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三二章 将天捅了个窟窿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齐天书院的整体实力都在这一刻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提升！
尤其那些作为底层力量中最强中坚的精英弟子，随着体内浩然真元在这一刻的进一步凝炼，极大地缩短了他们的修行历程，为齐天书院不知道争取到多少年的光阴。
就算是那些体内刚刚诞生浩然之气的普通弟子，他们的作用也同样匪浅。
虽然他们很难像那些老牌精英弟子一样，使得体内浩然真元进一步得到淬炼。
但是，单单他们从普通进阶到精英这简单的一步，就不知道将齐天书院的底层力量夯实了多少！
当一座书院中拥有浩然之气的弟子和浩然真元进一步凝炼的弟子数量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是书院距离进阶不远的日子。
所谓儒门上五门和下五门，它们的地位也并不是永恒不变的，随时都可能面临下方书院的挑战，最终被取而代之。
一如此刻的齐天书院，如果能继续沿着这个趋势走下去，那么距离进阶之日不远矣！
“快了，他若能在未来的日子再像这样突破两次……不，一次就够了！”
“只需一次，我齐天书院的整体实力就会提升到可以挑战下五门中谨门的地步。”
在齐天峰最高处的那座独属于太上长老的洞府中，无涯子兴高采烈地说道。
这种神情在他脸上十分罕见，竟像是个顽童般，若是传出去不知道要惊掉多少人的下巴。
“我没说错吧？这东方天的天赋之强，古今未有！你只有代师收徒，将他牢牢地与自己捆绑，才有可能更进一步，才有希望实现你的那个目标！”
伴随着带有几分得色的话语，一位身着儒袍的老者自洞府内的灵气浓雾中走出。
“老朋友，你怎么可能会说错呢？你的话，我当然相信了！”
“只是有一件事我一直弄不明白……”无涯子沉吟道：“当初我打算收他做弟子，你为什么阻止？”
“如果他直接拜我为师的话，我们的关系岂不会更近？而我还可以以师尊的身份命令他做更多的事！”
“到那时，他表现出的能力越强，则我获益更多，不是么？何苦多此一举，代我那死鬼师尊收徒？”
“如果我们名义上只是师兄弟的话，很多事情我反而不好安排他了。”无涯子说道。
“你打算安排他什么呢？唉……你还是不懂啊！”儒袍老者说道。
“之所以不让你直接收他为徒，全是为了你好！当初若不是我及时发现你要那么做，就已经闯下大祸了！”他叹道。
“大祸？能有什么祸事？现在总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这么安排了吧？”无涯子问道。
然而，他并没有等来儒袍老者的回答。
对方只是怔怔地看着他，也不言语，嘴角挂着神秘的笑容。
彼此就这样对视着，几个呼吸过后，无涯子先放弃了。
“你不用这样看我，我不问了还不行么？不就是天机不可泄露么？我懂！”无涯子无奈道。
多年的相处，他太了解自己这位老友的脾性了。
如果对方打定主意什么都不说的话，任凭他如何努力，都不可能得到只言片语的答复。
“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只是有些事情我也还没算准，总感觉这里面蕴含了大恐怖！”最终，儒袍老者还是开口了。
“我当时之所以心急火燎地催你改变法旨内容，就是发现你的命相还是不够，当不了他的师尊。”
“如果强行绑定彼此因果的话，也许短时间内会让你们之间的关系更加密切，但是终究会给自己带来大祸！”他说道，神情少见地露出郑重之色。
“那我师尊的命相可够？”无涯子追问道。
“不知，我对你那传说中的师尊了解可不多。”儒袍老者摇了摇头道：“不过，那又如何呢？”
“这么多年来，他生死未卜，也不见得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过。”
“再说了，他命相够不够，一点都不重要，反正你代师收徒已经把这份因果给转移走了。”
“如今你与那东方天的关系依旧亲密，你只需要适时的提点几次，便可以让你们的关系更进一步！”
“不比直接做他师尊更好？”他笑了起来，不待无涯子答话，自语道：“师尊的话，劳心劳力，什么都要教，什么都要管，有什么好的……”
“你这话说的……好像还真有那么几分道理！哈哈哈……”无涯子笑道，话语中很是开心。
“九千丈了！不知道他的浩然剑意可否突破万丈！”他紧接着说道，目光深邃，似已望穿了洞府墙壁，看向了外界所有人瞩目的地方。
在那里，一柄无形巨剑正在以非常夸张的速度直插苍穹，高度堪堪突破九千丈。
这是一个极为夸张地高度，若非齐天书院所在洞天福地空间规则独特，只怕早已被这柄巨剑给洞穿了。
在巨剑下方，原先傲然挺立的齐天峰已经变得十分渺小，早已失去了让它一分为二的资格。
而这一切，都只是太上长老无涯子和儒袍老者短暂对话的间隙发生的！
然而此时巨剑暴涨的速度并没有降低，依旧以一种一往无前的无敌气势向上生长着，似乎要将苍穹给捅一个窟窿才甘心。
随着它的拔升，我附着在浩然剑意上的意识也随之到达同等层次。
从这个高度往下看，早已超脱出一览众山小的境界，齐天书院的一切都已经很模糊，勉强能辨别出一个大概的轮廓。
但是我的注意力却并不在这上面！
我的视角与巨剑一样，都是向着更高处，向着未知的前方快速蔓延着。
我有一种感觉，似乎这柄由浩然剑意幻化出的巨剑再拔高一段距离，就真的可以将这片天空给捅出一个大窟窿！
而这个时间节点已然不远，只要我再坚持一段时间，只要巨剑的高度能突破万丈，就一定能知晓这个结果！
九百丈、八百丈、七百丈、六百丈……随着巨剑越来越高，那种玄妙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
第四三三章 春抚大地万物生
突然，一声轻响在我脑海深处响起，不知是巨剑捅破了某层隔阂，还是我的身体突破了某种桎梏。
总之，在这一刻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格外轻灵，好似举霞飞升的仙人一样，瞬间摆脱了源自大地的一切束缚。
于此同时，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在我心中升起，好似有什么大事件即将发生一样。
而就在刚才，浩然剑意模拟出的巨剑堪堪突破万丈，剑尖好似即将进入另一片时空。
“这是……浩气长河！”突然，我心中一个机灵，瞬间明白了这种熟悉感源自何处。
就在我的震惊中，一道隐于虚空中的河流乍然闪现，伴随着“哗哗哗”的水声，传说中的浩气长河再现人间！
不同于上次，当时的浩气长河只是流淌在天际的尽头，虽然看起来威势无穷，然而却可望而不可及，感受的并不真切。
纵然作为始作俑者的我，也只能遥遥地借助它的力量，却不能近距离感受它的澎湃，不得不说是一大遗憾。
这次却不同，浩荡的河水自虚空中流淌而下，好似银河落九天，气势雄浑，威力无匹！
最为关键的是，它们距离我借助巨剑而攀升的意识是那样得近！
这些河水并没有肆意飞泄，而是沿着那由浩然剑意撑起的巨剑轮廓挥倾泄而下，直灌其中。
肉眼可见的，一柄由浩气长河的河水组成的巨剑正在这片天地间迅速成形。
它高足有万丈，顶天立地，威武非凡，而外形轮廓又与先前那柄巨剑别无二致！
这是怎样一副玄奇壮阔的情景？传说中的浩气长河竟然在以我的剑意轮廓打造巨剑！
“师弟，还不快将你的齐天剑投入其中，更待何时！”突然，太上长老的声音在整个齐天书院上空响起，好似滚滚天雷般，一浪盖过一浪，一字压过一字，震聋发聩。
没有任何犹豫，随着我的意念闪动，齐天剑飞纵而出，迅速没入到正在成形的巨型浩气长剑中。
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做？此时的我并没有过多思考，我只知道，我的直觉让我选择完全相信太上长老。
另一方面，我也已经没有精力去思考了！
除了刚开始察觉到浩气长河在构筑巨剑时我还稍作感叹过外，紧接着大部分注意力就在瞬间转移，全部向着头顶上空那不断喷涌着浩气长河的虚空缺口而去。
从第一次知道它的存在时，我就对这代表着儒门最强底蕴的浩气长河充满了浓厚的兴趣。
此刻自己的意识借助巨剑之威，难得地达到了距离它如此近的位置，没有理由不去尝试一观。
而这种距离并不只是空间上的，更多地是一种源于认知和感悟上的心灵距离！
恰如此刻，我在这浩气长河缺口上感受到了浓浓的萌发之意，与片刻前我的浩然剑意中孕育而出的那缕始动意志是如此相似。
只不过这种萌发之意源自于浩气长河成型初始，源自于浩气巨剑打造伊始！
就像是春临大地、万物复苏时所伴生的这股“始”的意志，这股“初”的意识，这股“萌”的意念，正是儒门浩然之气生生不息的源头！
它类似于道门的“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类似于佛门的“心即万物，须弥芥子”，是三宗教意中罕有的共通之处。
好比我这次浩然剑意觉醒对齐天书院弟子实力的全面提升，事实上提升效果最明显的时候，正是这股剑意刚刚萌动的那一刻！
那一刻，如春临大地，唤醒了不知多少普通弟子体内沉眠的浩然之气种子，更是使得精英弟子的浩然真元茁壮成长。
待浩气长河出现，河水飞泄而下，紧急灌注巨剑的时候，这股初始的萌动之意已老，已经罕有弟子能够在它的助益下继续突破了。
但是，这一刻却是属于我的机缘真正降临的关口！
感受到突然出现的浩气长河中散发出的这股初始之意，我的意念毫不犹豫地逆着河水艰难攀升，试图进入虚空的缺口处，去看看那个造就了浩气长河的神秘世界！
这个决定虽然容易，但是这个过程注定很难，甚至于我都不确定自己的意识是否能够真正降临那个世界。
“一眼，我只看一眼，一眼就好！”我在心中说道。
这一刻我疯狂运转起体内的浩然之气功法，催动着自己的意识在巨剑顶艰难前行，试图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以便循着这股萌动之意，跨过空间上的隔阂，直达浩气长河源头。
我明白，以我目前的实力，纵然赶上眼前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成功的可能依旧万不存一。
