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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陷阵都尉     三国之暴君颜良txt下载     三国之暴君颜良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五十章 刘表,哥来了。

    襄阳,州牧府。

    阁楼中,蔡玉凭栏而坐,手端着一面小小铜镜,仔细的欣赏着镜中的自己。

    那双纤纤素手,轻抚着发间的那枚玉钗,那略施脂粉的脸蛋不时的左右转动,眼眸中渐生陶醉之意。

    “夫人。”

    正自沉醉时,外面忽然传来刘表的声音。

    蔡玉一怔,赶紧将那面铜镜放下,将一脸的陶醉收敛,趋步迎了出去。

    刘表已跨过门槛,面带chūn风的走了进来。

    “夫君不是处置军务么,怎的这般早就回来。”蔡玉上前扶着刘表坐下。

    “江夏有异度在,江东军的攻势已被压制,德珪那边坚守不出,颜良那厮也已黔驴技穷,无甚要事,所以我早点回来陪夫人。”

    刘表神态傲然,语气自信,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蔡玉听着也暗松了口气,笑盈盈的服伺刘表。

    刘表忽想起什么,从袖中取出一枚金钗,笑道:“近来忙于军务,冷落了夫人,这支金钗是老夫特召城中最好的金匠打造,夫人你看喜不喜欢。”

    蔡玉扫了一眼那金钗,心中未起太多波澜,却强装欣喜,将那金钗接过爱不释手的端详,口中更是连连称谢。

    刘表得意,便道:“来,我为夫人戴上。”

    蔡玉笑盈盈的转过身去,刘表抬起手,yù要为自家妻子亲手插上这礼物。

    忽然间,刘表的眉头猛的一皱。他发现了蔡玉头上的那枚玉钗。

    笑脸顿收,刘表急将那玉钗拔了下来,质问道:“这东西你是从哪里来的?”

    蔡玉面带茫然,回头看时,不禁花容一变。

    她这时才惊醒,自己一时糊涂,竟忘了把这颜良所送的玉钗收了。却不想给自己丈夫看去。

    “这个呀,这是兄长送给妾身的。”蔡玉心中慌张,面上却镇定的很。笑着想要搪塞过去。

    “胡说八道,这东西分明是宫中之物,德珪如何能有。”刘表厉声喝道。

    蔡玉吓了一跳。却忘了自己的丈夫早年也在京中做官,那是见过世面的人,自知宫中之物自有其特殊标记,如何能被她三言两语蒙混过去。

    蔡玉给识破,顿时面露慌sè,吱吱唔唔不知如何应付。

    刘表铁青着脸道:“我荆州一向尊奉天子,岂会有这违禁之物,只有那颜良前番趁乱劫掠过许都,这玉钗是不是颜良送给你的?”

    蔡玉心头一震,花容惨白。事到如今自知无法瞒下去,只好点头承认。

    “怪不得前番你一个劲的劝我和颜良言和,原来你是私收了他的贿赂,你这个****,险些坏了老夫的大事!”

    刘表怒不可遏。挥手便一巴掌向着蔡玉扇去。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刘表这一耳光下手极重,竟是将蔡玉扇倒在地,那雪白的脸蛋上,立时多了一个血红的掌印。

    蔡玉自从嫁给刘表以来,百般宠爱。刘表连重话都没有一句,更何况是扇她耳光。

    这一巴掌下去,只将蔡玉扇得是又痛又惊,万般委屈之下,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刷刷的就往外淌。

    “你敢打我,你竟敢打我!”

    恼羞之下,蔡玉冲着刘表尖声大叫。

    蔡氏乃刘表在荆州立足的两大后盾之一,蔡玉身为蔡氏之女,生平自是骄纵,如今受了刘表一巴掌,羞愤之下,本能的激发出了蔡家人的张扬。

    刘表没想到妻子竟然还敢冲着自己嚣张,不禁勃然大怒,挥掌就又向蔡玉扇来。

    “主公,大事不好,大事不好——”

    掌未落下,一人从外闯了进来,惊慌失措的大叫着。

    刘表见有外人来,当即手了掌,狠狠的向蔡玉瞪了一眼。

    蔡玉也知趣,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将脸颊的泪痕手忙脚乱的抹干净。

    闯入之人,正是蔡玉的族兄蔡中。

    “何事大呼小叫,成何体统。”刘表瞪着他斥道。

    蔡中抹着脸上的冷汗,颤声道:“主公,颜良的大军已经渡过汉水,目下正向襄阳杀奔而来啊。”

    一语,竟如晴天之霹雳,只把刘表劈得神sè惊变。

    “怎么可能,颜良的兵马如何能轻易过汉水,蔡瑁呢,他的水军为何不出动拦截。”

    刘表还以为颜良是以战船运兵强渡,想着有蔡瑁的水军在,岂能让敌人轻易南渡。

    蔡中结结巴巴道:“颜良那厮是在上游搭了一座浮桥,一万多大军只片刻间就渡过了汉水,我兄长他根本就来不及反应。”

    “浮桥!”

    刘表大惊失sè,仿佛听到了这世上最不可思议之事。

    汉水上建浮桥,此等前无古人之事,竟然让颜良给想到,刘表如何能够接受这残酷的事实。

    一瞬间,刘表几乎要窒息过去,摇摇晃晃险些跌倒。

    同样惊慌的蔡玉,赶紧上前扶住了刘表。

    “主公,颜良的大军已在杀奔而来的路上,请主公快拿个主意吧。”蔡中慌张的催促道。

    刘表的眼眸中,惊谔渐收,强烈之极的愤怒喷涌而出。

    我刘表,堂堂一州之牧,汉室宗亲,一代名士,却屡为你这个卑微出身的匹夫所侵凌,此恨焉能吞下。

    盛怒之下,刘表一把推开了蔡玉,大声道:“传令下去,老夫要尽起大军,这一次老夫定要亲手宰了颜良这匹夫!”

    说罢,刘表从壁上拿下所悬之剑,杀气腾腾的走出门外。

    阁中,转眼空无一人。

    许久之后,蔡玉才从惊恐中缓过神来。手摸着脸上的巴掌印,贝齿紧咬着红唇,眼眸之中,皆是幽怨之sè……襄阳以北。

    地平线的尽头,狂尘遮天蔽rì,大地在隆隆作响,那山崩地裂的震动。由远而近,迅速的蔓延而来。

    大道之上,颜良在策马飞奔。

    自过浮桥。进抵南岸之后,颜良就在催动的大军,一刻不停的向襄阳方向挺进。

    虽然顺利的渡过了汉水。但从兵力上来看,颜良的兵马尚处劣势。

    除却蔡瑁的水军,刘表在襄阳的守军尚有两到三万之多,而且还是以逸待劳。

    野战,颜良仗着有骑兵之利,纵使刘表有十万大军也无惧。

    但若刘表坚守襄阳不出,以颜良的兵力,想要强攻破几倍于己兵力守备的坚城,显然并非一件易事。

    颜良所要做的,就是尽可能的快。打刘表一个措手不及,最大限度的发挥出其不意的效果。

    大军在疾行,襄阳已经不远。

    一骑由南飞奔而来,来者正是文丑。

    “兄长,前方斥候回报。刘表已亲率大军前来迎战。”文丑的脸上,迸shè着兴奋。

    刘表竟然亲自来了。

    颜良亦是jīng神一振,他最担心的就是刘表坚壁清野,死守不出。

    却没想到,这个老家伙竟然沉不住气,自己率军前来迎战。如此,岂不正中下怀。

    “来得正好,这老家伙敢来,我就让他亲眼见识见识我颜良的厉害。”

    兴奋之下,颜良遂命全军减缓行军,准备迎击刘表的大军。

    因是为了确保进攻的突然xìng,此役颜良率领着三千多神行骑和一千多铁浮屠先行,一万多步军还在后面。

    骑兵在发起冲击前,必要休养马力,故是颜良不再狂冲,一面正常行军,一面让战马恢复体力。

    五千骑兵继续前行,在距襄阳城二十里时,颜良终于看到了刘表大军的影子。

    颜良跃马登上一道小坡,极目远望,纵览敌势。

    却见野视之中,绵延里许的范围,数万荆州军结成了铁壁般的军阵,横亘于大道之上,封住了通往襄阳的去路。

    巨大木盾如鱼鳞般竖立在阵前,一支支的长枪如森林般斜向上探出,再往其后,数千弓弩手严阵而待,左右两翼,则各有七百骑兵守护。

    那“刘”字的大旗在迎风招展,荆州军秩序井然,并未因颜良军的到来而慌乱。

    这一支军队已是刘表最jīng锐之师,如今即使面对着横扫荆北的颜良骑兵,依然保持着斗志。

    “敌人军阵整肃,看来刘表是拿出了吃nǎi的劲,把最强的兵马也用上了。”

    颜良语气中,略有几分赞许。

    只是,那赞许只是一瞬即逝,随即,那刀削似的脸庞,便为猎猎的杀气所占据。

    你刘表再强,又能强得过西凉铁骑吗,眼前的抵挡,在颜良看来,不过是螳臂挡车而已。

    “子勤何在。”颜良陡然一喝。

    “末将在。”文丑跃马上前应声。

    颜良刀锋一指,“本将命你率两千神行骑,迂回敌阵侧后,只许扰乱敌阵,不许短兵相接。”

    “诺。”

    文丑得令,纵马奔下山坡,率领着两千骑兵汹汹而去。

    “胡车儿何在。”

    “车儿在此。”

    胡车儿兴奋上前,不知何时,他又把衣甲卸去,露出了半个赤膀。

    “本将命你率铁浮屠列阵以待,只待本将令下,立刻向敌阵发动冲击,只许进,不许退。”

    胡车儿领命兴奋而去,一千身披重甲的铁浮屠,须臾间便已结成阵形。

    颜良虽然在战略上藐视刘表,但在战术上却不敢马虎大意。

    刘表知道自己主力是骑兵,阵中必配有强弓硬弩,若是贸然发动正面冲击,必会步公孙瓒白马义从覆没的后尘。

    颜良现在所要等的,就是文丑以轻骑扰乱刘表军阵,只待破绽一出,方才能发动致命一击。

    “名士刘表,就让你看看我这个匹夫的手段吧。”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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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井底之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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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荆州军大阵,刘表一身戎装,手扶佩剑,神sè凝重。
    一眼扫去,旗帜飞扬,衣甲鲜明,这些肃然而立的将士,让他心安了不少。
    正前方,漫天的尘土已歇,地一隆隆而近的震动也渐止,远远望去,数千敌骑已停止了前进,聚集在几百步外,不敢再进一步。
    仿佛汹汹而至的敌人,已为自己的军势所慑,不敢再逞凶扬威。
    刘表的脸上,傲然渐起。
    “启禀主公,蔡将军的水军已经倾巢而出,正向上游的浮桥杀去。”
    飞奔而至的斥候,大声的禀报。
    刘表微微点头,眸中掠过几分满意之sè。
    蔡瑁的水军已全部出击,只要能摧毁颜良的浮桥,就能隔断南北联系,把颜良的一万过江的兵马变成一支孤军。
    如此,襄阳之危不但能化解,自己甚至还能把颜良困死在南岸。
    “颜良,就算你jiān滑,异想天开的架了一座浮桥又如何,最终还不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哼。”
    刘表冷哼一声,神sè渐生不屑。
    正自畅想起,对面,敌军之阵发生了变化,一支骑兵斜向杀出,却并没有从正面发起进攻,而是向着侧翼迂回而来。
    刘表的jīng神马上紧张起来,大声喝道:“王威何在?”
    “末将在。”麾下一名武将应声叫道。
    刘表马鞭一指,“贼军这是想迂回我军侧翼,你速去右翼压阵,绝不可令贼军接近。”
    “诺。”
    王威领命,策马飞奔而去。
    右翼处的刘表军阵迅速的改变阵形,大批的弓弩手赶到,准备迎击侧翼而来的敌军。
    迎面观战的颜良,清楚的看到了刘表军变阵,便想这刘表果然还有几分斤两,看出了自己要先击他的侧翼。
    “看出了又怎样,刘表,你对付的可不是无名之辈,而是河北上将文丑。”
    颜良对他这位兄弟充满了信心,却也未有一丝忧虑,只昂首静观其变。
    右翼处,文丑率领着两千神行骑,已是飞奔而至,转眼距刘表军侧翼只不到两百步。
    两百步,这已经进入了强弓硬弩的shè程范围。
    马蹄如飞,仍在飞速的前进。
    荆州军阵中人影纷动,虽然看不太清楚,但文丑凭着一个优秀骑将的经验,判知敌军弓弩手已经准备开弓放箭。
    “全军,向西!”
    一声暴喝,文丑急是勒转马头,胯下良驹发出一声“灰律律”的嘶鸣,应声改变了方向。
    两千如箭shè来的神行骑,竟于半道间突然改变了方向,掠过敌阵侧翼,向着后方绕去。
    而这个时候,荆州军阵中刚刚下达了放箭的命令。
    成百上千支箭矢漫天盖地而来,却偏偏晚了一刻,大部分的箭矢shè了一个空,文丑的神行骑只有区区十余人被shè中。
    避过箭袭的文丑,率军飞速的绕往荆州军后方,再度冲杀而去。
    荆州军阵马上变化,后方的士卒变后阵为前阵,匆匆忙忙的结阵迎敌,而大批弓弩手们则急急的赶往后阵。
    只晚了片刻的功夫,文丑的轻骑已从后阵前掠过,众骑士于马上放箭,一顿飞蝗般的箭矢扑来,瞬息间百余荆州军士被shè中,惨叫之声骤起。
    而就在荆州军方面刚刚准备以弓弩反箭时,文丑的轻骑马上又掠阵而过,转眼又绕往了敌军左翼。
    如此这般,凭借着强大的机动力,文丑如耍猴一般,不断的牵着荆州军的鼻子走,逼使对手不断的改变阵形,疲于奔走变化。
    轻骑的强大之处,正在于此。
    刘表常年窝于荆州,平生虽几度跟曹cāo交手,但那时的曹cāo骑兵并不强,实际上,刘表可以说根本没有与大规模骑兵交战的经验。
    而他现在所面对的,却是实力仅次于颜良的骑将文丑,只几个来回的迂回拉扯,刘表原本严整的军阵,便是秩序渐乱,隐然已有乱了阵脚的迹象。
    破绽,已现。
    东南处,刘表军的阵势现出纷乱,弓弩手和长枪手挤在了一团,一时混乱无法掉转方向。
    只这片刻间的破绽,又岂能逃过颜良的鹰目。
    刀锋似的眼眸,杀机陡然,颜良厉声道:“铁浮屠,给本将冲击东南处敌阵,只许进,不许退!”。
    号令一层层的传下去,列阵已久的胡车儿,此时早按捺不住,闻知将令,长啸一声,纵马跃马便冲了出去。
    一千铁浮屠,轰然而出,挟着无上的威势,向着刘表军阵汹涌而去。
    铁蹄踏地,掀起震天动地的响声,声势浩大,几如决堤而下的洪流一般。
    两万荆州军,无不为之变sè。
    敌军,终于发动了强攻。
    刘表见得颜良重骑来,一眼扫去,竟是直奔自己军阵的薄弱处而去。
    “蔡中何在?”刘表急是大叫。
    “末将在。”蔡中拨马冲至。
    刘表指着军阵斜侧混乱处,急叫道:“你速带三千兵马增援那一翼,务必要挡住敌军的冲击。”
    蔡中得令,急是调拨人马向混乱处而去。
    只是,为时已晚。
    两军相隔不过几百步,当蔡中还在调拨兵马时,胡车儿那一千铁浮屠,便如一支巨大的黑sè长矛一般,挟着排山倒海之势杀至。
    仓促之间,几百名弓弩手急是放箭,但那些零落的箭矢,又岂能挡得住急扑而至的敌人。
    一千铁浮屠,仗着坚甲防御,迎着箭矢勇敢的前进。
    五十步、三十步、二十步……
    那一柄锋利的巨矛,瞬间撞至。
    轰响声中,人仰马翻,肢离破碎。
    胡车儿一马当先,大刀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将挡在前面的几名盾手斩飞出去。
    漫漫血雾,还有那惨烈的嚎叫声中,胡车儿如发狂的蛮牛一般,生生的将混乱的敌阵撕开了一条口子。
    身后,铁浮屠如撞入羊圈的恶狼,挥舞着饥喝的兵刃,破阵而去。
    只须臾间,那破阵口就急速的扩大,原本严整的荆州军阵,就如一道脆弱的玻璃墙一般,一点破碎,整座军阵迅速的崩溃。
    从东南处杀入的铁浮屠,冲势丝毫未减,仗着重骑超强的冲击力与防御力,冲着即定的冲击路线,无可阻挡的向前冲击。
    铁蹄如磨盘一般,将所有阻挡的敌人碾杀于脚下。
    片刻之间,一条血路将荆州军阵从前到后贯冲。
    这些未经真正战火考验的荆州军,何曾见过如此恐怖的敌人,震怖之下,军心顿乱,东南处的数千荆州军,最先土崩瓦解,望风而溃。
    一处的溃散,很快就如骨牌般传导开来,不多时间,两万荆州军皆陷入了恐慌之中。
    就在此时,迂回到侧翼的文丑,瞅得机会,率领着两千神行骑,径直撞向了敌军的左翼。
    一横一竖,两相这么交叉一击,即使是最jīng锐的曹军也难以抵挡,更何况是刘表的荆州军。
    兵败如山倒,土崩瓦解已是不可逆转。
    中军处的刘表惶恐已极,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自己刚刚还肃然的军阵,只转眼间的功夫就被敌方轻易击破。
    此时的刘表,方才惊恐到意识到,颜良的用兵之能,远非自己可比。
    “怪不得蔡瑁他们屡战屡败,原来颜良这匹夫的骑兵,竟如此之强,这,这……”
    刘表是又惊又怒,整个人如陷冰冷的深渊一般。
    “主公,全军已溃,速速撤往襄阳吧!”
    飞奔而来的蔡中,惊恐的大叫着。
    蔡中数次与颜良交手,自对颜良的厉害是深有体会,这时一见兵败,第一时间就想到要逃跑。
    刘表心有不甘,但看着四散溃逃军士,即使有再多的恨也无济于事,畏惧之下,刘表只得在蔡中的保护下,望着襄阳城方向逃去。
    静静观战的颜良,清楚的欣赏了他两位信任的将领,上演了一场迂回穿插的jīng彩好戏。
    当颜良看到中军那面“刘”字大旗倒下时,颜良就知道,刘表想逃。
    “想逃,没那么容易。”
    手早就痒痒的颜良,纵马舞刀,率领着余下的千余铁骑,径直从正面杀去。
    一千铁骑,汹汹而至。
    刀锋过处,那些蝼蚁般的敌人,唯有肢离破碎。
    一路不停,他率领着铁骑,沿着大道的方向直线前进,杀入混乱的敌人,踏出长长的血路。
    冲破乱军,充满血丝的眼眸中,一眼便瞧见正前方大道上的一队骑兵,那里必是刘表所在。
    颜良拍马舞刀,如地狱的魔将一般,汹汹追上。
    奔逃中的刘表,眼见后方大队骑兵追至,自是大惊失sè,急令蔡中和王威二人率军阻挡追敌。
    那二将得令,只得率百余骑兵,折返回头,迎击追至的敌骑。
    颜良纵马舞刀,当先杀上前来,王威和蔡中不知来将是颜良,二人对视一眼,齐肩驱马而上。
    一柄大刀,一支长枪,倾尽全力,向着颜良袭至。
    “土鸡瓦狗之辈,也敢挡老子的路!”
    颜良眼眸shè出如刃的凶光,喉间如滚珠般蠕动,发出一声闷雷般的低啸。
    啸声中,那一柄长刀,挟着滚滚如涛之力,化做一面车轮,一左而右的荡向那袭至的二人。
    哐!哐!
    两声巨响声中,颜良从那二人之间如电而过。
    血雨和断折的兵器四溅而出。
    血雨中,两颗人头飞上半空。
    一刀,斩二将。未完待续。(..),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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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不信任

