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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风之清扬     最后的三国2兴魏txt下载     最后的三国2兴魏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0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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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本就站不起来,刚才摔了那一下,应该是把他的右腿给摔断了。刘茂无法起身,只能向周围的士兵伸出手去,希望他们可以拉自己一把。

    按理说刘茂是这支军队的主将,他的命令无人敢违逆,可现在混乱当头,每个人都只顾着自己逃命,就连刘茂身边的亲兵都早已不知去向,再加上刘茂平时为人跋扈,对部下比较刻薄,此刻落难,身边的幽州兵匆匆而过,竟然无人伸以援手,许多人原本看到了,都假装没看见,径直地飞身而过。

    眼看着追兵越来越近了,那隆隆的马蹄声就如同是催命符一样,敲击着刘茂的心灵,他绝望而无助的嚎叫着,可怜兮兮地伸手乞求那些士兵帮他一把。

    但平日里那个威风凛凛的太守,如今却变成了一个垂死的可怜虫,许多人对他是视而不见,匆匆而过,就算有几个看他一眼的,也全是冷漠而鄙夷的目光,甚至是兴灾乐祸。

    刘茂挣扎着向前爬去,但断掉的右腿让他根本就无法用力,费了好大的力气,也只向前挪动了几尺。

    而身后屯骑兵已经是呼啸而至,就如同秋风卷过落叶一般,所有一切都被席卷了。

    刘茂当然不想死,他高举起右手挥舞着,似乎有向并州军投降的意思,但在屯骑营的铁骑的眼里,刘茂渺小的就如同是一只蝼蚁,根本就无人理会于他,屯骑营的战马顷刻间就从他的身上碾压而过,将刘茂生生地践踏成为了一堆肉泥,尸骨无存。

    越骑营和屯骑营的出现,瞬间变扭转了整个战场的形势,他们以拉枯摧朽的方式横扫碾压了弓遵和刘茂的两支军队,并向着王颀所在的军队推过去。

    而越骑营和屯骑营的到来,也彻底地解放了骁骑营,在此之前骁骑营的任务是拖住敌人,不使敌人逃脱,所以文钦是一直收着打的,就算他有击败幽州军的实力,也不能完全地展现出来,尽可能地保持着克制,给敌人一种错觉,这样王颀才会继续地发起进攻,不至于急急地早早撤退。

    但骁骑营也不能故意地溃败,让自己的军队有过多的损失,如此把握这个度,其实是挺难的,文钦尽力地来周旋,始终把局面维持在一个比较平衡的水平上,既让王颀保持希望,又看不到希望。

    而越骑营和屯骑营两大援兵都到来之后,文钦最终是松了一口气,他也不必再遮遮掩掩了,下令骁骑营加入了反击的行列,全力地向王颀的军队发起进攻。

    王颀也是一个聪明的人,他很清楚,以现在幽州军的全部兵力,想要拿下骁骑营也是困难无比的事,而此刻并州军的两大援兵再入战团,别说是想要获胜,就算是能逃得了性命,也恐怕是无比幸运的事。

    王颀当机立断,给弓遵和刘茂下令,让他们赶紧地撤退,不可恋战。

    事到如今,王颀还能不明白,这场战斗从头至尾都是并州军的一个骗局,故意地孤军深入,以引蛇出洞。偏偏自己经受不住诱惑,试图一举吃掉并州军的这个先头部队。

    本以为这场战斗会顺利无比,毕竟从人数上来说,幽州军占据着绝对的优势,但方一交战,王颀就知道自己踢到了铁板上,骁骑营的战斗力之强,远不是他们幽州军所能比的。

    不过尽管如此,王颀还是很不甘心,他倾尽全力,准备殊死一搏,利用人海战术,去堆死骁骑营。

    但王颀最后的愿望最终还是落空了,随着越骑营和屯骑营的加入战团,形势陡然间便逆转过去,王颀也终于意识到这不过是并州军一个彻头彻尾的圈套,自己完完全全地上当了。

    在这种情况下,王颀如果还继续恋战的话,那就真得是愚蠢透顶了,他慌忙地下令全线撤退,只不过弓遵和刘茂尚未接到他的命令,就已经双双阵亡了,而弓遵和刘茂所率的军队,也在极短的时间内被并州军所歼灭,只有极少数的一部分人逃了出来,余者大部战死或投降。

    两边的情况是完全不同的,弓遵的人马大部投降了,而刘茂的军队几乎是全军覆灭,鲜有生还者,不管状况如何,光是越骑营和屯骑营所展现出来的实力,就让王颀是心有余悸,趁着并州军的攻击还未到,此刻撤退,是最好的机会,一旦迟疑,再想走可就来不及了。

    幽州军是兵败如山倒,仓皇而走,这回骁骑营立刻将他们的速度优势所爆发出来,狂追猛赶,一路掩杀。

    王颀这个时候如何还敢恋战,面对骁骑营的追击,他根本就不敢回头应战,只能是亡命逃窜,至于身后的追兵,自然有人来抵达。

    王颀所谓的“有人”,也就是指落在后面的幽州兵了,王颀并没有刻意地去安排谁来断后,这也并非是王颀不作为,而是当时的场面极为的混乱,兵不见将,将不见兵的,完全是一盘散沙,王颀根本就无人可派。

    这个时候谁还顾得上阵型阵容,并州军攻击幽州军两翼时所展现出来的能力,让这些幽州兵看得是胆战心惊,这样的军队,碰着即死,挨着即亡,谁逃得快逃得远,谁才有活路,所以幽州军纷纷鼠窜而去,生怕自己落在最后面,被并州军所蚕食掉。

    但不管如何,总是会有一部分军队落在后面的,面对并州军无休止的追杀,后面的军队生存的几率已经是很渺茫了。

    骁骑营最为擅长的就是速度和机动性,机动性幽州军倒是见识过了,但速度却先前没有机会看到,虽然骁骑营也有过冲击,但却没有把他们最高的速度体现出来。

    此刻幽州军夺路而逃,骁骑营穷追不舍,毫不留情地对幽州军进行斩杀,除非是对手肯下马投降,否则的话,骁骑营一路追击,所过之处,寸草不留!

第10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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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刺史,究竟出了何事,竟然是这般模样?”

    王颀一副一言难尽的模样,不过此时此刻,这里可不是叙话之所,他只得道:“我们中计了,这次良乡之战乃是曹亮的一个圈套,弓太守和刘太守皆已战死,并州前来抢城,卫都督还是赶紧地上城池防守吧。”

    卫一听弓遵和刘茂皆阵亡,不禁大骇,此番出战,幽州军果然大败而回,他赶紧的吩咐手下的军队入城,登上城墙进行防守,为了防止并州军前来抢城,还在城门外设置了大量的拒马,只留下一条通道,以供幽州军的残兵败将逃回城。

    整个幽州城是严阵以待,如临大敌,这次王颀惨败而回,顿时让幽州城的空气都变得紧张起来,谁都不知道并州军会不会乘势攻城,以现在幽州城的混乱状况,守城堪忧呐。

    目前的幽州城,也确实没有做好守城的准备,王颀这次出战,踌躇满志,信心满满,却不料是铩羽而归,而原本负责守城的部队,都集结起来,准备出城接应王颀,此时突然给堵了回来,肯定是秩序大乱,匆忙之间登城防守,又怎么能做好万全的战斗准备呢?

    卫不禁是深感忧虑,之前幽州方面的军务,他太过依仗王颀了,事事皆由王颀做主,包括这一次出战,也是王颀首先提前出来的,本来指望可以凭着这一次的大胜提振幽州军的士气,但没想到却是大败而回,而且还折了弓遵和刘茂两位大将,要知道卫现在可以依仗的人并不多,弓遵和刘茂的战死,如失左膀右臂,整个幽州的形势恐怕已经变得糟糕的不能再糟糕了。

    卫登上了城楼,向南眺望而去,蓟县城的南面,可是一望无垠的大平原,并州军的骑兵,已经是呼啸而来,就如一股的滔天巨浪,横扫席卷着一切,那些落在后面,来不及逃跑的幽州兵,就如是汪洋大海之中的一叶孤舟,转瞬之间就被那惊涛骇浪所吞没。

    王颀也登上了城头,此前和并州军交锋,只知道并州军厉害无比,自己的军队根本就不是对手,只能是落荒而逃,此次站在城头之上,视角不同,更能直观地看到并州军的威势,如此强大的骑兵,天下何人可挡?

    同时,王颀也是暗自侥幸,幸亏自己见势不妙,及早地撤退了,否则的话,自己很可能会和弓遵刘茂一个下场,惨死在乱军当中,并州军的铁骑洪流,确实是无人可挡。

    文钦当先一骑,已经杀到了幽州的城下,不过他并没有轻易地进入守军的弓箭射程之内,此次骁骑营的任务已经是圆满完成了,攻城可不是骁骑营的责任,更何况此刻守军已经有了防备,骁骑营轻率的冲上去,不过是徒增伤亡而已。

    所以文钦下令骁骑营暂停进攻,很快邓艾和石苞也赶了上来,这一路的追杀,并州军是斩获颇丰,歼灭了不少的幽州军,不过面对坚固高大的蓟县城墙,三人都不没有抢城的想法,骑兵部队终究只是野战的王者,攻城可不是他们的强项,三人商量了一下,便立刻见好就收,还是撤回到了良乡,等待曹亮率后继步兵军团的到来了。

    并州军来如涨潮,山呼海啸,气势逼人,去如退潮,瞬眼之间,便走了个干干净净。

    看到并州军退兵,卫和王颀都暗自地松了一口气,并州军带给他们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如果并州军趁势来攻城的话,以现在他们混乱的防守,幽州城能不能保住还真悬。

    不过还好并州军只是一路追杀他们的败兵,并没有攻城的企图,所以幽州城暂时还是安全的。

    可这种安全终究也只是暂时的,并州军的骑兵队伍不攻城,并不意味着并州军不会攻城,等曹亮率领并州军步骑皆至的时候,恐怕就是他们的末日了吧。

    王颀清点了一下人数,脸色顿时变得惨白,此次出战,他一共可是带去了三万骑兵的,而最终带回来的,却只剩下了一万挂零的人,也就是说,这一次出战,幽州军至少损失了将近两万人,三停折了两停,这损失有点大啊。

    乱战之中,王颀也搞不清到底折损了多少的人马,按他的估计,恐怕是要接近半数了,如果真损失了一半的人马,也足够他肉痛了,但现在点数之后,发现损失比他预计的还要多,王颀不禁哀叹,这一战败得真惨!

    弓遵和刘茂所率的人马首先遭到了并州军的攻击,所以这两支军队几乎是全军覆没,没有多少的生还者,就连弓遵和刘茂也双双战死,可见当时的战斗是如何的惨烈了。

    王颀倒是见势不妙逃跑的快,但尽管如此,还是有将近半数的人马给损失了,并州军的战力不旦恐怖,而且速度也是令人望尘莫及的,如果不是有后面的人马给王颀他们垫背,这一万多人也未必就能逃得回来。

    想想当时的战况,王颀还是心有余悸的,如果不是自己审势度势,果断撤退,只怕全军覆灭都是有可能的。

    王颀身经百战,这么个惨败的仗还是第一次打,更关键的是,良乡这一战就折损了如此多的兵马,损失如此惨重,接下来并州军再来进攻,他们又何以应对?

