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人生定制
“哎，不如意啊！”
楚天望着天空，摇了摇头。
他是一个临近高考的高三考生，扑街多本书的老作者......
当然，这些都不是他烦恼的原因，他还有一个隐藏的身份，穿越者。
这些年，楚天在网上匿名发布了好几本小说都是挑地球上大卖的作品。
可惜，也就止步于不温不火、刚好够养活自己的阶段。
楚天做了一下总结，估摸着是这颗叫做法亚的星球和地球的思潮不太一样。
这个世界大半历史同地球十分相似，除了在南极大陆发现了一座古代文明遗迹以外。
直到，遗迹被激活。
接近1%的人口，与遗迹中的智能系统订立契约，可以获得远程科技支援，成为了‘契约者’。
正如英国著名科幻作家阿瑟克拉克所说，任何非常先进的技术，初看都与魔法无异。
在大众眼中，这些契约者，还真是和拥有超能力没什么区别。
作为穿越众，楚天自然也想成为契约者。
从他开始当小说作者抄书这一点，相信大家就能看出......他失败了。
接下来的历史，就像是一辆被哈士奇拉着的玩具车，彻底偏离了原本的轨迹。
一个强大的契约者团体，于二十一世纪完成了整个星球权利的统一，从此这个文明走向了宇宙时代。
现在整个法亚星.....乃至整个太阳系都只有一个统一的国家。
法亚帝国！
皇帝和贵族这两个词也被再次从历史书中捡了出来。
至今，帝国的统治已经持续了二百余年。
契约者早已融入了生活中。
“小哥哥小哥哥！”
一个天蓝色长发的少女，向走在放学道路上的楚天晃了晃手中印着二维码的广告牌。
向她的看去，只见一双蓝宝石般地大眼睛眨巴着，好像在期待着什么。
确认过眼神，是推销的人。
于是楚天摇了摇头，他可不想给自己手机中下载什么稀奇古怪的软件。
“帮个忙！”她双手合十，“公司派下来的任务，下载一个呗~”
不过楚天可不吃这一套，他摆出了一个婉拒的微笑：
“抱歉，我最近备战高考，手机里面全是学习资料，没什么内存。”
她可是契约者，而契约者是可以自定义自己的外表年龄的。
说不定在少女的外表下，隐藏着一个七八十岁的阿婆......楚天心想。
呵，契约者。
“对了！”她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打开了腰间的箱子，“现在下载了的话我们还有小礼品赠送。”
楚天瞥了一眼箱子，一排可乐在冰块中整齐的插着，目光瞬间犀利了起来。
他楚天，岂是会被这种小恩小惠收买的人？
掏手机、扫码、下载，一气呵成。
啊......果然冰廓落是人间极品。
软件？等会儿走出她的视野再卸载就好了。
就在李林离开这条巷子之后，少女便丢下了冷饮箱与广告牌。
如果有人专门勘察了周围的环境，一定会发现少女身处的位置全程都是在监控的盲区之中。
她就这样融化成了一滩水，在吞噬了自己刚刚丢下的那两样东西之后消失了。
另一边，楚天打开了手机，准备卸载刚刚看都没看就下载了的软件。
“人生定制？”
看着这个软件奇怪的名称，楚天突然萌生出了一丝点开看看的想法。
换个‘霸道’一点说法，正可谓是软件，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
点开之后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喂喂，这个就是淘宝界面吧！这么高仿没关系吗？”
不过里面的商品，却是被换成了各种能力、光环甚至接下来的改变命运走向。
楚天皱起眉......这是恶作剧？
就在这时，一条短讯如霹雳瞬间将楚天的思绪打成了一片浆糊。
【救我！】
这是来自他女友何梦的消息！
紧接着，一个地点定位给他发了过来。
两人是青梅竹马，家的位置离得不算远，所以那个地点距离楚天目前所在的位置不算远。
想也没想，楚天就将两个消息选定转发。
他选择了报警。
在法亚，大多数的此类突发事件都与契约者有关，这根本不是他一个普通的学生可以解决的。
但他也不能站在原地什么都不做！
深吸了一口气，楚天向何梦分享的位置跑去。
......
这是一条偏僻的巷子，即便是人类进入了星际时代，监控也没有像前人所构想的那样监控到每一个地点。
也许是资金不足。
至于钱去哪里了，看看贵族老爷们豪华的府邸便能一清二楚。
呼哈......呼哈......
看着手机，正在向目标地点奔跑的楚天根本没有看路，或者说这一带平时也没什么人会经过。
嘭！
楚天同小巷中走出的人发生了猛烈地碰撞，双方都倒在了地上。
“艹！你小子找死啊！”
为首的那个，被楚天所撞到的混混模样的人之间骂出了口。
“还有任务，别节外生枝......”他的身后，一个沉闷的声音响起。
楚天抬起头，那个看起来更加阴狠一些的混混从拐角处走出。
他的身后背了一个一人大小的麻袋！
何梦！
楚天知道，他必须做点什么。
他将手伸到了口袋中，拨打了早已输入好的报警电话。
虽然已经在网络上报过，但不熟悉内部流程的楚天根本不知道那些证据够不够立案。
“你身后的，是人吧。”
身体微微后倾，摸索到了一个空酒瓶，这给楚天带来了一丝安全感。
“放了她，我五分钟前受到她消息的时候就报警了！”
两个混混也没有说什么，但他们之间的眼神交流已经让楚天确定自己没有想错。
即便是后背出满了冷汗，楚天也强作镇定：
“警察马上就要来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
“估计这次回去又得挨批了。”
旋即朝向楚天露出了古怪的笑容，
“我来吧，你先把货送回去。”刚才被楚天所撞倒的青年说道，“不能让大人等的急了。”
后面的背着何梦的那人点头：
“别玩太久，他们还是会来的，被直接看到了谁都不好交代。”
“我明白。”
一个火球在前者的手中出现。
他是契约者！
从刚才的对话中，楚天已经分析出了很多东西......
跑！
他的手紧紧地捏着手机，身体全力的向着与二人相反的方向奔逃着。
疯狂分泌的肾上腺素仿佛让周围的一切都变缓了。
逃不掉。
他能看到与身后的火球之间的距离逐渐缩短。
迸裂的火球携带着高温与冲击，将楚天击倒在地。
“啊啊！”
显然，火球兄对自己的这一击很是满意，然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也不是他不够谨慎，楚天的胸腹处就像是被高温穿甲弹穿透而过了一样，留下了巨大而焦黑的空洞。
就算他是契约者，也死定了。
望着天空，楚天的瞳孔逐渐放大。
一颗流星划过天际，仿佛象征着什么。
难道我的人生就要在这里结束了吗......
这时，他的手指恰好触碰到了人生定制app。
第二章 回到过去
周围的景象都被拉伸延长。
被拉伸延展的物体之间又相互之间交叠纠缠，每一个片面都是一副完整的图景。
他就好像站在一条河流的中心，纠缠在一起的条纹根本看不到尽头。
一幅幅画面涌入他的大脑。
年轻人、中年人...不同的人或日或夜经过这条道路。
这是这条道路的过去和未来。
然后好像有手将他捞出了河水中。
痛苦！
也许离开了水的鱼儿就是这种感觉。
楚天努力睁大了双眼！
然后，他昏迷了过去。
不过他看到了，围绕着自身密密麻麻、层层叠叠的......
文字。
意识清醒了过来。
他的手中正握着自己的手机，由于好奇，他点开了那个名叫人生定制的app。
“等等，这一切！”
【救我！】
相同的短讯如期而至。
楚天回想了起来，这些事他都已经经历过了一遍！
不相同的事情发生了。
【支付成功。】
他深呼吸了两口，估计自己这一次‘死亡回归’就是这个软件的功劳吧。
【可用余额：51967记忆】
记忆！难道购买这个软件中的商品和服务是要消耗记忆的？
楚天一遍按照记忆中的道路奔跑，一边思考着。
回忆了一下过往，他并没有感觉自己缺失掉什么记忆。
之前他根本就没有仔细看那个软件。
“果然，是要消耗记忆的。”
随意点开了一个商品，楚天确认道。
往坏里想，那两个绑架何梦的小混混都是契约者。
他需要武器。
寻找之后，一个物美价廉的选择出现在了楚天眼前。
ppk自动手枪，它有着轻便小巧，后坐力小，易上手等特点。
最重要的是，只需要10记忆。
其实到现在，即便是经历了一次‘重生’，楚天也没有完全相信这个软件。
直到冰冷坚硬的手枪真的出现在他的手中。
但楚天并没有因为一把小手枪而膨胀，按照记忆中那个背着何梦阴沉男性离开的路线，他提前等在了那里。
一旁的小巷中，突然传来了男人怒骂的声音。
“草，这边的变异老鼠真多！”
听到声音，楚天赶紧钻入了垃圾箱中。
顺带一提，这个时代的垃圾分类已经做得很好了，楚天钻入的这个是存放玻璃瓶罐的那箱，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肮脏。
混杂着含糖液体发酵之后的酸臭味，一瞬间从他的鼻腔中钻入大脑。
楚天忍住胃里的不适感，把眼睛贴到了缝隙边。
可以看到，他们俩前后走着，为首的那个火球兄啐了一口，丢出一个火球烧死了老鼠。
“别闹事，天还没完全黑，被人发现就麻烦了。”
后面那个背着麻袋的阴沉男性劝诫道。
“嗨，又不是第一次了，哪回有人发现？再说咱们可是给贵族工作，被发现又怎样？”
从缝隙中能看到的画面很有限。
这时，两人的脚步突然在垃圾桶前停了下来。
被发现了？！
楚天握紧手枪，时刻准备暴起袭击。
“什么？有人报警？”
虽然没有被发现，但是两人现在就站在垃圾桶侧面。
楚天连呼吸都小心翼翼地。
骂了一通报警者，再暗叹一声倒霉，两人便离开了。
看着二人离开的方向，楚天握着枪悄悄跟了上去，还随身带了一个酒瓶。
只要先干掉那个丢火球的契约者，我就能把他们两个......
正在楚天思考着的时候，走在后面的平头哥被老鼠咬了一口，跑过去踩老鼠的时候滑了一跤。
机会！
楚天把拿着的瓶子奋力向前一扔。
“呤呤”
前方，玻璃碎裂的声音成功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平头哥连爬起的动作都停滞了一下。
砰！砰！砰！
比起难命中的头部，楚天选择了胸口。
一连三枪，将火球兄击倒在地，血流不止。
显然两人对突如其来的袭击毫无准备。
就在楚天将枪口转向那个阴沉的平头哥的时候。
他的拳头上亮起了明黄色的光芒，冲了上来。
果然，两个都是契约者！
楚天再次开枪。
子弹命中，却发出了噗噗的声音，就像是击中了破旧的皮革。
阴沉男子闷哼两声，但冲势不减。
接着，楚天就感觉自己像是被疾驰的车辆撞飞了一样。
在空中，他能做的最后一个动作便是握紧手机。
“我要......回到过去。”
他的意识中断了。
......
......
“啊啊啊啊啊！”
楚天一阵大叫，引得全班同学侧目。
“楚天，这个问题你回答一下。”老师黑着脸道。
也不管大家的目光，楚天掏出了手机。
【3月13日，14：40】
他举起手：“老师，我家里有点事，请个假。”
说完，便直接跑出了教室。
这一次，直接回溯了四个多小时。
也不管‘禁止奔跑打闹’的牌子，楚天一路飞奔而过。
因为次数太少，他根本无法得出这回溯的规律......
拿出手机，人生定制app果然在一角静静地存在着，仿佛潘多拉的魔盒一般。
原本这段时间，他根本没有下载这个软件。
【支付成功。
可用余额：51757记忆】
扣除了200记忆，尚且能在他接受的范围内。
路过音乐教室门口时，突然听到里面传出了弹奏钢琴的声音，是最近很火的vr游戏中的音乐。
这件事本来再正常不过，哪个学生自己去弹一下。
但，诡异的是。
有人在弹奏这种广为人知的曲子，必定会引起周围学生的围观。
要知道，刚刚已经下课了。
可是周围往来的同学，竟却没有一人驻足。
甚至把目光向这边投过来的都没有。
就好像只有楚天听到了音乐声一样！
其实遇到这种情况的话，一般人就应该立刻离开，跑的越远越好。
不是人人都是小说主角......
