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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媚眉下     长生两千年txt下载     长生两千年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零六章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    事情很棘手,不过弗兰德还是不准备就这么去向端木家低头,还是老摩根说的那个道理,他不想低头和尊严没关系,这是威严的问题。

    低头意味着妥协,妥协势必失去威严,弗兰德不想失去威严。

    他觉得事情还可以挽救一下。

    作为The Magnificent Mile的地主,这条地面上所有店面主人的基本信息他当然还是有的。实际上这些资料也是在进行移交工作的时候所必须交代的东西,就好比古代的那些亡国的君主在国家破灭的时候,总是会把自己国家的户籍和地理资料奉献给敌国一样。

    弗兰德立刻下令,让下属们马上去分别联系The Magnificent Mile上的各位商家和老板,尤其是那几家标志性的,John Hancock Center的超大型购物商场和Buccellati的珠宝店必须开业!还有马车,没有马车的The Magnificent Mile还是真正的The Magnificent Mile吗?

    下属们纷纷应诺,按着资料上的联系方式就忙活开了。

    看着下属们纷纷领命而去,弗兰德心底略微有了点谱,一条街上的商家又何止几十几百?他就不信当真就是铁板一块?这么强大的团队凝聚能力就连摩根都没有!弗兰德就不相信端木赐能够攥紧所有人的心。

    人心是最复杂的,也是最善变的,弗兰德见过很多在自己面前发誓要誓死效忠的人,他其实很相信那个人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一定是发自内心的真诚。可是之后呢?终究是会变的。古代的皇帝们在荆棘中开拓天下大业的时候也会对追随自己的臣子们说“死生不相负”的誓言,可结果却是很残酷,皇帝对谁说了这句话,谁死的就越快。

    弗兰德觉得自己总能找到漏洞的,只要有任何一个人没能接受住摩根家开出的的诱惑,把店门打开营业了。那弗兰德绝对有能力沿着这个漏洞把端木家的部署打成烂筛子。弗兰德少年时代在哥伦比亚大学留学时曾经听自己的中国同学说过这么一句话,“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当时的他对这句话不以为然,直到毕业之后才在一系列的磨砺中知道了这句话的珍贵。从此再也没有忘记过。

    弗兰德现在想做的事情正在做的事情,就是要把端木赐精心修建的大堤给挖出一个小小的口子,真的,要求不大,就一点点就好。有了这一点点。他就可以把这一点点瞬间扩大无数倍,然后彻底摧毁这座大堤,让自己的滔天洪水把他们统统淹没!

    这样的话自己甚至可以因祸得福,成功地展现自己得手腕和能力,让自己的地位彻底地稳如泰山,达到连老父亲都不能随意撼动的地步!

    ……

    ……

    端木赐此刻也漫步在The Magnificent Mile的街头,手里照例捧着一杯热奶茶,时不时地低头轻吮一口,感觉一线热流从喉咙掠过,很舒服。这杯奶茶是在外面买的。这里没有卖,因为卖奶茶的店子都关门了。

    “这不会引起恐慌吧?”老管家跟在端木赐身后,有些忧虑地问。

    “不会的。”端木赐拿着吸管摇了两下,奶茶粉有些没融匀,“他们虽然很在意这条街,但还没有到没有就活不下去的地步,他们现在只是有点惊慌而已,这是正常的,任何一个正常人看到自己一直习惯的东西忽然消失了都会有这样的反应。说不定等最初的惊惶过去之后,他们会感觉新鲜好玩也不是不可能的。要知道,这可是难得的体验啊。”

    老管家看着这些明显带着好奇眼神的路人,不得不承认大人说的可能是对的,“人心善变啊!只不过这么做对我们也未必有好处吧。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啊。这条街面上的所有店面都是我们的,他们一天不开业,我们就损失一天的钱,数目不少啊!”

    “更何况那些经理员工们都是带薪休假,他们的工资我们也是要照发的,说不定还要发福利和奖金啊!不过这些倒是小头了。那些营业额才是大钱啊!大人想必不是很清楚这条街上每天、每一小时的交易额是多少吧?呵呵,如果您知道了,想必就喝不下奶茶了。”

    老管家甚至还像个孩子一样调皮地笑了一下,就像他小时候一样。

    端木赐又喝了一口奶茶,“在作出这个决定之前,我早就已经查过这里的情况了,数字很惊心动魄啊!不过虽然损失很大,但是损失的又不是我们的钱,我们没必要心疼。”

    “不是我们的钱?”老管家有些疑惑,“这些店子都是咱家的,无论盈亏也是咱家的,怎么可能损失的是别人的钱?”

    端木赐笑道,“安之难道你忘了?这次摩根在Rare俱乐部可不只是对我端木家这一个姓氏下了手啊,其余的几家也没能逃脱毒手,统统都在摩根这艘大船的射程之内。他们自己没那个本事和胆量直接面对射过来的箭,想要靠着我们的盾来保护自己,这没关系,趋利避害本就是无可厚非,可是这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啊,你又不是我亲眷,我凭什么白拿东西给你吃?”

    “所以我就跟他们谈了条件,除了我们端木家以外管理会还有四个小姓氏,除开贝克和罗伯特那两家蠢货不算,剩下的还有希尔顿和克里斯琴两家。我和他们的家主谈过了,我们负责直面摩根的压力,委屈一下自己来当这个出头的橼子,可是我这个椽子烂了多少,他们就要补给我多少,不给不行!”

    老管家笑了两声,然后问,“他们同意了?”

    “不同意怎么行?”端木赐说道,“希尔顿家还比较痛快,二话没说就答应了,看来阿斯兰这小子在家族里还是有点分量的。克里斯琴家就有点麻烦了,他们家的家主现在迷上了宗教修行不管事,现在的家族事务都是他女儿在管,小姑娘人不大心思多,生怕我们坑她,再三考虑还是下不了决心,差点把我耐性都给磨没了,要不是她实在是太拖沓,我们对摩根家族的反击其实还可以再提前一点的。”

    摩根是庞然大物,端木赐自然不会傻到独自去扛,更何况他又不是没有盟友。大家如果肯诚心诚意地真心合作,也未必就不能渡过此次危难,就怕谁突然坏事!所以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在敲定了几家的合作协议之后,端木赐就立刻发动了反击。

    老实说端木赐的这种做法其实很粗糙,完全就没有一点的技术含量,完全就是凭着家族的深厚底蕴在硬撑。幸好这次的损失是由别人承担的,否则还真是得不偿失。至于希尔顿和克里斯琴两家的损失他就没有去细考虑了。

    想让端木家给你们打白工?做梦!

    不过罢市终归是一件大事,时间不能拖延的太长,否则后果难料,说不定不止是市政府,就连州政府也要插手,到时候就真麻烦了。

    所以当老管家问起要罢市多久的时候,端木赐就告诉他,“等舆论充分发酵之后就可以了。”

    端木赐很像教育一下摩根家的那些人,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七章 沸腾的舆论

    ();    芝加哥的事情最终还是传了出去。◎,

    这个世界其实就是一堵到处漏风的墙啊,没有那块砖是能完全砌得密实的,总有一双双不怀好意的眼睛躲在墙缝隙的背后偷偷窥视,希冀可以得到秘密。

    芝加哥是美国的重要城市,无论是在美国国内还是在国际上,芝加哥的知名度都非常高,所以这里的每一件事情都会得到别人的注目,更何况还是这么一件惊人的事。

    the magniient 迷le罢市了。

    这个消息如同迁徙的候鸟一样向着远方扩散去了,无论是政界的芝加哥市长还是商界的摩根,都没有能力阻止这种情况的发生。现在毕竟已经不是那个靠信使和信鸽通讯的年代了,各种科技发达,一个正常人只需要一瞬间就能想到起码三种以上的大规模信息传播方式。

    只要你有一部功能正常的手机,并且充满电量,,那么这一切都可以轻而易举的实现。

    事实上美国的其他地方公民们在第一次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是从电视上看到的,他们在得知芝加哥罢市的消息之后,纷纷放下手中的刀叉和酒杯,兴致勃勃地看着电视上的新闻。

    这实在是太有趣了!

    对于他们来说无论是游街还是示威都是很正常的事,几乎每个月都要发生那么一两次,就连在白宫门口静坐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但是像这种大规模的罢市就太少见了!其实大家很少使用这种极端的方式,因为这会造成很大的经济损失,一般人负担不起或者说不愿意负担,所以大家对于罢市这种消息还是很稀罕的。

    更何况这次的主角还是摩根啊!新时代的外国人可能不太了解这个家族的辉煌,可他们是美国人啊,他们的教科书和那些摆在书店书架上的励志成功学书籍,都在大肆地称赞着这个庞大的家族,他们的父辈祖辈也会为他们讲述二战前摩根家族的威风。

    美国人是听着摩根家族的传说长大的。

    而如今他们在得知摩根家族受窘的消息之后,第一反应不是为他们感到哀伤,而是隐隐地有些兴奋!这就涉及到人类的卑劣性了。看到往日那些高高在上的人或者家族忽然间受到挫折,虽然他们不会是受益者,但他们还是会在心底莫名其妙地高兴。

    能够见到云端上的人跌落凡尘,这也是凡人的快乐之一。当年那些被贬入教坊司的犯官妻女。总是会有很多人光顾她们的床榻,其中有不少人甚至还是犯官当年的下属他们来这里就是为了寻求一种卑鄙的刺激。

    看到比自己优越的人倒霉,总会有一种莫名的爽利。

    所以这些人在吃完午餐之后,就兴冲冲地做到了电脑面前,打开新闻网站和社交网站。开始大肆地幸灾乐祸,并有无数段子手临时出炉了无数新鲜的段子,供广大网友们热情转发和评论。

    这实在是太有戏剧性了!

    他们在几天前还看到了摩根收购the magniient 迷le的新闻,甚至还有芝加哥市政府官员的专题采访,风光得很!评论家们纷纷说这是摩根重新崛起、重新建立商业帝国的信号,甚至还在猜测这会对美国经济造成什么样的积极影响。他们当时也跟在后面跟风,心里要遥想着摩根家族呼风唤雨的伟大。

    而如今这才过了多久,这才过了几天?形势就如此急转直下了?当年西罗马帝国的皇帝在匈奴王阿提拉的铁蹄下也没溃败的这么快!前一秒还是鲜花着锦宾客满堂,后一秒天冻地寒人去楼空,这面子可丢大了!

    摩根在全世界的面前被某人抽了一个狠狠地耳光。

    实际上一些网友们的评论和肆意调侃只能起到个推波助澜的作用。真正掀起舆论风暴的还是那些在前一段时间还和摩根进行紧密合作的新闻媒体们。

    他们把摩根的脸彻底地扫进了垃圾箱里。

    ……

    ……

    《芝加哥每日新闻报》华丽的一英里变身荒芜的一英里,是**的错,还是摩根贪婪的错?

    《美国**》人民的罢市,是象征着国家经济的持续下滑,还是摩根衰弱的标志?

    《伊利诺伊州邮报》传奇在the magniient 迷le谢幕了,我们应该怀着一颗尊敬的心去怀念。

    《西太平洋报》颜面扫地的摩根。

    “……”

    社会评论家们也一个个的登上了电视,作为客座嘉宾胡说八道。

    著名的评论家胡佛先生在新闻上说,“这是摩根的失败,也是芝加哥的失败,更是美国的失败!上帝保佑。希望芝加哥不要成为第二个底特律。”

    底特律,是一个带着悲剧色彩的城市。这座依靠汽车业发展起来的城市曾经风光无限,是汽车业里的金字塔。然而在不久前,在金融风暴的袭击下。这座辉煌了上百年的城市居然向美国联邦法官递交了破产申请,成为了美国历史上规模最大的破产城市。

    现如今著名的评论家胡佛先生公开在电视上警告说,让芝加哥不要成为第二个底特律,意思就是芝加哥很有可能成为第二个底特律。随着尊敬的胡佛先生在电视屏幕上一脸严肃地警告,芝加哥是第二个底特律的名声也不胫而走,成为了芝加哥最新一代的外号。

    只是没人看见。那个在新闻里貌似言辞有理的胡佛先生,他的西装口袋里还藏着一张价值一百万美元的支票,也不知道是谁给的,只不过看落款似乎有点像是端木家的样子……

    舆论正在迅速的发酵,而且又愈传愈汹的趋势,这个趋势让弗兰德警钟大作,他很明白事到如今这已经不可能再是媒体和网友们的自发行为了,这其中绝对有人在推波助澜,而且凶手绝对不止一个!

    端木家作为这件事情的主角兼罪魁祸首当然是凶手之一,但也只是之一而已。那些同样和摩根有摩擦和竞争关系的财阀,估计也不会袖手旁观的,比如洛克菲勒这个混蛋家族!除了商界,在政界领域也绝对有人在出手。

    马上就是选举换届的日子了,芝加哥市长的这个位置可是有不少人垂涎啊!就算是个小小的议员他们都想要试一试,只不过现在的市长杰罗姆的牌太好了,他们打不过。本来以为没希望了,结果却在突然间发生了这样的事,他们想不去推一下都不行。

    墙倒众人推嘛,自古皆然,谁也怪不得谁……

    就在芝加哥市长杰罗姆先生在办公室里苦苦地对伊利诺伊州州长解释的时候,摩根现在得掌权者弗兰德也在大发雷霆,他扔掉了手中的报纸,嘴里发出低声的嘶吼。

    “咚咚!”有人在敲门。

    “出去!”弗兰德冲着大门叫道,“我谁也不见,告诉他们,会议取消!”

