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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邪魅皇子妃全文阅读

作者:常溪     盛宠邪魅皇子妃txt下载     盛宠邪魅皇子妃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41章:我喜欢你在床上叫我

    薛璃拍了一下脑门,恍然大悟道:“这话说的对,果然最会享受的还是老七。”

    薛增林清淡的笑了笑:“无黄兴若是无事了,臣弟便回去了。”

    “好好好,你有事我就不耽搁你了。”

    薛寒牧从大殿里出来,瞧着薛璃与薛增林的背影,眼中若有所思,老五没有这个能力,十三平日里看着又不管朝政,到底是谁在背后给他来了这么一出?

    难不成是老七?想到这里,薛寒牧又觉不大可能,老七的实力他查的一清二楚,方才他看的奏折与案卷,老七没有这个能力拿出来。

    尽管老七聪明智慧,可依他的性子断然不会做到如此仔细,连一点漏洞都看不出来的。

    他摇了摇头,这件事还真事复杂,背后那人排石铁了心要将他拉下太子的位置。

    想到此处,他又不得不怀疑他这几位皇弟了。

    皇上的御令很快传到东宫,赵禾芊听到消息,大惊,手忙脚乱的,在东宫门口等着薛寒牧回来。

    碧荷站在一边,劝慰着:“太子妃,太子不会有事的。”

    赵禾芊不断点头,自我安慰着:“是是是,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薛寒牧从宫里回来,便看见赵禾芊等着东宫门前,不断张望着。原本她身子就弱,这么一着急,脸色变得越发苍白起来了。

    赵禾芊看见薛寒牧,急忙跑过去:“太子殿下,你没事吧?”

    薛寒牧瞧着她如此紧张的模样,心中一软,握着她的手,微微笑着:“没事,父皇就让我在东宫面壁思过。”

    “你脸怎么了?”赵禾芊看着他眼角已经干涸的血迹,紧张问道:“皇上对你动手了?”

    薛寒牧笑了笑:“父皇是一国之君,如何会对我动手?不过是太生气了,用奏折扔在我脸上了,不碍事。”

    赵禾芊还是不放心:“碧荷,快去请御医。”

    薛寒牧道:“不必了,书房有金疮药,你一会儿给我上点药就好了。”

    赵禾芊见他坚持,只能答应了。

    薛寒牧带着赵禾芊去了书房,赵禾芊让碧荷打了一盆热水来,将他的伤口清理了,才替他上金疮药。

    “疼吗?”赵禾芊轻声问。

    薛寒牧笑了笑:“不疼,小伤。”

    “到底出什么事了?”

    “没事,都是小事,我能处理好,你身子不好,少操点心。”

    赵禾芊见他不愿意说,便也没再问了:“以前你整日忙去朝政,忙的不可开交,眼下皇上让你闭门思过,正好你歇着。”

    “你说得对,正好也多陪陪你。”

    朝堂上的事很快传到七皇子府,薛延与燕南晚坐在风笙院里,听着凌声的禀告,薛延挑眉笑了笑。

    燕南晚唏嘘:“太子殿下就这么被关禁闭了。如此想来,还真是伴君如伴虎。”又望向薛延,“皇上对你好像还真挺不错的。”

    凌声出声解释着:“皇子妃有所不知,皇上最是忌讳手足相残的事,所以今日即便太子殿下陷害的人不是主子,是其他皇室子嗣,皇上也会如此。”

    燕南晚点头:“原来如此。”但她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身在皇室,手足相残不是常有的事吗?”

    凌声嘴角抽了抽,皇子妃真是……直言不讳……

    薛延笑了笑,挥了挥手,凌声下去了。

    他起身,走到燕南晚面前,弯腰抱起她,他坐下,让她坐在他怀里,低下头吻了吻她嘴角,笑着道:“正是因为如此,父皇才如此讨厌手足相残。”

    他悠悠回忆起来,声音不急不缓:“当初父皇登上帝位,便是手足相残,所以到了最后只剩下父皇一人了。”

    “皇上真狠。”燕南晚感叹一声。

    薛延低头看了她一眼,她窝在他怀里,越发像只猫儿了,摸了摸她的头:“不是父皇狠,而死他不够狠。”

    “什么意思?”

    “父皇是最小的皇子,几位皇伯伯斗来斗去,最后斗了个两败俱伤,纷纷丧命。皇室中只剩下父皇一位皇子了,自然,这皇位就是父皇的了。”

    燕南晚不可置信,皇上这皇位来的也太……嗯,太与众不同了一点。

    “你是不是也想学皇上,等着太子与五皇子斗得两败俱伤了,你好坐收渔翁之利?”

    薛延邪笑:“我这样不好吗?”

    燕南晚点头:“是挺好的。”她默了片刻,又道,“难道你就那么想要那个位置吗?”

    “那个位置不好吗?我成了皇上了,晚儿便成了皇后,你与我携手看盛世,不好吗?”

    燕南晚垂眸,沉默了。

    她从未想过当什么皇后,也从未想过与他携手看盛世的场景。若是能让她选择,她真想拉着眼前这人,四处游玩,远离朝野。

    薛延听不见她答话,笑了笑,双手抱着她:“晚儿这是怕我扩充后宫吗?”

    燕南晚双手握上他的双手,仰起头看他:“你若是敢扩充后宫,我便将你的后宫闹得鸡犬不宁。”

    “晚儿不在乎名声了?”

    燕南晚不在意道:“那个时候怕是没人敢说我了。”

    “嗯,晚儿说得对。”他低头吻她,她努力的回应他。

    感受到燕南晚的回应,薛延吻得更加猛烈起来,双手紧紧的抱住她,恨不得将她揉进骨血里。

    方才他问她愿不愿意与他并肩看盛世,她未答,他心底有着深深的恐惧,她说过她挺喜欢他的,可是他一直拿不准她是喜欢他多一点儿,还是喜欢自由多一点儿。

    “薛延……”燕南晚被他抱着胳膊疼,“嗯……薛延,你抱得太用力了……”

    薛延微微松开手,又去找寻她的唇,亲上,手解开她的衣服,吻上她的脖颈。

    燕南晚推着他:“这是院子……”

    他邪肆的笑了起来,一把抱起她,往屋里走,进了屋,顺势将门踢上了。

    将她防在床上,他快速的脱下自己的衣服,躺在床上,一边吻她,一边脱她的衣服。

    “晚儿,叫我。”

    燕南晚不吭声。

    他低头又去吻她:“乖,叫我,我喜欢听你在床上叫我。”

第142章:没吃饱,接着吃

    燕南晚依旧不吭声。

    薛延笑了起来,细细麻麻的吻落在她耳边:“晚儿,乖,叫一声。”

    他喜欢听她叫她,特别是两人做得时候,她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叫的他心软的一塌糊涂。

    燕南晚被他撩的浑身都难受,忍不住叫了一声:“薛延……”

    “乖,再叫一声。”

    “薛延……”

    他的身子往下一沉,她叫出了声。

    “晚儿,说你喜欢我。”

    燕南晚只知道顺着他的话说:“我喜欢你。”

    薛延笑了起来,身下的动作更快了起来:“我也喜欢你,是爱你。”

    她睁着迷糊糊的眼看他,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学着他亲吻她身体的动作,一一亲吻着他的身体,俏皮似的轻轻咬了咬他的胸膛。

    薛延浑身一紧,拉着她恨不得一起坠入无边地狱,至此醉生梦死。

    放纵的下场便是燕南晚一觉从昨日傍晚睡到第二日日上三竿,浑身跟本不能动弹。反观那个人却是一脸满足,丝毫不见疲累。

    她被薛延搂在怀里,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戳了戳他裸露的胸膛,见人不动,又戳了两下,软糯糯的,撒娇道:“我饿了,我饿了,我饿了。”

    薛延握着她不停戳的手指,戳着也不疼,有点痒痒的,隐隐带了些撩拨的意味,轻笑:“难不成昨儿没喂饱你?”

    “我说的不是这个饿了,你……”燕南晚脸埋进他怀里。

    他故意逗她:“那是哪个?你不说清楚,我就按照我的理解来喂饱你了。”

    她怕他还来,急忙道:“我要用膳,要吃五谷杂粮,不要吃你。”

    “哈哈哈,好,不吃我。”他愉悦的笑着道,“换我吃你。”

    她气不过,张嘴就在他胸膛上咬了一口。

    薛延颤了颤,手握着她的腰紧了紧,声音嘶哑:“又挑火,嗯?”

    他灼热的气息落在她身上,手也灼热,在她光滑的后背上不停的摩挲,原本她不想,身体也被他撩的有些热了,忍不住低吟出声。

    他听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额头抵着额头:“晚儿又想要了?”

    “我没有,你……啊……”

    他的手捏上她胸前的柔软,低声道:“是我又想要了。”

    两人又在床上折腾了几次,薛延才抱着她去后面的温泉池清洗了身子,抱着她出去,喂她用膳。

    燕南晚发现每次薛延使劲折腾她后,都会格外的体贴,帮她洗净身子,穿好衣服,抱着她来用膳。若是她不想动,他还会想伺候小孩子一样来喂她。

    “薛延,我爱你。”

    薛延夹菜的手微微一抖,菜掉落在桌子上,他愣了愣,放下手中的筷子,双手握着她的肩膀:“晚儿,你方才说了什么?”

    燕南晚也不知她方才怎么就说出了那种话,虽然是她的真心话,可如此直白的说出来,也不是他逼得,如今想着真是羞死人了!

    薛延看她不说话了,激动道:“晚儿,再说一遍,我喜欢听。”

    “你方才不是听到了吗?”

    “我还想再听。”

    燕南晚看他一脸渴望,笑着,温温软软道:“我爱你,燕南晚爱薛延。”

    “我也爱你。”

    这一刻,薛延无比满足。

    他看了那么多风流话本子,听了多少淫词艳曲,可最撩拨他心的,不过就是方才她口中的那三个字。

    “我没吃饱。”燕南晚扯了扯他的衣袖。

    “没吃饱,接着吃。”他高兴的拿起筷子继续喂她。

    ……

    东宫,赵禾芊在寝殿里走来走去,心里头着急。

    已经是第二日了,她差人送去赵王府的消息,父王竟然还未传信回来。她心底有点乱,皇上在朝堂之上,当着朝中大臣的面狠狠的训斥了太子,又下令将他软禁在东宫,这事看着就严重。

    她坐不住了,急急的起身,去书房找薛寒牧。

    “太子殿下,臣妾……”她未敲门,便直接冲了进去,瞧见里面薛寒牧与得云大师在商量事情,才察觉她冒失了,急忙道,“臣妾不是有意的,太子殿下您继续……”

    “无碍。”薛寒牧对她招了招手,“过来,是不是有事与我说?”

    赵禾芊走了过来,看了眼一旁的得云大师,点了点头:“我想回一趟赵王府。”

    “回王府做什么?”

    “我想让父王进宫去向皇上求情,毕竟你不能一直被软禁在东宫。”

    薛寒牧笑了:“你若是不放心,那便回一趟赵王府吧!”

    “你允了?”赵禾芊问。

    薛寒牧点头:“去吧!”

    赵禾芊得了薛寒牧的意思,立马带着碧荷去了赵王府。

    昨日赵王收到赵禾芊的消息,迟迟未回信,便是想让赵禾芊沉住气。可他万万没想到他这个女儿竟然一点也未沉住气,还亲自跑回了赵王府。

    赵王看着脸色苍白的赵禾芊,心疼:“嫁去了东宫,怎么身体越发差了起来?”

    看见自己的父亲在眼前,赵禾芊哭了起来,扑进赵王的怀里:“爹爹,你怎么不给女儿回信?”

