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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风之清扬     最后的三国2兴魏txt下载     最后的三国2兴魏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5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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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护卫都是诸葛恪精挑细选出来的,不但个个身手不凡,而且都是忠心耿耿的死士,他们不分昼夜地轮班守在诸葛恪的身边,无论诸葛恪到那儿,他们都紧紧相随,寸步不离,时刻地保护着诸葛恪的安全。

    越是位高权重的人越怕死,诸葛恪当然也不例外,自从当上了首辅大臣,诸葛恪就惜命的很,铁血死士从不离身,除非对手想要掉大量的人手进行围杀,否则仅仅派几个刺客来刺杀的话,是远远不够的。

    可诸葛恪掌握着兵马大权,随时就可以调动大量的军队,如果真有人敢和他叫板的话,首先得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够不够才行。

    诸葛恪在孙峻的陪同之下,到达了建业的北门,这里聚集了更多的官员来迎候他。诸葛恪扫了一眼,发现中书令孙嘿也赫然在列,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一抬手,身后的人抱了一大撂的诏书扔在了孙嘿的脚下,诸葛恪冷冷地道:“这些黄绢乃是昂贵之物,你们如此滥发诏书,浪费朝廷财物,该当何罪?”

    孙嘿脸色顿时变得惨白,额头的汗珠如雨而下,孙嘿只是一个中书令,虽然拥有发放诏书的权力,但草拟诏书的事可不归他管,现在诸葛恪问罪于他,令他惶恐不甚,可孙嘿又没办法辩驳,毕竟那些草拟诏书的人他也得罪不起啊,只能是伏于地上,诚惶诚恐地道:“丞相恕罪。”

    诸葛恪冷笑一声道:“本相为了先帝大业,日夜操劳,在前线风餐露宿,尔等却在京师吃饱闲饭无事可干,天子诏书用何其郑重之物,居然让你们随意滥发,一发就是一萝筐,如此肆意妄为,你这中书令,不当也罢!”

    孙嘿脸色剧变,当初发诏书的时候,孙嘿就觉得这样不妥,朝廷往回召诸葛恪,倒也没什么大错,但这诏书一封封地接连不断,发得也太频繁了,这无意是要把诸葛恪往毛里惹啊,孙嘿都有些胆怯了,但草拟诏书的人却告诉孙嘿,让他直管发,出了事有他顶着。

    孙嘿没办法,只得依令从事,如今诸葛恪果然怪罪到了他的头上,可也没见有人站出来给他顶着啊,孙嘿没办法,只能是磕头如捣蒜,求诸葛恪的饶恕。

    诸葛恪很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吩咐手下的人将孙嘿拿下,交有司查办。

    处理完孙嘿,诸葛恪又盯上了选曹尚书,漫不经心地问道:“本相离京之后,选曹可曾选拨新晋官吏?”

    选曹尚书心里顿时咯登了一下,诸葛恪离开京师一年多了,朝廷的事务不可以完全陷入停顿吧,有的官员卸任了,有的官员致仕了,总得有候补增进,所有官吏的升迁谪降,自然是有案可查的,但这其中却也不免有些营私舞弊之举,选曹尚书一听诸葛恪询问此事,自然是害怕的不行,要知道他自己就提拨了好几个亲戚,如果诸葛恪真要追究起来,那可是吃了不兜着走啊。

    可面对诸葛恪的询问,选曹尚书又不敢不回答,只能是硬着头皮道:“回丞相,是选拨了一些。”

    诸葛恪不咸不淡地道:“把名录拿来给本相瞧瞧。”

    那名录自然没有带在选曹尚书身上,选曹尚书赶紧让下面的人去取,很快地将名录拿来,递给了诸葛恪。

    诸葛恪接过名录,只瞥了一眼,便是怒火中烧,这名录上密密麻麻的至少有上百人,自己离京一年多时间,选曹的人竟然敢背着他提拨选用了这么多的人,且不说这些人是不是因私舞弊的,最起码连他都没有支会一声,居然就敢擅行其事,他们眼里,还有没有他这个丞相了?

    诸葛恪直接就把那份名录扔到了地上,高声地宣布:“名录上的官吏,一律退回原职,本相择日与选曹重新考核,择优录用,凡因私舞弊者,终生不予录用!”

    选曹尚书暗暗松了一口气,好在诸葛恪没有细细地查看名录,否则把他任用的那几个亲戚给揪出来,他这个选曹尚书也就当到头了。他赶忙地收起名录,道:“丞相圣明。”

    诸葛恪没再理会于他,登上了车舆,径直地前往皇宫。

    全程陪同的孙峻始终是面带微笑的侍立一旁,没有开口说一句话,任由诸葛恪在那儿趾高气扬地发号施令。

    没想到一年多没见,诸葛恪还是一如既往的嚣张啊,刚一进城,就斥责了中书令和选曹尚书,把一年来选曹准奏任用的官吏统统罢免,孙峻很清楚,这名录上面的人,虽然有靠着关系重金贿赂爬上来的人,但大多数还是走得正常升迁途径,诸葛恪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就将这些人一撸到底,那他得罪的可就不止是一个两个,而是上百人啊。

    尽管以诸葛恪的地位和身份,对这些下位者是不屑一顾的,视作蝼蚁一般,但蝼蚁多的话,一样也能咬死大象,尤其是那些兢兢业业,奉公守法,好不容易才升迁上来的官吏,被诸葛恪一竿子就打翻了,如何不心生怨愤。

    诸葛恪这样拉仇恨,只能代表他在作死的道路上渐行渐远了。

    孙峻和那些世家就已经计划好了,只要诸葛恪一进建业城,那他就是插翅难飞了,而且为了防止夜长梦多,孙峻决定就在诸葛恪进城的当天就动手,杀诸葛恪一个措手不及。

    诸葛恪再谨慎,也不可能会想到此刻的建业城中,已经布置好了天罗地网,就等着往里面钻了。

    当然孙峻也不会选择在城门口动手,毕竟诸葛恪是带着军队回来的,身边的甲士更是无数,在这里动手,杀掉诸葛恪的难度很大。

    所以孙峻选择在了皇宫里面动手,毕竟诸葛恪去其中去觐见孙亮,不可能带这么多的护卫进去吧,再怎么说也与礼不符,只要诸葛恪身边的护卫减少了,孙峻就有信心将他拿下。

第15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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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护卫都是诸葛恪精挑细选出来的,不但个个身手不凡,而且都是忠心耿耿的死士,他们不分昼夜地轮班守在诸葛恪的身边,无论诸葛恪到那儿,他们都紧紧相随,寸步不离,时刻地保护着诸葛恪的安全。

    越是位高权重的人越怕死,诸葛恪当然也不例外,自从当上了首辅大臣,诸葛恪就惜命的很,铁血死士从不离身,除非对手想要掉大量的人手进行围杀,否则仅仅派几个刺客来刺杀的话,是远远不够的。

    可诸葛恪掌握着兵马大权,随时就可以调动大量的军队,如果真有人敢和他叫板的话,首先得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够不够才行。

    诸葛恪在孙峻的陪同之下,到达了建业的北门,这里聚集了更多的官员来迎候他。诸葛恪扫了一眼,发现中书令孙嘿也赫然在列,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一抬手,身后的人抱了一大撂的诏书扔在了孙嘿的脚下,诸葛恪冷冷地道:“这些黄绢乃是昂贵之物,你们如此滥发诏书,浪费朝廷财物,该当何罪?”

    孙嘿脸色顿时变得惨白,额头的汗珠如雨而下,孙嘿只是一个中书令,虽然拥有发放诏书的权力,但草拟诏书的事可不归他管,现在诸葛恪问罪于他,令他惶恐不甚,可孙嘿又没办法辩驳,毕竟那些草拟诏书的人他也得罪不起啊,只能是伏于地上,诚惶诚恐地道:“丞相恕罪。”

    诸葛恪冷笑一声道:“本相为了先帝大业,日夜操劳,在前线风餐露宿,尔等却在京师吃饱闲饭无事可干,天子诏书用何其郑重之物,居然让你们随意滥发,一发就是一萝筐,如此肆意妄为,你这中书令,不当也罢!”

    孙嘿脸色剧变,当初发诏书的时候,孙嘿就觉得这样不妥,朝廷往回召诸葛恪,倒也没什么大错,但这诏书一封封地接连不断,发得也太频繁了,这无意是要把诸葛恪往毛里惹啊,孙嘿都有些胆怯了,但草拟诏书的人却告诉孙嘿,让他直管发,出了事有他顶着。

    孙嘿没办法,只得依令从事,如今诸葛恪果然怪罪到了他的头上,可也没见有人站出来给他顶着啊,孙嘿没办法,只能是磕头如捣蒜,求诸葛恪的饶恕。

    诸葛恪很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吩咐手下的人将孙嘿拿下,交有司查办。

    处理完孙嘿,诸葛恪又盯上了选曹尚书,漫不经心地问道:“本相离京之后,选曹可曾选拨新晋官吏?”

    选曹尚书心里顿时咯登了一下,诸葛恪离开京师一年多了,朝廷的事务不可以完全陷入停顿吧,有的官员卸任了,有的官员致仕了,总得有候补增进,所有官吏的升迁谪降,自然是有案可查的,但这其中却也不免有些营私舞弊之举,选曹尚书一听诸葛恪询问此事,自然是害怕的不行,要知道他自己就提拨了好几个亲戚,如果诸葛恪真要追究起来,那可是吃了不兜着走啊。

    可面对诸葛恪的询问,选曹尚书又不敢不回答,只能是硬着头皮道:“回丞相,是选拨了一些。”

    诸葛恪不咸不淡地道:“把名录拿来给本相瞧瞧。”

    那名录自然没有带在选曹尚书身上,选曹尚书赶紧让下面的人去取,很快地将名录拿来,递给了诸葛恪。

    诸葛恪接过名录,只瞥了一眼,便是怒火中烧,这名录上密密麻麻的至少有上百人,自己离京一年多时间,选曹的人竟然敢背着他提拨选用了这么多的人,且不说这些人是不是因私舞弊的,最起码连他都没有支会一声,居然就敢擅行其事,他们眼里,还有没有他这个丞相了?

    诸葛恪直接就把那份名录扔到了地上,高声地宣布:“名录上的官吏,一律退回原职,本相择日与选曹重新考核,择优录用,凡因私舞弊者,终生不予录用!”

