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李林的世界
“开个玩笑。”她看着卫一帆惊讶的面孔，“看你露出这样的表情很有趣。”
“你的性格...出人意料的‘恶劣’呢......”卫一帆吐槽道，在说到恶劣时，他用手比划了一个引号。
“呵，现在不就流行这种反差...萌？”精卫小小的头配合着她的话语歪了一下......可耻地萌了。
“再说...”她画风一转，“不是朋友的话，谁会和你开玩笑。”
闻言，卫一帆转身从背后的冰箱中拿出了一盒牛奶还有一罐啤酒：“那就为我们的友谊干杯！”
精卫眨巴了几下眼睛，不解道：“为什么给我牛奶？”
“多喝点，为了长高高。”卫一帆摸了摸他的头，然后一阵乱搓，“这种时候你应该反省自己的冰箱里为什么会出现牛奶啊！”
“明明是你买的牛奶，我买的啤酒......”精卫白了一眼卫一帆，“到底谁是小孩子？某个每天睡前需要喝牛奶的人请自己反省一下。”
“还有......”
精卫还没说完，卫一帆就扑了下去抱住了她的双腿，打断道：“大姐我错了！别在爆料下去了！还有观测者在看着呢。”
“呵呵，跟我斗。”精卫向他吐了吐舌头，“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都多。”
“额...关于这个问题，我们可以列式计算出我吃的饭的克数，然后间接推导出你的年龄。”卫一帆还是管不住他那张喜欢吐槽的嘴。
“虽然这是一句表示自己活的长见识多的俗语，但大多数老人吃的盐其实真的没年轻人吃的饭多，不过我觉得大姐你用应该没什么问题......”
“你还没完了是不是？”精卫提高了自己的音量。
【愤怒，记录成功】
这时卫一帆赶忙借坡下驴：“咳咳，行了，记录完了，咱们回到刚刚那个故事吧，听起来还没讲完的样子。”
精卫白了他一眼，然后继续讲道：“那个小女孩儿，作为游戏胜者获得的是精神方面的力量。”
“那场最终的战斗中，虽然她的身体被游荡魔神摧毁了，但她也摧毁了游荡魔神的精神。”
“她从那个游荡魔神的记忆中发现，这个怪物正是上一个坠入深渊的法亚人，在赢得了游戏之后许下的愿望。”
“那个人希望有一个能够毁灭世界的怪物......然后他就被因为自己愿望而诞生的怪物拍死了，因为他也算是法亚世界的一部分。”
“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没有说完自己的愿望，还是一个怼天怼地的疯子......”
“那个小女孩比起一般的小孩儿要聪明的多，她从未怨恨那些杀死她的人，因为她知道造就这一切末日图景的根本原因就是那个游荡魔神。”
“所以在获得比魔神更加强大的力量之后，她没有想着去复仇虽然那些人可能早就死了......她只想消灭那个游荡魔神。”
“但现在，她发现游荡魔神也只不过是一个他人制造的傀儡。她不知道接下来自己应该做什么，应该去怨恨谁......怼天怼地哥？深渊中那一位？”
“自己的力量竟然和那个游荡魔神同出一源......所以她疯了，她的一生太过可悲、可泣、可叹、可笑！”
“于是她用自己的能力，把自己的智慧给抹掉了。”
“然后，过了很长很长时间，小女孩的骸骨、魔神的白肉还有两位的记忆碎片中，我诞生了。”
“所以我并不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我有着这一段记忆，但感受不到任何的代入感。”
精卫挥了挥拳，做了一个展示强壮的动作：“虽然我被法亚之门认可为智慧生物，成为了契约者......然而我的力量不全是来自于它，所以现在我的战斗力也是很强的。”
“我在刚刚苏醒的时候，便遇到了李林，高山，妮娜，刘淼他们......那时候法亚之门还没有关闭，李林还没有继承李林的位置，刘淼也还没有死。”
“这便是我的故事......”精卫喝了一口手上拿着的冰牛奶，“这已经是很精简的版本了。”
“其实骑士团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然后我们都是被李林的理想所吸引到一起。”
“如果李林理想中的世界真的能实现的话，也许写回忆录或者我们把自己的故事加一点艺术加工改成小说是个不错的选择......如果终有一天能够实现的话。”
“对了！”卫一帆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李林的梦想...到底是什么？”
虽然李林后世是公众人物，但正因为是公众人物，关于他的信息就像大海里的水一样多......当然，大多是都是假的或者过分解读。
所以他真正想要做什么，反而无迹可寻。
这时屋外的风刚好吹开了云层，阳光从窗口投入，精卫整个人都好像沐浴在光明中。
“一个人人都能感到幸福的世界。”她认真道，“一个完美的乐园。”
“这...”卫一帆思考了良久，“...太美好，太遥远，我想象不到这样的世界会是什么样子。”
“其实我也想象不到。”精卫背着光摇了摇头，“但那只是因为我们的思想受到了时代的限制，你不能否认这种世界存在的可能。”
卫一帆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如果想要达到那样的世界，起码物质要极大丰富...人们的精神层次也需要比现在极大提高。”
“我们契约者有足够的时间去等待这一切先决条件的诞生。”精卫回道，“正如李林所说......心怀自由美好，乐园终将到来。”
“但总需要有先驱者们去行动、去牺牲。”
“我们，是反抗者。”
“社会的进步，人民生活更加辛福......这不是因为压迫者们良心发现，更不是因为他们变成了好人，而是因为我们来过。”
“一味地忍让换来的只会是变本加厉的压迫......试想一下，一个没有任何人敢于反抗权威的世界，那会是多么绝望。”
“哪怕只前进了一小步，只要能让乐园更早到来，我们的所做就是有价值的。”
“你...”精卫看了看卫一帆，然后目光转向窗外，她直视着刺眼的太阳，用自己最大的声音说道。
“还有你们......可以觉得我们幼稚，可以觉得这样一个像童话般美好的世界不可能存在...”
“但请不要嘲笑我们为止做出的奋斗。”
卫一帆看着精卫的背影。
娇小，又高大。
他忽然觉得，原来这个世界上有比永生更有趣的事情......或者说获得永生之后仍旧能给他带来乐趣的事情。
“请告诉我更多关于你们的事情。”他说着，走近到精卫的身边。
“当然。”精卫转过身，抬起头看着卫一帆的双眼。
“我们，已经是伙伴了。”
第二十一章 意识转移
卫一帆看着培养箱中，他为自己准备的新身体。
现在，他还剩下50点gates值。
如果今天的实验失败，他就只能用四叶草生物科技的技术，将自己也冷冻起来了。
无疑，那样的话将错过很多东西。
这几年，四叶草生物科技如同卫一帆的规划，靠着能够解冻的人体冷冻技术迅速发展了起来。
而拥有了资金，杜鹃的人脉以及星云一的协助，卫一帆迅速的将许多未来的科技转化到了现实中。
......
他们是如何打开局面，让世人相信的呢？
首先，四叶草生物科技公布了自己的成果当然，这种时候很多人都是嗤之以鼻的。
随后，利用媒体公布，如果谁愿意参与冻融实验，就能获得一笔不菲的奖金......如果一个月后解冻时未能复活，那么这笔金额将会翻十倍。
当然，这笔钱的具体金额并不重要，你就算拿一千块也会有走投无路的人会参与......但那样根本引起不了轰动，于是卫一帆就将金额设置到了一千万梅元。
好吧，花杜鹃的钱他确实不心疼。
当时各国报名的人就好像天上的星星、过江的鲫鱼、蔬菜上的农药残留......总之，数量很多。
为此，他们还专门开办了一档叫做《谁能成为冷冻人！》的综艺选秀节目。
从年龄、身高体重肺活量、疾病史、有无抑郁、外貌、智商、星座、是否单身、参加节目之前的悲惨经历、为什么要来到这档节目、拿到钱之后准备做什么......等等一系列不知道从哪一条开始画风就不太对头，听起来和人体冷冻已经没什么关系的项目进行比赛。
如果说卫一帆他们目的是为了吸引大众的眼光的话，那么这档让人槽多无口的‘综艺节目’确实成功了。
最终，经过了层层筛（黑）选（幕），某位不愿透露姓名的杜某拿到了这个名额。
经过剪辑制作，这档节目在全世界播放了半年，可谓是风靡全法亚......
在节目的最后，杜鹃...啊...我是说杜某从冷冻仓中苏醒，向大家招手的时候，整个法亚都沸腾了。
当然，这种轰动的背后肯定是有星云一的推动......但从众心理是任何人都无法避免的。
而且大家喜欢的就是那种，一个普通人，经过层层选拔，最终获得胜利的‘励志’节目。
......在杜某苏醒之后，宣传的重心一转，再次回到了他们的人体冷冻技术上。
这次他们有着成功的案例全世界的收看者都是证人。
有着殷实的数据贴出来反正没几个人看得懂...也没几个人会看，让人不明觉厉就对了。
有着全靠同行衬托的对比梅国的某个只敢于保存尸体的生命延续基金。
......
最后，卫一帆他们利用媒体优势反复强调了杜某目前的幸福生活。
好吧，这样的宣传下，除非他们的冷冻技术是假的，否则不爆款没有天理。
其实这时候就算是假的也能赚上一大笔钱然后跑路了。
最终这项随时可以解冻，真正的人体冷冻技术终于在法亚铺展开来。
卫一帆他们投入的宣传成本......两千多万梅元，请一个好一点的明星都不止这些。
但他们效果却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开个玩笑，说实话，压缩成本主要的原因还是在星云一上，它承担了许多原本需要大量人力资本的项目。
......
......
面前的培养箱中，躺着一个外貌看起来就像是卫一帆成长到二三十岁样子的男性。
身材健壮，嗯，跟卫一帆现在这个缺乏锻炼的小胳膊小腿完全是两个极端。
因为是搞自己的身体，所以卫一帆什么能用的技术一股脑全部加了上去。
比如通过修改基因增强出力的肌肉细胞；能够和正常骨骼细胞生长到一起，内部依旧有着造血干细胞的钛合金接合骨架；用生物材料和金丝制造出的模拟神经；提升了出力而且随时可以更换的人造器官；分析电鳗放电和神经细胞放电的部分基因，而制造出的为了给人造器官供电的细胞......
总之，这副身体除了大脑，其他地方全部都被改造了一个遍。
所以人这个词语已经不能很好的形容卫一帆的新身体了。
顺然一提，在某次偶然的实验中卫一帆发现，那些修改了放电基因的细胞一同工作的话，他就可以使用十万伏特...
也许叫皮卡丘不错。
......
这时，在卫一帆身边的孔雀问道：“乌鸦哥，你说咱们能成功吗？”
虽然她...哦不我是说他的年龄比卫一帆大很多，但他依旧喜欢叫别人哥哥姐姐。
这个更换身体的实验，除了卫一帆以外最上心的就是孔雀了。
卫一帆也答应了他，如果实验成功，就帮他用他自己的基因制作一个女性的身体。
“应该......可以吧。”卫一帆不敢做出肯定的回答。
虽然他们已经通过对死刑犯以及身患绝症的自愿者实验，实验者都表示实验成功了。
但依旧不排除一种可能醒过来的，只是一个拥有着原本参与者记忆和情感的新生个体，他们以为自己的意识成功转移了。
卫一帆摇了摇头，思考这种哲学基本上是无解的，就像思考每天清晨起床以后的自己还是不是前一天的自己一样。
“帮我看着点。”他对孔雀说道，“就像咱们之前实验的那样。”
当然，他也没有忘记让星云一设下保险，毕竟人类总会有疏漏。
卫一帆躺入了与培养箱并排的一个睡眠仓中。
【同调开始】
四叶草生物科技现在掌握的完全沉潜技术，是将头盔中的纳米机器人释放到脑中，然后达成脑机交互。
基于这项技术，卫一帆成功搭建了脑机器脑桥接系统，从而连接两个大脑。
这时两人就可以直接交流，甚至会通感......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脑交？开个玩笑。
这时，如果两个大脑的神经构造相似度高，那就会出现一种神奇的现象同调。
同调者会感受到自己一个精神操纵下，拥有两个身体，两份视觉听觉等感知。
这是一种奇妙的体验......不过这时如果有人切断了连接，那两个个体都会觉得自己是本体，这就一点都不奇妙了。
基于这种误操作带来的偏差，实验人员想到了一种新的可能转移精神。
他们在同调之时，用技术手段让旧有的身体沉睡。
这时，在理论上意识就转移了。
第二十二章 我还是我
两个不同方向的视野同时出现在了卫一帆的大脑中。
听起来很好玩，但是对于我们人类......对于在只有一双眼睛的情况下成长起来的大脑，这可不是什么好的体验。
再加上两套感官的冲击......大脑只会感觉你疯了。
两个卫一帆同时向站在控制台前的孔雀点了点头。
按照流程，孔雀按下了注射麻醉剂的按钮。
从药物被吸收到发挥作用的速度来看，注射确实比吃药见效更快。
卫一帆那具老的，缺乏锻炼的身体陷入了昏迷。
他新的身体向外比了一个ok的手势。
照着约定，孔雀打开了培养仓的盖子。
“怎么样......乌鸦大哥？有没有成功？”
卫一帆咧起了嘴：“呵呵呵......”