    这一吼很有效果,门外安静了一会而,似乎敲门的人走了,就在弗兰德低下头准备收拾一下一片狼藉的办公室的时候,谁知道门却自己打开了,连敲门都省了!

    弗兰德正在办公桌上收拾资料,却听见有人居然连门都不敲就进来了,顿时大怒,正想抬头看看是谁这么不知死活时,手却突然顿住了,嘴里发不出声音,似乎很惊诧的样子。

    “你好啊弗兰德先生。”端木赐的笑容很美好,像是窗外的阳光,他把手里的见面礼示意了一下,“我想我们可以喝一杯,上好的苏格兰威士忌。”(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八章 谈判

    ();    弗兰德冷眼看着这个不请自来的客人,连起身相迎的意思都没有,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m. 移动网看得出来,他很不欢迎,就算那小子手里提着礼物。

    端木赐却是不在意,径直搬了个椅子做到了办公桌的另一面,和弗兰德面对面,然后把手里的两瓶酒提到了桌子上,“这是上好的苏格兰威士忌,在苏格兰窖藏了十一年了,这可是拉特兰公爵的珍藏啊!那老头子本来不想给的,不过我答应了他一座小庄园,他就给了。这两瓶酒咱们喝一瓶,剩下的一瓶就当我送给你了!”

    “端木家的人一直都是这么败家吗?”弗兰德冷冷道,“当年你父亲用一尊清朝皇帝用过的皇家瓷器换了克利家族的一副涂鸦,现在你居然用一座庄园来换一瓶酒,还真是‘一代胜过一代啊’!”他还是对父亲说的自己家一代不如一代的判断耿耿于怀……

    端木赐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这帮没有艺术品位的白痴难道看不出来克利家族的那副画其实是画圣吴道子的名品吗?也不知道怎么就流落到欧洲去了,还被一个有眼无珠的粗俗贵族给拿下了。黑白的墨水画就是涂鸦?做生意做的亏死是活该啊!至于清朝皇帝用过的瓷器?端木赐从不觉得它又多值钱。那只不过是溥仪那个败家子偷偷从内务府里拿出来卖的。

    至于一座庄园换一瓶酒那更是无稽之谈了,那座庄园是他在19世纪买的,早就荒芜得不成样子了,想住人估计还要清理个半年才成。至于他换的可不止是一瓶酒,而是整整一座酒庄!话说拉特兰公爵也很缺钱……

    不过这些话就没必要和弗兰德这小孩子解释了……

    弗兰德让秘书拿了两个高脚杯进来,他准备忍着恶心也要和对面这个“小孩子”喝一杯。现在的局势对于摩根家族来说可谓是非常的不利,他想策反的那些商家老板也没有一个人被诱惑,而社会舆论的压力也是铺天盖地。更不要说来自家族内部的压力了。

    话说刚刚芝加哥市长还给自己通了电话,口气可是前所未有的坏啊。不过弗兰德没有和他计较。因为他知道那位可怜的市长刚刚被他的上司教训过……

    如今既然端木家的人肯来,而且来的还是端木家的一号人物,那就说明这件事还是有转机的,既然有商量的余地,而非是不死不休。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无非就是谈判利益交换然后签一份协议,这些事情没什么难度,他都做惯了的。

    弗兰德与端木赐互相举杯致意。不情不愿地说了声“cheers”,然后送到嘴里。原本气味焦香的苏格兰威士忌,此刻喝在嘴里却实在是味同嚼蜡,弗兰德放下酒杯,说道,“你这次来想要什么?我摩根家有言在先mile是我家的产业,无论怎么说,我们都是不可能交还回去的,绝不!”

    这是弗兰德的底线。或者说这是摩根家族的底线。这次的事情已经把摩根的面子都扫到地上了,让摩根公司的员工们走出去都感觉没面子。如果现在连刚刚到手的mile都要还出去了,那无疑是把摩根已经掉地上的“面子”在狠狠地踩上两脚。踩烂为止。

    这是弗兰德绝对不允许的,他宁愿鱼死网破,两败俱伤。

    端木赐笑得很温和,甚至有如沐春风的感觉,“这是当然,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是天经地义的规矩,破坏了这个规矩的人一般都没有好下场,无论势力多大。所以我端木家还不打算破坏这个规矩。那条街是你们从芝加哥市政府手里拿到的,和我端木赐没有关系。”

    弗兰德看着端木赐的眼睛。很认真地说,“你今天是以端木家家主的身份前来谈判。所以我就不把你当成是寻常年轻人看待了。你应该知道,在这件事情上,我们摩根是给你们家留了面子的,我们当初既然选择了大张旗鼓地宣传,自然可以顺带着把你们家的‘糗事’也一并宣传了,可我们没有,我们只宣扬了自己的‘胜利’,却没有宣扬你们的‘失败’,那些普通人甚至不知道那条街的原主人是谁。”

    这话说的倒是没错。要知道摩根当初是以为自己胜利了的,是以为自己已经摆了端木家一道的。在那种情况下,他们当然可以大肆地宣扬端木家的“失败”,可他们没有,他们只宣扬了自己的胜利,这也算是厚道了,在这条血淋淋的金钱路上,已经不能在要求更多了。

    所以当时的全世界能有资格知道端木家“出糗”“摆乌龙”的人绝对不多,身家没有10亿美金以上的人根本就没资格知道内幕。

    而摩根最后却也自食其果,他放出了媒体这只凶兽来为自己宣扬“战功”,结果却被无情反噬,几乎成为了全世界的笑柄,其中酸苦,不足为外人道也。

    端木赐晃晃高脚杯中残余的酒,“所以这件事就算是扯平了吧。现在我们来说些别的mile罢市,想必弗兰德先生的压力不是一般的小啊,不知道你想怎么摆平这件事?如果薪酬足够的话,我端木家很愿意为摩根家解困。,我们可是世代交好的朋友啊!”

    “果然是你搞的鬼。”弗兰德轻轻松开了些领带,“看来我还是小看了你们端木家啊。整整一条街上的生意都是你们的,这般魄力就连我摩根家都没有,端木家的底蕴还真的是不可小觑。而我也小觑了你,本以为你还要在十年之后才有资格成长为我真正的对手,没想到现在就是了,我连对手的实力都没看清楚就贸然发动进攻,输了也是活该啊!”

    端木赐摇摇头,“现在可不是说这些奉承话的时候,你就算说得再多我也不可能给你优惠的。现在外面的形势对你们很不利,想必弗兰德先生应该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我说废话。我是来谈条件的……和你谈条件。”

    弗兰德见他把话说开了,于是身子前倾,十指交叉地放在桌子上,不动声色地营造出了一个威压的局面,“你想要怎么样?”

    “rare俱乐部。”端木赐很直接地说,“管理会的椅子是意大利匠人手工制作的,做得很棒,我坐的也很舒服,所以我不想换位置。”

    “没问题,端木家依然可以列席管理会。”弗兰德一口答应,因为这个要求是他意料之中的。

    “还有,希尔顿和克里斯琴两家也不能走!”端木赐得寸进尺。

    弗兰德断然拒绝,“不行!只能你一家留下,不过如果你愿意自己离开的话,我就同意让那两家留下来,一换二啊,很划算!干不干?”

    弗兰德不怀好意地建议道。

    端木赐没理他的话头,只是说,“这次的事情希尔顿家和克里斯琴家也是出了大气力的,就算我想要放你们一马,也要他们点头才成。”

    他们在这里热火朝天地讨论希尔顿家族和克里斯琴家族的去留,却没有一个字涉及到另外两个管理会的姓氏。贝克和罗伯特这两头想要坐山观虎斗的蠢驴,已经彻底地被抛弃了,无论是端木赐还是弗兰德,都不愿意在那两头蠢驴身上浪费宝贵的谈判时间。

    很影响气氛的!

    端木赐和弗兰德激烈地辩驳着,当然,激烈的一方主要是弗兰德,他把领带都扯下来扔地上了,原因就是领带太束缚脖子影响他大吼。而端木赐却是云淡风轻地靠坐在松软的椅子上,时不时地偏下头,躲避飞溅过来的唾沫。

    眼见半瓶威士忌都要下肚了,端木赐忽然说,“就让他们成为管理会的观察员吧。”

    “观察员?”弗兰德正准备起身扶着桌子大吼,闻言一愣。

    “没错,就是观察员!”

    观察员这个词汇也一般用于很多国际组织,虽然既无发言权也无表决权,不能参与实质性的讨论。但是却可以获得会议的所有资料,并且还可以提出正式的建议。组织的某些利益和便利,观察员都能享受到,而且只承担较小的义务。

    端木赐让两家成为管理会的观察员,也算是一个折衷的办法,让希尔顿和克里斯琴两家成为一个不太正式的管理会家族,倒也是个很好的结果了,毕竟摩根的脸也不是这么好打的,摩根的箭也不是这么好扛的。

    端木赐为这两家在管理会和普通会员之间又生生地创造了一个阶层,也算是很对得起他们的付出了。

    弗兰德仔细想了想,确认这其中没有任何陷阱之后,就点点头,“可以!”

    “不过还有一件事。”弗兰德旋即又想到了什么,“mile虽说名义上使我们的,但他的实际控制权却在你们家手里。如果哪天又出了什么事,你要拿这个威胁我,有搞个罢市出来,我怎么办?这个必须说清楚!”

    端木赐有些痛苦地低下头。

    这一茬还是被弗兰德想到了,现在的孩子都是吃激素长大的吗?越来越不好骗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九章 坑

    ();    弗兰德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端木赐,他很想要知道端木赐会怎么回答。 Www.

    这实在是一个很要命的问题啊!

    当初他们收购mile的时候,以为自己得到了一把宝剑。结果通过这次的事情他们却发现,这把宝剑太锋利了,而且没有剑鞘的保护,很容易伤到自己。

    端木赐一手掀起了罢市的风暴,对摩根家族进行了360度的全方位打击,几乎把弗兰德打懵了。他很难想象,一旦自己的家族将来和端木家之间再发生什么冲突,或者说端木家想要用这个来威胁自己的时候,自己应该怎么做?应该怎么样应对才可以使自己不第二次地陷入这同一个陷阱。

    但弗兰德却在思虑中绝望地发现,这根本是无解的,端木家只要想发动,随时就能发动。换句话说,他们拥有随时都可以把摩根家族送上舆论中心和风口浪尖的能力,虽说万众瞩目的感觉很爽,但弗兰德却并不想要这样的万众瞩目……

    端木赐很诚恳地说,“端木家绝对不会主动发动战争,这次只是还击而已。不过你们摩根家当然可以随时来进攻,只是结果却要我们说了算。只要你们不惹我,我是绝对我会惹你们的!我向上帝保证!”

    端木赐面目圣洁地在胸口画了一个十字。

    “我……”弗兰德很想骂人,保证你妹啊!他就没听说过端木家有人是信上帝的,一个黑眼珠黑头发的人说自己信仰基督教真的很有说服力吗?

    “是啊,那怎么办?”端木赐不耻下问,随即建议道,“要不然我们签署个协议。我端木家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动用这样的手段!”

    弗兰德还是很想骂人,协议?协议有什么用?一张纸而已!还没有金币坚固!当年英国佬不也是和德国人签订了协议吗?结果呢?伦敦大轰炸是假的吗?驻军柏林的英国士兵是假的吗?像这种性质的协议根本就不具备约束力好吗!

    更何况什么叫万不得已?万不得已的概念又怎么界定?谁知道你的底线在哪里!或者说这家伙根本就不存在底线!

    弗兰德越想越激愤。抓起杯子就给自己狠狠地灌了一大口威士忌。

    端木赐见他这么折磨自己,有些于心不忍。于是又“好心”地建议道,“实在不行你就把mile还给我吧,你少了一个祸源,我多了一笔生意,皆大欢喜啊!这是双赢啊弗兰德先生!”

    “不行!”弗兰德一口拒绝,“摩根家族现在已经都这副摸样了,如果这样做,会让我们彻底成为笑柄的!不行。绝对不行!”

    端木赐其实很想说你们现在已经是笑柄了,不过这么做很明显会激怒眼前这个明显已经不理智了的男人,不利于谈判,所以他压制着自己毒舌的玉望,很诚意地说,“我们可以在私下里解决这件事,不对外界宣扬,名义上你们仍然是mile的主人,这样不就两不耽误了吗?”

    似乎……有点道理啊。弗兰德暗想。

    端木赐趁热打铁地说道,“现在mile在你们手中可谓是一点用都没有。不仅没有用,而且还是一颗定时炸弹啊!有点风吹草动,你们就要一日三惊。这种日子是过不下去的。如果你们肯偷偷地把它还给我,我端木家可以给你们一些补偿。”

    补偿什么的……就算是给摩根一个台阶下了。

    果然,弗兰德在听到这两个字之后脸色缓和了些,问道,“你们能给什么补偿?”

    端木赐笑道,“我和你们之间之所以会有这场纷争,不就是因为我抢了你们的生意吗?这样吧,我回去之后就把我那家证券公司从美国迁走,迁到伦敦去。给你们让路,如何?够有诚意了吧!”

    端木赐的意思其实是说我生意其实还是要做的。只不过是给公司换个位置,并不是说要把美国的市场让出来。不过这句话说得有些模棱两可。如果弗兰德有什么误会,那可就怪不得自己了……

    弗兰德果然误会了,他在心里迅速地盘算了一下利弊,然后一口答应了下来,“没问题!”

