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芭芭拉和玩具人
警局大门关闭。
路灯与飘零的雪花被铁网大门阻隔在外。
一同被隔绝在外的还有詹姆斯戈登的毅然的背影。
“这边坐”
李祖在警察安排下，坐在一张办公桌前。
桌子上放着一份资料，有关于日历人，黑面具，贝恩等哥谭臭名昭著的恶棍。
甚至“蝙蝠侠”也记录在案。
反倒是李祖这个“新人”，不被任何人熟知。
李祖有些拘束的扭动着，他调换着坐姿，脑袋从左边转到右边，然后又转到左边。
“别担心”
一个年纪看着不大的警察走过来，他将一杯热咖啡放在李祖面前：“我们一定会将罪犯绳之以法的。”
“谢谢~”
李祖捧着咖啡，在嘴唇前抿了一口，也将他那股“直劲儿”压下去，以免身体中的“那个混蛋”说一句：我更爱奶茶，橘子汽水，不喜欢咖啡。
因为黑门监狱暴动和市政大楼附近的爆炸案，哥谭警局内，人手空前的缺少。
大厅内除了李祖外只有三个警察，分别坐在三个角落中，李祖就在他们的视线交点上。
他稍有异动，会不可避免的吸引三个人的注意。
吸溜~
李祖又喝了一口咖啡，眉毛好像要打结，皱成一团。
终于，
在十分钟后，他站起来，从口袋中拿出了那把塑料锯肉刀，一步步的朝着距离他最近的警察走过去。
……
……
哥谭市政大楼，
硕大的落地窗前，
蝙蝠侠一拳击倒眼前蒙着黑头罩的壮汉……在挨了十几记重拳，以及险些被举起来折断腰之后，他抓住了反击的机会，上勾拳击中对方的下巴，成功反杀。
“丧钟不在这里，另一个怪人也不在”蝙蝠侠慢慢的朝着小丑走来：“只剩下你……”
“哈哈哈哈！！！”小丑用大笑声打断了蝙蝠侠的话，他举起自己手中的操控器，比划着说道：“这东西，只要轻轻一按，就会……嘭，大楼会变成圣诞节最绚烂的烟花！”
小丑的双手猛的张开，裂开的嘴巴也在模仿着爆炸声。
蝙蝠侠的行动一顿。
他不敢确定小丑的话是真是假，疯子的思想很难揣测。
一夜之间当然不可能做到在十几栋楼下埋炸药，但如果在小丑假扮成黑面具的第一天，他就想好了用这个方式来威胁蝙蝠侠呢？
谨慎起见，蝙蝠侠停下来。
小丑却没有停下自己的动作，他伸着食指猛的按下了按钮。
“就像，这样！”小丑说道。
咔哒，清脆的按钮挤压声。
轰隆隆~！！！
蝙蝠侠眼角余光透过窗户，能看到一栋摩天大楼轰然倾倒，在一阵大风吹过，雪花风暴卷走了漫天的灰尘。
那一栋楼，也人间蒸发般消失。
即便没有赶到现场，蝙蝠侠也能想到那恐怖的场景……那里会血流成河，血腥味几乎化成了实质想要从蝙蝠侠的幻想中挣脱出来，并且钻进他的鼻腔中。
刺鼻的血腥味，让他的青筋暴起。
“哈哈哈哈哈，这个圣诞礼物喜欢吗？”小丑仰在转椅上，捧着肚子哈哈哈哈大笑。
他并不是在笑蝙蝠侠因为自己炸毁一栋楼愤怒而感到有趣。
而是，愤怒的蝙蝠侠很有可能突破自己的底线，然后亲手杀了他。
把一个坚守底线的家伙，拉入疯狂的深渊，这才是小丑的快乐所在。
蝙蝠侠愤怒，却因为小丑手中掌握的“死神镰刀”，而不得不停下脚步。
他只能怒吼着：
“小丑！！”
……
……
李祖走到了距离他最近的警察身后，锯肉刀举过头顶，随时准备劈下。
另外两个警察没有注意他，他们都在忙着自己手中的事情。
但李祖并没有动手，几秒种后他慢慢放下了塑料玩具刀。
“有事？”
坐在椅子上的警察感受到了背后站着一个人，转头发现是李祖，双眼也好奇盯着他手中的塑料玩具刀。
“我想请问……嗯，卫生间怎么去？……我今天晚上可能喝了太多的东西~”他说着，双腿夹紧，好像真的是迫不及待。
“二楼右拐，别乱走”警察随口叮嘱着，他指了指楼梯。
“谢谢”
李祖在三个警察的注视下，光明正大的走上二楼，
二楼，空无一人。
在转了一圈，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后，才走上三楼，
然后到了四楼。
李祖在一个办公室门前停下，仰头看着门牌。
“档案库”
李祖往前迈步，准备到档案室中去找一些对自己“有用”的东西。
在倒计时即将结束的眼前，只有哥谭资料库，能满足他最大的需求。
“你想干什么？”
李祖还没伸手推开门，一个声音已经从旁传来。
穿着休闲棉衣的女孩，伸手拦在门口，她戒备的盯着李祖看：“这里是档案室，不能随便进入！”
她双眼从下往上审视着李祖。
身上是一套黑色棉衣，一张亚洲人脸孔，还有那全身最显眼的……圣诞红帽子。
他更像是个怪异版的圣诞老人。
没有驯鹿，没有礼物包裹，也不走烟筒。
浑身却透露着古怪气息
“我找一些东西，这个城市正在遭受破坏，而我觉得解决的方法可能就在里面！”李祖指了指档案室，问道：“你认识蝙蝠侠吗？”
他决定借用一下名头。
“蝙蝠侠？”女孩的态度变了，她兴奋的问：“你是说蝙蝠侠，难道你和他认识？”
“我们今晚刚见过面”
李祖可没想到蝙蝠侠的名声这么好用。
咔~
门已经打开。
巨大的资料库。
女孩拉着李祖走进去，并且打开了电脑。
“你想要什么？”她坐在电脑前，期待的问。
像是把自己假设成了蝙蝠侠的助手。
“哥谭的黑门监狱被攻击，很多混蛋从里面逃了出来”李祖说道：“我想让你帮我调查一些超级罪犯的资料，越多越好~”
“没问题！”
女孩噼里啪啦的敲击着键盘。
“看这个！”
李祖凑过去，看着一页页的资料。
“铜虎”
“铜头蛇”
“企鹅人”
“……”
每看一个罪犯，他的探索度也在增长。
世界探索程度：63%、64%、65%……
一点点的提升中。
到68%停下。
此时的哥谭，很多“人才”还没有出现。
“你帮了大忙”李祖不吝夸赞的说着，他心中却还有另一番恶趣味，如果女孩知道自己是专和蝙蝠侠作对的恶棍，而非超级英雄，那时的表情该有多么的有趣？
“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李祖问道。
“芭芭拉戈登！”芭芭拉自我介绍着，并追问：“你呢？”
“玩具人”
李祖拿出了一把玩具手枪，递给了芭芭拉：“圣诞快乐~”
第47章 黑门狂欢派对
“这是？”芭芭拉诧异的接过枪。
一把很可爱的塑料枪，圣诞结和粉蓝两色的彩带系在枪口上。
就像一个5岁儿童记事起的第一个生日礼物。
“圣诞礼物，如果你喜欢这个的话……”李祖拿出了玩具锯肉刀。
一边是可爱的玩具枪，另一边是狰狞血腥的锯肉刀玩具。
“谢谢~”芭芭拉尴尬笑着收下了玩具枪。
送了礼物的李祖，就像是功成身退的圣诞老人，右手提着锯肉刀，左手压着圣诞帽，只留下一个背影。
“请等等，你们……”芭芭拉还想问李祖一些问题，她小跑着跟到楼梯口，正撞上一个警察冲上来。
“刚才那个带着圣诞帽的小子呢？”他对着芭芭拉问。
“刚才下楼梯，难道你没看见？”
芭芭拉奇怪问。
“没有，他刚才来报案，说看见一栋楼倒塌，我们让他暂时留下来……刚才他上厕所，然后到楼上来，可我们刚才到楼上没找到他，不能让一个人在警局里乱转”警察转着头，四处寻找：“今天已经有够多麻烦了。”
“估计你们找不到了”
芭芭拉走到楼梯口，看着拉开的窗户，寒风往里吹着冷气，扬着雪花。
她脸上露出了微笑。
刚才她还在担心，如果蝙蝠侠的同伴被抓到该怎么办，现在她完全没有了这个担心，对方如果真的是蝙蝠侠的搭档，又怎么可能是普通人呢？
还好那个警察也不纠结于此，在被麻烦堆满的圣诞节里，没有人会关注一个戴着圣诞帽的怪家伙去哪儿。
“这是……”警察看着芭芭拉手中的玩具枪。
芭芭拉露出了微笑：“圣诞礼物，圣诞老人送给我，最好的圣诞礼物！”
“嗯哼~”警察无所谓的耸肩，他听不懂芭芭拉的话，不过他看着玩具枪却不以为然，这种玩具，几年前自己的小侄子就不喜欢了。
他现在还头疼着，玩具飞机和玩具坦克，哪一个能让他平安度过接下来的几天。
……
哥谭警局，三楼楼梯口窗外。
大风擦着李祖的侧脸往里吹。
警局内的热气也像找到了宣泄口，使劲儿的往外喷。
站在窗户边缘，仰头是漆黑的夜空，还有一轮像眼睛的月亮，月亮变的更大了。
“呼~”
李祖吐了口气，抓着身旁的管子，纵身一跳。
管子瞬间变成塑料玩具，以强大的韧性，牵扯着他落下。
距离地面还有两米时，他松开手。
落地，抱头前滚翻，
骨碌碌……
小腿肌腱绷紧用力。
再以一个高难度的起跳，抱膝前空翻并落地，平稳的落在地上。
“做间谍可真难”李祖扯了扯衣服，揉平褶皱的衣裳。
现在是03：16
……
……
“立刻派人过去！”
哥谭跨海大桥，戈登警长拿着通讯器大吼。
此时的大桥早已变成了一片火海。
穿着特殊飞行装备的纵火犯，正吊在大桥上。
是蝙蝠侠。
当他发现自己的系统被蝙蝠侠黑入，还没能警告蝙蝠侠并且劝他让他束手就擒。他就接到了蝙蝠侠的消息。
来接收超级恶棍萤火虫。
“他真的会飞？”
戈登警长的双眼，越过了火海，看着翱翔于天空令所有人都头疼不已的纵火犯，此时真像一只萤火虫，被拴着脚困在那里，心中忍不住的升起疑问。
警察一方比任何人都要早知道蝙蝠侠的存在，却又比任何一方，更拒绝承认蝙蝠侠存在。
哥谭的和平不需要一个暴力的犯罪者来维护。
但是，从今晚的多起连环问题来看，蝙蝠侠比警察要重要的多。
“哈维，怎么了？”对讲频道中有另一个声音插进来。
“黑门监狱，现在完全失守，所有的警务人员都被俘虏，包括约瑟夫监狱长……我们尝试着和那群人取得联系，但是……”
“但是什么？”戈登追问。
在这无限的麻烦里，约瑟夫监狱长还活着，勉强算是一个好消息。
“但是，他们不要求任何东西，没有任何的交换条件……他们只想要混乱！”
“混乱？”戈登皱着眉。
他眼角猛然瞥到，一个带着红色圣诞帽的身影路过。
“赶快离开这里”远处负责维持秩序的警察驱赶那个身影。
戈登的视线却在对方身上停留了很久。
……
“萤火虫也被抓了？”
李祖正巧走到大桥旁，隔着很远便看见了哥谭警察们正在进行善后处理工作。
纵火犯萤火虫，显然没能逃脱蝙蝠侠的制裁，这也预示着每一个和蝙蝠侠作对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其中就包括……李祖！
而李祖对接下来的行程没有规划，但肯定不会回到黑门监狱那个糟糕的地方。
“先生，玩具人先生~”
在巷子右转的地方，一个带着黑色头罩的肌肉男走出来，对着李祖说道：“贝恩有请！”
“贝恩？”
李祖奇怪：“我和他好像也没什么交集。”
“他说你一定会去的，那里有一场华丽的演出，一个狂欢派对”肌肉男好像很自信：“而且他特地叮嘱过，逃离这场战斗的人，都不能……完整。”
逃避的人会被折磨到肢体残缺，身体不完整，还是说不能完整的度过下半生，就此死亡？
