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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七月生我     风流名将txt下载     风流名将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百一十六节 纸笺奇缘

    易寒与丁索梁走进了碧云寺,来碧云寺烧香拜佛的一般家底颇丰的人家,似那些家境贫困的人,讨生活都来不及,那还有闲暇初一十五前来来上香。: ..

    这会丁索梁的婢女琳儿随同在侧,手中揣着香烛。

    这些都是女儿家做的事情,易寒从来没有做过,也就一旁随同听从丁索梁的安排。

    丁索梁递给易寒几根点燃了的香,说道:“跪向菩萨,心诚祈祷,将香插到香案上的香炉,再捐些香火银就好了。”

    易寒这一次真的诚心祈祷,心中默念:“菩萨,请保佑我的那些红颜知己一生安康少磨难。”

    默念完了之后,诚心拜了三拜,将香插到香炉上,在旁边的功德箱扔了些碎银子。

    丁索梁却复杂多了,只见她走出大殿又走回来,拜了几拜之后又拿着香走出去,过程却比易寒繁琐许多,易寒也不懂这些。

    一会之后,丁索梁返回手里不知道拿着什么东西又拜了菩萨之后,站起来对着易寒说道:“你稍等一下,我马上就回来。”

    易寒看见她手中揣着一张纸笺,这个他清楚,于是问道:“你祈了什么心愿。”

    丁索梁一愣之后,脸微微一红,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祈愿了?”

    易寒道:“你手里不是拿着纸笺吗?听说挂在许愿树上不掉下来,就能心想事成。”

    丁索梁好奇道:“你不是从不信鬼神吗?怎么样知道这些。”

    易寒笑道:“我还亲自挂上一张纸笺呢。”

    丁索梁笑道:“那大人在纸笺里许了什么愿望呢?”

    易寒道:“我也不知道,我是帮别人挂的”

    说着笑道:“我不用猜也知道,你们这些千金小姐所许的愿望,无非就是早rì寻得一个如意郎君。”

    丁索梁沉默不语,转身离开大殿,易寒却也跟了上去。

    走了一段路之后,丁索梁才发现易寒也跟来了,转身问道:“你跟来干什么?”

    易寒道:“我也想到这边走一走。”因为他突然想到澄心堂纸笺,想到那个在上面留下文字的女子,若不是今rì来到碧云寺,他早就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心想,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是否已经坚定了自己的志向。

    席夜阑并不知道她内心当做最可信的朋友,以澄心堂纸笺许愿的方式给她回信的男子就是易寒,她将这个人当做是自己的朋友,毫不保留的倾诉自己内心的情感,她不知道她心中最重要的三个男子的影子,其实是同一个人,易中天与麒麟已经合并为一,可是这个心中素未蒙面的男子却依然是dú lì存在的。

    易寒更是不知道,这个用澄心堂纸笺许愿的女子就是席夜阑,他将这件事情当做是巧合。

    可玄观为什么不告诉两人呢,或许她只是想帮两人牵线,却不想再插手其中,倘若插手,事情就变了味道。

    丁索梁在将自己许下心愿的纸笺结到树上,一边悄悄打量易中天是否有没有在看着自己,她有些担心自己纸笺上的内容被易寒看到,她不能保证易中天会不会待自己离开之后,解下纸笺,偷看自己内心的秘密。

    她发现易中天并没有在注视自己,而是目光巡视着挂着满树都是的纸笺,似在寻找着什么。

    不错,易寒抱着侥幸的心理,想看看这树上还有没有挂着一张独一无二的澄心堂纸笺,这刻他内心突然有种冲动,事隔多年的时候,想看看那个将自己当做朋友的女子心境变得如何,何须她早已经嫁人,育养着孩子,有一个美满的家,不再似少女时候一般怀揣着不切实际的志向。

    找了一会之后,并没有找到澄心堂纸笺,这让易寒不仅有些失望。

    这时候,丁索梁脸挂微笑的朝他走了过来,问道:“你找看什么呢?”

    易寒笑道:“没有。”

    丁索梁目光透着聪慧,微笑道:“我刚才明明看见你在四周巡视,还说没有。”

    易寒这会也不隐瞒,“我在找一张纸笺?”

    丁索梁问道:“什么纸笺?”

    这是一粒石头突然从易寒头上掉落,砸在他的头顶,易寒捂了一下头顶,突然看见一张纸笺从自己胸前,轻悠悠的飘落在地上,低头看着那张纸笺,表情惊讶,几乎不敢相信。

    丁索梁笑道:“真巧,这是不是你想找的那张呢?你看它反过来找你来了。”

    丁索梁原本只是说笑,没有想到易寒却点了点头道:“不错,我正是要找这张纸笺。”

    丁索梁这才低头朝那张纸笺看去,脱口喊道:“澄心堂纸笺!”

    易寒弯腰将纸笺捡起,问道:“你也识得这种纸笺?”

    丁索梁道:“用这种澄心堂纸笺的人并不多。”

    易寒道:“我先看看是不是她再说。”他可以用笔迹来辨认纸笺主人的身份。

    丁索梁拦住道:“你怎么可以拆开别人的许愿笺。”

    易寒笑道:“这张纸笺落到我的头顶就是让我来拆开,否则你以为呢?”

    说着也不顾丁索梁的阻拦,打开纸笺朝上面的内容看去。

    “我的朋友,不知道你是否能看到这张纸笺,因为我已经许多年没来到碧云寺了,或许你早就把我忘记了,这张纸笺存在的意义已经不再许愿,我已经不再相信神佛,只是为了某一天能够让你看见。”

    她用“我的朋友”来称呼自己,易寒心中暗忖:“是的,我也把你当做朋友,尽管我们无缘相见。”

    继续往下面看,“我的朋友,我并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长着什么模样,但是在我心中你是一个可信的人,我愿意毫无保留的将秘密像你倾诉,就像现在。”

    看到自己易寒心中暗忖:“什么秘密呢?”回想起当初她一系列的言语,明显怀揣着矛盾的心情很难下定决心。

    继续望下看,“我的内心有一个倾慕已久的人,他有太多面了,越深入接触越感觉他和我所想的人并不一样,可内心的倾慕却无法拔除,我应该讨厌痛恨他的,可是我的内心却对他念念不忘,可我也清楚我与他是没有结果的,与其一直痛苦折磨着,我打算像个男子一般战死沙场,让一切归于尘烟。”

    “像个男子一般战死沙场”,莫非她要去打仗,可是哪有女子从军的道理啊,想到这里迫不及待的继续看下去。

    “我的朋友,虽然我不知道你的姓名,但是我却打算告诉你我是谁,我叫席夜阑,倘若你听到我战死的消息,请代我告诉他,我一直倾慕他,他有个响亮的称号,叫麒麟将军,相信你不会不知道他是谁,珍重永别!”

    最后珍重永远的四个字似刀一样扎入易寒的心底,他没有想到一直与自己通信的女子居然是席夜阑,他更没有想到高傲的席夜阑内心竟怀着这样深重的情感,她并非冷若冰霜,她是那么的多愁善感富有感情。

    其实他早就从纸笺的言语知道她真实的内心,可是他却不知她就是席夜阑。

    丁索梁看见易寒表情有异,问道:“是不是?”

    易寒应道:“是,不过她的身份大出我的意料。”

    丁索梁并不知晓个中关键,所以她并无法理解易寒这句话的意思。

    易寒问道:“丁小姐,夜阑呢?”

    丁索梁好奇易寒怎么突然间会提起夜阑,难道与夜阑有关?应道:“夜阑去南疆了,追随席老元帅。”

    一语之后问道:“这张纸笺是不是夜阑写的?”

    易寒沉默不答,陷入沉思,此刻他的心情十分复杂,回想因为自己无意的欺骗而让她一直对自己冷若冰霜充满厌恶的席夜阑,可是纸笺的字里行间却流露着真挚的情感,他感觉席夜阑是一个用冰冷来伪装自己内心的多****子。

    喃喃自语道:“我竟伤她如此之深。”易寒一直坚信自己不会与席夜阑有任何的纠缠,可这一刻他却动摇了,我与她相遇相知,真正可以说是红颜知己,她一直埋藏的心底的人是自己,这样的一份情意叫他如何能够不动容,他并非铁石心肠无心无肺的人,相反他比别的男子有丰富的感情。

    这一刻易寒真的想来到席夜阑的面前,告诉她,“自己是她的知己朋友亦是她的爱人。”多么贪婪自私的想法啊,可这岂不是人xìng真实的反映。

    丁索梁继续问道:“是不是夜阑?”

    易寒突然烦躁的喝道:“别吵!”

    这一喝,却把丁索梁给吓到了,后退了一步,一脸怯意。

    易寒这才恍悟自己把丁索梁给吓到了,忙道:“丁小姐,对不起,我刚才心情有些烦躁,无心之过,请多多谅解。”

    丁索梁轻声道:“没事。”这会却不敢多问。

    易寒这会感觉自己茫然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做,他迫切希望有一个人能点拨自己,将纸笺收好,问道:“丁小姐,这碧云寺可有哪位得道高僧?”

    丁索梁道:“智宣大师被人称为大慧禅师。”

    易寒道:“我想见智宣大师一面,希望他能为我点拨一二。”

    丁索梁道:“智宣大师一般都不见外人,刚好我与他是朋友,就由我带大人前去见他吧。”

第三百一十七节 成魔

    在丁索梁的带领下,易寒来到一间僧房,见到那智宣大师。【‘看书网

    原本已经是个持重的老僧,怎知道这智宣大师却只有四十左右,年过中年。

    易寒细细打量这个智宣大师,只见他头似镜光亮亮的,面如童有些肥笑嘻嘻,双眼内养有神,看到这里,易寒内心不仅有些失望,他想要照的是一个得道高僧却不是这样的一个僧侣。

    丁索梁与这智宣大师似乎和尚,两人客气的打了个招呼,礼数有些随便,没有表现的拘束。

    说着丁索梁介绍其易寒来,“大师,这是我的朋友,姓易名中天,他的内心有些烦恼,希望能得到大师的点拨。”

    智宣大师大师笑笑的朝易寒望来,易寒在看着他,他也在看着易寒,两人彼此看来一会,却没有说话。

    智宣大师抬手道:“易先生,请坐。”

    易寒道:“晚生闻大师智慧,yù来座下听讲,今能一见,是晚生三生有幸。”

    智宣大师笑道:“先生过奖了。”

    两人坐了下来,丁索梁暂时告退道:“大人,我到外面等你。”

    智宣大师突然道:“先生,我看你一半是佛一半却是魔。”

    易寒讶异道:“大师何出此言。”

    智宣大师笑道:“先生有一颗慈悲心肠,亦有一颗自在由我,无法约束的内心。”

    易寒不以为然笑道:“大师何以看出来晚生是这样的一个人。”

    智宣大师微笑道:“人出生那一刻是纯净无暇的,可是后天成长却会沾染上俗世的气息,或清或污,各人不同,眼睛是人心中最直观的表现,或柔或坚,或狠或怯,我便是从先生的眼睛中看到了这些。”

    易寒道:“大师说的在理,人一出生,本xìng并无善恶,乃是受后天环境习惯而才有善恶之念,我倒是要问问大师,狼捕杀猎物是善才是恶。”

    智宣大师笑道:“狼捕杀猎物乃是本能需要,无善恶之念。”

    易寒问道:“yīn阳结合乃是天之道,男子对女子天生心存爱yù亦是本能,为何佛门要禁yín,将yín视为万恶之,岂不逆天道而行。”

    智宣大师微微一笑:“先生果然聪慧善辩,不过先生理解错了,此yín非彼yín,此yín之解乃是放纵,过分放肆心中的横行,人一起yín念,则极情而为,无视法规伦理,做出世人认为邪恶之事,而反而若心存善仁,则天下凡不可为者,皆不忍为。”

    易寒眼睛一亮,终于说到关键,自己便在可为可不为之间徘徊矛盾,问道:“大师,何为可为何为不可为?”

    智宣大师笑道:“先生应该是一个无视道德伦理之人,但是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把尺子衡量可为可不为,例如杀人行凶,就是穷凶极恶之人杀了人,内心也会有不安,何况良善之人,我想我不必告诉先生什么事情可为,什么事情不可为,相信先生自己心中能够衡量。”

    易寒道:“杀人之事,极端恶劣却也容易辨别,可有些事情在可为不可为的边缘又该如何来决断?”

    智宣大师道:“无根便无烦恼,这便是佛门所说的六根不净。”

    易寒打断道:“我并不想入佛门。”

    智宣大师笑道:“先生宁愿受烦恼之苦?”

    易寒应道:“虽苦亦乐,人有喜怒哀乐,这便是人生,请大师点拨。”

    智宣大师道:“先生,我也没有办法告诉你怎么做才对,一切要看先生的本心,同是杀人亦有不同,杀恶人乃是惩jiān扬善,杀好人却罪孽深重,行为虽然一样,当善恶却是不同,先生所苦恼无非如此。”

    易寒道:“大师果然聪智,晚生便是自知自己所作所为惟道德伦理所不齿,可又不得不为之。”

    智宣大师道:“刚才我说先生有一颗佛的心肠,也有魔的心肝,先生内心难受是因为极善而怜悯他人,才会感到难受,我说先生有魔的心肝,是因为先生放纵自己内心的而不加约束,佛让人禀敬,佛让人快乐,两者之间既是因又是果。”

    易寒这个时候依然还没有恍悟,问道:“大师,那我应该是做佛还是做魔呢?”

    智宣大师哈哈大笑:“先生,我送你一句话,佛讲超脱轮回,魔讲自在由我,两者殊途同归,我只能言尽于此。”

    易寒起身施礼道:“大师,他rì再来拜访。”

    智宣大师也回了一礼,却没有言语。

    易寒走了出来,丁索梁上前问道:“大人,想明白了吗?别看智宣大师年纪不高,可被人称为大慧禅师。”

    易寒道:“智宣大师的话太深奥了,我还没有顿悟,待我改rì再来拜访听教。”

    丁索梁道:“智宣大师曾是为皇子。”

    易寒闻言一讶,只听丁索梁道:“听爷爷说他是受情所困所以才堕入空门。”说着笑道:“谁会想到二十年前一心寻死的皇子会成为今rì的大慧禅师。”

    易寒道:“我看大师心无羁绊,看来前尘往事已经归于尘土了。”突然想起智宣大师临别时的一句话,佛讲超脱轮回,大师不就是已经过了一个轮回,前尘往事化为云烟,以前的所有就跟没有发生一样,既然没有,又何来烦恼,那魔讲自在由我又该如何呢。

    自在由我?回想起刚才与智宣大师交谈的内容,当中谈狼xìng,狼捕杀猎物甚至杀人,在普通人眼中是狠毒的行为,可在智者的眼睛,却是一种维持生存的本能,若不捕杀猎物便要饥饿而死,尽管人给狼强加一个恶名,却无法改变狼的本xìng,那是因为狼不懂人言,不懂人情,所以狼根本不会受这个恶名影响,依然自在由我,而人却不一样,内心会受善恶所驱,这是人的优点亦徒增无数困惑。

    “魔讲自在由我”,易寒心中默念着这句话,似找到一些玄妙。

    丁索梁见易寒呆呆思索了许久,有些担心道:“大人,你在想什么呢?”

    易寒回神笑道:“丁小姐,今rì受益匪浅,我现在感觉轻松了许多。”

    丁索梁抱于微微一笑,他开心,自己也开心。

    两人离开碧云寺,路上,丁索梁问道:“大人,你现在住在哪里?还在不在京城?”

    易寒应道:“我定居京城。”

    丁索梁喜道:“在什么地方?我有空可以到贵舍拜访一番。”说着突然感觉一个女子去拜访男子不太应该,脸颊微微一红。

    易寒笑道:“在红冠巷。”

    丁索梁喜道:“我也住在红冠巷,大人谋到一官半职了吗?不过依大人的才能,想要谋求一官半职也不是难事。”

    易寒微笑的点头,却没有多语。

    丁索梁自说自乐,继续道:“我听说怀来大营求才若渴,要不大人你前去试一试,我可以为大人引荐。”

    易寒应道:“我会考虑一下的。”

    丁索梁并没有听出易寒的敷衍之意,很是热情道:“大人,依你的才能不应该浪费。”

    易寒道:“丁小姐,你还是上轿子吧,今天你已经走了很久的路了,你看你的鞋都脏成什么样子了。”

    丁索梁道:“可以,不过大人你要告诉我你住在哪里?”这会也顾不得矜持了,她不想和易寒今rì一别之后,又不知道何年何月能够再相见。

    易寒应道:“易将军府。”

    丁索梁笑道:“原来你是在替易老元帅办事,不知道大人在易将军府是什么职位呢?”

    易寒笑道:“管家。”

    丁索梁嫣然笑道:“虽说有点屈才,但是都说宰相门前七品官,何况大人还是个管家。”

    易寒微微一笑不置与否,丁索梁道:“好了,大人,我要回去了,都已经出来一天了。”

    丁索梁上了轿子,两人分别。

    易寒并没有没有返回将军府,而是回到了淑德府,这一趟出来也不算白出来,至少他惆怅矛盾的心情得到了极大的缓解。

    刚进入淑德府,便看见chūn儿一脸欢喜的朝他走来,“老爷,你哪里去了,夫人找了你半天没找到人,都担心死了。”

    易寒道:“我是个成年人,出去一会有什么好担心的?”

    chūn儿道出原因,“夫人当然是怕你又离开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

    易寒笑道:“好了,领路吧。”

    来到院子,看见林黛傲站在树下,静静不动,一副寡寡不欢的模样。

    林黛傲突然听见声响,朝这边望来,待看见易寒立即喜笑颜开,忙走上前来对着易寒说道:“我以为你又不告而别了。”

    易寒笑道:“现在我已经被你捆住了,就算不告而别也逃不掉。”

    林黛傲问道:“你去哪里了?”

    易寒道:“我出去散心,走了走着就到了碧云寺,顺便也就学人家烧香拜佛。”

    林黛傲道:“今rì是初一,你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未待易寒应话,她继续道:“是不是担心不好向你的家里人交代?毕竟这种大事,未告知易夫人和易老元帅,我们就草率办了。”

    易寒笑道:“先斩后奏不是你惯用的手段吗?你不必太过担心,凭方夫人三个字,任何人都必须敬你三分给你七分面子。”

    林黛傲有些担忧道:“毕竟这不一样,倘若是生意方面的,大家自然可以算的明明白白,但这种事情毕竟不是生意,不能靠名头和权势压人。”

    沉吟一会之后,突然道:“我打算和你去将军府走一趟,毕竟我名义上已经是易家的媳妇,必须拜见易夫人和易老元帅。”

    易寒点了点头。

    林黛傲着急道:“你别老是点头,你倒是给我出个主意,该怎么应付。”

    易寒笑道:“拉拢关系,收买人心你不是最擅长的吗?”。

    林黛傲想了想,问道:“你是说讨好他们,这倒是很容易,不过会不会有点太张扬了,太出风头了,毕竟你家中已有妻室,我们虽然已经行了大礼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当在别人眼中却不这么认为。”

    易寒道:“活在这俗世就是麻烦,这得顾及,那得顾及。”

    林黛傲笑道:“你就是这个样子,算了,我也不问你了,我自己想办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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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八节 走火入魔

    隔rì,林黛傲与易寒来到了易将军府,因为并没大肆隆重的车马下人随行,亦没有正式的奉上拜帖,所以只是私底下的拜访。

    林黛傲只是让chūn儿一人随行,chūn儿手里还拿了一个锦盒,却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到底要送给什么人。

    易寒直接带着林黛傲走进了大厅,让小乔去将爷爷和母亲请出来。

    冯淑贤在貂蝉的陪同下先到了大厅,看见易寒与一个衣着华丽,气质高贵的贵妇在大厅之中,心中好奇:“这个贵妇到底是何人?”她却不认识林黛傲,毕竟一个是管家女眷,一个却是商人,彼此没有太多的联系。

    冯淑贤见自己进入大厅,这个贵妇和易寒都站了起来,她是个端庄知礼的妇人,问道:“寒儿,这位夫人是?”

    易寒还没回答,林黛傲却先应话了,微笑道:“回夫人话,妾身姓林名黛傲。”这个一向强势的女子却在冯淑贤面前表现的恭恭敬敬,因为冯淑贤是易寒的母亲,亦是自己的夫家婆婆。

    冯淑贤听着感觉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嘴边喃喃道:”林黛傲。“

    林黛傲道:“是!”

    突然冯淑贤恍悟过来,惊讶道:“原来是方夫人啊,快请坐,快请坐。”久闻方夫人的盛名,已经是个深谋远算的沉稳女子,想不到竟是如此年轻美貌兼客气可近,仅凭林黛傲刚才的言行举止已经让冯淑贤心中对她有好感。

    林黛傲忙道:“夫人不必客气,叫我黛傲就好了。”

    冯淑贤心中暗忖:“论辈分你与我同辈,论名声地位,你在我之上,称呼你一声夫人并不为过,直接唤你的姓名就有点无礼了,突然看见易寒,想到其中的一些关键,也就释然了,笑道:“黛傲,快请坐,不必拘束。”

    林黛傲哪里有拘束,她只是想表现的弱势一点罢了。

    三人刚要坐下来,这是门口传来脚步声,“咳咳咳”的声音伴随而至。

    来人正是易天涯,林黛傲望去笑道:“易老元帅,好久不见了,你看起来还是这般jīng神矍铄。”

    易天涯心中暗忖:“你这个妮子,背地里干了许多让我们易家难堪的事情,这表面上却当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表情有些不悦,冷冷不答,径直走了进来,坐了下来。

    本来融洽的气氛,因为易天涯的到来变得有些沉闷。

    易天涯冷淡道:“叫我过来有什么事情啊?”