    蓟县的城池虽然足够高大,粮草储备暂时也无忧,但关键的是蓟县只是一座孤城,孤城不可守那是最起码的兵法原则,如果蓟县城一旦被围,迟早是会陷落的。

    本来王颀指望着一场大胜来提振一下幽州军的士气,这次可倒好,惨败而归,士气没有提起来,反倒是更加地低迷了,而且损失的两万多人可都是精锐主力,让幽州城的防御力量变得单薄了许多,看来自己这个幽州刺史的位子屁股还没有坐热呢,就需要重新地挪地方了。

第10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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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刺史,究竟出了何事,竟然是这般模样?”

    王颀一副一言难尽的模样,不过此时此刻,这里可不是叙话之所,他只得道:“我们中计了,这次良乡之战乃是曹亮的一个圈套,弓太守和刘太守皆已战死,并州前来抢城,卫都督还是赶紧地上城池防守吧。”

    卫一听弓遵和刘茂皆阵亡,不禁大骇,此番出战,幽州军果然大败而回,他赶紧的吩咐手下的军队入城,登上城墙进行防守,为了防止并州军前来抢城,还在城门外设置了大量的拒马,只留下一条通道,以供幽州军的残兵败将逃回城。

    整个幽州城是严阵以待,如临大敌,这次王颀惨败而回,顿时让幽州城的空气都变得紧张起来,谁都不知道并州军会不会乘势攻城,以现在幽州城的混乱状况,守城堪忧呐。

    目前的幽州城,也确实没有做好守城的准备,王颀这次出战,踌躇满志,信心满满,却不料是铩羽而归,而原本负责守城的部队,都集结起来,准备出城接应王颀,此时突然给堵了回来,肯定是秩序大乱,匆忙之间登城防守,又怎么能做好万全的战斗准备呢?

    卫不禁是深感忧虑,之前幽州方面的军务,他太过依仗王颀了,事事皆由王颀做主,包括这一次出战,也是王颀首先提前出来的,本来指望可以凭着这一次的大胜提振幽州军的士气,但没想到却是大败而回,而且还折了弓遵和刘茂两位大将,要知道卫现在可以依仗的人并不多,弓遵和刘茂的战死,如失左膀右臂,整个幽州的形势恐怕已经变得糟糕的不能再糟糕了。

    卫登上了城楼,向南眺望而去,蓟县城的南面,可是一望无垠的大平原,并州军的骑兵,已经是呼啸而来,就如一股的滔天巨浪,横扫席卷着一切,那些落在后面,来不及逃跑的幽州兵,就如是汪洋大海之中的一叶孤舟,转瞬之间就被那惊涛骇浪所吞没。

    王颀也登上了城头,此前和并州军交锋,只知道并州军厉害无比,自己的军队根本就不是对手,只能是落荒而逃,此次站在城头之上,视角不同,更能直观地看到并州军的威势,如此强大的骑兵,天下何人可挡?

    同时,王颀也是暗自侥幸,幸亏自己见势不妙,及早地撤退了,否则的话,自己很可能会和弓遵刘茂一个下场,惨死在乱军当中,并州军的铁骑洪流,确实是无人可挡。

    文钦当先一骑,已经杀到了幽州的城下,不过他并没有轻易地进入守军的弓箭射程之内,此次骁骑营的任务已经是圆满完成了,攻城可不是骁骑营的责任,更何况此刻守军已经有了防备,骁骑营轻率的冲上去,不过是徒增伤亡而已。

    所以文钦下令骁骑营暂停进攻,很快邓艾和石苞也赶了上来,这一路的追杀,并州军是斩获颇丰,歼灭了不少的幽州军,不过面对坚固高大的蓟县城墙,三人都不没有抢城的想法,骑兵部队终究只是野战的王者,攻城可不是他们的强项,三人商量了一下,便立刻见好就收,还是撤回到了良乡,等待曹亮率后继步兵军团的到来了。

    并州军来如涨潮,山呼海啸,气势逼人,去如退潮,瞬眼之间,便走了个干干净净。

    看到并州军退兵,卫和王颀都暗自地松了一口气,并州军带给他们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如果并州军趁势来攻城的话,以现在他们混乱的防守,幽州城能不能保住还真悬。

    不过还好并州军只是一路追杀他们的败兵,并没有攻城的企图,所以幽州城暂时还是安全的。

    可这种安全终究也只是暂时的,并州军的骑兵队伍不攻城,并不意味着并州军不会攻城,等曹亮率领并州军步骑皆至的时候,恐怕就是他们的末日了吧。

    王颀清点了一下人数,脸色顿时变得惨白,此次出战,他一共可是带去了三万骑兵的,而最终带回来的,却只剩下了一万挂零的人,也就是说,这一次出战,幽州军至少损失了将近两万人,三停折了两停,这损失有点大啊。

    乱战之中,王颀也搞不清到底折损了多少的人马,按他的估计,恐怕是要接近半数了,如果真损失了一半的人马,也足够他肉痛了,但现在点数之后,发现损失比他预计的还要多,王颀不禁哀叹,这一战败得真惨!

    弓遵和刘茂所率的人马首先遭到了并州军的攻击,所以这两支军队几乎是全军覆没,没有多少的生还者,就连弓遵和刘茂也双双战死,可见当时的战斗是如何的惨烈了。

    王颀倒是见势不妙逃跑的快,但尽管如此,还是有将近半数的人马给损失了,并州军的战力不旦恐怖,而且速度也是令人望尘莫及的,如果不是有后面的人马给王颀他们垫背,这一万多人也未必就能逃得回来。

    想想当时的战况,王颀还是心有余悸的,如果不是自己审势度势,果断撤退,只怕全军覆灭都是有可能的。

    王颀身经百战,这么个惨败的仗还是第一次打,更关键的是,良乡这一战就折损了如此多的兵马,损失如此惨重,接下来并州军再来进攻,他们又何以应对?

    蓟县的城池虽然足够高大,粮草储备暂时也无忧,但关键的是蓟县只是一座孤城,孤城不可守那是最起码的兵法原则,如果蓟县城一旦被围,迟早是会陷落的。

    本来王颀指望着一场大胜来提振一下幽州军的士气,这次可倒好,惨败而归,士气没有提起来,反倒是更加地低迷了,而且损失的两万多人可都是精锐主力,让幽州城的防御力量变得单薄了许多,看来自己这个幽州刺史的位子屁股还没有坐热呢,就需要重新地挪地方了。

第10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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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不说曹亮是姗姗来迟,实则是骑兵的行进速度太快,步兵根本就无法跟得上骑兵的节奏,落后两三天的行程,再正常不过了。

    不过三大骑兵营已经形成独立作战的能力,无需步兵的协同作战,骑兵营就可以独立而且顺利的完成任务了,良乡这一战,三大骑兵营协同配合,打得十分出色,歼灭幽州军两万余人,对敌予以重创,战绩骄人。

    之后并州骑兵并没有冒进,而是见好就收地退兵良乡,当然这也是曹亮吩咐的,毕竟攻城并不是骑兵的强项,强行攻城,反倒是达不到好的效果,徒增伤亡而已。

    这次步兵营配备了充足的投石车攻城车连弩车,所有的攻城器械一应俱全,就是专为攻城所准备的,这些器械虽然行速缓慢,但却是威力无穷,它可以在最小的伤亡代价之下,帮助并州军拿下幽州城。

    等曹亮到达良乡大营之时,幽州那边也传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那就是卫和王颀弃城而逃了,众将皆是愕然,没想到卫和王颀居然是闻风丧胆,连幽州的州城都不要了,这个两个家伙,未免也太怂了吧。

    本来并州军的众将还在摩拳擦掌,准备在蓟县大干一番呢,结果却传来了卫和王颀逃跑的消息,虽然说可以兵不血刃地拿下幽州城,但却少了一个战斗的机会,未免有些令人扫兴。

    文钦道:“主公威名远震四海,幽州这些鼠辈闻风丧胆,根本不敢与主公交锋,算他们聪明,弃城而逃,否则的话焉有命在。”

    曹亮哈哈一笑道:“卫和王颀弃城逃跑,可并不是怕我的缘故,而是你们良乡这一战打得好,让敌人望风披靡,不战而逃,连再战的勇气也没有了。”

    裴秀道:“敌人既已远遁,那我们该当如何,是否派兵立刻追击之?”

    曹亮道:“敌情未明,不可冒然出击,这样吧,我们先入蓟县,卫和王颀既然将幽州城拱手相让,那我们便却之不恭了。”

    于是并州军立刻北进,接收了幽州城。

    蓟县的城池一切完好无损,卫和王颀临走之时,也没有对城池大加破坏,这倒也不是卫和王颀大发善心,而是如果放火烧城的话,势必会引起良乡的并州军注意,他们弃城而逃,还是趁着黑夜偷偷的行动,那里敢大张旗鼓地破坏幽州城。

    要知道并州骑兵的速度太快了,一旦被他们知悉幽州军撤退的消息,很可能会派兵来追击,到时候,他们想走也走不了了。

    许多幽州的百姓还深感莫名,只听得夜里的动静非常的大,马蹄声脚步声口令声络绎不绝,只以为这是幽州军的正常调动,没想到第二天一大早,幽州城内变得十分安静,城内城外都看不到任何一个幽州兵的身影了。

    卫和王颀将这一座州城完好无损地扔给并州军也是十分的不甘心,但却也无可奈何,他们只能搬空了粮库和武库,将城内的物资全部搬走,其他带不走的东西,也只能完好无损地留了下来,如果闹出太大的动静的话,反倒是要惹麻烦的。

    所以在并州军得到消息的时候,卫和王颀已经早已离开了幽州城,奔行在前往辽东的路上了。

    尽管这个时候并州军发起追击的话,还是有很大机率追得上幽州军的,但曹亮素来谨慎,不打无准备之仗,敌情未明,冒然追击,很可能会遭遇到敌人的埋伏,幽州军虽然撤退了,但主力尚在,并非没有一战之力的。

    所以曹亮并没有立刻追击的意思,而是先进驻蓟县,接手幽州城,之后再派出斥侯,探明军情,再行进军未迟。

    幽州就是那么大的个地盘,卫和王颀在辽西站不住脚,肯定会逃往辽东的,曹亮欲平定幽州,必然会进军辽东,等掌握了辽东的情况之下,也不会迟误。

    卫是朝廷空降到幽州的官员,虽然他当上了幽州都督,但不代表他在幽州便有根基,而王颀一直在辽东任太守,所以他的根基也在辽东,对辽西的掌控能力肯定不足。

    辽西可一直是丘俭的大本营,丘俭虽死,但其树大根深,影响力想要消除,没个十年八载很难,王颀亲手弑杀了丘俭,自然引得丘俭的那些旧部对他是切齿痛恨,王颀想要安安稳稳地在幽州城当刺史,恐怕是很难做到的。