不论这是什么威胁，李祖都懒得去理解。
他拒绝了贝恩的邀请，很果断的拿出玩具枪，对着肌肉男一同扫射。
玩具枪在第三颗橡胶软弹喷出的瞬间，变成了真家伙，枪口怒喷火焰。
突突突突突突。
可惜，
人体描边枪法，一枪没中。
反而是李祖的身体，被枪的反作用力推着，骨头酸麻。
肌肉男抱着头，呆立在子弹的金属风暴中，等枪声停止才发现，自己竟然还活着。
咔咔，弹匣打空的声音，听上去是如此的悦耳。
“算了~，我跟你走！”李祖懊恼的丢下枪。
一发子弹都没能打中显然更破坏他的心情。
“呼~”肌肉男松了口气。
心中暗道，果然这群人能凑在一起，不是强到超出人类极限的怪物，就是脑袋不正常的疯子。
“我们去哪儿？”
“黑门监狱”
第48章 奎泽尔医生
黑门监狱，
直升机停落，李祖下飞机后，从最熟悉不过的屋顶通道，踩着呼呼狂吹的冷风走进来。
全程有穿着警服的暴徒伪装者保驾护航，他们冒充哥谭警察，一路大开绿灯，才让直升机没有被驻扎在外的武装力量击毁。
李祖的黑门监狱之旅，如入无人之境。
他刚走进监狱里，对面墙上正用绿色的喷漆，写着“merry christmas”，还有恶劣的小丑笑脸标记。
忽略脚边的鲜血，以及满脸疯狂和兴奋的囚犯们，或许这面墙只是一个普通的，看起来没那么致命的玩笑。
欢呼的囚衣犯人们，像是脱缰的野马。
围绕着李祖欢呼，也有人认出了他，畏缩的躲在一旁。
箭头牵引的李祖往前走，让他停留在一台电视机前，电视机摆在原来该是狱警所在的桌子上，屏幕上溅着鲜血，看来为了拿来这台电视囚犯们花费了不小的力气。也牺牲了不少狱警。
“欢迎回来，欢迎回来！！嘻嘻哈哈哈哈哈！！”
一阵雪花之后，屏幕中出现了那张惨白的笑脸，绿色的头发，以及精心整理过的……用来掩饰嘴角疤痕的浓口红。
“你准备演一场大戏？”李祖的脑袋左右转了转：“嘉宾和观众呢？”
“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小小的忙”小丑没有回答李祖的问题，而是竖起手指头，掐着指甲尖比划着：“很小的一点，你难道不想和我们的超级英雄对对碰吗？”
李祖注视着电视机，他确信小丑正注视着自己。
“那肯定非常的……有趣！”
啪！
电视失去信号，屏幕重新被雪花所代替。
小丑相信李祖一定不会拒绝他的请求，这是疯子的自信。
而李祖确实也不会拒绝这个要求，因为他没有躲起来的必要，一场压轴好戏更让人关心。
“带我去舞台”李祖对着远处，自从看见自己一瞬间就变得畏畏缩缩的囚犯说道：“我还想看一场压轴好戏”
囚犯站起来，摸着自己的光头：“跟我来”
他们穿越了两层楼楼梯，走过了最疯狂的区域。
却被一阵女人的谩骂声吸引。
“你们怎么还绑着一位女士？”
李祖的目光停下，越过三十几阶向下的楼梯，停留在了一个被捆在椅子上的身影。
那是个穿着白大褂，戴着眼镜，穿着黑丝袜的性感女医生。
“滚开！滚开！滚开！”听声音，她有些惊慌。
李祖走向了女医生，站在她面前。
双眼扫过对方被麻绳勒起，显得十分绳索，白皙纤长的脖颈，以及美丽的脸蛋。
“是小丑，不过他只绑着这个女医生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一旁的囚犯啐了口唾沫，贪婪的注视着女医生：“这个地方出现女人，后果会很严重的！”
“这是小丑送给我们的礼物，圣诞节礼物！”
囚犯的话引起了共鸣，欢脱的囚犯看见一个性感迷人的女医生，开始慢慢靠近。
她就是被丢进了狼群中的小绵羊，一张张血盆大口已经张开。
砰！
枪响。
“啊！！”女人尖叫，她确实被突如其来的枪声吓到了。
狂欢骤停，所有人都注视着李祖，他侧举着一把手枪，在几秒钟之前他还两手空空。
李祖目不斜视，侧举起的手枪喷吐的子弹却精准击中了那个准备脱裤子的男人，成功打穿了他的太阳穴。
尸体倒地，散发着食尸者都厌恶的恶臭。
汩汩的血液，汇聚成血泊。
“嗯，这次竟然打中了~”李祖很满意自己的枪法，他将手枪重新变回玩具，放进口袋里，才一脸笑容的走向女医生。
他弯下腰，脸凑近女医生并且用非常轻柔的声音说道：“我很讨厌强奸犯，他们在我这里会判死刑的~”
远处，正准备凑上来分一杯羹的人打了个哆嗦。
女医生眼中已经升起了水雾。
那可不是感动，而是恐惧。
“请放心~”
李祖双眼扫过女医生的胸口，刻意加重了语气：“哈琳奎泽尔医生~”
他扬长而去，只留下僵停定在原地哈琳奎泽尔女医生，与一动不敢动的囚犯们。
……
呼~
一阵黑色的风刮过，
黑影贴着天花板，悬吊在照明灯的波及范围外。
“这里发生过什么？”
他纵身一跃，横腿踢翻了女医生奎泽尔身后的两个囚犯，又快速出拳解决掉其他人，才停留在女医生椅子前。
“蝙蝠侠？”女医生站起来，揉着自己的肩膀：“没想到你真的存在。”
“奎泽尔医生？”蝙蝠侠不理解女医生为什么精神稳定，这完全不是个被绑架者该有的态度，但这很方便他询问些问题。
“我是阿卡姆疯人院的医生，今天负责来给几个家伙进行心理鉴定”她说道：“不过在几个小时前暴动，我被他们抓住了，我甚至落到一个绿头发的家伙手里，但他很有意思~”
“小丑呢？”他问。
“我刚才看到那个戴圣诞帽，可以把玩具变成真枪的男人跑过去”奎泽尔医生指着身后说道：“就是那条路”
蝙蝠侠点点头：“从这里往楼顶走，警察会在楼顶带你回去，沿路危险我也已经清理干净。”
“另外，医生，你这么穿其实很危险的。”在最后，蝙蝠侠还是忍不住对衣着性感的女医生提出了建议。
“这是男人的正常反应，他们会忍不住看过来的。”
奎泽尔医生显然不买账。
在亲眼看着哈琳奎泽尔医生离开后，蝙蝠侠也转身朝着李祖离去的方向追去。
……
……
“怎么是他？”
李祖刚走进一个“斗兽场”，头顶上便传来了不爽的声音。
戴着头罩的贝恩，全身戴着一套古怪的输液管装备，扎进皮肤内，绿色的能量流动着。
他比之前更加的强大。
“哈哈哈哈哈！！”在贝恩身旁哈哈大笑的就是小丑。
小丑捧着肚子，指着李祖哈哈大笑：“真高兴你回来了~，让我们一起，和蝙蝠侠来一次……致命的玩笑吧。”
“不需要！！”
贝恩第一个拒绝，他咆哮了一声从天而降，硕大的拳头影子将李祖笼罩其中。
轰隆！！
尘土飞扬，
“他还真是个急性子”小丑撇了撇嘴。
第49章 戈登救场
尘土散去，视线重获。
一顶红色的圣诞帽戴被扣在贝恩的脑袋上，那张愤怒的方脸也看起来滑稽。
李祖则像一只灵巧的猴子，半蹲在贝恩的肩膀上。
不过从他揉肩膀的动作来看，刚才贝恩的拳头也并非毫无意义的完全打空。
“嘶~”他吸着凉气，嘴角还有鲜血，可是笑容也很灿烂。
“滚下来！”贝恩抬着拳头，朝着自己肩膀上的“瘦猴”抓去，绿色的液体钻入皮肤之下，肌肉与青筋爆炸般鼓起。
李祖一个纵身跳跃险之又险的逃过贝恩的打手，他双手抓住头顶的铁棍，下腰用力一甩，就像飞天格雷森的华丽舞台杂技，旋转着将自己的身体抛向高空，最后平稳落地，站在了小丑面前。
“哇偶~”小丑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他右手提着手枪，笑脸使劲的咧开，腮上的伤疤拉扯到耳朵边上：“真是让人惊喜啊，玩具人~”
“你也是，一样的令人感到惊喜”李祖意有所指。
小丑竟然为了蝙蝠侠重回黑门监狱，不仅如此，还将自己拉回黑门监狱来对付蝙蝠侠。
该说小丑是一条货真价实的疯狗，从不考虑后果，只为了让事情变的更好玩。还是说小丑是一个疯狂的军事家，为了击败蝙蝠侠不留后手？
在李祖看来，黑门监狱绝对不是用来破坏哥谭以及蝙蝠侠的最佳选择。
整个城市最可怕的混蛋们汇聚于此，只需要给他们打开一扇门，等这群混蛋蜂拥而出，接下来只需要旁观，自然能看到意想不到的故事。
一切也将无法控制。
挣脱牢笼的狼群，可不会顾及旧情的不去咬饲养者。
相反，它们的撕咬会更加凶残。
而且从一开始，李祖就不相信是贝恩找他来对付蝙蝠侠的，以贝恩的性格绝不会将他放在眼中，也只有小丑这个喜欢“玩笑”的家伙，才更乐意将有意脱离这场游戏的李祖，再次拉回漩涡的中心。
将所有人拽进漆黑的深渊里那才是小丑的乐趣所在，即便这个乐趣在李祖看来充满了恶趣味。
“贝恩好像不喜欢你~”小丑伸手指着下方愤怒咆哮的贝恩，像是隔着铁笼看咆哮的雄狮。
贝恩虽然拥有着强壮恐怖的身躯，可他想要凭借着一跳，来到两层楼高的高台上，还有些勉强。
暂时看来李祖还是安全的。
“那可真遗憾，孩子们很喜欢我的~”李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遗憾。
“约瑟夫监狱长，我们又见面了~”
李祖绕过了小丑，走到了被困在一旁的黑人监狱长身边。他弯腰，右手抬到侧脸摆了摆，咧嘴怪笑着：“真庆幸你还活着~”
“果然是这疯子把你送进来的！”约瑟夫瞪着李祖，声音笃定。
一个人莫名其妙的出现在黑门监狱，如果结合今晚所发生的的一切来看，不难猜出李祖出现在这里的“真正原因”。
“哈哈哈哈！！蝙蝠侠，你终于来了！”小丑的笑声突然响起，也将李祖接下来准备好的闲聊打断。
黑色的影子，在昏暗的灯光下犹如流水一般，想要无声无息的钻进来。
“嗷！！”贝恩却已经扑了上去。
缠满输液管的贝恩，越发膨胀的拳头砸向了蝙蝠侠。
尘土飞扬之后。
蝙蝠侠吐着血，在地上连续翻滚着，一直到撞在墙上才停下。
眼前的事物变得模糊，耳鸣占据了一切听觉。
头昏脑涨~
砰，一只脚落在了蝙蝠侠的眼前，将他的意识慢慢唤回来。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
小丑带有喜剧的笑声，带着回音传来：“贝恩之前输给你可是很不甘心啊~，所以这次你有两个选择，1，杀了贝恩，2，让贝恩杀了你。”
蝙蝠侠的脖子一紧，他被掐着脖子，慢慢的提起来。
双眼从贝恩布满青筋的狰狞方脸上挪开，寻着声音找到了头顶上的小丑。
还看到了在小丑身旁的李祖。
小丑举起了第三根手指，嘿嘿嘿怪笑了两声，才继续说道：：“2.1，我这里有一台连接了贝恩心脏的炸药引爆器，在五分钟内，你必须想办法让贝恩的心脏休息一阵，通俗点讲，你必须杀了他！不然爆炸就会在某处引爆，死的呢……唔~”
小丑挠着下巴，思考着：“就是黑门监狱这些暴动的混蛋囚犯、和已经悄悄潜入进来的警察们。”
“还有2.2！”
小丑的声音又变大了些，他的馊主意显然不止于此。
砰！
一声枪响打断了小丑。
戈登警长站在门口，枪口指着小丑，双眼也还戒备着站在约瑟夫监狱长身旁的李祖。
