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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白柳乙     释灵逸志txt下载     释灵逸志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下巴里人

    我是在这片草地上认识沈静的。那一次我像往常一样躺在草地上,闭上眼睛,脑中胡乱的蹦着各种各样的片段,正当我将要入睡的时候听到有人说“在这里睡觉啊?”虽然只是隐约的听到我的睡意立刻消失殆尽,睁开眼睛便发现沈静正站在我的傍边,一脸纯真的笑。我忍不住愣了一下,想这种笑一定在那里见过。沈静见我没有反应便弯下腰看着我的眼睛说:“在这睡觉会感冒的。”依然是干净的笑容,依然感觉熟悉,依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我坐了起来没有说话只是下意识的对着她笑了笑。沈静是个十足好学生,全校第一的头衔从来都没有丢过,人也长得很漂亮,是很多男生都暗恋的对象,但是我知道我跟我无关,我想应该也跟沈静无关。我们这个年龄应有的活力和洋溢的青春都贡献给了那厚厚的书本,和一个不算太大的数字:750。在在所有的贡献中沈静的应该相对来说是比较大的,我们的精力有限,我们的自由更有限,所以我们总是在做“正确的”事情。沈静也坐了了下来,其实我和沈静已经同学了两年,只是像所有听话的学生一样,沈静的同学情谊少的可怜,再加上成绩斐然,别人对他的情谊也大大的打了折,所以像我这样的学生,尤其是男生,沈静只能是一个匆匆的过路人,而且是那种从窗前转眼即逝的人。

    “你怎么有空出来啊?”

    这句话是自己蹦出来的。每天我都会听到沈静的名字,无论是从老师嘴里还是从学生嘴里。我们班所有的老师都喜欢沈静,这是必然的,对她们来说沈静就是她们的收成,而且将是很少有的大收成,虽然失败是成功之母,但是我们往往是个不孝的人,同理老师也似乎情愿把孝义转化为慈爱,而且颇有越多越好的意思,并用实际行动证明: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更有把握。学生也很喜欢沈静,这里不像老师的感情那么统一,无故衍生出了好几种:对于男生来说少数是羡慕她的成绩,对于女生来说多数是“超羡慕”她受到的青睐,当然还有少数人的羡慕就超标的不得了了。

    沈静的表情明显的忧郁了一下,一瞬间又被那笑掩盖住。

    “出来透透气”

    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烦恼,这似乎是没有办法避免的,无论是高处不胜寒还是碌碌无为,我们的心始终就只有我们自己知道。那天我和沈静坐了很长一段时间,多半都是在沉默,我曾不止一次的看到她眼神中流露出的一丝丝的悲伤,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也不知道那种感受。回来的时候沈静说这个地方真是很好,难得的清净,每次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她的心里都很宁静,那是一种消失了很久的感觉。我微微的点了下头,想其实有很多东西都是一样的。

    那天的晚自习像往常一样,教室里始终都是圆珠笔在纸上磨出的沙沙声,时而还会冒出一声轻咳和哈欠声。大家都在埋头努力,放眼看去看到的只是一个头顶,有时会忽然间冒出一个头来,大都是厚厚眼镜下一双红红的眼睛和毫无生气的一张张略显苍白的脸,所以学校在晚自习的时候,生人是很少敢进的,特别是高三的教室,没有人能承受的住书山后面的呆滞的脑袋。

    我像其他人一样也在埋头努力,和他们不同的是他们努力的是正事,而我则是费事,这个观点除了我的语文老师外有些怀疑外,其他的所有老师态度都非常坚决,特别是我的数学老师那个老夫子,其实我们数学老师并不老,只有三十多岁,胖胖的矮矮的,他总是带着一柄圆圆的厚厚的眼镜,在加上一张肥嘟嘟而略显“天真”的脸,俨然就是大番薯版的老夫子。他曾非常认真的说现在的我如果努力的话考上个不错的学校还是有七八成机会的,可是要是我还这样的话考走的几率就少的可怜了,展漏无疑的暴露了数学老师的天性。

    我说过我是一个很听话的学生,所以我所从事的“费事”就渐渐的被“正事”所取代,遗憾的是始终没有完全消失,我还在老师看不到的晚自习上担惊受怕的偷偷谋事。

    我的同桌王铭是个十足的“坏学生好人”说他是坏学生是因为他的成绩从来都是倒数的,这个证据让所有老师及大多数学生得出了如上的结论。而说他是好人是因为他从来都没有犯过被开除学生的任何举动,甚至连苗头都没有过,这也是大多数都这样认为的原因。

    我觉得他是个好人,理由就比较合理了:我们差不多相同的爱好,我无聊的时候写些乱七八糟的文章,而他有事没事的时候就抱着一本厚厚的书埋头苦读,他读的书相当广泛,小到童话大到科普,所以天上地下他总能知晓一点。当然这些书无一例外的被老师归之为费书,王铭并不在乎,他总说年轻人就要干点自己喜欢的事情,久而久之老师也不在乎了,理由也很简单,因为王铭是个坏学生,对此王铭得出的结论是“无论做什么我们只能跟着别人走。”还忍不住的摇头叹气,我不知道王铭是不是装出来的,心里隐隐有些痛。

    王铭不喜欢沈静,他说会读书的孩子是幸福的,而被强迫做自己不感兴趣的事情的人确实痛苦的,他有些同情沈静,这句话我仍旧不知道他是不是装出来的,脑子却因此空白了一段时间。王铭塞过来一张纸条:写好了第一个让我看。写纸条这件事在我们班是很平常的一件事情,这是被老夫子给逼的。他曾制定了一项规定:上自习的时候不许说话,说话不许让第三人听到,否则一旦被抓到将给与严重的批评。理由就是不要影响想学习的人学习,他不仅制定了规定还非常严格的执行了,这让我们吓了一跳,便集体开始封口。

    但是数学老师应该不明白防民之口甚于防川的道理,事实证明老夫子根本就没有这个必要,周幽王之所以要防是因为他的权力没有得到很好的发挥,而老夫子的霸权却是十足的坚固,自从打压之后竟再也没有一个人敢犯,可见在很多时候权力和暴力总能结合起来更好的刑事。老夫子的这个措施没有根本上把问题解决:大家总是要说话总是想说话。既然“说”的权力被剥脱了,留下的就只有“话”了

    。又一事实证明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人民的智慧是无限的,于是便有人想出了用写纸条的方法,此想法一出立刻风靡全班,但是为了不再被老师给杀掉,很多纸条都是在私下偷偷进行的,所以进行的还算顺利。也曾有人说我们用小学时的做法对付高中的老师,还非常的成功,那到底是小学的我们更厉害?还是高中的老师更笨蛋?这个问题只能停留在问题的层面上,因为答案无论是什么我们都免不了要郁闷,所以我们选择而来把困难绕过去的做法,只是不明白这又是从那届老师那得到的。

    我立即把正在写的东西递给王铭看,我写过很多东西,但从来都没有一个完整的,因为我觉得成型的东西是最不好的,其实王铭知道真正的原因,因为我懒。即便如此王铭还是我的读者,他说每次看我写的东西就只剩下脑袋在动了,其他的仿佛都没有了一样。我觉得王铭这是在恭维我,但是我却假装他是真心的,还有一种美滋滋的感觉。

    照例班主任总会在自习一半的时候来一下教室,他总是很认真的看一遍教室里每个角落,抱着双臂在门口站上一小会,此时的教室异常安静,纸条也在瞬间消失匿迹。等我们所有人都知道老师来的时候他才开始轻咳一声走上讲台,今天依然如此。正当老夫子开始讲话的时候王铭传来了纸条:很好,注意。我马上正襟危坐双目直直的看着老师。老夫子清了清嗓子,这是一个信号,此信号一出一定会有人要发表什么报告,我疑惑的只是我们从来都没有刻意去学过而偏偏所有人都明白,我觉得这是一个奇迹。

    老夫子说:“同学们高考马上就要到了,别的我就不说了,你们的努力和以后的幸福就在此一举了。”每次老夫子都会说这样的话,而且每次说完他总是用一种很严肃的表情瞥一眼某个角落的一群人。而每次听到这样的话看到这样的眼神时我的心就会忍不住的窒息下。

    我已经生活了十八年,我已经读了十三年的书,也就说我的小半生命的一大半都贡献给了书,如果有幸我能考上大学,那么我还要将我一大半生命中的一小半用来读书,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幸事,但每次想起来的时候心里就会一阵干痛。就像老夫子说的那样,我们的幸福就交给了这一次考试,可是之后呢,考上之后会怎样呢?难道我们的幸福就真的来了吗。我们从一开始上学就希望着,一直希望了十几年,可是现在我却开始迷惑了,我们到底希望着什么呢?老夫子走的时候还特意看了一样沈静,露出了一个毫无掩饰的开心的笑,这种笑曾让好多男生女生恶心并羡慕了很长一段时间。王铭对此也发出过评论他说是人都会喜欢美的对自己有用的,这个理论使用任何人,事,物。我曾一度佩服王铭那种什么都知道的智慧,他只是不屑的冷笑一下:这世界还有自己的思想吗?我不明白也没有问,很多事情都糊涂了反而更好。

第八十三章 说不清楚

    呙锦她们是追逐苟不痴来到这里的,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苟不痴的行为是很可疑的,在没有见到苟不痴之前,呙锦她们就能从听到的消息中得到一些结论,苟不痴不是一个普通人,没有哪一个普通人能吃那么多的饭,能有那么多不合理的动作。

    苟不痴似乎也不是一个妖怪,没有哪一个妖怪吃饭还是要给钱的,从这一点来看,苟不痴至少不是一个坏的妖怪,对所有的妖怪来说,没有什么食物会比一个人更有食欲,这些都是在没有见到苟不痴之前的想法。

    等到见了苟不痴之后,呙锦心里有了很多问题,她也不知道这些问题算怎么回事,不能说是疑惑,也不能说是意外,就好像是胸口这里堵了一块东西,很不舒服,呙锦她们为什么会对苟不痴的问题感兴趣,苟不痴的所作所为很奇怪,仅仅就只有这些。

    这样的事情她们遇到过很多,苟不痴并不能算是很特殊,就是和莫问这里的事情比着都不算是什么,如果苟不痴不来到这里,如果莫问这里的问题早早的就解决了,或许呙锦她们也就不会在意苟不痴了,事实是苟不痴来到这里,苟不痴还能进入莫问这里。

    呙锦看不出苟不痴身上有什么修为的东西,小芜也是一样的,当小芜跟过来和呙锦对视的那一瞬间,小芜神情严肃的摇摇头,小芜什么都没有说,在呙锦看来她什么都不用说,自己都明白。

    小芜也在为灵力这件事情而疑惑,莫名其妙的一个人就这样出现了,很自然的就进入了莫问,呙锦感应不到他的灵力,小芜也感应不到,两件完全相反的事情同时出现,意味着什么,呙锦想不明白,所有想不明白的事情背后都有一个不知道的无比合理的理由,只要知道了这理由,一切也就都清楚了,很显然这个理由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清楚的。

    呙锦想要知道就一定要自己想办法,呙锦的办法很简单,当她说出来之后,所有人都震惊了,就是呙沐也直盯盯的看着呙锦,过了好一大会才反应过来,而此刻苟不痴呵呵笑了笑看着呙锦道:“我为什么要出去,我来这里是为了吃好吃的,我还什么都没有吃,你说的我能不能出去是什么意思,这里还有人拦着我不成。”

    苟不痴说着转了转头,挨个看了看一眼屋子里所有人,苟不痴虽然没有说话,他的眼神能表明一切:这里难不成还有人拦着我不成,是你还是你?没有谁敢和苟不痴真正的对视,即便是呙沐看了一眼也下意识的挪开了,最后苟不痴的目光再次落到呙锦的脸上,其他人也都再次看着呙锦。

    呙锦微微一笑道:“这里没有谁会拦着你,毕竟你吃东西是给钱的,给了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没有谁拦着你,并不代表你能真正的走出去。”

    苟不痴哦了一声,放下手中的鸡腿,两只手放在一起搓了搓道:“这话就奇怪了,这里不就是一个村子了,又不是刀山火海的地方,怎么就出不去了,这里没有什么奇怪的,你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苟不痴的语气有些着急,是着急,如同一个没有如愿的孩子。

    呙锦低头轻咳了一声说她说的真的没有什么意思,就是想要看看苟不痴能不能离开这里,要是能离开这里就能有很多好吃的,开始的时候呙锦还很镇定,慢慢的就不行了, 她也意识到自己的鲁莽,只是话已经说出来了,想要改变就会显得更加突兀,苟不痴再次盯着呙锦看,短短的一瞬间,苟不痴的眼睛里有很多变化,先是疑惑,而后是惊奇,中间还有些许的冷漠。

    呙锦始终都看着苟不痴的眼睛,她真的希望自己读不懂苟不痴的心思,苟不痴眉头微微一皱道:“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吃好吃的东西,好像这是你们告诉我的,现在又让我离开,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觉得我很好说话,今天不吃到好吃的我是不会离开的。”苟不痴的语气并没有什么变化,在呙锦看来却有了一股不好的感觉。

    呙沐笑了笑说苟不痴已经吃了很多好吃的,桌子上的那些残渣就是证明,苟不痴道:“这怎么能算呢,这是好吃的吗,这不是,这和外面的那些是一样的,怎么能算是好吃的呢,我要的是好吃的,好吃的知道不知道?”

    苟不痴站了起来,显得有些激动,呙沐也跟着站了起来,生怕苟不痴会做出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呙锦倒显得很是平静,慢慢的坐了下来,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不紧不慢的喝了起来,村长神情无比严肃,眼光不停的在苟不痴和呙锦身上转动,还时不时的看向呙沐,那样子就是在问呙沐该怎么办,呙沐自然不清楚该怎么办?

    从呙锦说话的那一刻呙沐就知道呙锦要干什么,呙沐的疑惑在于呙锦这样做太过于突兀,反过来想一想的话,没有什么比呙锦的这个方法更有效果,苟不痴能进入莫问,能说明很多问题,当然说不清楚的也很多,要是苟不痴能出去的话,那问题就好办了。

    莫问的阵法对苟不痴没有任何作用,苟不痴又是一个修道者,所有的这一切都联系在一起,苟不痴的灵力应该和她们是一样的,而且还高于她们,要不然她们是不可能察觉不出来的,以往的经验告诉她们,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苟不痴就是她们要找的人,也是她们这一次出来的目的。

    从昆仑山的事情之后,很多事情都变得不太一样,之前她们都明白瑞族的修行和其他地方的修行是不一样的,瑞族就是一个独立的世界,她们的生活和外界是没有联系的,她们也不希望有什么联系,凡人的世界是很复杂的,很多事情都不一样,和凡人接触更多的就是在自寻烦恼,几乎所有的瑞族人都是这样的认为的。

    稍稍想一下的话就会有很多疑惑,呙锦她们是修道者,修道者的责任就是为了让更多的人脱离痛苦,帮助她们解决很多她们自己解决不了的问题,这是主要的宗旨,是不会改变的,她们开始修行的时候也是被这样教育的,想要解决问题,就一定要发现问题,瑞族是没有这样的问题,瑞族的人修行的很少,他们的思想并不会比不修行的人少。

    说的更直白一些,她们的想法和那些修道者相比是一样的,她们不会自寻烦恼,没有烦恼也就没有必要去被帮助,瑞族所有的修道者,最应该做的就是离开瑞族,来到人间去帮助那些凡人,这样的想法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呙锦她们也这样想过,可是除了呙锦很少有人做那样的事情,她们很少想过出去,也没有谁真正的出去。

    昆仑山的事情之后,很多之前的想法就变的有些不太一样,那些原本和她们没有关系的事情正是需要她们去解决的,那些原本觉得非常合理的事情变得不太一样,最简单的例子就是灵力的问题,所有瑞族人都清楚,她们修行所得到的灵力和那些神仙是不一样的,她们的灵力对神仙没有什么用,神仙对她们也没有任何作用。

    这是女娲娘娘告诉她们的,这也是一个最基本的事实,没有人会怀疑这一点,呙元无总是出入人间,他也能很好的证明这一点,灵的事情出现之后呙锦她们才清楚,她们的存在并不是孤立的,她们的存在也是有目的的,而她们的目的就是为了消灭零。

    关于灵的事情女娲娘娘并没有刻意的说过,瑞族人也并不是一点都不清楚,世间的任何事情都是相辅相成的,瑞族不是孤立的,呙元无总是会出入人间也能证明这一点,如果说灵的事情她们还算是有心理准备,灵力的这件事情就解释不清楚了,她们的修为和神仙不一样,想要拥有她们一样的修为,一定要在瑞族之中,出了瑞族就是不可以的。