    端木赐有些疑惑,难道这家伙连这么简单的文字游戏都没看出来?他本来已经是做好了扯嘴皮的准备,可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连想都不想地就一脚踏进了陷阱,连一丝一毫地犹豫都没有,踏得果断至极英勇至极也精准至极,谁拉他他骂谁……

    果然中文教育的优越性不是英文教育可以比拟的啊,毕竟博大精深……

    事情谈到这里其实也差不多了,在拖下去也没意思了。实际上这两个人也拖不起,弗兰德就不必说了,就算是端木赐其实也是不敢耗的,因为mile每关门一天,损失就是一天,就算损失的不是他的钱,可时间久了也受不了啊!

    他今天之所以匆匆登门主动要求谈判,就是害怕摩根一时间硬骨气发作,又或者是磨磨蹭蹭放不下面子,莫名其妙地就把时间拖长,然后莫名其妙地就把端木家拖死,然后又莫名其妙地获得胜利……

    如果真出现了上述情况,那端木赐才会真的是觉得生无可恋……

    所以他不得不在今天主动登门,否则的话他完全可以坐在办公室里安静地等弗兰德来拜访,到时候肯定会比现在能多宰几刀。

    只可惜,时间不等人啊,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谁也不能莫名其妙地就被耗死了。

    也幸亏弗兰德不清楚此间的状况,否则的话他肯定会占大便宜的!不仅可以不用付出一丝一毫,就算是多挣些回来也不是不可能啊!只可惜,他没这个机会了……

    但是现在这个局面也很不错了,rare俱乐部管理会的位置保住了mile也被归还了,希尔顿和克里斯琴那两家虽说没能保住位置,但自己也为他们安排了个观察员的席位,想必也能交代过去了……

    其实就管理会的权力而言,在端木家还能列席的时候,那当然是人越少就越好。否则的话联合国安理会早就人满为患了,孰不见印度和日本那么想进去都被拒之门外。蛋糕就那么大,勺子当然不要多!

    所以对于希尔顿和克里斯琴两家被除名管理会,端木赐还是有些乐见其成的,作为一个既得利益者,有时候就要这么无耻……

    如果那两家在得知了端木赐的这个想法之后,想必就算是说什么都不愿意让端木赐代表他们谈判,他们宁愿被对手打败,也不愿意被“自己人”坑……

    而且这次谈判被坑的绝对不止是希尔顿和克里斯琴两家而已,端木赐还顺手用文字游戏坑了弗兰德一把,哦……或许不止是一把。

    在协议签署之后将要离开时,端木赐站在门边忽然回头说道,“哦,对了,我才想起来,我送给你的那瓶苏格兰威士忌其实不是拉特兰公爵的,我是刚刚在路过楼下会客厅的时候看见有多余,就顺手带了上来,这两瓶酒其实是你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章 长长的余韵

    ();    这场源于地中海的风暴终归是平息了,它来的时候像是最桀骜的苍鹰一般急速,离开的时候也像是钱塘江的退潮一样,一退数百里,转眼风平浪静。m. 移动网

    事情虽然历时不久,然其过程却是一波三折。从最开始阿斯兰千里迢迢地带来警讯,再到现在他亲自在摩根士丹利的大楼里和弗兰德谈判,不过只有区区一个月的时间而已,然而就在这一个月,全世界的权贵都在注视着这场争斗,全世界的媒体也都在凑热闹。

    这大约就是权势的美妙了,无论你是仰天长啸愤怒狂吟,还是低声地喃喃自语,只要你的嘴里发出了声音,那么全世界都要开启静音,认真地倾听。

    端木家和摩根家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各逞手段,让那些注视的目光都眼花缭乱,几乎跟不上节奏,但其精彩之处依旧可以让人拍案赞叹。虽说这是一场没有裁判的比赛,没有人来宣判输赢,但是胜负的结果大家心里其实都有数。

    战争的发动者毫无疑问是摩根,他们率先在管理会进行发难,意图清理掉那些所谓的“无足轻重的姓氏”,端木家首当其冲,因为在那些“无足轻重的姓氏”中,只有端木这个姓氏看起来不是那么的无足轻重。

    实际上能有底气把端木家看成是无足轻重的,全世界也没有几家能有这样的底气,摩根毫无疑问就是其中一个,但是在经历了这次的挫折之后摩根是否能依旧保持这种底气,大家心里其实都是有谱的。

    摩根的进攻在开始的时间段里可谓是凌厉无比,不仅以骄傲的手笔收购了mile,悄无声息地摆了端木家一道,而且还在rare俱乐部中发动投票。准备彻底洗牌管理会。

    那一段的时间里地中海大雨连绵,而在地中海岸边的rare俱乐部会员们,也都以为端木家也像地中海一样的风雨飘摇。虽说战争还没有结束,但是他们在心里已经率先判定了输赢。甚至已经做好了某些善后的准备。

    比方说伊万的家族,他们家是俄罗斯的首富,他们就准备趁着管理会换血之际把自己家给换上去,完成新一轮的新旧交替。他们甚至已经开始就这件事派人和摩根家族接触游说,而且还重金贿赂了温莎家族和罗斯柴尔德。

    然而他们都错了,所有的准备也都成了泡影。

    端木家的反攻是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所谓的意想不到不是说端木家反攻的这件事,实际上反攻是必须的。他们意想不到的是端木家反攻的手段。居然那么地举重若轻,那么地轻松写意,简直就是神来之笔啊!是天才的手段!

    谁能想到端木家不仅单单只拥有一个mile,还拥有上面的所有东西呢?摩根吞下了一块无比诱人的蛋糕,以为自己获得了胜利,结果却证明这只是一只华丽的饵。

    摩根满身狼狈。

    原先对摩根赞不绝口的媒体可谓是铺天盖地,社会舆论一片大好,书店和出版社甚至已经准备开始加印有关于摩根家族的书籍,听说还有好莱坞导演有意投资电影,主体就是强大的摩根。那一段时间的摩根可谓是风光无限,仿佛回到了上个世纪的上半叶一样。

    呼风唤雨。

    然后转瞬间繁华破灭,迅捷地让人眨不了眼睛mile罢市的消息传出来了。那些在前一天还对摩根奉承不断的评论家们,在一夜之间全部转变立场,对其大加挞伐,似乎造成今日美国经济困局的就是他们家一样,而那些媒体们就更不用多说了,落井下石这种缺德事他们从来不用人教。书店和出版社也默默地取消了加印计划。

    形势在一瞬间逆转,端木家翻盘了。

    rare俱乐部管理会成员的投票依旧如期举行了,只不过端木家的名字在投票单上,被列无声无息地到了原先五大姓氏的那一栏。而希尔顿和克里斯琴等四家还在原先的位置,这一悄无声息地转变意味着端木家正式脱离了管理会中“无足轻重的姓氏”的行列。而跻身“尊贵的姓氏”之中。

    投票单上“尊贵的姓氏”和“无足轻重的姓氏”泾渭分明,被明目张胆地分别列在了不同的位置。这么昭然若揭的暗示如果谁在看不明白那就已经不是情商的问题了,而是智商的问题。

    所以最后的投票结果也不出意外,希尔顿克里斯琴贝克罗伯特四家被清除出了管理会,原先的管理会十大姓氏现在也变成了六个,端木摩根沙特温莎罗斯柴尔德和洛克菲勒,高高在上,辉煌夺目。

    被清除出去的四家命运也不尽相同,希尔顿和克里斯琴在被清理出管理会之后,又被紧急任命为管理会观察员,也算是还留了一只脚在管理会里,体面依旧。至于贝克和罗伯特这两头蠢驴,才是彻彻底底地被抛弃了,脸面全无。

    而他们在落幕之后也在rare俱乐部之中被其他人若有若无地疏远,除了那些想要利用他们的愚蠢大发一笔的人,再没谁愿意和这两家打交道。

    至于端木家无疑是在此次的风暴中获益最丰的家族,他们利用这件事向全世界……准确点说是向全世界的权贵们证明了自己家族的实力,能让摩根家族折戟沉沙而且还更上一层楼的人,在这一百年的时间里,除了美国政府做到过以外,就再没有谁能够办到过了。

    这让端木家忽然变得耀眼起来,被目为冉冉升起的新星。

    然而端木赐却感觉很苦恼,因为他感觉自己被注视得太多了,端木家也被注视得太多了,这不符合他一贯低调的行事作风,这次出手实在是被逼无奈的,否则的话他宁愿躲在象牙塔里教书育人,也不愿意承受这般炙热的目光。

    当年赵国平原君的门客毛遂曾经说过他是口袋里的锥子,只要被拿出了口袋就能显露锋芒。端木家原先就是那个躲在口袋里的锥子,如今被摩根家强行把口袋扒了,于是锋芒就自动显现了。

    端木家毕竟是个很尖锐的锥子。

    伊万在得知rare俱乐部投票完毕之后就回到了莫斯科,准备把自己看到的事情都给父亲讲述一遍,顺便请父亲为自己解一解心中的困惑。

    谁知道父亲见他的第一面之后二话不说,先揍了一顿,原因是因为他看到了儿子在蒙特卡洛赌场和端木赐赌博的照片,黑市商人出身的他曾经在一家莫斯科小赌馆里被人宰掉了两根手指,从今往后他就极其痛恨赌博,如今看见了儿子和人赌博,又岂有不收拾的道理。

    哦,对了,那张照片的提供方是步瞳熏女士……

    这位俄罗斯首富在听完了伤痕累累的儿子的复述之后,沉思了一会,然后说,“这就是我不愿意招惹那些大家族的原因,他们也许没有我们有钱,也许没有我们有势力,但是他们的传承太久远了,他们的力量就来自于他们的悠久的家史,几百上千年的时光里,能遗留下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你永远都无法知道,在你和他们的斗争即将取得胜利的时候,他们会使出怎样神奇的手段。也许你护卫自己胸口的坚盾,就是在他们家作坊里出产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一章 摩纳哥王宫是我的

    ();    伊万的父亲谢尔盖年轻时代只是莫斯科的一个小混混,在市井中摸爬滚打多年,在克里姆林宫的赤色旗帜降下的时候,他又在黑市里贩卖假酒。米哈伊尔家族能有今天的家业,可以说全部都是从苏联这头死亡的北极熊身上汲取的养分,这样的人物,自然会有自己的人生领悟。

    在他看来,米哈伊尔家族的底蕴仅仅就是西伯利亚的石油而已,除此之外再没有什么可值得称道的。暴发户出身的他自然也曾经不太看得起那些腐朽的贵族,认为他们除了家徽的荣耀之外,什么都没有,比不得他财大气粗。

    不过现实终究是教育了他。记得有一次他和欧洲的一个伯爵家族在生意上发生了竞争,双方能开出的筹码都差不多,能给予莫斯科市长的好处也差不多,这个时候就需要一些额外的较量了。

    所以在谢尔盖还在使用摆宴席请市长吃饭这种老套手段的时候,那位伯爵却从家谱里发现,这位莫斯科市市长的家族,曾经在几百年前和自己的家族有过联姻,按照辈分算伯爵还要叫市长一声叔叔。

    于是伯爵就从这个地方入手,成功的拿到了这笔生意。在市长看来,在利益相差不大的情况下,有一个伯爵的晚辈明显要比与暴发户来往有面子的多,所以谁胜谁负就是一件很明显的事情了。

    从此以后谢尔盖再也不会瞧不起那些传承久远的家族了,再也不会单纯地以为贵族除了荣耀之外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他们的财富是隐形的。他开始对这些表示尊敬,尤其是在他发现英国首相卡梅伦其实是英王威廉四世的直系后代之后……

    如今他觉得是时候把这个人生经验教给儿子了,谢尔盖说,“你要记得,血统上的贵族不好惹,因为他们的亲戚很多,说不定哪个就能给你一刀。而权势上的贵族也不好惹,因为他们的生意已经做了几百年了。谁也不知道他们有哪些埋伏。就像这次的事情一样,如果不是摩根逼迫,谁能知道端木家居然有一张这么厉害的牌?所以这些人都不好惹啊。”

    伊万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问父亲。“我们家是属于哪种贵族啊?是血统上的,还是权势上的?”

    谢尔盖苦笑了一声,摸摸儿子的头发,“现在的管理会中,温莎和沙特属于血统上的贵族。而端木和摩根这几家是权势上的贵族,至于我们家……什么都不是,只是暴发户而已。”

    伊万黯然神伤。

    ……

    ……

    端木赐在芝加哥的彻底事情了结之后,派老管家去处理了一些后续事宜,然后顺手发个群发邮件去通知那些个罢市的人美好的周末假期结束了,赶紧继续回来开业,随着The Magnificent Mile的重新开门,一切的动荡也就随之而去了。

    普通人是善忘的,这个世界上随时都有新鲜的话题来转移他们的注意力,比如某位好莱坞女星又流传出了一些很值得“玩味”的照片之类的……

    正主都不玩了。那些跳出来跑龙套的自然也演不下去了,配角是无法支撑一部大戏的。评论家们开始也转移了话题,开始指责政府救市不力,媒体们也开始报道一些八卦新闻。兴风作浪的土壤消失,。那些想着要躲在人群背后推波助澜的阴谋家门也只好偃旗息鼓,蛰伏起来等待下一次机会了……

    风波过去了。

    端木赐在投票结束之后还去了一趟摩纳哥,这回他是坐直升机去的。地中海的风雨终于散去了,渔船和游艇开始出港,金色的阳光洒满摩纳哥的海滩,游客们夹着冲浪板在海岸上奔跑。一切都很美好。

    端木赐此次来摩纳哥是来列席新一次的管理会会议的。算是向大家宣告一个Rare俱乐部新时代的来临。

    经过整合之后的管理会明显权限更大的,每一个家族能分到的权力也更多了。不过端木赐倒不是很在意,他更在意的是为什么今年的鱼子酱没有去年的好吃,连白松露的供应都有些短缺。难道是摩根私吞了会费?