    第一百五十二章 不信任

    蔡中和王威,两颗血淋淋的人头飞上半空。

    那两具无头的躯头,断颈处喷涌着鲜血,继续向前冲出数步,方才跌落于地。

    接着,便被随后追至的滚滚铁蹄踏成肉泥。

    狂刀血舞,重重寒光四面激shè,阻挡的敌骑,被颜良如切菜砍瓜一般,肆意的收割着人头。

    血雨漫天中,颜良巍巍如修罗魔将,那血染的征袍随风而舞,长刀所过,伏尸遍地。

    当颜良杀破重重阻挡时,刘表的身影已消失在大道的尽头,已是追之不上。

    “哼,算你运气好,且寄下你的人头,本将来rì再取。”

    颜良收止了马蹄,拖刀而立,巍巍如山岳一般。

    回头看时,那方圆百丈的战场,已是血流成河,尸枕成山。

    两万溃散的荆州士卒,被颜良的四千多骑兵左冲右突,撕裂得惨烈之极,死伤者不计其数。

    残阳如血,rì渐西沉时,这一场杀戮终于结束。

    赤艳的夕阳遍洒于野,光与血相映相衬,茫茫大地一片赤红,如若地狱的血池一般。

    两万荆州军死伤有六七千,七八千人败溃逃归襄阳而去,其余皆降。

    打扫战场已毕,文丑等诸将前来会集。

    杀得痛快的文丑,一脸的兴奋豪然,大叫道:“兄长,这一仗当真杀得痛快啊,咱还俘虏了五千多人。这些人该当怎么处置,还请兄长示下。”

    “没受伤的统统押往新野收编,受了伤的,统统斩首。”

    颜良目sè冷酷,毫不犹豫的下了杀令。

    文丑点了点头,却道:“杀了他们还费事,何不直接坑杀干脆。”

    颜良冷笑了一声,目光扫向襄阳方向。冷冷道:“我要斩下那些人的头,集合起来,来rì把他们的头颅统统投进到襄阳城,本将要让那些敢于顽抗之徒为之丧胆。”

    文丑明白了颜良的用意,深为颜良的手段所折服,当即便传令下去。

    残阳下,杀戮再起。

    天空中。无数的乌鸦在盘聚飞旋,鸣叫不休。似乎在催促着下面的人类赶紧走。好让它们尽情的享受这场盛宴。

    大胜的颜良,却并没有急于再进攻襄阳,而是下令就地扎营,等待着后面徐庶和周仓的大队步军。

    此外,颜良还在等着另一场大战的结果。

    唯有另一面的战场获胜,他才敢毫无顾虑的进围襄阳……逃。

    此时此刻,刘表脑海中只剩下了这一个字。

    不顾一切的逃。一下头也不回,不管身后的士卒死伤多少。只是拼了命的往襄阳逃。

    夜暮降临时,刘表终于逃回了襄阳。

    随着刘表一同回来的。乃是大败的噩耗。

    就在几个时辰前,襄阳的士民们还欢送着他们的将士离城,祝愿着他们在伟大的州牧率领下,击退颜良那个恶魔,拱卫襄阳这座世外桃源。

    几个时辰后,他们迎回的不是凯旋的将士,而是一场就在家门口的惨败。

    整个襄阳城,转眼之间就陷入了恐慌。

    那些习惯了安乐的襄阳人,从未曾想到过有朝一rì,自己竟会离战争如此之近。

    败归的刘表惊魂方定,急是下令封闭襄阳四门,以防颜良追兵,同时招集败溃的士卒,重新聚集力量。

    让刘表感到稍稍心安的是,颜良的铁骑并未有乘胜追击,而招集溃兵,加上襄阳原有的兵力,勉强凑够了万余兵马。

    颜良的军队虽胜,但人数却只有一万五千之众,且有五千骑兵。

    以这样的兵力,想要攻破坚固的襄阳城,当真是自不量力。

    “哼,颜良,你虽胜一阵,也别得意,只要老夫的水军攻破浮桥,这一役的耻辱,老夫早晚让你加倍奉还。”

    冷静下来的刘表,重新恢复了自信。

    布署好守城诸事后,已是深夜,疲惫的刘表方才回往府中。

    此时,蔡玉依旧在焦虑不安的等候着。

    听闻刘表回来,蔡玉惊喜不已,赶紧迎出府外。

    “夫君,你回来了。”蔡玉上前想要扶住刘表。

    “嗯。”

    刘表态度冷淡,只应了一声,便大步走往内室。

    当着仆丁的面,刘表头一次给蔡玉冷脸,这让蔡玉甚觉尴尬,她迟怔了一下,却只得强颜欢笑,紧跟了回去。

    回往内室,蔡玉很小心的服伺刘表将衣甲卸下,刘表却始终板着个脸,一声不吭。

    蔡玉实在忍不住,便小心翼翼问道:“夫君,听说……听说北面一战,我军有所失利?”

    刘表大败的消息,蔡玉早就听闻,但怕刘表没面子,蔡玉只好把大败换成了“有所失利”。

    刘表眉头微微一凝,却是冷哼道:“颜良纵有小胜又如何,襄阳城固若金汤,老夫尚有水军三万,早晚必取那匹夫的xìng命。”

    刘表的沉稳,让蔡玉暗松了口气。

    蔡玉扶着刘表坐下,边是添茶,边又问道:“有大兄死守水寨,夫君坚守襄阳城,那颜良必无所为,早晚都要撤军。”

    “颜良匹夫,老夫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岂容他全身而退,只要水军攻破浮桥,老夫就要将他困死在南岸。”

    刘表恨得是咬牙切齿。

    蔡玉听着却是神sè大变,想也不及,脱口惊道:“颜良水军极厉害,前番公诺都为其所败,夫君若强令大兄出击,岂非是自寻死路。”

    蔡瑁在给蔡玉的密信中,力言了甘宁的厉害,不想出战。叫蔡玉跟刘表吹枕边风。

    这时蔡玉听闻刘表出兵之余,竟然还命蔡瑁水军出战,惊愕之下,想也不想的就想劝谏。

    刘表听着却是极为刺耳,原本就yīn冷的老脸,不禁是勃然一变。

    愤然而起,刘表怒瞪向蔡玉,“当初就是你劝老夫坚守不出。结果坐使颜良建成了浮桥,现在你又劝老夫不要去攻浮桥,你说,你安得到底是什么心?”

    刘表气势汹汹的一番质问,只把蔡玉问得是脸sè惊怔,哑口无言。

    蔡玉能是什么心,无非就是妇人的一点私心而已。但刘表那一字一句,却似直指她暗中串谋颜良一般。

    蔡玉又是心虚。又是委屈。一时神sè惶惶,不知如何以应。

    刘表突然上前一步,一把将蔡玉的手腕掐住,厉声喝道:“你说,你是不是跟颜良暗中串通,图谋篡取我荆州基业!”

    他虽是文人,但到底是个男人。这般大力一掐,只把蔡玉那纤纤玉腕掐得是入骨的痛。

    “夫君。你掐得妾身好痛,痛啊……”

    蔡玉痛得呻吟不休。刘表却只不肯放手,手上的力度反而愈重。

    “你到底说不说,不说老夫今rì绝不会与你善罢甘休。”刘表一点都不怜惜。

    蔡玉痛得眸中盈泪,委屈道:“妾身只是私受了些颜良的贿赂,替他说了几句好话而已,怎敢有背叛夫君之心,妾身若真要背叛夫君,妾身的几个族兄,又怎还会为夫君战死疆场,死保夫君的基业,请夫君明鉴啊。”

    刘表肃厉的神情渐收,心神渐渐冷静了下来。

    堂堂八骏,毕竟不是不会思考的蠢人,蔡玉那一番哀告自辩之词,其中道理,刘表又焉能不明。

    先前时,他只是因为失败而情绪不稳,稍有刺激便反应过激。

    这时静下来一想,自己这妻子财贪的xìng子自己早就深知,而她蔡氏背叛自己又能有什么好处,若真要背叛的话,蔡中又焉会死命的保护于他。

    思绪一通,刘表旋即理智了下来。

    “哼,谅你也不敢背叛老夫。”刘表冷哼一声,将蔡玉的手狠狠一甩。

    蔡玉一个不稳,柔弱的身子便歪倒在了地上。

    低头再看手腕时,却已红了一圈,蔡玉是又委屈又痛,却又不敢吱声,只伏在地上揉着手腕低声啜泣。

    刘表怒意虽然压了下来,但疑心尚在,心中暗道:“蔡瑁还手握三万水军,待他攻破浮桥之后,我还得派个人分些他的兵权才好,这样才稳妥些……”

    思索间,刘表不愿在此留宿,遂又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蔡玉从地上颤巍巍的爬了起来,看着丈夫离去,看着这冷冷清清的房间,心中愈加委屈,那眼珠便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刷刷的滚落脸庞……东方发白,天sè将明。

    汉水上游,浮桥。

    两百艘战舰列阵已待,五千士卒jīng神肃然,那一面“甘”字大旗在晨风中傲然飞舞。

    甘宁怀疑双戟,立于船头,目光如锋刃一般凝视着下游方向。

    身后,就是那一道横亘汉水的浮桥,一辆辆满载着粮草的骡车,正源源不断的走过浮桥,由北向南,运往南岸前线。

    那一座浮桥,就是颜良大军的生命线。

    甘宁的任务,就是守护这座生命之桥,让颜良无后顾之后。

    成败,就在他和这五千将士之手。

    颜良对他的信任,肩上那份沉甸甸的重量,甘宁岂能感受不到。

    神思之际,下游天水一线之处,隐约已出现一片白茫。

    过不得多久,那白茫铺天盖地而来,竟将滚滚江水笼罩不见。

    那无尽的白,正是数也数不清的船帆。

    襄阳水军,五百艘战舰,旗帜展招,兵甲森森,浩浩荡荡溯江而上,千帆汇集起来,如漫长江的白纱一般徐徐逼近。

    “果然如主公所料,蔡瑁的水军已倾巢而去,想来毁我浮桥。”

    剑眉深凝,甘宁的眼中,杀机渐聚。

    主公,你的知遇之恩,我甘宁今rì就用血战以报。

    战意如火,甘宁双戟一招,厉声道:“火船,准备!”RQ

    

第一百五十三章 痛快的一把火

    两百艘战舰,帆已尽起,伴随着隆隆的战鼓声,开始顺流而下。

    处于劣势的甘宁,面对着数倍于己的敌人,仍然选择了迎强而上。

    溯江而上的蔡瑁,眼见敌方舰队出动,嘴角却浮现一丝冷笑。

    “你个锦帆贼,还想故伎重施不成,你倒是小看了我蔡瑁的实力。”

    蔡瑁傲慢的脸上流转着不屑,他当即不慌不忙的下令,命各舰彼此靠近,减少舰与舰间的距离,以密集的阵形向敌军稳步推进。

    前番场水战,张允之败就败于舰队阵形拉得太宽,舰间的缝隙给了甘宁艨冲小舰穿插的机会。

    如今蔡瑁吸取教训,以密集的阵形向前推进,堵住了敌舰穿插的时机,他相信,只要以这样密集的铁壁之阵横着推过去,以强大的******压制住对方,即使甘宁再狡猾,也将被碾平。

    五百艘战舰,横亘于江面,浩浩荡荡的推进前来,气势甚大。

    甘宁以艨冲小舰为主,区区两百数量的舰队,相对于蔡瑁军才来说,实在是太多过渺小。

    甘宁却无一丝畏惧,只催动舰队加快前进。

    本就据有上游之势,再升起满帆,加上桨力的推动,速度达最快,如风而行,迅速的逼近敌军。

    须臾,两军进入了彼此的弓弩shè程范围。

    蔡瑁剑一挥,率先下达了攻击命令。

    正面一百余艘的斗舰。三千多弓弩手,早就搭好的利箭,应声而出。

    千鸟齐鸣的惊响中,数不清的箭矢腾空而起,如天罗地网一般,向着甘宁军呼啸而去。

    箭雨下,惨叫声骤起,成百的甘宁将士被命中。

    紧接着。一波接一波的箭雨,毫不停息的向着甘宁舰队倾泄而来。

    面对着如此强大的箭矢压制,甘宁和他的战士们却毫无退缩,只迎着箭雨依旧飞速的前进。

    片刻之后,两军相距已不过百步。

    时机正好。

    船头傲立的甘宁,大叫一声:“传令下去,各队施放火船。”

    令旗摇动。须臾遍传全军。

    各队按照事先的作战计划,将位于前端的艨冲点燃。士卒们则退往后面跟随的走舸。

    解开绳索束缚后。四十余艘火船便如脱了缰的野马,向着蔡瑁军直扑而去。

    艨冲舰中事先藏有硝石火油等易燃之物,只须臾间就熊熊燃烧,借着顺流之势,再加上先前加速前行的惯xìng,一艘艘的火船,竟如火龙一般。无可阻挡,疾冲向前。

    旗舰上。正自傲然的蔡瑁,瞬间陷入了无尽的惊骇。

    他万万没想到。甘宁并未如他所预想的那样,再次以艨冲快船接船肉博,而是出其不意的使出了火船战术。

    现下自己的舰队阵形如此之密,原本铁壁般的阵形,反而却成了最大的失策。

    “快,全舰散开,躲避火船!”

    蔡瑁惊骇之下,完全失了体面,急是放声大叫。

    不待他号令传下,早就吓坏了的各舰,就已第一时间开始四散躲避。

    只可惜,为时已晚。

    如风而来的火船,根本就不给敌人躲避的机会。

    如此近的距离,如此密的阵形,如此快的速度,当蔡瑁的水军刚刚改变航向时,三十余只火船就喷shè着火舌,生生的撞入了舰队中。

    伴随着一声声撞击的巨响,竟有八艘火船第一时间就撞中了敌舰。

    熊熊的火焰迅速的蔓延,只转眼间的功夫,就将整艘木制的斗舰点燃。

    火势熊熊,眼见扑救不得,斗舰上的敌卒们生恐葬生于火海,只得不顾一切的涌上甲板跳水逃生。

    其余二十多艘火船,从前边的缝隙中穿过,转眼间又撞中后面的敌舰,而那些被点燃的敌舰,失去了控制的情况下,便只能顺着水流向后漂去,如此一来,就等于又有更多的火船顺流撞去。

    如此蔓延下去,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半个江面已为大火所覆盖,五百余艘襄阳水军战舰,竟有大半被燃着。

    无数惊恐的士卒跳下水去,不是为熊熊江水溺亡,就是给自家乱撞的战舰撞死,其余不及跳跑的士卒,则统统死在了大火之中。

    绝望的蔡瑁,眼见大势已去,却是第一时间弃却了旗舰,换了走舸顺流向下游的襄阳水寨逃去。

    失去了指挥的荆州舰队,在大火的冲击下,很快就陷入了一片混乱,残存的舰只掉转船头,不顾一切的望风而逃。

    此时的甘宁,则从容的驱使着舰队,紧跟在火船之后,如狼驱羊一般,顺流而下穷追敌军。

    午后时分,蔡瑁和那一百余艘战舰,万把多号幸存的士卒,仓皇的逃回了水寨。

    火船随后而至,从水寨旁掠夺过,顺流又入下游而去。

    噩梦还不算完,就在蔡瑁刚刚喘口气时,甘宁的水军已是扑至。

    两百艘战舰,挟着大胜之势,倾尽全力向着水寨攻来。

    水军主力尽失,三万兵马损失过半,此时的蔡瑁,早就惊魂落魄,哪里还有坚守之心。

    刚刚逃上水寨的蔡瑁,再不敢有半点迟疑,当即率领着他万余残军,弃却了水寨,一路向着襄阳城逃去。

    甘宁的五千水军,几乎兵不血刃就攻占了襄阳水寨。

    大胜的甘宁,留部分兵马守备水营,余军则迅速的向襄阳城挺进,同时飞马派人去向襄阳北郊的颜良主力报知大胜的消息。

    ######

    襄阳,北郊。

    中军大帐中,颜良的双腿搁在案几上。正闲淡的翻看着兵书。

    身为三军主帅的他,此刻云淡风轻,没有一丁点身处在大战中的紧张感。

    帐前的诸将们,却是脸sè紧绷,除了徐庶之外,每个的人脸上都挂着几分不安。

    文丑、胡车儿,在场的这些诸将,都是陆战的好手。陆上交手,他们自对自己有着百倍信心。

    但这班旱鸭子们对于水战,却是一窍不通。

    三万敌众,五百战舰,统军的又是刘表麾下,除黄祖之外第二善水战的蔡瑁。

    以甘宁不到五千的水军,能否守得住浮桥。文丑等人心里还真是没底,更何况。颜良给甘宁的命令。还是歼灭蔡瑁水军。

    “能守住就不错了,还要全歼敌军,咱家颜右将军的胃口,未免太大了点吧。”

    帐中的诸将,此刻心中都在这样想着。

    颜良却丝毫没有担心,上一次击败张允之战,颜良已百分之百分的确认了甘宁的水战能力。

    他相信。自己的眼光绝没有错,甘宁绝不会令他失望。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大帐之中。气氛越来越不安。

    从清晨到正午,自斥候来报两军在浮桥一线交手到现在。已是过去了整整半天,所有人都在焦虑的等待着战斗的结果。

    “兄长,依我之见,我军是不是当移营向浮桥方向,以备不测。”文丑忍不住进言道。

    “不测,什么不测?”颜良放下了书简,故作茫然道。

    文丑干咳了几声,拱手道:“兄长,兴霸以弱敌强,胜负未知,倘若浮桥有失,我军就有被截断在南岸的危险,愚弟的意思是,大军若是能靠近浮桥扎营,一旦事有不测的话……”

    下边的话文丑没有说完,但意思却已明显。

    他是想说,一旦浮桥有失,大军还可以尽快的由浮桥撤往北岸,以免全军被隔断于江南。

    颜良却只淡淡一笑,反问一句:“子勤,莫非你不相信兴霸的实力不成?”

