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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北境之王全文阅读

作者:红场唐人     三国之北境之王txt下载     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435章 太史慈出手

    在场的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唐夏氏居然如此猖獗,不光霸着别人的房产不还,而且在公堂之上,还敢目空一切。见唐夏氏和她的儿子要离开,立即便有两名衙役上前阻拦,谁知却被她一把推开。

    母亲彪悍异常,当儿子的也不含糊,唐垒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其余试探上前的衙役:“尔等谁敢上前,小心本大爷收拾他。”

    “拦住他们,快点拦住他们。”於潜令见唐家母子试图强行离开公堂,连忙从座位上站起身,指着两人对衙役们喊道:“速速将二人拿下!”然而他看到的却是,几名上前阻止他们离去的衙役,被唐垒一拳一个打翻在地后,剩下的便不敢再上前,只是拿着水火棍将其围住。

    唐垒见衙役们不敢上前,冷哼了一声,用手指着於潜令说道:“狗官,让你的人闪开,否则本大爷就不客气了。”

    於潜令当着自己的百姓,怎么肯善罢甘休,只能怒吼一声:“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将此无法无天的狂徒拿下。”

    衙役惧怕唐垒,都不敢上前,只是手持水火棍,站在原地虚张声势地叫着,但谁也不上前。在人群中的太史慈见状,冷哼一声,随后伸手拨开了挡在自己面前的百姓,大步朝前走去。

    他来到距离唐垒还有两三步的地方停下,用手朝他一指,说道:“大胆狂徒,居然敢在公堂上闹事,还不快点束手就擒。”

    唐垒自恃力气大,挥拳向突然冒出来的太史慈打过去。太史慈面对打来的拳头不躲不闪,等快到眼前时才一抬手,抓住了对方的拳头。唐垒没想到自己拼尽全力打出的一拳,居然被对方接住了,他试图收回自己的拳头,却发现仿佛被铁钳夹住了一般,怎么也挣不脱。

    唐夏氏见自己的儿子被太史慈制止了,疯了一般地扑了上来,在太史慈的身上又抓又挠。太史慈松开了唐垒的拳头,轻描淡写地挥出了一拳,这一拳看似平淡无奇,没有丝毫的花哨,但却干净利落地打在了唐垒的脸上。一声闷响之后,唐垒捂住自己的面门,倒在地上嗷嗷地惨叫着,在地上来回地翻滚起来。

    太史慈的这一拳,把所有人都惊呆了。了解唐垒的人都知道,此人乃是於潜一霸,懂几分武艺,寻常五六个人都无法近他的身,谁知被这位军爷一拳打翻在地,连半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见到唐垒被打倒在地,原本还在虚张声势的衙役们,立即一哄而散,将在地上翻滚的唐垒摁住。至于唐夏氏,两棍敲下去,也只能乖乖地跪在地上,听候进一步的发落。围观的百姓看到这戏剧化的一幕,都不禁为太史慈欢呼起来。

    於潜令让衙役把唐氏母子押走之后,起身来到了太史慈的面前,朝他拱手施礼:“在下乃是於潜令,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在下太史慈,字子义。”由于不了解於潜令对自己征兵一事持何种态度,因此太史慈没有立即表明自己的来意,只是含糊其辞地说:“昔日曾经是刘刺史的幕僚。”

    於潜县如今还属于刘繇的势力范围,於潜令一听来人居然是刘繇的幕僚,态度越发变得谦恭。他让衙役打发了听审的百姓之后,又对太史慈说:“子义兄,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还是到后堂叙话吧。”

    就这样,太史慈跟着於潜令来到了后堂。双方就坐之后,於潜令接着问:“子义兄,不知你来於潜有何见教?”

    见此处只有自己和於潜令两人,太史慈便开门见山地说:“某准备在此地招募新兵,不知使君是否允许?”

    “是为了对付袁术吗?”於潜令对袁术是深恶痛绝,听说太史慈是到此地招募新兵的,首先想到的某非是为了对付袁术。

    “若是能从本县招募到新兵,”太史慈谨慎地说:“早晚会用来对付袁术。”

    於潜令听出太史慈似乎是话中有话,便皱着眉头问:“如此说来,子义兄到本县招募新兵,并非是为了对付袁术?”

    太史慈见於潜令对自己产生了怀疑,担心如果自己继续隐瞒的话,恐怕接下来的新兵招募工作就会受阻,便决定对他实话实说:“不瞒使君,某如今在冀州牧的麾下效力,此次到於潜县是为了招募新兵!”

    “什么,你是冀州牧的麾下?”於潜令的脸上露出了惊诧的表情:“照理说,要招募新兵,完全可以在冀州本地征兵,为何要千里迢迢赶到扬州来征兵呢?”

    从於潜令说话的语气中,太史慈听出对方对韩湛并不反感,便笑着说道:“我家主公说丹阳兵乃是天下雄兵,因此命某千里迢迢赶来此处招兵。等冀州牧统一了北方四州之后,他早晚会出兵扬州的,到时就可以用此地之兵,去对付袁术了。”

    谁知他的话说完后,於潜令却一声不吭,既没有表示赞同,也没有表示反对。太史慈见状,没有再劝,而是主动岔开了话题:“使君,不知方才那起案子,你最终打算如何判决?”

    於潜令的脸上露出了惊诧的表情:“本官不是已经宣布,命唐家母子将房产归还林家么?子义兄方才就在人群中,想必应该听得很清楚。”

    “判得太轻了。”太史慈摇着头说:“林家对唐家母子有恩,若不是林家老爷当年出手相助,唐家母子恐怕早已饿死街头。但如今,他们却忘恩负义,看到林家落难,不光没有去帮一把,反而是落井下石,对于这种禽兽不如的人,使君的判罚实在太轻了。”

    太史慈的话引起了於潜令极大的兴趣,他好奇地问:“那么依子义兄的看法,本官该如何判罚呢?”

    “除了归还他们霸占林家的房产外,还要籍没他们全部的家产,除一部分补偿给林家外,剩余的都收归官府。”太史慈义正言辞地说:“这样做,也算对那些忘恩负义之徒的一个警告。”

    “那唐家母子该如何处置?”於潜令接着问道。

    “留下唐家母子,势必会继续为祸乡里。使君请回想一下方才大堂上的情形,他们根本不把官府放在眼里,若是使君放他们回去,他们肯定还会不断到林家去滋事,甚至还会对使君心生怨恨,对你暗下毒手也说不定。”太史慈化拳为掌,用力向下一劈:“不如趁此机会斩草除根,没准县内百姓还会感激使君。”

    “言之有理,子义兄言之有理。”对于太史慈的提议,於潜令表示赞同,他使劲地点了点头说道:“本官就依子义兄所言,来判决此案。除了让林家收回祖产外,再将没收的唐家房产分一套给林家以做补偿。至于唐家母子,就关在大牢里任他们自生自灭。”

    於潜令说完,起身走到门口,冲着外面的衙役说道:“速速把主簿叫到这里来。”

    主簿还在大堂之上,听到衙役说县令要见自己,立即就赶了过来,站在门外恭恭敬敬地问:“不知使君有何吩咐?”

    於潜令把自己刚刚作出的决定,向主簿复述一遍后,对他说道:“主簿,立即起草榜文,将对林唐两家的房产纠纷案的判决结果,张贴出去,让全城的百姓知晓。”

    主簿领命离开后,於潜令重新回到屋里坐下,望着太史慈问道:“子义兄,不知你此次到扬州,都到什么地方去招募过新兵?”

    “回使君的话,”太史慈见於潜令没有态度鲜明地反对自己在这里招募新兵,因此对他的好感直线上升,听到这个问题后,立即回答说:“某来了扬州之后,只去过丹阳和溧阳两县。丹阳令是某的旧识,让某在那里招募了三天;而溧阳县却连城门都没让某的兵马进去。”

    於潜令端起面前的茶碗,喝了一口茶之后,也没有将碗放下,而是漫不经心地问:“不知子义兄在丹阳县招募了多少新兵啊?”按照他的想法,能招个五六百人已经算很不错了。

    “有四千余人。”太史慈回答说:“若不是怕招募太多的青壮,影响到丹阳县来年的农耕,没准还要多招募一些人呢。”

    听到太史慈所说的新兵数目,於潜令的手不禁一哆嗦,把茶碗的茶都颠了出来。他望着太史慈吃惊地问:“多少?四千多人?”

    “没错。”太史慈不等於潜令再问,便主动说道:“某考虑到这四千新兵带着到处走,有诸多不便,便把他们悉数留在了丹阳县,另外留下了一什人马,在那里训练他们。等我们在别的地方招募了新兵之后,返程之时再把他们带上。”

    於潜令把茶碗放在了几案上,紧张地问:“不知子义兄打算在本官的於潜县内招募多少新兵?”

    “一两百不嫌少,一两千不嫌多!”太史慈朝於潜令拱着手说:“希望到时使君能助某一臂之力。”

    “好说好说,”於潜令干笑着说:“若是招募的青壮太多,会不会影响到本县来年的春耕啊?”

    “使君,某有一句话,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於潜令朝太史慈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子义兄有话,但说无妨。”

    “从目前扬州的形势来看,刘刺史是挡不住袁术的,这里早晚也会成为袁术的地盘。”太史慈自从进入扬州之后,就发现由于刘繇和袁术争地盘,搞得各地的官员人心惶惶,因此他打算好好地利用这个机会,挖了一些人才到冀州去。昨夜听到客栈老板说於潜令是一个清官,今日看到他审案,也是条理清晰,便打算把劝说他去冀州,因此便问道:“不知使君是打算归顺袁术呢,还是弃官而去?”

    於潜令听到太史慈这么说,没有立即做出答复,而是反问道:“子义兄,假如你处在本官的位置,你会怎么做呢?”

    “自然是去冀州。”太史慈毫不迟疑地回答说:“如今圣驾定都邺城,在冀州为官,总要胜过扬州这里。况且某以前就是刘刺史的幕僚,如今不也归顺冀州牧了么。”

    太史慈的话让於潜令有些怦然心动,他试探地问:“子义兄,假如本官随你前往冀州,不知冀州牧是否肯收留?”

    “使君若是愿意前往冀州,我家主公肯定会接纳你的。”太史慈若有所思地说:“不过要在冀州做官,可能不太容易。”

    於潜令刚高兴了不到片刻,听到不能在冀州为官的话,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他心里暗想,不管我以后是继续效忠刘繇,还是归顺袁术,至少在扬州地界要做官还是没问题的。可如今你居然告诉我,说到了冀州不能为官,那我去冀州还有什么意思。

    太史慈见於潜令的脸色阴晴不定,知道对方是误会自己的意思了,连忙解释说:“於潜令误会了,某不是说你去了冀州,不能再为官,而是说不一定在冀州当官。”

    於潜令不解地问:“不在冀州为官,还能去什么地方为官啊?”

    “使君有所不知,我家主公已经出兵青州,目前半个青州都已经在我军的控制之下。”太史慈对於潜令说道:“一旦平定了青州,肯定需要大量的官员,若是使君愿意随某前往冀州,将来就能在青州任职,别说一个小小的县令,就算是太守之职,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太史慈的这番话彻底打动了於潜令,他心里暗想:自己在这里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县令,而且还能当多久也是一个未知数,假如真的如太史慈所言,冀州牧安排自己在青州为官,运气好的话,没准真能当上太守。想到这里,他使劲地点了点头,对太史慈说道:“子义兄,本官的前途就拜托你了。”

    见於潜令被自己说动了,太史慈哈哈一笑,随后说道:“使君太客气了,你我将来同殿为臣,彼此间还需要相互照应哦。”

第436章 率兵返程

    於潜令在太史慈的说服下,愿意去投奔冀州,那么接下来征兵的事情就好办多了。於潜令命人找来了县尉,吩咐对方说:“这位太史将军准备在本县招募新兵,你带几名衙役去协助他。”

    县尉听到於潜令的吩咐,有些纳闷地看了太史慈一眼,心说县令口中的这位太史将军,是刘刺史一边的呢,还是袁术一边的呢?既然是来本县征兵,为何连相关的公文都没有呢?

    不过此事既然是县令吩咐的,县尉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处,也就没有画蛇添足地多问一句,而是恭恭敬敬地回答说:“属下遵命,属下这就安排人手,协助太史将军招募新兵。”

    太史慈见县尉口里说遵命,但脸上的表情明显是不情愿,他微微一笑,起身对於潜令说道:“使君,既然有县尉的相助,那么某就到外面去吩咐属下,准备开始招兵。”

    等在门外的队率,见到太史慈从县衙里走出,连忙迎上去问道:“先锋,情况怎么样,县令同意我们在城内招兵吗?”

    太史慈点了点头,笑着说:“於潜令同意了,我们想招募多少,就招募多少。对了,待会儿县尉会带人来配合我们的招募,记得把东西准备好。”

    队率和太史慈相处的时间不短这里,自然知道他所说的东西,指的是什么,连忙使劲地点了点头,说道:“放心吧,先锋,小的知道该怎么办。”

    两人在门外等了一阵后,便看到无精打采的县尉,带着十几名同样无精打采的衙役,从县衙里走了出来。见到县尉和衙役的表情,太史慈便知道对方并不情愿过来给自己帮忙,不过是碍于於潜令的命令,才带人来敷衍了事的。

    等县尉走近之后,太史慈接过了队率递过来的一个小包裹,他掂了掂分量,觉得里面的东西还不少,便迎着县尉走了几步,把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部上,对他说道:“县尉,借一步说话!”

    两人来到一旁之后,县尉没好气地问:“这位将军,不知有什么指教?”

    “小小意思,不成敬意。”太史慈将小包裹塞进了县尉的怀里,低声说道:“这是某给县尉的见面礼。”

    “见面礼?!”县尉听到太史慈这么说的时候,本来是板着脸的,等他打开包裹,看清楚里面的东西后,对太史慈的态度立即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太史将军,既然使君命我来帮您的忙。您有什么事情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办到的,绝对给你办得妥妥帖帖。”

    “我们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太史慈谨慎地说道:“在这里竖起招标旗,我担心没有多少人来投军啊!”

    “太史将军,这一点请您放心。”刚刚收了太史慈重礼的县尉,立即拍着胸膛说道:“只要有兄弟在这里,多的不敢说,招募四五百人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如此甚好。”太史慈说话时,朝队率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见后者冲他点了点头,示意事情已经办好了,便接着说道:“县尉,我们现在就去布置招募新兵的地方吧。”

    县尉收了太史慈的重礼,来帮忙的衙役们也得了队率给他们的好处,个个是喜笑颜开。见县尉跟着太史慈回来,立即主动请缨:“县尉大人,时辰不早了,我们还是尽快帮着太史将军征兵吧。”

    县尉见自己手下的衙役,忽然变得如此积极,心里哪里还不明白对方是收了太史慈的好处。不过看破不说破,他故作不知,而是装模作样地说:“既然如此,尔等速速帮各位军爷布置招兵现场,顺便再去几个人,到街上去吆喝,让大家知道这里在征兵。”

    众衙役连忙答应一声,便兵分两路,一路帮着太史慈他们布置征兵的地方;而另外一路,则沿街敲锣向城里的百姓宣布征兵事宜。

    那些守在县衙门口的衙役们,看到县尉带着一群衙役去给太史慈他们帮忙时,还在一旁看笑话。谁知过了片刻,就看到一名队率模样的军爷,给了那些衙役一人一个钱袋。看到自己的同僚个个喜笑颜开时,守在县衙门口的衙役们感到了眼红,他们心里在想,为啥县尉不找自己去帮忙呢?那样一来,自己不就可以发一笔小财了么?

    看到於潜令从县衙里出来,立即便有胆大的衙役上前恳求:“使君,您瞧瞧,要想让城里的百姓知道此处在征兵,仅仅靠几个同僚是不行的。您不如也派我们去挨家挨户地通知百姓吧?”

    “不行,”於潜令对这些衙役的德行心知肚明,见他们忽然变得如此积极,便猜到其中肯定有什么内幕,便毫不迟疑地予以了回绝:“你们要是都走了,那谁来看守县衙?”

    见於潜令拒绝了自己的请求,衙役们都用幽怨的目光盯着他,心中埋怨他挡了自己的财路。好在不远处的太史慈察觉到了衙役们的异样,便连忙走过来和於潜令打招呼,随后说道:“使君,这些兄弟说得对,仅仅靠五六个衙役沿街宣传此地征兵,实在有点太慢了,不如再添加几个人手如何?”

    县尉见太史慈和於潜令在聊天,也凑了过来,正好听到太史慈所说的话,他懂得花花轿子人抬人的道理,便附和道:“是啊,使君,太史将军说得对,多派几个衙役去沿街宣传,这样来从军的人数会多一些。”

    於潜令见太史慈和县尉都这么说,也没有固执己见,在沉默片刻后说道:“既然太史将军这么说,那么县尉就再安排几个衙役,去通知百姓从军之事。但是不管怎么说,县衙的大门不能没人看守。”说完,他背着手就走进了县衙。

    见於潜令同意再找几名衙役去帮忙,守在县衙门口的衙役都纷纷踊跃报名。县尉从中挑出了三名和自己关系不错的衙役,让他们拿着锣去沿街宣传征兵之事。剩下没有被选上的衙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同僚,趾高气扬地拿着铜锣上街了。

    在众多衙役的配合下,不到半个时辰,来投军的百姓就在征兵点前排起了长队。队率小声地对太史慈说:“先锋,看样子,我们今天至少能招募五百人以上。”

    “太少,还是太少了。”太史慈在心里默默地计算一番后,摇着头说:“这里根本无法和丹阳县相比。”

    “先锋,”见太史慈对此地的招兵情况不看好,队率有些尴尬地干笑了两声,随后问道:“不知我们在此处完成招募之后,接下来去什么地方?”

    “还能去哪里,当然是率领这些新兵,返回青州去面见主公。”太史慈对队率说道:“如今扬州的形势太多,我们能招募到这么多新兵,已经很幸运了。假如继续停留的话,没准会卷入刘刺史和袁术之间的混战。到时别说这些新兵带不会去,我们能否全身而退也是一个问题。”

    队率听到太史慈这么说,不禁浑身一震,他知道太史慈并不是危言耸听,刘繇和袁术之间的战争,如今是越演越烈,假如继续停留在扬州,早晚会被卷进去。一旦被卷进去,别说自己无法回冀州领赏,能否保住性命都是一个问题。想到这里,他有些紧张地问:“先锋,不知我们还要在此地停留几日?”