    更何况良乡一战,打得王颀已经是丧了胆,兵马损失不说,光是军心士气的打击就太大了,所以王颀一点也没有信心来坚守幽州城,弃城而逃回奔辽东,似乎成为了他唯一的选择。

    丘秀也随着并州军回到了蓟县,这个结果让他实在是心绪难平,当日丘俭被杀,自己仓皇逃出蓟县,还以为再回到这里,不知是猴年马月的时候,丘家这笔血仇,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得报。

    没想到仅仅只是相隔了两三个月的时间,他就重回蓟县,仿佛他只是出了一趟远门,去了一次并州,就又回来了。

    但是这一次回来,却来往常不再相同,蓟县城虽然城池依旧,但城内的一切,却早已是物是人非了,曾经是幽州第一大家族的丘家已经不复存在了,最终只剩下了他和丘重形影相吊。

    重新回到都督府,丘秀不禁是感慨万千,涕泗横流,尽管还没能手刃卫和王颀这两个仇人,但丘秀终于是回到了家,不用在流离失所,寄人篱下了。

    丘家的人几乎被卫和王颀杀光了,然后被胡乱的埋到了乱葬岗上,丘秀派人把这些尸体给找回来,重新地埋入丘家的祖坟之中,让他们能够入土为安。

    只是丘俭的尸身找到了,人头却被送到了洛阳,丘秀只好以黄金重铸其头,只能指望着将来曹亮打到洛阳之后,再寻回人头了。

第10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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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不说曹亮是姗姗来迟,实则是骑兵的行进速度太快,步兵根本就无法跟得上骑兵的节奏,落后两三天的行程,再正常不过了。

    不过三大骑兵营已经形成独立作战的能力,无需步兵的协同作战,骑兵营就可以独立而且顺利的完成任务了,良乡这一战,三大骑兵营协同配合,打得十分出色,歼灭幽州军两万余人,对敌予以重创,战绩骄人。

    之后并州骑兵并没有冒进,而是见好就收地退兵良乡,当然这也是曹亮吩咐的,毕竟攻城并不是骑兵的强项,强行攻城,反倒是达不到好的效果,徒增伤亡而已。

    这次步兵营配备了充足的投石车攻城车连弩车,所有的攻城器械一应俱全,就是专为攻城所准备的,这些器械虽然行速缓慢,但却是威力无穷,它可以在最小的伤亡代价之下,帮助并州军拿下幽州城。

    等曹亮到达良乡大营之时,幽州那边也传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那就是卫和王颀弃城而逃了,众将皆是愕然,没想到卫和王颀居然是闻风丧胆,连幽州的州城都不要了,这个两个家伙,未免也太怂了吧。

    本来并州军的众将还在摩拳擦掌,准备在蓟县大干一番呢,结果却传来了卫和王颀逃跑的消息,虽然说可以兵不血刃地拿下幽州城,但却少了一个战斗的机会,未免有些令人扫兴。

    文钦道:“主公威名远震四海,幽州这些鼠辈闻风丧胆,根本不敢与主公交锋,算他们聪明,弃城而逃,否则的话焉有命在。”

    曹亮哈哈一笑道:“卫和王颀弃城逃跑,可并不是怕我的缘故,而是你们良乡这一战打得好,让敌人望风披靡,不战而逃,连再战的勇气也没有了。”

    裴秀道:“敌人既已远遁,那我们该当如何,是否派兵立刻追击之?”

    曹亮道:“敌情未明,不可冒然出击,这样吧,我们先入蓟县,卫和王颀既然将幽州城拱手相让,那我们便却之不恭了。”

    于是并州军立刻北进,接收了幽州城。

    蓟县的城池一切完好无损,卫和王颀临走之时,也没有对城池大加破坏,这倒也不是卫和王颀大发善心,而是如果放火烧城的话,势必会引起良乡的并州军注意,他们弃城而逃,还是趁着黑夜偷偷的行动,那里敢大张旗鼓地破坏幽州城。

    要知道并州骑兵的速度太快了,一旦被他们知悉幽州军撤退的消息,很可能会派兵来追击,到时候,他们想走也走不了了。

    许多幽州的百姓还深感莫名,只听得夜里的动静非常的大,马蹄声脚步声口令声络绎不绝,只以为这是幽州军的正常调动,没想到第二天一大早,幽州城内变得十分安静,城内城外都看不到任何一个幽州兵的身影了。

    卫和王颀将这一座州城完好无损地扔给并州军也是十分的不甘心,但却也无可奈何,他们只能搬空了粮库和武库,将城内的物资全部搬走,其他带不走的东西,也只能完好无损地留了下来,如果闹出太大的动静的话,反倒是要惹麻烦的。

    所以在并州军得到消息的时候,卫和王颀已经早已离开了幽州城,奔行在前往辽东的路上了。

    尽管这个时候并州军发起追击的话,还是有很大机率追得上幽州军的,但曹亮素来谨慎,不打无准备之仗,敌情未明,冒然追击,很可能会遭遇到敌人的埋伏,幽州军虽然撤退了,但主力尚在,并非没有一战之力的。

    所以曹亮并没有立刻追击的意思,而是先进驻蓟县,接手幽州城,之后再派出斥侯,探明军情,再行进军未迟。

    幽州就是那么大的个地盘,卫和王颀在辽西站不住脚,肯定会逃往辽东的,曹亮欲平定幽州,必然会进军辽东,等掌握了辽东的情况之下,也不会迟误。

    卫是朝廷空降到幽州的官员,虽然他当上了幽州都督,但不代表他在幽州便有根基,而王颀一直在辽东任太守,所以他的根基也在辽东,对辽西的掌控能力肯定不足。

    辽西可一直是丘俭的大本营,丘俭虽死,但其树大根深,影响力想要消除,没个十年八载很难,王颀亲手弑杀了丘俭,自然引得丘俭的那些旧部对他是切齿痛恨,王颀想要安安稳稳地在幽州城当刺史,恐怕是很难做到的。

    更何况良乡一战,打得王颀已经是丧了胆,兵马损失不说,光是军心士气的打击就太大了,所以王颀一点也没有信心来坚守幽州城,弃城而逃回奔辽东,似乎成为了他唯一的选择。

    丘秀也随着并州军回到了蓟县,这个结果让他实在是心绪难平,当日丘俭被杀,自己仓皇逃出蓟县,还以为再回到这里,不知是猴年马月的时候,丘家这笔血仇,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得报。

    没想到仅仅只是相隔了两三个月的时间,他就重回蓟县,仿佛他只是出了一趟远门,去了一次并州,就又回来了。

    但是这一次回来,却来往常不再相同,蓟县城虽然城池依旧,但城内的一切,却早已是物是人非了,曾经是幽州第一大家族的丘家已经不复存在了,最终只剩下了他和丘重形影相吊。

    重新回到都督府,丘秀不禁是感慨万千,涕泗横流,尽管还没能手刃卫和王颀这两个仇人,但丘秀终于是回到了家,不用在流离失所,寄人篱下了。

    丘家的人几乎被卫和王颀杀光了,然后被胡乱的埋到了乱葬岗上,丘秀派人把这些尸体给找回来,重新地埋入丘家的祖坟之中,让他们能够入土为安。

    只是丘俭的尸身找到了,人头却被送到了洛阳,丘秀只好以黄金重铸其头,只能指望着将来曹亮打到洛阳之后,再寻回人头了。

第1096章

    ps:章节防盗,明早更正………………………………

    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了,如果王颀放弃临渝关,而是一口气逃回辽东,那便说明王颀绝不是一个合格的将领,连最起码的战略眼光都没有,当初司马懿重用他,完全是瞎了眼。

    别人都不知道,但曹亮却不可不知,临渝关就是后世大名鼎鼎的山海关,天下雄关无数,唯独山海关敢号称为天下第一关,足可见山海关地位的重要。

    当然山海关被称为天下第一关乃也是明代的事,与当时明朝的政治形势有着密切的关系,因为山海关防御的是明朝的第一强敌女真人,所以山海关的地位才突显得格外重要,最后明朝的亡国,也确实和山海关息息相关。

    尽管现在临渝关的地位无法同山海关相提并论,但做为出入辽东的咽喉要道,王颀自然是倍加关注的,从蓟县撤下来的军队,全部布防到了临渝关和柳城,可见王颀坚守这条走廓的决心。

    而并州军如果要东进的话,临渝关也是一道绕不开的关口,无条件的必须要拿下。

    不过曹亮并没有急着进军,他刚刚拿下了幽州辽西诸郡,还需要对这些地盘进行接收和整合,更何况远程辽东,数千里的征程,曹亮必须对后方进行妥当的安排,保证粮道的畅通无阻,这样出征才有保障。

    如今幽州失守的消息想必已经是传到了洛阳,曹亮不相信司马师会无动于衷,坐视幽州的失守而不理会,所以司马师肯定会出兵幽州的,如果这个时候曹亮草率的率兵东进,打到辽东去,那么整个幽州便会空虚,司马师如入无人之境。

    而幽州一旦失守,并州大军的粮道便会被截断,数万大军必然会陷入到绝境之中,所以辽东肯定是要打的,但必须要把握好时机,最起码后顾无忧之后,才有可能出兵。

    所以曹亮对逃到临渝关的卫和王颀暂时的置之不理,仅仅是派出斥侯到临渝关一带活动,摸清幽州军的驻防情况,至于出兵攻打临渝关,暂时无限期地搁置起来了。

    此次一举拿下了幽州的辽西七个郡国,曹亮也确实需要好好地整合一番,卫和王颀的撤离非常的仓促,他们从蓟县撤退之后,其他的郡守也是望风而逃,并州军只接收了蓟县,其他的城池都还来不及接收,幽州各郡都处于空虚状态,导致暴民横行,匪盗猖獗,幽州各郡的秩序是几近瘫痪。

    这种局面当然不是曹亮所希望看到的,如今幽州已经纳入到了自己治下,没理由还让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曹亮立刻是重拳出击,分别派军队进驻代郡、上谷郡、渔阳郡、右北平郡和辽西郡,剿匪勘乱,安定民心。

    幽州自从丘俭死后,就一直处于一种动荡之中,卫和王颀所能控制的范围,也仅仅局限在燕国一带,针对其他各郡的乱象,他们也是鞭长莫及。

    有些忠于丘俭的余党,逃出了蓟县之后,便在幽州的其他郡作乱,而本身幽州就是一个匪盗成群的地方,丘俭在世之时,这些匪盗还不敢太过放肆,如今无人约束了,自然是明火持杖,兴风作浪,四处劫掠,甚至公然地来围攻郡县,与各地的郡兵相对抗,导致幽州各地的兵火蔓延,局面一发不可收拾。