    赵王抱着她,听着她的哭声,哭的他心也疼了起来,哄着:“芊儿,不是爹不给你回信。现在是非常时期,任何一个与东宫有书信往来的人都可能被牵扯这件事情中来。”

    赵禾芊止住哭声,从赵王怀里退出来,抬起头看他:“爹不是让女儿好好跟在太子身边,为什么太子殿下出了事,爹却不管了?”

    “傻孩子!”赵王抬起粗糙的手擦了擦她脸上的泪痕,“你今日回赵王府太子殿下知道吗?”

    赵禾芊点头。

    赵王蹙眉:“太子殿下还与你说什么了?”

    “太子殿下什么也未与我说。”

    赵王不信:“太子殿下就没有嘱咐你什么?”

    她摇头。

    赵王沉默了片刻,道:“芊儿,你先回东宫,父王这便进宫一趟。”

    赵禾芊大喜:“爹你是要进宫替太子殿下求情吗?”

    “太子殿下既然未让你带话来,便说明他确实是被人冤枉的,爹进宫只是向皇上说明真相,不来求情一说。”

    赵王是个忠君爱国的人,这事若真是太子做得,即便有赵禾芊相求,他也断然不会插手。

第143章:带你解解馋

    可今日芊儿回王府,太子殿下半句话都没说,便可断定这件事绝不是太子殿下做的,所以,他愿意进宫一趟。

    赵禾芊点头:“太子殿下也说不是他做的,一定是有人背后冤枉他。”

    赵王瞧着赵禾芊如此信任薛寒牧,又如此着急,心中也欣慰,想着这丫头总算是能放下陶萧北了,拍了拍她的手:“爹知道了,你先回东宫,太子殿下不是一般人,凡事你也不要过于操心,多养着身子。”

    送走了赵禾芊,赵王就立马进了宫。

    皇上在御书房里处理奏折,听闻崔公公在外报,说赵王来了,他笑了笑,这老家伙总算是来了。

    “老臣参加皇上。”赵王行礼。

    皇上道:“赵王快快请起。”

    赵王站直,望着上方的皇上,道:“皇上,老臣进宫是有事想弄清楚。”

    皇上笑:“赵王想弄清楚的事,朕也很想弄清楚,不知赵王有何高见?”

    “高见谈不上。”赵王心里松了口气,笑着道,“原来皇上心里明镜似得,看来是老臣多虑了。”

    皇上笑着看他:“来都来了,说说你的看法,朕是真老了,心里虽清楚,可很多事也是无能为力了。”

    “皇上老了,老臣也老了。”

    皇上起身,对身旁候着的崔公公挥了挥手:“你下去吧!”

    崔公公弯腰出去了,关上御书房的门。

    皇上走到赵王身边,两人相视一笑,席地而坐。

    “皇上,选了一个好太子。”赵王夸赞。

    皇上笑他:“你不也有个好女婿。”

    “老臣可是听闻当初皇上相中的太子妃是七皇子妃。”

    “是呀!”想起燕南晚,皇上眼中的神情柔了不少,“你若是见过燕家独女也会赞同朕当时的决定。”

    赵王笑了笑:“老臣虽未见过,倒是听过名声。天下闺阁女子的典范,这么一大顶帽子戴在她头上,一个小丫头竟然不骄不躁,还敢在太后寿宴当着皇上与太后的面拒绝了嫁给太子,如此女子,光是听着便不一般。”

    皇上点头:“总能在她身上看见云妃的影子。”

    赵王脸上的笑意收住了:“皇上是说她长得像云妃娘娘?”

    “长得无一处相似,可浑身的通透劲,淡然的气质倒是与云妃相差无几。”

    赵王道:“七皇子请旨赐婚,是否也与此有关?”

    “朕未问过。”提起薛延,皇上眼中便多了几丝愧疚,“只知自打老七与这丫头成亲后,行事作风倒是收敛了不少。”

    “这样也挺好。”

    沉默,无话。

    两人的目光都悠远了起来,仿似在追忆往事。

    半晌后,赵王开口:“皇上真打算将七皇子逐出京城?”

    “这天下是太子的,平安喜乐自然是老七的。”

    赵王笑了:“皇上还是偏心,五皇子与十三皇子可都没安排。”

    皇上低头摆弄了身上的龙袍:“老家伙你说说诬陷太子这事,是老五做的还是老十三做的?”

    “皇上不是心里有数吗?”赵王笑着,“皇上只要慢慢等着,自然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皇上叹了口气:“都是朕的儿子,对谁朕都下不了手。”

    赵王大笑起来:“皇上是不轻易动手,可一旦动手了心可比谁都狠。”

    身为帝王,权谋之术、制衡之智、手段之狠,哪一样能缺!

    皇上挥了挥手:“老家伙你回去,朕自己待会儿。”

    赵王从地上起身:“皇上年纪大了,身体悠着点。”

    昨日朝堂上他丢出的奏折与案卷,他未去查来处,也未去查真假,便在朝堂上大发雷霆,下令将太子软禁在东宫,就是想看看背后那人还想折腾出什么?

    只不过他似乎是低估了他的某个儿子,这都第二日,那人竟然还未行动,还真的沉得住气。

    自薛寒牧被软禁在东宫后,薛璃便越发信任起燕南晨了。

    皇上收到的那些奏折案卷都是燕南晨交给他的,他派人偷偷潜进御书房将奏折与案卷混在那些奏折里,才会有昨日朝堂上那么一出。

    燕南晨派人来给薛璃传信,让他这两日消停些,不然他早就去皇上面前主动请缨替太子“洗刷冤屈”了。

    燕府,燕南晨坐在屋里,手中捧着一本书看着,雨潇从外头走进来:“少爷,小姐院子的花都快干死了。”

    “死了算了。”燕南晨抬头,望着走进来的雨潇,瞥见她沾着污泥的鞋,“你去给那些花花草草浇水松土了?”

    雨潇点头:“我看小姐特别喜欢那一院子的花花草草,就动手给花花草草浇浇水。”

    “人都走了,还要奴役我的人。”

    雨潇没听清:“少爷,你说什么?”

    燕南晨放下手里的书:“没什么,那些花花草草弄好了吗?”

    “还没。”

    “走,我陪你一起去。”燕南晨走到她面前,笑着道,“我也会瞧瞧种些花花草草有什么乐趣?”

    雨潇好笑的看他:“少爷会吗?”

    燕南晨转身,走了出去:“你不是会吗?正好教我。”

    雨潇唇角带笑的跟了上去:“少爷,这都晌午了,你要不先用午膳?”

    “不饿。”他走了两步,转过身,“你饿吗?”

    雨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有点饿。”

    “你回去换身衣裳,我带你出去吃。”

    雨潇高高兴兴的跑回去换了身衣裳,与燕南晨一起出了燕府。

    燕南晨带着雨潇径直去了七皇子府,雨潇瞧着,悄悄扯了扯燕南晨的衣角:“少爷,我们来皇子府用午膳?”

    “你帮着那丫头照顾她的小花园,来吃她一顿午膳怎么了?”燕南晨笑着道,“薛延对南晚那丫头好得很,午膳定然有不少好吃的,带你来解解馋。”

    她整日跟在燕南晨身后,被他带的也没有什么主仆意识,听到燕南晨说好许多好吃的,眼睛都亮了起来:“少爷,七皇子会不会不高兴?”

    “有你家小姐护着你,不怕。”燕南晨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头发挺滑,手感不错,怪不得薛延总喜欢摸南晚的头。

第144章:俩人打架去了

    雨潇不满的摇了摇头,避开燕南晨作怪的手,嘟着嘴瞪着他。

    他失笑:“进去吧!”

    这丫头也敢伸出爪子挠挠他了,倒是进步不少。

    两人进了皇子府,全管家便迎了出来:“燕公子来了。”

    燕南晨温润的点了点头:“七皇子与皇子妃可在府中?”

    全管家道:“在,在风笙院。”

    “你去忙,我自己过去便好。”

    全管家应是,忙去了。

    雨潇是第一次来七皇子府,跟在燕南晨身后,四处打量,到了风笙院,瞧见里面的布置格局竟与燕府燕南晚院子的相差无几,连小花园的都有。心中想着七皇子对小姐可真好,偷偷看了眼燕南晨,笑了起来。

    燕南晚与薛延正准备用午膳,午膳才端上桌,筷子都还未动,便看见燕南晨带着雨潇进了风笙院。

    “哥哥来了!”燕南晚高兴着。

    燕南晨笑着走进来:“来你这儿用午膳。”

    薛延吩咐一旁的丫鬟:“再添一副碗筷。”

    “是添两副。”燕南晚笑眯眯的看着后头跟着的雨潇,“雨潇,过来我瞧瞧,有没有被哥哥喂胖?”

    “七皇子,皇子妃。”雨潇不好意思的往前走了两步,微微行了礼。

    燕南晚笑着道:“不必多礼,反正迟早是……”

    燕南晨斜了她一眼,她笑着把话收回来了,看着两人的眼神越发意味深长起来了。

    雨潇被燕南晚看的有点莫名其妙,摸了摸脸:“皇子妃,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干净得很。”燕南晨开口,摔先走到桌子边坐下,指着他身侧的位置,“过来坐下。”

    雨潇站在原地没动,看了看薛延,又看了看燕南晨。

    “哥哥让你坐你就坐。”燕南晚开口,“你若是不坐,哥哥会向爹娘告状说完招待不周。”雨潇听着这话,走到燕南晨身边坐了下来。

    “不许逗她!”燕南晨护短。

    燕南晚“嘁”了一声,转身扑进薛延怀里,“哥哥不疼,要你抱。”

    薛延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好,抱着。”他凑到耳边,用着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我更想把你抱到床上,在你身上为所欲为。”

    燕南晚眨了眨眼,笑得人畜无害,在燕南晨与雨潇瞧不见的地方,大胆的讲手伸进他的衣裳里,摸上他的胸膛,撩完了就立马从他怀里跑了。

    薛延吃瘪,无奈,只能宠着,反正在床上迟早都要还回来。

    “哥哥怎么这个时候来了?”燕南晚坐下。

    丫鬟很快拿了两副碗筷上来,放在燕南晨与雨潇面前。

    燕南晨看了眼燕南晚,眼神中都是不满:“你都嫁走了,还要奴役我的人。我今儿带着雨潇来就是为了替她要点报酬。”

    薛延理了理衣袍,走到燕南晚身边坐下,拿起筷子夹了她爱吃的菜放进她碗里。

    燕南晚低头用膳:“哥,我觉得最大的报酬就是你将……”

    燕南晨夹了一个大鸡腿塞进她嘴里:“吃饭的时候有些话就不能说。”

    燕南晚抬起一只手拿下嘴里的鸡腿,撇了撇嘴:“你肯定自己都想好了要什么报酬,不妨直说。”

    “你下午带着她去街市上转转,买一些……”燕南晨话语转了一下,“算了,就不指望你了,你让暮书陪她去街市上转转。”

    燕南晚与燕南晨自小一起长大,随便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燕南晚听着燕南晨的话,就知道他的意思:“好,我知道了。”

    提前暮书,雨潇才发现她来了这么久竟然都没有发现暮书与丰索,好奇问着:“皇子妃,暮书与丰索怎么不在?”

    “这俩人打架去了。”

    提起这两人燕南晚脑壳就有点疼,丰索越来越惯着暮书,暮书越来越喜欢缠着丰索练功,两人整日都瞧不见人。

    燕南晨闻言,眸光微微瞥了一眼薛延,又看了眼燕南晚,想着他这妹妹碰上七皇子后,真是越来越笨了。

    这明显就是七皇子想单独与她待在一起,特意将身边的人都支走了。

    用过了午膳,燕南晚便让暮书带着雨潇去街市上转转,还特意悄声嘱咐着,多给雨潇买些东西。

    燕南晨说有事要与薛延商量,两人去了书法。

    燕南晚一个人躺在风笙院里想睡个午觉,奈何今儿睡得太多,睡不着了。想去找凤兰,又怕打扰了他与归音。

    归音铁了心一般,整日缠着凤兰,不管凤兰给她多难看的脸色她都受着,甚至还笑意盈盈的抛媚眼回去。

    忽然感觉薛延不在身边了,好像周围就没人了,让她出现一种错觉她的世界里好像只剩下薛延这一个人。

    不行,这种状态不对!

