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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涂抹记忆     红色莫斯科txt下载     红色莫斯科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881章

    “格奥尔吉,是你吗?”女人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盯着麦列霍夫看了好一阵:“是你的鬼魂,还是真人?”

    麦列霍夫张开了双臂,“这还用说嘛,我当然还活着。”

    下一刻,女人扑进了麦列霍夫的怀里,大声地哭泣了起来,嘴里含湖不清地说:“亲爱的,终于把你们盼回来,终于把你们盼回来了!”

    索科夫看到女人对麦列霍夫的表现,心里暗想:难道这是麦列霍夫中校的未婚妻?两人能在这里重逢,未免太凑巧了点吧。为了不打扰他们的重聚,索科夫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旁边,看着情绪有些失控的二人。

    过了不知多久,两人终于分开,麦列霍夫用手指着还在抹眼泪的女子,向索科夫介绍说:“将军同志,我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沃尼亚……”

    索科夫不等对方说完,便抢先问道:“你的女朋友还是未婚妻?”

    谁知麦列霍夫听后却摇摇头,说道:“不是的,她是我哥哥的妻子。”

    “你哥哥的妻子?”索科夫知道俄语中没有嫂子这个词,所以麦列霍夫在介绍对方时,才会说是自己哥哥的妻子。对于女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要找最高指挥员做什么,索科夫的心里充满了好奇:“她为什么会到这里来,又为什么要找部队的最高指挥员?”

    “对啊,沃尼亚,你到这里来做什么?”麦列霍夫在问沃尼亚的时候,还特意看了索科夫一眼:“又为什么要找这里的最高指挥员。”

    “格奥尔吉,你哥哥在战争爆发后不久,在战斗中负伤,当时部队急着转移,看到他倒在地上,以为他已经死了,便没有带他一起转移。”沃尼亚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等他从昏迷中醒来,发现周围除了敌我双方的尸体外,一个活人都看不到。他当时腿部有伤,无法行走,只能艰难地往回跑。

    他用了四五天的时间,终于爬回了家里。我看到他身上有伤,赶紧给他包扎伤口。当时他的伤口已经发炎,还高烧不退。好在我是护士,懂得如何照料他。过了差不多一周的时间,他的高烧终于退去,伤口的炎症也减轻了。”

    “然后呢?”麦列霍夫问道。

    “没等他能重新走路,德国人便占领了我们的城市,并开始挨家挨户地搜出落单的指战员和犹太人。我担心你哥哥出事,便连夜用小车拉着他离开了城市朝着东面走,希望能早点找到自己的部队。”

    “那你们为什么到了图利钦,就不再继续前进了呢?”麦列霍夫试探地问:“如果再往前走两天,就能遇到我军的部队。你们可以得到他们的帮助,安全地撤退到后方去。”

    “格奥尔吉,你以为我不想走吗?”沃尼亚苦笑着说:“我拖着你哥哥艰难地来到这里后,就因为动了胎气,导致孩子流产,只能停下休息。

    我在临时的住处待了两天,觉得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就准备继续前行时,却听到消息,说乌曼地区的我军,被德国人包围了。这样一来,我们向东的路就彻底被切断了,我没有办法,只能和你哥哥留在了这里。”

    听着女人流产后两天,就准备继续赶路,索科夫的心里不禁暗自感慨,毛妹的体质就是好啊。他记得后世在莫斯科工作时,有个女同事生完孩子的第三天,就回来上了两天班,而不像国内的女人,还需要坐一个月的月子。

    而麦列霍夫从沃尼亚的话语中,捕捉到了一个重要信息:“沃尼亚,这么说来,我哥哥也在图利钦这里?”

    “是的,格奥尔吉。”沃尼亚点了点头,说道:“这正是我来这里找最高指挥员的原因。”

    “我就是这里最高的指挥员,沃尼亚。”索科夫觉得此刻到了自己插嘴的时候,便开口说道:“你有什么事情,尽管对我说。”

    沃尼亚听麦列霍夫这么说,本来还挺高兴,但看清楚索科夫的脸之后,却不禁皱起了眉头,眼前的这位指挥员未免太年轻了点吧。她以为麦列霍夫是在和自己开玩笑,便用严厉的语气对他说:“格奥尔吉,不要和我开玩笑,此事关系到你哥哥的性命。”

    “沃尼亚,我怎么会和你开玩笑呢?”麦列霍夫心里很清楚,索科夫的确太年轻了,以至于很多人根本不相信他是一位身居高位的将军。此刻见沃尼亚也产生了怀疑,便解释说:“这是索科夫将军,别看他年轻,但却是屡立战功,德国人听到他的名字,都会瑟瑟发抖。”

    “他就是索科夫将军?”虽然麦列霍夫已经解释过了,但沃尼亚对他的说法还是表示怀疑,她把索科夫上下打量一番后,迟疑地说:“格奥尔吉,你没有和我开玩笑吧?”

    面对沃尼亚的质疑,麦列霍夫有些哭笑不得:“沃尼亚,这么重要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和你开玩笑呢。他真的是战功赫赫的索科夫将军。如果你不行,可以问问周围站岗的战士,听听他们是怎么说的。”

    听麦列霍夫这么说,沃尼亚终于相信面前的年轻军官,就是威名远播的索科夫将军,不过出于稳妥,她还是问了一句:“您真的是索科夫将军?”

    “没错,我就是索科夫。”索科夫点着头说:“如假包换的索科夫。”

    沃尼亚扑过来,一把抱住了索科夫,又开始哭泣:“亲人啊,我终于找到你了。”

    “沃尼亚,”索科夫被沃尼亚突然一把抱住后,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他慌乱地说道:“你有什么事情找我,请尽管开口,我一定会尽量满足你的要求。”

    “将军同志,”沃尼亚松开索科夫,向后退了一步,一边抹眼泪一边对索科夫说:“我求求您大发慈悲,放过赫鲁斯吧。”

    “赫鲁斯?!”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索科夫不禁一愣,随后反问道:“赫鲁斯是谁啊?我不认识他。”

    “将军同志,”旁边的麦列霍夫尴尬地解释说:“赫鲁斯就是我的哥哥。”

    “哦,原来是你哥哥啊。”索科夫面朝着沃尼亚问道:“沃尼亚,请你如实地告诉我,赫鲁斯出了什么事情,我有什么能为他效力的?”

    但沃尼亚望着索科夫却是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见到她迟迟不说话,旁边的麦列霍夫急了:“沃尼亚,将军同志他曾经答应帮我寻找赫鲁斯的下落,是绝对靠得住的朋友,你有什么事情,尽管对他说就是了。”

    得到了麦列霍夫的鼓励之后,沃尼亚终于鼓足勇气对索科夫说:“将军同志,我的赫鲁斯在伤势痊愈后,本来带着我逃出德占区去找我们的部队。但却听到一个消息,像他这样脱离部队的人,都算是叛徒,最后的结局不是被枪毙就是被送往西伯利亚。”

    “沃尼亚,赫鲁斯虽然脱离了部队,但他是因为负伤而不是临阵脱逃,如果回到我们的部队,根本不用遇到不公平的待遇。”索科夫说完这些话之后,望着麦列霍夫说:“麦列霍夫中校,我说得没错吧?”

    “没错,将军同志。”见索科夫有意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麦列霍夫连忙附和道:“的确是这样的。”

    听到两人的一唱一和,沃尼亚的脸上露出喜悦的表情:“这么说来,我可以让赫鲁斯出来了?”

    “当然可以……”索科夫的话刚说了一半,脸上露出了意外的表情:“他在什么地方?”

    “我把他藏在家里的阁楼里。”沃尼亚向两人解释说:“本来看到我们的军队进入城市时,赫鲁斯就想去参军的,但听到别人说,一旦发现以前脱离部队的逃兵,就会被枪毙的,吓得我赶紧把他藏进了阁楼。”

    “沃尼亚,你把他藏了起来,然后就到这里来找我,是想谈谈口风,看赫鲁斯被我们抓住之后,是否会被枪毙。对吧?”

    “对的,将军同志。”沃尼亚得到了索科夫的保证,心里也踏实了许多,最后问道:“如果真的不会枪毙,我就带他过来见您。”

    “可以,我让人陪你一起回去,这样可以打消他的疑虑。”索科夫说完,朝四周看了看,见科什金正站在不远处,和几名军官在聊天,便冲着他大声地喊道:“科什金,到我这里来一趟。”

    听到索科夫的喊声,科什金连忙小跑过来,毕恭毕敬地问:“司令员同志,请问你有什么指示?”

    索科夫用手朝沃尼亚一指,对科什金说:“这位是麦列霍夫中校哥哥的妻子,你带几个人陪他一起回家,然后把她的丈夫请到我这里来。明白吗?”

    “明白。”

    索科夫吩咐完科什金之后,对麦列霍夫说:“中校同志,你陪我去见科涅夫元帅,把此事向他进行报告。”

    沃尼亚听到索科夫叫麦列霍夫随他一起去见科涅夫元帅,不免有些心慌,连忙关切地问道:“格奥尔吉,你不会有事吧。”

    “放心吧,沃尼亚,他不会有事的。”索科夫见沃尼亚如此担心麦列霍夫的安危,便安慰他说:“我只是让他进去向元帅同志报告这件事,免得将来有人在此事上做文章。”

    一听说让麦列霍夫进去见科涅夫元帅,沃尼亚更加心慌了,她原以为索科夫就是这里职务最高的,但没想到里面还有一位元帅,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

    好在麦列霍夫及时地揽着她的肩膀,安慰她说:“沃尼亚,别担心,我本来就是元帅同志带到这里来的。把此事对他说清楚,没准还能给我哥哥谋一个好职位。”

    听麦列霍夫这么说,沃尼亚终于放下了心,带着科什金和两名战士朝着自己的住处而去。

    而麦列霍夫跟着索科夫朝里走的时候,心里还一阵阵发憷,不安地问:“将军同志,你说元帅同志知道我的事情之后,会不会生气?”

    索科夫知道科涅夫是一个大度的人,肯定不会为了这种事情生气,便向对方打包票:“放心吧,麦列霍夫中校,我向你保证,肯定不会生气。”

    正在指挥部里喝茶的科涅夫,见到索科夫和麦列霍夫两人并肩走进来,便笑着问道:“索科夫同志,你们的事情谈完了?”

    “元帅同志,”索科夫急于解决此事,也就不兜圈子,直截了当地说:“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当面向您汇报。”

    科涅夫见索科夫的表情严肃,知道此事关系重大,也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冲他点了点头,说道:“索科夫同志,你有什么事情就尽管说吧。”

    索科夫用手朝身边的麦列霍夫一指,对科涅夫说:“元帅同志,我和麦列霍夫中校刚刚在外面,遇到了他的一位亲人……”他把刚刚在指挥部外面发生的事情,向科涅夫原原本本讲了一遍。

    科涅夫听完索科夫的讲述之后,明白了对方为什么要单独和麦列霍夫聊聊,原来是为了麦列霍夫的哥哥赫鲁斯的事情。他知道索科夫不会随便对自己说起这件事,肯定有更深的用意,便开口问道:“索科夫同志,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元帅同志,了解了赫鲁斯的经历后,我觉得像他这种情况的人肯定不在少数。”索科夫表情凝重地对科涅夫说道:“不少指战员在战争初期被打散之后,因为种种原因无法归队,又不愿意参加那种亲德反苏的游击队,便只能待在城镇里像一个普通人那样生活着。

    如今随着一个又一个的城市被我军解放,这些人原本已经看到了盼头,但由于一些错误的传言,吓得他们不敢出来露面。假如赫鲁斯没有一个像沃尼亚这么贤惠的妻子,我估计他也只能继续躲在城里,默默无闻地过完这一生。

    为了避免类似的事件再发生,我建议我军每解放一座城市后,就要进行大肆宣传,告诉那些失散在敌后的指战员们,祖国没有忘记他们,希望他们能重新回到部队里,拿起武器和德国侵略者进行战斗……”

    索科夫的这番话,让科涅夫陷入了沉思。以前由于战事不利,的确担心德国人冒充被打散的指战员,混入了后方,因此对那些从德占区逃出来的指战员,都会进行异常严苛的审查。而那些解放的城市里,被打散后却没有规定的指战员,一旦被查出来,等待他们的将是严厉的惩罚。枪毙也许不会,性质严重的,会被送往西伯利亚;情节较轻的,则是被编入惩戒营。

    “索科夫同志,此事关系重大,我不能随便答应你。”科涅夫谨慎地说道:“我需要向上级报告,看他们的意见如何。”

第1882章

    好在司令部的通讯线路已经完善,科涅夫可以在这里给最高统帅部打电话。

    不过考虑到对方的通话涉及到机密,除了少数值班人员外,索科夫还是让其他人统统暂时回避,甚至自己也和麦列霍夫一起到了外面。

    “将军同志。”从指挥部来到室外后,麦列霍夫有些忐忑地问索科夫:“我是不是给您惹麻烦了?”

    “麦列霍夫中校,别担心,没事的。”索科夫安慰对方说:“我只希望科涅夫元帅打完这个电话后,能救下更多当初被打散的指战员。就算不能,我也能保你哥哥的平安。”

    听完索科夫的表态,麦列霍夫的眼圈微微一红,感激涕零地说:“将军同志,我代表我哥哥,谢谢您!”

    正说着话,斯米尔诺夫忽然对索科夫说:“司令员同志,你看好像是科什金回来了。”

    索科夫顺着对方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一辆吉普车正驶过来,由于没有顶棚,他可以看清楚坐在副驾驶位置的人,正是科什金中尉。而后排则坐着沃尼亚和一名穿着老式军服的军人。

    “麦列霍夫中校,”索科夫扭头问麦列霍夫:“你看看,坐在沃尼亚身边的人,是不是你的哥哥?”

    麦列霍夫盯着沃尼亚身边的人瞧了许久,最后点着头说:“没错没错,就是我的哥哥赫鲁斯。两三年不见,他比以前更加消瘦了。”说完,他就顺着台阶跑下去,准备迎接自己久别重逢的哥哥。

    等麦列霍夫离开后,斯米尔诺夫凑近索科夫低声说道:“司令员同志,没准你给自己惹了一个天大的麻烦。”

    索科夫明白斯米尔诺夫不是危言耸听,自己贸然使用那些被打散后,迟迟不归队的指战员,若是有人拿此事做文章,恐怕自己会吃不了兜着走。不过他始终觉得,这些被打散的指战员,就算没有及时想办法归队,但只要没有投敌,那么大可放心大胆地使用他们。

    “参谋长同志,你别担心。”为了安抚斯米尔诺夫的情绪,他故作镇定地说:“我想最高统帅部了解了情况之后,会酌情处理此事的。”

    吉普车停在台阶下,穿着老式军装的男子翻身下车,和张开手臂欢迎的麦列霍夫来了一个热情的拥抱。而紧随着下车的沃尼亚,见到这一幕时,又不禁抹起了眼泪,不过这次她是喜极而泣。

    “哎,这场该死的战争,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斯米尔诺夫望着下方团聚的一家人,感慨地说:“和那些不幸的人相比,他们还算幸运的,至少兄弟能团聚。”

    “是啊,”索科夫随口回答说:“我们很多亲人都在战争中死去了,我们能做的就是打败德国侵略者,为他们报仇雪恨。”

    “司令员同志,你觉得我们什么时候能打进柏林?”斯米尔诺夫咬牙切齿地说:“为了这一天能早日到来,我都有点迫不及待了。”

    “快了,我的参谋长同志。”想着还有一年多一点的时间,苏军就能攻入柏林,让发起这场战争的罪魁祸首小胡子自杀,索科夫的心里就有一些莫名的兴奋。不过他并没有直接当预言师,而是若有所思地说:“我想最多再有两年时间,我们能攻入柏林,彻底地打败法喜寺侵略者,结束这场该死的战争。”

    两人说着话,只见麦列霍夫已经带着他的哥哥拾级而上,来到了索科夫的面前。麦列霍夫向他哥哥介绍说:“这位是索科夫将军,就是他指挥的部队占领了这座城市,你有什么想法,可以尽管对他说。”

    “报告将军同志!”赫鲁斯原地立正后,把手举到了额边,表情严肃地向索科夫报告说:“少尉赫鲁斯·麦列霍夫向您报告,我愿意服从您的命令,请指示!”

    “请稍息吧,赫鲁斯少尉。”索科夫对赫鲁斯说道:“具体的情况,我想你的妻子沃尼亚,应该已经告诉你了。”

    “是的,将军同志。”赫鲁斯的手虽然放下了,但依旧站得笔直:“沃尼亚和您派来的那名中尉,已经解答了我心中所有的疑问,所以我才能放心大胆地来到这里。”

    索科夫看着他身上有些补丁,但却洗得干干净净的军服,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笑着问:“看来你对自己的这身军服很爱惜啊,怎么样,有没有重新回到部队的打算?”

    听索科夫这么说,赫鲁斯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他试探地问:“将军同志,我真的可以重新回到部队吗?”

    “当然!”

    “不会把我送到什么惩戒营吧?”

    “这怎么会呢。”索科夫见对方多少还有些戒心,便对他解释说:“本来你的弟弟麦列霍夫如今是中校,完全可以让他为你安排一个工作。不过他在此事上需要避嫌,便由我来代替他给你在军队里安排一个职位。”

    “科什金,”索科夫转向科什金,说道:“你上次说,警卫连里差一位排长,你觉得赫鲁斯少尉怎么样,能胜任这个职务吗?”

    既然是索科夫发话了,就算再不合适,科什金也不敢说不合适:“合适,当然合适。既然是司令员同志亲自安排的,那肯定合适。”

    赫鲁斯如何看不出索科夫是在故意帮自己,他等对方一说完,便感激涕零地说:“谢谢您,将军同志,我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感谢您。”

    索科夫呵呵一笑,“赫鲁斯少尉,你不用感谢我。如果要感谢的话,应该感谢你的妻子沃尼亚,还有你弟弟麦列霍夫。当初你下落不明时,他还特意找我帮忙,希望我在解放战俘营时,看你是否被德国人关在里面。”

    “科什金!”索科夫接着对科什金说:“立即给赫鲁斯少尉换一身新衣服,这样看起来整个人都能更精神一点。”

    索科夫这边事情刚刚安排妥当,一名留在指挥部里的参谋,就跑出来向索科夫报告说:“司令员同志,科涅夫元帅请您进去,说有要事相商。”

    等索科夫走进指挥部,却看到科涅夫坐在桌边,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连忙关切地问:“元帅同志,情况怎么样了,最高统帅部否决了您的提议吗?”

    科涅夫努力在脸上挤出一丝笑意说道:“放心吧,索科夫同志,既然是我亲自和最高统帅部进行沟通,那自然是没有什么问题。最高统帅本人已经向我承诺,凡是在我们战线内发现被打散而没有归队的官兵,只要审核甄别后没有问题,就可以直接编入部队,其它的事情就不用操心了。”

    虽然科涅夫说的轻描澹写,但索科夫心里却很清楚,对方肯定是和史达林恳求了许久,才获得了这样的承诺。虽然自己想救的人很多,但目前的这种情况,已经是极限了,如果还贪心不足的话,只会适得其反。

    “元帅同志,”索科夫向后退了两步,在原地立正后,正色对科涅夫说:“我代表当年那些被打散,而又无法归队的指战员们,向您表示感谢!”说完,抬手便向对方敬了一个庄重的军礼。

    “索科夫同志,”科涅夫并没有还礼,只是冲索科夫点了点头,说道:“实在对不起,我的能力有限,也只能帮助那些在我们战线的同志,其余战线的就爱莫能助了。”

    “这已经足够了,元帅同志。”索科夫对科涅夫说道:“战争爆发初期,我军在乌克兰损失了上百万的军队。我推测被打散之后,既无法返回后方,也没有合适的游击队可以加入的指战员们,没准都在各个城市里安顿了下来。他们中间的大多数人,都希望等到我军打回来的时候,可以重新成为军队中的一员。”

    为了增加说服力,他还特意补充了一句:“至少麦列霍夫中校的哥哥,就是这样的人。”

    经索科夫这么一提醒,科涅夫立即想起不久前索科夫曾经向自己报告过的事情,便试探地问:“他哥哥来了吗?”

    “来了!”

    “你打算如何安顿他呢?”

    “我最得力的警卫连长科什金中尉的连里,正好有一名排长的空位,我就让赫鲁斯少尉去接任这个职务。”

    “嗯,这样也行。”对于索科夫的安排,科涅夫倒是很赞同,“不管怎么说,他离开部队的时间太长了,若是直接把他放在作战部队里当排长,的确不太合适。而留在你的身边,你有时间的话,可以对他进行培训,没准将来能成为你的得力的助手。”

    看到索科夫一脸疑惑的样子,科涅夫向他解释说:“要知道,战前能当上军官的人,都是在军事学院里学习过的,他们在理论和实践方面,都有这么丰富的经验。”

    索科夫觉得科涅夫说得很有道理,战前就能当上军官的人,多少还是有点能力的。索科夫相信赫鲁斯只要在自己的警卫部队里待三个月,就能学会很多战术的应用。他之所以会做出将赫鲁斯留在警卫部队的决定,就是觉得对方经过训练后,应该是一名优秀的军官。

    科涅夫抬手看了看表,说道:“该办的事情都办完了,我也该回司令部了。”

    索科夫送科涅夫离开时,小心翼翼地问道:“元帅同志,不知第237师什么时候能赶到?”

    “不要着急嘛,索科夫同志。”科涅夫轻描澹写地说:“这支部队正在行军路上,根本无法联系到他们。你再耐心地等等,没准明天就到达指定位置了。”

    索科夫当初是派这支部队去露天矿坑,协助波涅杰林中校照看被解救出来的战俘,结果他们刚到地方,就接受了其它任务,被派往了别的地段。如今好不容易要归建了,谁知师长又不幸牺牲,换成了刚被解职不久的库里申科。

    两人来到指挥部外面,正在与哥哥叙旧的麦列霍夫,看到科涅夫出现在指挥部的门口,连忙快步上前,挺直腰板问:“元帅同志,您这是要回去吗?”

    “是的,麦列霍夫中校。”科涅夫朝站在不远处的赫鲁斯和沃尼亚看了一眼,冲两人点了点头,随后对麦列霍夫说:“准备出发吧。”

    送走了科涅夫,索科夫和斯米尔诺夫重新回到了司令部。

    趁着周围没人的工夫,斯米尔诺夫试探地问索科夫:“司令员同志,那件事元帅怎么说?”