“hello~”李祖对着戈登警长摆摆手打招呼。
“是你这个混蛋！”戈登的脸由惊讶转换为愤怒。
“你们两个别动，如果乱动，我不敢保证枪会在你们身上哪个地方留下洞！”戈登说着，举着枪慢慢朝着两人靠近。
小丑乖巧的举起双手，
李祖也慢慢举起手来，只是他右手还提着一把玩具枪。
在他的玩具枪提过头顶，指向戈登警长方向时，小丑开始哈哈的癫狂大笑。
“别动！”
戈登不能的觉得不对劲，被掐着脖子举过头顶的蝙蝠侠意识开始模糊，他也在关注着头顶的事情发展。
突突突突突突！！
玩具枪喷吐着橡胶子弹，橡胶弹打的戈登身体一痛。
恼怒让他准备扛着这无意义的恶作剧冲上去，并对准那个亚洲混蛋的脸开一枪。
噗、
砸在脚边的子弹孔却让戈登冷静下来。
前一秒还在喷吐着橡胶子弹的玩具枪，在一秒钟后，猛的转化成倾泻金属弹雨的生命收割机！
火焰在枪口喷射。
子弹也在戈登警长的身侧炸开一个个弹孔！
他往后缩着脚，幸运的在李祖打完所有子弹后，毫发无损。
“哎呀，我好像打歪了啊~”李祖声音包含笑意。
戈登却暗自捏了一把冷汗，如果不是这诡异的人体描边枪法，相信此时的地面只会多一具血尸。
对方的枪口没了子弹，戈登重新振作起来。
自己的机会来了！
“别动！”他快速冲上去，一脚踹开了小丑，手枪指在李祖的脑袋上。
第50章 贝恩的切管游戏；李祖的精神世界
“别再让我看见你有任何奇怪的举动，尤其是碰玩具！我保证你会看见自己的脑浆！！”
戈登的手枪抵着李祖的脑袋，他力道很大，枪管使劲戳着李祖，让他的脑袋承受不住力道的的往后仰。
情绪失控情况下的戈登警长，随时都有可能开枪：“你为什么来了黑门监狱，你在警察局做了什么！”
“我借用了厕所”李祖松开右手，任打空了子弹的手枪变回玩具，从他手中坠落，砸在地上。
他表现的毫无威胁，让戈登稍微放松了警惕，情绪也得以平静了一些。
“警察局可是个很暖和的地方，我喜欢那里的圣诞节气氛”
“哼！”
戈登显然对这个回答不满意，至少看上去戈登警长没有那么失控。
蝙蝠侠被下方的贝恩掐着脖子提起来，李祖被戈登用手枪抵住脑袋，小丑捂着肚子倒在地上。
至于那些穿着囚服，挣脱了铁笼的混蛋们，他们还没有足够的资格参与这次争斗，只是在远处看着，蓄势待发。
“我被抓了~”李祖无奈的对着小丑摊着手，表示自己在枪口的威胁下，毫无反抗力：“如果被他开枪打中……哦~我可不想死！”
“是吗？那可真是遗憾~”被戈登一脚踹翻在地的小丑倚着铁栏杆，捂着肚子哈哈怪笑着。
小丑绝不是相信李祖能在戈登的枪口下躲开，而是他单纯的想要疯笑。
有时，疯狗连自己都无法理解。
“警长，小心！他可不是普通人！”约瑟夫监狱长亲眼看着李祖犹如杂技飞人般在天空中飞舞，他出声提醒戈登，千万不要掉以轻心。
但他的提醒还是太晚了，
李祖在戈登被约瑟夫监狱长吸引走注意力的第一瞬间，右手已经抓住了戈登的手枪往下拽，试图挪开指着自己脑袋的枪口，保下自己的小命。
几乎在同一时间，戈登扣动扳机。
滋滋~
喷水枪，浇了李祖满脸。
“啊哈，看来你的枪出了点问题~”李祖伸手抹了把脸。
他呸呸的吐着水。
战况再次转变。
拿着玩具枪的戈登警长成了阶下囚，相反的，一把玩具锯肉刀，横压在戈登警长的脖子上。
现在没有人会怀疑这把塑料玩具刀是否会收割人的生命了，因为就在几个呼吸前，锯肉刀的主人用一双手，将一把真枪变成了玩具水枪！
李祖举着锯肉刀，塑料质感的刀刃拿在手里轻飘飘的，却没有人敢怀疑这把刀的威力。
“戈登警长，请不要乱动~”李祖左手小拇指轻轻掏耳朵。
“哈哈哈哈！！”小丑捂着肚子从地上爬起来，他抬起胳膊搂着身体僵硬的戈登肩膀，手枪抵在戈登的脑袋上，前一秒占尽上风的戈登警长，后一秒已经成为了小丑的阶下囚。
小丑怪笑着：“我们的热身表演结束，该看下面的表演了，玩具人，有时间帮我个忙吗？”
“铜头蛇好像，不怎么听话~”
李祖放下了锯肉刀玩具，越过了小丑。
“乐意之至！”
……
……
蝙蝠侠被贝恩捏着脖子，
窒息造成了大脑缺氧，随即他的精神陷入的状态。
昏迷的浪潮扑面而来险些将蝙蝠侠淹没。
头顶上小丑的笑声，戈登警长和约瑟夫监狱长的惊呼声传来。
蝙蝠侠勉强睁开眼，却只看到被所在一边的约瑟夫警长，以及被小丑搂着脖子用枪口指着脑袋的戈登警长。
余光还能瞥到李祖离去的背影。
“这就是蝙蝠侠，哈哈哈哈哈！！”贝恩狂暴不屑的笑，他为自己太将蝙蝠侠当成敌人，过分紧张而感到可笑。
区区一个蝙蝠侠，绝不可能是自己的对手！枉他还输给了对方，甚至将对方当成了自己一生最重要的敌人！
噗嗤
一声清脆的刀刃划破塑料管的声音。
蝙蝠侠趁机用飞镖切断了贝恩身上的输液管，源源不断灌入输液管中的绿色液体喷出，在头顶化作绿色雨雾。
输液管中的绿色液体喷出后，扎在贝恩血管中的管子，感受着心脏的压迫力，带着血液喷出。
贝恩倒在地上，蝙蝠侠却已经抬起手，射出了手中的蝙蝠枪，直奔头顶的“最佳观众席”。
……
……
5：45分，
黑门监狱，小教堂。
囚徒们以另一种方式“霸占”着小教堂……他们成了尸体。
昏暗的灯光勉强驱散了黑暗。
单薄的脚步声缓缓逼近。
李祖，推开了沉重的小教堂大门，走进来。
“铜头蛇？”
他脑袋左右转动着，像是根本没有发现角落墙壁上趴着的身影。
耳畔一阵疾风吹过，李祖脑袋遭受重创，身体不受控制的飞出，砸在地上，咕噜噜滚了十几圈后才停下来。
“呸！”他吐了口血，手肘撑着地面坐起来，脑袋昏沉。
“嘿嘿嘿”李祖笑着看远处的女人，不是因为这个家伙为自己带来了1%的世界探索度，而是他单纯的疼痛，唤醒了李祖疯狂的心跳。
“一个疯子！”铜头蛇厌恶的瞪着李祖，他扑向了李祖，在李祖完全无法反抗的情况下，轻易的刺伤了李祖的脖子。
扑通！
李祖栽倒在地。
脖子的伤口处，溢出了几丝绿意。
血液跟着动脉的疯狂跳动，绿意也顺着血管朝着李祖的心脏涌去，并由他的心脏，迅速送往全身。
“这是神经毒素”铜头蛇悠闲的站在李祖的面前，轻松的解释着：“你会遭受前所未有的恐惧，当然，当你的恐惧到达最深处后，你就会成为这里的一员，真希望到那个时候你的脸上还有这么恶心的笑容！”
“哈！哈哈……哈哈哈哈！！”李祖仰头大笑，跪倒在地，双眼放空。
正如铜头蛇所说，他确实看到了……他此时置身于一个修道院，崭新的墙壁中，能听到老鼠的声音。
那是幻觉。
忽然又一转，他身处于一处诡异的小镇，能嗅到腥臭的鱼腥味。
还是幻觉。
诡异的食尸鬼在月夜下奔跑……
……由无数肉块和尸骨组成的旧神，在信徒的高歌中毫不犹豫的抬脚，将信徒踩成肉沫，然后朝着头顶红月下，那长满了触手的怪物咆哮。
疯狂的精神世界里，他似乎距离那个模糊的疯狂越来越近，距离一切的真实也越来越近……
第51章 天亮了
在精神的世界里，一切都有着其各自行动的轨迹，李祖作为精神世界的“主人”，反而只能像个旁观者看着精神世界中的幻象自行的变化。
空气有些冷，身体却燥热。
群星开始前往正确的位置，精神世界似乎也开始变得有那么一丝不同。
奇异的呢喃声从极其遥远的位置传来，带着诡异的旋律。
李祖挠着耳朵，试图清理干净耳道中的污秽，让自己能听清那模糊的声音，……但这只是徒劳无功，他无法听清暗中的呢喃声，那声音在歌颂着诡异者的名字，如果能听清楚声音所说，必定会丢失更多。
终于，当遮挡在头顶那不知名的黑色肉块云团被风吹散之后，李祖眼前的幻觉也再次发生了改变。
散发着诡异气息的精神世界已经消失，空气也变得熟悉。
李祖又回到了黑门监狱的小教堂，眼前，铜头蛇像一只发威的怒猫，趴在地上正怒视着他。
嗖~
耳侧有风吹过，李祖躲闪不及被结结实实打了一拳，脸上**疼痛。
而他眼角也瞥到了那个灵巧的身影……又一个铜头蛇。
幻觉让李祖眼前的铜头蛇开始增多，从两个迅速的增加到了五十个，而且这个数量还在不停的增长。
“你看到了自己心中的恐惧吗？”五十几个铜头蛇，围成了密不透风的人墙。
他们自信的从地上站起来，慢慢走向李祖：“我刚才听见你的痛嚎声了，那肯定很可怕~”
这群有着女人胸脯和脸蛋，却在生理上判断为男性的家伙挤在李祖的四周，七手八脚的抓着李祖的身体，就像是枷锁牢牢的封锁着他。
他们确实有能力在一瞬间杀死李祖。
就算没有精神毒素的压制，在遇到铜头蛇这种格斗大师时，李祖的力量也会显得渺小。
可李祖的反应却很不对劲，像是完全不惧力量的差距。
“他怎么一动不动？”
铜头蛇皱着眉头，李祖的反应确实像是身中自己的特制毒素，可他淡定的模样确实让人无法理解。
“你可以再给我一拳吗？”李祖邀请着：“无论哪一位，相信你们都不会吝啬自己的拳头的~……啊！我看到你了，你在这里！”
在铜头蛇眼中，李祖正转动脖子，视线茫然的看着周边。
他目光指的方向也完全错误，他的精神世界依旧混乱，只是心中那奇怪的“自信”，让李祖保持着不惊慌。
“那就送你去死！”铜头蛇抬起拳头砸向李祖的胸口，他还不想一击必杀，留着李祖的小命似乎能给他带来更多的乐趣，这一拳也正巧能让李祖胸口剧痛无法动弹，却又不危机生命。
更何况……只是打一拳而已，难道他能分清楚谁是真的，谁是假的？
铜头蛇的拳头砸在了李祖的身体上，一拳，李祖被打飞出去。
咕噜噜滚远。
直到后背撞墙才停下。
李祖大吐一口鲜血，笑露出染血的两排牙齿。
“哈哈哈哈！！！”他狞笑着，撑着膝盖爬起来。
“笑什么？”铜头蛇越发的感觉焦躁不安，他再次扑向李祖，拳头直指李祖的脑袋，他准备一击必杀了。
咚！！
铁锤砸在南瓜上，闷沉的声音让人听着心惊胆颤。
但这次有些不同，虽然李祖依旧被一拳打飞，不同的却是铜头蛇的拳头是打在了李祖的手掌上，又压着李祖的手掌撞在其的脑袋上。
“咳咳哈哈~”李祖干咳着爬起来，大口的鲜血溢出，在地上汇聚成泊。
“我最讨厌你们这些疯子”铜头蛇很厌恶的看着李祖，他举起右手拳头，剧痛却吸引了他的注意。
铜头蛇的右手，已经变成了玩具！
噗！！
玩具手臂掉落，鲜血狂飙。
铜头蛇赤红着双眼，他捏着断臂抬头看向李祖。
“想抓住你可真不容易~”李祖还在对着空气大笑，他依旧身处毒素影响之中，分不清铜头蛇的真正方位。
可现在铜头蛇已经不敢小看李祖。
李祖借用受伤，以痛觉来确定铜头蛇的位置，并用诡异的玩具化能力，在一瞬间扭转了双方的战局。
比起铜头蛇所失去的，李祖竟然只是挨了几拳而已。
“看来有人要提前退场了~”
口吐鲜血的李祖再次站起来时，左右腋下正夹着两把玩具枪。
下一刻，玩具枪变成吐着火焰的生命收割者，李祖被枪械后座力推着旋转。
突突突突突突…
毫无规律的弹雨，遍布整个小教堂。
“哈哈哈哈！！”枪声中，他在狂笑。
李祖打空了子弹，丢下枪哈哈怪笑。
