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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败家子全文阅读

作者:尹三问     唐朝败家子txt下载     唐朝败家子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四〇章 程驸马的邀请

    武二娘子匆匆回到了西跨院,大概是除夕夜过于兴奋的缘故,小蛮竟然尚未睡觉。

    见到武二娘子,连忙问道:“武姐姐,我的新衣呢?”

    “呃,先睡吧,明天一早给你拿……”武二娘子微微有些结巴,连忙回应。

    “哦!”小蛮素来懂事,虽然微微失望,却也不曾闹脾气。

    武二娘子道:“很晚了,睡吧!”

    “嗯!”小蛮点点头,突然看着走进帮忙铺床的武二娘子,疑惑道:“武姐姐,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怎么了?”

    “没,没怎么?”被戳破了窘境,武二娘子越发有些脸红。

    “真的吗?”小蛮完全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态度。

    武二娘子推道:“当然是真的,天冷了,冻得通红。”

    “可是你的脸为什么这么烫,脸耳根都是烫的……”小蛮是个认真诚实的孩子,连连逼问让武二娘子越发难为情。

    “没什么,小蛮,睡吧!”没办法,武二娘子只好粗暴地打断小蛮的好奇心。

    大抵是因为深夜太过困倦之故,小蛮渐渐睡意来袭,终于没有再问,而是沉沉睡去。

    武二娘子躺在床上则是辗转反侧,久久无眠,刚才的情景深深印刻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稍微闭上眼睛,仿佛要进入梦乡时,便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从脑海中生出。

    那种被男人环腰抱住的情景,以及身后腰股间的阳刚气息,不知不觉让她有些心旷**。

    哪个少女不怀春,武二娘子也不例外……

    ……

    内宅中院这边,情形也很微妙。

    杜惜君和郑丽琬前去给仆妇们发完赏钱,回来的时候恰巧见到的武二娘子匆匆的身影,他们曾有呼喊,但武二娘子似乎压根没听到。

    进入院中,再看到谢逸正徘徊在门口,表情讪讪。兰心蕙质的郑丽琬顿时意识到什么,沉声道:“三郎适才把武二娘子怎么着了?”

    “啊,没怎么着啊!”谢逸微微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连忙否认。

    “是吗?那武二娘子何必红着脸匆匆离开?”

    “呃……”谢逸不知有诈。是以言辞微窘。

    “哼哼!”郑丽琬笑道:“还不从实招来!”

    谢逸苦笑道:“还不是怪你,好好的何故将斗篷借给她,以至于灯光昏暗,让为夫错辨美人。”

    “然后就唐突了武二娘子是吗?”杜惜君也跟着掺和进来,笑着质问。

    谢逸连忙道:“我不是有意的……”

    杜惜君笑道:“那三郎就没打算将错就错吗?”

    郑丽琬笑道:“是啊。武二娘子姿容不素,年轻貌美,别有风情,三郎若适才将错就错,其实我们乐见其成,一定会玉成好事的。”

    谢逸无奈道:“还说呢,你们是唯恐家宅不乱是吗?”

    “没有,三郎且想想,武二娘子连咱家的除夕夜宴都参加了,不给人家个名分合适吗?”郑丽琬问道:“楚楚美人于身前。三郎就一点也不动心?”

    “三郎啊,你就莫要再推辞了,前些日子听狄夫人说了,武二娘子身段好,面相有福,命中子嗣运旺,你可莫要错过哦。”

    这话似乎不是无稽之谈,女皇陛下前前后后生有四男两女,确实子嗣旺。这是现在这般说辞,不合适啊……

    “简直胡闹!”谢逸佯作愤怒道:“新年第一天。你们便让为夫这般出丑,看我怎么教训你们。”

    说话间,谢逸伸手将两位夫人一并抱起,匆匆进屋扔在炕上。“恨恨”道:“现在想想,如何来安抚为夫的怒火吧!”

    红烛摇曳,而后瞬间熄灭,房间内响起了两位夫人的惊呼……

    ……

    清晨不待天大亮,谢逸从睡梦中醒来,看着两旁慵懒的美人。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兴许是热炕太暖,锦被滑落,柔美的曲线和光滑的肌肤在熹微的晨光里清晰可见,是那样诱人。

    若非赶着去太极宫向李二陛下朝贺新年,指不定又是一场香风柔雨……

    奈何皇命难违,不得不拒绝诱惑,果断起身。谢逸一动,两位夫人便醒了过来,然后相视一笑,穿上一件里衣,侍候丈夫穿衣戴冠,洗漱上朝。

    谢逸手上不老实,有趁机占了点便宜才出门,匆匆前去太极宫上朝。

    ……

    长安、万年两县还算懂事,天未亮便发动劳逸清扫积雪,在朱雀大街上清扫出一条可供车马往来的道路。

    朱雀大街两旁的高官显爵也得意从容出门,前往承天门,入太极宫。

    承天门前,已经聚集了大量官员,有的脸上洋溢着新年的喜庆,有的则连连哈欠,有揉着黑眼圈和一旁朋友交谈。

    显然,昨晚守岁宴饮,少不得有些疲乏是肯定的。有的人如果来了兴致,和老妻小妾来恩爱一回,这会腰酸背痛,无精打采倒也在情理之中。

    身体太差!

    谢逸暗暗一笑,昨夜谢学士也和两位夫人恩爱了许久,这会不是昂首挺胸,精神奕奕嘛!谁让你们平时不锻炼,哼哼……

    谢逸这边小得意时,见到了两位老熟人,驸马都尉程处亮,作为清河公主的驸马,新年肯定是要入宫朝贺的。

    “逍遥啊,这几番宴饮都不见你踪影,听说是病了,可都大好了?”程处亮笑着询问。

    谢逸赶忙收起得意,神情也略黯然道:“已经好多了,在草原日久,风雪严寒,所以……”

    “也是!”程处亮道:“逍遥此去草原,确实劳累,好好休养也对,切莫留下什么病根。”

    “嗯,还好,休养些许日子,已经好多了。”谢逸讪讪回应。

    程处亮笑道:“那就好,既然三郎身体已经大好,那下次……”

    “呃……”谢逸无奈,这些世家子弟真是见缝插针啊!谢逸很想问,程处亮你这般胡闹,你爹和清河公主造吗?

    程处亮仿佛看出了谢逸的心思,笑道:“逍遥兄家有美眷,平康坊那种地方自然没兴致,完全理解。

    是这样啊,上元节的时候,在少陵塬有马球比赛,长安城里的公子娘子们都会前去。三郎若有兴致,可以带上尊夫人一道去吧!”(未完待续。)

第二四一章 高昌乱

    马球是大唐很流行的一种运动,起初推广的目的大概是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来训练骑兵,但后来渐渐成为一种贵族们格外喜欢的时尚运动,每年都会有很多马球比赛。+頂點小說,

    上元佳节,马球比赛倒也不错,只是这天寒地冻的,一群公子哥倒也罢了,娇妻美眷们能受得了严寒?

    不过程处亮是驸马,又是程知节家的公子,既然提出了邀请,也不好拒绝,所以谢逸也便先应承下来。

    毕竟必要的社交和应酬还是要有的,在长安岂能与大唐贵族圈子脱离?

    正要再寒暄几句,承天门开了,百官当即停止喧闹,纷纷踏入宫门,前去太极殿向李二陛下恭贺新年。

    贞观十四年伊始,朝堂上百官向皇帝陛下恭贺新年之后,不可避免地回归到了政务之上。

    奏禀的消息则是有喜有忧,鸿胪寺奏报称北方两千里之外的北海边(贝加尔湖),有流鬼国派使臣前来长安朝贺。

    因为语言不通,先后通过回纥、靺鞨两族,经过三重翻译,才能正经与大唐进行沟通,可谓相当不容易。

    李世民听闻却相当高兴,对于一个泱泱大国,一个皇帝而言,数千里外的国度前来朝贺,乃是天大的喜事。

    这完全符合所谓的万国来朝,来时一个皇帝足矣自吹自擂,彪炳史册的功绩,自然是龙颜大悦。

    百官也跟着纷纷道贺,但堂下的谢逸却心中暗笑,恐怕到时候流鬼国猎户们带上几只皮毛,说几句奉承话。大唐便会赐于重宝,那可是真金白银,这笔买卖当真是划算。

    难怪大唐周围的小部族总是喜欢来长安朝贡,感情是把大唐君臣当提款机,偏生大唐君臣都乐见其成。乐呵呵地给人送钱。

    往后的历朝历代莫不是如是,宋朝时有海湾商人不远万里乘船前来,冒充使团朝贺皇帝,为的就是得到赏赐,然后回国大发横财。

    明朝郑和七下西洋为什么搞不下去了?原因就是无休止的贡赐贸易,让富裕的大明朝不堪重负。

    没办法,谁让中原王朝的皇帝们历来爱面子呢?

    李世民这话很高兴,但当兵部呈报上来一则消息之后,李世民的脸色立即就变了。

    兵部得到消息,高昌国王鞠文泰对大唐不满。意图控制丝绸之路,断绝西域对中原的联系。称病不朝,并与西突厥一起抢夺伊吾、焉耆等地。

    说直白点,高昌国反了。

    自从张骞出使西域,汉朝设置西域都护府,后有班超经略西域之后,天山南北的广袤地区便被中原王朝视为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虽说对西域的管理和控制力并不强,诸国对大唐也只是名义上的朝贡和臣服,但重视统一和国土的君王绝不容挑衅。开疆拓土是帝王功绩,丧权失地则是千秋史册上的污点。

    李世民这样的皇帝,怎么可能容许这样的情况出现?

    别说皇帝了,其他君臣也不会同意。强大的国力给了大唐臣民前所未有的自信心和荣誉感。大唐的威严是绝对不容挑衅的。

    高昌国位于西域东端,鞠文泰派人封锁了丝绸之路,等于切断了大唐和西域诸国的联系。如果坐视不理,很快整个西域就会从大唐名义上的版图中分裂出去。

    这可是重大的政治外交事件。而且丝绸之路切断,西边的商道贸易会让世家损失太多,所以这是谁也不会容忍的事情。

    所以朝堂是一片愤慨。义愤填膺之声。

    但是冷静下来以后,该如何应对成为一个摆在众人面前的棘手问题。

    按理说反叛必须要讨伐,但反叛之地差不多万里之遥的西域边陲,中间还有茫茫瀚海戈壁。

    劳师远征成功的可能性不大,更何况是自然条件如此恶劣的地方,所以朝堂上诸位大臣都格外谨慎,没有任何一个人轻易说出出兵讨伐几个字。

    贞观十四年第一次朝会,朝堂上的气氛有点凝重。

    李世民的脸色不大好,沉声问道:“诸卿以为,此事该当如何?”

    “陛下,高昌鞠文泰胆大妄为,当出师讨伐之。”首先表态的自然是一众武将。

    “陛下,万万不可,高昌万里之遥,中有数千里戈壁荒漠,前汉贰师将军李广利前车之鉴犹在,万万不可重蹈覆辙。”虞部郎中李道裕第一个出面反对。

    这样的局面完全在意料之中,必然有人主战,有人主和,当有人首先提出之后,双方立即有人附和。

    朝堂上顿时呈现出拉锯战的架势,主战的认为高昌的做法有损大唐利益和颜面,必须讨伐教训。

    这一点没错,国土神圣不可侵犯,这是从古至今要坚持原则,不可让步。只要大唐对西域有图谋控制知心,就绝对不该让步,必须要教训高昌。

    否则阳关以西,将不会再有大唐的国土,后面那些脍炙人口的边塞诗大概也不会再出现了。

    这个损失可太大了,无论是谁都承担不起。再者,别人欺负上门却毫无表示,未免显得主人太过懦弱,尤其是一众武将。

    有道是主辱臣死,大唐和皇帝陛下的颜面受辱,他们要是不能带兵帮皇帝陛下找回面子,维护国家利益,那可就真的颜面扫地了。

    武将得为自己的颜面,为自己的价值,为自家利益而战,所以他们必须主战。

    但主和的意见并非没有道理,毕竟高昌距离长安数千里之遥,派兵讨伐确实是劳师远征。

    尤其是中间有戈壁沙漠,通行的代价太大 ,尤其是运送粮草兵器,尤其是饮水,都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

    尤其是大军的人数比较多的情况下,需要多少人保障后勤呢?反之如果派遣的兵力不多,如何应付西域凌乱的局面?

