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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零五章,见邱凌云

    可怜几个倚众做乱的道士强盗,不知陆谦玉本事究竟有多高,竟然是老鼠劫到了猫的头上,陆谦玉打定准了,甩开了孤寒,无人可挡,七七八八,将一伙道人,打的乱花流水,择路而逃,转身之间,便有数人惨死在陆谦玉的剑法,其他道人,一看陆谦玉腾挪跌宕的剑法,一时惊了,掉头就走,陆谦玉焉能放过这些歹人,荣他们再去作乱么,施展小巧的轻功,追上去,又是三剑,斩杀两个人,最后只剩下那个侏儒道人,陆谦玉扫了弁髦之徒,持剑回到殿内,就看侏儒道人不在店内,后面的小门打开着,心想应该是从那边逃了,追了上去,大雨滂沱,一时又淋了个浑身全湿,陆谦玉不管不顾,出了门,就是道观的后院,有一条青砖铺就的小路,将人往小屋引去,陆谦玉隔着雨幕,扫视一眼,瞧见了,正面一间正房,边上两间小庑的布局,各是亮着灯光,所谓马厩,就是一个棚子,马匹在哪里闲暇悠哉的吃着草料,陆谦玉一见马匹仍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忙着寻找侏儒道人问话,自然就不去管马了,他看正房之中,似乎有人影攒动,暗想侏儒道人定是往那边逃了,直径往正房去,门前的雨檐上哗啦啦的连珠滴着雨线,陆谦玉几个箭步就来到了门前,隔窗倾听,不敢大意往前,提防着贼道还有旁人躲在一边偷袭,只听屋中嘈杂,似乎有人谩骂,雨声太大,陆谦玉听不真切,挺起孤寒,插入门内,轻轻的挑开了门缝,往里面一看,只见侏儒道人正在厅中,面向左边说话,表情很是凝重,似乎是在央求,陆谦玉见没有陷阱,大胆进去,踢开了门板,大叫一声:“贼道,你往哪里逃。”随着闯入,视线转移,往左边一瞧,可不得了,陆谦玉吃惊不已,侏儒道人说的话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面色苍白的修罗王,陆谦玉微微一愣,收了长剑,叫道:“修罗王?”

    修罗王一看陆谦玉,还以为是谁,提着一把剑,当时就放下了,神情略显震惊,说道:“陆谦玉,怎么是你?”

    侏儒道人搔搔头,十分诧异,山在一边,手中摸着一把锋锐匕首,姿态是饿虎扑食式,似乎有意无意的保护着修罗王,陆谦玉一看就明白了,暗想:“原来这里的贼道,是保护修罗王来着。”

    陆谦玉答道:“修罗王,好久不见,你当我陆谦玉为什么来,邱凌云现在何处?”

    修罗王一看是陆谦玉心态稍有放松,一提到邱凌云,修罗王便有面色凝重,低下去的剑尖,重新挑了起来,疑问道:“你找他做什么,是要报仇的么?”

    陆谦玉哈哈大笑,走了过去,修罗王退了一步,陆谦玉则从桌子下拉出一把椅子,坐了,说道:“你紧张什么,魔炎教派堂堂修罗王,害怕我怕我一个小鬼?”

    修罗王冷峻道:“你还算是小鬼,你现在就是魔鬼,说罢,你为何而来,找我们做什么?”

    陆谦玉道:“修罗王,你大可放心,陆谦玉可不是趁人之危之徒,我来找你和邱凌云,不过是受人所托。”

    修罗王按捺不动,冷冷道:“谁的嘱托。”

    陆谦玉道:“修罗王,你不必如此,现在咱们不是敌人,我断了你一条手臂,如果你要报仇,也等后面了,魔炎教派在归途之中,造小人算计,船上的高手,死的人,伤的伤,归降的归降,我有幸,搭救了贵教的黑旗旗主,谷怜生,又在大丰城地界上遇到了贵教的白旗旗主魏斌与追魂十二两个人,什么事情,你不必瞒着我,我全知道了,所以···”

    言讫,修罗王长舒一口气,说道:“原来如此,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便不说也罢,那三人,现在何处?”

    陆谦玉道:“你何不把邱凌云叫出来见见,难道他不在这里么?”

    修罗王似乎有难言之隐,话到嘴边,摇摇头,嗟叹道:“陆谦玉,你也算是魔炎教派的女婿,你我断臂之仇,那是我修罗自愿的,怎会找你报仇,此事不说也罢,既然你问到了君主,我不瞒你,现在他就在屋内,可是要与你相见,怕是极难。”

    陆谦玉陡然起身,问道:“为何,难道他受了重伤?”

    修罗王指了指侏儒道人,说道:“你先出去,将人聚齐了,把守门口,不准一个人进来。”

    侏儒道人垂头丧气,怏怏道:“回修罗王,我们那还有人呀,都给他杀了,剩下的都跑光了。”

    修罗王道::“怎么?”

    陆谦玉面露愧色,支吾道:“那个···,我···,这,都是我的不是,但论起来,是一场误会,人···”

    修罗王忽然好似明白了,一挥手说道:“没事,你先下去吧,把逃走的

    人,用号子唤回来,说明情况,你们胆子也是真大,居然和陆谦玉动起手来,有几条命?”

    侏儒道人诺诺道:“遵命。”又说,“我们也是见他可疑,为了保护君主和您。”

    陆谦玉面色微红,道:“我还当你们是一伙贼人,不像你们是魔炎教派的部下。”

    修罗王饬走侏儒道人,转身过来,说道:“一场误会,陆公子,这些人,本是我们在当地的联络机构,一些小人物,等不上台面,因而不认识陆公子,死了也就死了,若是他们不死,伤的岂不就是陆公子么了。”

    陆谦玉心中释然,追问道:“修罗王,我到这里来,便是专程寻找你们,邱君主,现在怎样了,快些带我去瞧瞧。”

    修罗王点点头,一副丧气模样,转身往里面走,说道:“陆公子,洛洛仍在郭孙雄的身上,我们上了当,在自己的身边,养了一头猛虎,给他伤了,君主身中剧毒,又给狼子东西,刺了一剑,情况危矣···”

    陆谦玉三两步跟上去,过了厅中的一个帘幕,来到了内屋,推开一扇小门,便是内部空间,灯光柔和之间,只看见床榻上卧着一个苍白的老者,邱凌云面色惨淡,气息奄奄,仰面而卧,闭着双眼,一瞬间好像老了十多岁,陆谦玉不敢大声,问道:“他可是睡着了么?”

    修罗王道:“昏死过去了,至今没有醒来,我正愁没有法子。”

    陆谦玉道:“没有试过度真气给他么?”

    修罗王道:“怎没想过,我对医术略同一二,第一时间,想到的也是渡气给他,只可惜,君主受的是内伤,并且身中剧毒,身上的穴道给他自己封住了,这才得以保命,不至于毒火攻心,幸亏这么做了,那毒真是厉害,一般的解药没有任何效果,只好求助于林玉春或者是林杏了,你身边的林杏,林公子呢,让他过来看看,解毒要紧啊,否则,只要我们渡气给他,必然导致导致毒火上行,那就难以挽回了。”

    陆谦玉一想是这么个道理,他不懂医术,但是对真气运行之法,实际体会过,拳头一扎,说道:“林杏留在峡谷之隧照顾武林盟的伤员了,不曾跟我在一起,林玉春老爷子不知下落,远水解不了近渴,邱君主的毒,是非要林杏来解不可了,修罗王,你判断他还是坚持多久,我马上派人过去接林杏过来,最短也需要两天两夜时间不可。”

    修罗王唉声叹气,说道:“两天两夜么,倒是还能坚持,君主神功盖世,自我封住的穴道,毒火一时攻不破,无论怎样,只求天地造化了,你我不是救他之人,只能等林杏过来。”

    陆谦玉看了床上一眼,只觉得邱凌云,气息很弱,实际上不是很好,性命就在旦夕之间,好似风雨之中的一盏小马灯,苦苦的坚持,风雨在猛烈一点,这灯就灭了,而旁人,站在一边,只好看着,护不住他,说道:“只好如此了,修罗王,你在这等着,我马上去叫人。”

    耽搁不得,陆谦玉转身出去,此时,外面,风不是风,雨不是雨,陆谦玉内心五味杂陈,面向昔日宿敌,陆谦玉本可以一剑杀了他,多么容易,可现在,陆谦玉却在救他,是不是个笑话,不啻,天地两极旋转,陆谦玉来到大殿,正好,侏儒道人湿哒哒的从外面跑进来,后面跟着三四个落汤鸡似的道士,陆谦玉此时知道他们都是半路出家的假道士了,叫道:“你过来。”

    侏儒道人怕陆谦玉,有知道陆谦玉不是敌人了,问道:“陆公子,你叫小的?”

    陆谦玉道:“你们都来。”

    四个人,一起到来,仿佛捡了大老爷一样,一个低着头,听从饬令。

    陆谦玉道:“你们四个人,一起出去,骑着快马,到大丰城的客栈去,大丰城能找到吧,那边有我的朋友,找到谷怜生,魏斌,追魂十二几个人,告诉他们,这里发生的事,让他们过来这边,守着你们的君主,这点小事,你们能办好吧?”

    侏儒道人道:“陆公子,你放心吧,此番咱们教派遭了大难了,是我们兄弟奉死的时候,别的不说,这命我们不在乎,保证干好,干不好,也不活着了,那刀摸了脖子,对不起君主。”

    陆谦玉微微一凛,心道:“魔炎教派的小卒,居然也有这等胸襟?”说道:“马上去吧,我在这里守着你们君主!”

    众人唱喏,到后院牵马去了,陆谦玉怕他们一个人做不好,所以一起派了四个出去,原本想着自己要走,可又担心这边的情况,大丰城距离道观不远,约二十来里路,来来去去,一个半时辰足够了,陆谦玉好不容易找到邱凌云,怕中途除了乱子,于是决定

    留下来保护邱凌云,直到魏斌等人赶到,大家伙聚齐了,方保无虞。

    俄顷,雨声之中,传来了马蹄踏地的声响,陆谦玉料定侏儒道人走了,来到雨中,关了大门,有关了大殿的门,以及大殿之内的小门,这才回来了邱凌云所在的房间,修罗王一直守在厅中,等了陆谦玉回来,一看陆谦玉浇的好像是个水鸭子,不由得讪笑道:“陆公子,世事无常,我修罗王,看遍平生,在江湖上行走多年,算计了无数,可就是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你竟然能如此不惜余力,竭尽所能的帮助我们。”

    陆谦玉笑道:“不仅你这么想,连我也感觉奇怪,咱们不说这个了,讲讲郭孙雄吧,魏斌和谷怜生告诉了我船上发生的事,可你们两位,具是一流高手,尽管有伤在身,也不至于给郭孙雄打的一败涂地吧?”

    提到郭孙雄这三个字,修罗王气的脸上发青,愤然道:“那个匹夫,隐忍多年,为的便是魔炎教派君主之位,君主带他不错,信任抬爱,可他不思回报,干出这等天怒人怨的事情来,别人要在你背后捅刀子,你能发现么,郭孙雄,假献殷勤,早就在君主的药中下了毒了,连我也想象不到,那日,我在舱内照顾着君主,他走进来,端了一壶茶,请我喝茶,询问君主的伤势,我信了他,喝了茶,便感觉不对劲,似乎下了药了,头脑一时混沌,打翻了茶杯,喊人进来,当时我还以为是武林盟混进来的习作下药,连忙让郭孙雄出去调查,岂料,这人拔出剑气,就要与我动手,我喝下了茶,就感觉四肢无力,瞬间明白了,一切都是郭孙雄搞的鬼,便抄起长剑,与他斗起来,在与你的比试中,我伤得不重,可断了一臂,实力大大不如郭孙雄了,两剑一磕,我手中的长剑可就磕飞了,胸口中了郭孙雄一脚,丧失了反抗能力,觉得事情不好,我死了倒不要紧,关心君主,岂料这厮,并不着急杀我,点了我的穴道,对我说了一番话,大只是这么多年,他为了魔炎教派,蝇营狗苟,在武林盟偷生到此,受尽了屈辱,尝受到了权力的滋味,绝不甘心寄人篱下,当一个马前卒,我还能说话,就骂他,方恩负义,如果没有君主,就没有郭孙雄的今日,郭孙雄对我冷嘲热讽,说我就是君主手下的一只狗,岂料这时候,君主突然从后面杀出,话都给他听到了,他不顾身上的伤势,定要杀了郭孙雄不可,你不知道,君主自从和武痴斗过之后,虽然杀了武痴,却给武痴临死一击,弄伤了元气,实力不到原来的一成,那里是郭孙雄的对手,加上郭孙雄很早就下了毒,这一斗,君主不敌,给郭孙雄在胸口上刺了一剑,幸而偏了几寸,没有伤到要害,君主一边游斗,一边抓起了我,先帮我解开了穴道,身上有给郭孙雄踢了几下,呕出鲜血来,我一恢复过来,立即扑向了郭孙雄,这个匹夫,最出名的就是《煌泉剑法》,用到了极致,素日平常,他的武艺就不在我之下,我又伤了,都他不过,同时还要顾及君主,于是我们两个人,处于下风,我一见事情不好,就呼唤来人,可惜,呼救泥牛入海,有去无回,我意识不好,就示意君主先逃,留的性命,再作打算才好,君主会意,与我边打边往外冲,这时,郭孙雄的部下来拦截我们,给我们杀了三四个人,好不容易来到了船边,我把君主退了下去,躲过郭孙雄几剑,也跳了下去,我这个人,还是有些水性的,游到了君主的身边,带着他下潜,又躲过了弩箭的攒射,郭孙雄那肯放过我们,放下了小船,派人追杀我们,在水中,我们更加不是贼人的对手了,斗了一阵,我一个保护不周,对方又在君主的身上划了几剑,这些都是小事了,皮肉伤,只是气不过,君主武艺超群,居然被这些无名鼠辈伤了,他怒吼着,好像疯了一样,有吐出一几口血,就在这时,我听见船上郭孙雄大喊,说洛洛在他的手中,让我们放弃挣扎,安心回到大船上,他要迎娶洛洛,让君主做了他的丈人,他便饶了君主的性命,君主气的目眦尽裂,连番吐血,当即表示,要回去找郭孙雄拼命,我知道这是郭孙雄的激将之法,若是回去了,非但洛洛救不得,就是君主,也要命丧黄泉,魔炎教派将彻底沦落到郭孙雄手中不可,我们辛辛苦苦打下的大好局面,数万人鲜血铸就的教派,焉能让这个贼子窃取了,于是,我就劝君主莫听,岂料,君主太爱小姐,怕郭孙雄伤害小姐,宁可舍弃自己的性命不要,也得救出小姐,从那一刻,我就明白了,君主这么多年,一切都在掩饰,他有一颗父亲对于儿女的宠爱之心,只是在这么多年间,为了大局着想,他必须将这颗心藏起来,无奈之下,我只好点了他的穴道,带着他潜入水底,画了一夜的时间,逃到了这里。”

第八百零六章,夜来访者

    邱凌云身受重伤,躺在床上,只用一些表面药物,难治根本,或许陆谦玉到来,他全然不知。陆谦玉十分担心他的情况,苦于没有办法,只好摸着石头过河,走一步算一步,等待林杏道来了。

    那边,邱凌云还在痛苦之中呻吟,陆谦玉和修罗王在外屋说话,讲了俩人被郭孙雄偷施暗算,侥幸免得一死,逃到了这座道观,原来这道观是魔炎教派下面的一个联络地点,早已存在多事了,目的是为魔炎教派提供南坪之地的情报,里面的人打扮成道士的模样,实际都是魔炎教派的死忠,郭孙雄并不知道,得益于此,两个人才能在此疗伤。

