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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南派三叔     黄河鬼棺txt下载     黄河鬼棺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章 青铜鸟尊与人佣

    “喳喳……”一阵难听的金属摩擦的声音通过水声放大传了出来说不出的刺耳难听。伴随着刺耳的声音原本半蹲着的鸟尊居然一点点地上移把我着实吓了老大一跳情不自禁地张口就要呼叫。冷水却直接灌进了喉咙里差点没有将我呛死。



    我连忙再次闭上了嘴巴。顷刻鸟尊已经全部移开一个半米来高的洞口呈现在我面前。已经顾不上什么我抓过身后的丫头不容分说地将她塞了进去。少爷没有等我吩咐一个闪身也已经蹿进了洞中。



    我正欲跟随进去猛然身后一重慌忙回头一看于是肝胆俱裂。教授那张惨白的脸嘴角带着狰狞的笑意近在咫尺。而且他身上的少许白色线状物体在水中泡得有手指般粗细已经缠上了我的肩头。



    我慌乱之间再次喝了一大口冷水。匆忙中不及思考对着教授就是一脚踩了过去同时用尽全身力气向洞中游去。



    少爷还算有点良心在洞口接应着我手忙脚乱地将我拉了过去。就在我刚一进入洞中的时候背后扎扎的金属声再次响起原本的鸟尊快下坠。“砰”的一声响就直接将教授阻在了外面。原本缠绕在我身上的几根白色线状物体也同时被沉重的青铜鸟尊卡断。没有了本体的连接它们软软地掉了下来。



    我深深吸了口气震惊地现这个洞中水并不深我居然已经浮在水面上险死还生。我依然惊魂未定好一会子才镇定了稍许。四周打量了片刻这应该是一个长长的水下甬道一根手臂粗细的铁链横贯其中也不知道尽头是什么地方。四周都是漆黑一片唯独丫头手中的手电筒出微弱的黄色光芒。



    丫头一头湿漉漉的头贴在脑袋上脸上也不知道是泪水还是地下水一只手抓着手电筒一只手抓住那条横贯其中的粗铁链呼吸沉重得很。



    少爷用手摸了一把脸上的水喘息了好一会儿才问道:“老许你还好不?”



    “好你个头!”我愤愤地骂道“老子差点就挂了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什么地方?丫头不知道少爷自然也不知道我算是白问了。丫头将手中的手电筒递给我道:“阿弥陀佛希望淘宝网女装 天猫淘宝商城 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希望淘宝网女装 天猫淘宝商城 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教授别保留记忆……”



    “你说什么?”我心中一惊急问丫头道。她这句话说得莫名其妙我却是心惊不已。



    丫头摇头道:“许大哥你糊涂了要是教授保留着记忆这样的机关我都可以知道开启的法子何况是他?’’



    我心中一惊确实如此。教授看是研究古墓的专家——不是专家中的专家他这样的人见多识广焉有不知道机关开启之法?看样子我们还未必安全。



    少爷摇头道:“丫头教授已经死了……不会开启机关的!”



    少爷的话还没有说完我的背后再次响起了金属摩擦的声音。我心中大惊难道说……教授居然找到了机关开启之法?我扶着铁链转过身来正好看到背后的那个鸟尊再次缓缓上升。



    “不……”我惊恐地大叫出声保留着生前记忆的教授他……这也太痛苦、太恐惧了!我宁愿死得干干脆脆也绝对不愿意死后遭遇这等离奇的事情成为不生不死的活死人。



    “快你们愣着做什么帮我拉住铁链不能让他进来!”丫头急切地叫道呼吸更是沉重。



    我闻言忙游了过去。二话不说照着丫头的吩咐死命地拉紧了铁链。



    “少爷过去拉铁链许大哥过来帮忙!”丫头干脆利落地吩咐道。进入广川王刘去的墓室后丫头还是第一次有如此雷厉风行的作风我连想都没有想将铁链交给少爷径自向丫头游了过去。



    丫头伸手在鸟尊的身上摸了半晌我举着手电筒给她照明。金属声不绝于耳说不出的难听。



    “老许我拉不动了快点……”鸟尊再次升高稍许我甚至可以看到在鸟尊升高的稍许缝隙内探进了无数的白色线状物体在水中不停地飘动着。



    我这个时候已经看得分明这是个双头鸟尊。它侧身而立一半身体在这边另一半身体在外面。同样的这一面也有着一个尖尖的鸟嘴。丫头在鸟嘴边摸了摸飞快地向我们两人道“可以关死机关可是我们也没有法子出去关还是不关?”



    丫头的意思很明确她找到了里面关死机关的设置可是一旦机关关死我们也同样没有法子出去。如果这里面没有出路那么最后我们也得被困死在这里。



    我还没有来得及表态少爷已经急切地吼道:“关!”



    关——我也赞同横也是死竖也是死我宁愿在这里自己抹脖子也不愿意被教授抓住生噬了。



    眼见我们两人都已经表态丫头连一刻的迟疑都没有忙着在鸟尊的脖子下摸了摸。这边的鸟嘴脖子下面也有着一个拳头大小兽型的玩意儿。连着手臂粗细的铁链。丫头用力一拉仅仅是将铁链拉出少许。



    我连忙过去帮忙。关系到我们的生死存亡我的力气似乎也大得惊人。一下子就将铁链拉了出来。“喳喳……”我的耳朵好像听到什么鸟雀的叫声。抬头一看只见原本紧紧闭着的鸟嘴居然张开了。我吓了一大跳。本能地后退了一步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丫头快将我手中的那只兽型物体塞进了鸟嘴。我只听得“砰”的一声轻响。原本缓缓升起的鸟尊彻底地落了下来洞口被牢牢封死。



    丫头再也撑不住“哇”的一声趴在我的肩膀上大哭起来。



    少爷整个身体都趴在铁链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我轻轻地拍着丫头的背安慰着她心中却是苦涩无比。水下石洞封死等于也封死了我们的出路。如果这里没有另外的出路只怕最后我们也得困死在这里情况一点也不乐观。



    丫头哭了好一会子终于在我的安慰下停了哭声。少爷非常泄气地叫道:“老许早知道我宁愿躺在家里的床上等死也不愿来这种地方。”



    我也深有同感可是我知道一旦我们神志放松下来只怕就再也没有重见天日的机会了。所以当即冷冷道:“你要是有这个想法自己抹了脖子吧。不过在你自杀前请先把你银行帐号与密码告诉我同时写封遗书你的一切财产皆转赠给许三庆。”



    原本如同死狗一样趴在铁链上的少爷闻言不由跳了起来大吼道:“我靠老许我就知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靠……原来也想干这谋财害命的勾当?你想要我死告诉你少爷我还正活得滋润呢。岂不闻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丫头见我们说得逗趣忍不住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原本由于频频惊吓而显得有点苍白的脸上也有了一抹嫣红煞是可爱。我感觉整个黑黝黝的地下甬道中一下子明亮起来似乎是明媚的阳光照耀在千万年黑暗的幽冥地府。



    “别玩了正经找出路要紧!”我说。丫头从我怀里抬起头来大概也是感觉不好意思一个大姑娘趴在一个男人的怀里哭得稀里哗啦而这个男人还不是她的什么人。所以她白皙的脸就更红了而原本忽闪忽闪的大眼睛也不知道是泡了水还是别的缘故看着水灵灵的像是春天里花瓣上的露珠子。



    我问道:“丫头你怎么知道那个鸟尊里另有机关的?”丫头笑着解释说她以前虽然翻的都是土坟子可是土坟内多少也有一些机关布置见得多了自然也就略微的懂得了一些。这些机关基本上大同小异没什么大不了的。



    少爷也插嘴道:“那教授岂不是懂得更多?”



    少爷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丫头正一肚子的没好气当即就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我忙着岔开话题询问道:“机关术古书上记载说是始于春秋战国的墨家学说不知道是不是真有这么回事?”



    “当然不是!”丫头用力地抹了抹脸上的水珠。同时又拧了一把湿漉漉的头。我用手电筒照着她看得清楚丫头原本一头乌黑柔顺的头里如今全是腐臭的黄沙我刚才也由于紧张与憋气过久的缘故灌了两口水当时心中着急倒没有留意如今才感觉满口恶臭几乎就要呕吐出来。



    “墨家提出了具体的机关学术只是统筹编排归类出来。可是当年秦始皇一统六国很多书籍都已经被烧毁。所以墨家传说流传下来的更是少之又少。古代的风水玄术与机关术更是单传甚至连书本都没有都是由上一代口传给下一代遗失实在太多。我估计机关术在很久以前就有了。最早大概可以追溯到黄帝时代《山海经大荒北经》记载那是一个冷兵器刚刚兴起的年代我估计机关术也是在那个年代便有了……黄帝不是由于明了装着轮子的车子才改名为轩辕氏的?”丫头说到这里看了看手心内的黄沙皱眉道“真是奇怪这地下水中怎么有这么多的黄沙?臭死了!”



    姑娘家都爱干净让丫头泡在这样的臭水中确实是一种罪过。我心中也是好奇毕竟这是地下水又不是黄河水哪来的这么多的黄沙?而且还这么臭?



    本能地我举着手电筒向水下照去。水中也不知道是被我们进入搅拌了还是怎样浑浊得很还真有点黄河水的模样。经过一段时间我已经镇定下来明白这不是讨论机关术的时候而是得赶紧寻找出路回到刘去那个老变态的墓室中摸出他的墓志寻找破除黄河龙棺的诅咒才是正途。



    四下看了看鸟尊的入口虽然很小仅仅半米高度可是里面的这个水下甬道却有点宽。我估计了一下宽度大概在两米以上。向上的高度估计也是两米左右两边都是黑黝黝的石头一根手臂粗的铁链横贯在水面上也不知道通向什么地方。更不知道在铁链的尽头又是什么东西。



    我一手扶着铁链一手摸着旁边黑黝黝的石壁指望着能够在石壁上再次找到机关可以让我们返回上面一层的墓室中。可是四周都是坚硬的石壁哪里还有什么机关?



    “不对啊?”少爷突然嚷道“这铁链好生奇怪!”



    “这铁链有什么奇怪的?”我不解地问道。说话的同时我的一只手依然扶在铁链上。这根铁链别的用处我不知道可是对于我们的用处就是可以让我们趴在上面休息一下下而不至于在水中时间太久而累死。



    “汉代有这么精妙的铸铁术?”少爷扯着铁链问道。



    丫头再次甩了他一个白眼冷笑“你以为我们还在汉代的墓室内?”



    我心中一动不错刚才那座鸟尊虽然看不到上面的雷纹羽纹什么的可是看其风格绝对不像是汉代的东西应该又是西周时期的。联系上面的那个石台角落上的雷纹鸟篆这里应该是属于某个西周时期的墓葬。



    我们原本的意图只是找到广川王刘去的墓葬寻找他的墓志找出破除黄河龙棺诅咒的法子。可是进入此间才明白这个传说中的九龙坑可还真是***风水宝地。不光是刘去将目光瞄在了这里那个宋代的女尸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死后也将墓室建于此地。而如今我们更是闯进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墓葬中从鸟尊看来应该是西周时期。



    那是一个传说纷纭的年代甚至是一个神仙与妖魔乱舞的年代。



    丫头用手摸着那跟粗大的铁链低声道:“西周……殷商……历史的记载实在太少了谁又知道那个年代就没有铸铁术谁又能够保证那个年代的工艺不比现代达?”



    “这怎么可能?”少爷跳了起来叫道“比现代更达?”



    “当然!”丫头冷笑“考古学术上教授曾经对我说起过我们现代只能通过古代的墓葬来研究历史而真正的历史传承下来的东西只怕没有几分是真的。因为历史是掌握在胜利者手中的掌握在皇权手中的如何撰写历史那是胜利的统治者说了算。所以平时我们看到的历史真实性就有待商酌。中国的历史就曾经出现过几个断层比如说殷商、西周……我们实际又了解多少?”



    当然在历史方面丫头是权威即使我们两人都是做古董生意的而且自信眼光还不错。



    丫头顿了顿又道“你们说如果是现代人铸造一条铁链横贯在水中千年之久会怎样?”



    被丫头这么一说我忍不住啊了一声叫了出来。尽管很不甘心但我想了想再想了想了还是说“如果是现代人铸造的一条铁链就是这个长度与粗度横贯与水中千年只会有一个可能已经腐蚀锈蚀没有丝毫作用。



    少爷也是目瞪口呆。我们都陷入了一个误区自认为铁链很牢固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却忽略了时间问题。要知道我们平时所见到的都是新的铁链腐蚀的毕竟很少。



    丫头近乎迷醉地看着那条铁链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它痴痴道:“这简直就是考古界一项伟大的现西周时候的铁链居然保存到了现代!”



    “丫头别呆了还是先想法子出去要紧。只要能够活命你将来著书传世将这伟大的考古现告知天下就是。”我忙着打断丫头道。她也与很多考古老学究一样有着一股酸气尤其是在面对着如此重大现的时候。



    我与少爷毕竟只是古董商看到鸟尊先想到的就是它价值连城的问题完全没有想过别的。



    丫头被唤醒脸上微微一红瞪了我一眼“还著书传世?只要能够活着出去就成了。”说着她顺着铁链向前游去。我与少爷也忙跟随在后。我犹不死心再次摸了摸了那沉甸甸的铁链冷硬结实果真是生铁。



    难道古代的铁器防锈技术居然如此先进?



    丫头向前游出不到十米猛然停住满脸的诧异。我就跟随在她身后见状问“丫头你怎么了?”



    丫头侧身看了看我一双秀眉微微皱着压低声音道“我刚才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



    旁边的少爷惊问道:“声音?什么声音?”



    “好像是水声……”丫头道。我闻言不禁释然水声如今我们三人都泡在水中游动的时候自然会有声音。而且由于是在这等封闭的甬道内回音很大。丫头不管怎么说也是个姑娘家天生胆小再加上今天屡屡受到惊吓更是草木皆兵听得回音以为是水声也是在所难免。



    我与少爷安慰了她几句最后我决定走最前面少爷跟随在丫头后面我们两个大男人将她护在中间。她这才安静下来。我在前开道刚刚游得几步耳内也隐隐听完前面传来哗哗的水声好像是有谁踏水而行。



    在这寂寥的甬道中那声音分外刺心。我回头看了看丫头她用牙齿死死地咬住嘴唇。少爷压低声音道:“老许不对劲小心了。”



    我点头用手电筒对着前面照了照。这一照之下我差点就忍不住大叫出声——漆黑一片的水下甬道中就在前而五六米远的地方模模糊糊地站着一个人影……



    丫头惊恐地用手掩着小嘴少爷已经将背上的弓弩再次取了下来。我去犹豫着不敢向前不是我胆小只怕换成任何一个人在这样的环境里也未必就比我胆大到什么地方。大约过了一分钟我用手电筒照了那模糊的人影两次见他仅仅只是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我终于大着胆子向前游去。



    少爷手持弓弩护在我身边而我已经将手中的手电筒转交给丫头取出竹箭来全身戒备着。



    渐渐的人影越来越清晰起来。直到两米距离那人还是静静地站着一动也不动。而我们也终于看得分明那人影原来只是一尊石雕站在甬道尽头。甬道到此已经没有了通路那手臂粗的铁链在这人身上缠了很多圈似乎想要将他牢牢锁住。



    我与丫头相互看一看都是满心不解停滞片刻见没有什么危险这才大着胆子游到近前仔细地观看。



    这石雕的一半身体泡在水中看不分明。而另一半的身体裸露在外铁链在他上身缠绕了三圈又将他的手臂牢牢锁住另一头却连在旁边的石壁上。丫头大着胆子将它头脸之上的黄沙污垢用手抹去——



    “这是青铜人佣!”丫头皱眉说到。历代的记载中出土的青铜器也不少可是青铜人佣却还从来没有见过。我原本以为是石雕没想到居然是青铜人佣。我与少爷两人都大感好奇忙游了过去帮着丫头将这人佣面上的黄沙与污垢抹去。



    这青铜人佣与刚才在另一边现的青铜鸟尊差不多也腐蚀得厉害。细细观察下就现这青铜人佣铸造得身材魁梧面目神威也不知道是出自于人类的臆想还是根据真人模仿。



    丫头用手电筒一点点地照着。这人佣头上带着类似于盔甲一样的帽子面目神威得很可是眼神却空荡荡的似乎颇为呆滞与整个青铜人佣的造型非常不符。而它自脖子以下虽然泡在水中腐蚀地厉害可是依然可以看见身上披着一块块鳞状物体。也不知道它身上原本穿着盔甲还是本身披着鳞片。



    “奇怪奇怪真是奇怪……”少爷一边不停地抚摸着青铜人佣一边摇头晃脑地道。



    “有什么奇怪的?”我反口问道。事实上我心中也是震惊无比难道说这条长长的铁链就是为了锁住这个青铜人佣?可这也不合理啊!一般来说既然是为了陪葬将青铜筑成武士的模样本意也是为了守卫墓主怎么会用铁链锁住?



    少爷摇头道:“老许你说这玩意要是弄出去得值多少钱?”



    我闻言嗤之以鼻冷笑道“我说少爷你现在连小命都未必能够保得住我们有没有重见天日的那一天都成未知数还想着财?再说了这青铜人佣一旦出土只怕可以与四羊方尊齐名你要是想要变卖嘿嘿等着吃免费的国家粮食吧”



    丫头冷笑道:“如果你们想要变卖这玩意恐怕不是吃免费的国家粮食那么简单。”



    我知道丫头说得对点头不语。看着人佣身上已经腐蚀得厉害的鳞片心中一动吩咐少爷道:“你们两个在上面看着点我潜水下去看看。”说话之间我也顾不上他们两人答应与否举着丫头的防水手电筒径自潜入水中。



    这地下水浑浊得很就像是滚滚黄河水带着腐烂的黄沙臭味。我憋着一口气潜水下去水下不是太深也就两米左右再下面就是腐臭的黄沙。我用手电简在水下四处照了照水下不比水面更是幽暗一片。我一边摸着青铜人佣一边一点点地下潜。果然正如我所料这人佣上半身露在水面上的完全是人类的模样可是在水下的部分却显得有点恐怖居然是纠缠在一起的蛇尾巴。



    我顺着蛇尾摸了下去现蛇尾的根部盘成一圈却是中间中空似乎是原本盘住了什么东西。如今年代久远盘在蛇尾的东西已经不见了。也不知道是开始就没有放入还是过后让南爬子给爬走了。



    想想也对我与少爷两人处于这等绝境中都对青铜人佣动心何况是别人?大件拿不走小件自然得顺手牵羊。



    我又在蛇尾摸索了片刻依然是一无所获正欲翻身上去不料脚上带动水底腐烂的黄沙一个圆形白色物体露了出来。我好奇地潜了过去在近处一看不禁吓得魂飞魄散。



    那个白色的圆形物体居然半个骷髅头。一只空洞洞的眼睛正瞪着我半边的牙齿全部露了出来如同时犬类动物的獠牙说不出的难受。活人与死人的概念实在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尤其是已经化成骷髅的死人。



    我的一口气已经憋到了极限肺部隐隐作痛慌忙从水下潜了出来。



    “呼呼……”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摸了一把脸上的水珠。正欲将水下的现告诉丫头与少爷抬头一看四周黑黝黝的一片哪里还有他们的影子?



    “丫头……少爷……”我慌乱了起来。这黑黝黝的甬道内根本就没有藏身之所少爷与丫头去了什么地方?总不会丫头又闹肚子吧我一边想着一边四处乱看可是依然没有现他们的影子。



    我原本已经被水湿透的背心几乎要冒出火来。体温迅上升可是心却越来越冷。在这样一个漆黑的封闭空间中独独剩下了我一个人活着只怕比死了更痛苦。惊惧升上心头压抑得我几乎喘不过起来。



    “丫头!别玩了快出来!”我感觉到我的声音都在颤抖带着哭腔的颤抖。但是黑黝黝的甬道内仅仅只有我的回音在不停地回荡着“出来……出来……出来……”



    我愣愣地站在水中无神地看向旁边。青铜人佣那空荡荡的、呆板的眼神冷冷地向我扫了过来如同活物……



    我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不在这寂静的、漆黑的地下甬道内我感觉一切的时间已经停止所有的一切都已经终止。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



    忽然一个巨大的声音响起让久处寂静中的我吓得差点跳起来。事实上倘若我不是在水中只怕已经吓得跳起来了。我木然地抬头向着声音的来源看了过去只见那尊魁梧的青铜人佣缓缓地向一边移动着带动着连接的铁链喳喳作响。



    丫头说她要潜水下去看看我与少爷都不放心无奈她执意要去只能将唯一的一只防水手电筒给了她。我与少爷就守在青铜人佣旁边看着水面上溅起一朵水花丫头潜了下去。不知道为什么我心中总隐隐感觉不安好像有什么危险要生。



    幸好丫头潜水下去不到三十秒就再次浮现出水面连连摇头道:“真是奇怪我居然看不出这青铜人佣到底是属于什么年代?”



    我说:“丫头管它什么年代现在可不是考古的时候要是你想要考古等你回来了将来手中有了权利想法子将这里来个大揭秘将它公诸于世岂不是好?”



    少爷也说:“找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赶紧离开为妙。”



    丫头摇头沉吟不讲。我又问少爷甬道的那一边是什么样子的?有些什么?虽然仅仅一壁之隔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感觉这里邪气得很说不出的怪异尽快离开才是正途。



    少爷说隔壁也是一个大水潭空间很大。他们手中的手电筒太暗了看不分明刚才又忙着找机关担心我在这边有问题所以没有细看。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这边的铁链一直延伸到那边好像还有鸟尊与人佣。



    我见丫头还是没有要走的打算当即吩咐少爷看好了丫头我去隔壁看看。少爷点头我举着手电筒对着那个显露出来的黑黝黝的洞口照了过去。



    在黝黑的洞口内昏黄的手电筒光芒下一张惨白惨白的脸正从洞口探了进来。我看得分明这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鼻子塌陷没有眼睛可是嘴角却带着狰狞恐怖的笑容。我情不自禁地“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被我这么一叫丫头与少爷急问道:“怎么了?”



    “人隔壁有人!”我清楚地感觉我的声音在颤抖着。这样的地方居然会有人?



    “哪里有?”少爷已经将他手中的手电筒也照向了那黑黝黝的洞口可是什么也没有看到。前后不到十秒的时间内刚才的那张苍白的人脸已经消失不见洞口再次恢复了漆黑一片如同是幽冥地府的大门。



    “许大哥你也许是看花了眼了。”丫头安慰我。



    我看花了眼?不会吧?我心中暗自狐疑但也没有在说什么只是暗中戒备着。丫头沉思了片刻说是还要下去看看。我不同意提议尽快离开这里是正经。无奈少爷一心只想着讨好丫头说我大惊小怪看看又不会有什么事情。



    于是我眼睁睁地看着丫头再次潜入水中我一动也不敢动地守在旁边。大约过了一分钟左右丫头还是没有上来。我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水底下那个自森森的骷髅头以及蛇形的青铜尾巴都有着说不出的怪异。

第五章 青铜面、九尾蛇

    我将手中的手电筒交给了少爷也不解释什么一个猛子就扎了下去。黑暗中我隐约看到前面有一点点光线以为是丫头忙游了过去。可等到了近前却现那是丫头的防水手电筒掉在腐烂的黄沙上一半埋在黄沙中隐约透出亮光丫头却不见踪影。



    我大惊这黑黝黝的水下除非是丫头出事了。否则她绝对不会舍弃手电筒不用。要知道在这黑暗中手电筒对于我们来说实在是太过重要了。



    我本能地张口想要呼叫丫头可是却忘了自己还在水中只能举着手电筒一边对着泥沙下四处乱照一边向一边向着青铜人佣摸了过去。丫头是被这青铜人佣吸引过来的如果她要出事也势必与这青铜人佣有关。



    我很快摸到了青铜人佣的圆形蛇尾巴。可是这一摸之下我却吓得差点没有当场昏厥过去。那……绝时不是铜质的感觉而是摸着了活物一样。是的我清楚地感觉到我摸到了一条大蛇。



    我匆忙蹿出水面深深地吸了口气看着少爷正伸长着脖子四处张望忙道“少爷不好了丫头出事了……”



    “什么?”少爷一听就急了惊叫道“丫头怎么了?”



    “丫头失踪了!”我压低声音颇有顾虑地将刚才在水下的现告诉了少爷。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尊锈迹斑斑的青铜人佣低声问道:“那怎么办?”



    我用手指了指水下示意两人一起下去。少爷自然不会有什么反对意见丫头如今可是他的命根子。他当即将弓弩取出搭上竹箭一个猛子扎了下去我也紧跟其后。



    水下依然是一片浑浊我们的手电筒实在起不了多大的作用。而且由于没有丝毫的防水设备我们的眼睛长久地泡在水中实在疼得紧。朦胧中我看得分明青铜人佣的尾巴不是水流的缘故而是确确实实地在缓慢蠕动着。



    少爷就在我身边用手指了指大意地问我如何是好。我摇头现在先找到丫头是正经至于这青铜人佣是否要复活那都与我们无关。



    我与少爷都是大着胆子又向前游动了片刻已经能够清楚地看到青铜人佣的整个尾巴。可是这一看我却是魂飞魄散丫头整个人已经被青铜人佣巨大的蛇尾巴牢牢盘住。原本我看到的那个蛇尾巴内的盘住的空缺地方如今已经被丫头填满……



    原来……原来……



    我已经惊得说不出什么话来。原来这个蛇尾巴盘住的东西并不是青铜器而是活人?这么说刚才我在水下见到的那个死人骷髅难道也是被蛇尾巴缠死在这里的?



    没有太多的时间给我去寻找正确的答案我清楚地看到——蛇尾巴一直缠绕到丫头的胸口中而丫头的胸口还在水中起伏着这证明她还活着!如今我们的当务之急不是研究这个青铜人佣的蛇尾巴为什么变成了活物而是要将丫头救出来。



    若是换成别的时候碰到如此诡异离奇的事情素来胆子并不算太大的我只怕早就吓得落荒而逃。能够不招惹是绝对不会招惹这等离奇恐怖的怪物的。可是丫头却是陷在了蛇尾巴内我又绝对不能置之不理。



    我向少爷比了比手势示意他别轻易放箭我先游过去看看能不能将丫头捞出来要是能够将丫头拉出来就赶紧离开。



    少爷也赞同全神戒备将搭着竹箭的弓弩死死抓在手中。我一点点向蛇尾游了过去。



    越到近前我越看得分明。这蛇尾原本的锈迹似乎全部剥落也变粗了好多正在缓慢地蠕动着。黑漆漆的表面上密布着丑陋的鳞片。我看着鳞片的模样有点眼熟心中一动差点叫了出来。



    这鳞片的模样与青铜人佣裸露在水面人身上的鳞片不正是一模一样?刚才我怎么就有胆子摸他的?而它慢慢蠕动着正是在将丫头越缠越紧。时不我予我几乎是连想都没有想直接蹿了起来欺负蛇尾没有眼睛冲向丫头一把将她死死地抱住用力地拉扯着。



    哪知道我刚刚抱住丫头蛇尾居然一动又是一股蛇尾对着我狠狠的抽了过来。我看着那仅仅只比水桶细了一点儿的蛇尾巴心中毛。被这样的蛇尾抽上一下子只怕不死也得重伤。我一个低头附在了丫头的身上闪了开去可是蛇尾一个回转如同是长着眼睛一样再次横扫过来。



    我不禁暗暗叫苦——想要躲避就得放开丫头;不闪避我这人身可拼不过蛇尾。略一迟疑之间蛇尾已经对着我的脑袋横扫过来。



    我将眼睛一闭暗叫一声完了……



    可是就在我闭上眼睛的瞬间我旁边水流涌动。我心中知道有异忙睁开眼睛只见少爷双手紧紧地握着一只竹箭狠狠地插在蛇尾上溅起一些黑色的液体。蛇尾复活有利也有弊。原本它是青铜筑成自然不惧刀剑。可是一旦它化成了真实的蛇尾却也是血肉之躯也怕刀剑伤害。



    “哇……”丫头吐出一口臭水喷得我满头满脸。我心中明白丫头真的是福大命大这次又死里逃生活了过来。我一边摇动着她一边目光在水面上扫视着。一颗为丫头刚刚放下的心再次为了少爷提到了嗓子口。因为少爷还没有上来。



    水面上已经不再平静。原本甬道内的水平静如死如今却波澜汹涌。尤其青铜人佣的附近更是溅起了老大的水花显示着少爷在下面弄出来老大的动静。丫头又吐出了几口水总算是清醒过来眼见我抱着她她忍不住就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我担心少爷当即恶狠狠道:“哭什么哭?”



    丫头被我一凶嘴巴一扁哭得更是厉害。我将她轻轻放在水中吩咐道“你抓着铁链等我我去接应少爷。”救了丫头可也不能把少爷给赔上了。



    丫头抹了一把眼泪忙道“我和你一起去!”



    “不准!”我怒吼一声。顾不上丫头我正欲潜入水中猛然一股巨大的水流冲了过来。若不是我紧紧地拉着铁链只怕就得被水流冲走。我心中知道不好忍不住怒吼一声抓着铁链向青铜人佣游了过去。



    表面上青铜人佣还是普通的青铜人佣裸露在水面上的部分依然是锈迹斑斑看不出有丝毫异样。但就在此时水中无数条黑色蛇尾卷出水面同时一个人影如同电视内的空中飞人的模样蹿出了水面。少爷惊恐地大叫道:“老许***……”



    原本少爷大概是准备骂我什么来着可是身后的两条蛇尾已经卷了过来让他没有丝毫说话的机会手中的竹箭对着蛇尾就刺了过去人却仿佛泥鳅一样快地向我们这边靠了过来。我还真想不到少爷在水中的度居然可以这么快。



    我忙着游了过去接应少爷。直到距离那个古怪的青铜人佣大约有五六米远我们三人才大大地松了口气。远远看着青铜人佣原本空荡荡呆滞的眼神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感觉他如今的目光里充满了嗜血的凶狠死死地盯着我们这群不之客。



    “***太变态了!”少爷惊魂未定地骂道。



    “如今怎么办?”我问丫头。我心中奇怪刚才我也摸过那个青铜人佣的蛇尾巴可是摸了就摸了并没有导致它就活过来啊怎么丫头潜入水中就让它直接复活了?难道说这条蛇是条色蛇见着了美女他就连装死也顾不上了?



    丫头摇头不语。我又问她是怎么将那怪物激活的。丫头说她也不知道开始就感觉这青铜人佣有着说不出的怪异偏偏又不知道到底怪在什么地方于是再次潜水下去想要看个究竟。不想刚刚一下水就被那蛇尾巴缠了上来。她想要呼救都来不及若不是我下去找她时间一久她不被那怪异的蛇尾巴缠死也得因为水下窒息而死。



    少爷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叫道“老许快想想法子我们的时间可不多了。再在这里耽搁不用等那蛇尾过来龙棺底下的诅咒也足够要我们的小命。”



    被少爷一说我陡然惊起我们来此的目的可是为了找到广川王刘去的墓志寻找破除黄河龙棺底下的诅咒。而且根据教授写下的生辰链我们的时间实在是不多了。可问题是后面的甬道退路已经被我们自己封死而且还有下尸激活的教授在等着前面又被青铜人佣堵住想要过去就不得不经过青铜人佣的身旁。



    “如果……它只有一条尾巴就好了!”少爷见我沉吟不语叹了口气道。



    我心中也是狐疑刚才我摸向青铜人佣身下的时候它明明就只有一条蛇尾可为什么现在却有着了这么多的蛇尾?至少我与少爷见到的已经有了三条之多一条蛇长这么多尾巴做什么?



    当然这里的一起都太变态了不能用常理来推断。而且这也不是蛇它的表面依然是一尊普通的青铜人佣可是他的身下却是有着多条蛇尾的怪物且还是活物。



    我再次用手电筒照向青铜人佣背后的那个黑黝黝的洞口。恍惚中我似乎再次看到一张惨白的人脸一闪而过。



    我努力地摇头也许我真的眼花了。这里除了我们三个活人哪里还有第四张人面?



    丫头休息了片刻似乎已经恢复了不少正欲说话突然少爷大叫道“不好!”同时他整个人也如同是鱼一样从水里蹿出老高。



    就在少爷大叫不好的同时我明显地感觉我脚下有东西心中一惊慌忙也蹿了出来。旁边传来丫头的惊叫声:“它在我门的脚下……”



    凡是女人大概都怕蛇丫头也不例外。而且她的动作也远远都没有我与少爷快所以她话音未落身子已经快向水下沉了下去我与少爷看得分明丫头明明是被什么东西拉扯下去的。



    “***老子与你拼了……”少爷一声怒吼已经潜水下去。



    我正欲叫少爷别鲁莽行事我只能无奈地跟着下去。就在我潜水的瞬间一股巨大的压力对着我胸口狠狠地袭来。我眼前一暗一条水桶粗细的蛇尾正对着我狠狠地抽了过来。



    我接着水势慌忙闪开同时将手中的竹箭对着蛇尾狠狠地刺了过去。蛇尾一击不中居然也学狡猾了迅撤退。我担心少爷抹了抹脸上的水珠蹿出水面。喘口气正欲再次冲进水里突然旁边水花四溅少爷与丫头同时冲出水面。



    似乎那条该死的多尾蛇被我们激怒七八条蛇尾同时冲出水面对着少爷与丫头恶狠狠地卷了过来。



    “小心!”我大声叫道。说话的同时我已经冲了过去一把扯住其中的一条蛇尾趴在它身上就是一顿老拳。面对这等情况我已经顾不上害怕也无暇考虑这蛇有毒无毒的。



    少爷与丫头见状也学着我的样子一人抓住一条蛇尾一顿老拳揍了下去。我们的竹箭有限得很而且已经损失很多得省着点用了。



    在水面上我看得明白一般的蛇不管表面是什么色泽腹部底下基本都是白色的可是这蛇尾却有着说不出的古怪居然整个身体都是一片漆黑色而且布满鳞片。



    丫头力气小抓不住蛇尾在水面上几个翻腾差点再次被拖进水中。我与少爷几次援手才算勉强抱住了丫头。可这也不是法子那该死的蛇尾并不是只有三条如今全部冒出水面。我大概数了数只怕有九条之多而余下的六条更是让我们防不胜防。



    我心中有点纳闷这青铜人佣裸露在水面上的部分与真人差不多大小可是如今的蛇尾却是如此巨大。每一条似乎都有水桶般粗细几乎将整个只有两米多宽的甬道都塞得满满的。也正因为如此它转圈之间很不灵活导致了我们有还手的能力。要是在空旷之地只怕这些蛇尾早就要了我们的老命。



    经过大约五六分钟的激战我与少爷都已经累得筋疲力尽手脚软。丫头更是不堪几次都被蛇尾拖进水中。



    “许大哥打它的脸面……”丫头喘着粗气道。



    我一呆脸?这些蛇尾哪来的脸面难道要我用老拳去揍青铜人佣?



    “打他的脸……”丫头再次急叫道。由于说话分神她一个不提防又让蛇尾拖进了水中。我慌忙舍弃蛇尾摸向青铜人佣丫头既然让我打他的脸总是有缘故的。



    可是我刚刚一动那些该死的蛇尾似乎知道了我的意图。三条蛇尾放弃了少爷同时向着我卷了过来。我大骂一声无奈闪身避开摸着铁链再次扑向青铜人佣的头部。可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背后传来破空之声吓得我慌忙一个低头潜下水去。而那蛇尾见机再次缠向我的腰部。



    “我靠!”我看得分明刚才在我背后的破空之声居然是少爷射出的竹箭。没有给我骂人的机会三条蛇尾同时缠上我的腰部将我拖入水中。



    “吾命休矣!”我暗叹一声几乎就要放弃挣扎。说实话我实在是太累太累了累得我连眼睛都睁不开从骨子里传来的疲惫让我想要放弃一切的抵抗。



    就在此时原本缠住我腰部的蛇尾居然像是中邪一样迅地撤退了。同时丫头也已经浮出水面只是脸色苍白在冰冷的水中泡得久了连嘴唇都冻有些紫。



    少爷那个重色轻友的家伙早就游了过去一把抱住丫头又是揉又的捏的还不住地叫着她的名字。等到确定丫头只是受了惊吓在水中泡得久了全身乏力并无大碍后我们放下心来。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有空再次研究刚才的青铜人佣。少爷的那一箭正好射在他的眼眶部位不过竹箭并没有射入他的眼眶而是掉入了水中。不过就算如此却让他再次变成了普通的青铜器所有的蛇尾都已经消失与我们刚刚见着它时的模样一模一样。乍一看它就是一尊具有着历史研究价值的青铜器足够让我与少爷这等古董盘子心动让丫头那种考古学者疯狂的青铜器。



    如果不是险死还生我怎么也不敢相信这尊锈迹斑斑的青铜器居然有着如此强大的攻击力。



    我问丫头:“你怎么知道打他的脸有用的?”丫头被我一问原本已经苍白的脸居然微微一红支吾着说她是蒙的。原来丫头也不知道青筒人佣蛇化的原因但因为她见着那青铜人佣蛇尾复活可是裸露在水面上的人面却是丝毫也没有改变心中一动才想到也许这青铜人佣的唯一控制机关就在头部。可是到底如何控制她并不知情情急之下只能让我们打它的头。



    少爷也不知道是交了什么狗屎运一箭过去居然就让青铜人佣不再动弹蛇尾也恢复了正常的青铜模样。



    如此说来我们还真是吉星高照蒙也有蒙对是时候。但我想想少爷刚才的那一箭可真是玄啊——要不是我反应快那一箭射的可不是青铜人佣而是倒霉的我了。



    我暗中鄙视了少爷一把丫头也挣脱了他的怀抱看着青铜人佣背后露出的那个黑黝黝的洞口呆。



    我说:“丫头你怎么了?”



    丫头低头不语半天才道“许大哥我总感觉这青铜人佣有着说不出的古怪?”



    我说不管它怎么个古怪法子现在我们最重要的问题是出去别再动心思研究这个了。丫头被我一说也不好再说什么点头赞同。我摸了摸脸上的水珠全身上下如今早就湿透在加上泡在水中过久我都感觉脚要抽筋了当即道:“我走前面丫头中间少爷断后。”



    少爷嘟囔着说凭什么让他断后?但我已经一头钻进了那个黑黝黝的洞口中。刚才我两次见到洞口有人影闪现如今第一个钻进去自然是万分小心。可是出乎我的意料洞中什么都没有仅仅只有不到一米长度。我爬了过去谢天谢地这里总算没有水了顾不上打量四周的环境我忙着将身后的丫头与少爷一并拉了出来。



    三人同时大大地松了口气由于没有了水少爷与丫头也同时拧亮了手电筒。三把手电筒虽然不算太亮但也让我们足够看清楚眼前的一切。这一看之下我们三人不禁苦笑我们的脚下虽然没有水可是面对着的却是更大的的水潭。我们的脚下仅仅只有一条一米来宽的白石带过了它就是一个无边无际的大水潭。



    是的用无边无际来形容当真的一点也不为过。这个水潭确实很大我们用手电筒照了照黑黝黝的一片居然看不到边际。更让我们震惊的是刚才那条铁链并不是通过甬道就结束而是一直延伸到了这里横贯过水潭。也不知道到底有多长尽头又在什么地方?



    万幸的是——在水潭上居然有着一条依然只有一米来宽的白石通道可以让人通过。



    正当我们打量四周环境的时候背后响起一阵金属摩擦的声音处于静止状态中的我们都吓了一跳忙着回过头去。却见着背后的石壁上果真也有着一尊青铜人佣。由于这青铜人佣并不泡在水中所以锈蚀情况要比刚才的那尊好得多。面目与身体都与石壁那一边的一模一样那条粗粗的铁链就是经过它的身体蔓延过整个地下水潭。



    青铜人佣身上密布着鳞片状的花纹上半身是人的模样而下半身却是蛇盘成一团。所不同的是我们刚才在另一面看到的蛇尾盘成的一圈中是空空的而这个却盘着一个小小的人形看着也像是青铜器所铸成。



    而在此时这尊青铜人佣正缓慢地移动着将原本我们爬过来的那个黑黝黝的洞口堵死。断绝了我们的后退之路。



    经过了刚才凶险的一翻大战我们对青铜人佣都心存畏惧谁也不敢轻易地招惹它。眼睁睁地看着它将整个洞口封死我再次看向它尾部缠绕着的那个小小的人佣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



    如今仔细一看我不禁就“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心中大惊这个小小的人佣那张脸——怎么看着那么熟悉?我用力地摇头顿时想了起来我刚才在那边的时候两次看向这个洞口总感觉似乎有人闪过。甚至第一次我曾经见过一个惨白的人面。



    如今这个小人佣身体被蛇身缠住看不分明可是那张脸岂不正是我刚才看到的那张惨白的人面?我的心不争气地“坪坪”跳个不停。



    “老许你怎么了别一惊一乍的吓唬人好不好?”少爷将弓弩背在背上甩了我一个老大的白眼道。



    我对这青铜人佣实在是心存恐慌不敢再做停留忙道“我们赶紧走!”



    丫头也赞成如今唯一的通路自然就是那条一米来宽的白石路。事实上若是称它为白石桥也许要更贴切一些。由于这是唯一的一条路我唯恐白石桥上又有着什么厉害的机关布置所以自己先小心翼翼地踏了上去。



    走了两步并没有现什么异样这才招呼少爷与丫头一起走那条长长的甚至看着有点诡异的铁链就在白石桥的旁边也不知道延伸到什么地方?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思考:这条铁链到底要锁住什么?难道是锁着我们这群不之客将我们一直送进幽冥地府?



    四周都是一片黑暗水潭看不到边际反而更是让人心生恐慌。唯独我们三个人走在这黑暗的白石桥上感觉就像是走过地府的奈何桥前面等待我们的就是地府的恶鬼与幽冥殿。



    “前面……前面……是什么东西?”少爷举着手电筒声音颤抖结结巴巴地说道。



    我一惊为了节约用电我关掉了手电筒仅仅只靠着少爷手中的手电筒照明。毕竟我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从这鬼地方出去而在地下没有照明工其绝对是死路一条。所以我闻言顺着少爷手中的手电筒光线看了过去这一看我只感觉背脊骨上一股凉气直冒:就在距离我们大概有五六米远的地方正蹲着两个人影一动也不动地看着我们。



    丫头用小手捂着嘴巴才没有叫出来。我呆了呆毕竟在这地方我们已经被太多的 意外惊吓如今的我似乎已经被吓得有点糊涂了居然先大着胆子向前走去。



    我们三人一步步地向着那两个蹲着的人影靠近。脚步声在白石桥上回荡着通过水声放大显得格外惊心。



    一步两步三步……渐渐的我们终于能够看清楚那蹲在石桥上两个人影我们三人不禁都松了口气。原来那人影并不是活人而是两尊青铜人佣也不是蹲在地上而是跪伏在地石桥两边一边一个。



    等走到了眼前我才看得分明。这两个青铜人佣铸造工艺极为精湛全身赤裸跪伏在地上居然是一男一女。由于头脸俯伏在下看不分明因此看不到脸部的表情估汁是筑成奴隶形状陪葬的。



    更让我称奇的是那根长得有点古怪的铁链居然在两个青铜人佣的脖子上缠绕了一圈然后再次延伸向前。



    我们三人走到近前丫头的俏脸忍不住微微一红。这两个青铜人佣都是全身赤裸。古代的奴隶地位最为低下估计也未必就有衣服穿。但丫头毕竟是大姑娘看到全身裸体的人佣忍不住就会脸红。



    我却犯了愁。这里只有一条通路而这两个青铜筑成的奴隶人佣都与真人差不多跪伏在石桥上顿时就将石桥的去路档住。我们若是想要走过去就得从这两个青铜奴隶人佣的头部跨过去。



    有刚才那个九尾蛇青铜人佣复活的经历我们三个人都不怎么敢将这玩意单纯地看成是青铜器唯恐一个不注意再次碰到了什么机关将这奴隶人佣激活。天知道奴隶造反是很厉害的。



    我迟疑的时候少爷轻轻地推了我一把低声道:“老许上啊!”



    我一咬牙这是唯一的一条路。不从这两个奴隶人佣的头上跨过去。那么唯一的法子就是从水下游过去可是我们刚才在水中泡得太久全身湿透、浑身冷谁也不想下水。更何况这个水潭的水看着黑黝黝的浑浊得很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什么怪物。刚才的那个九尾蛇要是在这里出没没有了地势的控制轻易就可以将我们三人活活缠死。



    想到这里我当即一步走了过去。向那奴隶人佣的身上跨了过去天知道我的两条腿都在抖。但谢天谢地我两条腿都已经过来了。奴隶人佣还是人佣并没有任何的变化。我暗自松了口气接下来就是丫头。可是丫头却迟疑着怎么都不敢跨过来。



    少爷无奈先一步跨过人佣走了过来。我们两人同时回过头去想要扶丫头过来。可这一回头之间却是魂飞魄散……



    丫头的肩膀上居然再次冒出来一个脑袋——一个惨白惨白的脑袋鼻子塌陷没有眼睛嘴角却带着狰狞至极的笑容正对着丫头的脖子咬了下去。



    “丫头!”我狂吼出声脑子里一片空白。同时少爷的动作快得惊人。我只听得一声破空之声一只竹箭已经对着那惨白惨白的脑袋射了过去。



    “砰”的一声响竹箭险险地擦着丫头的脑袋直接射在了那个惨白修白的脑袋上。“啪”的一声儿轻响丫头的背后似乎有什么东西坠了下去直接掉在了水中。我清楚地看到水中荡起一个小小的水花然后便什么都没有了。



    匆忙中我也没有看清楚那是什么东西不过绝对不是人。



    丫头已经吓得魂飞魄散双腿打颤难为她居然跑得那么快向我们冲了过来。我与少爷匆忙将她扶住丫头吓得连哭都不敢哭心有余悸地看了看黑漆漆的水面上。



    我趁着扶住丫头的机会看了看她的背上。她原本的衣服已经湿透倒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我问道“丫头刚才是怎么回事?”心中狐疑那鬼东西是什么时候无声无息地爬上丫头的背上的?而且那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我……我不知道……”丫头结结巴巴地回答。



    我与少爷忙着好言安慰她同时我又忍不住看了看少爷却见他脸色苍白如土连呼吸都有点急促。我心中明白少爷势必也与我一样后怕不已。刚才的那一支竹箭可算是危险万分要是偏上一点点丫头不被那不知名的鬼物给咬了也得伤在少爷的竹箭之下。



    少爷憋了许久终于道“老许***……刚才……”



    我知道他想要说什么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兄弟没错的你做得很好。”



    少爷大大地喘了口气对我说“老许这次兄弟要是能够找到破除黄河龙棺诅咒的法子能够活着回去我就把生意了结继续开我的小饭店去再也不做这等古董生意了。”



    说实话我也有这等想法当即点头“别说了只要我们还没有死总还是有机会出去的。这里邪门得很大家小心。”我说话的同时扶着丫头经过刚才凶险的一幕我们三个均是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



    整条石桥也不知道到底有多长不过自从那对青铜奴隶人佣出现过每隔五六步远就会出现一对青铜奴隶人佣皆是面目向下俯伏跪着石桥上。而那条长长的古怪的铁链每次都是在奴隶人佣的脖子上绕上一圈后再次延伸向前。



    我多了一个心眼数了数已经经过了八对人佣照着九九归一的说法前面应该还有一对奴隶人佣!



    果然向前走得几步又一对人佣出现在我们面前。丫头眼尖用手指着前面道:“许大哥你们快看!”



    我们三人皆抬头一起向前看去刹那间我们都被一股说不出来的怪异感觉惊呆了。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来形容——在无边无际的水潭中间一个足足有篮球场大小的白玉高台耸立在水面上而在白玉高台的四周皆有水流倾泻而下汇聚到水潭中。这情景怎么看着都有些眼熟。



    丫头低声道:“许大哥你看这个情景与我们进来的时候外面的九龙坑是不是很类似?”



    对啊!被丫头这么一说我顿时想起。不错这石台与水潭的情景果真与九龙坑非常的类似。难道说这地下另有风水玄术?由于是在地下我们手中的手电筒委实昏暗得很看不分明石台上的景象更是看不明白。当即跨过最后一对奴隶人佣我们三人快步走到了石台的近前。

第六章 缠丝洞

    直到到了石台近前我们才看得分明。这里的构成确实与外面的九龙坑差不多每一面都有一个白玉型的龙头从龙头的嘴里有水流出灌注到黑黝黝的大水潭内。与九龙坑唯一不同的是九龙坑是九条龙嘴喷水而出而这里似乎只有八条。



    白玉高台大概有三丈高上面的景致一点也看不清楚。也不知道上面有没有棺椁埋葬的又是什么帝王?



    几乎我与少爷、丫头都一致肯定这里埋葬的绝对是帝王级别的。单单只看这白玉高台的气势就不是普通人所能够享受的。丫头经过刚才的数次惊吓已经没有了进入广川王刘去墓室时的兴奋感觉。不过她一张苍白的俏脸却再次浮现出红晕看得我不禁呆了呆。



    “***老许你说这高台是不是白玉的?”少爷一边说着一边已经动手去抚摸那白玉筑成的雕花栏杆。



    我也无法分辨这整座高台是不是白玉做成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这纯白色的高台还隐隐透着羊脂一般的半透明色泽心中不禁一动这感觉好生熟悉似乎我以前在什么地方见过。可是偏偏一时之间我怎么都想不起来。



    “如果说这是白玉那这得多少美玉啊?”丫头的眼神中明显有着一种迷恋。如今玉器市场上的羊脂白玉且不说是不是古玉只要巴掌大的那么一小块上好的羊脂玉就得价值好几百万而且还是拿着钱买不到货的那种。倘若是古玉与历史带上一丁半点的联系价格就无法衡量了。



    如果这是羊脂白玉只要敲下一下块拿出去够我们一辈子吃喝不愁了。



    “我们上去看看?”我征求着少爷与丫头的意见。看着这白玉高台心中那种熟识的感觉愈强烈。



    “不对!”丫头突然后退了一步满脸的惊惧看着白玉高台的脸色都有点青。



    我与少爷都是一惊以为又有什么鬼物出现忙着对白玉高台看了看却丝毫变故都没有。我们两人都松了老大的一口气抱怨道“丫头你别一惊一乍的好不好吓唬人啊有什么不对的?”



    丫头连连摇头半天才道“难道你们没有现这座石台的质地与黄河底下龙棺的质地一模一样?不!不光是这个就连模样似乎也很类似……”



    被她这么一说我情不自禁的“啊”了一声。对啊我刚才看到这白玉石台的时候心中总有一种说不出的熟识感觉原来这白玉石台居然与黄河底下的龙棺的质地一样。我与少爷都仅仅只是在黄河底下摸了一把龙棺并没有见过它出水的模样。而丫头跟随在教授身边曾见过龙棺出水虽然后来的一些掘清理工作被某些人用保密的形态封闭起来丫头知道的却要比我们多了那么一点点。



    我沉吟了片刻问丫头“你肯定这石台的质地与黄河底下的龙棺一模一样?”