    更有一点大家都不好直接说出口的问题,出兵讨伐打赢了都好,可万一打输了呢?那可就尴尬了!

    事情也将变得更为棘手,所以没有必胜的把握,还是不要打这等吃力不讨好的仗。毕竟高昌太过遥远,优势边陲之地,似乎并非绝对必不可少。(未完待续。)

第二四二章 李二问策

    高昌乱了,讨伐与否是个问题,太极殿上为此争乱不休。

    主战士因为国家利益和皇帝尊严,主和是担心劳师远征,无功而返,反致情况更加糟糕。

    毕竟有前车之鉴摆在那里,昔年汉武帝派贰师将军李广利远征西域匈奴和大宛,甚少有成效。最终还因为密谋支持外甥昌邑王为储,遭汉武帝问罪而投降匈奴。

    自古以来,经略西域成功的似乎只有班超一人,却得益于天时地利人和,西域的西域不比当时,更没有班超那样的经世之才。

    所以难啊!

    正是因为这样的缘故,朝堂上争论不休,一直没有个结果。

    李世民坐在御座上一直沈着脸,现在这不是他想要看到的局面,却又是必须经过的阶段,所以不得不的皱着眉头听着。

    发言的人很多,但大都是轻量级人物,按照常理重量级人物通常不轻易说话。

    喋喋不休的争吵让听得心烦,谢逸站在后面不免有点昏昏欲睡,毕竟昨晚睡得时间不多,又与两位夫人鏖战许久,有点疲倦在所难免。

    反正这样的场合与自己没什么关系,开战与否那是皇帝和宰相们商讨决定的,其他人做不了主。

    果然争论不休之后,问题抛给了宰相们。

    左仆射房玄龄出班道:“陛下,高昌作乱,乱我西域,理当讨伐;只是毕竟高昌路远,万里之遥,中有沙漠戈壁,行军不易,所以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

    这可是千古推辞最佳借口,看似老成持重,很有道理,但不等于没说吗?

    李世民没有表态,看了看默不出声的长孙无忌,最终将目光落到了几个儿子身上。

    “承乾。你以为高昌之事当如何处置?”李世民甚少这样直接在朝堂上询问太子,故而话已出口,顿时引起众人注意,这话不简单啊!

    “父皇。儿臣以为当出兵讨伐!”李承乾没有太多思考时间,但他谨记一点,一直以来父皇和太傅们的教导,都声称君王有开疆拓土之责,亦有守土保业之责。

    国土沦丧。是任何一个帝王都不能接受,难以向天下交代的事情,所以李承乾从一开始便笃定父皇应该是赞同出兵的。另外,作为国之储君,绝不能在朝堂上留下软弱印象,否则太子之位就更加悬了。

    李世民轻轻点头,旋又问道:“当如何讨伐?”

    “这……”李承乾迟疑道:“诚如房相所言,高昌路远,行军艰难,具体的讨伐需召集多位将军一同参详。确定策略,从长计议。”

    “嗯!”李世民点点头,面无表情,不置可否,又抓神一旁,目光越过了吴王李恪,最终落到了魏王李泰身上。

    “李泰,你以为呢?”

    李世民只是轻轻一句询问,朝堂上诸多大臣心里却掀起了轩然大波,皇帝陛下这是释放了某种讯号啊!

    讨伐叛乱之事并不询问最英武。最懂武略的吴王,而是询问以文才见长的魏王,这意味着什么?

    众人心里都下意识泛起些许念头,好像明白了什么。

    那边李承乾嘴角微动。心情大概很复杂,吴王李恪本人仍旧是一脸沉着,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好像什么都与自己无关。

    魏王李泰心中则泛起格外的激动,他是极聪慧之人,旁人能想到的。他自然能想到。

    如此军国大事,父皇问了太子,绕过了吴王李恪,来问自己,意味已然再明显不过。

    一瞬间,李泰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但朝堂之上,必须要庄重,要稳住,李泰平稳心神,沉声道:“陛下,儿臣以为应当讨伐高昌,却也得考虑路途遥远艰险之事。”

    李世民问道:“那你说该如何应对?”

    李泰道:“回父皇,儿臣才疏学浅,暂无妥善对策。儿臣以为当询问兵部,曾经征西的将领,以及近期对高昌人有过接触之人。”

    还是废话,但李泰的很巧妙地将皮球踢给了别人。

    西征过的将领不少,比如之前征讨吐谷浑,只是当时出兵的将领中,李道宗不在长安,但侯君集在长安……

    “君集,征讨高昌之事,你以为可行否?”李世民的问题不知不觉间改变了方向,不是问征讨与否,而是问如何征讨,其中意味似有变化。

    吏部尚书侯君集不得不回到老本行,出班道:“回陛下,如若确定征讨高昌,纵有艰难险阻,也能成行,只是需要准备万全,付出极大毅力,可以到达。只是能调动多少兵马,最终结果如何,臣无法预料。”

    “嗯!”李世民点点头,旋又问道:“鸿胪寺,近期朝中可有谁人与高昌人有过接触?”

    “回陛下,近来鸿胪寺与高昌并无接触……”鸿胪寺卿唯唯诺诺,想了半天才道:“哦,陛下,前不久晋王府谢长史曾出使薛延陀,高昌使臣那时候也在薛延陀,谢长史兴许有所了解。”

    “谢逸!”御座上的李世民立即向下喊了一声。

    “啊,臣在!”正迷迷糊糊的谢逸猛然惊醒,仓皇出班,躬身道:“陛下有何吩咐?”

    “你觉得,高昌之乱,该当如何应对?”

    “出兵讨伐!”谢逸想都没想便给出了回答,史书上明明白白写着的。

    “为何?”

    谢逸道:“臣在薛延陀时,曾见过高昌使臣与西突厥狼狈为奸,此番高昌之乱,想必背后也有西突厥作怪,若不出兵讨伐,则西域尽失矣!”

    “那你以为,该当如何行事?”李世民继续询问。

    “由……”侯君集三个字险些出口,谢逸猛然一惊,连忙沉吟道:“陛下,臣以为此事需要全盘考虑,首先稳住薛延陀,防止北边生事,然后由弘化公主联络吐谷浑,联合出兵讨伐高昌。

    当然了,高昌遥远,路途艰难,所以必须要做完全准备,需要时间很长。在此之前,或可派人前往高昌申斥鞠文泰,若能成功则避免劳师远征,若无效用,也可迷惑高昌上下,为出兵争取时间,也好做到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未完待续。)

第二四三章 储位之争始今日

    貌似在主战和主和的问题上,谢逸是第一个做出肯定答复,并给出相对完整应对之策的人。*xshuotxt/

    朝堂衮衮诸公多少有点佩服谢逸的勇气,先前那些主战之人大都是因为涉及自身利益,或者“意气用事”。发言的也都是些不那么紧要角色,言辞也都比较宽泛,转圜的余地很大,大人们则完全是推脱之言。

    但谢逸却说法如此明确,如此言之凿凿,多少有点另类。也有人觉得谢逸过于草率,宰相们都慎之又慎的大事,如此轻率真的好吗?

    不过李世民却很满意,帝王与企业老板一样,他不希望员工给出各种可行不可行的说辞,他需要的是策略,是执行方案,仓皇之间,谢逸的做法让他很满意。

    李二陛下的表情略微松动,问道:“谢逸,你以为出兵讨伐胜算几成?”

    “大唐天威赫赫,大军至则高昌乱平。”这是史书上写明白的事情,谢逸自然不含糊,想也不想说出口后,心里顿时生出些许忐忑来,自己是个异数,蝴蝶效应已经出现,这万一……

    胜败乃兵家常事,战场瞬息万变,就一定能……

    所以他很谨慎地补充道:“前提是必须要做好准备,另需一名骁勇将领统率兵马。”

    “你可有推荐的人选?”

    谢逸没想到李世民会这么问,问的如此直接,虽说明知道侯君集最为合适,却万万不敢说出口。

    作臣子的可以针对某个问题给出方案策略,但涉及用人,尤其是和武将人选有关之事,是万万不敢多嘴了。此间越俎代庖,乃是为臣大忌。更是取死之道。

    谢逸心如明镜,连忙道:“臣不知兵,此等大事更不敢妄议。请陛下圣裁。”

    “嗯!”李世民淡淡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再经过一番讨论之后。出兵讨伐高昌的事情便定了下来,显然在领土问题上,李世民不会轻易有任何让步。

    只是先前有人反对,他为帝王不好先明确表态罢了。此时则不同,有侯君集和谢逸先后赞同,舆情则完全不同。

    众臣也不得不默认这个事实,但对出兵一事,仍旧有些忐忑。毕竟数千里劳师远征。还要穿过戈壁沙漠,天时地利人和几乎没占到一样,想要成功似乎有些困难。

    万一战败了,领兵前去的那位将领恐怕要担责问罪,此等吃力不讨好的差事,也不知道谁会成为这个冤大头。

    再者,便是这位年轻气盛,不知天高地厚的谢学士了,毕竟是他首先明确建议,并给出策略的人。到时候恐怕也难逃问责吧,至少言官们已经记在心上的。

    一时间,众人看谢逸的眼神也都比较古怪。

    至于领兵出征的人选。一时间也难以确定,估计需要李二陛下和宰相与一众老将们仔细商议,才能有个结果。

    不过谢逸仍旧看好侯君集,满朝上下,除了这位骁勇老将,谁能胜任这个艰巨任务?

    此战必然会成就侯君集,但不出意外,也正是此战让他生出骄纵之心,最终走上不归路。

    今日不过是讨论高昌之乱的应对之策。但谢逸有种感觉,这会是大唐储位之乱最初的开端。

    李世民算是始作俑者吧。而自己也在其中推波助澜,最终的结果后怎样。谁能准确料定?

    出征之事暂无定论,但谢逸提出的先派使臣前往高昌申斥鞠文的建议被采纳了。群臣对此也乐见其成,毕竟如果能和平解决最好不过,劳师远征动刀枪实在不值得。再者,先礼后兵一直是汉家王朝的一大原则。

    很不幸,那位最初赞成主和的虞部郎中李道裕摊上了这个苦差事,不得不领命,谢逸总觉为李郎中看向自己的时候,目光是那般不友好,大抵是在埋怨自己的提议吧!

    只是这能怪谁呢?如果不是他自己最初跳出来主和,讲什么大道理,兴许这事最终也不会落到他身上。

    何况不就是走一遭高昌嘛,虽说看似凶险,但有道是两国交兵不斩来使,鞠文泰应该不至于将他怎样。

    当然了,如果鞠文泰狠心将他斩杀祭旗的话,大唐上下一定会义愤填膺,斗士昂扬地出兵讨伐高昌。

    最终的结果无论是生是死,他李道裕都会得到大唐的奖励,区别只是到底会做功臣还是烈士。

    应该是前者吧,只要他活着回来,等侯君集讨伐高昌成功,论功行赏肯定不会少了他那一份。那倒是,他是不是该向自己道歉,然后道谢呢?

