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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三国2兴魏全文阅读

作者:风之清扬     最后的三国2兴魏txt下载     最后的三国2兴魏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7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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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他还计划着说服陈泰归降,让曹亮的帐下,又添一员虎将呢。

    别看陈泰这一战败得如此之惨,其实陈泰是一位极其卓越的大将,羊祜自认为陈泰的水平和能力绝对不会在自己之下的,之所以吃败仗,只不过是跟错了人而已,或者说他生不逢时,碰到了不该碰的对手,所以陈泰的才华才会被埋没,才会葬身于白鹿山下。

    羊祜扼腕而叹,如果陈泰当初选择是跟随曹亮而不是忠于司马师的话,或许就不会是这样的结局了,以陈泰的能力,在曹亮的帐下,亦不失大将之位。

    可惜的是,没有这种如果,站错了队,就要付出站错队的代价,战场之上,永远是铁血无情的,那怕是父子兄弟,站到了敌对阵营,一样也难逃刀兵之难。

    羊祜下令将陈泰的尸体收殓了,禀明曹亮之后,予以厚葬,相识一场,羊祜也不可能让他暴尸荒野。

    陈泰死后,整个战局更呈现出一边倒的局面,大量的司马军纷纷投降,已经很少有再进行顽抗的人了,毕竟像陈泰这样慷然赴死的人还是极少数。

    司马军总计四万五千多人,投降的倒有四万多,整场战斗,伤亡的人数也并不太多,只有四五千人,其中还有一半左右的人是非战斗减员或死在了火场之中,被弓弩射杀的人,只有三两千。

    步兵三营押解着这些降兵前往鹿泉与并州军骑兵相会合? 鹿泉一战之中? 并州骑兵的收获更大,共歼敌六万余人,不过俘虏的人数倒和步兵三营差不太多? 都是四万人左右? 这场战役? 并州军共歼敌十万人,其中光是俘虏就达到了八万? 可谓是一场极其辉煌的大胜。

    各路报捷的文书如雪片般地涌向了曹亮的中军大帐? 裴秀、傅玄、鲁芝等人是有得忙了? 他们紧张地做着统计汇总? 将战役的实时消息,禀报给曹亮。

    前线的战况都进行的有条不紊,各营是捷报频传,胜利的消息一个接着一个? 裴秀等人虽然忙得是手忙脚乱,但脸上却洋溢着微笑,这是一场久违的大胜啊? 这一役不但将彻底地扭转冀州的局势? 也对天下大势产生深远的影响? 在并州军和司马军这场持久的较量之中,胜负的天平也似乎朝着并州军这边倾斜过来。

    曹亮的脸色却是异常的平静,古井无波,他接过一份份已经整理好的战报,仔细地翻阅着,但脸上似乎没有任何异样的变化? 无悲也无喜,淡然从之。

    只有读到文鸯射瞎司马师右眼的时候,曹亮才微微露出些惊异之色。司马师早些年出征淮南的时候,被诸葛恪的一个部下射瞎了一只眼,那一次原本是司马师准备要算计曹亮的,但天算不如人算,被一流矢射瞎了左眼,也算是倒楣之极。

    瞎掉了左眼,司马师还有右眼,这似乎对司马师也没有什么大太的影响,他照样可以谋夺大权,照样可以废帝另立,照样可以统兵打仗,唯一受影响的,恐怕就是司马师的形象了,戴着一只黑眼罩的司马师看起来凶狠残酷得多,让人面对司马师的时候,常常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这回文鸯射瞎了司马师的右眼,司马师彻底地双目失明,全瞎了,这个结果,还真是让曹亮有些意外.

    根据战报显示,当时文鸯距离司马师没有一百步也有九十步,司马师的眼可比一片杨树叶难射的多,文鸯的射术,真得到了百步穿杨的地步,但树叶是死的,人是活的,文鸯的这一箭,还真有一些运气的成分在里面。

    这一箭,是文鸯的幸运,从此他必将扬名于天下,亦或是司马师的不幸,在他的有生之年里,必将与黑夜相伴,再也看不到光明了。

    曹亮和司马师做了十几年的对手,从曹亮穿越到这个世界之后,就和司马师结下了深仇大恨,双方敌对了十几年,曹亮从一个小小的羽林郎成为了执掌并幽二州的一镇诸侯,而司马师也从世家公子成为了权倾天下的大将军,地位变了,但两人之间的仇怨,却丝毫未减,都恐怕时时刻刻心心念念要置对方于死地。

    这次文鸯虽然没有如历史这之中搞死司马师,但能让司马师双瞎眼,也让曹亮比较满意了,纵然司马师保住了性命,但从此双目失明,一个瞎子,还能执掌天下的兵马大权吗?

    曹亮微微的一笑,一个属于司马师的时代行将结束了,不,一个属于司马家族的时代将要结束了,冀州之战的结果,必将彻底地摧毁司马氏篡权夺位的狼子野心,这天下权柄,距离司马家是越来越远了,司马晋代魏的历史,将不会再重演。

    这次的冀州之战,是曹亮和司马氏之间的一次大决战,并州军以歼敌二十余万的结果,取得了史无前例的辉煌大胜,司马师恐怕是一个最为绝望的人,不仅仅只是双目失明,而且他所有的希望都被泯灭了,再没有了翻盘的机会,这天下,或许真得没有机会再姓司马了。

    冀州之战的胜利,使得曹亮将并州、幽州、冀州连成了一片,他的势力更加地空前庞大了,整个黄河之北,尽入囊中,曹魏的半壁江山,都已经握到了曹亮的手中。

    曹亮当然不仅仅满足于掌控河北之地,掌控这半壁江山,他要做的,是乘胜追击,将司马氏彻底地打倒,再踏上一只脚,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遥想当初,曹亮以一个小小的羽林郎的地位,对庞大的司马家族只能是去仰视,他就如同是浮蚍一般,想要去撼动司马家得这棵大树,在许多人的眼里,这或许是根本就不可能实现的事,但有志者事竟成,曹亮以永不放弃的态度,一个一个脚印,坚实而有力地行进着,终于打倒了这个庞然大物。

第17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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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他还计划着说服陈泰归降,让曹亮的帐下,又添一员虎将呢。

    别看陈泰这一战败得如此之惨,其实陈泰是一位极其卓越的大将,羊祜自认为陈泰的水平和能力绝对不会在自己之下的,之所以吃败仗,只不过是跟错了人而已,或者说他生不逢时,碰到了不该碰的对手,所以陈泰的才华才会被埋没,才会葬身于白鹿山下。

    羊祜扼腕而叹,如果陈泰当初选择是跟随曹亮而不是忠于司马师的话,或许就不会是这样的结局了,以陈泰的能力,在曹亮的帐下,亦不失大将之位。

    可惜的是,没有这种如果,站错了队,就要付出站错队的代价,战场之上,永远是铁血无情的,那怕是父子兄弟,站到了敌对阵营,一样也难逃刀兵之难。

    羊祜下令将陈泰的尸体收殓了,禀明曹亮之后,予以厚葬,相识一场,羊祜也不可能让他暴尸荒野。

    陈泰死后,整个战局更呈现出一边倒的局面,大量的司马军纷纷投降,已经很少有再进行顽抗的人了,毕竟像陈泰这样慷然赴死的人还是极少数。

    司马军总计四万五千多人,投降的倒有四万多,整场战斗,伤亡的人数也并不太多,只有四五千人,其中还有一半左右的人是非战斗减员或死在了火场之中,被弓弩射杀的人,只有三两千。

    步兵三营押解着这些降兵前往鹿泉与并州军骑兵相会合,鹿泉一战之中,并州骑兵的收获更大,共歼敌六万余人,不过俘虏的人数倒和步兵三营差不太多,都是四万人左右? 这场战役? 并州军共歼敌十万人? 其中光是俘虏就达到了八万? 可谓是一场极其辉煌的大胜。

    各路报捷的文书如雪片般地涌向了曹亮的中军大帐,裴秀、傅玄、鲁芝等人是有得忙了,他们紧张地做着统计汇总,将战役的实时消息? 禀报给曹亮。

    前线的战况都进行的有条不紊? 各营是捷报频传? 胜利的消息一个接着一个? 裴秀等人虽然忙得是手忙脚乱? 但脸上却洋溢着微笑? 这是一场久违的大胜啊,这一役不但将彻底地扭转冀州的局势? 也对天下大势产生深远的影响,在并州军和司马军这场持久的较量之中? 胜负的天平也似乎朝着并州军这边倾斜过来。

    曹亮的脸色却是异常的平静,古井无波? 他接过一份份已经整理好的战报? 仔细地翻阅着,但脸上似乎没有任何异样的变化? 无悲也无喜,淡然从之。

    只有读到文鸯射瞎司马师右眼的时候? 曹亮才微微露出些惊异之色。司马师早些年出征淮南的时候,被诸葛恪的一个部下射瞎了一只眼,那一次原本是司马师准备要算计曹亮的,但天算不如人算,被一流矢射瞎了左眼,也算是倒楣之极。

    瞎掉了左眼,司马师还有右眼,这似乎对司马师也没有什么大太的影响,他照样可以谋夺大权,照样可以废帝另立,照样可以统兵打仗,唯一受影响的,恐怕就是司马师的形象了,戴着一只黑眼罩的司马师看起来凶狠残酷得多,让人面对司马师的时候,常常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这回文鸯射瞎了司马师的右眼,司马师彻底地双目失明,全瞎了,这个结果,还真是让曹亮有些意外.

    根据战报显示,当时文鸯距离司马师没有一百步也有九十步,司马师的眼可比一片杨树叶难射的多,文鸯的射术,真得到了百步穿杨的地步,但树叶是死的,人是活的,文鸯的这一箭,还真有一些运气的成分在里面。

    这一箭,是文鸯的幸运,从此他必将扬名于天下,亦或是司马师的不幸,在他的有生之年里,必将与黑夜相伴,再也看不到光明了。

    曹亮和司马师做了十几年的对手,从曹亮穿越到这个世界之后,就和司马师结下了深仇大恨,双方敌对了十几年,曹亮从一个小小的羽林郎成为了执掌并幽二州的一镇诸侯,而司马师也从世家公子成为了权倾天下的大将军,地位变了,但两人之间的仇怨,却丝毫未减,都恐怕时时刻刻心心念念要置对方于死地。

    这次文鸯虽然没有如历史这之中搞死司马师,但能让司马师双瞎眼,也让曹亮比较满意了,纵然司马师保住了性命,但从此双目失明,一个瞎子,还能执掌天下的兵马大权吗?