    “参照丹阳县的规矩,在这里停留三天。”太史慈听出了队率语气中所带的恐慌,便对他说道:“不管到时招募了多少新兵,我们都立即返回青州。”

    “好,我们就在这里停留三天。”说这话时,队率的心里在暗想:我们招募新兵的这几天,袁术的兵马可千万别靠近这里,否则我们到时就算想走,都走不了了。

    …………

    在於潜令的帮助下,太史慈在於潜县待了三天,前后共招募了两千人。之所以人数只有丹阳县的一半,完全是因为衙役们根本没有到城外的四乡八村去通知,否则人数还能增加一倍也说不定。

    太史慈率领新兵离开於潜县城时,於潜令也挂印离开,准备随同太史慈返回青州。对于於潜令的离开,县尉和主簿都大吃一惊,两人竭力劝说他留下,但於潜令心意已决,不管两人如何劝说,他都坚决不予理睬。

    离开县城后,於潜令和太史慈并辔而行,好奇的问:“子义兄,我们接下来去什么地方?”

    “去丹阳县,”太史慈简短地说道:“我们在那里还有四千多新兵,等汇合他们之后,我们再前往青州也不迟。”

    按照太史慈的计划,自己所率领的兵马,最多只需要两天的时间,就能赶到丹阳县。谁知这些新募之兵因为时间紧促,根本没有来得及训练,每天扎营和拔营都要耽误不少的时间,结果用了三天半的时间才赶到丹阳县。

    见到新兵的这种状态,队率有些担心地对太史慈说:“先锋,你看看这些新兵,如果真的把他们派上战场,估计一见到敌人,就会一哄而散的。”

    “那可不一定。”对于队率的这种说法,太史慈表示了反对:“你别忘记那些黄巾贼,有些人不过是刚刚放下锄头的农夫,只要给他一把刀,让他上战场,只要杀掉几个敌人后,他就成为有经验的老兵。既然主公专门派某到这里来招募新兵,肯定是因为他觉得此处的百姓从军后,能成为一支精兵。”

    太史慈所率的兵马,接近了丹阳县时,便看到有几骑朝自己飞奔而来,等进了以后,他才发现原来是留在丹阳县负责训练新兵的什长。太史慈见什长出现在这里,以为出了什么事情,连忙问道:“是否新兵出了什么问题?”

    “没有,新兵的训练一切正常。”什长连忙回答说:“小的是听说先锋带着人马返回丹阳县,因此特地出城相迎。”

    得知新兵没有什么问题,太史慈心中的石头总算落了地。他对什长说:“你立即返回军营,把那些新兵都拉出来,我们要立即返回青州。”

    “现在就返回青州?”什长有些吃惊地问:“不继续在扬州征兵了?”

    “我们在丹阳郡已经招募了将近七千新兵。”太史慈对什长说道:“此地已经是袁术的地盘,新的丹阳令想必已经上任了吧。假如我们不尽快离开,一旦袁术的大军赶到,我们就是想走,都走不了。”什长见形势如此危急,不敢怠慢,连忙答应一声,带着自己的部下返回城中的军营而去。

    等什长远去后,於潜令好奇地问太史慈:“子义兄,为何我们不进丹阳城啊?”

    “使君有所不知,”太史慈苦笑着说:“其实在某率兵离开丹阳之时,原来的丹阳令就已经被撤职,如今的丹阳令是袁术的亲信。假如我们贸然进城,恐会惹起事端。”

    “既然如今的丹阳令是袁术的人,那他为何听任你的新兵在城里继续训练呢?”

    “很简单,”太史慈扭头看着於潜令说:“某在离开丹阳县之前,曾经给留守的什长下过命令,凡是敢擅闯军营者,一律杀无赦。可能就是这样,才让新任的丹阳令投鼠忌器,不敢对某的新兵轻举妄动。”

    “原来是这样啊!”於潜令捻着胡须点了点头,说道:“不过城里的兵马要想开出来,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做到的,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就地扎营!”太史慈简短地说道:“等城里的兵马出来之后,我们就在此地扎营,待明日一早,再启程前往青州也不迟。”

    “在这里扎营?!”於潜令望着两三百步外的丹阳城墙,有些担心的问:“子义兄,难道你就不但新晚上会出什么意外吗?”

    “意外,在这里能出什么意外?”太史慈笑了笑,霸气十足地说:“城里不过几百郡兵,守守城还行,用来冲锋陷阵,那简直是让他们送死。就算他们全军出动,只要某的五十骑出动,就能将其击溃。”

第437章 渡江

    虽说新任的丹阳令是袁术的手下,但他能指挥的只有几百郡兵,而城外驻扎着六千多兵马,虽说都是清一色的新兵,但丹阳令心里很明白,自己如果贸然出击的话,简直就是以卵击石,因此最明智的做法,就是对城外的兵马不闻不问,反正他们要不了多久,就会折返青州的。

    第二天清晨,太史慈并没有立即率兵出发,而是对兵马进行了重新编组。虽说都是新兵,但来自丹阳县的新兵经过了好几天的训练,多少有点兵的样子,再加上他们兵器甲胄齐全,看起来还是听唬人的。因此太史慈把他们和於潜县的新兵进行混编,每百人里,丹阳兵占七成,於潜兵占三成。

    重新编组军队的事情,说着简单,做起来却特别繁琐。等忙完这一切之后,已经差不多中午了。队率想到现在已经是中午,就算出发赶路,也走不了多远吗,便要停下来扎营,便向太史慈请示:“先锋,你看我们是否在这里再停留一晚,等明日再出发?”

    对于队率的说法,太史慈在心里是非常认同,假如在这里多停留一晚,可以让丹阳兵和於潜兵之间多磨合磨合,等第二日出发时,双方的关系应该变得很融洽了。但当他抬头看到远处丹阳县城墙上晃动的人影,便明白自己继续停留在这里,只会让城里的丹阳令担惊受怕。要是把他逼急了,派人去向袁术求救,到时自己的这支兵马是否能安全地离开扬州,也是一个问题。

    权衡了利弊之后,太史慈果断地命令:“拔营,启程!”

    队率一向对太史慈的命令,都是不打折扣的,既然太史慈说要启程,那就命令兵马拔营启程就是了。而於潜令却跑过来对太史慈说:“子义兄,今日刚刚完成了兵马的编组,不如在此地再停留一天,明日再出发如何?”

    太史慈用手里的马鞭朝远处的城墙一指,说道:“使君,你看看那边城墙上晃动的人影,假如某没有猜错的话,新任的丹阳令肯定也在其中。毕竟这么大一支兵马驻扎在城外,对他就是一个威胁,如果我们不离开的话,想必他也不会安心。”

    听太史慈这么一说,於潜令才发起远处的城墙之上,果真有不少的人影晃动,肯定是丹阳令带着人在坚守营寨的动静。他转念一想,假如自己和丹阳令易地而处,看到有这么一支兵马驻扎在城外,就算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任何敌意,但自己依旧会寝食难安的。

    想明白这个道理之后,於潜令便不再反对太史慈立即拔营启程的命令了,相反,他还希望兵马能早点离开这里,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安营扎寨。

    见到太史慈的兵马启程,沿着观察朝北而去时,站在城墙上偷窥的丹阳令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觉得这个让自己担心的瘟神终于离开了,自己今晚总算可以睡个安稳觉了。谁知这时,他的一名亲信凑过来问道:“使君,你看是否需要派人去通知公路大人,请他派出兵马追杀……”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挨了丹阳令的一个耳光。丹阳令冲着他恶狠狠地骂道:“蠢货,你这个天生的蠢货。你有没有想过,要是将此事向主公禀报时,他问我为何不早点禀报,甚至还听任这支兵马离开时,我该怎么回答?”

    亲信原本是想拍拍马匹,让自家老爷发泄一下心中的不满。谁知却拍在了马腿上,不光没有得到称赞,反而冤枉挨了一巴掌。虽然他嘴里没说什么,但心里却对丹阳令心生怨恨。

    太史慈的兵马离开了丹阳县,朝着北面进发时,队率走过来向太史慈请示:“先锋,明日我们的兵马就可以到达长江边,但是到哪里去找那么多的船只,把兵马渡过去啊?”

    太史慈他们来的时候,只有五十来人,过长江之时,还是分乘两只船,才把人全部度过来。如今五十多人变成了六千多人,要把这么多人都渡到长江北岸去,所需的船只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想到这里,太史慈立即吩咐队率:“你立即率二十名骑兵,赶到长江边,想办法多收集一些船只,以便供大军渡河之用。”

    “先锋。”听到太史慈的这道命令,队率有些为难地说:“仓促之间,小的到什么地方去找那么多船只啊?”

    “这是你的事情,”太史慈面无表情地说:“不管你是去偷、去抢,反正在明日大军到达长江边之时,某要看到足够的船只。”

    好在於潜令看到队率一脸为难的表情,主动站出来为他解围:“子义兄,队率擅长的是行军打仗,对于收集船只一事,可能还有力有未逮。不如让吾同去,协助队率一同收集船只如何?”

    太史慈给队率下死命令,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在自己的身边,就只有他一个可用之人。如今既然有於潜令主动请缨,太史慈自然是求之不得,他觉得不管怎么说,在收集船只这种事情上,一个县令绝对能比一个队率做得更好。因此他点了点头,对於潜令说:“既然使君主动请缨,那一切就拜托使君了。”

    看着於潜令和队率带着二十名骑兵离开,曾经留守丹阳县的什长便策马急匆匆而来,他有些慌乱地问太史慈:“先锋,出什么事情了?为何队率领着那么多人离开?”

    什长的担心也是有道理的,这次跟着太史慈出来总共就只有五什人马,而如今队率就带走了两什,剩下的三什骑兵要照应六千多新兵,想着就是一件令人恐怖的事情,因此什长绝对有必要找太史慈问个究竟。

    太史慈看了一眼有些大惊小怪的什长,对他说道:“你还记得我们当初来丹阳之前,是如何渡过长江的吗?”

    什长听到太史慈提起了长江,立即想到自己这帮人分乘两只渡船,渡过长江的那一幕,立即明白太史慈派队率他们去做什么了。如今这里有六千多新兵,假如只有两条渡船的话,要想全部渡过去,至少需要半个月或更长的时间。

    队率和於潜令马不停蹄地赶路,在半夜时分终于赶到了长江边。望着滚滚长江水,於潜令不禁有些头疼:“真是没想到,长江居然如此宽阔,看来在江面上搭浮桥,是不太现实的事情,我们只能想办法收集船只,才能把大军都渡过江去。”

    “什么,搭设浮桥?”队率听到於潜令说起搭浮桥一事,有些哭笑不得地说:“使君,难道你以前从来不曾来过长江边?”

    “不曾,”於潜令摇着头如实地回答说:“吾见江南地区河流纵横,还以为长江就是一条比较大的河流,就算没有船只,在河上架设一条浮桥,也能让大军顺利地通过。谁知这条大河的宽度,超出了吾的想象。假如要想把大军都渡过去,我们至少要搜集上百只各种船只。”

    “唉,仓促之间,我们到哪里去找那么多的船只啊。”

    於潜令想了想,随后反问道:“队率,吾来问你:你们来丹阳郡之前,是从什么地方渡河的?”

    队率朝下游的方向一指,说道:“那里有一个渡口,停着两只渡船,我们上次过来时,就是分乘两只渡船过河的。”

    “带吾去看看。”於潜令等他一说完,立即命令道。

    “可是那个渡口只有两只渡船啊,”队率不解地说道:“我们就算连夜赶过去,他们也不可能变出新的船只啊!”

    “虽说渡口只有两只船,”於潜令笑着说道:“可是船老大肯定知道,在什么地方能找到我们所需的船只,这样总比我们漫无目的地瞎撞要好得多吧。”

    “使君言之有理。”对于於潜令的说法,队率表示了赞同,他觉得这种办法比自己所考虑的方法要强多了,“小的这就带你前往渡口。”众人在队率的带领下,先是来到了长江边,接着便顺江而下,朝着渡口而去。

    走了大概一炷香的工夫,队率指着前方对於潜令说:“使君,你看到江边的草棚了吗?驾船的船家就住在那里。”

    队率策马来到了草棚前,勒住了马缰绳,冲着里面问道:“里面有人吗?”

    过了片刻,里面传出了一个声音:“要渡河,等天亮,此刻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绝对不过河。”

    “大胆,”队率听到里面的船家这么说,顿时恼羞成怒:“官军要过河,你居然敢如此怠慢,难道不想要命了吗?”

    被队率这么一吓,没过多久,就从草棚里连滚带爬地跑出了几名衣衫不整的船夫,跪在队率的面前磕头求饶:“军爷,小的不知是您要渡河,多有得罪,请您大人有大量,绕过小人吧。”

    “吾要现在渡河,”队率看到这几名船夫被吓坏了,跪在自己的面前磕头如捣蒜,便想吓吓他们:“还不速速去准备船只,要是动作慢了,小心你们的狗头。”

    船夫被队率的话吓得魂不附体,连连求饶:“军爷饶命,饶命啊。非是小人不肯送军爷过江,而是天色太暗,容易出事,还是等到天明再走吧。”

    於潜令见几位船夫被吓得差不多了,便出来打圆场:“诸位船家莫要担心,我们不会白用你们的船只,会依价付你们船钱的。你们谁是船老大啊?”

    听到於潜令的问话,立即有一名矮胖身材的中年人站起来,战战兢兢地回答说:“回大人的话,小的就是船老大。”

    “船老大,吾来问你。”於潜令望着船老大问道:“除了你们这里有船只外,在什么地方还能找到船只?”

    船老大扭头指着长江下游,说道:“顺着江水往下,走五六里地,就能看到一个小渔村,村里的人都是以打鱼为生,多的不敢说,四五十条渔船还是有的。”

    “渔船不行,太小了。”队率听到这里,立即就抢着对於潜令说:“一条船上最多只能乘四五个人……”

    “队率,四五十条渔船不少了。”於潜令打断了队率后面的话,向他分析说:“计算一条船只能乘四五名兵士,加上两条渡船,一次也能渡过去三百余人。只需二十个来回,就能把全部的兵马都渡过去。”

    “大人,”船老大听到两人的对话,试探地问:“你们是打算渡大队兵马过河吗?”

    “是的,”於潜令点着头说:“我们有数千人要渡河,你有办法能帮我们找到更多的船只吗?”说完这话后,他想到太史慈等人的手里还留有不少的金银珠宝,便补充说,“若是能帮助大军顺利渡江,吾一定不吝赏赐。”

    常言道:有钱能使鬼推磨,船老大原本还不太愿意送这些官兵过河,因为自己通常收不到钱,有时还要挨一段毒打。不过他还记得,十来天前送过河的那批官兵还不错,对自己不打不骂,过河之后还加倍给自己的船钱。此刻听於潜令说可以给自己重赏,船老大立即便的兴奋起来:“大人,其实要找船只,并非是什么难事。往上游走,大概七八里远的地方有个造船厂,里面有几艘大舡。”

    “大舡?!”於潜令从来不曾听说过这种东西,便好奇地问:“是什么东西啊?”

    “就是一种大船,可以当渡船使用。”船老大压低嗓门,故作神秘的说:“一次能遇到八百人。”

    “能运送八百人?”队率听到这里,忍不住朝停在渡口的那两只渡船望去,心想上次自己看到这两条船时,就觉得挺不小了,没想到还有更大的船只,连忙冲着船老大说:“你给我们带路,找到船只之后,我们重重有赏!”

    为了方便船老大在前面引路,队率让一名骑兵让出了一匹马给船老大乘坐,谁知船老大却摆了摆手,说道:“多谢军爷的美意,但是小的不会骑马。”见船老大不会骑马,队率便让那名让马的骑兵重新上马,和船老大同乘一骑,沿着江边朝上游而去。

第438章 节外生枝

    太史慈率兵来到了长江边,队率和於潜令两人已经为大军预备好了渡江的船只。由于搞到了三条大舡,每次渡江都能渡两千多人,只用了三次,便在半天时间内,把所有的兵马都渡过了江。

    重赏了提供信息和帮助大军渡江的船老大,太史慈又率领兵马继续向北而行。别看他们来的时候,只走了几天时间,但要把这六千多新兵都带回青州,至少需要一个多月的时间。

    正当太史慈率领新兵,朝着青州的方向行军时,韩遂在青州的攻略显得格外轻松。有了关羽、张飞这两位先锋在前面冲锋陷阵,赵云、黄忠、典韦等人显得格外轻松。他们能做的,就是为两位先锋提供粮草,或者是在对方兵力损耗过大时,从管亥的军中抽调一部分兵力去补充,然后再从土鼓的黄巾军中调部队去补充管亥。

    眼看着整个青州只有东莱郡还不曾归顺,韩湛的心里越发变得轻松,按照他的估计,最多再有一个月的时间,就能彻底将青州纳入囊中,到时就能挥军南下去攻打徐州,把自己的地盘连成一片。

    大军在掖县城外扎营后,韩湛把所有的武将都召集起来议事。荀攸指着关在大帐中的一张舆图,对众将说道:“东莱郡的治所是黄县,只要拿下了掖县,前方就无险可守,我军随时可以兵临城下……”

    荀攸的话,让帐中的武将们听得喜笑颜开,大家的心里都很明白,假如拿下了黄县,等于在青州的攻略就可以告一段落了,接下来就是派遣文臣来治理这里。而大军就能向南去攻打徐州,从陶谦的手里抢两个郡,让冀州名下的地盘都连成一片。

    就在这时,一名虎豹骑从帐外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单膝跪下后,向韩湛禀报说:“启禀主公,军师到了!”

    军师到了?!虎豹骑的话把帐中所有人都搞糊涂了,众人把目光投向了正站在舆图前的荀攸身上,心说这不就是军师吗?哪里还会有什么别的军师?

    韩湛把脸一板,冲着跪在面前的虎豹骑说道:“你在胡说什么,军师不就在本侯的面前站着吗?”

    虎豹骑听韩湛这么说,才意识到自己没有把话说清楚,以至于发生了误会,连忙解释说:“回主公的话,小的说的军师,不是荀军师……”

    “不是荀军师,还是哪个军师?”韩湛恼羞成怒地问道:“难道天上还能给本侯掉一个军师下来吗?”

    “主公,虎豹骑说的乃是在下。”韩湛的话音刚落,帐门外就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主公,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否?”

    “奉孝!”看清楚来人后,韩湛猛地从座位上站起身,绕过了面前的桌案,快步朝帐门口走去,同时嘴里问道:“你怎么来了?”

    郭嘉向韩湛躬身施礼,笑着说:“嘉是特地来助主公一臂之力的。”

    韩湛抓住郭嘉的手臂,把他带到桌案前,帐中的武将们齐齐向郭嘉施礼:“末将参加郭军师!”就连站在一旁的荀攸,也向郭嘉躬身施礼。

    招呼郭嘉坐下后,韩湛就迫不及待地问:“奉孝,你千里迢迢赶到青州来,否则是冀州出什么事情了吗?”