    所有人都相信是这样,女娲娘娘也一直强调就是如此,女娲娘娘说的话是不会有任何不对的地方的,女娲娘娘是不会对她们说谎的,女娲娘娘说的没有错误,她们见到了那样的事情发生,和所有不合理的事情一样,这其中也是有一个非常简单的理由的,最终的结果也确实是这样。

    等到所有的这一切都解决了之后,呙锦她们才明白,她们把问题想的太复杂了,复杂的太多了,其实非常简单,就摆在那里,看一眼也就明白了,这都是后话。

    呙锦她们在没有找到真正的理由之前,也走了很多弯路的,其中最主要的一件,呙锦她们想过,既然和她们一样的修为不会从她们这里出去,那会不会是从灵那里出的问题,这也是很正常的,瑞族人能有这样的修为,也是从灵那里得到的启发,她们可以的话,其他人也是可以的,这样的想法被女娲娘娘给否定了。

    女娲娘娘没有说出一个很好的理由,只是告诉呙锦她们,三界能维持住现在这个样子是有原因的,所谓的修为都应该是一样的,只有这样才是最合理的,女娲娘娘说的这话乍听之下是没有任何问题的,是不能刻意去想的。

    很多事情都是这样,想的太多,得到的麻烦也就会很多,麻烦多了很多问题也就会出现,没有谁愿意承受这样的结果,说到底还是一句话,任何形式的问题存在都是合理的,所有不合理的背后都有一个极其简单的她们还不知道的契机,找到了,问题也就解决了。

第八十四章 话中话

    灵的问题很复杂,没有任何一个问题是简单的,苟不痴的也是如此,苟不痴能轻易的进入莫问这里,说明莫问这里的封印对他是没有任何作用的,没有作用的封印能说明两个问题。

    其一苟不痴的修为非常高,不会比小七错多少,封印自然不能起到任何作用,这样的话又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这样高的修为小芜她们感应不到也没有什么奇怪,小芜她们感应不到的就只有灵力本身。

    假设这个理由能说的过去的话,小芜她们感应不到苟不痴的灵力,但是一定能感应到封印本身的变化,这是一定会发生的事情,只要苟不痴进入莫问,就一定会是这样的结果,后来呙锦也问过小芜,小芜并没有任何感觉,小芜都是如此,其他人就更不用说。

    假如这些依然是合理的,拥有苟不痴这样修为的人,定然不会是默默无闻的,呙锦一定是会认识的,梧镇的事情之后,呙锦也做了很多功课,她虽然感应不到其他修道者的灵力,但是那些了不起的修道者她了解很多,她有意这样做的,知道了对方是谁,事情相对来说就会简单很多。

    灵的修为很高,她们根本就不是对手,呙圭的修为也很高,这是最基本的事实,对于这样的事实,根本就没有必要多说什么,事实就是事实,不管你说什么都是不会改变的,过去她们也是这样认为的,特别是刚刚接触凡人的时候。

    凡人的思想是很脆弱的,很多情况下她们都不愿意去接受现实,他们总是会不自觉的做出很多不受控制的事情,诸如一边不停的抱怨,一边又不停的祈祷,祈祷事情就变得和她们想象中的一样,想象总是很美好的。

    每每遇到这样的事情,呙沐总是很同情他们,总觉得凡人真的很渺小,总是这么身不由己,对他们来说很少有什么事情是能自己做主的,生灵总是能很快的就适应一种环境,呙沐也不例外。

    当这样的事情见得多了,特别是明白了其中的深意之后,呙沐的想法就发生了一些改变, 他觉得这些凡人也不是都值得可怜,所有的这一切都是他们自己该得的,这就是所谓的轮回,今天得到的坏的结果,不过就是上一世造的孽,换句话说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们自己做下的,她们所承受的那些灾难都是因为她们做错了事情,做错了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既然如此的话也就没有什么可说的。

    站在那些凡人的角度上,呙沐觉得最该做的不是祈祷,而是要努力做出改变,其他的都没有任何作用,莫问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想法,不过就是因为他不是那些人,他不知道那些人的感受,等到同样的事情落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呙沐才真正的明白过来,所有事情说起来都是一句话的事,等到真正的接触了才懂的,都是一样的,都会有同样的想法。

    苟不痴让呙锦想起了很多,也让呙沐想起了很多,呙沐晃了晃头,让自己的意识清楚,此刻呙锦依然在喝着茶,从呙锦的神情中能看出来,她应该还是很轻松的,很明显呙锦已经有了办法,呙锦问苟不痴是不是真的想吃好吃的,苟不痴冷笑一下告诉呙锦这个时候根本就不应该再说这样的话,这是他来这里的唯一目的。

    苟不痴稍稍顿了一下接着道:“是你们让我来这里的,是你们告诉我这里有很多好吃的,你们说了我就来了,我来了之后你们又是这样的态度,你知道不知道这浪费我多少时间。”

    苟不痴这话是对呙锦说的,从他的话中能听出来,苟不痴已经很不耐烦了,这种不耐烦更多的应该是为了吃饭,还有一点应该是有些耍无赖,就好像是告诉呙锦,只所以会这样都是呙锦自己的责任,这需要呙锦负责的,要是没有好吃的他就不离开这里了,想明白了这一点呙沐还觉得有些好笑,苟不痴这个人不简单,从哪一点看都是如此。

    呙锦呵呵一笑说苟不痴说的是对的,这一切都是她的问题,她也不是不负责的人,既然说出来了,自然是要做到的,说给苟不痴做好吃的,就一定会这样的,苟不痴立刻高兴起来,几乎是跑到呙锦面前问是不是真的,呙锦看着苟不痴微微挪了挪身子,这也是很好理解的,毕竟谁被这样一个人就这样看着都不会舒服。

    呙锦问苟不痴他在意的到底是食物本身,还是食物的味道,本来这个问题就只是一个的问题,等到问出来之后,呙锦就意识到其中不一样的地方,苟不痴刚来的表现确实是很奇怪的,看当时他的样子就只是为了吃,只要有吃的,就能解决所有的问题。

    这个问题在没有遇到苟不痴之前,呙锦她们就有所了解,是镇子上那些人告诉她们的,有人曾试过,苟不痴根本就不关心食物的好坏,只要能给他吃的,他就不会有任何疑问,当然这样的试验就只做过一次,一来苟不痴给的确实是真金白银,而且苟不痴的这些钱绝对能支付他所有的消费,大家都是做生意的,虽然都想要赚钱,还没有如此的不讲道义,其他人都看着呢。

    除了这一点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凡人无法看出来苟不痴的身份,从苟不痴的种种表现上也明白,苟不痴这人也不是谁都能轻易招人的,万一要是让他发现哪里又不对的地方,一定不会轻易的就放过他们,没有谁愿意去招惹一个这样的人,做生意从来都不是一次性的事情。

    苟不痴刚进来的时候也是这样的表现,很明显就能看出来,苟不痴想要的是食物,至于好不好就不是很在意了,之后的那些话又说明不是这样,遇到这样的事情,呙锦还是有办法的,呙锦看了苟不痴一眼说做吃的是很容易的,只是这里没有食材,所有她做不了。

    苟不痴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了一下呙锦道:“这就是你让我出去的原因,出去的不应该是你们的,对你们来说很容易的,眨眼功夫就可以了。”呙锦心里一怔问苟不痴说的这是什么意思,苟不痴反问他说的不对吗,苟不痴很是得意的看着呙锦,呙锦也看着苟不痴,苟不痴心里想的是什么,呙锦并不是很清楚。

    呙锦的心里却不是那么平静,苟不痴这样说很明显,他已经知道了呙锦的身份,至少是清楚呙锦是一个修道者,本身这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说出来之后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苟不痴虽然问的有些突然,呙锦还没有惊慌,告诉苟不痴她们都是一样的。

    苟不痴笑了起来道:“我和你们不一样,你们是你们,我是我,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吃,至于你们的目的就不清楚了。”苟不痴说着又退回到自己的位置,自顾自的吃东西,呙锦看了一眼呙沐,呙沐也正看着呙锦,而后呙沐笑了起来,给苟不痴倒了一杯茶,苟不痴仰头喝了下去。

    呙沐道:“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从你的话中能听出来一些端倪,你也是修道者,你知道我们也是修道者,你说的和我们不一样和我想的是不是一样。”苟不痴正歪头啃鸡腿说他不知道呙沐说的是什么意思?

    呙锦道:“他的意思很简单,既然我们彼此都清楚的话,也就不用在隐藏了,你真实的身份是什么,是我们要找的人吗?”苟不痴抬头看了一眼呙锦说他不知道呙锦说的是什么意思,更不知道呙锦要找的是谁,自然也就不知道是不是呙锦要找的人。

    呙锦立刻道:“那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呙锦已经没有刚刚的那种自在,看起来还有些着急,苟不痴停下来说他真的不清楚呙锦说的是什么,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来吃好吃的,是呙锦告诉他这里有好吃的,苟不痴的行为很奇怪,不知道是装的还是本来就这样,苟不痴就好像不是一个人,他身体里有很多不同的人。

    这样的念头一瞬间就消失了,呙锦不得不承认,她有些太多疑了,呙沐也有同样的感觉,她们这次出来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要寻找灵和呙圭,两者都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她们想要快速的找到两人,又很担心找到了之后怎么办,她们不是两人的对手,她们时刻都处在这样的矛盾之中,苟不痴很快就把桌子上的饭菜吃完了,之后站起来问呙锦是不是没有好吃了。

    苟不痴的语气平淡了不少,这话也像是真正的询问,呙锦说想吃还是有的,苟不痴立刻兴奋起来说当然想吃了,他来这里就是为了吃饭,怎么会不想吃呢,呙锦并没有多说什么,转身离开院子左转消失,整个过程苟不痴都在看着,等到看不到呙锦的时候转头问呙沐她哪里去了,呙沐说给苟不痴做好吃的去了,苟不痴问这个地方为什么不可以。

    呙沐道:“吃饭的地方和休息的地方本来就是不一样的,好吃的本来就是要等的,很快就好了,你就在这里等着,反正你也不上哪里去。”苟不痴哦了一声,乖乖的坐下,村长和呙沐使了一个眼色,就出去了。

    与此同时呙锦和小芜待在一个角落了,呙锦问小芜怎么样,小芜摇摇头道:“你应该能感觉的到,这个人很奇怪,我想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是不是和你们一样。”小芜口中的一样和呙锦想的是有区别的,呙锦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值得无奈的笑了笑。

仇恨

    师父在众师兄退去之后对我说此次一去将对我的人生有重大的影响,所以要我好好把握着这个机会。告别了师父,师叔伯,和众位师兄我终于踏上了云游路程,心里总有一种隐隐的解脱了的感觉。下山的路还是像以前一样,同样的山同样的水,同样的看不到尽头的路,只是那段最崎岖的路已经被施主出钱修的平整了很多,这让那位施主的名声在众香客的心里又大大的提升了不少,师父说他做了善事自然会受到善报,我始终认为他是知道了善报所以才会做善事。这些想法只是停留在我的心里,我是在不忍心让众师叔伯高兴的脸上凭空生出许多不满,又要教训我说小心入魔。我问过师父既然众生平等为什么我们还要成佛,为什么又要拒绝成魔呢?师父说总有一天我会明白,这要让我慢慢参悟。

    云游的日子与在寺里没有什么区别,除了要自己化缘,在错过住的地方是露宿山野外,其他的诸如念经,打坐就一样了。我曾在云游的第二个月在一个山中庙里住了一宿。对于我们和尚来说住在那里住和谁一起住都是一样,我从来没有觉得这又什么不对,只是唯一不好意思的是不知道原来的住户介意不介意我的打扰。那天见到庙的时候天刚好黑,我便感谢佛祖能在这杳无人烟的地方留下一座庙,来给我遮风挡雨。这座庙不是很大,庙正中间是个山神的像,虽然已经有些破旧了,可是还能隐约看出青面獠牙的面貌,所以很多时候我都觉得道教没有我们佛教好,雕像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寺庙的顶端已经塌陷了几块,透过缝隙能清楚的看到天上的星星。我对着山神行了一下礼,便在庙内的中间生起一堆火,生火是有很大好处,除了照明驱寒外,最主要还能吓跑野兽,这是非常有必要的,虽然我看他们是平等了,却不知道他们看我这身臭皮囊会不会食欲大增,光这一点看来我就与佛祖还要差很远。

    我出发的时候师父给了我很多的茶叶,那是我们后山自己种的,师父说喝茶可以提神,所以我的整个包袱里面机会有一半都被茶叶填满了。我用木棍在火的上方支起一个架子,把陶壶绑在上面悬在火堆上,在从皮囊里倒一些水到陶壶中,一个简单的烧水装置就这样弄好了,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等待着水开,泡上一壶好茶在美美的喝上几口,神清气爽之后做一下功课,之后再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有了这些茶,云游的日子增添了不少的乐趣。这一个月来我已经走过了很多地方,也见到过很多以前不知道的事情,心便开始以一种从未有过的方式跳动,感觉舒服极了。尘世的夜色要比寺里的美很多,到处都是蛙鸣虫叫,一片生机盎然,只看此刻的话我认为众生已经平等了,而我们和尚也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可以安心的向佛祖交代了,便开始庆幸自己此次的出来,也不枉自己在深山老林里长途跋涉。师父告诉过我,要想历练自己就一定要把自己放在充满苦难的地方,所以从一开始我就选择先在山里历练,没想到山里所有的众生都是那么的自由,他们尽情跳跃着,歌唱着,完全是呈现出佛祖所说的太平盛世,只是不知道我的到来有没有扰乱他们的轨迹,想到此处便忙向佛祖忏悔。水很快就烧开了,我从包裹里取出一只茶壶,再掏出一些茶叶,把佛珠和袈裟脱下了装在包裹里,把包裹拿到很远的角落里放下,从里面取出两只茶杯,最后把茶叶放在壶中注入开水,稍微停了一下,等一切都做好的时候,倒了满满两杯茶放在地上,对着门口行礼说:“请吧!”很长一段时间之后,门口才微微起了一阵清风显出一个女人的身影来。

    师父曾给我们讲过,宇宙之中有无数个世界,世界之上又无数个众生,单单我们这个世界就有说不尽的以各种各样形态存在的生灵,他们各自有各自的生活方式和喜好,虽然和人类不同,他们仍然是三千大千世界中一种,在佛眼中他们都是平等的,仍然是我们要普度的对象。这其中就包裹妖魔鬼怪魑魅魍魉,由于他们身心没有得到解放所有他们误入了歧途,其实他们和人类是一样的,只是无尽苦海中的一粟,只是他们行进的太远,所以光从这一点来说,他们更值得我们度化,更应该让他们懂得苦海无边回头是岸。那女子在门口停住,呆呆着看着我,她似乎很迷茫,我再次做出请的姿势,她依然呆呆的面对我,却始终都没有挪动一步,脸从散乱的头发里漏出来,苍白的像雪一样,眼睛黑洞洞的,时而放出一种绿幽幽的光来。佛门是个清净的地方,所以在寺里完全没有机会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师父说佛门是向着众生打开的,不是我们不让它们进来,只是他们不敢来。我想起十四五岁的时候在后山看到的一只狼,那时我们之间的距离跟此刻一样,那只狼也像她一样警惕的看着我,眼中露出两束凶光,看的出来那是由于害怕才显露出的眼神,当时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就静静的看着他,在我和它眼睛触碰的那一刹那,它的眼神明显柔软下来,耸立的毛也都顺了下去,我慢慢的双手 合十:阿弥陀佛。那狼不知察觉到什么,毛再次的直立起来,跳动的嘴边露出了雪白的牙齿,低声的呜呜着,整个身体做出进攻的姿势,我笑了笑,向它行了个礼。那狼疑惑的看着我,慢慢的恢复平常的状态,朝天高嚎了一声,那声音很洪亮,在山里回荡了很长时间,它看了我一眼,转身快速消失在树林里。那种眼神和先前的完全不一样,只是这两种眼神我似乎都曾见到过。我向前走了一步,那女子便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我忙停下来,后退到火堆旁坐下,之前的两杯茶已经已经凉了,我把它们倒掉,又重新满了两杯,再一次对那女子做出请的手势。

