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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南派三叔     黄河鬼棺txt下载     黄河鬼棺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五章 黄河水鬼

    我一下子头皮炸吃了一大口水几乎给呛死顿时人就蒙了心脏一刹那几乎就要从我心口爆出来。



    忙去摸腰里的刀摸到了却怎么扯也扯不出来。



    少爷也吓得够呛两个人就不由自主的往后退。



    那个陶人就这样看着我们我看着他的脸就像是一团面糊一样都是淤泥但是明显那东西是在看着我们鬼气森森的。



    但是看了一会儿他又没什么举动少爷就很疑惑看了看我意思是是不是看错了。



    刚才那一秒过得极快我还真不能肯定于是两个人又靠近几步想去看看清楚。



    走到那陶人大概两三米的地方少爷从装备带里掏出一把锤子就朝陶人扔了过去锤子一下子敲在陶人头上敲下来一片淤泥。



    我正想说自己果然是看错了突然那陶人就猛地站了起来一下子就从淤泥里站起来一个庞然大物顿时一团泥水迷糊了我们的眼睛。



    我马上就往后跑心里大叫我靠我严重的靠这是怎么回事情!是什么东西?



    突然想起南爬子说的:古墓里什么事都有可能生我顿时就后悔了。难怪这两个家伙自己不下来要是我知道有这事情给我一个兵马俑我也不干。



    但是这时候也没有什么机会考虑这些东西我回头一照那陶人一点一点向我们靠过来我们一点一点后退他的身上有很多青铜甲片。



    情况一片混乱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最后还是少爷反应快一下子拉着我就往玉门的地方退去两个人连滚带爬的冲回甬道我才冲进去几步突然就感觉被什么拉住了一摸原来是后面的管子也不知道是卡在了什么地方还是背那陶人给拉住了。



    少爷根本不管我自己就一溜烟的跑了我在后面想叫又叫不出来用力拉着管子只觉得人进入了一种疯狂的状态。但是却怎么拉也动不了。



    我忽然我们拉单军时候的情景单军死之前的表情几乎都要疯了。



    这时候我想起了还放在兜里的那几片青铜片我猛的把它掏了出来然后扯到脑后用力一划一下子管子就被我给划段了我咬紧牙关一下子水从头盔里涌了进来我眼前马上就模糊了。



    但是瞬间就恢复了自由我马上放下身上所有的负重块向前游去一路上东碰西碰也不知道撞到了什么东西。



    一口气游出甬道我眼前一片模糊竟然看不清下来那洞在什么地方几次向上都撞到了石室的顶在下面越慌就越乱这个时候气已经到达了极限了我心里一下子意识到:完了。



    我恐怕就要死在这里了等明天他们把我捞出来我肯定也是这么一个表情。



    这个念头一下子就闪过我卡住自己的喉咙最后不甘心的看了几眼忽然就看到一团模糊的影子突然就游到了我的身后接着我的意识就逐渐的模糊了起来最后就是一片宁静。

第十六章 半年后

    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省里的医院里了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不记得。



    直到三天后一些记忆才回到我的大脑我想起了黄河水底的那个深洞想起了陶人那张破脸感觉自己好像做了场梦一样。



    那几天我还不能说话后来少爷来看过我我看见他平安无事心里也稍微安了点。等到我恢复的差不多我才问道后来生了什么事情。



    少爷叹了口气原来我昏迷的前几秒看到的人影就是少爷他现我没有跟上来又折回去找我现我把自己的气管割断了已经吃了几大口水。表情非常恐怖。而甬道里面一片混浊肯定是有什么东西要出来情急之下把我的头盔扯下来放掉自己的负重带然后拉着我就一起浮了上去。



    上去之后我们爬上船竟然现那两个南爬子不见了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他管不了这么多了先是把船靠上岸然后背着我就往黄河上跑。



    河床里全是磷火他一边跑着一边就听到大量的铁镣铐的声音少爷给水里那东西已经吓得够呛这时候受不了刺激也不敢去看那河床上是什么东西出的脚镣声闷头就跑上岸凭着来时候的记忆一路小跑把我背回了那个小村庄。



    跑到村庄里王若男他们还在一看到我这个样子吓坏了老蔡的外甥忙又叫来那个坐尸的老头那老头一看我就说还有救就给我弄了一把黄沙拍进我的鼻孔里我一下子就呛了起来恢复了顺畅的呼吸。



    后来因为没有拖拉机就连夜用牛车把我拉回镇上我一直昏迷到镇上到了一个草头医生那里打了一针就让我回县城一路辗转经过了几个打医院后来我在上海的那个客人收到了货很感兴趣就来这边找我一看我竟然这个样子就作主把我带到了省里的大医院。



    少爷道:“你那客人给你扔了十万块钱就走了说醒了通知他一声我昨天刚给他打过电话他可能过几天会过来看你。”



    我点了点头问道:“那洞怎么样了?”



    少爷摇了摇头说:“哪还有时间管这些呀?他那铺子也不顶了说还是开饭店舒服不然这一行能把命赔进去。”



    我哈哈一笑苦涩的要命。



    几天后我那客户来看我我挑挑拣拣的把事情给他说了一遍他就问我还能不能弄到这种货色我就摇头对他说你就别奢望了有几个不错了。



    我半个月后出院分了点前给少爷他也不容易。两个人在太原大玩特玩。有点宣泄恐怖的意思后来恐惧没宣泄掉钱倒是宣泄的差不多了我就回上海继续做我的生意。



    一晃时间就过去半年这件事情虽然还是记忆犹新但是那种恐惧的感觉已经逐渐消失我的生活似乎又回到了正轨。



    这件事情之后我在家里帖了两张纸一张写着:戒贪一张写着:戒齐。一直就这样奉行着生意倒是大有气色那十万块的残钱很快就变成了四十万。



    我本来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完了没想到那一年的元旦有两个人却来到上海找我。



    拉的两个人一个是少爷一个是王若男。



    我非常奇怪半个月前我还和少爷通过电话也就是扯了点皮没说到他要过来而且王若男也过来了我就觉得更奇怪。



    我们找了一个饭店吃饭聊了一些当年的事情我就把话题扯了回来问他们来找我干什么?



    少爷脸色阴沉沉默了半天才说道:“有个不好的消息教授死了。”



    我愣了一下“哦”了一声表示惋惜可能是那次打击太大了我那时候看到教授的精神状况已经很不稳定了年纪大了这事情倒也难免。



    少爷却似乎还没说完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相片说:“你看看。”



    我接过来一看猛的头皮一麻马上把照片盖了回去。



    照片上是教授的遗容我看着应该是医院做尸检的时候拍的教授头蓬乱嘴角诡异着咧开着与王全胜、单军死的时候表情一样。



    我浑身冰凉问道:“怎么回事?”



    少爷叹了口气看了一眼王若男小丫头这时候眼圈红了着抖把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



    原来我们走了之后几个月上面就组织了考察队下来对那个水洞进行考察他们进行了大揭顶似的开挖把下面的古墓整个端了上来然后用抽水机抽干。



    在大太阳底下又有将近一个排的军队在附近一切相安无事小丫头没有参与直接的工作只是陪教授在省里遥控这现场作业后来文物给运到了太原也巨大的石棺也拉到了文化部门的仓库里。



    经过几个专家的判断这古墓里的东西应该是属于西汉时期古墓规模很大在当时应该是属于比较高的规格但是没有找到墓文无法弄清墓主人的身份。



    考古学上是不承认镇河墓的说法。



    但奇怪的是墓穴里的那石头棺椁非常特别上面的浮雕图案也非常古老似乎年代还在西周之前。



    这就是说古墓修建的时期要比棺材晚了很多年那段历史十分模糊这一晚可能就是上千年的差距。



    棺材的底部有一段铭文文字他们从来没有见过教授们试图翻译上面的铭文那段铭文一共是172个字。但是似乎到了最后没有结果。



    老头子们做事情的方式我很清楚就算他们翻译出了那几个字他们也不会轻易公布一来怕人抢功劳;二来“文革”以后事情该说不该说他们已经弄不清楚了所以干脆就不说。



    老教授是这方面的专家最后资料汇总到老教授的手里。老教授就潜心研究这些东西当时他们是住在堆放文物的仓库边上老教授叫王若男和其他人不要打扰他。



    王若男习惯教授的工作方式自然不好说话但是大家都在门外等着也没必要就留下几个人其他的人都回去做自己的工作去了。王若男还有很多报告没写好所以也就早早回了单位。



    大概到了晚上六点多的时候她感觉差不多了可能教授那边的工作已经完成了。回到了仓库却现教授的门还是关着。



    教授身体不好王若男怕他这么工作吃不消就跑去敲门敲了半天没反应他就推门进去结果到他房间一看只见教授趴在地上一动不不动。



    小丫头吓坏了把他翻过来一看几乎给吓个半死教授已经僵硬了身上都是水而脸上的表情就是照片拍下来的和王全胜临死前一摸一样。

第十七章 七天的诅咒

    我听完了吸了一口凉气脑门直跳。



    想起王全胜死了之后的表情教授和单军死了之后的表情很容易就可以判断出这肯定不是偶然的。



    看着少爷和丫头的脸色我知道他们也意识到了这点。便问道:“你们怎么想?”



    少爷道:“这事情恐怕有些不同寻常我们两个都觉得有点问题所以过来找你商量。”



    我问道:“医院怎么说?”



    小丫头道:“说是心脏病教授是有心脏病但是病的时候再痛苦也不会露出这种表情来。”



    少爷又递给我一些文件道:“这些都是王若男弄出来的关于水下面古墓的资料你看看吧。”



    这几个月我的修身效果很好这个时候人平静下来了点起一只烟就翻开这些资料。



    资料的前面有一个总结报告说是在古墓里现了盗墓贼的手电和呼吸头套当时他们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又晚了一步后来觉的后果倒还好古董被破坏的不是很严重。



    所有的出土文物都拍了照片有厚厚的一打我看到了那几个青铜佣比在水下看得清楚多了还有很多青铜器、木器这些东西应该都是在淤泥里的我们当时没有现。



    一些重要的现都给人用红笔圈了出来我看到了壁画的照片一共有76幅。



    对于很多文物的分析写在下面时期确定为西汉时期那时的青铜器基本为素面。其鼎主要承自秦式但一般三足更矮敦盒形壶有大小二形并存大型壶腹下略成收缩之状腹比秦壶要鼓;小型壶的腹部较瘦长经常铸出变形螭(注1)纹。有的做的很讲究通腹有镶嵌绿松石的三角云纹。这样的特征很明显。



    关于墓主人是谁的分析也很多但是根据其中一些浮雕上的记录对比《黄河志》里面的记载他们列出了一个传说。



    浮雕里面的这只棺材叫做“镇河龙棺”传说是当时西汉宣帝年间一个“水衡都尉”在在指挥黄河清淤泥的时候从黄河底部淤泥里挖出来的。当时的人们一看这棺材上有铭文就知道是老祖宗的东西全部的人都跪下磕头不敢动这个棺材一分一毫。又将这棺材填了回去。



    当时的广川王刘去好古听到了这个消息后认为这东西是古物棺材里面说不定有宝贝就命人偷偷将这棺材启了出来八百里快骑抬到了自己的官邸结果很玄的是当天晚上抬棺材的四个人就一起暴毙了。



    当时刘去还不以为然可是过了几天镇上开始传来消息当时清淤现场挖到过古棺的人一个接一个的死了。镇里面谣言这些人的死都和挖出来的那只棺材有关系。



    刘去想起自己也摸过那个棺材心里顿时觉得不安他连夜派人请来了当地最有名的风水先生入宅那风水先生一靠近放置棺材的内廷就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敢上前一步吓得在原地抖。



    刘去问他怎么回事他就死命不肯说只说这内廷里面有一个极凶之物罗煞妖棺任何碰到过他的人命火暗的一碰就死命火旺的七天之内肯定也必然要进黄泉没有破解之法。如果大人碰到这棺材那也是在劫难逃。



    刘去一听也吓坏了命了士卒用刀押着那风水先生就进了内廷把他和那棺材关在了一起让他一定要想办法化解不然就砍他的头。



    可是第二天他们再次回到内廷的时候却现那风水先生用一个非常诡异的姿势趴在了古棺上面人已经疯了身上全是自己抓破的伤痕。



    之后的事情就无人知晓了后来那年黄河泛滥淹死了不少人当地百姓都说这是因为刘去捞走了“镇河龙棺”的原因所以就起了暴动刘去为了平息民怨没有办法就把这只棺材重新沉入了河底。民愤才平息了下来。



    我合上资料说道:“这么说水下镇河墓可能是这个叫广川王修建的?为的是平息民怨而里面的那只四方形的石头棺椁就是所谓的‘罗煞妖棺’?”



    丫头说道:“不是你看这个。”



    她从一堆照片里挑出一张我一看那只四方形的石头棺椁竟然给打开了里面露出了一只黑色的东西可以确定的是那是一种青铜器的一截上面雕满了鸟篆铭文。



    “这石头棺椁给你们打开了?”我不敢相信道。



    丫头道:“这事情我不清楚是教授他们研究组里少数几个人做的决定。在考古中很多资料都是保密的我没权力知道。不过我知道打开石棺的决定是在教授死了之后才做的。”



    我想了想觉得事情不简单那些老教授们说不定已经知道了棺材底下那段铭文的意思才做的开启石棺的决定。



    我当时看到的是石头棺椁并没有缝隙他们可能是用暴力破坏的方法这样做是下下策不知道他们有上面迫不得已的理由。



    棺材里的东西只有一张照片我实在分辨不出什么来。心里想着那个半透明棺椁透出的黑色影子莫不就是这东西这是什么呢?



    我呼出一口气放下资料少爷就道:“老许跟我们回山西吧!有事情也好照应点我想再回东华镇找找老蔡他们看看怎么样也许他们能知道点什么?咱们也好久没一起去收东西了。”



    我知道后来少爷的铺子还是开张了我现在很多货物都是从他那里走他做得也不错虽然一开始也吃了很多的亏但是总体还是良性循环的。



    这事情没头没尾的我觉得查也没有准方向不过看到他们两个人来看我我也挺高兴也想回山西去看看就点了点头想着到了山西再说也该去南宫走走了。



    这事情就这么拍板定了长话短说我们第二天就上了火车前往太原。



    在路上我仔细看了那些资料有问丫头这个广川王刘去是个什么人?听着非常耳熟和三国刘备是什么关系。



    丫头笑着说他们是亲戚广川王族的开基始祖名叫刘越是景帝的第11个儿子生母是王夫人。公元前155年刘越受封为广川王建都信都(金河北省冀县)遂由长安徙居河北省开基汉宗室中的广川家族。



    第三代广川王刘去是一个非常特别的人他长相俊美比女人还漂亮但是残暴成性曾派人将自己的老师一家全部刺杀。



    历史上记载他经常将人肢解并用毒药、桃灰搅和再放到大锅中熬煮成肉酱。这种令人指的暴行在广川王府是寻常之事。被刘去肢解的姬妾就多达14个。



    这只是历史上记载的东西野史里记载刘去之所以嗜杀是因为他好邪术他的王府地下有一个深渊里面养着恶鬼刘去杀人就是要喂这些恶鬼。



    另一个有名的事情是广川王好盗墓他一生挖遍了封地里所有的古墓连其他地方的也不放过传说他是在古墓里寻找什么东西。



    后来因为他的所作所为太过乖张了被贬为庶民流放上庸(今湖北竹山县)。刘去在流放过程中自杀身亡(或是被别人干掉了)但是他的遗体却突然失踪了。



    我听到了就觉得奇怪“不是说碰上了那只棺材后七天之内必死吗?怎么刘去没事?”



    想到我也碰了那棺材了要死我也早死了而考古现场碰到棺材的人肯定更多这《黄河志》肯定是瞎说的。



    注1:螭(netbsp;古代传说中没有角的龙。古代建筑中或工艺品上常用它的形状做装饰。

第十八章 死亡

    我们到了太原之后先去了丫头的大学教授是丫头照顾的所以把我们安顿到了他住的房子教授有一个女儿在国外听说教授死了也没回去丫头说时是咬牙切齿的。



    接下来几天我们去南宫见了见老朋友聊了聊天帮少爷看了几天铺子赚了一两千块钱。



    丫头回学校报道听说是想了很多办法想通过关系再了解一点什么但是都没有结果高层的不说不过倒是听说当时帮忙抬棺的解放军死了两个人。



    我们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就不舒服但是到了他们中队一问又是保守秘密什么都问不到少爷尝试贿赂结果差点被扭送到派出所。



    我看一直没什么收获这也不是办法在房间里我们总结了一下。我写了一张条子说如果假设一切都成立的话事情应该是这样展的。



    若干年前黄河边清淤挖出了那只镇河龙棺因为这若干年前已经是一千多年前了那这镇河龙棺的年代就无法估计是谁埋入黄河的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们也无法考证。



    然后是广川王刘去又把这只镇河龙棺沉入了黄河里。假设他当时是为了服民怨给龙棺修了一座规格很高的墓穴。



    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个墓穴在若干年后墓顶塌了一个洞也许是清淤船的铁爪子干的。



    一年前王全胜在打扫黄河的垃圾的时候偶然将铁耙子放进了洞里结果这个洞里捞上来了青铜器。



    半年前王全胜来到了太原遇到了我然后又将青铜器卖给了我(若干天后他离奇的死在了我的房间里。)



    同样是半年前我去他的家乡找他的家人不果但是现了那个黄河古墓顶的洞可在入洞的时候生了意外同行的单军死在了洞里。



    四个月前教授开始了对黄河古墓的考古。



    一个星期前教授死亡。两个考古的解放军死亡。



    我拍了拍纸道:“时间上没什么规律但是假设那两个解放军死的时候也是那种表情的话那么肯定有什么原因触了这种死亡而肯定这原因和那个古墓有关系。其实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



    “会不会轮到我们”少爷接着说我点点头两个人表情都很苦涩。



    说到棺材这几个死去的人当中有人碰了有人没碰;说到古墓这几个人当中有人进了有人没进。但什么东西是这些人都碰了呢?这些人有什么共同点呢?



    要是所有人都碰了的东西想了想去还真是只有一样那就是那黄河断水河里的淤泥但是这东西碰的人多了啊那老蔡不是说很多人都去那里游泳吗?而且黄沙厂的工作也是不可避免的会碰到。



    我想来想去没有头绪少爷就说别急反正也不知道会不会轮到我们半年多没事情了说不定这只是巧合。



    我叹了口气心说要真是巧合就好了但是这种时候骗自己是骗不到了。



    后来几天我就在考虑这问题每一个细节我都想到不知不觉就在太原呆了半个月到了月底的时候上面来几个人说学校要把房子收回去于是我们只好帮着丫头搬家。



    教授家里的书之多是我想象不到的我们整理了三天才搬完大东西这个时候整个房子都空了只剩下一只写字台丫头说这写字台用了十几年了不要了。我拉了拉写字台的抽屉却现抽屉锁着。



    我想也许里面有钱或者什么贵重的东西于是就用一把扳手去橇硬生生的把抽屉给扯了出来。



    我的想法只是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好整理一下带给丫头。可是在我翻开抽屉以后现里面还是文件似乎他最宝贵的东西就是这些文件了。



    我理来理去有点灰心这个时候我却看到抽屉的最下面用一大沓稿纸压着一个笔记本。



    那笔记本里夹着很多文件在笔记本的封面上面写着一行字:黄河古棺考古相关资料(不做参考)。



    那行字下面有教授的签名和日期应该是一个月之前。



    我一阵怅然一个月前他亲手写下这一行字现在却已经不在了可是这个题目看来总让人觉得奇怪什么叫“相关参考资料”既然已经参考了又何以“不作参考”?



    我呆了片刻才翻开笔记本我看到里面的大沓稿纸还有很多照片。



    我粗略的翻了一下那些东西上面写的图片所显示的全是一些古墓内部的浮雕那些文件都是用繁体写得我看到上面的日期显然这些文件的原件都是解放前的东西。



    繁体字的书写和现在是相反的我不是很能看懂所以我才看了几页就打算将它放回去。可非常巧的是这个时候几张熟悉的照片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那是一张彩色照片照片里竟然是一个死人这个人吊在横梁之上我一看这个人的身形有点熟悉想了想现照片里这个人竟然是老蔡!



    老蔡死了?



    我倒吸一口凉气忙翻起照片去看照片后面的文件注释。



    蔡鸣龙死亡时间1997年8月24日暴毙。



    我把那份文件附属的照片全部都拉了出来顿时通体冰凉。我看到了十几张照片上面无一不是狰狞的笑脸老蔡的外甥也在老蔡死后7天死了还有很多我不认识的但是都可以看到出来应该是当时古墓掘现场的解放军因为他们都带着考古队的进出证。



    我扯出一张纸只见上面列了一大串人的名字后面列了一大排死亡的时间然后边上写了一个个大大的“?”。



    我一算时间所有的人死亡时间上都没有规律似乎随时都会生。



    我几乎窒息的往下看去我看到了自己的名字然后边上写了一行小字:余根据铭文记载推算生辰链余将于此月日暴毙时日无多矣。



    我啊了一声脑子里一片空白果然!那些老头子已经破译了铭文的内容。铭文到底包含了什么信息什么叫推算生辰链难道根据这些铭文就能知道这些人死亡的日期?



    我再看下面只见教授自己的名字下面还有一些人的名字他下面那个叫老卞然后再下面赫然就是我排在我后面的就是少爷和丫头。



    越想越慌掐着手指一算教授在上面写的我的死期从今天算起只有七天时间了少爷和丫头几乎就在我后一天不由的感到一阵寒意。



    我再也没有心思给教授整理房间了偷偷把这份东西拿了出来放进了自己的包里然后打车到南宫找少爷商量。



    少爷正在和一老外扯皮使劲推销他一珐琅彩的赝品说得正唾沫飞溅我连拍了两巴掌把那老外哄走说道:“get out here!I take it!”然后把文件直接给他道:“快看看这是什么!”



    少爷给我吓了一跳一看生意黄了心情很不好心里就有点火看我的表情很严肃才没出来不情愿的接过来翻了翻就扔到一边对我道:“螃蟹字我看不懂!”



    我知道他根本就没看进去拿起文件翻到那张照片硬给他看少爷这才一看一看之下脸色也忽然变了。



    “怎么回事?这东西从哪儿弄来的?”他问我



    我照实说道:“收拾老头子遗物的时候现的。你看看后面写了什么。”



    他坐直身体仔细看了看后面的文件越看脸色越难看最后猛的把文件一合问我道:“这么说我们没几天就得挂了你信不信?”



    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说相信觉得非常草率但是说不信王全胜的死和教授的死就摆在眼前实在是有点太让人放不下心来而且这笔记肯定是教授的他上面算出的死期确实就是他死的那一天以他这样身份的人应该不至于在笔记上写没意义的东西。



    少爷举起手指算了算道:“教授如果算的没错的话那我们比你晚死一天现在已经过了一天了岂不是我只有七天的命好活?”



    我道:“你也别相信这么快这只是张纸而已。是没有科学依据的。”



    他笑了笑忽然道:“哎这么说起来在教授后面的就是老卞如果这传说是真的那他今天岂不是死定了。”说着大笑起来插手道:“不可能不可能教授是死于心脏病他这么状怎么可能死呢?”



    说完这话连他自己都觉得语调有点奇怪自嘲的笑了笑。



    我一看他说话的样子似乎是认识老卞问他怎么回事。



    少爷脸一红挠头不知道怎么说我再三逼问他才说出来原来我回上海之后他就整体摸到王若男的单位去想去追她一来二去人没追到反而认识了不少人和王若男也混熟了不然他们也不会一起来上海找我。



    老卞就是他们考古队的一个技师专门负责清洗和修复青铜器和给陶器打沙手艺很好是一个老员工了很多非常重要的国宝都是他负责修复的。



    我看了看表现在离南宫关门还有五六个小时了道:“这样吧!你不是认识他吗?呆会儿咱们要不去找那个老卞喝酒顺便想办法套套他关于那几个铭文的事情陪他过十二点看他会不会出事情要是没出事情那就是最好说明我们的唯物论取得了巨大的胜利要是真的有事情生那咱们也能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说完我自己都觉得有点好笑我们这些人接受的全是无神论教育现在谈论的这些事情都和我们的世界观完全不同还谈论的这么一本正经要是让别人知道这脸就没地方放了。



    没想到我的提议少爷竟然也同意了看样子他也有这个想法说:“反正现在他们全单位上下是一片混乱在新领导下来前这里的项目是不会开的今天他肯定也是没事情就当和他叙叙旧也行这人挺有意思我给你引见一下。”



    我们去路边小店买了几瓶烧酒和小菜还特地整了整衣服我跟着少爷来到了王若男的单位王若男不在我们就问了几个人找到了老卞的宿舍敲响了房门。



    开门的是一个中年人我听少爷和他打招呼知道他就是老卞。



    老卞看是少爷有点意外因为他不认识我和少爷也不熟悉不过他是个嗜酒的人一看我们手里的烧酒也就没能力抗拒我们进来了。



    我们进到房间就地铺上报纸将酒肉拿进来这几天慌的要命也没有时间好好吃一顿这时候也正好打打牙祭吃他个痛快。



    少爷是公关高手很会讲话我这嘴皮子也不是盖的。两个人就着下酒菜很快就下去了好几杯互相介绍。我是打着向他请教青铜器的旗号来的使劲吹了他几下扯皮了一会儿老卞的鼻子就红了舌头马上变大嘴巴开始管不住了。



    我们这样喜欢喝酒的人从不醉到似醉非醉是非常短的时间叫做进入状态。



    不过这喝酒到这种状态说他糊涂其实他比谁都清楚老卞一口嘬下一杯也不说什么俏皮话忽然问我们道:“两位找老子有什么事情直说吧别在这里打马虎眼了。”



    我一听这位还真是明白人不好对付。我看了少爷一眼心说还是你来说吧不然我说我们在这里等着看你晚上死不死还不得把我们赶出去?



    少爷就笑道:“老卞还真给你看出来了我们两个到你这来还真是有事求你。”



    老卞道:“这有什么难瞧的你是出了名的势力货没好处就一毛不拔今天下了大本钱到我这里来请我喝酒我和你什么交情我自己知道倒霉我管不住这酒虫子入了你的道你放心既然吃了你的你有什么要帮忙的就只管说好了只要不是杀人放火其他都简单。”



    我一听有你这么说话的嘛这摆明了是知道我们有事求他铁了心先骂个够本啊。不过我们还真的是不敢火只有点头赔笑少爷道:“你可是说真的?看不出您还是个爽快人啊!”



    老卞一嘴巴京片子道:“那是说吧说完了咱们继续喝。”



    少爷给我使了个眼色我马上会意道:“老卞其实是这么一回事情你们那个项目你不是负责给那些东西打沙的吗?那棺材的铭文————”



    我话还没说完老卞就一摆手道:“哎这事别提了我知道你们要问什么了是不是想把那几个铭文给你们抄出来?我告诉你们别想了不是我不给你们是我实在没有啊你们也不是第一个向我要的了。”



    少爷奇怪道:“不对啊所有描文的活肯定都是您干的啊那第一手资料肯定在您这里啊怎么您会没了呢?”



    老卞道:“说来就有气那天不是陈老头子就我过去嘛我在那里都清理了一半了陈老头子跑来看了几眼就了神经了突然就让我走不让我碰了说是什么有敏感信息你说我做了二十几年的打沙了还是第一次做道一半被人说敏感赶了出去真是哎那老头子死了我不说死人的坏话不过这是他做得真是不地道。”



    我看了少爷一眼心里诧异原来还有这事情我们不知道。琢磨着当时老头子把老卞叫出去说什么敏感。这棺材上面的铭文的内容看来是整件事情的关键了。



    少爷还不死心继续问道:“我说那你也太诚实了你就没自己背点下来?”