    丫头肯定地点头。我又举着手电筒向上面照了照高高的石台如同一座楼房实在看不出个所以然除非是爬上去。可是龙棺的诡异我们都曾经经历过而且无辜地死了很多人教授、单军……还有那个老实巴交的王全胜。他们死后脸上那狰狞的笑容似乎就在我的面前晃动。



    黄河龙棺与这里地下的高台难道有着什么联系不成?同样的类似于羊脂白玉的石料同样的风格似乎也是同一个时期的东西。



    “不管那么多我们先上去看看再说!”少爷将湿漉漉的衣袖卷了卷皱眉道。



    我想也是我们的时间不多先不说诅咒的事情就是在这地下没有食物和清水手电筒内的电池也维持不了多久。若不赶紧找到出路我们最后不死于诅咒也得饿死、困死在这里。



    丫头自然也不反对。我们三人小心翼翼地踏上雕刻着精美花纹的白玉石阶不过出乎我们的意料什么事情都没有生。我一边用手电筒照着地面上的精美图文一边用手摸索着那根长得有点诡异的铁链。



    这根铁链缠绕着每一个跪伏在地上的青铜奴隶人佣而后又一直横贯过白玉高台也不知道到底要绑住什么东西。而在这个时候我已经可以肯定这座白玉高台绝对与黄河龙棺有着某种联系。因为白玉般的石阶上雕刻着的花纹与我们现的那几块青铜器上的花纹非常类似。



    我看不出这些花纹想要表达什么东西。这石阶上的花纹是完整无缺的丝毫没有被人破坏过也没有因为时间久远而腐蚀由于不在水中虽然有着一点点的灰尘依然可见当年的精致与华美。



    我与丫头都被石阶上、以及石阶旁边栏杆上的精美花纹吸引了目光用手电筒照着仔细的观看着。少爷虽然这几年也做古董盘子生意但对于古董的见解还是差了一点点虽然他也知道这是好东西运出去价值连城可是毕竟这白玉石台可是大件绝对不能面世所以他就没有多大的兴趣。



    “可惜可惜……”丫头看了大约有三四分钟连连摇头说“可惜”。



    我说可惜什么难道你也想要将这白玉石台搬出去不成?丫头苦笑着说她没有这么贪心主要是我们都不认识上古鸟篆否则也许就能够破译出这白玉高台与黄河龙棺的关系。也许就可以破除龙棺的诅咒。



    我自然也看到了。这白玉石阶与栏杆上除了装饰华美的花纹外就是一些我们不认识的鸟篆至于写的什么那是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



    “你们有完没完?快点上去看看!也许上面有什么宝贝。”少爷非常不耐烦地催促我们俩。



    我点头赞成反正这玩意我们看了也看不出个名堂不如爽快地上去看看。



    我多了一个心眼数了数白玉台阶正好是二十七阶。这个数字乍一看似乎毫无意义可是仔细一想我不禁暗暗心惊知道这白玉高台只怕不简单。



    石阶尽头依然围着一米来高的白玉栏杆依然是雕刻着华美异常的花纹。隔着栏杆我们三人向栏杆内一看顿时都忍不住吓得倒退了一步。我就站在石阶旁边这一退之下一脚踩空若不是少爷拉了我一把我差点就失足摔下去。



    我这一辈子哪怕是见到被激活了下尸的教授都没有这么恐慌过。可是这一次我差点有再次抹脖子的冲动。那是什么东西?在白玉栏杆里面是一个凹面体看着如同是一个巨大的八面体容器。是的这是一个八面体很像是八卦图每一面都有着一尊青铜人佣镇守着。那根长长的铁链从每一个青铜人佣的手上绕过在中间连接而在铁链中间的汇聚处缠绕着一把古朴的长剑看其表面似乎也是青铜剑。



    这里没有棺椁也没有古尸似乎那根长得有点古怪的铁链想要锁住的就是这把青铜古剑。



    而我们看得分明围绕在青铜古剑四周的每一个青铜人佣的脸上都带着狰狞恐怖的笑容。一如王全胜、单军死后的笑容我从来都不知道一个人可以笑得如此诡异、如此狰狞恐怖。



    当然如果仅仅只是这样还不足以让我吓得要抹脖子。就在那柄被铁链层层缠绕住的青铜剑的八面各自俯伏着一个怪物——一个我形容不上来也说不清楚是什么的怪物。



    是人还是虫子或者鬼物?



    它们的头部是正常人类的头部只不过面色苍白无比。同那些青铜人佣一样它们的脸上也带着狰狞恐怖的笑容。但是它们的身体却是虫子的身休与平时我们看到的毛毛虫差不多只不过放大了不知道多少倍。如今被我们用手电筒一照八只虫人蠢蠢而动。其中靠得我最近的一只居然冲着我抬起头来。



    就在它抬头的瞬间丫头再也忍不住惊呼出声。我手脚冰凉在这虫人抬头的瞬间我才看清楚它的另一面居然也有着一张脑袋一张也与人面一模一样的脑袋。两颗脑袋一前一后地挤在一起我实在形容不上来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双面虫人?



    “它们是活的?”少爷素来大胆可这个时候连说话都结结巴巴的。他手中虽然举着弓弩却还是忍不住颤抖。



    我看得出来这玩意好像就是刚才无声无息地爬上丫头背后的东西。如果真的这样倒也不难对付八只双面虫人少爷一箭一只倒也干净利落。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一张张带着狰狞恐怖笑意的脸我心中有不着说不出的恐慌只想着转身就跑。



    “找们走!”不管怎么说这等生活在地下的虫人都不是泛泛之辈。我略微一沉吟感觉实在投有必要招惹他们当即果断地说道。



    丫头脸色苍白点了点头。少爷也吓得不清自然不说什么。我们三人正欲转身的瞬间只听得背后“吱吱”声不绝。



    不好!我心中知道不妙回之间顿时惊呆了。我们刚才走上来的白玉石阶如今竟然全部被无数张纵横交错着的类似于蜘蛛网一样的东西挡住而在每一张蜘蛛网上都俯伏着一只双面虫人。也不知道它们是什么时候来到我们的身后并且无声无息地在我们的背结成了这么多的蜘蛛网。



    “吱吱……”双面虫人的口中再次出类似于老鼠一样的叫声。我听却感觉像是鬼物在半夜磨牙吞噬着人类的血肉骨位……



    “砰!”少爷将手中的一只竹箭对着最近的一只双面虫人射了过去。刚才在救丫头的时候他已经射杀过一只这次的距离很近而且又不用顾忌丫头所以他非常地有信心可是竹箭射出却粘在了蜘蛛网上再难前进分毫。而对面的那只双面虫人却“吱吱”地叫了两声似乎是在嘲笑我们的无奈。



    “怎……怎么办?”少爷当场就傻了眼。



    我也没有想到这蛛网居然如此粘黏既然它可以挡住竹箭自然也可以缠死我们。如今退路被封死我们该如何是好?



    我一念未了丫头出一声惊叫同时拼命地跺脚。我一惊低头向脚下一看顿时魂飞魄散。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的脚下也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脚蛛网一样的东西。丫头不停地跺脚可是那蜘蛛网粘得很怎么都无法摇脱。



    “到里面去!”我当机立断既然退路已经被封死唯一的法子自然就是里面了。



    可是我回头的瞬间却现原本空空如也的巨大的八面容器内也已经布满了白色的蜘蛛网。我可真傻这玩意既然可以封死我们的退路里面想必是他们的老巢又怎么会容许我们进去?



    就在这么一瞬间我们的四周也是白茫茫的一片全部都是白色的蜘蛛网。透过蛛网我可以看到无数的双面虫人不停地吐出白色线状物体将一切空间布满。



    “许大哥快想法子啊!”丫斗焦急地叫道。不知道为什么这丫头好像很是依赖我。



    可是我也得有法子啊!这玩意如此粘黏想要出去几乎是不可能的我又有什么法子好想的?我们要出去就得冲破这些蜘蛛网一样的东西。但这些双面虫人似乎早就将我们当成了美食。我不相信我们一旦粘上了蛛网它们会轻易地放过我们?



    就在我沉吟的瞬间我们的脚下四周都已经被层层叠叠的蛛网挡住甚至连移动一下都难。少爷在这瞬间已经频频射出几支竹箭无奈这些虫人狡猾得很根本不与我们正面交锋只躲在蛛网内。少爷的竹箭射出都被密布的蛛网挡住没有能够伤到一只双面虫人。



    趁着这个时候我们也看清楚她了这双面虫人并不是从口中吐出蛛丝而是从尾部抽丝。每一根的蛛丝都有粉丝粗细粘黏得很度更是快得惊人。一只双面虫人织一张蛛网大概只要一秒钟左右。这度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我现在已经知道难怪这虫人可以无声无息地爬上丫头的背部。有这么快的度还有什么做不到的?



    “它们想要困死我们……”少爷惊恐道。



    我也明白这些虫人想要困死我们。它们本身躲在层层叠叠的蛛网中间却在我们四周的空间内全部布满了蛛丝网让我们没有活动的空间。时间一久非得将我们活活困死不成。



    突然我心中一动“少爷你身上有打火机没有?”



    “有啊……”少爷忙着伸手去掏打火机。就在我们说话的瞬间身边的蛛网已经更是密集甚至透过手电筒我已经看不到旁边的景致。幸好这些虫人好像很是顾忌少爷手中的竹箭不敢向我们身上缠绕蛛丝否则我们只怕就与那被蜘蛛网抓住的苍蝇一样除了扑楞着翅膀挣扎再无别路。



    “对啊用火用火烧……”丫头忙叫道。



    少爷手忙脚乱地摸出了打火机可是我们刚才都泡在水中打火机自然也已经湿透。少爷拼命地“啪嗒、啪嗒”打了好多下一抹绿色的火苗才在我们希望淘宝网女装 天猫淘宝商城 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的眼神下蹿了起来。少爷忙着将打火机凑近了靠得最近的一根蛛丝。



    在我们希望淘宝网女装 天猫淘宝商城 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的目光下那抹绿色的火苗烧了好一会子我们的耳朵内只听得“啪”的一声轻响那根蛛丝终于断开。可是少爷手中的打火机也“啪” 的一声熄灭。少爷忙着又啪嗒啪嗒地打了好几下再次将打火机打着了火问道“老许你身上可有引火的东西?”



    “引火的东西?”我拧了一把湿漉漉的、还滴着水的衣服苦笑道“你也看到了我身上没有一处干的地方哪里有什么引火的东西?”



    “那怎么办?”丫头急道。如今的情况就放在眼前这蛛丝怕火若是有强烈的明火我们想要破除这天罗地网出去绝对不是难事但如今我们全身湿透想要靠着一枚小小的打火机那是绝对不可能有出去的机会的。



    我与少爷都是摇头少爷忽然问“老许你身上不是也有打火机吗?”



    我苦笑我身上的打火机不过是一次性用品一泡水绝对完蛋。而少爷的这个打火机好像是外国进口的名牌防水防风要不只怕也没有用了。丫头一双忽闪忽闪大眼睛映着少爷手中打火机分外明亮甚至带着一点点的鬼气。她死死地盯着八面凹体内被铁链层层缠绕住的那柄青铜古剑。



    “啊……”她突然叫了起来“许大哥我明白了剑那把剑就是阵心。只要拿到那把剑我们可以出去了。”



    剑?我转身看向那柄被铁链层层叠叠缠绕着。旁边已经被无数的蜘蛛网缠住的青铜古剑想了想一咬牙道“我去试试少爷你照顾丫头。”虽然我并不明自为什么丫头说拿到那柄古剑我们就有出路但横竖困在这里最后都是死路一条还不如听丫头的拼一把。



    这些双面虫人看着虽然恶心恐怖但到目前为止它们除了织网还没有采取主动的攻势。少爷将背上的竹箭递了两只给我低声道:“老许千万小心。”



    我接过竹箭只是点了点头。这蛛丝粘黏得很说实话我委实一点把握都没有。时间不多我不敢稍有迟疑抓住旁边的那根铁链身子一晃重重地跳了起来。我的意图很明显就是直接抓着铁链荡向中间。



    从栏杆到中间青铜古剑的位置大约有四五米远。原本这样的一个距离实在算不上什么若是可以只要几秒钟时间就可以走到。可如今我的前后左右全部都是密密麻麻的蛛丝网。我身子荡在铁链上还没有来得及晃动忽然背心一重似乎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拉扯着。我回头一看我的背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遍布蛛丝而在旁边一只硕大的双面虫人两张惨白惨白的脸四只白色的眼睛同时死死地盯着我。



    我狠狠地回瞪回去一手牢牢地抓住铁链另一手用竹箭反手挑向背后的蛛网。可是这玩意可还真不是普通的粘黏我不挑动它还好一挑之下手上一重差点连竹箭都拉扯不住。我忙着用力一拉也许是用力过猛啪的一声身后的蛛丝竟然被我拉起来一大块但我的人也已经掉进了那个八面凹型内。



    我忙着抬头向上看这一看之下却大惊失色。原来我在外面看着这八面凹型体不过是一个直径不到十米左右的凹面体可是如今掉入其中一抬头只见四面八方居然都是一片白茫茫的蛛丝缠绕着我在向中间看去哪里还有什么青铜古剑?而整个空间在一瞬间似乎是扩大了无数倍……



    不好我心中顿时就明白我只怕是掉进了什么上古阵法中。这等上古奇阵若是不知道破解之法最后只怕非得活活困死在其中不可。



    我心中大为着急忙着四面看了看。可是触目所及四面八方都是密密麻麻的蛛丝网甚至我的头上、脚上也都密密麻麻地沾满着蛛丝网。可是我却再也看不到一只双百虫人。



    我只感觉脑子里也是白茫茫的一片迷糊得很神志更是疲惫得几乎就要闭上眼睛。我很累很累我需要休息。



    但就在这个时候我心中另一个声音却在疯狂大吼——不不能睡觉我要出去我要出去丫头和少爷还在等着我。一念至此我的心智一清忙用力地咬了一下舌头。剧烈的疼痛让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人顿时也清醒过来。



    镇定!镇定!我不停地提醒着我自己无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我都不能自己乱了阵脚?对了阵脚?我心中一动这个八面体我怎么看着都有着一种似曾相似的感觉?八面体……八面体……八面体我不停地在心中念叨着。



    对啊这不就是八卦阵吗?现代人说到八卦阵先想到就是三国时代的诸葛亮可是传说中八卦阵乃是伏羲所明。一想到伏羲我不禁再次想到刚才甬道内那青铜人佣人面蛇身的怪物难道说这柄青铜古剑真的来自传说中?



    我忙着按照八卦推算了一下刚才我进入阵中的方位。死马当活马医也只能当它是八卦阵试试了。我略一沉吟幸好我原本就是做古董盘子生意的平时对这些东西非常感兴趣对于八卦算术也颇懂一二。



    像小学生一样扳着手指算了好久我总算弄明白我刚刚进入阵法的地方应该是乾位乾为马坤为牛震位龙……龙我口中一边念叨着一边试图向阵心接近。



    四周依然是密布的蛛丝感觉就像是走在天罗地网中。每走一步我都得废很大的劲我原本肩头上挨了少爷一箭伤口在水中泡了半天又与九尾怪蛇一阵激战。如今一用力伤口崩裂鲜血再次流了出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由于我的鲜血的缘故原本各安阵法守住八卦阵的那几只双面虫人似乎略微地震动了一下我乘机转过“离”位直通阵心。



    透过层层叠叠的蛛网借着明灭不定的光线我隐约已经看到前面那柄锈迹斑斓的青铜古剑。



    丫头说只要拿到青铜古剑我们就脱身有望。而且既然此处的高台建筑材质与黄河底下的龙棺是一模一样那么是不是代表着只要拿到古剑说不定我们就有法子破除龙棺底部的神秘诅咒。一念至此我更是信心百倍。顾不上缠在身上重于千斤的蛛丝伸手摸向被铁链层层叠叠缠绕着的青铜古剑。



    但就在这个时候我眼前一花一个惨白惨白的脸带着狰狞恐怖的笑就出现在我的面前。在我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时候我看到两颗漆黑的獠牙对着我狠狠地咬了过来。



    “啊……”我本能地大叫出声闭着眼睛举着竹箭对着那张我讨厌的挣狞笑容刺了过去。



    可是就在此时我的背后一重似乎被什么东西爬了上来。我心中大惊忙着一个低头同时一拳狠狠地对着自己的背后揍了过去。感觉我的拳头好像是打在了一团面团上软软粘粘的恶心得很。



    好在我的背后一轻总算将那双面虫人给赶了下去。我还没有来得及喘口气——脚下好像被什么东西带住。我低头一看两只双面虫人一边一只四张惨白挣狞的恐怖笑脸正对着我冲上来。



    我吓得一声尖叫也顾不上什么害怕抬脚就恶狠狠地踩了下去。谢天谢地我脚上穿着厚厚的运动鞋虽然被水泡得湿透可是还算牢固。一脚踩下去两只双面虫人被我踩得出鬼吼般的惨叫同时转过另一张脸来狠狠地咬向我的脚上的鞋。



    我心中暗骂:“***原来你们也怕我踩?”我用力地踢出一脚将脚上的一只双面虫人踢得在地上滚了两下甩了出去。原来这东西也不过看着恐怖事实上空有其表而已。还没有给我来得及得意我肩头一重随即肩膀上一痛我侧身去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一只该死的双面虫人居然趁着我不注意采取卑鄙的偷袭手段重重地咬住了我的肩膀。更要命的是那个地方还是被少爷射了一箭的地方。我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完了我完了想想那张惨白惨白的脸带着狞笑的表情还有两颗漆黑的獠牙我的一颗心就沉到了谷底。



    我的身体一片冰冷我感觉生命好像已经渐渐离我远去朦胧中我似乎正站在大荒山下远方传来猛兽的嘶吼。



    天并不是蓝的地也不是黄的只剩下一片浑浊如同是滚滚的黄河水……



    我的耳边有着无数人或者是鬼怪妖魔的怒吼与漫骂。那声猛兽的疯狂怒吼就在我的耳边响起。我忍不住侧过身去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我会在这里?终于我清楚地看到了我的处境——我的脖子上以及四肢上全都被一根黑色的、有手臂般粗的铁链牢牢锁住而在铁链的另一头我看到了头上长着独角类似于马一样的猛兽。五匹猛兽各向一个方向而它们身上连着的那根黑色的铁链……



    这一切让我不禁想起了古代的一种极刑——五马分尸。



    不错这确实是一种极刑。而目前我好像成了这个极刑的主人公我成了要被五马分尸的对象?



    我一惊之下用力地将头抬了起来。我倒要看看为什么我会被处以这样的极刑中国不是早就废除了这等不人道的刑罚了吗?可是我抬起头来所看到的却是一个长着四张脸面的怪物带着黄金色的面具手持我不认识的兵器坐在一头怪兽身上威风凛凛。



    四张脸的怪物一声令下五马分尸的极刑好像是开始了我感觉的是身体被活生生地扯开。



    不!这是个幻觉我的心智还保持着一点点的清明一惊之下我已经清醒过来。四处一看哪里有什么怪兽?我的身边刚才咬住我的那只双面虫人已经跌落在地上身子软软地垂下两只脸都是一片死白。原本鼓鼓囊囊的身体如同是破了的气球瘪了下去说不出的丑陋。



    我不明白为什么这凶恶的双面虫人咬了我它自己反而死了?但它死总比我死好所以我愤愤地踢了它软趴趴的尸体一脚猛然想起这地下的双面虫人的牙齿不知道有毒无毒?一边想着一边就忍不住伸手摸向我的肩膀将外衣解开果然在少爷那一箭的旁边居然多了两个黑黝黝的牙印。



    我倒也没有什么痛楚麻痒的感觉。不过心中还是后怕忙用力地挤压希望淘宝网女装 天猫淘宝商城 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能够将毒血挤出来。



    挤了好一会子里面流出的都是鲜红色的血液。看样子这双面虫人倒是虚有其表竟然没有剧毒。我一边想着一边顺手擦了擦伤口的血污。心中好奇难道说这双面虫人的唯一作用就是做这个蛛网维持九宫八卦?可是它刚才咬了我为什么竟然让我产生了如此怪异的幻觉?



    我一边想着一边四处扫了一眼刚才那些凶悍的双面虫人大概是看到同伴倒地而死竟然非常不厚道地各自退了开去而那柄青铜古剑就在我面前仅仅一步之遥。



    我向前跨了一步四周一片幽暗。我并不怎么能够看到清楚这柄青铜古剑的具体模样可是在近距离的观察下我的心却不由自主地跳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我的骨子里似乎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还隐隐带着一种恐慌。我也说不清楚那到底是什么感觉。



    由于剑鞘被黑色的铁链层层叠叠地缠住我无法连着剑鞘一并取出;而且我也没有工具可以砍断铁链所以唯一的法子自然就是只能拨出青铜古剑。我颤抖地伸出手来摸向了青铜剑柄。



    我的手心中依然有着我自己粘黏的血液。我的手在颤抖心中紧张至极——再此一举。我终于牢牢地握住了青铜古剑的剑柄可就在这个时候仿佛是来自自己的心底一声苍凉的叹息在我耳边响起……



    “谁……”我本能地叫了出来。



    说话的同时我游目四看。可是我的附近什么都没有……仅仅只有一片白蒙蒙的蛛丝网就连刚才遍布每一个角落的双面虫人也已经不见了踪影。



    我不再迟疑用力地拔剑。剑很沉大概是年代久远青铜剑已经腐蚀的关系。我用了很大的力气也没有将古剑拔出剑鞘倒是折腾得黑色铁链喳喳乱响。我心中来气想自己堂堂一个男子汉大丈夫的难道还拔不出这柄破剑?



    这怒气一来力气倍增。我一用力猛然之间一抹寒光冲天而起我只感觉冷气“嗖嗖”扑面而来同时耳畔隐约再次听到一声叹息——苍凉而无奈。



    剑出鞘!



    刹那间一股苍凉的悲壮涌上我的心头。我的耳边再次传来金戈铁马的战鼓与嘶吼我的眼前似乎隐约看到了无数的人纷纷倒下。古战场的苍凉狠狠地刺进我的心头。



    我怕再次陷人幻境忙闭上眼睛镇定了一下心神。可是就在此时。我的耳畔再次清楚地传来一声叹息隐约似乎有人说:八卦甲子神机鬼藏化蛇龙骨天残地缺……



    余下的我已经听不清楚我只感觉我手中的剑似乎跳跃了一下如同是有了生命一样。我本能地死死的抓住它然后狠狠地砍向那些层层叠叠锁住剑鞘的铁链。



    “铮”一声响那根长得有点古怪的铁链居然被我一剑砍断。剑鞘没有了依持向地面上坠落我忙着伸手将它接住。



    直到这时候我才有空仔细看了看手中的这把古剑。剑身长约三尺有余与古代出土的很多古剑一样都是这个长度。可是剑身上却是寒光闪闪几乎让人无法逼视。更让我惊讶的是剑身上有着无数的雷纹鸟篆缠绕隐隐之间似乎要冲破剑体直奔云霄。



    财了!



    我暗自心喜想不到居然在这等地方找到了神器。我在古董盘子内混了好久常常听他人说起过“神器”这两个词可是却从来无缘一见想想也是能够称为神器的东西自然不是普通东西而且年代久远别说是我这样的一个古董盘子就是南爬子爬上一辈子百分之九十的人也未必能够见着一见而有幸见到神器的也必能就能够驾驭神器最后把命赔上的多得是。



    我算是幸运的。我心中很明白西周年代的青铜古剑还能够保持着如此的锋利一旦出土价值简直无可估计。可是剑本身就是双面刃这样的稀世之宝如果让人现我也可以去吃免费的国家粮食以后不用辛苦了。

第七章 天残地缺

    我持剑而立恍惚中有种感觉好像天地乾坤尽在我的掌握中。有生以来第一次一股豪气直冲云霄。我微微地挥舞着手中的青铜古剑原本如同天罗地网的蛛丝网应剑纷纷断裂。丫头所说果真的正确的。



    育铜古剑刚刚入手的一瞬间八卦阵自然也已经破除。我看到少爷一手持着打火机一手护着丫头正与数只双面虫人对峙着。



    刚才在我进入阵中直接就陷入其中。我看不到少爷与丫头可是他们却能够看到我。我的步步惊险他们自然也看到了。如今眼见我取得了青铜古剑少爷忍不住就吼道“老许快点……我快要支撑不住了***这都是此什么东两?”



    “来了来了……”我挥舞着手中的青铜古剑一路砍杀着向少爷与丫头那边靠拢。可就在这个时候猛然间地下传来一阵“轰隆隆”如同是闷雷一样的声音。



    我知道这个地方是不会打雷的。可是为什么我感觉地面都在晃动?难道这也是错觉?我低头向下一看不由大惊。原本光滑的白玉质地的高台如今居然裂出了一条长长的缝隙而原本缠住了少爷与丫头的双面虫人已经非常不安地向着两边的水潭内退了下去。



    我心中一动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我慌忙大吼一声不好举着青铜古剑直接杀到丫头身边一手拉过她飞快地向水潭另一边跑去。同时大声对少爷道:“快跑这地方要塌陷了……”



    少爷眼见我一手拉着丫头一手持着青铜古剑跑得飞快忙着将弓弩背在背上紧跟着我背后追了上来口中还忍不住抱怨道“老许你真***不厚道!”



    高台的另一边也是一条白石桥不知道通向什么地方。而就在我们刚刚离开白玉高台的瞬间身后传来一声大响。我百忙中一个回头正好正好看到原本华贵无比的白玉高台居然彻底崩溃陷入黑黝黝的水中。而我们站立的白色石桥由于失去了支持也在飞快地塌陷中。



    这黑黝黝的水潭大得不见边际也不知道这条白石桥又是通向什么地方。没有时间给我们思考什么我拉着丫头飞快地向前跑去。



    “许大哥我跑不动……动了……”丫头被我拉着几乎连气都喘不上。



    “跑不动也得跑!”我丝毫也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情拉着丫头依然死命地跑。身后的石桥已经在不停地塌陷着背后传来少爷的喘息声如同是拉着破风箱。可是为了活命我们必须要跑。



    “老许这……还有多长?我……我也跑不动了……”少爷在背后说道。



    我恶狠狠道:“想要活下去就***给我跑!”事实上我也气喘如牛可我知道我们三人只要一旦松懈下来只怕今天就得把老命交代在这里。



    跑——这是我现在唯一的意识。我就这么拉着丫头死命地向前跑。我敢保证那些长跑运动员要是现在看到我们三人的样子一定会羞愧而死。



    我不知道我们三人是如何跑到一片空地上的。反正当我们一步踏下那白石桥的时候丫头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身后的少爷也想要坐下。可在这样的情况下一旦我们松弛下来同样也是死路一条。所以我一把拉起了丫头恶狠狠地瞪着少爷道“再走几步再走几步……”我在说这话的时候累得连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我拉着丫头又走了好几步这才放松下来。顿时感觉一股难言的疲惫袭上心头而我的两条腿也涨得难受。少爷双手撑着膝盖将舌头都伸了出来感觉像是吊死鬼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问道:“老徐这是什么地方?”



    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说:“我怎么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丫头很没有形象地摊在地上苦笑“许大哥我现活着真是辛苦……”



    我用手电筒四处照了照除了距离不远的水潭外这里一片空无。不像是狭小的墓室倒有点像是空无的平原。可是我们心中却都明白这里是地下不可能有平原。



    手电筒的光芒显得更加昏暗照不出多远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我看丫头与少爷都休息了片刻忙着催促道“起来我们走!”



    少爷叹了口气问道:“我说老许这是往什么地方走?”



    我摇头没有说话我怎么知道往什么地方走?丫头休息了片刻终于从地上站了起来再次将她考古人员的职业道德彻底地挥出来。她向我讨要青铜古剑看个究竟。



    我笑了笑将手中的古剑递了过去。丫头用手抚摸着青铜古剑剑鞘上缠绕着的雷纹与鸟篆形态甚是迷恋。我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丫头现在的模样心中不由自主地再次响起拔出这青铜古剑的时候那声充满无奈的苍凉叹息以及那几句话:



    八卦甲子神机鬼藏化蛇龙骨天残地缺……



    丫头说这鸟篆不知道写的是什么也许是剑的名称。要是知道这是什么剑也许就可以知道这是什么年代的与那黄河底下的龙棺有什么联系了。



    我也赞成丫头的观点。少爷凑了过来表自己的见解“我说老许难道那白玉高台仅仅是为了埋葬这把古剑?古代人的脑子都有毛病为了一把剑竟然修建如此庞大、华美的墓室?”



    我刚才一剑将那长得古怪的黑色铁链砍断丫头他们都是亲眼所见。这青铜古剑的锋利是毋庸置疑的。



    丫头又看了看终于将剑归鞘递给我道“许大哥如此神器你准备如何处置?”



    处置?我苦笑按我的心意这样的奇宝自然是不容变卖的最好的法子就是献给国家。但是如果要献给国家一旦人家追问起这剑的来由我却如何解释?我总不能说我盗墓倒来的吧?



    “等离开这里再说吧!”我心不在焉地顺口回答着如今我们已经陷入了一个完全未知的地下世界中能不能出去还是未知数何必为了一把青铜古剑而伤脑筋?少爷也从我的手中接过这青铜古剑观赏一番。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剑柄上如同是现了新大6一样欣喜地叫了出来“老许你快看这是什么?”



    我一呆走近了去看。剑柄上的花纹隐隐有着一种熟识的感觉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我想了一下已经明白这个花纹不正是黄河龙棺上面雕刻的那个花纹?难道说这柄青铜古剑就是破除黄河龙棺底下诅咒的关键?



    丫头刚才只顾着观看这柄表面装饰华美的青铜古剑由于她一直握住剑柄倒没有留意这个。闻言好奇地凑了过来见状欣喜地笑道:“不错也许我们误打误撞居然真的找道了破除诅咒的关键之物了。且不说那座白玉高台的建筑材料与龙棺一样就是这古剑肯定也与龙棺有着什么联系也许这就是刘去将墓地选在这里的缘故等下只要找到他的墓志一看就知究竟。”



    瞧着丫头与少爷那份欣喜的模样我心中却隐隐不是滋味总感觉这事情绝对不是那么简单。



    少爷将青铜古剑翻了个身观看另一面这一面的剑柄握手处并不是雕刻着的花纹而是四个鸟篆。



    少爷送到丫头面前问道:“丫头你看看这四个字可有认识的?”



    丫头看了看皱眉道:“这一个字……好像是个‘天’字你们也知道我并不懂鸟篆只是以前跟着教授学了一点点的皮毛……”



    天!



    丫头说那个字是个“天”字我只感觉耳朵内“轰隆”一响。青铜古剑出鞘的那瞬间苍凉而无奈的叹息似乎就在我的心底回荡着。而那几句隐晦的话语再次在我脑海中闪现——



    八卦甲子神机鬼藏化蛇龙骨天残地缺……



    天残地缺!我脱口叫了出来丫头一呆偏着头问我道:“许大哥你在说什么?什么天残地缺?”



    没什么我连连摇头。刚才的事情实在是古怪无比不过是阵法产生的幻觉而已哪里就会这么巧这柄剑就真的叫天残地缺?好好的一把青铜古剑为什么取这样一个古怪的名字?



    我说:“大家别研究这剑了如果能够出去再研究古剑不迟。现在我们还是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吧?”



    少爷将青铜古剑再次递了给我。我们都看向丫头“如何走?”三人中明显丫头是最最了解古墓的虽然她以前翻的都是土坟子可也比我与少爷要强得多。可是面对着这样的地方丫头也没辄最后还是照我原先的意思三人一直向前走随机应变。



    丫头取出指南针想要辨别一下方向。我说不用瞎折腾了别说指南针泡在水中这么久早就没有得用了就算是新的只怕在这地下也是一无用处。既然刚才的白玉高台上可以有八卦阵那么这地方就一定有干扰否则这墓室建筑也不见得有什么稀奇了。



    少爷不信结果取出指南针看了看直接就哀叹一声放弃了。



    在黑暗中我们仅仅只能够凭着感觉走我留意一下这里的地面与刚才的白石桥的质地完全不同显然的刚才的白石桥与那白玉高台都是采用了别的地方的材质搬运到这里的。而这里可能只是山里本来的石头。



    丫头打着手电筒我们三人大约走了有五六分钟。猛然我抬头之间在昏黄的手电筒的照耀下居然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恍惚就是个人影。我心中一惊随即又镇定下来。毕竟刚才这样的情况已经见得多了基本都是青铜人佣而已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许大哥前面……”丫头打着手电筒自然也现了。我忙着安慰她将我的想法说了一下。可是少爷却持反对意见将背上的弓弩取了下来。我们三人小心地向那黑影靠近就在距离黑影越来越近的时候我几乎可以肯定那一定有是一个青铜人佣。猛然丫头手中的手电筒突然暗了下去然后毫无预兆地熄灭了。



    “怎么了?”我惊问道。



    丫头忙将手电筒使劲地拍了两下。手电筒再次亮了亮然后又转暗下去。万幸总算没有熄灭。



    “还有手电筒吗?”我问少爷道。在地下没有手电筒简直就是寸步难行。



    “有但我的也已经没有多少电了省着用吧。”少爷苦笑道对于我们来说手电筒的重要性三人都知道。



    我也点头丫头说她带有备用电池就是不知道还能不能用?我与少爷闻言都是大喜说实话我和少爷都是第一次做这等盗墓的勾当而南爬子的那一套我们也都是一段段地听来的。毕竟南爬子的规矩是一炷香的时间必须出墓。可是我们进来多久了?



    也许那规矩也只适合普通的小土坟子这样大规模的帝王墓葬走一遍都不止一炷香的时间何况还有着重重机关还得寻找冥器。丫头用力地再次拍了拍手电筒手电筒被她拍得回光返照一样一下子亮了起来。



    丫头本能地将手电筒向前照了照。由于趋光性我们一起将目光投向前面。可一看之下我们都不禁吃了一惊。刚才我们三人明明看到一个黑色的人影立在前面不远处可是如今再看四周一片空荡荡的哪里还有什么人影?



    原本我们三人以为那个人影又是青铜人佣或者是鸟尊什么的都没有放在心上。可是如今变故陡起我们的心中忍不住寒气直冒难道说又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不成?



    这样的古墓中是绝对不会有活物的——我们三人例外。所以能够动的自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看了看丫头又看了看少爷。丫头脸色一片苍白一只手举着手电筒一只手紧紧地抓住我的衣角显然对我很是依赖。而少爷早就将弓弩取了下来搭着竹箭准备着。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硬着头皮向前走去。



    向前走了五六步丫头不由自主地向我靠了靠。如今我们已经看得分明平整的地面上躺着一具已经化成了骷髅的骨骸而且还是残缺不全的骨骸仅仅只有头部与胸部余下的却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走到近前丫头用手电筒仔细照了照皱眉道“这人是被处以极刑的。”



    少爷好奇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自然也已经看得出来。这具骨骸仅仅只有上部分而下部分却已经不知所踪数千年的古尸不能保持完整那是很正常的可是这具尸骸却有点特别脊椎骨断裂的地方切口平整显然是被利器切断的也不知道是死后尸骸遭遇破坏还是生前被处以极刑。



    “这么说是腰斩?”少爷用竹箭指了指笔画了一下位置道“真是残忍!”丫头已经向他解释了原因少爷也不是笨蛋立刻就想到了腰斩。



    我说不一定也许是死后被人为破坏的。丫头问我现在怎么办?我心中明白丫头心里害怕刚才那个突兀的黑色影子只怕已经吓着了她。如果是什么怪物毕竟还是实物还有法子对付可是这等虚无缥缈的东西却不知该如何应付。



    我当机立断继续向前走不用理会它。事实上我心里也没有底毕竟刚才那个黑影我们三人都看到了可是如今走进所见到的仅仅只是半具尸骸而已。



    “你看!”丫头突然说道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着前方。



    我顺着丫头的手指看了过去前面不远的地方又是一具尸骸但仅仅只有身躯却没有头颅。一瞬间我们三人心中都是寒气直冒不明白为什么这些残缺的尸骸被抛弃在这里没有棺椁也没有安葬。偏偏还不怎么像是殉葬坑。



    我知道古代的奴隶身份还没有牛羊马高贵所以殉葬也很草率很多地方出土的奴隶殉葬坑都是乱七八糟的尸骸叠在一起。可是至少也得有个土坑哪里有这样直接抛弃在表面的?



    我将我的想法说了出来。丫头想了想说这里本来就是地下也许这些人是修建墓室的工匠等人为了防止他们透露墓室的位置所以直接被杀死在这里。



    我想丫头说得也有理反正我们的目的也不是研究考古用不着研究这些。当即三人靠在一起小心地再次向前走。不料越是向前尸骸越多而且皆是残缺不全的。甚至在一处地方我们看到数十具白骨叠在一起不是没有脑袋就是缺手少脚的也有像刚才的第一具尸骸一样被少爷说成是腰斩的。



    我用力地抓了抓手中的青铜古剑手心一片冰冷。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天残地缺”四个字再次在我的脑海中闪现。



    天啊残缺的尸骸难道说所谓的天残地缺表示的竟然是这些不完整的尸骸?我越想越心惊胆颤。



    越是往前走地面上的尸骸就是越多甚至有好几次我们不得不从密布的尸骸上跨过。丫头虽然见惯了古尸可是在这等情况下还是忍不住害怕。少爷一直举着手中的竹箭紧紧地咬着嘴唇。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三人一句话都没有说。



    “快看前面那是什么?”突然少爷惊叫出来。



    在这空旷的地下世界内被他这么一叫我不由地吓了一跳。同时我已经顾不上责怪少爷一惊一乍地吓唬人也被眼前的景致惊得呆住了。.



    顺着丫头手中的手电筒我们一起看了过去残缺的尸骸好像就到这里在前面大约五六米远的地方再次出现高大的石阶。石阶很高也很长气势雄伟异常。



    “快过去看看!”少爷有点急躁同时还推了我一把又说“这次有好东西你可别与我抢嘿嘿。”



    我哭笑不得如今我们生死未卜他居然还惦念着明器可还真不是普通的贪财不就是一把青铜古剑吗?虽然可能是神器但这样的东西难道我还能够据为己有?一旦出去只怕会给我招惹无穷的麻烦。



    再次跨过几具残缺不全的尸骸我们一步步地向那石阶走了过去。



    到了近前我与少爷、丫头面面相觑一时都说不出话来。我们都被这石阶的雄伟气势所震撼秦始皇兵马俑的出土曾经让整个考古界震惊如果这里的一切出土只怕可以让埃及的金字塔黯然失色。



    一时之间我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我也无法理解为什么古代人这么崇尚华丽的墓葬?难道保存尸体真的那么重要?



    丫头用手电筒照了照由于灯光明灭不定昏暗得很我们三人极目远眺也看不到石阶的尽头。刚才水潭那边的白玉石台已经让我们三人叹为观止。可是水潭上的白玉石台与这里的石阶建筑一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不简直就是草棚比皇宫。



    不知道丫头与少爷是怎么想的但至少我是这么一个感觉。



    少爷抬头看了看不见顶的石阶挥了一下他丰富的想象力说“老许你说这里会不会才是正主子的墓葬而刚才我们看到的仅仅只是兵器冢?”



    丫头点头说有可能古代人——尤其是那些久经战场的大将们贴身兵器有时候看得比命都重要。如果是马上夺得天下的帝王非常有可能死后将自己的贴身兵器一起陪葬。



    我明白丫头说得有理将自己的贴身兵器陪葬那么也应该与墓主葬在一起为什么要单独弄一个白玉高台?而且白玉高台距离墓主如此远似乎很是不合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这柄被我抓在手中的青铜古剑有着说不出的古怪。而且既然修建水潭上的石台与黄河龙棺的质地一样那么有没有可能黄河龙棺内主人才是这柄剑的真正主人?



    那么如今这个石阶顶部会不会有墓葬?如果有埋葬的又是什么人?



    刚才在水潭上的时候我清楚地感觉到那条黑色的长长的铁链明显地就是想要镇住这柄青桐古剑。如果真是这样那么青铜古剑伴随墓主陪葬就很本不成立。我将我的想法说了出来自然遭到少爷的嗤笑丫头建议不用在这里打哑谜我们直接上去看看不就得了?



    石阶给人的感觉很是厚重而且与刚才我们所都见到的白玉高台上的石阶完全不同这里的石阶上没有丝毫的华丽装饰就是普通的青石石阶。可饶是如此那股古朴的雄伟还是扑面而来震撼着我们这群现代人的心灵。



    我数着石阶一步步地向上走。丫头说不用数这样的石阶绝对是九九八十一阶就是不知道上面到底怎么样。



    九为数之极九九归一暗喻天下归一。丫头说历代的帝王墓葬这个更是讲究。我心中不信还是一步步地数了上去及至最后一石阶果然正好是九九八十一石阶。可是就在我踏上最后一阶石阶的时候我差点就大叫一声脚下不稳摔下石阶。



    这是一个高台相当的宽大。不!是非常的大大得我有点怀疑修造这座墓葬的时候是不是把整座山的内壁都已经掏空?



    石阶呈半圆形倚着山壁修建而在山壁上却是一棵类似于树形的石雕也不知道是天然形成还是后天雕琢而成。当然如果仅仅只是这些还不足以惊吓到我。在这棵庞大的石树上无数的枝叶蔓延开来我们的顶部向上五六米左右全都是石树的树枝。可是这棵石树根本没有叶子充当叶子的竟是一口口悬挂在石树枝上的黑色棺木。



    在这空旷的地下世界内被他这么一叫我不由地吓了一跳。同时我已经顾不上责怪少爷一惊一乍地吓唬人也被眼前的景致惊得呆住了。.



    顺着丫头手中的手电筒我们一起看了过去残缺的尸骸好像就到这里在前面大约五六米远的地方再次出现高大的石阶。石阶很高也很长气势雄伟异常。



    “快过去看看!”少爷有点急躁同时还推了我一把又说“这次有好东西你可别与我抢嘿嘿。”



    我哭笑不得如今我们生死未卜他居然还惦念着明器可还真不是普通的贪财不就是一把青铜古剑吗?虽然可能是神器但这样的东西难道我还能够据为己有?一旦出去只怕会给我招惹无穷的麻烦。



    再次跨过几具残缺不全的尸骸我们一步步地向那石阶走了过去。



    到了近前我与少爷、丫头面面相觑一时都说不出话来。我们都被这石阶的雄伟气势所震撼秦始皇兵马俑的出土曾经让整个考古界震惊如果这里的一切出土只怕可以让埃及的金字塔黯然失色。



    一时之间我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我也无法理解为什么古代人这么崇尚华丽的墓葬?难道保存尸体真的那么重要?



    丫头用手电筒照了照由于灯光明灭不定昏暗得很我们三人极目远眺也看不到石阶的尽头。刚才水潭那边的白玉石台已经让我们三人叹为观止。可是水潭上的白玉石台与这里的石阶建筑一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不简直就是草棚比皇宫。



    不知道丫头与少爷是怎么想的但至少我是这么一个感觉。



    少爷抬头看了看不见顶的石阶挥了一下他丰富的想象力说“老许你说这里会不会才是正主子的墓葬而刚才我们看到的仅仅只是兵器冢?”



    丫头点头说有可能古代人——尤其是那些久经战场的大将们贴身兵器有时候看得比命都重要。如果是马上夺得天下的帝王非常有可能死后将自己的贴身兵器一起陪葬。



    我明白丫头说得有理将自己的贴身兵器陪葬那么也应该与墓主葬在一起为什么要单独弄一个白玉高台?而且白玉高台距离墓主如此远似乎很是不合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这柄被我抓在手中的青铜古剑有着说不出的古怪。而且既然修建水潭上的石台与黄河龙棺的质地一样那么有没有可能黄河龙棺内主人才是这柄剑的真正主人?



    那么如今这个石阶顶部会不会有墓葬?如果有埋葬的又是什么人?



    刚才在水潭上的时候我清楚地感觉到那条黑色的长长的铁链明显地就是想要镇住这柄青桐古剑。如果真是这样那么青铜古剑伴随墓主陪葬就很本不成立。我将我的想法说了出来自然遭到少爷的嗤笑丫头建议不用在这里打哑谜我们直接上去看看不就得了?



    石阶给人的感觉很是厚重而且与刚才我们所都见到的白玉高台上的石阶完全不同这里的石阶上没有丝毫的华丽装饰就是普通的青石石阶。可饶是如此那股古朴的雄伟还是扑面而来震撼着我们这群现代人的心灵。



    我数着石阶一步步地向上走。丫头说不用数这样的石阶绝对是九九八十一阶就是不知道上面到底怎么样。



    九为数之极九九归一暗喻天下归一。丫头说历代的帝王墓葬这个更是讲究。我心中不信还是一步步地数了上去及至最后一石阶果然正好是九九八十一石阶。可是就在我踏上最后一阶石阶的时候我差点就大叫一声脚下不稳摔下石阶。



    这是一个高台相当的宽大。不!是非常的大大得我有点怀疑修造这座墓葬的时候是不是把整座山的内壁都已经掏空?



    石阶呈半圆形倚着山壁修建而在山壁上却是一棵类似于树形的石雕也不知道是天然形成还是后天雕琢而成。当然如果仅仅只是这些还不足以惊吓到我。在这棵庞大的石树上无数的枝叶蔓延开来我们的顶部向上五六米左右全都是石树的树枝。可是这棵石树根本没有叶子充当叶子的竟是一口口悬挂在石树枝上的黑色棺木。



    丫头用手电筒向上照着我们所能够看到的就是层层叠叠、杂乱无章的树干。树干上无数具的黑色棺木悬挂其上。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黑色棺木。



    我的天啊!少爷惊叫出声说实话我们都已经被这惊人的一幕给惊呆了还是第一次现这样的墓葬制度。



    而在石树底下高台之上却又是另一番景象。四个跪伏在地上的青铜人佣抬着一具巨大的棺椁。让我们惊讶的却是在棺椁上有着不知道什么布料撑起的椭圆型类似于帐篷一样的东西历时千年之久这不知道什么的布料居然没有腐朽化成灰烬。



    丫头举着手电筒看着我少爷也看着我我心中同样没有底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想了想我还是决定先看看这树下的棺椁内到底是属于何人的墓葬与广川王刘去又有什么关系。



    毕竞如今我们的任务是尽快地想法子回到广川王刘去的墓室内找出他的墓志研究出破除黄河龙棺的诅咒要紧。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中有着一种说不出的紧张。偏偏丫头手中的手电筒在亮了一下后居然再次暗了下去。丫头使劲地拍了几下可是手电筒还是仅仅散出萤火虫一样的微光。丫头无奈从背包里摸出备用的电池。刚才我们都泡在水中所有东西自然全部湿透不过幸亏丫头的电池是在市买的她将电池放在塑料袋里一并装进了背包内。



    我第一次感激这种造成白色污染的塑料方便袋。



    丫头小心地将里面的电池取了出来少爷用自己的手电筒照着她换电池。我一手抓着青铜古剑一边看着他们。猛然抬头之间却现青石高台的地上在昏黄的手电筒灯光的照耀下将四个人影拖得老长老长。



    四个人影?



    我顿时就一个激灵我、少爷、丫头可只有三个人那第四个是什么地方来的?我忙着四处看了看可是四周除了我们三个人再也没有别的也没有什么可以造成*人影的东西。



    我用力地死死盯着地上多出来的一个人影。渐渐的那个人影就这么在我的注视下慢慢淡了下去最后终于不见。



    鬼!



    我的心怦怦乱跳手心再次被冷汗湿透而少爷与丫头忙着换手电筒内的电池两人都没有注意到这诡异的一幕。丫头将手电筒内的电池换好重新拧亮由于是新的电池手电筒的光一下子明亮起来。少爷现我脸色苍白问道“老许你怎么了?”



    我心想大概是我眼花了毕竟久处静寂的黑暗中产生幻觉也是有可能的所以摇头说没事少爷也没有放在心上。丫头问我现在怎么办?



    我说还能够怎么办?先看看这树下的棺椁内葬的是什么人找到他的墓志看看有没有一点有用的线索我们当务之急是如何出去。



    丫头沉吟不语少爷已经开始向树下的那个看着有点诡异的棺椁走了过去。丫头突然叫道:“等等!”



    少爷不解地回过头来问她怎么回事?丫头说她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我心想这地方什么都不对劲这里是古墓又不是旅游胜地。我知道丫头大概心中恐慌当即扶着她安慰了片刻这才一步步地向那带着帐篷的棺椁走了过去。



    少爷越看那个带着帐篷的棺椁越是感觉好笑忍不住就打趣道“我说老许你说这个人脑袋是不是有毛病?死了还在棺椁上弄个帐篷莫非还怕下雨不成?”



    丫头也挥了她的幽默感说:“也许他不是怕下雨而是思想潮流领先了数千年话说现代人不都流行买个帐篷去野外过夜叫什么亲近大自然?听说帐篷现在还卖得很火爆。”



    我翻了翻白眼心中也是感觉奇怪无比。这个棺椁棺材什么样的形状都不算稀奇可是弄个帐篷却有着说不出的古怪。我想了想说别闹了我们去看看里面到底葬的是什么人。



    少爷与丫头虽然嘴上说得轻松无比可心中实际上也很紧张走向那尊带着帐篷的棺椁的脚步显得格外沉重。



    这半圆形的石台够大可是毕竟也有限度我们走得非常慢可还是在一步步地逼近。距离那尊带着帐篷的棺椁仅仅五步之遥那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成的帐篷内在我的手电筒的照耀下隐隐呈现半透明色泽。



    我们隐隐已经可以看到里面的东西突然丫头轻轻地“咦”了一声。我转看着她却见着她满脸的不可思议。



    “怎么了?”我不解地问道。



    “好像……好像……帐篷内有活物……”丫头的声音明显带着颤抖。



    “活物!”我心中升起一股寒气直冲脑门。这等古墓之中的帐篷内居然有活物那代表着什么?



    丫头接着又说她刚刚明明看到一个黑色的影子在帐篷内晃动了一下好像是人的影子。



    我闻言顿时心“疙瘩”一声人的影子?刚才在丫头与少爷忙着换取手电筒内的电池的时候我也清清楚楚地看到地上多了一个黑色的影子恍惚就是一个人影。



    少爷摇头安慰丫头:“也许是你看花了眼哪里有什么影子?”