    她站起身,进屋,换上了一身男装,又找了一般薛延平日里爱拿的折扇,悠闲的出了皇子府。

    书房里,燕南晨与薛延相对而座,薛延开口:“哥,想与我说太子皇兄被父皇软禁在东宫的事儿?”

    燕南晨点头:“依皇上的心思断然是不会如此轻易的便将太子软禁在东宫的,所以皇上是相信太子的。”

    薛延抬眸看他,未料到他竟然对父皇如此了解:“接下来我们就把五皇兄推出去,彻底断了五皇兄的后路。”

    燕南晨蹙眉:“起初我也是这般想法,但我觉得或许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在皇上心中埋下对太子怀疑的种子。”

    “什么意思?”

    “先弄垮五皇子,下一步便是太子了。皇上心思深沉,想的深自然便会想的多,所以我们可以借着这一次机会,埋下一颗种子。”

    薛延闻言,看着燕南晨,邪魅的笑着:“哥,竟然比我还了解父皇,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燕南晨早料到他会是如此反应,淡淡道:“你知道南晚为何如此看重燕家吗?”

    “因为她珍惜你们一家人。”

    燕南晨笑了笑:“这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燕家儿女必须生生世世护燕家周全。”

    “燕家到底是什么来头?”薛延问道。

    燕南晚不止一次在他面前说过燕家的事。

第145章:每次尝着都甜得很

    他倒不是忌惮燕家,只是想弄清楚,燕家到底藏着些什么秘密。

    燕南晨看着他,温润的笑了笑:“你若真想知道问南晚,她若是愿意与你说,你便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薛延笑了笑,半晌没说话,依着晚儿的脾性有些东西她若是想说,她早与他说的清楚明白了。但她若是不说,即便它如何问,她也不会与他多说一个字。

    “南晚不是有意瞒你。”燕南晨瞧着薛延半晌不说话,以为他是生燕南晚气了,出声替燕南晚解释着,“南晚既然决定现在不告诉你,便说明现在不是好时机。”

    薛延笑了笑:“哥,你不必紧张,我没有对晚儿产生什么误会。”

    “那就好。”燕南晨松了口气,“你若是误会了南晚,那丫头定然也不会让我好过。”

    “哥,你放心,既然我选择了晚儿,自然会无条件信任她。”

    燕南晨感觉心好像被人瞬间戳了一下,深深的看了眼薛延,道:“七皇子,南晚对待感情有时候愚钝,你多体谅她一些。”

    因为燕家的关系,又加上燕南晚年少时的遭遇,对待感情一事很多时候她自己如何都弄不明白,甚至还会……

    所以燕南晨从一开始便担心她与薛延之间的感情,这也是为什么他从一开始希望两人好好在一起,随后因了薛延整日流连秦楼楚馆而不赞同两人在一起的原因。

    后来他亲眼看着薛延是如何对燕南晚好,如何将她放在手心里捧着的,才慢慢接受薛延。

    薛延笑着道:“哥,我欢喜晚儿,晚儿也心悦我,我们两情相悦,谈不上谁体谅谁,我会好好对待晚儿的。”

    燕南晨听着他这一番话,心里头的一块大石头也算是慢慢落了地。

    燕南晚出了皇子府后,一个人溜达在街市上,想与暮书几人来个不期而遇,不曾想到这个不期而遇来的别具新意。

    她刚买了一串糖葫芦,遍听见前头是一阵吵闹声,闹哄哄的,她好奇的挤进去想看看出了何事。

    哪知道瞧见的便是暮书与雨潇被几个粗壮的大汉围在中间,一旁站着一个浪荡公子,瞧着穿着打扮,可以断定是个官家子弟。

    今儿是雨潇生辰,燕南晨让暮书带着雨潇出来就是想让她在京城街市上好好逛逛,暮书也未让丰索跟着,没想到竟然遇上了这种人。

    “小美人儿,跟了爷,爷带你吃香的喝辣的,保准让你爽个够,哈哈哈……”

    暮书将雨潇护在身后,一张小脸都是冷冷的表情,眼神犀利的扫向几个壮汉,最后落在一旁肥头大耳的华服男子身上:“你最好放我们离开,不然有你后悔的!”

    华服男子大笑出声:“哈哈哈,原来你是个小辣椒,不错,本公子喜欢。”他又望向暮书身后的雨潇,眼里毫不掩饰的垂涎,“后面那个小美人一定是个温婉的性子,你们俩都跟了本公子,好不好?”

    雨潇有些怕,又往暮书身后躲了躲,暮书拍了拍她的手,给予无声的安慰。

    她脑子中快速的闪过很多逃跑的方法,可没有一个行得通的,若是她一人倒还好。但身边有雨潇,她不会功夫,打起来她也顾及不到她,对方一定会趁虚而入。

    燕南晚挤在人群中,看着,原本想上去帮忙,忽的脑子一转,找了一个小乞丐去七皇子府通风报信。

    她未来的嫂子正被人拦着,当街调戏,她哥哥听着这消息一定会飞奔赶来。

    女子最喜对救命恩人以身相许,到时候哥哥来个英雄救美,雨潇感动,扑进哥哥怀里,这桩亲事就这么成了。

    暮书还与几个壮汉和那个华服男子周旋,燕南晚看着,心中赞赏暮书,这丫头平日里看着大大咧咧,说话也是口无遮拦,关键时刻还是有些用的。

    燕南晨比她想的来的还快,脚步匆匆,推开人群,走到暮书与雨潇面前,眼神凌冽的扫向对面的男子:“天子脚下,容得了你如此仗势欺人吗?”

    华服男子望着突然出现的燕南晨,大吼着:“你是哪儿来的,滚一边儿去,耽误本公子正事。”

    “不知这位公子与这两位姑娘是何关系?”燕南晨忍着怒气。

    “都是本公子的小妾。”

    “呵,是吗?”燕南晨的声音像淬了冰碴子一般,眼神犀利的扫向他。

    华服男子缩了缩脖子,硬着头皮道:“当然是,本公子是孟府的大公子,难不成会说谎话?”

    “孟府?”燕南晨仔细咂摸这两个字,想着这孟府与他们燕府还真是过不去,二公子调戏他妹妹,大公子当街调戏他未来的娘子,真当他燕府好欺负。

    华服男子道:“是不是怕了,怕了就赶紧滚开!”

    燕南晨拉过身后的雨潇,将她抱进怀里:“这是本公子的夫人,你说她是你的小妾,不知孟公子是存心给燕府过不去吗?”

    “你是……你是燕府的公子燕南晨……”

    燕南晨看着他,不答话默认了。

    燕南晚看着正高兴,她哥哥简直太霸气,当街宣布雨潇是他夫人。猛的有人从背后扯着她的衣领子,提着她离开了人群。

    她扭过头来看人,不满道:“薛延,你放我下来,我还没看完!”

    “你若再继续看下去,不怕被你哥逮住了?”薛延将她放下来,揽着她的腰,拥进怀里。

    燕南晚依依不舍的转过头又看了眼,决定不看了,抬起头笑眯眯道:“我们去街市上转转。”

    薛延点头:“你一个人跑出来做什么?”

    “你与哥哥谈事去了,府中无人陪我,闲的发慌,便出来了。”

    他笑她:“你真是一刻都闲不住。”

    “才不是,我是最近太闲了!”燕南晚嘴巴微微嘟起,“最近整日被你圈在府里,我都快发霉了。”

    薛延低头,凑到她耳边:“你身上香的很,一点儿霉味都没有。特别是你的嘴,我每次尝着都甜的很。”

    “你……”燕南晚低头看了眼身上的穿着,踮起脚,双手换着他脖子,双腿缠上他的腰。

第146章:对她真不上心

    “投怀送抱?”薛延立马双手扶着她的腰,邪笑着。

    燕南晚笑眯眯道:“我现在的穿着可是男装,堂堂七皇子怕是又要多了一个断袖的传言了。”

    他看了眼她的穿着,眉头皱了皱,无奈的笑着:“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她看着身侧的人目光都落在两人身上,薛延大大方方的由着人看,反倒是她先有点不好意思了,从他身上下来,低低骂了一句:“不要脸!”

    “晚儿可真冤枉我了。”他握上她的手,“这次可是你主动的。”

    燕南晚瞥了他一眼,抿了抿嘴,挣脱出他的手,什么也未说,往前走。

    薛延跟在后头,瞧着她,嘴角的笑意不断扩大。

    走到七月楼的门口,想着薛延还未用早膳,停下脚步,转身问身后的人:“用午膳?”

    “这么快又饿了?”

    她抬头看了眼天色,的确还未到晌午:“你不饿吗?”

    薛延倒未觉得饿,看着她为自己着想的模样,眼中的笑意更甚,点了点头。

    两人还未走进七月楼,便听见身后慌慌张张的声音:“七皇子,七皇子……”

    闻言,薛延转身,望向街市上跑的飞快的人。

    燕南晚跟着转身,看着来人,挑眉笑了笑,望着薛延的眼神也意味深长起来了。

    来人跑到薛延面前,慌张的连礼都未行:“七皇子,你快去看看我家姑娘吧!我家姑娘不行了……呜呜……”离儿说着开始哭了起来,说了半天也未也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

    薛延看她哭的泣不成声,默了片刻,问:“出何事了?”

    离儿看着薛延,仿似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哽咽着:“七皇子,我家姑娘从皇子府回来后,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谁也不管。”

    燕南晚看她,人心情不好,想自己静一会儿,这就是出大事了?

    若是如此,暮书与丰索对她还真是一点儿不上心。

    “只为这事?”薛延问。

    离儿懵了,难不成这事不严重?

    她点头:“姑娘还受了重伤。”

    燕南晚忙道:“我可没找人收拾她。”

    薛延瞧着她急忙撇清关系的模样,笑了笑,又问离儿:“可知是谁动的手?”

    离儿摇头:“小姐回来时脸色不好,奴婢也未问。”她抬头,恳求着,“七皇子你快去看看吧!”

    “你随我一同去。”

    燕南晚意外:“你让我也去?”

    薛延点了点头。

    “你自己去吧!”燕南晚摆了摆手,“我去了怕控制不住自己,把她伤的更重。”、

    离儿防备的看着燕南晚。

    薛延坚持,笑着道:“有我在,出了事我兜着。”

    她倒不是怕出了事,只是怕……

    罢了,一起去便一起去,顺道把今早上未解决的事儿彻底了结了。

    离儿不满,却不敢说,七皇子能去就已经很好了。

    春风楼,池雪的院子里,三人走进去,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浸染在院子里。

    薛延脸色微变,步伐加快,推开门,脚还未踏进去,入目的都是血,缓缓流到门边。燕南晚与离儿跟在后头,看见情形,震惊。

    离儿不管不顾,跑了进去:“姑娘,姑娘,你……”看见躺在床上的池雪时,说不出话来。

    池雪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穿着一袭素白的广袖长裙,床上铺的也是素净的被褥,她胸前插着一把匕首,血涓涓的往外流,广袖长裙上、被褥上,地上都是鲜血。

    薛延与燕南晚走进来,看见这种场景,两人也呆滞了片刻,薛延走上前,试了试池雪的鼻息:“有救。”

    燕南晚走到床边给她把脉,确定未中毒,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瓶递给一旁的薛延:“倒出一颗,喂她。”又对一旁傻傻的离儿道,“快去找大夫,不然你家姑娘就死了!”

