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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邪魅皇子妃全文阅读

作者:常溪     盛宠邪魅皇子妃txt下载     盛宠邪魅皇子妃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93章:你的嫁妆吗

    薛延握着燕南晚的手,带着她往外走。

    燕南晚跟在他后面,瞧着一步不差的带着两人往外走,甚至连密道中的机关都摸得一个不差,她凝眉,这人到底隐藏了多少实力?

    “琴棋书画,文韬武略,机关暗器我都会。”薛延仿似看出了她心底的疑惑,自言自语道,“无赖下流我也学了不少。”

    燕南晚耸了耸肩:“我可没问,你自己说了。”

    薛延邪邪的笑了起来,低头凑到她面前:“我会的这些除了我自己外,就只有晚儿知道了。”

    “呵,我方才没听见。”

    “我也没说。”薛延猝不及防的亲上她的脸“真滑。”说完,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还回味了一番。

    燕南晚冷冷的睨了他一眼,甩开他的手,哼了两声,径直往前走。

    薛延快步跟了上去,又重新拉着她的手,嘴角上扬。

    两人一路无语,走出了密道。

    站在院子里,薛延又仔细看了一圈院子,心中这才断定这座府邸里布满的不是机关而是五行八卦阵:“这里是五行八卦阵?”

    燕南晚点头,想起上次夜探东宫里发现的五行八卦阵,眉头一皱:“东宫中也有五行八卦阵。”

    “太子皇兄从小便对这些感兴趣,东宫之中有这些不稀奇。”

    燕南晚带着他往大厅走,吩咐一旁的小厮去泡壶茶,坐在大厅里:“那些五行八卦阵若只是太子一人,不可能完成。”

    薛延坐在她旁边,不在意道:“东宫之中肯定有五行八卦阵的高手。”

    “你就这么放心太子?”

    他笑了起来:“我该不放心吗?”

    燕南晚意识到她说多了,索性闭了嘴。

    两人沉默了半晌,直到小厮端上来了茶水,燕南晚才开口:“阁主回来了吗?”

    小厮弯腰,恭敬道:“阁主带着暮书与丰索去了藏书阁。”

    燕南晚挥了挥手,小厮无声下去了,她提起茶壶倒了盏茶,推到薛延面前:“喝杯茶,我有话与你说。”

    薛延端起茶盏,浅尝了一口:“茶不错。”

    “等忘语她们被归音训练的差不多了,我想让你将她们送到各个青楼打探消息。”

    “好,都按你说的办。”说着,又喝了口茶。

    燕南晚看了他一眼,继续道:“她们虽是我赎回来的,但终归是归音训练的,且不久我们就要成亲了,所以,我想着忘语她们都归入你的势力。”

    “嫁妆?”

    她怔了怔。

    薛延笑了起来:“你给我这么一大股势力,我可不能平白拿了。”

    “那你给我点东西。”燕南晚回嘴道。

    “好。”薛延认真了起来,“我要好后想一想,不能轻了也不能太重了。”

    燕南晚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猛的一口吐了出来,脸色阴沉了起来。

    薛延紧张的瞧着她,忙问:“怎么了?”

    燕南晚抓过他的手,摸上脉搏,没有任何不对劲,她站起身,走到薛延面前,弯下腰:“舌头伸出来,我看看。”

    薛延听话的伸出舌头。

    燕南晚头又往前伸了伸,看见他舌根发黑,又翻了翻他的眼皮,面色阴沉到可怕:“你中毒了。”

    “还有救吗?”他翘起二郎腿,吊儿郎当的问。

    “你还真不怕死!”燕南晚直起腰,“跟我去藏书阁,让成希给你解毒。”

    薛延从椅子上站起身,笑着道:“有你在身边,反倒什么都不怕。”

    她脚下的步伐乱了几分,从何时起,他在自己身边,好像她也什么都不怕:“命都快保不住了,还这么喜欢说花言巧语。”

    到了藏书阁,大门紧闭,推开门便瞧见暮书与丰索两人跪在地上,满脸的自责,燕南晚脸色又沉了沉:“怎么了?”

    成希走了过去,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两人,道:“楼主,那些书籍是这两人带回来的。”

    燕南晚眼神倏地变得犀利起来,袭向两人,暮书与丰索身体都缩了缩。

    “薛延中毒了,你先给他解毒,他们俩的事一会儿再说。”她压下心中的怒气与疑问。

    成希大惊:“七皇子,请随我来这边。”

    薛延摸了摸燕南晚的头,缓声道:“别生气,事情都慢慢查。”

    燕南晚点了点头:“你先去解毒。”

    他跟着成希走到一旁的小桌案边坐下,成希给他把脉,确定了毒,松了口气,起身,走到不远处的一列书架边,从最上面一层上拿下了一个玉瓶,倒了一粒药丸,走回来:“七皇子,这是解药。”

    薛延捻起药丸,扔在嘴里,咽下去:“多谢。”

    “七皇子不必客气。”成希看了眼不远处的燕南晚,压低了声音问,“不知七皇子是如何中毒的?”

    薛延动了动嘴,正准备回答。便听见燕南晚冷冷的声音传来:“还不滚过来!”

    成希立马大步走过来,站在燕南晚面前,垂首:“楼主。”

    “我才几日不回来,赏雨楼你都管不住了?”

    “楼主,藏书阁的事已经查出了些……”

    “我问你楼主的人是不是人人都识得常用的毒?”

    成希点头。

    燕南晚又问:“我是不是早说过赏雨楼不准出现毒?”

    成希继续点头。

    燕南晚继续问:“我是不是说过赏雨楼的衣食住行都必须谨慎再谨慎?”

    成希双膝跪地:“楼主,属下知错。”

    燕南晚看着慢慢走过来的薛延,他的脸毫无血色,嘴唇泛白,若是今儿她没喝那茶,没有察觉出茶水里有毒,眼前这人怕命都没了。想到这些,一阵怒气,抬起脚踹在成希身上:“三日之内,清查楼主所有的毒,叛徒全部肃清,搜出什么毒给他们用什么毒!”

    成希嘴角溢出几丝血,抬起手擦了擦,语气坚定:“是,属下这就去办。”

    他颤颤巍巍的从地上起身,身体晃了晃,索性最后稳住了,一步一步的往藏书阁外走。

    方才燕南晚的那一脚丝毫没有留情,这一次她是真的生气了。

    跪在地上的丰索与暮书看着狼狈的成希,心头都颤了颤,小姐是真的生气了。

第94章:看的什么书

    薛延走过来,握上她的手,笑着开口:“气大伤身。”

    燕南晚有点心疼:“你去一边坐着,毒刚解,身体还虚着。”

    “晚儿这是心疼我了?”他勾起一贯的笑。

    “你若是愿意站着就站着。”燕南晚转过身,脸红了红。

    暮书也丰索都识相的低下头,若是可能,他们俩想消失。

    薛延笑了笑,果真听话的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随手在书架上拿了本书,翻看了起来。

    该来的真是一点都逃不掉,燕南晚很快敛起心绪,目光又变得犀利,落在暮书与丰索身上:“说,藏书阁的书到底是怎么回事?”

    暮书瞧着平日里胆子怪大,也敢和燕南晚顶嘴,但一旦燕南晚真的生气了,她是一句话也不敢说了,身体往丰索后面躲了躲,垂着头。

    丰索也垂下头,声音低低的:“小姐,藏书阁的书自赏雨楼创立时,便是我与暮书负责采购,收集。前日搜出来的那些书是我与暮书大意了,才让那些书混进了藏书阁,祸害楼中的兄弟们,请小姐责罚。”

    暮书急忙附和:“请小姐责罚,我们绝无半点怨言。”

    “你们还敢有怨言?”燕南晚的眼神如同一把剑落在两人身上,就差把两人直接剐了。

    暮书与丰索头垂得更低了,半句也不吭声了。

    “自己犯的错自己来弥补,三日之内,查清整个赏雨楼谁看过那些书,谁偷练了那些功夫。”她踩着缓慢的步子,走到两人面前,居高临下,“若是出了什么事,后果自负。”

    暮书与丰索忙不迭的点头,保证着:“小姐放心,我们一定会查出来。”说完,立马从地上爬起来,边往外跑边道,“我们这就去,立马去。”

    等两人都走了,她收起浑身的凛冽,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她不发火就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薛延的目光从书上落在她身上,小猫儿的狠辣劲比起他来还真是丝毫不差,只是还是心慈了一些。

    燕南晚转过身,对上他的目光:“感觉好点了吗?”

    薛延扯出一抹笑,点了点头,低头又翻了两页书,笑意更甚:“没想到这藏书阁里也有如此有意思的书。”

    燕南晚好奇,走过去:“什么书?”

    薛延快速的合上书,将书的背面朝上,眸中滑过一丝狡诈:“这么好奇,想看?”

    燕南晚蹲下身子,伸出手要去抢:“整个赏雨楼都是我的,书给我看看。”

    薛延拿着书的手高高举起,故意逗着她。燕南晚身体往前倾,两人的身体挨得极近,薛延的眸光深了深,伸出另一只手抱着她,他的身体顺势倒下,燕南晚也跟着倒下,她的身体压着他的,呼吸交错,她的脸红了起来。

    “真想看?”

    燕南晚不看他,不答话。

    他一个翻身,两人的位置互换,一只手护着她的头,避免撞上地板,另一只手抖开手中的书:“不给你看,是知道你不喜欢。既然你想看,就给你看。”

    各种撩人的姿势映在燕南晚眼中,薛延又抖了抖,书上的两人又换了几个姿势。

    她的脸躁得很,连带着眼睛都红了起来,急忙推开眼前的书,一句话都说不出。

    薛延瞧着她的反应,低低的笑了起来:“没想到赏雨楼里还有这样的书,比我平日看的倒是放荡多了,看起来仿似更有味道。”

    “薛延,不准说了!”她有点恼羞成怒。

    “嗯,不说了,我们做。”

    话声将落,他滚烫的唇落在她娇红的唇瓣上,不进不退,一遍又一遍的吻着她的唇。

    燕南晚伸出手推了推他,他吻得她喘不过气来:“薛延,别……”

    他趁虚而入,舌头勾着她的小舌纠缠不休。他的手落在她的腰带上,半晌没有动作。

    燕南晚被他吻得云里雾里,每次他吻上她,她都是如此这般,人迷迷糊糊的,全都是他掌控着主动权。

    薛延又狠狠的吻了吻她,从他唇瓣上撤离,头趴在她胸前,喘息着。

    燕南晚也大口出着气,手指微微颤抖,包上他的腰,闭上眼。

    感受到燕南晚的动作,薛延浑身僵了一下,心头狂喜,抬起头忍不住在她脸上又亲了一口:“真想日子过得快一些,你早日嫁给我,我也不必忍得如此辛苦了。”

    闻言,燕南晚抱住他腰的手松了松,神思也跟着清明了起来:“时候不早了,该回去了。”

    “方才你让暮书与丰索去做事了,晚上我陪着你,好不好?”薛延声音轻柔。

    “随你。”

    薛延敏感的察觉出她的不对劲,不明白为何前一刻还好好的人,下一刻就变了脸色:“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燕南晚又推了推压在|身上的薛延,“你太重了,压着|我难受。”

    薛延起身,跟着拉着她起来,郑重且认真:“我不会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

    燕南晚懵了,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盯着他的双眸,忽然笑了起来,语气随意:“这话你和多少女子说过?”

    薛延想解释,却被她打断了:“算了,恐怕你自己都记不清了。”

    她站起来,整理了衣衫上的褶皱,扭过头来看他:“不是晚上陪我吗?还不走?”

