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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风之清扬     最后的三国2兴魏txt下载     最后的三国2兴魏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2060章 毫发无伤

    那日姜维使了一个金蝉脱壳之计,半夜撤离了阵地,人衔枝,马摘铃,悄无声息地离开公安,一路之上,倍道急行,天亮时分,便已经抵达了江陵城外。

    此时的江陵城,城门洞开,城中的百姓是纷纷出城逃亡,他们看到了蜀军前来,只以为是敌军袭城,更是惊惶失措地四散而逃。

    姜维知步协已经率领吴军前往了西陵,所以他也没有在江陵停歇,转道直奔西陵而去。

    行不出十数里,那些断后的蜀军骑兵也追上了过来,他们严格地遵从了姜维的命令,一直到五更时分,才撤离的阵地,在他们撤离的时候,魏军也并没有发现什么,只是不知道他们撤离之后,魏军会不会很快就知晓了蜀军大营是一座空营的事。

    在这一点上,姜维倒不会心存侥幸,天亮之后,蜀军的大营的状况便是一览无余,魏军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对空荡荡的军营熟视无睹呢,所以在断后的那几百骑兵撤离之后,魏军将会很快发现蜀军的空营。

    如果魏军只是步兵部队的话,姜维不会有什么担心的,毕竟他们已经走了好几个时辰了,魏军派遣步兵的话,是很难追得上蜀军的。

    但如果魏军派遣骑兵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如今石苞手底下的屯骑营也有不少渡过了长江,拼凑出几千人的骑兵队伍来不是什么难事,就算屯骑营不是以速度见长的骑兵,但骑兵终归是骑兵,如果屯骑营倾尽全力来追的话,还是能轻而易举地追上蜀军的,至少不会让蜀军轻易地抵达西陵。

    其实这个问题姜维在撤退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如何来阻击魏军的追兵那可是蜀军能否全师而退的关键,所以那怕是采用了金蝉脱壳的计谋,也不足以保证蜀军的顺利撤退。

    好在过了江陵之后,就进入到了山地和丘陵地带,道路也相对来说变得狭隘多了,这样的地形,是比较容易使用扎马钉的。

    对付屯骑营这样的重甲骑兵,姜维还是比较头疼的,如果魏军派来追击的仅仅只是普通的骑兵的话,那么元戎弩就是阻击骑兵最好的武器,只要能在比较险要的地方安排大量的连弩兵,打魏军骑兵一个漂亮的伏击是丝毫没有问题的。

    但屯骑营却让姜维有一种狗咬刺猬——无处下口的感觉,这种武装到牙齿的重甲骑兵,连人带马全身上下,几乎都没有任何的破绽,普通的刀枪弓箭根本就很难对它进行有效的攻击,就连蜀军一直无往不胜的连弩兵,都无法攻破这龟壳似的防御。

    所以,这次出征荆州,姜维特意地专门打造了不少的扎马钉,就是专门用来对付魏军重骑兵的,魏军屯骑营尽管是全身覆甲,但唯一没有保护的只有马腿和马蹄了,但步兵想要砍伤马腿就必须要接近战马才行,但屯骑兵的攻击范围极大,蜀军步兵也很难有近身的机会。

    至于用弓箭去射,马腿纤细目标较小,想要射中也不是易事,所以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用扎马钉,只要把扎马钉往魏军骑兵的必经之路上这么一撒,再厉害的骑兵也能给他废了。

    满地的扎马钉,战马根本就无法通行,魏军想要继续地追击,那就首先得把这些扎马钉给清理掉才行,而清理扎马钉,本身就是一件费时费力的事,等到魏军清理完毕,蜀军早就逃之夭夭了。

    那怕他们再次追近的时候,魏军依然可以如法炮制,继续地抛撒扎马钉,反正就是不给魏军骑兵近身的机会,魏军骑兵那怕再厉害,也是无济于事的。

    扎马钉这玩意儿堪称是逃跑时的利器,尽管它的伤害性并不大,但实用性却是极强的,毕竟魏军前面的骑兵中招之后,后面的骑兵自然也就会再去踩雷了,只有等到地上的扎马钉都给清理干净了,他们才能再度前进。

    所以指望用扎马钉来大规模地杀伤魏军骑兵是不现实的,但在阻止魏军骑兵的追击方面,却是有着奇效的,这次出征,姜维也确实携带了不少的扎马钉。

    而且罗宪率领人马前往洞庭一带救援陆抗之时,姜维就让罗宪带着扎马钉上路了,有扎马钉可用,姜维相信罗宪在对付魏军骑兵方面,是可以做到游刃有余的。

    这次撤往西陵,为了防止魏军骑兵的追击,姜维当然会提前准备好扎马钉,在必要的时候进行使用。

    这个必要当然是有条件限制的,比如说必须要在魏军骑兵追近的时候才能使用,早用的话没有多大的意义,而且在不能确定魏军是否追来或者无法确定魏军的具体的追击路线时,盲目地抛撒扎马钉纯粹就是一种浪费的行为。

    虽然扎马钉体积小重量轻,耗费不了多少的铁,但这种玩意毕竟是一次性使用的消耗品,无法回收再利用,所以大量使用的话,对蜀国本身就十分匮乏的资源是一种极大的损耗,以蜀国的国力和资源,想无限量地打造扎马钉也是不可能的,所以好钢必须要用在刀刃上,不能做无谓的浪费。

    所以在扎马钉的使用上,姜维一直秉承着不到紧要关头,不到万逼得己的地步,是不会轻易使用的,做为一种杀手锏一般的武器,用得越少,效果便越好,如果在战场上被滥用的话,魏军就会想法设法地研究出破解的方法来,这种保命的神器或许也会渐渐地失去价值。

    虽然这次撤离行动算是相当的顺利了,但姜维依然不敢有所松懈,在撤往西陵的途中,他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安排好了相应的断后人马,而且准备了充足的扎马钉,时刻准备使用。

    不过出乎姜维意料的是,魏军居然没有追来,这大概也是姜维没有预料到的一个结果,看来魏军那边还是相当的谨慎啊,不过这样也好,姜维可以率军毫发无损地撤回到西陵去了。

第2061章 一加一不等于二

    那怕是没有追兵,但蜀军的行动还是相当的迅捷,姜维一刻都没有耽搁,下令蜀军倍道而行,终于在快到西陵地界之时,追上了步协。

    步协的吴军是负重而行,车拉人驮,有几十万斛的粮草需要运,所以行军的速度自然是要慢上一些,而姜维的蜀军则是轻装而行,相对来说速度要快上一些的,所以尽管是吴军比蜀军要先行一些时间,但双方到达西陵的时间却相差不多。

    初闻身后有追兵赶来,步协也是吃了一惊,不过打探到是蜀军赶来之后,步协这才松了一口气,还好魏军没有追过来,这一次的撤军行动,还是十分的顺利的。

    姜维和步协会师之后,并没有立刻进城,两人开始商讨起西陵的防御计划来。

    魏军虽然没有在此时追来,但并不代表他们不打西陵,所以西陵的战局形势,还是相当严峻的,他们必须要随时做好应战的准备。

    步协是西陵都督,而此前姜维也特意地考察过西陵的地形地势,所以两人在西陵的防御体系建立上面,很快地就达成了共识。

    虽然说西陵城城防坚固,防御设施齐备,但如果死守西陵城的话,并不是一个最为明智的办法,而最为稳妥的方法就是在西陵的周围,依托险要地势,建立长围,做长期坚守的打算。

    魏军的强大,主要是得益于骑兵和攻城,不过现在还得再加上一项——水军,要知道水军在以前可是吴军的强项,但现在吴国水军全军覆灭,水路上吴军已经没有半点的优势可言,西陵城背倚长江原本是它最大的优势,进可攻,退可守,但现在吴军丧失了水军之利,最大的优势反倒成为了最大的劣势,一旦困守西陵,那西陵就会成为一座孤城,那怕魏军不主动地发起进攻,光是围困,就足以将守军给困死在城中了。

    所以死守西陵的计划完全是不可行的,前些时候姜维初出永安,途经西陵之时,就清楚地意识到了这一点,他还专门在形势极为紧迫的关口,抽出了一天的时间来,专门勘查过了西陵的地形地势,初步地有了一个西陵防御计划的雏型。

    在姜维抵达江陵之后,立刻便提出了弃守江陵,撤防西陵的计划,因为姜维的思路非常的清晰,江陵虽然是州城,但也仅仅只是看起来挺美,但真正要打防御战的话,江陵的地形实在是糟糕的不能再糟糕了。

    三面平川,一面临水,一旦被魏军所围困,那就是四面楚歌啊,如此糟糕的防御形势,身经百战的姜维自然一眼就能瞧得出来,但南郡太守朱乔的竭力反对,却让姜维很是无奈,强龙不压地头蛇啊。

    还好最后有步协站出来主持大局,擒拿软禁了朱乔,这才化解了江陵的危局。

    步协身为西陵都督,自然对西陵的状况是了如指掌的,姜维提出的长围计划,步协也是当即表示赞同,这也正是他心中所想的,二人完全是不谋而合啊!

    西陵之所以重要,不光是因为它险峻的地势,而且是在为西陵乃三国之交界,北面与魏国接壤,西南与蜀国相邻,这里不仅是吴国长江防线的上游门户,而且也是吴军北攻上庸或西取巴州的必经要道,魏国和蜀国也是长年以来一直觊觎着,吴国不得不派重兵防守之,这也是为什么吴国的西陵都督和别的都督不一样的地方,像柴桑督、夏口督虽然也是称之为都督的,但品秩却相差很多,地位自然也不可同日而语。

    步协在西陵坐镇多年,对西陵的情况自然是比谁都清楚,他对姜维的计划是赞不绝口,认为这是一个最为完善的防御计划,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兵力的问题了。

    姜维出川之时,总共是带了两万人马的,但在公安一战之中,损失了至少五千人,当然,这点损失却挽救了江陵的数万人,成功地将魏军阻击了至少三四天的时间,为江陵吴军撤离赢得了不少的时间,也算是最为划算的一笔买卖了。

    如今蜀军只有一万五千人,加上江陵撤出来的军队两万人和步协所率的七千人(步协的军队也只能算是一个虚数了,尽管他在巴丘渡江之后,并没有经历过战斗,但云梦泽那些艰难的道路,非战斗减员也是十分严重的,严格来说,步协的人马已不足七千,只有六千多一点了),再加上西陵的守军七八千人,合计兵力只有五万人不到。

    而魏军杜预和石苞所率的人马加起来,却有八万人,再加上魏军水军至少在五万人左右,魏军合计兵力超过十三万人,双方力量的对比实在是有点悬殊啊。

    所以在布防长围的时候,这点人马就显得有些捉襟见肘了。

    步协也有些愁眉不展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想要对付强大的魏军,至少在兵力上面不能相差太多,否则的话,这仗确实是没有什么赢面的。

    不过姜维却不以为然,在长期的北伐征战之中,蜀军又何尝不是每次都处于兵力的劣势地位,所以对于姜维来说,交战双方兵力不对等的情况那是习已为常的事了,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姜维所担心的,是蜀军和吴军的磨合协调问题,两支军队联合作战,如何做得统一指挥协调作战,那才是重中之重的关键,往往这可不是一加一等于二这么简单的算术题。

