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苏醒的杀手鳄
“什么？”露易丝疑惑问。
因为李祖的奇怪问题，她下意识忽略了其手中突然多出来的巨大锯肉刀。
也可能是她最近这段日子看到太多古怪的事，与之相比，李祖魔术师一样的手段反而无法刺激她。
李祖继续说着：“待会儿我丢出去一个东西，你就尖叫~”
啪叽！
一个木箱从天而降，砸在李祖脚旁。
突然出现的东西经下住漫步靠过来的亚马逊人们，她们警惕的看着箱子，唯恐里面会跳出什么可怕的东西。
露易丝也是如此。
毕竟李祖看上去太过于自信。
箱子打开。
李祖弯腰，上半个身子都探进了箱子里。
他努力翻找着，这期间没有人擅自行动，都在等待着看他下一步行动。
“找到了！”
看见李祖举过头顶的东西，所有人都愣住。
一个人形鳄鱼玩具。
有成年人的小腿大，鼠毛灰的鳞片扎在身上，软胶的塑料制作，还能活动手脚。
一个做工精良的丑恶玩具！
“接招，哈哈哈！！”
他投掷出了古怪的鳄鱼玩具。
玩具落在复仇女神面前，漂在水面上。
没有任何变化！
“我想他放弃了加入集中营的机会！杀了他！”复仇女神冷哼着，她没有注意到在自己身后士兵中，有四个身影在看到那鳄鱼人玩具时，身体一颤。
“怎么没大叫？”
李祖转头看着露易丝莱恩，十分不满的质问她。
“啊？我……”露易丝僵住，在思考了诸多后，她不得不说道：“抱歉！”
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回答。
“上！”复仇女神为首，十几个亚马逊战士越过了漂浮在污水水面上的玩具，大步朝着李祖两人冲来。
她们可没时间和一个疯子纠缠。
李祖也从箱子中拿出了一个新的“玩具”，那是一堵乐高积木墙。
积木墙落入水中。
轰隆~
一瞬间，积木转化成水泥墙，上面还挂贴着两张海报。
“飞翔格雷森家族，今晚精彩演出即将奉上……”这堵墙的来历，显而易见。
……
复仇女神向前冲刺。
那玩具落入水中，变成了一堵陈旧的墙，拦住了她们的去路。
长剑切乳酪般，轻易的划开了墙。
并在复仇女神肩膀冲撞下，轰然倒塌。
复仇女神撞破墙，迎面，寒光岑岑的锯肉刀甩着削过来！
她提起剑，险之又险的避免了那长满了倒刺的锯肉刀给自己身体带来恶心油腻的伤口。
叮！
锯肉刀和长剑对撞，火花碰撞下，李祖被复仇女神强大的力量连人带刀挑飞，身体在空中打着旋翻滚。
一个有些摇晃的后空翻转体落地！
他的身体灵活度，有些超出常人。
锯肉刀轻轻甩去污水。
“喝啊！”复仇女神提剑追向了李祖。
后方却突然传来惨叫声。
还有恐怖的咆哮声。
复仇女神转头，污水水面波动。
一条油滑漆黑的身影带着水纹划过。
泼剌，水面被撕破，与刚才那个玩具一模一样的鳄鱼人窜出来，他一口咬下，贴着灰鼠毛色鳞片的巨颚，切断了一个亚马逊战士的腰！
血滴入污水中，为下水道污水增添了几分刺鼻血腥。
其他亚马逊战士的反应速度也极快，长剑劈砍在鳞甲上，无物可破的鳞片被切断。
而受到攻击的鳄鱼人更加疯狂的进攻。
一眨眼的时间，亚马逊战士死伤大半。
鳄鱼人也奄奄一息。
“该死的怪物！”
复仇女神回过神，一道带着亮光的黑沉锯肉刀甩来，啃掉了她手臂上几块皮肉，她攥着剑的右手疼痛，于是不得不换左手拿剑，以生涩别扭的招架，抵挡着李祖的进攻。
李祖单脚踩在水中，像一个走在钢丝绳上的杂技演员，凸努着眼，甩着锯肉刀“叮”“叮”“叮”的劈砍，竟然还占据了片刻的上风！
心跳加速后，他的大脑会变的无比的“兴奋”！
会摒弃所有关于自身安危的思考，去选择最适合的“行动计划”！
现在他脑海中最合适的“行动计划”，就是拖住眼前的复仇女神，即便以此会搭上自己的小命！
复仇女神听着身后同伴的痛嚎声，听着她们一个个死亡，早已没有了和李祖的战意。
她一剑挡着李祖劈砍的锯肉刀，扭转手腕，强行把他整个人撞飞出去，同时转身扑向了杀手鳄。
噗通~
这一次李祖没站稳，他跌倒在了水中。
臭味淹没了他的鼻腔，还有一些试图钻进他的嘴里，在李祖下意识想张嘴“饮”下这些臭水时，一旁得露易丝已经将从污水中他拉起来。
“你没事吧？”她有些担心李祖：“你的箱子里，还有其他的东西吗？”
“有一颗核弹”李祖点头。
看露易丝表情僵住，他哈哈大笑：“哈哈哈，骗你的~”
“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她有些急恼。
“待会儿我丢出去一个东西，你就跑”李祖往远方指了指，他很认真的建议着。
“我！”露易丝心头发暖，虽然这个男人有些怪，可对方为了自己的做出这个决定，以足够让她为其感动。
如果她和任何一个认识李祖的人稍微聊一聊，就会知道，李祖从不会为了别人做什么计划，更不会留下殿后。
“接招~~”
他掷出几块塑料，塑料在空中迅速变为未玩具化时的样子。
扑通！
扑通！
扑通！！
水花溅的高。
露易丝也在同一时间扭头奔跑。
猛然砸进水中的东西，把正交战的亚马逊战士们吓了一跳。
“是生肉！”有个亚马逊战士剑往水中刺，挑起了一大块猪肉。
她们明白，自己被李祖的奇怪能力吓到了。
这次丢的都是些障眼法。
“是你！”
杀手鳄也注意到了李祖，他放弃了为自己带来满身伤痕的亚马逊战士们，转而扑向了李祖。
把自己变成玩具，这笔账可比任何一笔账都值得去讨回来！
可惜，杀手鳄扑到半空中，突然变成了玩具！
“我们应该是合作关系的~”李祖看着飞到眼前的杀手鳄玩具，有些遗憾的张开手，正巧接住了玩具。
威风凶残的杀手鳄，再度变回了塑料玩具。
也只有李祖溢出的鼻血，和远处漂浮在污水中的尸体，能证明，刚才杀手鳄真的出现过。
而且大杀四方！
第32章 决战前
昏暗下水道，
污臭吞没了血腥味。
在杀手鳄被强迫变回玩具之后，战斗已经结束。
与杀手鳄厮杀了好一阵子的亚马逊战士们，也只剩下状态完好的复仇女神，和四个在战斗开始前就躲避的远远的女战士。
其他人已变成了水上浮尸。
“你该付出代价！”复仇女士举起剑，遥指李祖：“我要切断你的腿和脚，把你丢进集中营！受尽折磨！”
她说话时应该在咬牙切齿，展开的气势如同一头雌豹，可惜李祖的脸上一直带着怪异的笑容。
“我能提个小要求吗？等离开这个臭烘烘的地方再动手，你们肯定不想背着我的对吧？”李祖煞有其事的帮她们考虑，并提议道。
身为反抗军，李祖的“价值”不低。
“哼！带他离开！”复仇女神提着长剑，转身往外走。
同伴的尸体浸在水中，只能等后续队伍来处理。
逃跑的露易丝莱恩也要以后再抓回来，
但是在这之前，她们必须先将李祖带走，免得他又从稀奇古怪的箱子中，拿出可怕的东西。
……
露易丝莱恩奔跑了几分钟。
从黑暗处，跑到更黑暗处。
她分不清方向，只是尽力张开耳朵以免有东西逃脱出来。
心脏还在扑通扑通狂跳，不知是因为剧烈奔跑产生的生理现象，还是刚从那恐惧中逃出，难以抑制神经紧张。
“我不能丢下他一个人！”想着那个怪异的男人，露易丝犹豫着思考，并决定转头往回跑。
“还有那四个从哥谭来的女人！”
想起与自己同住一个宿舍，甚至一起训练的“朋友”，竟然会在自己逃走的第一时间带人追过来，露易丝就对那四个女人充满了恨意。
当她回去后，发现战斗已经结束。
李祖消失无踪。
一同消失的还有复仇女神，和那四个来自哥谭的女人。
只有污水中浸泡着额尸体。
……
复仇女神走在前面。
李祖被捆住双手，由四个女亚马逊人看押，围在正中间一步步往前走。
“你们会尖叫吗？”
李祖神秘兮兮的问出了这个问题。
他承认，现在这点尴尬的神秘，是他自己硬装出来的。
比起沉闷，他更喜欢活跃一点的气氛。
谁知道，四个女人竟然很认真的点头，很配合。
“亚马逊人这么好说话？”李祖奇怪，那些亚马逊人可是恨不得将他切成碎肉快。
“先生，是我们！”左前方的女人压低了声音，唯恐前面的复仇女神听见。
“他肯定忘记了我们！”右前方的女人肯定的说。
“哥谭，下水道，杀手鳄……先生？”另一人尝试着问。
最后一个使劲的点头，期盼望着李祖：“我们来欧洲时遇到了亚马逊人……”
“我们被亚马逊人抓住，然后成为了战士！”另一个接着说。
她们寄希望于李祖，希望他能够再出手，帮自己四人逃离。
就像当初逃离哥谭的下水道。
“噢~”
李祖煞有其事的点头：“哥谭？”
看他的样子，根本就没记起来这四个女人是谁。
“我就说他忘记我们了！才一两个月的时间！”
与其说忘记，不如说李祖根本未曾记住她们。
……
……
“啊！！”
后方传来尖叫声，昂首走在前的复仇女神一阵，猛的转身。
令她松一口气，李祖还被捆着手，老老实实被押着。
“什么事？”她皱着眉头问。
这四人可是她最看好的新兵，训练卖命，意志也符合亚马逊人。
只是普通人的体质太孱弱。
而这些都可以在训练中被增强。
四人更重要的作用是，证明普通人类也可以成为亚马逊战士。
“那边，有一个中剑的人……”
复仇女神循着手指的方向看，海滩上有一个亚马逊战士躺在地上。
她快跑过去，蹲身在战士身旁。
对方腹部还插着把剑，是亚马逊制式长剑。
“她还有气，快救她！”李祖在旁手舞足蹈的喊。
“不需要你管！”复仇女神冷哼，抬手轻轻拍战士脸颊，让对方苏醒。
“你是哪个队伍的？”
“……”战士睁开眼，眼白通红，无法聚焦。
她气若游丝，
“我回到了天堂岛？”
“在伦敦，女王的新殖民地”复仇女神说话的声音很轻柔，和她无情劈砍李祖时的果决完全不同。
“我马上把你送回去治疗，你会回到天堂岛的~”
复仇女神低头，轻轻抚过亚马逊战士艾德琳的眼皮。
手抬起来，战士已永远的闭上了眼。
“出了叛徒！”复仇女神站起来，瞪了李祖一眼，才对四个女人说道：“我要去找女王汇报这件事！把他压回去，反抗军肯定有很多有用的资料，说不定能在他嘴里得到更多我们想知道的！”
“是！”
复仇女神大迈步子，像马力全开的赛车，脚跟掀着尘土，越跑越远，直至完全消失。
挥剑，捆住李祖的绳布被砍断。
四个女人极有默契的跟在李祖身后。
像是回到了从前，四个落魄的女人跟着他从深渊般的下水道中离开。
“走吧？”
“去哪儿？”
“集中营啊，这不是你们的任务？”李祖奇怪的问。
“你还要去到那里，那可是……”她们奇怪李祖的决定。
那个地方，进去了可很难再离开。
“唔~”
李祖抬起头看着眼前：
时空门：冷却中（倒计时：254h）
……
世界探索程度：45%
……
“说的对，就这么躲起来好像有点浪费，应该玩一票大的，蝙蝠侠他们应该也来了，错过决战肯定很令人遗憾。”
他很认真的点着头：“那就去集中营！”
“什么？”
四个女人奇怪。
这个决定，和刚才有什么不一样吗？
……
……
一，选择去集中营躲避254小时，等待时空门开启离开这个混乱的世界。
二，玩一票大的，探索更多！
看起来不管是选择哪项，去集中营都是最佳选择！
李祖还是进入了集中营，
这里破败，漆黑，充满了绝望。
男人像圈养的家畜，
他们双眼无光，呆呆看着被押送进来的李祖，每天都有数之不尽的男人被送来。