    那女子仍然很犹豫,脚慢慢的向前移动了一步。我对着她笑了笑,弯腰拿根木头丢进火堆了,猛的升起很多火星,火苗也再次旺了起来。那女子问:“你不怕我吗”她的声音不是很清楚,甚至有点尖叫的感觉,我拿起一杯茶抿了一下,茶还是那样的清香。“你要害我吗”那女子看着我,她看起来有些疑惑,很久之后才轻轻的摇摇头。“那就没什么好怕的”等到那女子终于坐下来的时候,我已经喝完了自己的那杯茶,便又倒满水,也把她旁边那杯茶倒掉,重新倒上热水,女子对着我点了下头,我笑了笑说打扰她实在是不好意思。那女子不说话,愣愣的看着我,她已经变了样子,散乱的头发在脑后扎成了发髻,脸也恢复了血色,不得不承认她的眼睛很清澈,时而还有一丝害羞的表情流露出来,看她应该有三四十的样子。她端起那杯茶,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嘴角冒出难掩的微笑。夜已经很深了,山里的夜要宁静很多,没有灯光,没有人沸,星星清清楚楚的躺在天上,星光完完全全的投射在大地上,山风微启,夹杂着各种植物的芬芳,时而一声鸦叫,便带出翅膀滑动自然的声音,我突然生出一种感叹:“原来色是那样的美啊。”那女子轻轻赞道:“人间真的很美。”我答道:“自然很美,专属于人世的美。”那女子很忧郁的看了我一眼,转过头去,对着火堆失神。我们总会失去很多东西,在抱怨命运的时候,很难想到自己有什么过错,佛语有云:因果报应,这虽然是无法改变的,但种什么样的因却取决于我们。那夜我们说了一夜话,准确的说是她讲了一夜的话。她是前朝一个大官的夫人,他的丈夫为人清廉,从不肯接受别人的贿赂,因此得罪了那些权贵而获罪与身,入狱不久后就被问斩,上面念在她丈夫曾有的功勋,便没有追究她和儿子的罪责,只是丈夫却冠上了奸贼的帽子,她恨那些陷害她丈夫的人,狠到骨子里去,她曾想如果能让那些人得到应得的报应,她宁愿来世为猪为马。她也恨那个皇上,正是他的昏庸才害了她的丈夫。她曾想过追随自己的丈夫而去,可是看到尚在年幼孩子,最终还是活了下来。那些恶贼并没有对她们娘俩赶尽杀绝,皇上也给了她们几亩薄田,过日子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即便如此她仍旧不能忘记仇恨,总想着要报仇。

    这种仇恨随着时间竟然一天天淡化了,这让她很害怕,也开始在心里痛恨起自己来。为了不使这种仇恨忘却,她每天都会提醒自己。她渐渐的发现自己被一种烦恼所困扰着,那就是同乡们对于自己丈夫“奸贼”身份的理论。在他丈夫还活着的时候,所有的乡亲都敬重他,感谢他为大家所做的一切。这种敬重在他丈夫被陷害的时候发生了改变,大家在偷偷的议论起他的丈夫来,说他原来是奸贼,辜负了大家的期望,还好被发现了。这让她很不了解,他丈夫是什么样的人,自己的乡亲应该很清楚,难道自己丈夫做的那么多事还抵不上一张纸吗。在她丈夫下葬的那天所有的乡亲都来送行,他们每个人都很悲伤,那是真的悲伤,不是能装出来的。

最好的方法

    对付那些悲伤的过去的事情,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用去想起它,过去的就已经过去了,想多了也是没有用的,这是一个方法,很好用的方法,只要能掌握了,就能从阴影中走出来,怎么样才能不去想它呢,这是一个问题,很难解决的问题,既然如此的话,还需要不去想,文字的妙处就在于怎么说都是可以的,说的和做的很少有一样的时候,这是最基本的。

    师父在众师兄退去之后对我说此次一去将对我的人生有重大的影响,所以要我好好把握着这个机会。告别了师父,师叔伯,和众位师兄我终于踏上了云游路程,心里总有一种隐隐的解脱了的感觉。下山的路还是像以前一样,同样的山同样的水,同样的看不到尽头的路,只是那段最崎岖的路已经被施主出钱修的平整了很多,这让那位施主的名声在众香客的心里又大大的提升了不少,师父说他做了善事自然会受到善报,我始终认为他是知道了善报所以才会做善事。

    这些想法只是停留在我的心里,我是在不忍心让众师叔伯高兴的脸上凭空生出许多不满,又要教训我说小心入魔。我问过师父既然众生平等为什么我们还要成佛,为什么又要拒绝成魔呢?师父说总有一天我会明白,这要让我慢慢参悟。

    云游的日子与在寺里没有什么区别,除了要自己化缘,在错过住的地方是露宿山野外,其他的诸如念经,打坐就一样了。我曾在云游的第二个月在一个山中庙里住了一宿。对于我们和尚来说住在那里住和谁一起住都是一样,我从来没有觉得这又什么不对,只是唯一不好意思的是不知道原来的住户介意不介意我的打扰。

    那天见到庙的时候天刚好黑,我便感谢佛祖能在这杳无人烟的地方留下一座庙,来给我遮风挡雨。这座庙不是很大,庙正中间是个山神的像,虽然已经有些破旧了,可是还能隐约看出青面獠牙的面貌,所以很多时候我都觉得道教没有我们佛教好,雕像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寺庙的顶端已经塌陷了几块,透过缝隙能清楚的看到天上的星星。

    我对着山神行了一下礼,便在庙内的中间生起一堆火,生火是有很大好处,除了照明驱寒外,最主要还能吓跑野兽,这是非常有必要的,虽然我看他们是平等了,却不知道他们看我这身臭皮囊会不会食欲大增,光这一点看来我就与佛祖还要差很远。

    我和师兄坐在椅子上同时举起茶杯,相对一笑,慢慢品尝,佛祖在身后静静的笑着。师兄问我师父近来还好,众位师叔伯怎么样。我都一一答了,等到问道我为何出来时便不知该怎样回答。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来,也忘了师父交代的原因。现在我甚至开始疑惑自己该不该出来,我觉得自己能承受的与自己先前所想的完全不一样,我不知道自己是不适合当和尚,曾在很多个不经意间冒出不回寺里的想法。

    我的心正在渐渐的进入魔道,更可怕的是我正慢慢喜欢上这种感觉。师兄给我讲了他离开寺之后的很多事情,那是一段丰富的经历,也是一段心理的历程,从师兄那自嘲的脸上可以看出其中还是很艰辛的。

    师兄说他出来时很迷茫,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他曾去当过厨子,虽然自己只做素菜,却实在看不惯生灵被杀害的情景,他告诫自己已经在俗世中,就应该按照俗世的规矩来。师兄坐在我的对面呆呆的出神,师兄和这半年的我一样,我们游离在和尚和凡夫之间,我们的心在两种冲击下,也开始变得飘忽起来。

    虽然我知道自己是和尚,和尚仍是凡人,却还是无法避免一种夹杂在两者之中的悲伤,这是一个考验,一个我们给自己的考验。师兄给我沏上一壶茶,满满的倒了一大杯,茶香逐渐散布满屋,这是心的味道,熟悉的清香。

    师兄问滋味如何,我笑了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师兄也笑了笑说还好有茶这种东西,要不他就不知道该怎样生活在这个尘世中,茶有好多种,茶香也有好多种,每一种都是独特的味道,茶没有罪,只是心上了枷锁。我痴痴的看着师兄,努力让念想回到脑海里,无奈念想一生随即消散在无尽的空白中,空白继续。师兄没有给我说他离开寺的原因,我也没有问。

    师兄说他很多时候都想不起来自己是谁,以前是,现在也是,他也在一直寻找,他不知道自己找的方向对不对,就像他觉得自己不适合当和尚一样。无论如何,他会用有限的生命去努力找到真我。师兄比我更适合当和尚,我有真我,虽然只是自己眼中的真我,很多时候我都不敢承认,没有什么人是不用面对问题就可以知道答案的,我们不行,佛祖也不行,可是我们始终是我们,佛祖始终是佛祖。

    我和师兄整整说了一夜的话,我的心恢复了意识,又突然萌生出一种想法。我想起了师父讲过的茶杯的故事:茶杯只有是空的,才可以盛茶。我明白师父所讲的道理,可是我不明白茶杯里到底应该有什么样的茶才是最好的呢?也许只有空着的茶杯才能杜绝一切烦恼,简单的总是衍生出最真的。

    第二天师兄给我送行,什么都没有,只是一个微笑,一声佛号,和一种最真的眼神。很多事情是不需要说出来的,很多人却是需要表达的。这是我在云游中见到的最多的场景,太多的生离死别,太多的依依不舍,这让我很是纳闷,难道他们所有的情谊只有在那一刻才能体现出来吗,也许我们舍本逐末的已经很远很远了。

    师兄给了我一封信让我交给师父,他说自己已经从和尚走的太远了,只是人生之路千千万万,只要能真的跟着自己的心,就一定会到应有的境界。我点点头,虽然并没有完全的懂 ,心里却舒服了很多。离开了师兄我就开始返回寺庙了,半年来的见闻让我迷惑又无奈了很多次,特别是见到师兄之后就突然觉得我已经不是我自己了:脑中空空,心里始终不能平静一刻。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回寺,只是本能的朝寺里的方向走,我觉得那是开始,也应该在那里结束。

    众位师兄弟在师叔伯们的带领下对我夹道欢迎,这种场景我在半年内见到了很多,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心里的念头渐渐的沉积下来。师叔伯们满脸的高兴,就像见到了佛祖下凡一样,众位师兄弟也很高兴,只是眼神中还露出了很多不一样的东西。我想起了大殿里的佛像,突然觉得原来他们才是最好的。

    他们欢迎我的原因有两个,一是我能回来,二是师父给出了预言:我将会是寺里的主持。我已经半年没有见到师父,半年的时间里他苍老了很多,只是眼神还是那样清澈,还是那样存在不一样的东西,只是此次的不一样与以前的完全不相同。师叔伯们问了我一些话之后便去准备明天的主持交接仪式。

    “我不能做主持,我要还俗”说过之后便站起来向大殿外走去。师叔伯们愣在那里,满脸的迷茫,众位师兄弟吃惊的看着我,外面的众人也许是觉得这个热闹是在是太大,竟呆在那里,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有师父自己,那种疑惑的眼神瞬间清明了起来。我深吸一口气,向门外走去,也许是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大家都愣愣的站在那里,竟没有人拦我,他们都机械而又无助的看着我。殿外的阳光已经很刺眼了,清风出来,依然是那样清新,那样柔和。

    这件事情引起了前所未有的轰动,我的名字和寺院的名字被传的很远很远,上到文人雅士,下达普通百姓每个人都无时无刻的不在性质勃勃的谈论这件事情,只是被填进去很多没有的事情,更有甚者竟然把他当成书来说,只是内容已经不是事实所能控制的了。我明白接下来的生活才是修炼。

    我像师兄一样还俗之后开了一个茶馆,每天过着惬意的生活。师父曾给我来个一封信,说:我总算是知道我没有预见的内容是什么,它解开了我的疑惑,你是一个好孩子,我不知道你的选择是不是对的人生又哪有对错,人将不成,何以成佛。就顺从你的心吧!

    直到师父圆寂我才回了寺院一次,大家对于还俗的事已经不在乎,师叔伯们很客气的把我领到香堂,问了我很多还俗后的事情,之后便是火化师父的遗体,在火点着的那一刻,我的心才彻底的空明起来。我做过很多梦,最多的是师父变成金身罗汉从我面前走过,我便闻到一种熟悉的淡淡的像狗尾巴草一样的清香,每次师父总是回过头来对着我笑,说“从哪里来,到哪里去,有缘会再见的”

第八十五章 疑惑

    从苟不痴的话中也能听出来一些内容,首先苟不痴是一个修道者,这一点他并没有说谎,这就产生了第一个问题,一个修道者身上总是有灵力的,看村长她们的表现就清楚,并没有感应到苟不痴身上的灵力,到底是因为苟不痴的灵力高还是别的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苟不痴似乎也知道她们呙锦她们是修道者,这件事情就可大可小了,苟不痴只是简单的知道她们是修道者,还是知道她们的修为不一样,呙沐并没有察觉出来苟不痴身上有什么异样,单从这一点几乎能确定苟不痴的修为和她们是一样的,苟不痴能轻易的进入莫问,似乎也能说明这一点,这是呙沐最疑惑的地方。

    呙沐很清楚自己的修为,整个三界六道之中,有他对付不了的人,灵是一个,呙圭也算是一个,这仅仅就只是说打不过,不管是灵还是呙圭,只要站在身边,呙沐是能感知到的,呙沐并没有感应到苟不痴身上任何灵力,这就只能说明苟不痴不是和她们一样的人,所有的问题都是矛盾的,而且根本是解决不了的矛盾,呙沐不知道该怎么办。

    事实上也确实是如此,呙沐想的越多,脑子就越混乱,呙沐努力让自己安静下来,所有的这一切都是从苟不痴身上出来的,想要找到答案自然要从苟不痴身上入手,呙沐再次给苟不痴倒了一杯茶,苟不痴也不客气,端起来一饮而尽,呙沐再次给苟不痴倒上还说苟不痴是个爽快的人。

    苟不痴呵呵一笑说这里的茶他还没有喝过,喝起来有一股很奇怪的味道,他也说不出来是什么,说过再次一饮而尽,呙沐道:“你说对饭菜的好坏并没有特殊的要求,只要是能吃就可以了,不知道你对这茶有什么要求,听你这样说,好像真的就是如此。”

    苟不痴看着呙沐愣了一下,笑了笑并没有说话,本来呙沐还在等着他的回答,看他这样,就只好继续道:“你是修道者,也看出来我们是修道者,看你的样子好像一点也不担心我们,你知道这个世道,很多修道者都是敌人,你就真的不担心。”

    苟不痴并没有理解呙沐的话的真意,立刻就问呙沐是什么意思,苟不痴的话大大的超出呙沐的意料,本来他已经想好该怎么应付,说话是生灵的本能,说话都是要经过心的,很多情况下自己也不是很清楚自己的心里想的是什么,或者是那些刻意隐瞒的东西,不经意间就会说出来,想知道对方是怎么想的,只要他肯说话就一定是有机会的,引诱苟不痴说话,这是呙沐的意图。

    到了这个时候呙沐才发现苟不痴这个人不简单,不管是真的不简单还是苟不痴有意这样做都是如此,任何事情只要是有了规律就能预测到,没有任何顾虑可言,也就不会得到自己想要的,苟不痴的复杂在于不知道什么时候是真的,什么时候是假的,还没有等呙沐开口,苟不痴似乎意识了过来,微微一怔而后看着呙沐笑了笑。

    呙沐也跟着笑了笑,和刚才一样,呙沐从苟不痴的神情里看不出任何自己想要的东西,更准确的说法完全无法确定苟不痴想的是什么,不是他的表情里什么都没有,而是什么都用,从苟不痴的眼睛里呙沐能看出来憨厚,精明,还是深沉,这样的生灵一定经历过很大的事情,这些事情对他的打击一定是非常大的,不知道的是他有没有从这些事情中走出来。

    呙沐本能的躲开苟不痴的眼睛,正在此时苟不痴道:“你这样说是在提醒我什么吗?还是准备对我做什么?应该不会吧,要不然的话开始的时候你就做了,为什么还要等到现在,再者说你这样做也没有什么用。”

    呙沐本来还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样的话对谁来说都是很尴尬的,听到苟不痴这样说笑了笑道:“我倒是想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你似乎对自己的修为很有把握,觉得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对手。”

    呙沐盯着苟不痴,苟不痴也看着呙沐,对视了一下,轮到苟不痴挪开眼神,一边喝茶一边笑,呙沐还保持刚才的动作,嘴角似笑非笑,呙沐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也清楚自己的表情是什么样子,有那么一刻呙沐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

    在人间的那些经历,呙沐知道了了很多凡人做事的方法,越是心思缜密的人,越是不容易把自己的真实想法给说出来,也不会轻易的写在脸上,对他们来说一举一动都是有目的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你露出破绽,从点滴中知道她们想知道的事情。

    过去呙沐觉得这样做是很愚蠢的,不要说她们,她们是修道者,很容易就能看出来凡人的真实想法,就是凡人和凡人之间,这样的举动也是不能用很多次的,出其不意还能起到作用,要是用的次数多了也就没有效果,呙沐自己都看不上的举动,自然是不会去用的,此刻却不自禁的就用了出来。

    呙沐不知道这样做有没有效果,他希望能有进展,苟不痴放下杯子,稍稍抬了一下头,只看了呙沐一眼就又挪了过去,苟不痴说呙沐说的是对的,想要在这个世界上生存,是需要一定的方法的,很多情况下自己不去害别人,不代表别人不来害自己,既然避免不了的话,为了能够生存下去,自然要先下手为强的,击败了所有要害自己的人,自己也就安全了。

    呙沐表情慢慢严肃起来,苟不痴说的这些话再次超出了呙沐的意料,特别是苟不痴有这样的态度说,此刻的苟不痴看起来就是一个凡人,还是那种不争不抢安于天命的凡人。

    这样的人给人的感觉就是生活是什么样子,他就过什么样子,希望有好的事情发生,就是真的没有的话也不会强迫,很少有太多的要求,对他来说活着是唯一的事情,其他的并不是很重要,这样的人突然说出了那样的话,怎么看都是很奇怪的。

    呙沐不再问什么,他也不知道该问什么,他心里多了一个念头,这样下去的话是很危险的,不管能不能问出自己想要的都是如此,虽然就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呙沐心里的念头还是很清晰的,苟不痴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问呙沐有没有要对付他的意思。