迷信一点的，之后还可以再去求几张符纸、十字架或者开过光的佛器等等。
具体用哪种，取决于你信哪一片儿的神。
当然，为了安心，你也可以选择全部各来一套，同时祈祷它们不会自己在天上掐起来。
心中有着准确目标的楚天，自然不会去拉那扇就差把“这里有坑”四个大字写在上面的门。
他无视掉音乐声，直接路过。
弹奏戛然而止，活泼悦耳的女声自教室内传来。
“是我。”
楚天还记得这个声音，是那个给他推销软件的契约者小姐姐！
“进来吧，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
第三章 真实世界的一角
听到这句话，楚天思考片刻，便推开了音乐室的门，走了进去。
黑！
放眼望去一片漆黑。
音乐室里所有的窗帘都被拉上了。
在这时，就像是任何一个恐怖片进门之后的场景，楚天背后的门啪的一声关了起来。
“噔！”
钢琴上方的射灯猛然打开。
披散着天空般蔚蓝长发的少女端坐在钢琴前。
在灯光的照耀下，她独奏着，美得就像自cg中走出的一般。
虽然这只是在一个学校普通而简陋的音乐室，却营造出了一种舞台感。
但......不知道为啥，她总给人一种‘不靠谱’的感觉。
“你......”
“嘘！”她将单指放到嘴唇上，打断了楚天的话。
“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所以这一次特别多留了不少时间。”
随后，她的手指了指钢琴：“听我弹奏，我就回答你的问题。”
楚天点了点头。
美妙的旋律再次响起，可惜现在的楚天没什么心情来欣赏。
“你可以开始提问了。”她一边弹奏，一边说道。
楚天盯着她：“你是谁？有什么目的？”
“我叫林依琪。”少女回答，“是人生定制公司的员工，我老板这段时间想做的......”她咧了咧嘴，“大概是推翻法亚帝国吧。”
闻言，楚天一愣：“为什么找上我？”
林依琪歪头：“我也不知道。”
似乎是发觉了楚天那不信的眼神，她补充道：
“你要相信我，没有人知道老板他整天在想什么......他说你是下一个目标，所以我就找上了你。”
楚天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你给我手机里下载的那个软件，是真的吗？”
“当然~真真的真！”林依琪好像突然打开了推销模式。
“只需要消耗一点微不足道的记忆，就可以换取你所能想象到的一切......多么完美的交易！跳楼甩卖，赔本清仓，掌柜亏大了！”
无视了那些没有意义的话语，楚天追问：“如果把自己的余额全部消耗完，会如何？”
林依琪的手往钢琴上轻轻一敲，一幅画面出现在楚天脑海中。
一个成年人，正像婴儿一般躺在地上，嘬着自己的大拇指啼哭着......
好险！还好问了。也许这就是隐藏的陷阱吧。
“在不影响我的人格的前提下，可以交易的记忆的量有多少？”楚天追问。
“根据我们以往的经验，消耗掉的记忆不超过五分之二，都不会产生什么大的影响不过你对过去的回忆会丢失不少细节。”林依琪回答。
五分之二吗......楚天心想，那对他来说就是两万左右。
想起刚才的画面和林依琪的话，楚天抓住了一个细节：
“除了我，你们还有别的顾客？”
“当然。”林依琪白了楚天一眼，“你不会以为自己是什么天选之子，命运的宠儿，遇到了什么世间独此一份的际遇了吧？”
楚天被看的一阵脸红。
“对了！我的女友！她为什么会遭遇这一切？”
“遇到了两个小混混，想要拐卖她呗。”林依琪用手抵着嘴，思考了一下措辞，“自然是为了钱。”
“我不是问这些能从表面上看到的。”
楚天摇了摇头，根据两人的对话分析，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铛！
林依琪突然停止了弹奏，严肃的看向了楚天。
“我自然知道这一切的原委......可是你真的做好了知晓一切的准备吗？”
桌上塑料瓶炸裂，水形成的利刃一瞬间出现在楚天的面前。
突如其来的攻击，让楚天下意识后退了几步，手不自觉的握住了口袋中兑换的手枪。
“你真的做好了，进入我们‘这边’世界的准备了吗？”
说到这里，林依琪散去了水刃，啪的一声，水珠散落了一地。
“有些事情，一旦知晓就无法回头了。”
“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她提醒道，“法亚每年会有三千万人失踪，能被找回的只有十之一二。”
“现在开始忘了你的女朋友，回家睡一觉，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这是最轻松的选择。”
“至于我们的app，想要怎么处理随你。”
“不......不！”楚天咬着牙，狠狠地摇了摇头。
“我都是死了两次的人......”
他的手抚摸着ppk，冰凉的金属仿佛带有着让人冷静的魔力。
回想起两次死亡的感觉......如果没有这个神奇的软件，他大概在第一次就真的死了吧。
“早就做好准备了。”
“好吧......”林依琪脸上不知为何挂上了兴奋的笑容，“看一看吧，真实世界的一角！”
嗡...嗡......
楚天拿出了震动的手机，一封没有发件人的短讯赫然出现在首页。
【这个世界的科技水平很高】
【在这样的科技实力下，绝色佳人、美味珍馐、甚至他人的人生都可以在虚拟空间中，以很小的，一个流浪汉都能接受的代价享受到】
【对贵族们来说，原本的生理上的享受已经无法让他们感到满足......或者说，让他们获得高人一等的感觉】
【于是，某些贵族想到了一种娱乐方式】
【一方面，他们压制了部分民用科技的发展】
【另一方面，那些能让人着迷、低成本且容易产生满足感的娱乐内容大行其道】
【大众终日靠着虚拟娱乐释放压力，然后迫于现实的压力，又不得不回归那充满丑恶与不幸的悲惨世界】
【在这钢筋水泥的牢笼中，日复一日的上演着悲欢离合】
【这比一切戏剧都有趣】
【比电影更真实】
【也没有演员会比出演自己的你们更加投入】
楚天逐字逐句地看着这段文字。
这里面的事情绝大多数都是他不知道的。
【贵族们可以根据自己的兴趣，选择观看不同人的人生片段】
【他们在看你们】
【每个人】
读到这里，楚天感到一阵凉意，好像此刻自己正在被谁窥视着一样。
虽然这段文字的书写者，是站在一个更高的角度，不带有偏向与情感，只是客观的书写了一段现实。
但楚天不行，他就是文中所说的一般民众。
楚天不由的想象到，如果文中所说的一切都属实，很多人的人生都是被操纵出戏剧效果的话......
那隐藏在虚假繁荣背后，这个世界是一个何等的反乌托邦！
【在法亚，民众不再是创造者与生产者，智能和机械可以替代你们所能做的一切工作】
【但贵族们没有那样做，对一群机器吆五喝六丝毫没有统治的快乐、满足以及成就感】
【民众是玩具、是增强统治感的道具，在贵族眼中，和机械一样......】
【你们都是工具】
楚天突然想要将手机砸掉，或者关上这封短信。
他知道，这是内心不愿意去相信表现。
但他同时也知道，这些很大概率都是真实的。
也许从小在法亚长大的孩子毫无感觉，但从地球穿越而来的他却能感觉到......
这个世界扑面而来的绝望感。
【现在，何梦被选中参与某场结局必定悲惨的演出】
【努力的，反抗命运吧】
这一天，楚天终于知道了这个世界的另一面。
这一天，他的日常崩坏了。
第四章 购物
拖过了大段毫无意义的空白回车，楚天终于看到了短讯最后一句话。
【小心流星！】
“这是什么意思？”
楚天抬起头，想要询问林依琪。
音乐室的窗大开着，夏末的微风吹拂过楚天的脸庞。
窗外的夕阳如血，挥洒在细碎的云上，就好像点燃了整片天空一般，就好像一片火红的花海。
林依琪立在窗沿上，居高临下看着他。
等等，怎么会有夕阳！
他将目光移到了手机右上角的时间。
18：31分
时间一下子跳跃了三个多小时。
顾不上之前的问题，楚天向林依琪质问道：“为什么过了这么久？”
林依琪吹了声口哨：“爱因斯坦曾经说过，和美少女一起度过的时间更快，也许是因为我太漂亮了。”
楚天皱起了眉头，显然，她不准备好好回答这个问题。
林依琪指了指音乐室的门：“不快一点去找你的女朋友吗？要没时间了。”
“你这是在搞我啊......”小声念叨了一句，楚天赶忙转身，朝着校外奔跑去。
“真相要亲眼看过才会明白！”
说完，林依琪摊开双臂，整个人好像向柔软的床铺躺下那样，从窗边倒了下去。
在路上，楚天超过了一个个悠闲地走在放学路上的学生，又将他们远远地甩在身后。
很多时候，无知是幸福的。
无知的人，不真实却有着蓝天白云，鸟语花香。
但楚天已经做不到了。
就像是知道了一切的楚门，拼尽一切也要逃出录影棚那样。
任何知晓真相的人都无法回到过去，除非愿意做一个戏子。
当楚天跑到校门口时，他发现何梦正站立那里。
“刚刚怎么了？”
他喘着粗气问道。
面前的地面散乱着一株株玫瑰，就像是花束被人狠狠摔散在地上，踩上几脚，最后再被车轮碾过。
女孩无所谓的说道：
“有个贵族给我表白，我拒绝了，他看着很生气的离开了。”
楚天咬紧了牙关。
果然，这一切还是要开始了。
“你以为我是那种拜金女？”
看着他的表情，何梦白了他一眼：“能为一朵玫瑰寻死觅活的人，必然也能冷淡地将玫瑰抛弃。”
“我在那个贵族的眼神中没有看到情感......他看我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只动物或者说一件工艺品。”她继续道。
“还有你下午干嘛去了，课也不上，跟丢了魂一样直接跑了出去？”
“没事。”楚天拉扯着自己的表情笑了笑，“下午家里有点事。”
“什么事情？”何梦关切的看着他，“我看你脸色不怎么好。”
“没什么大事。”楚天摇头，“脸色是因为刚刚跑过来累的......”
随即，他很认真地握住了何梦的手：“我听说最近这边治安不太好，放学回家路上你稍微绕远一点，记得都走有人走的大路。”
现在时间还来得及，他要在那两个小混混埋伏的地点提前解决掉他们。
何梦颔首，同时有些不满地说道：“你要是这么担心我，就陪我一起走呗，反正咱们两家住同一栋楼。”
“家里还有一点事情没处理完！”楚天摆了摆手，跑着离开了。
希望两万记忆能够解决这件事。
楚天点开了人生定制app。
这时，附近嘈杂的声音消失了。
楚天发现一切都静止了下来，就像是变成了精致的3d相片。
这绝不是正常的情况！
停下身，警惕的环顾四周。
嗒，嗒，嗒......
“不要这么紧张啊。”拐角处传来了一个青年男性逐渐走进的声音，“这也算是我们对优质客户的优待。”
优质客户？楚天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我看着您一边奔跑，一边思考买什么的样子，都感到很累啊。”
二十多岁，长相普通，带着眼镜的青年出现在了楚天的视野中。
“初次见面，我是李林......也是人生定制公司的老板。”
说实话，他一点都没有楚天心目中神秘公司大佬的样子，穿着休闲衣衫，就像是随处可见的大学生那样。
“您这是......？”
对于这种出场自带时停特效的大佬，即便是他表现出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样，楚天还是用上了敬称。
“哎......”李林叹了一口气，抱怨似的说道，“公司草创期间，不容易，老板自然也要亲自下场干活。”
“正如你所想，为了不让其他的因素影响到你购买商品时的心情，我特意多给了你这一个小时。”
说着，李林露出了一个滑稽的笑容：“不用谢我，毕竟我们可是地球老乡。”
听到地球二字，楚天整个大脑嗡的一声。
嗯，就好象一只炸毛了的猫咪一样。
“哈哈哈。”李林露出了奸计得逞的笑容，“别搞得好像犯什么事儿被发现了一样，一惊一乍的。”
“你都敢把《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改编之后在网文网站发表，也是很勇哦。”
楚天尴尬的看了李林一眼，那正是他的黑历史之一。
“看我干嘛？就算是老乡也不会给你打折的！”
说完，李林就在旁边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不用在意我，你要是对什么商品有疑惑的话随时可以提问，我还兼职客服。”
在看到了倒计时之后，楚天开始浏览商品。
他发现很多东西自己根本买不起......