但是我不想放弃，我知道自己一旦在此刻选择退缩，必然悔恨终生！
以意萌意，以念感念，以心灵去触摸，以意识去领悟，倾尽自己所有，去捕捉那一缕玄奇的萌发始意。
只有感应到它，激发自身意识与它的共鸣，才有可能借助它的力量，跨越空间上的隔阂，遁入缺口内部。
这是一招无中生有的办法，就像是那些书院弟子因为我的浩然剑意而产生的浩然真元共鸣，并最终萌发出第一缕浩然之气或者使得已有的浩然真元愈发凝炼一样。
然而，任凭我如何努力，却始终难以真正与这缕萌动之意契合，两者间总感觉缺少了什么东西一样。
“是媒介，缺少一件来源于浩气长河背后的媒介之物！”似乎知道我心中所想一样，太上长老的声音很是及时地在我脑海中响起。
他的尺寸把握得是那般精妙，既成功地将声音传到了我的意识深处，又不影响我的意识去捕捉那缕源自浩气长河的初始之意，让我再一次见识到了太上长老的强大。
“师弟，欲速则不达，功到自然成，你不妨先往下看看！”他说道，之后再无声息。
而我也在又一次尝试无果后，将自己的注意力向下转移。
谁知，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第四三四章 完美仙品仙宝
原来，不知何时，浩气长河灌注的巨剑已经基本成型，此刻正在进行着最后的细节完善雕琢。
我能感受到，在这不断流淌着地河水巨剑中，有一股非常熟悉的律动时不时地传出。
它好似我身体的一部分，感觉十分亲密。
“齐天剑！”我几乎下意识地就想到了它，而后立即进行了沟通。
我骇然发现，就在这短短地几息时间内，齐天剑里里外外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如果说最初铸造它的时候，当时的铸造者还只是往里面加入了为数不多的一缕浩然之气，使之融合成为浩然仙宝的话，那么此刻的齐天剑我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了。
不知道是浩气长河的作用，还是我体内萌生的那股浩然剑意产生的巨剑对它的约束，又或者两者功能兼而有之。
总之，经过这短暂的浸润后，齐天剑上密布的浩然之气浓度之强又何止千万缕？
根本难以数计！
此刻的它就像是重新经历了一番祭炼一样，剑体的每一部分都充盈着致密、充沛且经过重重提纯、压缩后的浩然之气。
这些浩然之气自然是来自浩气长河，更精准地说，来自浩气长河背后隐藏着的那个神秘世界。
而将这些浩然之气与齐天剑融合为一的规则力量，自然是我那浩然剑意了。
对于这一点，在刚才初次看到时我还有所迟疑，但是现在经过与齐天剑的沟通后已经能否十分清晰地确认了。
我在它的内部感受到了浓浓地浩然剑意，与我体内所萌生的如出一辙。
如果说此前的齐天剑经过我的祭炼后，已经可以做到如指臂使，那么现在的它简直可以真正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再难分彼此。
它与我正在运转的浩然之气功法是那般契合，简直就像是量身打造的一样，亲密度比之前不知高出多少，根本就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然而，真正使我骇然的还是此刻齐天剑的组成。
由于其内蕴含的浩然之气数量太大，浓度太高，反而使得原本的剑体成为了附庸，仅仅提供了一个供浩然之气附着的骨架罢了。
这是完全颠覆我认知的存在，从来没有想到浩然之气还可以转变为这种形态。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此刻这支几乎重获新生的齐天剑，其主体完全是由来自浩气长河的浩然之气打造的！
须臾间主仆易位，原本只是从属点缀地位的浩然之气彻底翻身做了主人。
对于这种变化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从来没想到过还能如此，果然这个可以修仙的梦中世界处处充满玄奇。
要知道，刚才我可是什么都没干啊！
仅仅只是听从太上长老的建议，顺手将齐天剑扔了进去而已，整个祭炼过程就自发完成了。
这一刻我难得地认为自己似乎错过了什么最为精彩的部分，倘若刚才不是执着于去窥探浩气长河源头的秘密，现在必然不会存在这些疑惑了。
不过这缕遗憾并没有存在多久，几乎是刚刚诞生，就被新的喜悦之情给取代了。
我惊喜的发现，现在的齐天剑已经不再是之前的上级仙品仙宝了，而是更进一步，成为了完美级仙品仙宝！
完美级！仙品！仙宝！
当这三个原本并不相干的词汇组合在一起的时候，只有真正明白它们背后意义的人，才会知道这究竟代表着什么！
我竟然在不经意间拥有了举世罕见的完美级仙品仙宝！
要知道在这个神器不出，小神器隐匿的时代，这个品级的仙宝几乎已经是所有修士可以拥有的极致宝贝了！
顿时我心中升起一股难掩的狂喜之情，整个人更是从自己盘坐的破损洞府中飞天而起！
在这个过程中，我在欣喜之下发出的狂笑声响彻在整个齐天书院之中，引得外围那些还不知道真相的书院弟子发出各种各样的猜测。
“小师叔祖这是怎么了？笑什么呢？”
“人比人气死人，果然不愧是太上长老的师弟，竟敢这样飞上齐天峰，要知道我像我们这样的寻常弟子平日里连靠近齐天峰的资格都没有。”
“何止！你看小师叔祖还在飞升，他竟然能飞到超过齐天峰的高度，那里不是禁空的么！”
“是啊！一旦越过齐天峰，是为对太上长老的大不敬……”
“你们嚷嚷什么呢？人家可是师兄弟，亲的！”
……
此刻由于我体内诞生的浩然剑意中的那股“始”意已然散去，且更多的浩然剑意均用来支撑巨剑的显化和对齐天剑的祭炼。
所以，这些聚集在齐天峰周围的书院弟子中已经罕有人继续突破了。
除了那些在刚才获得莫大好处后依旧陷入入定状态的幸运弟子外，其它人看着我的异常举动，议论纷纷。
但是对于这些，我早已不在意了，此刻我心中只有自己的齐天剑，以及上面散发出的那股属于完美级仙品仙宝的特殊波动。
当我路过齐天峰顶端的时候，心悦诚服地对着隐于那里的洞府拜道：“多些师兄成全！”
“这是你的造化！”太上长老大笑道，显然心情极好。
“此番齐天剑得以在浩气长河中重新祭炼，且有你的浩然剑意加持，你可以选择性保留或者去除以它上面附着的仙宝技能！”
“时间紧迫，好好把握吧！”他说道。
听闻他的话，我心中的喜悦之情再次攀升，匆匆一拜后整个人迅速朝着越来越淡的巨剑顶端飞去。
经过这段时间的祭炼，原本由浩气长河根据我体内浩然剑意幻化出的巨剑轮廓灌注而成的巨剑，已经被齐天剑吸收的七七八八了。
可以说，这柄生命十分短暂的浩气巨剑，即是剑炉，又是铸剑材料。
它的存在，几乎就是为了成就我的完美级仙品齐天剑而生的。
对于这一切我之前一直不懂，可是经过太上长老的连番指点，以及亲眼目睹发生在眼前的这些事后，我心中对这件事情的缘由已经十分清楚。
第四三五章 儒门仙宝该有的样子
现在，就是我把握最后的时机，优化齐天剑附属技能的关键时刻！
原本它上面附带的“一剑光寒耀九州”虽然已经足够惊艳，却由于连续发出多道剑气，以至于剑招运行中出现少许顿挫。
这种不算瑕疵的瑕疵，始终令我心中充满遗憾，如鲠在喉。
不得已下，将它与妖皇剑式合二为一，通过自己发出的主动技能来弥补齐天剑自身附属技能的不足，创造出“九曲黄河万里沙”这一招。
虽然我认知中的遗憾得到了弥补，然而终究缺了那份自然，这对于向来追求完美的我来说，是很难接受的。
别看我平日里总是将什么“天道有缺”之类的话语挂在嘴边，那是因为很多时候人力不可为，是因为太多情况下自己办不到，只能徒然叹息。
若有一分“可为”的可能，断然不会如此！
所以当时我就想，将来若是有机会能够选择性重铸这个附属技能的话，一定要将其中不好的一面给优化掉。
然而我没想到的是，这个机会来得这么快！这么突然！
此时经过太上长老的提点后，我连连催动体内的浩然之气继续运行，同时很是认真的沟通齐天剑。
我发现，不知何故，导致它上面附带的“一剑光寒耀九州”竟然变成了一种非常玄妙的状态，我可以轻易选择抹去该剑招的某一个指定的技能效果。
看来这其中还是有很多隐情并不为我所知。
太上长老不愧是太上长老，见多识广下，稍稍提点总能直指要害，令我钦佩不已！
话虽如此，可我心中依旧生出一种隐隐的感觉，似乎随着我对这个技能效果的抹除，大概率还会诞生出另一个全新的取代它。
与此同时，这个行为对于其它技能效果也不是全然没有影响。
即使它们不被连带消除，效果也可能受到影响，或是削弱，或是得到进一步的强化，难以预料。
我明白，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一方面固然是天道有缺的缘故，使得真正完美的事物很难诞生。
另一方面又未尝不是我自身实力不足使然？
且不说我的境界还只是太初，更关键的是，我现在才刚刚开始修行浩然之气第一卷啊！
虽然我天赋异禀，在第一次修行的过程中，就将它一气呵成地修到了浩然之气第一层大圆满的程度。
而且体内还拥有着极为庞大的浩然真元储备，但是这些优势并不能让我将这件事做到真正的完美。
有些功法是需要经过光阴的淬炼，时间的打磨，才能真正融会贯通的！
即使我再厉害，需要的时间再短，也做不到无视了这个过程。
但是偏偏这次的浩然剑意是我发出的，浩气长河是因我出现的，齐天剑更是经过我祭炼后的本命仙宝……
种种原因交融下，使得重铸齐天剑附属技能这件事只能由我亲自动手，不能假手于人。
所以，我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现实世界中不是有那么一句很鸡汤的话嘛？
即使只有百分之一的机会，也要用上百分之百的努力！
我全力以赴就是啦！
想想从我开始修行以来，上天向来待我不薄，经历的种种造化更是令人膛目结舌，我不信偏偏这次的运气会差了。
“咄剑来！”
随着一声令下，我对着眼前浩气长河骤然一指，刹那间一道匹练好似九天游龙般从中飞出，直接被我拿到了手中。
而后我另一只手迅疾伸出食中二指，沿着剑身轻轻一抹，再一次将它扔回了眼前的浩气长河中。
对齐天剑附属技能的调整，已然完毕！
在这之后，我需要浩气长河对它进行最后的铸造与强化，将一切雕琢到尽可能完美的状态。
别看我刚才的动作十分简单，可是已经用上了自己的全部力气！