    修罗王伤得不重,陆谦玉查了一下,皆是皮肉伤多,断的手臂难以复原了,若在当时由名家接骨,或许可保,可现在,伤口愈合,药石难效,此后,一代强者,修罗王只好独臂过活,陆谦玉心中惭愧,修罗王明确表示,此事并不怪陆谦玉,是他心甘情愿,陆谦玉过意不去,对修罗王的情感,又多了几分敬重。

    大雨不见停歇,较之前,确有好转,稀稀落落,雷霆渐行渐远,不知跑到何处滂沱去了,陆谦玉站在门口,看着黑压压,雾沉沉的天,内心难掩悲凉,一想到洛洛仍在郭孙雄的手中,脸色愈发难看,修罗王看出此点,走上前来,说道:“陆公子,忘了问你,你何以在此,郭孙雄得手之后,我料定他会东行,在还珠城,有我们魔炎教派一个分舵,他必然是到那边去修整队伍,购买马匹车辆,下一步进而取道南黄山、北峡岭,十字沟这个路线,转回到中原去,到了中原,道路四通八达,处处可通小仙登峰,那可不好办了,若贼子,则荒僻的小路前行,便追他们不到。洛洛还在他的手中,我尤为担心他对洛洛不利,你若是现在出发,单人单骑,不出两日,准能追上他,不可暴露自己的身份,趁机救出落落才是。”

    陆谦玉何尝不想如此,只可惜,邱凌云伤势极重,将有性命之忧,修罗王断手,自顾不暇,若遭到郭孙雄追兵,后果不堪设想,陆谦玉心怀洛洛的安危,却不急于一时,他料定郭孙雄不说假话,定会在小仙登峰上掌权之后,才会胁迫洛洛就范,下嫁于他,往远处看,时间还来得及,这段时间,只好让洛洛受些苦恼了,陆谦玉不能忙从出乱,为了洛洛一人,而放弃邱凌云和修罗王,他左手扶着栏杆,探出头去,只见乌云蔽日,时候估计来到了傍晚,这一场大雨,只下的天地变色,青山焕然,河水漫灌,清风飒爽,陆谦玉喃喃说道:“修罗王,我看郭孙雄未必会伤害洛洛,她机敏聪慧,勇敢无畏,定有办法对付郭孙雄,眼下,我们是无暇顾及了,但愿消息可以及时送到恶鬼镇,林杏道来,救回了邱君主,咱们在从长计议,莫让郭孙雄的奸计得

    逞才是。”

    修罗王道:“陆公子,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呢,你别骗我,你爱洛洛,胜过爱自己,洛洛出事,你牵肠挂肚,如何能够成事,这里有我,几遍贼子来了,又能如何,料想保护君主不受贼子迫害,绰绰有余,照我所说,你去找洛洛去,郭孙雄虽然不见得会伤害洛洛,但时间长了,难免发生意外,我是看着洛洛长大的,对她的关爱,自认为丝毫不比君主要逊,洛洛这个女儿,只是任性了一点,脾气倔强,但她绝对是个好姑娘,聪明伶俐不消说了,倾城容貌,乃是父母给的,也不提了,单说她的气度,乃是一般人攀比不来的,正好与你相配,还有,我跟你说,君主虽然表面上不赞成你和洛洛来往,那是因为你们的身份大不一样,双方径庭,一南一北,一上一下,难以成为百年好合,可内心里,他这个人十分的骄矜,孤傲,目中无人,认为天下之人,所有的男子,都配不上洛洛,你可知道,他对的评价,与我说过,还是不错的,认为,也就是你,能勾搭上一个边了,能和洛洛相配,做一对令人羡慕的神仙眷侣。在我看来,更是如此了,把洛洛交给你,我是放心的。你不懂你岳父的为人,他暴戾恣睢,有侠骨柔肠,若非如此,并没有洛洛了,当年他和大嫂在冥冥之中相爱,自大嫂死后,他不近女色,一直未娶,便是佐证,连我都佩服他这一点。”

    陆谦玉细细回味邱凌云的点点滴滴,说道:“我明白了,感谢你今日一席话,现在邱君主,被叛徒暗算,不啻陷入人生的低谷,但愿这一次,能起变革,我没有必要非跟他拼一个你死我活,修罗王,你并非是个十恶不赦之人,邱鼎也是个性情之辈,洛洛更不说了,我对他一腔热爱,巴不得为她牺牲,咱们在一块,未必不能成为好朋友,这件事情,中有一个了结,郭孙雄失道寡助,怙恶不悛,天理难容,非死不可,他一死了,我只希望,江湖恢复平静,魔炎教派和中原武林,两不侵犯,邱君主颐养天年,大家都不必打打杀杀了,岂不痛快么?”

    修罗王怫然一笑,说道:“后来的事情,无人能知,无人能解,无人不破,走一步算一步吧,当年,如果不是其他几家,联合起来,对邱家痛下杀手,违背江湖道义,何以至此,江湖早已太太平平得了,你和洛洛欢欢喜喜,结成连理,天地比翼,多么幸福,你自己来说,邱家数百条人命,家破人亡,君主背负了多大的仇恨,焉能就这么算了呢?”

    陆谦玉道:“我能了解当时邱君主的感受,那些人,真算是卑鄙,只要想想,怒不可遏,但是,那毕竟是过去的事情了,二十年了,何必紧紧抓着不放,以仇恨解决仇恨,那么最后收获的一定是更多的仇恨。”

    修罗王摆摆手,说道:“

    陆公子,咱们不提这件事情,你是真心实意要帮咱们的吧,我们现在处境危难,还提那些不实际的做什么呢,我要你去,你听明白了没有,这里有我,断不会发生意外,你再啰嗦,只怕追不上郭孙雄了。”

    陆谦玉推到房中,说道:“等我们的人到了,多了一份保障,我即刻动身,若不救出洛洛,便与他死在一起,若能杀了郭孙雄,我绝不退后,修罗王,你不消说了,我总有一种预感,郭孙雄经常过长时计划,岂容你和邱君主轻松的逃走了,不见你们的尸首,他睡不安稳觉,这会儿,肯定有铺天盖地的杀手,在漫山遍野之间寻找二位,这一处,小小的道观,迟早要被发现,何况···,你们的人,又被我误杀了不少,这个···。”

    修罗王笑道:“陆公子,此事不必放在心上了,那些蠢货,差点把公子害了不是,我早就吩咐过他们,小心行事,不可轻易动手作案,他们这些人,是见财起意了,你当是为了什么,马下走卒,难成气候,他们定是看了公子独自一人,来到这里避雨,以为公子身穿华丽,是个富人,想要杀人取银。”

    言讫,陆谦玉微微一愣,苦涩道:“原来如此,我还当他们是为了保护二位,而出手害我,照你说来,我杀了他,保全自己,确实不让自己愧疚了。”

    修罗王点头说道:“魔炎教派组织过于庞大,蝇营狗苟之徒,难免存在,陆公子稍感宽慰就好,我去看看君主庄状况,他好几日不吃东西了,没得法子,我正发愁呢,至于我告诫公子的,算公子作数,自己安排吧,等人到来,多了帮手,自是一件大好事,你的顾虑,未尝不是我的顾虑,渴望林小神医,快点到来,救君主脱离伤病。”

    陆谦玉留在原地,保持警惕,他没有燕九的天生好听觉,启用真气的状态下,附近百八十丈远的的动静却逃不过去,此刻,雨水淅淅沥沥,逐渐是要停了,这很不错,太阳不会出现,已近了夜晚,陆谦玉听说邱凌云不吃东西,倒想起一个法子,说道:“修罗王,你可以试试,喂他一些果汁。”

    修罗王摇摇头,叹气道:“果汁和米汤,有何区别,皆是流食,君主口嗓闭塞,灌不进去,全都白费。”

    陆谦玉犯了难,搜肠刮肚,因为不懂生活之处的妙方,故而难找出可行办法,兀自苦恼,突然,他隐隐地听到了一伙脚步声,踏水而来,步伐很快,约一群,七八个人,匆匆忙忙,径直来到了道观之外,停在门前,陆谦玉略一皱眉,发足望外去,修罗王问道:“何事?”

    陆谦玉撮唇事宜,还请小声,说道:“估计是我派出去的人回来了,我去看看,你料理好了。”

    修罗王面呈精神,说道:“快去快回。”

第八百零七章,十三鞭杀手

    陆谦玉自当是派出去的人回来了,掐算时间,还早了一点,怎能料,是不是马快的飞快,来来回回,差不了几刻,他却格外留了一个心眼,一提孤寒,信步来到了屋外,来了大殿小门,复又把门关死了,上了闩,大殿内空荡荡的无一人,烛火将要燃尽,三清神君的雕像,露出威严宝相,陆谦玉一边走着,一边竖着耳朵听,这点很是诧异,转眼之间,听不到门口的想动了,陆谦玉不会记错,那伙人来到了门口,心想:“他们怎不开门?”

    偏巧这时,陆谦玉正怀疑呢,忽听道大殿门外,吧嗒一声,似有人往里面扔了一块石头,陆谦玉干过‘投石问路’不走大门,跳墙的勾当,立即往门口移动,落脚无声,却不出门,趴在窗户上,用手指点开了糊纸,往外面一敲,正中下怀,有个人正蹲在墙头上,往下面跳,此人穿着黑衣服,蒙着面,腰别钢刀,身法不错,在墙头上一转身,强两手把墙,面对着墙滑下来,一脚踩在墙根下的水渠之中,不发响声,等他落下之后,呼喝一声,竟不是人话,比如黄鹂鸟雀,啾啾两声,甭管你是谁,若给亲眼所见,绝对想不到这是人发出来的,口技真强。

    陆谦玉此刻已断定来人不是朋友,目的可想而知,是来害命的了,他藏在大殿,关闭着门窗,属于暗处,外面的人发现他不得,陆谦玉也能看的一清二楚,按理来说,陆谦玉面的敌人,应该及时冲出去,断送了才是,但他以为,贼人到底是摸索过来了,形势不明,料敌不清,不知多少人手,贸然动手,只怕未能打到要害上,其余的匪人,有机会对邱凌云和修罗王下手,陆谦玉按兵不动,乃是为了一扫而光。

    转眼之间,呼喝之后,又送门左右两堵墙上翻下六个人,一水的黑衣打扮,隐藏着面目,带钢刀,有两个人还背着盾牌,三个人带着弓弩,这副妆容打扮,陆谦玉想不起来自哪见过了,熟悉是熟悉,他无暇顾虑,只看贼人落地后,缓缓往大殿前面,三人为一组,还有的像两边的偏庑探索的,蹑手蹑脚的,动作娴熟,一切全在陆谦玉的眼里,心道:“只有这七个人么,那倒好办了。”

    陆谦玉藏身在殿门之后,只等人过来,待一会儿功夫,偏庑搜过了,找不到人,有个带头的打手势,七个人一起往大殿虚步而来,陆谦玉暗暗笑着,为首一人,握着钢刀,来到门口,刀锋顺着门缝塞进来,由上而下,往上一提,碰到了门闩上,那人眉间一挑,似乎高兴了,手腕着力,嘎达一声,挑起了门闩,余下匪人,相互打招呼,由匪首咬住钢刀,双手轻轻推门。

    大殿之门,石头一般的沉重,门轴念旧,吱吱发声,后面有人轻声说道:“小点声,别给人听见了。”

    匪首佛然,动作麻利,一动真力,门推开了一条大缝,脑袋往里面一伸,探了

    探,后面的人,一举扑上来,只听咚的一声,开门那匪首夹在两门中间,一动不动了,后面的人未知发生何事了,上前咨询,手臂搭在匪首背后,问道“怎么了,进去啊。”却只见匪首此刻双肩上,那还有脑袋,这人大惊,往后倒退,岂料,此刻真快,从门板上刺出一把剑来,正中他的前心,其余人大惊,举刀摆架势,嗷嗷大叫,须臾,一道白影从门缝飞出,脚踩匪首的后背,将匪首踏倒,站在众匪面前,匪人慌而不乱,问了一声:“报上万来。”

    陆谦玉道:“地狱阎王,特来取尔等的狗名。”

    众匪一看面前男子,是个外表苗条,羸弱的儒公子,便顿时一笑,说道:“你是阎王,骗鬼呢吧?”

    陆谦玉道:“说不错,骗的就是你们,从实招来,你们是谁,为何来到此处,跪下说话,不然休怪我下手无情。”陆谦玉轻点孤寒,发出一道无形剑气,当中一人,立即穿胸而过,打出了一个大血窟窿,此技,惊得群匪愕然,顷刻无法淡定了,更有人认出了这是陆谦玉道剑气,叫道:“陆谦玉,他就是陆谦玉,我见过他的剑气。”言讫,陆谦玉已展开鬼魅般的步伐和无情的剑法,将他的脑袋卸下来了,余匪这下彻底慌乱,抱头鼠窜,陆谦玉趁人不备,抓住一人肩膀,微微用劲,抓的这人发出了猪叫。

    陆谦玉问道:“你们是谁,干嘛来了?”

    那人摇头不开口,颇有些骨气,说道:“去你的,要杀就杀,碰见你这人,算我倒霉。”

    陆谦玉被人一骂,老大不爽,手上拿了劲,将此人肩旁骨头抓碎,乜斜一眼,往胸口踢了一脚,这人飞去,正好把两个逃走的人砸倒,接着,往门口甩出一道剑气,将一人格杀,大殿院外,还有两个匪人,正要翻墙,手搭上了,脚下一用力,马上逃出去了,陆谦玉大喝一声,“鼠辈,站住。”这俩人猛的像给人砸了一下,从墙上跌落下来,陆谦玉欺近,一脚踏在一人身上,问道:“哪里人?”

    那人举手双手,示意投降,说道:“陆大侠,别杀我,别···”话未说完,天灵盖上啪的一声,糟了一枚十字镖,这镖是大殿之上打来的,钻风的时候有声响,陆谦玉早已发觉了,可要救人,为时已晚,扭头一看,大殿盯上,双手交叉,站着一个大汉,身高约有七尺,趾高气昂,十分嚣张,腰下两个镖囊,背后则是一把白骨鞭子,对陆谦玉说道:“你就是陆谦玉,传闻不如见面,你剑法不错,我十三鞭子,正要与你会一会呢。”

    陆谦玉踢开另外一个人,直接踢死了,对屋顶那人说道:“阁下名头,倒不怎么响亮,我陆某人,可没听过,你大概是郭孙雄派来的吧?”

    十三鞭冷笑道:“不错,正是郭君主派我来的,陆谦玉,你为何在此,难道也是来杀邱贼

    的么?”

    陆谦玉发生大笑,说道:“好一个称呼,郭孙雄小人得志,你们这些小丑也跟着跳起来了,居然不认自己的君主了,岂有此理。”

    十三鞭认出陆谦玉在此,还很诧异,心想:“陆谦玉和邱凌云乃是大仇,比深海,比天高,他怎么杀我的人,难道不是来寻邱凌云报仇的么?”这会儿,听陆谦玉为邱凌云说话,顿悟了,原来陆谦玉是保护邱凌云来着,这中间发生了什么转变,十三鞭可不知道了,有这么一个大高手横插一杠,总不是好事,十三鞭手心发着冷汗,面对陆谦玉,大话说得,真要动手,又有几分胜算,他眼神四顾,好像是在搜索什么,对下说道:“邱老贼非死不可,他在哪,陆谦玉,你难道不报仇了么,竟然和邱老贼同流合污了?”