在他的精神世界中，铜头蛇们还在耀武扬威，却有一个中枪倒在地上，没有消失。
“抱歉~”
李祖无视了周围对着自己比划拳脚的铜头蛇们，穿过他们挥舞的拳脚，走到倒在地上的铜头蛇面前蹲下：“你不符合我的收藏标准~”
砰！
……
……
哗啦！！
黑影撞破了小教堂的窗户，伴着折射着晨光的玻璃碎片，跌落进来。
蝙蝠侠落地，看着跪倒在地哈哈哈大笑的李祖，迅速冲了过去。
清晨已至。
弹孔，从地板蔓延到门上，再转移到天花板上。
“你中毒了”蝙蝠侠走到了跪倒在地的李祖面前。
“嗯？”李祖抬起头，看着蝙蝠侠。
“小丑和贝恩已经被捕，现在只剩下你了，玩具人！”蝙蝠侠像是早就习惯了这座城市源源不断的出现超级恶棍，他轻车熟路的抓捕罪犯，并且用自己的拳头告诉他们：不管他们是什么超级恶棍，蝙蝠侠依旧是这群恶棍的恐惧本源。
“我还要重申一句”
“我现在不是小丑的手下，我单干了。”
“是吗？”蝙蝠侠显然对这个回答并不在意。
他朝着李祖走近，想要抓住他。
不过地上铜头蛇的尸体，断掉的手臂，和一旁的塑料玩具手，让他提起了几分精神。
“记得替我向小丑问好”
李祖低着头，无声的笑着，
他快速耸动着肩膀：“我们一定还会再见面的，不过下次希望他能加入我的玩具游戏，当然还有你，蝙蝠侠~”
“时空门：已开启”
李祖消失。
第52章 面无表情
小腹中弹的戈登警长在报复性的给小丑一膝击后，捂着伤口，快速冲向了小教堂。
“那个混蛋能把玩具变成武器！”
天知道这是什么可怕的能力？
尤其是在一个疯子手中，这岂不是意味着对方掌握着源源不断的武器？
他来到了小教堂前。
这里一片安静。
“嘶！！”戈登警长左手挤压着中弹处，右手举着手枪。
他用手中抵着门，使劲儿的推开。
吱呦~
沉重的小教堂门，在戈登警长的体重压迫下缓缓推开。
门口正对着破碎的窗户。
金黄的阳光刺眼，戈登忍不住的眯起眼来。
等他适应了金光，才看清小教堂内的事物。
清晨的阳光顺着撞破的窗户照射进来，落在那位黑夜骑士身上。
金光为他披上一层镀金的盔甲。
蝙蝠侠正站在尸山血海之上，静静看着他。
“这是……”戈登看着地上的一堆尸体，蠕动喉咙咽了口唾沫。
“玩具人很狡猾，不过根据我的调查，杀死这些人的另有其人”蝙蝠侠的简短回答解释了眼前惨状发生的原因。
作为世界第一侦探，蝙蝠侠能轻松的还原事情发展的原委，他从不需要去冤枉任何一个人。
无论如何，玩具人确实是个混蛋。
蝙蝠侠对着戈登警长说道：“看来以后我们要继续合作。”
“合作，和一个罪犯？”戈登举起手枪，枪口指着蝙蝠侠：“身为警长，我的职责不允许我和一个违法者合作！”
就算圣诞节平定罪犯完全靠的是蝙蝠侠的力量，戈登警长一样不允许自己和违法者“合作”，那是对法律的践踏。
嘟嘟
对讲机中传来声音。
“这里是哈维，戈登警长……监狱情况已经得到压制，我们在联系上约瑟夫监狱长后，采取了反攻措施。”
“很好！等我处理完这里的事情”戈登刚低头对着对讲机回了一句，等他警觉抬起头时，眼前的黑色身影已经消失。
“该死！”
“戈登警长？”那边声音奇怪的问。
“等我回去！”
这一夜，
平安夜，哥谭市黑门监狱暴动。
黑面具绑架了杀害了警察局局长，绑架了监狱长。
不仅如此，名为小丑的精神病暴徒和自称玩具人诡异能力者突然出现在这座城市之中。
没人知道他们的过往，他们就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他们造成了一栋摩天大楼的坍塌。
因其汇聚起来的超级恶棍们，更是在这座城市肆意的宣泄恐怖。
索性，蝙蝠侠解决了这一切。
除了那个诡异消失在黑门监狱小教堂中的玩具人外，其他人全部落网。
……
简单的包扎，缝合伤口之后，戈登警长从病床上爬起来。
他推开了想要阻止自己的护士，推开了救护车门走了下去。
“给我一辆车，我要回警局！”
警局至今还没有消息，而玩具人，在那之前可是被自己留在了警局里！
警局中有他的女儿。
“芭芭拉~”
一把钥匙递过来。
“谢谢，登特！”戈登对着年轻人点点头，开车离去。
哥谭警局。
哐！
戈登撞开了大门，
“戈登，你受伤了？”
“只是小伤”戈登环视着四周，问道：“芭芭拉呢？”
“她在楼上睡觉。”
“呼，那就好！”戈登长出了口气。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警员奇怪的问，戈登大松一口气的表情，就像是在刻意的勾起人的好奇心。
“还记得今晚上，来报案的那个黄皮肤小子吗？”
“你是说带着圣诞帽那个？”立即有人记忆起来。
“玩具人！”戈登点点头说道：“他能把玩具变成武器，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看来以后枪械类型的玩具也会是这座城市的违禁品了。”
而在楼梯口，
正兴高采烈抱着那把玩具枪的女孩，脸色铁青。
“玩……具……人……？”
……
……
李祖猛然睁开双眼。
“陌生的天花板”
他坐直了身体，床有点硬，还是坐着舒服些。
白色的房间不大，反射着头顶照射来的白炽灯光，很单调。
床单也是白色的，这里好像容不下白色以外的东西，
同样是单调颜色的床头柜上，摆着个玻璃杯，里面是冷却的纯净水。
“时空门：冷却中（760h）”
时空门已经开启了，而他现在应该处于一个全新的世界之中。
“世界探索程度：0%”
李祖手掌撑着床，缓缓转身。
他赤着双脚，踩在地上站起来。
身体的伤势已经消失了，包括铜头蛇带给他的神经毒素，离开那个世界后他像是重获了新生。
这个房间是有窗户的，但是窗户被白色的遮光纸糊上，遮挡住外面的景色。
李祖走到卧室门前，拧开了门。
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出现在门外，毫无感情波动的双眼冷静注视着他。
男人右手托着黑色的盘子，上面放着吐司面包，还有一把面包刀，和让人毫无食欲的白色酱汁。
左手则拿着一支黄色的药剂。
“时间到了，先打针，再吃东西”男人双手送到李祖面前，那双不带任何感情的眼睛，静静注视着李祖。
李祖接过了药剂和托盘。
“这里是16区，你倒在我家的门口”毫无感情波动的声音从旁传来。
是只穿着单一黑色长裙的小女孩，她将灿烂的金发打理的一丝不苟，打理的那么的……不亮眼。
小女孩也用同样无感情的双眼注视着李祖：“很快有人就会来这里带走你，在这之前，你必须先注射”
正说着，小女孩突然抬起手。
她右手中拿着一个黑色的注射器。
左手换上一瓶黄色药剂后，面无表情的将注射器扎在自己的脖颈静脉上，手指缓缓推动，药剂注射成功。
站在小女孩身边的男人，也一样的拿出注射剂，扎在自己的脖子上。
他们冷静的像机器人，李祖回忆着，也只有倒在血泊中的那些混蛋们，才能有这么冷静。
注射结束，他们注视着李祖，看样子是在等李祖注射药剂。
“当然”李祖朝着小女孩伸手：“借你的用用~”
在他拿到小女孩的注射器后，换了药，解开了自己的衬衫，并将注射器扎在了胳膊上。
“我最近脖子皮肤过敏，所以换个地方扎。”
李祖解释着，缓缓推动……药剂完全注射。
第53章 重罪
“谢谢~”
李祖将注射器归还给女孩，非常温和的点头。
“玛丽莲，记得等会去领属于你的药剂”男人面无表情的吩咐着：“它很重要”
“是”
从两人之间交谈的平淡语气，很难猜出他们之间的关系。
“有厕所吗？我肚子有些不舒服，可能是旅行时出了些问题。”李祖指着自己的肚子，目光从小女孩玛丽莲身上，转移到了男人那张平淡的脸上。
男人轻轻点头。
……
……
哐！
李祖背倚着紧闭的厕所门，急促呼吸着。
他鼻翼扩张，面色铁青。
汗水已不受控制从他鬓角流下，滑过下巴，滴落下来打在胸口上，染湿了衣裳。
眼皮的睫毛上坠着汗珠，模糊了视线。
抓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又急促呼吸了几下，李祖终于睁开了眼：“嘿……”
正对面是一面镜子，将他的上半身完整复刻出。
狼狈，大汗淋漓。
“嘶啦！”李祖撕开了衣裳，露出了手臂。
胳膊的注射处，鼓着一个大包，薄薄的塑胶皮肤，散发着油量的光。
就在刚才注射时，他把自己的手臂皮肤玩具化。
这保证了古怪的药剂全都存储在橡胶皮肤内，而不会被注射到身体中，
狰狞的锯肉刀在手臂上轻轻一蹭，
泼剌~
划破了橡胶脓包，黄色药剂液体从破开的手臂里迸溅出来，溅射在镜子上。
大片皮肤变成橡胶，代价是血流如注。
“嘿嘿嘿~”李祖捂着伤口轻笑着，疼痛叫他的笑容有些扭曲。
汗水已经将他的身体完全打湿。
他拧开了淋浴喷头，清洗伤口，洗掉身上的汗水。
叩叩~
敲门声，李祖的行动也为之一顿。
门外传来一个低沉的男人声音，不出意外……毫无感情。
“你好，请问现在方便出来吗？我们是警察，需要核实一下你的身份。”
声音停下。
浴室中的淋雨声也停止。
……
浴室外，
警察等待了一分多钟，他听见浴室内的淋雨声消失依旧，却没有再听见任何动静。
所以他又抬手，再次轻轻敲门。
叩叩~
“你好？”
还是没有回答。
警察向后转头，向同伴投去询问的目光。搭档缓缓拔出腰间手枪，并以点头回应。
“你好，我们是教会的警察……”警察伸手抓着卫生间门把手，伸手一拧。
没有回应。
“冲进去”警察淡定的后退，举起枪瞄准门把手。
噗，一声枪响。
门锁被打穿。
警察右手举着枪，左臂贴着卫生间门侧身挤进去。
他迅速的转身，脖子快速转动将狭窄的卫生间内的一切收入眼底。
只有两平米的厕所，
厕所窗户开着，那位“不速之客”的去向，也不难猜测。
脚下湿漉漉，有积水，混着发丝和血。
地上还有一团破碎的衣服。
“他受伤了？”警察退回来，对着父女两人问。
“没有”男人摇头。
“这是什么？”另一个警察的声音传来，他举起手，手上捏着一片染血的橡胶：“很奇特的材质”
警察刮了一点镜子上的黄色液体，凑在鼻子上轻轻一嗅：“是药剂！……立刻联系教士！”
“罪犯？”另一人问。
“没错，是罪犯！”
……
……
时间已经过去了十五分钟，
李祖赤着身子躲在草丛中，他右手抓着的是刚从邻居家偷来的衣服。
警笛声由远及近，
从开枪声传来后，周围的警察就就像是听见摇铃的狗，蜂拥而来，将附近完全包围住，也让李祖寸步难行。
他在草丛中细细索索的换上衣服，抓了抓半干的黑发，大摇大摆的走出来。
迎面一辆警车驶来，
红蓝相间的警灯闪烁着，车上坐着两个魁梧的警察，他们正在巡视过路人。
“我是黑户啊~”
李祖抬起头，将四周的景象收拢眼底，
