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汽车合资厂
第184章、汽车合资厂
李涯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他早就一清二楚了。努力工作，为实现四化奋斗。这是他秉持的理念，但是有时候实在累了，他也羡慕李涯这样的懒鬼日子。
大家都不是李涯这样的闲散社会人员，要注意影响，所以聚会的酒店很一般。
李涯和严援朝到了酒店，进了聚会的包间，一眼看去才两三个人。“我们来得也不晚嘛。”李涯说道。
“你这小子，这么多年也和我们聚聚。”一个身材粗壮的中年妇女说道。
“程大姐，大家都有事忙不是？哪里容易都腾得出时间啊。”李涯说道。
“李涯，这儿多年不见，还认不认得出我是谁？”边上另一个女同学问道。
“咱们班三朵金花之一的丁婉，谁能忘记？”李涯笑道，“以前我们男同学还讨论过将会便宜哪个傻小子呢。”
“便宜了旁边那位傻小子。”严援朝笑道。
“孙毅伟？”李涯恍然大悟，说道，“难怪当年讨论的时候，你很少说话，原来早有心思了！”
“好久不见，李涯。”孙毅伟打招呼。
“好久不见，你们结婚也不知道。”李涯说道，“不然怎么也要来讨杯喜酒喝。”
“你不也一样，结婚我们也不知道。”孙毅伟说道。
“我？我结婚早了，那时你们还没毕业呢。”李涯说道，“你们呢？”
“我们也早啊，毕业没多久就结婚了。”孙毅伟说道，“孩子都十一了。你呢？孩子上中学了吧？”
“哪能啊。”李涯笑道，“今年才上一年级。”
“你们是先忙事业啊！”丁婉笑道。
“这你就猜错了。”李涯笑道，“其实是为了趁年轻多玩几年。”
正说着，又有同学到来，打了一圈招呼，坐下天南地北地吹着牛，好半天不见人来，李涯看了看时间，说道：“还有谁没来啊？马上就是正点，要上菜了。”
“还有三个。”程英说道，“这些人时间真宝贵，要掐着点来。”
话音刚落，又进来两个，这下只剩最后一个了。
又等了一会儿，还没人来，程英打算叫服务员过来点菜。正在这时，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响起：“老公，怎么你们聚会在这种破地方啊？”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摸不着头脑。接着门打开，一男一女两走进来，李涯看向严援朝，严援朝比了个口型。
看严援朝的口型，李涯确认自己没认错，来的是周国庆。只是现在的周国庆腆胸凸肚，胖了不少，一下还真认不出来。他身边的女人，打扮得花枝招展，浑身透着矫揉造作。
“不来早点。”程英说道，“再晚点我们都点菜了。”
“你们随意，这里的菜也就那样。”周国庆说着，掏出烟，“来来来，大家抽烟。”
一人分了一根雪茄，李涯看了看，好像是名牌。其他几人都点上抽起来，李涯拿在手上把玩着，没点。
“李涯，怎么不点上？”周国庆问道。
“我不抽烟。”李涯解释道。
“不抽烟？这个得学啊。抽烟喝酒，生意场上离不开这两样东西。”周国庆说道。虽说李涯早就开始做生意了，但是周国庆下海之后，一直打听到李涯做的是什么生意，他认为李涯也只是一个小老板。他虽然下海没几年，现在生意做得风生水起，他认为自己早已超越李涯太多太多了，说这话更多的事炫耀。
“吸烟有害健康啊！”李涯感叹道。
“别听烟草公司瞎吹。”周国庆说道，“我抽了这么多年，不一样健康的很？”
这次聚会，本来是大家叙叙旧的，却成了周国庆的炫耀大会，从头到尾都是他在高谈阔论，一副天下风云出我辈的样子。
打车回去的时候，李涯感叹道：“变化真大啊！”
“你说他啊？”严援朝说道，“确实。”以前虽然也爱炫，但是也不像现在这样。
“这种聚会真没意思，你以后也少参加吧。”李涯说道。今天聚会上，除了严援朝和程英，只有一个没有凑上去恭维周国庆。那些凑趣的，都是在单位上班的人啊！看那样子，早晚要出问题。
“我也觉得没意思。”严援朝说道。
接下来严援朝单位有事，嫂子和严行陪着逛了几个景点，离开京城，去上海。
李临外公外婆也特意来上海看李临。
带着李临玩了两天，假期快结束了，还好一切顺利，赶在收假前一天到家。
两人在家每天辅导一下李临，偶尔去地里帮帮忙，日子过得清淡而充实。
虽然没怎么管集团的事，但是下面各个公司却经营得红红火火。
几个主要的公司，手机公司出了新机型；芯片公司芯片供不应求；机床公司开发了新产品；发动机公司虽然发动机销量不好，但是他们也没有停下，搞出了火电发电设备用的燃气轮机。
“形势一片大好啊！”李涯高兴，集团下面的公司走上正轨之后，发展越来越好，根本不用两人操心。而合资的汽车厂设备安装已经接近尾声了，李涯这次是陪舒月前来观看试生产。
试生产结束之后，在厂里的餐厅开了一个简单的庆功会。
“舒总、陈总，餐厅只有简单饭菜，委屈你们了。”合资厂的董事长吴启明歉意地说道。本来他是安排去当地最好的酒店的，但是舒月和陈音拒绝了，舒月当时说道：“只是试生产成功，不必要铺张浪费。等我们的合资厂卖出十万台，一百万台汽车的时候，我们再好好庆祝也不迟。”
吴启明当然从善如流，尽管他是董事长，是老板，但是这个厂毕竟是合资的。国有占百分之三十，他占百分之三十，但是钱却是山水集团借给他的。经营得不好，厂子一垮，这笔钱他都还不起，所以他压力非常大，要不是他的汽车梦支撑着，他肯定不敢借钱合资建这么大一个厂。
试生产一结束，紧接着就是广告。行军打仗有句话：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他们也借鉴了这句话：车未量产，广告先行。先把广告打出去，让大家熟悉华成汽车厂和华成汽车。
要说这个时候的汽车品牌不少，除了几个牌子的合资车，其他车技术上和质量上都差不多，而合资厂生产的汽车质量上明显比国内其他本土品牌的好，比合资车也差不了多少，然而价格却比国内其他品牌高不了多少，所以，他们对自己的汽车的竞争力是很有自信的。
广告最牛的是几家报纸的报道。
先做出来的样车，陈音采取试验发动机的方法，让人架着样车和其他品牌新车组成一队横穿了几个省，好路烂路各种折腾，然后回来检测，从头到尾都有请来的记者跟随。
结果一出来，几个记者都非常高兴，国产车能够赶上合资车的质量，这让他们振奋。打开国门之后，大家才发现国内很多行业技术都很落后。时间一长，很多人虽然心里不服气，但是不得不接受国内技术落后的事实。但是现在出现了一个能够跟外国品牌的车一较高下的汽车，让他们拨开了蒙在心灵上的迷雾，认识到别人能，我们也能！我们也可以！
他们的报道，讨论的人多，但是真正有能力买、心动的人并不多，因为现在先富起来的人本就不多，而且大部分已经有车了。真正得到好处的首先还是中外合资汽车厂。
中外合资汽车厂，用的是人家的技术，生产的是外国品牌的车，但是，使用的技术都是落后一两代的技术，人家可不会把最先进的技术拿出来分享，那不是给自己培养对手吗？人家的目的就是让你帮忙生产技术落后的车，既赚到了钱，还把未来的对手消灭在萌芽状态。事实上，中外合资厂的现状，与当初国内建立合资厂的目的背道而驰。现在出来了国外品牌车的竞争对手，合资厂里的中国籍高层就可以一这个为借口，索要更先进的技术。
李涯不知道他们的汽车厂间接为中外合资厂创造了有利条件，要是知道，他肯定高兴得很。最好是榨干了他们的技术，然后李涯把人挖过来。
产品质量过硬，销路就好。短短几天，就已经有不少人打电话过来，想成为经销商。
吴启明在汽车厂待过许多年，干过技术员，也干过销售，后来辞职建立汽车配件厂，他经营上也积累了很多经验。一个经销商的好坏，决定产品在该地区销售成绩的好与坏，所以他很重视经销商的选择，自己亲自面试。
经过他面试合格的经销商，留在厂里培训了一段时间，培训内容主要是华成汽车的技术指标，与其他品牌的对比，销售中心的建立，一套完成之后，才放回去建立销售中心。
汽车厂怎么做李涯不知道，他和舒月早离开了，只等着看汽车上市之后的销售成绩。
第185章、大型模锻机成功
第185章、大型模锻机成功
李涯和舒月不怎么重视汽车厂，是因为这个汽车厂是三方合资的。当初建厂，因为私人不能建汽车厂，所以最后不得已跟国资合股。
汽车厂在热火朝天生产的时候，李涯正在大飞机研究厂这里。他来这里，是因为正好接到程老的电话，说大型模锻机各个部件早已经准备完成了，马上就要组装完成试车了，问他要不要过来看看试车。
他知道李涯懒散的习惯，刚开始安装就让李涯过来，李涯肯定等不了多久，干脆组装得差不多了再叫李涯。
“投入了这么多时间，这么多钱，这个时候当然得过来看看，不然不是白投钱了。”李涯笑道。从决定建造大型锻压设备，进京求助，费尽心思拉来苏联专家，到现在，六年时间过去了，是好是坏，李涯也要亲自见证一下。
到了安装现场，许多人在忙碌着，程老知道李涯啥也不懂，给李涯解释着。从模锻机的大小，有多少个部件，最大的部件有多重，说得非常清楚。
“程老，你好像不是搞锻压设备的吧，怎么也这么清楚？”李涯吃惊地问道。他老人家一个设计飞机的，对锻压机这么清楚，不能不让李涯吃惊。
“这东西是我们当年缺少的几个重要装备之一，这么多年我念着想着希望有这么个大家伙，了解不少，这几年又时常过来看看，他们给我讲解了很多，怎能不清楚？”程老笑着解释了，接着感叹道，“要是当年有这个设备，也许我们早就成功了。”大飞机项目，他倾注了一辈子的心血，羡慕下马，是他心里的痛。所以，李涯一说想把项目接着做起来，他不顾犯错，拉着怀有同样心思的技术员过来。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一切还是要往前看。”李涯说道，“现在不是马上就要组装起来了吗？以后你们想怎么用就怎么用，把失去的补回来。”
“咦！你们怎么一个个都很紧张啊？”走近之后，李涯看这聚在一起的技术员们一个个绷着脸，手无规律地捏紧松开，笑道。
“是李总啊。”锻压机总工程师于老看到是李涯，说道，“我这个老头子虽然参与建过模锻机，但那也只是三万吨的。可是这个不一样啊，增加一半的压力，各方面都得从新来过。这最后时刻了，是好是坏就看这一下，怎能不紧张啊！”
“您老紧张个什么劲啊。”李涯笑道，“我这个出钱的都不紧张，您老紧张什么？失败了就失败了，多大个事。”这个大年纪了，要是出个什么意外，那李涯不得愧疚死，他连忙安慰道。
“你说得轻松，失败了，那么多钱就打水漂了。”于老苦笑道。投入了多少钱，他作为总工程师，心里是有数的。虽然李涯说得轻松，但是那毕竟是一大笔钱啊。
“谁说失败了钱就打水漂了？就算失败了，我们也形成了许多技术不是？重新来过就更简单了。”程老接过话说道，“再说，从整体到零部件，你们都一一论证过了，这时候还有什么可担心的？这时候你应该高兴，你看干活的工人师傅们，他们可一点不担心，正为能参与安装这个大家伙感到自豪呢！”
“好吧。出钱的不担心，你急着着用的也担心，我这个造的还担心什么！”于老看了看挥汗如雨的工人师傅们，也把心里那点紧张担忧放下了。
等待的时间是枯燥的，李涯跟技术员们聊天打发时间，尤其是那些苏联专家，跟他们好好聊聊。
安装完成之后，于老命令道：“试车！”
李涯看到一大块铁，在锻压机的挤压下变红，像揉橡皮泥一样。
很快锻压成型，被吊到一边。现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伴随着许多激动的嚎叫。
李涯笑道：“用这个揉面团，做出来的馒头肯定有嚼劲！”
“你这小子！”程老哭笑不得。
“什么时候空闲了，找点好材料给我加工把剑。”李涯说道，“我们造出来的锻压设备锻压出来的剑，有收藏意义。”
“这话还差不多。”程老说道，“等有时间给你做一把剑。”
“我老头子这下子，可以瞑目了！”试车成功，于老高兴得很。
本来计划设计建造一台四点五万吨的模锻机，但是中途苏联专家的加入，直接上升到设计建造六万吨的模锻机，现在终于在他手里成功，这对搞了半辈子锻压设备的他来说就是最好的奖励。虽然大部分技术使用的是苏联原有的技术，但是也有很多新的改变和突破。
“这才哪到哪啊。”李涯笑道，“我们以后还会建造更大的模锻机，七点五万吨的，甚至八万吨、十万吨模锻机，您老就算退休了，也可以继续参与，多提点宝贵意见。”
李涯描述虽然苍白，但是于老抓住了关键：更大的模锻机！高兴地笑道：“我虽然老了，没什么用了，但是也能打打杂。要建更大的模锻机，可得通知我。”搞了半辈子模锻机，他怎么能轻易放下。
“谁能让您老打杂啊！”李涯笑道，“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您老经验丰富，有您老在，大家研究设计的时候心里也踏实。”
“你们的模锻机成功了？”主任问道。于老作为支援过来的技术员领队，模锻机成功之后肯定得跟重大装备、办主任汇报一声。
“也算是成功了吧。”于老说道，“前面几年我们研究进展缓慢，不过自从李老板从苏联请来一批专家，我们的进度就大大加快了。从设计理念到使用材料，他们都有现成的技术，我们只要略作补充，就可以了。”
“没想到还真让他做成了！”主任感叹道。当初同意帮李涯调动技术员，就是因为不用他们出钱，就算失败了，也能形成一些技术不是？哪知道李涯居然从苏联拉来专家，把项目做成功了。
“技术资料整理出来了吗？”感叹过后，主任问道。建造大型模锻机形成的技术资料，他们早就说清楚要共享的。
“已经完成了。”于老说道，“你们只要拿到资料，就可以自己建造了。”
“于老，感谢你们为国家做出的贡献。”主任高兴地说道。不管技术是怎么来的，只要有了就行。
“你们找时间让人去取就行。”于老说道。此时他有些意兴阑珊，李涯投入了那么多钱，费尽心思从苏联拉回来苏联专家，现在技术形成了，却提都不提一下李涯，做人怎能这样呢？虽说李涯做这事不是为了一句表扬的话，但是一点不提，好像别人所做都是理所应当，这会让人寒心的。
“大型模锻机成功了？好！”大型锻压设备的重要性，他们当然知道。就是因为国内缺乏大型锻压设备，很多东西都不能造，例如大飞机，虽然和麦道公司合作，但是只能提供一些零部件，关键部件还是从麦道公司进口，名为合作，其实只是一个组装飞机而已。
“设备的压力是多大？”
“六万吨。”主任回答道。
“六万吨？不可能吧？”一个戴眼镜的中老年人说道，“当年搞三万吨的，也经历了无数困难。虽然过了这么长时间，技术有所发展，但是压力增加一倍，可不容易。”他对锻压机有所了解，不相信一个地方企业这么快就能建造出这么大压力的锻压机。
“他们从苏联请来了一批专家，那些苏联专家参与建造过同样大压力的锻压机。”主任解释道。
接着主任详细解释了一番，提了一下李涯和大飞机研究中心，坐在正中的老人笑道：“原来是这小子！那这事就是真的了。”其他人都知道老人在上海工作过，看来他很熟悉李涯，听称呼就知道他老人家很喜欢李涯，把李涯当成子侄辈看待了。