    老卞打了个哈哈道:“要是我打沙过的字我都能背下来那我就是教授了干啥还干这吃力不讨好的活呀。”



    我一想倒也是老卞这人一看就文化水平不高你要是让他吃苦耐劳他没问题你要让他做学问说字可要了他的命了这脾气和我们就是一样有一年我在太原买货物和少爷还有一个叫王盟的小子去学打字那王盟是倒数第一少爷倒数第二我第三人家把我们叫邪恶轴心。



    我们接着又聊了一会儿别的老卞喝了酒以后可爱说了我们聊的也尽兴就把陪他过夜死不死的那茬给忘了一看时间差不多了酒也没了少爷就招呼着告辞。



    老卞把我们送出房门约好改日再喝我看着也觉得好笑第一次见面一顿酒就是知己所以说什么是酒肉朋友呢这个时候快半夜了我裹了裹衣服就对少爷说:“白花了我三十四块六啥也没问道你说怎么办?”



    少爷皱了皱眉头道:“我真想不出办法了再说吧你看这老卞不是没事好好的吗?我看这就是迷信、传说。教授可能研究这都研究的走火入魔了。”



    我看了看身后老卞的门心里也松了下来拍了拍他道:“那咱们回去可以睡个好觉了!”



    话还没说完突然我就听见身后的房间里老卞大吼了一声:“什么东西!”接着就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我心里陡然一动和少爷对看了一眼就暗就道:“糟了!”



    我们赶紧推门们已经锁上了我踹开门冲了进去一看只见老卞趴在床上一手捂着胸口一手紧握着拳头向前伸似乎想去指什么东西。



    我赶紧将他翻了过来一看他的脸我的血液几乎凝固了。



    天——又是那种表情那种无法言语的狞笑!



    “死了?”少爷问。



    我点点头外面有人听到声音赶了过来看到老卞的表情一下子吓坏了少爷对他大叫了一声快去叫救护车他才哆嗦着跑了出去。



    我骂了一声用里一敲床后悔自己刚才为什么不多呆会只要再多呆两分钟我们就能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了。



    少爷也非常郁闷叉着腰在那里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我们心里两块大石头一下子压了下来想到了我们自己。这个时候少爷突然看到什么走到老卞的尸体旁边去掰他的手。



    我问少爷道:“你干什么?”



    他道:“他手里捏着东西!”



    “什么东西?”我赶紧凑上去只见老卞捂着胸口的那只手里纂着一张小纸条两人展开一看那纸上面竟然密密麻麻的写了很多字还画了一张奇怪的简图是老卞的手笔字写得太潦草了基本上看不明白而且上面的墨水还没干应该是刚写上去不久。



    那就是我们刚走老卞马上就开始写这个纸条了?



    他这么急着写这个纸条干什么?我想了想不是仔细辨认现上面墨水没有干是因为老卞的手上开始冒出大量的汗整个人已经开始湿了。



    我觉得非常奇怪这时候也不能细看而且也看不懂和我们一起开门的已经叫宿舍的保安我马上把这纸条放进自己的口袋对少爷道:“等一下录口供的时候记得机灵点别乱说话知道吗?”



    少爷道:“还口供个屁咱们就这几天时间了口供一下最起码浪费两天时间得快想办法。”



    我一想也是溜吧等一下死在公安局里给国家惹麻烦。



    魂不守舍的回到现在住的宾馆也不敢打电话给丫头不知道告诉她这个事她会怎么反应要是相信了肯定吓个半死。



    进到自己的房间少爷要我马上掏出老卞的字条看看看他临死前还要抓住的东西是什么。



    那是一片酒的包装盒子上面密密麻麻全是字我看了半天现上面写的都四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毫无意义只是那张图看上去有点眼熟。



    我看了半天突然就想了起来我靠这张图的结构不就是方形石棺上的那些花纹吗?绝对没错我看的时候印象非常深刻。



    我看着图上的纹路犹如给人醍醐灌顶看着那些纹路的时候我就觉得很奇怪想不到如果把这些东西拓下来竟然会是一幅地图的样子。



    我啊了一声忽然想到了什么难道这老卞在给铭文过沙的时候现了这个现象那些老教授专注于理论上的东西反而忽视了最直接的花纹?



    棺材的花纹是一幅地图?真是十分罕见的事。



    我顿时有点感兴趣起来。



    老卞和谁也没有说似乎自己在研究这东西看样子这老人也是有点野心的我抬起头继续看那纸条上的字这下子我就完全看懂了。



    那些是资料的编号看样子老卞做研究还真是挺在行的所有的东西都是档案室用的文件编号。我也查过档案我知道这些编号的用途和规律。



    我翻过来看还有很多相同的编号但是我看到其中有一个被他用笔圈了好几圈。边上写着几个字:“关键在:广川王陵?”



    我一看感觉到奇怪广川王刘去最后是被贬为庶民在路上自杀而死他怎么会有皇陵呢?



    难道历史记录不实广川王死后还生了什么事情吗?棺椁的花纹中所隐藏的地图是指示什么地方呢?难道就是老卞所写的广川王陵吗?



    不对这镇河龙棺的年代还在西汉之前并不是广川王的年代那上面的花纹地图到底指示的是什么地方?和镇河龙棺有关系吗?



    大量的线索一下子就混乱了我的大脑我感觉脑袋要炸开了却一点头绪也整理不出来。



    少爷看我的表情变化知道我了解了什么东西就问我怎么回事我把想到的和少爷简单的说了下他听了之后也很惊讶想了想就道:“你别琢磨了干想也没用我知道他标的这些档案在什么地方我们去看看看到那些东西的内容大概就能知道他到底在研究什么了。”

第十九章 偷

    半夜的档案室一片漆黑我拿着手电跟在少爷后面轻声问道:“要不要这么急呀?”



    少爷道:“我们才七天命了不抓紧时间成吗?你就别罗嗦了他娘的快找吧!”



    我顺着图书馆的柜号一点一点的找过去这里没来过但是有号码找起来也不是很困难但是在黑暗里面度总比不上白天。



    好不容易找到那书柜现这上面全是档案我一看就头疼这是那些散架子的旧书能配得上这个待遇的这书的年头估计得五十年以上。



    我们一个标签一个标签的找过去找了两遍竟然没有那个编号。



    怎么回事情?我一个机灵老卞说的关键档案的编号是hsoo456但是上面hsoo457和hsoo458都在唯独缺了我们要找的那部分。



    “怎么搞得老卞玩我们呢?”我奇怪道“还是给人借走了?”



    应该不会是给人借走的这种文件不要说没人借就算有人借档案馆也不会轻易批准的。



    少爷看了书架摸了摸上面的灰尘转头看了看四周突然脸色变了变对我做了个静声的手势。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情轻声道:“干什么?”



    他捂住我的嘴巴指了指书架上面的灰尘有指了一下两个书柜之间的缝隙我转头看去突然打了一个寒颤原来在远处两个书架之间的缝隙中的黑暗处竟然站着一个黑色的人影子。在哪里一动也不动。



    难不成是老卞的鬼魂不瞑目找到这里来了?我心说顿时感到汗毛直立。



    少爷看我冒冷汗在我耳边道:“别怕可能和我们是同行。”



    说着给我打了一个手势让我包抄过去。



    我咽了口吐沫心理面直嘀咕两个人同时关掉手电一下子图书馆室内一片漆黑光线只剩下从窗口照进来的月光。



    我们屏着呼吸几乎是趴在地上缓慢的靠近很快我们及靠近了那个缝隙我甚至听到那个黑影子紧张的喘息声。



    顿时我就来了胆子能喘气就不是鬼啊那你是人我还怕你不成别说一个两三个我也不怕。



    我们一直帖道柜子的两边少爷左边我右边那人躲在缝隙中看不到我们月光正好照在少爷的脸上他对我用唇语道:“一——二——三!”



    我们突然暴起猛的打开手电去照缝隙一下子就听到一声娇呼里面那人给我们吓得摔在地上。



    我冲上去就想反拧他的双手可是走近一看靠那小脸明媚善目的是个娘们。再一看我靠那不是王若男嘛!她给我们吓得缩成一团正在抖。



    我惊讶的嘴巴都和不拢:“丫头!”



    若男一听到我们的声音睁大了眼睛显然愣了一下但是她看不到我们一下子也不好确定。



    “你是?”她问道。



    我用手电照了照自己让她知道确实是我问道:“你搞什么搞半夜到这里做什么?”



    若男一看是我就俏皮起来笑了笑道:“那你们又到这里来做什么?”



    我把我们刚才在老卞那里现的事情加上我们的推测和她说了一遍也提到了在教授抽屉里现的那份死亡名单。



    王若男听了之后说道:“你们找的文件是不是这个?”说着就从她的身后拿出一只信封我一照果然就是我们要找的hsoo456奇怪道:“怎么在你手里?你拿着这份东西干什么?”



    她道:“我也弄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我到这里不是来拿这里的文件的这份文件是一个月前我帮教授借走的出了事情之后我就一直没还现在已经期了今天整理文件的时候看到的我有钥匙所以就来还了一进来就现里面有人我还以为是贼呢所以吓得躲了起来。”



    我啊了一声教授也借了这份文件看来这里面的东西的确非常关键里面到底写了什么?



    少爷道:“那里面的东西你看过了吗?”



    王若男摇头说教授的东西要全看过的话她最起码也是个副教授了。



    我心里着急里面的内容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快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这时候门外突然手电光闪过传来了脚步声我一看不好是下面的警卫听到声音上来看了忙打了个呼哨三个人相互提溜着从窗口爬了出去。等警卫走到门前我们已经翻出了档案室的围墙。



    这时候回旅馆已经没有车了这路说长不长说远不远但是要走回去天肯定也亮了我急于想看手里的东西就拉着他们找了一个饺子馆坐下。



    我们是第一拨客人这天色还很早饺子馆包出的第一拨饺子我们就给包了这老板娘也奇怪我们这几个人怎么回事为吃个饺子也不至于起这么早啊。



    饺子下去还有段时间我们坐在包厢里就翻开那份文件夹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



    一看这东西的封面我就知道这是一本古代的笔记体县志小说翻了翻纸张黄全是散的看样子年代还是晚清时候的我心里“哎呀”了一声这东西还挺值钱呀偷出来不知道是否有问题不过这东西放在那里少说也得有好几十年了那些人总不会现在才现缺了。



    翻看里面的几页马上就现其中的一页给人折了一个记号翻开一看是古文上面只有一句话给人画出来了看笔迹还是最近画的边上用钢笔写着注释看笔记是教授的。



    我们这几个里面少爷肯定是屁都不懂看了几眼没看明白又不好意思在小丫头面前表现出来就对我道:“老许我考考你把这给翻译一下。”



    我也看不懂我们是搞古董的这方面不是专长就问丫头:“你翻译吧我看你学的怎么样。”



    丫头知道我们的诡计哼了一声低头就去看那文件可是才一看几眼脸色就变了。



    我和少爷实在是看不懂就缠着让她说问她是不是关于黄河里那棺椁的事和我们现在的经历有没有关系她道:“那棺椁…………事情不简单我从头给你们翻译你们自己想吧。”



    关于广川王刘去的记录历史上不多因为当时封王的权力极大皇帝都不好管历史记录基本都是封王控制的一年里生了什么事情好的可以汇报上去但大部分都是欺上的事情所有关于封王的记录历史上非常少或者说可以作为参考的非常少。



    广川王刘去的一生非常特别所以关于他的民间传说非常多特别是关于他盗墓的时候生的一些事情有着大量的记载。他自己写了一本《方土集书》里面也有一些关于他盗墓的经历。



    刘去关于盗墓很有一些手段他自己只是一个旁观的人也就是并不动手所有的挖掘工作都由自己一只亲信部队负责但是寻找古墓却是刘去的强项以前很难想象一个封王的盗墓知识是从哪里得来的。



    根据这份县志小说的记载传说有一年刘去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一张奇怪的图画非常古怪上面的线条犹如花纹似乎是一张地图他醒来的时候就把这张图描了下来给妃子大臣看但是谁也看不懂也不知道这图画到底是不是地图。



    刘去利用自己的权力广招天下名士来破译这张图结果人找了一堆七嘴八舌一点结果也没有。



    很巧合的是那时候刘去身边有一位妃子偶然间看到这张图画就说这张图画和她老家很像这一道弯曲那就是黄河这一道花纹好像是家乡的山脉。刘去一听大喜原来这一张图是一张地图那肯定是神仙给他的指引于是当晚就带着人连夜出前往那妃子的老家。



    刘去虽然这么说但人们奇怪有人说那其实是古墓的地图有人说那其实是他们刘家的龙脉地图他去为自己的陵墓选地方了。



    刘去这一去就花了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音信全无回来的时候就好像老了十年别人问他生了什么事情他也不说不过那之后刘去就性情大变变得沉默寡言。



    这三个月刘去去了什么地方那里生了什么事情没有人知道但是从那以后刘去就开始没有理由的挖掘其他人的坟墓似乎想要寻找什么东西。



    传说回来之后刘去就下了诏书开始修建自己的陵墓征集了大约5万名工匠和3万名士兵这些人也一下子一去不反了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去。但是根据推测可能陵墓的位置就是刘去去的那个地方因为有人研究过那张地图说那张地图所表示的地形是三龙吐珠这种地形是修建皇陵的宝穴正适合刘去的身份。



    我听到这里又看到一些上面教授的注释已经开始了解了整件事情的经过了脸色也变得惨白了起来。



    这其实很容易就可以推算的出来刘去说他梦到的花纹一样的地图应该是骗人的那不是他梦到的而是他从镇河龙棺上拓下来的那个时候可能就是《黄河志》里记载的那件事情之后他可能在绝望之下最后还是得到了什么高人的指导或者是自己顿悟现了花纹的秘密。



    但是那个时代没有卫星和全国范围的地图所以他就算知道了这是地图也不知道地图所表示的地方所以他就广下公文让别人帮他分辨结果他的妃子现了地图所表示的地方。



    刘去肯定是到了那个地方去了在那里肯定生了什么事情。



    我想起了来时候的那个念头就知道了为什么这份文件是关键那个刘去按照王若男说的他的寿命虽然也不长但是并没有早死如果就碰触了棺材的人一段时间里必死那刘去怎么可能活的这么久?



    除非这个家伙最后竟然找到了办法活了下来。



    而按照时间和刘去出时候的急促推断这个方法很可能和地图所标示的地方有关系他可能就是因为到了那里最后才幸存了下来。



    根据小说的记录可能老卞就以为那棺椁上刻的地图是标着广川王陵的方位而不知道刘去在死前已经失去帝位了。当然也可能广川王到了那里之后因为什么特殊的理由真的将自己的陵墓修建在了那个地方也十分可能。



    我揉了揉眉头把自己的想法和他们一说少爷就点头道:“我和你想法一样你看上面的记载和《黄河志》十分吻合可以证明《黄河志》传说的真实性看来这事情是错不了了咱们也排上日子等着隔屁了。”



    王若男道:“那我们岂不是也要到那个地方去才能得救?那个地方是哪里?刘去真的把陵墓修在那里?”



    我摇头说我不知道不过要过去看看是肯定的。



    少爷道:“可是这‘广川王陵’在什么地方我们不知道现在各地的地貌都已经不同了要找起来我们的时间他娘的远远不够。”



    王若男道:“你放心吧这个不难刘去的妃子中能说的上话的只有一个昭信我们只要找一下资料看看昭信的祖籍对比一下年份就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了。”



    少爷道:“你说的容易他娘的要是弄错了不是完蛋了。”



    我道:“现在我们只有走一步是一步了与其什么都不干等死这样至少还有一些机会。”



    少爷知道我说的是唯一的办法了道:“那行咱们回去准备一下我听你的你说咋办就咋办。”



    我看了一眼丫头道:“这一次你也和我们一起去你做好心里准备这事情可能没想的那么容易。”



    丫头很认真的点了点头这事情就这样拍板了。



    饺子上来我们三口两口的就吃了然后回去查了半天的资料一查之下现昭信的祖籍是在河北武邑县属于刘去的封地然后找出那地方的地图和我们手上的那一部分老卞描下的地方一对比因为有黄河古道(黄河古河道与现在的黄河走向不同)做参照物我们马上现竟然真的有一个地方的脉路形状和我们手上的非常相似。以此推断我们要去的目的地大概就是离武邑县一百多公里外的沙填峡口镇。



    我看着那里的地图现虽然黄河古道的走向过了几千年已经有了一点变化但是大部分的山脉还有一定的走向那里的山脉非常高所以一直没有受到什么工程的破坏。



    沙填峡口镇交通不便我们一问车站乘汽车得两天我们根本没时间这样浪费少爷一琢磨说别慌我还有招我有个朋友是火车站的咱们去找他看看能不能在火车上想点办法。



    他那个朋友叫刘刚跟他把我们的事情一说刘刚道:“到那里的火车直达的没有但是可以转他一琢磨说:“这样吧你们要真想快点你们上我这趟车有一段路火车转弯很多开的慢你们就跳下去那里有一个断崖子再下去就是一个渡口你们再由水路过去那你们现在走一天四个小时就能到了。”



    我一听太好了赶紧向他道谢他说别谢我我也是帮帮朋友。



    他给我们弄了几张票我们上了车不久车就开动了。



    这车人很多车厢里全是行李空气非常难闻有的人都睡到了座位底下去。



    他给我们找了个好座位安顿下我们就去检查去了我忐忑不安的坐在火车上感觉到身心俱疲但是又没有睡意非常难受。



    火车很快就开了一下子度提上来我感到一阵的恶心与难受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刚才一路是激动着过来的我没感觉到太多的恐惧现在一安静下来各种念头就上来了我就想到万一判断错误怎么办或者干脆找不到怎么办?



    丫头看我心事重重抓住我的手道:“老许你别担心了没事情大不了就是一条小命吧到时候要是真不行咱们三个人一起上路。”



    少爷道:“哎咱们还没行动呢别说丧气话啊别了咱们还是想点别的。”



    我点了点头拍了拍他们两个说起少爷到还好说起王若男我和她并不熟悉咱们这一拨人就一起摊上这事了看样子也是一种缘分。



    这时候休息也休息不好我拿出那些资料说再看看吧看看还能知道什么。



    火车自哪到哪经过了什么我们都没注意火车沿着黄河边上的铁路一路飞驰沿途风光秀丽远处的山脉波然起伏连绵不绝树海的树冠覆盖着我们的视野有的时候铁道边上都能看见巨大的树木这里的山都是昆仑山的支脉海拔不高但是山势非常险要我几乎没有看到山上有任何的人工建筑如果老卞误以为的“刘去墓”在这种山里我们恐怕就死定了。



    两个小时后我们已经来到了另一个省境内我已经有点困了这个时候老刘来找我们说是还有一个小时就要到地方了叫我们准备着。



    我点了点头心说一直想学铁道游击队这次终于过瘾了。



    忽然列车一个急刹车我们全部都向前倾倒过去丫头一下子扑进了我怀里把我撞得够呛。车厢里一片咒骂的声音。



    我站起来探出窗外一看原来是紧急制动刹车了。

第二十章 湛江

    火车经过湛江后,不知道什么原因紧急制动停在了猫子岭的穿山隧道口子上,旅客们竞相将头探出窗外,想看看前面出了什么事情,可惜乌云遮月前后望去,一片朦胧好像处在一处诡秘的世界。



    等了有十几分钟车还不见开旅客就有点按捺不住开始咒骂起来少爷也很不耐烦对刘刚道:“我说你这个乘警他娘的是吃白饭的还不给我们两个长去探查探查等着老百姓造反啊。”



    刘刚也不知道前面的情况通道里又挤满了人只好打开车门对着前面吆喝前面几节车厢传来话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我寻思着这事情有点怪了按道理临时停车车里会广播两次可是我们刚才都没听到我和少爷在那里胡吹蛮侃的说不定会听漏但是王若男心细如丝不可能会疏忽这样重要的广播。



    话说回来最起码火车也不应该停在隧道口子上这里就一条铁路去寿光、北京、哈尔滨、西安、乌鲁木齐车都是这里经过的再等下去耽误一桩子买卖。



    刘刚觉得事情可能不对招呼我们先坐着他自己到车头那里去看看。少爷正呆不住就说一起一起这一路过来脚都伸不直正好活动一下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我们从车上跳下来刘刚打着大号的手电沿着铁轨走到车头现是前面靠山的山壁塌了有什么东西压在铁轨上我们走上前去查看现从山壁上塌下来大量的枯树枝裹在石头和泥里看样子是小型的泥石流塌方。



    少爷在后面捅了他一下轻声道:“刘刚怎么样?向长汇报一下这里坍成这样这火车还能开吗?”



    刘刚摇摇头道:“开你个头都坍成这样了是重大事故得赶紧给铁路局打报告这事情麻烦恐怕没一天时间还清理不干净。”



    我听了暗骂一声我们每一分钟都很珍贵哪里还有一天时间好浪费忙问他那车上的乘客怎么办?



    刘刚道:“要不就下车步行到前面的镇子然后在那里等救援的车要不就在车里等。反正车上有饭吃。”



    我抬头看山上漆黑的万丈高崖犹如猛兽的利齿灰色的烟雾弥漫只是似有似无的好像一处山堑处有几盏灯光正在闪烁不知道是什么人在那里。



    我盘算了一下要是等一天时间就和汽车一样太不值得了就对刘刚道:“如果从这里步行去你说的那个渡头需要多少时间?”



    刘刚盘算了一下道:“大概得走四个小时如果山路好走的话。”



    我回头对少爷道:“咱们没时间和老刘在这里喝西北风呢?赶紧撤吧”



    刘刚还觉得奇怪:“你们三人怎么回事情赶着去投胎了还是咋了急成这样。”



    少爷道:“那可不是如果不抓紧时间咱们可就真投胎去了。”



    我们回到车上刘刚就把这消息一宣布车上哗地就开了锅了有的大叫退票有的就骂娘刘刚见惯了这场面对他们道:“要退票的到前面去找车长我这里不给腿的啊。”



    那些哗一声就下去办就往车头跑去了我笑道:“你小子够损的啊这事情就推给你们车长了?”



    谁叫他一个月多拿五块四啊那是他的事儿。刘刚道让我趁着这时候快收拾行李不然等一下车长下来命令谁也不能下车那我们就走不了了。



    我们搬起行李正准备下去呢忽然我们后面座位一黄牙中年人突然叫了一声“几位等等。”



    我一看不认识以为他认错人了没理会他给刘刚抱了拳道:“兄弟我可走了谢谢了。”说着和少爷他们就跳下火车刘刚给我指了方向我们一路快走就跑了过去。



    刚跑了没几步后面又有人叫:“几位等等!”



    我回头一看那黄牙竟然提着他自己的行李跟下来一直向我们追来少爷奇怪起来道:“这人想干什么?”



    我道:“别理他这里大江南北的人都有骗子多咱们各走各的。”



    我们不理会他的叫唤他却在后面一溜小跑地跟上来一下跑到我们边上道:“我说你们几位是听不见呢?还是咋了?怎么不理人呢?”



    少爷说:“你干啥的啊我们又不认识你干啥理你啊。”



    那黄牙一听乐着道:“我理解你不过有人叫你们啊有时候说不定也是好事情你们至少也应该答应一声啊我一个人你们三个人拉不长捏不扁你们你们怕我做什么啊?”说着就递烟过来。



    少爷是个烟鬼一看烟手就忍不住去接了放在手心里敲了敲黄牙又给我我问那黄牙道:“你别来这一套你有什么事情快说。”



    那黄牙道:“我刚才车上听着你们说话了你们不是去前面那沙填峡口子吗?我正好也有急事情赶着去那儿正想着一个人走山路不安全正巧你们也是去那儿就想搭个伴。”



    我看着他的样子也不知道说的是不是实话不过他一个人也拿我们三个人不能怎么样就放下心来道:“那行我们还怕找不到路呢那咱们就跟着老哥你了。”



    “好说好说”他忙点头。说着还要帮我提东西。丫头狡猾得很马上把东西递给他就嘴巴甜着叫二大爷。



    我们是先顺着铁路走铁路的边上有路肩比较平坦我们走得还算ok但是山路的转弯太多了而且还要过隧道隧道里那是一片漆黑你就想不到那是怎么一个情形。



    四个小时过得很快不久我们看到了前面的灯光村庄已经到了。



    还真是幸亏了黄牙的带路我们才能这么快走完这一段期间他带着我们走了很多的小路避开了危险的那几段不过在一片漆黑里我们也完全弄不清楚到底哪里是哪里。



    我们跟着黄牙进入村里他问我们几个有没有地方睡觉不妨就到他那里去睡我说不用了找个小招待所就行了他道:“找什么要有招待所我就不把你们带我家去了这方圆十几里那个穷苦你就没看见了。你们如果不到我家那就只能睡大街。”



    我一看手表没办法半夜了如果要是真一晚上不睡那我们明天啥也不用干了。



    于是来到黄牙家里他是个瘰夫老婆已经死了还有个女儿他让他女儿给我下了几个小菜。又开了几瓶酒。



    我们一晚上没吃东西饿坏了也就不客气了拿起来就吃。



    一边吃我们一边聊天一边打听他们这里的事情无论收古董还是盗墓打风很重要这都快成习惯了。



    那黄牙也是会讲酒喝下去话也多了讲了不少事情但是也没听出什么消息和广川王刘去有关系。只是知道这里离沙填峡口镇已经非常近了坐船不到一个小时就能到。黄牙看我们不是本地人就问我们去那小村子干什么?



    我心说怎么说啊就道:“我们兄弟姐妹是来寻祖坟的我们老家都是这一带后来国民党抓壮丁我老爸就给抓了后来淮海战役的时候起义解放后在苏州落的脚不过祖坟在这里这不老爷子老了想着落叶归根让我们来看看。”就问他沙填峡口镇那里的坟地一般哪里的风水比较好。



    那黄牙摇头道他倒是听说过他们那里有风水好的地方但是具体是什么地方他也不知道不是这一行的人这年头敏感有些话他也不敢多说。



    说完好像想起了什么来又道:“那真想找风水好的地方得去孔雀山那里那里走深一点可以去看看风景很好但是风水好不好咱就不知道了。不过得小心点这个季节野兽多山路不好走而且可能会碰到倒斗的。”



    我一愣啥叫倒斗啊?



    黄牙一列嘴巴神秘地一笑道:“不是吧在咱们河东府走的连倒斗是啥您也不知道?你就别装了。”



    少爷对我道:“倒斗就是盗墓就是南爬子。”



    我哦了一声心说敢情这盗墓的称呼还真不少。



    黄牙一听现我还真不知道问道:“这位爷不是是这一带人吧?”



    我说道:“我们是山西来的。”



    他道:“那您是不知道你们那边山势不对不适宜葬人和北边还是有差异的咱们这里就不奇怪你看这些山里再进去就是不少的古墓'文革'的时候基本上都没动现在又有人开始挖了。”



    我一听这家伙好像还挺懂行我们虽然说也是搞古玩但是盗墓是另一个范畴我们不专业就请教道:“您挺了解啊研究过?”



    “谈不上研究”他道笑道:“只是略懂一二。”



    我给少爷使了个眼色就问他这附近出土过什么比较大的遗迹没有?



    我判断地图上所表示的地方不太可能就是一片空地什么那里肯定应该有一些古代人工的建筑或者是一个洞穴既然广川王有可能在这里修了陵墓说不定这种地方已经被现了。



    黄牙看了我们一眼道:“这我不清楚不过我听家里老人讲这孔雀山里面有一些古墓夏天经常听到炸墓的声音大概是那地方风水很好不过就是不好去传说最大一座古墓是沉在一个深潭之内里面潭中有龙绝对下不去。”



    少爷问道:“这传说可是真的?您老哥哪里听来的啊?”