    薛延笑了起来,眼底多了几分苦涩,拿起落在地上的那本春宫图,放回了书架上,邪肆道:“走,晚上抱着美人儿睡,当然要走。”

    燕南晚临走前又去看了看归音与忘语她们,见她们相处的不错,忘语带着一群姐妹也争气,都十分努力跟着归音学。

    瞧着,她也放心了,转过身望着薛延:“你还有什么要对归音嘱咐的吗?”

    “我和她没什么话说。”

    燕南晚点头,两人离开了赏雨楼。

    回燕府的路上,燕南晚将埋在心底的好奇问了出来:“归音长得那么好看,你好像不怎么待见她。”

    燕南晚冷嗤了一声:“不是不待见,是挺讨厌。”

    “就因为她与池雪不对盘?”

    薛延忽的笑了起来:“这是想打探池雪在我心中的位置?”

第98章:亲口喂药

    燕南晚别开脸:“随口一问,想说便说,不说也无所谓。”

    “长得太美,抢了我的风头。”

    她嗓子里就像是噎了一直苍蝇,嫌弃的看着他,片刻后,道:“你还真是……还真是看重自己的容貌。”

    “不过是想让你多看看我。”

    燕南晚假笑了两下:“嗯,多看看你,以后天天看你。”

    回了燕府,薛延缠着要燕南晚做了晚膳。

    晚膳她看着就是两人,随便弄了三个菜,还都是素菜,对他道:“你让我做的,小厨房就这么些菜,能凑合就吃,不能凑合……”

    薛延端起白米饭,拿起筷子夹菜吃:“你做的都不凑合。”

    燕南晚见他吃的津津有味,也跟着坐下用晚膳。

    用过晚膳,薛延吃的太多,胃里撑着难受,便坐在院子里,想化化食。

    用膳时,燕南晚便觉得他那样猛吃身体会受不了,站在屋子门前瞧着他坐在摇椅上,手下意识的捂着腹部,眉间也皱在了一起,就知道他肯定是胃受不了了。转身,进了屋,在柜子里翻找了一遍,拿出了一个玉瓶,从里面倒出一粒药丸,握在手心,走了出去。

    站在摇椅前,低头看着他:“张嘴。”

    薛延笑了起来:“怎么了?还有好吃的?”

    “有,你还吃得下吗?”她毫不留情的在他面前翻了个白眼。

    他伸出手揽过她,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今日应该吃不下了,留到下次吃。”

    “张嘴。”

    他笑了笑,不动。

    燕南晚心一横,将药丸送进自己嘴里,看了他一眼,眼一闭,对上他的嘴,学着他吻自己的动作,小舌慢慢撬开他的嘴,将药丸送到他嘴里。

    薛延在她吻上他的那一刻就傻眼了,没想到她会主动吻他,口中有清新的药味散开,与上次在春风楼吃的是一样的味道。

    喂了药丸,就准备离开,薛延反应快,迅速掌握了主动权,两人又吻在了一起。

    半晌之后,薛延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瞧着她红通通的脸,笑问:“方才不是挺大胆的?”

    燕南晚抬起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若是张嘴了,我至于那样吗?”

    “什么时候知道我有肠胃之疾的?”

    “不知道。”燕南晚赌气道。

    薛延笑了笑,也不拆穿,躺在了摇椅上,拉着燕南晚也躺在他身上,抬头望着天上的星星,想着以前为何未发现这星空这般美呢?

    燕南晚趴在他身上,算不上舒服,还有点难受,但就是不想起来,勾起唇甜甜的笑了起来。

    院墙边生出几丝声响,燕南晚微微抬眸扫了过去,瞧着是赏雨楼来的人,这才从薛延身上起来:“何事?”

    黑衣人走到燕南晚面前,拱手,呈上来一封信:“主子,阁主让属下送来的。”

    燕南晚接过来,黑衣人瞬间消失了。

    她拆开信,看完了里面的内容,递给薛延:“你看看,或许对你有用。”

    薛延接过来,看了后,脸色变了,冷哼一声:“果然与他有关。”

    “你早就知道了?”

    “查出柳村的事与他有关后,我便怀疑过他,但苦于一直没有证据便没有和你说。”

    燕南晚拿过他手里的信笺,认真道:“这件事虽与五皇子有关,但我只是调查程凝芝,未想到调查你们皇室,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燕家,并没有挑拨你们手足之情。”

    薛延轻笑一声:“皇室手足之间哪里有那么多的情分,这事你尽管查,查出什么我来扛。”

    “不必,即便得罪了五皇子燕府也能扛得住。”燕南晚调皮的笑了笑,晃了晃手里的信笺,“我去找哥哥,你在院子里等我。”

    “我同你一道。”

    “不行!”她坚定的拒绝,“若是哥哥知道你今夜留在我院子里,指不定又要如何数落我。”

    薛延看着她委屈的模样,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去吧,我在院子里等着你。”

    燕南晚离开后,凌声便出现在院子里:“主子。”

    “盯紧五皇兄,派些暗中保护着晚儿。”

    “是。主子,今日池雪姑娘让离儿来找你了。”凌声看了眼薛延的脸色,继续道,“说是让主子去尝尝池雪姑娘新学的菜。”

    “我过两日过去。”薛延脸上淡淡的,“这件事莫要让皇子妃知道了。”

    凌声应了声,闪身离开了。

    燕南晚到了燕南晨的院子,燕南晨已经准备歇下了,雨潇看见燕南晚来了,应了上来:“小姐。”

    “哥哥歇息了吗?”

    屋里传来温润的声音,语气中却都是不满:“无大事不要进来。”

    燕南晚笑了起来,对雨潇道:“你先下去歇息,我找哥哥说点事。”

    雨潇应了声,便出了院子。

    燕南晚进了屋里,燕南晨穿着里衣躺在床上,抬眸看了眼走进的人:“今儿你不是去了赏雨楼,怎么,楼里出事了?”

    “出了点事。”燕南晚走到床边坐下,“不过我来找你不是与你说赏雨楼的事。”她将手里的信笺递到燕南晨手里,“你先看看这个。”

    燕南晨拿过来,看完后,问:“你怀疑五皇子已经知道了燕家的一切?”

    燕南晚摇头:“我也不确定。前些时日薛延查柳村的事,我也跟着掺和了,而五皇子又与柳村之事有关,摸不准五皇子这一步棋到底是针对薛延还是针对燕家。”

    “七皇子还在查柳村的事?”

    “是,那日早朝只不过是皇上与薛延设的一个局。”

    燕南晨指了桌子处的灯盏,燕南晚起身拿了过来,他将手中的信笺放在火苗上,烧了:“柳村之事与五皇子有关,那就让他死在这件事上。”

    “哥哥的意思是……”

    燕南晨看着她:“这件事我们赌不起,无论五皇子是针对七皇子还是燕家,他都必须死。”

    “我明白了。”燕南晚也知眼下只有这个法子是最好的,但若是因为柳村之事,就必然会利用薛延,她似乎有点不想。

    “南晚,这件事非同小可,我希望你能分清其中的轻重利弊。”

第96章:生的貌美是种错

    “我知道了,哥。”燕南晚垂眸,下了很大的决心,“我有把握。”

    燕南晨看了看她,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微微叹了口气,温声道:“只怪哥哥是男子,不然也不会赔上你一生的幸福。”

    燕南晚笑了起来,眨了眨眼:“哥哥是女子也没用,指不定薛延还看不上你呢?更何况哥哥怎么就知道是赔上了我一生的幸福?”

    她抬起手,故作不满的推开燕南晨揉她头发的手:“哥哥,我长大了,你怎么还揉我头发!”

    “什么时候,你都是我妹妹。”燕南晨温温笑了。

    “才不管,以后不准把我的发髻揉乱了。”说着,就跑了出去。

    出了燕南晨的院子,燕南晚脸上的笑便收住了,眼中是沉重,在花园里站了许久,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薛延还躺在院子中的摇椅上,双眼微阖,听见脚步声,睁开眼,邪肆的笑了,起身,走过去:“回来了。”

    “嗯。”燕南晚点了点头,端的温婉贤淑,“进去歇息。”

    “以后别对着我笑的这么假。”薛延蹙了蹙眉,微有不满。

    燕南晚怔了一下:“习惯了,以后注意。”

    方才她还沉浸在与燕南晨的对话中,听见身边有人对自己说话,下意识的端起了大家闺秀的做派,没想到薛延竟说她笑的假。

    “我那样笑很假吗?”

    薛延毫不犹豫的点头,还郑重的回答了一句:“假!”

    燕南晚怀疑的看着他:“我如此这般对旁人笑了十几年也未曾听见有人说我笑的假,怎么你就觉得假呢?”

    “旁人未见过你真实模样,自然不觉得假。”

    燕南晚皮笑肉不笑道:“原来是这样。”

    薛延见好就收:“不说了,进屋歇息。”

    就寝时,燕南晚没有半分的扭捏,大大方方的躺在薛延里侧,对于薛延伸手将她抱进怀里的动作也没有一丝挣扎,反正两人睡在一张床上已经很多次了,害羞也不是在这个时候。

    翌日清晨,燕南晚还在睡梦中,便感觉脸上痒痒的,不满的推开,不一会儿又凑上来了,她再度推开。

    薛延又在她脸上亲了两下,才离开,捏了捏她的脸,笑着起身。

    穿好衣衫,走到桌案前,研磨,执笔,留了一封信,便翻墙离开了。

    若不是昨儿半夜凌声送来消息说父皇今儿早要见他,他还真舍不得就这么走。抱着他家小猫儿躺在床上,时不时逗两下,这日子说起来不知多好。

    燕南晚如同往常一样,一觉睡到晌午,在床上滚了两下,想起昨儿夜里的事,霎时醒了,薛延走了?

    她从床上下来,光着脚往外走,看着院子里空无一人,这人是真走了。

    只不过,心里头忽然有点空。

    转身,进了屋,走到柜子边,找了一身素颜的衣裙穿上,洗漱好了,又对着铜镜随意挽了一个发髻,起身,准备出去。

    眼角的余光瞥见桌案上的信笺,她昨儿夜里好像没有习字。心里头疑惑,走了过去,看着上头张扬飘逸的字,再看信的内容,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纸上写着:今日有事,明日凭娘子责罚。

    “谁是你娘子,想的真美。”说完,将那封信仔细的压在一叠书的下面。

    暮书与丰索都被她留在了赏雨楼,午膳没了着落,想着干脆去凤兰院子蹭饭吃,用过午膳后顺带去一趟柳村。

    还未走进凤兰的院子便闻见一阵饭菜香,她脸上的笑意更大,进了院子发现坐着的人是燕南晨,意外:“哥哥,你怎么大晌午的在凤兰院子里?”

    “你不也来了?”燕南晨端着一盏茶,看了她一眼,“又是刚睡醒?”

    燕南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起床时辰。”

    凤兰在小厨房里做饭,听着院子里燕南晚来了,走了出来:“南晚来了,用过午膳了吗?”

    “没,来你这儿蹭饭。”

    “一会儿就好了,再等一会儿。”凤兰温润道,说完又进了小厨房。

    燕南晚瞧着凤兰温润如玉,芝兰玉树的样子,即便是站在一方小小的厨房中,也挡不住他的不凡气质。

    “书上都是骗人的。”燕南晚又看了一眼小厨房里的凤兰,“都说君子远庖厨,看看人家凤兰即便不远庖厨也是言念如玉的君子。”

    燕南晨笑了起来,瞅着燕南晨:“书上可不是骗人的,瞧瞧你就知道了。”

    燕南晚自知说不过燕南晨,干脆闭了嘴。

    用过午膳后,燕南晚便与凤兰说了想让他与她一起去一趟柳村,凤兰欣然答应了。

    燕南晚又去找了竹三,她换了一身男子的装扮,又伪装了一番,瞧着不像是女子了,三人这才去了柳村。

    到了柳村村口,三人都察觉出几丝不对劲。特别是燕南晚,她前几次来柳村都没有这种感觉,今日的柳村让人觉得着实压抑得很。

    凤兰出声道:“这里不对劲,都小心些。”说着,便将燕南晚护在身后,“跟在我后面。”

    “没事,我会武功。”燕南晚笑了笑。

    凤兰严肃了起来:“听话,跟在我后面,别让我担心。”

    燕南晚点了点头。

    三人又往里走,闻见一股奇怪的味道,竹三又仔细闻了闻,道:“小姐,这味道是腐烂尸体的味道。”

    “你确定?”