    曹亮微微的一笑,一个属于司马师的时代行将结束了,不,一个属于司马家族的时代将要结束了,冀州之战的结果,必将彻底地摧毁司马氏篡权夺位的狼子野心,这天下权柄,距离司马家是越来越远了,司马晋代魏的历史,将不会再重演。

    这次的冀州之战,是曹亮和司马氏之间的一次大决战,并州军以歼敌二十余万的结果,取得了史无前例的辉煌大胜,司马师恐怕是一个最为绝望的人,不仅仅只是双目失明,而且他所有的希望都被泯灭了,再没有了翻盘的机会,这天下,或许真得没有机会再姓司马了。

    冀州之战的胜利,使得曹亮将并州、幽州、冀州连成了一片,他的势力更加地空前庞大了,整个黄河之北,尽入囊中,曹魏的半壁江山,都已经握到了曹亮的手中。

    曹亮当然不仅仅满足于掌控河北之地,掌控这半壁江山,他要做的,是乘胜追击,将司马氏彻底地打倒,再踏上一只脚,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遥想当初,曹亮以一个小小的羽林郎得地位,对庞大的司马家族只能是去仰视,他就如同是浮蚍一般,想要去撼动司马家的这棵大树,在许多人的眼里,这或许是根本就不可能实现的事,但有志者事竟成,曹亮以永不放弃的态度,一个一个脚印,坚实而有力地行进着,终于打倒了这个庞然大物。

第17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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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这只是一场追歼战的话,那过程定然是无趣的很,司马伦此时杀了一个回马枪,倒是激诸葛诞的斗志。

    本来诸葛诞计划着追击战将会持续到汝河一带,这将会跨越上百里的距离,但现在看来,似乎不用那么麻烦了,司马伦主动地送上门来,战斗在颖上一带便可以解决,给自己也省却了不少的事。

    离寿春越远,诸葛诞心中越是不安,毕竟相对于歼灭司马军,守护老巢才更为的紧要。

    当年关羽在樊城打得是如火如荼,水淹七军,斩庞德擒于禁,名震天下,就连曹操都为之惧怕,竟然生出了迁都念头。但是架不住东吴人在背后捅刀子,关羽失荆州走麦城,最后连自己的性命也枉送了。

    如果说水淹七军是关羽的人生巅峰,那么从巅峰到深渊,却只有一步之遥,诸葛诞可不想做第二个关羽,所以那怕淮北这一仗,打得再漂亮,赢得再轰轰烈烈,也比不上寿春老巢的重要。

    屯兵在新城的东吴,才是诸葛诞是为紧要的提防对象,以东吴人阴险腹黑的尿性,诸葛诞才不敢把全部的希望给寄托在东吴人身上。

    虽然诸葛诞现在和东吴人有盟约,但诸葛诞可清楚着呢,所谓的盟约对野心勃勃的东吴人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约束力,诸葛诞想要借助于东吴人的力量来对抗司马军,但如果操作不好的话,那很可能就是引狼入室啊。

    所以诸葛诞对吴人是既要用之,还要防之,这次他出征淮北,特意地将儿子诸葛靓留守寿春,就是为了防范东吴人在背后捅刀子。如果不加防范的话,诸葛诞很可能就是第二个关羽,在淮北打得风声水起,大获全胜,但结果却是被吴人偷袭了寿春,连老巢也丢了,那就彻底地悲剧了。

    所以离寿春越远,诸葛诞的担心便越重,如果能将战斗在颖上一带解决,自然对诸葛诞是最为利好的。

    按照原先司马军逃跑的速度,诸葛诞估计至少也得在汝河一带才能追得上,没想到司马伦在此刻竟然杀了一个回马枪,显然司马伦也不甘心就这样束手就擒? 利用半渡而击,想要垂死挣扎一把。

    不过这正中诸葛诞的下怀,诸葛诞已经渡过了颖水,下令在西岸列阵完毕的淮南军全力迎战,同时下令蒋班和焦彝带领后续的部队,加快渡河的进程? 以最快的速度完成渡河? 加入到战斗之中来。

    双方的人马很快地就厮杀在了一处,展开了大规模的混战,殊死肉搏? 拼得是无比惨烈。

    一支军队的战斗力如何? 取决于主将的能力,以司马伦这样的纨绔子弟,纵然就是将一支铁军交到他的手中? 也根本就无法发挥出强悍的战斗力来? 最起码诸葛诞是这样认为的。

    先前在颖河东时? 司马伦未战先溃,恐怕已经是动摇了司马军的军心? 诸葛诞也就理所当然地认为这样的军队几乎是不堪一击的? 但没想到渡过颖水之后,这支司马军发起了反击,竟然是如此的凶悍,战斗力丝毫也不逊色于诸葛诞麾下这些长年戍守边疆的军队,双方厮杀起来,打得是难解难分,司马军凭借着兵力上面的优势,还隐隐地占据着上风,这不禁让诸葛诞是暗皱眉头。

    看来自己之前的估算有误,这个司马伦并非是酒囊饭袋,先前故意示弱,就是为了现在的反击,说明司马伦还是有一定的头脑和智谋的,这样的对手,不可轻敌啊。

    不过就算如此,诸葛诞也不认为司马伦配得上是他的对手,毕竟司马伦再优秀,也不过是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就算从娘胎里去读兵书,那也和打了几十年仗的诸葛诞相去甚远,诸葛诞吃过盐都比他吃过的饭多,诸葛诞走过的桥都比他走过的路多,论经验,司马伦根本就没法和他相比,诸葛诞终日打雁,还能被雁给啄了眼?

    所以那怕战场的形势落于下风,诸葛诞依然是不急不徐,不慌不忙的,他很清楚,自己现在不过是投入了一半左右的兵力,所以在战斗之中才会落了下风,但如果他所有的大军都渡过了颖水的话,那么淮南军便可以轻易地扭转战场形势,对司马军展开全面的反击了。

    于是诸葛诞下令蒋班和焦彝不惜一切代价,全力以赴地向西岸输送兵力,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所有的军队渡过颖水,只有这样,才能保证淮南军在战场上的优势地位。

    但就在此时,突然间在颖河东岸的东北方向,也就是淮南军的侧后翼,杀出了一支军队,为首一员大将,不是旁人,正是镇南将军胡奋得胞弟奋武将军胡烈,他所统率的军队,大半是骑兵,从东北方向呼啸而来,以雷霆万钧之势,直扑淮南军的后队。

    淮南军正排着长队,等待过河呢,这个时候胡烈突然率军杀出,完全地打了淮南军一个措手不及,更何况以骑兵为主的胡烈军,攻击力异常凌厉,转瞬之间就在淮南军的军阵之中撕开了一个大口子,数万骑兵如入无人之境,在淮南军之中劈波斩浪,肆无忌惮地进行攻击,所向披靡,根本就无人可挡。

    胡烈率军杀出来的时候,淮南军真得是全无防备,他们的注意力全部都在颖水西岸的战场上呢,蒋班焦彝在渡口处不停地催促着,让他们尽快地赶过河去,好加入到战斗之中,此刻背后遭遇突袭,淮南军再想调转枪头去应战,已经是迟了。

    胡烈的骑兵在淮南军之中有如旋风一般,所到之处,淮南军根本就无法抵挡,死伤无数,阵型也被搅得是大乱,蒋班和焦彝虽然引兵去战,但也是杯水车薪,难以挽回淮南军的败势。

    诸葛诞望见了东岸发生的一幕,顿时大骇,手足冰凉,惊慌失措。

第17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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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这只是一场追歼战的话,那过程定然是无趣的很,司马伦此时杀了一个回马枪,倒是激诸葛诞的斗志。

    本来诸葛诞计划着追击战将会持续到汝河一带,这将会跨越上百里的距离,但现在看来,似乎不用那么麻烦了,司马伦主动地送上门来,战斗在颖上一带便可以解决,给自己也省却了不少的事。

    离寿春越远,诸葛诞心中越是不安,毕竟相对于歼灭司马军,守护老巢才更为的紧要。

    当年关羽在樊城打得是如火如荼,水淹七军,斩庞德擒于禁,名震天下,就连曹操都为之惧怕,竟然生出了迁都念头。但是架不住东吴人在背后捅刀子,关羽失荆州走麦城,最后连自己的性命也枉送了。

    如果说水淹七军是关羽的人生巅峰,那么从巅峰到深渊,却只有一步之遥,诸葛诞可不想做第二个关羽,所以那怕淮北这一仗,打得再漂亮,赢得再轰轰烈烈,也比不上寿春老巢的重要。

    屯兵在新城的东吴,才是诸葛诞是为紧要的提防对象,以东吴人阴险腹黑的尿性,诸葛诞才不敢把全部的希望给寄托在东吴人身上。

    虽然诸葛诞现在和东吴人有盟约,但诸葛诞可清楚着呢,所谓的盟约对野心勃勃的东吴人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约束力,诸葛诞想要借助于东吴人的力量来对抗司马军,但如果操作不好的话,那很可能就是引狼入室啊。

    所以诸葛诞对吴人是既要用之,还要防之,这次他出征淮北,特意地将儿子诸葛靓留守寿春,就是为了防范东吴人在背后捅刀子。如果不加防范的话,诸葛诞很可能就是第二个关羽,在淮北打得风声水起,大获全胜,但结果却是被吴人偷袭了寿春,连老巢也丢了,那就彻底地悲剧了。

    所以离寿春越远,诸葛诞的担心便越重,如果能将战斗在颖上一带解决,自然对诸葛诞是最为利好的。

    按照原先司马军逃跑的速度,诸葛诞估计至少也得在汝河一带才能追得上,没想到司马伦在此刻竟然杀了一个回马枪? 显然司马伦也不甘心就这样束手就擒? 利用半渡而击? 想要垂死挣扎一把。

    不过这正中诸葛诞的下怀,诸葛诞已经渡过了颖水,下令在西岸列阵完毕的淮南军全力迎战,同时下令蒋班和焦彝带领后续的部队,加快渡河的进程? 以最快的速度完成渡河? 加入到战斗之中来。

    双方的人马很快地就厮杀在了一处? 展开了大规模的混战,殊死肉搏,拼得是无比惨烈。

    一支军队的战斗力如何? 取决于主将的能力,以司马伦这样的纨绔子弟,纵然就是将一支铁军交到他的手中,也根本就无法发挥出强悍的战斗力来? 最起码诸葛诞是这样认为的。

    先前在颖河东时? 司马伦未战先溃? 恐怕已经是动摇了司马军的军心,诸葛诞也就理所当然地认为这样的军队几乎是不堪一击的,但没想到渡过颖水之后,这支司马军发起了反击,竟然是如此的凶悍,战斗力丝毫也不逊色于诸葛诞麾下这些长年戍守边疆的军队,双方厮杀起来,打得是难解难分,司马军凭借着兵力上面的优势,还隐隐地占据着上风,这不禁让诸葛诞是暗皱眉头。

    看来自己之前的估算有误,这个司马伦并非是酒囊饭袋,先前故意示弱,就是为了现在的反击,说明司马伦还是有一定的头脑和智谋的,这样的对手,不可轻敌啊。

    不过就算如此,诸葛诞也不认为司马伦配得上是他的对手,毕竟司马伦再优秀,也不过是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就算从娘胎里去读兵书,那也和打了几十年仗的诸葛诞相去甚远,诸葛诞吃过盐都比他吃过的饭多,诸葛诞走过的桥都比他走过的路多,论经验,司马伦根本就没法和他相比,诸葛诞终日打雁,还能被雁给啄了眼?