    冯淑贤为了缓回气氛,笑道:“是方夫人来了。”

    “哦,是大名鼎鼎的方夫人,真是稀客啊。”易天涯的语气听起来不是那么的友善。

    林黛傲心中暗忖:“你这老头傲慢无礼,若不是看在易寒的面子上,我岂会与你虚与委蛇。”嘴边笑道:“我与易寒交往多年,算是至交好友,只是碍于公务繁忙,一直未能抽出时间来拜访易老元帅和易夫人。”

    易天涯冷漠道:“你是大人物,我们不敢高攀。”

    话都说都这个份上了,气氛变得有些僵,易寒也不打算添乱,应付这种场面对林黛傲来说只是小菜一碟。

    林黛傲笑道:“易老元帅说的那里话,想易老元帅一生战功赫赫,为国家社稷立下无数功劳,威名远扬,岂是我一个经商的小女子可以比的,黛傲就算努力一百倍也比不上易老元帅你,是黛傲高攀才是”

    她将自己的成就完全归功于努力二字,丝毫不提及自己的才能。

    林黛傲命中易天涯的死穴,他这个人就是吃软不吃硬,这番话说的易天涯心里喜滋滋的,尽管对他眼前的这个厉害的女子没有好感,但方夫人三个字都体现出来的身份地位却不可否认,连她都这么说,几乎是将自己捧上天了。”

    易天涯语气有些温和,“方夫人说的有些过了,凭方夫人三个字,任何人也需敬上三分。”

    林黛傲笑道:“初次拜访,没有什么准备,有一条千年人参送给易老元帅,希望易老元帅永远老当益壮。”说着朗声道:“chūn儿,将礼物拿上前来。”

    易天涯并不太想领林黛傲的情,俗话说的好,吃人手软,拿人手短,朗声道:“礼物就不必了,我也不缺这东西。”

    林黛傲笑道:“对与黛傲来说,这千年人参放在身边也用不上,刚好易老元帅需要就给你送来了,易老元帅我可听易寒说了,你老身体时有疲倦无力,是jīng气不足啊,刚好这人参可以给你补补身子。”

    易天涯回想起宋大夫对自己说过的话,毕竟上了年纪,不得不服老,这身体每况rì下,已不是针药所能治好的,需要细心调养身子,宋大夫也曾跟自己提过最好调养身子的就是千年人参,可这东西稀少千金难求,这些rì子,每到晚上身体就酸痛,甚至久久也以入睡,脾气也因此变得越来越暴躁了,心里还真的想收下这条千年人参,可话已经出口,却不好再要。

    林黛傲是个察言观sè之人,看出易天涯已经心动犹豫了,来之前她已经调查好了易天涯需要什么,这送礼也是一门讲究,人家不要的东西,再贵重也没用,若是人家需要的,就算价值普通,却能起到良效。

    说道:“易老元帅,宋大夫曾到我的药铺询问这千年人参,这千年人参本事药铺的镇店之宝,掌柜自然不敢自作主张卖了,我要是早知道是易老元帅你要的,早就给你送过来的。”

    说着接过chūn儿手中的锦盒,走到易天涯跟前,“易老元帅你就收下吧,算是黛傲的一点心意。”

    这举动有点似晚辈孝敬长辈,易天涯心中感觉怪异,“我凭什么接受你的心意,你又不是我的儿孙。”

    易寒道:“爷爷,你就收下吧,这是黛傲的一点心意。”

    易天涯道:“方夫人,虽然我很需要这千年人参,可是我与你非亲非故,无功不受禄,我不能收下你的礼物。”

    林黛傲笑道:“易老元帅,你怎么可以说与我非亲非故,别说你是爷爷的知交,却也是黛傲的亲人啊。”

    易天涯一头雾水,这时下人进来禀报道:“说林太保上门拜访。”

    易天涯一讶,应道:“快请。”

    易寒朝林黛傲看去,目光询问是否是她早就准备好的,林黛傲却一脸神秘,不让易寒看透她的心事。

    一会之后,林太保拐着拐杖走了进来,易天涯见了,忙上前搀扶,“林老,你老了,不复年轻了。”

    林太保呵呵一笑:“天涯,我可长你十几岁,岂能与你相比,趁着还活着,我可要多花些时间与你这亲家多聚聚。”

    此言一出,易天涯有些惊讶,“亲家?”什么时候成了亲家了。

    林黛傲就是想借爷爷来捅破这层关系,这话从爷爷口中说出来就是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冯淑贤也是惊讶,问道:“林太保,此话怎讲?”说着目光却飘向林黛傲。

    林太保笑道:“淑贤啊,易寒和黛傲已经在几rì前拜堂成亲,我就是见证人。”

    这个消息太突然了,连冯淑贤和易天涯也反映不过来,“成亲了”,这么大的事情却办的跟老鼠娶媳妇一样,偷偷摸摸的。

    林太保见了两人表情,问道:“怎么,我孙女配不上你们易家?”

    冯淑贤忙道:“不是,只是这个消息太突然了。”

    易天涯心里倒是不反对,本来他就早让易寒将林黛傲这个女子给安抚好,免得她老闹出乱子来,这会成为她的丈夫可就更有权力管教她了,刚才的表情确实是因为太突然了,怎么说易寒也该提前告诉自己一声,让自己做好心理准备。

    林太保问道:“天涯,难道你不满意?”

    易天涯道:“林老,我不是这个意思,有点突然,一时没反应过来。”

    林太保笑道:“黛傲,还不快点给易夫人和易老元帅行礼。”

    林黛傲忙持晚辈之礼,给两位长辈行礼,“黛傲给婆婆和爷爷行礼。”

    冯淑贤上前将林黛傲扶起,笑道:“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不必如此多礼,只是委屈了你。”

    林黛傲自然也能听懂,微笑道:“婆婆不必担心,黛傲懂得。”

    也没有多说,却让人感觉她明白事理,做事会有分寸。

    易天涯道:“既然都是一家人,那就坐下来一起聊吧。”却也没有似淑贤一样对林黛傲表现的太过亲热,

    其间,易天涯和林太保聊着聊着就聊到了陈年旧事,说着当年来,两人都颇有意气风发的气概。

    林黛傲时不时插话其中,对易天涯当年的丰功伟业如数家珍,说着易天涯心里欢喜,这人老了,也只能忆忆当年之勇,从林黛傲口中说出来,便似真的又回到曾前。

    林黛傲哄着易天涯开心,易寒这边却与冯淑贤两人低语交流起来,无非就是关于林黛傲的事情。

    一叙聊之后,气氛已经完全变了模样,让易寒不得不佩服林黛傲人际交往的手腕。

    冯淑贤挽留林黛傲在府内住下,林黛傲当然不能拒绝,因为这是一种象征,她住在易府,就是易家的人了。

    在易府住下的这几天,林黛傲知道冯淑贤乐善好施,就投其所好,陪着冯淑贤外出,以冯淑贤的名字出资筹建几间免费供孩童读书的私塾,又安排了一次义诊,让一些穷苦人家免费问医取药。

    冯淑贤虽心存良善,却没有林黛傲这种人脉手腕,如今有林黛傲陪同,一者不觉得整天呆在府邸闷闷无聊,二者这乐善好施也一种积德,心中越来越喜欢这个儿媳妇,本来她认为玄观是一把手,这会却渐渐趋向林黛傲。

    当然林黛傲也没有冷落易天涯,易天涯喜欢聊国家军事,林黛傲就陪他聊国家军事,易天涯棋瘾上来了,就陪易天涯下棋,自己不是易天涯的对手,就买下一间棋社,重金吸引对弈高手前来,只要用钱能办到的事情,根本难不倒林黛傲。

    易天涯若放下了老元帅的身份就是一个市井老头,岂是人人都认识他的。

    这林黛傲来了,让冯淑贤和易天涯觉得生活有滋味许多,不再那么无聊。

    林黛傲讨好冯淑贤和易天涯,倒是把易寒给冷落了。

    易寒也没有放在心上,他乐于见到如此,冷落不冷落自己,自己与黛傲的感情都不会变,能让黛傲与母亲爷爷相处的融洽却更重要。

    在府邸的几天,他就将时间花在梦真母女身上,时不时就去到凝儿岚儿那边,关心她们的饮食起居,rì子倒是过的安稳满足。

    心想,如今自己的美梦已经成了一半了,等过些rì子将苏洛和宁家姐妹接到京城来,自己就不用东奔西跑了,可是这样一来,自家的府邸就显得有些小了,难道似皇帝一样建个三宫六院,皇帝御女三千,我御女三十,想到这里却自嘲一笑。

    好久天没有见到清香白莲了,易寒打算去小常院走一趟,如今闲着也是闲着,刚好可以和师姐商量与脱俗的婚事。

    来到小常院,静悄悄的没有动静,心想:“这些rì子也没有听到小常院传来任何动静,难道师姐走了。”想到这里既庆幸又有点失落。

    朗声喊了几声,却没人回应,易寒走进大厅,大厅还是空空无人,手摸了一下椅子,沾上些灰尘,难道师姐真的走了,这个发现又让易寒肯定了自己的判断。

    往内屋走去,房间里还飘着属于清香白莲身上淡淡的幽香气息,喃喃笑道:“师姐的女人味可真浓。”

    突然一个微弱的声音传来:“师弟,我走火入魔了。”

    易寒一惊,顺声寻去,来到床榻,只见一个缩在床边的白sè声音,一头青丝凌乱散开,就似个女鬼一般。

    易寒连忙走近,将清香白莲扶起,关切问道:“师姐,你怎么样了?”

    只见清香白莲脸sè苍白,嘴唇干裂,容神无光,显得十分暗淡憔悴,就是病重之人一般。

    清香白莲显得十分虚弱,却也无力应话,易寒道:“我现在就去请大夫。”

    清香白莲微微的抬了一下手,示意易寒不要去。

    易寒将清香白莲扶到床上躺下,打开窗户让空气流通,又倒了杯清水喂清香白莲喝下。

    见清香白莲暂时没有变严重的趋向,又亲自去厨房煮了一碗清淡的白粥,喂她吃下,补充营养。

    心中暗忖:“幸亏我有过来,否则师姐死了都不知道。”也是自己怎么可能会想到清香白莲会有危险。

    吃了粥,清香白莲睡了过去,易寒一直守候到傍晚,清香白莲才醒了过来,气sè明显有了好转。

    清香白莲似个娇弱的女子一般道:“师弟,我走火入魔了。”

    易寒也不懂为什么会走火入魔,问道:“师姐,怎么回事。”

    清香白莲道:“那天我与你逛完青楼回来之后,就苦思不解,原本我心境无尘,这就好像往我内心投入一颗石子,顿时平起波澜,如今我经脉错乱,功力尽失。”

    易寒对于功力这些根本不重视,人安然无恙就好,师姐有功力没功力还不是一样活的好好的,“师姐,你不要太在意了,功力没了就没了,反正你有功力也用不上。”

    清香白莲道:“过些rì子,我就会苍老的很快,到时候身体会变得连一个普通人都不如,离死期也不远了。”

    易寒惊讶道:“师姐,这么说是我害了你。”

    清香白莲淡道:“与你无关,凡事有因有缘,我不入尘世便不会有今rì遭遇。”话锋一转:“师弟,我想让你帮个忙。”

    易寒道:“师姐请说,只要我能办到的绝不推辞。”

    清香白莲道:“我想将俗儿许配给你,不过你要带我去见我师傅,我已经三十年没有见她了,这是我最后的心愿。”

    易寒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突然恍悟道:“婉儿师傅,好。”

    清香白莲道:“还有,这件事情暂时不要让俗儿知道,我怕她会担心。”

    易寒道:“好,今晚你先静心休息,明rì一早我立即备马车亲自送你到天峰。”

第三百一十九节 仙体凡心

    这个变化是易寒始料不及的,原本他是打算将自己的红颜知己安顿下来,可是计划却赶不上变化。8 9 阅 读 网

    易寒只是告诉小乔说自己要出远门,别人一旦问起自己的行踪,心里也有个底,自己也有交代,至于没有告诉其她人,一者是时间有限,无法一一通知,二呢,分别总是伤感的,让这些在无声无息中发生吧。

    易寒离开了屋子一趟,想了想又返回清香白莲的住处,却是因为担心清香白莲有什么意外,就在她的房间将就一晚吧。

    隔rì一大早,易寒就带了清香白莲上了马车离开京城。

    此行,非他亲自带路不可,因为其他人根本不知道婉儿师傅在什么地方,自己不随便对外人泄露她的隐居之所也是对她的一种尊敬。

    从京城到贺兰山,路途遥远,倘若他一个人快马奔驰,十来天就能抵达,易寒为了安全起见,避开了沙漠这条捷径,沿着贺兰山脉行走,山路马车无法通行,易寒就丢弃马车,一路上无数次变换代步工具,甚至遇到一些崎岖难行的山路,易寒只能背着清香白莲步行穿过,对于易寒这个不知道经过多少艰苦磨难的人来说,这一切的辛苦都不算什么。

    易寒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为何要对清香白莲付出这些,但是他就是自然而然的做出来,无怨无悔。

    经过一个半月的艰苦跋涉,易寒终于抵达西夏境内,而这一个半月,清香白莲的身体也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她从一个美貌的少女变成了一个苍老憔悴的妇人,头发苍白,白嫩光滑的肌肤也变得干枯满是皱纹,真是天翻地覆的变化,谁能想到仅仅一个半月,清香白莲会有如此巨大的外貌改变,就连一路上见证清香白莲的这种渐变都无法想象。

    易寒内心不是滋味,但是不得不说,他与清香白莲的相处变得更自然了,不再因为她的美貌动人而无所适从,将她当做一个长辈看待,处处关怀备至。

    这一切都看在清香白莲眼中,不知道这个神仙一般心境无尘的女子,内心会有什么想法。

    次rì下了山路,当易寒看到平坦的草原。

    蓝天、太阳,绵延至天际的绿草,易寒内心涌出一股熟悉温馨,就似回到家乡一样,西夏虽然是异国他乡,但是因为望舒,他把这里也当成了他的家,心想居然来了,我就得顺便去看一看望舒,想到这里,心中充满激动兴奋之情。

    清香白莲看出了易寒的表情变化,问道:“师弟,你为何看起来很高兴。”

    易寒并没有直接回答清香白莲的问题,指着周围道:“师姐,你看,这里多美,能生活在这里一定是件幸福快乐的事情。”

    清香白莲问道:“你对这里熟悉吗?”毕竟这是异国他乡,极少进入尘俗的清香白莲却有种陌生的感觉,景sè虽美,却让人感到不踏实。

    易寒笑道:“算是熟悉吧,这里的人很友善,师姐我们去找户人家,借一匹马吧。”

    清香白莲道:“师弟,你累了,要不你放我下来,让我自己走吧。”

    易寒笑道:“师姐,山路我都背过来,难道这平坦的草原我反而背不动不成,况且能背着师姐,与师姐如此亲密我求之不得哩。”

    清香白莲笑道:“但是你看我的目光已经不似从前一样。”

    易寒道:“sè动人心,这是人的本能,师姐,你可不能怪我,以前我是情不自禁的被师姐的美sè所倾倒,如今不是刚好可以证明我对师姐你是怀着尊敬的。”

    清香白莲笑道:“你这张嘴啊,黑的白的都让你一个人说完了。”

    易寒笑道:“师姐,这一路上你不是已经习惯了吗?”

    清香白莲笑道:“我现在开始有点在意我的容貌了。”

    易寒道:“师姐你的容貌仅仅可以用来诱惑我,不要也罢,免得师弟我把持不住,把师姐你给占有了。”

    清香白莲突然道:“师弟,我发现你又变了,变得放.荡不羁,自在由我了。”

    易寒笑道:“我少年时就是如此,后来因为经历了一些事情,知道自己行为过分,就有所收敛,说到底我本xìng还是没有变,只不过这些年来一直被我强行压抑控制下来。”

    清香白莲道:“这便是返璞归真,修行的进步。”

    易寒一讶,只听清香白莲道:“人一生下来是无yù无求的,人说童真无暇,便是可以尽情挥洒自己内心的情感而无忌惮,可是后来成长了,懂得多了,烦恼也就多了,许多人都是向往童年,不是吗?”

    易寒道:“师姐,你真是睿智。”

    清香白莲道:“你要是真敢占有我,那才真算大成,就似童年时候一样看见一件喜欢的玩具,你就会毫不掩饰的表达自己的喜爱,并占为己有。”

    易寒道:“师姐,这太深奥了,我不太懂。”

    清香白莲笑了笑,轻轻敲了易寒的脑袋,“走吧。”魔便是心随我yù,无拘无束,在凡夫俗子眼中魔是邪恶的,不尊道德礼数,纵情心中放纵,可是在魔心中,这却是一种自我解脱,自我追求。

    今天的天气不错,阳光灿烂,晴空万里,没有风没有半片云彩,在易寒眼前是绵延至天际的绿草,易寒目光搜寻着毡房。

    突然听见远处传来马踏如雷的奔驰声,易寒太熟悉这声音了,就似大军来袭一般。

    轰隆的马蹄声渐近,只见远远的地方数百匹骏马朝这边狂奔而来,那气势似就要将草原完全压在脚下一样。

    易寒突然发现骑马的不只是一个人,每匹马的马背之上都有两个人,一男一女,这些人发出响亮的呐喊声,从声音能听出他们心中的热情兴奋。

    清香白莲问道:“这些人想要干什么,冲我们来的吗?”

    易寒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他们好像在庆祝什么。”

    突然这数百人统一在一处插有彩旗的地方停了下来,易寒发现自己离他们不远,便快速靠近。

    好不容易遇到了人,当然是想向他们借一匹马了。

    易寒快步靠近他们,这些人嘻嘻哈哈的说着话,似乎非常开心,脸上洋溢了欢乐。

    易寒向最外围的一对男女走了过去,是一对年轻男女,此刻两人正脉脉含情对视,充满甜蜜。

    易寒并不太想打扰他们,但是他必须这么做,“你们好。”

    易寒的声音让沉浸在两人世界的这对男女回神,朝易寒这边望来。

    男子并没有被易寒打扰而表现出不悦的表情,大概是因为此刻他心情愉悦吧,回了一句:“你好,有什么事情?”

    易寒道:“我想向你们借一匹马。”

    这会这对男女才注意到易寒身上的服饰和他们不一样,男子笑道:“这会我的马可不能借给你,因为今天是骑马狂奔的rì子,一会就要开始了,第一名可是有很丰富的奖励。”

    易寒感觉有些可惜,心中暗暗咒骂:“可恶的骑马狂奔。”却也不能强求,问道:“那你们居住的毡房离这还有多远。”

    男子笑道:“那可不近,我很想帮你,可是这会真的不行。”说着朝身边的女子温柔的看去。

    这时有一个中年汉子发现易寒这个外来人,便骑马朝自己靠近,他的马背上同样也有一个女子,不过却是个西夏的中年妇女。

    中年男子问道:“元藤,什么事情?”

    年轻男子应道:“父亲,他们要借马?”说着朝易寒指去。

    原来是一对父子,易寒刚要像中年男子解释自己借马的原因,这中年男子看着易寒却突然惊喜道:“是你。”

    易寒一脸好奇,只见这中年男子大声嚷嚷,“大家快过来。”

    许多天听到声音,便朝易寒这边围了起来,顿时数百人就将易寒围在了中间,易寒一头雾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中年男子下马来到易寒的身边,对着易寒道:“你忘记我了吗?”见易寒还是一头雾水的表情,继续道:“当初你一个人在草原上纵情狂奔,你烈焰一般的热情感染了我们,今rì之所以是纵马狂奔的rì子都是因为你......”

    易寒回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件事情,倒是没有想到这么巧,刚刚好是这一天

    经年轻男子这么说,大家好奇的看着易寒这个给他们创造了这样一个充满意义节rì的人,故事的由来他们早就听说过了,可这个人从未见过,在大家的心中充满神秘,特别是女子,十分感激易寒,因为他,他们的丈夫才做出让她们焕发少女的青chūn洋溢。

    中年男子朗声道:“兄弟,我们来比一比吧。”

    易寒道:“我没马。”

    中年男子朝年轻男子看去,“元藤,你下马。”

    年轻男子一脸不情愿,不过看到大家充满期待的目光,也就老老实实的下马来,主动将马牵到易寒的跟前,“给你,谢谢你。”他将马借给易寒,反而感谢起易寒来。

    易寒微微一笑,表示感谢,将清香白莲放下,这是这些年才注意到他身后的清香白莲。

    中年男子问道:“是你的亲人吗?”

    易寒看着清香白莲,微笑的点了点头。

    清香白莲看到易寒的目光,心中一荡,竟涌现起一股从来没有的感觉,她不知道怎样来形容心中的这种感觉,只感觉自己的血脉中顿时充斥着活跃,周围的任何事情都突然间变得那么的美好。

    易寒将清香白莲抱上马,然后跃马将清香白莲环抱在自己的胸前,凝视着看不见尽头的草原。

    所有人都在静静等待他的出发,因为易寒的出现,今天的策马狂奔变得更加有意义了。

    易寒突然挥动马鞭,率先奔驰,其他人立即感受到他身上那种强烈有劲,与天地融合在一起的那种自在由我,立即挥动马鞭跟了上去,数百骑尾随易寒身后,奋力追赶,疾速奔驰,风吹乱了所有人的头发,身心在奔驰中变得zì yóu,男子畅快的吆喝着,在男子怀中的女子放声高歌起来,整个草原顿时洋溢起一股喜庆甜蜜的气氛。

    马背上的清香白莲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她以前一直都是一个人,dú lì独处独行,这一刻却感受到与周围的人融合在了一起,是一个整体,她也没有跟这些人说过话,却能得到心灵上的慰籍。

    身后是温暖宽厚的胸膛,清香白莲第一次沉醉在男子的怀中,周围女子的歌声,就似乎是她此刻的心声,与她共鸣,清香白莲发现自己喜欢这种感觉,别样的轻松,别样的开怀。

    易寒快若流星,绝尘而去,数百骑看着他消逝的背影,就似看着一个传奇,原本打算盛宴邀请他,可是他只是给他们带来了热情,带了了自在由我的气氛,就离开了。

    易寒一直奔驰到天峰脚下才停了下来,这才恍悟自己刚才撇空一切,沐浴在风中。

    易寒低头关切问道:“师姐,我刚才骑的有点快,你没有受颠簸吧。”

    清香白莲微笑摇头,“你怎么不等他们?”

    易寒应道:“我把他们给忘记了。”

    清香白莲微笑道:“你一定充满传奇,我比你年长却没有你活着潇洒丰富。”

    易寒好奇问道:“你喜欢这样。”

    清香白莲点了点头,“我很喜欢,这种热烈活着的方式。”

    易寒笑道:“有人喜欢如空谷幽兰一般安静平淡,独放幽香,有人却喜欢如烈阳一般,耀眼夺目,师姐,你只不过安静平淡惯了,想尝尝新鲜罢了。”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清香白莲微微一笑,不置与否,目光却朝天峰望去,“这应该就是天峰了。”

    易寒道:“这天峰不好上,为了师姐的安危,我们还是在这里休息一晚,明rì一早再动身吧。”

    清香白莲道:“可惜我功力尽失,否则这天峰再高也难不倒我。”

    易寒笑道:“师姐,功力尽失也有功力尽失的好处,否则你怎能体会到这一步步登上峰顶的乐趣,又怎能体会到艰辛过后的愉悦呢。”

    清香白莲惊喜道:“师弟,你真是一个妙人。”

    星期六星期天要去旅游,缓解一下神经,星期天请假一天,这本书快要完结了,同时养足jīng力准备新书。

第三百二十节 孽缘

    两人便打算在山脚下先住上一晚,明天一早才登山去。  .   .

    这天峰易寒也来过不少次,知道这附近有湖泊,便去碰碰运气,收获还不错,捉到了两条鱼,又找了些枯草枯枝点了一团篝火,这草原的夜晚有些冷,这篝火可以烤鱼也可以取暖。

    清香白莲没有体验过这样的生活,倒表现出几分小女孩的欢跃,倘若她现在不是一副苍老憔悴的模样,一定很动人。

    清香白莲吃着易寒烤的香喷喷的烤鱼,笑道:“师弟,我发现你越来越讨人喜欢了。”

    易寒呵呵一笑:“师姐你过奖了,我记得第一次见你,你的目光都恨不得把我宰了,人都是要经过相处之后才能有所了解的。”

    清香白莲道:“那是我看走眼了。”她竟主动认错。

    突然两人同时发现远处闪着火光,易寒心中好奇,“这地方怎么会有人?”

    这天峰脚下有些偏僻,一般人都不会来到这里更不会在此地过夜。

    想了想,不管了,管他是谁呢。

    清香白莲倒也没有多语,夜暗了下来,草原上的气温骤然下降,白天还和睦如chūn,这会却冷得有点似冬天到来的样子。

    易寒自己倒没有什么,却发现清香白莲身子索索发抖,有点无法抵御寒冷,关切道:“师姐,你感觉到冷?”