    苟不痴是笑着说这句话的,看到苟不痴笑容的那一瞬间,呙沐的心里咯噔一下,也努力笑了一下道:“我们之间应该不能算做敌人吧,我没有要对你怎么样的意思,我看你也没有对我怎么样的感觉,我们都是一样的。”

    最后的这话并没有实质的意思,呙沐能感觉自己说的整句话都是很无奈的,真的是很无奈,此话一出就表明呙沐之前说的话是完全没有必要的,自己否定自己的滋味很不好受,不知道苟不痴能不能看出来,呙沐想要去看苟不痴,又实在是没有勇气。

    苟不痴哈哈笑了起来说他也不希望打架,打架是没有任何好处的,生灵为什么要打架,就这样相处不是很好吗,如果说呙沐说的话,仔细听的话能找到矛盾的话,苟不痴的话就非常明显了,根本就不用刻意去想,此刻的苟不痴和刚刚的苟不痴完全是不一样的,就好像是两个人一样。

    这就是呙沐想不明白的地方,如果说这是苟不痴装的话,未免也太厉害了点,竟然能到这样的程度,如果说这就是苟不痴本来的面目,为什么会这样,呙沐的脑子里想到一个人,王新蕊就是如此。

    王新蕊的身体里住着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当不同的王新蕊出现的时候,就是表现出不同的性格,苟不痴的这种情况有一些是相同的,更多的还是不一样,王新蕊的变化是有规律可言的,是能分辨出来的,苟不痴并不是这样,他所有的一切都好像是无意识的冒出来的,中间不需要任何不一样的地方,呙沐有些失神说他没有要动手的意思,苟不痴也是这样的话,他们之间就能相安无事。

    苟不痴看着呙沐道:“我们之间为什么要动手?我们根本就不认识,再者说是你们来让我吃好吃的,你们让我来,我也就来了,为什么要动手,当然如果你不让我吃的话,就不好说了,我还是会生气的。”

    呙沐说怎么可能不让吃,很快就会好了,呙沐的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乱了起来,这次呙沐并没有刻意的去抚慰它,静静的坐在那里,脑子里的很多片段不停的快速的闪过,绝大多数都是他经历过的,还有一些是他想象到的,有些是能记起来的,有些是记不起来的,记不起来的事情为什么还会出现,这样的问题很多,出现了就又消失了。

    呙沐说不是清楚这到底是为什么,他也没有要说清楚的准备,呙沐是一个修道者,还是修为很高的修道者,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很多事情都变得不太一样,一个修道者的心思竟然变得比一个凡人还复杂,很多不应该出现的问题总是会缠着他,很多过去很容易就能解决的问题,变得无比的艰难起来。

    呙沐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改正,甚至不清楚有没有必要去改正,这样下去会有什么后果,这所有的一切呙沐都不知道,他这样一个修道者,似乎根本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那年的那事

    四月的天气已经很热了,微风从门口吹到脸庞时总能感到一股清凉和淡淡的汗味。我不是好学生,从来都不是,没有一个好学生的分数是像我一样低的。我也不是一个坏学生,我很听话服从老师所有的安排。天下最悲哀的事情就是中庸,更悲哀的是中庸的人从来都感觉不到中庸。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总是在午休一半的时候醒过来,那时脑袋还游离在梦境和现实之间,身体暂时脱离了理智。看着满屋子扒倒的同学,脑中一片空白。无力的靠在墙上,心里便开始下意识的重复着一句话:什么是什么直到现在我都不明白“什么”到底是什么,更让我疑惑的是我为什么会这样。

    透过窗户去看外面的天空,更高更蓝了。午休时候的校园有些宁静,偶尔有一两个慵懒的同学缓缓的从诺大的操场走过消失在某个角落里。教室外的空气很清新,风也更加柔软起来,看着大道两边的四季青微微晃动,心里便轻松了不少。我仍旧喜欢看着天空发呆,总觉得那是眼睛的自由,只是天空始终只是天空,心里再也装不下曾经的童话。“人长大是件很悲哀的事情”我常常这样想,没有理由或者说我根本就不想要理由,在途径长大过程的时候我们得到了很多,之所以有这种感觉是因为我们失去了很多,这不是一件幸事,至少对我来说很多时候就是这样。

    学校是个牢笼,我们在这个禁锢的地方学习思想的自由,这多少有些滑稽和无奈,但这似乎是我们必须做的事情,这是我们的出路,唯一的出路,而出路就是我们制定了规则,学习规则,然后去适应更大的规则。我常在想什么时候我们的规则打破了就好了,同时我也明白这是不可能的,因为规则就是世界,世界包含了我们。

    这个城市也是一个牢笼,比学校更大的众多牢笼中的一个,这个牢笼里有更多的人更多的不一样的“自由”,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个牢笼里有更大一片绿地,虽然不是纯天然的,依然宁静,清香,每次躺在上面的时候眼睛都会不自主的闭起来,嗅着花香,触摸着青草,脑中又是一片空白,心却安静起来。

    我很庆幸自己能够找到这种圣地,便时不时的出来让心清凉一下。有人说现在的人都很烦躁,因为无法很好的处理生活中的压力。有更多人我们学生还是比较幸福的,完全不需要直接面对社会。说这话的人我很理解他们,虽然他们之中有很多是从学生时代过来的,只有“此刻面对”的才是对的,所以他们是对的,因为他们不懂。

    我是在这片草地上认识沈静的。那一次我像往常一样躺在草地上,闭上眼睛,脑中胡乱的蹦着各种各样的片段,正当我将要入睡的时候听到有人说“在这里睡觉啊?”虽然只是隐约的听到我的睡意立刻消失殆尽,睁开眼睛便发现沈静正站在我的傍边,一脸纯真的笑。我忍不住愣了一下,想这种笑一定在那里见过。沈静见我没有反应便弯下腰看着我的眼睛说:“在这睡觉会感冒的。”依然是干净的笑容,依然感觉熟悉,依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我坐了起来没有说话只是下意识的对着她笑了笑。沈静是个十足好学生,全校第一的头衔从来都没有丢过,人也长得很漂亮,是很多男生都暗恋的对象,但是我知道我跟我无关,我想应该也跟沈静无关。我们这个年龄应有的活力和洋溢的青春都贡献给了那厚厚的书本,和一个不算太大的数字:750。在在所有的贡献中沈静的应该相对来说是比较大的,我们的精力有限,我们的自由更有限,所以我们总是在做“正确的”事情。沈静也坐了了下来,其实我和沈静已经同学了两年,只是像所有听话的学生一样,沈静的同学情谊少的可怜,再加上成绩斐然,别人对他的情谊也大大的打了折,所以像我这样的学生,尤其是男生,沈静只能是一个匆匆的过路人,而且是那种从窗前转眼即逝的人。

    “你怎么有空出来啊?”

    这句话是自己蹦出来的。每天我都会听到沈静的名字,无论是从老师嘴里还是从学生嘴里。我们班所有的老师都喜欢沈静,这是必然的,对她们来说沈静就是她们的收成,而且将是很少有的大收成,虽然失败是成功之母,但是我们往往是个不孝的人,同理老师也似乎情愿把孝义转化为慈爱,而且颇有越多越好的意思,并用实际行动证明: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更有把握。学生也很喜欢沈静,这里不像老师的感情那么统一,无故衍生出了好几种:对于男生来说少数是羡慕她的成绩,对于女生来说多数是“超羡慕”她受到的青睐,当然还有少数人的羡慕就超标的不得了了。

    沈静的表情明显的忧郁了一下,一瞬间又被那笑掩盖住。

    “出来透透气”

    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烦恼,这似乎是没有办法避免的,无论是高处不胜寒还是碌碌无为,我们的心始终就只有我们自己知道。那天我和沈静坐了很长一段时间,多半都是在沉默,我曾不止一次的看到她眼神中流露出的一丝丝的悲伤,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也不知道那种感受。回来的时候沈静说这个地方真是很好,难得的清净,每次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她的心里都很宁静,那是一种消失了很久的感觉。我微微的点了下头,想其实有很多东西都是一样的。

    那天的晚自习像往常一样,教室里始终都是圆珠笔在纸上磨出的沙沙声,时而还会冒出一声轻咳和哈欠声。大家都在埋头努力,放眼看去看到的只是一个头顶,有时会忽然间冒出一个头来,大都是厚厚眼镜下一双红红的眼睛和毫无生气的一张张略显苍白的脸,所以学校在晚自习的时候,生人是很少敢进的,特别是高三的教室,没有人能承受的住书山后面的呆滞的脑袋。

    我像其他人一样也在埋头努力,和他们不同的是他们努力的是正事,而我则是费事,这个观点除了我的语文老师外有些怀疑外,其他的所有老师态度都非常坚决,特别是我的数学老师那个老夫子,其实我们数学老师并不老,只有三十多岁,胖胖的矮矮的,他总是带着一柄圆圆的厚厚的眼镜,在加上一张肥嘟嘟而略显“天真”的脸,俨然就是大番薯版的老夫子。他曾非常认真的说现在的我如果努力的话考上个不错的学校还是有七八成机会的,可是要是我还这样的话考走的几率就少的可怜了,展漏无疑的暴露了数学老师的天性。

    我说过我是一个很听话的学生,所以我所从事的“费事”就渐渐的被“正事”所取代,遗憾的是始终没有完全消失,我还在老师看不到的晚自习上担惊受怕的偷偷谋事。

    我的同桌王铭是个十足的“坏学生好人”说他是坏学生是因为他的成绩从来都是倒数的,这个证据让所有老师及大多数学生得出了如上的结论。而说他是好人是因为他从来都没有犯过被开除学生的任何举动,甚至连苗头都没有过,这也是大多数都这样认为的原因。

    我觉得他是个好人,理由就比较合理了:我们差不多相同的爱好,我无聊的时候写些乱七八糟的文章,而他有事没事的时候就抱着一本厚厚的书埋头苦读,他读的书相当广泛,小到童话大到科普,所以天上地下他总能知晓一点。当然这些书无一例外的被老师归之为费书,王铭并不在乎,他总说年轻人就要干点自己喜欢的事情,久而久之老师也不在乎了,理由也很简单,因为王铭是个坏学生,对此王铭得出的结论是“无论做什么我们只能跟着别人走。”还忍不住的摇头叹气,我不知道王铭是不是装出来的,心里隐隐有些痛。

    王铭不喜欢沈静,他说会读书的孩子是幸福的,而被强迫做自己不感兴趣的事情的人确实痛苦的,他有些同情沈静,这句话我仍旧不知道他是不是装出来的,脑子却因此空白了一段时间。王铭塞过来一张纸条:写好了第一个让我看。写纸条这件事在我们班是很平常的一件事情,这是被老夫子给逼的。他曾制定了一项规定:上自习的时候不许说话,说话不许让第三人听到,否则一旦被抓到将给与严重的批评。理由就是不要影响想学习的人学习,他不仅制定了规定还非常严格的执行了,这让我们吓了一跳,便集体开始封口。

    但是数学老师应该不明白防民之口甚于防川的道理,事实证明老夫子根本就没有这个必要,周幽王之所以要防是因为他的权力没有得到很好的发挥,而老夫子的霸权却是十足的坚固,自从打压之后竟再也没有一个人敢犯,可见在很多时候权力和暴力总能结合起来更好的刑事。老夫子的这个措施没有根本上把问题解决:大家总是要说话总是想说话。既然“说”的权力被剥脱了,留下的就只有“话”了。

    又一事实证明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人民的智慧是无限的,于是便有人想出了用写纸条的方法,此想法一出立刻风靡全班,但是为了不再被老师给杀掉,很多纸条都是在私下偷偷进行的,所以进行的还算顺利。也曾有人说我们用小学时的做法对付高中的老师,还非常的成功,那到底是小学的我们更厉害?还是高中的老师更笨蛋?这个问题只能停留在问题的层面上,因为答案无论是什么我们都免不了要郁闷,所以我们选择而来把困难绕过去的做法,只是不明白这又是从那届老师那得到的。

本该如此

    三姐很有深意的笑了笑问我是要和她一起乘坐小彩,还是坐小馨的鸾鸟,小馨说还是坐鸾鸟吧!三姐看了我一眼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说小馨好厉害啊!小馨似乎没有明白什么意思,还非常害羞的低下了头,我觉得小馨真的太可爱了,颇有一种大愚若愚的感觉。小馨说这是无为,是我们仙人追求的东西,我只是提早做到了罢了。鸾鸟和小彩并排的前进着,我很久都没有在高处看仙界了,它仍是那么的美丽,矗立在半空中,周围被祥云笼罩着放出五彩的光茫,小馨说其实仙界还是挺漂亮的,三姐说它一直都是这样漂亮,只是被我们忽略了,小馨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没有发现的美丽仍旧是美丽,只是它不属于我们。

    每件事情无论你见或不见它都在那里,它只属于那些能见到它的。我问三姐今天要去哪里,三姐说九霄山,那有有很多稀有的药才。小馨又高兴了一下说九霄山有很多好玩的东西,我问她怎么会知道,小馨回过头有些奇怪的说你怎么不问都有什么好玩的。我想这个问题应该是最关键的,是一定要问的,既然一定要问的问题为什么还要着急问呢,小馨说我这种想法本身就有许多歧义的地方,她是不会理会的。我问有什么好玩的,小馨笑了一下说那可多了,像摄魂草了,五彩蝴蝶了等等,当然最好玩的就是一种叫半仙的动物,它们不是仙兽也没有什么仙力,但它们却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能力变化,而且每只所能变化的能力都不一样,也就是说虽然它们只能变化成三种东西,却各不一样,所以每只半仙都是独一无二的。

    我问你怎么知道,小馨说是她父亲告诉她的。她的父亲那位和蔼的御风仙人,似乎知道天界所有的事情,父亲说他就是天界的一部历史书。小馨说看吧,你这样问才有意思嘛。我觉得这两个问题应该没有什么先后,既然如此又怎么会由先问后问产生意思呢?三姐说小馨说的不错,九霄确实有很多好玩的事情,那半仙本来是仙兽与魔兽所生的杂种,只因其本性介于仙魔之间,所以被消去了仙力,但确保留它们在仙界生活的权力。半仙的变化之术是龙的本性所至,那是不需要以仙力为基础的。

    小馨问它们有没有保持魔的本性。三姐说还是有的,只是魔性被藏在心里最隐蔽的地方,一般是不会被发掘的。仙魔只在一线之见,而且这种事情随时都可能发生,只要心内善魔亦为仙,同样只要心内恶,仙亦会成魔。九霄山很快就到了,它不愧为仙界最美丽的仙山,四周有祥云围绕,半空有暖雾环抱,香烟袅袅,绿水悠悠,神树郁郁葱葱不绝,仙草盈盈翠翠无断,时有彩蝶起舞,时有金鸟鸣叫,远看瀑布九天落,近观亭台半壁嵌,不知何年何月,哪晓今世今天,凤凰起舞,麒麟奔腾,若得此处一日,舍去神殿千年。

    小馨忍不住叫到这里真是太美了,三姐说这九霄山原本就是仙界最美的地方,再加上昔日各位仙人的大理,所以才会像今天这样的迷人,而且这里地处仙界中央,是灵气最集中的地方,这里的药是整个仙界最好的地方,小馨说那岂不是既美丽又好用,三姐点点头,小馨的两只眼睛几乎要放出光来,我也觉的这里很美,不光看着美,还能使心里宁静了不少,三姐说她要去采药,让我们在这里好好的玩,只是千万不要迷路了,小馨说如果真的迷路了,那她就在这里住上几万年,我觉得这是不可能,就算我们不知道路鸾鸟也会把我们带回去的,即使鸾鸟也不愿意走,那三姐她们也会把我们找到,所以无论如何我们都不可能在这里失踪一万年。

    小馨说她只是说说,说说的事情怎么会发生呢,不会发生的事情又怎么能当真呢,说过之后便跑去追一只五彩蝴蝶了,我想也对,便跑去追小馨了,小馨追的那只蝴蝶很厉害,总是左拐右拐的不让小馨捉到,小馨停下来不住的喘气,她说到底是蝴蝶聪明还是她笨呢?我说你怎么不用仙力,小馨说那多不好啊!我要让它心服口服的被我捉住,我想这很难,不过也不一定,我又不是蝴蝶又怎么会知道蝴蝶不会喜欢被小馨捉呢!这里真的很美,这里的动物也非常的有灵气,它们似乎并不怕我们,除了小馨追的那只蝴蝶每只动物都不会特意的躲我们,它们仍旧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小馨和那只蝴蝶仍然纠缠着,我问你为什么只捉它,小馨也不看我大声的说因为我捉不到它,她的声音很大,传到很远的地方才消失,其他的动物便集体抬起头来看着我们,我觉得不好意思,很谦意看了看它们,它们又低下头各自干各自的事情,我想它们一定认为我们太不懂事了,但又本着主人的身份,也就只好作罢了。