“你去取资料的时候，顺便帮我带句话给李涯。”老人对主任说道，“他做得很好，我谢谢他。”一直以来，他认识的那个懒散的小子，所做的事让他老人家舍不得骂。
主任亲自带队来取资料，专门找到李涯转达了老人的话。李涯笑道：“比起他老人家来，我只是一粒微尘而已。我只是做了一点我能做的事而已，可当不起他老人家的谢。”
主任见过老人之后，调查了一下李涯，才知道看着年纪轻轻毛头小子一样的李涯，已经为国家做了不少贡献，难怪老人会高看李涯。
资料运回去之后，看过模锻机的介绍，一个老人感叹道：“虽说压力大，足够使用了，但是这建造成本也大得很啊！”
“成本虽然大，但是建造却是必须的，我们不能一直拿着落后的枪炮保家卫国。再说，已经省去研究的投入了。”另外一个老人说道。几年来，老美在南海频频制造摩擦，就因为国力弱、武器装备落后，不得不一再退让。
“对，先搞一台出来用着。”除了解决一些武器装备的问题，也能对民用技术发展、经济建设起到不小的作用。
“民营企业也能为国家分忧，为国家做贡献的嘛。”一个老人说道。
第186章、牧场要扩张
第186章、牧场要扩张
大型锻压机成功，大飞机研究中心所有人都激动不已。他们仿佛已经看到不久的将来自己制造的飞机翱翔蓝天。铆足了劲，锻压机满负荷运转。
从大飞机研究中心回来，李涯跟舒月讲起那里的情景。舒月说道：“咱们投入了那么多，他们不努力可就对不起咱们了。”
“投入也没有几年了。”李涯说道，“后面就不用我们操心了。”
“怎么？跟麦道的合作出现问题了？”舒月问道。关于大飞机项目最后的归属问题两人早已讨论过，将会交给国家来继续研究。
他们虽然在资金上能支持大飞机研究，但是研究人员太少，基本没有成功的希望，不如交给国家。国家能够调集各个飞机公司的研究人员集中攻关，大大缩短大飞机的研究时间。
“现在还没出现问题，但是麦道现在的日子不好过啊。”李涯说道。
“麦道怎么了？”舒月问道。麦道公司，她只是刚接手大飞机项目的时候了解了一番，过后就再也没有关注过了。
“麦道最重要的产品是军用飞机，但是苏联解体之后，美国对军机的需求降低了，麦道军机的销量大幅减少，两年前又在项目上竞争失败。人走背运简直喝凉水都塞牙，麦道之前收购的公司不但没赚钱，反而还赔钱。”李涯笑道，“而在民用市场上，他们又竞争不过波音和空客。和国内合作生产的md80虽然中规中矩，但是他们还有md11这个坑货，本来在续航距离、耗油量、辅助动力设备上表现不好，声誉受到影响，今年四月又出了事故，更是雪上加霜。现在，他们的日子可不好过。”
李涯一说，舒月就懂了。麦道日子不好过，那最后将会被兼并，被兼并之后，和国内合作的项目很可能就要终止了。
“真希望明天麦道就被兼并了。”舒月感叹道。李涯提出想法，她带领集团执行的项目，到现在为止，除了大飞机项目，其他的都做得很好。机床、手机、发动机都发展得很好，就算房地产也做得很好，合作研究大乙烯设备项目他们的研究任务也进行得很顺利。只有大飞机项目，这么多年持续大笔投入，并没有取得多少进展，就好像是一个无底洞，这让刚开始舍不得上交项目的她现在迫不及待地想扔下这个包袱。
“走下坡路，也会有一个过程的，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嘛。”李涯笑道，“这么多年都投入了，不在乎接下来这几年。”在大飞机这个项目上，李涯已经投入了三亿多美元了，这还不算人民币的投入。要不是李涯在股市上捞了几票，这么投入他们集团早就拖垮了。
12月10号，郭玉华打电话过来，说元旦来中国旅游。
李涯笑道：“好，你过来我给你当导游。”
“你当导游？算了吧，你是老板，我可请不起。”郭玉华笑道。这些年他们通话不少，李涯去过几个景点，他都知道。让李涯做导游，不迷路算是运气。
“你回来，顺便把吉祥富贵带回来吧。”李涯说道，“现在我们也空闲了，以后打算每年在寨子里住一段时间，吉祥富贵养在寨子里也有地方撒欢。”
“吉祥生了好几窝崽了，要不是送人，牧场都成狗场了。”郭玉华笑道。
“那就再带两只。”李涯笑道，“回去我带着打猎去。”
郭玉华带了狗回来，吉祥富贵见到李涯，汪汪叫着。这些年他虽然没去牧场，但是吉祥富贵显然还记得他。
“老郭，你看吉祥富贵还记得我呢。”李涯笑道。边说李涯打开笼子，让吉祥富贵到院子活动活动。
“这两只就算了吧。”郭玉华说道，“它们我也管不住。你也知道它们的战斗力有多强，别伤了你。”
“没事。”李涯笑道，“这两小家伙我还制不住它？”
笼子打开之后，两只狗出来还真没攻击李涯，还跟吉祥富贵一样围着李涯摇尾巴。
李涯一只狗摸了一下，说道：“在院子里玩吧。”然后带着郭玉华进了屋。
各自说了这些年经历的事情，李涯也清楚了现在牧场的经营情况。
之前那么多年，牧场每年都得上交大笔利润，用于国内投资，所以一直没有多大发展，靠的只是牧场产品质量优越取胜。名气靠的就是牛肉，牛奶仅仅是卖给加工厂，并没有赚多少钱。
但是最近两年李涯手里资金充足，没再抽取牧场的利润，郭玉华请示过后开始建奶粉公司，成立自己的品牌。一年多的时间，牧场的奶粉名声日隆，供不应求，牧场也大赚。
“不错啊。”李涯说道，“要是当初没有抽出利润，那牧场不是早就扩大几倍了！你干得很好。”
李涯提到扩大牧场，这正是他此行的目的，于是说道：“老板，我这次来，就是想跟你说扩大牧场的事。”
“扩大牧场？可以啊！你现在经营得这么好，这么赚钱的事我当然同意。”李涯说道，“新的牧场你打算选在哪里？”
“美国。”郭玉华说道，“那里地广人稀，经济发达，是我们发展牧场的好地方。”这方面郭玉华在就考虑好了，美国人口多、经济发达，很适合开牧场。
“行。你好好考察一下。”李涯说道，“不过牧场别在河流下游，下游污染比上游严重。我们在乎的是品质，必须注重这方面。不然可卖不了高价，那就不赚钱了。”既然郭玉华想扩大牧场，那就扩大呗。虽然李涯不喜欢美国，但是在美国开牧场赚美国人的钱，这样的好事李涯一百个愿意。
“行，我会仔细考察的。”郭玉华说道。
“买下来之后通知我，我也去看看，顺便享受一下牧场生活。另外，既然要扩大，那就再搞一个。”李涯说道，“俄罗斯地广人稀，我也去那边搞一个，你得派人过来管理。”
李涯再搞一个牧场，也就是说这也是他的活，这点他清楚得很。不过，俄罗斯他也了解，当年的后遗症现在还没清除，经济不景气。“俄罗斯，他们经济不行啊。”郭玉华说道。经济不景气，那舍得花钱买他们的高价产品的人就不多，建一个牧场并不划算。
“现在不行，不代表以后也不行。”李涯说道，“而且，这边离国内近，以后产品也可以销往国内。中国的情况你也清楚，人多地少，在这边想搞个大的牧场，难度太大了，而且只能承包，不能买断，就近在俄罗斯搞一个更好。”
说干就干，现在距离过年还有一个多月，李涯选了外贝加尔边疆区作为目的地，主要是这里近，交通便利。他打算趁年前过去考察一番，顺利的话把合同签了，开春就可以开工建牧场了。
然而，李涯忽略了气候，现在可是冬天。一月份的俄罗斯，就算紧邻中国、最南端的外贝加尔，气温也是零下二十多度，参考东北冻掉鼻子的笑话，这个时候实在不是适合去考察的时候。
“看样子你先把美国那边做起来，这边等天气回暖了再说。”郭玉华提醒过后，清楚了这时俄罗斯正处于寒冬，李涯无奈地说道。郭玉华看着李涯的样子想笑不敢笑，有时候他觉得李涯精明，出的主意简直就是金点子，但是有时候李涯总会忘记常识，跟现实脱节，想起来很好笑。
“好。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开年之后你们就可以来新牧场玩了。”郭玉华说道。
“我要去打猎，打一头大熊。”李涯想到刚去温哥华开牧场的时候经常去打猎，兴趣来了，豪气地说道。
猎一头熊，是无数爱好打猎之人最大的梦想，李涯也想猎一头熊，不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只是为了亲自搞一张熊皮。虎皮虎骨熊皮这些，李涯当出淘了几件，但是不是自己亲手打的，有点遗憾。现在国内老虎熊都不让打了，美洲那边没有老虎，但是熊还可以猎杀，可以搞一张皮回来。
“我觉得还是算了吧。老板，熊这东西危险得很。”郭玉华劝道。李涯以前打猎，并没有猎过熊，万一出现什么意外，那他的责任可大了。
“没事，有一种东西叫枪啊。”李涯说道，“我又不是空手去，当然扛着枪去。老远一枪就摆平，不会有什么危险。甚至搞把ak47，能把熊打成筛子。”虽然李涯这样说，他也知道李涯的枪法很好，但是为了他自己，他还是决定到时候先把牧场周围的熊清理了，把危险消灭在没开始之前。
“这次你打算去哪些地方旅游？”说完正事，李涯问道。
“先去黄帝陵祭拜，然后到处走走。”郭玉华说道。这是他们这些出国多年和出生在国外的华人回国之后最重要的行程寻根之旅！
“黄帝陵，我还没有去过呢。”李涯说道，“李临还没有放假，而且天气冷得很，这次去不了。”
第187章、到俄罗斯去搞牧场
第187章、到俄罗斯去搞牧场
送走郭玉华之后，过了两天李涯和舒月就回家了。
回到寨子里，李涯就去冷库里拿水果。冷库，是他今年呆在家里的时候建的。这个冷库不大，他建冷库，不是为了错季卖水果，而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李涯买了很多水果放在里面，其他还有上山摘的野生刺梨果这些。
除了冷库，大棚也是因为同样的原因建起来的。寨子里只有时令蔬菜，每年都有一两个月吃不到几种蔬菜，不比后世，镇上什么菜都有卖。
李涯打开冷库门，进去之后才发现，里面水果一点也没少。大家也太老实了吧！李涯哭笑不得，冷库里这么多水果，难道他一个人能吃完？不但其他人没来拿水果，就连李涯老妈他们也没有。
李涯各种水果一样装了点，把冷库门关好，出来正好看到明忠大伯，说道：“大伯，你们怎么不来拿梨子苹果这些吃啊？”
“已头（里头）的果子都是你买的，哪个晓得你要拿给我们吃啊。”明忠大伯说道，“早晓得，早就吃了。”这都两三个月了，只能看着不能吃，他后悔不已。
“大伯你喊他们一声，谁要就gong家（自己）来拿。”李涯说道。
“用得着zonggo(怎么)喊ou（语气助词）。”明忠大伯说着，放开声音喊道，“要吃果子的来喽！要吃果子的，来公房自点（这里）！”声音洪亮得很。
喊了两声，就停下来了。李涯说道：“怕要多喊几声才行，要不大家听不到。”
“听得到，弄个（这么）大的声音，在屋头（屋里）都能听得到。”大伯说道，“我先进去拿了，他们一来挤得很。”
大伯说对了，他刚进去，就来人了。“初三，你大伯喊啷子果子啊？”
李涯指了指冷库，笑道：“里头的水果，喜欢吃啷子（什么）自家拿。我先走了，胖墩还等着呢。”
李涯把背夹放下来，李临就在背夹里找了一个桃子，拿起早准备好的小刀，就打算自己削。
李涯说道：“拿来我给你削。”李涯接过小刀和桃子，先在水龙头那里洗了洗，很快就把桃子削好了，分成几块递给李临。
好久没吃到水果的李临看样子是馋得狠了，桃子还没有吃完，又拿了一个苹果出来，李涯削了给他。
手里的还没有吃完，又拿起一个。李涯说道：“得了，慢点（一会儿）再吃。冷库多得很，有得你吃的。”李临听了，恋恋不舍地放下。
舒月削了一个，吃了一口，说道：“味道很好啊，比外面卖的好多了。”
“这边水果又不是主产，都是种在旮旮角角自己吃的，又不放肥料，又不打农药，吃不完才卖点，比外面的当然好吃。”李涯说道。
下午，李涯去看看石亢（石蚌、石鸡、棘蛙），在路上突然听到三爷的声音：“初三，去整啷子？”
李涯循声一看，三爷在石埂那边直起身来。李涯说道：“去看看石亢长得如何了，三爷你砍包杆啊。”
“石亢现在冬眠了，看不到。”三爷说道，“你搞那个水塘养石亢三四年了，大的应该不少。”
“晓得抓得到不？我还打算可以的话抓点来晚上做菜（án，语气助词）！”李涯说道。
“现在石亢瘦得很，还是等夏天再吃最好。”三爷说道。
腊月二十三大哥他们才回来，刚到李远景就说要去搞野炊。李涯笑道：“不早点回来，我们已经搞了三次了。”这段时间，李涯带着村里的孩子早就已经搞过了。
“野炊！野炊！野炊！”来接大人的孩子们一听搞野炊高兴得很，喊着叫着。搞野炊，他们比大人更喜欢。有好吃的，干活还不要他们操心，他们只负责玩就行。
“好，明天搞野炊！”李远景说道。
“去哪点搞？”李涯问道。
“去岩峰洞。”大哥说道，“那边宽得很，全寨都去，可以在那里好好玩玩。”
这次野炊搞大了，岩峰洞通路，可以开寨子里的班车拉人过去，寨子里大部分人都去了。
人多热闹，不但把带去的东西吃完了，还在岩峰洞寨子里买了十多只鸡，才勉强够。
第二天，李涯来到大树下面，看看学习情况。孩子们的心思显然还没有收回来，除了上高中的三个，其他的东张西望，静不下心来。
李涯说道：“还想着野炊啊？这段时间已经搞了这么多次了，该收收心好好学习了。小北，不专心就拿条子抽。这些小子丫头爸妈平时不在家，都玩皮了，不抽不会收敛。”
李涯一说上条子，一个个立马就坐直了，不再东张西望。李涯坐下来，拿出手机玩游戏贪吃蛇。
过年跟往常一样，元宵节过后，郭玉华通知李涯过去新牧场看看，其实就是之前李涯所说的过去玩。
在洛杉矶下飞机之后，郭玉华带两人在酒店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乘飞机去蒙大拿州，他买下的牧场在那里。
到了牧场，郭玉华带着两人转了转牧场，说道：“虽然价格贵了点，但是达到我们要求面积还大的牧场不多，而且人家没有出卖的意愿，所以我还是买下了。”
“贵点没什么，就当少赚点了。”李涯说道。
在牧场呆了一段时间，骑骑马打打猎，日子过得悠闲，期间李涯把牧场改造了一番。不是牧场买过来按照郭玉华所知的方式经营管理就能出产好牛肉好牛奶的，一切靠的是李涯的作弊手段。本来牧场污染就不大，在李涯改造过后，污染几乎清除了，牛肉牛奶的质量当然好，这就是绿色食品不是？
另外李涯也实现了他猎一头熊的愿望。李涯不知道，郭玉华为了李涯打猎不会遇见熊，特意找人清理过牧场周边的熊。
陪李涯打猎见到熊时，郭玉华大吃一惊。倒是李涯，端枪、瞄准、射击，一气呵成，速度之快，郭玉华还没清醒过来，那头高大的美洲熊已经栽倒了。
“怎么样？我说我的枪法不错吧？”李涯高兴地说道。一头熊而已，手里有趁手的刀，李涯也能轻松把它解决。要知道，有些人赤手空拳也能打赢熊。李涯虽没试过，但是他的力量不比熊小多少，而灵活性更远超熊，他自觉自己也可以。
从蒙大拿回来，李涯就忙着去俄罗斯，郭玉华派来的人已经跟他一起来了。
俄罗斯认识李涯的人没几个，知道他是大土豪的人更是一个人没有。刚开始听说李涯要在他们那里投资搞牧场，接待的人并不怎么重视，直到知道了李涯打算建的牧场的面积有多大之后，很快就有大人物前来拜访。这下李涯知道，无论在哪里，人这东西其实都是一样的，外表岁不同，内里并没有什么区别。