    选曹尚书暗暗松了一口气,好在诸葛恪没有细细地查看名录,否则把他任用的那几个亲戚给揪出来,他这个选曹尚书也就当到头了。他赶忙地收起名录,道:“丞相圣明。”

    诸葛恪没再理会于他,登上了车舆,径直地前往皇宫。

    全程陪同的孙峻始终是面带微笑的侍立一旁,没有开口说一句话,任由诸葛恪在那儿趾高气扬地发号施令。

    没想到一年多没见,诸葛恪还是一如既往的嚣张啊,刚一进城,就斥责了中书令和选曹尚书,把一年来选曹准奏任用的官吏统统罢免,孙峻很清楚,这名录上面的人,虽然有靠着关系重金贿赂爬上来的人,但大多数还是走得正常升迁途径,诸葛恪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就将这些人一撸到底,那他得罪的可就不止是一个两个,而是上百人啊。

    尽管以诸葛恪的地位和身份,对这些下位者是不屑一顾的,视作蝼蚁一般,但蝼蚁多的话,一样也能咬死大象,尤其是那些兢兢业业,奉公守法,好不容易才升迁上来的官吏,被诸葛恪一竿子就打翻了,如何不心生怨愤。

    诸葛恪这样拉仇恨,只能代表他在作死的道路上渐行渐远了。

    孙峻和那些世家就已经计划好了,只要诸葛恪一进建业城,那他就是插翅难飞了,而且为了防止夜长梦多,孙峻决定就在诸葛恪进城的当天就动手,杀诸葛恪一个措手不及。

    诸葛恪再谨慎,也不可能会想到此刻的建业城中,已经布置好了天罗地网,就等着往里面钻了。

    当然孙峻也不会选择在城门口动手,毕竟诸葛恪是带着军队回来的,身边的甲士更是无数,在这里动手,杀掉诸葛恪的难度很大。

    所以孙峻选择在了皇宫里面动手,毕竟诸葛恪去其中去觐见孙亮,不可能带这么多的护卫进去吧,再怎么说也与礼不符,只要诸葛恪身边的护卫减少了,孙峻就有信心将他拿下。

第15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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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奋和陈骞这回是彻底的无计可施了,常规的打法不行,火攻之策也不行,扁箱车就如同是横亘在他们的面前的一道屏障,无论他们怎样努力,都无法跨越过去。

    时间拖得越久,陈泰那边的情况便越是危急,谁也不知道白鹿山那边的情形究竟如何,但每延长一个时辰,陈泰的生还希望就减低了许多,胡奋他们真是耽搁不起啊!

    可是并州军的先登营挡在了他们的面前,让他们是寸步难行,只能是白白地在这里跟并州军拼消耗,把时间一点点地给耗光了。

    火攻计划失败之后,胡奋更是焦灼万分,此刻他们距离白鹿山只有十几里的路程了,究竟怎样才能突破并州军的扁箱车,似乎成了一道难解的难题,他们压根儿就不知道如何来解决这个难题。

    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之后,司马师和钟会总算是率领着主力大军赶来了,不过由于山口位置狭小,司马师纵然是率大军前来,那也只能是驻扎在山外比较空旷的地方,毕竟司马师所率的,主要是骑兵,山口地带早已是拥挤不堪了,根本就容纳不下再多的人。

    胡奋和陈骞立刻赶去见司马师,向司马师禀明这边所发生的一切。

    听到并州军居然派出了扁箱车进行拦截,这倒是有些出乎司马师的意料,毕竟在以前的战斗之中,并州军扁箱车的用途还是在对付骑兵上面,胡奋和陈骞所率的人马,虽然是步骑混编的,但还是以步兵为主,骑兵为辅的,扁箱车能挡得住骑兵,难道也能挡得住防御精良的重甲兵吗?

    直到胡奋把进攻并州军扁箱车阵的情况给司马师详述了一遍,司马师这才明白了原来就算是重甲兵,对扁箱车也很难构成威胁,重甲步兵付出了很大的伤亡代价,依然无法攻破扁箱车阵。

    “没有别的路可以绕过去吗?”司马师问询道。

    胡奋摇头道:“想要绕过去,至少也得多走上百里的路,救兵如救火,恐怕陈玄伯坚持不了太久的时间。”

    他们此次前往白鹿山,目的就是为了救援陈泰部,而绕行很长的路,又如何能救得了陈泰,更何况,天知道并州军在别的路上还设没设埋伏,由于距离较远的关系,就算是派出斥侯去侦察,那也需要比较长的时间,可陈泰等不得,所以正面进攻是他们目前唯一的方法。

    司马师脸色阴沉,自己挥师十二万众,本以为可以一路横扫,但刚刚到了鹿泉,竟然被并州军的扁箱车阵所阻,与白鹿山相隔不远,却是可望而不及,最糟糕的还是没有破解之局,十二万大军云集于鹿泉,对丝毫拿扁箱车阵没有办法,手下诸将,一个个束手无策,真是太令人沮丧了。

    司马师吃扁箱车阵的亏,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当年在并州之战,就是因为扁箱车阵半路拦截,司马军不得不渡河而逃,损失惨重,而司马懿也只是因为在那一役之中中了一箭,最后不治而亡,成为了司马师最为惨痛的回忆。

    现在扁箱车阵又一次成为了拦路虎,让司马师困顿于此,不得寸进,整个战局都陷入到了困境之中。

    这时,钟会忽然道:“大将军,卑职有一计,不知可行否?”

    司马师正无计可施呢,突听钟会有办法,立刻面带喜色地道:“士季有何妙策快快讲来!”

    钟会极善谋略,为人又十分聪明,他对并州军的这个扁箱车阵也是研究良久,当下道:“大将军,并州军的这个扁箱车是兖州东平人马隆所制,设计精巧,防御严实,在其车布署了大量的弓弩兵和长枪兵,最擅长克制骑兵,寻常的办法是很难攻破的。卑职认为,倒是有一物是它的克星,那就是投石机,投石机就连城墙都可以攻破,自然可以轻易地砸坏这些扁箱车,如果大将军可以集中所有的投石机,以飞石击之,敌阵立破!”

    钟会也是从信都失守上面获得了灵感,并州军的投石车威力巨大,就连信都的城墙都能摧毁,可见投石车是无坚不摧的。

    以前司马军并不重视投石机的使用,认为它不过是一种辅助的攻城手段,信都之战表明,投石车也可以成为单独的一种攻坚武器,而且它不但可以应用在攻城作战上面,野战之中也可以使用。

    虽然司马军的投石机远远地落后于并州军的投石车,对付坚固的城墙或许不行,但对付这些木头制成的扁箱车,应该是没有什么难度的吧?

    司马师闻言大喜,道:“这倒是一个好办法啊,来人,集中军中所有的投石机,全部抬到阵前去,且看这些扁箱车如何抵挡飞石的进攻。”

    投石机各个步兵营之中均有配备,不过做为一种攻城的武器,在野战之中还没有人来使用过,司马师一声令下,到也是把各个步兵营的投石机都抬了出来,数量还不少,竟然有上百架之多。

    这些投石机,大多是老旧的装备了,几十年来都缺乏革新,大概是在官渡之战时有所改进,之后就无人问津了,那怕当初马钧竭力向高层推广新式的投石车,却也无人理会,所以现在的这些投石机,只能称做是古董级的武器了。

    司马师这几年来只顾得上狠抓骑兵的重建,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关注投石车的革新,现在司马军抬出来的这些投石机,让他颇为汗颜,比起并州军的投石车来,司马军的这些投石机真是相差不了不知多少的等级,最起码的连一个轮子都没有,移动起来费时费力,看来此战之后,司马师也得花些力气对投石机进行改造了。

    一想到这儿,司马师就是恨得咬牙切齿,曹亮怎么就常常能走到前面去,难道他就总能得到老天的眷顾吗?司马师所做的,也只是拾人牙慧,

第15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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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奋和陈骞这回是彻底的无计可施了,常规的打法不行,火攻之策也不行,扁箱车就如同是横亘在他们的面前的一道屏障,无论他们怎样努力,都无法跨越过去。

    时间拖得越久,陈泰那边的情况便越是危急,谁也不知道白鹿山那边的情形究竟如何,但每延长一个时辰,陈泰的生还希望就减低了许多,胡奋他们真是耽搁不起啊!

    可是并州军的先登营挡在了他们的面前,让他们是寸步难行,只能是白白地在这里跟并州军拼消耗,把时间一点点地给耗光了。

    火攻计划失败之后,胡奋更是焦灼万分,此刻他们距离白鹿山只有十几里的路程了,究竟怎样才能突破并州军的扁箱车,似乎成了一道难解的难题,他们压根儿就不知道如何来解决这个难题。

    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之后,司马师和钟会总算是率领着主力大军赶来了,不过由于山口位置狭小,司马师纵然是率大军前来,那也只能是驻扎在山外比较空旷的地方,毕竟司马师所率的,主要是骑兵,山口地带早已是拥挤不堪了,根本就容纳不下再多的人。

    胡奋和陈骞立刻赶去见司马师,向司马师禀明这边所发生的一切。

    听到并州军居然派出了扁箱车进行拦截,这倒是有些出乎司马师的意料,毕竟在以前的战斗之中,并州军扁箱车的用途还是在对付骑兵上面,胡奋和陈骞所率的人马,虽然是步骑混编的,但还是以步兵为主,骑兵为辅的,扁箱车能挡得住骑兵,难道也能挡得住防御精良的重甲兵吗?

    直到胡奋把进攻并州军扁箱车阵的情况给司马师详述了一遍,司马师这才明白了原来就算是重甲兵,对扁箱车也很难构成威胁,重甲步兵付出了很大的伤亡代价,依然无法攻破扁箱车阵。

    “没有别的路可以绕过去吗?”司马师问询道。

    胡奋摇头道:“想要绕过去,至少也得多走上百里的路,救兵如救火,恐怕陈玄伯坚持不了太久的时间。”

    他们此次前往白鹿山,目的就是为了救援陈泰部,而绕行很长的路,又如何能救得了陈泰,更何况,天知道并州军在别的路上还设没设埋伏,由于距离较远的关系,就算是派出斥侯去侦察,那也需要比较长的时间,可陈泰等不得,所以正面进攻是他们目前唯一的方法。

    司马师脸色阴沉,自己挥师十二万众,本以为可以一路横扫,但刚刚到了鹿泉,竟然被并州军的扁箱车阵所阻,与白鹿山相隔不远,却是可望而不及,最糟糕的还是没有破解之局,十二万大军云集于鹿泉,对丝毫拿扁箱车阵没有办法,手下诸将,一个个束手无策,真是太令人沮丧了。

    司马师吃扁箱车阵的亏,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当年在并州之战,就是因为扁箱车阵半路拦截,司马军不得不渡河而逃,损失惨重,而司马懿也只是因为在那一役之中中了一箭,最后不治而亡,成为了司马师最为惨痛的回忆。

    现在扁箱车阵又一次成为了拦路虎,让司马师困顿于此,不得寸进,整个战局都陷入到了困境之中。

    这时,钟会忽然道:“大将军,卑职有一计,不知可行否?”

    司马师正无计可施呢,突听钟会有办法,立刻面带喜色地道:“士季有何妙策快快讲来!”

    钟会极善谋略,为人又十分聪明,他对并州军的这个扁箱车阵也是研究良久,当下道:“大将军,并州军的这个扁箱车是兖州东平人马隆所制,设计精巧,防御严实,在其车布署了大量的弓弩兵和长枪兵,最擅长克制骑兵,寻常的办法是很难攻破的。卑职认为,倒是有一物是它的克星,那就是投石机,投石机就连城墙都可以攻破,自然可以轻易地砸坏这些扁箱车,如果大将军可以集中所有的投石机,以飞石击之,敌阵立破!”

    钟会也是从信都失守上面获得了灵感,并州军的投石车威力巨大,就连信都的城墙都能摧毁,可见投石车是无坚不摧的。

    以前司马军并不重视投石机的使用,认为它不过是一种辅助的攻城手段,信都之战表明,投石车也可以成为单独的一种攻坚武器,而且它不但可以应用在攻城作战上面,野战之中也可以使用。

    虽然司马军的投石机远远地落后于并州军的投石车,对付坚固的城墙或许不行,但对付这些木头制成的扁箱车,应该是没有什么难度的吧?