    那只蝴蝶似乎和小馨杠上了,它总是在小馨歇着的时候在它身边转,小馨一追它又跑的远远的,小馨双手环放在腰间,大口的喘着气说它太能飞了。眼珠一转嘴角便跑出一丝微笑来,一般来说这一定不是一个好兆头,果然小馨召出了鸾鸟,这下轮到那蝴蝶慌了,小馨得意的笑了一下说哈哈看你怎么办。小馨走到我身边躺下,她闭上眼睛,双手放在胸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这种感觉好舒服啊,我坐在她的旁边,随手拔了一颗草放在嘴里,感觉甜甜的。

    如果真的能在这里生活那一定很舒服,小馨忽然坐起来大叫一声,我忙问怎样了,小馨指着她躺的地方说有东西,我看了一下,除了被压坏的草别的什么都没有,小馨很明确的说不对,一定有其他的东西,刚才我明明感觉到它动了一下,我又仔仔细细的找了一遍,仍旧只是草,小馨有些生气,哼我就不信找不到它,说着就要用拳头去捶打那片草,拳头还没落下去那片草上忽然出现了一只动物,它的样子非常像小松鼠,只是脑袋大了些,它很愤怒的老着我们,小馨也很愤怒的看着,我想它应该是只雌的,因为小馨就是女的,小馨说原来是你这只小东西,就要伸手去抓它,那东西并没有要逃跑的意思,还张着嘴要去咬小馨的手,小馨下的赶紧把手收回来,看小馨把手收回去那小家伙似乎很得意,一转身又变成了一只草消失在草海中。

    小馨说我明白了,它是只半仙,只是它实在是太凶了,一点都不好玩,我想换成谁在睡觉时被打扰都不会高兴的。小馨突然来了兴致说咱们去找其他的半仙吧!我说怎样找啊,我们都不知道它们会变成什么,小馨说这样才有意思啊!过了很久我们都没有再见到其他的一只半仙,小馨说其实我们找到了,只是我们不认识它们罢了。我看了看四周,不知道我们在哪里,小馨说看来咱们真的要失踪了。绕过前面的树林便出现一个湖,它很大,一眼都看不边,水是蓝色的,湖面缭绕的水雾也是蓝色的,小馨说了句好漂亮之后便冲了过去。我本来想说也许这里很危险,还没说出来也冲了过去。

    小馨把手放到水里便忍不住说这水好凉,好舒服啊!我也觉得这水好凉,而且是那样的滑,小馨已经脱了鞋把脚放进去,还来回的拨着水,水花便四处飞溅。我想女孩子都很喜欢水,女孩子的脚也很喜欢水。小馨让我也试,我摇了摇头,不是因为我不喜欢,只是我怕自己的脚也喜欢,那以后就会很麻烦的,小馨说没想到山里还会有这么大的湖。我想也是,仙山有个仙湖也是很正常的。小馨问我们会不会是第一个发现这里的人,我觉得这种可能不大,毕竟这湖也不小,毕竟这九霄山也那么有名,小馨说她觉得还是有可能的,也许是湖选择了我们了呢?小馨指着湖里说快看快看,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发现了一团金色的东西在动,我觉得它应该是鱼,在水里游的东西就该是鱼,小馨说是一只金蟾,金蟾也在水里游你看它的样子多像金蟾啊,我觉得还是鱼,金蟾应该有腿的。

    那种东西还真不少,一会儿就聚集了好几十只,小馨说难道它们是来参观我们的,我说很有可能,小馨问你说我们在它们眼中会是什么样子,我摇摇头,我不是它们怎么能知道它们的想法。那东西越来越多,小馨说真没想到我们在它们眼里是那么的好看,我更相信是它们看着我们奇怪。那些东西似乎很有规律的排着队,而且是那样的整齐,小馨说它们不会把我们当敌人吧,我觉得没那个必要,它们在水里我们在陆地上根本就没有利益冲突,小馨说我们在陆地上不假,可它们难道就只能待在水里吗。小馨说的很对,它们不只是待在水里,正一队一队的往岸上来,小馨马上把脚从水里抽出来,提着鞋子向后退了几米,我也跟着退到她身边,小馨把鞋子递给我说她和它们打,我知道她的仙力比我高很多,便又往后退了退,那些东西并没有攻击我们,事实上它们似乎都没有看到我们,只是排着队从我们身边走过,我们也终于看清了它们,它们的身子非常的像鱼,但却没有稽,只是靠四只脚在行走。

    小馨说它们到底是什么东西,我说不知道,那东西似乎有很多,无穷无尽的从湖中走上岸。小馨几次想捉一只都被我制止了,我觉得它们还是很危险的,如果真的打起来且不谈它们的攻击力,光数量都够我们受的。忽然一声长啸,远处有一团大的黑影飞了过来,它的速度很快,只一眨眼的功夫就飞到我们的头顶不远的地方,在我们上空盘旋,那是一只鹰,它是那么的大,一只翅膀足有四五米长,小馨拉着我躲在一快大石头后面。二哥说过鹰是飞的最快的动物,如果有它当坐骑,一两个时辰就可以游遍整个仙界,只是它们非常难以驯服,而且它们体内还留有很大的魔性,到目前也只有西方的佛祖有一只

第八十六章 美味

    苟不痴很喜欢吃饭,谁都能看的出来,对于吃的这个问题,呙沐还是有很多好奇的地方,按照苟不痴自己的说法,对于吃他没有特殊的要求,只要是饭就可以了,凡人之中也有这样,对此还有一个不太文雅的说法-饭桶,通常这样的人多半都是不受人喜欢的。

    开始的时候呙沐觉得苟不痴就是这样的人,不管是从其他人口中听到的,还是自己看到的都是如此,呙沐还想过苟不痴会是什么样的妖怪,什么样的妖怪会这样吃饭呢,这样的想法在苟不痴的表现中断断续续时有时无,为什么会这样,呙沐不清楚,能说的过去的或许就是自己的猜测,猜测始终都只是猜测,本来就是无法证明的事情。

    苟不痴的身份很特殊,这样一个人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莫问这里,不管怎么说都不是简单的事情,呙沐在想这些事情的时候,苟不痴已经吃完了仅有的那些饭菜,能看的出来苟不痴并不是很尽兴,不停的往门口张望,口中嘟囔着为什么还没有做好,呙沐劝他说好东西都是需要时间的,这样的话并没有使苟不痴安稳起来,他看着呙沐问呙锦做的东西是不是很好吃。

    看着苟不痴小心翼翼的样子,呙沐忍不住笑了起来,呙沐并没有直接回答苟不痴的问题,反问呙苟不痴到如果呙锦做的不好吃会怎么样,苟不痴愣了一下道:“你们让我来这里的,说有好吃的,我来了,怎么又会没有呢,这样就不好了,当然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已经吃了你们那么多,只要再多一点吃的就行了,而且我觉得她一定会做好吃的。”

    苟不痴很有深意的笑了笑,那样子看起来完全就知道呙锦一定会做好吃的,呙沐眉头微微一皱,下意识的问苟不痴为什么会这样,苟不痴没有回答,依然就只是笑,没有一会功夫呙锦就端着菜进来了,院门打开的同时,苟不痴站了起来,快速的往外跑,边跑边道:“我就说一定能做好吃的,果然是这样。”

    和苟不痴的话同时出现的还有一股香味,呙沐也笑了笑,呙沐总是吃呙锦做的菜,甚至从某些程度上来说,呙锦之所以做菜那么好吃,很大程度上是呙沐的功劳,呙锦的的很多努力都是为了呙沐,呙锦的厨艺没有什么可说的,这一点没有谁比呙沐更有说服力,呙沐总是吃呙锦做的菜,即便这样,每次吃的时候,呙沐还是能吃出来其中的美味,专属于他自己的美味。

    苟不痴伸手就去抓,呙锦拦住了他,苟不痴前倾着身子,眼睛里能喷出来火,苟不痴的注意力都在饭菜上,满脸都是笑容道:“这是给我做的,怎么吃都是我自己吃,为什么要在意这样的问题,怎么吃不是我的问题吗?你就是是给我做的啊”苟不痴重复的说了很多话,他的声音很大,语速很快,听起来很激动。

    呙锦并没有纵容苟不痴,一只手端着菜,一只手阻止苟不痴道:“吃饭是很严肃的事情,你要是这样的话,我就不给你吃了,这是我做的,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不要以为我做不到。”

    呙锦第一次这样说,苟不痴根本就不在意,还要往前冲,呙锦又重复了一次,苟不痴这的才停了下来看着一眼苟不痴,苟不痴脸上的笑容还没有消失,问呙锦说的是不是真的,苟不痴这样的话根本就没有说出来,话音落地的同时,苟不痴往前冲的姿势也消失了,低着头如同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

    呙锦笑了一下,有意把饭菜往苟不痴这里靠了靠,苟不痴使劲嗅了一下鼻子,还没有完全消失的笑容再次出现,呙锦满意的点点头说就应该这样,只有这样,吃饭的时候心情才是好的,苟不痴用眼角扫了一眼呙锦道:“你们每次吃饭都是这样吗?”

    还没有等呙锦说话,苟不痴就笑了起来,错了一下身子做出了请的姿势,呙锦也不说什么,继续往屋子里走,和呙锦在一起的除了村长还有香儿,这是呙沐所没有想到的,不管怎么说香儿都不应该出现在这里,香儿的出现是呙锦的决定,目的是为了让香儿过来看看苟不痴身上的修为。

    苟不痴是一个修道者,这是完全能确定的事情,苟不痴能毫无障碍的进入莫问这里而且其他人还感应不到他的灵力,苟不痴不是一个普通人,香儿的修为和严浩然是一样的,香儿的修为不是很高,唯一不同的就是香儿的形态,这是和其他人完全不同的,呙锦也没有想要能一下子就找出来苟不痴的真身份,就是死马当活马医。

    呙锦的想法是好的,想要香儿来到这里并不是容易的事情,香儿的情况特殊,再加上香儿和村里人的关系,呙锦很清楚这些问题,从她决定让香儿来感应一下,就已经想好了办法,第一步就是在香儿家里做饭。

    呙锦和小芜分别之后就去香儿家了,呙锦刚到就看到姜文中在香儿的门口徘徊,姜文中和香儿之间的关系想要缓解并不是容易的事情,她们之间的机缘很深,这也是呙锦想不明白的地方,两人明明是相爱的,到了最后却变成了仇人,因爱生恨这样的事情真的会出现吗,事实就是这样,其中的缘故是什么呢,为什么会生恨呢?

    呙锦原先有一种想法是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结果,最重要的原因还是不太相爱,凡人之间的爱情很多都是不纯粹的,从大的范围来看就是阴阳相济的结果,从人的问题来看,就是**在作祟,**出现的那一刻很多问题就都变的不太一样,不管怎么表现,不过说的是什么,**最终的目的都是为了自己。

    资源本来就是不公平的,自己想要多占的时候,自然要争抢其他人的,问题也就出现了,为了自己从根本上就是错误的,错误的事情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在凡间很多事情并没有一个标准,不是说好的就是好的坏的就是坏的,真正纯粹的爱情是没有的,爱情同样也是**,有了**怎么能说纯真呢?

    呙锦见过很多这样的例子,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姜文中她们和其他人相比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优势,和另外一些人相比又是很有优势的,这就是生活的真谛,她们之间的问题已经很长时间,呙锦庆幸的是已经有了好转,呙锦清楚姜文中为什么在这里,还是有意问姜文中怎么在这里,姜文中这时才看到呙锦,脸色猛然一红,忙行礼道:“恩人好。”

    呙锦一怔,恩人这两个字不知道从哪里算起,这样的念头瞬间出现,瞬间就又消失了,呙锦看着姜文中,姜文中低着头始终都没有抬起来,呙锦弯腰和姜文中对视一下,即使只有这一下,姜文中立刻后退,头更低了,呙锦道:“你老是在这里是没有什么用的,有什么话你应该进去说,有什么话你就应该说清楚,在你们还没有彼此心意相通之前,话才是最有用的。”

    姜文中这才抬了一下头,只看了呙锦一眼就又转了回去,呙锦本来还想开一下玩笑,看到姜文中这样也不好说什么了,呙锦往院子里走,走了两步又退了回来,问姜文中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东西,姜文中一怔,摇摇头,呙锦道:“我说的是好吃的,就是你经常吃的东西,过去吃的,那种吃的时候就很美味,吃过之后很久都不会忘记的,你应该有呀,谁都应该有的,在这里被封印之前。”

    呙锦最后者句话算是提醒,其实也没有说的必要,莫问村已经被封印了那么多年,在封印的这段时间了,村民是吃不上什么好东西的,呙锦等了一下,姜文中并没有要回答的意思,呙锦再次往前走,脚步刚动,姜文中就轻声问不太好吃的算不算,呙锦回头,两人眼神对视的那一瞬间,姜文中的脸再次通红,呙锦道:“我问的是好吃的,你说的不好吃的算不算,是不是有些多余啊,不好吃的当然不能算。”

    呙锦本还想说不好吃的也没有什么,不好吃也是其他人做的不好吃,要是她做的话,一定和别人的不一样,呙锦的心里想法和姜文中所表达的是一样的,姜文中的意思是从饭菜本身来说,并不能算是很美味,对他来说却并不是如此,那是他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是他永远都不会忘记的东西,姜文中虽然说清楚了,声音却非常的小,语气中还有很多不好意思,两只耳朵根都是红的。

    呙锦一下子也就明白了,告诉姜文中她要做的是饭菜,只要有了的名字,再告诉她怎么做的就可以了,姜文中断断续续的说了出来,呙锦也明白姜文中为什么会那样说了,不考虑其他方面,姜文中说的饭菜真的很普通,不要说厨师,就是随便一个人也能做出来,这样菜非常普通,几乎天天都在吃,常吃的这些的菜,自然不会很美味。

    姜文中说过之后头又低了下来,呙锦笑了笑道:“看你这样我倒是有些犹豫了,我要不要做这道菜呢,要是做了,你会不会就会忘了你心里的味道,这样的话我的罪过可就大了。”姜文中笑了笑,摇了摇头,姜文中什么都没有说,他什么都不需要说。

第八十七章 不是巧合

    相通的东西在不同的人的手里就会有不一样的结果,这是必然的事情,姜文中吃的那东西,从食物的本身上来说,一定不会比呙锦做的更好,没有人会怀疑这样的事情,姜文中最终的那一笑,呙锦也清楚一件事情,不管自己做的再怎么美味,姜文中真正不会忘记的依然就只是他心里的那种。

    开始的时候姜文中并没有打算进来,呙锦让他做帮手的时候姜文中才没有拒绝,刚进到院子里门就开了,开门是香儿,看了姜文中一眼,头微微一动走了出来,香儿问呙锦有什么事情,香儿的语气和之前相比好了很多,呙锦走到香儿前面,伸手去拉香儿的手,香儿并没有拒绝,香儿的手还是如此的冰冷,呙锦并没有在意,告诉香儿她要在这里做好吃的。

    香儿道:“为什么要做好吃的?你们不是能弄到很多好吃的吗,还有做是必要吗,再说我们这里能有什么好吃的,你准备怎么做,什么都没有。”呙锦看着香儿问她为什么不问自己要做什么,香儿说她问的才是最关键的,呙锦说那些都不是问题,只要她愿意随时都能拿出来。

    香儿还想说什么,呙锦制止了她,并说了自己要做的菜的名字,和呙锦预料的一样,听到名字的那一瞬间,香儿有些震惊,下意识的往姜文中那里看了看,姜文中始终低着头,香儿迟疑了一下道:“真的要这样做么,这菜很普通的,就是你真的非常厉害,这么普通的东西应该也不会好吃到哪里去吧。”

    呙锦说天上天下所有的能吃的东西都是非常美味的,只要你能用心发现就一定能找出来,香儿低了一下头再次问呙锦为什么要选择她家,村长家才是最好的,呙锦说她需要香儿的帮忙,香儿笑了一下说呙锦的修为比她高的多的多,她什么忙都帮不上,呙锦道:“万事万物都是相生相克的,不定什么东西就有什么样的后果,不是力量大就能做成任何事情的。”

    香儿看着呙锦,问呙锦需要她帮什么忙,呙锦说这个一会再说,只要香儿答应帮忙,就一定可以做到,香儿看着呙锦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越是这样,我越要问清楚,要不然会有什么后果就不好说了,我可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而弄错什么?”呙锦说只要香儿愿意就一定可以做到,当然也不是平白无故让香儿出手,她要香儿吃她做的吃,要是感觉好吃的话帮忙,要是不好吃的话就不用动手。