脸上带笑的他可是第一个。
第33章 极速教授和看戏者
李祖运气不错，特例获得了一个单间。
房间没有床，和隔壁的划分依靠生锈的铁栅栏。
“我真怀念阿卡姆的单人床铺”
他倚着墙，对隔壁呆滞着眼神的男人说道：“你知道吗，那里的早餐是吐司面包，如果你刚经受过心理辅导，还能获得一杯牛奶~”
呆滞的男人双眼有了些亮光，显然李祖的嗦让他回了些神。
他扭着身子，转了脸的朝向，保证能离李祖远些。
“不知道阿卡姆医生怎么样了，是不是还那么的喜欢用电疗~”
他糅身，倚着墙闭上眼。
这是个好地方，能让他安心的好好睡上一觉。
一天，
两天，
三天……
……
李祖像是真的认命，待在铁栅栏后一动不动，也没想着逃狱。
如果阿卡姆医生看见他如此安分，一定会非常欣慰，但电疗程序肯定是不能少的。
这一天，
他倚着墙，坐在地上。
手中摆弄的是杀手鳄玩具。
在数了数自己道具箱中仅存的几件东西后，他发现自己还是最喜欢这个遍体鳞伤的杀手鳄玩具。
“还有12小时，怎么还没开始……
快开始了……
必须开始了……”
他自言自语着，笑着，双眼清澈，笑容却癫狂。
门外，有两个巡逻的亚马逊战士路过，其中一个亚马逊战士奇怪看了李祖一眼。
“别理他，他就是个疯子”另一个亚马逊战士说道：“他总是那么奇怪的笑！”
“为什么不杀了他？”
“他还有很重要的作用，喏，来了……”
亚马逊战士停下，朝着前方努嘴。
迎面走来四个女战士。
她们是奉“复仇女神”的命令，每天都会来提审李祖，试图得到一些关于反抗军的消息。
又是这个时间。
很准时。
李祖大摇大摆的走出了牢房，跟在四个女人身后。
早已习惯了这一幕的人，只是嘴上骂一句疯子，便不再关心。
……
审讯室，
房间和窗户关死，内锁住。
李祖坐在椅子上，右手依旧抓着杀手鳄玩具。
趾高气昂的四个女战士，此时表情却一反常态的恭敬。
“戴安娜女王今天离开了，她很愤怒，应该是有关叛徒那件事”
“反抗军的人一直在找你”
“听说亚瑟国王有一个秘密武器，在湄拉王后死后，他一直很愤怒，他好像准备释放那个武器，那会毁灭陆地上大半的生命！”
“终于该开始了~”
他扶着桌子站起来，将杀手鳄玩具丢在地上。
多次使用“玩具化”能力，让他的身体对于超负荷使用能力的承受力增添了不少。
更何况这段时间，他休息的很好！
“只靠他可杀不出去”四个女人看着杀手鳄一脸厌恶。
却也心中畅快。
曾经折磨她们的吃人怪物，变成了玩具，灵魂被永远的囚禁在塑料玩具壳子里，只能作为工具遵从李祖的命令。
李祖没有回答，他盯着杀手鳄玩具，
“嘿嘿嘿~”
病态性发笑症复发了。
……
轰隆~
人形鳄鱼撕破了铁笼，将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亚马逊战士的大腿咬断。
血肉如肚，他感觉胃有些暖暖的~
“我知道你就在附近，混蛋！！”
他咆哮着。
想要找到那个穿着绿西装，一脸怪笑的混蛋。
在他发现那个“混蛋”的身影之前，更多的亚马逊战士冲来，将其围困住。
“是你们！！”杀手鳄看着全副武装的亚马逊战士，冷笑着。
这群女人可让他受了不少苦，在杀掉那个该死的家伙前，可以先在她们身上宣泄一下怒火！
鼠灰色鳞片抖动。
“正巧，我饿了！！”
……
……
伦敦街头，
李祖摇摇晃晃的从狭窄的巷道中走出，蹲坐在路边的长椅上。
长椅另一头，是一块漆黑的，散发着腐臭味的怪东西。
他从亚马逊人的集中营大门慢悠悠的走了出来。
那四个女人则被他派去寻找反抗军。
他可不会明说，之所以不让她们继续跟着，是因为自己懒得记住她们的名字。
轰隆~
地面震动，拿着钢叉，身披金鳞的男人从天而降。
“世界探索程度：47%”
“嘿~”李祖咧着嘴笑。
“我曾经爱过你，但是自从你杀了湄拉，我就发誓……”男人仰头呐喊着。
一道光从天而降，速度超越了李祖的视力极限。
只有“锵”的，男人提起钢叉阻挡了长剑，带着火花阻挡了那一道光，李祖才看清楚那道光的真正身份。
穿着战甲的美丽女王。
“世界探索程度48%”
海王亚瑟和戴安娜女王。
他们脚下的地面震动，裂开。
武器对撞的声音挠着耳道，一阵刺痒。
“那么，你就是这个世界的小丑？”声音突然从李祖的耳畔传来。
李祖奇怪的转过头。
刚才那块漆黑的东西消失，取而代之是“熟人”。
黄色战衣，耳朵装饰着闪电符号。
胸口也有这标志。
他抱着肩膀坐在长椅上，好奇的看着李祖：“小丑竟然是个黄种人？”
“嘿嘿嘿嘿嘿”
李祖看着身旁的人，笑的越发开心。
“哈哈哈哈！！”
他大笑。
“你笑什么？”男人有些不爽，他支起右手，手臂高速震动，且越来越快，连成了幻影。
“我能轻易的从你的胸口把你的心脏拿出来，这一切太快，你的身体甚至不会知晓……想亲眼看看自己的心脏吗？你会有机会用双手和它亲密接触的！”
他不喜李祖癫狂的笑声，试图用“恐惧”为自己找回气场。
可是，当他仔细盯着李祖看时，身体却不由自主的想要跟着发笑。
那是一种不受控制的，来自精神层面的影响。
“哈哈哈！”李祖捧着肚子，弯着腰。
他还在笑，笑的越发疯狂，笑的咳嗽。
“世界探索程度50%”
“……51%、52%、53%、54%”
在这个人出现后，世界探索度久违的疯狂增长。
一直到“57%”才停下。
而李祖能清楚看到，自己得到了一个全新的东西。
“光环：影响者”
一股无法言喻的精神影响，搭乘着宇宙能量的特快列车，以李祖为中心肆意散播影响。
“算了……”男人放下高速震动的手臂。
“就算你这种疯子，在这个战场中也难活下来”他很自信。
“你可能不知道，这世界的一切，都是某位超级英雄心中对妈妈的想念导致的，很有趣不是吗？而我什么也没做就能看到这一切。”
“这是个很精彩的世界，一个完美的世界！”
他还在自言自语，却发现李祖正奇怪的盯着他看。
像在看一个疯子。
被一个疯子，用看疯子的眼神注视，很令人厌恶。
“这个世界一点也不有趣。”李祖很认真的说。
“从小丑的嘴里听到混乱的世界无趣，还真让人意外……忘了介绍，我是逆闪电，你也可以称呼我极速教授”
“好戏开场，我该看戏了！”逆闪电站起来，一瞬间消失在李祖的眼前。
他快到，像凭空被抹除掉。
李祖注意力拉回来，戴安娜女王还与海王大战中，他们战斗波及了数栋大楼，造成了导弹级别的破坏力。
“超级英雄的世界，真让人又爱又怕”
第34章 真言套索……又来？
李祖脸上的笑容没有理由的突然收敛，就像刚才没有理由的突然哈哈大笑一样。
他严肃的扶着膝盖从椅子上站起来，身体有些摇晃。
右手轻轻拍去衣服上的灰尘。
甩掉了挂在衣领上顺着尼龙西装滚落的水珠。
咸湿的海风蹭着脸颊依旧刮不停。
剑光闪烁。
两位“统治者”大战尚未停息。
但战斗却已接近尾声。
因为李祖亲眼看见海王的一条手臂飞天而起，鲜血撒了一地。
独臂的海王面对战斗，陷入绝对的被动之中。
“戴安娜！！”
在戴安娜女王即将用一剑彻底终结海王性命时，天空中传来了咆哮声。
怒火随着倾盆的雷电从天而降，宽广的电柱覆盖了眼前的数栋大楼。
金色的雷电肆虐，李祖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勉强逃出了雷电波及的范围，空气中游离的电气依旧麻痹着他的身体，刺痛着肌肉和神经。
咚~
他跺地跳起来，趴在长椅上，脚下椅子一瞬间变成塑料玩具。
终避免了电流继续钻进身体内的后续行动。
电热却快速消融塑料玩具，散发出刺鼻的塑料燃烧味道。
“戴安娜！”
雷光散去，是沙赞！
噗嗤
神奇女侠毫不留情的挥剑，刺穿了海王……这个她旧情人的胸口。
“戴安娜……”
海王倒在血泊中，亚特兰蒂斯人的身体，让他没那么快断气。
“哈哈哈！”他喷着血大笑，内脏血块，口水，眼泪，还有怒火一并冲出。
“释放最终武器！”
海王死了，很突兀。
除了给李祖带来了3%的世界探索程度之外，只留下一句令人费解的“最终武器”。
可现场的三人都无心去理会这些。
戴安娜女王与怒火中烧的沙赞对峙，
至于李祖……他蜷缩在玩具长椅上，周围的雷域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就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他很怕死的。
又一场大战，
很精彩，但在李祖眼中有些索然无味。
他已经对这个崩坏的世界彻底失去了兴趣……从任何层面上说都是如此。
只是十几分钟，战斗又一次分出了胜负。
戴安娜女王用真言套索趁机捆住了沙赞。
“能告诉我，你的咒言吗？”
无人能抵抗真言套索的神力。
沙赞在挣扎，却还是不得不说出了那个词“shazam！”
神雷落下，沙赞变成了六个孩子。
在暴怒的戴安娜女王面前，六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还能有什么命运？
亚马逊人的刀剑不会停下挥舞，即便自己的敌人只是丧失了神力的孩子。
啪~
真言套索捆住了李祖，她用眼角蔑视着李祖：“到你回答我的问题了！”
……
“时空门：冷却中（8h-34m-21s）”
李祖低头看着捆死了自己的真言套索，心脏开始狂跳，而他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浓。
戴安娜女王，就像牵着绳网的猎人，她有权决定自己处理猎物的方式。
“你不害怕？”她问。
李祖脸上的笑容，让她觉得不对劲。
“害怕~”李祖依旧笑着回答。
真言套索捆绑的人绝不会说谎，但害怕不应该是他这副模样。
戴安娜开始怀疑真言套索是否真的起了作用。
“你在笑什么？”
“笑这个有意思的世界，你没有发现这个世界很有趣吗？”面对戴安娜女王的提问，他对答如流，完全不像是被真言套索捆绑住，受拘束的模样。
“这个世界有趣？我只知道，这个世界一团糟！”戴安娜女王拽着发光的绳子，高举起剑走向李祖。
她有些厌恶这个笑容，就像是明知道世界一团糟，却还硬挂在脸上的奇怪笑容。
像是看穿了一切，也像是什么都不懂的傻笑，总之……很令人讨厌！
两束红色光线从天空落下，贯穿了戴安娜女王的胸口。
瘦如面条的身影，从天空落下。
面条超人悬浮在李祖面前，脚下是戴安娜女王，断臂的海王，以及沙赞的尸体。
他并没有对李祖施以援手，而是弯腰从已经断气的戴安娜女王手中，拿过了真言套索。
他拽直了绳索，问道：“该怎么探索这个世界的真实？怎么才能获得真正的自由？”
李祖瞪着眼看面条超人，鼻子呼哧呼哧的喷着热气，双眼血红。
青筋暴起，鼻血狂涌。
他咧着嘴笑，嘴角溢出血液，笑容猩红：“嘿嘿嘿……疯狂！”
“什么？”
“混乱，疯狂，才是这个世界的本质！”
在真言套索的控制下，李祖无法控制自己，只能说出自己所知道的实情。
“自由呢？怎么追寻？”面条超人追问，他认定了李祖能给他带来自己想要的答案。
“你不是已经获得了？太阳的感觉怎么样？”他反问。
“很温暖”