    文丑顿了顿,“兴霸的水战实力自是有的,但这一次双方实力实在太过悬殊,愚弟只怕兴霸力不从心啊。”

    话虽委婉,但言下之意却了然。

    文丑他就是对甘宁这位初出茅庐的年轻之将,怀有着不信任。

    “你可以不信任兴霸的实力,但你也不相信本将的识人之能吗?”

    颜良再一次反问,这一下,文丑就语塞无言了。

    满宠、文聘、徐庶,甚至是胡车儿、周仓等人,这些原本藉藉无名之辈,一旦投入颜良麾下,就发挥出了前所未有的能量,让世人震惊的能量。

    时值如今,谁人敢怀疑颜良的识人之能。

    大帐之中,一时安静了下来,诸将的不安,都为颜良那强烈的自信那镇压下去。

    颜良重新拿起书简,继续闲观兵书。

    rì沉西斜,转眼又过数个时辰。

    匆匆的脚步声响起,一名斥候入得帐中,自文丑以下,诸将的神经立刻紧绷起来。

    那斥候伏地于前,兴奋的叫道:“禀将军,兴霸将军大败蔡瑁水军,一直举攻破敌军水营,目下正全军向襄阳方向挺进。”

    大帐中陷入了沉寂,落针可闻。

    然后,便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欢呼声。

    甘宁胜了,不仅歼灭了荆州水军,而且还攻破了敌寨,兵马直逼襄阳而去。

    不但胜了,而且是大胜。

    锦帆贼出身的那个年轻小将,竟然真的不可思议的做到了这一切。

    兴奋欢腾中的文丑,不禁拱手道:“兴霸这等水战良将,当真世所罕见,兄长慧眼识英之能,实令愚弟佩服之至。”

    其余诸将,也尽皆感慨称奇,纷纷敬叹颜良的识人之能。

    颜良也不谦逊,只昂首接受众人的敬服。

    一直平静的徐庶,这时便开口笑道:“主公,襄阳水军已破,现在该是我们放开手脚,倾全力去取襄阳城的时候了。”

    颜良的胸中,猎猎的豪情在燃烧,猛然起身,高声道:“传本将之令,全军即刻拔营,兵进襄阳!”(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五十四章 天助我也

    襄阳城。

    州府大堂中,一片死寂。

    形容枯蒌的刘表,无力的坐在那里,苍老的脸上如死灰一般黯淡。

    那双眼睛中,愤恨、失望、惊恐,诸般复杂的神sè在闪烁。

    阶下文武众僚,那些平素高谈阔论的名士们,此时都仿佛哑巴一般,闭口不言,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阶前伏跪那一人。

    满面烟灰的蔡瑁,羞愧万分的伏跪在那里,连头也不敢抬。

    襄阳、江陵、夏口,荆州三大水军中排名第二强的水军,就这样毁在了他的手中。

    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

    那一把火,烧灭的不仅是水军,更是刘表的希望。

    如此致命的一场大败,即使是身为大舅子的蔡瑁,也自感罪责深重,不得不伏跪在那里,请求刘表的愿谅。

    此时的刘表,完全可以下令将蔡瑁推出去斩了,即使蔡家的势力在荆州再强大,也没有谁敢再阻止刘表。

    恍惚了许久,刘表却长叹一声,摆手道:“事已至此,与其自责请罪,还不如想想如何应对眼下的形势,为自己赎罪。”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蔡瑁紧悬的心也落下,连连叩首称谢,方才愧然的爬了起来,灰溜溜的退到了一边。

    刘表环视了一眼众属下,无力道:“水军已没,步军也损伤大半。颜良的水陆大军正进逼襄阳,形势就是这样,尔等可有应对之策。”

    回应刘表是一片寂静。

    如今危机的情况下,那些善谈的名士们,这时却无人敢吱声。

    刘表越看越怒,厉声道:“老夫养你们这么多年,而今荆州逢得大危。你们怎的一个个都变哑吧了,说话啊!”

    一向喜欢养士的刘表,这时心里边是极失望。这时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养的全是一群废物。

    “主公,我军jīng锐尽丧。连水军也没了,襄阳实难再守,依属下之见,不若即刻将治所南迁江陵,待重聚士卒,然后再想办法图谋收复襄阳。”

    终于有人开口了,说话的是韩嵩。

    其余如王粲等非荆州藉的名士,纷纷表示附合。

    刘表也微微点头,似乎有赞同的迹象,毕竟以眼下的残破实力。他实在没有信心再守襄阳。

    却不料,韩嵩话音方落,庞季急道:“襄阳乃荆州根本所在,襄阳若失,整个荆州必将人心震恐。而颜良那恶贼一旦据有襄阳,钱粮丁口暴增不说,光是地利上的优势,就将让我们陷入完全的被动,属下以为,襄阳万不能弃。”

    庞季话一出口。那些襄阳土著的名士们则均表示赞同。

    庞季等人乃荆襄大族,其势力范围多在襄阳附近,如果他们追随着刘表南撤,就等着将抛弃了祖业根基,他们当然不情愿。

    韩嵩冷笑了一声,“几万大军都没了,就算要守襄阳,拿什么来守?”

    庞季一怔,一时无言以应。

    这时,从惭愧中回过劲来的蔡瑁,却道:“颜良虽然胜了数仗,但他的兵马毕竟也不过万余,我襄阳城中尚有兵一万,再凭借着坚城,料想可以抵挡住颜良的进攻,到时候再从江陵抽调兵马北上,里应外合,当可反败为胜。”

    “江陵虽有兵数万,但战力远逊于襄阳之军,即便抽调前来,又怎敌得过颜良的虎狼之师。”韩嵩马上又泼了一瓢冷水。

    蔡瑁愣怔无言时,庞季马上又道:“除了调兵之外,主公还可是修书给袁绍,请其从背后攻打颜良,到时颜良后方有失,我方援兵又至,多半就会不战自退。”

    庞季言罢,其余荆襄名士们也大发言论,纷纷称当死守襄阳。

    韩嵩的谏言,很快就被淹没在一片反对声中。

    刘表本就是个没主意的人,而今见庞季等人占了上风,考虑到自己在荆州立足的根本,思虑再三,只好选择坚守襄阳。

    就在刘表和他的群臣们尚在争论时,颜良率领的一万五千步骑jīng锐,已是拔营而起,直奔襄阳而来。

    黄昏之前,颜良终于看到了襄阳城。

    这座荆州的治所,巍巍立于汉水之畔,那高耸绵长的城墙,彰显着它荆州核心的地位。

    “这就是传说中的襄阳城,果然是不同凡响,刘表,多谢你花了这么多时间,帮我颜良打造了这么一座风水宝城……”

    颜良望城兴叹,脑海中,那些关于襄阳的记忆一桩桩的翻起。

    原本的三国历史中,襄阳城就像是魏国插在吴国眼皮子底下的一根钉子,使得吴国即使杀败了关羽,夺取了江陵等要地,却依然rì夜难安。

    当年的南宋,正是因为被蒙古军攻破了襄阳,丧失了长江中游的门户,最终才致亡国。

    襄阳城有多重要,颜良是再清楚不过,而现在,这座传奇般的城市,离颜良就只有咫尺之遥。

    当天,颜良会合甘宁的五千兵马,从北东西三个方向,对襄阳完成了包围。

    而在徐庶的建议下,颜良特地留下了南门不围。

    襄阳城军民人心惶惶,多半都在想着南逃,而颜良一旦把四面围死,反而会促使敌人决死守城。

    颜良自知兵少,如果敌人死守的话,想要强攻下襄阳这座天下坚城实在不是件易事,即使攻下,己军也必付出惨重的代价,这是颜良不想看到的。

    留下一门不围,也就等于给襄阳人留了一条生路,让他们多了一个弃城而逃的选择。

    围城已毕,颜良并未急于发动进攻。而是先打起了心理战。

    北郊的那一场大战,颜良还留有几千颗荆州降卒的人头,如今正好派上用场。

    颜良下令,将这些人头用抛石机统统投进襄阳城中,他要用这些血淋淋的人头,来震慑城中那些顽抗之徒的心。

    果然,当那漫天而下的人头落下里。襄阳城本就惶惶的人心,立时因敌人这恐怖之举变得更加不可收拾。

    此外,颜良还向城中shè入上千封劝降书。劝城中的士民开城投降,否则一旦破城,男女老幼将一命不留。以作为他们“助纣为虐”,协助刘表的惩罚。

    多重心理战之下,据城中细作发来的情报,此时的襄阳城可谓是风雨飘摇,满城人心思乱,眼看着一副不攻自破的态势。

    颜良便暂不攻城,只等坐看刘表落荒而逃,然后自己就可以兵不血刃的入城。

    然而,令颜良感到意外的时,随着时间的推移。预想中的内乱并没有出现,襄阳城依旧固若磐石。

    几天之后,细作们送出的最新密报,方才令颜良恍然大悟。

    关键时刻,荆襄的大族们开始发力了。

    以蒯家和蔡家为首的荆州大族。纷纷慷慨解囊,把自家僮客部曲拉出来,协助刘表守城。

    单只蒯家和蔡家两族,就动员了将近四千余部曲,再加上其余几族豪强土著,短短几天的时间里。刘表的手底下就多出了近万的兵马。

    尽管这些私兵的战斗力不及正规军,但加上原有的万余残兵,两万兵马的数量,也让刘表一下子多了不少底气。

    刘表依靠着这些大族豪强支持,将四门要害牢牢的控制在手中,又请各族有名望人物出名,到处去安抚襄阳的民心,劝说他们不要为颜良蛊惑,要坚定的支持刘州牧。

    这些豪强大族们在民间的影响力,甚至比刘表这个州牧还要大,有他们一出面,襄阳城恐慌的情绪很快就稳定下来。

    新的传言很快就取代旧有,襄阳城四处在流传,说是江陵的军队已经在北上的路上,江夏黄将军的水军赶来,颜良嚣不了几天,很快就会被剿灭……

    啪!

    颜良将那一道情报拍在了案上,眉宇中掠过一丝恨意。

    “襄阳这些世族好生可恨,他们就不怕本将破城之rì,将他们统统灭族不成!”

    颜良怒意一生,左右诸将无不肃然。

    徐庶却是淡淡一笑,“襄阳的那些土豪们都是墙头草,他们无非是跟着蒯、蔡二族走而已,只要将军能攻破襄阳,这些人转头就会倒向将军。”

    旁边文丑却道:“元直先生说得倒好,那也得先破了襄阳才行。”

    言罢,文丑拱手道:“兄长,既是襄阳人不知好歹,自寻死路,那咱也别跟他们仁慈,兄长就下令攻城吧,我文丑豁出这条命去,也一定把襄阳城给兄长拿下来。”

    文丑一请战,其余诸将也皆热血沸腾,纷纷叫嚣着要出击攻城。

    “强攻自然是攻得下,不过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种事,老子才不会干。”

    颜良手一摆,镇住了众将的激动。

    攻陷襄阳自是颜良的既定目标,但他的目光却不只眼前这点小利,如果只为了一座襄阳城,就让他好容易才聚起的jīng兵猛将大损,这亏本的买卖,颜良断不会做。

    除非,逼不得已。

    徐庶暗暗点了点头,心道:“颜将军能有这份冷静,当真是不易,我果然没有看错。”

    心中赞服时,徐庶便道:“刘表只重视蒯蔡等世家大族,襄阳城中,不得刘表重视,心怀不满之士不可胜数,主公放心,依庶之见,其中定有胆略过人之辈,会从中响应主公。”

    话音方落,周仓忽然入帐,对颜良附耳低语了几句,并将一封书信递上。

    颜良jīng神渐振,急将那帛书展开,观看几眼,忽然间放声大笑起来,“原来是他,天助我也,当真是天助我也,哈哈——”(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五十五章 溜得好快啊

    夜已深。

    灯火依旧通明,摇曳的灯光下,刘琦踱步于堂中,年轻的脸上时隐时现着焦虑。

    脚步声响起,门外似有人来。

    刘琦神sè一动,几步迎向门外,正与那羽忘纶巾年轻人撞上。

    “孔明,你可算来了。”刘琦喜出望外,携着诸葛亮的手回往堂中。

    大门关上,刘琦神情严肃的坐下,凝着眉头道:“孔明,当真是让你说对了,蔡瑁一出战,水军便叫颜良全歼,现下襄阳成了这副模样,真是不知该如何收场。”

    说话时,刘琦连连叹息不休,一副愁眉苦脸之状。

    “颜良匹夫竟然能想出浮桥之计,这一点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诸葛第一百五十五章 溜得好快啊亮轻摇羽扇,一脸云淡风轻。

    刘琦道:“敢在浮水上架浮桥,必得对汉水流势和两岸的地形极为熟悉,也不知是谁向那厮献的计。”

    “莫非是他……”

    诸葛亮眼眸忽然一动,口中喃喃自语道。

    “是谁?”刘琦好奇道。

    “不提也罢,是谁已经不重要。”诸葛亮将话题移开,却是问道:“眼下败局已定,不知刘公有何打算。”

    刘琦叹了一声,面上流露着无奈,便将刘表打算据城死守,以待援军的战略道来。

    “刘公麾下的这些大族们,只为着守眼前的利益,全然不顾现实。江陵的兵马战斗力低下。就算调来了,还不是等于往火坑里送,焉能解襄阳之围。”

    诸葛亮的一番话,把刘琦听得心惊胆战,原本就没什么信心的他,更加的紧张不安。

    惊恐之下,刘琦忙问道:“那依孔明兄之见,又当如何?”

    诸葛亮淡淡道:“为今之计。自然是尽早弃城而去,将治所迁往江陵,养jīng蓄锐,以待来rì收复失地。”

    刘琦思索半天,深以为然。第一百五十五章 溜得好快啊

    “可是父亲为庞蔡等人所逼,只能选择坚守襄阳,现在就算是去劝他。也无济于事。”

    刘琦叹息道,显得很是无力。

    诸葛亮沉吟半晌。摇扇说道:“为今之计。公子当以去江陵搬救兵为名,抽身离开这是非之地,只要公子在外,纵使襄阳有变,公子也可……”

    诸葛亮嘴角掠起一丝笑意,却并未明言。

    刘琦也不是愚人,自然听得懂诸葛亮的意思。

    刘氏一族若皆死守襄阳。一旦城破,整个荆州就要陷入群龙无首的境地。

    而若他刘琦在外。纵使父亲刘表有所不测,他以大公子的身份。也可名正言顺的继承父业,继续统领荆州文武。

    “可是,父亲身在危地,我这做儿子的却置身于外,是否有违孝道。”刘琦犹豫道。

    诸葛亮淡淡一笑,“大公子所为,乃是为了刘家的基业,此乃大孝之举,大公子又何必顾虑。”

    经得诸葛亮这么一开解,刘琦恍然大悟,原本焦虑不安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释然之笑。

    兴奋之下,刘琦又道:“孔明兄既已看出襄阳不可守,何不与我一道南下江陵。”

    诸葛亮拱手笑道:“其实不瞒大公子,亮此来正是顺道向大公子辞行,明天一早,亮就要起程避往江陵。”

    刘琦担忧道:“襄阳被围,孔明兄独自南下未免危险,不若稍等几天,与我率军一同杀出城去。”

    诸葛亮却是丝毫没有担忧,只摇扇自信而笑。

    “颜良留下南门不围,就是等着让我们弃城而去,亮由南门而出,自没什么好担心的。大公子到时也可大摇大摆的出城南下,料想那颜良必然不会派兵阻挡。”

    听得诸葛亮一席话,刘琦如醍醐灌顶一般,猛然间省悟。

    当他正待赞叹时,诸葛亮已起身拱手:“大公子,那亮就先行一步,咱们江陵再会。”

    说罢,诸葛亮摇着羽扇,转身扬长而去……襄阳城北,颜军大营。

    中军帐,诸将齐集,颜良刚刚向他们下达了最新的作战命令。

    明rì午后,以甘宁率五千步军从北门发起进攻,以文丑率五千步军佯攻西门,留东南二门不攻。

    颜良自将五千骑兵,佯作压阵支援。

    将令布下,主张强攻的诸将们,自然是摩拳擦掌,跃跃yù试,然而,众将却尚有一丝疑惑。

    “兄长,以愚弟近rì的观察,襄阳东门似乎要薄弱一些,为何不以东门作主攻方向?”文丑进言道。

    颜良嘴角流过一丝诡笑,也不答,却将那一道帛书递给了他。

    满脸疑的文丑接过帛书来,低头扫了一遍,神sè不禁一变,刀疤脸上,瞬息涌上几分兴奋。

    “兄长,这个魏延说要里应外合,助我们夺取城门,这小子当真信得过吗?”