    对于韩湛的这个问题,郭嘉微微一笑,随后说道:“主公,嘉方才已经说过,是专门到青州来助主公一臂之力的。”

    “军师,”一旁的荀攸朝郭嘉再施一礼后问道:“不知您打算如何助主公一臂之力?”

    郭嘉走到了舆图前,指着青州的位置,对帐中众将说道:“从目前的战局看,控制整个青州不过是一个时间问题。按照主公的意图,接下来我们就要挥军南下,去攻打陶谦的徐州。不知你们有没有发现,假如大军从黄县出发的话,在路上起码要走半个月,才能进入徐州的地界,到时陶谦的徐州军早就做好了准备,我们要想取胜,势必会付出极大的伤亡。”

    荀攸等郭嘉说完后,代表众人问道:“军师有什么好的意见吗?”

    “吾打算将我军的兵马分为两路,”郭嘉指着舆图继续说道:“一路继续扫荡青州,而另外一路,则赶往青州和徐州的边界,做好随时攻打徐州的打算。”

    “分兵?”荀攸听郭嘉这么说,不禁皱起了眉头:“军师,假如我们在这个时候分兵,扫荡青州的兵力就会变得薄弱……”

    “公达,吾何时说过要分兵?”郭嘉笑着反问道:“我只是说将我军的兵马分成两路,同时展开对青州和徐州的进攻。”

    韩湛见帐中众人都是一脸茫然的样子,连忙冲着郭嘉说道:“奉孝,把你心里的想法给大家说说,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太史慈率兵来到了长江边,队率和於潜令两人已经为大军预备好了渡江的船只。由于搞到了三条大舡,每次渡江都能渡两千多人,只用了三次,便在半天时间内,把所有的兵马都渡过了江。

    重赏了提供信息和帮助大军渡江的船老大,太史慈又率领兵马继续向北而行。别看他们来的时候,只走了几天时间,但要把这六千多新兵都带回青州,至少需要一个多月的时间。

    正当太史慈率领新兵,朝着青州的方向行军时,韩遂在青州的攻略显得格外轻松。有了关羽、张飞这两位先锋在前面冲锋陷阵,赵云、黄忠、典韦等人显得格外轻松。他们能做的,就是为两位先锋提供粮草,或者是在对方兵力损耗过大时,从管亥的军中抽调一部分兵力去补充,然后再从土鼓的黄巾军中调部队去补充管亥。

    眼看着整个青州只有东莱郡还不曾归顺,韩湛的心里越发变得轻松,按照他的估计,最多再有一个月的时间,就能彻底将青州纳入囊中,到时就能挥军南下去攻打徐州,把自己的地盘连成一片。

    大军在掖县城外扎营后,韩湛把所有的武将都召集起来议事。荀攸指着关在大帐中的一张舆图,对众将说道:“东莱郡的治所是黄县,只要拿下了掖县,前方就无险可守,我军随时可以兵临城下……”

    荀攸的话,让帐中的武将们听得喜笑颜开,大家的心里都很明白,假如拿下了黄县,等于在青州的攻略就可以告一段落了,接下来就是派遣文臣来治理这里。而大军就能向南去攻打徐州,从陶谦的手里抢两个郡,让冀州名下的地盘都连成一片。

    就在这时,一名虎豹骑从帐外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单膝跪下后,向韩湛禀报说:“启禀主公,军师到了!”

    军师到了?!虎豹骑的话把帐中所有人都搞糊涂了,众人把目光投向了正站在舆图前的荀攸身上,心说这不就是军师吗?哪里还会有什么别的军师?

    韩湛把脸一板,冲着跪在面前的虎豹骑说道:“你在胡说什么,军师不就在本侯的面前站着吗?”

    虎豹骑听韩湛这么说,才意识到自己没有把话说清楚,以至于发生了误会,连忙解释说:“回主公的话,小的说的军师,不是荀军师……”

    “不是荀军师,还是哪个军师?”韩湛恼羞成怒地问道:“难道天上还能给本侯掉一个军师下来吗?”

    “主公,虎豹骑说的乃是在下。”韩湛的话音刚落,帐门外就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主公,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否?”

    “奉孝!”看清楚来人后,韩湛猛地从座位上站起身,绕过了面前的桌案,快步朝帐门口走去,同时嘴里问道:“你怎么来了?”

    郭嘉向韩湛躬身施礼,笑着说:“嘉是特地来助主公一臂之力的。”

    韩湛抓住郭嘉的手臂,把他带到桌案前,帐中的武将们齐齐向郭嘉施礼:“末将参加郭军师!”就连站在一旁的荀攸,也向郭嘉躬身施礼。

    招呼郭嘉坐下后,韩湛就迫不及待地问:“奉孝,你千里迢迢赶到青州来,否则是冀州出什么事情了吗?”

    对于韩湛的这个问题,郭嘉微微一笑,随后说道:“主公,嘉方才已经说过,是专门到青州来助主公一臂之力的。”

    “军师,”一旁的荀攸朝郭嘉再施一礼后问道:“不知您打算如何助主公一臂之力?”

    郭嘉走到了舆图前,指着青州的位置,对帐中众将说道:“从目前的战局看,控制整个青州不过是一个时间问题。按照主公的意图,接下来我们就要挥军南下,去攻打陶谦的徐州。不知你们有没有发现,假如大军从黄县出发的话,在路上起码要走半个月,才能进入徐州的地界,到时陶谦的徐州军早就做好了准备,我们要想取胜,势必会付出极大的伤亡。”

    荀攸等郭嘉说完后,代表众人问道:“军师有什么好的意见吗?”

    “吾打算将我军的兵马分为两路,”郭嘉指着舆图继续说道:“一路继续扫荡青州,而另外一路,则赶往青州和徐州的边界,做好随时攻打徐州的打算。”

    “分兵?”荀攸听郭嘉这么说,不禁皱起了眉头:“军师,假如我们在这个时候分兵,扫荡青州的兵力就会变得薄弱……”

    “公达,吾何时说过要分兵?”郭嘉笑着反问道:“我只是说将我军的兵马分成两路,同时展开对青州和徐州的进攻。”

    韩湛见帐中众人都是一脸茫然的样子,连忙冲着郭嘉说道:“奉孝,把你心里的想法给大家说说,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太史慈率兵来到了长江边,队率和於潜令两人已经为大军预备好了渡江的船只。由于搞到了三条大舡,每次渡江都能渡两千多人,只用了三次,便在半天时间内,把所有的兵马都渡过了江。

    重赏了提供信息和帮助大军渡江的船老大,太史慈又率领兵马继续向北而行。别看他们来的时候,只走了几天时间,但要把这六千多新兵都带回青州,至少需要一个多月的时间。

    正当太史慈率领新兵,朝着青州的方向行军时,韩遂在青州的攻略显得格外轻松。有了关羽、张飞这两位先锋在前面冲锋陷阵,赵云、黄忠、典韦等人显得格外轻松。他们能做的,就是为两位先锋提供粮草,或者是在对方兵力损耗过大时,从管亥的军中抽调一部分兵力去补充,然后再从土鼓的黄巾军中调部队去补充管亥。

    眼看着整个青州只有东莱郡还不曾归顺,韩湛的心里越发变得轻松,按照他的估计,最多再有一个月的时间,就能彻底将青州纳入囊中,到时就能挥军南下去攻打徐州,把自己的地盘连成一片。

    大军在掖县城外扎营后,韩湛把所有的武将都召集起来议事。荀攸指着关在大帐中的一张舆图,对众将说道:“东莱郡的治所是黄县,只要拿下了掖县,前方就无险可守,我军随时可以兵临城下……”

    荀攸的话,让帐中的武将们听得喜笑颜开,大家的心里都很明白,假如拿下了黄县,等于在青州的攻略就可以告一段落了,接下来就是派遣文臣来治理这里。而大军就能向南去攻打徐州,从陶谦的手里抢两个郡,让冀州名下的地盘都连成一片。

    就在这时,一名虎豹骑从帐外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单膝跪下后,向韩湛禀报说:“启禀主公,军师到了!”

    军师到了?!虎豹骑的话把帐中所有人都搞糊涂了,众人把目光投向了正站在舆图前的荀攸身上,心说这不就是军师吗?哪里还会有什么别的军师?

    韩湛把脸一板,冲着跪在面前的虎豹骑说道:“你在胡说什么,军师不就在本侯的面前站着吗?”

    虎豹骑听韩湛这么说,才意识到自己没有把话说清楚,以至于发生了误会,连忙解释说:“回主公的话,小的说的军师,不是荀军师……”

    “不是荀军师,还是哪个军师?”韩湛恼羞成怒地问道:“难道天上还能给本侯掉一个军师下来吗?”

第439章 绣衣使者

    韩湛得知朝中有一帮朝臣,居然挑唆汉献帝抢自己未过门的老婆,岂能轻易地善罢甘休。连忙拿起纸笔,给留在邺都的沮授写信,让他派人详细地了解如今京中都有什么人要对付自己,等到班师回朝之时,再来一个秋后算账。书信写好之后,韩湛让罗布带了五名虎豹骑,星夜赶回邺城送信。

    郭嘉等罗布离开之后,若有所思地说:“主公,如此一来,朝中恐有一番血雨腥风。嘉恳求主公手下留情,为大汉保留一些元气吧!”

    韩湛听后冷笑一声,说道:“如今朝中的不少大臣,上不能匡主,下亡以益民,皆尸位素餐之辈,留在朝中有何用途,本侯就要利用这个机会,好好地清洗一番,让那些有真材实料的人来填补他们的位置。”

    见郭嘉沉默不语,韩湛又继续说道:“如今朝廷的官吏选拔,靠的是征辟制和察举制,从而导致很多有才能之士被埋没。若是清除掉这些朝臣后,就能腾出更多的空间,去安置有能力的人……”

    韩湛的这番话,让郭嘉不禁怦然心动,要知道自己虽说挂着军师祭酒的名号,但仔细说起来,也不过是冀州牧自行招募的幕僚而已,如果没有韩湛这个靠山在后面,朝臣们根本不屑看他一眼。但假如自己进入了朝堂,成为其中的朝臣,身份自然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因此,他心里隐隐有些期待韩湛早点返回邺都,对那些尸位素餐的朝臣们来一番清洗,让自己有入朝为官的希望。

    “奉孝,本侯记得在武帝时,曾经一支‘绣衣使者’,”韩湛觉得要想杜绝朝臣们在后面使小动作,有必要建立一支类似于明朝的锦衣卫,便对郭嘉说:“不知本侯说得可对?”

    “没错,”郭嘉等韩湛说完后,微微颔首,开始补充说:“所谓绣衣使者,就是一群穿着绣衣,手持节杖和虎符,四处巡视督察,发现不法之事可以代天子行事。他们主要的职责,就是奉命讨奸、治狱,督察官员、亲贵奢侈、逾制、不法的事。”

    “奉孝,假如本侯想重建绣衣使者,你觉得应该交给谁来统帅呢?”

    假如别人说这话,郭嘉肯定会觉得对方是大逆不道,你算什么东西,前朝汉武帝所创的绣衣使者,岂是你想恢复就能恢复的?不过这话既然是韩湛说出的,他就觉得应该仔细地斟酌一下。

    郭嘉沉默了半晌,没有立即发表自己的意见,而是试探地问:“主公,假如真的重建了绣衣使者,不知你打算派何人去统帅?”

    “还能有谁,当然是沮授沮公与了。”虽说韩湛觉得沮授有点一根筋,但他的优点也很明显,就是忠心外带为人正直不阿,把这样一个特务机构交给他管辖,至少能让人放心,不用担心被反噬。“不知奉孝觉得本侯所决定的人选,怎么样?”

    “甚好,甚好。”对于韩湛所提出的人选,郭嘉并没有反对,因为他觉得有沮授来担任这个职务,无疑是最合适的,毕竟以前冀州派到各地的细作,都是由沮授所管辖。而且他还随时监视着京中的文武官员,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就立即向自己和荀长史禀报,仅仅凭这一点,他就是一个最佳的人选。因此郭嘉顺水推舟的说:“嘉认为,公与担任此职,是再合适不过了。”

    见郭嘉对自己的意见表示赞同,韩湛悬在心头的石头算是落了地,他表情轻松地说:“那等我们返回京城之后,就开始正式组建绣衣使者。”

    “主公,嘉觉得‘绣衣使者’的名号,有僭越之嫌,我们不能用。”郭嘉态度诚恳地对韩湛说:“还是请主公取别的名字吧。”

    “就叫锦衣卫吧!”郭嘉刚说完,韩湛就脱口而出:“这些人都身穿绣衣,又可以成为锦衣。既然绣衣使者的名称不能用,那就叫他们‘锦衣卫’吧。”

    说到锦衣卫,韩湛的话就开始多了起来:“锦衣卫的职责,其一,守卫值宿;其二,侦察与逮捕;其三,典诏狱。”

    郭嘉听到韩湛这么说,不禁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他心里暗想:“看来主公早就有组建锦衣卫的打算,甚至连章程都想好了。可惜我和他相处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有发现,真是惭愧啊惭愧!”

    “本侯打算将锦衣卫分为两部:一部负责暗中监视朝中百官,体察各地民意,充当本侯的耳目;一部则潜伏在诸侯的城池之中,刺探他们的情报,并进行离间和刺杀……”韩湛若有所思地说道:“监视朝中百官的锦衣卫,就交给沮公与负责;而另外一部,则由本侯暂时管辖,等将来寻找到合适的人选以后,再把权力移交给他也不迟……”

    郭嘉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听韩湛说完后,才开口问道:“主公,不知你所建立的锦衣卫,准备招募多少人呢?”

    “十二营,每营千人,共计一万二千人。”为了便于郭嘉理解,即将组建的锦衣卫,韩湛使用了汉军的编制:“以后可以称其为锦衣十二营。”

    韩湛做梦都没想到,自己因为被横刀夺爱,而一时兴起建立的锦衣卫,在发挥了其作用之后,很快就成为了诸侯们仿效的榜样。此是后话,暂且不提,定下了锦衣卫的框架,接下来就是选拔标准,郭嘉问道:“主公,不知该如何挑选锦衣卫成员?”

    韩湛知道明朝锦衣卫的选拔,堪称后世选特种兵的标准,那个标准放在三国时期,显然是不合适,因此他只能含糊其辞地说:“身体健壮、家事清白,愿意效忠本侯者,俱可以加入。”

    “嘉记住了。”郭嘉点了点头,接着说:“我们班师回朝,至少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嘉会在这段时间里,仔细地斟酌锦衣卫的各种章程和选拔标准。争取一回到邺都,就能完成锦衣卫的组建。”

    该如何编制锦衣卫的章程,对韩湛来说,是一件头痛的事情,既然此刻郭嘉主动请缨,他也就不客气,便大大咧咧地说:“奉孝,此事就有劳你了。”

    “为主公效劳,乃是属下份内之事。”郭嘉咧嘴笑了笑,表情有些僵硬地说:“用不着称谢!”

    …………

    天明之后,关羽、张飞二人带着自己麾下的兵马,前去攻打掖县城池。

    掖县不过是青州的一个小县城,城墙高不过一丈,而且还没有护城河,再加上城里的守军又有限,对关张二人来说,简直是杀鸡用牛刀。两人统率兵马来到城墙之下,朝城头放了一阵箭,随后兵士们便架上竹梯开始攀城。

    刚开始的时候,还有几名郡兵从垛口探出头,朝下面扔滚木石。但城下的弩兵和弓箭手可不是吃素的,一见到郡兵从垛口探出头,就立即乱箭招呼。当连着七八名郡兵被乱箭射成刺猬之后,其余的郡兵就被吓住了,连忙把身子从垛口撤回去,免得遭到弓弩的攻击。

    城里的抵抗停止,城下的冀州兵沿着竹梯快速地攀上了城墙,却意外地发现那些郡兵看到自己之后,不光没有上前攻击,而是跪在地上乞降,口称“饶命”。

    从攻城到城里举起了白旗,前后没有超过两炷香的时间。在城下观战的关羽、张飞二人觉得一点意思都没有,还没有轮到自己上阵,对方居然就投降了。张飞愤愤不平地说了一句:“一群没有卵子的窝囊废!”

    关张二人入城时,正好看到一群俘虏被押着从自己的面前经过,关羽连忙叫停了对方,叫过一名都伯打扮的郡兵问道:“为何你们不战而降?”

    都伯抬手看了一眼横刀立马的关羽,战战兢兢地回答说:“启禀将军,掖县城池矮小,没有护城河,城里的郡兵不过五六百人,怎么和你们的几万大军较量啊?就算我们拼死抵抗,也阻止不了城破。与其激怒了你们,让你们入城后大开杀戒,倒不如早点归降,还能保掖县的平安。”

    关羽又叫过几名俘虏,问了他们同样的问题,俘虏们的回答却不一样。“听说冀州牧仁义,俘虏了几十万黄巾贼都用冀州的粮草养着。若是我们归顺的话,没准对我们也会一视同仁。”

    “掖县太小,根本无法挡住冀州大军,早点归顺,是为了保全城里的百姓。”

    …………

    关羽等俘虏们说完后,冲着站在一旁的战士挥挥手,示意他把俘虏带走,扭头对张飞说:“翼德,真是没想到冀州牧的名气这么大,那些人都知道他的仁义……”

    张飞听后冷哼了一声,说道:“冀州牧的实力越强大,对我们越不利。假如我们救出大哥之后,留在邺都还没什么。若是去了别的地方,你认为他会放过我们吗?”

    “没错,如果我们离开冀州的话,不免会与冀州牧的兵马兵戎相见。”关羽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说道:“若是在战场上相遇,翼德你真的对这些昔日的同僚下的来说吗?”

    “老张虽说是个粗人,都能对于朋友一向是两肋插刀。”张飞听到关羽的问题,苦笑着摇摇头说:“要让俺对昔日的同僚动手,老张肯定是下不了狠心的。”

    韩湛得知掖县被关张二人攻陷,不禁愣住了,他没想到自己设想的三天破城的计划,显得是那么的滑稽。自己命人三天破城,结果关张二人只用了三刻钟就破城了,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

    听说韩湛准备亲自去掖县,郭嘉连忙劝阻他说:“主公,关张二人始终是外人,万一他们包藏祸心,你这么一去,不是羊入虎口吗?”