比如说最醒目的位置，主角光环，要2000w日份的记忆，效果自然不用说，底下密密麻麻的介绍。
楚天滑动了一下，根据他的经验，约莫着能有几万字。
这时他又搜索了一下【彻底解决我遇到的问题】这种很宽泛的业务。
没想到真的有......
楚天看了一下价格，1000w日份记忆。
他有些不解：“李老板，这个为什么这么贵？”
“因为你的敌人，是法亚整个世界的黑暗秩序啊......”
李林摸了摸下巴，看着远方道：
“而且，比起直接给出结果，我个人更喜欢给当事人解决问题的方法和力量。”
“额，这两者最终的结果没什么差别吧。”楚天回道。
“但后者更有故事性。”李林笑了笑，“你当成是我的爱好就好。”
可能是觉得这样有点太浪费时间了，也可能是觉得这些只能看不能买的东西太过诱人，楚天便提问道：
“能不能只显示我买的起的？”
“可以。”说完，李林点头，“这点倒是我考虑不周了。”
楚天手机屏幕一闪，左下方多了一个选项。
【仅显示我能买的起的商品】
总感觉，这个按钮透露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贫穷感。
然后楚天选中了价位20000以下。
这次倒是少了很多听名字就很逆天的东西，但依旧称得上是花样繁多。
楚天看了许久，也没法决定购买什么，他倒是什么都想买。
可惜钱...应该说是记忆，不够啊！
楚天尝试着问了一下：“能不能给我推荐一套适合我的啊？”
“2日份记忆。”
“买了！”犹豫片刻，楚天便做出了决定。
虽然感到这个什么都要记忆的公司是真的黑，但是该花的还是得花。
这时候首页蹦出来了一个链接...
【次等主角套餐强化契约光环
diy 变强套件
给您一个主人公一样波澜壮阔的人生
点击链接，再选择浏览器；或制这段描述￥wtmsbjbdxbl￥后到x】
应该说真不愧是淘宝同款皮肤吗？学的还真像，全套的套路都学到了。
虽然格式真的槽点满满，但东西看起来倒是不错。
这样想着，楚天点击了一下链接。
啊，卡了。
第五章 怪不得需要三次恢复
【次等主角套餐
售价：19848日份记忆
套餐内容
完美身体修复3次
生物体强化药剂c级
契约者觉醒
初始gates值3700点
100连抽卡
自选卡牌一张
主角光环（超低配版）】
虽然看起来不错，可是......
“为什么这个价格和我的安全余额刚好差不多啊！”楚天问道。
“因为是专门为你刚刚搭配出来的。”李林倒也是直言不讳。
其实楚天知道，他今天肯定是要买这个为他“独身定制”的套餐了。
“交易吧。”
就在他刚刚点完支付，一旁李林就走了过来，晃了晃手中不知何时出现的麻布袋。
“东西就在这里了，需要售后服务吗？”
他晃了晃一个不知何时出现在手中的。
“需要。”
楚天当然没有像傻子一样把李林赶走。
听到他的话，李林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看的楚天是菊花一紧，虎躯一震。
“那我们先从光环开始吧，嘿嘿嘿。”
李林边笑，边从袋子里拿出来了一个易拉罐那么大的光蛋。
这时楚天不祥的预感已经增长到了极致：
“别告诉我这么大的东西是要吃......”
话还没说完，李林就打断了他。
“你猜对了！”
？？！
“别担心，售后服务中包括辅助吞咽。”
李林说着，快步走向楚天。
楚天感觉自己就像被固定在固定器上的小白鼠。
虽然他疯狂的用眼神给李林暗示‘你不要过来啊’、‘李哥，不要啦’、‘咱们能不能换种方式’......
但李林仍旧狞笑着，两人的距离不断缩短。
突然，他停了下来，若有所思地说道：
“对了，差点忘了，先强化身体，一会儿吞光环的时候能少点痛苦。”
李林挥了挥手，楚天只感觉自己的身体一瞬间就变好了，比平时的好还要好的多。
因学习稍微有点近视的眼睛不花了，一直玩手机积累下来的颈椎问题也没了。
“因为强化的时候需要身体状态良好，所以这时候用第一次修复。”
说着，李林掏出来了一个脉冲注射器。
看着上面的似两条基因双螺旋交叉，又像四叶草一样的图标。
这不是四叶草生物科技的标志吗？法亚最大的生物科技公司......
楚天还以为李林会拿出一个什么科幻道具，哪想掏出来的是一个谁都可以网购到的东西。
然后李林走到楚天身边，打了一针。
“就这样结束了？”
楚天很好奇，他甚至连打针那一下的痛感都没感觉到。
李林瞟了楚天一眼：“你以为会像小说里面那些玄幻的强化药剂，一打下去痛不欲生，过会儿直接变成肌肉猛男？”
他双手一摊：“那种东西既不修真，也不魔法，更不科学。弄得什么什么都不守恒。”
然后又进入了推销员的状态。
“我手上这管药剂可就不同了，四叶草生物科技生产的‘c级生物体强化药剂’通过病毒感染肌体里的各类干细胞导入强化基因，完成全面强化，经历了多轮动物和人体的测试，安全有效。”
竟然是可以量产的，原来这个世界的高端科技这么先进，楚天心中感叹。
“这种基因药剂怎么可能即刻见效。”
李林皱起了眉毛，似乎对那些‘其他药剂’很不屑的样子。
“强化效果会在人体细胞的新陈代谢途中慢慢出现，普通人大约要七年才能达到最大的强化效果。”
七年？
楚天觉得现在可没有那么多时间。
就在他要提出这个问题之前，李林继续说道。
“我知道你没有时间去等七年，所以这时候就要动用第二次完美修复了。”
这次李林连手都懒得挥了。
他说完之后，楚天瞬间觉得自己的力量、视力、听力、嗅觉等增强了很多。
还有一些没法在现在测试的，楚天估计也增强了不少。
毕竟介绍可是“全面强化”。
但他此刻只想吐槽，刚刚你才说别人的强化药剂瞬间见效不科学，现在反手就把我瞬间强化了，还不用疼得死去活来，打自己的脸真的那么有趣吗......
“好了，现在就进入喜闻乐见的贪吃蛇环节吧。”
李林说着，再次从麻袋里拿出了那个巨大的光蛋。
楚天当然知道所谓的贪吃蛇环节是什么！
这回肯定是逃不过了，只能闭上眼，祈求那个c级生物体强化药剂的效果能够给力一点。
但象征性的挣扎还是要做一下的。
“这...太大了吧！...不可能塞得进去，我会死的！”
“你觉得你现在还有别的选择吗，嘿嘿嘿！”
“那...拜托你轻一点，我可是第一次......”
两人经行着糟糕的对话。
李林掰开了楚天的嘴，开始往里塞巨蛋。
“不要......啊！”
在塞着的同时，他振振有词道：
“其实光环加身只是走个形式，弄成纹身啊手环啊项链啊或者别的什么都可以。”
“只是走程序，所以你不用担心吃下去以后会堵在食道或者在胃里怎么消化之类的问题。”
那你就弄成那种简单的东西啊！
就好像是知道了楚天内心中那个几乎要写在脸上的想法，于是李林又说道。
“可是我身边有一条蛇，她觉得吞咽比自己嘴更大的东西是一种很爽的行为，希望大家都来尝试一下。”
啊啊，怎么又是蛇！
我恨死那条蛇了！
“所以自此以后，我们很多道具就都做成了这种光蛋，为不同体型的生物特制，还可以自由调节大小。”
那就给我弄小一点啊！
似乎是看出了楚天心中所想，李林补充道：“就是专门做的这么大的。”
“呃...嗬...”
被堵住了嘴巴的楚天最终还是没能骂出口，只发出类似呻吟的声音。
最终，这个写作光环读作光蛋实为恶搞道具的东西，还是被李林硬塞进了楚天的嘴里。
楚天双眼无神的望着道馆中那不认识的天花板，好像被玩坏了一样。
“看起来很狼狈啊。”
李林的话适时的响起。
如果还能开口的话，楚天一定会回一句。
“还不都是被你搞得！好好的光环被你们弄成了这种简直是为了折磨人而存在的东西。”
可是他现在说不了话，他的嘴脱臼了，舌头、喉咙和食道也一定程度的撕裂。
李林挠了挠头，好像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这种时候就该用最后一次身体修复了”
怪不得需要三次恢复。
三次......
第六章 衬衫的价格是？
一阵光闪过，楚天又双恢复了完美的身体。
“你们就不能把光环做的正常一点？这样还能省一次恢复！”
看起来连带着楚天的精神也恢复了，除了还有些暴躁。
“不行啊。”
李林一副很为难的表情。
“你看别的主角，获得力量的同时都要经历那么一下痛苦。这是规矩，是必须走的程序啊。”
哪里来的规矩......
这时，李林舔了舔嘴唇，露出了一个和善的笑容：
“刚才你的表情我已经拍下来了，等以后你发达了我会用这些照片勒索你的。”
“啥？？？”
楚天脸上的肌肉扭曲，张大了嘴。
大概只比刚才脱臼的时候小一点。
李林看着楚天那不可描述的表情，突然笑了起来。
“嘿嘿嘿，开个玩笑。你放心，我没有收藏男人照片的爱好。”
“......”
楚天不知道自己此刻是怎样的表情。
反正不会太好。
“好了。”
李林拍了拍手，结束了这个话题：
“现在调整一下心态，等下就要觉醒成契约者了。”
“初次觉醒，就和玩抽卡游戏抽初始号一样，很重要的。”
“我明白。”
楚天点了点头，在期待中开始闭目养神。
......
“准备好了吗？”
过了一会儿，李林的声音再次响起。
楚天点了点头，表示他已经做好了成为契约者的准备。
虽然他在异闻课都学过相关知识，网上也查过资料，不过轮到自己上的时候心里还真有点小激动。
他心想，我楚天堂堂一个穿越者，终于要获得超能力了。
旋即狠狠地摇了摇头，这种时候还不能太忘乎所以。
楚天心道，我还要去救小梦！
这时李林从麻布袋子里掏出来一张小卡片，放到了他面前。
指着正面的二维码，李林说道：
“念出来。”
楚天张大了嘴，李兄莫不是把我当成手机了，让我也来扫码？
“臣妾做不到啊！”
李林看着楚天的表情，估摸着已经猜到了他在想什么。
“这不是二维码，是异星联合的通用文字，是自带解码信息的，你聚精会神的看。”
哈？文字这东西还能自带解码？
死盯着那些“二维码”，这时楚天脑中忽然闪过了小时候的记忆。
原来当时测试的就是去看这种文字，不知为何自己一直忘记了这一点，到现在再次看到才想起。
按照李林所说，楚天的大脑自然而然地就理解了那些二维码的意思。
“死是轮回的起点，也是轮回的终点。”
楚天好像在吟唱着圣词，声调越来越高昂。
“契约！”
这时一旁不合时宜的传来了李林平淡的声音：
“用搞得这么燃么，不就是一个注册激活新用户的事情。既不会疼，又不会痒，应该是什么感觉都没有的吧。你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
自己那中二的行为被吐了个平淡的嘈，楚天也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要是不这么做一下的话总感觉缺了些什么，毕竟成为契约者的机会只有一次......”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变得和蚊子嗡鸣一样。
在李林逼视的目光下（纯粹是他自己的心理作用），他喊道：
“好吧我承认我刚刚确实有点中二了！”
就在内心情感强烈波动的这个瞬间，一张由正六边形纹路组成的光幕在他面前展开。
最中心，有着唯一一张被点亮了的卡牌，正是刚刚李林递给他的那张【契约】。
看着似乎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的楚天，李林问道：
“你玩过《战火宇宙》吗？”
楚天的心似乎还是被吸引在光幕上，随意的回答道：
“玩过呀，现在不玩这个vr都没社交的！”
“现实中的‘契约者’和战火里面的‘契约者’是大抵相同的，还需要我再介绍一遍吗？”
楚天转过头，看了一眼一脸笑意的李林，斟酌了一下。
‘大抵相同’就代表了有所不同！
自己拿着那些网上的半吊子的知识，也许哪一天被坑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于是他用力的点了点头。
“好的，那我就继续进行解说了。”
“等等，不需要额外收费吧。”
出于谨慎，楚天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他可不想听着听着就变成傻子。
李林的脸上还是挂着那似乎永远都不会变的笑容：
“是免费的售后服务。”
看着自己面前的光幕，楚天有些疑惑道：
“我的第一层卡牌怎么没有像游戏里面那样激活？没有基石卡组的契约者和普通人基本上没什么差别吧！”
“你刚刚选择了让我为你再解说一遍是吧？”李林道。
“是啊。”楚天点了点头，但他的疑惑仍未被解开。
“但是这跟契约者本应该送的第一层卡没有激活有什么关系？”
这时李林笑道：
“只是我一个人在这里巴拉巴拉解说的话会很尴尬的，所以在你选择‘听解说’之后，我把六张卡暂时遮起来了。”
？？？
“然后上面会出现任务，完成以后就能解锁，能给你一种玩游戏，升级解锁新能力的快乐。还有完成任务之后，你一张张翻开能力卡时，也会有一种抽卡的快乐。”
李林说着“解锁新能力的快乐”的时候，伸出了左手。说到“抽卡的快乐”的时候，伸出了右手。
然后他“啪”的一下把两只手拍到了一起，接着说道：
“两件快乐的事情重合在一起。而这两份快乐，又能给你带来更多的快乐......”