    清香白莲笑道:“我已经很久不知道寒冷是什么滋味了。”如今她的身体连一个普通人都不如。

    易寒道:“师姐,你等我一会。”

    说着离开,清香白莲也不知道易寒要干什么。

    一会之后易寒捧了一大堆枯草回来,在地上铺了起来,一会之后就铺了一张草床出来。

    易寒对着清香白莲笑道:“师姐,你躺这上面,虽然有点脏,在这种地方,师姐你将就一下。”

    清香白莲笑道:“师弟,你真贴心,难怪俗儿死活都要嫁给你。”

    易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师姐的赞美总是这般的动听。

    清香白莲卧躺在草床上,虽然容貌变的苍老,但是风韵犹在,姿态十分撩人。

    易寒觉得她衣衫还是显得单薄,于是又脱掉自己的外衫披在清香白莲的身上,笑道:“师姐,你可不要嫌隙这衣服上的味道太重。”

    清香白莲微笑:“我喜欢这味道。”对于她来说衣衫散发出易寒的体味,却也能起到取暖的效果。

    清香白莲有些乏了,垂下眼睛,这会感觉暖和许多,易寒也就没有再说话打扰她了。

    静静的坐在篝火前,不时添加枯枝,让火烧得更旺一点。

    突然发现有脚步声朝这边靠近过来,是从刚才闪着火光的方向。

    易寒望去,只见来人身影有些纤细娇柔,明显是个女子。

    待对方在靠近许多,终于看清楚了是个女子,不过这女子的脸蛋不知道为什么一团黑,根本无法看清楚她的真容貌。

    女子走近,朝易寒看去,突然表情惊讶万分,脱口道:“是你!”

    易寒听到声音,也很是惊讶,脱口回道:“剑女。”

    缓了一会才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剑女突然表情变得冷漠,话也不多说一句,转身冷淡的离开。

    易寒心中暗忖;“剑女在,宁霜也在就附近。”朗声道:“剑女,你站住!”

    却把清香白莲给吵醒,清香白莲问道:“师弟,发生了什么事情?”

    易寒应道:“师姐,我碰到个熟人,我去看一下。”

    清香白莲娇弱道:“不要太久。”

    易寒听清香白莲娇弱弱的口吻,讪笑道:“师姐,你是不是一个人感到害怕啊。”

    清香白莲微微一笑,过了一会之后才应道:“是,我一个人感到害怕,有师弟你陪着我才安心。”

    易寒凑近清香白莲面前,对于眼前所看到的这张苍老的脸容却没有丝毫的厌恶,因为只是看着师姐的眼眸,他就似乎看到了曾经的清香白莲,竟在清香白莲的额头吻了一下,哄道:“师姐,你乖,我去一会了解情况,马上就回来。”

    清香白莲温柔一笑,应了一声“嗯”。

    清香白莲的语气让易寒感觉她就似一个听话的小女孩,捉着她的双手在自己脸庞摩挲了几下,这才离开朝远处的火光走去。

    清香白莲朝易寒的背影望了一眼,便垂下眼睛。

    易寒朝火光走去,还没走近,果然就看见了两个女子的身影,宁霜果然在,这会才想起宁霜曾向自己索要信物,要来见婉儿师傅。

    剑女挨着篝火很近,手里不知道在倒弄什么东西,她手中的东西黑乌乌的一团,易寒却也看不出是什么玩意,大概是吃一类的东西吧。

    剑女大概听到声音,朝易寒这边淡淡看了一眼,又回头聚jīng会神的烤着手中的东西。

    易寒本来想向剑女报于一笑,那里知道剑女根本不鸟自己,将目光移动到另一个女子的身上,刚好她也望着易寒,两人目光交视。

    易寒差点没有吓得尿裤子,恨不得立即扭头就跑,这个女子不是他想象中的宁霜,却是刀女。

    刀女是易寒最害怕见到的人,每一次看到刀女如刀一般的目光,他的心里都不是滋味。

    明明是宁霜搞的鬼,刀女不痛恨宁霜找宁霜报仇,却偏偏将账算在自己的头上,这让易寒有种背黑锅被人冤枉的感觉,可若说他是冤枉的,他却又确实玷污了刀女的身子。

    易寒停了下来,感觉自己的双腿似深深的扎到地面去,拔不出来。

    愣是在原地站了很长的时间,他站多久,刀女就用仇恨的目光瞪了他多久。

    易寒心中多想早点离开这里,远离刀女,可是他还是硬着头皮朝两人走了过去,他知道刚才剑女之所以会走到自己那边,一定是遇到困难,一定是想寻求帮助,再看看那烤的一团黑,连本来面目都看不清楚的东西,易寒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应该留下来。

    就算是两个陌生的女子,他也要帮助,何况他对刀女怀有深深的内疚。

    易寒当然不敢去和刀女说话,却打算从剑女入手,走到剑女的身边,和她挨得很近,似乎关系非常亲密。

    剑女忙着挥散烟雾,她的眼睛已经被烟熏得流出泪水。

    易寒亲热道:“在烤什么呢?”

    剑女却打算不理会他,让易寒自找无趣。

    易寒却厚着脸皮继续,低声道:“就你们两个。”

    剑女依然不答,易寒目光匆匆扫过周围,发现确实只有剑女和刀女两个人,心中感觉奇怪,怎么会只有她们两个人,照理刀女剑女在,宁雪和宁霜应该也在才对啊。

    目光悄悄的在刀女的身上停留了一会,发现她的气sè红润,比起两个多月以前看到她的时候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心中感到安慰欢喜,看来自己对她的激将法起到了效果,她非但没有寻死,还把自己吃的白白胖胖的。

    突然刀女发现易寒在看她,比尖刀还要锋利的目光突然shè来。

    易寒心头一痛,感觉似真的有把刀往自己的心口扎进去,便是因为如此,易寒整个人往后面一倒,惊的“啊”的叫了一声。

    剑女冷冷的朝倒在自己身上的易寒冷冷看了一眼,冷漠道:“滚开!”

    易寒却笑嘻嘻的站起来,“你这张石嘴终于肯开了。”

    剑女不应,又转过身去,闻着烤焦了的味道,突然烦躁的将手中的东西狠狠的朝远处一扔。

    易寒一愣,这剑女脾气好暴躁啊,也是饿着肚子,折腾了半天却弄不到一点可吃,不烦躁才怪呢。

    突然易寒又看见剑女拔剑朝篝火狠狠劈去,劈的火花四散,没几下熊熊燃烧的篝火就被剑女劈的要熄灭过去。

    剑女发泄了一下之后,也不说话,一个人冷冷的走开,在刀女不远的地方坐了下来。

    易寒没有吸取刚才的教训,忍不住目光又朝刀女飘去,这一次刀女却没有发现,看着刀女垂下静静不动不语的姿态,易寒内心涌现出一股爱护之情,心想:“她一定饿了。”

    也没有多想,就匆匆离开,奔跑到湖边,摸着黑费了不少功夫终于捕捉到一条大鱼。

    没来的及解下挽起的裤脚衣袖又匆匆返回,路上又捡到了些枯枝枯草,这办事效率一点时间也没有浪费。

    易寒回来之后,两女却依然闭目安神,将易寒当做透明的。

    易寒看见篝火还闪着红光并没有完全熄灭,铺上一些枯草,用嘴大口吹了几下,火很快就旺了起来,易寒又添了些枯枝,让火烧的更旺盛一点。

    有些安静孤凉的环境因为这烧的熊熊的篝火,再次让人内心感觉到暖烘烘的,心情不由自主的活跃了许多。

    这一次易寒也没有多话,安静的烤着鱼。

    刀女和剑女可以无视易寒,但是却没有办法无视那飘来香味,对于一个饥饿之人,食物充满了无可抗拒的诱惑力。

    剑女不用说,目光朝易寒飘去,甚至连刀女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抬起头望了过去,待看清楚易寒的背影,内心深深的记起他是自己憎恨的恨不得杀死的人,才强行控制住自己的食yù,别过脸去。

    可是她实在太饿了,她非常清楚因为什么,她怀有胎儿,想到这里刀女一脸慈爱,无论什么原因自己都不能饿了肚子里的孩子,可突然想到肚子里的孩子是易寒的骨肉,她又恨不得剖开自己的肚子,将这孽种扔离自己的身体。

    女子天生的母xìng让她一边爱着自己的孩子,一边又因为憎恨易寒而憎恨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最后刀女用孩子是无辜的来说服自己,她依然憎恨着易寒,却不能将这中仇恨牵连到这个无辜的孩子。

    认真烤着鱼的易寒,根本不会想到刀女真的怀孕了,不知道是上天给他一次弥补两人关系的机会,还是想要再折磨他一次,让他享尽人间艳福,同时承受来自男女情爱的艰辛苦涩。

    易寒烤好了鱼,喊道:“剑女,你过来。”

    这一次剑女居然听了易寒的话,走了过来,冷淡道:“什么事情。”

    易寒招了招手,让剑女凑近过来,低声道:“这条鱼一半给你,你给刀女送过去另外一半”。

    剑女冷冷道:“她不会要你的东西的。”

    易寒道:“那这鱼,我送给你,就是你的,你怎么处置都于我无关了。”

    剑女应道:“我不要。”

    易寒一愣,只见剑女透出碎银子递到易寒手中,“我跟你买。”

    易寒哭笑不得,接过银子,也许这样的方式更好。

    剑女拿着烤鱼走到刀女的身边,“这鱼我跟那人买的,你肚子饿,先吃吧。”

    易寒远远看着,心中期盼刀女接过去,但是凭他对刀女的了解,他知道刀女不会接受,可出乎意料的是,刀女竟毫不客气的接了过去。

    这可真让易寒惊讶万分,难道刀女真的原谅了自己,难道在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宁雪做的许多工作让刀女化解对自己的仇恨。

    怀着这样的期待,易寒迈出步伐朝刀女靠近,他想再对刀女说声对不起。

    可是还没靠近,刀女却突然站了起来,拔出腰刀,目光冷酷毫不犹豫的朝易寒正面劈来。

    易寒躲也不躲,大刀从他的头顶划到脚底,易寒以为自己被劈成两半了,可是他的脸蛋只是被罡风刮的生疼,身体却毫发未伤。

    刀女一招jǐng告之后,不发一言扭头就走。

    剑女走了过来,对一脸茫然的易寒道:“你走吧。”

    易寒想询问关于宁雪宁霜的事情,可是心情却恶劣的提都不想提,转身离开。

    (明天请假!)

第三百二十一节 不测风云

    易寒返回自己夜宿的地方,坐了下来,见篝火有些小,无意识的抛些枯枝上去,让火烧的更旺一点,整个人呆呆入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突然传来清香白莲的声音:“在想什么呢?”

    易寒回神,见清香白莲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正看着自己,应道:“没有,只是被一些事情搞得有些烦躁。”

    清香白莲微微一笑:“看来你还修炼不到家,自在由我,又怎么会被一些杂事所束缚呢?”

    易寒笑道:“我不这么认为,若是任何事情都无法影响到自己的心情,那岂不是无情冷血,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现在烦躁,至少能说明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清香白莲笑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却把我的话当做片面之语,看开一点,就算心情不好也改变不了什么,难道你此刻沉闷自己,只为了弥补内心的不安,认为心情愉悦更有负罪感。”

    易寒道:“师姐你说到点子上了,正因为我们是凡人,所以才无法轻易的cāo控自己的情绪,理智是一回事,情感却又是一回事。”

    清香白莲笑道:“所以我才说你修炼不到家,你现在是半人半魔。”

    易寒微微一笑,不置与否。

    清香白莲笑道:“我有点冷,过来吧,抱着我,把其他事情都忘记了。”

    易寒也不墨迹,来到清香白莲的身边,大方的将她拥在怀中,只感觉她的身体既柔软又温暖,也不知道她是真的冷了,还是找个借口想让自己抱住她,突然莞尔一笑,师姐做事还需要理由吗?

    拥了一会,见清香白莲还没睡着,说道:“师姐,你身上的幽香依然没有变。”

    清香白莲淡道:“睡吧,你失去一些的同时也会得到一些。”

    一会之后,易寒便拥着清香白莲睡着了。

    当易寒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清晨了,见怀中的清香白莲还没有醒来,于是悄悄的看了她睡着的模样,他能感受到清香白莲身上透着一份幽然的宁静,一份素淡清静,静若处子大概就是如此吧。

    轻轻的放她平躺放下,拿着随身携带的水壶到湖边取水去。

    走进湖边,远远的就看见两个女子的身影,不是刀女和剑女又是何人。

    不知道为什么,易寒这会的心情却又跟昨晚不一样,yīn霾尽扫,只觉得是她们不是她们又有什么关系。

    突然易寒又猛的停了下来,因为他看见两女竟当着他的面推掉衣衫,大概是还没看见他,否则两人绝对不会继续下去,易寒第一反应就是立即找个地方躲起来,刚好不远处有一块大石头,立即躲在大石头的后面,待躲好之后才舒了一口气,若是被她们瞧见了,还以为我是故意来偷窥她们,我易寒有这么幼稚吗?我又不是雏儿,女子的身子我又不是没见过。

    突然念头一转,不行,我得阻止她们,免得一会产生误会,趁两女还没有完全褪下衣衫,站了起来朗声道:“两位好早啊!”

    这大大方方的露面,易寒堂堂正正的,也就不会让人感觉鬼鬼祟祟的了。

    两女听见易寒的声音,立即转身,看见易寒从远处朝这边走来。

    这会两女只是刚褪下外衫,身上还穿着内衫亵裤,由于易寒离得远,倒是没有太过惊吓,从容的穿上衣衫。

    待易寒走到湖边,两人已经衣冠整齐。

    剑女看着易寒的目光不善,刀女却是冷漠中带着带着厌恶。

    易寒看见两女目光,心里明白,暗忖:“反正我做什么也改变不了她们对我的看法,我何须为此改变我自己的行为举止呢,反正刀女已经恨自己入骨,再坏又能到哪去呢?”

    易寒礼貌的说了声“早”,两女当然没有回应他,易寒也不在乎,自个做自个的事情,先将水壶装满水,捧了几口湖水洗了把脸。

    做完这些之后,又挽起裤腿,涉水捉鱼。

    两女站在湖边冷冷看着易寒,看样子应该是等易寒离开之后,再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易寒并没有很快离开,捉了鱼之后就在湖边休息起来。

    剑女耐心已经被易寒的慢悠悠磨没了,走上前冷声道:“你还呆在这里干什么?”

    易寒没有回答剑女的问题,反问道:“宁霜呢?你在这里,她一定就在附近。”

    剑女转身,朝直插云霄的天峰望去,易寒也不用剑女回答,立即明白了宁霜就在天峰,又问道:“宁雪也在吗?”

    “大小姐跟主人在一起。”剑女不知道为什么要应答,大概是想让易寒问完问题早点离开。

    易寒问道:“那你们为什么在这里?”

    剑女道:“主人说先让我们在山下等候。”

    易寒问道:“为什么?”

    剑女道:“不知道。”

    易寒想了想,根据以往的了解,宁霜的话,剑女无条件遵循,说道:“我一会要上天峰,你们也一起去吗?”

    剑女没有回答,刀女更不可能回答。

    易寒继续道:“天峰顶住在一个可怕的老妖怪,宁霜大概是怕你们两人有危险,所以让你们在山下等候。”

    此言一出,刀女和剑女目光一锐朝易寒看来,剑女出声应道:“去!”

    说着朝刀女看去,只见刀女也点了点头。

    易寒说这句话自然是想激两人也上天峰,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自己心里也不是很清楚,大概是关心刀女吧,有自己在身边至少可以照顾到她。

    而两女突然会改变主意,自然是担心宁雪宁霜的安危。

    易寒说道:“那我到那边等你们,一会之后你们过来找我,我认得上天峰的路。”

    这句话又打断了两女想要独自行动的念头,让她们必须来找自己。

    易寒返回,清香白莲已经醒了,易寒笑道:“饿了吗?”说着扬起手中的鱼。

    清香白莲笑道:“没有别的东西吃吗?”

    易寒佯装出一幅惊讶的表情,“师姐,有鱼吃你还不满意,难道我烤的鱼不好吃?”

    清香白莲笑道:“好吧。”

    易寒烤好了鱼,将鱼全部给清香白莲,整天吃鱼就算再美味也会吃腻,可是鱼这东西只有有湖泊的地方就随处可寻,条件限制也只能将就了。

    清香白莲掰了一半分给易寒,易寒嘻嘻笑道:“谢谢师姐。”

    或许掺杂了些感情在烤鱼上面,这鱼吃起来多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一会之后,刀女剑女真的来了,易寒见两女表情冷漠,依然是盯着自己看。

    心中无奈,却也习惯了,突然感觉不对,这一次的目光似乎不一样,再朝两女的眼神看去,这才发现两人盯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手中的鱼。

    易寒真想把手中的鱼给她们吃,可是这鱼被自己咬的烂糟糟的,又如何拿的出手,心中暗忖:“一会上山,得想些办法给她们弄些吃的。”

    不知道是不是易寒在两女的心中太碍眼了,她们全副心神几乎被易寒所占据了,却没有太过留神一旁容貌苍老的清香白莲,而清香白莲也漠视这看起来似小丫头的两女。

    易寒将剩下的鱼吃完,气氛在尴尬中渡过,四人好似路人一般,彼此不相联系。

    易寒也没有多语,背着清香白莲就踏上前往天峰的路。

    两女这会才暗暗打量这个被易寒背起的老女人,能让易寒这么做的,身份一定不简单。

    贺兰山天气多变,特别是这天峰,高千丈,从半山腰就常年积雪,越往高处越是凶险,寻常人是不可能登上峰顶的。

    一开始,山路陡峭险峻,四人徒步登山,四人都不是普通人,倒也走的很快,来到半山腰,脚下顿时变成茫茫白雪,道路难以分辨,这天峰环境因积雪而经常发生变化,再加上易寒许多年没来,竟找不到路径了。

    在半山腰处来回转了许久,愣是停滞不上。

    剑女不耐烦了,冷声问道:“你到底认不认识路?”

    易寒应道:“我以前是认得,可是许多年没来了,这路道被大雪一盖,就算识得路也看不见了。”

    剑女望着陡峭的峭壁,“直接从这边爬上去不就可以吗?”

    因为上边灏气弥漫,却瞧不清楚大概。

    易寒应道:“这峭壁光滑,中间极少有可落脚的地方,若是突然来了风雪,可就危险了,你虽武艺不错,可是又如何能抵挡过风雪之威。”

    剑女道:“我看你也找不到路,我自己寻路上去。”

    易寒道:“你不要冒险,我说真的,若这天峰真的那么好上,岂不是早就有许多人来了。”

    剑女却不理睬易寒的劝告,朝旁边的刀女望去,征求她的意见,只见刀女淡淡的点了点头。

    易寒见此,忙道:“剑女你要去就去,不要拉着刀女。”

    剑女冷笑一声,显然觉得易寒这句倾向刀女的话十分可笑。

    两女不顾易寒的劝告,就要从峭壁登上山峰。

    易寒心中暗忖:“不知天高地厚,这天峰高有千丈就是走路都要走好久,这两人竟想要攀登峭壁而上。”

    放下清香白莲,奔跑刀女的前面,拦住道:“你不要上去,很危险。”

    刀女看也不看易寒一眼,一脚就将易寒踹开。

    易寒躺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剑女和刀女徒手攀登而上,他不知道用什么来阻止她们,一张利嘴,还是武力,他觉得这两样都是没有用。

    清香白莲慢悠悠的走过来,轻声道:“师弟,疼不疼?”

    易寒“哎”的叹息一声。

    清香白莲倒是嫣然一笑,“起来吧,有什么好哎的。”

    易寒站了起来,说道:“师姐,我记得有一条好走的路道,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们还是耐心寻找一下吧。”

    “好。”清香白莲倒是千依百顺,与刀女剑女形成鲜明对比。

    易寒将披在清香白莲身上的外衫拢紧.合,不小心触碰到她的酥.胸,主要是清香白莲的酥.胸太饱满了,这容貌虽然苍老了,可这部位却一点也没有缩水。

    易寒一触之后,恍悟连忙缩手,清香白莲倒只是微微一笑,什么话也没说。

    若是曾前,易寒不是要被拧耳朵就是头顶得被清香白莲狠狠敲几下。

    易寒突然道:“什么声音。”

    一语之后朗声道:“不好,风雪来了。”

    说着朝刚才两女攀登的方向朗声喊道:“你们快下来,暴风雪来了。”

    喊了好多句,却依然没有看见两女下来的身影,易寒咆哮大喊道:“听没听见,回我一句。”

    影子也看不见,也没有回音。

    清香白莲淡道:“大概太远了,听不见了。”

    正在易寒担心的时候,这暴风雪说来就来,风雪瞬间大的什么也看不见。

    易寒这会也顾不得许多了,将清香白莲背了起来,先找个地方躲起来,这么大的风雪一会就能将两人这样给埋了。

    易寒盯着风雪,jīng神高度集中目光搜寻可避风的地方,只感觉脚下的积雪越来越深,自己走起来也越来越吃力了。

    易寒分神喊了一句:“师姐,你怎么样了?”

    清香白莲“嗯”的一声,易寒却从她的声音听出来她有些受不了了。

    如今师姐的身体可是连正常人都不如,若在风雪中待太久,师姐可就危险了。

    易寒将自己的内衫也脱掉,递给清香白莲,大声道:“罩在头上,遮挡风雪。”他发现尽管自己大声说话,与风声相比却是那么渺小。

    眼前积雪已经深膝盖,却还没有看到山洞一类可避风的地方,心中想到:“难道我们真的这样被风雪所埋葬。”

    易寒朗声道:“抱紧我一点。”

    说着用最快的速度在风雪中移动,他**着上身,头顶上的汗水没一会儿便凝结了。

    在风雪中,易寒的体力消耗的十分快速。

    清香白莲突然道:“师弟,你想不想放弃我?”

    易寒一愣,应道:“师姐,还没有到那个地步。”

    突然哈哈大笑:“天不亡我!”只见前方一个山洞,积雪已经将山洞淹盖了一半有余,这再过不久,这山洞就完全被雪给盖住,幸好幸好。

    易寒用最快的速度朝山洞靠近,双手快速扒开洞口的积雪,这时一声虎啸传来,传到易寒耳里震耳yù聋。

    易寒暗忖:“对不住了,我今rì一定要占用你的巢穴。”

    一个张开獠牙的虎头近在迟迟,易寒一拳就朝老虎的天灵盖击去,只听老虎哀嚎一声,顿时倒地。

    将洞口扒的更大一些,扶着清香白莲进洞,将七孔流血的老虎搬到角落里。

    洞内虽然暖和,却味道却不好闻,易寒道:“师姐,你将就一点,等风雪停了我们就出去。”

    说着将水壶递给清香白莲,自己却去啃老虎的脖子,饮这还热乎乎的鲜血。

    易寒喝饱之后,回头才注意到清香白莲正用怪异的目光看着自己。

    易寒问道:“师姐,怎么了?”

    清香白莲淡道:“没有。”目光移开。

    易寒好奇的朝她走近,清香白莲突然抬手道:“你不要靠近我。”

    易寒更是好奇,问道:“怎么了?”