    此次曹亮的重拳出击,就是针对这些猖獗作乱的匪寇,那些郡守率兵撤离之后,有些匪寇居然登堂入室,占据官府,自称太守,实在是猖狂之至。

    是可忍,孰不可忍,曹亮既然已经是接手了幽州,那就绝不会容许这些匪盗之徒兴风作浪,为祸幽州百姓,所以曹亮给各路人马下达指令,对这些公然作乱的匪寇,要严厉打击,除恶务净,绝不手软。

    各路人马立刻是行动起来,并州军的战力是何等的可怕,这些匪寇不过是一郡乌合之众,并州大军一出,他们自然是土崩瓦解,抱头鼠窜。

    并州军奉曹亮之命行事,对这些匪寇毫不留情,分进合击,围追堵截,短短的半个月之内,就斩首上万级,整个幽州的局面为之焕然一新。

    当然,在打击匪患的同时,曹亮对这些作乱的武装也是区别对待的,对丘俭的旧部,则是以招降和安抚为主,尽可能地收编为己用。

    这个时候,丘秀的作用便突显了出来,曹亮本来有意任命丘秀为幽州刺史,但丘秀固辞之,认为自己的才干和资望不足以当此任,要曹亮另选他人。

    于是曹亮任命丘秀为幽州别驾,丘重为渔阳太守,至于幽州刺史的人选,则暂时空缺,其后曹亮自有安排。

    丘秀在出任别驾之后,自然是尽心尽力地为曹亮服务,在招降丘俭旧部的时候,不遗余力。

    做为丘家硕果仅存的二人之一,丘秀在幽州还是有着极大的号召力的,他登高一呼,许多曾经是丘俭旧部的人马纷纷来投。

    丘俭死后,这些旧部的人马星流云散,为了逃避卫和王颀的追杀,有的人甚至逃到了山里,不过许多人念及丘俭的旧恩,并没有散去,而是秘密地集结在一起,想为丘俭来报仇。

    此时丘秀回归幽州之后,归附者甚众,不过丘秀并不是一个有野心的,而且他深知丘家的时代已经结束了,以后的幽州,将会是曹亮的天下,自己能借助曹亮的力量来报仇,已经是心满意足了,所以他固辞幽州刺史之职,其实也是为了避嫌。

    此次招降的旧部,丘秀也没有招揽到自己麾下的想法,而是将他们集结起来,交给了曹亮。

    丘秀的举动,无疑是聪明的,他知道一山不容二虎,如今的幽州,已经变了天,自己如果还继续拥兵自重的话,难免会受到曹亮的猜忌,与其如此,倒还不如退居幕后,安心的当个富家翁罢了。

第10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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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了,如果王颀放弃临渝关,而是一口气逃回辽东,那便说明王颀绝不是一个合格的将领,连最起码的战略眼光都没有,当初司马懿重用他,完全是瞎了眼。

    别人都不知道,但曹亮却不可不知,临渝关就是后世大名鼎鼎的山海关,天下雄关无数,唯独山海关敢号称为天下第一关,足可见山海关地位的重要。

    当然山海关被称为天下第一关乃也是明代的事,与当时明朝的政治形势有着密切的关系,因为山海关防御的是明朝的第一强敌女真人,所以山海关的地位才突显得格外重要,最后明朝的亡国,也确实和山海关息息相关。

    尽管现在临渝关的地位无法同山海关相提并论,但做为出入辽东的咽喉要道,王颀自然是倍加关注的,从蓟县撤下来的军队,全部布防到了临渝关和柳城,可见王颀坚守这条走廓的决心。

    而并州军如果要东进的话,临渝关也是一道绕不开的关口,无条件的必须要拿下。

    不过曹亮并没有急着进军,他刚刚拿下了幽州辽西诸郡,还需要对这些地盘进行接收和整合,更何况远程辽东,数千里的征程,曹亮必须对后方进行妥当的安排,保证粮道的畅通无阻,这样出征才有保障。

    如今幽州失守的消息想必已经是传到了洛阳,曹亮不相信司马师会无动于衷,坐视幽州的失守而不理会,所以司马师肯定会出兵幽州的,如果这个时候曹亮草率的率兵东进,打到辽东去,那么整个幽州便会空虚,司马师如入无人之境。

    而幽州一旦失守,并州大军的粮道便会被截断,数万大军必然会陷入到绝境之中,所以辽东肯定是要打的,但必须要把握好时机,最起码后顾无忧之后,才有可能出兵。

    所以曹亮对逃到临渝关的卫和王颀暂时的置之不理,仅仅是派出斥侯到临渝关一带活动,摸清幽州军的驻防情况,至于出兵攻打临渝关,暂时无限期地搁置起来了。

    此次一举拿下了幽州的辽西七个郡国,曹亮也确实需要好好地整合一番,卫和王颀的撤离非常的仓促,他们从蓟县撤退之后,其他的郡守也是望风而逃,并州军只接收了蓟县,其他的城池都还来不及接收,幽州各郡都处于空虚状态,导致暴民横行,匪盗猖獗,幽州各郡的秩序是几近瘫痪。

    这种局面当然不是曹亮所希望看到的,如今幽州已经纳入到了自己治下,没理由还让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曹亮立刻是重拳出击,分别派军队进驻代郡、上谷郡、渔阳郡、右北平郡和辽西郡,剿匪勘乱,安定民心。

    幽州自从丘俭死后,就一直处于一种动荡之中,卫和王颀所能控制的范围,也仅仅局限在燕国一带,针对其他各郡的乱象,他们也是鞭长莫及。

    有些忠于丘俭的余党,逃出了蓟县之后,便在幽州的其他郡作乱,而本身幽州就是一个匪盗成群的地方,丘俭在世之时,这些匪盗还不敢太过放肆,如今无人约束了,自然是明火持杖,兴风作浪,四处劫掠,甚至公然地来围攻郡县,与各地的郡兵相对抗,导致幽州各地的兵火蔓延,局面一发不可收拾。

    此次曹亮的重拳出击,就是针对这些猖獗作乱的匪寇,那些郡守率兵撤离之后,有些匪寇居然登堂入室,占据官府,自称太守,实在是猖狂之至。

    是可忍,孰不可忍,曹亮既然已经是接手了幽州,那就绝不会容许这些匪盗之徒兴风作浪,为祸幽州百姓,所以曹亮给各路人马下达指令,对这些公然作乱的匪寇,要严厉打击,除恶务净,绝不手软。

    各路人马立刻是行动起来,并州军的战力是何等的可怕,这些匪寇不过是一郡乌合之众,并州大军一出,他们自然是土崩瓦解,抱头鼠窜。

    并州军奉曹亮之命行事,对这些匪寇毫不留情,分进合击,围追堵截,短短的半个月之内,就斩首上万级,整个幽州的局面为之焕然一新。

    当然,在打击匪患的同时,曹亮对这些作乱的武装也是区别对待的,对丘俭的旧部,则是以招降和安抚为主,尽可能地收编为己用。

    这个时候,丘秀的作用便突显了出来,曹亮本来有意任命丘秀为幽州刺史,但丘秀固辞之,认为自己的才干和资望不足以当此任,要曹亮另选他人。

    于是曹亮任命丘秀为幽州别驾,丘重为渔阳太守,至于幽州刺史的人选,则暂时空缺,其后曹亮自有安排。

    丘秀在出任别驾之后,自然是尽心尽力地为曹亮服务,在招降丘俭旧部的时候,不遗余力。

    做为丘家硕果仅存的二人之一,丘秀在幽州还是有着极大的号召力的,他登高一呼,许多曾经是丘俭旧部的人马纷纷来投。

    丘俭死后,这些旧部的人马星流云散,为了逃避卫和王颀的追杀,有的人甚至逃到了山里,不过许多人念及丘俭的旧恩,并没有散去,而是秘密地集结在一起,想为丘俭来报仇。

    此时丘秀回归幽州之后,归附者甚众,不过丘秀并不是一个有野心的,而且他深知丘家的时代已经结束了,以后的幽州,将会是曹亮的天下,自己能借助曹亮的力量来报仇,已经是心满意足了,所以他固辞幽州刺史之职,其实也是为了避嫌。

    此次招降的旧部,丘秀也没有招揽到自己麾下的想法,而是将他们集结起来,交给了曹亮。

    丘秀的举动,无疑是聪明的,他知道一山不容二虎,如今的幽州,已经变了天,自己如果还继续拥兵自重的话,难免会受到曹亮的猜忌,与其如此,倒还不如退居幕后,安心的当个富家翁罢了。

第10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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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师觉得自己真是衰到家了,所有担心的事情,最后都会变成现实。

    他担心曹亮会攻打幽州,而事实上曹亮的的确确地是去打幽州了;他担心卫和王颀不固守城池,而是主动出击,结果他的担心又一次应验了。

    当他听到王颀主动地率幽州骑兵出击的消息之后,心头顿时一凉,哀叹道:“完了!”

    果不其然,接下的战报便是幽州骑兵一败涂地的消息。

    这倒不是司马师料事如神,而是他很清楚的知道并州骑兵的战力有多恐怖,根本就不是幽州骑兵所能抗衡的。

    王颀虽然久镇辽东,战功赫赫,但与他交手的,只不过是高句丽和乌桓鲜卑的骑兵,这些军队的战力,根本就无法跟并州军相提并论。尤其是并州军在装备了新式的马具之后,整体的战斗力都有了显著的提高,晋中之战时,司马军的七万骑兵都大败亏输,这样的败仗绝不是偶然的,双方的战力目前根本就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连司马军的七万骑兵都不是对手,可想而知幽州军的那三万骑兵了,只要出战,基本上就是去送人头的。

    如果卫和王颀能够严防死守,或许还有一线的希望,当然也仅仅只是有一线希望,毕竟并州军的步兵也不是吃素的,那新式的投石车相当的可怕,对于守城的军队来说,简直就是噩梦。

    不过就算如此,坚守城池总还是有些希望的,可他们这一出战,司马师知道,幽州算是彻底地完了。

    王颀在良乡遭遇到了重创,弓遵和刘茂两位太守战死,出战的三万人马损失了一多半,如此残兵败旅,再想守住幽州何其之难。卫和王颀倒是见机的快,为了保存实力,果断地放弃了蓟县,带兵撤往了临渝关。

    如今在幽州,幽州军和并州军进入了相持的局面,并州军占据了幽州辽西的七个郡,而卫和王颀则是保住了辽东,暂时地相安无事。

    但幽州辽西七个郡的失守,依然让司马师感受到了切肤之痛,当初曹亮割据并州的时候,谁都不以为然,认为并州不过是偏僻荒凉之地,曹亮就算再能折腾,也成不了多大的气候。

    可只过了短短的数年,曹亮不仅在并州站稳了脚跟,而且逐步地显露出獠牙,从司马氏的手中,夺走了河东平阳二郡,这次一口气又吞下了幽州的七个郡,其咄咄逼人的态势,让司马师是寝食不安,如今的曹亮,已经成了尾大不掉之势,如果任其发展,将来必对司马家的大业有着莫大的影响。