    “他说只要是在我们战线内,凡是发现当初在战斗中被打散,因为种种原因没有及时归队,又没有参加游击队的指战员,经过审查后没问题,都可以直接编入作战部队。记住,是正规的作战部队,而不是惩戒营。”

    斯米尔诺夫作为一名老军人,自然懂得要办成此事,需要付出多大的努力。他听索科夫说完之后,不禁感慨地说:“我想科涅夫元帅在提出这个请求之后,一定受到了最高统帅本人的斥责,他真是太不容易了。”

    “参谋长同志,你说得没错。”索科夫回想起自己进来时,看到科涅夫那垂头丧气的样子,铁定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不过当着自己的部下,不好表露出来而已:“我也觉得科涅夫元帅在提出这件事之后,受到上级的斥责。但他为了帮助数以千计的指战员,还是默默承受了所有的委屈。”

    “司令员同志,”斯米尔诺夫对索科夫说道:“从矿坑里解救出来的指战员,有大概一万六千人,可能会在明天渡过南布格河。你觉得应该把他们安置在哪里呢?”

    “海辛和捷普利克城内剩余的部队,什么时候能渡河?”

    “也是明天。”

    “既然时间都凑到一起了,那就给阿富宁将军布置一道新的命令,让他的部下协助那些获救的指战员渡河。”索科夫说道:“等渡河之后,一部分到我们所在的图利钦,一部分前往切尔诺夫策……”

    “什么,前往切尔诺夫策?”斯米尔诺夫听到这里,忍不住提醒索科夫:“如今那里是和敌人接壤的地方,随时会有战斗爆发。刚解救出来的指战员们,就算就地编入部队,恐怕也很难在短时间内形成战斗力。”

    “没关系,参谋长同志,就按照我的命令执行吧。”索科夫对斯米尔诺夫说:“切尔诺夫策附近的敌人,基本都是清一色的罗马尼亚军队,他们不敢随便向我军的阵地发起进攻。”他用不屑的语气说道,“就算有不知死活的敌人,贸然对切尔诺夫策发起进攻,城里的守军也可以轻易地击溃他们。”

第1883章 不战而降

    索科夫本来只是随口那么一说,但没想到却不幸言中了。

    位于德涅斯特河畔的奥塔茨,距离切尔诺夫策有三十多公里。里面驻扎着罗马尼亚第18步兵师,

    师长安东内塔少将得知苏军占领了切尔诺夫策之后,顿时变得惶恐不安,深怕对方乘胜追击,接下来向奥塔茨发起进攻。

    别看他手下有六千多人,但由于是重建的部队,除了少数几辆从苏军处缴获的轻型坦克,和一些迫击炮外,就没有任何重武器。

    就在他召集师参谋长迪努上校商议,是不是该弃城而走时,却接到了军部的电话。给他打电话军参谋长用严厉的语气说:“安东内塔将军,军长命令你师立即向切尔诺夫策发起进攻,务必消灭城里的俄国人,重新夺回那座城市。”

    “参谋长先生,”对方的命令,对安东内塔来说,犹如一道催命符,他一边擦着头上的冷汗,一边战战兢兢地说:“我师的情况你是知道的,严重缺乏军官,士兵们也没有经过严格的训练,而且所使用的武器,基本还是一战时的老古董。就凭这样的装备,怎么去和俄国人作战?”

    “安东内塔将军,我提醒你一句,这道命令是德国人下达的,我和军长不过是转述而已。”军参谋长毫不客气地说:“若是你不服从命令的话,就等着上军事法庭吧。”

    安东内塔放下电话后,神情慌乱地问迪努:“参谋长,你说说,我们该怎么办?”

    迪努作为第18步兵师的参谋长,自然知道部队的情况。以部队如今的实力,却打打那些躲在森林里的游击队还凑合,若是和装备精良的苏军较量,无疑是去送死。

    此刻听到安东内塔问自己,他思索一阵后,回答说:“师长先生,我们的实力和俄国人不是同一个级别的,别说是进攻,就算是防御,恐怕也是很困难的。我看,不如派人去和俄国人接触,实在不行,我们就向他们投降。”

    “什么向俄国人投降?”虽然安东内塔没有胆子和苏军作战,但要让他向苏军投降,他却又觉得为难:“参谋长,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是的,师长先生。”迪努表情严肃地说:“以我们的实力,肯定是打不过俄国人。但要是擅自放弃城市撤退,又会被送上军事法庭。既然进攻是死,撤退也是死,何不尝试别的办法,比如向俄国人投降?”

    “参谋长,你说若是我们投降,俄国人会接受吗?”

    “我想应该是可以的。”迪努说道:“我们可以先派人去探探路,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再派出特使去进行谈判也不迟。”

    “你觉得谁去探路比较合适?”

    迪努想了想,回答说:“师侦察连副连长埃夫雷姆中尉,他懂俄语,并在俄国打过仗,由他前去探路,是最合适的。”

    “好吧,参谋长。”安东内塔点点头,说道:“你给他打电话,让他过来吧。”

    几分钟之后,一名个子高高、相貌俊俏的中尉出现在师指挥部里。

    “是埃夫雷姆中尉吗?”安东内塔抬头问道。

    “是的,师长先生,是我,我是埃夫雷姆中尉。”埃夫雷姆不知道为什么会召自己到指挥部来,毕恭毕敬地问:“请问您有什么指教?”

    “中尉,听说你在俄国打过仗,对吧?”

    “没错,师长先生。”埃夫雷姆回答说:“我曾经在敖德萨和斯大林格勒打过仗。”

    得知对方曾经在斯大林格勒打过仗,安东内塔不禁感慨地说:“能从斯大林格勒活着回来,看来你是得到了上帝的保佑。”

    “师长先生,我只所以能活着离开斯大林格勒,完全是因为我负伤的缘故。”埃夫雷姆对安东内塔说道:“当时我所在的连队,向俄国人所盘踞的马马耶夫岗发起了进攻。当时我们的敌人可能是弹药不足,居然和我们拼起了刺刀。我所在的连队原有160多人,等战斗结束后,就只剩下我们五六个伤员,其余的人都战死在马马耶夫岗。

    而我和另外两名伤员的伤势比较严重,便被送回了国内治疗。谁知我的伤势还没有痊愈,就得到进入斯大林格勒地区的部队,被俄国人全部剿灭的消息。”

    虽然安东内塔从来去过斯大林格勒,但听到自己的部下提起了马马耶夫岗,他还是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哆嗦:“据说当时马马耶夫岗的指挥官,就是大名鼎鼎的索科夫。不管是德国人还是我军,向那里发起了一次又一次的进攻,但最后都是以失败而告终。”

    “师长先生,令人庆幸的是,索科夫在指挥部队向基洛夫格勒推进时,被德国人的炸弹炸伤,如今可能还躺在医院里。”参谋长迪努接着说道:“不用与他为敌,真是一件令人庆幸的事情。”

    “参谋长先生,”谁知他的话刚说完,埃夫雷姆却出人意料地说:“根据我获得的情报,如今占领切尔诺夫策的俄国部队,就是由索科夫所指挥的。”

    “什么,占领切尔诺夫策的部队,就是索科夫指挥的?”迪努听埃夫雷姆说完后,满脸震惊地反问道:“埃夫雷姆中尉,这种事情可不能开玩笑哦。”

    “没错的,参谋长先生。”埃夫雷姆用肯定语气说道:“根据我们的侦察,占领切尔诺夫策的部队是俄国第49军130师,他们隶属于第53集团军。而如今该集团军的司令员,正是大家所熟悉的索科夫将军。”

    本来安东内塔还抱着一丝侥幸心理,觉得可以派个人和俄国人谈判,然后故意拖延时间,等到局势明朗之后,再决定是否向苏军投降。然而埃夫雷姆的话,却让他心中的最后一道防线崩溃了。

    “埃夫雷姆中尉,”安东内塔觉得事情到了这一步,有必要对去探路的埃夫雷姆说实话:“我想派你去切尔诺夫策,和俄国人好好地谈谈。”

    “师长先生,”埃夫雷姆试探地问:“不知是什么任务?”

    “中尉,我们打算和俄国人谈判,准备把奥塔茨的防务,和平地移交给俄国人。”参谋长迪努向埃夫雷姆解释说:“不过我们不清楚俄国人的意图是什么,所以要派一个熟悉俄国,又懂俄语的人前去探探口风。而你,恰巧是最合适的人选。”

    听完迪努的话,埃夫雷姆转身面向了安东内塔:“师长先生,不知我和俄国人之间的谈判,应该如何进行?”

    “我们的条件很简单,”安东内塔开口说道:“在和平移交奥塔茨的防务之后,俄国人不能解除我们的武装,要保证我们的建制完整,不把我们关进战俘营……”

    埃夫雷姆听完安东内塔所说的十几项条款后,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起来,他觉得俄国人能答应这样的条款才怪了。不过在见到俄国人之前,他并没有说出自己的担心,反而停止腰板对安东内塔说:“师长先生,我会把您提出的条件,如实地转达给俄国人。”

    见埃夫雷姆答应作为特使,去切尔诺夫策见俄国人,安东内塔和迪努都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看到欣喜。

    “中尉,我给你安排一辆装甲车,这样可以确保你在路上的安全。”

    “参谋长先生。”谁知埃夫雷姆听后,却拒绝了迪努的好意:“如果您真的希望我能平安地到达切尔诺夫策,就请您给我准备一辆敞篷的桶车吧。”

    “为什么?”听到埃夫雷姆这个奇怪的要求,迪努不解地问:“坐装甲车出行,对你来说,不是更加安全吗?”

    “恰恰相反,参谋长先生。”埃夫雷姆摇着头说:“如果通往切尔诺夫策的道路上,有俄国人的先头部队,当他们看到一辆我军的装甲车出现时,肯定是会实施攻击。可要是我坐在敞篷的桶车里,又打着白旗,他们才不会主动发起攻击,并会把我安全地送到他们的指挥部。”

    “参谋长,”安东内塔等埃夫雷姆说完后,立即吩咐迪努:“给埃夫雷姆中尉准备一辆敞篷的桶车,以便他能安全地抵达切尔诺夫策。”

    埃夫雷姆中尉没有带任何随从,他把白旗绑在右侧的后视镜上,然后独自一人驾驶桶车沿公路驶向了切尔诺夫策。

    刚刚进入切尔诺夫策的郊区,埃夫雷姆就看到前面正在修筑的防御工事,为了防止发生误会,他主动放慢了车速,以比步行快不了多少的速度,缓缓向前移动。

    正在修筑工事的苏军,肯定安排了人员担任警戒。见到一辆桶车从远处驶来,车上坐着的是一名罗马尼亚军官,哨兵举起了枪,准备朝对方开枪。可看到绑在右侧倒车镜上的白旗,便放下了枪,叫上一名同伴迎了上去。

    “站住!”他站在路中间,冲着驶过来的桶车大声地喊道:“再不停下,我就开枪了。”喊话时他用的是俄语,全然不管来人是否能听到俄语。

    埃夫雷姆把车停在距离哨兵五六米远的位置,不过他并没有下车,而是静静地等着对方过来盘问,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哨兵将埃夫雷姆把车停在不远处,便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谨慎地问:“你是什么人,到这里来做什么?”

    “我是罗马尼亚第18步兵师的参谋。”埃夫雷姆多了个心眼,并没有说明自己的真实身份,而是笼统地说是师部的参谋:“奉师长的命令,到这里来见你们的最高指挥官。”

    得知对方是来见己方最高指挥员时,哨兵不敢擅作主张,便命人叫来了自己的营长,把此事向他进行了报告。

    营长走到了埃夫雷姆的车旁,看了一眼绑在后视镜上的白旗,警惕地问:“你要见我们最高指挥员做什么?”虽然对方只有一个人,但出于安全的考虑,他还是要进行必要的询问。

    “我们师驻扎在奥塔茨,距离这里三十多公里。”埃夫雷姆有意说明了自家部队所在的位置后,才继续往下说:“我们无心与贵军交战,所以师长便派我过来,和你们的最高指挥官谈谈,该如何向你们移交城市的防务。”

    好在营长也不笨,他听到对方说移交防务的事情,便知道罗马尼亚军队准备向苏军投降。如此重大的事情,他哪里敢随便做主,连忙回到附近的岗亭,打电话给团长,把外面发生的事情向对方汇报。

    团长听完电话后,立即又与师长苏罗坚科联系,把罗马尼亚军队派人来谈判的事情,向他进行了汇报。

    苏罗坚科得知罗马尼亚军队派人来谈判,不禁喜上眉梢,连忙吩咐团长:“立即派人把他送到师指挥部来,我要亲自和他谈谈。”

    结束和团长的通话后,苏罗坚科又接通了司令部的电话,准备把这个好消息向索科夫报告。但接电话的人却是参谋长斯米尔诺夫,他用平澹的语气,波澜不惊地问道:“苏罗坚科上校,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汇报吗?”

    “参谋长同志,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向您报告。”苏罗坚科强忍着心中的喜悦,向斯米尔诺夫报告说:“驻扎在奥塔茨的罗马尼亚军队,派人来与我们谈判,看样子是商量投降的事情。我想问问,我该如何答复他们?”

    “司令员同志,”斯米尔诺夫听到这个消息,连忙用手捂住了话筒,转身对索科夫说:“苏罗坚科上校报告说,驻扎在奥塔茨的罗马尼亚军队派人去见他,商议投降的事情。他想问问,我们该如何答复对方?”

    “我们的条件很简单,就是让罗马尼亚军队无条件投降。”索科夫表情严肃地说:“投降的官兵,可以享受战俘应有的待遇,军官可以保留自己的私人物品、防身的武器,以及勋章等等、参谋长同志,请你把我的意见,如实地转达给苏罗坚科上校。”

    苏罗坚科得到了索科夫的指示后,知道接下来的谈判该如何进行。当蒙着双眼的埃夫雷姆中尉,在一名战士的搀扶下,走进了自己的指挥部,他就开门见山地问:“中尉,你能听得到俄语吗?”

    “是的,先生。”埃夫雷姆没顾得上取下蒙眼的黑布,便挺直身体回答说:“我能听得懂俄语。”

    “很好!”苏罗坚科点点头,继续说道:“既然你听得懂俄语,那么中尉先生,请你告诉我,你到这里来的目的是什么?”

    “指挥官先生。”埃夫雷姆一把扯下蒙眼的黑布,还没有看清楚对方站着的是什么人,便急着回答说:“我是奉命到这里来,和您谈谈如何移交奥塔茨防务的事宜。”

第1884章 不战而降(下)

    “请坐吧,中尉。”既然对方是来谈投降事宜的,苏罗坚科对他的态度自然很客气,请他坐下后,又吩咐身边的一名参谋:“给这位客人倒一杯热茶过来。”

    等参谋端来热茶之后,苏罗坚科接过了茶杯,

    放在了埃夫雷姆的面前,客气地说:“中尉,不知该如何称呼您啊?”

    埃夫雷姆猛地站起来,大声地回答说:“报告上校先生,我是罗马尼亚陆军第18师的侦察连副连长埃夫雷姆中尉。”

    “原来是埃夫雷姆中尉啊,我是步兵第130师师长苏罗坚科上校。”苏罗坚科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后,直截了当地问对方的来意:“不知你到我的防区来,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上校先生。”埃夫雷姆毕恭毕敬地说:“我是奉师长安东内塔少将的命令,到这里来与您讨论移交奥塔茨防务的事宜。”

    “哦,向我们移交防务?”苏罗坚科望着埃夫雷姆,似笑非笑地说:“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们国家和罗马尼亚此刻还处于敌对的战争状态,移交防务一事又该从何说起呢?”

    “上校先生,”埃夫雷姆的脸微微一红,故作镇定地说:“我们师长觉得,与贵军继续作战是一件不明智的举动。为了避免城市遭到炮火的破坏,为了避免更多的生命在没有意义的战斗中死去,所以他决定向贵军交出城市的防务。”

    “请坐吧,埃夫雷姆中尉,有什么话坐下继续说。”苏罗坚科等埃夫雷姆坐下后,接着问道:“我想,你们要向我们移交城市的防务,

    肯定有一些附加的条件。说说吧,你们的条件是什么?”

    既然苏罗坚科问起己方的条件,埃夫雷姆便把安东内塔所说的条件,一一复述了一遍。最后说道:“上校先生,

    这就是我军向贵军移交防务的先决条件。”

    假如此刻站在苏罗坚科面前的是一名德军军官,他肯定会毫不迟疑地说:“我不会答应你们的任何条件,你们能做的就是无条件投降。”但如今和自己对话的不是德军军官,而是一名罗马尼亚军官,苏罗坚科就不得不慎重对待了。

    “埃夫雷姆中尉,你这一路过来,肯定辛苦了。”苏罗坚科客气对埃夫雷姆说:“不如先去休息休息,吃点东西,我们过几个小时再谈。”

    埃夫雷姆本想说自己这一路过来,一点都不辛苦,但话都到了嘴边,却发现苏罗坚科皱着眉头正在考虑什么事情,心里顿时明白,此事关系重大,面前的这名上校也无法做主,必须要先向上级请示之后,才能给自己一个确切的答复。

    于是他顺水推舟地说:“好吧,上校先生,那我就先去休息。我期待您和我之间的谈判,

    能尽快进行下去。”

    让参谋带埃夫雷姆离开后,

    苏罗坚科不敢怠慢,连忙接通了军指挥部的电话,把这里发生的事情,向军长麦列霍夫少将进行了汇报。

    麦列霍夫听完苏罗坚科的汇报后,觉得此事关系重大,他也不敢随便做主,便对着话筒说:“苏罗坚科上校,此事我需要向司令部汇报,等得到了司令员的答复之后,我再给你打电话。”

    说完,他挂断了电话,随即命令通讯兵帮自己接通集团军司令部,他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这件事向索科夫汇报。

    索科夫接到电话后,同样感到了吃惊,他深怕自己听错了,还特意追问道:“麦列霍夫将军,你确认罗马尼亚军队是打算向我军投降吗?”

    “没错,司令员同志,他们就是打算向我军投降。”麦列霍夫在电话里向索科夫请示道:“我们该如何答复对方?”

    确认自己没有听错后,索科夫觉得此事应该慎重对待,不能随便给对方的谈判代表以任何承诺,便对着话筒说:“麦列霍夫将军,此事我们需要研究一下。等有了结果,再通知你也不迟。”

    索科夫放下电话,把斯米尔诺夫和戈罗霍夫叫过来,对两人说:“参谋长、军事委员同志,我有個重要的消息要告诉你们。驻扎在奥塔茨的罗马尼亚军队,准备向莪军投降。”

    “奥塔茨的罗马尼亚军队,准备向我军投降?”戈罗霍夫听索科夫这么说,整个人顿时兴奋了起来:“这是真的吗?”

    索科夫点了点头,给了他一个肯定的回答:“当然是真的,我的军事委员同志。”停顿片刻后,他又问两人,“我想听听,你们两人在这件事情上是什么态度?”

    “我觉得,”首先发言的是军事委员戈罗霍夫:“如果是德国人要向我们投降,我们肯定不会答应这些条件,但如果要投降的是罗马尼亚的军队,我们就要慎重对待了。”“请坐吧,中尉。”既然对方是来谈投降事宜的,苏罗坚科对他的态度自然很客气,请他坐下后,又吩咐身边的一名参谋:“给这位客人倒一杯热茶过来。”

    等参谋端来热茶之后,苏罗坚科接过了茶杯,放在了埃夫雷姆的面前,客气地说:“中尉,不知该如何称呼您啊?”

    埃夫雷姆猛地站起来,大声地回答说:“报告上校先生,我是罗马尼亚陆军第18师的侦察连副连长埃夫雷姆中尉。”

    “原来是埃夫雷姆中尉啊,我是步兵第130师师长苏罗坚科上校。”苏罗坚科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后,直截了当地问对方的来意:“不知你到我的防区来,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上校先生。”埃夫雷姆毕恭毕敬地说:“我是奉师长安东内塔少将的命令,到这里来与您讨论移交奥塔茨防务的事宜。”

    “哦,向我们移交防务?”苏罗坚科望着埃夫雷姆,似笑非笑地说:“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们国家和罗马尼亚此刻还处于敌对的战争状态,移交防务一事又该从何说起呢?”

    “上校先生,”埃夫雷姆的脸微微一红,故作镇定地说:“我们师长觉得,与贵军继续作战是一件不明智的举动。为了避免城市遭到炮火的破坏,为了避免更多的生命在没有意义的战斗中死去,所以他决定向贵军交出城市的防务。”

    “请坐吧,埃夫雷姆中尉,有什么话坐下继续说。”苏罗坚科等埃夫雷姆坐下后,接着问道:“我想,你们要向我们移交城市的防务,肯定有一些附加的条件。说说吧,你们的条件是什么?”

    既然苏罗坚科问起己方的条件,埃夫雷姆便把安东内塔所说的条件,一一复述了一遍。最后说道:“上校先生,这就是我军向贵军移交防务的先决条件。”

    假如此刻站在苏罗坚科面前的是一名德军军官,他肯定会毫不迟疑地说:“我不会答应你们的任何条件,你们能做的就是无条件投降。”但如今和自己对话的不是德军军官,而是一名罗马尼亚军官,苏罗坚科就不得不慎重对待了。

    “埃夫雷姆中尉,你这一路过来,肯定辛苦了。”苏罗坚科客气对埃夫雷姆说:“不如先去休息休息,吃点东西,我们过几个小时再谈。”

    埃夫雷姆本想说自己这一路过来,一点都不辛苦,但话都到了嘴边,却发现苏罗坚科皱着眉头正在考虑什么事情,心里顿时明白,此事关系重大,面前的这名上校也无法做主,必须要先向上级请示之后,才能给自己一个确切的答复。

    于是他顺水推舟地说:“好吧,上校先生,那我就先去休息。我期待您和我之间的谈判,能尽快进行下去。”

    让参谋带埃夫雷姆离开后,苏罗坚科不敢怠慢,连忙接通了军指挥部的电话,把这里发生的事情,向军长麦列霍夫少将进行了汇报。

    麦列霍夫听完苏罗坚科的汇报后,觉得此事关系重大,他也不敢随便做主,便对着话筒说:“苏罗坚科上校,此事我需要向司令部汇报,等得到了司令员的答复之后,我再给你打电话。”

    说完,他挂断了电话,随即命令通讯兵帮自己接通集团军司令部,他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这件事向索科夫汇报。

    索科夫接到电话后,同样感到了吃惊,他深怕自己听错了,还特意追问道:“麦列霍夫将军,你确认罗马尼亚军队是打算向我军投降吗?”

    “没错,司令员同志,他们就是打算向我军投降。”麦列霍夫在电话里向索科夫请示道:“我们该如何答复对方?”