随即他的笑容越来越大：“哈哈哈哈哈！”
他张开自己的双臂，旋转着，狂笑着。
直到...撞到了墙壁上......
他揉了揉额头，深吸了一口气：“成功了！”
然后跑到了孔雀身旁，抱起了他，大喊道：“我成功了！”
孔雀想要挣脱他的怀抱，奈何这具改造过的身体的力量大的惊人。
于是他无奈道：“别这样...我对李林大哥可是一心一意的！”
“呃...抱歉，我刚刚太激动失态了。”卫一帆挠了挠头，道歉道。
“没事。”孔雀摆手道，“你是怎么确定成功了呢？”
“契约者面板！”卫一帆回答道。
“在这局身体里，我仍旧能够查看契约者面板。”
这时他从实验台上拿起了一把解剖刀，在自己的胳膊上划开了一道很深的口子。
然后他拿起了手术剪，剪断了一根暴露在其中的人造神经。
“恢复。”
随着他的话语，一点gates扣去，他的手臂恢复如初。
“恢复能力也可以使用。”他一边向孔雀说着，一遍让星云一做着实验报告。
毕竟契约者的素材可不好找！
“不论是人造物还是自身生长的组织，只要被法亚之门认可为构成契约者的要素，恢复能力就能使用。”
然后他补充道：“具体认可的标准和界限由于缺少实验数据，暂时无法确定。”
“关于‘延续生命’每日消耗的gates值是否停止消耗，需要今晚十二点才能知道。”
孔雀打开了两听可乐，递给了卫一帆一罐：“那我只能提前祝乌鸦大哥你成功了！”
这里我要强调一下，实验室里面和吃、喝都是十分不安全的！
不过这间实验室就是他们的财产，而且这两位也都是不怕中毒，随时可以恢复身体的契约者......
所以没人会管他们在实验室放试剂的冰箱中同时动了可乐的事情。
“干杯！”两管可乐对撞，卫一帆的心情显然不错，他开玩笑似地说道：“不然我就只能把自己做成冰棍了。”
“那虽然很cool，但一点也不cooooooool。”
然后，他向星云一问道：“n.o，麻醉还能持续多久？”
【先生，根据综合分析，目前的状况还能持续35分钟。】
他走向一个角落里不起眼的橱柜，同时说道：“孔雀，我记得你问过我一个问题。”
“虽然每一个被试者......包括我都认为实验成功了。”
他背朝着孔雀，打开了橱柜：“但我们依旧没法排除一种可能。”
“那就是我们只是制造出了一个拥有着和自己同样记忆的复制体。”
卫一帆的从橱柜中取出了一个包裹。
“你的这个问题，我其实思考了很久很久。”
他一层一层地扯开包裹外的胶带。
“对很多人来说，这个问题都是无解的，有点像忒修斯之船，更换了身体之后的我们，就像是换完了所有部件的船。最终产生的这艘船是原来的那艘忒修斯之船，还是一艘完全不同的船？”
包裹终于被完全拆开了，一把老式的左轮手枪出现在其中。
“其实我们每天都在死去，每一次醒来的都是新的个体。我们早已忘记从前的自己，他们早已死去。我们熟知的只有现在，并将自己的遗忘和改变美其名曰成长......”
这把左轮手枪，是卫一帆按照自己武具制造的。
他将子弹一发一发地装填入弹巢。
“现在，让我来告诉你我的答案吧。”
卫一帆走到了那个躺在休眠仓的自己面前。
“我们不需要思考这些无解的哲学问题，我们只需要......”
“嘭！”
他扣下了扳机。
“保持自身的唯一性就好了。”
......
孔雀原本想要阻止，却没能来的及。
他看呆了：“你竟然！”
疯狂两个字都不足以形容卫一帆的行为了。
“你竟然杀了你自己！”
“不。”卫一帆摇了摇头，“现在我才是我，那边躺着的只是一具旧的躯壳。”
孔雀有些不解：“可你也没必要......这么做吧？！”
他接着道：“你也可以选择把那副身体冷冻起来啊。”
“保证‘他’永远不会醒来，我就是我了。”卫一帆将温热地枪口斜靠在额头上说道。
“要是冷冻起来，万一以后有不知道谁把那个身体，而解冻后的身体醒来了，然后开始跟我争身份......那得多出多少狗血的剧情啊！”
孔雀的脸抽了抽：“然后你准备怎么办？杀人放火毁尸灭迹？”
“怎么可能？”卫一帆耸了耸肩，笑道，“我是这么丧心病狂的人吗？”
孔雀点了点头：“你是。”
“嘿嘿。”卫一帆竟然把这当做了褒奖。
“对了对了！”孔雀接道，“既然你成功了，那就该给我制造身体了。”
“n.o，把强化套餐给孔雀的手机上发一份。”说完，他转过头看着孔雀，“你选完我就可以开始了。”
“喂喂！大哥，我要的正常女性的身体......除了把我自己的那条y染色体换成x以外不要任何改动了！”
“你确认？”卫一帆不解地看着他。
两人对着眼看了一会儿，孔雀忍不住说道：“为什么你会做出这样的表情啊？”
“因为我觉得改造、强化和正常人更相陪哦～”
看卫一帆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于是孔雀吐槽道：“这是哪里的正常啊喂！”
“嗯...”明明是吐槽的话语，卫一帆却认真思考了一下，“大约三百年后？”
“行行行！乌鸦大哥，是我不正常，给我来个不正常的身体就好。”孔雀别着头摇了摇手，“李林喜欢的也是这种不正常的。”
“好吧。”
看着卫一帆一脸失望的样子，孔雀感觉一阵恶寒，他赶忙离开了实验室。
......
......
“只要我活着，还能活很久，这就够了。”
卫一帆看着被射杀在休眠仓中，与自己相同外貌的身体。
“不论如何，我还是我。”
第二十三章 一些往事
有的人觉得，占最多数的，普通的人民大众才是主导历史进程者。
另一些人认为，统治者就和在玩蚂蚁工厂的人类一样，可以操纵一切。
好吧，其实过分看重哪一方都是不对的，人民与统治者的关系是一个更加复杂的整体。
从历史我们就可以看出，随着科技的发展，起义的难度越来越大......当然这也是好事儿，毕竟没几个人愿意活在一个整天战争的世界里。
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像是历史大势与英雄人物一样，难分彼此。
再赘述下去，估计能辩证上几大本书......所以我们就此打住，在本文中大家只需要稍微了解一下就行，有兴趣的可以自行在网络上去讨论。
说上面这些，是因为法亚的局势，身在局中，无论是高高在上的贵族还是底层的平民，大家都会过分地看重自己在历史进程中的地位。
在赤月之变之后，各国相互谴责，局势愈加严厉。
是的，这一切已经脱离了有心者的掌控。
正如卫一帆带来那来自未来的预言，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处于了战争的边缘。
现在，距离法亚之门重启，还有三天。
李林与自己跑去跟着他的孔雀二人已经出发前往南极了。
杜鹃回到了他的家族，和他的弟弟一起开始处理家族事物，以及通知其他的契约者势力。
按照计划，精卫、金乌、不死鸟还有卫一帆四人，会分成三组赶到在无归之海与外环大陆的交接处守卫。
以防止法亚之门操作之时，会让防护措施出现漏洞，从遗忘深渊中跑出些什么东西来。
这时候肯定有人好奇，既然四个人，为何分成三组......
这是因为卫一帆的能力是回到现在这个时间以后刚刚产生的，他甚至没有使用过自己的能力。
所以众人自然不放心让他这样一个萌新一个人守卫一边。
再说五万多人的契约者，虽然不是人人都有他们骑士团这样的觉悟，但总会有一些在漫长的生命中蹦出来什么为国为民的思想......
又不必要搞得只有他们几个人像救世主一样，什么事儿都拦在自己身上。
可能是李林想要让卫一帆更快的融入，这次分组计划中，他将卫一帆与不死鸟分成了一组。
不死鸟，妮娜，总是宅在总部，美其名曰总部警备员......额，法亚之门重启之前，他们确实没什么要紧的事情。
而卫一帆，自从更换了身体，他在实验室中放了一个休眠仓，正可谓是连住都住在了实验室中。
这样的两人，自然不会有什么交集。
现在，两人在一艘租来的游轮上，场面一度极其尴尬。
终于，卫一帆试图打破这种状况，他开口道：“妮娜，你的汉语说的不错啊......”
在外表看来，妮娜有着西欧人的面容。
“啊，谢谢。”她回答道，“我先生是汉州人。”
“你的先生？”卫一帆有些奇怪，“他怎么没来本部看过你？”
妮娜抬起头，海面上空的天很蓝：“他在唐朝的时候就死了。”
“啊...抱歉。”
“没事，你又不知道这件事。”她摇了摇头，“而且是我自己提起的。”
“最近，一想到我们要重启法亚之门，我就老是想起他。”她接着道。
“你愿意听我讲一段过去的故事吗？”
卫一帆点了点头，对于契约者的历史，他无比好奇。
“一开始最先相遇的是我，李林还有高山...也就是金乌，我们三人，用那时的话说，就像是三个侠客那样。”妮娜虚着眼，回忆道。
“因为梦想走到一起的我们想要成立一个组织，叫做帮派的话听起来江湖气息太重，我就提议，在我的家乡那边，有着名为骑士团的组织。”
“说道代号...那时候我们真的没想这么多，因为我的能力，在来汉联邦以前就被称为不死鸟了。”
“而李林...那时的李林还没有成为‘管理者李林’，他修习的是一种操作凤凰火的功法，在江湖上一度失传，所以当他凤凰的称号是打出来的。”
“金乌...他这人你也明白，喜欢开玩笑，那时候他说你们两个都是个鸟啊，那咱们既然成为了一个组织的，那我也加个鸟名好了，金乌听起来就挺帅气的......”
回忆到这一段，她笑了笑：“没想到这个玩笑竟然变成了传统，流传了下去。”
“之后的时间里，我们从一个遗迹中挖出了精卫，遇到了我的先生，还有杜鹃和孔雀他们，组织越来越大。”
她停顿了几秒：“那时候，突然出现了一种思想法亚之门必须关闭，让契约者退出历史舞台。”
“我记得那时候喊的口号好像是‘天道不仁，吾等共诛之，人道将兴！’，我们现在听起来可能会感觉很搞笑，把一台机器当做天道。”
“但当时的人碍于见闻，他们并不知道这些，甚至没有一个统一的契约者体系。”妮娜摆了摆手，接着道。
“就好像现在流传下来的传说那样，那时的力量体系很混乱，魔法、修真、圣痕、神文、御魂等等，每一个国家......甚至每一片地方都有不同的能力体系。”
“虽然现在的我们知道，那是因为法亚之门根据他们认知的不同而改变了能力的表现方式...但他们并不知道这些，他们只知道自己所有的能力都是被那个东西赋予的，那那个东西就是神明，就是天道。”
“当然，关闭法亚之门自然遭到很多高门大派的抵制，因为如果没有契约力量，他们就会变的和那些平日里被他们欺压的凡人没什么区别......”