    司马师头微微地发痛,以前父亲司马懿主持大局的时候,处理事务总是井井有条,现在自己接手了这个摊子,却发现搞来搞去,搞得一团糟。

    南边东吴始终不消停,不断地淮南和荆州那边挑起事端,制造摩擦,听说孙权得了重病,恐怕是熬了不多长的时间了,按理说东吴这个时候应该是休兵罢战,好好地考虑一下继任者的事了。

    但或许是孙权始终对北伐之事耿耿于怀,都病得快不行了,还依然派兵四处挑起战端,搞得淮南和荆州之地难以安生。

    不过荆州有镇南将军王昶坐镇,淮南有征东将军诸葛诞坐镇,司马师倒不用太担心东吴能搞出多大的事来,估计东吴的那些领军将领也是在做表面文章给孙权看,知道孙权快不行了,新君继位,如果他们能有拿得出手的战功,或许能博个辅政大臣的位子,所以无论是诸葛恪还是孙峻、丁奉,都在尽力地博取战功。不过他们打归打,却也是谨慎无比,因为这个时候如果吃一个败仗,很可能就会遭到孙权的弃用,反倒是得不偿失的。

    所以南线的战事虽然看起来红红火火,但实则是雷声大雨点小,东吴诸将都知道,这次打仗只不过是为了取悦孙权,为自己在立新君之后谋一个好位置,所以没人尽心尽力。

    而且似乎东吴的辅政班子也定好了,孙权在病重之时,召回了驻守武昌的诸葛恪,任命他为大将军,兼领太子太傅,辅佐年幼的太子孙亮。

    一代雄主孙权已经是奄奄一息了,这也让司马师稍微地宽心了一些,毕竟孙权也是一个极为厉害的人物,在三国时代,他在位时间最长,割据江东数十年,曹魏数度出征,都奈何不了他,如今孙权即将身死,也许将来会有伐吴的机会,这一点,司马师倒还是比较期待的。

    蜀国那边相对来说安分的多,自从诸葛亮死后,蜀国便停止了大规模的军事行动,先后主政的蒋琬和费,都是比较温和务实的人物,魏蜀两国的边界,出现了少有的安宁局面。

    唯一不和谐的因素恐怕就是姜维了,这个曾经是魏国官吏的姜维叛逃到蜀国之后,却成为了诸葛亮最为忠实的鹰犬,蜀国别的将领都疏于进攻,唯独姜维,一次次地出兵陇右,就跟个牛皮糖一样,粘粘乎乎,打疼了他好几次,依然是贼心不死,屡屡犯境。

    不过,姜维的出兵也左右了不了大局,主政的费每次给姜维的上限是一万人,带着这么一点人马,姜维就算是再能折腾,也不过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搞不出多大动静了来,有郭淮这样的老将镇守雍凉,姜维是掀不起多大的风浪的。

    虽然蜀吴两边皆是战事不断,但却是无关痛痒,司马师只需要读一读奏报,批阅一下,也就无需他再操心了,那些镇守地方的大将们自然会处理的很好。

    唯一让司马师挂怀的,只有并州的曹亮了,这才是他真正的心腹大患,如今的曹亮已经是羽翼渐丰,挟着去年并州大捷之势,现在大举四处扩张,吞并河东,占据幽州,以如此迅猛的发展势头,只怕不出几年,在天下大势,就真得要易主了。

第10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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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师觉得自己真是衰到家了,所有担心的事情,最后都会变成现实。

    他担心曹亮会攻打幽州,而事实上曹亮的的确确地是去打幽州了;他担心卫和王颀不固守城池,而是主动出击,结果他的担心又一次应验了。

    当他听到王颀主动地率幽州骑兵出击的消息之后,心头顿时一凉,哀叹道:“完了!”

    果不其然,接下的战报便是幽州骑兵一败涂地的消息。

    这倒不是司马师料事如神,而是他很清楚的知道并州骑兵的战力有多恐怖,根本就不是幽州骑兵所能抗衡的。

    王颀虽然久镇辽东,战功赫赫,但与他交手的,只不过是高句丽和乌桓鲜卑的骑兵,这些军队的战力,根本就无法跟并州军相提并论。尤其是并州军在装备了新式的马具之后,整体的战斗力都有了显著的提高,晋中之战时,司马军的七万骑兵都大败亏输,这样的败仗绝不是偶然的,双方的战力目前根本就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连司马军的七万骑兵都不是对手,可想而知幽州军的那三万骑兵了,只要出战,基本上就是去送人头的。

    如果卫和王颀能够严防死守,或许还有一线的希望,当然也仅仅只是有一线希望,毕竟并州军的步兵也不是吃素的,那新式的投石车相当的可怕,对于守城的军队来说,简直就是噩梦。

    不过就算如此,坚守城池总还是有些希望的,可他们这一出战,司马师知道,幽州算是彻底地完了。

    王颀在良乡遭遇到了重创,弓遵和刘茂两位太守战死,出战的三万人马损失了一多半,如此残兵败旅,再想守住幽州何其之难。卫和王颀倒是见机的快,为了保存实力,果断地放弃了蓟县,带兵撤往了临渝关。

    如今在幽州,幽州军和并州军进入了相持的局面,并州军占据了幽州辽西的七个郡,而卫和王颀则是保住了辽东,暂时地相安无事。

    但幽州辽西七个郡的失守,依然让司马师感受到了切肤之痛,当初曹亮割据并州的时候,谁都不以为然,认为并州不过是偏僻荒凉之地,曹亮就算再能折腾,也成不了多大的气候。

    可只过了短短的数年,曹亮不仅在并州站稳了脚跟,而且逐步地显露出獠牙,从司马氏的手中,夺走了河东平阳二郡,这次一口气又吞下了幽州的七个郡,其咄咄逼人的态势,让司马师是寝食不安,如今的曹亮,已经成了尾大不掉之势,如果任其发展,将来必对司马家的大业有着莫大的影响。

    司马师头微微地发痛,以前父亲司马懿主持大局的时候,处理事务总是井井有条,现在自己接手了这个摊子,却发现搞来搞去,搞得一团糟。

    南边东吴始终不消停,不断地淮南和荆州那边挑起事端,制造摩擦,听说孙权得了重病,恐怕是熬了不多长的时间了,按理说东吴这个时候应该是休兵罢战,好好地考虑一下继任者的事了。

    但或许是孙权始终对北伐之事耿耿于怀,都病得快不行了,还依然派兵四处挑起战端,搞得淮南和荆州之地难以安生。

    不过荆州有镇南将军王昶坐镇,淮南有征东将军诸葛诞坐镇,司马师倒不用太担心东吴能搞出多大的事来,估计东吴的那些领军将领也是在做表面文章给孙权看,知道孙权快不行了,新君继位,如果他们能有拿得出手的战功,或许能博个辅政大臣的位子,所以无论是诸葛恪还是孙峻、丁奉,都在尽力地博取战功。不过他们打归打,却也是谨慎无比,因为这个时候如果吃一个败仗,很可能就会遭到孙权的弃用,反倒是得不偿失的。

    所以南线的战事虽然看起来红红火火,但实则是雷声大雨点小,东吴诸将都知道,这次打仗只不过是为了取悦孙权,为自己在立新君之后谋一个好位置,所以没人尽心尽力。

    而且似乎东吴的辅政班子也定好了,孙权在病重之时,召回了驻守武昌的诸葛恪,任命他为大将军,兼领太子太傅,辅佐年幼的太子孙亮。

    一代雄主孙权已经是奄奄一息了,这也让司马师稍微地宽心了一些,毕竟孙权也是一个极为厉害的人物,在三国时代,他在位时间最长,割据江东数十年,曹魏数度出征,都奈何不了他,如今孙权即将身死,也许将来会有伐吴的机会,这一点,司马师倒还是比较期待的。

    蜀国那边相对来说安分的多,自从诸葛亮死后,蜀国便停止了大规模的军事行动,先后主政的蒋琬和费,都是比较温和务实的人物,魏蜀两国的边界,出现了少有的安宁局面。

    唯一不和谐的因素恐怕就是姜维了,这个曾经是魏国官吏的姜维叛逃到蜀国之后,却成为了诸葛亮最为忠实的鹰犬,蜀国别的将领都疏于进攻,唯独姜维,一次次地出兵陇右,就跟个牛皮糖一样,粘粘乎乎,打疼了他好几次,依然是贼心不死,屡屡犯境。

    不过,姜维的出兵也左右了不了大局,主政的费每次给姜维的上限是一万人,带着这么一点人马,姜维就算是再能折腾,也不过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搞不出多大动静了来,有郭淮这样的老将镇守雍凉,姜维是掀不起多大的风浪的。

    虽然蜀吴两边皆是战事不断,但却是无关痛痒,司马师只需要读一读奏报,批阅一下,也就无需他再操心了,那些镇守地方的大将们自然会处理的很好。

    唯一让司马师挂怀的,只有并州的曹亮了,这才是他真正的心腹大患,如今的曹亮已经是羽翼渐丰,挟着去年并州大捷之势,现在大举四处扩张,吞并河东,占据幽州,以如此迅猛的发展势头,只怕不出几年,在天下大势,就真得要易主了。

第1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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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数的人和马被射翻在地,整个战场上一片狼籍,原本气势汹汹而来的司马军只能是仓皇而逃,留下了一地的尸体。

    并州军如蝗灾一般的箭雨太过于恐怖了,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攻击,让四面围攻的司马军根本就找不到躲避的方式,在这么密集的箭雨之下,任何的进攻都变成了徒劳,越冲在前面的死得越快,许多的骑兵都是连人带马,身中数箭而亡,仅仅只是一波进攻,司马军就损失了上千人。

    本来是我为刀俎,人为鱼肉,可结果血淋淋的摆在面前,并州军几乎是一无伤亡,而司马军却是损失惨重。

    这一战,打得陈泰都有些怀疑人生了,这特么的是三千人吗?如果不是对方规模有限,陈泰都怀疑并州军的那些车辆后面,藏着上万名的弓箭手,否则的话,又怎么可能会形成如此密集的箭雨?