    “老夫不会闻错,就在这附近。”

    凤兰凝眉沉思:“尸体的事先不管,我们去村里看看。”

    越往村里走,那种压抑的感觉便开始消散,又走到那个奇怪女人的家门口,奇怪女人坐在门口,大热的天儿,她竟然暴晒在太阳下,颇为令人费解的是,她脸上竟然没有一滴汗。

    奇怪女人目光凉凉的落在三人身上,她认出了竹三,却没有认出燕南晚,对竹三道:“那位美人公子没来?”

    燕南晚与竹三都知道她口中的那个“美人公子”是谁,说的就是薛延。听着她的称呼,燕南晚在心底将薛延骂了一通,没事生的那样貌美做什么,真是招人惦记。

第97章:她来找他了

    竹三呵呵笑了两声,没答话。

    自打奇怪女人开口说话后,凤兰的目光便一直落在她身上,越看眉头皱的越深,温温淡淡的开口:“姑娘名姓?”

    奇怪女人这才将目光投向凤兰,捂着嘴笑了起来:“那位美人公子没来,没想到又来了一位新的。”

    燕南晚听着,心里头膈应死了,这女人软硬不吃,说话做事全凭心情,问了却是什么也问不出来:“问你名姓,哪儿来如此多的废话。”

    “哟,这位公子长得丑便算了,脾气倒是不小。”奇怪女人冷笑一声。

    燕南晚横了她一眼,今日|她的确是特意将自己弄得丑了些。

    凤兰始终看着奇怪女人,又问了一遍:“姑娘名姓?”

    奇怪女人坐在椅子上,看着凤兰笑了一会儿,才道:“林岚,不知公子名姓?”

    “与姑娘名字相似。”凤兰温温说了句,便拉着燕南晚的手往前走。

    竹三又看了两眼林岚,才跟在凤兰往前走。

    三人一路走到村尾,到了村长家。

    自村长将薛延砍伤了后,村长就被关在大理寺的大牢里,这地方村中的人也不敢来,生怕与村长扯上关系,被官府捉拿了回去。

    屋里这几日无人来了,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尘,凤兰运了内力,广袖一挥,便将桌凳上的灰尘扫的干净,温温笑着:“坐。”

    燕南晚与竹三走到两边分别坐下:“村子最近应该挺太平的。”

    “方才那女人应该是凤城人士,我应该见过她。”凤兰淡淡的开口。

    “早就觉得她有问题。”燕南晚想着上次竹三问她是柳村人时,她竟然还一本正经的应着是,“这人先不动,我倒要看看她背后到底是谁?”

    柳村一路走下来,也未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

    如今一瞧,反倒觉得柳村之事不过就是一个障眼法,背后之人便是想借着柳村稀奇古怪的事儿来掩饰那些肮脏的做派。

    燕南晚道:“我们去村口找找那些腐烂的尸体。”

    凤兰与竹三应了声“好”,又往村口走。

    腐烂的尸体就在村口不远处的一条河中,这条河因为被葱郁的草木遮掩,又加上柳村周围并不缺乏溪流,故此这条河很少有人来。

    河中的尸体数目不少,一层堆着一层,尸体腐烂的味道人闻着便觉恶心,上面趴在不少苍蝇蛆虫,燕南晚看了几眼,实在是受不住了,跑到一边吐了起来。

    凤兰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也转过身去,不愿再看。

    唯独竹三站在河边,看的一脸认真,就差没踏进河里将这些尸体翻过来看了。

    凤兰动作轻柔的拍打燕南晚的后背:“这些尸体让大理寺来处理,我们先回去。”

    “竹三你若想看便看,我与凤兰先回去了。”燕南晚知竹三见了尸体就走不动路。

    竹三摸了摸胡子,走到燕南晚身边,凝重道:“小姐,这事你还是早些与七皇子说,天气炎热,尸体腐烂,稍有不慎便会引起瘟疫。”

    燕南晚闻言,也意识到了此事的严重性,点头:“我这便进宫找薛延说这事。”

    凤兰见此,便道:“那我留下来陪着竹三,你进京后顺带找人去一趟大理寺,让秦大人带着衙役过来。”

    “好,你们万事小心。”

    这么多尸体放在柳村村口的河中,瞧着尸体腐烂的程度,推断大约也有了三四天,这河虽被葱郁的草木遮掩,但尸体腐烂的臭味也应能闻见。可柳村之人去丝毫没有反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燕南晚带着一肚子的疑问,回了京城,觉得事关重大,便亲自去了一趟大理寺。

    秦照近来也发愁,自打惹上七皇子,他整日都提心吊胆的。

    从京中盗贼一事,又到孟府二公子,后来又有皇子妃被诬陷,又加上柳村一事,前几日还送来了一个砍伤七皇子的老头,这一桩桩一件件都让人头疼得很。

    老头还被关在大理寺大牢里,七皇子交代了要好吃好喝伺候着,要全力护着老头的性命,不然他也没好果子吃。

    衙役急急忙忙跑进大厅:“大人,皇子妃来了。”

    今日早朝后,皇上特意留下了秦照,有意无意的谈起刑部尚书,秦照也不知皇上到底是何意,但心里头终归觉得皇上是在试探他,从宫里回来,便一直思索着皇上何意,听着衙役的话,他问:“哪个皇子妃?”

    衙役瞧着他,还不及他开口,便听见燕南晚的声音:“燕府独女燕南晚。”

    秦照听着这话,回过神来,急忙起身,弯腰跑到燕南晚跟前:“皇子妃恕罪,下官……”

    “无碍,我今日过来是告知秦大人一身,柳村又发现了一大批尸体,有头,不过尸体腐烂了,你即刻带人去处理。”燕南晚简略说了一遍。

    秦照脸色大变,急忙对身边的衙役吩咐:“快,召集人,马上跟我去柳村。”

    皇上前几日才说柳村的事结案了,怎么今儿又惹出这么大的事了?

    “既如此,便交给秦大人了。竹三还在柳村,秦大人去了直接找他便好。”

    秦照恭敬道:“多谢皇子妃,下官先去了。”

    燕南晚点头。

    秦照带着一群衙役慌慌忙忙就跑去了。

    这事非同小可,尸体腐烂,若是引发了瘟疫皇上非把砍了不可。

    燕南晚出了大理寺又往皇宫走,到了宫门口,她随口扯了一个幌子,说是薛延找她,宫中侍卫也知薛延的做派,也未多想,便放行了。

    她一路来了延月殿,薛延与凌声都不在,问了小太监摇头不知。无奈之下,只能在延月殿等着。

    宫女端着茶和点心上来,倒了茶便在一旁候着。

    等了半个时辰还未见到薛延回来,她开口:“七皇子平日这时候会回来吗?”

    宫女摇头,恭敬答:“奴婢不知。”

    她挥了挥手:“你下去吧,我这边不用伺候。”

    宫女看了眼她,点头,无声的走了下去。

    燕南晚来了后,小太监便让人去找薛延了,找了整个皇宫,总算是在十三皇子的竹林轩找到了人:“七皇子,皇子妃来了,在延月殿等着您。”

第98章:没事找事

    “晚儿来了?”薛延意外。

    小太监点头:“来了好一会儿了。”

    十三皇子薛增林笑着道:“七皇兄回去吧,莫让七皇嫂等的久了。”

    薛延道:“这事我过几日来找你说。”

    走出竹林轩,薛延问:“皇子妃来了可说有什么事?”

    “没有。”

    薛延想着燕南晚来宫里找他,便笑了起来。若不是他找薛增林有事相商,他也早出宫去找她了。

    想到此,脚下的步子又快了起来,最后直接用了轻功,回了延月殿。

    进了大堂,就看见了燕南晚,脸上隐隐有些着急,他邪魅一笑:“晚儿这么想我,才半日不见便找进了宫。”

    燕南晚听见声响,扭过头望着站在大堂门口的他,笑了笑:“也不知是谁想谁,瞧瞧你风尘仆仆的样子,便知是用着轻功回来了。”

    薛延也不掩饰,走到她面前:“确实是想念晚儿得紧,恨不得时时刻刻都与粘在一起。”

    “我有正事与你说。”燕南晚不再开玩笑,严肃起来。

    薛延握上她的手,把她从椅子上拉起来,拥进怀里:“正事去我书房说。”

    “你先松开我。”

    “你这是害羞了?”他笑的绝代风华,“又不是没抱过。”

    燕南晚挣扎了两下:“这是皇宫,我先是燕府的人,才是你的皇子妃。”

    薛延松了手,再一次感叹:“日子过得真慢,何时才道五月二十六。”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大堂,往书房去了。

    燕南晚端的温慧端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全是大家闺秀的做派,万事都恰到好处,延月殿里的宫女太监瞧着,心中都想着怪不得七皇子这么欢喜皇子妃,这般人儿怕是多少青楼美人都比不上的。

    到了书房,薛延顺手将门关上,把燕南晚扯进怀里抱着,走到桌案边坐下,让她坐在腿上,低头看她,道:“有什么事?”

    “我今日去了柳村,又发现了很多尸体。”燕南晚将在柳村发生的事与他详细的讲了一遍,“竹三怕引发瘟疫,让我来告诉你。”

    薛延听着,桃花眸中尽显阴沉:“这件事必须马上同父皇说。”

    “我进宫前去了一趟大理寺,让秦大人带人过去处理了。”

    薛延点头:“你与一起去面见父皇,今日之事你清楚。”

    燕南晚下意识拒绝:“女子不得干政,若是我去了,皇上难免心中有想法。你去就好了,我在延月殿等你,有什么不清楚,你随时让人回来问我便好了。”

    薛延笑了:“不怕,父皇早上还说想见你。”

    “皇上要见我?”

    他点头:“进去后我直接将这事与父皇说,你在一旁听着,不用说话。”

    她总觉得皇上想见她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转念一想,跟着薛延一起去见皇上,总好过哪天皇上单独召见她好,如此一想,便点头跟着薛延去了御书房。

    到了御书房,皇上坐在高位上批阅奏折,崔公公带着两人进去:“皇上,七皇子带着燕府小姐来了。”

    皇上闻言,从奏折上抬起头,看着站在下方的薛延与燕南晚,两人齐齐行礼。

    “儿臣参见父皇。”

    “臣女参见皇上。”

    皇上心情大好:“不必多礼。”望着燕南晚道,“今儿早朕才与老七说想见见你,没想到老七这么快就将你带来了。”

    燕南晚温婉的笑了笑,没说话。

    薛延道:“父皇,儿臣有要事禀报。”

    “何事?”

    “柳村又发现了新的尸体,死期约莫有三天,已经腐烂了。”

    皇上脸色大变:“查出是何人了吗?”

    “今日刚发现,还在查。”

    皇上大怒:“该死!若是查出着背后之人是谁,朕决饶不了他!”

    薛延劝道:“气大伤身,父皇莫要生气,儿臣已让秦照带人去查了。”

    皇上顺了半天气,才道:“这件事朕既然交给你了,你就放开了查,无论是谁,朕都绝不姑息!”

