

    朗声道:“我来!”

第三百一十二节 突然

    两名男子朗声喝道:“你是何人?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易寒心中暗忖:“怎么柔儿身边的人老是换,也没有一次碰上个认识自己的。”嘴边淡笑道:“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只要这里是淑德府就对了。”

    两人一讶,认识这里是淑德府,还敢这般态度,显然来头不小,问道:“先生怎么称呼?我也好去禀报。”

    易寒笑道:“说出来怕吓到你们,你们还是先关心一下你家公子。”

    两人转身朝柔儿看见,居然发现公子居然在扯着自己的裤子,那模样已经醉的不知道自己的干什么事情了,一人上前喊道:“公子,万万不可啊!”

    柔儿一个巴掌就扇了过去,怒道:“狗奴才,叫你脱不给我脱,我想自己脱,你又来拦我,再拦我把你的狗头给砍下来。”

    两人愣在当场是想上前阻拦又不敢上前,这会回去禀报夫人已经晚了,难道就眼睁睁看着公子干出如此荒唐的事情,下定决心:不管了,反正都是死,正要再次上前阻拦。

    易寒却前一步上前捉住柔儿扯褪自己裤子的手,柔儿捉狂怒道:“你还敢阻止我”,骑着石狮上,一只脚就朝易寒踹去,易寒又把她的脚给捉住,让柔儿挣扎泼洒不得。

    身上两个男子紧张喊道:“小心,别伤了我家的公子。”如今有个人来给他们背黑锅,也是不错的事情。

    柔儿单手乱舞,“啊啊”大叫,同时朝易寒怒瞪去,这一看,却是立即静了下来,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自语说了一句:“我醉了,醉的厉害。”

    易寒将柔儿整个人从石狮上扛了下来,说道:“你是醉了,却没有看错人。”

    柔儿突然揪着易寒的头发,十指在易寒脸上挠了起来,嘴边朗声道:“不管你是真的假的,我都恨死你了。”

    旁边两人见了这副情景,心中暗忖:“公子醉的可真厉害,也不知道这位先生被公子这么折腾会不会恼羞成怒。”嘱咐道:“先生,可千万别伤害我家公子半分,我现在就去找夫人过来。”这种局面,非夫人出面才能把醉酒的公子给镇住。

    易寒拦道:“不必了,我能行。”心中还是为柔儿着想的,很明显柔儿的行为是瞒着林黛傲,若是让林黛傲看到柔儿这副德行还不得大发雷霆。

    一个人看见公子将易寒的脸捉的满是伤痕,轻声道:“先生,不如你先将公子放下来吧。”

    易寒狠狠的将柔儿放到地上,柔儿屁股猛的着地,痛叫了一声,易寒捉住柔儿的双手不让她乱动,将脸凑到她的跟前,沉声喝道:“看清楚我是谁?”

    柔儿愣了一会,表情有些胆怯,轻轻问道:“你是真的?不是做梦?”

    易寒狠狠的打了柔儿一下屁股,问道:“痛不痛啊?”

    柔儿点头道:“痛。”

    易寒道:“会痛就不是做梦。”

    柔儿恍悟道:“真的。”看样子酒醒了一半。

    突然双手揪着易寒胸膛,拽起拳头拼命的捶打,“真的我更要打你。”

    旁边的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易寒是友人还是仇家。

    易寒苦笑不得,只得任柔儿发泄酒疯。

    柔儿打了一会之后突然停下来说道:“我忍不住了。”

    易寒好奇道:“忍不住什么?”

    柔儿应道:“我要方便。”

    一旁的男子立即道:“先生,有劳你立即将我家公子背回府内去。”

    易寒刚要将柔儿抱起,柔儿却死死的抱住石狮,嘴边喊道:“憋不住了,我就要在这里方便。”

    易寒有些无可奈何,应道:“好好好,你先静下来。”

    说完对着旁边两人道:“你们先避嫌。”对于自家的女儿,他却没有太过讲究,原本他的本xìng就是个半疯癫的人。

    那两人真没有想到眼前这位先生衣冠端庄,居然会认同这样的行为,问道:“那你呢?”

    易寒应道:“我自然留下来照顾她了。”

    男子问道:“先生,你可知道我家公子的身份?”

    易寒应道:“柔儿是我的义女。”

    柔儿二字已经足够证明易寒的身份,否则何人认出女扮男装的柔儿。

    趁易寒和两人交谈的空隙,柔儿却将外裤扯到膝盖处,两人瞥了一眼,没敢再看,匆匆走进府邸避避嫌。

    易寒背过身去,柔儿却喊道:“抱着我。”

    易寒不耐烦道:“又怎么了?”

    柔儿嬉笑道:“我要尿在这狮头上。”

    易寒不悦道:“你的事真多!”

    柔儿朝易寒扑了过来,“你不肯,我就尿到你的头上。”

    柔儿原本言行举止就胆大妄为,何况这会醉酒,易寒也不知道怎么了,将她抱了起来,不悦道:“快点。”说着转过头去。

    这种女子秘密羞耻之事,她竟大大方方的做出来,就算易寒自己也难以想象。

    一会之后,柔儿道:“放我下来。”

    易寒将柔儿放下来,瞥到石狮头上湿了一大片,这才恍悟自己刚才做了一件荒唐到极点的事情。

    无奈的莞尔一笑,低下头对着柔儿道:“你把裤子穿好,名门小姐竟做出这种荒唐的举动来,若让人知道了,你怎么嫁的出去。”

    柔儿却没有应声,易寒仔细一看,发现柔儿竟睡着了,酒劲借着酒疯发泄完了,也就睡了过去。

    易寒无奈的摇了摇头,心中却极为疼爱这个义女,将她衣裤穿上,抱起走进府内。

    刚走没多久,就看见几盏灯火,一行人匆匆朝自己走来。

    走在最前面的正是林黛傲,身穿一件披风,并未束发梳妆,一脸素容,看来是刚刚被人叫醒。

    旁边正是刚才的那两个男子。

    林黛傲远远的,依稀看到有个人影朝自己走了过来,刚才她已经睡下却听见下人禀报,说柔儿喝醉了酒在门口发着酒疯,又怒又气的匆匆赶来。

    这丫头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自己最近心情不好,居然还敢来惹怒自己,心中已经打算,这一次至少将柔儿禁足一年,那也不准她去。

    只听身边陈胜说道:“夫人,看见小姐了。”

    林黛傲道:“你不是说她喝醉了,还在发酒疯吗?”

    陈胜道:“忘了个夫人说了,还有位先生,说是小姐是她的义女。”

    林黛傲心头一颤,问道:“他们一起回来的?”

    陈胜不明白夫人问这句话的意思,一起回来的和不是一起回来的有关系吗?如实禀道:“不是,小姐在门口洒酒疯,这位先生突然出现。”

    林黛傲停了下来,打算抚平自己内心混乱的情绪,思索如何面对易寒。

    她一停下来,一行人就也跟着一起停下来。

    易寒远远的就看到林黛傲,她身边亮着几盏灯,却也看的清楚。

    “你来干什么?”两人见面林黛傲却是冷冷的这样一句话。

    易寒道:“你不就是想我来吗?我这不是来了。”

    林黛傲冷笑道:“自作聪明!”

    周围的下人立即感觉到气氛不对劲,只有知道易寒身份的chūn儿心底清楚。

    易寒道:“柔儿睡着了。”

    林黛傲道:“chūn儿,你留下来掌灯,其他人全部退下。”

    一行人退下之后,林黛傲走到易寒身边看了被易寒横抱在怀中熟睡过去的柔儿,冷淡道:“你来的可真巧。”

    易寒应道:“无巧不成缘,说明“我们”有缘分。”却是话中有话。

    林黛傲道:“把柔儿放下。”

    易寒道:“我来抱着吧,我的力气比较大。”

    林黛傲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易寒的话。

    chūn儿问道:“夫人,回小姐住处还是.......”

    林黛傲道:“回小姐的房间。”

    来到柔儿居住的院子,只见院门口一个女子掌灯正着急的等候着,却是柔儿的贴身婢女红香味。

    突然发现来了几个人,夫人也在其中,心中有些担忧:“小姐该不会又惹事了吧,把夫人都招来了。”

    红香试探xìng轻轻喊了句:“夫人。”

    林黛傲“嗯”的一声,“掌灯,带路吧。”

    几人进入柔儿居住的阁楼,易寒一直将柔儿抱到她的闺房放在床上,对着红香道:“你留下来照顾柔儿。”

    走出闺房,来到待客大厅,林黛傲静静安坐等着易寒到来。

    “说吧,这么晚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易寒笑道:“我来找你就非得有事吗?难道就不能专程来看看你。”

    林黛傲冷笑道:“是吗?我可不信,既然你说了这话最好不要跟我提公事,否则我会认为你是个表里不一的伪君子。”

    易寒问道:“我们之间的事情算不算公事呢?”

    林黛傲沉默不应。

    易寒继续道:“那你找我麻烦,我来找你是不是我们之间的私事呢?”