    本来趾高气扬信誓旦旦要拿下并州军的司马骑兵惨遭打脸,留下了一地的尸体之后,狼狈地后撤了。

    现在陈泰的处境也是极为的尴尬,他大张旗鼓地带着一万人马到五龙口来伏击并州军,本来这是一场强弱分明没有悬念的战斗,结果一出手才发现,这一次他居然踢到了铁板上,才打了一波进攻,敌人的毛都没碰到,就损失了上千的人马,这事如此传扬出去,他陈泰岂不要沦为天下人的笑柄。

    不过陈泰也并非是一介莽夫,没有在暴怒的情绪下再次发起进攻,因为他清楚,如果继续按照先前的方式进行攻击的话,那么只会增加更大的伤亡,不会取得比较期望的战果。

    这支并州军和以前遭遇过的对手并不相同,他们倚仗着那些奇怪的战车,将弓箭兵的效率发挥到了极致,仅仅是三千人的队伍,就配备着将近一万人和队伍才使用的弓箭,对司马骑兵的进攻,造成了极大的妨碍。

    弓箭兵利用远战而不利于近战,一旦陷入到近战之中,弓箭兵就作用几乎就丧失了,只利下任人宰割的份。

    接下来,是该好好谋划一下进攻的方式了,先前的进攻方式过于简单粗暴了,妄图利用骑兵的速度一下子就消灭对手,反而被对手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既然对手的弓箭如此厉害,那就首先必须要压制住才行,也就是说必须给攻击的骑兵增加掩护的火力。

    以彼之技,还施彼身,对付弓箭兵,最好的武器也就是弓箭了,司马军虽然不可能配备这么多的弓箭兵,但五千步兵之中,弓箭兵还是占据着相当一部分比例的,于是陈泰下令将自己军队中的弓箭兵抽调出来,和并州军进行对射,以掩护骑兵的进攻。

    而且骑兵的进攻上,陈泰也适当地调整了攻击的阵型,先前的进攻司马军投入的骑兵地过于密集,虽然这样的阵型可以产生压倒性的气势,但过于密集的阵型让并州军的弓箭兵几乎不用瞄准,随意地把箭射出去,就可以射杀对方的骑兵了。

    所以这样的阵型也是导致司马军伤亡比较惨重的一个原因,再次进攻的时候,陈泰便下令更改了攻击阵型,将密集覆盖阵型调整为宽疏型阵型,也就是加大了骑兵之间的间距,并且让所有的骑兵都使用一种护在身前的圆型小盾牌,提高防御能力。

    第二轮的攻击是以弓箭兵的反击拉开了序幕,在刀盾兵的掩护之下,司马军的弓箭兵推进到了一个距离合适的位置上,对着并州军的战车阵,排成横向的阵列,在指挥官的旗号指挥下,进行一排排的齐射。

    由于所处的地势比较平,所以从司马军弓箭兵所站的位置上来看,只能看到那一排齐齐整整的扁箱车,就连并州军的人影都看不到,在这种情况下,平射肯定是不行的,那只能射到扁箱车上,于是司马军弓箭兵只能采用仰射的手段,将弓抬到四十五度角,将弓箭抛射出去。

    只见一支支箭矢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的抛物线,向着并州军车阵飞去。

    司马军的弓箭兵刚一出手,便立刻遭到了并州军的反击,比起司马军的弓箭来并州军的反击力度更加的密集和暴虐,那如雨的箭矢如同是不要钱一样倾泻过来,整个天空似乎都被双方的箭矢所覆盖了。

    尽管有刀盾兵顶在前面给弓箭兵做掩护,但他们最多也只能防御住正面袭来的箭矢,但对于从头顶上抛射而来的箭矢似乎就显得有些有心无力的,毕竟他们的弓箭兵也需要发射箭矢的空间,如果全部用盾牌遮盖起来,那就没法就行反击,没法给骑兵提供进攻的掩护了。

    弓箭兵的防御能力是最差的,那一支支从天而降的箭矢根本就无法躲闪,许多的弓箭兵纷纷中箭,非死即伤。

    但这个时候,却是不能后退的,那怕不断有弓箭兵倒了下去,也必须保持攻击的阵型,陈泰知道,这样的弓箭互射,原本就是一种相互的伤害,你射一箭,我还一箭,彼此都会有伤亡,如果这个时候不顶住的,又谈何给进攻的骑兵做掩护。

    战争之中,又怎么会没有伤亡呢,陈泰只有咬牙坚持才行,他只希望,己方的一名弓箭兵倒下去,可以换回对方弓箭兵的一条命,司马军人数占优,这样互相伤害的结果是对司马军比较有利的。

    但是对方藏身在扁箱车的后面,陈泰是无法知道己方的弓箭兵给对方造成多少伤害的,他只能是通过对方的箭雨的密集程度来推算自己这边射死了多少对方的弓箭手。

    可陈泰观察了半天,却发现自己这边的弓箭手不断的伤亡,射出去箭越来越少了,但并州军那边,却似乎并没有受到多少的影响,箭雨的密度依然是那样的密集和凌厉,丝毫看不到多少减弱的迹象。

第1101章

    ps:章节防盗,明早更正………………………………………

    王颀等人应允之后,丘俭甚是欢愉,酒宴也更为尽兴,不过丘俭倒是没有多喝,浅尝辄止,毕竟明天有更重要的事要办,他可不敢醉酒误事。

    酒宴之后,谈得便是正事了,丘俭之所以命王颀他们每人带五百精兵入城,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掌控局势,丘俭虽然手中有好几万的人马,但大部分是安排驻扎在城外的,谨防其他各郡的兵马哗变,而留在城中的军队,任务也很繁重,既得驻守四门,又得护卫都督府钱库粮库等要害部门,还得在城内往来巡视,所以那怕是他兵马众多,也有些捉襟见肘。

    王颀等三人的到来,算是解决了他的后顾之忧,毕竟其他的太守之中,虽然也有丘俭信得过的人,但他们和王颀弓遵刘茂比起来,却算不得是心腹之人,如此重要的事,丘俭当然不敢所托非人。

    至于王颀他们,丘俭自然是十分信任的,当年在辽东战场之上,同生死共患难,有这份情谊在,丘俭自然相信他们是值得自己托付大事的。

    明天丘俭将会召集所有的太守以及幽州的各级官吏进行议事,在议事会上,他将会公布讨司马檄文,并会要求每个参与者签字画押。

    但凡签字的人,不管是出于主动还是被动,都将会成为丘俭起事的同党,也就是说都将会站到司马氏的对立面,丘俭的成败与否,也将会决定他们的生死命运,丘俭就是试图将所有的人都拉下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那怕他将来兵败身死,这些人也会跟着他陪葬。

    丘俭的心腹亲信自然是没话可说,他们本身就是丘俭这条船上的人,但那些受朝廷任命,和丘俭比较疏远的官员,却未必肯上丘俭的贼船,毕竟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一经签字画押,那就等同是一生也无法洗刷的污点了,将来司马师若胜,肯定会向他们开刀问罪的。

    丘俭要针对的,就是这些人,他们不肯答应,那就强迫他们答应,如果遇到那种死硬分子,丘俭当然不会手下留情。既然他要起兵干大事,那就绝不会容许在幽州境内,还有忠于司马氏的势力,他必须要将幽州整合成铁板一块,这让才有能力来面对司马师的反扑。

    以前丘俭虽然是幽州都督,执掌着幽州的兵马军政大权,但是幽州官吏的任命,尤其是郡一级的官员任命,却直接来自朝廷,丘俭是无权任免这些太守国相的。

    就算丘俭是持节都督,但他的最高权限也是仅仅只是能处治二千石以下的官员,太守国相是二千石以上的官员,丘俭当然是没法直接来处治的。

    可现在不同了,丘俭敢于起兵反叛,就说明他已经准备摆脱朝廷律法的羁拌了,平时他不能动的太守国相,此刻在他的眼中只不过是一只只待宰的羔羊而已,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现在丘俭就是幽州的王,说一不二。

    丘俭和王颀等人仔细地研究了明天议事会的布署,为了让那些太守国相们俯首听命,丘俭将安排自己的亲兵进入大堂,侍立左右,亮出刀枪,以震慑那些官员。

    不过大堂的地方终究有限,只能是有一部分的亲兵会持械入场,所以丘俭特命王颀带来的人埋伏在两侧的厢房之中,一旦大堂内出现难以掌控的局面,以摔杯为号,这些精兵便会在第一时间赶入大堂,进行镇压。

    丘俭对明天的议事会极为的谨慎,其实在旁人看来,丘俭的举动纯属多余,毕竟有资格参加明天议事的,也不过才几十人而已,其中忠于丘俭的官员,也将会占据大半之数,剩下一小半的人,又能掀起什么风浪来?

    王颀等人虽然认为丘俭有些小题大作,但他们却无人加以反驳,反正丘俭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他们只需唯命是从即可。

    丘俭对自己的这个布置很满意,有了王颀弓遵刘茂他们带来的一千五百生力军,丘俭的布置完全是游刃有余的,他踌躇满志,展望明天,意气纷发。

    王颀拱手道:“都督一心社稷,讨贼兴复,若先帝九泉之下有知,也必对都督是感激不尽了。”

    这个马屁拍得恰到好处,丘俭听来很是受用,他拈须微微一笑道:“某深受先帝之恩,如今社稷蒙难,岂有袖手旁观之理,讨伐乱臣逆贼,责无旁贷,虽九死而无悔矣。尔等追随共成大事,将来功成之日,亦不失封侯拜相,位列三公,这千秋功业,舍我其谁?”

    王颀、弓遵和刘茂皆拜道:“我等愿誓死追随都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丘俭满意地点一点头,道:“尔等下去之后,按计划悉心布置吧,明日之事,至关重要,不光是你我的前途仕程,而且还关乎身家性命,所以你们今夜就要辛苦一点了,万万不可懈怠,事成之后,本督自有厚赏。”

    三人拱手称诺,王颀忽然地道:“不知都督对监军卫做何种安排?他可是司马家派来的人,要不明日拿他开刀,杀一儆百?”

    丘俭微微一笑道:“卫虽是司马懿派来的,但是惧怕本督之威,已经是降顺了,卫虽然无兵无势,但好歹也挂着幽州监军的名号,本督明日对他尚有妙用,抛砖引玉,更能降伏那些尚在犹豫之中的人。”

    王颀道:“据末将所知,卫此人甚为奸滑,虽然他肯归降都督,但却难保其明白不会变卦,依末将之见,今日不如再派人会会他,探探其虚实,以免明日再出什么乱子。”

    丘俭连连点头,道:“还是孔硕虑事甚周,这样吧,本督抽不出身来,你便代本督走一趟吧,探一探卫的底细,如有异常,即刻禀报本督。

第1102章 三十万

    司马伦提出来的,也只是一个大方向上的策略,具体到如何实施,这就需要专业的人员去核算了,因为招募一支军如此数量庞大的军队,涉及到的问题是方方面面的,既有武器装备的问题,也有粮草辎重的问题,还有其他形形色色的问题,这些问题如果不能有效的解决的话,这个策略就是无法成立的。

    大将军府的所有长史、参军、主薄、记室、掾吏都参与到了核算过程,一撂撂的帐册被搬了进来,堆在几案上,堆积如山,这些官吏个个忙得是满头大汗,紧张兮兮,生怕一个数字算错,又得推倒重来。

    司马师虽然不用参与到这个过程之中,但他也明显地比较紧张,毕竟这个核算的结果,将会决定该招募多少的人马,也就是说以目前的财力,最多可以养活多少的新兵,如果人数足够的话,冀州的防务难题应刃而解,如果人数比预估的要低,那还是无法有效地来解决冀州的问题。