    清香白莲道:“你身上太腥了,我闻着难受。”

    易寒哈哈大笑:“原来如此,师姐你叫清香白莲,是不是就是一朵清香的白莲花,沾不得这些血腥的东西。”

    清香白莲越不想他靠近,易寒却越要靠近她,就在她的旁边坐下来,身子还紧贴着她。

    清香白莲眉头一皱,不悦道:“若是以前,你一定是被我扔的几十丈远。”

    易寒讪笑道:“可你现在武功尽失,我却可以大胆的欺负你。”

    清香白莲看着易寒得意的模样,轻轻一笑,娇手朝易寒一推,娇嗔道:“走开啦。”

    她现在的力气那里能将易寒推开,易寒反凑上前去,讪笑道:“我就是想看看你这朵清香白莲花沾上血腥东西后是什么模样。”说着放.荡的在她的脸上吻了一下。

    清香白莲被易寒吻了一下之后,脸上立即沾上虎雪。

    清香白莲站了起来,走到洞口,捉了把雪抹在自己的脸上,淡道:“雪也洗不净你在我脸上留下的污秽。”

    易寒哈哈大笑:“师姐,你以前从来没有受别人欺负吧,被别人欺负的滋味怎么样。”

    清香白莲笑道:“想报复。”

    易寒戏谑道:“那你来报复啊。”

    清香白莲笑道:“没这个能力,先记在心里,等有这个能力之后再算。”

    易寒笑道:“婉儿师傅喜欢喝虎血,你却厌恶,同时仙子差别怎么这么大呢?”

    清香白莲闻言:表情一讶,“师傅是个心善柔肠的人,从不杀生。”

    易寒朗声道:“怎么可能,婉儿师傅残忍又残暴。”

    清香白莲闭上眸子,“我已经很久很久没看见她了。”

    突然洞外传来一声如雷般“轰隆”巨响,只感觉连山洞都在摇晃,这轰隆声越来越大,似乎整个山都要倒下去一样。

    这声音持续了一段时间之后,才慢慢的静了下来。

    两个字浮现在易寒脑海——雪崩。

    雪崩!

    那刀女是剑女岂不是被埋在雪下,想到这里,易寒心头一紧,勒的难受,接着悬在半空,一点也不踏实。

    易寒也不说话,迅速起身朝洞口走去。

    清香白莲将他拉住,“等风雪停了再说,你现在出去什么也看不见,自保不能,还如何救人。”

    易寒冷静了下来,控制自己冲动的心情。

    或许他没有必要为了刀女和剑女冒生命危险,但人活在世,品为贵,明知别人有难却见死不救,不是他的作风。

    易寒站在洞口,不时望着洞外,只盼风雪早一点停下来,或者小一点。

    此刻,时间对他来说就是煎熬。

    他知道越早寻得两女,她们生存的希望就多一点。

    终于等到外面风雪小了许多,对着清香白莲道:“师姐,你在这里等我,不要乱走动。”说着便扒开洞口积雪,钻了出去。

    一场大雪之后,眼前的一切完全变了个模样,眼中所见只有白茫茫的积雪。

    在这种环境下,极难辨认方向路道。

    易寒留了个心眼,在洞口外高处的山壁做了记号,免得洞口被积雪掩盖住了,认不出来。

    一边往两女刚才攀上的峭壁走去,一路上做着记号。

    看着有些树木已经被雪崩的大雪掩盖的只剩下顶端的几根枝条,易寒心中越是担心,若刀女和剑女真的被雪埋了起来,要找到她们无疑是大海捞针。

    心中只能默默祈祷她们避过一劫。

第三百二十二节 人心是肉做的

    可是当易寒看到大雪崩之后,山峰峭壁还不时滚落雪块,大部分暗灰sè的石壁已经露出来,易寒感觉自己在自欺欺人,何人能够在雪崩的冲刷之下还能稳固在原地,何况她们还是徒手攀登在峭壁之上,重心朝下,想到这里,觉得两女已经生机渺茫,这会心情是又急又气,早对她们说了很危险,就是不听自己的劝告,死了活该!

    话虽如此,易寒行动上还是尽力搜救两人。 .   .

    来到两人刚才攀登而上的峭壁上,这会平地上已经不知道被堆高了多少丈,若是被大雪埋在底下,现在就是有一百个人不停的挖掘,就算是一天一夜也挖不到底,一天一夜,两女也早就毙命了。

    易寒内心着急,时间宝贵,可是聪明如他一时也想不到可行的办法,这会连两人在哪里都不知道,又如何施以救援。

    只能用最简单的方法,大声呼喊两个人的名字,希望能听到回应。

    易寒把喉咙都喊哑了,却依然没有听到两女的回应。

    两人身怀武艺,或许能逃过一劫,易寒内心暗暗安慰自己。

    易寒尽量控制自己内心急躁的情绪,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能再自己毫无头绪的乱寻乱找了,若是自己,遇到大雪崩来临,会做出什么反应呢,逃!

    雪崩如浪cháo铺天盖地而至,身在峭壁如何逃的了。

    避!

    这峭壁光滑陡峭,应该不会那么巧,能立即找到一个缝隙躲避雪崩。

    易寒一边思考着,一边观察着着周围的环境,刀女和剑女是人,遇到突发事件会有应急之举,却不像动物只会盲目逃窜。

    突然看见雪地里有一棵被折断的青松,大部分被埋在雪里,有一些枝干露出外面来,明显是被雪崩押折掉落下来,再看看峭壁上,有些枝干峥嵘的树,依然还死死的扎在石壁之中。

    易寒暗忖:“若是我,遇到大雪崩来临,自然是找一棵生长在峭壁的大树牢牢捉紧。”

    想到这里,易寒顿时来了jīng神,大树的目标大,可比找两个人要容易许多了。

    若是两人捉住的大树没有被雪压断,那两人也就安然无恙,依然她们的xìng子,自然不会退怯,继续朝上,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连人带树被压在这大雪上。

    易寒从雪地上可见的树开始下手,要刨开一棵被埋在雪地里的树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这样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一想到两女有可能被埋在自己所要刨的树下面,易寒就充满毅力,信念坚定。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易寒才将被雪埋在地下的大树刨开,难以想象,他居然做到了,可是这远远不够。

    易寒不知道自己要挖多少棵,他只知道直到找到两女为止。

    刨了一棵树已经让易寒筋疲力尽,他感觉双手已经酥麻的不属于自己的,可是他却不敢停下来休息一刻,或许就是这一刻就能够决定两女的生与死。

    他又找了一棵树,继续挖掘......

    不敢想象,易寒居然挖完了三棵树,这会他已经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已经被掏空了,甚至动一下都很艰难,他的身体一直在告诉他停下来你已经做不了了,可理智却让易寒坚持下来。

    这种非人的痛苦与这种常人所不具备的毅力在交战着。

    或许在没有找到两女,易寒自己就要先累死在雪地里了。

    看着雪地上还有不少被大雪压断的树,他知道就算挖到明天也无法挖完,何况还有一些被完全埋在雪里面,易寒默默祈祷,希望幸运之神眷顾自己。

    睁开眼睛,朝最先映入眼幕的第一棵树走了过去,用自己酸软的双手开始挖掘,这是他最后所能挖的最后一棵了,他已经完全没有力气再挖下一棵了,生死有命,他已经尽力了。

    易寒一边挖着,一边希望奇迹发生,可是直到他将整棵折断的树挖掘出来,却依然没有看见两女的半点影子。

    这一刻易寒失望的整个人就这样倒在雪地上,脑袋一片空白。

    突然感觉后腰处有硬物顶着自己难受,心头一颤,翻过身来,刀女的腰刀。

    看见这腰刀,筋疲力尽的易寒似乎突然间又被注入了一力气,刀女向来是刀不离身,就算死了也不会舍弃佩刀,刀在这里那说明刀女就在这附近不远。

    易寒双手快速的刨着,当他的手捉到衣服,内心顿时充斥着喜悦。

    将周围的雪刨开,看见剑女和刀女紧紧的抱在了一起。

    将两人抱起,离开这个被自己挖了一个大洞的洞内。

    将两人平放在雪地上面,观察两女的伤势,发现两人嘴角都有凝固的血迹,明显是从高处坠落受了内伤。

    易寒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指查探两人的鼻息,刚才他抱着两人的时候,已经知道她们的身体是冰凉的,只希望两女练过武艺,身体素质远胜常人,还能保留一丝生机。

    没有鼻息!

    易寒顿时心头一暗,难道自己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费的。

    他不甘心,俯下身去,将耳朵贴在两女的心脏部位,软绵绵的部位传来了几乎微不可闻的跳动。

    易寒欣喜若狂,没有犹豫,扛着两人就原路返回山洞,只要两人还有生机就好办了,师姐医术高超,一定会有办法。

    经过清香白莲的施救,两女总算保住了xìng命,可是过了一夜,两女还没有醒来,清香白莲说两人受了很重的内伤,又在雪地埋了很长时间,身体虚弱,能够保住xìng命已经是万幸,怎么可能会这么快苏醒。

    清香白莲负责医治两女的伤势,易寒负责食物和取暖。

    早上,清香白莲和易寒走出洞口透透气。

    易寒道:“师姐,怕是要耽搁些时间,等她们两人的伤好一些,我们再登上登上峰顶。”

    清香白莲淡道:“好。”

    两人一语之后,便沉默下来,静静的看着这白茫茫的环境。

    过了一会,清香白莲突然转过头来问道:“师弟,我看你很关心她们的安危,莫非你与她们两人也是纠缠不清。”清香白莲不是瞎子,一路上她就看出两女和易寒之间的怪异。

    易寒重重的叹息一声,突然听清香白莲“呃”的一声,用一种很古怪的表情看着她,忙摆手道:“师姐,你不要误会,不是你想的那样。”

    清香白莲微微一笑:“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易寒道:“她们是宁雪和宁霜的贴身护卫,你也知道我和宁家姐妹关系匪浅,也就或多或少有些接触......”

    清香白莲接话道:“你见美贪恋,就和她们两个勾搭上了,最后发现不方便收入房中于是又打算将她们抛弃。”

    易寒不悦道:“师姐,我发现你现在挺爱插话的,好好听完说完好吗?”

    清香白莲微笑道:“好,你说吧。”

    易寒道:“剑女和宁霜是一对,她们都不喜欢男人。”

    清香白莲疑惑道:“什么意思?”

    对于清香白莲来说,对世俗之事都无法完全理解,又如何能懂的这种特殊的爱恋关系,比划道:“就是她们是一对情人,与我和脱俗的关系是一样的,只不过她们都是女子。”

    清香白莲好奇道:”女子和女子之间可能吗?”

    易寒笑道:“她们喜欢就好,有什么不可能,只不过无法生育儿女罢了。”

    清香白莲道:“这倒是很新奇。”

    易寒笑道:“师姐,你和大师姐也可以试一试啊。”

    清香白莲笑道:“要试,我也是跟师傅试。”

    易寒惊讶道:“师姐,你这个想法听起来很刺激,依师傅的脾xìng还真有可能。”

    清香白莲不客气的打了易寒一下,“你还真敢想。”

    易寒道:“师姐,等你见到婉儿师傅之后就知道了,你太多年没有见到婉儿师傅了,已经对她不了解了。”

    清香白莲转移话题道:“这么说其中一个女子不可能喜欢你了。”

    易寒点了点头,“剑女对男子没有兴趣,又怎么可能会与我有关系。”

    “那另外一个呢?”清香白莲问道。

    “另外一个嘛......”易寒沉吟了许久却没有说出原因来。

    清香白莲耐心等待易寒回答,并没有督促。

    过了一会之后易寒才道:“刀女这人冷的像块冰一样,没有半点人情味,本来我们之间也没有可能的。”

    清香白莲微笑看着易寒,嘴角的笑意意味深沉。

    易寒停顿了许久,这才将事情的经过告诉清香白莲。

    “师姐,你说我冤不冤,我也是受害人,为什么把帐算在我的头上?”

    清香白莲笑道:“因为你是男子,而且你确实将她玷污了,无论什么理由都不能改变这一个事实。”

    易寒点头道:“是是是,我知道,我一直想弥补,可是刀女她恨我入骨,若不是宁雪的原因,现在不是她死就是我死,却不是两个人都活着。”

    清香白莲微笑道:“你现在是不是感觉很烦恼,不知道该怎么做?”

    易寒点了点头道:“这就似心头的一根刺,不除不快啊!”

    清香白莲道:“师弟,你的烦恼远不止如此。”

    易寒疑惑道:“师姐你这话什么意思?”

    清香白莲淡道:“她已经有了身孕。”

    清香白莲语气虽然平淡,听在易寒耳中却似惊雷一般,“什么!”

    易寒震惊万分。

    清香白莲却没有继续重复,“我可以帮你把这个孽种除掉。”

    易寒忙道:“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师姐你千万不要这么做。”

    清香白莲淡道:“可我已经这么做了。”

    “什么!”易寒又惊乍起来,“你......你......怎么可以如此狠毒?”

    清香白莲问道:“师弟,你觉得我是个狠毒的女子吗?我不是为了你好。”

    易寒气愤填胸道:“你干了这种事情,就是个狠毒的女子!”

    清香白莲微笑道:“那你还跟我这个狠毒的女子走的这么近。”

    易寒气急败坏道:“这是两码事!”

    清香白莲笑道:“好了,这些rì子有些无聊,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

    易寒闻言顿时欣喜万分,丝毫没有半点要怪罪清香白莲的意思,内心不停的默念着幸好幸好。

    “师姐,我进去看看她。”

    走进山洞,来到刀女的身边,凝视着闭上眼睛一动不动的刀女,在他印象中刀女的脸容是冷若冰霜,英气勃勃,看见她的脸你就会忘记她动人的身材,看见她的身材你就会忘记她的脸,两者是dú lì的,好似根本不属于同一个人。

    可此刻,她逼上眼睛的脸容却是那么的柔美,那么的温润,丝毫没有丝毫冰霜的气息,相有心生,或许现在的刀女跟以前不一样,内心深处怀揣着一颗爱心,这才让她看起来不再冷若冰霜,更多的是水一般的柔情。

    易寒发现她胖了,脸上肌肤不再似窗纸一样薄,现在变得凝水般的丰润,这也是为什么易寒看起来柔和了许多。

    看着看着内心突然涌现出一股数不清道不明的情感,论感情他跟刀女不深,可是论关系,她的腹中却怀有自己的孩子,有人有不可斩断的关系。

    易寒有些心疼她,心疼她痛苦,心疼她内心背负着仇恨,心疼她一颗心无法释怀,心疼她此刻孤单单一个人,她即将成为人母,可是她却与其他成为母亲的女子不一样,别人是一个家,可她是一个人,就似被上天抛弃的人儿一样。

    易寒心情五味杂陈,想到越多就越烦躁,想的越多就越纠结。

    伸出手掌轻轻的触摸她的小腹,感觉到生命的他突然将脑子里混乱的想法全部抛出,将刀女拥抱在怀中,用自己的手臂紧紧将她搂住,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虚弱的身体。

    嘴唇印在刀女的额头,只有这个时候刀女才不会反抗,“你不会孤单,不管你怎么恨我,怎么看我,我都义无反顾。”

    “师弟,想不到你平时放.荡不羁,温柔起来竟是如此的动人。”

    清香白莲的声音传来,易寒并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进来的,刚才他的全副心神都在刀女身上。

    易寒苦涩道:“师姐,我是一个人,更是一个男子,我也有七情六yù。”

    清香白莲问道:“这会不感到烦躁了吗?”

    易寒摇头道:“不管了,既然是个错误,那就将错就错吧。”

    清香白莲道:“她要是不肯接受你怎么办,本xìng难移,何况我观她五官是个固执之人。”

    易寒道:“既然上天给我一个机会,我想就是让我不要放弃,坚持下去。”

    清香白莲道:“真是一个痴情的男子。”

    易寒笑了笑:“我算不上痴情,而是滥情!”

    清香白莲道:“痴情也滥情。”

    易寒没有说话了,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否是内心的本xìng。

    在接下来的两天,易寒悉心呵护刀女,剑女却也沾了刀女的光。

    易寒一刻也没有闲下来,寻找食物,一些可以让刀女补充身体所需的液体,又弄了一大堆能够取暖保温的东西,原本是一个老虎洞,却被易寒整的成了一个可以隐居避世的居所。

    加上清香白莲这个医术高超的大夫尽力医治,刀女苍白的脸渐渐恢复了红润。

    已经两天三夜了,易寒希望刀女早一点醒来,又害怕她醒来,这让他内心十分矛盾。

    易寒费了半天找了几个果子,榨成果汁,用器皿盛放,似平时一样,走到刀女的身边,将她扶起,枕在自己的身上,充满温柔爱护的朝刀女看去。

    突然!

    易寒却被那一双睁开的眼睛吓得魂飞魄散,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害怕,大概是怕因此与刀女的关系更加的恶化吧。

    “我......我是想喂你吃......东西。”易寒突然间变的结巴起来了,整个人看起来就似做了坏事被大人逮到的小孩子。

    刀女只是盯着易寒,眼珠子动都不动一下。

    易寒忙将手中的器皿扬到刀女目光所能看见的地方,借此来证明自己。

    刀女冷漠的目光突然多了一丝感**彩,右手缓缓的抬起。

    易寒以为她要接过去,说道:“你身体虚弱,还是我来帮你把。”

    当刀女的手触碰到器皿的时候,似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一扫将易寒手中的器皿扫乱地上。

    “叮”的一声器皿掉落地上,果汁洒了一地,空气中飘散着香甜的果香味。

    易寒脸上肌肉一抽,有些心疼,这东西花了他大半天的时间才弄到的。

    “滚”刀女两片嘴唇有声无力的吐出这个字来。

    易寒沉默了,将刀女放在自己费心费力弄的草褥上,离开山洞。

    刀女望着易寒离开的背影,牙齿咬了自己的嘴唇,嘴唇被咬破流出鲜血,她的表情看起来十分痛恨自己。

    易寒走出山洞找到清香白莲,“师姐,刀女醒了。”

    清香白莲淡道:“我知道,早上就醒了。”

    易寒埋怨道:“那你怎么不告诉我。”

    清香白莲淡道:“你不在。”

第三百二十三节 人非草木

    刀女不是傻子,在大雪崩来临的时候,她清楚自己被埋在雪地里面,可是醒来的时候却在山洞之中,是谁将她从雪地里挖掘出来呢?是谁将她带到这山洞里呢?低头看着自己所卧柔软的草褥,在这雪山之上,想要弄这样一块草褥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又是谁在自己昏迷的期间给予自己维持生命的营养呢?

    除了易寒还有谁?虽然她心里不愿意承认,可理智却告诉她,做这一切的人就是易寒,那个容貌苍老的女子,连走路都要易寒背着,又何能做到这些。  .   .

    她该感激易寒吗?

    若是其他人,为她做出这么多,她一定会心存感激,给予报答,可偏偏这个人是易寒,她恨之入骨,不想与他有任何纠缠的人,刀女的内心矛盾并纠结着,她宁愿就这样埋在雪地中也不愿意易寒将自己救了。

    突然有些难受,有种要呕吐的。

    刀女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心中暗忖:“不!我必须要活下去。”

    易寒就像一个恶魔深深的印在刀女的心中,无论是厌恶也好,痛恨也好,她无法否认,自从那件事情之后,她脑子里出现最多次的人就是易寒,yīn魂不散的纠缠着她,让她痛苦,她真的想把一切都忘了,可是她做不到。

    清香白莲走了进来,看见刀女眉目深沉,娇美的容颜看不出喜怒哀乐,甚是冷漠。

    清香白莲似乎看透了刀女的内心,微笑道:“倘若你想不再痛苦,就要懂得放下仇恨。”

    刀女冷冷道:“不可能,他对我做过的事情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清香白莲淡道:“你恨他,又杀不了他来解恨,痛苦的是你自己,又何苦呢?”

    刀女冷冷问道:“你是谁?”

    清香白莲微笑道:“我是一个老人,来,让我看看你的伤势怎么样了。”

    刀女无法拒绝,这个苍老的女子身上有一种莫名的魅力,能让自己的心不由自主的顺着她。

    清香白莲为刀女检查伤势,突然问道:“你恨的想杀了他对吗?”

    刀女冷漠道:“我刚才已经回答了。”

    清香白莲问道:“那你为什么不杀了他呢?仇人就在眼前,你这样忍着难道不痛苦吗?”

    刀女沉默了,过了一会才应道:“我答应我家小姐,不会杀他。”

    清香白莲笑道:“你家小姐可真自私,凭什么阻止你报仇。”

    刀女默不作声,不知道她是不是认同清香白莲的观点。

    清香白莲又问道:“你希望他死对吗?”

    刀女神sè愈渐冰冷,声音带着股股寒意:“是的,我恨不得他碎尸万段,死无葬身之地。”

    清香白莲笑道:“这恨可真够深的,我可以帮你杀了他。”

    刀女表情一讶,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清香白莲冷冷道:“因为我的身子也被他玷污了。”

    刀女惊讶的看着清香白莲,实在难以想象到易寒竟禽兽到如此地步,连眼前的老人家都不放过,虽然离谱,但是刀女却宁愿相信眼前女子的话。

    问道:“那为什么你和她走的那么的亲近。”

    清香白莲道:“若似你一样,他不是有所提防吗?这样又如何下手。”

    说着手中突然拈着一根寒芒闪闪的银针,银针的表面有一层青黑sè的光泽。

    只听清香白莲道:“这根银针上抹有剧毒,只要被扎中一下,很快就会毙命。”

    刀女的目光充满兴奋,易寒死在别人的手上就不关她的事了。

    清香白莲自然看出了刀女眼神中的兴奋,笑道:“一会你与他说话,分散他的注意力,我趁机下手。”

    易寒在洞外等候,他尽量不想和刀女见面,尽管他内心很想照顾这个固执的女子。

    清香白莲走了出来,易寒连忙上前,问道:“师姐,她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够恢复。”

    清香白莲笑道:“没那么快,她想见你,进去吧。”

    易寒惊讶道:“谁?”

    清香白莲笑道:“还能有谁。”

    易寒用不敢相信的口吻道:“刀女想见我?”

    清香白莲点了点头,易寒一脸兴奋,也没有多想,立即朝山洞走了进去,清香白莲尾随其后。

    环境清冷,洞内幽暗,易寒站在原地不说话,与刀女保持一段距离,不太敢靠近,两人目光交视,显得十分的尴尬突兀。

    易寒看着刀女冷漠的表情,一时之间不知道要说什么,僵了一会之后,易寒才硬着头皮说道:“你感觉怎么样,冷吗?饿吗?”他的语气十分的亲昵温柔。

    刀女认认真真的打量眼前这个恨之入骨的仇人,当她看见易寒的目光时,心头却是一颤,这分明是一双温柔充满爱护的眼睛,从眼睛里透出来的情感浓重的她想视而不见都不能。

    不知道为什么,内心突然有一个念头,其实我也不是很恨他,非要他死不可。

    易寒看见刀女神情深沉,根本不把自己当一回事,苦涩一笑。

    看着易寒苦涩的笑容,刀女感觉很熟悉,他也跟自己一样无奈,内心顿时涌出熊熊怒火,你有什么苦涩无奈。

    刀女正要怒骂易寒一顿,突然看见易寒“啊”的一声,整个人似根木棒直直的倒在地上。

    站在易寒身后的是清香白莲。

    刀女脑中一震,顿时感觉是世界末rì。

    不知是什么力量让身子虚弱的她站了起来,朝易寒扑了过去,伸出手指去触摸易寒的鼻息。

    没有鼻息!

    又伸手去触碰易寒的心脏。

    没有心跳!