    林黛傲冷笑道:“你也就逞口舌之利的本事。”

    易寒柔声道:“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为何你还要这样。”

    林黛傲道:“chūn儿,你先门外候着。”

    待chūn儿离开之后,林黛傲道:“我可没有对你怎么样,难道我生意上的事情你也要插手。”

    易寒道:“你也知道我为什么会来找你,我听说你向怀来大营索要欠银,甚至打算从此以后和怀来大营断绝交往联系,而且你将方家在京城的产业大规模撤离京城,闹着整个京城人心惶惶的。”

    林黛傲道:“李玄观的本事不是很大吗?你去找她去啊,为什么来找我。”

    易寒道:“难道就因为你想和玄观比谁的能耐更大?”

    林黛傲笑道:“那你现在还认为这些年京城周边的繁荣安定都是李玄观的功劳?”

    易寒道:“是,我知道你付出许多,你也有很多的功劳,可是你不是也获得很大的利益?为何要怄气,置自己的利益于不顾,我记得你是个很有原则的人,理应不该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林黛傲突然朗声道:“我心里有气,我堵得慌,我难受,难道我还不能发泄一下,只能当缩头乌龟,任人欺负吗?”

    易寒轻声道:“你小心点,柔儿睡着了,别吵醒她。”

    一语之后继续道:“依你的身份,你要风有风,要雨有雨,无所不能,普天之下有谁敢欺负你。”

    林黛傲苦笑道:“我的男人都被别人抢走了,我眼睁睁的看着他投入别的女子的怀抱,我却只能忍着,难道不算欺负到我的头上来吗?”

    易寒道:“玄观没有错,错在我。”

    林黛傲站了起来,冷声道:“对,就是你的错,你贪心不足,你朝三暮四,你将我对你的感情拿来戏弄。”

    易寒道:“我没有,你心里有气,我现在就在这里,只要你能解气,随便你怎么处置。”

    林黛傲咬着牙,冷声道:“你以为我不敢对你怎么样,还没有我不敢做的事情。”

    易寒垂目不语,林黛傲朗声道:“chūn儿,拿剑来。”

    一会之后,林黛傲持剑架在易寒的脖子上,“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易寒还是沉默不语,如他先前所说,任林黛傲处置。

    林黛傲道:“你说话。”

    易寒道:“说什么?”

    林黛傲一时没有了头绪,“什么话都可以,向我求饶,说你后悔了,什么都好。”她当然真的不会想要杀了易寒,只是这段rì子压抑了太多的幽怨,太多的不甘了,她需要发泄,这会却要寻找一个台阶来下。

    易寒道:“这样你就会解气了吗?”

    林黛傲摇头道:“我不清楚。”

    易寒道:“我求你饶了我。”

    林黛傲一愣,没有想到易寒真的会说出这么没有骨气的话来,在她的印象中,就算将易寒打死,他也不会说出这种话来。

    易寒柔声道:“你解气了吗?”

    林黛傲狠狠的将剑扔到地上,气愤道:“你实在可恶!”

    易寒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说道:“美人如花,真是一个良辰美景的夜晚。”

    林黛傲爆粗道:“良辰美景个屁。”

    易寒笑道:“择rì不如撞rì,今晚我们就成亲可好?”

    林黛傲闻言,整个人顿时呆住了。

    易寒道:“怎么,你怕草草了事,毁了你方夫人的名声。”

    林黛傲道:“你妄想三妻四妾。”

    易寒微笑道:“难道还有别的办法,你知道的,那是不可能的。”

    林黛傲突然吞吐,“其实......其实这件事情我早已经看开了,我只不过心里堵得慌,想找你撒脾气,否则上一次我就不会让你走了。”

    易寒道:“我知道,人之所以是人,是因为有脾气,有七情六yù,若说你心里没有半点幽怨,那反而太假了。”

    林黛傲笑道:“我刚才是专门找你晦气的,你看我演的像吗?”

    易寒笑道:“一半是在演一半却是真的,你心中还是有一点幽怨的。”

    林黛傲道:“不说这些了。”

    易寒问道:“那说什么好呢?”

    很奇妙,刚才剑拔弩张的气氛一瞬间化之无形。

    林黛傲道:“说我为什么要和怀来大营断绝关系,说我为什么要将产业撤离京城。”

    易寒道:“好,就说这个,为什么呢?”

    林黛傲道:“因为我收到确切的消息,华东王府正秘密与紫荆国勾搭密谋。”

    易寒闻言惊讶道:“什么!”

    林黛傲笑道:“不错,安定了几年的大东国又要起战乱了,宋家向我传达消息,说发现紫荆国的战船在东海活动频繁,甚至华东王已经纵容紫荆国的一些战船停靠在华东地区的港口上,此事虽然做的隐蔽,却瞒不过我的眼睛,你认为这可能是普通的交往吗?”

    易寒道:“紫荆国素来与大东国没有任何外交,如今却独独与华东王府交往起来,双方定有约定。”

    林黛傲道:“华东王也自知如今大势已去,仅凭他和华中王府之力,迟早会被你我压迫的无处容身,与其如此还不如联合紫荆国破釜沉舟拼上一拼,而紫荆国也一直想从东海打开大东国的防线,如今华东王肯打开一个缺口,岂不是一拍即合。”

    易寒道:“华东王实在糊涂啊,外夷狼子野心,这一旦紫荆国从东海岸线入侵,事态可就严重的无法收拾了。”

    林黛傲道:“人被逼到绝路,什么事情也干得出来,也怪你家玄观这些年把他逼得太狠了,简直就不让他活,华东王府和华中王府是一丘之貉,再加上紫荆国的国力,也不是没有机会,至于双方的约定到底是什么,这我就不清楚了。”

    易寒道:“还能有什么约定,自然是各得所需,华东王要称王,紫荆国要领土,只怕紫荆国狮子大口,恨不得将整个大东国给吞并了。”

    林黛傲道:“紫荆国一直是海上的霸主,却难在陆上称雄,如今有华东华中两府作为内应,可就是如虎添翼了。”

    易寒道:“我得亲自到华东王府走一趟,向华东王晓以其中利害。”

    林黛傲道:“若是华东王还没有动作,你去还有用,可这会犯了勾搭外夷背叛大东国的罪名,可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就算你有三寸不烂之舌也没有用了,这两个祸害迟早要收拾的,与其如此还不如一并拔除。”

    易寒道:“能战则不战,你没有打过仗,不知道战争的残酷,无论胜负终究是没有好处的。”

    林黛傲却魄力十足道:“非打不可了。”

    易寒问道:“你有必胜的把握?”

    林黛傲道:“没有,可我也不准别人欺负到家门口,却依然做缩头乌龟。”

    易寒笑道:“你倒是颇有大将风度,看来人想的多,反而处处畏前畏后,优柔寡断。”

    林黛傲道:“难道我们的土地任外夷侵入霸占?”

    易寒道:“黛傲,你虽是女子,却比男子更有担当。”

    林黛傲道:“华东王府和华中王府已经有了动作,若是开战,他们必先攻我。贵州临近华中,舍近攻远是为不智,这是其一。其二,我方家产业遍布整个大东国,只要将我方家击跨,就相当于断了大东国的经济命脉,到时候就算怀来大营兵强马壮,没有源源不断的粮食和物质供应,这仗怕也是难打,所以我却得极早做好准备以备不时之需。”

    易寒道:“这么说你是准备打头阵了,就凭你的贵州军也胆敢与两府和紫荆国的联军交锋。”

    林黛傲笑道:“不是还有你在后面压阵嘛?”

    易寒听林黛傲轻松的口吻,不悦道:“这是战争,事关国之存亡,可不是儿戏。”

    林黛傲笑道:“你没有听过商场如战场吗?我在商场打拼这么多年,难道不知道一招下错,全盘皆输,我可不是吃素的。”

    易寒道:“那你又为何要断绝与怀来大营的交往联系?”

    林黛傲道:“在商场上,做任何一件事情都要有足够的理由,否则别人立即就能从你的举动知道你的底细,不这么做,我的备战之举岂不是一目了然,两府想来个攻其不备,我就来个常备不懈,你放心,不会饿死你的士兵,你家玄观会有办法解决的。”

    易寒道:“原来如此,我倒是误会你了。”

    林黛傲道:“我做事向来有原则,绝对不是将和你之间的私事,牵连到其他人的身上。”

    易寒施了一礼,“黛傲,我向你赔罪。”

    林黛傲忙将易寒扶起,“你干什么?”

    一语之后淡淡道:“其实我们之间不必计较这么多。”

    易寒道:“黛傲,若是有可能,我想助雄霸成就大业。”

    林黛傲顿时惊讶,江山唾手可得,他却拱手让人,这是怎样的胸襟,这是怎样的人啊,林黛傲顿时又对易寒有更深的看法,原来自己还不是深刻了解他。

    林黛傲道:“难道你不想当皇帝吗?”

    易寒笑道:“你想让我有三宫六院,然后你整天怄气吃醋吗?”