    这当然是一句玩笑话,摩根这么做还不够丢人钱。

    端木赐在Rare俱乐部晃了一眼之后就离开了,因为这本来就是一次意义不大的亮相,弗兰德这种老油条甚至都没有亲自驾临。端木赐在临走之前留下一句“今天的鸡蛋白兰地不错,下一次管理会再开会的时候就给我们喝这个吧”,然后就完成了自己的亮相演出。

    晚餐是在摩纳哥王宫吃的。年轻的亲王殿下阿尔贝对这个传说中“打败了摩根的男人”很感兴趣,甚至还在晚宴后特地邀请他去蒙特卡洛歌剧院观看了一场演出,并且兴致勃勃地在王室专用的包厢里向尊贵的客人介绍这座建筑的历史。

    端木赐很有礼貌地微笑倾听着,即使他早已对这座建筑熟记于心。要知道他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还是19世纪,那时候有个很著名的法国演员Sarah Bernhardt在这里演出,后排坐满了名门显贵。

    端木赐在此之前虽然多次来过摩纳哥,而且与摩纳哥亲王关系不错,不过那是“上一代人”的事情了,端木赐恢复本名之后,与这位新即位的亲王殿下其实没有过交际,在Rare俱乐部遇到也只是点头而已。不过这次大家一起看了一出《罗密欧与朱丽叶》,关系当然是亲近了不少。

    阿尔贝吃了一块酥饼说,“我明年就要娶王妃了,端木先生如果有时间的话请一定要来观礼。”

    “遵命,我敬爱的殿下。”端木赐说,“不知道未来的王妃是哪家贵族的女儿?”

    阿尔贝笑道,“她不是贵族的女儿,她是去年欧洲的跳水冠军,身材超级棒!有时间我给你介绍一下,她还有个妹妹。”

    端木赐,“……”好吧他大概知道这位亲王殿下是个什么性格的人了……

    这一夜他是在摩纳哥的王宫睡下的,端木赐也从醉酒的亲王殿下口中知道了为什么他对自己这么殷勤的原因……

    阿尔贝的曾祖父摩纳哥亲王Charles三世是一位做事极端的人,毁誉参半,甫一即位就把自己的百分之八十的国土送给了法国人。记得那年他为了解决财政危机,曾经把他的王宫抵押给了端木赐,限期是250年……果然是250……

    换言之,这座王宫只要端木赐想要,随时都可以是他的,而他都快忘记这件事了。

    所以在第二天早餐的时候,端木赐就对阿尔贝说,“从现在起,这座王宫就完全是属于你的了。”

    然后,他离开了摩纳哥。(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二章 千叶 秋筱宫怎么办

    ();    端木赐此次出国用的是访问东京大学的名义,他是教师代表团中的一员。为了节省时间和利用时间,他和危月率先来到东京打了前站,顺便先行拜访的东京大学。等颜执圭教授率领正式代表团来的时候,他们又往神户去了。

    这段时间里发生了很多事情,“杀伐慈悲之雨夜”横行歌舞伎町,“百鬼夜行”斩首山日组,The Magnificent Mile罢市决胜摩根,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热血澎湃的事情,没有一颗锐利的心脏是无法完成的,然而端木赐做到了,而且只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而已。

    当年火烧赤壁都没这么快。

    所以在端木赐了结了一切事之后,颜执圭教授他们甚至还没有彻底完成对东京大学的访问。听说颜执圭教授在昨日还在大礼堂以《中日之间的历史文化渊源》为主题发表了一篇演讲,反响十分热烈,甚至开始有媒体进行报道。

    端木赐本来是想直接回海山的,因为他觉得就算他去东京也没什么用处,区区一个访问大学的事情,有颜执圭教授一个人顶着就完全足够了,他去了实在是多余。但是危月却不这么看,他昨天来电话说,让端木赐务必去东京一趟。

    因为寺岛守义死了。

    端木赐得知消息的时候一愣,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当初他和危月一起特地穿着隆重的“色无地”,联袂去一念文神社拜访的时候,那个老者还十分肃静地坐在屏风前,膝前还横着一把长刀,一副很威风的样子。

    在之后的比斗中也十分的骁勇,硬是凭借着一副垂垂老矣的衰弱之躯压得危月还手艰难,就算是与自己比较的时候也难解难分,眉目之间也是凌厉非常,这么威风的一个人,怎么能说死就死了呢?

    然而终究还是死了。

    其实在看到寺岛守义第一眼的时候。端木赐就知道眼前这位看起来威风凛凛,好像一座山丘的老者已经命不久矣了。端木赐活了这么久,又岂能不会中医?中医讲究的望、闻、问、切,只用第一招。就能一眼辨明寺岛守义那看似还强健的身躯下的隐患。

    而危月之后所说的话,和寺岛守义在素白的屏风上写遗嘱的这一举动,也明白无误地证实了这一点。

    所以寺岛守义的离世就成为了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在端木赐漫长的生涯里,像这种生离死别的事情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其中甚至不乏至交知己。所以就算是说他已经麻木了都不为过。更何况寺岛守义还只是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外国人。这就更难触动端木赐的心绪了,如果是危月去世的话,说不得端木赐还要哀伤很久,可如果是危月的老师的话……

    端木赐回过了神。

    寺岛守义虽说与他交往不大,不过却也对他有很多帮助。神户副市长宫崎先生就是他的弟子,如果没有宫崎先生的帮助,那一夜端木赐想要进行“百鬼夜行”会很困难,几个巡逻的警察就能让他束手无策。而同样也是寺岛守义的引荐,才让端木赐成功见到了稻卅会的老大鹤田纲,一起在神社里谋划了‘百鬼夜行’。

    甚至可以这么说。如果不是因为有寺岛守义的帮助,端木赐此次来日本的“樱花季旅行”大概不会这么轻松,也许还要很费一番波折才行,如此一来的话他就没有这么多的时间去应付摩根了,这场战争的胜负也会变得很难说。

    所以在最近的这一个月里,寺岛守义在某种程度上成为了对端木赐很重要的人。

    更何况寺岛守义的关门弟子源危月是他的知己好友,可以说是拜把子的兄弟也不为过。这样的关系放在古代是可以托付生死的,所谓“汝母即我母”,你的长辈就是我的长辈。当年鲁肃与吕蒙订交,鲁肃就曾以晚辈之礼特地去拜见吕蒙的母亲。

    所以凭借着这样的关系。端木赐是无论如何也要去参加寺岛守义的丧礼的。

    “又少了一位故人。”端木赐微微一叹。

    ……

    ……

    时近五月,就连北海道的樱花都要凋零了,樱枝上空白一片,正是送行的好时节。

    端木赐和危月依旧穿着一件纯黑的“色无地”。只不过衣上多了些许暗纹,成了丧服的体式。

    一念文神社寂静无声,鸟居前挂上了一块“今日不祭”的白色木板,表示今天的神社不接受香客们的供奉。准备前来祭祀的香客们心中疑惑,因为这是几十年来都没有发生过的事情,不过他们却也没有多想。只是说留待下次好了。

    今天的一念文神社当然有事,主持了这间神社几十年的寺岛守义去世了,大家都忙着丧事了,谁还有时间去接待香客?就算是从附近的学校里紧急找几个见习巫女,时间也太紧迫了些,根本来不及,所以索性关门好了。

    寺岛守义的棺椁停在后殿前的小树林里,那里有一片樱花,听说是寺岛守义在接手这个神社的时候亲手种下的,如今尘归尘、土归土,倒也利落。

    危月把寺岛守义平生最喜的佩剑放在他的身侧,“老师生前曾经说过,一个真正的武士,就算是死也不能放弃自己手中的剑,因为武士的杀孽太多了,注定是要去地狱的。一个没有剑的武士在地狱里只能是魂飞魄散,所以他特地叮嘱我要把他的剑随他一起下葬,让他在另一个世界里守护自己武士的荣誉。”

    端木赐沉吟了半晌说,“寺岛前辈是一个真正的武士。”

    白衣神官指挥着几个仆役,把棺椁下葬到树下的花土里,然后掩上,不起坟丘。

    危月说,“等来年樱花盛开之时,我会再来这里祭拜老师,与老师喝上一杯。”

    端木赐忽然看见在后殿之前有几个陌生的人,便问,“这些人是谁?”

    “他们是我家的家臣。”危月有些无奈,“他们听说我的剑道老师去世了,便奉了我父亲的命令前来送上些丧仪。”

    “你家的家臣?”端木赐一愣,“你的身份泄露了?”

    危月无奈地点点头,“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来拜访老师的时候,曾经在路上遇见过一个明星事务所的星探吗?他居然偷偷地在背后给我们照了一张相,结果被我家的人给发现了,说起来还真是倒霉啊。”

    端木赐也是有些无语,他也没想到那个星探居然是源氏的人,他们因为拜访寺岛守义而被人发现行踪,如今那些人又来参与祭拜,他也是有些嗟叹,“世事无常啊。”

    “是啊,世事无常。”危月也是一叹,随后手一指,“秋筱宫,你准备怎么办?”

    端木赐闻言一愣,目光随着危月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穿着纯黑孝服的千叶秋筱宫正百无聊赖地坐在花树下,懵懂如她,似乎还没有生与死的概念。

    “老师生前曾经把秋筱宫托付给你,誓言都写在了屏风上。”危月看着端木赐的眼睛,很认真地问,“现在老师去世了,秋筱宫,你准备拿她……怎、么、办?”(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三章 千叶秋筱宫的去留

    ();    千叶秋筱宫!

    端木赐有些失神地拿指肚揉着眉心,他居然忘记了这一茬。当初他和危月一起盛装前来拜访寺岛守义的时候,初次见面的寺岛守义就以君子的气度和武士的气魄,把他的至宝千叶秋筱宫托付给了只有一面之缘的端木赐,并且把誓言也在了屏风上。

    如今寺岛守义去世,那么当初在屏风上所写的字迹也会自动生效,成为具有法律意义的文字。难道说从现在开始他就要成为这个小女孩的监护人?承负起她的未来?听起来很顺理成章的事情,可为什么端木赐会觉得有些怪异呢……

    端木赐回头看着危月,很认真地问,“源君可以为我代劳吗”

    危月微笑说道,“不行。”

    端木赐说道,“我的为人源君是知道的,我绝非是毁诺之人。只是秋筱宫小姐一向久居世外,自幼在神社修行神道,是一个真正的巫女,只知侍奉神明,而对于外面世间上的所有事都一无所知,就连身为人的感情都很淡漠。如果我就这样把她带去中国,环境陡变之下,我怕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啊。”

    危月沉吟了一下,说道,“端木君思虑的有理,不过小师妹虽然从来都没有真正地出过神社,但学问是极好的,寺岛老师一直以来都请过很多人来教导过她,除了剑道、茶道这些日本文化之外,小师妹对于中国文化也是颇有涉猎,中文也是说写的极好,交流应该没有问题。”

    “问题不是交流。”端木赐提醒道。

    “问题是性格!”危月和端木赐异口同声。

    想想千叶秋筱宫仿佛仙鹤一般的脾性,两人都不禁有些挠头。

    这时候棺椁已经完全葬下去了,大家鞠躬三次,敬酒三次,然后就离开了。

    白衣神官把端木赐和危月重新引导进了后殿,那扇曾经素白的屏风也重新抬了出来,屏风旁边站着几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

    “这几位先生是政府的官员和律师,他们来为我们交接一些手续。”白衣神官介绍道。

    这个过程其实并不慢。因为所有的手续几乎都是现成的,寺岛守义在离开之前几乎准备好了一切。只有端木赐的事情有些麻烦,一个中国人成为了一个日本女孩的监护人,其实本来是会有一番波折的。不过既然现场还有危月在,那么一切都会变得简单了。源氏的家臣可以摆平这些小事。

    “这扇屏风就给我吧。”危月忽然说,“我现在才想起来,老师生前其实从未给我写过任何东西,我连老师的一幅字都没有。把屏风给我,让我好好珍藏吧。”

    白衣神官默默鞠躬,然后退出了后殿,在退出去的时候也顺便把其他人给带了出去,只留下了端木赐两人。

    危月走到殿角,掀开竹帘,“小师妹今年其实只有18岁而已,老师从小就把她当成巫女来教养,而且她几乎没有离开过神社,所以她从来就不知道什么是人情世故。老师去世了。她也只是认为很久都见不到了而已,所以不会很伤心。端木君,小师妹,以后就拜托给你了!”

    端木赐默然。

    从这一段话里他听出了很多意思,第一,她很年轻;第二,她不懂事;第三;以后她的事被自己承包了……

    端木赐又说,“异国他乡,多又不便,更何况男女大防。所以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危月斜视之,“你说异国他乡、多有不便还算是靠谱,但男女大防之说就实在是太过敷衍了,如果端木君真的在意这个。步瞳熏小姐就不会出现在你家的厨房。更何况端木君当初可是答应老师了的啊,屏风下甚至还有端木君的亲笔签名,墨痕尚在,难道就要反悔了吗?,”

    端木赐长叹,“反悔倒不至于。这不是做人的道理。好吧,我可以留下她,让她随我一起回海山,然后去海山大学读书,我先让她学一些尘世里的东西,渐通世故,总像个出家人可不成!”