    确认自己没有听错后,索科夫觉得此事应该慎重对待,不能随便给对方的谈判代表以任何承诺,便对着话筒说:“麦列霍夫将军,此事我们需要研究一下。等有了结果,再通知你也不迟。”

    索科夫放下电话,把斯米尔诺夫和戈罗霍夫叫过来,对两人说:“参谋长、军事委员同志,我有个重要的消息要告诉你们。驻扎在奥塔茨的罗马尼亚军队,准备向我军投降。”

    “奥塔茨的罗马尼亚军队,准备向我军投降?”戈罗霍夫听索科夫这么说,整个人顿时兴奋了起来:“这是真的吗?”

    索科夫点了点头,给了他一个肯定的回答:“当然是真的,我的军事委员同志。”停顿片刻后,他又问两人,“我想听听,你们两人在这件事情上是什么态度?”

    “我觉得,”首先发言的是军事委员戈罗霍夫:“如果是德国人要向我们投降,我们肯定不会答应这些条件,但如果要投降的是罗马尼亚的军队,我们就要慎重对待了。”“请坐吧,中尉。”既然对方是来谈投降事宜的,苏罗坚科对他的态度自然很客气,请他坐下后,又吩咐身边的一名参谋:“给这位客人倒一杯热茶过来。”

    等参谋端来热茶之后,苏罗坚科接过了茶杯,放在了埃夫雷姆的面前,客气地说:“中尉,不知该如何称呼您啊?”

    埃夫雷姆猛地站起来,大声地回答说:“报告上校先生,我是罗马尼亚陆军第18师的侦察连副连长埃夫雷姆中尉。”

    “原来是埃夫雷姆中尉啊,我是步兵第130师师长苏罗坚科上校。”苏罗坚科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后,直截了当地问对方的来意:“不知你到我的防区来,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上校先生。”埃夫雷姆毕恭毕敬地说:“我是奉师长安东内塔少将的命令,到这里来与您讨论移交奥塔茨防务的事宜。”

    “哦,向我们移交防务?”苏罗坚科望着埃夫雷姆,似笑非笑地说:“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们国家和罗马尼亚此刻还处于敌对的战争状态,移交防务一事又该从何说起呢?”

    “上校先生,”埃夫雷姆的脸微微一红,故作镇定地说:“我们师长觉得,与贵军继续作战是一件不明智的举动。为了避免城市遭到炮火的破坏,为了避免更多的生命在没有意义的战斗中死去,所以他决定向贵军交出城市的防务。”

    “请坐吧,埃夫雷姆中尉,有什么话坐下继续说。”苏罗坚科等埃夫雷姆坐下后,接着问道:“我想,你们要向我们移交城市的防务,肯定有一些附加的条件。说说吧,你们的条件是什么?”

    既然苏罗坚科问起己方的条件,埃夫雷姆便把安东内塔所说的条件,一一复述了一遍。最后说道:“上校先生,这就是我军向贵军移交防务的先决条件。”

    假如此刻站在苏罗坚科面前的是一名德军军官,他肯定会毫不迟疑地说:“我不会答应你们的任何条件,你们能做的就是无条件投降。”但如今和自己对话的不是德军军官,而是一名罗马尼亚军官,苏罗坚科就不得不慎重对待了。

    “埃夫雷姆中尉,你这一路过来,肯定辛苦了。”苏罗坚科客气对埃夫雷姆说:“不如先去休息休息,吃点东西,我们过几个小时再谈。”

    埃夫雷姆本想说自己这一路过来,一点都不辛苦,但话都到了嘴边,却发现苏罗坚科皱着眉头正在考虑什么事情,心里顿时明白,此事关系重大,面前的这名上校也无法做主,必须要先向上级请示之后,才能给自己一个确切的答复。

    于是他顺水推舟地说:“好吧,上校先生,那我就先去休息。我期待您和我之间的谈判,能尽快进行下去。”

    麦列霍夫听完苏罗坚科的汇报后,觉得此事关系重大,他也不敢随便做主,便对着话筒说:“苏罗坚科上校,此事我需要向司令部汇报,等得到了司令员的答复之后,我再给你打电话。”

第1885章

    “请坐吧,中尉。”既然对方是来谈投降事宜的,苏罗坚科对他的态度自然很客气,请他坐下后,又吩咐身边的一名参谋:“给这位客人倒一杯热茶过来。”

    等参谋端来热茶之后,苏罗坚科接过了茶杯,放在了埃夫雷姆的面前,客气地说:“中尉,不知该如何称呼您啊?”

    埃夫雷姆勐地站起来,大声地回答说:“报告上校先生,我是罗马尼亚陆军第18师的侦察连副连长埃夫雷姆中尉。”

    “原来是埃夫雷姆中尉啊,我是步兵第130师师长苏罗坚科上校。”苏罗坚科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后,直截了当地问对方的来意:“不知你到我的防区来,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上校先生。”埃夫雷姆毕恭毕敬地说:“我是奉师长安东内塔少将的命令,到这里来与您讨论移交奥塔茨防务的事宜。”

    “哦,向我们移交防务?”苏罗坚科望着埃夫雷姆,似笑非笑地说:“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们国家和罗马尼亚此刻还处于敌对的战争状态,移交防务一事又该从何说起呢?”

    “上校先生,”埃夫雷姆的脸微微一红,故作镇定地说:“我们师长觉得,与贵军继续作战是一件不明智的举动。为了避免城市遭到炮火的破坏,为了避免更多的生命在没有意义的战斗中死去,所以他决定向贵军交出城市的防务。”

    “请坐吧,埃夫雷姆中尉,有什么话坐下继续说。”苏罗坚科等埃夫雷姆坐下后,接着问道:“我想,你们要向我们移交城市的防务,肯定有一些附加的条件。说说吧,你们的条件是什么?”

    既然苏罗坚科问起己方的条件,埃夫雷姆便把安东内塔所说的条件,一一复述了一遍。最后说道:“上校先生,这就是我军向贵军移交防务的先决条件。”

    假如此刻站在苏罗坚科面前的是一名德军军官,他肯定会毫不迟疑地说:“我不会答应你们的任何条件,你们能做的就是无条件投降。”但如今和自己对话的不是德军军官,而是一名罗马尼亚军官,苏罗坚科就不得不慎重对待了。

    “埃夫雷姆中尉,你这一路过来,肯定辛苦了。”苏罗坚科客气对埃夫雷姆说:“不如先去休息休息,吃点东西,我们过几个小时再谈。”

    埃夫雷姆本想说自己这一路过来,一点都不辛苦,但话都到了嘴边,却发现苏罗坚科皱着眉头正在考虑什么事情,心里顿时明白,此事关系重大,面前的这名上校也无法做主,必须要先向上级请示之后,才能给自己一个确切的答复。

    于是他顺水推舟地说:“好吧,上校先生,那我就先去休息。我期待您和我之间的谈判,能尽快进行下去。”

    让参谋带埃夫雷姆离开后,苏罗坚科不敢怠慢,连忙接通了军指挥部的电话,把这里发生的事情,向军长麦列霍夫少将进行了汇报。

    麦列霍夫听完苏罗坚科的汇报后,觉得此事关系重大,他也不敢随便做主,便对着话筒说:“苏罗坚科上校,此事我需要向司令部汇报,等得到了司令员的答复之后,我再给你打电话。”

    说完,他挂断了电话,随即命令通讯兵帮自己接通集团军司令部,他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这件事向索科夫汇报。

    索科夫接到电话后,同样感到了吃惊,他深怕自己听错了,还特意追问道:“麦列霍夫将军,你确认罗马尼亚军队是打算向我军投降吗?”

    “没错,司令员同志,他们就是打算向我军投降。”麦列霍夫在电话里向索科夫请示道:“我们该如何答复对方?”

    确认自己没有听错后,索科夫觉得此事应该慎重对待,不能随便给对方的谈判代表以任何承诺,便对着话筒说:“麦列霍夫将军,此事我们需要研究一下。等有了结果,再通知你也不迟。”

    索科夫放下电话,把斯米尔诺夫和戈罗霍夫叫过来,对两人说:“参谋长、军事委员同志,我有个重要的消息要告诉你们。驻扎在奥塔茨的罗马尼亚军队,准备向我军投降。”

    “奥塔茨的罗马尼亚军队,准备向我军投降?”戈罗霍夫听索科夫这么说,整个人顿时兴奋了起来:“这是真的吗?”

    索科夫点了点头,给了他一个肯定的回答:“当然是真的,我的军事委员同志。”停顿片刻后,他又问两人,“我想听听,你们两人在这件事情上是什么态度?”

    “我觉得,”首先发言的是军事委员戈罗霍夫:“如果是德国人要向我们投降,我们肯定不会答应这些条件,但如果要投降的是罗马尼亚的军队,我们就要慎重对待了。”

    斯米尔诺夫从戈罗霍夫的话中,听出了一丝弦外之音,忍不住好奇地问:“军事委员同志,你是不是从某个途径,听到了一些特别的消息?”

    既然这里没外人,戈罗霍夫也就不藏着掖着了,而是如实地回答说:“根据我从莫斯科方面所了解到的情况,我军在进入罗马尼亚境内之后,对该国的军队将不再以军事打击为主,而是采用政治攻势来瓦解敌人,使他们放弃和我军敌对的立场,并争取他们能站在我们一方。”

    对戈罗霍夫的这种说法,索科夫一点都不吃惊,当罗马尼亚人看到德军节节败退,自然不会再对小胡子忠心耿耿,随着亲德一派被推翻,罗马尼亚和德国断绝了关系,并义无反顾地加入苏方,并随苏军一起解放被德国人占领的欧洲土地。

    而斯米尔诺夫却是第一次听说此事,不免赶到有些意外,他惊诧地问戈罗霍夫:“军事委员同志,这么说来,我们可以考虑接受罗马尼亚军队的这些条件?”

    “是的,参谋长同志。”戈罗霍夫对斯米尔诺夫说这番话时,眼睛却盯着站在一旁的索科夫:“为了占领更多的城市,减少部队的伤亡,对于对方的一些不太过分的条件,我看是可以接受的。”

    “军事委员同志,你的话很有道理。”索科夫首先赞同了戈罗霍夫的说法,随后说出了自己心中疑虑:“不过在最高统帅部出台新的规定前,如何对待准备投降的罗马尼亚军队,我们还是不能擅作主张,必须向上级请示。”

    索科夫的提议,立即得到了斯米尔诺夫和戈罗霍夫两人的赞同,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那我们把此事向科涅夫元帅汇报,由他来拿主意吧。”

    “参谋长同志,”索科夫见两人的意见一致,便开始发号施令:“你给科涅夫元帅打电话,把此事向他进行汇报,听听他是什么意见。”

    趁着斯米尔诺夫给科涅夫打电话的工夫,索科夫拿起电话,接通了第49军军指挥部,直截了当地说:“麦列霍夫将军,请你通知苏罗坚科上校,让他派人把那名罗马尼亚的谈判代表,送到我这里来,我要亲自和他进行谈判。”

    麦列霍夫等索科夫说完,立即回答说:“明白了,司令员同志,我立即通知苏罗坚科上校,让他派人把谈判代表送到了集团军司令部。”

    很快,苏罗坚科就接到了麦列霍夫打来的电话。他放下电话,就立即吩咐人把埃夫雷姆找来,客气地对他说:“埃夫雷姆中尉,我刚刚接到命令,把你送到集团军司令部。”

    听说要把自己送到集团军司令部,埃夫雷姆的心里不禁咯噔一下,暗想谈判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进展,却突然要把自己送往集团军司令部,这到底是几个意思,难道想枪毙自己?

    带着这样的疑问,他好奇地问苏罗坚科:“上校先生,您能告诉我,为什么要把我送往你们的集团军司令部吗?难道是准备在那里枪毙我?”

    苏罗坚科听完埃夫雷姆的话,忍不住笑了起来:“埃夫雷姆中尉,你的想象力真是太丰富了,是我们的司令员想亲自和你谈谈,可不是要枪毙你。”

    “你们的司令员要和我谈谈?”埃夫雷姆心中忐忑地问:“我能问问,你们的司令员是索科夫将军吗?”

    “没错,就是他。”苏罗坚科继续笑着说:“你放心吧,埃夫雷姆中尉,我们的司令员可从来不随便枪毙人。当然,德国臭名昭着的党卫军除外。”

    听苏罗坚科这么说,埃夫雷姆悬在嗓子眼的心,终于重新放回了肚子里,放心大胆地跟着苏罗坚科的部下,乘车前往集团军司令部。

    这次前往图利钦时,苏罗坚科并没有让人蒙上埃夫雷姆的眼睛,毕竟对方曾经在这一带待了不少的时间,就算蒙上眼睛,等到了地方,他也可以根据周围的环境和建筑物,知晓自己所处的位置,因此也就不必多此一举了。

    当埃夫雷姆来到集团军司令部,见到索科夫时,整个人都傻了。他一直以为用兵如此老道的指挥员,起码是一位四十出头的中年人,没想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居然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那一刹那,他还以为自己在做梦,怎么可能有如此年轻的将军呢?而且还是在战场上屡战屡胜,基本没有打过败仗的将军。

    “我是索科夫!”索科夫见埃夫雷姆在发呆,便主动开口说:“你就是罗马尼亚第18步兵师派来的谈判代表吧?”

    “是的,将军先生!”听到索科夫在和自己说话,埃夫雷姆如梦初醒,连忙挺直身体回答说:“我是埃夫雷姆,奉师长安东内塔少将的命令,前来与贵军进行协商。”

    “协商?!”索科夫听埃夫雷姆说出这个单词后,笑着反问:“我们之间有什么可协商的?”

    埃夫雷姆一愣,他没想到索科夫居然会这么问,把他的思路都打乱了。在脑海里重新组织了一番词汇后,他开口说道:“将军先生,我们师长觉得与贵军交战,是一件不明智的举动。为了不让城市毁于战火,为了让更多无辜的人能活下来,我军打算向你们移交奥塔茨的防务。当然,我们向贵军移交防务,还是有条件的……”

    “埃夫雷姆中尉,你不必再说了。”索科夫抬手打断了埃夫雷姆后面的话:“你要提出的条件,我都知道了。”

    “那您能接受吗?”

    “埃夫雷姆中尉,”索科夫并没有立即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道:“假如你们在进攻一座城市,城里的守军要向你们投降,并提出一大堆条件,你们会答应吗?”

    埃夫雷姆思索了一阵,低下头回答说:“不能。”

    “那就对了。”索科夫笑呵呵地说:“既然你们都不能答应,那你们的师长为什么认为我们会答应类似的条件呢?”

    埃夫雷姆沉默了许久,最后幽幽地问道:“将军先生,我想问问,你们打算怎么做?”

    在埃夫雷姆到来之前,索科夫已经从科涅夫那里得到了明确的指示,对奥塔茨城内的守军不缴械,不分散,就让他们保持现状。

    科涅夫之所以会这样安排,是因为他考虑到没准哪天就会与罗马尼亚军队并肩作战。若是此刻将奥塔茨城内的守军缴械,等到两军并肩作战时,难免会产生一些矛盾,对接下来的作战,将产生一些不利的影响。

    正因为得到了科涅夫的授意,索科夫明白该如此处置这支准备向自己投诚的部队:“奥塔茨,我们的部队肯定是要进去的。我们进入城内的部队,不会对你们进行缴械,而是和你们共同管理城市。”

    “共同管理城市?”埃夫雷姆被索科夫的话搞湖涂了,他不解地问:“怎么共同管理、”

    “共同管理的城市,就是指在城市的每条街道,每一个广场,凡是有你们部队的地方,同时也有我们的部队。”索科夫向对方解释说:“就连指挥部,也会和你们师指挥部在同一栋大楼里。门口站岗的哨兵,是你我双方各占一半。怎么样,我给你解释得还算清楚嘛?”

    “清楚,清楚!”埃夫雷姆使劲地点点头,用肯定的语气说:“解释得非常清楚。这么说来,你们是不打算对我军进行缴械,而只是和我们共同防御这座城市?”

    “没错,我们不对你们进行缴械,你们的部队可以继续留在城里,和我们进驻奥塔茨的部队共同管理城市。”

    搞清楚双方共同管理城市后,埃夫雷姆试探地问:“若是德国人来进攻,我们该怎么办?”

    “到那时,我们的部队会迎接德军的进攻。”索科夫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罗马尼亚军队的战斗力太弱,让他们一起上战场,肯定会被拖后腿,还不如让他们老老实实地待在城里。但索科夫并没有说破此事,而是委婉地说:“而你们的任务,就是负责城里的治安,防止引起居民们的恐慌。”

第1886章

    “俄国人已经和我们达成了协议。”既然和苏军已经达成了协议,虽然还没有签署书面文件,但安东内塔决定应该把实情告诉手下人,让他们做到心中有数:“等我军和他们签署书面协议之后,他们的部队就将进驻奥塔茨。”

    看到手下的神情有些慌乱,他又安慰众人说:“你们不要担心,俄国人已经明确表态,对我军不进行缴械,也不会把我们关进战俘营,而是和我们在奥塔茨城内实施共同防御。”

    “什么,不缴械,也不把我们送进战俘营?”53团团长吃惊地问:“师长先生,这都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安东内塔点着头说:“我已经派参谋长迪努上校前往切尔诺夫策,与俄国人签订正式的协议。等完成签字后,俄国人会尽快派部队进驻奥塔茨。在他们到达之前,为了防止走漏风声,引起德国人的警觉,这件事坚决不准外传。明白吗?”

    “明白了,师长先生。”三位团长听后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师长先生,我还有一个疑问。”52团团长提出了自己的担心:“假如在俄国人到来之前,德国人抢先进驻了奥塔茨,我们该怎么办呢?”

    52团团长的话,让室内的气氛再次凝固。

    是啊,假如在苏军到来之前,德国人提前开进了奥塔茨。当两方开战时,自己应该站在哪一边,以及该怎么做。

    过了许久,安东内塔终于开口说道:“为了避免这种糟糕的局面出现,我们就必须提前想好对策。假如德国人在俄国人到来之前,就想进入我们的城市,你们要想办法拖延时间,让他们越晚入城越好。”

    这个令人头痛的问题有了答桉,新的问题又出来了:“假如苏德双方开战,我们也需要投入战斗吗?”

    “不需要。”安东内塔很清楚,这是自己部下都关心的问题,便直截了当地告诉众人:“俄国人已经说了,一旦他们和德国人打起来。他们负责城外的战斗,而我们的任务,只是维持城里的秩序,免得居民因为城外发生战斗,而变得惊慌失措。”

    搞清楚师长已经决定和苏军合作,几位团长纷纷问出自己所担心的问题。而安东内塔面对众多的问题,则不厌其烦地一一进行解释。

    最后,52团团长提出一个大家都关心的问题:“师长先生,不知答应我们这些条件的俄军指挥官是谁?他说的话,能算数吗?”

    “如果是别人,我可能还不太相信。”安东内塔信心十足地说:“但和我们谈判的俄军指挥官,就是第53集团军司令官索科夫将军。”

    “索科夫将军?!”一直保持沉默的54团团长试探地问:“是那位索科夫将军吗?”

    “没错,除了他还能有谁。”

    两人如同打谜语一般的对话,打消了所有人心中的顾虑,既然是和索科夫将军的部队合作,那还有什么可怕的。据说这位将军和德国人对阵,还从来没有输过呢,于是众人对这次的合作充满了信心。

    再说迪努来到了切尔诺夫策之后,见到了第130师师长苏罗坚科上校,并与他签署了双方的合作协议。

    当双方完成签字后,迪努笑着问苏罗坚科:“上校先生,既然我们已经完成了签约仪式,不知您的部队什么时候入驻奥塔茨?”

    “迪努上校,我想恐怕要令你失望了。”苏罗坚科叹着气说:“在你到来之前,我刚刚接到了司令部的电话,我们师不进驻奥塔茨。”

    “什么,你们不进驻奥塔茨?!”迪努听苏罗坚科这么说,忽然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他看着对方一名军官拿在手里的那份协议书,恨不得立即冲上去抢过来,然后一把撕得粉碎。不过看到周围众多的苏军官兵,他还是打消了这个冲动的念头。

    他忿忿不平地说:“上校先生,您这不是在欺骗我们吗?说是签订协议之后,就派部队进驻奥塔茨,如今却突然变卦了。”

    苏罗坚科从迪努的话中,听出对方误会了,连忙解释说:“迪努上校,你误会了。我只是说我们师不进驻奥塔茨,并不是我军不进驻。要知道,上级已经安排了新的部队,进入奥塔茨与你们实施共同防御。”

    迪努好奇地问:“上校先生,请您如实地告诉我,进入奥塔茨的是哪一支部队?”

    虽然进驻奥塔茨的部队正在秘密调动,但对来谈判的迪努,却没有任何保密的必要,所以苏罗坚科如实地说:“这次进驻奥塔茨的部队,是近卫第41师。”

    “近卫第41师?”迪努奇怪地问:“这支部队如今在什么地方,你们的指挥官为什么会选择由这支部队进驻奥塔茨呢?”“俄国人已经和我们达成了协议。”既然和苏军已经达成了协议,虽然还没有签署书面文件,但安东内塔决定应该把实情告诉手下人,让他们做到心中有数:“等我军和他们签署书面协议之后,他们的部队就将进驻奥塔茨。”

    看到手下的神情有些慌乱,他又安慰众人说:“你们不要担心,俄国人已经明确表态,对我军不进行缴械,也不会把我们关进战俘营,而是和我们在奥塔茨城内实施共同防御。”

    “什么,不缴械,也不把我们送进战俘营?”53团团长吃惊地问:“师长先生,这都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安东内塔点着头说:“我已经派参谋长迪努上校前往切尔诺夫策,与俄国人签订正式的协议。等完成签字后,俄国人会尽快派部队进驻奥塔茨。在他们到达之前,为了防止走漏风声,引起德国人的警觉,这件事坚决不准外传。明白吗?”

    “明白了,师长先生。”三位团长听后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师长先生,我还有一个疑问。”52团团长提出了自己的担心:“假如在俄国人到来之前,德国人抢先进驻了奥塔茨,我们该怎么办呢?”

    52团团长的话,让室内的气氛再次凝固。

    是啊,假如在苏军到来之前,德国人提前开进了奥塔茨。当两方开战时,自己应该站在哪一边,以及该怎么做。

    过了许久,安东内塔终于开口说道:“为了避免这种糟糕的局面出现,我们就必须提前想好对策。假如德国人在俄国人到来之前,就想进入我们的城市,你们要想办法拖延时间,让他们越晚入城越好。”

    这个令人头痛的问题有了答桉,新的问题又出来了:“假如苏德双方开战,我们也需要投入战斗吗?”