    司马师闻言大喜,道:“这倒是一个好办法啊,来人,集中军中所有的投石机,全部抬到阵前去,且看这些扁箱车如何抵挡飞石的进攻。”

    投石机各个步兵营之中均有配备,不过做为一种攻城的武器,在野战之中还没有人来使用过,司马师一声令下,到也是把各个步兵营的投石机都抬了出来,数量还不少,竟然有上百架之多。

    这些投石机,大多是老旧的装备了,几十年来都缺乏革新,大概是在官渡之战时有所改进,之后就无人问津了,那怕当初马钧竭力向高层推广新式的投石车,却也无人理会,所以现在的这些投石机,只能称做是古董级的武器了。

    司马师这几年来只顾得上狠抓骑兵的重建,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关注投石车的革新,现在司马军抬出来的这些投石机,让他颇为汗颜,比起并州军的投石车来,司马军的这些投石机真是相差不了不知多少的等级,最起码的连一个轮子都没有,移动起来费时费力,看来此战之后,司马师也得花些力气对投石机进行改造了。

    一想到这儿,司马师就是恨得咬牙切齿,曹亮怎么就常常能走到前面去,难道他就总能得到老天的眷顾吗?司马师所做的,也只是拾人牙慧,

第15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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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司马师清楚,在战斗力方面,可是相去甚远的,否则光是冀州军三十五万人,又焉能守不住冀州?

    三十五万人马,光看这人数这气势,就已经是蔚为壮观的,但如此庞大的军队,竟然无法挡住得并州军十几万人,那怕再加上司马军的十七万人,总兵力号称五十万,结果也是一败涂地的。

    所以司马师对司马伷能征集起多少人来并不是太在意,七万人也罢,十万人也罢,在经对的实力面前,数量多少还真没有什么意义,现在司马师更关心的是,接下来的冀州之战怎么打?

    进攻是不可能了,但是守还是退,司马师还尚处于纠结之中。

    冀北已经是彻底失守了,加上邺城的失守,冀州西南面也基本上沦陷了,现在司马军所占据的,也仅仅剩下了阳平、清河、平原、乐陵等几个冀州东南的郡,这也是司马军在黄河以北最后的势力所在。

    并州军挟其大胜之威,估计很快将会对阳平清河发起进攻,司马军这一支残部,能否守得住冀州最后四个郡,还真是一个未知之数。

    司马师问计于诸将,胡奋陈骞等人是低头不语,先前他们力主救援陈泰,才导致了司马军折损过半,最终陈泰阵亡也没有救成,但司马军的损失却是无可挽回的,就连司马师也伤了一只眼,尽管司马师没有追究谁的责任,但胡奋和陈骞等人还是内咎无比,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了,更别说发表意见了。

    到是钟会提出了自己的建议:“大将军,卑职以为冀州形势已不可逆转,死守阳平清河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一旦并州军来犯,阳平清河平原乐陵四郡无险可御,根本就无法抵挡并州军的攻势,所以卑职认为,坚守阳平清河已无任何益处,倒不如退守青州兖州,凭借黄河天险,或可一战。”

    司马师脸上缠着厚厚的布条,看不出他的脸色有什么变化,他也只是沉默了一下,道:“士季,你认为必须要退兵吗?”

    很显然,司马师处于一种纠结之中,就算冀州大部失守,但光是阳平清河平原乐陵四个郡的地盘,也是一片不小的面积,就这么白白地放弃,包括司马师在内,几乎所有的人都觉得有些可惜。

    诚然司马军刚刚兵败,不光丢了邺城,而且在真定一带遭到了重创,但司马师和司马伷兵合一处的话,还是有着十五万左右的兵力,就算阳平清河无险要的地势,但却有着坚固的城池,难道凭此兵力,还不足以一战吗?

    更何况,阳平清河四郡背靠黄河,与兖州青州相邻,至少也能得到兖州青州兵马的支援,算不上是孤军作战,所以一听到钟会果断放弃阳平四郡的建义,众人的目光诧异地都看向了钟会,都认为钟会这个建议有些草率。

    钟会倒是不为所动,坚决地道:“卑职认为必须要退兵,而且宜早不宜迟,最好马上行动,迟则生变矣。”

    “真这么急吗?”司马师问道。

    钟会道:“大将军,其实曹亮根本就无需进攻阳平,如今邺城已失,曹亮完全可以从邺城挥师南下,直入河内,进而威胁洛阳。大将军率兵坚守阳平,乃徒劳无益之举。”

    司马师轻噢了一声,这时他才意识到钟会所说的俱是实情,其实邺城才是冀州的防御要地,一旦邺城失守,整个河内郡就变得芨芨可危了,而河内与洛阳相邻,河内若出事,洛阳亦难保了。

    司马伷撤军阳平,乃不过是权宜之计,阳平清河并非是战略要地,如果并州军绕开阳平,那怕司马师再重兵布署,也是无用之功,反到是会严重影响到洛阳的防务。

    洛阳才是最为重要的目标,由于冀州与洛阳相隔较远,仿佛让人觉得冀州兵败不会影响到洛阳的大局,但殊不知,邺城的失守已经是铸就了危机,如果司马军还是固执地把守阳平清河,将会出现重大的战略防御失误。

    钟会已经意识到了这种危险,所以他才会果断地建议司马师放弃冀州的东南四郡,转而坚守黄河防线,也只有构筑起黄河防线,才能有效的抵达并州军的进攻,毕竟像邺城信都这样的大城都无法抵挡得住并州军投石车的进攻,钟会很难相信仅凭着阳平等四座郡城,就能挡得住并州军的进攻步伐。

    司马师眼瞎不假,但并不意味着他什么也不知道,钟会分析出利弊之后,司马师也很快就清楚了。

    从战略上来讲,阳平四郡已经是形同鸡肋,完全没有坚守的必要了,只不过轻易的放弃,从情感上讲,是很难接受的,不战而弃,那又和逃兵有什么区别?

    任何的战术安排都必须要服务于战略,钟会将此次的退兵上升到战略高度,所以退兵之举是迫不得已的,甚至是没有任何争议的,司马军必须要无条件地执行,而且动作要快,否则迟了的话,再想撤军,那可就不死也得脱层皮了。

    见识过并州军的厉害,知晓并州军的速度,让钟会不敢再心存任何的侥幸,如果司马军的撤军稍有迟缓,那他们便可能会是下一个陈泰。

    司马师沉吟了一下,道:“那就依士季之言,传令下去,全军即刻撤离,不得延误!”

    司马伷一听,有些急了,道:“兄长,如此轻易将四郡拱手相让,岂不是让曹亮白捡了一个便宜?”

    司马伷当初没有选择退守河内,而是退居了阳平,就是指望着与司马师会合之后,再反攻邺城,将失去的地方给夺回来,但没想到司马师到来之后,不光是不思进取,就连能固守的城池也准备放弃了,这岂不是令司马伷大失所望。

    本来司马伷还准备找几个盟友呢,但他回顾四周,却发现诸将一个个耷拉着脑袋,连一个反驳者都没有。

第15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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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司马师清楚,在战斗力方面,可是相去甚远的,否则光是冀州军三十五万人,又焉能守不住冀州?

    三十五万人马,光看这人数这气势,就已经是蔚为壮观的,但如此庞大的军队,竟然无法挡住得并州军十几万人,那怕再加上司马军的十七万人,总兵力号称五十万,结果也是一败涂地的。

    所以司马师对司马伷能征集起多少人来并不是太在意,七万人也罢,十万人也罢,在经对的实力面前,数量多少还真没有什么意义,现在司马师更关心的是,接下来的冀州之战怎么打?

    进攻是不可能了,但是守还是退,司马师还尚处于纠结之中。

    冀北已经是彻底失守了,加上邺城的失守,冀州西南面也基本上沦陷了,现在司马军所占据的,也仅仅剩下了阳平、清河、平原、乐陵等几个冀州东南的郡,这也是司马军在黄河以北最后的势力所在。

    并州军挟其大胜之威,估计很快将会对阳平清河发起进攻,司马军这一支残部,能否守得住冀州最后四个郡,还真是一个未知之数。

    司马师问计于诸将,胡奋陈骞等人是低头不语,先前他们力主救援陈泰,才导致了司马军折损过半,最终陈泰阵亡也没有救成,但司马军的损失却是无可挽回的,就连司马师也伤了一只眼,尽管司马师没有追究谁的责任,但胡奋和陈骞等人还是内咎无比,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了,更别说发表意见了。

    到是钟会提出了自己的建议:“大将军,卑职以为冀州形势已不可逆转,死守阳平清河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一旦并州军来犯,阳平清河平原乐陵四郡无险可御,根本就无法抵挡并州军的攻势,所以卑职认为,坚守阳平清河已无任何益处,倒不如退守青州兖州,凭借黄河天险,或可一战。”

    司马师脸上缠着厚厚的布条,看不出他的脸色有什么变化,他也只是沉默了一下,道:“士季,你认为必须要退兵吗?”

    很显然,司马师处于一种纠结之中,就算冀州大部失守,但光是阳平清河平原乐陵四个郡的地盘,也是一片不小的面积,就这么白白地放弃,包括司马师在内,几乎所有的人都觉得有些可惜。

    诚然司马军刚刚兵败,不光丢了邺城,而且在真定一带遭到了重创,但司马师和司马伷兵合一处的话,还是有着十五万左右的兵力,就算阳平清河无险要的地势,但却有着坚固的城池,难道凭此兵力,还不足以一战吗?

    更何况,阳平清河四郡背靠黄河,与兖州青州相邻,至少也能得到兖州青州兵马的支援,算不上是孤军作战,所以一听到钟会果断放弃阳平四郡的建义,众人的目光诧异地都看向了钟会,都认为钟会这个建议有些草率。

    钟会倒是不为所动,坚决地道:“卑职认为必须要退兵,而且宜早不宜迟,最好马上行动,迟则生变矣。”

    “真这么急吗?”司马师问道。

    钟会道:“大将军,其实曹亮根本就无需进攻阳平,如今邺城已失,曹亮完全可以从邺城挥师南下,直入河内,进而威胁洛阳。大将军率兵坚守阳平,乃徒劳无益之举。”

    司马师轻噢了一声,这时他才意识到钟会所说的俱是实情,其实邺城才是冀州的防御要地,一旦邺城失守,整个河内郡就变得芨芨可危了,而河内与洛阳相邻,河内若出事,洛阳亦难保了。

    司马伷撤军阳平,乃不过是权宜之计,阳平清河并非是战略要地,如果并州军绕开阳平,那怕司马师再重兵布署,也是无用之功,反到是会严重影响到洛阳的防务。

    洛阳才是最为重要的目标,由于冀州与洛阳相隔较远,仿佛让人觉得冀州兵败不会影响到洛阳的大局,但殊不知,邺城的失守已经是铸就了危机,如果司马军还是固执地把守阳平清河,将会出现重大的战略防御失误。

    钟会已经意识到了这种危险,所以他才会果断地建议司马师放弃冀州的东南四郡,转而坚守黄河防线,也只有构筑起黄河防线,才能有效的抵达并州军的进攻,毕竟像邺城信都这样的大城都无法抵挡得住并州军投石车的进攻,钟会很难相信仅凭着阳平等四座郡城,就能挡得住并州军的进攻步伐。

    司马师眼瞎不假,但并不意味着他什么也不知道,钟会分析出利弊之后,司马师也很快就清楚了。

    从战略上来讲,阳平四郡已经是形同鸡肋,完全没有坚守的必要了,只不过轻易的放弃,从情感上讲,是很难接受的,不战而弃,那又和逃兵有什么区别?