高耸的城墙将这座城市完全包围住，巨塔像巨人的大腿，耸立在不知几十英里外的中心位置。
警车擦肩而过，李祖非常淡定的与两个警察对视一眼，眼神不晃不闪。
他甚至有机会，露出一个很惹人厌的笑脸。
气氛突然变得严肃。
两侧行人开始逃窜，面无表情的逃窜。
警车急刹停住。
两个迅速推开车门冲下来，并且在第一时间瞄准李祖。
“这里是第三大道，发现罪犯！”
“重复一遍，这里是第三大道，发现罪犯！”
被两把枪指着脑袋，李祖没有选择逃跑，而是很老实的举起双手。
两个警察迅速的冲过来，一左一右抓住李祖的手腕，用力将他手腕别到身后，再用手铐锁住。
“警察先生，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心跳的越来越快换来的是笑容越来越灿烂。
从围观者的眼中看，一个疯狂大笑的疯子被两个警察压在车头。
癫狂的笑声，好像要喊破这个冷静的世界。
“你已经被捕了！”两个警察的话非常平静。
李祖被暴力推搡进了警车里，脑袋磕在车座上，屁股外撅着，可他还是在哈哈大笑。
等两个警察上车后，汽车开始缓慢的行驶。
“我接下来要去哪儿呢？监狱，还是苦役？”李祖扭过头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色。
空洞的白色涂漆，不见丝毫美化的街道，每个人穿着的都是单调的黑色。
李祖使劲儿眨了眨眼，转过头不再看单调无聊的风景。
警车内的气氛依旧沉闷。
“你有自己离开这个世界的方式”开车的警察说道。
“哈哈哈哈哈，真是有意思~”李祖仰着头笑。
……
正在行驶的警车，在越过红绿灯的第一瞬间，被子弹和血花逼着撞在路灯上。
哐！
汽车歪斜停下。
冒着烟的车门推开，染血的苍白皮肤亚洲青年，提着枪蹒跚下车。
一脚没踩稳，他跌倒在地。
又在路人惊恐的目光中，拄着步枪站起来。
“咳咳咳~”李祖呛咳嗽着，汽车引擎盖已经在冒烟。
警笛声急促的从四周包围过来。
车停下，阻挡住了四个路口。
而在车停下时，还有一个穿着奇特制式衣服，梳着背头的男人走到最前。
他们无一例外，全都面无表情。
“嘿嘿嘿~”
李祖在口袋中摸索着，拿出了五个玩具兵人。
看着严肃的警察们，他忍不住咧出笑脸：
“世界已经够严肃了，为什么不多笑一下呢？”
第54章 苏醒的玩具
警车前，穿着黑色制式衣服，竖着大背头的男人盯着李祖。
在反射着阳光的冷漠白墙下，李祖与这里的一切显得那么的……格格不入。
这里的人永远都是一脸严肃，他们身上看不见愤怒，笑脸，恐惧。
李祖回忆起“民风淳朴”的哥谭，那个平安夜朝着圣诞节过渡的夜晚。
也回忆起了那个“第三次世界大战”后的世界，
最后他只能得到一个答案：
“这个世界坏掉了。”
警车围成的防御墙后，车门拉开充当临时掩体，警察们就躲在其后。
即便看上去，李祖除了手里的几个玩具外，根本没有任何“危险武器”，可这群人却像是天生的谨慎戒备，没有一点的高傲自大，很谨慎。
“世界已经够严肃了，为什么不多笑一下呢？”李祖无视了指着自己脑袋的十几把枪，高扬起五个兵人玩具。
那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跟着转移到李祖的手掌上。
在看到他手中的玩具兵人后，纷纷露出了厌恶的表情，就好像他手中拿着的不是玩具，而是剧毒！
“有意思~”
李祖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不是他“病理性发笑”，而是他现在真的感觉，这个世界很有意思。
梳着背头的男人说了一句“罪犯”后，迈开步子朝着李祖冲来。
速度很快，两人之间的距离被飞速的拉近。
“罪犯？”李祖奇怪的抬起头看着手掌中的玩具兵人，回想着玩具的来历，以及其背后的牺牲，他很认真的点头：“……我承认！如果你们不干掉我，我很希望请一个律师的~”
在他口中还说着只有自己能听懂的话时，男人已经用极快的速度冲到李祖的面前，
右手一甩，一道闪光。
像有一把快刀出鞘朝着李祖的脑袋削过来。
锵~！闪光被反射着油光的锯肉刀格挡住，闪光距离李祖的脑袋也只有一拳的距离。
李祖手持锯肉刀，凭借重量暂且占了上风。
“呼~”他另一只手还举着玩具兵人，嘴上去长出一口气：“差点就被你干掉了~”
以锯肉刀重量的优势，男人还险些要将李祖撞开，将他推翻倒地。
眼前的男人完全是一头人形蛮牛。
李祖也得以借机会看清楚对方手中“闪光”的真面目。
那是一把黑色的手枪，
枪管被特意加长改造，以保证更远的射程，和更高的精准性。
手枪顶端带有奇特的护甲，强行增添着厚重感，像一柄小铁锤。
这反而像是一把刻意为了“近战”而制造出的武器，“它”不只是一把手枪，还是一把短刀。
“我认识一个喜欢嗑药，喜欢背折别人腰的家伙，你们应该认识认识的，不过他可不像你喜欢把头发搞的油光发亮的……他好像没有头发，哈哈哈哈！！”
李祖讲了个暂时只有自己能听懂的笑话，他的嘴就在距离对方脸不过两根手指的距离，笑的欢畅。
“哼！”男人冷哼，右脚提起来，在李祖毫无反应前将他踹着后退，同时，他快速调转枪口对准李祖的脑袋。
没有丝毫的犹豫和皱眉，果断的开枪。
砰！
叮！
子弹正巧撞在锯肉刀上，男人侧身并在此转枪口，同时扣动扳机对准李祖的脑袋。
将李祖直接击毙就是他的目标！
但正在踉跄后退着，像一个滑稽默剧演员的李祖却突然空翻起，他身体灵活的像是马戏团飞人，用花哨的动作移动，躲避随时可能取走自己性命的子弹。
砰~砰~砰~砰~
四声枪响，除了第二颗子弹在他手臂上带出一串血花外，再没有结果。
在李祖空翻的同时，锯肉刀猛的被甩出，削着风直奔男人的脖子。
男人下意识的弯腰躲避，锯肉刀擦着他的头发飞过，劈在警车上，砍进了敞开的车门里。
躲在车门后的警察瞪着眼看距离自己胸膛只有0.5英寸的鲨鱼齿锯肉刀。
上面还挂着血丝和晒干的肉片。
……
“哈哈哈哈！欢迎醒来~”
男人听到了李祖那毫不掩饰的大笑声，感觉有些不对劲。
而当他他起头，竟发现李祖眼前突然多了五个全副武装，带着高科技装备的士兵！
李祖对着全副武装的五个士兵，遥遥一指，怪笑着下达了命令：“开枪，干掉他们！”
说完，他拧腰逃跑，逃跑的姿势很滑稽。
还险些摔一跤。
这五个士兵，来自于“闪点”世界，关押超人的军事基地，当时碰到准备潜入基地的李祖，被变成了玩具。
一千多个小时后的现在才醒过来。
“入侵者！”五人看着李祖，自然想起了他的身份，毕竟对他们而言，那一切也只过了一瞬间。
……
梳着背头的男人没有追李祖，他戒备的看着全副武装的五个士兵，
他们装备着从未见识过的高科技装备，仅从外观看，便充斥着强大侵略性的武器。
一并解决！
男人踏步，在那五个士兵“奇怪”的转头看向李祖时，他甩手开枪。
噗~
一朵灿烂的血花从最前面士兵的额头炸开。
男人半转身，像是踩着优雅的舞步，右手的奇特手枪抛到左手。
砰噗！
第二个士兵倒在血泊中，
砰砰砰！！
五枪，五个人倒在地上，一切只发生在瞬间。
站着不动的五个士兵，就像五个活靶子。被男人用神乎其技的枪法全部击倒。
“……”
梳着背头的男人无兴趣理会地上的尸体，他眼角扫到还在踉跄往远处逃跑的李祖，甩开双手极速追击。
“我们收到攻击了，反击，反击！！”
刚跑出去十几步，男人突然听到那堆“尸体”中传来了怒吼声。
接着，震天响的枪声，如同风暴席卷了这个十字路口。
两辆警车被流弹扫中了油箱，巨大的蘑菇云升空而起。
轰隆~！！！
热浪铺面而来，推着男人后退。
他抬起手臂挡脸转头看，才发现“尸体”中有两个重伤没死的士兵，他们怒嚎着开枪。
噗，噗~
男人甩出袖中长枪，两颗子弹让士兵永远的变成“尸体”。
第55章 滋水枪
李祖在狼狈且滑稽的往前跑，后面有个力大如牛杀人不眨眼的混蛋，两侧都是重兵包围，他的目标自然而然看向了前方，只有两辆警车，四个警察防御的路。
咚，巨大的道具箱从天而降，落在李祖的必经之路上。
前方四个警察已经开枪，子弹轻松打穿了木箱，还有几颗子弹擦着李祖的脸划过。
“等等，别打坏我的玩具！”李祖焦急喊着，他的话当然没有人理会。
李祖躲在道具箱后，随手在木箱里抓了点东西，踢了一脚箱子，道具箱消失。
而在四个警察眼中，凭空出现的木箱突然消失，腋下夹着两把玩具枪的李祖潇洒的站起来。
他双臂衣服被血浸红，脸上却带着潇洒的笑容，背后还有升腾的蘑菇云。
令人啼笑皆非的潇洒。
四个警察却笑不出来。
他们可是亲眼看着，那五个玩具兵人变成了五个活人。
两把玩具枪呢？
……
……
南希克莱夫举着枪，试图瞄准对方的脑袋。
“罪犯”她抓捕了很多，眼前的“罪犯”却和她所见过的每一个罪犯都不同。
谁见过能把玩具变成活人的“罪犯”呢，
她甚至无法在脑海中找到合适的词汇，来形容这种能力。
不！更准确的说，她现在不应该思考。
击毙“罪犯”，终结又一次这群携带着“战争病原体”的家伙，才是她的首要任务。
就算见识了远超认知的一幕，她依旧不会恐惧，更不会迟疑。
今天，也或者说现在的她大脑竟然开始了多方面猜测和思考。
南希克莱夫甩头，丢掉脑海中的胡思乱想，重新拉回了精神。
瞄准，开枪，一气呵成，不同的只是子弹没有打在那个看起来奔跑着有些滑稽的家伙身上。
不止是她的，甚至她同伴开枪也是如此。
子弹没有打中……每一颗都没有打中！
从天而降一个巨大木箱，“罪犯”从中拿出了两把玩具枪，对准了南希克莱夫，以及她的同僚们。
一瞬间，玩具变换了外形，从鲜艳配色的塑料，变成了能够轻易夺走人生命的热武器。
“罪犯”看起来不怎么会使用热武器，他抓枪的姿势很别扭，是个绝对的新手。
他左右手臂都受着伤，却同时扣动了扳机。
指着地面的枪口崩出火光，子弹就从他脚尖前喷出，强大的推力，推着枪口扫向了南希，枪口没有就此停下，而是……再往上扫向天空。
突突突突突突！！
一颗子弹没有打中，只是警车上传来噼里啪啦的击打声，还有哗啦一声。
肯定是车窗被子弹打破，躲在车门后的南希这么想着。
在如此大威力的子弹扫射中，南希四人只能蜷缩在充当掩体的警车后，不敢露头。
当子弹扫射停止。
南希举着枪往外探头。
背扛着太阳的身影，已经用影子将她笼罩住。
“别乱动哦，女士~”
声音被刻意压低，带着些搞怪。
砰！
砰！
砰！
三枪，从警车后爬起来的三个警察被无情的子弹击中。
同伴被子弹击倒，南希立即从刚才奇怪的状态中清醒过来，她迅速抬手抓住枪管，准备反击。
“罪犯”的双手受伤，加上他刚才开枪承受巨大的枪械后坐力，伤上加伤，手臂力量肯定很小。
这可能也是最后一次反击的机会。