    下朝路上,谢逸正如此腹诽之时,无意瞧见魏王李泰正看向自己,眼神里暗示意味明显。好似是告诉谢逸,你今日能在朝堂上露面出彩是拜我所赐。

    好像事实上是这么回事,但实际上他李泰最初能料到如此局面?这时候不过是想要和自己套近乎罢了!

    不得不说,最近的日子里,李泰对自己的态度完全变了,明显是有意拉拢,为此没少费心思。

    但谢逸还是比较谨慎,为了避免彻底得罪魏王府,没有直接完全拒绝,而是一种若即若离的感觉。

    毕竟他不想过早牵涉到皇位争夺中去,他有自己的考量和打算。

    不过显然其他人不是这么想的,今日李世民绕过吴王李恪,对李泰的那一问在朝臣们看来是一种极为明显、强烈的讯号,魏王殿下在皇帝陛下心中的分量不断上升,在他们心里的价值和期望上升了不少。

    是以下朝的时候,有不少人围绕在魏王殿下身边,或交谈,或恭维,至少也要混个脸熟。

    一瘸一拐走在另一旁的太子李承乾见到此情此景,脸色别提有多阴沉了。

    在他看来,今日父皇的举动又是明着打压自己,抬举老四李泰,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看看现在,有见风使舵的墙头草围在李泰身边巴结,好似已经将其视为未来的储君,大唐天子一般。

    但他们都忘了,自己才是太子,是未来大唐的主人。

    然而……

    一想起下朝之时,父皇特意叮嘱李泰,择日要幸延康坊魏王府,李承乾的心里边不由自主有些发慌,越发的不安……(未完待续。)

第二四四章 皇帝的暗示

    没有人注意到,朝会之后长孙无忌悄然进了承庆殿。*xshuotxt/

    往年的时候,作为娘家人,他前去给长孙皇后拜年倒在情理之中。

    但是如今,长孙皇后崩逝已久,他入宫便只能是面见皇帝李世民的。

    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日子,只是为拜年,舅婿俩私下聊聊天吗?

    “辅机啊,朕找你过来是说说出兵高昌的人选。”李世民落座之后便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长孙无忌在朝堂上没开口,但终究逃不过这“一劫”,该说的还是得说,身为当朝司空,大事总的有个态度。

    长孙无忌轻声道:“陛下,已经下定决心与高昌开战?”

    “要不然呢?”李世民的一句反问彻底说明态度。

    长孙无忌道:“高昌之乱确当讨伐之,只是此战得调动不少兵力啊!”

    “朕已经想过了,数千里之路,要保证粮草,恐怕也就可以调动万余兵马。”李世民叹道:“兵力有限,所以率兵的将领就至关重要,颇为棘手。”

    “陛下可有初步人选?”长孙无忌小声询问,大有反客为主的意思。

    李世民笑道:“滑头,你盘着指头算算,能担此重任的能有几个人?”

    “呃……陛下这么一说,倒真是。”长孙无忌道:“李绩在并州恐怕走不开,江夏郡王在灵州需得防备着薛延陀,薛万彻年级大了些……”

    “所以只有他了!”李世民皱着眉头道:“还非得让朕先说出来,你与朕之间用得着如此藏着掖着,客套虚伪吗?”

    “是是!”长孙无忌仍旧是唯唯诺诺,但到底派何人出兵,他仍旧只字不提。

    李世民倒也不是真生气,悠悠道:“侯君集乃一介武将。为人果敢,让他主持吏部有只是一时权宜之计。整饬吏治做的不错,但为此也没少得罪人。朕对不住他。

    按理说该给他些许补偿的,但高昌是块硬骨头。可能除了侯君集,没有旁人能够担此重任,所以少不得的委屈他了。”

    长孙无忌附和道:“潞国公乃我朝数一数二的武将,想必官场,军旅才真正适合他,想必他也愿意为陛下分忧。”

    李世民道:“嗯,话虽如此,但还是得和君集好好说说。朕不想用一纸诏书压人,让大臣们心有怨怼。”

    “陛下圣明!”

    “哼!”李世民佯作不悦,表情一转道:“朕听说承乾和青雀都给你送年礼了?”

    “啊是,诸皇子女孝顺,都记得臣这个舅舅,不只是太子和魏王,晋王殿下,城阳、衡山和晋阳三位公主也有礼物相赠。陛下放心,臣也准备了丰厚的压岁钱。”

    “哼,休要和朕绕弯子。给外甥们压岁钱那是你应该的,难道朕会担心你亏待了外甥们?”

    李世民蹙眉道:“至于外甥们孝敬你也是应该的,不过雉奴和公主们送的那点东西实在微薄。哪比的承乾与青雀。”

    长孙无忌道:“礼轻人意重,外甥(女)们的心意,无论轻重,臣都心满意足。”

    “得了,顾左右而言他有意思吗?”

    “陛下,手下手背都是肉,他们都是陛下的儿子,臣的外甥。”长孙无忌一咬牙,说出了一句看似有些莫名其妙的回答。

    但李世民却懂。听到这个回答之后是许久的沉默,好半天才道:“如果是平民之家。朕自然乐意一视同仁,奈何他们生在皇家。这万里江山……”

    “陛下,正因如此才需格外慎重。”长孙无忌急忙劝谏。

    “朕心里有数。”李世民道:“若非不得已,朕岂会给自己找麻烦?”

    “延康坊陛下是去定了?”长孙无忌小心翼翼地试探询问。

    “当然!”李世民笑道:“朕去自己儿子家坐坐,有问题吗?”

    “好吧!”长孙无忌沉吟道:“陛下有空也去东宫坐坐吧!”

    “滑头!”李世民埋怨一句,沉吟道:“你能一碗水端平,这样最好不过,朕也就不用担心了。”

    长孙无忌心头剧震,李世民看似云淡风轻的一句话,他却听出了异样。皇帝陛下这是在暗示自己啊,至于暗示的内容,人老成精的长孙无忌自然明白。

    李二陛下这是不让自己介入皇子们的争斗中去,尤其是东宫和魏王府,是为什么呢?

    怕自己这个做舅舅的为难?是担心自己偏帮了某个外甥?还是其他的什么缘故?

    反正长孙无忌自己心里清楚,泛起阵阵惊涛骇浪,他不知道该高兴还是忧愁。

    如果只论自己,也许回家痛饮百杯,然后感激涕零,但是一想到未来可能会出现的局面,长孙无忌心里便一阵阵的不安。

    还是那句话,手心手背都是肉,都是他长孙家的外甥。他很难想象,如果妹妹还活在世上,看到如今的局面会是什么心情?

    徒呼奈何,谁让他们生在皇家呢?

    再者,不管哪个皇子都是皇帝陛下的亲生儿子,他都能狠下心来,旁人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是,臣遵旨!”长孙无忌躬身一礼,向李世民做出了回答和承诺。

    李世民满意地点点头,笑道:“辅机啊,观音婢不在了,有空让长乐多回宫看看,朕太忙,年幼的弟妹还得麻烦她这个长姐帮着多照料。”

    长孙无忌听的明白,这又是一个暗示,重点在于“年幼的弟妹”几个字上,李承乾和李泰都已经成年,用不上长乐关照,这意味着什么?

    心如明镜的长孙无忌当即点头道:“臣明白,回去之后会转告长乐公主知晓。”

    “嗯!”李世民点点头,说道:“你知会一下鸿胪寺,让他们派人前去吐谷浑,商讨联合出兵之事;再派人知会李绩和李道宗,防备着薛延陀,避免夷男他们趁火打劫。

    高昌之事必须要尽快有个了断,谢逸今日没有说,但我们都该明白,高昌的身后是西突厥人。如果这次不能遏制他们,还以颜色,往后他们回变本加厉的。”

    “是,臣遵旨。”长孙无忌当即领命。

    李世民悠悠道:“嗯,办好之后便回府去吧,安心过了年再说了,不管怎么着,也得十五以后才会有正经的动作。”(未完待续。)

第二四五章 败家玩意

    高昌之乱,进一步风起云涌的储位之争,顿时让长安城里风头又紧张了不少。

    明明是正月里新年之际,却有种风声鹤唳的感觉,各府的走动也越发勤快了。

    但这其中,长孙无忌是个例外,年节里哪都不去,而是每日待在家里含饴弄孙,共享天伦,完全是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态度。

    长孙司空的做法让很多人都有些摸不准他到底在弄什么玄虚,大概有人想到他的会有为难,却不知他收到了李二陛下的暗示。

    也正是因为这等原因,让很多明白人陷入了思考和担忧中,比如房玄龄……

    身为大唐宰相十余载,小儿子娶了高阳公主当了驸马,女儿嫁入皇室成为韩王妃,房家荣宠无几人可比,盛极一时。

    但有道是高处不胜寒,越是身居高位,反而越发的谨慎,甚至有些忐忑不安。

    一个在位十多年的宰相,执掌权柄的重臣,皇帝是完全信任,没有丝毫猜忌吗?想想以前,历朝历代宰相们的下场。

    比如汉朝,汉武帝刘彻在位几十年,光是宰相就换了十三个,有哪一个在职的时间有自己这般长?

    别看着现在荣宠万丈,真的就万全高枕无忧吗?

    房玄龄自己心中多有忐忑,一直有些许隐忧,今日在朝堂上不敢有确切论断大概也有这方面的缘故。

    但越是如此,他越发惶惶,尤其是看到皇帝恩宠魏王李泰的情形之后,房玄龄就更有避开的意思了。

    现在很多人躲在站队,但他不想站队,但身居宰相之位,想要超然于事外恐怕很难。何况自己的二儿子房遗爱还是驸马,与那两位舅兄都有联系。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房玄龄觉得也许自己该换个位置了,一直不挪窝的宰相。要是没点自知之明,是很可怕的事情。

    也许,这个宰相不该再当下去……

    ……

    见微知著,身居高位的人总是能率先嗅到异常。规避风险或抓住机会,但有时候也容易杞人忧天。

    谢逸就完全不存在这个问题,他虽非身处高位,但比任何人都高屋建瓴,看的最为明白。更要紧的是。还掌控着一张王牌,几乎立于不败之地,何必担忧呢?

    既然是过年,那就好好待在家里享受新年之乐,必须因为诸多不必要之事闹的不安生?