没办法，这是他自己选择的听讲解。
果然，这家公司免费的东西里面没一个正常的。
“大佬你开心就好......”楚天蛋疼的看着李林。
前世的楚天也接触过抽卡游戏，可他却从没有感觉抽卡有什么快乐。
因为他是非酋，是那种没有保底就不会出货的人。
概率？不存在的！
他把手指移到了位于中心六边形的【契约】卡的外侧，那一圈正六边形格子被迷雾遮挡着，旁边有着类似游戏里的提示。
【点击开启新任务链！】
于是楚天点了一下，耳边突然回荡起了熟悉的、梦魇一般的声音。
“第一节，听下面5段对话，每段对话有几个小题，从题中所给的a、b、c三个选项中选出最佳选项，并标在试卷的相应位置。听完每段对话后，你都有10秒钟的时间来回答有关小题和阅读下一小题。每段对话仅读一遍。
例如，你将听到以下内容：
m: excuse me. can you tellhow much the shirt?
w: yes， it’s nine fifteen.
请看选项：how muchthe shirt?
[a]￡19.15 [b]￡9.15 [c]￡9.18
衬衫的价格为9磅15便士，所以你选择[b]项，并在试卷上将其标出。”
这不就是来自地球的英语听力试音吗？！
“李兄......你还真是挺喜欢逗我玩啊。”楚天无语道。
李林的表情突然变的很严肃：
“你以为我是在逗你玩？”
楚天一怂：
“不是不是，大佬你这么做一定有什么深意，恕小弟才疏学浅......”
李林摆了摆手，打断了楚天的话：
“我就是在逗你玩。”
“......”
第七章 抽卡
只听李林用嘴学着机械音“嘟~”了一下。
“在你面前密集排列的正六边形光纹，每一格中可以填充不同的卡牌。
除掉最中心，每个人都相同的【契约】卡，由内向外，目前共开放了六层。
也就是说，第一层可装配6张卡牌、第二层12张、第三层18张......以此类推，共126个卡槽。”
虽然到这里为止都和楚天所知完全相同，但他还是认真的听着，生怕错过了什么。
“契约者可以解锁的层数，与契约者等级相同。”
“比如1级契约者只有第一层，6个卡槽；以此类推，6级契约者可以解锁全部六层，共126个卡槽。”
说道这里，李林停了下来，然后看向楚天。
【游戏《战火宇宙》中一共有多少张卡牌？
a：13685 b：53681 c：31658】
？？？
刚刚根本没有提到相关内容吧！
喂？老师我要举报题目拿错了。
好吧，虽然文不对题，但楚天想了想，作为《战火宇宙》的忠实玩家，这个问题的答案他还是知道的。
“是31600张，咦，奇怪怎么没有这个选项.....”
于是他蒙了一个数量最接近的c，题目发出了一阵绿光然后消失了。
看起来是蒙对了。
这时李林又开始了解说，或者说朗读听力材料。
算算时间，还真是留了10秒给楚天回答问题。
“今天游戏更新了一个新的卡包，现在是31685张了。”
楚天心说，这么重要的话你放在前一段说啊！
“在游戏中，契约者可以通过刷本，抽卡或者交易获得新的卡牌。
与现实直接觉醒不同，游戏会在一开始赠送一次十连抽，玩家可在十张中选择六张装填入第一层，作为六张“初始卡”。
据统计，现实中已知的卡牌有13万张以上，数量和种类比游戏中的更多。
并且将相同的卡牌放在不同的位置，也会产生不同的能力。”
这时随着弹出问题，李林的话语又一次戛然而止。
【假设总卡牌的数量为13w，则6级契约者理论上能出现的能力数量为？
a：a（13w，126） b：a（126，13w） c：c（126，13w）】
？？！
听力里面还有数学题？我要报警了！
楚天想了想，排列组合是高二学的内容，他还记得不少。
6级契约者，那就是全部126个卡槽全部解锁。
13万中抽取126张吗？还要考虑卡牌的位置顺序，那就选a。
题目再一次化作绿光消失。
不得不说，李林解说的技巧是极好的，解说的同时还穿插着与楚天的互动。
既能够充分的调动楚天的大脑活动，又避免了自己一个人在那里尴尬的说话、楚天在旁边尴尬的像背景一样站桩的情景。
“想算具体数字的话，你大概得找一个足够好的计算机才能算这个数字。”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说完这句话，李林便停了下来，望着楚天。
这次倒是没有弹出问题小弹窗。
“所以只要会搭配，你所看的所有的小说、动漫、电影、游戏，包括你脑海里构思的一切能力都有可能能搭配出来。”
李林将双臂展开，仿佛在拥抱天空，用充满诱惑力的话语说道。
“你甚至可以成为新世界的神！”
在那一瞬间，虽然不好意思承认，但楚天确实是心动了那么一下下。
毕竟李林的话语太有诱惑力了。
但这阵心动随即就被那仿佛网页中弹窗一样烦人的问题弹窗打断了。
【得到了契约，你可以？
a：成为新世界的卡密！
b：真男人的征途在星辰大海！
c：推翻帝国暴政，世界属于三体！】
？！！
这三个都不怎么正常吧！楚天表示自己只想做一个普通的小市民。
但此刻，楚天的第一反应却是：
这题好啊！起码能从听力材料中得出答案......
他发现自己的下限在短时间内连续刷新以后，明显降低了不少。
“我选a。”
在楚天回答完之后，这倒问题变成了冲天的绿光，围绕着楚天的脑袋转了几圈，久久不愿离去。
就好像那绕梁不止的余音......
？！？
“这是什么？”
李林拍了拍手，道：
“这时恭喜你完成了第一阶段任务的特效，接下来就可以开始紧张刺激的抽卡环节了！”
“......”
希望所谓的抽卡环节别搞那么多的幺蛾子。
也许是因为心里的求生欲，楚天好像没有关注李林话语中“第一阶段”这四个字。
“来，你开始抽吧，需要我帮你分析能力吗？这也是售后服务的一部分，免费的哦。”
一听到免费的三个字，楚天好像想起了什么，整个身子一震抖动。
犹豫了几秒，才弱弱的答道：
“好。”
楚天点开了正下方，六点钟方向的那张卡。
在游戏中，这个位置是【能源】卡，是契约者获得gates值的最主要的方式。
一阵蓝光。
“其实最早卡片是没有等级划分的。”
李林的声音自他身后响起。
“我按照拥有量、使用比例以及使用时的心里反馈划分了一下。白卡、蓝卡、紫卡、金色传说。”
我还以为会是白绿蓝紫这种......楚天心里小小的失望了一下，额...起码不是白卡。
【微光（等级1）
备注：就算只有一点微光，也能指引我们前进的方向】
“大师，怎么解？”他问向李林。
“这个......说明了你是一个好人。”李林略做解释。
“你懂我的意思吧，在第一层卡组里出现，因为你心底里一直想要当正义的朋友。”
“【能源】位，在这里也没法测试，其实就是做好人好事，成为或者点亮他人心中的微光，就能获得gates值。”
“感觉好麻烦。”楚天叹了一口气。
说着，他的手指移到了两点钟方向，【领域】卡。
紫色！
运气不错啊。
【交易（等级2）
备注：虽然那个男人的性格真的很恶劣，但这并不妨碍你们进行一场愉快的交易毕竟只有利益才是永恒的】
不需要李林解说，楚天看到这张卡的同时，就知道了这张卡所带的能力。
他可以随时以自己为中心，展开一个半径3米的领域。
在领域中，被自己允许的人就可以和李林交易？！
还真成了氪金...啊不...氪命玩家。
这时李林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嘿嘿嘿，看起来今天的交易这件事还真是深深地铭刻在你的灵魂里面了。”
他接着道：“这张卡其实是张神卡，随时随地开启商店补给，而且我并不是只收记忆，只是你没有其他有价值的东西。”
“遇到紧急情况的时候记得我！我会涨价的，相信我们以后还会有更多愉快合作。”
还真是个诚实的奸商......
不知为何，这两个不搭嘎的词在楚天心里凑到了一起。
第八章 可惜这个世界没有诺基亚
四点钟方向，【武具】卡。
楚天双手合十，把自己所知的神全部求了一遍。
面板中闪过一道云朵般洁白的光。
“艹！”
【编程（等级4）
备注：我，程序员】
“兄弟别哭啊，”李林在口头上安慰道，“白卡并不代表不厉害，只是其他拥有的人中使用的比例少，还有他们的使用体验不好，其实能力主要还是要看自己的运用。”
他继续道：“法亚历史上是有人将一张名为【操纵】的白卡开发，最后成为公认的强者。我们也因为她专门打了补丁，把【操纵】的评级改成了金色。”
李林砸了几口：“听听，多励志的故事。”
“我觉得只是幸存者偏差......”楚天摇头，“算了，告诉我这张卡的能力吧。”
“在武具位的【编程】的话，是一个类似‘骑士不死于徒手’的能力，但仅限对电子机械使用。”
“就是你随便抓个内置程序的机械都能变成自己的武具，起码不用为外形发愁。”
说到这里，李林给出了他的建议：
“你可以先对你的手机试试，应该还会有随机的强化效果。”
楚天拿起手机，心念一动。
【被强化的手机（临时武具）
硬度翻倍
攻击附带溅射效果
备注：没有人知道，为什么通过对程序的修改可以让手机做到这一切】
楚天愣了几秒，然后将手机摔在了地上。
“啊！”
一声惨叫。
他感到自己的脚被什么东西狠狠地砸了一下。
看起来，是溅射效果发动了......
盯着那部毫发无损的手机，楚天忍不住吐槽道：
“可惜这个世界没有诺基亚，不然我就天下无敌了。”
然后他将手移到了最上方，十二点钟方向。
【战斗】位的卡，是契约者直接攻击的方式，非常重要。
他点了一下。
没有反应......