真可谓是精气神合一，凝神贯注一秒钟，抵得上松松垮垮一整年！
更别提自己刚才激动的心情了，越是时间短暂越是紧张，毕竟还是第一次干这种事。
好在结果还算满意，那一招连续发出多道剑气的技能效果被我顺利抹除！
这样一来，我可以用它更好地施展妖皇剑招，以及我注定要学到的儒门专属剑式。
同时，齐天剑的裂变效果也得到了保留，而倍数攻击则从之前的概率五倍攻击，整整提升到现在的九倍！
虽然目前还不清楚这个概率到底是多少，可五倍到九倍近乎翻一翻的攻击倍数，还是令我欣喜若狂的！
九倍攻击！
一旦触发，我将真正拥有正面横击大衍境界修士的能力。
即使这个概率不稳，却也能让他们在面对我的时候投鼠忌器，必须重视起我这个足足低了一个大境界的“小修士”。
而九倍攻击与裂变的组合，更是使得齐天剑的渗透攻击上了整整一个层次，将使我在群战中所向无敌。
与此同时，齐天剑果然不出所料地多出了一个全新的技能效果，名曰：浩然！
该技能重点针对邪道、魔道，乃至妖族等一切浩然之气能够产生特别针对和克制作用的族群，以及他们的功法。
不但使得通过齐天剑用出的剑招在面对他们的时候威力更大，造成的伤害更强，剑身还自带一种无形的场域光环，使得靠近齐天剑的所有邪魔体内真元运行不畅，危害性大减！
不仅如此，这个场域光环更能在周围一定范围内提前发现邪魔，并使得齐天剑及时发光示警。
由于运用的是独属于浩然之气的神秘性能，所以这种预警的效果十分准确。
即使邪魔用特殊手段掩去了自身气息，屏蔽了神念探查，依旧避不开浩然光环的探索。
这就使得它的示警效果，比之修士本身还要高效。
等我真正弄明白这个技能效果的特殊功能后，整个人处于深深的震撼和狂喜之中。
这才是我心目中儒门仙宝该有的样子啊！
尤其我与妖族有隙，与邪道生嫌，性格耿直光明磊落注定与魔道不睦，怎么看这个“浩然”的效果都是特意为我打造的。
第四三六章 深邃
好似冥冥中的上苍感知到了我的虔诚，再一次降下鸿运于我！
尤其浩然光环竟然连隐藏气息的邪魔都能察觉，如此逆天的能力，大概也只有完美级的仙品仙宝才能拥有吧！
就像那道九倍攻击一样，已经达到了天地极数，同样是完美仙宝所独有的。
至此，对齐天剑技能的优化工作彻底结束，我依旧将这个焕然一新的附属技能命名为一剑光寒耀九州！
这次，它实至名归了！
而我当初临时起意想到的“九曲黄河万里沙”，当然也没有放弃，等下次遇到合适的技能再给它命名吧！
对于这个堪称神来之笔的名字，我着实喜欢，若是就这般放弃了，肯定是不会甘心的。
就在这段时间里，浩气长河对浩然巨剑幻影的灌注，以及对齐天剑的铸炼，也都到了尾声。
巨剑的形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缩小着，渐渐与其中的齐天剑融于一体。
我明白，当两者最终融合为一的时候，便是齐天剑最后的重铸雕琢将彻底完成的那一刻！
而在这个过程中，自天上降下的浩气长河水也越来越弱，越来越小，看起来很快就会枯竭，重新隐于虚空之中。
而我一直期盼的那个窥探浩气长河背后世界的最佳机会，也即将到来！
终于，随着我体内最后一缕浩然剑气的收敛，一直散形于外的巨剑幻影彻底消失了。
在最后关头，它内部的齐天剑好似化作了一眼黑洞，直接将它给吸收了。
就在它们完成最终融合的瞬间，齐天剑甚至都没有来得及显形，就直接化作了一道匹练，溯着虚空中渐渐干涸的浩气长河，直飞而上。
它的目标非常明确，正是虚空中那处浩气长河流淌出的缺口。
此时那里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似乎有无数的空间正在相互叠加，这是浩气长河即将再次隐于虚空的征兆。
而齐天剑之所以能做出这个动作，自然是因为我在操控使然，这便是我刚才一直在苦苦等待的最后机会！
事到如今，即使太上长老不说，我也明白了片刻前他让我回头重铸齐天剑的深意。
现在这支剑身几乎全部由浩气长河之水转化而来的齐天剑，正是我心心念念的那个媒介。
也只有与浩气长河同源的它，才有那么一丝机会，带着我的意识去看一眼浩气长河背后的那个世界！
而我现在也正是这样做得，极速前行的齐天剑背后隐藏着的正是我的庞大意识！
它是由我作为修士而产生的神念，作为魂修所拥有的强大精神力，以及作为儒修而具备的浩然剑意等诸般能力融合为一的产物，其中甚至还包含着我的御气之法对周围游荡的天地灵气的支配作用。
总之，为了这难得的机会，我已经赌上了我的一切。
将我身上所拥有的，但凡具备任何一点探索功效的能力全部祭出，就只差肉身亲临了！
我的目标非常明确，无论如何一定要去看一眼，哪怕只是一瞬、一瞥，一次回眸，都行！
终于，齐天剑在浩气长河彻底干涸的瞬间，插入到原本浩气长河出现的虚空裂缝中。
准确地说，是齐天剑的剑尖，堪堪插入到那处裂缝最终消失前的一丢丢痕迹之中。
整个过程实在是惊险，只差一点就来不及了。
然而这个过程又是那样得顺利，至少齐天剑成功了，而我片刻前耗尽力气也始终不能得门而入。
事已至此，自然也不用再像片刻前那样，循着那股“始”的意味去探寻。
我需要做的，就是利用齐天剑勉力定住这处空间裂缝的短暂时机，赶紧去窥探一眼它背后的世界。
机会是如此难得，我自然不会产生丝毫松懈的想法。
几乎在齐天剑刚好“钉”上去的刹那，我附着在剑身上的意识就像风卷残云般，沿着裂缝迅速渗入。
然而，让我始料未及的事情发生了……
这个裂缝竟然是那样得深，就像是没有尽头一样。
哪怕我已经用上了自己的全部力气，将自己的各种探索能力用到了极限，却依旧没有摸索到它的尽头。
不，绝不仅仅是没有感知到它的尽头那么简单，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探索到了什么程度。
在它面前，我好似一只渺小的蝼蚁，而它则是那深不见底的巨渊，对它来说，我毫无存在感。
哪怕我这只蝼蚁倾尽全力去爬，耗费一生时间，也许只是刚刚攀上其中一粒微不足道的石块、土旮旯。
这才是重重空间折叠后的真相！
在这一刻，我甚至生出一种绝望的念头，根本无法想象到底要多么庞大的精神力才能探索完这处深渊般的裂缝，进而抵达浩气长河那背后的世界。
“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突然，我心中一凛，仿佛意识到了什么。
而后心如电转，刹那间明白自己或许是在着急下步入了歧途。
在不久前我完全凭着自己的力量，执着于探索隐藏在浩气长河背后世界的秘密时，还曾有过一丝感悟。
知道要循着我体内萌生的浩然剑意和浩气长河源头散发出的那股“始”意之间的关联，进而跨越空间限制，直达终点。
虽然当时我失败了，可是那种想法，那种源于直觉的冲动却是正确的。
可是我却主动放弃了它！
甚至还在刚刚进入这深渊的时候，颇为自得，以为自己终于找到了最便捷、最省力的办法。
然而现在呢？我却将自己困锁在空间的囚笼之中，妄想以自己微不足道的精神力去丈量不知道多少个大世界的壁障叠加在一起后的厚度，实在是有些不自量力了。
虚幻的终该用虚幻的办法去处理，真实的世界才需要真实的尺度去丈量。
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轻易成功！
很多看起来很有诱惑力的想法，其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的崎岖坎坷，不真正经历一番是很难明了的。
在明悟这一切之后，我的神念中发出一声低喝：“齐天剑！”
第四三七章 别样气息
刹那间一股与浩气长河同源的气息自背后齐天剑中溢散而出，裹挟着我的精神力，乃至神念一起，向着虚空裂缝深处探去。
然而让我没想到的是，它的行进路线并不是直线的，甚至连线条都称不上，根本没有任何路径和方向可言。
原本只是简单的一缕气息，此刻竟然向着周围茫茫多的方向同步扩散着，好似那些方向后面都隐藏着浩气长河一样。
这也是我那已然达到极限的精神力还能够再进一步，继续探索的缘故。
不再向前，只是原地探索的话，又有何难？
因此，仅仅过了很短的时间，这股源自于齐天剑的气息就淡了很多！
倒不是说它被吞噬了，实在是在极短的时间内向四周扩散太多，被分散的严重，导致密度降低太快了。
如此一来，它反馈给我的结果却更加令我感到震撼！
这一刻，这原本深邃，但是并没有太多异样的虚空裂缝，顿时变得神秘莫测起来。
在我的感觉中，它不再是一处深不见底的深渊那般简单，而是隐藏在重重虚空中的浩气长河干涸的河道。
之所以此前看不出异样，大概只是因为浩气长河没有显现，使得一切无迹可寻罢了。
此时似乎是受到了齐天剑发出的无处不在的同源气息影响，原本空荡无物的裂缝开始变得潮湿起来，大量的水汽迅速弥漫，使得周围的一切看起来都是那样得朦胧。
这些水汽带着强烈的浩然气息，正是最为纯粹的浩然之气浓郁到一定程度后，才会形成的特殊现象。
在它们身上，我感受到了浓烈的独属于浩气长河的味道。
哗哗哗
似乎在回应我的猜测，就在我的念头刚刚升起的刹那，便听到了密集的浩气长河水流动的声音。
目之所及，裂缝内部的虚空中突然无中生有地“变”出大量的浩气长河水来！
它们刚一出现便是声势浩大，根本没有给我留下任何反应的时间，直接就裹挟着我的精神力，向着越来越黯淡的裂缝出口处一拥而去。
电光石火间，我的精神力就随着浩气长河水一起自虚空裂缝中退出，被直直地砸回到齐天剑中，更进一步逼退到我的身体内。
变故如此剧烈，显然令我措手不及。
但是令我感到一丝欣喜的是，似乎正是因为这份触不及防，反而使得我的精神力罕见地粘上了一丝浩然气息！
这样一来可就了不得了！
据《浩然之气》功法经卷中记载，要想达到这种程度，至少也要大衍以上的境界，且必须浸润浩然之气功法很长很长的时间，才有极低概率出现。
因为全身真元化作浩然真元，是一件随着浩然之气的出现，而必然出现的事情。
但是，精神力、神念等要想沾染上一丝浩然之气，则难上加难，既无固定规律可循，又无先贤功法可鉴。
能否获得，全看机缘！
毫无疑问，我就是那个具备大机缘、大气运之人。
此时，面对自虚空裂缝中奔涌而出的浩气长河，我手执齐天剑为引，彻底敞开吸星**，将它们源源不断地吸到自己丹田气海之中。
我明白，这次浩气长河再现人间纯属意外，必然不会持久。
倒不如趁着我的丹田气海才扩大不久，好好储备起来。
兴许，随着它们的加入，我的后续开辟过程也会更加顺利，更加快捷呢？