    自打元日的朝会之后,谢逸便回家了。

    为了避嫌,给相熟的各府只是送去了年节礼物,但本人的并未亲自登门拜年。今年情况特殊,想必那些个老国公也不会介意,也许他们现在也想无人登门。最好是闭门谢客。

    反正谢逸是打定了主意,上元节马球比赛之前,哪里都不去,乖乖待在家府上便是。出兵高昌之事和自己无关,储位之争更不想参与其中。

    现在最想的就是乐得清闲,不过出使薛延陀之后论功行赏迟迟没有着落,最迟上元节后会有安排的。

    这只煮熟的鸭子,飞不了。

    所以谢逸成为长安城里为数不多格外淡定之人,每天不是围炉赏雪,就是玩什么六博棋。除了晚上与两位夫人恩爱缠绵有点情趣外,实在没什么意思。

    思来想去,谢逸决定自己捣鼓点玩意,画好了图样交给陆通。不出两日一副崭新的麻将便送到了淮阳县伯府。

    这年头自然是没有塑料的,但谢逸吩咐的大小,陆通竟然找到了足够多的和田玉,精雕细琢而成。

    谢逸看到的时候大为惊讶,不过是做个居家游戏的玩意,如此奢侈是不是有点过了……

    这么多和田玉得值多少钱?若是整块不切割。稍加打磨雕琢,制作成其他器物,价格更是不可估量。

    现在变成了麻将,不免有点暴殄天物的感觉,为此谢逸很想批评陆通,这也忒奢侈了。

    不过陆通却不以为然道:“不过是些许玉石罢了,那是数月之前从一个西域胡商手中买来的,那会高昌之乱尚未出现,丝绸商路不曾断绝,价格不算很贵。

    眼下西边商路断绝,或许可以卖上个好价钱,但自家阿郎享受才最为重要,安逸轩生意红火,不少一半块玉石。让阿郎和夫人们用的顺手,质地上成才是关键,其他的不重要。”

    好吧,孝心可嘉,下面人都这么说了,谢逸自然只能笑纳,不就是点钱财嘛,谢家缺吗?作为一个败家子,就该有败家子的做派。

    和田玉的麻将,让在后世要秒杀多少雀神?只是材质珍贵,来个**不敢轻易拍桌子啊,玩意碎了,那可就……

    谁曾想陆通很贴心地送上些许备料,声称如有碎裂,可以保证同材质尽快雕刻补上……

    有仆贴心至此,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只是麻将得四个人玩,现在尚缺一席,早知道应该做点扑克,玩斗地主的,只是那玩意材质不好找。现在的造纸水平,到底差的多。

    的事实证明,谢逸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整理完直接将武二娘子拉了过来,如此四个人刚刚好。

    谢逸见到武二娘子,难免有点小尴尬;武二娘子同样如此,最初的时候甚至都不好意思抬头……

    杜惜君和郑丽琬不仅不想办法,还有意凑热闹,想要让事态“恶化”。奈何谢逸坚持,就是不让她们得逞,所以两位夫人也没什么好说的。

    只好乖乖跟着谢逸学打麻将,规则很简单,三个聪明的女人很快就学的七七八八。尤其是发觉七乐趣远超六博棋之后,顿时来了兴致,越学越精。

    不过数日,三人个女子已成为麻坛高手,尤其是武二娘子,脑子聪明,善于计算,更要紧的是运气逆天,时常让谢逸自愧不如。

    整个新年里,三人就像是着了迷一样,对玩麻将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本来大早上,谢逸还打算在炕上多腻歪一会,却被杜惜君和郑丽琬早早拉上了麻将桌。也不知道真是兴趣浓厚,还是不安好心?

    谢逸无奈道:“过了上元节,我要是去上朝了,没人陪你们玩可怎么办?”

    “那还不简单,再找个人呗,最好是你再娶一个回来……”(未完待续。)( )

第二四六章 贵客盈门

    听到这话,谢逸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这还是自己亲媳妇吗?

    哪有媳妇这样怂恿自己丈夫纳妾的?她们就不吃味,不难过吗?

    看看封建思想多害人,已经将女子的内心毒害成什么样了。不过更要紧的还是自家两位夫人的个人态度……

    “你们也忒胆大包天了……”谢逸顺手将两位将要起身的夫人拉回来,两只手一左一右打屁股以示惩戒。

    “三郎,我们可是为你好,开了年万一陛下又给你派什么新差事,又去别处公干……”杜惜君语重心长道:“所以趁着你在长安的时候,尽早有个孩子,也好让大家安心。

    我就不说了,你得为丽琬妹妹着想,你们成亲小半年了,她的肚子还没动静,难免被人说长道短。”

    “什么小半年,我不是有三个月没在家嘛!”谢逸道:“再者,咱家的事情,别人管得着嘛,何必听那些长舌妇乱嚼舌根?”

    “话虽如此,但若不能尽早为谢家添上一男半女,丽琬总是心中有愧。”郑丽琬神情略微黯然,似乎很是愧疚。

    “着什么急,时候没到罢了,顺其自然就是了,何必非要再寻个女人呢?把你夫君当什么人了?倘若真是旁的女人先替我生下孩子,对你有什么好的?”

    谢逸的一句反问,让郑丽琬有些语塞,这话说的不错。她进谢家们并非正妻,若不能生下长子,将来这身份……

    弄了半天,他都是在为自己着想?

    郑丽琬一下子软在谢逸身边,脸上尽是感动,悠悠道:“三郎疼我固然是好,但因此耽误了谢家香火延续,那可就是大大的罪过,无论哪位姐妹先为三郎诞下孩儿总是好的。

    何况你再娶个姐妹回来,便可以直接在这炕上打麻将。可以省去穿衣起身的麻烦……”

    “你真有引诱自己丈夫真的好吗?输了不用付钱,直接惩罚是吗?那就先从你开始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说。”

    郑丽琬本意是引诱谢逸赞同,不想效果太过直接。

    谢逸微微嗔怒。一下子将郑丽琬拽倒炕上,翻身上去,开始了谢氏惩戒之法。室内顿时有一阵惊呼响和悉悉索索的声音……

    杜惜君见此状况,无奈一笑,转身出门去准备早食。

    许久之后。所有的声音归于平静,谢逸侧脸看着身旁秀发凌乱,满脸绯红的郑丽琬,问道:“现在知道听话了吗?”

    “……”

    “刚才有点粗暴,是我不好,不过我算过日子,这几日你容易受孕些……”谢逸坚信,次数多了,中奖概率肯定能高些。

    “三郎,我……”郑丽琬将头埋在谢逸怀中。不知道该说什么,脸上没有任何不悦,反而还有些许欣慰与期许。

    谢逸续道:“你可以去找孙神仙开点滋补药物调理身体,以半年为限,定要你为我怀上长子,在此期间不许再胡说。”

    “三郎,谢谢你为我打算,但是……”

    “没有但是!”谢逸断然道:“你不觉得现在这等日子逍遥吗?往后有了孩子,你的心还能全在我身上?我可不想和儿女争宠。”

    “胡说!”见谢逸表情与语气改变,又开始有些不正经。郑丽琬微露嗔色,粉拳连连打在谢逸身上。

    “大胆,竟然对为夫动手,必须惩戒。”谢逸呼斥一声。房间里又起惊呼,不过这次多了些许笑声。

    “三郎,莫要……惜君姐和武二娘子在等着打麻将呢!”郑丽琬不断想要推辞,奈何谢逸压根听不进去。

    “没事,让他们等着……”

    ……

    日上三竿,从内院而出。早食已经变成了午餐。

    郑丽琬走路之时,步履微乱,腰肢微酸,险些是有些过于劳累。但绯红依旧的俏脸却娇艳欲滴,满是幸福。

    也正是因此,见到杜惜君,尤其是武二娘子时,表情略微有些不自然,有些小尴尬。

    好在杜惜君急忙帮着打圆场,麻将桌本来已经支好,可惜尚未开战,淮阳县伯府来了位客人。

    这段时间,谢家虽说没有明确宣称闭门谢客,但暗示出去的信息是这样,所以除了前来送节礼的,也确实没什么客人登门。

    但是今天,却有例外。

    来的客人谢逸微微惊讶,杜惜君和郑丽琬更是惊讶,前来拜访的客人竟然是江夏郡王府的金城郡主李安宁。

    从灵州回来时,同行路上,小郡主曾经提出有空来府上做客,当时谢逸以为只是客套话,却不想小郡主说到做到,真的上门了。

    堂堂王府郡主,到一个县伯府拜访本就少见,更何况还有个问题,那就是男女有别。

    一个青年才俊,一个尚未出阁的王府郡主,公然往来似乎有些不妥。

    但素来豪爽的李安宁似乎不在乎,直接登门了,不过打出了名义却是拜访谢夫人郑丽琬,数年之前她与郑丽琬见过面。

    但郑丽琬显然不这么想,虽说和小郡主见过面,但那是在一个长安贵族子女的聚会上,也仅仅是一面之缘罢了,根本谈不上交情。

    如此情形下,小郡主登门做客,冲着谁来的似乎显而易见。

    “三郎,说说呗,什么情况?”两位夫人顿时逼问的态度,就连武二娘子都瞪大了眼睛,似乎内心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谢逸苦笑道:“不过是在灵州见过几面,一起返回长安罢了。”

    “哼,就这么简单?莫不是千里共行,暗生情愫?”

    谢逸连忙道:“说什么呢,人家是王府郡主,皇家贵女,万万不可乱说污了人家清名。”

    “是吗?”两位夫人显然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谢逸把心一横,低声道:“其实你不知道,江夏郡王府的世子当初对你有意,可惜没胆子说出来。

    结果我把你娶回家,他嫉妒的要死,在灵州时可没少给我脸子。所以啊,你和这位金城郡主算是有缘分,差点成了姑嫂呢!”

    “是吗?”郑丽琬还是一副不相信的表情,说罢不理会谢逸,直接去前面迎接客人去了。

    毕竟小郡主名义上是来拜访郑丽琬的,身为主人亲迎贵客是必须的礼节。(未完待续。)( )

第二四七章 伯府四美

    李安宁来了,笑靥如花。

    进门之后只是和谢逸礼貌地打个招呼,然后便和郑丽琬、杜惜君一起聊起来,貌似和武二娘子也是一见如故。

    更离谱的是,四个女子有说有笑之后,竟然玩起了麻将,玩的不亦乐乎,根本没有谢逸什么事。

    如此情势下,谢学士完全成为孤家寡人,好不落寞。

    看着四个美女坐在廊下玩麻将不亦乐乎的情景,谢逸好似看到了一幕很熟悉的画面,那部经典的电影里,唐伯虎看着八个老婆打牌时无奈的情景不就是如此嘛!

    谢逸有种感觉,自己不该捣鼓出麻将来的,这完全是给自己找不痛快,要是再娶两个女子回来,往后还不得独守空房?

    不行不行,要娶得多娶几个,五六七九个都可以,但坚决不能使四个八个……

    谢逸黯然伤神的时候,杜惜君和郑丽琬正有意无意地打量着李安宁,小郡主英姿飒爽,脾气却不见泼辣,颇为随和,众人相处很好。

    虽说只和谢逸打了个招呼,但看两人神情,那是相当熟稔。在灵州便是旧相识,一路会长安千里共行,少年男女生出点情愫不奇怪。

    杜惜君和郑丽琬都相信自家丈夫有这个魅力,当然他们现在也相信谢逸的定力,出使薛延陀的路上不仅没有勾搭牧羊女,连王府千金都视若无睹了,还真是言而有信。

    她们相信,如果谢逸用点心思,说不定小郡主早就沦陷了。

    也好,李安宁可是江夏郡王府的郡主,要是嫁入谢家,谢逸成为江夏王府的乘龙快婿,那往后……

    江夏郡王李道宗如今在朝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如果谁又这么一位岳父,毫无疑问必然是前程似锦。

    说起来谢逸是有这个资格的。陈郡谢氏子弟,出身自然是够了;年记不到二十岁已经是伯爵,官居弘文馆学士,晋王府长史。可谓是前途不可限量。

    完全配得上小郡主,说句不好听的,做驸马都绰绰有余了。要不然放眼看看,如今诸位驸马哪一个不是靠着老爹的功勋,哪一个不是世家豪贵家的公子哥?又有哪一个能比得上谢逸?

    听说在灵州的时候。江夏郡王对谢逸感觉不错,还亲自率兵前去边境营救,也许应该很乐意有这样一个女婿吧!

    最重要的是,郑丽琬当初的决定很英明,谢家如今没有嫡妻,正妻虚位以待,也许小郡主是个很合适的人选。

    大概是出于这样的考虑,杜惜君和郑丽琬和李安宁态度相当特别,对于小郡主的性格更是相当满意……

    其间对谢逸更是多有暗示,谢逸完全看在眼里。但有意视而不见。两位夫人真是越发不靠谱了,不知道宗室女身份特别,婚事非等闲之人不能插手吗?