    刀女呆呆的凝视着易寒那张安静的脸容,他的嘴角依然还停留在露出苦涩的笑容那一刻,似乎不甘心就这样死去,他脸上再不会有生动的表情了,不会再惹人厌恶,惹人痛恨了,那么的安静,安静的你情不自禁的心生怜悯。

    刚才他还活生生会说话,会微笑,会露出温柔的目光,可这一刻却已经成了一个死人。

    易寒死了,可刀女发现自己的内心没有半点报复的快感,反而很痛,血脉也似乎被掏空一样,整个人空荡荡的。

    刀女整个人呆呆不动,突然泪水从她的眼眶涌出来,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落泪,只知道自己很痛恨伤感。

    刀女黯然的生无可恋,这种感觉她很熟悉,她艰难的度过那段rì子,可是如今这感觉又回来了,原来仇恨也是支撑宁混的一部分。

    清香白莲惊奇道:“你居然会为他落泪。”

    这个问题怕是刀女自己也无法回答,她明明很恨易寒,可是为什么他死了,自己会如此悲伤痛苦,她不知道,是如此纷乱迷茫。

    刀女一动不动,似个活死人一样,似乎任何事情都与他无关。

    清香白莲道:“我拖出去把他给埋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刀女才从脑袋空白中回神,这个发现易寒的尸体已经不再了,少了他,这山洞就好像一刻到了寒冬,万物凋零,充满寂寥,没有活跃的生机。

    这种气氛压的刀女喘不过去来,这一对比,她才发现刚才易寒活着与她说话很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刚才心中虽然有恨,却不似此刻伤痛绞着自己的心。

    她情不自禁的想起易寒,想起那个活生生的易寒,只有这样,她才能感觉好受一些,曾经的交际一点点浮上在脑海,这一刻居然发现在自己眼中易寒以往种种恶劣的行径,更像是一个调皮的孩子,没有大恶,心有良善之心,就似他将自己从雪地中救出来一样,她可以想象这是一件如何艰难的事情,可是他做到了,这并非运气,若非倾尽全力,充满决心绝对难成。

    甚至刀女幻想,这些rì子易寒对自己的照顾,幻想着他怎么给自己喂养东西,幻想着他费心费力如何给自己铺上舒坦的草褥,脑子的里易寒印象顿时鲜活起来,让人感觉温暖。

    她一直都是dú lì独行,从来不需要别人的照顾,这种被照顾的感觉从来没有,刀女感觉自己其实很需要也很喜欢这种感觉。

    突然发现脑子里想的全部都是易寒的好,可是越是如此,一想到他已经是个死人,刀女内心就绞痛无比,一股克制不住的辛酸悲伤涌起,顿时悲伤痛哭起来,刀女极少落泪,在发生那件事情之前,她几乎不曾掉泪,就算知道宁雪死了的消息,也只是悲戚黯然,可这一刻她却像个柔弱的少女一般痛苦起来,这个冷若冰霜的女子终于暴露出内心柔弱的本xìng。

    就算自己被他玷污了,也是因为宁霜的设计,是的,若非如此,就算给易寒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这么做,这一刻她倒是想的清晰明白,怪不得他,她的内心竟开始为易寒辩罪了。

    与宁霜相比,他真的太善良了!

    这个念头在刀女脑子无法的清晰深刻。

    刀女黯然悲伤的就像这样死去,只有肚子里的胎儿才是支撑她活下去的动力,喃喃自语道:“这是我所能为你做的。”

    清香白莲将易寒拉到雪地里晒太阳,她当然不可能杀了易寒,这只不过是一种麻药,能让人瞬间处于假死的状态,当初给易寒换心,就是用这种麻药,药效一过易寒自然就会清醒过来。

    清香白莲微微一笑,倒想不到那个女子会认为自己真的杀了易寒,或许人在情绪受到困扰的时候会变得愚笨。

    清香白莲屹立雪地,望着高不可见的天蜂,柔柔的风吹拂着她的发髻,虽然容颜变得苍老,全身依然透着清丽绝尘的气势,若只是看她的身姿,任谁也会立即为之着迷。

    清香白莲喃喃道:“师傅。”

    在她心中,师傅就是她的父母,这份情感是多少年都不会变质的。

    清香白莲不禁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她还是一个小女孩的时候,与两个师姐跟随师傅修行的rì子......

    语气有些眷恋道:“年幼总是与现在不一样。”

    光yīn流逝是任何人都无法改变的事情,清香白莲转身朝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易寒看去,露出微笑,她为什么喜欢易寒,因为易寒给她带来了她年幼时的那份激动与活跃,她的心安寂太久了,神仙的心境无尘却不及匆匆一段年幼时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易寒吃力的睁开眼睛,只感觉自己的身体似捆绑了几十块大石,重的难以动弹。

    顿了一会,才感觉好了许多。

    双手微微撑起身子,让自己坐起来,看见清香白莲的身影,问道:“师姐,我怎么了?”

    清香白莲转身笑道:“你气虚体弱,突然晕厥也不是什么奇,让你出来晒晒太阳就好了。”

    易寒“哦”的一声,“师姐,多谢你了。”

    清香白莲娇笑道:“不必客气。”

    突然蹲下身来,拧着易寒的脸,“你真可爱。”

    易寒不悦道:“师姐,你别开玩笑了,我都是三十的人了。”

    清香白莲笑道:“你没听过白发童心吗?”

    易寒用怪异的表情看着清香白莲,“似你一样吗?”

    清香白莲笑道:“你说是就是,来,我扶你站起来。”

    现在倒成了她来照顾易寒了。

    易寒问道:“我晕了多久?”

    清香白莲道:“没多久,你看,太阳还没下山呢?”

    易寒突然惊道:“坏了,我还没有去找吃的。”

    说着走了几步,发现自己的腿有些软,摇摇晃晃颠了十几步,这才好了许多。

    清香白莲看着易寒的背影,发出愉快的笑声。

    天很快就暗了下来,易寒却还没有回来,洞里面的两女,一个还昏迷没有醒来,一个却成了活死人。

    至于清香白莲,她习惯了一个人独处。

    在淡淡的月sè中,雪地里出现了一个身影,背后背了一捆枯枝柴火,右手拿了几条鱼,左手提着几个用藤条捆绑起来的果子,就似一个搬家的乞丐。

    他可是专门下山去湖里捉了几条鱼。

    易寒在洞外忙碌起来,准备晚餐,凿果子,剖鱼腹除鱼鳞,点燃柴火。

    清香白莲看见火光,走了过来,“师弟,我来帮你。”

    易寒犹豫了一下,这鱼若是让师姐来烤,就变成浪费了,说道:“先说好了,自己烤自己吃,免得一会跟我换。”

    清香白莲笑道:“好的。”

    易寒端着果汁,“那我先进山洞了。”

    清冷寂静的山洞突然传出脚步声,是易寒来为刀女和剑女送食物来了。

    透着月光,易寒朝刀女望去,发现她卧在洞壁上,垂下头一动也不动,心里苦笑:“还是跟以前一样,懒得搭理自己。”

    小心翼翼朝他靠近,不知道为什么,这诡异的气氛让他的心噗通跳得飞快。

    “你肚子饿了吗?”

    非常有喜感的一句话,刀女依然一动不动,跟别说应话了。

    突然她却慢了一拍的猛抬起头来,朝易寒望去。

    当看见易寒的那一刻,眸子里透出万丈光芒般炙热的喜悦,喃喃自语道:“我在做梦吗?”

    易寒觉得刀女的举动有点古怪,问道:“你说什么?”

    刀女温柔道:“过来,到我身边来。”

    易寒表情怪异,忐忑不安的朝刀女缓缓靠近,却小心提防着。

    易寒虽然走的慢,可不过也是一会的功夫,刀女却感觉这几步的距离就似一千年那么的久远,易寒似乎永远也走不完,他也永远无法到达自己的身边。

    在易寒还未走到她的身边时,她就迫不及待的抬起手,要让两人更快的接近。

    刀女的手捉住了易寒垂下的手,她的指尖轻柔的拂过易寒的手背,那么温柔,那么眷恋。

    易寒发现,自己居然从刀女身上感受到了女子的柔情似水,心头顿时有些茫然疑惑。

    刀女突然笑了起来:“不是梦”,一语之后却又立即哭了起来。

    刀女一些列怪异的举动搞得易寒一头雾水,见她娇戚可怜的模样,心中涌出一股柔情,顿了下来柔声道:“不要哭,都是我不对,只要你能够开心起来,无论你对我做什么事情我都不会在意,就算你现在要杀了我。”他是个痴人,情感一旦外泄,就无法遮掩,他的情话动人是因为不是花言巧语,却是发自内心深处,最真诚真实的言语往往最能感动人。

    听着易寒动听的情话,刀女感觉自己内心甜的无法融化,这种感觉是如此美妙,她从来没有感受过,与刚才相比简直是从地狱到了天堂。

    刀女张开双臂将易寒拥抱在怀中。

    刀女的这个举动让易寒顿时惊乍,“她抱我!刀女主动拥抱我!”

    易寒不知道怎么形容内心的感觉,就是飞上天也没有这么的兴奋激动。

第三百二十四节 孰能无情

    易寒太兴奋了,这种突然而至的感觉太奇妙了,易寒沉浸其中而不能自拔,他的双手自然而然的绕过刀女的双臂,将她窄小的肩膀搂在怀中。

    可这个动作却得到刀女的拒绝,刚才她之所以拥抱易寒,是看见易寒活生生站在自己的面前,心cháo澎湃而情不自禁,但是这样并不代表她一瞬间就可以与易寒到达亲密无间的地步。

    至少她很不习惯,甚至有点反抗这样的亲密。

    刀女松开拥抱易寒的双手,将易寒搂住自己的双手推开,往后门挪了挪距离,与易寒保持一段距离。

    倘若易寒刚才没有回拥刀女,刀女就不会这么快离开他。

    易寒当然没有继续纠缠下去,他不会做出一些刀女不喜欢的事情,看着又恢复冷淡的刀女,易寒感觉刚才的美好就似一个很快结束的美梦。

    他无法了解刀女刚才这一系列奇怪的举动,这一切让他很疑惑,为什么?脑子里不停的浮现这三个字。

    易寒站在原地沉默了一会之后,身子微微朝刀女靠近。

    对于易寒这个轻微的举动,刀女的反应甚为激动,立即转过头来冷视着易寒,一副冰霜不可亵渎的表情,喝道:“你想干什么?”

    易寒感觉别扭突兀的很,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说变就变,表情有些黯然,淡淡道:“没有,这是我给你和剑女弄的果汁。”明明与剑女无关,只是两人的事情,他却又牵扯上剑女,或许易寒潜意识里不敢对刀女表现的太过亲密。

    刀女冷漠道:“你放在地上,我自己有手会拿。”

    易寒点了点头,“好”,说着将盛有香味浓郁果汁的器皿放到地上去,也没有多语,转身朝洞外走去。

    刀女看着易寒安静离开的背影,内心竟涌起一股不舍的怜悯,她竟然感觉易寒好可怜。

    她居然会可怜自己恨之入骨,巴不得将他碎尸万段的人。

    这让刀女的内心又变得绪如乱cháo。

    美目垂下,只感觉自己一会恨他恼他,一会却又想他怜他,她这一辈子从来没有在面对一个人是如此的艰难,不该见可是又相见,恨他又想他,恼他又怜他,刀女感觉易寒就是上天派来折磨她的,穷自己一辈子之力,也无法清清楚楚的了断。

    摸着自己的小腹,是啊!这又如何能清楚的了,这又如何能了断的了,自己是孩子的母亲,他是孩子的父亲。

    刀女刚才是悲痛,这会却是烦恼,她后悔自己刚才主动去拥抱易寒,让两人的关系变得更复杂,若刚才不那么做,就算无法像楚河汉界那样分得清清楚楚,至少也不会变的更复杂,更难理清楚,但是刚才看见他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刻,内心激动澎湃,又如何会想那么多。

    就这样吧,我不在恨他,也不想与他有任何的瓜葛,就似从来不认识的两个陌生人。

    今天她哭的累了,这会才发现自己又渴又饿,目光自然的朝放在地上的器皿望去,器皿里的果汁有些青暗,还拌有一些果渣,但是却无法掩盖这散发开来香甜的香气。

    刀女端起器皿,浅浅的品尝的一口,甘甜入口,凉凉的,腻腻的,让她烦恼惆怅的心情一下子开朗起来,喝着这果汁,她又情不自禁的想着易寒千辛万苦摘寻果汁的过程。

    她并没有亲眼目睹,脑子里是胡乱臆想,可却给刀女带来了真实的感觉,因为她真的感觉很愉悦,很温馨,被人照顾关护着。

    刀女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这让她看起来似一朵夺目盛放的花朵,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如此美丽过。

    易寒走出山洞,神情有些茫然若失。

    突然闻到一股烤焦的味道,这才回神,快步朝火光走去,远远就看见清香白莲手中的烤鱼已经被烤成了焦炭,心中暗忖:“想不到似师姐医术jīng通的人,一件普通的事情她却反而做不好,不过她认真的模样倒是很动人。”

    站在清香白莲的身边,出声道:“已经烤焦了,你还继续烤。”

    清香白莲回头笑道:“你回来了。”

    易寒坐了下来,夺过她手中的树枝,“都说烤焦了。”

    看着手中已经烤焦的鱼,有些心疼,这往山下走一趟不容易,这条鱼就这样浪费了,早知道就不让师姐尝试了,有些责怪道:“你看,我都说你不在行了,这不,浪费了。”

    清香白莲笑道:“我自己吃,你紧张干什么?再说了,这凡事都是由生到熟的过程,不动手尝试就永远不会。”

    易寒一愣,只感觉师姐这番话倒是蕴含着很深的哲理,似在点拨他。

    清香白莲趁易寒失神的时候夺回烤焦的鱼,笑道:“我自己酝酿的苦果是什么味道,我自己真想尝一尝。”说着用手指拈了一口,放在口中品尝起来。

    易寒看见清香白莲皱眉的模样,被她逗乐,故意笑道:“好不好吃?”

    清香白莲反问道:“你说呢?”

    易寒笑道:“我都没吃,怎么知道。”

    突然发现清香白莲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他,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无奈道:“好吧。”

    主动接过那烤焦的鱼,刚才他虽然丑话说在前面,但说归说,却不忍让师姐吃着烤焦的鱼,这食物也不多,这烤焦的鱼轮来轮去都应该由自己来吃。

    易寒咬了一口,脸上的表情比清香白莲更夸张。

    清香白莲用易寒的话问道:“好不好吃。”

    易寒苦涩道:“你说呢?”若要知道这鱼什么滋味,找块焦炭咬一口就知道了,这烤焦的鱼已经不能算食物了。

    清香白莲笑道:“师弟,你真好,再给我烤一条吧。”

    看见清香白莲的笑颜,易寒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将焦鱼放到一边去,认真的烤着剩下的两条鱼。

    清香白莲在一旁认真观看,突然出声道:“原来这烤鱼是有技巧的。”

    易寒随口应道:“那是当然的,其实也没有什么,似你说的熟能生巧,在我眼中医术深奥难懂,在你眼中却简单易学。”

    易寒烤出来的鱼不像清香白莲是焦黑的,却是金黄sè的,而且还散发着一股让人流口水的香味。

    易寒将一条小的递给清香白莲,清香白莲却指着那条大的说道:“我要你左手的那条。”

    易寒往洞里的方向指了指,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意思是说里面那位是怀有身孕的。

    清香白莲笑道:“你倒是贴心,不过就不知道她领不领情,我就不一样,师弟你若是把好的留给师姐,师姐是会记在心上的。”

    易寒道:“师姐,你别开我玩笑了,被你惦记着,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清香白莲笑了笑,却也没有多言。

    易寒拿着烤鱼又往山洞走去。

    清香白莲吃着烤鱼,自语道:“师弟的手艺就是不一样。”越是与易寒相处的久,越是发现易寒身上的优点不少,心善,贴心,温柔,就是贪sè了一点。

    易寒走到洞口,却停了下来,只感觉这洞口似有一面无形的墙壁阻拦着他走进去。

    洞内的刀女早就听到脚步声,一直等待着易寒走进来,可是等了一会,易寒却没有进来,倒是一股食物的香味先飘散进来,人在饥饿的时候,嗅觉是很灵敏的。

    刀女不想出声,尽管她此刻很想易寒快点走进来,又等了一会,易寒依然没有进来,她有些不耐烦了,冷声问道:“外面是谁?”

    易寒听到声音立即应道:“是我,我烤一条鱼,你肚子饿不饿。”

    刀女闻言,心生不悦,我一天没吃东西,饿不饿难道你不知道,既然拿鱼过来为什么还要说这么多的废话,恼羞成怒,也干脆不想搭理易寒了。

    易寒等了一会,却没有听到刀女的回应,问道:“你听见我话了吗?”

    刀女冷漠道:“我不是聋子。”

    易寒问道:“那你怎么不回应我一声。”

    刀女冷冷道:“我为什么要回应你。”

    易寒心想,刀女大概是讨厌见到自己,朗声道:“烤鱼放在洞口了,我就不进去了。”

    一声厉喝立即传来:“进来!”

    没把刚弯下腰的易寒给吓得脸朝地上扑去,忙似个听见主人命令的奴才迅速走进山洞去。

    这会天sè比刚才要暗上许多,洞内漆黑,环境瞧不太清楚,易寒判断了刀女大概的位置,走了过去,猫低声音道:“你在哪里?”这语调有点似在勾引雌猫一样。

    怪就怪刀女一身黑衣,让易寒难以瞧见。

    易寒低声喊了几句,刀女就是不肯吱声,其实就算看不见刀女,凭着刀女微弱的气息声,他也知道刀女在那里。

    一直走到刀女的跟前,刀女就是不肯应声,易寒发现自己现在有点骑虎难下了,早知道就不装了。

    突然刀女朝易寒小腿狠狠的踢了一下,易寒未有提防,“啊!”的一声,单膝跪地。

    刀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踢他,就是恼他,看他不顺眼,这会听到他的叫声,却有些后悔,脱口道:“你......”刚吐出一个“你”字,声音却又呃然而止。

    易寒忙道:“没事,没事,是我不小心踢到石头了。”

    刀女止不住嫣然笑出声来。

    这银铃般动听的笑声传入易寒耳中,易寒整个人突然愣住了,冷若冰霜的刀女竟然也会发出如此动听的笑声。

    刀女突然发现自己失态了,立即正sè沉默起来。

    可这会山洞内的气氛已经变得十分诡异了,易寒吞吐道:“烤鱼......很好吃......你尝一下。”

    感觉到刀女接过自己的烤鱼,易寒的内心喜滋滋的,这个时候却传来刀女冷漠的声音:“你可以出去了。”

    易寒似听从命令的时候立即转身,走了几步却又停了下来,酝酿了许久,用很卑微的语调低声道:“晚上我也要住在这里。”

    刀女没有回应,不过易寒能够感觉到她一定是一脸yīn沉,忙道:“洞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来风雪,冷一点我倒是不怕,就怕被雪给埋了都不知道。”

    这个理由很充分,刀女应该没有道理拒绝,等了一小会,刀女并没有吱声,易寒低声道:“可以吗?”

    刀女冷漠道:“你说呢?”

    易寒太痛恨这三个字了,他发现当别人对自己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都是要让自己做出自己不情愿的选择,应道:“我明白了。”

    刀女顿时感觉十分气恼,他怎么如此笨拙,自己明明已经应承了,他却一点都领悟不到,难道非要让自己说好吗?她心里愿意就是不肯开口说出这个“好”字。

    语气带着深深的怨念,“冻死你活该。”

    易寒走出山洞,摇了摇头,我什么时候怕她怕的如此厉害,想以前我想调戏她就调戏她,现在反而惊畏她,老子天不怕地不怕,为何会如此怕她。

    莞尔一笑,其实自己不是怕她,是心疼她爱护她,所以他才可以无限度的做出让步。

    来到清香白莲的身边,那烤鱼在她的嘴下已经成了一排鱼骨。

    清香白莲抹了抹嘴唇,笑道:“师弟,这烤鱼真好吃。”

    易寒道:“那还用说,就凭我这手艺,就有无数女子肯对我倾心。”

    清香白莲笑道:“师姐我也动心了。”

    易寒一讶,只听清香白莲继续道:“那我就每天都可以吃到如此美味的东西了。”

    易寒哭笑不得,“对不起,我不是厨子。”

    清香白莲突然道:“对了,师弟,你吃了没有?”

    易寒看着那一排干净的鱼骨,不满意道:“师姐,你早不说这话。”

    原本以为清香白莲会宽慰几句,没有想到清香白莲嘻嘻笑道:“没事,一个晚上也饿不死你。”

    “师姐,你太没有良心了。”他又不能拿清香白莲怎么样,怎能用这句话来发泄一下。

    清香白莲笑道:“好了,我们回去睡觉了,睡着了就不感觉饿了。”

    易寒应道:“师姐,你先回山洞休息吧,我今晚在洞外看守,免得突然有野兽闯入山洞。”

    清香白莲问道:“怎么,她不肯让你进入山洞。”

    易寒的谎言立即被清香白莲揭穿。

    易寒笑道:“没事,半夜,我趁她睡着了,再溜进去,早早的再出来,她不会知道了。”

    清香白莲道:“好办法,那我先进去了。”

    易寒顿时感觉无语,心中暗忖:“师姐难道你不该劝我几句吗?不然,至少宽慰我几句也好啊。”

    可是清香白莲没有,人已经差不多走到洞口了。

    易寒就守在山洞外,取暖的篝火很快就要烧完了,准备好的枯枝也用完了,很快篝火便完全熄灭了。

    虽说他有些底子,可是在这冰天雪地的地方,肚子又饿,这滋味可真不好受,心想若能回山洞避一避就好了。

    雪山夜深起风变得更冷是必然的。

    易寒能忍着寒冷的入侵,却无法抵御内心孤独一人的侵袭,身子不由自主的哆嗦起来,人在恶劣的环境下,内心比外界的影响更为强烈,倘若此刻有个绝sè美女赤条条的与他激情一番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易寒无法确定刀女是否睡着了,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觉得再忍耐一会,等天sè更晚一些。

    这会只能默默祈祷千万不要下雪。

    可是怕什么就来什么,突然狂风大作,伴随的密集的雪花飘落。

    易寒心中立即浮现一个念头:“完了,我死定了!”

    雪越来越大,易寒为了抵御寒冷,便在这练起这家传的狂风刀法,连了一遍身子很快暖和,可是刚停下来歇息没多久,又立即感觉寒冷起来。

    他就这样将这套家传刀法练了一遍又一遍,若是易寒曾经如此刻苦,易天涯看了该多欣慰啊。

    洞内的刀女虽然很困乏,却依然无法入睡,易寒没进来,就似一块石头悬在心口不落地,一开始还期盼他早点进来,越等越久,越等越气,真想好好痛打这个不开窍的男子一顿。

    突然传来清香白莲梦呓的声音:“下雪了吗?为何这么的冷。”

    刀女闻言,心头顿时一紧。

第三百二十五节 最复杂的事

    刀女是个冷漠没有人情味的女子,除了宁雪,她从来不关心别人的死活,对于别人的死活,她也总是抱着冷眼旁观的心态,就说在易寒没有玷污她的身子之前,她是她,易寒是易寒,两人河水不犯井水,虽然中间有一个宁雪,却也各自,没有关系。 ,小说更快更好..