    任何的战术安排都必须要服务于战略,钟会将此次的退兵上升到战略高度,所以退兵之举是迫不得已的,甚至是没有任何争议的,司马军必须要无条件地执行,而且动作要快,否则迟了的话,再想撤军,那可就不死也得脱层皮了。

    见识过并州军的厉害,知晓并州军的速度,让钟会不敢再心存任何的侥幸,如果司马军的撤军稍有迟缓,那他们便可能会是下一个陈泰。

    司马师沉吟了一下,道:“那就依士季之言,传令下去,全军即刻撤离,不得延误!”

    司马伷一听,有些急了,道:“兄长,如此轻易将四郡拱手相让,岂不是让曹亮白捡了一个便宜?”

    司马伷当初没有选择退守河内,而是退居了阳平,就是指望着与司马师会合之后,再反攻邺城,将失去的地方给夺回来,但没想到司马师到来之后,不光是不思进取,就连能固守的城池也准备放弃了,这岂不是令司马伷大失所望。

    本来司马伷还准备找几个盟友呢,但他回顾四周,却发现诸将一个个耷拉着脑袋,连一个反驳者都没有。

第1518章 献城而降

    回到驻地,蒋班让手下的亲兵将金创药给拿来,给他和焦彝的背上敷上了药,这样才止住了血,不过这疼痛感却是一时半会儿好不了的,只有等伤口愈合之后,才会好转。

    无缘无故地挨了一顿鞭笞,让蒋班的心里十分的郁闷,要说他和焦彝跟随诸葛诞已经是很多年了,是诸葛诞不折不扣的亲信嫡系,也是为诸葛诞立下过汗马功劳的,但没想到今天诸葛诞却是六亲不认,就因为这么屁大的点事情,竟然要杀他们两个,蒋班心里的郁闷可想而知。

    城墙坍塌,最主要的原因是雨水浸泡的关系,夯土的城墙,最怕的就是水淹,被雨水长时间的浸泡,不倒塌才怪。再说了,诸葛诞想要追究责任,那也得找当初建城墙的人呐,找不到建城墙的人,非得从他们身上撒气,这完全是不可理喻呀!

    蒋班越想越生气,挥退了左右的人,对焦彝道:“焦兄,枉你我对诸葛公如此忠心耿耿,效死以命,但今日却遭此鞭笞之辱,真是郁气难平,不知焦兄现在是何心情?”

    焦彝苦笑着道:“诸葛公外宽内忌,性狭暴躁,今日若无吴纲等人劝谏,只怕你我二人项上人头难保,如何还能在这里说话。”

    蒋班压低声音道:“那焦兄认为诸葛公能守得住寿春吗?”

    焦彝摇摇头道:“我看悬,现在军中逃亡者甚众,军心离散,司马军一旦发起大规模的进攻,寿春城的防守很可能就会土崩瓦解,想要守住寿春,非得有奇迹出现。”

    蒋班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你我兄弟恐怕都得要葬身在这寿春城了,小弟无父无母孤家寡人一个,死在哪儿倒也无所谓,但焦兄上有七十高堂,下有妻儿,焦兄就真忍心让他们陪葬吗?”

    一说这,焦彝的脸上便是露出了痛苦的神情,蒋班无儿无女无牵挂,但他焦彝却是上有老下有小,一旦城破,便是无人可以幸免,这一直让焦彝为之纠心不已。

    久战沙场,焦彝虽然是生死看淡,但他却不愿无辜的老母妻儿跟着他蒙难,但是现在这种形势之下,焦彝也没有什么希望把家人给送出去,所以他内心之中一直很是纠结和痛苦,不知如何是好。

    焦彝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道:“不忍心又当如何,难道蒋兄有办法吗?”

    蒋班目光抹过一丝的戾色,沉声地道:“你我为诸葛诞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也算是对得起他的知遇之恩了,今日他不仁,就休怪我们不义,焦兄,你看看那倒塌的城墙,是三两天之内就能修好的吗,到时候我们无法复命的话,项上人头一样难保,到不如索性不干了。”

    焦彝悚然一惊地道:“蒋兄的意思是我们也出城投降司马伦?可当初我们与司马军交战,可是杀了司马军的不少人的,司马伦真得会继往不咎吗?”

    蒋班对这倒不是太担心,不以为然地道:“司马伦说过除了诸葛诞一家之外的其他人一律都可以得到赦免,我们自然也不在例外,只要我们真心投诚,想必司马伦也是极为欢迎的,而且我们完全不必弃城出降,如果我们献出城门,岂不是大功一件,比出城投降强上百倍。”

    焦彝暗暗地点头,蒋班的这个主意不错,如果他们打定主意出城投降的话,倒不如将他们把守的城门献给司马伦,这样一来,司马伦就可以兵不血刃地拿下寿春城,立下如此的功劳,他们归降之后,想必也能得到重用,自己的仕途无忧。

    焦彝对诸葛诞也是失望透顶了,这么多年为诸葛诞出生入死,到头来混得连狗都不如,诸葛诞甚至为皮毛一点的小事就大发雷霆,自己的脑袋完全就是别在裤腰带上的,稍有不慎,很可能就会人头落地。

    关键是跟着诸葛诞根本就不会有好下场,诸葛诞当初起兵叛乱,完全是他个人的想法,蒋班焦彝这些人根本就没有机会去参与决策,他们所能做的,就是听从诸葛诞的命令,诸葛诞让他们往东,他们不敢往西,让他们往南,他们不敢往北,完全是唯命是从。

    到头来,诸葛诞走到了绝路之上,他们也不得不为诸葛诞去陪葬,而诸葛诞现在的所做所为,已经让他们为之寒心了,再为诸葛诞去陪葬,恐怕他们打死也不乐意。

    两人商议了一个晚上,也发了一宿的牢骚,最终拿定了统一的主意,那就是派亲信的人秘密去见司马伦,备述详情,向司马伦献出城门,约好时间里应外合。

    同时为了迷惑诸葛诞,两人也没有闲着,组织起部下的士兵来,去修缮倒塌的那一段城墙,为了把戏演足,在修缮城墙的时候,两人表现地特别的卖力,丝毫都看不异常之象。

    而蒋班所派出去的亲信,则在夜晚时候潜逃出了寿春城,如今每天晚上潜逃出城的淮南兵也是越来越多,诸葛诞派出去的巡逻队人手根本就不够,每天晚上只是象征性地出去捉一些逃兵回来。

    因为这些逃兵捉回来之后,第二天都是要处斩的,少数地杀几个或许还行,但真要捉得太多了,大规模地处死那么多人,只怕会引发淮南军的愤慨,所以就算是处决逃兵来维护放葛诞的面子,也必须要适量才行,杀得人越多,越会适得其反。

    所以,每夜逃兵甚多,巡逻队也只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捉几个固定的名额回去交差,对于逃兵潮,他们根本就无暇去顾及。

    蒋班的亲信混迹在逃兵的队伍之中,一路潜行,来到了司马军的壕堑前面。

    为了接纳这些逃兵,司马军特意地在壕堑的前面设下关卡,派人专程地管理这些逃兵,收缴武器,登记造册,并有专人给他们安置营房,提供饮食,总之,对于这些逃兵,司马军给出的待遇还是相当不错的。

第1519章 用不着提防

    蒋班的亲信向司马军关卡上的士兵表明了身份,此刻负责关卡上巡查的将军正是胡烈,他询问了一番之后,认为此事关系重大,便立刻带人去见司马伦。

    普通的士兵投降时最多也只能是削减淮南军守城的力量,但像蒋班这样的大将如果能投降的话,那带给司马军的好处却是实实在在的。

    寿春城的防御一直是司马伦比较头疼的事,别看司马军兵多将广而淮南军屡受重挫,但这些残兵如果能在诸葛诞的带领之下,万众一心誓死而战的话,司马军想要拿下寿春城,必然会付出相当大的代价。

    这显然是司马伦不希望看到的结果,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样的打法,真就算是攻下寿春来,司马军也必将是伤亡惨重,这些军队可是司马家最后的底牌了,司马师还要倚仗他们来防守黄河防线,阻挡并州军的南下,如果平定淮南敌叛乱之时将这支军队给打残了,就算是拿下了诸葛诞,司马伦都难言成功。

    所以司马伦包围寿春之后,并没有急着攻城,而是采用攻心为上的策略,来瓦解淮南军的斗志,诱使更多的人出城投降,这样就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只要归降的人足够的多,寿春城的防守就是形同虚设,到时候取寿春易如反掌了。

    但这种攻心策略还是有一个弱点的,那就是时效性差,拖延的时间比较长,到目前为止,大约有上万人出城投降了司马军,但对于拥有五万大军的诸葛诞来说,损失也不是特别的大,如果这个时候司马伦强行攻城的话,还是会受到相当大的阻力的。

    所以,司马伦还需要继续地等待,让淮南军投降逃跑的人再多一些,军心再涣散一些,这样司马军在攻城的时候,遭到的阻力便小的多了。

    这时,胡烈忽然地来报,淮南军的蒋班派亲信之人前来,商量投降献城之事,司马伦一听,这可是他期待已久之事,立刻吩咐将人给带上来。

    蒋班的亲信将蒋班的书信给呈了上去,道:“我家主人和焦彝将军追随诸葛诞多年,却因为城墙倒了一角的缘故,受到了责罚,还险些丢了性命,所以才准备献城门而降,还望司马都督接纳。”

    司马伦微微一笑,道:“蒋将军和焦将军肯弃暗投明,本督甚感欣慰,你回去告诉蒋焦二位将军,只要他们肯真心归降,过往种种,本督概不追究,如果二位将军能助我拿下寿春,本督必上奏朝廷,封二位将军为列侯,所有参与此事者,皆有封赏。”

    信使大喜,便和司马伦约定今日夜间三更之时,在寿春城的北门举火为号,届时蒋班和焦彝将会打开城门,迎接司马大军入城。

    送走了信使之后,司马伦向在座的诸将道:“此事诸位以为如何?”