    林黛傲道:“我当然不想。”

    易寒道:“其实当皇帝是好,却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就说望舒贵为一国之君,却连zì yóu都没有。”

    林黛傲问道:“望舒是谁?”

    却自问自答道:“西夏狼主?”

    又继续问道:“西夏狼主不是将你这个王夫给休了吗?”

    易寒笑道:“是啊。”

    林黛傲问道:“你怎么一点都不伤心,难道真得是因为时势所迫,当初才与西夏狼主成亲,你们之间却没有感情?”

    问完却自语道:“也是,她贵为一国之君,怎么可能成为你三妻四妾中的一员。”

    易寒也不多话,多说多错,突然说道:“黛傲,如此良辰美景,岂不是洞房花烛夜的好时候。”

    林黛傲问道:“你说真的?”

    易寒道:“难道你想弄的热热闹闹,天下皆知吗?让天下人知道守寡多年,贞烈不嫁的方夫人终于嫁人了。”

    林黛傲苦笑道:“若是曾前,我是这么想的,可如今我却不想让你难做。”

    易寒道:“我不为难,只要你想,我会办的风风光光的。”

    林黛傲道:“不必了,我可不想让人看笑话,成为别人耻笑的笑柄。”

    易寒问道:“你不肯嫁给我了。”

    林黛傲微笑道:“只要我们成了亲,名正言顺的成为你的女人,风光不风光又有什么关系呢?”

    易寒顿时将林黛傲拥在怀中,喜道:“你终于想开了!”

    林黛傲幽幽道:“难道我还有别的选择吗?谁让我无法放弃你。”

    易寒道:“那我们现在就拜堂成亲。”

    林黛傲:“就算草率也不能草率到这种地步,难道你只是想敷衍了事吗?”

    一语之后道:“刚好我爷爷在府内,我来请他来做这个见证人。”

    易寒道:“林太保,他会不会反对呢?”

    林黛傲微笑道:“我就说怀有你的孩子,他不肯也得肯了。”

    易寒道:“这可是要让我背黑锅,我可还没碰过你。”

    林黛傲不悦道:“你敢说你没碰过我。”

    易寒低声道:“没怎么深入碰过。”

    林黛傲道:“不要花言巧语了,随我去见爷爷吧。”

    成亲乃是人生大事,两人却打算草率应付,可对于两人来说意义可比形式要重要的多。

    林黛傲并不想要什么风光,她这辈子风光的时候太多了,她只是想要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了却自己多年的心愿。

    (接下来的战事不再会有赘述,只是为了完结虎女和陆机两人的故事。)

第三百一十三节 心愿

    林太保年至古稀,这么晚了自然早早的就睡下了,却被林黛傲生生叫醒。高速更新 wWW..

    穿上衣衫,前来开门,问道:“黛傲,这么晚还有什么事情?”

    林黛傲应道:“孙女这么晚还将你叫醒实在不应该,只是有件重要的事情想让你老人家来主持。”

    林太保打开门,问道:“什么重要的事情啊?”突然瞥到林黛傲身边的易寒,惊讶问道:“你怎么也在?”

    易寒施礼道:“老太保,易寒这里有礼了。”

    林太保应道:“易元帅不必多礼,你的问题,我想破了脑袋终于想明白了。”看来他还纠结于易寒已经婚娶,却打算还要娶林黛傲为妻的事情。

    林黛傲笑道:“爷爷,想明白也好,想不明白也好,都没有什么关系,我和易寒想今晚就立即成亲,想让你来做个见证人。”

    林太保闻言,有些糊涂,以为自己听错了,问道:“什么?”

    林黛傲笑着重复道:“我想和易寒今晚成亲。”

    林太保问道:“什么时候的时候,我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收到。”说着朝周围望去,很安静啊,一点要办喜事的迹象都没有。

    林黛傲道:“是我和易寒突然间做的决定,不大肆宣传,也不广发请帖,就简简单单的就摆个堂,由你老来做个见证。”

    “那怎么行呢?”林太保第一念头就是反对,别说林黛傲是林家的人,凭借林家的声望,这事就不能马虎,再者说了,如今黛傲可是方家的家主,身份地位不可同rì而论,她的婚事自然要办的热热闹闹的,天下皆知。

    林黛傲笑道:“爷爷,我是个寡妇,寡妇再嫁可不是什么光彩炫耀的事情,再者说了,有些事情你心里也清楚。”

    林太保应道:“我人老了,有些糊涂,确实没有想到个中的关键,只是这婚姻大事乃是人生头等大事怎么如此随便。”

    林黛傲也不墨迹,笑道:“爷爷,你肯不肯,若是不肯,我就不让你做这个见证人了。”

    林太保应道:“大半夜的将我叫醒,立即就要让我做出如此重大的决定,黛傲啊,你可真的是在为难我。”

    思考了一会之后,问道:“你真的决定了?”

    林黛傲笑道:“非他不嫁,爷爷,当初我之所以会嫁到方家是因为你的决定,这是你欠我的,今rì就帮孙女圆了心愿吧。”

    林太抱对着易寒道:“易元帅,你娶了李玄观,又要娶我家黛傲为妻,你是怎么想的,难道易老元帅就没教过你纲理伦常?”

    林黛傲见林太保向易寒发难,娇呼道:“爷爷。”

    林太保道:“黛傲,你别先着急,待我向易元帅问个清楚。”

    易寒道:“家爷教过,不过纲理伦常是死的,而人是活的,我娶李玄观为妻,是因为我们二人两情相悦,我作为一个男子有义务给她一个名分,我想娶黛傲为妻也是同样的道理,若取一人而弃另外一人,岂不背负无情无义的罪名,与其如此我宁愿背负无视纲理伦常的罪名。”

    林太保略微思考了片刻,说道:“你这张嘴啊,又把我给说糊涂了,不过这番话很动听也很在理,就依了你们。”

    易寒没有想到林太保竟是如此开明,林黛傲笑道:“谢谢爷爷。”

    林太保无奈道:“谢什么谢,难道我还有本事阻止你不成。”

    林黛傲让chūn儿临时布置礼堂。

    林黛傲拿出那套夫衣让易寒穿上,自己则穿上了妻衣,这两件衣衫她收藏了许多年,今rì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记得易寒第一次穿上这套夫衣的时候,林黛傲还一肚子怒火呢,可这一刻她却满心欢喜。

    来到礼堂,仓促之间也就布置的简单,一张方桌上燃着一对红烛,而林太保这个唯一的见证人却坐在旁边。

    拜高堂,拜天地,夫妻对拜之后,算是礼成,从这一次林黛傲已经是易寒名正言顺的妻子了。

    林太保见到林黛傲脸上灿烂的笑容,心里有稍感安慰,黛柔的女子都已经是黄花大闺女了,也苦了黛傲这些年,终于圆了她的心愿。

    夫妻二人回到林黛傲的闺房,易寒见房间没有经过任何的布置,一点也没有新婚的气氛,笑道:“我多点几根蜡烛,多一些的气氛。”

    林黛傲点了点头,这会易寒无论说什么她都答应,终于她与这个男子结为夫妻,成为他的妻子,以后她可就是堂堂正正的易夫人了。

    夫妻对着坐了下来,彼此凝视,易寒看到一身红衣的林黛傲,感觉她依然如此的年轻,如此的动人,想起当初两人初次见面,忍不住莞尔一笑。

    林黛傲问道:“你笑什么?”

    易寒笑道:“我想起我们当初第一次见面的情景,我当时怎么也没有想到你会嫁给我。”

    林黛傲回忆道:“我也没有想到我会嫁给你这个乞丐。”易寒当rì为了混进李府扮作乞丐,所以林黛傲有此一言。

    林黛傲笑道:“柔儿当时喊你爹爹,我既惊讶又生气,没有想到你真的成了她的爹爹,说起来我们之间的缘分还要多亏了柔儿。”

    易寒笑道:“你当时那般高贵美艳,可看得我蠢蠢yù动,要不是你又冷漠又凶残,我早就扑上去了。”

    林黛傲笑道:“后来你却越变越斯文。”

    易寒看看周围,发自内心道:“黛傲,委屈你了,这么多年你一直在付出,而最终我却没有给你一个热闹的婚礼。”

    林黛傲摇了摇头,“我很满足了。”

    易寒道:“我想在这屋子内贴满红双喜。”

    林黛傲道:“这三更半夜的去哪里寻这些来。”

    易寒道:“你府邸一定有红纸,我们自己来剪。”

    林黛傲好奇道:“你会剪吗?”

    易寒笑道:“将你的模样剪出来,我都会。”

    林黛傲道:“那我叫chūn儿去拿吧。”

    一会之后chūn儿拿来一叠红纸,两把剪刀。

    易寒道:“黛傲,你也动手,我来教你。”说着先教林黛傲折纸,再教林黛傲剪。

    边剪边学,一会之后,两人都完成了第一个喜字,易寒剪的好看,林黛傲由于第一次剪,却显得有些粗糙。

    林黛傲有些失落,易寒笑道:“没关系,熟能生巧,剪着剪着就好看了。”

    这会已经半夜了,林黛傲却毫无睡意,充满兴致的剪着剪纸,越剪越好看,突然看见易寒在剪着其他,问道:“你在剪什么?”