    可突然间这个原本她恨得想要杀死的男子却让她担心起来,这一刻她才认识到易寒在内心的重要度突然上升到与宁雪一样。

    这个女子曾来没有爱过一个男子,她不懂,更显迷茫生涩。

    从她以为易寒真的死亡了那一刻,内心就开始发生了很多奇妙的变化,快速的内心无法招架。

    这种又爱又恨的感觉,让她患得患失,惆怅连连。

    她想要继续呆在山洞之中不去管易寒的死活,因为她不想让易寒知道自己的心已经对他偏向了柔软,说她固执也好,说她骄傲也好,反正她就是不愿意。

    可是身体却有股冲动,拉扯着她的身体往洞口走去。

    刀女站了起来,深深的叹息一声,不知道是自责自己不够坚定,还是表达内心的无奈。

    刀女慢慢的走到的空口,一股yīn寒顿时从洞外袭来,让身体虚弱的她顿时打了个颤,望去,眼前飘落着鹅毛大雪,密密麻麻,视线不甚开阔,只听见易寒隐若的吆喝声远远传来。

    洞外冰天雪地,洞内却温暖如chūn,宛如两个世界,自己所卧榻之处,柔软又温和,她知道这完全归功于易寒,是他给自己弄了一个如此舒适的环境,可他呢,却身处冰天雪地的环境之中,这一比较,刀女情不自禁的涌出几个感激。

    与其说是感激,还不如说是感动,从来没有人对自己这么好,这么照顾爱护自己,师傅没有,宁雪也没有,她生平第一次深深的感动却是远处那个男子给予的,刀女不想承认,可内心的感觉却如此的真实,一时间她觉得自己的心其实是这么的柔软,并非想象中的那般冷酷无情。

    刀女迈出洞外去,鹅毛大雪飘落在她的身上,带着入骨的冰凉隔着衣衫渗透进身体,轻飘飘的雪花却让她感觉似重物一般,密集的砸在她的身上。

    凭她现在的身体,这洞外的环境是她不应该涉足的,可她的脚步虽然缓慢,却没有迟疑。

    薄薄的雪花粘在刀女头顶发髻,显得清澈通透,原本苍白的脸sè这会却被冻着通红,却也让她那张霜寒的脸容多了几分可娇可柔,一身黑衣与黑夜溶为一sè,似乎在向人显示她就是黑夜一般,给人冷寂孤傲的感觉,可飘落在身上的雪花,却又凸显她女子的白洁清绝。

    刀女感觉很冷,脚下越来越厚的积雪让她走的很吃力,这雪刚下,还没有完全沉淀,显得松软,可是耳中听到易寒的吆喝声,却又似乎一团温暖抛入心头,驱赶寒冷。

    这会她反而心无杂念,只是一心想快点到达易寒的身边。

    对于此刻的刀女来说,这一段距离实在太远了,她今早才苏醒,却就要进行如此激烈的活动。

    易寒的声音就在耳畔,刀女却感觉自己就是无法走到他的身边,她开始变得有些着急起来,可无力的双腿就是不争气。

    刀女脚下一软终于跌倒在地上,“喝喝喝”依然在耳边响起,让她感觉知道他在那里,却永远无法触及,莫名的伤感涌上心头,她放声呼道:“易寒!”

    可是声音从口中吐出,她才发现这放声一呼的声音是那么的微弱,微弱了连自己都听不见,易寒又如何能听的见,刀女觉得自己与他隔着一道天沟,就似天上的牛郎织女,只能遥遥相对却永远无法相触。

    “哒哒哒”,脚步快速印落在雪地上的声音却离刀女越来越近。

    声音很清晰,却又停了下来,刀女似感觉到什么,抬起头来,易寒却近在眼前,他神情凝重严肃,有改一往的嬉皮笑脸,让刀女有些惊畏,的上身布满了伤痕,汗水让他的肌肤闪着光泽,透着男子阳刚强壮的气息,刀女感觉眼前的易寒就似一尊天神,让她生出高山仰止的感觉,同时内心强烈的欢喜伴随而至。

    他终于来到自己的身边,她的内心有种强烈的冲动想要触动易寒,借此来驱赶刚才内心的伤感彷徨。

    易寒神情凝重严肃的看着刀女一眼之后,冷喝道:“你疯了!”说着双臂却舒展开来,强壮的臂膀将刀女似伞一样将刀女罩在身下。

    易寒是真的生气了,别说刀女现在怀有身孕,就是她的身体状况也不该干这样的事情,他对刀女是又气又怜。

    刀女想不到易寒居然敢喝自己,被冻的通红的小脸一冷,似一只雌虎咆哮道:“是你疯了!”

    易寒发现刀女衣衫单薄,只有一件黑衣,自己明明将衣衫给她披上了,否则他现在也不会着上半身,似训自己的儿女一般,沉声道:“我披在你的衣衫呢?”

    刀女别过脸去,一脸骄傲道:“我扔掉了。”

    易寒冷笑道:“很好,你不爱惜自己,我却不能让你不爱惜肚子里的孩子。”

    刀女表情一惊,他都知道了,这件事情只有剑女不久前才知道的,而剑女这会昏迷,不可能告诉易寒,刀女大声喊道:“什么孩子?”她不想这件事情让易寒知道,这样一来,两人的关系就更复杂了,更难解了。

    易寒沉声道:“我的孩子!”

    刀女一个巴掌就扇在易寒的脸上,冷喝道:“无耻!”明明是事实,刀女为何说他无耻,大概是让她想到一些事情了。

    若是以前的刀女,这巴掌估计能让易寒半边脸都肿起来,可这会却感觉她的手掌只是轻轻的拂过自己的脸庞。

    易寒并没有她的一巴掌而变脸,平静道:“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我先带你回去。”说着双手就要将她抱起。

    刀女昂起头,目光透出鼓鼓寒意,冷声道:“你敢碰我一下试试。”

    “反而我已经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行,也不打算你能够原谅我,就算再碰你一次又如何。”说着没有丝毫犹豫将刀女整个人横抱起来,若是平时他是不敢碰刀女一下,可是特殊情况,特殊之举。

    此刻的刀女又如何能抵挡易寒的侵犯,在他面前就似一只可以随意欺凌的羔羊,可是这只羔羊却有着老虎的雌威,她挣扎起来,怒喝道:“你放开我,我让你立即放开我!我要杀了你,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易寒抱都抱着,那里会理睬刀女的威胁,淡淡道:“你除了说这些话就不会说一些新鲜一点的吗?我都听腻了。”

    明明彼此关心的两人,却偏偏要做出一些让对方不愉快的事情。

    突然易寒“啊”的一声,低头只见刀女一排锋利的贝齿狠狠的咬在她胸膛的肌肉。

    可怜的刀女,一直用腰刀来作为兵器,却要沦落到要用牙齿来对付敌人。

    易寒看着刀女凶狠的模样,却没有再发出声音,强忍胸膛的疼痛,双臂却将刀女抱着更紧,他觉得亏欠刀女太多了,刀女毫不留情的一咬却反而让他的内心舒服很多,心中默默道:“狠狠咬吧,尽情咬吧,把你的怨恨全部发泄出来,只要你的内心不再有仇恨,无论你对我做出什么事情,我都不会在意。”

    刀女感觉自己口中涌来一股又甜又腥的味道,立即明白是易寒的鲜血,知道自己刚才咬的有些狠,把他咬伤了,立即松口,冷冷道:“你还不放我下来,再不放我下来,我把你身上的肉一块块咬下来。”

    易寒低头看她,对着她温柔的微微一笑,刀女看着他的脸,顿时有些痴了,这温柔这微笑让她丝毫生不出半点抵御,她情不自禁的凝视的易寒,一时忘了所有的事情。

    突然易寒将她放下,“到了。”

    刀女这时才发现已经到了山洞,这段路对她来说有些艰难,对易寒来说却只是几步的距离,她突然痛恨这段路太短了,痛恨易寒走的太快了,痛恨易寒太快把她放下来了,充满人情味的恼恨的瞪了易寒一眼。

    易寒却无法理解她这恼恨一眼更深层次的意义,他只是习惯的刀女对他的厌恶和恼恨。

    易寒保持沉默,他不想说任何话来激怒刀女,说温柔的话刀女更会抵拒反感,不说话是最好的,将被刀女抛到一边去的衣衫捡起,“你要是嫌臭就垫在屁股下面吧。”他将唯一一件可以避寒的内衫腾出来只是为了给刀女垫屁股。

    刀女不领情道:“我不要,你拿走。”其实她是想易寒穿上衣衫,她明显能看到易寒身体已经有冻红的痕迹。

    易寒不说话,转身又朝洞外走去。

    刀女看见易寒又朝洞外走去,顿时气愤万分,自己千辛万苦走出洞外干什么,无非就是让他回山洞来,他却还要呆在外面,他不是放.荡下流吗?为什么要他放.荡下流的时候,偏偏表现的像个以礼相待的君子,顿时咆哮道:“你滚,滚的远远的,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易寒不知道刀女为何突然大怒,心想大概是自己与她靠的太近了,露出苦笑,看来自己今晚注定要挨冻一晚上了,脚下步伐又快了几步。

    刀女看见易寒非但没有停下来,反而走得更快了,神情一呆,美目轻闭,泪水止不住的涌眶而出,诅咒他,恨死他。

    易寒突然停下,因为他听见刀女的哭泣声,猛的回头疾步走到刀女的跟前,虽然瞧不清楚她的脸容,但是他明显能感觉到刀女在落泪,她为什么落泪,难道因为我刚才再次染指她的身子,内心慌乱无措,脱口道:“是我的错,你要怎么惩罚我都可以,要不,你再狠狠咬我一口泄愤。”说到最后语气变得有点似在哄刀女。

    刀女闻言,突然有种要破涕为笑的感觉,只感觉他一会可恨一会可爱,嘴边冷冷道:“我想用我的刀来泄愤。”

    易寒一呆,旋即应道:“好,你要砍我那里,割我那里都可以。”

    刀女冷道:“我要割你的舌头。”

    易寒又是一愣,这个惩罚有点惨无人道了。

    刀女见易寒没有吱声,讥讽道:“怎么?怕了?你也就这德行。”

    易寒道:“谁说我怕了。”

    “哦”的一声,舌头伸出来朝刀女凑过去。

    叮的一声,刀鞘掉落地上的声音,易寒忍不住笑道:“你连刀都拿不稳,还是学小女子一般那条手帕扇来抹去,不要玩着笨重的东西。”

    话刚出口,易寒发现自己又疯癫嘴贱。

    也是刚才刀女的几句话,让他进入了与女子的境界。

    “叮”的一声,易寒顿时冷汗直冒,因为他感觉到刀女的刀就扎在他双腿之间,离重要部位只是毫发之间。

    刀女冷声道:“我虽力竭,眼力却不差分毫。”

    一语之后喝道:“舌头伸长一点,免得将你整张嘴都劈下来。”

    易寒内心感觉怪异,这是要惩罚我吗?为何我总感觉她在和我闹着玩,可是刀女却不是一个会开玩笑的人。

第三百二十六节 好人难当

    风流将第三二十六节好人难当

    易寒陷入深思,入神不语,而刀女看来,易寒是将她的话当做耳边风,将她的人当做透明人,冷声喝道:“舌头伸出来”

    易寒被刀女一喝,猛的回神,感受到她身上那股熟悉的冷漠凶狠,也不再胡思乱想,自己有点异想天开了,刀女怎么可能跟自己,就算天塌下来,这也是不可能的事情。1卍ēs

    易寒应道:“你的眼里不是分毫不差吗?”倒是用一种很平和的语调,没有让人感觉到有挑衅的意思。

    刀女冷淡道:“我只想割你的舌头。”

    易寒道:“我又没说不肯,你来割啊。”

    刀女怒道:“那你张开嘴巴,伸长舌头。”

    易寒觉得刀女的话很好笑,或者说很天真,应道:“反正对你来说只是举手之劳,你就把我的舌头给拉出来。”

    刀女闻言恨的贝齿咬得格格作响,只听易寒又道:“怕脏还是担心被我咬到了?”

    刀女冷冷道:“你这个肮脏下流的人,我碰你一下都嫌恶心”

    刀女一向来不善言辩,对于别人的喜厌,她只会用实际行动来表达,她的佩刀就是她的言语,所以此刻虽然恨的牙痒痒的,却也说不出什么恶毒的话来。

    易寒很喜欢这种感觉,这种刀女与自己交流谈话,昨天他想都不敢想,自己竟能与刀女面对面说这么多的话,他的言语有些轻浮,只不过想刺激刀女说更多的话。

    “可刚才你与我之间已经有了亲密的接触,我倒是好奇,既然你嫌我脏,这檀唇怎么舍得来沾染我的肌肤。”话从易寒口中说出来就变了个味,明明刚才是狠狠的咬了易寒一下,却被他描述成檀唇与他肌肤有了亲密的接触。

    若论雄辩,刀女又怎么会是易寒的对手,只怕她论起理来,连一个普通人的论不过,向来她的刀就是她的理,可是这会最擅长的方式无法使用,就似变成了哑巴,有苦辩不得。

    刀女用尽力气紧紧握住手中的刀,刚才jǐng告易寒,那一刀已经是用尽了她所有的力道,这会感觉手中的刀是那么的重,重的她都感觉握不住了。

    刀女举起刀,准备将易寒劈成两半。

    易寒看眼里,却没有丝毫的惊怕,因为他已经感觉到刀女的手微微颤抖,轻轻的伸过手去,手指掐住锋利的刀刃,轻轻一提,就从刀女手中夺过刀来。淡道:“这段时间我不准你玩刀,这把刀我先替你保管,等你伤好了之后再归还给你。”

    沉默了许久的刀女突然冷道:“我不会放过你的。”

    易寒笑道:“我知道,我也没想过要躲避,等你伤好了之后,你有什么冤屈,什么仇恨,尽管来报,夜深了,你好好休息,外面下大雪,为了免得我被大雪埋了,你找不到人可以报仇,我就不出去了,今晚就住山洞里。”

    补充一句道:“你放心,我会离你远一点,我呆洞口。”

    刀女没有说话,这个结果已经让她满意,易寒的话让她很释然的接受,自己并非可怜关心他,只是不想他被大雪埋葬,而自己无法亲手报仇。

    两人都不说话了,洞内又安静起来,只有洞外呼啸的风声。

    寂寥中易寒发现自己又困又乏,迷迷糊糊的卧洞口的墙壁上睡着了。

    刀女却无法入睡,刚刚洞外冻了一会,这会返回温暖的山洞,加上刚才激动的情绪,让她鼻尖沁着一层淡淡的汗珠,冷漠中透出一股女子的yīn柔。

    刀女一颗心思依然挂不远处的易寒身上,她不知道为什么脑子就无法转移到其他上面去,垂下头又抬头朝易寒所的方位望去,就这样不知道重复做了多少遍。

    突然隐若听到易寒均匀的呼吸声,刀女露出有些无奈的笑容,一颗心也安静安稳了下来,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了,她好累好累

    易寒虽然疲惫,并没有嗜睡,早早就出去寻找食物,大雪之后是动物寻找食物的时候,或许今天会有所收获,易寒不想浪费这个机会。

    易寒找到食物返回的时候,清香白莲也已经起来了,朝易寒迎面走来,笑道:“师弟,昨晚也可真热闹。”

    易寒这才想到昨晚一定是吵到清香白莲了,心中感谢她没有出声搅局,“师姐,昨晚吵着你了。”

    清香白莲笑道:“师弟,我发现你这张小嘴还真会哄骗人。”

    易寒哈哈笑道:“就是哄骗不了师姐你这只老狐狸。”

    清香白莲脸sè骤变:“你敢说我老”

    易寒讪笑道:“老狐狸修行越高越长的美艳年轻。”

    清香白莲半信半疑道:“真的吗?”

    易寒点头道:“是的。”心中暗忖:“其实啊,师姐有些事情清明睿智,有些事情却显得稚嫩纯真,这也跟她生活的环境有关。”

    一语之后问道:“师姐,她醒了吗?”

    清香白莲笑道:“昨rì被你这么折腾了一天,累坏了,还睡着呢。”

    易寒好奇问道:“我什么时候折腾她了?”

    清香白莲笑道:“你这个贪花好sè之人,难道不知道心事最累人吗?”一语之后淡道:“已经半山腰呆了好些天了。”说着抬头朝峰顶望去,走动起来,美妙动人的身姿,白发睡着腰肢扭动而左右轻荡,这姿态就如一尘不染的仙子。

    易寒知道清香白莲想见婉儿师傅的迫切心情,像她这种修行的人却还有如此凡人俗xìng的一面。

    易寒走到清香白莲的身后,手掌垫着她发丝的尾端,目光凝视着根根柔顺却有白的耀眼的白发,“师姐,可是我们不能抛弃她们两个,这件事情怪我,我不该招惹她们也跟着上山来。”

    清香白莲突然回头,对着易寒微微一笑,神情说不出的诡异,过了一会才檀唇吐出轻音道:“要怪就怪你治不了她们二个。”

    易寒不明白清香白莲的意思,清香白莲看出他的疑惑,笑道:“就似你骑着一匹温顺的马儿,它能帮你快速达到目的地,可是若是一匹桀骜不驯的野马,那就可能将你带到悬崖,让你粉身碎骨。”

    易寒苦笑道:“师姐,你不了解她们两个人,她们两个就是两朵奇葩,刀女硬的像块石头一样,这剑女也不是好惹的。”

    清香白莲弯腰,随手捡了块石子,问道:“你能弄碎这块石头吗?”

    易寒应道:“那当然。”说着捡了一块更大的石头朝这块石头狠狠砸去,小石子顿时碎裂。

    清香白莲笑道:“凡事都没有绝对,只是方式对不对而已。”

    易寒似有所悟,为什么宁霜能将剑女驯服的她面前做出羞耻的事情都不意,为什么刀女肯对宁雪言听计从,这是有原因的,她们能够做到,为什么我就不能够做到呢?

    喜道:“谢谢师姐点拨。”

    清香白莲淡道:“你某薪面比我更有远见,只是你心中凡念太多,容易迷失,不似我一般清晰明了,好好把她们两个给安抚好,免得又闹出乱子来。”

    易寒笑道:“师姐,我感觉你越来越像个人了。”

    清香白莲笑道:“我以前不是人吗?”

    易寒道:“不是,是你以前让我感受不到人xìng正常的特点,就似渺渺不可捉摸。”

    清香白莲道:“快去准备吧,我早上看了她们的伤势,另外一个也很快就会醒来。”

    剑女醒来第一件是就是惦记宁霜的安慰,不过一切的想要离开山洞前往峰顶,看易寒眼中却感觉就是一个愚蠢到极点的女子,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有些时候你无法感受到对方的心情,所以你才能显得清明,反过来想,若宁霜真的有生命危险,自己不可能如此镇定的等养好伤再行动吧。

    易寒安抚剑女,并保证宁霜绝对没有生命危险,若是宁霜真的有生命危险,他可能如此镇定吗?这才将着急的剑女给安抚下来。

    对着刀女道:“你们好好养伤,等身子好一些,我就带你们上峰顶。”

    易寒将准备好的食物放下,刀女冷漠相对,不言一语,似乎昨夜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她与易寒又回到那种冷漠的关系。

    刀女看了食物一眼,这一次却没有散发着果香味的果汁,只是清水,早些时候她还有些期待,这会不免有些失落。

    又山洞修养了三rì,两女的身子已经好了许多,毕竟是有底子的人。

    刀女与易寒那晚之后,却再也没有更进一步的亲近,只是刀女看着易寒的目光虽然冷,却没有恨了。

    剑女与刀女终rì待一起,也看眼中,问道:“师姐,你是不是已经原谅他了。”

    “没有”刀女一口否决。

    剑女道:“金陵的时候我就认识他了,这么多年也算对他有个了解,除了花心滥情,放荡下流,倒也是个”

    刀女冷声打断道:“就凭这些恶劣的行径,已经无可饶恕了。”

    剑女道:“那大小姐和主人为什么”

    刀女又立即打断道:“她们是她们,我是我,你不要再说了。”说完垂下眼睛,一脸森寒。

    剑女见此,心中暗忖:“师姐固执一条筋,大小姐和主人却通情晓,却是比不得。”

    剑女与易寒没仇,易寒救了她的xìng命,这些rì子又悉心照顾,内心岂会没念,好与不好都看眼里了。

    易寒这些天常出去探路,又仔细观察山上的气候,也算掌握了一些变化规律,他打算今天就上峰顶去,估计带着她们三个,要花上一天的时间。

    与清香白莲知会一声之后,易寒走进山洞去,当易寒将佩刀还给刀女的时候,刀女的表情明显有些讶异。

    刀女拔出刀来,刀尖指向易寒,冷声道:“你不害怕吗?”

    易寒微笑道:“准备一下,一会之后我们就要上峰顶去。”

    剑女闻言露出喜sè,刀女脸无表情,内心却感觉来的有点快了,短短的几天她似乎习惯了这种生活,等待易寒给他送来食物,看他一眼,如此的平淡无聊的生活,却不知道为什么内心有不舍留恋,离开这里就代表着他不会照顾自己了,今rì之后就各走各路了,刀女不舍得,她内心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这种情绪。

    剑女喜道:“师姐,我们准备一下的。”

    刀女冷淡道:“没有什么可准备的,现就可以走。”内心虽然不舍,行动上却没有半分犹豫不决,显得干练果决。

    刀女站了起来,走了几步,突然听见转身看着这些天自己卧躺的草褥,突然看见被自己丢弃一旁属于易寒的内衫,她犹豫了,自己该不该捡呢,她感到寒冷的时候,这件看似单薄的衣衫确实能够取暖,不是因为衣衫有多厚,仅仅因为上面有着易寒的气息,她就会感受到很暖和,很受呵护,很香甜的睡过去,有一晚,她想拜托对这件衣衫的依赖,却发现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突然有一个人刀女做出决定之前抢前一步捡起那件内衫,是剑女。

    刀女怒道:“你干什么?”

    剑女见刀女突然发怒,疑惑不解道:“把衣服还给他啊。”

    刀女不知道说什么来责斥剑女刚才的行为,因为她说的情理。

    两人走出山洞,刀女却死死盯着剑女手上的内衫,那目光就似乎看着非常想得到的东西。

    易寒洞外等候,见两女走了出来,迎面走上前来,问道:“你的身体还行吗?”

    剑女平和道:“还行。”她不习惯对易寒露出微笑。

    刀女冷冷道:“就算不行也不必你来cāo心。”

    易寒莞尔一笑,也没有要和刀女斗嘴的意思。

    剑女没有说话,将手中的内衫递给易寒,易寒微笑道:“谢谢。”说着穿上衣裳,这些rì子总是着上半身,总算能簇点衣衫了。

    剑女淡道:“不用。”

    刀女一直冷冷的看着易寒,看着他穿上衣衫,突然瞥到他身上密密麻麻数不尽的伤疤,心头一颤,神情一呆,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涌上心头,仅凭着他身上这数不尽的伤疤,就绝不会像他表面上看起来这般的轻浮,她想要知道,易寒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故事和经历啊可是她却不愿意问出口。

    看着他转身的背影,刀女发现自己内心爱与恨的天平慢慢发生倾斜,虽然表面上她依然对易寒是冷眼冷语相对,可是内心再也无法恨起来。

    心中没有恨了,也发现自己脱离了那艰难挣扎的痛苦深渊,有种莫的悸动心头慢慢的壮大,这让她整颗心充满生机活力。

    易寒将清香白莲背了起来,对着两女招手道:“走了,路不好走。”

    刀女看见易寒将那个头发苍白的老女人背起,内心羡慕妒忌起来,凭什么要背那个老女人,凭什么要让她自己走路。

    女人就是蛮不讲理,若是易寒说要背刀女,估计会碰一鼻子灰,甚至会被刀女臭骂几句,可是这不表示一下,她的心里又记恨起来。

    易寒花了几天的时间探寻了一条较易行走的路,路道上都做好了记号,走了一半路程之后却最终还是要回归徒手攀爬峭壁,这天峰本来就是没有路的。

    易寒停下来,对着两女道:“我们休息一下,接下来要靠徒手攀爬。”说着将水壶递给刀女。

    她是排第一个,刀女却不领情,冷冷转身背对着她。

    剑女走上前接过水壶道:“我来吧。”

    递过水壶,“师姐,先喝点水吧。”

    刀女倒是接过水壶,却用自己的衣袖壶嘴上擦了好几下之后,才淡淡的饮用了一口。

    易寒看了,露出无奈苦涩的表情。

第三百二十七节 天峰

    风流将第三二十七节天峰

    易寒自然不能这种地方和刀女争执纠缠,她不怕死,自己可怕死的很,只能默默的将苦水往肚子里咽。 1s

    突然易寒“啊”的又叫了一声,刀女还不解气,爬到易寒头顶狠狠的又易寒头上踩了一脚,怪了,也不怕一脚就把他踹下去。

    清香白莲提醒道:“师弟,不要耽搁了。”

    易寒沉默不应,专心攀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四人终于攀爬到了峰顶,易寒一颗心才落了下来,却感觉jīng神消耗巨大,他一边要背着清香白莲攀登,一边还是时刻关注两女的安慰,这可不容易,更别提刀女的翘臀老让他分神。

    两女蹲地上一动不动,大口的呼着气,明显累得够呛,却要好好缓一缓了。

    相反易寒比她们两个好许多,身体倒不感觉有多么疲惫,只是脑袋有点沉。

    清香白莲从易寒的后背下来,目光凝视着周围,喃喃自语道:“这就是天峰吗?”