楚天以为自己刚刚没有点上，于是他又点了一下。
还是没有反应。
他转头看向李林：
“怎么回事？”
李林也在望着他，眯着眼睛，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慢悠悠地说道：
“你并不是传统的契约者。”
“正常的契约者觉醒以后，法亚之门会向他们灌输契约者相关知识，可你是在我的帮助下觉醒的，所以你并不完整。”
要是他是个算命的，这种时候必定是在暗示面前之人给上几两银子，然后喊一声，“大师救我！”
才把解决之法娓娓道来。
但李林并不是算命先生，他也没打算搞什么增值业务追加收什么钱。
作为一个自诩为有良心的商人，说是让楚天觉醒成契约者，就必定会让楚天成为契约者，而不是钻文字漏洞，成为不完整的契约者。
他只是......出于自己的恶趣味。
惊慌失措也好、勃然大怒也罢，他就喜欢让别人的情绪像是坐过山车一般，先高高抬起，再“吧唧”落下去，重复那么几遍。
直到别人的内心已经坚硬如铁，或者说碎得和沙子一样。
一般这种人都活不长，奈何没人能打得过李林。
不过李林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有底线的人，他最多是靠着语言的艺术弄得别人大起大落，而不会对人身造成什么伤害。
当然，恶人除外。
用他的话来说，这就叫
只进入你的内心，不进入你的生活。
但这次，他失望了，楚天只是平淡的问道：
“那我应该怎么办？”
李林差点脱口而出“怎么办？凉拌！”
最终他还是忍住了，虚着眼道：
“长按，开启第二阶段的任务，做完我会帮助你变得完整。”
楚天点击了一下，上面又弹出来了问题。
“又来啊......”
【填空题
1：在这个世界，、、、、、等等，都是属于泛契约者能力体系下的。
2：泛契约者能力体系，会根据来改变。
3：一个土生土长的古华夏人，在没有接触过其他外来文化的前提下，他会觉得这种契约者的力量是。
4：在当代，的普及，使得泛契约者能力体系的表象得到了统一。】
这不都是异闻课的题目吗，还是划过重点高考必考的那些......
楚天生怕出错，每一个都回答的很详细：
“第一题，魔法的法阵阵纹、修真符文科技、密文、圣痕、神文、铭文、御魂......好像多了。”
“第二题，根据人的认知来改变表达载体。”
“第三题，修真符文科技。”
“第四题，《战火宇宙》。”
这次的题目比较多，所以答对后产生的绿光也是又粗又壮，在楚天头顶盘旋。
见状，楚天的眉头蹦了几下：
“大佬您真会玩。”
这时一阵刺眼的金光从刚刚楚天点击以后没有反应的【战斗】卡的位置迸裂而出。
“哇，金色传说！恭喜恭喜。”李林浮夸的祝贺了一下。
楚天将注意力集中到了这个自己不知道攒了多少辈子人品才爆发获得的金卡上。
【时空（等级1）
备注：至少在你的理解里，你的能力是控制时空】
这时李林的分析自一旁传来：
“这张【时空】是出现在战斗位的，说明你可以操作时间和空间能力伤人，是神卡......”
说道这里，李林突然给兴头上的楚天泼了一盆冷水：
“可是这种神卡，一般都有以下三个特点：消耗gates值较多、难以获得同名卡升级、前期能力单一，后期才能发挥出真正的能力。”
“我不管！”楚天做出捂着耳朵摇头的模样。
“这可是我欧气的结晶，你别想贬低它！”
见状，李林笑着摇了摇头，建议道：
“试试战斗？”
见楚天点了点头，李林打了一个响指。
一旁的一个稻草人突然动了起来。
它自己走向武器架，拿了一把木刀，然后用稻草扎成的手对着楚天做出了挑衅的手势。
契约者能力发动的大致流程是这样的。
首先，做出符合自己能力范围的设想。
法亚之门收到后，会根据能力收取gates值。
然后法亚之门将契约者的设想变为现实。
于是乎，楚天设想无形的时空风暴将面前那个嚣张的稻草人撕成碎片。
只见......稻草人外层多了几个很细小的伤口。
如果不是上面的稻草翻出，楚天甚至都注意不到。
楚天面露疑惑的看向李林。
“能力发动出了问题，无外乎以下几种原因。”李林竖起手指。
“其一，想象与自己的能力不符，这其中又细分为‘瞎几把想’和‘想象超过了自身能力能做到的范围’；其二，想象不够明确，也就是想象力不够。”
“看你的表情，应该是第一条，想象超过了自身能力。”
第九章 成为契约者（这章不知道为啥被屏蔽了）
一阵光闪过，楚天又双恢复了完美的身体。
“你们就不能把光环做的正常一点？这样还能省一次恢复！”
看起来连带着楚天的精神也恢复了，除了还有些暴躁。
“不行啊。”
李林一副很为难的表情。
“你看别的主角，获得力量的同时都要经历那么一下痛苦。这是规矩，是必须走的程序啊。”
哪里来的规矩......
这时，李林舔了舔嘴唇，露出了一个和善的笑容：
“刚才你的表情我已经拍下来了，等以后你发达了我会用这些照片勒索你的。”
“啥？？？”
楚天脸上的肌肉扭曲，张大了嘴。
大概只比刚才脱臼的时候小一点。
李林看着楚天那不可描述的表情，突然笑了起来。
“嘿嘿嘿，开个玩笑。你放心，我没有收藏男人照片的爱好。”
“......”
楚天不知道自己此刻是怎样的表情。
反正不会太好。
“好了。”
李林拍了拍手，结束了这个话题：
“现在调整一下心态，等下就要觉醒成契约者了。”
“初次觉醒，就和玩抽卡游戏抽初始号一样，很重要的。”
“我明白。”
楚天点了点头，在期待中开始闭目养神。
......
“准备好了吗？”
过了一会儿，李林的声音再次响起。
楚天点了点头，表示他已经做好了成为契约者的准备。
虽然他在异闻课都学过相关知识，网上也查过资料，不过轮到自己上的时候心里还真有点小激动。
他心想，我楚天堂堂一个穿越者，终于要获得超能力了。
旋即狠狠地摇了摇头，这种时候还不能太忘乎所以。
楚天心道，我还要去救小梦！
这时李林从麻布袋子里掏出来一张小卡片，放到了他面前。
指着正面的二维码，李林说道：
“念出来。”
楚天张大了嘴，李兄莫不是把我当成手机了，让我也来扫码？
“臣妾做不到啊！”
李林看着楚天的表情，估摸着已经猜到了他在想什么。
“这不是二维码，是异星联合的通用文字，是自带解码信息的，你聚精会神的看。”
哈？文字这东西还能自带解码？
死盯着那些“二维码”，这时楚天脑中忽然闪过了小时候的记忆。
原来当时测试的就是去看这种文字，不知为何自己一直忘记了这一点，到现在再次看到才想起。
按照李林所说，楚天的大脑自然而然地就理解了那些二维码的意思。
“死是轮回的起点，也是轮回的终点。”
楚天好像在吟唱着圣词，声调越来越高昂。
“契约！”
这时一旁不合时宜的传来了李林平淡的声音：
“用搞得这么燃么，不就是一个注册激活新用户的事情。既不会疼，又不会痒，应该是什么感觉都没有的吧。你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
自己那中二的行为被吐了个平淡的嘈，楚天也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要是不这么做一下的话总感觉缺了些什么，毕竟成为契约者的机会只有一次......”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变得和蚊子嗡鸣一样。
在李林逼视的目光下（纯粹是他自己的心理作用），他喊道：
“好吧我承认我刚刚确实有点中二了！”
就在内心情感强烈波动的这个瞬间，一张由正六边形纹路组成的光幕在他面前展开。
最中心，有着唯一一张被点亮了的卡牌，正是刚刚李林递给他的那张【契约】。
看着似乎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的楚天，李林问道：
“你玩过《战火宇宙》吗？”
楚天的心似乎还是被吸引在光幕上，随意的回答道：
“玩过呀，现在不玩这个游戏都没社交。”
“现实中的‘契约者’和战火里面的‘契约者’是大抵相同的，还需要我再介绍一遍吗？”
楚天转过头，看了一眼一脸笑意的李林，斟酌了一下。
‘大抵相同’就代表了有所不同！
自己拿着那些网上的半吊子的知识，也许哪一天被坑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于是他用力的点了点头。
“好的，那我就继续进行解说了。”
“等等，不需要额外收费吧。”
出于谨慎，楚天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他可不想听着听着就变成傻子。
李林的脸上还是挂着那似乎永远都不会变的笑容：
“是免费的售后服务。”
看着自己面前的光幕，楚天有些疑惑道：
“我的第一层卡牌怎么没有像游戏里面那样激活？没有基石卡组的契约者和普通人基本上没什么差别吧！”
“你刚刚选择了让我为你再解说一遍是吧？”李林道。
“是啊。”楚天点了点头，但他的疑惑仍未被解开。
“但是这跟契约者本应该送的第一层卡没有激活有什么关系？”
这时李林笑道：
“只是我一个人在这里巴拉巴拉解说的话会很尴尬的，所以在你选择‘听解说’之后，我把六张卡暂时遮起来了。”
？？？
“然后上面会出现任务，完成以后就能解锁，能给你一种玩游戏，升级解锁新能力的快乐。还有完成任务之后，你一张张翻开能力卡时，也会有一种抽卡的快乐。”
李林说着“解锁新能力的快乐”的时候，伸出了左手。说到“抽卡的快乐”的时候，伸出了右手。
然后他“啪”的一下把两只手拍到了一起，接着说道：
“两件快乐的事情重合在一起。而这两份快乐，又能给你带来更多的快乐......”
没办法，这是他自己选择的听讲解。
果然，这家公司免费的东西里面没一个正常的。
“大佬你开心就好......”楚天蛋疼的看着李林。
前世的楚天也接触过抽卡游戏，可他却从没有感觉抽卡有什么快乐。
因为他是非酋，是那种没有保底就不会出货的人。
概率？不存在的！
他把手指移到了位于中心六边形的【契约】卡的外侧，那一圈正六边形格子被迷雾遮挡着，旁边有着类似游戏里的提示。
【点击开启新任务链！】
于是楚天点了一下，耳边突然回荡起了熟悉的、梦魇一般的声音。
“第一节，听下面5段对话，每段对话有几个小题，从题中所给的a、b、c三个选项中选出最佳选项，并标在试卷的相应位置。听完每段对话后，你都有10秒钟的时间来回答有关小题和阅读下一小题。每段对话仅读一遍。
例如，你将听到以下内容：
m: excuse me. can you tellhow much the shirt?
w: yes， it’s nine fifteen.
请看选项：how muchthe shirt?
[a]￡19.15 [b]￡9.15 [c]￡9.18
衬衫的价格为9磅15便士，所以你选择[b]项，并在试卷上将其标出。”
这不就是来自地球的英语听力试音吗？！
“李兄......你还真是挺喜欢逗我玩啊。”楚天无语道。
李林的表情突然变的很严肃：
“你以为我是在逗你玩？”
楚天一怂：
“不是不是，大佬你这么做一定有什么深意，恕小弟才疏学浅......”
李林摆了摆手，打断了楚天的话：
“我就是在逗你玩。”
“......”
第九章 第一场实战
李林瞥了一眼稻草人，那个身上咋呼着几根稻草的神奇生物正在扭着奇怪的舞蹈嘲讽着楚天：
“你的【时空】卡只有一级，能做到的最多就是类似一把剑的杀伤力、一堵墙壁的防御或者把自己的速度加速两三倍这样的，你再试试。”
楚天凝神，在他的心中构思出了一柄飞剑。
然后他想象着飞剑划过，将稻草人的头割了下来。
这一次，稻草人的脖颈处出现了寸长的损伤。
“还不错。”一旁的李林评价道，“不过想象的时间太长了，你可以试着把招式名称喊出来辅助想象。”
“感觉好羞耻啊......”楚天说道。
“面子重要还是命重要？”李林反问，并且白了楚天一眼。
楚天点了点头，表示他接受了这一想法，
他闭上眼，深呼吸了几口，然后解放了自己的的中二之魂。
这时李林操控的稻草人已经持刀攻了过来。
楚天学着前世一部动漫中某位正义人士的魔术，喊道：
“固有时制御，二倍速！”
这时他睁开眼，原本十分迅速的稻草人，现在就和在跳老年迪斯科一样，显得十分滑稽。
他轻松的闪过了稻草人的木刀。
“还挺好用的啊。”
这时楚天想起了李林的话。
“剑、墙壁与加速是吗......”