    文丑兴奋中又有几分怀疑。

    颜良未答,却将目光转向了徐庶,笑问道:“元直先生,你久居于襄阳,自称对襄阳一兵一卒都了如指掌,你觉得这个魏文长是真降还是假降。”

    徐庶捋着短须,略略思索了片刻,似乎在搜索着关于魏延的记忆。

    半晌后,徐庶道:“据庶所知,魏延此人虽出身寒微,但武艺却颇为了得,只是因为出身的原因,一直不受刘表重用。前番因为蔡和之死,还被牵连贬职,诸般种种,庶以为此人对刘表必心怀怨意,他的反叛,当有七成可信。”

    颜良微微点头,脸上泛现几分赞识。

    徐庶不愧是徐庶,对刘表阵营是无所不知,连魏延这样的小人物也能了解这么透。这个人,简直就是老天为自己事先在刘表底下安插的卧底。

    感叹之下,颜良淡淡道:“本将对这个魏文长也赏识已久,如今他既然来归,此乃天助本将破襄阳,尔等无需再有怀疑,只管依计行事便是。”

    颜良的语气中充满了自信,文丑等将便再无疑惑。只慨然遵令。

    诸将遵令而退时,周仓再入,拱手道:“禀将军,末将派兵去隆中时,那诸葛亮人已不见,据乡中人说,这个诸葛亮早在我军南渡汉水前。就把家人全部迁去了江陵。”

    听得周仓此言,颜良原本从容的脸上。不禁添了几分厌恶。

    诸葛亮有奇才。如此一名旷世奇才,就算不能为己所用,也不能容他去给别人效力。

    颜良南渡汉水前就有打算,管你三七二十一,先把诸葛亮抓起来再说,如果你不归顺老子,老子就把你一直软禁到老死为止。反正就是不能放你这祸胎出去惹事。

    所以他大军一过浮桥时,便派一队亲军去隆中抓捕诸葛亮。

    但眼下周仓带来的消息。却似这诸葛亮早有防范,竟是先一步就连带家人一块避走。而且连襄阳城都没去,还直接避往了江陵。

    “元直,你的这位朋友开溜得还真是快,本将又不会吃了他。”

    颜良目光转向徐庶,语气中有几分讽意。

    徐庶干咳了几声,苦笑道:“孔明此人深不可测,纵使是庶也难以猜透他心中所想。”

    徐庶的言语中,隐约有几分对诸葛亮自叹不如的味道。

    颜良却冷笑了一声,“诸葛亮既然这么厉害,他这么一溜,倒是送了本将一件礼物。”

    礼物?

    徐庶一时茫然,不知颜良言外之意。

    “诸葛亮既然选择了开溜,而且还一溜就到溜到了江陵,那就说明他对刘表守住襄阳根本没有信心,这也就是说,你的这位深不可测的朋友,也料定本将会夺取襄阳,这样的话,本将岂非更可放心大胆的用兵。”

    从容自信的一席话,却令徐庶恍然大悟。

    “我原以为孔明这件事,会让颜将军恼火不堪,却没想到他竟从中看出了积极的一面,颜将军的这份自信,当真是非同常人啊……”

    徐庶眼中流露出赞服,颜良的目光却已投向南面。

    “先把襄阳拿下再说,至于诸葛亮,你要是真想跟我颜良作对,那老子我就跟你好好玩玩,让我瞧瞧你这妖孽究竟到底有几分本事……襄阳城,东门。

    城头上,那一员年轻小将,正提着长刀,默默的巡视在城墙一线。

    脚步声响起,一队人马走得城头,当先那一员将官,正是新上任的校尉蒯褀。

    “怎么才这几个人,其他人都哪里去了?”

    巡视至此的蒯褀,指指点点,不满的大声喝斥着。

    魏延眉头暗皱,迎上前去,拱手道:“军司马魏延,见过蒯校尉。”

    蒯褀瞥了魏延一眼,也不正眼相看,马鞭指着他道:“本将有令,城头值守,当五步一人,你这里为何不按本将命令行事。”

    “属下兵马有限,若是五步一哨,这一夜将士们一个都不能睡,倘若敌军来攻,介时将士们身心疲惫,根本无力迎敌,且属下私以为,以现在这种哨位分布,也足以jǐng戒,所以就叫弟兄们轮换着来值守。”

    蒯褀神sè越来越难看,未等魏延说完,便瞪眼斥道:“本将用兵,岂容得你私自更改,限你一炷香的时间里,马上恢复原来的值守计划,若不然,本将定治你个违抗军令之罪。”

    魏延被喝斥一通,心中不满,yù待再言时,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却只闭口不言。

    蒯褀以为魏延被喝服,冷哼一声,拂袖扬长而去。

    看着蒯褀走远,魏延冷冷道:“不知兵的废物,不就是仗着蒯家的势力,才能骑到老子头上的么,哼,老子看你还能嚣张多久。”RQ!!!

第一百五十六章 爆发吧,怒火!

    巡视过城头,回往府中时,已是夜深。

    疲惫的蒯褀,径直回往了内室。

    屋灯火尚自通明,想来成亲未久的妻子,正自守着空房,苦等着他回来。

    推门而入时,却见那容貌秀美的少妇,正在灯下翻读着书帛。

    这少妇,正是蒯褀过门未久的妻子诸葛玲。

    少妇抬头一看,见是丈夫归来,脸上马上浮现盈盈笑意,忙是起身相迎。

    她一面熟练的为丈夫卸下衣甲,一面询问着今rì巡城之事。

    “颜良那厮兵力不足,看样子只打算攻西北二门,东门还算太平,不过也不能小觑。今晚巡城一切都好,就是魏延那匹夫,自以为是,不按我的军令行事,若第一百五十六章 爆发吧,怒火!不是非常时期还用得着他,我早就将他军法处置。”

    蒯褀满腹不爽的向妻子报怨了一番。

    诸葛铃劝道:“那些个乡里出身的武夫,粗鲁没有教养,夫君何必跟他们生那闲气,失了身份体面。”

    妻子的一番讨巧之词,说得蒯褀心里舒服了许多。

    换下便服,蒯褀随手拿起了案上的书帛来看。

    诸葛铃想起什么,忙道:“这是弟弟托人送来的书信,他说这襄阳城很难守住,劝我和夫君早作打算,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跟州牧请命调往江陵,这件事我还正想跟夫君说。”

    蒯褀将书信扫了一遍,随手扔在了案上。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屑。

    “不是我这个做姐夫的说他,你弟弟这个人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偏又好胡乱指点江山,他也不想想,襄阳城池坚固,粮草足支数年,如今又有蒯蔡两族协力助州牧守城。就颜良那点兵力,能攻破城池才怪。”

    “可是亮儿他……”诸葛铃听得丈夫批评自家弟弟,秀眉暗蹙。yù待说几句好言。

    蒯褀却拂袖道:“孔第一百五十六章 爆发吧,怒火!明他就是好高骛远,你这个做姐姐的以后好好说说他。行了,我也累了。早点休息吧。”

    蒯褀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说着便翻身往床上躺去,才片刻间的功夫,便是鼾声大作。

    看着镜中的自己,身上新裁的这件衣裳,丈夫全然没有注意到一眼。

    诸葛铃的俏脸上,掠过几分失望,看着埋头大睡的丈夫,只能是幽幽一声叹息……强攻开始。

    一万颜家军的将士,对襄阳的西北二门。展开了猛烈的进攻。

    颜良乃骑将出身,他麾下的军队最擅长的就是野战,凭心而论,这等攻城之战,确非他们的长处。

    不过。为了配合魏延的里应外合,颜良不得不下点本钱,把刘表的注意力吸引在西北二门。

    一连三天的强攻,损兵千余,襄阳城巍然不动。

    挫败了颜良军的猛攻后,刘表和襄阳城的士民们又重拾了信心。紧张的情绪渐渐平伏下去。

    他们似乎发现,那个可怕的颜良也并非是战无不胜,那个魔鬼般的人物,也有难以克服的软肋,而这个软肋,就是他们引以为傲的襄阳城墙。

    随着挫败颜良的进攻,又有好消息不断的传来。

    江夏方面,孙氏的江东军似乎减弱了进攻,夏口方面的危机已然解除,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抽调水军北上援救襄阳。

    而江陵方面,大公子抵达那里不久,也迅速的集结了一支两万人左右的援军,随时都可以开拔北上。

    一切的迹象都在表面,颜良似乎已陷入了攻坚不下的泥潭,最终胜利的天平,正在渐渐的向着他们伟大的刘州牧这边倾斜。

    种种好消息的鼓舞下,襄阳城的士民们正在恢复着他们乐观的情绪,幻想起颜良打来之前,那种世外桃源般的和平生活。

    战争的yīn云正在远去,很快,一切都会恢复原样。

    大部分的襄阳人,都在这样想。

    就在襄阳人还是幻想着美好未来时,却没有人知道,一支五千人的骑兵部队,正沐浴着斜阳之光,一路如风的绕往襄阳的东门。

    残阳西沉之前,那铁塔般的身躯,出现在了襄阳东门。

    颜良跃马上得丘坡,举目远望,巍巍的襄阳城就在眼前,昏黄的斜阳将城墙镀上了一层金边。

    演了这么多天的戏,终于该是杀青的时候了。

    回望身后,五千骑士肃然林列,每一张年轻的脸上,浓烈的杀气都在涌动。

    这时约定的时刻。

    几次的书信往来,魏延已定下归顺之期,就在今的黄昏,他将斩断吊桥,大开城门,放自己的大军杀入城中。

    只要自己的铁骑杀进城中,纵使刘表把全城的军民都动员起来,也休想挽回败势。

    看了看rì头,颜良高声道:“时辰已到,点起号火。”

    号令传下,三堆烽火点起,浓浓的黑烟冲天而起。

    城头方面的荆州守军,很快就注意到了城外冲天而起的三道黑烟,同时,他们也惊恐的发现,那黑压压如乌云遮rì般的颜军铁骑,竟已逼至城外。

    “是敌军杀到了,是颜良的骑兵——”

    城头处,最先发现的哨兵尖声大叫,很快,发现了敌情的城头守军,都无不震动起来。

    “各军不得惊慌,准备迎敌,速去报知蒯校尉和州——”

    负责值守的那名都尉,话尚未说完时,一道寒光闪过,那颗血淋淋的人头便离颈而出,飞上半空,然后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下,跌落城头。

    那无头的尸体晃了一晃倒了下去,身后,那横刀而立之人,目sè凶凶,周身杀气弥漫。

    是魏延。

    城头的荆州士卒们一时间陷入了惊恐和不解中,他们怎么都想不通,那魏军司为何竟敢斩杀自己的上司,难道他疯了么?

    很快,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便将他们从错愕中惊醒。

    城门一线,魏延的部曲同时发难,几百jīng锐的义阳武卒,措手不及的杀向那些曾经的同袍。

    因是刘表将大部分兵马都调往了北西二门,东门一线的守军仅只三千余人。

    三千人虽少,却也足以应付十倍兵力的突然进攻,但这些原以为身处战火之士的士卒,却万万没有想到,竟会死在自己人的手中。

    仓促之下,群卒无首,三千荆州军,竟被魏延的三百部曲杀得陷入了混乱。

    而魏延更是手起刀落,无情的收割着人头,即使对付的是无名的小卒,每一刀下去也是倾尽全力,仿佛要把积蓄多年的委屈与愤怒,通通用鲜血与杀戮洗尽。

    刀锋过处,无人可挡。

    但见两道寒光掠过,吊桥的悬索被斩断,那一道吊桥轰然而落。

    与此同时,城门口的部曲也杀溃了守城之兵,十几名浴血的义阳武士,齐声呐喊着口号,奋力的将那一道大门缓缓的推开。

    魏延立在城楼zhōng yāng,面向着城外黑压压的铁骑,刀削似的脸上,涌动着肃杀与兴奋。

    颜将军,我魏延已为你打开襄阳的城门,此时不杀入,还更待何时。

    城外丘坡上,颜良清楚看到了城门处的那场变乱。

    吊桥已下,城门洞开,魏延果然没有失信。

    颜良jīng神大振,当即就准备挥军杀入城中去。

    这时,周仓却道:“主公,城门虽开,但若这是刘表的jiān计却当如何,末将请代主公先进入城。”

    周仓的这番话,不禁令颜良心头一震。

    jiān计么,似乎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只是,颜良很快就想起了那些脑海中的记忆。

    历史上的刘备,对魏延是极为信任,甚至把镇守汉中这样的重担,宁给魏延也不给张飞这样的亲信。

    而魏延,也为刘备尽心竭力的卖命,从未曾有过怨言。

    反而是刘备死后,诸葛亮和他的后继者对魏延始终存有猜忌,让魏延屡屡表现出不满。

    魏延就是这样一个人,你若对他好,他就十倍的奉还你,你若对他猜忌,他同样也不会忍受。

    今rì之叛,不正是刘表对魏延的轻视和不信任,所酿成的恶果吗。

    思绪翻滚间,颜良脸上浮现出了豪然之sè。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本将相信魏延是真心归顺,尔待无需疑心。”

    颜良用他强烈的自信,消除了周仓等的猜疑。

    猛回头,刀锋似的目光直shè敌城,颜良长刀一指,暴喝道:“弟兄们,随本将杀进襄阳——”

    怒啸声中,胯下黑驹四蹄发力,一人一骑,如黑sè的闪电shè去。

    身后,五千铁骑轰然而出,如山崩地裂一般铺天而地杀出。

    怒涛般的喊杀之声,震动九霄,轰隆隆的马蹄声,天地变sè。

    滚滚的钢铁洪流,挟着无上的威势向着襄阳东门摧去。

    颜良一马当先,越过吊桥,穿过城门,呼啸着率先杀入了襄阳城。

    五千骑铁,如冲破闸门的洪水,奔腾着灌入襄阳城中,大刀如风,无情的斩向那些仓皇迎战的荆州军。

    那一条鲜血铺就的杀路,由东门处,沿着宽阔的大道,飞快的向着襄阳中心延伸而去。

    杀出百余步之远时,正前方才终于出现了阻击的荆州军。

    闻知魏延背叛,城门失陷的蒯褀,急匆匆的率领千余兵马赶来,迎面正撞向汹汹而至的铁骑,惊恐中的蒯褀,甚至还来不及下令列阵迎敌时,敌骑已如cháo扑至。

    颜良纵马如飞,手中的大刀挟着怒涛之势,径向蒯褀狂卷而去。RQ!!!

第一百五十七章 刘家的传统

    君子六艺,蒯褀虽为名士出身,却也有几分武艺。

    眼见敌军一将,竟是毫无顾忌的杀将而来,蒯褀不知来将是谁,恼怒之下,跃马挺枪就上前迎战。

    两骑相交,当那一柄长刀,挟着狂澜怒涛之力,当头劈至时,蒯褀才惊恐的意识到,对手的实力竟是远超自己。

    刀锋未至,那狂卷而至的劲力,竟已压得蒯褀几乎有种窒息的错觉。

    一瞬间,这位蒯家名士骄傲的心中,涌上了无限的惊怖。

    只是,为时已晚。

    狂刀已至,唯有以力相迎。

    蒯褀没有思考的时间,只能倾尽全力,擎枪相挡。

    颜良的嘴角掠起一丝冷笑。

    当头劈至的大刀,半第一百五十七章 刘家的传统道之中,忽然一变式,横向扇扫而去。

    变招之快,根本让对手无从防备。

    但听得一声撕心裂肺般的惨嚎声响起,扇扫而至的刀锋,竟是生生的将蒯褀拦腰成两截。

    鲜雨四溅中,两截分裂的躯体坠下马去,滚落于尘土间,转眼,已为随后而至的铁骑洪流碾为肉浆。

    一招毙敌的颜良,如电光般向前撞去,没有一步的停留。

    长刀过处,无可阻挡,惶惶的荆州军卒,有如浪开。

    失去主将的荆州士卒,战斗的意志在瞬间就瓦解,如溃巢的蝼蚁一般,望风而溃。

    但这些不幸的士卒很快就发现,狭窄的街道上。根本没有他们逃跑之路,他们只有掉头反向而逃,却被身后的铁骑洪流,如过街老鼠般驱赶而逃。

    杀入城中的颜良,分令诸军攻取西北各门,以协助城外的文丑和甘宁军破城。

    颜良自己则率一队兵马,直奔刘表的州府而去……北门处。

    此时的刘表。刚刚指挥着他的军队,击退了城外甘宁军的一次猛攻。

    结束了一天战斗,天sè将晚第一百五十七章 刘家的传统。刘表料想敌人今天不会再进攻,正准备退下城头,回府去休息。

    正当刘表刚刚打算下城时。却忽然发现,城外退走不到一个时辰的敌军,竟然去而复返。

    “贼军今rì之举好生奇怪,莫非想夜攻不成?”

    看着徐徐而至的颜良军,刘表并没有太过狐疑,只下令全军准备再战。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那数千敌军结阵于城前,却迟迟不发动进攻。

    仿佛,这些敌人正在等待着什么。

    那一面“甘”字大旗,随风飘扬。随着天sè的变暗,越来越看不清楚。

    扶剑而立,静观敌情的刘表,心中的狐疑却愈重。

    “列阵而不进攻,这个锦帆贼在耍什么花招……”刘表捋着稀疏的白稀。喃喃自语。

    正自狐疑时,城头忽然有人叫道:“快看,东门方向起了三道烽烟!”

    众将士不约而同的转头望去,果然见三道浓烟正冲上云霄。

    无缘无故的,何以会忽然间骤起烽烟,而且是无兵攻打的东门方向。

    刘表顿生了狐疑。心中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当即喝令派人前往东门察看究竟。

    就在斥候刚走不久,忽有震天的喊杀声从东门方向传来,隐隐惊雷咋响,似有万千军马在厮杀。

    “怎么回事,难道颜良率军突袭了东门不成?”