李涯考察之后，觉得面积小了，然后问道：“能不能把森林改成草场？”这边人口少，森林覆盖超过百分之五十，如果能划一片森林过来改成草场，那对双方都是有利的。
森林当然能改成草场！本来这边就有木材加工厂，也要砍树不是？只是，他们的人口太少，森林改为草场，这得李涯自己来做。
自己做就自己做，只要能搞出一个大牧场，再增加一个砍树项目也没什么。何况，砍树也是赚钱的。决定之后，划界、签约。然后通知舒月招工。
“合同已经签了，现在可以招人了。”李涯说道，“除了招养牛的，还得多招点砍树的师傅。”
“砍树的？你买的牧场里面有很多树吗？”舒月问道。
“这边草场不够，买了一片森林来改牧场。”李涯说道，“现在这边有二十万亩左右的森林要砍，我顺便搞了个伐木场。”
“知道了。”舒月说道。
“到俄罗斯砍树去！”这个消息在东北各个伐木场飞速流传着。
虽然国内木材市场繁荣，但是他们当中许多人却做着与砍树无关的事，前些年伐木伐得太狠，现在控制伐木量，他们许多人多年没轮过大锯了，日子也过得紧吧。
现在能重新拿起大锯，而且还是去国外，应该能赚更多钱吧？听说出国都有补贴呢。
很快一批两千人就招募齐了，然后坐上火车浩浩荡荡开往俄罗斯！呃，其实隔着不远，坐火车也要不了多长时间就到了。
接车李涯也去了，很快就跟他们混熟了。到了地方，李涯指着前面的森林，说道：“就这片树，二十来万亩。”
“都是好材料啊！”作为伐木工人，而且还是东北的伐木工人，这里的树种木材他们都清楚。
“好材料我们就把它砍下来，运回去支援国家建设。”李涯笑道，“你们住下，然后搭房子。时间赶不及，没有搭出多少房子。”
“我们清楚，这边人实在太少了。”一个老头说道，“不然砍树就轮不到我们了。”他说的是实话，就是因为这边人少，所以才从国内招人过来。
第188章、小英和桃子的婚姻问题
第188章、小英和桃子的婚姻问题
第一批工人到了，李涯的任务也完成了，可以回国了。
李涯还没动身，就有人找过来截住他，希望他以商人的身份跟尤科斯公司接触。行程没有秘密，这在李涯看来再正常不过了。不过，让他帮忙干什么？
“这个尤科斯公司是个什么企业？”李涯问道，“为什么要跟它接触？”
“尤科斯公司是俄罗斯几大石油公司之一。”陆林说道，“你可能不了解，这些年我国石油使用量快速增加，以前我们是石油出口国，现在已经成为石油进口国了。随着经济发展，石油的进口量将会越来越大。我们接触尤科斯公司，就是为了建一条输油管道，将原油送到国内，保障经济稳定发展。”
“哦。你们这个想法我很支持。”李涯说道，“美元就是一堆纸而已，用来购买石油发展国内经济再好不过，至于国内的石油，就留给后代子孙。不只是石油，其他资源也是如此。”
“我们穷啊，外汇更少，能省一点是一点，国内有的资源，就不必花外汇购买了吧？”陆林说道。他并不赞同李涯的说法，只是现在有求于李涯，不好做出激烈的反驳。
“大家都认识到以后的竞争是人才的竞争，但是，除了人才，资源同样重要。”李涯说道，“你们啊，应该考虑资源布局。按现在国内的经济发展速度，国内的资源还能够我们用几年？早点布局全球资源，经济才能持续健康发展。就像现在搞输油管道一样，早做准备。先收集好信息，做好规划，以后有钱之后，直接就能行动起来，别等有钱了、国内资源不够用了再来考虑，这样浪费时间，还容易错过机会。”
陆林想了想李涯的话，确实是如此，说道：“我会把你的想法向上面汇报的。那跟尤科斯公司接触的事……”
“跟他们接触可以。”李涯说道，“不过，我并不认为跟尤科斯合作好。”
“怎么？”陆林问道。李涯提出异议，他当然重视。
“尤科斯公司，是一个私人公司吧？”李涯问道。
见陆林点头，李涯接着说道：“俄罗斯现在经济依然没多大起色，而尤科斯这样得益于苏联解体的大石油公司在他们的地盘上，他们能没有想法？”
“那怎么办？”陆林听了李涯的话，一下子蒙了。
“俄罗斯有没有国有石油公司？没有？”李涯说道，“那就这样，一边跟尤科斯公司接触，一边私底下跟俄罗斯高层接触，建议他们搞个国营石油公司，我们跟他们合作。他们没钱，我们可以贷款给他们嘛。”根据李涯对原油输油管道不多的记忆，就是因为俄罗斯高层的阻挠，国内与尤科斯的合作没成，拖了十多年最终才跟俄罗斯国有石油公司达成合作，建成输油管道。
跟尤科斯公司的接触很顺利，他们总裁对代表团提出的建设输油管道，直接把原油输送到中国很感兴趣。同样，俄罗斯高层对于他们提出的建议非常心动。现在他们经费那么紧张，如果搞个石油公司，发展起来能解决很多问题。
跟俄罗斯高层接触之时，由李涯出钱，先敲定一笔钻石业务，一笔木材业务，一下拉近了距离，接下来的交谈更是顺畅。
李涯回来这天，舒月带了一条鱼回家。
“咦！你去买鱼了？还是苏眉啊！”李涯惊奇地问道。这些年来，买菜的事情从来都是李涯做，按照她的说法，李涯会挑菜。
“不是买的，是渔场送的。”舒月说道。
“哪家渔场这么舍得啊？苏眉都送。”李涯问道。苏眉是名贵鱼，别说在**东南亚这些经济发达的地区，就是在国内价格也很高，送这么大一条苏眉鱼，可是大手笔。
“你自己买的渔场。”舒月说道，“别的渔场能送你这么大的苏眉鱼？你以为你是谁啊？”
“我还有个渔场？”李涯想了想，记起来了，当初是搞了个渔场，不过过了就没有关注过，早被他忘到脑后了。
“现在渔场怎么样了？”李涯问道。
“想起来了？”舒月笑道，“育苗场现在建好了，渔场里已经投了几批鱼苗了。”
“这么说要不了几年，渔场就可以大量出产鱼获了。”李涯笑道。
有苏眉鱼，李涯打算搞个聚餐，把大家叫到一起热闹热闹。两个小舅接了电话派厨师来帮忙。
小英和桃子先来，蹭饭她们一向积极得很。
“你们两二十五六了，结得婚了吧？”说了一会话，李涯说道，“过年又没有回去，我可是受了家里的嘱托，要督促你们早点解决个人问题。”
她们的感情问题，舒月比李涯清楚，笑道：“她们都有对象了。”
“有对象，合适就结了，免得家里操心。”李涯说道，“不过趁现在还没结婚，我还是要先见见两人再说。”
晚上好好热闹了一回，李涯派人调查小英和桃子的对象，要见人家，先有所了解才行。
做调查，监察部是专业的，没两天，两人的资料就到了李涯的手里。
桃子的对象赵红生，是一个研究所的研究员，同样来自农村，为人正直。
小英的对象杜杰，是一个大学教师，父母都是干、部，现在一边教书一边读研。
周末的时候，李涯分别见了两人，赵红生和李涯很谈得来，不知不觉谈了一个多小时。送他离开之后，李涯跟桃子说道：“你眼光不错，这小子为人正直踏实，是个过日子的。”
之后见小英的对象，给李涯的感觉就不怎么好了。从谈话就能看出来，杜杰有野心，喜欢拉关系，对出国非常向往。李涯应付着送走杜杰，对小英说道：“趁早换一个吧。找对象结婚，要的是踏踏实实过日子的人。悔教夫婿觅封侯，像这种心不定的人，结了早晚也要离。”
“人家有那么差吗？”小英不服气地说道，“你才见了他多长时间，都不了解他，就下定语了。”
“那就给他一个接受考验的机会。”李涯说道，“他不知道你是首饰公司老板吧？你给他一笔钱，就说是你借的，支持他出国留学，看他出国之后怎么做。”
“你哥说得对。”舒月说道。刚才她跟小英在里屋听得很清楚，她的看法跟李涯一样，这不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
“我们不要求对方多有能力，我们又不是没钱，我们要求的是能踏踏实实过日子。”李涯说道，“好好考虑吧。如果你坚持要和他在一起，以后闹矛盾、离婚别找我哭鼻子。”
第二天赵红生找到桃子，急切地问道：“你表哥同意了吗？”
桃子笑道：“你跟他谈得这么好，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这样我就放心了！”赵红生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表哥说了，你正直踏实，虽然有点迂腐，但是人吗，谁没有缺点？只要能踏踏实实过日子就行。”
“放心，我以后肯定不会让你受委屈。”赵红生说道，“现在我的钱还不够，我们先租房住几年，我好好工作，等存够了钱就买房，给你一个完整的家。”
“不用为了钱拼命。”桃子笑道，“我可是老板。”
“你是老板？”赵红生非常吃惊。
“我表哥早就开始做生意了，我毕业不久，表哥就支持我们创业。”桃子笑道，“我现在可是有钱人。”
“你一个老板，年轻有为，我两差距太大了。”赵红生呐呐地说道。桃子是有钱的老板，而他只是一个拿死工资的技术员而已，配不上。
“你觉得配不上？我还觉得配不上呢。”桃子说道，“你在单位搞科研为国做贡献，而我只是一个小老板而已。”
相比桃子，小英这边就不同了。李涯和舒月的坚持，让小英心里开始犯嘀咕，决定按照李涯的建议试探一番。
过了几天，小英找到合适的机会说起支持杜杰出国留学的事，杜杰非常激动，出国留学一直是他梦寐以求的事，只是没钱，他再想也没办法。现在机会就在眼前，他必须得抓住。
拿到小英的钱，杜杰很快就去了美国。杜杰一去美国，李涯安排监视的人就跟上了。他在美国的一举一动，都在李涯的掌控之中。
半年之后，李涯拿了一沓照片放到小英面前，说道：“看看吧。”
照片上是一男一女，两人动作亲密大胆，男的是杜杰，女的是一个白人。小英翻了两张，气得把照片扔了。
“既然认清了他的面目，你应该高兴才是，又没吃什么亏。”李涯说道。
“谁说没吃亏，我前后给了他上万美元了。”小英说道，“这个白眼狼，拿我给的钱去泡妞。”
“一万块钱认清一个人，很廉价了。”李涯说道，“要是没这事，你坚持跟他结婚，才真吃亏。”
“以后长点心吧。别被这外表光鲜亮丽，说话幽默风趣的样子迷惑。”李涯说道，“不然，避开了这个，还会撞上另一个。”
第189章、再见孙南江
第189章、再见孙南江
小英吸取了教训，找对象不再只看外表了。有些人，外表看起来风度偏偏，然而，在翩翩风度的表现之下，是自私自利的低劣人格。外在美和内在美双双俱佳者，当然有，但是首先遇到的几率能有多大？谁能确定自己就是那个运气好的人？
比如她表哥李涯，长相一般，丢在人堆里找不出来，人懒，没上进心，可是舒月却偏偏看上了。这么多年，舒月的日子过得怎么样她清楚得很。
解决了杜杰之事，李涯特意去渔场一趟。
当初搞渔场只是心血来潮，之后就把他们抛到脑后去了。要不是舒月清楚李涯的性子，渔场的员工早就跑光了。渔场没有资金投入，他们在海岛上倒是可以自给自足，但是他们的工资怎么办？出来找活干不就是为了赚钱养活家小吗？
到了海南，章学明开船来接李涯。
“抱歉。”李涯见到章学明实话实说道，“我把渔场这事忘记了，这些年也没来看看你们。”
“对老板你来说，渔场又不是什么大项目，有多少大项目需要你考虑，怎能让渔场分心呢？”章学明说道。虽然他是退役军人，但是这些年管理渔场，与商人打交道不少，也练出来了。什么场合说什么话，他心里还是清楚的，不能直接就说老板不重视渔场，看不上他们这帮人吧？
到了岛上，李涯四处看了看他们的宿舍、餐厅、活动室、读书室还有外面的菜地，说道：“你们搞得不错。岛上远离陆地，没事的时候读读书，刮风下雨的时候还能在室内活动活动。”
“那边是育苗场吗？”李涯指了指远处，正在忙碌的人群问道。
“对。那边就是育苗场，两位技术员带着大家投食、查看育苗情况。”章学明说道。
“渔场里原生的鱼多吗？”李涯问道。
“渔场里原生鱼种类和数量不少。”章学明说道，“不过，黄唇苏眉这些很少。”
“物以稀为贵，黄唇苏眉这些，如果多了，那还卖得上这么贵的价格吗？”李涯笑道。比如蓝旗金枪鱼，以前人都不吃，拿来喂狗的东西，后来日本把鱼肉做成刺身，由于海洋里蓝旗金枪鱼数量大，鱼肉价格并不贵。之后随着捕捞加剧，蓝旗金枪鱼种群数量急剧减少，再加上日本炒作，价格才越来越贵，达到天价。
接着李涯笑道：“原生鱼不少，那明天风浪小的话咱们开船去海钓去。”钓鱼，李涯也喜欢，尤其是吊到大鱼时的那种满足感。另外，曾经作为一个丝，有时候也挺羡慕那些带着美女、驾着游艇海钓的富二代们。虽然没有游艇，也没美女，也可以试试海钓的感觉不是？
“钓鱼啊。”一个个听了李涯的话，拖着声音，提不起兴趣。
“怎么？这可是海钓，海天一色，风光无限，还可以钓到美味的鱼，多少人羡慕还夏目不来呢。”李涯说道。
“我们经常钓，不但钓鱼腻了，吃鱼也一样吃腻了。”雷云则说道。他从小在海边长大，习惯大海、海鲜的人都厌烦，更别说其他人了。
晚上为了招待李涯，章学明他们开了一个热闹的篝火晚会，大家吃吃喝喝、唱唱跳跳，玩到很晚才休息。
第二天天气很好，李涯带着几个人开着一条小船去钓鱼。
李涯钓鱼，可像别人那样凭经验、凭运气，所以，很快李涯就钓到了一条石斑鱼。
“老板，你钓鱼的技术好得很啊。”雷云则说道。李涯这么快就钓到鱼，在他看来，只是运气好。但是谁叫李涯是老板？他雷云则假期回家，村里的老人们也教过他处事之道。
“技术不怎么样，不过我运气一向很好。”李涯笑着掩饰道，“这条是什么鱼啊？”
“这是青斑，味道不错。”雷云则回答道。
“随便就能钓到一条好鱼。”李涯说道，“这么说，渔场里还是有很多种经济鱼种的。”
“这里是南海，渔业资源丰富，经济鱼种多，我们那边经常过来打渔，这些经济鱼种我基本都了解。”雷云则说道。
很快李涯又钓到一条鱼，雷云则介绍这是老鼠斑。“老鼠斑？这名字也太难听了吧！”李涯吐槽道。
“老鼠斑因为长得像老鼠，所以才叫老鼠斑。”雷云则解释道，“别看它长得丑，但是味道非常鲜美，比青斑更甚。”
“长得这么丑，居然也是美味。”李涯感叹道，“可见外表不重要，内里才重要啊。”这一时使他想起了小英和桃子处对象的事情，发出感慨。
在海上晃了三个小时，李涯收获颇丰，高高兴兴地回了岛上，晚上又是一顿热闹。
呆了几天，李涯才离开，临行时跟章学明说道：“附近岛上的哨所，你们可以经常送点东西过去，或者他们有船也可以自己打渔，鱼水情得继续保持嘛。他们生活困难，我们能帮就多帮点，从另一方面来说，他们也是在保护我们渔场嘛。”
“我们送过，他们有规定，多了不接受。”章学明说道。他就是从这边退役的，哨所的生活怎么样他很清楚。他当然想帮，只是里边的规定他同样清楚。还是找了上面，才开了一道口子，不过数量却严格控制了，而且哨所还得帮忙渔场干活。
“那就让他们自己去海里打。”李涯说道。
回到上海，李涯正想好好歇歇，得知好久不见的孙南江来访。
“老孙，好久不见，最近还好吧？”李涯在家里招待孙南江。
“还行。”孙南江接过李涯递来的茶，说道，“离开合资厂之后，我还是从事纺织相关的贸易，这些年东跑西颠的，也赚了不少钱。”
“好，过得好就行。就怕你过得不好，那我们把你叫过来却又没有帮你一把，可就愧疚了。”李涯说道，“这些年只是电话联系，也没有好好聚聚，电话里你也总说好，我还是有点担心。”
“老板，这次我来找你，是希望得到你的支持。”孙南江说道。
“什么事？”李涯疑惑地问道。