    陆谦玉看十三鞭,眼珠子乱逛,意识到他还有帮手,自然不肯定等人来纠缠,当即往前提了一步,手中捏着一道剑气,用话遮掩着,说道:“邱凌云在哪,我还要问你,你却来问我,你这人好没道理。”言讫,剑气从左手兜出,直奔十三鞭面门。

    十三鞭看不见剑气,却看见了陆谦玉左手动了一下,当时他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光凭这一点,暗叫不好,往左边躲闪,竟然真叫他闪过去,剑气打在了大殿的斜坡上,瓦砾飞扬,十三鞭以手挡住碎片,叱喝道:“好你一个陆谦玉,敬酒不吃,吃罚酒,偷施暗算,岂是君子行径,我十三鞭,绝不饶你。”

    陆谦玉.脚尖一点地,旱地拔葱,来到了屋顶上,倏地一剑刺过去,用杀招回应对方唇舌,十三鞭哎呀叫了一声,鞭子一抽,来不及了,陆谦玉又快又狠,这一剑,十分刁钻,既刺十三鞭的腋下,又能一变刺十三鞭的前心,眼见命要紧断送,十三鞭脚下一滑,摔倒在屋顶上,身子连番几个滚,阴差阳错,居然躲开了,陆谦玉穷追猛打,对着十三鞭,再放毒手,十三鞭反应很快,摸到鞭子,刷的一声,拔出软鞭,就低打低,软鞭直直的打出去,卷曲着往陆谦玉的双脚上坤来,剑短鞭长,陆谦玉够不到他,往上跃起,躲开鞭子,要用剑气之时,十三鞭正好滚到了下檐地方,顺势下去了,剑气打在边缘,伤不到对方,十三鞭落地之后,几个腾挪,来到了院子中间,凝视着陆谦玉,后背发凉,心有余悸,暗想:“我的娘,这陆谦玉还真有几把刷子,我自个,非死在他的手上不可,其他人怎么还不来?”

    陆谦玉站在边沿,指道:“十三鞭,你在魔炎教派是什么地位,我认识一个追魂十二的,你们有什么关系没有?何以投靠了郭孙雄这个背信弃义的恶贼,与他一起背负叛徒之名,不怕遭人唾弃?”

    十三鞭微微一愣,叫道:“陆谦玉,你别说这些,人各有志,咱们本来就不是圣人,有人唾弃,又有什么关系?”

第八百零八章,死士十三杰

    十三鞭在魔炎教派中什么玩,充当那种角色,陆谦玉叫不出来,在历来的交锋之中,不曾见过,一点不熟悉。可这人本事的确不错,竟能陆谦玉发出的无形剑气,陆谦玉及时关注起来,不可小觑此人了。

    来匪不止一个,陆谦玉盯紧十三鞭的同时,扫量四处,骤雨初歇,夜黑朦胧,风也静了,地上流淌着浅浅的血水,躺着几个匪徒尸体,四周一片岑寂,看似没有外援,陆谦玉绝不相信,心想:“郭孙雄刻意安排,怎会只让这些人来送死,十三鞭武功虽俊,与修罗王和邱凌云这等大高手比较而言,实在是不值一提,定有强敌在此周围环伺,以多取胜才是。”想到这里,陆谦玉哪敢大意,不着急动手,意欲从十三鞭的嘴中套出话来,问问郭孙雄现在何处。

    十三鞭不敢妄动,面对陆谦玉这样的强敌,此刻,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正思量如何保住性命,只见陆谦玉往前迈了一步,十三鞭竭力掩饰镇定,身子却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暗想:“陆谦玉无愧是当今剑侠,十分了得,我一个人单打独斗,过不了十手,非死在他的手中不可,其他人,怎么还不来,想要留的性命,只好县把陆谦玉缠住,等大家伙都到了,或许还能拼一拼。”打定主意,十三鞭喊了一声:“陆谦玉,你一向视邱凌云为大仇,怎么今天,反而帮起他来了,借我们之手,你不必花费功夫,便可以杀了邱凌云,保你大仇,岂不美哉?”

    陆谦玉笑道:“我自己的仇,当然我自己来报,与你们有什么关系,我这个人平生最讨厌一种人,便是你们些人,吃里扒外的走狗,今日杀你,不为别的,乃是你惹得我老大不痛快,死有余辜,不必再说了,看剑。”孤寒刚起,十三鞭早早闪到了边上。

    陆谦玉追上一步,十三鞭退后一步,完全不与陆谦玉接触,两人隔着三四丈,陆谦玉看出端倪,此乃敌人的缓兵之计,陆谦玉却不是很怕,正愁揪不出藏在暗处的杀手,索性一次性全引出来,算一笔总账,消除后顾之忧,他便可以安安心心的去救洛洛去了。

    十三鞭停在屋檐之下,雨滴吧嗒吧嗒的滴在他的头上,他浑然不觉,怎敢分心,说道:“这么说来,你是非要管这个闲事了,邱凌云和修罗王也定在此处了么,哈哈哈,很好,我们追了好几天,终于逮到了,陆谦玉,你一个人,又能翻起多大的风浪,我劝你不听,大难临头的时候,你再想投降,看行不行了?”

    陆谦玉道:“十三鞭,你只有一个机会让我不杀你,告诉我郭孙雄在哪里,你们来了多少人?”

    十三鞭嗤笑道:“陆谦玉,那可真聪明,咱们干的是刀头舔血的事情,不杀了邱凌云,如何回去,咱们只能背叛一次,绝不会第二次,大势所趋,郭孙雄君主,才是小仙登峰的主人,邱凌云的时代过去了

    。”说完,隔空大喊:“邱凌云,你给我出来,十三鞭带着兄弟们,给你问好来了。”

    邱凌云昏睡不醒,修罗王已感觉到了观内来了杀手,十三鞭是那个,他自然清楚,可他保护着邱凌云,怎能开口,一腔怒火,强压下来,只在暗中怒骂,卑鄙无耻的混蛋,君主往日带你们不薄,居然投靠了郭老贼,同时又希望陆谦玉能够快打快手,早早了事,结果了这班杀手,请的林杏道来,救邱凌云与鬼门关前。

    连续喊了好几声,十三鞭之声如洪钟,渐渐消弭的初夜的朦胧里,得不到回音,十三鞭仍不放弃,他看陆谦玉如此决绝,猜测的**不离十了,邱凌云若不躲在此处,陆谦玉又怎么会在这里埋伏,一动手就伤了自己好多个手下,十三鞭随后又道:“邱凌云,你堂堂一派之主,怎么如此胆小,尽管出来,我十三鞭带着兄弟们投靠了郭孙雄,准备推举他为魔炎教派的新君主了,等我们宰了邱鼎,在小仙登峰站稳了脚跟,还要迎娶大小姐呢,你若是还有半点血性,就出来与我们决一死战。”

    陆谦玉喝道:“匹夫,你别喊了,该咱们了解恩怨了。”

    十三鞭摆摆手,说道:“陆谦玉,你可错了,若是刚才,你动手杀我,我多半跑不了,可惜现在,为时已晚,你落入我们的包围之中了,诸位兄弟,还不出来么,陆谦玉这个小子,蛮扎手的,可都小心着点。”话音刚落,陆谦玉只听四周响动脚步声,约有**个人,分别从四个角,向道观突进,须臾之间,已到了跟前。

    十三鞭又道:“陆谦玉,你为邱凌云强出头,那是你的不对,此刻若是罢手,将邱凌云交给我们,保你无事,我们老大不情愿和你争斗,承认你厉害,咱们纠缠,伤了谁也不好。”

    陆谦玉鄙夷之间,来人已翻墙过来了,一个,两个,三个···,一共是九个人,各个气度不凡,有男有女,分站各个角落,陆谦玉扫了一眼,便知这些人与十三鞭旗鼓相当,均是魔炎教派的狠角色,自己却一个都没见过,很是诧异,魔炎教派本次来到中原,只有不到两千人,几番大战下来,陆谦玉与魔炎教派的高手全都见过,怎么突然冒出来这么多陌生面孔,算上十三鞭,这十个人,一眼没瞧见过,尚未动手,气息不低,倒是各个都有不错身手。

    九个人一道,各自报了一个万,声音迭起,陆谦玉听得清清楚楚。

    “在下,一支笔,前来拜会陆公子大名。”

    “二蛟龙,愿意和陆谦玉一战。”

    “三梨花,旧闻陆谦玉剑法高超,早想见面。”

    “四臂猿,抱拳了。”

    “我乃恶人五是也。”

    “我的名声不响,神拳六爷,与陆谦玉见过吧。”

    “陆公子,我叫七步书生,来而不

    往非礼也!”

    “八面威风,愿与陆谦玉拼一个死活。”

    “九尾狐,陆公子,我与你父亲,曾经见过,他是个不错的剑客。”

    “十一郎,就是我了,见过,见过,有劳陆公子,退一步吧,免得大家伤了和气。”

    来人一一说完自己的号,陆谦玉不由得微微一愣,暗想:“从一到十三,这些人,按照数字拍好了,还真有趣,定是魔炎教派中一支深藏的力量了。”

    陆谦玉好整以暇,冷眼一对,以一抵众,丝毫不虚,说道:“诸位全都投靠了郭孙雄了,要跟我陆谦玉找麻烦,送死的么?从一到十三,不知是否有十四?”

    增援到了,十三鞭喜上眉梢,终于松了一口气,说道:“陆谦玉,我们众兄弟都到齐了,你还敢再放厥词,看来真不知道我们兄弟的厉害。”

    陆谦玉道:“高人的姓名,我是听过的,还能说出不少,我没有听过的,一律都是无名之辈,不知你们是否还有其他人来了,若是还有,我倒是可以再等等,到齐了,来给我喂剑,若是都到齐了,咱们这就动手,让你们兄弟死在一块,这才有点兄弟的样子,咱可说好了,大门一关,咱们决一死战。”

    一支笔,乃是群英中的老大,手拿一支判官笔,点穴功夫,很是了得,其貌不扬,个子不高,身穿短衫,提笔喝道:“陆谦玉,休要废话,我们乃是昔日,邱凌云下面的,十三杰,该到的,今日都来齐了,你不必怀疑,我们乃是奉命来取邱凌云狗命来了,识趣的话,告诉我们邱凌云的下落,要不然,就休怪我们十三杰不客气了。”

    接着,恶人五是个身材魁梧的大汉,肩抗一把大斧子,约有百十来斤,一身横肉,脸上坑坑洼洼,下巴上,长着一撮胡子,放下大斧子,叫道:“陆谦玉,之前咱们在小仙登峰,不曾见面,早就听说近些年来,江湖上突然冒出来一个叫陆谦玉的年轻人,剑法一流,连修罗王都未必是你的对手,恶人五不才,跟随师父,练过几年的开山斧功,整整四十八路,特来领教高招,大家伙都是明白人,不说磨磨唧唧的话,你有本事的用出来,打退了我们,邱凌云就不必死了,要不然,你就陪着邱凌云一块死吧。”

    直接越过恶人五,陆谦玉对一支笔笑了笑,说道:“一就是大,大就是首,我不跟别人浪费口舌,我只跟你说,现在我可算是知道你们都是哪些牛鬼蛇神了,说一句不好意思的话,无论你们把自己摆在什么位置上,在我陆谦玉眼里,无非宵小鼠辈,背信弃义的混蛋罢了,我不需要你们对我客气,今天不把我陆谦玉击到了,你们那也别想去。”陆谦玉眼神交替着,观察这几个人,暗想:“死士十三杰,共识是十三个人,少了一个十,这人去哪里了呢,追魂十二,定然也在其中了!”

第八百八十九章,能走?

    陆谦玉是个心思缜密的人,对魔炎教派死士十三杰的大名,的确是无感,除了追魂十二之外,到场的只有十个人,唯独少了“十”这让陆谦玉难免猜忌,此人现在何处,十二个人,为什么不在一起,难道这个人,还有别的任务,别是这些人将我困住,另外有人去偷袭内寝才好,后来又想,修罗王固然独臂,伤势不甚很重,遇到小贼,未尝不能轻松对付,耽误之际,是搞定来访的十个高手。

    十个人一一动手,倒好对付,陆谦玉不担心不除他们,若一旦十个人联手起来,互帮互助,共进共退,陆谦玉双手两剑,可有些难事了。

    陆谦玉拜会过十个人,看出他们各有手段,兵器大不一样,奇门较多,比如,二蛟龙身上,不见兵刃,右手中揉团着两个铁胆,看似是他依仗的兵器了,陆谦玉走江湖以来,还从未遇到用铁胆的对手,便不能轻视与他,还有三梨花身上,腰间别着一对分水峨嵋刺,背后有一个黑色的匣子,分不清干嘛用的,算是一件奇门了,再就是八面威风,此人两条胳膊十分粗壮,好像牛腿一般,上面个套着数不清的铜色铁圈子,宛如穿了一件护手,而九尾狐,是个女子,半老徐娘,颇有风韵,柳叶双眉,乌黑茂密的秀发,左右空空,右手拿着一条白色的丝带,此等兵器,陆谦玉也是尚属首次遇到,最后便是那个十一郎有所古怪了,他穿着一件长衫,这些人中,唯一的长衣服打扮,袖子很长,又快又大,很不合适,袍子边快挨在地上了,两只手藏在袖子里,好像是个废人,面色略有些惨白,好像个病夫,陆谦玉打眼看完,心中有了计算,孤寒和洛英,拿在手中,各捏了一个剑诀,对方人多,一起冲上来,很是难办,陆谦玉就想,逐一破掉,挑一个容易对付的,速战速决,以免久战,陷入车轮,平白废了许多力气。

    再有不消两盏茶的时间,许来风等人骑马准到,陆谦玉是这么盘算的,能杀则杀,杀不了,可与之游斗,他们有人增援,自己何尝茕茕孑立,影单影只,谁还没有帮手了!

    十三鞭与陆谦玉第一个交手,面对那股无形打来的剑气,心有余悸,双方决裂,不得不动手了,他提前告知众人陆谦玉有何本事,说道:“老大,这陆家小二,不特传扬中的厉害,手段狠辣,会用气打人,十分了得,众位兄弟,可不能不小心,免得败在他的手上。”

    一支笔一皱眉,说道:“兄弟们,我再补充一下,咱们手上的兵器,可千万不能与这人手上的兵器碰上,那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孤寒,以前是陆星河用的,吹毛断发,削铁如泥。”

    恶人五看了看,说道:“老大,这小子手上有两把剑,你是说那个蓝盈盈的呢,还是说那个黑漆漆的呢。”

    不等一支笔说,九尾狐先瞪了他一眼,说道:“老五,你把眼睛

    放大,那蓝盈盈就是个匕首,黑漆漆的才是孤寒,老大说的不错,当年,江湖第一剑客,陆星河就是凭借这把剑,纵横数十载,很多神兵和高手,都折在了这把剑的身上。”

    恶人五哼了一声,说道:“既然如此,我就夺了过来,岂不更好?”

    九尾狐道:“你一个用斧子的,用什么剑,夺过来怎么用?”

    恶人五心直口快,说道:“哪有设么关系,我送人不行么,咱们兄弟十三个人,老十不是用剑么,就送给他了,他还要···。”

    不等恶人五说完,一支笔骂道:“匹夫,没有老十了,他已经死了,难道你忘了么。”

    恶人五微微一愣,搔头笑道:“是,是···,老十让三姐的梨花针扎死了,身上全是窟窿眼,死的可惨了,多么不值啊,现在想想,我就觉得可惜,老十那么好的人,怎么就···咱们何必一定要杀老十呢,下手太狠了,废了他的功夫不就行了么?”