    看来先前的惩罚还不够,等晚上还需要更为严厉的惩罚……

    ……

    淮阳县伯府四美同聚之时,东宫之中李承乾却忙碌而惆怅。

    惆怅自然来源于元日朝堂上父皇李世民那个故意的举动,元日朝会,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抬举李泰,将李泰的提高提高到与储君几乎并列的地步。

    这是要干什么?而且当众宣称正月里会去延康坊魏王府巡幸,虽说当爹的去儿子家里坐坐很平常,这没错。

    但天子之家不同于寻常百姓家。一举一动备受关注,也都会被解读出不同的意味来。此举朝臣们会怎么看?天下人会怎么看?

    如果说父皇一视同仁倒也罢了,可自从去年皇孙李象的满月宴之后,父皇就没有再踏入东宫一次。

    大过年的不来东宫。却去魏王府,此举让外人怎么想?

    父皇偏心啊!

    李世民甚至还有种感觉,父亲是在故意羞辱和打压自己,为什么?李承乾很想当面向父亲问个清楚,但是很遗憾,他没有冲进承庆殿的胆量。

    他知道父皇近来对自己很不满。但自己究竟做错了多少?不就是些许微小过错嘛,有必要如此小题大做,如此苛刻吗?

    谁人不犯错呢?有错能改还不行吗?李承乾真的觉得自己很冤,心中更有一种愤慨。在他的心里,毫无疑问父亲是偏心的,偏疼老四李泰。

    身为长子,他不介意父母在生活上偏爱年幼的孩子,比如晋王李治、和晋阳公主那样。但对李泰的偏爱有些过分了,最重要的是结果已经严重威胁并伤害到自己的利益和安全。

    因为疼爱某个孩子而伤害另外的孩子,这样真的好吗?不知不觉间,李承乾心中生出些许怨怼来,而且越发浓重。

    但越是这种时候,越是需要自保,自我谋划。他太清楚,如果失去太子之位,对自己意味着什么。史书上那些废太子,有哪一个有过好下场?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所以无论如何都要尽力保住自己的储君之位。

    此时此刻,李承乾很没有安全安全感,他急切地希望拥有强大的实力,认为唯有如此才能安然自保。

    尤其是这几日,前去魏王府拜访的人络绎不绝,李泰的威望和人气可谓是空前高涨。

    除此之外,魏王府还有文学馆,聚集了一大批人编撰括地志,原本只是一些书生,附庸风雅之人,但现在却是实力和人气的象征。

    更要紧的是,李泰正是借着文学馆招募的名义公开招募人才,看似只是一个个普通书生士子,但指不定就是哪些世家大族的子弟,或者门生故吏。实际上是在以一种相对隐秘的方式来支持李泰,结成党羽。

    尽管事实如此,但有文学馆这个父皇李世民允许的幌子在,这些便合理合法,李承乾根本奈何不得。

    不过几日时间,魏王府得声望和实力便高涨了许多,这让李承乾格外担忧。

    什么都不做显然是不行了,本来想按兵不动,静观其变的,但现在的感觉是不动就等于是坐以待毙,混吃等死。

    李承乾不是这种人,他不希望有朝一日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所以他决定干点什么……未完待续。

第二四八章 不想孤单的太子

    纥干承基进门的时候,喝着小酒的李承乾已经等候许久。

    “殿下!”纥干承基立即躬身见礼。

    “打听到了吗?”李承乾没有抬头,随口询问。

    “回殿下,打听到了。”纥干承基道:“如无意外,率军前往高昌平乱的应该是侯君集无疑。”

    “果然是他。”李承乾嘴角拂过一丝冷笑道:“掰着指头算算,满朝上下除了侯君集,还有何人有这个资格?有这个能耐?”

    “是,太子殿下所言极是,高昌万里之遥,瓦岗出身的那些人年级大了,能力也不够,肯定是不行,除此之外也就李绩、江夏郡王李道宗和侯君集等三人。”

    纥干承基道:“江夏郡王乃是宗室,身份贵重,陛下肯定不会让他冒险;自打李靖归隐之后,李绩便是柱国战将,对付一个小小的高昌,实在有些大材小用,轻易不会动,唯独侯君集……”

    “嗯,侯君集这两年并未得父皇重用,此番担任吏部尚书也不得志,反而得罪了不少人,接下来有得去办苦差事,真是可怜。”

    “殿下,您打算如何行事呢?”纥干承基笑声询问。

    李承乾悠悠道:“谁出兵自然不是我们说了算,父皇只要开口,侯君集便拒绝不得,恐怕也不会拒绝。

    高昌万里之遥,西出阳关之后便尽是沙漠戈壁,行军不易,而且还是劳师远征,如果战败不足为奇。如果战胜,则是一段佳话,一桩天大的功劳。”

    纥干承基道:“确实如此,如果此战获胜,侯君集必然功勋卓著,在朝中地位将会大为提高。只是战事讲究天时地利任何,侯君集能否获胜当真难说,恐怕……”

    “所以我们得尽人事。让侯君集听天命。”李承乾道出了他自己的想法。

    “请殿下明示!”

    李承乾不疾不徐道:“锦上添花固然是好,但甚少有意义,但雪中送炭就不同了,恩情会让人常记不忘。甚至铭感五内。

    侯君集出征相当艰难,加之前番整顿吏治得罪了不少人,恐怕没几个人支持他。这时候,我们该做点事了。吩咐下去,在户部、工部、兵部。陇右河西等地安插我们的人马,尽可能保障侯君集所不得粮草供应,军械需求,以及来往道路和消息传递。

    总而言之,尽可能帮为侯君集提供便利,帮助侯君集取得胜利。”

    “殿下这是要……”

    李承乾道:“于公孤是帮助我大唐平乱,于私……侯君集凯旋而归之时,难道不该感谢孤吗?”

    “殿下高见!”纥干承基道:“殿下一片公心,旁人攻讦不得,我们还能趁此机会安插自己人。只要战胜。他们都是有功之人,肯定能论功行赏……”

    “嗯,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老四在府上聚集了一群笔杆子,磨嘴皮子还行,但将来哪比得上真刀真枪有用处?”

    李承乾淡淡冷笑道:“先让老四跳弹吧,看他能怎么样?不过你得盯着他,玩意他要是也有类似举动,那可就得小心了。”

    “是,臣会注意的。”纥干承基道:“眼下魏王得意忘形。恐怕想不到这么多,殿下提前布局已经棋高一着了。”

    李承乾淡淡道:“可不是,多亏那日杜荷他们提醒我。”

    “殿下,如果是这样。恐怕只有一个侯君集还不够,或者说不只是军中,朝臣,宗室和地方上殿下也该想些办法,有所布置。”纥干承基小声提醒。

    “你说的有些道理,宗室这边孤的那些皇叔们就不要想了。除了李元昌,其他人的年级比孤还小,哪有什么势力。”

    李承乾道:“至于孤的兄弟姐妹,老三老四素来不与我亲近,雉奴太小,长乐和长孙冲倒是堪为臂助,但现在似乎都有意躲着孤。”

    纥干承基道:“殿下不止这些兄弟啊!”

    “你是说……”李承乾顿时眼前一亮,来了兴致。

    “齐王啊!”

    “五弟?”

    纥干承基道:“没错,除了吴王,如今殿下就封的兄弟里只有齐王了,他在齐州有军政大权,还有兵马,又是亲王身份,身份非同小可。

    再者,齐王因为生母阴妃的缘故,注定和皇位无缘,而且其他兄弟和大臣多少也有些轻视他。如果殿下这时候递出去一根橄榄枝,以长兄身份关怀齐王,互为臂助,不是很好吗?”

    “有些道理。”李承乾轻轻点头道:“李佑小时候没少受李泰欺负,孤对他则是多有维护,想必他还记得这份情。”

    纥干承基补充道:“无论是知恩图报,还是为将来打算,齐王都会对殿下归心的。”

    “你确定?”李承乾若有所思询问。

    “殿下问问便知啊!”纥干承基道:“齐王难得回到长安,临走之前肯定会前来东宫向太子殿下辞行,到时候您和齐王殿下好好谈谈。”

    “嗯,说的没错,有个兄弟在齐州遥相呼应总是好的。”李承乾对此深以为然,如今他怕的就是形单影只,很希望多谢臂助,尤其是亲近之人,不免夸奖道:“纥干,你有心了,很好!”

    “太子殿下谬赞,臣是东宫属官,为殿下着想义不容辞。”纥干承基当即俯身见礼,大有肝脑涂地,誓死效忠的既视感。

    “嗯,好了,你先回去休息吧,孤……”

    李承乾话未说完,纥干承基便劝道:“太子殿下,您许久没去看过太子妃了……”

    “呃……”李承乾略微沉默片刻,轻声道:“孤这些日子事务繁忙,太子妃还要照料象儿,颇为辛苦,孤就不去打扰了。”

    这个借口已经很长时间,使用了很多次,自打儿子出生后一直用这个理由为借口。

    “殿下,恕臣冒昧,您有空还是去多看看吧,皇家重视子嗣,如果太子妃再诞下一位皇孙,陛下定会高兴的的。”纥干承基感觉冒了很多的风险,提出一个建议。

    李承乾点点头,但表情讪讪,许久才道:“今天还是算了,孤想看看歌舞,去太常寺看,免得又被那群人揪住不放……”(未完待续。)( )

第二四九章 太常寺的乐师

    太常寺与大理寺、光禄寺、太仆寺、鸿胪寺并称五寺,乃是长官大唐掌管礼乐的衙门。

    平日里主要做一些乐曲收集,比如西域的《龟兹乐》、《高丽乐》之类的,配合国子监做一些礼乐教化推广。最直接的作用便是编排乐舞,在祭祀和宫廷宴会上表演,比如《秦王破阵乐》什么的。

    平日里少不得忙忙碌碌编排歌舞,各种演出,年节里少不得在宫里,还有各王府,甚至权贵之家表演。

    虽说如今仍旧在年节里,但太常寺却难得闲了下来,除了除夕夜在太极宫的皇室家宴上表演过之外,并无其他王府宣召表演。

    也是,鉴于今年情况特殊,长安权贵来往商讨的都是机密大事,可以有酒,但不便有歌舞伎在场。

    所以太常寺上下难得能够闲下来,颇为轻松,甚至还可以趁机一起吃点酒水,过个好年。

    但他们没想到,太子殿下却突然到了太常寺,声称是来欣赏乐舞的。

    按理说东宫是可以传召乐师歌舞伎前去表演的,但因为李承乾多次被人说是贪看歌舞,纵情声色,估计现在是不敢来再随意传召。

    但偶尔来太常寺欣赏歌舞则再正常不过,尤其是年节之时,如果谁再拿此事攻讦太子殿下,那可就真有点说不过去了。

    太子殿下驾到,太常寺上下顿时有些慌乱。

    虽说如今朝中各种风言风语,但李承乾仍旧稳居东宫,那便是大唐太子,不是他们这些小人物能够得罪的,所以态度自然相当恭敬。

    “太子殿下,您要欣赏何种乐舞呢?”管事见礼之后,恭恭敬敬地询问。

    “随意吧,年节里图个喜庆便是。”李承乾表现的很大度随意,他只是不想待在东宫里,不想去见太子妃苏氏。也不愿意想起那些烦恼的事情,只是想静静地看会歌舞,权当是休息一会。

    当然了,也是想要趁此机会向外界释放一个信号。那就是太子殿下并不忧虑当前形势,还在悠闲地看歌舞,也好正一正当前长安城里的不良风气,让些许蠢蠢欲动的小人们有点自知之明,也给某些人吃颗定心丸。