    黄牙一看我们还真信了大笑道:“哎呀!你们就是外地来的你也看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真是这种古墓的传说咱们这种地方多得是每个地方都有你们就姑且听着。”



    黄牙喝完了酒也累了就拱手说他去睡觉了他和他女儿睡一个屋里我们三个人就睡在客厅里我看着黄牙进了房间就马上和少爷他们合计。决定明天就去孔雀山那地图所指向的地方肯定就在山里说不定就是黄牙说的那个古墓真的就是广川王陵只要能到了那个范围凭借我们手上的地图和我三脚猫的风水找到的机会就会是大大的了。



    少爷问我道:“可是这传说可靠不可靠别是地点搞错了这种地方来去就是一天我们没多少时间好浪费了。”



    我说:“既然是他们当地的传说那你就是去问其他人还是同样的结果不如就相信他一次而且他说孔雀山里经常有人盗墓肯定有原因别的不说那里应该有一条龙脉我们必须去看看如果真的有一个王陵在说不定我们还能在里面知道事情的详细经过。”



    若男非常兴奋她到现在学到的东西全是书本上的这一次可以亲身实践还不开心得要死而且这种王陵级别的古墓不是给国家封锁了就是无限期地给保密起来了她这样的小女孩基本上一辈子都别想进入。加上这次是为了自己的命去的没有道德上的束缚自然是兴奋异常。



    其实我和少爷又何常不是卖了这么多的古玩都是隔靴抓痒做梦都想进王陵看看是个什么情形。



    当下我进行了一番合计如果真的有古墓我们还得准备东西我们根本不会盗墓没有想过还真的有这么一天所以什么都没有。



    黄牙的传说太夸张了我觉得是不太可能在水里因为当时的技术根本做不到这一点但是非常有可能广川王的陵墓是开山而建的那我们最起码得需要炸药。



    这我们肯定是没有带得在当地采购这属于违禁品我们在当地又不熟悉到了明天还得找黄牙帮忙。也许他能给我们弄来一点炸鱼的雷管什么的。



    进入地宫我听南爬子说过有很多的危险所以有列出了很多的东西准备明天一早就去准备几个人搞的真的是想去盗墓一样也睡不着了。南爬子还有很多规矩我都给他们交代了一下这你不能说他是迷信其实有很多是有道理的比如说进去点香那表里可能是为了拜祭死人但是其实可能的作用就是计算时间南爬子的香的长度是固定的也就是在古墓里的活动时间是有限的这样可以大大减少被现的机会而且这么短的时候里面的人也没有办法将所有的东西都带出来避免了因为过于贪心而中墓气致死的机会。



    这些东西我都是从来没有和他们两个说过的现在一说他们都对我刮目相看。



    最后少爷就说先别这么兴奋有王陵还是推测到那里还不知道是什么呢咱们还是睡觉实在我们这才冷静下来几个互相嘲笑倒头休息不过也没睡了多少时间天就亮了。



    我其实也没睡着起来黄牙给我们准备了早饭我一看不能这么白吃了人家的就让少爷给他送了点钱然后商量一下买雷管和装备的事情。



    黄牙一开始不肯卖给我们我们给他塞了好多钱还出示了王若男拿来的文物管理局的文件说我们是先遣队过来秘密考察古墓的要让他配合他一看我们俩的头衔都是主任马上肃然起敬不仅把雷管卖给了我们还给我们介绍了当地几个山民给我们买了很多山里需要用的装备。



    我们整好东西问清楚具体的路线就来到渡口准备先到沙填峡再说。



    沙填峡是古黄河的一处峡口现在已经变成了黄河的支流叫做猛江渡口充斥着水流的咆哮声一眼看去犹如一条缠绕的巨龙蜿蜒而上我看到怒江对面的悬崖上还有很大一个墨鸦石刻:“九曲黄河万里沙浪淘几簸自天涯。”看样子这里以前还是一个风景胜地。大概写这东西人作梦也想不到黄河会改道。



    渡口上有好几条船可是一看这些船都给拉到了岸上我就奇怪。



    跑过去一问才知道这季节是大水期运管局有规定沙镇峡口三吨以下的小船是不准开的。所以这些船就干脆不下水在上面整修了。



    我们出了很高的价钱没有一个人肯帮我们我看着有些人明显对价钱心动了但是还是不肯定帮忙急得我们团团转。



    忙活了半天一个船家说你们要真的急着去哪个地方就走山路吧肯定比等船快这里没人会给你们开船的这沙镇峡口非常凶险不知道死了多少人了这个季节绝对不会有船大部分都是走山路。



    没办法只得回到黄牙的家里他正在喝酒看见我们回来了很奇怪问道:“各位怎么了?”



    我和他把情况一说问他除了船外还有什么路线可以去孔雀山。



    黄牙想了想说:“真是我早该想到你知道这年头男人都往外面跑我也很久没摆渡了山路有是有不过这山路太花时间了你们不是说很急吗?那肯定不合适这样吧你们等着我去给你们想想办法。”



    我看到他这么热心心里还真有几分感激道:“那就谢谢你了。”



    他答应着就跑了出去可是这一跑就几乎跑了五个小时我们在他家里一直呆到了下午我都差不多绝望了。



    正准备不等了起来要走黄牙就跑了回来我们忙问他怎么样只见他表情古怪道:“船是找到了在三里碑那边不过——”

第二十一章 黄汤弱水

    如何进入到猛江峡谷在这里黄牙的指点下路线共有两条一条是从峡谷底部的入口进入但是这样走要经过一大片的原始森林峡谷的底部并不平坦我们无法直线进入实际走下来七天的时间远远不够而且原始森林里面危机四伏我们几个书生进入估计就是去送死。另一条路就是乘船先顺着猛江过二十公里的水路然后中途在一个滩口上停下来直接翻山过去这样的时间只需要两天但是我们要翻的那座山叫做孔雀山海拔三千七百多米一边虽然有一个山城但是人口稀少才五百来户人家另一边就是原始森林的腹地别说是路了就是让你舒舒服服踩脚的地方都没有。



    犹豫再三也没有打听出第三条路来我们最后决定还是走水路实在一点翻山虽然困难但也是一时的痛苦要是困在原始丛林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宁可在城市里睡在床上等死。



    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又现这季节很少有船肯逆流而上我们身上又没有多少钱问了好几个船家都没人肯带我们这时听说三里碑有人肯出船简直就像听到新中国成立的消息一下子跳了起来问黄牙那船老大在什么地方。



    黄牙也不知道具体的情况只说人家也不是贪我们的钱而是自己也有急事要往上游赶正巧听说我们的事情心想反正要冒险不如多带几个人还能赚点钱至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况人家的目的地是哪里是什么船他也说不清楚。



    我们只好直接跟着他去见那个船主那船主外号叫老才很壮实看上去老实巴交的我们把情况和他一说他一边听一边就点头。



    少爷很是精明感觉这事情还不太容易这么着其他的人就打死都不出船你却要出该不会是什么骗子于是就旁敲侧击地打听。



    那船主一开始还嘴硬后来给少爷一灌迷魂汤就什么都说了听得我差点没乐死。



    那黄牙和我们说的干脆就是道听途说满不是那么一回事情原来这船主是一个好赌之徒前几个月欠了一屁股赌债又生了场病没钱还时间快到了才想着要铤而走险不然他也不会冒这个险。



    少爷就问他:“你们干啥这么怕这一段有你们说的这么厉害吗?该不是串通了落地起价。”



    老才叹了口气说你们没去过不知道用他们当地的话来说这里还是黄河的时候这一段传说叫做“黄汤弱水”那是羽毛扔里面都得沉下去原因是这一段古黄河的水底有很多的窟窿不知道通到哪里一到泛滥的季节水就打着漩涡往里卷老一辈的人都说这水就是黄泉水阴曹地府里的九道黄泉就是由这里倾泻下去的所以才有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到黄河不死心的说法。



    当然现在解放了人家都不相信这一套但是这河底下有窟窿是千真万确的前几年黄河枯水的时候猛江也干了还有科学家来考察过那沙底是不平坦的上面都是六七米的坑里面填满了实心沙子这些窟窿是什么东西挖的底下有什么东西到底有什么用处已经没人说得清楚。



    不过这“黄汤弱水”的外号倒是一点也没有起错船开到这一段就基本不受控制任你是经验多老道的师父都得听着水流走运气好的你就一路磕磕碰碰地过去要是运气不好那就不好说了。



    更险的是很多次了一艘船过去进去的时候还是十几个人出峡口的来的时候船上就一个人也没有不知道怎么回事情也不见尸体。



    近几年因为马达船的普及情况开始改善起来不过总体情况还是很不乐观。特别是一到大水的时候那水流鬼得很不知道是往那里冲的根本没办法驾御。



    少爷道:“照您这么说那咱们这一次不纯粹是去喂鱼的?哎呀那可辛苦你了。”



    老才笑道:“那倒不至于咱们铁皮船就算通不过去那也不容易沉不过要拜托各位上船的时候就别说什么喂不喂鱼大家闭上嘴巴虽然我不敢保证能带你们过去但是还能保证各位的性命。”



    那船主最后和我们说他上一次强走这有条路还是三年前那时候是侥幸过去了但是很奇怪船底不知道为什么坑坑洼洼的好像给什么东西咬过似的今年这一次水量比以往都大他也没什么把握说实在的得做好心里准备如果真的最后倒霉到要沉船他也没办法救我们。大家一起填黄河谁也别想侥幸因为不可能有人能在这种季节从黄河里逃生的。



    还有就是钱得给足一分都不能少。



    我对船主说:“钱你不用担心我们和你一样都有急事如果真的事情办不成钱对于我们来说没什么意思而且大家各取所需你也别怕我们乱说话你看这位少爷他姓李的和龙王爷是亲戚你就放心吧包准没事情。”



    两个人谈妥价钱我们便抓紧时间把装备搬上船另外我还问了黄牙能不能给我弄一些武器来再怎么说这一次也是进原始丛林我们总得有东西防身黄牙让他女儿从他屋里翻了翻找出一把老弩来交给我说枪嘛没了早给大连钢铁给融了你要东西防身现在就只有这玩意儿看你在我这里买了这么多东西我就算个添头卖给你解放前这里人打猎都用这个比现在的气枪好使多了。



    我接过来一看我靠还真是好东西松木的弩托看得出是行家做的东西很沉皮口还很好削尖的竹子做箭持弓弩人只需将竹箭置放在箭托上双手用力将弦往箭头反方向拉直至勾住瞄准目标然后扣动扳机竹箭便会唰地朝目标飞去和枪比起来这东西几乎没声音和后座力十分有利于偷袭。



    我试验着放了一箭竹箭一转眼就射出一百多米落在黄河里弓弩射后产生的震动感十分强烈看样子给射中一箭也不是这么好玩的。唯一的缺点就是弹药太重四十支竹箭比一百子弹还重爬山的时候恐怕是个累赘。



    想想黄牙和我说的原始丛林里的危险还是把这把弩箭收下比较好我将这东西扔给少爷他力气比我大这保护众人的责任就归他了。



    我谢过黄牙三个人就上了老才的铁皮船不久船开刚开始那几个小时还是在缓流区我们从猫儿岭一直走到这里几乎没有休息和吃东西这时候正好吃一点巧克力喝一点酒补充体力和温度少爷和我都是民兵预备役过来的那时候备荒备战我们都受过正规军一样的训练所以这么一点奔波不算什么让我意外的是王若男这小姑娘也是神采奕奕似乎一点也没有感觉到疲惫。



    不管累还是不累以后休息的时间肯定会越来越少我们吃饱后就各自抓紧时间睡觉不过同样没睡多少时间就给老才的叫声吵醒了。



    走上甲板一看原来顺流而下沙镇峡已经到了两边高耸的峭壁犹如削过一般几乎看不到一点的坡度峭壁上面很多地方都有不知名的树横长出来峭壁的顶端更是枝叶繁茂我原本以为只有松树才能这么长但是一看果然植物是通的。



    峭壁的下面就是滚滚的猛江古黄河道整个沙镇峡就如一锅沸腾的泥汤泥浪翻滚水面光用肉眼就能觉水流的混乱。



    老才已经在全神贯注地掌舵船身慢慢驶入峡口内一时间我们还感觉不到那种恐怖的暗流但是我们的神经都绷到了极限了。峡口内所有的峭壁呈现一个扩大的趋势显然这峡口之间的水面要比两端的宽形成一个橄榄的形状而我们正向这个茧的中心前进。



    船上有一些船篙这是河里撑船必备的东西之一我和少爷都拿起一根插入黄河中想在危险的时候帮老才一把。



    篙子一放进水里我们都马上现这一段太深了六七米长的毛竹篙根本碰不到底。



    而且竹竿插进水里明显可以感觉到平静的河面下有着方向不同乱流要在这地方掉下去连个浮尸的机会都不会有。



    少爷问我说:“老许这地方果然不妙猛江水到了这里就乱了要不让老才加快马力我们一鼓作气冲过去?”



    我对少爷说别乱表意见这里看上去离出峡口没多少直线距离但是出过船的人都知道实际开起船来距离是好几倍你直冲过去唯一的结果就是给水流吸进去到时候轻则给挤在一边的峭壁上重则……。



    少爷对于当地的传说并不是太相信笑道:“那倒不至于我看这里虽然危险但是也没有危险到那些船家说的程度可能是历史的夸张——”



    他一句话没说完忽然船身猛烈震动了一下我们全部给震得东倒西歪忙抱住一边的铁镏子才没有摔倒。



    我大叫了一声老才:“怎么回事情?”



    在驾驶室的老才显然也不知道生了什么探出头来看了看猛江水面说道:“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



    话刚说完又是震动船向一边倾斜了过去我赶紧用脚顶住一边滑动的行李然后去看船舷处震动从哪里出来是不是有什么暗礁。



    在翻腾的泥水里竟然有一条巨大的蛇一样的黑影扭动着身体在我们的船下徘徊那影子的宽度几乎和我们船相等看扭动的动作显然这肯定是一个活物但是肯定不是鱼。



    少爷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话卡在喉咙里硬是没说出来。



    这里和黄河相连混浊的河水里生物种类非常丰富在黄河里打鱼的渔民经常会现鱼网里有从来没有见过的怪鱼但是个头这么大实在太稀奇了从水面上模糊的影子来看这条东西大概有七米长一米多宽游动起来非常迅猛而且显然对于我们的船很感兴趣一直在我们的四周徘徊。



    少爷转头问我道:“老许那是什么怪物?怎么这么大!”



    我看着混浊的泥水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忙转头去看老才却看见他竟然跪在驾驶室里面不停地磕头。方向盘在那里乱转。



    少爷吓得大叫:“老才!你搞什么!要撞峭壁了!”



    老才大叫道:“那是黄河龙啊!两位老板这是黄河龙啊!快跪下不然咱们就死定了!”



    少爷大骂:“日你个板板!这世界怎么可能会有龙”说着就想冲过去抓方向轮。



    我看着少爷一叫水里的东西动作猛然就迅起来赶紧做了个手势让他别叫唤然后也给王若男个眼色让他们蹲下来对老才轻声道:“关掉马达!”



    老才慌张地点了点头一拉马达的开关马达声戛然而止一下子整个空间只剩下猛江水奔腾的声音。



    我屏住呼吸趴在船舷上看这条黑影怎么反映水下的东西活动这么迅猛肯定是食肉的个头这么大只要顶一下我们的船舷我们就肯定得下水灌黄汤这黄河古道水下混浊一般的鱼类肯定是靠听觉多一点希望淘宝网女装 天猫淘宝商城 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我们关掉马达之后这东西会自己游走。



    然而显然铁皮船在这里的声音没有马达照样非常醒耳那黑影子仍旧一次又一次在我们船下钻过每一次下面都传来轻微挠动声似乎是那东西的背鳍划过船底弄得我们不寒而立。



    我们没有动力便顺着水流开始旋转很快船头和船尾就调了一个方向开始向一边的峭壁撞去。



    我和老才拿起篙子用力顶住峭壁试图让船停下来但是没有用水流加上船的惯性让我连篙子都拿不住转眼之间便是“砰”一声巨响我们眼看着船尾狠狠地撞在了峭壁上船身出了一声让人揪心的呻吟声我们全部给震倒在甲板上舱里面传来一连串东西砸碎的声音。



    我心里已经知道不妙站起来一回头果然看见水里的影子消失了。



    那是大大的不妙可能是沉到水下要进攻我们了刚想提醒其他人注意忽然船身猛地一震伴随着一声巨响船身几乎给撞得离开水面我们刚站起来又全部摔得东倒西歪。



    慌乱中一条长长的背鳍贴着船舷就划出水面闪电一般又潜水了下去一下子又不见了。



    老才爬起来跑到船底检查损坏的情况幸好是铁皮的船船底给撞凸出来一块儿但是没有漏水。再给多撞几次就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少爷端起老弩拉弓上弦一手扶着船舷一手就去瞄水里我对他说这样子没用老弩虽然威力不小但是这箭头和水下那东西的个头比起来那就是拿牙签去插老虎。



    话还没说完又是一下剧震我脑袋撞到一包行李上一下子划出一道口子顿时鲜血直流王若男吓得大叫忙让我别动



    我给撞得脑袋直晕站起来一摸竟然见血了顿时就毛了我长这么大还没人能让我流这么多血呢他娘的今天竟然自己给撞了。马上对少爷大叫:“操他娘的妈的撞来撞去还真当我们好欺负了把黄牙那些炸鱼的雷管拿出来管他妈是龙是蛇今天看谁吃了谁!”



    少爷大叫道:“这些炸药是准备进山才用的这里用了我们进去就没了!”



    我大叫:“他娘的管不了这么多了这一关不过还进个屁山呀!”



    又是哐啷一下这一次撞的地方不是船底的中心而是一侧这下子要了命了船几乎就翻了王若男一下子翻出船舷死死抓住缆绳才没有直接让水卷去我赶紧上去拉住她。



    少爷一看是真不行了翻出自己的背包拿出一把雷管大叫:“老许我可就真扔了!”



    我大叫:“你他娘别废话了快扔!”



    少爷一手拉着船舷边上缓冲的轮胎一边拉起雷管想也没想就把整一捆二十根雷管一起往水里的影子用力扔去。雷管足有一个篮球大小一下子就沉进水里。



    我一看几乎抓狂这东西是工业炸药一根的威力已经非常大了这么一捆恐怕能把船都掀翻对着他破口大骂:“你他娘的sb要扔你就一根一根的扔你以为是二踢脚呢!”



    少爷转头道:“他娘的你让我扔的你哪来这么多意见?”话音未落就见“砰”的一声巨响顿时冲天的水花四溅从水里鼓起一个巨大水包我们的船给炸出水面一米多然后重重落在水里我和王若男就直接给甩飞脱手落入水里去了。



    我给震个混天黑地扑腾起来一脸一嘴巴的黄泥水四处去找王若男这小姑娘很快也从水里探出头来。



    水里便泛起一片殷红那黄牙还真没骗人这雷管的威力还真是他娘的大赶上一小深水炸弹了水下那东西肯定是被炸中了不知道有没有炸死。



    眼下也管不了这么多我们赶快游到船边趴到船舷上。拉着缆绳爬上船大叫少爷看他给摔到什么地方去了。



    船上所有的东西上全被淋了一下子的泥水整个船斗一片狼藉我冲进船仓看见少爷满头是血在那里直叫娘我扶他起来骂道:“你他娘的好好看看这就是无组织无纪律的后果。”



    少爷道:“我靠不是你让我扔的吗?你又没说扔多少这下子出事情又赖我。”



    我刚想反驳他底下传来老才的呼救声我扶着少爷走到底舱一看糟糕了老才给下面的油筒子压住了伤得比少爷还要严重而且最糟糕的是船底竟然出现了好几个窟窿一看便知道是雷管给炸破的。



    窟窿不大就一个人头大小但是嗞嗞往里冒水我赶紧把老才从油铜子下来拉出来他对我们大叫:“快找东西把洞给堵上什么都行了!”



    我连忙把自己的衣服一脱按住其中一个窟窿叫少爷去拿客仓里的被子。



    叫了两声少爷却一动不动我心里着急就大骂:“你他娘的什么愣!再不去这船就成潜水艇了!”



    少爷脸色苍白往我身后指了指还是没有动我一看他的表情感觉到气氛有点不对怎么老才也不说话了下意识地回头一看人一下子就僵住了。



    只见的身后的船底窟窿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探进来一根长满骨片的东西有点像手又有点像触角正缓慢地朝我移动过来。

第二十二章 黄河龙神

    这东西咋一看就像是一只骨头长在外面的黑色人手但是显然他外面的白色骨片是软的一时间我也很难去形容出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只见它蛇一样就匍匐着从水下的破洞里钻了进来看上去几乎没有骨头。



    我当时就呆住了脑子里闪过一连串念头竟然不知道如何反应刚才在水里就是这个东西吗不对啊水里那东西大多了啊而且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少爷在后面嘘了我两声看我没有反应跑上来拖住我就往后拉我一个没反应过来就给他拉倒在地上。



    那东西一下子感觉到我们移动时候的仓底震动突然就扬了起来做了一个收缩的动作猛地就卷了过来。



    我一看糟糕忙一推少爷两个人往边上一滚触手一下子卷了个空。



    我顺手抄起船底的一根铁管子少爷也甩出了砍刀要说和水下面那大家伙打我们还不够下酒菜的看这个东西高又高不过粗也粗不过我我还怕你不成。



    这个时候我们却忽然听到金属摩擦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回头一看却看见老才已经跑出了底仓正在外面用力关底仓的密封门。



    “你干什么!”少爷惊讶大叫这种门就是为了船底破洞的时候救援争取时间用的用的是密封的橡胶圈膨胀门一但关上在里面是打死也出不去了水满上来我们就会给困死。



    老才听到少爷一叫吓了一跳马上加大力气继续拉铁门好像真是想要把我们关死在里面我们再也顾不上那触手赶紧冲过来抓住门缝不让门合上。



    我们两个人的力气自然比他大两人都憋红了脸最终还是把门慢慢地拉开。那老才一看自己支持不住立刻也不知道什么疯突然就用头去撞我的手用力极狠一头下来他脑袋就破了我的手指给撞得剧痛下意识地一松。



    少爷的位置站得不好我手一松他一下子吃不住力气也松了手这一瞬间铁门就给关上了我马上听到外面上锁的声音大骂了一声猛地用铁管敲门可还没骂完一句少爷就突然大叫了一声一下子就摔进了水里。



    回头一看原来是那触手卷住了他的腰正死命将他往船底的破洞里拉少爷死死拉住一边的一个船梁的铆钉缝脚顶着船底没有给他拉下水去。看我在那里呆大叫:“你个驴蛋我顶不住了快救命!”



    我一下子反应过来上去用铁棍狠狠地抽打那触手很快从触手的皮肤里传出一股非常难闻的黄沙腥但是越敲却拉得越紧少爷朝我大叫:“用棒子没用快用弩箭来射它!”



    我看弩弓还在少爷的背上赶快上去扯可那东西似乎知道我的企图一样竟然一下子放开了少爷转向我卷来我向边上一滚手撞到壁上铁棒子脱手摔了出去。



    少爷到底是反应快一解放出来马上搭弓上弦我一个翻滚的工夫他对着那东西就胡乱射了一箭弩弓在这么近的距离威力太大了竹箭几乎就全部没进了它的身体。



    这东西显然吃痛出了一种让人无法言语的怪声在船仓里胡乱撞了几下然后几乎就在几秒内缩回了船底的破洞里。



    我们两个人一下子瘫坐在水里一看自己的手上碰到那东西的地方全是黄色的液体满身都是黄沙的腥臭这东西肯定是生活在猛江底下的黄沙里的。



    我琢磨了一下觉得哪里不对为什么老才要把我们关在里面小心翼翼地走到船底的洞前看了看忽然现洞口的铁皮破口竟然是朝下卷曲的。



    “妈了个b的”我骂道“这船底不是咱们的雷管炸的看上去是从里面弄破的恐怕是那老才干的。”



    少爷道:“他疯了这可是他自己的船他把它弄沉干什么?”



    我心说我怎么知道道:“这里快淹了我们得找个办法出去。”



    水源源不断地从底下的洞里满上来已经过了我们的膝盖我们赶紧往回跑跑去拉那道门但是门给锁得死死的。我们用力地拍门一点反应都没有。我们用铁管砸用撬杆撬但是这门实在太结实纹丝不动。



    少爷看开门不成就跑到仓里去找东西堵那的洞我一看这船吃水已经很深了水流太大根本堵不住对他道:“没用了!别浪费力气!”



    “那怎么办?等死?”



    我皱了皱眉头拼命地想了一下道:“只有一个办法了咱们得从洞里钻出去!然后顺着船底游出去再上出水面!”



    “可是水里还有那玩意在呢!在水里弩弓是没用的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管不了这么多了!”我说着“总比淹死好。”



    少爷一想也是两个人把上衣脱了系紧脚管和腰带子我一马当先也不犹豫往水里一钻从船底的洞里钻了出去。



    外面的水流强烈得吓人但是大部分的力量还是向船底的破洞里涌我使劲扒着破洞的边缘固定住自己的身体不让自己给吸回到船里。



    少爷也跳了下来我感觉到他的脚碰到了我的脑袋我拉了他一下表示我也在然后一咬牙放手一蹬船底破洞的边缘借着蹬力就蹿出了船底的水流圈。



    一切顺利虽然我闭着眼睛但是我还是能够感觉着我正在向上浮起。那老才不管是处于什么目的想杀了我们肯定不会想到我们会胆子大到明知道水下有东西也会潜水下去。



    就在我心里一安准备游出水面的时候忽然感觉脚踝一紧一股巨大的力量将我一下扯了下去。我马上感觉到耳朵鼓一下子就不知道给扯下去多深了。



    混乱间我下意识就睁开了眼睛原本以为在混浊的水里什么也不会看见可是一睁开竟然现水下并没有我想象得那么混浊甚至还可以说有几分清澈。



    大概是这里混乱水流的关系把大量的沙子都卷到了水面上所以这里才会比黄河任何一段都要混浊水面之下反而清澈了很多。



    但是即使如此裸眼在水里的视力非常有限我在混乱间看到一条模糊的巨大影子从水底盘绕上来足足有十几米长无数触角从那一条影子上延伸出来就像一条巨大的蜈蚣或者说是像一棵巨大的水草。



    我四处一转头现这样的东西还不止一条在我四周几乎全是这种蜈蚣样子的模糊影子。他们一端都来自一片漆黑的水底而另一端在水里不停地盘绕我用力想看看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也好做个明白鬼可是我无论怎么用眼睛能看到的只有影子。



    完了我心里道进了什么地方了?怎么什么妖魔鬼怪都出来溜达出门没看黄历就是失策。



    拉着我触手力量极大一直就将我往深水里拉住我只觉得肺里的氧气极度减少眼前的东西也越来越模糊起来正在绝望忽然边上冒出了一个人影一把抓住我我一看这影子的轮廓竟然是王若男。



    正在疑惑她怎么下来了?只见她指了指下面让我把身子蜷缩起来。



    我根本无法理解她的意思还想问她拿刀忽然整个水底一阵波动一下子大量的水泡从水里炸出我感觉到脚踝一松接着一股极度强烈的水流冲击波一下子把我们甩了出去。



    我马上明白又是那种雷管爆炸了。



    我死死拉着王若男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脑袋一松竟然给冲上了水面因为一下子上升得太快一摸耳朵和鼻子全是血抹了抹眼睛一看自己已经给冲得离船两三十米远。



    王若男就在我身边但是已经不醒人事直往水下沉去我赶紧托起她。然后拉着她滑动单臂拼命向船追了过去。



    幸好我们所处的水流是向着船的方向一阵扑腾我已经靠到船边。



    爬上船舷我顾不得别的人放下王若男现她竟然没有呼吸了心里一下子慌了赶紧给她解开内衣服也不管什么忌讳不忌讳了一双大手直接按下将她肺里的水压了出来然后低下头向她嘴巴里吹气。



    才吹了一下她就猛烈地咳嗽起来一股臭水吐到我的脸上然后用力地吸了一口气恢复了呼吸。



    我松了一口气放下心来一看她衣服散开想着电视里遇到这种情况肯定会挨耳光赶紧把她的衣服包起来扣好结果一下子她的身材如何手感如何竟然一点也没记住。



    正在后悔琢磨着要不要再解开看看就听到一声门板踹裂的声音那老才一身是血从仓里摔了出来接着少爷拿着根半截篙子从里面出来抄起来就打一边打还一边骂:“我靠你的想害你爷爷我老子今天就把你扔到黄汤里去。”



    那老才一边退一边求饶:“李爷我也不想我要是不这么干俺们村里就要拿俺闺女去祭河求你放过我。”



    少爷是出名的天王操老子叫这种话根本对他起不了作用那老才还没说完他又是一篙子敲过去把那老才敲了一个跟头。我一看这样下去得给他敲死忙把他叫住。



    少爷这才看到我一下子丢掉篙子跑过来叫道:“我靠我还以为你们两个死了妈的没事情吧?”