    离儿听见这话,回过神来,不断点头,往外跑,去找大夫。

    趁薛延给池雪喂药的间隙,她起身,去一旁柜子里拿出一件衣裳,找到剪刀,剪开,又在柜子里翻着各种药瓶,找到了金疮药,急忙来到床边:“先止血。”

    她动作利落干脆撕开池雪的衣服,露出白皙的皮肤,薛延不自在的移开眼:“你给她包扎,我出去。”

    燕南晚回眸看他,瞥见他眼底的不自在,笑了起来:“假正经!”

    薛延未出声反驳,转身就出去了。

    倒不是默认她口中的“假正经”,只是确认心意后,旁的倒也没了看的心思。

    燕南晚将金疮药洒在池雪的伤口上,伤口包扎起来,累的一头汗,动作缓慢的将她置身在床上,又摸上她的脉搏,确定还有救活的希望,才松了口气。

    她从床边起身,看着地上的血,疑惑,地上的血有点太多了,扭过头又看了眼躺在床上的人,一个人若真流如此多的血,应该早死了,可她在他们赶来的时候还有一丝希望,这真是太过奇怪。

    离儿拉着老大夫急忙忙的冲进院子里,看着站在院中的薛延:“七皇子,大夫来了……大夫来了……”

    薛延面色平淡:“带他进去。”

    离儿跑在前头,老大夫战战兢兢的、气喘吁吁的跟在后头,进了屋。

    燕南晚瞧着大夫来了,将池雪的情况简单的说了一道,出了屋。

    走到薛延身侧,她问出心底的疑问:“屋里的血应该不是一个人的,你觉得呢?”

    “池雪胸前的那把匕首是自己刺进去的。”薛延断定。

    燕南晚点头:“我替她处理伤口时,伤口很深,力气再重一份,就刺入了心脏。”她不禁感叹一句,“对自己可真狠。”

    “她寻死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

    燕南晚觉得站着有点累,走到一边的石凳上坐下,缓缓道:“离儿说池雪回来时受了重伤,若是如此,看池雪身上的伤口,院子里不该没有血的痕迹。”

    薛延看她:“离儿在说谎?”

    燕南晚笑了笑:“也许离儿看见的人就不是池雪,或者屋里躺着的人就不是池雪。”

    他冷笑起来:“呵,这事倒是有意思了。”

第147章:大西瓜砸脸上

    “原本你的事我不该插手,但这件事可能关乎燕家,所以我会调动赏雨楼的人来查这件事。”燕南晚道。

    薛延几步走到她面前:“这件事针对你我,你查无可厚非。”

    老大夫从屋里出来,走到薛延面前,弯腰道:“七皇子,那位姑娘已经止血,草民又开了几服药,静养月余,即可痊愈。”

    薛延淡淡“嗯”了一声,问道:“若屋中的血都是她的,她可有存活下来的可能?”

    老大夫道:“依草民几十年的行医经验来看,不会活下来。”

    薛延抬起脚步往屋里走,燕南晚从腰间掏出一锭银子递给老大夫,温温笑着道:“有劳老先生了。”

    老大夫收起银子:“医者本分。”

    薛延走进屋,看着躺在床上依旧昏迷不醒的人,瞧了半晌,开口:“去把翠玉叫过来。”

    离儿一双眼哭的通红,听话的起身往外走。

    春风楼的掌事人叫翠玉,也是薛延手下最得力的女子,将春风楼打理的井井有条,池雪归音等人对她都多了三分尊敬。

    离儿又是哭又是闹,池雪这里的事翠玉早知道了,也知道薛延在,便没来也未管。

    池雪与薛延的关系,翠玉虽摸不明白,但却隐隐觉得主子对池雪未存半分男女之情。

    离儿来传了话,翠玉点头,跟着来了池雪的小院子。

    进了院,看着燕南晚悠闲的坐在院子里,翠玉不由多看了两眼,对她微微笑了笑,燕南晚也报以一笑,谁也未开口说话。

    离儿瞧着燕南晚一副事不关己的冷漠样,冷哼了一声:“冷漠无情!”

    燕南晚冷冷的扫了她一眼,轻嗤一声。

    翠玉斥责:“规矩都学去哪儿了!”

    离儿不满,答道:“奴婢错了。”

    薛延从屋里走出来,站在台阶上,望着翠玉:“池雪受伤了,给她换了地方静养。”

    翠玉表情淡淡的:“属下知道了。”

    “最近春风楼可有异动?”薛延问。

    “没有。”

    “你确定?”

    翠玉眼底滑过几丝不解:“在属下掌握的消息上确实没有。”

    “意思就是在整个春风楼还有你未曾掌握的消息?”

    翠玉垂首:“池雪的院子属下不知。”

    薛延语气沉了沉:“整个春风楼都归你管,为何独独漏了这一处?”

    翠玉欲言又止,半晌后道:“是属下失职了。”

    “彻查整个春风楼,明早我要得到你彻查的结果,春风楼每一处,无一例外!”

    “属下知道了。”翠玉看了眼他,问,“送池雪静养,是真的静养吗?”

    “既然是静养,当然‘静’是主要的。”

    翠玉心中微震:“属下明白了。”

    这一次主子震怒了,彻查整个春风楼,幽禁池雪,到底出了何事?

    凌声走进院子,看见翠玉时,波澜不惊的眸子中闪了闪,对薛延拱手恭敬道:“主子,秦大人查到柳村村民的死因了。”

    “是何原因?”

    “具体还不清楚,只知道与五皇子有关。”凌声扫了一眼一旁的离儿,离儿识趣的出了院子,凌声继续道,“皇上听闻这事,已经出宫,往柳村去了。”

    薛延勾唇笑了起来:“看来父皇是真容不下五皇兄了。”

    “主子,下一步我们怎么办?”

    “静观其变。”薛延道,“你今日留下来,帮翠玉彻查整个春风楼。”

    凌声应了好。

    翠玉脸上有些难看,她与凌声都是薛延手下最得力的两人,一个负责收集各路消息,一个负责培养暗卫。如今主子让凌声来帮她,显然是已对她的能力不满了,也给她提了个醒。

    街市上,孟府的大公子听了燕南晨的名字,心中虽颇有敬畏,但依旧不死心,又时常在孟府人口中听闻燕南晨无心朝政,胆子又大了起来,硬生生要将雨潇带走。

    “来人,给我把这两个小美人儿带回去!”

    几个壮汉听着这话,齐齐往前。

    燕南晨冷冷扫了一圈,将怀里的人搂的更紧。

    暮书笑了起来:“公子,你带着少夫人先走,这里交给奴婢。”

    整日跟在小姐身后,,除了与丰索偶尔过几招,她真的是好久没有和人打架了,眼下有人送上门来,怎么能放过这个机会!

    燕南晨点了点头,抱着雨潇,运起轻功,飞出人群。

    等燕南晨走了,暮书瞧着几个壮汉,冷笑起来,敢调戏她,这群人真是胆儿大!

    还有这个孟府大公子,比起孟府的二公子真是有过而无不及!

    暮书飞身跃起,与几个壮汉过起招来。

    孟府大公子在一旁兴奋的大喊着:“都小心点,别伤了我的小美人儿!”

    暮书讥笑着看了他一眼,踢开眼前的一个壮汉,身体轻巧灵活的跑到一边,抱起一个西瓜,向孟大公子砸去。

    孟大公子正高兴着,哪里能想到这几个壮汉,连个小丫头都治不住,看着大西瓜袭过来,呆呆傻傻的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大西瓜砸到他脸上。

    “砰”的一声,裂开,黑色的瓜籽、绿色的瓜皮、红色的瓜瓤,在他脸上可谓是精彩纷呈。

    暮书大笑起来,一旁看热闹的老百姓也跟着笑了。

    孟大公子一把捂上脸,另一只手指着暮书,怒道:“将这个贱人给我打死!”

    暮书不屑的扫了眼几个壮汉,三下五除二将几个壮汉撂倒了,闪身到孟大公子面前,扯下他腰间的荷包,拿出一锭银子扔给水果摊的商贩:“孟大公子吃你西瓜给的银钱。”又将剩下的银子揣进了自己怀里,“今儿我给孟大公子一个教训,权当是孟大公子给的赏钱了。”

    话罢,潇潇洒洒的走了。

    这一架打的真爽,不仅活动了手脚,还得了银子。

    燕南晨待着雨潇走了后,问她是否受了惊吓,只是摇头,说是担心暮书。

    燕南晨安慰了一番,又将暮书夸了一番,雨潇才放下心来。

    他一般不喜在外吃饭,只是一次偶然听闻暮书与丰索说七月楼的饭菜好吃,又智七月楼名声大,便带着雨潇来了七月楼。

第148章:我把自己送给她

    薛延与燕南晚从春风楼出来,已经到了晌午,两人也去了七月楼用午膳。

    到了七月楼门口,恰好碰上燕南晨与雨潇,燕南晚笑意盈盈道:“哥哥,不是最不喜出来用饭吗?”

    燕南晨温温道:“听暮书与丰索说你喜欢来七月楼,我带着雨潇来尝尝,看看你见识如何。”

    敢情这是想说她没见识呀!

    “暮书呢?”

    “在打架。”燕南晨丢下这句话,带着雨潇进了七月楼。

    这个暮书,是打架有瘾怎么着?

    进了七月楼,薛延笑着道:“哥哥与我们一道用膳还是?”

    燕南晨低头问雨潇:“你觉得呢?”

    雨潇受宠若惊,看了眼薛延与燕南晚,低着头,小声道:“看小姐的意思。”

    燕南晚挑眉望向燕南晨,眼里得意:“一起,人多热闹,你说是不是哥哥?”

    燕南晨懒得搭理她,望向薛延:“位置。”

    薛延望向一旁掌柜的,掌柜的立马上前带路:“燕公子随我来,二楼雅间。”

    燕南晚气闷,她这哥哥有了心上人后,对她是越发爱答不理了。

    “哥哥有了嫂子,以后我宠着你。”薛延笑着,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燕南晚唇边溢出笑,跟着上了二楼。

    点菜时,燕南晨将菜单册子扔给燕南晚,将雨潇不吃什么,喜欢吃什么,都说的清楚:“你看着点。”

    “哥,你都这样说了,我还能看着点吗!”燕南晚抗议。

    雨潇不好意思,羞红了脸,偷偷看了眼燕南晨,温温柔柔的开口:“小姐,我吃什么都可以的。”

    燕南晚笑眯眯道:“雨潇真乖。”

    “叫嫂子。”燕南晨漫不经心的开口。

    雨潇愣住了,傻傻的看着燕南晨。

    燕南晚不管:“你还未将人娶进门,我就不改口。”

    燕南晨不在意:“反正迟早你都要改口。”

    “少爷,你……”雨潇好大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们之间……”

    燕南晨好笑的看她,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头:“方才在街市上我与那么多人说了你是我未过门的娘子,当时你可没有反对,难不成现在要反悔?”

    她慌忙摇头解释:“不是,不是,我是……”

    “嗯,不反悔就行。”

    燕南晚看着两人,啧啧两声,拉着薛延低头点菜了。

    雨潇真是被她哥哥拿的死死的。

    饭菜端上桌,用膳的空隙,燕南晚笑着道:“雨潇,今日是你生辰,我出门匆忙未带什么珍贵的东西。”她顺手在薛延腰间扯下玉佩,递过去,“这玉佩送你,我见薛延整日带在身上,想来应该价值不菲。等你与哥哥成亲后,若是哥哥欺负你,你可以把这玉佩当了,当你逃跑的盘缠。”

    薛延瞧着她随手扯他玉佩,当着他的面就送了人,嘴角抽搐了两下,那玉佩哪里是价值不菲,分明就是无价之宝。

    燕南晨瞧着她递过来的玉佩,笑的高兴,接过来,放在雨潇手里:“小姐送的,拿着。”

    雨潇轻轻应了一声,小心翼翼的将玉佩收了起来。

    今日发生的事,她觉得大多都不在她能承受的范围内,还是乖乖的听少爷的话。

    燕南晚见她收了,不嫌事大:“哥哥,今日雨潇生辰,你送了什么?”