“恭喜你~，这个世界如此糟糕”李祖嘿嘿嘿笑着：“为什么不来点笑呢？”
“你不知道怎么获得自由，你也不知道世界的本质！”面条超人松开了真言套索，他现在已经了解，李祖之前在军事基地中所说的，都只是对自己进行的言语误导。
他也只是一个凡人，有些神经质的凡人！
或许他唯一不凡的，是他也在探寻世界的路上。
面条超人腾空而起，撕破了云霄离去。
他随手杀掉了戴安娜女王，就像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世界的战况，占据对他而言无足轻重。
他也许是找个地方躲起来晒太阳，也可能去追寻更深刻的世界。
“这东西可真结实~”
李祖翻滚挣扎着，真言套索将他锁的死死的，一动不能动。
玩具化被金色神力阻隔，难以寸进。
可他还是疯狂喷涌着鼻血。
他在尸体堆中挣扎，在电的焦糊的地面上翻滚，却无法松开。
轰隆~
又有人来了，重重的砸在地上。
两道带着闪电的身影。
一个是刚才与李祖聊天的极速教授，还有另一个……闪电侠巴里艾伦。
“这都是你搞的鬼！”闪电侠在咆哮。
“巴里，这个世界最有意思的地方就是，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我什么也没做！！”极速教授很享受这一刻，就算数之不尽的拳头如暴雨砸在他的脸上，他的声音听上去还是愉悦。
蝙蝠侠吊着绳索，姗姗来迟。
他落在李祖身边，在战场上碰到“熟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有空吗？”李祖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这东西勒的太紧了，我昨天晚上吃的东西不好消化~”
“这个是……戴安娜的真言套索？”蝙蝠侠捡起了绳索，猩红的双眼盯着李祖。
“又来？”
李祖升起了不妙的感觉。
果然，蝙蝠侠沉声说着：“那么，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并非这个世界的人？”
“是！”
第35章 闪电侠特快
面对真言套索的力量，李祖无法说还。
争斗的闪电侠和逆闪电停下。
另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出现！
他没有神速力，甚至力量也弱的可怜。
“我的世界可没有玩具人”闪电侠看向了逆闪电，他怀疑李祖是被逆闪电抓到这个世界来的。
“呵呵”逆闪电懒得解释，只是轻声笑着。
他喜欢故事朝着难以控制的方向发展。
看闪电侠脸上越发浓郁的忧愁，可令他获得了极大程度的满足。
他的满足没有极限……如果闪电侠的忧愁也没有上限的话。
李祖没有被解开，蝙蝠侠也没有再问出第二个问题。
他就这么蜷缩在地上，嗅着血液，感受着独属于战场的疯狂。
血液顺着脖子浸入衣领中，放凉的血被胸口重新点燃。
李祖打了个哆嗦，他不爱黏黏的东西钻进身体里，全身染上鲜血，这可一点也不“玩具人”。
远处传来呐喊声。
厮杀的声音，子弹声，越来越近。
近处，闪电侠完全不是极速教授的对手，被包裹着神速力的拳头打飞。
他们的战斗已经超脱了李祖的视力极限。
“我有办法干掉那个跑的很快的混蛋，想试试吗？”依旧被发光绳子捆住的李祖，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他好像总能在绝境时找到合理的筹码，让自己看上去更“值钱”一点。
蝙蝠侠没有说话，只是拽了拽真言套索。
神力自动控制着李祖的嘴巴，将那个“简洁”的计划说出。
……
“你太慢了，巴里！”极速教授又一次的躲过了闪电侠的拳头，抱着肩膀，活像一个老师正在看着自己努力的学生，姿态悠闲。
反观闪电侠，累的气喘吁吁。
比疲累更强烈的，是他的怒火。
嬉笑之后，极速教授也发动了进攻，他的拳头更快，在他的眼中，闪电侠好像也成了放慢速度的普通人。
他加快了全速，拳头出现残影。
当然这一切，都只存在于神速力之中，在普通人的视线中他们只是短促的两道光，
转瞬即逝的光。
“告诉我，该怎么才能干掉那个跑的很快的家伙！”蝙蝠侠甩着手中的真言套索。
他的声音放大了一些，以保证极速教授和闪电侠都能听见。
这可不符合蝙蝠侠平时的形象，但在这个完全崩坏的世界中，反常的蝙蝠侠进行任何行动，似乎都与“合理”相契合。
地上的李祖没有丝毫犹豫，张开嘴：“我当然知道这家伙的弱点……”
“不好！”极速教授心中升起不妙感。
被真言套索捆住后，不能骗人。
如果李祖真的能说出他的弱点，那就说明，他自身真的存在一种即便是自己都不曾得知的“弱点”！
他可不想在完胜的牌局上，被闪电侠反败为胜，那一定比杀了他还令他难受。
看着闪电侠的成功时喜悦的笑脸，绝对是最严厉的惩罚。
极速教授周身爆炸着神速力雷霆，他转身冲刺向李祖，高速震动的手臂准备永远的封住他的嘴。
他奔跑的速度比说话还要快。
可惜，身后的闪电侠速度同样不慢，将他成功拦截住。c
甚至转守为攻，捆住了极速教授，将他从神速力的高速移动中拖拽出来，出现在蝙蝠侠和李祖的面前。
“那就是……我也不知道~”李祖怪笑着，他的双眼似乎已经透过了那光，看到了极速教授脸上的惊愕。
砰！
干脆的一枪。
叮当……
弹壳由高空坠落，在脚边弹跳了三四下，最终“骨碌碌”滚远，滚到了被真言套索捆绑住的李祖身边。
蝙蝠侠举着手枪，开枪者是谁不言而喻。
这就是个“简单”的计谋，让闪电侠有机会在极速教授的猛攻中找回节奏。
唯独超出李祖预料的是，蝙蝠侠竟然开枪打中了极速教授的脑袋！
这更一步加快了结束这一切的进度，让他在此之后的设想无法实行。
逆闪电视线下移，他看着早就解开了真言套索束缚的李祖，揉着手臂从地上爬起来。
刚才的一切都是演戏。
在李祖身旁，一脸阴沉的蝙蝠侠手持真言套索，正看着他。
后方还有极速冲来的闪电侠！
眉心的疼痛将极速教授唤回神来。
……
……
李祖揉着手腕上的勒痕，身体摇摇晃晃。
“世界上最真实的事情，就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他看了一眼蝙蝠侠手中的真言套索，那是个很有意思的玩具，可蝙蝠侠看上去也不像是个愿意“割爱”玩具的人。
极速教授僵硬着，最终他停下来，双眼锁定在李祖身上。
“你赢了！”
“哈？”李祖很奇怪，可极速教授已经倒在地上变成了具尸体。
极速教授是什么意思？
李祖还没来得及思考极速教授的话，他就被人拽着衣领高速移动起来。
“跑吧，巴里！”蝙蝠侠喊着。
没有极速教授抢夺神速力，闪电侠的奔跑速度开始飞速提升。
现在李祖只想问一句，为什么要带上他，但风堵住了他的嘴巴，甚至扯着他的脸变形。
头发也像要燃烧起来般。
“一定要把这家伙带回去，巴里！保证那个世界恢复如常！”蝙蝠侠的声音就在身后，最终充斥在李祖耳朵里的强风声，淹没了这一切。
李祖被迫搭乘闪电侠列车，
他们冲出了伦敦，在英吉利海峡水面上狂奔。
速度超越了李祖的大脑思考速度。
究竟发生了什么他无法知晓。
只是在被闪电侠带着，离开这个闪点世界的最后一刻，他看见了从英吉利海峡中发出的耀眼光芒。
一块大陆被打成齑粉。
那或许就是海王的“最终武器”。
当“最终武器”词汇，完整的出现在李祖脑海中时，他甚至来不及感叹最终武器的威力，就发现自己来到了个奇特的地方。
这里的人穿着黄色的囚衣。
每个人就像困在笼子里的野兽，肆意展露自己的獠牙。
“我想你应该是属于这里的，等我回去睡一觉，我们还会再见面~”
闪电侠将李祖丢进了其中一个牢房中，再化作闪电消失。
“嗯，这里怎么多了个人？”巡逻狱警正巧走过来，奇怪的看着身穿绿色西装，一身鲜血的李祖。
有人逃狱很正常，但是监狱里多个人，显得很不正常！
“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李祖尽力的展示自己的友好。
“不管你是因为什么来到这里”
狱警露出恶劣的笑容：“想离开这里都是不可能的……这里是黑门监狱，有兴趣跟我做个记录吗？”
李祖也露出了笑容：“乐意之至！”
第36章 黑门监狱
“时空门：冷却中（7h-3m-21s）”
……
沉寂的走廊，从长道钝角处右拐。
“这里的人可真不友好”
李祖抬起被“银手镯”拴住的双手，蹭去溢出的鼻血。
他现在的状态看上去可不算妙，刚从真言套索的捆绑中重获自由，神力对他精神的侵蚀很严重。
即便是如此，他的“自来熟”性格也没有安定下来。
“这里的家伙都是些杀人犯，抢劫犯，强奸犯，当然……可不都是对女人~”狱警看着李祖的表情充满了恶意，意有所指。
“所以，我更喜欢蓝白相间的衣服，黄色正巧是我最讨厌的颜色”李祖煞有其事的说着。
“是吗？那可真遗憾”狱警闭紧嘴，不再说话。
两人越过了两个区域，走进了一间办公室。
在进来之前，李祖还特意留意了门派上写着的名字。
约瑟夫监狱长。
进门，一个穿着条纹西装的男人坐在办公桌后。
漆黑的脸庞，还有厚到给人一种随时可能来一段说唱额嘴唇，都让李祖很难在这位监狱长身上找到记忆点。
仔细琢磨，他竟然发现“监狱长”一词，是对方唯一的“特点”。
约瑟夫监狱长手里翻看着张报纸。
在他的左侧的墙壁上还挂着一面电视机。
上面正在播放着有关哥谭名人的采访。
“布鲁斯韦恩先生，这个夜晚您准备怎么度过？”
“什么时候电视新闻才能离开花边电视新闻？”约瑟夫监狱长不爽的拿起遥控器。
他调换了频道。
“日历人已经被逮捕，据说这是蝙蝠侠做的，戈登警长？”
大雪天，话筒被提到了那个面色坚毅的中年男人面前。
“这个世界没有蝙蝠侠，那只是你们的臆想！”戈登警长义正言辞的否认了记者的判断。
“真高兴你还活着~”李祖看着电视机上的身影，欣慰的自言自语。
他上次看见这家伙时，他躺在血泊中。
对小丑这个“老上司”，李祖也搞不清楚。
如果说他自己在尝试着感受混乱，小丑就是混乱本身。
“那么，这位先生……？”约瑟夫监狱长关闭了电视，他皱着眉头看身上满是鲜血，模样凄惨的李祖：“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吗？”
他端起桌子上冒热气的咖啡，捏着两颗糖丢进咖啡杯里。
茶匙轻轻搅拌。
“我可不相信有人会特意逃到黑门监狱，选择在这个地狱中度过平安夜”他的视线一直放在李祖的脸上，神情镇定自若。
“这里是地狱吗？”李祖奇怪有些好奇。
他可是刚从一个地狱中离开。
但面对监狱长的提问，他还是很配合的回答：“闪电侠，我想他应该把我送回阿卡姆才对”
李祖琢磨着：“但是他好像脑袋出了问题？不知道为什么，他把我送到了这里”“一个人如果跑的太快，可能脑子都会不好用”
“闪电侠？”
约瑟夫监狱长的回答却让李祖诧异：“那是谁？我只听说过蝙蝠侠……其实在两年前，我还是喜欢平安夜有关圣诞老人的传言，而不是一个斗篷怪人。”