    两军完全陌生甚至充满敌意的军队要联合作战的话,是有着相当程度的困难的,如果不处理好这个问题的话,那一加一就不可能等于或大于二,甚至可能会成为负数也说不定。

    朱乔虽然已经被步协所拿下了,但江陵的守军依然是占据着这支联军的相当大的比重,步协可以依靠他西陵都督的身份压制一下,但却未必能做到让江陵军心服口服,想要真正解决吴军的军心,还需要像陆抗这样有威望的人出面才行啊。

第2062章 好消息

    到达西陵之后,姜维和步协也终于是得到了一个好消息,那就是在罗宪的援助之下,陆抗所率的军队是全师而退,平安地逃过了魏军的追击,但由于长江水路被魏军封锁,他们想要到达西陵,就必须要绕道永安。

    虽然路途有些遥远,绕道赶过来需要一些时间,但终归是一个让他们相当满意的好消息了,只要陆抗率军赶到西陵,那么西陵的防御就稳了。

    这个消息是陆抗派人从长江上偷渡送过来的情报,尽管魏军已经控制了长江水道,并且数千里的长江,魏军水师也仅仅是只能做到往来巡视而已,想要完全控制住长江水道,不让任何人往来于南北岸之间,是不可能做到的。

    所以陆抗派人前往江北送个信,还是完全没有压力的,那怕没有船,水性好的人,游也能游过长江去,在这一点上,自然没有任何问题。

    不过陆抗派出去的人出现了一个小失误,陆抗安排他们前往江陵,这几个人自然就选择淮备在江陵渡江的,只不过他们赶到了江陵一带的江岸边上才发现,乖乖不得了,江陵一带的江面上,云集了魏军大批的战船,这种情况下,别说是乘船过江了,就是游泳过去,都有可能被魏军所擒获。

    所以他们根本就不敢在江陵一带渡江,而是选择了继续在南岸潜行,溯江而上,一直到了西陵附近的江面时,这才找了一个空当机会,在半夜的时候,安排了两个水性极好的,偷偷地游过江去,这才有机会把陆抗的书信交到了步协的手中。

    得到了陆抗的消息之后,步协也终于算是吃了一颗定心丸,自从巴丘被迫分兵之后,步协和陆抗之间就断了联系,这段时间,对于步协来说,可以说是最为艰难困苦的时间。

    一方面,他要承受孤军奋战的压力,五万魏军就在他的身后穷追不舍,步协稍稍的一个失误,很可能就会遭遇毁灭性的攻击,所以他片刻不敢懈怠,一直忙于逃亡。

    好在云梦泽的道路虽然是泥泞不堪艰险难行的,但正因为如此,才算是救了步协一命,毕竟他们对云梦泽的熟悉程度,是要远远高于魏军的,这就让步协有机会摆脱魏军的围追堵截。

    如果换一个地形的话,那怕是平原丘陵山地之中的任意一种,步协逃跑的机会都不会太大,因为魏军有骑兵的存在,在速度上面是完全是碾压吴军的,一旦被魏军的骑兵缠住的话,步协的这七千人势单力孤,又没有扎马钉一类的阻击骑兵的神器,所以步协压根儿不没有逃跑的机会。

    正是因为有这云梦泽的泥沼,才让魏军的骑兵陷入其中,不可自拨,骑兵的速度甚至连步兵都比不上,完全是给废了的,在这种情况下,步协才算是有机会逃出生天,抵达了江陵。

    当然到达了江陵也并不代表步协就安全了,只有回到了西陵之后,步协才算是踏实了一些,毕竟西陵才是他的老窝,只有回到这里,才能让他彻底地安下心来。

    现在更是得到了陆抗平安无事以及很快就会绕道永安抵达西陵的好消息,步协总算是把一颗悬着的心放回到了肚子里。

    经过种种的磨难之后,吴军这边总算是传来了一点好消息,他们最终可以齐聚于西陵这块险要之地,为了最后的生存而战。

    其实在荆州,西陵也是最后一块宝地了,吴人已经没有其他的退路可言了,除非他们想要退到蜀国去。

    不过这显然是不可能的,陆抗之所以要和蜀国合作,可不是单纯地想要投降蜀国,给自己找一条后路,而是想要借助于蜀国的力量,实现自己的复国之梦,不管是江陵也好,西陵也罢,都是要成为陆抗最后的决战之地的。

    而姜维也是报有着几乎类似的目的,他之所以肯出兵荆州,并且在和魏军的交战之中,打得相当的卖力,最主要的原因便是蜀国想要收复荆州,如果仅仅只是接纳陆抗到益州去,姜维也就不会如此地拼命了。

    魏军抵达江陵之后,两路人马会师了,魏军的实力变得更为地雄厚,不过魏军却没有急于进攻西陵,而是在江陵按兵不动,似乎是另有图谋,不过姜维并没有在意,魏军没有急于攻打西陵,等于是给姜维和步协从容布防的机会啊,只要他们在西陵以东以北的山中,建起防御力强大的长围来,魏军再想寻找突破的机会,就不是那么的容易了。

    建立长围最为缺乏的就是兵马了,从西陵的东南面,将防线一直延伸到西北方,至少也是上百里的路程,如果吴蜀两军在此密集布防的话,恐怕给他们十倍的兵力,都不够啊。

    但其实根据地形的特点,吴蜀军无需在所有的地方都部置守备兵力,这里崇山峻岭,地势险要,吴蜀军只需要把守一些要塞要害之地就足以,而且这些要塞之地层层关锁,互为犄角,那怕就算是一些要塞失守,也不会影响整个防线。

    姜维熟知兵法,对地形的运用极为的擅长,打仗讲究的是天时地利人和,在三大要素之中,虽然说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但人和毕竟也是有先决条件的,在蜀国人口稀少兵力衰微的情况下,人和这个目标自然是难以企及的。

    所以每次姜维出战,都首先会熟悉和掌握地形之利,这也成为了姜维的一种习惯性举动。

    某处的风景似乎一成不变的,但在每个人的心中,都会有不同的定位,对于普通的游客来说,西陵的山山势峥嵘险峻,风光秀丽,对于在此讨生活的樵夫渔民而言,这里山路崎岖,生活艰辛。

    对于姜维来说,他却敏锐地捕捉到了这里的战机,正因为如此,他当时才会在西陵多停留了一天的时间,将西陵险的地形给摸到了一遍,真正做到了料无遗算。

第2063章 退无可退

    姜维有着极为敏锐的防御嗅觉,步协则熟知西陵一带所有的地形,在两人的配合之下,长围阵地很快就建立了起来。

    因为谁也不知道魏军的进攻在何时发起,毕竟从江陵到西陵,也只有一百多里的路程,魏军须臾可至,所以姜维到达西陵之后,时刻都不敢松懈,在第一时间就同步协商量,开始部署起来防线。

    西陵紧扼长江三峡的出口,三峡的最后一段就是被称为西陵峡,这里礁滩密布,水流湍急,大型的战船在这里是很难施展开的,只有那些中小型的战船才可通行,险峻的航道,那怕是已经控制了长江水道的魏军水师到了这里也得小心翼翼才行。

    所以从水路进攻西陵的可能性不大,吴蜀军所需要面对的,就是来自于江陵方向上的威胁。

    显然魏军也是注意到一点,他们在公安渡江,那儿水流平缓,易于横渡,然后两路魏军会师于江陵,大概魏军也是把江陵做为首要的攻击目标,欲在江陵与吴蜀联军一决胜负。

    只是最终他们扑了一个空,吴军在放弃了武昌之后,再一次地主动放弃了江陵,不管是谁,对这个结果都会深感意外的,都会认为吴军这是究竟有多胆怯,才会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避而不战。

    这不禁让人怀疑吴军的底线究竟在哪儿,难道说他们要放弃整个荆州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武昌和江陵做为荆州的重要交通枢杻和人口重镇,在平常的时候,当然是有着举足重要的地位,因为荆州大部分的钱粮赋税都自来于这些地区,吴国想要维持在荆州的统治地位,自然而然地要重兵保护这些地方。

    但现在魏军大举来犯,吴军当然也想保往武昌和江陵,但是实力不容许啊,魏军自南渡长江以来,不但很快地攻陷了吴国都城建业,而且一路纵横碾压,吴国是丢城失地,一溃千里。

    在这种情况下,正面和魏军硬刚显然是最不明智的做法,陆抗撤离武昌和姜维撤离江陵的计划如出一辙,显然从战略的高度上来讲,陆抗和姜维都是有着卓识而远见的目光的,他们很清楚地认识到,想要对抗魏军,就必须要扬长避短,利用一切有利的条件而不是凭借着盲目的行动。

    现在局势已经渐渐地趋于明朗了,吴军和蜀军并不是没有底线的撤退,他们的底线就在西陵,而西陵也将成为吴蜀军在荆州最后的堡垒。

    这将是一场退无可退的战斗了,尽管不能说他们没有退路,最起码还有永安一条路,真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退守永安将会成为他们最后的选项。

    但退守永安就意味着荆州的彻底沦陷,这个结果对于陆抗步协和姜维来说,都是不可接受的,所以西陵将会成为吴蜀军最后的阵地,退无可退。

    既然这是一场非打不可的仗,那么姜维在布防的时候,就必须要做到耐心加细心,绝不能出现一丝的疏漏,姜维很清楚,魏军如今实力之强横,根本就不是他们所能对抗的,那怕只是一个小小的失误,都有可能造成难以挽回的损失来,想要守住西陵,吴军和蜀军必须要精诚团结,所有的力量都拧成一股绳,这样才有和魏军抗衡的资格。

    至于胜负,姜维现在心中还没有底,最为关键的一个因素就是魏军和陆抗,哪一个先到的问题,如果魏军早一步杀来,以西陵现在薄弱的兵力,确实难以与之抗衡。

    但如果陆抗能先一步赶到,结果就会大大的不同了,陆抗和罗宪的人马加在一起的话,至少也有四万人,他们提前赶到的话,便可以一举而补强西陵的防御体系了。

    可现在这支军队被隔阻在了长江南岸,吴蜀军没有舟船可渡,所以只有绕道永安,才可以抵达北岸,但数百里的路程,又全是险峻的山峡,想要及时地赶到,也非易事。

    姜维当然不会消极地等待,他已经是沉下心来准备要在西陵大展拳脚了,那自然是要全力以赴的,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这一战,姜维是志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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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云号战列舰缓缓地停靠在了江陵的码头,曹亮依然没有下船,而是将杜预、石苞、刘靖、王濬、孙壹召集到了凌云号上来议事。