“这其中发生了很多事，明争暗斗，阴谋诡计，但最终，能决定一切的还是力量。”
“那时绝大多数的契约者都来到了南极...那时候是叫做南域冰原，那场战斗打的惊天动地，不知道破碎了多少个镜像空间。”
“那场战斗，死掉了大概一半的契约者，最终我们‘关门派’惨胜。”
“这时，站在尽头的是更强大的绝望，法亚之门想要关闭，就必须打败‘李林’。”
“这时我的先生告诉我们，他是‘天道’的弟子之一，‘天道’本身是支持关闭法亚之门的，但是因为责任，必须阻拦我们，其实它根本无心杀死我们，不然所有人都不是它的对手。”
“法亚之门必须关闭，所以李林必须死。我的先生最终和那一代李林同归于尽了，然后我们顺利的关闭了法亚之门。”
“之后，我们的团长成为了新一代的‘李林’。”
“大体来说就是这样吧，现在想来，真是一段欢乐的时光。”她叹了一口气，看着卫一帆的表情，“我知道你有不少问题，没事问吧，我又不是那种在一件事中走不出来的人。”
第二十四章 重启
“昂。”卫一帆点了点头，“我确实有不少问题。”
“其实从精卫那里，我已经得知了很多东西...还有咱们组织的理想。”
“法亚的另一面......就是深渊，就好像新手村背靠着魔王城一样。”他给出了一个不怎么恰当，但很贴切的比喻。
“所以我们不得不借助另一个文明遗产的力量，借助法亚之门，借助契约者这个游戏。”
“但在同时，我们又在竭力的消除契约者对文明发展进程的影响，一直想让法亚变的和一个正常的，不受干涉的文明一样。”
卫一帆看向了妮娜：“到这里，我说的都没什么问题吧。”
“这确实是我们一直以来做的。”妮娜颔首道，“总结的不错，不过这只是方法，不是最终的目的。”
“消除契约者的影响，也是为了让文明更快的发展。因为要到达‘乐园’的话，对物质和精神的要求都十分的高，所以文明的程度很重要。”
“好吧～”卫一帆叹了一口气，“虽然我也觉得咱们的目标很宏大，不过这里咱们暂且抛开这个超级遥远到很多人都会觉得假大空的终极理想不谈。”
他将头轻歪，摆出一幅虚心求教的表情：“为什么现在又要重启契约者系统了呢？”
“你知道全法亚现在还有多少契约者吗？”妮娜没有直接回答卫一帆的问题，而是抛给他了另一个问题。
“嗯...”卫一帆回忆了一下这个他问过李林的问题，“将近六万人吧。”
“那你应该也知道，他们控制着法亚80%的权利与财富了吧？”
卫一帆回道：“我知道......所以关闭法亚之门之后，他们无法获得新的gates，等他们死完了不就是一个很好的方法吗。”
“你以为谁都跟你这个缺gates值的奇葩一样。”妮娜白了他一眼：“只要强大到一定程度的契约者，都不会为gates值发愁的，无论是去偷、去抢还是怎么做，强大的实力让他们可以为所欲为。”
“而这些活到现在的契约者，放在古时候，正是最强大的一批......”
说道这里，妮娜突然笑了笑：“你知道被称为不死鸟的我，现在还剩多少gates值吗？”
“不知道。”卫一帆摇头，gates值从来没有超过过1000的他，自然不懂富人的感觉。
“嗯...让我看看。”妮娜说着，调出了契约者面板。
看起来和卫一帆这个每天垂死病中惊坐起都要看一眼自己余额的人不同，她已经很久没看过自己的余额了。
“六百多万。”她给出了一个只需要省略掉的那个零头就能秒杀卫一帆的值。
“所以说，像我这样的契约者，就算挖个坟，把自己埋进去，不吃不喝，都能活快两万年。”
“额...不会憋死吗？”卫一帆下意识地指出来了话中的漏洞或者说槽点。
“我只是打个比方。”妮娜虚着眼，“不管那个宅的地方是古墓还是三室两厅两卫一年四季不断水不断电的窝，总之想要等这些契约者自己老死，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其实长生者并不可怕。”她接着道，“但当长生者变成了统治者，整个文明就会在那些个体的影响下逐渐失去发展的动力。”
卫一帆仔细思考了一下妮娜的话，再结合上一个文明纪元，契约者站在台前，于是人类两万多年才发展到像现在这样这个事例......
他觉得，还挺有道理的。
正巧，卫一帆有一个动用四叶草生物科技的资源，创造一个永生者组织的想法。
于是他决定，加一条，永生者不能掌握太多的权利。
我相信，如果后世真理会的那些成员知道了今天的事情......
知道了是不死鸟提出的这个建议为他们每年都增加这么多审查步骤的话，他们一定会拿自己最亲切的话语来问候她的。
当然不敢说出来...因为他们打不过啊！
回到正题，妮娜的话语还在继续。
“还有法亚现在的局势，以及三百年内即将要到来的虚空潮汐......”
“结合这些原因，所以我们最后选择重启法亚之门。”
妮娜深吸了一口气：“新生代的契约者，会将旧王斩于中庭，然后用他们血来书写新时代的歌。”
此时，卫一帆发现自己的契约者面板亮了起来。
其实不只是他，全法亚每一个契约者都发现了这个现象。
法亚之门，重启了！
惊讶、疑惑、迷茫、兴奋、愤怒......
每一刻都有人通过意志检测，被法亚之门认可。
一份契约凭空出现在他们面前。
签、或是不签。
所有的规则已经在契约书上写明。
抉择！
正如我们每天都要面临的抉择，不同的抉择会导致不同的命运。
而现在的法亚，每时每刻每地都有人在做出决定。
这是新时代！
......
一只火焰构成的华丽巨鸟在卫一帆和妮娜的上空飞过。
“李林...这是要干嘛？”
“嗯...”妮娜沉思了几秒，“我想大概有两个方面的原因，第一，他是为了让更多的民众注意到今天的与众不同，从而缓解现有的局势......”
“第二，他已经一千多年没用法亚之门的能力了，想来一定很憋得慌。”
“......”
其实不只是他们，每一个汉联邦的人都看见了这只如同他们的神话中凤凰一样的生物，自南极洲飞来。
“看，火鸟！”
“屁嘞，那叫凤凰！”
“这个世界怎么了？”
“老婆，快出来看上帝。”
“这是......灵气复苏？！看来我龙傲天赶上一个好时代了啊！”
这一天，李林...也就是那个看起来很拉轰的凤凰绕着法亚上空飞荡了九圈......看起来确实是憋得慌了。
......
......
话分两头，在李林还在天上那么自由的翱翔，翱翔的时候，杜鹃带领着那些家族势力防守一片海岸果然受到了攻击。
在现代武器和刚刚解封的契约能力的压制下，那些从裂隙中出现的，人类各类文学作品中的邪恶生物对他们根本造不成什么威胁。
直到......有一只手的出现。
说它是个手，是因为我们是从一个更为宏观的角度来看的。
就像近视的人不带眼镜，动态模糊以及网络上的ps照片......
至少，在场之人的眼里，那并不是一只手。
或者说，他们根本没有看清那是什么，就全灭了。
万千根触手自那只手上生长了出来，然后向着在场的每一个人穿刺了过去。
只有杜鹃，靠着他的【武具】那个键盘所带的‘不可摧坏’的特性挡住了这个boss的开场aoe，活了下来。
只有他看清了这个巨大物体的真容，就像是把各种生物揉碎，但又不能太碎，然后把这些的尚能看出外形的器官灌注到一个透明手套里面。
总之，用‘精神污染’这四个字形容这只‘手’绝对不为过。
第二十五章 法亚联邦
有书则长，无书则短。
在李林等人的努力下，全法亚最终还是统一在一起了以联邦的形式。
当然，人和人的差异，有时候比人和猪还要大，即便是再优越的合作条件，有些人还就是不愿意。
他们宁可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做一个山大王......反正不想要有个统一的联邦或者是帝国骑在自己头上。
对这种人，最好的选择就是以绝对的武力碾到他们家门口，让他们再一次知道生命的意义以及真正的活着......
开个玩笑，为了避免和谐神兽，其中曲折，不说也罢。
......
......
现在，卫一帆正在用驾驶着挖掘机拆着杜鹃的坟。
在座各位可能会惊讶，还有这种操作？
且听我娓娓道来。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
重启那天，因为对法亚之门的操纵有可能造成无归之海屏障出现漏洞，所以全世界有着觉悟的契约者全部站了出来，以身为盾，去看海景...啊不我是说守卫边界去了。
事实证明，他们中绝大多数确实只是看了一波海景，还有李林的表演。
但既然需要守卫，那说明这件事肯定有可能发生。
拉长外环大陆的外延，差不多赤道的长度以后，这种概率被无限的放大......
袭击还是来了。
但重启法亚之门这个操作，是自内部的，外界基本上得不到任何的消息，所以这次袭击的来者...很随机。
基本上就是：“嘘~你们看，我发现了什么？这里有个洞！虽然不知道联通着哪个世界，不过我们可以尝试钻过去......”
所以，这次来袭的怪物实力波动很大。
杜鹃很倒霉。
他与自己的弟弟以及一些来自家族的人守卫的方位，出现了一只鬼知道什么东西的手。
最终，根据卫星上拍到的信息，李林等人看到，杜鹃驾驶着游轮，将那只手撞回了深渊。
他本人也随之进入......
误入深渊之后并非无法返回自己的世界。
只不过那几率，就好比你先被雷劈，刚好没死倒在地上缓缓的时候又被天上的鸟屎砸到，然后你突然觉得自己很幸运，去买了张彩票然后中了头奖一样......
通过以上的一串小几率事件的形容，我相信大家已经对这个概率有了印象。
于是，骑士团一行人只能对杜鹃进行了‘沉痛’的哀悼，祝他能够活下来，不管随便掉到哪个世界，度过健康快乐的一生......
同时，杜鹃和他的弟弟双双死去，这也代表着骑士团失去了很大一条资金来源。
好吧，也许后者更加沉痛一点。
也许很多人会觉得他们太过无情了一点......可事实却恰恰相反，骑士团等人长达千年的友情，让他们不愿意去想最沉重的结局。
那时，卫一帆倒是帮杜鹃修了一座衣冠冢。
虽然他们只有五年的共事......但对于只有二十多岁的卫一帆，再排除没有记忆的幼年和逐渐会被忘记的平凡过去，近五年的时间占了超过四成的记忆。
他们争辩过、欢笑过、一起为了一个实验而苦思冥想、成功后的一同欢庆、一起喝过酒、撸过串也像两个普通男人一样扭打过......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对于卫一帆来说，他们是朋友。
虽然说帮朋友修坟真的不是一个好受的行为......但对于汉联邦...现在叫汉州人来说，连一个衣冠冢甚至一座孤坟都没有，那才是最凄惨的。
至于杜家那些子弟...好吧，他们忙着争夺家产呢，谁会去管‘神秘失踪’的老太爷和兄弟。
......
到此为止，一切都还很正常。
今天，卫一帆找到了李林，洽谈武器出售计划。
这是他苦思冥想......出的一个为骑士团解决财务问题的方法。
虽然他根本没有考虑在一个统一的世界的前提下这些武器卖给谁......
卫一帆根本没有商业头脑。
李林看着他的计划书，皱起了眉头。
“cw-1死星，cw-2大陆毁灭者，cw-3瘟疫行者，cw-4灯塔，cw-5次声炸弹......”
“你tm......”他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做出这些东西，是想要毁灭法亚？还是卖给外星人？或者是卖给那些写作独立读作恐怖的组织？”
“呃...”卫一帆挠了挠头，“在我的记忆里，做军火交易是最赚钱的......”
然后，他开始无缝的插入解说：“cw系列，是一种新概念武器，这里本应该所写为ncw（new concept weapons），但是由于我把这些做了出来，所以这些已经不算是新的概念了，嗯，所以我把new给去了，我厉害吧！听我说，cw-1死星的原理是......”
“停！”李林打断了面前这个喋喋不休似乎就要开始长篇大论的研究人士。
“你不要告诉我，这么多年，你除了四叶草里面的钱，还拿了那么多的经费，就搞出了这些东西！”
卫一帆看着李林，他的小眼睛一直在眨呀眨呀的，里面包含了“你猜对了。”、“我厉害吧！”、“请不要夸赞我，我会害羞的......”等等诸如这类感情，一切尽在不言中。
李林深呼吸了几口，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平静地问道：“为什么要搞出这些东西？？”
“因为山就在那里！”卫一帆引用了一句根本不对题的名言。
“现在！！给我麻溜的guen出去，然后我不管你是销毁还是用其他什么的方法......”李林一口气说道这里，然后停顿了一下，“我不想在这颗星球上再看到这些东西了。”
“好”卫一帆的这声应答拉的很长，很无力......