    “不碍事,不碍事。”韩湛摆着手,安慰郭嘉说:“有子龙、子满陪本侯去,相信一定会平安无事的。”韩湛觉得就算关张二人意图对自己不利,但是只要有赵云、典韦二人在自己的身边,就根本不用担心关羽张飞,他们两人在三国的排名,可没有赵云和典韦高。在自己的地盘上,就算遇到了危险,脱险的几率也是特别高的。

    好在郭嘉知道赵云、典韦的实力,再加上还有虎豹骑随行,就算关张二人发难,他知道韩湛也能全身而退。要知道,关羽张飞所指挥的兵马,都是韩湛的手下,让他们背叛冀州,跟着关羽张飞造反,他们是肯定不会干的。没准到时一动手,关羽张飞反而成了孤家寡人也说不定。

    离开营地,前往掖县的途中,韩湛低声地问赵云:“大哥,你有什么办法,让关羽、张飞留下,为小弟效力吗?”

    赵云一愣,反问道:“二弟,他们二人不是正在为你效力吗?”

    “情况不一样,他们此刻为我效力,无非是为了保住刘备的性命。”韩湛摆了摆手说:“一旦我们班师回朝,两人就会弃本侯而去。因此,本侯才要想方设法留住他们,有了他们的相助,将来就算本侯发动统一天下之战,也会变得事半功倍。”

    “二弟莫要着急。”赵云确认韩湛是想方设法要收服关羽、张飞二人,便对他说:“等平定了青州,全军朝徐州进发之时,为兄自会找机会和关张二人谈谈,争取让他们回心转意。”

    韩湛知道只要刘备还在,想让关羽、张飞对自己死心塌地,简直是痴人说梦。但刘备却不能杀,一旦刘备死了,关羽、张飞两人就算拼了自己的性命,也要为刘备报仇雪恨,那样的话,反而是弄巧成拙了。

    走着走着,在前面开路的典韦扭头冲韩湛喊道:“主公,左右先锋带人在城门外等我们呢。”

    听说关羽张飞带人在城门外等自己,韩湛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他深怕关张二人真的如郭嘉所说,对自己有威胁,因此他立即抬头朝城墙上望去,想看看上面是否埋伏着弓弩手,等自己一进入射程之内,就朝自己放乱箭。

第440章 兵发黄县

    但韩湛很快就发现自己是杞人忧天,关羽、张飞手无寸铁地站在队伍的前列,态度恭谨地等待自己的到来!确认了关羽和张飞的人品之后,韩湛的心情顿时放得轻松起来。

    关羽张飞等韩湛来到自己的面前后,连忙拱手抱拳施礼:“末将参见安阳侯!”

    “云长、翼德快快免礼!”韩湛连忙翻身下马,扶住了两人,随后满脸堆笑地说:“二位真是神勇非常,居然只用了三炷香的工夫,就夺取了掖县。”

    听到韩湛的夸奖,张飞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表情,但关羽还是态度谦虚地说:“回安阳侯的话,非是某兄弟二人神勇,实在是掖县城池低矮,城内守军有限,实在难当我军的雷霆一击,否则某也无法如此迅速地夺取此城。”

    韩湛在关张二人的引导下,带着赵云、典韦等人进了掖县,来到了县衙。掖县令正带着他的幕僚等在衙中,看到韩湛等人进来,连忙噗通一声跪倒了在地上,将手里的托盘刚刚地举过头领,战战兢兢地说:“掖县令参见安阳侯,这是本县的印绶和户籍名册,请安阳侯收下!”

    “罗布,”韩湛盯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一干人等,头也不回地吩咐道:“收下印绶和户籍名册!”

    谁知韩湛的话说完后,却没有听到罗布的回应。他正想发作,陈到已经凑到他的耳边低声地说:“主公不是派罗布回京师送信去了吗?”

    经陈到这么一提醒,韩湛立即想起自己的确派罗布回京师,给沮授送信去了。便朝陈到摆了一下头,吩咐道:“叔至,接过他手里的印绶和户籍名册。”

    陈到答应一声,弯腰接过了掖县令手里的托盘,然后悄没声息地站到了一旁。见印绶等物已经到手,韩湛这才上前俯身扶起了掖县令。

    韩湛命人在县衙里设宴,并留掖县令作陪。在席上,韩湛试探地问掖县令:“使君,本侯想问问你,如今黄县的驻军有多少啊?”

    “回安阳侯,”听到韩湛问自己,掖县令连忙起身,恭恭敬敬地回答说:“黄县守将乃是公孙瓒的从弟公孙范,手下有马步军三万余人。”

    公孙范?!听到这个名字时,韩湛不禁楞了片刻,他心里暗想,此人不是渤海太守吗?但转念一想,由于自己的出现,袁绍从冀州被赶走,如今正像一条丧家之犬般龟缩在渤海郡,因此公孙范暂时还无法担任渤海太守。

    虽说公孙范在韩湛的心目中,就是一个无名之辈,可不管怎么说,他手下还有三万大军,若是坚守不出的话,自己要想夺取黄县,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想到这里,他继续问掖县令:“使君,本侯想出兵攻打黄县,不知你觉得有几分把握啊?”听到韩湛的这个问题,掖县令愣住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韩湛的提问。

    韩湛见掖县令迟迟不说话,猜到了他心里的顾忌,便笑着说:“使君不必如此拘束,本侯就是随便问问,假如你觉得不好回答,就不必回答本侯。”

    “安阳侯,”掖县令有些迟疑地说道:“黄县墙高池深,又有重兵把守,而且这些兵马并非青州本地的郡兵,而是来自幽州的精锐。安阳侯要想夺取那里,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韩湛原以为黄县的三万守军,都是本地的郡兵,但此刻才知道,居然是来自幽州的兵马。他扭头望着坐在一旁的关羽:“云长,不知你和翼德是否有信心夺取黄县啊?”

    关羽是个傲气十足的人,深怕韩湛会看不起自己,便大大咧咧地说:“安阳侯,公孙范不过是无名鼠辈,就算手下有三万人马,在关某看来,也不过是土鸡瓦狗。关某愿率领本部人马,前去夺取黄县,献与安阳侯。”

    张飞听到关羽这么说,自然也不甘示弱,连忙跨步走到了正中,和关羽并肩而立,朝韩湛抱拳说道:“安阳侯,俺愿意与二哥一同前往,同取黄县。”

    见关羽张飞二人一同请缨,韩湛的心中狂喜不已,但表面上,他还是装出一副为难的表情:“你们二人如今麾下的兵马,加起来也不过三万人,和公孙范的兵刃大致相当。若是打野战的话,你们是稳操胜券;不过说到攻城嘛,恐怕就没有那么容易取胜了。”

    关羽见韩湛没有同意自己率兵去攻打黄县,不免有些着急,他提高嗓门说道:“安阳侯,关某愿立军令状,若是拿不下黄县,甘愿军法从事。”

    “俺也一样,”见关羽已经发狠,张飞自然不甘落于人后,也大声地嚷嚷:“愿立军令状,拿不下黄县,定当甘当军法。”

    “主公!”赵云见韩湛坐在正中迟迟没有表态,还以为他担心关羽张飞的实力不够,连忙出列说道:“可依旧命关羽张飞为先锋,云愿意率大军随后前往接应!”

    韩湛看到赵云也出来帮腔,便没有再继续拖延时间,而是对关羽、张飞说道:“云长、翼德,本侯信任你们,这军令状就免了。你们且在城中歇息一晚,待明日再出兵北上,去攻打黄县。”

    “喏!”关羽张飞起身答道。

    酒宴散了以后,韩湛没有留宿在城中,而是和赵云等人返回了营寨。在路上,赵云好奇地问:“二弟,既然关羽张飞二人愿意立军令状,为何你却故意避而不谈呢?”

    韩湛侧着脸望着赵云说道:“大哥,你觉得就算关张二人立了军令状,他们就算拼尽全力,也无法夺取黄县之时,你觉得小弟会真的处置他们吗?”

    赵云对韩湛一直想把关羽张飞招入麾下之事了如指掌,因此只思索了片刻,便摇着头说:“为兄觉得就算关张二人攻打黄县失败,你也不会处置他们的。”

    韩湛对于赵云的这种说法,点头表示了赞同,又接着说:“小弟明知道就算他们无法完成任务,也不会处置他们,那么又何必让他们立军令状呢?要知道,军中无戏言,若是他们立了军令状,在完不成任务的情况下,小弟又不处置他们,军中肯定会有不好兵将不服气,说不定还会埋怨小弟赏罚不明呢。”

    赵云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希望他们能明白二弟的一番苦心,真心为我冀州效力。如此一来,二弟又多了两个得力的部下。”

    …………

    关羽、张飞第二天清晨,率兵朝黄县进发。

    在路上走了两天之后,终于来到了黄县城郊。这时有一名探马飞奔而来,他向关羽禀报说:“启禀关先锋,前方有公孙瓒的兵马拦路!”

    “来得正好!”一心想着在韩湛面前好好表现一番的关羽,听说前方有公孙瓒的兵马拦路,有些迫不及待地说:“待某杀了他们祭刀!”

    关羽让张飞带着兵马缓缓而行,自己带着五百刀斧手先行。不多一会儿,关羽就看到前面列好的阵势,他不由大喜,连忙催马上前,冲着对方喊道:“某在冀州左先锋关羽,有不怕死的快点出来。”

    他的话音刚落,从队列中就冲出两骑,隔着老远就在招呼:“云长,原来是你啊!”

    关羽听着这声音挺熟悉的,定睛一看,来的原来是公孙瓒手下的裨将陈蒋和羽则,脸上也不禁露出了吃惊的表情:“怎么是你们?”

    陈蒋朝关羽抱拳施礼,答道:“我等奉主公之命,到此处协助公孙范将军。因听说有冀州大军前来,便领兵到此处迎敌,没想到来的居然是云长。但不知云长是何时归顺冀州的?”

    关羽听到陈蒋这么问,顿时觉得脸上发烧。若是别人问起,他早就手起刀落,将对方斩于马下,可陈蒋、羽则二人都曾经和自己在界桥并肩作战,携手攻打过袁绍的朋友,因此他只能硬着头皮说:“吾家兄长被冀州所擒,为了保住他们的性命,关某与三弟不得不暂时为冀州效力,协助他们夺取青州。”

    陈蒋、羽则都知道关羽是个讲义气的人,得知他是为了保住刘备的性命,才不得不为冀州效力的,都不禁感到惋惜。陈蒋甚至还觉得可以利用关羽的义气,劝说对方临阵倒戈:“云长,据小弟所知,当初我家主公给你们兄弟三万人马,前来救援青州。谁知如今援兵损失殆尽不说,你们还归顺了冀州,你们这么做,对得起我家主公吗?以小弟看来,你还是悬崖勒马,重新为我幽州效力才对。”

    “休得胡言!”关羽听陈蒋这么说,顿时把脸一板,语气严厉地说:“看你二人皆是关某的故人,今日且放过你们一码。若是下次相见,定不轻饶,尔等还不速速离去!”说完,他拨转马头,带着五百刀斧手前去与张飞汇合。

    看着关羽离开的背影,羽则来到了陈蒋的身边,忧心忡忡地说:“真是没想到,冀州的先锋居然会是关羽和张飞,你应该知道,就算再多十个你我,也不是他们的对手。当今之计,只能先退回城里,其它的事情慢慢从长计议。”

    陈蒋、羽则领着兵马返回了黄县,而关羽张飞也在距离城池十里的地方停下,扎下了营寨,等待韩湛的大军到来。

    关羽和陈蒋、羽则在战场上相见的事情,韩湛很快就听说了。他特意问赵云:“大哥,你听说过陈蒋、羽则二人吗?”

    赵云思索了片刻,用不确定的语气说:“曾经听说此二人,据说他们当年跟着公孙瓒,在塞外讨伐外族之时,立下了不小的汗马功劳。云长与他们二人有旧,以他的性格,对两人肯定下不了死手,接下来的仗不好打了。”

    不管是韩湛还是赵云,都不清楚他们正在谈论的陈蒋、羽则二人,在真实的历史上,都是在界桥之战时,为了保护公孙瓒而战死的。但在如今的时空里,由于韩湛的横空出世,袁绍比历史上败得更惨,以至于这两名公孙瓒手下的将领居然活了下来。

    关羽在战场上遇到了熟人,无法下手;而他的这两位熟人陈蒋和羽则,又何尝不是同样的感觉。两人在返回城池的路上,羽则就问陈蒋:“假如我们真的要与云长、翼德兵戎相见,你真能下得了手吗?”

    陈蒋摇摇头,苦笑着说:“我下不了手,不管怎么说,我和云长、翼德有几分交情。当初在界桥之战时,他们还曾经救过我的性命,我怎么能恩将仇报呢?”

    “陈蒋,你说得有道理。”羽则也为难地说:“云长救过你的性命,而翼德救过我的性命,我们都各欠他们兄弟一条命。假如公孙范将军命令我们明日前去挑战,我一定会想办法拒绝的。”

    “若是公孙范将军强行命你出战呢?”陈蒋望着羽则问道:“军令难违,你到时又该怎么办呢?”

    “还能怎么办?”羽则听到这个问题,索性豁了出去:“若是公孙范将军强行命我出阵,我就在战场上自刎,把这条命还给翼德。”

    陈蒋听羽则这么说,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手臂,说道:“好兄弟,这主意不错。你我的性命都是云长、翼德所救,若是没有他们,我们早就死在了界桥之战。公孙范将军要是逼我们出战,与故人为敌,我们索性就在战场上,把这条性命还给各自的恩人。”

    待在城里的公孙范,哪里知道这些具体的细节,他只是听说陈蒋、羽则二人见到冀州大军后,居然不战而逃,顿时恼羞成怒,连忙吩咐自己的部下李邵、孙伉、张吉:“等陈蒋、羽则入城之后,尔等速速将他们拿下,然后送到本将军这里来。本将军倒要看看,他们长了几颗脑袋,居然敢违抗本将军的命令。”

    李邵、孙伉、张吉和陈蒋、羽则虽说都是公孙瓒的属下,但他们分属不同的派别,彼此间一直有矛盾。此刻见到有绊倒对手的机会,李邵等人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三人连忙齐声答道:“喏!”

    随后,三人离开了太守府,匆匆忙忙地到外面去布置人手,准备等陈蒋、羽则一入城,就立即将二人生擒活捉。

第441章 内讧

    陈蒋、羽则两人入城后,李邵带人迎了上去,对两人说道:“两位将军辛苦了,公孙将军命我在此等候二位,让你们一回城,就立即去见他。”

    两人不疑有诈,便大大方方地说:“请李校尉在前面领路。”

    见两人上钩了,李邵连忙对孙伉、张吉说道:“你们二人把两位将军的兵马,带到军营,随后到太守府来与某汇合。”

    如何擒拿陈蒋、羽则二人,李邵等人早就经过了悉心的谋划,他让孙伉、张吉二人把两人的兵马带往军营,而自己则在半路上埋伏一支人马,出其不意地拿下陈蒋、羽则。

    李邵带着陈蒋、羽则两人来到距离太守府还有一条街的时候,忽然勒住了坐骑。陈蒋好奇的问:“李校尉,为何不走了?”

    “尔等已经到地方了!”李邵冷冷地说。

    “离太守府不是还有一条街吗?”羽则不解地说道:“你怎么说到地方了?”

    “二位将军,某说的是你们上路的地方到了。”李邵说完,猛地提高嗓门喊了一句:“来人啊!”

    随着他的喊声,从街道两侧的小巷里,冲出无数手持长矛的兵士,将陈蒋、羽则以及他们的随从团团围住。

    见自己被一群兵士围在中间,陈蒋心中升起了一种不祥的感觉,他板着脸问道:“李邵,你这是做什么?”

    李邵冷哼一声,随后说道:“奉公孙将军之命,将你们两个勾结冀州的逆贼拿下,关在大牢里听后处置。”说完,一挥手,命令自己的部下,“把他们统统拿下。”

    跟着陈蒋、羽则身边的随从,怎么肯让对方抓住自家主人,立即拔出腰间的佩刀,和拿长矛的兵士厮杀起来。但他们忘记了,长矛兵本来就是骑兵的克星,更何况骑兵停在原地不动,就是一个巨大的靶子。

    经过了半柱香的厮杀,陈蒋的二十多名随从,纷纷被长矛捅下了马背,横尸在街头。而围攻他们的长矛兵,也不过死两人,伤了七八人而已。长矛兵们干掉了随从,又准备对陈蒋、羽则下手,但却被李邵制止了:“行了,把他们拿下,关进大牢,听候公孙将军的处置。”

    将陈蒋、羽则二人关进大牢之后,李邵便去向公孙范复命。他得意洋洋地说:“启禀将军,属下已经将陈蒋、羽则两人关入了大牢,只等我们破了冀州军,再将他们明正典刑也不迟。”

    公孙范微微点了点头,随后说道:“两人手下有一万多兵马,千万要安顿好。同时,还要封锁消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们已经把陈蒋、羽则二人关了起来。否则,军中很容易引起哗变。”

    “这一点请将军放心,”李邵向公孙范保证说:“某已经安排孙伉、张吉去负责处理此事,想必他们此刻将陈蒋等人的兵马,已经牢牢地掌握在我们的手中。您看,是否需要把陈蒋二人处置了?”

    “不用,只要陈蒋、羽则在我们的手里。”公孙范大大咧咧地说:“量他们两人手下的那些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李校尉,”公孙范接着问道:“冀州军的先锋已经到了黄县城外,你说说,我们是应该据城固守待援呢,还是主动出击。”

    “将军,”李邵虽说曾听过关羽温酒斩华雄的故事,但却一直以为是谣传,若是真有这样的本领,为何还只是一个马弓手?正是因为关羽的身份地位太卑微,以至于李邵一直看不起他,此刻听到公孙范的问题后,立即回答地说:“想关羽、张飞二人不过是平原县的小小马步弓手,就算武艺超群,又能有多大的本事?待末将明日率兵出城,把他们杀一个落花流水。”

    公孙范对关羽的了解,同样停留在身份低微上面,因此听到李邵这么,顿时深信不疑。他望着李邵说道:“明日你率八千兵马出城迎战,只许胜不许败!”

    得着公孙范打算让自己率八千兵马出城,不由喜出望外,不管怎么说,他还从来没有指挥过这么多人,便连忙向公孙范致谢:“多谢将军!属下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第二天一早,得知关羽在城外搦战,公孙范就派李邵带人马出城迎敌。李邵点起了八千人马,大开城门,出城迎敌。为了鼓舞士气,李邵在出征前,刻意地贬低了关羽、张飞的能力,使随他出城的兵士以为这次战斗是没有任何悬念的。

    李邵带兵马出城,见远处已经布下了十几个方阵,见到城里守军出来列阵,关羽也没有趁机进攻,而是耐心地等待对方布阵,准备在堂堂的决战中取胜。张飞见关羽迟迟不动,不禁有些着急,连忙问道:“二哥,趁着敌军混乱之际,我们挥军杀过去!”

