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其他小说快穿:女配又跪了TXT下载快穿:女配又跪了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快穿:女配又跪了全文阅读

作者:本宫无耻     快穿:女配又跪了txt下载     快穿:女配又跪了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1824祸水太后vs野心摄政王(15)

    “太后娘娘,尚书夫人……求见。”

    点翠进来通传时还有些怵得慌,毕竟,娘娘似乎现在和娘家不睦。

    就拿玉红来说,貌似就因为帮着尚书夫人劝说娘娘,而……被厌弃,到现在都在外间伺候。

    所以点翠只通传,没敢多说什么。

    池芫扶了下鬓间的珠花,说实在的,当了太后后,她却将那些老气的华服收起来,照旧穿明艳的衣裳。

    闻言,她淡淡地道,“就说哀家随后就来。”

    不好一再将人赶出去,不如就看看对方要说什么好了。

    尽管,池芫结合记忆,都猜得到对方来找她是要说什么。

    等她慢悠悠地行至前厅时,面容娇美,半老徐娘韵味犹存的尚书夫人已经不耐地深深蹙起了眉心。

    “不必添茶了,喝饱了。”

    她瞧着就不是个好相处的,是那种带着刺的美人。

    正凌厉地瞪着那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玉红,似是责备她不中用。

    直到,小太监通传“太后驾到”,她才收起面上的刻薄凌厉,起身,面上努力挂起慈爱的笑。

    “芫——”

    “放肆,休得直呼太后名讳!”

    小太监瞥见池芫那没什么真心的笑,便大着胆子,机灵地尖声尖气地呵斥了一句。

    池夫人错愕了下,随后便是震怒,“大胆奴才,本夫人是太后的生母,你敢对本夫人不敬?”

    “尚书夫人消消气,的确身份规矩在前,血缘在后,这宫里该守的规矩不能废啊。”

    池芫缓缓走到高座之上,落座,她穿了一身宝蓝的长裙,优雅又不失华丽。

    她的话,叫池夫人表情不是很好看。

    她在池芫面前,做惯了长辈的架子,这才几日啊,从前唯唯诺诺又怨天尤人的女儿,就从不受宠的端妃,一跃成了高高在上的太后。

    这池家理应跟着水涨船高的,只是此次册封过后,不说加官进爵了,池家一应儿郎,竟是半个封赏的都没有,更别说她这个太后的生母了。

    宫里一点赏赐殊荣都没给池尚书一家,宫外耳聪目明的早就私底下讨论,说是多半池家和太后生了嫌隙。

    但这也不能怪太后,从前太后还只是端妃的时候,在皇宫中度日艰难,这池家呢?

    不仅没有帮衬,还放养似的,不管不问,甚至还塞了个旁支的女儿进宫,给皇帝做嫔。

    这太后娘娘冷了心也是人之常情。

    但这对尚书府一家来说,就不能接受了。

    他们好不容易等到这样天大的好事,光耀门楣,加官进爵,这些唾手可得的好处,怎么能丢了呢?

    所以池尚书就一个劲儿地催促池夫人进宫,哄好池芫,然后通过池芫,给池家上下包括来往甚密的旁支一点甜头。

    池夫人对池芫这个摸不透的脸色表示茫然了,她原本想拿出做母亲的气势来直接命令,但不知为何,池芫这慵懒没有刻意摆架子的样子,更叫她心下没底,不敢这么来。

    于是,她揪着手中的帕子,斟酌了下言辞,才讪笑着开口道,“瞧我,这上回没见着你,再见时,娘娘都是太后的身份了……这一时没能扭转过来,失了规矩,娘娘可别因此怪母亲。”

    嘴上说着规矩和身份,但潜台词都是怪池芫不该避而不见。

    池芫看了眼桌案,“点翠,给夫人上些点心和降火的花茶。”

    随即才缓缓笑道,“夫人方才说什么?哀家这几日繁忙,有些心神不宁,抱歉。”

    池夫人:“……”

    你年纪轻轻还没满二十,就跟我说耳背了?

    她心里堵着一口气,但又不能发作,只能干笑着,又简洁地重复了一遍。

    这次,气势都没了,只剩下憋屈了。

    池芫这才“噢”了一声,“夫人也看到了,哀家如今身为太后,哎,和从前到底是不一样的,陛下年幼,哀家要操持得还很多。”

    池夫人像是终于找到突破口了似的,忙道,“太后娘娘实在是辛劳——不如,让娘家人帮衬些?也好替您和陛下分担些,陛下如今初登基,正需要忠心耿耿的自己人效劳……”

    她的急切,很是明显,池芫只微微看了眼方才那个机灵的小太监,思忖着,这厮大概就是沈昭慕留在她宫里的眼线了。

    便叹了声,“夫人慎言,陛下还有摄政王等肱股之臣辅佐,他们皆是对幽国社稷忠心耿耿之辈。”

    池夫人:“……”

    一听到“摄政王”三个字,就脸色发愁,她凑近些,四下看了眼,但池芫就是不挥退点翠和那小太监,她只好压低声音。

    “娘娘糊涂啊!这摄政王——对您是有旧怨,哪里会真心辅佐陛下?您必须早些做打算了……当年之事,他定是记恨池家和娘娘的,若是叫他把持大权一人独大,只怕是……”

    池芫像是被刺激到了似的,激动地拔高了音量。

    “母亲还有脸提此事!当年如若不是——不是你和父亲狠心送女儿进宫……又假借女儿的名义,赶尽杀绝,何苦会面临今日之困境!”