    “我把自己送给了她。”燕南晨温润道。

    不要脸!

    正用着午膳,掌柜的敲了敲门:“七皇子,陶公子找你。”

    薛延望向燕南晨,燕南晨笑了笑,表示不在意,薛延对外道:“请陶公子进来。”

    门推开,陶萧北走进来,看清屋里的人,与燕南晨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望向薛延:“七皇子我有事与你说。”

    薛延痞笑着:“萧北有什么重要的事,都找到七月楼来了,不妨坐下慢慢说。”

    陶萧北看了眼燕南晨,走到桌边坐下,漠然开口:“柳村之事,秦照查到了村民的死因。若是秦照能查出来,早就查出来了。这个时候查出来,背后之人是不是你?”

    “萧北真是高看我了!”薛延斜斜的靠在椅子上,嘴边噙着一抹邪笑,“柳村之事,之前太子皇兄交给我,可是我一样未查出什么。后来,还是太子皇兄又揽了回去,一举将齐妃揪了出来。连齐妃都没查出来,我能这个时候帮着秦照查出柳村村民的死因,这不是天方夜谭吗?”

    “真的不是你?”陶萧北皱眉。

    薛延笑着:“这京中比我强的人太多,萧北莫要将目光都放在我身上,以防漏了些什么重要的人。”

    陶萧北闻言,思索了片刻,点头:“既不是你,那我先走了。”

    燕南晚看着陶萧北,就想起花晨,随口问着:“不知陶公子的那位佳人最近身体如何?”

    陶萧北看她:“你又知道些什么?”

    燕南晚笑了起来:“陶公子不必如此防着我,我就是随口问问。毕竟那位佳人中的毒非同一般,能存活至今已实属不易。我又对毒热衷,心中难免好奇,就想问问。”

    “她最近身子不好,身体内的毒频发。”陶萧北说着,目光死死盯着燕南晚脸上,想看出什么。

    燕南晚一脸坦荡:“原来中了这种毒的人都活不久呀!我还当她能活下来,让我在有生之年也能听一出奇闻,看一场奇迹呢!”

    陶萧北冷厉道:“你若是有法子彻底解毒最好现在说了,若是等我查到了,没有你的好下场。”

    “萧北,晚儿是本皇子的皇子妃!”薛延不悦,声音冷了下来。

    有点脾气的人都讨厌被人威胁,燕南晚也不例外,笑的越发放肆了:“我之前说过那位姑娘的毒无解,也说过要给那位姑娘解毒,向陶公子讨了两个要求,不知道陶公子可否还记得?”

    “记得!”

    “记得就好。”燕南晚皮笑肉不笑道,“第一个要求便是别动不动就威胁我,不然我连给她缓解毒的法子都不给你!”

    陶萧北双眸冷凝,看着她,甩了甩衣袖,转身离开了雅间。

    燕南晚瞧着,冷哼一声:“求人办事,脾气还如此大,活该眼瞎碰不上良人!”

第149章:比起晚儿差不多

    陶萧北离开七月楼后,全管家来七月楼找薛延,说是皇上差人去了七皇子府找他,让他去一趟柳村。

    在春风楼听闻凌声来禀告皇上去了柳村时,薛延心中早已料到皇上会找到,原本以为会等到皇上回宫再召见他,未曾料到皇上竟然直接让他去柳村,这一次,到底查出了什么,竟让皇上如此着急?

    薛延让燕南晚先回皇子府,又叮嘱了她两句,才离开七月楼。

    燕南晚瞧着燕南晨与雨潇缠缠腻腻的模样,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也离开了七月楼。

    以前她怎么就未发现自家哥哥能对一个女子如此好呢?调戏着又宠溺着,对女子来说简直就是毒药。若是他想将一个女子娶到家,想必没有哪个女子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雅间里只剩下燕南晨与雨潇两人,雨潇惴惴不安,垂着头不言不语。

    燕南晨瞧着她如此模样,好笑:“就没有想问我的?”

    雨潇摇了摇头。

    “那就是早料到了我要娶你?”

    “不是,我……”她抬起头急忙解释,“我只是不知道从哪儿问起?也不知道你方才说的话是真是假?”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

    燕南晨温笑,身体往前倾,在她红彤彤的腮边轻轻柔柔的落下一吻,在她耳边道:“如今觉得是真是假?”

    她诧异的睁大眼,傻傻的摸上方才被他亲吻过的地方,转眼连望着她,一时间一句话也说不出。

    “以前不是总喜欢将‘我家少爷,我家少爷’的挂在嘴边,眼下少爷真变成你的了,也不见你说。”

    “少爷,你来真的?”雨潇还呆呆愣愣的。

    燕南晨将她的手握在手里,笑意盈盈:“你家少爷对你何时来过假的?”

    “可是……”她低下头,颇有点委屈,“你当初将我捡进府时,还将我丢给了小姐,我还以为你讨厌我呢?”

    原来这丫头的心结在这儿,他笑着道:“后来南晚不是又将你送回我院子了,我若是不同意,你以为你能进我院子?”

    这丫头还真以为谁都能进他院子!

    雨潇听着他的话,抬起头看他,露出几丝浅笑。

    燕南晨摸了摸她的头,温笑着:“回府去。”

    薛延去了柳村,皇上与秦照都在村尾村长家,他走到门口,想起那次村长拿着刀差点砍伤了燕南晚,手微微握起,脸上闪过几丝狠辣,很快又收敛起来,吊儿郎当的走进去:“儿臣参见父皇。”

    皇上坐在一张有些破旧的椅子上,秦照站在一侧,瞧着薛延来了,问:“老七,柳村之事之前是你负责,你来与朕说说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薛延顺着皇上的目光瞧过去,才发现那个奇怪女人竟被人绑了,扔在角落里:“柳村的村民,秦大人不是也知道?”

    皇上瞧着他,怒道:“我问你与她之间有何关系?”

    薛延微愣:“儿臣能与她有何关系?”

    “你这个孽子!”皇上大怒。

    薛延不解,望向秦照,秦照硬着头皮,垂首道:“七皇子,这个女子说你与她有过……有过一夜风流……”

    薛延闻言,笑出了声,望向一旁的林岚:“你说我与你一夜风流?”

    林岚抬起头来看着薛延,眼神里毫不掩饰的眷恋,还带着楚楚可怜,咬唇,低着头,不敢说话,那模样瞧着是想说是,又碍于薛延不敢说话。

    皇上瞧着林岚那副模样,心中更加恼怒:“你说,有朕在,不用怕他!”

    林岚低头,咬了咬唇,低低的开口:“七皇子第一次来柳村时,便瞧上民女了,多次与民女示好,民女自知出身卑微,多次拒绝,可七皇子竟然……竟然……”她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

    薛延端着手臂,凉凉的看着地上惺惺作态的某人,眼神越来越狠辣:“本皇子强了你?”

    林岚低着头不说话,一个劲的哭。

    皇上一开始便不信,只是林岚说的有模有样,又加之老七之前的荒唐事,心中委委员有些动摇,才会急着找人去七皇子府将他叫过来。

    眼下看着薛延如此淡漠的模样,似是这件事真是假的。

    “老七,你说!”

    薛延冷哼一声,一步一步走到林岚面前,蹲下身子,与她对视,呵呵笑着:“你说本皇子心悦于你,你倒是说说,本皇子瞧上你哪一点儿了?”

    林岚闻言,似害羞,脸都红了起来,声音不大,却足够屋里的人听见:“七皇子说民女比那些青楼女子含羞,又比那些官家女子大胆,所以……”

    “你知道本皇子在床上是如何夸人的吗?”薛延冷笑出声,“本皇子告诉你,本皇子最喜欢夸人甜!”

    皇上与秦照在一旁听着老脸都红了,这个老七说话怎么越发……越发孟浪了!

    薛延一只手掐着林岚的脸,抬起她的脸:“瞧瞧你,一张脸上长满了雀斑,皮肤糙的像猪皮,”目光往下,嗤笑一声,“身材如同男子,本皇子是眼瞎才会瞧上你!”

    林岚使劲晃着头,想摆脱他的控制,眼中露出恨意。

    “怎么不装了?”薛延起身,一脚踹在她身上,“这种歪瓜裂枣比起晚儿来不知差多少,本皇子瞧上你怕是有病!”

    皇上再一看被薛延踹在地上的林岚,也是一脸嫌弃,方才真是气昏了,才会对老七发火,这种女子还真是瞧不上眼。

    他挥了挥手,对秦照道:“秦大人将人带下去。”

    秦照急忙要出去,找衙役来将人带走,方才七皇子的那些话,还真是毒辣。

    “慢着!”薛延开口,痞笑着,“秦大人,本皇子想知道这女人为何说本皇子与她一夜风流了!”他将“一夜风流”四个字咬的极重。

    秦照觉得这大热天的,他像是被置身于寒冬腊月天,丝毫不敢怠慢的解释着:“微臣与皇上来柳村,这女人瞧见了,便哭着喊着上前,说让微臣替她做主,说是七皇子……您对她做了不轨之事。”

    他说完,觉得浑身又冷了几分。

第150章:连床都上不了

    薛延轻笑,冷着眼看向林岚:“下次传谣前,先瞧瞧自己是个什么货色!”

    皇上误解了薛延,觉得对不住他,挥了挥手:“好了,秦照快将人带出去,朕与老七谈些正事。”

    秦照这次没有丝毫的迟疑,忙不迭的往外跑,叫来衙役将林岚押了出去。他看了皇上与薛延一眼,最终还是觉得决定自己也跟着出去。

    “既然谈正事,想必是柳村的事,秦大人也留下来吧!”薛延邪肆不羁的开口,“本皇子也只知道其中的一些,毕竟后来由太子皇兄接手了。”

    秦照看着皇上,等着皇上发话,皇上点了点头。

    薛延扫了一圈屋子,走到一边的床榻上坐下,翘着二郎腿:“说吧!”

    皇上看着他这幅模样,脸上微怒,忍者脾气道:“柳村的事查到与老五有关,你觉得呢?”

    “既然查到五皇兄身上了,那便继续查下去呗!”他晃了晃腿,望着皇上,“难不成父皇想就此作罢,包庇五皇兄?”

    “你给朕好好说话!”皇上吼着。

    薛延斜了眼一旁的秦照,懒懒道:“秦大人不说说是如何查到与五皇兄有关的吗?”

    秦照急忙拱手道:“回皇上、七皇子,柳村之事经齐妃后,微臣便想着结案了。仵作在处理尸体时,发现其中有一人死法极其蹊跷,是死于锯齿之下,微臣便又着手查了起来。”

    “那尸体是之前就送过去的?”薛延问。

    秦照摇头:“尸体是太子殿下接手这件事后,又在柳村附近找到的尸体。”

    “那为何当时未查出来?”

    “这……”秦照看了眼皇上,想说又不敢说。

    皇上扫了一眼秦照:“但说无妨!”

    秦照拱手道:“自打太子殿下接受此事后,无论查案寻找尸体,还是仵作验尸,都用的事东宫中人,微臣并未有机会……”

    薛延冷嗤一声:“原来太子皇兄怕你们大理寺抢了东宫的功劳呀!”

    秦照嘴角猛的一抽搐,额头上流下两滴冷汗,讪讪笑了两声。

    皇上面色如常,问:“死于锯齿下的人是何方势力?”