南希警察还没有抓住枪管，她的眼角却瞥到对方已经拨动了扳机。
接下来会是火热的子弹将自己吞没，疼痛，还是解脱？
死后的世界又是怎样？
这一刻，南希竟然再次进入了那古怪的状态。
不知为何，她还有些想要……笑？
“哈哈哈哈~”
笑声真的传来，不过不是从南希即将上扬的嘴角，而是从那个“罪犯”口中，他在哈哈大笑。
滋~
冰凉的水，浇了南希一脸。
那能够收割人命的枪，又一次变成了玩具。
“嗯，看来你还会合作~”
他很满意的看着被水枪滋脸，瞳孔剧烈摇晃的南希。
“能帮个忙吗？我好像受伤了，送我去最近的医院，谢谢~”
水枪指着南希克莱夫的脑袋。
下一刻会喷出清水，还是灼热的子弹？
……
……
满是弹痕的警车扬长而去，
刚解决了五个士兵的男人，停在原地。
“帕特杰教士……”
一开始负责追捕李祖的警察走到梳着背头的男人身边：“他挟持了我们的一名警察，而且他手中有很多违禁品，要不要申请帮助？”
帕特杰教士微微转头，他面无表情的说着：“不需要”
他想要自己追上去。
“我们已经通知了您的搭档，普雷斯顿教士很快就会赶到，教会高层的意思也是希望您可以等待普雷斯顿教士一起行动。”警察目光平静的看着帕特杰教士，显然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听这位教士的命令。
帕特杰教士同样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我会在约翰来之前，解决所有事情。”
……
……
医院，
如果不是浓郁的消毒水味，李祖一定会认为这个地方是公厕。
“教会不会放过你”
女警察“自愿”搀扶着李祖走进医院。
“你叫什么名字？”李祖的态度看起来完全不在乎女警察不妙的脸色。
反而是女警察的脸色越差，他越高兴。
李祖被重重的摔在地上。
女警抓向腰间枪套。
空的，她才想起来自己的枪早在一开始就被抢走了。
“你在找这个？”李祖手里是一把手枪，手枪的主人原应该属于女警察，南希克莱夫。
“还给你~”
他将手枪丢还给女警。
女警接住手枪，入手沉甸甸的，她可以确定这是可以杀人的武器。
没有犹豫，她开枪了……
滋~
枪口中滋出一条水柱，打湿了李祖的脸。
“呸，呸~”李祖抓了一把脸上的水，他手肘撑着地面坐起来：“我们现在扯平了。”
女警南希再低头，发现自己的手枪已经变成了玩具。
廉价的塑料质感。
“能帮我联系医生吗？最好能帮我取出这里的子弹”他指着自己的手臂，中弹的手臂还在流血。
南希面无表情的盯着他。
“算了，我自己来了~”
李祖踉跄的从地上爬起来，他伸手抢过女警手中的枪。
手枪举过头顶，砰！
这次是真枪。
第56章 能讲个笑话吗？
天花板上挂着的吊灯被打碎，随着“哗啦”声，碎裂的吊灯玻璃掉落满地。
水晶碎片和重获自由的钨灯丝在地上跳跃着。
医院护士，病人，医生，听闻枪声后全都淡定的转身，用冷静的目光看着李祖。
他们眼中没有任何感情，保持着有序的节奏，如教科书上的遇到灾难般，每个人平淡的举起双手保证自己愿意合作。
“这个感觉可真不好~”
李祖有些厌恶的皱着鼻子，猛吸了一口气后他才恶劣又厌恶的说：“病态的世界！”
每个人的脸上都没有恐惧，没有感情。
就算李祖是个拿着手枪随时会夺走他们性命的罪犯，他们也会用那平淡的表情注视着他。
不逃，不躲。
比起这个古怪的世界，他还是怀念哥谭。
至少那里的人尖叫和大笑，都没这么吝啬。
“下次回去的时候，直接干掉蝙蝠侠和小丑算了~”李祖手背轻蹭鼻子，眼珠瞥着鲜红的手背。
是鼻血。
连续使用能力的代价已经体现出来，他的使用也到了极限。
砰！
李祖又开一枪，打在那个一脸淡定准备逃跑的男人小腿上。
男人抱着小腿倒在地上，受伤了他会痛呼，眼中依旧没有愤怒，更没有害怕。
“我还以为你们不会疼呢”
李祖手枪对准了一个年轻护士，她眼睛大，鼻梁高挺，很漂亮可惜很像木偶人：“能帮我个忙吗？”
……
叮~
子弹被消毒后的镊子夹出来。
李祖满头大汗，咬紧了嘴里的纱布。
直到护士小姐帮他消毒并缠上药膏和纱布，这才重重吐了口气。
也正巧在这时，警笛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包围了医院。
护士小姐已经被李祖推出门，房间中只剩下李祖和女警察。
双臂被纱布包裹成白粽子的李祖在病房内转起来，他停在一副古怪的画前。
画中，月夜下的食尸鬼，正艰难的攀爬上一座高塔。
他双手举起，试探着捧着塔外吝啬洒下的月光。
那张狰狞的脸上，也有笑容。
让人惊悚的怪画，李祖却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正常”了那么一点。
“警官小姐，能出去帮我带句话吗？”
李祖微笑着转头，看着站在角落中不曾移动过的女警南希克莱夫。
……
……
警车急刹，停在医院前，教士帕特杰下车来，他手中早抓上了手枪。
在门口两侧，医生和病人已经列队迎接，
他们拥有着与帕特杰如出一辙的平静表情。
“教士，里面有罪犯，他劫持了一位警察，以及我们的护士”
正说着，护士已经快步逃出来，试图钻进人群中。
“等等！”帕特杰教士抬起手，手枪拦在护士小姐修长的脖颈前。
“教士……先生？”护士小姐眼睛与帕特杰教士对望。
两人目光对撞，瞳孔就像湖泊里丢了石子，轻轻荡漾……
“你感到害怕？”帕特杰教士低声询问。
“……”护士小姐的双眼依旧轻轻晃动着，停顿了一秒钟后：“没有，教士”
“让这位小姐尽快离开，我们不能为难一个被绑架者”帕特杰放下枪，让护士小姐离开，同时对后面的警察下大了命令，让他们不会去阻拦护士小姐离去。
帕特杰扫视了一圈周围目光冷淡，在警察组织下有序撤离的病人和医生们，说道：“罪犯拥有奇特的能力，他可以将违禁品变成武器，擅自行动会带来不必要的伤亡。”
他直奔医院大门去，同时说道：“我先进去，你们等讯号”
“普雷斯顿教士正在赶来的路上……”身后的警察说道。
只是帕特杰根本没有理会他的意思。
帕特杰走进了医院空荡荡大厅。
满地的水晶灯碎片。
嘎吱
钨灯丝在他皮鞋下被踩瘪。
帕特杰教士低下头，注视着自己的皮鞋有2秒钟之久，直到远处的渐渐拉近的脚步声才让他抬起头。
“教士”
平静走到帕特杰面前的，是被“罪犯”绑走做人质的警察，南希克莱夫。
“罪犯呢？”帕特杰看起来一点也不着急。
“在医疗室，他受伤了”女警察南希说道：“他让我带一句话来。”
“什么？”帕特杰好奇的追问。
女警察却说道：“这就是他让我带的话。”
出乎人意料的传话。
帕特杰先是一头雾水，接着僵住……好奇，可不该出现在这个“冷淡”的世界上。
“警官，你可以先出去休息了，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帕特杰命令着。
“你会杀掉罪犯的，对吗？”女警察没有立刻走，而是反问。
面对她冷淡的表情，帕特杰点头：“当然”
现在，整个医院中只剩教士下帕特杰，和躲在医疗室的罪犯李祖。
一个人没有追，另一个人也没有逃。
他们就像女警南希说的那样，在医疗室碰面。
吱呦~
当帕特杰推开了门，双臂捆满了绷带的李祖就站在墙前，侧身对着门口，对推门进来的帕特杰教士毫不在意。
帕特杰教士将枪放在进门的桌子上：“你不逃？”
他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他没有敌意。
“我还以为这个世界的人都没感情”李祖的双眼终于从墙上挪开，他笑的很灿烂：“你故意打歪的几枪，废了不少力气吧？”
“嗯哼”
帕特杰就站在门口：“警察已经包围了这里，最强教士普雷斯顿也在赶来的路上，你逃不走的。”
“是吗？”
箱子凭空出现，
李祖不急不慢的弯腰，在道具箱中翻找。
可惜里面已经没有了多少东西，除了小丑女悠悠和女权主意鹰女外，也只有两把枪。
“普雷斯顿杀人从不迟疑，你应该庆幸你的能力对反抗军而言，作用很大。”帕特杰平静的说着。
“反抗军？”
李祖勉强了解点关于这个世界的消息，他抓着枪走到了墙角。
突突突！！
突然开枪。
玻璃破碎。
他丢下枪，抓着沉重的红色消防斧，并转头对着一脸怪异的帕特杰说道：“我的刀没了，总得拿点别的~”
“但我看你，好像拿起它都要费很大的力气”
帕特杰指着李祖，李祖受伤的双臂根本提不起消防斧，只能侧歪着身子，将消防斧拖在地上。
“我该走了~”李祖拖着斧子往前走，又抓了两个医疗急救箱丢进自己的道具箱里。
两人擦肩而过时，帕特杰突然说道：
“能讲个笑话吗？”
第57章 教士
“哈哈哈哈哈哈哈！！！”
大笑声越来越远，在那个提着塑料玩具斧头的身影消失在走廊拐角处后，声音也瞬间被抹除掉。
医疗室，
站在门口的帕特杰教士收回看向走廊尽头的目光。
消毒水味道将他的意识拉回。
酒精泼洒满墙，满桌，满屋……
哗啦~
墙壁上的画像，也被酒精泼上。
帕特杰抬头看着画像。
注视着属于“神父”的画像，那阴沉的目光仿佛要把人生吞活剥了。
这画像也是仅存的“非违禁品”。
“神父还真是自恋”帕特杰僵硬的脸，慢慢挤出了笑容。
很难挤出的笑容，他盯着那张脸看了许久，最后心中只升起了一个疑惑：“他刚才在看什么？”
让人无法理解的怪人，就像他那让人无法理解的笑话一样。
“真是个不好笑的笑话”
帕特杰教士拿起手枪走出医疗室。
他不回头的回手一枪，大火轰然燃烧起，炙热的空气掀起教士服，烤的头发滚烫：“不好笑的笑话，却让人开心。”
回想起那个无聊的笑话，帕特杰教士却由衷的感觉开心。
大火顺着医院窗帘攀爬，又撞翻了易燃危险品。
火势愈发大，蔓延越远。
一场“意外”的大火瞬间包裹了整个医院。
轰轰轰~
火焰冲天。
在大火即将把医院大门也吞没时，提着手枪的帕特杰教士也慢步走出来。
一只手拍在帕特杰肩膀上。
那是个面容消瘦，穿着和帕特杰同样衣服的男人。
“辛苦你了”他的声音很冷漠，就如同那些人一样：“情况怎么样？”
“已经消灭，还有违禁品也全都烧毁”帕特杰微微转头，目光穿过火焰似乎看到了那个逃走的身影。
“做的很好”消瘦的男人点头，他转身坐回黑色汽车里：“我接到消息，有一批违禁品要转移走，回去开会，我们准备解决他们。”
“先等等”帕特杰对着自己的搭档说道：“我还有点事要做”。
他的目光转动，最后看向了之前作为“人质”的女警察。
……
南希愣愣的看着大火燃烧。
燃烧的火焰她看过无数次，可只有现如今她才感受到除了炙热之外的东西。