    姜维在公安渡口拼死而战,给了魏军一种错觉,那就是吴蜀军想要死守江陵,这场发生在公安渡口的登陆与反登击作战,基本上被视为了江陵的前哨战。

    以魏军的实力,渡江作战是丝毫没有问题的,只不过是需要一些时间,毕竟渡船的运力有限,短时间内是没有办法将魏军步骑两个营的兵力摆渡过江的。

    退一步说,蜀军的反登陆阻击就算能成功,他们也不可避免地要遭到杜预在背后的夹击。

    杜预的五万大军深陷入云梦泽的泥沼之中,步履难艰,但他们走出云梦泽也仅仅只是时间的问题,一旦杜预的大军出现在了蜀军的背后,那对蜀军来说,就完全是灭顶之灾。

    所以在渡江之战中,石苞和王濬一直打得从容不迫,石苞甚至示敌以弱,故意地收缩兵力和防线,其实他有一个明显的意图,那就是想法设计也要把姜维给拖在公安江防一线上,给杜预从背后包抄创造一个机会。

    战略这种东西,往往不会停留在表象的上面,表面上看起来蜀军的阻击很成功,他们让魏军的登陆行动举步维艰,迟迟地打不开局面。

    其实这不过是石苞和王濬玩的一个手段而已,他们其实不过是在拖延时间,给蜀军一点希望和盼头,让他们误以为凭着他们一军之力,就能阻挡魏军的渡江行动。

    殊不知,杜预的大军已经行在了云梦泽最后的一段泥泞路上面,一旦他们走出云梦泽,就可以满血复活,蜀军是插翅难飞。

第2064章

    ps:章节防盗,明早更正………………………………………………厉害,确实是厉害!司马军尽管集中了不少的人才,试图寻找连弩飞石船的破绽和弱点,但最后还是失望地表示,他们真得是无能为力,以司马军现有的条件,真得无法破解连弩飞石船。

    所以在布署蒲坂津防线的时候,司马伦基本上放弃了岸堤的防守,而转向纵深地带的防守,连弩飞石船再厉害,也只能是在水面上扬威,它的石弹射程终归是有限的,只要司马军将大量的军队撤退到投石车的射程之外,它的攻击就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看来并州军的战船已经是到位了,接下来,将会是修建浮桥了,虽然河面上还看不到浮桥的影子,但司马伦敏锐地发现,在并州军的营地之中,已经堆放着不少的木板,显然并州军已经正做搭建浮桥的准备了,估计在几天之后,并州军将会完成浮桥的搭建,正式地投入到进攻之中。

    司马伦站在河边,出神地望向对岸,蒲坂津这一战,牵动着所有人的神经,这是司马伦败不起的仗啊,一旦失败,整个的关中防线便顷刻崩溃,司马家便彻底地凉凉了。

    尽管司马伦已经在蒲坂津构筑了相当坚固的防线,调动了十万精锐大军把守,所以不管发生什么情况,蒲坂津都不能丢。

    但战争从来也不是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胜与败,往往只有一线之隔,那怕就是旷世之名将,亦不可能决定战局的成败,更何况是初出茅庐并没有多少实战经验的司马伦。

    面对曹亮这样可怕的对手,司马师都难求一胜,如今在大局已这定的情况下,司马伦被推到了前台,可他就真得能胜任这个力挽狂澜的任务吗?

    司马伦站在河堤上,久久地伫立着,这时,钟会听到司马伦到来的消息,赶紧地从中军帐跑到了河边,拱手参拜道:“大将军,河边风大,您还是回营歇息吧。”

    司马伦目光依然没有离开对岸,淡淡地道:“钟将军,你看这一战,我们有几成获胜的把握?”

    钟会迟疑了一下,道:“末将认为,五五开吧。”

    司马伦回过头,看向了钟会,淡然地一笑道:“钟将军,你想的太乐观了吧,依我看,咱们获胜的机率,应当超不过三成。”

    钟会瞧了一眼周围,压低声音对司马伦道:“大将军,这话还是不要让士卒们听到的为好,恐伤士气。”

    司马伦所说的三成概率,钟会大致也是认同的,但这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如果在军中传扬开来,只怕会在司马军中引起极大的波动,就连主将都对这一战不抱什么信心,你让普通的士兵情何以堪。

    司马伦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他和钟会说话的时候,周围只有他带的亲兵亲信,普通的士兵至少也得距离他十丈开外,因为司马伦身份尊贵,天知道司马军中,藏没藏得并州军的奸细和刺客,万一靠得太近的话,司马伦岂不有生命之忧?

    所以,司马伦当然不担心他的话会泄露出去,他之所以这么说,也算是和钟会推心置腹吧,尽管司马伦认为他们获胜的机会并不高,可但凡有百分之一的希望,他必然也要做百分百的努力,这一点是勿庸置疑的。

    和司马伦推断的相差不大,几天后,并州军果然便开始搭建浮桥,同时在建的浮桥竟然达到了六条之多,是去年白马津之战时的两倍,显然并州军也意识到了这是一场攻坚战,搭建更多的浮桥,就可以同时将更多的兵力输送到对岸去,以此来发动更大规模的进攻。

    六座浮桥,就如同六条巨龙横亘在黄河的河面上,它们齐头并进,建造的速度飞快,昨天还刚刚冒了一个头,今天就已经接近到了河心的位置。

    战争一触即发,司马军也陷入到空前的紧张情绪之中,所有的军队都已经进入到了一级的战备状态,随时地便可以投入到战斗之中去。

    光看看六条向河心延伸过来的长龙,就已经给司马军带来了严重的压迫感,更别说那些黑压压云集在河面上的上百艘连弩飞石船了,光是这骇人的景象,就已经让人产生了一种窒息感,如此强悍的力量,难怪白马津之战司马军败得如此之惨,拿人跟这些可怖的机械去对比,简直是渺小的不值一提,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可比性。

    钟会甚至下令,除了岸防的队伍之外,其他各支兵马,都停留在指定的区域备战,不得到河边来窥探,看到的越多,心里便会产生更大的阴影,这对军心是一个极大的影响。

    钟会将蒲坂津防御重心,都放在了临晋关的纵深地带上,后方的司马军不了解前方的情况,自然也就不会产生畏惧的心理,那怕传言说并州军很厉害,但终究是眼见为实,耳听为虚,钟会不让他们有接触并州军战船的机会,就是避免动摇军心。

    当浮桥建造越过河心,进入到司马军弓弩的射程之内的时候,建造速度便放缓了,随即那些停靠在黄河东岸边上的连弩飞石车全部启航,朝着西岸这边驶了过来。

    很快飞石如云,弩箭似雨,朝着司马军的岸防阵地倾泻过来,压制地司马军只能是龟缩在掩体工事之内,连头都不敢露一下,只要他们稍微露一点头,很可能不是被飞石砸个稀烂就是被弩箭穿透,总之,并州军的攻击相当的密集,司马军一旦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岸防上的所有火力,顷刻间都被并州军给压制了下去。

    并州军已经形成了一整套娴熟的打法,连弩飞石船的最大的作用,就是掩护浮桥的搭建,其次才是有效打击司马军的防御目标杀伤司马军的人员,浮桥暂停建造之后,随着弩石覆盖司马军的阵地,浮桥建造再一次地提速,飞快地向着对岸延伸过来。

第20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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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害,确实是厉害!司马军尽管集中了不少的人才,试图寻找连弩飞石船的破绽和弱点,但最后还是失望地表示,他们真得是无能为力,以司马军现有的条件,真得无法破解连弩飞石船。

    所以在布署蒲坂津防线的时候,司马伦基本上放弃了岸堤的防守,而转向纵深地带的防守,连弩飞石船再厉害,也只能是在水面上扬威,它的石弹射程终归是有限的,只要司马军将大量的军队撤退到投石车的射程之外,它的攻击就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看来并州军的战船已经是到位了,接下来,将会是修建浮桥了,虽然河面上还看不到浮桥的影子,但司马伦敏锐地发现,在并州军的营地之中,已经堆放着不少的木板,显然并州军已经正做搭建浮桥的准备了,估计在几天之后,并州军将会完成浮桥的搭建,正式地投入到进攻之中。

    司马伦站在河边,出神地望向对岸,蒲坂津这一战,牵动着所有人的神经,这是司马伦败不起的仗啊,一旦失败,整个的关中防线便顷刻崩溃,司马家便彻底地凉凉了。

    尽管司马伦已经在蒲坂津构筑了相当坚固的防线,调动了十万精锐大军把守,所以不管发生什么情况,蒲坂津都不能丢。

    但战争从来也不是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胜与败,往往只有一线之隔,那怕就是旷世之名将,亦不可能决定战局的成败,更何况是初出茅庐并没有多少实战经验的司马伦。

    面对曹亮这样可怕的对手,司马师都难求一胜,如今在大局已这定的情况下,司马伦被推到了前台,可他就真得能胜任这个力挽狂澜的任务吗?

    司马伦站在河堤上,久久地伫立着,这时,钟会听到司马伦到来的消息,赶紧地从中军帐跑到了河边,拱手参拜道:“大将军,河边风大,您还是回营歇息吧。”

    司马伦目光依然没有离开对岸,淡淡地道:“钟将军,你看这一战,我们有几成获胜的把握?”

    钟会迟疑了一下,道:“末将认为,五五开吧。”

    司马伦回过头,看向了钟会,淡然地一笑道:“钟将军,你想的太乐观了吧,依我看,咱们获胜的机率,应当超不过三成。”

    钟会瞧了一眼周围,压低声音对司马伦道:“大将军,这话还是不要让士卒们听到的为好,恐伤士气。”

    司马伦所说的三成概率,钟会大致也是认同的,但这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如果在军中传扬开来,只怕会在司马军中引起极大的波动,就连主将都对这一战不抱什么信心,你让普通的士兵情何以堪。

    司马伦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他和钟会说话的时候,周围只有他带的亲兵亲信,普通的士兵至少也得距离他十丈开外,因为司马伦身份尊贵,天知道司马军中,藏没藏得并州军的奸细和刺客,万一靠得太近的话,司马伦岂不有生命之忧?