    太子殿下既然这么说了。太常寺上下自然是乐见其成,当即开始准备,演奏立即开始呈上。

    有许多歌女鱼贯而出,跳起了柔美动人的舞姿,据说这是最新编排的江南舞蹈,以轻灵优雅著称。

    毕竟是年日里私下观看,而非朝中宴会上那种庄重气氛,不需要《秦王破阵乐》那种豪迈舞姿,如今轻歌曼舞自然最为合适。

    一个个舞女表现的很认真,跳的很卖力。一来是太子殿下当前,她们不敢有所失误,唯恐获罪;二来,能进入太常寺御前献舞的一般都是姿容姣好的年轻女子,搔首弄姿还是有些魅力的,万一被太子殿下看中,从此可能一步登天。

    如此千载难逢的良机,她们自然格外珍惜,格外卖力。

    只是太子李承乾的兴致似乎并不高,对女人和舞蹈的兴致不高。他看似有些敷衍的 目光穿梭在歌舞伎中间,毫无焦点。

    直到不经意间看到一个白白净净的面孔,那是一名乐师,正在拨动琴弦。那是个男人,但面容却……

    男生女相,而且生的白白净净,那张脸比那些姿容不差的歌舞伎都要美,更为惊艳,让人眼前一亮。

    如果换上女装。绝对看成是惊世绝艳的出尘女子,会让无数登徒浪子竞相追逐,然后使出各种手段将人弄上榻去……

    只可惜此人是个男子,尽管妩媚生姿,楚楚动人,却让不少的登徒子们望而却步。

    不过李承乾却喜欢,一下子便迷住了,尤其是看到那乐师修长的手指拨动琴弦,还有那安静的宛如秋水的眼神……

    世间竟有如此惊世绝艳的男子,实在是……

    一下子,李承乾便被迷住了,此子可比那些残缺不全,长相一般的的小内侍强多了,如果……

    顷刻之间,太子殿下心中便燃起了些许火焰,自从再也不能熄灭。

    一场歌舞,李承乾的目光看似一直盯着舞女,但更多时候目光却落在歌舞伎之后的乐师身上,经久不动……

    歌舞表演结束了,李承乾满面含笑,很满意,也很爽快地给所有人发赏钱。

    然后不经意见问起太常寺的管事,问起了那名弹琴的绝美乐师……

    “回太子殿下,那乐师名叫称心,是前不久太常寺招募到的乐师,琴艺甚高。”

    李承乾悠悠道:“嗯,确实,太子妃擅弹琴,此人琴声犹在太子妃之上。”

    “殿下谬赞了,称心琴艺虽高,但岂敢与太子妃相比?不敢当!”管事心中有些小激动,却颤颤巍巍连称不敢当。

    “琴艺乐事,当实事求是,这位乐师确实更好一些,不若这样,可否让他平素常去东宫。”

    李承乾不疾不徐道:“有机会可以让他与太子妃切磋参详,另外琴声陶冶性情,平素也可给孤和诸位太傅演奏。”

    “是是,谨遵太子殿下吩咐!”管事顿时连连点头称是,太子的吩咐他自然是不敢拒绝的。与此同时,心中则生出无限的羡慕,称心的运气真是好,在太常寺当乐师比外面的伶人自然高贵些,但说到底终究只是个乐师,有口饭吃,有个体面的生活罢了。

    谁曾想竟然有这个运气,竟然被太子殿下看中,在太常寺当个乐师和在东宫弹琴,那可是大大的不同。

    太子乃国之储君,将来一旦继位,称心的前程将更加不可限量,真是祖坟冒青烟的大好事啊!

    管事满心羡慕,丝毫没有怀疑太子殿下的初衷,王府权贵之家蓄养一个琴师乐工,歌舞伎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太子贵为储君,自然也有这个权力。何况太子殿下此举也有关怀太子妃,以及诸位太傅之心。

    就这样,那个叫称心的乐师被带入了东宫,他本人有些忐忑,有些意外,有些惊喜……

    李承乾也心满意足地离开了,这趟太常寺之行很不错,甚至还有些意外之喜,很好,很好!(未完待续。)

第二五〇章 李泰的算计

    大约在李承乾带着称心回东宫的同时,惊喜万分的刘轩也匆匆回到了魏王府。

    当此之时,魏王李泰刚刚送走了今天的最后一批客人。

    年节里,魏王府的客人当真不少,可谓是宾客盈门,络绎不绝。

    当然了,相熟之人打着给魏王殿下拜年的旗号,关系稍微疏远些的则是以参加文会等理由登门的。

    宾客数量,正是名望和实力的象征,也是人心所向的一种表现,说明现在长安城里有太多人看好魏王殿下。

    这是李泰希望看到,并且让他格外满足的地方,不过这并不是最重要的。谋夺储君之位,是个需要此消彼长的过程。

    自己这边实力增长的时候,东宫太子那边需要不断消耗下降才是。

    整个正月,东宫门可罗雀便是一个十分难得的好消息,为此李泰高兴了很久。没想到此时此刻,刘轩又给他带来一个好消息。

    “殿下,太子入太常寺去看歌舞了。”刘轩喜上眉梢,得意至极。

    “果真?”李泰也有些惊讶,旋即则是惊喜,好奇问道:“你是如何办到的?”

    “殿下,属下什么都没做,说起来完全是意外之喜。”

    刘轩得意道:“属下原以为这会是个很漫长的过程,需要择机而行,却不想竟如此容易,根本不用费吹灰之力,简直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今日太子殿下也许是为了排遣心中苦闷,竟然自己去了太常寺看歌舞,一切便水到渠成。”

    “那称心是如何安排到太子身边的?”李泰也是心上眉梢,本来颇为棘手的布置,不想完成的如此容易,是以李泰不禁有种有如神助的感觉。当此之时对自信心是极大的充实。

    刘轩道:“也没有安排,称心琴艺高超,这绝对毫无疑问。入太常寺之后便颇得管事看中,重要场合下都会让他前去演奏。

    今日太子驾临。太常寺自然格外卖力,称心出场演奏也在情理之中,不足为奇。没想到的是,太子殿下竟一眼便相中了称心,并且要求将其带回东宫。虽说名义上带回去和太子妃切磋琴艺,但实际上……由此可见,先前的传言果然不假。”

    “本王这位大哥还真是……孤很好奇,那称心到底美艳到何种程度。竟让太子一眼生出非分之想。”李泰微微摇头,干笑两声,也不知是什么心态。

    “那称心男生女相,自小便被人说错生为男儿身,虽非女子,但唇红齿白,姿容俏丽,楚楚动人,比那些所谓的女子美艳不知几许。

    换上女装堪称风姿卓越,倾城倾国。男儿身示人,则是那些龙阳之好的男人们最喜欢的尤物。咳咳,殿下莫要惊讶。龙阳断袖古来有之,不足为奇。”

    李泰悠悠道:“也是,不过终究有违人伦,没得让人恶心……”

    “正因如此,将来消息爆出来,才会有轰动。”刘轩道:“不知殿下打算何时将这消息散出去?”

    “不着急,现在肯定是太早了,即便没有太子妃这块挡箭牌,单单是太子寻了一位琴师便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传出去又能如何?

    再者,初入东宫。太子也未必会有亲昵举动,如今全当不知道。随他便是。等到将来,太子对其宠爱备至之时咳咳……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纸是保不住火的,总会有风吹草动,然后父皇知晓,甚至满城风雨,整件事与我们有什么关系?”

    “殿下说的是,高明!”刘轩当即称赞道:“便依殿下所言,不过属下会悄悄关注着东宫,这步棋放在那里,在必要的时候再拿出来派上大用场。”

    “嗯!”李泰点点头,旋即又问道:“你确定那称心能顺太子之意?若他本身是个刚强男儿,恐怕未必……”

    “殿下放心,那称心娇弱似,恐怕内心里早已将自己当成是女人了。再者,太子宠爱,他一个小小的乐师焉敢不从?”

    李泰淡淡笑道:“确实,能得太子宠幸,恐怕是不少人梦寐以求之事,哪里会在乎别的?”

    “可不是嘛,旁人想求都求不来的福分,称心一定会珍惜的。”刘轩干笑附和。

    “对了,你确定称心那边稳妥,整件事不会泄露我们的痕迹吧?”李泰不免有点微微担心,事情虽然布局成功,但若留下把柄或是蛛丝马迹,那可就麻烦了。

    “不会!”刘轩信誓旦旦道:“那称心是属下在河东发现的,然后让人辗转几次,通过曲乐班子的,酒楼乐坊弄到长安来的,然后被不经意间发现,选入太常寺的。

    整个过程持续近乎两年,辗转多次,属下亦未直接出手,每次经手之人都不一样,互不知情,所以不会泄露机密。”

    “那便好,如此孤便放心了。”听到刘轩的回答,李泰轻笑道:“那便等着看好戏吧,不着急,眼下王府先做好准备,还是整个延康坊都给本王打扫干净,清理闲杂人等,然后再做相应准备,等候父皇前来巡幸。

    这是魏王府首当其冲的大事,让父皇高兴了,一切都好,你可懂的?”

    “是,属下已经吩咐下去了,杜长史也有相应安排。”刘轩道:“可惜殿下编撰的《括地志》尚未完结,否则锦上添,简直太好不过。”

    “这个不着急,如今可以让父皇先看看已经整理好的部分,做个铺垫。”李泰笑道:“一时的荣宠,盛极一时又能如何?此等大事需要循序渐进,步步为营。

    如今已经很不错了,让我们先上一个台阶,然后在适当的时候《括地志》编撰完成才有其相应的价值,另外在洛阳伊阙为母后造的佛像进度如何了?这些将来都是重要砝码,一个个的推出去,然后……你可懂得?”

    “殿下所言极是,属下会做相应准备的,此番陛下驾临保准妥当。”刘轩道:“至于洛阳的佛像,那个郑斌一直在督造,想来明岁便可完工,最好是选择先皇后忌日或生辰之时,陛下一定会龙颜大悦。

    对了殿下,上元节的时候,少陵塬有马球比赛,长安的权贵子弟大都会前去,您去参加吗?”(未完待续。)( )

第二五一章 少陵塬上早春行

    少陵塬位于长安城东南方向,这是一片凸起的黄土台塬,地势稍微高于长安城。东南方有两处凸起的丘陵,正是汉宣帝和许皇后的杜陵,陵下是一大片平地。

    平坦之地作为农田耕种本来最好不过,但很意外,这里却看不出丝毫耕种的痕迹,更没有越冬的庄稼生长,只有成片的树林和一些平坦的草地与道路。

    盖因此处疏于长安城南,有一句著名的俗话——城南韦杜,去天尺五。

    杜陵之地有两个大家族,赫然便是京兆韦氏和京兆杜氏,乃是关陇赫赫有名的贵族之家。

    韦家有韦圆成在朝为高官显贵,宫中还有韦贵妃乃是如今事实上的后宫之主,杜家的代表人物则是已故莱国公杜如晦,其子杜荷则是城阳公主驸马,可谓是各有千秋。

    韦杜两家在长安城南占地极广,更有偌大的府邸与各种别院,周遭则是特意种植保持的园林,并无多少耕地。

    杜陵一代本就风光秀美,平素里成为长安权贵,文人雅士们的游览散心之所,颇具风雅。

    此番的马球比赛,其实就是韦家和杜家发起的,正月里图℉℉℉℉,∨♀m热闹,长安权贵可谓是悉数到来。

    如果是韦杜两家正面发起邀请,谢逸大概不会来,但驸马程处亮向自己提起此事,面子自然是要给的。

    所以谢逸来了,带上了郑丽琬,武二娘子带上蛮一并前来看热闹。至于杜惜君,碍于明面上的身份,反倒不好随行而来。

    谢逸纯粹是来看热闹的,一冬天家人憋在长安城里多少有沉寂,谢家的辋川别墅大概要夏天才能完工。所以正月里寻个机会出门逛逛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天气也格外给面子,除夕还是雪花飘飘,上元节时已经有暖阳高照,气温回升了不少。有些嫩草甚至已经开始吐出嫩芽,好似春天已经不远了。