    刘表的脑海中,第一时间闪过了这个念头。

    不过,只惊异了一刹那,刘表的情绪很快就平静下来。

    东门一线尚有蒯褀的三千多兵马,就算颜良当真是率军突袭,以三千的兵力,也足以抵御到援兵派出。

    看着城前列阵的甘宁军,刘表忽然明白了什么,苍老的脸上起出几分冷笑。

    “颜良匹夫,原来是想玩声东击西的花招,你以为老夫会上你的当吗,哼,幼稚。”

    自以为识破了敌人计策的刘表,当即下令全军准备迎击甘宁军的进攻。

    在刘表看来,颜良突袭东门,无非是想诱使自己抽调兵马,好让甘宁军趁机攻打北门。

    只是,城外的甘宁军依然没有动静,仿佛一群没有生命的兵马俑一般,一动都不动。

    刘表的心头,狐疑再生,而耳边,由东门传来的喊杀声却愈甚,隐约竟在向此间迫近似的。

    便在这时,派出去的斥候飞奔而回。

    “禀主公,颜良的骑兵攻破了城门,东门一带全线失守,颜良军正向北门这边杀来。”

    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无不骇然变sè。

    五雷轰顶。

    一瞬间,刘表只觉天旋地转,整个世界都仿佛变成了无尽的漩涡。

    而城头的众荆州军士,也立时炸开了锅,转眼就陷入了无尽的恐慌与惊怖中。

    “怎么可能,那匹夫怎可能攻破我的坚城,怎么可能——”

    万念俱灰的刘表,跟中了邪似的,语无伦次的念叨着。

    便在这时,城外的静列了许久的甘宁军,仿佛活过来的兵马俑一般,突然军阵皆开,向着北门开始发起进攻。

    此时的刘表惊猛然惊悟,原来甘宁军的列阵不攻,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以为东门的突袭争取时间。

    恍然大悟的刘表从惊恐中苏醒过来,羞愤之下,大喝着摧动士卒迎敌。

    只是,东门已失的消息,早就摧毁了他们的斗志,沿城一线乱成一团,哪里还有心再战。

    正当刘表进退两难时,蔡瑁领着数骑赶到。

    “主公,东门叛徒里应外合,帮颜良攻破了城门,襄阳城已经守不住了,速从南门避往江陵吧。”

    蔡瑁惊慌失措的叫嚷着。

    刘表这时才知东门失陷的原由,当他得知是叛徒出卖时。更是怒气填胸,悲愤叫道:“老颜良匹夫,我刘表要跟襄阳共存亡,我要跟你这匹夫决一死战——”

    许是出于颜面问题,许是为惊怒乱了理智,蔡瑁劝了半晌,刘表就是不肯走。

    蔡瑁无奈之下。只得咬牙喝道:“州牧身系荆州百万人的安危,岂容有失,请恕末将无礼了。来人啊,还不快扶着州牧上马。”

    喝令下去,左右亲军一拥而上。强行将刘表扶上战马。

    “老夫不走,老夫不走——”

    刘表气愤的大叫着,却碍不得众人的强迫,在蔡瑁等几十骑的拥护下,望南门直奔而去。

    刘表一走,沿城一线的守军自是土崩瓦解,城外甘宁军兵不血刃的攻入城门。

    而此时,西门的文丑也破城而入,三路颜军横扫襄阳……一路狂冲,前方的荆州军越战越少。已没有人能再阻挡颜良前进的脚步。

    颜良纵马如飞,直奔刘表的州而去。

    因是颜良破城的速度实在太快,消息还不及遍回州府时,他率领着铁骑就已杀到。

    仓促中的州府守卫们,急是要关闭府门。以做最后的顽抗。

    颜良跃马登上高阶,长刀递出,从那将要关闭的大门缝隙中斩过。

    但听得两声惨叫,关门的守卫躲闪不及,一双手臂生生被斩断。

    颜良长刀一抡,那半掩的大门便轰然而开。

    那巍魏如铁塔般的身躯。傲然的闯入了刘表富丽堂皇的州府大院中。

    一身浴血,如杀神般往前一现,那些守卫和仆丁们顿时被吓得魂飞破散,一府上下顷刻乱成一团,男男女女皆是尖叫着抱头乱窜。

    “把这州府上下给本将统统围起来,哪个敢逃,格杀勿论。”

    周仓得令,迅速的带着几百号虎卫军,四面将州府围起。

    颜良则纵马直入,但见那些想要顽抗的仆丁守卫,皆是一命不留。

    才入府中几步,便瞧见一队守卫,拥簇着一名年轻的贵公子迎面而来。

    身边跟随的细作马上告诉颜良,那贵公子乃是刘表的次子刘琮。

    原来是这小子。

    曾经的历史上,就是这小子把刘表的基业,拱手献给了曹cāo,这小子就是个名符其实的犬子。

    颜良径直杀奔州府,为的就是生擒刘表,倘若能生擒刘表,就是迅速的逼降荆州,这也这一场胜利的收获,就不仅仅是攻取襄阳那么简单。

    如今未抓到刘表,能俘获他的爱子也不错,将来便可作为要胁刘表的筹码。

    念及于此,颜良想都不想,喝令左右将那犬子拿下。

    一班虎狼之士汹汹而上,保护刘琮的那些仆丁们吓得是一哄而散,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生擒了这小子。

    擒住刘琮,颜良在细作的带领下,径直奔往刘表内室。

    咔嚓一声响,颜良一脚踹去,将那紧闭的房门踢了个四分五裂。

    房中女人的尖叫声顿起,当颜良大步迈入房中时,看到的是三四个婢女模样的人,正战战兢兢的围在一名贵少妇的身边。

    “那女人就是刘表的后妻蔡氏。”细作指着那贵少妇道。

    蔡氏,那个颜良曾经行过贿的女人,今rì终于看到了她的真面目。

    举目望去,却见那张惶恐的脸庞,看起来倒也颇有几分姿sè,而那丰满的体段,更是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子sāo味。

    “倒也是一把好嫩草,看来姓刘的都艳福不浅,刘表也是,刘备也是……”

    心中暗笑时,颜良冷冷道:“都赖在这里不走,难道全想被充作营jì不成。”

    这般一吓唬,一群婢女们吓得花容失sè,忙不迭的低着头,迈着小碎步急急的逃离房间。

    那蔡玉混在众女从间,也想溜走。

    当她从身边经过时,颜良却将猿臂一伸,将蔡玉的手腕一把抓住。

    “蔡夫人莫急着走,本将还要跟你谈谈心,说说话,急什么。”RQ!!!

第一百五十八章 蔡夫人

    蔡玉娇躯一颤,花容一变,脸畔顿生羞怒之sè。

    堂堂荆州牧之妻,在荆州作威作福这么多年,享受惯了别人的尊敬,而今,却被一介武夫拉拉扯扯,还用这般轻薄的话语来挑逗。

    即使这个武夫是敌人,也令习惯了居高临下的蔡玉感到极是愠怒。

    “你好粗鲁匹夫,焉敢对本夫人无礼,还不快放手。”

    蔡玉尖声怒骂,扭动着小胳膊挣扎起来。

    从她的语气中来看,显然她并不知道颜良的身份。

    颜良却不理会她,粗鲁的将她连拖带拉,一直拉回了内室,狠狠的往地上一甩。

    蔡玉“啊”的一声扑倒在地上,受此粗鲁的对待,气的是小脸涨红,丰满的胸脯因是第一百五十八章 蔡夫人急促的呼吸而起伏如涛。

    “既知我乃蔡夫人,焉敢如此相待,我要见你们家颜将军,我倒要问问一他,他的属下怎能这般无礼。”

    从地上爬起来的蔡玉,气呼呼的嗔怒道。

    听得此言,左右周仓等人都哈哈大笑,以一种嘲笑的目光盯着蔡玉。

    蔡玉又是茫然又是恼怒,一时有些无所适从。

    颜良上前一步,铁塔般的身躯将蔡玉的身子笼罩在他的yīn影之下,他昂着头,冷笑道:“本将就是颜良。”

    蔡玉的花容骤变,惊怖之sè油然而生。

    她怯生生的抬起头来,看着那张英武的脸庞,那坚实的胸膛,那壮粗的手臂,无一不显示着北地男儿的豪壮。

    而那一双鹰目之中,更流转着与生俱来般的自信与傲然,还有几分让人不寒而栗的冷绝。

    这就是那个颜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那个送我金银,用甜言蜜语来迷惑我的武夫?

    “蔡夫人,前几天咱们还书信来往,眉来眼去,怎么,今rì见了本将却无话可说了吗。”

    颜良上前一步,巍巍的身躯几乎贴住她的身躯。

    身上第一百五十八章 蔡夫人散发出的血腥味,还有男儿刚阳的体味,扑鼻而来,只令蔡玉瞬息间有种窒息的错觉。

    她极力保持住冷静,强颜淡定,大声道:“颜将军,我乃刘州牧的妻子,还请你放尊重一点。”

    颜良大咧咧的坐于上首,冷笑一声,“本将就是尊重你,才称你一声蔡夫人,如若不然,早就把你赏给本将这班部下玩弄,蔡夫人,本将奉劝你还是知足一点。”

    蔡玉的花容又是一变,耳听着颜良“污言秽语”,不禁羞得是满脸通红。

    而堂前周仓等人,则用一双双邪眼死死盯着蔡玉,那般饥饿之状,仿佛只消颜良一下令,立刻就会扑上来将蔡玉生吞活剥了一般。

    蔡玉是又羞又怕,尴尬的立在那里,却不敢再吱声。

    颜良想起了自己妾室曹节,当年也是一副豪门千金小姐的脾气,屡屡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直到那天被自己剥得赤条条时,才被吓得乖乖不敢再嚣张。

    眼前这蔡夫人却显然要聪明得多,只被自己言语吓唬了几句就识趣的闭嘴。

    颜良稍稍满意,却问道:“本将问你,刘表何在?”

    蔡玉低着头道:“夫君他自今早出去,就一直没有回来,妾身也不知他的去向。”

    原来如此,姓刘的果然都跟他们的祖宗刘邦有共xìng,一旦形势有危,就把自己的老婆孩子扔下。

    “原来刘州牧是把夫人你抛弃了。”颜良语气中有几分鄙意。

    听得“抛弃”二字,蔡玉的心禁被钩起一阵委屈,暗想丈夫当真是狠心,竟把自己抛在这里,任由颜良来侮辱。

    委屈之下,蔡玉的眼角悄然泛起一丝辛酸的泪光。

    颜良还有正事要做,也无心看她这梨花带雨的哭样,遂是起身而去。

    从蔡玉的身边经过时,颜良顺手在她脸上轻抚一把,冷笑道:“本将跟刘使君乃好盟友,他的妻室,本将自会好好对待,夫人且安心在此,本将之后再来好好宽慰夫人。”

    那一句“宽慰”语调异样,另有含义,而蔡玉被摸了脸蛋,更是羞得云霞满面,不知如何是好。

    正自惊羞时,颜良已哈哈大笑扬长而去,只丢下一句“给本将好好看着她,休得慢怠。”

    周仓等人原还想着一品眼前这sāo媚的少妇,听得颜良命令,便不敢不从,只得悻悻的退了出去。

    啪!

    大门被狠狠关上,诺大的屋中,便只余下蔡玉一人。

    愣怔许久,蔡玉方才从惊羞中缓过神来,想想方才发生之事,简直哪在梦中一般。

    她抬起手儿,下意识的摸在了自己的脸畔,脑海中不经意间又浮现出了被颜良那一下“轻薄”的画面,立时又羞得是呼吸急促。

    恍惚之间,那“污秽”的画面,竟让她有几分心悸。

    “蔡玉啊蔡玉,你乃刘景升的妻子,名门之秀,岂能这般胡思乱想,你的廉耻心何在。”

    脑海中,另一个声音不断的jǐng告着,蔡玉这才强行将那些杂念压下。

    挣扎了半晌,蔡玉总算恢复了平静,口中却又幽幽叹道:“没想到夫君竟忍心将我抛下,如今我身陷贼手,却当如何是好啊……”

    蔡玉幽怨之际,颜良却已重新上马,再次投入了杀戮中。

    襄阳城的守军已全面瓦解,降得降,逃得逃,颜良和他的大军攻入城中,只用了不到半天的时间,就完全控制了局势。

    得知刘表逃出襄阳,奔往江陵后,颜良并没有下继续追击。

    攻克襄阳已完成了既定的战略目标,以他现有的兵力,想一口吃成个胖子,连同江陵一并吞下,显然是cāo之过急。

    颜良眼下最迫切要做的,就是抚定襄阳,消化他的胜利成果。

    在下达止杀令之前,颜良还做了一件事,就是纵容周仓和胡车儿,趁着战乱之际,对襄阳的蔡蒯两家大肆屠杀。

    此二族乃刘表忠实的支持者,在襄阳又极有势力,颜良岂能把这祸患留于眼皮子底下。

    只是若是抚定襄阳之后,再对蒯蔡二族进行绞杀,难免会有碍于颜良收取人心。

    眼下蒯蔡二族既是以私兵公然对抗,那颜良就可借着战争为名,堂而皇之的顺势扑灭这不知好歹的两个大族,就算不杀尽他们,也要杀到他们大损元气,无法再在襄阳一带呼风唤雨。

    战斗从白天打到黑夜,直至深夜时分,喊杀之声才渐渐平静,除了几处燃烧的火光外,整个襄阳城终于复归安静。

    蒯蔡两族的私人武装已被歼灭怠尽,除了溃散之后,投降的荆州军达五千之众。

    襄阳四门,乃至襄阳附近的诸处石砦、营寨等军事要点,皆已被颜良所控制。

    夜过天明,不觉已是天亮。

    颜良重新回到了州牧府,此时府门上的牌匾已换上了“右将军府”,颜良已在当晚宣布,把他的治所从新野迁往襄阳。

    富丽堂皇的大堂中,巨大的火把将堂中照得耀如白昼。

    颜良高坐上首,俯视着这气派的州府,心中,一股豪然油然而生。

    襄阳城,这一座天下坚城,荆州的心脏,如今终于落在了我颜良的手里。

    此时此刻,颜良忽然觉得自己就像是大山里挣扎的穷孩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走出了那山沟沟。

    从此往后,眼前将一片开朗。

    环观着这一片富丽堂皇,颜良叹道:“刘表啊刘表,坐拥如此宝地,却不思进取,既然你占着茅坑不屙屎,就别怪我颜良不客气了。”

    感慨之际,铿锵有力的脚步声响起,几名血浴战袍,英气逼人的青年将官步入了大堂。

    来者,正是魏延。

    未等魏延迈入大堂,颜良便大笑而起,欣然下阶相迎。

    魏延忙是拱手道:“末将魏延,拜见主公。”

    “文长不必多礼,快快起来。”

    颜良几步上前,未等魏延拜下时,便将他扶了起来。

    颜良拍着魏延的肩膀,感叹道:“本将不喜得襄阳,喜的是得了文长你这员虎将啊。”

    魏延在刘表手下受尽轻视,何时曾受过如此礼遇,而颜良的这番话,更是他此生所受到的最高评价。

    这一刻的魏延,简直是受宠若惊。

    “末将早就对主公敬仰已久,恨不得早归主公麾下,从今往后,末将必当赴汤滔火,以报主公知遇之恩。”

    心情激动的魏延,慨然表明了忠心之意。

    颜良鹰目如电,洞察人心,他能够看得出来,魏延此番忠心之言,确是出自于真心,这让颜良甚是欣慰。

    若论武艺,魏延也许不及文丑,甚至还可能不及甘宁,但魏延的统帅能力却无疑远胜于那二人。

    若不然,历史上的刘备,也不会让魏延独挡一面,镇守汉中。

    得此拥有帅才的虎将,颜良如何能不欣喜得意。

    高兴之下,颜良豪然道:“有文长这般良将,胜却十万雄兵,今后本将与你肩而战,共成一番大业,让那轻视咱们的混蛋,从此对我们闻风丧胆。”

    这一番豪言壮语,只将魏延听得是热血沸腾,猎猎的豪情在胸中澎湃。

    他二人一个是贤良遇明主,一个是雄主得虎将,主臣二人豪情大作,不禁是相视哈哈大笑。

    空旷的大堂中,回荡着那豪情万丈的畅快之笑。!!!

第一百五十九章 良辰美景能做什么

    南逃,不停的南逃。

    那个曾经的荆州之主,而今却在失魂落魄的落荒而逃,像是受惊的羔羊一般,连头都不敢回一下。

    身边所余,只有蔡瑁庞季等几名属下,还有二十余骑亲军。

    这一行狼狈的兵马,刚刚逃至当阳桥头时,却猛然间发现,前方尘土大作,隐约似有一支兵马正杀来。

    见得此状,刘表又是大惊失sè,仰天哀叹道:“不想此地竟有颜良伏兵,莫非当真是天亡我刘表不成——”

    刘表这么一绝望的惊呼,身边本就惶惶的部属们,顿时也陷入了恐慌之中。

    慌乱之中,庞季却道:“此间距襄阳有三百余里,颜良若果真设伏,又何必跑这么远来,主公第一百五十九章 良辰美景能做什么莫慌,且看个究竟再说。”

    被庞季这么一劝,刘表绝望的心情方始缓和,只与众将忐忑不安的静观其变。

    片刻之后,那一支兵马奔驰而近,众人这才看清,来者打的是荆州军旗号。

    刘表等一干人见得是自家人,这才长松了口气。

    须臾后,兵马近前,刘表使人去打探,方知乃是长子刘琦率的江陵兵马赶到。

    直到此刻,刘表才如释重负。

    大军停下后,刘琦纵马前来相见。

    奔至刘表近前,刘琦滚鞍下马,伏地泣道:“儿来迟一步,让父亲受惊了。”

    “你我父子,几乎不能相见啊。”

    刘表扶起儿子,父子二人是抱头痛哭。

    左右等人见状,皆也是跟着潸然泪下,一时间,几百号人哭哭啼啼,俨然在给谁送葬一般。

    哭也哭够后,刘琦才想起正事,扫了一眼刘表身后众人,奇道:“爹爹,母亲大人和弟弟何在?”