    三梨花双眉一竖,眼睛一瞪,说道:“老五,你再敢胡言乱语,我就请你吃一壶梨花针,老十不肯背叛邱凌云,咱们不是没有规劝,拎着耳朵,倒了多少好话,怎么商量的,你不在场么,还是聋了,老十不特不听规劝,还骂了咱们忘恩负义,最后,咱们还是对得起他,只是点了他的穴道,绑住了他,让他不给邱凌云送消息去,结果呢,他居然冲开了穴道,只好下黑手,杀了他,不然,咱们十兄弟,现在还能活着么?”三梨花一席话,说的恶人五哑口无言,只是张嘴不说话。

    三梨花又说道:“老五,老十是死在我的手上的,我心里很不舒服,大家兄弟一场,若是散了,好说好商量,我到可以理解,可老十却要害死我们啊。”

    恶人五沉吟一会,说道:“三姐,那老十二呢,咱们见了他,也像杀老十一样,把他也杀了么?”

    三梨花道:“那倒未必,老十二对邱凌云忠心耿耿,与咱们不是一条心,事已至此,等咱们见了他,未必要杀了他不可,念在往日的情谊上,可以放他一条生路。”

    十一郎插嘴道:“三姐,你说的倒好,怕就怕,十二弟非但与咱们离心离德,还要转头来对付咱们呢,在他心中,一定认为咱们是无义之徒,不肯放过咱们,他素来和老十的关系最好,所以两人心心相念,老十死在三姐的手中,老十二怎会善罢甘休呢?”

    几个匪人谈话,不避着陆谦玉,让陆谦玉全听了去,在这期间,二蛟龙、八面威风、四臂猿、神拳马六、七步书生等人,围住了陆谦玉,小心提防着,陆谦玉一边听,一边合计整个事情,逐渐清晰了,原来死士十三杰中的老十因为不同意判教,给他们自己人杀了,当日,追魂十二脱了群体,在船舱内饮酒,被害的一刹那,就表明了立场,否则,以追魂十

    二的脾气,难逃一死。

    恶人五等人哓哓了片刻,之一支笔大喝一声:“都别吵了,咱们既然决定判教,就要一做到底,道不同不相为谋,老十二逃了出去,不与咱们一道,咱们不必讲究兄弟道义,见了老十二,他归顺变好,若是执意不肯,一意孤行,只好杀了他,现在,咱们该办大事了,老四,老五,老六,老七,老八,老九,老十三,你们七个人对付陆谦玉,老二,老三,老十一,还有我,我们去找邱凌云,陆谦玉在此,量邱凌云和修罗王也在此处,经过我们查明,这里乃是魔炎教派的一个联络地点,隐藏的很深,可还是瞒不过咱们,若不能杀了邱凌云和修罗王,咱们回去没法交代,让邱凌云活着,养好了伤势,谁是他的对手,咱们都得死在他的手上不可。”

    众人唱喏,恶人五一看陆谦玉,第一个扬起了大斧子,吼道:“陆谦玉,咱们来比划比划,来吧。”

    陆谦玉不会坐以待毙,趁对方开小差的时间点,早把众人的特点揣摩了一番,心想:“一支笔是全员的老大,做了首席,实力一定不凡,二蛟龙,两个铁胆,没照量过,估计差不了,不好搞;三梨花连自己的兄弟都杀,心狠手辣,用的是梨花针,莫非就是那个匣子,该多多注意,若有可能,应当杀了,为忠勇之士报仇,还能卖追魂十二一个莫大的人情,四臂猿,这人看不出什么门堂,可见是深藏不漏了,走招瞧瞧;神拳六爷,听名字,便是拳头厉害了,正好被我所克制,我看他是拳头硬,还是我的剑坚;七步书生,取名有七步成诗的意思,是半个儒子,兵器不见,莫非是个近身肉搏的高手么;八面威风,手上上那一套同圈,可攻可守,不知能飞不,若是能飞,那不好办;九尾狐是个女子,陆谦玉还没沦落到先拿女人开刀的地步,那可太不是男人了;要说我看着里面最有期待的,便是十一郎了,此人古怪的很,说不准有什么高超的手段,奇人自有妙法,我不可以先攻他。倒是这个恶人五,为人憨直,傻头傻脑,身材高大,膂力看似不小,只怕不灵便,我何必先拿他开刀?”想到这里,陆谦玉岂容他们安排。

    双剑一横,陆谦玉,说道:“分兵两路,想得美,你们七个人,就想困得住我陆谦玉,把我想的忒简单了,十个人,全都留下来吧。”

    陆谦玉由此一说,一支笔更加确信,邱凌云和修罗王就在道观之内了,对众说道:“别听他的,他想缠住咱们十个人,好让邱凌云脱身,想法太拙劣了,老二,老三,老十一,咱们走。”言讫,脚步径直往大殿去,岂料,刚走了一步,一支笔感觉后面有风,大为惊讶,手中判官笔,往后一搪,当的一声,倒退了一步,风中好像带着什么暗器,打在了笔杆子上。

    十三鞭这时喊道:“老大注意,这既是那没形状的气。”

第八百一十章,一对十

    陆谦玉见识不好,及时出手,拦下一支笔等人,对方始终人多,倚众取胜,陆谦玉虽有一身本事,双剑难全局面,只得竭尽全力,将十个人缠在此地,等人到来,于是,一出手,毫不保留,杀招并现,剑气打一支笔的同时,揉身而上,孤寒取二蛟龙的中门,洛英弹出,探三梨花的虚实。

    快则快,慢则慢,陆谦玉剑气正与一支笔判官笔杆子相撞,杀伤不得,孤寒和洛英,却有成效,二蛟龙站位靠右,本没想到陆谦玉.脚步忒快,一时不防备,看着剑来,为时已晚,岂能全身而退,万不得已,大喝一声“着”,两枚铁胆由掌心发出,死磕孤寒,当的一声,铁胆打在剑身上,陆谦玉虎口一震,暗想:“此人膂力也大。”出招一偏,因为主攻方向在一支笔身上,陆谦玉没法跟进,一招落空,二蛟龙飞起小碎步,连连后撤,额头上不由得流出汗来,偷偷揩去,不使陆谦玉发觉!

    洛英则被三梨花用分水峨嵋刺挡住,进攻无果,剑跌落地上,陆谦玉隔空一拿,径直飞回陆谦玉手中,待到剑来,指尖在剑柄处一绕,一挑,嗖的一下,又飞了出去,对准的乃是一支笔的小腹。

    一支笔拦下了剑气,心有余悸,端是忧虑,刚喘了半口气,陆谦玉又上来了,一支笔暗叫不好,判官往怀里一收,护住自己的小腹,往左边急急拉布,堪堪避开了洛英,电光火石之间,陆谦玉就已杀到,孤寒当头劈下,形势像刀,狠辣非常,一支笔躲闪不及,只好架起了判官笔和陆谦玉硬拼,但是他又想到九尾狐的话,孤寒乃是当世的神兵,他的判官笔虽是个好物,又怎么和神物对抗,可惜晚了,笔递了出去,剑压了下来,咔嚓一声,没有意外发生,判官笔从中间两截,一支笔忙的一个侧滑,避开了孤寒的下落之态,否则,定要将他连人带笔,劈个两半不可。

    陆谦玉去攻一支笔的时候,其余九人,可没闲着,无奈陆谦玉出手他快,不容他们反应过来,自身老大,一支笔便在鬼门前兜了两圈,陆谦玉看一支笔狼狈,躲闪之时,漏洞百出,又跟上去,要下杀手,正在这时,却听身后有人喊道:“陆家小子住手,吃我一斧子。”

    恶人五的大斧,一招劈山式砸下来,陆谦玉左脚一扭,身子侧过来,斧子落空,陆谦玉扭头,冲他微微一笑,孤寒兜个圈子,电掣一般,往他握斧的手上撩去,恶人五一愣,大叫不好,往后退了一步,这才保住了左手,不等他喘息,只感觉下面的一条腿给人提了一下,立即摔倒,原来陆谦玉动作太快,在出剑的时候,便已想到了下一步,打出扫堂腿,正好中了,恶人五摔倒,身子悬空之际,没个支撑,怎能做出防守动作,陆谦玉孤寒一收一进,便刺前心,毫不商量,恶人五只看一道剑

    影,心道:“完了,完了,我命休矣。”正在他绝望之际,陆谦玉却突然收剑,往上一搪,当的一声,磕飞了一枚铁胆,二蛟龙看恶人五危险,急忙施展了手上的功夫,此刻再有什么动作,全救不了恶人五,只好投出铁胆了,陆谦玉看见了黑影,只道是铁胆,来的又快又急,不得已之下,只能收剑,让恶人五在自己的手上再活一会儿。

    陆谦玉须臾之间,和一支笔,三梨花,二蛟龙,恶人五四人交手,四个人,全部差点死在陆谦玉的手上,这时候,其余人终于赶到位了,一一站点,各有凶恶样,恶人五不等摔倒,用单臂撑地,侧着身从地上弹起来,他怕陆谦玉追杀,嘴里嗫嚅着:“好厉害的人。”往后,退到了人群之中,手心里,全是汗水,额钱青筋跳动,颇为畏惧。

    十人成个圆形,把陆谦玉围在了垓心,陆谦玉左手一掌,洛英飞回,摆出一招防御,孤寒一搠,指向一支笔,精神抖擞,哈哈大笑,说道:“死士十三杰,不过如此,就你们这个样子,连我陆谦玉都过不去,怎么杀邱凌云,痴心妄想?”

    一支笔道:“陆谦玉,你休要狂妄,我发誓,这里就是你的埋骨之地。”

    陆谦玉眄睨一眼,说道:“十个打一个,难怪说出这样的大话,熟不知,你用何法,能把我陆谦玉的尸骨留在此地,有本事的,尽管用出来的吧,藏着掖着,只怕以后没有时间用了。”

    二蛟龙道:“陆谦玉,天堂有路你不走,地域无门你自投,老大,还说什么,进手吧,这小子是个强敌,各位都小心了,拿出杀手锏来,若不能杀了邱凌云,宰了陆谦玉,回去君主的面前,咱们也好交差。”两个铁胆已经给二蛟龙捡回去了,在他手中,哗啦哗啦的转着。

    七步书生发出一声嗤笑,一挥袖子,拿出一把折扇来,打开了,是一副山水画,扇子骨是刚做的,扇了扇风,刘海飘逸,收了扇子之后,说道:“陆谦玉,你可好本事,这一手剑法,和脚法,我是佩服的,既然你这么厉害,又是咱们的敌人,没有理由让你活到白天了。”

    因为许来风就是用扇子的,陆谦玉对用扇子的都很熟悉,知道这件兵器,运用起来,一张一合,一进一收,一挑一刺,全是杀手,比起长剑,短刀,匕首,大斧,鞭子一类,更有特点,心里格外的留个神,说道:“七步书生,你咬文嚼字一定厉害,应该左使吧,墓志铭自然也写的来,那我劝你,还是先想好了自己的墓碑上应该怎么刻字,免得到时候,只好有一个光秃秃的墓碑,那可太难看了。”

    七步书生,粉面桃花,不是女子,更甚女子,纤纤细腰,芊芊小手,头戴一顶白冠,面容姣好,年纪不甚大,比起陆谦玉来,要大了三四岁的模样

    ,听陆谦玉说完,气的粉脸转紫,怒斥道:“陆谦玉,我不跟你斗嘴,我们兄弟,十个打你一个,原本是过分了些,传出去了,让人耻笑,有失君子的身份,但你毕竟是陆家的传承,手上有利器,十个战你,也算是正常,废话少说,吃我一扇子。”七步书生虽然是个儒子,脾气可是真暴,话音刚落,脚下一踩,乃是八卦,一乾走毕,移向五,五巽不停,急往三离,陆谦玉对八卦了解不深,他练的是乃是无根无源的随便剑法,讲就是的随意,任意,随行,随意而为,而八卦步伐,另有玄机,一步皆一步,步步都是学问,变换一步,就是一个新的招数,陆谦玉暗想:“书生练得可能是八卦方面的功夫,步伐太乱,看不明白。”索性不看,本着第一个动手,第一个倒霉,陆谦玉一道剑气向七步书生打去,陆谦玉所有手段,在刚才已展示出来了,尤其是剑气,让十人尤为关注,一看陆谦玉抬手,七步书生便转向,让过剑气,继续挺进,陆谦玉不去看他的脚下,跟随剑气,人冲了过去,孤寒往这人门前一点,眼看着点中,怎料,七步书生一个跨步,竟然避开了,陆谦玉心中一凛,暗暗笑道:“原来如此,难怪他叫七步书生,脚下的功夫不错,这定是那八卦步的功劳了。”正想着呢,七步书生从侧后展开了扇子,叮叮叮,射出三根长针,几乎无声,陆谦玉却也察觉,洛英连舞,蓝影如丝,打飞了三根长针,他知道这人若要躲避,自己追起来不易,遂不跟他纠缠,散漫的转身,递出一剑,看似去追打书生,实则瞄准的还是那个恶人五,这十个人,站位很是规矩,一在二的身边,二在三的左边,四在三的右边,五七靠的很近,恶人五呆头呆脑,正看好戏呢,能像道陆谦玉略施诡计,明着用障眼法,给他们上了一堂轰动的课,这一刺,七步书生,走坎位规避,眼看避开了陆谦玉的剑,陆谦玉却手臂一挽,孤寒长驱,打向恶人五,恶人五发现之时,一声怪叫,“我的妈呀!”提起大斧子要挡,陆谦玉出手太快,这一剑擦着斧柄,直插恶人五前胸,他边上,神拳六爷拉了一把,力气甚大,恶人五却也不轻,这一拉一拽,竟然避开了陆谦玉的杀招,孤寒只刺出了一个小口,身后,一支笔,三梨花便跟上来偷袭,为恶人五解围,陆谦玉只得回身来战,刹那间,除了恶人五,四方皆动,施展真本事,围攻陆谦玉,刀是刀,剑是剑,各种兵器,一股脑向陆谦玉砸来,陆谦玉展开小巧的身法,双剑护身,噼里啪啦,乒乒乓乓,铿铿锵锵,十个人打在了一处,恶人五回过神来,一看热闹了,大喊一声,“这小子,怎么专挑我打,让我来劈死他,娘个抓。”

    陆谦玉剑去如蛇,飞舞若龙,进退有序,腾挪跌宕,光影四射,剑气每每发出,引来一片叹息。

第八百一十一章,增援到达

    自进入江湖,长期以来,陆谦玉对敌,如果对方是高手,必用两败俱伤,拼命的打法,吃到了不少的甜头,包括在跟武痴,邱凌云、修罗王、郭孙雄的对决中,靠这招取得了不小的优势,而对付实力弱于自己的对手时,往往讲究的是一招制胜,今日,陆谦玉在死士十三杰的围攻之下,却要改改这个习惯了,这十个人,单拿出来一个,陆谦玉最多不超过十招便能拿下,可联合起来,却有无穷无尽的厉害,一人出一招,便是十招,陆谦玉出剑是快,快不及对方十招,脚下是妙,妙不过十人合围,大约打了三四招,陆谦玉感觉不好,他走哪,哪是兵器,退到哪,哪有人,对一人反击,迎来至少三人的抵挡,他要拼命,就是个傻子,虽然他能杀一个人,自己却要被三人攻击,比伤,陆谦玉占不到胜算。