    “是真正的柳村村民。”秦照继续道,“柳村之前来过一个外乡人,听闻是从瘟疫乡逃来的,柳村的人怕染上瘟疫,便将人赶走了。那个人没死,对柳村的村民一直怀恨在心,一直在伺机报复。”

    “人抓到了?”薛延问。

    这事他们第一次来好像就听林岚说过,只是当时未将这事放在心上,未曾料到,这个人竟然还是个关键人物。

    秦照点头:“抓到了,关在大理寺的大牢里。”

    皇上默了片刻,脸色复杂:“与老五有何关系?”

    “这个人与五皇子的侍卫时常有来往。”秦照思索了片刻,想了想话该如何说,才又开口,“微臣审问了他,他说他当年被五皇子救下来后,便一直为五皇子所用。但时常见不到五皇子,皆是与五皇子身边的侍卫接触。”

    薛延痞笑着:“秦大人措辞真细致!”

    秦照扯了扯僵硬的脸皮,笑了笑。

    涉及的人是皇室中人,他还未彻底查清,又揣测不出皇上的心思,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胡说八道呀!

    皇上站起身,扫了眼一旁的薛延:“回宫。”

    薛延无所谓的起身,秦照跟在后头,出了柳村。

    回了京城,薛延道:“父皇,若无事了,儿臣回府了。”

    皇上冷睨着他:“你何时如此着急回府了?”

    “今时不同往日。”薛延转身就走,“毕竟府中有人等着,儿臣这颗心早就迫不及待了。”

    皇上看着他,确实是回皇子府的方向,心里也有了些欣慰,总算是知道收敛了些。

    秦照随皇上回了宫,继续商讨此事。

    薛延回了皇子府,问了全管家燕南晚是否回来了,知道她回来了,他便回了风笙院。

    进了风笙院,瞧见院子里无人,又进了屋,还是无人。

    问了下人,才知道燕南晚去了厨房。

    他又往厨房去了,路过凤兰住的院子,听着里头传来的声响,笑了起来。

    凤兰院子里,归音笑的妖媚,看着凤兰,手里拿着一本书,挑眉:“你若是想要书,便来抢。”说着,将书揣进怀里。

    凤兰看着她的动作,脸顿时黑了下来:“拿过来!”

    “自己来拿。”归音笑着。

    凤兰漠然看了她一眼,转身进屋。

    归音瞧着他的反应,一愣,跟上:“凤兰,你不会生气了吧?”

    这几日无论她如何招惹他,他最多就是不搭理她,还从未出现过这般一言不发,转身就走的情况,她一时间拿不准凤兰心里到底想什么。

    凤兰进了屋,“砰”的一声将房门关上,归音慢了两步,吃了闭门羹,被关在门外。

    “凤兰,凤兰……”归音拍着门,大声喊着。

    里头的人仿似未听到一般,不搭理她。

    薛延闻声走到院子门口,看着归音在房门外急的不知如何是好,嘴角上挑,颇有点幸灾乐祸:“吃了闭门羹呀!”

    归音转过身,愤愤的瞪了一眼他,随后又挑着媚人的笑:“我就是吃个闭门羹,不想七皇子有时候连床都上不去。”

    薛延笑着:“只是有时候上不去床,总好过某人一直都没有上过好。”

    归音笑不出来了,她就知道,想斗赢主子,一定要在皇子妃面前,不然半点好处都讨不到,还被主子说的一无是处。

    薛延笑着扫了她一眼:“晚儿给本皇子做膳食,本皇子去瞧瞧。”

    归音盯着薛延得意洋洋、放肆浪荡的背影,恨不得瞪出两个窟窿出来,主子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薛延笑意然然到了厨房,看着燕南晚袖子被挽起,露出两截白皙的手臂,手中拿着菜刀熟练的切菜,他靠在门边,看着看着不由痴了。

    丰索在灶前看着火,头一抬,看着薛延靠在门边盯着燕南晚看,不由憨笑起来:“小姐,今儿怎么想来下厨了?”

    燕南晚手上动作不停,闻声道:“拿了薛延的玉佩,给他点回报。”

第151章:常在河边走,鞋湿了

    丰索顿时觉得他不该多嘴问这么一句。

    拿了东西,给点回报,这哪里像是夫妻之间的相处?

    他偷偷瞄了一眼靠在门边的薛延,埋头看火,一言不发。

    燕南晚未曾察觉身后有人,开口问:“暮书还未回府吗?”

    丰索正要答,外头传来暮书欢快的声音:“小姐,小姐,你又下厨了……”跑到厨房门前,看到薛延,忙收敛了起来,规规矩矩行了礼:“七皇子。”

    燕南晚转过身,看见薛延,笑问:“何时来的?”

    “我那玉佩可是无价之宝,晚儿一顿晚膳可是抵不上的。”他笑着走到她身边。

    “送给你未来嫂子的生辰礼物,难不成你还准备索要回来?”燕南晚反问着。

    薛延道:“确实不该索要回来,但那是晚儿送的生辰礼物,我向晚儿要些回报也无不可。”

    燕南晚笑眯眯指着锅里的饭菜:“这不就是给你的回报。”

    他走到她身后,身体贴上她的后背,凑到她耳边道:“你的回报,我们用过晚膳再谈。”

    燕南晚胳膊捅了一下他的身体,转头望着暮书:“打架打够了,还知道回府?”

    “小姐,我那是替天行道,惩恶扬善!”暮书撇了撇嘴,辩驳道。

    燕南晚斜了她一眼:“如今打架都会给自己找正当理由了?”

    “小姐,那个孟府大公子当街调戏雨潇……不,当街调戏未来燕府的少夫人,我当然要好好教训他一番。”

    燕南晚笑着:“你去找一份孟府的府邸布局图,晚上小姐给你出气。”

    暮书一张小脸垮了下来:“小姐,不该不会是又要去偷吧?”

    燕南晚拿起一旁盆里的黄瓜扔过去:“你家小姐什么时候去偷过,都是光明正大拿走的。”

    月黑风高,深更半夜,像鬼魅一样跑到别人府里去,还说自己是光明正大的拿,这话也只要她家小姐说得出口。

    “小姐,你和七皇子简直就是绝配!”暮书说完,就跑开了。

    薛延听着这话,笑出了声,十分赞同:“暮书总算是说了一句我爱听的话,你与我就是绝配。”

    燕南晚瞪了他一眼,低头继续手里的活儿。

    用过了晚膳,暮书便将孟府府邸的布局图找来了,燕南晚拿着手上,大致看了一遍,揣进了怀里,笑眯眯看着暮书道:“好暮书,辛苦了。今儿白日受到的委屈,你家小姐今儿晚上都给你欺负回来。”

    “小姐,你自己缺了银钱,何苦拿奴婢做挡箭牌。”

    她走到暮书面前,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脸:“你怎么就这么聪明呢!”

    转身进了屋,准备去换身夜行衣。

    薛延斜斜的躺在窗边的榻上,手里捧着一本春宫图,瞧见燕南晚进来,笑的潋滟生花:“晚儿,我方才研习了床上风流,趁今晚月色正好,我们试试?”

    燕南晚未看他,径直走到柜子边,翻出一身夜行衣,偏过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夜色:“今夜里月黑风高,哪里月色正好了?”

    薛延也看了一眼外面的夜色,黑沉沉乌压压一片,确实没有月色:“你真要去孟府?”

    燕南晚走到屏风后换衣裳:“自然。欺负了燕府未来的少夫人,总归要付出些代价。”

    “我陪你一起去。”他从榻上起身,走到柜子边,也拿出一身夜行衣,准备换上。

    燕南晚换好了夜行衣,从屏风后出来:“你陪我一起去?”她怀疑的看着他,“我怕你连累我。”

    薛延换衣裳的手一顿,脸色铁青,半晌后道:“你放心,我会管好自己。”

    被自己的女人嫌弃,这种感觉真糟心!

    他的轻功确实不如她,但管好他自己还是足够了。

    燕南晚知他固执,又叮嘱了他两句,两人穿着夜行衣飞身离开了皇子府,往孟府方向去了。

    落在孟府院墙外,燕南晚从怀里拿出孟府的府邸布局图,快速的看了一遍,对身后的薛延道:“跟在我后面。”

    薛延点头,今夜他跟着她过来,便是想见识一番她神乎其神的偷技与身轻如燕的轻功。

    飞身进了孟府,燕南晚带着薛延躲过府里的家丁,按照府邸布局图上的指示来到了孟大公子的院子。

    屋里还亮着烛火,薛延与燕南晚落在院子里,透着门窗瞧见屋里头男女追逐的身影,夹杂着你追我赶的嬉闹声。

    燕南晚轻嗤了一声,嫌弃的望向薛延,低咒了一句:“淫|荡!”

    薛延觉得他挺委屈、挺无辜。

    燕南晚又瞥了一眼屋里,道:“你在这儿等我,我去孟大人书房瞧瞧,一会儿来找你。”

    “好,切记小心。”薛延点了点头。

    燕南晚离开后,薛延长舒了一口气,双眼狠辣的瞧着屋里的两人,浑身难受得很。

    两人落入院中时,他便察觉院子里的香味隐隐不对,直到他浑身隐隐有些发热时,才警醒,这香味是媚|药。

    他身子虽燥热,但凭着内力还能撑上一时半刻。若是动用内力随她一起,只会成为她的累赘。

    燕南晚来到孟大人的书房,她小心翼翼的撬开门,进去,凭着她多次偷盗的经验,迅速找到了古玩珍宝放置的位置,掏出一块布,将这些东西都包了起来,迅速的离开了书房。

    她将把书房门锁上,就听见孟府响起了呼喊声,家丁奴仆拿着火把纷纷往孟大公子的院子去。

    该死,薛延被发现了!

    燕南晚运起轻功,也不管她是否也会被发现,急匆匆赶到了孟大公子的院子。待她赶到时,整个院子已经被家丁奴仆围的水泄不通,薛延瘫坐在院子中央。她跑到他身边,手碰到他的胳膊时,一震:“你怎么了?为何身体如此滚烫?”

    薛延就着她的力气缓缓站起身,整个身子都压在她身上,声音染上了情|欲嘶哑:“中药了。”

    她愣住了,听着屋里传来孟浪的声音,躁红了脸:“你还撑得住吗?”

    “撑不住也得撑,我可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与你做闺房之事。”

第152章:最后害了自己

    “都这时候了,还想着这档子事!”燕南晚白了他一眼,搀扶着他。

    孟大人急匆匆的过来,看着两人,一脸怒气:“将这贼人给我拿下!”

    家丁奴仆闻言,一拥而上。

    燕南晚搀扶着薛延,肩上还背着方才从书房里偷得的古玩珍宝,看着如此多的人,运起轻功,踢开前面的几个家丁奴仆,飞身跑了。

    孟大人怒喝:“给我抓住他!”

    幸好孟府未有武功高强的暗卫,不然两人真是要栽了。

    这么一闹,孟府的这一条街都知道孟府遭了贼。一条街上住的都是些达官贵人,闻声,各府都睡不着了,纷纷起来,召集了府中家丁,守着府中。

    燕南晚搀扶着薛延出了孟府,听着声响,瞧着各府中都亮了灯,热闹喧哗,吵着半个京城,她咬着牙,带着薛延往赏雨楼去了。

    薛延的甚至越来越热,手也开始不老实了,唇凑到燕南晚面前,想去吻她,隔着黑色纱巾,似是十分不满,抬起手就扯掉,扔了。

    “你忍着!”燕南晚气急。

    她搀着他,运着轻功逃跑,累的快瘫了。这个时候他手脚还不老实,真想让两人被人抓住呀!

    薛延头靠在她脖颈间,重重的喘息:“晚儿,我快忍不住了!”