    不错丫头用手电简照着棺椁上的帐篷内哪里有什么影子了。帐篷内如同我们夏天挂着的蚊帐一样半透明色泽朦朦胧胧的却比什么都看不清楚更显得神秘莫测。



    就在我们三人说话的时候一个黑色的影子猛然出现在帐篷上。丫头情不自禁“啊”的一声叫了出来而这一次少爷与我都看得清清楚楚那果真是一个人影一个好像披着黑色斗篷的人影。



    我与少爷面面相觑一时都说不出话来。少爷举着弓弩搭着竹箭就要射出我心中一动忙压低声音道“别鲁莽!”可我说话的同时却口是心非地轻轻将刚才取得的青铜古剑拔了出来。



    我可不管这青铜古剑是什么神器是否价值连城。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它就是一柄利器一柄兵器而已而剑的本来作用就是用作兵器的。



    如同上一次一样这个黑色的影子并没有维持多久渐渐地黯淡下去。最后消失不见如同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但是这一次我们三人却全都亲眼目睹了它的出现与消失。



    少爷回过头来压低声音说老许你拿个主意吧!



    我心中也好像是挂了十五只吊桶七上八下地忐忑不安哪里敢拿什么主意?可再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法子天知道这个高台上又会有什么东西?因此我故意装着豪气冲天的样子冷笑“怕什么不过就是影子而已怪物都不怕还怕这个?”



    少爷与丫头被我一打气明显胆气一壮三人大着胆子继续向前走去。可是仅仅走得一步我就听见背后传来一股阴沉沉的寒风让我原本湿透的衣服更是寒彻心肺。



    出于人类的本能我忍不住就回头看了一下仅仅是这么一个回头我不禁吓得魂飞魄散——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我们的背后原本空旷的石台上居然出现了无数的黑色影子。对的我只能用影子形容他们因为影影绰绰的我根本就看不到他们的面貌仅仅只能看到它们似乎都穿着斗篷一样的东西整个身体都被黑色的斗篷遮挡着看不分明。

第八章 护棺妖狐

    少爷似乎想要对我说什么侧身过来目光自然而然地接触到背后的恐怖异物顿时也与我一样吓得魂飞魄散本能地“砰”的一声将手中的竹箭射了过去。



    距离我们最近的黑色影子仅仅只有四五步之遥所以少爷的竹箭毫无阻碍地直接射了出去。可是竹箭却穿透了那黑色影子落在石台上。我与少爷都目瞪口呆地看着丫头也也已经转过身来脸色苍白地看着眼前出现的黑色鬼影一只手紧紧地抓着我的衣角满脸的惊恐。她手中的手电筒大概是由于手指颤抖的缘故造成光线也明灭不定地晃动着更是显得鬼影重重。



    “老许……”少爷勉强咽了口口水艰涩地问道“怎么办?”



    我靠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怎么办?他为什么不动动他的猪脑子想想怎么办?我看着那些鬼影仍旧站在原地当即一咬牙“不用管它们我们继续向前走开棺财要紧!”



    说着我也不知道我从什么地方来的胆气居然一个转身看也不看那些黑色的鬼影一眼径自向着石树下的棺椁走了过去。在这种情况下少爷和丫头都以我马是瞻也随着我向棺椁边走去。



    我刚刚跨出一步背后寒气陡盛。我一回只见一个黑衣鬼影居然站在我的背后不及一步同时已经伸出一双黑黝黝的如同是鸟类的爪子抓向我的脖子。我原本不想招惹这些鬼影一来是心中惧怕二来也不知道它们到底是什么东西。是鬼?或者是亡灵?或者是机关术下制造出来的幻觉?



    我不想招惹它它却丝毫也没有想要放过我的意思。眼看着那双丑陋的鬼爪已经快要抓到我的脖子旁边传来丫头惶恐的惊叫声。我不由怒气上升胆气一壮之下挥剑对着鬼影拦腰就砍了下去。



    “啊……”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像是在心底回响着黑色鬼影居然被我一剑斩成了两半倒在地上。它倒在地上的两截黑色身体居然还在疯狂地挪动着。



    “老许快过来帮忙……”就在这么一瞬间旁边传来少爷惊恐的呼救声。我转身一看只见少爷与丫头已经被层层叠叠的鬼影围住少爷拼命地挥舞着竹箭挡在丫头身前却挡不住鬼影前进的步伐。



    但我的身边也已经被鬼影密密麻麻地围住。无数只鸟爪一样的鬼手正向我伸了过来。我挥舞着青铜古剑才将它们前进的步伐稍稍通住。



    “啊……”旁边丫头惊恐的叫声传来同时我只听到“啪”的一声轻响丫头手中的手电筒居然掉在了地上。刹那间四周陷人一片黑暗中。



    我心中暗叫一声不好一手疯狂地挥舞着青铜古剑一手已经摸向挎包内的手电筒。可却摸了一个空我这才想起我的手电筒好像是给了少爷。



    “少爷手电筒!”我大叫着。这要命的黑暗足够让我们窒息何况还有那些不知道什么东西的鬼影。



    “许大哥救我……”丫头惊恐的声音似乎就在我的附近。我顾不上那么多借着青铜古剑的锋利向丫头那边杀了过去。



    猛然我剑上一重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地抓住一股大力从剑尖上传了过来。我一个趔趄差点就抓不住青铜古剑可是心中却非常明白如今我手中唯一的武器就是这把青铜古剑要是古剑丢了在这样的环境下我很难活下去。



    四周依然是一片黑暗少爷似乎没有听到我的声音。我再次大叫少爷可是这一次四周却是死一般的寂静。不但少爷没有回复我什么就连丫头的呼救声也消沉下去。



    我心中惶恐手脚软几乎抓不住青铜古剑而从剑尖出来的那股大力更是死命地想要趁机夺取我手中的青铜古剑。偏偏就在这个时候我明显感觉到背后一股寒气贴了上来就好像是冬天被一大块冰贴上一样冷得我打了一个寒颤。



    “丫头……”我惶恐地叫了出来。



    我的眼前剩下的只有一片漆黑与死静丫头也同样没有回答我。而背后那冰冷的感觉却是越来越是强烈好像那股冰冷要渗透我的骨髓一样。同时我的脖子上一紧似乎有什么东西摸向我的脖子。



    不好像就是人的手指。不过冰冷冰冷如同是寒冬的冰!



    紧接着我感觉我的呼吸开始困难那双冰冷冰冷的鬼爪死死地掐住了的我脖子。我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极端的恐惧袭击我已经濒临崩溃的心灵。我的手在软我的舌头好像都已经伸了出来。



    我要死了吗?我最终还是要死了!我在心中思忖着无数的画面跳进我的脑海。可最清楚的却是王全胜与教授死后那张狰狞恐怖的笑脸。



    不!我在心中疯狂地大喊出声就算是死也不该死得这么恐怖。我宁愿魂消魄散也不能像教授那样死得凄惨无比。一念至此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大力猛然用力地夺过青铜古剑。似乎原本纠缠在剑尖上的那股大力被我恶狠狠地甩了出去。



    而后我一个翻身举剑对着我的背后刺了过去。***我管你是人还是鬼先吃老子一剑再说。



    身后似乎传来一声撕裂的声音。随即那股阴寒似乎也离开了我的身体。我重重地喘了口气举着青铜古剑再次叫道“丫头……少爷……”



    黑暗中依然是死一样的寂静。我担心着丫头与少爷可是偏偏我身上没有任何照明工具想要寻找他们也不可能。我内心焦急无比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蛮力猛然用力地将青铜古剑狠狠挥动着大吼道“***冤魂恶鬼统统给老子退开否则惹恼了老子将你们一个个打得魂消魄散……”



    我话音未了猛然听得旁边一个阴沉沉的声音说“嘿嘿老许你好威风啊……”伴随着声音我旁边一缕昏黄的灯光亮了起来。



    少爷一手举着手电简一手握着竹箭颤颤巍巍地站在我的旁边而旁边还站着脸色苍白的丫头。我先是大喜随即不禁大怒吼道“我说少爷你什么意思刚才一片黑色老子我叫了你那么多声你难道就不能应一声儿?”



    少爷呆了呆问道“你有叫我吗?我也叫了你好多声你为什么不答应?”



    我一呆刚才少爷有叫我吗?我怎么就没有听到?丫头的手电筒就掉在距离我不远的地方我忙着走了过去将手电筒捡了起来拍打了两下。还好丫头这手电筒确实质量过关防水防震里面的小灯泡居然没摔碎经过我一翻折腾居然又重放光明。



    我走到少爷与丫头身边举着手电筒四处照了照。我们依然在高台上不远处就是那尊带着帐篷的棺椁。原本那影影绰绰的黑色鬼影出现得莫名其妙消失得更是莫名其妙如今整个高台上除了那尊棺椁外就只有我们三个别无它物。



    我将手电筒递给丫头。眼见丫头眼泪含在眼眶中身子簌簌抖我忙着安慰了她几句。丫头嘴角哆嗦着却不接我的手电筒而是满脸惶恐地看着我。



    “怎么了?”我不解地问道。



    丫头依然不说话身子却抖得更厉害伸手指了指我。眼见我要靠近竟然如同见着鬼一样猛然向少爷身后编去。我吓了一跳原本丫头明显对我有着极强的依赖心理如今这个样子自然是有缘故的。我心中狐疑忍不住就低头向自己的身上看来下去。



    这一看之下不禁也吓得魂飞魄散。我原本穿着一身米色的牛仔裤被水一泡后贴在身上很不舒服。经过一翻恶战牛仔裤倒是半干了可是如今这米色牛仔裤上居然斑斑点点的尽是殷红色的血迹。



    我没受伤这血迹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我心中一惊却见着少爷手中抓着弓弩搭着竹箭护着丫头向后退了几步满脸警戒地看着我。



    我一见之下不禁怒火上升***他们这算是什么意思?不就是血迹吗?居然把我当成贼看待了?可是还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少爷用竹箭指着我恶狠狠地问道“我说老许不是兄弟我不厚道但是你得告诉我你身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



    我闻言大怒道:“老子刚才砍了几个鬼影想必是溅上的!”



    “不是……不是……”丫头连连摇头哆嗦着嘴唇道“许大哥刚才那些鬼影是没有血的……”



    我也知道刚才的那些鬼影是没有血迹的否则地面上必定有血迹。而且少爷与丫头也与它们一翻恶战要是沾染上了血迹绝对不止只有我一个人。我心中也是狐疑一边想着一边再次看向牛仔裤上斑斑点点的血迹。这血迹是成喷射状喷上的如同是被顽童用水枪喷散上的一样在这等情况下那鲜红的色泽触目惊心。



    “我说老许你回答我几个问题。”少爷依然用竹箭指着我。



    “什么?”我哭笑不得。



    “你叫什么名字?”少爷一本正经地问道。



    我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心想我大人大量不与这混账小子一般见识等***从这里出去了再找他算账。



    “老子叫许三庆是你爷爷!”我实在气不过忍不住口头上就占了他一个便宜然后才道“不就是血迹吗?别***将老子当鬼看!”



    少爷不说话转看了看丫头丫头迟疑了片刻弱弱地说“许大哥不是我们不相信你可是你总得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的身上有血迹而你又没有受伤?”



    我闻言大怒这臭丫头居然指望着我受伤?当即将青铜古剑反手插进剑鞘就在青铜古剑插进剑鞘的瞬间我猛然心中一动。刚才似乎有什么东西与我争夺这青铜古剑后来被我大力所伤难道说我身上的血迹就是那时候沾染上的?



    我心中一边想着一边举着手电筒仔细地向地上照了过去。由于四周都是一片的黑暗仅仅就靠着我们手中的手电筒出一缕昏黄的光原本我们都没有注意地面上直到这个时候我有意寻找这才现在距离我们不远的地面上也有着一滩还没有干枯的殷红血迹。我“咦”了一声走过去仔细地观察了片刻回想着刚才的情景。很明显的这里就是刚才有什么东西想要夺取我手中的青铜古剑最后反而被我所伤导致了它仓皇逃窜。而那些影影绰绰的鬼影想必都是为了掩护它而来。



    这个时候丫头与少爷也小心地走了过来我想到刚才少爷和丫头对我的怀疑忍不住就狠狠地瞪了他们两人一眼吓得丫头忙着向少爷的背后躲去少爷回瞪了我一眼说“老许你凶什么凶?”



    “你这个时候不怀疑我了?”我憋着一肚子的怒气道。



    “怀疑你?”少爷提高声音道“你还没有解释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靠!我解释什么这里的一切只怕都不是那么好解释的。这里是古墓所有的一切都不能以常理推断。我努力地回想着刚才的一幕在黑暗中绝对有什么东西曾经想要夺取我的青铜古剑可最后却是失败了还被我所伤。



    丫头看了看地上的血迹又看了看我身上的血污弱弱地问“许大哥这……这到底是什么血?”



    “会不会是人血?”少爷那张大嘴巴也忙着问道。



    说实话我是做古董盘子生意的又不是做医生的单单看上一眼凭什么分别地上的是什么血液?不过血迹呈现殷红色应该不是什么异物也许是生活在地上的某种动物?我自我安慰着。



    突然丫头轻轻地拉了拉我的衣角我一呆却见丫头脸色苍白眼神怯怯地看着距离不远的棺椁。我也顺着的她的眼光看了过去手电筒还在我的手中我用手电筒照着明显地可以着到棺椁的帐篷上居然也沾染着一滩新鲜的血迹。



    我的心不禁“咯噔”一下。那可是棺椁难道说刚才跑出来想要抢夺我手中的青铜古剑的居然是棺材内的某物?



    一瞬间我的背心全部被冷汗湿透少爷自然也看到了这么惊人的一幕。我们三人心中所想只怕都是一样如今一时之间全部都傻了眼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瞳孔中相互映着恐慌。



    棺材内会有什么东西?根据常识棺材是死人的专利但是死人还有鲜血吗?尤其是数千年的古尸?



    我知道这么愣着也不是法子当即大着胆子先向棺椁边走了过去。同时“嘡啷”一声我再次抽出青铜古剑心中想着不管这棺椁内是人是鬼还是妖物既然刚才我这青铜古剑可以伤了它那么这一次我好像也没有怕它的必要。



    可是就在我走到棺椁的帐篷前我却忍不住心跳加快用力地咽了口口水。我将手中的手电筒递给丫头同时吩咐少爷与丫头退后稍许。



    少爷不依了低声说:“老许你这是什么话?我们可是一起进来的那可得有福共享有难同当。”



    我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可不是呈匹夫之勇的时候当即压低声音道“我不就是防个意外?你们退后有什么动静也好应付着。”说着我又嘱咐他准备好弓弩竹箭护着丫头。



    丫头举着手电筒的手一直在不停地颤抖着少爷见拗不过我当即拉着丫头后退了两步。他让丫头举着手电筒自己却是搭着竹箭全神戒备。



    我看着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如今在这不见天日的地下天知道会出现什么东西?又岂是凭着一支竹箭能够应付的?可是有兵器总比没有兵器好。



    老这么站着总不是事情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我心中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恐慌感觉总感觉这浅浅的一层帐篷内似乎有着什么洪荒妖兽在等着我。我深深地吸了口气举着青铜古剑向这帐篷内刺了进去。



    可是剑尖刚刚探入帐篷内猛然剑尖一重似乎被什么东西搭上。而后一股非常强大的力量用力地通过青铜古剑将我向内拉去。我没有防备之下差点就被它拉进了帐篷。慌乱中只能用力向后拉扯着。



    这帐篷内果真有东西?可是这帐篷下是棺椁难道真的有死人复活的可能?



    而就在我与帐篷内的东西僵持不住的时候在丫头手电筒的照耀下我清楚地看到帐篷上升起一个黑色的影子。



    我被这陡然出现的影子吓得一声大叫顾不上那么多挥剑用力地砍了过去。同时少爷手中的竹箭“砰”的一声响也狠狠地对着那个影子射了过去。



    就在少爷的竹箭射出的同时那个黑色的影子也同时消失了。我手上的青铜古剑也猛然一轻由于一直用力在向后拉扯着如今里面的大力一松我一时拿捏不住力道不由自主地向后连续退了好几步才拿桩站稳。心中是又惊又怒又是恐慌那个影子到底是什么?



    刚才虽然是匆匆一瞬可是我依然看得分明那个影子绝对不是人类的影子似乎是某种动物。



    “老许那是什么东西?”少爷也凑了过来压低声音问道。



    我白了他一眼实话说我被吓得不轻我怎么知道那是什么东西?被这么一闹我的一剑横扫过去却是将原本已经腐朽的帐篷划开了老大一个口子。丫头用手电筒照着隐约可以看到帐篷就是一个幌子罩在上面里面似乎什么都没有而在帐篷下面却是一个青铜棺椁。



    丫头满脸惊恐低声道“许大哥你看刚才的那个影子是不是像狐狸?”



    “什么?”我一惊猛然想起我们在广川王刘去的墓室中就是被一只狐狸陷害才落得如此下场。现在连我们在什么样的墓室中都不清楚难道说那只狐狸居然一路跟了下来?



    当然也不能完全否认那只狐狸的可能。毕竟刘去已经死了上千年而目前我们面对的这个墓葬看其模样似乎是西周年间的公元前 n 多年的事情墓室的主人自然是死得不能再死。那么除了我们三个不请自来的闯入者如今这墓室内的唯一活物就是那只狐狸。



    “***……”我舔了舔有点干枯的嘴唇愤愤地骂道。但也正因为此我不禁怒气上升再次走向那个帐篷也顾不上破坏文物手中的青铜古剑横扫而过。



    连水潭上的黑色铁链都能轻易砍断的青铜古剑用来砍这已经腐朽成灰的帐篷自然是应剑而落。我一连几剑将棺椁上的帐篷清理得干干净净终于让罩在里面的青铜棺椁显现出了庐山真面目。



    但出乎我的意料原本以为那只狡猾的畜生就躲在帐篷内可如今棺椁上的帐篷被我全部清除里面只有一方两米多长一米多宽的青铜棺椁。除此以外居然什么都没有。



    青铜棺椁自然是密封的如果刚才帐篷内的影子真的是孤狸它根本就没有藏身之地。可如今它又去了什么地方?难道说那狐狸在地下吸取死人之气修炼千年果真成精了不成?



    就在这个时候少爷与丫头也凑了过来。丫头说这个墓葬与刘去的墓葬多少都应该有点关系吧?她说话的同时已经大着胆子用手电简照着跪伏在地上、双手托起抬着棺椁的那四个铜人。



    丫头可还真是一个怪胎明明是怕得要死偏偏好奇心又如此重。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丫头学什么不好偏偏要学什么考古。如今看到她的模样我算是明白了。她啊看到古墓简直就像是黄鼠狼看到肥肥的老母鸡色狼看到赤裸着的美女一样实在是情有独钟。



    丫头看了看抬棺的四个铜人又举着手电筒去看被帐幔遮着的青铜棺椁半晌才道“许大哥你看这棺椁是什么年代的?”



    “西周!”



    我与少爷连想都没有想直接异口同声肯定地说。这棺椁也是青铜所制同样有着与刚才的鸟尊与青铜人佣一样的雷纹和鸟篆明显是同一个时期的东西。但我就是想不明白一般来说棺椁都要四平八稳地放在地上为什么这个青铜棺椁却是由四个铜人跪伏在地双手托起?



    少爷说古代人都有点心理变态喜欢虐待奴隶所以死后都不放过那些卑徽的奴隶让他们跪伏着抬着棺椁。



    我心想少爷虽然是胡说八道不过倒也有可能。因此只是看着抬棺的铜人一边又打量着那尊巨大的青铜棺椁。青铜棺椁上同样雕刻着华美的雷纹另有一些鸟篆可惜我们都看不懂。棺盖四面皆是铜扣死死地将棺椁整个锁起。想要打开棺椁如果不采取暴力的话只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心中还是放心不下那只畜生狐狸四处找着它的踪迹。说来奇怪这该死的畜生也不知道藏到什么地方去了居然连个影子都没有。而且我知道那畜生受了伤可是四下找了片刻就连青铜棺椁上我都没有放过也没有找到血迹。



    少爷问我:“开不开棺?”我迟疑了片刻询问丫头的意见。哪知道素来胆小的丫头这个时候居然直接说:“开这个青铜棺椁有问题。”



    我心中纳闷既然知道这个青铜棺椁有问题还开什么棺找麻烦不成?如今我们的目的是尽快出去才对。我把想法说了出来哪知道却遭来少爷与丫头的一致反对少爷说进宝山岂能空手而回?



    丫头更是绝说她有预感这个棺椁绝对与广川王刘去有关系。



    我刹那间有种想要一头撞死的感觉。贪财的少爷还可以理解可是丫头凭感觉?她这是什么感觉啊只要稍稍懂得一点历史的人都知道这个青铜棺椁绝对是西周的特产而刘去却是西汉人这中间相差了最少也得一千年。



    一千年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概念但我知道人类还没有明长生不老药。所以没有人能够活到一千年不管是西周最最低贱的奴隶还是高贵的真命天子都已经化身成了一堆腐朽的枯骨。西周的东西怎么就与西汉此了联系?



    这九龙坑乃是风水宝地相中这个地方的人绝对不止一个那么造成这地方墓墓相连倒还正常。可若说这西周的青铜棺椁与西汉的刘去扯上关系我怎么都无法相信。



    就在我略一沉吟的时间少爷已经带上防毒的塑胶手套用力地去扳那青铜棺椁上的铜扣。可这铜扣应该是一次性的一旦扣上几乎是没有开启的可能。所以少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有能够扳开一只。



    我看着无奈举起青铜古剑对着其中的一只铜扣直接砍了下去。“啪”的一声响青铜古剑如同是切豆腐一样将那只铜扣直接砍断同时还在青铜棺椁上留下一个深深的切口。我看着不禁乍舌不已我知道这青铜古剑锋利无比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它居然如此厉害。



    少爷也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半晌才道“老许小心一点这可是宝贝神器……”



    我冲他翻了一个白眼然后很臭屁地将青铜古剑垂了下来说道“那好我不用神器了你开……”



    少爷看了看那青铜棺椁又看了看我半晌终于无奈道“老许你别寻开心了这个……我打不开!”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本来嘛如果是盗取这等大型帝王古墓自然得备用专门的工具。可是一来我们是外行二来我们也曾经备了工具却都掉在了水里唯一剩下的也就是绳子、少爷的弓弩竹箭、手电筒等小巧的玩意。而想要开这等大型棺椁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我却机缘凑巧弄到了这么一柄青铜古剑我心中也明白这是神器可这样的东西一旦带出去我还能够保全?不带出去我也一样舍不得将它常留在古墓中。所以不如趁着现在的机会能用就用用吧。就算是不慎毁了我也不心痛反正本来就不是我的东西。



    我举着青铜古剑对着棺椁四周的铜扣就是几下将所有的铜扣都砍断了。这青铜古剑还真是神器如此坚硬的铜扣都被我轻易砍断而青铜古剑却是丝毫无伤。我对着丫头手中的手电筒看了看依然是寒光扑面几乎让人无法通视。



    我心中纳闷这样的神器为什么在历史上竟然没有丝毫的记载?我还剑归鞘将青铜古剑递给身边的丫头也取出塑胶防毒手套招呼少爷一起两人合力用力地将青铜棺椁死命地推开了一条缝隙。



    丫头也忙着举着手电筒凑了过来想要看个究竟。可这么一看我与少爷都傻了眼虽然明知道古代墓葬制度都是有棺有椁。但面对着如此坚硬的青铜棺椁我们却都打从心眼里指望着里面就是古尸别再有什么棺材了。



    但是事与愿违。从推开的青铜棺椁里可以看出里面还有一尊白玉棺椁看其颜色模样与刚才我们在广川王刘去的墓室中看到的棺椁一样。



    我与少爷又费了好些力气手电筒正欲凑过来看个究竟。才算是将青铜棺盖全部推开。丫头举着手电筒正欲凑过来看个究竟。猛然笨重的青铜棺椁底下蹿出一个黑影急向丫头扑了过去。丫头一惊本能地举起我刚刚递给她的青铜古剑对着那黑影反手撩了过去。同时少爷连弓弩都来不及取一只竹箭宛如是武侠电视里的江湖高手直接甩了过去。



    我大吃一惊这个莽撞的少爷什么时候能够学得细心一点。他还真以为自己是江湖高手、武林豪客?甩手箭百百中要是误伤了丫头可如何是好?



    “当啷”一声丫头手中的青铜古剑掉在地上。我顿时暗叫一声不好刚才我两次遇到袭击对方都是冲着这把青铜古剑来的。如今这黑影又袭击丫头目标势必也是这柄青铜古剑。



    我本能地就地一滚快地向地上的青铜古剑扑了过去。那个我们还没有看清楚是什么东西的黑影度却比我更快地扑向青铜古剑。原本对于这古墓中的生灵我多少还有着一点点的敬畏心理可如今为了活命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眼见那黑影过来争夺青铜古剑我身子重重地压在青铜古剑上同时举着拳头对着黑影就砸了过去。



    那知道那黑影狡猾得很身体灵活的一个回旋硬是避开了我的拳头再次扑向青铜古剑。就这么一瞬间我已经看得分明那尖尖的嘴巴、红色的眼眸、银白色的皮毛不正是我们在上面看到的那只白狐?



    我用快得不可思议的度当啷一声就拔出了青铜古剑。冷光一闪对着那妖狐的脑袋直接砍了下去。



    白色妖狐自然是吃过这青铜古剑的苦头如今眼见我已经拔剑在手知道它丧失了最佳的夺剑机会不禁后退了几步虎视眈眈地看着我它两只鲜红的狐眼中露出妖异的凶光说不出的诡异。



    少爷已经举着弓弩竹箭护在丫头身边。手电筒依然在丫头的手中不过那一束昏黄的光线却对准了那只白色妖狐。如同是舞台上的筒灯让这只白色狐狸说不出的妖异更加显得鬼气森森。



    我手持青铜古剑缓缓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恶狠狠地看着那只白色妖狐举剑一步步逼近。



    妈的一棵石树一具青铜棺椁还有一只树下野狐。***这墓室主人的脑子进水了不成?墓室内什么东西不好放偏偏放一只活的狐狸难道他就不怕狐狸饿了啃他的尸体?



    那畜生大概是怕了我眼见我举着青铜古剑步步进逼它居然后退几步。可就在这个时候少爷手中的竹箭早就忍耐不住“嗖”的一声就对着白色妖狐射了过去。



    不是我眼花我竟然清楚地看到白色妖狐面前闪现出一个黑黝黝的黑色鬼影好像是模糊的人影模样似乎就是刚才袭击我们的黑色鬼影挡在它的面前。而少爷的竹箭直接穿透了那黑色鬼影。



    黑色鬼影在丫头手电筒的照耀下扭曲着身体。然后就在我们众目睽睽之下它就像一股青烟消失不见!



    在黑影鬼影消失的同时白色妖狐也一并消失无影无踪。似乎原本就没有存在一样。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觉肺腑之间都隐隐作痛。这该死的畜生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们三人都明白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古墓中出现这么一只狐狸难道我们还能够将它当成普通的狐狸看待?



    事实上我宁可在古墓中遇到妖怪也不愿碰到这等鬼灵的东西。狐狸从头到尾都透着一股的邪气。



    少爷与丫头已经走到我的身边低声问道“老许你说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既然那畜生已经跑了我们的事情自然是依旧开棺财。原本我并不怎么想要打开这尊青铜棺椁可自从那只白色妖狐出现过不知道为什么我心中居然有着一种非常强烈的开棺欲望连我自己都说不明白为什么。



    丫头说那妖狐一定还躲在某个角落里趁机想要偷袭我们。我恶狠狠地说如果它再来我就一剑砍下它的脑袋拔了它的狐狸皮给丫头做衣服。事实上这话我是故意说的我总感觉那畜生似乎能够听得懂我们说话真是怪哉。



    刚才那畜生出现得太过突然我们都没有来得及看里面的棺材是什么模样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在丫头手电筒的照耀下仔细地观看着青铜棺椁里面的白玉棺材。



    这是不是玉石我一时无法肯定看其材质似乎与我们刚才在水潭上看到的白玉高台一样材质不过却没有白玉高台的材质细腻感觉有点像劣质品。



    丫头用手电筒照了照皱眉说这里绝对不是天子墓室。



    我心中不解反问她有什么凭证?要知道这个墓葬不光是工程巨大而且规模宏伟气象恢宏。原本在我心中一直以为是西周某位天子之墓如今被丫头一说心中不禁有点失望。

第九章 鸠占鹊巢

    丫头说看里面的棺材大小应该就是墓主了绝对不会再有棺椁相套。西周重厚葬如果是天子墓葬必定得要四层棺椁。



    我说这也不对天子墓葬确实是四层棺椁但历代都有不同谁能够保证这不是偷工减料?少爷入这一行更是晚懂得还没有我多自然没有言权不过由于不懂倒也省心。所以他草草地将衣服紧了紧带着塑胶防毒手套在棺材上四处一通乱摸然后道“有你们研究的时间还不如直接干脆地打开看个究竟?”



    我与丫头都哑然失笑想想也是直接打开看看多省事?



    但问题又来了刚才是铜扣扣着棺椁砸开铜扣将棺盖推开就成如今这个白玉棺材却在青铜棺椁里面看其模样严丝合缝想要打开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一手抓着青铜古剑一手伸了进去摸了摸还好棺盖与棺材接口的地方有着一条细细的缝隙。



    而这条缝隙被不知道什么脂膏一样的东西封住。原本按照南爬子的一套是有专程的工具来开这样的石棺的可如今我们什么都没有无奈之下我只能将青铜古剑插进石棺的缝隙内。



    “丝丝……”猛然白玉棺材内出一声像是汽车轮胎破了一个洞的漏气声我不禁一惊忙着见青铜古剑抽了回来转过脸去看着丫头与少爷。



    那知道丫头与少爷也正看着我。我忙着镇定了一下心神低声道“棺材内有古怪……”



    少爷冷笑着说这样的棺材内要是没有古怪那才叫奇怪!再怎么古怪也得打开看看。我点头表示赞同***管它什么东西我们既然来了就得打开看个究竟。



    猛然丫头说:“等等许大哥好像不对劲……”



    我说有什么不对劲了?丫头看着青铜棺椁内的白玉棺材良久不语片刻后终于道“许大哥刚才你们将棺盖推开的时候我就感觉奇怪总感觉这石棺好像少了点什么如今我想明白了。”



    我一呆这石棺是少了点什么。毕竟这个石棺已经是正常的棺材大小了绝对够不上原本棺四层的天子墓葬标准。可是丫头刚才也说了古代人的东西谁能够分得清楚?史书记载有误也说不定。而如今她说少了什么东西我却没有现。



    丫头绕着青铜棺椁转了一圈低声道“许大哥李大哥你们看这青铜棺椁外面雕刻着华美的花纹与鸟篆可是里面的白玉棺材却是什么都没有光滑得有点说不过去。”



    我说也许是工匠偷工减料而且还有一种可能:青铜棺椁是第-层在外面的自然要华美雕刻鸟篆与雷纹可里面的白玉棺材如果不打开外面的青铜棺停那是绝对看不到的自然不用再雕刻什么花纹了。



    丫头白了我一眼问我说难道你死后希望淘宝网女装 天猫淘宝商城 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自己的棺材被人打开?



    虽然丫头问得极无礼我却没有生气心中不禁暗自思忖。对啊不管是什么人总不会指望着自己的棺椁被人打开吧?所以棺材表面雕刻的花纹鸟篆绝对不是给人看的而是安慰墓主自己的。



    照这样的推断那么越是里面的棺材应该越是华美。而这尊青铜棺椁却是正好相反外面的棺椁华美异常里面却是平平无奇。



    丫头说她可以肯定这里面的白玉棺材与外面的青铜棺椁绝对不是原配的。



    我听得不禁一惊这是什么话?棺材难道也如同是人类的夫妻还讲究原配?少爷更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我们两人都是惊疑不定地看着丫头。



    丫头想了想解释说这白玉棺材的材质极力地模仿刚才我们现的水潭上的高台材质但毕竟是不相同的。这白玉棺材的材质也算是万中挑一极好的了可是还是比不上水潭上的白玉高台也无法与黄河底下的龙棺的材质相比。



    可是从这青铜棺椁的花纹鸟篆年代上考证的话却与水潭上的青铜人佣明显是一个年代的。难道说墓室主人居然本末倒置将最好的材质不做自己的棺材而去修建一座高台葬剑不成?



    被丫头这么一说我也感觉非常合理。不管墓主是多么在意自己的宝剑也绝对不会看得比自己更重要。葬剑的高台是极品的材质而自己的葬身棺材却是劣等品这绝对不合理。



    我与少爷都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丫头指望着她进一步的解释。



    丫头想了想又说如今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就是墓室的主人已经易主了。



    我与少爷闻言都是目瞪口呆地站在当地一动也动不了。墓室的主人已经易主?这是什么意思?



    整个地下墓室内陷入一片死一样的沉寂中。在这极端的寂静中白玉棺材内再次传出“丝丝”的如同是漏气一样的声音。声音不高要是不仔细听还真听不出来但却是真真切切地存在着。



    少爷变了脸色满脸惊恐地看着我问道“老许这是什么声音怎么听着像是呼吸声?”



    少爷不说还成听他一说我心中一惊仔细听了听那“丝丝”声还真的有点像是人类的呼吸声……



    如果说棺材是死人的专利那么呼吸好像就是活着的动物的专利了。人争的不就是这么一口气?但如今原本应该是死人享有的棺材内居然传出了呼吸声那代表着什么?活人?



    棺材内有活人!我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大步惶恐地看着这个白玉棺材。但出乎我意料原本最最胆小的丫头这个时候却是胆子大得出奇走进白玉棺材道:“许大哥别顾这么多。开棺我想要看看居然有人会鸠占鹊巢连死人的墓穴都要争夺?”



    “你说什么?”我不解地着着丫头问道。



    丫头摇头不语只是示意我与少爷开棺。我与少爷非常不争气都被棺材内那“丝丝”的吸气声吓得不轻怎么说都不愿意开棺只想着赶紧离开。丫头无奈解释说这石棺原本是密封着的被我刚才用青铜古剑刺人其中导致了漏气哪里是什么人的呼吸声?以前她也见过这等悄况开棺后保证除了死人什么都没有。



    我们两人都知道丫头是胡编乱造不过是安慰我们两个胆小鬼。要真是这样只怕刚才她就说了还会等到现在?但问题是丫头为什么执意要开棺?难道她考古研究的执着精神再次挥了?



    少爷是惟丫头之命是从我拗不过他们两人只能将青铜古剑再次刺入棺材内沿着棺盖的缝隙绕了一圈将封住棺材与棺材的脂油刮去。然后少爷忙着从背包里找出小小的铁钎用力地插进棺盖内。



    我怕伤着了青铜古剑忙着也翻出铁钎插进棺盖内与少爷一起用力喊了一声“一二三……”



    可是那白玉棺盖比我想象中还要沉重得多我们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仅仅是将棺盖耗得动了动。我肩胛上受了伤如今这么一用力伤口崩开一痛之下我手臂一软不由自主地力道一弱。少爷一个人自然是耗不动棺盖“砰”的一声棺盖再次合上。



    “***够沉的!”少爷甩了甩手臂抱怨道。



    我无奈地苦笑“我的肚子好久没有吃东西了哪里还撬得动这个?”



    丫头闻言咯咯地笑了笑道“你们两个甭想偷懒这个棺我开定了。我有预感这棺材内的主人就是刘去!”



    被丫头这么一说我不禁精神一振我们历尽辛苦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还不是就是找广川王刘去的墓室找到他的墓志寻找破除诅咒的法子?既然丫头说这里就是刘去的墓室那么岂不是代表着我们距离胜利不远了?



    少爷好奇地问丫头她是怎么知道的?丫头说这个石棺的材质与上面广川王刘去的墓室内的棺椁一模一样。所以她至少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肯定里面的主人就是刘去。



    我却不解这白玉棺材的材质确实与刘去的棺椁一样可这外面的青铜棺椁不管是花纹还是鸟篆都与刚才现的青铜人佣相似而且风格也是西周时期的。刘去看是西汉时期的人这期间好像相差了一千年……



    “这怎么可能?”我不解地看着丫头。她无奈地解释说这也是她的推测刘去好盗墓这在《太平广记》有记载。可能他在盗墓的过程中砚了这处九龙坑这可是传说中的风水宝地于是刘去进来后并没有大肆破坏而是多了一个心眼。



    而原本此地的墓主显然与黄河龙棺有着某种的联系。也许刘去之所以能够破除诅咒的缘故就与这里原本的墓主有关。



    刘去现这九龙坑后于是命人另外修建了上面的墓室却又打通了其间的机关直通这里。而上面的棺椁内绝对没有他的尸骸他死后尸骸绝对是被放入了这里。至于我们刚才在高台下看到的残骸很有可能就是当时帮刘去修建墓室的工匠等人。



    历史上多有记载刘去生性残暴如此作风倒也符合他的本性。



    可是我还是无法相信刘去会将别的墓主的尸体扔出去而后他自己躺进别人的棺材内?这怎么可能?我越想越是感觉荒唐这不是犯了大忌讳?



    但随即想想刘去那样的人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既然丫头这么说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无论如何我们也得打开这棺材看个究竟。否则其不是白跑了一趟?



    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原本棺材内“丝丝”的吸气声居然停止了。四周再次陷入一片死寂中。



    我歇了一下招呼还有点理不清状况的少爷道”别愣着过来帮忙打开看看就明白了。”



    由于已经将铁钎插进了棺盖内这次我与少爷一起用力丫头也凑合着过来帮忙。在我们三人齐心合力的努力下“砰”的一声响我们终于将厚重的石棺盖子撬开搭在了旁边的青铜棺椁上。然后少爷又挥了一下大公无私的精神用力地将石棺盖子推开好些。



    丫头有点迫不及待地举着手电筒就要向内照去。我心中一惊想起南爬子的话忙拉着丫头与少爷后退了几步这样的古尸封闭在地下上千年天知道积蓄而成的尸气有多毒?一旦被尸气所伤那可是一件大麻烦的事情。



    隔了好一会子也没有见棺材内有丝毫的动静而且也没有我想象中那腐烂的尸臭味。少爷白了我一眼嘲笑我小题大做。他嘴上说得强硬却把竹箭取在手中全神戒备地向着棺材内看去。



    仅仅是看了一眼少爷忍不住“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接连后退了几步满脸都是惊疑之色。



    我与丫头不解棺材内到底有什么居然把少爷吓成这样?忙着也凑了过去可是我们也与少爷一样看了一眼就忍不住后退。三人面面相觑一时都说不出话来。隔了片刻我忍不住间丫头道“丫头你说棺材内是什么广川王刘去?可是如今怎么就是一个妖怪?”



    丫头甩了我一个老大的白眼解释说刘去也许本来就是妖怪!



    我给少爷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保护丫头我却再次向棺材边走了过去。丫头也凑了过来举着手电筒仔细地看着棺材内的尸。



    棺材是死人的专利这一点只要是一个正常的人都得承认。可如今躺在这具白玉棺材内的却不是一个死人。至少我无法确定他是死人还是活人这也就是我与少爷震惊的缘故。



    很普通的白玉棺材没有丝毫的特别。棺材里面也与外面一样光秃秃的没有丝毫花纹字迹解释这是什么年代的棺椁证明棺材主人的身份等等。旁边自然是有一些珠玉珍宝的陪葬品但吸引了我们目光的却不是这些东西而是穿在尸身上的那一件金光闪闪的衣服。



    我无法判别那衣服是什么材质乍一看似乎就是黄金穿缀而成但我知道这绝对不是黄金这么简单。因为就算是黄金千年之久也已经黯然失色。可是这衣服在丫头手电筒的光芒下却是金光闪闪耀花了我们的眼睛。甚至让我们的目光无法从这件衣服上移动分毫而忽略了一个重要问题。幸好我们三人都是被黄河龙棺的诅咒弄得挣扎在生死边缘的人自制力比普通人要略微强了那么一点点。



    所以在我们观看了那金色衣服片刻后我终于将目光投向了墓室主人的脸面。



    一时之间我实在无法形容这是怎样的一张脸?那还能够算是一张脸吗?没有眼睛、鼻子、嘴巴、耳朵……就是一个光秃秃的脑袋光滑无比宛如是刚刚从田里采上来的西瓜。而这个光秃秃的脑袋居然枕着一个红色的玛瑙枕头。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个红色的玛瑙枕头就是我们在广川王刘去的墓室内看到的那个白色妖狐护着的玛瑙枕头。只是不知道怎么到了如今这个墓主的头下?是本来就是有两只还是那白色妖狐将玛瑙枕头带了过来?



    我记得很清楚我就是与那白色妖狐争夺玛瑙枕头的时候被那畜生开启了机关陷入了这个不知道年代的墓室中。在重重机关中差点就连小命都葬送。想到这里我心中一惊一股寒气倾时冒上心头。



    那畜生到底想要干什么?



    而最最让我震惊的是:这个尸的胸口还在微微起伏着似乎是在呼吸。不错开棺后我依然清楚地听到那“丝丝”的吸气声。



    他是活着的!



    说实话我们三人对这千年古尸还是非常的忌惮。所以三人愣了二分钟。什么都没有做连话都没有说甚至我清楚地看到素来胆大的少爷腿肚子都在打颤。而我又何尝不是如此?



    千年的古尸居然还在呼吸?这是什么概念?老而不死谓之贼?那么千年的老不死算什么东西?妖怪?僵尸?还是鬼?



    “许大哥你说这个是不是传说中的金缕衣?”唯独丫头这个时候居然还有心思讨论这金光闪闪的衣服。



    我摇头。这小丫头平时看着胆小可是常常在关键时刻她又有着出乎意料的行径比如说现在。



    少爷说金缕衣不是这样的。而且如果这里是刘去那老变态的墓穴他可不是帝王没有权利享受这等华贵的金缕衣。



    丫头说她不知道这是不是金缕衣但有一点可以保证那就是这个尸体之所以千年不腐甚至变成了这个模样关键绝对与这衣服有关。我不解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丫头解释说:“关于广川王刘去的记载史料上虽然不多但也不少从来没有什么书上说他是妖怪也没有说过他面目特别。那就可以证明他如今这模样势必是死后才变成这样的。死后导致尸体改变的原因很多坟地、风水棺木、衣服都有可能。如今刘去的葬身之地乃是风水绝佳之地的九龙坑可能是导致他异变的缘故之一;而棺木青铜棺椁没有异样这个白玉棺材的材质也没有异样那么导致他变异的另一个缘故势必就是这金缕衣!



    虽然我们不能肯定那金光闪闪的衣服就是金缕衣但在潜意识中却都把它当成了 金缕衣。



    被丫头这么一说我不禁再次看向棺材内的尸。越看越是奇怪古尸异变什么样的情况都有生。我曾经听人说起过有尸体死后全身僵硬千年不坏触到阳气后会导致尸变就是普通人口中的僵尸;而另一种湿尸造成的缘故更是离奇古怪。



    如今这白玉棺材内的尸体就是湿尸而且怪异莫名。我知道丫头说得有理如果广川王刘去生前就是这等模样那么就算正史不记载民间传说、野史必定有着大量的传说与记载。而关于广川王刘去最多的记载就是这人好盗墓生性残暴对于他的容貌却没有丝毫的文宇记载。



    如此一来导致广川王刘去变成如今这等模样的缘故就只有像丫头说得那样是死后变成。但这也太离奇了。好好的一个人死后入葬居然眼睛、鼻子、嘴巴、耳朵全部消失脸面成了一个光滑体?



    当然丫头的所有推测都是建立在棺材内的尸骸是广川王刘去的前提下。如果这具白玉棺材内的尸骸不是刘去而是西周年间的某个妖物那又另当别论。



    七窍全部成了实体?这还算是人吗?



    我不禁苦笑问丫头接下来怎么办?丫头说把这尸身上的金缕衣剥下来。还有他枕着的那个玛瑙枕头绝对是中空的里面应该有主人生平的墓志也得拿出来。



    我心中不禁暗自思忖着丫头的心可比我还狠居然要剥了人家唯一的一点遮羞布?少爷看着我示意我去动手剥那尸身的金缕衣。



    棺材打开到我们说话丫头还着实研究了一翻这有点变态的尸体。可是这具看着让人有点恶心恐惧的尸骸除了胸口微微地起伏着如同活人一样地呼吸外并没有像我们进来现的那具绿色女尸一样导致尸变。所以我对它的惊恐心态也降低了很多。



    既然丫头要动手剥衣服我只能从背包内摸出铜镜转过身去就要照。不料少爷一把从我手中夺过铜镜叫道“老许不要闹了难道你还真的相信这么一套?刚才那女尸的事情你忘了?”



    我说:“那成你去把尸身上的金缕衣剥下来我给你护法。”



    少爷迟疑了片刻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撂下狠话说“老许这笔帐你给我记着了!”说着他取出绳子打了个活扣就欲向那光溜溜的脑袋上套去。显然他是真的准备剥取尸身上那件金缕衣。



    我之所以没有阻止丫头要剥衣服是因为我也明白这件金缕衣势必也与我手中的青铜古剑一样是件神器。这样的东西是可与而不可求的错过了这么一次下次恐怕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少爷手中的绳子啪的一声准确地套进了尸身那光光的脑袋上。然后他略微地用力将尸身拉起来稍许。由于是湿尸拉起来倒也没有费什么力气。眼见那光光的脑袋离开了红色的玛瑙枕头我当即飞快地取出另一股绳子对着那玛瑙枕头套了过去几乎没费时直接将玛瑙枕头拉了出来。



    丫头一声欢呼忙着将塑胶防毒手套套好飞快地抓住枕头看了看然后冲着我点头道“许大哥这个枕头绝对是西汉之物这人应该就是广川王刘去。”说话的同时她已经开始摆弄起那只玛瑙枕头。



    我在古董市场上混迹了好几年这西汉与西周的东西自然是一眼就看得出来。心中也是好奇这青铜棺椁明显是西周的东西而这玛瑙枕头无论形态还是花纹都像是西汉的东西。难道说广川王刘去真的变态地把别人的尸骸扔了出去然后自己鸠占鹊巢地躺了进来?



    丫头把那玛瑙枕头捣鼓了一阵也不知道使的是什么机关只听得“啪”的一声玛瑙枕头就直接打开了。里面一卷写满蝇头小字的金帛就呈现在我们面前。丫头展开看了看我有点紧张这东西可是我们唯一的活命希望淘宝网女装 天猫淘宝商城 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许大哥是这个了我们出去以后再研究!”丫头欣喜地叫道说话的同时她已经取出一个塑料方便袋将那金帛一层层地包裹起来贴身收好。



    猛然少爷那边传来一声惊呼我不禁一惊担心少爷遇上危险忙着转看了过去。却见少爷摇头道:“老许你快过来帮忙这丫滑溜得很我一个人整不了。”



    我闻言走了过去。原来少爷毕竟心中害怕不敢跨入棺材内。我听得南爬子说起过想要剥尸体身上的敛服一般常用的法子就是使用缚尸绳一头拴在尸身的脖子上一头系在自己的腰上然后横跨入棺材内坐在尸体身上用缚尸绳将尸体拉起来动手剥衣服。



    少爷也知道具体的做法但他哪里有那胆子横跨入棺材内更不用说是坐在广川王刘去的尸体身上了。所以他努力了几次都没有能够将那金缕衣给剥下来。更要命的是好好的绳子原本套在尸身的脖子上居然“啪”的一声断成两断。



    我看着断裂的绳子心中不禁一惊。那绳子切口平整得很似乎是被利器所断。可是广川王刘去的尸体上哪来的什么利器?若是南爬子碰到这种情况自然是不敢再做什么而是恭恭敬敬地给盖上棺盖磕头退出。



    可我不是南爬子我只是一个古董商人面对金缕衣焉有放过的道理?所以我重新将绳子打了个活扣让少爷让开。



    我将绳子一头套在了尸骸的脖子上另一头拴在我的腰上。看了看广川王刘去胸口一上一下起伏着我心中事实上也没有底可丫头与少爷都在看着那金光闪闪的金缕衣更是在向我招手我想也没有想抬脚就向棺材内跨去。



    就在这时候猛然一个黑影对着我迎面扑了过来。我本能地“啊”了一声在丫头的手电筒照耀下我清楚地看到那尖尖的嘴巴、鲜红而妖异的眸子、银白色的毛皮不正是那白色妖狐?



    由于我一只脚已经跨进了棺材内怎么都来不及躲闪无奈之下唯有举剑迎了上去。哪知道原本行动如风、动作敏捷而诡异的妖狐这一次居然不躲也不闪避硬生生地对着我手中的青铜古剑迎了上来那鲜红如血的眸子里闪现出诡异的得意。



    我一惊这畜生想要干什么?但人在危机之中脑子似乎也异常的灵活我在一瞬间已经明白这妖狐的目的慌忙回剑。



    哪知道那妖狐眼见我撤剑居然对着青铜棺椁撞了上去。我心中大怒这该死的畜生想死也不找个时候这不是添乱吗?虽然我不敢保证什么但我心中却明白广川王刘去的尸体接触到血液会有什么要命的变故?



    我冒不起这个险但想要阻止那妖狐自杀已经来不及。更糟糕的是少爷眼见白色妖狐袭击我居然张弓搭箭竹箭对着妖狐直射了过来。



    “砰”的一声响白色妖狐重重地撞在了青铜棺椁上顿时脑浆崩裂。而少爷的竹箭也同时刺穿了它的身体鲜红的血迹四散飞溅。



    不!我慌忙对着棺材内趴了下去企图挡住妖狐的血迹溅到广川王刘去的尸体上也顾不上那丑陋妖异的尸体有没有尸毒。但我的度还是慢了一点点妖狐殷红的血迹还是有着几滴落在了广川王刘去的尸体上甚至他的头上。



    原本广川王刘去的头部光溜溜的什么都没有一片惨白。如今沾染上鲜红的血迹后分外刺目。更让我震惊的是妖狐的血迹并没有遵循物理原则向下滑落好像是落在了海绵上直接被吸了进去。



    我没有眼花就在这么一瞬间广川王刘去光光的脑袋居然轻轻地扭动了一下如同是睡着不舒服想要摆个舒服的姿态。



    我心中已经完全明白该死的妖狐它的目的非常明确在它无法保住广川王刘去的尸身的时候它居然采用了自杀的法子。不知道使用是什么秘法但我却知道这个尸骸就要复活了。



    就在我略一迟疑的瞬间广川王刘去这个老变态居然用力地扭动了一下脖子。然后我猛然感觉脚下一紧似乎被什么东西抓住。我心中大惊我的一只脚已经跨进了棺材内如今被什么东西抓住不用说那正是刘去的手。



    活人的脚被死人的手抓住这绝对不是一件好过的事情。我用力地动了动想要挣扎。可我却忘了我刚才将绳子套在了尸骸的脖子上我一动自然也连带着广川王刘去也跟着坐了起来。



    躺在棺材内的尸体猛然坐起来那是什么概念?我称不上是什么特别大胆的人可我也不是胆小的人绕是如此我还是禁不住大叫出声。



    在一瞬间我脑子里一片空白而已经坐了起来的广川王刘去伸出两只惨白惨白的手用力地掐向我的脖子。



    我的耳边只听得少爷与丫头的惊呼声余下的似乎是一片黑暗死神正在向我招手。



    我心中寒气直冒恶却向胆边生。青铜古剑寒光一闪之间我用力地对着广川王刘去的心脏部位刺了下去。



    不管你是人还是鬼。是人我杀了你!是鬼老子我再杀了你一次。



    人怕凶鬼怕恶而人在求生本能的驱使下更是爆出连他自己都想象不到的力量。我手中的青铜古剑毫无阻碍地刺向了广川王刘去尸体的心脏部位。但出乎我的意料连坚硬的铁链与青铜铜扣都可以被我毫不费力地砍断如今面对着一具尸体我的青铜古剑居然刺不进去。



    我大惊难道说广川王刘去的尸体修炼千年之久竟然成精了?刀枪不入?