    她说着,胸口起伏,脸儿微白,带着几分柔弱和怨怼。

    别过脸去,俨然是和娘家离了心的做派。

    尽管她声音不大,但方才所说,足够小太监琢磨的了,他慌忙记下了这番谈话,心下想着得赶紧告诉王爷!

    “你,你这孩子!”见她总算肯唤“母亲”了,池夫人还以为这是冰释前嫌了,但又听到这怨怼之言,顿时脸拉下来,恨铁不成钢地道,“当年就是你心软!要不然,他哪还有机会回京掌权!”

    这话她几乎是用气音说出来的,池芫冷哼,眼角通红,心下却平静。

    “我连自己都救不了,又怎么救他……要不是你们冷血无情,自私自利,我又为何要在这深宫……被困至此!”

    你不肯让人听见?

    那哀家偏要替你复述一遍:)

    好了,那位小眼线,可以出宫去汇报了。

    (大家以后发现书断更超过天就可以去找你们所用的正版app客服反馈了,因为目前我还没发生过这种情况,所以只能是app不同步出bug了。渠道太多,bug了作者也不知道的,这次要不是有宝宝在微博留言,我还真不知道咪咕给我断了6天……不想当背锅侠的我啰嗦两句哈tut)(未完待续)

1825祸水太后vs野心摄政王(16)

    池夫人急得啊,她拍了几下心口。

    索性摊牌了。

    “太后!身为你的母亲,难道我还能害你吗?你就给我一句话——你父亲想让你提拔你兄长作巡防营守将,还有你二堂兄,他不是才入的礼部么——你给他个正六品侍郎,你二叔对大房也还不错,就把他的官职再晋一级……”

    她说着,见池芫一言不发地望着她,不禁顿住,“你倒是说句话,别这么看着我啊!”

    池芫表情木然,“那父亲呢?”

    “什么?”

    池夫人搞不懂了,怎么一句话的事,她要这么倔!

    “父亲连二房都想到了,总不可能自己不升个一官半职的吧。”

    端起茶,池芫抿了口,甘苦味冲散了被池夫人理所当然的嘴脸带来的那丁点火气。

    池夫人见她脸色看不出怒,便以为是有得商量,就笑了。

    “你父亲入官多年,如今还是任尚书一职……好歹是你父亲,他飞黄腾达,你在宫中脚跟也更稳不是?再说了,陛下是你名下的嫡出,那就是咱池家的孩子……你父亲难道不帮外孙帮旁人么?你要拎得清。”

    话是这个话,如果不是熟知剧情,和这一家子的尿性,池芫还真觉着是这么回事。

    毕竟,娘家人,怎么可能会那么坏,那么缺德呢,是吧?

    偏偏这一家子都是。

    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几乎烂了个透彻。

    原身算是不幸中的万幸,被当做筹码养大,不谙世事,又在年少时被丢进皇宫,没有和池家同流合污。

    好一阵,殿内都静得听不见呼吸声似的。

    点翠有些忐忑,她觉着,太后娘娘是要生气了的。

    她从未见过娘娘这般神色,表情冷淡,没有一丝的笑意。

    “母亲若真是为哀家好——当知道,挑唆年幼的陛下,大肆封赏尚书府上下,这般行径,朝堂中百官不是傻子,必要参本宫一个后宫干政的罪名。

    朝中政务如今都要经过摄政王的手,你们这般,可有想过我的处境?”

    但凡他们为她考虑过那么一次,就该知道,根基不稳的小皇帝只是个傀儡,他们母子根本没有话语权。

    作为母家,更该谨小慎微,不让人挑出错处来,给他们的处境雪上加霜才对。

    可是他们只顾着眼前的利益,和他们家族的兴盛,将她当做工具,更是将沈宸当做跳板。

    这可恶的嘴脸,真是令她气结。

    毕竟,穿梭这么多位面,这样自私冷血到极致的家人,她还真没怎么碰到过。

    就算父亲不是个东西,身为母亲,总归会替女儿着想,可她至今记着,原身去信说自己在宫中的苦楚时,收到信的池母,却是将旁支的堂妹以她的名义送进宫参加赏花宴,然后这位堂妹就“偶遇”了先帝,成了先帝的妃嫔。

    原身却因此被柔妃罚跪御花园,险些废掉了膝盖。

    见池芫是真怒了,池夫人一怔,随后起身,忙呐呐道,“太后息怒——母亲并不是这个意思,母亲这也是替你父亲传个话,你父亲说了,如今陛下年幼,最是依赖你这个母亲的时候……