    刘表摇头叹道:“城池失得太快,你母亲和弟弟,皆失陷在了襄阳城中。”

    听得此言,刘琦大吃一惊,但眼眸之中,却瞬息间掠过一丝不第一百五十九章 良辰美景能做什么易觉察的喜sè。

    那转瞬即逝的喜sè,无人看知,刘琦转眼已是一脸的沉痛。

    旁边蔡瑁道:“主公,如今援兵既到,咱们不如杀将回去,杀那颜良一个措手不及,好将夫人和二公子搭救出来。”

    一个是自己的妹妹,一个娶了自己的侄女,蔡家的命运已与刘琮紧紧联系在一起,如今把妹妹和刘琮都落入了颜良之手,蔡瑁岂能不急。

    蔡瑁愿意,其他人却未毕。

    颜良的铁骑早已把他们杀得魂飞破散,如今众人只想着逃回江陵再说,哪里还敢再冒险反攻回去。

    蔡瑁此言一出,顿时引起一片反对声。

    众人反对,刘表也不作声。

    这时,刘琦便道:“母亲和弟弟自然要救,不过儿离江陵之时,细作传回密报,言是荆南四郡人心浮动,似乎有谋反的意图,若是南四郡这个时候一反,我们岂不腹背受敌。所以儿以为,眼下当先退回江陵,待稳住人心后,再发兵营救母亲和弟弟。”

    襄阳已失,刘表本来就够烦心的了,而今再听到荆南四郡也将生变,更是万分惊恐。

    “琦儿说得对,先退回江陵再说,就这么定了,大军速速南归。”

    刘表决意已下,蔡瑁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闭嘴。

    这几万刚刚从江陵开出的兵马,便又匆匆的南归而去。

    ######

    襄阳城,血幕降下,秩序在重归。

    当刘表仓皇的退往江陵时,颜良却在大摇大摆的将他的统治重心,由新野迁往襄阳。

    颜良并没有率步骑南下,趁胜攻取江陵,也没有派甘宁率水军顺汉水南上,去攻取夏口。

    一方面当然是因为连月血战,士卒疲惫,需要时间来消化胜利的果然,让士卒休整。

    另一方面,则是颜良不想让孙权从中渔利。

    颜良的头脑很清楚,他知道,想要把势力伸向长江流域,就必须要建立一支更为强大的不军,仅凭甘宁那五千水军是远远不够的。

    倘若不顾一切的继续南下,打到刘表崩盘,那么拥有着强大水军的孙权,将是最大的赢家。

    让甘宁用五千水军,去对付随便拉出一个将领,都是水战好手的江东水军,显然是太太靠谱的。

    徐庶和满宠都建议,暂时让刘表喘一口气,留着他去抗着江东,直到颜良把胜利果实消化干净为止。

    颜良权衡利弊,明智的接受了徐庶等人的建议。

    大计定下时,颜良便尽取襄阳库藏,犒赏三军将士。

    要说刘表也真是坐拥金山,襄阳库府所藏之钱何止千万,而粮仓中堆积如山的粮草,更是数以百万斛来计算。

    三军将士得赏,自是欢欣鼓舞,无不对颜良感激啼零。

    而颜良大赏三军时,又在州府中设下酒宴,大宴麾下文武。

    酒过三巡时,徐庶笑问道:“听闻主公亲手俘获了刘景升次子刘琮,不知主公打算如何处置。”

    颜良心中其实已想法,却也不明说,只大声问道:“尔等以为,本将当如何处置那刘琮小儿。”

    话音一落,酒气熏熏的文丑,则嚷道:“这还用说,当然是像对付张允那样,一刀宰了那小儿了,把人头送去江陵,定能把刘表那厮吓个半死。”

    文丑这么一叫嚣,魏延、甘宁等武将,纷纷叫嚷着附合。

    魏延在刘表麾下被轻视多年,受了不少的气,而甘宁连为刘表所用的机会都没有,这两人都是心高气傲之辈,自对刘表深为恨之。

    而今他们自然巴不得能宰了刘琮,也算出一口恶气。

    颜良饮下一杯酒,“看来众将都想杀了刘琮解气啊,元直先生,你怎么看?”

    徐庶却捋着短须,淡淡笑道:“庶倒以为,杀了刘琮,未免太便宜了刘表。”

    “便宜了刘表,这话怎么说?”甘宁有点糊涂。

    徐庶不紧不慢道:“刘表年势已高,经历这一场大败,惊吓之下,想必也活不了多久,如果刘表一死,那其长子刘琦就成了唯一继承人。与其如此,何不将刘琮送还刘表,让他们兄弟俩争权夺位,刘表活着让他闹心,死了也不让他死得安生,这岂非比直接宰了刘琮,更能够折磨刘表。”

    徐庶这洋洋洒洒一番话后,众将们思维便转了过来,纷纷表示赞同。

    颜良也暗赞徐庶会说话,既把自己的心思说了出来,又让诸将听着不反感,实在是高明。

    当下颜良拍案道:“元直说得好,就这么定了,本将就饶那刘琮一命,放他回去好好折磨刘表。”

    这时,喝到半醉的诸将,纷纷的赞颜良高明。

    文丑忽又想起什么,问道:“兄长,听说咱还俘虏了刘表的妻室蔡氏,兄长不会把蔡氏也送还给刘表吧。”

    被他这一提,颜良不禁想起了蔡氏那丰满的体段,许是三分酒气的原因,心头不禁添了几分邪意,便想如此美人,岂能送给刘表那糟老头子去糟蹋。

    当下颜良便嘿嘿一笑,“刘表抛下蔡氏不管,本将看那蔡氏幽怨的紧,本将向来不愿强人所难,要不要把蔡氏送还,本将还要问一问她愿不愿意。”

    文丑虽醉,却也听出了几分言外之意,不禁哈哈大笑。

    一场酒宴尽兴,宴散之时,己是月上眉梢。

    此时的颜良正当chūn风得意,本是想尽兴痛快发泄一回,却可惜黄月英和曹节两位夫人尚未从新野赶来,一身的火气无处可泄。

    不知不觉中,颜良却是来到了后院,那一间灯火尚明的屋子时,正是软禁着蔡玉。

    心念一动,颜良遂是一脚踢开大门,带着一身的酒气,扬长而入。

    蔡玉正凭栏望月,怔怔的发呆。

    惊觉时,回头见是颜良进来,蔡玉的脸上不觉泛起一丝慌意。

    左右负责看守的妇人们慌忙见礼,颜良摆手喝道:“这里没你们的事,都下去吧。”

    婢妇们匆匆而退。

    诺大的房中,只余下了二人。

    夜深人静,孤男寡女独处空房,而且眼前这健硕的男人,还满身酒味,面带邪气。

    蔡玉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羞怯之下,脸畔红晕悄生。

    “颜……颜将军,这么晚了,你来……你来这里做甚?”蔡玉怯生生的低声问道。

    “做什么?嘿嘿,当此良辰美景,蔡夫人以为本将是来做什么?”

    颜良步步上前,醉意熏熏的脸上,邪火在燃烧。

    蔡玉愈加慌张,只得步步后退,几不之后已退至墙壁一角,已是无路可退。

    颜良铁塔般的身躯,就这般贴了上去,那坚实的胸膛只在她胸前咫尺间,蔡玉羞红的脸蛋,甚至能够清楚的感觉到颜良饱含酒气的鼻息。

    蔡玉纤纤素手撑向他胸膛,想要将他推开,怎奈气力微弱,却撼不动他分毫。

    而她手掌所触,虽隔着一层衣衫,却仍能感觉到那盘虬坚实的肌肉,触及的一瞬那,蔡玉的心头不禁怦然一动。

    蔡玉极力的克制着心神不宁,勉强着镇定,佯怒道:“颜将军,妾身可是有夫之妇,请你自重。”

    “刘表都已经不要你了,你还算什么有夫之妇。”

    冷笑间,颜良的身体往前贴得更紧,几乎将蔡玉那丰腴的双峰挤压到变形,那一双虎掌,顺势便滑至了她的翘臀间,狠狠的便是一抓。未完待续。,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六十章 伺 候

    “唔~~”

    一瞬间的晕眩后,蔡玉猛然意识到自己竟被这武夫轻薄非礼,该当激烈的反抗才是,怎能反倒发出那一声听似享受般的呻吟。

    无限的羞耻心转眼涌遍全身,蔡玉羞红到了耳根,贝齿紧咬着红唇,一双手儿死命的往外推拒颜良。

    蔡玉不停的抗拒着,推攘着,试图挣脱眼前男人的挤压,只可惜气力不及,一切都是徒劳的。

    颜良的双手熟练的穿入她的襦裙,顺势扯掉小衣,在她的肚腹、酥峰、肥臀间肆意游走,阵阵揉捏。

    蔡玉心乱如麻,成熟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泛起阵阵的颤抖。

    那久旱的娇躯,何曾受过如此激烈的抚慰,心底的那份渴望仿佛在被第一百六十章 伺 候渐渐唤醒。

    只是,长年累月养成的那所谓的矜持,还有那残存的理智,却在不断的告诫她,绝不可沦陷于贼手,作为刘表的妻子,她必须要反抗暴力的侵犯。

    “颜将军,请你放唔……”

    蔡玉yù待开口央求时,樱辱却很快被颜良的一张嘴堵住,逼得她香舌半吐,任由他品尝,吱吱唔唔只是说不话来。

    此刻,蔡玉的心田,已皆被羞与愤,还有那一丝莫名的快感所占据。

    羞愤之下的蔡玉,推之不动颜良那铁塔般的身躯,双手握着小拳头,疯了似的在颜良的身上击打。

    颜良却丝毫不理会,她越是激烈的反抗,反而越是激起了他那强烈的占有yù。

    正当颜良yù念焚身起,来自脸上的一丝痛,却一下子削减了他的兴致。

    颜良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伸手一摸脖子,隐隐却有几许血迹,原来是蔡玉反抗之际,那指甲在他的脖子划了一道血痕出来。

    兴致被打断,颜良的脸上陡然涌上愠怒之sè。

    蔡玉虽然惧怕,但也顾不得许多,只低头手忙脚乱的整理被颜良拉扯得零乱的襦衣第一百六十章 伺 候。

    “这个sāo妇,还真是会做作,哼,看本将如何制你。”

    颜良冷笑一声,没有再继续轻薄,而是负手转身,大声喝道:“来人啊,把刘琮那小子给本将带来。”

    正自整理衣衫的蔡玉,听得此言,花容又是一惊。

    被软禁在此的她,不知外界消息,唯一可以判断到的,就是自己的丈夫安然无恙,否则颜良哪里还会有时间在此侵凌自己,早已挥军南下去取江陵。

    但蔡玉没想到的是,自己这继子兼侄女婿,竟然也和自己一样,被颜良给俘虏。

    刘琮身系着蔡家在荆州的未来,而今沦入颜良之手,对蔡家的造成的影响非同一般,身为蔡家一员的蔡玉,如何能不知。

    蔡玉心中惊慌之际,外面脚步声响起,刘琮已被带了进来。

    堂前,周仓如拎小鸡似的把刘琮给提了进来,忽的便往地上一丢。

    刘琮险些跌倒在地,满脸惊慌的他直起身来,却赫然见到那巍巍如山般的身躯挡在了自己跟前。

    刘琮打了个冷战,脸上顿生畏sè,却又佯作镇静。

    周仓暴喝一声,只把个刘琮吓得一哆嗦。

    似刘琮这样自恃出身高贵的俘虏,颜良前番也不是没遇到过,似袁谭那般,可是被周仓打到鼻青脸肿才下跪。

    颜良原以为刘琮也会有几分傲气,却不想这小年轻给周仓这么一吓唬,想也不多想,双腿一软,“扑嗵”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正打算施暴的周仓,这下就有点傻眼,抬头看了看颜良,似有几分茫然。

    刘琮这熟练顺从的一跪,倒是出乎颜良的意料,同样也把颜良对一个俘虏残存的尊敬给跪没。

    内室中的蔡玉,怀着几分狐疑,凑到屏风这边探出半个身子悄悄张望,不想当真看到刘琮。

    而且,她还正好看到了刘琮下跪的这一幕。

    堂堂蔡家的女婿,荆州牧刘表的儿子,如今即可怜兮兮,毫无尊严的跪在颜良这个匹夫的面前。

    这是何等的屈辱!

    只是,虽然恼火,蔡玉却不敢妄动,只怀揣不安的在屏风后静观,提心吊胆,不知颜良打算如处置刘琮。

    颜良虽背身而立,却能觉察到蔡玉在身后悄视,嘴角悄然掠过一丝轻蔑的冷笑。

    “刘琮,你可知罪?”颜良冷冷一声质问。

    刘琮就想不明白了,明明是你颜良发兵攻打我襄阳,杀我将士,毁我尊严,怎的反倒问我知不知罪。

    迷茫的刘琮想要否认,但畏于颜良的威势,却又不敢。

    颜良又是感到意外,没想到刘琮这厮胆小软弱,一唬就跪也就罢了,竟然连自己是什么罪名都不知就承认。

    “袁绍人家疼爱的三子袁尚,尚且还有几分乃父之风,同样是疼爱幼子,刘表喜爱的这个刘琮就这么窝囊,刘表啊,老子我都替你汗颜。”

    颜良冷哼一声,拂袖道:“既然知罪,那就来人啊,把刘琮给本将拖出去,五马分尸。”

    此言一出,刘琮是吓到肝胆破碎,这位刘家二公子万万想不到,自己随口应承的一句认罪,竟是换来了颜良痛下杀手。

    惊怖之下,刘琮想也没多想,伏地就哀叫起了“饶命”。

    周仓得令,无视刘琮的嚎叫,一使眼sè,几名虎卫亲兵汹汹向上,拖着刘琮就往外走。

    屏风的蔡玉,这时吓得是花容失sè,她没想到颜良竟残暴如厮,不仅要轻薄自己,而且还要杀自己这继子兼侄女婿。

    “若是琮儿被杀,我蔡家的前途命运,岂非休矣……”

    眼见刘琮已被拖到门口,蔡玉顾不得多想,几步冲出了堂前,尖声叫道:“颜将军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

    尖叫间,她已扑伏至了颜良的跟前。

    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先前宴会之时,颜良早就决定把刘琮放回去,让刘家二子争位,自己这个外人从中渔利,如今又怎会引一时之气,就杀了这颗埋进刘家的定时炸弹。

    颜良就是算准了蔡玉顾着蔡家的利益,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刘琮被杀,所以才演这一出狠戏,逼着蔡玉不得不顺从。

    蔡玉这一扑出来,便是证实了颜良的预料。

    周仓等停下了脚步,那趴在门槛上的刘琮,回头时惊见自己的继母也在,不禁又是大惊失sè。

    “母……母亲,你怎么也……”

    蔡玉瞪了她这继子一眼,暗示他不要再开口,刘琮会意,便不敢再吱声,只忐忑不安的趴在地上。

    “将军乃胸襟宽广之辈,琮儿他虽是夫君之子,但却从未参与过与将军的过节,还望将军宽宏大量,饶琮儿一条xìng命。”

    蔡玉伏在颜良面前,苦苦的哀求,哪里还有丁点州牧夫人,名门之秀的气派。

    颜良肃厉的表情渐缓几分,却是俯身将蔡玉扶起,伸手相扶之际,他故意的将蔡玉的蛮腰一抚,甚至轻挑。

    刘琮眼见颜良对他的继母行为轻薄,心中恼火,却不敢半点显露。

    “夫人说得有道理,嗯,本将可以饶他一命,甚至放他去江陵也可以……”

    此言一出,刘琮和蔡玉皆是大喜,以为颜良突然大发仁慈。

    顿了一顿,颜良却又冷笑道:“不过,本将究竟如何处置刘琮,还要看蔡夫人你的表现如何。”

    那一句“表现如何”,颜良故意加重了语气,显然是有言外之意。

    蔡玉先是一怔,随即恍然而语,听明白颜良暗指的“污秽”之事时,不禁羞得是脸蛋通红。

    颜良意外之意,便是你若想让我放了刘琮这厮,那你蔡玉就得乖乖的用身体来换,你服伺到我颜良满意了,才会考虑放了刘琮。

    门槛那里趴着的刘琮也听明白了什么意思,心中不禁勃然大怒。

    这可恨的颜良,竟然当着自己这儿子的面,公然对自己的继母口出秽言,这简直是对他这个儿子赤果果的羞辱。

    怒不可遏的刘琮,当场就要大骂颜良一通,但话到嘴边时,却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再然后,怒气消逝,渐渐变为了迟疑。

    最后,当蔡玉羞耻不已的望向自己的继子时,竟惊愕的发现,自己的继子眼神中竟有几分渴望,仿佛希望自己能够答应颜良,用她自己的身体来交换刘琮的xìng命与zì yóu。

    一瞬之间,蔡玉心如死灰,万般的委屈与悲愤涌上心头。

    “你这没骨气的犬子,我如此抛下尊严的想要救你,你竟然想牺牲我这继母的节cāo,来换取你自己的zì yóu,刘景升,看你养了怎样一个无能无耻的儿子!”

    蔡玉的心中,悲愤的控诉着。

    此时的蔡玉,伤感黯然,当真就想让颜良杀了这没用的犬子算了。

    只是,犹豫再三,想到蔡家的前途,她却又下不了这个狠心。

    权衡许久,犹豫许久,蔡玉终于是咬了咬红唇,低声道:“只要将军能够放了琮儿,妾身定尽心竭力伺候将军,定让将军满意。”!!!

第一百六十一章 勇于牺牲的继母

    蔡玉抛下了所有的尊严,强压着心中的羞耻,羞怯的答应了颜良的条件。

    当这番话说出口时,她已是羞得一张俏脸如火烧云一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将进去。

    门槛处趴着的刘琮,却是暗松了口气。

    但想到自己的继母,竟然为了搭救他而牺牲自己,而他这个做儿子的竟然还不知羞耻的盼望着继母答应时,刘琮便又有几分惭愧。

    “母亲大人,你不能啊,是儿子不孝,让母亲受此连累……”

    惭愧之下,刘琮又泣哭起来,以掩饰内心的羞耻。

    蔡玉长叹一声,幽幽道:“琮儿,你回去见到夫君后告诉他,我蔡玉对得起他刘家了。”

    刘琮泪流满面,哽咽无语。

    刘琮的虚伪,越加让颜良看贬,目的已经达到,他也就不屑于再看这废物一眼。

    当下颜良哈哈一笑,“蔡夫人果然是爱子之人,很好,本将也是守信之人,来啊,把刘公子请下去好好休息,待明rì再送他去往江陵。”

    周仓等人得令,遂是将刘琮连架带拖的带了出去。

    “母亲啊,母亲~~”

    刘琮大嚎大叫,一副难舍难分之状,却被周仓等毫不迟疑的拖走。

    声音渐远,“砰”的一声,大门被反掩而上。

    这房室之中,又只余下了他二人。

    原本哀怨的气氛。一下子就变得暧昧不清起来。

    酒意正浓的颜良,大咧咧的便坐了下来,昂首笑看着蔡玉,“蔡夫人,本将倒要看看,你会如何履行你的诺言。”

    蔡玉柔弱的身躯立在那里,贝齿紧咬着红唇,水汪汪的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神sè。似是她的内心,此刻正在进行着一场激烈的交锋

    眉sè之间,羞意更如cháo水般时隐时现。

    堂堂的州牧夫人,而今却要自降身段,用自己的身体来服侍这个卑微出身的武夫。

    纵使蔡玉已然承诺,但内心中却不勉仍有纠结。

    颜良倒也不急,只斜枕着头。兴致勃勃的审视着眼前这风韵尚存的少妇。

    许是因为酒气上涌的缘故,颜良感到浑身的燥热。遂将上衣往两边一拉。露出了大半片坚实的胸膛。

    那一条条坚实盘虬的肌肉,赫然印入了蔡玉的眼帘。

    她那扭捏不定心中,仿佛陡然生出一只小鹿来,几yù破胸而出。

    羞耻心告诫她,不要去看那不该看之处,但不知为何,她的眼睛却如灌了铅一般。始终无法从颜良那满是肌肉的胸膛离开。

    蔡玉那眼神的变化,颜良又岂能看不出来。

    他知道。这蔡氏表面上是为了解救自己的继子,潜意识中却有一股子sāoxìng。驱使她答应这条件。

    眼见蔡玉扭捏不定,颜良便佯作不悦,“我说蔡夫人,这良辰苦短,你还要矫情到什么时候。”