    所以,司马伦当然不担心他的话会泄露出去,他之所以这么说,也算是和钟会推心置腹吧,尽管司马伦认为他们获胜的机会并不高,可但凡有百分之一的希望,他必然也要做百分百的努力,这一点是勿庸置疑的。

    和司马伦推断的相差不大,几天后,并州军果然便开始搭建浮桥,同时在建的浮桥竟然达到了六条之多,是去年白马津之战时的两倍,显然并州军也意识到了这是一场攻坚战,搭建更多的浮桥,就可以同时将更多的兵力输送到对岸去,以此来发动更大规模的进攻。

    六座浮桥,就如同六条巨龙横亘在黄河的河面上,它们齐头并进,建造的速度飞快,昨天还刚刚冒了一个头,今天就已经接近到了河心的位置。

    战争一触即发,司马军也陷入到空前的紧张情绪之中,所有的军队都已经进入到了一级的战备状态,随时地便可以投入到战斗之中去。

    光看看六条向河心延伸过来的长龙,就已经给司马军带来了严重的压迫感,更别说那些黑压压云集在河面上的上百艘连弩飞石船了,光是这骇人的景象,就已经让人产生了一种窒息感,如此强悍的力量,难怪白马津之战司马军败得如此之惨,拿人跟这些可怖的机械去对比,简直是渺小的不值一提,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可比性。

    钟会甚至下令,除了岸防的队伍之外,其他各支兵马,都停留在指定的区域备战,不得到河边来窥探,看到的越多,心里便会产生更大的阴影,这对军心是一个极大的影响。

    钟会将蒲坂津防御重心,都放在了临晋关的纵深地带上,后方的司马军不了解前方的情况,自然也就不会产生畏惧的心理,那怕传言说并州军很厉害,但终究是眼见为实,耳听为虚,钟会不让他们有接触并州军战船的机会,就是避免动摇军心。

    当浮桥建造越过河心,进入到司马军弓弩的射程之内的时候,建造速度便放缓了,随即那些停靠在黄河东岸边上的连弩飞石车全部启航,朝着西岸这边驶了过来。

    很快飞石如云,弩箭似雨,朝着司马军的岸防阵地倾泻过来,压制地司马军只能是龟缩在掩体工事之内,连头都不敢露一下,只要他们稍微露一点头,很可能不是被飞石砸个稀烂就是被弩箭穿透,总之,并州军的攻击相当的密集,司马军一旦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岸防上的所有火力,顷刻间都被并州军给压制了下去。

    并州军已经形成了一整套娴熟的打法,连弩飞石船的最大的作用,就是掩护浮桥的搭建,其次才是有效打击司马军的防御目标杀伤司马军的人员,浮桥暂停建造之后,随着弩石覆盖司马军的阵地,浮桥建造再一次地提速,飞快地向着对岸延伸过来。

第2066章 左右车骑将军

    这一次的会面,大家的心情都很好,互诉离情,谈笑风声。

    这次刘禅将司马伦、宗预和廖化派来,让姜维这边更是如虎添翼,以前姜维的北伐,往往得不到朝廷的支持,甚至在背后总有人扯后腿,姜维不仅仅要面对狡猾而强大的敌人,还得时刻提防着自己人在背后暗算,可谓是心神俱疲。

    而这次刘禅却是全力相助,不但赋予了姜维全权行事的大权,而且还给他增派了援兵,这在以前,几乎是不可想象的。

    显然这次姜维出兵荆州,是得到了朝廷上下尤其是荆襄派系的全力支持的,相对于北伐雍凉,蜀人还是更加倾心于收复荆州,所以才会出现朝廷上下如此和谐的一幕。

    此次刘禅同时将司马伦、宗预和廖化派出来,也可见刘禅对荆州是志在必得,大力支持的。

    司马伦本身就是姜维极为看好的后起之秀,蜀国的人才断档很严重,想当年五虎大将叱咤天下,关张马黄赵,随便拎出来一个,都堪称是独挡一面的大将之才,但近些年来却是后继乏力,蜀国无大将,廖化做先锋,可见其一斑了。

    当然,说廖化平庸无能确实有些过了,廖化的实力其实还是杠杠的,不过他终究是和五虎上将一个时代的人,就算再能打,也是廉颇老矣,而且和五虎上将相比,当年的廖化确实也只是一个小跟班的,实力当然不在一个档次上。

    国与国之间的较量,人才竞争不得不说一个重要的方面,如果说当年蜀汉名将辈起,人才迭出,和曹魏方面也是不相上下的,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上一代的名将逐渐老去,在后起之秀上面,蜀国和魏国之间,差距却是越来越大了。

    人才出现的概率固然有着方方面面的原因,但最不可忽略的便是人口的基数,如果说产生大将的概率是十万分之一,十万人之中才可能出现一个,那么产生名将的概率几乎是百万分之一,一百万人之中,才会产生一个,人口的基数越大,产生的概率越大,反之,自然是越小。

    其实蜀汉前期的大将,大部分是来自五湖四海的,比如关羽是司州河东人,张飞是幽州涿郡人,赵云是冀州常山人,马超雍州扶风人,黄忠是荆州南阳人,五虎大将来自于不同的五个地方,而且没有一个是出身于益州的,如今蜀汉立足于益州,几乎没有了从其他州郡招揽人才的机会(姜维是一个例外),所以出现人才匮乏的状况自然是在所难免的。

    益州人口百万,以单州来论,人口已经算不少了,但蜀国只有这么一个州,狭隘的地域自然严重地降低了人才产生的概率,蜀汉的开国大将已经是尽皆逝去,像姜维这样中生代的大将也已经步入花甲,而姜维之后,可堪大用的人才越发的凋零,谁来接替姜维的班,这无疑成为一个最为现实也最为棘手的问题。

    姜维在培养后继人才方面,也是花费了不少心思的,像傅佥、蒋舒、王舍、蒋斌这些年轻的将领,都是姜维一手提拨起来的,不过姜维清楚,这些人撑死也就是一个将才,想当统御全局的帅才,还真是差得太远。

    司马伦的出现,倒是让姜维有一种惊才绝艳的感觉,司马伦出身于司马世家,有着司马懿司马师的熏陶,他的就比一般人要高得多,再加上司马伦本身就极具天赋,其战略观大局观让姜维都叹为观止,如果司马伦真得能为蜀汉朝廷所用的话,无疑是姜维最为心仪的接班人了。

    司马伦虽然年轻,但论战争阅历,在蜀中诸将之中,却也是无人能及的,十三岁之时,就曾为司马师出谋划策,制定冀州防御计划,淮南平乱,一举拿下宿将诸葛诞,威震东南,逼退吴国十万大军,在和曹亮的交手方面,司马伦至今还保留着全歼并州军一个步兵营的战绩,这一点是任何人都不曾做到的。

    从东南方向的淮南豫州一直到西北方向的雍凉之地,司马伦转战了大半个天下,只可惜司马氏早已是兵败如山倒无力再回天,所以才会出现一败再败的局面,但这其实恰恰能反应司马伦的能力,他虽然做不到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但能在这纷攘的乱世之中,全身而退,亦可以体现其睿智和胆识。

    就连刘禅都迫不及待地招他为驸马,拉拢之心昭然若揭,足可见刘禅对他的赏识程度了。

    这次刘禅派来增援的兵马,也是以司马伦为首的,宗预和廖化这两位老将则是给他打下手,也足见现在司马伦在蜀国的地位了。

    不过让姜维感到疑惑的是,宗预和廖化这次居然升了官,当上了左右车骑将军。

    由于顶级的将军之位就那么几个:大将军、骠骑将军、车骑将军、卫将军,自然会出现僧多粥少的现象,虽然后来朝廷会变通一些,设立诸如辅国大将军,讨虏大将军,抚军大将军,镇军大将军之类的官职,但论渊源和名号,还是比不过传统意义上的四大将军,所以才会出现拆分的现象,将骠骑将军车骑将军卫将军分设左右两级,称之为左骠骑将军、右骠骑将军、左车骑将军、右车骑将军、左卫将军,右卫将军,这无形之中又多了三个高级编制。

    现在宗预和廖化分任左车骑将军和右车骑将军,显然正是出于这个思路的,不过司马伦是骠骑将军,诸葛瞻是卫将军,目前还没有分设左右二职的。

    姜维对两人的升职并没有感到意外,宗预和廖化都是年过七旬的老将了,征战一生,现在能升到车骑将军的位置上,也算得上是劳苦功高,实至名归的。

    但有一点疑问那就是既然二人当上了车骑将军,那原先的车骑将军夏侯霸去哪里儿了,难不成在左右车骑将军的位置上,还有一个车骑将军的存在?这明显是不合常理的。

第2067章 余生安好

    司马伦告诉了姜维,是夏侯霸主动向后主请求致仕的,年初的时候,夏侯霸生了一场大病,差点儿就没能挺得过来,病逾之后,形容憔悴,一下子苍老了许多,所以才他主动地上表请辞,后主怜之,准他所奏,赏赐了不少的田产庄园,让他安心养老。

    夏侯霸的身份比较特殊,他虽然也是魏国的降将,但妥妥的却是皇亲国戚,夏侯霸是张飞之妻夏侯氏的堂兄,夏侯氏父母早亡,从小就是由叔父夏侯渊养大的,和夏侯霸虽为从兄妹,却胜似亲兄妹。

    只不过后来命运多舛,乱世之中骨肉分离,曹爽被诛之后,二夏侯霸遭到了司马家的迫害,被迫只身投蜀,不过到了蜀国之后,却受到了异乎寻常的礼遇。

    尽管夏侯霸的妹妹夏侯氏和妹夫张飞已经故去了,但张飞之女,也就是夏侯霸的外甥女却成为了刘禅的皇后,夏侯霸本来是迫于无奈才投降的蜀国,但到了蜀国之后,摇身一变,却成为了皇亲国戚,果真是意外之喜啊,从此夏侯霸在蜀国的地位可谓是如日中天,比起在魏国来那如履薄冰的官宦生涯来,可以说是云泥之别。

    不过夏侯霸归蜀之时,已经是年过花甲了,人活到了这个岁数,对功名利禄的热衷程度自然而然地也就没有那么的迫切了,更多的是对家庭和亲人的眷恋,可如今夏侯霸投蜀,孓我一身,刘禅也赐给他高官厚禄,豪宅大院,锦衣玉食,美女成群。

    可到了他这个年龄,却也是无福再消受这些了,只剩下了苍凉孤独,无言的寂寞,以及对家人的思恋。

    夏侯霸最为担心的是自己逃脱了,但身在魏国的家人却会遭到司马懿的迫害,如果司马懿发怒的话,满门抄斩都是有可能的,毕竟在高平陵事变之中,司马懿可是一口气杀了七千多人,将曹爽的党羽全部铲除,寸草不留,夏侯霸又焉能不担心自己家人的安全。

    好在夏侯霸着实找了一个好女婿,已经和曹亮在并州另起炉灶的羊祜秘密地将岳家的人接到了并州,逃离了司马家的魔掌,这也让夏侯霸彻底地安下心来了。

    在其后的十年间,夏侯霸跟随着姜维多次北伐,屡建功勋,成为蜀军之中不可多得的一位大将。

    和司马家打仗,夏侯霸是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甚至有一种快意恩仇的感觉,不过随着司马家的覆灭,曹亮在洛阳称帝,魏国的局势大变,而夏侯霸的女婿羊祜已经成为了曹亮驾下的重臣,这无疑让夏侯霸变得纠结起来。

    夏侯家族本来与曹家就是休戚相关的,一直以来荣辱与共,只不过司马懿篡权之后,夏侯霸才不得已归降了蜀国,但他的依旧是人在汉营心在魏,无时不刻怀念自己的家人。

    上一次的北伐之战中,夏侯霸奉姜维之命镇守陈仓故道,就与羊祜面对面的交手了,在多年未见的亲人面前,夏侯霸涕洒横流,感伤甚深,只不过夏侯霸也是忠义之人,既然他已经降蜀而且蜀国待他不薄,所以那怕羊祜动之以情来劝降于他,夏侯霸终究还是没有回归魏国。

    有些路,一旦走出,终究是没有回头路可走的,夏侯霸虽然也渴望着与亲人团聚,但他却不能做一个无信无义之人,所以最终于羊祜是挥泪而别,各为其主。

    不过从此之后,夏侯霸变得消沉了起来,身体状况也是一日不如一日,羊祜是魏军的大将,魏蜀相争,刀兵不断,夏侯霸留在军中,迟早还是会和羊祜再度交手的,这无疑让夏侯霸很是煎熬。

    这次夏侯霸请求致仕,他的心情姜维完全能够理解,年事已高固然是一方面,但和亲人在战场上厮杀搏命,对夏侯霸来说也是一件极其残酷的事,这个时候选择归隐致仕,恐怕也是夏侯霸不得已的一种选择吧。

    姜维轻轻地叹息了一声,这十年间,他和夏侯霸相处的极为融洽,夏侯霸虽然年迈,但他多次担任先锋,摧城拔寨,立下过赫赫的战功,如今他致仕退隐,姜维也只能是默默地祝福于他,余生安好。

    夏侯霸有着自己的路,姜维自然也不会强行干涉,何况夏侯霸已经是一位年过古稀的老者了,到了这个年纪,只适合在家含饴弄孙,养花饲草,这征战疆场,打打杀杀的事,也确实是不太适合他了,人各有志,又岂能勉强之?