他向稻草人追击而来的第二刀的方向抬起手：
“墙壁！”
木刀停在了楚天手前，好像击中了无形的墙壁。
见状，稻草人立马后跳，并且拿自己的手挠了挠头，好像很疑惑地样子。
“接下来是......”楚天眯起了眼，“利刃！”
随着他的叫喊，无形的剑刃将稻草人的头身分成了两半。
“好了。”李林拍了拍手，面前的稻草人捡起了自己的头，走回了原来的位置。
“开下一张吧，我相信你已经急不可耐的想要回现实了。”
楚天的手移到了八点钟方向，【体质】卡，直接对身体素质进行改变提升的卡片。
他看向李林：
“这张卡这里要是什么冰啊火啊的，我是不是就可以像吃了自然系果实一样......”
没等他说完，李林就打断道：
“虽然有梦想是好事，不过你肯定是c级生物强化。”
天空一般的蓝色。
果然刚刚耗光了欧气啊。
【c级生物强化（等级6）
备注：四叶草生物科技特制，就c级药剂而言，你已经将其开发到了极致】
果真和李林说的一样。
楚天摇了摇头，点了一下十点钟方向，最后一张【行动】卡。
还是灰色。
楚天把目光投向李林：
“还来？！”
“不是。”李林摇头，“这就是一张灰色卡。”
“灰色卡？”楚天将李林的话用疑惑的口气又重复了一遍。
“就是数据库里面缺少数据的卡，一般都很特殊。”李林解答道。
这时楚天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这张卡上。
【穿越（等级1）
备注：超越世界】
“我以前也拥有过这张卡，但后来做数据库那会儿已经弄丢了。”
这时李林的脸上浮现着认真的表情。
“总的来说，就是这张卡缺少数据，看你的开发。”
李林想了想，又道：
“契约者的最底层卡牌会随着内心的改变而改变，也可以自己主动换其他卡。比如你把自己武具位的【编程】换掉，就等于主动的把那些编程的方法删掉了一样，与此同时，新卡会给你带来一些填补的记忆。”
这时他的表情无比的认真：“不过我不建议你这么做，如果不想变得自己不再是自己的话。”
说完，李林一摆手，两人周边的景色瞬间发生了变化。
楚天‘朝思暮想’的那两个小混混之一，爱乱丢火球的火球兄出现在了两人身边。
“这个对手，可以给你练练手。”
火球兄不知为何一个人等在这里，姿势夸张又滑稽。
“没什么事情我先走了，你自己打个响指就能结束暂停。”
这时，楚天弱弱地问道：
“刚才不是说我缺失了法亚之门灌输的契约者相关知识吗，不完整吗？”
两人四目相对，相顾无言。
最终，还是李林先开了口：
“你的悟性这么差的吗？”
？？？
楚天心说你就盯着我看了几眼叫我悟什么，难道你刚刚用了某种我接收不到的电波给我传输了什么信息？
“哎，现在的孩子啊。”
李林此时的眼神就像是广场舞大妈看着旁边打篮球的孩子那样：
“浮躁。”
“......”
“我刚刚不是给你出了几道题吗？”
“对啊，就是那些异闻课上学的。”楚天答道。
“最新版本灌输的知识，你全都在异闻课学过了啊。”
听着李林的话，楚天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朝着面部涌去，弄得他脸上火辣辣的：
“等会儿，你等会儿？你是说那些知识就是契约者给灌输的？那种东西不是应该保密吗？”
“都星际时代了，大兄弟。在火星的都能救回火星基地，而你仍然游离在致远星等待救援。”李林翻了翻白眼道。
“全世界1%的人口都是契约者，而且门又没有规定不能传播这些科普性质的知识。”
“所以说我早就学过了契约者的传承知识？”楚天的面色越来越红，像九十月份的苹果，又像娇艳的鲜花。
“昂。”
“所以说那些题目我根本没有必要去做？？”此时他的面色已经红的发紫了。
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面如猪肝”吧。
“昂。”
“我丢！*#￥*&*啊......”终于，楚天爆发了。
李林又一次成功的“进入”了他人的内心。
“哈哈哈哈哈哈！”他大笑着离开了。
楚天只得苦笑两声，按照李林所说打了个响指。
周围的被静止的景物恢复了运动。
楚天还没有完全适应强化过后的感觉。
吵闹。
这是楚天的第一感觉。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一直被关在静室中的人，突然闯入了喧嚣的闹市。
他能听见破裂的水管滴水的声音，能听见刚刚那只啃食他的老鼠在逃跑，能听到火球兄的衣料摩擦。
整个世界都活了过来。
发现面前突然多了个大活人，火球兄整个人都吓了一跳。
楚天在心中默念：
“固有时制御，二倍速。”
第十章 成为契约者（旧版本，后面是还没修改的章节）
一阵光闪过，楚天又双恢复了完美的身体。
“你们就不能把光环做的正常一点？这样还能省一次恢复！”
看起来连带着楚天的精神也恢复了，除了还有些暴躁。
“不行啊。”
李林一副很为难的表情。
“你看别的主角，获得力量的同时都要经历那么一下痛苦。这是规矩，是必须走的程序啊。”
哪里来的规矩......
这时，李林舔了舔嘴唇，露出了一个和善的笑容：
“刚才你的表情我已经拍下来了，等以后你发达了我会用这些照片勒索你的。”
“啥？？？”
楚天脸上的肌肉扭曲，张大了嘴。
大概只比刚才脱臼的时候小一点。
李林看着楚天那不可描述的表情，突然笑了起来。
“嘿嘿嘿，开个玩笑。你放心，我没有收藏男人照片的爱好。”
“......”
楚天不知道自己此刻是怎样的表情。
反正不会太好。
“好了。”
李林拍了拍手，结束了这个话题：
“现在调整一下心态，等下就要觉醒成契约者了。”
“初次觉醒，就和玩抽卡游戏抽初始号一样，很重要的。”
“我明白。”
楚天点了点头，在期待中开始闭目养神。
......
“准备好了吗？”
过了一会儿，李林的声音再次响起。
楚天点了点头，表示他已经做好了成为契约者的准备。
虽然他在异闻课都学过相关知识，网上也查过资料，不过轮到自己上的时候心里还真有点小激动。
他心想，我楚天堂堂一个穿越者，终于要获得超能力了。
旋即狠狠地摇了摇头，这种时候还不能太忘乎所以。
楚天心道，我还要去救小梦！
这时李林从麻布袋子里掏出来一张小卡片，放到了他面前。
指着正面的二维码，李林说道：
“念出来。”
楚天张大了嘴，李兄莫不是把我当成手机了，让我也来扫码？
“臣妾做不到啊！”
李林看着楚天的表情，估摸着已经猜到了他在想什么。
“这不是二维码，是异星联合的通用文字，是自带解码信息的，你聚精会神的看。”
哈？文字这东西还能自带解码？
死盯着那些“二维码”，这时楚天脑中忽然闪过了小时候的记忆。
原来当时测试的就是去看这种文字，不知为何自己一直忘记了这一点，到现在再次看到才想起。
按照李林所说，楚天的大脑自然而然地就理解了那些二维码的意思。
“死是轮回的起点，也是轮回的终点。”
楚天好像在吟唱着圣词，声调越来越高昂。
“契约！”
这时一旁不合时宜的传来了李林平淡的声音：
“用搞得这么燃么，不就是一个注册激活新用户的事情。既不会疼，又不会痒，应该是什么感觉都没有的吧。你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
自己那中二的行为被吐了个平淡的嘈，楚天也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要是不这么做一下的话总感觉缺了些什么，毕竟成为契约者的机会只有一次......”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变得和蚊子嗡鸣一样。
在李林逼视的目光下（纯粹是他自己的心理作用），他喊道：
“好吧我承认我刚刚确实有点中二了！”
就在内心情感强烈波动的这个瞬间，一张由正六边形纹路组成的光幕在他面前展开。
最中心，有着唯一一张被点亮了的卡牌，正是刚刚李林递给他的那张【契约】。
看着似乎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的楚天，李林问道：
“你玩过《战火宇宙》吗？”
楚天的心似乎还是被吸引在光幕上，随意的回答道：
“玩过呀，现在不玩这个游戏都没社交。”
“现实中的‘契约者’和战火里面的‘契约者’是大抵相同的，还需要我再介绍一遍吗？”
楚天转过头，看了一眼一脸笑意的李林，斟酌了一下。
‘大抵相同’就代表了有所不同！
自己拿着那些网上的半吊子的知识，也许哪一天被坑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于是他用力的点了点头。
“好的，那我就继续进行解说了。”
“等等，不需要额外收费吧。”
出于谨慎，楚天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他可不想听着听着就变成傻子。
李林的脸上还是挂着那似乎永远都不会变的笑容：
“是免费的售后服务。”
看着自己面前的光幕，楚天有些疑惑道：
“我的第一层卡牌怎么没有像游戏里面那样激活？没有基石卡组的契约者和普通人基本上没什么差别吧！”
“你刚刚选择了让我为你再解说一遍是吧？”李林道。
“是啊。”楚天点了点头，但他的疑惑仍未被解开。
“但是这跟契约者本应该送的第一层卡没有激活有什么关系？”
这时李林笑道：
“只是我一个人在这里巴拉巴拉解说的话会很尴尬的，所以在你选择‘听解说’之后，我把六张卡暂时遮起来了。”
？？？
“然后上面会出现任务，完成以后就能解锁，能给你一种玩游戏，升级解锁新能力的快乐。还有完成任务之后，你一张张翻开能力卡时，也会有一种抽卡的快乐。”
李林说着“解锁新能力的快乐”的时候，伸出了左手。说到“抽卡的快乐”的时候，伸出了右手。
然后他“啪”的一下把两只手拍到了一起，接着说道：
“两件快乐的事情重合在一起。而这两份快乐，又能给你带来更多的快乐......”
没办法，这是他自己选择的听讲解。
果然，这家公司免费的东西里面没一个正常的。
“大佬你开心就好......”楚天蛋疼的看着李林。
前世的楚天也接触过抽卡游戏，可他却从没有感觉抽卡有什么快乐。
因为他是非酋，是那种没有保底就不会出货的人。
概率？不存在的！
他把手指移到了位于中心六边形的【契约】卡的外侧，那一圈正六边形格子被迷雾遮挡着，旁边有着类似游戏里的提示。
【点击开启新任务链！】
于是楚天点了一下，耳边突然回荡起了熟悉的、梦魇一般的声音。
“第一节，听下面5段对话，每段对话有几个小题，从题中所给的a、b、c三个选项中选出最佳选项，并标在试卷的相应位置。听完每段对话后，你都有10秒钟的时间来回答有关小题和阅读下一小题。每段对话仅读一遍。
例如，你将听到以下内容：
m: excuse me. can you tellhow much the shirt?
w: yes， it’s nine fifteen.
请看选项：how muchthe shirt?
[a]￡19.15 [b]￡9.15 [c]￡9.18
衬衫的价格为9磅15便士，所以你选择[b]项，并在试卷上将其标出。”
这不就是来自地球的英语听力试音吗？！
“李兄......你还真是挺喜欢逗我玩啊。”楚天无语道。
李林的表情突然变的很严肃：
“你以为我是在逗你玩？”
楚天一怂：
“不是不是，大佬你这么做一定有什么深意，恕小弟才疏学浅......”
李林摆了摆手，打断了楚天的话：
“我就是在逗你玩。”
“......”
第十一章 抽卡
只听李林用嘴学着机械音“嘟~”了一下。
“在你面前密集排列的正六边形光纹，每一格中可以填充不同的卡牌。
除掉最中心，每个人都相同的【契约】卡，由内向外，目前共开放了六层。
也就是说，第一层可装配6张卡牌、第二层12张、第三层18张......以此类推，共126个卡槽。”
虽然到这里为止都和楚天所知完全相同，但他还是认真的听着，生怕错过了什么。
“契约者可以解锁的层数，与契约者等级相同。”
“比如1级契约者只有第一层，6个卡槽；以此类推，6级契约者可以解锁全部六层，共126个卡槽。”
说道这里，李林停了下来，然后看向楚天。
【游戏《战火宇宙》中一共有多少张卡牌？
a：13685 b：53681 c：31658】
？？？
刚刚根本没有提到相关内容吧！
喂？老师我要举报题目拿错了。
好吧，虽然文不对题，但楚天想了想，作为《战火宇宙》的忠实玩家，这个问题的答案他还是知道的。
“是31600张，咦，奇怪怎么没有这个选项.....”