    “儿臣明白。”

    皇上欣慰的看着薛延,这孩子虽说行为放荡,性子也纨绔,但终归还是管事的,又看着燕南晚,卸去一身威严,道:“南晚今日可有事?”

    燕南晚听着皇上如此称呼她,心头颤了颤,皇上今儿是怎么了,面上却一派云淡风轻,端庄答道:“臣女无事。”

    “无事便好,无事便好。”皇上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叹息道,“昨日皇后与朕说,太子与太子妃成亲以来,两人虽表面上琴瑟和鸣,但一直是貌合神离。昨日两人还吵了起来,皇后去劝了,无果。朕想了想,还是觉得你和老七去劝劝太子与太子妃合适,你迟早都要嫁给老七,终归是皇家的人,这事朕相信你也不会说出去。”

    让她去劝太子与太子妃?这事怎么听着,都不是好事呢?

    “父皇,这是太子皇兄与太子妃的事儿,儿臣与晚儿去了也不见得有什么用。”薛延知道燕南晚不想去,便开口道。

    皇上语气缓了缓:“朕知道,但你们去劝劝,总归会好一些。”

    薛延还想说什么,皇上便道:“这事就这么定了,你们俩一会儿就去东宫一趟。”

    燕南晚看了眼薛延,扯了扯他的衣角,轻轻摇了摇头。

    “儿臣领旨。”

    “臣女领旨。”

    出了御书房,薛延眉头皱的紧紧的:“早知是这事,便不该拉着你来。”

    燕南晚没接话,这是皇宫,多说多错。

    去东宫前,薛延带着燕南晚回了延月殿,让凌声去查薛寒牧与赵禾芊到底是因为何事闹了别扭,如此才能对症下药。

    燕南晚想着不会是太子发现赵禾芊喜欢的人是陶萧北,一怒之下,两人便吵了起来了吧!

    凌声去的快,回来的也快:“主子,听东宫的人说是太子妃因为太子太过勤政爱民,太子妃担心太子的身体,让太子多歇息,太子嫌烦,对太子妃话说的重了,两人便闹了起来。”

    燕南晚听着,这算是两人感情太好,非要在平静如水的夫妻生活中找点涟漪?

    “没事找事!”薛延冷嗤一声。

第99章:是女子都要哄

    凌声候在一边不接话,其实他当时听见时,和主子的想法是一致的。

    “走吧,去东宫看看。”燕南晚道。

    薛延一脸不情不愿,从椅子上起来,往外走。

    燕南晚瞧着,觉得有些好笑,难得看见他这幅耍脾气小孩子的样子,跟了过去,走到他身边,侧过脸看他:“心里不舒坦了?”

    “太子和赵禾芊的事儿,不知父皇让我们去做什么!”薛延愤愤道,“难不成这两人以后拌嘴闹别扭都让我们去?”

    她握上他的手,脸颊带笑,与他并肩往前走:“我们就挡去看个热闹。”

    薛延察觉手上的温软,一脸的不情不愿即刻转成了微暖,眸子里笑的亮晶晶,手回握她的手,附和着:“嗯,那便去看场戏,唱戏的主角还是太子和太子妃,看了不亏。”

    燕南晚脸上的笑僵了一下,怕是也只有眼前这人敢把太子与太子妃比喻成戏子了!

    “凌声,去街市上买些零嘴。”又侧过脸低头问燕南晚,“喜欢吃些什么零嘴,我让凌声去买。”

    “不用了,我不饿。”

    薛延道:“那便一样买一些。”

    凌声苦着一张脸去了,他是主子身边的侍卫,如今却变成了跑腿儿的了!

    燕南晚想说不用了,随后想想便作罢了,眼前这人瞧着整日一脸笑意,做起事来却是固执坚持到不行。

    想着这些,她忽的笑了起来,什么时候她如此了解眼前这人了。

    薛延看着她笑,笑起来真好看:“笑什么,嗯?”

    她也瞧着他,依旧笑意盈盈的,半晌后才答:“笑你生的美。”

    “是我美还是归音美?”

    燕南晚笑着握起拳头装作打他:“这话你都问两遍了。”

    薛延另一只手握住她小小的拳头,邪里邪气的笑:“想听你说我生的美,你欢喜我。”

    “才不说。”她的脸红了起来。

    薛延最是喜欢看她红脸的娇俏模样,欲说还羞,叹了口气,这小猫儿幸好只对自己这幅模样,不然他不知要多多少情敌。

    想起情敌,便想到了还住在燕府的凤兰,总觉他对晚儿的心思不简单。他暗地里让人去查,凤兰的身份十分清白,半丝不对劲都查不出来。

    “你与凤兰是何时相识的?”薛延忍不住问道。

    燕南晚不知怎么问起凤兰了,诚实道:“上次去凌安城相识的。”

    他伸出手摸了摸她柔顺的长发:“瞧着你俩的相处,还以为你们早就相识了。”

    “不瞒你说,我总觉得与凤兰有一见如故的感觉。”

    薛延不满的冷哼了两声,不接话了,拉着她往宫外走。

    燕南晚瞧着,不知又怎么惹到这人了,索性也不说话了。

    两人到了东宫,薛延直接将皇上的一番话说与了太子薛寒牧听,薛寒牧听着,面上凝了凝:“有劳父皇挂心了。”

    “太子皇兄,臣弟听闻你与太子妃闹别扭全是因为太子妃心疼你操劳?”

    薛寒牧扯了扯嘴角:“这几日朝中政务太多,父皇身子也不大好,便将一些琐事推给了我,难免对禾芊疏忽了不少。”

    薛延道:“太子皇兄,父皇让臣弟与晚儿来劝你,想必你也该明白是何意。”

    “知道。”薛寒牧点头,“本宫处理完手上的政事,便亲自去赵王府请罪。”

    燕南晚听着,端的温轻的声音:“太子还是未明白皇上的意思。”

    薛寒牧望向她:“燕小姐有何指教?”

    “太子抬举我,指教不敢。”燕南晚抬眼看了看一旁坐着的薛延,缓缓道,“禾芊郡主既然已嫁给了太子,成了您的太子妃,您自然是要先将太子妃哄好,至于去赵王府请罪,即便您去了,赵王怕也不敢受。”

    薛寒牧默了片刻:“你说得对,是我欠考虑了。”

    薛延瞧着说通,起身便要走。

    薛寒牧道:“老七,麻烦燕小姐去寝殿帮我劝劝太子妃。”

    “太子皇兄,晚儿是臣弟未来的皇子妃,不是我身边随意可要取的宫女。”薛延有些不满。

    燕南晚软了软声音,对薛延道:“无碍,皇上既然让我们来,我去看看太子妃也是应该的。”

    薛延不应允也不反对。

    燕南晚对薛寒牧道:“劳烦太子让人带我去太子妃的院子。”

    “多谢燕小姐。”薛寒牧对唤道,“来人,带燕小姐去太子妃的院子。”

    立马有一个小厮急急忙忙跑进来,走到燕南晚面前,弯腰恭敬:“燕小姐,请随奴才来。”

    燕南晚扭头对薛延道:“等我,一会儿就来了。”

    话罢,随着小厮出去了。

    待燕南晚走远了,薛寒牧笑出了声,睨着薛延:“老七,这是栽在了燕小姐身上了?”

    “太子皇兄多虑了。”薛延不甚在意的笑了笑,“毕竟以后是我的女人,也该哄着些。风月场所的女子要哄,未来的皇子妃也要哄。”

    “原是如此,本宫还以为老七是真决定为了一个燕府独女舍弃了天下万千女子。”

    薛延眸光沉了沉:“臣弟就是喜欢那个新鲜劲。”

    薛寒牧笑意深深。

    燕南晚跟着小厮往赵禾芊的院子走去,又仔细打量了一遍东宫里的五行八卦阵,只是这次看竟然与上次夜里看的大有不同。

    难不成最近又变换了?还是白日与黑夜是不同的?

    在她不断的猜测中,便到了赵禾芊的院子。

    站在院子门口,听着里头传来的声音:“太子妃,您吃些东西吧!不然太子没来,您将自己饿坏了。”

    “不想吃,你下去吧!”

    燕南晚让带路的小厮下去了,笑意然然的走了进来:“太子妃这是与太子闹脾气呢?”

    碧荷转过身,看着她,皱了皱眉:“你是?”

    “碧荷不得无礼!”赵禾芊敛起脸上的悲伤,“燕小姐。”

    燕南晚笑了笑,端端正正行了礼:“臣女参见太子妃。”

    赵禾芊虚弱的笑了笑:“燕小姐不必多礼,请坐。”转身吩咐碧荷去上茶。

    “太子妃脸色不好,因了与太子闹别扭?”

    赵禾芊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第100章:一点一点挑的

    “是我多管闲事了,不识大体。”

    燕南晚听着她的话,想起两人闹别扭的原因,心底生了几丝好奇,她不是喜欢陶萧北,为何能如此担心薛寒牧?

    赵禾芊没听见她开口,问:“燕小姐在想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太子妃对太子真好。”

    “我既已嫁给了太子,前尘往事能忘的便都忘了,不能忘的也压在了心底。”赵禾芊看了她一眼,“若是跟在太子身边,心中还想着旁人,对太子也不公。”

    燕南晚心中不由高看了她几分:“原以为太子妃也如一般红尘男女却不知是如此深明大义。”

    “燕小姐说笑了。劳烦燕小姐回去与皇上皇后说,下一次绝不会再与太子闹别扭了,太子心系天下,我不该如此小心眼。”

    “太子妃何错之有?政务如何繁忙,人还是要歇息的。”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赵禾芊是越来越喜欢燕南晚,临走时,她还拉着她的手,叮嘱着让她时常来东宫玩。

    燕南晚听着,笑着一一都应了下来。

    东宫她肯定要来的,凭着那些五行八卦阵她都要来。

    薛延等着前厅,心中已颇有不耐烦了,若不是薛寒牧还坐在一边,怕他看出些什么,他早直接去了太子妃的院子,拉着人就走了。

    燕南晚一个人顺着原先的路走了回来,薛延瞧见人时,想起身走过去,却还是没动,斜斜的靠在椅子上,慵懒道:“这么快就回来了?说好了吗?”

    “说好了,太子妃已经不生气了。”燕南晚踩着端庄的步子走进来,对薛寒牧行了礼,“太子殿下可以去看看太子妃,方才我去时,太子妃还未用膳,说是没有胃口。”

    薛寒牧笑着道谢:“老七,今日多谢你与燕姑娘了,本宫先去看看太子妃,不留你们了。”

    薛延不甚在意的笑了:“太子皇兄去忙,不必管我们。”

    出了东宫,薛延与燕南晚一起去了大理寺。

    秦照已带着衙役将那些尸体都打捞了起来,竹三也仔细查看了一番,秦照怕引发瘟疫,等竹三看了后,便下令直接在柳村村口将尸体焚烧了。

    秦照一一向薛延禀告着那些尸体:“七皇子,那些尸体看着像是士兵,竹三老先生看了后,说他们是中毒身亡。”

    “四周查了吗?”

    秦照道:“查了,方圆十里都仔细查过了,一无所获。”

    燕南晚问:“竹山与凤兰呢?”

    “那位公子带着竹三老先生回燕府了。”

    薛延道:“这事继续查,明日早朝直接将这事奏给父皇。”

    秦照应着“好”,这事即便七皇子不说,他也不敢隐瞒呀!