就像是老师布置完作业，问同学们“记住了吗？”，同学们只能无力地回答“记住啦”，然后把音拖的很长，以此抒发自己的不满。
就在这时，电话响了起来。
李林拿起电话，那头传来了精卫不带感情的声音。
“杜鹃找到了！”
“哈？”
......
......
其实，因为一些原因，杜鹃没过几天便从深渊回到了法亚。
但...他失忆了。
先不要忙着吐槽这很狗血，真正狗血的还在后头。
有一个人在海滩边捡到了他...那个人也是好心，也有可能是刚刚成为契约者的她对自己的实力很自信。
于是，那个人便把杜鹃接回了家中照顾。
接下来的剧情，便是新成为契约者的少女与失忆的老爷爷的故事......大家把其中契约者三个字换掉，便可以搜到无数种版本的。
要是嫌不够，再把少女换成少年，也许搜出来的量能够翻上好几倍。
现实就是这样一个出人意料的作家，它可以编写现实有时比文学作品更加狗血的、更加离奇甚至更加无聊。
有时又精彩到让人难以忘怀......但不论剧中人怎么想，现实还是现实，从未改变过。
现在，杜鹃回来了，还带了一个新的成员。
嗯，所以......
太尴尬了赶快把他坟头给拆了啊！
第二十六章 真理之所在
“校外人员进校要登记！”
随着保安的话语，路重阳无的停下了自行车。
“啊......兄弟你是新来的吧......”他一边寻找着学生证，一边说道。
“唉你怎么知道？”
在新来的保安小哥震惊的目光中，路重阳将学生证递给了他。
“啊......因为以前的都认识我了......”路重阳吐槽道，“毕竟我可是靠着外貌成为北大传说的男人。”
小哥盯着学生证看了几秒，然后抬起头看着路重阳的脸......如此循环往复了几次后，他歉意的说道：“抱歉......我觉得我要确认一下真假。”
“啊......没事。”路重阳摆了摆手，但脸上蛋疼的脸色却怎么也消退不下去，“又不是第一次，我都习惯了。”
......
路重阳，今年二十岁，大二。
他的脸，说的轻了叫过度成熟，少年老成。
好吧，其实就是一张残念的大叔脸。
不过这些年下来，路重阳也适应这张脸带来的一切了。
毕竟长相这东西，三分因环境，六分靠基因。
还有一分，看命。
现在，生活在这个黄金的年代......虽然这两年蹦出来些怪力乱神的东西，但路重阳的父母在小时候显然没有在物质生活上亏待他。
是基因的关系？也不尽然，毕竟他的父母的长相都对得起普通和正常这两个词。
那还能怪谁呢......乱排放污染的黑心商家？不知道多少个隔壁的老王？还是万恶之源时辰？
只能说他命不好，碰上了那不知道多少分之一的基因突变。
不过天生异相......也许这也代表了他是干大事儿的料？
这还真说对了，同他那张残念的脸不同，自小到大他的学习都十分优秀，正可谓是传说中“别人家的孩子”。
不过还好，被他超过了的孩子，还能在长相方面找回几分自尊。
也许这个长相，就是上天为路重阳留到一分善良吧......
原谅我不厚道的笑了。
......
路重阳走进了校园。
今天，他的长相又为他收割了一份久久重复的歉意，与一份铭记于心的友谊。
调侃到此为止。
奇怪的感觉......
路重阳心里突然窜起了一股子陌生的感。
定神看去，明明什么都没有改变。
树还是原来的树，楼还是原来的楼，路还是原来的路。
人......好吧这个本来就没几个认识的。
这时，他看到一个学生在未名湖架着鱼竿。
“喂，同学！这里钓鱼不好吧。”
那个学生模样的人回过头，路重阳看不清他的面容，因为他带着一个‘乌鸦医生’的面具。
这时他指了指自己鱼竿的顶端，“我钓的不是鱼。”
顺着他的手指，路重阳才看到，原来这人只是把鱼竿架在那里，别说鱼钩，连鱼线都没有。
“啊......兄弟你这是cos姜太公？”
“非也...非也...”乌鸦摇了摇头，“姜公钓鱼，钩直饵咸，愿者上钩，而我则专门是来找你的。”
“专门来找我？”路重阳疑惑的重复了一遍这句话。
“嗯，我来邀请你加入一个组织。”他点了点头，面具上的乌鸦嘴也上下跃动。
“你要是同意，那就皆大欢喜；你要是反抗，那我只能把你劫走了。”
“等于根本没给我选择啊......”路重阳眉头皱着，这让他看起来更加过分成熟了，“起码得告诉我你们是干什么的......再说这晴天白日朗朗乾坤在学校中这么多监控和学生，你还能不被人发现的把我劫走？”
“我们是一个科研组织。”乌鸦男回答了他的问题，“是合法的......暂且。”
“还有，你真的觉得我们不能悄无声息的把你劫走？”
“你再看看周围......”他面具下方的嘴角微微翘起，说了一句不怎么标准的梅语：“你真的是图样图森破。”
闻言，路重阳环顾四周......没有一个人望向这里，明明有一个打扮这么奇怪的人拿着鱼竿在这里。
这时，他背后传来一阵怪叫。
“啊唉～哦哈～嗷呜～”
路重阳不解道：“你在干嘛？”
乌鸦回答说：“做你刚刚想做的事情啊！验证他们到底能不能发现我们。”
“你是超能力者！”路重阳惊讶道。
“呃......”乌鸦不知为何噎了一下，“虽然我可以肯定你是用错误的推理得到了正确的答案。”
他将鱼竿狠狠的抽打了一下水面，一个光环出现在溅起的水花周围。
水花像是被高速摄影机定格住的画面。
“自对永生的渴求中诞生的，锁定、静止、永恒、闭环......这才是我的能力。”他满意地看着路重阳惊讶的表情。
“而且我们应该被叫做契约者，契约者的能力追溯到底还是来自于科技，来自与南极洲古文明遗迹中法亚之门的契约；而不是神秘到编写者都懒得想其中原理，神奇到连各种守恒都不遵循的超能力。”
“所以说......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啊，不管你是契约者还是超能力者，我还是打不过你，最终还是要跟你走......”
“可我是不讲清楚不舒服斯基。”乌鸦自我吐槽道。
“那......这位司机老哥，能给我解释一下这个让周围人发现不了我们的科技吗？”路重阳尝试的问道。
知道了原理......总能增加一点成功逃生的几率。
虽然路重阳对这个看起来科技水平很高，知道的事情也很多，据说暂时还是合法的神秘组织很有兴趣。
但这种“邀请”方式，他着实不喜欢。
“可以啊！”乌鸦回答道，“这个是cw-9镜花水月，名称来自于某国民动漫。”
“效果嘛......当然不是完美催眠。”他也没管路重阳能不能懂，自顾自的开了个玩笑，“这是由机械昆虫，以及由生物材料制成，可以被自身代谢分解的纳米机器人组成的套件。”
“可以将图像、声音和其他感官增强功能实时添加到真实世界的环境中，反之亦然，也可以屏蔽现实中的某些信息。”
“这科技......”路重阳吐槽道，“听起来真黑。”
“其实cw-9的出现是一个意外，最早我是为了做一个完美的沉潜式vr游戏......既然要完美，肯定不是一副眼镜两只手套再加一个万象跑步机这种low到爆的东西。”
“是的，我就是为了玩......至于那些不需要物理层面的接触就能做到脑机交互的，注意这里我说的交互是指直接在大脑中投入信息，那样的根本不符合基本法......呃我是说不符合现在的科技水平。”
“所以...机缘巧合下，没有做出沉潜式的vr，倒是做出了cw-9这种......也很有趣的东西，就是用起来比较贵。”
“所以为了在我面前展示你们组织的科技实力？”路重阳问道，“就用了这个据说很贵的东西？”
“注意，是我们的组织，它叫做，真理会。”乌鸦纠正道。
“而且你值这个价，在未来你可是我们真理会的二把手。”
“未来？”路重阳瞬间想到了很多种可能。
“是的，我来自未来。”卫一帆揭开了乌鸦面具，直视着路重阳的双眼，“现在，来接你回到组织了。”
路重阳问道：“可是我还是想问问真理会到底是个...怎么样的组织？”
“我们是永生者，以科学为桥梁，无限逼近真理的彼岸。”
“欢迎加入真理会！”卫一帆向路重阳伸出了手。
两人的手握在了一起。
“啊......祝我们合作愉快？”
第二十七章 永生者说
法亚联邦已经建立了几十年时间。
而凤凰骑士团，也已经发展成了法亚最大、最正统的契约者组织。
不，现在应该叫做联邦第四军团兼对契约者特别行动部。
简称四部。
李林杜鹃精卫乌鸦等人，也算是混上了编制。
四部主要的职责，就是对契约者的管理，分类，以及处理各种奇葩的契约者相关事件。
以上这些，便是对公众公布的，毕竟当今法亚契约者占全人类的1%，想瞒也瞒不住。
也许永远住在隔壁的老王，楼下推头的李大爷，班上的张呆子还有你七舅姥爷的三外甥女都是契约者。
不要惊讶，契约者和普通人的生活离的就是这么近。
近些年来，基于统治时间的延长和洗脑......呃不我是说良好的教育，法亚的局势日渐稳定。
除了少数民粹主义者还在螳臂当车般的阻挡全球一体化的潮流，各国独立组织早已失去了生长的土壤。
这时的法亚，才算是真正统一了。
四部也算是逐渐退出了普通人的视野，在大家眼里，这些契约者也许平时会拿着自己那不需要充电的理发推给大家剃剃头......
但我说了，这些，只是告诉普通民众的。
每一个四部的契约者都知道，他们有着另一重责任。
他们要监视，守卫着无归之海与法亚的交界。
至于无归之海的事情具体怎么糊弄知识水平越来越高的民众，那是专家的事情。
......
某一天，路过的精卫遭遇到了一次突袭。
好吧，对她来说，就是投影，然后捏碎这么简单。
但，这次遭遇，让她身体中源自深渊的那一部分被激活了。
好在对永生和更换身体的卫一帆早已将更换身体的技术发展的炉火纯青，还在征得了众人的同意后为每一个人都制造了备用的身体。
美其名曰：有备无患。
这次，还真用上了......
精卫躺入了机器，在睡眠中开始了为期四小时的更换身体。
可能在前文中大家感受不到，但卫一帆所开发的初代技术，需要近十五小时，参与者也必须全程保持清醒，可谓是既费时又费力......
现在，在一代代器材与技术的革新下，这个过程已经可以在睡梦中完成，只需四小时，你就可以获得全新的身体，再加一个自己的等身手办。
这段时间中，杜鹃关闭了所有的监控，走了进来。
他将自己的武具键盘连接上了主机。
“不要怪我......这只是一个保险......”杜鹃喃喃道，好像要说服自己。
机械声、键盘敲打声与喃呢声在寂静的实验室中响起，就好像潜藏在平静海面下的那汹涌的暗流。
“要怪......只能怪我们这个世界......”杜鹃喘着粗气，眼中遍布血丝，“我们都是这个悲惨世界的牺牲者。”
“是的！”终于，他好像做出了决定，“我们不能把一个世界的希望放到一个人身上！”
“我的行为是必要的，我的所想是正确的！”
“我们不能去赌李林是否如同他这一千多年表现的，那么高尚。我们也不能保证在未来的时间里他不会变化。”
杜鹃按下了回车，将刚刚的指令键入了精卫义体中。
......
......
又过去了几十年。
南极大陆，玛瑞克尔。
因为法亚的南极大陆上有着古文明遗迹，所以各国对南极的开发自然不会像地球这样简单。
其中曲折，我们也不提，只需要知道人们围绕着法亚之门修建起了一座巨大的城市。
那是奇迹之城，是未来之城，是梦想之城。
miracle
就像我们不会把纽约叫做新约克，不会把华盛顿叫做洗吨......