    我把刚才的事情一说说应该没事情问他:“你怎么搞的?若男怎么会下到水里?”



    少爷道:“当时我看着你被什么东西给卷走了就知道不妙上船的时候那老才正想对若男下手呢给我一脚给踢趴下了当时我和她一说情况她想也没想就跳下去了。”



    我听到这话看了一眼面前脸色苍白如雪的女人忽然感觉到一股心疼。



    少爷摸了摸若男的额头说她应该没什么大事情大概就是喝了几口水我将若男抱起来对他道别把老才打死了我还要问他话。接着就把她进客仓里。



    老才给少爷拖进来捆在凳子脚上一脸都是血这少爷下手是太狠了他这样的人“文革”的时候得罪人太多难怪现在混得这么次我把王若男放下打起暖灯给她取暖。然后踢了一脚老才问他:“你刚才说什么你说是你村子里的人怎么干的?”



    老才用无法置信的眼神看着我们显然不明白我们两个是怎么活下来听我一问忙点头:“是啊是啊!我也是没办法……”



    话音未落少爷一篙子又打了过去把他打得嗯了一下我赶紧把他拉住骂道:“你打人打上瘾了是怎么的他娘的七八年的时候怎么就没把你这暴力狂办了真他娘是放虎归山。”



    少爷道:“我靠我是真来气了才打他你知道他为什么要杀我们吗?你要知道了你比我打得还狠。”



    我道:“这种人不是为财就是为色。还能为什么?”



    少爷道:“要真是这样我就原谅他了为财色大家都是同道之人可以理解可是他娘的他想把我们和这船沉了不是为了这个他娘的是为了祭河!!你说憋屈不憋屈哦我大老爷们一个老娘把我养活了三十年你拿我来祭河把我们当畜生了!”



    说着又要打我赶紧把他拦住道:“好了不就是拿你祭河吗?谁叫咱们给他们选上了说明咱们的素质还是比较优良。”说着对老才道:“你们村怎么回事啊?这什么年头了还玩这个?不怕给枪毙了吗?”



    老才看我比较和善以为我是救星了一下子就贴了过来道:“许爷真对不住你我也不想你看这村里人人都这样我也没办法您放过我我给你们开船到哪里是哪里。钱我不要了。”



    我冷笑一声说你拉倒吧你这船都快成潜水艇了你还开开到奈何桥去吧你对他说:“你要想活命就把这事情原原本本给我说一遍是怎么回事不然该是您祭河的时候了。”



    老才马上道:“我说我说。”接着就把那村里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原来他们那村本来也没什么特别的长在旧社会活在春风里除了穷苦一点村里到还算安宁村里和河边的所有村庄一样以渡口为生很多的人都是跑船的这水里的营生他们都做足规矩。



    本来年年相安无事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从四年前开始形势就变了本来这沙镇峡就不好走洪水一来不知道怎么的出事的船特别的多还有人看到水里有奇怪的东西在游动个头巨大那个年代农民都很迷信一听就慌了去问公安肯定不行明摆着就是传播封建迷信只有去问风水先生那家伙真是缺德一算就说是黄河龙神到了咱们这里了可能是看上咱们这里风水好要呆上一段时间你要过这沙镇峡你就得献祭。



    他们那时候就往水里沉了不少的牛羊猪但是不顶事情还是出事情后来再去问风水先生那家伙一听就说是牛羊没用要人。



    本来这事情太荒唐了但是那时候这些人的行为真的很难去理解那村长竟然就信了这老才是他们村里最老实杀人这事情谁也不敢干一下子就推给他了说让他做这个事情如果他不做就把他闺女和他一起给填河。说起来老才这几年也杀了好几个人这本来老实的人就是单纯一看这杀了人没事情村里人还对他有几分畏惧那些工长也不敢欺负他了竟然还有几分得意。



    这一次本来心想我们也是随便就弄死了没想到碰上我们两个命硬的刺儿头。



    我听完心里暗骂一声心说那黄牙怎么说这村里每年都会死两个外地人妈的那时候那表情这么怪肯定也是一伙的老子回去肯定把他牙全给打断!再把那风水先生给剁了免得留在世上害人。



    这时候船咯噔一声开始倾斜我转头一看外面就知道糟糕了。



    船的底仓应该已经全部都给水进满了这时候船虽然还是勉强在水面上浮着但是吃水线非常高几乎和船舷平行这样的船虽然短时间内不会沉但是经不起风浪只要浪头打进来船很快就会入水。我们必须尽快找个地方靠岸离开这船。



    我问老才他沉了这船后准备怎么办?他说前面会有一地方能够通到这山上去那是他小时候现的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少爷爬上船的桅杆(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反正是一根东西)看了看前面对着我大叫猛江这一道的两边都是悬崖但是前面的悬崖上果然有一块突出的地方。



    不管是什么地方只要远离水面对于我们来说就无可挑剔了。



    少爷爬了下来马上动引擎朝那块突出的地方拼命开去因为水流的流向船开得非常慢而且一动之后颠簸更厉害水从船舷灌进船内。



    我把船里可有可无的东西全部都扔了但是吃水线大概只上升了两个毫米剩下的都是我们的装备我一下手凉少爷大叫扔吧还心疼个什么劲。



    我一琢磨从最没必要的开始扔吧先是不锈钢罗纹管可以用木头的来代替扔了绳子扔了武装带扔了这些东西都是刚买的扔了还真是心疼。但是我马上现这么扔完全没有作用船斗的水很快到我了的脚脖子了少爷看到的悬崖上的突起就在眼前不过远看似乎和船的桅杆高但是近看却比桅杆还高了很多。



    少爷朝我大叫:“把绳子给我!”



    我赶紧去找绳子一找一回忆哎呀了一声对他道:“我靠我刚才给扔了!”



    少爷一听脸就绿了大骂:“你***脑子进水了?这么重要的东西你也敢扔!”



    我大怒:“他娘的不是你让我扔的吗?还怨我?”



    眼看着船就要通过这区域了我急中生智抄起一钩篙就丢给少爷少爷用篙子上的铁钩子卡住石头扯了扯还真是结实一纵身几下就爬了上去。



    上到那凸起的峭壁之后他把篙子翻了跟身钩住船的桅杆用了吃奶的力气将船拉到一边然后我将装备一件一件地丢给他还砍下船上的缆绳替代绳子接着到客仓突然却现王若男已经醒了正在换自己湿衣服正换到一半扣子还没全扣上了。半抹酥胸几乎坦在了我的面前。

第二十三章 潭

    我一下子愣住了我老婆走了之后我就几乎没碰过女人现在一看竟然有点头晕目眩的感觉。



    那丫头也不避讳看着我这么盯着她还扑哧一笑问道:“好看吗?”



    我这才反应过来忙冲进去大骂:“好看个屁船都要沉了还好看什么!等一下你去勾引龙王爷吧。”



    我拉着丫头跑出客仓那少爷已经支持不住了他一个人的力量根本无法和猛江的水流抗衡拉着那船那篙子就直往他手里滑出来。



    他看见我们出来忙大叫:“你们他娘的能不能快点!”



    我拖着丫头的小屁股就把她托上了桅杆然后自己也爬了上去少爷一转篙子就把那船给放了那篙子加上我们的重量一下子压在他的手上马上他手里的篙子就直往下滑。



    我看爬几下不但没上去还直往下吓得大叫。



    少爷急中生智慧往后一跳整个人压在篙子的另一端他的体重比我们两个还重一下子就给他稳住了。



    我们两个顺着篙子就爬了上去。全部都躺到石头上大口地喘气那丫头还真是害怕了一会直说:“阿弥陀佛!”



    船又给水流带了一段我看着就缓缓进入了水里很快就消失在黄汤弱水里面。



    上面是一个岩石的一块突起可能是上面的一块石头因为风化掉到黄河中形成的少爷看了看手表也不让我们休息道:“快走我们没时间了天快黑了咱们得在天黑前进山明天还一点的时间就得用来找地方。”



    我摆了摆手实在走不动了。



    少爷把我拉起来然后去拉丫头道:“你们两个不想活没关系别拖累我啊快点快点快走。”



    我勉强背起自己的背包然后拉着丫头三个人开始向这块突起的后方走去那里有一排非常简陋几乎看出是人工修出来的阶梯一直朝上。



    靠着黄河的那一边非常的陡峭基本上没有什么树木只有零星的山缝隙里有树木长出来



    我们手脚并用顺着悬崖就爬了上去爬过不到一二十米我们顺着山势用力一转我看到了两到悬崖之间的山缝这里的路都不知道是什么年代修的上面全是青苔一边的山上无数的小溪流过来把我们身上的衣服全部都溅湿了。



    到了山的另一端就是山区了这里离我们要去的孔雀山还是有一段距离但是应该也是属于孔雀山的范围了我们掏出地图找了一个地方观察。



    这里的山水的确非常的美山和水都是绿的而且那种绿是碧绿非常地沁人心脾这也和这里气候潮湿有关系生长了大量不知名的植物非常茂盛。



    我们按照我们来时候的路线然后根据地图上简陋的线条勉强可以判断出自己的位置应该是在我们要去的地方的南边但是除了这个之外其他任何信息都想不出来了。更不要说通过这地图去找到它了。



    少爷道:“我说这画地图的人肯定是个二百五这地图等于没有啊拿着这进山肯定迷路啊。”



    我看着地图道:“不对咱们是没找对地方如果能找到画地图的时候站的位置那就应该很容易看懂。”



    自然那是不用说更难找。



    而且就算找到了我们也没有办法直线前进因为这里的山路只有一条其他地方根本走不进去。后来我们索性就不看地图了拿出指南针根据大概的方向闷头就冲进了原始森林里。



    经过一系列的奔波我们的体力已经到达了极限所以这样的跋涉对于我们来说已经是十分的勉强了就连刚才的神采奕奕的丫头也开始不停地喘气我们都觉得非常的难受。



    一直走到天黑带头的少爷就停了下来回头一看我们我才现他竟然流了鼻血赶紧给他止血他说不行了到极限了再走下去就要爆毙了



    我们就地找了地方停下来我用军刀把岩石上面的青苔刮掉然后铺上防水布。



    少爷不停地说不行了一躺上去就睡着了我看着这里的气温其实不低但是由于水的关系很容易生病就去捡了一点干的柴禾过来用无烟炉子点上。给他们取暖。丫头也是累得不行刚开始还说陪我但是最后吃了几块巧克力还没吞下去就睡着了。



    我一看两个人都睡了不由地有点郁闷起来给他们放正了自己也是眼皮直打架只好点上一支烟顶着先是烧了点水洗了洗满是水疱的脚然后把身上都擦了一遍。



    烟很快就抽完了我一摸口袋没了心里就知道糟糕了可是你知道人的状态一旦放松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意志力说是可以坚持住我心里说着糟糕糟糕一回头就睡了过去。



    这一下子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我就感觉到脸上很凉我揉了一把想继续睡可是一揉之后感觉还是很强烈。



    蒙眬地睁开眼睛现竟然天已经全黑了面前一片漆黑脸上的那种凉是因为下雨了。



    我看了看手表是七点多了那就是睡了一整个晚上了本来还说要进到森林的深处看样子我们这些真是吃不得苦要是当过长征那会儿的红军说不定现在已经在盗第二个刘去的墓呢。



    少爷他们还在睡我听到他的呼噜声心想反正已经睡了这么久了就让他再睡一会儿自己打开手电想给他们烧点吃的。



    可一看我就傻了原来防水布上竟然只有少爷丫头不见了。



    我猛地站起来跑到四周找了一找心说她可能早上起来小便去了但是找了两圈连个人影子都没有我马上就慌了起来。



    回去几个巴掌把少爷拍起来他还对我火问我:“干什么?真跟一娘们亲热了给你打跑了。”



    我道:“别亲热了丫头不见了快起来去找找。”



    少爷一听忙一看身边果然丫头不见了顿时站了起来用一边的积水洗了洗脸道:“怎么回事情你不是看着的吗?”



    我道:“你不小心睡着了!”



    少爷道:“你这岗哨怎么当的啊你——”



    我道:“行了行了快去找找到了让你打都行。”



    我们四周一找哪里都没有只有一条脚印只往山谷下去的到了一半因为是山谷水流的关系已经没了。



    我们冲下山谷顺着找了几百米忽然看到一边的泥坡上又出现了这条脚印上去一看还是新的少爷扯起弩弓拉着我就跟着脚印追了过去一边跑还一边道:“你看奇怪这丫头是自己走过去的。”



    我觉得不太可能这丫头任性归任性胆子很小她怎么会一个人往丛林里走呢。



    雨是越下越大这脚印随时都有可能消失我们心急如焚越走越快追了大概足足有二十分钟都不知道自己到了什么地方。



    这个时候忽然脚印停了我们抬头一看面前是一块巨大的山石头我冲过去在四周一找忽然就看到丫头正蹲在草丛里面抖。



    我赶紧上去她一见我冲过来扑到怀里就哭起来我一边安慰她一边把防水布给她披上问道:“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丫头就是一个劲儿地哭浑身抖少爷说让我别问了我一看我们要回去也回不去了来的时候的脚印都没了恐怕现在回去会在丛林里迷路幸好少爷比较精明大部分必要的东西都带在身边。



    我用树枝桠撑着防水布搭起一个非常简陋的帐篷然后把丫头抱进去给她喝了一点白酒让她别害怕。顺便驱驱寒看她脸色红润了起来就问她生了什么事情。



    丫头本来不会喝酒喝了好大一口呛得不行一边擦眼泪一边说::“哎呀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们了。”



    我说:“你先别哭我们不是在这里吗到底昨天晚上碰上啥事情了?”



    丫头可怜巴巴道:“我不好意思说啊能不能只说给一个人听啊。”



    我心说有什么不能说你难道给野人强*奸了?看了一眼少爷少爷掸了掸手郁闷地走了出去。



    我把耳都凑过去她下嘴巴贴到我的耳朵上就把昨天的事情草草说了一下。



    原来这几天她是那个来了昨天晚上她是装睡看我们也睡着了她就跑到一边的树林里去换那个东西。



    换好了之后她准备回来本来如果回到我们这里了也就没事情了可是她那个时候忽然间听到一边的山谷里传来了一些怪的声音。



    我们是睡在一个高坡上下面有一个非常小的山谷她小心翼翼地走到一块石头上探出去看只见山谷下面一片漆黑但是明显可听见一些奇怪的声音从下面传上来。



    那是铁链条摩擦的声音好像是很多人带了链条来走路一样但是下面一片漆黑她又看不到是些什么人。



    丫头是好奇心很强的人这时候我们都在石后她也不害怕只是觉得一种诡异这里应该是算深山里的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声音呢?而且听下面的动静下面应该有不少人这些人到这里来干什么?



    她拿起手电打开对着山下一照但是因为角度的关系她什么也看不到只感觉大量的雨点从天上落下来汇聚在下面成为了一条小溪水但是下面的声音肯定不是溪水的声音。



    那种声音还是在不断地传上来当时她就感觉好像是有人扯着铁链条在走路。“



    她按捺不住好奇心假山山谷离我们也不远就蹑手蹑脚地爬了下去躲到一块石头后面偷偷去看。



    下面一片漆黑她又不敢打手电但是她仍旧可以借着微弱的光线看看到是一排的人影正排着队伍正在前进这些人的脚上都带着脚镣走起路来一拐一拐的。那种金属的声音在山谷里回荡伴随着整齐的脚步声。



    丫头看着看着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就有一种冲动想跟着他们走过去后来那种冲动很快就现她已经达到无法理智地抗拒的程度。



    她就走了出去跟着这个队伍后面一直往前走走着走着她现那群人竟然走进了一块大石头里面就这样穿了过去丫头顿时害怕起来她知道自己碰上什么东西可是这个时候她的脚已经不听使唤了。



    就在她快要走进那石头的时候突然就听到了有人叫了她一声她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一看天已蒙蒙亮了四周什么都没有只有她一个人。她当时吓坏了猛地转身就往往山上跑也没个方向感自己到底跑了多少路自己也记不清楚了后来跑不动了就躲在草丛里面再后来我们就找来了。



    这时候少爷进来问道:“说完了没有?到底怎么回事情?”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道:“不知道好像是这山谷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给迷了。”



    少爷奇怪道:“这有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



    我正要说话丫头扭了一把道:“不许说!”



    我赶紧投降转念一想这里生这样的事情不太寻常啊丫头也不太可能骗人就道:“我看这下面的山谷可能有问题咱们要不去看看。”



    丫头拉着我直摇头说:“别去太可怕了。”



    我把她背起来说道:“别怕我和少爷两个人都是命硬的主就是那种黑白无肠都没权利来收的要阎王爷爷亲自过来收我们的人你就放心吧我们下去那些牛鬼蛇神就得让路。”



    说着背着她就顺着这个灌木陡坡下到了山谷里。



    山谷两车宽底下全是石头都是一边的悬崖上砸下来的石头缝隙里基本都没有草这让人很奇怪好像有什么人天天来踩一样我问丫头她走的那块石头是在什么地方。



    她指给我们方向我们一路过去走了大概又有十分钟我看到一个黑色好像让火烧过的大石头横在山谷的尽头石头后面是什么东西都看不到但是能够听到下面有轰鸣的水声好像有一条大河在奔腾。



    我放下丫头。少爷也想去背她给她踢了一脚。



    我招呼他们别玩儿了这几天是咱们最后几天了都精神点说着就爬上石头。



    石头很大上了石头那水声就更加的清晰我向前走了几步还以为石头后面是一条小溪可是走到石头的边缘一看突然狂风舞动我感到眼前一阵振动。顿时就天旋地转。



    几乎一幅极度壮观的情形出现在了我的面前那是一个巨大的桶形水潭但是现在水已经干涸了水潭极深往下看去水潭的潭壁上有很多的空洞九条白练一样的瀑布从空洞里飞流直下形成了一大股雾气景色朦胧无比。那种我以为是大河的奔腾声其实只是瀑布水坠落到潭底时出的轰鸣。



    这是什么地方!少爷张大了嘴巴似乎整个人要掉下去。丫头也尖叫了一声不知道如何来表达自己的情绪。



    我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世界上最最难得一种风水格局叫就九龙坑我记忆里面没有人找到过这种东西也就是这种格局是按照风水的理论推算出来的才会产生的格局。



    我几乎也立即肯定了刘去的墓可能真的就在这里世界上已经没有办法找到比这里更好的风水位置他只要懂得一点堪舆之术或者身边有一个人懂得就不可能放弃这样的风水位置想不到刘去这个变态竟然有这样的福分。而且那镇河龙棺花纹中隐藏的地图所指示的地方肯定也是在这里。



    我几乎都不用看地图了因为我认为如果那一张地图所表示的地方不是这里那画地图的人就是傻瓜。



    那传说里的古墓有九龙守卫原来不是指真的龙而是指风水上的龙。



    少爷就是再傻也从我的表情上看到了苗头问道:“老许该不是咱们要找的地方到了这刘去的陵墓在这个下面?”



    我点头道:“应该没错他要是真在这里建陵墓肯定不会在别的地方就是不会看风水的他也能知道这里风水好我现在都想把自己的祖坟搬过来。”



    少爷看了看下面从潭地吹上来的风非常凛冽他咂舌道:“这么深我们怎么下去啊?”



    我指了指了下面潭壁上的一些横生出来的老树道:“我们可以顺着这些东西下去应该不是问题这潭子里面本来肯定有水坑顶是因为当时修建陵墓把这里的水给引了出去。



    我想到沙填峡口子下的几个洞心说难道水是给引到那里去了难怪那里的猛江水底下的这么清澈。



    但是我看着这深潭子又觉得有点奇怪为什么镇河龙棺上要刻上怎么到达这里的地图难道龙棺的主人只是想让现龙棺的人来这里还是有别的用意?我想着觉得心里不舒服隐约感觉到这下面的地方可能会有什么问题。

第二十四章 九龙坑

    此时我已经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情也不知道是因为时间的紧迫还是因为对下面古墓的好奇心。和少爷一合计时间也不早了下吧。



    我们整合了一下装备现缆绳和一些必要的东西都带在身上扔在原地没有带过来的大部分都是食物和一些望远镜之类的工具这些东西对于我们没有十分必要所以我决定这就下去不走回头路不然在森林里一旦迷路就没有多少时间好折腾了。



    少爷担心我们那些食物和干粮放在那里会给野兽吃掉我告诉他说粮草是小问题一来我不相信有野兽也吃得惯压缩饼干的;二来我们有弩弓在手到时候想办法打点野味总不至于会饿死。



    少爷给我说服我们扯出缆绳丈量长短这深潭足有一两百米深我预计要下到下面最起码得花上一个上午的时间而且潭壁因为非常潮湿的环境都长满了青苔估计爬的时候还得捏把汗。



    我对丫头就说道:“这里太危险了你还是别下去了就在上面等我们下来。”



    丫头把头扎了起来理也不理我自顾自收拾身上的装备。



    我又说了一遍她瞪了我一眼还是不说话。



    我暗叹一声碰了个钉子心里也觉得好笑看样子没法商量。这丫头和我完全是一个脾气。



    整顿完毕所有的东西都绑结实了少爷甩下绳索我们把一端拴在一块石头上然后两边卡住做了一个水手环我就一马当先爬了下去。



    才踩上第一脚我就吱溜一下滑了一下潭壁太滑了脚根本踩不上去蹬了好几脚我就在原地转悠根本下不去。



    幸好边上还有很多从山崖上或者缝隙里长出来的藤蔓植物我尝试着扯了一下借力而下预感到这一路走得会十分辛苦。



    足足花了二十分钟我才来踩到下面的横行松用力踩了两脚现没有问题根系死死地抓进岩石的缝隙里面应该能够承受我们三个的重量。



    我给上面打了呼哨让他们自己下来自己就扒着一边的潭壁向下面看去这里我们已经非常靠近瀑布只见九条巨大的瀑布或近或远就在你四周倾泻而下圆桶状的声深潭就犹如一个聚音器里面充斥着轰鸣的水声。



    下面雾气腾腾但是可以看到下面潭底的中间有一块巨大的岩石瀑布水冲刷在岩石上然后汇集到四周流入潭底的几个洞穴里似乎并没有任何人工的建筑。



    刘去的陵墓如果建在这里怎么解决地表水下渗漏的问题呢我觉得奇怪。这风水理论上的极品宝穴的地方在我们常识里应该不适合做地下建筑难道这风水是瞎掰的?



    少爷和丫头6续下到我身边横松出痛苦的吱哑声少爷吓得有点蒙不敢看下面丫头却给四周的景色震撼住了。



    我们休息了一会还是故技重演继续往下下一段的距离要比第一段长了很多而且因为靠近下方有一条瀑布口我不可能垂直地从瀑布口子上硬穿过去所以我们必须横向挪动一段距离。



    爬悬崖我一点也不专业我只有扯着藤蔓一点一点地小心翼翼地移动。这里的光线已经很暗了我们爬的时候天才刚亮但是现在太阳已经升了起来因为角度的关系这里反而显的更加的暗我不得不拿出手电咬在嘴巴里。



    我的所有精力都集中到了手和脚上就在马上就能碰到一块潭壁上的突起的时候我忽然听到了一声非常轻微的声音在很近的地方响起。



    一开始我还以为是我的耳朵给这里的水声弄得出了问题因为这么嘈杂的环境下按道理讲你什么都听不到。



    又爬了几步却现那声音忽然又了出来虽然轻微但是我确定肯定是存在的咯哒咯哒好像有什么绑着铁链条的东西在抽搐。



    我想起丫头看到的那些脚上绑着铁链的人心里顿时起毛来冷汗就下来了仔细一判断方向现是从我的左边传来探头过去看了看那边的潭壁上有一条开裂的缝隙外面覆盖着很多的植物藤蔓。刚才爬过的时候没现。



    少爷在那里朝我大叫问我怎么不走了我心里好奇这声音听上去是似乎有什么活物给链条拴住了在挣扎着想摆脱我给他们打了个手势说要停一下然后自己开始向那缝隙靠了过去。



    缝隙里有风吹出来可能连着什么山里的洞穴我靠近的时候那种咯哒咯哒的声音越来越响弄得我紧张起来在轰鸣的环境里我的脑子却一片空白几乎只能听到这铁链抖动的声音。



    爬进了缝隙看到里面竟然很深我一只脚踩进去外面少爷还是大叫我心说你急个什么劲啊不去理他探了进去。



    缝隙里面也长进了很多的藤蔓植物缝隙的两边全给覆盖住了我走了几步光线暗了下来我举起手电一点一点照进去。



    缝隙的深处的确有一个什么东西竟然看上去像是一个人靠在那里。里面似乎还有水声但是却听不到了那种铁链声。



    我屏住呼吸用手电一照不由心里咯噔了一声感觉到有点毛。



    原来着缝隙的尽头是一个小的积水滩子里面躺着一个死人基本上都给泡烂了皮已经给泡白了脸给头遮着看不清楚是什么样子不过看他的样子应该死了很久。



    我下意识地捂住鼻子俯下身子仔细去看现这人穿的衣服和我们差不多年代应该不过一二十年怎么会有现代人在这里?我觉得非常奇怪。难不成是这里附近迷路的山民?或者是咱们的同行?



    翻了翻他的衣服从里面翻出了很多泡烂的纸头已经烂的成面糊了根本不能看倒是从里面翻出了一些塑料的菜票之类的东西肯定是咱们同时代的人了。我把纸糊扔到一边把菜票收下了再检查他的身体又觉得有点不对刚才不是听到铁链的声音吗这人身上没铁链啊?



    这个时候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打了寒颤人不由自主就向后退去。



    那尸体的身下好像还有着什么东西紧紧地贴在尸体的后面



    我仔细一看似乎是也是一具尸体淹在水里浑身黑看不见全形状两具尸体不知道为什么紧紧地贴在一起就好像后面那一具是从前面一具背上长出来的一样。



    一条黑色的铁链拴在那“黑色尸体”的脊梁骨上那刚才的声音可能是这东西出来的。



    我预感到不太妙不知道这人为什么死在了这里但是死法这么离奇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还是不要管闲事的好。



    转身正想离开忽然咯哒一声的铁链声一从那积水坑里了出来。同时我就听到一声难以形容的叫声好像是一个人窒息的时候出的声音一样。



    回头一看看到沉在水里的那一具“黑色尸体”竟然动了起来咯哒咯哒的铁链声不绝于耳我抬头一看原来的铁链条的尽头是一个石洞那黑色的尸体只要一扯那铁链条更多铁链就会从那洞了扯了出来但是只要一放松那铁链条就会把里面的机关扯回到石洞里去。



    我知道坏了也没办法去分辨那爬起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一摸身后弩弓在少爷身上顿是暗骂了一声转头就跑。



    才跑了没几步忽然后面一个东西猛地就扑了过来一股腥风直奔我的后背扑来了。度非常快。



    千均一之间我咬紧牙关猛地往边上一贴后面那东西就扑了空我也没时间回头看猛地冲出那缝隙拉住一条藤蔓然后一个转身就翻到了潭壁上大叫:“少爷掩护!”



    话还没说完忽然一只黑色的爪子就猛地从缝隙里穿了出来直奔着我就抓来了。我赶紧荡了一下闪了开去。差点就给他抓住。但是那铁链显然已经到了极限所以里面的东西只能伸出一只手来抓我身体就出不来。



    一边的少爷离我们正远也看不清楚那是什么对着我大叫:“老许躲开!”