    冀州的问题完全是关联到幽州的问题的,如今幽州失守,司马军还暂时没有能力来收回幽州,那么他们就必须要坚守住冀州,等待时机,如果真得就连冀州都失守了,那整个河北的局势,就彻底地崩盘了。

    而河北坐拥曹魏的半壁江山,一旦失守,洛阳都危在旦夕,对于接掌天下大权雄心勃勃的司马师来说,这样的结果是他根本就无法承受的。

    这一夜,大将军府的厢房一直是灯火通明,除了如厕,所有的人都是不得离开办公场所,就连晚饭,都是大将军府的仆人给送进去的,草草地吃上两口,又得埋头苦算。

    司马师下令,一定要在天亮之前,拿到准确的核算结果,毕竟司马师已经应允钟会,要他第二天来。幽州的失守,让冀州的形势也陡然地变得严峻起来,如果不向冀州尽快地派出援兵,冀州的失守也是迫在眉睫的。

    不过钟会向司马师提出了十万步卒的要求,这确实让司马师有些为难,这么短的时间内,让他到哪儿去筹措规模如此庞大的军队,远水难解近火。

    现在掂量一下,似乎司马伦所提出来的办法是唯一有效的办法,与其拆东墙补西墙地四处调兵,搞得各地的防务都变得很紧张,倒不如原地挖掘冀州的潜力,以本地的民众充实军队,壮大声势,从而固守城池,确保冀州不失。

    司马伦提出这个建议,让司马师都惊叹不已,要知道司马伦只不过才十岁,一般十岁的孩童,最多能读个论语,念个诗经,而司马伦小小年纪,已经是懂得三韬六略,知晓天下大势了,他能提出全民皆兵这个概念,已经是相当的了不起了,至于冀州的钱粮能养活多少的军队,这就与司马伦无关了,只有严格核算出来的数目,才是最为正确的。

    整个东厢房一夜通明,司马师也是彻夜未眠,他甚至连外衣都没有脱,只是在案边打了个盹,直到左长史向他禀报:“大将军,核算的结果出来了。”

    司马师立刻是睁开了单眼,腾地就坐了起来,急问道:“结果如何?”

    左长史禀报道:“根据冀州目前的存粮以及预估可以收到的赋税,以及洛阳这边可以调拨过去的军械、装备、辎重、粮草、给养,最保守的估计,在冀州可以征兵三十万,所有粮草,可以度支一年。”

    “三十万?”司马师顿时有一种喜出望外之感,钟会点名要十万兵马,冀州这边可以征募到三十万人,就算新招募的军队战斗力弱一点,两个抵一个,那也二十万人马便可满足他的要求,如今给到三十万人,司马师认为冀州的防御,将会在很大程度上得到明显的提升。

    并州军的长处在于强大的骑兵,如果真得把这三十万人放到平原上,与并州军的骑兵进行战斗,那估计死得不知道有多惨,那怕再多的人,也是无济于事的。

    但这些新招募来的兵不是打野战的,而是守城的,在城墙的面前,并州军的骑兵再强大也无济于事,只要冀州军可以控制得住各个重要的城池,冀州的局面就会牢牢地掌握在他们手中。

    现在司马师的手中,号称有五十万的大军,但真正能调动的军队,也不足半数,在还是将会影响各地防务的情况下才会有的结果。

    如果冀州方面突然之间可以平添三十万人的机动力量,这简直让人是匪夷所思。

    “核对过了吗?结果准确吗?”司马师最关心的还是这个问题,连他有些难以置信,在冀州突然地平添三十万人,这后勤保障方面的压力岂不太大了,如果后勤保障粮草供应掉链子的话,再多的军队也会土崩瓦解,到头来不过是空欢喜一场。

    左长史信誓旦旦地表示:“大将军请放心,这个结果仔细验算过三遍了,大家一致认为没有问题,而且这三十万人是最低的保障限度,如果战况紧急,再临时招募十万左右的人也是没什么问题的。”

    司马师点点头,道:“好,诸位辛苦,你们回去歇息吧,昨夜参与核算的,一律有赏。另外,传右长史钟会来晋见。”

    虽然钟会已经被司马师任命为征北将军兼河北都督,而且他也没有参与昨夜的核算工作,但这个任命还没有正式地下达,目前钟会的正式官职还是大将军右长史,所以司马师才会这么称呼他。

    左长史告退,回到东厢房,对众人道:“大将军对结果非常的满意,大家散了吧,早点回去休息,大将军也不会亏待大家,稍后将会另有封赏。”

    熬了一宿,这些人个个眼圈发红,累得精疲力尽,不过听到封赏的这个好消息之后,倒是欢欣鼓舞,这一宿算是没有白熬。

    众人纷纷告退,回去补觉了,左长史不敢歇息,立刻派人通知钟会,大将军有请。

第1103章 穷兵黩武

    钟会昨日回到钟府,暗捺不住兴奋之色,连做梦都笑醒。

    河北都督兼征北将军,这是一个何等显赫的官职,而此前的钟会,也不过是大将军府中的一名长史,虽然说长史的位置也不低,但根本就是无法跟征北将军河北都督相提并论的,这一突然间的变化,让钟会是青步平云,连感觉都变得有些不真实了。

    钟会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不过他很善于掩饰自己,从不把自己内心之中的真实想法给透露出来,自从出仕之后,钟会就一直担任着幕僚一般的角色,深藏在幕后,为司马氏出谋划策。

    在别人的眼里,钟会只不过是一个谋士型的人才,加上他从来也没有单独地领过军,所以没有把他当成一个合格的将才,毕竟谋略再深,也比不过实战,纸上谈兵的赵括便是一个鲜明的例子。

    钟会当然不想一辈子给别人当幕僚,就算是权倾天下的司马师,做他身边的谋士,远不如自己出去执掌一方地域痛快,所以钟会一直在等着这样的机会,在给司马师的出谋划策时,钟会也是竭心尽力,希望自己可以得到司马师的赏识,从而获得出镇地方的资格。

    钟会这种认真勤勉的态度也确实让司马师满意,而且钟会所表现出来的能力,也确实可以证明他能胜任新的职位,当然第三点最为关键,钟会对司马家表现出死心塌地的忠诚,这样才能让司马师放心地放他外任。

    所以当钟会将固守冀州的计划和盘托出之后,得到了司马师的赞许,同时司马师认为吕昭也难堪大任,所以才会有意让钟会来当这个河北都督。

    这正是钟会期盼已久的机会,他当然不会错过,立刻领命,不过冀州目前可是最为凶险之处,曹亮拿下幽州之后,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冀州,并州骑兵那令人恐怖的战斗力,钟会可是亲身经历过,除非是拥有一支实力与之匹配的骑兵队伍有抗衡的能力,否则的任何军队在交锋之中都会一败涂地。

    别说目前司马军没有这样的骑兵,就算是有,那也是司马师的命根子,不可能全部地交给钟会。所以钟会才会要求派十万步卒出征,没有骑兵,步兵多点也是好的,反正钟会也没指望这些步兵能在野战之中战胜并州骑兵,守城是他们的唯一选择,人多力量大,守城才有希望。

    所以钟会才告诉司马师,十万步兵是最低限度了,再低的话,这冀州的防务还真没法搞。

    不过钟会也清楚,以目前司马军的形势,想要在极短的时间内抽调出十万人马来,确实也是件不容易的事,尽管司马师答应明天给他答复,但钟会也很清楚,司马师恐怕是很难办到。

    得到司马师召见的消息,钟会立刻是动身前往大将军府,拜见司马师。

    这么短的时间内,司马师就调集了他所需要的十万人,深谙军事的钟会觉得都是不可能的事,但他看到满面春风的司马师时,微感诧异,看司马师的表情,应该是事情办妥了。

    司马师也不罗嗦,直接开门见山地道:“士季,你昨日说冀州存亡关乎社稷,某也深以为然,所以特决定征三十万兵于冀州,你克日起程赴任吧。”

    “三十万?”钟会差点没把下巴给掉下来,这怎么可能,司马师治下撑死也就五十万军队,幽州五万人,冀州五万人,这就剩下了四十万,如果再调三十万人的话,这诺大的地方,就只剩十万人来驻守,岂不是天下大乱吗?

    钟会甚至是怀疑自己听错了,怎么可能呢,完全是不可能的事,但司马师言之凿凿,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钟会完全胡涂了。

    不过等司马师把详情一说,钟会这才恍然明白,噢,原来司马师并不是要调给的现成的军队,而是让他到冀州之后,在当地招募三十万人,钟会又不禁隐隐担心起来,任何的一支军队,那都是需要经过长期的操练和实战的锤炼,这样才有可能形成强大的战斗力,一支刚刚招募的新军,如果并州军突然发起进攻的话,根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这样的军队,又谈和会有什么战斗力?

    钟会把自己的担忧说了一下,司马师显然事先已经做过分析,语重心长地道:“士季,现在朝廷这边确实有困难,无法调集十万大军,只能是从冀州那边想办法了,冀州人口百万,乃天下第一大州,此次征募军队,乃是为了守土保家,相信冀州百姓也会极为拥戴,当然如果遇到个别顽冥不化拒绝应征的刁民,某赐你先斩后奏之权。”

    钟会有些牙疼,冀州人口百万不假,但抛去妇孺老弱病残,能征调的人数,估计正好就是三十万人,这个数字显然也不是凭空得来的,而是司马师派人经过仔细地核算,才会得出这样的结果。

    所有的青壮丁都被征募了,那整个冀州堪称是全民皆兵了,只剩下妇孺老弱,冀州的地还要不要种,如今正是春耕备耕之时,大量的田地抛荒,老百姓明年吃什么,如此的穷兵黩武,竭泽而渔,只怕天下从此会大乱。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冀州属非常时刻,当行非常之事,如此全民皆兵,也不为常态,等到解决了并州的那些叛逆,这些新募之兵也会解甲归田,至于冀州所需安定民心的粮草,某亦会从别的州郡调集,绝不会出现因为粮荒而导致民变的事。”司马师口气坚定地道,显然他在钟会到来之前,已经是经过了深思熟虑,冀州之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钟会没办法,也只好是应承了下来,在他看来,冀州就如同是一只烫手的山芋,可不接也不行,他只好硬着头皮接了,毕竟这个坑是他自己挖的,到现在也只能是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没有任何别的办法了。

第1104章 庞大的辎重车队

    钟会很快地就离开了洛阳城,虽然说司马师命他到冀州去募集三十万人,但也不是说一点人马也不给他的带,最终还是给他配备了一万人马,押送着大量的军械装备物资粮草,一路望北而行。

    别人出征,麾下旌旗如云,人马如织,浩浩荡荡,美如画,钟会发现轮到自己出征,这画风却明显的不对。

    除了一眼也望不到头的辎重车之外,只能零零星星地看到一些士兵,每一辆车都装得满满的,蒙着青色的幔布,捂得严严实实的,根本无法看清楚车里装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钟会倒是非常的清楚,虽然他不可能一辆辆辎重车去查验,但兵部给他提供的一份清单,却是明确无误的写明了这些车辆上面,装有多少的货物。

    三十万人马所需的装备和粮草将会是一个相当规模的数量,几乎将洛阳的武库和粮库都搬空了,但还远远不够,尤其是粮草,更多的是依赖冀州当地供应。

    钟会到现在也没有搞明白,是谁在司马师面前出的这么一个馊主意,拉屎的时候才想起了安茅厕,幽州失守,冀州危急,这个时候才想到募兵去应敌,真以为募来的兵马都是神兵,召之即来,来之能战。

    组建一支军队,可不是简单的人数堆砌,想要让军队形成足够的战斗力,那必须要对新招募的军队进行操练,熟悉军械的使用,掌握排兵布阵的方式,尤其是排兵布阵,是军队最起码的要求,否则再多的人马也不能称之为军队,只是一群乌合之众。

    造反作乱的农民军为何会不堪一击,就是因为他们缺乏最起码的军事常识,以为拿起来武器来就能作战,其实在训练有素的军队面前,他们根本就不是对手。

    并州军是什么样的对手,钟会心里面清清楚楚,如果给他训练有素的十万正规军,他多少还是有些把握确保冀州不失的,但让他自行去招募三十万人,钟会则是一点把握也没有,且不说冀州的民众配合不配合征兵,是否真得能征募到三十万人,就算能征募得到,这些人面对强悍无比的并州军时,有能力抵敌得住吗?