    十个人采用的是,三三进,三三退的车轮战,三个人一起出手,一起防御,主要是,陆谦玉抓不到他们的漏洞,十个人相互弥补,哪还有漏洞可言,陆谦玉十分苦恼,出剑时候处处受限,孤寒伤不到人,洛英飞不出去,唯有剑气一点,可算是优势,对方颇为顾忌,只要陆谦玉一抬手,对方就会躲闪,剑气十之**落空,双方打了十招,陆谦玉用了四次剑气,消耗巨大,陆谦玉心急如焚,先从恶人五的身上寻找突破口,恶人五却给二蛟龙和八面威风护着,那二蛟龙的铁胆,在群战之中,难以发力,用的是掌法,看模样,像是少林派的大力金刚掌法,不算是个威胁,八面威风尽管用的也是拳头,却是陌生的,那拳头,如出笼的猛虎,力大无穷,关键是不怕陆谦玉的孤寒,两条胳膊上的无数铜环,这会儿显现了能耐,竟然变成了一层护甲,陆谦玉两次削到了八面威风的胳膊上,未能破敌,八面威风仗着这点,毫无忌惮的进攻,拳拳到肉,陆谦玉十分之三的功夫都给八面威风抵挡掉了,八面威风越战越痛,中间还要夹着恶人五的斧子,身后事三梨花的分水峨嵋刺,七步书生的铁扇子,一支笔的判官笔,十三鞭的鞭子,凭你是再厉害的任务,受不了这么紧密的攻击,陆谦玉.脚下有些凌乱,出现了颓败的迹象,将剑法施展到了近乎极致,压力猛增,终于,陆谦玉一次冒险突击,见九尾狐在转身之间漏出了一个破绽,全力攻过去,他现在迫切的需要打伤一人,不求打死,只要对方丧失了战斗力,一个个的打下去,陆谦玉方能取胜,可惜,陆谦玉.脚下慢了一步,孤寒递过去了,正给恶人五的大斧子砍在了剑身上,换是一般的长剑,这一下,非砸弯了不可,也就是孤寒,能用薄弱的剑身,硬抗一下,恶人五力气不小,陆谦玉快剑轻出,手腕吃痛,孤寒往下一低,正在这时,稍稍松懈了一下,左脚给十三鞭的鞭子卷住了,疼煞

    骨髓。

    陆谦玉暗叫不好,十三鞭捡到机会,咆哮一声:“给我倒吧。”鞭子往后一拉,一支笔笔杆子前探,带着陆谦玉往笔尖上撞,陆谦玉忙不迭,孤寒斩向鞭子,力求斩断,怎料,这鞭子不是俗物,斩了一下,竟然不断,是用水牛的筋为芯,外面包了一层牛皮,加上了铁圈为分量的,陆谦玉还要斩第二下,没有机会了,三梨花,分水峨嵋刺,往他的胸口刺过来,陆谦玉对他方出剑气,中途给七步书生用扇子硬抗了一下,保护住了,峨眉刺眼看着刺到,胸口乃是高手命门所在,许多脏器都在,一旦有损,后果不堪设想,陆谦玉避世避开了,脑袋一转,借力往左一偏,躲开了一支峨眉刺,另外一支则刺到了陆谦玉的肩头上,疼痛冲脑,陆谦玉险些叫出声来,咬牙坚持,洛英往上一提,铿的一声,将峨眉刺斩断,接着孤寒迎过去,三梨花用另外一支峨眉刺挡了一下,兵器不敌,又断一支,三梨花大惊,在七步书生的掩护之下,往后猛退,陆谦玉被长鞭困住,那头,十三鞭,四臂猿两人拉着鞭子,陆谦玉单膝跪地,用千斤坠的功夫,抗衡两人力量,逐渐不敌,突然想出一计,反而送了力气,让两人把自己拉过去。

    四臂猿和十三鞭,卯足了力气,定要把陆谦玉拉住,怎料陆谦玉反其道而行,不跟他们对抗,这一拉,陆谦玉借力,加上自身的速度,像是一道残影,撞向两个人,这般速度,人和人都来不及反应,一支笔要半路拦截,结果走了一步,陆谦玉就从他的UU小说转过去了,四臂猿和十三鞭要跑,只产生个想法,一道剑气便穿过了四臂猿的胸膛,十三鞭的一只手臂,便给孤寒切断,鞭子落地,十三鞭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手断了,惨叫一声,往后逃窜,陆谦玉那能让他如愿,洛英在手中一转,已飞了出去,钉在了十三鞭的喉咙上。

    陆谦玉一起一纵,来到了大殿屋顶上,验伤之后,一脸鄙夷,指着下面叫道:“死士十三杰,以后怕是要换名字了,叫十一杰才好。”

    一支笔等人赶到伤者面前,四臂猿伤后未倒,仍站立了一会儿,众人以为他没事,十三鞭却是喉管喷血,活不成了,呜呜咽咽的说不出话来,吐出一个你字,了了罪恶。

    等十三鞭死了,四臂猿也轰一下倒在了神拳六爷的怀中,他扒开四臂猿的胸膛一看,竟是一个碗大的窟窿,气的神拳六爷七窍生烟,悲痛怒火之下,神拳六爷不顾一切,施展提纵功夫,往陆谦玉处急攻而来,一支笔阻拦道:“别去,危险。”,为时已晚,趁他飞起,陆谦玉放出剑气,正打在了神拳六爷的脑袋上,半个脑袋没了,神拳六爷发现之时,身在空中,躲无可躲,后悔晚矣,尸体往下一落,噗通一声。

    来不及

    伤心,一支笔等人,赶到了大殿之下,仰视陆谦玉大骂起来,就属恶人五,骂的最欢,将陆谦玉祖宗八代,全拿出来,数落了一遍,最后骂道“陆谦玉,你个狗东西,给我下来,本大爷要跟你大战三百回合,不杀了你,为兄弟报仇,我就不是人了,下辈子也不当人了,我当···我当狗去。”

    陆谦玉冲其冷笑,手臂一扬,做了一个放剑气的假动作,恶人五立即止住了,大斧手中一攥,挡在跟前,防了一手,接着,感觉防不太住,脚步往后撤退,陆谦玉哈哈大笑,说道:“胆小如鼠,难成气候,你不是叫嚷着和我大战三百回合么,不知道你能在我的手上走三个回合么。”

    恶人五感觉丢脸,一张煤炭似得黑脸之上可见红色,说道:“我又没说跟你单打独斗。”

    陆谦玉又道:“既不单打独斗,又能怎样,十杰,还不是被我杀了两个,不怕死的,尽管上来吧。”

    一支笔刚要开腔,九尾狐抢白道:“陆谦玉,你好手段,竟然杀了我们老四和老十三,不愧是陆家的子孙,我们几人联手,从未落空过,这样的损失,还是第一次,这次咱们的梁子结打了,我们原本只想杀了邱凌云和修罗王,交差就是,你死命拦着,这才对你下杀手,如今,人死在你的手上,我们其它兄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场,是不死不休的战斗了,你也受了伤,觉得真能从我们几个人的手中逃脱么?”

    陆谦玉甩了甩孤寒上的血迹,睥睨的看着下面众人,说道:“九尾狐,从我动手之际,便做好了杀死你们全部的准备,你现在才说这个,未免多余,不过,我也撂下一句实话,你们要逃走呢,我一个人住对付不来,若是逃走的人,见到了郭孙雄,就告诉他,放了洛洛,我还考虑,让他多活几天,要不然,我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折磨他三天三夜再杀了他,让他受尽人间痛楚。”

    言讫,只听有人大喊:“说得好,郭孙雄那个老贼,现在得势,不过是昙花一现,好歹也是秘密的准备了这么久,老天给了他一个机会,实属正常,那是不让拥有梦想的人失望,但是他没有命,当魔炎教派的君主,几位,大家原是兄弟,及时收手吧,我不知道你们受了郭孙雄什么蛊惑,趁打错还没有铸就,仍有挽回的余地,去见君主,低头任何错,眼下追杀郭孙雄,正是用人之际,未必就不能戴罪立功,捡回一条命。”

    众人回头一看,墙上,正站着几个人,说话的是,一身短行装扮,腰下配镖囊,器宇轩昂,正是追魂十二来了,其他人,分别是松上村雨、飞翔老鼠、上官清扬、申屠鸿海、许来风、谷怜生、魏斌等人,应该到的,一个不差,陆谦玉一看,顿时松了一口气。

第八百一十二章,兄弟

    陆谦玉在大殿之外,遇上原魔炎教派十三杰中的十一人,奋力格杀,一番搏斗下来,立斩四臂猿与十三鞭两人,却也受伤不轻起初还不见得多严重,凭借一腔热血,未感抱恙,好容易,使出浑身解数,终于捱到同伴到来,眼看成功,局面有了缓张,左臂伤口顿时发作,整条手臂犹如百十来斤重,有些抬不起来了,他按下伤势,脸上大喜,说道:“一支笔,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十一个人到此,终究是没个人回去,还不好好醒悟,跪下认错,追魂十二不是劝慰你们,邱凌云兴许,念在你们无知,被郭孙雄欺骗,饶你们不死,得以苟全,权衡利弊,你们说了算,执迷不语,必定陈尸当场。”

    许来风已看出陆谦玉受伤,急急奔来,恶人五看罢,从中作梗,趁许来风飞奔之际,斜地里杀出,一斧子正落许来风面门,许来风动作也快,长剑出手,轻轻一拨,四两千斤,竟然给他拨开了,怒喝一声:“跳梁东西,稍后我再跟你算账。”身影一闪,欺近陆谦玉身边,忙说:“陆兄,你受伤了,情况如何?”

    陆谦玉淡笑,说道:“区区小伤,不足挂齿,你们来得正好,这些人,具是魔炎教派人才,已经给郭孙雄收买了,前来刺杀邱凌云,我话已至此,他们不听,便要格杀勿论。”

    许来风点头,回头,亮剑,摆出一招,恶人五脾气恣睢,恰恰举着大斧劈砍而来,嘴里振振有词,说道:“哪里来的臭小子,可敢于你爷爷,大战三百回合。”

    许来风冷笑,长剑一点,脚蹬石板,嗖的一下,立即来到恶人五身边,连出两剑,一刺一劈,迅猛非常,恶人五也不小觑,沉着对待,两剑全闪,对攻一斧子,许来风不知这人膂力甚大,斧子锐利,砍在剑上,咔的一声,剑成两截,许来风哎呦一声,虎口阵痛,当即说道:“老小子,有点能耐。”手握断剑,投了过去,迎面门,将要命,恶人五侧头规避,这时候,背后一支笔喊道:“老五,且慢动手,何来的慌?”

    恶人五道:“老大,这小子目中无人,实力不怎么样,我一斧子结果了他,处处我胸口闷气。”并不听劝,大斧抡起,呼呼有风,一招“流星猛坠”一招“横扫千军”,意欲把许来风困在杀伤之下,他可打算了算盘,许来风真个不弱,出于意外,许来风没了兵器,拳法脚法,颇为不俗,前面几招,让他不敢小觑此人,以后出手,多加小心,不与莽汉硬拼,展开小巧的身法,游斗了三四招,恶人五,身材高大,不便灵活,大斧虽有威力,犹如拳打全棉,用不上来,完全摸不到许来风身边,几番打斗下来,遭人戏耍之下,越来越气,脸色涨红,好似猪肝。

    许来风看他不过如此,立即讥笑,说道:“你个匹夫,这点三脚猫的功夫,还说什么大话,要杀小太爷,问问你老祖宗去。”

    这俩人在中心处打得挺热闹,其余人却不敢大意,一支笔等人,一一站位,正对墙上陆谦玉这方高手,眼睛不眨一下,细心留神。

    上官清扬持剑在手,喝道:“魔炎教派的狗奴,金乌谷上官清扬,取你们的狗命来了,如想活命,就地束手。”

    九尾狐细细打量上官清扬,艳羡道:“多好看的一个小姑娘呀,比我年轻的时候,有过之而无不及,本来是个美人,竟然出口成章,可惜,可惜。”

    上官清扬意欲动手,跳下强来,粉面一凉,说道:“呔,拿来的妖艳货,报上名来,我的剑下,不死无名之鬼。”

    九尾狐哎呦一声,做作捂嘴,大笑不止,说道:“你这小姑娘,脾气着实不小,那就听好了,姑奶奶走江湖那阵,估摸着你还在娘的怀里吃奶呢,找姑奶奶的不愉快,你找错了对手了。”言讫,愤怒,一步冲出,却不料,遭一支笔拦截。

    “老九不可,且慢动手。”

    追魂十二面对昔日同伴,情难自禁,不由得不生出,结义之情来,对方虽然无情,但他不能无义,于是他指点许来风和上官清扬,说道:“二位收手,我有话说。”

    许来风正占据上方,绕圈而走,恶人鬼少时,头昏脑涨,挥动大斧子乱打,许来风到此为止,攻不进去,只好嗤笑一声,退到了陆谦玉身边。

    恶人五还想追赶过来,持斧的手却给一条白丝缠住,动弹不得,恶人五回头大喊:“老九,你干什么,咋还帮起外人来了?”

    九尾狐嘟起嘴,生气道:“你这匹夫,老大的话,也不听了,还不住手,退回本阵,如此大意,怎么落败的都不知道。”

    恶人五很是埋怨,气鼓鼓的说道:“我如何能败,这等小儿,我一斧子能劈死三个,就像劈柴一样。”

    九尾狐乜斜一眼,说道:“怕你真没有这个本事,你当他是谁,天下第一大庄,书剑山庄的少庄主,许公子,手段很是高明,扇子上玩意,可不是开玩笑的,你退回来,老大自有安排,我敢保证,有你打的。”

    恶人五听罢,扫兴而归,临走,瞪了许来风一下,说道:“小儿,我先听老大的,你把脑袋留好了,等我来摘。”

    许来风一向傲慢,这样的话,只能他对别人说,别人对他说,他就受不了了,面色一沉,还要动手,追魂十二,忙打招呼:“许兄,看在我的面子上···”

    一支笔接道:“老十二,怎么,你现在混得如此如鱼得水了么,竟然和昔日宿敌,称兄道弟,面子也忒大了。”

    追魂十二道:“老大,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咱们十三个兄弟,在小仙登峰上结义,那时候,我还记得清清楚楚,上有星空,下有美食,咱们怎样说来着,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可不不敢忘记,一直把你当做老大···”话不说净,一支笔接道:“十分不错,这句话,是咱们一起说的,点了十三根香,喝了十三碗酒,大家欢畅一夜,我怎能忘记,多亏你还记得,那就想好,我们现在随了郭孙雄,只需杀了邱凌云,斩草除根,便大功告成,事成之后,郭孙雄许诺我们,将来打下中原,分咱们十三个人,各一块土地,你想想好,做王好,还是做邱凌云的影子好,我们加入魔炎教派多年,一直隐藏在暗处,保护邱凌云,哪有出人头地的机会?”

    谷怜生硬不下去了,骂道:“一支笔,你说话丧良心不丧,追随君主左右,是何等的荣誉,据我所知,君主对你们可一直不薄吧,你们的地位,甚至比我们五旗旗主还要高出半头,如今,你们却为了名利,许诺郭孙雄,无知又无耻,我谷怜生看不起你。”

    二蛟龙那肯让一支笔陷入舌战,说道:“谷怜生,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给我闭嘴。”

    谷怜生冷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只会玩球的废物,名气却大的吓人,是不是二蛟龙,你哪里像龙,是头上长角了,还是身上长鳞片了,蛟龙,蛟龙,我看你还是改名叫做泥鳅好了。”

    二蛟龙大怒,铁胆跟着打出!