“阿卡姆疯人院？如果你想去疯人院，还需要填写证明和申请，但平安夜他们不上班。”
“是吗……”
李祖沉寂，嘴角忍不住的扬起。
为什么闪电侠会将他送到黑门监狱，而不是阿卡姆疯人院。
闪电侠知道李祖不是疯子？
当然不！
那又是为什么？
只有另一个解释。
即便“闪点”被更改，闪电侠依旧不可避免的对这个世界造成了影响。
比如，这个时间段蝙蝠侠还只是都市传说。
世界修改后，闪电侠的记忆也不可避免的“被修改”，
所以，在闪电侠的“记忆”中，哥谭只有黑门监狱，根本没有关押“人才”的阿卡姆疯人院。
一切可能还未开始，也有可能，一切都完全不同。
“那么先生，可以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吗？”约瑟夫监狱长放下了咖啡杯。
“我忘了，可能是杀了人？也有可能我被人绑架来了这里？”
李祖摊手。
还有七个多小时就要离开这个世界。
暂时来说，什么也不做是比较好的方式。
“我可以回去待着吗？”他问。
“你是第一个想要住进来的人”约瑟夫监狱长说道：“但这是你最后离开的机会，如果你放弃解释的机会，黑门监狱也不介意永远的多一个无期徒刑犯人。”
比起听一个人说起自己的来历，约瑟夫监狱长可能对平安夜的大雪更感兴趣。
“我能提前吃掉圣诞节的那一份火鸡吗？”李祖却问道：“属于我的那一份。”
“带他回去，我们这里以后会多一位常住客人了”约瑟夫监狱长摆摆手，让狱警把李祖带走。
砰，办公室门砸上。
约瑟夫监狱长揉着眉心：“真是个疯子……他是怎么进来的？不过我现在还有另一个麻烦要解决！”
……
……
李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一个新的“房间”。
他被特许可以洗热水澡，并且换上一套新衣服，一套他最讨厌的黄色囚服。
外面有人唱起了圣诞歌。
还有人和声。
李祖在床上翻了翻身子。
睡过7个小时，和这个“修复”的世界说再见。
但睡意总不是那么如期而至。
所以他翻身起来，凑到栏杆前，对着那边同样被关在铁栏后的独眼中年人打招呼：“merry christmas~”
独眼中年人闻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瞥了他一眼。
他刚才在做俯卧撑，脚撑在床上。
一下又一下，很有力量。
“你听说过，玩具人吗？”李祖自来熟的问。
男人的把自己的独眼也挪走，懒得放在李祖身上。
“我就是，在几十分钟前应该很有名的，不过在这个世界我可不敢保证没有另一个玩具人”他扶着铁栏杆，像是在沉思。
停顿了许久后：“你喜欢玩具吗？”
“哼！”这是独眼男人最后的回答。
他停下了锻炼，躺在床上闭眼休息。
俨然一副“不要吵我”的表情。
倒是隔壁的监狱，小巨人的肌肉光头冲着李祖大吼：“闭上嘴，黄皮猪！！你打扰到我睡觉了！！”
“嘿嘿嘿~”李祖笑了笑，真的乖巧闭上嘴。
第37章 不平静的平安夜
有十几分钟。
仓促的脚步声踏破了沉默。
是黑门监狱的约瑟夫监狱长，他奔跑时的脚步踉跄，右手袖子还有咖啡污渍。
右脸有淤青……或许来自棍子，额头的伤肯定是撞在监狱长办公室对面的墙角上了。
那个地方看起来就像“交通意外高发路段”，如果走路不抬头肯定会结结实实撞上去，而且两三个星期没法消肿。
在约瑟夫监狱长身后还跟着两个人，是慢步走着来的，就像是戏弄老鼠的野猫。
“你们说过的，如果我合作，就不会……”约瑟夫监狱长情急的喊。
砰~
铁球棍无情落在约瑟夫监狱长后背上，监狱长翻滚着趴在地上。
在他身后是两个带着黑面具的怪家伙。
“你应该知道他的，他可不会留任何活口”其中一个带着黑面具的男人说道。
双腿不听话抖动着的约瑟夫监狱长，努力用膝盖在地上爬行。
两个带着黑面具的家伙，还在享受着玩弄“猎物”的乐趣。
在李祖对面的牢房中，装睡的独眼中年男人翻了个身，继续躺着不动。
之前朝着李祖怒吼的肌肉光头混蛋，却畏惧的缩着脖子，好像拿着铁棍的两个人是什么可怕的东西……又或者说，那面具代表的东西更为可怕。
平安夜，出奇的平静。
“不！你们不能这么做！”约瑟夫监狱长一边叫着，一边从地上爬起来。
没有人阻止他，他才能用摇晃的小腿跑远。
带着黑面具的两个人追上去。
李祖所在的监狱区域也安静下来。
轰隆~
外面能听见剧烈的震动和响声。
沉寂的监狱开始沸腾。
这是逃狱和暴动的讯号，还有几个人已经盯着李祖，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凶光。
那个肌肉光头混蛋更是如此。
他们显然想拿李祖来给自己的拳头解痒。
“这地方看起来，好像不安全……”
李祖坐在床上，挠了挠头。
道具箱落在床边，李祖半个人都钻进箱子中翻找。
除了几个人偶玩具，空荡荡的。
他攥着锯肉刀玩具站起来，左手轻易的将铁栏玩具化，并从自己的“房间”中走出来。
“嗯……”
李祖站在过道里，赤脚踩着冰凉的石头地板。
脚趾头轻轻挪动，地面真的很凉。
“真冷”
在他站在过道中“发呆”时，两侧监牢中囚犯，视线全都被他吸引。
都在震惊，他把坚不可摧的监牢铁栏变成弹性塑料，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出来。
就是在床上假睡的独眼中年男人也坐起来，静静看着李祖，那一颗独眼中带着浓郁的“兴趣”。
“嗯，就先这么做！”李祖点点头，好像做了决定。
他迈开步子走向了独眼中年男人的监牢门口，然后突然拐弯，来到了隔壁。
肌肉光头混蛋看见李祖站在自己牢门前，色厉内荏的对着李祖吼：“混蛋，你想让我把你的脑袋砸进肚子里吗？”
把铁栏变成玩具，诡异到让人汗毛倒竖的能力。
他可不想试试自己的肌肉和钢铁，那个更坚固。
李祖左手抓着铁栏门。
玩具化
铁兰门一瞬间，变成了塑料玩具。
李祖微笑着，举起了手里的锯肉刀。
玩具塑料锯肉刀，不知何时变成了铁刃，还泛着猪油光。
绑在锯肉刀刀柄上的粗布，黑中带亮。
噗嗤！
有什么东西被泼洒到了墙上。
有液体穿越了玩具化的铁栏杆，泼在地上。
还有东西溅到了屋顶上。
空气中弥漫着的气味，令人精神癫狂。
配合着惨叫，之前所有用“恐怖”眼神看着李祖的家伙们，下意识的缩着脖子。
“我就是骂了你一句，你为什么……不要杀我，求求你！”光头肌肉混蛋痛苦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还有乞求。
“你真应该继续像刚才那样怒吼”
李祖高扬起锯肉刀。
刀上的红色，和脸颊的红色，映照着他的笑容还有眼中的鄙夷。
“一个愤怒的混蛋，比一个胆小求饶的混蛋，更值得华丽退场。”
说着，他缓缓放下了高举着的锯肉刀。
谁也不知发生了什么。
只是在短促的接触后，透过肌肉光头混蛋的惨叫声，让人能分辨出谁占了绝对上风，而又是谁输的一败涂地。
李祖拖着沉重的锯肉刀，索然无味的朝外走。
肌肉光头混蛋颤抖着松了口气。
身下的血泊越积越多，即便那把挂满了“牙齿”的锯肉刀没有落下，他还能苟延残喘多久呢？
……
……
李祖拖着锯肉刀走出来，身体有些摇晃。
看得出他休息的不算彻底，而且锯肉刀对他而言还是太重了些。
已经有人从牢房中逃出来。
监狱长约瑟夫被神秘黑面具组织追杀，黑门监狱现在正处于“自由”状态，这正是个发起叛乱的绝佳机会！
也有人趁乱，把锁住的家伙们放出来。
然而，这些从各自牢房逃出来的家伙们诡异的疯狂，可他们都有一个默契……躲的李祖远远的。
囚犯暴动，
黑门监狱的狱警们第一时间受到了反扑。
李祖来到了独眼中年男人的牢门前，即便这里发生了暴动，独眼中年男人还是在自己的牢房中不为所动。
听到李祖的脚步声，独眼中年男人难得的从床上坐起来，用独眼注视着李祖。
“怎么离开这里？”李祖直接问，他像是确信对方知晓离开的方法。
“出价多少？”对方反问。
“钱？”
李祖诧异：“赊账行不行？”
……
……
李祖一个人在黑门监狱内游荡。
黄色囚服，是他的通行证。
囚犯们正在快速占领这里，而他则一路轻松的往前走，即便他在这里已经走了十分钟，却还是没能离开。
显然，独眼中年男人并不接受赊账。
“找到了~”
李祖停下来。
他在前面拐角处，看到了一群带着黑面具的家伙，而其中有一个戴黑面具的家伙，被簇拥在正中间。
“蝙蝠侠来了”有人在汇报。
“先离开”
离开之前，那个戴着黑面具的家伙还转头，看了李祖一眼。
他也注意到了李祖。
轰隆~
塑胶炸弹，炸开了墙壁。
黑色的身影一瞬间弹射进来。
披风展开。
他就像一只展开了蝠翼的人形蝙蝠。
“修复”时间线世界的蝙蝠侠出现了。
这也注定了，李祖接下来的七个小时，不会太平静的度过。
第38章 新雇佣关系
“拦住他！”
明显是头领的黑面具，随手一指蝙蝠侠。
平安夜的冷风从楼梯口灌进来，拍在李祖淡薄的黄色囚服上，冷风中还夹带着雪花。
他赤着脚，脚冻的木麻。
风真的很冷。
蝙蝠侠被一群带着黑色面具的打手拦住，反观穿着囚衣的李祖，就像隐形人被无视。
另一边，穿着警装的中年男人，被两个黑面具打手押着。
“你不能这么做，罗曼你们不能这么做！我是警察局局长！”哥谭警察局局长被丢进了个密闭的小空间内。
有人拉了闸。
里面很快被绿色毒气布满。
警察局局长的喊声却还未停止：“你不能把我一脚踹开……在我帮你做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你说过我们是一起的……”
绿色毒气让他的声音听着呜咽，含糊不清。
“我当然可以~”黑面具男人整理着自己的衣领，右手轻轻弹掉那一根黑色的发丝。
他的声音听着很轻松悠闲。
“胜利者的地板已经清洗干净，但上面并没有属于你的落脚点，警察局局长先生~~”
黑面具高扬着头，像是把一个自认为成为“功臣”的人，一脚踹进即将被绞刑的罪犯堆里，警察局长脸上那份不敢置信能让他愉快一整天。
黑面具的脸转向了李祖，或许那张黑色的面具下的人，突然对李祖充满了“兴趣”。
他走到了李祖面前，
黑色的面具遮挡了他的所有表情，只露出一双眼睛。
“你就像一个老朋友~”
他伸出了右手，似乎想和李祖握手打招呼，但这个动作只保持了一秒钟，下一刻他就收起了手，并从口袋中抓出一把手枪。
看得出，他更喜欢这种打招呼的方式。
枪口指着李祖的脑袋：“有兴趣一起工作吗？无论是财富，女人，还是恐惧，这里应有尽有~~”
忽略指着李祖脑袋的手枪，他勉强能认为，这是黑面具抛出的橄榄枝。
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脚踝发青的李祖看起来并不像高手，甚至他手中抓着的玩具锯肉刀，让他更像一个精神病患者。
所有人都对黑面具的这次邀请感到好奇，只有李祖没有。
可能，在他眼中，黑面具这种会提早下场的可怜虫，没有什么值得好奇的地方。