    傅嘏有些担忧地道:“蒋班焦彝乃是诸葛诞的亲信心腹之将,是诸葛诞一手提拨起来的,某担心这是诸葛诞使得苦肉之计,都督不可不防。”

    司马伦呵呵一笑,道:“如今寿春城的局势维艰,叛者甚众,蒋班焦彝虽是诸葛诞的心腹,但大难临头之际,恐怕他们也不得不为自己的前途考虑,所以我认为这次蒋班焦彝献城而降的可能性比较高。退一步说,就算是诸葛诞的苦肉计,想把我军诱入城中,聚而歼之,那不过是诸葛诞打错了如意算盘,只要我军能拿下一座城门,寿春的防守就形同虚设,任他狡诈多端,也是无济于事的。”

    现在寿春的防线也仅仅只剩下了一座城池而已,如果司马伦不计伤亡代价的话,已经是大举攻城了,在绝对实力碾压的面前,司马伦是不惧怕诸葛诞耍什么阴谋诡计的,玩苦肉计,想将司马大军诱入城中歼之,恐怕他诸葛诞还没有那个资本,司马大军一旦入城,诸葛诞就没有任何的倚仗了,只剩下束手就擒的份了。

    所以司马伦对蒋班焦彝的投降还是比较认可的,但他也没有掉以轻心,而是下令由王昶带兵前往,只要蒋班焦彝打开城门,王昶不轻易地入城,而是首先接管和控制城门,随后各路大军由北门而入,犁庭扫穴,对城内淮南军控制的目标逐一攻取,务必要生擒诸葛诞。

    王昶和诸营将领慷然领命,各自下去准备,直等夜间行动。

    信使在夜色降临之时,又悄悄地潜回到了寿春城,由于有蒋班派出的人接应,他很是轻易地就避开了巡逻队,回到寿春城内。

    蒋班和焦彝已经是焦急地等待了一天,白天的时候,他们还得若无其事地去组织人手修缮城墙,诸葛诞没有现身,但却派诸葛靓前来巡视查看修缮的进度。

    相比于诸葛诞的疾言厉色雷霆之怒,诸葛靓倒是和颜悦色,嘘寒问暖,还特意地带来了上好的金创药,关切地询问二人的伤势,并表示这段时间诸葛诞心情不好,让二位将军受了委屈,请二位将军莫要记恨,一切以大局为重,只要能守得住城池,将来诸葛诞必有重赏。

    蒋班和焦彝当然表面上十分的客气,连称不敢当不敢当,但内心之中早就把诸葛父子骂了一千遍一万遍了,这对父子,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红脸,这不是把他们当猴耍吗?大爷现在不奉陪了,现在派出去的人的已经和司马伦取得了联系,如果可以达成约定的话,今晚寿春可就真得要变天了,现在让诸葛父子且得得意去吧,等时辰一到,有他们哭的时候!

    诸葛靓看到蒋班和焦彝态度谦恭卑微,很是满意,以为自己的安抚比较奏效,先前还担心蒋班和焦彝受罚之后,会心生怨恨呢,现在看来没有什么问题,他们还是踏踏实实地去修缮城墙,显然是怕再受到诸葛诞的责罚。

    只要恩威并施,就不怕这些部下不听话,诸葛靓巡视了一番之后,心满意足地离去了。

第1520章

    ps:章节防盗,明早更正………………………………………………

    所到之处,挡者披靡,一口气竟然能刺翻了数百人,在司马军阵中六进七出,就如同是一匹脱缰的野马,那怕在司马军万人之中,亦无人能将其驯服。

    文鸯的那条银枪,更好似一条刚刚出水的银龙,上下翻飞,快逾闪电,神出鬼没,变化多端,刺、拨、点、挑、扫,招招致命。

    刚入阵之时,文鸯白衣白甲白马,如玉树临风,绝世出尘,一番厮杀之后,血染征袍,就连白马雪影上也是血痕斑斑,宛如桃花朵朵,煞是好看。

    司马师此刻自然是无需再逃跑了,但依然是惊魂未定,毕竟刚才文鸯的追杀让他也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若不是司马班救援及时,做了替死鬼,兴许司马师此时已经在赶往黄泉的路上了。

    在看看此刻,数千人竟然也无法拿下文鸯,这不禁让司马师感叹,如此的勇将,居然不能为自己所用,真是可惜。

    “此小将何人也?”司马师问左右道。

    周围的人纷纷地摇头,文鸯冲出来的时候十分的突然,又没有打旗号,自然没人知晓他是谁,不过司马军中还是有人认得文鸯的,以前文鸯曾经出战过,所以当时留心的人还是记得他的名字的。

    “文俶?文钦之子?”司马师对文钦还是有一些印象的,想当年,文钦是骁骑营的一名校尉,在中军之中,也是一员赫赫有名的骁将,高平陵事件之后,跟随曹亮叛出了洛阳,后来担任了并州军骁骑营的将军,成为了曹亮手下的得力干将。

    没想到这少年竟然会是文钦之子,果真是虎父无犬子,这些本该为朝廷为司马家效力的人,如今竟被曹亮网罗走了许多,真是让司马师羡慕嫉妒恨。

    真是可惜啊,这么年轻就能拥有如此的战力,古之名将,也不过如此吧,如果司马师能将其生擒,许之以高官厚禄,或许将来还有为自己所用的可能。

    想到此处,司马师下令,不得伤害文鸯的性命,务必要将他生擒活捉。

    这下可苦了那些围攻文鸯的司马军了,文鸯如此的悍勇,就算是想将他杀死也不是一件容易事的,如果想将其生擒,难度更是何其之高啊?

    但司马师的命令没有人敢去违抗,既然不许杀害文鸯,那他们也只能是手下留情了,尽可能地利用人多的优势,将文鸯给困住,他终有力竭的时候,等到他精疲力尽了,还不是手到擒来。

    司马军不敢下死手了,这一下文鸯更是如鱼得水了,他在司马军阵中往来冲突,杀得对手人仰马翻,如入无人之境。

    司马军既想要生擒文鸯,就采用了绊马索,试图来绊倒文鸯。

    但雪影极其的灵敏,一遇到绊马索或陷坑之时,它便是敏捷地纵身一跃,便轻轻地跳过了障碍,反倒是身后的司马骑兵,纷纷中招,被绊马索给绊了,呼拉拉倒了一大片。

    这些绊马索非但没有绊倒文鸯,反而是给他减轻了不少的负担,身后的追兵数量骤减。

    文鸯在司马阵中进进出出,如果他想要突围的话,还是很轻松的事,但文鸯的目标是司马师,如果不能击杀司马师的话,那么他这次突袭,杀敌再多,也是无用之功。

    所以在冲杀之余,文鸯眼角的余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司马师,一直在暗暗地寻找机会,接近司马师,但此刻司马班的骑兵回援之后,司马师身边多了诸多的护卫,文鸯再想接近或偷袭司马师,困难就相当的大了。

    就这么退走吗?文鸯当然是不甘心的,毕竟司马师就近在咫尺,这恐怕也是击杀他的最好机会了,错过了这个机会,下次就很难再等到了。

    近身几乎是不可能的了,看来只有使用弓箭了,可是使用弓箭有一个最大的弊端,那就是距离太远,而司马师一直盯着这边,文鸯拈弓搭箭的时候,司马师便可以看得到,只要他事先做好防备,那怕文鸯箭术再高,也不可能射中司马师。

    怎么办,司马师不是死靶子,想要射中他真得很不易啊?

    文鸯想来想去,突得心生一计,他选了一个合适的位置,在司马兵长枪刺过来的时候,故意地松开了左脚的脚镫,整个身子向右侧翻滚了过去,与此同时,他将亮银枪扎在了地面之上,抽出了铁胎弓和一支白羽箭,除了右脚还悬挂在马镫之外,整个身子完全的倒悬了起来,拈弓搭箭,从马腹之下射出了一箭,然后在几乎落地的一瞬间,右手按着了亮银枪上,借势翻身坐起,拨起了长枪,还顺手刺翻了那个刚刚拿枪刺他的司马兵。

    文鸯所有的动作都是一气呵成,有如行云流水,拿捏的恰到好处,完成了这一系列的动作之后,文鸯眼角的余光扫向了司马师,而那一支羽箭,也正好飞到了司马师的面门之处。

    刚刚文鸯落马之时,司马军之中发出了一阵的欢呼之声,只要文鸯落马,他们就大功告成了。

    司马师也终于是松了一口气,鏖战了如此之久,才总算是将文鸯擒了下来,这少年,也太生猛了些吧,不过结果还是好的,他终于没有能够逃出自己的手掌心。

    可就在此时,司马师突然觉得一股寒意向他袭来,那分明就是死亡的气息,他悚然一惊,文鸯明明已经倒地了,而且附近没有任何的敌人,为何还会出现这样的气息呢?

    司马师损了一目之后,单眼的视力已经是大为减弱了,而且单眼的视野很窄,在距离判断上有严重的误差,他没有看到文鸯射箭的动作,所以无法提前做出防范,等他意识到不对的时候,那支箭已经射到了他的面前。

    司马师下意识地去躲,但那支箭快逾闪电,不偏不倚地正好射中了他的右眼,司马师顿时眼前一团漆黑,惨叫一声,从马上跌落下去。

第1521章

    ps:章节防盗,明天上午更正…………………………………………

    所到之处,挡者披靡,一口气竟然能刺翻了数百人,在司马军阵中六进七出,就如同是一匹脱缰的野马,那怕在司马军万人之中,亦无人能将其驯服。

    文鸯的那条银枪,更好似一条刚刚出水的银龙,上下翻飞,快逾闪电,神出鬼没,变化多端,刺、拨、点、挑、扫,招招致命。

    刚入阵之时,文鸯白衣白甲白马,如玉树临风,绝世出尘,一番厮杀之后,血染征袍,就连白马雪影上也是血痕斑斑,宛如桃花朵朵,煞是好看。

    司马师此刻自然是无需再逃跑了,但依然是惊魂未定,毕竟刚才文鸯的追杀让他也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若不是司马班救援及时,做了替死鬼,兴许司马师此时已经在赶往黄泉的路上了。

    在看看此刻,数千人竟然也无法拿下文鸯,这不禁让司马师感叹,如此的勇将,居然不能为自己所用,真是可惜。

    “此小将何人也?”司马师问左右道。

    周围的人纷纷地摇头,文鸯冲出来的时候十分的突然,又没有打旗号,自然没人知晓他是谁,不过司马军中还是有人认得文鸯的,以前文鸯曾经出战过,所以当时留心的人还是记得他的名字的。

    “文俶?文钦之子?”司马师对文钦还是有一些印象的,想当年,文钦是骁骑营的一名校尉,在中军之中,也是一员赫赫有名的骁将,高平陵事件之后,跟随曹亮叛出了洛阳,后来担任了并州军骁骑营的将军,成为了曹亮手下的得力干将。

    没想到这少年竟然会是文钦之子,果真是虎父无犬子,这些本该为朝廷为司马家效力的人,如今竟被曹亮网罗走了许多,真是让司马师羡慕嫉妒恨。

    真是可惜啊,这么年轻就能拥有如此的战力,古之名将,也不过如此吧,如果司马师能将其生擒,许之以高官厚禄,或许将来还有为自己所用的可能。

    想到此处,司马师下令,不得伤害文鸯的性命,务必要将他生擒活捉。

    这下可苦了那些围攻文鸯的司马军了,文鸯如此的悍勇,就算是想将他杀死也不是一件容易事的,如果想将其生擒,难度更是何其之高啊?