    不对就算是广川王刘去的尸身僵化也绝对不会坚硬如斯。这一定是另有缘故难道说是那金缕衣?



    这金缕衣的外表与普通是汉装没什么区别。宽长的袖子对襟的一根金色的丝线连在一起。没有时间给我考虑这双惨白惨白的手还死死地掐在我的脖子上。如果不是有青铜古剑死死地抵住拉长了距离我只怕已经被它活活掐死。



    猛然我回剑对着那金色的丝线挑了过去没想到那一根细细的丝线韧性十足。我费了好大的劲方才将丝线挑断。丝线一断我手中的青铜古剑就顺着金缕衣的衣襟刺进广川王刘去的身体内。



    这一次青铜古剑再也没有丝毫的阻碍直接将广川王刘去的尸体刺了个对穿。同时我拔剑对着连着我们俩的绳子砍了过去。绳子一断广川王刘去的尸体“砰”的一声再次倒在了棺材内。



    我犹不放心对着他的胸口再次补了一剑。



    “嗷……”好像是来自我自己的心底我听得一声凄凉的惨叫。而后广川王刘去的尸体双脚居然不停地蹬着但仅仅是蹬了两三下子终于不动了。我摸了摸脖子长长地喘了口气心中念叨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同时不禁将少爷的十八代祖宗问候了一遍***居然见死不救?



    事实上事后我才知道我错怪了少爷。他见我有危险对着广川王刘去的尸体就是几竹箭。可他一怕误伤了我二怕广川王刘去的尸体三还要护着丫头而且几支竹箭射中了尸体却是丝毫作用都没有他也没辙。



    经过这么一翻折腾我犹自放不下那身金缕衣索性就爬进棺材内低头准备剥衣服。突然在金缕衣宽大的衣袖中一样物什掉了出来我一惊以为又是什么恐怖变态的的玩意哪知道却是一方古印看其表面的花纹隐隐有些眼熟似乎就是镇河印。



    我顾不上剥去金缕衣忙着将那古印取在手中。正欲仔细观看猛然头上哗啦啦一声响好像打了一个闷雷。



    “不好!”我一声大吼顾不上再剥广川王刘去尸体上的金缕衣几乎瞬间跳出了棺材拉了旁边已经吓得脸色苍白的丫头飞快地向前面石树底下跑去。



    “老许怎么了?”少爷的话还没有问完头顶上原本悬挂着的数千具黑色棺材竟然纷纷破裂无数具黑色尸体如同是下雨一样纷纷下坠。



    少爷比我们慢了一步顿时就被无数具黑色尸体包围住。



    我靠!我暗自骂了一声总不能丢下少爷不管。当即忙着举着青铜古剑再次杀进无数的黑色尸体丛中少爷举着竹箭吓得全身抖却还是在大战四方。



    幸好这把青铜古剑不知道什么来历居然不怕那黑色尸体。我当然不是什么江湖高手剑术大师不过这些黑色尸体不知道躲闪倒是省了我很多麻烦。我一剑一个直接将它们砍成两端。



    如今我已经已经看清楚了这些黑色尸体与我们在刘去上面的墓室内遇见的黑色尸体一模一样都是脚下锁着铁链腥臭扑鼻。丫头的眼光不错刚才那个穿着金缕衣的老变态果真就是广川王刘去。

第十章 大荒化蛇

    传说中的广川王刘去好盗墓喜欢将墓室内的珍宝搬回家自己把玩。可是我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老变态居然还将别人的尸体扔掉自己躺进去。



    而我更想不明白的是这些黑色尸体到底是什么东西僵尸不像僵尸也不像是教授那样被激活下尸的怪物更像是传说中蛊巫控制下的走尸。我举着青铜古剑大战四方无奈那些黑色的尸体实在是太多了我们防不胜防无奈之下只能护着少爷向石树下退去。



    而在石树下频频传来丫头的惊呼声。



    “老许怎么办?”少爷百忙中问我。



    我心念一动忙道“你用绳子拴着带着丫头先上树我来断后。”



    少爷不解地说这东西就是从树上下来的难道我们上去送死不成?我闻言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用力将两个黑色尸体劈成两半转身一看却现丫头被几个黑色尸体缠住。我大惊慌忙再次向丫头那边杀去同时恶狠狠地警告少爷说想要活命就得听我的。



    少爷眼见丫头有危险顿时就慌了神忙着大吼道“丫头你还有卫生巾吗?”



    我靠!这是什么话?我也知道这玩意怕卫生巾可是干净的卫生巾有什么用?难道让丫头当着我们的面换“那个”不成?丫头闻言早就气得满脸通红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出于愤怒一时不察居然一头撞到一个黑色尸体的身上。



    我喊不上少爷举着青铜古剑一个箭步对着那黑色尸体砍了过去。黑色尸体根本就不知道闪避被我一剑砍成两半倒在地上化成了黑色尸水。我同时忙着拉过丫头她的手冰冷冰冷的身子也微微颤抖早就没了刚才要开刘去棺材的豪气。



    换成任何一个人被这么一群恐饰的东西包围着只怕都不会好过。身后传来少爷大呼小叫的声音我无奈拉着丫头再次杀了过去。地上全都是我砍得零零碎碎的黑色尸体然后这些黑色尸体又化成腐蚀性非常强的黑色液体唯独剩下的就是那么一根锁住他们的铁链。



    “少爷快点准备绳子到树上去。”我一边舞动着青铜古剑一边大声吼道。刚才在上面的墓室内仅仅只有四具黑色尸体就将我们逼得狼狈不堪如今整个高台上已经看不到了别的黑压压的尽是那恐怖玩意。



    我粗略地估计了一下大概有上千具之多就算这些黑色尸体排着队不动让我砍我也累得手臂麻。



    少爷忙将手中的弓弩竹箭交给丫头取出四抓铁钩慌忙绑在绳子上。在我的掩护下争取到机会用力地向石树枝甩了上去。



    大概是这次少爷家的列祖列宗帮忙他居然一次就将铁钩牢牢地挂住了石树枝然后直接抓着绳子就向上爬。



    眼见少爷已经爬上去一段距离而我身边的黑色尸体却是越来越多。我虽然仗着青铜古剑的锋利一时无恙可这黑色尸体实在是太多了慌忙吩咐丫头也上去。丫头知道事态紧急手忙脚乱地抓着绳子就向上爬但是她越是性急越是爬得慢。



    幸好少爷的度快很快就爬到了石树第一个树枝分叉处距离地面至少也有四五米算是安全了。眼见丫头爬不上来他大声叫道“丫头你抓紧绳子我拉你上来!”



    他倒是好意将丫头拉了上去。可他这么一拉不光拉的是丫头连绳子也一并拉了上去。而我这边黑色尸体集中攻击我一个一时不察居然被两个黑色尸体绕到身后一个从腰际将我抱住一个用脚上的铁链来绊我。



    我心中一惊已经明白死在外面石缝内的那个穿着工作服的尸体是怎么回事了。原来这是黑色尸体杀人的一种法子。



    我反手一剑将身后的那个黑色尸体砍成两半。如今我也是一身腥臭扑鼻连我自己闻着都要吐幸好我已经好久没有吃东西了。而就在我将身后的尸体砍成两半的同时另一具尸体竟然对着我咬了过来。



    我大惊拔剑直接刺进它的头颅。还没有来得及拔出剑来又有三个黑色尸体伸着长长的指甲对着我抓了过来扑面而来的就是腥臭的尸臭味。



    “老许!快接着!”在这千钧一的当儿少爷已经将丫头拉上了石树将绳子抛了下来。



    我顾不上那么多一把抓住绳子飞快地向上爬去。原本我以为这些黑色尸体根本就没有智慧自然也不会懂得追赶敌人只是凭着本能在追杀我们而已。可我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些黑色尸体居然在我抓着绳子向上爬的时候也顺着绳子想要爬上来。



    ***!舔了舔有点干裂的嘴唇我想都没有想挥剑就对着那两个到黑色尸体砍了过去。



    “许大哥把绳子砍了……”头顶上传来丫头焦急的声音。



    对啊我怎么就这么笨了?一剑砍断绳子少爷与丫头用力地拉着绳子将我向石树上拉去。



    我在石树上站定大大地喘了口气而少爷则手忙脚乱地将绳子全部收了上来。我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丫头突然惊叫道:“许大哥你们快看!”



    顺着丫头手指的方向一看我们不禁吓了一跳那些黑色尸体居然如同是壁虎一样顺着石树的树干向上爬了过来似乎是不将我们这几个闯入者杀死绝对不甘心的样子。



    “妈的!跑啊!”



    我大声喊道忙着顺着石树就向上面爬去。少爷与丫头也跟随在我身后飞快地向着这棵巨大的石树顶部爬了上去。



    一路向上我看得分明石树干上都用黑色铁链悬挂着黑色的棺木而如今这些棺木的底部全部破裂原本装在里面的黑色尸体全部掉了下去。广川王刘去这么一招确实够毒的换成任何人突然面对着无数从天而降的尸体当场就得乱了手脚在那上千具黑色尸体的攻击下不死才怪。



    慌乱与紧张中我们唯恐被后面的黑色尸体追上唯一的想法就是尽快地向上爬向上爬……



    直到少爷猛然一回头之间没有现那些黑色尸体告诉我与丫头我们三人才算松了口气。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原本在水中泡湿的衣服经过刚才的一段时间已经半干如今一翻恶战外加紧张恐慌又被冷汗与热汗湿透。



    少爷攀住石树树干问我:“老许这是去什么地方?”



    我白了他一眼抬头向上看依然不见顶部心中不解。我们刚才一通逃亡也不知道爬上来多高至少也得几十米吧?那是什么概念难道说这个墓室居然在地下几十米深?而如今出路又在什么地方?



    丫头也问我如今怎么办?我想了想下面是绝对不能去了那些黑色尸体饿了上千年的时间好不容易逮到了活人岂会轻易放过?而上面又不知道通向什么地方有没有出路。



    更要命的是刚才一翻恶战生死悬于一线大家都紧张至极如今一旦松懈下来我才现我可怜的肚子早就空空如也正大唱着空城计。



    “可惜金缕衣……”少爷摇头叹息道。



    这个时候他居然还想着广川王刘去尸身上的金缕衣我苦笑道“我宁愿用它换两个热馒头。”



    少爷舔了舔嘴巴不再说话被他提到那个金缕衣我叹了口气那只白色妖狐想必是护棺灵兽而广川王刘去的尸体之所以能够保存千年不坏的缘故正如丫头所说全是依赖那件金缕衣。妖狐眼见我们要剥了金缕衣情急之下才一头撞死企图靠着这个阻止我们盗取金缕衣。



    结果它的血液溅在刘去的尸体上导致了尸变。而我无奈之下一剑将它杀了——也许不该这么说尸变并不代表着它就是活物。那老变态的金缕衣我们还是没有能够带走这个时候不知道它会不会自个儿地爬回棺材内继续躺好了。



    对了!丫头从玛瑙枕头中找到了广川王刘去的墓志也许上面有离开的法子?我想到这里猛然觉丫头好像不对劲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有说话也没有表意见当即忙着向丫头看了过去。



    丫头紧紧地抿着嘴但是抓着手电筒的手却在抖。我只当她刚才受了惊吓安慰道“丫头没事了。”说话的同时我忍不住伸手握住她的手。不料她的手竟是滚烫。



    丫头在烧!



    这个时候她最最需要的是洗一个热水澡换一身干衣服躺在床上休息。最好还得去医院看看医生打针、吃药……



    但这个平时几乎所有人都应该享受的权利对于我们来说简直就比登天还难。在这地下墓穴中唯一有的除了尸体还是尸体。



    “丫头你病了……”我紧紧地握着她的手感觉到她整个人都在颤抖。丫头闻言转过脸来勉强地冲着我笑了笑。



    在手电筒昏黄光线的照翅下我看得分明丫头原本苍白的脸上如今呈现一片非常不正常的赤红。少爷也忙着过来关心丫头只是摇头却不说话。



    我比少爷年长几岁而且有过女人心中明白在女人特别的那几天内需要好好的保养不能着凉不能吃生冷东西。可是丫头不但长期在在冷水中泡着还闹肚子加上一连串担惊受怕、饥饿、寒冷都是导致她生病的缘由。



    我们得赶紧出去否则就算不遇到危险丫头也撑不住多久了。



    “怎么办?”少爷问我他喜欢丫头如今眼见丫头病了更是着急已经有点乱了分寸。



    我想了想当机立断:既然不能下去自然只有上去了。我吩咐少爷照顾好丫头自己先向石树上爬了上去。一边向上爬我心中一边纳闷这地下石树到底是自然生成的?还是人工制造的如果是人工制造那得用多少人花费多少功夫?



    一边想着我一边加快度向上爬。丫头可没有时间再拖延了无论如何我们得尽快出去。幸好又爬上了四五米远我用手电筒照了照上面黑黝黝的一片已经到了顶端。但是四周都是坚硬的石璧根本就没有生路。



    我心中大惊这里没有出路再要折下去不说下面的黑色尸体我们又到什么地方去寻找出路?丫头在少爷的扶持下走到了我的身边我看着她不正常的脸色心中烦燥无比抓着青铜古剑这里碰一下那里砍一下指望着能够找出什么机关来。



    “老许你看那边!”就在我烦燥不安的时候少爷猛然指着的一处凸起的石头道。



    我好奇从丫头的手中接过手电筒照了过去。可是那就是一块凸起的石头。我原本以为少爷现了什么如今看看那仅仅是一块石头不禁扫兴无奈地叹了口气。正欲将手电筒还给丫头的时候猛然那块石头居然动了动。



    石头自然是不会动的能够动的自然不是石头!我心中一惊这个古墓内步步凶险我可一点也不指望着再次遇到什么恐怖的东西。少爷压低声音道:“刚才我明明看到那石头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反光了一下也许有什么机关。”



    我点头将手电筒递给少爷低声道“你护着丫头我过去看看。”说着我已经拔出青铜古剑对着那块凸起的石头爬了过去。一步两步三步眼看着我距离那块石头越来越近就在这个时候猛然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大响似乎整个石树都震动了一下。



    地震了?我大惊忙着向丫头与少爷看了过去。少爷紧紧地扶着丫头抓住旁边的石树枝干总算没有从石树上掉下去。



    我不解好好的怎么会有与打雷一样的声音?我明白别说这个地方不会打雷就算外面打雷这里也不应该听到。在我一个失神的当儿猛然我前面的那块凸起的石头再次动了起来。



    我慌忙扶住石树枝干手持青铜古剑死死地盯着那块石头。原本只有一米见方的石头在手电筒的照耀下居然一点点的扩大起来。



    “老许快闪开……”旁边少爷惊恐地大叫出声。就在少爷说话的同时我已经意识到了危险的来临慌忙回身就想要跑。可还是迟了背后腥风大起一股巨大的力量对着我冲了过来。



    我已经来不及回过头去慌忙之中抓住石树某个枝干整个身体都缩了起来想要避开身后那致命的一击。



    “嗖”的一声少爷眼见我危险再次将手电筒交给丫头竹箭已经缩了过来。



    匆忙中我回头一看不禁魂飞魄散这是什么东西?蛇?还是妖怪?那是一个通体漆黑的类似于蛇一样的怪物身体足足有将近一米粗细长着与蛇一样的三角形脑袋全身披着厚厚的鳞片獠牙毕露开叉的、漆黑色的舌头就在我的身后。而这个几乎有着一切蛇的特征的动物头上居然长着一只如同刀锋一样的独角!



    众所周知蛇是没有角的。有角的那就不是蛇而是龙!



    “老许快过来!”少爷接连射出三支竹箭后忙着招呼我。我也想要过去可是我与那怪蛇靠得太紧如今我爬在石树的技干上一动也不敢动。而那怪物似乎是被少爷的几支竹箭激怒又够不着少爷猛然了疯一样地对着我冲了过来。



    我大惊由于无处可以躲藏无奈之下只能挥剑迎了上去。那怪蛇似乎知道我手中的青铜古剑的厉害眼见青铜古剑寒光闪闪忙一低头居然缩了回去。我趁机稳住脚步细细地打量着这条怪异的黑色大蛇。



    真是奇怪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这蛇非常熟悉似乎在什么地方见到过一样。但我知道这不可能要是我以前见过这样的大蛇没有葬身蛇腹也足够让我永远地记下它了。



    不过这黑色大蛇眼见我不攻击它也缩在大石树上一双黑色的眼睛闪着鬼气森森的寒光死死地盯着我。我这个时候才注意到这该死的大蛇它一半的身体居然连着石头。不不对是原本就是石头。



    具体的情况我也看不清楚。似乎整个大石树就是它庞大的身体一样。它能够活动的仅仅只是头部它的尾部已经彻底石化与大石树融合为一体。



    石化?我突然心中一动猛然想起难怪我看着这蛇是如此的熟悉在甬道内的时候那尊古怪的青铜人佣的身体下面不是有着九条庞大的蛇尾巴?难道说居然是有人将一条大蛇砍成了两半蛇头放在了这里而尾巴装在了青铜人佣的身上?



    我自己也被这荒唐的想法惊呆了这怎么可能?一条蛇被砍成两段居然还能够活着?当然在这古墓中一切都是有可能生的。



    我与那条长着角的黑色大蛇僵持着它的眼睛漆黑映着我们手电筒的光芒仿佛是黑暗中的鬼火跳跃不定。



    一直没有说话的丫头突然提高声音道:“许大哥我想起来了……”



    “什么?”我本能地回头去看丫头她想起什么了?可是就这么一回头之间一直没有动的黑色大蛇居然行动如风对着我恶狠狠地冲了过来。我大惊慌忙举着青铜古剑迎了上去。哪知道黑色大蛇的一半身体虽然已经石化可是头脑却灵活得很居然不与青铜古剑硬碰脑袋一偏对着我依持的石树树干恶狠狠地撞了过来。



    ***!我虽然已经知道黑色大蛇的意图可是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那大蛇度快捷无比石树树干被它猛力一撞之下摇了摇然后非常不争气地“啪”的一声就直接断成了两截。



    我大叫一声没有依靠身子快向下坠去。这裸石树少说一点。也有好几十米高一且摔下去不将我摔成肉酱才怪。慌乱之中我双手乱抓万幸居然抱住了下面的石树树干。



    “啪”的一声一根绳子掉了下来少爷焦急地叫道“老许快抓住绳子我拉你上来。”



    我顾不上多想死命地抓住绳子。少爷与丫头一起用力将我再次拉了上去等与丫头、少爷聚集在一起我眯着眼抬头向上看那头怪蛇后半截身体果真已经石化能够活动的仅仅只有头部三米左右看着说不出的怪异老粗的身体却只有那么一点点的长度。



    “这是化蛇……”丫头说。她的脸色更加糟糕声音沙哑。



    “什么……”我不禁大惊猛然想起在取得这柄青铜古剑的时候那声苍凉而无奈的叹息那似诗似歌的十六个字:



    八卦甲子神机鬼藏化蛇龙骨天残地缺!



    化蛇难道真的有这么一种怪蛇?难道说我一直以为是幻觉的那个声音居然是真的存在的?否则丫头又怎么会认出这是化蛇?



    丫头并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忙着解释道“是的我在《山海经》中看到过化蛇奇大无比生九尾。头生独角乃是大凶之物。只是不知道这化蛇怎么在石头中不过我可以保证化身的身后必定有出路。这墓室原本的主人真是大手笔居然能够让上古神兽给他守灵。”



    我顾不上考虑什么上古神兽我现在需要想的就是如何尽快出去让丫头可以吃点东西弄点药给她否则我们早晚得困死在这里不给化蛇吃了我们就得吃化蛇。



    一念至此我转身看向那鬼气森森全身披着黑色鳞片丑陋之极的黑色大蛇。我对吃蛇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被蛇吃更是没有兴趣。



    丫头既然说化蛇的身后有出路那么无论如何我也得想法子将这大块头弄开看着后面到底有没有出路。但问题来了这玩意虽然只有三米来长可它大口一张绝对可以一口将我吞下去。



    我问:“那现在怎么办?”丫头说:“得想法子将它砍了。”我看了看那庞大无比的化蛇忍不住比了比自己的腰围半晌才道“我可砍不了它只怕它饿了上千年正准备用我们三个做点心充饥。”



    少爷非常淫荡地问通:“老许你说这化蛇的身体都变成了石头那个如果他想要那个?怎么办?”



    我正在考虑如何把这化蛇蛤砍了被他一问顿时就糊涂了皱眉说“什么那个?”



    少爷说:“就是它吃了东西总得消化消化了就得排泄。可是它后半截的身体已经石化如何大小便?”我一听就晕了都什么时候了丫头病着他居然还有心思说笑?当即白了他一眼懒得理会他。



    哪知道丫头闻言明显眼睛一亮点头说难怪刚才她一直感觉有什么不对原来是这个原因。



    我问怎么了?丫头说让我放心地过去只管对着化蛇砍过去就是不用怕它。因为它根本就没有法子吞下任何东西哪怕是一只老鼠。我还是不明白丫头也不解释眼看着丫头满脸赤红我对着手心吐了口口水用力地搓了搓手掌道“既然如此妈的老子我就会会这大家伙……”



    我一边说着一边将绳子系在腰上吩咐少爷将身子的另一头绑在老粗的石树树干上以防万一。刚才被化蛇一撞之下差点就要了我的老命这次可不敢掉以轻心。丫头说这玩意不会吃人可是却不能保证它不会一头撞死我。



    一切准备妥当后我再次顺着凸凹不平的石头向着化蛇爬了过去。那大块头也瞪着一双鬼气森森的大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我轻轻地抽出青铜古剑就这么看着它。僵持了片刻我还是不敢近前。身后少爷那个无良人士大声吼道“老许你***别光说不练快点啊!”



    我正憋着一肚子的郁闷快点他以为这是水沟里的小水蛇我一剑下去绝对可以将他劈成两半?这可是化蛇洪晃猛兽山海经里都有记载的怪物。



    我举着青铜古剑刚刚动了一下那畜生居然偏着头迎了上来。气得我差点一头撞死的是偏偏少爷还在后面大呼小叫的唯恐化蛇耳朵不好听不见似的。眼见我迟迟不肯动手少爷也不知道了什么神经居然取过弓弩竹箭对着化蛇的脑袋就是那么一下子。



    我怎么都没有想到少爷居然知此莽撞如今我可在化蛇的攻击范围内他莽撞动手化蛇是够不着他可我怎么办?不过既然少爷动了手我眼见竹箭带着尖利的破空之声对着化蛇射了过去当即举着青铜古剑对着化蛇的脑袋就直接砍了过去。



    我们的老祖宗们教导说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所以既然要砍化蛇自然也得对着它最最关键的部位砍下去。可我怎么都没有想到化蛇根本连看都没有看少爷射过来的那支竹箭径直对着我的青铜古剑如同是疯子一样地撞了过来。



    我大吃一惊但随即又镇定下来。我这青铜古剑可是上古神兵谁怕谁来着?当即也不避让硬是迎了上去。



    “砰”的一声大响我的那一剑如同是碰在了同等的金属物件之上居然溅起一堆火花。更要命的是我原本不过是站在凸凹不平的石头上如今被化蛇大力一撞差点就立足不稳一脚摔了下去。饶是如此我还是手忙脚乱地稳住了身体。



    让我惊讶的是化蛇居然也没有趁机偷袭只是瞪着一双鬼气森森的眼睛冷冷地看着我。



    我稳住身形后这才有机会看向化蛇。这一看之下不禁又大吃一惊。我手中的这柄育铜古剑连铁链都可以轻易地砍断可是刚才与化蛇短兵相接我居然没有能够伤得了它分毫这家伙可还真不是普通的皮糙肉厚。难怪它对少爷的竹箭无视根本不用理会嘛。



    “咳……咳……”丫头重重地咳嗽了两声咳得心都提了起来。转身向她看了过去只见她弯着腰神情很是痛苦我知道我已经没有时间再拖了当即举着青铜古剑再次对着化蛇头上狠狠地砍了下去。



    那畜生脑袋一摆居然用它头上的独角迎上了我手中的青铜古剑“砰”的一声大响我手中的青铜古剑与化蛇的独角碰在一起再次溅起一串火花震得我的手臂麻而那畜生也连连摇动着脑袋。我怎么都没有想到它这独角居然如此的坚硬心想这下糟糕了如何才能够将它砍了?



    我一边想着一边忍不住低头去看丫头与少爷却见着丫头正冲着我比手势。我一呆丫头见我注意到她忙着举着手电筒照向化蛇的尾部。



    我一呆顿时就明白了丫头的意思她是要我用剑砍连接着化蛇尾部的石树而不是攻击化蛇。可是这个有用吗?不将化蛇杀了砍了石树又有什么用而且这石树如此巨大我又怎么可能砍得了?



    丫头在下面又连连冲我比划着我又看了两次方才明白原来丫头竟然是让我砍了化蛇与石树连接的部位也就是说化蛇石化的那么一部分。



    说实话化蛇现在的情形非常诡异一部分是活着的身体另一部分却是石化的石树。这远远地出了我对动物的了解。既然丫头让我砍那个部位自然有她的道理而且化蛇的脑袋实在是坚硬无比我也砍不了它除非是能够伤到它的要害。



    我如同是壁虎一样爬在凸凹不平的石壁上又向着化蛇爬进了稍许感觉这张黑色的大嘴、分岔的舌头甚至黑漆漆的獠牙、密布的鳞片都是触手可及。



    猛然我的身边“嗖”的一声大响一只竹箭对着化蛇鬼气森森的眼神射了过去。它微微一低头我见机不可失一个箭步也顾不上危险冲到化蛇身边对着它与石树连接的部位一剑砍了过去。



    “砰”的一声大响一股腥臭无比的液体直喷而出。我身处石壁上自然是来不及躲避顿时就被喷得满头满脸都是甚至还有几滴溅进了口中恶心无比。化蛇一个回身扭动着身体对着我扑了过来我顾不上擦一把脸上的蛇血慌忙挥动青铜古剑对着它再次砍了下去。



    这青铜古剑不亏是神器第一剑就重创了化蛇而第二剑化蛇的身体一个扭曲居然直挺挺地向下掉去。我就这么轻易地砍断了化蛇。



    似乎是太容易了如果真是这样丫头口中的上古灵兽好像也没有什么稀奇。我心中一边想一边忍不住向翻翻滚滚向下坠落的化蛇看了一眼。可是这一眼却看得我毛骨悚然。我清楚地看到那畜生居然在笑。



    是的那畜生在笑狰狞无比的笑容说不出的恐怖似乎我将它的身体砍断不是杀了它而是成全了它。



    “轰隆隆……轰隆隆……”没有时间给我考虑什么就在化蛇庞大的身体掉下去的同时整个石树都开始颤抖起来。



    “不好这石树要塌陷了!”少爷大叫道说话的同时他已经拉着丫头向我这边跑了过来。



    刚才化蛇尾部与石树相连如今化蛇被我一剑砍断在那个端口的地方出现一个黑黝黝的洞口也不知道通向什么地方。难道说这个洞口就是丫头说的出路?



    没有时间给我们考虑似乎整个墓室都在塌陷中。我招呼少爷让他赶紧与丫头先进入洞穴中。少爷用手电筒向洞穴内照了照黑黝黝的一片也不知道通向什么地方。而少爷却毫不犹豫地冲了进去同时回身将丫头也拉了进去。



    我的头顶上无数的碎石如同是雨点一样地落了下来而原本那棵气势宏伟高大得有点过分的石树如今却如同是腐朽的墙塌陷得异常迅。我一手挥舞着青铜古剑护住头脸要害可是还是被石块砸中了几次差点就站立不住摔下石壁。



    丫头回过头来连连催促。而我心中却忐忑不安化蛇掉下去的时候那狰狞至极的笑像极了单军、王全胜等人死后脸上诡异狰狞的笑容。就在我蹿进石洞的瞬间身后的石树已经彻底地崩溃而我背后的那洞口也被巨石堵住。我们已经后退无门不管这个石洞内有什么东西都是我们目前唯一的道路。



    这个石洞很小我们在里面连站都站不直只能佝偻着身体。少爷在最前面丫头跟随在后而我走在最后面。



    少爷举着手电石筒对着石洞照了照。前面是一片幽暗仿佛通向幽冥世界一般而且石洞狭小人在里面有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感觉。



    我们三人摸索着向前走去我忍不住问丫头她是怎么知道化蛇的背后有通道的?丫头说根据墓室的建筑不管是哪个时代的墓室都不可能制作死局那是大忌讳。中国人很迷信相信人死魂不灭的说法认为人虽然死了可是魂魄还是存在的。所以无论什么样的风水格局都绝对会留有活路。



    但这个墓室的主人却用心歹毒它留下的唯一活路就在化蛇的身下。这么一来想要出去的人就必须要砍掉化蛇而化蛇一灭支撑整个大石树的支柱也就倒了整个墓室都得塌陷。人只要晚上一步绝对会被石头活活砸死。



    我说你既然早就是知道化蛇一灭石树就会塌陷你怎么也不早说?早说我也早防备要知道我刚才可是用绳子把自己绑在了石树上石树开始塌陷的时候幸好我脑子还算机警砍断了绳子。要不我非得被石树带下去不可。



    丫头解释说她原本也不清楚直到石树塌陷的时候她才想到的。我不禁苦笑这不是拿我的小命开玩笑吗?



    可是丫头现在的情况很不乐观我哪里还能够谴责她什么只求尽快出去另谋他算。



    少爷走在最前面佝偻着身体走了大概有五六分钟猛然只听着“扑通”一声少爷居然一脚踩空似乎是掉进了水里。然后我就听得少爷大呼小叫道:“不好了!老许我掉下去了……”



    闻言我差点就脑残了怎么又是水路?丫头这个模样怎么还能够下水这不是要了她的小命?可是丫头二话不说“扑通”一声也尾随着少爷跳了下去。我这才看清楚原来这石洞已经到了尽头而由于四周都是一片黑暗少爷刚才佝偻着身体只知道看着前面却没有留意脚下才一脚踩空掉了下去。



    实话说这个黑黝黝的水潭看着有点像是露天茅坑。由于与地面相平别说是在这等黑暗中就算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不留神都有可能掉下去。



    “老许快下来这里另有通路。妈的好臭……”少爷一边招呼我一边说道。



    我还没有下水可是鼻子里已经闻到一股黄沙腐烂的臭味仿佛就是黄河内腐烂的河沙。既然丫头与少爷都已经下去了别说是臭水就算是真的茅坑我也只能跳。

第十一章 养尸宝地

    “扑通”一声我也直接跳了下去。少爷指了指对面说这里另外有水下通道不过不知道通向什么地方也不知道有多长能不能游过去?



    少爷喘了口气挥了挥手电筒说“他走最前面丫头中间我断后有事要相互照应!”



    我点头同意少爷举着手电筒深深地吸了口气一个猛子扎进水中。丫头的水性也不错跟随在后。我不敢梢有迟疑忙着也扎进水中死死地憋了一口气跟随在少爷手中那一点点微弱之际的手电筒光芒下飞快的前进。



    水下比水上更是漆黑一片手电筒的光芒更加显得幽暗我憋着一口气跟在少爷与丫头的背后看着前面影影绰绰的影子就像是鬼影不知道为什么我猛然产生一个错觉——我还活着吗?



    这个念头刚刚在心头闪现我陡然一惊我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感觉?也许是在幽暗的地下时间太久了我得赶紧出去。否则别说是丫头的病我也早晚得抑郁而死。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走在前面的少爷出一声惊呼。随后就是丫头的惨叫传了出来。我闻声一惊随即又是一喜。惊的是丫头与少爷遇到了危险而喜的却是水下是绝对不能惨叫的他们势必已经出了水面。



    由于有了他们两人的提醒我将青铜古剑抽了出来在面前舞成-团护住了面门。“啪”的一声轻响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我砍断。同时我也冲出了水面。久久憋着的一口气终于吐了出来。



    身边传来少爷的惊呼:“老许小心!”



    我猛一回头天啊怎么又是这个东西?在我面前的是一团团的触手纠缠在一起。而少爷与丫头都已经被其缠住少爷举着竹箭死命地乱刺可是也是劳于应付。这是什么鬼地方?怎么也有这些奇怪的触手?我忙挥舞青铜古剑对着那一团团的奇怪触手砍了过去。



    这些触手虽然多得惊人但由于青铜古剑锋利无比所以纷纷断裂。我挥舞着青铜古剑挡在了面前向少爷那边靠近。少爷被一个粗大的触手卷住了腰部很是危险可是他还是死命地将丫头护在背后。



    “老许快将丫头拉出去。这里是刘去的护棺河。”我闻言一惊我们怎么转悠了一圈还是回到了刘去的墓室中?



    少爷说话一分神的当儿居然被那些奇怪的触手拉着卷向护棺河底。我大惊忙举剑对着一大团触手砍了过去。触手应剑而断断口处都流出腥臭无比的黄色液体。趁着这个时间我四处看了看果真这里还真是刘去那个老变态的护棺河。



    护棺河并不是很大不过就是六人来宽。我飞快地冲到丫头身边挥舞着青铜古剑如同是切豆腐一般将无数纠缠过来的触手砍断。用力地去拉丫头可居然没有拉动。丫头脸色呈现死灰色的苍白目光游离已经没有了原本的灵动。



    我大惊顾不上少爷使劲地将丫头向护棺河边拉去。将那些奇怪的触手砍断无数之后我们终于杀到了岸边。我先爬上岸去然后死命地去拉丫头。可是丫头的身体出了奇得沉重我几乎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她的上半身拉出水面。



    而这时候护棺河中传来少爷的惊呼。我抬头一看少爷已经快要被那些奇怪的触手拉下水面去。一急之下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硬生生地将丫头整个人提出了水面。可就在丫头的脚上却多出了一双惨白惨白的手死死地抓着的脚踝。



    我心中一惊知道坏了竟是招惹上了什么东西。我就说丫头的身体怎么会这么沉?如今也顾不上那么多只能使劲地将其一起拉了上来。



    水下那个惨白惨白的手的主人渐渐也在我大力拉扯中露出了水面。一张被泡得惨白的脸狰狞诡异地笑着已经微微腐烂。可是那身蓝色的工作服我还是一眼看了出来。这个人正是莫名其妙死了的老卞莫名其妙地出现在刘去的墓室内后来又失踪了的老卞。



    看着老卞那张已经腐烂可是依然狰狞恐怖的笑脸我的心不由自主地沉到了谷底。而它的两只手还死死地抓住丫头的脚踝。我也顾不上忌讳用力地去剥老卞的手。哪知道那双看着已经微微腐烂、惨白无比的手指居然僵硬如同生铁我怎么也剥不动。



    丫头的情况很糟糕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中。而在护棺河内少爷的惊呼频频传来。我没有时间与老卞的尸体穷磨蹭当即举起青铜古剑对着老卞的手上就砍了下去。心中却在念叨着:“老卞啊你可别怨我你死都死了还死拉着人家丫头干什么?人家丫头正年轻貌美你可别害人……”



    我的剑刚刚一接触到老卞的手臂它就像是有知觉一样“嗖”的一下就直接松了手。而丫头的脚上却多了几个乌黑的指印看得人触目惊心。



    “老许快救我……”少爷的惊呼再次传来。我一看不禁吓得魂飞魄散。少爷的全身都被密密麻麻的触手纠缠着仅仅还剩下一个头部露在外面。我正欲再次跳下护棺河去救少爷猛然想起丫头如今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状态将她一个人留在上面我委实不放心。而旁边还躺着一个随时都可能尸变的老卞。



    这丫的死都死了还不忘了要拉我们垫棺材底可见也不是什么好人。



    没有时间给我考虑我抬起脚来恶狠狠地一脚将老卞的尸体再次踢入护棺河内。老卞的尸体在水面上一个翻身一张惨白的脸冷冷地对着我随即就被铺天盖地的奇怪触手覆盖拖进水中。



    真是奇怪当初教授的尸体也是在这护棺河内现的而老卞的尸体怎么也在护棺河内出现?莫非我们最后也得死在这里?一念至此我双脚软几乎不敢再下河。



    可是少爷被那奇怪的触手勒住脖子一张脸涨得通红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无奈之中我“扑通”一声再次跳进了水里举着青铜古剑向少爷那边杀了过去。



    那些奇怪地触手似乎非常的惧怕我手中青铜古剑。我所到之处触手纷纷闪避可是却将我的身前背后牢牢地包裹着说不出的古怪与恶心。



    好不容易将少爷身上的奇怪触手全部砍断拉着他向岸边冲去。猛然我感觉背后风声大起不由回头一看只见刚才被我一脚踢进河中的老卞居然张牙舞爪地向我扑了过来。



    我不得不舍了少爷慌忙闪避。少爷缓过一口气来惊叫道“怎么回事?”可是他声音沙哑显然刚才被那奇怪触手勒伤了脖子。



    我慌忙让少爷先上岸我对付老卞的尸体。少爷手忙脚乱地向岸边冲了过去。但他没有我手中的青铜古剑铺天盖地的奇怪触手再次地蜂拥而上。



    “妈的!”我原本并不想伤了老卞的尸体毕竟在他活着的时候我们还曾经与他一起喝过酒。可如今他想要拉我陪葬我也就顾不上那么多一剑对着他身上砍了过去。



    老卞看着穷凶极恶的模样不料被我一剑就砍得倒了下去再次沉入水中消失不见。我隐隐看到水底下一张硕大的、惨白色的脸一闪而没。



    解决了老卞我忙着过去支援少爷两人几乎是连滚带爬地爬上了护棺河边。少爷这次伤得不轻手臂、脖子上都是一道道黄黑色的勒纹。



    “丫头……”他连气都没有来得及喘一口直接扑到丫头的身上用力地掐着丫头的神经我也压着丫头的胸口。两人一翻折腾终于将丫头弄醒。眼见丫头醒来少爷人一放松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呼呼地喘着粗气问道“老许刚才那玩意是什么东西?”



    我压低声音说是老卞的尸体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也跑到了刘去的护棺河内。



    少爷呆了呆半天才说真的邪门为什么他们都跑到护棺河内?我自然知道少爷口中的他们指的是教授与老卞。老卞的尸体我亲眼见着是钻进了墓室后面的那个“狗洞”为什么如今也出现在护棺河内?而教授我们却是说不清楚。甚至我们搞不清楚他是活着来盗墓的还是死后才来的。



    我压低声音问少爷说老卞死的时候你也在他身边你看他有装死的可能不?少爷摇头说不可能。老卞当时已经死了死得不能再死。



    我低头不语。教授的死我没有亲眼见到还可以理解成他是假死后争取时间来盗取广川王刘去的墓可老卞的死我却是亲眼所见为什么他死后尸体也跑到了这里这中间隔着这么多的路他是怎么来的?



    若说有人恶意地将一具尸体运到这里那也绝对不可能。一路之上不管是用什么交通工具如何通过交警那一关?难道说交警都是瞎子会任由一个尸体混上火车、汽车不成?越想我就越是害怕。



    丫头的状态不是很好醒来后一直拉着我没有说话。目光迷离脸色苍白。



    我说不管那么多既然我们要的东西都已经得手先离开这里要紧毕竟丫头的病没有时间再拖了。少爷也赞成我扶着丫头站了起来转身向墓室的门口走去。可刚刚走了几步却看见原本大开的墓室大门如今居然好好地关上了。



    我也没有在意本来这墓室大门就是从里面关上的我们从外面都可以打开何况是里面?少爷当即就走了上去用力去推那石门可石门纹风不动。少爷当场就傻了犹自不信用力地再去推还是一动也不动



    我放下丫头也跑去帮少爷推那墓门。可合我们两人之力还是没有推动那墓门分毫。



    一直没有说话的丫头叹了口气低声说“你们别白费力气这是反锁龙格这个墓室大门一旦被人打开再次关闭外面就会有千斤重石挡住就算用炸药也未必能够炸开。”



    我一听顿时愣住难道说我们历尽辛苦最后还是得在这里给广川王刘去那个老变态陪葬?我问丫头还有可能有别的出路不成?



    少爷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片刻又愤愤地大骂刘去变态。只是他被护棺河内的奇怪触手伤了脖子声音沙哑委实难听得很。



    丫头沉吟不语想了好久才说出路也许是有的但实在是太凶险了。这样的墓室修建墓室的工匠为了避免被广川王刘去杀了陪葬都会留有一条隐蔽的退路。我一听就急了这个墓室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既然是隐蔽的退路我们如何找得出来?



    可是少爷一听却来了精神连忙催着丫头问出路有可能在什么地方?丫头苦笑说:“最有可能的地方就是护棺河内。”



    我不禁一呆确实是护棺河算是最最隐蔽的地方。不说护棺河内的那些奇怪触手就是老卞的尸体都让我感觉邪门无比。这样的地方还是不要招惹为好。



    少爷一听猛地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说道“对哦我怎么就忘了?”



    “什么?你想到了什么?”我急忙问道。



    少爷说你们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掉进护棺河内的情景不?我说都什么时候了你就别买关子了有什么话直接说。少爷这才说他第一次掉进护棺河内慌乱之中并没有掉进水里而是抓住了一很铁链。



    铁链?听到“铁链”两个字我不由自主地就想到水潭上那个奇怪九宫八卦阵以及那些黑色尸体脚上锁住着铁链。猛然我想起进入九龙坑的时候曾经在石壁上现过一处裂缝而在那个水潭内也有着一具锁着铁链的尸体。



    难道说这护棺河内的铁链就是控制那黑色尸体的铁链?



    少爷说那个铁链似乎很松动可以拉得动而那一块石壁也与别的地方不同也许出口就在那里。我一听有理忙催促少爷赶紧寻找出路少爷凭着记忆忙着找了当时的地方。



    我唯恐少爷有事用绳子将少爷放了下去。护棺河内密密麻麻的触手似乎闻到了人类的气息疯狂地涌了上来。少爷处于危机中度也快得惊人很快就在护棺河边的石壁上找到了那根黑黝黝的铁链。然后他抓着铁链用力一扯。



    “啪”的一声响少爷用力过猛倒将铁链一把扯了下来。可连接在铁链上的却是一具黑色尸体这具黑色尸体被锁住了脊椎骨一被少爷扯了出来已经飞快地向他扑了过去。



    这具黑色尸体应该就是石缝内的那一具。我见了不惊反喜丫头说得不错这里果真另外还有出路。



    什么叫惹鬼上身?大概形容的就是少爷目前的处境。他吓得一声大叫慌忙将手中的铁链扔掉。身子却站不稳直接向护棺河内摔去。我与丫头在上面看得清楚忙着拉扯绳子想要将少爷拉上来。



    可是护棺河内密密麻麻的奇怪触手已经蜂拥而上向少爷缠了上来。在护棺河中我隐隐看到那张惨白色的大脸再次出现。



    我心中怒气上升顿时恶向胆边生也明白若是想要从护棺河内出去唯一的法子就是解决了这些该死的触手。当即将手中的绳子交给丫头提着青铜古剑“扑通”一声就跳进了护棺河内。



    我的原意是找那些个奇怪触手拼命可我人刚刚跳进护棺河内一股腥风扑面而来。这具被少爷硬拉了出来的黑色尸体已经对着我扑了过来。我暗自恼怒这玩意难道还真以为我怕它不成?在水潭中的时候我由于没有兵器被它追得狼狈不堪如今我有利器在手我好好一个活人还怕了鬼不成?当即我就挥舞着青铜古剑迎了上去。



    “啪”的一声轻响那黑色尸体与别的黑色尸体一样被我一剑拦腰折断可我怎么都没有想到这鬼东西都断成两截了下半截掉进护棺河内而上半截却依然对着我扑了过来。



    我顿时只感觉腥风扑面已经来不及再次挥剑保护无奈之下身子后仰重重地倒了下去。



    “砰”的一声我重重地摔在水里。而在我的面前半截黑色尸体带着腥风一张腥臭无比的脸在我面前不断地扩大、再扩大。



    我的脑海中一片空白本能地挥舞着青铜古剑迎上了那具黑色尸体。青铜古剑锋利地将黑色尸体穿透钉在护棺河的石壁上。而我的背后已经被层层叠叠的奇怪触手包围着。



    我看着被我钉在石壁上的半截尸体巳经开始化成黑色的尸水顺着石壁向下流。



    不好!我大惊这黑色尸体的尸水腐蚀性非常强一旦流入护棺河内在水中传染我与少爷岂不是危险得很?一点至此我大惊顾不上那黑色尸体举着青铜古剑一阵乱砍将无数的奇怪触手砍得支离破碎。少爷吓得不轻可是手脚却麻利得很已经七手八脚地向着岸上爬去。



    我也匆匆上了岸这护棺河的水我们是再也不敢下了。那黑色尸体的腐蚀性我们都是亲眼目睹的。



    少爷说这次坏了唯一出路也没有了。我也没有想到会一剑将那黑色尸体杀了还让它腐化在水中污染了环境。



    丫头突然指着护棺河说你们快看!我们两人忙向护棺河内看去。原本浑浊不堪的护棺河水如今却浮起一层黑线。那些奇怪的触手全部撑了出来不停地扭曲挣扎着。



    丫头说它们好像很痛苦我说太好了原来那黑色尸体居然是这触手的克星。没有它们我们终于可以出去了。少爷也点头表示赞成直到这一刻我才问少爷刚才是怎么将那黑色尸体拉出来的?



    少爷说他也不知道刚才他用力一扯那黑色的尸体就出来了。我说既然这个黑色尸体可以在这里通往石壁上的缝隙内那么我们也一样可以出去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原本密密麻麻地遍布整个护棺河内的奇怪触手居然全部收了回去。浑浊的水中隐隐可以见到一个庞大的人脸一样的怪物旁边就是如同头一样的触手。这一刻所有的触手都细细地漂浮在水中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嚣张。



    “我们走!”丫头当机立断地说这是最好的机会。可是少爷却怕刚才他拉开的那个洞穴中另外还藏着黑色尸体犹像着不敢下。我无奈只能顺着护棺河的石壁先爬了下去。



    刚才我面对着黑色尸体与那奇怪触手的双重攻击也没有细看直到这一刻我才注意到果然在护棺河的石壁上有着一个洞口铁链已经被少爷拉了出来洞口漆黑一片不大但足够让一个人爬进去。



    我举着手电筒照了照迟疑了片刻还是爬了进去。身后丫头也滑了下来。随后少爷因有我打头阵也一并爬了进来。这个洞口很小可是里面却能够容纳一个人站起来行走。我爬了几步就摸索着站了起来。举着昏黄的手电筒四处照了照现这个洞穴四周都很粗糙。也许就是丫头说得那样是修建墓室的工匠留下的逃生通道如今却被我们用上了。



    在幽暗的洞穴内走了大约有十多分钟我们三个人一句话都没有说。我举着青铜古剑在前开路而少爷在后面扶着丫头。我们的心中都很紧张唯恐在前面等待着我们的不是出路又有什么恐怖东西或者又是一个不知名的墓穴。



    这广川王刘去的墓室可还真是墓中有墓墓墓相连。



    幸好又往前走了几步我的眼前一亮竟然透出一丝天光了。虽然依然很幽暗不过终究我们在黑暗中见到了光明。我大喜丫头与少爷也是同时出一声欢呼我们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步伐亮光越来越明显很快我的面前顿时就开朗起来。



    这又是一个石室一缕亮光从石缝内透了过来照在地上的一具尸体上。丫头忍不住“咦”了一声举着手电筒走了过去。如今我已经完全认了出来这个地方就是我现的那个石缝内。而那具尸体好像就是与教授他们一起进来的工作人员。



    丫头好奇的是他的身上穿着蓝色的工作服。我说丫头不要再看了这个人也与老卞和教授一样不知道是什么缘故来到这里的。



    这具尸体由于一直泡在水中脸面严重的腐烂丫头自然也认不出来。少爷已经快步走到石缝边用力地将盖在石缝上的藤萝拉开一缕明亮的太阳光顿时就射入石缝内。



    阳光!真好!外面日正中天虽然在林荫里还是能够感觉到阳光的温暖。



    从九龙坑爬了上来我们三人一屁股坐地上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就连病得手脚无力的丫头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少爷低头看了看那个九龙坑半晌大骂道“什么风水宝地简直就是养尸宝地啊!”



    我一想也是这九龙坑还真是养尸宝地。尸体到了这个地方都能成精作怪了。不过我们能够活着出来也算是一件值得庆幸的大事。丫头的情况很糟糕急需药品与开水而我们都是一身恶臭还湿漉漉的比鬼好不了多少。



    我问:“怎么办?”最后少爷说这里距离沙镇不远我们去找黄牙被他阴了一把害得我们差点把命送在了黄汤弱水里差点就喂了王八。这笔账不能不算。我虽然讨厌那个老家伙可是如今也没有别的法子。而且我手中的这把青铜古剑也太过扎眼不如先去黄牙家弄点吃的再谋他算。



    我背起丫头快地走出了山区。虽然我早就饿的两眼花四肢软可想着到了黄牙家就可以好好地吃上一顿顿时就来了精神。



    偷偷地摸到黄牙家的时候他正躺在门口的躺椅上摆弄着一台旧式收音机。一见到我们三个满身恶臭、还全身湿漉漉地出现在他面前顿时就吓得变了脸色转身就想向家里躲。少爷一个箭步就挡在了他面前恶狠狠地一把扯过他的衣服怒道“***你老小子想要躲?”



    黄牙顿时就急了身子一软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磕头求饶道“两位爷爷、奶奶我可没有害你们怨有头债有主你们去找船老大可别找我我也是没有法子啊……你们赶紧收了真身我这就去买纸钱烧给你们。”



    我一听顿时不禁哭笑不得感情这老小子居然将我们当成了冤死鬼。常常听人说一个人不能做亏心事做了亏心事就会老在心里念叨着。也许这个黄牙虽然将我们骗来想要祭祀河神但心里还是一直惶恐不安所以一见到我们就吓得屁滚尿流。



    我说你看清楚了我们是鬼吗?你见过鬼在大白天出现的?赶紧给我们弄点吃的准备热水给这位奶奶洗澡换衣服。



    黄牙被我这么一说总算是回过神来。看了看我们又看了看外面的太阳半天才道“你们没有死?”