    这世上,最无情的便是岁月了,岁月如刀,青莽少年转眼变已是白首老者,再过个年,姜维也就成为了花甲之人,不服老还真是不行啊。

    看着稚气未脱的司马伦,姜维不禁是感慨万千,这天下,终究是年轻人的,自己这一代人已经都是迟暮的斜阳,时日无多,只有司马伦他们,才如同是冉冉升起的朝阳,蓬勃而有活力,功名、利禄、权贵、荣耀等等这些,都是过眼的烟云,随着生命的逝去,这一切都会灰飞烟灭,荡然无存。

    这次司马伦宗预廖化的到来,让姜维不禁是有些意外之喜,按照原先的估算,姜维的人马加上步协的军队再加上江陵和西陵的吴军,合计有五万余人,倘若陆抗和罗宪到来之后,吴蜀军的总兵力将会达到九万人,此刻再加上司马伦带来的人马,总兵力将会公安突破十万人,达到十一万之多,兵雄势强,和魏国的军队在数量上已然是不相上下的,就算是实力上,这些军队也是身经百战,经验丰富,这样姜维便更有信心来打好这一战了。

    不过此时聚集在西陵的军队实在是太杂了,司马伦带来的两万人全部都是他归降时带过来的兵,想当年也是魏国的军队,加上姜维的蜀军,陆抗的吴军,这支军队堪称是魏蜀吴三国联军,来自什么地方的士兵都有,堪称是天下绝无仅有的大杂烩,也算是一道世间奇景吧。

第20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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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凡事都喜欢钻牛角尖,认准的死理就是八匹马也拉不回来,本来以为张特还会死硬到底,拒不承认错误,诸葛诞便可以籍此为借口,下令将违反军令的张特直接给斩了,但没想到张特一来态度十分的诚恳,直接就承认了自己有罪,还主动地要求诸葛诞来处罚他,这无疑让诸葛诞有些发怔。

    诸葛诞的面色稍稍地有些缓和,不过怒气仍未消散,冷哼一声道:“本督倒想听听你何罪之有,你自己且说说看。”

    张特头俯得很低,道:“末将得都督提携,恩同再造,却不感恩怀德,此为罪一也;违抗军令,擅自行事,以致新城失守,士卒伤亡过半,此为罪二也;不遵号令,不识大体,欺上瞒下,此为罪三也。末将自知罪不容赦,所以才会前来寿春领罚,请都督按军法处之,就算是要斩末将之头,末将也绝无怨言。”

    张特对诸葛诞的脾气还是比较摸得透的,如果张特态度强横,拒不道歉,诸葛诞一怒之下,才不会管什么能不能斩两千石官吏的规定呢,直接就把张特的人头给砍了下来,反正诸葛诞是注定要反了,朝廷的规定此刻早已约束不了诸葛诞。

    但张特深知诸葛诞这个人耳根子软,如果自己一上来就摆出一副极其诚恳的道歉姿态,认错认罪,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这样诸葛诞反倒是不会重罚的。

    果然诸葛诞一听张特之言,冷漠的面色趋于和缓,想想张特确实是自己一手从小兵堆里给提拨出来的,虽然诸葛诞没有对其足够的予以重用,但也将他提拨到了牙门将的位置上,再怎么说也算是自己人,张特一直也是呆在淮南的,从来没有到过洛阳或别的地方,没有和司马家的人接触过,诸葛诞也不用担心张特会成为司马师的人。

    张特为人直拗,属于那种宁折不弯的人,此刻能低头认错,已经是难能可贵了,一想到这里,诸葛诞杀意立减,现在大敌当前,正是用人之际,如果张特能为自己所用的话,那显然是再好也不过了。

    虽然诸葛诞口头上不承认,但心底之中他也认为自己以前看错张特了,在新城之战中,张特的表现确实是极为的优异和卓越,尤其是那种坚韧不拨的意志,其他人是很难企及的,如果张特能用得好的话,在抵挡司马师的进攻方面,绝对是一面最为坚实的盾牌。

    于是诸葛诞淡淡地道:“既然知道错了,本督也就不再重罚于你了,但死罪虽免,活罪依然难逃,否则军法的威严何在,这样吧,你下去自己领一百皮鞭,以为惩罚,下次若是再犯,本督则绝不轻恕。”

    张特拜谢道:“末将领罚!”

    诸葛诞正欲挥手让张特退下,张特此时突然地道:“启禀都督,末将在于吴人交战之时,无意之中截获了他们的一封通信,内容涉及到吴人的密谋之事,欲对都督不利,请都督过目。”说着,张特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向前迈了一步,遥遥地呈给诸葛诞。

    诸葛诞显然并没有怀疑其中有什么诈,毕竟他和东吴的合作,也是基于一种利益上的交换,双方表面上一团和睦,但背后却是另有打算的,如果吴人真有什么手段,也没有出乎诸葛诞的意料,他显然更关心的是,这封书信的内容,他急切地想要看看,吴人究竟会有什么样的图谋。

    “拿来让本督瞧瞧。”张特此前的认错态度极为诚恳,也让诸葛诞的戒心大为降低,此刻更是关心书信的内容,自然毫无防备之意。

    张特等待的就是这样的机会,他进帐之时,就已经将佩剑给解掉了,没有了武器,自然让诸葛诞身边的护卫减少了警惕。而且张特之前的态度无比的低调,不管诸葛诞怎样处罚他,他都虚心的接受了,这无疑给人一种错觉,认为张特不过是一个待罪的羔羊,而不是露出獠牙和利爪的猛虎。

    按理说,诸葛诞此时不应该让张特近身的,只需要把书信让亲兵转送过来即可,这样张特想要刺杀诸葛诞,还有相当远的距离,是很难得手的。

    可诸葛诞一听有关于东吴方面的消息,便想要立刻查看书信的内容,再何况平时诸葛诞接触的人,大多都是自己的亲信,也没有转交书信的习惯,所以他根本就没有防备张特之心,伸手便欲接张特递过来的书信。

    其实张特此次也准备是搏一把的,因为他很清楚,自己就算是没有被诸葛诞斩首,但以后再想接近诸葛诞,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了,那么此次可能就是距离诸葛诞最近的一次机会了,如果此时再不下手,以后也就不会再有机会了。

    所以张特一进来,就又是揖礼又是认罪,态度谦恭的没边了,和平时的直拗倔强的张特相比,完全像是换了一个人,张特心里十分的清楚,只有这样,他才能迷惑到诸葛诞,让诸葛诞放松警惕。

    然后,张特再亮出事先准备好的一封书信,诈称是从吴人手里获得的,由于张特在新城与吴军交战十数日,诸葛诞一下子也无法辨明书信的真伪,肯定是要看过才行。

    张特赌得就是诸葛诞会要他亲手把书信递过去,这样他和诸葛诞就有机会面对面了,张特早已在袖子里藏了一把锋利的匕首,伺机而动。

    如果诸葛诞没有给张特近身的机会,而是让手下的人转呈书信,张特也会在诸葛诞低头看信的一瞬间猝下杀手的,那怕距离远一些,他也不会放弃这样的机会。

    现在诸葛诞伸手要信,正中张特的下怀,张特向前走了几步,低头弯腰,恭恭敬敬地将书信递了过去。

    可就在诸葛诞接过信的一瞬间,张特突然亮出了藏在袖子里的匕首,奋力地朝着诸葛诞的胸口刺了过去。

第20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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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凡事都喜欢钻牛角尖,认准的死理就是八匹马也拉不回来,本来以为张特还会死硬到底,拒不承认错误,诸葛诞便可以籍此为借口,下令将违反军令的张特直接给斩了,但没想到张特一来态度十分的诚恳,直接就承认了自己有罪,还主动地要求诸葛诞来处罚他,这无疑让诸葛诞有些发怔。

    诸葛诞的面色稍稍地有些缓和,不过怒气仍未消散,冷哼一声道:“本督倒想听听你何罪之有,你自己且说说看。”

    张特头俯得很低,道:“末将得都督提携,恩同再造,却不感恩怀德,此为罪一也;违抗军令,擅自行事,以致新城失守,士卒伤亡过半,此为罪二也;不遵号令,不识大体,欺上瞒下,此为罪三也。末将自知罪不容赦,所以才会前来寿春领罚,请都督按军法处之,就算是要斩末将之头,末将也绝无怨言。”

    张特对诸葛诞的脾气还是比较摸得透的,如果张特态度强横,拒不道歉,诸葛诞一怒之下,才不会管什么能不能斩两千石官吏的规定呢,直接就把张特的人头给砍了下来,反正诸葛诞是注定要反了,朝廷的规定此刻早已约束不了诸葛诞。

    但张特深知诸葛诞这个人耳根子软,如果自己一上来就摆出一副极其诚恳的道歉姿态,认错认罪,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这样诸葛诞反倒是不会重罚的。

    果然诸葛诞一听张特之言,冷漠的面色趋于和缓,想想张特确实是自己一手从小兵堆里给提拨出来的,虽然诸葛诞没有对其足够的予以重用,但也将他提拨到了牙门将的位置上,再怎么说也算是自己人,张特一直也是呆在淮南的,从来没有到过洛阳或别的地方,没有和司马家的人接触过,诸葛诞也不用担心张特会成为司马师的人。

    张特为人直拗,属于那种宁折不弯的人,此刻能低头认错,已经是难能可贵了,一想到这里,诸葛诞杀意立减,现在大敌当前,正是用人之际,如果张特能为自己所用的话,那显然是再好也不过了。

    虽然诸葛诞口头上不承认,但心底之中他也认为自己以前看错张特了,在新城之战中,张特的表现确实是极为的优异和卓越,尤其是那种坚韧不拨的意志,其他人是很难企及的,如果张特能用得好的话,在抵挡司马师的进攻方面,绝对是一面最为坚实的盾牌。

    于是诸葛诞淡淡地道:“既然知道错了,本督也就不再重罚于你了,但死罪虽免,活罪依然难逃,否则军法的威严何在,这样吧,你下去自己领一百皮鞭,以为惩罚,下次若是再犯,本督则绝不轻恕。”

    张特拜谢道:“末将领罚!”