    香儿看着呙锦,眼神中有些奇怪道:“吃的东西和其他东西不一样,不是说修为高就一定能做的好的,在这说每个人的口味也都是不同的,一种东西怎么也满足不了所有人”香儿看着呙锦,似乎还有什么话没有说完,呙锦让香儿不用担心,她是相信自己的,说过呙锦就准备进厨房,姜文中站在呙锦的后面,并没有要动的意思。

    呙锦催促了他一下,说让他来是来帮忙的,帮忙的不进入厨房是帮不了的,姜文中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进去,对呙锦来说准备饭菜是很容易的事情,为了给姜文中找一些活,呙锦特意把其中的一些东西没有收拾干净,姜文中也干的很起劲,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姜文中始终都低着头,如同一个工具一样,对呙锦来说做饭是很容易的事情。

    很快第一道菜就出来了,刚刚出来的那一刻,香儿就忍不住往前凑了凑,眼睛注视着那菜,呙锦道:“怎么样,我做的还可以把,是是和一般的有很大的差别,你们应该没有见过把,来都来尝尝。”香儿和姜文中根本就不客气,两人的动作也非常稍有的一致,吃过之后姜文中就变得咋呼起来,问呙锦是怎么做到的。

    呙锦问姜文中现在是不是可以忘记原来的那种味道了,姜文中脸色一红,看了一眼香儿,呙锦温暖香儿觉得怎么样,香儿点点头道:“虽然我吃不出来到底是什么味道,到了我口中的东西都一样,你做的这东西是我见过最好的,恐怕以后也不会再出现更好的了,你真的很厉害。”

    呙锦说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饭菜的好坏,不经和做的人有很大的关系,和吃的人也是如此,只要用心了,不管多么普通的饭菜都是不会忘记的,至少对某些人来说就是这样,香儿的脸也跟着红了起来,趁此机会呙锦让香儿跟着自己出去一趟,香儿问什么事情。

    从香儿的话中能听出来,她有些好奇,反应并不是很大,倒是姜文中立刻就问让香儿出去做什么,呙锦看着姜文中,香儿也看着姜文中,好大一会姜文中才反应过来道:“这里修为最高的是严浩然,有什么事情他能解决,让他去吧,他比较合适。”

    呙锦笑了笑,还没有开口香儿就说她同意了,呙锦看着香儿,忍不住问香儿要不要再考虑一下,呙锦知道香儿一定会同意的,只是没有想到会如此的痛快,香儿回答说没有什么课考虑的,这又不是什么危险的事情,要真的是危险的事情反而更好了,香儿的语气多少有些哀怨,呙锦也只得笑了笑,看了一眼姜文中。

    姜文中直盯盯的看着香儿,在那一刻他的眼睛里不会再有其他的事情,呙锦说她不会让香儿白去的,她会给香儿做很多好吃的,香儿莞尔一笑,笑容停留的时间很短,几乎都没有察觉到,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呙锦一直都在做吃的,正如她所想象的那样,除了姜文中,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饭菜上,还吸引了不少村民。

    大概是忌讳香儿的缘故,他们都待在院子外面,不停的往屋子里张望,有不敢进来的,自然也就有敢进来的,第一个就是严浩然,按照他的说法他是问着味来的,刚进来就要伸手去抓,呙锦制止了的他说吃东西是件很严肃的时间,严浩然这样是不对的,严浩然说要是真的不对,也是呙锦的不对,能做出这么好吃的东西,怎么不会让人好奇。

    呙锦道:“你又没有吃上,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你是修道者,修道者不是应该说真实的感受吗,你这样未免有些太失礼了吧。”严浩然笑了一下说有些事情根本就不需要去尝试,看一眼也就明白了,呙锦做的这些根本就不用吃,只要闻一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呙锦说既然这样的话严浩然也就不用吃了,单是闻闻就可以了。

    严浩然说要是没有条件也就算了,现在食物就在他面前,他伸手就能够到,如果这样要是再错过的话那就不是遗憾的事情,那就是一种罪过,他不会这样做的,呙锦早就预料到是这样的情况,每一样菜都做了两份,本来还想再多做一些,让村民也尝尝,只是时间有些不够,只有等以后再有机会了,呙锦把饭菜端给严浩然。

    严浩然虽然很着急,还是克制了一下冲动,夹了一筷菜放到嘴里,严浩然的眼睛微闭,嘴巴小幅度的动,动几下停几下,眼睛慢慢的睁开,又快速的闭上,如此的反复,除了脸上的那种满足的表情,其他的根本就没有变化,等到他再次把眼睛完全张开,就好像是被冻住了一样,一动不动的看着眼前的饭菜,神情严肃,就好像是入定了一样,严浩然的第一个动作,并不是说话,而是长长的叹了口气。

    呙锦道:“你这是什么表情,好像是我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一样,你要是这样的话,以后可是不敢让你吃了。”呙锦这话还是玩笑,让她没有想到的是,严浩然猛然抬起头看着呙锦,严浩然的眼睛里能放出了光芒了,嘴唇动了几动才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道:“我以后真的还能吃上?”

    严浩然这样,呙锦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想了一下说只要她们还能见面自然也就能吃的上,这又不是困难的事情,严浩然站了起来对着呙锦行了一下礼,呙锦楞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严浩然说他从来都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有的人会为了某些私欲,而做危险的事情,原来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呙锦道:“这就是我的罪过了,让你吃了这么多东西,竟然有如此多的感悟,还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你要是为了饭菜放弃了修行,我可承担不起。”严浩然说要是能天天都吃到这样的菜,他愿意做任何事情,呙锦道:“我看你是没有机会了,就是我自己也未必就能天天吃上这样的菜,我轻易是不动手的。”

    之后严浩然才开始真正的吃饭,也谈论到了苟不痴的事情,严浩然说他没有感应到苟不痴的灵力,说明这人的修为是非常高的,呙锦问为什么就不能是一种感应不出来的灵力,严浩然笑了起来说这样的事情应该不存在吧,要真的是这样的话,这个世界不就乱套了吗?

    呙锦明白,按照严浩然的修为,他是不会清楚的,她们修为的事情也没有必要和他说,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往往会带来很多烦恼,这样的烦恼还是不要有,严浩然对苟不痴还是很上心的,他觉得苟不痴的出现和呙锦她们是也偶关系的,至于理由吗,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一起来到这里,一定不会是巧合。

第八十八章 请你帮忙

    严浩然并没有一起来见苟不痴,原因也很简单,用严浩然自己的话,他的修为很低,在呙锦她们面前是这样的,一个如此修为的人不出现也是可以理解的,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严浩然要陪一下文婆,这也是严浩然自己的说辞,原话是:“你们都走了,香儿也走了,就只剩下文婆一个人了,这是很危险的事情,这样不好。”

    大家都清楚严浩然所说的危险本来就是不存在的,他留在这里的真正理由就是想吃完呙锦做的菜,没有谁会觉得这个理由不好,姜文中也没有跟过去,他的状态并不是很少,整个人都处在游离的状态,呙锦和香儿出来的时候,外面的村民都散了了,都没有离开,三三两两的躲在不易察觉的角落里,他们的神情满是恐惧,战战兢兢的躲着。

    呙锦有意问香儿这样的感觉怎么样,香儿迟疑了一下说习惯了也就好了,呙锦又问要是能改变这种习惯,香儿愿意那样做吗,香儿看了一眼呙锦问要是改变不了呢,呙锦嗯了一声说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改变的,只要愿意改变就一定能做到,香儿再次看了一眼呙锦,似乎想要说什么,最终叹了口气没有说出来。

    本来苟不痴是跟在呙锦的后面,刚一踏进屋子,他就快速的移到凳子上坐了下来,一副满怀期待的样子,呙锦在把菜放下之前告诫苟不痴,一定要规矩,要不然的话她就把这些的菜给扔了,能看出来苟不痴的神情并不是很情愿,还是轻轻的点点头口中嘟囔着说吃个饭还有这么多的规矩,呙锦刚把饭菜放好,苟不痴就要去吃,呙锦再次拦着他。

    苟不痴有些不乐意,看着呙锦问这是什么意思,他该遵守的都已经遵守,怎么还不能吃了,不就是吃个饭吗,怎么有这么多的规矩,苟不痴有意扭过去头,大概是抵不住饭菜的诱惑,眼神却始终都在饭菜上,那感觉很少别扭,呙锦说她没有阻止的意思,只是这么多菜要是不知道菜的名字的话,岂不是很可惜。

    苟不痴冷笑了一下道:“你还是个修道者,怎么这样的道理都不明白,所有的那些外在的都是多余的,要是摒弃不了这些东西,修行就不能上升到很高的地步,你怎么做到的。”呙锦说其他的她不管,这是她的努力成果,自然要好好的对待,呙锦再和姜文中说菜名的时候,有意让苟不痴看了看香儿,问他觉得香儿怎么样。

    苟不痴上下打量了一下说香儿有些不一样,周身看不出任何气息,这样的人不应该存在的,呙锦问这是什么意思,苟不痴就只是说呙锦自己也清楚,呙锦又问香儿觉得苟不痴怎么样,香儿说也不过如此,苟不痴一愣看着香儿,呙锦也看着香儿,香儿的这个回答她是没有想到的,她也想知道香儿说的是什么意思。

    苟不痴笑了笑道:“我确实也不过如此,你也是一样的,我们都是一样的,不过我应该比你还稍微的好一些,我是我自己,我是自由的,你就不行了。”香儿笑了笑说苟不痴也不是自由的,不过就是听从别人的话,想做什么都是不可以的,苟不痴脸色一沉,手中的碗筷放了下来问香儿这是什么意思,苟不痴这次是真的生气,屋子里充满了杀气。

    呙锦忙道:“没有什么,就是说说话,话不就是用来说的吗,这样已经很好了,快来吃吧,要是再等等的话就凉了。”苟不痴低头看了看饭菜,又看了看香儿慢慢的坐了下来,香儿也跟着坐了下来,呙锦忙拉她,香儿并没有动。

    苟不痴盯着香儿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真的觉得在这里是安全的,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你这个人我很不喜欢,不要再做出格的事情。”呙锦一直在和香儿使眼色,香儿都装作看不见,说她没有其他的意思,不过就是想要坐下来一起吃点饭,这么好吃的东西,不应该苟不痴一个人吃了。

    苟不痴哈哈笑了起来说还没有谁敢和他抢吃的的,他也没有把东西让给别人吃的喜欢,香儿为什么就是觉得一定会成呢,香儿并没有立刻回答,夹了一筷菜放到嘴里嚼了嚼说真的很好吃,香儿的整个动作呙锦都看在眼里,她实在想不明白香儿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得罪苟不痴。

    苟不痴是什么人她们都不清楚,这样做完全是没有必要的,更重要的苟不痴身上的杀气,香儿应该能感应出来,在这样的情况下做这样的事情无疑是很愚蠢的,呙沐也看着香儿,他更关心的还是苟不痴,他在想刚刚苟不痴的反应,香儿说苟不痴不过也是为了其他人做事的事情,苟不痴的反应是很大的,充满了愤怒。

    能有这样的反应能说明一些问题,其一就是香儿说的都是真的,苟不痴是听命于其他人的,苟不痴的修为虽然不知道怎么样,一定不会很低,还有很大的可能苟不痴的修为和她们是一样的,一个和她们修为一样的人本身就是很奇怪的,这样的一个人还有谁能命令了他,苟不痴似乎对命令他的人有很大的抵触情绪,这也是能说明一些问题的。

    这件事情之后呙锦也问过香儿说那话是什么意思,香儿说没有什么意思,不管是谁都是在命运的掌控之下,自然也就是听命运安排的人,除了女娲娘娘大家都是一样的,很显然苟不痴误会了香儿的意思,很多事情都是这样,想要的往往都是在不经意间出现的,至于香儿为什么要这样做,呙锦没有刻意的去问,香儿也没有刻意的去说,苟不痴身上的杀气再次溢出来。

    呙锦忙道:“她有没有这个权利,不是她自己说了算的,当然也不是你说了算的,是我说了算的,这是我做的饭菜,自然应该让我来分配。”苟不痴看了一眼呙锦说确实是这样,只是在这里吃饭未免太麻烦了些,他的胃口几乎没有了,呙锦说那是因为苟不痴还没有吃自己做的菜,只要吃了自然也就明白其中的美好。

    呙锦的话还没有落地,苟不痴就迫不及待的开始吃,第一口快速的嚼了几下,停顿了一会,之后就没有停止,即使是有心里准备,看着苟不痴的吃相,呙锦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也明白了苟不痴之前说的对饭菜没有特殊的要求是什么意思,苟不痴真的就只是把饭菜倒进嘴里,这样的吃饭无疑是浪费的,特别是对呙锦来说,这么美味的东西就这样消失了,而且还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

    等到苟不痴吃完之后呙锦忍不住说苟不痴真的是浪费,苟不痴问浪费什么,呙锦指了指桌子上干净的盘子,苟不痴仔细看了看说已经吃完了,没有剩下的,呙锦看着苟不痴无奈的摇摇头,苟不痴站了起来说他已经吃饱了,也该离开这里了,呙锦道:“确实是吃饱了,不过不能就这样走了吧,这样做是不是有些不太讲礼貌,至少应该再等一下吧。”

    想法这种东西总是在不停的变化,苟不痴刚进来的时候,呙锦是希望他能离开这里,能进入莫问村,并不能说明什么,能从莫问村里出去才是本事,只要苟不痴有这样的能力,几乎就能确定苟不痴就是她们要找的人,呙锦很迫切的想要知道这个结果,为此还做出了一些不太好的举动。

    此刻呙锦又不想这样做了,她担心苟不痴要是真的能离开这里,要是出去之后就再也不会来了,那个时候她们该怎么办,毕竟莫问这里的问题还没有解决,苟不痴看着呙锦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是不让我走吗,我给你们钱了,可是你们不要,现在是不是后悔了,后悔了也是可以的,我这里还有。”

    苟不痴说着就从口袋里掏出一些钱,递给呙锦,呙锦道:“你觉得这些东西对我们有什么用处吗,我们是修道者,修道者是不需要这些的,我没有其他的意思,不过就是想要请你帮帮忙。”苟不痴看了看呙锦,又回头看了看呙沐呵呵一下说他虽然不喜欢帮助别人,吃了呙锦的做的饭,而且呙锦做的还很好吃,也就破例了,只是不知道要他帮什么忙。

    呙锦问苟不痴觉得莫问这里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苟不痴左右看看了说并没有特殊的,呙锦的话对苟不痴还没有什么,呙沐却感觉到很意外,他一下子就明白呙锦的意思,从某些角度上来说呙锦这样做并没有什么不对的,这也算是一种方法,只是这样未免太直接了一些,一旦发生了意外就很难再有回旋的余地,呙锦做的就是呙沐想到的。

    呙锦告诉苟不痴,莫问这里有一个很大的封印,她们都被困在这里,根本就没有出去的可能,希望苟不痴能帮助她们,破除这里的封印,苟不痴看了看外面嗯了一声道:“我就觉得有哪里不对的地方,还以为是我的错觉,不过你说的什么封印我倒是没有感觉出来,这个地方有封印吗?”

    呙锦看着苟不痴神情有些疑惑,她不明白苟不痴说的这是什么意思,莫问这里有封印,这是一个事实,这个封印对她们来说是没有用的,对苟不痴似乎也是如此,但是苟不痴应该是能感觉到的,可是苟不痴却这样说,而且完全不像是在说谎,这是很矛盾的。

第八十九章 我们

    苟不痴的奇怪之处在于你不知道他哪句话说的是真的,哪句话说的假的,哪句话是有意说的,这是很重要的,正如呙锦她们所想的那样,苟不痴的厉害之处在于你不知道他是装出来的还是真的如此,苟不痴说他感应不到这里的封印,呙沐两人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其他人就不清楚了。

    此刻屋子里的修道者还有很多,村长和香儿都直盯盯的看着苟不痴,苟不痴的注意力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脸上时不时的多些许笑容,呙锦问苟不痴说那话是什么意思,苟不痴问呙锦还能不能再做些饭,他又饿了,呙锦忍不住笑了起来,看着苟不痴,苟不痴也看着呙锦,从他的笑容中看不出来有其他的意思。

    呙锦自然觉得苟不痴这句话是在开玩笑,不管是谁不会那么容易就会饿,渐渐才反应过来,苟不痴说的确实是实话,他的肚子在叫,咕咕的叫,呙锦有些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这样看着苟不痴,苟不痴摸着肚子呵呵一笑说他也没有想到会饿的那么快,这种情况还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大概是呙锦做的饭菜太好吃了,苟不痴最后一句话算是在夸奖呙锦,当然这也是事实。

    呙锦想不明白的还是苟不痴饿的这速度,唯一能解释的通的此刻的状况就是苟不痴刚刚根本就没有吃饭,她们所看到的苟不痴的吃的那些东西,不过就是从苟不痴的肚子里过了一遍,之后去了哪里就不清楚了,反正是没有被苟不痴给吸收,呙锦的思想短暂的停止工作,下意识的说没有了,怎么会有那么多,苟不痴有了失望,哦了一声,站起来就要离开,呙锦也跟着站起来拦住他。

    苟不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吃好了,我要离开这里,情况就是这样,我给你们钱了,你们不要,钱不是能换取很多东西吗,怎么到了你这里就不行了呢?”苟不痴说的很对,呙锦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辩解,好在关键时刻呙沐说让苟不痴留在这里,不过就是为了更好的吃这里的饭菜,要是就这样做了就可惜了,苟不痴看了看呙沐,又看了看呙锦,问是不是真的,呙锦点点头。

    苟不痴再次兴奋起来,重新坐下来,问呙锦什么时候能吃上,此刻的苟不痴真的像个孩子,满怀期待的孩子,呙锦说做吃的是很容易的事情,只是这里少了很多原材料,所以需要上外面去取,苟不痴说这是很容易的事情,说着就要往外走,呙锦拦住他,问他要做什么,从刚才开始,呙锦就觉得自己的动作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她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苟不痴道:“你已经拦我很多次了,我有些不太清楚,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我们之前是不是认识,还是你和我之间有什么恩怨,有的话你一定要说出来,看在你做的那么好吃的份上,我一定会给你赔不是的。”苟不痴说着就弯下腰,对着呙锦行了一下礼,呙锦忙回了一下,呙沐上前说不是这个意思,呙锦不过就是想知道苟不痴要到哪里去。

    苟不痴道:“不是你们说的吗,缺少原材料,我要去找原材料,没有这些就做不成吃的,做不了我就吃不上,我还能去干什么?”苟不痴的话怎么听都不像是在说瞎话,呙沐心里知道就是这样,还是忍不住问苟不痴会不会回来,苟不痴笑了一下说他不回来的话还有这么多好吃的吗?