他总是懒得记住不重要的“配角”，即便这个配角现在看起来，无限的风光。
这只是个“配角”，而“配角”为什么要做一件事，他懒得去思考。
他只知道，自己现在小命在这个“配角”的手中。
“我的第一份工作是什么？”
李祖提问时双眼转向了后方正在苦战的蝙蝠侠身上。
“没错~”黑面具拍着李祖的肩膀，证实了他的猜想：“加油，期望能迅速听到你的好消息。嘿嘿~”
黑面具迅速离开，留下无论怎么看都很单薄的李祖来阻拦蝙蝠侠。
这是个玩笑，
一个恶俗的玩笑。
或许黑面具离开时，面具中隐藏不住的“嘿嘿”怪笑声，就是因为想到了李祖这瘦削的身影，被蝙蝠侠打的遍体鳞伤的模样。
谁能指望一个又瘦又抖的亚洲人，打得过哥谭的都市传说？
与其指望这，不如期待哥谭从未出现过蝙蝠侠。
……
蝙蝠侠，
远远看去，他只是一个人形大蝙蝠，只出现在深夜中，出现在罪犯的身侧。
带来恐惧。
就在今晚之前，甚至有很多人认为他并不存在，只是虚构的。
战斗的号角已经吹响，裹着羊毛绒材质囚服的罪犯们，迫不及待的对着蝙蝠侠挥舞起自己的拳头。
正印证了之前狱警对李祖说的内容。
能来黑门监狱的人，谁会心平气和呢？
蝙蝠侠迅速的挥舞着斗篷罩住了其中一个打手的脑袋，并用连续的快拳将对方放倒。
四五个人围攻，从大吼着示威，到倒在拳头下，不到三十秒时间。
很快，黑面具的“手下”，只剩下李祖一人还站着。
蝙蝠侠的目光也自然挪到了他身上。
刚才蝙蝠侠可不能假装没看见他们两个的交谈。
“如果你现在追上去，肯定能抓到那个戴着没品面具的家伙！”李祖举起自己的双手，并指着不停涌进来寒风的楼梯口。
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拦住蝙蝠侠。
他和这个世界的蝙蝠侠无冤无仇……至少现在看起来是这样。
“黑面具为什么发生暴动？他想要什么？”蝙蝠侠没有从怀中掏出手枪指着李祖的脑袋，而是举着拳头威胁。
只要李祖给不出满意的答案，他一定会挥舞拳头。
这是他眼神中透露的信息，很坚定。
“我只是刚才被迫入伙的，不过……约瑟夫肯定知道，如果你能找到他，而且他还没有被人分尸的话”
李祖看似很用脑的在思考。
他这么做，也只是想突显自己合作，免得惹来蝙蝠侠的重拳。
就算把手枪换成了拳头，估计也没人想平白无故的挨一顿打。
“恐怕他也不知道”听蝙蝠侠的意思，他好像已经和约瑟夫监狱长聊过了。
在离去时，蝙蝠侠的右手还按着耳朵，他在用隐形耳机和谁对话。
“我需要黑门监狱的详细资料……”
……
李祖抱着肩膀，在寒风中看着蝙蝠侠朝着楼上追去后，他选择了朝回走。
大冷天，就这么直接冲出去可不是个好选择。
黑门监狱已经被暴动霸占。
黄色囚服的罪犯们，把狱警关在监牢内，他们疯狂的咆哮。
抓着枪胡乱的扫射。
又或者打架，拳拳到肉的打架。
即便李祖在回来的路上，已经把四个人变成了玩具，把两个倒霉蛋用锯肉刀砍成了碎块，甚至用他最不熟悉的手枪打伤了些人。
这群人的凶性却没有消失。
还有人破口大骂着扑向李祖。
失控的黑门监狱，已经成为了这个城市，甚至是这个国家最危险的地方。
这是一次狂欢，就算不能离开黑门监狱，他们依旧能从其中得到快乐。
玩具铁栏，依旧屹立在监狱内。
斜对角的牢房内，肌肉光头混蛋倒在血泊中，失去了生息。
李祖来到了独眼男人所在的房间。
“带我离开这里”他言简意赅。
“你能出多少？”独眼中年男人罕见的转头看向李祖，似乎只有赏金才能激起他心中的兴趣。
“我身上一美分也没有~”李祖拍了拍大腿两侧，示意他口袋空空。
“等等！”
看独眼中年男人又准备躺在床上装睡，李祖补充了一句：“黑面具这个家伙有钱吗？我们去抢劫他！抢的钱全给你！”
第39章 嗯？丧钟
门锁迅速转变成塑料，并在第一时间被拳头砸的支离破碎。
“玩具化”能力运用愈发得心应手，能让他在更少的精神和身体能量消耗中，后的最大的利益。
“我可没答应你”独眼中年男人看着玩具化后被砸碎的门锁，视线在李祖的双手上停留了片刻，说道：“黑面具可不是个好对付的家伙，那家伙的银行金库大门可没那么容易破开……而且，我从不接受空头支票。”
“是吗？”
李祖挠着脸颊，好像对方的拒绝超出了他的预料。
“我可是帮你破开了牢房大门，而且有我的能力在，不存在任何门~”李祖转身，指着已经玩具化的门锁。
所有金库大门，在这能力下行动虚设。
……
……
李祖还是成功了，他用“空头支票”，以及摘掉对方脚踝上的小东西，获得了独眼中年男人的帮助。
他们得以逃离已经被血液和屠杀包裹的黑门监狱。
前一秒还在咆哮得意的混蛋，下一秒可能会被狱警的子弹射杀，也可能会被同伴打翻在地。
他们不是疯子，而是彻头彻尾的暴徒！
整个哥谭，最凶残的暴徒。
这里活像个地狱。
“我要拿五百万”
刚从牢门走出来不足二十英尺，独眼中年男人就对着李祖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这可能是他权衡了许久后才得到的价格。
“嗯，嗯……五百万”
李祖很认真的点头：“当然！”
换成阿卡姆的“病友”们，看见他认真的点头一定不会相信他在认真思考。
不明事实的独眼中年男人相信了他一脸的认真。
“这是出去的路？”李祖左右转头，看着两侧建筑随着他们的小跑，从铁栏杆监牢单间变成活动室，再到警卫处。
他们正往黑门监狱更中心的位置走。
这里的囚服暴徒越来越少，全副武装的狱警却越来越多。
刚往右侧转，一队全副武装的狱警已经架起步枪，并排挡住路。
“我可不想被打成蜂窝”
李祖立即往后缩，躲在墙角后。
却看见独眼中年男人快跑了几步踩着墙借力，奔跑速度快过了狱警们调转枪口的速度。
子弹倾泻，却已来不及。
男人从天而降，手肘击中一个狱警的肩膀，在将对方打倒在地的第一时间，他脚尖上提，踢起了步枪。
左胳膊下压夹着枪，身体原地旋转。
突突突突突……
360度散射的子弹扫射后，只有男人一人站着。
李祖从墙后探出脑袋，高举着大拇指。
“真精彩，有空能教我开枪吗？”这个问题理所当然的没有得到回应。
李祖弯腰捡起一把步枪，远处正巧又有一队全副武装的狱警循着声音赶过来。
枪口瞄准了狱警。
开枪！
突突突~
枪口不受李祖控制的往上跳，子弹从地板蔓延到了天花板上。
刚从拐角过来的狱警被贴脸往上扫的子弹吓了一跳。
“放下枪！”他们喊着。
然而独眼中年男人在狱警尸体上摸索出钥匙后，不抬头的单手举起步枪。
枪口不倾斜。
一阵弹雨倾斜，那一队狱警统统倒在地上。
“哇~”
李祖惊叹着。
他弯下腰，把枪变成了钥匙挂件大的玩具，揣进兜里。
“走了！”
有了枪，独眼中年男人火力全开，一路畅通无阻。
李祖垫着脚跟在身后，时而把枪变成玩具，揣进兜里。
……
咔，哐、哐……
铁门上的锈抖落。
沉重的轮子转动，大铁门被拉开。
一间漆黑的仓库。
昏暗的灯打开，墙角蛛网上的花斑蜘蛛一抖，迅速钻进墙缝中躲藏。
“储藏室？”
李祖拉过来一张转椅，右脚一蹬，转椅后退撞在书桌上，他身体也猛的往前倾。
“哈哈~”他无意义的笑着，又拿起桌子上的笔记本。
“我要拿回自己的东西”独眼中年男人抓着李祖坐着的转椅，猛一用力将他推走，并启动了书桌上的电脑。
欢快的电脑启动声，总算给这个沉闷的空间带来了点改变。
独眼中年男人弯腰在电脑前，
他敲着键盘，眉头紧皱。
电脑登录需要密码。
“gotm11”远处的李祖举着手高喊道。
“什么？”
“密码喽，这上面写着呢~，我猜管理员肯定不喜欢这座城市”李祖翻阅着笔记本：“城市名字都懒得写全~”
“没有人会喜欢这里”独眼中年男人低头回答着。
输入密码，调查资料。
他迅速找到了自己想要的，转头走进了仓库内。
随着一阵枪响，他走出来。
怀里抱着一个纸壳箱，腋下还夹着一根长棍、长刀。
他打开了纸壳箱，取出一套特质战衣。
比起防御刀剑的作用，李祖更相信这战衣穿在身上一定很暖和。
放在战衣底下的是头罩。
左黄右黑的头罩。
整个头罩上只有，一只眼。
正好把男人用不上的残废右眼遮住。
两把手枪装在腰间，配好战术棍和长刀，刚才的独眼中年罪犯，瞬间变成了个……独眼的蒙面超级恶棍。
“世界探索程度：59%”
伴着数字艰难的跳动，李祖笑了，又是一个他没猜想到的结果。
“丧钟？”他问。
“你不认识我？”丧钟调试着头罩，听李祖的意思，好像才刚认出自己：“不认识我，还认为我能带你离开？”
“不不不~”李祖摇着手，他丢下笔记本，转身蹬墙，转椅的小轮子“骨碌碌”响，驮着他回到办公桌前。
椅背撞在办公桌上，咚的一声。
丧钟的目光也转移落在李祖身上。
“从一开始我就不认为你能带我离开，但是现在我觉得……你肯定能做到。”李祖还很苦恼的挠着脸颊：“现在怎么办，我后悔把你放出来了~”
“是吗？”丧钟似乎已经在心中对李祖有了判断，所以毫不奇怪他嘴里蹦出来的胡言乱语。
“该去拿属于我的钱了”丧钟整理着手枪子弹。
最终拿起那把步枪。
“我能找一件衣服穿着吗？外面很冷~”李祖缩了缩脖子问。
获得了装备的丧钟，身后跟着裹着狱警服的李祖。
他还有兴致拿上一顶圣诞老人的红帽子戴在脑袋上。
黑门监狱在一座特殊的小岛上，想离开这里只能坐直升机。
他们还要回到楼顶上。
“不知道蝙蝠侠走了没”
第40章 噩梦和现实
黑门监狱，
楼顶。
左脚刚迈出，寒风便搂紧了李祖的脚踝，寒意蜂针似的扎进毛孔里。
“呼~”他抖了抖，抱着手臂打颤。
平安夜，天空还飘着雪花。
在李祖仰头看雪花时，注意到有一架直升机飞走，上面还能看见黑面具。
黑面具在离开时，目光落在李祖的身上几秒。
李祖能出现在这里自身就带有“不合理”，在这个超能的世界里，没有超级力量，超级魔法，又或者超级智力，绝对无法参与进来。
现在看起来，李祖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加入，像是获得了一张奇特的通行证。
证明他不普通。
“等着我！”李祖还很“友好”的竖起中指，与飞机上的黑面具告别。
呼急促的风声。
眼角余光内，一个黑色的身影砸来，目标是李祖和丧钟！
在被砸中前的两秒钟，丧钟轻松的往左迈出一步，轻松躲开来，抱着肩膀静看着后续发展。
丧钟躲闪开，原地只留下李祖一人面对那朝着他脸砸来的黑色身影！
如果被砸中，以李祖的小身板……肯定会骨折。
没有人认为他能躲开。
丧钟这么认为，远处丢来了黑色身影的家伙也这么认为，甚至那个“黑色的身影”，也认为他无法躲开。
但惊奇的一幕还是发生了，李祖脚尖踮着，轻轻一跳。
他的身体就像顺着气流往上飘的白纸，轻易的飞上高空。他抱着膝盖，在空中后空翻旋转两圈后，以足尖点地为结束。
落地的瞬间身体有些扭曲，歪的踉跄，让完美的躲避看上去多了几分的狼狈。
咚！！
黑色身影这才砸在地上。
剧痛让他忍不住的全身扭曲蠕动，脑袋上的蝙蝠头罩也证明了他的身份。
蝙蝠侠抬起头，目光落在李祖身上。
一个看上去很虚弱的家伙，竟然拥有着超强的身体灵活性？