    但司马师的命令没有人敢去违抗,既然不许杀害文鸯,那他们也只能是手下留情了,尽可能地利用人多的优势,将文鸯给困住,他终有力竭的时候,等到他精疲力尽了,还不是手到擒来。

    司马军不敢下死手了,这一下文鸯更是如鱼得水了,他在司马军阵中往来冲突,杀得对手人仰马翻,如入无人之境。

    司马军既想要生擒文鸯,就采用了绊马索,试图来绊倒文鸯。

    但雪影极其的灵敏,一遇到绊马索或陷坑之时,它便是敏捷地纵身一跃,便轻轻地跳过了障碍,反倒是身后的司马骑兵,纷纷中招,被绊马索给绊了,呼拉拉倒了一大片。

    这些绊马索非但没有绊倒文鸯,反而是给他减轻了不少的负担,身后的追兵数量骤减。

    文鸯在司马阵中进进出出,如果他想要突围的话,还是很轻松的事,但文鸯的目标是司马师,如果不能击杀司马师的话,那么他这次突袭,杀敌再多,也是无用之功。

    所以在冲杀之余,文鸯眼角的余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司马师,一直在暗暗地寻找机会,接近司马师,但此刻司马班的骑兵回援之后,司马师身边多了诸多的护卫,文鸯再想接近或偷袭司马师,困难就相当的大了。

    就这么退走吗?文鸯当然是不甘心的,毕竟司马师就近在咫尺,这恐怕也是击杀他的最好机会了,错过了这个机会,下次就很难再等到了。

    近身几乎是不可能的了,看来只有使用弓箭了,可是使用弓箭有一个最大的弊端,那就是距离太远,而司马师一直盯着这边,文鸯拈弓搭箭的时候,司马师便可以看得到,只要他事先做好防备,那怕文鸯箭术再高,也不可能射中司马师。

    怎么办,司马师不是死靶子,想要射中他真得很不易啊?

    文鸯想来想去,突得心生一计,他选了一个合适的位置,在司马兵长枪刺过来的时候,故意地松开了左脚的脚镫,整个身子向右侧翻滚了过去,与此同时,他将亮银枪扎在了地面之上,抽出了铁胎弓和一支白羽箭,除了右脚还悬挂在马镫之外,整个身子完全的倒悬了起来,拈弓搭箭,从马腹之下射出了一箭,然后在几乎落地的一瞬间,右手按着了亮银枪上,借势翻身坐起,拨起了长枪,还顺手刺翻了那个刚刚拿枪刺他的司马兵。

    文鸯所有的动作都是一气呵成,有如行云流水,拿捏的恰到好处,完成了这一系列的动作之后,文鸯眼角的余光扫向了司马师,而那一支羽箭,也正好飞到了司马师的面门之处。

    刚刚文鸯落马之时,司马军之中发出了一阵的欢呼之声,只要文鸯落马,他们就大功告成了。

    司马师也终于是松了一口气,鏖战了如此之久,才总算是将文鸯擒了下来,这少年,也太生猛了些吧,不过结果还是好的,他终于没有能够逃出自己的手掌心。

    可就在此时,司马师突然觉得一股寒意向他袭来,那分明就是死亡的气息,他悚然一惊,文鸯明明已经倒地了,而且附近没有任何的敌人,为何还会出现这样的气息呢?

    司马师损了一目之后,单眼的视力已经是大为减弱了,而且单眼的视野很窄,在距离判断上有严重的误差,他没有看到文鸯射箭的动作,所以无法提前做出防范,等他意识到不对的时候,那支箭已经射到了他的面前。

    司马师下意识地去躲,但那支箭快逾闪电,不偏不倚地正好射中了他的右眼,司马师顿时眼前一团漆黑,惨叫一声,从马上跌落下去。

第1522章 视死如归

    司马伦入城的时候,天气难得地放晴了,久违的阳光从厚厚的云层之中洒落下来,一扫多日的阴霾,真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

    城里的战斗基本上已经结束了,到处都是垂头丧气被押解着出城的淮南兵。由于昨夜的战斗发生的十分突然,许多的淮南兵都是在梦中被突如其来的喊杀声给惊醒的,从军营之中爬起来一看,四面八方涌来的全是司马军,淮南军只要是稍作抵抗,甚至是武器扔得慢一些,就被冲过来的司马军乱刃给分尸了。

    司马军的进攻是有组织有秩序的,而淮南兵从睡梦中醒来,还是一脸的懵逼,兵不见将,将不见兵,根本就无人来指挥他们应对这样的突发事件,只能是像一只只无头的苍蝇一样到处乱窜。

    但寿春的城池就那么大,司马军入城之后,已经在蒋班和焦彝的带领下,迅速地抢夺了城中几乎所有的要害地点以及大部分的主要街道,寿春城的淮南军,完全处于被分割包围的状态,这样的状态下,他们几乎没有什么抵抗的能力,想要避免被屠戮的命运,也只有早早地放下武器举手投降了。

    其实在司马军的攻心战术的震慑下,淮南军的军心早已瓦解了,士气已经低落到前所未有的程度,上万的淮南兵逃亡,连日来光是被捉回来处斩的逃兵,就多达数百人,这让许多想要逃亡却又害怕被杀的淮南兵犹豫不决,徘徊难定,尽管他们还没有下定决心要离开寿春城,但早已是心不在焉,如何还有什么斗志?

    更何况,在这种混乱的局面之下,没有统一的指挥让淮南军乱成了一锅粥,人人只求自保,哪还顾得上别人的死活,所以在大势所趋之下,降者如云,淮南军虽然号称还有四万人之多,但整个寿春城的巷战,却几乎呈现出一边倒的趋势,司马军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控制了寿春城,到黎明的时分,战斗就已经是宣告结束了。

    “可曾擒获诸葛诞?”司马伦没有详细地去询问战况,而是向迎候他进城的几名将领询问诸葛诞的下落,相比于歼敌俘虏多少人,司马伦更关心的是有没有拿下诸葛诞。

    一位偏将立刻禀报道:“启禀大都督,王将军包围了诸葛诞的府邸,进入府邸之后发现,诸葛诞已经是自杀身亡,现场擒获诸葛诞的亲兵数百人,不过这些人死硬的很,拒不投降,如何处置,王将军请大都督来定夺。”

    诸葛诞的府邸,是王昶最先攻击的目标,在蒋班的引路之下,王昶亲自带兵包围了诸葛府,就是为了防止诸葛诞趁乱逃跑,不过能不能堵得住,王昶心里也没底,只能是越快越好。

    擒贼先擒王,只要能拿下诸葛诞,剩下的战斗就很容易解决了。

    在攻打诸葛府的时候,司马军遭遇到了最为顽强地抵抗,王昶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攻破了诸葛府的大门。

    不过进入大堂之后,司马军赫然发现了诸葛诞的尸体,脖子上有一道明显的剑痕,诸葛诞的手中,还握在一把长剑,剑上血迹斑斑,综合现场的状况,王昶断定诸葛诞是自刎身亡的。

    显然诸葛诞在大势已去的情形之下,不愿被俘受辱,所以才会选择自我了断。

    王昶下令将诸葛诞的尸体给收殓了,按惯例,像诸葛诞这样大逆不道的叛乱者,死后也是不可能得到安宁的,朝廷会将其鞭尸示众,曝尸荒野,以敬效尤。

    至于那些被俘的诸葛诞的亲兵,王昶本着司马伦的法令,首恶必惩,胁从不问,命人去招降这些人,只要他们肯投降,便可以免死。

    但出人意料的是,这些士兵无一例外地拒绝投降,按理说诸葛诞已经死了,那怕这些士兵再效忠于他,也无济于事了,但这些亲兵,却坚持不降,个个视死如归,王昶只能是派人去禀报司马伦,由他来进行处置。

    “噢,还真有不怕死的人?”司马伦微咦了一声,便策马直奔诸葛府而去。

    一进大门,司马伦便看到了平放在地上的诸葛诞的尸体,诸葛诞是此次淮南的叛乱的罪魁祸首,虽然没有能够将其生擒,但拿到了诸葛诞的首级,也足以让司马伦可以回师复命了。

    至于那几百号的俘虏,此刻都已经是五花大绑,押解在一边了,听候司马伦的处罚。

    司马伦下令将为首的一个头目押解过来,道:“诸葛诞都已经死了,你们还这般愚忠又有何用?现在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愿降者免死,拒降者斩无赦,你们自己选一个吧!”

    那亲兵头目泰然自若地道:“为诸葛公而死,不恨!”说罢,仰着高傲的头颅,闭目不语,引颈待戮。

    司马伦微微点头,带着一丝的赞许之意道:“不错,是条汉子,如果我对你用刑,倒是折辱了你,来人,将他斩首,以全其名!”

    刀斧手早在就后面候着了,听到司马伦的号令,当下手起刀落,将那亲兵头目的脑袋便砍了去,脑袋滴溜溜地滚落出数尺之远,一腔鲜血更是喷涌而出,场面极为血腥恐怖。

    胆小一点的人此刻早就吓得是魂飞魄散了,但司马伦却是神情自若,泰然处之,淡淡地道:“下一个。”

    数百人的队伍排成了长长的一排,司马军每斩一人,便会招降下一人,但是所有的人皆是视死如归,直到杀至最后一人,也无一人投降,全部被斩首。

    司马伦感叹道:“这些人真死士也,可惜诸葛诞无用人之能,让他们死得毫无价值。”

    随后,司马伦又问及了诸葛诞之子诸葛靓的下落,但城中并未发现诸葛靓的踪迹,有人报之,在司马军入城之时,诸葛靓和大将吴纲领兵从西门突围而走,不知所踪。

    司马伦断定诸葛靓逃跑之后,唯一可投奔的地方只有并州,所以司马伦下令沿途州郡,画影缉拿吴纲和诸葛靓,务必不使其漏网。

第1523章 血海深仇

    今年冬天草原上的雪,来得比往年要晚一些,眼看着都进腊月的门了,天空中这才飘起了零星的雪花。

    草原上的部落对冬天的雪是极其看重的,如果这个冬天都没有下雪的话,那么来年牧草的长势就会因为干旱而变得惨淡,羊没有草吃,就会大量的饿死,草原上各部落的生存也会遭受到危机。

    当然,雪下得太大也不是什么好事,厚厚的积雪会导致雪灾的发生,所以草原部落上的人往往会祈求风调雨顺,好让他们来年的日子好过一些。

    今年的雨雪偏少,直到到了腊月才下了一些零星的雪,不禁让鲜卑人陷入到了深深的忧虑之中,明年春天该怎么办?