她无法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那是个“罪犯”，却带给了她难以言喻的感觉。
愤怒，恐惧，惊吓，谎言……？
一些在法律上明令禁止拥有的负面情绪，这些情绪是引发战争的“原罪”，可是南希却发现自己有些喜欢这些“原罪”，让她能看到更鲜明的世界，而不是一成不变的灰色。
“你不适合再做警察了”声音突然传来，南希心痛一惊。
“帕特杰教士！”女警使劲的挺直了自己的后背，除了让胸部看上去更翘外，也让她看着更严肃。
“你在说什么，我无法理解，教士！”女警深知自己决不能暴露此时的状态。
而在她眼前的教士，对感情犯的追踪就像猎犬的鼻子一样敏锐。
哦，对了。
猎犬也是违禁品！
“这种感觉是让人无法割舍的”帕特杰教士低头，贴着女警的耳侧轻声说着“千万不要在普雷斯顿面前露出破绽”
“教士，你已经！”女警脸上的表情再难控制。
身为追杀“罪犯”的教士，神父手下最神圣者，竟然自身也是一个罪犯！
而且他就这么潜伏在最强教士，普雷斯顿身侧。
女警晃动的眼神趋于稳定，她认真的点头。
“是！教士！”
女警迅速离开。
看着她离去，帕特杰暗暗松了口气：“他还真有一股奇特的魅力，竟然让自己的感情强行影响注射药剂的人，他就像是解药……真希望反抗军能抓住这次机会。”
回到车上，
帕特杰后背刚靠在椅背上，一旁的普雷斯顿教士却突然说道：“那个女警，”
“嗯？怎么了？”帕特杰控制着自己快要从胸中跳出的心脏，保持着表情平淡的同时，解释着：“那个女警刚才被那个罪犯抓到，我去找她了解点事情，说不定能找到更多的罪犯。”
“你做的没错”普雷斯顿教士点头，予以肯定。
“呼……”帕特杰终于能松一口气了。
“怎么了？”他的小动作，还是引起了搭档普雷斯顿的注意。
“没什么，我只是……刚才解决掉那个家伙可用了不小的力气，他和旧世界的“魔术师”很像，很危险。”
普雷斯顿转过头看着目光有些躲闪的搭档。
“至少你解决他了”
……
……
医院已经被大火吞没，
人群却异常的平静，他们静静看着大火燃烧。
李祖刚挤进了人群中，一只手突然抓住李祖的手腕。
是个白种女人，她仰头看着李祖时眼里漾着蓝色的海浪。
“跟我来！”她低声说着。
两人挤进了人群中，彻底消失在人海之中。
……
……
距离大火足有6英里的另一个街区。
人们循着法律规则行动。
绿灯，车停。
穿着黑色皮鞋的人，提着公文包从人行道走过。
哐~
他踩过路旁的雨水篦子，铁格子一震。
“嗯？”路人奇怪的低下头，视线穿过镂空的盖板，看向下水道内的世界。
只有少许的光，看不清里面。
滴滴~
喇叭声传来，把男人喊回神，他加快了速度，小跑着过了马路。
……
李祖抬着头，看着头顶上过往的行人。
他才又一次低下头，望向前方带路的女人：“你们反抗军躲在这里？”
“这是神父和他的走狗们永远无法想象到的地方，只有在这里我们才能健康的活着！”
“是吗？真狼狈~”李祖咧嘴笑着，声音中不乏嘲笑。
“那也没有办法，我们作为情感罪犯，如果被抓到只有死路一条”女人快走了几步：“基地就在前面了，快。”
往前走了不远，人类生活的痕迹渐渐显现。
头顶的雨水篦子消失，取而代之是轰隆隆的列车响声。
下水道内的小城市里燃烧着蜡烛，孩子们就像身处难民营里一般，追着一个黑色的，有些漏气的皮球奔跑。
“这才是世界该有的样子！”女人高兴的介绍着，她认为李祖看着眼前的“同类”，一定会兴奋起来。
谁知，李祖只是用“病态的世界”来评价这一切。
“珍！过来！”女人对着远处刚抢到漏气皮球的女孩招招手：“你先带这位先生去治伤~”
“啊~？”小女孩珍有些不情愿的放下皮球，走到李祖面前：“先生你好，我是珍乔伊斯，请跟我来。”
“我要去找我们的领袖汇报情况，待会儿你治好伤后，珍会带你来见我们的。”
女人走了，只剩下李祖和小女孩珍，以及远处抱着皮球，有些惧怕看着他的孩子们。
“你们能笑的不是吗？”
李祖随手抓过下水道堆砌的垃圾，那是上锈的勺子和平底锅。
他猛的一晃，勺子和平底锅，变成了气球。他将气球递给了珍，并对着跃跃欲试，却又害怕的不敢靠近的孩子们笑着：“这个世界已经足够严肃了，多笑一阵子吧~”
第58章 地下世界
在珍的带路下，李祖走到了两排蜡烛照亮的狭窄房间前才停下，
浓郁的消毒水味随着排风扇排出的风迎面砸过来。
李祖揉了揉鼻子，这味道可比医院浓的多，而且里面有许多难以说明的气味。
“你先在里面坐着，我去找医生”
珍左手扯着气球，右手拽着李祖的袖子，把他拉进了充满消毒水味道的房间里。
她很宝贝这个得来不易的气球，而且从她蓝宝石一样的眼中也不难看出，她有多么的喜欢李祖。
能将一堆没有用的垃圾，变成漂亮可爱的玩具，只有在一些童话故事中她才听说过。
而且从刚开始，就默默跟在身后的孩子们也说明了李祖究竟有多受欢迎。
珍临走时站在门口张开手双臂，驱赶着试图钻进来，接触李祖这个“神奇人”的孩子们，让李祖可以安心的疗伤。
“真是个懂事的女孩儿~”
“嗯，唔……”
李祖想要伸手挠一挠自己的脸颊，不过行动时的疼痛打断了他抬起手臂的动作。
他只得老老实实坐着，用双眼看一看那只有他能看到的内容。
“世界探索程度：21%”
他与帕特杰教士的两次对峙，以及来到反抗军基地，分别带来了大量的增长。
也让他得到了两次探索世界的奖励。
时空门：冷却中（倒计时：755h-34m-10s）
召唤道具箱：基本（1%）
玩具化：精通（13%）
杂技：掌握（0%）
光环：影响者
复活：1次
世界探索到20%，强行提升了对“杂技”一项能力的掌握熟练度，而探索程度到达10%的回报，正体现在“时空门”上。
李祖注视着“时空门”，意识陷入一片漆黑的世界里。
他像是在睡觉，身体不受控制，只有精神在飞速的往前跑，很快，前方出现了一个光点，当光点放大后，那是一面窗户。
里面是……
“哥谭？”
在这个世界里李祖没有身体，但他很肯定自己在笑。
有脚步声传来，李祖意识被飞速的往后拉扯，他迅速的离开了能看见“哥谭”的窗户，钻进了更为低矮的另一面窗户里。
一瞬间，意识回归，李祖的双眼则一直注视着“时空门”，好像一切都只是幻觉。
脚步声停下来。
是个浑身散发着药味的女人，她拥有一头乌黑的卷发，应该拥有着高原地区的血统，高耸的鼻梁和乌蓝色很有特点。
“珍说你是个很神奇的人”
女人目光上下审视着李祖：“你真的很特别。”
“谢谢~”
李祖已经尽量的保证自己别笑得太“开心”。
“这里有镇定剂吗？我的心脏跳的有点快了”过度使用能力，加上身体受伤，让他的心脏得到了一个“变得疯狂吧”的讯号，开始越跳越快。
笑声就这么藏在他的嗓子里，随时都有可能跳出来。
“这里的每个人都讨厌那东西，他们宁愿疼痛和难过，也不想失去体会这些的权利”
女人弯下腰解开李祖的衣服：“让我看看伤口。”
……
她仔细检查着李祖的伤口，尤其在李祖脱落了大块皮的伤口上注视很久。
在严格仔细的消毒，并且整理了伤口后，她才拿出纱布，用那拥有古怪气味的药涂抹上去。
味道就和李祖在排风扇前问道的味道一模一样。
女人绑好了纱布：“伤的不严重，皮外伤只需要一个星期，中弹的部分可能要久一点”，
“我听说是玛丽带你来的，你刚停药？”她的目光放在李祖的胳膊伤口处。
看来那里遗留的气味，引起了她的注意。
“停药？不，我从不会给自己的身体注射黄色的怪东西。”
让他拒绝接受注射那古怪药剂的原因，可能只是因为药剂是黄色的。
女人没有听懂他的意思，只是点点头。
“接下来十几天最好别乱动”女人叮嘱着，并对着门口牵着红色气球的女孩招招手：“带他走吧。”
“谢谢你，玛莎~”
小女孩珍蹦跳着到李祖面前，她笑起来，两腮就像熟透的红苹果。
“我去带你找玛丽他们，先生~”
……
……
从那个或许该叫做“医疗室”的地方离开，顺着下水道又走了一段距离，他们才在一个可以称之为“城市”的地方停下。
这里是难民营，每个人头上都裹着灰色的围巾，他们都有各自的工作，形色匆匆。
绕过两个看样子是军火库散发着浓郁火药味的隔间，他们才在一个狭窄的下水道隔间门口停下。
“我把人带来了~”珍敲了敲那临时加上的“门”，提高了声音说道。
“谢谢！”
门拉开，正是那个拥有着蓝色海洋般眼睛，将李祖带进地下世界的女人。
“你看上去好多了”女人侧身，为李祖让路。
房间里只有一支蜡烛，勉强的带来光。
从黑暗处走来一人，麻黄色的头发，身上穿着破旧的衣服。
他走到李祖面前：“你好，我是尤尔根。”
“是玛丽收到了帕特杰的消息，也是她带你来的，我们一直观察着你今天的行动。”尤尔根脸色潮红，语言上也有些激动：“你是怎么做到让人们从波西安的影响下醒过来的？”
“尤尔根！”玛丽小声提醒着他。
“抱歉~”尤尔根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吐出：“我实在太兴奋了……你是解药！波西安的解药！”
“波西安？”李祖可从未听说过这东西，而且他对尤尔根的话毫不感兴趣，但是尤尔根这个人却不错。
在碰到尤尔根这个人后，他的世界探索程度，已经增长到了24%，
“你难道从未注射过波西安？”尤尔根转身，黑暗中传来一个声音：“找不到这个人”
李祖也才发现，原来黑暗处藏着一道小门，门后有敲键盘的声音。
“你是……哪里来的？”
“我不属于这个世界~”李祖对尤尔根的提问觉得无趣。
“而且比起解药这个称呼，我更喜欢……”
他一耸肩，侧坐在桌子上，缓缓抬起自己受伤的手臂，拍在桌子上。
在那一瞬间，桌子变成了玩具，包括正在燃烧的蜡烛。
在光芒即将消失时，一切又恢复如初。
“称呼我为……专家~”
“能聊聊这个陌生，而且让人感觉浑身不舒服的世界吗？”
第59章 悠悠
“21世纪初，第三次世界大战爆发，各大国之间互相投放核武器，战争将人类文明所做的努力毁于一旦，在那场战争中只有极少数的人幸存下来”
“在这群极少数幸存下来的人之中，有人组建了教会。教会认为愤怒，嫉妒，贪婪，憎恨等等情感是引发战争的原罪，如果没有感情，一切的战争和悲剧都不会发生。”
“教会研制了一种药剂，波西安……只要定期注射就可以剥夺人类的感情。”
“没有感情的人类当然不会再发生战争，每个人都很和平的生活着。”
“在这个世界，一切的绘画，音乐，游戏，书本等寄托人类情感的东西都属于违禁品，必须被消灭，宠物，花卉，甚至是有颜色的灯光也不允许存在。”
“注射波西安的人会像行尸走肉一样的生活，而像我们这样的人被称为情感罪犯。
教会特地训练了拥有特殊作战技能的教士，只为了杀死我们”
尤尔根停下来，并不是讲解结束了，而是李祖的笑声打断了他。