“这些年我搞纺织贸易，也赚了不少。你早说过这行发展有限，我当初也是为了先赚一点本钱，而且又熟悉纺织行业，所以才继续从事这行。现在纺织行业越来越不好做了，所以我打算转行。”孙南江说道。
“转行，有这个想法很好啊？”李涯说道，“我能帮你什么忙？给你出主意还是把关啊？”
“转行的事情我已经想好了。”孙南江说道，“国内人口众多，而住房、商业建筑都严重缺乏，现在又放开了土地限制，我打算转行房地产。”
“房地产？”李涯点头说道，“这个行业确实会有大发展，我也有所涉及。”
“这次我来找你，就是想找你筹集资金。”孙南江说出此行目的，“我手里只有一千来万，这点钱对房地产业来说太少了，我想请你入股，做大规模。”
“我入股？”李涯想了想说道，“你自己有本金，还可以贷款用不着我入股吧？”入股可以，但是李涯觉得用不着。
“我想公司一开始就应该有一定规模，这样更容易打出名声，所以我打算公司的注册资本为一亿。”孙南江说道，“但是我只有一千万，只能来找你了。”
李涯想了想，说道：“我出两份，其他的你找王霖贷款，也可以拉其他人进来。”房地产上李涯已经有集团旁边那一片，深圳也有一片，其他零散的还有一些，不用再多了，投这点也是帮一把孙南江。当年孙南江放弃优渥的生活，跟随李涯他们回国创业，从开始的艰难一步步走来，不帮一把怎么能成。
“其他人？”孙南江问道。他没有那么多钱，只要钱到位，是不是李涯投的都没关系，于是问道。
“你找王霖贷两千万，加上你自己手里的，你占三份，其他的我可以介绍人投。”李涯说道，“这样你手里的股份最多，管理公司更顺当。”虽然自己无所谓，但是自己不在意，可以把赚钱的机会让给别人嘛。小舅他们、大哥他们、甚至寨子里的制药公司谁都可以投点，肉烂了还在锅里。
李涯通知他们之后，大家坐下来分了分，剩下的部分就解决了。
“好了，你找王霖贷款之后，就可以注册公司了。”李涯对孙南江说道。
“孙总，以后可就靠你发财了。”分配完成，李远方笑着对孙南江道。
“李总谦虚了，你们超市发展强劲得很，我还得多向李总学习。”孙南江笑道。他在深圳、广州、厦门这些大城市都见到过宜佳超市，可见宜佳超市这些年发展有多快。
“孙总，小妹的嫁妆可都交给你了，可要多赚点回来呦。”桃子也笑道。
“尽量尽量。肯定不会把你的嫁妆钱弄丢的。”孙南江笑道。
资金筹备完成，孙南江终于可以一展身手了。同时，他心里感慨，跟着李涯他们夫妻过来，是他这辈子做得最正确的事。如果他还呆在加拿大，现在也只是一个打工者而已，哪有一展身手的机会。
第190章、悠闲的时光
第190章、悠闲的时光
七月份，李临放假了，李涯一直记着元旦时候说过要带李临去黄帝陵的事情，所以李临一放假，李涯和舒月就带着他去陕西。
黄帝陵在桥山镇，一路上李涯被折腾得够呛，李临倒是精神得很，一路趴着车窗往外望，叽哩哇啦的说过不停。刚开始李涯还耐心解答他奇奇怪怪的问题，一个小时后李涯就提不起精神了。
舒月看李涯提不起兴趣的样子，接过李涯的话，继续给李临解答。
“你说一个才三年级的小娃儿，哪来这么多奇奇怪怪的问题啊。”李涯感叹道，“这以后还得了啊！”就算上辈子的李崖出生比李临还晚，他们也没有想过这些奇怪的问题，看来，这些年对学校的投入成效不错。
“这是他们老师教得好，我们以前的老师也是这样的。”舒月给解答完李临的问题，说道。
在黄帝陵，祭拜过后，李涯把自己所知不多的黄帝事迹和功勋告诉李临，然后在李临的问题下败下阵来，说道：“让妈妈告诉你。”
舒月看向李涯，抿嘴直笑，然后仔细给李临讲起来。
她本来就知道得多，这次来皇帝陵，她还特意做了准备。舒月的讲解，李临记住了多少李涯不知道，不过他自己倒是收获颇丰。
这边名胜古迹众多，不过他们之后只去了窑洞，进行了一次爱、国主、义教育。
返程的时候，李涯说道：“只要你好好学习，明年老爹带你去牧场骑马。”
“现在下海的人越来越多了。”舒月说道，“到银行贷款的人也越来越多了。”
“这一波下海的几乎都是有文化的，他们有文化、眼界和经验都不差，发展前途比前些年那些要好。”李涯说道，“上一次下海的大多数都是待业青年、农民这些，他们无论文化、经验、技术都很薄弱，只是靠着抢先手才富起来。”
“也是，前些年创业的多，倒闭的也不少，经营得不上不下的占了大多数，真正发展起来的很少。”舒月说道。很多人眼界窄，能力跟不上，这些年就混了个不上不下，甚至还倒闭。
“所以知识文化很重要。”李涯说道，“当然思、想觉悟更重要。创业倒闭更多的其实还是思、想跟不上，穷人乍富，却一下子迷茫了，然后接二连三的破事就到了，色、赌、毒沾上哪样都能够把企业家庭折腾支离破碎。”上辈子时不时报纸上就会有这些报道。原配打小三、离婚；谁又赌博输了多少，企业被拖垮了；谁又吸毒弄得家破人亡。一切都是脑子跟不上，去寻找刺激，沉溺在刺激中无法自拔。
东方发展银行批准贷款的，从开业起就都是工业方面，主要是扶持私人创立和发展工厂，并渐渐将重点转向扶持技术门槛高的行业和重工业，唯一的特例，就是前不久由李涯点头同意的孙南江。现在下海的，很多创业者手里都握有技术，他们喜欢来找东方发展银行，因为这里的利息最低。只要达到要求，他们就可以省下一笔钱。
日子过得很安逸，集团下面公司发展的很好，朝阳机床公司又开发出了五轴机床新型号；芯片公司芯片研究继续取得突破，这次与日韩相比只是晚了一年，差距进一步缩短了；发动机厂也的发动机技术也取得了不少突破；手机公司的手机也发布了新款。
集团一样发展得很好，现在由集团管辖的研究大乙烯设备部件研究部同样取得很大进展；合作的大飞机项目研究在六万吨锻压机建成之后开始加速，实验一个接着一个，虽然还没有搞出达到大飞机标准的材料，却也有很多成果，能够用在其他方面。
除此之外，稀土又涨价了。在李涯的搅动下，这几年稀土价格猛涨，现在的价格是几年前的六倍。不过李涯觉得，稀土这种重要而又稀少的资源，卖一点就少一点，由于他搅局提价，国外的国家也开始大量囤积，一时国内的稀土生产有些跟不上了。看来明年还得再提价，左右都是卖，不如多赚点钱。另外，钨这东西也因为李涯的加入而涨价。钨这东西，国内储量同样大，当年希特勒都花心思从中国进口。
除了好消息，坏消息也有。很多国企，不管是能经营下去还是经营不下去的，很多都低价贱卖或者合资给了外资。就算国内商人想要，同样用美元付同样的价钱甚至更多，也不给。用他们的话来说，不是美元的问题，而是外资，引进外资，已然成了一种政、绩。要不是不能做的太显眼，为了往上爬，别说贱卖，就是白送他们都愿意。
“崽卖爷田不心疼！”李涯气得把手里的扇子都扔了。
“别生气，这种事情，以后还会发生，而且会越来越多，气也气不过来。”舒月安慰道。她知道的时候，一样非常气愤。但是，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只是小人物，什么也做不了。后来她也想通了，损失是不可能避免的，做出这些事的人，终究会受到惩罚的。
“他们是眼瞎，还是那些人有靠山啊？不敢动啊？”李涯说道，“这些老鼠屎，没有底线，什么都敢干，看着就让我想到苏联当时的情况，能不生气吗？”
“扔扇子干什么，这也是古董呢，弄坏了不可惜？”舒月说着，把扇子捡起来，笑道，“人家也是有底线的，底线就是不能白送，多少还是要弄几个铜板回来。而且，他们这些胡乱来的人，早晚会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
“当然要付出代价！”李涯说道。上辈子，对于这类人的惩罚，一次次刷新他的认知，苍蝇老虎一锅烩，大快人心！
这种人，不但会侵蚀国、家机体，更会使得民众离心离德。必须清除，保持纯洁，保持战斗力，才能继续更好更快的发展，完成伟大复兴，并继续前进。
“好了，不说这些了，我们过好我们自己的日子，经营好集团，资金充裕的时候能捐点款，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行了。”舒月说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别总是做着摆地摊的事，操着皇帝的心。”
“作为一个普通人，谁不想生活在一个和谐富强的国家？”李涯说道，“所以操点心、骂几句，也是想要变得更好而已。要是绝望了，谁还操心费那点口水啊？早就并肩子上了，苏联和依朗就是例子。我爱这里，所以我才会骂。”
“为什么我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人家爱，是歌颂；你爱，却是骂？”舒月笑道，“似你这样的爱法，倒是很特别。”
“恨铁不成钢嘛。而且我也会歌颂啊，《歌唱祖国》这首歌我经常唱好不好。”李涯说道，“你会这首歌还是我教你的呢。”
集团下面的公司发展，一年一个台阶，虽然比起有“东方魔水”之称的健力宝这些业绩连连翻番甚至翻几番的企业，集团下面的公司发展很慢，但是李涯却很满意。集团下面的公司不是复制型的，只要有一个配方，然后不停地建厂建厂建厂就行，而是需要技术进步才能带动发展。而技术进步，是需要大量时间和资金投入的。
健力宝现在的营业额，是集团下面公司的几倍，利润更多，但是这不是李涯想涉入的行业，他们的技术门槛低，竞争大，发展上限低，更有可口可乐这些巨头挡在前面。集团的公司虽然面临的竞争同样大，但是技术门槛高，能挡住大部分想要涉及的人。另外，发展上限更大，能够把规模做到更大。
要是李涯是刚创业，他肯定也会选饮料这类能够快速发展、利润高的行业来搞，挖掘第一桶金。但也只是挖掘第一桶金，还是得转行，因为他们的竞争更大，利润会越来越低。
上辈子从小到大，可乐的价格就没变过，想想相差十多年，卖一样的价格，这么多年，人民币的购买力都下降了多少倍了，还有多少利润可言？所以有了第一桶金的他，看不上了。手握有好些美国上市公司股票的他，现在可不缺钱，手里的股票，任一个涨了都不止一倍两倍了，缺钱卖点就是。
这两年，李涯做得最大的一件事就是卖奶粉和牛奶。把位于俄罗斯的牧场所出产的牛奶卖回国。而渠道，就是宜佳超市。
当时法国超市家乐福进入中国，好像是外国的月亮才圆似的，引起的轰动之大，万人空巷不足以形容，宜佳超市面临创建以来最艰难的一仗。这时候李涯当然得为自家人考虑，所以，北山公司的奶粉牛奶只在宜佳超市销售。
开始之时，奶粉和牛奶对超市的影响并不明显，但是渐渐的，客流量不但稳定了，而且持续回升。家乐福不傻，很快就掌握了消息，但是，北山公司说已经跟宜佳超市签订独家供应合同了，他们可不愿违约失信。
北山公司的奶粉牛奶质量，他们检查过，跟在欧美市场上广受追捧的翔东绿色食品公司所产的质量一样，都是远超其他品牌，几乎无污染、无农药残留。可是，如果从翔东绿色食品公司进货，则成本比这里的售价还高。一时他们找不到解决的办法，双方暂时相安无事。
第191章、自豪
第191章、自豪
“一百年前我眼睁睁地看你离去，一百年后我期待着你回到我这里。沧海变桑田，抹不去我对你的思念……一九九七年，我悄悄地走近你。让这永恒的时间和我们共度，让空气和阳光充满着真爱……”十点多钟，李涯哼着《公元1997》开始做菜。今天舒月去集团了，就他一个人吃午饭，随便弄两个菜就行了。心情好，值得喝两杯庆祝一下。
前段时间意外接到通知，他两上了名单，将前往香、港参加回归仪式。这份荣誉，是他们奋斗付出十六年换来的，今天舒月去集团，一是视察一番，二是即将前往**，临行还得交代几句。
**肃穆的会场里两人见证了这个伟大的历史时刻，虽然对方想要打乱步骤，挽回一点面子，然而我方一点失误没有，按照预期完成任务，反而凸显了对方的小人心态。
“以绅士风度自我标榜的鹰国，居然做出这种不入流的事。”回到酒店，舒月说道。
“所谓绅士风度，就是平时表现出来给别人看的，私底下怎么样，别人又看不到。”李涯说道，“而现在，他们连绅士风度也装不下去了。本来正常进行，他们能够保住最后的体面，哪知道竟然做出如此举动，只能把他们虚弱、敏感的内心暴露在全世界面前。”
“是啊，这让我想起清末民初的时候。”舒月说道，“那时候我们没有办法民穷国弱，只能以抗议、退出参会来表达我们的意见，维护自己最后的脸面。他们带给我们的耻辱，让我们永远铭记于心。今天看到他们这样，我有了一种终于一雪前耻的感觉。”
“虽然算是雪耻了，但是鹰国经过两次世界大战已经堕落成为二流国家了，早已经不是我们的目标。”李涯说道，“我们的目标，是现在打压、阻碍我们和平发展的老美。”这些年，老美在南海搞了好些摩擦，他们国内更有中国威胁的谣传，双方既有合作，又有提防。
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李涯问舒月：“要不要在这里逛逛？”
“没什么好逛的。”舒月说道，“本来，前些年我还想着什么时候来见邓丽君，现在来了，她却已经去世了。现在的东南亚几国经济形势非常严峻，肯定会爆发出来的，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先做好准备吧。”邓丽君可是年轻时候舒月的偶像，当时她在温哥华的演唱会，舒月错过了时常觉得遗憾呢。但是现在形势不容乐观，不是逛街的时候。
回到上海之后，东南亚危机正式爆发，当天泰国放弃固定汇率，实行浮动汇率，一场巨大的金融风暴眼见着席卷开来。
李涯跟舒月讨论后，决定先减持股票，收回资金应对这次危机。虽然这样损失会非常大，但他们更不愿意看到集团因为缺乏资金出现大规模裁员之事。
几个月之后，该出手的股票陆续出手了，回笼的资金达到上百亿。
“不错不错！二十倍的收益，比自己干还赚钱。”李涯知道套现资金数目后，高兴得很。
“主要还是那些上市之前就投资的回报高，最差也有上百倍的收益，反而是上市之后购买的股票，虽然资金投入大，赚钱并不多。”舒月说道，“比如微软，我们直接就套现了四十亿，比其他购买的股票加起来还多。”
“有这些钱，我们不但能够保证集团不受影响，还能帮助不少企业渡过难关。”李涯说道。
在亚洲金融风暴肆虐的时候，麦道和波音合并了，知道消息后李涯说道：“你看，麦道被合并了，接下来我们可以丢开大飞机项目了。”
果然，接下来波音放弃了麦道跟国内合作的项目，中方不得不终止合作。到此，数十亿的投入，就得了一套可以淘汰的生产设备和资料。
“程老，你可以给他们带个话，如果想要继续大飞机项目的话，我可以把这个项目上交。”李涯在知道md90项目停产之后，特意到大飞机研究中心看看，聊天过程中跟程老说道。
“投入了这么多，你真舍得啊？”程老问道。之前李涯也跟他说过这样的话，不过他没放在心里。
“怎么舍不得？”李涯笑道，“何况，这项目在我手里，再过二十年也未必能成功。”他所指的成功，不只是试飞成功，还有适航证、飞机销售。每一个难题，都不比研究飞机简单多少。
“技术人员少了。”程老说道，“不然要不了几年我们也能搞出来。”