    易寒笑道:“一会完了之后,你就知道了。”

    林黛傲也没在意,又继续剪着自己的喜字,突然听见易寒道:“好了,你看。”

    林黛傲朝易寒手中的剪纸看去,却是一个栩栩如生的自己,笑道:“这样你的能剪出来。”

    易寒笑道:“送给你。”说着将红纸人朝林黛傲递了过去。

    林黛傲看着手中的纸人,内心充斥着快乐与幸福,竟感动的眼眶红润。

    易寒紧张问道:“黛傲,你怎么了?”

    林黛傲笑道:“没事,我太开心了,这是我一辈子最开心的一天。”

    易寒捉住她纤细莹白的手,却没有说话,两人对视一笑,内心充盈无比。

    两人足足剪了数十张红喜字,又忙碌着张贴在屋子的墙上、窗户、柱子,屋子里可以贴的地方都贴上。

    看着满屋子的喜字,在莹莹灯光照耀下显得是那么的鲜艳夺目,笑道:“这下感觉有气氛了吧。”

    林黛傲点了点头道:“很漂亮,很动人。”

    两人躺在床上,突然听见屋外鸡鸣,顿时对视笑了起来。

    易寒轻轻为林黛傲盖上被子,轻声道:“你一晚未睡,小心着凉了。”

    林黛傲柔声道:“你也一样,你累了,我来为你宽衣休息吧。”

    易寒道:“黛傲,让我来为你宽衣,算是弥补这些年我对你的亏欠。”

    林黛傲道:“这怎么行,你是我的丈夫,这些事情理应由我来做。”

    易寒一脸好sè笑道:“你再跟我争,我就把你衣服扒光。”

    林黛傲红着脸道:“好吧,我依你。”

    林黛傲是说依易寒的sè.yù念头,易寒却理解错误了,亲手为她褪下外衣,脱掉鞋子,扶着她躺下,自己也解衣衫躺在她的身边。

    两人心中盈.满爱的欢愉却没有情.yù的分量,彼此肌肤相贴,却没有冲动。

    两人折腾了一晚,这会躺下,困.意顿时袭来,在满足与温暖中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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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rì一早,柔儿醒来,坐在床上一动不动,手托着香腮,入神思索着什么。

    红香走了进来道:“小姐,你醒了。”

    柔儿出声问道:“红粉,我昨晚有没有说梦话。”

    红香好奇道:“没有啊,怎么了?”

    柔儿道:“我梦见坏人了。”

    红香笑道:“就算梦见坏人,小姐你也不会害怕。”

    柔儿应道:“谁说我不害怕,我怕的厉害。”

    红香闻言一讶,只听小姐问道:“谁送我回屋的。”

    红香应道:“易先生抱着你和夫人一起过来的。”

    柔儿猛的从床上蹦了下来,吃惊道:“是真的,不是做梦?”

    红香应道:“是易先生抱小姐进屋的,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柔儿说道:“坏了,坏了,我脸丢大了。”

    红香笑道:“小姐你喝醉了,睡着了,有什么丢脸的,再者说了,夫人也在场。”

    柔儿道:“不是,是其他的事情,不行,我现在就要跟他说清楚去。”这会清醒,想起昨夜的荒唐事才感觉尴尬万分,自己居然让易先生抱着自己解手,恨不得好好打自己一顿,自己怎么醉的如此厉害,疯的如此荒唐。

    就忙着穿衣要离开,红香道:“小姐,你还没洗漱呢?”

    柔儿头也不回的离开房间,“顾不上了”。

    也不知道易寒住在哪里,于是前往母亲的住处打算询问一番,刚好碰见chūn儿,问道:“chūn儿姐,易先生住那间房间,你现在就带我过去。”

    chūn儿道:“小姐,你这么早就醒了。”

    柔儿道:“chūn儿姐,我有事情要立即找易先生。”

    chūn儿笑道:“你还是不要去打扰的好。”

    柔儿好奇道:“为什么?”

    chūn儿将柔儿带到林黛傲的住处,指着张贴着数十张喜字的房间笑道:“你看。”

    柔儿顿时一头雾水,问道:“怎么回事?”

    chūn儿笑道:“夫人和易先生昨夜成亲了。”

    柔儿顿时一愣,内心有几分欣喜亦有几分酸酸的,欣喜是为母亲感到高兴,酸酸却是因为她对易寒不仅仅是父女的情感,同样掺杂有男女之情。

    chūn儿见柔儿表情有异,笑道:“小姐,怎么了,你不高兴?”

    柔儿回神笑道:“我当然高兴,只是这件事情发生的太突兀了,我一觉醒来他们就成了夫妻了。”

    chūn儿轻轻道:“是夫人的意思,一切从简,我想她等这一刻等了好多年了。”

    说着突然看见柔儿阔步朝夫人的房间走去,忙追上去拦住道:“小姐,你干什么?”

    柔儿嘻嘻笑道:“我还没闹洞房呢,这会捉紧时间还不晚。”

    chūn儿顿时无语,可以想象这会夫人和易先生定是衣衫不整,这么闯进去,那多尴尬啊,忙劝道:“小姐,你不要胡闹,一会.......一会.......”却羞于解释。

    柔儿笑道:“没关系,我们是一家人。”说着趁chūn儿分神推门走进林黛傲的房间。

    chūn儿一惊,却不敢跟上去,她可没有这个胆子却打扰夫人的好事。

    柔儿走进房间,见红烛还燃着,房间里贴满了红喜字,一副喜庆洋洋的气氛,朝床上望去,两个身躯。

    迈着轻轻的步伐靠近,只见两人熟睡着,心中暗忖:“睡的这么死沉,昨夜一定折腾的厉害,你折腾我母亲,我就来折腾你。”

    突然大喊一声:“jiān夫yín妇!”

    这一声顿时把两人都惊醒过来,易寒条件反shè的忙寻找衣衫,打算穿衣跑人。

    林黛傲却冷声道:“放肆!滚出去!”

    柔儿笑道:“母亲,你看他模样就知道经常干偷鸡摸狗作jiān犯科的事情。”

    易寒这才反应过来,道:“柔儿,是你啊。”

    林黛傲冷着脸,沉声道:“现在滚出去,否则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柔儿笑嘻嘻道:“母亲,今天是你的大喜rì子,不要生气,我是来闹洞房给你们添喜气的。”

    林黛傲道:“一会你就知道,我已经打算将你禁足一年,以后你那都去不了。”

    柔儿闻言有些害怕,对着易寒道:“爹爹,你娘子太不讲理了,快好好管教管家她,免得她无法无天。”

    易寒道:“好了,好了,柔儿你先出去,一会我跟你母亲说,你已经是大家闺秀了,做事可不能没有分寸。”

    柔儿道:“我是来闹洞房的,怎么没有分寸了。”说着突然出其不意,将两人的被子扯掉,幸好昨晚两人什么事情都没干,身上穿着内衣,否则这会在柔儿面前**着全身,不知道该尴尬成什么样子。

    林黛傲脸变得铁青,可以看出她非常生气,柔儿心里虽然害怕,却是打算豁出去了,她知道今rì再不使些手段占些位置,以后面对易寒只能喊爹爹了。

    林黛傲朗声怒道:“chūn儿,将柔儿押到柴房关起来。”

    易寒道:“算了,今天是我们的好rì子,就不要大动干戈了。”

    “是啊。”柔儿连忙接话道。

    林黛傲道:“就是你经常惯着她,柔儿才会变成今rì这个模样。”

    易寒道:“你这么说就冤枉我了,我都多年没在她身边,是你忙着生意,没时间好好教导她。”

    林黛傲朗声道:“我不是为了你,你一打仗我就得给你粮食物资,你的怀来大营不是靠我在养着,你以为我容易啊。”

    易寒道:“那你也不能将柔儿的责任归咎在我的身上啊。”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却争辩起来了。

    柔儿心中暗喜机会来了,朗声道:“你们不要争了,我们都是一家人。”

    两人一愣,朝柔儿看去,柔儿捉住林黛傲的手,柔声道:“母亲这些年很辛苦。”又捉住易寒的手,“爹爹对柔儿也是好,是柔儿自己不懂事,你们都没错。”

    说着爬到床上去,依偎在林黛傲的身边,撒娇道:“母亲,柔儿好多年没陪在你的身边了,以后柔儿就多陪陪你。”

    林黛傲心中稍感安慰,总算没坏到透顶。

    柔儿又拉着易寒的手按在自己的小腹上,“爹爹还像以前一样疼着柔儿,我们一家三口还跟从前一样不好吗?”

    柔儿的话,让两人想起温馨的往事,对视一笑。

    柔儿突然爬到易寒的身上,将易寒抱住,娇声道:”爹爹,你好久没有抱着柔儿了,你还像以前一样疼着柔儿好吗?”