他刚才的行动看，活像一个马戏团的杂技高手，跳跃力，平衡能力都属一流！
就是丧钟露在外面的那只眼，也不可控制的一缩。
“我不是很喜欢这个再见面的打招呼方式”
李祖低着的头缓缓抬起来，看向了刚才投掷了蝙蝠侠的罪魁祸首杀手鳄。
黑面具留下来应对蝙蝠侠的“武器”，就是杀手鳄。
“猴子，滚开！”
杀手鳄虽然也被李祖强大的身体灵活性震惊，但他可不认为李祖有本事伤到自己。
李祖却慢慢的朝着杀手鳄走来，毫不在意杀手鳄的威胁。
甚至他还带了两分笑声。
并且刻意的回忆着超人，回忆着真言套索等带给自己的恐惧。
一股诡异的精神波动，以李祖的身体为中心，散射状发射出去。
距离李祖最近的杀手鳄精神恍惚，他是第一个受到影响的“幸运儿”。
恐惧，瞬间涌上心头。
这个身影，步伐，还有脸上的古怪笑容，让杀手鳄猛的想起自己曾经的“噩梦”，在噩梦中，他被一个和李祖长相一模一样的可怕家伙变成了玩具，甚至灵魂也被封印在玩具中！
梦中的自己住在下水道中，只能躲藏着吃人。
这个身影，就是意外坠入自己的“餐盆”里的倒霉蛋。可在梦中，反而变成了自己坠入他的“玩具箱子”里。
李祖已经走到了杀手鳄面前，在杀手鳄警惕的目光中，说出了让杀手鳄胆颤心寒的话：“你还想变成玩具吗？”
……
“什么，你怎么……，难道？那个世界是真的？”
杀手鳄恐惧的盯着李组，他下意识后退了两步，拉开与李祖的距离。
“哈？”
李组脸上的阴森表情消失，他奇怪的挠着脸颊：“那个世界？你也是穿越来的？”
“不管你是什么东西，我绝对不会让你再把我变成玩具！！”杀手鳄仰头嘶吼，他准备先发制人，出手把李祖直接干掉。
只要这个能把人变成玩具的怪人死掉，他将无所畏惧。
砰！！
巨爪落下……落空！
“我在这里，杀手鳄~”背后传来声音。
还有一只手，轻轻的戳了戳杀手鳄的后背。
冷血的杀手鳄竟然打了个哆嗦，他猛的转身，一巴掌后斩。
却……依旧打空
……
瘫倒在地的蝙蝠侠看着李祖与杀手鳄周旋。
李祖展现出的强大的杂技技巧，更令他下意识忽略了肋骨骨折带来的疼痛。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李祖看起来“体力不支”，他的呼吸声越来越大。
一个杂技高手竟然是亚健康？
没有比这更有意思的笑话了。
“我说丧钟，如果你再不出手，我可就……可就……”李祖粗喘着气，冲着一旁的丧钟招手求助。
“死吧，死吧，死吧！！”
巨大的影子已经笼罩了李祖整个身体。
黑色的身影一闪而过。
蝙蝠侠拽着李祖的后领，将他拖拽出了杀手鳄的进攻范围。
“在这里稍等，我想属于黑门监狱的人都不应该离开这里！”蝙蝠侠低沉的嗓音，钻进李祖的耳朵里。
说完，他展开了披风，如同一只巨大的人形蝙蝠再次飞上高空。
蝠翼展开，蝙蝠侠乘着寒风，依靠绳索牵引在头顶上飞来飞去。
并且寻找到了杀手鳄的死角，瞬间俯冲进攻！
……
蝙蝠侠与杀手鳄的战斗进行极快。
这个粗壮的大家伙，除了那一身鼠灰色的防御性鳞片和力大无穷外，战斗技巧上很匮乏。
在用了两个小道具后，蝙蝠侠轻松的占据了上风，并且将他打趴在地。
“现在，你该回答问题了！”蝙蝠侠突然一顿，他缓缓转头，却发现已经失去了李祖的身影。
……
……
直升机停在码头。
在警察赶来之前，李祖和丧钟逃走，避免陷入更大的麻烦之中。
他们为了离开，可是抢劫了一架军用的直升机。
李祖还在遗憾自己的能力不足，没办法完美的把直升机收入囊中。
“我们不是搭档？”李祖与丧钟并肩而行，他问道：“刚才怎么不救我？我差点被杀手鳄那个混蛋变成肉泥。”
“如果你只有这点本事，也就没有救你的理由”丧钟独眼看着前方，目不转睛的说着。
“嗯，嗯，嗯~”李祖一改脸上的愤怒，罕见的点头认同。
或许他刚才的质问也是假装的。
至少，丧钟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是这么认为的。
第41章 我现在单干了
平安夜，凌晨十一点三十分。
哥谭。
距离时空门开启还有六小时三十分钟。
街道上空空荡荡，
除了偶尔驶过一辆车外，只有路边醉醺醺的站街女和戴着圣诞帽的混混们的身影。
装点的足有两层楼高的圣诞树，挂满了彩色蝴蝶结和亮片装饰。
可惜没有人敢在这个时间外出，更不要说在圣诞树下许愿。
头顶上，轮胎大的月亮，像要直接砸下来。
李祖仰着头，看着月下一架特殊的飞机划过……是蝙蝠造型的。
空气中安静气息弥漫，深吸一口气还能闻到血腥味。
远处蠕动在角落的人形“物体”，让李祖忍不住的扭头喊了一声：
“要不然放过他吧？今天可是平安夜，他可能急着回家吃团圆饭~”
这血腥的小插曲皆因为两分钟前，一个醉汉惹上了两个可怕的人。
丧钟反手抓着长刀，甩去刀刃上的血迹，归鞘中走到李祖身边。
那真的只是个插曲，无人在意“物体”的后续。
丧钟也抬起头，独眼视线放在前方的大广告牌。
大门紧闭的哥谭招商银行。
看得出，这里的主人也能想到圣诞节有人手头会很紧，为了避免自己的麻烦，所以早早的下班，甚至让24小时自助提款机也断电下班。
“就是这里？”李祖捏着下巴，有些奇怪的问：“哥谭招商银行是黑面具的产业？”
“罗曼西恩尼斯，他拥有自己的工厂，银行……”
估计作为雇佣兵的丧钟也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帮自己的“雇主”抢劫银行，用以支付雇用自己的费用。
古怪的是，当丧钟听到那个提议时，心中竟然没有拒绝。
一种被潜移默化带动的影响，当然……现在丧钟有些奇怪了，不拿空头支票可是他的做事原则。
“就一扇门？”
在闪点世界，李祖可没机会见识那些“传说”中的人才，他们是另一副“好人”面孔，又或者他们都被蝙蝠侠托马斯韦恩杀了个精光。
但他对哥谭的人才略有耳闻。
一栋楼也不可能阻挡住哥谭的怪人们，更何况一扇门？
“这扇门带有报警装置，只要强行破开这扇门，不仅警报会响，后面金库的所有防御措施也会打开”丧钟说道。
“伙计，你真像个旁白解说~”李祖笑了两声，像是在可以迎合圣诞树带来的氛围。
他径直走向了防盗大门，伸手按在高级合金防盗门上。
十几秒后。
招商银行大门变成了塑料玩具门，还带有精心制造的圣诞节主题配色。
李祖轻松的推开了门，摘掉自己的红色圣诞帽，咧出一个笑脸：“请进~”
……
……
哥谭招商银行，
监控全部失控，只有过道中的紧急逃生通道标志闪烁着绿光，勉强映亮前路。
嗡嗡~
金库后，拐角处传来了汽车引擎声。
李祖手里提着“玩具喷水枪”，倚着墙往外探脑袋。
金库后是戴着黑面具的打手，正在往车上一袋一袋的抗钱。
之前从黑门监狱离开的罗曼西恩尼斯赫然站在其中。
他低头看着左手的手表，右手提着手枪，枪口无目标的旋转，突然被枪口指住的人都会忍不住打一哆嗦。
看角落的两具尸体就知道，如果被枪指着会有什么后果。
黑面具自己抢劫自己的银行？这是个比较有趣的发现。
“看来，我们来晚了~”
李祖缩回来，对着丧钟耸了耸肩，并询问：“你有行动计划吗？”
“……”丧钟静静看着李祖，等待着李祖继续说。
接触时间不久，丧钟认为自己完全了解李祖，一个有些神经质，喜欢卖弄的怪胎。
他最好就是什么也不做。
毕竟他此行的目的是钱。
果然，李祖边用右手小指挠着脖子，边说道：“我有个计划能拿到钱，不过我有要求，他的面具要摘下来送给我……当然了，钱全都是你的~”
“什么？”丧钟立即否认了刚才的自信。
他发现自己还是一点也不了解李祖。
“我只是觉得，他面具下面的脸可能是我最需要的1%”李祖嘴角扬起，脸上的表情写着对面具的势在必得！
“嗯哼~”
丧钟发现自己没有理由拒绝。
……
黑面具打手正在搬运钞票。
搬空整个金库可是力气活。一个令人大汗淋漓，却心甘情愿的力气活！
“你们平安夜也加班吗？”
角落中传来声音，戴着红色圣诞帽的男人正在招手。
他左手还举着一把“玩具水枪”。
“哦~！”黑面具罗曼西恩尼斯隔着面具，饶有兴致的盯着李祖。
“你解决掉了蝙蝠侠？”
黑面具差点忘了在黑门监狱碰到的消遣。
“我们很欢迎你回来，我可是悬赏蝙蝠侠的脑袋两百万呢~”黑面具的声音依旧恶劣。
李祖慢慢往前走“玩具水枪”对准了距离他最近的两个打手。
“我现在单干了！”
瞬间，玩具枪变成真枪，枪口喷发火焰，后座力推着李祖的身体不停发抖。
子弹画着圈，从地板射到头顶。
可惜……一枪也没中。
玩具枪突然变成真枪，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只有黑面具在惊喜的“哈哈哈哈”大笑。
就在李祖子弹打空的瞬间，黑面具打手们抓住了机会扑上来。
砰、砰、
暗中传来两声枪响，距离李祖最近的两个打手栽倒在地。
“哦~？”黑面具好奇的抬起头，枪口猛然调转。
砰……
“噗”子弹入肉，一个黑面具打手倒在地上。
黑面具好不惊慌，只是“啧啧”的摇着头。
他又迅速朝着三个方向，开了三枪，三枪全都打中了自己的手下。
不知他是真的了解暗处杀手的位置，还是开两枪为了消遣。
暗中的猎杀却还未结束。
黑面具打手们惊弓之鸟似的，四处转头寻找暗中杀机，却一个个的倒下，不止倒在暗中的丧钟枪下，还倒在黑面具手中。
当黑面具打手死伤大半后，丧钟落到了李祖身旁，抓着长棍。
棍上染着血。
“先等等，”
在丧钟准备扑上去时，李祖拦住了他。
“我想，我们可能找错了人~”李祖扫了一眼黑面具，又看向了角落中的女人。
在前一秒，丧钟的子弹干掉了捂着女人嘴的打手，也让女人得以重获自由，让她露出了那笑容。
那是一种机械的，发自内心的，惊悚的，疯狂的，病态的，
……是混乱的笑！
“哈哈哈哈哈哈！！！”她摇晃着从地上爬起来，指着李祖大笑。
她捧腹大笑。
在尸体，血，断臂残肢铺成的路上，放肆的大笑。
第42章 侦探蝙蝠侠
圆月当空，
圣诞的雪花飘落，融化在血水中，冻出美丽的血花冰晶。
蝙蝠披风迎风飘扬，笼罩在漆黑头罩下的双眼，静视着血泊中的庞然大物。
“呼噜噜”
血随着打呼噜声，从杀手鳄的嘴角溢出。
强大恐怖的杀手鳄已经被蝙蝠侠乱拳打的口吐鲜血，筋疲力尽倒在地上无力挣扎。
蝙蝠侠粘着血渍的黑靴底渍踩在杀手鳄的胸口，挤压着杀手鳄的胸腔，迫使他吐出更多的血液。
“告诉我黑面具的位置！不然我就打碎你满嘴的牙齿！”
高扬起的拳头，证明他绝不是开玩笑。
杀手鳄裂开嘴笑，嘴角的鼠灰色鳞片炸开，鲜血从伤口中蹦出，滴入血泊中迅速化作血花冰晶的一员。
他拒绝回答。
“你肯定会期待我杀了你，我保证！”
蝙蝠侠没有丝毫的停顿，一拳砸在杀手鳄的侧脸上。
小臂的特质金属此时成了最坚固锋利的刀刃，打穿了杀手鳄的侧脸，搅碎了他大半口利齿！
拳头离开杀手鳄的侧脸，蝙蝠侠没有立刻提问，而是继续抡起拳头。
第二拳，第三拳，第四拳……直到杀手鳄的满嘴牙齿被打落，直到其真的满口鲜血才罢休！
“现在，告诉我黑面具的位置！”
蝙蝠侠抓着杀手鳄的脑袋，武力恐吓才是他最“正规”的审讯方式。