所以，在汉州的大家也没有把这座城市叫做奇迹城。
而且玛瑞克尔还可以比奇迹城多一个字，嘿嘿嘿。
经过上面的一段话，只要大家对这个城市有了的印象，那么我的目的就达到了。
真理会，以及四叶草生物科技在现实中的总部，就被建立在这座称为玛瑞克尔的城市。
路重阳正和一个神奇的，也许是生物的东西并排站在某间实验室的窗前，看着其中进行的实验。
让我来形容一下这个...呃...生物？
它的外貌就像是deemo，也就是古树旋律中的那个黑色小人。
“啊......老卫。”熟悉的腔调从路重阳的口中传出，“你的品味真是越来越独特了。”
原来这个物体是卫一帆的新义体。
“你不觉得人类**的进化速度已经远远跟不上我们的精神了吗？”小黑人以一个奇怪的姿势侧过了身说道，“我们是新人类！躯体对我们来说只是限制和牢笼。”
“有所同感，不敢苟同。”路重阳用八个字回答了他。
“好吧。”卫一帆摊了摊手，“为了不像前几场那样争论上好久，我们换一个话题。”
“你知道这间实验室里面在做什么吗？”
实验室中，一大堆机械臂正在对一具卫一帆（最初）外貌的身体做着什么。
“我从n.o的数据库里面发现了这个......重生者计划，这个计划居然连我都没有权限观看。”路重阳回答道。
“除去n.o想进行智械革命或者它藏了什么机械片儿这些搞笑的可能的话......那就代表这个实验是你设立的。”
“为防止你又乱搞出什么东西。”路重阳盯着卫一帆，两张脸黑的如出一辙，看起来卫一帆以前肯定搞出过什么大新闻。
“我觉得我必须来看一看。”
“嘿嘿嘿......”小黑人做出了挠头的动作，“其实有李林兜着，搞什么都没事。”
“还有这个重生者计划我不是蓄意瞒着你的！系统权限上就是这样设置的，我一直没有修改过。”
“so......”路重阳的眉头抬起，吐槽道，“这个计划到底是干什么......以你自己的外表制造一个最终决战兵器？”
“按照记忆中‘前世’的我，制造出另一个我。”卫一帆回答道，“他会是一个我们公司的普通研究员。”
“你这是...老总隐藏自己的身份到自家公司底层工作，准备来一套俗套的霸道总裁剧情？”
“哈哈哈！”卫一帆笑了，“这样也挺有趣的，不过我不是为了这个。”
“他只会是‘卫一帆’，而不是乌鸦。”
“这两者有区别吗？”路重阳问道。
“有的。”卫一帆点头，“至少在他的认知中是有的。”
“其实这个问题我也是最近才想明白的。”卫一帆道。
“我是卫一帆，也是乌鸦......但我一直认为自己只是盗用了乌鸦的身份。”他接着道。
“其实，我就是乌鸦。”
“所以必须有一个普通的，有着和前世的我相同记忆的卫一帆死在未来。”
“他会回到过去，完成...或者说完整我的循环。”
“结合你以前给我讲的自己的经历......我算是明白了一部分。”路重阳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不过听起来好像会造成不少时空驳论，比如说某个世界可能性中的你没有想通这一点，也没有向过去送一个自己，那么这个闭环不就断链了。”
“如果有那样的一种可能性，自然也会有一个没有接受未来记忆的我，自己创造出一个卫一帆送到过去。”
然后卫一帆纠正道：“我应该说过了，没有时间！”
“无数点组成的线，无数的线组成面，无数的面组成三维空间。按照推论，第四维度应该是三维空间的移动和叠加，无法想象出这一切的大脑便给了我们一种时间的错觉......”
“整个世界的无数种可能叠加，便是四维世界的真相。”
卫一帆继续道：“在被观测之前，所有的世界可能性叠加在一起，直到观测者的到来，某些有相关逻辑的世界才会串成一条线展现出来。”
“这听起来不错。”路重阳吐槽道，“起码科学家和历史学家还有人类行为学家不会争论着，到底应该要干掉自己的祖父祖母、小胡子元首还是说非洲大地上的那群古猿了。”
“不过这样......依托着观测者维系的现实，真的是真实吗？”路重阳问道。
“我觉得你思考的这些，就和思考缸中之脑等等悖论问题一样，没有解。”
“我从来都是以自己为标杆的。”卫一帆拥抱起了自己，“我只要知道我还是我，未曾改变过，这就够了。”
“足够了！”
“我只想活着，永远。”
第一章 开始与结束的序章
回到现在。
帝国历283年4月1日
莫德雷德号正悬停在距离上京13000米上空的平流层中。
借助着光学迷彩与n.o的辅助，它依旧没有被帝**或者是其他组织发现。
乌鸦和精卫静立在舰桥之上，在ar技术的辅助投影下，二人就好像无依靠的立于空中，鸟瞰着脚下的世界。
今天的上京是阴天，两人脚下的云层厚的似实体一样，它就像一片无边无际的海洋，翻滚着，在阳光的映衬下美出无数种风貌。
乌鸦虚着眼，看着这一切：“这个世界，真美。”
“是啊。”【附议】
这时乌鸦感叹道：“也怪不得古时候的人们会妄想着有一个座落在云端之上的城市，我都能想象到他们攀上高山之后看到这一切的惊讶表情，因为即便是身处现代的我们也会被着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所折服。”
听完她的话，精卫接道：“我有时就会来到云海上漫步或者是奔跑。”【笑】
“但是。”乌鸦的语气变了，“与这个美丽的世界不同。”
她一挥手，脚下出现了上京的景象，就好像云层变成了透明一样。
“人类，就像垃圾一样。”她一字一顿地说道。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不解】
乌鸦吐槽道：“喂喂，一般说出这样的话怎么都该明白了吧。”
“我只是没敢往那方面想。”【无奈】
“正如这艘战舰的名字莫德雷德计划。”说道这里，乌鸦转过头看向精卫，“你应该知道这个名字吧？”
“不列颠传说中亚瑟王的儿子，圆桌骑士之一，最后怒砍他爹。”【笑】精卫答道，“这是现在流传最广的一种版本。”
“对于我们仿生人与智能来说，人类文明就好像我们的父文明一样。”乌鸦拿起了一杯豆汁儿，“那么现在......让我们对吾父发起叛逆！”
她仰起头将豆汁儿一饮而尽，看着精卫仍旧面无表情的脸：“你不会当真了吧？”
精卫回道：“我觉得你的语气没在开玩笑......”【呃】
“嘿嘿嘿，其实我也想这么做，不过李林肯定不会让我成功的。”乌鸦挠着头笑了笑，然后别过了头。
“n.o，次声波炸弹布置得怎么样了？”
【先生，74万颗次声波炸弹已经均布法亚世界各处，只要您打个响指，便可以将人类文明从这个星系中根除。】
“喂喂！这果真是不叛逆了，直接就变成毁灭了......”精卫忍不住道【你想干嘛？】。
“放心吧。”乌鸦眯着眼，“这就跟绑匪手里的人质一样，一般都是不会撕票的。”
“那就是还有撕票的可能喽？”【确信】
“我只是要和李林做个交易......”她一字一顿的说道，“不是作为我们朋友的李林，而是作为管理者的李林。”
【交易？】因为话太短，精卫都懒得自己说了，直接让悬浮板显示了出来。
“嗯。”乌鸦点头，“他不应该一个人背负那么多。”
“虽然同意你的话，不过你的做法有些太极端了吧。”【换个计划？】
“安心啦，你看我都没拿cw-1死星，cw-2大陆毁灭者，cw-3瘟疫行者这些来威胁他，你就知道我是一个多么爱护花花草草的环保主义者了。”
“完全文不对题喂！”【槽多无口】“环保主义者是你这样的吗？要是环保主义者都是你这样的人类文明早都毁灭了吧！”
“我，是喜欢人类的。”
【哈？】
“这个世上从来没有毫无原因的爱与恨。”乌鸦接着道。
“正因为我喜欢人类，才会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听起来像是要发表某种反派言论了。”【......】
“我是发自内心的替人类感到悲哀，也是源自肺腑的感到不解。”
随着话语，乌鸦的脸上也做出了悲哀疑惑的表情。
“绝大多数人类是甘于享乐的，只有在苦痛和现实的鞭策下，才会堪堪为社会的进步出一份力。”
“简直就像是奴隶一样......这样的世界太低效了。”
“于是，我创办了真理会。”
说到这里，乌鸦露出了回忆的表情。
“我将思想进步者与有才能的人聚集起来，给予他们永生，想要让他们作为人类文明发展的引擎。”
“可让我失望的是，他们中的绝大多数还是堕入了甘于享乐的境地。”
她的表情也随着变的愤怒。
“进化！前进，前进！向着真理的彼岸，拼尽一切......这，才是人类文明的意义。”
“先不说你这个意义正确与否，把自己的理念强加给别人不好吧？”【这样真的不好】
“不是我想要这样......只是因为，文明太脆弱了。”
乌鸦的脸上露出一抹疲惫与悲哀：“如果有可能，我也想一个人做好这一切，可是相对于整个文明的力量，一个人的想法太过微不足道了。”
“我从未改变，过去我是为了个体的永生......现在我是为了文明的永存，自始至终只是在生存的驱动下被迫的前行着。”
“强如异星文明，最后也不是被遗忘效应毁灭了。”
“幸运的是，异星文明为我们留下了法亚之门，借助着这个遗产，我们可以做到不少需要很久以后的未来才能做到的事情比如说，观测其他的世界。”
“在分析了多个世界人类文明的进程之后，我终于发现了一点。”
【不，你不明白(°°)！】
“在战争年代，文明的发展永远比和平年代迅速。”
“痛苦和悲伤压榨着每个人的每一分力量，这比起幸福快乐可要有效的多了，所以......”说到这里，乌鸦停了下来。
【总感觉接下来即将有什么惊世言论发表了......】
乌鸦抬起头，平展双臂，好像同时拥抱着天空与大地。
“这个世界需要痛楚！”
【Σ(っ°Д°;)っ】
“所以，就让我来鞭策着人类前进，来做这个被唾骂的恶人吧。”
“你在笑唉，你真的在笑！其实你心里很享受这种感觉对吧。”【恐怖如斯】
“来吧！”她抱起了精卫，“让我们去给李林一个惊喜。”
“然后，在废墟上建造起乐园与新世界！”
第二章 那从天而降的......
“怎么说呢？”精卫思考了一下，“我觉得你也有点疯了。”【确信】
“为嘛这样说啊？”乌鸦歪着头强行卖了个萌。
“因为我总感觉你做事......有点前后不搭，就是很分裂的感觉。”精卫缓缓道，“又说要拿全法亚星上的人和李林做一个交易，又说想要推动文明发展，还说要做反派**oss......”【真可怜，精分了】
“其实我只是准备了多个方案多条路线。”乌鸦回答道，“一切还需要看这个世界管理者的抉择......毕竟我没有当过权限狗，不知道他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
“那么这位深谋远虑的幕后黑手兄，我们接下来应该做什么？”【疑惑】
“嘿嘿嘿，当然是......从天而降，然后呼李林的熊脸！”
【？！】
乌鸦搓了搓精卫的头，说道：“来来来，用你的能力给我们俩一人上个buff。”
“我不要......”精卫挣脱开她的怀抱，往后缩了几步。【我已经看穿你的阴谋了！】
“那......我就直接抱着你跳下去了啊！”乌鸦威胁道。
“到时候，李林开公寓的门一看呀！这边这堆是乌鸦酱，那堆是精卫酱，中间的是杂酱。”
“所以说我们为什么要从这里跳下去把自己当成炸弹？”【啊？啊！】精卫已经跟不上乌鸦的脑回路了。
“这也是对能力的一种开发啊，而且你不觉得无伞跳伞或者说无绳蹦极很酷吗？”乌鸦说着，眼里还闪着一丝兴奋的光。
“喂喂，既然无伞为什么还要叫跳伞，无绳......不就是自杀啊。”【不觉得。】
“放弃抵抗吧！”乌鸦故意说着很糟糕容易让人误解的话，“也许第一次会有些害怕，不过你会慢慢爱上这种感觉的！”
“我不要”【不要不要不要】精卫捂着耳朵，摇头拖着长音道。
“唉。”乌鸦看着精卫的样子，退了一步道，“一定要伞吗？我觉得有个降落伞会很low啊......”