这一切，在我看来顺理成章，非常自然。
然而，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我的行为却在整个齐天书院内引起了一片哗然。
虽然隔着很远，却依然听到了大片嘈杂之声。
“天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浩气长河可以连续出现两次的么？”有弟子惊呼道。
“连续出现两次算什么？现在可以连续两次都是因为小师叔祖一个人出现的！”
“这……这怎么可能！他是妖孽么？”
“听说小师叔祖才太初境界，竟然已经能够连续召唤浩气长河了，这可真是了得啊！”
“这位师兄，难道说真的有人可以连续召唤两次浩气长河？”有新入门的弟子小心地问道。
“一看你就是新来的吧？没关系，以后跟师兄混，师兄多教教你。太上长老说了，咱齐天书院弟子就要学会相互扶持。”
“我擦，你倒是说啊？又去忽悠人家新来的师弟……这位师弟啊，你听我说，离这个人远点。”
“为什么？”
“因为他是弯的……”
“你找打是不？”
“聒噪！你们这几个不学无术的登徒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不就是连续两次召唤浩气长河么？这有什么稀奇的？”
一位看起来有着明显大姐大气势的女弟子说道：“咱儒门功法修行到一定程度后，别说是连续召唤两次浩气长河，就是让它时刻伴随着你都行。”
“知道太上长老不？据说他老人家只要愿意，随时可以在浩气长河里洗澡！”
“你就吹吧！还洗澡呢？浩气长河水是这么用的么？”
“唉低境界限制了你们的想象，可怜滴娃！”
“我们都知道，浩气长河可以加持我们儒门修士的战斗力。据说修为高到一定程度后，可以随时召唤浩气长河助力。”
“到了那个时候，浩气长河可不就像是门口的小河一样方便了么？在里面洗个澡怎么啦？有问题么？”
“亵渎！你这是亵渎！就连你有这个想法，本身都是亵渎！”有弟子不服气道。
“啧啧啧，夏虫不可语冰，懒得理你！”
这边烟火气正盛，可是另一个方向却是完全不一样的景象。
“小师叔祖，我要为你生猴子！”有女弟子咋咋呼呼道，顿时引起周围人一片侧目。
然而，在短暂的沉寂后，这群女弟子彻底疯狂了。
“小师叔祖，我爱你！”
“你们看你们看，小师叔祖回头对我笑了！他真的对我笑了哎！”
“别逗了，那么高的地方，你还能看到他对谁笑？”
“你个花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小师叔祖能看的上你？”
第四三八章 一剑光寒
一时间莺莺燕燕，好不热闹。
即使自己对她们没有丝毫兴趣，可是能同时引起这么多同龄女孩子的注意，我内心深处还是颇为激动的。
毕竟梦中世界的我也不过是少年身，即使很多时候会不自禁地受到现实世界中那个“主我”意识和阅历的影响，可毕竟只是影响而已，并不能完全取代梦中的我。
我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听到这些声音的，而且内容还是如此的无趣。
要知道自己此时距离地面上那么得远！
即使仙人的各方面感知能力都很出众，可也不会如此夸张。
更何况我现在还花费大量的心思用在吸收这短暂的浩气长河上……
这是个奇怪的梦中世界啊！
不过那些书院弟子的话倒也给我提了个醒，这浩气长河的确不是轻易可以引动的，尤其像我这样短时间内连续引动两次，更是罕见。
这点倒是与我已知的情况相吻合。
不过那位女弟子所说的太上长老在浩气长河中洗澡，就纯粹是胡扯了。
这也难怪，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引动浩气长河，难以明白其间发生的具体情况。
也许她也始终没有经历过吧！
果然，低境界的确会限制一个人的想象！
这倒使我忆起现实世界中的我怕，在小时候看到过的某个故事。
故事说得大概是民国时期，有一位居住在山里的老农，有一天刚好卖柴赚了一点钱。
于是乎他一天没去劳作，在家里很是认真地做了两大碗肉酱面，晒着太阳犒劳自己。
他就想，那委员长的生活大概也就如此吧？每天晒晒太阳，吃大碗的肉酱面。
我现在都记得自己第一次看到这个故事的时候，差点没笑喷出来。
它就那样深深地刻印到自己脑海深处，一辈子都忘不掉。
然而，若干年后，当自己在外面的世界经历了太多的风霜后的某一天，不经意间再次看到这个故事。
竟然有一种心酸的感觉，只感觉眼眶酸酸的，泪水差点流出来。
之所以如此，大概也是步入社会后碰壁太多，导致的心有戚戚焉吧？
所以，此时听到那女弟子的话语，我也只是莞尔一笑。
至于其他更多弟子的喧嚣、嘈杂，则更多地让我感受到他们身上散发出的蓬勃朝气。
齐天书院有弟子如此，何愁前途不兴？
更何况，还有很多像我这般优秀的弟子一直在前方埋头开拓。
当然了，有一点我没说，而是在心里直接默认了我才是所有弟子中天赋最高，同时也是最优秀的那个!
别看我现在境界低，可是的潜力大啊？
看看到现在为止我都做了些什么？打破了多少种记录？
想至此处，我觉得自己似乎应该表现得更优秀些，至少使得自己的行为衬得上自己的天赋和潜力。
而且此时，我也已经明白，探索浩气长河背后世界这件事，已经彻底失败了。
就算是我能抓住这第二次浩气长河出现的机会，再进去一次，结果也不会有任何不同。
究其原因，还是我的境界太低，实力太差!
在这刹那，我也终于明白太上长老这次为什么如此热衷于提点我了。
大概，他早已料定了这个结果！
或许，当年的他，也曾经历过这些吧？
“既然如此，就让我好好感受下这浩气长河的威力吧！”我想道。
算起来，这已经是自己第三次召唤出浩气长河了，然而却没有一次真正感受到它传说中的威力。
第一次是我体内初次诞生浩然之气后出现的，那时的浩气长河对我而言，做的更多的是对我身体进行改造，使我能够更好的发挥出儒门浩然真元的威力。
第二次就是刚才了，它在我的浩然剑意的召唤下莫名出现，而后不仅将我的齐天剑给淬炼重铸到完美级仙品仙宝的程度，更是对其附属技能“一剑光寒耀九州”进行了优化。
然而，不管哪一次，我都没有来得及感受传说中浩气长河应该拥有的那种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无匹威力。
这不禁让我产生了一种暴殄天物的感觉，觉得自己在这之前真的是浪费了太多次的机会。
此时随着这个念头的出现，我在继续利用吸星**吞噬浩气长河的同时，直接拿起了齐天剑。
我倒要试试，在浩气长河的加持下，以我目前太初境界的修为，在使用完美级仙品仙宝的情况下，自己的战斗力到底能否提升到何种程度！
“一剑光寒耀九州！”
伴随着我的一声轻叱，一道剑光顿时从我手中的齐天剑中飙射而出！
经过修改后的这一招附属技能，已经不会再强制发出多道剑气了，而是能够真正按照我的想法，收发自如。
而这一次尝试，我直接就用出了自己目前所能调动的最大强度的浩然真元。
由于担心威力不足，我甚至还同步用出了黄泉指的手法，使得这些浩然真元在从我手中流如齐天剑的时候，已然威力不凡。
如此一来，经过齐天剑的转化，最终通过它的附属技能“一剑光寒耀九州”所呈现出的威力就非常吓人了。
然而这件事到这里非但没有结束，反而因为一个小插曲而渐渐有了失控的感觉。
那就是传说中的九倍攻击被触发了！
这也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毕竟自己也是第一次使用重铸后的齐天剑，谁能想到它就这么巧呢？
顿时一道恐怖地空间裂缝在齐天剑的剑尖部位开始出现，并迅速向着远处蔓延！
这可是九倍攻击，且经过完美级仙品仙宝要知道齐天剑的加持，已然极为凝炼，锋利非常！
一剑斩出，就是齐天书院内部的空间都承受不住，直接就破碎了。
看着眼前的一幕，我甚至产生了恍惚的感觉，仿佛这一切不是自己做的一样。
本应是一剑光寒，耀眼非常，然而却是如此一道恐怖地漆黑裂缝。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反而使得这招在某种程度上变得更加名副其实。
第四三九章 小师叔祖不可以
毕竟空间裂缝所代表的毁灭力更加恐怖，足够令任何敌人心生寒意了。
要知道这里可是齐天书院内部空间啊！
且不管这处洞天福地本身就相当稳固，单单这里有着书院防护法阵的加持，就使得这处空间结实不少，绝非轻易可以破坏。
可是此时这种理论上不可能发生的事，就这么发生了！
而这一剑造成的空间裂缝又恰好是不断吞噬光线的，倒也与“一剑光寒耀九州”之名遥相呼应，相得益彰！
“哎呀！小师叔祖，不可啊！”
突然，伴随着一声着急的呐喊，一位书院弟子打扮的中年人突然出现，恰恰拦在了快速蔓延的空间裂缝前。
在他的身后的虚空中，赫然出现了密集的阵法纹路，结合他身上的衣着来看，我已明白来人身份。
很明显，他正是传说中齐天书院所在空间的阵法掌控者之一，同时也是不久前我来书院时，黄粱极力想避开的人。
他是齐天书院的守护者之一，平日里专门负责书院防护法阵的运行，并以大神通对每一位进出书院的人进行暗自盘查。
当时为了防止被他们发现，黄粱甚至选择了蛰伏，直接沉睡在魂戒中，久久不愿醒来。
没想到，第一次真正与他们接触，竟然是在眼前这种情况下！
伴随着这一声着急的呐喊，中年人背后的阵法纹路顿时光芒大盛，释放出一股足以让风云变色的庞大威能，直接加持到他的身上。
“封！”他喝道，同时大手一挥，似在借助阵法之威。
顿时自齐天剑中蔓延而出的虚空裂缝好似遇到了极大阻力般，不但向前挺进的速度大幅降低，甚至连其本身也出现了不稳定的征兆，似乎随时可能愈合。
毫无疑问，它遇到了足以匹敌的阻力，而这股阻力的来源正是挡在前方的中年人！
这一刻，处于恍惚中的我还没有什么表示，齐天剑却是一震，仿佛受到了极大羞辱一样。
伴随着一股异力传出，我背后的浩气长河散发出的气势开始变得高涨起来。
霎那间数之不尽的浩气河水透过我的躯体，直接汇入到齐天剑中。
这下可好，原本齐天剑的威能已然极大，此刻得到浩气长河的威力加持后，更是一发而不可收拾！
使得本已得到遏制的空间裂缝在这一刻不但再次蔓延起来，甚至比刚才还要狂暴，直接就将中间修士逼退。
仿佛在他们中间有一道看不见的伟力正在无形对抗着，只是此刻处于下方的是中年修士而已。
“你们还不快来帮忙，非要等他把防护法阵给打坏不成？”