    如果真让钟会知道这个主意其实是司马伦出的,非让钟会气得吐血不可,司马师听谁的不好,偏偏要去听一个十岁小孩的,这不是把军国大事当儿戏吗?

    不过钟会也清楚这是司马师的无奈之举,现在司马师手中,确确实实没有多少的人马可供调用,别说是十万人,就连抽调出五万人来,都是困难重重,这次配属给钟会押运物资的一万人,估计已经是他所能调动兵马的极限了。

    按理说司马师是堂堂的抚军大将军,把持朝政,天下政令皆出自他之手,想调动多少的人马不过是他一句话的事。但身为上位者,考虑的事情自然要比下位者多的多,雍凉的兵马不少,但那是为了防备蜀国的进攻的,同样荆州和淮南的人马,更是不能动弹,吴国在那儿虎视眈眈,在时刻等着出兵的时机,一旦调空淮南荆州的人马,吴国的军队一定会乘虚而入的。

    一个萝卜一个坑,司马师的手中,确实没有多余的兵力去派往冀州,所以只能让钟会自己去冀州解决问题了。

    钟会完全没了刚当上河北都督的兴奋劲儿,望着一眼也看不到头的辎重车队,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这出征的画面,跟自己想象的可是完全的不同啊!

    过了黄河,一路继续地向北前行,如此规模庞大的辎重车队,完全是龟速前行,短短五六天的路程,走了十天都还没到,钟会倒是想尽快地到达冀州,可惜这些车队实在是不给力啊。

    当然这也怨不得辎重车队,向来辎重车就是这么一个速度,更何况此次辎重车装得更多,速度比较慢,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好不容易到了三月底,钟会才算是赶到了邺城,还好这个时候传回来的消息,表明占据幽州的曹亮暂时还没有南下的企图,这也是总是连月来龟速前行郁闷之后,得到的一丝安慰。

    其实钟会最为担心的,就是并州军的动向,司马师让他到冀州来征募三十万人的军队,这么大规模,能是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的吗?

    如果并州军行动迅速的话,恐怕他还没赶到冀州呢,冀州就已经沦陷了,那么他恐怕会成为最悲剧的都督,还没到任呢,治所都没了。

    到达邺城之后,吕昭亲率冀州的各级官吏出城相迎,尽管吕昭的心里不畅快,但表面文章还是要做好的,人家钟会,可是持节而来的,有着先斩后奏之权,稍不留神,便有可能引来杀身之祸。

    当然钟会的权力再大,也不能拥有斩杀吕昭的权限,一直以来,就是吕昭执掌冀州,只不过他没有升到都督的位子上,最高只是做到了冀州牧。

    其实做不做都督倒是无所谓,关键的是在冀州没有都督,一切都是由他这个冀州牧说了算的。

    但现在的情况却发生了突然的变化,多年一直空置的河北都督这个位子这次由朝廷下令,将会由大将军右长史钟会来接任。

    吕昭过惯了无拘无束的日子,这回突然有朝廷的官员空降到了他的头顶之上,让吕昭是倍感不畅快。

    是这次广昌失守的原因才会导致司马师对他的不信任吗?吕昭觉得很有可能,毕竟广昌是丢在他的手中的,广昌的失守,导致打开了东进幽州的大门,并州军在极短的时间内拿下了幽州,这锅别人不背,他吕昭应该是跑不掉。

    虽然朝廷那边没追究这次的责任,但是吕昭清楚,自己已经失去了司马师的信任,此次突然地派钟会来担任河北都督,这大概就是信任危机吧。

    只是让吕昭奇怪的,司马师不派别人,为何要派一直是幕僚的钟会来当这个河北都督,难道说,钟会还有领军的本事不成?

第1105章 强行征募

    吕昭执掌冀州多年,对朝廷的事情还是比较上心的,本来还指望此次任命,可以让他多年来在冀州的地位有所提升,可惜司马师却另行有安排。

    不管吕昭乐意不乐意,他也必须要遵从司马师的命令,他可不是丘俭,一听到不利的消息,便立刻起兵造反。

    吕昭一直以来都是司马懿的人,忠心耿耿,别无二志,不管冀州的局势变得如何,他始终都坚守着自己的这份忠诚,此番老司马换成了小司马,吕昭那怕明知道自己不再会受到小司马的待见,但也不可能生出二心。

    钟会是司马师的心腹亲信,此次被任命为河北都督,倒也没有出乎吕昭的预料,毕竟近水楼台先得月。

    不近吕昭很清楚,司马师并非是那种任人为亲的昏庸之辈,他既然派钟会前来,那就是对钟会的能力比较认可。

    只是新的河北都督的即将到任的消息早就传开了,可吕昭在邺城等待了很久,也没有等到钟会的到来,而距可靠消息称,钟会早在数日之前就离开了洛阳,按行程计算,应该很快地就来到邺城才对,却不知为何如此磨磨噌噌,拖拖拉拉,光是凭这一点,吕昭对钟会的印象便不是太好。

    新官上任,应当是雷厉风行才对,钟会反其道而行之,如果被司马师知晓了,肯定不会有好脸色的。

    吕昭一直命人打探着,得到钟会前来邺城的确切时间,便早早地出城相迎,他倒不是刻意地迎奉,毕竟虽然钟会是河北都督高上他一头,但是吕昭也并非是那种谀陷之人,他最大的目的还是想尽早地和钟会沟通一下,共同搞好冀州的防御。

    毕竟现在曹亮占据幽州,对冀州形成了实质性的威胁,吕昭对此是寝食不安,目前他手中大约只有五万左右的军队,根本就无法和并州军相抗衡,吕昭已经将冀州军的主力调往了冀州北面的几座城池之中,构筑给第一道的防线。

    但是冀州以平原为主,仅仅构筑一道防线,如果缺乏纵深的保护的话,很可能会被并州骑兵给打穿,所以吕昭早就上书朝廷请求援兵了,只是没想到钟会早就从洛阳出发,却是姗姗来迟,让吕昭甚为不解。

    但看到钟会所率的人马时,吕昭则更是莫名其妙,他一直向朝廷请求援兵,而钟会的人马却没有多少,更多的却是一望无际的辎重车辆,他也搞不清钟会带这么多辎重车干嘛,难道说指望这些车辆来对付并州骑兵吗?

    听说并州军有一支步兵,就是战车营,专门克制骑兵的,但人家用的是专用的扁箱车,钟会带着一堆辎重车来,能有克敌的效果吗?

    两人见面,相互寒喧了一下,尽管是各有心思,但表面上,还得维持一团和气。

    城门口自然不是叙话之所,钟会入城之后,便与吕昭一道来到了州牧府,共商大事。

    其实钟会比吕昭更急,但是辎重车队数量庞大,行动迟缓,他就是想快也快不起来,所以一到邺城之后,钟会赶紧地和吕昭商谈,准备招募兵马。

    吕昭这时才恍然大悟,怪不得钟会此来只带着那么的一点人马,怪不得会带着那么多的辎重车辆,原来那些辎重车辆上,装满了军械装备给养物资,是准备招募新兵用的。

    招募新兵倒不是什么稀罕事,但一口气就要招募三十万人,却让吕昭是瞠目惊舌,这数量,差不多涵盖了冀州所有十五岁以上五十岁以下的男丁了吧。

    吕昭当了这么多年的冀州牧,自然对本州的人口状况了如指掌,这个征兵计划也太疯狂了吧,把所有的男丁都征召起来,冀州的田地谁来耕种,农业生产岂不全部荒废了?

    吕昭当即便将自己的疑问给提了出来,钟会苦笑着摇摇头,其实他和吕昭的想法是一样的,这个计划实在是太过于疯狂了,如果达成募兵三十万的目标,那么冀州的经济必将遭到毁灭性的打击,可这毕竟是司马师拍板的事,钟会也无奈只能是遵令行事,而且动作不能迟缓,刚一到任,便要实施。

    征募令很快便张贴出来,要求冀州所有十五岁以上五十岁以下的男子到各个县署进行报到,除去身有残疾的,确实是无法应征入伍的,在验明正身的情况下,可以免除兵役,其余人等,一律没有通融的余地,违抗者,格杀勿论。

    这恐怕是有史以来最为严厉的征募令了,几乎所有的青壮男丁无一幸免,征募令一出,整个冀州是一片哗然,民众怨声载道。

    这当然怨得百姓们抱怨,要知道这个季节正是春耕之时,家家户户都忙着播种,种地是体力活,青壮男丁自然是种地主力军,官府一纸令下,要征募所有的男丁,那家里的田地靠谁来耕作,单靠妇孺老幼?这简直就是不给老百姓活路呀!

    征募令一出,几乎是无人响应,主动前往官府报到的,仅仅只有廖廖数人而已,钟会一看这不行啊,依靠老百姓的自觉不但征募不到三十万人,就连三万人都够呛,所以想要尽快地完成任务,只有采用强制性的手段了。

    钟会把冀州的各级官吏都征召起来,给他们传达朝廷的旨意,明确地指出,征募令是朝廷的头等大事,关乎到冀州的防御体系,任何人都不能为之懈怠,积极配合官府征募的,足额发放粮饷,另外给予一定的奖励,以保证家人的生计。

    对于那些拒绝应征的,要采用强制手段进行抓捕,岂于公然抗拒的,一律就地正法,不杀一如何儆百?

    本来各级的官吏对这个征募令也是持观望态度的,将冀州所有男丁全部征召入伍,这可是从来也没有的事,但从钟会强硬的态度来看,朝廷这次是要动真格的了,而且钟会明确地指出,任何官吏都必须要服从大局,如何不配合工作,首先就是丢官免职,军法惩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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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三国2兴魏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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