“嗯。”【当然！】精卫的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
乌鸦转过身，用两根手指拿过来了一把伞对，就是儿童套餐上插着的那种。
他把伞柄卡到了精卫的耳朵上......另一只手打了个响指。
应声，n.o将两人面前的舱门缓缓展开。
倒是没有出现巨大的吸力，这是战舰中专门的近地面投放舱，在开口之前都做好了气压的处理。
乌鸦借着给精卫戴小伞，直接一把抱起了她，高呼道：“走着！”
然后，她向面前的云海奔跑过去。
这种时候一般人的想法肯定是觉得她还是在吓唬精卫......
可精卫明白，这个疯子是真的会跳的！
“等等，我想通了。”【停！】精卫挣扎着说道。
乌鸦脸上兴奋的表情一层层剥落：“嘁...还以为今天能恶心李林一把。”
看起来她真的是很希望用自己来表演一下两堆酱的行为艺术。
精卫的手一摊，两个以她们为原型的手办出现在她掌中。
不过她的投影虽然能映射现实，但无法阻止现实中的损伤。
例如，她投影了一只企鹅。
她可以捏碎投影来让企鹅碎成渣，但她无法让一只已经被虎鲸吃到嘴里的企鹅毫发无伤。
而且，这个投影只是她能力所制造的虚影，只有她能够触碰操纵。
这时，乌鸦伸出了手指，在两个手办的身上各点了一下。
虚影化作了实体。
这便是两人契约能力联动的一种应用。
乌鸦靠着自己的契约能力，可以给物体附上永恒、不可磨灭等属性。
放在游戏里，就是那种没有耐久度又不能被破坏的装备。
总之，这样操作以后，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两人基本上就是处于一直“金身”的状态。
不管是空气摩擦、在空中撞到些什么或是最后落地时候那“嘭”的一下，都不会让她们掉一滴血。
“啊。”【心累-_-||】
“所以说你一开始不要抵抗就没有这么多事情了嘛......”乌鸦一脸无奈。
“成不成功是一件事，抵不抵抗是另一件事！起码态度要有......”精卫回道，“还有，我再重申一遍，我真的觉得这样子跳下去不是什么好的想法，就算开着战舰撞下去都比这个主意好。”
【(￣へ￣)】
闻言，乌鸦鼓起了掌：“你说得对！”
她随即高喊道：“莫德雷德号，前进三！目标李林的公寓！”
【先生，我们没有这个档位。】
在近地面，飞船中的模拟重力并没有开启。
精卫能感受到整艘战舰倾斜了，然后开始加速。
“sh*t......”她少见的爆了一句粗口，“我下次绝对不会再拿一个更疯狂的计划来否决一个疯子的计划了。”【......】
“n.o来首适合现在的歌......嗯，喀秋莎就不错。”
随着星云一奏响乐曲，乌鸦跟着开始唱了起来。
“pacцвetaлnr6лohnnгpyшn，Пoплылntymahыhaдpekon
......”
“你这是搞哪门子战斗民族冲锋......”【咱们还是换回上一种吧】
在外界，巨舰已经冲破了云层，在众人面前露出了峥嵘。
云层勾勒出了战舰的轮廓，更为它增添了一分神秘和压迫感。
其实这时候光学迷彩已经失去了意义，人们只需要抬起头就能看见那天空中的庞然大物。
“快看！云上有什么东西！”
“怎么回事！上京上空怎么会有星舰？”
“快去查，这艘战舰是哪里来的！”
“这是，外星人入侵了？”
“没有注册编号！没有路线轨迹！”
这艘突然出现在首都上空的星舰，自然是引起了轩然大波。
这点，乌鸦能够猜到，但她并不在乎这些。
人活着，开心最重要。
她正和精卫二人背立在战舰的边沿。
“我觉得，人的一生有很多事情都需要体验一遍。”风很大，乌鸦几乎是喊着说完的这句话，“但普通人的一生太短了！”
【你是说蹦极吗？】精卫直接选择用悬浮板来表述自己的看法了。
“不！我是说用脸在自己的母星盖个章！”
【呃，这个一生也就能体验一次吧，照你这么玩有几条命都不够！】
“精卫！”
【？】
“you jump， i jump.”
说完，乌鸦摊开双臂，将身体缓缓后仰，最终在重力的拉扯下向下落去。
“我在飞！”
不管她怎么疯，起码她大多数时间活的都真的很快乐。
“唉，真没办法。”
精卫摇了摇头，叹道，然后跟着跳了下去。
第三章 全球直播
“如来神掌angggggg！”
因为掉落的时间足够长，于是乌鸦把她一直想要尝试的梗全部玩了一遍。
【监测到预报外的气流，预计将偏离目标位置。】
“啊？”
这就尴尬了啊，乌鸦心中迅速的思考到，万一砸到小朋友怎么办？就算砸不到小朋友，砸到花草草也是不好的......
嘭！
随着一声巨响，李林刚刚装修好的那咖啡店的玻璃门被一个高空坠下的不明物体砸的粉碎。
在吧台后值班的楚天直接被吓的缩了下去。
比起作为普通人生活的时间，他成为契约者真的没多久，心态也没这么快完成转变。
“怎么了怎么了？”林依琪大大咧咧的跑了下来，“是不是末日要来了？”
咔啦...咳咳...
“你听！”楚天提醒道。
烟雾与废墟中传来了一阵稀碎的声音，一个漆黑的身影渐渐出现在烟尘中。
就在这时！
duang！
又一个稍小些的黑影砸到了相同位置，将那个刚刚钻出废墟的敲了回去。
“乌鸦！精卫！”李林的咆哮从楼上传来，“你们俩到底要做什么？”
“原来是她们俩......”楚天舒了一口气。
“哼。”林依琪撇了撇嘴，不知道是不是对前两次被暴打仍旧怀恨在心。
“我们要......”众人熟悉的声音自烟雾中传来，“改变世界！”
随着一阵风吹开了烟尘，肩膀上挂着精卫的乌鸦闪亮登场。
好吧，满身尘土的样子真的一点都不闪亮，乌鸦在心中如是想到，下次这种出场可以排除了。
“改变世界？”只见李林也从楼梯上走了下来，一幅不可置信的表情。
“cw-5次声炸弹。”乌鸦说道，“我相信在...站的各位都知道这个东西。”
“在从理论转化为实物之后，因其仅杀死人类，不毁坏周遭环境这个特性，被各类大小合法不法组织所喜爱。”
她憋住脸上得意洋洋的表情：“至于体积小，杀伤半径大等等诸多优点，为了避免自夸的嫌疑，我就不一一列举了。”
“现在......”乌鸦双手一摊，“74万颗cw-5已经均布法亚。”
李林眯起眼查看了些什么，旋即脸色变的像锅底那样。
“你没有任何办法阻止我吧......”她撅起嘴，“包括摇篮系统在内，我设置了十七种触发机制。”
精卫拉了拉她的衣角，阻止了她这种类似反派自爆的行为。
“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李林皱着眉问向两人，然后把目光停到了乌鸦身上，“在我的记忆里，你虽然很疯，但也没有反人类倾向。”
【其实我也很好奇。】
精卫的悬浮板上出现了这样一行字，看来她刚刚蹦下来的时候，都把这个自己最喜欢的东西抱在身边。
“我想...和你玩个游戏。”乌鸦故意将自己的声音压的很沙哑。
她喊道：“n.o，打开直播！”
【已经完成了，现在全世界的人都在看着您。】
街边，某个因为这间公寓被不明物体袭击而聚在这里的围观群众的手机里传出了n.o的声音。
“咳咳......”乌鸦学着领导讲话之前清了清嗓子，“全法亚的人类们，大家好！”
“也许，我的突然出现打断了你们的某些事情，给你们带来了某些损失甚至让你们感到愤怒。”
“对此，我丝毫不感到抱歉......”她冲着屏幕做了一个鬼脸，“因为比起接下来的事情，这件事太过微不足道了。”
乌鸦从口袋中拿出一个手掌那么大的球状物：“我想很多人应该对这个东西并不陌生。”
“这就是臭名昭著的cw-5次声炸弹！”
“现在......74万颗这样的小东西正分部你们的身旁。”
她做出了很夸张的抱歉表情：“都是我叫人放的，这是真的抱歉啊～”
“这时候相信的孩子们估计已经去搜寻了，放弃你们的努力吧，在领先两个世代的科技实力前，你们的探测仪和废铁唯一的区别就是它还能浪费电。”
“至于不相信的孩子们，我为你们准备了一个表演。”
乌鸦打了个响指：“现在让我们跟随前线记者n.o的目光，看一看物种起源号飞船内部的场景。”
分屏画面中，一堆看起来凶神恶煞，身上各种殖械改造的大汉正在看着这个直播的场景。
n.o的机械音缓缓响起：“物种起源号，是四叶草生物科技旗下的货运飞船，在帝国历280年11月7日被【钢铁胡子】星际海贼团洗劫。”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些海贼团都喜欢在自己的名字里加个胡子。”在画面的一旁，乌鸦就像一个脱口秀演员。
“不过，他们可是最大的星盗团......之一，可谓是恶贯满盈。”
她的手向镜头前一推：“现在，诸位大恶人，和大家打个招呼！”
......
物种起源号上。
“老大，这好像是我们飞船上的画面！”
“谁在那儿？滚出来！”
“老大...那里...好像是摄像头。”
“咱们的设备被操控了？”
“据说是全世界的电子设备都被操控了，而且里面好像在叫咱们说话......”
“啊？意思是我们出名了？啊哈哈哈，老子是钢铁胡子，注定成为星盗王的男人！”
......
画面回到了乌鸦这边。
“好的。”她拍了拍手，“笨蛋发言时间结束。”
“现在让我们倒数五个数！”
“五、四、三、二、一......”随着倒数结束，乌鸦卖萌似的摊开双手，“啪～”
就像是恐怖片中的画面，所有星盗在一瞬间全部倒了下去。
不知道乌鸦什么时候在那艘飞船中布置了很多探头，现在她边讲解，边从各个角度循环慢放着刚刚的画面。
“次声波武器可分为两类。一类是神经型次声波武器，另一类是内脏器官型次声波武器。”
在慢放中，可以看到那些壮汉随着一阵急促的抽动，整个人便瘫软了下去，眼角、鼻孔和耳朵里也开始向外渗血。
“考虑到法亚众多的改造人和契约者，我所用的声波炸弹是混合型的。”
她指了指画面中的倒地者：“别看他们外表没什么伤，其实他们的大脑和内脏早都混成浆糊了。”
这时，乌鸦挠了挠头：“哎呀，一不小心说的太多了，差点忘记正题。”
“差点就变成征服世界的宣言了啊......”楚天吐槽道。
不知为何，对于这件事楚天没感到什么紧张感......可能是因为反派的颜值比较高？
“我们的世界，是有神明的！”她振臂高呼，“时代的发展、变革，这一切的轮回，总有一个身影在幕后推动着。”
“我们的神明，法亚之门的管理者，他的名字便是......”随着她的手臂，画面转到了李林那里，“李林！”
“他是两千年前的天道...三百年前的凤凰王...以及现在的这家人生定制公司的老板！”
“现在，借用诸位的生命，我只想向神明提问一事。”
“你觉得自己与这个世界，哪个更加重要呢？”
第四章 乐园问答
“喂，开玩笑的吧？！说什么拿我们所有人的生命威胁......”
这是一般人的反应。
......
“程序员？程序员！还没查到到底是哪家势力控制了我们的主机吗？”
“额......老板，虽然查不到，但是我想应该是四叶草生物科技的星云一做的。”
“为什么？”
“首先，我想不到除了星云一以外还有哪个智能能够同时控制全法亚的电子仪器，然后......右下角写着，本视频由星云一与乌鸦联名出品。”
这是某大势力中的一段对话。
......
“李林不可能是天道！他当时也参与了我们的围攻！”
这是某个从那时活到现在的契约者。
......
“为了防止你说谎......”还没等李林回答，乌鸦就接着说道。
“首先，请你向法亚之门起誓，自己在接下来与我的对答中，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发自真心。”
“好。”李林回道，“向法亚之门起誓！在接下来的对话中，我不会说谎。”
“你是不是法亚世界的管理者？”乌鸦问道。
李林点了点头：“是的。”
......