    只要你和陛下亲厚,这往后,你的意思不就是陛下的意思么?哪有你说的这么严峻呢。”

    见她冥顽不宁,池芫也不想费口舌,只淡淡地看着她,“陛下再是年幼,也是幽国的天子,是万人之上的君王。夫人若是想不通这个道理,日后也就不必进宫了。”

    “你,你竟要对亲生母亲这般狠心!”池夫人美丽的面容微微扭曲,气狠了道,“你如今只是空有太后身份,没有池家帮衬,就是宫中周转打点,你都没有银子的!你可要想清楚。”

    她这话是靠近池芫压低了嗓音说的,带着满满的威胁。

    池芫闻言,却是看向院中那珊瑚树,心想,不用你提醒,找个刮风下雨天就给这树嚯嚯卖了。

    再说了,宫里有什么需要她花钱打点的,就算是个空有身份的太后,那也是有面儿的吉祥物,这满宫上下,谁敢让她受气?

    除了沈昭慕。

    池夫人和池芫不欢而散,走时还不忘剜了一眼玉红,眼里的警告提醒叫玉红咬着下唇,纠结不已。

    池芫则“被气到了”,回了寝宫,关起门来,顾(呼)影(呼)自(大)怜(睡)起来。

    刚好给了那机灵的小太监传信的时间。

    当摄政王府收到传信时,沈昭慕正在练剑。

    他拿出绢帕擦了一把脸上的汗,伸手,接过手下呈上来的信笺。

    原本快速浏览了一下,但在看到上面的内容后,又眸子瞪了瞪,再从头看了一遍。

    等他反复几遍确认自己读懂了信笺上的意思后,脸色可谓是复杂到难看的地步。

    他咬了下牙槽,沉声道,“轻一,你去查下尚书府,四年前派去追杀本王的杀手,可还有活口或是亲眷——”

    说着,他闭了闭眼,手中攥紧了纸张,关节发白,声音里带着几分沙哑。

    继续道,“务必细查,但凡是和当年相关之人,全部抓来,本王,亲自审问!”

    唤作轻一的护卫,闻言而是纳闷,这都四年了,上哪里去找当年的杀手,死的死跑的跑……

    但王爷这么吩咐了,他只管照做,便拱手,“属下遵命!”

    “轻二,你去将先帝身边贴身伺候的老人找来,别惊动宫里宫外,知道么?”

    沈昭慕分了两拨人,分开去查当年旧事,便是想确保到时候的真相,是一致的。

    他不会因为眼线听到的这么一段不知真假的对话,就改变想法,但他也绝不容许别人将他当傻子糊弄,当年之事到底是怎样的,他一定要个答案。

    至于池芫……

    如果她真是无辜的,不,怎么会呢,她当初那般绝情的信,那些杀手身上还带着她的信物和刺杀密函。

    她怎么会毫不相干?

    沈昭慕心乱得很,将剑收起来——

    “新科状元病好了么?”

    又问手下。

    他说给小皇帝找太傅,但那新科状元称病,这几日都没见着人,他想到这事,便蹙了下眉心。

    手下忐忑地摇头,“还没……要不要——”

    一个穷酸书生,居然敢拒令不来,真是胆大包天。

    沈昭慕却摇头,“本王是土匪么?不来就要抢要杀?备马,本王亲自去一趟。”

    看得出来是个不畏权贵的硬骨头,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年纪轻轻就迂腐过人?那还是不能让迂腐之辈教导小皇帝。(未完待续)

1826祸水太后vs野心摄政王(17)

    “这点事都办不好,你——哎!那逆女当真是做了太后便不认母族了!”尚书府中,等到池夫人回来的池尚书,在听完池夫人的抱怨后,顿时拍桌子气恼叱骂,“等等,你们母女又提到摄政王的事了?”

    他像是猛地想起什么似的,看了眼外头,将门关好,拉着池夫人到里间,低声紧张地问。

    见她点头,便又追问,“当时殿内可有其他人?”

    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的池夫人,还是实诚地点头,“当时玉红,点翠在殿内,还有两个小太监在门口候着……”

    “糊涂啊!”

    池尚书下意识扬起手,但触及到池夫人的眼神,立即收回,他原地狠狠地跺了下脚,眉心打结地摇头叹气。

    “夫人啊,你真是,真是坏了大事了……”

    池夫人听着听着就来气了,“老爷,这怎么就又怪我坏你事了?要不是那死丫头翅膀**不听话,我能办不成么……”

    “哎,你不明白!”池尚书到底是在官场混迹多年的,他自然知道,沈昭慕既然当上了这个摄政王,那么后宫不可能没有他的人,如果没有第三人在场,这些话怎么都没关系,但有第三人第四人甚至还有第五人在场,那就问题大了。

    谁能确保这里头没有会向沈昭慕告密的?