    我肯定地点头原来船老大虽然跑了可是回来之后却没有敢说我们没死直接吹牛说我沉江了难怪导致了黄牙见到我们吓得连脸色都变了。我也懒得与他多说什么直接背着丫头反客为主地走了进去。



    丫头病得着实不轻刚才在古墓中的时候她还强撑着如今脱离危险趴在我的身上已经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黄牙看了看丫头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少爷怒吼道“看什么看家里有生姜红糖吗?赶紧给我烧个姜汤来。”



    在我与少爷的强势压力下黄牙手忙脚乱地烧开水煮姜汤找出女儿的衣服给丫头换上。丫头洗了个热水澡换了干衣服又喝了一碗热热的姜汤神色好了很多就在黄牙女儿的床上睡下了。我和少爷却没有这么好命虽然也洗了个澡将一声恶臭洗去不少可黄牙的衣服少爷倒可以将就着穿下我却怎么都撑不下。无奈黄牙还好心地跑邻居家给我借了一身旧衣服。



    他又找了些干净的干稻草在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少爷倒在稻草铺上满意打了一个哈欠说这是他这辈子睡着最最舒服的床。



    可还没有给我们躺下休息的时间黄牙垫着屁股又走了进来苦着脸说“两位爷爷你们要在这里住多久?”



    这老小子大概是担心我们在这里白吃白住着赖着不走。我看了看外面日已西斜当即含笑道“你不用怕你晚上给我们准备一点吃的明天一早我们就走。而且我们也不会白吃你的所有费用一定奉上。”



    “这个……”黄牙犹豫了一下似乎想要说什么。少爷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冷笑道“你要是敢说一个‘不’字咱家可不是好惹的。哼!而且你自己干的勾当你自己心里清楚坑害外地人祭祀河神一旦我们报告上去可是死罪。



    少爷的话还没有说完黄牙就吓得变了脸色。他并不是一点法律意识都没有只是山区风俗如此而且历来也没有出过事情。他亲眼见着我们这等狼狈的样子心中恐慌更怕冤魂索命当即缩着脑袋连连告饶转身走了出去。



    傍晚黄牙大概是被少爷吓怕了煮了一大锅米饭还宰了一只鸡弄了几个小菜开了一瓶老白酒招呼我们。丫头睡了一会子似乎已经好多了喝了点鸡汤吃了点饭就再次回房继续补充睡眠。



    我与少爷两个分了一瓶老白酒。当天晚上我就枕着那把青铜古剑倒在稻草铺上睡下了。一夜之间噩梦不断。



    一会儿是教授带着狰狞诡异的笑对着我恶狠狠地扑了过来;一会儿是我手持青铜古剑一剑对着广川王刘去那已经变异的尸体刺了过去广川王刘去已经死了几千年的尸体偏偏还在剑下死命地蹬着腿挣扎着;一会儿老卞那双已经腐烂了的手恶狠狠地抓着丫头大叫着“留下来陪我……留下来陪我……我好寂寞……水下好冷啊……”



    恍惚之间我似乎又看到王全胜那老头坐在黄河边买着青铜器。我在黄河对岸滚滚的黄河水将我们俩隔开。我清楚地看到他所卖的古董就是一尊尊的青铜人佣有着人面蛇身的但无一例外都是面上带蒙狰狞恐怖的笑意。



    场景猛然一换依然是黄河边所不同的是我竟然被层层叠叠的黑色铁链锁着。无数的人不是人面鬼物将我摁进一个长方形的盒子内似乎就是棺材。然后棺材盖“砰”的一声盖上了。我张口想要大叫偏偏却是一个字都叫不出来。我想要反抗可是全身都被铁链锁着。



    棺材似乎埋入了地下我感觉无比的气闷肺部涨得要爆炸鼻子里闻到的尽是腐烂了的黄沙臭味中间隐隐还夹着腐烂的尸体味。



    不!我没有死我不能被埋入棺材内。我死命地挣扎着一惊之下不禁醒了过来。抬头一看窗口隐隐已经透出一丝亮光天要亮了。



    不对啊我明明已经醒了可是为什么我的胸口上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压着好不难受。而且鼻子里依然闻到一股的臭味好臭。



    借着窗口那一丝亮光我低头看了下去不禁哭笑不得。原来少爷的一只大脚丫子正好压在我的胸口那股的臭味不用说就是少爷的脚臭。我小时候曾经听老人说起过睡觉的时候不能将手压在胸口否则晚上就会做恶梦。



    如今少爷将一只臭脚丫子压在我的胸口上难怪我一夜噩梦不断。



    既然已经醒了我披衣坐了起来。将少爷的脚推开从枕边将那柄青铜古剑摸了出来。轻轻地将青铜古剑抽了出来一抹寒光映在我的脸上寒气森森剑身上都是精美至极的雷纹与鸟尊可我却一个字都不认识。



    反手看了看剑柄处似乎是龙型的花纹纠缠在一起。不对不管什么样的龙的图形都有双角可是这柄剑上的龙型花纹却只有一只角。



    啊!我猛然想起被我一剑砍下石树的化蛇那怪物不是只有一只角吗?难道说这上面的花纹不是龙而是那丑陋的化蛇?一念至此眼前似乎再次浮起化蛇掉下去的时候黑色的撩牙狰狞毕露面上却是恐怖的笑。



    那绝对不是我的错觉那畜生确实是在笑!得意地笑!



    在古墓中的时候我一直都没有时间好好思索这个问题如今总算是重见天日虽然还没有破除黄河龙棺的诅咒但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活着。



    所以我也暂时放下心来回忆起在古墓中的情景。丫头说那怪蛇乃是化蛇生九尾。



    我摇头苦笑古代人的思维真是难以理解。如果正如丫头所说古墓中的丑陋黑色怪蛇就是化蛇那么它为什么被人砍成了两段尾巴连在了青铜人佣身上而头部却成了支撑巨大石树的支柱?



    古代人不管是西周还是西汉他们是怎么能够做到的?动物的身体与青铜与石头连接在一起还能让这动物继续维持着生命体?而且那个水潭上的白玉高台我手中的这柄青铜古剑到底是什么来头?

第十二章 被抓了

    天残地缺!我愣愣地看着青铜古剑剑柄上的那四个字陷入了沉思中。



    “老许你在什么呆啊?”少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一边懒懒地打着哈欠一边问我道。



    我说我什么呆了我是考虑如何将这柄青铜古剑带回去?这确实是一个问题中国法律对于兵器有着严格的控制别说这是古文物就算是普通的刀剑我想要这么堂而皇之地带上火车也绝对做不到。



    少爷一听也傻了问我怎么办?我说我要是知道怎么办就不用伤脑筋了。少爷想了想说这样的东西咱们贪不得不如将它献给国家吧。这样的东西我也知道贪不得可是献给国家人家要是问你这东西是在什么地方现的?你总不能说老子是盗墓盗来的!小的东西我留着自己卖了赚钱国宝级的珍贵文物献给国家弘扬我中华文明。



    少爷见我不说话只当我舍不得又语重心长地说老许这可是神器也许全中国就这么一把不是全世界都只有这么一把青铜古剑。



    我冷笑是不是全世界都只有这么一把青铜古剑我不敢肯定。但是少爷说得对这是神器没有错中国古代人不知道用了什么工艺居然让这柄青铜古剑历时千年之久依然锋利无比。我终于明白古书上说的削铁如泥是什么意思。



    少爷还要在说什么我冷笑道“你别猪头了这样的东西你献给国家我问你你怎么向人家解释这青铜古剑的来由?”



    少爷被我一问顿时就傻了眼嘟囔了半天也没有能够说得出话来。正当我们说话的时候黄牙走了进来说是已经煮好了早饭是不是现在就吃?



    我明白黄牙的心思我昨天说过今天就会走所以他早早地准备了早饭让我们吃了好打我们这三个瘟神走路。事实上我也不想在这里多呆丫头的身体虽然已经好转昨天黄牙还特意跑了几里路去乡镇卫生所弄了点感冒消炎的药片给丫头。但丫头的身体最好是需要去大医院好好地检查一翻才是正经。



    但我手中的青铜古剑却让我伤透了脑筋。最好的法子自然是将它扔进弱水黄汤一了百了。可我与少爷是做古董生意的而丫头是考古的面对着这样的宝物说什么都是舍不得的。



    早饭过后我们三个围在桌子前讨论着如何才可以将这柄青铜古剑不着痕迹地带上火车。少爷提议弄个大旅行包装进去装成逃荒的样子。



    气得丫头差点就要给他一个巴掌说他想要讨饭她还不想做讨饭挤谁爱逃荒谁逃去。这古剑长三尺有余那就是一米多。我虽然不敢说没有这么大的旅行包可毕竟也是少见到底碍眼不是什么好计策。



    我与丫头也想不出什么好注意最后黄牙猥琐地凑了过来说他有法子。我们三个一听顿时就来了精神忙问他有什么法子?



    黄牙说南方的乡村内老了人都得请个“八音”吹吹打打地图个热闹。“八音”我是知道的可我不明白这个八音与青铜古剑八竿子打不着一处啊?黄牙接着却说正因为这个八音如今改革开放八音的乐器也讲究了。原本拉二胡的就是一个二胡如今却都用一个盒子装着背在背上走南闯北的。



    如今他去找个吹八音的买一个大一点的琴盒过来我只要将青铜古剑装在琴盒内装着是吹“八音”的那么上火车也不会碍眼。反正火车不比飞机不会要求检查每一个人的行李。



    我考虑了片刻感觉他的这个法子可行当即点头应允。于是黄牙慌忙跑了出去。大约过了两个多小时他背着一个特大号的琴盒回来。不光如此还弄了一把笛子一把二胡。



    我问他这是干什么黄牙猥琐地笑着说是笛子送给丫头二胡给少爷这样看起来就更像一点吹“八音”的。我与少爷根本不懂音乐要是上了火车有人让我们玩几手只怕当场就得露馅。



    不过黄牙找的那个琴盒倒是够大青铜古剑正好可以放进去。当即我们三人与黄牙告辞买了火车票直奔太原。原因很简单先将丫头送回去然后再研究一下那卷金帛。实话说我与少爷虽然都是做古董生意的可是说到古文还得依靠有着专业知识的丫头。



    直到上了火车丫头摸了摸头说是还是臭。她感觉她全身都臭这次回去了绝对得好好地洗上个玫瑰香浴不可。少爷说不能洗玫瑰香浴玫瑰玫瑰那是霉鬼绝对不能招惹顿时就惹来丫头老大的一个白眼。



    我不禁暗笑少爷追丫头我是知道的如果就靠这个样子追只怕追到最后丫头还是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突然丫头惊叫起来害得一个车厢内的人都忍不住看着我们。我忙含笑着与众人点头道歉同时低声说“丫头啊你别一惊一乍的难道你还怕我们的麻烦不够多要是让火车上的乘警检查我们的行李那就完蛋了。”



    丫头问:“现在的几号了过了教授的时间没有?”我一呆想了想片刻才压低声音道“已经过了一天了按照教授的推断我们应该已经死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中再次升起一个荒唐的想法我们还活着吗?既然教授与老卞都是死了后才去广川王墓葬的那么他们当时到底是真死还是假死?



    对于教授与老卞出现在广川王刘去的墓室内至今为止我一直感觉匪夷所思。我们九死一生地从广川王刘去的墓室内跑了出来重见天日可并不代表着我们身上的诅咒就解除了。



    也许教授的时间推算不准?也许另有什么缘故导致了我们至今没事?事实上我与少爷算是比较早接触黄河龙棺内东西的人。从王全胜卖那青铜器给我的时候我就算接触到了这个诡异的龙棺接触到这个恐怖的墓葬。



    猛然我心中一动如今已经死了这么多的人可是我与少爷都忽略了一个重要性的问题:那两个南爬子如今不知道怎么样了?



    如果没有他们两个我与少爷也许不会在那天晚上下水。而且那两个南爬子也曾经说过他们是在经过黄河的时候由一个长辈看出了山川走势现黄河底下有宝贝的。他们的这个长辈势必是高手。



    一路上我就这么闭着眼睛养神胡思乱想了很多事情。火车一路咆哮着终于在傍晚的时候在太原停了下来。我与少爷、丫头打了个车回到少爷的那个饭店我原本是住在少爷这边的丫头做贼心虚也不敢回去。少爷忙着屁颠屁颠地给她安排房间一张脸上挂满了傻笑。



    晚上少爷准备了一桌好菜说是要好好地庆祝一番庆祝我们劫后余生。可是酒菜刚吃到一半原本关闭着的房门猛然被一群穿着制服的武警粗鲁地推开少爷站起身来便要问个究竟。



    不料这些人什么也没有说如狼似虎地冲进来将我们三个揪住摸出手铐就将我们双手反拷起来。少爷犹自嘴硬大声嚷嚷着问我们犯了什么罪?可是那些武警根本不答话又在房间内一通乱翻将所有的东西都翻了出来的。



    我的青铜古剑自然也瞒不住人眼见一个身材魁梧的武警将青铜古剑抓在手中看了又看又用力地去拔剑我忙陪笑说这是仿制品在南宫市场上买的。那个武警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冷哼了一声一言不。



    幸好这些人并没有翻到那卷金帛。我暗自庆幸丫头显然还将那金帛贴身收藏着只要金帛还在青铜古剑太过扎眼没收就没收吧!我虽然心痛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反正我们的目的只是解除黄河龙棺的诅咒活命。



    不过我看着武警心中却是暗暗吃惊:这些人不简单啊!不像是普通的警察一是服饰不像二是来的人实在太多了。



    如果仅仅就是为了抓我们三个他们也实在是太抬举我们了。我们仅仅三个人其中还有一个是娇滴滴的大姑娘而他们却来了十多个人全副武装不算还都带着枪。很明显只要我们胆敢反抗他们就会毫不犹豫的开枪将我们射杀。



    真是奇怪我与少爷就算有罪也不过是倒卖古董而已。这样的古董盘子南宫一抓一大把。我们这样的人称不上大奸大恶不过是满身铜臭的商人而已就算要抓来两三个警察就直接把我们给唬住了不用手铐我们也会乖乖地跟着他们走。



    一般来说像我们这样的人只要不是贩卖了什么特别的东西就算被抓最多罚款了事用得着这么大的排场吗?



    数十个武警在我们的房间内一通乱翻后又取出了黑色的套子将我们的头套上。我只感觉眼前一片黑暗刚刚从广川王刘去那个老变态的墓室内爬了出来对于这等不见天日的黑暗有着一种深深的反感情不自禁地就忍不住扭动了一下手臂。



    背后一个人大力推了我一把我一个趔趄差点站立不稳。接着似乎有人说了几句什么话但声音太小我没有听得清楚。随即有人过来推搡着将我们推了出去。



    饭店内另外还有别的客人好像有人惊呼了一声。我听见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说他们是在执行公务抓几名流窜犯。



    ***我靠!老子什么时候成了流窜犯了?



    不过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再也没有拿着青铜古剑在黑色尸体丛中杀四方的勇气乖乖地被那些武警推搡着走上来一辆汽车连屁也不敢放一个。



    汽车一路颠簸也不知道开向什么地方我心中的那个郁闷啊!我们三个好不容易从广川王刘去那老变态的墓室内爬了出来还没有来得及好好地吃上一顿饱饭睡个安稳觉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抓了连个缘由都不知道。



    终于汽车停了下来我看不到丫头与少爷只知道有人推推搡搡地将我带进了一个房间内。其中一个人取下了我头上的黑色套子将我摁倒在一张椅子上随即又将我的双手与椅子拷在一起。依然是那身材魁梧的人拧亮了桌子上的那盏灯然后“啪”的一声将灯光正对着我的眼睛。



    我本能地闭上眼睛直到稍稍适应后才再次睁开眼睛四处看了看。这是一个小小的四四方方的房间。一张办公桌子两把椅子所不同的是我坐的这张椅子是铁质的而对面的那张却是软垫椅子。



    办公桌子上放着一盏强光台灯这显然是一间审讯室布置得非常得简单。除了一个门甚至连窗户都没有。不由自主地让我想到了墓室。事实上坟墓与活人住的房子也许也没什么不同唯一不同的是一个住的是活人一个住的是死人。



    依然是刚才那个身材魁梧的武警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我没有看到丫头与少爷心中忐忑想来他们是将我们隔离开来免得我们串供。



    “叫什么名字?”身材魁梧的武警冷冷的问我。



    “许三庆!”我老老实实地回答。心中明白事实上不过是一个程序而已这些警察大叔既然抓了我岂会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人民警察是不会胡乱抓人的。



    “哪里人?”武警再次问道。



    我正欲说话审讯室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一个年轻的武警走了进来附在那身材魁梧的武警耳边说了几句什么然后那个身材魁梧的武警冷冷地看了我一眼站起身来向外走去。审讯室的门“砰”的一声就关上了。



    我以为那武警不过出去有事稍后就会回来继续他未完的审讯。可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我就如同是热恋中的痴情男人盼望着情人一样热切地盼望着那个身材魁梧的警察过来继续他的审讯。如此一来至少让我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要抓我?



    我等了足足有一个小时左右还是没有一个人过来似乎我已经被众人遗忘。我闭上眼睛回忆着被抓的每一个过程:这些人闯入我们的房间一言不。先就是制服我们;然后开始在房间内乱翻可是在整个过程中他们都没有亮明身份也没有问一句话。



    很明显这些人是在找某样东西。可青铜古剑是我刚刚从广川王的墓室内摸出来的他们应该是不知道的。除此之外我们三人身上好像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而且这些人怎么看也不像是普通的警察我之所以认定他们是武警的缘故是他们穿着的衣服都是绿色军衣。难道说他们竟然不是警察而是军方之人。



    如此一来事情就复杂了。我怎么都想不明白倒卖古董居然招惹上了这等麻烦。想了好久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我这几天几乎就是在惊吓、恐慌中渡过兼之来回奔波早就累得够呛。不知不觉间我居然就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恍惚中我再次看到教授个身都被泡糊了粉丝一样的东西缠绕着带着狰狞恐怖的笑恶狠狠地向我扑了过来;接着教授居然变成了王全胜抱着一尊巨大的青铜鸟尊问我要不要说是他一直给我留着让我请他喝酒他可以便宜一点给我。于是我就在少爷的饭店请他喝酒酒喝了一半王全胜全身一僵就死在我的面前我不由“啊”的一声叫了出来猛然想起他不是已经死了的人吗?回过头来就要找少爷可少爷不知道怎么居然变成了老卞一双腐烂的、惨白惨白的双手恶狠狠地向着我的脖子掐了过来。



    “啊……”我惊恐地大叫出声。



    一个激灵我猛然坐直了身体顿时手腕上一阵剧痛。忍不住“啊”的一声又叫了出来睁开眼四周一看我还好好地在审讯室内刚才一挣扎我的手还被拷在椅子上勒得生痛。我长长地喘了口气这才现我的背心居然被冷汗湿透。



    “做噩梦了?”一个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再次把我吓了一跳。转头只见一个又矮又胖的中年人穿着一声警服就站在我的身边。不过他身上穿的那身制服却是正规的警察制服。



    我没有说话只是叹了口气。矮胖子转过呀去在我的对面坐了下来点起一支香烟狠狠地吸了一口然后有点语重心长地说“小伙子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看你噩梦连连只怕平时的亏心事做得不少啊!”



    我冷笑闻言忍不住低声嘟囔了一句“那是因为你没有见过鬼才敢如此说。”



    “你说什么?”那个矮胖子闻言大怒猛然一怕桌子就站了起来。



    由于我坐在椅子上当即抬头看着他。心想我没有必要得罪他民不跟官斗还是说几句软话渡过这个难关再说。于是我忙陪着笑脸说:“警察叔叔您别与我一般计较我胡说八道这个……那个……你想要问什么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矮胖子闻言脸色稍稍好转再次坐了下来冷冷地问道“许三庆你知道你犯了什么罪吗?”



    我忙着连连点头道:“警察叔叔我明白我倒卖古董利用老祖宗留下的宝贵文物谋取私利我有罪我承认。我愿意将所有的非法所得上缴国库。”我这么说的缘故很简单倒卖古董实在不算什么重罪毕竟整个太原像南宫那样的市场不知道有多少古董商人混迹其中。要抓你抓得了这么多吗?



    别说是山西就是北京都有潘家园这样的大型古玩市场里面的商品更是鱼目混珠乱得很!你要抓古董商人可不能单单抓我一个。当然既然人家找上了你就只能算是你倒霉。罚款在所难免态度好认个罪也不是什么大事。



    “那么多的古董商人我为什么单单抓你?”矮胖子冷笑道。



    对于这个问题我只有摇头的份。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抓我?看我不顺眼还是你老婆暗恋着我?



    矮胖子正欲说话审讯室的门再次被推开两个人并排走了进来。一见着这两个人我忍不住就要笑。不是我穷开心而是这两个人实在是太搞笑了其中的一个身材高大魁梧身高大概有一米八五以上正是昨天那个抓我的那个武警打扮的人不过现在却穿着一身便服。而另一个身材矮小得有点让人郁闷我估计了一下他的身高仅仅只有一米五左右年龄大约在四十左右带着如同冬天里老菜根一样的厚厚眼镜一步三摇地走了进来。



    这样的两个人如果单独任何一个人走进来都没什么稀奇。可是一高一矮偏偏凑在一起看着就如同是杂技团的小丑表演说不出的怪异。



    更让我惊讶的是矮子的手中居然捧着那柄青铜古剑。



    我看了看那柄青铜古剑忍不住叹了口气。想着在广川王刘去的墓室内我举着青铜古剑大杀四方可是如今这柄古剑我只怕是再也没有机会摸上一把了。



    “许三庆?”高个子双手撑在桌子上对我说。



    我点头高个子沉吟了片刻。看得出来他目光闪烁似乎在考虑着什么问题。片刻他开口道“我叫黄智华。”随即他还报了一个长长的军衔好像还是什么军官。不过我只对古董有兴趣与天赋对于这个却是一点也不了解仅仅知道这人果真是军方人士而不是警察。



    “黄先生好。”我冲着他点头。



    “这位是孙教授!”黄智华对我介绍旁边的那个矮老头。



    我一听是教授不由自主地一呆本能地问道:“考古教授?”



    “对!”孙教授点头道“许先生聪明人一点就透。”



    我摇头我那青铜古剑可以蒙一下这个军官黄智华但绝对不能骗得了做考古研究的孙教授。



    “你们是不是想要问这柄青铜古剑的来由?”我直截了当地说到了这个地步所有的一切抵赖似乎都已经毫无意义我已经准备实话实说。



    哪知道孙教授叹了口气说:“不是这青铜古剑的来由胜男那丫头都说了你不用说了。如今我们只是还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



    我见他说得客气而且听他的口气好像与丫头很熟不禁升起了几分好感点头说“请教不敢当只是我知道的我一定实话实说。只不过能不能将手铐打开?我不过是一个古董商人又不是什么杀人凶犯?“



    矮胖子警察看了看黄智华黄智华点了点头。他这才找出钥匙帮我打开了手铐。我活动了一下有点麻木的手腕看着孙教授示意他问。孙教授摸出香烟来问我抽不抽我摇头他自顾自地点燃了一支狠狠地抽了一口吐出烟雾后才道“接触过那个东西的人如今都死了唯一活着的就剩下你们三个。”



    我情不自禁地“啊”了一声自然明白孙教授口中的那个东西指得是黄河龙棺。



    黄智华看了看我又说“这次的事情很严重领导很重视。实话说当初王老教授现了黄河底下的那个墓葬后由于规模巨大考古人员人手不够又怕请工人出事儿丢失宝贵文物所以直接动用了我们的人。可是当初凡是参与那次工程的人全部莫名其妙地死了而且死后脸上带着同一种表情。”



    我依然没有说话静静地等着他们的下文。从王教授的日记里我知道了黄河龙棺的诅咒所以我并没有太大的惊讶。



    “我想知道你们三个人也接触过那个东西为什么你们没事?”黄智华双手撑在桌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这话问得非常不客气事实上就是问为什么你们还没有死啊?我想了想注意了一下措辞这才苦笑着说“也许下一个就轮到我了。”



    孙教授冲着黄智华摆了摆手又点燃一支香烟这才说“我听得胜男那丫头说你们跑去了广川王刘去的墓室内就是想要找到破除诅咒的法子?”



    我没有否认点头说是的然后我忍不住反问了一句“孙教授黄军官你们相信诅咒这回事吗?”



    孙教授淡淡地说他是做考古研究的什么古怪的东西都见过。诅咒这玩意实在是说不清楚。黄智华是个军人原本是怎么都不相信这等怪力乱神的玩意可是在死了这么多人以后他想不相信也难。



    黄智华问你们找到了破除诅咒的法子没有?



    我摇头心说金帛在丫头身上既然她什么都说了你这不是白问?接着孙教授说出来的话却是让我大吃一惊。他说最最离奇的还不是死人这么简单。问题是王教授在死后一天尸体与另一名军人徐峥莫名其妙地失踪了而当时负责打沙的老卞更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直到这一刻我才知道原来丫头与少爷并没有把古墓中的事情全部和盘托出。事后我才知道丫头的病一直没有好被抓后居然莫名其妙地陷入了半昏迷状态当时众人就急了。如今领导下了命令无论如何也得把这个离奇死亡案子查个水落石出。



    但当时接触过黄河龙棺而没有死的人仅仅就剩下了我们三个。丫头一生病被送进了医院救治而少爷本着胡说八道的天性七分真话三分假话居然把这群人糊弄了过去。



    所以黄智华与孙教授根本就不知道老卞与王教授的事情我闻言呆了呆正欲说话门口传来了敲门声。黄智华对我打了个手势示意我嘴声我才知道原来这个案子居然属于机密案子。



    门被打开一个年轻的警察走了进来对着矮胖子警察招了招手矮胖子警察冲着黄智华打了招呼就走了出去。审讯室的门再次被牢牢的关上。



    我叹了口气问黄智华有没有人能够确定王教授当时真的死了?黄智华点头说怎么没有人确定当初王教授死后遗体停在殡仪馆整整一天是在晚上失踪的。没有人会吃饱了撑的去偷一具老头子的尸体的。所以教授的失踪就存在了很大的问题而过后公安局居然一直没有找到教授的尸体。



    与教授的尸体一起失踪的还有军方的一个人而且也是在死后……原本大家并没有将这事情联系到一起可是最后上头要彻查此案黄智华来到这里一问之下才现这个惊人的事情。



    王教授的遗体失踪与军方的那人是同一时间。我心中明白黄智华口中的那个军方的人必定就是死在九龙坑石头缝隙内的那个人。但同时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爬上我的心头。王教授那张惨白惨白的脸再次浮现在我眼前。



    我用力地摇头猛然抓过孙教授搁在桌子上的香烟却控制不住我双手的颤抖。



    黄智华取过打火机给我点燃了香烟。我死命地吸了一口来不及喷出烟雾呛进肺腑内顿时忍不住就重重地咳嗽起来。



    好一会子我才算冷静下来低声说“王教授的遗体在广川王刘去的墓室内。”



    “什么?”黄智华猛然跳了起来一把抓过我的衣领将我从椅子上提了起来恶狠狠地说“是你们弄过去的?”



    我摇头说:“黄先生你冷静一点好不好?你本事比我大你试试看能不能把三具尸体弄去孔雀山的某个墓室内?”



    黄智华被我一说顿时就呆了呆。不错不管是什么人想要将一具尸体弄上火车只怕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我接着说“我为什么要将王教授的尸体弄去广川王陵?我脑子有毛病了?我疯了不成?”



    孙教授将黄智华拉开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说清楚?”



    我想了想只要不涉及到王全胜这个事情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只要他们相信诅咒那么一切都好解释。当即便把丫头与少爷去上海找我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又说到老卞的事。



    孙教授闻言也跳了起来惊呼出声“老卞也死了?”



    “是的!我亲眼所见。”我点头道。



    孙教授问我:“这么说老卞的尸体也在广川王陵内?”我点头说是的。黄智华倒抽了一口冷气问我为什么他们的尸体都跑去了广川王陵?我只有摇头的份对于这个问题我又怎么知道?



    “***!”黄智华忍不住就骂了一声娘说这事还真是怪了死人还能够跑去广川王陵?某非是看上了广川王陵好风水不成?我冷笑说广川王陵倒真是好风水难得一见的九龙坑天下最佳的风水宝地。不过这样的风水宝地我怎么看着都是养尸宝地。



    黄智华不知道什么叫九龙坑可是孙教授是做考古工作的闻言再次跳了起来惊问道“真的有九龙坑?”



    我点头说你要是不相信大可去看看。事实上我既然把广川王陵告诉了孙教授那么刘去也安稳不到多久了。考古专家们现了这样的大型墓葬岂会轻易放过?早晚都会掘出来金缕衣再次会呈现在中国的某个博物馆内接受世界各地人士的观光。



    如果说九龙坑对于孙教授来说是一颗炸弹那么当我说起王老教授下尸被激活的时候孙教授再也坐不住双手抖两腿一软居然跪在了地上满面泪痕的叫道“祖师爷在上弟子愚昧啊……”



    我怎么都没有想到孙教授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原本我还以为他不知道什么叫下尸不想这个孙教授显然知道的很多。可是黄智华却不知道问我怎么回事?我没有回答让他问孙教授。



    孙教授心情激动之极好半天才平静下来向黄智华解释了老半天黄智华依然是半信半疑的模样。过了片刻又问我是不是故意危言耸听我也懒得解释。毕竟这等事情没有亲眼所见确实很难相信若是在半年前有人告诉我三尸神的事情我也未必能够接受。我不明自为什么孙教授居然相信?



    我把广川王陵内的事情简略地说了一遍然后说道“我没有别的要求我就一个古董商人赚几个钱养家糊口为了自己的小命才去了广川王陵。只希望淘宝网女装 天猫淘宝商城 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他们能够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黄智华看了看孙教授孙教授还没有能够完全地平静下来坐在椅子上不停地抖。



    “许先生事情只怕不是你想象中那么简单了。”黄智华皱眉说道“如今的事情很复杂上头要彻查此案一是要找到王老教授等人的尸体二是要破除那玩意的诅咒不能再死人了。你既然牵扯在其中只怕也很难置身事外。”



    要找王老教授的尸休就得再去广川王陵说实话我对古董感兴趣可是对于古墓如今却是一点兴趣都没有。而要破除黄河龙棺的诅咒我也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现在所有的指望都在丫头身上的金帛里只指望着能够从金帛上得到一点有用的资料。



    当即我把我的想法说了一遍。孙教授好不容易恢复了一点点正常说丫头身上的金帛他看过了广川王刘去是个大混蛋什么东西都说得模模糊糊的很不明朗只说什么金缕素女。



    金缕素女我自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我好奇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们不是打开了那玩意?”我学着黄智华的口气说道“能不能告诉我那个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一次黄智华再次将目光投向了孙教授显然黄智华并不知道黄河龙棺内到底有什么东西。



    可是该死的孙教授居然只是吞云吐雾什么都不说。对于我的审讯到了这里告了一个段落我被从审讯室内放了出来安排在一个房间内虽然不是牢房可是却是连吃饭睡觉都有人监督着。



    一连两天我差点就要闷死在房间内心中更是担心丫头与少爷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同时也担心黄河龙棺的诅咒唯恐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死与非命吃了今天的晚饭还不能看到明天早上的太阳?



    更要命的是大概是由于这次广川王陵的经历太过惊险我常常恶梦不断。



    就这么在患得患失与惶惶不安中度过了五天这天傍晚时分黄智华风风火火地出现在我面前。

第十三章 南爬子

    黄智华开门见山地说有个人想要见我。我好奇在山西我并没有什么朋友认识的仅仅就是少爷与丫头。&1t;/p>

    没有容我多说什么黄智华带着我走了出去。我问他那个案子有没有什么眉目原本我以为问了也是白问他大概会以国家机密不能说为由拒绝我。哪知道黄智华很是爽快地说我们从广川王陵内带回来的那卷金帛里面提到了破除诅咒的唯一法子就是找到金缕素女。&1t;/p>

    我好奇这金缕素女是何方神圣?我一边跟随在黄智华的身后一边挖空心思地想着历史上有什么出名的女性人物又叫什么素女的?可是想了半天而也没有能够理出个米麦黄豆来。&1t;/p>

    黄智华将我带进一个大大的办公室内我刚刚一进去就看到了少爷与丫头并排坐在沙上。见到我来两人都站了起来少爷先向我招手说“老许快过来。”&1t;/p>

    我看了看黄智华毕竟如今我还是阶下囚。黄智华冲着我点头笑了笑找这才走到少爷与丫头的身边。&1t;/p>

    几天不见丫头的病显然是大好了一双左眼睛忽闪忽闪的。而少爷还是老样子见到我很是高兴问我这些人有没有为难我。&1t;/p>

    我摇头虽然我被拷在椅子上整整一夜但是只要他们不追究我也不会计较这些。我心中正是纳闷难道说黄智华说的有人要见我就是少爷与丫头?我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孙教授就推门而入。他推了推那副老厚的眼睛走到我们身边问道“你们两个都是做古董生意的那么我问你什么历代姓姬的哪个最最出名?”&1t;/p>

    说实话孙教授若不是带着那副眼睛那矮小的身材再加上一点点猥琐的表情实在与我心中温文尔雅的教授模样不挨边儿。但人不可貌像对于他的问题我几乎是连想都没有想说道“历史上最最出名的姓姬的人自然是西周天子-一姬。”&1t;/p>

    丫头与少爷也点头表示赞同。孙教授再次推了推眼睛皱眉道“真的奇怪奇怪……”&1t;/p>

    “什么奇怪?”我们三个自然不会问什么可是黄智华却忍不住问了出来。&1t;/p>

    孙教授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叹了口气道“我毕竟不是王教授所以我还是无法知道那个东西背面那几个字是什么意思?”&1t;/p>

    我听孙教授如此说法忍不住回头看了看丫头。我们三人都明白孙教授口中的那几个字就是黄河龙棺背面的诅咒只要能够将那鸟篆翻译出来对于我们破除诅咒会有很大大的帮助可是唯一认识鸟篆的王教授已经死了尸体还莫名奇妙地出现在了广川王陵内。&1t;/p>

    我原本以为孙教授认识鸟篆没想到他居然也不知道。而他问“姬”字自然是因为丫头的缘故。我现那几块青铜片上曾经有一块丫头说上面的字就是一个“姬”字。那是西周的洞子有个“姬”字也不奇怪毕竟西周的天子就姓“姬”。&1t;/p>

    黄智华说你不是去请你师傅的吗?&1t;/p>

    我一呆没想到孙教授还有师傅想必是德高望重、学识渊博的老教授了。不禁暗暗心喜只要能够翻译鸟篆事情就好办得多了。&1t;/p>

    孙教授不做声黄智华又追问道:“人呢你接来了没有?”&1t;/p>

    “我已经来了……”就在我们说话的当儿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一个七十左右的老者举着拐杖微微颤颤的在两个人的扶持下走了进来。&1t;/p>

    我与少爷一见到那两个扶着老人的人顿时就傻了眼。因为这两个人我们居然认识。他们一胖一瘦不是别人正是那两个南爬子胖的是胡来瘦的是王明。若不是这两个南爬子我与少爷也不会有潜水的工具更不会去黄河底下摸什么龙棺害得我还差点将小命送在了黄河底下。&1t;/p>

    我还沉得住气少爷直接跳了起来叫道“两位爷爷你们害得我好苦啊……”&1t;/p>

    胡来与王明的脸色都不自在忙冲着我们使眼色。少爷还想要说什么被我一把拉着坐了下来。我心中正在叨咕着这个老头老得似乎连路都走不动了难道就是孙教授的师傅?可是他与胡来与王明一起出现这两人可是南爬子考古研究人员与盗墓行家牵扯不清难道蛇鼠一窝?&1t;/p>

    孙教授一见到那老头忙着就迎了上去恭恭敬敬地亲自去扶那老头。老头在沙上坐定而胡来与王明却站在他身边。如今这两位“爷爷”成了标准的孙子。孙教授奉上茶来正欲说话老头摆摆手盯着我说“年轻人好重的尸气好硬的命格!”&1t;/p>

    我闻言一惊本能地说道:“老人家你可别胡说我还活着哪来的尸气?”&1t;/p>

    老头呵呵地笑了两声露出一口的黄牙半晌才道“你的命硬得很不会轻易死的阎王想要收你还得考虑一下呢。”&1t;/p>

    我勉强笑了笑“你老人家说笑了我可是几次险死还生命不结实啊。”&1t;/p>

    老头听了也不多说什么转过头去对孙教授说“玄子把东西给我看看!”&1t;/p>

    孙教授听了忙着转过身去小心地从办公室的抽屉内捧出一卷金帛。我看得清楚那卷金帛正是我们从广川王陵内取出的刘去的墓志。&1t;/p>

    老头接过金帛从头看到尾皱眉说就是一个墓志而已哪里有你说得诡异了?孙教授腆着脸猥琐地笑了笑推了推厚厚的眼镜赔笑道“师叔玄子想要请教的是这个墓志上说的金缕素女指的是什么?”&1t;/p>

    原来孙教授也与我们一样根本不知道金缕素女的来由所以想要请教这个师叔。我却更是好奇怎么孙教授的师叔与南爬子混迹在一起?&1t;/p>

    结果老头子两眼一翻根本不买帐地问道“你要找金缕素女干什么玄子别怪做师叔的没有警告你小时候我就曾经说过黄河底下的东西你别去招惹。”&1t;/p>

    我闻言一呆原来这老头早就知道黄河底下有东西!那么他为什么还要告诉胡来与王明让他们半夜去盗墓?&1t;/p>

    孙教授脸色一变而黄智华却再也听不下去当即走到老头身边冷冷地说“这是国家机密大案你最好协助我们调查。”&1t;/p>

    我一听就知道要糟糕这个老头怪异得很明显是软硬不吃的角色。果然老头闻言翻了翻浑浊的双眼冷冷的说“老头子与你们的机密大案好像没有一点关系也没有必要协助你们调查老头子我这就告辞!”说着他就这么巍巍颤颤地站了起来胡来与王明忙去扶他。&1t;/p>

    眼见他要走我与孙教授同时都急了。黄智华可以不在乎我可还没有活够我一个箭步就挡在了老头前面赔笑道“老人家请慢走。”&1t;/p>

    我说:“这事情有点诡异三言两语的还真解释不清楚。您老能不能坐下听我慢慢地说?”孙教授也机灵见我说话的时候拖住老头忙将黄智华拉开不知道低声说了些什么总算将那个鲁莽的军官给哄住了。&1t;/p>

    “有什么诡异的事情不就是墓志吗?如果你对这个东西有兴趣让玄子给你翻译就成。”老头直截了当地说。&1t;/p>

    我对广川王那个老变态一点兴趣都没有!于是我当即摇头不理会胡来与王明杀鸡抹脖子地使眼色径自说道“我认识你身边的这两位朋友?”&1t;/p>

    此言一出老头明显地呆了呆随即又冷笑道“小伙子少套交情这是我的两个晚辈你认识就认识好了与我老人家没有什么关系。”&1t;/p>

    什么叫姜是老的辣?如今我算是彻底地领教了。不过我只是淡然地笑了笑道“老人家我是做古董盘子生意的而我动了黄河底下的东西这一切全拜你的两个好后辈所赐如今我们的情况很糟糕。”&1t;/p>

    老头转过脸去狠狠地瞪了胡来与王明一眼怒道“看样子我确实是老了啊……连你们两个都敢瞒着我胡作非为了。”&1t;/p>

    胡来与王明只得低着头一言不。孙教授见状忙着打圆场道“师叔你老别生气我们小辈只是好奇好奇而已。”&1t;/p>

    老头这次似乎是动了真怒颤抖地指着孙教授道“你师兄呢叫他出来见我!”&1t;/p>

    我不知道孙教授还有师兄不解地看了他一眼。哪知道孙教授却叹了口气半天才道“王师兄已经死了而且这位许先生见过他的尸体说是下尸活了……”&1t;/p>

    “什么?”老头一下子就跳了起来将刚才的老态一扫而空。举着拐杖对着孙教授身上就打了下去怒吼道“你们这群小王八蛋都是做的什么事情啊?”直到这一刻我才知道原来王教授与孙教授居然是师出同门而且还是南爬子出身。&1t;/p>

    对于这个现我不禁呆住了。考古研究人员中居然有南爬子这也太荒唐了吧?&1t;/p>

    不是太有意思了。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王老教授会仅仅只带着单军与丫头去黄河边为什么单军的水性那么好。过后他也曾经犹豫过不想让黄河龙棺掘出来不过最后他还是没有禁得起诱惑。而且他是光明正大地打开黄河龙棺的也许他以为一切的邪恶都不该暴露在阳光底下。&1t;/p>

    结果他赔上的是自己的一条命以及无数的无辜。&1t;/p>

    孙教授忙跳着躲了开来黄智华看不过正欲阻止。这时电话声突然响起他接过电话后顿时就变了脸色对孙教授说“这里的事情你负责吧无论如何也得尽快解决否则还不知道会不会死人。”&1t;/p>

    死人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而黄智华刚刚一走出去老头也一屁股坐在沙上。我与少爷王胜男这丫头毕竟都算是外人不敢说什么这是人家门派内的事情。孙教授赔笑着再次奉上茶来。&1t;/p>

    老头连茶都没有接只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孙教授陪着笑顿时办公室内的气氛有点尴尬我很想与丫头、少爷退出去让他们去谈。毕竟有我们三个外人在南爬子好多忌讳有些话就不方便说。&1t;/p>

    可是我们如今还是阶下囚可不方便随意走动。老头坐了片刻狠狠地骂道“你们这群不争气的孽障。当年你师兄说要去考古我就知道他没安什么好心……”&1t;/p>

    孙教授陪着笑正欲说话老头却向我们三个招手道“你们三个也给我过来。”&1t;/p>

    我们不解但心中都知道这老头不简单就连少爷都没有敢胡说八道当即走到老头身边。老头叹了口气问道“你们三个是怎么回事难道吃饱了撑的也去摸过那东西?”&1t;/p>

    原本我们确实是对他有着几分尊敬可是被他这么一说少爷可不依了忙说“你老人家这说得什么话?正所谓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人生在世还不都是为了这个钱字?”&1t;/p>

    老头点头久久不语只是掐着手指如同算命先生一样掐算着什么。胡来与王明自从进入办公室就没有敢说过什么这个时候胡来忍不住问道“师傅您老人家就说句话吧我们也知道错了可是……”&1t;/p>

    “六十一年如今正好是六十一年。六十一年前黄河的水曾经干枯过一次黄河底下的龙棺曾经显现出来。而你们的祖师爷在黄河边等了二十年终于等到了那么一天。但结果呢?他就这么失踪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老头说。&1t;/p>

    我的心忍不住就“咯噔”一下子。六十一年我童年时已经模糊的记忆忍不住开始渐渐地清晰起来。那个翻着浑浊的浪奔腾咆哮着的滚滚黄河水与我姥姥的故事纠缠在一起。&1t;/p>

    难道说如今我们接触到的黄河龙棺就是我姥姥故事内的那个主角那个白玉石台?老头口中祖师爷就是被村民抬上高台的那个老者?&1t;/p>

    我问出了心中的疑问老头好奇地看了我一眼半天才说大概是吧村民当初将这事传得神乎其神的。他当时在外地有事赶回来的时候高台早就被黄河水再次淹没。&1t;/p>

    孙教授问:“祖师爷说的六十一年到底代表着什么?”&1t;/p>

    我情不自禁地说:“如果当时的那个六十一代表的是六十一年。那么正好是一甲子一轮回。”&1t;/p>

    少爷问我:“你是怎么知道的一甲子不正好是六十年吗为什么要是六十一年?”我顿时就被少爷问住答不上来对啊一甲子正好是六十年为什么要是六十一年?可是老头说天地不全所以甲子不整……&1t;/p>

    我脑袋“轰”的一声大响天地不全天地不全甲子不整天残地缺?在我们的询问下终于弄明白了老头与孙教授、王教授之间的关系。原来这老头是南爬子中的资深一员由于文革期间南爬子不敢有所行动而深爱着这么一行的王教授先想到利用自己所知道的知识混进考古行业内打着国家的旗号研究古代墓葬。&1t;/p>

    不久孙教授也学着走入了这么一行。当然由于祖传渊源不管是孙教授、还是王教授都在这一方便做出了杰出的贡献成就不小。渐渐的甚至连他们自己都忘了他们原本的出身。&1t;/p>

    由于祖传的缘故他们自然也知道关于黄河龙棺的传说。王教授那次去黄河边原本也只是看看而已。可是偏偏在路上他碰到了扮作收草药的胡来与王明。同是南爬子出身的王教授一眼就看穿了他们的身份为了避免被他们捷足先登他挺而走险地让单军与我们一起下了水。&1t;/p>

    可单军并没有能够活着走出黄河边王教授在深深的内疚下带着丫头准备离开。但胡来与王明却根本就没有准备舍弃黄河龙棺结果我与少爷还是下了水导致的结果是我差点送了命。&1t;/p>

    后来不知道什么缘故王教授还是动人手将黄河龙棺给弄了出来于是在龙棺诅咒之下死亡的阴影开始蔓延。&1t;/p>

    王教授本身也死了而且尸体还莫名其妙地失踪了面对着如此诡异离奇的死亡案件公安机关与军方都有人介入这个案子自然是越来越不平常。但由于这个问题是由考古引起的所以想要解决问题还得找行家。孙教授就这么也牵扯了进来。&1t;/p>

    孙教授是聪明人他不懂鸟篆很多东西就无法解释。无奈之下只能找这个老头求救。而我们三人却是唯一接触了黄河龙棺至今还没有死的人自然而然公安部门就想要在我们的身上寻求突破口。&1t;/p>

    可我们自身难保还挣扎在生与死的边缘。对于黄河龙棺的了解仅有那么几块青铜片和半夜在水下的唯-一次触摸。&1t;/p>

    老头听说我们去过广川王陵顿时就来了兴致问了我们很多问题。&1t;/p>

    我也没有隐瞒什么能够说的都说了心中却是忍不住暗笑。老古话说得好狗改不了吃屎的习惯。这老头一把年纪了刚才来的时候一副装酷的模样眼睛那是长在头顶上的。嘿嘿可是一听说大型古墓顿时就像吃了蜜蜂屎一样。&1t;/p>

    老头在问了一堆广川王陵的事情后话锋一转问孙教授说“既然你们已经将龙棺弄了出来那么告诉我龙棺内到底是什么东西?”&1t;/p>

    对于这个问题不光是老头有兴趣我与少爷、丫头闻言也一起伸长了脖子掏空耳屎听着。而胡来与王明两人更是四眼冒鬼光。可是孙教授吱吱半天愣是没有说出一个所以然。&1t;/p>

    老头怒了问“你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做了教授连句人话都不会说了?”听得我与丫头、少爷忍不住就笑了出来而胡来与王明两个碍于老头在场想笑又不敢笑憋得难受。&1t;/p>

    孙教授这次说:“上头要求保密!”&1t;/p>

    ***!老头一听就来了火不光是老头连我们都有点来火。这是什么话?让我们协助调查却屁都不说一个查个鸟啊?老头当即就站起身来招呼胡来与王明说“我们走!”说着老头当真举着拐杖就走。胡来与王明连连对孙教授使眼色示意他赶紧留下老头。&1t;/p>

    哪知道老头走了几步回过头来对我说“小子你也走别在这里陪着他们穷磨咕浪费大好光影。我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去翻几个土豆赚几个钱哄女人。那丫头与小子我说不准可是你的命硬得很绝对不会早死放心就是。”&1t;/p>

    我被他一说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受。而孙教授却是真的急了眼见老头就要走出办公室忙说“师叔你等等……”&1t;/p>

    一边说着一边从抽屉内取出一盛厚厚的资料交给老头说“都在这里了这可是我偷偷*拍出来的。”&1t;/p>

    “去你的!你小子的那点鬼心眼难道我老人家还不知道?”老头骂道。我这次知道原来老头也根本就没有要走的打算。&1t;/p>

    老头再次在沙上坐了下来。我也好奇黄河龙棺内到底是什么东西忙着凑过去看于是七个人围成一团就在沙上翻着那大堆的资料。&1t;/p>

    “师叔你看这个就是龙棺内的东西好像是一方古印”孙教授指着文件夹开头的几张大大的彩色照片说。&1t;/p>

    我忍不住“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本能地问道:“龙棺内难道没有尸体?”&1t;/p>

    “当然没有尸体这是镇河墓而已哪来的尸体?”孙教授不解地看了我一眼。&1t;/p>

    我没有说话心中不解。那天晚上在黄河底下通过手电筒昏黄色的光芒在白玉棺椁中我清楚地看到一个模糊的人的影子?怎么会龙棺内居然没有尸体而是一方古印。我再次将目光放在那些照片上。&1t;/p>

    照片很清晰还表明了尺寸等等那果真是一方古印从上面标明的尺寸看正好是三十点三厘米成四方形正面就是我们所看到的那个花纹仿佛就是地图而侧面的四个面却是四个不同的人面似乎都是古代的武士面目狰狞恐怖各不相同唯一相同的是——每一面的人面脸上都带着狰狞诡异的笑意一如王教授、单军、王全胜死后的狞笑。&1t;/p>

    我看到正方古印心脏不争气地“啪”的一声跳快了一拍隐隐之间说不出的难受。&1t;/p>

    奇怪奇怪!少爷一叠连声地说着奇怪老头回头看了他一眼问道“有什么奇怪的?”&1t;/p>

    我也不解这古印确实是诡异了一点点可也说不上什么奇怪啊。我们众人都狐疑地看着少爷少爷顺嘴说“难道你们都不感觉奇怪吗?你们这个尺寸——三十点三厘米一个脸盆有多大?这么大的印往什么地方印?你们别忘了在西周是没有纸张的文字都记载在竹简上。而且你们看这上面的资料是类似玉石这个问题就又来了既然是玉石其沉重可想而知谁吃饱了了撑着整天抱一块石头在手中?”&1t;/p>

    我一想也对啊没事抱那么一块石头在手中做什么?那么大那么沉重?老头皱眉说现在的印章象征着某人、某单位等等古代却是未必。我正欲向他请教古代的印章还代表着什么的时候他已经翻看了另一页。&1t;/p>