    来而不往,谷怜生往后退了一步,在腿上卯足了力气,对着铁蛋踢去,砰地一声,铁胆又向二蛟龙反飞,给二蛟龙接在手中,怒斥道:“谷怜生,你断了一只手的残废,杀你我要用两只手,都不是个男人。”

    谷怜生取笑道:“杀你,我要是用手,我都不是女人养的。”

    愈演愈烈,战意弥漫,每个人无不怀着一颗杀死对方的心思,一番骂战下来,也许是累了,众人不约不同的住嘴,只有追魂十二和一支笔说话。

    追魂十二面色绝然,作为兄弟,警告他们,迷途知返,乃是责任,对方不受,追魂十二何必自讨没趣,撂下最后一句话,说:“老大,大家都是兄弟,荣辱与共,你们千不该万不该,把我十哥杀了,哪怕是点了他的穴道,将他关起来也好,十哥忠义,一向告诉我,他这辈子,最开心的事,便是跟在君主的身边,成为他的亲随,大家一场兄弟,你们怎能···”

    三梨花有话要说,人是他杀的,绝不抵赖,说道:“十二弟,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有你要走的路,我们也有我们要走的路,我们劝你迷途知返,你不会听,就跟老十一副模样,我们何必杀他,乃是因为,他吃了秤砣铁了心的违背咱们,不是他死,就是我们死了,别怪我心狠手辣,他死在我的梨花针下,你要报仇,尽管找我,不过,我会用同样的办法,让你和老十团聚,希望你们到了下面,相互扶持。”

    追魂十二,神魂萎靡,痛苦不已,想念他的好哥哥。

第八百一十三章,选敌

    一想到最好的朋友惨死在梨花针之下,追魂十二心中,便如同被梨花针扎到一样,痛不欲生。

    说了许多热枕的话,追魂十二,一改常态,面色非常,冷峻吓人,他摆脱了昔日的情义,一探镖囊,拿住两枚追魂钉,说道:“三姐,我十哥被你梨花针所杀,你就给十哥偿命吧,你用暗器,我也用暗器,早就想跟三姐比试一番了。”

    三梨花道:“老十二,好,很好,你真在我们的对立面上,三姐不说什么了,你就瞧着三姐的高招吧,保准让你死的和老十一样,毫无痛苦。”

    追魂十二向其余人招招手,说道:“陆兄,许兄,几位朋友,这人杀我兄弟,我非亲手制裁了他,报仇不可,如若不然,我后半生将陷在深深的自责之中,食不知味,寝不能眠不可,十哥待我如同亲兄弟一般,多次救我性命,护我周全。你们说,我怎么不给他报仇,天理难容。这人就留给我来,你们不要插手,如果我不幸死在他的梨花针下,或者伤了,你们也不比出手,否则就是对不起我了。”

    追魂十二决绝之意,旁人怎能置之?

    陆谦玉能解追魂十二报仇之苦,说道:“十二兄弟,你与他们断绝了关系,咱们就是你的朋友,你只管报仇,陆谦玉绝不掺和,生死有命。”

    许来风道:“你不杀了个臭女婢,反被女婢杀了,我给你报仇。”

    其余人,个表立场,追魂十二道谢之后,手势邀请,指了指大殿说道:“咱们这里面请把,大门一关,只有一个人可以出来。”

    女子心狠,比男人更甚,三梨花生的窈窕,看似是个软弱妇人,但他的实力不可小看,梨花针,乃是生平一大绝技,一旦施展开来,让对手无处藏身,花针又微,肉眼不见,极难躲避,近些年来,死在她梨花针下的高手,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战绩累累,不到谈针色变的地步,却也是说起来,让人心胆俱寒。

    三梨花淡淡一笑,取下背后箱子箧,嘱咐同伴,说道:“各位兄弟,我和老十二,里面去斗斗,他要报仇,我不能不遂了他的心愿,你们料理外边,高手可是不少,一切小心了。”

    一支笔态度大方,说道:“快去快回,我们在这里等你。”

    三梨花再次拱手,无言跨先往大殿走去,追魂十二紧随其后,面色无情,双眼放光,却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哪敢大意?

    关上大殿之门,转眼之间,便听到了暗器叮叮的声音,俩人在里面斗上了。

    陆谦玉回过神来,笑道:“一支笔,你们不可投降,咱们别闲着了,打算怎么收场?”

    一支笔哼了一声,说道:“陆谦玉,咱们没完。”

    许来风盯着恶人五看了会儿,叫道:“喂,那个蠢牛,咱们找个地方,好好玩玩。”

    恶人五当即应战,不屑道:“取你狗头,易如反掌,咱们外面去,地方大,跑得开。”

    许来风说走就

    走,陆谦玉递给他一把剑,叮嘱一句,“不可轻敌”,许来风不理,来到墙边,马上要翻,便在这时,七步书生喊道:“许来风,你是用扇子的,我也是用扇子的,在江湖上,这等兵器可不常见,别跟我五哥斗了,他不擅长游斗,人有耿直,那里是这个狡猾的人对手,还是我来,会一会你的扇子。”言讫,七步书生从队伍里窜了出来。

    许来风轻蔑道:“你哪位,着急求死?”

    “在下,外号七步书生。”

    “既然是个书生,为什么不好好读书呢,干这些杀人灭义的勾当,看来当年,老夫子没教好你,便由我来教教你吧。”说完,废话不讲,翻墙出去了。

    恶人五看自己的对手给七步书生抢走了,情急忙道:“老七,我跟谁打?”

    七步书生一跃上墙,指了指谷怜生,说道:“此人早就该死了,劳烦五哥。”

    恶人五扫了扫谷怜生,呸骂道:“什么东西,让我送你归西吧,咱们选哪。”

    谷怜生笑道:“匹夫,咱们那也不去,你躺在这,最为合适。”

    恶人五一握大斧子,爆喝道:“休得无礼,我把你的脑袋剃了。”

    魏斌按捺了好半天,眼看个人都有对手,他不甘人后,喝道:“一群鼠辈叛徒,谁敢与我一战?”声如洪钟,响彻云霄。

    “我来战你。”八面威风大步跨出,声如海浪,像是故意要跟魏斌比一比内力深浅。

    魏斌认得八面威风,俩人在小仙登峰,低头不见,知道此人,拳头厉害,乃家传的金刚拳法,出手凶猛,拳伤脾肺,麻痹不得,尤其是手臂上的一百零八个铜圈是关键之中的关键,铜圈罗列,可当护手,可当进攻兵器,却是飞不出来,刀兵斩不断,金刚拳由此而得名。魏斌说道:“八面威风,我正巧要领教你的拳法,我的刀法,你也来尝试一下吧。”

    追魂十二对阵三梨花。

    许来风对七步书生。

    谷怜生对恶人五。

    魏斌则收拾八面威风。

    场上,个人寻找对手,一对一,绰绰有余,大家都是争强好胜之人,绝不允许被人插手帮忙,死士方便,还剩下一支笔,二蛟龙,神拳六爷,九尾狐,十一郎等五个人,陆谦玉这边,魔炎教派来的三个朋友全都上场了,还有上官清扬,申屠鸿海,松上村雨,飞翔老鼠,再加上陆谦玉本身,刚刚也是五个人。

    上官清扬亟待寻找对手,刚才和九尾狐恼了几句,自然去找他当对手,喝道:“九尾狐,你敢上前?”

    九尾狐一听,咯咯笑道:“小丫头,我正有此意,你找上门来,可选错了对手,看我不撕烂了你的嘴,抓破了你的脸,绝不杀你,天下女人,那个不爱美丽,我要让你变成一个丑八怪,哈哈哈。”

    上官清扬秀剑一挥,叱道:“狂妄之徒,看我不砍断了你的舌头,你还能乱说?”

    飞翔老鼠正合松上村雨

    商量,俩人找了半天对手,因为不熟悉对面,故而难以选择,自上官清扬出面之后,作为男人,怎可落后,飞翔老鼠指了指神拳六爷,说道:“相好的,咱们就是你了,一个萝卜一个坑,说都别闲着,大家人数正好对。”

    依陆谦玉看来,神拳六爷,是对方人中实力较弱的,不定兵器,只靠一双拳头,多有受限,飞翔老鼠本身本来不高,唯有轻功出色,正好与神拳六爷交手。

    神拳六爷,一咬牙,双拳在胸前对磕,威吓道:“大长脸,就凭你么,还是省省吧,活着有什么不错,你这么着急求死?”

    飞翔老鼠天性嬉闹,看神拳六爷长的是尖嘴猴腮,便说道:“什么时候,连一只猴子口气都这么大了,快别废话,跟爷爷漏几手真本事,叽叽歪歪的,爷爷听着不爽快。”

    神拳六爷怒不可遏,握拳就要打,吼道:“大马脸,你给我住口。”

    飞翔老鼠道:“气死猴,我偏要说,你又能怎样?”

    两人斗嘴不断。

    旁边,松上村雨对二蛟龙抱抱拳,说道:“这位朋友,你作恶太多,便由我来了解吧。”

    二蛟龙始终玩着两个铁胆, 见松上村雨一副武士打扮,不似中原人,心想,不会是东洋来的吧,那边武学,我可不懂,不敢大意,铁胆转停,他哼道:“你不是中原人么,用的是什么兵器?”

    松上村雨把刀一展,说道:“这就是我的刀,很多人误认为它是剑,其实不然,刀就是刀,剑就是剑,好人就是好人,坏人就是坏人,你们背信弃义,追杀旧住,犯了天道,情理不容,死于我的刀下,灵魂才能得到安息。”

    二蛟龙骂道:“你个东洋鬼子,放什么臭屁,咱们手上说话,留着一张嘴,等着求饶吧。”

    松上村雨又道:“非也,朋友你说错了,我不是东洋人!”

    “那你是中原人么?”

    “非也。”

    二蛟龙哈哈大笑,说道:“你不是中原人,也不是东洋人,你是什么人,难道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杂种嘛,哈哈哈。”

    松上村雨面带微笑,不急不躁,拔刀高举,乃战斗姿态,出刀可劈,别看招式简单,威力却大,往往十余刀,便能见证胜负,招式再多,对方如果不败,就能看出松上村雨的名堂,聪明的即刻就好想出办法反制,可惜,松上村雨厉害就厉害在这里,这十余刀,对谁来讲,都是磨难。松上村雨慢悠悠的说道:“我的母亲是中原人,我的父亲则是东洋人,我幼年在东洋流落,长大后回到中原,所以,我不是中原人,也不是东洋人。”

    二蛟龙心烦意乱,随口说道:“我管你是什么人,不久后,你就是一具尸体了。”

    申屠鸿海不急不躁,剩下他选择的人,还有两个,要么是一支笔,要么是十一郎,一支笔乃是死士中的老大,武功自然不弱,而十一郎在陆谦玉眼里,最是深藏不漏,高不可测。

第八百一十四章,罗兰手

    十一郎武艺神鬼,莫测高深,陆谦玉虽然没跟十一郎交手,凭借直觉,已然知晓,他的第六感觉,一般不差,眼看申屠鸿海要选十一郎作为对手,向那人走去,手中大刀斜下一劈,便是一招应敌的招数,叫做:“问路刀”,接着,申屠鸿海,大腹便便,目中无人似的,说道:“小子,你在边上一直都不吱声,该不是个哑巴吧,总归言之,言而总之,他们各自都有了对手,咱们带头的打带头的,伴当对伴当,就让我来当你的对手吧,能够死在我连横派,申屠鸿海的大刀之下,也不忘你在这江湖上走上一遭了,怎的,还不动手,还让爷爷怎么请你?”

    申屠鸿海端的是无礼,不把十一郎放在眼里,不明这人,藏而不露,还当是个打扮古怪的假把式,不特情急焦躁,与他性格正对,大刀在手,申屠鸿海觉察天下无敌,大有一种,一览众山小,蔑视敌人的态度,十一郎对此,面无表情,一动不动,似不把申屠鸿海放在眼里,手臂藏在长袖之中,谁能料想在暗忖怎样的杀机,陆谦玉上前阻拦,说道:“鸿海兄弟,不可小觑对手,依我看来,那一支笔与我交过手,实力也就平平,不如想像中的厉害,你边去对付那个,此人,出厂多时,出口悭吝,很省吐沫,想必人随其貌,古怪异常,怕有什么那拿手的东西,若无防备,极易遭毒手,还是交给我来对付。”

    申屠鸿海双眼一瞪,哼了一声,说道:“他就是个榆木疙瘩,我怎看不出如何厉害,陆兄,我看是你太小心了,不过,我申屠鸿海,听你指挥,佩服你的本事,你选这个,我就对付另外一个。”说完,刀尖抬起,指了指一支笔的眉毛,说道:“一支笔,咱们爷们晚上两招如何?”

    一支笔仰头大笑,说道:“申屠鸿海,便是申屠烈跟前那个不成气候的二儿子么,正好,正好,等我趁我十一弟灭了陆谦

    玉之前,我便先把你料理了吧。”

    一支笔武器已给陆谦玉削断,空手而立,陆谦玉量他对付不了申屠鸿海手中的大刀,但此人能够做到魔炎教派死士十三杰老大的位置,绝非等闲,无法等同旁人而视之,陆谦玉暗道:“未料,十一郎本是如何,我该快速结束战斗,转去帮忙,斩杀一支笔,灭了对方的威风。”

    申屠鸿海暴躁起来,气的大叫:“一支笔,爷爷真给你脸了,来吧,地点你选,武器你选,咱们连横派,从来不欺负人,免得江湖上的人笑话我,欺负你手无寸铁。”

    陆谦玉没有一皱,暗道:“这个呆子,哪来的勇气,竟然夸下海口,一支笔的武器,好容易被我削断,趁机取得优势,岂不先占上风?”开口要劝,十一郎却不给陆谦玉机会,一个闪身,来到陆谦玉身边,端是快,如雷霆一般,迅速绝伦,这等身法,陆谦玉只从邱洛洛,与邱凌云两个人的身上看到过,比起自己的步伐,有过之而不无不及了,陆谦玉下意识的往后一拉,绝不多想,正好想高手过招,对方一动,你必须也动,保持在一个安全的距离上,压力是不存在的,陆谦玉手中捏着一个剑诀,另外一只手还有一发剑气,防的就是对方偷袭,打的就是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只是对方先动了,轮不到陆谦玉偷袭,陆谦玉闪身同时,说道:‘好身法。’

    十一郎仿佛一嗓子的病音,沙沙哑哑的说道:“陆谦玉,你也不赖。”

    陆谦玉拱拱手,说道:“彼此彼此,看来我想的不错,你虽然排名第十一,却是一个最为难缠的对手,隐忍了这么久,终于要行动了么,就让我陆谦玉来破破你的招数。”

    十一郎冷冷道:“乐意奉陪,还请赐教了。”言讫,双手从衣袖之中蛇钻出来,陆谦玉看了一眼,吃惊不已,那肤色,不是黄,不是白,不是铜色,不

    是黑色,而是骇人的紫色,陆谦玉还从未见过这样的手臂,紫色的皮肤上,有一块块,鱼鳞似的凸起,丑陋无疑,手掌上,指甲很长,呈暗灰色,陆谦玉问道:“你的手,怎么回事?”