“此刻小师叔祖状态明显不对，我等不赶紧将他拦下，出了事谁也别想跑！”
“都别忘了，我们齐天书院的防护法阵虽然强悍，可是从内部却是极易受到破坏的！”
他着急道，短短一个呼吸的时间内接连喊出来好几句话，透露出大量的信息来。
话音未落，只见他四周原本空旷处突然出现了大量人影，仔细一看，不多不少正好十一人！
而他也在这一刻紧急施展一道法诀，非常短暂地止住空间裂缝的蔓延后，整个人快速向后退去，融入到这十一人之中。
顿时十二个人直接与空间融合为一。
他们就像是十二颗闪耀的星辰，与虚空背后的防护法阵结合在一起，爆发出足以让山河变色、乾坤倒转的庞大威能。
原本因为他的后退而暴涨的空间裂缝，在这一刻再一次得到遏制，扩张速度近乎停滞。
“竟然是六丁六甲！”下方大地上，伴随着十二人的出现，爆发出连片的唏嘘之声。
“这位师兄，什么是六丁六甲？”有萌新弟子问道。
“哼，十二个看门狗而已！”有弟子不屑道。
“可不就是嘛！明明只是太初境界，平日里却能仗着守护书院法阵的便利，没少为难我们。”
“就是！就是！哪次出任务回来不被他们敲竹杠？”
“不是吧，咱们书院有这么黑？我们可是堂堂儒门啊！”
“儒门又怎么了？这叫灯下黑！”
“这次也亏他们踢到铁板了，看他们能拿小师叔祖如何，嘿嘿……”
“可不是么？拦不住小师叔祖，算他们失职。万一拦下了小师叔祖的话……你们自己想吧！”
“小师叔祖现在状态明显不对，他们要是不小心打伤了小师叔祖，那可是削太上长老的面子，纯粹找死！”
“真可怜呐……传说中不可一世的六丁六甲竟然也会遇到如此难缠之事，我们看笑话吧！”
“瓜子花生八宝粥，仙酒果饮冰凌水，板凳马扎兽皮垫……有需要的吆喝一嗓子啊！坐下慢慢欣赏六丁六甲被虐！”
“切！你怎么知道被虐的一定是六丁六甲？开盘啦！开盘啦！六丁六甲对战小师叔祖，押大押小不容错过！”
……
齐天峰四周原本因为我的浩然剑意而聚集在一起的书院弟子们这一刻彻底疯狂了。
到现在为止，他们中除了极个别的人还在消化着刚才获得的造化外，其他人都在无所事事的看着我。
显然没人想到事情会发展到眼前这一步！
自打被围观后，我已经在众目睽睽下创造了一个又一个奇迹，真正为书院所有弟子所知。
但是不管怎样，此刻的喧嚣状态绝对与齐天书院平日里所呈现出的静谧状态不符。
可是令人倍感诧异的事，今天竟然没有任何一位教授以上的管理者前来制止。
他们明明就在四周，却像是没有留意到眼前发生的这一幕一样，亦或者同样表现出一副融入其中的样子，甚至还去押了盘口，引得那些弟子一阵咋舌。
然而，却鲜有人思考这些非同寻常的事情背后隐藏的意义！
此时，当书院大地上众多弟子的举动被高空中融于阵法中的六丁六甲察觉，他们一个个的脸色早已被气成了猪肝色。
但是却也只能暂时将这口恶气压下，因为更大的危机就在他们眼前爆发着。
第四四零章 六丁六甲
虽然十二人联手，暂时压制住了我发出的这一式一剑光寒耀九州，可是却并没有取得压倒性优势，双方的对抗暂时看起来只是堪堪持平而已。
就在这时，我终于从一剑劈出空间裂缝的震撼中回过神来，盯着眼前虚空中仿若神般的十二个浑身上下散发着耀眼光芒的人影看个不停。
当我察觉到自己的这一剑竟然被他们给挡下后，心中顿时生出一股怒气，感觉自己似乎受到了极大的冒犯！
我也不清楚这股怒气到底来自哪里，总之就是格外生气。
而随着我的眼睛睁开，对面的六丁六甲心中不由得发出咯噔一声，仿佛已经预料到要有极其不好的事情发生。
可是这种预感偏偏又让他们感觉格外不可思议，觉得过于虚无缥缈了些。
虽然他们也只是太初境界，然而却有足足十二个人，更可以调动部分齐天书院防护法阵的力量。
如此背景下，不应该有任何怯意才对。
哪怕我之前已经连番做出来各种声势浩大的事情，此刻更是有浩气长河加身，终究只是自己一人！
可是这种本不应该出现的怯意，此时却像潮水一样深深禁锢着他们每一个人，令他们生出几乎要窒息的感觉。
对于这一切，我自然是无动于衷的的，只是循着自己的那股怎么都压抑不住的怒意，收剑！出剑！
没有任何犹豫，我直接中断了招式已老的一剑光寒耀九州，而用出了记忆中的妖皇剑式。
这次不同以往，得到了浩然真元的助力，更有浩气长河的加持，原本简单的一剑竟好似与整片空间齐鸣，展现出屠戮鬼神的惊人威力！
这一剑未出时，已是风云变色，乾坤倒转！
这一剑将出时，已然天昏地暗，鬼哭神泣！
这一剑正出时，已经天塌地陷，寰宇尽灭！
本是象征着世间最正义的浩然真元，此刻竟与曾经让大地血流成河的妖皇剑式融合为一，展现出令人极度不安的毁灭力。
一剑出，对面的六丁六甲等人早已面如菜色，苍白如纸。
不管平素里他们口碑如何，今天发生的事对他们来说纯粹是无妄之灾！
如果说浩气长河的出现也会打开空间裂缝的话，它至少是温和的，或者是更高层次之上的，不会，也不可能对齐天书院的防护法阵产生任何影响。
它们就像是不同空间纬度的存在一样，纵有交集，亦是无感。
而我发出的这招剑式则不同了，它们完全是在同一层次的对抗！
关乎阵法，不管心中愿意与否，对面的六丁六甲因为职能所在，只能选择硬抗！
“怎可能？他还是太初境界么？”面对我这惊天一剑，最早出现的中年修士发出一声惊呼。
“不要怕，我们背后可是有着整个书院防护法阵作为支撑，要是轻易被他打败，那可就是笑话了！”他身后有人冷笑道，话语中虽然充满不屑，却总也掩盖不住那股惊惧下的颤音。
“纵使这法阵从内部受到攻击时很脆弱，可这份脆弱也绝对不是对一个太初修士而言的。”有人认同道，似乎在给自己打气。
“可……可是，以我们几人的能力，能够调动的防护权限是非常小的。真的能够拦得住他么？”这时，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传出，瞬间打消了众人的斗志。
“真是不知道上面到底是怎么想的，明明可以放任他攻击，却偏偏将我们推出来，是要这位新晋的小师叔祖把我们当垫脚石么？”
六丁六甲中有人不忿道，随着他的开口，终于将众人心中的愤懑引燃了。
“唉……别说了，都是泪啊！咱们兄弟以后要是还有机会共事的话，都还是夹起尾巴做人吧！”
“这书院怕是要变天了，我们这是废物利用啊……只不过被当成废物的是我们罢了。”
“真是没想到，我们也会有被当做手纸的一天，这扔得……就是不再用我们了，名声也已经臭了。”
“不甘心啊！纵使被抛弃，也绝不放弃！我们可是十二个人，怎会怕他一人。”
“对，拼了！我们还是要点脸的。”
“拼了！怎么能长他人志气！”
“相信就是这种情况下我们将小师叔祖打伤打残了，太上长老也不会怪罪我们的。”
“就是，我们可是职责所在！”
“上面的人还真以为我们好欺负，今天就让他们知道为什么偏偏是我们十二个人走到了一起。”
“对，谁还没点造化！今天让他们见识一下我们为什么自称六丁六甲！”
“六丁之铆！”
“六甲之钉！”
……
在经过短暂而密集的沟通后，这十二个集体被称作“六丁六甲”的初级法阵守护者瞬间发力，竟然在齐天书院防护法阵的基础上，另外结出一层独属于十二人的联合法阵！
随着六丁之铆绽放，六甲之钉生成，看起来就像是两朵鲜艳的花，盛开在防护法阵为主体的枝干上。
它们依附于防护法阵而存在，同时借助防护法阵的力量增强己身威力，来对抗我挥出的妖皇剑招。
六丁六甲，似六支铆钉结合在一起，形成一面硕大的盾牌，挡在十二人面前。
同时，六支尖刺从盾牌的边缘伸出，寓攻于守，焕然一体。
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
当我的齐天剑最终斩到面前的时候，恰好是铆钉盾牌成形的一刻，分秒不差。
而随着两者的接触，不但时间在这一刻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就连周围的声音都彻底潋去，所有的动作都像是放慢了数十倍，一帧一帧的在眼前展现。
先是齐天剑落下，铆钉盾牌解体，连带着它背后的防护法阵纹路都黯淡了一大片。
在妖皇剑式下，看起来强大无匹的它，竟然连一息都没能坚持！
紧接着，六丁六甲各自持着一根原先位于盾牌边缘的尖刺向我杀来。
他们的嘴角边都带着血迹，看起来很是狼狈，但是眼光却是十分怨毒，恨不得将我给生吞活剥了！
第四四一章 生命共享
可惜了，他们此刻的情绪完全影响不了我！
看到眼前的铆钉盾牌破碎后，我心中的那股怒气非但没有消失，反而变得越发炽烈了起来。
尤其当六丁六甲向我冲杀而来的时候，这股怒气更是不可遏制地熊熊燃烧着，似乎他们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一样。
“放肆！”我发出一声与平日里截然不同的怒喝，手中齐天剑悄然回转，妖皇剑式再度展开。
顿时茫茫剑气以我为中心向四周疯狂扫射，根本没有留下任何空隙。
此时看在书院大地上的弟子眼中，半空中仿佛突然多了一颗纯粹由无坚不摧的剑气组成的太阳，且在迅速膨胀着。
此情此景，看在每一个人眼里，都具备极强的冲击力，完全颠覆了他们之前对我的粗浅认知。
尤其那晚因为种种原因没有能看到我强势打杀佛魔金刚，以及鲸吞太上长老法旨一幕的弟子，此时更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认识我！
一个个目瞪口呆地望着他们口中的这位小师叔祖，几度陷入呆滞中。
如果说那些远在大地上的弟子因为距离远还只是心生震撼的话，那么此刻正向我冲杀而来的六丁六甲则早已心存畏惧，乃至演变成绝望了。
任凭他们先前如何想象，都没能想到这世间竟还真有如此强大的同境界者。
这太有颠覆性了！
要知道以他们十二人联手之威，再加上书院防护法阵的加持，平日里即使不巧遇到大衍境界的修士，他们也是照敲竹杠不误的。
且不论他们背后势力的支持，单单他们自身也具备这份制衡的能力，否则怎敢如此嚣张？
可惜，这次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被莫名抛出，当了我的试剑石。
若说心中不憋屈，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现在还有比憋屈更重要的事，那就是赶紧化解眼前危局，否则真的可能被打杀。
若是那样的话，以后就连抗述的机会都没了。
因此，在我的剑气袭来的瞬间，几乎是下意识地，十二个人无不将铆钉盾牌边缘的尖刺挡在身前，更是召唤防护法阵的守护力量，全面加持己身。