    他想到当年的事,就不禁后背一凉。

    当年这些黑锅都叫池芫背了,但池芫是先帝的妃嫔,如今更是新帝的嫡母——当今太后,那么就算这事她担了,沈昭慕报复也不会真要她死……

    只是如果叫他知道,当年的事,主谋是他尚书府,而池芫连从犯都算不上,那就不好说了。

    他当年可是差点就死在赴任路上的。

    这样的仇,不可能轻易放过他们一家,更别说如今池芫明显对娘家有怨气不愿来往,这就是雪上加霜!

    想着,他立即扶着池夫人的肩膀,压低声音,问,“夫人,当初找的那些……杀手的家人,你到底处理了没?”

    当初那些杀手中,有的是为了养家,才收了钱财铤而走险,但事情败露之后,他们有的死了有的逃了但再也不敢在京城出现,这当中,最麻烦的当是他们之中有些人的亲属。

    只是寻常百姓,本来好打发,他的意思是直接杀了,但当时有人事先闻讯,便跑了。

    他不好打草惊蛇,便让夫人找人,多花点钱封口。

    好几年前的事了,没想到他还会问起,池夫人有些恍惚,而后便是犹豫。

    “我……我是让人给了一笔钱,但你不是说了,我们池家人不宜出面免得落下把柄吗?我就只交给了嬷嬷去办……”

    “是张嬷嬷还是徐嬷嬷?”

    池夫人身边就两个管事嬷嬷。

    咬了咬唇,池夫人才道,“是张嬷嬷。”

    “……”

    池尚书一口气提上来,张嬷嬷,不就是去年因为摔了她一套头面,被她一气之下撵出去的那个吗!

    他算是明白了为何池夫人这么犹豫和欲言又止了。

    她竟将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了一个贪财又手脚不干净的人去办不说,还将人撵出去了!

    这不是送上门的把柄和证人吗?

    他眼前一阵发黑,“快,将她找到,不管是拿她的子女威胁,还是拿钱财利诱,总之,她的嘴是不能再张了。”

    他睁开眼,末了那句,带着几分狠辣,成大事者还是要心狠手辣一点。

    要不然,怎么可能保得住如今的位置呢。

    池夫人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张嬷嬷的家人不知道此事的可以利诱封口,但是张嬷嬷,多半是不能留了。

    她不愧是池尚书的“贤内助”,对于他这样的决策,半点都不会觉得不对和阻拦的,甚至道——

    “要做就做干净点,索性……”

    在脖子上比了个划一刀的手势。

    池尚书笑了声,按了按她的肩膀,“夫人大智慧啊。”

    然后,他趁夜命心腹从后门出去,而暗处,摄政王府的影卫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另一名则是使着雁过无痕的轻功,飞回了王府。

    “王爷。”

    沈昭慕又在湖心亭喂鱼了。

    影卫瞥了眼平静的湖面,心想又有鱼要遭殃了。

    做饱死鬼也挺难受的。

    “如何了。”

    沈昭慕心情一不好,就来湖边喂鱼,只可惜,他两碟子鱼食丢下去,没有一条鱼领情。

    他眉心收拢,声音微哑。

    眼下带着些许青黑,这是没休息好的证明。

    “尚书府后门出去了一练家子,朝郊外去了。”

    果然。

    尚书夫人回府,夜里便有练家子从后门出城……

    沈昭慕捏紧了手中空掉的碟子,指骨微微用力到发白。

    声音沉了沉,“回去继续盯着尚书府。”

    如果查出来,真的是池碌假借她名义,对他赶尽杀绝后,还将所有线索指向她的话——

    他必不会放过尚书府。

    当年数箭之仇,他会毫无顾虑地亲自讨回。

    但不知道为何,好似真相就在眼前时,他倒是没有了那么多郁闷猜忌。

    甚至心底深处,倒希望,不是她。

    至少,这说明,当年他没有错付,而她也不是蛇蝎美人。

    池芫,如果真是我冤枉了你,你……这么多年,为何从不向我解释?

    沈昭慕想不通,叹了声,站在湖边的身影,看起来很是寂寥落寞。

    满是沧桑和沉重。

    但有些东西,一旦打开了一个口子,便会卷土重来。

    ——叮,目标人物好感度+5,当前好感度5,宿主,他来了,他带着他飞快的步伐涨好感度来了!

    正在给半夜还在习字,被她揪了个正着,却又可怜兮兮地说饿了的小皇帝剥栗子的池芫:?

    就这5点?还说飞快?

    他最好是乘火箭给她将好感度拉上来。

    要不然,池芫手下一颗栗子被她一摁,壳碎裂。

    沈宸小手缩回去,忽然觉着母后的神情好可怕,阴森森的……

    不敢吃了。

    而池芫,往嘴里丢了颗香甜的糖炒栗子,眯着眼,磨了下牙。

    沈宸:“……”

    母后这是吃栗子,还是吃人?