    十一郎不忙作答,慢慢解开长袍,里面穿着一件短衫,遮住皮肉,唯有一双手臂**,模样吓人,随着长袍落地,十一郎幽幽说道:“陆谦玉,你是一个聪明人,能够看出我的本事在他们之上,你也很笨,居然选我当你的对手,很好,很好,那样你可以死的快一点,你想问我的手臂是怎么回事,好奇么,还是害怕了,在你临死之前,我可以告诉你,我所练的是西域一名大喇嘛,地藏僧的成名绝技,叫做《罗兰手》”

    陆谦玉暗道:“什么西域地藏僧,什么《罗兰手》”,我并未听过,仅凭肉眼和感觉,便能猜出,这是一门邪恶的武功了。’想到这里,陆谦玉道:“原来是西域地藏僧的高徒,请教了。”

    原来,那西域地藏僧在中原武林的名号并不响亮,一生并未到过中原,但此人,武功极高,修为似海,无人知道他的深浅,最为出名的就是《罗兰手》,这套武功原本不叫《罗兰手》而叫《紫罗兰三十八路毒手》因为名字太长了,不易辨识,所以改名为《罗兰手》,此功威力极大,不仅能够开山碎石,伤人性命,最为主要的是它在修炼的时候,需要配合紫罗兰花汁液,将双手每日浸泡在花汁中至少两个时辰,久而久之,让双手和手臂吸收了花汁中的毒性,紫罗兰花汁液,乃是江湖上的剧毒之物,牛马饮用一滴,足可致命,修炼《罗兰手》的人,从小双手就浸泡在毒汁之内,身体慢慢养成了毒素抗体,所以修行者不会中毒,毒却在他们的双臂上,只要是沾上一点,就能中毒,若是不行,被它打了一掌,则毒气立即攻心,端是狠辣,不留余地,中者,非死不已。

第八百一十五章,三梨花死

    《罗兰手》乃是西域地藏僧的不传绝学,在西域地藏僧死后,本已失传,加之,地藏僧远在西域边陲大漠,远离人烟,江湖中没有多少人见过他,便是用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至今江湖上,所流传的地藏僧,便有不少以讹传讹,多有不真实之处,仅仅是生年,死年,就有数十个版本,没有一处是可信的,传说,地藏僧死后,武功秘籍与他一起埋葬了,直至葬在了何处,无人可知,十一郎又是如何习得《罗兰手》的,无迹可寻,无人证明,陆谦玉不知道地藏僧的能耐,情有可原,即便连,林玉春、许三书等老江湖对此人也了解不多,只是听到过西域去的江湖人士回来之后说起西域有这么一个狠人,尤其是陆谦玉的爷爷,陆星河,唯求一败,也想跟地藏僧交手,一较高下,岂料因为琐事,捆住了手脚,最终败在了剑魔的手中,一时羞愧,又觉得天下间,没有脸面活下去了,找到了最终敌手,所以一死了之了。

    这些都是前话了,但说这《罗兰手》的厉害,陆谦玉还不知道,但对方的手臂是有毒的,不难看出,因为修炼过邪门武功的人,一般都会身体走样,出现古怪,陆谦玉不敢大意,往后退了几步,说道:“《罗兰手》是一门什么武功?”

    《罗兰手》乃是对方的杀手锏,十一郎为的是杀死陆谦玉,找道陆谦玉厉害,一般手段,绝对伤他不到,想以《罗兰手》的厉害,杀陆谦玉一个措手不及,无论你是多么厉害的高手,还从未有人在《罗兰手》之下,逃出生天,十一郎,施以微笑,缄默不语,看不出面色,似十分平常,陆谦玉见他不说,暗忖这手段非比寻常,自己须得小心,手中孤寒,一翻,一招刺了过去,说道:“不说便不说,先用恶毒武功伤我,痴心网上,吃我一剑。”真真假假,假亦真,真

    亦假,陆谦玉这一剑,乃是虚招,后面接一发剑气,则是后发先至,封住了对方的后退之路,十一郎想要防备,只好往左,恰恰,陆谦玉的孤寒,后接一招,就是横扫,三招之下,便断生死。

    十一郎看陆谦玉陡然出手,早有准备,不仅不退,相反向陆谦玉狠抓过来,似乎要跟陆谦玉拼命,陆谦玉微微一愣,心想此人,如此不怕死,定有缘由,我先看个明白,不可落入敌人圈套,故而孤寒一手,削向令他讨厌的双手,剑气这时候则正打对方胸膛,十一郎临时躲闪,用了一招铁板桥,避过剑气,身子一顿,陆谦玉攻击已到,眼看着双手不保,忙的收手,提出一脚,取陆谦玉的手腕,动作灵活,攻守之间,丝毫不乱,身法极快,不见拖泥带水,陆谦玉见对方是个人才,提起精神,收剑一寸,手臂展平,再刺两剑,对方则不跟陆谦玉死磕,脚下一撤,滑走一丈远,陆谦玉欺身而上,追着连砍,立即把对方包裹在剑招之中,或砍,或削,或刺,或挑,或扫,对方固然厉害,可被剑锋罩住,自是,进手少,而防守多了,只有守御,而无反击,形势立杆,陆谦玉穷追猛打, 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因为他知道,这人武功不弱,若不能及时杀了,拖入战斗,对场面可就不利了,陆谦玉一招接一招,一剑快一剑,打的十分随意,看似无招的剑招,让十一郎大开眼界,头疼不已,他的《罗兰手》固然可以杀人,但要是双手不保,又怎么杀人,陆谦玉兔起鹘落,剑走如飞,飘忽不定,在十一郎双手出现的地方,立即就有一道剑光,十一郎是防还是不防,渐渐的,双方交手过了十招,十一郎苍白的脸上,默默流汗,《罗兰手》威力,被压制的厉害,十分力,还用不到一分的半分,正值愁绪,就听大殿之内传来一声惨叫声,同时声音,进入

    陆谦玉的耳朵里面,陆谦玉听叫声凄惨,不似追魂十二的声音,暗想:“定是追魂十二赢了,三梨花死了。”俩人都是用暗器的高手强人,暗器锐利,小巧玲珑,隔空施展,伤人于无形,很是不好防备,两大暗器高手过招,原本就走不上几招,便能分出胜负,陆谦玉正高兴呢,手上稍慢,就给了十一郎一个机会,他的移动身法,本就不比陆谦玉差太多,陆谦玉一愣神,半个空挡,足以让他逃生,十一郎从陆谦玉的剑下逃脱,并不逃走,而是趁机反攻,他吃了陆谦玉快攻的苦头,于是想用快攻,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揉身而上,肉掌呼呼,左一掌,右一掌,打的陆谦玉一个措手不及,招架之中,险些被对方抓住了袖子,躲闪几招之后,对方越来越猛,陆谦玉后退了几步,抽空看了大殿门口一眼,只见一个人推开了大门走出来,步伐有些蹒跚,正是追魂十二,他向陆谦玉等人看了一眼,立即向一支笔打出一枚追魂钉,一支笔正侧面对着,听见了风声,急往左边一闪,追魂钉射偏了,一支笔气的大骂:“追魂十二,你把三梨花杀了么?”

    追魂十二苦笑了一下,说道:“我与三姐无仇无怨,平时关系也好,若不是她杀了我十哥,我绝不伤她一根头发,但他杀了十哥,十哥天上的英灵,等我去报仇呢,我就把她杀了,看来他的梨花针,终究胜不过我手中的追魂钉。”

    对于追魂十二突然施加援手,申屠鸿海表示不满,一刀竖劈下来,给一支笔闪开,接一道横扫,身子半蹲,衔接扫堂腿,招式组合,甚是流畅,却不料,一支笔真有能耐,绝非非得虚名,一边观察追魂十二,竟然还能躲开,屠神鸿海道:“追魂十二,你快闪开,你的敌人死了,不要抢的我菜,这人定要死在我的手中不可,你可起开吧。”

第八百一十六章,十一郎死

    三梨花死于追魂十二之手,陆谦玉早有计算,却不知道,追魂十二受伤没有,他出来之后,先打了一支笔一钉,引来申屠鸿海不满,不予计较,便坐在台阶上,细细的喘息,一支笔觉察到了他的脸上,似有痛苦之色,对申屠鸿海连踢三脚,将申屠鸿海逼退了,反问道:“十二弟,你真的杀了三梨花么,三妹的梨花针,施展起来,如同天女散花,你真的躲得开么,我看你必然也受了伤。”

    追魂十二笑道:“受一点小伤,又能怎样,只要报了十哥之仇,哪怕我死,并无遗憾。”

    一支笔面色一沉,料到三梨花是真的死了,来不及悲恸,申屠鸿海的大刀又到了,默念,你个难缠的东西,我若不杀你,便不是一支笔,我是一只虫,想到这里,转身就打,两人又是缠斗。

    陆谦玉这边,连续闪开了十一郎的进手招数,让他连衣服都摸不到,莫名其妙之下,这一招也真奏效,熟不知,当那《罗兰手》练到了极致的时候,竟是可以通过气伤人的, 将真气透过手臂打出,也带毒性,毒性不大,却可麻痹对方,陆谦玉不与他肉搏,便很好的规避了这一点,十一郎想要取胜,已是无望了,心想:“我练就了这么长时间的《罗兰手》可谓是,没有人一个人能够逃出我的追杀,这陆谦玉到底是什么煞星转醒,这么克制我,这是哪家子的剑法,剑不是剑,法不是法,不易躲闪,看不清来路和去处,莫非我真的拿他没有任何办法么?”一时,心里搜肠,手上慢了,陆谦玉抓住了机会,进手一剑,去他中门,逼的他直线后退,陆谦玉跟上,孤寒斜劈,又兜个小圈,击他的左肩,左手上,摸到洛英,指尖一弹,如此距离,断无躲闪的道理!

    十一郎是个好手,可惜与陆谦玉还有差距,只看见了陆谦玉手中的孤寒,连闪两下,全未命中,岂料,小腹

    一痛,那洛英却是如同看不见的魅影,穿刺而过,十一郎大叫不好,小腹伤痛,一咬牙,往后逃窜,陆谦玉不给他机会,拔足就追,十一郎强忍腹痛,不知伤势如何,跃上了大殿的房顶,脚下刚落,陆谦玉便已跟上,若论轻功,终还是陆谦玉要稍胜一筹的,这就跟上了,出剑就砍,两个人,在大殿之上腾挪,陆谦玉连出几剑,伤他不到,只把对方的短衫,划开一个口子,伤不到皮肉,这一下,最是惊险。

    陆谦玉追喊道:“十一郎,你习练邪功,今天断然留你不得,还不束手就缚,要我把你乱剑杀死么?”

    十一郎连续踢起大殿上的瓦片,用来阻挡迫近而来的陆谦玉,陆谦玉舞剑砍个粉碎,已经到了他的面门,岂料这个时候,对方却不躲闪了,正等着陆谦玉刺他一剑,一死了之,放佛要自杀,陆谦玉可也不傻,知道此人,怎会自暴自弃,断定是计,脚下骤停,步子往后拉,果然,十一郎突然探手向陆谦玉抓来,只在电光火石之间,陆谦玉走运的避开了,若给抓到,孤寒真能刺死他,陆谦玉也要给他抓到,《罗兰手》的毒性,非常霸道,则等不到林杏道来,陆谦玉就将死在十一郎的手上。

    追魂十二在地上观看,为陆谦玉内了一把汗,提醒道:“陆兄,莫要小看了我十一哥,他幼年的时候,曾经去过西域,并在大漠之中迷失了,就在他将死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一个地下洞穴,走进去一看,找到了古人的大墓,从中得到了一部典籍,叫做《罗兰手》的,此武功,甚是辛辣,沾着必死,哪怕是苍蝇,蚊子,小虫,落到了他的手臂上,也逃不过一个灭亡,历来,十一哥,轻易不出手,可他手上,却有无数武林豪杰的鲜血,那些人,不知道这《罗兰手》的厉害,全死在大意上了。”

    追魂十二所讲,陆谦玉早有判断,心道:“果不其

    然,还是小心驶得万年船,我若不加以小心,起步早就给他害了,这厮可恶,绝不留他。”

    十一郎向下看了一眼,冷道:“追魂十二,你的话太多了,你该死在梨花针下,而不是站在这里。”

    追魂十二乜斜一眼,笑道:“你未免太高看三姐了。”

    陆谦玉追上十一郎,举剑就刺,十一郎猛然跳开,却不料,还没落地呢,左臂便从身上飞了出去,鲜血狂飙,疼他的哎呦一声,竟然不知,自己为何而伤。

    陆谦玉欺近而来,孤寒出手,十一郎正在困惑,躲不开了,这一剑却不杀他,本可取心,中途一偏,则刺中了对方的右臂,陆谦玉大喝一声:“着。”剑往外带,活生生一条胳膊卸了下来,十一郎失去了双手,再难反攻,加上小腹上的伤势,再也坚持不住,噗的吐出一口鲜血,正向陆谦玉,陆谦玉挥起衣袖,拦下污血,追魂十二喊道:“小心,快点脱掉衣服。”

    闻讯,陆谦玉哪敢怠慢,立即把衣服扯下,问道:“莫非,这人的血里,也有毒么?”

    追魂十二道:“十一哥浑身上下,有毒的何止是双手,他练功的时候,我闯进去看过,浑身都变色了,血液之中,自然有毒,他还吩咐我们,等他手上,万不能让人碰他的血。”

    陆谦玉动作是快,但还是有所停顿,十一郎的血,隔着衣服,沾到了他的肌肤,追魂十二话音刚落,陆谦玉只感觉左手发麻,暗叫不好,拔剑插在屋顶上,伸手到胸前摸药,林杏与他在恶鬼镇分开之时,就担心会有此遭,因而身上不留,把所有的解毒药,全都给了陆谦玉,陆谦玉吃下一枚,连点手臂上的穴道,防止毒气上行,但他不知道,对于此毒,林杏的解毒药并非万能,只能压住片刻,不能去根,陆谦玉愤恨之下,再难留人性命,剑气打去····

第八百一十七章,清敌

    追魂十二与三梨花在大殿内交手,如何取胜,陆谦玉无从知晓,但追魂十二受伤,眼见是事实了,可想这一场战斗,定然艰苦,陆谦玉接着再下一城,十一郎《罗兰手》固然是厉害,陆谦玉仍旧轻松取下,不留悬念,这样一来,魔炎教派十一人,共折损了四人,还有七人,申屠鸿海与一支笔仍旧游斗不歇,眼睁睁的看着兄弟死在自己面前,一支笔心痛当如绞,发力猛攻,赤手空拳,双掌从大刀间隙之下,穿梭流星一般,申屠鸿海本就不低,加上一支笔以命相搏,全无顾虑,申屠鸿海更加不敌,形势极危,陆谦玉意欲支援,脚下刚动,反遭申屠鸿海拒绝,他躲开一支笔重手,喊道:“陆兄,你们别管,动也别动,这人交给我来,拿他不下,我就不姓申屠!”

    陆谦玉一时踯躅,犹豫不决,心想:“申屠鸿海,眼看抵挡不住,这时候,逞强什么,不要命了吗,既是他所求的,我本该答应他,但是他若有个三长两短,我如何与申屠掌门交代,这不是让我愧对前辈么?”正思量,申屠鸿海,左肩上已让一支笔,拂了一下,轻是不轻,重也不重,申屠鸿海轻吟一声,只觉得肩头疼痛不可当,挥刀逼走一支笔,欺身而上,两人越斗越酣,陆谦玉捏着剑诀,目光坚定,正找一支笔的间隙。

    追魂十二招呼道:“申屠兄,这里是战场,不用讲江湖上道义,快快杀了,还有后事要办,闲暇不得。”

    申屠鸿海叫道:“谁也别管,不然我可急了,陆兄,你捏着剑诀做什么,是不是要帮忙,我说不用, 便是不用,武林盟在南坪之地,惨遭失败,遇到了邱凌云, 那不消说了,可郭孙雄这等小丑,也敢挑梁,我可饶他不得,我申屠鸿海,为的是连横派的尊严,你们若把我当朋友,就别参合,我好不容易捞到一个···”

    言尽于

    此,陆谦玉真不好再腾手,说道:“追魂十二,你留在此处, 我去别处照料,申屠兄弟一意孤行,只怕不妥,你能打暗器,保证他的安全!”

    追魂十二点头,应道:“我大哥,拿手的是判官笔的点穴手法,有笔,无笔,判若两人,此时他空手交战,到不足为惧,不过,申屠兄弟,还当注意的是他的掌法,我大哥,还有一套,来自昆仑派的,雪山手,想当出色,此时用的便是。”

    申屠鸿海听罢,急道:“追魂兄弟,你全给我说出来了,还打个鸟蛋,那多没意思,休说,休说,你只管拎着一只飞镖,在边上看着,若我当真不敌,你就在背后给老小子一镖,保我无虞便好。

    追魂十二微微一笑,说道:“也好,也好。”

    一支笔气的火冒三丈,七窍生烟,骂道:“无耻小子,两个打一个,用暗器偷袭,算是什么本事?”接着,连拳带脚把申屠鸿海逼出一丈远,放射凶悍的目光,向追魂十二说道:“老十二,你是什么东西,难道不顾我们往日的情谊了么?”