    “不需要。”安东内塔很清楚,这是自己部下都关心的问题,便直截了当地告诉众人:“俄国人已经说了,一旦他们和德国人打起来。他们负责城外的战斗,而我们的任务,只是维持城里的秩序,免得居民因为城外发生战斗,而变得惊慌失措。”

    搞清楚师长已经决定和苏军合作,几位团长纷纷问出自己所担心的问题。而安东内塔面对众多的问题,则不厌其烦地一一进行解释。

    最后,52团团长提出一个大家都关心的问题:“师长先生,不知答应我们这些条件的俄军指挥官是谁?他说的话,能算数吗?”

    “如果是别人,我可能还不太相信。”安东内塔信心十足地说:“但和我们谈判的俄军指挥官,就是第53集团军司令官索科夫将军。”

    “索科夫将军?!”一直保持沉默的54团团长试探地问:“是那位索科夫将军吗?”

    “没错,除了他还能有谁。”

    两人如同打谜语一般的对话,打消了所有人心中的顾虑,既然是和索科夫将军的部队合作,那还有什么可怕的。据说这位将军和德国人对阵,还从来没有输过呢,于是众人对这次的合作充满了信心。

    再说迪努来到了切尔诺夫策之后,见到了第130师师长苏罗坚科上校,并与他签署了双方的合作协议。

    当双方完成签字后,迪努笑着问苏罗坚科:“上校先生,既然我们已经完成了签约仪式,不知您的部队什么时候入驻奥塔茨?”

    “迪努上校,我想恐怕要令你失望了。”苏罗坚科叹着气说:“在你到来之前,我刚刚接到了司令部的电话,我们师不进驻奥塔茨。”

    “什么,你们不进驻奥塔茨?!”迪努听苏罗坚科这么说,忽然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他看着对方一名军官拿在手里的那份协议书,恨不得立即冲上去抢过来,然后一把撕得粉碎。不过看到周围众多的苏军官兵,他还是打消了这个冲动的念头。

    他忿忿不平地说:“上校先生,您这不是在欺骗我们吗?说是签订协议之后,就派部队进驻奥塔茨,如今却突然变卦了。”

    苏罗坚科从迪努的话中,听出对方误会了,连忙解释说:“迪努上校,你误会了。我只是说我们师不进驻奥塔茨,并不是我军不进驻。要知道,上级已经安排了新的部队,进入奥塔茨与你们实施共同防御。”

    迪努好奇地问:“上校先生,请您如实地告诉我,进入奥塔茨的是哪一支部队?”

    虽然进驻奥塔茨的部队正在秘密调动,但对来谈判的迪努,却没有任何保密的必要,所以苏罗坚科如实地说:“这次进驻奥塔茨的部队,是近卫第41师。”

    “近卫第41师?”迪努奇怪地问:“这支部队如今在什么地方,你们的指挥官为什么会选择由这支部队进驻奥塔茨呢?”“俄国人已经和我们达成了协议。”既然和苏军已经达成了协议,虽然还没有签署书面文件,但安东内塔决定应该把实情告诉手下人,让他们做到心中有数:“等我军和他们签署书面协议之后,他们的部队就将进驻奥塔茨。”

    看到手下的神情有些慌乱,他又安慰众人说:“你们不要担心,俄国人已经明确表态,对我军不进行缴械,也不会把我们关进战俘营,而是和我们在奥塔茨城内实施共同防御。”

    “什么,不缴械,也不把我们送进战俘营?”53团团长吃惊地问:“师长先生,这都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安东内塔点着头说:“我已经派参谋长迪努上校前往切尔诺夫策,与俄国人签订正式的协议。等完成签字后,俄国人会尽快派部队进驻奥塔茨。在他们到达之前,为了防止走漏风声,引起德国人的警觉,这件事坚决不准外传。明白吗?”

    “明白了,师长先生。”三位团长听后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师长先生,我还有一个疑问。”52团团长提出了自己的担心:“假如在俄国人到来之前,德国人抢先进驻了奥塔茨,我们该怎么办呢?”

    52团团长的话,让室内的气氛再次凝固。

    是啊,假如在苏军到来之前,德国人提前开进了奥塔茨。当两方开战时,自己应该站在哪一边,以及该怎么做。

    过了许久,安东内塔终于开口说道:“为了避免这种糟糕的局面出现,我们就必须提前想好对策。假如德国人在俄国人到来之前,就想进入我们的城市,你们要想办法拖延时间,让他们越晚入城越好。”

    这个令人头痛的问题有了答桉,新的问题又出来了:“假如苏德双方开战,我们也需要投入战斗吗?”

    “不需要。”安东内塔很清楚,这是自己部下都关心的问题,便直截了当地告诉众人:“俄国人已经说了,一旦他们和德国人打起来。他们负责城外的战斗,而我们的任务,只是维持城里的秩序,免得居民因为城外发生战斗,而变得惊慌失措。”

    搞清楚师长已经决定和苏军合作,几位团长纷纷问出自己所担心的问题。而安东内塔面对众多的问题,则不厌其烦地一一进行解释。

    最后,52团团长提出一个大家都关心的问题:“师长先生,不知答应我们这些条件的俄军指挥官是谁?他说的话,能算数吗?”

    “如果是别人,我可能还不太相信。”安东内塔信心十足地说:“但和我们谈判的俄军指挥官,就是第53集团军司令官索科夫将军。”

    两人如同打谜语一般的对话,打消了所有人心中的顾虑,既然是和索科夫将军的部队合作,那还有什么可怕的。据说这位将军和德国人对阵,还从来没有输过呢,于是众人对这次的合作充满了信心。

第1887章

    “报告司令员同志,”来人抬手向索科夫敬礼后,大声地报告说:“我奉命苏罗坚科上校的命令,将签字完成的协议,给您送来了。”

    “哦,协议已经签字了。”索科夫向对方伸出手:“把协议拿给我看。”

    看完和罗马尼亚合作的协议后,索科夫递给了波涅杰林:“波涅杰林将军,你看看吧,这就是罗马尼亚军队和我们签署的合作协议。”

    波涅杰林接过协议,仔细地看了一遍后,皱着眉头问索科夫:“司令员同志,难道你就不担心罗马尼亚人会撕毁协议吗?”

    “不怕。”索科夫摇着头说:“况且他们也不敢。”见波涅杰林一脸疑惑,他解释说,“如今战场上的形势,我想他们应该看得很清楚,德军在我军强大的打击下,正在节节败退。他们如今所能做出的选择,就是脱离德国人的阵营,而加入我们。”

    “但这支和我们合作的第18步兵师,只是一支没有什么战斗力的部队。”波涅杰林摇着头,有些失望地说:“希望在战斗打响后,他们不会成为我们的累赘。”

    索科夫清楚地记得,罗马尼亚在44年8月23日爆发了武装起义,在一周的战斗中,6个师的德军,阵亡5000余人,被俘5万3000余人,其中包括14名将军和1124名军官,全国三分之二的土地获得了解放。

    “波涅杰林将军,我觉得你多虑了。”索科夫对波涅杰林说:“从表面上看,安东内塔少将的第18步兵师战斗力的确弱了点。但只要他们能与我们开展真正的合作,就能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帮我们获得更多罗马尼亚军队的支持。”

    两人又聊了一阵后,索科夫接到一个电话,听完后,他对波涅杰林说:“波涅杰林将军,电话是参谋长打来的。他告诉我,兵员已经全部补充进了部队,虽然不少人还没有武器,但丝毫不影响你们进驻奥塔茨。”

    “那运输工具呢?”既然兵员问题得到了解决,那接下来要关心的就是如何赶到奥塔茨,毕竟近百公里的路程,如果徒步行军至少需要两天时间。

    “这一点你也可以放心。”索科夫继续说道:“后期部队给你们准备两百辆卡车,一次可以运走两三千指战员。你可以派最精锐的部队担任先头团,以最快的速度入驻,并做好防御部署,免得遭到了德国人的突然袭击。明白吗?”

    “明白了,司令员同志。”波涅杰林正色说道:“既然你把奥塔茨交给了我,我就绝对不会把城市交给德国人。”

    “仅仅不把城市交给德国人,是远远不够的。”索科夫叮嘱波涅杰林说:“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也许我们会把这座城市,作为强渡德涅斯特河的起点,因此建立坚固的防御体系,是完全必要的。”

    两个小时后,作为先头部队的第122团坐上了后勤准备的卡车,朝着奥塔茨的方向驶去。

    原本波涅杰林已经向团长帕普钦科上校交代了一切,但部队要出发时,他却又不放心了,于是把师里的工作移交给参谋长西多林,自己随着第122团一起进驻奥塔茨。

    见到苏军部队进入城市,安东内塔亲自带人来迎接,看到波涅杰林和帕普钦科两人同时出现时,他以为帕普钦科是师长,还主动向对方示好:“上校先生,想必您就是近卫第41师师长吧。我是罗马尼亚第18步兵师师长安东内塔少将,代表全城军民欢迎您和您的部队到来!”

    被安东内塔误认为是师长,帕普钦科不禁老脸一红,他用手指着站在身边的波涅杰林,向对方介绍说:“将军阁下,您搞错了。我不是什么师长,只是第122团的团长。这位波涅杰林中校,才是我们新任的师长。”

    得知中校是师长,而上校却只是团长,让安东内塔感觉很意外。不过他也没有表现出大惊小怪的样子,而是招呼两人到自己的指挥部:“两位军官先生,请先到我的办公室去坐坐,我们好商议共同防御的事宜。”

    “安东内塔将军,这件事我和你谈就可以了。至于帕普钦科上校,还有其它的任务。”波涅杰林说完,转身吩咐帕普钦科:“上校同志,立即带你的部队进驻城市西南方向,并在那里构筑防御工事。”

    听到波涅杰林在安排修建防御工事,安东内塔立即说道:“中校先生,您的部队赶来,对地形不熟悉,不如我派人给你们做向导如何?”

    对于安东内塔的这番好意,波涅杰林自然不会拒绝,他对帕普钦科说道:“上校同志,那你们就等友军的向导到了之后,再去指定的地点修筑工事也不迟。”“报告司令员同志,”来人抬手向索科夫敬礼后,大声地报告说:“我奉命苏罗坚科上校的命令,将签字完成的协议,给您送来了。”

    “哦,协议已经签字了。”索科夫向对方伸出手:“把协议拿给我看。”

    看完和罗马尼亚合作的协议后,索科夫递给了波涅杰林:“波涅杰林将军,你看看吧,这就是罗马尼亚军队和我们签署的合作协议。”

    波涅杰林接过协议,仔细地看了一遍后,皱着眉头问索科夫:“司令员同志,难道你就不担心罗马尼亚人会撕毁协议吗?”

    “不怕。”索科夫摇着头说:“况且他们也不敢。”见波涅杰林一脸疑惑,他解释说,“如今战场上的形势,我想他们应该看得很清楚,德军在我军强大的打击下,正在节节败退。他们如今所能做出的选择,就是脱离德国人的阵营,而加入我们。”

    “但这支和我们合作的第18步兵师,只是一支没有什么战斗力的部队。”波涅杰林摇着头,有些失望地说:“希望在战斗打响后,他们不会成为我们的累赘。”

    索科夫清楚地记得,罗马尼亚在44年8月23日爆发了武装起义,在一周的战斗中,6个师的德军,阵亡5000余人,被俘5万3000余人,其中包括14名将军和1124名军官,全国三分之二的土地获得了解放。

    “波涅杰林将军,我觉得你多虑了。”索科夫对波涅杰林说:“从表面上看,安东内塔少将的第18步兵师战斗力的确弱了点。但只要他们能与我们开展真正的合作,就能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帮我们获得更多罗马尼亚军队的支持。”

    两人又聊了一阵后,索科夫接到一个电话,听完后,他对波涅杰林说:“波涅杰林将军,电话是参谋长打来的。他告诉我,兵员已经全部补充进了部队,虽然不少人还没有武器,但丝毫不影响你们进驻奥塔茨。”

    “那运输工具呢?”既然兵员问题得到了解决,那接下来要关心的就是如何赶到奥塔茨,毕竟近百公里的路程,如果徒步行军至少需要两天时间。

    “这一点你也可以放心。”索科夫继续说道:“后期部队给你们准备两百辆卡车,一次可以运走两三千指战员。你可以派最精锐的部队担任先头团,以最快的速度入驻,并做好防御部署,免得遭到了德国人的突然袭击。明白吗?”

    “明白了,司令员同志。”波涅杰林正色说道:“既然你把奥塔茨交给了我,我就绝对不会把城市交给德国人。”

    “仅仅不把城市交给德国人,是远远不够的。”索科夫叮嘱波涅杰林说:“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也许我们会把这座城市,作为强渡德涅斯特河的起点,因此建立坚固的防御体系,是完全必要的。”

    两个小时后,作为先头部队的第122团坐上了后勤准备的卡车,朝着奥塔茨的方向驶去。

    原本波涅杰林已经向团长帕普钦科上校交代了一切,但部队要出发时,他却又不放心了,于是把师里的工作移交给参谋长西多林,自己随着第122团一起进驻奥塔茨。

    见到苏军部队进入城市,安东内塔亲自带人来迎接,看到波涅杰林和帕普钦科两人同时出现时,他以为帕普钦科是师长,还主动向对方示好:“上校先生,想必您就是近卫第41师师长吧。我是罗马尼亚第18步兵师师长安东内塔少将,代表全城军民欢迎您和您的部队到来!”

    被安东内塔误认为是师长,帕普钦科不禁老脸一红,他用手指着站在身边的波涅杰林,向对方介绍说:“将军阁下,您搞错了。我不是什么师长,只是第122团的团长。这位波涅杰林中校,才是我们新任的师长。”

    得知中校是师长,而上校却只是团长,让安东内塔感觉很意外。不过他也没有表现出大惊小怪的样子,而是招呼两人到自己的指挥部:“两位军官先生,请先到我的办公室去坐坐,我们好商议共同防御的事宜。”

    “安东内塔将军,这件事我和你谈就可以了。至于帕普钦科上校,还有其它的任务。”波涅杰林说完,转身吩咐帕普钦科:“上校同志,立即带你的部队进驻城市西南方向,并在那里构筑防御工事。”

    听到波涅杰林在安排修建防御工事,安东内塔立即说道:“中校先生,您的部队赶来,对地形不熟悉,不如我派人给你们做向导如何?”

    对于安东内塔的这番好意,波涅杰林自然不会拒绝,他对帕普钦科说道:“上校同志,那你们就等友军的向导到了之后,再去指定的地点修筑工事也不迟。”“报告司令员同志,”来人抬手向索科夫敬礼后,大声地报告说:“我奉命苏罗坚科上校的命令,将签字完成的协议,给您送来了。”

    看完和罗马尼亚合作的协议后,索科夫递给了波涅杰林:“波涅杰林将军,你看看吧,这就是罗马尼亚军队和我们签署的合作协议。”

    波涅杰林接过协议,仔细地看了一遍后,皱着眉头问索科夫:“司令员同志,难道你就不担心罗马尼亚人会撕毁协议吗?”

    “不怕。”索科夫摇着头说:“况且他们也不敢。”见波涅杰林一脸疑惑,他解释说,“如今战场上的形势,我想他们应该看得很清楚,德军在我军强大的打击下,正在节节败退。他们如今所能做出的选择,就是脱离德国人的阵营,而加入我们。”

    “但这支和我们合作的第18步兵师,只是一支没有什么战斗力的部队。”波涅杰林摇着头,有些失望地说:“希望在战斗打响后,他们不会成为我们的累赘。”

    索科夫清楚地记得,罗马尼亚在44年8月23日爆发了武装起义,在一周的战斗中,6个师的德军,阵亡5000余人,被俘5万3000余人,其中包括14名将军和1124名军官,全国三分之二的土地获得了解放。

    “波涅杰林将军,我觉得你多虑了。”索科夫对波涅杰林说:“从表面上看,安东内塔少将的第18步兵师战斗力的确弱了点。但只要他们能与我们开展真正的合作,就能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帮我们获得更多罗马尼亚军队的支持。”

    两人又聊了一阵后,索科夫接到一个电话,听完后,他对波涅杰林说:“波涅杰林将军,电话是参谋长打来的。他告诉我,兵员已经全部补充进了部队,虽然不少人还没有武器,但丝毫不影响你们进驻奥塔茨。”

    “那运输工具呢?”既然兵员问题得到了解决,那接下来要关心的就是如何赶到奥塔茨,毕竟近百公里的路程,如果徒步行军至少需要两天时间。

    “这一点你也可以放心。”索科夫继续说道:“后期部队给你们准备两百辆卡车,一次可以运走两三千指战员。你可以派最精锐的部队担任先头团,以最快的速度入驻,并做好防御部署,免得遭到了德国人的突然袭击。明白吗?”

    “仅仅不把城市交给德国人,是远远不够的。”索科夫叮嘱波涅杰林说:“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也许我们会把这座城市,作为强渡德涅斯特河的起点,因此建立坚固的防御体系,是完全必要的。”

    两个小时后,作为先头部队的第122团坐上了后勤准备的卡车,朝着奥塔茨的方向驶去。

    见到苏军部队进入城市,安东内塔亲自带人来迎接,看到波涅杰林和帕普钦科两人同时出现时,他以为帕普钦科是师长,还主动向对方示好:“上校先生,想必您就是近卫第41师师长吧。我是罗马尼亚第18步兵师师长安东内塔少将,代表全城军民欢迎您和您的部队到来!”

第1888章

    返程的车队,在傍晚时分,把西多林和师指挥部的成员都带了过来。由于师指挥部的地点已经选定,人到了之后,就直接进入教堂,开始架设天线和敷设电话线路。

    等忙完这一切,已经晚上十点左右了。

    看看外面的天还没有黑,波涅杰林忽然来了兴致,他对西多林说:“参谋长同志,趁着现在没事,我们出去走走,怎么样?”

    “好的,师长同志。”西多林饶有兴趣地说:“我想看看被罗马尼亚控制的城市,究竟是怎么样的。”

    两人沿着主干道十月大街往前走,意外地发现,虽然已经是十点了,但由于天没有黑,街上的行人依旧很多。

    街道两侧的酒吧和餐馆,大多数都开着门。服务员把在露天摆放着许多餐椅,让顾客可以一边就餐喝酒,一边观赏街景。而一些在路边摆摊的画家,揽到生意后,总是嫩吸引很多的行人驻足观看。

    一个抱着吉他的青年人,在街边自弹自唱,好不惬意。不远处有一个穿着燕尾服的青年,手里拿着一张纸,正在大声地朗读普希金的诗句。

    看到这一幕,波涅杰林忽然产生了一种错觉,觉得自己回到了战前,正在享受祥和安逸的太平日子。

    “师长同志,”正当波涅杰林浮想联翩时,走在他身边的西多林开口说道:“看到眼前的这一切,你有没有感觉到,我们彷佛又回到了和平年代?”

    波涅杰林闻言,有些惊诧地望着西多林,嘴里说道:“参谋长同志,我以为只有我产生了这样的错觉,没想到你也是一样。”

    “真是没想到,罗马尼亚控制这座城市后,却管理得如此之好。”西多林感慨地说:“要是我们的地方干部,也能达到这样的水平,那些解放的城市,用不了多长时间,很快就能恢复元气,并为前线提供源源不断的兵员和物资。”

    “我也有这样的感觉。”波涅杰林附和道:“若不是来这里之前,司令员给我们补充了八千的兵员,我肯定会建立招兵办公室,来招募一批新兵编入部队。”

    一说到兵员,西多林就忍不住问:“师长同志,我就是打算和你谈这件事。如今我们全师的兵员总数已经达到了一万一千多人,但有武器的人不超过四千。剩下的人怎么办?打仗时总不能让他们用牙齿咬敌人吧?”

    “武器装备的事情,你就不必担心了。”波涅杰林向西多林解释说:“雅科夫上校的气垫船分队,估计过两天,就能赶到这里,到时候我们的武器问题就能得到彻底的解决。”

    “如今驻扎在城外的部队,是帕普钦科上校的第122时。”西多林说道:“到目前为止,他们团不管是装备还是战斗力,都是全师最强的。假如德军向城市发起进攻,他们应该能抵挡两到三天的时间。”

    “有两到三天的时间就足够了。”波涅杰林如今虽然是师长,但他对部队的了解情况,自然比不上一直留在部队里的西多林。他原以为第122团在德军的强大攻势下,最多能支撑一天的时间,但听西多林这样说,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我想雅科夫的运输队,应该可以在三天内,把我们所需要的武器装备全部运到。”

    西多林见过雅科夫的气垫船分队,自然对这支小分队的运输能力有一定程度的了解,他可不认为一次运输,就能解决七千多人的武器装备,至少需要跑三四趟才行。

    两人在街上逛了个把小时,了解了城内的大致情况后,便转身往指挥部走去。路上,波涅杰林问西多林:“我们剩下的部队,大概什么时候能到达奥塔茨?”

    “最快要等到明天凌晨三点左右。”西多林向波涅杰林解释说:“后卫部队有很多收尾工作要做,这些都需要时间。”返程的车队,在傍晚时分,把西多林和师指挥部的成员都带了过来。由于师指挥部的地点已经选定,人到了之后,就直接进入教堂,开始架设天线和敷设电话线路。

    等忙完这一切,已经晚上十点左右了。

    看看外面的天还没有黑,波涅杰林忽然来了兴致,他对西多林说:“参谋长同志,趁着现在没事,我们出去走走,怎么样?”

    “好的,师长同志。”西多林饶有兴趣地说:“我想看看被罗马尼亚控制的城市,究竟是怎么样的。”

    两人沿着主干道十月大街往前走,意外地发现,虽然已经是十点了,但由于天没有黑,街上的行人依旧很多。

    街道两侧的酒吧和餐馆,大多数都开着门。服务员把在露天摆放着许多餐椅,让顾客可以一边就餐喝酒,一边观赏街景。而一些在路边摆摊的画家,揽到生意后,总是嫩吸引很多的行人驻足观看。

    一个抱着吉他的青年人,在街边自弹自唱,好不惬意。不远处有一个穿着燕尾服的青年,手里拿着一张纸,正在大声地朗读普希金的诗句。

    看到这一幕,波涅杰林忽然产生了一种错觉,觉得自己回到了战前,正在享受祥和安逸的太平日子。

    “师长同志,”正当波涅杰林浮想联翩时,走在他身边的西多林开口说道:“看到眼前的这一切,你有没有感觉到,我们彷佛又回到了和平年代?”