    易寒笑道:“好好好。”

    林黛傲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可是哪里不对劲,她却想不出来,就是有点怪怪的。

    柔儿突然下床,“母亲,柔儿去给你熬汤,你昨夜一定是累坏了。”

    林黛傲思维刚刚稍微清晰,就被柔儿打断了思绪,应道:“好吧。”

    柔儿离开之后,林黛傲问道:“你有没有感觉怪怪的。”

    易寒疑惑道:“什么怪怪的?”

    林黛傲淡道:“没有。”她也说不出来。

    易寒在淑德府一住就是好几天,林黛傲新婚燕尔,和易寒整天腻在一起,形影不离,柔儿见缝插针,愣是没有找到和易寒独处的机会。

    终于,林黛傲好些天没理事,积累了很多事情不得不去忙碌一会。

    而柔儿终于找到和易寒独处的机会,让红香将易寒请到自己的香阁来。

    易寒走进大厅,却看见柔儿坐在椅子上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

    易寒走近关切问道:“柔儿,怎么看起来不开心的样子。”

    柔儿抬头轻轻问道:“易先生,那天晚上你是不是趁我酒醉的时候将我凌辱了。”

    易寒大吃一惊,“怎么可能,你是我的义女,我怎么会干这种事情。”

    柔儿听到这话,心中却不开心,心中暗忖:“怎么,我长的不美貌不动人吗?你怎么就不能干这种事情,只是义女,我又与你没有血缘关系。”

    柔儿轻轻泣道:“可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那个地方隐隐作痛,还有血迹,我以为是易先生你干的,所以就没有声张,这会让你过来,以为你要给柔儿一个交代,岂知易先生你矢口否认。”

    易寒大感冤枉,我没干过,要让我承认什么,决然道:“柔儿你放心,我绝对没有干过这种事情。”

    柔儿应道:“就算易先生真的做过也没有什么,只要易先生以后偷偷对柔儿好就行了,易先生,你承认吧,柔儿不会怨你,我对易先生你也没有反感。”说到最后声音压的很低,像个羞涩的少女。

    易寒道:“柔儿,你不要胡思乱想,会不会不小心撞伤了。”

    柔儿疑惑道:“有可能吗?要撞也不会偏偏撞那个地方啊,要不易先生你帮我看一看吧。”

    易寒顿时一脸窘迫,“你现在已经是大家闺秀了,却不是小孩子,我怎么能看你私密的部位,要不让红香帮你瞧瞧。”

    柔儿红着脸,娇羞道:“让红香看见了,岂不羞死人了。”

    易寒心中怪异,“那让我看就正常了。”

    柔儿大概看出了易寒的怀疑,说到:“反正易先生你以前也看过。”

    易寒大喊道:“我没有!”

    柔儿应道:“柔儿小的时候。”

    易寒也不知道有没有,柔儿说有那应该是有,点了点头。

    柔儿道:“一者易先生看过,再看一次也没有什么关系,二者柔儿也信的过易先生,相信易先生会为我保密。”

    易寒还是觉得不妥,“不如告诉你母亲吧。”

    柔儿惊呼道:“这种事情怎能告诉别人,若让别人知道柔儿不再是贞洁之身,以后柔儿还怎么做人啊。”

    易寒顿时苦恼,自己怎么会摊上这种事情,想要一口拒绝,看见柔儿一脸相信的目光,却又不忍出口,心中暗忖:“她如此相信我,我怎么能如此畏前畏尾,我本来不就是个无视道德伦理,放.荡不羁的人吗?”

    一时脑袋秀逗,竟点头答应。

第三百一十四节 慧剑斩情丝

    柔儿闻言心里一颤,还真没有想到易寒会真到答应,心中暗暗道:“老sè胚!”

    “那到我房间来吧,免得让人知道了。.. ”

    柔儿的这番言语又提醒了易寒这是一件私密不能让人知晓的事情,顿时他又犹豫起来,虽说柔儿是自己的义女,可这样做该是不该。

    柔儿见易寒没有跟来,督促道:“易先生,还愣着干什么,快进来啊。”

    易寒“哦”的一声,也没有多想就跟了进去。

    柔儿的闺房内有一张绣榻,供平时休息卧躺,她就坐在绣榻上,易寒走到她的身边,绣榻上挂有一件披风,大概是半夜起来时可以披上,披风上充盈着柔儿身体的芳香气息。

    柔儿见易寒呆站着,一副木讷的模样也不说话,心中暗暗偷笑,故意问道:“易先生,该怎么开始呢?”

    易寒愣道:“我也不知道,这样吧,柔儿,我先问清楚,或许不必检查就知道原因。”

    柔儿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道:“好啊,易先生你问吧。”

    这么询问,易寒又不知道从何问起,我都没看见模样,这会都一头雾水,让我怎么问,想了一想之后问道:“现在那个地方还痛吗?”

    柔儿点头道:“嗯,有些刺痛,似乎受伤了。”

    易寒又问道:“流血了吗?该不会你来例假了吧。”

    柔儿笑道:“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是不是我不会不知道。”

    易寒“哦”的一声,“你什么时候发现受伤了呢?”

    柔儿红着脸道:“易先生你送我回屋休息,隔天一早醒来就感觉到疼痛。”

    易寒心想,该不会柔儿在遇到自己之前就被人趁醉凌辱了吧,或者回房睡觉的时候,被采花大盗得手,突然脑袋灵光一闪,会不是是骑上石狮上面的时候,刮伤到了。

    说道:”我记得你当时醉了的厉害,一直嚷嚷着要爬上石狮,会不会你当时神志不清,刮伤了却没有发觉。”

    再次提起这件难堪的事,就算柔儿也不禁有些尴尬,朗声道:“没有。”

    易寒继续道:“你当时醉的厉害,或许有,你却不知道。”

    柔儿不悦道:“我说没有就没有。”

    易寒“哦”的一声,“那我再想一想有什么可能。”

    柔儿不耐烦道:“你亲眼看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易寒道:“我又不是大夫,就算我真的看了,也不一定能够了解清楚,算了,我帮你找个女大夫帮你瞧瞧。”话却是越说越远了。

    柔儿朗声道:“都说这件事情不能让别人知道了。”

    易寒道:“你不是很擅长乔装吗?乔装一番,别人也不会认得你来。”

    柔儿道:“算了,你不愿意就算了。”

    易寒道:“柔儿,你可要明白,现在你可是大家闺秀,这种事情的影响,虽然我心里堂堂正正的,可终究于礼不合。”

    柔儿哼道:“看你推三阻四的,肯定就是你干的。”

    易寒朗声斥道:“荒唐!”

    柔儿突然扑上去将易寒抱住,撒娇道:“易先生你就认了吧,就算身子给了你,成了你的人,我也不在乎。”

    易寒一愣,他一直认为柔儿调皮,顽xìng未除,所以对她一些过分越礼的行为也就不计较,可这会说出这样的话可就不能再放纵她了,沉声道:“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依你的条件,普天之下的男子任你挑选,再者说了这男女情爱可不是儿戏。”

    柔儿道:“那我就选你。”

    易寒顿时无语,柔儿继续道:“怎么,你不是说任我挑选吗?那我选你不可以吗?”

    易寒道:“我不一样,我是你义夫。”说着轻声道:“你不是一直叫我爹爹吗?”

    柔儿冷若冰霜,冷声道:“你没发现我现在很少叫你爹爹了,一直叫你易先生,若是因为这个原因,那以后我就不认你作爹爹了,我把你当成一个男子。”

    易寒反问道:“就算你不认我做义父,你能不认你母亲吗?她已经是我的妻子了,你是她的女儿,你能跟她一样共同嫁给一个人吗?母女同夫。”

    柔儿幽幽道:“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我也是想了又想,经过再三思考,你与母亲之间是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与你是我和你之间的事情,并不矛盾,我问你,倘若你爱上了一个女子,会不会因为她的父亲是你的仇人而拒绝她呢?”

    柔儿却反过来给易寒一个难题,易寒应道:“她的父亲是她的父亲,她是她,倘若我真的爱她,我不会计较,更不会将对她父亲的仇恨归咎到她的身上。”

    柔儿道:“那我与你之间,与我是谁的女儿又有什么关系呢?”

    易寒道:“可我不爱你,我一直将你当做是我的女儿。”

    这句话对柔儿来说很残忍,顿时感觉手脚冰凉,身子在颤抖。

    过了一会柔儿才控制内心的悲伤,垂下头去,轻轻道:“好,是我在自作多情,不过我不相信你对我没有丝毫的男女之爱。”

    易寒沉声道:“可这是事实。”在这种关键xìng的问题上,他绝对不能有丝毫的妥协。

    见柔儿似乎受了打击,很是伤感,柔声道:“柔儿,其实这世上有太多太多优秀的男子,只是你......”

    易寒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柔儿打断道:“你不必多说废话,只要你能够让我相信,你对我没有丝毫的男女之爱,我就死心。”

    话说到这个份上,易寒越感觉事情的严重xìng,柔儿已经向他摊牌了。

    过了一会之后,淡淡道:“要我怎么证明?”