    池芫还不忘伸手摸了下他的小脑袋,“将这一面字写完,就休息吧。”

    沈宸咽了咽口水,“好。”

    池芫便喂了他一颗栗子,又恢复了笑容,好大儿真乖。(未完待续)

1827祸水太后vs野心摄政王(18)

    “娘娘,摄政王求见。”

    次日晌午过后,点翠慌里慌张地进来,她一脸纠结后怕地通传道。

    池芫不禁扫了她一眼,“慌什么,来就来了。”

    说着,手中剪子利落地将面前开得好好的花枝,“咔嚓”一下剪成两截。

    看是来找茬还是来送好感度的,是后者算他识相,是前者的话——

    池芫摸了下被她剪断落在桌上的花枝,哼哼。

    沈昭慕不是一个人来的,他并非是直接在芳华殿见池芫,而是在沈宸的承乾殿,沈宸也在,以及,一名模样秀气瘦弱的年轻人。

    她换了身宫装,来得有些迟。

    沈宸本来坐在高高的椅子上,小脸紧绷着,但见到池芫的一瞬,立即就像个小天使似的下来,朝她疾步而来。

    但他及时想起来这里还有外人,便生生刹住脚。

    只老成似的给池芫见了礼,“给母后请安,母后请坐。”

    她完全相信,要不是有旁人在,他得去将椅子亲自给她搬过来,扶着她坐下的那种。

    看,这白捡的儿子,又不用她受苦受累,还乖巧可爱孝顺,真好。

    池芫忍住想摸他脑袋的手,落座后,那名书生便朝着她跪拜,至于沈昭慕……

    摄政王懒散地拱了下手而已。

    “这位便是今年的新科状元陈锦。”

    沈昭慕懒洋洋地向池芫介绍了这书生的身份和名字,就像是这差事并不是他愿意领的,只碍于她是太后,沈宸是皇帝,不得不为之。

    陈锦便又微微沉了沉脸色,暗道摄政王还真是前后不一,之前登门半威逼利诱半三顾茅庐地让他来给新帝当太傅,辅佐其读书写字,他还道这是个当真为社稷着想的好王爷,但这会看他对太后与新帝这般态度……

    他又不确定了。

    这是想掌权还是不想掌权?

    不过他只负责教当今陛下习字读书,倒没什么难的,并且也是利国利民的大事,他便正经地朝沈宸道——

    “皇上,微臣定会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

    “既是状元,学问自是不用说——只不过,这政务方面……”

    新科状元才入朝为官,自己都没能弄明白政务,又怎么教沈宸这个小皇帝呢?

    沈昭慕微微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本王身为摄政王,自然,会辅佐陛下学习如何处理政务。娘娘不必担心。”

    他这阴阳怪气的嘴脸,池芫默默捏了下小拳头——

    让你再狂一会,哀家忍。

    “如此,便再好不过了。”

    她面上挂着虚假的笑,随即温柔地看向了坐在身侧的沈宸,轻声道,“宸——皇上以为呢?”

    “母后替朕做主便是。”

    沈宸却大大方方地表示,自己才六岁,还是听话的儿子。

    沈昭慕微微眯起眼来,心想她还挺会收买小皇帝的,这才多久,就令他这么言听计从的?

    明明他查到的,他们从前关系并不融洽,她不怎么待见小皇帝。

    难道这情报也有疑点存在?

    沈昭慕开始怀疑自己引以为傲的手下们的办事能力了。

    “太傅,既然来了,不如就在这教会皇上——皇上年幼,要学得还多,但幽国社稷不得儿戏马虎,皇上,从今往后都要辛苦些了,明白么?”

    沈昭慕这话倒叫陈锦心下舒坦了些,摄政王不吝让新帝学习本事,这说明他并没有想一直把持朝政,越俎代庖的意思。

    看来是他误会了摄政王。

    沈宸下意识看向池芫,后者却点了下头,“如是累了,就去休息会,这会儿先随太傅熟络下,好么?”

    她伸手替沈宸将袖子整理了下,语气带着全然的慈爱。

    沈昭慕恨不得伸手将她拽走,到底是将视线从她搭在沈宸肩头的手上移开。

    “太后娘娘,本王还有一事需同您商议,不如移驾偏殿?”

    好感度才5点,这醋味和***却快突破天际了,池芫暗自翻白眼,叮嘱了陈锦几声,后者见她离得近了,忙往后退。

    脸上有些红,生怕被池芫靠近似的。

    池芫:“……”

    她是什么洪水猛兽么?这书呆子一样的太傅,真能教会她的好大儿么?