仅仅这些，远远没有结束！
几乎是在做这一切的同时，只见大量密集的纹路烙印在虚空中，形成两个硕大的六芒星，重合在一起，将他们每一个人给连成了一个整体。
“这……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生命共享法阵？”
看到空中突然发生的变故，大地上有弟子面露不可思议的神色道。
“没想到小师叔祖如此轻易地就将六丁六甲的底牌给逼了出来，可是这样一来他麻烦大了。”有弟子发出一声无可奈何的低语。
“据我所知，这套法阵一旦展开，就可以将六丁六甲的生命和防御连成一个整体。”
“从这一刻开始，十二人共享彼此的所有！”
“若是集中力量攻击一人，则相当于攻击十二个人的结合体，一比十二倍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战胜！”
“若是同时攻击十二个人，则相当于自己的攻击被分成十二份，更是难以对他们造成伤害！”
“这还不算什么！据说这套阵法还可以跟书院的防护法阵相结合，一旦出现他们承受不住的巨力，则可以将这多余的力量引导到防护法阵上，分担压力。”
“如此一来，六丁六甲在同阶中几乎是不败的！就是面对更高境界的修士也不虚。”
“是的，我就听说过曾经不止一位大衍境界的师兄在他们手中吃过亏。”
“我也听说过，当时我还想他们真为我们这些太初弟子长脸，直到自己也被他们敲竹杠，才知道这些人究竟有多么卑劣。”
“可笑啊，自己还是太年轻！”
大地上的书院弟子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诉说着自己的经历和见解，几乎将六丁六甲们给驳斥的一无是处。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们不约而同的对六丁六甲所展开的这套阵法评价极高。
对于这一切，我是清楚的，同时也是不清楚的。
此刻似乎有两个我同时存在，一个留意四周一切变化，哪怕再细微都不能逃脱我的注意。
另一个则早已被熊熊怒火淹没，只想毁灭眼前令我感到冒犯的一切！
这种情况，之前出现过，以后也还会出现，似乎是我在梦中修仙的特色。
毕竟自己算不得真正穿越而来，只是正常状态下的一魂两用，同时生活在两个世界中而已。
难免作为各自世界中的主意识会发生混淆和相互影响的事情。
这些，且略去不谈。
至少此刻发生在那些弟子之间的嘈杂和争论还没有停止。
“刚才看到六丁六甲就已经展开过一次阵法了，那个跟现在这个生命共享法阵有什么不一样？”
“这位师弟，一看就是新来的吧？你傻啊，谁会在对敌中直接就用杀手锏啊？”
“之前那些看起来花哨，其实都是寻常动作，只能算作试探招式！”
“原来如此，你说小师叔祖这次能胜么？”有弟子忍不住插嘴道。
“难，很难！他就是再厉害，也只是一个人啊！尤其此刻还面对着展开生命共享法阵的六丁六甲，基本没有什么胜算。”
“就是大衍境界的修士，在面对这些的时候，也是很难有作为的！要不然我们平日里岂会任凭他们欺负？”
“你说这六丁六甲们坏事做绝，书院领导就不追究么？”有新入门的弟子一脸懵逼的问道，今天听到的太多事情，对他们来说都像是天方夜谭一样。
“嘘有些话题咱们还是不讲的好！”
“其实也没什么，从刚才六丁六甲突然出现开始，我就琢磨着书院是不是要有什么变化了。”
“过些日子看看吧！如果我猜测为真，相信到时候就是我不说，你自己也会找到答案的。”有弟子很是神秘的解释道，引起了周围大片弟子的好奇。
“好奇怪，这会总是听师兄们说起大衍境界的弟子，可是为什么都没见过几个呢？”
第四四二章 妖皇的秘密
“书院中境界超过太初的，似乎都是那些教授、门主之类，高境界的师兄的确不多见。”
“这有什么奇怪的？你以前也在凡尘世界中待过吧？”
“待过啊！怎么啦？”
“凡尘世界中的儒家，是不是也有各种不同层级的学堂，以及对应的考试？”
“考试过关了，是不是就会从低级的学堂出来，去更高级的学堂继续学习？”
“如此反复，一直升到一个世俗政权中的最高学府？继而学以致用，匡扶天下？”
“其实他们这一套都是从我们这学去的，毕竟我们才是真正的儒门传承嘛！”
“'只不过在我们修仙世界中的书院，对弟子的重点考核就是修行境界，只要境界达到了就可以去拼一把未来。”
“儒门正宗之下有书山有路和学海无涯两座最高学府，其下还有仁、义、礼、智、信为代表的上五门，温良恭谦谨为代表的下五门，以及数量众多的普通书院。”
“那些大衍境界的师兄，大多进入了下五门继续修行。”
“但是具体能进哪一门，还是要看他们的修行考核成绩的！”
“原来如此！”有弟子应声道。
在这个过程中，他们的目光时刻不曾脱离空中的战团。
虽然在这短暂的间隙里，我意外了解到足够多的关于书院的信息，且对六丁六甲正在施展的这套阵法有了深刻的认识。
但是这一切并没有影响我的出手！
且不说我因为突然陷入莫名的暴怒状态，而对这些不以为意。
单单我是主攻方，是战局的掌控者，气势如虹，霸道无边！
而他们十二人却是在生死危机下，惶惶然施展出的这一套阵法，纯粹是为了保命，并不像平日里那般扯高气昂。
所以，两方还未真正接触，单单从战意上来看，就已经高下立判。
而这一点，很多时候对于战局的影响是无法估量的！
终于，在万众瞩目中，妖皇剑式与六丁六甲之阵再一次发生了碰撞。
本就气海大到无边，此刻更是得到浩气长河加持的我，完全不受招式反震的影响。
此刻傲立虚空中纹丝不动，好似巡视人间的天帝，威武非凡。
反观六丁六甲们，虽然有着生命共享阵法分担伤害，更是能够调用书院防护法阵的部分力量进行兜底，但是依旧像是风中落叶，完全不受力地向四周飘零而去。
他们手中握着的那些不知何种材质打造的尖刺，还没有真正发挥作用，就已经被妖皇剑式发出的剑气切割成了无数段。
在完美级仙品仙宝齐天剑面前，这些尖刺就像是土鸡瓦狗般脆弱，不堪一击。
而他们心中更是骇然，一个个脸上呈现出浓郁到化不开的惊惧之色，分外苍白。
仅仅一剑，不仅击溃了他们引以为傲的底牌阵法，更是将十二人同时重伤，彻底打消了他们继续战斗下去的信心。
六丁六甲们不会知道，齐天剑的附属技能中恰好有着裂变攻击这样的逆天技能！
他们又哪里晓得，裂变攻击正是克制这套均分伤害的阵法的不二法门，能够极大地无视共享阵法分摊伤害的优势，最是无惧群战！
最终，六丁六甲们被打回到及时出现的书院防护法阵中，再也不敢露头。
这一刻，他们再也顾不得自己的职责所在了。
至于他们的伤势严重与否，我也不得而知，想必不会轻吧？
谁能想到，我竟然真的能做到一剑逼退这么多同境界的强者！
若这种事放在以前的东方堡，是完全不可想象的。
即使有一个人突然跳出来告诉我说，将来有一天我可以办到这样的事，我也一定是心生怀疑的。
毕竟，那可是十二位同境界的强者啊！换种表述方式，就是一群！
双拳尚难敌过四手，更遑论一群人了。
可它就是这样发生了，不管我信与不信！
而这一剑，似乎也将我心中的怒气彻底宣泄一空。
当自己回过神来的时候，刚才发生的一幕幕迅速在我脑海中呈现，使我疑惑不解。
倒不是关于这场被动卷入的战斗的胜负，而是关乎自己的状态。
要知道刚才的情况明显脱离了我的掌控，与我当初与妖祖最终一战时极其相似，但是却没有那么彻底。
我还是我，并没有像当初那般变身为虎首人身的怪物，也没有那么强烈的杀意。
但是共同的一点在于，一旦这种状况发生后，似乎自己只剩下了战斗的本能！
“为什么会这样？”我在心中思索道。
当自己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到手中的齐天剑时，一个令我难以接受的大胆想法在我脑海中突然呈现。
我相信，这个想法即使不是真相，也一定距离真相不远了！
两起事件发生的时候，我手中都握有长剑，只不过一把是曾经妖皇的佩剑噬血之狂。
而另一把则是我凭借自己的努力赢来后，亲自赐名的齐天剑。
事情的关键点似乎并不在它们上面，因为它们是那样的不同。
“那就只可能是妖皇剑式了……”我喃喃道，目光复杂的落在齐天剑上面。
如果事实真的是那样的话，即使自己可以在战斗中凭借这种本能而占据足够先机，并最终取得胜利。
可我依旧感觉到强烈的悲哀。
对我来说，丧失了过程的战斗是无趣的，失却了掌控的战斗是可怕的。
即使修行妖皇剑式有千般好，可仅仅这一个缺点就可以将一切好处抹杀！
至少，对于这种通过丧失自我而换来的强大力量的方式，我的心中时刻保持着足够的警惕。
因为，谁也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
现在，也没有人能告诉我，继续下去会是怎样一个结果，不知道自己是否会有彻底迷失，完全丧失自我意识的那一天。
一想到有朝一日自己将有可能变成一个只余下战斗本能，全部心思都沉浸在杀戮中的怪物，我就感觉不寒而栗。
那种可怕的事情，那种难以接受的后果，我怎么可能允许它发生？
第四四三章 意外的对抗
“为什么这次自己的意识丧失没有那么彻底？”这时，我想到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
同样是在这个时间，被我第二次召唤而来的浩气长河似乎也到了即将结束的那一刻，水量明显减少。
感受到它加诸在我身上的力量渐渐远去，我心中大受触动，惊道：“难道说这一切都是因为浩气长河？”
我对自己的这个意外发现倍感震惊，同时又对自己的理解深以为然。
仔细想想也是，毕竟与上次战斗时相比，除了手中剑存在差异外，似乎就只有自己体内多出的浩然真元和刚才正在源源不断落下的浩气长河不一样了。
而这两种代表着儒门正气的特殊力量，其本身就专门克制一切邪魔诡怪。
几乎是下意识的，我就将这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联想到了一起。
在我的想法中，浩然之气就像是水，然而水利万物而不争，所以能与妖皇剑式完美地融合在一起，进而成就对方。
但是，正因为它是水，所以才能够将一些污秽给清除，对一些浑浊予净化，还世界以清净，原人间以正气！
如此一来，顺势压住妖皇剑式中某些不为我所知的不好影响，倒也说得过去。
又是经过一番细细思索后，我对自己的这个想法越发感到满意了，觉得整件事情似乎就是这么回事。