    苟不痴这是玩笑,这原本并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只是这样的话从苟不痴的嘴里说出来,多少有些不可思议,苟不痴说过也就消失了,根本就没有等呙锦她们的反应,苟不痴的消失之后,呙沐就站在那里,眼睛看着门外,也不说话,也不动,其他人也都差不多,最先开口的是村长,他问呙沐知道不知道苟不痴到底是什么人,呙沐摇摇头。

    村长怔了一下道:“他能轻易的从这里出去,你们也可以,他和你们是很熟络的,关键的是我没有感应到他身上的灵力,是我的修为低吗?”村长这话问的很有意思,至少呙锦听不出来,村长是真的想知道,还是有意说的这些话,呙沐问村长是不是一点都没有感应到。

    村长摇摇头说苟不痴的修为应该很高,就只有这样一个解释了,只是这么高修为的人站在身边一般都是有压力的,苟不痴并没有给人这样的感觉,他不清楚到底是因为什么,呙沐问自己给村长的感觉是什么,村长忙说呙锦她们是不一样的,两人身上都充满了正气,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舒服,其他的就没有什么了。

    呙锦问香儿有什么感觉,香儿瞄了一眼村长说没有什么感觉,她这样的修为也感应不到什么,呙锦又问香儿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香儿坐了下来说想到了也就说了,呙锦道:“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为什么就不给自己一个机会呢,未必就一定是那样的结果,就算是封印没有了,你也能活下来。”

    呙锦多少有些激动,声音也有些大,其他人都看着两人,香儿微微一笑说对她来说,活着和死了也没有什么区别,而且呙锦根本就不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活着真的就是好的吗,香儿的这话是在问呙锦,又像是在问自己。

    呙锦的心里有些混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呙锦就处在这样的状态,姜文中和香儿之间的事情,呙锦很放在心上,两人心里都是有对方的,两人心里也都有症结,这个症结最严重的是香儿,这个症结也是香儿自己给自己设置的,想要破解的话也需要她自己。

    抛开其他的不算,在外人看来,香儿这样做并没有必要,姜文中并没有什么地方是对不起香儿的,姜文中只所以那样做也有不得已的苦衷,整件事情之中最错的就是姜文中的父母,这也是最奇怪的地方,两人似乎根本就没有理由那样做,特别是在那样的情况下,姜文中始终都放不下香儿,香儿的心里也是也是有姜文中。

    呙锦希望两人之间能有一个美好的结局,这不单单是呙锦的想法,他也是努力这样做的,香儿之所以能存活是因为莫问封印,一旦封印破除了,香儿的结果几乎也就确定了,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小七她们的修为都是很高的,让人起死回生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就是小七她们不可以的话,还有女娲娘娘。

    女娲娘娘是最慈悲的,一定不希望看到发生这样的事情,这是呙锦的想法,换句话说在香儿的这个问题,一切并不是唯一的,呙锦能做的就是这些,只是这始终都是香儿自己的事情,如果她要是不想怎么样的话,其他人做什么都是没有用的,没有经历过的人根本就不会明白那种感觉。

    相对于其他人来说,呙锦还是比较了解香儿的,遇到这样的情况最好的方法就是顺着她来,让她自己明白能救她的就只有她自己,开始的时候呙锦确实是这样做的,一些事情过去之后,呙锦的想法就发生了一些变化,特别是在苟不痴离开之后,呙锦的情绪根本就没有办法稳定,听到香儿这样说。

    呙锦莫名的恼怒起来道:“你说的对,我不知道你的想法,既然你想要去死的话,为什么不去死呢,你不是还活着吗,活的好好的。”呙锦的语气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不仅香儿楞在那里,就是呙沐也有些不知所措,呙沐忙过来拉着呙锦,在凡间很容易就会遇到这样的事情,情绪一旦爆发出来就很难控制,这个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冷静,完全冷静下来,只有这样才不会进一步的恶化。

    很显然两人都没有这样做的打算,还没有等呙锦意识到什么,香儿就冷笑了一笑道:“我不是不想死,而是死不了,我要是有这样的机会,一定不会等到现在,你的修为很高,你倒是可以帮我一下。”呙锦伸手就要去攻击香儿,吓得村长忙挡在香儿的前面,即便知道呙锦不会真的动手,呙沐还是拦住她。

    村长道:“不要这样,不要这样,我们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的,你们这样做是很不值得的,我们还是好好的想一想,想一想。”村长说着就去拉香儿,香儿根本就不为所动,呙锦有些自嘲的说她倒是有些自作多情了,所有的一切都想着要好好的处理,到了最后还是什么都做不到,香儿也不说什么,坐在那里发呆,呙沐让香儿先离开这里,让村长把香儿送过去,香儿看了呙锦一眼也就走了。

    等所有人都离开之后,呙沐抱着呙锦,呙锦说她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呙沐叹了口气说这么长的时间,真的是辛苦呙锦了,所有的事情都是呙锦一个人承担的,呙锦抬头看着呙沐道:“你是在安慰我吗,只是你说这样的话未免有些太不好了,不是我们两个一起承担的吗,什么时候是你的我的了。”

    呙沐说这是他的不对,只是有些事情还是说的清楚一些比较好,毕竟她们还是两个人,呙锦问这是什么意思,呙沐道:“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好,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我们做的未必就一定是为了我们自己好,我们要是我们,才是最好的。”呙锦笑了起来说她不知道呙沐说的是什么,好在她根本就不用去想这些事情。

第九十章 不经意间的改变

    神仙和凡人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在凡人看来,神仙能做很多凡人做不了的事情,诸如腾云驾雾,长生不老,这些都是凡人梦寐以求却永远无法得到的东西。

    在神仙看来大致也是如此,只是神仙想的更深一些,他们知道出现这种结果的本质是凡人在乎的太多,想要的太多,他们的灵力被**给掩盖了,只要她们能放弃**,和神仙之间就仅仅就只是机缘的事情。

    遗憾的是这是他们的根本,走出来就是神仙,能走出来的屈指可数,呙锦她们也是修道者,和神仙不同,她们并没有放弃**,甚至有很多方面,他们的表现和凡人是一样的,他们比凡人多的就是有了灵力,灵力在了能做的事情就有很多。

    曾经呙锦她们也讨论过这个问题,既然有了灵力就能解决一切的话,那么把灵力给凡人,凡人是不是也就成为神仙了,拥有灵力的凡人和神仙没有本质的区别,神仙能做到的他们也能做到,从某些角度来看的话确实是如此。

    有了这样的意识,是讨论不出来结果的,呙锦是如此,呙沐是如此,就是呙炎也是如此,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最好的方法就是去问女娲娘娘,过去她们就是这样做的,这一次也是一样。

    女娲娘娘听了她们争论说如果只看结果的话,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或许这就是错误的,要是从头看的话就不一样了,呙锦她们不明白,女娲娘娘也解释了一下,呙锦她们讨论的基础在于神仙和凡人的区别,在呙锦她们看来神仙就是那些能腾云驾雾长生不老的人。

    事实是这样吗?并不是如此,能做到那样的人很多,凡是有些灵力的人都是可以的,修行就有灵力,有了灵力就是神仙吗,答案是否定的,神仙是有神籍的,是被凡人所承认的。

    呙炎笑了起来,说神籍这东西不过就是女娲娘娘和天庭的人说了算,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未必就一定有什么区别,呙炎强调了一下他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神籍就是一种规则,这种规则是靠人来制定的,既然如此自然应该让人去改变,能改变的东西是不能当做参考的。

    女娲娘娘看着呙炎,呙炎有些不好意思问他说错了吗,女娲娘娘并没有立刻就回答,而是问呙炎觉得自己错了吗?呙炎想了一下,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回答出来,神仙的事情终究和她们没有太大的关系,她们所在意的就只是自己的想法。

    瑞族是个很奇怪的地方,各个方面都是如此,她们不同于凡人,她们有修为,她们也有别于神仙,神仙有太多的戒律,她们**和凡人一样,又比凡人多了很多克制,这种克制不是别人约束的,是自己的行为,不该做的事情不会去做,又比神仙自由了很多,最主要的一条就是她们是有七情六欲的,**这东西对她们的修为没有半点的影响。

    最终的结果又回到了她们讨论的起因上,她们就只是她们,她们和其他人没有关系,其他人和她们也没有关系,人类从生出的那一刻,就注定不是孤单的,这是女娲娘娘的缘故,女娲娘娘之所以会创造出人来,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孤独,当时的天地之间还没有那么多的生命,这是女王娘娘无法忍受的。

    刚刚出生的凡人,就只是凡人,她们和其他生命没有本质的区别,等到修行之后,凡人才有了很多区别,那些又天分机缘的,都成为了修道者,那些**无法克制的就走入外道,那些**不是很大但有无法完全控制的就成为了凡人。

    总体来说凡人是最中庸的,这也就造成了很多不一样的地方,一切都起源于凡人,一切都成就了凡人,世界只所以会有那么多的痛苦,多半都是来源于凡人,这就是最基本的。

    所有的这些呙锦她们是清楚的,她们也是没有办法控制的,当然她们也没有必要去做什么,这些和她们都是没有关系的,她们在意的就只是她们自己的事情,即便是出了灵的事情,结果也是一样的,过去的想法是这样。

    只是很多事情,一旦经历的多了就变得不太一样了,特别是从瑞族出来,接触了那么多凡人之后,特别是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呙锦越来越觉得自己是情绪是非常难以控制的,心中莫名会多出一种火,让自己不得不做出一些过激的事情,这不是她的初衷,这是她自己控制不住的,香儿的事情就是如此。

    呙锦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帮助香儿,香儿想要什么,呙锦很清楚,呙锦努力做到这一步,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觉得香儿是如此的不争气,明明有生存的可能,为什么还要放弃,明明一切都可以挽回,为什么还要让它恶化下去,这是非常不明智的。

    呙锦看着呙沐问她是不是有入魔的可能,如果一直这样下去的话,一定会这样,这样一来她该怎么办,要是有一天她不是她了,呙沐该怎么办,呙沐问呙锦她要是不是她了,呙锦该是什么样的。

    呙锦想了一下道:“我要是不是我了,此刻我所做的一切都不会再做了,过去我不会做的事情就该做了,那些好的,道义的事情要是不做了就不做了,也没有什么,要是那些坏的不好的事情我做了,我改怎么去弥补,要是我正在做的时候你该怎么办,你要帮助我,还是阻止我,要是阻止不了我该怎么办,我已经错了,你不能再错下去,我们不能都错啊”

    呙锦断断续续说了很多,语气也在不停的变化,有时候像是一个孩子,有时候又觉得她是一个女人,更多的情况下还是一个妻子,一个担心会因为自己而影响到丈夫的妻子,那种戚戚怨怨楚楚可怜的样子,呙沐一时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整个过程呙沐都没有打断呙锦,呙沐的注意力也不仅仅就只是在此刻的呙锦,还有以前的那些表现。

    从认识呙锦的那一刻,呙沐就觉得呙锦是很了不起的,这种感觉不是因为呙锦跟着的是女娲娘娘,而是呙锦自身的那种表现,周身所散发的那种气质,呙沐后来也想过这个问题,大概这就是他和呙锦之间的缘分。

    从开始的时候,女娲娘娘就说过,很多注定的事情是没有办法改变的,呙锦和呙沐之间就是其中的一个,两人一定是要在一起的,这样的话呙沐从一开始就清楚,他对呙锦的那种感觉不是因为这个理由,因为这样的理由,两人之间的感情更加浓厚,两人就是一个人,这不是一句玩笑话,她们自己心里清楚,认识她们的人也都是这样认为的。

    呙沐和呙锦之间的相识分为三个部分,其一就是刚认识的时候,呙沐觉得呙锦很了不起,这样一个小姑娘就有那样的修为,这不单单是女娲娘娘的缘故,等到成为了朋友之后,呙沐就又认为呙锦就是一个小姑娘,小孩子该有的那些呙锦都具有。

    呙锦很成熟,这和她经历的事情有莫大的关系,同时呙锦也是很幼稚的,这种幼稚就只会在呙沐她们这些朋友之间表现出来,等到确定了两人之间的关系后,呙沐才隐隐感觉到呙锦就是呙锦,和其他人没有关系,她就是她。

    曾经瑞族的人说过,呙沐和呙锦之间的这种相处方式是颠倒的,别人都是从前往后,稍稍见个面,之后再慢慢的认识,再成为夫妻,她们是先成为了夫妻,然后慢慢的认识,也不完全是这样,两人从一开始就认识了,认识之后才慢慢变成了那样,总之是不一样的。

    对于这样的说法,呙沐不好说什么,也许就不是对或者不对的事情,呙圭的事情出现之后,呙沐的心态就改变了,觉得呙锦不单单是呙锦,她也有自己的烦恼,也有那些其他人无法帮助的困难,呙沐不知道该怎么办。

    在山的时候,呙沐总会莫名其妙的就开始担心,担心那些莫须有的东西,几乎已经到了神经质的地步,呙沐担心呙锦会出什么事情,只要看不到呙锦,他就有这样的想法,呙沐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呙锦是什么样的人他应该很清楚,没有谁能轻易的对呙锦怎么样。

    这样的道理呙沐明白,明白和能做到从来都不是一样的,此刻呙锦说出这样的话,以这样的一种态度,呙沐不知道该怎么应付了,甚至该说什么都不清楚,呙沐抱着呙锦说不会这样的,一定不会这样的。

    若是放在过去,呙沐一定会认为说出这样的话完全就是在浪费时间,安慰本来就没有任何用处的,等到了自己身上,呙沐才明白过来,很多情况下,说出来的话是什么意思完全没有意义,她们所在意的不过就是你说了那样的话,说出来了才是最重要的,至于为什么会这样,没有谁能真正说的的明白。

    说这些话的同时,呙沐心里也默默地下定了决心,不管怎么样一定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出现,他要保护呙锦,不会让呙锦承受一点痛苦,这也算是一种愿望,这种愿望在以前是不会说出来的,没有必要的话根本就不用说,呙沐和呙锦之间就是如此,本来就该如此。

第九十一章 是真的吗?

    苟不痴的自由出入,验证了呙锦她们的猜测,小芜的证词再次证明就是如此,苟不痴刚离开小芜就进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盘子,盘子的菜几乎已经吃完了,即使这样,很容易就能看出来,这就是呙锦做的菜,香儿小心的把盘子放下,轻轻的夹了一口菜慢慢的嚼,而后小芜抬头看了呙锦一眼道:“你做的菜真的非常去好吃,我从来都没有吃过这样的菜,你还有这样的才能,怎么不早点说,以后你还会做吗?”