在这审讯下，杀手鳄目光涣散，眼看着要昏厥。
杀手鳄没有说，但在蝙蝠侠的耳机中却传来另一个声音：“我已经找到了黑面具的具体资料，和他的住处”
“阿福？”
蝙蝠侠刚想追问，忽然看见一群全副武装的警察冲上来。
他抬起胳膊，在左臂操控面板上连按了几个数字后，一架巨大的蝙蝠机飞来，漂浮在头顶。
蝙蝠侠轻轻一跃，跳上蝙蝠机，在警察们的枪林弹雨“欢送”中，离开了黑门监狱。
“您可能想不到他的具体身份，罗曼西恩尼斯！他也对您发布了悬赏，想用两百万作为交换，取走您的脑袋~”阿福电话中的声音不仅平静，还带有几分调侃。
“悬赏？这件事之后再说”
蝙蝠侠在了解到大体资料后，便调转了飞行航线，前往“罗曼西恩尼斯”的住处。蝙蝠飞行器划过月空，在硕大的圆月下飞驰而过。
……
……
罗曼西恩尼斯家。
房门开着。
“这是……”蝙蝠侠毫无阻碍的走进房间。
他双眼只是粗略的扫过，
现场几处较为明显的战斗痕迹，第一时间吸引了蝙蝠侠的注意。
他率先蹲下，摸着木质地板上的两条油痕迹。
“是鞋油……”
蝙蝠侠低下头，手指轻轻触碰痕迹：“有人被打晕后拖动。”
“这里可能有尸体，大火”蝙蝠侠站起来，走到了燃烧成灰烬的地毯前蹲下：“但是没有挣扎的痕迹，也很有可能没有人被烧伤。”
他的目光转向了最后一处，那是被砸翻的桌子。
乱成一团。
“有人在这里发生了打斗，可能一个人赢了，也可能是两败俱伤……”
这个场景与蝙蝠侠心中想的完全不同，且疑点重重。
黑面具绝不可能放任自己的家被人扰乱，更不要提在这里大打出手。
“……阿福，帮我调查一下相关资料。”他最后只能向自己的老管家求助。
“资料我已经提前帮您准备了一份，先生~”阿福的声音依旧淡定：“现在就传到您的便携设备上。”
蝙蝠侠拿出随身携带的智能电脑。
阿尔弗雷德传来的消息又多了许多线索，加速了蝙蝠侠的推测。
“门口有一具尸体，就这么倒在门口，看来被拖拽的人不是他。
这里有一具尸体，是罗曼西恩尼斯的女朋友，她被拴在吊灯上，像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而且尸体上有子弹伤口。
从方向看，开枪的是一个三英尺左右的侏儒，他杀死了罗曼西恩尼斯的妻子，然后……不对。”
蝙蝠侠思索着：“这把枪的子弹，从警方备案中能看出是罗曼西恩尼斯的枪，他杀了自己的女朋友？”
“从现在的线索来看有四个人，一个神秘人，一个罗曼西恩尼斯，罗曼西恩尼斯的女朋友，还有一个被拖动的人……”
“如果推门后被击倒的人是罗曼西恩尼斯，被拖动的就是另一个奇怪的参与者。”
眼前的线索越多，越让蝙蝠侠感到迷惑。
他总觉得自己漏查了一条。
强大的推理能力，在这混乱的场面下也难以将战况还原。
“除非企鹅人和这件事也有关，不然无法解释侏儒……”
蝙蝠侠在房间中走动，大脑尽力的还原着现场。
他一遍又一遍的在大脑中演示着当时的情形，并且试图寻找到相关的资料，能够帮助自己推理。
“这是……”
最终，在阳台的玻璃门上，挂着的羊毛材质的布条吸引了他的注意。
这是从西装上撕扯下来的一条布条。
“通讯记录呢，阿福？”
“这是讯息”
资料悄无声息的传入蝙蝠侠的随身电脑中。
这是一条罗曼西恩尼斯女朋友，发给罗曼的讯息。
“joker说要找你算账，他要来了！”即便看不见当时的情况，蝙蝠侠也能才想到当时罗曼女朋友表情上的恐慌。
“joker，小丑？”这是一个蝙蝠侠闻所未闻的名字：“是什么人，会把黑面具吓成这个样子？”
这条讯息的出现，也让蝙蝠侠的推理，得以顺利进行下去。
在蝙蝠侠眼中，一切开始还原。
事件回到那一天。
一个名“小丑”的神秘人，他和罗曼西恩尼斯有过节而且很可怕，甚至把罗曼西恩尼斯吓的将自己女朋友放在这个安全屋级别的房子里。
这个房子里一应俱全，除了“安全”，什么都有。
神秘人入侵了黑面具罗曼西恩尼斯的家，并且抓住了他的女朋友，还很恶趣味的吊在头顶上。
他坐在桌子上，等待着罗曼西恩尼斯到来。
罗曼西恩尼斯也发现了这里的异状，所以他派一个手下，戴上黑面具假装成自己，从正门推门而入，可惜被那个神秘的家伙开枪干掉。
就在神秘人被假的罗曼西恩尼斯吸引时，真正的罗曼西恩尼斯已经潜伏到阳台上，并且趁机冲进来，扑倒了神秘人。
两人扭打在一起，结局看起来应该是神秘人赢了，
罗曼西恩尼斯被拖拽着离开，地上蹭出的两条鞋油痕迹也正属于他。
“这件事发生在两个星期前……所以这段时间内的黑面具，都是那个暗中的神秘人在假扮。”
“现在只有两个问题，第一，那个家伙是怎么让罗曼西恩尼斯开枪杀了自己的女朋友。”
“第二，那堆火，和这一切有什么关系？”
“如果这个神秘人想要钱，就一定会让罗曼西恩尼斯继续活下去……哥谭招商银行！”
他已经推断出了最有可能的地点，并且立刻动身。
……
哥谭招商银行，
李祖看着眼前的黑面具，说道：“我看，我们可能找错了人~”
“嘿嘿嘿嘿，哈哈哈哈哈！！”黑面具仰头狂笑。
他摘到了自己的头盔。
一头显眼的绿发，怪异狰狞的笑脸。
是李祖的老上司：小丑！
第43章 两个疯子
圣诞节，
哥谭，
0:02，
距离时空门开启，还有5小时28分钟。
……
哥谭招商银行，金库。
戴着圣诞帽的李祖正歪着头。
他身旁站着丧钟，一言不发。手中还冒着轻烟的枪口，跟着呼吸轻轻抖动。
对面，脸上带着诡异笑容的女营业员还在放声大笑，惊恐的目光与脸上惊悚的笑容，交织成最可怕的画卷。
“哈哈哈哈！！”
小丑右手提着枪，搂住女营业员的肩膀。
他的嘴角被刀刃割出个大大的笑来，裂到颧骨。
“你认识我？”小丑身体前倾，望着李祖。
李祖刚才的目光，以及他摘掉黑面具时“果然如此”的笑容，都说明李祖认识他。
“嗯，怎么说呢？”
李祖丢下了手里打空了弹药的步枪，从口袋中拿出了锯肉刀玩具，在空气中虚甩了两下，簌簌作响。
就是站在李祖身旁的丧钟也奇怪的看着李祖，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他认为李祖本应该没有恐惧，没有害怕的东西。
他的大脑就像是搅混的潭水，看不见任何的游鱼，水草，虾蟹……
但是这个绿头发的……小丑，他打扮的就像马戏团内的惊悚小丑。
就是这么一个怪异的家伙，竟然让李祖露出了谨慎的表情。
“这两个人，还真是意外的……”丧钟后退了两步，离开战斗圈。
看了小丑一眼，又看了李祖一眼。
两个人，一个绿头发，丑陋且惊悚，另一个黑发，皮肤丧白且颓废。
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却让丧钟产生了一个感觉。
“真像……”
……
“怎么说呢？”李祖举起锯肉刀玩具，指着小丑：“如果你不爱穿裙子，那么我们两个就不是很熟~”
他的心脏在怦怦跳，狂跳。
他能感觉到，自己对小丑的“恐惧”，那是一个理智的灵魂对混乱疯狂怪物的恐惧。
同时，他也能感受到“兴奋”，是蛰伏于他身体内同样属于混乱和疯狂的野兽，在看到另一头野兽后产生的兴奋。
那只野兽透过李祖的嘴，发出的咆哮声，
“哈哈哈哈哈！！！”是大笑声。
“嘎嘎哈哈哈哈！！！”
丧钟抱着肩膀站在一旁，看着两个疯子捧腹大笑，像是某位旧神的祭奠，两位类人祭祀在祈祷吟唱舞蹈，以古怪畸形的动作，妄图获得混乱的降临。
小丑笑着推开了女营业员，她在这场诡异的对笑中不起眼的像一颗小石子。
女营业员摔倒在地，蜷缩在地上大笑，为这一对诡异的笑声，增添些无趣的背景。
李祖和小丑朝着对方走，一个手里提着塑料锯肉刀，另一个提着手枪，此时他们眼中只有对方。
两个大笑的人，像是准备来一场拥抱……像两个多年不见的老朋友。
他们面对面站着，
砰！
小丑突然抬起右手，猝不及防的开枪。
冒烟的枪口歪斜，子弹擦着李祖的侧脸划过，在他的脸颊上留下一道细微的伤口。
“哈哈哈哈！！！”小丑还在大笑，捧腹大笑。
他缓慢的移动枪口，抵在李祖的眉心。
李祖手中的塑料锯肉刀也已经压在了小丑的脖子上，塑料锯肉刀逐渐变化成了钢铁锯齿，刺进了小丑的脖子。
像是一头恶虎咬穿了小丑的皮肤，伤口中汩汩溢出血。
他们两个完全不退让，对随时能取走自己性命的武器视而不见，反而专注于对方的目光，试图捕捉到那惊恐。
小丑收起了手枪：“你真是条疯狗~”
他对李祖失去了兴趣，他更喜欢把人推进黑暗中，看着人挣扎，但是很厌恶本就属于黑暗的怪人。
“追求理解世界的真相，本来就是件疯狂的事”李祖也笑着抬起了武器。
他承认自己有时会疯狂，却和小丑无目的的混乱疯狂不同，他有一个目标，而非无目的的疯狗。
丧钟的一只眼全程注视两人，看他们突然战斗厮杀，又突然握手言和。
砰！！
头顶突然传来爆破声，石头碎砖从头顶落下
打断了令丧钟感觉不自在的气氛。
黑色的身影也从天而降，半跪在场中。
浓黑披风铺展开，落在地上。
蝙蝠侠登场！
……
……
蝙蝠侠从地上站起来，轻轻抖着披风上的碎石屑。
这里的情况与他预想完全不同，
满地的尸体，七零八落，
搬空了金库的汽车，引擎轰鸣正准备离开，
地上哈哈怪笑的女营业员，
边上站着的蒙面人……他一眼认出了对方的信息，丧钟，雇佣兵！
一瞬间，蝙蝠侠就根据现场情况从心中做出了猜测。
假扮罗曼西恩尼斯的人想要搬空哥谭招商银行，但是有另一伙人，也就是丧钟一行人也来这里，双方发生了火拼和交战，战斗结果就是这一地的尸体与血。
距离蝙蝠侠不远处。
一个绿头发，嘴角被利刃划出了笑容的怪人，正提着手枪好奇看自己，满眼写着兴趣。
在黑门监狱楼顶有所交集，带着圣诞帽的家伙，也提着一把锯肉刀站在那里，看着自己，那是期待的目光，像是准备看一场好戏。
两个同样带着笑容的怪人，
“罗曼西恩尼斯呢？”他环视四周，最后将目光定格在绿发的怪人身上。
直觉与现场线索都指明，这个绿发的怪人肯定和罗曼西恩尼斯的消失有关系。
“蝙蝠侠，蝙蝠侠，蝙蝠侠，蝙蝠侠~~~”小丑仰着头，哈哈哈的怪笑。
他猛然调转枪口，指向了地上蜷缩着哈哈大笑的女营业员。
“哈哈哈哈”女营业员还在大笑，没有躲避的意思。
蝙蝠侠立即朝着女营业员扑过去，搂着她在地上骨碌碌滚开。
枪声却迟迟没有传来。
当蝙蝠侠扶着女营业员从地上爬起来，转过头才看见小丑只是举着枪瞄准他，却没有开枪。
“嘎嘎嘎哈哈哈”
小丑开枪了，大笑着开枪，打了蝙蝠侠一个措手不及。
三枪都打在了完全不致命却又足够疼痛的位置。
让蝙蝠侠跌倒在地，身体抽搐。
几分钟后，
当蝙蝠侠从地上扶着胸口，从地上爬起来时，小丑，圣诞帽，丧钟，已经乘着运钞车离开。
滴滴滴
倒计时炸药被丢在蝙蝠侠面前。
第44章 新人：玩具人
蝙蝠侠强忍着伤痛，弯腰搀扶起还在地上捧腹大笑的女营业员。
女营业员似乎除了大笑再做不了其他事，也没有危机感。
踉跄的蝙蝠侠是她发笑的理由，满地的尸体是她发笑的理由，甚至那“滴滴滴”急促响的炸弹，也是她发笑的理由！
两人踉跄着跑进拐角处，险之又险的避开了爆炸。
轰隆！！