    谢逸和郑丽琬坐在车上,看着车窗外尚未凋零的梅花。都不约而同想起了去岁的情景。

    去岁上元节夜晚,他们在长安街头一道赏灯,然后遭遇了意外,谢逸背着她回去,抱着她回府换鞋袜,期间亲密接触还发生了特别,但很美妙的误会……

    不过正是那天,两人之间有了亲密接触,心中生出情愫。随后的婚事便水到渠成,顺理成章。

    “白天看马球赛,晚上再一起去看灯……”

    谢逸这么一,郑丽琬心有所感,脸上泛起些许酡红,含笑头。至于再然后还有什么,虽然谢逸没有直,但她心里却一清二楚。

    “三哥。带上我……”蛮听到之后,顿时闹着要一起去。

    “好。带上你!”不等谢逸话,郑丽琬便率先同意,谢家上下对年幼的姑子相当宠爱。

    “三嫂最好了!”蛮嘴很甜,当即哈哈笑着好话,同时露出参差不起的牙齿,姑娘正好到了换牙的年纪。

    恐怕要不了几年。便会成为亭亭玉立的大姑娘,谢逸的有时候不免在想,过分宠溺蛮,往后他嫁人了该当如何是好?不过幸好,还有几年。无论如何到时候都要物色个对蛮好的妹婿。

    “我家蛮最乖了,今日去看马球赛记得要听话,人比较多,跟好了我们和武姐姐,千万莫走丢了。”

    “嗯!”蛮乖乖头,当即应允,随后便拉着武二娘子长道短。

    武二娘子本来是不打算来看什么马球赛的,但偏偏蛮好奇,虽有谢逸和郑丽琬前来,但谢学士和夫人少不得要有些许交际,哪里顾得上照顾蛮呢?所以她这个“保姆”便义不容辞,随同前来。

    仔细起来,身份确实有那么古怪,但如果没什么人关注,似乎也无所谓。大半年不出门,武二娘子也确实有孤寂,想要出门看看,也便跟着来了。

    马车出了明德门,不久后便来到了少陵塬,不大的地方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平日里不出门的权贵子女全都出动,大都出现在少陵塬,简直比那年的曲江池芙蓉楼初雪宴更为热闹。

    由此可见,大唐的少男少女们还是蛮喜欢户外活动的嘛!

    或者这算是大唐权贵们大规模的相亲会吧,让各家各府的少男少女们趁机见个面,相互熟悉有感觉,然后好谈婚论嫁什么的。

    也对,毕竟盲婚哑嫁是很有风险的,万一遇人不淑,那可就是悔之晚矣了。只是见见面又能如何?难不成发展私情,或者先买票后上车?

    那显然是不行的,无论男女都得发乎情止乎礼,毕竟大家族的儿女婚事不只是寻常婚嫁,而是联姻,往往涉及政治。

    因此儿女的婚事肯定是不能自制做主的,都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所以现在啊,交往是交往,其他的都是然并卵。

    好在权贵家的少男少女们早早就明白这个道理,所以都是在公开场合下见面,也都是浅尝辄止的交往。没有人敢轻易越过雷池,很少出现有伤风化之事。

    但谢逸有种感觉,权贵们这是在玩火,俗话知好/色而慕少艾,都是少男少女,这万一一时情难自制,擦枪走火,该当如何是好?

    初唐的风气还算好,但历史正在朝着开放的盛唐进发,但看那些历史壁画上女子衣装便知道,那是一个开放的时代。

    男女之间的礼教之防不是那么严格,而且这风气也是越发的开放,好像这是就是从太宗朝开始的,比如高阳公主给和尚送枕头什么的。

    这还不算什么, 到了盛唐之时,想想那些公主们的私生活,武女皇和太平公主完全是其中佼佼者。

    念及此处,谢逸便下意识看向身边的武二娘子,这一世没让她进宫,没让她成为武才人,将来成为武皇后的概率应该好,那个霸道的女皇应该不会出现了吧!那么大唐传承还会一如既往吗?盛唐还会照旧出现吗?

    自己的出现已经破坏了历史进程的,大唐似乎已经走样了,这将来……

    谢逸刚刚叹息一声,再一转身却恰好瞧见了晋王李治,长高的少年郎正朝自己这边看过来,只是不知道看的是自己,还是身后的武二娘子?(未完待续。)

第二五二章 凑热闹的皇子

    谢逸没想到晋王李治竟然也来了,整个正月里都没怎么见到这家伙,似乎又长高了不少,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小孩,如今已经是个少年郎。*xshuotxt/

    “殿下!”

    “谢长史,郑姐姐,武娘子也来了……”李治笑着打个招呼,手指已经去捏小蛮的脸蛋。

    “晋王哥哥讨厌……”小蛮可是一点没给面子,因为和晋阳公主十分熟络,自小和李治在一起玩耍,加之年龄小,全然没有什么君臣规矩。

    李治自然是不介意的,笑道:“兕子也来了,和长乐姐姐说话呢,一会过来找你玩!”

    “好啊好啊!”小蛮自然格外高兴,却也等不及,当即拉着武二娘子前去寻找。

    李治还很善意地指明方向,似乎也看了几眼武二娘子,却并未特别神情。谢逸看在眼里,不禁思量,这情况……

    按理说武二娘子长相不耐,凸翘有致,身材相当不错,对情窦初开的少男是颇有吸引力的,李治何以没什么感觉呢?

    莫非……

    年龄到底还小,尚未长成,这荷尔蒙分泌也不够旺盛,想必肯定是这样的。

    “殿下今日怎么也来了?”

    李治笑道:“闷在宫里无趣,听长乐姐姐提起有马球比赛,便跟着一起来看个热闹,顺道带上了兕子。”

    “我也是,听程驸马说起,便跟着来了,见识见识。”谢逸笑道:“小蛮缠着要来,也便带来了。”

    “挺好,刚好和兕子一起有个伴。”李治淡淡一笑,相当有亲和力。

    谢逸问道:“殿下的新年可都还好?”

    “好,除夕一起欢宴,自初一开始。父皇、各宫娘娘、舅舅和各位兄长姐姐都给了年赏,收获颇丰。”

    李治笑道:“不过我也没忘,也都给了回礼。除此之外还给孔祭酒和于师傅送了年礼。听说年节里谢长史你有意闭门谢客,本王便没打扰。不过年礼可留着呢,今日派人送过去。”

    “殿下客气了,多谢殿下。”

    “应该的。”李治笑道:“前次谢长史出使草原,颇有功劳,按理说该论功行赏的,年前拖着,前后肯定不会再拖延了。我担心父皇对你另有任用,不再去晋王府……”

    没想到小王爷竟在担心此事。谢逸心里突然暖洋洋的,还有几分得意。

    李治对自己如此依赖,实在超乎想象,却也是天大的优势,现在没有人能明白,但是将来,哼哼!

    不过诚如先前的担心,历史已经有所偏差,那么将来谁能成为大唐第三代帝王会不会如出一辙呢?

    转念一想,冲着李治对自己这份依赖。也得尽可能想办法将他推上皇位才是。这不单单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他好。

    玩意将来上位的是魏王李泰,那厮心眼那么小。岂能容得下对皇位有威胁的兄弟?

    所以啊,怎么着也得阻击李泰,那个机关算尽的胖子如何比得明朗阳光的少年李治呢?

    “殿下莫要担心,臣短时间应该不会离开长安,纵然陛下另有任用,但王府长史一职轻易不会换。”

    谢逸笑道:“王府长史兼任别的职务乃寻常之事,比如狄仁杰的父亲是郑王府长史,不也与臣一道出使草原嘛!”

    “这倒是!”李治眉头略松,笑道:“但愿如此。我可不希望晋王府换长史。”

    在谢逸面前,李治从来没有自称本王。没有摆皇子的架子,相当的随和。也是一种特别的信任。

    “殿下放心,只要在长安,无论官居何职,臣都会为晋王府尽心尽力。”这是谢逸的承诺,也是一种投资,在谢逸看来最为稳妥,收益率最为的投资。

    但相对单纯的李治并未看出来,他根本没想到自己会争到皇位,能争那个皇位,他从来没有动过那个心思。

    在他看来,皇位应该属于那两个人……

    太子李承乾和魏王李泰双双驾临少陵塬,这是之前很多人都不曾想到的事情,三位嫡出的皇子全都前来,简直是极为少有的状况。

    晋王李治虽然也是嫡出皇子,但年纪小,他的出现并未引起轰动,但太子和魏王便不同了,如今长安城里风言风语不断,作为储君之位的大热门,他们的身份在众人跟眼里完全不一样。

    今日一同现身,更是让人意外!

    谢逸也很诧异,以往李承乾和李泰似乎有意避开彼此,但今日却一同出现,这是有意针锋相对吗?

    如此情形,让谢逸不免有种感觉,兴许今日的赛马会将横生枝节,不过也有可能格外精彩也未可知。

    “大哥和四哥来了!”李治眼尖,一眼便看到了。

    谢逸笑道:“殿下过去见过太子和魏王吧!”

    “嗯!”旁人都争相前去给太子和魏王见礼,李治这个做兄弟的自然也不能例外,长幼有序的礼节还是要有的。

    至于谢逸则远远避开了,李承乾肯定不待见自己,李泰则是不便相见,所以还是能躲则躲吧!

    “三郎,不容易啊!”郑丽琬最为理解谢逸的心境,当即柔声安慰。

    “可不是嘛!”谢逸当然明白所谓不容易这几个字究竟是什么意思,回头看了一眼三位嫡出的皇子被众人围在当中的情景,不由心生感慨。

    “吴王和齐王没来。”郑丽琬没头没脑地提醒一句。

    “大抵是准备回封地去吧!”谢逸应了一声才回过神来,吴王李恪虽然近来不如李泰那般受宠,但无论何时他都是储君之位的大热门,必须予以关注。

    只是齐王李佑,郑丽琬何故没头没脑地提起他来呢?