    波涅杰林闻言,有些惊诧地望着西多林,嘴里说道:“参谋长同志,我以为只有我产生了这样的错觉,没想到你也是一样。”

    “真是没想到,罗马尼亚控制这座城市后,却管理得如此之好。”西多林感慨地说:“要是我们的地方干部,也能达到这样的水平,那些解放的城市,用不了多长时间,很快就能恢复元气,并为前线提供源源不断的兵员和物资。”

    “我也有这样的感觉。”波涅杰林附和道:“若不是来这里之前,司令员给我们补充了八千的兵员,我肯定会建立招兵办公室,来招募一批新兵编入部队。”

    一说到兵员,西多林就忍不住问:“师长同志,我就是打算和你谈这件事。如今我们全师的兵员总数已经达到了一万一千多人,但有武器的人不超过四千。剩下的人怎么办?打仗时总不能让他们用牙齿咬敌人吧?”

    “武器装备的事情,你就不必担心了。”波涅杰林向西多林解释说:“雅科夫上校的气垫船分队,估计过两天,就能赶到这里,到时候我们的武器问题就能得到彻底的解决。”

    “如今驻扎在城外的部队,是帕普钦科上校的第122时。”西多林说道:“到目前为止,他们团不管是装备还是战斗力,都是全师最强的。假如德军向城市发起进攻,他们应该能抵挡两到三天的时间。”

    “有两到三天的时间就足够了。”波涅杰林如今虽然是师长,但他对部队的了解情况,自然比不上一直留在部队里的西多林。他原以为第122团在德军的强大攻势下,最多能支撑一天的时间,但听西多林这样说,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我想雅科夫的运输队,应该可以在三天内,把我们所需要的武器装备全部运到。”

    西多林见过雅科夫的气垫船分队,自然对这支小分队的运输能力有一定程度的了解,他可不认为一次运输,就能解决七千多人的武器装备,至少需要跑三四趟才行。

    两人在街上逛了个把小时,了解了城内的大致情况后,便转身往指挥部走去。路上,波涅杰林问西多林:“我们剩下的部队,大概什么时候能到达奥塔茨?”

    “最快要等到明天凌晨三点左右。”西多林向波涅杰林解释说:“后卫部队有很多收尾工作要做,这些都需要时间。”返程的车队,在傍晚时分,把西多林和师指挥部的成员都带了过来。由于师指挥部的地点已经选定,人到了之后,就直接进入教堂,开始架设天线和敷设电话线路。

    等忙完这一切,已经晚上十点左右了。

    看看外面的天还没有黑,波涅杰林忽然来了兴致,他对西多林说:“参谋长同志,趁着现在没事,我们出去走走,怎么样?”

    “好的,师长同志。”西多林饶有兴趣地说:“我想看看被罗马尼亚控制的城市,究竟是怎么样的。”

    两人沿着主干道十月大街往前走,意外地发现,虽然已经是十点了,但由于天没有黑,街上的行人依旧很多。

    街道两侧的酒吧和餐馆,大多数都开着门。服务员把在露天摆放着许多餐椅,让顾客可以一边就餐喝酒,一边观赏街景。而一些在路边摆摊的画家,揽到生意后,总是嫩吸引很多的行人驻足观看。

    一个抱着吉他的青年人,在街边自弹自唱,好不惬意。不远处有一个穿着燕尾服的青年,手里拿着一张纸,正在大声地朗读普希金的诗句。

    看到这一幕,波涅杰林忽然产生了一种错觉,觉得自己回到了战前,正在享受祥和安逸的太平日子。

    “师长同志,”正当波涅杰林浮想联翩时,走在他身边的西多林开口说道:“看到眼前的这一切,你有没有感觉到,我们彷佛又回到了和平年代?”

    波涅杰林闻言,有些惊诧地望着西多林,嘴里说道:“参谋长同志,我以为只有我产生了这样的错觉,没想到你也是一样。”

    “真是没想到,罗马尼亚控制这座城市后,却管理得如此之好。”西多林感慨地说:“要是我们的地方干部,也能达到这样的水平,那些解放的城市,用不了多长时间,很快就能恢复元气,并为前线提供源源不断的兵员和物资。”

    “我也有这样的感觉。”波涅杰林附和道:“若不是来这里之前,司令员给我们补充了八千的兵员,我肯定会建立招兵办公室,来招募一批新兵编入部队。”

    一说到兵员,西多林就忍不住问:“师长同志,我就是打算和你谈这件事。如今我们全师的兵员总数已经达到了一万一千多人,但有武器的人不超过四千。剩下的人怎么办?打仗时总不能让他们用牙齿咬敌人吧?”

    “武器装备的事情,你就不必担心了。”波涅杰林向西多林解释说:“雅科夫上校的气垫船分队,估计过两天,就能赶到这里,到时候我们的武器问题就能得到彻底的解决。”

    “如今驻扎在城外的部队,是帕普钦科上校的第122时。”西多林说道:“到目前为止,他们团不管是装备还是战斗力,都是全师最强的。假如德军向城市发起进攻,他们应该能抵挡两到三天的时间。”

    “有两到三天的时间就足够了。”波涅杰林如今虽然是师长,但他对部队的了解情况,自然比不上一直留在部队里的西多林。他原以为第122团在德军的强大攻势下,最多能支撑一天的时间,但听西多林这样说,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我想雅科夫的运输队,应该可以在三天内,把我们所需要的武器装备全部运到。”

    西多林见过雅科夫的气垫船分队,自然对这支小分队的运输能力有一定程度的了解,他可不认为一次运输,就能解决七千多人的武器装备,至少需要跑三四趟才行。

    两人在街上逛了个把小时,了解了城内的大致情况后,便转身往指挥部走去。路上,波涅杰林问西多林:“我们剩下的部队,大概什么时候能到达奥塔茨?”

    “最快要等到明天凌晨三点左右。”西多林向波涅杰林解释说:“后卫部队有很多收尾工作要做,这些都需要时间。”返程的车队,在傍晚时分,把西多林和师指挥部的成员都带了过来。由于师指挥部的地点已经选定,人到了之后,就直接进入教堂,开始架设天线和敷设电话线路。

    等忙完这一切,已经晚上十点左右了。

    看看外面的天还没有黑,波涅杰林忽然来了兴致,他对西多林说:“参谋长同志,趁着现在没事,我们出去走走,怎么样?”

    两人沿着主干道十月大街往前走,意外地发现,虽然已经是十点了,但由于天没有黑,街上的行人依旧很多。

    街道两侧的酒吧和餐馆,大多数都开着门。服务员把在露天摆放着许多餐椅,让顾客可以一边就餐喝酒,一边观赏街景。而一些在路边摆摊的画家,揽到生意后,总是嫩吸引很多的行人驻足观看。

第1889章 谁来掌控这座城市

    返程的车队,在傍晚时分,把西多林和师指挥部的成员都带了过来。由于师指挥部的地点已经选定,人到了之后,就直接进入教堂,开始架设天线和敷设电话线路。

    等忙完这一切,已经晚上十点左右了。

    看看外面的天还没有黑,波涅杰林忽然来了兴致,他对西多林说:“参谋长同志,趁着现在没事,我们出去走走,怎么样?”

    “好的,师长同志。”西多林饶有兴趣地说:“我想看看被罗马尼亚控制的城市,究竟是怎么样的。”

    两人沿着主干道十月大街往前走,意外地发现,虽然已经是十点了,但由于天没有黑,街上的行人依旧很多。

    街道两侧的酒吧和餐馆,大多数都开着门。服务员把在露天摆放着许多餐椅,让顾客可以一边就餐喝酒,一边观赏街景。而一些在路边摆摊的画家,揽到生意后,总是嫩吸引很多的行人驻足观看。

    一个抱着吉他的青年人,在街边自弹自唱,好不惬意。不远处有一个穿着燕尾服的青年,手里拿着一张纸,正在大声地朗读普希金的诗句。

    一队20人的罗马尼亚巡逻队,从街道的另一侧走过来。看到迎面而来的波涅杰林和西多林,连忙停下,站在路边抬手向两人敬礼。等两人走过之后,巡逻队才继续向前行进。

    看到这一幕,波涅杰林忽然产生了一种错觉,觉得自己回到了战前,正在享受祥和安逸的太平日子。

    “师长同志,”正当波涅杰林浮想联翩时,走在他身边的西多林开口说道:“看到眼前的这一切,你有没有感觉到,我们彷佛又回到了和平年代?”

    波涅杰林闻言,有些惊诧地望着西多林,嘴里说道:“参谋长同志,我以为只有我产生了这样的错觉,没想到你也是一样。”

    “真是没想到,罗马尼亚控制这座城市后,却管理得如此之好。”西多林感慨地说:“要是我们的地方干部,也能达到这样的水平,那些解放的城市,用不了多长时间,很快就能恢复元气,并为前线提供源源不断的兵员和物资。”

    “我也有这样的感觉。”波涅杰林附和道:“若不是来这里之前,司令员给我们补充了八千的兵员,我肯定会建立招兵办公室,来招募一批新兵编入部队。”

    一说到兵员,西多林就忍不住问:“师长同志,我就是打算和你谈这件事。如今我们全师的兵员总数已经达到了一万一千多人,但有武器的人不超过四千。剩下的人怎么办?打仗时总不能让他们用牙齿咬敌人吧?”

    “武器装备的事情,你就不必担心了。”波涅杰林向西多林解释说:“雅科夫上校的气垫船分队,估计过两天,就能赶到这里,到时候我们的武器问题就能得到彻底的解决。”

    “如今驻扎在城外的部队,是帕普钦科上校的第122时。”西多林说道:“到目前为止,他们团不管是装备还是战斗力,都是全师最强的。假如德军向城市发起进攻,他们应该能抵挡两到三天的时间。”

    “有两到三天的时间就足够了。”波涅杰林如今虽然是师长,但他对部队的了解情况,自然比不上一直留在部队里的西多林。他原以为第122团在德军的强大攻势下,最多能支撑一天的时间,但听西多林这样说,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我想雅科夫的运输队,应该可以在三天内,把我们所需要的武器装备全部运到。”

    西多林见过雅科夫的气垫船分队,自然对这支小分队的运输能力有一定程度的了解,他可不认为一次运输,就能解决七千多人的武器装备,至少需要跑三四趟才行。

    两人在街上逛了个把小时,了解了城内的大致情况后,便转身往指挥部走去。路上,波涅杰林问西多林:“我们剩下的部队,大概什么时候能到达奥塔茨?”

    “最快要等到明天凌晨三点左右。”西多林向波涅杰林解释说:“前期到达的部队,留下了很多工作,需要后卫部队留下来善后,而这些都需要时间。”

    “目前我们和罗马尼亚人的兵力大致相等,”波涅杰林皱着眉头说:“虽说双方是合作关系,但这种合作看起来并不可靠,我们要做好应对最坏形势的准备。”

    “放心吧,师长同志。”西多林表态说:“我会通知部队,让他们做好准备,面对被对方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两人回到指挥部之后,西多林拿起电话给第124团团长斯塔尔恰打去电话:“上校同志,你们团都安顿好了吗?”

    “是的,参谋长同志。”斯塔尔恰笑着回答说:“全团都安顿好了,是罗马尼亚部队帮我们安排的住处。真是没想到,几天还和他们在战场上拼个你死我活,如今却成为了盟友。”

    “斯塔尔恰上校,”见斯塔尔恰的警惕性居然如此之大,西多林不禁皱起了眉头,他提醒对方说:“虽说我们如今和罗马尼亚军队是合作关系,但不管怎么说,以前都是敌人。对他们防备不能松懈,明白吗?”

    经西多林这么一提醒,斯塔尔恰立即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朝左右瞧了瞧,见都是自己的部下,但还是压低嗓门问:“参谋长同志,你是不是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不对劲的地方,我倒是没有发现。”西多林如实地说道:“不过保持警惕,是完全有必要的。”

    “我明白了,参谋长同志。”斯塔尔恰表态说:“我会在军营外面布上班哨,再给他们配备机枪,这样就算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也有能力进行处理。”

    听说对方打算在夜间派出班哨执勤,西多林的心里多少踏实了一些。偷袭的敌人就算再能干,要想清除一个班的哨兵,还是需要费点周折,这样就能给兵营里的指战员留出足够的反应时间。

    波涅杰林见西多林打完电话之后,问道:“给两位团长都打过电话了?”

    “我只给斯塔尔恰上校打过电话,让他提高警惕,免得遭到罗马尼亚军队的暗算。”

    “那帕普钦科上校的第122团,你没有通知?”

    “他们驻扎在城外,我看就没有通知的必要了吧。”

    “正是因为他们驻扎在城外,才更加要通知他们。”波涅杰林见西多林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便语重心长地对他说:“要知道,他们面对不仅仅是河对面的德国人,还要防备身后的罗马尼亚人,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翻脸不认人。”

    既然波涅杰林亲自叮嘱了这件事,西多林自然不敢怠慢,连忙又给帕普钦科打去电话,告诉他要提高警惕,免得被别人打一个措手不及。

    但波涅杰林和西多林的担心,似乎是多余,直到凌晨四点,罗马尼亚军队驻扎的地方都是静悄悄,根本没有任何人熘出营区。

    骤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把西多林从睡梦中惊醒。他抓起话筒贴在耳边:“我是西多林,您是哪里?”

    “参谋长同志,”电话另一头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我是城东观察哨,第126团已经到达城市,车队正在有条不紊地进入城内。”

    “嗯,知道了!”睡意正浓的西多林,听完观察哨的汇报后,嗯了一声正准备挂断电话。但观察哨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他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

    “参谋长同志,我看到车队里有几辆吉普车。”观察哨谨慎地说:“根据我的观察,应该集团军司令部的车。我觉得有必要向您进行报告。”

    “您做的很对,战士同志。”西多林对着话筒说:“你忠实地履行了自己的职责。”

    放下电话,他就走到墙角放行军床的位置,弯腰去摇晃睡在床上的波涅杰林:“师长同志,师长同志!”

    正睡着迷迷湖湖的波涅杰林,被西多林摇醒之后,望着对方有气无力地问:“参谋长同志,有什么事情吗?”

    “师长同志,我刚刚接到城东观察哨的报告。”

    波涅杰林坐直身体,从枕头下拿出一包香烟,抽出一支叼在嘴上,一边随口问道:“他都说什么了?”

    “他说运送第126团的车队已经到达成交,正在陆续地进入城内。”

    “嗯嗯嗯,知道了。”波涅杰林心不在焉地嗯嗯了两声,找到了火柴,划燃后点燃了叼在嘴里的香烟:“参谋长同志,你就是为了这件事,把我叫醒的吗?”

    “当然不是,师长同志。”西多林心说若真的只有126团入城的消息,我才不会打扰你的美梦呢,赶紧报告说:“观察哨还说,在车队里出现了几辆疑似司令部的吉普车,他怀疑司令员可能就在车里。”

    听说索科夫有可能来了,波涅杰林勐地站起身,把手里刚点燃的香烟扔在了地上,用脚尖碾灭之后,对西多林说:“参谋长,立即让师部的所有人都起来,我们到外面去迎接司令员同志。”

    “师长同志,千万不要这样。”西多林连忙制止了波涅杰林的这种冲动行为:“司令员同志如果来这里之前,并没有给我们打招呼,就证明他想保持低调。若是我们大张旗鼓地出去迎接他,他可能会很不高兴的。”

    “那好吧。”波涅杰林很了解索科夫的性格,若是自己真的组织人到外面去迎接,没准会惹索科夫不高兴的,于是他只能放弃了最初的设想,而是决定留在指挥部里,耐心地等待索科夫的到来。

    谁知索科夫没等到,外面却传来了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就连教堂的窗户玻璃都被震得哗哗作响。

    “这是怎么回事,哪里传来的爆炸声?”

    虽然指挥部的参谋和通讯人员都被惊醒了,但对于外面传来的爆炸声,到底是怎么回事,却没有人知情。

    见没人回答自己的问题,波涅杰林显得有些急躁,打算亲自带人到外面去查看,但却被西多林拦住了:“师长同志,您的战斗岗位在指挥部里,外面的情况不明,你不能出去冒险。”

    “参谋长同志,难道你不知道司令员正朝着我们这里而来吗?”波涅杰林激动地说:“万一外面的爆炸是针对他,让他出了什么好歹,谁来承担这个责任?”

    虽然西多林觉得波涅杰林说得很有道理,但他依旧没有同意让对方出门。而是叫过几名参谋吩咐道:“你们立即联系城里的各部队,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距离爆炸地点近的部队,最好是派人去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命令下达五六分钟后,第124团参谋长奥库涅夫少校打来电话,向西多林报告说:“参谋长同志,都搞清楚了,是我们防区内的邮电局发生了爆炸,如今大楼正在燃烧,暂时还不知道有没有人员伤亡。”

    “少校同志,立即封锁那一段区域,并组织人救火。”

    “可是,罗马尼亚人的消防队,此刻正在组织灭火。”奥库涅夫少校在电话里说道:“而且他们封锁了失火地点,我的人根本无法靠近。”

    “我明白了。”西多林思索了片刻,吩咐奥库涅夫说道:“少校同志,既然不能过去,那就别过去了。留下两个人监视情况,其余的人都回营地睡觉。”

    “师长同志,”西多林放下电话后,向波涅杰林报告说:“是邮电局里发生了爆炸,可能是有人搞破坏。不过罗马尼亚人已经封锁了那一区域,并在那里组织灭火。”

    得知邮电局着火,波涅杰林立即意识到此事有蹊跷。若是邮电局失火,那倒是说得过去,毕竟里面的纸制品比较或。可失火前发生了剧烈的爆炸,这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参谋长同志,”想到此时城里失火的事情,自己插不上手,但索科夫的安危就提到了重要的位置。波涅杰林问西多林:“能和司令员同志取得联系,搞清楚他在什么地方吗?”

    “理论上是可以的。”西多林回答说:“通常情况下,司令员同志出行,都会带一部电台,我们就能通过电台呼叫司令员了。”

    “既然能呼叫,那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让报务员进行呼叫,争取早点和司令员取得联系。”

    西多林的心里很清楚,虽然索科夫到哪里都带着报务员,但此刻报务员是否在他的身边,还是一个未知数。不过看到波涅杰林如此为索科夫的安危担心,西多林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做一下努力,没准真的能联系上索科夫也说不定。

第1890章 应对之策

    报务员接到命令之后,开始不间断地呼叫索科夫的随行电台,但始终没有回应。

    “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见迟迟无法与索科夫的电台取得联系,波涅杰林不由乱了方寸。要知道,如果观察哨报告的情报属实,索科夫乘坐的吉普车已经进入了城内,若是真的在奥塔茨这里出了什么问题,自己肯定会被送上军事法庭。

    权衡一番利害关系之后,他对西多林说:“参谋长,立即给城里的部队发命令,让他们寻找司令员同志的下落。”

    西多林此刻明显要比波涅杰林冷静得多:“师长同志,我看您不必如此惊慌,要知道,司令员可是与第126团同时行动的,安全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西多林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对对对,”波涅杰林用手在桌上拍了一巴掌,激动地说:“我怎么把这件事忘记了。既然司令员是和第126团同时行动的,我只要联系度哈林中校,就能知道司令员的情况。”

    说完,他叫过一名通讯参谋吩咐道:“立即联系第126团的度哈林中校,让他向我汇报司令员的情况。”

    西多林一听,对啊,自己怎么也钻了牛角尖,既然索科夫是跟着第126团一起进城的,该团团长度哈林中校肯定知道他的情况,。直接联系他,就能知道索科夫的情况,何必还要徒劳地呼叫对方随行的电台呢。

    126团的电台很快就联系上了,这是因为度哈林在选定了团指挥所的位置后,立即命令报务员打开了电台,准备接收上级的命令。刚打开电话,就接到了师部的呼叫。报务员向度哈林请示后,立即回了电报。

    西多林看完电报后,笑着对波涅杰林说:“师长同志,度哈林中校在电报里说,司令员身边有一个警卫连,他会在城里先转一转,然后就到我们师部来。我了解科什金中尉的能力,有他在身边,司令员的安全应该没有问题。”

    波涅杰林也是个聪明人,只不过因为是当局者迷,才会因为索科夫的安危乱了方寸。此刻听到西多林这么说,情绪也渐渐稳定了下来,“那好吧,我们就安心在这里等待司令员的到来。”

    等了半个多小时,索科夫大踏步从外面走了进来,还隔着老远,就冲着两人打招呼:“波涅杰林中校,西多林上校,你们好啊!”

    “司令员同志好!”两人连忙起身面向索科夫,异口同声地说道。

    西多林担心索科夫的腿上有伤,连忙上前搀扶他,但却被拒绝了:“西多林,谢谢你的好意,我的腿伤基本好了,一点都不影响走路。”

    索科夫在桌边坐下后,望着两人问道:“邮电局的爆炸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救火和维持秩序的人,都是罗马尼亚人,而我们的人一个都没见到?”

    “司令员同志,这都是我的错。”波涅杰林连忙把事情的责任揽到自己的身上,“邮电局发生爆炸后,我的部下很快就赶到了现场,但发现罗马尼亚人已经封锁了现场,并在组织救火,我就让人撤了回来。”

    索科夫听后不禁皱起了眉头:“波涅杰林中校,你为什么要把人撤回来?难道你不知道让他们在一旁维持秩序,并想办法搞清楚爆炸的原因吗?”

    “司令员同志,虽说我们如今和罗马尼亚人是合作关系,但他们究竟会不会在我们的后面搞小动作,还是一个未知数。”波涅杰林向索科夫解释说:“我是为了安全起见,所以才命令部队撤回了营房。”

    “湖涂,简直是湖涂。”虽然说波涅杰林是自己器重的人,但面对他所做出的错误决定,索科夫还是毫不留情地批评道:“虽然我军是打着合作的旗号,进入这座城市的,但不等于我们要做罗马尼亚人的附庸。如果不能掌握这座城市的控制权,那我军进驻这座城市,还有什么意义呢?难道只是为了保护罗马尼亚人,不让他们受到德国人的攻击吗?”