“我当初就没有想过自己搞出来。”李涯说道，“而是为了保住你们团队不解散，现在把项目交给国家，他们应该不会再乱折腾了吧。”
“如果这次他们再折腾，那我就真的对他们失望了。”程老说道。他已经是退休的年纪，如果这次项目上交，那他就得退休，不过搞了几十年大飞机，他对大飞机有着执着的梦想，如果再折腾那他真要伤心透了。
上面正为麦道项目终止愁眉不展，接到了上海的报告，心里一喜，不管如何，先考察一番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考察组的人到了之后，李涯陪着看了研究中心，回到会议室，李涯问道：“这里大家都看过了，觉得如何？”
“实话说，比我们想象的好太多了。”考察组组长感叹道，“由此看来，这些年你们投入非常多啊！”
“这些年李老板确实投入非常大，这里的设备，都是李老板出钱一点一点置办的。。”上海方面的代表说道。这些年虽说是上海和李涯合作搞这个研究中心，但是上海方面除了招新研究员，保障研究中心不受干扰，在经济上一点也没投入，全是李涯投入，所以，他也帮李涯说句好话。
“我投入这些，也是为了保住科研团队，等国家真想继续大飞机研究的时候，把完整的团队交给国家。”李涯说道。
“李先生的想法值得我们学习啊。”组长感叹道。
“先生这个称呼很别扭，称呼同、志更好。”李涯说了句。
“好，李涯同、志，那就谈谈你的条件。”组长说道。
“我有两个条件。”李涯说道，“第一，国家接手这个研究中心之后，不管还要跟谁合作，研究队伍不能解散。”
“这个我们可以保证。”组长说道。这次跟麦道合作失败，经过长时间的讨论，他们也得出了同样的结论，所以，组长直接就答应了李涯的条件，然后问道，“第二呢？”他凝神细听，看看李涯开除多少价格。
“第二，恢复程老之前的荣誉和待遇。”李涯接着说道。
“嗯？”组长疑惑地问道。这跟他的想法完全不一样。
“恢复程老的荣誉和待遇。”李涯说道，“程老来这边，放弃了之前的级别和待遇。现在他已经快七十了，你们接手项目之后，可能他老人家就得回家养老了，我希望能恢复他的级别和待遇。”
“程老这样经验丰富的工程师，我们肯定会重视的，肯定会恢复他的级别和待遇。”组长说道，“这个研究中心你既然上交，那这价格问题？我们都知道这些年你投入了很多。”
“不要钱。”李涯说道，“再说，你们能拿多少钱出来？把这些钱投入到研究上更好。我真希望，早日坐上咱们自己的大飞机。”
“不要钱？这个……”组长迟疑地说道。能把项目上交就已经很不错了，还不要钱，这让他很吃惊，一时也不好做决定，“李涯同、志，这个我得向上汇报。”
“好，我等你们的好消息。”李涯笑道，“走，先去吃饭。”
吃过饭之后，组长汇报了情况。那边听了组长的汇报，一个个面面相觑。居然不要钱？
如果李涯要钱，这个决定好做，只是在价格上谈判就行。但是现在李涯不要钱，他们可不好白拿。
最后还是上面做出决定，接手！他们可是知道，这些年李涯捐了多少，而且也大致知道李涯多有钱，这点钱对李涯来说算不了什么，就当是李涯捐款了。
交接完成之后，李涯送了一口气，又自豪地说道：“这下总算把一个完整的团队交给国家了！”能保住研究团队，这值得李涯自豪了。
“经过上次的失败，他们应该不会轻易为了搞合作就把队伍拆散了吧？”舒月说道。要不是李涯出手，研究团队肯定垮了，就算从麦道项目的合作得到一些技术和设计经验，想要自己搞大飞机也不是短时间能够启动的。
“吃一堑长一智。”李涯说道，“如果还不长脑子，那真是无可救药了，要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的。”
大飞机项目研究中心让给他们，锻压设备研究团队就得搬家了。
“于老，搬家的事情您帮忙看着点。”李涯说道，“我可能要出去一段时间。”
“放心，我看着，肯定不会出问题。”于老笑道。别说李涯要外出，就算他一直呆在上海，也不会天天来的。
“有您老在，我就放心了。”李涯说道。
于老笑道：“我能干什么？还不是金组长他们在做。”
第192章、进场参战
第192章、进场参战
亚洲金融危机，波及东南亚多国，中国也受到很大压力，很多公司都裁员，大量农民工返乡。
“还好，他们还有回家这条退路。”李涯感叹道，“要是没有这条退路，他们的日子就真难过了。”这个时候，就能看出国内土地政、策的好处了，出来打工的还有回家这条路走，虽然回去赚不了几个钱，但是保障生活还是可以的。如果没有这个政、策，这些年出来觉得工资高，把家里的房子土地卖了，就算你在城里能够买下一套房，现在一失业，拿什么养活家人？
国内都这样，东南亚国家会是什么样的情况！
“经过这一次，他们这么多年的奋斗大部分化为乌有了。”李涯感叹道，“一个没有经济纵深的国家，如果政、策还急功近利，很容易就被人找到漏洞，一场风暴就把之前的繁荣带走，花上几年十几年才能恢复。”按照李涯的印象，四小龙倒是还在，不过声名日隆的四小虎被这一次打击之后，四小虎的称号就再也没有了。
时间进入五月中旬，印尼上月发生的排、华事件，李涯鞭长莫及，只能嘴皮子上咒骂一番。“这就是我当年不愿意移民的一个原因。”李涯说道，“你在那里，就算国籍、生活方式甚至观念都融入了那里，但是在人家看来，你跟他们依然不是一类人，一有风吹草动，首先遭殃的就是你，哪怕你是亿万富翁。”李涯唏嘘道。
“这是一次从上到下有预谋的行动。”舒月说道，“不然为什么开始时没有军队弹压阻拦？”
“所以，既然他们这样，那就别怪我了。”李涯说道，“调集资金，我要再蹂躏一次他们。”
李涯他们的行动，很快就被人嗅到了。一时间国际游资再次进入印尼，刚刚与国际货币基金组织达成协议，汇市恢复平静的印尼再起波澜。
这一波攻击，虽然没赚到多少钱，但是李涯却出了一口恶气，心情好了很多。
六月，李涯越来越关注各地降雨情况。再他的记忆中，很快洪水就会泛滥成灾。那时候他虽然还小，但是在电视上看到抗洪抢险的情景，也哭了。
十八日，雨水越来越大，却看不到停下的迹象，李涯跟严援朝通电话的时候说道：“今年的气候反常啊。这让我想起九一年的时候，那时候也是大雨持续不停。”
“嗯？你是说今年可能也会有水灾？”严援朝问道。
“是。早做准备吧。也不知道那些堤坝有没有豆腐渣工程。”李涯忧心地说道。
形势越来越严峻，李涯到处打电话，联系救灾物资。帐篷、雨衣、食品、药品，李涯有钱，没有的也加班加点地生产。
各方都开始行动起来，转移群众、巡视堤坝、监测水位，筹集救灾物资。
李涯和寨子里的弟兄们还有两个小舅，组成一个队伍，沿江查看各处情况，物资缺乏的，立马打电话联系送来。
这天几兄弟正在车上聊着，车突然停下来，李涯抬头一看，前面有人拦车。
“怎么了？”下车之后大哥问道。
“前面堤坝出现了问题，现在要征用你们的卡车。”对方进了一个礼，说道。这是一个战士。
“可以。”李涯穿好雨衣，下车说道。
“谢谢你们的理解。”战士说道。
“走，去看看。”李涯招呼几个弟兄朝前面走去。
冒着大雨，李涯仔细检查了堤坝，说道：“这一段堤坝是豆腐渣工程，你们上报吧。多找点车，拉石头把后面填起来。最好再准备一条装满石头的船，如果还是不行，就把船沉了挡住。”
“找船？”负责守护堤坝的排长问道。
“你们知不知道哪里有船，我们去买来。”李涯说道，“有条船，那就稳当多了。”
“长江堤坝都敢干豆腐渣工程，这些人的心黑到什么程度了！”大哥生气地说道。这种事都敢干，简直不拿人命当回事。
“不只是工程的承包方，还有验收单位也有大问题，甚至当地政、府，可能都沆瀣一气。”李远方说道，“这种事情，我们又不是没有遇见过。”
“他们肯定认为很长时间不会出现这样的大洪水，所以敢这么干。这一次，怕是要倒下一大串！”李远景笑道。
“这种人，抓干净了最好！”大哥说道，“以免遗祸人间。”
“抓干净是不可能的。”李远方说道，“只要人还有私心，重私利，这种人就会源源不断的出现。你想想，当年朱元璋的手段不凶悍吗，照样止不住贪、官的出现。”
“能尽量减少就行。”李远景说道，“肯定好过现在。”
李涯他们找到一艘吨位较大的破船，出钱买下来，然后让船主把船开到地方。
“好了，这艘船就交给你们了。”李涯说道。
“这个……”他没想到李涯他们真搞了一艘船回来，非常吃惊。看不出来，这几个还是有钱人呢。
“你们先准备好，这里没用，其他堤坝也能用上。”李涯说道，“我看这一路豆腐渣工程肯定不少。”
巡查了一圈回来，李涯躺在沙发上一点也不想动：“还是回家好啊！”
“回来了就好好休息。”舒月说道，“这几天不用你做饭，你就等着吃就好。”李涯出去这段时间，舒月心里绷紧了弦，担心出现什么意外，尤其是这几天，形势越来越严峻。李涯回来，她心里的大石才终于落地。
“怎么？你做饭啊？”李涯问道。
“我做饭难道不行吗？”舒月说道。虽然很多复杂的菜她不会做，但是简单的家常菜她还是会做的。
“可以可以！”李涯说道。能偷懒几天，何乐不为呢？家常菜，谁做的味道都差不多。
舒服的过了几天，这天舒月回来说道：“上面同意我们可以跟着去香、港，作为预备队。”
“可以去啊？太好了！”李涯高兴地说道。去年十月下旬，游资第一次攻击香、港金融之后，李涯托人找索罗斯，请他不要攻击香、港金融，却没得到答复，然后发动第二次进攻，第三次进攻。然后李涯就想上面出手的时候自己也插把手，让他知难而退。
要说其实根本不用李涯插手，但是李涯心里也有点气不是，所以还是向上面问了问。
回归之后再次来到香、港，李涯感叹道：“要不是已经回归了，或许这次这里也是一片哀嚎，无数人绝望自杀。”
“是一定会这样。”舒月说道，“鹰国就算想保也保不住。六年前那次狙击英镑的事件，他们都失败了，何况这次。”
前三次进攻，国际炒家们获利颇丰，这一次同样气势汹汹而来。
从07月末到08月14日前的19个交易日恒生指数就下跌了2000多点，这还是金融管里局插手的结果。
08月14日，港资、内地资金开始在组织下进场，李涯作为后备队，还得继续等。
28日，是恒指08月合约的结算日。27日28日，经过前面的几回搏杀，决战的时候终于来了。
开市之后仅五分钟股市的成交额就超过了39亿港元，半小时后成交额就突破了100亿港元。
到上午收市时，成交额已经达到四百亿港元之巨！
下午开市之后，抛售有增无减，成交量一路攀升，最终达到790亿。而恒指和期指始终维持在7800点以上，最终锁定在7830点和7851点。
第一次决战，取得阶段性胜利。
晚上，舒月跟李涯说道：“这次决战他们输了，看样子他们还准备继续。”
“继续就继续。”李涯笑道，“我们带来的钱还没花多少呢，我希望全花出去，放在银行也是放着，怎么说这也是赚钱的好机会不是？”
“原来你还有这个打算啊。”舒月笑道，“要是趁最低的时候进场，那不是赚得更多？”
09月之后，搏杀继续，07日，金管局颁布新规定，使炒家的投机大受限制，当天恒生指数飙升，突破8000点大关，使得国际炒家亏损进一步加剧，最终败退而去。到最后，李涯手里还剩一半资金没动，真要投进去，他又看不上这点利了，只得带回去。
搂草打兔子，李涯前来帮忙，也小赚一笔。
“也不知道老索这次赚了没有？”国际游资离开之后，李涯说道。
“他可是个狡猾之人，我觉得他就算没赚钱，肯定也没亏多少。”舒月说道。实话说，虽然双方敌对，但是她非常佩服索罗斯在金融上的天赋和手段。
“希望他吸取教训，别再来了。”李涯说道。决战前他旗下的量子基金公然宣称港、府必败，然而最后却是以他们失败告终。通过这次交手，他应该会吸取教训，不再来了。
他们在东亚南亚赚得盆满钵满，但是在**和俄罗斯都亏了。**是有内地支持，顶住了他们的进攻，俄罗斯却是使出了七伤拳，伤了自己，也把对手吓走了。
第193章、中学生李临
第193章、中学生李临
回到上海，两人都没怎么休息，继续关注水灾救灾情况。水灾缓解之后，两人就赶着回寨子。这段时间一直忙前忙后，又是水灾又是参与香、港金融保卫战，李临的小升初两人都没回来。现在事情告于段落，该看看李临在中学的适应情况了。
09月16号，星期三，到家。
“今天休息一天，明天去看李临。”李涯说道。读中学，不像小学走读，而是住校。
“不知不觉，李临都上中学了。”舒月说道。一时很有些感慨，李临都已经上初中了。
“有人都四十了，李临读中学不正常吗？”李涯说道。
“需要你提醒吗？”舒月说道，“是不是嫌我年纪大了，想给李临找个年轻的妈？”虽然她还看不出岁月的痕迹，但是年纪到这里了，能不在意吗？
“话说前些年有人根本不担心，现在怎么也有危机感了？”李涯笑道。
“因为现在老了，还有人贴上来了。”舒月说道，“你说能没有危机感吗？”
“有人贴上来？”李涯感兴趣地问道，“我怎么不知道我还这么有吸引力？”
“张桃回来了。”舒月说道，“不但在集团上班，还打听你的消息，看样子对你是念念不忘啊。”
“张桃？”李涯想了想问道，“那个我们救下的那个女孩？我算算……都三十左右的人了，肯定结婚了。人家要见我，也只是感谢一下而已。”
“问题是她一直没结婚，出国留学刚完成学业回来。”舒月说道，“看她说起你那样子，肯定有问题。”
“那你就跟她说清楚啊。”李涯说道，“不能你培养了她，她却要跟你抢吧？”
“最好还是你跟她说清楚。”舒月说道，“不然她心里指不定以为我怎么你呢。”
“哦。”李涯回应了一声。
“看你的意思很不情愿？”舒月说道。该表明态度的时候必须表明态度，在感情上她不接受三心二意。
“不愿意？那我不得被全家人骂死？”李涯说道。
“意思是家人不骂你就可以了？”舒月问道。
“我投降，我心里只有你，一切惟你马首是瞻。”李涯举手投降，然后说道，“要是大家都没钱，苦死磨活的就为了生存，那还有时间来琢磨这些破事。”
爱情是最复杂的事情。
最高级最纯洁的爱情我是心里只有他（她）。而这种纯洁的爱情，却又是最脆弱的，能持续多长时间是个未知数。
第二档的是我对你忠诚。这只是为了维持忠诚，心里已经有杂念了。不过已经换了一个维持的对象，一般持续的时间比纯洁的爱情长得多。
第三档的是我心里你最重要。也就是说还有其他人，至于最重要的你，虽然暂时领先，但是还要继续跟别人争夺主要位置，一不注意就易主了。
最差的就是感情破裂。
所有的爱情，都像衰变一样，从浓烈趋于平淡。
第二天，两人去学校看李临。话说李临这小子读书不差，分在了示范班。
进了学校，两人才知道最后一节课还没下，就在走廊上等。
李临正在上课，听到走路的声音往窗外一看，就看到李涯和舒月，心里很高兴，不过这时还在上课。
两人刚站了一会，一个人从操场走来，李涯一看，是曾经的同学刘向东。
“李涯，你们来学校也不通知我一声。”刘向东埋怨道，“走，进办公室坐坐。”边说边拿钥匙打开旁边办公室的门。
“我只是来看看我儿子，通知你干什么？”李涯笑道，“老刘，看不出来，你都当校长了。”刚才李涯就看到，牌子上写着校长办公室。
“我都四十三了，怎么就不能当校长了？”进了办公室，刘向东说道，“你们先坐，我去泡茶。”