    柔儿道:“在一炷香的时间内,无论我做什么事情,你能够不动我一下,我就相信。”

    尽管易寒觉得这可能是一个圈套,但是他却对自己有信心,柔儿是他的心肝宝贝,他觉得自己能够为了她好,做出一些理xìng清醒的举动来,应道:“好!”

    柔儿在香炉上插上一根点燃的香,这是普通的养神香,有提神怡人的功效。

    香烟袅袅,没一会儿房间里就散发着幽幽香气。

    易寒等了一会之后见柔儿没有任何行动有些着急。

    柔儿看出易寒的心情,慢悠悠道:“不要着急,先喝杯茶解渴。”

    说着煮水泡起茶来,泡了茶,淡道:“易先生,先喝杯茶养神静心吧。”

    易寒却有所防备,应道:“我不渴,你喝吧。”

    柔儿笑道:“你怕我在茶里面下chūn药?”说着当着易寒的面饮了下去。

    易寒道:“你没少干过这种事情,我不得不防。”

    柔儿这会娇气退除,却变得成熟老练,笑道:“看来在易先生眼中我是个尽干坏事的女子。”

    易寒不太习惯柔儿这种与自己平起平坐说话的口吻,让他感觉似在面前曾经的宁雪宁霜,易寒想重新寻找那与柔儿相处的感觉,说道:“柔儿,你是我的女儿,不管你做了什么样的事情,依然是我的女儿。”

    柔儿嫣然笑道:“易先生,我都说不认你了,你怎么还这么厚脸皮。”

    易寒看着眼前动人的女子,实在无法与当初那个缠着自己,娇声娇气的柔儿联想在一起,确实自己与柔儿分别太久了,她早不是小女孩,却已经成长为一个大家闺秀,她的女xìng魅力已经足够吸引一个正常的男子的那颗心。

    易寒笑道:“你不认我是你的事情,可我依然认得你,柔儿,你记得当初我们在无相寺第一次相遇的场景吗?你扮成一个可爱的小乞丐,我们很快的就熟悉起来,似乎你就真的是我的女儿一样。”

    柔儿道:“当时我很喜欢易先生你身上的味道,易先生你说是不是这就是男子的气息,天xìng对女子充满诱惑力,我想我不会因为喜欢易先生才与易先生那般亲密无间。”

    易寒和柔儿朝不同方面讲述,易寒想表达的是父女之情,柔儿想表达的却是男女之情。

    易寒突然道:“香已经烧了一半了。”

    柔儿笑道:“不着急,易先生,你可知道这香的由来。”

    易寒顿时一惊,难道这香有玄机,脸上佯装镇定道:“什么香?”

    柔儿道:“这香是从西域引进,闻了之后能让人说出真心话,有个动听的名字叫**香。”

    易寒闻言,这会心里却忐忑不安,他不能完全清楚自己对柔儿有没有感觉,因为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本来就复杂的,无法区分清楚,柔儿这一招实在太yīn险了。

    柔儿咯咯笑道:“易先生,我感觉到你害怕了,你是不是担心说出喜欢我,爱我的话来。”说着语气突然转冷,“我就是要撕开你这张虚伪的脸,让你露出真面目来。”

    易寒稳住心神,尽量让自己保持头脑情绪,时刻关注自己内心的变化,这种举动也是他心虚的反应。

    柔儿突然站了起来,站在易寒的旁边,将脸凑到他的耳边,轻声道:“怎么了,心虚了。”幽幽气息扫过脸颊耳根,一阵柔麻,让易寒心头一荡,他一直不否认,柔儿已经具备有女xìng的魅力,对男子有吸引力。柔儿幽幽道:“易先生,我要在你面前脱掉衣衫,让你看看我美是不美。”

    易寒闭口不答,当听到柔儿说道脱掉衣衫四个字,他的脑海已经情不自禁的想着柔儿**.身子的模样,他要稳住自己的心神,却不能再出声分神。

    易寒看着继续在燃烧的香,垂下眼睛,一会就过去了。

    虽然他闭上眼睛,可是双耳却没有掩上,旁边传来隐若的宽衣解带声,他知道柔儿在褪下自己的衣裙,甚至他能听到裙子滑落地上的微弱的声音,他发现自己的听力变得十分敏捷,敏捷到可以听清楚周围的任何异动。

    柔儿轻轻迈了一步,易寒能感觉到她脚底印过地面,这一幕在脑海比亲眼目睹还要清晰,他想什么都不想,可是他却情不自禁的去想着。

    丝绸一般柔顺的长发突然拂过他的脸颊,挠着他的肌肤,似乎引诱他睁开眼睛来看清楚这是一头怎样美丽的秀发,鼻尖充斥着柔儿的气息和她的发香味,属于少女的气息,就似你看到了chūn天那一刻,不由自主的心有愉悦,清新、翠绿、干净、纯洁,一切都是那么唯美而动人。

    柔儿突然咯咯的发出银铃般少女清脆的笑声,这笑声顿时让她身上凭添了一股活跃调皮的气息。

    易寒不禁莞尔一笑,出声道:“柔儿,你笑什么?”

    “嗳。”柔儿娇滴滴的应了一声。

    “你刚才笑什么?”易寒又重复刚才的问题。

    柔儿娇声道:“我笑易先生刚才的模样好正经。”

    易寒一时不察,放开紧绷的神经,睁开眼睛望去,“是吗?”

    突然瞥到近在眼前柔儿的脸容,却是一痴,她的五官是那么的柔润,她的肌肤是那么的白皙,清澈的双眸上是淡淡的柳叶眉,jīng致小巧的瑶鼻,樱桃小嘴微微翘起,勾勒出一丝动人的微笑,所有的一切汇成了一副美丽的画面,透着荡漾的诱惑力,刺激易寒的感官。

    目光垂下,想远离这种诱惑,可是却立即瞥到了柔儿的身子,一双纤细莹白的藕臂就在自己眼前,那么的轻巧,那白的似水一样晶莹的肌肤,让易寒手指想忍不住想在上面抚摸一下,感受那触觉。

    绿sè的抹胸将女子的私密部位连带小腹一起掩藏,这种yīn柔的美立即就渗透到易寒的心头,让他的心情不由自主的活跃愉快起来。

    尽管柔儿的胸襟并不硕大,当还是颤巍巍的给人一种若隐若现的感觉。

    柔儿突然双手掩在胸前,娇怯怯道:“易先生,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柔儿的动作俏皮,易寒却“呵”的笑出声来,“你这丫头。”内心却堂堂明朗。

    突然又朝香炉瞥去,笑道:“香快烧完了,你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吧。”

    柔儿骤然捡起地上的裙子罩在易寒的头上,白sè的轻纱荡贴肌肤,易寒顿时嗅到一股浓烈的少女气息,就是属于柔儿身体的味道,突然间感觉,有无数个无形的柔儿往自己肌肤渗进去,朝自己心底涌去,心头猛的一颤,又心动了,这一刻他竟然有种要将柔儿拥抱在怀中亲吻的强烈冲动,他明白了,柔儿是个成熟的女xìng,同样能撩起自己男子的yù望来。

    柔儿轻柔的声音突然飘来:“易先生,你爱不爱我。”

    易寒刚想答爱,可是瞬间又清醒理智,摇头道:“你是我的女儿,我对你只有父女之爱。”

    柔儿满脸欢喜期待的表情顿时苍白下来,怔了半晌后,朝香炉看了一眼,看见香已经要燃尽了,这才咬着嘴唇,摆动素臂,解开自己的抹胸,抹胸掉落在地,同时一滴清泪从她的眼角滚落。

    这是一躯少女的胴.体展露在易寒的面前,肌肤散发着柔和温润的光泽,小巧而动人的酥胸莹颤颤,身段充斥着属于女子的柔弱,

    柔儿轻呼道:“易先生,你再看我一眼!”

    易寒透过轻纱看去,当察觉到柔儿在自己面前**着上半身的时候,想也没想,立即拿掉头上的纱裙披掩在柔儿的身上,“你怎么能拿自己的贞洁名声作为代价。”

    目光自然的朝柔儿脸上看去,当看到她怯然凄羞,我见犹怜的表情,立即充满爱护之意,柔儿还是端庄矜持的,她并非放肆放.荡到做什么事情都无所谓。

    柔儿悲伤道:“你不爱我。”泪水顿时如丝延流过脸颊。

    易寒立即将柔儿拥在怀中,“我爱你!”

    柔儿继续道:“你不爱我!”说着泪水如泉涌一般,她是真的悲伤,她对易寒的爱已经在心底埋藏压抑了好多年,这会吐出口来,情感再无法压抑住。

    柔儿将螓首轻轻依偎在易寒的胸膛,低声道:“我知道了,你爱我。”

    易寒突然回神,楞了好久,朝香炉望去,香不知道什么时候燃完了,可这会又有什么关系呢。

    低头看着怀中的柔儿,jīng致的脸颊上没有任何杂质,白皙中透着红润,显得娇嫩无比,从这个角度望去,她的一双柳眉刚好呈现出少女的娇与柔,她的眸子透着欢愉,那么的满足,让你说不出让她伤心的话来。

    易寒内心竟有一个念头,可以一辈子这样呵护拥抱她该多好啊!