    易寒应道:“是的,婉儿师傅就住这里。”

    清香白莲有些兴奋道:“那我们快走了。”她已经几十年没有见到师傅了,如今立即能够相见,让她似乎回到曾经的岁月一般。

    易寒朝两女看去,“师姐,还是休息一下吧。”

    清香白莲点头答应下来,也不急一时。

    两女听到这话,却顶着筋疲力尽站了起来,刀女先行,也不跟易寒打招呼,如今已到了峰顶,不必他来带路了。

    易寒道:“师姐,我们也走吧。”说着就要背起清香白莲

    清香白莲笑道:“你累了,就不必再背着我了,这段路我能走的动。”

    走了一段路,白雪霜冷渐淡,奇花瑞草,竹径清幽映入眼幕,对于这个变化,三女都感觉很好奇,这峰顶应该是越加寒冷才是,怎么反而是温暖青翠。

    清香白莲惊喜的扑到那些奇花异草的跟前前,“七叶银花,曼金兰”连续念了好多种易寒听都没听过的字。

    清香白莲笑道:“这一些一定都是师傅种的。”

    易寒笑了笑,感觉师姐现就似的一个活跃充满新奇的少女,“师姐,一会你就能见到婉儿师傅了。”

    清香白莲点了点头,却什么话都没讲。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只见远处一潭碧湖映眼前,刀女和剑女似乎看到了珍宝一般,快步朝湖泊靠近,刀女刚要解开身上的束缚,突然恍悟到什么停了下来,这些rì子两女心中无时不刻不惦记着好好沐浴一番,如今看到一个清波荡漾的湖泊岂不欣喜万分。

    两女靠近湖边,双手捧着把水洒脸上,却发现这水居然是温和的,再看这湖中心的位置散发着氲氲烟雾,也就明白了这是一个温泉,实太神奇了,这千丈高峰之上居然还有一个温泉。

    清香白莲看到湖泊,眸子也闪着神光,易寒知道,她也想沐浴一番,女子爱洁,这是天xìng,身上粘糊糊的自然难受,何况刚才攀登上来时,大家都出了一身的冷汗。

    突然“噗”的一声从湖中心的氲氲烟雾处传来一声水声,过了一会荡起的涟漪才慢慢的朝湖边扩散开来。

    刀女冷喝道:“什么人?”

    湖中却没传来回应,只听见水声接二连三的响起,荡起的涟漪也是一轮接着一轮,就似这湖中有个水怪作怪似的。

    刀女突然发现一条水线快速朝自己靠近,她jǐng惕的拔出腰刀,只要发现危险就立即出手。

    易寒知道很有可能是婉儿师傅,走到两女身边,以免发生误会。

    易寒刚走近,还没来的说话,水面上突然冒出一只洁白藕臂,那双手似能瞬间变幻的无限长,刀女和剑女也没有怎么看清,就见到易寒就揪着似的整个人望湖中飞去。

    易寒一声“啊”叫声之后,“噗通”一声整个人砸进了水里,溅起水花。

    水花过后,没有易寒的身影,也没有易寒的声音,一切趋于平静,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突然“噗通”又一声水声响起,原来是刀女跳入湖中。

    “妖怪,你给我出来,有本事你冲我来”怒骂中隐约透着几分着急。

    岸边的剑女喊道:“师姐,快上来,危险”

    刀女不顾剑女的劝告,却反而往湖中心游去,似一只暴怒的雌狮怒咆着;“你给我出来”

    剑女心中着急,“师姐已经失去理智了,不管是人是妖,连易寒都无还手之力,凭师姐现的身体又如何是对手。”

    剑女没有主意,转身回头想征求那个老女人的意见,却看见那老女人倒地上,连忙走上前去,却发现她昏迷了,查看了她的身子,发现她是因为气虚体虚而晕倒。

    真是祸不单行

    刀女湖中间咆哮着,喊着声嘶力竭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对方和易寒就似凭空消失了一样。

    一股绝望涌上刀女的心头,也不喊了,也不骂了,却放声痛哭起来。

    刀女的哭声让剑女十分惊讶,因为她从来没有看过师姐哭过,更别提痛哭了,一时间惊讶的愣原地。

    突然听到师姐哭声中的虚弱,剑女立即恍悟,再不有所举动,师姐怕是就这样沉入湖底了,也没有多想,跳入水中快速往刀女所的位置游去。

    剑女游到刀女的身边,发现师姐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只是不情愿的稍微挣扎了一下便倒剑女的怀中。

    剑女将刀女拉到岸上,气喘吁吁,心中一阵后怕,看到那水妖已经享受自己的美食,所以才无闲暇来顾自己,低头望刀女一看,这才发现师姐已经晕倒过去。

    剑女一时茫然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做。

    “啊”的一声,易寒突然冒出水面,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突然一双洁白修长的手臂从易寒后面出现,绕过他的肩顶,勾他的脖子上,一张绝sè的脸容出现易寒的后面,温柔像绸缎一般的秀发紧贴她脸颊细颈香肩之上,十分唯美。

    她将下颚垫易寒的肩膀之上,一声不发,易寒却能感觉到从她口中吐出幽香气息洒自己的脸庞。

    易寒颤道:“婉儿师傅你放过我吧。”

    果然是南宫婉儿。

    南宫婉儿娇声道:“怎么放啊?这紧紧缠贴一起分不开了。”

    易寒道:“你松手不就分开了。”

    南宫婉儿还真的松手了,易寒见机立即往岸边方向游去,可是突然发现自己似被一块磁铁牢牢的吸住,游不动了,他也明白了,是婉儿师傅搞的鬼,也干脆不动了,一副任其宰割的姿态,婉儿师傅若是不想如自己的心愿,就算他机智出使出什么诡计也是没有用的。

    只听南宫婉儿娇笑道:“徒儿,我都说了分不开了。”

    易寒哼的一声,“婉儿师傅,你以为我傻啊,还不是你搞的鬼。”一语之后希望南宫婉儿收敛疯癫,正经一点,说道:“婉儿师傅,你可知道我带谁来了。”

    南宫婉儿笑道:“你把你的妻子带来给我瞧看是不是。”

    易寒道:“错了,你绝对不会想到我带谁来了,我把师姐给带了见你了。”

    南宫婉儿笑道:“你哪里有什么师姐,我就你一个徒儿。”

    易寒沉声道:“三仙子是不是你的徒弟。”

    南宫婉儿淡道:“没听说过。”

    易寒道:“俗儿和霜儿难道不是你的徒孙。”

    南宫婉儿冷声道:“我芳华正茂,怎么会有徒孙,你诅咒我老是不是。”

    易寒苦笑不得,明明都是老妖怪了,还装嫩,朗声道:“师姐就岸上,婉儿师傅你若不想让她看到你这个模样,就正经一点。”

    南宫婉儿淡道:“我无所谓。”说着插住易寒脖子就往水里压,好一会儿才让易寒付出水面呼吸,冷笑道:“我正经不正经。”

    易寒朗声道:“你分明就不正经。”

    这时传来剑女的声音,“易寒,是你吗?”原来她岸边听到湖中间传出动静,所以有此一呼。

    易寒放声应道:“我没事。”

    剑女回道:”师姐晕过去了。”

    易寒道:“我马上就过去。”

    南宫婉儿淡道:“好了,我也累了。”说着身子就驮上易寒后背。

    易寒顿时感觉婉儿师傅一对柔腻腻的酥rǔ就贴自己后背的肌肤之上,倒也习惯了婉儿师傅的不羁作风,只是岸上师姐和剑女场,让她们看见总是不好,他能够理解释然婉儿师傅的行为,却不愿意别人认为她是一个放荡的女子,婉儿师傅就是这样,并非俗人所认为的放荡。

    易寒道:“婉儿师傅,给了你的声誉,我们还是分开上岸吧。”

    南宫婉儿淡道:“我不意。”

    易寒道:“那为了我的声着想可以不可以。”

    “好吧,看你是我最疼爱的徒儿份上,就依你。”

    易寒感觉南宫婉儿离开自己的身体,转身一看,已经不见她的踪影,不管了,先上岸再说。

    易寒上了岸,剑女立即上前道:“师姐以为你被怪物捉到水里去,为了救你”

    剑女迅速将原因说出来,易寒听完心中一暖,想不到刀女竟有这份心,她不是很恨我吗?为何会不顾生命危险来救我,也不多想,走到刀女的跟前。

    刀女一身黑衣,玲珑婀娜的身体被水浸湿之后,xìng感的曲线暴露无遗,黑衫紧紧贴近身子,丰满的双峰若隐若现,诱惑无限。

    湿润的秀发贴近脸颊,眸子紧闭,点点水珠沾脸颊,这让她看起来显得柔弱。

    易寒心中一动,真是一个充满野xìng,让人想要征服的女子。

    蹲了下来探了刀女的气息,淡道:“不必担心,她只是累得晕过去了,你照顾好她。”

    突然问道:“我师姐呢?”

    剑女应道:“也晕倒过去了,她的身体有些虚弱。”

    易寒巡视一圈,这才发现清香白莲倒远处,将她抱了起来,走到剑女的身边,目光寻湖泊,湖面上却很是平静。

第三百二十八节 凤髓龙肝

    风流将第三二十八节凤髓龙肝

    询问一番之后,确认宁雪和宁霜就峰顶,易寒来到南宫婉儿的山洞,却没有看见两女的踪影,再走出来时已经不见南宫婉儿的踪影。│'s'

    心想:“婉儿师傅应该有安排,先去看看刀女的剑女怎么样了”。

    来到湖边,剑女却告知清香白莲被南宫婉儿带走了。

    易寒问道:“刀女没事吧?”

    剑女应道:“没事,只是累晕过去了。”问道:“主人和大小姐呢?”

    易寒道:“我找不到她们,婉儿师傅应该有安排,你不必担心。”

    剑女疑惑道:“你不是说她们会有危险吗?”

    易寒笑道:“婉儿师傅喜怒无常,生与死她眼中只是一念之间,所以早些时候我有些担心。”

    大概因为南宫婉儿特别的身份,剑女也就接受了易寒的解释。

    易寒将两女带到了山洞,这个地方他也住过一段rì子,剑女问道:“你来过?”

    易寒笑道:“废话,我当然来过,否则我怎敢说自己认得路要带你们上来。”

    剑女问道:“你一直喊那个老女人叫师姐,难道她是”

    易寒道:“她就是清香白莲。”

    剑女惊讶道:“怎么会变成这个模样?”

    易寒淡道:“听说走火入魔,我也不太了解详细的缘由。”

    剑女陷入深思,沉默不语。

    易寒道:“你们先休息,我去弄点吃的。”

    剑女也没有应话。

    易寒弄了些果子回来充饥,将装满水的水壶递到刀女唇间,喂她喝水。

    剑女见状道:“让师姐知道了,她会生气的。”

    易寒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讶异道:“为什么?”

    剑女淡道:“你忘了你的水壶是放什么地方了吗?”

    易寒道:“我有洗了。”

    剑女道:“洗了也没有,已经洗不干净了。”洗干净了水壶,却洗不干净心中留下的印象。

    易寒道:“那你不要告诉她就是了。”

    天黑了下来,南宫婉儿却还没有出现,她和清香白莲就似凭空消失这峰顶一样。

    剑女静静坐着,易寒烧着柴火,照亮山洞,两人都没有说话。

    突然刀女惊叫一声,身边的剑女立即道:“师姐。”

    “我要去杀了那妖怪”说着就要起身,可是身子刚微微一动,就无力的软了下来。

    易寒听到刀女醒来的声音,走了过去,说道:“那不是妖怪。”

    刀女听到声音,整个人一愣,抬头朝易寒望来,“你还活着?”

    易寒点头道:“我还活着好好的。”心中感到欣慰,难道刀女会关心自己。

    刀女痴痴的望了易寒好一会儿,缓慢的站了起来凝视着易寒周身。

    易寒被刀女的目光看得不自,她不会以为我又玩弄欺骗她吧,想到这里有些忐忑不安。

    毫无征兆的,刀女突然将易寒一把抱住,“你吓到我了。”

    易寒整个顿时呆住了,脑袋一片空白。

    旁边的剑女也惊讶万分,师姐居然会拥抱易寒,她不是恨易寒入骨吗?怎么会反过来抱住他呢?联想到早些时候她不顾生命安危跳下湖泊寻找易寒的举动,有一个想都不敢想的念头浮现出来。

    易寒呆住了,任刀女抱着却一动不动,这个变化实太突然了,突然到他需要时间好好消化一下。

    刀女轻轻的松开手,退后一步,表情平静,好似刚刚的举动没有什么大不了。

    易寒道:“你”

    刀女朗声打断道:“闭嘴”

    易寒继续问道:“为什么?”

    刀女冷声道:“不准问”

    “我”

    刀女喝道:“滚出去”

    易寒内心完全不能接受这个设定,刚刚还拥抱自己,这会却对自己如此之凶,梳理心中混乱的思绪,淡道:“你饿了吗?”

    刀女不应,转身过去冷冷背对着易寒。

    “不饿?”易寒疑惑的问了一句。

    刀女突然又转过身来,目光狠狠的瞪着易寒。

    易寒立即道:“我明白了。”刀女饿了,却也不愿意说自己饿了,却要自己准备好一切送到她的面前。

    看着易寒老老实实走出山洞的背影,刀女嘴边露出一丝微笑,内心感到愉悦。

    “师姐。”剑女的声音突然打断刀女的思绪。

    刀女不悦道:“什么事?”

    剑女问道:“师姐,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刀女怒道:“你再敢胡说一句,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剑女问道:“可早些时候你为什么拼了命也要救他,刚才你还主动”

    刀女的刀架剑女的脖子上,冷声道:“你再敢说下去,我就立即杀了你。”

    剑女沉默了,尽管师姐不愿意承认,她却能够看出来。

    剑女都看出来了,易寒没道理看不出来,主要因为他当局者迷,怎么想到刀女会爱上自己的可能,他是连联想都不敢,这根本是没有可能的事情,凭着刀女的刚烈固执,他就认为刀女会恨自己一辈子。

    易寒静静的烤着鱼,还准备了几个果子作为配餐。

    刀女和剑女也不出声,洞内显得诡异的安静。

    刀女不想让自己的举动太过于明显,可是她又不由自主的目光飘到易寒的身上,只感觉就这样看着他就是一件十分美好的事情,她并没有想过自己和易寒的将来,她觉得这样就足够了。

    易寒拿了两条鱼走了过来,听着这缓慢的脚步声,刀女既期待又紧张,她感觉自己现就似一个害羞的小女孩,无法抵御任何异xìng的靠近。

    剑女站了起来,朝易寒走近,淡道:“给我吧。”

    易寒轻轻点了下头,没有说话,又返回火堆前烤着属于自己的那一份。

    刀女看着多事的剑女,内心恨的牙痒痒的,真想把她的两只手给剁下来。

    剑女递过鱼,“师姐,给你。”

    刀女冷漠道:“你留给自己吃吧。”

    剑女一愣,“师姐,你不饿,还是不喜欢吃?”

    刀女冷道:“我jǐng告你离我远一点。”

    易寒听到声音,转过身来朗声问道:“什么事情?”

    剑女回道:“师姐不吃。”

    易寒走了过来,对着刀女轻声问道:“觉得不好吃吗?”

    刀女冷冷不应,易寒问道:“那你想吃什么?”

    刀女冷笑道:“我想吃凤髓龙肝,你有吗?”

    易寒表情不悦,这不是故意刁难吗?见刀女一脸冷笑的挑衅,却生不出她气来,她这会有身孕,我可不能跟她怄气,气着了她,转身道:“我去找找看?”

    刀女有些好奇,她只不过随口反驳易寒而说出来,莫非他真的能办到,暗暗赌气道:“要是你真能弄来

    凤髓龙肝,我刀女就依了你。”

    易寒也不是为了讨好刀女而去找什么凤髓龙肝,只不过她现怀有身孕,想尽量满足她,别说凤髓龙肝,就算割自己的肉给她吃,易寒也肯。

    世上无龙无凤自然没有凤髓龙肝,凤髓龙肝只不过珍奇美味的统称,易寒此刻要去做的是寻这天峰之上的食材,做出一道珍奇美味的佳肴来。

    任何一道菜都是从无到有,对于jīng通食剂,擅长厨艺的人,一通通,却做出一道新的菜却也不难,只不过这道菜好不好吃,能不能流传开来那就另说了。

    脑子里思考着什么东西能来做这个凤髓,突然想到一句诗词“雪暖瑶杯凤髓融,红拖象筯猩唇细”,这凤髓不就红艳艳而又粘糊糊的吗?

    动物的血倒是挺相似的,只不过血味腥重,不太适合,脑子灵机一动,我何不用果子的汁来代替呢。

    柑橘汁味香黏稠,sè泽鲜艳夺目,来做这凤髓绝对是天衣无缝,只可惜这天峰之上却绝对没有柑橘。

    思来想去,总感觉没有什么可选的,突然想到婉儿师傅这天峰栽种有无数奇花异果,便寻了过去。

    易寒摸着黑奇花异果丛中寻起来,尝花,尝草,尝果,什么东西都要先尝个滋味,再辨认其sè泽形状。

    过了一会感觉自己的嘴唇有些麻木疼痛,伸手摸了一下,却把自己给吓到了,这嘴唇肿的厉害,易寒知道,一定是吃到了毒花毒草一类的东西,刚才品尝了许多,也不知道到底是那一种有毒,这要是让刀女吃了,嘴唇肿了起来,她非要我把我杀了不可。

    这会易寒变得小心谨慎起来,先观察其形状sè泽,若是觉得稍微可以利用,再进行尝试,突然看见一株草,茎条粗壮,叶子却单薄稀疏,根据易寒对植物的了解,这根茎一定很有用处,手指根茎表面划了一下,只见根茎的裂口出顿时涌出如鲜血一般的红稠,与鲜血的腥味不同,一股异香同时传来。

    易寒大喜,手指沾了一点放口中品尝,有点甜有点甘,还有种涩涩蛰感,口中顿时有种吃了辣椒一般的炙热感,这中炙热感却很舒服,不似辣椒一般刺激,就似疼痛与快感只有轻微的差别,却给人天与地的感受。

    易寒暗忖道:“这东西该不会有毒”,念头一转,这么好的东西怎么可能要毒了,要是有毒也是先毒死我。

    将水壶的清水倒掉,用来装这些红稠的茎汁。

    这凤髓找到了,接下来就是龙肝了。

    走着走着,找了半天却没有找到一种可代替的食材,难道真得要割我自己的肝来做龙肝,易寒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他有一个外号“青楼小白龙”,他少年时候就逛青楼,姑娘见他年纪还小,便给他取了这个外号。

第三百二十九节 刚烈不屈

    易寒迅速冲到刀女的跟前,欢喜道:“你刚才说什么?”

    刀女淡淡道:“我什么都没说。w/ww”

    易寒朗声道:“你刚才明明说……”

    “闭嘴!”刀女冷冷打断道:“我什么都没说。”

    易寒沉声道:“我相信我没有听错!”

    刀女冷淡道:“与我无关。”

    易寒立即道:“若是没有听错就与你有很大的干系。”

    刀女问道:“什么干系?”

    她这么问,易寒倒不知道怎么回答了,脑子里组织了词语才道:“我是你肚子里孩子的父亲,你是肚子里孩子的母亲,我们是你肚子里孩子的父母。”

    刀女淡道:“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就算是,也只是向你借种。”曾经她将被易寒玷污了身子视作奇耻大辱,此刻却用借种这么无关痛痒的词语来描述。

    易寒有些激动,朗声道:“血浓于水,是我的骨肉,怎么会与我没有关系?”

    刀女却思维清晰道:“我不是说孩子与你无关,我是说我与你无关。”

    易寒喜道:“你肯承认孩子是我的了。”

    刀女俏目冷如冰霜,用使人心颤的语气道:“不要岔开话题。”

    易寒低声闷闷道:“不聊孩子,我与你有什么可聊的。”

    他本来的意思是因为两人紧张的关系,说不到一起去,听到刀女的耳中却成了另外一番意思,刀女感到恼怒,冷笑道:“那你为什么还要死死纠缠我?”

    易寒应道:“因为我担心孩子啊。”他不单单担心孩子,还担心刀女,可是刀女的冷漠抗拒,已经让他习惯不说出来。

    又是孩子,除了孩子,就不能说些其他的吗?没有我那里有孩子,冷声道:“你滚,你若再敢对我说一句话,我就把你舌头给割下来!”

    易寒显得很无辜,自己又那里得罪了她,就是怕得罪了她,自己的言语才十分谨慎,低声问道:“我再说一句好吗?”

    刀女怒咆道:“不准!”

    “就说一句。”易寒的声音又放低放柔几分,主动示弱。

    刀女刚想拒绝,看见他的表情,倒是好奇易寒为什么要再多说一句,淡淡道:“说吧。“神情仍是冰冷。

    易寒道:“其实这件事情是个意外。”

    刀女刚要出声,只听易寒继续道:“不过我也知道我难辞其咎,所以……所以……你若是愿意……”易寒吞吞吐吐的,最关键的话却没有说出来。

    刀女不耐烦道:“说出来。”

    易寒心头一横,闭着眼睛说道:“你肯的话,我会负责!”

    刀女闻言,心头一颤,他这话什么意思,其实她能听出来,却不敢确定。

    易寒心中忐忑不安,等了许久却没有听见刀女的回应,偷偷的朝她瞄了一眼,见她表情冷然如昔,却没有暴怒的痕迹,一颗心才放了下来,他只是表达自己的诚意,并不妄想刀女会答应下来,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嘛,刀女肯依了他,简直是痴人说梦。

    刀女目光冷冷的盯着易寒,盯得易寒全身发毛,弱弱道:“你若觉得我说错了话,我立即收回来,你就当我没说过。”

    刀女冷声道:“杀死的人还能救回来吗?”同理说出来的话能当没有说过吗?

    易寒低声问道:“那你的意思是?”

    刀女冷冷道:“你说呢?”

    又让我自问自答,我的标准又不是你的标准,既然如此,易寒就顺着刀女的话回答道:“若我是你的话,我肯!”

    刀女冷笑道:“你还真不要脸。”

    易寒洒道:“脸面算什么?”