    将空间留给了不熟的先生和学生,池芫一步三回头地出去了。

    沈昭慕大步流星地走到偏殿,坐下,宫人奉了茶上来。

    他也不喝,就坐在那,一副等池芫进来再谈的意思。

    池芫也不怵他,甩了下广袖,慢悠悠地入内。

    “你们都出去。”

    沈昭慕见她身后还跟着一群宫人,便挥了挥手,仿佛在他自己的王府中一般自然地命令着。

    除了点翠稍稍犹豫地看了眼池芫,其余人直接就听令出去了,不带犹豫的那种。

    池芫纳闷地回头看了眼这群人,默默记住——

    不用记了,只记着除了点翠,都不是啥好侍从,气。

    正想着,点翠便愧疚地低下头,默默出去了。

    池芫咬了咬饱满的红唇,一转过头,就对上沈昭慕好整以暇的脸。

    他朝她笑了下,见她这没绷住,露出吃瘪神色的小脸,便觉心情缓和不少。

    “太后,坐。”

    他懒洋洋地指了指旁边的座位,将喧宾夺主进行到底。

    池芫抿着唇,一言不发地坐过去,随即还是觉得自己太过憋屈,便沉声道——

    “摄政王在宫里还是稍加收敛些,毕竟,被人看见你这般出入无人的架子,不知该怎么说你了。”

    但沈昭慕却偏要歪曲了她的意思似的,挑眉,“哦?怎么说?说本王与娘娘旧情复燃,还是说娘娘美艳无双,连本王都甘愿沦为裙下臣?”

    他说着香艳的话,表情却带着似笑非笑的揶揄,存了心要让池芫生气的。

    池芫手指攥紧了些,凤眸一瞪,“王爷慎言。”

    “池芫,先帝对你好么。”

    她正要发作,沈昭慕忽然笑意一敛,正色地看着她,话锋一转,问。

    池芫身子微微一僵,眼神闪烁了下,忙狼狈似的别过了脸。

    咬着下唇,“王爷有什么立场问这个?先帝待哀家,自然是不会差……”

    “撒谎。”

    沈昭慕却冷哼了声,打断她的粉饰太平,“先帝纳你入宫,除了当夜,并不怎么来你的寝殿,因为他病重——而柔贵妃独大,他怎么可能想得起你这朵被丢在偏远的芳华殿的娇花?”

    说着,他不知何时来到了池芫身前,手扣着她的下巴,轻轻往上抬了抬,逼迫她看着自己。

    “那么,究竟你是为何要入宫。”(未完待续)

1828祸水太后vs野心摄政王(19)

    究竟是为何入宫?

    原身的话,或许会在心里回答:为了你。

    池芫很想气死他不偿命地回一句——为了当你嫂子啊:)

    但她想了下,这厮不是善茬,她和小皇帝的命都在他手里攥着呢,不急着报仇。

    先记账。

    她将头一扭,颇为冷傲,“这就不关摄政王的事了。”

    一个不问,一个不说,误会了四年。

    现在他问了,但池芫偏就不说了,说了多没意思?

    只有自己挖掘出来的真相,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

    她这副态度,叫好不容易放下成见,问出口的沈昭慕,顿时什么话都噎了回去。

    也对,真相如何,或许她真的不在意,毕竟,时过境迁了,她如今是太后,是他名义上的嫂嫂,他们之间,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

    所以她对他想要的真相表示无所谓。

    “池芫,是不是在你这里,爱与恨,都很容易放下?”

    沈昭慕退离了些,像是重新审视地看着她。

    他忽然的网抑云发言,叫池芫一时不知道怎么回了——

    这怕是个天蝎座吧,爱啊恨的。

    见她不言语,便以为她是默认了。

    “算了。”

    沈昭慕闭了闭眼,胸口起伏了几下,只觉得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像极了怨夫——

    哦,他连怨夫的身份都算不上。

    沈昭慕又气走了。

    池芫无语,在他身后,摊摊手,她可什么都没说,自己气跑的。

    系统:这可怎么办,要不,您哄哄?

    池芫:你都用上‘您’的称呼了,哀家能是放下身段哄人的身份吗?

    系统:您这选择性沉浸式人设可还行……

    也没见宿主当丫鬟的时候有这样的觉悟:)

    算了,多说无益,反正宿主随意造作,它兜是兜不住了,但可以看个热闹。

    沈昭慕走了没一会,点翠又通传说,永安亲王求见。

    正准备睡会觉的池芫,闻言叹气,不是很感兴趣,甚至神情中还带了点抵触地道,“请他去前厅坐。”

    这一天天的,她这个寝宫怎么感觉快成了动物园了,人人都要来观赏下……

    还不带买票的那种。

    很快,她就打脸了——

    沈临风虽然贱,但没彻底暴露面目前,他至少比沈昭慕大方。

    随礼来了的。

    “臣弟想着太后年岁轻,就要穿这些老气的宫装礼服,甚是埋没了您的美貌,便带了些江南的锦缎,太后可以让内务府着手做些花色漂亮的衣裳。”

    沈临风嘴巴也甜,笑眯眯地望着池芫,像是寻常小叔子和嫂子话家常似的聊起了华服锦缎。

    “永安亲王有心了。”

    池芫端着茶的手,微微一顿,眼睛状似不经意地朝他带来的人双手托举的托盘上的锦缎扫了一眼。

    没能立时移开眼。

    饶是见惯了漂亮衣服,也被这锦缎给美到了。

    要不怎么说这沈临风在京中如今行情愈发地好呢,又是亲王,又手握重权,最重要的——

    很懂得怎么哄女人开心。

    哎,池芫心说,如果不是强迫原身这点太下作不齿了些,他这情商和本事,倒是很适合当原身裙下臣的。

    系统:我怎么觉着您有点遗憾,并且跃跃欲试呢?