李涯一看办公室没有饮水机，也没有电水壶，说道：“泡什么茶呀，我自己带了。你这个校长办公室一个电热水壶都没有，口干了怎么办啊？”
“平时都带水杯。”刘向东说道，“经费有限，再说不能乱花不是？”
“觉悟很高嘛！”李涯竖起大拇指赞了一个，“我早就跟我们寨子里的那些上班的说过，莫伸手，伸手必被抓。就算退休了死了，一样跑不了。”
“我也是同样的想法。”刘向东笑道，“不然哪天进了笼子，后悔也来不及了。”
“刚才我看了看，学校修得还可以，这些年学校升学率如何？”李涯问道。
“升学率还行，附近乡镇基本第一。”刘向东说道，“不过和城里的那些学校比不了。”
“城里的当然比不了。”李涯说道，“我们这里偏僻了，好的教师不愿意来，教学资源比不上人家，生源也比不上人家。”
“我一直在想用提高待遇的办法招几个好老师。”刘向东说道，“你看成不成？”提高待遇，钱从哪里来？现在李涯这个大款在，他当然要说。
“可以。”李涯说道，“好老师都往城里去了，那我们农村学校不是一直不行吗？难道农村学校存在的意义就是给新来的老师练手，给城里学校输送教师人才？”
说了一会儿话，下课铃响了，李涯站起来说道：“下课了，我去找李临去。事情确定了来找我。”
李临下课急急忙忙地跑出来，舒月和李涯正好出门，他高兴地叫道：“妈，你们来了！”
“嗯。”舒月拉了拉李临衣服，说道，“前段时间忙，离不开，今天来看看你适不适应初中的学习和生活。”
小薇和小宇也看到了李涯和舒月，跟着跑出来打招呼：“伯伯，伯娘。”
“小薇，小宇，你们也在一个班啊。”李涯说道，“上了中学，感觉怎么样？还适应吧？”
“其他都好，就是食堂的菜不好吃。”小薇说道。
“不好吃？走，去看看去。”李涯说道，“恐怕是你们拿食堂的饭菜跟家里比了。食堂是大锅饭，味道肯定没有家里的好。”
“不是，伯伯你去看看就知道了。”小宇说道。
李涯来到食堂，直接进了里间一个个菜检查过去，是不行。
“老同学，怎么样？给点意见。”刘向东随后跟来，见李涯从里间走出来，于是问道。
“实话说不怎么样。”李涯说道，“菜的样数少没什么，但是做菜的厨师就不行了。”
“首先是菜的营养搭配不合适，还有，肉太少了。学生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吃点肉。还有，菜里油放太多了，想把学生一个个喂成小胖子啊？”李涯说道。
“这个，我们也不怎么懂啊？”刘向东说道，“至于说肉，经费不够啊。”他也想把食堂办好点，只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手里没钱，还怎么办好食堂？要不是每年都有李涯捐的钱，食堂饭菜肯定是清汤寡水的。
“经费不够？”李涯想了想说道，“嗯，物价上涨了不少，这是我考虑不周。”这些年每年李涯给的都是一样多，没有考虑到物价上涨的问题。
“所以我们只能这样了。”刘向东说道。这还是有李涯捐款的结果，要不清汤寡水能填饱肚子都满足了。
“这样，一会我再拿些。”李涯说道，“怎么也要让学生吃好些。”其实最主要的还是让自家孩子吃好些，别三年下来，李临真成了胖墩，还是虚胖。
跟刘向东办好交接，已经两点过了，过来看到李临正往操场看，李涯走过去顺着李临的目光看过去，是一个漂亮的小姑娘。笑道：“怎么？那个小姑娘很好看啊？”
李临有点脸红，李涯笑道：“看上了就写信啊。话说好姑娘不多，早点抓在手里才不会后悔。”谁没年轻过，上辈子他自己也是这个样子。
“不过，可不能干出格的事。”见李临有些心动，李涯说道，“你是男生，对你没什么伤害，最多就是名声差点而已。但是对女孩子来说，可能就毁了人家一生。”
“他还小，你跟他说这些干什么。”舒月说道，“李临，你现在的任务是好好学习，这些事情以后再考虑。别人家以后上大学，你却考不上，想再多都是多余的。”
“好了，进去准备上课去，我们回家了。”李涯说道，“明天要我们来接你不？”
“我跟宇哥他们一起回来。”李临说道。
“孩子真的长大了。”李涯感叹道，“要是没有读书这事，难道我再过十年就要当爷爷？咿……”想想就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第二天，学校的食堂饭菜就变样了，寨子里的孩子们坐在一桌吃饭。小北一边吃一边说道：“早知道，就早点让伯伯来了。害得我们吃了一年的猪食。”
“你才一年，我都两年了好不好。”东林说道。他今年已经初三了。
“小北吃的是猪食。”东星笑道，“我吃的是饭。”
“比喻，比喻。”小北说道，“我是形容饭菜难吃的程度。”
第194章、出问题
第194章、出问题
在寨子里住了一段时间，然后才回上海。
回到上海之后，李涯特意把张桃请到家里来谈一谈。
“李哥！”张桃见李涯，欣喜地叫着。
“小桃来了，进来坐。”李涯把张桃让进屋，“喝茶不？现在年轻人都喜欢喝咖啡，你留学这么些年，应该也一样，不过我这里没有咖啡。”
“随便，我也不怎么喝咖啡。”张桃说道。
李涯泡了茶，放到茶几上，坐下之后，问道：“现在回来感觉怎么样？是不是跟外面差距很大？”
“差距是很大，不过这些年的发展也明显。高楼变多了，人们的衣着也越来越时髦了，生活越来越好了，街上小车也多了。”张桃说道。
“这就是全国上下奋斗近二十年的结果。”李涯笑道，“你看到的还只是表象，内里最重要的是政、策对路和技术的发展和进步。没有技术的进步，就没有生产力的提高，单单是外面看着好看，没有核心竞争力是不行的。而技术的发展进步也需要对路的政、策支持。刚过去的东南亚危机你知道吧？”
“知道。”张桃点头。
“四小虎，也就是泰马印菲，被这次危机打击，二十年的奋斗化为泡影，转型升级的梦想破灭。说来说去还是主要从事来料加工，没有核心竞争力，再加上经济政、策失误，所导致的。”李涯说道，“你进集团也有一段时间了，应该知道我们集团主要从事的还是技术密集型的实体工业，主要就是为了推动技术发展。”
“我知道。”张桃说道，“我一定会好好工作的。”
“好好工作是必要的，但也要考虑考虑自己的婚姻大事。你年纪也不小了，我和你舒月姐都希望你早日成家。”李涯说道，“现在有没有男朋友？”
“我……没谈过。”张桃说道。自从李涯救她之后，就在她心里留下了深深的影子，其他男孩在她再也入不了她的眼。
“二十七八了，不能再拖了。”李涯说道，“再拖就晚了，好好找一个组建一个家庭才是最要紧的事。”女孩子二十七八，在不着急以后就真只能随便找个嫁了，现在可不比以后，大把的姑娘二十七八还不着急。
“可是，我找不到！”张桃说道。
“怎么会找不到？”李涯说道，“这世上好男人多得很！我们集团就有很多。”
“可是他们都比不上你。”张桃鼓起勇气说道。
“比不上我？”李涯苦笑道，“是我比不上他们。我没有他们一心专研的劲头，没有他们追赶西方先进技术的决心，没有吃苦耐劳的精神，跟他们比起来，我什么也不是。他们才是有梦想，并且为之拼搏奋斗的人！我跟他们比起来，差的太远了。”
“李哥，你怎么这么作践自己呢。”张桃说道，“你善良、正……”她不容许李涯这么说自己，在她心中，李涯就是完美的。
李涯摆手阻止她，说道：“别人也一样。再说，我和你舒月姐结婚这么多年，她对你这么好，你不能对不起她吧？”李涯一见张桃的样子，赶忙搬出舒月。
“我不会做对不起舒月姐的事情，但是你们也不能逼我结婚。”张桃说道。她知道不能做对不起舒月的事情，不过自己心里想着谁，是自己的事情。
“不结婚怎么成？活在自己想象的小天地里？”李涯说道，“别一叶障目，不见泰山。有些人等你仔细了解之后，你就会发现，跟他们比起来，我就是一粒尘埃。你会发现你之前的坚持是多么可笑。”如果这样下去，不是毁了她一生，那当初救不救她有多大分别？不过是救了一具躯壳而已。
“等我遇见这样的人再说吧。”张桃坚持说道。现在她满心装的都是李涯，没有给别人留下位置，敷衍着说道。
傍晚送走张桃之后，李涯跟舒月讲起白天的事情，说道：“怎么就说不通呢？是不是在外面被西方那些堕落的思、想污染了。你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选介绍给她？赶紧将她的想法扳回来。”
“她坚持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轻易就说服了。”舒月轻笑道，“我会挑合适的给她介绍。不过，你心里难道就没有一点舍不得吗？”
“好像还真没有。”李涯说道。这时候坚决不能上当！别说没有，就算有也要说没有。
“钱钟书先生《围城》里把婚姻形容成围城。我允许你站在围城里往外看看，但是却不准出城。”
“什么意思？”李涯看向舒月，她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
“我的意思是你往外看看，然后通过对比得出我的好。”舒月说道。
“哦。”她还是她嘛，没变。
“天阴下来了，好大的雾啊！”李涯看着外面浓浓的雾，满眼都是灰暗之色，配上院子里一颗叶子落完、只剩光秃秃树枝的树，一股苍凉萧瑟的情绪在心中升起。打了个冷颤，忙搓着手回屋。
“发动机厂传来消息，前两天有人到厂里调查。好像是说一个销售员通过行贿获得订单的事情。”舒月去了一趟集团，回来跟李涯说道。
“集团大了，怎么也会出现些问题。随他们调查吧，该怎么就怎么。”李涯说道，“我让监察部的人调查一下。”
这边监察部的调查还没出来，机床公司也有人被带走调查了。
“嗯？这是冲着我来的？”听了这个消息，李涯说道，“看样子，是有人眼红了，打算分蛋糕啊！行，让法律部做好准备，好好打一场官司。就算我们捞不着好，他们也别捞到好处！”
12月01号，集团门前来了一批穿着制服的人。齐慧接到通知下楼，刚出电梯就看到一行人走进大厅，上前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公、安、局的，是来查案的。”对方领头的说道。
“文件，拿来我看看。”齐慧说道。对方拿了文件出来，齐慧看了看笑道，“你们可以随便查，不过别破坏任何东西。需要什么，我们可以配合。”
“好，谢谢你的配合。”领头的说着套话，开始不止任务。
李涯接到调查人员进驻集团的消息，笑道：“很好！很好！”这时候他心中非常愤怒。
在山水集团查了半个月，没有查出问题，反而对山水集团这些年的捐款数额吃惊不已！
“这样的集团，还需要查吗？”一个年轻的警、察说道。
“不要谈论，做好自己的事。”旁边年纪大点的警、察告诫道，“这些不是我们该考虑的。”
“准备一下吧。”李涯说道，“官司结束之后，把集团搬到深圳去。
“好。”舒月回答道。这次真让她寒心了，他们这些年帮了多少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从上到下没人帮着说一句话。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也不用这么急不可耐吧？
“我们集团要搬家了。”舒月先把消息放出去，“这次打算搬到深圳去，愿意跟着集团走的，集团欢迎；不愿意跟着集团走的，集团也不挽留。不过，手里的股份，集团得赎回来。”
“就这么搬走吗？”陈音问道，“多可惜啊！”
“没什么可惜的，只是搬个家罢了。”舒月说道，“如果以后遇到同样的事，我们还可以搬到国外去，在哪里不是做生意啊！”
“什么时候搬？”陈音问道。集团要搬走，需要做大量准备，她的知道时间，安排搬家的事情。
“官司结束之后就搬。”舒月说道，“先把集团搬过去，然后下面的公司一家一家来。”
“好，我趁这段时间，先做个计划。”陈音回答道。
开庭这天，李涯他们全都来了，判刑、罚款，一套流程下来，李涯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结束上车之后，说道：“好好照顾一下他们的家人。”他们出事，除了想要多赚点奖金，也是为了公司多销售产品，况且社会上风气如此，老实人吃不开，再好的产品人家也不会要，只会把厂子办垮。
“嗯。”舒月应了一声，说道，“市里找我们谈话，你看……”
“你去应付一下吧，我就不去了。”李涯说道，“感觉应付他们真没意思。”
“舒总，听说你们打算把集团搬走？”
“有这个想法。”舒月点头说道，“既然我们在这里碍眼，那就从大家的眼皮底下消失吧。我们只是一个小公司，惹不起那就躲吧。”
“我们让人参与，也是为了你们好，互相监督，来一次彻底的检查，也能还你们清白，这样以后再也没有人能找你们麻烦了。现在事情查清楚了，你们怎么还要搬走？”如果舒月他们搬走，那不但名声不好，对经济的影响也很大。
“谢谢您的帮助。”舒月说道，“不过这个事情得看李涯的决定。”
“他不愿意来见我，心里肯定在生我们的气吧？我们也不能直接出面，不然就算有理也成没理了，这个我想他应该能明白。”
“对了，你把这两张奖状和这枚勋章带回去给他。是他的功劳，我们也不会忘记的。”
第195章、硬着陆
第195章、硬着陆
舒月回到家里，跟李涯说了谈话的内容，李涯说道：“好吧。哪里都差不多，还不是在这个地盘上。不过，集团还是得清理一番了。”
“你是说那些不愿意跟着集团走的人？”舒月问道。
“是。”李涯说道，“这一次集团动荡也有好处，我们可以清理一批跟集团不是一条心的人。”之前离职的人，大部分都是出去自己创业，只有少部分人是集团清理出去的。现在留在集团的人，有不少只是因为别人出的价不够，不然早走了。现在集团出事，给人一种风雨飘摇的感觉，这些人就会觉得集团没前途了，急于找退路。
“行，我会处理的。”舒月回答着，从文件包里拿出奖状，说道：“这是上面给你的。”
李涯接过来打开看了看，笑道：“就是两张纸嘛。不过也好，说明我做的他们还是记得。”
“不止有奖状，还有勋章呢。”舒月笑着，再次从包里拿出那枚奖章递给李涯。
李涯接过摸了摸，说道：“有这枚勋章，就是对我最大的认可了。没想到这辈子没参、军，还能得到一枚勋章！” “当时你出了多少力，付出了多少，他们都看在眼里。现在一样一样接着成功了，我们却有了麻烦，这时候他们当然要有所行动，不然就不成样子了。”舒月说道，“本来他们是想搞个仪式的，不过都知道你低调，才只是把东西送过来。”
“呵呵，东西送过来，也有一种两清的感觉啊。”李涯想了想说道。上面那些人的心思，谁能弄得懂，还是收敛点吧，别下次就玩完了。
各位员工：感谢大家这些年来勤恳地工作，发展壮大集团。现在，集团遇到了一些情况。从上次案件大家应该就知道，我们集团已经被人盯上了，到底能支撑到何时，我们无法确定。不愿意集团倒闭，愿意和集团一起渡过难关的，集团欢迎；不愿意的，集团也会放你们走。希望大家审慎决定。
随着舒月的通知下发，各人都开始寻思起来，这个时候，怎么做才最符合自己的利益。