    诸葛诞正欲挥手让张特退下,张特此时突然地道:“启禀都督,末将在于吴人交战之时,无意之中截获了他们的一封通信,内容涉及到吴人的密谋之事,欲对都督不利,请都督过目。”说着,张特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向前迈了一步,遥遥地呈给诸葛诞。

    诸葛诞显然并没有怀疑其中有什么诈,毕竟他和东吴的合作,也是基于一种利益上的交换,双方表面上一团和睦,但背后却是另有打算的,如果吴人真有什么手段,也没有出乎诸葛诞的意料,他显然更关心的是,这封书信的内容,他急切地想要看看,吴人究竟会有什么样的图谋。

    “拿来让本督瞧瞧。”张特此前的认错态度极为诚恳,也让诸葛诞的戒心大为降低,此刻更是关心书信的内容,自然毫无防备之意。

    张特等待的就是这样的机会,他进帐之时,就已经将佩剑给解掉了,没有了武器,自然让诸葛诞身边的护卫减少了警惕。而且张特之前的态度无比的低调,不管诸葛诞怎样处罚他,他都虚心的接受了,这无疑给人一种错觉,认为张特不过是一个待罪的羔羊,而不是露出獠牙和利爪的猛虎。

    按理说,诸葛诞此时不应该让张特近身的,只需要把书信让亲兵转送过来即可,这样张特想要刺杀诸葛诞,还有相当远的距离,是很难得手的。

    可诸葛诞一听有关于东吴方面的消息,便想要立刻查看书信的内容,再何况平时诸葛诞接触的人,大多都是自己的亲信,也没有转交书信的习惯,所以他根本就没有防备张特之心,伸手便欲接张特递过来的书信。

    其实张特此次也准备是搏一把的,因为他很清楚,自己就算是没有被诸葛诞斩首,但以后再想接近诸葛诞,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了,那么此次可能就是距离诸葛诞最近的一次机会了,如果此时再不下手,以后也就不会再有机会了。

    所以张特一进来,就又是揖礼又是认罪,态度谦恭的没边了,和平时的直拗倔强的张特相比,完全像是换了一个人,张特心里十分的清楚,只有这样,他才能迷惑到诸葛诞,让诸葛诞放松警惕。

    然后,张特再亮出事先准备好的一封书信,诈称是从吴人手里获得的,由于张特在新城与吴军交战十数日,诸葛诞一下子也无法辨明书信的真伪,肯定是要看过才行。

    张特赌得就是诸葛诞会要他亲手把书信递过去,这样他和诸葛诞就有机会面对面了,张特早已在袖子里藏了一把锋利的匕首,伺机而动。

    如果诸葛诞没有给张特近身的机会,而是让手下的人转呈书信,张特也会在诸葛诞低头看信的一瞬间猝下杀手的,那怕距离远一些,他也不会放弃这样的机会。

    现在诸葛诞伸手要信,正中张特的下怀,张特向前走了几步,低头弯腰,恭恭敬敬地将书信递了过去。

    可就在诸葛诞接过信的一瞬间,张特突然亮出了藏在袖子里的匕首,奋力地朝着诸葛诞的胸口刺了过去。

第20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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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正是胡烈,他询问了一番之后,认为此事关系重大,便立刻带人去见司马伦。

    普通的士兵投降时最多也只能是削减淮南军守城的力量,但像蒋班这样的大将如果能投降的话,那带给司马军的好处却是实实在在的。

    寿春城的防御一直是司马伦比较头疼的事,别看司马军兵多将广而淮南军屡受重挫,但这些残兵如果能在诸葛诞的带领之下,万众一心誓死而战的话,司马军想要拿下寿春城,必然会付出相当大的代价。

    这显然是司马伦不希望看到的结果,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样的打法,真就算是攻下寿春来,司马军也必将是伤亡惨重,这些军队可是司马家最后的底牌了,司马师还要倚仗他们来防守黄河防线,阻挡并州军的南下,如果平定淮南敌叛乱之时将这支军队给打残了,就算是拿下了诸葛诞,司马伦都难言成功。

    所以司马伦包围寿春之后,并没有急着攻城,而是采用攻心为上的策略,来瓦解淮南军的斗志,诱使更多的人出城投降,这样就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只要归降的人足够的多,寿春城的防守就是形同虚设,到时候取寿春易如反掌了。

    但这种攻心策略还是有一个弱点的,那就是时效性差,拖延的时间比较长,到目前为止,大约有上万人出城投降了司马军,但对于拥有五万大军的诸葛诞来说,损失也不是特别的大,如果这个时候司马伦强行攻城的话,还是会受到相当大的阻力的。

    所以,司马伦还需要继续地等待,让淮南军投降逃跑的人再多一些,军心再涣散一些,这样司马军在攻城的时候,遭到的阻力便小的多了。

    这时,胡烈忽然地来报,淮南军的蒋班派亲信之人前来,商量投降献城之事,司马伦一听,这可是他期待已久之事,立刻吩咐将人给带上来。

    蒋班的亲信将蒋班的书信给呈了上去,道:“我家主人和焦彝将军追随诸葛诞多年,却因为城墙倒了一角的缘故,受到了责罚,还险些丢了性命,所以才准备献城门而降,还望司马都督接纳。”

    司马伦微微一笑,道:“蒋将军和焦将军肯弃暗投明,本督甚感欣慰,你回去告诉蒋焦二位将军,只要他们肯真心归降,过往种种,本督概不追究,如果二位将军能助我拿下寿春,本督必上奏朝廷,封二位将军为列侯,所有参与此事者,皆有封赏。”

    信使大喜,便和司马伦约定今日夜间三更之时,在寿春城的北门举火为号,届时蒋班和焦彝将会打开城门,迎接司马大军入城。

    送走了信使之后,司马伦向在座的诸将道:“此事诸位以为如何?”

    傅嘏有些担忧地道:“蒋班焦彝乃是诸葛诞的亲信心腹之将,是诸葛诞一手提拨起来的,某担心这是诸葛诞使得苦肉之计,都督不可不防。”

    司马伦呵呵一笑,道:“如今寿春城的局势维艰,叛者甚众,蒋班焦彝虽是诸葛诞的心腹,但大难临头之际,恐怕他们也不得不为自己的前途考虑,所以我认为这次蒋班焦彝献城而降的可能性比较高。退一步说,就算是诸葛诞的苦肉计,想把我军诱入城中,聚而歼之,那不过是诸葛诞打错了如意算盘,只要我军能拿下一座城门,寿春的防守就形同虚设,任他狡诈多端,也是无济于事的。”

    现在寿春的防线也仅仅只剩下了一座城池而已,如果司马伦不计伤亡代价的话,已经是大举攻城了,在绝对实力碾压的面前,司马伦是不惧怕诸葛诞耍什么阴谋诡计的,玩苦肉计,想将司马大军诱入城中歼之,恐怕他诸葛诞还没有那个资本,司马大军一旦入城,诸葛诞就没有任何的倚仗了,只剩下束手就擒的份了。

    所以司马伦对蒋班焦彝的投降还是比较认可的,但他也没有掉以轻心,而是下令由王昶带兵前往,只要蒋班焦彝打开城门,王昶不轻易地入城,而是首先接管和控制城门,随后各路大军由北门而入,犁庭扫穴,对城内淮南军控制的目标逐一攻取,务必要生擒诸葛诞。

    王昶和诸营将领慷然领命,各自下去准备,直等夜间行动。

    信使在夜色降临之时,又悄悄地潜回到了寿春城,由于有蒋班派出的人接应,他很是轻易地就避开了巡逻队,回到寿春城内。

    蒋班和焦彝已经是焦急地等待了一天,白天的时候,他们还得若无其事地去组织人手修缮城墙,诸葛诞没有现身,但却派诸葛靓前来巡视查看修缮的进度。

    相比于诸葛诞的疾言厉色雷霆之怒,诸葛靓倒是和颜悦色,嘘寒问暖,还特意地带来了上好的金创药,关切地询问二人的伤势,并表示这段时间诸葛诞心情不好,让二位将军受了委屈,请二位将军莫要记恨,一切以大局为重,只要能守得住城池,将来诸葛诞必有重赏。

    蒋班和焦彝当然表面上十分的客气,连称不敢当不敢当,但内心之中早就把诸葛父子骂了一千遍一万遍了,这对父子,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红脸,这不是把他们当猴耍吗?大爷现在不奉陪了,现在派出去的人的已经和司马伦取得了联系,如果可以达成约定的话,今晚寿春可就真得要变天了,现在让诸葛父子且得得意去吧,等时辰一到,有他们哭的时候!

    诸葛靓看到蒋班和焦彝态度谦恭卑微,很是满意,以为自己的安抚比较奏效,先前还担心蒋班和焦彝受罚之后,会心生怨恨呢,现在看来没有什么问题,他们还是踏踏实实地去修缮城墙,显然是怕再受到诸葛诞的责罚。

    只要恩威并施,就不怕这些部下不听话,诸葛靓巡视了一番之后,心满意足地离去了。

第20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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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正是胡烈,他询问了一番之后,认为此事关系重大,便立刻带人去见司马伦。

    普通的士兵投降时最多也只能是削减淮南军守城的力量,但像蒋班这样的大将如果能投降的话,那带给司马军的好处却是实实在在的。

    寿春城的防御一直是司马伦比较头疼的事,别看司马军兵多将广而淮南军屡受重挫,但这些残兵如果能在诸葛诞的带领之下,万众一心誓死而战的话,司马军想要拿下寿春城,必然会付出相当大的代价。

    这显然是司马伦不希望看到的结果,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样的打法,真就算是攻下寿春来,司马军也必将是伤亡惨重,这些军队可是司马家最后的底牌了,司马师还要倚仗他们来防守黄河防线,阻挡并州军的南下,如果平定淮南敌叛乱之时将这支军队给打残了,就算是拿下了诸葛诞,司马伦都难言成功。

    所以司马伦包围寿春之后,并没有急着攻城,而是采用攻心为上的策略,来瓦解淮南军的斗志,诱使更多的人出城投降,这样就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只要归降的人足够的多,寿春城的防守就是形同虚设,到时候取寿春易如反掌了。

    但这种攻心策略还是有一个弱点的,那就是时效性差,拖延的时间比较长,到目前为止,大约有上万人出城投降了司马军,但对于拥有五万大军的诸葛诞来说,损失也不是特别的大,如果这个时候司马伦强行攻城的话,还是会受到相当大的阻力的。

    所以,司马伦还需要继续地等待,让淮南军投降逃跑的人再多一些,军心再涣散一些,这样司马军在攻城的时候,遭到的阻力便小的多了。

    这时,胡烈忽然地来报,淮南军的蒋班派亲信之人前来,商量投降献城之事,司马伦一听,这可是他期待已久之事,立刻吩咐将人给带上来。

    蒋班的亲信将蒋班的书信给呈了上去,道:“我家主人和焦彝将军追随诸葛诞多年,却因为城墙倒了一角的缘故,受到了责罚,还险些丢了性命,所以才准备献城门而降,还望司马都督接纳。”

    司马伦微微一笑,道:“蒋将军和焦将军肯弃暗投明,本督甚感欣慰,你回去告诉蒋焦二位将军,只要他们肯真心归降,过往种种,本督概不追究,如果二位将军能助我拿下寿春,本督必上奏朝廷,封二位将军为列侯,所有参与此事者,皆有封赏。”

    信使大喜,便和司马伦约定今日夜间三更之时,在寿春城的北门举火为号,届时蒋班和焦彝将会打开城门,迎接司马大军入城。

    送走了信使之后,司马伦向在座的诸将道:“此事诸位以为如何?”