    他却是对柔儿没有非分之想,但是那是以前,但是在刚才他已经迷醉在她少女的芳情之中,他不明白这种感觉是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萌芽,却在一瞬间成长结果。

    内心是真实想拥有,可是理智却矛盾,一时之间易寒茫然了。

    他什么也不想说,只想静静享受此刻,至于将来他无法想象。

    易寒是个情痴,所以在男女感情方面表现的优柔寡断,他无法做到慧剑斩情丝,容易纠缠其中难以自拔,最后深陷其中。

    就从柔儿这件事情上,他应该理智的拒绝的,但是他做不出,他的本xìng有时候让他的理智一败涂地。

第三百一十五节 求悟

    易寒很快就离开,并没有与柔儿待太长时间,他的内心很排斥这种情感的蔓延,可莫名的喜悦又让他无法欺骗自己,从本xìng上他是希望得到柔儿的,这是人的贪yù,可是从道德理智层面上,他又清楚自己不该这么做。wWW.. 访问下载TXT小说

    易寒觉得自己无药可救了,没有人能够救自己。

    人常说逃避是无能的懦夫,可多少不畏生死的英雄豪杰却在爱情上做了懦夫,男女情感是世上最揪心的东西。

    虽然烦恼着,可一回想柔儿刚才破涕为笑的模样,他的内心又暖洋洋的感到十分安慰,易寒心中将柔儿当做自己的女儿,对待儿女,父母一般都愿意毫无回报的将最好的给予,易寒是什么都可以给柔儿,唯独爱情他无法大大方方堂堂正正的给她。

    易寒望着天空感到十分的困惑,突然间他回想去很久很久以前自己做了一个十分真实的梦,他梦见自己飞上了天,来到神仙居住的地方,遇到了一个奇怪的道人,那道人带着他看到了仙庭的众仙女,仙庭是什么模样,他早已经忘记了,可是对众仙女的印象还历历在目,七仙女、百花仙子、瑶姬、**、紫微、罗敷、容真、媚兰......还有那无缘相见的嫦娥仙子、慈航仙子、九天玄女。

    “这一切都是真的吗?”易寒不禁喃喃自语,这时回想起来那些仙子给他的感觉十分熟悉,似曾相识。

    易寒觉得自己十分迷茫,想找一位得道高僧向他倾诉,让他点拨自己,让自己不再迷茫。

    易寒神态恍惚,无意识的离开了淑德府,走到热闹的街道上,而这会他也似两耳不闻,感觉自己一个人,从他眼前闪过的人仅仅是只一幕风景。

    毫无目的行走在街道之上,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是让时间慢慢的流逝,让烦恼的情绪一点点的消散。

    突然一声女子的喝声迎面传来:“让开!”

    易寒恍神抬头,这才知道自己竟朝人家小姐的轿子直接撞去,忙让开一边来。

    那领路的婢女却依依不饶道:“你不长眼啊,这路这么宽,你非得往我家小姐的轿子撞,我看你是故意的。”

    易寒连忙道歉。

    这婢女见他态度良好,又端正斯文这才作罢。

    轿子从易寒旁边过去,轿帘子却突然被一只纤细白嫩的手掀开,那轿子里的小姐探出头来,朝易寒这边望来,再看到易寒的一瞬间立即喊道:“停轿!”

    “小姐,什么事情?”婢女上前问道。

    “琳儿,刚才那个人”。

    “哦,小姐你说刚才那个不长眼的啊,他傻愣愣的就往轿子撞上来,我以为他是故意的,所以责斥了几句,后来看他不是故意的,也就没计较了,这会已经走远了。”

    那小姐语气有些着急道:”掉头,追上去。“

    这婢女也不知道小姐是怎么了,遵照吩咐,让轿夫掉头,往易寒离开的方向追去。

    轿子里的小姐有些着急,说道:“快点,大街上人多,别一会找不到了。”

    婢女闻言,吩咐轿夫加快速度,只见一顶轿子在热闹的街道上横冲直撞。

    追了一会之后,叫琳儿的婢女终于看见易寒的身影,追上去喊道:“喂,那个谁你停下。”

    易寒这会陷入沉思,却恍然未觉,琳儿喊了几句,易寒却还继续前行,忙加快步伐赶在易寒的前面,大喝一声:“我叫你停下,没有听见吗?”

    易寒这才回神:“姑娘,有什么事吗?”待看清楚是刚才那个婢女,问道:“姑娘,我已经向你道歉了。”

    婢女问道:“你到底怎么了,怎么看起来失魂落魄的模样?”

    易寒笑道:“姑娘,还有事吗?”

    婢女道:“是我家小姐让我来追你,否则你以为我会有空暇搭理你吗?”

    易寒好奇道:“你家小姐,莫非我刚才惊扰到你家小姐了,这会你家小姐要来讨罪。”

    婢女道:“我不知道,等我小姐到了再说。”

    易寒问道:“你家小姐呢?”

    婢女看着后面,“到了。”

    易寒望去,只见四个轿夫抬着一顶轿子才这边靠近过来,轿子停了下来,帘布掀开从轿子里走出来一个衣着端庄的小姐,姿态优雅。

    易寒见了这小姐的容貌,惊讶道:“丁小姐!”这个小姐定是宰相千金丁索梁。

    丁索梁眼眸亮若星辰的看着易寒,微微笑道:“大人好久不见。”

    婢女闻言心中一惊,想不到这个人衣着普通竟是个大人。

    易寒笑道:”是啊,好久不见,想不到竟会在这种情况下遇到丁小姐。”

    “是好长时间没见了”,丁索梁垂下头,口吻却有些感慨。

    易寒问道:“丁小姐这要去哪里?”

    丁索梁道:“今天是初一,我要上碧云寺上香,大人你呢?”这一次好不容易才得以相见,丁索梁却不想就和易中天这样匆匆而过,她想找个地方和易中天叙话,问问他的近况,现居住何地?

    易寒笑道:“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一个人在街上乱走着。”

    丁索梁道:“大人,好像我每一次遇见你,你都是失魂落魄的模样。”

    易寒好奇道:“有吗?”

    丁索梁笑道:“上次我在红冠巷偶遇大人的时候,大人也是这般模样。”

    易寒回忆了一下,那次是因为拂樱的原因,他伤心yù绝,应道:“都很久的事情了,想不到丁小姐还记得。”

    丁索梁微微笑道:“我记得很好,特别是大人是一个让人印象深刻的人,想要忘记也不太容易。此言话中有话,易寒却没有听出来。

    易寒笑道:“对了,丁小姐,我听芷文说你嫁人了?”

    丁索梁表情骤然一变,应道:“大人,这大街上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找个地方叙旧可好?”

    易寒点了点头,笑道:“反正我也没有什么地方可去,丁小姐你不是要去碧云寺上香吗?那我就陪你走一趟吧。”刚好可以到碧云寺求见得道高僧点拨自己。

    丁索梁喜悦笑道:“好啊。”

    易寒看着轿子,“那小姐先上轿子吧。”

    丁索梁微笑道:“我陪大人一起步行。”

    易寒笑道:“那我真是受宠若惊。”

    丁索梁不知觉的垂下头,脸颊浮现一丝红晕,实在清婉可人。

    两人步行,婢女琳儿和轿夫抬着空轿子跟在后面。

    丁索梁身段婉约优雅,容貌动人行走在大街上却是吸引了不少目光。

    由于大街上热闹喧哗,两人不便交流,也就彼此沉默,待远离城中心,走到前往碧云寺的山路上,行人少了许多,易寒这才出声问道:“丁小姐,路还不近,你步行还可以吗?”

    丁索梁笑道:“大人你小瞧我,你也是两条腿,我也是两条腿,为什么大人可以走,我就不行。”

    易寒哈哈笑道:“我是粗鄙男子,你却是娇滴滴的千金小姐,当然不一样了。”

    丁索梁道:“其实我原本可以一个人步行前去上香,只是终究是个女子,一人出外不太方便。”

    易寒笑道:“似丁小姐你这种貌美如花的女子,当然要有所提防了,你没看见刚才走在大街上,那些男子的目光都要把你给吃了。”

    丁索梁道:“大人,你莫要对我说这种轻薄的话。”

    易寒一愣,这才恍悟丁索梁是典型的名门闺秀,端庄矜持,自己跟宁雪宁霜相处惯了,一时也没有反应过来。

    笑道:“好,是我的不是,丁小姐不喜欢听,我就不说这种话了,对了,丁小姐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你是否已经嫁人了。”说着朗声笑道:“看来我得改称呼了,不知道那个俊才能娶到丁小姐这样优秀的女子为妻。”

    丁索梁暗暗观察易寒,却没有发现他有任何一丝的不舍,没有直接回答易寒的问题,却反问道:“大人,很喜欢我嫁人了吗?”