    薛延把燕南晚送到燕府府门前,拉着燕南晚的手,笑着:“我就不进去了。”

    “好,我先进去了。”

    她转身往里走,他还拉着她的手,不肯松开,她回头看他,不解。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放在她手里:“凌声买的些零嘴,方才没有好时机,拿回去吃。”

    她拿着油纸包甜甜的笑了起来,进了燕府,又转过身看着他,对他挥了挥手,才转身走了。

    薛延又在燕府门前站了一会儿,才转身离开。

    走出燕府的这条巷子,凌声从转角处走出来,递上来一个油纸包:“主子。”

    他斜了一眼:“你拿着。”

    凌声跟在他身后,想起在东宫时,他买了几大包零嘴来,原本都是要给皇子妃的。结果主子看了,眉头皱的紧,他以为是他买的不好,哪知主子丢出一句“买如此多,晚儿吃东西没什么分寸,吃多了肚子该不舒服了。”

    当即主子便将几大包东西都摊开,一样挑了一些放在一张油纸上,做好这一切后,又细心专注的包了起来,心情极好的放进自己怀里。

    剩下的全都推到他面前,让他包好,拿着,说是一会儿去看池雪姑娘,带给池雪姑娘吃的。

    他当时很想说一句,池雪姑娘喜欢吃城西的山楂糕,随后想着主子应该知道池雪姑娘喜欢吃什么吧?

    其实不然,薛延从未特意去记谁的喜好,连燕南晚的都未曾特意去记,只是很多东西不自觉就记住了。

    黄昏时分,到了春风楼,进了池雪的院子,夕阳落在竹林中,稀稀疏疏的竹叶间透下几丝金黄的光。

    离儿正在院子里将新摘的花儿分拣出来,听见脚步声,抬起头,看见是薛延时,立马笑了起来,站起身:“七皇子。”

    薛延邪肆的笑了:“你家姑娘呢?”

    “姑娘正在屋里给七皇子绣荷包呢!”离儿说的津津有味,“小姐说天儿热了,蚊虫不少,想给七皇子绣个荷包,里头装些香薰,驱赶蚊虫。”

    池雪在屋里听见院子里的声音,一时只听见离儿的声音,不知来的是何人,清冷开口:“离儿,谁来了?”

    “小姐,七皇子来了。”

    池雪听着,急忙放下手里的绣绷,走了出去,看见薛延时,微微笑了:“七皇子来了,肯定还未用晚膳吧?我去准备。”

    自从上次燕南晚来找他后,他便一直没来了,也让离儿传了不少话,但迟迟不见他的身影,难得今日来了。

    薛延走到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看了凌声一眼,凌声立马从衣袖里掏出那个油纸包送到池雪面前:“池雪姑娘,这是主子给你带的。”

    池雪看着,眉间微皱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原本的模样,接了过来:“谢谢七皇子。”

    薛延淡淡“嗯”了一声:“最近有什么消息?”

    “没有。”

    “多注意些。”说玩,又添了句,“保护好自己。”

    池雪闻言,又笑了,点了点头。

    ……

    天儿越来越热,日子一层不变的往前推,一转眼便到了五月二十四,再过两日便是燕南晚与薛延大婚的日子。

    燕南晚悠闲悠闲的在院子里,拿着锄头给小花园里的花枝松土。

    暮书与丰索还在赏雨楼查着藏书阁的事儿,成希也还未将下毒那事儿查清。这几日这三人都躲着她,只不过偶尔让赏雨楼的信使送信回来,说是事情查到了何处,有了些什么进展。

第101章:五年前旧事

    院子外头忽的传来一阵脚步声,她蹲在小花园里仔细听了片刻,推测着来的有几人,又是谁。

    还未分辨出来人,便听着声音了:“小姐,小姐我们回来了。”

    这咋咋呼呼的性子,除了暮书还有谁?

    她依旧蹲在小花园里,继续手上的动作,不答话。

    暮书丰索先走了进来,随后跟着的事成希,三人看着蹲在小花园里专注侍弄花草的人,都站在了原处,连暮书都不咋呼了。

    燕南晚淡淡道:“都来了,事情查清了?”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齐声道:“查清了。”

    “成希先说。”

    成希道:“属下已经审问过那个人,上次下毒之事只是个意外……”

    燕南晚扭过头,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他浑身有点寒,却依旧硬着头皮道:“属下也将楼主彻查了一遍,并没有任何的毒,那个小厮属下也按着楼中规矩处置了。”

    “怎么个意外,仔细说来我听听。”燕南晚淡淡道。

    成希继续道:“毒是两种蔬菜放在一起翻炒形成的,煮茶的水是在锅里烧的,所以……”

    “还真是巧!”燕南晚说的意味深长,“以后楼中食物都要仔细些,这种事若还有下次,后果你知道。”

    成希忙道:“属下明白,绝不会让此类事情再发生。”

    “那些菜楼中的人吃了吗?”

    “未曾,幸好有人提前认了出来,只是清洗锅的时候大意了。”

    燕南晚点了点头,又望向暮书与丰索:“你们俩说说,别又是意外!”

    “不是意外,小姐,你听我们慢慢说。”暮书急忙道,“最开始奴婢与风搜也以为是我们采买时出了错,后来我们两人便去翻了翻几年前的采买单子,发现我们并不是我们买回来的。”

    燕南晚不耐烦的打断她,指着丰索道:“丰索你说。”

    暮书这个小丫头半晌说不到主要上来。

    丰索接着道:“小姐,那些书是有人偷偷送进赏雨楼藏书阁的。属下仔细查了查,又问了问楼主的人,大约可以推测出这些书不是一次性送进来的,应该是每次送进来一两本。”

    燕南晚蹙眉:“有无可能是楼中人从外边带进来的?”

    成希道:“楼主怀疑赏雨楼中有叛徒?”

    燕南晚不答,继续道:“丰索继续说。”

    “属下又问了楼中有谁看过这些书,楼中的人倒也诚实,看过的都站了出来。属下不放心,由于暮书偷偷试探了一番,确定楼中之人无人习这些歪门邪道,才敢回来向小姐禀告。”

    暮书紧跟着添了一句:“小姐,我们说的都是真的。”

    燕南晚斜了她一眼:“都没查清,还敢说话?”

    暮书撇了撇嘴,小声嘀咕着:“也不知道那人是什么时候送的,怎么可能这么短的时间讲那人揪出来。”

    燕南晚站起身,将手中的水瓢扔向暮书,伸了一个懒腰:“回来了,好好打理小花园。”

    暮书眼疾手快的接住了,笑了起来:“小姐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顾这些花花草草。”

    “藏书阁剩下的事都交给你了。”燕南晚走到成希面前,“后日我与薛延大婚,你注意些赏雨楼,我担心有心人会趁这个时机作乱。”

    成希道:“楼主放心,属下一定会注意。”

    这几日暮书与丰索都不在,她觉得一个人吃饭也无趣,便顿顿去凤兰院子里蹭饭吃,抬眼瞅了一眼天上的骄阳,走到水桶边洗了洗手:“用过午膳再回赏雨楼。”

    “小姐,我这就去准备午膳。”

    “我去凤兰院子里,你们仨一起吃。”

    到了凤兰的院子,果然又如前几日般,凤兰早已准备好了饭菜,坐在院子的桌子边拿着一本书便看书边等她。

    她想着幸好府中院子里都有几棵大树,如此到了夏日才能坐在树下阴凉处用膳看书,闲聊谈心。

    瞧着桌子上放在一壶酒,一个酒杯,笑着问:“今日怎么还有酒?”

    “犯馋了,想喝点。”凤兰收起书,招呼她用膳。

    燕南晚给他倒了酒,放在鼻尖闻了闻:“真香,可惜我不能喝。”

    “为何不能喝酒?”

    “五年前出了些意外,至此便再也不能沾酒了。”她随口一说,笑了笑,眼底藏着几丝苦涩。

    凤兰闻言,眸光深了几许:“你可去过凤城?”

    “去过,五年前去的。”提起这事,燕南晚又笑了起来,“凤城对我还真是有恩又有怨。”

    “何出此言?”他将碗筷放在她面前。

    五年前,她与燕南晨两人去凤城探亲,那个时候,她十岁,燕南晨十四岁,都是少年爱玩的心形,燕南晨一个大意,就把她给弄丢了。

    幸好后来遇见了一个与燕南晨一般大的少年,把她送到了官府,后来燕南晨没了法子,跑到官府想去报官正好看见了她。

    那是那个少年只是将她送到官府,似乎有急事,匆匆又走了。

    说完,她笑着道:“说来,现在还不知道那个少年姓甚名谁呢?”

    凤兰幽幽问:“你喜欢那少年吗?”

    燕南晚一愣,随后大笑了起来:“凤兰都会打趣人了!那时候小,懂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只是觉得那少年生的好看,性子清冷了些,非分之想倒是没有。”

    “原来是这样。”凤兰眸光黯淡了,扯了扯嘴角,用着依旧温润的声音道,“吃饭吧!”

    燕南晚也未察觉到,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凤兰默不作声,一个人将那壶酒喝个精光,脸也红了起来,有些醉醺醺的。

    “凤兰,你今日是怎么了?”燕南晚看着他迷离的双眼,去扶着他,“我扶你进去,你去床上躺着歇息一会儿。”

    凤兰不说话,任她扶着,走进了屋。

    虽然一直闭着眼,但能感觉到燕南晚双手搭在他的手上,心中莫名多了几丝贪婪,又自嘲了笑了起来。直到她扶着他躺在床上,他也没有说话,没有睁眼。

    “你先躺着,我去给你煮些醒酒茶。”她说完急忙跑了出去。

第103章:没有谁比得上你

    燕南晚挣脱开他的手,又要去脱他的亵裤。

    “乖,不着急,留在洞房花烛夜好不好?”他重新握上她的手,躺在一边,将她抱进怀里,“要将我的小猫儿娶回去了。”

    两人都在大口喘着气,她微微不满,双腿缠上他的腰,学着他方才亲吻自己身体的样子也去亲吻他的身子,伸出小舌舔了舔,又在胸膛上轻轻咬了一口,麻麻的刺激感,让薛延身体里邪火越发旺盛起来。

    她感受到有东西顶在大腿内侧,一点儿都不舒服,不满的动了动身子,薛延被她折磨的快要疯了,只得更紧的抱着她,让她不要动了。

    低声诱哄着:“乖,好好睡觉好不好?”

    她双目潮湿看着他,将他看的心头又是一软,无奈的用手将头按进怀里:“再这样,我要忍不住了。乖,不闹了。”

    这么一番折腾,两人都出了一身汗。

    薛延抱着她,平复了好大一会儿,起身草草的穿上衣裳,将燕南晚裹在被子里,抱起她,往外走。

    燕南晚伸出手,白玉般的双臂又环住他的脖子,好容易平复下来的心火又腾的蹭了起来,她羞怯怯的看着他:“你是不是觉得我没有风月场所的女子懂情趣?”