    傅嘏有些担忧地道:“蒋班焦彝乃是诸葛诞的亲信心腹之将,是诸葛诞一手提拨起来的,某担心这是诸葛诞使得苦肉之计,都督不可不防。”

    司马伦呵呵一笑,道:“如今寿春城的局势维艰,叛者甚众,蒋班焦彝虽是诸葛诞的心腹,但大难临头之际,恐怕他们也不得不为自己的前途考虑,所以我认为这次蒋班焦彝献城而降的可能性比较高。退一步说,就算是诸葛诞的苦肉计,想把我军诱入城中,聚而歼之,那不过是诸葛诞打错了如意算盘,只要我军能拿下一座城门,寿春的防守就形同虚设,任他狡诈多端,也是无济于事的。”

    现在寿春的防线也仅仅只剩下了一座城池而已,如果司马伦不计伤亡代价的话,已经是大举攻城了,在绝对实力碾压的面前,司马伦是不惧怕诸葛诞耍什么阴谋诡计的,玩苦肉计,想将司马大军诱入城中歼之,恐怕他诸葛诞还没有那个资本,司马大军一旦入城,诸葛诞就没有任何的倚仗了,只剩下束手就擒的份了。

    所以司马伦对蒋班焦彝的投降还是比较认可的,但他也没有掉以轻心,而是下令由王昶带兵前往,只要蒋班焦彝打开城门,王昶不轻易地入城,而是首先接管和控制城门,随后各路大军由北门而入,犁庭扫穴,对城内淮南军控制的目标逐一攻取,务必要生擒诸葛诞。

    王昶和诸营将领慷然领命,各自下去准备,直等夜间行动。

    信使在夜色降临之时,又悄悄地潜回到了寿春城,由于有蒋班派出的人接应,他很是轻易地就避开了巡逻队,回到寿春城内。

    蒋班和焦彝已经是焦急地等待了一天,白天的时候,他们还得若无其事地去组织人手修缮城墙,诸葛诞没有现身,但却派诸葛靓前来巡视查看修缮的进度。

    相比于诸葛诞的疾言厉色雷霆之怒,诸葛靓倒是和颜悦色,嘘寒问暖,还特意地带来了上好的金创药,关切地询问二人的伤势,并表示这段时间诸葛诞心情不好,让二位将军受了委屈,请二位将军莫要记恨,一切以大局为重,只要能守得住城池,将来诸葛诞必有重赏。

    蒋班和焦彝当然表面上十分的客气,连称不敢当不敢当,但内心之中早就把诸葛父子骂了一千遍一万遍了,这对父子,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红脸,这不是把他们当猴耍吗?大爷现在不奉陪了,现在派出去的人的已经和司马伦取得了联系,如果可以达成约定的话,今晚寿春可就真得要变天了,现在让诸葛父子且得得意去吧,等时辰一到,有他们哭的时候!

    诸葛靓看到蒋班和焦彝态度谦恭卑微,很是满意,以为自己的安抚比较奏效,先前还担心蒋班和焦彝受罚之后,会心生怨恨呢,现在看来没有什么问题,他们还是踏踏实实地去修缮城墙,显然是怕再受到诸葛诞的责罚。

    只要恩威并施,就不怕这些部下不听话,诸葛靓巡视了一番之后,心满意足地离去了。

第2072章

    ps:章节防盗,明早更正………………………………………………

    敌方两倍或数倍之时,才会考虑使用这种战术,这样才会确保不会在局部形成被敌人以多打少的局面。

    如今司马军的大部分兵力,被并州军拖在了黄河一线上,能抽调出十万军队来,已经是勉为其难的事了,诸葛诞原先手中便有七八万的军队,叛乱之后,又临时地强行招募了不少的壮丁来补充军力,所以淮南军的兵力大致上也和司马军是持平的。

    在这种情况下,集中兵力,步步为营,稳扎稳打,是最为明智的选择,王昶深谙兵法,所以才会向司马伦提出来两路人马兵合一处,以避免被诸葛诞各个击破。

    但司马伦却坚持己见,非要采用分进合击的办法,而且不等王昶起身,他直接就带兵从汝南出发,一路向东,沿着淮河东进,向寿春方向急急地推进。

    得到消息之后,王昶是脸色铁青,一把就把书信给撕掉了,沉痛地道:“小儿误国啊!”

    不听规劝,轻兵冒进,王昶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司马伦是读过不少的兵书战策,但并不等于他就真得会领军打仗,从现在的表现来看,王昶只能用一塌糊涂来形容。

    从出兵之时,司马伦就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给绊住了,拖拖沓沓,花费了十几天的时间,才从兖州赶到了汝南,而司马伦出征的消息,早就传到了淮南,传到了诸葛诞的耳中,想必淮南那边早已经构筑好了相应的防线,做好万全的迎战准备。

    突袭的战机早已丧失殆尽了,所以接下来司马军的行动,宜稳扎稳打,步步为营,不宜冒险突进,更不宜孤军深入。

    但司马伦的所做所为,却明显地大悖军事常理,他不但不听从王昶的劝告,执意地要分兵而进,而且不等王昶的兵马同步前进,自己就亲率军队快速挺进,直逼寿春而去。

    诸葛诞的控制区域,基本上是在淮南以南的地区,而过了淮河之后,就进入到了豫州地界,诸葛诞只控制了一些淮河上的渡口,而大部分的淮北地盘,并不在诸葛诞的控制之下,所以司马伦沿着淮河北岸向东推进,也基本上没有受到什么阻力。

    司马伦的进攻目标是下蔡,下蔡在淮河北岸,与寿春隔河对峙,如果司马军能够控制下蔡的话,就等于是掐住了诸葛诞的咽喉,随时可以横渡淮河,直取寿春。

    为了实现这一战略目标,司马伦根本就无法等王昶的荆州军与之同步发起进攻了,毕竟淮河南线的地盘,那可是都是诸葛诞的控制区域,王昶一路从平春打到寿春,中间还隔着弋阳、安丰、庐江等郡,想要攻克这些坚城,王昶得花费不少的时间和力气,司马伦似乎不愿意等待,所以他便率先地出发了。

    这让王昶很是无语,同时也十分的担忧,本来他对司马伦领军一事就有些抵触的情绪,现在一看司马伦的领军章法,全然不对,不禁是大叹,司马师所用非人啊!

    王昶认为,司马师之所以派司马伦前来领军,无非是给司马伦镀金的,如果能够大获全胜的话,无疑能让司马**勋盖世,声望大涨,这样将来司马伦继承大位的时候,也就成为顺理成章的事,估计也不会有什么人反对了。

    但现在关键的是,司马师真得认为平定诸葛诞的战役是很轻松的吗,诸葛诞为了起兵叛乱的事,已经密谋筹划了好几年,连王昶都认为这是一块最为难啃的硬骨头,那么司马师凭什么就这么的自信,认为一定可以搞定诸葛诞?

    司马师在给王昶的密信之中,让王昶全力配合司马伦,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灭掉诸葛诞。

    看得出,司马师的密令还是要王昶以司马伦为主,听从司马伦的号令,全力辅助司马伦打好这一仗,而不是外界猜测的,司马伦只是一个挂名的主帅,这支军队的真正领军人物是王昶和傅嘏。

    现在看来,司马师真得是对司马伦委以重任的,王昶这个副都督,还真是名符其实的副手,所有的将令,都是出自司马伦之手,而且司马伦对王昶的建议,根本就没有采纳过,我行我素,独断专行。

    由于王昶和司马伦的军队相隔还有一些距离,所以王昶至今也无缘和司马伦见面,双方的联系也一直是采用书信的方式,如果不是印鉴图章确认无误的话,王昶都怀疑这些书信会不会被诸葛诞的人掉了包。

    司马伦的这些命令让但凡有些军事常识的人都会产生疑问,这个的排兵布阵方式,简直和送死没有什么两样,王昶好言规劝,但奈何司马伦一意孤行,坚持己见,王昶亦是无可奈何。

    让王昶疑感的是,司马伦的身边,不是还有监军傅嘏吗,按理说傅嘏军政见识卓越,智谋过人,应该不会犯这种常识性的错误,他在司马伦的身边,至少也可以起到劝谏的作用,怎么可能会看着司马伦在错误的道路上渐行渐远,而不加以规劝呢?

    或者说,司马伦真得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平日里骄纵惯了,忠言逆耳,他把别人的话都当成了耳旁风。

    如果真得如此的话,那么这次的平叛行动必然危矣。

    心急如焚的王昶劝说不动司马伦,只好给远在白马的司马师上书,陈述事实,希望司马师可以约束司马伦。

    但是白马远在数百里之外,就算是六百里加急的快马,一来一回也得要好几天的时间,而现在淮南的战势,已经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只怕司马师就算有回信,都已经无法挽回司马伦失败的命运了。

    可这也是唯一的办法了,现在唯一能号令司马伦的人,只有司马师了,送出这封信的时候,王昶也是心头一片黯然,他知道自己的所为很可能只是徒劳,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吧。

第20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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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敌方两倍或数倍之时,才会考虑使用这种战术,这样才会确保不会在局部形成被敌人以多打少的局面。

    如今司马军的大部分兵力,被并州军拖在了黄河一线上,能抽调出十万军队来,已经是勉为其难的事了,诸葛诞原先手中便有七八万的军队,叛乱之后,又临时地强行招募了不少的壮丁来补充军力,所以淮南军的兵力大致上也和司马军是持平的。

    在这种情况下,集中兵力,步步为营,稳扎稳打,是最为明智的选择,王昶深谙兵法,所以才会向司马伦提出来两路人马兵合一处,以避免被诸葛诞各个击破。

    但司马伦却坚持己见,非要采用分进合击的办法,而且不等王昶起身,他直接就带兵从汝南出发,一路向东,沿着淮河东进,向寿春方向急急地推进。

    得到消息之后,王昶是脸色铁青,一把就把书信给撕掉了,沉痛地道:“小儿误国啊!”