    “翼德不必着急。”关羽手抚长须,不屑地说:“对面不过是一群土鸡瓦犬,就算列好了阵势,只要我们冲过去,就能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别看幽州军的领军将领不怎样,但兵士却是训练有素的,他们仅仅用了半柱香的工夫,就在城外列阵完毕。

    看到幽州军列阵完毕,关羽高高地举起了手里大刀,喊道:“擂鼓,进攻!”

    随着他的号令下达,战鼓被敲响了,八个方阵开始向前移动。每个方阵是两千人,百人一列,共有二十列。

    李邵见冀州军开始进攻,连忙高喊:“弓箭手准备!”站在他两侧的弓箭手,听到号令之后,立即迈步上前,张弓搭箭,等待对方的军阵接近之后,就可以开弓放箭。等八个方阵进入一箭之地,李邵高喊道:“放箭!”同时把手里的宝剑猛地向下一挥。

    无数的箭支脱弦而出,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弧线之后,落入了正在行进的冀州军队伍中。走在最前面的刀盾手,立即举起手里的盾牌,遮挡飞来的弓箭。大多数的箭支被挡住,但还是有不少箭支,射中了行进中的冀州军士。

    陈蒋、羽则两人入城后,李邵带人迎了上去,对两人说道:“两位将军辛苦了,公孙将军命我在此等候二位,让你们一回城,就立即去见他。”

    两人不疑有诈,便大大方方地说:“请李校尉在前面领路。”

    见两人上钩了,李邵连忙对孙伉、张吉说道:“你们二人把两位将军的兵马,带到军营,随后到太守府来与某汇合。”

    如何擒拿陈蒋、羽则二人,李邵等人早就经过了悉心的谋划,他让孙伉、张吉二人把两人的兵马带往军营,而自己则在半路上埋伏一支人马,出其不意地拿下陈蒋、羽则。

    李邵带着陈蒋、羽则两人来到距离太守府还有一条街的时候,忽然勒住了坐骑。陈蒋好奇的问:“李校尉,为何不走了?”

    “尔等已经到地方了!”李邵冷冷地说。

    “离太守府不是还有一条街吗?”羽则不解地说道:“你怎么说到地方了?”

    “二位将军,某说的是你们上路的地方到了。”李邵说完,猛地提高嗓门喊了一句:“来人啊!”

    随着他的喊声,从街道两侧的小巷里,冲出无数手持长矛的兵士,将陈蒋、羽则以及他们的随从团团围住。

    见自己被一群兵士围在中间,陈蒋心中升起了一种不祥的感觉,他板着脸问道:“李邵,你这是做什么?”

    李邵冷哼一声,随后说道:“奉公孙将军之命,将你们两个勾结冀州的逆贼拿下,关在大牢里听后处置。”说完,一挥手,命令自己的部下,“把他们统统拿下。”

    跟着陈蒋、羽则身边的随从,怎么肯让对方抓住自家主人,立即拔出腰间的佩刀,和拿长矛的兵士厮杀起来。但他们忘记了,长矛兵本来就是骑兵的克星,更何况骑兵停在原地不动,就是一个巨大的靶子。

    经过了半柱香的厮杀,陈蒋的二十多名随从,纷纷被长矛捅下了马背,横尸在街头。而围攻他们的长矛兵,也不过死两人,伤了七八人而已。长矛兵们干掉了随从,又准备对陈蒋、羽则下手,但却被李邵制止了:“行了,把他们拿下,关进大牢,听候公孙将军的处置。”

    将陈蒋、羽则二人关进大牢之后,李邵便去向公孙范复命。他得意洋洋地说:“启禀将军,属下已经将陈蒋、羽则两人关入了大牢,只等我们破了冀州军,再将他们明正典刑也不迟。”

    公孙范微微点了点头,随后说道:“两人手下有一万多兵马,千万要安顿好。同时,还要封锁消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们已经把陈蒋、羽则二人关了起来。否则,军中很容易引起哗变。”

    “这一点请将军放心,”李邵向公孙范保证说:“某已经安排孙伉、张吉去负责处理此事,想必他们此刻将陈蒋等人的兵马,已经牢牢地掌握在我们的手中。您看,是否需要把陈蒋二人处置了?”

    “不用,只要陈蒋、羽则在我们的手里。”公孙范大大咧咧地说:“量他们两人手下的那些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李校尉,”公孙范接着问道:“冀州军的先锋已经到了黄县城外,你说说,我们是应该据城固守待援呢,还是主动出击。”

    “将军,”李邵虽说曾听过关羽温酒斩华雄的故事,但却一直以为是谣传,若是真有这样的本领,为何还只是一个马弓手?正是因为关羽的身份地位太卑微,以至于李邵一直看不起他,此刻听到公孙范的问题后,立即回答地说:“想关羽、张飞二人不过是平原县的小小马步弓手,就算武艺超群,又能有多大的本事?待末将明日率兵出城,把他们杀一个落花流水。”

    公孙范对关羽的了解,同样停留在身份低微上面,因此听到李邵这么,顿时深信不疑。他望着李邵说道:“明日你率八千兵马出城迎战,只许胜不许败!”

    得着公孙范打算让自己率八千兵马出城,不由喜出望外,不管怎么说,他还从来没有指挥过这么多人,便连忙向公孙范致谢:“多谢将军!属下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第二天一早,得知关羽在城外搦战,公孙范就派李邵带人马出城迎敌。李邵点起了八千人马,大开城门,出城迎敌。为了鼓舞士气,李邵在出征前,刻意地贬低了关羽、张飞的能力,使随他出城的兵士以为这次战斗是没有任何悬念的。

    李邵带兵马出城,见远处已经布下了十几个方阵,见到城里守军出来列阵,关羽也没有趁机进攻,而是耐心地等待对方布阵,准备在堂堂的决战中取胜。张飞见关羽迟迟不动,不禁有些着急,连忙问道:“二哥,趁着敌军混乱之际,我们挥军杀过去!”

    “翼德不必着急。”关羽手抚长须,不屑地说:“对面不过是一群土鸡瓦犬,就算列好了阵势,只要我们冲过去,就能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别看幽州军的领军将领不怎样,但兵士却是训练有素的,他们仅仅用了半柱香的工夫,就在城外列阵完毕。

    看到幽州军列阵完毕,关羽高高地举起了手里大刀,喊道:“擂鼓,进攻!”

    随着他的号令下达,战鼓被敲响了,八个方阵开始向前移动。每个方阵是两千人,百人一列,共有二十列。

    李邵见冀州军开始进攻,连忙高喊:“弓箭手准备!”站在他两侧的弓箭手,听到号令之后,立即迈步上前,张弓搭箭,等待对方的军阵接近之后,就可以开弓放箭。等八个方阵进入一箭之地,李邵高喊道:“放箭!”同时把手里的宝剑猛地向下一挥。

    无数的箭支脱弦而出,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弧线之后,落入了正在行进的冀州军队伍中。走在最前面的刀盾手,立即举起手里的盾牌,遮挡飞来的弓箭。大多数的箭支被挡住,但还是有不少箭支,射中了行进中的冀州军士。

第442章 出狱

    孙伉领命后,带着几名部下前往了大牢,去见陈蒋和羽则二人。

    陈蒋、羽则二人虽说被关在大牢之中,但他们与外界的联系并没有中断。李邵兵败的消息,立即便有狱卒向他们通风报信。

    得知李邵损兵折将,陈蒋急得直跺脚,连声说道:“李邵不过是一志大才疏之辈,让他领兵去迎战关张二人,不是以卵击石吗?如今我军大败,若是关张二人趁机攻城,那么城池危矣。”

    而羽则对他的这种说法,则不以为然:“陈兄多虑了,城里不管怎么说,都有数万人马,就算野战失利,要守住城池应该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陈蒋望着羽则说道:“若是你我二人还在军中,那么关张二人的兵马就算再多一倍,我们也能阻止他们夺取城池。但如今我们被公孙范关在这里,你觉得我们手下的上万兵马,还会听从他的号令吗?”

    陈蒋的话给羽则提了个醒,他立即联想到就算自己待在大牢之中,但军营里的兵马,依旧是由自己的心腹控制着,就算是公孙范亲自出面,也不见得能调动。除非他把自己和陈蒋的心腹都杀光。但这么一来,势必会导致人心惶惶,就算勉强拉出去守城,可能原有的十成战斗力只能发挥出两三成。

    一想到若是自己和陈蒋的兵马不出战,等到冀州军破城之后,这些兵马恐怕也会被困在军营之中,成为待宰的羔羊。他不禁慌乱地问陈蒋:“陈兄,你说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们要是待在这里,是一点办法都没有。”陈蒋颇为无奈地说:“除非公孙范肯把我们放出去,否则就只能在这里坐以待毙。”

    听到陈蒋这么说,羽则顿时如同泄了气的皮球,神情沮丧地说:“陈兄,公孙范对你我兄弟二人恨之入骨,你觉得他会放我们出去吗?”

    陈蒋捻着胡须,若有所思地说道:“若今日李邵不曾被关张二人打败,也许你我兄弟根本没有出狱的可能。不过如今公孙范想守住城池,就只能对你我二人以礼相待。等着吧,最多半个时辰,他就会派人来见我们的。”

    对于陈蒋的说法,羽则是半信半疑。他想到公孙范命人将自己二人关起来时,那副穷凶极恶的样子,觉得陈蒋的说法实在不太靠谱:“公孙范乃是刚愎自用之人,就算明知道做错了,也不会轻易承认的。我看,陈兄这次的判断可能是错的。”

    陈蒋没有和羽则争辩,毕竟两人如今是同一条船上的难兄难弟,他只是淡淡一笑,随后说道:“公孙范是否会放你我二人出去,我们不妨拭目以待。”

    陈蒋认为公孙范在半个时辰内,就会派人来见自己。但仅仅过了一炷香的工夫,他就听到狱卒在外面和谁说话,过了片刻,就有脚步声朝自己所在的牢房而来。陈蒋听到这个声音,咧嘴笑了笑,随后对羽则说:“公孙范派人来了!”

    “公孙范派人来了?!”听到陈蒋这么说,羽则顿时眼前一亮,随后开始猜测起来:“陈兄,你说说,他会派谁来见我们呢?”

    “李邵和你我是死对头,如今又刚刚被关张二人所败,肯定此刻正在闭门思过,来的肯定不会是他。”陈蒋听到羽则的问题后,便开始分析起来:“而如今在公孙范面前能说得上话的人,就只剩下孙伉、张吉等人,来见我们的应该就是两人中的一人。”

    陈蒋的话刚说完,牢门外就传来了孙伉的声音:“尔等怎么能将两位将军关在这样的地方,还不快点把牢门打开……”

    陈蒋二人透过木栅栏的缝隙,已经看清楚来的人是孙伉,见他在外面装模作样,也没有吭声,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表演。孙伉等狱卒打开牢门后,率先走进了牢房,一把抓住陈蒋的手,假装激动地说:“陈将军、羽将军,你们二人果然在这里,吾还以为你们被奸贼李邵害死了呢。”

    “孙将军,”陈蒋等孙伉说完后,冷冷地问道:“难道你不是与李邵是一伙的吗?”

    孙伉是奉公孙范之命,前来释放陈蒋、羽则二人的,为了讨他们的欢心,自然要与李邵划清界限,连忙说道:“陈将军说笑了,孙某一向与李邵不和,怎么会与他是一伙儿的呢?这不,孙某刚刚听说两位将军被李邵陷害,关押在大牢里,便立即向公孙将军求情,请他下令释放两位将军。”

    陈蒋等孙伉说完后,冷笑着说道:“这么说,我们可以离开了?”

    “那是自然,”孙伉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公孙将军已经下令释放你们,你们自然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

    听完孙伉所说的漂亮话,陈蒋站在原地没动窝,而是不依不饶地问:“孙将军,某方才好像听你称李邵为奸贼,但不知道公孙将军打算如何处置他?”

    孙伉的心里很明白,李邵如今大败而归,就算公孙范不杀他,也会暂时把他关押起来,连忙陪着笑说:“两位将军放心,吾来这里之前,就听公孙将军提到,要将李邵这个奸贼关押起来,等打退了冀州军之后,再严厉处置他。”

    陈蒋知道李邵是公孙范的心腹,就算遇到今天这种大败的情况,也不会被处死,孙伉此刻这么说,无非是为了给自己两人一个台阶下,因此他也没有再纠缠这个话题,而是冲对方点了点头,说道:“孙将军,时辰不早了,快点带我们去见公孙将军吧。”

    “两位将军,”见陈蒋主动提出去见公孙范,孙伉的心中不禁一阵狂喜,他连忙侧着身子点头哈腰地说:“请随吾来!”

    说来也巧,三人离开大牢之时,正好看到几名兵士押着李邵而来,看样子是准备将他关进大佬。一见到李邵,羽则就想起自己惨死的那些部下,顿时血往头上涌,他大吼一声,冲上去冲着李邵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李邵如今是戴罪之身,面对羽则的攻击,他不敢还手,只能竭力闪避,听任羽则的拳头打在自己的身上嘭嘭作响。最后还是一旁的陈蒋看不过去了,便叫住了羽则:“行了,和他之间的账,我们以后再算,现在还是先去见公孙将军吧。”

    孙伉看到李邵挨揍时,也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但奈何如今陈蒋、羽则两人比李邵重要,他也不好相劝,只能尴尬无比地站在一旁。此刻听到陈蒋劝说羽则,连忙附和道:“羽则将军,公孙将军还在等着我们呢。反而李邵这个奸贼被关在这里,等击退了冀州大军之后,将军要如何处置他,都悉听尊便。”

第443章 守城(上)

    陈蒋、羽则二人在孙伉的带领下,来到了太守府的院内。孙伉扭头对两人歉意地说:“两位将军,请你们再次稍候片刻,待吾前去向公孙将军禀报。”

    “去吧去吧。”陈蒋知道这是必须走的程序,便冲孙伉摆了摆手,通情达理地说:“我们二人就在此等候。”

    在院内等待了片刻,孙伉便从堂内走出,来到两人的面前点头哈腰地说:“二位将军,公孙将军有请!”

    两人来到了正堂之中,看到坐在正中的公孙范,虽然心中对他极为不满,但不管怎么说,对方都是自己主公的从弟,只能并肩上前施礼,恭恭敬敬地说:“末将参见公孙将军。”

    “免礼!”公孙范冲两人摆了一下手,有些不耐烦地说:“今日李邵领兵出城迎敌,结果被关张二人的兵马所败。本将军把你们找来,是想问问,你们可有什么办法,能退关张之兵吗?”

    陈蒋和羽则对视一眼后,摇着头说:“公孙将军,关羽、张飞武艺超群,城中无人是他们的对手。依末将之见,我们只能闭门坚守,待他们粮尽……”

    “待冀州军粮尽?!”陈蒋的话还没有说完,公孙范就冷哼一声说道:“难道尔等不知道,冀州的粮草正在源源不断地运到青州么?别说城外的区区三万兵马,就算前期招降的数十万黄巾贼,他们也有足够的粮草供应。”

    “公孙将军,”羽则向前走了一步,对坐在正中的公孙范说道:“不管怎么说,要想守住城池,我们只能闭门不出。只要我们能守上两个月,主公的援兵应该就到了。”

    “主公的援兵?!”公孙范冷笑了两声说道:“尔等莫要忘记了,刘备三兄弟就是领着几万大军前来救援青州。结果丢了几万大军不说,刘备也被抓到了邺城,而关羽、张飞二人则成为了冀州的马前卒。尔等觉得吾家兄长手下,还有哪位武将能如关羽、张飞一般勇猛?”

    “出城野战,我军并非关羽、张飞二人的敌手。”陈蒋硬着头皮说:“假如公孙将军也不愿意守城的话,不如索性降了冀州。”

    “放肆!”没等陈蒋说完,公孙范便用力在面前的几案上拍了一巴掌,语气严厉地说:“本将军就算是战死,也绝对不会投降冀州的。”

    “既然公孙将军不愿归降,”虽说陈蒋和关羽、张飞的私交不错,但此刻是各为其主,因此他态度坚决地说:“那么末将愿意祝您一臂之力,与冀州兵马死战到底。”

    公孙范听到陈蒋这么说,心里暗想两人从进门到现在,说得最中听的就是这句话,城里原本有三万多兵马,李邵出城迎敌折损了差不多八千,剩下的两万多兵马,有半数是陈蒋、羽则的手下,自己根本无法调动他们。此刻陈蒋等人已经明确表态,愿意与自己同舟共济,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为了让陈蒋、羽则等人为自己卖命,公孙范假惺惺地说:“陈将军、羽将军,本将军被李邵这个奸佞小人所蒙蔽,让你们受委屈了。如今你们的兵马正在军营里待命,你们还是早点回军营,带兵士们上城墙防守。”

    听到公孙范这么说,羽则的眉毛不禁往上一扬,正当他想发作之时,却被陈蒋拉住了。陈蒋朝公孙范一拱手说道:“末将遵命。末将这就回营点起人马,上城墙去坚守城池。末将告退!”

    两人从太守府里退出来之后,羽则一把拉住了陈蒋,不解地问:“陈兄,你们差点就死在了公孙范的手下,你为什么还要为他卖命?”

    陈蒋望着羽则,苦笑着说:“难道你还不明白,假如我们不派兵守城的话,要不了多久,关羽、张飞的兵马就能夺取城池。一旦城破,你觉得我们能独善其身吗?”他抬手在羽则的后背上轻轻地拍了两下,补充说,“我们还是早点回军营,带兵马上城墙,无论如何不能让关羽张飞的人马冲进城。”

    “陈兄,”羽则听到陈蒋这么说,不禁有些纳闷地问:“你和关羽张飞二人不是私交不错么,为何非要和他们兵戎相见?公孙范不仁,就莫怪我们不义,我们索性打开城门,让冀州军入城。”

    “羽则,”陈蒋听羽则这么说,连忙一把捂住了他的嘴,朝左右张望了一番,见附近没人注意到自己,才压低嗓门,表情凝重地说:“不管我们和公孙范之间有什么样的矛盾,但请你记住一点,他始终是主公的从弟。主公既然派我们来协助他,那么就必须遵循他的号令。刚刚的话,你在吾的面前说说没事,可千万别当着别人说,否则会给你我招来杀身之祸的。”

    “放心吧,陈兄。”羽则对陈蒋说道:“吾也就是在你的面前发发牢骚,当着外人,是决计不会说这番话的。”

    “时辰不早了,你我速速返回军营。”陈蒋催促道:“立即组织兵马到城墙上守城,千万不能让关羽张飞的兵马,趁机攻入城内。”

    关羽张飞在大败李邵,俘虏了数千幽州兵之后,张飞还曾经问过关羽:“二哥,幽州兵新败,城里的守军一定是惶恐不安,我们不如趁现在攻城吧?”