    所以那怕战场的形势落于下风,诸葛诞依然是不急不徐,不慌不忙的,他很清楚,自己现在不过是投入了一半左右的兵力,所以在战斗之中才会落了下风,但如果他所有的大军都渡过了颖水的话,那么淮南军便可以轻易地扭转战场形势,对司马军展开全面的反击了。

    于是诸葛诞下令蒋班和焦彝不惜一切代价,全力以赴地向西岸输送兵力,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所有的军队渡过颖水,只有这样,才能保证淮南军在战场上的优势地位。

    但就在此时,突然间在颖河东岸的东北方向,也就是淮南军的侧后翼,杀出了一支军队,为首一员大将,不是旁人,正是镇南将军胡奋的胞弟奋武将军胡烈,他所统率得军队,大半是骑兵,从东北方向呼啸而来,以雷霆万钧之势,直扑淮南军的后队。

    淮南军正排着长队,等待过河呢,这个时候胡烈突然率军杀出,完全地打了淮南军一个措手不及,更何况以骑兵为主的胡烈军,攻击力异常凌厉,转瞬之间就在淮南军的军阵之中撕开了一个大口子,数万骑兵如入无人之境,在淮南军之中劈波斩浪,肆无忌惮地进行攻击,所向披靡,根本就无人可挡。

    胡烈率军杀出来的时候,淮南军真得是全无防备,他们的注意力全部都在颖水西岸的战场上呢,蒋班焦彝在渡口处不停地催促着,让他们尽快地赶过河去,好加入到战斗之中,此刻背后遭遇突袭,淮南军再想调转枪头去应战,已经是迟了。

    胡烈的骑兵在淮南军之中有如旋风一般,所到之处,淮南军根本就无法抵挡,死伤无数,阵型也被搅得是大乱,蒋班和焦彝虽然引兵去战,但也是杯水车薪,难以挽回淮南军的败势。

    诸葛诞望见了东岸发生的一幕,顿时大骇,手足冰凉,惊慌失措。

第17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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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武昌也仅仅只有三百多里的水路,朝夕可至。

    本来这座无名的小城一直以来都是籍籍无名的,但随着诸葛恪移驻于此,寻阳陡然间成为了吴国仅次于建业和武昌的存在,毕竟太傅诸葛恪可是吴国的重臣,兼任着丞相、荆扬二州牧、都督中外诸军事等职务,诸葛恪到那儿,那儿就是行政中心,吴国朝廷的公文奏章,雪片一样地向寻阳涌来,前来拜会的官吏更是络绎不绝。

    诸葛恪自从新城兵败之后,便退兵濡须口,在江渚上停留了数月,调养身体。

    这次的新城之败,让诸葛恪是颜面扫地,先前东兴之战所积累起来的声望,此刻化为了乌有,诸葛恪心情简直是糟透了,他迟迟不肯回建业,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怕遭到别人的非议和指责,那怕现在诸葛恪位高权重,无人敢当着他的面来指责,但背后被人戳脊梁骨,也是一件比较难受的事。

    更何况诸葛恪一向自负聪明,视天下英雄为草芥,可这次新城之败败得如此之惨,吴军士卒十死六七,诸葛恪脸上带是挂不住,所以他干脆不回建业,留在江渚调整心情。

    可吴国的皇帝孙亮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还没有到亲政的时候,所以朝廷的大小事务都需要辅政大臣诸葛恪和滕胤来处理,而滕胤只不过是卫将军兼职尚书事,朝廷的真正大权则决于太傅兼丞相诸葛恪。

    诸葛恪长期留驻江渚不回建业,可苦了那些官吏,他们只能是一次次地往返于建业和江渚之间,大事小情都得奏明诸葛恪,由他来决断,舟船劳顿,苦不堪言,自然是埋怨之声四起。

    再加上这一次诸葛恪出征魏国失败,劳命伤财,损失惨重,吴国也平添了不少的寡妇,自然让民怨沸腾起来。

    战场之上的事,永远也是成者王败者寇,东兴大捷之后? 诸葛恪声名鹊起,威震江东,吴国上下? 无不交口赞誉,都认为孙权有识人之慧? 选了诸葛恪来做辅政大臣,真是太明智了!

    但新城之战后? 诸葛恪的声望立刻是一落千丈? 人们似乎都很快地忘记了东兴之战的胜利,而只记得新城兵败之过? 诸葛恪也瞬间从神坛上跌落了下来? 成为吴人诽怨的对象。

    有些话也自然会传到诸葛恪的耳朵里面? 诸葛恪是勃然大怒,他为朝廷竭心尽力,鞠躬尽瘁,就算没有功劳? 也有苦劳吧,打仗这个事? 谁也无法保证自己就是常胜将军,打了胜仗你们歌功颂德,大肆褒扬,打了败仗却是人人怨恨? 这些人也太不厚道了吧。

    所以诸葛恪是大为光火,暗底里派人去调查这些谤言是谁传出去的,然后大肆抓捕了一批人,上百人被处以极刑,斩首示众,上千人被流配交州,不毛之地。

    诸葛恪处理这件事倒是雷厉风行,该捉的捉,该杀的杀,该流放的流放,以现在诸葛恪的权势,不管涉及到那个层面上的人,一律照抓不误,照杀不误,诸葛恪绝不能让自己的声名,毁在这些搬弄口舌是非的口中,不管是杀一儆百,还是杀百儆万,诸葛恪下手都是极快极狠的,目的就是为了消除这些流言蜚语对他造成的影响。

    铁血的手腕倒是可以让人噤若寒蝉,但百姓和官吏对诸葛恪的怨言却是有增无减,只不过没有人再敢再明面上编排他了,在暗地里,人们对诸葛恪已经是失败透顶,也怨恨之至。

    诸葛恪对这个铁血的镇压手段却是十分的满意,杀戮之后,公然敢站出来埋怨诸葛恪的人已经是绝迹了,至于背后是不是还有人敢继续议论,反正诸葛恪已经是听不见了,可如果一旦让诸葛恪派出去缉查的人拿住,就会被就地正法,诸葛恪倒想看看,是他们的嘴贱,还是人头重要?

    诸葛恪是非常爱惜自己的羽毛的,声望这个东西,就是靠人口口相传捧出来的,立之不易,毁之却很容易,诸葛恪可不希望自己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声名就这么毁于一旦,所以宁可用铁血的杀戮手段,也要挽回自己的声名。

    诸葛恪也并不担心会激起民变,毕竟人永远是一种健忘的动物,只要时间隔的久一些,人们自然会淡忘这些血腥往事的,只要诸葛恪找机会对魏国再打上一两个胜仗,那么他在东吴,依然是神一样的存在。

    朝廷召到回建业的诏书是一道接着一道,名义是皇帝孙亮签发的,但诸葛恪知道,一个十几岁的小屁孩知道什么军国大事,这背后肯定是有人在窜唆着,所以孙亮才会下旨来召他。

    诸葛恪本来是对这些诏书爱搭不理的,但一封封的诏书不断地发来,搞得诸葛恪都有些心烦了,正准备打道回建业呢,手下的一个谋士叫张约的劝阻道:“朝廷之中,不满太傅的人甚众,太傅此次回建业,必定是凶多吉少,倒不如以屯田养病为由,前往寻阳,暂不回朝,只要太傅手握重兵,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朝中的那些宵小自然也就奈何不了太傅。”

    诸葛恪一听言之有理,自己这几年当上了太傅丞相辅政大臣,朝里面眼红的人比比皆是,都恨不得取诸葛恪而代之。这次诸葛恪兵败之后,这些人蠢蠢欲动,虽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但这些诽谤诸葛恪的流言传出来,肯定会这些人有着密切的关系,只是这些人出身名门士家,地位崇贵,诸葛恪派去的人不得不停止详查下去。

    这些人的手段和伎俩诸葛恪可是清楚的很,完全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权力之争,永远是充满着尔虞我诈,一个不留心,很可能就会掉入到了敌人的陷井之中,万劫不复。

    诸葛恪听从了张约之计,没回建业,反倒是称病前往了寻阳,到那儿养病去了。

第17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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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武昌也仅仅只有三百多里的水路,朝夕可至。

    本来这座无名的小城一直以来都是籍籍无名的,但随着诸葛恪移驻于此,寻阳陡然间成为了吴国仅次于建业和武昌的存在,毕竟太傅诸葛恪可是吴国的重臣,兼任着丞相、荆扬二州牧、都督中外诸军事等职务,诸葛恪到那儿,那儿就是行政中心,吴国朝廷的公文奏章,雪片一样地向寻阳涌来,前来拜会的官吏更是络绎不绝。

    诸葛恪自从新城兵败之后,便退兵濡须口,在江渚上停留了数月,调养身体。

    这次的新城之败,让诸葛恪是颜面扫地,先前东兴之战所积累起来的声望,此刻化为了乌有,诸葛恪心情简直是糟透了,他迟迟不肯回建业,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怕遭到别人的非议和指责,那怕现在诸葛恪位高权重,无人敢当着他的面来指责,但背后被人戳脊梁骨,也是一件比较难受的事。

    更何况诸葛恪一向自负聪明,视天下英雄为草芥,可这次新城之败败得如此之惨,吴军士卒十死六七,诸葛恪脸上带是挂不住,所以他干脆不回建业,留在江渚调整心情。

    可吴国的皇帝孙亮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还没有到亲政的时候,所以朝廷的大小事务都需要辅政大臣诸葛恪和滕胤来处理,而滕胤只不过是卫将军兼职尚书事,朝廷的真正大权则决于太傅兼丞相诸葛恪。

    诸葛恪长期留驻江渚不回建业,可苦了那些官吏,他们只能是一次次地往返于建业和江渚之间,大事小情都得奏明诸葛恪,由他来决断,舟船劳顿,苦不堪言,自然是埋怨之声四起。

    再加上这一次诸葛恪出征魏国失败,劳命伤财,损失惨重,吴国也平添了不少的寡妇,自然让民怨沸腾起来。

    战场之上的事,永远也是成者王败者寇,东兴大捷之后,诸葛恪声名鹊起,威震江东,吴国上下,无不交口赞誉,都认为孙权有识人之慧? 选了诸葛恪来做辅政大臣? 真是太明智了!

    但新城之战后,诸葛恪的声望立刻是一落千丈,人们似乎都很快地忘记了东兴之战的胜利,而只记得新城兵败之过,诸葛恪也瞬间从神坛上跌落了下来,成为吴人诽怨的对象。

    有些话也自然会传到诸葛恪的耳朵里面? 诸葛恪是勃然大怒? 他为朝廷竭心尽力? 鞠躬尽瘁? 就算没有功劳? 也有苦劳吧? 打仗这个事,谁也无法保证自己就是常胜将军? 打了胜仗你们歌功颂德? 大肆褒扬? 打了败仗却是人人怨恨,这些人也太不厚道了吧。

    所以诸葛恪是大为光火,暗底里派人去调查这些谤言是谁传出去的,然后大肆抓捕了一批人,上百人被处以极刑,斩首示众,上千人被流配交州,不毛之地。

    诸葛恪处理这件事倒是雷厉风行,该捉的捉,该杀的杀,该流放的流放,以现在诸葛恪的权势,不管涉及到那个层面上的人,一律照抓不误,照杀不误,诸葛恪绝不能让自己的声名,毁在这些搬弄口舌是非的口中,不管是杀一儆百,还是杀百儆万,诸葛恪下手都是极快极狠的,目的就是为了消除这些流言蜚语对他造成的影响。

    铁血的手腕倒是可以让人噤若寒蝉,但百姓和官吏对诸葛恪的怨言却是有增无减,只不过没有人再敢再明面上编排他了,在暗地里,人们对诸葛恪已经是失败透顶,也怨恨之至。

    诸葛恪对这个铁血的镇压手段却是十分的满意,杀戮之后,公然敢站出来埋怨诸葛恪的人已经是绝迹了,至于背后是不是还有人敢继续议论,反正诸葛恪已经是听不见了,可如果一旦让诸葛恪派出去缉查的人拿住,就会被就地正法,诸葛恪倒想看看,是他们的嘴贱,还是人头重要?