    他本就是极信守承诺之人,一言既出断无反悔,刚刚所言只不过无奈之下的说笑而已。他既然当初没有拒绝,现在就更没有反悔的道理了。

    “极好极好!”危月说道,“如此,老师最大的心事算是可以彻底放下了。”

    “我把她带走,离开这里,秋筱宫不会有抵触的感觉吗?”端木赐有些担心,“毕竟她很少走出这里,走出神社。”

    “所以你要带她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危月说,“一切有劳端木君了。”

    端木赐,“……”还敢再不负责任一点吗?

    危月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说道,“去我家一趟吧。我父亲听说了你来了东京,他很想见你。”

    端木赐,“……”我可以说我不想去吗?

    ……

    ……

    源家是天皇的后裔,甚至一度担任过征夷大将军,开设幕府,所以源氏自然也是日本的名门,在东京也有一片很大的宅院。源家的府邸建立在东京最核心的地带千代田区,毗邻宫城皇居、日本国会、最高裁判所和中央省厅,可谓是日本的政治、经济中心。

    源氏能在这里建造宅邸,权势尊贵可见一斑。

    现在的这片建筑是后来才重建的,源家原先的府邸早已毁于1945年的东京大轰炸,只剩下一堆断壁残垣,害的源氏全族只得搬到东京乡下。直到1968年裕仁天皇重建皇居时,顺便也连带着把这块地给重新划了出来,让源氏重建府邸。

    顺便说一句,无论是天皇所居住的皇居、还是各类政府大楼,都是由公输墨建造所承建的,包括源氏的府邸……

    在端木赐还是叫端木曲的时候,他就认识了源危月的父亲源义宗,并且得益甚多。如果不是有源氏的相助,端木家的生意也未必会在东京进行的那么顺利,有很多次端木家的生意和日本的本土财阀有冲突,全都是靠了源氏在为端木家保驾护航才堪堪熬过。

    这份情谊一直流传到了现在,当初“端木曲”“暴毙”之后,源义宗哀痛非常,曾经亲自飞往美国参加丧礼,并且送上了丰厚的丧仪。

    不过端木赐现在却不是很愿意去见源义宗,原因很简单,他现在成了源义宗的晚辈。

    从兄弟,到晚辈……(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四章 见不贤而内自省也

    ();    拜访“长辈”是一件很郑重的事情,尤其是像源氏这种传承久远的高贵门第,在很多地方都保留着浓郁的古风。所以虽说端木赐有危月这位少家主作为引荐,但他还是要老老实实地写一封名刺拜帖,遣人先行送到源氏的府邸,约定见面之期。

    端木赐此次驾临日本是来杀伐的,就算是偶尔拜访别人的府邸也是带着刀剑去的,就像去山日组本部的时候一样。所以他的身上根本就没有带有名帖之类的东西。不过这也难不倒他,公输墨建造所常年出入东京的上流社会,应该常备着这种东西,所以去取一封空白的来也就是了。

    端木赐拿着一封大红色的空白名帖,在纸面上勾勒了一个在树下弹琴的隐士,然后在里面写下了“端木家后进赐,拜访源府主人”的字样,然后按下自己的私章。

    危月站在端木赐的身边说道,“其实如果端木君只是一个普通的人家,反倒不用这么麻烦了,这个规矩主要是针对华族的。我家父亲希望端木君这次的拜访可以正式一点,最好以端木家家主的身份去,他想和你谈一点生意。”

    端木赐写好之后把毛笔搁下,“我们两家也算是世交,我父亲当年与你父亲义宗先生也是好友,我曾经听我父亲说起过,他当年去你家可没这么麻烦,无论谈什么事情都是直接在歌舞伎町谈的,一边看着美人的歌舞,一边定下家族的大计,怎么到了我这里就这么正式了?莫非是义宗先生觉得我比父亲好欺负吗?”

    听着自家父亲当年的风流往事,危月也略微有些尴尬,“那毕竟是年少轻狂的时候了,不比现在。更何况他们那时候是知己好友,就和你我一样,所以放浪形骸一些也无所谓。但我父亲现在毕竟也是年纪大了,心性不同于少年时。而且他现在还是长辈。自然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的放纵。我源家的家风还是要维护的啊。”

    端木赐“哦”了一声,心想:你源家还有家风?这句话恐怕就连源义宗那家伙也不会相信吧。说起来那家伙又是个装正经的败类……就和希尔顿家族的家主一样,摆什么长辈架子,难道说你当年脱了裤子跳到吧台上跳舞的样子我没见到过?

    “既然是正式的拜访。应该还要带礼物去吧?”端木赐问道,“我应该送些什么好呢?”

    “我父亲修身养性多年,送些有文人气的东西最好了。”危月笑道,“比如折扇、茶具之类了他都很喜欢。”

    “哦?是吗?”端木赐有些怀疑,“可我曾听我父亲说过。义宗先生当年最喜欢的其实是舞女的**和酒吧女郎的热裤啊,怎么?改兴趣了?”这话说的有些促狭。

    “咳咳咳咳!”危月忽然猛烈地咳嗽起来,白皙的脸胀得通红,他搓搓手,很尴尬地勉强笑道,“端木君请慎言!我父亲当年的确是有些……风流不羁,不过那都是陈年旧事了,少年时候的志趣怎么可以代表现在呢?他现在可是堂堂正正的中年男人了啊!”

    “那真是可惜了。”端木赐一副很惋惜的模样,“我还以为义宗先生也是一位红粉阵仗中的知己呢,没想到却也是个严肃的人。有些失望啊。”

    危月白眼望青天,好像天花板上有一副盛大的壁画一样,反正他是不想接这茬了。

    端木赐又说道,“你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在隐藏行迹身份,如今却被你家人发现了,怎么办?还能回海山吗?用不用我帮你提交辞职信?”

    提起这个话题,危月有些哀伤,“宿命真是一种躲不掉的东西啊,我明明都已经成功的逃往中国了,却又在宿命的牵引下回到了东京。然后被我的家人发现。事到如今已经没有什么办法了,只能尽力周旋下去了。”

    “我可不是你的宿命,宿命那家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最好不要去信它。”端木赐说道。“其实你被发现了也好,毕竟你不能就这么一直地躲下去啊,这绝对不是长久之计,躲得了一时,又岂能躲得了一世?该面对的,终究还是要面对。”

    危月低头长叹。忽而问道,“端木君呢?端木君难道就没有这反面的烦恼吗?看起来也是到了要成家的年纪了啊,大概也有长辈在催促吧。凭端木君的相貌、凤仪、人品、家世、才学,娶世间上的任何一个女人都足够了。或者说不用这么多的条件,单凭端木君你的容貌,就足以配得上任何女人了,而不虞什么别的。”

    端木赐,“……”我不是靠脸吃饭的……

    他转移话题地问道,“其实我觉得佳子殿下还不错啊,虽说长相只是清秀而已,但别的地方应该还好吧?听说她还在剑桥留过学,不至于太闷的。”

    危月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佳子好不好,我只是单纯地不想被人控制而已,我想拥有一段只属于自己的感情,而非是家族之间因为利益而走到一起的肮脏的联姻。”

    哦,明白了,迟到的青春期,现在才想起来玩叛逆,会不会有点晚了?

    端木赐在心里默默地吐槽,然后努力地开始组织措辞,“感情这种事,旁人是插不了嘴的,所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便是这个道理,想必你这次是不会跟着我和颜教授他们一起回海山了,你就好好地把握这次在东京的时间,看看佳子是一个怎样的女孩,然后再在心里下决断吧。”

    “嗯。”危月点点头,然后说,“不要说我的事情了,还是说说你明天去我家到底要带什么礼物吧!”

    端木赐看着危月的眼睛,很认真地问道,“源君是要和我讨论我去你家到底要带什么礼物的问题吗?这么做会不会显得太直接了一些?还是委婉一些吧。”

    “我们是朋友啊端木君!”危月忽然豪迈起来,他拍着端木赐的肩膀,“朋友之间就要坦诚一些啊!我源家的门第比之皇室也只不过是低上一点而已,所以还请端木君在挑选礼物的时候还是要多多费心啊!不要太单薄了,以免失了礼数。”

    端木赐看着“高门大第”出身的源危月,开始在心里仔细地思考起来自己这些年来是不是犯了交友不慎的错……

    夫子当年说,“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

    端木赐忽然觉得,自己是到了“自省”的时候了……(未完待续。)

    PS: PS:上架到现在已经有9天了,成绩差强人意。眉下在这里感谢诸位书友的支持了!每一章订阅,每一票推荐,每一次打赏,每一章月票,眉下都真心的感激。

    眉下只希望在日后的这段日子里,我们之间可以就这么相互扶持地走下去,你们用订阅和打赏支持我,而我用精美的文字回馈你们,大家不离不弃,一直地走下去,直至永远。

    眉下拜谢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首相之位

    ();    如果说东京是日本的中枢,那么千代田区就是东京的核心,这里不仅云集着皇室的御所宫殿和政府的办公大楼而且,还有很多的日本著名公司的总社也都设在这里,就连闻名海外的电器街秋叶原也在千代田区内。所以东京市民们常说,如果千代田区被毁灭了,那么整个日本也会瘫痪。

    这里是日本绝对的政治和经济中心,无可替代。

    所以能在这里拥有一座巨大宅邸的人,不仅需要雄厚的财力,还需要绝高的社会地位,否则的话是不可能在这里享受到别墅级的待遇的。

    源氏显然就在此列。

    端木赐回东京后依旧是住在希尔顿酒店,危月也没有回家去住,不过这并不代表着源家长辈放松了对他的警惕,源家派了好几个家臣就日夜守在他的门口,两班人马随时交替,严防死守,以防他又一次翘家。

    第二天一大早,一辆兰博基尼就停在了希尔顿酒店的大门前,端木赐和危月在源氏家臣的护送监视下上了车,他们将乘着这辆车直驱源氏的宅邸。

    东京的道路很堵,不过司机先生似乎对东京的地理很熟悉,总是会在前方堵塞的时候又找到一条极不起眼的小路,然后穿插过去,等再出来之后,便是一马平川畅通无阻了。端木赐坐在后座啧啧称奇,感觉这司机就算是卖这种小地图就能大赚一笔了。

    这也是商机啊,肯定很多人会买的……

    端木赐把这个想法跟危月说了,惹得后者一阵大笑,“端木君实在是想多了,其实像这种类似的小地图,东京权贵们的司机几乎都是人手一份。政府为了让这些精英们尽量不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路上。特意命令交通省的官员们制作了这份小地图,让这些人可以在东京拥挤的都能畅通无阻,而且严禁外传。否则的话这份地图也就失去了意义了。”

    端木赐看着车窗外川流不息的人群和车流,微微一叹。“这个天下无论怎么变迁,终归是有一样永恒不变的,那就是权贵永远都是这个世界的中心,所有的人或物都是为了这个中心而服务的。哪怕地球要毁灭了,也要给权贵们在喜马拉雅山制造诺亚方舟的时间才行。”

    危月笑道,“端木君这话说的可真是促狭,要知道,你就是权贵啊。”

    ……

    ……

    在经历了一阵驱驰之后。兰博基尼停在一座恢弘的宅邸前,端木赐下车,只见一个穿着黑色羽织的中年男人站在那里,很爽朗地笑道,“端木家家主来访,蓬荜生辉啊请”

    端木赐回礼,“有劳义宗先生久候了。”

    源义宗身为堂堂源氏家主,居然亲自在门前等候,可见他的确十分地注重和此次端木家的会面。

    端木赐回首让人把礼物拿上来说,“赐此次匆忙登门。来不及置办厚礼,听闻义宗先生平日精研茶道,赐特备玉川堂茶具一套。区区薄礼,还望义宗先生笑纳。”

    源义宗哈哈一笑,“玉川堂的茶具,当年德川将军也是极喜欢的,怎么能说是薄礼呢?危月,把东西拿进来,哈哈,里面请”

    “义宗先生请”

    双方在茶室分宾主坐定,源义宗把茶具清洗干净。然后开始烹茶。

    “你父亲当年就最喜欢喝我的茶,一直缠着我央我给他烹。我有时候实在是熬不过,就烹一杯打发他。”源义宗一副兄弟情深的模样。“谁叫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呢?”

    端木赐有些傻眼,心道你当年初学茶道,烹的茶比刷锅水也好不到哪去,还总是求我品鉴,做你的实验小白鼠,现在也居然敢厚着脸皮乱说自己求着他要喝,真是“死无对证”啊。难怪有人常说要和敌人比谁活得长,因为谁活得长,谁就有了最终的解释权……

    端木赐忍着恶心强笑道,“家父生前也常说,义宗先生是他最好的朋友,为人雅致,如果生在平安时代,一定也会是一位风雅的公卿。”

    “我为人雅致?你父亲真这么说?”源义宗哈哈大笑,像是个正在烹茶的将军,“我当年与他一起在歌舞伎町喝酒的时候,他可不是这么说的啊他说,我就只是个浪荡不羁的纨绔而已,怎么会想到说我雅致?想必是你这个小辈说出来哄我开心的吧。”

    端木赐笑道,“少年人风流韵致,本就是风雅之事,古代的名士们哪个不是多情之人呢?义宗先生意气深重,风流才气,谁敢说您不是雅致之人呢?”