    易寒道:“我将丁小姐当做朋友,自然希望丁小姐早rì找到一个如意郎君。”

    丁索梁问道:“真的?”

    易寒好奇问道:“丁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还巴不得你嫁不出去不成。”说着又自嘲的笑了笑:“不过也没有可能了,似丁小姐这等人儿,不知道多少人争着抢着。”

    丁索梁却道:“我是嫁不出去。”

    易寒好奇道:“怎么可能?”

    丁索梁淡道:“找不到如意郎君。”

    易寒笑道:“虽说丁小姐是绝世佳人,可也不要眼界太高,若是等到容颜苍老,那可就后悔莫及了。”

    丁索梁笑道:“我的要求并不高,不论出身,不论相貌才学,只要能让我心动喜欢。”丁索梁有大家闺秀的端庄矜持,却也有江湖儿女的大方坦率,这是她显著的特点,一般的大家闺秀,这种话是羞于出口的,可她却直言不讳。

    易寒道:“难道芷文在骗我?”

    丁索梁淡道:“芷文没有骗你,她一定是对你说我要嫁人了。”

    易寒点头道:“对,芷文就是这么说,我还让她替我向你说声恭喜。”

    丁索梁道:“我是答应了若川要嫁给他,若川也忙着在筹办婚礼,可是最后关头我反悔了,变成了一场闹剧。”

    易寒惊讶道:“为什么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丁索梁道:“我知道若川很好,是值得托付的一个人,可是在我答应嫁给他之后的rì子里,我丝毫没有即将成为新娘子的喜悦,甚至我感到无尽的惆怅和失落,试问这样的我又如何能嫁给他呢?也许解除婚约才对我们两个人都好,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易寒道:“丁小姐你真是一个有主见的女子,人常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却认为是一种消极的做法,女子并非为了嫁人而嫁人。”

    丁索梁绽放笑颜道:“真的吗?你真是是这么想的?”

    易寒点了点头道:“或许别人会认为,丁小姐对若川不负责任,但是我认为小姐这样做才是真正对他负责,因为小姐的心里根本不爱他。”

    丁索梁欢喜道:“大人,你真是我的知己。”

    易寒笑道:“我这个人的思想比较天马行空,与常人有异,想不到丁小姐这样的大家闺秀也是这么出格。”

    出格原本是贬义,但是听在丁索梁耳中却是赞许肯定。

    丁索梁笑道:“大人,每次遇到你我都很开心。”

    易寒道:“丁小姐,你过奖了。”

    丁索梁微微一笑,却突然沉默起来。

    易寒也不知道为什么也沉默起来,突然间两人都安静下来,只是走着路。

    “大人,谢谢你。”丁索梁突然道。

    易寒好奇道:“谢我什么?”

    丁索梁微微一笑,轻轻摇头,却没有回答,温雅的表情透着女子的温柔动人。

    低头走路,看着周围的环境,却感觉任何事物都是美好的,任何事物都是赏心悦目的。

    丁索梁突然又无端端冒出一句话来:“大人,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易寒笑了笑,“丁小姐,不怕你看笑话,我跟其他的男人一样,只要是美女我就喜欢。”

    丁索梁问道:“只要美貌,就算心肠歹毒也无所谓吗?”

    易寒不知道丁索梁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大概觉得自己庸俗吧,想了一想,宁霜的心肠够歹毒了吧,手段够毒辣吧,自己却依然爱上她,应道:“其实男女之爱也很难说清楚,有时候知道她心肠歹毒吧,可若她是自己的爱情,却也无法因为这个理由将她撇弃,却想靠着自己的努力让她从善。”

    丁索梁道:“那就是也爱了?”

    易寒道:“只要她是心中的那个人,我想是什么也阻止不了的。”

    丁索梁问道:“大人的意思是只要心中喜欢,却也不受外界的影响。”

    易寒道:“可以这么说吧,但也无法用一言来笼统概括。”

    丁索梁认真的打量着易寒的脸庞,发现他比以前沧桑成熟了许多,这些年他到底在哪里?过的又是怎样的生活,想到自己无法与他共同度过这些岁月,心中竟莫名的失落黯然。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上这个男子,喜欢他什么地方,一切都是莫名其妙,甚至多年不见也难以把他忘记。

    她是开朗直率的女子,可是在这件事情上却凭添了许多的惆怅,但是她宁愿有惆怅,也好过内心一直平静如水不起波澜,至少那惆怅、喜悦交缠的情感能让她深刻的感觉到自己是活着的一个人,就似刚才她突然看见易中天那一刻,内心欢喜的悦动,这让她的生命变得生机勃勃。

    丁索梁一直认为自己不是易中天喜欢的女子,否则为何别人都对自己倾慕,为何独独他没有对自己没有任何的表示,倘若他不喜欢自己,与自己聊天却为何又如此喜悦呢?

    丁索梁问道:“大人,你认为似我这样的女子有什么缺点。”

    易寒好奇的看着丁索梁,很奇怪她会问这样的一个问题,想了想,回忆印象中的丁索梁,美丽、温柔、大方、端庄有礼、和蔼近人、还很善良。

    应道:“或许我还对丁小姐你了解不深,我竟想不出来你有什么缺点。”

    说着笑道:“或许丁小姐有什么癖习,我却是不知道的。”

    丁索梁突然脸红,“我倒真有一个癖习,就是每天晚上入睡之前,我必须沐浴,否则我无法入眠。”

    易寒笑道:“丁小姐爱洁,并不算癖习。”

    丁索梁摇头道:“我自己身上或者身边有污秽,我就会很难受,很不自在,像回家之后,我的鞋子一定要马上清洗干净。”

    易寒笑道:“这是洁癖,眼睛容不得一点污秽,说明丁小姐纯洁。”

    突然玩心大起,为了试探丁索梁的话是真是假,突然蹲在地上。

    丁索梁好奇的低头看着突然弯腰的易寒,问道:“大人,你干什么?”

    易寒突然站起,捉起一只黑sè的小动物在丁索梁的眼前一晃。

    易寒扬起自己的手指,讪讪笑道:“丁小姐,你猜猜这是什么”

    “啊”一声清澈动听娇呼声从丁索梁口中吐出,

    易寒突然又似变戏法一样,手中的小动物突然不见,指着丁索梁洁白无瑕的脸蛋道:“在你脸上。”

    丁索梁惊慌失措的透出手帕擦拭自己的脸颊。

    不知道擦了多少遍,脸蛋都擦的发红了,丁索梁却还是一直在擦,那模样就似乎沾上了让女子既敬畏又恶心的东西,不得不除去。

    易寒忙道:“好了,丁小姐,没有了”

    丁索梁却似乎止不住自己的动作,似乎就要这样把自己的脸皮给擦掉。

    易寒突然捉住她的手,朗声道:“好了,已经擦掉了。”

    丁索梁一脸惊吓,眼眶竟红红的,身子竟颤抖起来,似乎身处一个让她十分不适应的环境中。

    易寒无法理解为何一只小动物就能让丁索梁有如此激烈的反应。

    丁索脸嘴唇苍白道:“我最怕这些东西了。”

    易寒这会有些内疚,原本打算与她开个玩笑,没有想到对她影响如此之大,有些内疚道:“丁小姐,对不起,我没有想到你的反应竟是如此激烈。”

    丁索梁勉强露出微笑,淡道:“没关系。”可身体依然微微发抖。

    停顿了一下之后,又道:“大人,你以后千万不能再跟我开这样的玩笑。”表情十分认真,似乎很严重。

    易寒点了点头。

    经过这么一闹,丁索梁似乎无心说话,神情恍惚,目光老扫视起自己的周围来。

    一会之后抵达碧云寺,今rì是初一,来上香的人不少,看到很多前来上香的人,丁索梁这才稍微恢复些jīng气神,“大人,不如你也上香,拜拜菩萨,能够心想事成。”

    易寒笑道:“本来我是不信神鬼的,不过丁小姐都这么说了,我就相信一次,只要能够事成,我每月都准来来祭拜。”

    丁索梁看着易寒表情,问道:“大人有什么烦恼的事情吗?”

    易寒苦笑一声,“大烦恼,怕是连菩萨亲自出现在我的面前,听了我的话,也知难而退逃了回去。”

    丁索梁轻声道:“大人可以不信,却不可以不敬。”

    易寒道:“是是是,丁小姐教训的是。”

    丁索梁嫣然笑道:“怕是大人根本没听进去吧。”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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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2371/ 第一时间欣赏风流名将最新章节! 作者:七月生我所写的《风流名将》为转载作品,风流名将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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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介绍:
主人公易寒四处沾花惹草,恶名传遍整个村庄,多年后他颠覆沙场,转眼成为一代风流名将。公主,侍女,名家千金,诗词才女,皆入帐内来,看他如何御女三千。碧沙窗外静无人,跪在床前忙要亲。骂了个负心汉回身转。虽是我话儿嗔,一半儿肯辞一半儿肯。风流名将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风流名将,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风流名将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