    诸葛恪是非常爱惜自己的羽毛的,声望这个东西,就是靠人口口相传捧出来的,立之不易,毁之却很容易,诸葛恪可不希望自己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声名就这么毁于一旦,所以宁可用铁血的杀戮手段,也要挽回自己的声名。

    诸葛恪也并不担心会激起民变,毕竟人永远是一种健忘的动物,只要时间隔的久一些,人们自然会淡忘这些血腥往事的,只要诸葛恪找机会对魏国再打上一两个胜仗,那么他在东吴,依然是神一样的存在。

    朝廷召到回建业的诏书是一道接着一道,名义是皇帝孙亮签发的,但诸葛恪知道,一个十几岁的小屁孩知道什么军国大事,这背后肯定是有人在窜唆着,所以孙亮才会下旨来召他。

    诸葛恪本来是对这些诏书爱搭不理的,但一封封的诏书不断地发来,搞得诸葛恪都有些心烦了,正准备打道回建业呢,手下的一个谋士叫张约的劝阻道:“朝廷之中,不满太傅的人甚众,太傅此次回建业,必定是凶多吉少,倒不如以屯田养病为由,前往寻阳,暂不回朝,只要太傅手握重兵,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朝中的那些宵小自然也就奈何不了太傅。”

    诸葛恪一听言之有理,自己这几年当上了太傅丞相辅政大臣,朝里面眼红的人比比皆是,都恨不得取诸葛恪而代之。这次诸葛恪兵败之后,这些人蠢蠢欲动,虽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但这些诽谤诸葛恪的流言传出来,肯定会这些人有着密切的关系,只是这些人出身名门士家,地位崇贵,诸葛恪派去的人不得不停止详查下去。

    这些人的手段和伎俩诸葛恪可是清楚的很,完全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权力之争,永远是充满着尔虞我诈,一个不留心,很可能就会掉入到了敌人的陷井之中,万劫不复。

    诸葛恪听从了张约之计,没回建业,反倒是称病前往了寻阳,到那儿养病去了。

第17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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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面还要时刻盯着淮南的动静,自从王昶禀报诱诸葛诞前往荆州的计划失败之后,司马师就知道诸葛诞必反无疑。

    至于这个消息是怎么泄露出去的,司马师却是百思不得其解,毕竟知晓此事的人,绝对是超不过十个人的,而且这十个人可都是司马师最为亲近最为信得过的人,绝对不可能泄密的。

    但诸葛诞是如何做到悬崖勒马逃过一劫的呢,这还真成为了一个谜。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司马师不禁长长地叹息一声,自己的计划虽然很是周全,但最终还是失败了,当然,失败之后的后果司马师也早就预料到了,所以怎么对付诸葛诞,是现在需要司马师重点考虑的事。

    这时,张特的书信送达了白马,当然张特并不知道司马师在白马,他的表章首先还是送往洛阳的,只不过所有的公文奏章,一抵达洛阳,未开封的情况下,就已经被司马昭派人加急送往白马了,以六百里的加急驿马传递,最多也只多用一天的时间,司马师便可以读到最新的奏报了。

    司马师当然是看不到这些奏报的内容的,只能是由身边的近侍一一一读给他听,司马昭送来的奏章可是每天都有一大撂,司马师都会逐一详听,一份都不曾落下。

    今天又到了例行的读奏报时间,近侍正准备拆开最上面的一封,读给司马师听,司马师却突然地问道:“有没有来自淮南的奏报?”

    近侍翻了一下,道:“禀大将军,确有一份来自淮南的奏报,署名是合肥太守张特。”

    “那就先读这一封。”司马师心念一动,吩咐道。

    近侍立刻打开奏章,高声地朗读给司马师听,还没听完呢,司马师的脸就已经大变了,全部聆听之后,司马师没有让近侍再去读其他的书信,而是将钟会召了过来。

    钟会赶过来了之后,看过了张特的奏报,有些惊讶有些忿怒地道:“这个诸葛诞真是罪该万死,竟敢里通敌国勾结吴人,大逆不道!”

    司马师却是淡淡地道:“意料之中的事,诸葛诞穷途末路? 为求自保? 自然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不过他此举也不过是多拉一个陪葬的而己? 没什么大不了的。”

    钟会道:“大将军似乎对付诸葛诞胸有成竹啊。”

    司马师道:“诸葛诞器小狭隘,目光短浅? 不是一个能成大事之人,到是这个张特,忠勇可嘉,是一个可用之人啊。”

    钟会点头道:“诸葛恪当初进攻新城之时,张特便是以不足敌军一成的兵力,凭着一己之力,拒守新城百余日,誓死不退? 堪为楷模。”

    司马师道:“有诸葛诞作梗,新城必不可久守,如此忠勇之人,如果死在敌阵之中,殊为可惜。”

    “张特不肯听从诸葛之令,但大将军之令想必他不敢违背,那大将军不妨下令,命张特撤离新城? 同时暗中提升他为扬州刺史,诸葛诞叛乱,张特必不肯从,如果能在诸葛诞身边安插这么一个钉子,倒是一个不错的办法,大将军亦可令张特见机行事,擒杀诸葛诞。”钟会见司马师有重用张特之意,便献策道。

    司马师沉吟了一下,这倒也是一个不错的办法,张特忠于朝廷,肯定不会跟着诸葛诞起兵叛乱的,司马师正可以利用这一点,暗中任命他为扬州刺史,命他撤军回寿春,只要有机会接近诸葛诞,便可以谋刺于他,只要诸葛诞一死,淮南的叛乱转瞬即平。

    就如同是当初毌丘俭意图起兵叛乱之时,却被王颀反杀,而王颀则是司马懿早就埋伏在幽州的一颗棋子,关键时候,便能起到关键的作用。

    现在安排张特来做内应,似乎有些迟了,但如果利用的好,张特也可能成为像王颀那样的棋子,为平定淮南叛乱建功。

    ……………………………………………………………………

    张特在接到司马师密令的时候,新城之战激战正酣,张特坚守城池,半步不退,决心誓于新城共存亡。

    但打开司马师的手令,张特却愣住了,司马师也让他撤退,如果说诸葛诞有反意,勾结吴人作乱,让他撤离新城,张特拒绝应命,但司马师这一纸军令,却让他不得不从。

    司马师在信中有句话让张特颇为动容,那就是司马师告诉他,好铁要用在刀刃之上,不必做无谓的牺牲,现在守卫新城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了,适当的放手,寻找更好的机会,铲除诸葛诞,才是他最佳的选择。

    张特感动至极,没想到身为大将军的司马师竟然如此地倚重于他,要知道,张特可并不是什么司马家的嫡系,更是从来也没有和司马家的人有过什么接触,提拨他担任合肥太守也是因为新城之战的功劳,而此前张特根本就不可能与高高在上的司马家扯上什么关系。

    如果硬要说张特和谁有牵连的话,张特还是诸葛诞一手提拨起来的,算是诸葛诞的嫡系,只不过诸葛诞看张特木讷呆板,并不认为他有什么才能,所以在新城之战前,张特也根本没有获得过诸葛诞的信任和重用,最高也只担任为一个小小的牙门将而已。

    张特现在拥有的二千石地位,也完全是他自己用命拼来的,诸葛诞反意渐露,张特已经算是彻底地和他分道扬镳了,而且张特也明白,以合肥新城现在的防守力量,注定是守不住的,他决心以死明志,与合肥新城共存亡。

    但此刻司马师的来信让张特有了一个全新的想法,为朝廷尽忠,可不光是死战而已,如果能诛杀叛贼诸葛诞,那便是朝廷更大的忠臣,那怕这样的任务更是十死无生,但张特却是义无反顾。

    男子汉大丈夫,如果能死得轰轰烈烈,死得重于泰山,那这一辈子,也就值了。

第17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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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面还要时刻盯着淮南的动静,自从王昶禀报诱诸葛诞前往荆州的计划失败之后,司马师就知道诸葛诞必反无疑。

    至于这个消息是怎么泄露出去的,司马师却是百思不得其解,毕竟知晓此事的人,绝对是超不过十个人的,而且这十个人可都是司马师最为亲近最为信得过的人,绝对不可能泄密的。

    但诸葛诞是如何做到悬崖勒马逃过一劫的呢,这还真成为了一个谜。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司马师不禁长长地叹息一声,自己的计划虽然很是周全,但最终还是失败了,当然,失败之后的后果司马师也早就预料到了,所以怎么对付诸葛诞,是现在需要司马师重点考虑的事。

    这时,张特的书信送达了白马,当然张特并不知道司马师在白马,他的表章首先还是送往洛阳的,只不过所有的公文奏章,一抵达洛阳,未开封的情况下,就已经被司马昭派人加急送往白马了,以六百里的加急驿马传递,最多也只多用一天的时间,司马师便可以读到最新的奏报了。

    司马师当然是看不到这些奏报的内容的,只能是由身边的近侍一一一读给他听,司马昭送来的奏章可是每天都有一大撂,司马师都会逐一详听,一份都不曾落下。

    今天又到了例行的读奏报时间,近侍正准备拆开最上面的一封,读给司马师听,司马师却突然地问道:“有没有来自淮南的奏报?”

    近侍翻了一下,道:“禀大将军,确有一份来自淮南的奏报,署名是合肥太守张特。”

    “那就先读这一封。”司马师心念一动,吩咐道。

    近侍立刻打开奏章,高声地朗读给司马师听,还没听完呢,司马师的脸就已经大变了,全部聆听之后,司马师没有让近侍再去读其他的书信,而是将钟会召了过来。

    钟会赶过来了之后,看过了张特的奏报,有些惊讶有些忿怒地道:“这个诸葛诞真是罪该万死,竟敢里通敌国勾结吴人,大逆不道!”