    “他敢。”源义宗伸手一指儿子危月。

    源义宗把茶汤盛进印着花纹的茶碗里,分别递给端木赐和危月,“《岩栖幽事》上说,品茶,一人得神,二人得趣,三人得味,如今我们这里正好三人,也算是得味,来,饮”

    三人饮毕,源义宗放下茶碗说,“寒暄话也说过了,茶也喝过了,我们还是来说些正事吧。”

    端木赐心说果然如此,无论源义宗再怎么用茶道之类的雅事来修饰自己,但他本性中的急躁还是改不了的,稍稍有些拖延,就已经按捺不住了。当年在歌舞伎町的时候也是,人家美人连舞都没跳完,他就急吼吼地把人家搂到大腿上了。

    真可谓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源义宗说道,“当年端木家在东京做生意的时候,我源家臂助甚多,如今我源家有事相求,想必端木家也不会狠心拒绝吧?”

    哦,原来是“挟恩图报”来了,端木赐点点头,“礼尚往来,本就是应有之事,我端木家当年受源家恩惠甚多,如果义宗先生能有什么需要端木家帮忙的地方,请尽管开口。但凡我能力所及,无有不允”

    源义宗说道,“想必你也知道,马上就是我们日本的选举大年了,各路人马纷纷出动,都想要把自家的人推上首相大人的宝座,去那总理大臣官邸住上一住。”

    端木赐说道,“日本选举首相,自然是贵国盛事,不过,这和我端木家有什么关系?”

    源义宗笑道,“选举首相大臣,与端木家自然是无涉的,不过我源家还是想要争上一争的。”

    “所以义宗先生的意思是?”

    “我源家因为在二战时的立场问题,蛰伏已久,至今仍受拖累。虽贵为名门,但却一直未有人能问鼎此宝座,然如今时过境迁,这么多年过去了,烽烟散尽,我源家也是时候出东山了。”

    “所以我源家此次欲登首相之位,还请端木家看在往昔的情分上,助我源家一臂之力”未完待续

    ...

第一百一十六章 一招鲜吃遍天

    ();    源家想做首相家族?

    端木赐心中有些惊讶,要知道源家在日本是千年的名门,位份尊贵。只不过在二战的时候由于始终反战的立场,和天皇和军方一直唱反调,所以才一直在战后被清算到了今天。鸠山、安倍这些姓氏纷纷崛起,而源氏却蛰伏了起来,在政坛上很少有所作为。

    而皇室如今既然已经准备下嫁公主于源氏,那么想必这其中就存了这么一个和解的意思,也就是说皇家已经不准备继续记着这件陈年往事了,想要和源氏携手共进,共创未来。得了这么个明显的暗示,源义宗心中的火自然是腾腾地冒了起来,也想要去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上坐坐了。

    端木赐沉吟半晌,然后轻声问,“义宗先生是想要当首相?”

    “不不不!”源义宗摇头摆手,“我只不过是一介闲散之人罢了,治理源氏尚且力有不足,更何况是治理一个国家?而且我在政府之中也未曾担任过任何职位,如何能有竞选资格?我源氏想要扶持的,只是一个源氏旁支罢了,而非我本人。”

    端木赐说道,“源氏地位尊崇,争取首相之位乃是题中之义,本该如此。”

    源义宗说道,“看来端木家是答应帮助我们源氏了?”

    端木赐笑道,“情之所在,自然是义不容辞。只是……我该如何相助呢?”

    这话算是问在了点子上了,须知端木家在日本除了公输墨建造所和几块地皮之外,就没有什么别的势力了。想要从政治上帮助源氏逐鹿,那是不可能的,军事那就不用说了,又不是玩政变的戏码……

    这样一来,就只剩下经济上的助力了。

    源义宗命人把茶具撤下,然后说道,“我源氏蛰伏多年,此次逐鹿首相之位。看好的人并不多。所以能筹谋到的政治献金也不会太多,对竞选诸多不利啊!”

    所谓政治献金,便是指对于从事竞选活动的人或者团体进行经济上的帮助,从而影响到公职的选举。这也算是政治中常见的现象了。毕竟定期举行的竞选很需要大量的资金,单靠政党或候选人本身拥有的资产很难满足,所以必须通过各种方式向社会募集。

    总而言之,政治献金,对于选举活动有极其重要的作用。甚至是举足轻重!毕竟选民们大部分都是跟风之辈,很少有自己的政治立场的。一般来说,谁宣传做得好,谁招牌立的直,谁口号骗得响亮,谁就能成功!

    所以借由“政治献金”这个空子,也就衍生了所谓的“金权政治”。如果自己支持的人在大选中获胜,能得到的好处又岂是一星半点?

    端木赐自然也是思虑到了这一层,论情谊,自己与源氏两代人皆为密友;论利益。源氏一旦选举获胜,端木家在日本的生意自然也能得到扩张,如此合则两利的事情,端木赐自然不会拒绝。

    端木赐说道,“日本曾经有人说过,‘选举前撒钱要撒到让钞票立起来才行’,美国在2008年的选举中也整整花费了53亿美元,这的确是一件烧钞票的事情啊。不过既然端木与源氏两家世代交好,源家有事,我端木家自然也不会袖手旁观。义宗先生敬请放心。”

    源义宗笑道,“听你这么一说,我心里就宽慰得多了。不过最近民众们对于政治献金一事非议颇多,政府也有意锁紧这个口子。根据最新的《政治资金规正法》要求,5万元日元以上的捐款就必须公布,所以筹谋的太多了,恐怕会引起民众得反感,起到反效果。”

    “所以义宗先生的意思是……?”

    “打压对手的财源!”源义宗断然说道,“由于最近的舆论形势。首相候选者们都不敢与财阀们有太多的接触,只是接触一两个而已,不敢再多。所以只要我们来一个釜底抽薪,把对手的钱袋子捅一个窟窿,我们或许会不战而胜!”

    “把对手的钱袋子捅一个窟窿?”端木赐笑道,“义宗先生可是有什么想法了?”

    源义宗笑道,“端木家在芝加哥的手笔我都知道了,真是了不得啊!英雄出少年,能让摩根栽这么大一个跟头,我源义宗是万万比不得了。我的意思是,端木家能否把发生在芝加哥的事情,在东京重现一遍?”

    “在东京重现?”端木赐蹙眉,“这恐怕有些困难,我在东京虽然略有些地产,但地面上的东西我可没有控制权啊,比不得在芝加哥的时候。更何况最近也没人来买我的地啊,怎么重现?”

    “误会了,误会了!”源义宗摆摆手说,“我的意思并不是要完全复制芝加哥的事情,只是从中取个灵感罢了,端木家在银座……应该也有不少地吧?其中有好多地方可都是我们源氏当年帮着你们拿下的啊!”

    端木赐说道,“义宗先生还请明言便是,若有帮得到的地方,端木家一定应诺。”

    “我观察过了,此次我们源氏竞选首相的最大对手是青川木,他的政治献金的主要来源是三越家。”源义宗说道,“三越家是日本最大的连锁百货公司,是日本历史最悠久、最高档的大型百货商店。而三越家生意的重中之重就在银座!”

    “义宗先生的意思是让我迫使他们在银座的四座百货大楼关门?”端木赐有些明白了他的意思,“然后使之首尾不能兼顾,家族利益受到重创之下,也就没钱没心情再去支持那个青川木了,而源氏的胜算也就会更大一些,是也不是?”

    “正是!”源义宗笑道,“当年你父亲端木曲在东京置办产业的时候,正值日本90年代经济的最低谷,人心惶惶。我源氏帮着他在银座拿下了几块地皮,现在那几块地皮上面就矗立着四座三越百货大楼,如果能使之关门……”

    “那三越家一定没心情再去帮助青川木竞选。”端木赐笑着接完后面的话,“毕竟银座是他们盈利的重点地带!要知道,那可是银座啊……”

    银座,与巴黎的香榭丽舍大街和纽约的第五大街齐名,是世界上的三大繁华中心之一。与富士山和京都共同象征着本自然、历史和现代,地位非比寻常。所以这里也被称之为“东京的心脏。”

    而三越家有整整四座百货大楼都设立在这里,而这四座百货大楼也都好死不死地都矗立在端木赐的地皮上。一旦端木赐迫使其关门,那么三越家必然大惊失色,哪里还有多余的闲钱去支持别人竞选?笑话!

    而青川木这位源氏最大的竞争对手一旦失去了政治献金的支持,那么后果也是基本上可以预料的到的。

    端木赐想通了前因后果,不禁笑道,“也是巧了,我端木家与三越家签订的合同乃是十年一换,如今十年之期就在眼前,我端木家连违约的功夫都省了,真是天助义宗先生啊!”

    源义宗喜形于色,“那就拜托了!”

    端木赐想了一下,笑道,“这个倒也不忙,候选人们马上就要开始宣传了,我们不妨先等等,等青川木的宣传到了关键时刻的时候,我们再突然出手,到时候一定能给他们一个惊喜!大大的惊喜……”

    这个还真是“狠毒”啊,端木赐不肯直接地掐断对手的财源,而是非要等他到了关键时刻的时候才动手,这样一来不仅能使对手欲仙欲死,还能让对手没了转头的余地。否则的话如果在宣传之前就动手,那么青川木很可能就会舍弃三越家而换个金主,这样一来也就失去了“把对手的钱袋子捅一个窟窿”的意义了。

    一旦宣传开始,而青川木又突然缺钱,那么他就只能被迫中止宣传而去另寻金主,这样一来,一个消失在了选民眼中的首相候选人,又有什么威胁呢?

    源氏问鼎首相之位,也就基本上是定局了。

    源义宗大笑道,“周到!还真是周到啊!端木君放心,如果我源氏在此次大选中获胜,那么端木家在日本的利益一定会得到最大限度的维护,端木家在日本的生意,我源氏也一定会鼎力相助!大家……双赢!”

    端木赐含笑称谢,源义宗这家伙的人品,他还是信得过的。

    俗语说“一招鲜,吃遍天”还真是没错啊!古人诚不欺我也!

    哦,差点忘了,我就是“古人”……(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七章 秋叶原半日游

    ();    端木赐在源氏府邸之中一席长谈,用过了午饭之后源义宗很热情洋溢地邀请他一起去参观皇居,说是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可以得到宫内厅的允准,然后可以觐见天皇陛下。谁想要去觐见你家天皇……端木赐笑着推辞了。

    接下来的日子平静无常,再没有往日的风波诡谲,只是一天到晚在街上闲逛而已,甚至还去浅草寺逛了一圈。颜执圭教授见不得他清闲,强拉着他去东京大学参加了一场学术交流,并且在大礼堂演讲,结果惹得一帮女学生尖叫不已。颜执圭坐在下面,看着演讲结束后被一群女学生团团围着的端木老师不禁黑了脸,坐在他旁边的东京大学的校长和老师们也感觉大失颜面。

    大礼堂里的其他男学生的脸色也有些难看,中国人是打算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征服我大日本吗?难道我大日本就就没有男人……没有好看的男人吗?

    在回来的路上,颜执圭黑着脸,没好气地说,“下次你不用来了!”

    他老人家这次来日本进行访问是属于纯粹的学术性质的,可不是走偶像路线的!你端木赐上台演讲总共连半个小时都没有,底下女学生就一个个地尖叫的不行,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是偶像和粉丝见面会的会场呢!一个劲地乱鼓掌,小手都拍红了!人家校长看我的眼神都不对了,还以为我是从哪个旮旯请个明星过来砸场子呢!

    这张老脸简直没地方摆了!

    端木赐感觉这简直是飞来横祸!他好生生地站在讲台上面口若悬河,按部就班,底下的学生是什么反应他怎么管得着?难道还要停下来要求她们不要鼓掌不要尖叫?这像什么话!真要这么说的话。那那些在迈克尔杰克逊的演唱会上晕倒的粉丝们的医药费,岂不是也要人家迈克尔出?讲点道理好不好!

    不过这话也没法去反驳。毕竟自己演讲的时候现场的秩序混了些乱是事实,耽误了人家东京大学校长上台致辞也是事实;自己身边的那些混乱的女学生们不小心跌伤了几个还是事实;自己被女学生抓的衣冠不整被吃豆腐同样也是事实。

    铁证如山。辩无可辩。

    端木赐不说话。

    颜执圭训了一通气也出的差不多了,然后仔细想想也感觉这事确实也怪不着人家,毕竟长成一副祸水模样也不是人家的主观意愿不是?咱不能歧视……颜执圭放缓语气,“我们这次来东京的任务也差不多要完成了,你去订下机票,就订后天的,账从学校走。”

    “后天回国?”

    “嗯,后天。”颜执圭点头说道,“我们这次拖的时间有点长了。东京大学方面太热情,不能再耽搁了。马上就是五.一了,劳动节之后学校会组织一次考试,还有艺术节运动会什么的,这些可都是正事,赶不上可不行!”

    端木赐这才想起回国之后还有一大摊子事等着自己,不禁揉了揉眉心,“知道了。对了,危月好像不能和我们一起回去。怎么办?”