    谁知关羽考虑到城中的陈蒋、羽则二人,是自己的朋友,假如此刻就命令兵马攻城的话,可能会与对方兵戎相见,因此迟疑半晌后,对张飞说道:“我等且收兵回营,待明日主公的大军到了以后,再说攻城之事也不迟。”

    在城池的南面扎营完毕后,关羽来到了寨子的外面,朝远处的城池眺望,见城头上有无数的人影晃动,猜到肯定是城内的守军在布置滚木石,心里不禁暗自叹了口气,心想终究还是免不了要和熟悉的人兵戎相见,假如对方落入了自己的手里,自己对他们是杀还是放呢?

    “二哥,俺知道你的心里在想什么。”张飞走到了关羽的身边,对他说道:“虽说陈蒋、羽则和俺们的交情不错,但如今是各为其主,交战时如果你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你,你就别再郁郁寡欢了。”

第444章 守城(中)

    张飞见关羽沉默不语,又接着问道:“二哥,我们什么时候攻城?”

    “再等一等吧。”关羽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不管怎么说,城里还有一万多守军,我们还是等安阳侯的大军到了以后,再攻城也不迟。”

    “什么,要等安阳侯的大军到了以后再攻城?”张飞听到关羽这么说,顿时双目圆瞪:“二哥,我们应该尽快出动兵马攻城。早一日拿下黄县,我们就能早一日回邺城见大哥。”

    关羽听张飞这么说,扭头看着自己这位头脑简单的三弟,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三弟,你真的以为我们拿下了青州,就能立即返回邺城见大哥吗?”

    “安阳侯不是答应我们,说只要拿下了青州,就让我们去邺城见大哥吗?”张飞听到关羽这么说,不由急了,“难道他打算出尔反尔吗?”

    “就算安阳侯兑现诺言,等夺取整个青州之后,让我们二人去邺城,你觉得我们能说走就走吗?”关羽扭头朝营寨里一指,说道:“三弟,你就忍心丢下身后这些生死与共的弟兄们吗?”

    虽说关羽张飞二人担任冀州的左右先锋,最初是处于无奈,但经过数月的磨合之后,他们和手下的这些兵士都有了身后的感情。若是真的在平定青州之后,就让他们离开队伍,到邺城去见刘备,估计那些兵士还舍不得他们离开。

    “二哥,”张飞扭头看了一眼营寨里到处走动的兵士们,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了几下,随后反问道:“那你说说,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难道真的一辈子跟着安阳侯南征北战吗?”

    “若是我们要离开,只要对安阳侯说一声,以他的性格,肯定会放我们兄弟二人离开的。”关羽一脸无奈地说:“但数月以来,你我兄弟和营中的这些兵士们朝夕相处,要是让关某离开他们,关某还真有些舍不得。”

    两人并肩站立一阵后,关羽对张飞说道:“三弟,时辰不早了,你还是早点回去歇息吧。明日你我到城下搦战,若是城里肯出城迎敌,我们就不用派兵攻城了。”

    次日清晨,关羽张飞两人带兵到城下搦战。

    城里的公孙范听到关羽、张飞带人挑战,便冲着站在堂上的众武将问道:“尔等谁敢领兵出战?”

    别看堂上还有孙伉和张吉两位公孙范的心腹,但经过昨日一战,他们对于关羽张飞的实力,有了清醒的认识,因此对公孙范的问话装作没听到。而陈蒋、羽则两人刚从大牢里出来,让他们守城没问题,但说到出城迎战,他们觉得自己还没有活够,没有必要出城去送死。整个堂上没有一个人说话,大家都在心里盘算自己该怎么做,才能避免被公孙范派出去送死的命运。

    见自己的话说完后,站在堂上的众武将居然都保持着沉默,公孙范不禁怒火中烧。他将目光投向了自己的心腹孙伉、张吉二人希望他们能出来做个表率。谁知两人却把头扭到了一旁,仿佛压根没看到公孙范在暗示自己似的。

    公孙范见自己的部下不说话,于是又将注意力转向了陈蒋、羽则,他皮笑肉不笑地问陈蒋:“陈将军,不知你可否愿意率领本部人马出城迎敌啊?”

    “启禀公孙将军,”听到公孙范打算派自己出去送死,陈蒋连忙回绝道:“关羽张飞两人勇猛过人,城里守将无人能挡,不管派谁出去迎敌,都等于是让对方送死。公孙将军,某觉得我们还是应该闭门不出。”

    见陈蒋已经明确地表示不肯出战,公孙范无奈之下,只好问自己的两名心腹:“孙伉、张吉,既然陈将军不敢出战,你们二人可敢出城与关羽张飞决一死战?”

    孙伉、张吉两人都没有什么真本事,不过是见风使舵之辈,此刻听到公孙范打算命自己出城迎战,连忙摆着手说:“公孙将军,不可不可。我军昨日打败,士气低落,此刻正应该坚守不出,哪里能出城迎敌呢。”

    见陈蒋、羽则不愿意出战,而自己的心腹孙伉、张济二人又不敢出战,公孙范只能长叹一声,起身走回了后堂。见公孙范已经离开,孙伉便越俎代庖地宣布说:“诸位,这里没什么事情了,都回去吧。冀州军可能这两日就要开始攻打黄县,大家回去后,要督促部下加强防御,千万不可让冀州军冲入城内。”

    羽则跟着陈蒋走出太守府时,朝地上呸了一口,不屑地说:“孙伉算什么东西,还敢代替公孙范发号施令,吾早晚会宰了他……”

    “慎言、慎言。”虽说刺客已经离开了太守府,但陈蒋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担心附近会隐藏有公孙范的探子,一旦听到羽则的牢骚话,没准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便连忙制止了他:“小心隔墙有耳,有什么话,到我的府中再说。”

    两人来到了陈蒋的府邸之后,陈蒋责备羽则:“羽则贤弟,你我都是戴罪之身,有些话怎么能在街上随便说呢?你难道就不担心公孙范又找个借口,再次罢黜了你我的兵权,再把我们关进大牢吗?某觉得有必要提醒你一声,这次若是你我再次入狱,再想出来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陈兄,公孙范命你守城南,命吾守城西。”羽则等陈蒋说完后,望着他问道:“若是关羽张飞二人全力攻城的话,你觉得我们能守住吗?”

    “城南和城西两处的城墙,某都去看过了。”陈蒋摇着头说:“根本没有多少的滚木石,若是关羽张飞二人率兵猛攻的话,我们是根本守不住的。”

    虽说羽则的心里早就有守不住的准备,但是听到陈蒋这么说,他的心不禁猛地往下一沉:“陈兄,那我们该怎么办?”

    “立即组织人手,往城上运送滚木石和灰瓶子。”陈蒋有些无奈地说:“假如在我们准备足够的守城器材之前,关羽张飞二人就发起猛攻,我们就只能用兵士的性命,却挡住他们的进攻了。”

    “要守城,除了滚木石外,弓箭也是必不可少的。”羽则愤愤不平地说:“府库里有那么多的弓箭,但公孙范宁可堆在仓库里被虫啃鼠咬,也不能让我们取用。他这不是打算借关羽张飞之手,来铲除异己吗?”

    “羽则贤弟,你多虑了。”对于羽则的这种担心,陈蒋向他解释说道:“如今城中的守军半数都在你我二人的手里,公孙范如今虽然不敢明着得罪我们,但在后勤补给上,给我们使一点小动作,还是完全有可能的。既然你说要守城,弓箭是必不可少的,那某明日就去见公孙范,请他拨给你我一批军械,这些我们才有把握抗住关张二人的强攻。”

    “陈兄,吾有一个想法。”羽则等陈蒋说完后,有些迟疑地说:“不知当讲不当讲?”

    “羽则贤弟,你我的交情不错,你有什么话,就尽管直说吧。”陈蒋用手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地,说道:“你所说出的话,出得你口,入得我耳,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对不会有他人知道。”

    听到陈蒋如此表态,羽则知道对方不会去告密,便壮着胆子说:“既然公孙范对我们不仁,我们也可以对他不义。吾打算在关羽张飞攻城之时,命令兵士弃城而走……”

    “糊涂,糊涂啊。”陈蒋原以为羽则会说出什么有建设性的意见,谁知却说出这么个釜底抽薪的馊主意,他立即批评对方说:“你这么做,虽然可以出心中的一番恶气,但这样做,却会让主公的基业毁于一旦。就算你我能侥幸脱险,重新逃回幽州,但我们哪里还有脸面去见主公啊?”

    陈蒋的一番话如同醍醐灌顶,让羽则意识到自己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在关羽张飞攻城之际,自己带着兵马弃城而走,固然可以让公孙范身处险境,让自己出一口恶气。但这么一来,等于就是将青州彻底地送给了冀州军,就算自己逃回了幽州,也无颜去见公孙瓒。

    羽则长叹一声,有些无奈地对陈蒋说:“陈兄,这么说来,你我只能拼了性命,在此地与冀州军周旋到底?”

    陈蒋站起身,对羽则说:“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既然你我都是公孙家的臣子,只要主公不与冀州休战,我们只能死战到底。既然你我不用出城迎战,不如都会各自的防区,去准备滚木石,以应付关羽张飞的攻城。”

    “陈兄,以吾看来,关张二人在冀州大军到来之前,是不会攻城的。”羽则表情如常地说道:“若是他们想攻城的话,早就组织人马从四面八方攻城,根本不会亲自到城下搦战。”

    “有道理。”听到羽则的分析,陈蒋点着头说:“昨日关张二人大败了李邵,就可以趁胜攻城,但他们却鸣金收兵。今日他们没派兵攻城,却是到城下搦战,看来他们在近期内是没有攻城的打算。”

    “陈兄,”虽然羽则已经确定了关羽张飞暂时不会攻城,不过他还是顾虑重重地说:“公孙范把滚木石之类的守城器材,都分配给他的部下,而我们的手里却寥寥无几,你说说,我们该怎么办?”

    陈蒋想了一阵,回答说:“我昨日去视察时,发现在靠近城墙一侧的民宅里,几乎都是空无一人,如果实在找不到滚木石,不如就拆毁民宅,把砖石瓦块用来守城。”

    “什么,拆毁民宅?”陈蒋的提议,把羽则惊得目瞪口呆:“如今天气转凉,若是我们拆毁了民宅,百姓无家可归怎么办?”

    “羽则贤弟,如今顾不了那么多了。”陈蒋回答说:“若是不拆这些民宅,我们哪里去找那么多的滚木石?要守城,若是没有足够的守城器材,是根本守不住的。”他说完这番话之后,看到羽则还在皱着眉头思索,便补充说,“假如你觉得下不了手,那就让我的人来做这些事。将来老百姓要骂,就让他们来骂我好了。”

    “陈兄说哪里话,”羽则原本对拆毁百姓房屋一事,多少有些抵触,此刻听到陈蒋这么说,顿时血往头上涌,不计后果地说:“你我向来是同进共同,这种背骂名的事情,吾怎么能让陈兄一人来承担呢?”

    正当陈蒋、羽则带人去拆毁百姓吧房屋时,城外的关羽命人到附近的树林里去砍伐树木。张飞看到关羽派人去砍伐木材,不禁好奇地问:“二哥,你不是说暂时不攻城么?为何又要派这么多人,到树林里去砍伐木材呢?”

    “三弟啊,虽说我们暂时不攻城,但等安阳侯的大军一到,还是会组织兵马对城池实施猛攻。”关羽表情如常地对张飞说:“某派人到树林去砍伐,是为了提前准备材料,等安阳侯的大军一到,就可以利用这些材料打造攻城器械。”

    “原来是这样啊,”张飞听完关羽的解释,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样子,他点着头说:“二哥说得有道理,虽然我们暂时不攻城,但不等于说,我们不想拿下这座城池。俺立即回营,安排兵士们到树林去砍木头,给安阳侯的大军准备制造攻城器械的材料。”

    正当陈蒋、羽则带人去拆毁百姓吧房屋时,城外的关羽命人到附近的树林里去砍伐树木。张飞看到关羽派人去砍伐木材,不禁好奇地问:“二哥,你不是说暂时不攻城么?为何又要派这么多人,到树林里去砍伐木材呢?”

    “三弟啊,虽说我们暂时不攻城,但等安阳侯的大军一到,还是会组织兵马对城池实施猛攻。”关羽表情如常地对张飞说:“某派人到树林去砍伐,是为了提前准备材料,等安阳侯的大军一到,就可以利用这些材料打造攻城器械。”

    “原来是这样啊,”张飞听完关羽的解释,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样子,他点着头说:“二哥说得有道理,虽然我们暂时不攻城,但不等于说,我们不想拿下这座城池。俺立即回营,安排兵士们到树林去砍木头,给安阳侯的大军准备制造攻城器械的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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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5章 守城(下)

    韩湛和赵云在第二天正午,带着大军赶到黄县城外。

    对于关羽张飞对城池围攻不攻之举,似乎早就在韩湛的预料之中,他见到关张二人后,没有责备对方,而是问两人:“要夺取黄县,需要打造大量的攻城器械,你们准备好材料了吗?”

    “回安阳侯的话。”听到韩湛这么说,关羽连忙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说道:“关某和三弟已经在营中备下了打造攻城器械的材料,安阳侯随时可以取用。”

    韩湛听完后,微微颔首,随后冲站在一旁的典韦说:“子满,你跟着云长、翼德去取他们所准备好的材料。”

    等典韦和关羽张飞离开之后,赵云开口问道:“二弟,关羽张飞对黄县围而不攻之事,你为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

    “大哥有所不知。”韩湛望着关羽张飞的背影,叹了口气说道:“关云长是一个极讲义气之人,黄县城内有他的故交,想必他也是下不了手啊。就随他去吧,权当让他顾全了朋友之间的情义。”

    郭嘉等韩湛和赵云两人的话都说完后,才开口问:“主公,不知我们何时出兵攻打城池?”

    “奉孝,稍安勿躁。”对韩湛来说,黄县是青州的最后一座大城市,只要拿下了这里,等于青州就完全落入了自己的手中。不过考虑到城中还有近两万兵马,若是在攻城器械完备之前,就贸然进攻,势必会损失惨重,因此他对郭嘉说:“待我们的攻城器械准备齐全之后,再攻打城池也不迟。”

    “主公,”郭嘉沉默了片刻之后,又接着说道:“当初关云长领兵来攻黄县之前,可是令过军令状的,难道就这样算了吗?”

    韩湛听后,只是呵呵一笑,说道:“那不过是戏言而已,奉孝且慢当真。”

    谁知郭嘉听后,却板着脸说道:“主公,常言道,军中无戏言。既然关羽立下了军令状,他没有完成任务,就应该依照军法来处置,绝对不能姑息养奸。若是今日你纵容了他,将来还如何服众?”

    郭嘉的话让韩湛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他扭头望向一旁的赵云,见自己这位结义的大哥居然在点头,似乎非常赞同郭嘉的说法。韩湛轻轻地咳嗽了一声,随后说道:“奉孝、关云长虽然不曾夺得黄县,但他曾大败城内守军,还俘虏了数千幽州的精锐。仅仅凭这一点,应该就可以将功赎罪吧。”

    韩湛说完这番话,还有意停顿了片刻,以观察郭嘉的表情。等看到郭嘉只是盯着自己不说话时,心里不免有些心虚,他轻轻地咳嗽一声,说道:“关云长违背军令,该罚;大败黄县守军,当赏!不如就功过相抵,奉孝,你看如何?”

    听到韩湛说出这句话,郭嘉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谨遵主公之命!”

    见郭嘉没有再提追究关羽责任一事,韩湛的心里总算松了口气。停顿片刻之后,他又问郭嘉:“奉孝,本侯看此城墙高池深,不知你可有什么办法取城?”

    “回主公的话,”郭嘉听到韩湛的这个问题,立即回答说:“城池坚固,城内又有近两万兵马守卫,若我们按照以往的战术强攻,势必会损失惨重。”

    韩湛最不喜欢打的就是攻城战,若是城里有坚固的防御,在攻城时兵力上的优势就发挥不了多大的作用,因此有必要调整战术。他试探地问郭嘉:“奉孝,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吗?”

    “主公不是曾提到过,说新研制出来的火药和猛火油,用来攻城是最好不过的。”郭嘉提醒韩湛:“如今这两样东西已经在运往此地的路上,不如等遇到之后,我们再攻城不迟。”

    郭嘉的话给韩湛提了一个醒,自己的手里还有火药和石油。火药可以把城墙炸塌,石油可以让城墙上变成一片火海。反正这些东西已经在运送途中,等运到之后,自己正好可以尝试这两种东西在古代战争中,能起多大的作用。

    主意打定,韩湛便对郭嘉、赵云说道:“我们眼前先对黄县围而不同,同时抓紧时间打造攻城器械。等火药和猛火油运到之后,再展开攻城。”

    城里的公孙范得知韩湛率大军赶到之后,心跳骤然加速,根据情报显示,城外的兵马已经由昨日的三万人,增加到了十万人。原本双方的兵力对比,是2:3,但如今韩湛的大军一到,就立即变成了1:5,若是冀州军展开强攻的话,就算自己手下的兵马能以一敌二,冀州军最多付出四万人的代价,就能将城内的守军全歼。

    为了阻止冀州军夺取黄县,公孙范把他的心腹孙伉、张吉二人叫到太守府,和他们商议说:“你们都知道了,城外的冀州大军人数多达十万,而我们城里的守军,又多少呢?名义上有差不多两万,但本将军能指挥得动的兵马,满打满算也不超过八千人。若是冀州大军攻城时,陈蒋、羽则的兵马倒戈,那么黄县就会在顷刻间失守。你们二人说说,有没有什么好办法,杜绝此类事件的发生。”

    “公孙将军,”公孙范的话刚说完,张吉就大大咧咧地说:“既然如此,我们不如先下手为强,派人把陈蒋、羽则二人骗到这里,并在两厢埋伏下刀斧手,只等您摔杯为号,刀斧手就能一拥而上,把他们砍成肉泥。”

    “糊涂,你真是太糊涂了。”公孙范听完张吉这个坑爹的提议后,立即板着脸说道:“本将军为何要将陈蒋、羽则二人从大牢里放出,还不是因为他们手下的一万多兵马,只有他们两人才能调动吗?就算我们用计杀了他们,也无法指挥他们的手下。”

    “公孙将军,那我们该怎么办呢?”张吉听公孙范这么说,也不由乱了方寸:“若是不杀陈蒋、羽则二人,一旦冀州军攻城时,他们倒戈相向,城池就守不住了。”

    站在旁边的孙伉,听到张吉这个猪队友所说的愚蠢计划之后,也不禁嗤之以鼻。他心里暗想,若是真的按照张吉的说法,诱杀了陈蒋、羽则二人,恐怕他们手下的兵马就会发生哗变,到时黄县立即就会落入了冀州军的手里。因此他连忙出言制止:“张吉,你怎么能给公孙将军出这样的主意呢?”