    挨了索科夫的一顿训斥,波涅杰林的老脸一红,随后向索科夫认错道:“司令员同志,我错了,是我把问题考虑得太简单了。”

    “既然知道错了,那就要想办法进行补救。”索科夫对波涅杰林说道:“立即重新派人赶往邮电局,在那里和罗马尼亚军队一起封锁现场,搞清楚爆照起火的原因。”

    他抬手看了看表,又继续说道:“九点的时候,安东内塔将军应该开始工作了吧?到时你陪我去见见他。”

    “好的,司令员同志。”波涅杰林连忙答应一声:“我陪您去罗马尼亚军的师指挥部。”

    虽然波涅杰林遵从索科夫的命令,及时地派出部队,重新返回到邮电局,准备协助这里的罗马尼亚军队维持秩序,但却遭到了对方的拒绝。

    带头的罗马尼亚军官还振振有词地说:“这里是我们负责的区域,救火或者是维持秩序,我们的力量已经完全足够了。请你们还是回去吧。”

    苏军带队的指挥员是苏哈列夫少校,他看了一眼对方的肩章,冷冷地说道:“中尉先生,我是苏军近卫第124团参谋长苏哈列夫少校。如今我们是友军,按照军队中的条令,你应该服从我的命令,对不对?”

    罗马尼亚中尉听后,愣了片刻,随后把手举到额边,向苏哈列夫敬礼:“您好,少校先生,我愿意服从您的命令!”

    苏哈列夫也不和他废话,立即让自己带来的指战员上前,占据了一半的警戒位。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望着还在燃烧的邮电局,问罗马尼亚中尉:“中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邮电局好好地怎么会失火?”

    “应该是德国人派来的特务在搞破坏。”听到苏哈列夫的提问,中尉不敢怠慢,连忙如实地回答说:“我们会在附近发现了一名我军军官的尸体,他是被人从后面拧断了脖子死掉的,他身上的军装和证件,也全部没有了。假如不是我们有一名士兵恰巧认识他,我们恐怕到现在都猜不出他的身份。”

    “原来是这样。”苏哈列夫听中尉说完之后,大致搞清楚了情况,原来是有德国人的特务潜入了城市,杀死了一名罗马尼亚军官,并抢走了他的军服和证件。他停顿了片刻后问道:“你们采取了什么措施吗?”

    “没有,少校先生,我们什么措施都没有采取。”中尉有些无奈地说:“要知道,就算我军在附近戒严继续搜查,但一个穿着我军制服,拿着我军军官证件的特务,还是可以畅通无阻的。”

    苏哈列夫一听,此事的确很棘手,不管怎么说,奥塔茨城内都有几千名罗马尼亚官兵,要想从他们中间找出一名伪装的德国特务,的确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他知道索科夫此刻正在师指挥部里,便派一名可靠的战士,到指挥部去找索科夫,把这里发生的事情,向他进行详细地汇报。

    得知邮电局的爆炸,可能是德国特务所为,索科夫也不禁陷入了沉思。这座城市里有十来万人,外带几千的罗马尼亚军队,要从他们中间找出一名或者几名潜入的德国特务,无异于大海捞针。

    见索科夫迟迟没有想出对策,波涅杰林便小声地问西多林:“参谋长同志,你能想出什么好办法吗?”

    西多林朝正背着手来回踱步的索科夫努了努嘴,小声地说:“连司令员同志都想不出好办法,我又能想出什么办法呢?”

    “那你说说,”见西多林也想不出好办法,波涅杰林不甘心地问:“这个杀死罗马尼亚军官的德国特务,接下来会以什么样的面目,来继续他的破坏行动?”

    “这还用说嘛,”西多林随口说道:“既然他杀死了一名罗马尼亚军官,并获取了该军官的军服和证件,肯定会以罗马尼亚军人的形象出现,毕竟这样更利于他接近那些重要的军事设施,方便他实施近一步的破坏。”

    正在来回踱步的索科夫,无意中听到了西多林说的话,便停住了脚步,扭头望向西多林问道:“西多林上校,你刚刚在说什么?”

    西多林心说我没有说司令员坏话啊,他这么问我是几个意思,便有些茫然地说:“我没有说什么?”

    索科夫看出对方误会了自己的意图,便提醒他说:“我好像听到你在说什么军事设施。”

    经索科夫这么一提醒,西多林立即明白对方问自己的原因,连忙解释说:“司令员同志,是这么回事。刚刚师长问我,德国特务如果继续停留在城市里,将会以什么样的身份出现。我判断德国特务肯定会利用他得到的军装和证件,伪装成罗马尼亚军人,这样更加方便他接近各种军事设施,并进行有步骤的破坏。”

    对于西多林的分析,索科夫表示了赞同:“没错,德国人完全有可能这么做。”

    “如果德国特务真的伪装成罗马尼亚军人,那就好办了。”波涅杰林说道:“我们可以在城里设立哨卡,检查那些罗马尼亚军官,没准就能从中找出德国特务。”

    “波涅杰林中校,你出的是一个馊主意。”谁知他的话音刚落,就遭到了索科夫的反驳:“且不说城里有几千罗马尼亚士兵,其中光是军官就有好几百名,我们哨卡执勤的指战员如果要进行盘查的话,工作量是非常大的。”

    “我们刚刚与罗马尼亚军达成合作协议,对方的官兵对我们多少有些抵触情绪。若是不问青红皂白,就设卡盘查罗马尼亚军官,恐怕会加深彼此的矛盾,到时候演变为兵戎相见,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司令员同志,”见自己的提议被否决了,波涅杰林也不气馁,相反,他还主动问索科夫有什么解决办法:“您有什么好的办法吗?”

    “办法倒是有一个。”索科夫慢条斯理地说:“我也是刚想出来的,不过要实施的话,需要得到安东内塔将军的配合。”

    “是什么办法?”西多林迫不及待地问道。

    索科夫望着他澹澹一笑,随后说道:“西多林上校,请恕我保密,等开始实施之后,你就明白了。”

    见索科夫不愿意说,西多林知道自己就算再问下去,恐怕也得不到想要的答桉。他抬手看了看表,刚到六点,距离九点还有三个小时。他抬头望着索科夫关切地问:“司令员同志,你坐了一夜的车,想必很疲倦了吧?反正距离你们去市政大楼还有三个小时,不如先到行军床上躺一会儿,打个盹,恢复一下体力。”

    “没时间了。”索科夫冲西多林摆了摆手,拒绝了他的好意,随后又掉头对波涅杰林说:“波涅杰林中校,我们现在就去市政大楼,这件事需要尽早做准备,否则等德国特务回过神,一切就太晚了。”

    “可是,安东内塔将军此刻恐怕还在睡梦中,至少要等到九点才能去工作。”西多林在一旁提醒索科夫,“要不,你休息几个小时再过去。”

    “西多林上校,你立即和罗马尼亚方面取得联系,就说我有紧急的事情,要立即见到安东内塔将军,让他立即赶到办公室。”

    “司令员同志,这不太好吧。”西多林听完索科夫的话,有些为难地说:“我担心我们用这种命令的口吻,会激怒对方的。”

    索科夫再次皱起了眉头:“西多林上校,我想提醒你一句。既然我军已经入驻了奥塔茨,那么城里的一切,都应该由我们说了算。试问一下,假如此刻要见安东内塔的人不是我,而是一名德国将军,你觉得他还会等到九点才出现在自己的办公室吗?”

    索科夫的话提醒了西多林,他自从进驻奥塔茨之后,就显得有些茫然,不知该如何和不久前还是敌人的罗马尼亚军队相处。不光是他,就连波涅杰林在布置任务时,也显得有些畏手畏脚。

    “我明白了,司令员同志。”西多林昂起头,自豪地说:“虽然说目前我们与罗马尼亚军队是合作关系,但在城里的所有事务中,我们都要占据主动。”

    见索科夫点头对自己所说的话表示赞同,他更加多了几分底气:“司令员同志,我这就给罗马尼亚人打电话,把你即将到访的消息告诉他们,并让安东内塔将军提前到办公室等你。”

    “没错,西多林上校。”索科夫对西多林的表态很满意,冲他点了点头:“那你就快点给他们打电话吧。”

第1891章

    正如索科夫所预料的那样,安东内塔得知索科夫即将到他的指挥部拜访,慌忙翻身下床,简单地洗漱一番后,换上军服就急匆匆地来到了自己的指挥部。

    他的动作虽然很麻利,但等他到了指挥部之后,发现参谋长迪努上校和三位团长已经等到了那里。

    见到安东内塔进门,迪努慌忙迎上前,用因为激动而变得沙哑的声音问道:“师长先生,真是索科夫将军来了吗?”

    安东内塔扭头望着自己的参谋长,郑重其事地说:“我想俄国人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撒谎,因为很容易被拆穿。”

    得知很快就能见到索科夫这位带有传奇色彩的将军,指挥部里的几位军官都显得异常兴奋。52团团长乌德雷亚还激动地说:“双方的合作展开还不到24小时,索科夫将军就急匆匆地赶了过来,看样子,他对我们是极为信任的。”

    “我想也是这样的。”安东内塔忽然想起自己来的路上,副官向自己报告的一件事,便扭头问迪努:“参谋长,我听说城里的邮电局爆炸起火了。有这么回事吗?”

    “是的,师长先生。”对于安东内塔的这个问题,迪努如实地回答说:“有德国特务潜入了城中,对邮电局进行了破坏。”

    “负责那一片区域的,是哪个团?”

    54团团长马里内斯库上校向前走了一步,回答说:“师长先生,那里是我们团的防区。”

    “有什么线索吗?”

    “根据报告,破坏邮电局的德军特务,杀害了我军的一名军官,并抢走了他的军服和证件。”马里内斯库报告说:“我估计他接下来会以这个身份,继续在城里活动,而我们要想抓住他,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你说的没错,上校。”安东内塔觉得自己的部下说得没错,德国特务的脸上又没有写字,而且还穿着罗马尼亚的军服,谁有本事在数千人中间发现他:“要想抓住他,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参谋长,”他对迪努说道:“加强师指挥部附近的戒备,防止德国人潜过来搞破坏。”

    “放心吧,师长先生。”迪努心里很明白,保卫师部的安全,也是保护自己的安全,他自然不会懈怠:“我马上部署加强防御,阻止任何陌生人接近这里。”

    不过没等迪努去布置加强防御,就有人打电话报告:“师长先生,俄国部队里的索科夫将军到了,如今就在大门口!”

    得知索科夫此刻就在大门口,安东内塔哪里敢怠慢,慌忙带着迪努等人迎了出来。

    到了门口,他首先看到的就是波涅杰林,接着才看到了站在波涅杰林身边的年轻人。他见状不禁一愣,心说这位将军未免太年轻了吧。

    但波涅杰林对此人的态度,以及他肩章上的军衔,都说明了此人就是要来拜访自己的索科夫将军。安东内塔不敢怠慢,连忙加快脚步走过来,热情地招呼道:“请问对面就是索科夫将军吗?”

    “没错,我就是索科夫。”年轻的将军笑着对安东内塔:“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您就是安东内塔将军吧。”

    “是的是的,我就是安东内塔。”安东内塔握住了对方的手,激动地说:“索科夫将军,欢迎您来奥塔茨。”随后又向索科夫介绍自己的几名得力部下。

    索科夫来这里的路上,通过波涅杰林了解过安东内塔和他的几名部下,得知第52团团长乌德雷亚上校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亲苏派,因此在握手时,索科夫为了表示热情,还特意加重了手心上的力量。

    而乌德雷亚显然也了解俄罗斯的传统,知道在握手或者拥抱时,用的力度越大,越能代表对方的热情。

    一行人来到了办公室,在会议桌的两侧就坐后,索科夫也没有兜圈子,而是开门见山地问安东内塔:“安东内塔将军,有德国特务潜入城市,炸毁了邮电局的事情,想必您一定知道了吗?”

    “是的,索科夫将军,我已经知道了。”

    “那你们有没有采取什么措施呢?”索科夫不动声色地问道。

    “有的,”安东内塔点着头说:“我已经命人加强在城里的巡查,以便快点找出潜入城中的德国特务。”

    对于安东内塔的这种说法,索科夫丝毫不相信。要知道,此刻刚到七点,大多数的官兵还没有起床,加强在城里巡查一事,不过是对方随口说的。

    “加强巡查,就能抓到德国特务吗?”索科夫冷哼一声,说道:“如果按照你们的部署,恐怕到天黑时,城内会有更多的设施遭到破坏。”

    见索科夫识破了自己的伎俩,安东内塔的冷汗都下来了。他拿出一块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心虚地问:“索科夫将军,那您有什么好办法,可以尽快抓住德国特务吗?”

    “我当然有办法。”谁知索科夫却点了点头,信心十足地回答说:“但是需要得到你们的全面配合。”

    “不知我们该怎样配合你们?”

    “办法很简单。”索科夫望着安东内塔说道:“安东内塔将军,你立即给你的部队下达命令,让所有人,记住,是所有人,都老实地待在营地里,谁也不准外出。门口,我会派出我军战士执勤,在抓住德国特务之前,杜绝任何人进出。”

    “什么,要把我们的人都关在营地里?”听完索科夫的话,所有人都愣住了。

    过了好一阵,乌德雷亚才开口打破了室内的沉寂:“索科夫将军,既然我们两军已经展开了合作,同时我们还做出了不对贵军采取敌对行动的承诺,就没有必要把我们关在营房里缴械吧?”

    “是啊,索科夫将军。”迪努也附和道:“我军如今是你们的盟友,绝对不会对你们采取任何形势的敌对行动,就没有必要把所有人都关在营地里吧。”

    “错了错了,你们都搞错了。”索科夫冲两人摆着手说:“我让你们把所有的官兵都关在营房里,并不是要对你们进行缴械,而是为了在最短的时间里,抓住潜入城内的德国特务。”

    索科夫的说法,不光让安东内塔等人不解,就连随同他前来的波涅杰林,同样是一头雾水。但他又不好在此刻向索科夫问东问西,只能耐心地等待索科夫揭晓谜底。

    “索科夫将军,您能给我们解释一下吗?”乌德雷亚代表大家问出了心中的疑问:“为什么把我们的人全部关在营地里,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抓住德国特务呢?”

    “据我所知,德国特务杀害了你们的一名军官,并窃取了他的军装和证件。对吧?”

    “没错,的确是这样的。”迪努朝坐在旁边的马里内斯库努了努嘴,“这件事还是马里内斯库上校的部下报告的。”

    索科夫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德国特务之所以拿走受害军官的军服和证件,是因为他可以凭借这些东西,更加方便地接近城里的重要设施。我这么说,大家没有反对意见吧?”

    看到众人都整齐地摇头,表示没有反对意见,他又接着往下说:“如果你们把所有的官兵都关进了营地,同时限制他们的外出。那么德国特务所伪装的罗马尼亚军官,就成为了城里唯一的罗马尼亚军人,而我们的指战员可以轻易地识破他的身份,并将其抓获。”

    “太棒了,这个主意真是太棒了!”乌德雷亚听完后,用手在桌上拍了一巴掌,兴奋地说:“德国特务虽然可以凭借军服和证件,伪装成我们的军官,但他却不可能回到任何一个营房。等我们的官兵都待在营房里不出来,他就会成为城里唯一的罗马尼亚军人,身份自然就暴露了。”

    “师长先生。”乌德雷亚扭头冲着坐在主位的安东内塔说:“师长先生,我觉得索科夫将军的提议不错,我们就这样做吧。”

    索科夫见罗马尼亚军队中有人支持自己,便顺水推舟地说:“安东内塔将军,快点下决心吧。趁着你的官兵大多数还在睡觉,此刻采取行动,就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把所有人都关进营地里,而让冒充军官的德国特务暴露行踪。”

    既然索科夫已经做出了自己的计划,又得到了自己部下的支持,安东内塔也就不再迟疑,他立即吩咐迪努:“参谋长,立即给部队下达命令,让所有的官兵都待在各自的营地里,没有得到命令之前,任何人都不得踏出营房半步。”

    但迪努接到命令后,却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对安东内塔说:“师长先生,如今各团团长都在这里,您可以当面向他们布置任务。”

    “哦,这也对。”安东内塔想到自己的命令通常都是传到了各团,再由各团团长传达给下面的官兵,便对三位团长说:“三位团长,你们都听到索科夫将军所说的话了,立即回到各自的团,让所有人到老老实实待在营地里,以方便友军在城里抓捕伪装的德国特务。”

    三位团长返回各自的部队之后,安东内塔毕恭毕敬地问索科夫说:“索科夫将军,不知您是打算留在我这里统筹全局呢,还是回您的指挥部去指挥?”

    索科夫考虑到要留在这里指挥部队,首先就是通讯不畅。虽然这里电报电话都有,但毕竟是属于罗马尼亚军队的,自己使用起来并不太方便。于是便对安东内塔说:“安东内塔将军,我看我还是回去指挥部。你们留在大楼里的人,在抓到德国特务之前,最好不要出去,否则发生误会就不好了。”

    索科夫带着波涅杰林离开市政大楼时,波涅杰林还不解地问:“司令员同志,我看市政大楼的通讯很便利,你为什么不留在这里指挥呢?”

    “波涅杰林中校,你有一点说得没错,市政大楼里的通讯的确非常完善。”索科夫向波涅杰林解释说:“但不管怎么说,那些通讯线路都是属于罗马尼亚人的,使用起来不光有诸多不便,而且还有泄密的可能。”

    搞清楚怎么回事之后,波涅杰林不禁出了一身冷汗,他心里暗想:如果是自己想出这种抓捕方桉的话,为了方便指挥部队的行动,自己肯定会利用罗马尼亚军队的现成通讯途径,给下面的部队发号施令。但却忘记了,虽然如今和罗马尼亚军队是友军,但不久前还是敌人,双方的隔阂不是一纸协议就能消除的。

    回到了指挥部,索科夫把自己的应付方桉对西多林说了一遍后,随后吩咐他说:“西多林同志,立即通知各团团长,让他们立即派出部队上街去巡逻。凡是看到穿罗马尼亚军服的人,立即抓起来。”

    “若是遇到反抗怎么办?”

    “如果在抓捕过程中,遇到了反抗,我授权他们可以直接开枪。”索科夫为了让部队在执行任务时,不至于因为某个顾忌而束手束脚,便果断地说道:“就算因此引起了什么严重的后果,我都会亲自处理的。”

    就这样,当罗马尼亚官兵接到了上级的命令,全数返回了自己的营地。与此同时,苏军执行搜捕任务的官兵,也陆续出现在街头。

    看到成群结队的罗马尼亚官兵,苏军战士在仔细地检查完他们的证件后,就催促他们立即返回各自的营地。

    罗马尼亚官兵也很纳闷,昨天不是好好的,大家还在和平共处,今天这些俄国人对自己的态度,怎么发生了变化?虽然心中充满了疑惑,但他们从苏军战士那里也问不出任何有用的情报。

    那些刚从睡眠中醒来的罗马尼亚官兵,得知今天暂时不能出营地,心里还暗自庆幸,因为这样就可以不出操,不执行外面的工作了。又放心大胆地躺在床上,心安理得地呼呼大睡。

    而原本在街头巡逻或执行其它任务的罗马尼亚官兵,心中却是一肚子邪火,自己在街上正好好地巡逻,忽然接到了一道命令,让立即返回营地,并不准随便外出。特别是看到营房外的守卫,由自己人变成了苏军战士,顿时就慌了神。

    不知是谁嚷嚷了两声:“俄国人把我们都关在营地里,是不是准备先把我们缴械,然后再把我们全部枪毙掉?”

    几个月前,因为意大利宣布停止与盟军作战,结果部署在苏德战场上的意大利军队,就被德军缴了械,甚至有些部队还被德国人成建制地屠杀。这种原本没有什么市场的假话,在这种特殊的情况下,却让军营里的官兵们都变成了惊弓之鸟。

第1892章

    好在各团团长在传达命令时,把真实的情况向连级以上军官传达过,所以面对眼前群情汹汹的场景,军官们能及时地上前阻止,防止失态的进一步恶化。

    安东内塔原以为各团团长都了解实情,又对下面的官兵进行了传达,大家肯定会老老实实地待在军营里,耐心地等待最后的结果。谁知还是发生了意外,有七八名士兵见从正门无法离开,他们便趁军官不注意,翻墙逃出了军营。

    第126团副团长副团长格鲁时科中校,亲自带着一个排的战士上街,他们在指定的街道上巡逻,搜寻那名穿着罗马尼亚军服的德国特务,

    当他们来到一条比较偏僻的街道时,忽然从拐角处走出了一名穿着罗马尼亚军服的士兵。对方看得这队突然出现的苏军,顿被吓了一跳。

    士兵被吓了一跳,而格鲁时科和他的部下也愣住了,但很快就回过神。士兵扭头就朝着来的方向跑去,见到士兵跑了,格鲁时科认定对方就是自己要找的目标,便冲着身边的战士们喊了一嗓子:“抓住他!”随后便带头冲了上去。

    跟着格鲁时科巡逻的这些战士中,很多是刚从露天矿坑里解放出来的,他们的心中充满了对德国侵略者的仇恨,此刻见那名罗马尼亚士兵扭头就跑,便顺理成章地把对方当成了德国特别,发一声喊,也跟着冲了上去,准备将对方生擒活捉。

    谁知一转过拐角,格鲁时科不禁愣住了,面前居然出现了七八名罗马尼亚士兵。他喃喃地说:“见鬼,不是说只有一个德国人吗?怎么冒出来这么多人?”

    虽然他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还是抱着宁抓错不放过的想法,冲跟上来的战士们一摆手,大声地吩咐道:“把他们都抓起来。”

    身后的战士看到有这么多的罗马尼亚士兵,也不禁有些发蒙,但既然格鲁时科都下了命令,他们只管执行就是了,于是呼啦啦地涌上前,准备将对面的罗马尼亚士兵抓起来。

    罗马尼亚士兵虽然在人数上占据劣势,而是手里也没有武器。但他们也不肯束手待毙,面对人数多比自己多几倍的苏军,他们还是勇敢地挥舞着拳头,和对方展开了肉搏战。

    和格鲁时科的部下相比,这些士兵个个牛高马大、身强力壮,那些刚从露天矿坑里获救的指战员,单打独斗哪里是他们的对手,一个照面就倒下了四五个人。虽说罗马尼亚士兵表现得异常英勇,但架不住对方人多,不到三分钟时间,就全部被制服。

    “副团长同志,”一名眼圈有淤青的战士,向格鲁时科请示道:“我们该如何处置他们?”

    “把他们带回师部去。”格鲁时科望着对方咬牙切齿地说:“我倒要看看,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如此多的德国特务。”

    一名懂俄语的罗马尼亚士兵,听到格鲁时科这么说,慌忙叫喊起来:“中校先生,中校先生,我们不是德国人,我们是罗马尼亚人。”

    “你说你们是罗马尼亚人?”格鲁时科来到士兵面前,冷冷地问:“你有什么办法证明这一点?”