    同样的也是一张彩色照片所不同的是这个照片拍的却是印章底下的文字毫无例外又是我们都看不懂的鸟篆。&1t;/p>

    如此大的印章上面却仅仅只有四个大宇我自然是不认识这个鸟篆的可是我与少爷、丫头在一见到这四个字的时候都忍不住“啊”的一声叫了出来。&1t;/p>

    少爷先跳了起来指着照片上的四个字说“这这不就是剑柄上的四个字吗?”&1t;/p>

    “什么剑柄?”老头的眉头皱得很深问道。&1t;/p>

    我只能将在广川王陵中找到一柄青铜古剑的事情说了一下。老头问“这柄剑现在在什么地方?”我看向孙教授。&1t;/p>

    孙教授无奈说是等下拿过来给老头看看然后又赔笑着问道“师叔这四个字是什么字?”&1t;/p>

    这孙教授可还直不怕丢脸他堂堂一个考古教授居然不认识鸟篆。不认识就不认识了可是他居然还有脸去请教一个南爬子?他就不怕丢了他的教授颜面?而更让我好奇的是一个南爬子不过是一个盗墓贼他怎么就懂得鸟篆了?&1t;/p>

    很久后我才知道南爬子代代相传由于见识的古墓多了对于各类墓葬有着非常丰富的研究。而更为了自身的安全他们必须得学一些不为人知的知识。比如说古文、暗文等等。这个老头是资深的南爬子学识渊博远非那个半吊子孙教授能够比得了的。&1t;/p>

    老头沉吟了片刻压低声音说“天残地缺!”&1t;/p>

    我差点没有跳起来。果真是天残地缺那么难道我在广川王陵水潭的百余高台上听到的那声苍凉无奈的叹息以及那似乎是诗、又像是叹息的声音都是真实存在的并不是我的幻觉?&1t;/p>

    八卦甲子神机鬼藏化蛇龙骨天残地缺!&1t;/p>

    这十六个字到底代表着什么意思?老头又向下翻了几张照片。都是那方古印的各个部位的照片我已经无心看下去心中反反复复都是那十六个字在翻腾着。&1t;/p>

    “这是什么东西?”老头突然指着其中的一张模糊不清的黑白照片问道。&1t;/p>

    孙教授摇头说他也没有见过这张照片这不是资料内的东西。我心中好奇低头去看。那应该是一个黑黝黝的大洞洞口处露出一截黑黝黝的铁链。这铁链我看着异常熟悉似乎就是广川王陵水下甬道内的铁链又像是控制那些黑色尸体的铁链由于照片拍得实在模糊我也分辨不出来。&1t;/p>

    一直没有说话的丫头说这张照片是她在教授的笔记本现的后来被警察搜查到了大概一起送到了这里。&1t;/p>

    我皱眉教授的那本笔记我是知道的我还曾经亲自看过丫头原本还想着留着教授的笔记做个纪念不想还是被人搜查出来。&1t;/p>

    孙教授将资料向后翻了几页指着其中的一张照片对老头说“师叔麻烦你看看这是些什么字?”&1t;/p>

    我伸着脖子看上那张放大了照片依然是鸟篆上面是十六个大字前面的我都不认识最后的四个字明显地与刚才古印上的四个字一模一样。而在这十六个大字的下面还有着一排小字比较模糊看不清楚。&1t;/p>

    老头伸出枯黄的手指摸了摸照片。我看得出来老头的手指竟然在颤抖好久老头才说“八卦甲子神机鬼藏化蛇龙骨天残地缺!”&1t;/p>

    “啊……”我再也忍不住惊呼出声。果然广川王陵与这黄河龙棺有着密切的联系。不不应该说是广川王陵而是与广川王刘去的墓室相同的那一个西周墓室。我在水潭的高台上曾经被八卦阵困住最后陷入了幻觉中。曾经我清楚地听到一声苍凉的叹息有人在我的心底念叨着那十六个字清清楚楚丝毫无误。&1t;/p>

    一直以来我都以为那是八卦阵导致的幻觉从来没有放在心中过。可是如今我从老头的口中知道在黄河龙棺上居然也有着这么十六个鸟篆。可是这十六个字到底代表着什么意思?&1t;/p>

    “师叔什么意思?”众人的注意力都在老头的身上谁也没有注意到我异样。&1t;/p>

    老头翻了翻白眼冷冷道“我怎么知道?”&1t;/p>

    “那这个是什么?”孙教授被老头抢白了一翻也不在意再次请教老头下面的一排小字。老头仔细地辨认了片刻脸色微微一变从鼻孔内冷哼了一声说“这么小?我老人家眼睛花了哪里还认得出来?”&1t;/p>

    我看着老头刚才神色有异知道他必定是从这排小字中知道了什么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要推说不知道。孙教授一听就急了忙着在办公室内转悠了一圈问道“那该怎么办?”&1t;/p>

    “给我看看实物也许可以辨认。”老头直截了当地说。&1t;/p>

    我一听就乐了心想这老头还真逗居然玩这么一手。孙教授擦了把头上的汗水也不知道是不是急出来的皱眉说他得请示一下上头这个问题他做不了主。&1t;/p>

    老头也没有逼他什么爽快地说你只管请示就是反正他这几天也不走要在附近逛逛。孙教授点头话题一变再次询问广川王刘去的墓志中提到的金缕素女到底是什么东西?&1t;/p>

    老头说祖上曾经说过在黄河底下有东西。可是人家费尽心机改交山川走势弄出了影昆仑的走势那么在影昆仑的风眼中势必另有大型墓葬。而这祥的墓葬只适合葬女子。所以广川王刘去的墓志所说的金缕素女可能就是指这个墓葬。&1t;/p>

    我一听就急了我可是刚刚从广川王陵内爬了出来对于墓室尤其是上古的大型墓室是一点兴趣都没有。我喜欢古董喜欢的也仅仅只是它的暴利可不喜欢将自己的小命拴在裤腰带上去冒险尤其是与死人打交道。&1t;/p>

    那是金缕素女谁有兴趣谁去好了。强*奸她都与我无关我绝对是不再去做南爬子。&1t;/p>

    孙教授说:“你老人家能不能说得详细点?”&1t;/p>

    老头说:“想要知道确切的位置就得去黄河边看看光在这里是说不出什么名堂的。我听得人说当年你的祖师爷曾经说过一句‘怎么会是在这里?’也就是说黄河眼中的东西位置有异样。“&1t;/p>

    老头又说当初祖师爷失踪的时候他也不在身边是事后过去追查的。当时黄河眼附近有很多的村民他问过许多人这个事情可很少有人愿意谈起。普通的村民都很迷信知道老祖宗的东西动不得老头一定是被龙吃了。&1t;/p>

    但在老头的追查下还是查出了一点眉目。当初他们的祖师爷看的并不是那个石头台子的龙棺而是四周的山随即他自言自语了一句:“怎么会是这样?”&1t;/p>

    我小时候曾经在黄河眼边呆过这个故事我也曾经听说过。但毕竟过了十几年而且给我讲这个故事的姥姥也早就去世。当时我还小仅仅也就是当作故事来听从来都没有想过有那么一天我会接触这个石头台子的龙棺也从来没有想过我的生死命运会与黄河眼下的龙棺联系在一起。&1t;/p>

    孙教授倒还真会蹬鼻子上脸忙赔笑着要请老头去黄河边看看可是老头却说“黄河眼是一定要去看看的。但在看黄河眼之前得先看看黄河龙棺底部的字到底写的什么?”&1t;/p>

    我想这老头说得也对那黄河龙棺的庐山真面目既然我们都牵扯进来好歹也让我们见一眼就算是死也做个明白鬼。&1t;/p>

    站在我旁边的丫头轻轻地拉了我一眼我一呆看向丫头。却见她趁着众人不注意已经将厚厚的一叠资料捧在手中正好翻到刚才的那张照片处用一只手指指了指那排被老头说了看不清楚的小字后面的一个字。&1t;/p>

    我一看不禁一呆。别的字迹确实很模糊毕竟这东西在水下泡了数千年早就腐蚀不已可是这个字却还是清晰可辨那明明白白就是一个“姬”字丫头说起过王教授以前教过她。&1t;/p>

    “姬”字又是一个“姬”字西周天子到底在弄什么玄机?&1t;/p>

    我低头沉思反复地想着西周的历史希望淘宝网女装 天猫淘宝商城 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能够找出一点点蛛丝马迹。老头与孙教授已经开始讨论黄河眼的事情我也没有心思去听。就在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推开黄智华抓了一叠照片走了进来。&1t;/p>

    “老孙你快过来看看又死了一个人这个人你们谁认识?难道说他也接触过那玩意?”黄智华气喘如牛显然是一路跑过来的。&1t;/p>

    被他一说我们的心都忍不住“咯噔”一声毕竟在场的人每一个人都与黄河龙棺有着那么一点点的联系所以我们大家都围了过去。&1t;/p>

    照片是刚刚冲洗出来的而且是公安局专业人员拍摄的很清楚。黄智华解释说就在一个小时前公安局接到报案说是在南宫门口现一具尸体他们只当是普通的案件也没有在意。可是过去一看那个矮胖子是专程负责黄河龙棺案件的自然见过别的人的死相当即见到这具尸体就傻了眼。那狰狞诡异的笑脸正是接触了黄河龙棺诅咒而死的人的人特征。&1t;/p>

    当即忙着令人将尸体抬回去同时拍了照片让黄智华拿过来给我们看。&1t;/p>

    少爷从黄智华手中接过一张照片.仅仅是看了一眼就忍不住惊叫出来“王全胜?他也死了?”&1t;/p>

    我顿时就感觉双腿软差点站立不住。我仅仅只是在少爷的手中扫了一眼就认出这照片上的人就是王全胜。少爷只知道他卖过古董给我可是他却不知道王全胜早就在半年前已经死了当时我还借了他的三轮车想要弃尸可是尸体在半路上失踪了。&1t;/p>

    我不明白王全胜的尸体在失踪半年后怎么会再次莫名其妙地出现在南宫门口而且从照片上看他的尸体丝毫也没有腐烂的痕迹不像是死了半年的人。当年我可以确定他已经死了死人活人我还是可以分辨的那么他的尸体现在出现在南宫门口就只有一个可能——尸变!&1t;/p>

    《黄河鬼棺2》全部结束一起期待3吧……

第一章 噩梦惊魂

    自从我看到王全胜死后的照片,就一直神思恍惚,我怕鬼-我自然也怕那个已经是尸变的王全胜,但我更怕他的死因被人知道,要知道他可是死在我的房里面,而后,我是借了少爷的三轮车,将他的死尸扔出去的,如今,只要警察略微的调查一下这人最后出现的时间、地点,很快矛头就会直指向我。

    恍恍惚惚中,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到警局给我准备好的房间的,如今我们住在这里,警局还算是客气,房间的居住条件,比少爷的那个招待所还要略微的好上一点点,至少被子上不会有老鼠屎。

    回到房间,我已经感觉非常的累了-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从广川王陵回来后,大概原本紧绷的一根神经松懈了下来,特别爱犯困,常常倒在床上就睡,偏偏要命是噩梦颠倒,弄得我很是难受。

    我倒在床上,回忆着刚才在会议室看到的那张照片-王全胜都死了大半年,尸体怎么就没有腐烂?为什么会出现在南宫门口?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教授的尸体出现在广传王陵,已经让我感觉到不可思议,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想不明白其中的缘故。如今,王全胜的尸再次出现,简直……

    简直就是对我天大的打击,难道说,接触过龙棺的人就会被诅咒而死,死后都会产生尸变?

    我瞪着眼睛到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去,庆幸的是这一夜居然没有做梦,早晨醒来的时候,清光透过窗户,照在房间内,我揉揉还迷糊着的眼睛,本能的从床上爬起来,然后——我的眼睛的余光,本能的扫到了某样东西。

    这间房有十六平方米足有,房间内除了一张大床,还有张八仙桌,两把椅子,占去老大的空间,可是,就在这不大的房间内的东南角上,如今正模糊的蹲着一个人影……

    我心中好奇,这大清早的,不窝在被窝里睡觉,没事跑我房间里来蹲着干什么?当即走了过去,轻轻的拍那人的肩膀:这位大哥,你……怎么拍……

    我话还没有说完,猛然感觉不对劲,这模样、情景,实在是太熟悉了!当时的王全胜不就是这么死在我的房间内?

    而这人——我怎么越看越是眼熟?

    就在我一愣神的时候,原本蹲在角落里的那人猛然转过头来,我一见之下,顿时就魂飞魄散。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已经死了的王全胜,那张猥琐的脸上,挂着狰狞恐怖的笑意,我的一颗心不停的下沉,在下沉……,脚本能的踉跄后退。

    王全胜的脖子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扭曲着,一只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然后,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伸出了一双长长的指甲来……

    妈的!就在王全胜的手指快要掐到我脖子的时候,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个转身就向外跑去,但我的背后却不知被什么东西挂住,怎么也挣脱不了,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用力的挣扎……

    就这样,我不禁再次想起当时探视黄河龙眼时的情况,当时少爷跑了出去,我以为生机全无,自己抹了脖子,偏偏又没有死——所有的一切,如同电光火石般的在脑海中划过,如果我没有在南宫门口碰到王全胜,如果我没有去黄河之眼,也许这一切都不会这样。

    濒临在恐怖的边缘,我的力气大得惊人,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挣脱了身后的束缚,三步两步的就向门口跑去,用力的去开门,想要向外寻求援助,这里毕竟是警局,应该有值班的警察叔叔的……

    但是,我怎么都没想到,我的房门居然丝丝的关闭着,不管我怎么用力,也无法打开,显然,门是从外面锁上的。

    显然,门是从外面锁上了,那么王全胜是怎么进来的?

    已经没有时间给我做太多的思考,我的脖子上猛然一凉,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掐住,出于人类的本能反应,我努力的转过头来,背后,王全胜一双粗糙的手死死的掐住我的脖子,脸上带着狰狞恐怖的笑意,目光中露出不属于人类的凶光……

    就像是来自地狱的索命恶鬼,看着已经逃不掉的猎物,狰狞而笑。

    "啊……”,几乎,我不知道我怎么出了一声声嘶力竭的惨叫,猛然从梦中惊醒过来。

    原来是一场梦?以前老人常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向来是有道理的,王全胜的死,已经成了我的一个心病,那该死的家伙,要死——什么地方不好死,偏偏要死在我的房间内?

    再次回忆梦中的景象,仿佛真实的情景,一切都历历在目,我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这才现,我的被子也早就被汗水湿透。

    天已经亮了,清光从窗户透入房间,在被汗水湿透的被窝里有点不好受,我翻身正欲起床,几乎是出于本能,我的目光落在了房间的东南角上。

    在黎明的曙光中,看得并不清楚,可是朦胧中的一个人影,就那么蹲在东南角上……

    这一次,我彻彻底底的叫了出来,叫出了心中的恐惧、无奈与彷徨。

    东南角上的人缓缓的转过神来,对着我“狰狞”的笑了笑说:老徐,你叫这么大声干什么?你又不是小姑娘,难道我还会强暴了你不成?

    少爷?居然是少爷那家伙?我镇定了一下心神,擦了把头上的冷汗,问道:你大清早的不睡觉,跑我这里来干什么?

    少爷已经从角落里站了起来,走到我身边,深受摸了摸我的额头,好奇的说:老徐,你糊涂了?昨天晚上我不是和你睡在一起?咱们这几个人,总不能一人一间房间,霸占着警察叔叔的宿舍,对不?

    我这才想起来,确实有这么回事,昨天晚上少爷对黄智华说了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免得占着他们的宿舍,不好!

    反正,黄智华的目的也只是我们不离开就成,毕竟……我们也不是穷凶极恶的杀人逃犯,不过就是一批不法的文物贩子、古董盘子而已,而且就我们那身价,也先不起什么大浪,如果不是黄河龙棺的事情,也许他们连看都懒得看我们一眼,自然也就同意了少爷的要求。

    只是,少爷大清早的不睡觉,跑角落蹲着干什么?少爷解释说,他醒的比较早,看我还睡得香就没有叫醒我,正在这个时候,猛然听到角落里似乎有什么声音,爬起来一看,原来是两只小老鼠在打架,他正欲去抓老鼠,我就醒了,然后大声一叫,小老鼠就被吓跑了。

    我听得将信将疑,倒不是怀疑少爷说谎,而是——这也太巧合了一点,他什么时候不好抓老鼠,偏偏就在我做了噩梦的时候?

    少爷问我,刚才做了什么噩梦,吓成这样?我也不隐瞒,直接告诉了他我梦到了王全胜。

    少爷说,王全胜怎么又来南宫了,难道他回去又带了青铜器 过来?说着,还故意神经兮兮的凑到我面前,压低声音说,老徐,有财可不能一个人,这次无论如何也得带上我。

    我只有摇头苦笑的份,少爷哪里知道,王全胜根本就没有回过老家,他是直接把命送在了太原,而且还是离奇的死在我的房间内,如果让少爷知道我借了他的三轮车毁尸灭迹,不知道他会不会找我拼命。

    我和少爷又胡扯了几句,眼见外面已经天光大白,太阳光那特有的明媚射入房间,多少给我这个身陷恐怖中的人少许的安慰,丫头来敲门,约我们一起去吃早饭。

    经过昨天之后,黄智华明显的对我们客气了很多,而且,对于我们也不像关押犯人那样严密看管,只是要我们明确表态,没事不能出去,要出去也得先与他招呼一声,对于黄智华提出的这个要求,我和少爷都没有反对,毕竟,这里有吃有住,相对来说,还安全得很。

    跟随在丫头身后,我们三人一起前往警局的大食堂,刚刚要了碗稀饭,就这腌制的萝卜干,就一边吃一遍和丫头少爷说起分别后的事情。

    从丫头口中,我才知道,我们费尽辛苦,从广传王陵中摸到的几样宝贝,如今都落在了警察手中,算是白忙了,如今倒也罢了,我只是舍不得青铜古剑,最让我难受的是,广川王流去的墓志,也一并在孙教授手中。

    里面到底记载了什么,我们是再也没有法子知道真相了。虽然孙教授说广传王陵中并没有记载什么,但他越是这么说,我就越是不相信。

    我一碗粥还没有来得及喝完,黄智华就火烧眉毛的跑了古来,目光在人群中扫视了一眼,然后壁纸的落在我们三人身上,径自大步走了过来。

    黄先生,吃早饭……我眼见黄智华脸色不善,事实上可以说是有点气急败坏,心中不解,难道说,又有人死了?

    黄智华也不答话,恶狠狠地盯了我片刻,然后又看了看少爷丫头,这才压低声音道:你们三个,昨天晚上谁离开过房间?

    我们三人都茫然的摇头,这个问题黄智华不用问我们,只要一查就明白,我们被关在警局的员工宿舍内,还有人专程看守,晚上想要摸出去,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少爷说:黄先生,生什么事情了?丫头也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黄智华。

    黄智华喘了口气说:我也知道这事情不可能是你们做的只是——实在是太离奇了。

    我忙追问生了什么事情。黄智华看了看四周都是竖着耳朵想要听的警察先生,皱着眉头,让我们到他的办公室说话。

    到了黄智华的办公室,还没有来得及坐下来,他就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那个王全胜的尸体失踪了……”

    “什么”,我闻言直接就跳了起来,回想到昨晚梦中经历,不觉冷汗淋漓,一股凉气从脊背凉嗖嗖地爬了上来,甚至我整个人都忍不住轻微地颤抖起来。

    少爷也变了脸色,结结巴巴地问:“怎……怎么回事?”

    丫头啊了一声,本能地就向我身上靠了过来,很是害怕,不过幸好她并不认识王全胜,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死的,所以虽然听着感觉离奇,心生惶恐,比我却是好得多了。

    黄智华解释说,昨天他们把王全胜的尸体运了回来,由于他也是接触过黄河龙棺的人,昨天我老实地向他交待过我们见过王全胜,还从他手中买过青铜器,并且也是从他的口中得知黄河龙棺的消息,所以黄智华他们在运回王全胜的尸体后,并没有解剖研究起具体的死因,而是直接送去了殡仪馆,准备联系上他的家人后再做处理。

    可是今天一大早,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就打来电话,说是丢了一具尸体,王全胜的尸体不翼而飞了。

    这年头好象什么东西都可能会丢,可是----丢尸体也太荒唐了。再说王全胜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黄河水鬼,整天在黄河里捡垃圾讨生活的人,身上要是有钱,也就是那个丢了的五千元,如今还在我手里,谁会偷这样一具尸体?

    如果说王全胜的尸体不是别人偷出去的,那么就剩下一种可能----他自己走出去透透气?

    尸体自己走出去?这个比丢了尸体更加荒唐。我颓废地坐在黄智华对面的椅子上,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就是王全胜那张苍白地脸,带着狰狞地笑容,恶狠狠地盯着我。

    王教授的尸体和老卞的尸体,可以跑去广川王陵,那么王全胜的尸体跑出去透透气,实在是太正常了,再说----王全胜本来就是死了半年多尸体才出现的,这个里面绝对有古怪。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猛然,摆在办公桌子上的电话急剧地响了起来,把我再次哧了一跳。我最近有点草木皆兵,杯弓蛇影的感觉,再这样弄下去,我不死也会早晚得精神病。

    黄智华伸手接了电话,那一头不知道有人说了什么,他顿时就变了脸色,匆匆地说了一声----我就来。

    放下电话,他问少爷:“南宫门口的那张招待所,你开的?”

    少爷不解,点头说是,我们就是在那里被黄智华给“请”来的,黄智华自然也把我们的十八代祖宗都查清楚了,怎么会不明白南宫门口的招待所是少爷家的产业?

    “你那里出了人命官司,有个客人今天死在了房间内,而且王全胜的尸体也出现在案现场……”黄智华的脸色非常不好看。

    什么?我简单不敢相信,王全胜死后居然再次摸向了少爷家的招待所,他去那里干什么?我转念一想,已经明白,如果说真的存在“阴魂不散”的事情,那么王全胜势必是去招待所找我去了?

    找我索命,还是想要回他的那五千块钱?

    我的心脏“砰砰”地直跳,几乎要从口腔里跳出来,迫使我不得不张大了口才能够呼吸。

    黄智华看了看我们三人的脸色,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定,问道:“不如这样,一起过去看看,这件事情你们三人多少都有点关系。”

    命案生在少爷的招待所,而王全胜的死却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我也非常想要去看看,已经死了半年多的王全胜,到底是什么模样,虽然是很害怕,但还是点头应允。坐上黄智华的那辆越野车,警笛声非常嚣张地一路呼啸着直奔南宫门口。

    在少爷家的招待所门前下了车,原本这个时候,招待所的门口是最最冷清的,如今却热闹得很,好多好事之人听说出了人命大案,都忍不住探头探脑地过来,想要一探究竟,增加茶余饭后的谈资。但招待所的门口被警员叔叔团团围住,谁也不能轻易进入。

    黄智华刚刚一下车,由于他本是军方人士,实话说----这些员警叔叔还是很拍着他的马屁,所以,很快就有一个年轻的小警员跑了过来,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报告说,现场没有动,就等他来了。

    黄智华不置可否答应了一声,我们三人也先后下了车,跟随在黄智华地身后。少爷压低声音在我耳边说道:“谢天谢地,我这次正好在警局吃免费饭,倒是直接摆脱了嫌疑,要不,你说这岂不是天大的麻烦?”

    丫头白了少爷一眼,我知道少爷说得有理,但却被他说中了心病,也忍不住狠狠给了他一个老大的白眼。

    黄智华在一个小警员的带领下,快步向里面的房间走去。

    “就是这里了?”眼见小警员在某个房间门口停了下来,黄智华问道。

    我抬头看了看这个房间,忍不住就腿肚子打颤。我每次来太原,只要住下,势必都是住在少爷的招待所里,而且,一来二去的和少爷混熟了,他知道我喜欢靠南的这个房间,只要这个房间空着,绝对都会安排给我。

    而这个房间,就是当时王全胜死的那个房间。

    黄智华已经一脚跨了进去,少爷和丫头也忙不迭地跟了进去,只剩下我还犹豫在门口,我的头上再次冒出冷汗,手心冰冷,湿漉漉地难受,背心里却仿佛有一把火烧着,本能地我不想去见到那个王全胜,也不想去看另外一个死者。我想要拔腿逃跑,但天下之大,我跑向何处才能够避开那个来自上古时期的诅咒?

    硬着头皮,我也走进了房间内。案现场还保持着原样,几乎,我是一眼就看到房间的电视柜子边上的角落里,一个人影……不,是鬼影,就那么蹲在那里,和半年前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他的脸面朝着墙壁,看不清楚表情,身上穿着的,就是当时那件衣服,当然,尸体是不会讲究自己换衣服的。

    我强压下心中的惶恐,抬头看向另一个死者。那个人靠在床沿边,年纪不大,是个三十左右的男人,相貌普通,死状却是离奇古怪,两脚半蹲着,手臂向前伸着,似乎是想要摸什么东西,又象是想要和什么人搏斗,身上披着衣服,下身仅仅穿了一条内裤,长裤就搁在旁边。

    由于房间向南,如今太阳光很是明朗地照进房间内,正好照在那个死者的脸面,我看着他的嘴角成一种诡异的弧度裂开,仿佛在笑,狰狞地笑,而在他的脖子上,明显地有着手指掐出来的青黑色淤青。

    他是被人掐死的?但离奇地是----我听说掐死的人与吊死鬼一样,都是舌头伸出老长老长,窒息而死,而这个人的舌头并没有伸出来,甚至他的嘴角还带着笑容,诡异而狰狞。

    猛然,这人的死相非常熟悉,好象在什么地方见到过,但是一时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丫头在旁边轻轻地拉了我一把,眼圈子红红的,似乎就要哭了出来,低声道:“许大哥,你看那人……他的模样,是不是与单军死的时候一模一样?”

    被她一提醒,我忍不住“啊”地一声叫了出来,对了,这人的死相,不就是与单军死的时候一样,当时----单军死了,老蔡说是什么七笑尸,说是要请个人坐着,想法子让他哭出来,结果那个老头做了一天一夜,将我叫了进去,说是单军要看看我?还把一块青铜片给了我?

    这绝对是一个噩梦,我还陷在梦中没有清醒。我再次想起,在黄河龙棺的墓道里,似乎有着一些壁画,最后的一副,好象也是这个模样……只是那些浮雕壁画,只怕也早就被王教授等人搬进某个博物院了。

    黄智华带上手套,翻看床边那具尸体的眼皮子看了看,瞳孔已经明显地扩散,显示着人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然后,他又走到王全胜尸体前,出于本能地想要去翻看他的瞳孔,这个时候,我就站在旁边,看得清楚,就在他翻看王全胜尸体眼皮子的时候,那双已经扩散的瞳孔内,不……应该说,有点腐烂的眼框子内,居然射出一缕凶光,狠狠地盯着我……

    “奇怪,这具尸体不象是新鲜的啊?”黄智华仿佛自言自语,我的心里升起一个老大的疙瘩。

    这具尸体本来就不是新鲜的,人家都死了大半年了,也不知道警员叔叔是怎么办案的,居然让一具尸体在南宫待了半年?我在心里诺诺地诅咒着南宫的警局。

    黄智华在现场查了一圈,现这个门窗安好,丝毫也没有遭受暴力的破坏,这具尸体昨天晚上肯定肯定是在殡仪馆里躺着的,到底是如何进入这个房间,还造成了离奇的凶杀案?

    查不出所以然,黄智华也知道,黄河龙棺的诡异,是不能以常理解释的,所以只能让警员忙着将两具尸体运回去,一边又在现场乱哄哄地拍照,忙乱了好一阵子,然后开始打道回府。

    先到再次回到警局的时候,已经中午了,黄智华再次将我们三个叫到办公室,询问我们的意见。

    少爷哭丧着脸说,黄先生,你也是知道的,他这几天一直在这里,是不可能做什么的。

    黄智华翻了个白眼,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问我,有什么高见?

    我正一肚子的心思,忙着唯唯诺诺地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断案应该是警员叔叔的专长,我不懂。说着还皮笑肉不笑地干笑了几声,声音涩,连我自己听着都难过。

    我一直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惶惶不可终日的过了几个小时,连午饭都食不知味,下午躺在床上想要睡一会儿,只要闭上眼睛,看到的就是王全胜那张狰狞恐怖的笑脸,眼睛里凶光毕露,似乎想要找我索命。

    下午两点,黄智华再次找人把我们三个都叫了过去,我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反正躲不过去,走进办公室,看到老头与那两个南爬子也在。

    黄智华开门见山,直截了当地说:“我们已经调查过,王全胜在半年前来过太原,曾经与你们一起喝过酒?有没有这事?“

    我昨天已经坦白交待过我买过王全胜的青铜器,到了这个地步,不说已经不成了,反正我不说,他也查得出来,哎……坦白从宽,新疆搬砖。看样子我许三庆就算不被龙棺诅咒而死,最后也只能在监狱里过下半辈子了。

    黄智华看了看我,继续说道:“我们刚刚查过,他根本就没有回山西……“

    我的脑子轰隆一声,该来的还是要来的,事到如今,我反而冷静了下来,等着他继续说下去。旁边的老头接着说:“我刚才去看过那个尸体……那个今天早上才死的,是被人掐死的,身份已经查清楚了,就是太原人……“

    老头说到这里,故意停了下来,然后从口袋里摸出烟来,点燃,狠狠地抽了一口,吐出继续说道:“至于那个你们说的王全胜,根据我老头子的判断,他至少死了半年了……”

    什么?少爷闻言就惊叫起来,嚷嚷地叫道:“不可能啊?”

    老头叼着烟吞云吐雾,慢腾腾地问道:“为什么不可能?”

    少爷被问得呆了呆,没有说话,老头最后又将目光转向我说:“难道你就不表点什么意见?”

    我看着他那蜡黄蜡黄干干瘦瘦的脸,尤其笑的时候那一口的黄牙,眯着眼睛仿佛似广川王陵中那个护棺妖狐。身上没来由地透着一股鬼气,忍不住干笑了两声,说:”这个----我有什么好说的?“

    老头不说话,而是站了起来,在房间内踱着官步,眼看着他一支烟快要抽完的时候,他走到我的面前,几乎是咬着我的耳朵,我甚至可以闻到他身上隐隐散出的土味,他压低声音道:“中尸活了……”

    啊——

    我原本是坐在椅子上,由于老头地突然逼近,我本能地后仰着想要避开,如此一来,身子的重量全部压在椅子的后背,如今一惊之下,身子更是向后仰去,也不知道是椅子原本就没有摆放好,还是受不了我大力的肆虐,我一个重心不稳,整个连椅子带人,一起重重地向地面上倒去。

    “咚”地一声,我感觉后脑一阵剧痛,眼前金星乱冒,痛得我脑海中短时间一片空白。

    怎么了?怎么了?少爷与丫头一迭连声地问着,同时跑到我身边,一左一右的将我从地上扶了起来。

    “老许,你没事吧?”少爷很是鸡婆地问道。

    妈的!我暗骂了一声,腰部被椅背硌了一下,痛得很,脑子一时之间还迷糊着,大约过了一分钟时间,我才算勉强地恢复过来,丫头已经帮我把椅子放好,扶着我坐下,口中抱怨道:“你也太不小心了。”

    老头再次点起一枝烟来,慢悠悠地抽着,从口中吐出烟雾的同时,也吐出了更让我震惊的话:“他的确是太不小心了,毁尸都弄出个尸来,哎……心中有鬼,难怪人要倒霉。”

    “老人家,你说什么?”丫头水灵灵的眼睛忽闪忽闪的,不解地问道。

    我擦了把冷汗,事到如今,我反而镇定了下来。大马金刀,四平八稳地在椅子坐下来,毕竟,王全胜也不是我杀的,我怕什么啊?

    “许三庆,现在能不能告诉我们,王全胜到底是怎么死的,还有中尸是怎么回事?”黄智华听得很是糊涂,但他是军人出身,又给委派来负责这个案子,从老头的话中他已经知道,王全胜的死与我有关。

    妈的,伸头缩头都是一刀,我也豁出去了,从口袋里摸出烟来,悠哉悠哉地点燃,学着老头的样子狠狠地吸了一口,吐出烟雾,才开始缓缓地讲起半年前的那个早上所生的事情。

    原本我们在少爷的招待所碰到卖古董的王全胜,请他喝酒,买他的青铜器的事情,少爷全部都知道,但少爷却不知道那山西老头死在了他的招待所里,更不知道我借了他的三轮车是出去毁尸灭迹,所以我一说完,少爷就跳了起来,冲到我面前找我拼命。

    我在说话的过程中,我看到黄智华一直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的,估计是做着笔录,心中不禁叫苦,这次算是背到姥姥家了,只怕我的下半辈子绝对得去新疆搬砖了。

    哦……原来事情的经过是这样?黄智华低头自语,我说完后,他与老头都没有太多的惊讶,反而丫头和少爷都瞪大眼睛看着我,仿佛一下子不认识我了。

    老头不说话,丫头和少爷也不说话,黄智华低头不知道在写着什么,我只是抽着烟,自然也不会主动说话,反正王全胜不是我杀的,毁尸是一回事,杀人可是另一回事,办公室的气氛一时之间有点僵。

    莫约过了三分钟左右,黄智华仿佛是猛然下定了什么决心,抬头直直的看着我,说:“许三庆,现在我们很有必要谈谈你的问题。”

    我硬着头皮哼了一声。他也不理会我,自顾自地说,以我现在犯下的罪行,关我个十年八年那是没什么话说的,但他现在自作主张,放我一条生路。

    我原本以为这次绝对完蛋了,我的下半辈子要在铁窗中度过,如今一听居然还有希望淘宝网女装 天猫淘宝商城 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顿时兴奋得差点当场就跳了起来,越看这个姓黄的家伙就越顺眼,越看就越英俊,我要是大姑娘,绝对会倒贴勾引他。但我一想,这事不对劲啊,我许三庆可不是什么知名人物,留着也不会给国家作出什么大贡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刹那间我就冷静了下来,想了想,抬头问道:“有什么条件?”

    “条件是,你们三个必须协助我们把这个案子查完为止。”黄智华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旁边的丫头与少爷。

    我头上的冷汗再次冒了出来,这是什么理论,我一人犯罪,怎么还连带上了少爷与丫头,话说,我与少爷、丫头非亲非故的,他们为什么要帮我?我想了想,硬着头皮说:“这是我一个人的事情,我倒是同意,只是他们两个会答应吗?”

    “我同意!”我的话刚刚说完,丫头连想都没想,就接着说道。

    我好奇的转头看向丫头,不明白她为什么毫无理由的帮助我,而少爷却是学着外国人耸了耸肩,摊手说道:“我倒想回家睡个安稳觉,但----如果这个案子不完结,我怕是从此也没有安稳觉好睡了,我同意。”

    我没有说什么狗屁的感激话,黄智华既然提出让我们三个人协助调查,就算是毫无报酬,我们也没有拒绝的余地,但现在的问题是,只怕他留下我们三个,不光是要调查这么简单了。

    接触过龙棺的人,已经相继遭遇诅咒而死,如今就剩下我们了,更离奇的是,遭遇诅咒的人,除了尸体当场被火化,竟然会激起尸变?

    我不明白三尸神中的中尸启动是什么反应,但下尸我是知道的,王教授的尸体跑去广川王陵,下尸就活了,那恐怖的模样,我至今历历在目?老卞呢,是不是还在广川王陵内转悠?

    将来若是有那么一天,有人将这个墓室掘出来,一旦现了那么两具已经启动下尸的尸体,又会导致怎样的后果?

    王全胜的尸体被启动中尸?他去少爷的招待所,是要找我索命的。

    我的脑子里不停的想着关于三死神的资料,传说中,中尸想要启动,必须要尸体埋于地下,尸体不腐,经历数百年乃至上千年的时间,吸取地下的阴气邪气,在特定的条件下,接触到活人身上的阳气,才有启动的可能,可现在,距离王全胜的死,最多只有半年的时间,而且我也没有将他的尸体埋于地上。

    王全胜的尸体当时不翼而飞,就算被人现,没有报案而掩埋,也绝对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被启动中尸?某非是那个南爬子老头故意诈我不成?我越想越感觉不对劲,甚至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

    “那个新死的人的尸体,必须赶紧处理火化掉,否则只怕也会有问题。”老头皱眉说道。

    黄智华这个国家的大好青年如今似乎很是崇拜南爬子,居然对老头的话言听计从,皱眉问道:“那个王全胜怎么办?也火化了?”

    “要是能够火化就好了……”老头叹了口气说。

    我不解,就算是僵尸,也一样可以火化,老头这话是什么意思?老头说,白天阳气太重,他走不了,晚上找铁链将他的尸体锁起来,他来想想法子。

    黄智华没有说什么,让我们回警员的员工宿舍休息。我如同是坠入云里雾里,原本王全胜的事情是我最大的心病,如今闹了出来,反而轻松了不少,回到房间将自己的身体重重地摔在床上,四肢摆平,舒服的睡了一觉,大概是由于白天的缘故,我居然没有做恶梦。

    傍晚,少爷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来了一瓶好酒,委托朋友从外头送来几样小菜,叫上丫头,我们三个就在房间内开始喝酒闲聊,我问丫头,是说你聪明还是你糊涂,你知道不知道,黄智华那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丫头摇头不语,少爷喝了两杯酒,舌头都有点大了,眯着眼睛说,反正不是什么好药,我们这次就卖给他了……,说着又愤愤地骂了好几句粗话。

    我心中也很是郁闷,这样待在警局总不是办法,这案子要是一天不结,难道我们就一直在这里待着不成?

    丫头从广川王陵回来,就显得心事重重,她不喝酒,也没有怎么吃菜,只是低头坐着。少爷还是色心不死,这顿饭原本的意思是只想请丫头一个,就是怕丫头不同意,才拉上我的,眼见丫头不高兴,就天南地北的胡吹海盍,搜寻些怪事出来逗丫头。

第二章之赶尸人

    正当我们闲聊的时候,门口猛然传来敲门声,我走过去开门,一看之下,居然是那个难爬子老头,奇怪的是,原本胡来与王明一直跟着他,这个时候居然不在身边,他一个人拄着拐杖,伛偻着背站在门口。

    老人家有事?我笑得有点勉强,不知道为什么,我打从心底有点畏惧这个南爬子,坟墓进的多了,身上估计都带着阴气,这人……总让人看着不舒服。

    老头冲着我笑了笑,一口被烟熏的的老黄的牙齿,看着有点像是出土的干尸的牙齿,让我看着非常不舒服外加恶心,奇怪,这老头看着都一脚跨进棺材了,怎么居然长着一口好牙?虽然是黄了点,黑了点……

    老头笑得有点猥琐:怎么,徐先生不让我进去坐坐?

    我“哦”了一声,忙着做了个邀请的手势,同时让出门来,老头也不客气,直接走进房间内,少爷与丫头忙着站起来,礼貌性的点头问好,邀他一起入座。

    实话说,老头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径自在原本属于我的位置上坐了下来,抄起筷子,讲一个酱鸭头夹了出来吃脑子,也不用我们让,他自己给自己倒满了白酒,一边啃着鸭头,一边抿着老酒,那模样与电视里混吃骗喝的江湖骗子,完全就是一个德性,一点都没有教训孙教授的威严。

    我拉把椅子在旁边坐了ia1ai,与少爷俩只有摇头苦笑的份,老头半杯白酒下肚,原本浑浊的眼睛微微有点红了起来,口齿不清的招呼我:许三庆,徐先生……

    我陪着笑脸问道:老先生有什么吩咐?

    你得好好的谢谢我。老头一边说着,一边将一只肥大的压腿塞进口中,大口大口的开始嚼了起来。

    我心中叨咕,我谢你什么?谢你抢了我的酒与美味,还是谢你多管闲事?我明白,王全胜的事情,绝对是这个老头卖弄本事才说的,普通人——至少像黄智华那小子,据对不知道什么叫三尸神。

    然后,这老头从王全胜的死亡时间上推算,想到了我……妈的,老子如今陷入被动,一半都是这老头害的,还让我谢他?

    我以前听人说,南爬子由于墓室进的多,与死人打交道多了,有点神秘,身上阴气特重,甚至属于半人半鬼的性质,这老头绝对有做鬼的资格了——不***兼职就比鬼都精。

    你小子是不是在骂我比鬼都精?嘿嘿……老头猛然冲我什么的笑了起来。

    什么?我吓的差点跳起来,这老头神,居然知道我心中在想什么?少爷与丫头不知道低头在说什么,并没有留意我们这边,我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硬着头皮说道:老人家,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老头"嘿嘿“的笑了两声,半晌才道:我老头子是老了……但还没有到做鬼的时候,你小子最好注意了。我今天老头子找你,自然有事。

    我没有吭声,我已经有了徐先生变成小子了,我还能够说什么,只有静静地等待老头子继续说下去,少爷却憋不住,问道:老先生,你找老徐做什么?莫非你家有漂亮的姑娘待字闺中?

    少爷的胆子还真够大的,南爬子老头的玩笑,他也敢开?老头嘿嘿干笑了两声说:你小子还算机灵,不错,老头我家正由妙龄姑娘,哎,这年头,美女也愁嫁。

    丫头一听,嗖的一下就抬起头来,有点紧张的问道:老人家,你家真的有姑娘?

    老头摇头说:小丫头不急,我老人家这么大年纪了,真有闺女也不小了,不会跟你抢心上人,只是……哎……这事情还真是难说,老头子我从什么地方说起啊?这老头找我,还真是有事,我皱眉问道:老人家,你就挑重要的说。

    重要的说,就是兴黄河里面的那个棺材有关系。许先生难道没有想过这龙棺有问题?老头反问道。

    我皱眉,龙棺的诅咒这么厉害,没有问题真 叫见鬼了,可是这关我什么事情,我也是龙棺上诅咒的遇害者,虽然我现在还没有死,但保不准什么时候就扯着嘴,笑的贼恐怖的一命呜呼了。

    见我没有说话,老有再次说到;“我老了,两个土地又不争气,所以——影昆仑的风眼,只怕非要你去才成。”

    我一下子就糊涂了,忙问道:“什么影昆仑的风眼。”

    老头从口袋里摸出烟,少爷立马拍马屁,赶紧给点上火,老头抽了口烟,在烟雾的迷茫中,老有的脸上闪现出一股子的激动 来,半饷才道:“我看过广川王刘去的墓志,说是要解龙棺诅咒,就得金楼素女,根据我老头子的判断,金楼素女绝对就葬在影昆仑的风眼中。。。”

    这话在黄智华的办公室内,我就听得老头子说起过,但这个关我什么事情,我又不是南爬子,也不是资深的考古学家,我有什么资格去研究影昆仑的风眼?

    少爷好奇的问:“这个金楼素女是什么来头?

    老头想了想说,传说中,皇帝的老婆叫什么九天玄女,好像有个传说 是素女什么的,由于年代久远,到底叫什么就搞不清楚了,也许这个金楼素女与上古的三皇五帝有关。我一下子就糊涂了,西周本来就已经够古老,够神秘了,一个传说中有着神仙与妖怪的年代,一本封神榜说的神呼其神,怎么一下子扯上皇帝的女人?

    皇帝可是人内文明的创始人,华夏后裔的老祖宗,别说是中国人,只要是华裔,都得尊重这为伟大的仙人。皇帝老婆的墓葬,借我一千个胆子我都不敢动。

    谁见过子孙去盗自己祖母的墓?那是大逆不道,有违天和。

    我说:”老人家你有没搞错把,那个光川王刘去生性暴力,他的墓志也绝对不可相信,龙棺的诅咒,一定有别的法子,而且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相信这等怪力乱神?“

    “怪力乱神?”老头一下就 提高了声音。然后冷冷的扫了我一眼,问道:“只要你能够用科学的法子解释一下龙棺的诅咒,那么老头子我从此自断门路,从此再不进墓。”

    老头子说的斩钉截铁,我不禁面上 烧,讪讪的笑了笑,没 有说话,说龙棺诅咒是怪力乱神,是在是说不过去,如果龙棺的诅咒还可以解释,那么王教授和王全胜的尸体就实在无法解释了。

    老头见我不说话,当即欠了口气道:“我与黄智华那小子约好了,处理好王全胜的尸体,就去山西探探影昆仑 的风眼。

    我摇头依然没有说话,他是正派南爬子,孙教授都得看他的脸色,而他能够与黄智华搞

    定关系,只怕身后也有人不是那么简单的,他们想要去探影昆仑风眼,与我有什么关系?

    丫头与少爷都好奇,两个人,四只眼睛盯着他,老头自顾自的接着说,他们老了,影昆仑风眼势必危险重重,步步惊心,他是没有那个精力怕进去的,所以他仅仅只是负责定位,然后由我们进人。。。

    我糊涂了,我和少爷,丫头去探影昆仑风眼?这——是黄智华的注意,还是眼前这个老头的注意?影昆仑风眼中要是有大型墓葬,不管是什么,宝贝是绝对少不了的,但由于有了警方与考古专家的介入,在多的宝贝我们也只有干看的份。这老头好不狡猾,苦力卖命的事情让我门去做?他捡现成的便宜,还做顺水人情?

    我想到这里,陪着笑说:“老人家,那个影昆仑风眼好像和我们没有关系把?”

    老头两眼一翻,冷冷道:“怎么就没有关系了?你门既然去过广川王陵,那么影昆仑风眼自然也去得。”

    我哭笑不得,为了破除黄河鬼棺的诅咒,我与少爷,丫头才不得不挺而走险去了一趟广川王陵,差点把小命给搭上,如今无论老头怎么说,我都绝对不去影昆仑风眼。

    那知道老头子却丝毫也不在意,咪着眼睛,喝了口老酒,这才慢悠悠的说道:“我说许先生,有两条路,一条 是你的下半辈子在监狱里度过,我老人家一双眼睛还没有瞎,看得出来你小子不会早死;第二条路是你与你的两为朋友去一趟影昆仑风眼,探探那个金楼素女。”

    说到这里,老有老神在在的看着我。

    我憋着一肚子的郁闷,忍不住破口骂道:“***,一点好处都没有的事情,你老家伙自然不会让你的徒弟去冒险,你也太奸诈了。”

    老头“嘿嘿”的干笑两声,然后凑近我神秘的说道:“我说你小子傻不傻?好处——影昆仑风眼里自然有好处,大玩意动不得,小玩意你就不能 藏那么一个 两个的,哦。。。你是做古董生意的,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价码。”

    我被老头说的一愣一愣的,心想有解放军叔叔跟着下去,我还怎么做鬼啊?正欲说话,丫头突然插口道:“许大哥,我么愿意陪你一起去看看影昆仑风眼。”

    “啊”我闻言大惊,在广川王陵里,丫头差点就把命葬送,她居然还敢去?

    “还是小 丫头懂事,爷爷我喜欢。”老头还真会瞪鼻子上眼,便宜爷爷就这么做了。

    丫头眨了眨水玲玲的大眼睛,俏生生的叫了一声“爷爷”然后一只白嫩嫩的小手就伸了过去说:“爷爷,这个孙女的见面礼,您老总不会吝啬把。”

    这小丫头。。。我倒不知道她还会这么一手,我被这老头整的闹心,如今见状,忍不住就笑咪咪的看着老头,倒要看看他有什么见面礼拿出来,这个便宜爷爷可不是好当的,而少爷也与我一副摸样,完全是想要看老头出丑

    下面的内容由墓地小说会员 梦中的情人 手打,感谢她的无私贡献。

    哪知道老大在身上摸索了片刻,从内口袋里摸出一个小小的绣花包袱,那是淡粉色的底子,表面绣着精致的牡丹花饰,绣工精致无比,那牡丹花更是骄艳欲滴,仿佛是刚刚从花枝上摘下。我顿时眼睛一亮,这玩意看其绣工,估计是明代的苏绣,如果真是这样,这成色、这绣工……啧啧,要放外面的市场,可不是普通的一个荷包那么简单。

    我心中叨咕,这老头还真不亏是盗墓头子,身上果真有着好玩意,哪知道老头将花包捏了捏,半晌才道:“这玩意虽然好年,但毕竟没什么大用处,哎……”说着他又将荷包塞进了口袋里,看得丫头差点要冒火,我看得出来,丫头非常的喜欢那个荷包。

    少爷在也按奈不住,问道:“老人家,你老做了人家的便宜爷爷,见面礼不会是准备欠账吧?”

    老头冲着少爷翻了个白眼,冷笑道:“我老人家别的没有,就是玩意儿多多,丫头过来,爷爷给你好东西。”说着,老头再次在身上摸索了片刻,摸出一块黑不溜秋、毫不起眼的手帕,在我和少爷一起鄙视的同时,他小心的将手帕打开,里面包裹着一只白玉镯子。

    我眼睛就“嗖”的一下亮了起来,如果我没有看走眼,那应该是一只羊脂白玉镯子,羊脂白玉镯子的价钱我是知道的,不要说古玉,就算是现代产品,也是千金难求。但让我不解的是—这镯子上有着一块指甲大小的红色斑点,嫣红如血,越映衬出羊脂白玉本色的晶莹润泽。

    “丫头,拿去!”老头将镯子带在丫头的手腕上,解释说,“这就是传说中的相思玉镯,原本有一对,可惜……”

    “可惜什么?”少爷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只相思玉镯,差点就要流口水了。

    “可惜我老头只有一只……”老头看少爷似乎很不顺眼,翻了个白眼继续喝他的老酒。我心想这样的珍宝,有一只已经很不容易了,想要找到另一只,谈何容易?

    我正想说什么,猛然,房门被人很不友善的重力撞开,胡来直接冲了进来,气急败坏地说道:“师傅……大事不好……”

    老头闻言,刚刚吃进嘴里的一口酒巴全部喷了出来,急叫道:“诈尸了,撞鬼了……”

    我靠,这老头就不能计了个吉利?胡来身子太胖,一路疾跑,额头上已经汗水直冒,哭丧着脸说,罗叔叔那边出事了。

    我心中不解,这个罗叔叔是谁?出了什么事情?老头听了却是脸色变了变,半天才说,我老头子这么一把年纪了,想要喝个安稳酒都不成,老罗又怎么了?

    我将疑问的目光投向少爷,少爷摇头,表示也不知道这个老罗是谁。胡来见到老头,似乎已经镇定了下来,喘了口所说:“财神不肯上路,差点还伤了罗叔叔。”

    财神?我一听心中不禁就咯噔了一声,明白他们口中说财神,只怕就是那玩意儿,与普通人口的财神绝对不是一样的含义。丫头好奇地问道:“什么是财神?”

    下面的内容由墓地小说会员 梦中的情人 手打,感谢她的无私贡献。

    胡来看了看丫头,擦了把头上的汗水,低声说:“就是你们说的僵尸……”

    我一惊,果真如此,心中一寒,忍不住就问道:“老人家,你们从什么地方弄来的僵尸?”