于是他蒙了一个数量最接近的c，题目发出了一阵绿光然后消失了。
看起来是蒙对了。
这时李林又开始了解说，或者说朗读听力材料。
算算时间，还真是留了10秒给楚天回答问题。
“今天游戏更新了一个新的卡包，现在是31685张了。”
楚天心说，这么重要的话你放在前一段说啊！
“在游戏中，契约者可以通过刷本，抽卡或者交易获得新的卡牌。
与现实直接觉醒不同，游戏会在一开始赠送一次十连抽，玩家可在十张中选择六张装填入第一层，作为六张“初始卡”。
据统计，现实中已知的卡牌有13万张以上，数量和种类比游戏中的更多。
并且将相同的卡牌放在不同的位置，也会产生不同的能力。”
这时随着弹出问题，李林的话语又一次戛然而止。
【假设总卡牌的数量为13w，则6级契约者理论上能出现的能力数量为？
a：a（13w，126） b：a（126，13w） c：c（126，13w）】
？？！
听力里面还有数学题？我要报警了！
楚天想了想，排列组合是高二学的内容，他还记得不少。
6级契约者，那就是全部126个卡槽全部解锁。
13万中抽取126张吗？还要考虑卡牌的位置顺序，那就选a。
题目再一次化作绿光消失。
不得不说，李林解说的技巧是极好的，解说的同时还穿插着与楚天的互动。
既能够充分的调动楚天的大脑活动，又避免了自己一个人在那里尴尬的说话、楚天在旁边尴尬的像背景一样站桩的情景。
“想算具体数字的话，你大概得找一个足够好的计算机才能算这个数字。”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说完这句话，李林便停了下来，望着楚天。
这次倒是没有弹出问题小弹窗。
“所以只要会搭配，你所看的所有的小说、动漫、电影、游戏，包括你脑海里构思的一切能力都有可能能搭配出来。”
李林将双臂展开，仿佛在拥抱天空，用充满诱惑力的话语说道。
“你甚至可以成为新世界的神！”
在那一瞬间，虽然不好意思承认，但楚天确实是心动了那么一下下。
毕竟李林的话语太有诱惑力了。
但这阵心动随即就被那仿佛网页中弹窗一样烦人的问题弹窗打断了。
【得到了契约，你可以？
a：成为新世界的卡密！
b：真男人的征途在星辰大海！
c：推翻帝国暴政，世界属于三体！】
？！！
这三个都不怎么正常吧！楚天表示自己只想做一个普通的小市民。
但此刻，楚天的第一反应却是：
这题好啊！起码能从听力材料中得出答案......
他发现自己的下限在短时间内连续刷新以后，明显降低了不少。
“我选a。”
在楚天回答完之后，这倒问题变成了冲天的绿光，围绕着楚天的脑袋转了几圈，久久不愿离去。
就好像那绕梁不止的余音......
？！？
“这是什么？”
李林拍了拍手，道：
“这时恭喜你完成了第一阶段任务的特效，接下来就可以开始紧张刺激的抽卡环节了！”
“......”
希望所谓的抽卡环节别搞那么多的幺蛾子。
也许是因为心里的求生欲，楚天好像没有关注李林话语中“第一阶段”这四个字。
“来，你开始抽吧，需要我帮你分析能力吗？这也是售后服务的一部分，免费的哦。”
一听到免费的三个字，楚天好像想起了什么，整个身子一震抖动。
犹豫了几秒，才弱弱的答道：
“好。”
楚天点开了正下方，六点钟方向的那张卡。
在游戏中，这个位置是【能源】卡，是契约者获得gates值的最主要的方式。
一阵蓝光。
“其实最早卡片是没有等级划分的。”
李林的声音自他身后响起。
“我按照拥有量、使用比例以及使用时的心里反馈划分了一下。白卡、蓝卡、紫卡、金色传说。”
我还以为会是白绿蓝紫这种......楚天心里小小的失望了一下，额...起码不是白卡。
【微光（等级1）
备注：就算只有一点微光，也能指引我们前进的方向】
“大师，怎么解？”他问向李林。
“这个......说明了你是一个好人。”李林略做解释。
“你懂我的意思吧，在第一层卡组里出现，因为你心底里一直想要当正义的朋友。”
“【能源】位，在这里也没法测试，其实就是做好人好事，成为或者点亮他人心中的微光，就能获得gates值。”
“感觉好麻烦。”楚天叹了一口气。
说着，他的手指移到了两点钟方向，【领域】卡。
紫色！
运气不错啊。
【交易（等级2）
备注：虽然那个男人的性格真的很恶劣，但这并不妨碍你们进行一场愉快的交易毕竟只有利益才是永恒的】
不需要李林解说，楚天看到这张卡的同时，就知道了这张卡所带的能力。
他可以随时以自己为中心，展开一个半径3米的领域。
在领域中，被自己允许的人就可以和李林交易？！
还真成了氪金...啊不...氪命玩家。
这时李林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嘿嘿嘿，看起来今天的交易这件事还真是深深地铭刻在你的灵魂里面了。”
他接着道：“这张卡其实是张神卡，随时随地开启商店补给，而且我并不是只收记忆，只是你没有其他有价值的东西。”
“遇到紧急情况的时候记得我！我会涨价的，相信我们以后还会有更多愉快合作。”
还真是个诚实的奸商......
不知为何，这两个不搭嘎的词在楚天心里凑到了一起。
第十二章 可惜没有诺基亚
四点钟方向，【武具】卡。
楚天双手合十，把自己所知的神全部求了一遍。
面板中闪过一道云朵般洁白的光。
“艹！”
【编程（等级4）
备注：我，程序员】
“兄弟别哭啊，”李林在口头上安慰道，“白卡并不代表不厉害，只是其他拥有的人中使用的比例少，还有他们的使用体验不好，其实能力主要还是要看自己的运用。”
他继续道：“法亚历史上是有人将一张名为【操纵】的白卡开发，最后成为公认的强者。我们也因为她专门打了补丁，把【操纵】的评级改成了金色。”
李林砸了几口：“听听，多励志的故事。”
“我觉得只是幸存者偏差......”楚天摇头，“算了，告诉我这张卡的能力吧。”
“在武具位的【编程】的话，是一个类似‘骑士不死于徒手’的能力，但仅限对电子机械使用。”
“就是你随便抓个内置程序的机械都能变成自己的武具，起码不用为外形发愁。”
说到这里，李林给出了他的建议：
“你可以先对你的手机试试，应该还会有随机的强化效果。”
楚天拿起手机，心念一动。
【被强化的手机（临时武具）
硬度翻倍
攻击附带溅射效果
备注：没有人知道，为什么通过对程序的修改可以让手机做到这一切】
楚天愣了几秒，然后将手机摔在了地上。
“啊！”
一声惨叫。
他感到自己的脚被什么东西狠狠地砸了一下。
看起来，是溅射效果发动了......
盯着那部毫发无损的手机，楚天忍不住吐槽道：
“可惜这个世界没有诺基亚，不然我就天下无敌了。”
然后他将手移到了最上方，十二点钟方向。
【战斗】位的卡，是契约者直接攻击的方式，非常重要。
他点了一下。
没有反应......
楚天以为自己刚刚没有点上，于是他又点了一下。
还是没有反应。
他转头看向李林：
“怎么回事？”
李林也在望着他，眯着眼睛，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慢悠悠地说道：
“你并不是传统的契约者。”
“正常的契约者觉醒以后，法亚之门会向他们灌输契约者相关知识，可你是在我的帮助下觉醒的，所以你并不完整。”
要是他是个算命的，这种时候必定是在暗示面前之人给上几两银子，然后喊一声，“大师救我！”
才把解决之法娓娓道来。
但李林并不是算命先生，他也没打算搞什么增值业务追加收什么钱。
作为一个自诩为有良心的商人，说是让楚天觉醒成契约者，就必定会让楚天成为契约者，而不是钻文字漏洞，成为不完整的契约者。
他只是......出于自己的恶趣味。
惊慌失措也好、勃然大怒也罢，他就喜欢让别人的情绪像是坐过山车一般，先高高抬起，再“吧唧”落下去，重复那么几遍。
直到别人的内心已经坚硬如铁，或者说碎得和沙子一样。
一般这种人都活不长，奈何没人能打得过李林。
不过李林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有底线的人，他最多是靠着语言的艺术弄得别人大起大落，而不会对人身造成什么伤害。
当然，恶人除外。
用他的话来说，这就叫
只进入你的内心，不进入你的生活。
但这次，他失望了，楚天只是平淡的问道：
“那我应该怎么办？”
李林差点脱口而出“怎么办？凉拌！”
最终他还是忍住了，虚着眼道：
“长按，开启第二阶段的任务，做完我会帮助你变得完整。”
楚天点击了一下，上面又弹出来了问题。
“又来啊......”
【填空题
1：在这个世界，、、、、、等等，都是属于泛契约者能力体系下的。
2：泛契约者能力体系，会根据来改变。
3：一个土生土长的古华夏人，在没有接触过其他外来文化的前提下，他会觉得这种契约者的力量是。
4：在当代，的普及，使得泛契约者能力体系的表象得到了统一。】
这不都是异闻课的题目吗，还是划过重点高考必考的那些......
楚天生怕出错，每一个都回答的很详细：
“第一题，魔法的法阵阵纹、修真符文科技、密文、圣痕、神文、铭文、御魂......好像多了。”
“第二题，根据人的认知来改变表达载体。”
“第三题，修真符文科技。”
“第四题，《战火宇宙》。”
这次的题目比较多，所以答对后产生的绿光也是又粗又壮，在楚天头顶盘旋。
见状，楚天的眉头蹦了几下：
“大佬您真会玩。”
这时一阵刺眼的金光从刚刚楚天点击以后没有反应的【战斗】卡的位置迸裂而出。
“哇，金色传说！恭喜恭喜。”李林浮夸的祝贺了一下。
楚天将注意力集中到了这个自己不知道攒了多少辈子人品才爆发获得的金卡上。
【时空（等级1）
备注：至少在你的理解里，你的能力是控制时空】
这时李林的分析自一旁传来：
“这张【时空】是出现在战斗位的，说明你可以操作时间和空间能力伤人，是神卡......”
说道这里，李林突然给兴头上的楚天泼了一盆冷水：
“可是这种神卡，一般都有以下三个特点：消耗gates值较多、难以获得同名卡升级、前期能力单一，后期才能发挥出真正的能力。”
“我不管！”楚天做出捂着耳朵摇头的模样。
“这可是我欧气的结晶，你别想贬低它！”
见状，李林笑着摇了摇头，建议道：
“试试战斗？”
见楚天点了点头，李林打了一个响指。
一旁的一个稻草人突然动了起来。
它自己走向武器架，拿了一把木刀，然后用稻草扎成的手对着楚天做出了挑衅的手势。
契约者能力发动的大致流程是这样的。
首先，做出符合自己能力范围的设想。
法亚之门收到后，会根据能力收取gates值。
然后法亚之门将契约者的设想变为现实。
于是乎，楚天设想无形的时空风暴将面前那个嚣张的稻草人撕成碎片。
只见......稻草人外层多了几个很细小的伤口。
如果不是上面的稻草翻出，楚天甚至都注意不到。
楚天面露疑惑的看向李林。
“能力发动出了问题，无外乎以下几种原因。”李林竖起手指。
“其一，想象与自己的能力不符，这其中又细分为‘瞎几把想’和‘想象超过了自身能力能做到的范围’；其二，想象不够明确，也就是想象力不够。”
“看你的表情，应该是第一条，想象超过了自身能力。”
第十三章 回到现实
李林瞥了一眼稻草人，那个身上咋呼着几根稻草的神奇生物正在扭着奇怪的舞蹈嘲讽着楚天：
“你的【时空】卡只有一级，能做到的最多就是类似一把剑的杀伤力、一堵墙壁的防御或者把自己的速度加速两三倍这样的，你再试试。”
楚天凝神，在他的心中构思出了一柄飞剑。
然后他想象着飞剑划过，将稻草人的头割了下来。
这一次，稻草人的脖颈处出现了寸长的损伤。
“还不错。”一旁的李林评价道，“不过想象的时间太长了，你可以试着把招式名称喊出来辅助想象。”
“感觉好羞耻啊......”楚天说道。
“面子重要还是命重要？”李林反问，并且白了楚天一眼。
楚天点了点头，表示他接受了这一想法，
他闭上眼，深呼吸了几口，然后解放了自己的的中二之魂。
这时李林操控的稻草人已经持刀攻了过来。
楚天学着前世一部动漫中某位正义人士的魔术，喊道：
“固有时制御，二倍速！”
这时他睁开眼，原本十分迅速的稻草人，现在就和在跳老年迪斯科一样，显得十分滑稽。
他轻松的闪过了稻草人的木刀。
“还挺好用的啊。”
这时楚天想起了李林的话。
“剑、墙壁与加速是吗......”