    我看到我边上的藤蔓把心一横一个转身就扯上另一根藤蔓然后直往下一滑把位置让了出来少爷马上就弯弓搭箭啪一声一只竹箭闪电一般就呼啸而来直奔那缝隙口的黑色爪子去了。



    我心说这一次你还不中招就等着那竹箭射进缝隙里的声惨叫可是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觉得肩膀一震动那飞来的竹箭竟然直接扎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一看我的娘啊心里大骂你个驴日的狗生的少爷你那是什么准头啊但是话还没说出口肩膀的剧痛就让我松了手一下子我什么都抓不住就觉得失去重力直往下坠去。



    时间极短我当时也没有想什么我唯一的念头就是我许三庆的小命就结束在这九龙坑里了。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我急下坠的时候就撞进了一瀑布口子上一下子我就觉得摔到了地上一阵剧痛然后人就马上给巨大的水流往外冲去。



    慌乱中我胡乱一抓给我扯住了一根突起的石芽挂在了瀑布口的一边我抬头一看这才看到原来瀑布口部分的岩石给人修造成了一个龙头的摸样瀑布的水流就是从龙嘴巴里吐了出来。



    一边的少爷在朝我大叫叫我别动然后带着丫头就朝我们移动我哪里还坚持得住眼前一黑一下子就脱手滑了下去一瞬间我就直摔进了潭下的清澈潭水里。



    耳朵啪一下人就直摔下去水面几米一下子四周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入水时候姿势没调整好整个人一震动一口血就吐了出来幸好没晕过去挣扎着想探出头来但是上面瀑布的水从几十米的高空压下来我根本浮不上去。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边上有是两道水柱子插进水里我转头一看竟然是丫头和少爷也跳了下来他们两个看到我马上向我游来将我架住然后三个人一起用力往上窜去。



    他们的手没有受伤就算这样我们也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冲出了水面他们将我先推上中间的圆形岩石然后自己也爬了上来我捂住手壁对着少爷就大骂:“你个猴儿你说你是不是想把我干掉。”



    他把衣服撕掉去看我的伤口正宗的弩弓二百米内可以射穿人体这一只显然威力没这么大但是也插进去很深少爷一碰我就钻心的疼。



    丫头看着心疼死了眼泪就下来少爷想给我拔箭她还拦着骂他:“你算什么兄弟哪有把兄弟伤成这样啊!”



    少爷不停地给我道歉说:“你不知道我瞄得很准不知道怎么它就转弯了。肯定是因为风。”



    我说你别找借口了快帮我处理掉吧。



    这箭头刺在我的肩胛骨头上所以没有透过去少爷一下拔了出来把我疼得够呛然后给我上了云南白药把伤口给捂住他们弄完后我已经一头冷汗几乎要晕过去了。



    我包扎好后看了看手表本来以为下到这里最起码要一个上午现在才九点多就到了看样子做事情还是直接一点好啊。少爷问我要不要休息一下反正还有时间。我琢磨了一下还是不行谁知道古墓里会生什么事情还是干活吧。



    少爷搀扶着我起来这水潭中心的圆形岩石很大四边都有瀑布冲刷都已经给冲得形成了有一条一条的水道但是瀑布中间还是相对干燥。



    我们向里面走去按照风水理论来说风水位最佳位置应该是在这块岩石的最下方但是看上去这块石头是一个整体没有被加工的迹象。



    我们仔细找了几遍都没有现少爷就嘀咕着会不会我们要找的东西在我们脚下的这块岩石下面他们用整块岩石封死了进口?



    我看着这石头的体积就说不可能这石头少说也有几千吨就算现在的技术也无法把他移动来移动去而且刚才在水下我们也看过了这块石头是天然岩石和这里的材质已经风化腐蚀情况非常相似不可能是他说的那样。



    那难道这里并没有古墓?我突然哎呀了一声一直以来我们所有的依据其实都是推测出来的看起来似乎我们每一步都好象走对了但是只要推测中有一步错了我们就完蛋了。、



    但是按照一般的常理这里应该有什么东西才对地图所指的地方应该就是这里如果这里只是一块石头的话难道靠这块石头就能救我们的命了?



    就在百思想不得其解的时候我忽然想起头顶的瀑布处的石雕龙口九龙坑的格局最主要的特点就是看似无华入风而固内联而不九龙合一犹如一个笼子一样把大地山川的灵气关住也就是说这瀑布象征的九条水龙就是笼子所有的风水之气都是由它们引到这里如果下面要修建什么东西比如说古墓这墓门的方位必然是九龙会集的地方。



    我四处一看这九条龙几乎都是冲刷到脚下这块岩石的上面要是会集的地方就是这里才对啊。再一次低头一看四周的环境忽然就知道了问题的所在。



    如果下面有什么建筑那也是修建于几千年当时这里的地势环境无法考证但是能知道的是那个时候肯定上游没有“满可拉水库”啊那那个时候瀑布的水量必然要比现在大得多。



    我看到这块岩石中心和四周就有凹陷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情当时的水流很大这九条瀑布应该是汇聚成一条在空中相撞然后坠落下来的那九龙会聚的地方就应该是这块岩石中间凹陷的那一部分。



    我将我的想法一说几个人跑到凹陷的那一块地方一看岩石完整无缺丝毫没有什么暗门的迹象。



    怎么回事情?我顿时纳闷我的推断一般来说不会错啊。



    少爷摸着底下的岩石忽然问我道:“老许这一块石头为什么没有长青苔啊?”



    我一愣是啊为什么?俯下身子摸了一下然后用舌头舔了一下石头是涩的。



    顿时我就知道了这是天心岩粉和石灰混在一起做的石皮啊是一种原始的水泥这块石头是人工做上去。



    “咱们还有炸药吗?”我对少爷道“下面肯定有东西爆开来再说。”



    少爷一摸背包就剩下一根了那是他准备用来自杀的。幸好他把它从那两捆雷管里面抽了出来不然现在我们只能用锤子去砸了。



    少爷马上拿出锤子和凿子这种水泥的热度不够但是非常的坚硬打了好久才打出一个空洞将雷管放了进去我和丫头都躲进了水里少爷一拉导火索也狂跑到水里顿时轰一声巨响我们靠着的巨石猛烈震动大量的碎石头给炸了起来掉进水里。



    等到震动消失爬上去一看我靠这威力真不小整块岩石的中间给炸出了一个大坑坑的最底下我看到给砸裂的石层下面有大量的碳灰和膏土里面可以看到两块巨大的封木青石板子一块已经炸裂了露出了一个小口里面似乎有一条阶梯直向下面幽幽的黑暗里面。



    我按捺不住自己的兴奋这风水之说果然还是有点用处的少爷看到洞口就想下去我拦住道:“等等你早不是少年了怎么还这么毛糙小心是个闷坑。”



    王若男此时眼睛放光道这肯定不是闷坑这肯定就是个陵墓这种墓道叫做引道不是正规的墓道只是工匠进去用的墓门还在里面快进去吧。我们一听大喜问道:“那下面确定就是刘去的王陵?”



    王若男说不知道因为这里的墓道结构和西汉似乎不同不过就算不是这下面也应该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



    我给她说得一愣一愣的就小心翼翼地跟着她就踩了下去。



    引道里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我们打起手电看到两边的墓道墙壁上都是黑青相见的石料上面雕着大量的仙鹤看来这一条道路有着什么象征意义。小心翼翼的下去十几阶巨大的白玉墓门就在眼前王若男掏出她从所里带出来的万象钩准备开门后的自然石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把她拦住道:“等一等现在还不能进去。”

二十五章 玉尸

    我们在墓门前磕头叩然后我让少爷把准备好的香拿出来点上计算时间。按照南爬子的规矩一炷香的时间内必须要从墓中出来这样一来可以避免吸入大量的墓气二来在时间上减少被现的可能点上的香也可以成为伪装。



    王若男道:“老许我们是第一次来就这么点时间会不会来不及啊?”



    少爷笑道:“放心吧老许是个死脑筋我少爷可是聪明人早想好了。”掏了半天竟然从防水背包里拿出一根足有手腕粗细庙堂大佛长年香来。



    这种香烧得极其缓慢有的时候甚至能烧两三天时间我看着不由失笑:“我靠你作弊也要讲道德啊这也太夸张了。”



    少爷道:“你搞这个不就是图个心安吗?放心吧封建迷信本来就是心理作用如果事情都按你那所谓的规矩来做那南爬子进墓是讲蛮话的你会讲吗?”



    我道:“他们讲这个话是忌讳死人听到他们说话咱们进入可以说英语同样的道理!”



    王若男拍了我们两下说你们别扯皮了。少爷接着拿出万象钩就插进墓门的后面去开自来石。



    自来石是非常出名的东西这在当时只属于皇家机密但是其实原理是非常简单的。古人先将石门门轴的上下端制作成球状又在两扇石门中间齐门缝的相同部位雕凿出一个表面突起的槽然后再在门内中轴线不远的石铺地面上凿出一个前浅后深的槽来。关闭石门前人们先将那根有相当宽度的石条放在地面的凹槽内并慢慢让其前倾使之与石门接触。当人们从地宫中撤出后石条借助其本身倾斜的压力和门轴轴端的“滚珠”作用自动地推着石门关闭直到它的顶端落在两肩石门的那个凸槽内。



    这样一来门就能在里面封闭大墓很多都是这样的结构早期的盗墓人不懂得这个道理在这门面前无功而返或者强行破门的有很多。



    万象钩就是专门对付这门的工具只要深入门缝一个巧妙地推压自来石就会移开这门就能打开了。



    我们谁也没用过这东西两个忙活了半天都没动静急得满头是汗最后还是我凭借王若男的指导一下子将那石头推开然后少爷用力一推门地宫的大门缓缓地被退开。



    一条巨大的墓道出现在我们面前里面漆黑一片我们打起手电竞相往里面张望。



    墓道比起正规皇岭的墓道小了很多但是对于王若男这种经常去跑土坑墓穴的人来说这样的墓穴对于她已经是非常奢侈的了现在满脸是一种幸福和兴奋交织的表情。



    墓道的两边没有壁画但是有大量的浮雕雕刻这在西汉墓里很多见。地上是二米一块的青石板子按照一般的经验这样的地方是不会有机关的只要是开山墓穴一般非常难以开挖不是到了后来炸药工业展起来这些山陵倒可能是世界上最坚固的建筑之一。



    我们点起蜡烛一边看着浮雕一边向墓道里走去很快手上的蜡烛就开始变色这是古墓中有沼气的迹象但是并不是很多我们带上防毒面具继续前进。



    浮雕每一幅的图案都不相同很多都是面目狰狞的罗刹神仙我们并未细看反倒是其他东西吸引我的注意力。



    墓道的两边有两道排水沟连入古墓之下的排水系统这种大山里的古墓最难解决的就是地表生水的问题古墓很少能做得到完全密封(如果可以就会形成火坑墓一开墓里面积累的沼气就会自然喷出非常危险)雨水会渗入墓中一定要排出不然几百年后棺材就会在水里漂着。



    走了不下一百多米前面又出现了一个十字路口前面显然是通往后殿的两边是通往陪葬品的左右甬道少爷想去看看我拉住他告诉他时间不多了前面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什么麻烦还是把时间用到保命上我们快点要去看看刘去的棺材然后看看有没有墓志和记载文字的东西。



    往前又走了三十米墓道的尽头出现了一排巨大的长明灯每只都有大水箱那么大一字排列放在甬道的中间我们上去点了一下竟然还能点着长明灯的灯罐子里装的是透明的油可以看到油里面还有一些人形东西有可能是人的尸体。我听说有很多的长明灯都用尸体来做的很多贵族的公事房里就养了很多的白痴这些人都是从全国各地的乡间收来的残疾或者智力低下的孩子把他们养肥了等主人死了之后用脂肪炼长明油。



    王若男看了有点恶心想吐我让她别看了在长明灯的尽头有一扇大门左右各有一座巨大的罗汉石雕罗汉通体黝黑不知道是用什么石料雕表情生动非常的骇人。



    门的后面就是后殿了古墓的棺椁就在里面按照王若男的想法要是设置机关应该就是这里因为这里空间够大而且很可能机关的射口子就在两边的罗汉上。



    我爬上一做罗汉检查果然罗汉的肚脐眼是空的如果机关启动里面会有毒沙射出来。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和少爷用军用强力胶布将两个罗汉的肚脐全部都贴的严实这胶布是用来修补坦克或者船的临时工具非常坚韧黏性极其大估计这罗汉的体积里面能存的沙子也就是两三个立方用胶布它就绝对出不来。



    为了预防万一我让少爷和若男退到门口自己站在门前用万象钩插入门缝如法炮制喀嚓一下将自来石顶开然后用力一推承重的石头一下子给我推开了一条能容纳一人通过的缝隙。



    同时两边罗汉上的胶带突然一鼓果然是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不过几层胶带裹在外面了它门只好便秘了。



    石头门太重了加上门轴几百年没动或者是因为门轴子带动的机关太久没有动所以门推开一点就再也推不动半分。



    我们只好侧着身体从门缝隙里钻进去一进后室手里的蜡烛就熄灭了用打火机怎么都打不起来于是扔掉蜡烛只用手电来照明。



    墓室非常之大手电几乎照不清楚墓室墙壁上的壁画四周都是陪葬的西连木镶金箱子墓室的地面是黄色“烧土”金砖面规格非常高墓室的中心又一个墓坑棺椁就安放在里面。我们从这里只能看到棺椁的上半部分。



    少爷很想去看那些陪葬品的箱子但是时间实在是不多了我们直接就来到棺材边上跳下墓坑。



    棺椁是石头的给修成一座宫殿的样子前后浮雕着南天门象征着灵魂可以自由归天关棺椁的盖子四角修了飞檐我和少爷一抬现不行可能这石头棺椁盖子里面做了什么手脚这盖子是吸在棺椁身上的一抬之下纹丝不动。



    石头的东西是最麻烦我们拿出橇杆连缝隙都找不到。最后还是王若男眼睛尖往底下一看说道:“别瞎忙活了这棺材是反棺棺盖子要比棺材身还厚还是上锤子吧。”



    我低头一看果然棺材盖子的缝隙竟然是在底下因为棺材有一小部分在坑里所以就算撬管子能插进去人也用不出力气。



    我不想破坏棺材这不符合南爬子的规矩但是这棺材盖子最起码是一吨左右两个人根本抬不起来。



    少爷拿出锤子一边用撬杆子当罩子开始搞破坏。石头棺椁的材料是西域的天心石坚硬如铁但是有一个缺点就是不能开裂一旦开裂你顺着裂缝打下去就十分轻松。



    我们轮流敲了好久直打的虎口都出血了盖子才打裂开来我们继续顺着裂缝用力气很快坚固的棺椁盖子给我们大块解体了。



    把石头棺盖子弄到一旁里面出现一只木头的黑色棺椁上面描着金丝这木头棺椁其实也不好开但是比起石头的要好上很多我和少爷马上拉起撬杠子几下便把盖子一角撬起了一条缝隙。正想把橇杆子插深一点然后泰山压顶将盖子撬飞掉突然若男大叫了一声。



    我们全被吓了一跳心说什么毛病在古墓能这么叫吗?



    少爷道:“干什么呢?看看环境你想吓死我们啊?”



    若男轻声道:“不是你们看这棺材缝里有东西伸了出来。”



    我们赶紧低头一看只见被用橇杆子撬起的那一条缝隙里竟然伸出了三只长长的青色指甲样的东西吓的我们马上摔了出去。



    “什……么……东西?”少爷咽了一口吐沫紧张道。



    “好像是指甲”我轻声道一摸脖子一身冷汗。



    “怎么可能有这么长的指甲?”若男也吓的抖。



    少爷深吸了一口故做镇定道:“别怕没事很多尸体死了以后指甲还会生长很长的时间所以很多尸体的指甲都会很长对吧少爷?”



    我摇了摇头轻声道:“胡扯我基本上没碰到过听说只有圆寂的高僧才会这样那是因为他们是涅磐而死死的时候身体的机能是缓慢停止的所以判定死亡的时候他们所谓的尸体还有一部分是活的指甲才会继续生长。”



    少爷听了咽了一口唾沫道:“那……这棺材里的难道是个和尚?”



    我心说怎么可能刘去是个权利欲望很重的人这种人怎么可能去做和尚而且就算他做了和尚他的尸体也不会像长年吃素食的和尚一样可能坐化。



    另外奇怪的事情就是本来以为里面还会有几只棺椁西汉的时候这些还是非常普遍的但是现在看来这木头棺椁里面应该竟然就直接装着尸体。



    算了不管了里面就算是只粽子我们也得硬着头皮上了反正现在不死也活不了几天了。



    我招呼少爷别慌两个人靠了进去先用撬杆子碰了碰那指甲现没动静接着继续用撬杆插了进去用力一敲咯嘣一声足有百斤的棺材板子被启了开来一下子滑到一边重重地撞在砖地上。



    我们小心翼翼地靠过去少爷还端起弩弓但是他连自己放竹箭头尾都弄错了三个人着抖几乎是闭着眼睛举着三个手电向棺材里面看了过去。



    少爷第一个凑过去才一看就转过头来脸色惨白道:“靠这尸体怎么是绿色?”



    我一听冷汗就冒的更厉害了当下拍了自己一下壮胆子躲在少爷后面凑了过去。



    棺材里面是一具尸体躺在丝绸的被子上面身上的衣服已经腐烂成一团一团的腐物看不出原来穿戴时的样子。尸体全身几乎是碧绿色的全身因为脱水而萎缩的很厉害面容张大的嘴巴非常的狰狞指甲和头都很长显然死后还生长了很长一段时间他的手奇怪地抬着所以指甲才会在我们开棺材的时候从缝隙里伸了出来。



    我是第一次正面看到古尸只觉得冷汗直从背后冒出来脚都有点软一边的少爷显然也是脸惨白惨白浑身着抖。



    但是让我奇怪的是丫头这样天天和古尸打交道的人竟然也在明显地浑身不自在人直往后缩。



    我拍了少爷一下突然把他吓得几乎跳起来骂道:“你干什么?人吓人吓死人的!”



    我问道:“我看你魂不守舍的干什么棺材都开了咱们还不快上?”



    丫头突然摇了摇头道:“这尸体恐怕有问题不能上!”



    我问道:“什么问题?”



    丫头用撬杆子压了压尸体的胸口问我道:“广川王刘去应该是个男人吧?”



    我点了点头。



    她轻声到:“那就怪了这尸体肯定是个女人!”



    丫头突然这样说我是一点也不能接受因为这尸体怎么看怎么都是男人的样子我就让她拿出证据来丫头只是一指就道:“尸体腐烂成腊尸或者干尸很难分辨出男女但是凡是女尸棺材里面的陪葬品放在尸体左边手下的肯定是镜子你自己来看。”



    说着用撬杆子挑开尸体左手下的腐烂丝绸被子果然一只铜镜子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丫头说她阅历尸体没有一千也有五百这古尸男女的分别靠这一招百分之百准确从来没有失手过。



    我一时语涩自然是听说过这样的方法知道丫头说的没错。



    但是不可能啊我们来到这里全部都是按照地图上的信息来做的而且在这里的确找到了古墓但是为什么古墓里面的竟然不是刘去?



    难道根据地图分析出来的信息是错误的?或者那笔记小说里记录的东西是错的这里不是广川王刘去的领地?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所做的一切不都是浪费时间?那难道我们的生命就快终结了?



    我看了看手表还有4o多个小时我们中的一个就要死去了。



    我重新理了一下思路如果这里不是刘去墓的话那这里也应该地图上标示的地方这应该没错假设刘去就是来了这个地方生了什么事情才得已解脱那罗刹鬼棺的诅咒那我们来这里也应该可以。



    但是他来这里生了什么事情呢?难道就是到了这里站一会儿就行了还是拿了什么东西吃了什么东西或者进行了什么仪式?我们都不知道这可怎么办好呢。



    刘去是个盗墓的他来这里应该和我们一样先对棺材生兴趣但是这石棺我们进来时候没有损坏这也就是说他们当时进来的时候没有开棺材那么刘去到了这里他干什么才解除了诅咒?



    “怎么办?”王若男问我道。



    我道:“我们还有时间先看看棺材里面有没有什么文字的东西我们好找一些线索如果没有我们等一下仔细研究一下这里。”



    事实上现在也只有这么一个办法。



    按照南爬子的规矩我支起镜子把镜子照到女尸的身上。



    南爬子人这样做是为了不让盗墓人亵渎女尸我对着镜子里的景象将镜子的角度移到女尸的脸上。



    如果这样一照女尸在镜子里面的脸镜子能看到那就是魂魄不在可以动手如果镜子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那说明这墓就不能盗了你得把东西全部放回去然后把棺材盖子原封不动地盖好。这是南爬子对于女尸的一种非常重要的规矩因为他们相信人的眼睛能够唤醒尸体。



    本来我们还得背对尸体反手入棺但是这样难度太高了实在是不行了于是就正手但是眼睛看是直接看着镜子的。



    我忐忑不安把角度对准偷偷一看还好镜子里还能看到尸体的眼睛还是闭着的。



    少爷早等得不耐烦了问道:“行了没有?咱们没时间!”



    我点了点头两个人马上带上手套跨上棺材去摸尸体的身体。



    一般墓主人为自己写的墓志会和他一同入殓的那所有的墓主人肯定是会把这个东西放在他的枕头里墓志会记录下墓主人的一些比较真实的情况。



    我们两个每人一手托住了尸体的脖子然后将她慢慢抬了起来因为是湿尸尸体还有一点弹性所以并不是太吃力就让尸体半坐了起来。



    少爷赶紧拨开上面的断将下面的枕头拿了出来那是一只内空的玉枕里面并没有任何的东西少爷摸了好几下确定没有。



    他还想去找别的东西我把他拦住“别找了既然枕头里面没有那肯定其他地方也没有一般女人是很少有墓志的。”



    少爷一下子就丧气了我们把枕头放到原处又将女尸的头再缓缓放了下去。



    刚才抬起女尸头的时候女尸的头已经离开了镜子的范围我因为紧张也没有怎么注意这个时候头一回到原来的位置我下意识就看了一看。还好镜子还是没黑还是能看到女尸的脸。



    等等我突然觉得不对那女尸的脸怎么和刚才不一样了。



    再一眼一看猛的我头皮一麻浑身打了个一个寒颤。



    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女尸的眼睛已经睁了开来两只血红的眼珠子竟然正盯着我们。

第二十六章 混乱

    我大叫了一声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脖子一下子把头转过去去看那女尸的脸。就看到女尸体脸上笼罩着一层黑气眼窝一下子萎缩了下去颧骨突了出来神情更加的骇人。



    尸变了!



    我当时脑子就这一个念头。三个人连滚带爬地就退开好几步远。少爷抖道:“这娘们就是善变刚才开棺材的时候不是没变吗?怎么说变就变啊!”



    我自然是不知道但是我肯定我们有某一个关节弄错了我所谓南爬子盗墓的那些知识都是一段一段听来的中间有没有遗漏我还真不能肯定。



    我用手电照了照棺材那女尸竟然已经坐了起来。给手电一照脑袋马上就转了过来。我忙把手电转到其他地方去对另二人道:“别呼吸这样老粽子就找不到你!”



    他们干脆捏住自己的鼻子我指了指一边的角落示意我们到那里去躲一下!



    我们走了几步突然听到后面棺材那里出东西落下的声音我一听就知道那尸体下来忙转回去照一下这一照却没有照到任何东西棺材里果然没有。



    再往地上一照我一下蒙了只见那女尸竟然像壁虎一样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怎么回事情你不是说我们不呼吸她找不到我们吗?怎么她知道我们的位置?”



    我抖道:“我靠我不知道难道我们附近还有第四个人没闭住呼吸?”



    “不可能啊!”少爷道的确是不可能啊我们胡乱拿手电一照四周哪里还有人啊。



    少爷翻出弩弓大叫着:“他娘的反正咱们也死定了妈的就会会这娘们老许你给我照着老子今天就和他卯上了。”



    话刚说完忽然脚下一软脚底下的青砖陷了下去我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情忽然脚下不稳摔了下去。



    这一下摔的我七晕八素四处一照这下面竟然也是一条甬道?



    奇怪怎么会有甬道在这个上面难道这个古墓是双层的?



    我纳闷地看着四周少爷已经把我们拉了起来大叫:“别看了快跑。”



    我赶紧爬起来快跑一下子也不知道往哪里跑好两边都是黑幽幽一片一看少爷拉着丫头没头没脑地就往一边的黑暗里狂跑而去一咬牙也就跟着上去。



    狂奔跑之间也看看到这条甬道的两边都是色彩鲜艳的壁画听到后面铁链条的急拖拽声根本没有机会停下来自己去看。



    跑了不久就听到少爷大叫:“这里有扇门?”



    我用手电一扫只见一座巨大的墓门立在甬道的尽头比我们刚才从外面下来看到的墓门还要大出一倍多这木门是用汗白玉所雕上面左右两条璃龙趴在门上乍一看竟然像活的一样。



    后面的铁链拖拽声音看就到了我们不做停留少爷一甩弩弓就让我去开这道墓门自己要和后面的女尸搏上一搏拖延时间。



    我此时候已经吓的手软脚软万象钩都拿不住闹了半天连门的缝隙都插不进去。



    定睛一看才现这道巨大的墓门的门缝隙实在是太窄了而且里面灌了铜水万象钩根本塞不进去。



    一看心里就直叫糟糕难道我们三条小命就此断送在这里了吗?



    正在慌乱之际丫头忽然来拉我道:“快看脚下!”



    我低头一看只见我们脚下甬道的砖面到了这里已经变成大形的青石板而且我们脚下的这一块青石板子一踩之下竟然还有点松动似乎是空心的。



    我猛的想起那几个老南爬子和我说的故事这叫做鸽子翻下面有一条非常复杂的秘道可以通到墓室里面这道墓门其实是个摆设压根就没有让人进出的意思这墓门里面还有六七层石头封石头叠在一起你就是用炸药去炸他娘的把上头的甬道炸塌了这墓门也炸不开。



    我在书本上也看到过这种机关没想到今日还有缘分的见真面目这种机关在西汉墓穴里非常常见我脑子一个突兀——难道这里的才是刘去的?那上面的南宋风格这么明显的古墓是谁的?



    一桥通六桥皆通我马上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情了这他娘的是个墓中墓啊。当年老教授给我讲过一个故事说是还是在“文革”之前有一天他们接到举报说是哪里现了盗洞他马上带着人到了现场下去一看现里面的东西已经被盗掘光了四处一片狼藉老教授痛心之余却现了一个奇怪的痕迹原来棺材给人从棺床上挪到了一边。



    老教授就奇怪了让人把棺材搬开一看我靠那棺材底下也就是明墓穴的墓底的砖头给人挖了大洞下面黑幽幽是一个盗洞。老教授马上就纳闷了怎么回事情马上再派人下去一看知道了怎么回事情这明墓的正下面竟然还有一个南朝时候的小墓这真是一个墓穴套着一个墓穴。



    那盗墓贼就到下面的南朝小墓里但窒息死了老教授说可能是他的同伙让他下去后把棺材推了过来把他封死在里面了但是那棺材有两吨重他同伙怎么推得动就没人能说的清楚了。



    大脑里刹那间闪过大量的片段一边的少爷已经翻开了下面的青石板子这时候那股腥臭的味已经离我非常近了我再也顾及不了什么东西一个翻身就跳下了鸽子番下的密道。



    下面的密道极其狭窄人蹲着才能勉强立直了少爷赶紧把上面的青石板子盖住就听到嘣的一声上面就猛地一震动似乎有什么东西站到了青石板子上面。



    僵尸是不会开门的吧我心里祈祷。



    那一震动之后一下子四周就安静了起来我们得意地喘息一口四处一看现这密道有大概四人宽这样的道路基本上不是给人走而是称呼为先路也就是说让里面死人升天的时候走的路所有人根本就很难走这种东西很多时候都是在墓门的上面叫做开先门也有走地上这刘去喜欢刨地大概这样选在了地上。



    少爷催出我向里面走去为了防盗先到里面有时候也会设下流沙之类的机关这里行动不便一旦中招就没有回旋的余地。



    几个人半匍匐着就往秘道的另一边爬去爬了大概有一支烟的时间那一边到了头了秘道的尽头雕刻着一个兽头两边有一些浮雕是百官出送的情形意思是你的魂魄从这里出来百官在送你上天成仙。



    兽头的上方有一块石头大概五六百斤重我们两个用肩膀往上抬用尽吃奶的力气才把这块板子撬出一条缝隙。



    我探出半个头用手电照了照然后6续爬了出来四处一看四个人已经被这墓室的气势所折服。



    这里是一个巨大的圆形墓室足足有半个足球场这么大我看到四周十二根巨大的柱子立在墓室的两边撑起了冥殿顶部(冥殿是修建在墓室里面的楼阁一般是参照墓主人生前生活的样子修建。)每根柱子的中间是一盏长明灯现在已经熄灭了墓室的中间有一座金字塔一样的高台高台的四面都是四二阶台阶高台上面四个角落各有一顶宝藏将高台上的东西掩盖得洋洋洒洒。



    高台的四周竟然有一圈类似于护城河一样的凹陷我们跑去一看深不见底不知道下面有什么东西。



    这条“护棺河”大概有六人宽就算是装张弹簧估计也跳不过去我们一合计丫头指了指头顶道:“只有一个办法了从上面的横梁过去。”



    我往上一看上面的梁子呈现放射性结构两根柱子都有一条楞横支撑六条在中间交叉形成一把雨伞的形状上面雕镶画中都是十分精美的彩绘。



    少爷拿出绳子叫了一声:“看我的'飞火流星勾'。”套上铁钩子往里一甩绳子飞上半空可是还没有到达横梁就开始下降然后一下子掉进了“护棺河”里。



    看样子扔这个东西还真没有电影放的这么容易我帮着少爷把绳子扯了上来没想到拉了两下竟然好像卡住了拉不上来。



    我们扯着绳子到了护棺河边往下一看只见绳子给拉得笔直下面好像钩住了什么东西。



    没有绳子我们就过不了这棺河我和少爷用力一拉那东西竟然给我们拉上来了一点于是两个卯足了劲用力去扯。一个黑色的东西竟然给我们从“护棺河”的下面拉了上来。



    我们把这黑色东西拉到岸上立马闻到一股非常难闻的腐臭味道是一具尸体而且还不是古尸我看到尸体身上的蓝色工作服装。



    我们把尸体翻了过来只见他的身上全是沙子带着一股我好像哪里闻过的黄沙臭我拿出水壶把里面的水往尸体的脸上一冲忽然丫头就惊叫了起来:“教授!”