    喝止了张吉之后,孙伉又对公孙范说:“公孙将军,如今我们不光不能杀陈蒋、羽则,相反,我们还要想办法安抚他们,使他们在冀州军攻城之时,能指挥自己的部下全力抗敌,确保城池不失。”

    对于孙伉的建议,公孙范有些迟疑地说:“孙伉,若他们真有二心,在冀州军攻城之际,开城投降,我们该怎么办?”

    别看孙伉和陈蒋、羽则等人有矛盾,但他对两人的人品还是非常看好的,听到公孙范这么说,连忙辩解说:“公孙将军多虑了,他们二人一向忠于主公,临阵倒戈之事,吾想可能还是做不出吧。”

    “希望如此吧,”公孙范有些底气不足地说:“不过还是要派人监视他们,一旦发现他们有不轨之举,可立即除之。”

    …………

    按照韩湛的计划,运送火药和石油的队伍,在两天之内就能赶到黄县城外。谁知左等右等,等了足足四天,却依旧没有看到运输队的踪迹。派出的探马,在两天后回来禀报,说装满了猛火油的木桶过于沉重,以至于拖累了行军速度。以现有的速度来看,最快还需要三天才能赶到黄县城下。

    韩湛命人打造的攻城器械,已经大致完成,假如要让兵马再等三天再攻城,韩湛担心会出现军心浮动的情况,便果断地下达了攻城的命令。

    韩湛和赵云在第二天正午,带着大军赶到黄县城外。

    对于关羽张飞对城池围攻不攻之举,似乎早就在韩湛的预料之中,他见到关张二人后,没有责备对方,而是问两人:“要夺取黄县,需要打造大量的攻城器械,你们准备好材料了吗?”

    “回安阳侯的话。”听到韩湛这么说,关羽连忙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说道:“关某和三弟已经在营中备下了打造攻城器械的材料,安阳侯随时可以取用。”

    韩湛听完后,微微颔首,随后冲站在一旁的典韦说:“子满,你跟着云长、翼德去取他们所准备好的材料。”

    等典韦和关羽张飞离开之后,赵云开口问道:“二弟,关羽张飞对黄县围而不攻之事,你为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

    “大哥有所不知。”韩湛望着关羽张飞的背影,叹了口气说道:“关云长是一个极讲义气之人,黄县城内有他的故交,想必他也是下不了手啊。就随他去吧,权当让他顾全了朋友之间的情义。”

    郭嘉等韩湛和赵云两人的话都说完后,才开口问:“主公,不知我们何时出兵攻打城池?”

    “奉孝,稍安勿躁。”对韩湛来说,黄县是青州的最后一座大城市,只要拿下了这里,等于青州就完全落入了自己的手中。不过考虑到城中还有近两万兵马,若是在攻城器械完备之前,就贸然进攻,势必会损失惨重,因此他对郭嘉说:“待我们的攻城器械准备齐全之后,再攻打城池也不迟。”

    “主公,”郭嘉沉默了片刻之后,又接着说道:“当初关云长领兵来攻黄县之前,可是令过军令状的,难道就这样算了吗?”

    韩湛听后,只是呵呵一笑,说道:“那不过是戏言而已,奉孝且慢当真。”

    谁知郭嘉听后,却板着脸说道:“主公,常言道,军中无戏言。既然关羽立下了军令状,他没有完成任务,就应该依照军法来处置,绝对不能姑息养奸。若是今日你纵容了他,将来还如何服众?”

    郭嘉的话让韩湛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他扭头望向一旁的赵云,见自己这位结义的大哥居然在点头,似乎非常赞同郭嘉的说法。韩湛轻轻地咳嗽了一声,随后说道:“奉孝、关云长虽然不曾夺得黄县,但他曾大败城内守军,还俘虏了数千幽州的精锐。仅仅凭这一点,应该就可以将功赎罪吧。”

    韩湛说完这番话,还有意停顿了片刻,以观察郭嘉的表情。等看到郭嘉只是盯着自己不说话时,心里不免有些心虚,他轻轻地咳嗽一声,说道:“关云长违背军令,该罚;大败黄县守军,当赏!不如就功过相抵,奉孝,你看如何?”

    听到韩湛说出这句话,郭嘉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谨遵主公之命!”

    见郭嘉没有再提追究关羽责任一事,韩湛的心里总算松了口气。停顿片刻之后,他又问郭嘉:“奉孝,本侯看此城墙高池深,不知你可有什么办法取城?”

    “回主公的话,”郭嘉听到韩湛的这个问题,立即回答说:“城池坚固,城内又有近两万兵马守卫,若我们按照以往的战术强攻,势必会损失惨重。”

    韩湛最不喜欢打的就是攻城战,若是城里有坚固的防御,在攻城时兵力上的优势就发挥不了多大的作用,因此有必要调整战术。他试探地问郭嘉:“奉孝,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吗?”

    “主公不是曾提到过,说新研制出来的火药和猛火油,用来攻城是最好不过的。”郭嘉提醒韩湛:“如今这两样东西已经在运往此地的路上,不如等遇到之后,我们再攻城不迟。”

    郭嘉的话给韩湛提了一个醒,自己的手里还有火药和石油。火药可以把城墙炸塌,石油可以让城墙上变成一片火海。反正这些东西已经在运送途中,等运到之后,自己正好可以尝试这两种东西在古代战争中,能起多大的作用。

    主意打定,韩湛便对郭嘉、赵云说道:“我们眼前先对黄县围而不同,同时抓紧时间打造攻城器械。等火药和猛火油运到之后,再展开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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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6章 定青州(上)

    看到关羽、张飞的兵马逼近了城墙,羽则顿时大惊失色,他连忙冲着准备率兵去救援城东的部下:“停下,都给我停下,谁也不准去城东,都留在这里给我守城。”

    部下听到羽则的这道命令,有些为难地说:“将军,是公孙将军派人让我们增援城东的,如果我们不去的话,他会不会以违抗军令之罪,来惩治我们啊?”

    “怕他作甚!”羽则瞪了部下一眼,说道:“你没看到关羽、张飞的兵马要攻城吗?你去转告公孙将军的信使,就说我们这里也遭到攻击,无法抽调人手去支援他们,让他们自己想办法守城吧。”

    部队等羽则说完后,又小心地提醒他说:“将军,我们和陈将军的地段都有敌军,假如我们不派兵增援城东,而陈将军派了兵,恐怕不好交代吧?”

    部下的话给羽则提了个醒,如果自己以敌军攻城为借口,不派人去增援城东;而同样遭到敌军攻击的陈蒋,却派出了兵马去救援,等打退冀州军的进攻后,自己在公孙范的面前可不好交代啊。

    想到这里,羽则连忙对自己的部下说道:“你立即派人去通知陈蒋将军,千万不要派兵去支援城东,让张吉他们自己和冀州军拼个你死我活吧。”

    没等羽则的部下离开,陈蒋便先派了一名心腹过来。羽则认识陈蒋的这位心腹,一见到他过来,立即迫不及待地问:“你家将军让你过来,有什么叮嘱吗?”

    心腹快步地走到了羽则的面前,朝左右看了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羽则冲他一摆手,大大咧咧地说:“放心吧,周围都是我的亲信之人,你想说什么就说吧,绝对不会走漏半点消息的。”

    听到羽则这么说,陈蒋的心腹才放下心来,他向羽则施礼后说道:“启禀羽将军,我家将军命小人前来,就是想告诉将军,不用派兵去增援城东。若是事后公孙将军追究起来,就说我们防御的地段也遭到冀州军的攻击,就可以安然无事了。”

    “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羽则得知陈蒋的想法和自己不谋而合,不由喜出望外,连忙叫过自己的那名部队,吩咐他说:“你去告诉公孙将军的信使,就说城南、城西也遭到了冀州大军的攻击,无法抽调人马去增援他们。”

    就在陈蒋和羽则商议不派兵救援城东之时,城东的攻防战事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程度。为了不让典韦占据城墙,张吉把他手里能动用的兵力,都调上了城墙,一部分去帮助原来城墙上的兵士,朝城下投掷滚木石,阻止冀州军登城;一部分则用于围攻典韦,试图封闭被他打开的那个缺口。

    典韦把手里的铁戟舞得如同风车一般,和那些冲上来的幽州兵厮杀,竭力阻止他们冲到垛口边,封死自己打开的缺口,以掩护更多的冀州兵能攀上城墙。

    韩湛和赵云就在距离城墙两箭之遥的位置,看着从城墙上投下的滚木石,把一个个竹梯砸断,把梯子上的兵士砸得血肉模糊。韩湛见到自己的部下伤亡惨重,不禁眉头紧锁,他心里在想,若是此时鸣金收兵,固然可以减少部队的伤亡,但要想夺取这座城池,这样惨烈的攻城战还必须继续打下去。可若是不撤兵,那倒在滚木石和弓箭之下的兵士尸体,在城墙之下是越堆越高。

    就在他左右为难之际,忽然听到赵云对自己说:“二弟,你快点看,子满在城墙上遭到幽州兵的围攻。”

    韩湛顺着赵云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有一名手持双戟的武将,在城墙上遭到了成群幽州兵的围攻。虽说隔得太远,看不清对方的模样,但从他的身形和手里所使的兵器,韩湛还是一眼就认出那人是典韦。

    典韦此刻在城墙上几乎是孤军作战,那些从云梯爬上城墙的兵士,有不少是刚刚举起兵器,便被城墙上的幽州兵用长矛捅死,或者乱箭射成了刺猬。就连勇猛过人的典韦,身上也插着七八支箭,好在他身上穿的盔甲不错,在弓箭射中他的时候,抵消了不少的冲力,别看他的身上插着好几支箭,但其实伤势并不严重。

    韩湛见典韦遭到围攻,顿时感到心急如焚,他虽然知道典韦的武艺高超,但双拳难敌四手,在这么多兵士的围攻下,典韦早晚会有生命危险。他连忙扭头对赵云说:“大哥,立即全力攻城。拿下城池固然是好,就算拿不下,也要保子满全身而退。”

    “兵士们伤亡不小啊。”一旁没有说话的郭嘉,看到惨烈的攻防战,皱着眉头对韩湛说道:“主公,我们不如暂且鸣金收兵,改日再战如何?”

    “不行,不能鸣金。”郭嘉的话刚说完,韩湛就斩钉截铁地说:“若是此刻鸣金收兵,那么多的兵士就白死了,必须继续打下去。”

    看到赵云准备去调兵遣将,韩湛连忙又嘱咐他说:“大哥,多调一些弓箭手上前,让他们用弓箭压制住城头的守军,掩护步卒攻城。另外,立即派人去给关羽、张飞传令,让他们由佯攻改成主攻,使公孙范无法从这两个方向抽调兵马来增援城东。”

    “遵令!”赵云答应一声,便按照韩湛的吩咐开始调兵遣将,准备去增援城头的典韦。同时,他也分别朝城南和城西派出了信使。命令关羽张飞两人由佯攻转入正式的进攻,以牵制城内的守军,使他们无法向城东增援。

    望着在城头只身与幽州军大战的典韦,韩湛不禁捏着一把冷汗,他在心里默默地念叨:“子满,我已经各部全力展开进攻,很快就能去助你一臂之力,你可千万要顶住啊。”

    “主公!”身旁的郭嘉看出了韩湛的心事,安慰他说:“子满将军武艺超群,对于一帮幽州兵应该没什么问题,就算我们无法夺取城池,也可保子满将军全身而退。”

第447章 定青州(中)

    韩湛此时的脑子里,想的都是历史上的典韦是怎么死的,貌似就是被乱箭射死的。武艺再高,也怕暗箭啊。赵云在长坂坡救阿斗时,若不是曹孟德下令不准放冷箭,估计他早就被曹兵射成刺猬了。如今典韦身上已经插着好几支羽箭,要是不及时救援的话,没准就有可能在自己的面前,被乱箭活活射死。

    这么一想,韩湛就再也待不住了,连忙吩咐陈到:“叔至,我们到城下去督战,希望子龙他们能早点拿下城池。”

    听到韩湛这么说,陈到被吓了一跳,连忙劝说道:“主公不可,城下太危险,恐被流矢所伤,我们还是继续留在这里吧。”

    郭嘉猜到韩湛是担心典韦的安危,连忙安慰他说:“主公,叔至说得对,城下太危险,我们还是留在此次观战吧。子满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不会有事的,主公就别担心了。”

    韩湛固然担心典韦的安危,但对于自己的性命也同样看重,见郭嘉和陈到两人竭力劝说自己不可亲身涉险,在迟疑了片刻之后,便没有再固执己见,而是继续留在原地观战,看新冲上去的兵马是如何破城的。

    不管是典韦、还是关羽、张飞指挥的攻城兵马,几乎都是有黄巾军的成员组成的。韩湛之所以这么安排,一是为了让这些炮灰去消耗敌军的有生力量;二是为了去芜存菁,从中选拔适合自己使用的精锐部队。不过这么一来,兵员的素质相对就要差一些,在攻城战斗中的伤亡就会比较大。

    随着赵云指挥冀州军的精锐压了上去,形势就发生了变化。一队队弓弩手来到了城下,朝城头射箭以压制守军。城上的守军,看到开过来的弓弩兵时,还没有往心里去,以为足以轻松地应付他们,继续朝攀城的冀州军投掷滚木石。

    但等到那些弓弩手开始放箭时,城上的守军才知道自己错了,而且错得还很离谱,他们刚一冒头,就被城下飞上来的箭射中,有人中箭后仰面倒下,有的则直接栽下城去,剩下的见势不妙,连忙把身体缩回城垛后面,防止被乱箭射中。

    正指挥兵士围攻典韦的张吉,见到自己手下的兵士不再朝城下投掷石块,而是把身子缩回了垛口后面,不禁恼羞成怒。他过去挥剑砍翻了两名吓得不敢冒头的兵士,冲着其他的兵士喊道:“继续投滚木石,若是让冀州军冲上来,你我都会死无葬身之地。”那些兵士原本已经被城下的弓箭压制住了,但听到张吉的喊声,不得不战战兢兢地站起身,搬起石块朝城下投去。

    典韦挥舞双戟的速度已经越来越慢,渐渐接近油尽灯枯,忽然感觉周围的压力一轻,随后他发现指挥兵士围攻自己的那名敌将,居然跑到城墙边,挥舞着宝剑逼驱赶守城的兵士朝城下投石。而围在自己周围的兵士,因此没有将领的督促,所发起的攻势没有方才那么猛烈。见此情形,典韦心里明白,肯定是城下的攻击更猛烈了,吸引了守军的注意力,否则自己此刻已经是险象环生了。

    张吉见城下的攻势骤然变得猛烈,觉得形势有点不妙,连忙派出手下,前往公孙范处求救。他深怕公孙范见死不救,还特意嘱咐属下:“见到公孙将军,就告诉他,陈蒋、羽则没有派一兵一卒支援我们,如今敌军攻势猛烈,我们已经快支持不住了,请速派援兵前来支援。”

    待在太守府里的公孙范,听完张吉派来的兵士的禀报,不由吃惊地问:“什么,陈蒋、羽则二人不曾派兵去增援你们?”

    “回将军的话,”兵士赶紧回答说:“不曾。”

    公孙范站起身,冲着外面喊道:“来人啊!”

    他的话音刚落,就从大堂外走进来一名都伯,朝他拱拱手,随后问道:“将军有何吩咐?!”

    “我们派往陈蒋、羽则处的信使,回来没有?”

    都伯听到公孙范这么问,迟疑了片刻,随后摇着头说:“不曾回来。”

    见都伯回答完问题后,就站在原地不动弹,公孙范气得上前给了他一巴掌,随后怒气冲冲地说道:“既然他们还没有回来,你还站在这里作甚,还不快派人去找。要是冀州军真的破城,某一定把你们全杀了。”

    挨了打的都伯不敢回嘴,只能捂着脸跑了出去,在外面重新安排人手到陈蒋、羽则那里去,让他们调兵增援城东。

    陈蒋和羽则已经达成了协议,不管城东的形势如何危急,都不能主动派兵增援,他们这么做,是想让公孙范的心里明白,到底谁的部队才是坚守城池的中坚力量。两人最初想以关羽张飞的兵马攻城,无力去支援城东来搪塞公孙范。但后来两人一商议,索性来个狠的,直接杀掉了信使,如果公孙范派人来询问的话,就一口咬定压根没看到什么调兵的信使。

    两人除掉了公孙范派出的信使后,抱着坐山观虎斗的心态,听任张吉的兵马和攻城的冀州军打个你死我活。他们觉得只要孙伉、张吉的兵马消耗殆尽之后,公孙范就不得不依靠他们两人,那样一来,他们在城里的生命安全才能得到切实的保障。

    但令他们没想到的是,关羽、张飞的兵马最初只是在城下擂鼓呐喊,压根不像要进攻的样子。就在两人在城楼里摆上酒宴,开始饮酒作乐之际,城下的冀州军居然发动了攻城,把两人吓得魂飞魄散。

    城头上的守军,见城下根本不像要进攻的样子,也就掉以轻心,东一堆西一群地站着聊天,见到冀州军忽然攻城,着实慌乱了一阵。好在陈蒋、羽则两人在城上大喊大叫,约束自己手下的兵马,才没有陷入一片混乱。

    冀州军的攻势看似凶猛,但对城上的守军来说,却不足为虑。城上有的是滚木石,冀州军冲到城下,开始架设梯子登城时,只要把这些滚木石拼命地往下扔,就能阻止他们登上城墙。

    公孙范新派出的调兵信使,赶到城西和城南时,就看到这番战斗的场面。没等他们说明来意,陈蒋就急匆匆地说:“你们回去转告公孙将军,就说我们这里也遭到了冀州军的猛攻,无力抽调兵马去增援城东,让他们自己想办法吧。”

第448章 定青州(下)

    韩湛望着城头的守军,不时从垛口冒出来,向城下投滚木石,把顺着竹梯往上爬的兵士砸下去;或者是张弓搭箭,和城下的弓弩手对射。一时间,双方打得不可开交。

    见幽州军打得如此顽强,韩湛身旁的郭嘉不禁感慨地说:“真是没想到,公孙瓒的幽州兵打起仗来,居然是如此的顽强,果然是精锐之师啊。”

    担任护卫的陈到听到韩湛这么说,不服气地反驳道:“军师此言差矣,若幽州军是精锐之师,那我军一路攻城掠地,又该算什么呢?”