他们被背后的热浪拍倒在地。
“哈哈哈哈……”女人还在笑，笑声中夹杂着咳嗽。
咳嗽出的眼泪，口水，和上扬的嘴角，整齐的两排牙齿，构成了一幅名为“诡异”的画。
蝙蝠侠静静看着这张脸，目光严肃。
“是某种神经毒素”他察觉到了问题所在，就在他伸出手准备触碰女营业员时。
“哈哈哈哈……嗝！”笑声戛然而止。
死了。
死亡的女营业员的脸上依旧堆砌着笑容。
失神的瞳孔，望着蝙蝠侠。
“小丑！”
……
……
运钞车横冲直撞离开了哥谭招商银行。
小丑疯狂的转着方向盘，怪笑着。
他撞翻了路边的两根圣诞树，并在两个消火栓冲天水幕欢送中离开。
“为什么不杀了他？”李祖坐在副驾驶，抓着那把让小丑肩膀此时还汩汩淌血的锯肉刀。
“有什么比让一个自诩英雄的家伙认清现实更有意思呢？”小丑的声音中充满了自豪感：“他最终会明白，这个世界没有人不该死，没有人不会杀人~哈哈哈哈！！！”
蝙蝠侠的底线是不杀人，小丑期待的却是让蝙蝠侠打破自己的规则，即便蝙蝠侠打破规则时杀的人可能是小丑自己！
他就是个疯子，只要能把东西拉入黑暗，让他感觉到有意思，那就足够了。
小丑认为李祖会理解自己的想法。
他们是同一类人。
这个世界上会有两个小丑吗？当然会，每个人都可能会变成小丑，在知道过多的真相，亦或者精神足够疯狂后。
让小丑产生这个想法，皆因为之前李祖对指着自己的手枪视而不见，眼神中流露出了对生死的不在意。
也正是因为这份“疯狂”，才让小丑认为他是一条疯狗，与自己相同的疯狗。
……
“你还真是恶趣味”李祖收起了锯肉刀，耸了耸肩。
他真正的底气，和小丑的想法完全不同。
他可是很怕死的，只不过另一个东西，给了他底气。
“世界探索程度60%”
“复活次数+1”
……
……
哥谭，
圣诞节，
0:55
百货超市挂在门口的铃铛开始摇晃。
叮铃铃的铃铛响声，试图吸引驯鹿雪橇。
嗡嗡~
靠近来的是汽车的引擎声，不是驯鹿拉的雪橇车。
汽车甩尾停下，撞破了百货超市的门，驾驶室门推开，带着黑面具的小丑跳下车，声音也从怪异和疯癫，变的“正经”了许多，就像人们印象中的黑面具。
他对着副驾驶室的李祖说道：“去见见其他朋友吗？我们的新一季度总结大会要开始了~”
李祖推开副驾驶车门。
独眼的雇佣兵在拿到属于自己的报酬后便离开了，小丑完全没有阻拦。
小丑不想招惹丧钟，看得出他对一车的钞票没兴趣，对丧钟也没兴趣。
更何况他的疯劲儿对丧钟完全没用。
李祖拍了拍红色圣诞帽戴在头上。
他微笑着说道：“当然~！”
……
……
哥谭市政大楼。
硕大的圣诞树如闪点世界的那一颗，装点着圣诞节，绑了蝴蝶结的礼物盒，以及星星亮片……
在十五层。
由黑面具打手控制的办公室内。
这里聚集着一群人。
“well，well，well~”
黑面具拍着巴掌：“杀手们，刺客们，还有纵火犯……嗯，欢迎来到第一季度的杀死蝙蝠侠，技术总结大会~”
他站在桌子前，
桌上摆着一个蛋糕，蛋糕切了四块。
“首先，我们要欢迎一个新的成员，请他自我介绍~~~”
“黑面具”的声音非常高亢，他高举的双臂颤抖着。
另外三个人的目光转向了一旁带着圣诞帽的李祖。
“merry christmas~”
李祖从角落中走到众人的视线中心。
“请允许自我介绍一下”他左手拿着一把玩具枪，摇晃着自我介绍的模样，让另外三个人忍不住的皱眉。
“现在该干掉蝙蝠侠，而不是找一个黄皮猴子”戴着黑色头罩的壮汉闷声说道。
他对李祖非常的不屑，甚至是看向黑面具这位“老板”的目光，也充满了不屑。
另一边，坐在椅子上戴着电击手套的壮汉站起来。
电刑者，一个用高压电手套攻击的恐怖家伙。
他拳头上弥漫的电弧，拥有令人心跳骤停的奇妙引力。
“这个家伙能干掉蝙蝠侠？用玩具枪吗？”
电刑者迈着沉重的步子，靠近了李祖。
他张开的五指，指缝中弥漫着蓝色电弧，空气灼热。
手掌朝着李祖手中的玩具枪抓去。
砰~
子弹击中电刑者的肩膀，打出一朵鲜艳的血花。
玩具枪已经变成了真枪。
电刑者的动作也僵停住，他可扛不住子弹。
“我可不是来抢你工作的，我只是想要……看一看你们这些有意思的家伙”李祖双眼看向另外两人。
戴着黑色头罩的家伙，贝恩。
全身穿着特殊装备，拿着喷火器的纵火犯，萤火虫。
“嗯，嗯~”
李祖枪口猛的往前推，抵在电刑者的眉心：“你认为你自己除了放电外还能做什么？干掉蝙蝠侠，拿到赏金？”
“小心点~”电刑者微微举起双手，示意李祖小心些，免得枪走火。
砰！
清脆的子弹响声，电刑者右腿一歪，跪倒在地上。
开枪的是站在他身后的“黑面具”，不过此时他摘掉了黑面具，露出了那一头绿发，还有疯狂的笑容。
“哈哈哈哈！！”
他对着电刑者快速开了机枪。
等“咚”尸体砸在地上，电刑者彻底失去气息。
“四块蛋糕，这样才好分~”小丑拿了一块蛋糕咬了一口：“嗯~~，我爱这个味道！！”
他托着蛋糕，滑稽的模仿着英伦绅士，对着李祖抬手邀请。
李祖将玩具变成武器，以及“黑面具”突然变成一个绿发怪人，两件事着实震撼了贝恩和萤火虫。
“请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
李祖清了清嗓子，苍白虚弱的脸上，露出微笑：“你们可以称呼我，”
“玩具人！”
无题
啪啪啪~
鼓掌声，
显然只有小丑一人在鼓掌，嘴角的红颜料和沾着的白奶油，很刺眼。
黑面具不再是富豪罗曼，而是一个闻所未闻的绿头发怪人。
就像精神病院逃出来的疯子。
自称玩具人的亚洲人，虽然看着要“平静”许多，但看他嘴角的疯狂笑容也能猜的出，这也是个疯子。
小丑站在电刑者的尸体旁。
将手枪塞回怀里，并且伸出舌头轻轻舔动沾了奶油的刀子，他还特意的将舌头划出了血。
“哈哈哈哈”
小丑笑的更疯了，而他的表现，让另外两人感到非常不适。
“你们该知道自己的工作了？去干掉蝙蝠侠，或者，被蝙蝠侠干掉！！”他深山饿狼一样的咆哮，嘴角痊愈的伤疤几乎要再次撕裂开。
萤火虫抱着喷火枪，驾驭着火焰撞破了窗户，飞入雪和圣诞营造的安静气氛中，他也注定要点燃这个夜晚。
“我对这个玩具小子没什么兴趣！”
贝恩站起来，他强壮的就好像一座漆黑的小山，灯光投射在他身上拉出的剪影，笼罩住李祖和小丑两人。
“但是，你不能走！”贝恩指着小丑，无视他手中的刀，以及小丑随时可能掏出的枪。
“蝙蝠侠的目标是你，你要在这里……乖乖！做诱饵！等他来！”
巨大的手掌按着小丑的肩膀，他轻松提起小丑，将其甩在椅子上。
“哈哈哈哈哈！！”
小丑没有愤怒，只是坐在椅子上哈哈大笑，估计他又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东西。
也可能是单纯的对贝恩大战蝙蝠侠感兴趣。
谁又能不感兴趣呢？
……
贝恩的目光转向了李祖。
头罩下的双眼，像战场上的斩马刀，迎头砸来。
杀气十足。
“你们肯定不会喜欢，第三者……我还有事~”
李祖指了指门口。
他很识趣的离开，在贝恩那副“先解决掉碍事者”的眼神中。
“拜拜，哈哈哈哈~”小丑坐在椅子上，冲着李祖大笑。
他现在被贝恩困在椅子上，可李祖很清楚，小丑乖乖坐在椅子上，只是感觉那样会更有意思。
至于原因？疯子行动从不需要原因。
“但是我需要一点目标”
李祖看着世界探索度，已经到达了62%，他的探索之旅还要继续展开。
他走出了“会议室”，外面是严密防守。
交错行走的人，来自于黑面具和贝恩的手下。
他们看见了李祖走来，自动分成两边，为他让路。
刚才“黑面具”亲自带路，将李祖带进了会议室里，他们可不会装作看不见。
这个一手提着玩具枪，一手抓着玩具刀，带着圣诞帽的怪人，也是“杀手”的一员，至少从心里猜测来看是这样的。
“原来做反派还有这种好处~”
往日凶神恶煞的打手们，乖巧的站在两边让路，甚至还有一个小巨人按开了电梯门，恭敬的请李祖进去。
李祖很满意的走进了电梯口，在电梯门关闭的一瞬间。
他的手伸出来，阻止了电梯门关上。
在小巨人疑惑的目光中李祖歪头探身出来，问：“请问……哥谭警察局怎么走？”
……
圆月，
飘雪，
时间：02:04
戴着圣诞帽的身影摇摇晃晃的走在人行道上，
公路道安静，除了飘雪，只有一群鸽子扑闪着翅膀飞过头顶。
四处掀起的爆炸响声，惊扰的它们无处落脚。
噔~
红灯亮起，李祖停在斑马线前静静的等待着，
两分钟红灯时间，
没有往来的汽车，他却很遵守交通规则。
轰隆！
有爆破声。
李祖转头，看着与自己距离只有一个街区的二十层大楼，轰然倒塌。
大楼歪倒，地面强烈震动。
风压顺着街道吹来，砸到李祖的后背上，将他的衣服吹的猎猎作响。
红色圣诞帽被夹杂着尘土的强风吹飞，
李祖抬手抓住帽子，再次将其按在头上：“小丑~”
在离开市政大楼前，他曾看见小丑身边放着个遥控器，每个都画着骷髅标志。
等到风停，
绿灯亮起，李祖才迈开步子走过斑马线。
……
……
哥谭警察局。
led灯牌，时暗时亮，闪烁不停。
站在门口，就能听到里面的欢呼声，他们在欢庆自己的圣诞节……虽说黑门监狱暴动事件才刚发生不久。
李祖推开了门。
“真是欢乐的气氛~”
门后的欢乐气氛戛然而止，一个个穿着警服，戴着圣诞结，咬着红白相间的糖果棍的家伙们僵住，他们一同转头看向了站在门口的身影。
肤色漆黑，但有着一口白色牙齿的警察走过来：“有事吗？可怜的黄皮朋友？”
他们现在只想着尽快摆平这个打扰了自己圣诞节的家伙。
“我来报案”
李祖指着背后：“就在市政大楼一个街道外，我家的楼被炸药炸倒了。”
“哦，原来是爆炸，我还以为是烟花呢~”人群中有个声音蹦出。
“那肯定是又有混蛋在闹事”
“圣诞节，那群混蛋就不能消停一点吗？”
警察们传来不爽的议论声。
“黑门监狱刚暴动，我们的增援部队才刚赶到……刚才我接到消息，有一场爆炸案，一整栋大楼被炸塌。”
一个声音从楼梯口传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转过去，他戴着方框眼睛，嘴唇上有浓密的胡须。
警长，詹姆斯戈登。
“现在我们必须行动，我有理由相信这是一场实现准备好的恐怖袭击！”
戈登警长目光扫过所有人：“现在，聚会结束！”
“是！！”
警察们开始慌张的奔跑，丢掉了圣诞节，和红帽子，提上枪，拽着加厚的警装外套往外冲。
“慢点，慢点~”
李祖侧身躲开洪水一般涌出的警察。
“你可能还要在这里多留一段时间”戈登警长走过来，对着远处留守的几个警察点点头，才对着李祖说道：“这个夜晚一点也不平静，但是在这里至少安全些。”
他说话时，仔细盯着李祖的脸。
一张陌生的亚洲脸，
戈登敢肯定，自己不认识他。
在哥谭市，不是一张熟脸，至少能确定对方没有太大的威胁。
“是的，先生！”李祖点头，在戈登走出警局大门时喊了一句：“merry christmas”
“你也是“
戈登扶着眼镜，强带微笑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