    小芜的身子往前靠了靠,看着呙锦,她的眼睛里满是星星,呙锦有些无奈问小芜这种情况下说这样的话合适吗,小芜重新恢复到原来的姿势,又重复了一回刚刚的动作,呙锦仔细的看着小芜,小芜此刻的样子就好像是一个不停寻找的人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想要弄清楚她到底是什么,又担心会消失,总是在矛盾之中慢慢的前进,呙锦问小芜是不是真的好吃,小芜点点头说至少她是没有吃过的。

    呙锦笑了笑问小芜还想不想吃其他的,小芜立刻就兴奋起来道:“想吃,你还会做吗,还有比这好吃的吗,我能提要求吗?我们之间应该可以的吧。”小芜挨到呙锦身边,拉着她的胳膊着急的问,呙锦嗯了一声说她能做的很多,这次并不能算是最好的,莫问这里什么都没有,而且还有些着急,好东西是需要时间的。

    小芜立刻说多长时间她都能等着,小芜拉着呙锦的胳膊用了很大的力气,呙锦顺势坐了下来问小芜这些饭菜怎么样,小芜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菜道:“还行吧,也就是一般般,你也清楚,要是一直都吃同样的东西,不管怎么样都会腻的,腻了也就没有什么好坏之说了,我觉得还不错。”

    小芜说着吃了起来,动作依然很小心,和刚刚相比快速了不少,呙锦看着小芜笑,在这个时候能有小芜这样的人在身边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此时的小芜和小七是一样的,她们总是在不经意间说出很多不得了的话,这些话对于消除烦恼是如此的有效,甚至可以这样说,只要是见到她们,所有的不愉快也就都消失了,不知道为什么小芜忽然加快了速度,盘子里的菜很快就消失了。

    呙锦还忍不住问她是怎么了,和刚刚完全不一样,小芜说她想明白了一件事情,不管呙锦还会不会再为她做好吃的,她面前的这些饭菜都不会更加好吃,相反还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原来越难吃,对他这是很不利的事情,她不会这样做的,小芜说的很认真,单是看她的态度的话,没有谁会觉得小芜在说的是简单的饭菜,呙锦的心情好了很多。

    小芜问呙锦觉得苟不痴怎么样,呙锦反问了一下小芜,小芜说从目前来看苟不痴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如果要是对付他的话,呙锦问小芜为什么要这样说,小芜道:“难道我说的不对吗,苟不痴肯定不是你们的朋友,你们这样修为的人,要是朋友的话,也就不会是现在这样了。”呙锦说不是朋友也不一定会怎样,小芜说她的修为虽然不是很高,也能感觉到一些东西,苟不痴很厉害。

    呙锦很在乎这一点,苟不痴能自由的出入莫问这里,就说明他的修为是很高的,高到她根本就感应不到,这样的人来到莫问这里,一定不会是偶然的,苟不痴来这里不管是什么样的目的,一定是有目的的,大概和呙锦她们是一样的,整个过程,小芜就看了呙锦几下,呙锦没有打断她,也不想那样做,呙锦在想自己的事情,那些根本就无法想明白的事情。

    小芜看了一眼呙锦,又看了看呙沐叹了口气道:“果然我说的都是对的,你们这样修为的人会来到我们这里,小小的莫问村这里竟然有这么多的修行者,修为还这样高,看来注定有不得了的事情,只是可惜了我们。”

    呙锦一愣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可惜了你们,有什么好可惜的,你所有的这一切都是在你自己的推论上,要是你弄错了呢,从一开始就错了呢?”小芜哎了一声说错不错的大概也没有区别了,呙锦眉头微微一皱,伸手拍了拍小芜肩膀说话还是说清楚的好,不能这样不清不楚的,按照小芜的观点,她们来这里并没有问题,为什么苟不痴来了,问题就出现了呢?

    小芜说这是很简单的问题,呙锦两人是好人,好人是不错做坏事的,不做坏事,他们就不会出任何问题,苟不痴是呙锦她们的敌人,至少是不能算朋友的,苟不痴会做什么就不好说了,呙锦嗯了一下道:“还是那一个问题,你所的出来的结论,都是在你想象的基础上的,你想象的未必就是对的。”小芜看着呙锦到问这话的意思是不是就说明呙锦和苟不痴并不是敌人。

    呙锦想要回答,话到了嘴边就又咽了回去,她们之间的谈话并不是那么认真,甚至可以当成是玩笑,本来也就是如此,小芜并不清楚事情的本质,她所谓的苟不痴是两人的敌人,也仅仅就是根据呙锦的态度,呙锦并没有偶表露出来什么,小芜的结论,更多的是她自己的一个想象,想象未必就是真的。

    小芜有句话说的是正确的,好人不管会不会做坏事,都是没有问题的,她们不会给其他人带来灾难,生灵都想要过好日子,好日子越多越幸福,这是一个不变的目标,几乎所有人的人都会如此,从很大的角度上来说,这并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只有朝着好的方向,才能让生活更好,这个世界才会进步,坏人的作用和好人完全是相反的,他们的出现不会给人们带来任何好处。

    这是很简单的事情,坏人的目的就是夺取别人的,夺取那些不是自己的东西,任何东西都是固定的,想要得到一些,就一定要失去一些,坏人就只是想要得到,他们不想失去,这并不是容易的事情,坏人得到了其他人的,其他人就会失去,坏人最推崇的一件东西就是力量,只要力量足够大,就能做很多想做的事情,就能让其他人不得不听从自己的安排,坏人就是这样做的,很多情况下他们都成功了。

    当坏人足够厉害的时候,倒霉的就是那些力量小的人,在莫问这里,力量小的就是那些村民,村长她们这些修道者,多少好一些,但也仅仅就只是和村民相比,要是和呙锦她们比起来,自然也就不算是什么了,过去呙锦并不是很赞同小芜的这种说法,明显这是很消极的事情,消极的做法都是由消极的情绪引起的,一旦有了消极的情绪就不是什么好事,很多本来能有好结果的事情,最终都会变得不是那么好。

    用凡人的话说就是好事也会变成坏事,谁都不想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怎么样才能避免消极的情绪,呙锦认为这是没有必要的,没有什么课消极的也就不用消极了,过去她是这样想的,只是经过了很多事情之后,呙锦的情绪就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她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是会莫名其妙的想起很多不痛快的事情,过去的还有将来的。

    呙锦想要劝说小芜不要这样想,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小芜问呙锦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呙锦笑了笑,小芜问是不是和苟不痴有关系,呙锦问小芜怎么知道,小芜站了起来道:“我当然清楚,这也是我推测出来的,,莫问这里不简单,很多事情都是如此,你们来了,苟不痴也来了,苟不痴又走了,虽然他还会来,来了之后会带来什么就不清楚了。”

    呙锦问小芜知道不知道香儿的事情,小芜问呙锦是不是真的想知道,知道以后该怎么办,能不能帮助香儿,呙锦说香儿应该不需要其他人帮她什么,别人也帮不了她,香儿能做的就只是她自己的事情,只要她自己能安定下来,就一定会有好的结果,小芜问是不是真的这样,呙锦反问还有其他的可能吗。

    小芜道:“那也是不一定的,总体来说我们都是很渺小的人,我们的力量很有限,很多情况下的很多事情都是不由自主的,我们能控制我们自己吗,恐怕是不行的。”呙锦依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呙锦是修道者,修为也不是很低,她们明白很多事情,也知道很多道理,在她们的眼中,所有的生命都是平等的。

    她们不仅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就是她们吃的那些食物,也都是注定要消失的,她们吃的不过就是**,完全不受任何影响,事情真的是这样吗,未必如此,她们是女娲娘娘的徒弟,女娲娘娘能做很多别人做不到的事情,就拿香儿的事情来说,呙锦希望香儿能有一个好的结果,同时也真的觉得香儿就一定有一个好结果,即便是她们不能做什么,还有女娲娘娘,没有什么事情是女娲娘娘做不到的。

    呙锦她们无形中就依靠了女娲娘娘,那是因为她们能够得到女娲娘娘,女娲娘娘是她们的师父,女娲娘娘也会在乎这份感情的,要是她们不认识女娲娘娘呢,要是她们在女娲娘娘身边说的那些话不能成为现实呢,这样的问题呙锦没有考虑,似乎也无法去考虑,在她的角度上是这样的。

第九十二章 高处不胜寒

    苟不痴再次出现已经是晚上的时候了,呙锦还觉得他离开了这里,心里还有些懊恼,无法感应到苟不痴的灵力,一旦消失了就找不到他的踪迹,整个白天,呙锦都心神不宁,甚至有几次还有要冲出去的冲动,还在被呙沐给拦住了,呙沐告诉呙锦,完全没有必要担心,苟不痴一定会来的,呙锦立刻就问呙沐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把握,呙沐说这就是他的感觉。

    呙锦笑了笑说感觉这东西能这样用吗,呙沐反问感觉这东西不能这样用吗?两人相视一笑,呙锦叹了口气说她此刻的身份已经改变了,再也不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了,呙锦很少说这样的话,在呙沐面前也是如此。

    和其他所有的生灵一样,呙锦也是有童年的,正如她说的一样,那时的自己真的是无忧无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用想,所需要的不过就是本能,本能就是为了满足最基本的需求,最基本的就是吃喝,凡人的小孩子从出生的那一刻就在啼哭,一来是告诉世界他已经来到了,还有一个就是告诉亲人,他饿了要吃东西。

    所有的小孩子都明白,只要是饿了就会哭,只要是哭了就会有好结果,没有谁告诉她们为什么要这样做,这些本领就好像是生来就具有的,开始的时候呙锦觉得应该是和转生有关系的,转生的时候几乎所有的事情忘记了,这一点是非常清楚的。

    没有特殊的情况就是如此,知道这一点也就否认了之前的想法,很多情况下,真正的是什么并不是很重要,人们相信的是自己愿意相信的,自己认为的才是真的,知道了越少,心里的烦恼也就会越少,遗憾的是生灵总是会长大的,用遗憾这样的词似乎有些不正确,除了遗憾呙锦也想不到其他的词语。

    长大了知道的也就会越多,也就会明白这个世界很多不一样的地方,同时也会清楚自己的经历始终都是有限的,用有限的生命去做无限的事情烦恼自然也就出现了,呙锦是如此,其他人也是如此,小芜吃了呙锦做的菜,注意力就都在菜上,时不时的就问呙锦能不能再做这样的饭菜,呙锦不说话,小芜就一直问,一定要等到呙锦同意为止。

    呙锦告诉小芜此刻她最应该担心的不是饭菜的问题,而是苟不痴,苟不痴的身份不确定莫问就无法安稳,小芜点点头,看着呙锦很认真的问就是知道了他的身份又能怎么样,呙锦道:“这不很明显吗,知道了他的身份就能对付他了,莫问也就不会再有任何危险了,你是真的不明白吗?”

    小芜嗯了一声,低头看着桌子上的盘子,盘子已经干干净净,看小芜的眼光依然是满怀不舍,之后小芜说有两个问题,其一就是知道了苟不痴的身份,是不是就意味着苟不痴的修为就变低了,如果不是的话,知道不知道又有什么区别呢,还有一个不知道苟不痴的身份,苟不痴对莫问这里就会有威胁吗,没有威胁为什么要对付他呢?

    呙锦脸上充满了不相信,盯着小芜看了很长时间,之后问小芜说的是不是真的,小芜笑了笑道:“我不是苟不痴的对手,在莫问这里要是你们也不是他的对手的话,就没有人能制服的了他,我现在一直都在想一个问题,要是一个凡人对一个神仙动手的话会有什么结果。”

    小芜确实在问问题,像是在问呙锦,又像是在问自己,只是小芜并没有等呙锦回答,也没有自己给出一个答案,呙锦依然很疑惑的看着小芜,她不是很清楚小芜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是因为什么都想明白了,还是觉得实在是无能为力,小芜的修为并不是很高,不管是从修行者,还是从莫问这里来说都是如此,小芜应该有些机缘,也不是很雄厚。

    机缘这种东西是很巧妙的,明明是看不见摸不到的东西,却又能实实在在的感觉到,清清楚楚的看到,小芜为什么会被困在这里,这个问题还不清楚,莫问这里不是简单的地方,所有和莫问有关系的人也都不是简单的人,小芜应该也是这样,刚见到小芜的时候,呙锦觉得她就是一个很普通的修道者,一个困在莫问这里出不去的修道者。

    小芜对莫问的情况还是很关心的,她在默默的保护着莫问村的一切,关于这一点呙锦还是很佩服她的,一个修道者能做到这一步很不简单,之后小芜的表现也确实如此,她对呙锦两人是很谨慎的,在呙锦看来,小芜是把她们当做敌人的,觉得呙锦会对莫问做什么,说的更直白一点要是呙锦真的做了什么对莫问不利的事情。

    小芜一定会和她们拼命的,那种牺牲自己也要保护别人的精神是非常的难能可贵的,今天小芜的状态却完全不一样,就好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呙锦不清楚这是怎么了,呙锦问小芜是不是遇到了事情,小芜愣了愣问呙锦为什么要这样问,呙锦说出了心中的疑惑,小芜想了一下说她就是她自己,不管怎么样都是她自己,她自己就是她自己又什么不一样的呢?

    小芜的话有些绕,呙锦想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小芜也进一步的解释了为什么要这样做,按照小芜的意思,她想清楚了一些事情,她的修为是很低的,这样的修为在莫问这里是没有能力做其他的事情的,小芜问呙锦知道不知道她说的没有能力是什么意思,呙锦点点头。

    小芜笑了笑道:“虽然你这样说了,但是你一定是不会明白的,像你们这样的修为,也就没有了这样的机会,你们什么都能做得到,自然不会清楚我们的感觉,我们是弱者,是遇到一些事情就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弱者。”

    话虽然这样说,小芜的语气并不是很哀伤,就好像这些事情她已经习惯了,呙锦说小芜虽然是弱者,她们也不是什么强者,在这个世界上也有她们对付不了的人,也有她们做不到的事情,小芜微微一笑并没有说什么,之后就陷入了一段的沉默,小芜并不是不关心莫问这里的情况,她问呙锦要是苟不痴真的搞什么破坏的话,她们该怎么去应付,呙锦摇摇头,有意问小芜为什么也觉得是这样。

    小芜趴在桌子上说她并不觉得会是这样,只是想知道万一要是这样了,呙锦有没有解决的办法,呙锦无奈的叹了口气说这个问题是很不好说的,在没有真正的发生之前,谁也不清楚会怎么样,小芜坐直身子,看了看呙锦又看了看呙沐道:“你们知道我想的是什么吗,你们一定不知道,我告诉你们吧,其实也没有什么,像我这样的人一定会这样想的,除了想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啊。”

    呙锦说着笑着,似乎是在自嘲又显得非常的无奈,小芜说她最希望的结果是呙锦两人和苟不痴能相互中和,彼此消耗彼此的力量,即使是清楚了呙锦她们不是坏人,对莫问来说这才是最好的结果,毕竟莫问这里已经很多年都是如此,已经很多年都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小芜确实把苟不痴和呙锦她们的出现当成特殊的事情。

    这种特殊是相对莫问平稳之后说的,莫问本身的奇怪不是一句两句能解释的清楚的,突然出现的奇怪的事情,一般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对莫问来说是这样,对村民也是如此,呙锦不是很明白,小芜就说,对她们来讲,莫问这里的情况最好的变化就是什么都不变,还是维持住原来的样子,虽然没有什么好处,一定不会有任何的坏处,她们经不起折腾,她们都是普通人,普通人能做什么,普通人什么都做不了。

    呙锦说她们来这里是为了帮助村民,她们来了村民也就安全了,小芜笑了起来道:“如果事情真的那么简单的话就好了,我们这里就是这样,你们一挥手,我们也就灰飞烟灭了,这是很显然的事情,不管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都是这样,更何况苟不痴来到这里是不是因为你们还真的不好说。”

    呙锦道:“要是这样说的话,我们来这里还是错误的,要是我们不来的话,你们也许就不会这样了,是不是。”小芜没有回答,呙锦也没有再追问下去,从某些角度来说,呙锦也明白小芜说的是什么情况,她们的力量很小,无法去处理那些复杂的事情,她们能活着已经不是很容易的事情,要是再面对其他的那些就真的不好说了。

    小芜是真的关心莫问事情,后来也证明确实是这样,莫问之所以还能这样安稳,有很大的责任是小芜的关系,小芜是处在暗处的保护神,严浩然是处在明处的,严浩然能做的那些,几乎都是在小芜的允许下进行的,这也是小芜担心的原因,整个莫问的安危都在小芜的手中,小芜要是动一些心思,莫问的村民就会跟着联动,小芜问呙锦明白不明白那种感觉,呙锦点点头。

    小芜道:“凡人总是说‘高处不胜寒’我常常的觉得这就是一句客套的话,高处了怎么会不胜寒呢,高处能看到的东西会多,多了明白的也多,事实就是如此,也不仅仅如此,明白的东西多了,同时不明白的更多了,这才是最真实的。”呙锦没有说什么,不知道该说什么。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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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他人斗,在天时地利人和,虽不知结果,尚能控制五六。 与命运争,在机缘巧合因果,虽不能强求,亦可选择一二。 与自己论,无迹可寻,无所依,无始也无终,自然无果。释灵逸志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释灵逸志,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释灵逸志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