    “瞎说什么!”他微微有些怒气,不满她拿自己与那些女子相比,又舍不得对她说话重了,“没有谁比得上你。”

    他又暗自在心里说了一遍:没有谁能比得上你。

    他知道他是真的喜欢上眼前这人了,怕是这辈子都栽在她身上了。

    皇室之人,最是忌讳情爱,可他沾上了,却还不舍得戒掉。轻轻叹了口气,低头情深绵绵的看了她一眼,忽的笑了起来,栽了便栽了。

    燕南晚不知他笑什么,也不知他话中的真假,只觉得眼前这一刻他眼底只有她,没有旁人便是极好的。

    薛延抱着她往外走,走到门前,低头对她道:“乖,把门打开。”

    她听话的把门打开。

    院子里没人,他抱着她翻墙出了燕府,直奔明日要用的婚房。

    薛延特意向皇上请旨,要了一座在宫外的府邸,留作两人成亲后住的地方。

    他知晓她不喜宫中的束缚,他也不想瞧着她整日端着温婉贤淑的模样,无半分生气,索性住在宫外,两人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少些闲人来扰两人。

    婚房里布置的十分精致,燕南晚还来不及多看,便被他抱着走到最里面,他用脚踢开门,是一个热气腾腾的温泉池。

    薛延将她身上的被子拿开,抱着她进了温泉池,随手脱掉自己的衣服。

    此时,燕南晚倒有点不好意思起来,脸红通通的,低着头,想起方才在燕府听到他那句“整日缠绵床榻”,头脑一热,便真的勾引起他来了,更是害羞起来。

    薛延在后面抱着她,手缓缓滑过她的身子,缓缓往上,最终停在她胸前的柔软上,故意揉了揉。

    她忍不住低呼了一声。

    他的唇又落在她的唇上,手上的动作越发放肆起来。她的双臂再次勾上他的脖子,整个身子都贴在他身上,又感觉到那硬硬的东西顶着自己,眼下却是瞬间明白了,脸更红了,连带着眼睛都红了起来。

    两人抱在一起又放肆拥吻了许久,薛延才松开她,给她清洗身子,嘴角一直勾着笑。

    抱着她从温泉池里出来,将两人的身体擦干,光溜溜的两人躺在婚床上,相拥而眠。

    大约三更天的时候,薛延醒了,低头看了眼趴在自己胸前睡得正香的人儿,笑了起来,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起身,走到柜子里拿了一身白色的里衣慢慢的给她穿上。

    燕南晚睡得正香,不满的动了动,半分也不愿意配合他。

    他宠溺的笑了笑,将她搂紧怀里,放柔了声音,诱哄着:“穿好衣服,我们成亲,不穿,便不与你拜堂成亲了。”

    闻言,她果然不动了,乖乖的任由他给自己穿衣服。

    他越看她越舍不得放手,一件衣服磨磨蹭蹭穿了半个时辰,他才算是舍得松开她。抱着还在睡觉的她,来了燕府。

    到了她的院子里,暮书与丰索两人急的团团转,一会儿就该上妆了,小姐竟然不见了,真是急死人了!

    “小姐,你终于回来了。”暮书看着薛延抱着燕南晚回来了,急忙跑了过去。

    薛延抱着她往屋里走:“几时了?”

    暮书跟在后头,恭敬答道:“快五更天了。”

    将燕南晚放在床上,他正准备站起身,却被她抓住了衣袖,低头看她,瞧着她正看着自己,笑了起来,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醒了。”

    暮书看着两人,自觉的从屋里退了出去。

    见燕南晚迟迟不肯松开,薛延好脾气的哄着:“快五更天了,你要起床梳妆,我要回府准备准备来接你。”

    她微微松开手。

    瞧着她可爱的样子,忍不住又吻了吻她,唇压在她嘴角,柔声道:“记得自己穿里衫,不然我在你身上留下的痕迹都要被别人看了。”温热的气息扑洒在她脸上,她又红了脸,推开他。

    暮书与丰索站在院子里,听着外头传来的脚步声,心里头微微有点担心:“七皇子怎么还不出来?”

    丰索道:“七皇子与小姐都是有分寸的人。”

    暮书横了他一眼,跺了跺脚:“这两人的确都是有分寸的人,可到了一起就是半丝分寸都不知道的人了!”

    薛延也听见外头传来的脚步声,低低笑了笑:“我走了,一会儿来府中接你。”

    燕南晚垂着头不说话。

    他直接从窗户跃了出去,翻院墙走了。

    燕南晚在他离开后,立马从床上起来,走到铜镜面前,扒了扒衣服看着身上被他留下的痕迹,心底暗自将他骂了一通,却吃吃笑了。

    手覆上身上穿的里衫,舍不得换,便直接穿着了,对外唤了声:“暮书,让人进来吧!”

    暮书闻声,立马带着一群丫鬟推开门,走了进来:“小姐,该梳妆了,不然一会儿迟了,误了吉时。”

第104章:为夫快被你踢残了

    燕南晚被一群丫鬟梳妆打扮了一番,暮书又伺候着换上了红衣如火的嫁衣,人瞧着更加明艳了起来,暮书笑着道:“小姐穿上嫁衣真好看。”

    “你家小姐如何都好看!”外头传来燕南晨的声音,不一会儿,他与凤兰都走了进来,瞧着穿着嫁衣的燕南晚,止不住的感叹,“南晚竟比哥哥先成亲!”

    燕南晚笑了笑:“哥哥是心里头有人了吧?”

    “嗯,有人了。”燕南晨坦坦荡荡的点头,“不过这人心里头没我。”

    燕南晚斜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身后跟着的雨潇,淡笑不语。

    凤兰温润的笑着,从衣袖里拿出了一枚桃花木的簪子,递到她面前,温温开口:“在燕府你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燕家大小姐,嫁到七皇子府又是名正言顺的七皇子妃,金银玉器定然都不缺,我就亲手给你做了一枚桃花木的簪子,当做新婚贺礼送给你。”

    “金银玉器虽奢华,但终归有价有市。你亲手做得簪子无价,更显诚意。”她接过来,插在头上,笑着问,“好看吗?”

    “好看。”

    “你亲手做的肯定好看。”

    燕南晨瞧着两人,微微咳嗽了两声:“爹爹与娘亲都在前厅忙着,腾不出手来送你,今日送你出嫁的也就我与凤兰了。”

    燕南晚眨了眨眼:“爹娘不来也好,省的娘亲伤心。”

    喜婆急匆匆从外边跑进来,咋呼着:“哎哟,吉时要到了,七皇子带着人都快来了,少爷赶紧带着小姐去前厅吧!”

    燕南晨极为不满道:“来了就让他等着。”虽如此说,但还是走到燕南晚面前,让暮书给她盖上红盖头,牵着她的手往外走,在她身边,低声道,“受了欺负回来告诉我。”

    到了前厅,薛延已经来了,高头大马在燕府门口,看到燕南晨牵着燕南晚出来,从马背上下来,迎了过去。

    “南晚就交给七皇子了。”燕南晨将燕南晚的手放在薛延手中,“可不准欺负她。”

    薛延笑着点头:“疼她还来不及,何谈欺负她!”他说的邪肆又放荡,一旁听着的人都低低笑了起来。

    燕南晚轻轻踢了他一脚,他脸上的笑意却愈发大了起来,伸出手,将她抱起来,往花轿走去。

    她双手圈住他的脖子,低声在他耳边道:“今日|你收敛些。”

    “晚儿真是为难我。”他抱着她,走到花轿边,暮书急忙掀开轿帘,他动作轻柔的将她放进花轿,隔着红盖头趁人不注意亲了她一下,“恨不得现在就与洞房花烛。”

    燕南晚隔着红盖头早已羞红了脸,薛延如何不知她的反应,想想便觉可爱。

    七皇子娶亲的阵仗比起太子丝毫不差,十里红妆,七皇子亲自来燕府接亲,京中百姓看着有称赞的有同情燕南晚的。

    京中谁不知七皇子的名声,浪荡成性,花心风流,偏是荣华街上不知养了多少美人,莫说宫里又有多少暖床的宫女了,这燕家小姐嫁过去不是活受气吗?

    暮书跟在后头,听着这些议论声,心里愤愤不平,狠狠的瞪着前头的薛延,这人的名声真不是一般的差,小姐嫁过去真是太委屈了!

    燕南晚坐在花轿里也听着,勾了勾嘴角,还真是艳福不浅。

    七皇子成亲,皇上皇后、太子、五皇子、十三皇子还有朝中大臣都来了,个个带的贺礼都是上等得好,比起上次太子的真是有过而无不及。

    实在他们这位七皇子太难伺候,太能记仇,谁惹了他不高兴,他们的好日子也算是到头了。

    行了拜堂礼,喜婆便将燕南晚送去了婚房,薛延在外头应付着来客。

    婚宴一直持续道深夜方才散去,薛延喝了有些醉了,挥散了院子里的侍卫,推开新房门,踩着不算稳健的步子进来。

    喜婆在新房里等着,看着他进来,笑的夸张:“七皇子快掀了皇子妃的盖头,喝了合卺酒,算是礼成了。”

    薛延瞧着床上端端正正的坐着人儿,心头一热,勾起邪肆的笑,往床边走去,对喜婆道:“你下去,本皇子知道了。”

    喜婆闻言,捂着嘴笑了,小跑着出去了,将房门带上。

    薛延坐着床边,瞧着人,痴痴笑了起来,半晌不动。

    燕南晚头上戴的东西多,压着脖子难受得很。若不是喜婆一直在,她自己都要掀盖头,将头上戴着的珠钗都拿下来了。

    好容易等到人来了,这人却迟迟不动,想着难不成是喝醉了?

    如此一想,便抬起手想把红盖头掀下来,手却灼热的手握住,耳边传来他暧|昧不明的低语:“晚儿如此迫不及待吗?”隔着红盖头也能感受他灼热滚烫的气息,扑洒在她肌肤上痒痒的。

    “脖子酸,头饰太重了。”她颇有点委屈。

    薛延闻声,笑着道:“我给晚儿揉揉。”手伸到她的后衣领里,覆上她细腻光滑的皮肤,来回不停的轻捏摩挲。

    燕南晚被他弄得浑身难受,忍不住动了动,抬起手抓着他的胳膊:“别弄了,先把盖头掀了。”

    “好,没想到晚儿比我还急切。”说着,手从她后衣领子里拿出来,微微拉了拉后衣领子,露出她白皙的皮肤,他低头吻了吻,离开时忍不住轻轻咬了咬。

    抬手,掀开红盖头,瞧着燕南晚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惊艳,怔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将她抱进怀里,唇压在她唇上。

    燕南晚挣扎个不停,被他吻得喘不过气:“薛延,你放开我。”

    薛延哪里舍得放,紧紧搂着她:“良辰美景,正是你我洞房花烛的好时辰。”

    她被他压在床上,嫁衣被他剥的凌乱,身体被他控制的动弹不了。

    燕南晚心里头有气,这气从她在大街上听见那些百姓说的话开始,一直持续到晚上,这气是越积越多。

    抬起脚一脚揣在他腿上,疼的他缩了缩,力气了松了不少,她推开他,坐起身,不满的瞪着他,也不说话。

    “娘子,为夫快被你踢残了!”

第105章:定情之物

    燕南晚睨了他一眼,依旧不说话,从床上下来,穿着鞋走到铜镜前,慢条斯理的将头上的珠钗拔下来,随手丢在桌案上。

    薛延便斜斜的躺在床上看着她,嘴边始终挂着不羁的笑。从衣袖里掏出一个白玉镯子,放在手里把玩了片刻,起身走到她身后,握上她正在梳头发的手,从她手里拿过梳子,顺手将白玉镯子套上她的手:“真好看。”

    燕南晚放在眼前看了看,发现里头竟隐隐还镶刻着字,心里头好奇,又拿近了看了看,却始终看不清:“这里面好像有字。”

    薛延拿着梳子给她梳头,笑着点头:“能娘子何时爱上我了,便能看清里面的字了。”

    “骗子!”燕南晚故作不屑道,却没有摘下来。

    “以后除非你死了,不然不准将这镯子摘下来。”他透着铜镜看她,“这是我送你的定情之物。”

    “不知道七皇子送给了多少女子这种所谓的定情之物?”她淡淡嘲讽。

    薛延愣了愣,随后笑了起来,愿来她闹了半天的脾气,就是因为今儿街市上那些百姓的议论声:“能让我亲手雕刻玉镯的人,这世上怕也只有晚儿一人了。”

    “这是你亲手做的?”燕南晚诧异。

    薛延笑着,不言。

    她低声道:“没想到你与凤兰还真是心有灵犀。”

    闻言,他眉头皱了皱:“与他有什么关系?”