    郑丽琬轻声道:“听说昨日齐王去东宫辞行,太子殿下设宴欢送,待了不少时间呢。”

    “你是说,他们可能……”谢逸脑补各种可能的同时,心中蓦地蹦出一个念头,如果没记错的话……

    贞观年间,齐王李佑曾经举兵谋反,最终兵败,但也正是因此牵涉出李承乾谋反之事。

    如今李佑去见李承乾了,那么……

    滚滚历史车轮似乎已经启动,似乎已经停不下来,也许车辙轨迹不会改变,至少差不了多少……(未完待续。)

第二五四章 迫人的选择

    马球比赛自然就有两支队伍,今日的对阵双方来自于韦家和杜家,将上演一场杜陵马球德比。

    作为京兆两个老牌世家,韦家和杜家相互合作,但多年以来也互有比拼,或明争,或暗中较劲。或是朝堂后庭之争,也可能是一时的名声或威望,或些许鸡毛蒜皮的小事。

    朝堂上先有杜如晦拜相压着韦家一头,可惜莱国公英年早逝;韦家仗着韦贵妃的显赫后庭,也算兴盛一时。

    不过杜家的杜荷有幸迎娶城阳公主,杜楚客也在朝中担任工部尚书和魏王府长史,所以如今韦杜两家在朝中也算是势均力敌。

    今日是两家一同邀约长安权贵子女,但私下里马球比赛却互不相让,似乎是一场恶战。

    有趣的是有人在一旁开盘口下注,谢逸很好奇是何人主持盘口,这可不像是城中寻常赌坊,在此场合下设局非一般人所为。

    几番打听之后,才知晓是个世家公子哥,其中甚至有安康公主的驸马独孤谋,也只是为图一时之乐。

    最终赢得钱财大都会赏给参赛的队员,不过自打谢逸公开拍卖王献之真迹,捐给穷苦人之后,大唐的慈善业大有进步。听说今日的赌/局,赢得钱财会捐助给武功等京畿郊县的农人购买春耕用的籽种。

    听到这个说辞,谢逸本着做善事的念头,也前来投注。

    本来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可惜谢逸来的不巧,所以事情突然有些麻烦了。

    因为就在谢逸和李安宁等人准备下注的时候,李承乾和李泰被众人簇拥着过来,似乎也要来下注。

    太子和魏王前来,旁人当然只好让开了。正欲投注的谢逸和李安宁也不得不停下。

    “太子殿下,投一注图个乐子吧!”杜荷笑着小声提议。

    “好啊!”李承乾几乎没有多想,便答允了。所投的正是杜家,显然是卖杜荷面子。

    太子一下注。众人的目光便纷纷落到了魏王身上,一瞬间,李泰的神色微微有点不那么自然。

    韦杜两家里,显然是杜家和自己关系更为亲密,毕竟杜楚客是魏王府长史,是自己最亲信的左膀右臂。偏生杜荷和太子走得太近,真是有点……

    仔细说起来,城阳公主也是他的妹妹。这个妹夫却不敬自己这个大舅哥,不曾做到一视同仁,实在有些糟糕。

    可是能怎么样呢?非要杜荷靠向自己这边?显然没有这个必要。

    杜荷虽说是杜如晦的儿子,却不是嫡长子,更不掌握实权,哪里比得上杜楚客有用?

    只要有这么一位长史在,京兆杜氏便是自己的支持者,何必拘泥于一个小小的杜荷呢?到时候如果他对自己顺从,看在杜楚客和城阳公主的份上,也不至于怪罪他。

    至于今日。既然太子选了“有名无实”的杜家,那自己何必与他相争呢?

    不,得争。不过不是争杜家,而是争比赛的胜负,争一个高下。

    而且这似乎也是个很不错的好机会,太子选了杜家,那等于是落了韦家的面子……

    如果现在给韦家卖个面子,是不是……李泰心中顿时动起了各种念头,京兆韦氏的实力可不弱,韦圆成身居高位,韦家子弟门生身居要职者不在少数。何况宫中还有个韦贵妃。

    韦贵妃多半是做不成皇后了,她的儿子自然不会成为嫡子。加之年纪小,皇位肯定是争不上了。如此情况下。如果转而支持自己,对韦家,对她的儿子多有好处,想必这笔买卖她至少是乐见其成的。

    念及此处,李泰便笑道:“皇兄,听说韦家今年从西域买了不少良马,想必不凡,臣弟便选他们了。”

    果然,魏王选了韦家下注。

    在场之人看的清清楚楚,也都心里明白,本来一场小小的马球比赛,图个乐子而已,现在突然有些变味了。

    变成了太子和魏王之间明争暗斗交锋,完全成了针尖对麦芒,互不相让的局面啊!

    李承乾见状,眼色微动,笑道;“马球比赛要紧的不仅仅是马匹,与骑士也大有关联,孤觉得杜荷选了这几个骑士都不错,兴许能更胜一筹啊!”

    “皇兄说的是,各有千秋,比赛结果如何,还是拭目以待吧!”

    听听两位皇子的语气,看似笑语连连,但火药味很浓重啊!再联想近来长安城里的气氛,一场小小的马球比赛突然便成了大唐储位之争的风向标。

    先不说韦杜两家的比赛会是什么结果,关键是这下注已经没办法再玩下去了,接下来再投注已经不是简简单单投那一队胜负那么简单,尤其是太子和魏王在场的情况下,投哪边就有支持哪一位皇子的意味,至少表面是这样。

    这样政治意味浓重的举动,在场的世家子弟都是聪明人,怎样犯这种错误呢?至于先前的投注,则完全无所谓。

    是以众人都下意识避开,想要躲开,本来正要投注的谢逸也拉着李安宁离开了,显然此处已经是是非之地,不可久留。

    然而想走可不是那么容易,尤其是有人盯着你的时候。

    谢逸正要转身离开时,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句:“谢学士不是要下注了吗,怎么走了呢?”

    如此一说,众人的目光一下子落在了谢逸身上,其中就包括太子李承乾和魏王李泰。

    两人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目光灼灼。

    李承乾依旧没有好脸色,大抵还是因为阚棱那件事恨着自己;李泰就不同了,脸上挂着些许笑容,眼神里则是一种期盼,隐约还有几分迫人。

    他已经拉拢谢逸很多次了,也算是颇为用心,但谢逸始终若即若离,并不表态,今日似乎是个不错的机会。

    加之谢逸与太子有嫌隙,他能怎么选择呢?李泰完全一副胜券在握的感觉,等候着谢逸做出唯一的选择。

    谢逸不由苦笑,想走是肯定走不了,尤其是有人给自己手中塞入一块小银牌以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

    这枚银牌会投降何处?韦家还是杜家,太子还是魏王呢?(未完待续。)

第二五五章 平局成为一种时尚

    怎么选择,这是个棘手的问题!

    谢逸站在原地沉默了,沉默了,如果可惜一直沉默下去,可以是很久很久。

    很简单的事情,却弄的很复杂。

    一场马球比赛变成了太子和魏王之间的暗中较量,现在还要要求一个当朝重臣,新兴贵族立即做出选择,实在是……

    在场之人有些同情地看着谢逸,好似都能感受到谢学士的难为,却都无能为力,表示遗憾。

    不管过去怎样,今日这个银牌投下去,便等于是做出了重大抉择,往后再想改变可就不容易了。

    这是个巴结人的机会,也是个得罪人的麻烦,巴结不见得能有立竿见影的大效果,但无论得罪了谁,后果似乎都不堪设想。

    真的,谢学士的处境很难,几乎所有人都如此认为。哪怕是那些已经私下里做出选择的人,毕竟他们的选择是在暗地里进行的,用不着如此光明正大,用不着如此众目睽睽,更不用当着当事人的面,更不至于撕破脸皮。

    外人看来如此,但当事人们却没那么复杂的想法。

    太子李承乾已经认定谢逸不会选自己,虽然当初曾想尽办法想要将谢逸笼络到麾下,但因为乐游原遇刺之事,两人彻底决裂。

    自己恨谢逸,谢逸肯定也恨自己,所以他肯定不会选杜家。纵然谢逸将银牌投向杜家,李承乾也没打算接受他入东宫。

    至于他投向老四的怀抱,不早就是如此了吗?何必如此惺惺作态,李承乾在一旁看着,什么话都不说,但表情却足够阴冷。

    李泰的脸上则一直挂着如沐春风的笑容,在他看来。谢逸没有别的选择,和东宫梁子已深。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如今再想冰释前嫌就有些难了。他除了能选自己还能选谁呢?

    谢逸也真够固执,现在竟然还犹豫。真是……

    李泰一直盯着他,他觉得自己的耐心是有限度的,如果谢逸犹豫的时间再长些,他兴许也会生气。

    所有人都盯着谢逸,金城郡主李安宁也是如此,她有些懊悔,有些歉意。

    虽是个女子,但自小在王府长大。这其中的诸多门道虽不完全明白,多少也明白一些,她能够感受到谢逸现在进退维谷的局面。

    如果不是自己提议,拉着谢逸前来投注,怎么会有此等无妄之灾呢?真的给他添麻烦了,她很想道歉,但现在不是道歉的时候,道歉似乎也没什么用处,至于怎么帮忙……

    李安宁心慌意乱,压根想不到什么主意。她下意识想到了身旁的才女郑丽琬,兴许她有什么办法。

    但回过神来的时候,郑丽琬却不见了踪影。回头四望不知何时已经走向远处。不过巧合的是,晋王李治正好从哪个方向快步跑过来。

    “大哥,四哥,我也来投一注。”晋王李治的出现打破了有些尴尬的局面,让气氛稍微缓和。

    李承乾和李泰虽然针锋相对,暗自较劲,但对这个一母同胞的幼弟却是一致的疼爱,笑问道:“雉奴,那你投谁家赢啊?”

    众人都好奇地看向李治。有人将他看成个孩子,有人却隐约意识到。晋王殿下似乎正在以某种方式,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在这个时候出现。他会投哪个,似乎都有那么点意思。

    李治笑道:“大哥,四哥,你们怎么都忘了,这比赛除了有胜负,还有平局嘛,我就投平局了。”

    平局!

    有点奇葩的答案,尽是这架势,韦杜两家都有完全分出胜负的打算,只要比赛时间稍微控制恰当,胜负一定会出现,平局的可能几乎没有。

    但晋王李治偏生就压了平局,仔细想想,这似乎是意料之中的答案。

    无论太子还是魏王,都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兄长,他能怎么选呢?

    不过,以先前的情况,李治压根没有必要出现,他何必非要挤进来趟这浑水呢?小孩子童心未泯?

    晋王似乎不小了,十三岁的年纪,也是个半大的少年郎了,不至于这么不懂事,那么只能是……

    果然!

    李治投了平局之后,转身看着谢逸,笑问道:“谢长史,你投什么呢?”

    “诚如殿下所言,比赛有胜负平,臣观两队各有千秋,势均力敌,平局的可能性很大。”谢逸当然明白,李治是来帮自己解围的,自然懂得如何回答。

    尽管独孤谋等世家公子们压根没有给这场比赛设置了平局选项,现在也必须得接受,晋王和谢逸的投注,他们没有理由拒绝,更不能拒绝。

    更想不到的是,江夏郡王府的金城郡主紧随其后,也投了平局,仿佛平局成为一种时尚。

    局势一下子又有点复杂了,李承乾的表情还算淡定,但李泰的表情就有那么点不自然了。

    李治的出现等于是搅局,弄出个平局来,谢逸这算是躲过了一次,还是永远躲开自己呢?还有原本想要趁此机会羞辱太子的,现在计划也落空了。

    真是……

    谢逸也真是可以,竟然跟着李治选了平局,真是不识相。

    不过略微冷静之后,他立即反应过来,谢逸是晋王府长史啊!李治突然出现是专程来帮他解围的,再加上平日里听到的消息,晋王李治与谢家关系亲密是不争的事实,而且亲密程度也超乎想象。

    谢逸不会选太子,也没选择自己,他是想要继续中立,还是……

    李泰突然关注起谢逸的身份——晋王府长史,长史乃是一位亲王最为亲密的属官,难不成谢逸将希望都放在了李治身上不成?

    年幼的九弟?

    李泰不否认,先前他一直忽视了这个弟弟的威胁,但现在看来似乎确实有那么一点。不过问题应该还是不大,李治毕竟幼小,前面有三位优秀的长兄,他还排不上号。

    对于这个局面,李承乾算不上喜欢,却也乐见其成。谢逸没有选李泰那是好事,至少没有给老四当众得意的机会,否则那可不得了……

    因为李承乾清楚地注意到,金城郡主跟随在谢逸身边,投注一致。

    一个小姑娘的态度不重要,但她的身后是整个江夏郡王府邸,听说手握重兵的李道宗对谢逸印象不错……(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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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败家子介绍:
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
大唐贞观,文治灿烂,山河锦绣;武功盖世;威加四海。
太极殿上,李世民威风赫赫,君临天下;凌烟阁下,文臣武将经邦济世,开疆拓土。
盛世璀璨之年,波浪起伏之间,少年谢逸恍惚千载,成为一个刚刚输光全部家业的败家子……
唐朝败家子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唐朝败家子,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唐朝败家子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