    不过拓跋力微已经下令,明年春天将会大举进军并州打谷草,以让各个部落能渡过明年的春荒。

    这道命令,在草原上引起了极大的关注,各个部落是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番的,自从当年和并州军一战失利之后,鲜卑各部竟然是十年之久未曾兴兵入塞了,他们十分怀念当年兴兵入塞打谷草的场景,都在憧憬着明年春天的这场行动。

    不过憧憬归憧憬,但这个严酷的冬天,他们还得先熬过去再说,游牧部落最大的特点便是游牧,逐水草而居,哪儿水草茂盛,他们便往哪儿走,但那也仅限于春夏秋三季,到了冬天,他们则会储备大量的草料,固定的屯扎在某地,因为整个冬天,草原都会变成冰雪的世界,不再适合游牧了。

    往年冬天鲜卑人都会选择在草原的深处越冬,但今年拓跋力微将鲜卑王庭迁往了盛乐,于是大量的鲜卑人携带着牛群羊群浩浩荡荡地南下,在盛乐方圆几十里的地方,扎营安寨,定居了下来。

    鲜卑不会去建造汉人那样的城池,最多也就是砍伐一些树木来充当营栅,而且大部分的营地,栅栏的作用也仅限于圈养牛羊的,鲜卑人居住的帐蓬周围,通常都是无遮无拦,这样似乎才方便进出。

    鲜卑人的居住地,是以部落而划分,每个部落圈上一块地,兵民混杂,牲畜交错,倒也是热闹非凡的。

    像这样的大聚集,平常是很少见到的,各个部落之间往往会相隔数百里,各自守着一块草地进行放牧,也只有到了冬天,才会如此近距离地聚集,抱团取暖。

    鲜卑人每到冬天,都会存储大量的草料准备牲畜越冬,往年各部落独立而居,所有各部落的草料都是自己保存的,但今年迁到了盛乐,聚居得比较稠密,而草料是易燃之物,刚刚入冬,已经连续地发生了几起火灾,烧毁了不少的草料,于是拓跋力微下令,将各部落屯积的草料统一安置在一个固定的地点,远离鲜卑人的聚集区,并由专人率兵看管,这样就可以避免意外失火引发的火灾了。

    草料可是鲜卑人的命根子,没有草料,牛羊将无法越冬,没有牛羊等食物,鲜卑人恐怕就得饿肚子了,是很难撑得过这个冬天的。

    拓跋力微对草料的事十分重视,眼看着分散保管草料隐患多多,所以才会想出这么一个集中管理的办法,他在盛乐西面的一块地方,划出了一个场子,占地至少有五里,将各个部落屯积的草料全部都统一堆放到这儿,并派自己的心腹大将花刺骨领着一万人马驻守,确保草料场不会出现任何的意外。

    各个部落屯积的草料全部堆到了草料场,堆集地就如同是一座座小山丘似的,场面蔚为壮观。

    统一堆放,专人看管,这样就可以最大程度上避免出现失火之事,花刺骨为人忠诚可靠,是拓跋力微比较信赖的人之一,所以拓跋力微把草料场交给花刺骨看管,还是比较放心的。

    花刺骨的管理确实也是比较严格的,除了每日前来取用草料的人员之外,闲杂人等,一律是禁止靠近草料场的。他在草料场的四周,用树枝围成了一圈栅栏,并派人一天十二个时辰不间断地进行守卫,没有口令,任何人都休想入内。

    这一日轮到拓跋沙漠汗巡视,他特意地叫上了刘渊,和他一同出巡。

    两人各骑了一匹高头骏马,带了一队精悍的骑兵,在盛乐周围进行巡视,最远到达了雁门关之下。

    雁门关那边是便是并州军的势力范围了,尽管看起来没有什么动静,但拓跋沙漠汗也没敢轻易地进入雁门关,只是在外围遥遥地望了几眼,对刘渊道:“兄弟,你只需要再隐忍上几个月的时间,我们便可以马踏雁门杀入并州了,到时候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好好地给你出一口气。”

    自从刘渊拜拓跋力微为义父之后,拓跋沙漠汗便待他亲如兄弟,甚至比亲兄弟还要亲,食则同席,出则同行,亲如手足,相交莫逆,无话不说,无话不谈。

    刘渊自然更是愿意和拓跋沙漠汗亲近,现在他就如丧家之犬一样,如果不借助鲜卑人的力量,恐怕这辈子也是没有机会再报仇的,所以拓跋沙漠汗与他交好,正是刘渊求之不得的事,刘渊对这个捡来的兄长更是恭敬有加,将来如果拓跋沙漠汗承继大位的话,对刘渊更是一件好事。

    刘渊这辈子心心念念地就剩下报仇二字了,此刻遥望着雁门关,他恨不得一口气杀进去,为死难的亲人报仇雪恨,这样才能一舒他心中的怨气。

    刘渊望向雁门关的双目,几乎能喷出火来,仇恨吞噬着他的心灵,让他是肝肠寸断,不过刘渊也清楚,此刻还不是他冲动的时候,不过按计划,也等不了多少日子了,只要挨到了明年的春天,刘渊便可随同鲜卑大军挥师南下,直捣并州了。

    没有什么事比这件事更让刘渊值得期待了,他暗暗地发誓,一定要将曹亮碎尸万段,挫骨扬灰,这样才能发泄他心头的怒火,才能告慰死在九泉之下的万千匈奴同胞。

第1524章 拿人头来担保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渊兄弟请放心,为兄将来定当助渊兄弟一臂之力,帮你砍下曹亮的脑袋来!”拓跋沙漠汗看到刘渊目光之中透露出来的熊熊怒火,劝慰道。

    刘渊拱手而谢道:“小弟这边先谢过兄长了,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拓跋沙漠汗哈哈大笑道:“你我兄弟又何需客气,只是这报仇之事,还需从长计议才行,不可操之过急。我们回吧。”

    刘渊点点头,他也知道报仇之事盲目冲动是不行的,青山不改,绿水常流,以后有的是机会,现在他必须要学会隐忍才行。

    沿着雁门关以西的山脉转了一圈,拓跋沙漠汗便折返回了盛乐,回到王庭的最后一站,便是巡视草料场。

    草料场的规模十分的浩大,占地数里之宽,那一座座的干草垛,堆得就如同是一座座的小山丘,连绵起伏,一眼都望不到头。

    花刺骨看到拓跋沙漠汗到来,不敢怠慢,亲自地陪同他进入草料场巡视,拓跋沙漠汗对草料场显然也是十分重视的,反复地叮咛花刺骨,一定要做好防火措施,杜绝一切火灾隐患,这么多的草料,一旦失火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花刺骨连连点头,郑重其事地向拓跋沙漠汗保证,草料场的管理都十分严格,任何人进入草料场都禁止携带火种,就是为了防范意外发生火灾,就连驻守在周围的军队,生火做饭,都留足了安全的距离,确保不会引起火灾。

    草料场最为重要的事就是防火,因为一旦火起,这些草料可都是易燃物品,很短时间内就能烧个精光,而这些草料可是鲜卑族人越冬的保障,一旦有失,这个冬天乃到春天,都难熬得过去。

    刘渊陪着拓跋沙漠汗的身边,围着草料场转了一圈,尽管草料场的防火措施非常到位,但刘渊仍然是眉头大皱,他对拓跋沙漠汗地道:“阿兄,这么多的草料集中堆放本身就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一旦遭遇到敌袭,后果不堪设想。”

    拓跋沙漠汗哈哈一笑,道:“阿渊兄弟你多虑了,此地距离雁门关足足有三百里,如此寒冬天气,并州军又怎么可能突然出击呢?就算他们想来偷袭,沿途三百里之内,有我们的巡骑游哨,时刻都能发现他们的行踪。花刺骨大人的军队,那可是我们鲜卑人最为精锐的勇士,并州军想要偷袭草料场,至少也得过他这一关吧?”

    花刺骨讨好地道:“世子所言极是,并州人不敢来便罢,如果他们敢来偷袭,必定让他们是有来无回!”

    刘渊略带忧色地道:“在下倒不是怀疑花刺骨大人的能力,而是担心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草料对我们太重要了,想必奸诈的曹亮也深知这一点,所以我建议还是应当将草料分开堆放,这样一旦某处有所闪失,也可以做到有备无患。”

    刘渊是和曹亮打过交道的,对于曹亮的谋算,刘渊是深有体会,和曹亮交手,你是不能心存侥幸的,将所有的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最后的结果很可能是鸡飞蛋打,所以刘渊才会提议将草料分开堆放,真得如果有什么损失的话,也能将损失降到最低的程度。

    拓跋沙漠汗到是不以为然,道:“阿渊兄弟吃过曹亮的大亏,自然对曹亮比较惧怕,不过你放心吧,在这草原之上,我们才是真正的主人,曹亮想要为所欲为,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所以你大可放心,曹亮纵然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烧了这草料场的。”

    既然拓跋沙漠汗这么说了,刘渊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他对草料场是有些担忧的,但并不代表他就能真正地预知危险,所以刘渊也就没有再坚持了,但他心里始终如扎着一根刺一样,有些不舒服。

    拓跋沙漠汗看到刘渊怏怏不快,便拍着他的肩膀安慰他道:“阿渊兄弟,你也知道,在此建草料场是父汗的主意,集中在一起本身就是为了管束方便,如果分开堆放的话,倒不如让各部落各管各的,所以你的担忧虽然不无道理,但曹亮未必能得逞。花刺骨大人,草料场的重要性我就不必再多说了,为了防止并州人的偷袭,你可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容不得半点闪失,你能做到否?”

    花刺骨拍着胸脯保证道:“世子请放心,我花刺骨可以拿人头来担保,绝不会让草料有失的,倘若草料有失,必定提头来见。”

    拓跋沙漠汗满意地点点头,告辞离去,半路之上,他还对刘渊道:“阿渊兄弟你就放宽心吧,花刺骨虽然不是草原上最厉害的勇士,但却是最忠诚的人,否则父汗也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他来做,父汗如此倚重信任于他,他也必定让我们不会失望的。”

    刘渊默默地点点头,回头望了一眼即将要消失在地平线上的草料场,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也许自己的担忧是多余的吧,马上就要进入到草原上最为寒冷的季节了,滴水成冰,酷寒极冷,这样的环境,那怕是长年已经适应在这儿生活的鲜卑人都无法在这样的气候条件下进行作战,而并州军在这个时候跨越三百里的路程进行长途的奔袭,显然是不一件不可能办到的事。

    临近黄昏,天空之中阴了下来,很快就飘起了雪花,纷纷攘攘的雪花将枯黄色的草原用白色给覆盖了。

    拓跋沙漠汗抬头望了望阴沉的天空,对刘渊道:“下雪了,我们还得加快行程,赶回大帐去,被雪浇的滋味可不好受。”

    刘渊笑了笑,两人打马如飞,身后的护卫也是紧紧跟随,他们朝着盛乐王庭的方向疾驰而去,很快草地只留下了无数嘈杂的马蹄印,但也很快地被大雪所覆盖。

    而此时此刻,一支骑兵队伍却在雪夜中疾速地奔驰着,像一道道黑色的闪电划过白色苍茫的大地,朝着草料场的方向飞驰而来。

第1525章 进攻永远是最好的防御

    曹亮谋划这次的进攻,从他抵达雁门关的时候,就开始了。

    这次曹亮回师并州,最主要的目标就是打败匈奴人刘渊,刘渊和司马师进行勾结,从朔方进入并州,对后方基地形成了巨大的威胁,曹亮放弃了强渡黄河的计划,转而集中兵力回师并州,就是要解除这个威胁,保证并州这个后方基地的安全。

    或许曹亮的这个举动有些令人费解,毕竟在许多人看来,匈奴人不过是癣疥之患,用得着曹亮如此大动干戈吗?现在并州军在冀州势如破竹,曹亮完全可以趁着这个机会,乘胜而进,一举突破黄河防线,彻底地击垮司马师的最后防线,天下局势也就可以尽在掌握了。

    放弃强渡黄河而回援并州,这似乎有点舍本逐末,刘渊虽然来势汹汹,但并州各地的城池防御也不是吃素的,完全可以抵御得住匈奴人的进攻,而且就算是曹亮不放心,也只需要派一支偏师救援并州即可,这样也就无需担心影响渡河事宜。

    但曹亮却有自己的主见,他不但将并州军三大主力之一的左军团全部调回了并州,而且自己亲自担任主帅,显然在对待匈奴人的问题上,曹亮是特别的用心的,宁可放弃掉乘胜渡河的机会,也不给刘渊在并州作乱的可能。

    这个刘渊,真得就这么厉害吗?众将都是一头的雾水,感觉曹亮有些小题大作,刘渊不过是匈奴人的一个余孽而已,二十多岁的黄毛竖子,用得着曹亮如此的慎重其事吗?