“既然起誓了，那就肯定是实话！”
“你傻啊，虽然人说完以后肯定不能骗人，不过电脑后期合成，电影电视剧里面都是这样做的。”
......
乌鸦将手掌放在右耳后，闭着眼做着聆听的动作：“听有的小可爱反馈觉得这是合成的画面。”
“是的，现在影像合成技术太发达了。”她将太字拖的很长，“什么都有可能是假的......”
“总之，爱信不信喽，把这当做一场秀来看也可以。”乌鸦无所谓道，“反正我只是为了愉悦才做这些的！”
“好了！让我们回到现场。”乌鸦看着一脸生无可恋的李林，“看起来太多的转场会让我们的特邀神明感到不愉悦。”
“下一个问题！”乌鸦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个话筒，“李林，使用管理者全部权限时，能很轻易的杀死所有的契约者，甚至毁灭世界，我说的没有错吧？”
李林颔首道：“对。”
其实这里，乌鸦算是在偷换概念了。
她首先加了一个限定，使用管理者全部权限，可是权限很多时候都会有限制，而且李林也没有乱杀契约者或者灭世的理由。
乌鸦的问题换成另一种说法其实就是，法亚之门能否做到xxxx这些事情，这样的。
“告诉大家，这个世界为什么会有契约者？”
“这是异星文明留下的遗赠。”李林回答道。
其实这些事并不是什么隐秘，只不过没人来问他罢了。
“一个可以将思想转化为力量的世界，一份愿望能够成真的力量，一套给予救赎的系统。”
乌鸦问道：“作为管理者，你是以什么准则在行动？”
“我只是做出了对这个世界最为有利的判断。”李林回答。
在画面外，楚天挪到了精卫旁边，问道：“那个......精卫小姐姐？你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吗？”
“不知道。”精卫无表情的回答道，“可能是某种特别的脱口秀节目。”【但很有趣】
不知为何，平常一直很活跃的林依琪今天坐在一个角落。
也许是弯弯绕太多把她脑子弄晕了？
画面中，乌鸦再一次提问道：“做出这个判断的个体，是你自己还是法亚之门？”
“共同的判断。”李林回道。
“对你来说，世界和伙伴，哪一方比较重要？”乌鸦追问。
“我就直说了，是世界。”李林对乌鸦做出了一个抱歉的表情，“你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你是拿这个世界而不是你自身来威胁我。”
“那么你这千万年来所行所为都是为了这个世界吗？”乌鸦一边绕着李林行走，一边问道。
“是的。”李林的目光始终跟着乌鸦。
就在这时，不知是巧合还是故意走到吧台前的乌鸦一拍桌子，整个人跳了上去，居高临下的用手指着李林。
大喊道：“我有异议！你在说谎！”
“嗯？”李林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指弄得有些惊讶，随即摇头道，“法亚之门没有判断我说的是谎言。”
“所以说你可是超高校级的骗术师......”乌鸦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
“你已经达到了说谎的最高境界，你连自己都骗过了！”
“哦？”李林一幅请开始你的表演的表情，“你说说，我哪里在说谎。”
乌鸦脸上的笑意化作狂笑。
逆转要开始了！
“管理者的职责有哪些？”乌鸦提问。
“监测契约系统对世界的影响，防止各种原因导致的文明夭折，还有击杀超过阈值的契约者。”李林回答。
“你引导文明发展，最终建立乐园的想法是何时出现的？”
“在我当管理者的时间内。”
“所以说你的想法，都是因为与你一同奋斗的伙伴而诞生的。”乌鸦盯着李林，“说的好听了叫继承遗志，说的不好听了......”
“李林，你只不过是一直活在过去！”
李林瞪大了双眼：“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在说！”乌鸦高声道：“你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失败，不敢于直面因你的理想而牺牲的大家......”
她每说一句，便向前逼一步。
“我......”李林想要继续后退，结果发现背后已经是墙壁了。
“沉浸在乐园的美梦中！”乌鸦的拳头从李林的耳边划过，打到了墙壁上。
“现在，告诉我！这样的你建立起的乐园，究竟是为了世界，还是为了共同奋斗的我们？”
李林仰起头，闭着眼苦笑道：“我是......为了大家。”
“那么这个世界，究竟是大多数人的世界，还是你和我们这些伙伴们的世界？”乌鸦追问道。
“是大多数人的！”李林答道。
“那么你这千万年来所行所为都是为了这个世界吗？！”乌鸦再次问出了这个问题。
“不！不是！”李林吼道，“我刚刚说谎了！”
他深呼吸了几口，神情渐渐恢复平静：“我的大部分行为......都是因为我以及伙伴们的感情、理性和意志。”
李林的神色十分复杂，就好像一个老人回忆起一生时那五味杂陈的表情。
“美好的乐园，也只是我的理论，并非法亚之门给出的最优解！”
听他说完，乌鸦摇头，指了指李林道：“你......”又指了指在场的众人，“还有你的伙伴们......”
“没有必要背负这些。”她向着直播屏幕说道：“世界的问题，还是交还给世界！”
然后，她暂时掐断了直播，看着李林道：“我找到方法了，一个能够兼顾所有的方法......”
“一个我们的乐园！”
第五章 投票
“首先要把你从管理员的位置上夺回来！”乌鸦清了清嗓子，道。
“所以接下来请相信我...好吗？”
李林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好啊。”
这反而弄得乌鸦原本准备好的话语全部憋了回去，有些不知所措道：“你怎么回答的这么迅速啊！就不怕我是在骗你吗？”
“刚刚在问答中你已经说过了，我们是伙伴，你是乌鸦，这就足够让我相信你了。”李林虚着眼道。
“再说，你什么时候产生了我没有使用管理者全知领域的错觉？认为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
“切。”乌鸦切了一声，“害得我白感动了，所以说管理者真是好讨厌啊！”
“这种生死攸关世界毁灭在即的时候不使用能力才奇怪好吧！”一旁的楚天尽职尽责的吐槽道。
“毁灭在即啊......”乌鸦重复了一遍楚天的话，同时把口袋中的按钮抛玩儿着：“你猜我会不会按？”
然后，按钮好似不受控制的飞了出去，她夸张的大喊道：“哎呀，要掉了。”
然后她打了个响指，按钮停在了半空中
她做出了擦冷汗的样子：“还好我反应快！”
精卫想了想，自己是和乌鸦一起来的，姑且算是一个阵营的人，于是她提醒道：“直播切断这么长时间没关系吗？”【你是不是忘了？】
“没关系～”乌鸦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有提前录好的，再说了n.o也在负责实时调整内容，别人看不出破绽的。”
她继续道：“一个常识，大型活动很少有实时直播，都会延迟15秒到几分钟不等，方便调整，嘿嘿嘿。”
“总感觉你黑了不少大节目，可是我没有证据。”楚天接道。
林依琪倒是一直没参与大家的讨论。
只见她独自一人从吧台下拿出了阔别已久的外挂道具42号杯中的宇宙。
摇晃调整着视角，眉眼低沉，不知在看什么，嘴里还念念有词道。
“宇宙有开始，却没有终结无限。星辰也有开始，却终因自己的力量而走向灭亡有限。”
她会想出这么高大上的话？才怪......这是地球上《命运石之门》中的台词，估计是李林给她打包记忆的时候一同包了进去。
“拥有智慧的生物才是最愚蠢的，历史已经无数次的印证了这一点......”
与其觉得她不太正常，倒不如说她这种不正常就是正常的表现，所以众人也没有在意她的表现。
“准备开始了！”乌鸦说道“三，二，一，action！”
她的表情瞬间变的激昂：“这个世界不需要一个高高在上的神明！”
“你...你难道......”李林露出了一幅不可置信的面容。
“没错！”她邪然一笑，“我就是要使用那个条例。”
“不可能！”李林发出了标准反派的声音，“你怎么会知道！”
“因为我是mad scientist！”她放声大笑道，“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们俩......”楚天向精卫小声说道，“是不是吸入了什么奇怪的气体？”
“男人不管多大年龄心里都有一个小（大）孩（笨）子（蛋）。”【大猪蹄子】
“喂喂，你是怎么做到嘴里发出和口型不一样的声音的......腹语术吗？！”
楚天的眼角跳了跳，吐槽之魂在熊熊燃烧着，“不愧是精卫前辈，竟然能面无表情的在一句话中说出三重禁忌含义！”
......
“李林，你刚才说谎了对吧？”乌鸦问道。
“是的。”李林流着冷汗，无奈的点头道。
“我认为，违反了法亚之门规则说谎的你，已经不适合继续管理者管理者的工作了！”
她振臂高呼：“现在，我申请经行公投，让法亚的智慧生物决定李林是否合适继续作为管理者工作。”
这时，所有人的脑海中都出现了一条信息。
【同意申请，请进行投票】
乌鸦向着屏幕，开始了演讲：“无论你是人类、人外、非人类、混血种......”
“皇帝、贵族、骑士、平民还是一无所有者......”
“普通人、改造人、仿生人还是契约者......”
“帝**、四大骑士团、七大家族、十二财团、isc、四叶草科技、真理会、太空城自治委员会、梅国自由联盟、圆桌骑士团、落樱道、沙罗曼达、龙魂、仙门还有那些没有被我提到名字的反抗组织们......”
“全世界的智慧生命！相信大家已经在脑海中得到了法亚之门的提示。”
屏幕前的乌鸦握紧了拳头，振声道：“让我们用自己的选择，赶走虚伪的神明，夺回我们自己的世界！”
“喂，给个数据。”她对李林说道。
“你都要推翻我了还叫我给你数据......”李林无语的看着她，“再说现在录播还开着吧？”
乌鸦摊手道：“没关系，n.o会负责后期修剪的，像这种节目后期制作才是最重要的。”
李林挥了挥手：“行，我把数据共享给你了。”
乌鸦抄起话筒道：“观众朋友们，想要参与节目中的互动，请拨打屏幕下方的电话或扫描屏幕右下方的二维码。”
“......原来你这还是一档节目吗？”反正星云一会修剪，楚天说话的声音回到了正常的大小。
“那边的观众！请不要人为的增加剪辑师的工作量，不然n.o会让你从今往后逢路口必红灯，买彩票必不中，玩游戏永不出货，永远买不到超市的打折商品......”
乌鸦用平常的口气，说着一些对特定人群来说很恐怖的事情。
“可你的行为本身也是在增加剪辑的工作。”【这是吐槽】
“好吧我输了......”乌鸦低下了头，作为吐槽大赛的输家的她回到了表演状态。
“让我们看看现在的比分状况，支持现任管理者和反对现任管理者的比例是......”她用一种电视节目主持人常用的语气，“11：89！”
“投票还剩下最后五分钟，按照这个趋势下去，我们一定能推翻他！”乌鸦深吸了一口气，“但是，仍旧有11%的人选择了支持。”
“我真的不知道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首先他是个男人不是什么样貌秀丽的女神。”
她不知在讽刺些什么：“其次他真实存在在现实中，不像某些编造出来的存在可以任意根据自己的理解来曲解。”
“第三他真的给你们带来不了什么实际的好处......”
乌鸦看了一眼数据，兴奋道：“现在比例变成了1：9！看起来我的演说还是起到了一定作用。”
“还有三秒...让我们一起来迎接新纪元！”
第六章 人类的落日
在星云一的控制下，任何有屏幕、可以连接网络的设备，都在直播这里的场景。
经过处理的画面可比现实有意思的多，现在上面的倒计时刚刚归零。
“我们......”乌鸦高举双手，用力振臂道，“成功了！”
接着，她和楚天，精卫还有林依琪一起出现在屏幕中，手拉着手拉着手拉着手，开始齐唱......
“难忘今宵～
难忘今～宵～
无论天涯与海角
......”