    池芫:不用觉着吧,海王除了海,没别的不好。可怜我年纪轻轻被锁了cp……

    系统:……

    宿主每天都在嫌弃boss怎么办?

    当然是替boss原谅了她。

    “太后喜欢便是这些不值钱的玩意儿的福气了。”沈临风原本是想通过池芫来达成从沈昭慕那分权的目的,但是近距离看美人,他这心思又有些活泛,飘远了些。

    他眼神也不由自主地带了些垂涎。

    这样的美人,居然成了太后,简直就是将好好的娇花当做松柏,埋汰了。

    他不禁咽了咽唾沫,手指都跟着发痒。

    要是……

    他怎么没想到呢,深宫寂寞,她还年轻,便要为先帝守寡,他这个身份进出皇宫方便,只要他想,博得她开心还是很容易的,何不在她没有什么实权之前——

    将她摘了,有了这层关系,他还能吹吹枕边风,让小皇帝与老九斗法去,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沈临风想得有些远了,但他可能做梦都想不到的是,不管是原身还是眼前的池芫,那都不是会被他这些伎俩哄到手的。

    原身一心只念着年少的白月光沈昭慕,哀戚戚地过了一辈子,根本看不见旁人的存在。

    池芫嘛……

    她看不来不普但过信的男人。

    沈临风这套,她东西照收,反正就当他进贡尽孝心了,但他的心思,她是不收的,有多远滚多远。

    是以,这两人你方使出浑身美男计试图勾引,我方瞧着人美性子软说什么都给回应,但就是没个确定的态度表露。

    这么虚与委蛇地,融洽得聊了一个时辰,才散场。

    沈昭慕派来的小太监阿黄,苦哈哈地在外头候着,数着时辰,只觉得嘴里要急得上火起泡了。

    等沈临风出来了,他才松口气,将人送出去。

    生怕对方又杀回来似的。

    池芫捧着茶灌了一口,润了润嗓子,懒洋洋地往椅子上一靠,“来人,给哀家捶捶肩。”

    可把她累死了,这个花孔雀,还说什么约她采莲蓬?

    这是想在皇宫荷花池玩野外play啊?

    亏得她不是原身那不谙世事的性子,不然就真信了这是个才子,就爱做这些采莲蓬摘花的雅事。

    老娘撩骚那会,你还没出世呢,居然将鬼主意打到我头上来?

    池芫一边享受着小太监的捏肩捶腿服务,一边冷哼。

    想起什么似的,她低头,看了眼面前讨巧的小太监,哟,这不就巧了么,沈昭慕的小眼线啊。

    状似不经意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阿黄以为自己伺候得不好,顿时心下一咯噔,“太后……奴才阿黄。”

    “嗯,倒是机灵,就留在殿内侍奉吧。”

    方便你多观察哀家的起居,事无巨细地汇报给你家主子。

    池芫心想,我可真是个人美心善的慈善家,这年头,我的善心居然连眼线都不放过。

    没想到这么快就晋升为殿内伺候的阿黄,立即喜出望外,忙给她磕头谢恩,随后更加卖力地给池芫捏肩捶腿。

    太好了,以后太后有什么动静,他都能第一时间知道,并且传信给王爷。

    看来太后是个很好骗取信任的主子,这就好办了。

    (宝,他在变相说你傻。

    池芫:拖出去给花施肥吧。)(未完待续)

1829祸水太后vs野心摄政王(20)

    沈临风用五十匹锦缎就哄得她展露笑颜,还拉着聊了个把时辰?

    沈昭慕一剑将面前的树叶对穿了一串。

    脸上难看得很。

    他大费周章地将陈锦送进宫给小皇帝当太傅,也没见她对他有一丁点的好脸色过。

    没心肝的女人。

    “查得怎么样了?”

    他收了剑,开始找手下的茬。

    轻一知道他正在霉头上,忙老实地回着,“人已经抓到了,就是一问三不知。”

    “本王说了,亲自审。”

    轻一便立即带路。

    不多时,柴房传来了惨叫声。

    “现在肯说了么?”