    “再忍一会儿,马上就到赏雨楼了。”燕南晚恨不得飞过去。

    刚到赏雨楼府墙上,燕南晚还未站稳,薛延抱着她吻她,手不停撕扯她的衣服,两人齐齐从院墙上掉下来,被一张大网困得紧紧的,悬挂在半空中。

    赏雨楼巡逻的人听见有人触动了机关,急忙去禀告了成希,一群人将悬在半空中的两人围的紧紧的。

    薛延还在不停的撕扯燕南晚的衣服,忽然感觉身边有人,停下了动作,双眼狠辣的扫了一圈,想抱着燕南晚走,奈何被大网困得寸步难行。

    燕南晚翻了个白眼,轻声道:“你再忍一会儿,等着成希来将我们放出去。”

    这网采用特殊材质做成,根本撕不烂划不破,当初制成时,她还高兴得了如此的好东西,未曾来到最后用到自己身上来了。

    成希听到消息有人闯入赏雨楼,急匆匆来了,推开一群人,走到网边,看见人时,傻眼了:“楼主……”

    “闭嘴!”燕南晚冷斥一声,“还嫌不够丢人!”

    成希又看了眼薛延,见他面色不正常,又看了眼两人凌乱的衣裳,立马明白了:“快将两人放下来。”

    后面走上来两人,将燕南晚与薛延从网里弄了出来。

    成希挥了挥手,让一群人都下去了。

    薛延靠在燕南晚身上,可怜兮兮的:“晚儿,晚儿……”

    成希有眼力劲的指了指一侧:“楼主的房间在那边。”

    薛延弯腰将燕南晚抱了起来,往那边走,燕南晚一惊,把从孟府偷来的古玩珍宝往成希这边扔,大喊着:“记得让丰索拿去地下当铺当了……”

    她话还未说完,薛延抱着她急匆匆进了院子,一脚踢开房门,将她压在床上。

    孟府那一条街一闹,整个京城都知道了。

    以往燕南晚出去偷东西,她都在燕府后门守着。今儿她想着有七皇子陪着,也该不会出什么事,便早早睡了。

    睡的正香,门外响起了“砰砰砰”的敲门声,丰索慌慌张张的喊着:“快起来,小姐出事了,小姐出事了。”

    暮书惊醒,随手扯了一件外衫搭在身上,跑到门边,打开门,着急问:“小姐出什么事了?”

    “小姐去孟府被发现了。”丰索简单的将整件事说了一遍,“眼下还不知小姐与七皇子是否受伤还未可知,凭着这么一闹,明日早朝之上皇上定然会格外重视此事。”

    “那可怎么办?”暮书急了,“若是皇上要查,迟早会查到小姐身上,到时候后果不可预设。”

    丰索也担心:“当务之急是找到小姐。”

    “小姐没有回皇子府,怕也是担心会被查出来。”暮书强迫自己镇定,慢慢分析着,“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可轻举妄动,等着小姐与七皇子回来。”

    丰索点头:“不能让人知道七皇子与小姐今夜不在府中。”

    “我去风笙院看着,你时刻注意京城中各府的动向。”

    如此一折腾,还未到第二日早朝,消息便传到了皇宫。皇上听闻,大怒,又是盗贼!

    当即让崔公公传了秦照与孟大人进宫。

    御书房中,孟大人与秦照跪在中央。

    “孟大人可看清了盗贼的模样?”皇上冷声问。

    孟大人跪在地上,颤颤巍巍道:“盗贼二人皆是以黑纱蒙面,微臣未曾看清。”

    “盗贼二人?”

    孟大人点头应是。

    皇上问:“秦照,之前京中盗贼之事,是你负责查的?”

    秦照忙答:“回禀皇上,之前京中盗贼一案是微臣协助七皇子负责查的。之后,微臣忙于孟二公子与柳村之事,七皇子便将这事揽了过去。”

    皇上猛然记起,之前老七进宫与他说过这事,说是盗贼在被他擒拿时,拼死抵抗,已被他斩首。当时他听着,想此事既然已解决了,至于盗贼的生死便也不是那么重要,也就揭过了。

    “这盗贼与之前京中的盗贼可是一伙的?”

    孟大人犹豫着:“这个……微臣不知。”

    皇上道:“你仔细将今夜盗贼的事说个清楚,秦照听着,看是否与之前盗贼是一伙的。”

    秦照听着孟大人说着,眉头不经意间蹙在一起,他越听越觉得糊涂。若不是与之前那盗贼是一伙的,可偷盗之技如此厉害,倒说不过去。若是与之前那盗贼是一伙的,可之前那盗贼独来独往,一看便是只身作案,哪里会有两人一起?

    “皇上,这事……微臣也拿不准。”秦照如实道。

    皇上蹙眉,想了想,对身侧的崔公公道:“传老七进宫,说朕有事找他。”

    崔公公应声去了。

    皇上的御令传到七皇子府时,也同时传到了东宫、燕府、五皇子与十三皇子处,一群人都猜测着今夜之事与七皇子有何关系?

第153章:怀里搂着美人

    崔公公带着皇上的御令去了七皇子府,全管家听着府前的守门人来报,说宫里派人来了,急急慌慌的往府门口跑,又着人去风笙院通知七皇子与皇子妃。

    全管家到了府门口,看着来人,心下讶异,迎上前,笑呵呵道:“崔公公。”

    崔公公跟着全管家往大堂走,有些着急:“全管家劳烦去通知七皇子一声,皇上急召。”

    全管家问:“公公可知出了何事?”

    “京中又遭了盗贼,皇上正为这事发怒呢。”

    全管家心惊,安慰着:“崔公公莫要着急,已经派人去叫七皇子了。”

    崔公公叹了口气:“杂家倒是不急,急的气的是皇上,这把皇上的身子气坏了可如何是好呀!”

    “崔公公多劝着点皇上。”

    全管家差人去了风笙院,暮书听着来人传的话,脸色煞白,这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她问来人:“崔公公可着急?”

    下人道:“崔公公说皇上又气又怒,若是不急,也不会连夜要七皇子进宫了。”

    暮书道:“知道了,你先去前厅,我去叫醒七皇子。”

    等下人走了,她急的在院子里不该如何是好。

    丰索听闻皇上深夜传七皇子进宫的事,急忙忙从外面赶了回来,暮书看见他,快步跑上前,忙道:“宫里来人传七皇子进宫。”

    丰索沉思了片刻,趴在暮书耳边低声说了一会儿话,暮书怀疑的问:“如此可行吗?”

    “眼下只有这个法子了。”丰索镇定道,“我们去前厅。”

    暮书虽不赞成,可只有这个法子能姑且一试了,咬了咬牙,跟在丰索后头去了前厅。

    崔公公在前厅等着,急的坐立不安,全管家瞧着他这幅样子,心里头也火急火燎的,看着暮书与丰索走了过来:“崔公公,七皇子来了。”

    崔公公弯着腰,跑了过去,全管家踩着蹒跚的步子跟在后头,两人未看见薛延,问:“七皇子呢?”

    暮书看了看眼前的两人,又看了一眼丰索,低声道:“七皇子不在府中。”

    “哎哟,我的小祖宗!深更半夜的,这七皇子不在府中,人去哪儿了?”崔公公哀嚎着。

    全管家在一旁劝慰:“崔公公先别着急,听暮书说七皇子去哪儿了。”全管家说着望向暮书,示意她快说。

    暮书头垂得更低了:“用过晚膳后,七皇子与皇子妃吵了一架,两人都气冲冲的离开了皇子府,至今还未回来。”

    “哎哟,这可如何是好呀!”

    丰索出声:“这位公公,既然七皇子不在府中,您还是先回宫向皇上禀报吧!”

    崔公公道:“皇上正在气头上,今儿夜里我若是不把七皇子请进宫,杂家这把老骨头也是活到头了!”他转身拉着全管家的手,“你说说七皇子平日里喜欢去什么地方,立马派人去找。”

    全管家有些为难。

    崔公公见状:“哎哟,都这时候您就别藏着掖着了!”

    全管家道:“七皇子怕是去了春风楼。”

    暮书与丰索对视一眼,正中下怀。

    丰索道:“全管家,我带着崔公公去春风楼找七皇子吧!”

    全管家知道丰索有武功在身,比府中的家丁奴仆好太多,这崔公公是皇上身边的老人,断不可因为出宫来之找七皇子出了事,又丰索跟着,是最稳妥的法子了:“好,保护好崔公公。”

    丰索与崔公公离开皇子府后,全管家又问了薛延与燕南晚为何吵架,两人又是何时离开皇子府的,暮书按照事先与丰索商量好的,一一说了清楚。

    全管家叹了口气:“真是冤孽呀!”

    丰索与崔公公去了春风楼,崔公公第一次来风月场所,虽也听闻过不少,可跟着皇上身边,到底还是中规中矩的人。

    进了春风楼,便被里头的场景震住了。

    枉他活了这么大年纪,从未见过如此……如此骄奢淫逸的场面。

    “这……这……”他惊得半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七皇子平日里都在这里吗?”

    丰索虽来过,可终归不喜欢这里浓重的胭脂水粉味,皱了皱鼻子:“崔公公跟我来,我们去找凌侍卫。”

    幸而今儿夜里薛延将凌声留在了春风楼,不然他也真没了法子。

    崔公公还未从如此场面中回过神来,呆呆的跟在丰索身后,听着大堂里男女调|情的娇笑声,浑身都起了冷意。

    皇上虽后宫三千,可也未如此荒唐淫|乱,这种场所竟比后宫还要……

    丰索未来过几次春风楼,进了大堂,也不知主事儿的人是谁,又不知凌声在何处,随手拉了一个端茶送水的丫鬟:“春风楼主事儿的人是谁?”

    丫鬟看了眼丰索,摇了摇头:“我就是个端茶送水的,未曾见过春风楼的主事儿人。”

    丰索看了一圈大堂中的人,想着还是去二楼找找,转身对身后的崔公公道:“崔公公,我们去二楼找凌侍卫。”

    崔公公听见丰索与他说话,收回诧异的目光,点头:“好好好,先去找七皇子。”

    丰索看崔公公的反应,觉得好笑,原来待在皇上身边的人也有没有见过的事儿呀!

    两人刚走上二楼,就看见拐角处凌声与一位女子并肩走过来,丰索急忙跑上前:“凌侍卫,七皇子是不是在春风楼,皇上急召七皇子进宫。”

    凌声看着眼前的丰索,微愣,又看见他身后的崔公公,冷声问:“崔公公,皇上深夜找主子有何急事?”

    崔公公又说了一遭京中遭贼的事儿。

    丰索接着话:“凌侍卫,七皇子与皇子妃吵架了,我想着七皇子心情不好,应该会来春风楼,所以就带着崔公公来了。”

    凌声也是个明白人,点头:“主子确实在春风楼,只是主子眼下怕是不会与崔公公进宫。”

    崔公公不解问:“这是为何?”

    翠玉笑着走过来道:“这位公公,在春风楼这种**窟里,深更半夜正是**一刻,七皇子是个男人,怀中搂着美人如何肯撒手随公公进宫。”

第154章:打扰主子好事的惩罚

    崔公公想着自己,老脸一红:“凌侍卫,劳烦您去问一问七皇子,毕竟皇上急召非同小可。”

    凌声点头,冷漠转身,往方才来的地方去了。

    崔公公站在二楼又望向一楼大堂里,想起方才翠玉的话,微微有点惆怅。

    翠玉打量着丰索,这人看着虽憨厚老实,但聪明机智。主子身边从未有过如此人物,想来应该是皇子妃身边的,微微一笑:“这位小公子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丰索摇头:“随主子来过几次。”

    翠玉笑了笑,没再言语。

    凌声不一会儿便回来了,额头上被什么砸破了皮,一张脸阴沉沉的:“崔公公,主子说不去。”

    崔公公看着凌声的额头,诧异:“凌侍卫,你这额头是……”

    凌声淡漠道:“没事,打扰主子好事的惩罚。”

    崔公公心里头一惊,一时间也不敢再去找薛延进宫了,心思转了转,道:“既如此,杂家先回宫了,劳烦凌侍卫让七皇子尽快……尽快进宫。”

    凌声冷着一张脸:“主子怕是到天亮才能完事。”

    崔公公咽了一口口水,尴尬的笑了笑,转身下楼。

    丰索看了一眼凌声,也跟着崔公公下楼了。

    到天亮才能完事,崔公公想着,他在皇上身边伺候这么多年,皇上好像也没有折腾过如此长的时间吧!