    “危月都和我说了,婚姻大事嘛,学校也是可以体谅的!”颜执圭笑道,“危月和我请了一个月的婚假。不带薪的,我给他准了。”

    婚假……

    端木赐愕然,危月那小子不是一脑门地想着怎么逃婚悔婚吗?怎么会想到请婚假……这小子为了请假真是连最基本的节操都不要了。大概是上网查过《请假攻略一百招》之类的吧?说好的日本人素质很高呢……骗人。

    ……

    ……

    秋叶原,俗称为akba。位于日本东京都台东区西南部,在二战结束之后这里形成了以售卖高品质电子产品的黑市。而后渐渐发展,成为了在全世界都享有盛名的电器大街。电子产品店模型玩具店动漫产品店和主题咖啡馆是这里的主要风景。

    秋叶原也是中国宅男们的心中圣地。

    端木赐和危月从电车上下来,站在秋叶原的路口,他们今天来这里是为了给长生会的学生们买“樱花季的旅行”的纪念品的。

    端木赐说道,“我记得在神户的时候,长生会的那些学生们就通过视频要求会长和副会长从日本带些纪念品回去,我当时要去芝加哥,所以就把这个重任交给了你。可没想到我在芝加哥的事情都了结了,你还没有把这件事给了结,不是说日本人都是很讲究效率的吗?这个优秀品质我并没有在你的身上看到啊。”

    危月无奈说道,“当时你离开神户之后,我就一个人回了东京都,刚下电车就被家臣们逮了个正着,在此之后就一直在家里应付联姻的事情,哪里还有时间买什么纪念品?更何况我这回想要再回海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就算买了又有什么用?”

    “你买了我帮你带回去啊!”端木赐一副“为了朋友可以上刀山下油锅”的义气样子,“我会把你的心意带给长生会的那些学生们的。”

    “你真的会这么做吗?”危月冷笑,“如果真的让你把我买的礼物带回去了,你恐怕就会把东西据为己有了吧?借花献佛的本事端木君可是一向熟练得紧啊!当初我在法国托人裁了一件礼服送给了维纳尔伯爵的夫人,端木君不就是把功劳据为已有了吗。殷鉴在前,危月不敢不慎啊。”

    端木赐打了个哈哈,“都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源君何必介怀。须知我也是我了源君好啊。维纳尔伯爵的夫人在上流社会里可是出了名的风流啊,以源君的风仪容貌,如果进了她的闺门,恐怕就要衣衫不整地出来的吧,我可是为源君解围啊!”

    危月摇头笑笑,“端木君词锋锐利,总是你有道理的。”

    端木赐不接这个话茬了,眼睛到处望望,似乎是在寻找什么的样子。

    “端木君在找什么?难道是秋叶原的ser吗?”危月笑道,“没想到像端木君这样春山一般肃穆的男人也会有这种御宅族的属性,真是失敬啊。”

    “你在胡说些什么?”端木无奈道,“我是在找有没有货车,长生会那么多人,要买的纪念品肯定也不少,难道你觉得就靠我们两个人的手就能提得动吗?”

    ……

    ……

    端木赐和危月首先进了“sfap”,这是一家动漫产品店,端木赐走进去之后,也懒得去看那些琳琅满目的商品,直接跟店主说,“把最新最热销的手办和游戏软件都给我装100套,然后送到路口的卡车上去。”

    店主面临这样干脆的豪客,大喜过望,在刷卡完成交易一路鞠着躬送两人出了门,还额外赠送了他们一张贵宾卡,说是期待下次的光临。

    端木赐随手把贵宾卡塞进皮夹里,“这是给动漫部的礼物,她们会喜欢的。”

    之后两人又进了很多店,像是“拉辛帮”“纸风船”“ulan”和“寿屋本店”什么的,端木赐两人只感觉秋叶原简直就是御宅族的天堂,御宅族们在这里会得到他们想要的一切宝贝的。

    端木赐和危月在“拉辛帮”四楼还遇到了一点小尴尬,因为这里的卖品有些儿童不宜……两个男人站在楼梯口“进退维艰”……

    而他们在一些店子买东西的时候,也会遇到些看上了他们姿色的店主,店主会很热情很强力地邀请他们担任自己店里的模特或者ser,而且工资很不低哦。甚至还有一些很可爱的萌妹子来劝他们,声音软糯可爱,听得“杀伐慈悲之雨夜二人组”落荒而逃……

    在经过了一个下午的扫荡之后,端木赐和危月买到的纪念品足足有两大卡车,危月叫来了尾随着他的家臣,让他们去把这些东西全部托运到海山。

    有人跑腿就是方便啊,端木赐有些感慨。

    不过他随即就想到,还有一件事是需要他自己跑腿的,那就是后天回国的机票,整整一个代表团的机票,都要靠他来解决。

    “真是麻烦啊。”端木赐揉着脑袋。未完待续。。-

    ()

第一百一十八章 劝人是一门学问

    ();    这次海山大学派来东京的访问团有15个人左右,意思是说至少需要订15张相同的航班机票才行。,说实话,这委实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因为眼见是“五一”的旅游高峰期了,而那些特意来日本观赏樱花的中国游客们也在陆续回国,在这样的情形下,想要一次性订到15张机票,而且还是同一天的同一航班,难度可想而知。

    颜执圭教授是个足不出户的文人,这次又当了甩手掌柜,他可不知道这其中的辛苦,还以为在东京订回国机票跟平时在海山飞国内航班一样,是一件没什么难度的事情。不过端木赐倒也不至于什么办法都没有,别人兴许回做不到,但端木家主身为rare俱乐部管理会新晋的六大姓氏之一,这点能量还是有的。

    所以在rare俱乐部相关会员的帮助下,端木家主大手笔地包下了整个头等舱,当颜执圭看到这些机票的时候还有些责怪,认为年轻人用钱不知好歹,光知道享受,还问可不可以把这些票降舱之后退回去,大家坐经济舱可以了。

    端木赐只好跟他解释说这是日本航空公司方面做的一次优惠活动,用来感谢中国游客们这些年来对他们的大力支持,自己运气好正好赶上了,并且以账本为证。因为端木赐的确是只是花了经济舱的价钱而已。颜执圭看了账单这才转怒为喜,认为这个年轻人有能力,差事办得漂亮他老人家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没坐过头等舱呢,连商务舱都没坐过,这回可算是沾着光有机会了。

    代表团的成员们算上自己除开危月也只有15个人而已,但端木赐却额外掏腰包订了16张机票,因为在代表团之外还有一个人,要跟着他们一起回海山。

    千叶秋筱宫。

    端木赐订的航班是在中午12:整起飞,所以他和危月一大早来到了一念文神社,准备带着另一位乘客离开。

    今天的一念文神社依然很冷清。只有零星的几位香客伏在檐下的案上写着“绘马”,长长的神道上看不见行人,木制的鸟居依旧无声地矗立,穿着白衣的神官们在本殿侍奉神明。

    端木赐和危月轻车熟路地穿过小树林来到了后殿。后殿里的屏风换了一面,依旧是素白的绢面。端木赐走过去的时候,正看见千叶秋筱宫坐在殿角,双臂环膝地看着殿外的风景,偶尔仰头看着飞过得白鸟。一把古朴的长刀摆在她的裙边。

    “小师妹。”

    “秋筱宫小姐。”

    两人打了声招呼,然后危月回过头对端木赐说,“端木君太客气了,以后直接叫她秋筱宫好,不用加上敬语的。”

    端木赐点点头,“接下来的事拜托源君了。”

    危月露出了一个“一切包在我身上”的眼神,然后静静地走到秋筱宫的身边蹲下说,“小师妹,老师临走前把你托付给了端木君,让你随他去中国。听话,好吗”

    “不要。”秋筱宫摇脑袋,两条长长的绯色带子随着头发来回摇摆,像是飘动的火烧云。

    危月又劝说道,“这是老师亲自叮嘱过的,你不是最听老师的话吗这回怎么不听了不听话的小师妹不乖哦~~”

    “不要。”秋筱宫依旧摇着脑袋,头发上的两条绯色带子摇曳得愈发好看了。

    “如果小师妹不听话的话,那下次师兄可不会再来看你了”危月“恶狠狠”地威胁道,“再也不喜欢秋筱宫了”

    女孩这回没出声了,也没摇脑袋。可却依旧没有要答应的意思。

    危月有些无奈,该说的好话都说过的,该用的招数也都用过了。他连他认为是“最大程度上的威胁”都说出来了,可却依旧不管用。这怎么办总不能直接把人拿根绳子强绑着然后送上飞机吧危月敢打赌。只要他敢这么做,乘警一定会来找他麻烦的

    端木赐站在后面看完了全程,感觉危月似乎是一如既往的“不靠谱”,他决定自己亲自来试试。

    他慢慢地踱步过去,在接近秋筱宫差不多有一米距离的时候,女孩忽然跃起。红白相间的大袖在空中翻飞,古朴的刀鞘落地,一线笔直的寒锋贴近端木赐的脖子,眼看要封喉

    端木赐不慌不忙地避开,然后轻飘飘地伸出两根手指精准地捻住刀锋,很温柔地笑道,“不错的修为。”

    女孩的眼睛似乎量了一下,立刻把长刀收回,然后身子猛然前贴,绯红色的发带在背后的空中飞舞。女孩在距离目标还有一尺之距的时候,一把长刀忽然以诡秘的角度从大袖里斜斜地插了上来,刀锋直抵心脏。

    端木赐立马后退两步,然后对着危月笑道,“我今日才知,原来劝说人也是需要功夫的,一个不慎会有性命之忧。”

    女孩并没有给他多说话的时间,长刀直直地劈砍了下来,带着破空的风声。端木赐一掌拍在刀身上,然后贴到女孩的面前,几乎要鼻子碰鼻子了,他直视着女孩的眼睛笑道,“秋筱宫小姐,玩够了没有”温热的气息窜到了女孩的脖子里。

    女孩似乎是不太习惯和人离得这么近,慌忙地退开两步。然后捡起刀鞘把长刀原路插了进去,又双手抱膝地坐在殿角不说话了。她仰着头看着天空,那里有一群白鸟飞过。

    端木赐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秋筱宫很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吗”喜欢看飞鸟的孩子一般都是这样。

    秋筱宫嘴唇嗡动,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只有危月注意到,女孩的手指也似乎动了动,这是想要拔刀的预兆。只不过女孩似乎是感觉自己打不过这个男人,所以克制住了。

    端木赐说道,“中国很大,海山也很大,如果秋筱宫愿意去那里玩的话,一定会很开心的”

    女孩听到“玩”这个字的时候,眼神似乎亮了一下,不过旋即又湮灭下去了。

    端木赐再接再厉,“海山的美食也有很多哦,如果秋筱宫愿意去的话,一定会吃到很多好吃的东西的比鳗鱼盖饭还要好吃哦。”危月说她小师妹最喜欢吃鳗鱼盖饭。

    女孩的眼睛越来越亮了。

    端木赐又说道,“如果秋筱宫肯和我去海山的话,我一定会送秋筱宫一只最漂亮的鸟比天空中的飞鸟还要漂亮”

    女孩猛然回过头,眼睛直直地盯着端木赐,看得后者竟然有一些紧张,在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女孩忽然缓缓地抬起了袖子,从宽阔的袖口中伸出一只白嫩嫩地手,微曲着小指,“拉钩。”

    女孩的声音像是月夜下山野间的流水一般空灵,端木赐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笑着伸出了小指勾在了女孩的小指上,“拉钩”

    女孩很开心地笑了起来,一刹那的颜色看的端木赐有些失神,回过神时女孩已经跑的很远了,只留下一个衣裙翻飞的背影。

    “原来还可以这样。”危月感觉自己的世界在崩溃。

    端木赐拍拍他的肩膀,算是安慰,然后和他一起随着女孩的脚步跟了过去,想要看看她还想干些什么。

    女孩在收拾行李。

    几件式样古老的巫女服,一柄黑色的长刀,还有些林林总总的玩具毛绒绒的泰迪熊、樱花图样的大型拼图、还有些色彩斑斓的花绳,嗯居然还有巴拉拉小魔仙玩具棒这部幼龄片什么时候居然播到日本来了

    女孩自食其力地忙来忙去,最后把自己的“宝贝”们一件一件地很整齐地装在了一个很可的小箱子里,然后一手提着刀,一手提着小箱子跳到了端木赐的面前,眼神亮得厉害,似乎是很期待接下来的旅行。

    “这是你们中国人常说的女大不中留吗”危月面无表情地看着端木赐。

    端木赐轻咳两声,然后打量着一身古代巫女装扮的秋筱宫,盯着她腰间的长刀看了半晌,忽然转过头说道,“你打算让她穿着这一身上飞机吗带着刀去”未完待续。~搜搜篮色,即可全文阅读后面章节

    ...

第一百一十九章 给女孩买衣服

    ();    秋筱宫穿着一身白衣绯绔的巫女服,脚下是一双红纽草鞋,过腰的长发上束着两条长长的绯色发带,腰畔一把长刀。穿着这身行头去机场,旅客们大概会以为这是哪个当红coser要去国外参加某个跨国漫展吧。

    “要不……我们带她去买些衣服?”危月试探着问道。

    “秋筱宫就只有这几件巫女服吗?难道就没有普通女孩的衣服?”端木赐简直难以置信,“现在都已经是21世纪了,哪怕是像我这种活……活、活得很保守的人都不至于这样,你们平时怎么养她的?真当巫女养?现代巫女?”好险,差点说漏嘴了……

    危月摊摊手,无奈地说道,“小师妹平日里足不出神社,就算给她买了外面女孩穿的衣服,她也未必有机会穿啊,再说了,小师妹也不喜欢。”

    端木赐看着女孩腰间勒束的红带,沉吟了半晌,断然说道,“不行!既然秋筱宫已经准备走出神社入世,就要按着世俗的规矩来,她总不可能永远都穿着这身衣裳吧?看起来像是个江户时代的巫女。”

    “那我们现在带她去买衣服?”