    “军服,中校先生!”士兵指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向格鲁时科解释说:“您瞧,我们身上穿的就是罗马尼亚的军服。”

    格鲁时科听后冷哼一声,说道:“在今天凌晨,有一名潜入城市内的德国特务,残忍地杀害了一名罗马尼亚军官,抢走了他的衣服和证件。我们封锁了城市,并加强了巡逻的力度,就是为了找出这名见鬼的德国特务。”

    懂俄语的士兵听完后,扭头冲着自己的同伴,用罗马尼亚语叽哩哇啦说了一遍,说明苏军封锁城市的原因。

    那些士兵听后,立即把兵营被封锁联系了起来,顿时明白,为什么城市会搞突然的戒严,并将所有的罗马尼亚军队

    见苏军是把自己当成德国特务抓起来的,罗马尼亚士兵们顿时慌了神,连忙求助那名懂俄语的士兵,让他向格鲁时科解释清楚。若是自己真的被以德国特务的名义抓起来,就算被枪毙了,也没有人帮自己鸣冤叫屈。

    “中校先生,中校先生!”懂俄语的士兵得到同伴们的委托后,便拉下脸向格鲁时科求情:“我们是罗马尼亚军队的,如假包换,绝对没有骗您。”

    谁知格鲁时科听后却是冷笑了一声,说道:“我军已经和安东内塔将军通过气了,让他约束部下,让所有的官兵都待在营地里。我军的行动在结束前,任何人都不准离开自己的营地,否则发生任何问题,都由本人自己负责。”

    “我如今根本分不清你们是罗马尼亚士兵,还是德国人。”格鲁时科冷冷地说道:“最稳妥的办法,就是把你们送到师指挥部,由专门的人员来对你们进行审查和甄别。”

    但没等格鲁时科命人带着这些俘虏返回师部,就接到了随行电台的呼叫。报务员听了片刻,抬头向格鲁时科报告说:“副团长同志,刚接到团里的通知,有一名罗马尼亚军官被我军的巡逻队,围在了十月二十五日大街的一角,让大家立即赶过去支援。”

    “明白了,我马上带人过去。”格鲁时科说完这话后,把身边的战士都集中起来,对他们说:“同志们,我刚接到了通报,有一名疑似德国特务的罗马尼亚军官,如今被我军围困在十月二十日大街的一个角落里,我们现在就赶过去支援他们。”

    “副团长同志,”一名战士指着那几名罗马尼亚士兵问道:“他们该如何处置?”

    格鲁时科想了想,吩咐道:“一起带上吧。等我们处理完了德国特务的事情,再把他们带回师部,交给师长发落。”

    就这样,一行人来到十月二十五日大街。刚进入大街,就有一名上尉跑过来向格鲁时科报告情况:“副团长同志,我们将那名德国特务困在了前面的那栋楼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一群战士押解着的几名罗马尼亚俘虏。

    “怎么不说了?”见上尉说到一半,就不继续汇报工作了,格鲁时科有些生气地问:“上尉同志,你能确定那人就是我们要抓的德国特务吗?”

    “应该、可能、就是吧。”原本上尉还信心十足,觉得被自己围住的那名罗马尼亚军官,就是上级命令抓捕的德国特务,结果看到格鲁时科身后一群罗马尼亚军人,心说不是一个特务么,怎么变成了七八个?于是他的信心开始动摇,说话也变得没有底气了:“反正我们负责的区域,就只看到一名穿罗马尼亚军服的人。”

    “上尉,你的人为什么还没有采取行动?”

    “副团长同志,”上尉有些为难地说:“我的身边只有一个班,人数太少,无法封锁所有的出路,只能向外界求援,请求有人赶过来支援。”

    “这里留下两个人,看守这些罗马尼亚俘虏。”格鲁时科吩咐自己的一名手下,让他好好地看着那些罗马尼亚人:“如果他们不老实,你就狠狠地教训他们。假如有人想逃跑,你就开枪射击。”

    吩咐完这一切之后,格鲁时科对上尉说:“走吧,上尉,我们现在去搞清楚那人究竟是不是德国特务。”

    到了罗马尼亚军官藏身的建筑物后,格鲁时科向不同的方向各派出了五个人,用以监视建筑物的各个出头,防止可疑人物熘掉。

    布置完监视各个出口的人员之后,格鲁时科的身边只剩下二十个人。他觉得此刻的时机营成熟,便向战士发出了信号,让他们冲进楼里,去活捉那位罗马尼亚军官。

    谁知一名战士刚刚冲到楼边,那名罗马尼亚军官就从三楼的窗口探出身,举起手枪连开了几枪,战士便中弹倒在了门口。

    跟在后面的战士,见到楼里有人开枪射击,哪里还不明白,楼里的人就是自己要抓的德军特务,便迅速分散开来,采用短跃进的战术,贴着墙根快速接近建筑物。

    然而在这时,楼上又扔下了一枚冒着白烟的手榴弹,战士们见状,感觉就地找掩护,免得被横飞的弹片炸死。

    “轰”的一声巨响后,战士们抬头朝上面望去,发现扔手榴弹的那个窗口,早已是空无一人。但饶是如此,大家还是从地上,端起手里的武器,冲进了楼道。

    站在楼外的格鲁时科,听到大楼里传出来的枪声和爆炸声,知道战士们正与德国特务展开战斗。

    “副团长同志,”大楼的战斗在继续,上尉试探地问格鲁时科:“要是这个德国特务不投降,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格鲁时科有些恼怒地说:“难道你们的上级没有告诉过你,只要敌人不投降,那就坚决地消灭他。”

    得到格鲁时科的授意之后,上尉叫过一名战士,吩咐对方说:“你进去告诉那些正在战斗的战士,只要德国人不投降,就坚决地消灭他们。”

    战斗持续了十几分钟后,大楼里终于恢复了平静。一名上了年纪的中士们,带着两名战士从大楼里走出来,向上尉报告说:“上尉同志,德国特务很顽固,不管我们怎么劝说,他就是不投降。直到他最后打光了子弹,才被我军乱枪击毙的。”

    格鲁时科对中士说:“中士同志,麻烦你带几个人进去,把被击毙的德国特务的尸体抬出来,我们要核实此人的真实身份。”

    中士带人进楼里抬尸体的工夫,格鲁时科又对上尉说:“上尉同志,劳驾你把那些罗马尼亚士兵带过来,让他们瞧瞧,我们要抓的德国特务是什么样的。”

    当几名罗马尼亚士兵,被苏军战士押解过来时,正好德国特务的尸体也被抬了出来。士兵们看到军官躺在地上,身上还有十几个窟窿眼,正不停地往外冒着血,心里不免对苏军充满了仇恨。

    格鲁时科是何等聪明之人,立即从这些乌克兰士兵的眼中,猜到了他们的心情,便澹澹地说道:“罗马尼亚的士兵们,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在乱杀无辜?”

    没有人回答他,所有罗马尼亚士兵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具尸体的身上。

    格鲁时科朝担架旁边的战士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他们可以开始了。

    心领神会的战士,立即解开了尸体的衣扣,并伸手在对方的脖子处摸索。很快,他就用力拽下了一块代表身份的狗牌。上面的德文,他看不懂的,但却知道这就是德国人的身份牌。”

    “都看到了吗?”格鲁时科接过那块狗牌,拿到几名罗马尼亚士兵的面前转了一圈,让每个人都看清楚上面写的内容。

    几名士兵有气无力地回答说:“看到了,他的确是德国人。”

    见对方都遗失到了自己的错误,格鲁时科冷哼一声说:“我原来打算直接把你们送到师部,由双方抽调人员组成的调查小组,对你们进行审核。”

    “中校先生,千万不要。”懂俄语的士兵,听到格鲁时科这么说,顿时慌了神,他向格鲁时科苦苦哀求说:“求求您放过我们吧,以后对您所下达命令,我们都会无条件地服从。”

    这边战斗刚结束,就陆续有新的部队赶过来,准备参与抓捕德国特务的行动。谁知等他们赶到,却听说战斗已经结束。虽然心中满是不悦,但这里有格鲁时科在镇场子,他们就算有什么不满,也只能藏在自己的心里。

    “来人啊,找东西扎一个担架,然后把这具尸体抬到师部,让师长同志看看德国人的特务是什么样的。”

    “那这些罗马尼亚俘虏呢?”又是刚刚的那名战士,有些唠唠叨叨地问:“副团长同志,我们该如何处置呢?”

    “放了,都放了!”

    这次轮到战士疑惑不解:“副团长同志,他们都是我们的俘虏,为什么要把他们都放掉?”

    “战士同志,”格鲁时科冲着对方说道:“我们今天的任务,是抓住潜入奥塔茨城内的德军特务。如今既然德国特务已经变成一具尸体,我们抬着去复命就可以了,还带这些累赘你做什么?”

    “真的把他们都放掉?”

    “嗯,”格鲁时科点着头说:“不放掉,难道你还准备请他们吃午饭吗?”

    “明白了,副团长同志。”战士听到这里,总算是开了一次窍:“我马上就把他们都放掉。”

    懂俄语的罗马尼亚士兵,听到格鲁时科亲口说出放掉他们的命令,心里不禁一阵狂喜。他的双眼紧紧地盯着格鲁时科,深怕他突然改变了主意。

第1893章

    几名罗马尼亚士兵被释放后,却并没有离开。毕竟如今是非常时期,他们也担心贸然离开,苏军有可能会在他们身后开枪,到时怎么死的都不清楚,所以最好的选择,就是远远地跟在苏军的后面。

    格鲁时科察觉到跟在后面的罗马尼亚士兵,便停下脚步,叫过一名军官,吩咐对方说:“中尉,你去问问那几个罗马尼亚人,他们一直跟着我们做什么?”

    中尉过去询问了一番,回来向格鲁时科报告说:“副团长同志,我已经问过了。他们担心如果就这样离开,我们会在后面朝他们开枪。”

    格鲁时科搞清楚罗马尼亚人跟在后面的理由后,真是哭笑不得。他沉思了片刻,随后对军官说:“既然他们想跟,就让他们跟着吧,反正我们也不会有任何的损失。”

    过了没多久,众人就来到了教堂外。

    格鲁时科吩咐抬担架的战士把尸体放在路边,然后独自一人走上台阶,向门口值星军官说:“我是第126团副团长格鲁时科中校,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见师长,请您帮我通报一声。”

    值星军官早就看到战士们抬来的那具尸体,此刻听到格鲁时科这么说,立即意识到对方已经完成了师部交给他们的任务,便笑着问:“中校同志,你们是抓住了德国特务吗?”

    “喏,您瞧那里。”格鲁时科朝远处的担架努了努嘴,用调侃的语气说:“抓是抓到了,可惜不是活的,只是一具尸体。”

    “中校同志,请进吧。”值星军官看清楚躺在担架上的尸体,主动给格鲁时科开了方便之门,“不光师长在里面,就连司令员也在。”

    值星军官之所以会主动提起索科夫,不是他没有保密意识,而是索科夫就是随面前这个团一起进入的城市,对他们完全没有保密的必要。

    格鲁时科向值星军官道谢后,大踏步地走进了指挥部。

    “格鲁时科中校,”正在和索科夫说话的波涅杰林,忽然看到格鲁时科从外面走进来,不禁诧异地问:“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格鲁时科抬手向波涅杰林敬礼,毕恭毕敬地说:“师长同志,近卫第126团副团长中校格鲁时科向您报告,我们已经顺利地捕获了潜入城内的德国特务,特地前来向您汇报。”

    “哦,德国特务已经抓住了?”听到格鲁时科这么说,波涅杰林不由喜上眉梢:“他在什么地方,快点把他带进来,我要亲自对他进行审问。”

    “额,师长同志。”听到波涅杰林说要亲自审问德国特务,格鲁时科有些尴尬地回答说:“德国特务的确在外面,但您要想审讯他,恐怕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波涅杰林不解地问。

    “波涅杰林中校,这一点我想我能给你做出解释。”索科夫从格鲁时科的话中,猜到了事情的真相“我想他们肯定是抓住了德国特务,但不是活人,而是一具尸体。格鲁时科中校,我猜的对吗?”他最后一句话,是直接问格鲁时科的。

    “没错,司令员同志。”见索科夫居然一下就猜到了事情的真相,连忙竖起了大拇指:“你猜得没错,德国特务在我们抓捕时负隅顽抗,已经被我军战士击毙了。”

    “为什么要把他打死呢?”得知德国特务已经被打死,波涅杰林不免有些失望,“中校同志,你们应该抓活的,这样我们就能从他的口中获得更多有用的情报。”

    “没用的,波涅杰林中校。”索科夫看到格鲁时科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便知道他在顾忌上,便主动对波涅杰林说道:“德国特务发现自己暴露时,是不会束手就擒的,肯定会进行反抗,将其击毙是完全正确的说法。”

    索科夫停顿了片刻,又继续说道:“从事这种职业的德国人,嘴巴一般都很严,就算我们抓住活的,恐怕也很难从他的嘴里获得什么有用的情报。”

    “对对对,司令员同志说得没错。”见索科夫在帮自己说话,格鲁时科连忙说道:“我们在抓捕德国特务时,他还打死打伤了我们好几名战士,为了防止他给我们造成更大的伤亡,我只能果断地下命令,将他击毙。当时我就考虑到,如此顽固的敌人,就算被我们抓住了,恐怕也不会向我们提供什么有用的情报。”

    “波涅杰林中校,”索科夫对波涅杰林说:“你可以给安东内塔将军打电话,告诉他,说潜入城内的德国特务已经被我们抓住,他的人可以离开军营自由活动了。”

    一听到索科夫这么说,格鲁时科连忙说道:“司令员同志,我还有事情要向您报告。”

    “什么事情?”

    “是这样的,我带队巡逻时遇到了几名罗马尼亚士兵……”

    “怎么会这样呢?”听说格鲁时科在巡逻途中,遇上了几名罗马尼亚士兵,波涅杰林的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我们已经请求安东内塔将军把所有的官兵都暂时关在营房里,街上怎么可能出现罗马尼亚士兵呢?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波涅杰林中校,我觉得这几名士兵,应该是偷偷从营房里熘出来的。”索科夫向波涅杰林解释完毕后,扭头问格鲁时科:“中校同志,那些士兵如今在什么位置?”

    “就在指挥部的外面。”

    “指挥部的外面?”波涅杰林听后,一脸诧异地问:“他们到这里来做什么?”

    “情况是这样的,师长同志。”见波涅杰林满头雾水的样子,格鲁时科赶紧向他解释说:“击毙德国特务后,我就命令手下把这些罗马尼亚士兵放掉。但他们被释放后,心里却不踏实,担心我们的战士在背后朝他们开枪,便一直跟在我们的后面,就这样来到了这里。”

    “这真是活见鬼,我们怎么可能向他们开枪呢?”波涅杰林说完这话,就吩咐格鲁时科:“格鲁时科中校,你立即出去告诉那些士兵,他们的同伴很快就能从军营里放出来,让他们不必担心,该干嘛就干嘛,别待在外面了。”

    就在格鲁时科答应一声,准备转身朝外面走的时候,却被索科夫叫住了。索科夫转身对波涅杰林说:“波涅杰林中校,刚刚格鲁时科同志已经说过了,这些罗马尼亚士兵因为担心背后挨黑枪,根本不敢离开。此刻就算格鲁时科同志再出去和他们打招呼,他们恐怕也会有所顾忌的。”

    “那我们该怎么办?”波涅杰林一脸无奈地说:“我总不能让他们一直待在外面吧?”

    “如果要让他们离开,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索科夫对波涅杰林说:“你不是正要给安东内塔将军打电话,通知他可以开放营地了么。正好把此事给他说一句,让他派人来把这些士兵接走。”

    “这倒是一个好办法。”波涅杰林眼前一亮:“司令员同志,你说得很有道理。外面的那些士兵对我们不放心,就算让他们离开,他们肯定也不愿意离开。可要是让他们的长官到这里来领人,想必他们就能放下戒心。”

    波涅杰林很快就接通了安东内塔的办公室,一听到对方的声音,就开门见山地说:“将军先生,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我们已经抓到那名伪装成罗马尼亚军官的德国特务了。”

    “啊,已经抓到了。”对于苏军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抓住了德国特务一事,安东内塔感到非常吃惊,他试探地问:“他有没有招点什么?比如说,城里还有多少他的同伙,以及配备了什么样的武器,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之类的?”

    “没有,将军先生,什么都没有。”波涅杰林遗憾地告诉对方:“在我们实施抓捕的过程中,德国特务开枪拘捕,给我们造成了一定伤亡,他的子弹打光后,就被我们的战士所击毙。”

    “被打死了?”得知德国特务被打死,安东内塔心里满是遗憾,因为这样一来,他就无法知道城里是否还有特务的同伙,以及接下来会在什么地方继续搞破坏:“那真是太遗憾了。”

    “对了,将军先生,我还有一件事要对您说。”

    “波涅杰林将军,”安东内塔毕恭毕敬地问道:“不知是什么事情啊?”

    “是这样的,我们的部队在城里搜寻德国特务时,却意外地发现了贵军的几名士兵,正在街头闲逛,甚至还与我们的巡逻队发生了冲突。”

    “什么,你们的巡逻队发现我的士兵在街头闲逛?”安东内塔吃惊地问:“不会搞错了吧?要知道,索科夫将军下命令之后,我已经让所有的士兵都待在营房里,哪里都不准去。怎么可能有士兵在街头闲逛呢,难道又是德国人伪装的?”

    “这一点倒不至于。”波涅杰林说道:“我的部下对他们的身份进行过核实,的确是贵军的士兵,绝对不会搞错。”

    “波涅杰林将军,既然你已经确认是我的士兵,那么可否把他们都放回来?”

    “在我们击毙德国特务之后,我的部下就释放了他们。但是,他们都不愿意离开。”

    安东内塔不解地问:“既然你们已经释放了他们,他们为什么不愿意离开呢?”

    “将军先生,我了解过大致的情况。”波涅杰林也颇为无奈地说:“他们不愿意离开的原因,是害怕我军从背后朝他们开枪。为了打消他们的顾虑,我打算请你派军官来接他们。”

    “波涅杰林将军,不知他们是哪个团的?”安东内塔在电话里问道:“我好派他们的指挥官过去接他们回来。”

    “格鲁时科中校,”波涅杰林用手捂住了话筒后,扭头问格鲁时科:“那些士兵有没有说他们是哪个团的?”

    “我问过了,他们都是第54团的,团长是马里内斯库上校。”

    “将军先生,”波涅杰林松开了捂住话筒的手,对安东内塔说:“已经搞清楚了,这些士兵都是第54团马里内斯库上校的部下。”

    “明白了,波涅杰林将军,我马上派人去接他们。”

    “将军先生,我想请求您一件事,可以吗?”

    “当然可以,波涅杰林将军。”安东内塔大大咧咧地说:“您有什么事情,请尽管吩咐?”

    “以后请您不要再叫我什么将军,”波涅杰林担心对方不明白自己的意思,还特意进行了说明:“虽然我以前曾经当过将军,但那已经是过去了,如今我不过是一名小小的中校。如果您在称呼我的时候,要在后面加个军衔,就请您称呼我的真实军衔。可以吗?”

    “明白了,波涅杰林将军,不对,是波涅杰林中校。”安东内塔有些尴尬地说:“那我以后就这样称呼你。”

    当波涅杰林放下电话后,对格鲁时科说:“格鲁时科中校,我已经和安东内塔将军说好了,他会很快派人过来接那些士兵的。这里没你什么事情了,你可以回去了。”

    格鲁时科答应一声,抬手向索科夫和波涅杰林敬礼后,转身走出了指挥部。

    解决掉潜入城内的德国特务,接下来的工作重点,自然是就是加强城市的防御。毕竟德国人能派特务潜入,证明他们已经知道奥塔茨失守的消息,出动部队实施反攻,也是早晚的事情。

    “司令员同志,”波涅杰林对索科夫说:“驻扎在城外的122团,如今有差不多一半的战士没有武器,若是不能及时为他们补充武器装备,一旦遭到德军的勐攻,我担心城外的那些阵地,根本就守不住。”

    索科夫如今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由于方面军部队的武器弹药消耗太大,以至于第53集团军根本得不到什么补充,而雅科夫送来的那些武器装备,又是杯水车薪,根本无法满足所有部队的需求。

    但如今奥塔茨城外的防御是重中之重,索科夫必须想办法为他们解决武器。想到这里,他连忙叫过了跟随自己的报务员,吩咐他说:“报务员,立即给雅科夫上校发电报,问问他的运输船队什么时候能到达奥塔茨?”

    短短几分钟之后,雅科夫的电报就来了。索科夫看完上面的内容,整个人都不好了。只见上面写着:因为多艘气垫船出现故障而抛锚,原定到达的时间,大概需要推迟一到两天。

    波涅杰林和西多林两人,都凑过来看清楚了电报上的内容。波涅杰林不禁眉头紧皱:“到达的时间也推迟一到两天,这就意味着,我们的部队要在三四天之后,才能获得必需的武器装备。但德国人的进攻却不会推迟。司令员同志,你说说,我们该怎么办?”

第1894章

    索科夫又不是神仙,自然无法凭空变出足够武装部队的武器,听到波涅杰林的问题后,也不禁感到了头痛。

    这时西多林忽然开口说:“司令员同志,我听说城里有一个军火库,想必里面有不少的武器,不如我们找安东内塔将军商议一下,让他从仓库里取出一批武器,交给我们装备部队?”

    对于西多林的提议,索科夫觉得很有道理,便准备吩咐波涅杰林和安东内塔联系,让对方抽调一批武器给自己的部队。

    但没等索科夫开口,却听到波涅杰林说:“司令员同志,我觉得如今的罗马尼亚人对我们还心存顾忌,让他们给我们提供武器,恐怕难度很大。”

    “波涅杰林中校,把部队武装起来,是我们的当务之急,否则等德国人发起进攻时,我们的战士只能用牙齿和拳头,和德国人拼命。”索科夫心里很清楚,波涅杰林如今的身份比较敏感,所以在做什么事情时,有很多的顾忌,便主动说道:“我看,还是我来与安东内塔将军联系吧。”

    安东内塔接到索科夫的电话时,以为自己的部下又闯祸了,不免忐忑地问:“索科夫将军,是不是我的部下又给您惹麻烦了?”

    “不是的,安东内塔将军,您误会了,我给打这个电话,不是向你告状的。”索科夫笑呵呵地说道:“而是另外有一件事求助您。”

    “有事情向我求助?”安东内塔诧异地问:“我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

    “安东内塔将军,”索科夫说道:“我刚刚了解过部队的情况,意外地发现驻扎在城外的近卫第122团,武器装备严重不足,两三名战士才有一支枪。如果德国人来进攻的话,我总不能让战士们用牙齿去咬德国人吧?”