    蔡玉娇躯一震,眼见颜良面生不悦,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忸怩下去了。

    沉默半晌,蔡玉暗暗一咬牙,纤纤臂儿终于动了起来。

    她开始为自己宽衣解带。

    一件件的衣裳扔在地上,然后,那粉嫩的玉颈,光滑如砥的香肩,饱满如丘的淑峰,纤细如柳的腰枝,肥硕的翘臀,还有那修长的腿儿……

    诸般诱人之处,一一的呈现在了颜良的眼前。

    须臾间,她自解罗衫,把自己脱得只余下那一件白sè的贴身小衣。

    曾经在荆州呼风唤雨的蔡夫人,如今却衣难遮体,窘怯羞涩的站在颜良的面前,任由颜良来欣赏着她的身体。

    刘表的妻子,如今却以这般姿态站在自己的跟前,此刻,颜良的心中,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得意。

    争霸天下,攻城掠地,夺人妻女,做枭雄果然是一件很惬意的事。

    颜良yù念如火而生,却只抬了抬手,对蔡玉加以示意。

    面sècháo红的蔡玉,犹豫了片刻,只得不情愿的将最后的小衣也卸了去,那雪白的峰物,那丛林秘境,顿时便尽数撞入眼帘,直将颜良看得是血脉贲张。

    尽管蔡玉不及黄月英和曹节那般青chūn靓丽,但那犹存的风韵体段,却别有一种媚人的味道。

    “此等美物,竟被刘表那头老牛给拱过,当真是暴殄天物啊……”

    颜良身心烈火渐盛,遂是向蔡玉招了招手。

    蔡玉也不是那未经人事的少女,颜良有何用意,她自然是知道。

    于是,她便用臂儿遮挡着那一亩三分地,娇羞无限的伏跪近前,然后不得不放弃了遮挡,伸出手来为颜良宽衣解带。

    她并膝跪于颜良跟前,纤纤素手,难为情的将她的下衣一分分的褪下。

    当那昂然的丑物脱困而出之时,蔡玉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整个丰满的身躯也跟着微微一颤。

    瞬息之间,蔡玉那惊恐的脸上,竟似闪过一丝喜sè。

    颜良眼神一指,又做出了暗示。

    蔡玉指尖下意识的点向自己的樱桃小嘴,那般神情,似乎有点为自己担心。

    颜良却大咧咧的摊开身子坐靠在那里,一副大爷的样子。

    蔡玉犹豫再三,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于是,她便将披下的头发,用簪子重新扎笼起来,雪颈微微蠕动,吞了口香沫,然后才颤抖着,缓缓的俯下头去,贝齿轻启,将那昂然的蛟龙吮入水帘洞府。

    蔡玉不愧是过来人,那活计之熟练,远胜于月英和曹节,只令颜良感到一股股的电流袭遍全身。

    他便轻抚着蔡玉的头发,耳听着那咂鸣之声。感受着那一浪接一浪的快意,何其的快活。

    人生在世,这才叫作真正的快活,一门心思埋头打天下,却不知享乐,争得这天下又有何用。

    膝前的蔡玉,此刻羞意已不渐褪却,竟似沉醉迷离一般。呜咽的娇喘声从鼻腔中不时的哼出。

    颜良亦是喉结蠕动,呼吸之声渐为粗重。

    房室中,转眼已是chūn光淋漓

    不知不觉中,颜良已是yù念如焚,却是猿臂一伸,将蔡玉拉起。

    满面迷离的蔡玉会意,那晶莹白净的娇躯。便如蛇儿一般扭动着爬将上来。

    那纤纤素手,按抚着颜良火热的胸膛。陡然间。双膝猛的屈了下去。

    然后,蔡玉便如一匹发狂的母马一秀,摇动着躯躯,在那边广阔的草原之上,疯狂尽情的奔腾起来。

    随着摇动的剧烈,蔡玉的头发也散了,这般披头散发的狂摇。简直如疯狂一般。

    蔡玉这般狂野之状,竟是令云端飞翔的颜良。也感到一丝意外。

    年轻如她,却嫁给了刘表这个垂暮之人。刘表虽然可以给她无限的风光,数不清的财富,但那垂老的身躯,却给不了他雄xìng的抚慰。

    成婚多年,无数个夜晚,蔡玉都是面对着刘表的背,听着他那疲惫的鼾声度过。

    此刻的蔡玉,心想既已到了这般地步,索xìng也就抛开了那所谓的羞耻心,只放开心怀,尽情的享受着久违的甘露,享受一个女人应有的权力。

    颜良看着眼前这个疯狂的少妇,便知她这些年来必是受了不少的寂寞,不知不觉中,颜良对她多了几分怜惜。

    “刘表,抢了你的地盘,算我这个盟友不够意思,今天我就鞠躬尽瘁,回报给你的老婆吧……”

    chūn光无限,靡靡之音在夜中回荡。

    不知激荡了多久,蔡玉一声娇吟之后,整个人如虚脱一般,有气无力的伏在了颜良的身上。

    此时的颜良,亦一身是汗,气喘如牛。

    房室之中,静悄悄的,只余下二人不渐由粗变轻的喘息声。

    颜良闭上眼,尽情回味着方才那别样的惊心动魄。

    不知过了多久,蔡玉忽然“臆”的一声,腾的便从颜良的身上一跃而起。

    眼看着彼此间那赤身相对的样子,蔡玉是羞怯难当,一对惶然的眼珠溜溜的转着,似乎在为自己方才那疯狂的举止感到无地自容。

    她赶紧将零乱的衣衫捡起,又手忙脚乱的穿了起来。

    颜良也站了起来,却是不急不慢的穿着衣服。

    穿好衣服,再将那零乱的青丝扎起,当她彻彻底底的将衣容整理过时,颜良已端坐在那里,品着小酒,饶有兴致的欣赏着她穿衣的过程。

    蔡玉刚刚恢复些许的脸sè,转眼又红晕悄然,娇羞之意如cháo而生。

    只是,这时的羞怯却与先前不同,惊与惧少了几分,却多了几分敬与爱。

    娇羞半晌,蔡玉低低问道:“不知妾身伺候得将军可否满意?”

    颜良哈哈大笑,“夫人果然是手段纯熟之人,满意,本将当然满意。”

    口口声声和颜良进行如此“污秽不堪”的对话,蔡玉的脸sè是愈羞。

    扭捏了半晌,却又想起什么,忙道:“将军既是满意,不知可否信守承诺。”

    “本将言出必行,夫人尽管放心便是。”

    颜良回答的很痛快,况且,就算蔡玉不提,颜良也会把刘琮放归。

    蔡玉这时才长松了一口气,盈盈一礼,娇声道:“将军信守承诺,当真乃真英雄,妾身在此谢过将军。”

    “本将向来不喜强人所难,如果夫人你想要回刘表那里,本将也不会阻拦。”颜良大声道。

    如果没有先前和刘琮的那一场碰面,也许蔡玉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离开。

    但是现在,她已别无选择。

    沉吟了半晌,蔡玉幽幽一声叹息,“妾身已是将军的人,还能去哪里,只盼将军怜惜,能够收留妾身,好让妾身能够继续服侍将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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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绿帽刘表

    蔡玉是聪明人。.

    今rì自己当着继子的面,说了那些“不知羞耻”的话,接着又做了这等“苟且之事”,蔡玉自己纸包不住火,早晚会传到刘表那里。

    倘若自己再回到刘表,等待她的只有“失宠”二字。

    而她选择留在颜良身边,反而是两全其美之事。

    只要刘琮能够回到江陵,那么蔡家在荆州的前途,依然能够得到保障。

    但若假设颜良势大,最终灭了刘表,那自己身为颜良的女人,依然能够为保全蔡家做一份保障。

    这是一道双保险,无论如何,对蔡家都将有利。

    更何况,在今rì跟颜良这雄伟之士共赴巫山之后,作为一个女人,蔡玉又岂会再甘心回到刘表那里,继续承受那久旱之苦。

    只这转眼间的功夫,蔡玉已权衡出了利弊。

    只可惜,蔡玉的那点小心思,又岂能逃得过颜良的眼睛。

    “这sāo妇,想从我这里捞好处,你的如意算盘未免打得太jīng明了吧。”

    颜良暗中冷笑,原本邪荡的表情,渐渐变得正经起来,转眼间已是一脸严肃。

    “夫人千金之躯,颜某不过区区一武夫,怎敢有劳夫人服侍,我看夫人还是跟着刘琮一块去江陵吧。”

    听得此言,蔡玉花容惊变。

    她原以为颜良用这威胁的手段,占有了她的身体。乃是早就对她怀有觊觎之心,既是如此的话,自当巴不得她能够留下,到时候,自己就算不能改嫁与颜良为妻,至少也成为他的一房妾室。

    蔡玉万万想不到的是,人家颜良压根没把她当回事,前脚才刚刚的在她的身上寻得快活。后脚就要赶她走。

    此时的蔡玉,除了留在颜良这里,哪还有颜面去见刘表。

    惊慌之下,蔡玉忙道:“妾身如今已是将军的人,愿一生一世服侍将军,妾身不敢奢望做将军的正室,只做一名姬妾就已很满足。万望将军怜惜。”

    直到此时,蔡玉还道颜良是怕她觊觎正妻的位置。便主动的放下身段。请为姬妾。

    原为自己如此识趣,颜良应该点头了,不就是一房妾室么,根本算不了什么。

    却没想到,颜良的回应却是一声遗憾的叹息。

    “本将纳了夫人为妾,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说起来的话。本将还要称呼夫人一声姨母,这般的话。月英为正室,夫人这个姨母却成了侧室。这岂不乱了套。”

    听得这一番话,蔡玉先是一阵迷茫,半晌方才猛然惊悟。

    蔡玉的姐姐为黄承彦的妻子,而黄承彦的女儿黄月英又是彦良的妻子,这关系一来一去,自己可不正是颜良姨母。

    先前时,蔡玉一直处于惊羞之中,一时忘记了这一层关系,这时猛然间想到时,却是为时已晚。

    自己的外甥女是颜良的妻子,自己这个做姨的却成了颜良的妾,这辈份关系岂不是乱了套,蔡家的声名更将因之扫地。

    一时间,蔡玉的思绪陷入了混乱之中,进退两难,竟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颜良叹道:“罢了,如果夫人当真不愿走,本将供养着夫人也可以,不就是多了一张嘴而已。”

    颜良的言外之意很明白,我可以做我的女人,我也可以供养姨母的身份,收留于你,但是你想从我这里要名份,来为你蔡家谋福利,却是不可能的事。

    这时蔡玉才知道,颜良早已看破了她的小心思,此时她心中惊奇于颜良惊人的洞察力,仿佛能够看穿她心中所想的一切。

    蔡玉默然不语,眼眸盈盈含泪,似乎觉得甚是委屈。

    凭心而论,颜良从蔡玉这般少妇身上得到的快活,远胜于自家的妻妾,但颜良却未被sè迷心窍,自不会容这样一个贪财却又心思狡猾的女人,常留自己枕边。

    蔡玉虽然打起了眼泪牌,但颜良却不为所动,只冷冷道:“看来夫人是不大情愿,既然这样的话,本将还是送夫人去江陵去吧。”

    眼见颜良不为所动,蔡玉这下就没了辙,权衡再三,只得无奈的叹了一声。

    “只要妾身能服侍将军,什么名份不名份的,妾身又怎会在乎。”

    这般幽幽之语,已是选择接受这现实。

    颜良这才满意,面露几分温存笑容,却将她的脸庞托起,笑道:“本将就喜欢识趣懂事的女人,放心吧,本将不会亏待你的。”

    蔡玉畔生飞霞,娇羞再起,羞答答道:“万望将军怜惜~~”

    这般羞态媚容,只搅得颜良那刚刚熄下的yù念,转眼又悄然滋生。

    心火涌动下,颜良邪念再起,遂是猛的将蔡玉转身过去,让她的双手撑在墙上,大手一挥,哗的便将那刚刚穿戴好的襦衣,从头到尾撕成两半……

    夜深人静,巫山不尽,**再起。

    ######

    一晌贪欢,蛟龙不知几度玉门,久旱之田,也被几场淋漓的大雨浇得泥泞不堪。

    百战得胜之余,颜良那一腔的积蓄,也终于在“战利品”上发泄一空。

    颜良是个守信用的人,午后时分,颜良如约的放刘琮南去。

    为了表示诚意,颜良还亲自送刘琮出城,让刘琮感到莫名其妙的是,颜良对他十分的热情,俨然昨天几乎要将他五马分尸那件事,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样。

    而且,让刘琮尴尬的是,颜良竟还携着蔡玉,一同为刘琮送行。

    “想必你们母子临别也有些话要说,本将就先不打扰了。”

    颜良很是贴心。拨马退在了一边。

    母子二人抬起头来,目光相遇的一刻,均是闪烁出尴尬之sè,慌忙将目光移开,不敢正视彼此。

    刘琮想起自己昨天那懦弱可耻之举,心中对蔡玉就充满了愧疚。

    至于蔡玉,一想到刘琮知道自己昨晚,用身体换回了他的zì yóu。就羞耻得无脸相见。

    气氛一时间变得颇为尴尬。

    “琮儿,娘有件事,想要拜托于你。”蔡玉率先开了口。

    刘琮忙拱手道:“母亲大人有何事吩咐,儿自当全力以赴。”

    蔡玉叹了一声,幽幽道:“娘如今已不是清白之身,但娘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救你。望你回去之后,能向你父说明娘的苦衷。不至于误会娘是那不知羞耻的女人。如此,娘这牺牲也就值了。”

    听得这番话,刘琮心里极不是滋味,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却只得强作镇定,叹道:“母亲大人放心,儿自当向父亲禀一切,母亲大人的救命之恩。儿没齿难忘,有朝一rì。儿定要把母亲从苦海中救出。”

    说到后半句时,刘琮本能的压低了声音。几乎如蚊音一般。

    蔡玉这才松了口气,欣慰道:“有你这句话,娘就宽心了,你赶紧走吧,以免生变。”

    刘琮点了点,心中也巴不得早点从颜良的魔掌逃离,当下便yù告辞。

    “烦请刘公子回去转告令尊,只要他愿意,我颜良还将是他最忠实的盟友,有我颜良为他守着襄阳,抗住北面袁家,他尽可放心的去对付江东孙氏。”

    说这番话时,颜良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够厚道。

    刘琮心中郁闷,但只得陪着笑脸,连声应诺。

    几番客套后,颜良这才放刘琮离去。

    刘琮遂是十余骑荆州俘卒的护送下,离开襄阳,一路南下。

    自离开襄阳后,刘琮生恐颜良反悔,不敢稍有停歇,昼夜兼程的策马狂奔。

    rì行三百里,两天之后,刘琮终于回到了江陵城。

    作为荆州新的治所,此时的江陵城,依旧处在战争失败的yīn影当中。

    城中到处在弥漫着失败的情绪,很多士民都担心,颜良会趁机南下,把战火烧到长江游域。

    襄阳失陷,妻儿的沦陷,诸般刺激之下,刚刚退入江陵的刘表就卧病不起,只能让大儿子刘琦暂领州事,替他安抚人心,处置诸般要事。

    而刘琮的突然回归,便如一个意外的惊喜,让整个江陵城的人心都振作了不少。

    卧病在床的刘表,闻知幼子平安归来,更是大喜过望,病情仿佛一下子好了不少,连鞋都不及穿戴,便是奔出内室去迎接自己儿子。

    方自奔至大堂,便见一脸风尘的刘琮正迈步而入。

    刘表欣喜若狂,几步奔上前去将儿子拥住,喜极而泣,“琮儿啊,为父还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你,真没想到,你竟然能平安回来。”

    刘琮也是激动得泪流满面,两父子抱在一起,又上演了一出重逢的感人戏码,而且,比让次跟长子刘琦重逢时还要煽情。

    泣了半天,情绪渐渐稳定下来,刘表便携着儿子入内坐下,询问他是如何从襄阳逃出。

    刘琮便称自己是向颜良晓以利害,说服颜良放弃进攻江陵,决定重新与刘家和好,所以颜良才会放他回来。

    “没想到我儿身处险境,竟然如此泰然自若,果真是父虎无犬子也。”

    刘表信了儿子的话,不禁啧啧称奇。

    一番夸赞后,刘表方才想起了自己的妻子蔡氏,便又忧心道:“你既从襄阳而归,不知你母亲现下境况如何?”

    刘琮张口yù言,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父亲若是知道,母亲是为了让我脱身,才委身给那禽兽,我今后还有何面目见人,不行,这件事绝对不能让人知道……”

    思绪滚滚,转眼间,刘琮已有了决意。

    当下他摇头一叹,咬着牙道:“儿当时也想带母亲一同回来,可是没想到母亲竟早与颜良私下串通,如今她竟是决意委身给颜良那厮,从此要与父亲断绝夫妻情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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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美周郎的不爽

    刘表只觉胸口一闷,如遭一记重拳。(.)

    若自己的夫人为颜良所掳,迫不得已为被颜良所玷污,这刘表还相信,毕竟,这个乱世强者为尊,掳人妻女据为己有乃是常事。

    但自己的妻子,竟是主动的委身于敌人,这却是前所未有。

    这对于刘表来,简直莫大的耻辱,比丢失襄阳还大的耻辱。

    “这……当真如此吗?”

    刘表颤声再问,心下还抱有一丝希望,希望这不是真的。

    刘琮却正sè道:“那rì颜良匹夫送儿出城时,母亲也在场,是母亲亲口告诉儿,她要留下来,不与儿回江陵,此事许多人都亲眼所见,儿焉敢信口胡言。”

    又是一道晴天霹雳,当头击中刘表脆弱的心灵。

    事实,就是这么残酷,城池给人占了,自己的老婆也跟人跑了。

    堂堂一代名士,汉室皇族后裔,称雄一方的诸侯,连袁绍都要忌惮三分的人物,如今,却遭受这般前所未有的耻辱。

    刘表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咬牙yù碎,苍老憔悴的脸上,青筋突涌,无尽的羞愤之意,如岩浆般在喷发。

    刘琮看着父亲这般悲愤的神情,心中隐约掠过一丝愧疚,只是事已至此,却只能同样表现出一全的愤意。

    摇晃半晌,突然之间,刘表“啊”的一声大叫。

    一股血箭,猛喷而出。

    羞愤之下。刘表气血攻心,喷血时,整个身子便身后倒去。

    “父亲!”