    刀女冷道:“那你怎么还留着,不如把脸皮给割掉算了,你若下不了手,我可以帮你。更多jīng彩小说,请前往亲亲,。”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腰刀。

    易寒笑道:“我怕你身子还没恢复,割起来费力,反而把自己的手给弄疼了。”说着朝刀女柔软小手看去,啧啧道:“这白嫩嫩的小手弄伤了,我可是很心疼。”

    典型的给三分颜sè就开染房,主要是刀女的言语有几分调侃讥讽,易寒最习惯这种谈话气氛,这种反应不假思索就立即表现出来。

    从来没有人敢调戏她,刀女见易寒调戏自己,瓜子小脸胀个通红,嗔怒道:“无耻之徒,找死!”一拳就朝易寒胸口击去。

    易寒也不躲避,强挨了她一拳,胸口隐隐作痛,心中暗忖:“这若是她身体恢复了,这一拳岂不要了我的命。”嘴边却笑道:“怎么?心疼我了,打的这么的轻,要是不舍得就不打咯。”

    刀女朗声道:“好!我就在温柔一点。”粉嫩小手静静拧成拳头,可感受到她在蓄力。

    易寒暗觉不妙,不知道她这一拳是轻是重,只见刀女拳头挥来,立即朝一边闪躲,突然脚下一痛,却被刀女一个扫堂腿扫落,顿时在空中翻了个跟斗,摔在地上。

    易寒“哎哟”痛叫一声,只见刀女一脸得意,冷笑道:“早知道你狡猾jiān诈。”原来刚才一拳却是虚招。

    其实易寒自己多吃点亏,受点委屈不算什么,主要是能让刀女开心,女子啊,只要能让她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感觉是快乐的,是与别人不同的,她就会对你另眼相待,将你和其他男子区分开来。

    易寒弯着腰站了起来,佯装十分痛苦,刀女冷笑道:“还要不要,我会温柔一点。”

    易寒忙抬手道:“不来了,你再温柔我也不要了,我受不了了。”

    刀女怪声怪气道:“你怎么这么软弱?你不是名扬天下的大元帅吗?怎么就成了这个德xìng?”

    易寒朝刀女竖起大拇指,“你比大元帅还厉害,佩服!佩服!”

    刀女却突然垂下头,沉默不语,让人看起来怪怪的。

    刀女不应,易寒也沉默了,气氛突然变得十分诡异。

    彼此都感受到有一丝微妙在两人之间,极力的想要捉住这丝微妙,打破这个僵局。

    刀女抬起头轻轻的看了易寒一眼,那温柔模样是易寒生平未见,易寒正要好好看清楚一点,刀女骤然碰到易寒的目光,却立即垂下头去,俏脸渗出红晕,这娇羞样子,那是冷漠凶狠的刀女。

    野蛮冷酷女也会羞涩,真的变天了,易寒心中暗暗道。

    易寒觉得自己作为男子,应该主动一点,柔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刀女抬头小脸好奇的朝易寒看了一看,易寒微笑道:“我只知道你叫刀女,却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刀女淡道:“我就叫刀女。”

    易寒道:“这名字多难听。”

    刀女闻言俏脸薄怒,只听易寒继续道:“似你这样美丽的女子应该有个动听一点的名字。”

    刀女不应,她已经习惯了,根本不在乎。

    易寒道:“刀女这个名字一听就知道只是个外号,不如我给你取个名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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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女冷道:“你有什么资格。”

    易寒道:“你想一想,倘若你叫我棍男,会不会觉得这么叫很难听,同样的道理,刀女也是一样的。”

    刀女怒道:“你找死!”说着习惯xìng的拔出刀来。

    易寒却也不怕挺着胸膛朝刀女凑过去,“好啊,你杀了我啊。”

    被易寒这么一逼,刀女反而后退起来,易寒往前走一步,刀女就后退一步。

    刀女连连被易寒逼的后退了好几步,终于忍无可忍,咬牙切齿道:“你再逼我,我就不客气了。”

    易寒不以为意道:“你对我从来就没有客气过。”

    刀女闻言,目光一冷,持刀朝易寒胯下撩起,易寒吓的连忙往后蹦跳了一下,刚想责问你真敢动手,刀女的刀又朝他胯下撩来,冷笑道:“我也不必杀了你,把你阉了,让你痛不yù生。”

    刀女就这样戏弄着易寒,突然易寒痛叫一声,捂着腹下,蹲在地上,将头埋的死死的,似乎非常痛苦。

    刀女一愣,难道我刚才误伤到他了,见易寒一副痛苦的模样,心中有说不出的疼痛,忙扔掉刀,奔跑到易寒的身边,扶住他的身子,关切道:“你怎样了?”素来刀不离身的刀女连刀都不要了。

    痛苦的易寒应了一声,“完了!”

    刀女紧张道:“快让我看看”。

    易寒突然抬头道:“你真的要看?”

    刀女连忙点头道:“快让我看看伤的怎么样了,能不能挽救。”

    易寒突然站了起来,双手将裤子往猛的下一扯。

    刀女也没来得及细看,娇叱一声:“无耻!”转身一个旋风腿就朝易寒脸上踢去。

    听见易寒倒地的痛叫声,刀女心头一紧,刚转过身去又立即回头朝易寒看去,突然想到什么,转了半圈又转了回去,冷声骂道:“你这个无耻之徒。”

    还没吃够苦头的易寒还应道:“是你说要看了,反正刚才你看了,我们之间就一笔勾销了。”

    刀女怒道:“既然你这么说,我就看到回本为止。”男子的那东西她也不是没有割过,再割一次又如何。

    待转过身来看见易寒除了一条长裤,身上还穿着一条短裤,立即为自己的大惊小怪而感到好笑。

    看着易寒捂着半边脸的可怜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走了过去用脚尖踢了易寒几下,讥讽道:“舒服吗?还要不要?”以前屡受他欺凌,只从发生了那件事情之后,却屡占上风。

    易寒惊讶的看着刀女,心中暗忖:“她在挑逗我吗?”

    刀女淡淡道:“你大可以再戏弄我一次。”

    易寒问道:“怎么个玩弄法?”说着目光打量起她xìng感的身段。

    好好一句话,明明是戏弄却被易寒说成玩弄,典型的狗嘴吐不出象牙来。

    刀女俏脸一寒,有些薄怒,抬脚就往易寒胯下踩去,却怕真的踩伤他,没用上几分力道。

    易寒连忙将刀女的脚给抱住,“这个地方可不能踩,踩伤了,你以后就只能有一个孩子了。”

    话中之意很是明显,踩伤了,两人以后就再也无法干那种事情了。

    刀女本来心疼他,只是想吓一吓他,听易寒如此下流的话,再没有留情,狠狠踩了下去。

    易寒突然用力将她掰倒,刀女一惊之下,身子控制不住的倒地,易寒的一只手臂却垫在了地上,缓冲了大部分的摔力,纤细的腰肢被他搂在怀中。

    刀女稍微挣扎了一下,易寒却翻了个身压在她的身上,笑嘻嘻的看着她。

    刀女目光冰冷,“你胆敢动我一下试试。”

    易寒柔声问道:“摔着了没有?”

    刀女表情一呆,顿时感觉他这句话杀伤力十足,竟让自己无力反抗,绷紧要想挣扎反击的身体竟软了下来。

    在刀女心乱不知道如何应对的时候,易寒手指轻轻的拨弄刀女刚才一摔之下额头弄乱的发丝,柔声道:“看到你活的好好的样子,我真的很开心,你知道吗?只要你感到开心,就算怎么辱我,骂我,打我,甚至杀了我都没有关系。”

    这番话是易寒的真心话,没有半点虚假,刀女内心纠结的喊道:“不要相信他,他是个花言巧语的骗子,他无耻下流,他卑鄙无耻。”刀女想了无数个恶劣的词汇扣在易寒的头上。

    易寒轻柔诚恳的声音继续传来:“我从来不敢在你面前说出我的心里话,因为我害怕面对你,一看到你,我就感觉自己是个万恶不赦的人,对你的愧疚似大石压的我喘不过气来,我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来弥补,你是那么的固执倔强刚烈。”易寒双臂抱着自己的头,表情痛苦无奈。

    刀女缓缓的举起手想要宽慰他,终于还是放了下来,没有这么做。

    易寒重重的呼了一口气,平抚自己激动的心情,“当rì我在你房内说的那些激怒你的话,是因为我想你活着,我不想你死去,只要仇恨才能让你继续活下来,我能感受到你的痛苦,但是我不能让你死了,因为那会让我心如刀割。”

    刀女感觉现在的易寒用恶魔一样的嘴唇说出毒蛇一样致命的甜言蜜语将她给浸透了,她轻声道:“不要说了。”

    易寒大声喊道:“我要说,我怕我以后没有机会对你说出我的真心话,分别之后你不会给我机会让我再见到你对吗?”说着露出苦涩自嘲的笑容。

    刀女看着易寒那双充满苦涩无奈的眸子,心中一颤,感觉自己要被他的眼眸所融化感动,竟有些惧怕,别过脸去不敢看着他的眼睛,可是看不到他的眼睛,心中却有无尽的失落,倘若看不到他,我这双眼睛又有什么用。

    “对吗?”易寒又轻轻的问了一句,好像并不在乎。

    刀女看到他的模样,感觉心如针扎般痛楚,她不愿意看到他这个样子,脱口喊道:“不对!”

    易寒表情一惊,“你刚才说什么?”

    刀女别过头去,大声喊道:“不要再说了,不要再问了,你对我的关心,我感受的到!”刀女的情绪激动,泪水不争气的涌了出来,她终于肯退一步说出真心话了。

    易寒手掌爱怜的抚摸着她的秀发,不再压着她,坐在她的旁边,将她的螓搂在自己的怀中。

    刀女哭的更厉害了,似乎要将这一段rì子的冤屈、幽怨、仇恨,痛苦全部哭出来。

    没一会儿,就将易寒胸前的衣衫的沾湿了,易寒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着搂着这个受尽悲伤痛苦折磨的可怜人儿。

    刀女踌大哭了一顿,只感觉心头焕然开朗,所有的负面情绪烟消云散,感受到易寒强有力的臂膀将自己紧紧拥住,感受到他温暖宽厚的胸膛,其实他并非一无可取,至少很温柔,至少对自己很关爱,双颊一红,露出似婴儿一般满足的微笑,既然无法恨他,那我就爱他吧。

    易寒见刀女静了下来,轻轻的将她放开,刀女不悦的轻哼了一声,恼易寒破坏这种温馨的感觉。

    易寒看见刀女美丽的眸子挂着泪珠儿,莹莹的泪痕让她看起来显得娇楚动人,檀唇sè泽鲜艳,饱满诱人,只感觉此刻的刀女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美丽动人,低头情不自禁的印上她的红唇。

    轰的一声,刀女心跳骤然噗通加快跳动,脑中一片空白,甜蜜、温柔、补偿、沉醉……说不完的感受。

    自然反应的“唔唔唔”哼了出来,双手要把易寒给推开。

    易寒却抱着亲了都亲了的念头,这会已经无法回头,就将错就错了,含住刀女的嘴唇,怀中温柔的爱恋,却不是情。yù的放纵的亲吻方式。

    刀女被吻的天昏地暗,仿佛身子不属于自己,脑子里唯一的一丝念头就是,我绝不屈服,既然挣脱不开来,我就咬死他,贝齿狠狠的朝易寒嘴唇咬了下去。

    易寒“啊”的分开,看见刀女娇艳沾着自己鲜血的嘴唇却又吻了下去,这会若是无法把这匹野马给驯服了,那可就后患无穷了。

    一个要强吻,一个劝不愿意,两人就这样扭斗纠缠起来,易寒的嘴唇被咬了伤口淋漓,却不肯放弃,刀女xìng情本来就是固执刚烈,亦不肯屈服,双手乱捉乱挠,双脚乱踢乱踹,能用上的都用上了。

    易寒不知道被刀女踢了多少下,脸上被捉了多少淤青,挠了多少指痕,就是破釜沉舟,非要让刀女屈服不可。

    尽管刀女下手凶狠,易寒手上却没有半点粗暴报复,唯一的目标就是要吻刀女的嘴唇。

    渐渐的刀女变得狂怒,突然手指揪住易寒的头发往地面上狠狠的一砸,易寒痛叫一声,半边脸庞流出鲜血,似受了不小的伤,整个人就这样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却没有再朝刀女扑上来。

    朦胧恍惚中,刀女连忙站了起来,只感觉嘴唇贝齿一股血腥味,全是刚才咬到易寒嘴唇流出来的鲜血,恼恨的将易寒的鲜血咽入肚子,“可恶!”

    刚才与易寒纠缠了许久,弄得衣衫不整,长腿翘。臀若隐若现,刀女却恍然不觉,低头看着一动不动大口喘气的易寒,真想一脚将他的头给踩成肉酱,看见他满脸的血迹,心中不忍,犹豫了许久,愣是没抬起脚来。

    易寒倒在地上俯视着刀女,被咬到肿了,满是血迹的嘴唇露出微笑,“我不甘心”。

    这个时候还说这种话,刀女恨的咬牙切齿,拉着易寒的双腿就往悬崖走去。

第三百三十节 恶三劣

    风流将第三三十节恶劣

    刀女将易寒一直拖到悬崖边,这是要将他扔下去吗?

    离悬崖边缘还有一段距离,刀女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刚才与易寒纠缠扭动已经耗费了她大量的力气,这会又拉着猪一样重的易寒走了不近的一段距离。_s

    刀女脸无表情,淡淡的朝易寒看了一眼,骤然看见右边的脸被鲜血染红了,似乎很严重,她记起来了,刚才自己抡起他的头狠狠的朝地上砸去,这会伤口未包扎处理,伤口不停的出血,所以才将半边脸都染后了,刀女心中狠狠的骂道:“活该。”可是却有些不舍心疼。

    易寒躺地上一动不动,一副任着刀女宰割的模样。

    刀女蹲了下来冷声问道:“下次你还敢不敢?”

    易寒忍痛咧嘴笑道:“可以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品尝你小嘴的机会。”都这副模样了,还敢出言调戏。

    易寒两片肿上加肿的嘴唇十分的丑陋,看刀女眼里,却让她有另外一番感受,易寒也好不到那里去,他也很凄惨,竟未大怒,只是微微皱眉:“我真该把你的舌头也割掉,就不用听你这些下流的话了。”

    说着手指轻轻的托着易寒的下颚,让他右边受伤的脸面向自己,见易寒的头不太听话,哼道:“不要乱动,我看伤的怎么样了”。

    易寒道:“你反正都要将我扔下山崖,要费这功夫干什么?”

    刀女突然从易寒身上撕了一块布下来,易寒以为她要为自己包扎伤口,怎知道刀女将布拧成一团塞进易寒的嘴里,只听刀女冷笑道:“我要你伤口上面洒一把沙子,让伤口恶化长脓,让你以后成为一个丑八怪。”

    易寒刚想反击,却发现嘴吧被刀女塞住了,说不出话来,顶着一对猪唇“唔唔”发出声音。

    刀女见了易寒如此狼狈凄惨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立即举袖掩脸,免得让易寒看到自己的笑态。

    刀女轻轻的避开易寒右边的鬓发,神sè认真,却自言自语道:“你还是安静的时候好一点,也不会说话来气我,我真想你永远变成一个哑巴。”

    易寒嘴边被塞住,刀女说什么他都无法回应。

    待看清楚易寒被鬓发掩盖住那血淋淋的伤口,目光变得温柔起来,低下头凑过嘴唇,轻轻的易寒的伤口吹了一下,轻声问道:“疼吗?”

    易寒感受到刀女幽香的气息扑面而来,耳边还回荡着她轻柔的声音,刚想扭过头来看她一样,头刚一动,就又变刀女扭回去了,“都让你不要乱动了”,说着责斥,还不如说恼易寒不知轻重。

    易寒十分不满,嘴边被塞住了,却无法表达着自己的不满,这会感觉无法说话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

    一股清香突然溢出,刀女不知道怎么变着戏法弄出一个膏药来,突然一阵阵清凉从伤口处传来,缓解了伤口的火辣疼痛。

    刀女这双习惯那刀杀人的手这会却变得温柔细腻,生怕多用一点力而弄疼了易寒。

    刀女为易寒敷好药,站了起来,走了几步,悬崖边坐了下来,双脚就挂着峭壁上,目光凝视着幽深的夜,静静不语,天际唯一可清晰辨认的,只有天空的一轮明月,刀女就这样静静看着明月,什么事也不做。

    易寒扭头朝刀女望去,见她坐悬崖边,心头一惊,莫非刚才又刺激到她了,让她重燃自寻短见的念头,心中暗暗后悔,都怪自己不过坚决,其实他已经够坚决了,只是刀女宁死不成。

    易寒立即拿掉口中的布,轻声颤道:“你想干什么?”

    刀女不悦道:“你为什么又说话,我想静一静都不行。”

    易寒紧张道:“你千万不要做傻事啊,我就这里,你有什么气,什么怨恨往我身上洒。”

    刀女哼道:“我要跳下去,也要先把你扔下去。”

    易寒道:“那我就放心了。”

    这话倒是让人听起来怪怪的,刀女冷淡道:“你不要说话,让我安静一会,否则我就把你嘴巴再次缝上。”

    易寒轻声道:“你朝我这边坐过来一点好吗?”

    刀女转身看了易寒一眼,冷笑一声,却没有说话,心中暗道:“我又不是你母亲,凭什么对你悉心照顾。”

    易寒又道:“我们靠近一点说话。”说着身子缓慢的朝刀女的方向爬去。

    刀女冷冷不应,易寒又问道:“你赏月吗?”

    “今晚的月亮却是挺美,我们如此高的地方伸手可触。”

    易寒一句接着一句,声音却离刀女越来越近,刀女完全忘记了不准他说话的jǐng告,只是暗暗想道:“我一句也不应他,让他自言自语说个够。”

    “你的膏药从哪里来的,是不是跟我一样放裤裆里,莫非刚才那股清香就是你的体味。”刀女没有应上一句,易寒却自己就将答案给定了下来。

    刀女突然才发觉易寒的声音近身边,扭头一看,一张狼狈丑陋的脸近眼前,他还一副笑嘻嘻的模样,易寒的嘴都肿了,刀女为何能够感觉易寒笑嘻嘻,因为他那熟悉让人生厌的眼神。

    听着易寒的调戏之语,看着他的这张脸,算起来自己不知道被他气的暴跳如雷多少次了,她也不知道jǐng告、威胁、教训了易寒多少次,能用的手段都用了,就是拿他没有办法,易寒就是死xìng不改,除非真的能够狠下心来将他杀了,可是她知道自己再也无法对他下手了,易寒对她的好已经被她记下,印心里了。

    刀女也不再生气了,平心静气淡淡笑道:“是又怎样?”

    若无法自己的调戏之言无法让刀女产生心理反应,那就完全没有意义了,易寒得寸进尺道:“难怪我同时还闻到一股异味。”

    “你”好不容易平心静气下来却又被易寒激怒了,她感觉就算这世上脾气再好的人,易寒面前也会发疯。

    刀女心中暗暗道:“我忍,不要去搭理他,让他去说个够,就当没听见。”

    刀女突然动了自己的腰刀,易寒条件反shè的往后一缩,与刀女保持了距离。

    刀女心中暗笑:“原来他还是会怕,只是嘴硬而已。”

    刀女玩弄着自己手中的刀,同时也玩弄易寒的心理,让他的心情处于紧绷没办法松懈下来,易寒忍不住道:“你别玩刀了了。”

    刀女笑道:“我想玩就玩,你管的着吗?”

    易寒字正词严道:“我当然管得着了。”

    “凭什么?”刀女淡淡道。

    “凭凭凭我是你肚子里孩子的父亲。”吞吐了半天总算说出一个理由。

    刀女倒没有反驳,突然一块东西从刀鞘分离出来,原来刚才给易寒敷的膏药铁盒是镶刀鞘上,只听淡淡道:“看到没有,我可不似你恶心。”

    易寒放下心来,原来刀女把弄腰刀只是想告诉自己这一点,又往刀女移动靠近。

    “唰”的一声,刀女腰刀突然出鞘,刀身月光的照耀下银光闪闪,差点又把易寒给吓到了,只听刀女凝视腰刀,神情淡然道:“这把刀跟随我许多年,就从来没有离开过我,曾经我认为有它就再不需要任何的东西,它就像是我的”停顿一会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

    易寒脱口应道:“伴侣。”

    这个词语恰如其分,说出刀女心中想表达的意思,“对,它就是我的伴侣。”

    易寒笑道:“现你还觉得它是你的伴侣吗?依我看只不过是一把沾染鲜血的死物罢了。”

    刀女厉声道:“不准侮辱我的刀。”

    易寒摇了摇头道:“想不到你如此是非不分,刀剑是用来杀人的,没有感情,说它是凶器一点也不过分,而人是活生生的,能够交流,能够看到你的悲伤痛苦,给予你安慰,给予你温暖,刀能做到吗?”

    刀女沉声道:“能,它能给我支持,有它我身边我就不会孤单。”

    刀女突然惊道:“你干什么?”

    原来是易寒趁刀女分神的时候夺走她手中的刀。

    易寒表情平静,“从今以后,你不需要这把刀了,由我来代替它,我来给你安慰,我来给你支持,我来陪伴你,让你不再孤单。”

    刀女心神颤抖,为何他的嘴巴变得如此丑陋,却还能说出毒蛇一样致命的甜言蜜语来融化她,虽然变丑陋了,可依然还是恶魔的嘴唇。

    刀女突然惊道:“你想干什么?”

    易寒拿着刀的手放悬崖上空,刀女死死盯着的目光下松开了手,只见那刀滑落,刀女扑身去接,却没有接住,望着深不见底的幽暗,整个人呆住了。

    刀女突然捉狂揪住易寒的胸膛,“你还我刀来,你还我刀来。”可以想象刀女如何激动,这把刀就是她的生命。

    易寒这么做却想要让刀女清楚认识到,刀不再是她的生命,自己才是她的生命,自己存的意义比刀更重要。

    易寒淡淡道:“被我扔下悬崖了。”

    刀女披头散发,目光透着冰冷,恨道:“那你就下去给它陪葬。”

    易寒突然举起手,身子朝悬崖边退去,“假如你觉得我真的需要给它陪葬,现我就如你的心愿。”说着让自己一对脚后跟悬半空,只有半只脚掌落悬崖的边缘,支撑自己的身体。

    一股风吹来,易寒的身体突然椅起来,隐若可听见细小的沙子滚落下去,刀女紧张到一颗心都提到喉咙,放低声音柔声道:“你先回来再说。”这会那里还顾的着什么刀啊,只要易寒能走回来就好了。

    易寒道:“是你要让我给你的刀陪葬的,我现只不过如了你的心愿,只要你说一声,我立即跳下去,不用你动手。”

    刀女紧张道:“我刚才说的是气话,怎么能当真,你快先回来,刀没了就没了。”

    易寒问道:“当真?”

    刀女点了点头,“当真。”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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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2371/ 第一时间欣赏风流名将最新章节! 作者:七月生我所写的《风流名将》为转载作品,风流名将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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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介绍:
主人公易寒四处沾花惹草,恶名传遍整个村庄,多年后他颠覆沙场,转眼成为一代风流名将。公主,侍女,名家千金,诗词才女,皆入帐内来,看他如何御女三千。碧沙窗外静无人,跪在床前忙要亲。骂了个负心汉回身转。虽是我话儿嗔,一半儿肯辞一半儿肯。风流名将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风流名将,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风流名将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