    司马师却是淡淡地道:“意料之中的事,诸葛诞穷途末路? 为求自保,自然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不过他此举也不过是多拉一个陪葬的而己? 没什么大不了的。”

    钟会道:“大将军似乎对付诸葛诞胸有成竹啊。”

    司马师道:“诸葛诞器小狭隘? 目光短浅,不是一个能成大事之人? 到是这个张特,忠勇可嘉? 是一个可用之人啊。”

    钟会点头道:“诸葛恪当初进攻新城之时? 张特便是以不足敌军一成的兵力? 凭着一己之力? 拒守新城百余日,誓死不退? 堪为楷模。”

    司马师道:“有诸葛诞作梗? 新城必不可久守,如此忠勇之人,如果死在敌阵之中,殊为可惜。”

    “张特不肯听从诸葛之令,但大将军之令想必他不敢违背? 那大将军不妨下令,命张特撤离新城,同时暗中提升他为扬州刺史,诸葛诞叛乱,张特必不肯从,如果能在诸葛诞身边安插这么一个钉子,倒是一个不错的办法,大将军亦可令张特见机行事,擒杀诸葛诞。”钟会见司马师有重用张特之意,便献策道。

    司马师沉吟了一下,这倒也是一个不错的办法,张特忠于朝廷,肯定不会跟着诸葛诞起兵叛乱的,司马师正可以利用这一点,暗中任命他为扬州刺史,命他撤军回寿春,只要有机会接近诸葛诞,便可以谋刺于他,只要诸葛诞一死,淮南的叛乱转瞬即平。

    就如同是当初毌丘俭意图起兵叛乱之时,却被王颀反杀,而王颀则是司马懿早就埋伏在幽州的一颗棋子,关键时候,便能起到关键的作用。

    现在安排张特来做内应,似乎有些迟了,但如果利用的好,张特也可能成为像王颀那样的棋子,为平定淮南叛乱建功。

    ……………………………………………………………………

    张特在接到司马师密令的时候,新城之战激战正酣,张特坚守城池,半步不退,决心誓于新城共存亡。

    但打开司马师的手令,张特却愣住了,司马师也让他撤退,如果说诸葛诞有反意,勾结吴人作乱,让他撤离新城,张特拒绝应命,但司马师这一纸军令,却让他不得不从。

    司马师在信中有句话让张特颇为动容,那就是司马师告诉他,好铁要用在刀刃之上,不必做无谓的牺牲,现在守卫新城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了,适当的放手,寻找更好的机会,铲除诸葛诞,才是他最佳的选择。

    张特感动至极,没想到身为大将军的司马师竟然如此地倚重于他,要知道,张特可并不是什么司马家的嫡系,更是从来也没有和司马家的人有过什么接触,提拨他担任合肥太守也是因为新城之战的功劳,而此前张特根本就不可能与高高在上的司马家扯上什么关系。

    如果硬要说张特和谁有牵连的话,张特还是诸葛诞一手提拨起来的,算是诸葛诞的嫡系,只不过诸葛诞看张特木讷呆板,并不认为他有什么才能,所以在新城之战前,张特也根本没有获得过诸葛诞的信任和重用,最高也只担任为一个小小的牙门将而已。

    张特现在拥有的二千石地位,也完全是他自己用命拼来的,诸葛诞反意渐露,张特已经算是彻底地和他分道扬镳了,而且张特也明白,以合肥新城现在的防守力量,注定是守不住的,他决心以死明志,与合肥新城共存亡。

    但此刻司马师的来信让张特有了一个全新的想法,为朝廷尽忠,可不光是死战而已,如果能诛杀叛贼诸葛诞,那便是朝廷更大的忠臣,那怕这样的任务更是十死无生,但张特却是义无反顾。

    男子汉大丈夫,如果能死得轰轰烈烈,死得重于泰山,那这一辈子,也就值了。

第17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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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长八尺有余,魁梧强壮,精悍无比,刘渊体格上继承了匈奴人的基因,健壮有力,但在智力上,却比同族人更为的精明,也许是从小就接触汉文化的缘故吧,刘渊不但可以讲一口流利的汉话,而且诗书经史,无不精通,更兼熟读兵书战策,熟知用兵之道。

    正因为如此,刘渊才从十几年前一支区区数百人的队伍,渐渐地成为朔方一带的霸主,一统河南之地。

    毕竟不管是那些小部落还是大部落,他缺乏的并不是勇力而是智谋,在这方面,刘渊具有着碾压似的优势,在初到朔方之时,刘渊只不过是一个未满十岁的孩童,但是正是凭借着他过人的谋略,让他们这些从并州逃亡而来的匈奴一族,有了立足之地,免受颠沛流离之苦。

    随后的岁月之中,刘渊慢慢地长大,同时他的部落也慢慢地在壮大,在这片无秩序的土地之上,本身就是靠拳头来說话的,谁的实力强大,就会臣服谁,刘渊从一些弱小的部落开始兼并,让自己的实力一步步地强横起来,最后还臣服了卢水胡马兰羌这样的大部落,成为了朔方这片土地上唯一的王者。

    当然,刘渊是丝毫没有满足自己现有的状况的,他有着更大的壮志雄心,那就是杀回并州,手刃曹亮,为父报仇,当然他更大的野心是以并州为跳板,兼并天下,坐一坐九五之尊的皇位。

    谁說匈奴人天生就是当奴隶的命,刘渊偏生要逆天改命。

    现在的刘渊虽然羽翼渐丰? 但他也深知自己和曹亮的实力差距,所以他才会隐忍未发,他在默默地等着时机? 等待着属于他的机会。

    刘渊熟读汉人的兵书? 深知小不忍而乱大谋的道理,所以当他的这些部下蠢蠢欲动? 想要怂恿他进攻雍州的时候,刘渊不为所动? 隐忍不发? 只是派卢水胡和马兰羌不停地滋扰北地诸郡? 只劫掠人口和牲畜财物? 却避免于魏军交战。

    许多的部下大惑不解,认为现在魏国的军队正和蜀军在陇右交战? 关中空虚? 如果此刻刘渊大举南下,便可以一举拿下长安,平定关中,那富庶的八百里秦川之地,可是他们匈奴人垂诞了很多年的? 刘渊不趁着这个机会拿下长安,实在是可惜之至。

    但刘渊却始终坚持自己的想法,他深知,自己的仇人是曹亮,如果此刻他进攻关中的话,无疑是给曹亮来帮忙的,亲者痛,仇者快,这种得不偿失的事,刘渊可不会去干。

    更何况,关中要地,乃是司马氏的军事重镇,一旦失守,司马师如何肯善罢干休,必然会派遣精兵强将来收复长安的,到时不免将会是一场恶战,不论谁胜谁败,结果都是便宜了曹亮。

    刘渊信奉敌人的敌人是朋友这一道理,纵然做不了朋友,那至少也会成为利益链上最为重要的一环,所以刘渊没有轻易地去招惹司马师,他要把自己全部的力量,都拿来去对付曹亮。

    所以尽管长安是唾手可得,但刘渊还是理智地予以放弃了,现在刘渊已经整合起了所有的力量,随时准备东渡黄河,重返并州了,那儿才是他真正施展拳脚的地方,而进攻长安,无疑会暴露出刘渊的实力,得不偿失。

    只派卢水胡和马兰羌的人前往雍州进行滋扰和劫掠,这倒不会引起司马师的注意,毕竟胡人在边境上劫掠人口和财物,那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司马师也不会因为损失一些人口就对各族胡人进行大规模的清剿,现在的司马师早已经是焦头烂额,光是一个曹亮就已经够他应付得了,哪还有余力考虑去对付匈奴人。

    刘渊暗自思忖,如果他真有心要去对付曹亮的话,就必须要得到司马师的支持,也只有和他们里应外合,刘渊才有拿下并州的希望。

    就在刘渊暗暗思索如何与司马军合作之时,突然帐外的亲兵进来禀报道:“启禀单于,帐外有魏国使者求见。”

    刘渊统一朔方诸部匈奴之后,便以单于自居,当下他哈哈大笑道:“真天助我也,大事可成矣!”

    手下的一干子头人们都莫名其妙,不就是魏国朝廷派了一个使者过来吗,刘渊至于这么高兴吗,谁知道这使者究竟是何来意,說不定还是一个坏消息呢?

    刘渊却不这么认为,尽管当初在并州之时,匈奴各部都接受过朝廷的敕封,各部的头领都被敕封为部帅,不过朔方的情况却不太一样,朔方一带,朝廷早已经撤消了编制,没有官府的机构进行管辖,和塞外一样,成为了治外之地。

    而并州不同,尽管匈奴人大举南迁到了并州,但并州的人口结构,还是以汉人为主的,同时朝廷在这里设立了州郡县三级地方管理体系,并设有护匈奴中郎将来统领匈奴各部。

    这次朝廷无缘无故地派出使者来,绝对不是什么坏事,如果朝廷准备派兵打压的话,直接派兵前来征剿便是,又何须多此一举呢?

    排除了征剿的可能性,刘渊便已经是按捺不住自己心情了,这可是他期待已久的消息啊,不管朝廷的使者来者何意,结果都是令刘渊满意的。

    刘渊起身离帐,亲自到帐外去迎接郭奕,按匈奴人的礼节,给了郭奕最高级别的待遇。

    郭奕看到刘渊也是暗暗的吃惊,他本来以为,能统一朔方的,应当是身经百战骁勇无比的老头领,但没想到刘渊却是一个刚刚成年稚气未脱的少年郎,真是后生可畏。

    郭奕拿出了朝廷敕封的诏书,宣布封刘渊为并州刺史,克日出兵,奉诏讨伐朝廷叛逆曹亮。

    这正是刘渊期待了很久得消息啊,为了等待这一刻,他甚至几乎是用了近十年的时间,才听到了这么一个好消息,如今刘渊总算是苦尽甘来,得偿所愿了。

第17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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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是各走各路,黑水部的人往北走,而宇文部的人往东走,大家心照不宣,却没有任何的交流。

    宇文部的人马也不用排着单排的队伍走那条狭隘的通道了,他们直接横穿了黑水部的营地,这时黑水部的营地已经是空无一人了,显然黑水部的动作比他们要更快,撤离的更加迅速。

    宇文莫槐很快便抵达了段部的营地,段日陆眷早就在这儿等候了,他也察觉到了黑水部有动静,开始的时候他也担心黑水部是出兵拦截的,可宇文部和黑水部之间也并没有发生什么冲突,所以段日陆眷也就没有轻举妄动。

    等到两人会合之后,段日陆眷有些诧异地道:“方才看到黑水部那边在集结军队,宇文兄没有和他们发生冲突吗?”

    宇文莫槐呵呵一笑道:“黑水部和咱们是一样的念头,彼此彼此,还需要发生什么冲突啊!”

    段日陆眷一惊,道:“原来黑水部也是准备逃跑的,我还以为他们是奉命来拦截的,吓死人也。”

    宇文莫槐道:“不光是黑水部,今夜逃亡的部落,可远不止咱们三家,许多的部落都在逃跑,大难临头各自飞。”

    段日陆眷喜道:“如此說来,咱们可不是独自行动了,有这么多的逃跑者,拓跋力微恐怕是顾也顾不过来了吧,咱们东归的希望很大了。”

    如果仅仅只是宇文部和段部逃亡,拓跋力微知晓之后,定然会派兵来追击的,而现在各部落都在逃跑,拓跋力微就算是知晓了,也无法一一顾及,所以他们成功的概念是成倍地增加,这对段日陆眷来說,绝对是一个好消息。

    宇文莫槐道:“事不宜迟,咱们也必须要尽快地动身才是,妳这边准备好了吗?”

    “早就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宇文莫槐点点头,于是两部的人马会合一处,在苍茫的夜色之中,开始了他们的长途跋涉,向着东方前进。

    马匹是鲜卑人的常备交通工具,骑马也是鲜卑人必备的生活技能,不会骑马的鲜卑人几乎不存在,那怕是老人和妇女,他们也能骑马,只有小一点的孩子? 需要大人的帮助。

    所以宇文部和段部他们的行进速度是极快的,一夜之间就跑出了上百里的路? 这还是在大雪封路不好通行的情况之下? 如果没有大雪的话,他们还可以多跑一倍的路程。

    距离盛乐越远? 他们便越安全,这一点几乎是所有人的共识,所以这一夜他们都在一路地狂奔? 生怕背后有追兵赶来? 须臾也不敢停歇。

    到了天亮的时候,宇文部和段部的人已经是人困马乏? 疲惫不堪了,宇文莫槐和段日陆眷商量了一下,决定停下来休息一下,毕竟路还长着呢? 如此一路狂奔的话? 人吃不消? 马更吃不消,没等到追兵赶来,他们自己就已经先累死了。

    所以歇息一下是必要的? 喘口气,吃些干粮,然后就得继续出发,他们现在还没有到达安全的区域,所以是没法停下来扎营安寨的,为了躲避追兵的袭击,他们就必须克服困意,稍作休息,便继续前进。

    可就在他们刚刚下马歇息的时候,就听到了背后响起了急骤的马蹄声,而且听这声响,绝不是零星的马匹,而是有如闷雷一般的响声。

    “追兵来了!”