虽然有人想到了前几年集团为了应对外企的做法，但是更多的人却觉得这次跟上次明显不一样，这次是有人针对集团，就算最后集团不倒闭，也肯定四分五裂，跟着这样的集团是没有前途的。手里的股份更是急忙出手，不然等集团钱花完了，留在手里成了废纸。
留下的人当中，各公司和集团上层没走几个，他们参与了不少事情，心中有数，集团不可能就这么垮下去。
除此之外，保存最完整的当属研究团队了，像集团这样舍得投入经费给他们搞研究的公司，实在太难找了。另外，搞研究的他们，脑回路跟其他人不同，这个时候，想着的更多是和集团一起度过难关。
集团恢复平静的第一次会议，舒月就开始布置任务：“经过这次事件，我们集团受到了很大的影响。现在，我们必须得梳理一下集团的业务了。”
“怎么梳理？”
“我考虑之后，决定收缩投资。”舒月说道，“我们的投资太散了，而且利润不高，没必要占着资金。把资金收回来投入到真正需要的地方去。”
“好不容易做到这么大，怎么要收缩？”齐慧问道。舒月做的决定他们一点也不知道，所以她非常吃惊。
“分得太散，就容易分散精力。”舒月说道，“这样更容易出问题。我记得前些年经济一度过热，当时采用了一种叫做软着陆的政、策，以避免经济崩溃。我们现在的形势，必须要学习这种方法，才能避免集团最后因为太过分散而倒闭。不过我们与他们不同，软着陆不适合我们，只能采取硬着陆了。快刀斩乱麻，尽快收回精力，着重主要业务的发展。”
“经过考虑，我们手里除了汽车公司股份，其他凡是与国企合资的股份全部出手，当然，可以优先考虑国资接手。”舒月说道，“我们参股或者技术入股这些企业，说白了只是为了帮助他们发展，免得他们倒闭或者被外资收购。现在各个公司都盈利了，有的盈利还不少，我们可以退出了。”
“把与国资合股的这些一撇开，就少了一大半了。”舒月说道，“剩下的，大乙烯项目可以交出去，我们接手的只是一部分，捂在手里也没意思。发动机厂并入汽车公司，我们丢开一桩事，也能增加汽车公司的技术力量。”
见有人想要发言，舒月阻止了，继续说道：“另外，机床公司剩下的股份我们也要出手。机床公司资金占用大，利润还不高，没必要抓着不放了。”
“这样一来，我们手里就剩下手机公司、芯片公司、牛奶公司、渔场这几个，另外还有汽车公司和汇一公司的股份，还有一片房子。”舒月说道，“这样看起来，就利落多了。”
“利落是利落了，只是这样一来，除了手机公司和芯片公司，我们就没有多少业务了。”齐慧说道，“这样集团不是……”虽说凭借这两个公司，业务规模也大，但是比起之前来就差太多了。
“之后我们集团当然会拓展新业务。”舒月说道，“不过重点不会放在国内了，国内也没什么可开展的。”
“真的啊？”陈音的助理高兴地问道，“舒总，那我们要开展什么新业务？”
“买矿。”舒月笑道，“我们为了把稀土价格炒起来，不是屯了一些稀土吗？还有钨矿。我决定，我们下一步就是成立一个矿业公司，买几个铁矿山、铜矿山开矿。”
“铁矿、铜矿？”齐慧说道，“舒总，这些年铁矿铜矿的价格很低，开矿是没多少利润的。”
“眼光放常远一点嘛。”舒月说道，“国内要发展，第三世界国家要发展，就是发达国家也要发展，怎能不需要铁矿、铜矿呢？二十一世纪最重要的事什么？是人才。这句话说得很对，但是就是因为很对，所以大家都只关注人才去了，反而没注意资源。人才没有，可以慢慢培养，但是资源呢？地球就这么大，资源是有限的。你多用点，别人就得少用点。现在不早点布局，等矿石涨价之后就没机会了。”
“石油也一样重要，不过，盛产石油的地方都早已经被美国霸占了，我们可插不进手，所以石油就不考虑了。”舒月说道，“现在这段时间的任务大家都知道了，接下来，大家齐心合力把事情办好，以一个崭新的面貌，迎接新的世纪。”
“你是说山水集团决定收缩国内业务，投资海外了？”
“是的”齐慧说道，“舒总虽然没说什么，但是陈总却说过一句话：‘在国内经商，有些事就算你本来不想做，但是风气成这样。’为了经营下去，很多老板都会想着给点好处，不然你产品再好，价格再低廉，人家也不会要。我们集团对这方面已经控制得很严格了，但是下面的销售员为了多得奖金依然做出这样的事，而且受此影响都查到集团了。所以，收缩国内业务，势在必行，否则弄不好那一天他们都会被抓进去坐牢。”
“这个，他们是不是杞人忧天了？达不到这个地步吧。”电话那头说道。
“事实如此。”齐慧说道，“集团成立以来，舒总不止一次说过集团成立的目的就是为了帮助国内发展，尤其是工业技术发展。”
“他们集团确实是这么做的。”对面说道，“在帮助国内企业发展上，他们的贡献有目共睹。”
“昨天会后我去找舒总，想要多保留一些业务，舒总跟我说了一句话：‘现在国家不需要我们了，这时候我们就要有眼色。识时务者为俊杰，别做那只被烹的狗。’这次我还真得为集团叫屈，如果都这么弄，你来一次他来一次，集团不是被人拿去，就是倒闭。”
“这事我们上面也不好明着插手。”对面说道，“而且只要他们自己没犯错误，怎么查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局、长，您说得太简单了。”齐慧说道，“不说长时间调查影响经营，您以为他们真的会好好查吗？栽赃陷害的事，熟练得很。这次要不是我们集团装有监控，还有上海这边的警察帮忙，我们这次就真的栽了。这事其他人不知道，是我发现那个警察带有毒、品的。有些人为了得到利益，无所不用其极啊。”
“他们还敢这么干？这事你怎么不早说？”局、长说道。
“说了又能怎么样？你们会办吗？”齐慧叹了口气，说道，“舒总他们在国外赚的钱，是国内的多少倍？而且还不用费心费力地管理，为什么他们还要在国内经营？还把国外赚来的钱投入进来？是因为他们心里热爱这个国家。如果这样还把他们弄进监狱去，真会让人寒心的！”
“好，我知道了。”局、长低沉的说道。他虽然不管这方面的事情，但是既然知道了，怎么都得向上面反映一下，至于上面会怎么处理，他心里还真没底。
第196章、有个东西叫OICQ
甩卖股份的事情很快展开，李涯和舒月特意到机床公司，因为这里是唯一被剥离的完整公司。
“舒总，是因为我们给集团热了麻烦，所以集团才不要我们的吗？”一个员工问道。
“不是。”舒月说道，“集团之所以要出售股份，是为了收回资金用到其他地方。集团持有的股份，你们可以凑钱自己买，如果不买，我们将会出售给他人。当然，你们是要跟我们一样出售股份，还是继续保留到新公司，你们自己考虑。如果愿意跟我们走，我们也欢迎。”
“集团还要我们吗？”
“要！”舒月说道，“不过以后的工作就不是这些了。集团今后的重点是矿业公司，你们如果来，要去国外的矿山下矿。”
“下矿就下矿。”另一个员工说道，“要不是公司吧我们招进来，还教我们技术，我们现在会是什么样子？在街上扫大马路，还是收废书废报？现在我们房子有了，还有不少存款，日子过得红红火火。我跟着集团走，还能出国呢。”
响应的人不少，但是沉默的人更多，这都在舒月的预料之中。
“刘方，你怎么想的？是跟我们走还是继续留在这里？”在办公室里，李涯问刘方。
“我只是有点丢不下机床，毕竟干了这么多年了。”刘方说道，“不过，我还是跟你走吧。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了。挖矿吗？也值得尝试一番。”
“怎能让你去挖矿呢？”李涯笑道，“现在有不少搞互联网的公司，我们干脆也搞个网站，你先考虑要做什么。”
硬着陆就是不一样，一切快到斩乱麻。当然，由于是尽快脱手，所以损失不小，不过李涯无所谓，比起之后的麻烦和扯皮，这点损失算不了什么。
当然，接手的各个厂长经理倒是高兴得很，用不多的钱就买回了股份，做了一笔划算的买卖。
“投资矿产用的是美元，这些钱就先放在银行吧，暂时没用。”李涯说道，“没想到啊？这样一处里，居然收回这么大一笔资金！”
“这还是我们急于出手，不然更多。”舒月说道。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李涯说道，“事事都如意，那怎么可能呢？要是不出手，或许还会亏本。你难道没发现，好些公司厂子虽然销售额、利润都一直在增加，但是利润率却在下降都在下降，他们还是没重视技术投入啊！这么下去，一旦大规模亏本，我们可能就血本无归了。”
“而且，现在他们有钱了，不需要我们了。”李涯说道，“所以啊，各管各，己管己。从今今年开始，捐款就停了吧。不如多在家乡投入点，城里搞得漂亮点，治安、绿化、交通、教育、医疗等等，做好了我们自己也能享受到。家里总会有人生病，李临也在读书。”
“行，我会通知他们的。”舒月说道，“不能我们就得逆来顺受，不做出点表示吧。”
“下一步，就是成立一个矿业公司了。”李涯问舒月，“你觉得公司应该在哪里注册？”
“最好不要在国内注册。”舒月说道，“这样能避免很多麻烦。最起码也要在香、港注册。”
“行。”李涯说道。舒月的意思李涯知道，不只是避免以后受国内干扰，还有外部的想法。比如，很多国家未必愿意中国人去开采他们的矿产。
“奔腾啊！”李涯玩着电脑，非常感慨，他大爷的速度就是快！因特尔不愧是老牌芯片公司，国内想要开发出同样的芯片，不知道要猴年马月呢。
玩了两把小游戏，李涯想道：“游戏这个东西倒是赚钱，不过非常影响学习，惹人骂，名声不好。好像先是盛大是游戏界的老大，后面腾讯成了老大。”
“咦！盛大现在成没成立不知道，不过老马的腾讯去年就成立了，也不知道qq出来没有？”说着李涯开始搜索。这得要感谢后面腾讯搞得这么大了，不然李涯也记不住它创立的时间。
“嗯？没有qq？”好不容易李涯打电话找人才找来了腾讯的网址，拨号上网就是麻烦。
“oicq啊，模仿icq ？”利亚恍然大悟，这就是qq的前身嘛。“嗯，还是五位数的号码，这可得多注册几个。”
李涯找来纸笔，一个一个记下注册的号码。五位数的号码，可是很珍贵的。
注册之后，找不到人聊。于是李涯又一个个打电话，邀请他们注册oicq，然后可以在网上聊天。
“老赵，是不是老赵。李涯呼你。”李涯按照赵胜利报的号码发了一个消息过去。
“是。”
“是不是很方便啊？我一呼你你就收到了。”
“这玩意儿还真方便。”赵胜利回消息。
“嗯，以后我们就可以用这东西聊天了。今天聊些什么呢？”
“你之前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吧？”
“好了。从此以后啊，低调做人。国内的都收缩了，我打算在国外投资几个矿山。”
“搞矿山？这个不好搞啊。投资大，还不怎么赚钱，不亏本就算好的了。我劝你考虑考虑。与其搞矿山，不如搞石油。”
“石油不好搞，还是搞矿山好。你看现在各国都在发展经济，尤其是国内，发展经济就需要资源是不是？地球太小了，资源有限，经不起大家折腾啊！所以我趁现在矿石行情不好的时候进入，以后就等着赚钱了。”
“咦！你这个想法不错啊！有道理，看来我也要搞几个小的。之前在外面做生意的时候就遇到这种事呢。”
“你看这办，不过也要考虑安全问题。”
和赵胜利聊过，又跟其他人都聊过了，李涯觉得非常麻烦，要是有群就好了，不然还不如在聊天室聊得痛快。
“00001，你是腾讯老板吗？”李涯使用查找找到号码，发信息过去。
“是，有什么事吗？”很快对方就回复了消息。
“你这个oicq在单人对单人聊天还行，不过不能多人对多人，像聊天室那样。应该搞一个能把熟悉的朋友拉到一起聊天的东西。”
“聊天室那样的？我们也有这个打算，只是资金压力很大，短时间做不成。”
“资金？我看这东西很好啊！要不我投资点？你来上海，到东方发展银行找经理王霖，说你是腾讯的，他会带你来见我的。顺便说一句，他刚刚也注册了oicq，号码是21313。”
“另外问一句，你们前面00几的号码可不可以买啊？我打算买一些。你问问，两万一个，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老马，你笑什么？”旁边的人问道。
“老张，有人看上我们的oicq了，打算给我们投资呢。”
“这人叫什么名字？别是吹牛的吧。”老张说道。
“他没说他是谁，不过他提到了东方发展银行。”老马笑道。
“东方发展银行？这个银行我听说过。”旁边的老许说道，“好像在上海。”
“也许是恶作剧吧。”老张说道。
“是不是恶作剧，先问问吧，他给了东方发展银行经理的oicq号码。”老马说道，“就算是恶作剧，最多不过白跑一趟上海罢了。”
“我听说东方发展银行对高新技术公司的贷款有优惠，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既然要去上海，那就问问看，反正我们要找的也是那里。”
舒月下班回来，李涯高兴地说道：“送你个礼物。”
“什么礼物？”舒月说道，“怎么想起给我送礼物了？”李涯一向是使用主意，没结婚前还送过几件小礼物，结婚之后，就没有礼物了。按李涯的话说，那是西方人的瞎矫情。送什么花呀首饰呀这些，不如多卖点好吃的吃胖点。
“oicq号，刚成立的一个公司搞的即时通讯软件的账号。”
“oicq？国外现在流行的一种即时通讯软件叫icq，不会是模仿的吧？”舒月问道。
“你真聪明，一下就猜到了，还真是！”李涯笑道。
说着把抄在纸上的号码递给舒月：“这是送你的礼物。”
舒月接过来一看，号码是20520，心里一下竟然很欢喜。像这样为了一件小事感动的事情，她已经记不清多长时间没有过了。
在李涯的指导下登录，然后两人就在上面聊天。
“呀！菜糊了！”正聊着，李涯忽然想起锅里的菜，叫道。匆匆忙忙地跑进厨房，果然，一锅汤菜就这么浪费了。
舒月得了李涯送的礼物，心情很好，晚上……
舒月重新注册一个号码，李涯送的这个，可是私人号码。
oicq被舒月带进集团之后，开始在集团总部流行起来，接着是下面的公司。用这个聊天实在太方便了，还能帮助办公，不用再打电话或者跑去叫这么麻烦了。
“要是能把oicq弄到手机上就好了。”舒云在跟李涯发消息的时候感叹道。
“那你就抓紧时间研究啊！把手机功能提上去，跟腾讯公司合作直接把这个软件装进去。”李涯回道，“手机要是跟电脑一样能上网就好了。”
第197章、投资互联网
第197章、投资互联网
老马来到上海，找到王霖，王霖打电话通知李涯之后，特意带老马来拜访李涯。
熟悉的面容，戴着个眼镜，虽然不是后来的样子，但是李涯还是认了出来。
“坐，茶已经泡好了，随意。”李涯招呼着坐下，说道。
王霖先喝了一口，才笑道：“我盼了好久了，终于又喝到了！”
“怎么？喝完了？”李涯笑道，“喝完了就来拿呀，我这里还有。”
“今年你又没回家，我以为没有了。”王霖说道。
“没回家可以叫家里寄过来嘛。”李涯说了一句，转头问老马，“老马，这茶味道如何？”
“我对茶没有研究，就觉得好喝。”老马实话实说道。
“行，好喝的话，走的时候带点。”李涯笑道。
“谢谢李老板。”老马道谢道。
王霖笑着对老马说道：“你可别小看这茶，这茶只有李老板有，是他亲自采摘，亲自炒制的，未必就比那三棵大红袍茶树所产的茶叶差了，可以说是独一无二。”