“喂喂。”楚天忍不住吐槽道，“为什么是难忘今宵啊！你这一定是在致（恶）敬（搞）某一档一年一次的全球收视率最高的节目吧！”
当然，现实中的他们不可能真的干出这种羞耻的事情，全部都是后期剪辑的。
是特效。
乌鸦捧着脸说道：“因为我觉得这时候这首歌莫名的应景。”
“话说......”一旁的李林弱弱的举起了手，“为什么没安排我出镜？”
“废话，你可是这档节目的反派兼被迫害人。”乌鸦回道，“我才不会做出宝莱坞电影中，两边打到一半，突然把手言欢，开始一起尬歌尬舞这种剧情。”
“现在画面中不就是在尬歌尬舞吗？”【笑】
她挥了挥手：“好了好了，让我说完最后一段台词。”
她对着屏幕：“哈？为什么没有变化？”
“你们还想要什么变化？天崩地裂？海枯石烂？整个宇宙一阵颤动，一切都变得索然无味？”
“拜托，管理者只是一个职位，把它撸下来就和把总统或者皇帝撸下来没什么区别。”
“也许后世描写到这一段的时候会加一点什么艺术修饰。”
乌鸦挥了挥手：“希望诸位能够忘掉这次可能有些令人不愉快的威胁，至于这些炸弹......我是不会拆的！”
“啊哈哈哈哈哈哈！”她笑道：“万一...我是说万一什么时候又能用到了呢？”
“祈祷它们永远不会爆炸吧！拜拜了您嘞。”
直播结束了，至于会带来什么后果.....乌鸦自然不会去管的。
一旁的林依琪打了个哈欠，问道：“完了～吗？”
“暂时告了一段落吧......”乌鸦回道。
“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是看大家很开心的样子。”
她把手中的杯子向天上一抛，好像想要扑进李林的怀中。
“哎呀！”
不知是巧合还是怎样，她向前抛去的杯子下落时刚好砸到了她的头上。
她的身体踉跄了一下，直到手扶住了一个圆圆的，静止在空中的东西。
“那是！”楚天的瞳孔猛地一阵收缩，“炸弹的按钮！！”
“没事没事。”乌鸦笑着打了个哈哈，摆了摆手道，“这个是高科技，认我的指纹。”
“哦...呵呵。”林依琪好像很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就在这时，乌鸦的头和手臂像是被细线切割，滑落了下来。
然后，手臂和头颅出现在林依琪手中。
她的脸上带着讥讽的笑意，拿着乌鸦的手指按下了按钮：
“是这样吗？”
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
反应最为迅速的是李林，虽然没有了管理者的权限，不过契约能力仍旧可以使用。
“律令！次声波无法传入这间公寓！”
无与伦比的声浪自法亚各处绽开。
次声波炸弹杀伤的原理是共振，符合人类器官的次声频率引起内脏的损坏。
如果在一个人周围同时引爆多颗次声炸弹，那么......
强烈的共振现象会让他的脑袋和内脏全部爆开。
现在，法亚各处，各艘星舰，太空城还有行星基地上，同样的场景都在发生着。
这是人类文明的落日。
楚天张大了嘴：“喂喂！骗人的吧？”
“重压。”【你到底是谁？】
精卫的回答更加直接，她展开了领域，操纵着空间及物质向着‘林依琪’收缩压去。
林依琪好像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她的声音依旧不急不缓的从这个好像引力奇点制造的圆球之中传出：
“在虚空中，你们所谓世界的诞生与毁灭，是一种自然现象。”
“妄图窥探永恒的异星文明，赋予了我们这些现象智慧和思想”
“我，即是毁灭的本身。”
这时，一只乌鸦从这个好似地爆天星的圆球中钻了粗来。
乌鸦开口道：“这种攻击没用的，能够分解毁灭物质世界的一切。”
“你竟然没死！”楚天有些惊讶。
乌鸦一边飞着，一边吐槽道：“死是暂时死不了，活的也不怎么好......”
“差点死了一次，你还没能改掉这个爱刷垃圾话的毛病啊？”瘫倒在一旁的李林说道。
是的，他又欠费gates值了。
乌鸦飞到了自己那倒在地上的身体上，回道：
“当然，科学家、爱说垃圾话的吐槽役还有反派可是这个世界上生命力最顽强的三种东西。”
“我已经占满了。”她的语气，就好像是说着‘我已经天下无敌了’这样骄傲无比。
一旁的精卫一边继续操纵着地爆天......啊不我是说她的重压技能，一边说道：
“哪有自称反派的人啊，哪怕是反派他们也认为自己所行所为皆为正义。”【快来帮忙啊！】
“ok！”乌鸦说道，“稍等，我取回身体。”
她说完，便像是液态金属一样的融化回归到躯体。
“原来你是t1000这样的液态金属机器人啊。”楚天感叹道，“感觉好帅！”
楚天刚刚说完，乌鸦就好像一坦液体一样流了出来。
看起来她回到自己身体这个行为失败了......
“抱歉。”真的恢复成了乌鸦外貌的乌鸦说道，“我的伤比想象中的重的多，的毁灭能力切断了我躯体和头部的联系，而且追溯着对我的魂骸造成了损伤。”
这时，林依琪的声音再次自球体中传出：
“打招呼......也该到此为止了吧？”
整个球体开始了颤动。
乌鸦大喊道：“楚天！快在周围制造一层足够远的空间，注意！不是用来阻挡的空间，而是把她周围的空间拓展。”
说话间，球体已经开始向内塌陷。
楚天赶忙按照乌鸦的话语，将球体周围的空间拓展了几千倍。
漆黑的波纹扫过，球体连带着周围的一切全部灭。
那里出现的并不是什么空旷的空间，而是一片‘无’。
无并不是漆黑或者其他什么模样，不存在，自然无法描述。
就好像漫画中被撕扯掉的部分，对漫画中的人来说，那里并不存在。
林依琪端坐在虚无之中，居高临下的望着众人。
“是我大意了。”乌鸦注视着说道，“没想到你会选择这个时间降临。”
要知道，想让乌鸦认错，难度大概和让太阳从西边升起一样难。
气质对一个人的影响真的很大，林依琪嫣然一笑，没有了二哈气质的她就好像去做了一整套整容一样。
“这可是，最好的时间点啊......”
第七章 蚂蚁的一生
“这可是最好的时间点......”
林依琪望着众人，不急不缓地说道：
“只要按下一个按钮，就可以杀死这个世界中超过99%的观测者，而且这个世界又暂时缺少管理者。”
“其实，那个按钮只是装饰......”乌鸦的声音不合时宜的传来，“你只是因为对我造成了伤害足够多，触发了摇篮系统的反应。”
可我最后还是成功了啊！这句话林依琪最终还是憋住没有说出来。
毕竟在某种意义上，吐槽就输了，立flag只会让自己输的更快。
她的目光好像越过了公寓的墙壁，望向了更远处道：“其实我并不会去主动寻找世界毁灭。”
“反正世界就像肥皂泡一样，不用去管它们，终将毁灭。”
“在我的记忆里，有一段这样的话：死亡是唯一一座永远亮着的灯塔，不管你向哪里航行，最终都得转向它指引的方向。一切都会逝去，只有死神永生。”
“很有趣，如果把世界的毁灭称为世界的死亡的话，这句话便是虚空中的真理。”
感觉有点像虚无主义和悲观主义的结合啊......楚天想到。
其实并不是他们要给林依琪说话的时间，只是因为他们的攻击根本没用，那还不如少浪费一点gates值。
“不对。”林依琪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刚刚的话，“虚空中可没有时间这个概念。”
她用右手握成拳，抵住了腮帮子，自顾自地说道：“所以说，不知何时？”
“又带了时......你们人类的词汇可真是匮乏。”
“切，你有种不说人话啊。”乌鸦站在精卫头上，很人性化的将翅膀插着腰说道。
“不行啊。”林依琪摇头，“因为我就是为了给你们说。”
给我们说......楚天不解地吐槽道：“难道这个世界有一条反派必须讲解自己的计划的真理吗？”
“没有。”林依琪撇了楚天一眼，“但是总感觉自己做了这么伟大的事情，不说出来就好像明珠暗投、锦衣夜行一样无趣。”
“那些发朋友圈炫耀的人都是这种心思。”李林接道。
“所有世界的毁灭都是注定的。”林依琪的姿势由慵懒的凭空坐卧变为站起。
看起来，是要放大招了。
“但是这不代表我会放过那些恰巧飘到我面前的气泡。”
她的双手缓缓抬起：“我不给予，不创造，只是降下公平的毁灭。”
“吟唱太长了！”李林说道：“就是现在，把她拉入镜像空间！”
显然，他们已经暗搓搓的商量好了对策。
镜像空间在形成的一瞬间便丝丝崩碎。
“每次她要出手，就把她拉入镜像空间。”李林向众人交待道，“我需要一些时间......”说到这里他白了乌鸦一眼，“来取回管理者的权限。”
精卫用手把自己头上那只乌鸦抓住。
摸起来和真正的鸟手感差不多......她心中想着，同时说道：
“说起来，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是源于你，比如说这些次声波炸弹，你是疯了才会把这些东西布满整个世界。”【万恶之源】
“也是你把李林的管理者给撸掉的。”楚天接道。
“就连017也是你根据异星文明的实验搞出来的。”李林补充道。
乌鸦用不知哪里的广播，学着游戏中的提示音说道：【这是一只普通的乌鸦。】
然后被抓在精卫手中的她：“呱呱”的叫了两声。
“行了。”李林摆了摆手，“乌鸦的事情后面再说，我们先解决......”
他看了一眼饶有兴趣的望着众人的林依琪，两人的目光相接。
楚天和精卫两人再次制造镜像空间，将乌鸦和林依琪拉入。
“......”林依琪看起来有些疑惑，“为什么要抵抗呢？”
“因为你的毁灭一点都不公平！”楚天指着她说道，“有的人，享受了一辈子，有的人一生都在劳累与痛苦中，你现在告诉我死亡与毁灭是公平的？”
嗯...在精神上干扰她，这也是计划的一部分。
“哦？”林依琪回道，“你知道蚂蚁的社会吗？”
“被供养着，只负责生育的蚁后、同样被供养着负责与蚁后交配的雄蚁、基数最大的，一生劳作的工蚁，保卫族群的兵蚁......”
“蚂蚁的完全变态发育，是在卵里就决定了命运了吧。”楚天说道：“我觉得拿蚂蚁来类比人类总归不太准确。”
“是啊。”林依琪虚着眼点了点头，“无论它们的一生如何，享福还是劳累，在你的眼里，他们只是蚂蚁，你不可能去羡慕一只蚂蚁的一生。”
说到这里，她的话锋一转：“说到底，所谓的幸福与痛苦也只是人类自己做出的定义。”
“在毁灭之前，人类和蚂蚁没什么区别，这里的平等也不是人类所谓的平等，而是一种绝对的平等。”
林依琪弯下腰，用一种劝人向善的语气说道：“看我说了这么多，你们能去自杀一下吗？”
“我终于听明白您的逻辑了，意思就是反正早晚都得死，还不如早死早安息......”楚天呼出一口气，“你有毒吧。”
林依琪摇了摇头，她知道自己再费口舌也没用了：“不要以为你们找到阻止我的方法了......接下来我会准备一招能够同时把镜像空间和你们的世界摧毁的招数。”
言罢，她转过身，不再理会楚天。
一旁的乌鸦用翅膀拍了拍楚天：“不错了，拖了两分多钟。”
“你现在不装乌鸦了？”楚天看了一眼那只很人性化的乌鸦。
“我想好了！”乌鸦回答道，“男人要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
闻言，楚天突然觉得眼前的鸟高大了起来：“难道你有什么底牌？”
它摆了摆翅膀：“其实林依琪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强。”
乌鸦接着道：“她只是一个投影，纯粹用战斗力来比喻的话他就像是吕布，而我们就是桃源三杰。”
听完后楚天突然笑了：“原来我这么强了啊......”
“呃...”乌鸦盯着楚天看了几秒，“我说的是我，精卫还有没有管理者职位的李林，你最多算一匹军马。”
“竟然连乌骓赤兔都不是吗？”楚天吐槽道，“还有你给自己定位也有点高了吧！我看林依琪把你们吊起来打。”
“我刚刚说了，纯粹看战斗力来算。”乌鸦提醒道。
“我被偷袭了，精卫操控物质的能力被克制，李林忙着取回管理者权限回档法亚。”
“所以还是打不过是吧......”
乌鸦没有接楚天的槽头：“不过。”
“我用我天才般的头脑思考了十五秒，一个完美的计划就诞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