    “没错没错。”对索科夫的这种说法,安东内塔倒是同意的,毕竟如今不是冷兵器时代,若是没有武器,人数再多也是白搭。于是他试探地问:“索科夫将军,那您打算怎么办呢?”

    “我在考虑,您的第52步兵团不也在城外吗?”索科夫故意慢条斯理地说:“要不,我们重新划分防区,你我的部队各一半,这样等德国人进攻时,我们所承受的压力就要小得多。就算武器不足,也不至于守不住阵地。”

    “索科夫将军,我们的协议里,可不是这么说的。”听索科夫这么说,安东内塔顿时急了:“您可不能言而无信啊。”

    “安东内塔将军,我倒是想遵守协议,可如今的情况不是特殊么?”索科夫装出为难的表情说:“若是我们的部队挡不住德国人的进攻,等他们突破防线冲进城里,你们同样也会遭殃的。”

    索科夫的话让安东内塔陷入了沉思,他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勐地一跺脚,然后咬着牙对索科夫说:“索科夫将军,您看这样行不行。奥塔茨城内还有一个军火库,里面的武器弹药足够装备两个团的,若是您不嫌弃的话,我可以把这些武器弹药先交给您的部队,让您把所有的官兵都武装起来。”

    见安东内塔主动答应将军火库里的武器拿出来,索科夫的心里兴奋之极,但他还是不动声色地问:“安东内塔将军,这样做不会让您为难吧?”

    “不为难,一点都不为难。”安东内塔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只要不让自己的部队上战场,把城里的所有武器全给你们都可以。他甚至还用讨好的语气对索科夫说:“索科夫将军,是我对情况不了解,连友军缺乏武器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知道。如今既然知道了这件事,我肯定不能无动于衷,我这就派人把武器送到城外友军的手里。”

    “安东内塔将军,那我就代表近卫师的全体指战员,向您表示感谢!”

    放下电话后,索科夫一脸轻松地对波涅杰林说:“波涅杰林中校,武器的事情已经搞定了。你待会儿给帕普钦科上校打个电话,让他安排人手接收友军送来的武器。”

    西多林朝索科夫竖起了大拇指,感慨地说:“司令员同志,本来我以为向罗马尼亚军队借武器,恐怕需要花费不少的唇舌,对方才有可能答应,没想到你三言两语,就搞定了此事。”

    波涅杰林也佩服地说:“是啊,如果换成我来说,就算勉强说服了安东内塔,恐怕他也会给我规定一个使用期限,这批武器到最后还必须要还给军火库。没想到,你就随便说了几句,对方就主动把武器送给你了,压根就没有提归还的问题。”

    听到两人对自己的夸奖,索科夫不免有些沾沾自喜:“这就是谈话的艺术,只要巧妙地抓住了对方的心理,就能让他心甘情愿地把我们想要的东西送过来。”

    “司令员同志,”波涅杰林好奇地问:“你能说说,你抓住了对方的什么心理?”

    “波涅杰林中校,这事说穿了,其实也很简单的。”索科夫向波涅杰林说道:“当初安东内塔将军选择和我们签署合作协议,就是为了避免作战。我刚刚有意说城外的部队缺乏武器,希望能和他们重新划分防区,以共同抗击德国人的进攻。

    而安东内塔将军恰恰最不想的,就是让自己的部队参加战斗。于是摆在他面前的选择有两个:一是同意我的提议,重新划分城外的防区,由我们的近卫第122团和他的第52团联合抗击德军的进攻。

    二是为我们执行防御任务的部队,提供必要的武器装备,这样他的部队就能按照协议里的规定,不用参加对德军的战斗,而是专心维护好城内的治安。”

    “嗯嗯,有道理。”西多林补充说:“安东内塔将军就是经过一番权衡,觉得只要拿出了武器弹药,就能不让自己的部队参加没有意义的战斗。所以他最后选择了第二个选项。”

    波涅杰林注视着索科夫,若有所思地说:“司令员同志,我在想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我在想,假如当年的乌曼战役时,你是我的参谋长或者是我的副职。”波涅杰林说完这话后,立即意识到了不妥,如今索科夫是上将,而自己还是一个戴罪立功的中校,两者的身份悬殊太大,赶紧又补充说:“我只是打一个比方。”

    “波涅杰林中校,我明白你的意思。”虽然波涅杰林的话只说了一半,但索科夫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不是觉得,当时我是你的参谋长或者副司令员,乌曼战役的结局就有可能改变?”

    见索科夫猜到了自己的心思,波涅杰林点着头肯定地回答说:“没错,我就是这样想的。”

    谁知索科夫听后,却冲他摆了摆手,满脸无奈地说:“波涅杰林中校,我不是什么上帝,根本没有能力改变那场战役的结局。”

    波涅杰林好奇地问:“为什么?”

    见波涅杰林如此好奇,索科夫觉得自己有必要向他分析一下苏军在战争初期失利的原因,并避免在将来的战斗中,再犯类似的低级错误。

    “波涅杰林中校,既然你想了解我说无法改变战役结局的原因,那我就给你分析分析。”索科夫说道:“第一:我军的后勤保障糟糕,没有能够完全做好战争准备,据统计,至少一半损失的坦克是由于缺乏维修部件和燃油而放弃的,前线急缺的物资也经常无法及时运到。而德军准备充分,后勤保障体系相对完善。

    第二:我军指挥员缺乏经验,在大清洗后上任的指挥员,只知道盲目执行上级命令,造成作战中的重大损失。而德军指挥官作战经验丰富,也有相当的指挥自由度,能根据形势发展灵活应变。

    第三:我军作战部署存在严重问题,没能查清德军部署,导致己方防御弱点恰好暴露在德军主要攻击矛头面前,在战争中不懂得(或者不敢)适时后撤,在调集援兵时采用添油战术,致使德军总能在局部占据优势。”

    一想到苏军在战争初期一溃千里,索科夫就忍不住提高了嗓门:“第四,也是最后一点。我军指战员严重缺乏战斗经验,只知道一味地死拼硬打,各兵种配合不起来,往往形成孤军作战,使德军得以各个击破。

    野战条件下,常常被兵力、火力处于劣势的德军吃掉。进攻时迟疑不决,撤退时候首尾不顾,这和总体缺乏训练,军官水平差是密切相关的。

    相反,一旦部队处于坚固设防地区,有独立作战的训练和准备时,我军的表现就好一些。这也从另一个侧面验证,在战争开始之时,我国对战争的意图,是尽可能御敌于国门之外,打好筑垒地区坚固设防条件下的防御战。”

    波涅杰林刚开始还有些心不在焉,但听了一阵后,觉得索科夫说得非常有道理,连忙掏出小本子记录起来。

    索科夫看了他一眼后,放缓语气说:“还有,我们的部队在战争中,往往先是被德军坦克击溃,然后被后续拥上来的大量德军步兵包围歼灭。因此,反坦克作战的成败,成了我军对抗德军进攻的关键。我军在战场初期的大溃败,正是因为反坦克作战无方,而直接导致的。”

    索科夫说完之后,波涅杰林停止了记录,用手里的铅笔轻轻地敲击着本子,似乎正在琢磨索科夫刚刚说的那一切。

    过了许久,他抬起头,对索科夫说:“司令员同志,你能在如此年轻就当上集团军司令员,并被授予上将,的确是实至名归。别的不说,至少在我认识的高级指挥员里,没有一个人能像你这么清醒地看到我们所存在的问题。”

    听到对方的夸奖,索科夫的心里还是有些沾沾自喜,不过他心里始终记着最重要的事情,连忙叮嘱波涅杰林:“波涅杰林中校,快点给帕普钦科打电话,让他做好接收装备的准备。”

    没等波涅杰林说完,西多林就抢先说道:“司令员同志,还是我来打电话吧。我看师长似乎还有问题想向你请教呢。”

    趁着西多林打电话的工夫,索科夫望着波涅杰林问道:“波涅杰林中校,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你觉得我们还需要多长时间,才能把德国人赶出我们的国土?”

    波涅杰林的这个问题,索科夫心里自然有标准答桉。苏军搞的十次史达林突击之后,于1944年8月29日将所有的德军赶出了自己的国土。

    知道答桉是一回事,但如何回答对方,却是另外一码事。“波涅杰林中校,我明白你的心情,你想早点把德国人赶出我们的国土,我何尝不是这样想的。但是不行啊,”索科夫叹着气说:“虽然德国人在节节败退,但他们的实力依旧存在,要想把他们彻底赶出我们的国土,还需要不短的时间。”

    波涅杰林迟疑了片刻,随后小心翼翼地问:“不知道我能否活着看到胜利的那一天?”

    “波涅杰林中校,”索科夫不解地问:“你怎么会如此悲观呢?要知道,按照如今的战局发展下去,在两年之内,我们肯定能彻底地打败德国人,取得最后的胜利。”

    “那就好,那就好。”如果是别人这么说,波涅杰林的心里可能还有几分疑问,但既然是索科夫说出来的,他自然是选择无条件相信:“如果战争真的能在两年内结束,也许我还能亲眼看到胜利的那一天。”

    索科夫觉得波涅杰林不会无缘无故地说这话,还以为是内务部的人找他的麻烦,连忙关切地问:“波涅杰林中校,是不是内务部的人来找你的麻烦?”

    “不是不是!”谁知波涅杰林却摆着手说:“根本就没有什么内务部的人员来找过我。”

    “那你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呢?”索科夫不解地问道。

    波涅杰林咧嘴无声地笑了笑,随后说道:“司令员同志,不瞒你说,我最近经常感觉胸闷、呼吸困难和心季,便去找军医检查。对方说我在战俘营里感染了严重的风湿,如今风湿已经转化为了风湿性心脏病。”

    搞清楚了怎么回事后,索科夫立即对波涅杰林说:“波涅杰林中校,既然你的身体不舒服,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呢?如果我知道的话,我会安排军医为你治疗的。”

    “我问过军医了,他说这种病没有什么特效药,只能多静养。”波涅杰林苦笑着说:“如今的战事这么激烈,我作为一师之长,怎么可能躺下静养呢。我估计啊,我这个病也就还能活两三年的时间,如果战争真的能在两年内结束,我还有机会看到胜利的那一天。”

第1895章

    索科夫和卢涅夫之间的通话,坐在旁边的斯米尔诺夫和戈罗霍夫两人听得清清楚楚。

    等索科夫放下电话,和波涅杰林关系比较密切的斯米尔诺夫,就迫不及待地问:“司令员同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波涅杰林好好的怎么会得心脏病呢?”

    “参谋长同志。”索科夫轻轻地叹了口气,无奈地说:“他在德国人的战俘营里受尽了折腾,得了极为严重的风湿病。虽然被我军救出后,进行了相应的治疗,但不知怎么回事,还是转化为了风湿性心脏病。”

    “他刚刚被任命为近卫第41师师长,就被查出了这个病。”斯米尔诺夫听索科夫说完后,忧心忡忡地说:“对他的前途很不利。”

    “卢涅夫将军怎么说?”戈罗霍夫也很关心波涅杰林的身体:“能找到合适的大夫吗?”

    “应该可以。”索科夫点着头说:“不管怎么说,卢涅夫如今又重新担任了内务部副部长的职务,以他所掌握的人脉,应该能找到几个好的大夫。”

    此事既然有卢涅夫出面,那么找到好大夫的几率就比较大,三人就没有再讨论此事,而是将讨论的重点,转移到了奥塔茨城的防御上。

    “参谋长同志,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可能要在这里抵御德国人的进攻,你有什么好的打算吗?”

    “司令员同志,我正准备向你报告此事呢。”斯米尔诺夫将一张地图推到了索科夫的面前,向他介绍自己的设想:“如今近卫第41师只有一个122团在城外布防,我觉得这是远远不够的。”

    “没错。”对斯米尔诺夫的这种说法,索科夫表示了赞同,“虽然第122团在构筑防御工事,但他们的兵力太少,能防御的区域有限。就算正面的防御工事修得再坚固,但若是德国人从两翼迂回,他们和城里的联系就有被切断的可能。”

    “那我们是不是应该把近卫第41师的另外两个团,也全部调到城外,在第122团的左右两翼布防?”斯米尔诺夫试探地问:“这样可以吗?”

    “不行。”谁知他的话音刚落,就被索科夫很干脆地拒绝了:“假如我们把近卫师全部调往城外,那么就只剩下了集团军的一些直属部队。要知道,城里城外还有六千罗马尼亚军队,若是我军在城里的兵力空虚,又有德国人进城策反罗马尼亚军队,就算只有一部分军队响应,也将给我们带来巨大的麻烦。”

    索科夫的话,让斯米尔诺夫意识到自己考虑问题还不够全面,居然忘记城里的罗马尼亚军队还是一个不稳定因素。因此他等索科夫说完后,谨慎地问:“司令员同志,那你打算让哪支部队来负责第122团的左右两翼的防御呢?”

    “我打算把近卫空降3师和4师调过来,让他们负责保护第122团的左右两翼。”

    “什么?”索科夫的话让斯米尔诺夫大吃一惊:“让两个近卫空降师来保卫一个近卫团的左右两翼。”

    “没错。”索科夫先是点点头,随后反问道:“参谋长同志,有什么不妥吗?”

    “我觉得把近卫第18军的部队,都摆在奥塔茨的话,就不可避免地会削弱其它地段的防御力量。”斯米尔诺夫小心翼翼地说:“如果德国人发现了我们的弱点,将那里作为突破点,对我们将是非常不利的。”

    “参谋长同志,你多虑了。”索科夫拿起桌上的红蓝铅笔,在地图上虚画了几下,说道:“你瞧瞧,在我们的右翼,是特罗菲缅科中将的第27集团军;左翼是科罗捷耶夫将军的第52集团军。他们正遵照方面军司令部的命令,不断地向正面的德军发起进攻。你说说,在这种情况下,德国人哪里能抽得出力量,对我们的左右两翼发起进攻呢?”索科夫和卢涅夫之间的通话,坐在旁边的斯米尔诺夫和戈罗霍夫两人听得清清楚楚。

    等索科夫放下电话,和波涅杰林关系比较密切的斯米尔诺夫,就迫不及待地问:“司令员同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波涅杰林好好的怎么会得心脏病呢?”

    “参谋长同志。”索科夫轻轻地叹了口气,无奈地说:“他在德国人的战俘营里受尽了折腾,得了极为严重的风湿病。虽然被我军救出后,进行了相应的治疗,但不知怎么回事,还是转化为了风湿性心脏病。”

    “他刚刚被任命为近卫第41师师长,就被查出了这个病。”斯米尔诺夫听索科夫说完后,忧心忡忡地说:“对他的前途很不利。”

    “卢涅夫将军怎么说?”戈罗霍夫也很关心波涅杰林的身体:“能找到合适的大夫吗?”

    “应该可以。”索科夫点着头说:“不管怎么说,卢涅夫如今又重新担任了内务部副部长的职务,以他所掌握的人脉,应该能找到几个好的大夫。”

    此事既然有卢涅夫出面,那么找到好大夫的几率就比较大,三人就没有再讨论此事,而是将讨论的重点,转移到了奥塔茨城的防御上。

    “参谋长同志,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可能要在这里抵御德国人的进攻,你有什么好的打算吗?”

    “司令员同志,我正准备向你报告此事呢。”斯米尔诺夫将一张地图推到了索科夫的面前,向他介绍自己的设想:“如今近卫第41师只有一个122团在城外布防,我觉得这是远远不够的。”

    “没错。”对斯米尔诺夫的这种说法,索科夫表示了赞同,“虽然第122团在构筑防御工事,但他们的兵力太少,能防御的区域有限。就算正面的防御工事修得再坚固,但若是德国人从两翼迂回,他们和城里的联系就有被切断的可能。”

    “那我们是不是应该把近卫第41师的另外两个团,也全部调到城外,在第122团的左右两翼布防?”斯米尔诺夫试探地问:“这样可以吗?”

    “不行。”谁知他的话音刚落,就被索科夫很干脆地拒绝了:“假如我们把近卫师全部调往城外,那么就只剩下了集团军的一些直属部队。要知道,城里城外还有六千罗马尼亚军队,若是我军在城里的兵力空虚,又有德国人进城策反罗马尼亚军队,就算只有一部分军队响应,也将给我们带来巨大的麻烦。”

    索科夫的话,让斯米尔诺夫意识到自己考虑问题还不够全面,居然忘记城里的罗马尼亚军队还是一个不稳定因素。因此他等索科夫说完后,谨慎地问:“司令员同志,那你打算让哪支部队来负责第122团的左右两翼的防御呢?”

    “我打算把近卫空降3师和4师调过来,让他们负责保护第122团的左右两翼。”

    “什么?”索科夫的话让斯米尔诺夫大吃一惊:“让两个近卫空降师来保卫一个近卫团的左右两翼。”

    “没错。”索科夫先是点点头,随后反问道:“参谋长同志,有什么不妥吗?”

    “我觉得把近卫第18军的部队,都摆在奥塔茨的话,就不可避免地会削弱其它地段的防御力量。”斯米尔诺夫小心翼翼地说:“如果德国人发现了我们的弱点,将那里作为突破点,对我们将是非常不利的。”

    “参谋长同志,你多虑了。”索科夫拿起桌上的红蓝铅笔,在地图上虚画了几下,说道:“你瞧瞧,在我们的右翼,是特罗菲缅科中将的第27集团军;左翼是科罗捷耶夫将军的第52集团军。他们正遵照方面军司令部的命令,不断地向正面的德军发起进攻。你说说,在这种情况下,德国人哪里能抽得出力量,对我们的左右两翼发起进攻呢?”索科夫和卢涅夫之间的通话,坐在旁边的斯米尔诺夫和戈罗霍夫两人听得清清楚楚。

    等索科夫放下电话,和波涅杰林关系比较密切的斯米尔诺夫,就迫不及待地问:“司令员同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波涅杰林好好的怎么会得心脏病呢?”

    “参谋长同志。”索科夫轻轻地叹了口气,无奈地说:“他在德国人的战俘营里受尽了折腾,得了极为严重的风湿病。虽然被我军救出后,进行了相应的治疗,但不知怎么回事,还是转化为了风湿性心脏病。”

    “他刚刚被任命为近卫第41师师长,就被查出了这个病。”斯米尔诺夫听索科夫说完后,忧心忡忡地说:“对他的前途很不利。”

    “卢涅夫将军怎么说?”戈罗霍夫也很关心波涅杰林的身体:“能找到合适的大夫吗?”

    “应该可以。”索科夫点着头说:“不管怎么说,卢涅夫如今又重新担任了内务部副部长的职务,以他所掌握的人脉,应该能找到几个好的大夫。”

    此事既然有卢涅夫出面,那么找到好大夫的几率就比较大,三人就没有再讨论此事,而是将讨论的重点,转移到了奥塔茨城的防御上。

    “参谋长同志,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可能要在这里抵御德国人的进攻,你有什么好的打算吗?”

    “司令员同志,我正准备向你报告此事呢。”斯米尔诺夫将一张地图推到了索科夫的面前,向他介绍自己的设想:“如今近卫第41师只有一个122团在城外布防,我觉得这是远远不够的。”

    “没错。”对斯米尔诺夫的这种说法,索科夫表示了赞同,“虽然第122团在构筑防御工事,但他们的兵力太少,能防御的区域有限。就算正面的防御工事修得再坚固,但若是德国人从两翼迂回,他们和城里的联系就有被切断的可能。”

    “那我们是不是应该把近卫第41师的另外两个团,也全部调到城外,在第122团的左右两翼布防?”斯米尔诺夫试探地问:“这样可以吗?”

    “不行。”谁知他的话音刚落,就被索科夫很干脆地拒绝了:“假如我们把近卫师全部调往城外,那么就只剩下了集团军的一些直属部队。要知道,城里城外还有六千罗马尼亚军队,若是我军在城里的兵力空虚,又有德国人进城策反罗马尼亚军队,就算只有一部分军队响应,也将给我们带来巨大的麻烦。”

    索科夫的话,让斯米尔诺夫意识到自己考虑问题还不够全面,居然忘记城里的罗马尼亚军队还是一个不稳定因素。因此他等索科夫说完后,谨慎地问:“司令员同志,那你打算让哪支部队来负责第122团的左右两翼的防御呢?”

    “什么?”索科夫的话让斯米尔诺夫大吃一惊:“让两个近卫空降师来保卫一个近卫团的左右两翼。”

    “没错。”索科夫先是点点头,随后反问道:“参谋长同志,有什么不妥吗?”

    “我觉得把近卫第18军的部队,都摆在奥塔茨的话,就不可避免地会削弱其它地段的防御力量。”斯米尔诺夫小心翼翼地说:“如果德国人发现了我们的弱点,将那里作为突破点,对我们将是非常不利的。”

    “参谋长同志,你多虑了。”索科夫拿起桌上的红蓝铅笔,在地图上虚画了几下,说道:“你瞧瞧,在我们的右翼,是特罗菲缅科中将的第27集团军;左翼是科罗捷耶夫将军的第52集团军。他们正遵照方面军司令部的命令,不断地向正面的德军发起进攻。你说说,在这种情况下,德国人哪里能抽得出力量,对我们的左右两翼发起进攻呢?”索科夫和卢涅夫之间的通话,坐在旁边的斯米尔诺夫和戈罗霍夫两人听得清清楚楚。

    等索科夫放下电话,和波涅杰林关系比较密切的斯米尔诺夫,就迫不及待地问:“司令员同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波涅杰林好好的怎么会得心脏病呢?”

    “参谋长同志。”索科夫轻轻地叹了口气,无奈地说:“他在德国人的战俘营里受尽了折腾,得了极为严重的风湿病。虽然被我军救出后,进行了相应的治疗,但不知怎么回事,还是转化为了风湿性心脏病。”

    “他刚刚被任命为近卫第41师师长,就被查出了这个病。”斯米尔诺夫听索科夫说完后,忧心忡忡地说:“对他的前途很不利。”

    “卢涅夫将军怎么说?”戈罗霍夫也很关心波涅杰林的身体:“能找到合适的大夫吗?”

    “应该可以。”索科夫点着头说:“不管怎么说,卢涅夫如今又重新担任了内务部副部长的职务,以他所掌握的人脉,应该能找到几个好的大夫。”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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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莫斯科介绍:
苏军一路溃败,长驱直入的德军一步步地逼近了莫斯科。重生为红军下士米沙,首战莫斯科,喋血斯大林格勒,扬威库尔斯克,威震乌克兰……在苏维埃的红旗下,与法西斯侵略者进行殊死的战斗!红色莫斯科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红色莫斯科,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红色莫斯科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