    我不问还好,一问之下,老头不禁冒火,冲我吼着:“你小子还好意思问?都是你惹出来的祸事,那个财神就是王全胜,我们下午已经查清楚另外一具僵尸的身份来由,那具尸体没有问题,已经火化处理,可是这个王全胜的尸体,还保留着一魂一魄,要是这一魂一魄不散,冒然火化,魂魄离体,就会化成鬼魂……那时候他无拘无束,危害更大。”

    我忍不住机灵灵的打了个寒颤—鬼魂,那是什么东西?难道人死当真魂魄不散?老头看穿我的心思,冷冷地说,人—聚而万型,散而成气,一般来说,普通人死后,魂消魄散,一切都宜告结束,可是王全胜不是正常死亡,而是横死,他是魂魄力还保留着。

    “那……那怎么办?”少爷也急了,说话牙齿都打颤,一个活人变成鬼魂,那真是一件恐怖的事情,而且这个活人还是我们认识的。

    老头摇头不说话,胡来可怜兮兮地看着老头,低声问道:“师傅,怎么办……”

    “怎么办?”老头反问了一声,半响才道,“小明子呢,你罗叔叔那边怎么样?”

    胡来脸色有点苍白,看都不敢看老头一眼,感情这老头比僵尸还恐怖:“刚才财神暴起,差点伤了王明,罗叔叔在控制。”

    老头想了想,如同是自言自语地说,没理由啊,王全胜客死他乡,老罗将他带回老家,他怎么会不愿上路,除非这里还有他未了的心愿。说着又问我,我是最后一个接触过王全胜的人,可知道他还有什么未了的事情?

    我被老头问的呆了呆,未了的事情?我再次回想起那天早上,老头蹲在我房间里的模样,诡异狰狞的笑脸—未了的事情?难道说,王全胜想拿回那个钱袋子?也对,王全胜是穷哈哈的乡下人,黄河水鬼要掏多少沙子,才能够赚到那五千块?想到这里,我不禁苦笑道:“他还有点东西在我这里,我这就去取。”

    少爷一听,直接就跳了起来,冲着我吼道:“老许,你***不会是把人家的钱给扣下来了?”

    这小子平时看着糊涂,这个时候脑子倒转得快,一猜就中,我只有点头的份。

    少爷大骂我贪心,我苦笑,我贪什么心?我要不是好心跑山西帮王全胜送回去,我怎么会弄得如此的狼狈不堪?

    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房门再次打开,我的房间好像成了自由市场,谁今天都想来凑个热闹,进来的是王明,背后跟着一个高高瘦瘦、脸色铁青,看着也是一身鬼气的家伙,说他一身的鬼所,已经是抬举他了,就他那模样,整一个黑白无常,我一时也无法分辨他的年龄。

    [老罗,踩到铁板了?]老头一见到那高瘦个子,就忍不住笑道,听着有点幸灾乐祸的样子。

    那被称为老罗的家伙阴着一张脸,好像谁都欠着他钱不还的样子,半天阴沉沉地说道:[财神心愿不了,不肯上路。]

    老头说,他已经知道原因,财神有点东西落下,明天去东西取来给他,他就会上路了。老罗点了点头,依然没有说话,一双白多黑少的眼睛在我身上瞟了一眼,转身就走。

    我眼见老罗已经快要走到房门口,猛然想起昨天晚上的恶梦,现在又是晚上,而且事实上已经证明,王全胜的尸体不简单,它会不会暴起伤人?跑来找我算帐。而且,老头说王全胜的尸体是中尸被启动,那就是与普通的僵尸不同,可不能一概视之。

    [老人家请留步。]想到这里,我忙叫道。

    [小子有屁快放。]老罗对我一点都不客气。

    我苦笑,陪着笑脸说,能不能请问老人家,你将财神放在什么地方?

    办公室!

    老罗说着,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只剩下我忍不住机灵灵的打了个寒颤,他把王全胜的尸体关在办公室,如果不出的我意料,应该是黄智华的办公室?那地方距离我们这里,不过几步路而已,要是半夜那东西过来,怎么办?

    我一狠心,吩咐少爷再去准备一点酒菜,我得把老头留下来,喝上一夜酒,挨过今天晚上再说。有个人陪着,总比没有人陪着好,否则说不准我明天,就和今天早上的那个倒楣鬼一样,让王全胜掐死在房间内。

    少爷不解,但看到我连连使眼色,忙答应着说去找值班的警员弄酒菜,当然这个时候想要理酒菜,可是要下血本的。

    老头似乎知道我的心事,也没有说要走,老神在在地坐了下来,大塊吃肉,大口喝酒,眼看着一瓶上好的白乾就要见底的时候,老头问我:“怎么你要的酒菜还没有来?去看看......"

    我点头,心中抱怨少爷,怎么就去了这么久,一边想着一边向外走去,走到门外,我才想起来,我们如今住在警员的宿舍,想要去顡找值班的警员,必须得经过一条走廊,而那个走廊就是一排办公室,不巧的是,黄智华的办公室也在其列......

    我刚刚走出宿舍门,一阵寒风吹来,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抬头看了看,天气不是很好,天上云层很厚,只有几颗微弱的星光顽强的透出云层,眨巴眨巴着眼睛,好像偷窥的鬼眼。难怪冷了放多,原来要变天了。

    我聚了紧身上的衣服,硬着头皮向外走去。但越是害怕,我就越是好奇,尤其是在经过黄智华的办公室的时候,我隐约看到办公室内竟然透出一点点绿色的光线。这光好生奇怪,不像是普通的灯泡散出的光芒,自然也不是普通的蜡烛或者什么。

    我走在走廊上,听着自己的脚步声在静寂中回响着,在经过黄智华办公室的时候,我强迫自己,不要看,不要去看——可是,别的办公室都是漆黑一片,唯独他的办公室散出绿阴阴的鬼光,想要我不去看,还真不容易。

    我在经过他办公室窗户下的时候,本能的回过头,向里面张望——这一看,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办公室地上,点着七只古怪的油灯,成北斗七星形状排列,不知道这油灯里是什么油,怎么火焰是绿色的?

    而在油灯中央,一个人——不不不!应该说,一具尸体背对着我直挺挺站立着,从衣服上我看得出来,这个尸体正是王全胜,就在我探头从窗户边看过去的时候,它猛然扭动着僵硬的脖子,转过头来,脑袋以不可思议的角度转了过来,仿佛是脑袋长反了一样。

    我情不自禁的[啊]一声,转身就要跑,但背后一紧,一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吓得魂飞魄散,用力挣扎——

    [老许,你做什么?疯了不成?]背后传来少爷的声音。

    少爷......我不是要去找他的吗?他怎么到了的我身后,我好奇,转过身来,只见少爷一手提着两个塑胶袋,里面装着熟菜,一手提着一瓶白酒,满脸好奇的打量着我说:[老许,你这是怎么了?]

    我揺头,指了指窗内,少爷不解地看了看,皱眉道:[你见鬼了,窗帘拉得死死的,你看到什么 了?]

    我一呆,窗帘?刚才这里明明没有窗帘啊,难道刚才是我看花了眼?这可不是窗帘遮得严严实实的,而且里面了没有光明啊?

    [咱回去继续喝酒?]少爷将手中的酒塞在我的手中,不解地问,[你为什么要请那老头喝酒?]

    老头子害怕!我老实的交代出来,心中想着这下子只怕要被少爷那家伙取笑一辈子了,哪知道少爷闻言,压低声音说,[原来你也怕,实话说,我今天叫上丫头,就是准备喝上一夜酒的,王全胜的尸体不弄走,老子我就不得安心.]

    原来这小子也怕!我只有苦笑的份,贪心_害死人啊,我要是不买王全胜的表铜器,怎会惹来这样的麻烦?

    大概是有老头坐镇的缘故,喝了一夜的酒,屁事也没有一个,天亮的时候,老头已经喝得舌头老大,说话都不清楚了,不过,在临出门和我们道别的时候,老头一身的酒气,打着酒嗝冲着我笑道:[小子,趁着大白天赶紧去睡觉吧,嘿嘿......你也有今天.]说着,在胡来与五明的扶持下,脚下踉跄而去,留下我只剩下苦笑的份。

    老子也有今天?都是那个该死的王全胜害的。

    我迷迷糊糊的睡到下午,少爷与丫头一起来找我,老头在门外等着,说是去找王全胜的东西。王全胜得那个破包,我后来藏在了少爷的招待所,在黄智华的陪同--不如说是押解下,我们一行五人一起再次去了少爷的招待所,昨天的警员全部都撤走了,但由于这里刚刚生过命案,看起来非常的萧条,虽然还不至于门可罗雀,也差不了多少了。

    直接走进我以前长住的那间客房,也就是昨天晚上才生了命案的那间房间。我走到墙角,就是昨天王全胜蹲着的地方,哪里放着一个电视柜,我将东西就藏在电视柜子后面。这是老房间,只要不动电视柜,任谁也不会现后面的东西。

    我正欲将手伸进去,猛然老头一把扯住我,急说,不要动!

    我抬头不解地看着老头,老头没有解释什么,直说让我们直接将柜子搬开。这里是少爷的地盘,我与少爷将电视机抬了下来放在地上,然后两人抬起了柜子,丫头站在我们的对面,猛然惊叫起来--【蛇...蛇啊....】

    蛇?我一惊之下,手上一松,少爷一人搬不动,柜子已经重重的砸在地上,少爷正欲骂人,低头一看,不禁也怪叫一声,飞快地闪开。柜子被我和少爷一挪动之下,已经离开原来的墙角一尺多的距离,里面灰尘密布。

    我的目光落在一个黑黝黝的破包袱上,那就是王全胜装着人民币的破包包,也是原本用来装青铜器的包包,原来这个包包上面,并无异样,可是如今在这个破包包上面,盘着一条黑色的蛇,见着人也不害怕,还仰起头来,冲着我吐出猩红的开叉蛇信。

    我向后退了几步,唯恐这黑蛇暴起伤人,黄智华的脸色很不好看,冷冷地看了少爷一眼,也对,少爷课时开招待所的,在客房内出现一条毒蛇,要是咬了人可怎么办,而且这个房间还出过命案?看样子少爷的招待所得准备全部关门大吉了。

    少爷神色很不自然,半晌才讪笑道:【估计是附近的蛇,不知道怎么跑来的。】

    老头盯着那蛇看了好久,问少爷,你认识这是什么蛇?少爷仔细的盯着黑蛇看了看,好久才说,他也不认识这蛇,估计不是本地品种。我气不过,难道这蛇还是我带来的不成,不是本地的,难道是外地过来串门子的。

    我心中不禁一阵害怕,要是刚才我贸然将手伸进柜子后面,这蛇怎么看都不像是吃素的,不咬我才怪而且,这蛇全身漆黑如墨,三角脑袋,尾部被盘在身体下看不清楚,基本上可以判定是一条毒蛇。

    少爷这时候的反映到也快,三步两步的跑到厨房,找了吧火钳再次跑了过来。按黄智华的意思,一条蛇而已,直接打死了事,可是少爷说什么都不同意。我心中明白,很多地方,家宅里的蛇都叫做家蛇,不能乱打的,所以只能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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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蛇似乎是一点都不怕人,扭动着身子,软软的爬在地上,直到少爷用火钳去拨弄它,它才懒懒地抬起头来,扭动着长长的、丑陋的身子想要躲避。

    就在这个时候,我猛然一惊---这是什么蛇?怎么这样的诡异?就在黑蛇昂想要避开少爷的火钳的时候,我清楚地看到黑蛇一小段的腹部。

    不管是什么蛇,五步断魂、七步要命、还是竹叶青、赤练子、水蛇、草蛇.....,就算是热带雨林的蟒蛇,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那就是腹部绝对是白色的。但是这条蛇的腹部,却是漆黑如墨,与他背部的颜色一模一样。

    化蛇......

    我心中没来由的闪现出这两个字,在广川王陵中,我一剑砍断了化蛇的身体,它在坠入下去的时候,整个石树轰然倒塌....,那时候我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可是又说不上来,如今咋一看到这条蛇,我的心猛然狂跳了一下,难道说,这条小小的黑蛇,会和化蛇有什么关系?

    少爷还真不争气,一双手抖得厉害,努力了几次,火钳都拿不稳,努力了几次,都没有能够将那小黑蛇夹起来,黄智华看不过,从他手中接过火钳,然后对着蛇那三角脑袋就砸了下去。

    我情不自禁的【啊】了一声,心中竟然害怕黄智华伤了那条小黑蛇。哪知道那条一直看着懒懒的小黑蛇,这时候却表现出异样的灵活,头一偏之间,就闪了开去,黄智华手中的火钳敲了个空,然后小黑蛇尾巴一甩,用一种快的动作,缠上黄智华手中的火钳。

    黄智华是军人出身,自然不怕一条小蛇,尤其是一条家蛇,所以他用力的想要抢下火钳,继续人蛇大战,就在这个时候,一条黑影以诡异的度暴起,重重地抽向黄智华的手背。

    不对!这蛇绝对有问题,我顾不上别的,一个箭步抢了上去,拖着黄智华踉跄后退,但还是晚了一步,黄志华的手背上,一条红痕高高的肿了了起来,中间还带着一些恐怖的黑色。

    【怎么样?】我急问道。

    黄智华心有余悸地看了看依然懒懒的趴在地上的黑蛇,摇头说,有点痛,还不碍事。我唯恐有毒,想让他去医院看看,课时没想到这家伙也是牛脾气,说什么也不肯,丫头早就吓得躲在我的身后,老头皱着眉头抽着他的香烟,什么都不说,少爷确是吓得脸色苍白,怎么也不敢再靠近那条黑蛇。

    我看着不是事,当时走到柜子边,借柜子挡着,仔细地打量着那条黑蛇,小小的三角脑袋,黑色的蛇身,不过人的拇指粗细,长度不到两尺,这样的小蛇,要多平常有多平常,如不是它的腹部漆黑如墨,如果没有刚才那样奇异的表现,我也绝对不会重视它。

    47

    【许大哥,你小心!】丫头有点着急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我心里一暖,笑了笑,俯身下去,压低声音说道:【蛇大哥,我可没有得罪你,你老从什么地方来,还是回什么地方去好不好?】

    我大概是最近被吓得神经过敏了,居然对着一条蛇说起来人话?还是鬼话?我在打量那条蛇,蛇居然也扭过头来看着我,一个人,一条蛇,就这么四只眼相对盯着,大约过了三十秒,那条蛇扭了扭身体,不知道是听懂了我的话,还是被我们几个人吓着了,向着墙角游了过去。

    我眼睁睁地看着黑蛇消失在旁边的一个小土洞中,不禁常常的松了口气,妈的--总算是把这玩意送走了。我这才留意到,原来在蛇盘着的身子底下的墙壁下,有着一个拇指大小的洞穴,估计就是这蛇的老窝。今天天气晴朗,蛇准备出来晒晒太阳,结果我们一群人打扰了人家的雅兴。

    刚才蛇身盘着的底下,一个破包摆在那里,如今我可不敢轻易的用手去取那个破包,取过旁边的火钳,将破包捡了起来,凭感觉,里面的东西应该没有人动过。

    【就这玩意?】黄智华伸手过来要接,我的目光正好落在他的右手手背上,不禁又吃了一惊,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他的手背居然肿得像馒头一样。我没有敢直接将手中的包包给他,在房间内找了几张报纸,层层叠叠的包裹着,递给了老头,再次好心的提醒黄智华得去医院看看。

    任务总算是完成了,丫头好奇地问我:【许大哥,那条蛇哪里去了?】

    【这里有个蛇洞,它钻进去了。】我刚才正好挡住了众人的视线,所以大家都没有看到那条小蛇去了哪里。

    如果没有一个平时训练有素的解放军叔叔被蛇尾伤到的事情,这件事情就算是平淡的过去了,毕竟,少爷那个狗屁招待所又脏又乱的,房间内有一条蛇,实在不算什么稀奇事情。

    黄智华从招待所回来,就去了警员的医务室,医务人员将他伤口切开,里面挤出大量的黑色脓血,腥臭无比,我和少爷都过意不去,陪着他一起去了医务室,少爷还一个劲的道歉外加拍马屁。

    黄智华也只有苦笑的份,想他堂堂一名国家优秀军人,居然被一条拇指粗细的小蛇伤着了,而且,还不是蛇口,还是蛇尾,这简直就是蛇对人的藐视.....,让他的自尊心大大的受了刺激。

第三章 敲锣震鬼

    日落时分,老头再次来到我的房间,也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的问:许先生,那是什么蛇?

    什么?我被老头问得糊涂了,什么蛇?

    什么?我被老头问得糊涂了,什么蛇?我怎么知道,那蛇又不是我养的?

    许先生,明人不说暗话,你心里明白,老头子一双眼睛还没有瞎,看得出来那蛇可不普通啊。老头嘿嘿怪笑了两声,摸出烟来慢悠悠的抽着。

    我一听就急了,这老头大概是吃醋了药了,当即皱眉说:老人家你什么意思啊?难道你老人家怀疑那蛇是我家亲戚?

    老头说,那不是普通的蛇,他在蛇身上问道很重的死臭味,那蛇绝对是坟墓里出来的玩意,弄不好,黄智华的一双手只怕保不住了。我一听,不禁头上的冷汗直冒,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蛇怎么看都像是化蛇,可是化蛇乃是传说中的洪荒之物,庞然无比,怎么会变成那么样的小蛇,化蛇有九条尾巴,那条蛇明明就只有一条尾巴。

    我头大如斗,加上昨天晚上的事情,噩梦与凶杀,王全胜的死尸一天不弄走,我就一天

    不能按心,这个老头我也得罪不起,只能陪着笑说:“老人家,你找我总不会就是问那条蛇吧?”

    老头说,蛇是一个问题,他找我还有别的事情——老罗说了,财神要见我,否则不肯上路,今天晚上我陪着他一起过去送财神。

    一瞬间我的背心被冷汗湿透——老头口中的送财神,自然是送走王全胜的尸体,真是哪壶不开他就要提哪壶,我现在最害怕的就是王全胜的尸体,他偏偏还要我去见他。但是事情容不得我拒绝,晚饭过后,等到夜深人静时,老头叫上我,我随着他一起向外走去。少爷准备了三轮车在门口等着。

    我一看到那三轮车,就想到我用毯子裹着王全胜的尸体出去抛尸的事情,如今却换上我要坐这三轮车,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型号还有老头陪着。老头已经爬上三轮车坐了下来,少爷连连催促我上车,我无奈也爬上三轮车,坐在了老头的对面。

    少爷立马动舍己为人的精神,拼命的蹬着三轮车字,简直就比我抛尸的时候还要精神。老头一路指点着路线。渐渐地就出了南宫门,路也越来越偏僻,道路更是坑洼不平,颠得我的骨头差点就三架了。

    由于已经是半夜时分,路上更是没有行人,而少爷现在走的道路,更是荒凉,在老头的指挥下,终于的道路边停了下来。

    “过来吧……”老头招呼着,点着一只烟,先岔出道路,向旁边走去。我忙着跟随在他的深厚,刚刚走地几步,借着少爷手中昏黄的手电筒,我隐约看到前面立着两个人。

    到了!老头说着就停下脚步,饿哦这个时候已经看的比较清楚,前面的两个人,一个是老头子口中的老罗,一个就是王全胜。这老头活着一副老实模样,死后怎么这么难缠啊?我一边想着,一边已经转了过去,心中对王全胜还是非常恐惧,本能的躲在少爷的身后。

    只是少爷也是两腿战战,显示出内心的害怕。我基本上是不敢看忘全胜的,只是站在源源的,想看看老罗如何收拾王全胜的尸体。

    可是我不过去,并不代表老头就愿意放过来,老头与老罗也不知道嘀咕了几句什么,向我招手,让我过去。事到如今,我也只能硬着头皮走到近前,越是害怕,越是忍不住瞄了王全胜的尸体一眼。

    只看了一眼,我忍不住惊叫一声,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少爷正好跟随在我身后,我向后一退,正好踩着他的脚,两人同时立足不稳,向地上倒去。我倒是占了天大的便宜,正好将少爷压在身底下,他成了现成的肉垫子。

    本能的,我一手按在地上,慌忙想要爬起来,猛然我手心一痛,好像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我心慌意乱的,也顾不上观看,慌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同时去拉了少爷。

    原来我刚才匆忙地看了王全胜的尸体一眼,顿时就吓的魂飞魄散,王全胜的尸体身子没什么两样,只是死人还能站着,让人有点诡异的感觉。但是这个还不至于吓得我惊慌失措——王全胜的尸体,头部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扭曲着,扭到了背后,额头上粘着一张黄纸符。

    这模样……不正是我昨天晚上在黄智华的办公室内看到的模样?难道昨天晚上不是幻觉,我真的看到了王全胜的尸体?可是后来少爷来的时候,为什么办公室内的窗帘拉的严严实实?

    “怎么这个样子?”老头抽了一口冷气,问道。

    这样的问题我和少爷是回答不上来的,老罗用一种死人腔调冷冷的说道:“昨天我把它封在办公室内的时候,还是好好的,今天去看,七星灯熄了两盏,它的额头就成了这个模样……”

    七星灯?难道他说的七星灯,就是昨天晚上我看到的、点在底墒的七盏诡异的灯不成?老罗说着,又冷冷的看着我说:“啊心愿未了,不肯上路,你们是他最后死的时候见过的人,送他一程吧。”

    一股难以用言语形容的恐怖感弥漫在我的心头,我背上仿佛燃着一把火,可是手心里却是一片冰冷——怎么会这样?这简直就是太诡异、离奇了,王全胜的事情,彻底颠覆了我以前的信仰。

    这世上有鬼吗?

    老头说,现在我们都来了,你可以开始了?

    老罗也不说话,点了点头,我看着他从怀里摸出几张黄纸符——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老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了一身衣服,长长的袍子,宽大的袖子,应该是道袍,背后还绣着老大的太极图案。

    也不知道老罗使得什么法子,手一扬,抖了几下,也不用明火,几张黄纸符就直接点燃了。

    黄纸符燃尽的同时,我明显的感觉原本晴朗的夜空中,无端的刮起了一股阴风,吹得人毛骨悚然,我忍不住就机灵灵的打了个寒战。

    老罗手一扬,撒出大堆的冥币,顿时暗色的天空中,只见一只只黄色大蝴蝶飘舞着,在风中打转着,少爷不解的问我,这是做什么?

    我多少有点明白,老罗的职业是赶尸的,中国人很是讲究的,树高万丈,叶落归根,客死他乡的人,总得将尸体运回家乡安葬,可是在中国古代,很多客死他乡之人,连一口棺材都买不起,更请不起人运棺回家,于是,赶尸人就适时而生。

    赶尸人——顾名思义,就是直接把尸体赶回家,让它们自己走着回家,现在听来,实在是有点不可思议。

    我曾经听说过赶尸人赶尸前,常常要拜祭四方,然后撒钱买路,自然是阴间路,所以用的自然也是冥纸。

    可是老罗散冥纸,买了阴路,王全胜的尸体却是动也没有动一下,我不禁有点好笑,暗想这姓罗羅的老頭该不是什么鬼地方找来的骗子,根本不动赶尸?出来装神弄鬼骗钱的?一念未了,赶尸人老罗如同是变戏法一样,手中已经多了一面小小的锣,我心中好奇,忍不住盯着那锣使劲的瞧了一眼,我又是大不解,自古以来,锣鼓是最讲究圆满,可是如今老罗手中的这面锣,却是中心镂空......这样的锣,怎么能敲得响?

    我心中想着的同时,只听得“当”的一声轻响,仿佛敲在人的心坎上一样,声音不大,却是震撼心魄。阴锣?我忍不住机灵灵的打了个寒颤,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阴锣——敲锣震鬼?“财神起步......走”老罗的声音在夜空中拖得老长,带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味道。

    我们三个活人,六只眼睛死死的盯着王全胜,希望淘宝网女装 天猫淘宝商城 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它能够有所表示,可是出乎我们的意料,老罗的吆喝过后,“财神”王全胜还是一动都不动。老罗站在我旁边,轻轻地推了我一把,低声的说道:“你去和他说点什么,让他好早早上路”。我顿时就头大如斗,王全胜虽然不是我杀的,却一直是我的一个心结,如今被老头一推,我也只能硬着头皮向前,在距离尸体不到三步距离的时候站定,看着那具古怪之极的尸体——头反装在背上。

    “王全胜......你的死怨得不到别人,咱们可是公平买卖,你愿意卖我愿意买,如果要怨,你就得怨黄河河神爷爷......”我心中想着,王全胜身前是“黄河水怪”,自然是信奉黄河河神的,死后做鬼,大概还是保留着生前的信仰?我话音刚落,王全胜原本扭曲着的脑袋,猛然咯咯作响,居然向着我这边转了过来,一双隐隐带着红光的眼睛冷冷地盯着我,嘴角以一种诡异的角度裂开,狰狞可怖的笑着,我甚至可以看到他口中黄的牙齿。

    “当”阴锣再次敲了下,王全胜的尸体还是没有董,只是冷冷的盯着我。老罗擦了下汗水,看着我,我心中不明白,冲他翻了个白眼,心中咒骂你自己没有本事,却要带累老子受罪?连一具都搞不定?诺是依着我的意思,直接把尸体送去火葬场烧了,看他还能不能作怪?

    老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我的身边,低声说道:“他生前还有什么未了之事,你说说”?妈的——我和那王全胜仅仅是一面之缘,哪里知道他还有什么未了之事?为什么他们都找我,不找少爷去?要不是少爷那乌鸦嘴,我也不会找他买青铜器,也就不会闹出这凳子麻烦。

    我想了想,那天晚上和王全胜喝酒的时候,我曾经答应过他,不久就去他家乡,将他家余下的青铜器全部收过来,难道他还惦记着这个?想到这里,我也只能试试,硬着头皮说道:“王全胜,你的心意我也明白,大概是舍不得家里的老婆孩子受苦,还想给他们留一点钱好过日子?你放心,我这就去臨河,找到你家,把你家所有的青铜器全部收过来,价钱就照我们原本商议好的......”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王全胜原本扭曲着的脑袋彻底的回复了原来的样子,不再看我,我忍不住长长的松了口气,活人让一个死人盯着还真不好受。“当”阴锣敲响,“财神”起步,在老罗的指挥下,王全胜两脚并拢,直直的向前跳去,我原本距离他就近,如今他一动,再次把我着实吓了老大一跳,慌忙闪开,让出道路,可别挡了“财神”的道路。

    看着老罗与王全胜的尸体去远,我忍不住长长的吹了口气,妈的......,总算把这老小子打掉了,我也可以回去睡个安稳觉了。回去的路上,我忍不住问老头,这老罗是什么人,现在还有赶尸这个行业吗?现在实行火葬制度,一般来说尸体死后都是直接火化。老头只是笑了笑没有解释什么。

    这一夜,我睡得很是踏实,第二天天刚刚亮,少爷就跑来敲开我的房门,说是黄智华找我们,匆匆赶到黄智华的办公室,这位解放军叔叔的脸色很是不好,苍白得很,正坐在椅子上,见到我们,连话也不说,只是抬了抬手,示意我们坐下,我也不可以,和少爷一起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不久老头和丫头也走了进来,黄智华他就直接盯着老头。

    老头抽着烟,一屋子的烟雾缭绕,丫头坐在他的旁边只皱眉头,却也没有说话。“去影昆仑风眼吧,也是时候了——六十一年了!”老头说着,微微颤颤地站起来,迟疑了半响又说:“黄先生,既然你让我负责这件案子,如今老头子有个不情之请”。黄智华如今只要破了黄河龙棺的诅咒,别的也不想管了,所有的禁忌全部都破开,皱眉说,老人家有事请直接说,这家伙对老头如今很客气,也不知道老头使了什么妖法。老头说,那柄青铜古剑,让这小子带去影昆仑风眼,说着他指了指我。青铜古剑——老头口中的青铜古剑,自然就是我们从广川王陵里麽出来的那柄神器,我一听不禁大喜,原本以为这辈子再也摸不到青铜古剑了,没想到老头居然帮我提出这个要求,虽然不能够将青铜古剑据为己有,但诺是能够再使用一次,我也满足了。

    我原本以为黄智华要拒绝,没想到他居然一口答应下来,然后又问老头还需要什么东西?老头找了张纸来,开出一些工具,让黄智华准备,并且丁下午的后车票。

    我心中不禁苦笑,事到如何,已经容不得我说一个“不”字,我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对黄智华说:“黄先生,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们要是能够活着从影昆仑出来,你可得放我们离一开,并且不能再追究此事!”

    黄智华慎重的点头,我大大的松了口所,怕就怕我们从影昆仑风眼九死一生的闯上一糟,等着回来,迎接我的还是手铐与警车,那还不如不去,我直接上新疆插曲砖好了。

    我回去收拾了一下,也没什么东西准备,下午,黄智华让人把那把青铜古剑送了过来,再次见到这柄青铜古剑,不知道什么原因,我竟然有点激动,模着剑柄上那四个鸟篆——天残地缺!一般熟悉的感觉爬上心头。

    八卦印子,神机鬼藏,北蛇龙骨,天残地缺!

    我不明白这十六个字到底代表着什么,但心中去是隐隐明白,这十六个字,一定与黄金河龙棺的诅咒有关。

    有这柄青铜剑在手,影昆仑风眼我也敢闯上一闯了。

    下午,我和少爷、丫头前往火车站,原本以为只有我们三人,结果后来才知道,孙教授、黄智化与老头,老头的两徒弟胡来与王明也一起动身前往。

    老头说他要前往影昆仑定位,我听得人说起过南爬子—一般来说,南爬子自己不进墓,常常只是定位。四处一看,也不说话,找到位置,用手一指,转身就走,绝对不放空。

    听说,在旧中国,这个行业还是很走俏的,想想也是,年代久远的大墓,地面上已经没有丝毫的痕迹可能寻找,不明就里的人,总不能拿把铁锹,找个地方乱挖一通吧,如此一来,定位就变得异常重要。

    下午,坐了四个多小时的火车,终于到了临河县,在临河县住了一个晚上,我本意要在这里休息,隔天再去东华山,苋智华倒好说话,可是那南爬子老头怎么都不同意,说要尽快赶去东华山要紧。无奈之下,第二天一早,我们就爬上了一辆小巴士,一路颠簸的向东华山进军。

    我和少爷、丫头,还有那两个爬子胡来与王明,都是来过一次的,倒是轻车熟马。一行八个人上了小巴士,而原本巴士进而还有司机就已经坐了十个人,如今更是挤到满满的,连挪动一下身子都困难。

    我把青铜古剑依然半在琴盒里,背在背上,不敢放下,这玩意可是价值连城,弄丢了不是闹着玩的。汽车一路颠簸,累得我肠胃着点都翻了个身,幸好先前坐了四个小时的火车,又没吃什么东西,否则只怕我得当场吐出来,饶是如此,丫头与少爷的脸色也非常不好看。

    我靠在汽车窗户前,看着窗外的黄土高坡,心中忍不住把南爬子老头的十八代女性祖宗问候了一遍。***,好好的在临河县休息一天,明天早上动身去东华山,差个一晚上,就得死人啊?

    他这么急的赶去黄河边,感情河里有个女鬼等着约会不成?

    经过六个小时的颠簸,小巴士终于将我们一行八个人送到了目的地,一路上很多的山坡,都是零星的石头房子,穷的让人简直无法接受。这些地方的穷,不用人说,是直接写在脸上的。

    我们七个人都是来过的,唯独黄智华很是好奇,不相信中国还有这等穷乡僻壤。南爬子老头解释说这是地势所迫,哪个国家,不管什么朝代,都有一些穷地方的。

    黄智华说,等这次回去,他得请示上级领导,拨款救助这些地方。我心中谢天谢地,但愿国家拨款,虽然对于这样的穷苦山村没有大补,可也是善事一举,阿弥陀佛。

    到了东华镇,还是上次的那个筒子楼招待所,不过老蔡已经不在了,我从教授的笔记上得知,老蔡也算是接触过黄河龙棺,死于龙棺诅咒。想到上次来的时候,老蔡那股热情的劲,我忍不住叹了口气。如今招待我们的,是一个二十开头的小伙子,初中没有毕业就回家了,想要出去打工,又不知道去什么地方,结果就来招待所帮个忙,混口饭吃,小伙子姓赵,小名大牛。

    在车上颠簸了大半天,我们都累了。到了筒子楼招待所,找到房间,少爷抛下行李,就如同是死猪一样的躺在了床上,我也顾不上形象问题,直接也躺下来,不过,我还是把青铜古剑取了出来,枕在头下。

    众人只睡到天黑,才去下面的大食堂吃饭,晚饭就是米饭、炒油菜,我素来不挑食,管饱就成。吃完饭,眼见外面天色还没有完全暗下来,约了少爷、丫头出去走走,刚刚走到门口,却碰到一个熟人。

    这个人不是别人,丫头一见到这人,眼圈子就红了起来,想必她也想到了—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坐尸老头,当时丫头的同学单军死后,脸上带着诡异的笑意,老蔡说—那叫七笑尸,淹死的人脸上带着笑,是最不吉利的,得找坐尸的人坐着,想法子让他哭出来,只有哭出血泪才成。

    我记得清楚,这坐尸老头陪着单军的尸体坐了一天一夜,第二天跑来找我,说是单军要见我。

    我至今只要想到单军死后那狰狞诡异的笑,以及转向我的眼珠子,还有那片青铜片,青铜片我留在了上海,并没有带过来。

    坐尸老头原来坐在一张板凳上,看到我们,站了起来,迎着我们走了过来,就感觉恐怖。

    老头直走到我面前,我忙着打招呼,赔笑说道:“老人家好!”同时忙着从口袋里摸出烟来,递了过去。

    坐尸老头摇头,并没有接过我递过去的香烟,只是冷冷地看着我,隔了半天才说:“我在等你!”

    我当时就糊涂了,等我?他难道知道我要来?我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坐尸老头又说,他知道我们还会再来。我和少爷相视对看了一眼,心中都是诧异,他怎么就知道我们还会再来?我说:“老人家,你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我们还会再来?”

    坐尸老头叹了口气,对着我招手,然后转身向东华镇子门口走去,我心中好奇,跟了上去,少爷与丫头也要跟过来,坐尸老头好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冷冷的说道:“我只想找的朋友说几句闲话,你们两个就不用过来了。”

    人家都挑明了话,少爷面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再跟过来,丫头俏脸微微一红,偷偷的拉了拉我的衣角,低声嘱咐说:“小心!”我慎重的点头,总感觉这坐尸老头说不出的古怪,再想想他的职业,也就释然了。想想将一个淹死的人和一个活人关在一起,听说最长的关上7天7夜,还要让原本脸上带着笑的尸体哭出来,这样的人,只怕比南爬子、赶尸人还要难缠。

    我跟坐尸老头的身后,快要走到东华镇子路口,在一座破破烂烂的牌坊前停下了脚步。坐尸老头不说话,我也不说话,事实上我根本不知道他找我有什么事情。

    两人都是沉默,直到最后,我实在受不了了,坐了一天的车,我累得骨头都要散架了,想着还是早点回招待所四肢摊平比较舒服,我开门见山的问道:“老人家,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

    坐尸老头看着我,咧嘴笑了笑,说实话,坐尸老头不笑还好,一笑之下,我忍不住一个趔趄,这老头……这笑容……好生古怪,居然和受了黄河龙棺诅咒而死的人脸上狰狞恐怖的笑容一模一样。

    我一定是看了眼了,这样恐怖、诡异的笑,怎么会出现在一个活人身上?幸好仅仅只是一瞬间,老头就回复了原本的模样,低声说:“不要去那里好不好?”

    我糊涂了,实话说,我根本不懂坐尸老头在说什么。

    老头直楞楞地看者我,我也看着他,相视片刻,我友善的挤出一点点笑容,眼见天色已经越来越暗,实话说我心中对这坐尸老头多少有着一点戒备,皱眉道:“老人家,你要是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眼见我要走,坐尸老头当场就急了,慌忙拦住我,结结巴巴地说:“你不能走!”

    我听着不禁好笑,上次来这里,我并没有在意这个坐尸老头,乡野市井都有奇人,这坐尸老头虽然怪了一点,倒也很近情理。而且上次少爷说,他将我从黄河眼里背回来,就是这老头一把沙子下去,救了我的命,否则,说不准我早就死了,如此说来,这坐尸老头怎么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

    “老人家,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有话就直接说,上次幸亏你及时援手救了我,我还没谢谢你呢!”我说。

    老头搓措手,皱着眉头,支支吾吾半天才说,他知道我们来的目的,就是为了黄河眼里的东西,求我们不要去黄河眼。

    我不禁呆了呆,黄河眼里的东西?黄河眼里的龙棺不是给教授弄回了太原吗?老头距离不远,不会不知道?黄河眼里还有什么东西?我们这次来的目的,可不是黄河眼,而是影昆仑凤眼。

    我 说 老人家,你 弄 错 了 吧?我们并不 是 要 找 说明 黄河眼里的 东西,而是 ……说到这里 ,我 老实的闭上嘴巴,挖坟盗墓毕竟不 是 说明 光彩的 事情,虽然这次背后有国家支持。

    坐尸老头连连摇头,好像是对我说,又像是喃喃自语地说:“你们一定会去魔王鬼窟的……一定会去的……”

    魔王鬼窟?那是什么地方?听名字就这么恐怖!不知道为什么,我忍不住机灵灵的打了个寒战,讪讪的冲着老头笑了笑,转身就走,我只想赶紧找到少爷和丫头。

    坐尸老头从背后追上了我,一把拉住我的衣服,近乎哀求着说道:“不要去,千万不要去……”

    我叹了口气,看着他这个模样,我还真不忍心拒绝他,如果可以,我也绝对不愿意去影昆仑眼,可是如今我没有法子啊!我皱眉说,我也没有法子,这事情不是我能做主的。老头说他不管别人,只要我不去就成。

    奇了怪了,为什么他不管别人,只要我不去?难道别人可以去,就我不能去?被他一说,我忍不住又开始打起了退堂鼓,可是想想如今我有把柄在黄智华手中,事情的展,已经由不得我做主。

    见我不说话,老头有点不安地看着我,半天才说,如果我一定要去魔王鬼窟,在去之前,请通知他一声。说着,他转身就走。

    眼见老头就要离开的时候,我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追了上去问道:“老人家。如果我要找你,怎么和你联系?”

    普通的人,只要要个电话号码,隔再远都能够联系,可是这东华镇实在是太穷了,别说电话了,就连邮局都隔得老远的。虽然我是绝对不会去什么魔王鬼窟,但是既然他特意的跑来找我,说了这么一堆的话,留个联系方式总是好的。

    老头说,这附近的人都认识他,到时候只要问一下就知道。说着顿了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迟疑了片刻,老头又咧嘴笑了笑,笑容却不是刚才的诡异狰狞,而是很正常的笑,仿佛戈壁的老邻居——刚才一定是我看错了

    然后,坐尸老头丢下让我难解的一句话:“我姓轩辕”!我不禁一呆,轩辕——这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姓氏,传说中,三皇五帝的皇帝,由于明了装着轮子的车,所以姓轩辕,轩辕一族可是皇帝家的后裔,不好招惹的。当然,千秋万载过去了,轩辕自然也不代表什么,不过就是一个姓氏,老头告诉我,大概是方便我将来找他。

    我一边想着,一边回到招待所,正好看到少爷,丫头等人都在下面的食堂内,南爬子老头吸着烟,吞云吐雾,王明陪着笑脸,不知道在说什么,见我进来,少爷忙招呼我,问我刚才坐尸老人说什么了?

    我想着南爬子老头见多识广,忍不住就问,魔王鬼窟是什么?原本老神在的南爬子老头闻言,猛然双目圆睁,“嗖”的一声就站了起来,惊问道:“你说什么”?

    我心中起疑,难道说还真有魔王鬼窟,而且很明显的南爬子老头也知道?我的背忍不住冒出一层冷汗,说不出是惶恐,还是震惊,活着还夹着一点点的的愤怒。这群怪人,一个比一个古怪,老而不死谓值贼,如今这些老头,简直就是老而不死谓之妖,妖怪的妖!我冷笑着问,什么是魔王鬼窟?果然,我一问老旧就坐下去,继续美滋滋的抽着他的香艳,不再大话,我心中恼怒,也不再说什么,他们不说,老子我还不稀罕知道,当即就举步向楼上爬去,准备倒在床上美美的睡上一觉,管这档子鸟事做什么,船到桥头自然直,大不了就是打上一条命而已。

    眼看这我要上楼,老头抬起头来又问我,他还说什么来着?我冷冷的一笑,说:“他说他姓轩辕”。

    轩辕......我清楚的看到,南爬子老头原本捏着香烟的手明显的颤抖了一下,一瞬间他的脸色苍白如纸,与原本的镇定继而不同。这老头也有怕的时候,妈的,夜路走多了,终究也会遇到鬼?我越想越是得意。当天晚上,虽然是躺在硬邦邦的木头床上,还是美美的睡了个舒服觉,第二天是个大晴天,老大的太阳挂在天上,黄智华叫我们准备一下,然后就雇了一辆手扶拖拉机,浩浩荡荡的想着黄河眼边出。

    拖拉机开了两个多小时,颠簸得我骨头快要散架的时候停了下来,前面是山路,拖拉机是开不进去的,只能下来走,我和少爷、丫头来过一次,这次没有请向导,主要是怕再次连累无辜,想想老蔡要不是被我们拖来看热闹,也许他现在还在招待所内,给人讲着诡异的故事吓唬人。

    顺着山路一直向前走,我走在最前面,山路崎岖,大约走了一个多小时,远远地黄河眼已经在望,只不过现在并不是河水干枯的季节,黄沙厂附近并不冷清,甚至隔得远远的,可以看到奔腾咆哮、浑浊的黄河水,一些船只在黄河上漂浮着....

    我忍不住指了指那些船只,问旁边的少爷:“不知道这些船只是不是黄河水鬼的船”?少爷摇头道,我问他,他问谁去?要不等下过去问问?我眼见这些船只都离得很远的,古话说得好,王山跑断腿,想要过去,只怕得走到晚上,黄河眼的附近,我可不敢在晚上待着。

    老头走到这里,就开始此处看看,摸索出一堆稀奇古怪的东西忙碌起来,折腾了半天,眼看太阳都开始西斜,黄智华与孙教授问了两边,老头都没有搭理,知道也偷也按耐不住,问老头怎么样了?老头这才慢慢的收拾东西,说先回去看看,明天再来。我忍不住叫苦,难道就每天跑个几十里山路,跟着他折腾?黄智华明显的也不耐烦,追问老头,到底怎么样?老头说他还拿捏不准,明天最好弄个船下黄河看看,他得从黄河上看看这边的山势。

    我知道老头说的是实话,经过这么多年过去,黄河几次改道,附近的山川都被冲刷过多少次,分辨不清影昆仑风眼,原本是正常不过的事情,我甚至有点指望着老头一辈子都找不到影昆仑风眼,我也不用再去挖填盗墓。

    回到筒子楼招待所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老头说如果我们不愿意跟他过去,就让孙教授与他的两个土地一起过去,找到影昆仑风眼再通知我们,我是正中下怀,谁愿意没事天天陪着他去爬山?但一连几天老头待着两个土地都是早出晚归,丝毫线索都没有,我和少爷、丫头一季那位解放军叔叔黄智慧华在筒子楼招待所待得都快憋出病来了,我想着还答应过王全胜要去他家里收青铜器,反正收一个是收,收两个也是收,偷偷的和少爷说了一声,第二天老头刚刚出后我们跟黄智华招呼了一声,也跟着出,雇了一辆拖拉机直奔黄沙厂,拖拉机一路颠簸,终于将我们带到了黄河边,看着奔腾咆哮的黄河水就在眼前,我忍不住喘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一股子寒气爬上心头,我甚至隐隐闻到了腐烂的黄沙臭味,一如在广川王陵中的地下水潭里......

第四章 影昆仑风眼

    看着一群人在黄河上忙忙碌碌,我和少爷四处看了看,果真是“黄河水鬼”,几条船从黄河里扒出来的东西,还真不少,不过值钱的实在不多,一般都是一些塑胶垃圾瓶子什么的。一些人挑挑拣拣,把可以卖钱的捡出来,没用的、真正的垃圾,再次倾倒进黄河里。

    难怪我闻到了腐料的黄沙臭味,那些人就是成天和腐烂的黄沙打着交道?

    看到有小般靠岸,我和少爷忙着迎上去。少爷选递了烟,对方都是本分的在黄河里讨生活的苦哈哈的人,原来只当我们是过来考察的学者,或者就是城里人好奇这个,很是好心的介绍我们一些黄河上的奇闻趣事。

    可是,当我拍着一个二十左右的小伙子打听王全生的时候,那家伙猛然就变了脸色,仿佛是见着鬼一样,然后说有事,转身就走。

    我和少爷都不解,我们是乘火车过来的,王全胜的尸体是老罗从小路赶尸过来,活人死尸几乎是同一天出的,这么一来王全胜绝对不可能比我们先到这里,为什么附近的人听到“王全胜”三个字,就像是吃了死尸肉一样的恶心,我几乎可以保证,这些人不知道王全胜已经死了,更不知道他的尸体导致了尸变。

    又问了几个人,结果都是一样,最后黄沙厂的一些人见着我们,就如同是见着鬼一样,充满恐惧,在我们的背后指指点点。我和少爷更是满腹疑云,最后还是少爷偷偷地塞给一个看着年龄偏大的老头一百大洋,当真的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那个老头拉着我们走到一个偏僻之地,说起来王全胜家的事情。

    原来,就在王全胜离开家不久,他女人在门口骂了两天,又过了一天,眼看王全胜还不回来,女人没有法子,眼见地里的庄稼熟了,家里没有男人实在不成,就找邻居老张家帮忙。当天她就先帮着老张做事,约好了第二天帮她家做事,结果,第二天日头都老高了,邻居老张在她家门口转悠了几圈,眼见她家大门紧闭,无奈只能先回去了,到了傍晚,老张又过来看了看,王全胜家依然大门紧闭。

    老张想着不是事情,心里总感觉怪怪的,但自己一个大男人去叫别家女人的门又不合适,于是就找自己的女人过来看看。老张的女人正被家里捣蛋儿子折腾得两眼冒火,过来也没有好气,抢起拳头“砰砰砰”地砸在了王全胜家的大门上,两扇木头门拍得山响,扯着脖子吼了好几声,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向村子里的人一打听,都说没有看到王全胜的女人出门,这事情就有点奇了怪了,但毕竟人家大门紧锁,也不便破门而入,所以老张就和女人先回去了,准备等明天再说,要是王全胜的女人去了什么地方,明天总会回来的。

    这一夜老张就没睡好,心里装着一个老大的疙瘩。第二天一早就跑去王全胜家看了看,还是和昨天一样,大门关得严严实实的,和昨天一样,老张也只能回去,直到中午时分,他再也坐不住了,跑到村长家里,把情况如实的说了一遍。

    这小村子人不多,王全胜出去后,家里就剩下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女人的娘家就在隔壁村子里,村长想了,莫非王全胜的女人回娘家了?于是就让自己的儿子去看看,村长的儿子跑到邻村一打听,王全胜的女人根本就没有回娘家。

    老村长之所以能够做村长,脑子自然要比普通人要好使,一想这事情透着古怪,黄河边穷得很,小村子总共不过二十来户人家,要是王全胜的女人出去了,不可能没有人知道。他越想越不对劲,找了个脚踏车,赶了十多里路,跑去镇子上公安部门报了警。

    失踪是件大事,很快公安部门就来了人,村子上很多人也跟着看热闹,公安部门眼见王全胜家大门紧闭,想了想,决定先把门撞开,看看家里再说。两扇很普通的木门,两个小伙子一起用力,“啪”地一撞,开了……

    王全胜的家里很普通,和黄河边村子所有的人家几乎都是一样的,如果硬要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王全胜的家里好象有股怪怪的臭味。两个年轻的警员很轻易地就打开了房门,先一脚踏进了房间内,随即两个警员一声怪叫,捂着鼻子冲了出来。

    从老头的口中我们知道,当时那两个年轻的警员出来后,说什么都不愿意再进去,说是里面实在是臭得难以忍受,也不知道什么东西这么臭?

    门一打开,老村长就变了脸色,臭味从房间内一直蔓延出来,有点象是黄河内腐烂的泥沙味,又有点象是腐烂的尸体臭味。眼见警员不愿进去,只能硬着头皮,招呼自己儿子大着胆子一起走了进去。

    房间内很普通的一张老式床,走进房间内,那臭味就更加重了,只不过,床上挂着老式的水纱帐子,看不清楚,模模糊糊的,隐约似乎有人躺在床上。村长这个时候心里知道不好,只怕王全胜的女人已经凶多吉少。

    大着胆子,老村长揭开了帐子,就这么一看,他不禁“啊”地一声怪叫,然后捂着嘴巴冲了出去。身边几个年轻人大着胆子跟了进来,这个时候已经看得清楚----王全胜的女人已经直挺挺地死在了床上,脸上带着狰狞恐怖的笑意,眼睛圆睁,定定地看着天空,似乎是死不瞑目。

    村子上不是没有死过人,各种各样的死尸老村长都见识过,在黄河边讨生活的人,黄河里捞起的死尸都不少。可是这个女人死得离奇不算,那副死相,实在是太哧唬人,而且奇臭无比。

    王全胜的女人死了,而王全胜又不在家,她娘家人跑来呼天抢地的大哭了一场,在警员的帮助下,准备将王全胜女人的尸体送去附近的火葬场火化,但当众人大着胆子揭开王全胜女人的被子,顿时都呆住了,一床被子上全部都是湿漉漉的水,整个尸体泡在一样,而且,在尸体下都是腐烂的黄沙,更是臭不可闻。

    老村长年纪大,知道这事情不好,处处都透着邪门,而且,王全胜还有个十七岁的孩子,在小镇上读书,也两三天不见回来了,众人当时都被女人的尸体哧着了,忘了孩子这回事。于是老村长又找人去找那孩子,去的人回来说,学校说了,王全胜的儿子已经三天没有来学校了。

    失踪了?老村长顿时头大如斗,忙着找人打听王全胜的下落,可是谁都说没有看到过。

    正在他着急的时候,老张的女人急匆匆地跑来,神色慌张。老村长一问之下,才知道女人的床底下居然还躺着一具尸体,也已经半腐烂,要命的是,死尸正好就是王全胜的儿子。和王全胜的女人一样,尸体身下都是湿漉漉的水,还有腐烂的黄沙……

    老村长直到现场看了看,顿时就直了眼睛,这孩子的脸上,嘴角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裂开,扯出狰狞诡异的笑意,眼睛不是圆睁着,半合着,却是更加让人不由自主地害怕。

    老村长当时就急了,好好的出了两条人命案子,这可如何是好?幸好还有公安局的人员在场,现场勘查了一番,又没有生什么凶手的痕迹,可是若说王全胜的女人和孩子是正常死亡,只怕是说不过去。

    两具尸体实在臭不过,只能尽快活化处理。就在这天下午,尸体抬走了,两个公安局的人员再次走进王全胜家里,仔细的勘查现场,希望淘宝网女装 天猫淘宝商城 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能够现一点什么。结果两人现,在床背后有一块破布,不知道盖着什么东西,看着竟然是一个人蹲在地上。

    于是两人大着胆子走了上去,揭开破布一看---两人顿时都傻了眼。

    我和少爷听他说到这里,心中隐隐明白,那玩意....只怕就是王全胜从黄河眼里打捞上来的青铜器,因为当时他说过,打捞到一座鸟尊。

    那黄河水鬼老头四处看了看,压低声音说,你们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吗?