    燕南晚拿起桌案上的桃花木簪子,在他眼前得意的晃了晃:“凤兰亲手做的,给我的。”

    “燕南晚,你……”

    “怎么?难不成我嫁给你了,连朋友都要绝交?”她斜了他一眼,小心翼翼的将那枚桃花木簪子放在木盒中,收了起来。

    薛延憋着一肚子的火气没处发,放下手里的木梳,走到桌子边拿起酒壶直接喝了起来。

    这酒壶原本是个摆设,知道她不能喝酒,他特意吩咐了人将酒壶里的酒换成了茶水,只是现在喝着竟然是真的救。

    心里头有了想法,府中之人断然不敢违抗他的吩咐,所以这酒有问题……

    还容不得他细想,便有一支箭破窗而入,直直的往他射过来。想运起轻功要躲,发现浑身内力全散的干净,眼看着箭就要射进他胸膛,他只能身体直直往后倒,才堪堪躲过这一箭。

    燕南晚急忙起身,跑过去,扶起瘫在地上的薛延:“你怎么了?”

    方才那一箭凭着他的本事不会躲不过去,是以她没有动手。但方才瞧他的反应,似乎全身功夫都被禁锢了一般。

    她问着手就已经摸上的他的脉搏,神色凝重:“你中了化功散,内力全散了。”

    扶着他从地上起来,两人将将站定,窗户与门都有数不清的箭射进来,她眼疾手快的拉着他移到床边,床边是整个屋子的死角。他们虽然躲过了那些箭,但一直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

    “凌声去哪儿了?”她问。

    “我让他们都下去了,院子里现在就我们两人。”说着,邪邪的笑了起来,“能与娘子一起死在洞房花烛夜倒也是一桩美事,只是还未把晚儿彻底变成我的人,倒有点遗憾了。”

    “闭嘴吧你!”燕南晚横了他一眼,“你想死我还不想死。”

    她打量着射箭的数量,估摸着来了多少人,两人还能躲多久?

    过了片刻,箭雨便停了下来,外头一时间也没有一星半点的动静,屋里的两人对视一眼,燕南晚小声道:“你待在屋里,我出去瞧瞧。”

    薛延拉着她的手,坚定道:“不行!外头多少人不清楚,你不能出去冒险。”

    她也不想出去,但若是她不主动出击,还不知道后面有什么等着两人呢?

    “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说完,又觉得哪里不对劲,添了一句,“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

    她往外走,走到房门,又回头看了眼薛延,叮嘱道:“躲在里面别动。”才拉开门,走了出去。

    院子里黑衣人不多,八个,却形成了一个奇怪的站位,她站在台阶上瞧着八个人,仔细看着,冷声道:“不知几位深夜夜探皇子府有何指教?”

    八个黑衣人齐齐望向她,其中一个黑衣人出声,声音木木的:“你就是七皇子妃?”

    燕南晚笑了笑:“看来你们今晚的目标不是我,不然连我是谁都不会不知道。”

    “七皇子挡了我家主子的路,今夜他是必死无疑了。”

    她依旧笑意盈盈:“原来是七皇子的仇家,你们若是早点来就好了。”她故作遗憾的啧啧叹了两声,“非要等到我与他大婚的日子来闹,我这心里总有点不高兴。”

    黑衣人道:“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闲事算不上,七皇子终归是我的夫君了。”

    几个黑衣人对视一眼,拔出手中的剑,齐齐飞身向她而来。

    燕南晚瞧着,总算是知道方才为何会觉得这几人的站位奇怪了,瞧着他们的攻击,原来是这样。

    八人因为站位,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将对手包围的水泄不通。对手出不去,将对手的浑身气力耗尽,然后便可绞杀。

    如此,尽管是如何的绝世高手,都难以逃脱。除非有人在外攻击这群人,否则……

    黑衣人原本未将她防在眼里,想速速将她解决了。几人的动作便也越发快了起来,招招都是置人于死地的架势。

    这般,反倒是让燕南晚得益了。

    八个人这奇怪的站位最大的忌讳便是快狠准,都说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但阵法就不见得了。

    她慢慢与八人周旋,抓住时机,跃身而起,用了七成的功力,狠狠的踢了其中一个黑衣人一脚。

    黑衣人被她踹翻在地,口中吐着鲜血。剩下的七人心中诧异,手上的动作也放缓了不少,他们没有想到眼前这个人竟然会看出这个阵法的破绽。

    机会只有一次,燕南晚知道这些人准备好好对付她了,她一个人即便能对付,怕也会身受重伤。便对屋里大喊:“薛延,快让凌声过来。”

第106章:夜夜笙歌

    屋里的薛延闻声,急忙往窗边跑,想翻窗出去,奈何身上却半点力气都提不起来,只得转身往门边走。走出了房门,黑衣人看见他出来,几人对视一眼,剑锋齐转,刺向薛延。

    燕南晚觉察,暗骂一声“该死”,紧随其后往他这边奔来。

    他虽然浑身没了力气,幸好反应与动作还不算太慢,身体往一侧闪了一下,躲了过去。

    “快走!”燕南晚落在他身前,拦住七个黑衣人。

    薛延看了她一眼,很快抬起脚步往院子外跑,这个时候留下来就是她的累赘,快点离开去找帮手才是当务之急。

    他跑到院子门口的时候,之前被燕南晚重伤的那个黑衣人,挣扎着要去杀他。

    燕南晚余光瞥到,冷哼一声,从腰间摸出一枚暗器毫不犹豫的射过去,黑衣人双眼睁得老大,倒地身亡。

    薛延来不及想太多,急忙走了。

    “今夜就要让你们有来无回!”燕南晚说着,一个飞身,落在死去的黑衣人面前,脚踢起长剑,落在手上,招招狠厉,全是置人于死地的招数。

    剩余的黑衣人瞧着自己的同伴死了,心中恨意四起,招数也狠辣了起来。

    等凌声带着人来时,燕南晚已经又杀了三个黑衣人,而她虽没有受伤,但一日未进食,身体已经有些虚脱了。

    薛延被人扶着过去,看着院中的场景,冷声道:“留一个活口。”

    凌声应声,带着暗卫加入混战。

    燕南晚见凌声来了,便退出了混战,落在薛延身边。

    薛延推开扶着他的小厮,急忙去扶着她,担心的问:“可有受伤?”

    她笑着摇了摇头:“就是有点饿。”

    “还不快去准备膳食!”薛延对身后跟在的管家吩咐着。

    全管家弯腰点头,急急忙忙跑去厨房了。

    整个七皇子府灯火通明,原本是大喜之日,谁能料到会有这么一出?

    薛延扶着燕南晚往前厅走,对身后跟着的小厮道:“今夜任何人不准出府。”

    两人走到前厅时,刚坐下,全管家就带着几个丫鬟端着精致的膳食走了进来,摆放在燕南晚面前。

    她也不客气,也没架子,甚至连所谓端庄贤淑的做派都不摆,如何舒服如何来。

    全管家与一众小厮丫鬟瞧着她的动作,脸上的表情五彩缤纷,不是说燕府独女端庄温婉,贤淑良德吗?

    眼前这个皇子妃好像和传说中的相差甚远呀!

    薛延却看得一脸享受,坐在她对面,浑身像是没骨头一般靠在椅子上,一只手撑在下巴定定的看她。

    燕南晚被他看的一脸不自在,抬起头瞪了他一眼:“你若是嫌弃我,现在还能反悔。”

    “都在一张床上睡过那么多次,娘子这是想跑?”他眨了眨桃花眸,故作伤心,“我的身子不知被晚儿看了,也摸了,如今是厌恶了吗?”

    燕南晚刚喝道嘴里的汤,听着他这么一说,悉数喷了出来,幸好她扭过头,不至于喷到他脸上。感觉到大厅里的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她一张小脸胀的通红:“你别瞎说!”

    “我是不是瞎说,你不是最清楚吗?”薛延痞笑着。

    燕南晚心里一急,瞧着桌子上的膳食,端起一碟子糕点,起身走到他面前,愤愤的坐在他腿上,捻起一块糕点塞进他嘴里:“饿了就吃东西,莫要瞎说话!”

    他刚咽下一块,她就立马塞过来一块儿,丝毫不让他得空说话。

    “晚儿,有点干,噎人得很。”他躲开她又送到嘴边的糕点。

    燕南晚闻言,放下手里的糕点,立马端起方才她喝的那碗汤,喂他。

    薛延心情极好的享受着她的伺候。

    凌声领着暗卫按照薛延的吩咐,留了一个活口,关进了府中的地下水牢。

    府中之人得了全管家的吩咐,对于皇子妃会武功之事,守口如瓶。

    翌日,七皇子与皇子妃新婚之夜遭遇刺客一事,传遍了整个京城。

    一句话经了一个又一个人的嘴,就变了味。

    燕府听到传闻时,燕氏当场便昏了过去。燕城义也是一脸的担忧,想去看看,又碍于礼仪制度,只能一个劲的叹气。

    燕南晨也懒得管那些虚礼,让陈叔好好照顾燕城义与燕氏后,便去了七皇子府。

    凤兰心中担忧着燕南晚,跟着燕南晨一道去了。

    春风楼里,池雪听着消息,心头也跟着一颤,带着离儿也匆匆往七皇子府赶。

    宫中、东宫都派了人来问,薛延给了模棱两可的回答,便将人打发回去了。

    薛延早早便吩咐了人将两人婚后居住的院子,全按照燕南晚在燕府住的院子来布置安排。是以两人住的院子除了与燕府她住的院子大了一些,摆设更精致了一些外,其他倒没有多少差别。

    两人坐在院子树荫下乘凉,将用过午膳,燕南晚有些困乏,一只手撑着下巴瞧着神采奕奕的薛延,随口问着:“这院子叫什么?”

    “风笙院。”

    她点头:“挺好。”

    薛延眼光放亮,勾起一抹邪魅:“晚儿想知道是何寓意吗?”

    她顺着他问:“何寓意?”

    “我想与晚儿日日风流,夜夜笙歌。”

    燕南晚抬起脚,狠狠的踢了过去,薛延起身闪得很,站在一边,笑着道:“晚儿的性子真是越来越泼辣了,不过我喜欢。”

    “贱!”燕南晚扫了他一眼,起身,走到一边的摇椅上躺下,想睡觉。

    “我就喜欢在晚儿面前耍贱。”

    全管家走进风笙院,对两人行了礼,拱手道:“七皇子,燕府公子来了。”

    “哥哥来了,快请过来。”燕南晚闻言,愉悦道。

    “请到大堂,本皇子与皇子妃马上过去。”薛延道。

    全管家应了声,出了院子。

    燕南晚从摇椅上起身,快步往外走,薛延瞧着摇了摇头,什么时候她对自己也能如这般便好了。

    若燕南晨不是她哥哥,他怕是早把这人弄得非死即残了。

    大堂里燕南晨问了全管家府中可有人受伤,全管家如实回答了,他与凤兰齐齐松了口气。

第107章:哥哥生气了

    到燕南晚踩着欢快的步子,半跑半走到了大堂:“哥哥你来了。”

    燕南晨亲眼瞧着她无事,才算真正放下心来:“都嫁人了,做起事来怎么还如此不端庄?”

    她也不管,只是笑着走过去,搂着燕南晨的胳膊,撒娇道:“哥哥惯会胡说,我的贤良端淑在京中可是出了名的。”

    又望向站在一边的凤兰,甜甜的笑了笑:“一日不见凤兰,怎么越发好看了。”

    “甜言蜜语倒是学了不少!”燕南晨捏了捏她的脸。

    凤兰温润的笑了笑:“住在这里可还习惯?”

    “迟早都会习惯。”薛延端着风流不羁的模样缓缓走来,“这儿以后就是晚儿的家,如何会不习惯?”

    凤兰望向他,他也看着凤兰,两人眼中暗潮涌动,片刻后,凤兰收回目光,微微一笑,温声道:“南晚有什么想吃的?”