    “叔至,军师说的有道理。”韩湛听到这里,开口说道:“我军在夺取青州的其它城池之时,面对大多数一群没有什么战力的郡兵,所以才能赢得那么轻松。而如今守城的部队,却是公孙瓒的幽州精兵,我们要想夺取城池,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说完这番话之后,韩湛又扭头看着城头,喃喃地说道:“只要能把子满顺利地救下来,就算兵马的伤亡大一点,本侯也能接受。”

    “放心吧,主公。”郭嘉知道韩湛担心典韦的安危,连忙安慰他说:“只要子龙将军亲自出马,一定可以将子满安全地救下来。”

    韩湛看到赵云正带人赶往城下,可能是准备调整进攻的方向,以便能尽快地将典韦救出来,便点了点头,说道:“希望如此吧。”

    赵云带人来到城下,见到弓弩手分散在宽达两百步的正面,虽然在他们的压制下,城头的守军不敢肆无忌惮地朝城下扔滚木石,可是城下的兵士要想顺着竹梯爬上去,似乎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每当己方的兵士要爬到城头时,城下的弓弩手就会暂时停止向那个位置放箭,免得误伤到自己人。而城头的守军则趁机用长矛将正试图攀进垛口的冀州军,一个接一个地捅下城。等到城下的弓弩手再次向他们放箭时,他们又缩回了垛口后面躲避乱箭。

    赵云朝典韦正在苦战的地方望去,见偶尔爬上城墙的几名兵士,他们试图为典韦减轻压力,但工夫不大,就倒在了守军的长矛和乱箭之下。

    见此情形,赵云不禁皱起了眉头,他知道典韦在城头战斗的时间已经不短了,此刻十有七八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假如不尽快去支援的话,恐怕就会有性命之忧。想到这里,他叫过一名弓弩手的曲军侯,吩咐他说:“你立即集中朝子满将军所在的那段城墙放箭,掩护我们攻城。”

    “属下遵命!”军侯答应一声,带着自己手下的那帮弓弩手,就直接奔向了典韦正在苦战的那段城墙下面,准备用强弩压制城头的守军,掩护自家的兵士登城。

    新来的这几百名弓弩兵往城墙上一射箭,彻底压制住了正在围攻典韦的那些守军。从垛口缝隙飞进去的那些箭支,把守军射倒了不少,剩下的慌忙往后退,深怕自己也被乱箭射中。围攻兵士一退,典韦顿时感觉压力轻了许多,他连忙后退几步,背靠着一个城垛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借机恢复在战斗中消耗的体力。

    城下的兵士见典韦苦战的这段城墙,忽然没有滚木石和箭支射下来,便纷纷朝这里靠了过来,架好竹梯就往上攀爬。他们爬上城墙之后,没有立即朝守军的人堆中冲,而是迅速地在典韦四周集结。

    赵云翻身下马,提着手里的长枪就朝着城墙脚跟走。看出他意图的牙将,连忙一把拉住他,紧张地说:“将军,你是军中主帅,可不能轻易去涉险啊。”

    赵云用手朝上面一指,说道:“尔等没有看到登城的兵马越来越多,却云集在子满将军的左右,不敢轻易涉险吗?我要上去帮子满将军一把。尔等速速在城门集结好兵马,等城门一开,就立即冲杀进去。”

    说完这番话,赵云提着长枪快步地冲到了城下。正在等待登城的兵士们,见到赵云过来,连忙让出了一道竹梯,以便他能抢先登城。赵云一手握着长枪,一手抓着梯子的横档,身手敏捷地往上爬着,下面的兵士连忙使劲地扶住梯身,免得梯子倒下来。

    赵云来到城头,见典韦的身边已经聚集了五六十名兵士,但大家都是与对面的守军对峙,谁也不敢轻易往前冲。赵云抬手在典韦的肩部上拍了一下,关切地问:“子满,怎么样,还顶得住吗?”

    典韦虽说已经休息了一阵,但由于方才有些杀脱了力,体力迟迟不曾恢复,否则他就早就率人杀过去了。他正在犹豫是否该憋着一股气杀过去的时候,忽然感觉有人在自己的肩部拍了一下,随后又听到了赵云那熟悉的声音。他扭头对赵云咧嘴一笑,说:“子龙,你怎么上来了?”

    赵云知道现在不是寒暄的时候,便重新问典韦:“子满,还能继续战否?”

    典韦此刻怎甘示弱,立即点着头说:“自然能战。”

    “既然能战,那你我二人就率领这些兵士,把城头的守军杀散,打开城门迎接城外大军入城。”赵云说完后,拨开挡在面前的兵士,来到了人群的最前面,他将手里的长枪高高举起,随后向前猛地一挥,高喊道:“跟我杀啊!”

    别看典韦和赵云的武力相差无几,但由于他使的是双兵刃,尺寸没有赵云的亮银枪长,因此对上守军的长矛阵时,有些吃亏。如今赵云在兵器的长度上,和对面长矛比起来一点都不吃亏,他将两丈长的亮银枪戟挥舞得如入水蛟龙,所到之处尽皆披靡。看到赵云身先士卒,登上城墙的兵士们个个士气大振,他们也纷纷手持兵器加入了战团,杀得守军节节败退,所控制的区域也在逐渐扩大。

    城上的守军围攻典韦一个人的时候,都无法取得胜利,如今面对赵云所率的一群生力军,哪里还是对手,纷纷作鸟兽散。而张吉看到冀州军攻过来,还站在城门楼子那里,挥舞着宝剑,高声地喊道:“不许退,不许退,擅退者斩!”

    然而大家都忙着逃命,谁还理睬他。他举起宝剑连着砍翻了五六名从身边逃过的兵士,但依旧无法止住溃败之势。就在这时,典韦冲到了他的面前,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想到自己刚刚在对方率人围攻的情况下,差点连性命都送掉了,典韦就异常愤怒,他举起双戟就朝张吉砸去。

    张吉举剑去格挡,却被铁戟打成了两段,他见势不妙,连忙扭头就逃。典韦怎么可能让他轻易逃走,连忙快步追了上去,用一支铁戟朝他的后勃颈一抹,顿时一颗头颅冲天而起,失去了头颅的尸体,在巨大的惯性作用下,又向前冲了几步,才轰然扑倒在地,此刻鲜血才自腔子里喷出,将地面染红了一大片。

    赵云见城墙已经被控制,连忙命人放下吊桥,同时又派得力的部下去打开城门,让等候在城外的大军入城。见吊桥轰然落下,城外的冀州军顿时欢声如雷,等城门一开,立即争先恐后地往城里涌去。

    远处的郭嘉,看到大军从城门冲进城内的同时,还有不少的兵士为了更快地进入城内,便通过那些架设在城墙上的竹梯攀爬入城。见此情形,郭嘉不禁笑容可掬地对韩湛说道:“恭喜主公,此城如今已经成为了我军的囊中之物,从此青州再无战事。”

第449章 南下徐州(上)

    进入城内的大军,在各自将佐的率领下兵分数路,一路直接冲向了公孙范所在的太守府;另外两路,则沿着城墙冲向了东西两面,准备夺取那两个方向的城墙和城门,让城外的大军入城。

    陈蒋、羽则二人所控制的方向,遭到了关羽、张飞的猛攻,原本就有些支持不住了,而沿着城墙冲过来的冀州兵士,成为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早已无心再战的幽州兵,纷纷弃械投降。

    就在赵云带着兵马在城内肃清残敌之时,有十几名兵士把负伤的典韦从城里抬了出来,准备寻找郎中为他进行救治。韩湛发现躺在担架上,快被射成刺猬的武将,居然是典韦时,连忙叫他们停下,随后翻身下马,走到了担架旁,握住了典韦的手,关心地问:“子满,你没事吧?”

    别看典韦的身上中了十几支箭,但他的精神还不错,听到韩湛这么问,他摆了摆头,努力在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多谢主公关系,末将没有大碍。”

    韩湛快速地数了数他身上的箭支,大概有十七八支,联想到典韦在历史上,就是死于乱箭之下,他不禁担心地说:“子满,你身上中了这么多支箭,怎么会没事呢?”想到典韦有可能因此离自己而去,说话时鼻子感到一阵阵地发酸。

    “主公莫要担心。”看到韩湛一脸担心的样子,典韦故作轻松的说:“别看俺身上插的箭支不少,但由于盔甲的遮挡,插得都不深,不会致命的。之所以躺着难以动弹,无非是方才在城头杀脱力了,休息一晚就能恢复正常。”

    得知典韦没有生命危险,韩湛的心总算放回了肚子里,连忙冲着抬典韦的兵士说:“快点把典将军送回营中,让随军的郎中进行救治,不得有误。”

    带队的什长听到韩湛这么说,连忙响亮地答应一声:“小的遵命!”说完,冲着他的部下一挥手,“快点把典将军抬回营中。”

    等典韦被抬走之后,郭嘉问韩湛:“主公,既然青州已经平定,我们接下来应该做什么?”

    听完郭嘉的问题,韩湛想了想,回答说:“让大军在城中休整两日,然后我们再会师南下,去接应太史慈招募的兵马,顺便再夺取徐州的几座城池。不过在南征徐州之前,本侯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

    “什么事?”郭嘉本能地问了一句,随后脸上露出了惊诧的神情:“主公,你莫非想杀掉公孙范不成?如果这样做的话,那我们和公孙瓒可就真的成为了不死不休的死对头了。”

    “奉孝,谁告诉你,说本侯要杀掉公孙范吗?”韩湛望着郭嘉,诧异地反问道:“既然本侯抓住袁谭、袁熙两兄弟之后,都没杀他们,又怎么会杀公孙范呢?”

    韩湛的话让郭嘉越发地糊涂了,他不解地问:“主公方才不是说,在南征徐州之前,要做一件重要的事情吗?难道您所说的事情,不是杀公孙范?”

    “当然不是。”韩湛摇摇头说:“奉孝,你应该还记得,本侯封关羽、张飞为左右先锋之时,曾经答应过两人,只要青州平定,就听任他们二人离去。不管他们是四处漂泊,还是回到邺都与刘玄德相伴,本侯就绝不干涉他们。”

    “没错,嘉的确听主公说过此事。”郭嘉得知韩湛准备放关羽、张飞离开,连忙劝阻说:“但说到放关羽、张飞离开,嘉认为此事不妥。”

    “为何?”韩湛决定放走关羽和张飞,无非是因为事先和对方有约定,他是想做一个守信的人,才决定让关张二人离开,但没想到此事却遭到了郭嘉的反对,他好奇地问:“本侯要放关张二人离开,到底有哪里不妥?”

    “主公莫非忘记了,虽说你多次帮过刘玄德,但他受公孙瓒的蛊惑,欲除你而后快。虽说他此刻被囚禁在京师的大牢,但由于他四处声称自己是中山靖王之后,蒙蔽了不少的朝臣,让这些朝臣在陛下面前为他求情。”郭嘉担忧地说:“没准我们还没有回到邺都,陛下已架不住群臣的恳求,把刘玄德从大牢中放出。若我们这种时候把关羽张飞放走,让他们重新回到刘玄德的身边,那么等于就是纵虎归山。”

    韩湛原打算入城之后,就直接召见关羽张飞,告诉两人,说自己已取得了青州,就会遵守诺言,听任两人离开。此刻听到郭嘉这么说,韩湛的心里不禁咯噔一下,他想到刘备在历史上曾多次沦为丧家之犬,但最后都成功地东山再起,特别是招揽了诸葛亮之后,他的行情更是一路看好,最后还能三分天下。

    骑在马背上的韩湛,用手指轻轻地叩击着马鞍,心里在仔细地考虑郭嘉所说的话:如果不放关羽、张飞离开吧,自己就会成为言而无信的小人;可要是放关张二人离开,就有可能出现郭嘉所说的情况,两人继续辅佐刘备,成为自己的心腹大患。

    令韩湛头疼的问题还没有解决,赵云已经派人来请,说太守府已经拿下,公孙范、孙伉、陈蒋、羽则等人已经成为了阶下囚,请韩湛尽快前往太守府主持大局。

    等来到太守府之后,韩湛发现这里已经被细心地打扫过了,尸体都已移走,血迹也被泥土覆盖,如果不是韩湛知道这里发生过激战,根本就看不到什么战斗的痕迹。韩湛在正堂中间坐下后,冲着站在下首的赵云说道:“大哥,公孙范等人现在何处?”

    “都被为兄关进了大牢,”赵云以为韩湛急着处理这里被俘的公孙家将领,便试探地问:“二弟是准备处置他们吗?如果是的话,为兄立即命人将他们带到这里来。”

    “不必了,”虽说擒住了公孙范等人,但韩湛并没有招降或者杀掉他们的意思,因此见与不见,性质都差不多:“小弟不打算见他们,就让他们继续待在大牢里吧。”

    韩湛说完这话,目光在室内扫了一圈,随后冲着赵云,公事公办地问道:“子龙将军,不知你的左右先锋,如今人在何处?”

    “他们正在城内出榜安民,”赵云听到韩湛对自己的称呼变了,连忙也恭恭敬敬地回答说:“如果主公要见他们,末将可以立即命人把他们召到这里。”

    在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郭嘉,听到韩湛想见关羽张飞二人,担心他又旧事重提,连忙重重地咳嗽一声,但韩湛头也不回地说:“既然如此,那就麻烦子龙将军派人,把他们二人都找回来吧。”

    赵云叫过一名手下,命他去找关羽和张飞后,望着韩湛问道:“主公,我想问问典韦的伤势如何,不会有性命之忧吗?”

    “当然不会,”韩湛摇摇头说:“别看他身上中了不少的箭,但他充其量只是皮外伤,只要好好地休息几天,就能恢复正常了。”

    听说典韦没有性命之忧,赵云也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子满没有性命之忧就好,主公你不知,某登上城头,看到子满身上插满了箭支,又浑身是血时,心头提到了嗓子眼,深怕他会有什么意外。好在他的运气不错,中了那么多箭,居然也没有什么事情。”

    关羽、张飞二人接到通知后,虽然不清楚韩湛召见自己的目地,但还是急匆匆地赶了回来。两人走进正堂后,双双向坐在正中的韩湛拱手行李:“末将参见安阳侯!”

    “免礼!”韩湛冲两人一摆手,说道:“云长、翼德,你可还记得,本侯当初任命你们为左右先锋之时,曾经说过,只要平定了青州,就会让你们自由地选择留下还是离开。如今青州已经平定,是本侯兑现诺言的时候了,说说吧,你们二人有什么打算?”

    韩湛的话,让关羽张飞二人吃惊不已,按照他们的想法,既然青州被平定,那么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是大军完成休整之后,调头南下去征讨徐州的陶谦。两人在来的路上,还曾经私下讨论过,是否应该请韩湛兑现他的诺言。但没想到,两人还没来得及提此事,韩湛居然会先问出来。

    “本侯是一个言而有信的人,”韩湛心里很明白,强扭的瓜不甜,关羽、张飞之所以为自己效力,完全是因为刘备被扣押在自己的手里,他们是为了自己结义兄长的性命,才不得不委曲求全的。与其等两人提出让自己遵守诺言,但不如先发制人,这样还能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的手里:“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一是回邺都去见刘玄德;二是继续帮着本侯征讨徐州的陶谦。”

    张飞听韩湛这么一说,忙不迭地说:“安阳侯,俺和二哥都想好了,等青州平定后,就立即离开军中,回邺都去看望大哥。你说是吧,二哥?!”张飞兴高采烈地说完这番话之后,一扭头,却发现身旁的关羽眉头紧锁,似乎有什么心事的样子。

    他望着关羽不解地问:“二哥,你怎么了,好像有什么心事?”

    “三弟,”关羽抬起头,对张飞说道:“虽说安阳侯曾经答应过我们,说只要青州一平定,就听任我们离去。但某觉得我们不应该现在离开,至少应该等到占据了徐州的要地之后,我们再跟着大军返回邺都。”

    张飞听到关羽这么说,顿时双眼圆瞪:“二哥,难道你不想回去见大哥吗?”

    “想,某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邺都去见大哥。”关羽望着张飞说道:“安阳侯如此守信誉,我们怎么能说走就走呢?反正我们都出来这么久了,不如等打败了陶谦,再跟着大军返回邺都也不迟。”

    听到关羽和张飞为了留下还是离开,而发生争执时,韩湛的心里不禁乐开了花,他知道关羽和张飞的感情不错,只要关羽决定留下继续帮自己,那么张飞肯定也走不了。扭头望向坐在旁边的郭嘉,见对方满脸的笑意,便猜到他肯定是和自己同样的心思,便轻轻地咳嗽了一声,示意他出来打个圆场。

    心领神会的郭嘉,连忙站起身,朝着关羽和张飞施了一礼,随后说道:“关先锋、张先锋,两位不必再争论了。嘉有个想法,不知二位可否愿意听一下?”

    关羽和张飞相互对视一样后,关羽朝郭嘉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礼貌地说道:“先生有话,但讲无妨!”

    “如今青州已经被我家主公平定,大军在此地休整两天后,就南下去攻伐徐州。”郭嘉利用关羽想报答韩湛恩情的心情,巧妙地劝说道:“二位先锋不如继续领兵南下,帮着我军主公去夺取徐州。若是能得到二位先锋的帮助,我们对徐州的攻伐一定能势如破竹,到时你们就能早点随大军返回邺城,去见刘玄德了。”

    郭嘉的话让关羽怦然心动,他心里暗想:自己和张飞独自离开,假如要通过冀州军控制的地域返回邺城,至少需要半个月的时间。而直接率兵南下攻打徐州的城池,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大概一个月的时间就能达到安阳侯的目地,晚上半个月回邺城去见大哥,想必他也不会责怪自己和三弟的。

    想到这里,关羽望着郭嘉果断地说:“先生,关某愿意继续充当冀州军的先锋,为安阳侯冲锋陷阵。”

    “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韩湛听到关羽如此表态,不禁喜出望外,他望着气呼呼站在旁边的张飞,试探地问:“翼德兄,云长兄决定留下来帮本侯,不知你又是如何考虑的?”

    按照张飞的想法,恨不得立即返回邺城去见刘备,但此刻见关羽主动要求留下,他不得不重新考虑自己的去留问题。在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他猛地一跺脚,咬着牙说:“安阳侯,既然俺家二哥愿意留下来帮你,那俺也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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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北境之王介绍:
在博物馆参观的韩湛,意外地通过八阵图回到了东汉末年,成为了同名的冀州牧韩馥之子。他原想做个无忧无虑的纨绔子弟,每天没心没肺地过日子,享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吃饱喝足后就带一帮家丁恶仆去调戏良家妇女的幸福生活。但随着冀州被袁绍巧取豪夺,他的梦想破灭了。三国之北境之王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三国之北境之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