    刘琮惊叫一声,急是扑上前扶住,堪堪接住刘表时,却惊觉自己的父亲,已是昏厥了过去。

    “父亲。父亲啊~~”

    ######

    樊口,江东水寨。

    大帐之中,气氛一片沉寂。

    案几后的那位江东美周郎。手持着那份来自于襄阳的急报,俊美的脸上流转着复杂的神sè。

    是愤,更是惊。

    左右分列的凌cāo、程普、董袭等诸将。脸sè皆也弥漫着yīn沉。

    襄阳,已破。**

    这就是那道情报的内容。

    固若金汤的襄阳城,仅仅在一夜之间,就几乎为颜良兵不血刃的夺下。

    而在此之前,令江东都稍有忌惮的襄阳水军,竟也被颜良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荆州治所,刘表的根基所在,就这样轻易的落入了颜良之手。

    而他们引以为傲的江东水军,强攻许久,直到现在。却连区区一个夏口都拿不下。

    颜良的速战,己方的久攻不下,这般鲜明的对比,怎能不让江东诸将感到了屈辱。

    “这个颜良,究竟有什么本事。竟然能在水军处弱的情况下,这么快就把襄阳攻下,这真叫人有些想不通。”

    叹息那人,红光满面,一脸的富贵相,富态之外。隐约还有几分豪气。

    周瑜却冷哼了一声,“那颜良一北将,水战能有几分本事,无非是蔡瑁这些庸才太过无能而已,子敬何必如此惊奇。”

    周瑜的言语之中,自有几分对颜良的轻蔑。

    美周郎有这个自信,他深信,论及水战,方今天下无人是自己的对手。

    鲁肃干咳了几声,“蔡瑁的确是庸才,不过到底还是的几分水战能力,听那颜良不知从哪里收得一个叫甘宁的水贼统领水军,此人竟是把蔡瑁的水军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别的不,这个颜良的识人之能,倒着实让人有些刮目相看。”

    和周瑜不同,鲁肃是毫不掩饰对颜良的称赞。

    周瑜眉宇间虽存傲sè,但只冷哼了一声,并没有反驳鲁肃的推断。

    显然,尽管这位江东统帅看不太起颜良,但对他的识人之能却不敢视。

    这时,大将凌cāo拱手道:“周都督,目下颜良既已攻破了襄阳,下一步必会染指江陵,依末将之见,我军当速破夏口,定要抢在颜良之前拿下江陵。”

    凌cāo此言一出,大部分的江东诸将纷纷激昂请战。

    “诸位有求战之心是好的,只是肃以为,眼下时机已过,我军却不当再发兵攻夏口。”

    鲁肃跟众人唱起了反调。

    他这么一开口,众将皆面露不爽,个个眼睛瞪向他,心想这个富商出身家伙,怎的行事这般不痛快,总是瞻前顾后。

    周瑜却并无不悦之sè,反倒正sè问道:“子敬此话怎讲?”

    鲁肃方才不紧不满道:“颜良虽破襄阳,但以他眼下的实力,想要一口气吞并整个荆州,显然是异想开天。而襄阳的细作在情报中也称,颜良竟将刘表之子送还江陵,依肃之见,他这是想向刘表展示友好,罢兵休战,以消化襄阳这块肥大的胜利果实。”

    顿了顿,鲁肃接着道:“我军若此时再强攻夏口,便无颜良再分荆州兵势,等于是以一一己之力,与刘表的整个荆州作战,况且如今钱粮将近,再这么打下去,纵然诸将勇猛,肃也以为非是明智之举。”

    鲁肃一席话,把在场的诸将的不爽给堵了回去,众人不得不承认,这个富商虽然罗嗦,但话却并非没有道理。

    周瑜站将起来,踱步于帐中,陷入了沉思。

    鲁肃的分析,荆州的局势,诸般种种,反反复复的在他的脑海里浮现着。

    众人都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离周瑜,等着这位年轻的统帅来下是战是退的决定。

    思索许久,周瑜停下了脚步,却将目光转向了那员一直默不作声的老将。

    “程老将军,子敬的话你也听到了,是继续攻夏口,还是退兵,你有何见解。”

    周瑜所问之人,正是副都督程普。

    程普乃是孙氏三朝元老,孙氏一门绝对的忠臣,若论资历,远非周瑜可比。

    此番攻江夏,孙权虽然委任周瑜为都督,却又委任程普为副都督,其用意自是不言而喻。

    程普从周瑜的话中,听出这位年轻的都督,似乎也主张退兵,他沉吟了半晌,方才默默道:“进兵退兵,非是我等可擅自作主,程某以为,我等当将眼前的形势利害,向主公陈明,然后再由主公决定是攻还是退。”

    程普这话得妙,看似把退不退兵的责任推给了孙权,实际上却是维护了江东少主的权威,告诉前线包括周瑜在内的诸将,你们别忘了自己只是臣下,凡事还要听从少主孙权的指挥。

    听得此言,周瑜便道:“那就烦劳子敬去一趟柴桑,向主公陈明利害,由主公来决定是否退兵。”

    “肃自当从命。”

    当下计议已定,这一场军事会议就此散去。

    众诸退去,诺大的军帐中,只余下周瑜一人。

    周瑜的目光扫向了帛上,“颜良”那两个刺耳的字上,俊美的脸庞渐生恨sè,喃喃道:“颜良,本将就不信你有三头六臂,总有一天,要让你知道我周瑜的威名。”

    ######

    转眼十余天已过,襄阳城已从战争的yīn影中走了出来。

    颜良凭借着满宠出sè的理政能定,很快就抚定了襄阳人心,而他的两位夫人也从新野搬到了襄阳新家,右将军府正式的迁至了襄阳。

    为了犒赏诸将,人心初定后,颜良便以右将军开府的权力,对麾下诸将大肆提拔。

    文丑、文聘、甘宁、魏延四将,皆被升为了中郎将,周仓、胡车儿、刘辟分任校尉。

    文臣方面,许攸、贾诩、徐庶、满宠、伊籍等皆辟为从事。

    颜良将治所迁往襄阳后,继续留文聘镇守宛城,以满宠为新野令,驻守新野,主持汉水以北南阳诸县的屯田事务。

    襄阳之战结束后,除去损失的士卒,再加上收编俘虏的士卒,颜良麾下的兵马计已达到三万五千有余,其中骑兵总数也达到了惊人的五千。

    颜良的势力深入到江汉流域后,骑兵的重要xìng渐渐削弱,而水军的重要xìng则rì益明显。

    攻取襄阳后不久,颜良便叫甘宁整编蔡瑁的水军降卒,在原有水军的基础上,大肆的扩编水军,以为下一步大军开入长江作准备。

    内部养jīng蓄锐时,消息传来,江东水军在屡攻夏口不利的情况下,选择了退回柴桑。

    而江陵方向,也传来刘表病重的消息,由此看来,刘表短时间里也无法再整兵北上。

    南面的威胁暂时消除,北面曹cāo忙于收拾关中诸侯,一直卧病的袁绍,进位魏王之后,则似乎又忙着为称帝做准备,无心南顾。

    两面之敌暂时的平静,给了颜良难得的时间,可以抓紧时间埋头消化胜利果实。

    这rì,颜良正在府中处置公务,侍从却来通报,言是一名诸葛铃的少妇求见,自称是蒯褀的未亡人,想要求得收取丈夫的尸骨,重新埋葬于祖坟。

    诸葛铃?蒯褀的夫人?

    颜良回想旧事,忽然想起,这个蒯褀大概就是当初攻城襄阳时,死在自己刀下的那个倒霉鬼,当时战争结束后,都被粗粗埋葬了事。

    “徐庶曾过,诸葛亮在荆州关系网络复杂,他的姐姐就曾嫁给了蒯家为妻,那这个诸葛铃,莫非就是诸葛亮的姐姐不成?”

    思绪飞转,颜良顿时生了好奇,遂叫将那妇人传入。

    过不多时,却见一名身形窈窕,一身素服的女子徐徐步入了堂中。(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六十四章 诱骗诸葛亮

    这女子虽素面朝天,脸sè略显憔悴,但也颇有几分姿sè,浑身上下更散发着一种不同寻常的韵味。

    颜良放下手中的笔,不禁多看了几眼。

    少妇趋步上前,微微屈身,不卑不亢道:“妾身诸葛铃见过将军。”

    “免礼吧。”颜良微微摆手。

    诸葛铃直起了身子,抬头之际,却正撞见颜良目光肆意的在自己身上扫来扫去。

    她脸畔暗生红晕,忙将目光移开,不敢正视,但神情姿态却依旧镇定自若。

    诸葛铃不说话,颜良也不问,当她不存在一般,提笔继续处置公事。

    诸葛铃原以为颜良会询问她此来之意,却没想到颜良目光扫了自己一遍后,便当她是空气般视而不见。

    立在那里的诸葛铃,顿时便觉有些尴尬。

    沉吟半晌,不见颜良搭理,诸葛铃只得道:“妾身此番来打扰将军,是想有一事相求,恳请将军恩准。”

    “说吧。”颜良头也不抬,随口应了一声。

    颜良的冷落,让眼前这少妇的脸上,悄然掠过一丝不悦。

    诸葛铃却又不敢稍有显露,只得道:“妾身的亡夫蒯褀死在了前番的乱军之中,妾身此来,就是想请将军大发慈悲,准许妾身将亡夫的尸骨迁往祖坟重葬。”

    若说这诸葛铃也确有几分胆sè,想颜良杀进襄阳时,杀人无数,尤其是蔡蒯二族的子弟。更是被杀不计其数。

    然这两族遗存之辈,却无人敢来求取尸骨,唯有这诸葛铃一个女流之辈,却敢只身前来提出请求。

    作为一个女人,能有此等胆sè,当真已是颇为不易。

    倘若换作是别家女人,颜良念其胆sè和情谊。也就应允了,只可惜,眼前这女人却是诸葛亮的姐姐。

    诸葛亮想要成心与自己作对。那他就必须要负出代价。

    “蒯褀助纣为虐,帮助刘表跟本将作对,他是死有余辜。本将能让他入土为安已是格外开恩,岂能再让你得寸进尺。”

    颜良想也不想,一口就拒绝了诸葛铃的请求。

    诸葛铃花容一变,似乎没有想到颜良拒绝的如此干脆。

    她贝齿轻咬红唇,顿了一顿,又道:“彼时夫君也是各为其主,如今夫君人已故去,也算是负出了代价,将军既有争雄天下之心,又何不网开一面。以向天下人展示将军的宽广胸怀。”

    诸葛铃当真也是胆大,此等言语,竟有讽刺颜良心胸狭窄之意。

    而她说完这番话时,呼吸也是渐渐急促,显然心中也在担心会激怒颜良。

    “哈哈——”

    颜良并没有生怒。反而是大笑起来,只是那狂放的笑声中,饱含着讥讽的意味。

    诸葛铃被颜良那讽刺的大笑弄得摸不着头脑,神sè一时变得有些窘促。

    笑声骤止,颜良的嘴角已浮现一丝冷笑。

    “你们这些人,整rì就想让别人心怀宽广。自己却一个个心胸狭窄,只想从中获利,天下间哪有这么好的事。”

    面对颜良的讽刺,诸葛铃yù待辩驳,一时却不知说什么才好。

    “当初西凉大军南攻,袁绍之军虎视眈眈时,你们怎么就不能胸怀宽广一下,却反倒派出大军去攻打本将,这时却又来让本将胸怀宽广,诸葛夫人,你以为本将是那么好糊弄的吗。”

    颜良一番质问,将诸葛铃堵得哑口无言。

    这位丧夫的寡妇,尴尬的立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时,好生的无奈。

    这时,颜良的脸sè反而缓和了几分,“这件事先不说,本将想要问一问,你和那诸葛亮度什么关系?”

    诸葛铃一怔,却不知他为何会突然提起自己的弟弟。

    犹豫了一下,诸葛铃如实道:“诸葛亮正是妾身的胞弟。”

    果然如此。

    思绪飞转之下,颜良心中已有了主意,表情也忽然变得和蔼起来。

    “蒯褀之事,本将原是不想答应的,不过看在诸葛夫人有情有义的份上,本将倒也可以考虑网开一面,不过却需要夫人答应本将一件事。”

    诸葛铃见得颜良松口,不禁大喜过望,忙是伏地叩首,万般感激道:“只要将军能网开一面,妾身什么都能答应。”

    “诸葛夫人这又是何必,快快请起。”

    颜良起身上前,伸手将诸葛铃搀扶起来。

    伸手之际,却正好触到诸葛铃袒出在外的半截素臂,这肌肤一相触,却令诸葛铃身形微微一颤,脸畔悄然几分红晕。

    颜良倒无心占她便宜,只是有意显示宽宏而已,却不想瞥见诸葛铃面生羞意,心中便不觉暗笑,心想这寡妇的脸皮还真是薄,不知心里有想些什么。

    扶起诸葛铃,颜良淡淡道:“其实这个要求也很简单,本将对令弟十分的欣赏,所以本将想请夫人修书一封,请令弟来参加蒯褀的葬礼,本将也正好借机跟他讨教讨教,怎样,这个条件不算过份吧。”

    诸葛亮若成心跟自己作对,确为大患,而今机会在此,颜良便想借机把诸葛亮“诱骗”至此。

    到时候你归顺便罢,不归顺的话,要么一刀宰了你,要么软禁你一辈子,总之不让你来祸害我便高枕无忧。

    诸葛铃听得这要求,却不禁面露几分难sè,“弟弟他远在江陵,并来襄阳的话,似乎有些不太方便。”

    “不方便?请问令弟可有官职在身,不方便走动吗?”颜良问道。

    诸葛铃摇头道:“这倒不是,弟弟他眼下还是白身。”

    “那令弟莫非身有伤残,不便行动?”

    “也不是。”

    一连串的问题后,颜良冷笑道:“既无官职,又无伤残,那前来参加一下自己姐夫人葬礼,便是天经地义之事,本将实在想不通,令弟有什么不方便的。”

    诸葛铃并未听孔明向他提到过对于颜良的成见,这时听颜良这一番话后,便觉似乎也有道理。

    这时,颜良又道:“我听闻令尊早逝,令弟乃是夫人一手抚养大,那想必对于令弟来说,夫人既是姐姐,又是母亲,出于孝道,令弟前来也应当来参加葬礼,夫人说是也不是。”

    这一席话的,诸葛铃便无话可讲,只得道:“既是将军意思,妾身焉敢不从,妾身回去就修书一封,请弟弟请来襄阳一趟,只是希望到时将军能够信守承诺。”

    颜良豪然一笑,“本将向来是言出必行,只要夫人能守信约,本将岂有食言之理。”

    得到了颜良的承诺,诸葛铃心中也算松了口气,当即施礼拜别。

    为了表示友好,颜良特意将诸葛铃送至门口。

    颜良的这番礼遇,却令诸葛铃有些受宠若惊,出门之际,脚下一个不注意,正好被门槛绊倒。

    “啊~~”

    她一声惊呼,柔弱的身子顺势向前就栽去。

    颜良见状,眼急手快,一步上前,伸手便向她的腰身搂去。

    只是他出手心切,手掌往下稍稍滑了那么三分,搂住诸葛铃之时,手掌正好按在了那一片隆起的丘臀之上。

    虽隔着一层衣衫,但那饱满的感觉,也足以令颜良心中微微一荡。

    诸葛铃猛然惊觉,急是将身子挣扎而起,脸畔羞sè如云霞而生,高耸的胸丘更是因窘迫的呼吸而起伏愈烈。

    羞慌之下,诸葛铃低头道了一声谢,便赶忙匆匆的离去。

    颜良兴致勃勃的目送着诸葛铃离去,却将周仓招了过来,叮嘱道:“你派几人将这妇人暗中监视,切莫让她离开襄阳城。”

    “末将明白。”

    周仓得令,前去吩咐。

    回想着方才那暧昧的一刻,颜良嘴角掠起一丝冷笑,喃喃道:“诸葛亮,你最好识相的给我滚过来,若不然的话,可别怪本将不客气……五天之后,江陵。

    城西的一处豪门宅院,院门之外高挂着“诸葛府”的牌匾。

    这是刘琦赠给诸葛亮的安身之所,以感谢诸葛亮的及时提醒,让他可以早一步从襄阳抽身,得以不用步他弟弟刘琮被俘的后尘。

    后室之中,诸葛亮手拿着那一封帛书,俊朗的脸庞上,流转着几分愠sè。

    “没想到姐夫竟然死于颜良之手,这个颜良,当真是可恶之极。”

    旁边那年轻人咬牙切齿,难掩心中的愤意。

    诸葛亮冷哼了一声,“我早知此人不是仁主,也怪姐夫不听我的劝说,才招致这杀生之祸。”

    大堂之中,仇恨意味浓浓。

    沉寂了半晌,诸葛均道:“二哥,你说大姐这一封信,到底是何用意?”

    “还能是什么用意,当然那颜良的jiān计,想要借此将我诱骗至襄阳。”诸葛亮一语点破了其中玄妙。

    诸葛均这才恍然大悟,大骂颜良jiān险。

    骂过之后,诸葛均却又忧道:“虽说这是颜良的jiān计,可是姐夫的葬礼,二哥若不出席的话,世人岂非会耻笑我诸葛家无情无义。”

    弟弟的顾忌,以诸葛亮的聪明又岂会不知,他当然知道,这是颜良故意给他设下的局,让他在安危与名声之间进退两难。

    “若去,恐怕就是有去无回,若是不去,就会被世人耻为不孝,颜良,你的手段果然狠毒……”

    诸葛亮浓眉紧凝,一时陷入了沉默之中。RQ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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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暴君颜良介绍:
现代小人物穿越成颜良,那个三国第一倒霉鬼。此时正当官渡之战,白马城外,关羽拖着青龙刀,骑着赤兔马,正向他呼啸而来。悲剧的颜良,不但要避过关二爷那 销魂一刀,还要在这群雄争霸的时代,成就一番暴君之业。………………曹操:天下人皆骂我残暴,直到颜良出现,他们才知道我有多么的温柔。刘备:我以仁义待 你们,你们却为何纷纷投奔残暴的颜良?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孙权:夺吾嫂,掠吾妹,暴徒颜良,我与你势不两立!大小乔:大胆颜良,焉敢对我姐妹如此粗 暴~~颜良冷笑:暴君明君,后世自有定论,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君子们,都给我闭嘴吧。三国之暴君颜良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三国之暴君颜良,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三国之暴君颜良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