他向稻草人追击而来的第二刀的方向抬起手：
“墙壁！”
木刀停在了楚天手前，好像击中了无形的墙壁。
见状，稻草人立马后跳，并且拿自己的手挠了挠头，好像很疑惑地样子。
“接下来是......”楚天眯起了眼，“利刃！”
随着他的叫喊，无形的剑刃将稻草人的头身分成了两半。
“好了。”李林拍了拍手，面前的稻草人捡起了自己的头，走回了原来的位置。
“开下一张吧，我相信你已经急不可耐的想要回现实了。”
楚天的手移到了八点钟方向，【体质】卡，直接对身体素质进行改变提升的卡片。
他看向李林：
“这张卡这里要是什么冰啊火啊的，我是不是就可以像吃了自然系果实一样......”
没等他说完，李林就打断道：
“虽然有梦想是好事，不过你肯定是c级生物强化。”
天空一般的蓝色。
果然刚刚耗光了欧气啊。
【c级生物强化（等级6）
备注：四叶草生物科技特制，就c级药剂而言，你已经将其开发到了极致】
果真和李林说的一样。
楚天摇了摇头，点了一下十点钟方向，最后一张【行动】卡。
还是灰色。
楚天把目光投向李林：
“还来？！”
“不是。”李林摇头，“这就是一张灰色卡。”
“灰色卡？”楚天将李林的话用疑惑的口气又重复了一遍。
“就是数据库里面缺少数据的卡，一般都很特殊。”李林解答道。
这时楚天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这张卡上。
【穿越（等级1）
备注：超越世界】
“我以前也拥有过这张卡，但后来做数据库那会儿已经弄丢了。”
这时李林的脸上浮现着认真的表情。
“总的来说，就是这张卡缺少数据，看你的开发。”
李林想了想，又道：
“契约者的最底层卡牌会随着内心的改变而改变，也可以自己主动换其他卡。比如你把自己武具位的【编程】换掉，就等于主动的把那些编程的方法删掉了一样，与此同时，新卡会给你带来一些填补的记忆。”
这时他的表情无比的认真：“不过我不建议你这么做，如果不想变得自己不再是自己的话。”
说完他一摆手，两人从贼船道场回到了现实中。
火球兄依旧夸张滑稽的抬着脚。
“没什么事情我先走了，你自己打个响指就能结束暂停。”
这时，楚天弱弱地问道：
“刚才不是说我缺失了法亚之门灌输的契约者相关知识吗，不完整吗？”
两人四目相对，相顾无言。
最终，还是李林先开了口：
“你的悟性这么差的吗？”
？？？
楚天心说你就盯着我看了几眼叫我悟什么，难道你刚刚用了某种我接收不到的电波给我传输了什么信息？
“哎，现在的孩子啊。”
李林此时的眼神就像是广场舞大妈看着旁边打篮球的孩子那样：
“浮躁。”
“......”
“我刚刚不是给你出了几道题吗？”
“对啊，就是那些异闻课上学的。”楚天答道。
“最新版本灌输的知识，你全都在异闻课学过了啊。”
听着李林的话，楚天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朝着面部涌去，弄得他脸上火辣辣的：
“等会儿，你等会儿？你是说那些知识就是契约者给灌输的？那种东西不是应该保密吗？”
“都星际时代了，大兄弟。在火星的都能救回火星基地，而你仍然游离在致远星等待救援。”李林翻了翻白眼道。
“全世界1%的人口都是契约者，而且门又没有规定不能传播这些科普性质的知识。”
“所以说我早就学过了契约者的传承知识？”楚天的面色越来越红，像九十月份的苹果，又像娇艳的鲜花。
“昂。”
“所以说那些题目我根本没有必要去做？？”此时他的面色已经红的发紫了。
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面如猪肝”吧。
“昂。”
“我丢！*#￥*&*啊......”终于，楚天爆发了。
李林又一次成功的“进入”了他人的内心。
“哈哈哈哈哈哈！”他大笑着离开了。
楚天只得苦笑两声，按照李林所说打了个响指。
周围的被静止的景物恢复了运动。
楚天还没有完全适应强化过后的感觉。
吵闹。
这是楚天的第一感觉。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一直被关在静室中的人，突然闯入了喧嚣的闹市。
他能听见破裂的水管滴水的声音，能听见刚刚那只啃食他的老鼠在逃跑，能听到火球兄的衣料摩擦。
整个世界都活了过来。
火球兄的脚终究还是落了下来。
发现脚下没有预想中破碎的楚天的手和手机，他微微一惊。
楚天在心中默念：
“固有时制御，二倍速。”
火球兄知道，还真的是有变故发生了。
看着面前站着的，伤势都已经恢复好了的楚天，他愣了一下。
然后想到了某种可能性，随即狞笑着说：
“小子，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好运，在这时候成为了契约者。”
他不知道在楚天眼中，他缓慢说话的样子显得多么的滑稽。
楚天想要在他身上试一试自己的能力，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和人实战。
看着他的话这么多却没有立刻冲上来，也许有着主角光环降智的功劳吧。
第十四章 面具
“可惜啊，你遇到了老子，我会在你熟悉能力之前杀了你的！”
火球兄狂笑着说道：
“哈哈哈哈，新的契约者，杀了你你的全部gates就都是老子的了！”
说了这么长时间，他终于凝聚起了一个火球，向楚天丢了过来。
倒是比刚才用来烧老鼠的火球大了不少。
不过在楚天眼里，火球兄的动作就像是被慢放了一样。
楚天侧过身退了几步，就躲开了那个火球。
同时心想，c级强化竟然这么给力，要是更高的等级得厉害成什么样。
从还可以分心去想别的事情这点就能看出，他躲开这个火球根本没用出全力。
这时火球兄惊讶的连自称“老子”都丢了：
“你......你一个刚刚觉醒的契约者，竟然能躲开我的普通火球！”
然后他瞬间想通了什么：
“哦，原来你是特化体质的契约者，想来是强化了敏捷吧！”
火球兄平常绝不是这样的。
不知为何，今天与楚天战斗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的脑子无比的灵光。
随时都能涌现出正确的想法，并且自然而然的将那些想法说了出来。
可以说光环的效力是真的不错。
火球兄继续用言语打击着对手的内心。
他觉得这是一个非常聪明的操作，他以前竟然都没有想到过：
“做出那样的表情，一定是被老子猜中了！绝望吧，你是不可能打得过我这个老牌的契约者的。”
楚天脸上挂着的其实是非常无语的表情。
很抱歉......其实只是c级生物强化。
难道他以后的对手都会是这样？
“这次看你怎么躲！”
火球兄嚣张道：
“吃我一招！连续普通火球！”
“墙壁！”
随着gates值的消耗，那五个火球就像被空气墙壁挡住了。
火焰贴着无形的障壁散开，最终消融，只留下一点急忙传出的光和热，就像是由火焰构成的日轮花，在楚天面前一朵朵的开败。
看着毫发无伤的楚天，火球兄有些意外。
但他没有第一时间追击，他准备用言语把对手打击地体无完肤。
“噢？竟然能挡住老子的连续普通火球，看起来你的体质系的能力已经强化出战气或者说斗气了啊。”
他还是十分坚信自己之前的猜测，并不断自我圆满的完善自己的猜想。
这时，火球兄的心里突然涌起了一个想法：
‘一觉醒便如此强大，他日后的成就不可限量！但奈何已经交恶了，此子绝不能留。’
“？？？”
就连他的脑子都觉得这个想法有问题了，因为他本来也没打算留楚天的命......
并且不知道为什么就顺口说了出来：
“哈哈，刚刚觉醒就这么厉害，你又给了我一个必杀你的理由！看招！认真火球！”
光环竟恐怖如斯。
看着面前不是火红，而是像完全燃烧，燃着妖异暗蓝色的火球。
楚天想象了一堵更坚硬更厚的墙壁。
“墙壁！”
火球撞击在了无形的空间上，高温引得周围的空气一阵扭曲。
在火球兄的持续输出之下，那暗蓝色的火焰没有立刻消失，而是像一堵火墙一样，矗立在二人之间，将小巷隔成了两段。
高温地火焰使得附近的墙壁和地面崩裂、掉落着，楚天也不得不将空间墙的范围扩大。
楚天摇了摇头，忽然感觉到一阵无趣。
他按照刚刚道场中的感觉，想象着一把刀把面前的小混混的头割了下来。
只要是一击必杀，契约者就无法使用gates值恢复。
“刀刃！”
一阵无形的波动，火球兄的头颅滑落。
楚天转过头，不敢去看那血腥的景象。
啪，啪，啪！
这时，李林鼓着掌走了回来。
看着李林，楚天好像想起了什么不太愉快的回忆。
“大佬你又来干嘛。”
“啊，不欢迎我？”李林撅起了嘴。
“那我走了，你通关新手关卡的奖励就不给你发了啊。”
“别！”楚天高喊，“大佬威武，战无不胜，文成武德，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为了奖励，他将传说中的‘舔狗精神’发挥到了极致。
“我可担待不起，被喊过这句口号的都没好下场。”
李林将一个亮银色的充满科技感的面具丢给了楚天。
楚天接住了面具，他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记得在小时候，楚天和何梦都很中二。
一日，他们心血来潮，搞了一个仪式。
两人将代表各自的面具和诗集放在金属盒子中，埋进了秘密基底。
算是他们正义文学诗社的象征。
楚天中二毕业以后，这件事便成为了他的黑历史。
“这不是我以前......”
“对，就是你埋的那个。”
李林笑着点头：
“不过我给你改造了一下，你试一试用你的【编程】能力。”
按照李林的话，楚天取消了对手机的强化，然后将能力向这个面具使用。
【被强化的百变面具（临时武具）
自我修复
硬度增加
备注：由纳米机械构成，可以变形的面具，是某个文明给小孩子准备的玩具】
按照备注所说，楚天尝试了一下。
整个面具除了留下了一层外壳，剩余的部分流动到了楚天手上，变成了一把刀。
下一瞬间又变成了一个盾牌。
楚天就像是一个得到新玩具的小孩子一样，对这个面具爱不释手。
在楚天眼中，李林的笑容从未像现在这样帅气过。
虽然李林的脸上“对客户的笑容”从来都没有变过。
“别露出那种表情，我不喜欢男人的，这东西对我来说也不值钱。”
可对我来说值钱啊！
对于把这种好东西当成垃圾一样扔过来的李林，他只想说。
壕，友乎？
“走吧走吧，没别的赠品了。”看着楚天还不离开，李林催促道。
楚天终于想了起来这个困惑自己许久的问题。
“你们一直叫我小心流星，到底是什么意思？”
“嘿嘿嘿。”李林做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
“有时候，你以为的危险其实并非危险，那些看起来无害的东西才是危险的来源......”
没说完，李林就溶解到了暮色之中。
看着除了自己和一具尸体以外空无一人的小巷，楚天自言自语道：
“我最讨厌两种人！”
“一种是说话说一半的人......”
言罢，他打开了手机定位。
向着上面显示的，何梦的方向奔去。
他的背影逐渐融入夕阳的余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