“这还是李老板自己炒制的？”老马吃了一惊，说道，“李老板厉害！”不但有钱，还精通制茶，这时候的老马可不是后来的老马。想想上辈子老马确实是商界大佬，但曾经也想把qq卖掉，只是价格没谈拢才继续做下去的。
“你搞的oicq我觉得很好。”李涯说道，“虽然现在还看不到盈利的可能。但是作为一款即时通讯软件，只要把人气聚拢起来，随便找个什么项目都能赚钱。所以，我很看好你这个项目。那天聊天的时候也就是试试，没想到你还真来了，不怕是恶作剧啊？”
“谢谢李老板的认可。我们现在资金压力大，有机会当然要试试。况且，我们听说东方发展银行对高新技术创业贷款有优惠，可以顺便打听一下。”老马说道，“也不会白跑一趟。”
“行，既然你来了，那我就直说了。”李涯说道，“我投两千万，银行再免息借你两千万，要你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如果借你的部分你要人民币，那可以借你两亿。”
“李老板，你说的两千万是美元？”老马问道。
“当然。”李涯笑道，“如果是人民币，那能干什么事？几下就花完了，我也不好意思要你三十五的股份。”
“李老板，你这钱太多了，公司不是我一个人的，我要跟他们商量商量。”老马说道。他心里有一个想法，既然这么个大老板都看得上他们的项目，那这个项目肯定有前途，他对这个项目就有信心了。只是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不在他们的计划之内，得商量一番再说。这么多钱，如果降低股份，他实在舍不得。
老马打电话回去，那边接了电话，惊叫道：“真是两千万美元？还借我们两千万？这是什么老板，这么舍得投资啊！”
“东方发展银行的老板，你说有钱没钱？”老马说道，“而且，借我们的事免息的。”
“答应啊！”老张说道，“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你们都同意吗？”老马问道。
“同意。”
“同意。”
“好，既然大家都同意，那我就跟他们签合同。”老马说道。
“怎么样？”老马进来之后，李涯问道。
“我们商量好了，答应你的条件。”老马说道，“贷款的期限，我们希望能延长一点。”
“这个可以。”李涯说道，“既然我们要合作，那就要拿出诚意不是？这笔钱可以延长到公司大量盈利，还款不会影响公司经营的时候。而且，以后贷款不受这笔贷款的影响。”
“谢谢李老板理解。”老马说道。
“这样，你们先坐着，我先做菜，一会儿签了合同之后我们庆祝一番。”李涯说着起身去厨房。
“李老板还会做菜？”看着李涯进了厨房，老马问道。
王霖笑道：“他可不只会下厨，厨艺还相当的好，可是大师级的。今天跟你过来，我可有口福了！”
一会儿舒月带着齐慧进来，王霖介绍道：“这是李老板的夫人，山水集团总裁舒月，银行就是山水集团下属公司。这位是舒总的助理齐慧齐助理。”
“舒总好，齐助理好。”老马起来见礼。没想到，东方发展银行还是山水集团的下属公司，这个山水集团，看来实力强大得很啊！怎么之前从来没听说过？
“舒总，这位就是oicq项目腾讯有限公司的总经理。”王霖给两人介绍道。
舒月握了下手说道：“以后合作就靠马经理了。”
“舒总过谦了，希望舒总多提意见。”老马说道。
“马总，以后我们得经常打交道，希望马总多照顾。”齐慧握手笑道。
“还请齐助理多指点。”老马说道。
坐下之后，齐慧拿出合同，说道：“马总，你先看看合同有什么问题没有，没有我们就签合同吧。”
山水集团的合同一向简洁明了，不会搞厚厚一本，里面到处设了陷阱，专门用来坑人。
看过合同之后，老马说道：“舒总，合同没问题。”
“那就签吧。”齐慧笑道，“我已经闻到饭菜的香味了！”
合同签了之后，舒月说道：“马总，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后面资金的事王总会和你交接的，同时还有贷款的事，他会给你解决。”舒月说道。
“马总，一会儿和我去把事情办了。”王霖说道。
还没到吃饭时间，齐慧去把影碟机和电视打开。
“鞋儿破，帽儿破，身上的袈裟破。你笑我，他笑我，一把扇儿破……”
“怎么还看这种老片子啊？”齐慧说道。
“这确实是最早的。”舒月说道，“李涯把游本昌演的技工全部买回来了。”
“还有其他片子没有？”齐慧问道，“换一个吧。”
“有个《婆婆媳妇小姑》，你要不要看？”舒月笑道。
“我家里的事还理得顺，看这个干什么？”齐慧说道，“我找找看。咦，有了！《甘十九妹》，就看这个。我还没好好看过呢。”
“书上侠客万般神通，说个成人童话美女爱英雄……” 在《甘十九妹》主题曲的歌声中，齐慧问道：“我记得你们一直用的是万燕的vcd啊？怎么换成dvd了？”
“vcd技术落后了，光盘存储量和分辨率都比不上dvd。”舒月说道。
“万燕可惜了。”齐慧说道，“本来搞出世界上第一台vcd，他们应该大赚的，可惜没申请专利，自己又缺乏资金，从先驱变成先、烈了。”
“这就是值得我们注意的事情。”舒月说道，“技术这方面专利是必须申请的，在遇到别人耍流氓的时候可以打官司，维护自己的利益。说到这里，马总，我得提醒你一下，你最好是把oicq修改一下，特别是名字，不然icq会找你麻烦的。外国人在国内告你侵权，可比国人告你侵权容易得多，上面也重视。”
“谢谢舒总提醒，回去我就尽快把这事办了。”老马说道，“正好手里有资金，改名之后就接着打响名气。”
“舒总，听说演女主角这个出国了？”齐慧一边看着电视一边问道。
“好像是拍这个电视剧受伤然后去治疗吧？”舒月说道，“这些年好像国内没了她的消息。”
“出国之后就不想回来了。”齐慧说道，“不过放着国内这么大的名气，这么好的资源，跑出去一切都要从头开始，划得来吗？”
“各人有各人的选择。”舒月说道，“好了坏了，都是自己选择的结果。”在国内的时候觉得外国的月儿圆，等真去了那边，努力奋斗几年才会发现，对他们来说，外国的月儿一点也不圆！
“还看电视啊？”李涯在厨房里喊道，“开饭了！”
“老马，别拘束啊，想吃什么自己来，我们家没有让菜的习惯。”李涯招呼老马道，“在家里你怎样吃饭，在这里也怎样吃饭。”
王霖拿酒瓶倒酒，倒好之后端着酒瓶看了看，说道：“71年的茅台啊！好酒！”要知道那是什么时候，产量本来就小，而且还过了这么多年，能喝到实在是运气。
“来，来，大家举杯，庆祝我们达成合作，并预祝我们合作成功！”李涯端起酒杯说道。
碰了一杯，李涯张罗着：“吃菜吃菜，看看合不合口味。”老马在广东长大，为了照顾他的口味，李涯没放辣。就怕放辣把他辣哭，那就不好意思了。
“味道太好了！”老马尝了一口赞叹道。
边吃边喝，舒月和齐慧没喝多少，三人倒是把两瓶酒喝光了。不过是慢慢喝，三人谁也没喝醉。
送走老马之后，李涯高兴得很：上辈子微信里的钱，这辈子要翻了不知道多少倍回来。“我就说不能便宜你老马嘛！嗯嗯，除了这个老马，还有另一个老马，你欠的钱，该还了！我一个丝，能让你们占了便宜去，可能吗？”李涯想道。
接着，该找找另一个老马了。
第198章、低调就要有低调的觉悟
第198章、低调就要有低调的觉悟
“涯哥，我考虑了一番，觉得做个亚马逊那样的网站很好。”正在李涯考虑另一个老马的时候，刘方过来找他。
“亚马逊？这样的网站已经有了。”李涯说道，“杭州那边搞了个阿里，现在已经上线了。”
“我知道已经有人搞起来了，但是他们并没有领先多少。”刘方说道，“我们还是有机会的。”
“既然已经有了，那我们就不必重新搞一个了，我们有钱啊！”李涯笑道，“阿里那个老板之前就搞过网站，我们都用过，叫中国黄页。甚至他还进京帮助单位搞了搞几个网站，经验丰富。现在他们只是刚搞起来，缺钱得很，我们直接投资就行了。”
“那除了搞这个，我们还能搞什么？门户网站吗？”刘方问道。
“我有个新想法。”李涯说道，“现在不是有linux吗？虽然没有微软流行，但是linux这东西是开源的啊！我们可以利用linux，开发我们想要的东西。”
“你是微软的股东，难道还想和微软竞争啊？”刘方问道。
“你想哪里去了。微软发展了这么多年，技术实力可不是我们这几个人比拟的，跟微软竞争就是吃力不讨好。”李涯笑道，“我想的是，手机更新换代很快，将来手机肯定也要发展成为电脑这样的上网工具。我们的手机要维持现在的地位，操作系统就很重要了。我们不搞电脑操作系统，搞手机操作系统，用在我们的手机上。”
“好，我就带人搞操作系统。”刘方说道。
刚和刘方提到另一个老马不久，王霖就给李涯打电话，说这个老马来找他拉投资。
“来找你？好，你带他过来吧。”李涯说道。
“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挂了电话，李涯笑道，“这你可怪不了我了。”
“王总，你怎么……”
“我这是打电话给我老板。”王霖笑着解释道，“我们银行是山水集团的下属企业。”
见马阿里一头雾水，显然没听说过山水集团，笑道：“瀚海手机公司就是山水集团下属的公司。”马阿里一听，瀚海手机公司的大名他是知道的，他自己用的手机就是北斗手机。
话说来拯救地球的老马，长相确实很et。谁能想到这么et的他，日后会成为商界教父？
到现在为止，老马的经历之传奇，并不比李涯差多少。高考考了三次，数学差得想哭，他老爹都劝他别考了，第三次差本科线几分，还是运气才进了大学。之前蹬过三轮，大学毕业之后办过翻译社，推销过商品。
“你们来了？坐。前不久刚招待了一个老马，现在又是一个老马。”李涯招呼着，“还是一样的，别拘束。”
“谢谢。李老板之前招待过姓马的？不知道这个本家从事什么行业？”马阿里客气一番坐下之后问道。
“即时通讯。”李涯说道。
王霖解释道：“是一个叫oicq的即时通讯软件，不过因为是模仿icq，名字也接近，很快就要改名了。”
“尝尝这茶，看看跟你们西湖龙井相比如何？”李涯让茶道。
“跟西湖龙井味道有所不同，但是确实比西湖龙井好。”马阿里品味了一番，说道。
王霖笑道：“那十八棵御茶也未必能比得上，这茶仅此一棵，独一无二。”
“老马，我就直说了，对你们一视同仁。”李涯说道，“两千万美元投资，再借你两千万，我占股百分之三十五。贷款也一样，不要利息，可以等到你们公司大量盈利不会影响正常经营再还款也不迟。”
“当然，因为你们是卖东西，我还能提供一些帮助。”李涯继续说道，“你们可以和宜佳超市合作，由他们帮你们联系厂商。另外，北方食品公司的牛奶和奶粉，除了在宜佳超市卖之外，可以在你们网上开一个网店。”
“宜佳超市？北方食品公司？”这两个公司的大名他都知道。宜佳超市以规模最大、检测严格著称，而北方食品公司，他们的产品奶粉和牛奶名气非常大。
“宜佳超市是我堂哥们开的，北方食品是我手下的一个公司。”李涯说道，“你可以考虑考虑，同意我就叫人来签合同。”
李涯的要价不高，而且还能帮助他们发展，马阿里心动得很，不过还是要跟公司的人商量商量。
有李涯的投入，公司就能跨越式发展，抢占市场，谁不愿意？
一样签合同之后，李涯在家里搞了个庆祝会。
“事情差不多处理完了吧？”晚上，李涯问舒月。舒月这段时间处理的事，除了集团成立矿业公司之外，还有就是出手手里的股票。虽然现在距离泡沫发生还有很长时间，还能赚很多钱，但是还是早点退出好。要想赚钱，等泡沫破灭之后抄底不是更好？
“差不多了。”舒月说道，“怎么？”
“低调就要有低调的觉悟。”李涯说道，“既然处理的差不多了，那我们还是老老实实地回去寨子里呆着，搞矿山的事就交给下面的人去办吧。”
“好。这些年每年都在家里住很长时间，还真喜欢上了那种田园生活的平凡和充实。”舒月说道。他们之所以要回去呆着，其实跟收缩投资和业务一样，也是表明自己的态度：你看我都这样识时务了，就别再来找我麻烦了吧？
“外婆，我们要回寨子了，您要不要和我们去住一段时间？”在小舅家，舒月问外婆。
“我哪能走得开？”外婆笑道，“你看这两个小家伙，哪里离得开人啊。”本来大家想外婆年纪大了，让她好好休息，哪知道她老人家觉得带孩子热闹，不让带还不行。
两人回家，一家人都高兴得很。过年的时候两人没有回家，说工作忙没时间回来。他们不知道李涯这次遇到了危机，差点他们就只能去牢里见李涯了。
回来之后，李涯就老实了，连镇上赶场都很少去。至于南斯拉夫发生的大事，李涯虽然在电视上看到了新闻，很多城市的年轻人走上街头游、行抗、议，但是李涯一句话都没说，不做任何评价。
在家里，除了帮着做点农活，李涯就到处转，尤其是看到在寨子上空盘旋的老鹰之后，他就想着养两只鹰。这种鹰体长只有三十多厘米，飞行能力强大，经常在村子附近高空盘旋，不时会到村子里抓小鸡。
特意跟踪了几天，李涯才在山崖上找到了鹰的巢穴。
现在正是鹰繁殖的季节，李涯好不容易爬上二十多米的山崖，里面三只小鹰叽叽喳喳地叫着。
李涯心里大喜，小心翼翼地把小鹰放到包里，然后爬下山崖。
李涯回来之后，给小鹰做了一个窝，找虫子给小鹰吃。正忙着，老妈他们回来了，见李涯喂食，舒月问道：“是什么鸟？”
“铁老（nào）子。”李涯回答道。
“你抓铁老子回来养什么，这东西经常抓小鸡。”老妈说道，“逗人恨得很。”
“铁老子？这应该是雀鹰吧？”舒月说道。在她见过铁老子之后，她就认为这应该就是普遍分布于亚洲的雀鹰。体型小，飞行能力和攻击能力强大，是这里鸟类中的一霸。
“管他是不是雀鹰，只要是鹰就好。”李涯笑道。
喂了点虫子，李涯对围在身边的狗说道：“吉祥，富贵，看着点火闪和炸雷，别欺负小鹰。”火闪和炸雷，是李涯给两只年轻的狗取的名字。
之后每天李涯就有事做了，吉祥富贵老了，留在家里，李涯带着火闪和炸雷，提着鸟笼子在山坡、地里游荡，找虫子喂三只小鹰。
小鹰的名字李涯也取好了，追风、踏云、流光。
二十多天的照顾，小鹰开始学飞了，学会飞了之后，小鹰就不喜欢呆在笼子里了。李涯在门口的树上做了个小房子给三只鹰住，但是它们就算回来，也呆在小房子旁的树枝上。
李临几个周末回来，在李涯的帮助下跟三只小鹰倒是混熟了，白天带着三只小鹰和闪电炸雷去山上撒欢，有时运气好还能带回只兔子。
星期天早上，李涯带着李临锻炼，边动着边问道：“在学校里跟人打架没有？”小孩子打架很正常，不过李临练过武，还有李涯的帮助，别说孩子，就是一般的成年人也打不过他。
“没有。”李临说道，“他们不敢惹我们。”不说李临，寨子里其他孩子，一样好吃好喝经常锻炼长大的，他们合起来还真不是一般孩子敢惹的，李临他们不热别人就算好的了。
“打点小架可以，只是出手得轻点，别把人家打伤了。”李涯说道。
“爹，你和妈今年不去公司吗？”李临问道。
“今年应该不去了。”李涯说道，“以后一年出去最多去看看就行了。前些年我和你妈经常在外面，一年回来没几天，也就是最近几年在家的时间多一点。你老祖他们年纪大了，我们在家看着点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