    燕南晚方才吃了午膳,眼下倒是不怎么饿,摇了摇头:“才用过午膳,不饿。哥哥你们用午膳了吗?”

    燕南晨点头,对走过来的薛延行了礼:“听闻昨夜七皇子府遭遇刺客,爹娘不放心,让我过来看看。”

    薛延从善如流:“是我考虑不周,未派人去燕府报个平安。明日三朝回门,亲自向岳父岳母大人请罪。”

    “只要妹妹安好即可,请罪就严重了。”

    府门口的小厮跑进来,弯腰恭敬道:“七皇子,府门口有一位姑娘说要见您。”

    在场的人闻言,齐齐将目光落在薛延身上,燕南晚冷睨了他一眼,开口问:“可报了名姓?”

    “是春风楼的池雪姑娘。”

    她冷笑一声,懒得再看薛延,拉着燕南晨:“哥哥,府中待着闷,我们去外头转转。”

    燕南晨脸色也不怎么好,却道:“天儿热,外头没什么好看的,好好在府里待着。”他的手握上燕南晚的手,拉着她走到大堂里坐下。

    燕南晚知道他是何意思,只能随着他。

    若是今儿真的能让池雪知难而退,倒也是美事一桩。

    凤兰也走到一边坐下。

    小厮低着头,觉得气愤压抑得很,也不敢抬头,等着薛延发话。

    薛延看了眼不看他的燕南晚,笑了起来,他家的小猫儿还真是可爱:“让她进来吧!”

    走到燕南晚身边,弯腰抱起她,他坐在椅子上,让她坐在他怀里。

    燕南晚横了他一眼,冷声道:“你放我下来!”

    他笑着,凑到她耳边道:“池雪要来了,晚儿乖一些。”

    好,你要玩,我就陪着你好好玩!

    燕南晚看着跟在小厮身后走进来的池雪,勾唇一笑,吻上薛延的薄唇,双手环上他的脖子。

    薛延唇角带笑,眉头上扬,双手搂着她的后背,回吻她。

    池雪进了大堂,瞧见这一幕,身体僵了僵,低眉垂首:“参见七皇子。”

    两人都仿若未闻,依旧吻得难舍难分。

    燕南晨瞧了一眼,微微咳嗽了两声:“南晚,莫要任性,私下缠着七皇子便罢了,在外人面前不可放肆!”

    燕南晚装作不情不愿的离开薛延的唇,手指不经意间滑过他后颈,惹得他浑身紧绷,握住她的手,长长舒了一口气:“回了风笙院好好收拾你。”

    她装作一脸害羞的模样,脸埋进他怀里。

    做戏谁还不会!

    池雪等了半晌都未见薛延搭理她,忍不住又开了口,声音娇弱软绵:“七皇子。”

    “嗯,什么事?”薛延这才望向她。

    池雪道:“池雪听闻昨夜里府中糟了刺客,特意来看看七皇子有没有受伤。”

    薛延低头看着手里握着的燕南晚的手,捏了捏,又摸了摸,漫不经心道:“无碍。”

    池雪娇羞的看了一眼薛延,声音更软了一些:“今夜七皇子去池雪那里吗?”

    燕南晚闻言,隔着衣服狠狠咬了薛延一口。

    薛延嘴角猛的一抽,小猫儿是真狠。

    “池雪跟在七皇子身边时间长,知道你的喜好,今夜七皇子去我那里,我一定好好伺候七皇子。”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透着一股意味不明的暧|昧。

    燕南晨脸色变得越发差了,直直的扫向薛延,语气强硬:“燕府的儿女无论嫁给谁也不会受了委屈,南晚与我回燕府。”

    燕南晚脸埋在薛延怀里,笑了起来,方才哥哥还想给池雪一个下马威,怎么眼下便要拉着她走了,她柔柔道:“哥哥,我嫁给了七皇子,便是七皇子的正妃,哪里有我离开的道理。”

    凤兰也出声:“南晨你冷静一些,这事还要看七皇子的意思。”

    众人都把目光落在薛延身上,池雪双手紧握,两人之间从未越雷池半步,若是此时薛延说话,那方才她说的话都是在自找羞辱,急忙开口:“池雪知晓七皇子的难处,池雪这便走,不让您为难。”

    燕南晨掀起桌子上的茶盏,毫不留情的打在她身上,她未有防备,往后退了好几步,嘴角也溢出了鲜血。

    “燕府的人何时轮到一个污秽之地的女子来评说!”燕南晨的目光犀利扫向她,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今日算是给你一个教训,再有下次,让你后悔生在这个世上!”

    池雪有些恐惧,又往后退了几步,求救的目光望向薛延。

    燕南晚也未料到燕南晨会动手,方才池雪的话虽说的难听,但依照哥哥沉得住的性子按理不会如此轻易动手的。

    她望向凤兰,想知道这两日府中出了何事?

    凤兰温温一笑,起身:“南晚好好在七皇子府待着,燕府一切都好。南晨护妹心切,七皇子莫要见怪。”

    燕南晨转过身望了薛延一眼,对燕南晚道:“明日三朝回门,哥哥给你主持公道。”

    话罢,便离开了皇子府。

    待燕南晨与凤兰都离开了,燕南晚瞥了一眼池雪,悠悠的从薛延身上下来,不咸不淡的开口:“无趣。”

    薛延平淡无波的看了眼池雪,对外道:“全管家,给池雪安排一个院子,找个大夫给她瞧瞧,等她伤养好了,再回春风楼。”

第109章:我也是第一次

    燕府门口燕城义带着燕氏、燕南晨、凤兰,还有一众小人等着两人从马车上下来,结果两人迟迟没有动静。

    凌声走近了马车,又喊了一声:“主子,燕大人带着人在府门口等着呢。”

    燕南晚推了他一把,将他推开,似是不满,又狠狠掐了他一把,笑了笑,理了理衣袍,弯着腰掀开车帘,准备下马车,薛延快她一步,下了马车,手伸到燕南晚面前,压低了声音:“晚儿应该不会让燕大人担心吧!”

    闻言,她端着温婉贤淑的笑,伸出手放在他手上,下了马车,与他站定时,身体微微往前一挡,重重的踩了他一脚,脸上笑意盈盈:“七皇子也是识大体的人。”

    他握着她的手,牵着她府门口走,笑着道:“我向来是个混不吝的人,但晚儿若是想让我识大体,我便识大体一次。”

    燕城义与燕氏看着两人手牵着手,和谐共处的模样,心里头也高兴,迎了过来:“七皇子,七皇子妃。”

    燕南晚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皱,薛延笑着道:“岳父大人不必如此生分,晚儿是您的女儿,回来燕府,便没了什么皇子皇子妃,大家也不必如此拘礼。”

    燕南晨道:“爹,快让人进去吧!”

    燕城义忙点头:“好好好。”在前头带路。

    燕南晚挣开薛延的手,挽上燕氏,笑着与燕氏说话。

    薛延瞧了瞧,笑了笑,跟在燕城义走在前头,进了燕府。

    进了大堂里,燕城义问了前日夜里遭刺客的事,得了薛延的回答,心里也跟着松了口气,又嘱咐了两句。

    燕南晚瞧着这一群人相谈甚欢,自觉插不上嘴,便悄悄拉着燕氏的手,低声道:“娘,我们去后院,与你说说知心话。”

    燕氏点头:“老爷我带着南晚去后院说说话。”

    燕城义望向薛延,等他发话。

    薛延邪肆的笑着开完笑:“岳母可要好好看着晚儿,这几日在府中学的可不乖了。”

    燕氏笑了起来:“若不是七皇子宠着她,她也不能学的如此嚣张。”

    “娘,你别他瞎说!”燕南晚拉着燕氏的胳膊,恨恨的刺了薛延一眼。

    燕氏带着燕南晚去了后院,娘俩两人在屋里聊着闲话。

    用过晚膳后,薛延起身告辞,准备回皇子府。

    “我不回去。”燕南晚缓缓道。

    一群人将目光都落在她身上,燕城义与燕氏都是一脸不解,唯独燕南晨抱着双臂,一副看戏的姿态,薛延却是一脸无奈。

    燕城义问:“为何不回去?”

    “我想留在燕府几日,陪着娘亲,和哥哥说些话。”

    “这……南晚,你这……”燕氏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

    薛延走到燕南晚身边,揽着她的腰,看着众人道:“既如此,我与晚儿便住在她之前住的院子里。索性我是个闲散皇子,无事可做,陪着晚儿。”

    燕南晚意外,靠在他怀里,小声道:“你舍得将你的美娇娘独自留在府里?”

    “我的美娇娘我正抱在怀里。”抱着她,“岳父岳母,我带着晚儿先歇息去了。”

    他揽着她的腰,熟门熟路的往她的小院走。等离了几人的视线,他索性直接抱起她,低头看她:“留在燕府也好,我与晚儿重温旧梦。”

    燕南晚双手圈着他的脖子,听这话,立马想起成亲前一夜她缠着他的事,脸躁红,硬着头皮道:“我和与你哪里有什么旧梦!”

    “有没有,等我带你重温了便知道了。”

    他抱着她,加快了脚步往院子里走,推开门抱着她往床边走。

    燕南晚闭着眼,等他将她放在床上后,急忙扯过被子,将自己裹得紧紧的,冷眼看着他:“你若是敢动我,自明日起,我便让你一辈子见不到我。”

    薛延的动作一停,自然知道她说到做到,笑了笑,老实的躺在床外侧:“睡觉!”

    闭着眼,躺在床上,心里头郁闷。成亲后,还不如不成亲时,眼下连亲亲抱抱都没了,想了这么久的洞房,更是妄想。

    第二日,燕南晚起床后,径直去了凤兰的院子,薛延跟在她身后,是不满却不敢多言。

    他知道她生气,只想着只要她能消气,她想怎么折腾便怎么折腾,想怎么羞辱自己便怎么羞辱自己。反正是自己的娘子,如何做,他全都当做是闺房情趣。

    凤兰瞧着燕南晚与薛延来了,温笑着问:“用早膳了吗?”

    “还未,想吃你做的。”燕南晚道。

    “先坐一会儿,我现在去做。”

    薛延闻言想起在大牢里,燕南晚做的饭菜,便馋了起来,这只小猫儿不仅让他失了心,丢了魂儿,连胃口都被她养叼了。

    “你如此瞧着我作甚?”燕南晚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

    薛延笑眯眯道:“我在看晚儿是不是勾人的狐狸精变的,不然怎么会将我拿捏的死死的。”

    燕南晚端起茶盏,不屑道:“说狐狸精变的,你府里的那位才是吧!”

    “晚儿,我和说句实话。”

    她看着他神情认真,眼神真挚,蹙了蹙眉:“你想说什么?”

    “我与晚儿一样,都是第一次。”

    “什么意思?”

    他忽的笑了起来,凑到她面前,吻上她满是疑惑的大眼睛,很快离开:“意思就是你还没有男人,我也还没有女人。”

    “你滚!”燕南晚被他说的脸色通红,捏起拳头狠狠的锤了锤他,“下流胚子!”

    他握上她的拳头,瞧着她:“不如让我成为晚儿的男人,晚儿成为我的女人?”

    凤兰端着膳食从小厨房里出来,听着薛延的话,眼神闪了闪:“早膳好了。”

    燕南晚挣开他的手,敛了敛神色,望向凤兰:“京中待着无聊,不如我们去凌安?”

    “好,我正准备明日回凌安,不如你与我一起?”

    燕南晚点头:“你回凌安有事?”

    凤兰温温笑了笑:“在京中住了这么久,觉得也未有什么有趣的,便想着还是回凌安好。”

    薛延听着,心底隐隐有些高兴,这人总算是要走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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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邪魅皇子妃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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