    果然,七皇子是年轻气盛呀!

    崔公公又马不停蹄的赶回了皇宫,将这事与皇上说了,皇上听着越发生气了。

    秦照与孟大人听着,都想着七皇子这简直是太荒唐了!

    “你们都回去,这事明日早朝再议。”皇上无力的挥了挥手,心中对薛延又是生气又是愧疚。

    秦照与孟大人闻言,行了礼,出了御书房。

    两人一道出了宫门,孟大人叫住秦照:“秦大人,盗贼一事你果真是半点都不知?”

    秦照笑着:“孟大人,这件事都是七皇子一手处理的,还有皇上可佐证,下官是真一星半点不知。”

    孟大人看了眼他,冷哼一声,甩袖上了马车。

    秦照站在宫门口,瞧着孟府的马车走远,抬头看了眼天色,如此一折腾,都快天亮了,可朝中局势却越来越让人看不清了。

    丰索送走崔公公后,又回了春风楼,将今夜之事与凌声说了一遍,凌声脸色冷冷的:“你回皇子府,我在春风楼等着。若是主子知道了,明日一早便会直接来春风楼。若是不知道,回了皇子府,你便与主子说清楚。”

    丰索点头,应了好。

    “还有皇子妃,不能出现差错。”

    丰索道:“我已经让暮书回了燕府,将这事告诉了少爷,应该不会出现差错。”

    暮书自崔公公走了后,回了风笙院,便翻墙离开了皇子府,回了燕府,找到燕南晨,将今夜之事说了一遍。

    燕南晨听闻,淡淡的点了点头,让她先回皇子府,叮嘱她万事不可慌,静观其变。

    赏雨楼中,成希听着外头传来的消息,看了眼燕南晚院子的方向,挥了挥手:“这事明日再说。”

    翌日拂晓时分,薛延转醒,扫了一眼房间四周的布局,怔了片刻,想起昨夜的事情眼中闪过几丝狠辣,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儿,笑了起来,在她脸上吻了吻。

    燕南晚昨夜里被他折腾一夜,累的像一滩软泥,根本不想动,不想醒。可心中一直记挂着昨夜里的事儿,薛延吻她的时候,便惊醒了。

    薛延看她醒了,伸出手又将她搂的紧了些:“醒了,再睡会儿。”

    昨夜太疯狂,她嗓子哑哑的:“昨夜的事儿闹得有些大了,还是早些回皇子府。”

    “不急,闹得如何大,你先休息好才是正经的。”

    燕南晚抬起手在他腰间掐了掐:“若不是你,能出事吗?”

    她浑身都没力气,手掐上他的腰,也没多少力气,对他来说,如同挠痒痒一般,他的手在她身上轻轻拂过:“未曾料到本皇子也会中这种玩意儿。”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楼主,您醒了吗?”

    燕南晚哼了一声,在被子里踢了一脚薛延。

    薛延笑了笑,对外道:“你家楼主醒了,去准备两身衣裳。”

    成希应声去了。

    丫鬟送来了衣裳,又打来了水。

    薛延替燕南晚穿了衣裳,替她净了面,问:“我抱你出去?”

    燕南晚瞪了他一眼,从床边站起身,腿一软,差点扑在地上,幸好薛延眼疾手快扶了一把:“别逞强,我抱你出去。”

    燕南晚坚持:“这是赏雨楼,不是皇子府,你我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薛延邪肆笑了起来:“昨夜我搂着晚儿不放的时候,赏雨楼中的人可都瞧见了。”

    “那还不是你……你……”

    “好了,不说了。”薛延扶着她,“不抱就不抱,等回了皇子府让我抱个够。”

    燕南晚在他的搀扶下走到门边,推开他的手,慢慢走了两步,感觉好多了,便踩着缓慢的步子往外走。

    薛延跟着后头,瞧着她的倔强坚持的模样,又觉好笑又是心疼。

    昨夜里他中的媚|药实在太过厉害,身体里只有一个念头,将她累的不行。

    到了前厅大堂,成希准备好了早膳等着两人,看见燕南晚与薛延过来,走了过去:“楼主,七皇子。”

    燕南晚点了点头。

    走到膳桌边坐下,燕南晚心里松了口气,望向成希,问:“京中可有事发生?”

    “楼主,你嗓子……”成希还想问,忽然意识到什么,生生改了口,“昨夜里皇上急召七皇子入宫。”

    薛延拿起筷子夹了菜放进燕南晚碗里,随意问:“结果如何?”

    “少爷传来消息说楼主与七皇子吵架,楼主回了燕府,七皇子去了春风楼。”

    燕南晚斜了眼薛延,笑着:“我们俩真能吵架。”

    薛延揉了揉她的头,望向成希:“父皇的人去了春风楼?”

    “是,被凌侍卫打发走了。”

    薛延放下筷子:“我去一趟春风楼,你用过早膳回燕府,等我去接你。”

    “用完早膳再去。”

    薛延笑着:“昨夜里吃的很饱。

第155章:满身香气

    “滚!”燕南晚抬起脚就要踹他。

    薛延闪得快,站在她两步远的地方,笑着:“真滚了,在燕府乖乖等着我。”

    燕南晚瞥了他一眼,低着头,撇了撇嘴,表现的不情不愿:“进宫小心点。”

    “府中有美人儿挂牵,自然惜命。”他说着,笑的如三月的春风,潇潇洒洒的转身往外走。

    燕南晚看着,这人无论何时,如何做派,让人看着都是赏心悦目的。

    薛延出了赏雨楼,用了轻功,幸而眼下天早,集市上还未有多少人,他避着人群,去了春风楼。

    进了春风楼,径直去了翠玉的院子,凌声与翠玉在屋里等了一夜,听着外头有声响,两人急忙起身,打开门出来了,看来人是薛延,两人也算是微微松了口气。

    薛延沉着脸走进屋,坐在桌边:“宫里什么情况?”

    凌声拱手道:“昨夜您未进宫,皇上便让孟大人与秦大人回去了,说今日早朝再议。”

    薛延点头,手指微微弯曲,随意的敲打桌面,对翠玉道:“去拿些胭脂水粉来,拿多些。”

    翠玉虽不知他是何意图,却依言去拿了。

    凌声问:“主子,皇子妃那边……”

    “安排好了,你一会儿不必随我进宫,注意东宫的动向。”薛延挑眉道,“你额头怎么了?”

    凌声下意识抬手摸了摸额头:“无碍,昨夜里为了配合崔公公属下自己动手伤的。”

    薛延点了点头。

    翠玉拿着胭脂水粉进来,放在桌子上:“主子,你要的东西拿来了。”

    “你去给凌声额头包扎一下,这里没你们的事儿了。”

    翠玉看了眼凌声,应了声好。

    一夜都在担心主子的事儿,倒是忘了给他包扎伤口。

    两人走出屋,翠玉将门带上,转身对一侧的凌声道:“你在院子等我,我去药房拿金疮药。”

    凌声冷声道:“不必了,伤口不大。”

    翠玉笑了笑:“主子都发话了,我可不敢不听。”

    凌声看了眼屋里,沉默了。

    翠玉转身往药房去了。这人跟在主子身边这么久,竟还是个一本正经的人,主子的半分游戏人间都未学到。

    薛延在屋里将翠玉拿来的那些胭脂水粉一一打开,摆在桌子上,伸出手指沾了一些,送到鼻尖闻了闻,眉头一皱,往衣服上的擦了擦。又将剩下的糅合在一起,都往身上洒。

    从椅子上站起身,抖了抖衣袍,一屋子的脂粉味儿,熏得人头晕。

    他瞧着衣服上的脏污,闻着身上令人头疼的香味,笑了笑,打开屋门,走了出去。

    院子里翠玉将给凌声包扎好,两人听到开门的声音,转过头看着,一脸震惊,主子这是学着女子抹粉涂腮吗?

    薛延走了两步,夏季的风一吹,满院子都是脂粉味儿,太香了,香的人不仅头疼,隐隐还有点想作呕。

    扫了一眼两人的反应,他笑了起来:“连翠玉都受不了,本皇子还是很成功的。”

    翠玉眉头皱的紧:“主子,您这是要去哪儿?”

    薛延低头看了眼衣裳,也觉得味道太重,怕是还未走进宫,先把自己熏晕了,又用手拍了拍,去了点儿味道:“进宫。”

    凌声背过身,悄悄用手捂着口鼻,不说话。

    薛延心情颇好的从春风楼出去,一大早他穿成这样走在街市上,浑身还带着女子的脂粉香味儿,让谁瞧了,都知道他昨儿夜里是宿在了春风楼了。

    薛延走后,凌声立马也离开了春风楼。

    翠玉又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被香的受不了了,也转身出了院子,找两个小丫鬟来将院子彻彻底底清扫了一遍。

    薛延如此招摇的在街市上一走,弄得是满城皆知。

    原本他风流的名声在整个京城都是人尽皆知的,前不久成了婚,收敛了不少。京城中的一些人还私下说七皇子娶了燕府的独女收了心,哪知道今儿一早看见这一出,这哪里是收了心,这分明就是越发放肆起来了。

    薛延摇摇摆摆走到了宫门口,宫门口的侍卫问着他身上的香气都觉得熏人。

    他从宫门口,一路走到上早朝的大殿,浑身的香味带了一路。

    进了大殿,他痞气不羁的开口:“儿臣参见父皇。”说着话,随意行了一个礼。

    从他进了大殿,大殿中便迅速传播出一阵香味,大臣们看着他一身的胭脂水粉,纷纷侧目,议论起来。

    皇上瞧着,怒道:“你如此模样,成何体统!”

    薛延无所谓,站在大殿中央:“父皇昨儿夜里差人去找儿臣,儿臣当时正睡得香,没听见。今儿醒了,一早听下人来说,儿臣急的连衣服都未换,便进宫来了。”他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现在一瞧,的确是有些不妥。”

    “你……”皇上指着他,手气得发抖。

    崔公公看着薛延一身的胭脂水粉,想起昨儿夜里在春风楼看见的场景,老脸一红,走到皇上跟前,轻声劝慰着:“皇上,气大伤身。七皇子既然来了,您还是问问七皇子昨夜里的事吧!”

    皇上气冲冲的收回手,甩了甩衣袖,撇过脸消了消气,道:“昨夜里孟府遭贼了,这事你可知道?”

    “儿臣不知。”薛延斜着眼望向孟大人,“只不过孟府遭了贼,父皇便深夜召儿臣进宫,儿臣很好奇孟府到底丢了什么?”

    孟大人被如此一说,急忙站出来,拱手道:“微臣府中不过丢了银钱,只是引起的轰动不小。”

    薛延笑着:“哦,就丢了些银钱,便引起不小的轰动,孟大人还真是想出风头想疯了,连遭贼都要拿出来和一众大人分享。”

    秦照看了上头坐着的皇上,出声道:“七皇子,您有所不知……”

    “你们不说,本皇子当然不知。”

    秦照噎了句,继续道:“昨夜闯进孟大人府中的盗贼武功高强,偷技精湛。即便孟大人发现了,带了全府的家丁奴仆也未将那盗贼抓住。”

    薛延挑眉道:“所以,这与本皇子有何干系?”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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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邪魅皇子妃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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