    曹亮听到了众将的议论,只是微微一笑,默不作声,如果他们能知道刘渊曾经在历史上达到过的高度,自然就不会予以轻视了,这种强大的对手,你绝对不能给他成长的空间,一旦让他有机会成长起来,就再也难以控制了,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消灭在萌芽状态,不给他任何翻身的机会。

    曹亮以雷霆手段,一举就击溃了刚刚进入并州还没有任何立足机会的刘渊,但遗憾的是,没有能够将他给全歼掉,也没有擒获刘渊本人,出现这种意外的情况,是因为鲜卑人的突然入局,把曹亮精心布署的猎杀计划给破坏了,而曹亮也不得面对更为强大的敌人——鲜卑人。

    鲜卑人的入局,也确实不在曹亮的计划之内,按理说当年曹亮给了拓跋力微一次迎头痛击以及灭掉了东部鲜卑,这些足以让鲜卑人老实一些了,他们呆在大漠草原之上,双方井水不犯河水,暂时也就不会有什么冲突了。

    但曹亮还是低估了拓跋力微的野心,鲜卑人虽然是屡受打击,但是他们扩张的野心时刻都未曾消停,中原的大战,也似乎让拓跋力微看到了机会,所以他才会再次地率部众南下,迁都到了盛乐,直逼雁门关。

    鲜卑人可是比匈奴人更强大的敌人,现在的匈奴人不过是一群丧家之犬,曹亮只需回师并州,就可以轻易地灭了他们,但鲜卑人不一样,他们有着横跨万里的草原大漠为根基,有着数量庞大的军队,如果他们倾巢南下的话,对并州将会构成相当大的威胁。

    如果说匈奴人是五胡之乱的始作甬者,而鲜卑人则是五胡之乱的终结者,也是五胡之乱的既得利益者,他们前前后后肆虐了中原大地数百年,给华夏民族带来了无比深重的灾难。

    所以对于曹亮来说,匈奴人鲜卑以及五胡这些胡人,才是比司马家族更为紧要的敌人,也是必须要优先剪除的对象。

    鲜卑人大兵压境,不但解救走了刘渊,而且给曹亮带来了相当大的紧迫感和危机感,根据目前掌握有情报,拓跋力微此次携众百万迁都盛乐,就是意图在盛乐打造一个前进基地,光是控弦之士就多达三十万人,兵强马壮,足可见拓跋力微觑觎并州的野心。

    如果现在不是冬季,很可能拓跋力微已经是大举南下,侵入雁门关了,之所以现在按兵不动,就是在等待这个冬天的过去,也就是说到了明年的春天,鲜卑人就会浩荡南下,席卷并州了。

    三十万人的大军,对并州来说是一个巨大的威胁,就算是以目前驻守并州的左军团加上守备兵马,想要抵挡如此规模的进攻,难度非常的大,但如果曹亮再次调动军队回援并州的话,冀州那边的形势就变得不容乐观起来,很可能会遭到司马军的反扑,已经掌控的地盘也有再次失去的危险。

    如何应对鲜卑人的威胁呢,曹亮经过了深思熟虑,一个最为大胆的计划就浮出了脑海,那就是以攻代守,主动出击,杀鲜卑人一措手不及。

    进攻永远是最好的防御,尤其是在敌人无备的情况下,完全可以奇兵致胜。

    冬天不用兵,几乎是一种常识,尤其是在严寒酷冷的塞外,大雪覆盖,滴水成冰,如此恶劣的环境,怎么打仗?

    所以鲜卑人到达盛乐之后,一直猫冬,他们窝在暖和的帐蓬之中,等候着冰雪消融的春天,恐怕他们做梦也不会想到,并州军会在这个时候发起反击。

    为了让并州军适应全天候的作战,曹亮在几年前就已经在想办法革新装备了,生产出保暖的衣服靴子帽子手套,进行全方位的武装,以保证军队可以在冰雪的气候条件下运动自如。

    这个时代没有棉花,但是曹亮搜集到了大量的动物皮毛和蚕丝,这些东西保暖效果是优于棉花的,只不过对于后世的人来说,价格极为的昂贵,不如棉花那样廉价,难以普及。

    但这个时代,野生的动物实在是太多了,只要有人来收购,就会有大量的猎户专门去野外猎杀,所获得的皮毛简直是难以计数,官府在收购的时候,都不用按件计算,直接论车。

    御寒衣物的生产虽然花费不菲,但对于曹亮来说,这完全是物超所值的,拥有一支全天候的作战军队,曹亮便可以抢得战场上的先机,牢牢地掌握战争的主动权。

第1526章 孤胆英雄

    为了增加对付鲜卑人的筹码,曹亮还特意地骁骑营和屯骑营这两支王牌主力从黎阳调回到并州来,这样曹亮的手中,便有四个骑兵营和两个步兵营的兵力了,尤其是三大骑兵王牌齐聚,让并州军的作战实力大大的提高,那怕鲜卑人号称拥兵三十万,曹亮也有战而胜之的把握。

    为了侦察鲜卑人的军情,曹亮可没少往盛乐一带派遣斥侯兵,所以鲜卑人的状况,曹亮的一清二楚。

    盛乐虽然号称是鲜卑人的新王庭,但那儿没有城墙,没有壕沟,甚至连栅栏都没有,只能称之为一个聚集地。

    大概是鲜卑人习惯了这样的一种生存方式,或者说他们没有遭受过强敌的侵袭,不知道何为防御手段。

    鲜卑人完全是一个游牧的民族,居无定所是他们的习惯,逐水草而居是他们的生活方式,所以那怕拓跋力微将王庭迁到了盛乐,依然没有改变他们这种生活习惯。

    鲜卑人在平时都没有维持常备军的方式,出则为兵,入则为民,他们的居住的地方,便是以各个部落为单位的,各自圈一块地,这些士兵打仗归来,就成为了牧民,去放牧。

    这里牛羊和奴隶便是最大的资产,谁拥有的牛羊多奴隶多谁就最富有,毫无疑问,那些部落酋长便是最为富有人的,他们拥有成群的牛羊和不计其数的奴隶,每一场战争,都会让他们变得更为富有更为发达,因为每次战争所掳获的战利品,他们都会拿大头,剩下的,才会分给那些普通的士兵。

    为了激励族中的士兵,这些部落酋长对战利品的分配也是按功劳进行的,谁的功劳越大,拿到的战利品便越多,反之很可能会一无所获。

    所以鲜卑人的勇士,在战场上是极为拼命的,只有立功无数,才能让自己变得更为富有。

    草原上的人天生就是战士,除了老弱妇孺之外,所有人的都能上战场,而上战场也是他们唯一的出路,没有战功,便没有牛羊,没有财产,而弱小注定是要受到欺凌的,部落中的穷人最终只会沦为别人的奴隶。

    当然,没有城墙,没有栅栏并不意味着盛乐就容易被攻克,鲜卑人藏兵于民,一旦发生战事,三十万骑兵很快就会集结起来,骑兵作战是不需要城墙和栅栏的,这些东西反倒容易阻碍骑兵的行动,所以这或许便是盛乐一带看不到城墙、壕沟和栅栏的原因吧。

    直接去攻击鲜卑人的聚集地似乎并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因为并州军很容易陷入到敌人骑兵的汪洋大海之中,所以曹亮必须要寻找鲜卑人的软肋,只有软肋才是最容易下刀子的地方,才能给鲜卑人真正的致命一击。

    草料场!曹亮微笑着把手指头放在了裴秀刚刚绘好的地图之上,似乎他已经是找到了鲜卑人的软肋所在了。

    裴秀不愧是天下最顶尖的制图专家,原本汉人对塞外的地形地貌是了解不详的,所绘制出来的地图也只是大概的模样,但裴秀只需要斥侯兵提供给相应的数据,就能绘制出一幅详尽的地图来,裴秀所绘制出来的地图完全可以满足作战的需要。

    曹亮把目光盯向了位于盛乐西面的草料场,这个草料场占地极广,长宽都有五六里地之余,所堆放的草料完全可以用海量来形容,虽然曹亮没有亲眼目睹这个草料场,但仍然可以想象得到,那场面是何等的蔚为壮观。

    这些草料都是牲畜的饲料,对于以畜牧业为主的鲜卑人来说,这些草料就是维系部落生存的根本,蛇打七寸,鲜卑人的七寸,便是这草料场了,如果并州军可以烧掉这个草料场,那无疑对鲜卑人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不过想要烧掉草料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光是草料场的周围,拓跋力微就安排了上万的精兵来把守,任何人没有手令,是根本没有机会靠近草料场半步的。

    草料场距离鲜卑人的大本营盛乐,也只有十几里的路程,一旦那边有事发生,鲜卑人便可以在第一时间内增援草料场。

    而且,从雁门关出发的话,距离盛乐至少也有三百里的路途,沿途鲜卑人可是派了不少的游骑巡哨,时刻紧盯着并州军的动向,一旦并州军的骑兵离开了雁门关,他们便会向拓跋力微去示警,不拨除这些游骑暗哨,并州军的偷袭计划几乎是不可能实现的。

    曹亮已经准备对鲜卑发起冬季攻势了,出其不意,才能攻其不备,不光是鲜卑人,就连并州军内部,对曹亮的这个计划都持否定的看法,冬天出塞去打仗,这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事,许多人对曹亮的这个举动都不抱有信心,认为这样的战争根本就没有获胜的可能,并州军不光要面对三十万的鲜卑人,还要面对寒冷严酷的天气,尤其是后者,曹亮几乎没有战胜它的可能。

    不过曹亮却是信心十足,就连自己人都不相信曹亮可以达成自己的计划,那么毫无疑问,鲜卑人更不相信曹亮会出塞,尤其是在这个寒冷的冬天,所以此时此刻,鲜卑人正忙着准备越冬的事务,根本就没有做好迎战的准备。

    任何的偷袭之战,都是要捉住敌人麻痹大意的时候,才有可能会成功,否则偷袭战一旦失手,想要全身而退,绝对是难以办到的事。

    而这次偷袭能否成功的关键,其实就落在了草料场之上,如果曹亮可以派人去烧毁鲜卑这个赖以维持生存的草料场,三十万的鲜卑军必然是之军心涣散,不战自溃。

    这样重中之重的任务,就必须得一员勇将去担任才行,曹亮思来想去,最合适的人选莫过于文鸯了,文鸯浑身是胆,单枪匹马万军之中亦可以杀个六出七进,如此的孤胆英雄,让他率兵去偷袭鲜卑人的草料场,自然是当仁不让。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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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26204/ 第一时间欣赏最后的三国2兴魏最新章节! 作者:风之清扬所写的《最后的三国2兴魏》为转载作品,最后的三国2兴魏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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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三国2兴魏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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