    不知是谁首先喊了这么一嗓子,原本刚刚下马的宇文部和段部的人马惊惶失措,也顾不再去啃什么干粮,扭身重新地跳上了马背,但没有知道他们该是前进还是后退,各部的人马乱撞一气,整个营地之内,乱哄哄的一片。

    宇文莫槐和段日陆眷也是刚刚下马,两人正在交谈着,商议着东归的路线,看看那条路最为便捷,可以让他们最快地回到东部草原。

    但没想到拓跋部的追兵,竟然会如此之快,他们已经是竭尽全力地赶路了,整整一夜,都是马不停蹄,但还是被拓跋部的人马给追上了。

    两人心头俱是一沉,虽然說这个结果早在他们的意料之中,但拓跋部的追兵来得也太快了,不是說鲜卑其他各部也都纷纷逃亡吗,怎么感觉这追兵就是专门针对他们的,难道說他们对其他各部的逃亡都置之不理吗?

    事到如今,他们也只能是联手起来,共同对抗拓跋部的追兵了,现在他们唯一的希望便是这只是拓跋追兵之中的一路,人数不会太多,否则的话,他们根本就没有机会逃出去。

    宇文莫槐对段日陆眷道:“段兄,事已至此,非得死战矣,妳守左路,我守右路,拼死也要挡住拓跋部的人马!”

    段部的老幼妇孺占据了一大半,就算他们能骑兵,行进的速度也要比青壮之士慢上许多,除非段日陆眷肯放弃这些人,否则的话,他根本就跑不过拓跋部的追兵。

    所以死战是段日陆眷的唯一出路,宇文莫槐既然这么說,段日陆眷当然是正中下怀欣然接受,两人商议好之后,宇文莫槐引军奔向了右路,而段日陆眷引军前往左路,混乱的场面总算是暂时地扼制住了。

    但是拓跋部的追兵来得太快了,他们出动的几乎全是轻骑,刚刚还听到马蹄声相隔着比较远的距离,不过须臾的工夫,拓跋部得追兵就已经出现在了他们的视野之内。

    在雪地之中,这些小黑点看起了异常的醒目,不过是几个呼吸的时间,这些小黑点已经成为了黑压压的一片人潮,向着他们这边汹涌地奔流而至。

    段日陆眷强打起精神,准备迎战之时,忽然接到了手下的急报,說宇文莫槐并没有到达指定的位置,而是一路向东逃窜而去。

    段日陆眷脑瓜子嗡地一下就炸了,宇文莫槐真是太卑鄙了,說好的一起联手阻击拓跋部的追兵,没想到他居然逃了,留下段部来独抗拓跋军,这仗还怎么打?

第1740章 黑水原之战(一)

    越过了鸡鸣山之后,蜀军的行军变得更加地小心翼翼了,姜维已经下达了进入战斗状态的命令,而之前的命令是处于一级战备状态,现在所有的军队都已经是做好了战斗的准备,随时可以开战。

    因为这里已经距离陈仓很近,魏军当然不可能让他们轻易地到达陈仓,所以一场大战必定是在所难免。

    姜维为了这一场大战也是进行了精心的准备的,为了打好这一战,他和司马伦不但抽调了陇西大部分的兵力,而且还给驻守在街亭的胡奋和驻守在柳城的张翼下令,要他们放弃两地防守,率全部兵力南下陈仓。

    如果陈仓之战失败的话,那么他们坚守街亭和柳城也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了,魏军可以沿着渭河一路西进,直取冀县诸城;而如果他们能在陈仓打败魏军的话,不但可以解除陈仓之围,而且很大概率地可以收复关中。

    所以不管是胜与败,坚守街亭已都没有意义了,随着陈仓决战的序幕拉开,街亭这边的得失已经无所谓了,魏军正在调动兵马,集中力量来进行决战,而蜀军和司马军这方面也必须要做出调整,全力以赴地投入战斗。

    这支三万人的偏师,对姜维来说也是至关重要的,姜维很清楚,自己这边的行动已经完全落入了曹亮的掌控之中,在通往陈仓的道路上,曹亮必定会派出重兵进行拦截,所以街亭的这支奇军,就成为了打破陈仓之围的关键。

    果然,刚刚抵达黑水原之后,姜维就接到了游哨斥侯的禀报,发现在东北南三个方向上,出现了魏军骑兵的踪迹,他们缓缓地向黑水原逼近,对蜀军形成了三面合围之势。

    姜维举目四望,发现在远处的地平线上,果然看到了无数黑压压的小点正在向这里逼近,密密麻麻地排满了地平线,形成一道半圆的形状,尽管看起来很小,就如同是黑色的蚂蚁一般,但随着魏军不断地向前推进,那些小黑点也逐渐地变得大了起来,隐隐约约还可以看到魏军高高举着在风中飘扬的旗帜。

    看来一切都没有出乎姜维的预料? 魏军果然在临近陈仓的地方对蜀军进行了拦截,光看看这黑压压的阵势? 就知道魏军是来者不善。

    不过既然这一切都在姜维的预料之中? 那他自然没有什么可害怕的,姜维拨出了身上佩带的剑,高声地吼道:“有我无敌——”

    蜀军士兵齐刷刷地跟着回应道:“有敌无我——杀——杀——杀——”群情激昂? 斗志昂然。

    在越过鸡鸣山之后? 姜维就已经下达了作战的命令? 所以蜀军各部的人马都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那怕现在魏军出现了,蜀军各部都没有出现畏惧的神色,反而是露出了一脸狂热之色,这些蜀军的将士都是身经百战的之士? 打仗对于他们来说? 那便是和吃饭喝水一般? 再寻常普通不过了? 一日不打仗,反而浑身痒痒? 所以看到了魏军的身影,这些蜀兵一个个似乎变得兴奋起来。

    狭路相逢勇者胜? 沙场对决? 比拼的不仅仅是实力,还有勇气,没有视死如归的勇气,想要在实力不是过分悬殊的战斗之中获胜,肯定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

    不过姜维麾下的这些蜀军,常年和魏军交战,积累了丰富的战斗经验,无论顺境还是逆境,他们都能做到从容应对,誓死而战。

    而这也成为了姜维的底气所在,正因为有这么一支舍命相随的军队,姜维才敢集中全力来救援陈仓,与魏军展开殊死之战。

    相比而言,司马军的士气或许要逊色一些,也许是他们在长年和并州军交战的履历上面,屡战屡败,对并州军有一种天生的畏惧之感,所以整体的气势,显然要比蜀军相差不少。

    尤其是魏军骑兵出现之后,司马军之中大多数的人脸上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恐惧的神色,也许这就是魏军骑兵曾经带给过他们噩梦的缘故吧。

    魏军骑兵的确是司马军的一个噩梦,在以前无数次的交手过程之中,他们从来也没有战胜过魏军骑兵的战例,无论是大战小战,无论是骑兵对战还是步骑混战,司马军都是手下败将,从来也只有被碾压的份。

    所以平原地带一度成为了司马军的噩梦之地,每当魏军铁骑呼啸而来,势如破竹地发起冲击,司马军往往不是想着如何来正面迎击,而是想尽一切办法逃跑亡命,因为在魏军骑兵的攻击之下,很难有幸存之人,不逃跑的话,那就是死路一条。

    此刻一听到魏军骑兵来袭的消息之后,许多的司马兵就已经是双股战战,惊魂失措了,而表现失常的往往也是老兵,那些新兵蛋子倒是没有畏惧之感,他们和蜀军一样,反倒是流露出一种求战的嗜血狂热兴奋之色。

    那些司马老兵也只好在心里哀叹,真是无知者无畏,也许这场战役结束之后,才能让那些没有见识过魏军骑兵厉害的人觉悟吧,不过前提条件是这些人还有命能幸存下来,那些战死疆场的人,也只会在临死之前感叹魏军骑兵的可怕之处,但愿下辈子再做人当兵,千万不要遇到魏军骑兵这样的对手了。

    魏军骑兵的推进最初的时候并不太快,但当蜀军出现在他们视线之中后,魏军骑兵就骤然发力,一匹匹战马嘶吼着,宛如是平地之间突然刮起了一场风暴一般,他们呼啸着向着蜀军的队伍扑了过去,就有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势不可挡。

    魏军身着赭黄色的衣服,整支军队的突然发力,就好比是平地之间卷起了一阵黄色得沙尘暴,遮天蔽日,又如同是决堤的黄河水,浩浩荡荡,如此磅礴的气势,足以震撼到每个人的心灵。

    而急骤有力的马蹄声,更如声声的闷雷一般,轰隆作响,回荡在黑水原的上空。

第17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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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双方的实力对比悬殊,但是如果诸葛靓拼死而战的话,至少也能为诸葛诞赢得一点逃跑的时间,只要诸葛诞能逃回寿春,便有反击的机会。淮南军不能没有诸葛诞,所以诸葛靓义无反顾地挡在了诸葛诞的身前,今日就算他死,也必须要护诸葛诞周全。

    诸葛诞没有慌乱,目光之中反而是多了一道冷冽,看来这一切真得是司马师给他设的一个局,还没有踏足到荆州境内,王昶就派兵埋伏在了这里了,如果自己多走几步的话,还真是没了任何的退路。

    只是不知道,王昶有没有亲自前来?

    毕竟诸葛诞也是一员身经百战的大将,那怕是场面十分的凶险,也没有让他落荒而逃,别看诸葛诞身边只有七百亲卫,但这些人可都是能以一挡十的死士,诸葛诞敢只带七百人就远赴荆州,这些死士便是他最大的倚仗,只要这七百人还有一人没有倒下,诸葛诞就不会有生命危险。

    诸葛诞冲着对面高声喝道:“诸葛诞在此,来者何人?”

    对面的领军之将是荆州军的沈方和吴锐,王昶派他二人率领一万兵马前往荆州的边境上,等候诸葛诞的到来。

    毕竟还没有到翻脸的地步,王昶也没有给他们下达必杀令,只是吩咐他们在此迎候诸葛诞,不管采用什么手段,也必须要将诸葛诞护送到新野来。

    沈方和吴锐本来只是埋伏在荆州边境这一侧的,原计划等到诸葛诞进入到荆州境内时他们才会现身,但远远地看到诸葛诞到达边境之后,竟然停了下来,非但没有继续要前进的样子,反而是准备打道回府了,沈方和吴锐一看,这不行啊,于是他们赶紧地现身。

    此刻听诸葛诞一声断喝,沈方和吴锐只得上前道:“末将沈方(吴锐)奉王昶都督之令,在此迎候诸葛都督。”

    诸葛诞冷笑一声道:“区区迎候? 就要带如此之多的兵马吗?二位将军真是好大的阵仗!”