“你在笑什么？”尤尔根奇怪的问。
“没，我只是想到了一些特别有意思的事情，情不自禁的笑起来”
教士，李祖想起了拥有精湛枪法和近身格斗技能的帕特杰教士，如果不是帕特杰特意放水，那一颗子弹肯定不会打在他的胳膊上。
听尤尔根的意思，教士就像第三次世界大战之前的军队，数量非常大。
如果每个都拥有类似于帕特杰的战斗力，反抗军想要推翻教会的统治无异于天方夜谭。
“人类没有感情，不会引发战争~”
李祖从桌子上跳下来，他搓着手指：“嗯，所有人都会按照目标完成自己的生活目标……”
“真是个乌托邦世界~”
“在教会，我们有帕特杰做内应”
尤尔根掰着手指，似乎在计算自己手中所拥有的反抗力量：“现在我们还有你，只要我们能解决掉神父，彻底毁掉波西安的制药厂，这个世界就会恢复自由！”
尤尔根注视着李祖，不论他是“解药”还是“专家”，只要能改变这个糟糕的世界，他不介意李祖的身份。
“你们想让我帮忙，总不能让我拖着这两条胳膊……”李祖抬起自己的双臂，示意着说道：“这可不适合行动。”
“你的运气不错”尤尔根转身，推门走进了黑暗中的隔间。
当他再走出来时，手中拿着一份资料：“这是教士们训练后使用的修养剂配方，你的双手只需要一天时间肯定能愈合。”
“不过很可惜”有着海浪般眸子的玛丽说道：“药品很珍贵，我们反抗军药物紧缺，在保证大家卫生和安全的前提下，拿不出太多的药制作修养剂。”
“这个，什么都能治？”李祖抓着资料，扫了两眼纸上的手抄英文字：“严重烧伤，还剩一口气呢？身体中子弹奄奄一息的呢？”
“还有谁受伤了？”尤尔根追问。
“专家，当然是需要助手的……”
……
……
孤独耸立在哥谭荒郊的别墅，枪响下炸开血花。
小丑女悠悠双手张开，想要在自己死亡前，拥抱那个身影。
可惜，那个绿发的身影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她一眼。
意识陷入黑暗之际，她只听到了个熟悉的声音。
好梦~
接着，她的意识清醒。
她快速的找回自己身体的控制权……皮肤干涩，像被裹紧了石膏里，动弹不得。
嘴巴也被糊住，更睁不开双眼，只有鼻孔被特意通开，让她不至于被憋死。
悠悠开始挣扎。
腹部本该阵痛的伤口，此刻竟然只有淡淡的痒意。
咔咔
裹住悠悠的“石膏”被她挣扎着碎开。她胡乱的伸手抓掉脸上的“石膏片”，又撕掉了糊在自己胸口的两大块石膏。
昏暗的房间，只有一根蜡烛燃烧带来点光亮。
悠悠低下头，发现自己刚才躺在一个大浴缸里，浴缸表面是完全干涸的“石膏”。
身上被小丑女士开枪击中的位置，竟然诡异的痊愈了，甚至没留疤。
吱呦，门推开。
“玩具人？”她惊讶看着那个走进来的人：“这是哪里？”
“醒了？”
李祖将反抗军女性缝补好的衣服丢给悠悠，有些嫌弃的上下打量着不穿衣服的悠悠：“你难道从不穿内衣的吗？”
他拿走的衣服只有裤子和上衣，t恤等，没有内衣。
“那东西穿了有什么用？”悠悠毫不在意李祖的目光，套上了属于小丑女的绚丽彩色衣裳，还戴上了能把她粉色和蓝色双马尾头发露出来的亮粉色头盔。
悠悠熟练的拿出特制悠悠球，轻轻甩着。悠悠球在她手中忽上忽下。
“她……呢？”看得出，悠悠并非完全不介意“她”向自己开枪。
“死了”
“什么？怎么死的？”这个时候的悠悠看上去还不大清醒，因为她说话太正常了，像个正常人。
“和那个世界一起，永远消失在一条逝去的时间线里。”
李祖蹲下来，敲着浴缸里的“石膏”。
他对这东西很好奇。
敲了两下后，李祖站起来说道：“走吧，该干活了。”
小丑女悠悠只是愣了一下，紧接着露出了笑脸：“哈哈哈~，你还想做我的上司吗玩具人？别忘了我可以轻松的用悠悠球摘掉你的脑袋。”
“真是恶趣味的威胁，我的脑袋肯定不能装饰你的悠悠球”
“不过，为了救你我们可用光了地下世界的所有药，该出点力气了。”
“哈哈，刚好我好像躺了很久~”小丑女悠悠伸着懒腰，完全不在意自己做出这个动作露出的细腰有多么性感。
……
……
李祖穿着绿色西装，左手插兜，右肩扛着一把红色喷漆消防斧，大摇大摆的走在前面。
在他身旁，跟着那个一边甩悠悠球，一边吹泡泡糖的双马尾小丑女悠悠。
他们像是周末郊游，蹦跳着正往地下世界外走。
很快就消失在下水道的尽头。
同时也距离那个以“情感”为原罪的世界，越来越近。
地下城市，来往的人群中，尤尔根和玛丽并肩注视着李祖两人离去的背影。
玛丽转头，询问看着尤尔根：“他们能成功吗？”
“肯定能成功。”尤尔根使劲的点头，脸上满是“赌最后一局”的决然。
“帕特杰传来的消息，教会已经找到了‘仓库’。”
“里面有很多世界艺术品，绝对不能被这群没有感情的混蛋烧掉，只要他们两个人能够暂时的吸引教会的注意，就足够我们的人撤离艺术品！”
第60章 诡异的画
穿着鲜艳衣服的李祖和小丑女悠悠走在路上，就像是黑夜中的霓虹灯。
一路走来，吸引了足够多的的目光注视。两人大摇大摆的走在路上，对目光全然不在意，小丑女悠悠甚至还有兴致秀两下自己的悠悠球技巧。
可她能收获的只有失望。
“呼啪！”
小丑女吹大的泡泡糖被刺破炸开。
炸开的泡泡糊在脸上。
在她前面带路的绿色身影突然停下，如果不是她吹的泡泡足够大，刚才被扎破的一定不是泡泡，而是她的光洁的脑袋。
“嘿，芭比男孩，你差点干掉我！”悠悠皱着鼻子说道。
她右手一提，悠悠球顺着绳线钻进她手心里。
“是吗？”
李祖全然不在意自己突然停下差点干掉唯一的“同伴”，他肩膀斜靠着墙，左手朝外指了指。
就在拐角后是一条宽阔的大公路，汽车平缓的行驶，行人也严格的遵守交通规则。
一栋巨大的监狱式“城堡”，一两百层石头台阶牵引着人们往上走。
在台阶的尽头，早已汇聚了几百个“正常人”。
这里是波西安的发药站点。
一群人正在等待着波西安发放，如果不能定时注射药剂，“罪恶之源”将会重新占据人类的大脑，战争还会爆发。
为了保护世界，也为了保护自己，人们总会准时的来领取药剂。
“我突然觉得，你做这个比我更顺手”李祖放下了消防斧，他揉着肩膀，抱怨着：“这东西可真重~”
吱吱
悠悠球沉下，
小丑女晃着自己的手臂，不看最底下旋转的溜溜球，还会以为她在遛狗。
“你想让我干什么，直接炸掉这里？还是让他们看一场演出？”她嚼着泡泡糖，散发着浓郁的草莓味：“我可不是你的手下~”
“当然，当然……”李祖耸了耸肩，他拖着消防斧转头走：“这里交给你解决了，我要找个地方好好的休息休息。”
显然他没有认真听小丑女的话。
“你这么懒，小丑女士真不该找你做手下！”小丑女朝着路边“呸”吐出泡泡糖。
话虽如此，她可没有拒绝李祖给她的“任务”
……
……
药剂发放处，巨大的石头台阶上，穿着灰黑色衣服的普通人们有序排队等候着。
嗒、
嗒、
嗒……
高跟鞋声越来越近。
小丑女口中吹着泡泡。
啪，泡泡炸开，红色舌头蹭着嘴唇，将泡泡收回口中。
她快速咀嚼着，对看着自己的男人眨了眨眼：“嘿甜心~”
买一送一，她还送上了甜美的笑容。
男人依旧满脸平淡。
“玩具人那个混蛋说的没错”小丑女觉得有些无趣，她右手轻轻一甩，悠悠球睡眠，钓在线上。
嗡嗡~
她猛的一提手腕，悠悠球斜着往上打。一道血溅上天空，里面还夹杂着颗粘着血的牙齿。
刚才一脸冷漠看着小丑女的男人，已经被揍飞后仰跌出去。
“有人想看马戏表演吗？”她大声的喊着。
悠悠球变作流星锤，以小丑女为中心旋转一圈，撞飞了七八个人。
……
李祖提着消防斧依旧站在墙角。
他右手搭成遮阳棚，眺望着远方的骚乱。
两辆警车驶来，枪声响并没有制止骚乱，反而是小丑女悠悠的“哈哈哈哈哈”的大笑声传来。
“她可比我想象的夸张多了”李祖仰头看着台阶上正玩着追逐游戏的小丑女。
他走到路旁警车前，抡起斧头砸碎了车窗，并拉开车门坐进去。
“市民，从车上下来！”
一个警察正站在窗外，拿枪指着李祖的脑袋。
“哦，对了！”
李祖恍然的点头，他拉开了车门走下去，在警察伸手抓向他的第一时间反手抓住对方。
一个活人，一眨眼，变成了手指大的玩具小人。
“啊，找到了，钥匙在这儿~”
李祖拿了钥匙，启动汽车后扬长而去。
只有一个塑料玩具小人被丢出了车窗，在地上蹦了两下后，彻底停下。
……
“你们喜欢悠悠球吗？”
小丑女还在台阶上蹦跳，对射来的子弹和紧追不舍的警察视而不见。
“如果不喜欢的话，那么……”
她欢快的问：“笑话呢？喜欢听吗？”
……
……
工业区，
三层高的员工公寓，推开日式的房间门，留着络腮胡的男人左右挥手。
躲藏在两侧的人立即散去，去完成属于自己的任务。
络腮胡男人一人往二楼走，在卫生间后的一扇门前停下。
大敞开的房门，里面堆满了“违禁品”。
《蒙娜丽莎的微笑》、《向日葵》、《呐喊》、《星月夜》……
包含第三次世界大战以前人们最顶尖艺术的作品。
还有cd机，磁带，硬盘，黑胶唱片。
毛绒玩具也被小心的放在瓦楞纸箱里，好好保护着。
一群人正忙碌的搬运这些“违禁品”。
“快快快！”络腮胡男人催促着：“尤尔根那边刚传来消息，已经有人引开了教会的注意力，我们必须赶快带着东西撤走！”
房间中的人闻言加快了脚步。
他们飞速的收拾这些“违禁品”，不愿任何一点能寄托感情的东西被遗留下来。
突兀的警车响声，众人如同惊弓之鸟般停下。
“准备反击！”络腮胡男人立即拔出手枪，迅速靠到窗户边，并悄悄探头往外看。
“不是教会？”他非常的诧异。
有人敢开着教会的车，大摇大摆的来？
从车上下来的人，真的印证了络腮胡男人内心的想法。
那一辆警车停下，车上的人推开车门走下来，他穿着绿色的西装，左手提着一把玩具斧头，像个十足的疯子。
“嘿！”李祖抬着手，朝着楼上窗户打招呼。
“是他”络腮胡男人有些头疼。
“你认识他？”旁边有人凑过来问。
“尤尔根称呼他为解药”络腮胡男人点头，才说道：“他应该去引开教会的注意力的，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因为我怕你们都被干掉”
吱，窗户玻璃被拉开，李祖不知何时已经爬了上来。
刚才就是他回答了络腮胡男人的话。
“你怎么上来的？”络腮胡男人震惊的看着李祖。
几秒钟的时间，恐怕只有飞才能这么快。
“这是？”李祖的目光被竖在墙边的画所吸引，根本未曾在意络腮胡男人的提问。
“这些都是艺术品，是违禁品！”络腮胡男人还想再解释，却发现李祖已经走到了那副《向日葵》前。
李祖摸索着下巴，盯着《向日葵》，过了两分钟他才突然说话询问：“这副食尸鬼像，是谁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