虽然自己现在还没有办法去验证，甚至都不方便找太上长老协助调查，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就是这样。
“父亲啊！你还真是给我出了一个又一个无解的难题！”我在心中苦笑道。
联想到自己自从离开东方堡后，一路上遇到的一切未知，似乎都是因为自己过往经历中关于修行的知识过少的缘故所导致的。
而这些未知中，又有相当大的一部分，是我那无所不能的父亲赠予造化的同时埋下的。
真不知他是有心还是无心，亦或者纯粹是怕我的修行历程过于顺利，所以才暗暗埋下这么多考验。
不过，我知道的是，眼下只要继续去修行浩然之气，总是没错的。
即使不考虑它对妖皇剑式中或许存在的不好的那一面的压制是否为真，单单浩然真元本身的凌厉，以及浩气长河对自己力量的加持，就足够吸引我了。
当我将这一切理顺后，浩气长河早已消失，而围绕着齐天峰聚集的弟子也都散去。
随着我的身影自半空中落下，远远的就看到齐天书院院主颜渊，正站在齐天峰的顶端等着我。
待我落定时，他大笑道：“小师叔，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看他如此热情，我反道有几分不好意思了，哂笑道：“真是不好意思，这才刚搬到齐天峰，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没关系，不就是一座破损的洞府么？我已经安排人修好了。”他笑道。
“那太感谢了！只是不知，院主等在这里，是为何事？”我看似平淡地说道，不过心中却依旧难掩震撼。
以我洞府的破损程度，竟然在这么短时间内就修好了，着实让我感到惊讶。
看来虽然自己已经在这个修仙的世界生活了十多年，可是依旧不能完全适应这里的节奏啊！
总是难免将自己在现实世界中的认知代入到这里来，不经意间便产生混淆。
要知道，在这之前，已经发生过很多次现实世界中的我，受梦中世界生活习惯影响的事了。
比如，走着走着就想飞，遇事就想施法解决，以至于闹出不少笑话来。
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自己整天表现得就跟没睡醒一样，我明白，这都是受梦中世界影响太深所致。
只是令我没想到的是，梦中的自己也越来越多地开始受到现实世界中的我影响，两个世界之间的边界越来越模糊。
我不能预料，若照此下去，未来将会有什么样的事情发生！
但是现在显然不是去想这一切的时候，看着眼前的颜渊，我感觉几天不见，与他之间的关系倒是变得亲近了许多。
当然，这种变化更多的还是发生在他的身上。
至少，此刻的颜渊不再像上次初见时那般毕恭毕敬，而是多了几分随和，大有一种平辈相交的舒服感。
如果还是像先前那样的话，反倒让我感到拘禁了，倍感不便。
虽然还不清楚他的这种变故来自哪里，但是我的整体感觉是好的。
“小师叔说笑了，还能因为什么事？刚才小师叔大发神威，还送了书院那么大的造化，我自然是来感谢师叔你的。”
他说着说着就拜了下来，亏我内心深处刚还在感慨他的变化呢。
“哪里，哪里，这一拜我可承受不起！”这次我可是一点都不跟他客气，在他拜下的同时，就连说带比划地去扶他。
然而，令我没想到的是，这颜渊似乎打定主意行这一礼，我竟然没能在第一时间将他给扶正了。
按说事已至此，随他去就好了，相信换个人一定会这样做。
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在这一刻突然就犯起了倔劲，认准了自己的理，执着于让他起身。
加上此刻我正站在齐天峰上面，几乎下意识地就发动了自己的大地之子能力。
顿时源源不断的地之源力从脚下大地中传来，经过体内太初之源的转化后，瞬间化作我的力量，直接就在颜渊猝不及防中，硬生生地抵住了他下拜的动作。
显然，哪怕以颜渊的高深境界和强大实力，也是想不到我竟然能做到这一步的。
顿时，他在错愕中抬头，微笑着看了我一眼。
就是这一眼，让我看到了他内心深处的讶异，以及那股不服输的韧劲！
只此一眼，我便知道，至少在这个拜与不拜的动作上，他与我卯上了。
果不其然，虽然颜渊脸上始终挂着谦和的笑容，可是身体上的力量已经在瞬间加强。
不求说将我给轰飞，至少也要以一种非常从容的姿态，在不经意间压过我此刻阻挡的力度。
第四四四章 剑之为剑
可是此刻得到地之源力支撑的我，又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被压制的？
不管他投入多大的力量，我始终能在第一时间用出同等的力量将它抵消掉！
我们就这样笑意盈盈地看着对方，彼此间表现得很是谦和，然而身体间的对抗强度已经在快速攀升了。
对于颜渊来说，虽然我表现得已经非常惊艳了，可毕竟只是太初境界，跟他的差距大到难以估量。
按说在这样大的实力差距下，他完全可以像对其他的太初修士时那样，轻而易举地压制我，并以非常从容的姿态控制力度，选择任意一种体面的方式结束比拼。
在他眼中，正常的太初境界的修士并不会比一个凡人强出多少，不过都是蝼蚁而已。
可是，眼前所呈现出的情况却彻底颠覆了他的认知！
与他相比，我固然渺小，但是却绝不脆弱。
倘若说我的综合力量也只是蝼蚁般程度的话，却一定是蝼蚁中体格最坚硬的那只，想碾碎绝非易事。
没办法，谁让我现在脚踩着大地呢？
力之源功法的玄奇，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绝非对它一无所知的颜渊所能想象的。
哪怕他贵为齐天书院院主，哪怕他的修为神通已然出神入化，可是在力量这一项上的对抗中，却未必能占据颠覆性的高度！
最终，颜渊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道：“颜渊谨遵小师叔祖教诲！”
他到底还是选择了放弃，不坚持拜我了！
其实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是两人间一时兴起的比拼而已，没必要意气用事。
否则的话，若他体内那种独属于高境界者的，如大江大海、山川大地一样的至强力量爆发的话，我是根本不可能抵抗的。
但是我知道，经过这件事后，我在他心中的份量必然再次拔高，小师叔的名号也不再像先前那般虚无缥缈。
“你刚才为什么要谢我？”我诧异道，直到此刻才有机会问出这个问题。
而颜渊也不含糊，将我这次在修行到过程中突然散发出浩然剑意，以及这股剑意对书院弟子境界的突破，对书院整体实力的提升等多方面的好处一一道来，听得我目瞪口呆。
毕竟在我的意识中，自己只不过是突然控制不住体内莫名爆发出的浩然剑意，毁了自己的洞府不说，还一度召唤出浩气长河，闹出了比较大的动静而已。
至于那些聚拢而来的弟子，大概也只是是因为这份喧嚣而来看热闹的罢了。
可是谁能想到，背后还有这么多的故事。
“我已传令下去，将今天发生的事情详实地告知每一位弟子，让所有在本次事件中的获益者都感念小师叔赠予的造化！”颜渊认真道。
我点了点头，已然明白了他的苦心。
但是有一点颜渊没明说，那就是那些没有在我这次突破中获得益处的弟子，从此也必然会对我充满期待。
可以说，从今天开始，我这个齐天书院地小师叔祖，太上长老的小师弟身份才真正开始稳固。
以前不过是因为自己的惊才绝艳而让人赞叹而已，纯粹是个人光环，一枝独秀。
但是现在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所有人都将对我寄予无边厚望，因为他们的命运已经，或者即将要因我而改变！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已经不再是原来我，而是与千千万万齐天书院弟子发生关系，产生交集的新我。
从此，书院的格局也将从我刚来时的一个人优秀，变成所有人一起优秀，最终升华到整个书院的集体优秀！
而这种事，已经在发生了！
在随后的时间里，我又向颜渊打听了一番为什么自己身上会发生这些事情的缘由，引得他又是一阵赞叹。
“非与浩然之气至亲者，万难如此！”他说道。
从他的口中我得知，只有那些与浩然之气亲和度达到最高的人，才可能在修行的过程中展现出一定程度的浩然剑意。
而儒家之所以选择佩剑作为武器，固然是因为剑代表了攻击的极致，而根本上还是因为浩然之气本身属性的缘故。
正如我之前在修行浩然之气的过程中，身体突然散发出无形的浩然之意，而这种浩然之意最终呈现出的却是一把剑的轮廓！
它们之间的关系，可想而知！
可以说，对儒门来讲，从选择修行浩然之气，并将浩然之气作为自己整个宗门的功法根本的那一刻起，就已经与剑结缘，再难分彼此！
很难讲剑之所以被整个修仙世界，乃至世俗世界都认为是攻击最凌厉的武器，不是由于儒门的人大规模以剑为武器引领的。
即使大多数人都明白浩然之气可以使剑的攻击达到最强的程度，却一定没有太多人知道这两者之间的关系恰恰相反。
先有浩然之气，然后才有的剑这种武器！
这个儒门中流传的关于剑的隐秘彻底震撼了我的心神，颠覆了我的认知。
也只有颜渊这种，作为齐天书院创始人无涯子的徒弟，乃至儒门至高学府学海无涯创始人之一的徒孙，才有可能知晓这等隐秘。
否则的话，将会跟那些聚拢围观而来的寻常弟子一样，以为只是因为我修习剑道，以剑为武器，才会在修行浩然之气的过程中展现出浩然剑意。
因果关系彻底颠倒了！
“儒门中有人真正探索过浩气长河背后的世界么？”我问道。
对于自己的神念成功进入空间裂缝后，却始终不能更进一步所表现出的无能为力，耿耿于怀。
“没有！”颜渊说道，而后又摇了摇头，用一种不确定的语气说道：“也许有吧？只不过我不知道！”
“那么太上长老呢？”我问道，对于期间太上长老的指点记忆犹新。
“师尊他老人家是没有的！”这次颜渊回答得非常干脆，同时也极为肯定。
“我知道小师叔你想问什么，其实当年我也曾做过跟你类似的事情，同样对浩气长河背后的世界感兴趣。”他说道。
第四四五章 一腔热血付明天
“只不过我没有你那么幸运，也没有你对浩然之气的亲密度那么高，成功召唤浩气长河绝非易事。”
“正因为如此，我反而对浩气长河背后的世界越发感兴趣了，不过却始终不能得其门而入。”
“终于有一次，在我成功召唤出浩气长河后，师尊出手帮我进入到浩气长河源头的虚空裂缝中一观。”
“那是一处根本没有尽头的荒凉峡谷，相信小师叔所见一定与我相同。”
“只不过我没有那份能耐，不能像小师叔那样再一次召唤出浩气长河来。”