    端木赐把手机掏出来看了眼时间,“现在离飞机起飞还有些时候,快去快回!”他转过头看着女孩,很温柔地说,“秋筱宫,我们一起出去逛街好不好?”

    “嗯!”秋筱宫用力地点头。

    危月感觉自己的世界又一次地崩溃了,想当初他想要带小师妹出去玩的时候小师妹似乎从来都没有这么痛快地答应过,而现在她却对一个只见过区区几面的男人这么信任,难道说自己在小师妹心中的地位已经不如某个后来者了?

    真是荒谬!

    ……

    ……

    三个人一路小跑地穿过神道和鸟居离开神社,跳上了门口的汽车,引擎一阵轰鸣,油门一脚踩到底,在一个漂亮的漂移之后,汽车消失在了路口。

    按道理说如果时间充足的话像购物这种事情应该是去涩谷、银座之类的地方才对,可现在时间急迫。再有几个小时飞机就要起飞了,在这种情况下还是先委屈一下秋筱宫,随便找个购物中心先买几件像样的衣服暂时地先来应付一下再说吧。

    危月一边开着车一边不停地向两边的路口张望,然后像是发现了什么。突然踩了刹车,“运气不错,SHIBUYA109大厦,正好给小师妹买衣服。”

    SHIBUYA109大厦建成于1979年,是日本女生心目中的梦幻圣地和向往的地方。融汇了众多人气品牌及各种新锐潮流于一堂。就连来自海外的顾客也频繁光顾,它也是深受世界瞩目的东京的标志性所在。

    两个俊美不凡的男人带着一个穿着巫女服饰的漂亮女孩来买衣服,这个养眼的组合在进入SHIBUYA109大厦的一瞬间就吸引了大部分游离的目光。不过端木赐和危月可没那个时间去展示风度,直接拉着秋筱宫就进了一家看起来还不错的店子。

    店主推来了好几个活动衣架供客人挑选,端木赐哪会挑衣服?他自己的衣服都是步瞳熏帮着打理的,他就算是再多才多艺,女性时装搭配这门课程他还是没有学过的。危月更不用说了,他身为一个贵公子,挑漂亮女人或许会有些心得,挑漂亮女人的衣服可就有些无能为力了。

    至于秋筱宫……算了。还是忽略掉她好了,她到现在都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感觉自己和别人好像有些不一样,而且还有很多人在看着自己。她有些紧张,右手不自觉地握紧,这是想要拔刀的姿势,可惜她的长刀放在车上了。

    店主见多识广,一眼就看清楚了客人们的窘况,然后开始很热情的介绍起来,什么“森林系”、“棉麻系”、“复古系”……一大堆名词听的端木赐头昏脑涨。他摆摆手打断了店主滔滔不绝地显摆,“不说那么多了,每样都来一件试试吧。”

    秋筱宫被店员推进了试衣间,端木赐和危月并排坐在试衣间外的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等着女孩出来,这种等女孩换衣服的事情对他们两个来说无疑是一项新奇的体验。而这间店里的其余女客人对那个穿着一身巫女服疑似是coser的女孩也有些微微地嫉妒——真是何德何能啊,居然可以劳烦两个这么帅气的男人陪你逛街买衣服,这么不要脸地多吃多占,不怕被天打雷劈吗?

    这一切隐藏在心底的非议都在女孩从试衣间里出来的时候消失了,女孩穿着一身暖色系的“森林系”衣服。踩着一双浅色调的圆头平底鞋。店主打量了一下之后把女孩一头飘逸的长发给轻轻地挽了一下,打了一个漂亮的结。然后又殷勤地拿了一顶编织精致的阔边草帽子戴在了女孩的头上,算是完美收工。

    “小姑娘很适合‘森林系’的风格啊。”店主惊叹着说,也说出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声。

    端木赐在心里默默地说,废话,她本来就是一位“森女”啊。

    刚刚在试衣间外等候的时间里端木赐特地用手机上网查了一下“森林系”是什么意思。所谓森林系就是像森林一样清新、像大自然一样自然,气质感觉像从森林里出来的一样。秋筱宫自幼生活在几乎与世隔绝的神社,气质空灵而自然,再没有比她更像“森女”的了。

    “感觉比宫崎葵还要好呢!”店员兴致勃勃地赞叹,宫崎葵是日本“森林系”女孩的代表性人物,是日本最当红的演员与广告代言人。不过看得出来,这位店员并非是在故意地恭维客人,而是发自内心的赞美。

    秋筱宫也很高兴,她似乎很少有这种情绪,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微咬着嘴唇,眼睛有些发亮,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直来回地转圈,左看右看,她大概也感觉到自己是很漂亮的,起码比在场的所有同性生物都漂亮,多年的神社生活似乎也没有磨灭她女孩爱美的天性。她摸摸自己的腰,露出了可惜的表情,大概是觉得如果这时候有一把长刀在这里修修饰一下就更漂亮了。

    端木赐当然也很满意,他拍着手从沙发上站起来,“买了!”

    “一件怎么够?”危月笑着说,“店主的眼光不错,就按照现在的这个尺再在搭配个七八件吧,不要考虑别的,漂亮就好。”言下之意就是我们不缺钱,只缺眼光……

    “原来还是贵公子哦……”在场的女孩们心里又有些不平衡了。

    这间店是SHIBUYA109大厦里最好的店,每一件商品都价值不菲,就连秋筱宫头上的那顶草帽几乎就是普通白领的半个月的工资了,更不要说是衣服什么的了。而这两个男人却连价钱都不问就大手笔地批发带走,可见还是有些家底的。

    不过看起来他们和那个女孩之间不像是恋人的样子,嗯……更像是……兄妹?这样说来我们还是有机会的嘛!年轻的女客人们有些想入非非,正准备动手时却发现,人不见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章 忽然不想回家了

    ();    端木赐驾临东京的时候走的是东京羽田机场,离开的时候却是在成田机场,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有始有终。

    他们在SHIBUYA109大厦给秋筱宫买了大包小包的衣服和饰品之后,就把东西直接扔到后备箱,然后又一路驱驰着回到了一念文神社,因为秋筱宫说她还有一把小扇子没拿走,说什么都要去拿。没办法,危月只得又开车回来,在解决好一切事情之后,在端木赐的催促下,危月又把油门一脚踩到底,连闯了数个红灯才终于赶到了东京成田机场。

    至于这之后的罚单什么的,就交给危月去处理了,准备回国得端木家主表示他是管不着了……

    机场内的颜执圭教授不停地低头看表,要不了多久就要登机了,可人却还没有到齐,他有些着急。虽说飞机会一直等到乘客登机之后再起飞,科这终究是一件很失礼的事情,颜执圭是不愿意的,更何况这里还是在日本失礼,这脸都丢到太平洋的另一端去了!

    他打了好几个电话进行催促,可得到的消息却是端木赐正在陪着一个女孩子逛街买衣服,在得知了这个事情之后的颜执圭简直就是要怒发冲冠了,怒气值爆表!我们在这里等你,你却在陪女孩子潇洒地逛街?这怎么能忍?

    他很想要知道是一个怎样惊为天人的女孩子,可以让在学院中人气值超高的端木老师冒着让飞机延误的风险陪着她购物,这消息传回到学院说不得又是一场风波。

    就在颜执圭忍不住又要打一个电话催促的时候,端木赐和危月终于带着一个女孩出现在了候机厅的门口,颜执圭遥遥地看见,放下手机松了口气。

    总算是赶到了。

    端木赐也是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颜执圭到底着的是什么急。不过十点钟的时候就带着一队人马早早等候在了成田机场,然后就连发十二道金牌急催端木赐,急得跟什么似的。堂堂国学大佬,怎么耐性跟毛毛躁躁的年轻人一样差?

    端木赐暗自腹诽……

    颜执圭教授见端木赐过来,表情微一酝酿就准备要开口说些什么。然而抬头就看见了在端木赐的身边还跟着一个人,一个女孩。女孩微微地抬起头,一张明丽素净的脸从帽檐下露出,颜执圭微微一愣。

    “这姑娘是日本人?”颜执圭问道。他大概明白为什么端木赐会这么“晚”才来了,这女孩有让人迟到的资格。

    “嗯,这是危月的……妹妹,名叫千叶秋筱宫,颜教授叫她秋筱宫就好。”端木赐斟酌着措辞。“这回她要和我一起回海山,也许还要进咱们学校读书,届时还请颜教授多多照顾。”

    “哦~~”颜执圭像是明白了什么,“你把她带回去,恐怕会有很多女学生伤心啊。”他感觉自己好像发觉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一时之间竟也忘记了训话了。

    端木赐斜视之……这个老不修的东西……

    他实在是无法和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子展开“男人之间的对话”,他看了一眼时间,大概还有半个小时登机,他问道,。“教授吃过午饭了吗?”

    “吃过了,你们还没吃?”颜执圭手一指不远处的机场餐厅,说道,“你们去那里吃吧,味道还可以,只不过价钱贵了点,当然,这点花销对你这种贵公子来说也算不得什么。”

    颜执圭知道端木赐用一栋楼换一个面试机会的事情,所以对于端木赐的身家他也略知一二。他一直很看好端木赐的学问,认为其日后必成大家。只不过他同时也认为过于优渥的生活会对学问的研究造成阻碍。所以他在这方面也时常为端木赐感到惋惜。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另一种层面上的仇富……

    端木赐点点头,然后把几个行李箱都放在了这里,和危月一起带着秋筱宫去吃东西了。

    “秋筱宫,你想吃些什么?”端木赐把菜单递给女孩。

    秋筱宫看也不看。脆生生地说,“五目炒饭!”

    端木赐把目光看向危月——

    “五目炒饭!”

    端木赐默默地低头翻着菜单,日本人都这么热爱炒饭吗……

    ……

    ……

    “我要橙汁!”秋筱宫对空姐说道。

    端木赐坐在她旁边的位置,看着她带着一双好奇的眼睛到处地看。她是第一次坐飞机,心里感觉很新奇,时不时地歪歪脑袋。似乎是在思考为什么这个“铁鸟”可以飞的这么高?甚至比飞得最高的飞鸟还要高。

    秋筱宫趴在圆圆的玻璃上面,饶有兴味地看着高大的楼宇,如织的人群和浩瀚的车流一点一点地变成蝼蚁,然后飞上浮云,头顶只剩下湛蓝色的天空。

    她几乎都要惊叫出来了。

    端木赐一直看着她,生怕她第一次坐飞机会出什么意外,或者说害怕别人会出意外。毕竟以秋筱宫的修为,就算手中没有刀剑,可是在紧张之下所爆发出的力量也不是普通人可以抵挡得了的。直到看见她向空姐要橙汁,端木赐一直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如果秋筱宫真的出手惊动了空警,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不过还好没有出事,危月的交代也算是初步完成了。

    既然风平浪静,端木赐在向空姐也要了一杯橙汁之后就躺在了座椅上,透过秋筱宫的头发看向窗外的流云,心里想着事情。他来日本的时候,身边是危月,两人在浮云之上对饮鸡尾酒。而如今回国了,身边却是危月的妹妹……小师妹,两人喝着橙汁……

    这感觉说实话还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次出国解决了很多事情,也做了很多事情。在东京的歌舞伎町,“杀伐慈悲之雨夜二人组”骑着自行车华丽丽地干翻了两个暴力社团,解救了一些人,在日本也掀起了一阵舆论风暴,听说直到现在东京警察署还在调查那天晚上的两个不速之客到底是什么人,当然,他们是不会得到答案的。

    随后他们又去拜访了一念文神社,在那里端木赐结识了真正的武士,也是危月的剑道老师寺岛守义,不仅从他那里得到了稻卅会的引荐人和神户副市长的帮助,还带回来了一个“附赠品”,也就是现在这个正趴在窗口看流云的秋筱宫。

    再然后就是他们去了神户,利用公输墨建造所留下的“后门”完成了一场华丽的,交织着血与火的“百鬼夜行”,彻底干翻了山日组的本部,斩断了摩根的黑手。

    然后他就去了芝加哥,在那里掀起了一场震动美国的风暴,慑服了不可一世的摩根家族,在Rare俱乐部重新确认的自己和自己家族的地位。而后回到东京的时候,又和源氏一起筹谋未来的日本首相大臣之位。

    这是一场很美好、很充实的“樱花季的旅行”,可以说是完美地落幕。

    端木赐不禁微微笑了起来,眼神不自觉地又看向了秋筱宫,然后猛地想到了什么,脑袋不禁一阵头疼……也许,没有这么完美也说不定……

    “秋筱宫、秋筱宫……这该怎么和步瞳熏解释?”

    在两万英尺的高空上,端木赐忽然反悔,他不想回家了。(未完待续。)

    PS: PS:“樱花季的旅行”终于完美落幕了!求月票,求推荐,求打赏……庆祝一下!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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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两千年介绍:
端木赐,字子贡,春秋末期卫国人,孔子高徒,长生两千年。
曾随始皇征伐,曾与渊明醉酒。曾听嵇康之琴,曾与太白为友。谢道韫、杨玉环,一夕花下之缘;柳三变、苏东坡,皆我门上之客。
两千载之岁月,结识名人无数,收集古董无数,学识渊博,足迹遍天下。
斗转星移,已是共和之世。遁迹大学,高居讲台授课。
总之这是一个两千年前的长生者一直活到现代,在都市生活的有趣故事。
媚眉下书友群:
【本书一如既往地讲究文笔……吧】
请放心收藏。
长生两千年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长生两千年,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长生两千年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