    沈方和吴锐尴尬地一笑,道:“诸葛都督误会了,这一路之上山贼出没盗匪横行? 王都督是担心诸葛都督的安全,所以才会命末将带兵来护送的? 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诸葛诞沉声道:“原来如此,王都督倒是一个有心之人啊!本督本欲今日前往荆州? 与王都督相会,只不过刚刚接到濡须口的军情,逆吴军队突然进犯淮南? 所以本督不得不返回寿春? 待击退逆吴军队之后? 再行前往荆州了。”

    诸葛诞扯谎的本事倒是一流,面不改色心不跳? 张口就来,仿佛淮南那边真有紧急军情似的。

    沈方和吴锐愣了一下,这个时候吴国突然会进攻淮南? 这也太巧了吧,但他们又不敢质疑诸葛诞,只得道:“王都督在新野等候诸葛都督,亦是十分紧要之事,诸葛都督不如先去新野? 待与王都督会面之后? 再行返回淮南,横竖也不过三两日的事,耽搁不了多少时间的。”

    王昶给他们的命令是,不惜一切手段,也要把诸葛诞带到新野来,眼看着诸葛诞半道要返回去了,他们的任务就算是失败了,回去之后,肯定是会受到王昶的责罚的,所以无论如何他们也不能让诸葛诞轻易地离去。

    诸葛诞用凌厉地目光扫向二人,怒道:“军情十分火急,半刻也耽搁不得,二位将军也是行伍之人,岂不知此中的利害,如果淮南因此而失守的话,你二人能向朝廷负得起责任吗?”

    沈方和吴锐不禁是低了头下来,这责任还真不是他们能承担的,如果因此而丢了淮南的话,他俩十个脑袋也不够抵。

    毕竟诸葛诞身份在那么摆的呢,沈方和吴锐也是只是奉令行事,可毕竟王昶也没有直接下令他们可以要诸葛诞的命啊,所以诸葛诞执意要离去,他们也是无可奈何。

    诸葛诞见两人低了头,倒也没有再疾言厉色,而是缓了一些神色,道:“二位将军也是知轻重的人,回去禀明王都督,请他勿庸担心,淮南事毕之后,本督即刻前往新野,与王都督再行交割。”

    沈方和吴锐终究是不敢对诸葛诞用强的,看到诸葛诞态度如此决绝,知道今日肯定是请不动他了,只得拱手向诸葛诞道:“末将恭送诸葛都督。”

    诸葛诞微微颔首,拨转马头,便朝东而去,诸葛靓也紧紧率军跟随而走,不过转瞬之间,淮南军一行人便消失在了视线之中。

    沈方和吴锐相视苦笑一声,尽管王昶的命令是要他们用尽一切手段留住诸葛诞,但诸葛诞的强势,还是让他们没有办法出手,毕竟诸葛诞可是扬州都督朝廷大员,以他们的身份,得罪不起啊,看着诸葛诞远去,两人无可奈何,只得垂头丧气地领兵回新野去复命了。

    诸葛靓驰出了十数里,看到身后并无追兵,这才心情大定,对诸葛诞道:“方才好险,如果沈方和吴锐真要动手的话,想要脱身可就不易了。”

    诸葛诞微微一笑道:“还没到图穷匕现的时候,估计荆州那边只有王昶知道司马师的阴谋,这些手底下的人他们还是不知情的,只能是奉令行事而已,为父也是猜测王昶并未下达必杀令,所以才冒险一搏的。果不其然,此二人不敢再轻举妄动了,如果王昶真得下令要二人杀某,只怕今日一场死战,亦不可免了。”

    诸葛诞老成持重,料算准确,王昶诳自己去荆州,所有的阴谋和圈套也只有在自己到达荆州之后才会实施,估计王昶也没有料到自己走到半路上会突然折返回去,所以他们并没有相应的应急预案。

    不过这次诸葛诞能够死里逃生,虎口脱险,也是全仗着他有这么一个好女儿,及时地向他传递了生死攸关的消息,否则的话,还真是后果无法预料。

第1742章 黑水原之战(三)

    魏军骑兵的速度相当快,他们的进攻是属于那种冲刺型的,战马在起初的时候跑得并不快,但在行进的过程之中,不断地加速,越跑越快,临近蜀军阵前的时候,速度已经达到了最高极限。

    魏军枪骑兵的标配武器是每人一杆一丈六尺的刺枪,一柄五尺六寸的马刀和一面直径三尺左右的圆盾,这些武器的尺寸都是汉制的,相对于后世的尺寸要小上接近一半。

    刺枪是特制的长枪,刃部加长加厚,并在上下两面都留了一道血槽,刺入敌军的身体之后,可以加大创伤面并且让敌人更快地出血,从而在极短的时间内丧失战斗能力,加长的枪柄也要比普通的长矛长上大约四分之一左右,可以更好地近身远距离的攻击,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则一寸险。

    马刀则是曹亮依旧唐刀的样式,在汉代常用的环首刀上做了改进而研制的,在保留了环首刀刀柄环状和刃部狭长的基础上,增加了刀背的厚度,让刀身变得更坚固结实,微翘的刀尖让马刀更具劈砍的威力而避免折断的风险,加宽的刀柄,可以双手或单手持握。

    骑兵配备了高桥马鞍和双边马镫之后,双手被解放了出来,以前所使用的单手武器大多被淘汰了,无论是刺枪马刀,都可以采用单手和双手持握的方式。

    双手持握的武器更具力量也更有杀伤力,这已经成为了魏军骑兵的标配,之所以这些武器也可以单手持握,是因为骑兵另外配备着盾牌,需要在冲阵的时候提供防御掩护。

    在没有高桥马鞍和双边马镫的情况下,骑兵为了操控战马,需要一只手牢牢地控制缰绳,所以只有一只手可以使用武器,根本就没有办法装备盾牌,现在骑兵双手自由,完全可以一手持刀枪,一手挽盾牌,进攻和防守兼而有之。

    当然这面盾牌不可能做得太大,不可能使用步兵刀盾兵所使用的那种长方形巨大盾牌,否则光是风阻,就会延缓不少的速度。

    骑兵使用的盾牌,是一种圆形的小盾牌,重量轻,携带方便? 可以挽在手臂上,勉强能护住面部及胸腹要害部位? 尽管防御面积有限,但这也已经可以大大地提高骑兵在战场上的生存几率了。

    为了减轻战马的负重和提高骑兵的速度? 魏军三个新骑兵营基本上采用的都是和骁骑营一样的皮甲装备? 虽然牛皮甲胄防护效果比起铁甲来逊色的多,但由于轻便的关系? 可以最大程度提高骑兵的机动性。

    这次黑水原之战? 新骑兵三营能担任首攻的任务,也着实让他们兴奋不已? 以前他们在战场上,永远都是充当着配角的? 这回终于可以当一回主角了?

    要知道? 这样的立功的机会已经是不多了,打一仗便少许多? 等到魏军平定了天下? 指望通过军功来加官晋爵的路就可能会被堵死了? 所以现在的魏军将士都格外地珍惜立功的机会,那可是可以改变自己和后辈儿孙命运的机会。

    所以在冲锋陷阵的时候? 没有人会犹豫? 骑兵澵三营的将士个个奋勇当先? 都恨不得冲在最前面,人们距离蜀军的队伍其实很近,战马冲刺起来,也只不过用半柱香的时间就足以杀到近前了。

    蜀军大部分的兵马都是步兵,新三营就算是骑战能力不是特别的出众,但对付步兵来讲,也已经是绰绰有余了,所以在发起冲锋之后,新三营的骑兵们个个是信心满满,他们拼命地用脚尖踢打着马腹,高声呐喊着,杀向了蜀军阵营。

    不过首先迎击他们的,是密集的箭雨,面对来势汹汹的骑兵,蜀军组成的防御阵型丝毫不见慌乱,不仅仅长枪兵稳稳地排成如林的长枪阵,后面的弓弩兵更是严阵以待,在魏军骑兵没有进入到射程之内的时候,他们只是静静地等候着,等魏军骑兵进入射程之后,立刻是万箭齐发,毫不留情地便出手了。

    一道道地箭矢从长枪兵的头顶上飞过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的弧线,向着魏军骑兵倾泻而去。

    万箭齐发,场面是何其的壮观,原本是晴日当空的景象,此刻万箭凌空,天空之中顿时地阴暗了下去,黑云压顶一般,原本已经够阴冷的天气了,此刻愈发地寒气逼人,而且是带杀气的那一种,这让无数的魏军骑兵是心头一寒,这样的阵势,他们还是平生头一次看到。

    这头顶上的箭密集如云,何止是万箭,同时射向魏军来袭的三个方向,大半个天空都被笼罩在了阴醫之中,让人不禁是疑惑万分,这蜀军总共也就是十万人吧,其中弓箭兵只占很少的一部分,怎么可能会射出这么多的箭,难不成十万人全是弓箭兵不成?

    其实这正是元戎弩制造出来的效果,蜀军五万人马,大约三分之一左右是弓弩兵,而在这三分之一的弓弩兵之中,至少有一半的连弩兵,也就是说,蜀军至少配备了八千具元戎弩,一发十矢,他们便可以最短的时间内发射出八万支的弩箭,再加上其他的弓箭兵,所以在片刻之间射出十万支箭,一点也不出奇。

    十万支箭同时凌空,这景象怕是魏军也轻易制造不出来,而训练有素的蜀军却可以在一瞬间就完成了,如此恐怖的密集箭雨之下,真得是很难有生还者。

    这恐怕也是姜维的最大底气之一了,魏军骑兵得厉害这些年来姜维也确实是领教过的,而且曹亮的军队,骑兵的战斗力尤在郭淮的军队之上,所以想要克制魏军的骑兵,蜀军这方面必须要有一些杀手锏才行。

    于是元戎弩便成为了姜维的最大倚仗,魏军骑兵再厉害,能厉害得过密不透风的箭雨吗?只要蜀军在阵前构筑一道防御阵地,然后用元戎弩进行覆盖似攻击,那怕再厉害的魏军骑兵也无法冲得透蜀军的阵地。

第1743章 黑水原之战(四)

    果然在如此恐怖而密集的箭雨之下,魏军骑兵很难招架,尽管他们人人都配备了圆形的防御盾牌,但那盾牌面积太小,只能勉强地护住骑兵的要害部位,身体的其他部位,是无法全部遮盖的。

    就算是腿上中箭并不致命,但防得了人,却防不了马,这些战马可没有马甲马铠,蜀军的箭雨攻击是无差别的,在这种覆盖似的攻击下,冲在最前面的魏军骑兵几乎很难幸免。

    许多的战马中了箭,整个魏军的前队是人仰马翻,一片狼籍,死伤惨重。

    许多的魏兵本身并没有被箭射中,只是因为战马受伤,被摔在了地上,但在乱纷纷的战场上,骑兵落马后的下场往往极是悲惨的,不是被乱箭射死,就是被身后纷拥而至的战马给践踏身亡,毕竟战马的速度太快,后面冲上来的魏军骑兵根本就来不及闪避,只能是从他们的身上碾压而过。

    面对如此密集如此恐怖的箭雨,魏军骑兵却是悍不畏死,依旧如飞蛾扑火一般,奋勇无比地朝着魏军阵线冲了过去,不断地有人倒在了前面,后面的人则是前仆后继,踏着尸体全力冲刺。