    我一看那尸体的脸顿时也是脸色惨白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尸体竟然就是在四天前死在东华镇的王老教授可是他的尸体怎么会在这里?



    教授的尸体上还带着背包我们翻开他的背包现里面全是盗墓用的工具顿时明白了一切。



    难道教授的追悼会没有遗体告别仪式大家没去瞻仰遗容?教授那个时候根本没死?那他带这么多的工具死在这古墓里面难道也是和我们的想法一样想来盗墓?



    我又想起在外面潭壁上缝隙里的尸体顿时明白了一切肯定是教授现了古棺的诅咒是真的之后用假死来赢得时间尔后带着一些人过来寻找刘去的墓穴但这个秘密给老卞现了老卞在临死前给我们写下的条子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情。



    可是教授怎么会死在这里的呢?我看着教授已经给腐烂的脸也判断不出他是死于诅咒还是失足掉入“护棺河”而死。或许教授已经把镇河印拿到手了?



    少爷这时候突然就想到了什么叫了一声糟糕忙扯下教授身上的钩子甩上房梁然后招呼我们爬上去!



    我不知道他突然这么紧张干什么马上跟着也爬了上去几个人爬到房梁上再往下一看乖乖护棺河里已经爬满了我们在沙镇下见到的那种奇怪的触手在下面缠绕成一团一团的同时触手的中间依稀长着一张巨大的人脸。



    我一看到这情景一下子就认出了下面是什么东西心里直叫哎呀这不是我们在黄河里看到的那种奇怪的章鱼一样的东西吗。



    高台的中间是一白玉的棺材床。令我们觉得奇怪的是棺床上面竟然不是棺椁而似乎是躺着一个穿着盔甲的尸体。



    少爷见得多了这时候也吃了一惊问我道:“我靠怎么回事情尸体怎么跑出来了?”



    我从来没见过这种葬法一下子也不敢下什么结论。



    我心里想这座放在地宫里的高台很可能是一个墓中风刘去的棺椁可能是在这高台的里面而上面的盔甲尸可能只是一个噱头说不定是个假人。



    招呼了他们一下让他们小心点三个人往高台上走去。



    一路走得几乎每一脚就要抖三抖小心翼翼提防着这里设置的机关但是少爷告诉我们在墓室的里面一般就很少有机关因为墓室的所有布局讲究一种祥和平静在这里设置机关有违天人合一的基本准则。



    我们来到玉台之上不由屏住了呼吸想看看上面的尸体。到底是真人还是假人。



    尸体带着一具六眼面具面具的眼空里面什么都看不到一片漆黑似乎盔甲里面肉体已经全部都腐烂了只剩下了一个空盔甲壳。



    我们拿掉他的面具一看果然里面的尸体已经没了可是在他大脑的位置上有一个小圆环看上去和青铜古棺材上图案挺像。



    难道这就是镇河印?

第一章 大战鬼尸

    我、少爷和丫头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玉台反射的手电光在我们三人脸上流转不定青幽幽的照得我们三张脸都如同鬼怪一般。



    洁白无瑕的玉台上静静地躺着一具盔甲里面空无一物不知道是尸体已经完全腐烂了还是从一开始就没有尸体。从我们站的地方看过去盔甲内部黑洞洞的一片仿佛盔甲里埋藏着一个鬼魂所有光线都被它一丝不剩地吞了下去。



    迟疑了片刻少爷终于忍不住先大口咽了下口水看着我道:“老许……”



    我知道他要说什么点头道:“戴好手套小心点。”



    少爷点头小心地戴好塑胶防毒手套伸手摸向盔甲壳的头部。我与丫头都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猛然我的耳朵内传来一阵“沙沙”的类似于人类脚步的声音我心中狐疑常常听得人说在过于寂静的环境中人容易产生幻觉难道是我的幻觉不成?侧看了看丫头她正聚精会神地盯着少爷不是盯着少爷那只摸向空盔甲壳的手……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中猛然升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怖感觉总感觉似乎有人正在向我们靠近沙沙的脚步声就在我的耳边回响着。



    “不要!”不知道为什么我从心底感觉不妙突然大叫道。可是还是迟了少爷已经摸向盔甲壳头部的镇河印可是那小小的东西他一拉之下居然没有拉得起来少爷当时就了牛脾气猛然用力一拉。



    “喳喳……”一阵铁链撞击的声音陡然响起在空荡荡的墓室内分外的刺耳。



    丫头似乎是受着惊吓如同被人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猛然跳了起来一下子就趴到我的背上。惊问道:“什么声音?”



    “好像是铁链的声音。”我安慰着丫头道“没事的可能是少爷毛手毛脚的。触动了什么机关……”



    我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少爷猛然大吼一声叫道:“老许这……这是什么东西?”



    说话之间少爷已经将手电筒照向声音的来源我抬头看了过去顿时就惊得倒抽了一口冷气。那是什么东西?人?尸体?还是别的?



    在墓室的东南角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打开了一扇门。奇怪我们进来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现那里有门啊。那扇门开得好生古怪更要命是随着那扇门的打开四个黑黝黝的鬼影脚下都带着铁链正向我们这边一步步地走了过来。



    它们脚下的铁链摩擦在地面上“喳喳”作响证实着它们真实的存在而不是……我们产生的幻觉。



    “许大哥这是什么东西?”丫头吓得连说话都有点结巴。



    “***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或者根本就不是东西!”我愤愤地骂了一声。实话说这黑色的尸体有点像刚才我在石壁的裂缝里看到的那些尸体但细细看又有点不像可是什么地方不像我又说不出来。唯一的相似就是他们的身上都锁着铁链。那些黑色的铁链如同是时间太久风化了千年……



    想到那石壁缝隙里的黑色尸体我不禁毛骨悚然。那黑色尸体可不是好招惹的刚才在那里我可是差点连小命都断送了还因此挨了少爷一箭。



    少爷已经将弩弓握在手中瞄准其中的一个黑色尸体“砰”的一声就射了出去。这弩弓的威力我是知道的少爷的准头我也清楚。我们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那支竹箭简直毫无悬念地直接贯穿了其中一具黑色尸体的脑袋。可是那黑色尸体好像是毫无知觉脚步连停都没有停一下直接向我们这边逼近。



    “啊……老许怎么办?”少爷眼见弩弓没有用处顿时就急了。目前为止弩弓已经是我们唯一的利器要是连这个都不起作用我们还有何依持?



    “怕什么?”眼见丫头吓得不轻连一张小脸都变成了惨白色。躲在我身后簌簌抖。而少爷也吓得似乎乱了方寸我当即怒吼道:“人怕凶鬼怕恶你堂堂一个活人还怕这等东西?更何况我们本来就要死了拼一把或者还有一线生机不拼你就死在这里也不错还有刘去给你作伴还有如此华丽的地宫不亏了……”



    “***老许你都说什么鬼话?”少爷被我这么一打趣顿时就怒了抓着一支竹箭递给我道“少爷我活人都不怕还怕这个?”说着他竟然抓着一支竹箭对着那黑色尸体冲了过去。



    我心中一惊想到死在水潭内那个古怪尸体。少爷如此做法。实在是太鲁莽了原本我只是鼓励他一把可没有想过要让他正面对上那群黑色尸体。



    “喂……”丫头似乎想要说什么可是少爷已经冲了上去根本什么都没有听见。



    这个鲁莽的家伙我在心中暗骂。但在这等时候不管怎么说我也不能让少爷一个人冒险当即抓着竹箭也跟着冲了上去。不管了反正也没有多久好活的就拼这么一把吧。



    我一手抓着手电筒一手紧紧地握着少爷刚才塞给我的竹箭冲到一个黑色尸体面前。近距离的观察下我又忍不住吃了一惊这——到底是人、还是尸体?它的外表黝黑一片甚至眼睛与鼻子、嘴边都已经严重的腐烂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它还睁着眼睛鲜红鲜红的……宛如鲜血。



    黑色尸体的双脚上锁着铁链但与山壁缝隙内有所不同。它的背脊上并没有铁链全身并非是乌黑色而是带着一种深红色的黑。似乎是肉身风干的模样。我一念至此忍不住就是一阵恶心。



    眼见我冲了过来那黑色尸体瞪着一双血红血红的眼睛僵硬地扭动着脖子居然冲着我咧嘴笑了笑。



    不是我许三庆胆小可是我还是忍不住吓得脚下软只恨不得丢下手中的竹箭、转身就跑。但问题是……我能够往什么地方跑?



    就在我一愣神的当儿陡然间腥风扑面而来。这些黑色尸体的身上都带着腐烂的尸体臭味令人欲呕。



    “我的妈啊……”旁边少爷大声叫道“老许怎么办?”



    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怎么办?我一边闪开对面黑色尸体的攻击转身对着它的脑门就是一竹箭刺了过去。可是这黑色尸体根本就不知道躲避我手中的竹箭毫无阻碍地直接刺进它的眼窝但就这么一愣神的当儿它却也对着我弯腰抓了过来。



    “小心……”我耳朵里听得丫头的惊呼声鼻子里闻到的是腥臭无比的腐烂尸体的气味大脑几乎要停止思考。可人类求生的本能却还是在的我居然以几乎不可能的角度扭曲着身体向旁边闪了开去。



    但是我的动作似乎还是慢了半截腰际一紧却是已经被那黑色尸体抓着。我回一看顿时之间一张恐怖的黑色鬼脸就在面前。血红的眼睛里淌出红色的液体正大张着口露出同样黑色的牙齿对着我咬了过来……



    “啊……”我大惊死命地用力一挣同时抬起脚来对着那黑色尸体的腹部就狠狠地踢了过去。



    “刺啦”一声我的衣服被那黑色尸体撕下老大的一块终于险险地逃过它的鬼爪。正欲喘口气旁边却传来少爷的惊呼转去看大吃一惊不知道何事少爷居然让两个黑色尸体给缠住。他手中的竹箭多两具黑色尸体的身上插着数十只竹箭。但这些竹箭并不能伤到黑色尸体少爷反而被它们抓住眼睁睁地看着它们张大腥臭无比的大口向他脖子上咬了过去。



    我顾不上害怕冲了过去对着其中一个黑色尸体就狠狠地踢了过去同时抓向少爷。我闭着眼睛使尽力气把少爷从那两个黑色尸体的手中抢了过来。



    “老……老许……”少爷惊魂未定颤抖地问道“我还活着不?”



    三个黑色尸体毫无痛觉偏偏我们又打不过它们。如今虽然将少爷抢了过来但是我却感觉肩胛作痛想必是刚才一翻剧烈运动牵扯到了伤口。闻言我没好气道:“你死了……”



    “啊……我死了那你岂不是也死了……”少爷一边说着一边居然一屁股坐到在地上。完全是一副放弃抵抗的模样。



    “少爷你做什么?”我吓了一跳一边虎视眈眈地盯着那三个黑色尸体一边就想要拉过少爷。



    “啊……”猛然丫头一声大叫我吓了一跳转头看去:丫头还在白玉棺床前一个黑色尸体对她正紧追不舍。丫头仗着身手灵活。绕着棺床跑了几圈如今已经是险象环生。



    原本坐到地上准备装死的少爷一听忙跳了起来。他用比刚才被鬼追着跑还要快的度飞快地向丫头扑了过去。他一动倒霉的却是我三个黑色尸体同时对着我缠了过来。腥臭的尸体味道扑面而来而那六只血红色的眼睛里同时都流出红色的液体仿佛是血。



    我知道它们都是再也没有血液的死尸但问题是它们怎么还能够活动自如?到底是怎么控制的?最最让我郁闷的是这些黑色尸体明明已经没有了感觉为什么还能够看到我们?



    就在我一分神的当儿一个不小心差点就被其中的一个黑色尸体抓着。而少爷跑去搭救丫头一对一倒是把丫头替了下来暂时丫头算是安全了。可是那丫头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居然死命地向我这边跑了过来。



    丫头可是考古学者常常与古尸见面应该是不怕尸体的。就算面对的黑色尸体古怪也绝对不会将她吓唬成这样啊?



    “我……我肚子痛……”丫头结结巴巴道“我……憋不住了……”



    我暗自骂了一声一边飞快地绕地一滚闪开眼前一个黑色尸体的攻击一边大声吼道“找个地方蹲着去……”



    丫头闻言满面通红地跑到白玉棺床后面背着人解开了裤子。而要命的是原本袭击我的三个黑色尸体大概见我如同是泥鳅一样溜滑难以得手居然分出一个绕着白玉棺床向丫头摸了过去。



    “少爷挡住它!”我大惊也顾不上手中举着的手电筒对着其中一具尸体的头部狠狠地砸了过去口中骂道“别当老子怕了你们……我靠老子也是快要死的人了还怕你们不成?”



    少爷闻言转身就去挡那个追向丫头的黑色尸体。但他本来就被一个黑色尸体缠住一时无法脱身如今顾此失彼竟然让背后的黑色尸体一把掐住了脖子另一个黑色尸体也已经绕到了白玉棺床后。



    “啊……”丫头愤怒的惊叫声再次传来然后我听得有重物倒地的声音。



    我心中暗叫一声完了丫头只怕是遇险了该死的少爷……可是转一看少爷被一个黑色尸体掐住脖子连舌头都伸了出来。我顾不上追赶我的两个黑色尸体连滚带爬地向少爷冲去口中忍不住大声惊呼。



    我身后的两具黑色尸体穷追不舍腥风扑面而来。



    当我赶到少爷身边的时候两具黑色尸体也正从后面扑了上来。我一个矮身扑倒在地上就地一滚我后面紧跟着的黑色尸体同时撞向了抓住少爷的那个黑色尸体。受此重力的一撞那个黑色尸体一个趔趄。我趁机从少爷的背后一把抓过一支竹箭狠狠地对着黑色尸体的咽喉刺了过去。



    同时我狠狠地抓向少爷将他拉了过来两人同时倒在了地上。



    “咳……咳……”少爷不停地咳嗽。我与他靠得极近现在他的脖子上有着深深的黑色印子心中不禁有些担忧——这黑色尸体腥臭无比不知道有没有毒要是真中了尸毒也是很严重的一件事情。



    说时迟那时快我们倒地不过是短短不到一秒钟的时间三具黑色尸体同时对着我们扑了过来。



    我与少爷还在地上躲无处躲打又打不过。我将眼一闭心想这次完蛋了。我们没有被诅咒死反而死在这里不过刘去的地宫很辉煌倒也值了……



    可是我等了片刻却没有等到黑色尸体扑下。睁眼一看只见丫头全身抖颤颤巍巍地站在那里。而相反的那三具黑色的尸体却全部都倒在地上开始腐烂化成黑水。



    “怎么会这样?”少爷似乎已经回过神来先问道。



    我眼尖看到丫头的手中似乎还抓着什么东西。我刚才听得扑通一声重响原本以为丫头已经遇难如今见到丫头无恙心中大喜急问道:“丫头你还好吗?”



    “哇……”我不问还好一问之下丫头“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怎么了?”少爷见状已经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一叠连声地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我这时候已经看清楚丫头手中抓的是什么东西那……那是……我靠我没有看错那明明就是女人的卫生巾而且还是使用过的上面有着红色的血污……



    不对难道说那些黑色尸体居然是被丫头手中的这个东西放到的?



    我满腹狐疑从地上爬了起来转身看去刚才还穷凶极恶的黑色尸体如今已经化成了一滩黑水。而少爷居然不知死活地问:“丫头你抓着这个做什么?”一边说着一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还顺手指了指。



    丫头本来就要飙但闻言却哭得更加伤心起来。



    “好了不要哭了!”我被她哭得难受得很叫道“不准哭了不就是卫生巾吗?有什么了不起?是女人不都用吗?”



    少爷似乎回过神来脑子也聪明了不少半天才怔怔地问:“不会吧?老许刚才那玩意……怕这个?”



    “我怎么知道?”我瞪了少爷一眼怒道“我又没有这个!”



    少爷讪讪地笑了笑。在我们的安慰下丫头满面通红地述说了一下刚才的经过。原来黑色尸体被我们拉扯住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丫头吃了不干净的东西还是昨天掉水里着凉了肚子说痛就痛而且还憋不住地想要拉。



    不得已之下丫头就躲在棺床后面开始痛拉起来。可是偏偏那个黑色尸体不识相居然跑去打扰。



    人家丫头可是大姑娘光着屁股拉肚子的时候你说她会欢迎有人参观吗?所以虽然说黑色尸体已经死了好多年可是他如今还维持着人形而且还是一个男人丫头能够受得了?眼见着黑色尸体向她抓了过来她又惊又怒偏偏身边还没有武器当即抓过换下来的卫生巾想也不想就对着黑色尸体打了过去。



    说来也真是奇怪不怕刀枪、凶悍的黑色尸体居然被丫头的一张卫生巾直接给弄挂了倒在地上很快就开始腐烂。



    丫头吓得不轻但也不笨立刻就想明白了关键所在正好看到我们遇险想也不想一提裤子抓着卫生巾就对着黑色尸体冲了过来黑色尸体挨着了卫生巾立马就都倒下了。



    “居然还有这事?”少爷挠着头道。



    丫头气得满面通红嘴巴一扁似乎又要哭。我叹了口气道:“我曾经听得人说起过这些玩愈都怕秽污而且……”



    见我打住不说少爷又好奇地问:“而且什么?”



    我摇头没说话说我曾经听得人说过处子月经常常有一些意想不到的功用原本以为是无稽之谈如今看来只怕真有其事。地上的黑色尸体已经化成了一滩黑水虽然我们都带着防毒面具可是我总感觉那股腐烂的尸体臭味通过面具传了进来说不出的恶心。



    但出乎我们的意料黑色尸体腐烂后原本锁住尸体的铁链却还存在沾染上了黑色尸体腐烂的黑水后不但没有腐蚀反而显得黑漆漆的比原先好看了很多。丫头蹲在地上看着那些铁链道:“许大哥你看这些铁链……”



    显然丫头也现了古怪。少爷取出一只竹箭对着黑色铁链挑了过去可是竹箭刚刚挨着黑色铁链顿时就出一阵“嗤嗤”声快腐烂起来。吓得少爷如同握住一条毒蛇顿时松了手满脸惊恐道:“好厉害的的尸毒!”



    我心中一惊这些黑色尸体腐烂后居然还如此的厉害那刚才少爷不是被它们抓住过岂不危险?



    “少爷你还好不?”我试探着问道。



    “我没事啊?”少爷连连摇头道。我侧着头看着少爷脖子上的黑色印子如同是人类的手指如果不说的话绝对没有人会想到那是尸体掐出来的。当然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我也绝对不会相信这等玄之又玄的东西。



    既然少爷脖子上的伤痕没有扩散我也暂时放下了心来。正欲再次研究那白玉棺床猛然我的耳边再次传来一阵“沙沙”声……我转身看向丫头正好丫头也一脸惊疑地看着我。



    什么声奋?”少爷也听见了低声问我。



    我摇头不语丫头低声问道:“好像是人的脚步声……”



    金碧辉煌的墓室中居然传来了脚步声这怎么可能?脚步声代表着活人常理之下死人是不会走路的。可是在如此诡异的墓室中就算再有几个死人来我们也不会感觉奇怪刚才不是已经出现了四个会走路的尸体?



    我与丫头、少爷同时扭动着有点僵硬的脑袋看向脚步声的来源处一一说不害怕那是假话但是有些情况就算我们不想面对也避免不了人类在求生的本能之下胆气似乎也大了很多。



    我不知道我平时有没有这等胆气可是如今我反而镇静了下来。声音的来源似乎就是刚才我们进来的那道火门脚步声很是奇怪“沙沙”不绝好像是故意将鞋子摩擦在地上的感觉。



    我轻轻拉了一把少爷低声道:“找个地方先藏起来看看是什么东西!”



    少爷也赞同可是墓室中我们该藏到什么地方去?丫头拉了拉我的衣服用手指了指墓室顶部的横梁。我心中暗道不错啊真是好主意一般人的习惯是进入一个空间后只往左右看上一眼很少会注意到头顶上。



    刚才我们爬过来的绳子还挂着少爷二话不说向我比了比手指指了指丫头又指了指我。我明白他的意思当即点头应允。少爷先走过去抓住绳子动作敏捷三下两下就爬了上去。丫头的动作就没这么快捷了等到她爬上去沙沙的脚步声已经是越来越接近。我没有时间磨蹭抓着绳子飞快地爬了上去。



    幸好上面的横梁还算结实古代人没有偷工减料的习惯。我们三人一动不动地趴在横梁上向下看去——可是我的耳边只有脚步声却依然什么都没有看到。我心中好奇猛然想起古代建筑中似乎有一种叫回声墙的建筑。



    具体是如何建成的我并不清楚可是——这种墙的作用就是当人在一种极端的静态中它会出某些类似的声音如脚步声、人的低语声或者恐怖的喊吼等等扰人心神。我小时候听得奶奶说起过在老家就有那么一座桥人半夜走在上面就会听见桥底下有人说话可是到底说什么却又听不清楚常常就会有人忍不住向桥下看去因此失足掉河中淹死死得人多了本来没什么古怪也古怪了。



    但这样的建筑并不难破除只要你听见声音装着没有听见就好。比如说那桥你半夜要是从上面走过只要不看桥下就绝对没有问题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人忍不住要去看。



    当然那个桥我并没有走过我奶奶讲这个故事的时候桥已经塌了很多年了。后来我长大了也曾经听过一些朋友说起类似的事情有些是天然条件下生成的回音另有一些就是建筑师故意弄出来的。如果此地的声看当真如此那么在这等不通气的古墓中绝对是高明的建筑师捣的鬼。



    既然是逮筑师捣鬼那么他的本意就绝对不是弄点声音出来吓喊人附近必定有着厉害的机关好让我们这些不请自来的朋友们留下来陪着刘去那个老混账。想想刘去也够好客的人家就过来走走他就这个那个的都弄出来欢迎。



    我胡思乱想着突然心中一动。对啊刚才那四个黑色尸体出现的地方多出了一道小门可是我们刚才进来的时候并没有现那个小门而且这个墓室是圆形的……那小门是如何来的?我一边想着一边忍不住就向那边看了过去。



    那果真算是一道小门不过若是用狗洞形容也许更贴切一些。人若是佝偻着身体勉强能够爬过去可是想要站直着走动简直就是不可能的。我心中有点诧异刚才的那四个黑色尸体可都是站着行走的不像是趴着的啊?



    转念一想又感觉好笑我的一切臆想都是来自对于人类的了解可是毕竟这里是古墓专程给死人设计的天知道死人或者喜欢钻狗洞不弃欢走人路?我一边想着一边忍不住又向那边看了看这一看不禁一股寒气直冲脑门全身毛骨悚然。就在那个被我看成是狗洞的入口处居然趴着一个黑色的影子看其模样似乎就是一个人……



    丫头用手肘撞了我一下我心不在焉差点就被她一下撞下墓梁去。手忙脚乱地抓住横梁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却见着丫头与少爷都是脸色苍白如土死死地盯着门口。沙沙的脚步声还在墓室内回荡着我清楚地看到就是我与少爷刚才进来的那个石门前又探出一个脑袋……



    时间在一秒一秒地过去一个人影已经渐渐清晰起来我心中大叫晦气难道说我们竟然撞山了?南爬子好不容易爬了一次就这么被人撞破?



    凭直觉我感觉那应该是一个活人死人怎么可能爬进来?我下意识地握着丫头的手她的手心一片冰冷湿漉漉的全是汗水可见也紧张至极。



    奇怪的是他手中并没有丝毫的照明设备而且对于墓室中明显的光源似乎根本就没有看到径自向护棺河走了过去。我侧身看了看丫头她全身都在颤抖显然也认出了这人是老卞甚至他身上还穿着那天晚上我们陪他喝酒的时候穿着的那身灰色衣服。



    少爷轻轻碰了一下丫头丫头猛然一个激灵。但在这种情况下她却没有作的准备而是用手冲着我比了比下面。



    我点头由于大家都趴在横梁上自然是行动不便少爷手中举着手电简直接照向下面的老卞。我心中一惊少爷实在是太鲁莽了老卞如今的棋样显然很不正常——不我们三人是亲眼看着他死的而且正因为他的死让我们证实了龙棺诅咒的真实性同时又由于他留下的字条让我们找到了这里可是他怎么也来了这里?



    如今只有两个解释或者老卞当时没有死他是装死的与教授一样跑来这里准备盗墓寻求解除诅咒的法子;或者有人故意将他的尸体运到了这里……余下的我已经不敢多想。



    少爷的手电简锁定了老卞照在他的头部。老卞似乎很是讨厌光线举着手臂挡了一下然后也不知道是出于身体的本能还是他还具备其他的直觉老卞抬起头来向我们的藏身之处看了过来——



    就在他抬起头来的瞬间少爷突然一声大叫身子不稳一头就栽了下去。而他栽下的地方正好就是护棺河。我心中大惊不说那护棺河里奇怪的触手就是下面的老卞也够吓唬人的。少爷这样掉下去不摔死也是凶多吉少。



    更何况刚才老卞抬头向上看的时候那明明就是一张已经惨白惨白、没有丝毫人气的脸甚至嘴角与鼻子边已经有了明显的腐烂痕迹。嘴里还有着腐臭的黄沙经过的地面上更是湿漉漉的一片也不知道是尸水还是本身脚下就是湿的。



    老卞己经死了可是他如今却诈尸一样出现在这里我们实在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少爷危险却是不容忽略。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猛然间似乎异常清醒一把抓过绳子对着少爷就甩了过去指望着能够像现代的电视剧里那样卷住少爷将他再次拉上来。可咱毕竟不是在拍电视绳子在半空中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形少爷忙乱中也很配合着想要捞住但终究没有成功。



    “扑通”一声少爷就这么在我们眼皮子底下直接摔下了护棺河内溅起了老大的一朵水花。这时候我已经顾不上害怕抓着绳子就向下跳。丫头手上带着塑胶手套不怕摩擦顺着绳子快滑了下来。这个时候我们的全部心神都放在少爷身上至于那个已经死了的老卞一时倒也没有空去理会。



    就算丫头在他活着的时候是他的同事可是既然他已经死了那可对不起得很顾不上他了。我手忙脚乱地扯下绳子对着护棺河就抛了过去哪里还顾忌得了什么大声叫道:“少爷抓住绳子……”



    我与丫头赶到护棺河边的时候少爷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一手扯着绳子大声叫道:“老许许爷赶紧拉我上去……”



    整个护棺河内如今已经是密密麻麻缠绕着一团又一团的触手。谢天谢地这些奇怪的触手不能离开护棺河要不我们可还真是危险得紧。奇怪的是少爷身边却一点触手也没有我与丫头费了老大的劲心慌神乱地总算将他拉了上来。



    少爷显然吓得不轻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半晌才指着护棺河下道:“老许……下面……这个下面……有古怪……”



    “什么古怪?”我虽这样问心中却暗道就算再怎么古怪也没有老卞与教授出现在这里更古怪死人居然以活人的形式再次出现这可能吗?