“而且那个地方存在了诸多限制，导致我的精神力消耗很快，只能无奈退出。”
“小师叔你大概是想知道师尊他老人家是否成功探索过浩气长河背后的世界吧？”颜渊问道。
我点了点头，默认了他的猜测。
从刚才太上长老的对我的指点，让我看出来他的笃信，以为他曾经成功过。
加上此刻颜渊所说，他的精神力成功进入浩气长河源头处的虚空峡谷中，也是太上长老的帮助下才做到的。
这进一步引起了我的兴趣。
所以此刻听他讲到关键的地方，立刻兴致大起，露出一副认真倾听的样子，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小师叔你不必如此！”颜渊一脸苦笑道：“记得我刚才说过的话吧？儒门中或许有人成功探索过，但是我却不知道。”
“如果那些人中有师尊的话，那他一定会告诉我的。”
“其实，他探索过的区域并不比我们大！”
“浩气长河源头后的那处峡谷充满了诡异。”
“那里似乎无限大，且会随着你的探索而进一步发生变化，永远没有尽头，对所有境界的修士一视同仁！”颜渊认真道。
“那关于浩气长河背后的世界，太上长老就没有说过其它的么？”我问道，并不相信以太上长老的修为，会真的止步于此。
“有！师尊曾说过，那处峡谷其实并不是纯粹的空间产物，反而更多的是对修士浩然之气成就的一种考验。”
“浩气长河可是真正的儒门禁地，如果一个修士没有修行过浩然之气的话，别说探索，就连靠近都有可能被它浇灭魂光，彻底陨落。”
“但是修行过浩然之气就不同了，非但不会受到伤害，反而可以借用它的力量来修行和战斗。”
“可以说浩然之气才是打开浩气长河的钥匙，只有修行过浩然之气并达到一定成就者，才拥有探索它背后世界秘密的资格。”
“师尊说，那处峡谷，其实就是一个考验。除非某个儒修修行浩然之气的成就达到一定程度，才会拥有突破的资格，进而窥见更深一步的秘密。”
“奈何，没有人知道这个程度到底是什么！它就像是一道谜题，却是连题目都是猜的，更遑论答案了。”
“古往今来包括师尊，乃至我们那消失的师祖在内的无数修为高深的儒修前赴后继地去探索这个答案，但是始终没有一个人真正成功过！”
说到最后，颜渊深深地叹了口气，心中满是遗憾。
“我猜师尊之所以帮助你小师叔你去窥探那浩气长河的秘密，也只是想让你开拓眼界罢了。”
“毕竟，以我们现在的能为，是没有可能突破那处峡谷封锁的！”
“再说了，就算是突破了，谁又知道后面是什么呢？谁又敢保证一定能进入那处密地呢？”颜渊笑道。
“虽然我们儒修的力量，我们的修为，乃至我们都一切，几乎都来自那里，可是谁又保证真正到那里后，不会遇到危险？”
“浩然之气可以在我们遇到浩气长河时给予庇护，不但让我们安全无虞，甚至还能让它为我们所用，赐予我们更加强大的力量。”
“但是，谁又能保证这个结果在那个地方同样奏效？就算是浩然之气依旧可以庇护我们，可外界的变量也还是要考虑的。”
“拥有浩然之气的我们，就像是一个擅长游泳的凡人，或许可以在溪流，在湖里，乃至大江大河中畅游，逐涛搏浪。”
“可是当我们真正面对大海的时候，还是可能丧命的！那里的风更大，浪更急，就算是你水性再好，泳技再高，可在面对大海的时候依旧是渺小的。”
“也许一个浪打过来，就可以将你拍到海底，永世不得翻身！”颜渊说道，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
随着他的话语传出，我脑海中甚至出现了一个孱弱的人类在面对汪洋大海时流露出的渺小无助感。
正如他所说，很多时候，一旦大海发怒，别说是精通水性的人，只怕那些一直生活在海中的鱼和兽都难以幸免！
他的这个比喻或许有不够完美的地方，却很形象的将我们需要面对的危险给说了个清清楚楚。
或许他说的是对的，没有人敢确定浩然之气在那个世界还可以庇护儒修。
至少，不敢说像外界这般，完美的庇护。
那是个陌生的地方，注定充满变数。
要知道，单单浩气长河在我们眼中就已经强大到逆天，但是与那个世界相比，或许只是不经意间溅起的一朵浪花……
不，很可能连浪花都算不上，仅仅是一滴水罢了！
我们连浩气长河都驾驭不了，仅仅只能算得是借用它的力量，又谈何探索并驾驭那个世界？
到时候只怕还没有真正接触，就被那无边的压力给拍死在沙滩上了！
颜渊的话无疑是对我的探索**迎头浇下的一盆冷水，但是却并没有打消我的探索**，仅仅使我冷静了不少。
老人说得好，人不轻狂枉少年，很多时候哪怕明知前方充满危险，依旧要大踏步向前，去尝试、去探索、去找寻！
更何况颜渊所说的，还只是纯粹猜测的情况！
前怕狼，后怕虎，瞻前顾后，畏畏缩缩，是成不了事的！
年轻人就该有年轻人的样子，永远都是充满阳光、健康向上的，永远都是积极进取、大步向前的，将一腔热血交付明天！
第四四六章 本来无一物
这才是年轻人该有的样子，这才是我当拥有的状态，也只有如此，才不会辜负大好年华！
“谢谢你！”我说道，脸上的笑容很是灿烂，像早晨的阳光一样温暖。
或许是没有料到我会是这样一个反应，颜渊正露出非常短暂的错愕后，也不禁大笑起来。
“哈哈哈……”他由笑，变大笑，又由大小变狂笑，到最后笑得笑得眼角竟然出现了泪花。
许久后，笑声渐歇，他感叹道：“年轻真好！”
是啊，年轻真好！虽然因为辈分，他需要喊我一声小师叔。可是若论修行年份的话，他才是真正的前辈！
不同于凡人，修士的生命都极其漫长。别看颜渊的相貌只是中年，可是却没人知道他到底已经活了多久。
“人不可貌相”这句古话，放在修士身上将会多一层别样的解释。
“其实我挺羡慕小师叔你的，你的年轻，你的活力，你表现出的那种积极向上……都是我曾经拥有过的啊！”他叹道。
“只是韶华易老，青春易逝，岁月催人，走上修仙这条路就注定意味着孤独终老。”
“那些与我平辈的人，早已成了一坯黄土。曾经的红颜知己，也已是冢枯骨。那些一起奋斗的兄弟，也大多没能熬过修行过程中的残酷……人生啊，真是寂寞如雪！”
“活得久了，有时候连我都说不清这是幸运，还是不幸运。”
“到了我们这个年龄，经历了那么多事情，早已将世间一切情看淡。亲情也好，爱情也好，友情也好，都在慢慢远去。”
“仅有的一颗执着于修仙的心，说是坚韧，还不如说是冷漠。”
“因为已经很难再有年轻时的热血，很难被一些凡念所羁绊。”
“偶尔升起的一丝触动，也很难在心灵上留下过重的痕迹，随时都会消失。”
“知道么？”他苦笑道：“年轻的时候我还曾修行过一段时间佛法，对其中的一首诗印象格外深刻。”
“身如菩提树，心若明镜台。闲来勤拂拭，莫使惹尘埃！”颜渊沉吟道：“当时我非常喜欢这首诗，觉得它道尽了人生真谛。”
“年轻人就当如此，立正身，竖正心，闲来勤拂拭，莫使惹尘埃！时刻保持身正影直，不忘初心，任凭前方千难万难，吾往矣！”
“但是后来，我听说留下这首诗的佛门先贤其实被另外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打水扫地的小沙弥给推下了神坛，成为他崛起的垫脚石。”
“当时那位小沙弥甚至连字都不会写，还是趁着夜黑人静央求一位与自己交好的僧人写下了自己的诗。”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这首诗就写在那位高僧字迹的边上，当第二天天亮的时候，所有人看到后，无不赞叹。”
“尤其那些了悟人性的高僧更是对那位小沙弥喜不自禁，直接将他列为了他们这一脉下一代的衣钵传人。”
“当年看到这一段的时候我很是不解，并没有感觉小沙弥的那首有多好，论意境有些浮夸，论进取心对年轻人并不友好，不明白它到底是凭什么脱颖而出是”
“可是那些得道高僧就是喜欢！当时心高气傲的我还一度对他们心生鄙夷，觉得权威不过如此，纸老虎！花架子！”
“后来，随着年岁的增长，随着阅历的丰富，我却越来越感叹，那位小沙弥写的才是人生真谛，他最终获得佛门那一脉的衣钵传承，名副其实！”
“反而最开始那位大师有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嫌疑，两人对比，高下立判。”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这才是修仙的真相。”
“当修行到最后，你的七情六欲大都会摒弃，心灵真的像刚出生的稚子那般纯净。”
“只不过稚子是新生，而我们已经老去。稚子对世间一切都有着无与伦比的兴趣，而我们只对修仙一途感兴趣。”
“期间必然会发生的那些纷争，那些权谋，不过是为最核心处对修仙的执着而服务的。”
“与其说是执着，不如说是无可奈何，因为只有这一件事还能让我们收获成就感，感觉自己还活着，感受生命存在的意义。”
“到了这个时候，又有谁还会去在意身如何，心亦如何，这些不是很重要的杂念呢？”颜渊说完，大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
“这些话本该师尊他老人家跟小师叔你讲的，不过他又在闭关了。”
“不然当时小师叔探索浩气长河的时候，他就不仅仅是提点一二，而是亲身降临，与小师叔一起面对了。”
“小师叔也许会嫌我嗦吧？这些都是突如其来的感慨，人老了，即使看得再开，也难免有嘴碎的时候，哈哈哈……”他笑道。
“这齐天峰周围其他人不多，就是老人多，做好准备吧！”
“总是会有人找你絮絮叨叨的，书院那么多年轻人，大概也只有你最适合他们讲话了吧！”
他说道，狡黠地看了我一眼，让我不禁升起一堆鸡皮疙瘩。
一想到自己很可能时不时面对一些老头子登门拜访，就要仰天长叹。
倒不是说不欢迎他们，与他们交谈一定能让我学到很多很多知识，获得很多别人梦寐以求的先贤经验。
诚如颜渊所说，居住在齐天峰周围的以老头子居多，他们可都是齐天书院的宝贝啊！无不是修为通天的名宿。
平日里那些弟子，就算是想与他们交谈都难上加难，更遑论获得他们的指点了，简直是痴心妄想。
就算是他们在修行的过程中感觉索然无味了，也不可能到外面随便拉个弟子来说话，那不现实！
可我就不一样了，不仅近在咫尺，更是身份特殊，真如颜渊说道那样，简直没有更合适的了！
与他们的交谈，也许刚开始感觉新鲜，可以获得不少好处，极大增长见识。
可是越往后就会感受到煎熬了，且看看眼前的颜渊，一口气就能讲这么多，甚至根本不给我插画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