    不听规劝,轻兵冒进,王昶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司马伦是读过不少的兵书战策,但并不等于他就真得会领军打仗,从现在的表现来看,王昶只能用一塌糊涂来形容。

    从出兵之时,司马伦就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给绊住了,拖拖沓沓,花费了十几天的时间,才从兖州赶到了汝南,而司马伦出征的消息,早就传到了淮南,传到了诸葛诞的耳中,想必淮南那边早已经构筑好了相应的防线,做好万全的迎战准备。

    突袭的战机早已丧失殆尽了,所以接下来司马军的行动,宜稳扎稳打,步步为营,不宜冒险突进,更不宜孤军深入。

    但司马伦的所做所为,却明显地大悖军事常理,他不但不听从王昶的劝告,执意地要分兵而进,而且不等王昶的兵马同步前进,自己就亲率军队快速挺进,直逼寿春而去。

    诸葛诞的控制区域,基本上是在淮南以南的地区,而过了淮河之后,就进入到了豫州地界,诸葛诞只控制了一些淮河上的渡口,而大部分的淮北地盘,并不在诸葛诞的控制之下,所以司马伦沿着淮河北岸向东推进,也基本上没有受到什么阻力。

    司马伦的进攻目标是下蔡,下蔡在淮河北岸,与寿春隔河对峙,如果司马军能够控制下蔡的话,就等于是掐住了诸葛诞的咽喉,随时可以横渡淮河,直取寿春。

    为了实现这一战略目标,司马伦根本就无法等王昶的荆州军与之同步发起进攻了,毕竟淮河南线的地盘,那可是都是诸葛诞的控制区域,王昶一路从平春打到寿春,中间还隔着弋阳、安丰、庐江等郡,想要攻克这些坚城,王昶得花费不少的时间和力气,司马伦似乎不愿意等待,所以他便率先地出发了。

    这让王昶很是无语,同时也十分的担忧,本来他对司马伦领军一事就有些抵触的情绪,现在一看司马伦的领军章法,全然不对,不禁是大叹,司马师所用非人啊!

    王昶认为,司马师之所以派司马伦前来领军,无非是给司马伦镀金的,如果能够大获全胜的话,无疑能让司马**勋盖世,声望大涨,这样将来司马伦继承大位的时候,也就成为顺理成章的事,估计也不会有什么人反对了。

    但现在关键的是,司马师真得认为平定诸葛诞的战役是很轻松的吗,诸葛诞为了起兵叛乱的事,已经密谋筹划了好几年,连王昶都认为这是一块最为难啃的硬骨头,那么司马师凭什么就这么的自信,认为一定可以搞定诸葛诞?

    司马师在给王昶的密信之中,让王昶全力配合司马伦,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灭掉诸葛诞。

    看得出,司马师的密令还是要王昶以司马伦为主,听从司马伦的号令,全力辅助司马伦打好这一仗,而不是外界猜测的,司马伦只是一个挂名的主帅,这支军队的真正领军人物是王昶和傅嘏。

    现在看来,司马师真得是对司马伦委以重任的,王昶这个副都督,还真是名符其实的副手,所有的将令,都是出自司马伦之手,而且司马伦对王昶的建议,根本就没有采纳过,我行我素,独断专行。

    由于王昶和司马伦的军队相隔还有一些距离,所以王昶至今也无缘和司马伦见面,双方的联系也一直是采用书信的方式,如果不是印鉴图章确认无误的话,王昶都怀疑这些书信会不会被诸葛诞的人掉了包。

    司马伦的这些命令让但凡有些军事常识的人都会产生疑问,这个的排兵布阵方式,简直和送死没有什么两样,王昶好言规劝,但奈何司马伦一意孤行,坚持己见,王昶亦是无可奈何。

    让王昶疑感的是,司马伦的身边,不是还有监军傅嘏吗,按理说傅嘏军政见识卓越,智谋过人,应该不会犯这种常识性的错误,他在司马伦的身边,至少也可以起到劝谏的作用,怎么可能会看着司马伦在错误的道路上渐行渐远,而不加以规劝呢?

    或者说,司马伦真得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平日里骄纵惯了,忠言逆耳,他把别人的话都当成了耳旁风。

    如果真得如此的话,那么这次的平叛行动必然危矣。

    心急如焚的王昶劝说不动司马伦,只好给远在白马的司马师上书,陈述事实,希望司马师可以约束司马伦。

    但是白马远在数百里之外,就算是六百里加急的快马,一来一回也得要好几天的时间,而现在淮南的战势,已经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只怕司马师就算有回信,都已经无法挽回司马伦失败的命运了。

    可这也是唯一的办法了,现在唯一能号令司马伦的人,只有司马师了,送出这封信的时候,王昶也是心头一片黯然,他知道自己的所为很可能只是徒劳,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吧。

第2074章 不容挑战的底线

    姜维和陆抗一见如故,惺惺相惜,颇有点相见恨晚之意,两人秉烛促膝,一谈便是一宿,丝毫都不觉疲惫,依然是神采奕奕。

    但两人真的能推心置腹,以性命相交吗?显然是谁也猜不透的。

    其实两人都是聪明人,尽管他们内心之中都有各自的小算盘,但现在的形势,逼着他们也得放下各自的猜疑和成见,全力以赴地应付面前的危局。

    聪明人最大的好处就是能够审时度势,分得清利与弊,现在大敌当前,如果蜀人和吴人各自为战甚至是相互倾轧的话,那么等待他们的自然只有覆亡的结果。

    唇亡齿寒,守望相助,往往这个道理谁都懂,但真正能做到的,却常常没有多少的人,许多人为了蝇头小利,都会火中取栗,而不去考虑其严重的后果。

    在巨大利益诱惑面前让人保持冷静,对许多人而言,确实是一种奢求。

    当然吴蜀荆州之争,最后演变为火烧七百里连营,表面上来自,吴国成为了最后的赢家,但实际上却是双输的局面,由于吴蜀交恶,反目成仇,大打出手,导致双方都蒙受了不可承受的损失,这让两国在其后几十年的时间内都元气大伤,失去了抗衡魏国的资本。

    如果当然的吴蜀能用和平的方式来解决荆州的问题,双方能一直保持一种稳定而良好的同盟关系,那么集吴蜀两国之力,是完全有和魏军抗衡的实力的,那怕是不能收复中原,但最起码也不会落到现在国破家亡的这种地步吧。

    如果现在双方还搞什么尔虞我诈的小动作,那就是真得作死了,在这一点上,陆抗想的是比较透彻的,降蜀是他们现在唯一的生存机会,只有借助于蜀国的力量,他们才有机会击退魏军的进攻,如果仅凭吴国的这点残余力量的话,是根本不够看的。

    但陆抗想要让蜀国帮自己,那肯定不会是无偿的,尽管双方是同盟的关系,但再牢固的同盟,也是建立在利益之上的,如果不给蜀国任何好处的话,那蜀国肯定不会出兵相助的。

    所以陆抗才会考虑降蜀的这条路,既然陆抗以荆州之地降蜀,那么荆州自然而然也就成为了蜀国的领土,那么蜀国出兵,也就不再是单纯地援助陆抗,而是守卫自己的国土了。

    出兵救援和守卫疆土,那完全是两个概念,出兵救援的话对于蜀军来说救是人情,不救是本分,蜀军只有在保证自身安全的前提下,才会出兵来救援荆州的,如果遭遇到危险之后,蜀军自然也不会拼尽全力与魏军交战,最大的可能就是主动撤离,明哲保身。

    但荆州成为了蜀国的国土之后,蜀军的任务那就完全不一样了,他们必定会拼尽全力来守疆卫土,为自己而战和为别人而战,那完全是两码事。

    这一点陆抗是相当的清楚的,所以从一开始和蜀国接触的时候,他就没有向蜀国寻找援兵的打算,毕竟吴蜀这么多年来的同盟关系,其实也不过是貌合神离,各怀心思的,想要让蜀国出兵救援,不给一些甜头和好处的话,蜀国就算是出兵,也不过是观望的态度,根本不可能为吴国解决存亡之危。

    于是在陆抗的计划之中,不玩虚的,就是明确地提出了将荆州之地以及连同荆州的人马全部归降于蜀国,反正这个时候吴国朝廷已经亡了,吴国的皇帝也挂了,这个时候陆抗献荆州而降蜀,也没有什么叛国背主之嫌了,也比较容易获得蜀人的信任。

    其实就算陆抗真得有驱虎吞狼之策,那至少也得在将狼驱赶走之后,才会考虑到卸磨杀驴的问题,在此前,他也必须要对蜀国表现出一个忠诚的态度来,这样才能取得蜀人的信任,竭尽全力地来帮他。

    陆抗知道,蜀人一直对荆州的失守是耿耿于怀的,那怕诸葛亮与吴国重修旧好之后,蜀人也一直没有放下收复荆州的野心,如今这么一个天赐良机突然摆到他们面前,蜀国上下已岂会不珍惜这个机会?

    一切果然和陆抗预想的不差分毫,陆抗派吾彥为使者前往永安和姜维联系之后,姜维毫不犹豫地便答应了此事,并承诺即刻出兵,以解荆州之危。

    姜维果真是说到做到,不但派罗宪前来营救陆抗,在危难之中让陆抗摆脱了魏军的追击,而且姜维亲率大军赶往了江陵,去阻击魏军的渡江,在公安与魏军展开了反登陆的作战,用五六千人的伤亡代价,迟滞了魏军的登陆行动,给江陵守军的撤离赢得了时间。

    这还是在姜维受了朱乔一肚子气之后才有的表现,如果换作是其他的人,很有可能直接就撂挑子了,率兵返回永安去,吴国的生死与他何干,还要在这儿受朱乔的这份鸟气?

    但姜维非但没有撤军,反而是前往了公安,与魏军进行了殊死的战斗,那怕付出再大的伤亡代价也在所不惜。

    从这方面可以看出,姜维确实是一个识大体顾大局的人,那怕朱乔对他不敬,但却无法改变姜维的心迹,那怕是再艰难的局面,姜维都独自承受了下来。

    显然姜维早已将荆州视做了蜀国的疆土,既然这是蜀国的地盘,又焉能有轻弃的道理?

    对于姜维这种大局观看得十分透彻的人,陆抗当然是有心好好地结交的,那怕将来他们反目成仇了,但陆抗也无悔于今天的决定。

    至于处决朱乔,更多的是给姜维出口气,同时也起到了一个杀一儆百的作用,陆抗就是要让所有的吴军都看到,姜维如今的地位是在任何人之上的,不遵从姜维的命令,那就是和朱乔一个下场。

    既然陆抗已经将最高的军事指挥交到了姜维的手中,那陆抗也就必须要主动站出来维护姜维的尊严和威望,这是一道不容挑战的底线,任何人包括陆抗本人,都无权去逾越它。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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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三国2兴魏介绍:
曹亮穿了,成为了曹魏宗室的“曹三代”。相比于纵横捭阖的曹一代、守成有余的曹二代,曹三代实在是麻绳穿豆腐——提不起来,士家坐大,司马专权,曹魏的天下已是危如累卵存亡绝续。是坐以待毙,还是奋起抗争?曹亮不甘随波逐流,挽狂澜之既倒,扶大厦之将倾,且看我如何步步为营,斗司马,兴曹魏,灭蜀破吴,执耳天下!┄┄┄┄┄┄┄┄┄┄┄┄┄┄┄┄┄新书启航,再战“最后的三国”,喜欢这段历史的书友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求点击!求收藏!求推荐!求支持!最后的三国2兴魏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最后的三国2兴魏,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最后的三国2兴魏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