    那怕蜀军的箭雨再恐怖,但也无法挡得住大无畏的魏军骑兵,那怕是尸体铺满一路,他们依然还是冲到了蜀军的阵前。

    蜀军那密如林的枪阵成为了魏军突破蜀军阵地的最后一道障碍,蜀军为了避免误伤自己人,魏军冲到阵前的时候,就躲开了弓弩的覆盖范围。

    但这道枪林依然成为魏军难以突破的障碍,许多的魏军骑兵冲破箭雨之后,径直地便撞向了蜀军的那道枪林,一匹战马冲上去的时候,往往就会有十几条的长枪刺过来。

    与其说是长枪刺过来? 倒不如说是魏军的战马直接撞上去? 巨大的冲击力让枪林也出现了波动,蜀军士兵明显地被向后冲去,尽管冲上来的魏军骑兵十死无生,但这样自杀似的冲击对蜀军的阵线也是一个巨大的冲击。

    一匹匹的战马冲了过去,蜀军在枪阵在经受着巨大的考验,魏军骑兵往往是平举着刺枪冲了过来? 刺枪的长度是要超过蜀军步兵使用的长枪的,魏军奋力一刺? 濒死之前? 至少也能换上一两条的性命? 虽然不足以冲破蜀军的阵线? 但是冲锋的人多了? 对蜀军的阵线也可以构成相当大的威胁? 一旦阵线被突破的话? 魏军骑兵就可以横扫战场,收割生命了。

    这是一场相当惨烈的战斗,双方的士兵都在以命相搏? 进行着殊死的战斗? 针锋相对? 寸土不让。

    姜维看到此情景? 也是暗暗心惊,魏军骑兵的顽强远远地超乎了他的想像,毕竟在蜀军如此密集的箭雨之下,大多数的军队恐怕早已是萌生退意了,想要突破这道箭雨实在是太难了,但魏军骑兵却根本无视这道箭雨的存在,冒矢冲锋,利用速度上的优势竟然可以冲到蜀军在阵线前面。

    所幸蜀军的长枪兵阵也是那些训练有素的士兵组成的,否则在魏军骑兵的强悍冲击之下,很容易就被冲垮了,一旦这道最后的屏障失守,蜀军的阵线就会被攻破,后果不堪设想。

    狭路相逢勇者胜,这个时候的战斗,已经不光是实力的比拼了,更多的是意志的较量,谁能在这场战斗之中坚持到最后,谁才会是真正的胜利者。

    魏军骑兵不计代价地冲锋,那怕前面已经尸堆如山血流成河了,但他们依然舍生忘死地发动着冲锋,一次次地扑向了蜀军的阵地,要用血肉之躯去撕开蜀军的枪林箭雨。

    而蜀军也极是顽强,那怕前面的人倒了下去,后面的人也会立刻增上去,让长枪阵巍然不动。

    真正惊讶的是司马伦,面对魏军骑兵黑压压的攻势,首先他心中便是悚然一惊,一种恐惧之情油然而生,在和魏军的多次较量之中,魏军骑兵带给司马伦无穷的压力,每次他对战魏军骑兵的时候,都得全力以赴,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但就算如此,魏军骑兵的强大冲击力,依然如同噩梦一样,缠着司马伦,让他心生畏惧。

    但是进入到战斗之中后,司马伦才惊讶的发现,蜀军竟然丝毫不怵魏军的骑兵,甚至隐隐地还占据着上风,这不仅仅是战斗意志力方面的事,而是蜀军所使用的元戎弩,确实是对骑兵起到了压制性的作用,如果不是魏军的战斗力强悍缘故,早就被杀得片甲不留狼狈而撤了。

    司马伦不禁感叹,原本司马军也是有机会装备这样杀伤力极强的武器的,可惜当朝司马家无人重视马钧的发明,认为连弩再厉害,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依然起不到什么作用,司马家的人把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了争权逐利上面,反而让曹亮拿到了连弩的图纸。

    由于曹亮的骑兵强大,对付司马军完全可以以骑制骑,不会用连弩来对付司马骑兵,所以在历次的交战之中,连弩兵也只是处于一种辅助的地位,没有展示出大杀器的本质来。

    而现在看看蜀军使用原版的连弩,对魏军造成的杀伤,司马伦不禁哀叹,错过的终将是错过了,如果司马家早一些认识到连弩的威力,或许能改变战争的结果。

    战斗仍在继续,厮杀依旧不停,每个呼吸之间,就有无数的士兵在战场上丧命,这种数十万人数级别的大决战,本身战争场面就是极具震撼的。

    魏军骑兵一次次地发动着凌厉的冲锋,再多的袍泽倒下,也无法阻挡他们冲锋的决心,在这之中,更多是魏军骑兵不服输的态度,他们已经横扫了大半个天下,一路无人可挡,但现在却遭遇到了蜀军最为顽强的抵抗,他们自然是不服的,魏军骑兵不断地用尽全力发起攻击,就是想要证明魏军骑兵是无敌得存在,不可能被眼前这点小小的困难给吓倒,誓死而战,死不旋踵。

第1744章 黑水原之战(五)

    曹亮此刻正在一处土山顶上观战,这里地势较高,整个的黑水原战场都尽收眼底。桓范、邓艾、羊祜等人立于曹亮的身后,一起眺望着这场大决战。

    也许是以前的战斗太过于顺风顺水了,尤其是近两年以来,魏军一路横扫天下席卷八荒,似乎让魏军诸将都有了一种轻敌的想法,认为魏军马踏天下纵横四海,天下无人可以再与之争锋了。

    但这次的黑水原之战,蜀军表面出来的极强防御力,让魏国君臣上下都脸色不太好看了,纵横无敌的魏军骑兵此次竟然碰到了这么难啃的硬骨头,尽管他们并未派出最强的战力来,但蜀军的表现还是出乎了他们的意料,这一仗真得不好打。

    曹亮之前就把姜维视为劲敌,不过此时魏国的力量,可是远胜于蜀国的,所以曹亮对这一战也是充满着信心的,就算不能碾压,但至少魏军也可以占据上风吧。

    但没想到一开战,蜀军的防御竟然是滴水不漏,让魏军骑兵蒙受了很大的损失,如要说魏军所配备的马氏连弩并不逊色于元戎弩,但姜维在元戎弩的运用上面,却似乎是略胜一筹的。

    当然这和蜀军的条件是有关系的,蜀军大部分是步兵,而元戎弩则是步兵武器之中最好的一种没有之一,所以这种大杀器在姜维的手中,自然要让它发挥出最大的威力来。

    而曹亮所倚重的王牌可不止只有连弩,野战有骑兵,攻城有投石车,它们的威力更要大于连弩,所以魏军步兵虽然也大量装备着连弩,可在实战之中,对连弩的倚重程度是远远低于蜀军的。

    这就好比是吃饭,原本是青菜豆腐加一道红烧肉,自然是美味无比,但吃惯了山珍海味的人又怎么瞧得上红烧肉呢?

    不过能将连弩运用到如此极致,并且与其他的兵种形成默契的配合,看来姜维果然是一个不同凡响的人物啊。

    “鸣金,收兵。”曹亮淡淡地下令道。

    羊祜迟疑了一下,道:“陛下? 此刻两军正在交锋? 胜负未分,若此时鸣金收兵,只怕会动摇我军军心啊。”

    曹亮道:“动摇军心也比无谓伤亡好得多? 蜀军阵地强攻不下? 我军是徒增伤亡? 将三个骑兵营撤下来,把步兵营顶上去? 用投石车去攻击? 朕就不信砸不开它的乌龟壳子!”

    从现在的情况看来? 单纯地使用骑兵来攻击? 面对蜀军铁桶一般的防御,伤亡相当的大,尽管锐骑、果骑和劲骑三营的骑兵悍不畏死勇往直前,但身为指挥者? 曹亮却不能对他们的伤亡熟视无睹,强攻硬打,那不过是匹夫莽汉所为? 真正的筹谋者? 是要用最小的代价? 拿下最大胜利,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样的打法,就算是打赢了,也不过是惨胜而已。

    真正的指挥者? 要懂得以己之长,击敌之短,而不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现在己方骑兵的进攻被蜀军的弓弩兵所克制,如果继续地发起强攻,倒不说一定突不破蜀军的防线,但付出的代价却是魏军所难以承受的,甚至有可能把这三个骑兵营给拼光了。

    这样的打法,曹亮当然是不可能接受的,所以看到这个情形之后,曹亮果断地下令鸣金收兵,将这骑兵新三营给撤下来,改派步兵的几个营去发起进攻,步兵营不但拥有连弩兵,可以和蜀军打个势均力敌,而且步兵营还有投石车这样的大杀器,破密集防守,再没有比投石车更为有效的武器了。

    在许多人的概念之中,投石车笨重不堪,移动困难,除了能在攻城作战之中大显身手之外,在其他的场合,似乎很难有所做为。

    但曹亮却改变了这种思路,投石车以前之所以不能运用于野战,主要的原因就是投石车的机动能力太差,而野战之中战局是瞬息万变的,没等投石车布置完毕呢,打击目标就已经转移到别处了,结果等于是白忙乎一场。

    而曹亮专门为野战之中设制了一种投石车,那就是基于马钧的连环投石车基础上,将其中的人力牵拉式改为了配重式,在体积不变的情况,减少了操作人员,大大地增加了其机动性。

    这种连环投石车每个营装备的并不多,每个营大概只有二十多辆,数量上是远差于大型投石车的,这个连环投石车高度大约只有一丈之余,连同投臂在内,长不过三丈,重量只有大型投石车的五分之一,非常的轻便,连环投石车的底部,装有轮子,由骡子来牵拉,可以快速地布署到战场的任何位置上。

    六个步兵营的连环投石车加起来的话,就有一百多辆了,这样的规模,足以应对一场比较大规模的战役了,曹亮下旨让六个步营出击,同时使用投石车来破坏蜀军的防线,这样的攻击阵容,魏军以前是演练过的。

    羊祜领命,立刻下去安排,首先吩咐鸣金收兵,召回三个骑兵营,而后将六个步兵营派了出去,从正面向蜀军发起了进攻。

    听到了鸣金之声,骑兵三营的将士皆是心有不甘,毕竟付出了这么大的牺牲代价,他们就连一点战果都没有取得,那些丧命在蜀军弓弩下长枪下的袍泽,全都白死了,这份屈辱,真得让人很难接受。

    许多的将士纷纷请命,想要再战一场,不破敌阵誓不罢休。

    但骑兵的三营的将军如何敢答应他们,军令如山,鸣金之声一响,不论有任何的理由,如果他们拒不退兵的话,那就会受到军法的制裁。

    要知道,魏军的军纪森严,违反军纪的话,就算是陛下来给他求请得话,也是不准的,不仅他们好不容易才爬上来的将军之位不保,就连项上人头还能不能保住,都是难说的事。

    所以三位将军就算是千般的不情愿,也只能是下令全军撤退,骑兵三营就如同一阵风似的,片刻光景,就撤了一个干干净净。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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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26204/ 第一时间欣赏最后的三国2兴魏最新章节! 作者:风之清扬所写的《最后的三国2兴魏》为转载作品,最后的三国2兴魏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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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三国2兴魏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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