    一想到老卞我心中再次一惊刚才我与丫头忙着救少爷刻意将老卞忽略掉了。如今我慌忙转过身来四处寻找老卞的影子可是身后空空如也哪里还有老卞?



    “老许……”少爷与丫头也回过神来转过身。我们三人就如同是雷打着一样一动也动不了……



    愣愣地站了大约有一分钟我心中盘旋着一个问题——我也要死了居然活见鬼了。



    当然在古墓中活见鬼好像已经不算什么稀奇的事情。刚才的绿色女尸还有黑色的带着铁链的尸体显然都不是活人。可毕竟这些都是古尸我们并不认识可以将它当成是异物一样地处理。但老卞与教授不一样前不久他们还曾与我们一起喝过酒甚至是我们亲眼看着他们死去如今却出现在这里实在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横在心头。



    更离奇的是老卞出现得古怪失踪得就更古怪了。我与丫头从梁上滑下来救起少爷前后绝对不过一分钟否则只怕少爷这时候早就被护棺河底下的怪物给吃了哪里还能够站在这里害怕?



    少爷轻轻地拉了拉我的衣袖低声问道:“老许你说那个老变态的诈尸老卞跑什么地方去了?”



    “我怎么知道?”我一边说着一边用手电筒四处照了照墓室不是很大所以一目了然。除非老卞已经出去了否则这个墓室内是藏不了人的。



    突然丫头叫了起来满睑惊恐“你们刚才有没有见过教授?”



    “教授?”我心中一惊。教授的尸体在护棺河内被少爷毛手毛脚地用铁钩子钩上来后我记得很清楚当时少爷将铁钩子一甩根本就没有顾得上教授的遗体我们就爬上了横梁去寻找刘去的棺椁。可是如今我们又往四周看了一遍哪里还有教授的尸体?



    猛然我心中一动想到了刚才在横梁上的时候看到后面的那个狗洞门似平趴着一个人影难道说那就是教授?我一边想着一边就忍不住顺着护棺河向那边走过去。丫头与少爷也忙跟随在我身后我心中犹有些不放心问道:“少爷你真的没有事?”



    想想还真是奇怪那些古怪的黑色尸体以及护棺河内的触手怎么对于少爷都没有作用难道说竟然是虚张声势?



    不不对!那些黑色尸体是什么东西我不清楚可是那些纠缠成一团团的触手明明就与沙镇底下的一模一样显然不是吃素的。可是他们为什么不碰少爷?



    少爷摸了摸脖子半天才道:“老许现在几点了?”



    我摇头我怎么知道现在几点了?丫头一脸寒霜似乎也是想到了什么却一句话也不说只是跟随在我身后。片刻我已经转过前面走到刚才那个小洞的门口然后一幕让我恶心的场景就活脱脱地呈现在我们面前。



    就在小洞的门口老卞正趴在教授的尸体上不停地撕咬着教授的尸体教授身上的衣服被撕开胸口露出一个黑黝黝的大洞红黄色的腐烂尸水不停地从老卞的嘴角与手指上掉下来。老卞见着我们两只血红血红的眼睛扫了一眼然后就仿佛是某种动物一样“嗖”的一声蹿进了那个小洞内刹那间就没有了影子只留下教授被撕开的尸体静静地躺在我们面前。



    我看着教授那张惨白惨白的脸以及胸口撕开的伤口用手电简照了照。猛然就在伤口上我现了一点异样似乎有什么金属反光了一下。我当即招呼少爷道:“少爷你过来看看……”



    我叫了一遍等了片刻少爷一动也不动。我忍不住又道:“少爷……”说话的同时已经抬起头来看向少爷与丫头。



    可是就在这么一抬头之间我却遍体生寒。我身边哪里还有少爷与丫头整个墓室中已经仅仅只剩下了我一个活人。



    “少爷……”我心中大惊。我一个人在这地下古墓中旁边还躺着一个死得莫名其妙的教授的尸体还有老卞刚刚爬进了那个小洞如今我也不知道那个小洞到底通往什么地方以及老卞为什么要进入那个小洞。可是少爷与丫头却去了哪里?



    我的背心已经是一片湿漉漉的尽是冷汗忙着用手电筒四处照了照。忽然在护棺河边似乎有影子闪了一下。我大着胆子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



    “老许……别过来……”少爷结结巴巴的声音从护棺河旁边传了过来我心中一惊这丫在搞什么鬼?一声不响地绕到护棺河的另一面做什么?他越是让我不要过去我越是想要过去看个究竟。



    我举着手电筒将竹箭抓在手中全身戒备。可是当我走了过去却见到哭笑不得的一幕——少爷背对着丫头站立着而丫头却蹲在另一边墓室内的光线很黯淡我自然也看不清楚可是不用看我也明白丫头又闹肚子了。



    我一边苦笑着一边转过身去谨遵圣人教诲——非礼勿视。摇头道:“少爷你与丫头闪人也不说一声你要知道这里可是古墓……”



    “我知道!”少爷苦笑当即将经过说了一遍。刚才我们三人一直走到小洞门口眼睁睁地看着老卞——或者现在我们已经不能称呼他是老卞而是某种不知名的怪物了跑进了那个小洞内而教授的尸体却被损毁。我聚精会神地盯着教授的尸体可就在这个时候少爷现丫头鬼鬼祟祟地向后退了几步满面通红地向旁边走去。



    少爷担心丫头有事顾不上招呼我也跟了过来但没有想到的是——丫头再次闹了肚子找了个偏僻的地方蹲下就地解决了。少爷不放心丫头背着身子就在她旁边守着。



    我刚才由于注意力过于集中并没有留意到少爷与丫头的行踪导致的结果是虚惊了一场。



    “我刚才现教授的尸体好像有古怪!”我当即把刚才的现对少爷说了一遍。



    少爷点头压低声音道:“那个护棺河好像也古怪得很……里面居然有一个大洞还有一条长长的铁链也不知道通向什么地方。我刚才掉下去要不是正好抓住了那铁链只怕如今也与教授一样了……”说到这里少爷也是满脸的惊惧心有余悸。



    “丫头好了没有?”我见背后久久没有声音当即就忍不住声问道。我不知道别人是如何拉肚子的但若是我自己拉肚子总免不了放几个屁弄一点响声出来的可是我与少爷站在这里好一会子却是什么声音都没有听到我们的背后静得有点让人害怕。



    我问完后背后依然是一片死一般的沉寂一点声音都没有。我心中知道不好隐隐有种不祥的预兆升了起来当即忙又道:“丫头你怎么了?”说话之间我已经顾不上避讳径自转过身去——



    刚才丫头蹲着的地上哪里还有丫头的影子?少爷也已经转过头来我们两人面面相舰心中都是惊疑不定一股阴影死死地压在心头非常难受。



    少爷用手电筒在刚才丫头蹲的地方照了照地上还留着一摊大便冒着热气奇臭无比证实着刚才丫头确实在这里方便过。可是这么短的时间内丫头去了哪里?



    “呕当……”就在我们为丫头担心无措的时候猛然头顶上传来一声大响似乎有是重物落在了地上我与少爷相互对看了一眼心中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这个墓室中活人显然只有我们三个我与少爷既然都在这里那么上面弄出动静的显然就是丫头。



    “王丫头你搞什么鬼啊?”少爷大声叫道。可是上面除了那声大响过后居然什么声音都没有。



    我心中暗道完了完了只怕丫头也出了问题。



    少爷本来就一直在追求丫头如今自然是比我更心急想也不想抓了绳子套上铁钩直接甩向横梁。

第二章 假人白狐

    大概是心里着急的缘故少爷的绳子连甩了三次都没有能够勾住横梁。最后我看不过用力一甩才终于勾住了横梁然后我先抓着绳子向上爬去心中却是狐疑不已。上面可是刘去的棺椁刚才上去的时候我们也是顺着绳子爬上去的下来也是一样。可如果上面的人真的是丫头那么她是怎么越过六人多宽的护棺河过去的?



    我嘿咻嘿咻地向上爬着本能地回头看了看。这一看之下不禁又是大吃一惊手下一松人就直接掉了下来——



    “老徐!”幸好少爷在下面死命地将我抱住才避免了我摔死的下场。



    “怎么了?怎么了?”少爷一叠连声问道。



    “教授……教授……”我结结巴巴说道已经被老卞毁了的教授的尸体刚刚还躺在墓室旁边的小洞门口就在这一瞬间居然也不见了。而且要命的是老卞爬进去的那个小洞再次关闭。从上面向下面看整个墓室根本就是浑然一体如果不是刚才我们亲眼见到只怕做梦都想不到那里曾经出现过一道门户。



    我终于把情况向少爷解释清楚少爷想了想一咬牙道:“先别管那些目前最重要的是找到丫头要紧迟了……”



    他没有说下去我心中也是一惊迟了——只怕丫头就有危险了。这次少爷先抓住绳子快向上爬去我也跟在后面前后脚一起爬上了横梁。向下一看顿时两人就面面相觑连话都说不出来。



    刚才躺在盔甲壳的白玉棺椁上如今那沉重的盔甲壳已经掉了在了一边。而躺在白玉棺椁上的居然是丫头……



    丫头是怎么跑上这白玉棺椁上的她又怎么会躺在了白玉棺椁上?少爷脸色苍白连呼吸都有点急促我手心中满是冷汗心怦怦地跳个不停。两人相互看了看少爷对我比了个手势示意他先下去我跟着过来。



    我点头少爷顺着横梁再次爬了过去然后砰的一声对着棺椁就跳了下去我也尾随着跳了下去……



    我们弄出来的动静很大可是躺在白玉棺椁上的丫头却是一动也不动我与少爷相互看了看心中都有一种说不出的古怪感觉两人顺着棺椁绕了一圈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两人打从心底都不敢去碰丫头。



    迟疑了片刻我终于我忍不住道:“少爷丫头……”



    “***!”少爷愤愤地骂了一句粗话直接说“老徐顾不上这么多了没有丫头少爷我也不活了你动手看看丫头是不是还有救?”



    我点头小心地摸向丫头手指扣在丫头的脉搏上触手一片冰冷。我一瞬间心就沉了下去暗道完了完了丫头不会就这么挂在这里吧?不知道为什么我这个时候居然想到了她在沙镇衣衫不整的模样还俏生生地问我——好看吗?



    “老许怎么了?”眼见我神色有异少爷忍不住又问道。



    “嗬……嗬……”突然手掌已经一片冰冷的丫头的喉咙口居然出“嗬嗬”的喘息声似乎是人临死的时候被痰塞住一样。我心中一动丫头还没有死那是不是代表着——还有救?



    我已经顾不上什么了按照以前曾经看过电视、报纸上的一点急救法子当即用力地按在丫头的胸口不停按压。可是任凭我忙得上气不接下气丫头除了刚才喉咙里“嗬嗬”了两声如今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心中越是着急手上越是使不上力气。少爷忙道:“老许让我来……”他说着已经不容分说地将我换了下去。我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加热汗直到这个时候才有空扫了一眼被丫头推到棺椁边上的盔甲壳。



    那具盔甲壳内虽然没有尸体可也邪门得很刚才少爷微微碰了一下就招惹来了一群黑色尸体如今丫头整个将它推到旁边反而毫无动静?



    “啪”的一声脆响就在我打量着盔甲壳的同时耳朵内听得一声清脆的声音好像是肉体碰撞出的。不容我多思考本能地抬头一看只见少爷一只手捂着半边红肿的脸蛋怔怔地看着丫头。



    而丫头也已经坐了起来就这么呆呆地坐在白玉棺椁上有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觉——一个活人坐在棺椁上?



    “丫头……”我感觉口干舌燥半晌才结结巴巴地问“你还……还好吗?”



    丫头不解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少爷满面通红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摇头这个问题我怎么知道?一眨眼的时间她就脱离了我们的视线跑到了这里。我忙将刚才的事情对丫头解释了一遍。却原来她自己也糊涂了不知道如何跑到了白玉棺椁上而且还昏死过去睁开眼睛的同时正好看到少爷一双爪子按在她胸脯上使劲地按压着丫头只当少爷有意轻薄想也不想就是一个耳光甩了过去。少爷也是打落牙齿和血吞一翻好意还换来一个巴掌。



    我说丫头你好好想想你怎么就跑到这里来了?



    丫头就这么坐在棺椁上想了很久才道:“刚才我肚子痛想要方便……”说到这里她一张脸再次不争气地红了起来我心中不解为什么女人拉个肚子都要脸红拉肚子太正常了嘛!



    原来丫头拉完了肚子就感觉眼前一黑顿时就神志恍惚连自己也不知道是如何走到这白玉棺椁上就这么躺在了上面。



    我心想这地方可还真是说不出的邪门得赶紧找到刘去的墓志想法子解除诅咒要紧别理会无关紧要的事情才是正途。至于教授与老卞是如何到达这里又是怎样其名其妙失踪的更是与我们无关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乃是活命要紧。



    我把想法与丫头、少爷一说两人也都赞成。少爷说先研究一下那个盔甲壳看看有没有线索我想也对用才在盔甲壳的头部就曾经现比较类似的图文想必两者之间有一定的联系。



    我又问了丫头一些问题可是丫头除了刚才的诡异行径外如今竟然如同是没事人一样。我心中诧异无比先是少爷被那黑色尸体掐住后分文不伤已经够奇怪而丫头被迷了心智如今竟然还能够救活也算是一件奇迹。



    原本我心中以为丫头必定是凶多吉少如今见到她平安无事心中很是高兴余下的一些问题也就不再多想。虽然如今我们的小命仍是朝不保夕可是毕竟我们现在还活着……



    活着总是好的!



    少爷巳经跳下白玉棺椁再次准备伸手去抚摸那空的盔甲壳我伸手去扶丫头她还半坐在白玉棺椁上。可是我伸手扶住丫头却现她目光看向某点表情怪异无比。我心中一惊唯恐丫头有什么事情连忙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



    这一看之下我不禁毛骨悚然——从丫头的这个角度看过去刘去的这个冥殿规模很大四周都是华丽的宫殿布局。我曾经听人说起过一般来说冥殿的修筑郁与生前的宫殿一般模样因此虽然此地的缩小很多可是楼台飞檐还是非常的华贵。但就在其中的一个小小的宫殿里却蜷缩着一个黑色的影子模糊中似乎就是人影……



    “老徐快过来看看这是什么?”旁边传来少爷的声音我没有理会只是怔怔地看着那个模糊的影子。



    少爷又叫了一声见我与丫头都没有理会忙着也转过身来好奇地问道:“老许你中邪了?”一句话没有说完他大概也是现了我们眼神有异当即也顺着看了过去半晌才展惊地问道“那是什么?”



    “好像……好像是人?”丫头结结巴巴道她一边说着一边有点僵硬地扭动着脖子看向另一边。



    白玉棺椁的四周都有高高的宝塔一样的建筑。若不是正好坐在白玉棺椁上很难现那个蜷伏在宝塔内的人影——或者说鬼影更是贴切。



    少爷取出弓弩低声询问我道:“要不过去看看?”



    我艰难地点头心中却忍不住咒骂该死的刘去可还真不是好东西死都死了还***害人宝塔内弄这个玩意干什么?一边想着一边扶着丫头小心地向白玉棺椁边上的宝塔走了过去。



    到了近前少爷几乎是趴在地上举着手电筒向内照了好久才道:“真是奇怪。”



    “怎么了?”由于宝塔不大少爷已经趴下我与丫头就照着手电筒在上面看着。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细细地打量着这几座白色的宝塔也不知道刘去是从什么地方寻来的石头乍一看简直就如同是白玉一样通体都成一种半透明的色泽当然我知道这绝对不是白玉否则只怕就这四座宝塔连帝王都未必有这等财力何况是刘去这个广川王?



    汉代重厚葬广川王刘去更是以残暴与盗墓闻名于后世。《 太平广记》对他有比较详尽的记载只是我想不明白史书记载汉宣帝下旨革除了他的王位流放上庸他在流放途中自杀那么怎么还会在此有着如此华丽的墓室?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下少爷叫道:“老许你看看……这是一个假人可为什么弄成这等怪异的模样?”



    我被他说得好奇忍不住也趴下身去两人就这么趴在地上看向宝塔内的假人——说是假人一时之间我们也无法分辨那假人是用什么材质做成的模样非藏像是风干了的尸体更离奇的是——它也以一种诡异的姿势趴在地上一双红色的眼睛正盯着我们。



    丫头也凑近过来我低声说:“丫头你是专家你看看这人有什么古怪不成为什么弄成这样?”



    丫头看了片刻猛然毫无预兆地“咯咯”笑了起来。我心中一颤暗道不好了丫头中邪灵?哪知道丫头却说许大哥你看这假人的模样是不是与我们趴在地上看它一模一样?



    原本我一点也没有在意如今被丫头一说我心中忍不住就咯噔一下子。看看宝塔内的假人再回看了看旁边的少爷确实宝塔内的假人正跪伏在地上头微微向上扬着瞪着眼睛从宝塔的门口向外看着我们而我们三人却是跪伏在外面扬着头看着他。如此的面面相觑当真是说不出的怪异。



    看了片刻我依然无法分辨这宝塔内的假人到底是什么材质所做或者就是真人的尸身风干而成。对于刘去那个老变态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丫头先站立起来用手电筒四处照了照低声对我说道:“许大哥好像三座宝塔内都有人。”



    我点头心中想着这是当然这人只怕就是镇守宝塔的既然第一座宝塔有余下的三座又怎么会没有呢?一边想着一边就趴起身来向旁边的一座看了过去。



    每一座的宝塔上面都雕刻着华美的图像竟然分别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而青龙、白虎、朱雀的宝塔内都有跪伏在内的假人。我从白玉棺椁的位置上看过去心中多少有点明白刘去确实是一个变态从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三个跪伏着的人面显然。他死后还想着过有人侍候着的那种帝王生涯。



    可是当我们走进玄武旁边的时候少爷依然先趴下去看了看然后就满脸惊疑地叫道:“老许有古怪!”



    我暗自摇头这地方要是没有古怪还有什么地方有古怪?少爷就是喜欢一惊一乍地吓唬人。我一边想着一边也趴下去。仅仅扫了一眼我也是满脸的惊疑这象征着玄武的宝塔内居然不是假人而是——一只蜷缩着在内的白狐!



    白狐的全身上下都披着一种光泽闪耀的银白色的毛尖尖的嘴巴正对着宝塔的门口蜷在地上头下枕着一只玛瑙色的枕头。



    我与少爷看了半晌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少爷终于忍不住问道:“丫头你说古代有没有用狐狸殉葬的?”



    “这个难说!”丫头皱眉道“用户里殉葬并不是没有只是比较少见而中国人素来相信狐狸通灵有着鬼神莫测的神通邪门得很因此导致许多人都不敢轻易碰它。”



    我曾经听南爬子说起过狐狸若是居于古墓中势必吸取古尸的精髓吞日月精华。一旦接触到活人气息更是了不得。可是眼前这狐狸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只活着的狐狸而且这狐狸的待遇明显要比刚才那些跪伏在地上的人要高出许多。从那只玛瑙枕头就可以看得出来刘去很是重视这只白狐。



    丫头用手肘推了推我低声道:“许大哥那个枕头是中空的里面可能有相关的记载我们取出来看看?”



    我自然是赞成的丫头跟随着教授多年这点眼力还是有的。少爷也不等吩咐已经取过绳子来对着狐狸头下的枕头就套了过去——由于狐狸并不是古尸甚至连棺木豆没有自然也不用照着南爬子的那一套。用镜子照着、反手入棺等等的高难度动作直接就采用了最最简单有效的法子。



    少爷的眼力实在不怎么样如此近的距离绳子套了两次居然才套住了玛瑙枕头。然后他小心拉动绳子想要将玛瑙枕头从白狐的头下拉出来哪知道用力一拉之下却是连着那白狐一起扯到了宝塔的门口。于是在手电筒的照耀下我看得分明那果真是一只硕大的狐狸全身的皮毛光滑无比若是剥下来做成皮袄想很是必不错。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眼神与那白狐尖尖的嘴巴一接触我心中就忍不住产生一种错觉这狐理……好像知道我们要干什么。



    少爷将绳子拴在自己的腰上然后戴好防毒的塑胶手套伸手就去摸狐狸头下的玛瑙枕头。



    他的手刚刚摸到狐狸的头部猛然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似的跳了起来满脸惊惧。



    “怎么了?”我看不出有什么异样惊问道。



    “它是活的……”少爷看着依然摘在底下的白狐满脸的不可置信。



    “它……是活的?”我不解地问道我怎么看这白狐都不像是活的分明是一只标本——古人有没有标本制作的概念我不知道可是这白狐真的很像一只标本尤其是它显得有点干瘪的身体。它的皮毛虽然光滑但也失去了一般动物应该有的充分活力。



    丫头非常不厚道地出着馊主意“要不李大哥你用弓弩给它一下子看看它是死的还是活的?”



    “它是活的!”少爷连连摇头道“刚才我摸它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它的身体还是柔柔软软的而且还有体温……”



    说实话我很赞成丫头的说法给它一弓弩不死也死了然后我们在慢慢研究那个枕头内的东西就是了 。



    少爷看了看我们两人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白狐片刻终于一咬牙从背上取过弓弩搭好竹箭准备对着地上的白狐射过去。猛然在我们手电筒的照耀下白狐居然像是充了气一样原本干瘪的身体丰满了起来全身的皮毛也在一瞬间充满了鲜亮的光泽。然后它就在我们三人的注视下抖了抖耳朵大张着嘴巴睁开嫣红色的眼睛四肢摊开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



    它的动作如同是一只家养的狸猫说不出的娇憨可爱。可我们看着却毛骨悚然——这狐狸居然是活的?它没有死?在这封闭式的古墓中它是如何存活下去的?



    而且既然它可以复活是不是代表着余下的三座宝塔内的假人也有复活的可能?



    白狐偏着头打量着我们这三个不请自来闯进墓室中的不之客然后它模仿着人的模样用两只前爪将那只玛瑙枕头用力地抱了抱将头搁下大有继续睡觉的打算。



    而我们三个大活人却如同傻了一样就这么怔怔地看着它一动也不动心中皆是震惊异常。倒不是忘了有所反应而是实在想不起来该有何动作才对。



    西汉年间的墓室中三个活人就这么面对着一只狐狸僵持住白狐没有动我们也没有动。



    突然我感觉好像脖子背后一凉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肩膀上一震好像有什么东西搭上了我的肩膀。我一惊心中知道不好已经不敢回头一个矮身蹲了下去趁着这一蹲的当儿我看得清楚——我的背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多出来几条腿几条人腿……



    我大叫一声转身就要跑可是我们还在这白玉棺椁的附近地方实在有限的很又能向什么地方跑去?我抓住一只竹箭重重地向背后的人——或者说是粽子身上刺了过去。



    少爷与丫头被我这么一吼也现了一样。少爷转身之间已经将手中的弓弩上搭好的竹箭射了出去如此近的距离准头自然不会偏差可是竹箭却没有能够射进那人的身子而是叮的一声直接掉了下来……



    我已经回过头去看得分明。背后的那人正好就是刚才我们看到的镇守宝塔、跪伏在内的假人如今近距离地观察下更是看得分明。这假人全身漆黑好像被涂了一层黑漆就连脸上都黑黝黝的一片。唯独两只眼睛却是鲜红的色泽宛如血一般。



    三个黑色假人就这么站在我们背后瞪着鲜红的眼睛看着我们。



    他们没有采取进攻我们自然也没有动——三个活人三个假人旁边还趴着一只硕大的狐狸就这么对峙着形容不出的怪异。



    我心中的不安与惊疑已经越来越强烈那小小的宝塔口有多大?好像连一个人的头都伸不进去这些假人是如何能够出来的?除非这小小的白玉棺椁附近有着密道。



    不对啊如果这里真的是刘去的葬身之地他又怎么会容许一直狐狸躺在他的身侧?



    丫头从旁边拉了我一把手指向旁边指了指我心中狐疑侧看了过去只见刚才的那只大孤狸正抱着那只玛瑙枕头慢慢地向玄武的宝塔内退去。丫头向我比了个手势又冲着少爷眨了眨眼睛。



    我明白她的意思点头应允丫头冲着少爷比划了一下少爷素来都是听凭丫头的自然不会反对。丫头又冲着我点了一下头然后取过一只竹箭对着假人就冲了过去少爷也尾随其后。



    我不敢有丝毫迟疑猛扑向白狐——哪知道那畜生眼见我扑向它爪子一扬对着我脸上就是一下子。我仗着脸上带着防毒面具也不怕它那狐狸爪子依然抢向它爪子下护着的玛瑙枕头。



    丫头说枕头内有东西我心中一直半信半疑但眼见那该死的狐狸一直护着玛瑙枕头我不禁来了火气。不管怎么说咱一大老爷们还斗不过一只畜生?



    “***你给我……”我怒气上升原本对它的三分忌惮如今已经被怒气冲淡了不少动手就是强抢。



    眼看着我来势汹汹那畜生似乎也怕了弱弱地向后退了一步。我邪笑着冲了上去嘴里还忍不住说道:“怕了?哈怕了就老实点儿把东西给我真是的你一只狐狸要枕头做什么……”我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突然脚下一软身不由己地向下坠去。



    “少爷、丫头……”我忍不住大声叫道可是我的身体却还是急剧地坠下只摔得我七荤八素。直到身体稳定了下来好一会子我摸了摸差点摔成四瓣的屁股愤愤地骂了一声畜生狡猾打不过居然用阴的。心中又不禁担心少爷与丫头也不知道他们两如今怎么样了?



    那些假人刀枪不入可不是好对付的。刘去自然也不会仅仅是在墓室内弄几个假人逗逗小孩开心后面势必有厉害的杀招。我一边想着一边拧了拧手电筒。还好这手电质量过关摔了两次居然还亮着唯一的缺点就是手电筒的光似乎是弱了不少。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开拍打量着四周的景致。这应该也算是一个墓室也成圆形顶上却不是木梁而是直接由石壁筑成大小一如上面。但奇怪的却是中间有一个水池水池的中间隐隐有什么东西一根老粗的铁链从水池的这边一直横贯到另一边。



    “老许……”



    “许大哥……”



    就在我打量四周环境的时候隐约传来少爷与丫头的声音。我心中大喜知道他们也一并坠入下来只是不知道那些假人与狐狸如今安在?侧耳听了听少爷那个大嗓门似乎就在附近我转过身去看了看这才现墓室的旁边居然有-扇小门不大人得佝偻着身体才能够进出。



    我心中好奇又想着尽快与少爷、丫头会合当即忙着走了过去。小门被一块石头挡着我用力地推了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将石头推开了稍许。侧正欲挤过去石门内挤进来一张白生生的脸冲着我诡异地笑着……



    我看得分明那张脸明明就是死在上面护棺河内的教授。甚至他的胸口还留着一个血肉模糊的大洞一双泡得惨白惨白的手涨得老粗向我颤抖着抓了过来。



    我心中大惊背心已经让冷汗湿透忍不住就大叫出来同时用力地对着教授踢了过去。



    “啊……”我脚上传来一阵锥心般的疼痛似乎连腿骨都断了剧烈的疼痛也让我迷糊的神志清醒过来。仔细一看之下哪里有什么教授了?墓室门口还是那个被我稍稍推开一点点的缝隙我刚才的那一脚正好踢在了石门上在石门上留下了一个老大的、湿漉漉的脚印子。



    我看到这个脚印不知道为什么心中莫名其妙地就想到老卞出现在上层墓室内的那些脚印子不禁寒气直冒。



    我用力地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努力地摇头心中自己安慰自己镇定!一定要镇定!想着少爷与丫头就在附近我忙着再次想要挤过石门去猛然石门上头“啪嗒”一声某样东西掉了下来再次将已经有点草木皆兵的我吓了好大一跳。



    我用手电筒照了照掉在地上的东西居然也是一块青铜片。这样的青铜片我已经有了两块第一块是王全胜那老头附送给我的第二块就是单军死后还死死地抓在手中后来那个坐尸的老头塞给我说是单军示意的。



    我靠人都死了还如何示意?可是我再次看到这个玩意的时候不禁就想到这两人死后脸上狰狞诡异的笑容尤其是单军那直直地看着我的眼睛……



    隔了好一会儿我见没有丝毫的异状这才弯腰小心地将那块青铜片捡了起来。举在手中用手电筒照了照与前两块一样这块青铜片也鸟篆铭文与雷纹云护显然是出自于同一时期的同一件青铜器上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块会莫名其妙地掉在我面前?