    一支笔不说还好,一说反向追魂十二冒火,说道:“大哥,在你生前,我还尊敬你,但你今日,非死不可,我杀你,有两个原因,不消再多了,第一,若无你的指示,我十哥,如何会被三姐杀死,第二,你们反叛魔炎教派,追杀君主到此,不忠不义,你我之间的结拜情谊,早就割绝了,你若死在我的手上,我保你痛快,否则,死在申屠兄的刀下。”

    一支笔冷道:“好,老十二,你我从此结仇,不是我不杀你,就是我杀了你,咱们割袍断义,以后就是仇敌了。”

    追魂十二道:“求之不得。”

    陆谦玉此时已来到了大门之外,去寻飞翔老鼠去了,其他人,各有绝技,陆谦玉还不担心,只是这飞翔老鼠,手上

    的功夫还差一截,未知能不能对付得了神拳六爷,刚出门,陆谦玉就看,左右各有一处战场,松上村雨和八面威风打斗正酣,是在大门的左侧,松上村雨,招式简单,威力极大,一劈一砍,让八面威风,招架不住,八面威风,铁拳要命,以手御敌,从容不迫,两人,互有往来,打的难解难分,松上村雨不见落败的迹象,陆谦玉不担心他,另外一边,两个女子,嘤嘤打斗,身材曼妙,白衣飘荡,剑锋窈窕,上官清扬手持利刃,施展金乌谷剑法,与九尾狐颤抖,九尾狐,手中有一条白绸,可不能小看了这条绸子,比利器还坚,竟能和长剑硬抗,两人均是灵活的人,上官清扬剑法醇熟,一招一式之间,暗藏玄机,九尾狐手中的兵器,可进可退,两人实力,在伯仲之间。

    陆谦玉看了一眼,继续往前趱赶,耳边有传来打斗声,这次却是更加激烈,叮叮当当,已经到了尾声,陆谦玉一看,原来是魏斌和二蛟龙,他回想起来,魏斌不是和八面威风对决么,二蛟龙不是应该交给松上村雨料理么,怎么忽然变了对手,他无暇多想,只听二蛟龙手中的两个铁胆呼啸,远了,他用铁胆招呼,近了,就把铁胆握在手心,魏斌用得刀,刀法精湛,陆谦玉领教过,一旦施展起来,一刀比一刀紧,魏斌采取的是近身颤抖的姿态,不轻易让二蛟龙扔出铁胆,那俩铁胆每个约有一二十斤,打一下,可不是闹着玩的,一旦陷入颤抖,二蛟龙的本事就显现不出来了,显露出疲敝姿态,魏斌抓住机会,一刀“海上捞月”由下而上扫来,势必要把二蛟龙劈成两半,二蛟龙往后退不得,这一刀太快,眼看着躲不开,只好每手各握铁胆,向刀身夹去,岂料,正中魏斌下怀,这一招不过是虚招,魏斌刀身一斜,往他的双腿劈下去,二蛟龙暗叫不好,你个狡猾的东西,左腿上给划了一道,血流不止。

第八百一十八章,恶人五死

    二蛟龙腿上中了魏斌一刀,伤势不轻,鲜血狂涌,疼的咧嘴,坚持不住,身体一趔趄,将要摔倒,魏斌趁此机会,追击两刀,毫不放松,二蛟龙大骂一声,撇出两个铁胆,转身要逃,自不能让他如愿,逃了去,留下后患,魏斌叫道:“狗贼,你往哪里逃,留下命来,”举刀就砍,二蛟龙不敢回头,拖着伤退走了两三步,魏斌刀头朝下,将其一劈两半,惨不忍睹,陆谦玉在旁看完,击掌叫好。

    “魏旗主,好刀法。”

    魏斌早已察觉陆谦玉到来,反问:“陆兄谬赞,里面的情形如何了?”

    陆谦玉道:“三梨花,十一郎,具已被追魂十二和我杀死,申屠鸿海正与一支笔颤抖,追魂十二在边上协助,问题不大,拿下一支笔,只是时间问题,你原本与八面威风交手,怎么忽然变成二蛟龙了。”

    魏斌道:“起初我们二对二的打,打着打着,就成了这个样子,另外一个兄弟还好么?”

    陆谦玉知他问的是松上村雨,简单说了,问道:“其他人现在何处?”

    魏斌提刀就走,说道:“我去搭把手,陆兄,你所不知,这十一个人,具是魔炎教派的拔剑高手,如今反投了郭孙雄,对我威胁极大,趁此机会,若不能依据剿灭,留下后患,很是无穷,其它兄弟,我不知在何处,光顾着对付二蛟龙了,陆兄,你去找找,容我诛杀了八面威风,在与你们汇合。”

    陆谦玉隐隐听到了打斗声,顾不上魏斌,说道:“形势对我有利,但不能粗心大意,一切谨慎。”

    魏斌唱喏,提刀而去了。

    陆谦玉听着打斗声响,继续往前走了一段,大雨之后,山路难行,又经过一番打斗,泥泞不堪,难以涉足,陆谦玉长袍之上,满是泥点,这个时候,顾不上干净与否了,约走了一百丈远

    ,只听打斗声就在咫尺,一片树林中,却不见人影踪,陆谦玉好生奇怪,正悬疑时候,只听头上有人喊道:“陆兄,快写上来帮忙,此贼,好大的厉害,不好对付。”

    陆谦玉抬头一看,并有树叶落下来,原来在树上,正有两个人激战,一个手持大斧,招式毒辣,一个左手持剑,护着自己全身,递进剑招,两人各踩在树枝上,你来我往,打的热闹,喊话的人,正是谷怜生,另外一个人,则是恶人五,谷怜生对付恶人五,很是吃力的模样,长剑是出手少而防御多,恶人五仗着自己力气大,将一柄大斧子施展的攻守兼备,推、劈、砍、撩这几招下来,谷怜生渐渐不敌,由于他是单手持剑,握剑力气不够,不可与大斧硬抗,于是得避开对方的斧子,寻找间隙,发动突刺,恶人五人长的是呆头呆脑的,说话没有个规矩,好像大老粗,可他心思细腻,绝非表现出来的那般愚蠢,根本不给谷怜生递手的空挡,谷怜生只好在外围游斗,两人刚才从地上打了一阵,谷怜生抵挡不住他锋芒,窜上数来,岂料,恶人五身体高大,轻功也很不错,跟着上树,两人各站了一个树杈,相互对攻,要知道,恶人五用的是斧子,乃是长兵器,谷怜生用的是剑,短了许多,占不到优势,攻了五六招,谷怜生只守不攻,至多还了一手,眼看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正想着跳下去绕着树和这个匹夫游击,等人来援,陆谦玉如约而至,出现在树下,谷怜生眼贼,看见了,便叫陆谦玉上来支援,恶人五一看陆谦玉,暗叫不妙,一斧子横扫,冲着谷怜生脚下的树杈去了,谷怜生提纵身子,跃到了上面一根树杈,险些每个落脚之地,被砍断的树杈落下来,陆谦玉躲开,就听头上大风呼啸,恶人五放弃了谷怜生,向陆谦玉猛扑过来,一招“剁鱼头”往陆谦玉脑袋上劈来,陆谦玉侧身一滑,避开斧子,伸出去抓斧

    柄,恶人五手上拧紧,斧柄带动着斧头转动起来,陆谦玉不敢再来,收手去摸洛英,恶人五大叫一声:“陆谦玉,你可送死来了。”旋转的斧头向陆谦玉的脑袋搠来,陆谦玉侧头躲开,洛英拿在手中,去斩斧柄,这一斩,斧柄不断,原来是精钢铸就的,十分结实,陆谦玉腰下一折,以铁板桥的姿态,钻过对方兵器,洛英贴斧柄下滑,要削恶人五的手指,恶人五看陆谦玉走得太快,斧子下压,造孤寒架住,压不下去,他仗着自己力气大,向不撒手兵器,拦住陆谦玉,只有此招,但他却棋输一着,陆谦玉力气不比他小,只身材瘦弱,内力雄厚,哪怕是两个恶人五,有怎是陆谦玉对手,陆谦玉挺起孤寒,反而推开了斧子,腰支起来,洛英往下猛跺,恶人五失了先机,此刻在想撒手,怎么可能呢,忙不迭,松开双手,只有左手在后,囫囵完成,右手撤的晚了刹那,三根手指被陆谦玉削断,疼的恶人五大声叫唤,骂起街来,“哎呀,你个妈妈。”

    恶人五这一骂,露出陆谦玉较大破绽,陆谦玉孤寒递进,一剑刺入恶人五的胸膛,恶人五倏地双眼怒瞪,左手往陆谦玉脖子探来,陆谦玉知他必死,一脚正踹在他的胸口,恶人五,数百斤的身躯倒飞出去,差点撞到刚下落的谷怜生身上,把他吓了一跳,至后,恶人五脑袋撞在树上,鲜血迸溅,死在就地。

    陆谦玉和恶人五交手不过三招,谷怜生一叹时间,恶人五便死在了陆谦玉的手中,惊得谷怜生目瞪口呆,击掌叫好:“陆兄,你的本事进步的真快,我姑连生可佩服你了。”

    陆谦玉道:“废话不说,谷兄,许兄和飞翔老鼠,现在何处?”

    谷怜生果然知道,伸手一指东边,说道:“我看,飞翔老鼠跑得很快,神拳六爷在他身后,边追边骂,而许公子,则在西边的树林之中。”

第八百一十九章,骂死

    地上,恶人五尸体,陆谦玉不去确认,许来风本领高强,自由对敌办法,而且脾气骄矜,陆谦玉去了,他也不高兴,陆谦玉与谷怜生两人,一同往东边的树林走去,越走越远,四处岑寂,树林中,湿漉漉的,听不到打斗之声,约走了一里,始终找不到飞翔老鼠和神拳六爷,陆谦玉诧异,问谷怜生:“你真看见飞翔老鼠到这边来了,还是看错了,因何不见曹兄的踪影?”

    谷怜生一口咬定,说道:“我怎么会看错,他们两个最是滑稽,一个追,一个跑,互相飚着脏话,粗鄙之语,不是飞翔老鼠么?”

    陆谦玉点点头,暗想:“的确如此,定是飞翔老鼠知道自己并非神拳六爷的对手,以轻功把人引走了!”陆谦玉正疑问,飞翔老鼠把人引到那去了,前面就看见一些脚印,迤逦往东北去了,走近了一看,发现树上还有,心中窃喜,说道:“飞翔老鼠,轻功不弱,他若不与神拳六爷缠斗,定是距离我们很远了。”

    谷怜生道:“那该如何,我们去寻不去。”

    陆谦玉道:“不必去寻,神拳六爷,追他不到,说不定等他兜个圈子,反而跑到咱们前头,回到道观去了,咱们回去,料理剩下的人。”

    正要往回走,却听后面有脚步声,很是沉重,陆谦玉回头一看,阴影之中,走出一人来,开口无力,神情狼狈,衣服上满是泥污,一见陆谦玉,咧嘴还笑,说道:“陆兄,你可别忙···忙走啊···快···快来···扶···扶我一把。”把最后一个字,要的很重,正是飞翔老鼠曹正淳。

    陆谦玉紧赶过去,扶住飞翔老鼠一只胳膊,看他身上,并未伤口,再三确认,他只是累脱力了,并未受伤,这才安心,问道:“曹兄,那神拳呢?”

    飞翔老鼠微微一笑,说道:“旁人怎样了,我可没丢人,那人被我活活骂

    死了。”

    谷怜生吃惊道:“骂死了,拿到有趣,我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给骂死的,说说看,你怎骂死的那人,神拳六爷,号称打江南,魔炎教派里面,实力排行,也是在的,却给你骂死了,我可不信。”

    飞翔老鼠道:“你可别不信,我打他不过,难道还骂他不过么,我们两个到外面一交手,我掉头就走,心里早就盘算好了,打是打不过了,可亏得我有一双好腿,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靠的就是它了,我一边跑,一边骂他,他受不住,追着我要杀我,我怎么可能被他给杀了,就要一个劲地跑,在地上跑,在树上跑,这个傻鸟,快的没有我快,我还要等他,有好几次,他感觉不对,不追我了,我就坐在树上骂他,骂他的祖宗都是阉人,他是怎么出来的还不知道,他一听,气的骂我,很难听,我就不说了,又开始追我,谁知道,我这一跑,可累坏了,不知道多快了,跑出去二十余里,那家伙追了我二十多里,最后我是跑不动了,速度慢下来,回头一看,却看不见他了,于是掉头回来找他,你猜怎么着,这家伙一头扎进了一条小溪中,溺水死了,我上去看了看,发现他是因为饮水,给自己呛死了,你们,可笑不可笑,难道不是我骂死的么,我若是不骂他,他早就回来了,可此人,脾气太臭,受的不得这些,活该是死。”

    陆谦玉和谷怜生两人哈哈大笑,三人时快时慢,渐渐返回道观,飞翔老鼠累得不轻,四肢无力,要靠陆谦玉和谷怜生两人搀扶着走。

    来到恶人五死亡处,许来风正在这检查尸体呢,绕着尸体,来回踱步,像是在故意等着陆谦玉一样,陆谦玉隔空呼唤:“许兄,那假书生如何了?”

    许来风回答甚是轻蔑,说道:“一个冒牌书生,那是我的对手,给我多了扇子,扇的他满地找牙,踩坏了脑袋,死了,丢在个灌木丛

    中。”

    陆谦玉走近来,心里盘算,四臂猿、十三鞭、恶人五、二蛟龙、三梨花、十一郎、七步书生,这几个人向后死去,十一个敌人之中,还剩下九尾狐,一支笔,八面威风,三个人,本部一人不伤,剩下的三人,容易对付了,这次是大获全胜了。

    三人往道观走,不消一会儿,便来到道馆前面,九尾狐和上官清扬,势均力敌,仍在激战,两人互不相让,你打我一剑,我就还你一绸,九尾狐仗着武器上的名堂,平添了不少能耐,上官清扬则慢慢的察觉到了对方兵器上的特点,白色的丝绸,绝不是一般材质,它能裹住上官清扬的长剑,险些几次将长剑卷走,幸好上官清扬有所准备,化险为夷,上官清扬也有几次,攻到了对手的破绽,对方以丝绸的柔性,避开了绝命剑招,陆谦玉等人来到此处,看俩人来来往往,兔走鹘落,天女姿态,不禁一时看呆了,忘记了出手帮忙,还是许来风叫了一声:“女婢,你的死期到了。”

    当九尾狐看见陆谦玉等人的时候,便想到了他的同伴都已捐躯了,心中悲痛不已,于是,接下来的招式,一心求死,只攻不守,呼啸着向上官清扬打去,上官清扬则摆一道,只守不攻,许来风从旁边插上,手中多了一把扇子,自然是七步书生的兵器了,这扇子比起他的扇子,有些轻了,却也趁手,有了熟悉的伴当,许来风如虎添翼,攻手更辣,以一敌二,九尾狐便不行了,由攻转守,再由守转攻,问着许来风:“我七弟哪里去了?”

    许来风手上一招紧似一招,一招比一招强,扇子开合,旋转,点穴,刺杀,行云流水,逼得九尾狐连连撤退,趁九尾狐不注意,扇子点在了肩头上,接着说道:“那还用说么,你七弟,此时已经成了阎王爷帐下的小鬼了,既然你这么担心他,就下去陪他吧。”扇子兜个圈子,打她后脑去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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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丘介绍:
江湖在上,其人在下,江湖在左,其人在右。东丘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东丘,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东丘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