    看到我和少爷两人都摇头,水鬼老头有点得意,用手比划着说,这么大,这么高的一个铜家伙,沉甸甸的,少说也有几千斤重。模样像是猫头鹰,也不知道派什么用处的,但上面有着很多花纹与字,都不认识......

    少爷一听就急了,忙问道:【那后来呢,这玩意去了什么地方?】

    【黄河水鬼】故意砸了砸嘴巴,少爷会意,忙着又递过烟去,老头点着了烟,这才接着说,那两个警员见了这玩意,眼睛都红了,说是文物,谁也不能动。然后他们留下了一个人守在王全胜家里,另一个去镇子上叫人。

    我心想这下子倒好了,只怕鸟尊也落在了国家手里了,毕竟那是国宝,可不是好沾惹的,而且,这样的东西,平心而论,我也希望淘宝网女装 天猫淘宝商城 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它能够好好的保存在国家的博物馆里。我倒没什么可惜,但少爷明显的很失望,摇头顿足。

    哪知道那个【黄河水鬼】一支烟快要抽完的时候,又说:【你们不知道,这事情要多诡异有多诡异,好多恐怖有多恐怖....】

    我一听,难道还没完?又死了人了?忙着追问后果。老头买足了罐子,这才说,他也是听说的,当另一个警员同志去镇子上叫了人来,现王全胜家大门紧闭,当时天已经快要黑了,几个员警同志就高声叫门,没有人答应。

    于是再次将门撞了开来,走进里面一看,那沉甸甸的铜家伙,还有留守的员警同志,居然都不见了,大家忙着去村子里打听,可有人看到了没有?

    我听到这里,不由自主的心猛然一沉,问道,难道那个员警先生和那铜家伙,就这么失踪了?

    【黄河水鬼】听了,似乎很是害怕,连连点头,压低声音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现在很多人都说,那铜玩意是黄河里的河神老爷的宝贝,被王全胜偷了回来,现在河神老爷怒了,所以他一家子都死了,那个员警估计也死了......

    说道这里,他指了指前面说:【你们看,就是那个地方,如今那段河,谁都不敢过去】

    我看他指的地方,正好是当初我们来的时候黄河眼的那个水塘子,只不过现在不是水流干枯的季节,自然是滚滚逐浪奔腾不息。

    告别了一群黄河水鬼,我和少爷再次爬上拖拉机,听着拖拉机【啪啪】的声音,我的心怎么都平静不下来,王全胜居然一家都死了,想必就是来自那恐怖的黄河鬼棺诅咒,但愿我们这次去影昆仑风眼,可以找到解除诅咒的法子。

    但我又不明白了,那个员警同志怎么就失踪了?如果是小的青铜器,我还可以怀疑他是见财贪心,带着东西跑了,毕竟员警不比那些苦哈哈的黄河水鬼,他们可能都是大学毕业出来的,有点眼光,知道那玩意在外面值钱。

    可是鸟尊---那么大,那么沉,他绝对不可能在大白天的扛着离开,还不被人现?王全生曾经对我说起过,他打捞上来的鸟尊有半人高,刚才的【黄河水鬼】也是这么形容的,这么笨重的青铜器,绝对不是一个人能够轻易的带走的。

    少爷问我,在想什么?我脑子里乱得很,只是摇头不说话。眼看着拖拉机正好顺着黄河边上,经过黄河眼的时候,我忙叫【停】。

    这拖拉机是我和少爷单独雇用来的,倒也方便,在黄河边停了下来,我和少爷跳下车来,四处看了看,抬起头来就可以看到对面的山坡,南爬子老头说,这山坡的走势,是按照昆仑山改的,可是怎么看着这些丑陋的山川,都比不上昆仑的壮观秀美。

    笑话,昆仑山素来都是传说中的仙境,古老传说出身神仙的地方,我怎么看眼前的地方,光秃秃的一片,都是鸟不拉屎,乌龟不靠岸的。

    我站在黄河边,一边事奔腾的黄河逐浪,一边是光秃秃的山头,实在没什么看头,开拖拉机的小伙子催促了我两次,我想想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来,我又不是南爬子老头,四处扫一眼就可以定穴,所以爽快地坐上车子回去了。

    没想到我们刚刚到筒子楼招待所,这几天一直早出晚归的南爬子老头居然也在,一见到我们,忙就问道:【你们两个去了哪里,我都等你们半天了.】

    我心想着,我怎么知道你等着我了?再说了,你又不是大姑娘,你等我,难道我还一定就要屁颠的跑来见你。

    丫头轻轻地推了我一把,低声说道:【爷爷说了,他已经找到影昆仑风眼了,明天一早我们就出。】

    妈的,这丫头自从收了老头的好处后,就【爷爷、爷爷】的叫得亲热,还真当那老而不死的奸诈老头是【爷爷】了。

    找到影昆仑风眼那就代表着我逍遥的日子到头了,我也得摸进墓室中拼命了。我欠了口气,说实话,对于古墓我真的难以理解,那么多的机关,庞大的建筑,随时都有可能出现的各种……人、尸体、植物、鬼物……,我都已经无法形容,在墓室中,似乎是什么都有可能生。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只要一想到那个失踪的警员,与王全胜家里丢失的青铜鸟尊,心里就感觉怪怪的,一种隐晦的恐惧,悄悄地爬上心头。

    到底是资深的南爬子,掐着手指算了半天,说是明天不宜动土,得后天。

    我心想,妈的----盗个墓,还这么多讲究?想我和少爷去盗刘去那个老变态的九龙坑的时候,可是连想都没有想过,但既然他看了日子,我们也不反对。

    又在筒子楼里无聊地渡过了一天,到了第三天早上,老头吩咐我们带上所有的装备,跟随他出。就在离开筒子楼的时候,我在门口又看到了那个坐尸老头,他就那么看着我,我想要与他打声招呼,却又不知道如何说起。

    直到我们走出去老远,回头去看看,现坐尸老头还站在筒子楼门口呆----这老头,从头到尾都透着一股子的神秘,与南爬子老头都沾染着一种鬼气,让人很是看不透。

    黄智华从来没有做过这等事情,从小村上雇用了几个本地人做劳力,由于年代久远,墓室的入口早就被深深的黄土掩埋,黄智华倒还真会为我们考虑,直接雇用劳力,不用我们动手,我和少爷、丫头的主要工作就是进入墓室去,把里面好东西全部给弄出来。

    走在路上的时候,我偷偷地问孙教授,既然弄成这么大的规模,何必要我们?直接做个考古研究项目,把墓室清理出来,岂不是两全其美?孙教授闻言,叹了口气,指了指走在最前面的南爬子老头,摇头说,如果那样,老头早就拍手走人了。再说了,黄河龙棺的事情太诡异,也不方便报上去,最好的法子就是尽快解除诅咒,不要再死人了。

    我想也是,王全胜老婆、孩子的事情我还没有告诉黄智华,否则,只怕这个年轻的军人有可能会急疯了。黄智华虽然口中不说,但我看得出来,他是确实急了,否则他不会背叛自己一贯的原则,陪着一群盗墓贼、古董盘子跑来黄河边盗墓。

    我想着心事,孙教授压低声音又告诉我,老头研究黄河龙棺已经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胡来和王明那次来华东镇,可不是瞎撞上来的,而是特意跑来的,只是老头年纪大了,实在是下不得古墓,所以才请我们动手。

    少爷冷笑着说:“他下不了古墓,他的两个徒弟可正当壮年,难道也下不了?明明就是没有好处,只有危险的玩意儿,让别人去拼命?我们死在下面给某个古代变态佬做了陪葬,他也没有一丝损耗。”

    少爷说得很大声,想必是故意让老头听到。果然老头回过头来看了看他,却没有说话,而是大步向前走去。爬上一辆早已准备好了的手扶拖拉机,“啪啪啪啪”一路颠簸着向所谓的影昆仑眼出。

    坐了两个多小时的拖拉机,在我的一把骨头颠簸得快要散架的时候,拖拉机停了下来,前面是山路,拖拉机开不上去,只能步行。

    下了车,依然是老头走在前面,山路崎岖,开始的时候还有一条羊肠小径可以走,渐渐的老头偏离小路,四周的山坡上,都是一些矮小的灌木,有的甚至长着老长的硬刺,丫头一个不小心,被树枝在脸上划了一道红痕,少爷心痛丫头,说让她先回去,不要跟着我们受罪。我心中也是一样的想法,这影昆仑风眼里也不知道有什么厉害的机关玄术,丫头跟着过去,实在是太危险了。

    我正欲劝说丫头几句,不料这还没有开口,少爷的屁股蛋子上就挨了丫头一脚。我摸摸屁股,避免遭殃,老实地闭上了嘴巴。走在前面的老头开口说:“丫头是一定要去的!”

    为什么?我好奇地问,不就是盗墓吗?为什么要拉扯上丫头?但老头说了那么一句,就如同是死人一样,对于我的问题,充耳不闻。

    倒是胡来,转过头来冲着我挤了挤眼睛,趁着老头不在意,压低声音说:“兄弟,我听说师傅说……什么……要阴阳调和……至于是啥意思,兄弟我愚昧,还真不知道。”

    我靠!我冲着老头的背影比划了一下中指,这该死的老头,一脑子的淫贱思想,什么阴阳调和,盗个墓还讲究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妈的!

    越向前走,山路越是崎岖难走,就在众人的耐心都快要磨光的时候,老头停下了脚步,指着地下说:“就这里了!动手挖吧!”

    这里?我好奇地四处看了看,这应该算是一个山坳,三面都是山,对面对黄河。只不过,三面的山都是光秃秃的,最多就是长了一些杂草灌木,怎么看都与我想象中的风水宝地完全不同。

    想想广川王陵的那个九龙坑,多么的声势浩大?和九龙坑相比,这里实在是简陋得如同华东镇的筒子楼,唯一让我感兴趣的是----这地方与下面的黄河眼遥相呼应,一个在上,一个在下,形成对应。

    黄智华雇用的那五个雇工,先看了看他的雇主,眼见他没有意见,当即锄头、铁锹一起上,对付黄土地就是一阵折腾。

    但向下挖了一米多深,还是丝毫动静都没有,黄土就是黄土,中间夹杂着黄沙,显然这里也曾经被黄河水冲刷过。

    我和少爷、黄智华都有点不耐烦,我走到老头的身边,递了根烟给他,老头看了看我,接过烟点燃,吸了一口,吐出烟雾慢吞吞地说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诈!”

    我差点被气得吐血,这算是什么理论?但跟这老头较真,除非我是吃饱了撑着难受了,当即不在意,依然赔笑着道:“我这不就是想要问你老人家,还要挖多久才能找到墓室?”

    老头冲着我翻了个白眼,老死不活地说,他怎么知道?他又不是墓室的主人?总之,向下挖,一直挖到有东西为止。

    我哭笑不得,要是这老头看走了眼,这个下面根本就没有古墓,岂不是白忙一场?挖个十来米大的大土坑,埋他不成?“小子,你少在心里骂我,我老人家要是这点本事没有,还出来混个屁啊”?老头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我的肩膀,压低声音说道,“小子,这次可就看你的了”。虽然我是一肚子的火气,总感觉好像是被人设计陷害了,但又作不得,皱了皱眉头问道:“您老说,影昆仑风眼里埋葬的绝对是女人,那您老能不能好事做到底告诉我这里最有可能埋的是什么人"?老头皱了皱两道已经掉的差不多的眉头,想了想说道:“既然是广川王墓室上记载的金缕素女,只怕年代远在稀罕之前,太久的东西实在是不怎么好说当然,传说中的黄帝老婆的墓室的可能性也不大最有可能是西周的某个皇后...”

    我点了点头,西周——一个充满传说的年代,一个传说中有着神仙和妖魔乱舞的年代,久远得在我们的历史里留下的痕迹似乎是太少太少了。提到西周,人们想到的自然就是封神榜。我们了解西周,很多人甚至就是从封神榜上略知一二,没有封神榜,只怕很多人不知道在中国的古代,某个充满传说的历史洪流中,曾经有个那么一段辉煌。

    我叹了口气,我对西周也不是很了解......,而老头说这话的根据,估计也是依据黄河龙棺里的出土的几件青铜器,联想着影昆仑风眼中葬的可能与龙棺是一个年代。老头看着我,问道:“你知道传说中三皇五帝的黄帝,本姓什么吗?”轩辕!我几乎是脱口而出的回答,老头摇头不语,只是抽着烟,半天才苦笑道,他也不知道哪个传说跟准确,传说中黄帝本姓“姬”

    啊......我情不自禁的惊呼出声,在黄河眼里现的几片青铜器,还有那些铭文上,好像都曾经出现过这个字,当然——我知道“姬”是西周的国姓,西周天子就姓姬。我也记得,确实传说中黄帝也姓姬,而另一个传说是,黄帝姓“公孙”。

    我低头沉思,不再说话,向导那个坐尸老头自称姓“轩辕”,而南爬子在听到这个姓氏后,明显的很是吃惊,甚至有点失态。折腾到太阳西偏,挖下去估计有七八米深的时候,一个佣工突然叫了起来,说是挖到了硬的东西,挖不下去了。我们早就坐在地上等着得不耐烦,顿时就跳了起来。黄智华油漆的精神抖擞,不愧是解放军叔叔,平时训练有素,那么高的地方也没有见他有什么动作,已经跑了下去,南爬子的身手也不错,老头敏捷的手脚让我差点跌破眼睛,三个人三步并两步跑了下去,反而是我和少爷,扶着丫头走在了最后。

    虽然我们的佣工恨努力,可是这个大口子开得还是上面打下面小,从下面向上看,感觉好像置身井底,不知道为什么,站在这样的位置,我很是不舒服,心中仿佛被一块石头压着,有点沉重。

    “赶紧把上面的浮土弄干净”黄智华从一个佣工的手中接过铁锹,在地上敲敲打打,下面果真出好像是金属碰撞的声音,而不是泥土,证实了南爬子老头的话,下面果真是古墓。我对这个南爬子老头开始有了一点点的敬佩,这样隐秘的古墓都被他找出来,还有什么找不出来的?难怪这死老头有钱啊。

    也不知道黄智华给了他多少佣金,那些佣工动作快得很,不多久就将表面一层浮土弄的干干净净,下面是一整块的青石,表面光滑,很明显是有人类打磨过的痕迹,黄智华很是兴奋居然亲自动手帮忙挖土,工钱加一倍。被他这么一吼,原本已经有点配备的佣工全部跳了起来,精神倍增,干劲十足。可是老头一句话把他们全部打进地域——这块石头是连接山脉上的石壁的,只怕是挖不开。

    我原本和黄智华的都是一个意思,把表面的浮土挖开,只用蛮力撬开石板,自然而然墓室的入口就显露出来了,可是如今倒好,连着山壁,还说个屁啊。老头问黄智华,会不会爆破?黄智华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狠狠的瞪了老头一眼,当兵的不会枪炮,还算什么军人?这不是白问?我呆了呆,莫非这老头不安好意,竟然想直接用武力攻入古代美女的墓室?“你的意思是,直接用炸药把这里炸开”?黄智华皱眉问道,传出去非常的不雅。“当然,否则想要打开只怕恨麻烦”。老头慢悠悠地回答。黄智华似乎有点为难,半响才说,他没有自搞到雷管炸药。我一听就忍不住笑了,真的大兵做久了,脑子也生锈了,这玩意儿我们都能够弄到,何必找他?果然,老头慢悠悠的吐出烟雾,笑说,这个没有问题,他已经搞定了,一边说着,一边对旁边的胡来做了个手势,胡来忙着将背上的背包取下来,递给黄智华。黄智华打开一看,顿时就变了脸色,惊问道:“你们是从什么地方弄来这些东西的,这可是犯法的”?我就站在他的身边,自然也看的清楚,里面满满的一背包装着的都是雷管,而且看模样都是活力大的那种。对于一个受过严格训练的军人来说,这东西绝对不陌生,可是让他惊讶的却是,民间怎么有这玩意儿买卖?

    老头无所谓的笑了笑,也不解释什么,少爷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少见多怪,黄智华看了他一眼,也不答话,挥手让我们所有人都躲开,他要负责爆破。

    在一巨大的轰响中,同时泥土、乱石齐飞,我们原本早就远远的避开,但学是被一些细小的泥沙灌进了脖子里,丫头手忙脚乱在身上拍着,我打趣笑说:“拍什么拍?等下进去,比这个要肮脏多了。”

    自然,我的话换来了丫头老大一个白眼,等到天上乱飞着的石头、泥土全部归位,我和少爷、丫头及三个南爬子忙着凑了过去,就连雇佣来的佣工也一起凑了过来,黄智华满身都黄泥沙,从地上爬了起来,摸了一把脸骂道:“妈的,这是什么人弄的引线,要不命不成,这么短?”

    我和少爷再也忍不住了,放肆的大笑起来,就连黄智华自己也忍不住要笑,偌大的土坑里,原来的青石已经被炸开,露出一个仿佛井口一样的洞穴,从外面向里看,黑黝黝的什么也看不清楚。

    黄智华取出狼眼手电筒,对着里面照了照,抬起头来说,好像里面有水,说着,从身边捡起一块拳头大小的碎石,扔了进去。

    “咚”的一声,确实是像什么东西入水的声音,我和少爷面面相觑,下面有水,这可怎么下去。

    胡来和王明两人,早就准备着长长的绳子,这两人见着古墓,就如同是狗见着了屎,两眼冒金光,胖子胡来先说:“师傅,要不我们先入绳子下去打探打探?”

    结果换来老头狠狠的一个白眼,我和少爷对古墓没有丝毫的兴趣,甚至很恐怖这玩意,毕竟,任凭谁刚刚九生一生的从一个古墓里跑了出来,对于另一个古墓,绝对不会有太大的好感。

    黄智华是第一次见到古墓,也和我们当初大概是一样的心情,居然有着几分兴奋,想想也是可以理解,数百年甚至上千年的东西,很快就会活生生的展现在面前,让我们的好奇心得到最大的满足的同时,还有着一份激动。

    孙教授也侧着头看差,牛奶那模样,似乎也准备下去探个究竟。

    “老许,你拉着绳子,放我下去看看。”黄智华对我说。

    我点头号答应,让他先下去探个究竟总是好的,当即从胡来手中接过绳子,黄智华将绳子绑在腰上,沿着洞口就要下去。

    “等等……”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背陡然冒出一阵冷汗,一股寒意爬上心头,这情景非常的熟悉,熟悉到让我惊恐,当初单军下水的时候,不是也是这样,将绳子绑在腰上,我一点点的把绳子入了他下去?

    “怎么了?”少爷不解的问我。

    我摸了额头号,全是汗水,一颗心不争气的“砰砰”直跳,想了想对黄智华说:“黄先生,你先别下去,要下去大家一起下去,也好有个照应。”

第五章 鬼哭

    黄智华明显就是一副不信邪的模样,只是不忍心拂我一翻好意,点头答应,我忙着将表铜器古剑用软布绳子绑着背在背上,背包里装着一些干粮和清水,这次我们都长了一个心眼,避免饿死都带了粮食,而手电筒、矿工帽子都准备着,还有一些必须的工具等等。

    丫头活动活动手脚,她带的东西最少,因为大部分的物品都让少爷给背着了。

    眼见我们要下去,南爬子老头让我们等等。说着,他让王明取出三炷香,点燃,对着北方拜了拜口中还念叨了几句,将香插在地上,这才让我们下去。

    我看着那细细的三炷香,想着南爬子的规矩,忍不住拉过老头,低声问道:“你该不会是让我们香尽出来吧,一炷香……最多二十分钟,我们可出不来。”

    老头摇头,皱着眉说,他会在这里等候我们七天,要是七天我们还出不来,他就会封闭墓室洞口。

    我想这还差不多,有七天时间,也足够了。

    原本只是我和少爷、丫头三人进入墓室,可是黄智华好奇心特重,打着调查研究的幌子,说什么也得下去看看,事实上还不是想要进入古墓见识一番?我们心中都明白,谁也不说破,事实上我很希望淘宝网女装 天猫淘宝商城 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他也陪着进入墓室。

    王明和胡来两人,准备了两根长长的绳子绑在一块石头上,后面还连着一大丛灌木,少爷和丫头一组,我和黄智华一组,顺着绳子从洞口滑了进去。

    刚刚进入洞口,我就感觉眼前一暗,似乎太阳的光芒被阻隔了一样,原本天气不冷也不热,可是进入洞口的时候,我明显的感觉下面有着一股阴森森的寒气直透上来,我忍不住机灵灵的打了个寒颤。

    向下爬了大概有四五米深,我停了下来,用狼眼手电筒向下照了照,这个洞口外小里面却大,呈现葫芦形状,距离我们大约十来米左右,在手电筒的光芒下,隐隐泛着水光,证明下面确实有水。四面都是青石壁,很滑溜,明显的有人工打磨过的痕迹。

    “怎么了?”黄智华见我停滞不前,好奇地问道。

    这下面就是水,也不知道有多深,入口在什么地方啊?少爷爬在我的对面石壁上,带着手套抓着绳子说,先下去看看再说。我看着少爷和丫头老快的向下滑去,担心他们莽撞碰到危险,忙着也跟了下去。

    幸好绳子够长,这次我们的准备工作做得很充分,距离水面仅仅只有一米左右的时候,少爷和我都停了下来,同时用手电筒照着,抬头向上看,头顶上似乎只有碗口大小的一个洞,一缕未落的天光照入洞口,很快就被洞穴内的黑暗吞噬。

    我下来的时候,特意留意过四周的石壁,都是整块的,丝毫也没有看到什么异样,那就证明,如果这里真的是古墓入口,那么入口一定在水中,如今摆在我们面前的难题是——要不要下水,“老许,你抓着绳子,我下去先看看”。黄智华不愧是军人出身,有着身先士卒的精神,忙着就要下水。

    “黄先生,先别下水,我先看看再说”。有了上次广川王墓的恐怖经历,我对古墓相对来说要谨慎得多。我一边说着,一边已经顺着绳子再次下滑了一点点,然后一只手抓着绳子,一直收伸下谁去,摸了摸,冰冷刺骨,忍不住就打了个寒颤,这地下水冷得简直出乎我的意料。

    “啊......”猛然,在少爷上头的丫头惊呼出声,我们三个大男人都吃了一惊,忙问道怎么回事?丫头的脸色很是苍白,颤抖着指着水中,却说不出话来。我一惊,莫非水中有什么,当即忙着用手电筒顺着丫偷指着的方向照了过去,地下水冰不清澈,甚至可以说有点浑浊,但谁终究是透明的,并不像是黄河水,浑浊不堪,就在水下大概半米左右的位置,在我们四只手电筒的照耀下,隐隐约约似乎蹲着一个人影......

    这样封闭的水下居然有人?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我抬头看向黄智华,这个从来都是枪杆子上谈政策的家伙,还真不是盖的,话也不说,已经顺着绳子滑落下来,然后连招呼都没有和我打,我只听着“噗通”一声,巡视眼前水花四溅,这家伙就这么冒失的跳下了水去。

    我正要提醒他小新,猛然,黄智华怒骂道:“***,这是什么人设的局,要人命啊”。说着,他竟然直挺挺的站在水中,我和少爷都是一呆,随即就都明白过来,原来这地下水居然不深,只是在黑暗之中,误以为水很深而已,下面的水,仅仅到黄智华的胸口,他刚才贸然的往下一跳,差点就扭伤了脚,难怪要骂人。

    眼见水不深,我也跳了下去,同事吩咐少爷和丫头先留在上面,以防万一有个什么,也好照应。黄智华的胆气很壮,径自想着刚才“人影”的地方摸了过去,我提醒他小心一点,他似乎也没有放在心上,虽然水不深,可是也看不清楚到底水下有什么,是哟一黄智华吸了口气,身子下蹲,沉了下去。

    我无奈,也跟着憋着一口气,潜水下去,同事用手电筒照着,这个地下深井一样的洞口并不是很大,直径最多五米左右,所以,很快我们两人在水下就现了那个蹲着的“人影”,摸到金钱,我已经看得分明,心中确实不得不佩服南爬子老头,看样子我们是找对地方了。

    那哪里是什么人影?明明是一座鸟尊,半人来高,一半的身体在外面,在水下一看还真有点像是人蹲着,另一半的身体却在石壁中,这个样子我在广川陵中曾经见过,同样也是水下,应该说这个鸟尊应该是墓室的入口了。

    黄智华看着我,对我比了比手势,我明白他的意思,点了点头,他摸索着继续向前,在牛尊身上东摸摸,西摸摸,想要找到打开的机关,但找来找去,鸟尊就是不鸟他,趁着这个时候,我借着手电筒的光芒细细的看了看,这鸟尊和我们在广川王陵里面见到的鸟尊,应该是一个年代的,青铜铸造工艺相当的精美,应该是西周的产物,但由于长久的泡在水中,表面已经严重腐蚀,看不出花饰铭文,自然也分辨不出具体的年代。

    黄智华折腾了片刻,没有找到什么,我的一口气却已经憋不住了,忙着从水下浮了上来,深深的喘了口气,耳边传来丫头的声音:“许大哥,怎么养”?“下面是座鸟尊,估计墓室的入口就在这里,我们还没有找到开启机关”。我的话还没有说完,猛然感觉不对,低下似乎徒然一沉,然后我脚下的水好像是活了过来,迅的在中间打开了个漩涡,以一种非常诡异的形式流了下去。

    怎么回事?少爷急促的问,我心中一惊,黄智华还在水下没有上来,忙这准备招呼他,猛然,我的脚上一重,似乎是被一双手紧紧的抱住,抓得我的小腿肚疼痛难当,幸好这个时候水流快的下降,我已经看清楚,抱住我小腿肚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黄智华。“怎么回事”?我忙着将黄智华拉了起来。

    黄智华的脸色恨是苍白,被我拉着站起身子,半响才说,刚才不知道怎么回事,脚下一空,然后就有什么重物拖着他向下坠入,他匆忙中拉住了我的脚。如今水流已经全部下降,也不知道流下了什么地方,我们的脚下是一层薄薄的沙子,踩着的感觉应该是石头,四周也恨平静,哪里能够坠得下去?而刚才石壁上的鸟尊,如今已经测开了半边,显露出一个黑黝黝的半人来高的洞口。

    我想了想,难道是水流的作用,让黄智华产生了幻觉,这地面平整得很,根本不可能下坠,不过黄智华是个军人,平时训练有素,这样的水流可能会让普通人惶恐,却是绝对吓不住他,他是不可能产生幻觉的,那么——刚才就是真的有什么东西拉扯过他?导致他害怕死死的抓住了我的脚?

    这地方还真透着一股子的邪气和诡异。

    少爷和丫头眼见没有危险,也顺着绳子滑落下来,少爷先用脚狠狠的踏了踏地下的黄沙,皱眉说,这里和黄河倒是很像,都是沙子,沙子估计有着三寸厚,下面也是如同墙壁一样的青石板,很光滑那种,明显是有人大莫过的。

    丫头“咦”了一声,好奇地看着地面上,我走过去咦看,只见在黄沙覆盖中,一个拳头大小的孔眼露了出来,少爷用脚踢了踢沙子,在附近又找到两个同样的孔眼。

    “啊……原来是这样。”黄智华这个时候倒聪明起来,解释说,“我说怎么回事,这水说没有就没有了,原来下面有出口。”

    我皱眉没有说话,黄智华的解释确实有着一定的道理,这些拳头大小的孔眼,就是水流的出口,可是这些水到底留下了什么地方?莫非石壁底下另有玄机?而且在古代,西周的东西,几千年前的事情了,这机关居然还是如此巧妙,有人煞费心机的弄这个,总不会就是为了弄个玄机吧?

    目的何在?

    少爷这个时候就走到石壁前的鸟尊旁,用手电筒向里照着,但洞穴内黑黝黝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为了防止洞穴缺乏氧气,我们四人谁也没有急着进入洞口。丫头心细,翻出早就准备着的蜡烛,点燃后举着洞口去试了试,蜡烛的火光仅仅是摇了摇,然后又稳稳当当的燃烧着。

    “可以进去。”丫头低声说道。

    我却心里更不是滋味,这个封闭在水下的洞穴中居然有着氧气,而且,我看刚才丫头手中的蜡烛,显然里面还通风,那就证明了一件事情,这个并不是墓室唯一的入口,有别的地方直通进来,导致墓室里面存在这氧气。数千年的时间之久,墓室里还有氧气,这绝对不是好事。

    我怕黄智华莽撞,忙说:“我走前面,少爷押后,黄先生,麻烦你招呼一下丫头。”

    黄智华爽快的答应了一声,说实话,刚才水流下潜的时候,着实把他哧了一跳,如今多少也长了个心眼,我从丫头的手中接过蜡烛,弯着腰正欲钻进洞中。黄智华又拉住我,从口袋里摸出一把枪来,递了给我,压低声音嘱咐说,为了完成这次任务,他可是什么都不顾了。

    我笑了笑,心中有点感激,接过枪来,一手点着蜡烛,钻进洞中。这个洞口很小,仅仅只有半人高,等到进去后,情况稍稍好一些,勉强够一个人站起身子来行走。洞穴内两边依然是坚硬的石壁,人在里面,连伸开手都不成,非常的拥挤。

    黄智华跟在我身后,后面就是丫头、少爷。我手里点着蜡烛,一只手举着枪,空不出手来打手电筒,黄智华就从我背后打着手电筒,一行四人,走在一条漆黑、狭隘的甬道内,看着就有点象午夜游魂。

    凭着感觉,甬道并不是笔直的,走了大约十来分钟,我眼前一花,明显的感觉一股寒风吹了过来,顿时毛骨悚然,忍不住就打了个寒颤,但是手中的蜡烛,火苗“扑哧”一声蹿得老高,然后在我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直接熄灭了。

    虽然我的背后有着黄智华用手电筒照着,可是我还是明显的感觉到眼前一暗,隐约好象看到面前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怎么回事?”走在我身后的黄智华焦急地问道。

    我忙着镇定了一下心神,皱眉说:“没什么,好象这里通风之处,把蜡烛吹灭了。”刚才那股阴风来得太过诡异,吹得我毛骨悚然,可是----这里已经是深入地下接近二十米,怎么可能通风?

    除了影昆仑风眼,这里可能有别的出路是在常理之中,但在深入地下二十米的地方,有明显的通风口,我就有点想不通了。我从背包里摸出打火机,由于有了上次的经验,我们这次进入,都准备一些防水措施,打火机也还可以使用。

    “啦”的一声,我按下了打火机,但出乎我的意料,性能绝佳的防风打火机,蓝色的火焰“嗖”的蹿了出来,然后以快得不可思议的度就熄灭了。

    这地方有古怪,火焰无法燃烧,那就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空气中含氧不够,另一种是……我没有深想下去,而是直接从背包里掏出防毒面具戴上。看到我戴上了防毒面具,我背后的三个人也尽忙着翻出防毒面具戴着,虽然沉重的防毒面具戴着有点不舒服,相比较之下,小命还是最重要的。

    又向前走几步,原本狭窄的甬道似乎是到了尽头,一道小小的门户出现,却没有门阻拦,直通着另一边。

    我心中好奇,原本以为甬道的尽头应该就是墓室,可是怎么都没有想到,甬道的心头居然是这个样子?由于我走在最前头,直到门口的时候,我多了一个心眼,小心的先探出头去,四周看了看,但我头上的矿工灯并不是很明亮,隐约只能看出这是一个老大的石室,好象还有一些建筑之类,别的就看不清楚了。

    “怎么了?”黄智华低声问我。

    前面好象是一个石室,不知道是派什么作用的,不怎么象是墓室。我低声说着,让大家小心,但就在这个时候……

    “呜呜呜咆……”一阵呜呜咽咽的哭声,悲凉无比,隐约的传进我的耳朵,我侧耳去听,却又什么都听不到,我不禁一呆,听声音好象是女人,哭得好不凄凉。

    “丫头,你怎么了?”我一边说着,一边已经一脚踏进石室内,取出手电筒拧亮了四处照了照。

    我后面的三个人也都跟了过来,四双明晃晃的手电筒,在千年黑暗的地下石室内四处扫着,寻找着千年前的文明秘史。

    丫头一边四处看着,一边问我刚才说什么来着?我心中奇怪,丫头的样子好象一点都不伤心,那刚才我听到的呜咽的哭声,难道不是她?可是这墓室中除了我们三个大男人,就她一个女人,不是她,还会有谁?

    难道说......我不敢想下去,也许是我们的幻觉,人在过于静默的环境中,都会产生一些幻觉的。我这么想着的时候,忙着用手电筒四处照着。实话说,这不怎么像是一个墓室,倒有点像是给活人居住的地方,整个石室打得惊人,中间有数根巨大的石柱撑起整个石室,除此之外,整个石室再也没有别的东西。

    我大概的估计了一下,这个石室有四百多个平方米,从我们这边到那边,至少有二十米,所以,我并不怎么能够看得清楚整个墙壁上的具体情景,我和少爷都是古墓商人,虽然我不想承认什么,可是商人唯利是图的本质,让我在这个石室内有点郁闷,因为这个石室是在是太干净了,干净得没有丝毫可以带地走的东西。

    第一次进入古墓的黄智华明显有点失望,人类对于未知的东西,都有一种神秘的好奇心,他一边想着进入古墓猎奇,一边想着破案,对于他来说——能够在这个古墓里找到一些稀奇的事情,也是人生一大乐趣。

    双有丫头,到这个时候,居然两眼放光,在手电筒明晃晃的光芒下,她原本清纯的眸子里射出狂热的光芒......

    “丫头,你有什么现”?我眼见丫头神色有异,忙问道,在我们一行四人中,丫头是唯一一个学考古的,在这样的情况下,她最具备言权。“许大哥,真是太神奇了,太漂亮了......”丫头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摸向最近的一根柱子。

    我不得不说一下,这根石柱高约八九米,直径估计也在一米开外,非常的雄伟庞大,给人一种气势磅礴的感觉,我站在这样的柱子下,不由自主就感觉自身很渺小。更让我叹为观止的是,这根柱子上面雕刻着繁杂的花纹和铭文,隐隐之间,我可以分辨的出来,这些花纹好像是鸟类——

    各种各样繁杂的鸟雀缠绕在石柱上,双不过没有一种是我认得出来的。在花纹之间还有一些蚊子,我认得出来,这些蚊子都是最古老的鸟撰......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许大哥!快过来看”!丫头已经转过柱子,到了另外一面,催促我过去,我忙着也转了过去,顺着丫头的手指看向柱子,那也是一对鸟雀,两双鸟头,却双有一对翅膀,两双鸟相互依附在一起,交换这梳理这羽毛。

    古代的绘画、雕刻艺术,很多都采用象形和幻想描述,我本能的以为这双不过是出自古代劳动人民伟大的想象力,丝毫也不奇怪,毕竟我们现在是在一个未知的古墓中。这些柱子的材质都是石头,全部采用楼空雕刻的手法,不但图像栩栩如生,而且非常富有立体感,我从来都不知道,在西周居然有着如此繁杂的石雕工艺,这简直就是颠覆整个考古界的伟大现。

    但是碰到我和少爷这样的古董商人,见到这样的东西,唯一的想法就是——这些石柱可是国宝,价值连城,可惜就是无法搬运出去,只能让它永远的埋于地下。“这是比翼鸟”!丫头低声说。

    什么?我一呆,就在我想着心思的时候,丫头看着那对雕工精美的怪鸟,指着对我说。我抬头看了看那两双凤凰不像凤凰,孔雀不像孔雀的怪鸟,半响才小说,别乱说了,传说中比翼鸟乃是神鸟,怎么会这么丑?我说这鸟长得怎么丑,绝对不是无的放矢,由于石雕工艺精湛,这些鸟雀的雕刻,都是非常的生动,传神,与石柱上别的鸟雀相比,这对所谓的比翼鸟,和普通的山鸡差不多,尤其是身体庞大,甚至有一点臃肿,一点都不符合现在人的审美观。

    当然,也许丫头说得对,这就是传说中的比翼鸟,想想吧......如今各家寺庙里供奉的如来佛祖的神像,诺是化成真人走下来,绝对是脑满肥肠的丑八怪,所以说,古人的审美观是非常变态的。正在我和丫头研究比翼鸟的时候,旁边传来少爷和黄智华的惊呼声,我吃了一惊,忙转身去看,只见少爷正举着手电筒,照着旁边的一根大石柱,与黄智华激烈的讨论着什么。我和丫头走了过去,一边走,我一边开始四处打量着,偌大的石室中的十三根大蜘蛛,粗看似乎无是丝毫规律,但仔细一看,我就现,中间的一根石柱明显的要比两边的粗、大,而以中间的石柱为界限,将石室分成了两边,一边六根大石柱。

    如今,黄智华和少爷在最中间的石柱变讨论着什么。“老许,你来到正好,你看——这东西是麒麟还是龙”?少爷见着我,忙着拉我过去评理,我呆了呆,该不会是这两个人居然是为了石柱上的雕刻争吵吧?还真不是普通的无聊,但我还是顺着少爷的手势看了过去,由于这根石柱非常大,圆柱直径估计要在两米开外,所以上面的雕刻相对来说更是繁杂。

    但是很奇怪,刚才的几根石柱我都略微扫了一眼,除了丫头观看的那根蜘蛛外,别的石柱上都是不同的飞禽走兽、花鸟虫鱼,可以说,这里的每一根石柱上所雕刻的都是天空、海洋、山川、大6上的所有一切。

    而这根大的石柱上,仅仅雕刻着一个飘逸的少女,乘坐在类似是麒麟又想是龙的一样的怪兽身上,说那玩意儿是龙,也对,说它是麒麟,也不错,担有一点,中国古代的图腾,不管是麒麟还是龙,都是没有翅膀的,而这个怪兽的身上,却长着两只大大的翅膀,我细细的看了看石雕,应该还是翅膀,不是丑陋的鳞片。“老许,你说这个什么”?少爷再次问我。

    【這什麽都不是。】我冷冷的道,目光再次落在端坐在怪獸身上的女子。這女子應該很年輕,看模樣應該只有十五六歲,雖然是石雕,可是神態之間的清雅秀美,卻是栩栩如生,非常逼真。

    好漂亮——丫頭脫口稱讚。我也點頭,不管是石雕,還是石雕上的人物,都是精美絕倫,如果這裡不是古墓,只有的石雕會讓很多人流連忘返的。

    一直沒有說話的黃智華,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肩膀,低聲的說道:“老徐,你說這個墓室是主人會不會是這個少女?"

    雖然我也懷疑,可是西周那樣的時代,應該是男權至上的,一個女人,如果是皇后,應該和帝王葬在一起,別的女人應該沒有這等身份如此規模的墓室,這樣的墓室規模應該是帝王制度的。就算是公主也不成。

    而更讓我迷茫的是——這石雕的工藝,我實在是看不出到底出於什麽朝代,反正與我一貫的認識好像不同,可是到底是什麽地方不同,卻偏偏又說不上來。

    黃智華說:“真是奇怪,古代人沒有起重機,這些石柱他們可是怎麼運來的?”

    我一呆,終於明白問題的來源——不錯,古人沒有現代化的機械設備,這些石柱是如何運到這裡的,又是如何在底下建立起如此龐大的地宮?這樣是石雕工藝,就算是採用大規模的人力雕刻,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如果墓室的主人是那石雕上的小丫頭片子,難道說她從一出生開始,就準備著死後的地宮不成?

    嗚嗚嗚嗚。。。。

    猛然,我的耳朵內清楚的聽到一陣悲鳴,在空蕩蕩的石室內飄蕩著,陰冷刺骨,確實悲戚無比,我人不知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頭,背上火辣辣的一片,似乎有液體滲出。

    【什麽聲音?】黃智華驚疑不定的問我。

    我搖頭,在剛剛進入石室的時候,我就聽到過詭異之極的哭聲,如今再次聽到,頓時心中寒氣直冒,而這次不光我和黃智華,就連丫頭和少爺也同時轉過頭來,看著我們。 砰的一聲輕響,我清楚的聽到一顆子彈從我身邊呼嘯而過,心中吃了一驚,忙著轉身,正好看到站在我身後的黃智華臉色蒼白,連嘴唇都在打哆嗦,手裡舉著一把五四手槍,手臂卻在顫抖,早就沒了一個軍人應該有的陳定和從容。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這一看之下,不禁嚇得魂飛魄散——那是什麼東西?就在中間的大石柱上面,一個淡淡的綠色影子,漂浮在半空中,那綠色影子的度非常快,就在我一眨眼的當兒,它竟然順著石柱下來,悄無聲息的飛到丫頭背後。。。。。

    我心下大驚,我想搜沒想,反手從背後拔出青銅古劍,對著丫頭就狠狠的刺了過去。

    少爺和丫頭都是面對著我們,根本就沒有意識到背後的危險,眼見著我拔劍刺了過去,忙著拉過丫頭,驚叫道:“老許,你發什麽瘋。。。。”

    也幸虧這麼一拉,綠色鬼影撲了個空,而我的青銅古劍也正好迎了上去。丫頭和少爺也轉過身來,正好看到那綠色鬼影,同時大吃一驚。

    黃智華在起初的震驚后,好像已經恢復過來,仗義的擋在少爺和丫頭面前,我一劍刺出,就知道做了糊塗事情,那綠色鬼影飄忽不定,也不知道是個什麽東西,但度卻快的驚人,就在這麼一瞬間,它已經閃了開去,已經從我的面前消失不見。

    “這。。。。這是什麼東西?”少爺結結巴巴的問。

    我搖頭不語,心中卻是越來越是感覺暴躁不安,這東西好生奇怪,乍一看,有點像是人的模樣,可是偏偏又飄忽的很,形體和四五歲的孩子差不多大,難道說。。。。。。那傳說中的那玩意居然真的存在?

    如果真是如此,那這個墓室只怕是極其的不簡單。想到這裡,我幾乎想都沒有想,一把抓住丫頭,叫道:“走!”說著我顧不上背後兩個男人差異的眼光,拉著丫頭就向出口奔去,我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老子去新疆搬磚,也比闖這個墓室強多了,趕緊離開要緊,什麽寶貝,什麽詛咒,都去他媽的。

    但——我剛剛走幾步,目光落在進來的大門上,頓時全身冰冷,感覺好像是寒冷的冬天,有人用一桶冰水從我頭上淋了下來,從頭一直涼到腳後跟。

    少爺和黃智華也跟隨在我背後,如今也是臉色蒼白,目瞪口呆。

    “怎麼會。。。。會這樣?”黃智華結結巴巴的說道。

    原本沒有門戶遮掩的石室入口,如今卻是嚴絲合縫——連門的影子都看不到了,我記得很清楚,哪裡應該就是我們進入的石門,可是現在,這裡和四周的牆壁一模一樣,絲毫也看不出原本有個空門在,我從亞太的手中接過手電筒,四處照了照,對面的石壁是看不清楚的,可是想必也沒用出口。。。。。這裡在一瞬間,已經成了一個封閉的空間。

    “怎麼辦?”少爺急急的問我。

    怎麼辦?怎麼辦?我狠狠地瞪了少爺一眼,他個豬腦子就不會自己想想。、,如今唯一的法子自然是找出路,進來的門戶既然已經被封死,那麼——如果我們不想成為別的玩意的養分,就必須儘快離開。

    丫頭很是害怕,一雙小手抓住我的衣服,我四周看了看,猛然想到剛才丫頭指給我看的比翼鳥,對了——古人最講究的就是對稱,既然這邊有個門戶,對面應該也有門戶。

    想到這裡,我連想都不想,抓了丫頭就向對面跑去,但就在此時,我聽到背後傳來一聲嗚嗚咽咽的哭聲,好生淒涼,情不自禁的回頭看去。

    煞那間,一道淡淡的綠影,仿佛是煙霧一樣的對著我的臉上罩了過來,我的鼻子里問道一股腐爛的味道,差點就當場吐出來,手中的青銅古劍直接揮了過去,憑感覺,好像是碰到了什么東西——

    嗚嗚。。。。。一聲帶著詭異淒涼的哭聲,在我耳邊尖銳的響起,狠狠的刺進我的腦海深處。我忍不住一呆,手上不禁就緩了緩,頓時那團慘綠色的煙霧,飛快的向著我衝了過來。。。。

    但我的心裡卻還是明白的,若是被這慘綠色的煙霧撲上,只怕我會凶多吉少。

    就在此時,我的耳畔傳來了丫頭驚恐的尖叫,仿佛似魔音穿腦,那淒厲的哭聲似乎不在恐怖,我驚慌之中,本能的揮劍砍向那綠色鬼影。

    吱。。。。的一聲尖叫,我眼前一亮,原本籠罩在我面前的慘綠色煙霧終於消失。。。。。

    我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僅僅是短短的不到一分鐘時間內,我的衣服幾乎全部被汗水濕透,剛才真是太緊張了。我的一隻手死死地抓住丫頭的手,另一隻手抓著青銅古劍,過度是緊張,讓我的指節都隱隱的發白。

    “老許,你沒事吧?”少爺急促的問道。

    “快走!”我顧不上說什麼,那綠色鬼影只不過是躲了起來,絕對沒有消失,這個看似普通而華麗的墓室,實在是太恐怖了。

    嗚嗚嗚嗚。。。。嗚嗚。。。。

    就在我拉著丫頭快的向著對面的石壁走去的時候,那淒厲的哭聲再次響起。

    “他媽的,什麽東西裝神弄鬼的?”黃智華怒吼,舉槍抬頭向聲音的來源看去,可是,偌大的石室空蕩蕩的,除了那十三根大石柱子,什麽都沒有。

    快走,不要管他!我忙道,一邊說著,一邊就要拉著丫頭跑路,可就在此時,丫頭居然反手抓住我的手,重重的向我手上咬了過來。。。。

    啊。。。。我毫無防備之心,被一條咬了個正著,頓時痛的叫了出來,出於本能,就甩手出去,將一條甩開,驚問道“你幹什麼?”

    丫頭被甩開后,居然看都不看我一眼,轉身就向著最大的石柱跑了過去。。。。。。

    不好,我感覺一天不對勁,忙追了過去,但還是慢了一步,僅僅差了兩米的距離,我們眼睜睜的看著丫頭用一種詭異的姿勢,抱住了石柱。

    轟隆!一聲大響,我的腦海裡仿佛是被雷擊中,丫頭現在的姿勢。。。。實在太過詭異,但是這模樣我卻不是第一次看到,單軍死的時候,從水裡被什麽拖了上來,就是這等姿勢,好像是與人搏鬥,原來。。。原來是抱著什麼東西?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和少爺就站在一條不到一米的地方,面面相視,一時都說不出話來,心中惶恐至極。。。。。我甚至想,要是一天游個三長兩短的,我可怎麼辦?

    我的一顆心砰砰亂跳,幾乎要從嘴裡跳出來,但我心裡更清楚,絕對不能放任丫頭這樣。

    “黃先生。。。”我轉身準備找黃智華,但一個轉身之間,站在我背後的,卻不是黃智華,而是一個綠色的影子,我甚至清楚的看到它臉上帶著猙獰恐怖的笑意,一如王全勝死后的模樣。

    啊。。。。。我驚恐,憤怒,焦急之中顧不上多想,手中的青銅古劍本能的當頭劈了過去。

    “老許,你瘋了。。。”黃智華驚叫,同時一個矮身,矯健的閃開了我的劍芒,饒是如此,他還是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若非他本是軍人出身,練過搏擊,只怕當場就要喪命在我的劍下。

    “怎麼是你?”我也糊塗了,我剛才明明看到的是那綠色的鬼影。

    幻覺——一定是幻覺。。。。。想到這裡,我顧不上向黃智華解釋什麽,忙著去拉丫頭,哪知道我的手剛剛碰到丫頭,她居然神經質的大叫起來,全身發抖,死死地抱住大石柱子。

    “醒醒。。。”我顧不上別的,用力抓著丫頭的肩膀,使勁的搖晃著,剛才的慘綠色煙霧,恐怕有毒,會產生幻覺,可是我們都帶著防毒面具,怎麼會中毒?我想不通這個問題。

    少爺也過來幫忙,好不容易安撫丫頭鎮靜下來,但透過防毒面具,我看到丫頭的眼睛裡寫滿了惶恐。。。。身子靠在我的懷裡簌簌發抖。

    媽的——我不禁暗罵南爬子老頭,要不是他混帳,丫頭何必受這等活罪?

    嗚嗚嗚嗚。。。。

    我們還沒有來得及鬆口氣,頭頂上,淒厲的哭聲再次響起。那慘綠色的影子,就在十三根石柱間飄忽不定,看著詭異迷離。

    沙沙。。沙沙。。。當我們所有的注意力全部被詭異的漂浮在空中的慘綠色影子吸引的時候,腳底下響起一陣讓人毛骨悚然的沙沙聲。

    “什麽聲音?”黃智華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來不及向我追究剛才的問題,急問道。

    我一手抓著青銅古劍,一邊游目四看,只見在石室的四面角落里,居然升起淡淡的紅光。。。。。

    “那什麽是?”少爺喃喃自語,又像是在詢問我們。

    “他媽的”黃智華摸了摸臉上的防毒面具,憤憤的罵道,“反正不會是有人舉著紅燈籠來迎接我們。。。。”

    紅光已經越來越近,由於距離還遠,我隱約看著像是個人。。。。四個角落里,每一個角落里一個人,換換的向著我們這群不請自來的盜墓賊靠近。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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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鬼棺介绍:
故事讲述的是一个离奇的让人无法相信的故事,一个生意并不如意的古董商人,偶然间被牵扯进了一件生在黄河清淤工程中的诡异事件当中,凡是经历这个事件的人一个接着一个毫无预兆的死去,他自己也逐渐感觉到了死亡的一步步临近。然而死因却依然扑朔迷离,在他锲而不舍的努力下,一个个谜团被抽丝剥茧,终于露出了隐藏在黄河的淤泥下面恐怖秘密……黄河村落晦涩的儿歌,河底石台中的透明人影,千年前的铁链,到底想捆住什么东西,死去的神秘老人,到底在河底看到什么?一切谜团的答案,尽在黄河鬼棺之中………………
黄河鬼棺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黄河鬼棺,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黄河鬼棺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