第三章 三尸神

    我看了好一会子也没有看出个米麦黄豆于是谨慎地将那块青铜片贴身收藏起来准备等下找到丫头给她看看。怎么说她也是考古人员比较专业。我一边想着一边再次想要从石门的缝隙内挤出去寻找丫头与少爷。



    那个门口的石头实在是太过沉重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仅仅只是推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对于我这个身高一米八以上个子的人来说想要挤出去还真有点困难。我半蹲着身体收腰吸气用力地向外挪动着正挤得满头大汗的当儿猛然一抬头却见着一张人脸近在咫尺。



    我情不自禁“啊”的一声大叫本能地就要逃跑。可是我的身体还卡在石缝内这一用力导致的后果是脑袋撞在了厚重的石头上——前面撞一下本能地一仰头后面又重重地撞了一下。



    “我说老徐你还好吗?”少爷的声音在我旁边响起。后面丫头也举着手电筒照了过来。



    我闭上眼睛摇头躲开丫头那束照在脸上的光柱我还卡在石缝内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少爷与丫头已经来到我的身边。而刚刚就在石门外刚才那张我看到的人脸居然是少爷。



    我被他吓得不轻憋着一股怨气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就从石门内挤了出来顿时感觉全身轻松仿佛卸掉了千斤重担。当即狠狠地瞪了少爷一眼怒道“你没事黑暗中乱摸索什么?你难道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



    我就纳闷少爷与丫头两人在如此黑漆漆的墓室内不用手电筒干什么节约也不用到这个份上吧?如果丫头像现在这样举着手电筒我怎么说也不会被少爷吓着。



    少爷看着我狼狈不堪的样子得意洋洋地说着风凉话“老许啊刚才你弄出那么大的动静我还不是怕有什么东西来着小心提防!”



    我懒得理会少爷将刚才捡到的那块青铜片取了出来递给丫头同时将用才的情况对他们两人说了一遍。我这么一说少爷也好奇凑过来观看那块青铜片。



    丫头举着手电简看了好一会子眉头越皱越深好久才道“这个字好生熟悉我好像看到过……”



    我顿时大喜我们最大的困扰就是谁都不认识这鸟语如果能够破译这鸟篆文很多谜团都可以迎刃而解。



    少爷好奇地问丫头怎么懂鸟语的结果换来丫头一个老大的白眼。我笑了笑征求丫头的意见“ 你说——这个与你们在黄河底下打捞上来的那个青铜器是不是同一件物体上的?”



    丫头摇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对着那片青铜片呆。我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事实上我还信得过自己的眼光这块青铜片绝对与我原先的两块是同一个时代而且是同一个物体上的都是西周之物。那是一个富有传奇色彩的年代由于太过久远很多东西都埋葬在了滚滚的历史洪流中无从考证。



    “啊……”丫头突然惊叫起来道“我想起来了我在教授那里看到过这个字我问过教授他说这个字估计是个‘姬’字……”



    “姬?”我心中狐疑不已就算是不懂历史的人只要看过《封神榜》的书或者是电视的人都知道姬是西周王族大姓。而且姬姓历史渊源极远可以一直追溯到黄帝时代传说中的黄帝就姓姬由于明了装着轮子的车才名轩辕氏这在《山海经》中就有记载。



    我心中不禁高兴不管怎么说我们弄明白了原来——这黄河龙棺多少与西周王族有那么一点点的联系至于是什么联系就不是我能够猜测出来的了。



    我用手电筒四处照了照与我刚才所见到的石室差不多这也是一座大型石室看着类似于墓室。只是四处扫了一眼并没有见着棺椁等物我心中好奇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少爷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老是看我不顺眼闻言道“我怎么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我也懒得理会他举着手电简四处看了看。真是奇怪刚才在刘去的墓室上面明显有一个宋代墓室而如今这里好像又是另一个墓室了。看其风格也像是汉代墓葬也许比广川王刘去的年代还要早上一点点。



    我不禁苦笑我们还没有摸出广川王刘去的棺椁如今居然莫名其妙地再次误闯了另一个墓葬。当务之急自然是得先想法子出去回到上一层的墓室中倒出刘去的镇河印解除我们的诅咒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没功夫浪费。



    我一边举着手电筒四处看着一边好奇无比。无论什么墓葬总不可能弄一个空空的墓室出来可是如今这个墓室却什么都没有唯独中间的部位有一块高半米长两米左右宽半米的石台看着有点类似棺椁。



    可是如此墓葬规模怎么会弄这么一个简陋的棺椁?我一边想着一边就向那边走了过去。



    按照常理说一般的墓室建筑会像上面刘去的那样棺椁四周都是亭台楼榭全部按照生前的模样布局绝对不会单独弄这么一个土凳子。汉代非常注重厚葬王族的墓葬更是讲究绝对不会如此草率。



    少爷也走了过来好奇地问道:“老许你看这里会不会有什么宝贝?”



    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死到临头他居然还想着宝贝真是要钱不要命啊!这里什么都是宝贝汉代的东西随便捡一样出去也得值个好几万的但问题是我们得要有命花才是。



    丫头也凑了过来我们三人围着那个半米高的白台转了一圈还是一无所获。而且看那石台的模样竟然与地面严丝合缝像是本就在地面上而非后来搬人的。



    我问丫头以前可见过这等墓葬模式?丫头连连摇头说她以前只翻过土坟还是第一次见这等华丽的墓室。可是如果说这是棺椁却又与这墓葬原本的规模完全不符合。少爷套着塑胶防毒手套小心地将石台上面的灰尘拂去。果然这石头毛躁得很表面更是凸凹不平与我们刚才见到的刘去的棺椁简直不能相比。



    丫头突然掩口笑了起来好不古怪。我心中不解难道是丫头有什么现问了问原来这小妮子看到这个石头居然想到了现代某些抽象派的作品。她有点恶作剧地说“若是将这个石台抬出去足够让国外那些所谓的抽象派作家活活气死咱中国人早在汉代就已经研究抽象派艺术并且取得了极高的艺术成就。”



    我与少爷听得也不禁莞尔没想到丫头也有如此风趣的一面。我说:“大家别闹了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得赶紧想法子回到上面打开刘去的棺椁找到他的墓志寻找破除诅咒的法子才是正经。”



    “老许、丫头……”少爷的手中举着手电筒目光定格在石台的一个角落上满面惊疑地叫道“快过来看这是什么东西?”



    我与丫头闻言忙着屁颠屁颠地凑了过去。一看之下原来这个被丫头形容成了中国抽象派杰出代表作石台的角落上居然有着巴掌大小的雷纹。看其风格形状非常类似于我刚刚现的那块青铜片上的纹路也有着一个鸟篆应该就是丫头所说的“姬”字。



    我心中一动忙拂去石台另外三个角落上的灰尘。果然每一个角落上都有着一个一模一样的雷纹中间缠绕着一个鸟篆的“姬”字。



    丫头怔怔地看着石台四周散落的“姬”字满脸都是说不出的感觉似乎是惊恐又像是兴奋怪异至极。突然丫头用力地举起拳头重重地对着石台上的某一处锤了下去。我心中一惊暗道丫头莫非疯了居然用拳头去砸石头她以为她那纤纤粉拳就碰得过石头不成?



    可是我一念未了陡然耳朵内听得一阵“喳喳”的机关开启声丫头如同是松了口气一样神态一松“果然如此我以前听教授讲起过这个石台乃是外面用机关控制的可以自由打开。”



    我看着石台一点点地向旁边移动下面奇迹般地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不得不感概古人的智慧。这石台埋于地下千年之久可是机关开启丝毫不见有生硬而且看那石台沉重无比可不是普通的枢纽就能够控制的。



    我们三人唯恐石台地下另有机关埋伏当即都退后了几步静静地看着那个移动的石台。由于墓室内死一样的沉寂我的耳朵似乎也比普通的时候要灵敏得多。耳边突然听见有轻微的风声响起本能地转过头去。这一看之下大吃一惊只见我刚刚挤出来的那个石门居然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推着一寸寸的向前移动。



    我忙着拉了拉旁边的少爷他用力地甩开我的手正欲说话。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用手指了指旁边通向另一处墓室的石门。



    丫头这时候也回过头来我们三人就这么呆呆地看着那一点点移动着的石门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惊恐。



    随着石门一寸寸地挪动在我们手电筒昏黄色的阴影下一个模糊的影子探出了半个脑袋——我的心忍不住就“咯噔”一声。这个地方除了我们三个活人外只怕是没有第四个了如今出现的只怕又是什么古怪东西……



    想到这里我情不自禁后退了一步。石门终于完全打开那个模糊的影子也渐渐清楚起来——



    丫头突然歇斯底里大叫出声:“教授——”



    不错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影果真就是教授。已经死在了自己的办公室内然后我们又莫名其妙地在广川王刘去的护棺河内现他的尸体就在前不久他的尸体与老卞的活死人一样神秘失踪可是如今他却又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这里。这诡异地地方到底有什么灵异之力居然可以让死者变成活死人的状态?



    我全身都忍不住轻微地颤抖着甚至我清楚地听到自己上牙齿与下牙齿碰撞出的声音。教授的身上依然穿着那身蓝色的工作服被水泡得惨白惨白的脸在我们手电简的照耀下更是白惨惨的一片。我的鼻子里闻到腐烂的尸体臭味与黄河内腐烂的黄沙味混在一起说不出恶心。



    丫头的精神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突然又神经质地大笑起来。我心中一惊知道不好。丫头已经被这接二连三的事情打击得有点神经错乱要是不马上唤醒她后果堪忧。我想也不想强压下对救授的恐慌一把扯过丫头对着她脸上就是重重的一个巴掌。



    我那一巴掌打得极重丫头原本一张俏生生的嫩脸顿时红肿起来。好在一个巴掌终于把她打醒了。我先是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已经毫无知觉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的教授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不对!”少爷向后退了一步惊疑道“老许不对……注意了教授的背后有东西……”他一边说着一边已经将弓弩对准了教授。



    刚才由于距离远而且墓室内一片黑暗仅仅只有我们手中一点点昏黄的手电筒的光芒。我们仗着对教授的熟识将他辨认出来可是如今由于已经靠得极近我们清楚地看到教授那身蓝色的工作服上沾满了白生生的像鼻涕一样又像是泡糊了的粉丝一般的线状物体。而在教授的背后明显地多出来一个阴影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丫头似乎也镇定了下来满面泪痕地看着教授一步步向我们逼近——突然毫无征兆的我脑海中闪现出三个字!



    “三尸神!”



    三尸神乃是道家的说法——道教认为人体有上中下三个丹田各有一神驻跸其内统称“三尸”。据说三尸姓“彭”上尸名“踞”中尸名“踬”下尸名“跻”。



    又有一说法说是三尸乃是指三种尸虫称为上尸、中尸、下尸。《抱朴子·微旨》称“三尸神”属于魂魄鬼神类传说三尸神爱好自行放纵游荡欲使人早死以亨祭酣。



    当然现代科学自然把这等说法视为荒诞不经之说。可是我曾经从以前一起的生意人口中听说过在南爬子中流传着三尸神的说法。人体内确实是存在三尸神人死可是三尸神却依然活着。一般情况下并不会出来为害最后与尸体一起换成尘土归于大地。可是若是死者生前怨气极重或者死后尸身接触到了某些东西就会激活停留在尸体内的三尸神。



    一般情况下激活的仅仅只是下尸下尸的特征就是尸身上遍布白色线状物体。据说这就是下尸的触手靠着它接触外面的邪气吸取尸体本身的尸气汲取养分供其生长。下尸激活导致的后果就是死者出现尸变人们常常说的诈尸好像就是这种情况。据说下尸初活没有丝毫特征七天过后却是全身流线跳出棺木行走自如。



    中尸非常难激活要尸体埋于地下尸身不腐需要数百年乃至上千年的时间吸取地下的阴气邪气。在特定的条件下接触到活人身上的阳气才有激活的可能。



    至于上尸那更是玄之又玄的说法。据说上尸具有自己的意识一旦复活后果不堪设想。



    如果不是看到教授的身上缠绕着满满的如同是泡糊了的粉丝模样的东西我也绝对不会想到三尸神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难道说刚才老卞也是这种情况?可是这地方到底有些什么东西居然可以让尸体接二连三地生异变?



    我虽然隐隐已经知遭怎么一同事可是——知道归知道如何解决却是另外一回事。传说中三尸神一旦被特定的条件激活后它就会本能地攻击一切活物从其身上汲取生命精髓供其本身快生长。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教授已经一步步地逼近。我心中大惊这个墓室虽然够大可却没有一处藏身之地。我对着少爷使了个眼色少爷会意抓着弓弩搭好了竹箭对着教授的脑袋瞄准着。



    丫头流露出不舍的眼神但随即又别过头去。她心中也明白眼前的人已经绝对不是那个慈祥、文质彬彬、博学多才的教授而是被下尸附身的异类。



    “嗖”的一声少爷手中的竹箭稳稳地对着教授射了过去。眼看着竹箭就要射进教授脑袋的时候教授身上那些白色的、如同是泡糊了的粉丝模样的线状东西全部竖了起来对着竹箭卷了上来。



    竹箭在半途中就在我们的眼皮底下清清楚楚地偏离了原本的运行轨迹射在旁边坚硬的地上。而教授依然一步步地向我们靠近着。



    “跑啊……”我心中疯狂地大喊着可是我的双脚却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提不起来。我与丫头靠在一起丫头的眼神中满是惊恐与绝望全身都在颤抖着。



    完蛋了……



    我暗叹一声甚至有种想要放弃的冲动。可是转之间看到丫头那绝望而又明亮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中居然龌龊地浮现出她在沙镇衣衫不整的模样:我看到她的胸脯原本以为她会生气结果她那苍白苍白的脸上竟然浮起笑容问我——好看吗?



    好看吗?



    我的耳朵内轰轰作响只剩下了丫头那句好看吗?



    “***老许你在什么呆快跑啊?”少爷眼见我与丫头不动他原本已经跑出去几步路再次回过头来抓着竹箭对着教授冲了过去。



    “千万别让他碰到你!”我心中着急可是这个墓室就这么大我们却向什么地方跑?另一处墓室?教授就是推开那扇石门进来的说不准里面还另有什么玄机。不知道为什么我对另一处的墓室非常畏惧只要想到想到那个悬挂在水潭上的铁链我心中就非常地不安。



    总感觉那铁链似乎就是锁住千年冤魂的镇魂之链有着鬼神莫测的神秘力量不容亵渎。



    “我们下去!”丫头突然指着那个石台上被打开的黑黝黝洞穴道。



    “下去?”我不是没有想到过下去可是——这个黑黝黝的洞穴内又有什么东西在等待着我们?



    ***我现在有点佩服那些南爬子爬几个古董可也真不容易。要是都如同我们今天一样只怕也是九死一生凶险得很。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把命搭上给别人做了殉葬。



    少爷缠住了教授我用手电筒照了照石台下的黑洞黑黝黝的深不见底。贸然跳进去只怕不被教授杀死也得摔个半死不活!



    “老许快点少爷我快撑不住了!”少爷已经逗得被下尸激活的教授凶性大几次险象环生。这厮平时注意锻炼。身手敏捷饶是如此还是有几次险险地被教授抓住。如今的教授已经不能再称他为教授就在他们缠斗的瞬间我看得分明原本缠绕在教授身上的白色线状物体似乎是增粗了许多。而且在与少爷的缠斗中它们居然也伸出一个又一个触手一样的东西不时地攻击着少爷。少爷有几次甚至就被它带上了衣服。每一次碰着都是少爷手忙脚乱的将衣服扯破才算了结。他已经累得满头大汗愈的手忙脚乱一边战一边退已经快要退到黑黝黝的洞口前。



    丫头在见到教授诈尸后——如今我也只能用诈尸来形容教授的情况了就一直神思恍惚。心神不宁。我可以了解她的心情毕竟老卞不过是她的一个同事而且是一个没有什么交情的同事。可是教授就不同了。她是教授看着长大的而且还与他有着至亲的血缘关系。无论什么人看到自己的亲人死后还不得安宁变成了这等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只怕都会承受不起这个打击。



    “老许你在什么呆老子要挂了……”少爷急得大呼小叫一个不留神再次让教授身上的白色线状物体挂住。少爷用力一扯拉下一片衣服可是教授却趁着这个机会用两只泡得老粗的惨白的手指狠狠地掐上他的脖子。



    我见势不妙想也没有想举着手中的竹箭对着教授的眼睛就插了过去。教授身上无数的白色线状物层层叠叠地涌了上来缠绕上竹箭同时顺着竹箭就想要缠上我的手指。我慌忙撒手后退了一步同时拉向少爷。



    少爷一个踉跄后退几步勉强避开了教授致命的攻击。我仗着身手灵活对着少爷使了个眼色有指了指那个黑黝黝的洞口。



    少爷会意对着我伸出大拇指表示赞叹。他大呼小叫着吸引教授的注意向着那个黑黝黝的石洞口走去。我们的意图很明显那个黑黝黝的洞下到底有什么我们可不知道。既然我们不跳下去不如就让倒霉的教授跳下去看看。反正他已经死了我们好像也就不需要有什么尊老爱幼的思想。



    我眼见着少爷已经一步步地将教授诱到了黑黝黝的石洞门口距离不过一步之遥。少爷一个转身然后非常不厚道地拉着旁边的丫头急忙向一边闪了过去。



    我见机忙绕到了教授的背后抬起脚来就要向教授的背上踢过去。只要将他踢入洞口我们就算暂时安全了。可是就在我一抬脚的瞬间我看到一张惨白惨白的脸嘴角带着狰狞恐怖的笑意正冲着我笑……



    “啊……”我忍不住大叫出声刚才少爷与我就现教授的背后有东西可是经过一翻激战我们谁也没有绕到过他的背后。直到此时我才看清楚教授的背心上衣服已经全部腐烂但却生出了一张偌大的人脸模样就像是放大了的教授模样嘴角带着狰狞至极的笑容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我那一脚到了中途硬生生地刹住。连我自己都不明白我是如何能够做到的。



    无数的白色线状物体铺天盖地地对着我席卷过来。我眼前仅仅只剩下了这一片惨白色调与教授背心上那张放大了几倍的人脸的狰狞恐怖的笑。我的鼻子里闻到了湿漉漉的腐烂的黄沙味死亡的阴影在心中一点点地扩散……



    “不!”出于人类求生的本能我大叫一声身体以如同的杂技演员-样柔韧的角度穿过那些惨白色的线状物体。可是我与教授都濒临黑黝黝的洞口我穿过去的后果就是——我已经站在了黑黝黝的洞窟前。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底升起一股寒气看着这个黑黝黝的洞口感觉就像是幽冥世界开启的人间通道。无数的恶鬼就在下面等待着生噬我的血肉……



    背后那湿漉漉的腐烂了的黄沙臭味再次扑面而来。我本能地后退一脚已经踩空——



    “砰”的一声晌我直接掉了下去。身体在急剧地下坠我的心也一路下沉。黑暗无边的黑暗如同是幽冥世界一样没有一丝的光线。我宛如回到了母亲的子宫恐怖、彷徨在一瞬间将我吞噬……



    我的耳边似乎有着无数厉鬼凄厉的嘶吼又像是古站场上金戈铁马纷纷杀来……



    似乎是极短的一瞬间又似乎经过了几万年的漫长我的身体重重地摔在冰冷刺骨的水中。彼冰冷的地下水一刺激我原本已经恍惚的心智陡然清醒求生的本能让我憋住气飞快地浮出水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的心怦怦乱跳阿弥陀佛——老子还活着!



    “砰……砰……”就在我还没有来得及松口气的时候我的旁边水花四溅又有重物入水。



    “少爷……丫头……”我惊恐地叫了起来。刚刚松弛下来的神经再次死死地绷紧。



    “***!”我的旁边少爷从水中冒出头来愤愤地骂了一声娘。另一边丫头已经摸索着打开手电筒昏黄的光线终于让我稍微找到了一点点我活着的证据。



    幸好丫头身上的手电筒乃是军用手电筒防水防摔而且电力强劲持久。在昏黄色手电筒的照耀下我看见丫头一张脸虽然苍白无神但那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黑白分明带着一股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执着。



    “老许老许你还好吗?”旁边少爷关切地问道。



    “好!”我心中苦涩掉入这莫名其妙的鬼地方我还有什么好可以说的。



    “***!”少爷忍不住抱怨道“不是说好了让你将教授踩下来你怎么临时改变主意自己跳了下来如今倒好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心中也是纳闷原本以为用这等精妙的机关控制着的地方势必是什么皇族大墓的主墓室可是怎么都没有想到下面居然是一个类似于深井的存在。冰冷的地下水泡着可真不舒服如今天气虽然不冷可是这里深入地下。丫头还在闹肚子冷水中泡得久了不给被下尸附体的教授杀了也得冻死在这里。



    “丫头你还好吗?”我低声问她丫头今天频频受到惊吓如今见问仅仅只是点点头却没有说话。于是我说“我们得想法子上去这个地方可是一点也不好玩。”



    少爷与丫头也都表示赞成。丫头闻言用手电筒对着上面的洞口照了照准备看看到底有多深……



    昏黄的手电筒光线投向洞口我们抬着头看上去——洞口一张老大的人脸凑了上来惨白一片嘴角带着狰狞的笑。



    “教授……”丫头轻轻地叫了出来声音却在颤抖。教授还在上面守住了洞口。



    “他会不会下来?”少爷自然也看到了低声问道。



    “我怎么知道他会不会下来?”我又不是他我怎么知道他的想法?而且——教授还有思维能力吗?他的一切只怕都是一股不知道是什么的隐晦的灵异力量在作怪。



    一直没有说话的丫头忽然低声道:“他是淹死的不怕水只怕很快就会下来……”



    “那……那怎么办?”少爷结结巴巴地问道。



    我说:“这个机关加此精妙下面绝对不是一个深井这么简单我们四处找找看看有没有出路?”这个深井洞口下下面明显要比上面大得多呈椭圆形。丫头用手电筒照了照四周都是黑黝黝的石壁哪里有什么出路?



    我抬起头来再次看向洞口。就在我看向洞口的瞬间却差点忍不住惊叫出声——刚刚还在洞口的教授如今却用这全身那惨白的线状物体做触手顺着井壁开始向下爬。距离我们仅仅不到三米……



    他背上那张与正面差不多的鬼脸惨白惨白狰狞而笑似乎对于快要到口的新鲜血肉有着难以言喻的兴奋。



    “教授……教授下来了……”我结结巴巴地表达着难以言喻的惊恐。



    本能地我们三人同时向着一边的石壁上游了过去。三人紧紧地挤在一起看着教授从上面爬下来。死亡的阴影再次笼罩在每一个人的心上。



    我们三个人六只眼睛都一眨不眨地盯着教授一步步地下来。可就在这个时候我猛然感觉脚下一重似乎被什么东西拉了一下身不由己地向下沉去。我原本已经濒临崩溃的神经差点就彻底完蛋。我大叫道:“不好水下有东西。”说话的时候我已经死死地抓住了旁边的少爷。



    不是我卑鄙临死也得拉个垫背的可是——溺水的人都有这个本能在水中下沉的时候只要能够捞到东西那怕是一根稻草也会死死地抓住不放。丫头一个猛子直接扎了下去不久我感觉脚下一松原本拉住我的东西似乎已经松开了。丫头随即浮出水面大口地喘气道“下面……铁链……通道……我们走……”



    就这么短短的瞬间教授也已经下得水中脸上带着狰狞的笑意惨白一片在黑黝黝的深井中更显得丑陋与恐怖。丫头说得太急了但我与少爷却还是听得明白下面有铁链另有通道。



    虽然不知道通向什么地方但总比被教授活生生地生噬要好。想到这里我先向水下潜去丫头与少爷也跟着潜了下来。潜入不过一米来深借着丫头手中的手电筒我模糊地看到水下有着一截手臂般粗的铁链铁链连着旁边一处石壁。而在石壁上又有着一个半蹲的人影。



    我看了看丫头丫头向我比划了几下大意是说没事。我点头做了个手势潜了过去。直到近前我才看分明原来这个半蹲着的人影居然是一尊青铜鸟尊。我听王全胜曾经说起过他们在黄河内也曾经捞到过这样的东西。我原本还与他约定要到他家里全部收购可是第二天他就莫名其妙地死在了我的房里。一念至此王全胜死时那张狰狞恐怖的笑脸似乎又在我的面前出现。



    《周礼·春官·司尊彝》记载古代祭祀礼器中有所谓的“六尊六彝”这鸟尊便是其中之一。这东西要是面世那可是国宝级别的但在这幽暗的水下见着我却感觉说不出的邪气很是不想招惹它。只是如今后面有着被激活下尸的教授我别无退路。无奈之下还是小心地向那鸟尊靠近——直到到了近前我心中更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觉。这鸟尊常年浸泡在水中自然锈蚀得厉害头部隐隐可以看到属于鸟类尖尖嘴巴的特征。原本身上华丽的羽纹被锈蚀得模糊已经无法分辨是什么年代所有之物。它侧身而立另一半的身体与石壁浑然一体似乎是天生就雕琢在石壁上。



    我用手一摸全是锈迹斑斑同时还有着大量的水下黄沙鸟嘴下面似乎是一个类似于兽型的动物模样只有拳头大小连着手臂粗细的铁链。



    想必我刚才就是被此物勾住拉扯着下沉的。丫头说这里另有通路可是除了这鸟尊我却什么也没有现。



    我回向丫头询问她却向我比了比手势示意我用力地拉扯那铁链试试。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这铁链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畏惧心理好像它锁住的就是洪荒妖兽、幽冥恶鬼。



    我憋着的一口气已经到了极限回原本是准备招呼一下少爷的。可是看到少爷与丫头泡在水中而在少爷背后不远的地方一个模糊的影子正在靠近……



    没有时间在给我犹豫我忙照着丫头的吩咐用力地拉扯着鸟嘴下面的铁链。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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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2638/ 第一时间欣赏黄河鬼棺最新章节! 作者:南派三叔所写的《黄河鬼棺》为转载作品,黄河鬼棺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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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鬼棺介绍:
故事讲述的是一个离奇的让人无法相信的故事,一个生意并不如意的古董商人,偶然间被牵扯进了一件生在黄河清淤工程中的诡异事件当中,凡是经历这个事件的人一个接着一个毫无预兆的死去,他自己也逐渐感觉到了死亡的一步步临近。然而死因却依然扑朔迷离,在他锲而不舍的努力下,一个个谜团被抽丝剥茧,终于露出了隐藏在黄河的淤泥下面恐怖秘密……黄河村落晦涩的儿歌,河底石台中的透明人影,千年前的铁链,到底想捆住什么东西,死去的神秘老人,到底在河底看到什么?一切谜团的答案,尽在黄河鬼棺之中………………
黄河鬼棺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黄河鬼棺,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黄河鬼棺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