    沈昭慕眉眼如画,却宛如索命的阎罗,吓得眼前被折磨过的先帝身边伺候的太监声泪俱下。

    “奴才招,奴才都招了,王爷留奴才一命……”

    这是当初传圣旨命他离京的太监,也是伺候先帝多年的心腹之一。

    沈昭慕敢这么抓了先帝身边的老人,又动用私刑,可见他对先帝是有怨的,再就是,如今他权倾朝野,根本不怕落人口实。

    这名老太监根本受不住罚,才几鞭子就什么都招了。

    如果一开始沈昭慕利诱,他未必肯开口,但沈昭慕就是在几句之后便动鞭子,这把骨头好不容易出宫了,最是惜命,想要享福,便索性为了保命,将先帝当初针对沈昭慕的那些事都给招了。

    “先帝爷当年……是忌惮您,所以想法子将您赶去封地,然后……”他吞咽着唾沫,就像是怕沈昭慕听了后一气之下会杀了自己似的,犹豫了下。

    沈昭慕便扬起鞭子,“本王没什么耐心。”

    吓得老太监立即不哆嗦了,也不犹豫了。

    “然后他连夜传召了池尚书,当时是老奴值的夜,听得清清楚楚——

    先帝爷问池尚书是想将女儿嫁给封地的闲散王爷,还是送进宫当皇妃,享受荣华富贵,带着一家子高升……池尚书连一句求情都没有,便十分积极地答应了,回去就将女儿……就是如今的太后娘娘,送进宫了……”

    沈昭慕捏紧了鞭子柄端,呼吸沉重了些。

    “继续说。”

    他闭上眼,仿佛能想象得到,当初的池芫,是怎么被亲生父亲,当做一样物件似的,送给先帝的。

    可是当年,他们初相识那会,她说,她是家里最受宠的小女儿,父母的掌上明珠……

    当年,她的确是极为受宠的,谁不称赞一句,池家夫妇,爱女如眼珠子。

    难道连这些都是假的么?

    他当然不知道,池芫在池尚书夫妇眼中,便是一件悉心呵护,随时可以待价而沽的“明珠”,是真的当明珠来养,等着换取更大价值的利益。

    尤其是在池芫的模样愈发出众后,一开始他们选的是京中的权贵,后来知道平阳王看中,便任着池芫和沈昭慕接触,王妃的身份足够尊贵。

    可如果是当今皇上呢?

    他们一开始并没有想到将女儿送进皇宫,因为那时的皇帝已经很年迈了,如果生不出一男半女,那这个妃子也是没什么价值。

    没想到的是,皇上主动提,还给了他们好处。

    所以池芫便被父母一杯酒迷晕,送进了陛下的寝宫。

    “那刺杀一事呢?”

    沈昭慕哑声问老太监。

    老太监闻言,却是面有难色,在沈昭慕又要挥鞭子时,才忙道,“这个老奴就真不知道了,先帝爷当初……下没有下杀令,老奴也不清楚,只是池尚书那阵经常入宫,先帝都是留他单独谈话的。”

    单独谈话,也就是有秘密之事会吩咐池尚书,但这事池芫到底知不知情,参与没参与,这老太监也不知晓。

    这事,就只有池尚书才知道了。

    但那老东西,就不能像这太监似的这么随意抓来审问了。

    线索又断了。

    只能指望轻二那边,将人给带来了。

    就是不知道,池夫人身边的嬷嬷,对当年之事又知道多少了。

    想到这,沈昭慕就有些心中烦闷。

    “当初,她……可有挣扎。”

    他知道问这话不应当,但他还是掐着手心,低声问了最后一句。

    老太监一愣,但他身为太监,伺候先帝多年,什么腌臜事没见过?

    必是第一下想到的,宠幸一事。

    他不知道该不该讲,但摄政王如今的权势,不是他一个没了根基和靠山的先帝旧人可以违逆的。

    便只低垂了眸子,老老实实地回了话,“娘娘当初……醒来便哭,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龙床上醒来……哭着要撞柱明志……先帝爷当时身子骨不好,脾气也坏……总之将奴才们都赶了出去,具体后面发生什么,奴才也不知。”

    等他们进去后,床上并不凌乱,但是帕子上是有血的,时间很短,不过先帝爷那个身体情形……

    也正常吧。

    老太监并不知道池芫当年根本就没**,便只自己推断着,道。

    沈昭慕心却一疼,宛如被针扎似的。

    鞭子自手中落下,砸在地上。

    他茫然四顾之后,便趔趄一下往外走。

    醒来便哭,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龙床上醒来……

    哭着要撞柱明志……

    这些话,过了四年,却还是能让人为之心血翻涌,伤痛处溃脓似的难受。

    他不知道她是否后来认命,贪恋了后宫的荣华,为此想杀他,但至少他明白,当年那个灯下朝他**浅笑的小姑娘,不曾负他。

    她是抵抗过的。

    但蜉蝣撼树,毫无作用。

    退一万步讲,她该是恨他的,如果不是因为他和先帝的不和,她也不会成为他们之间,先帝用来报复的棋子。

    更不会被家人当做一件物件随意送出去。

    她该是万念俱灰,一夕之间被所有人抛弃,便是由爱生恨,也是情有可原的。

    或许,他不必查了。

    是不是她,又有什么意义。

    如果不是,只能说明,他这些年的恨,是一场笑话,他,成了最大的傻瓜。

    “王爷,你没事吧?”

    轻一追出来,见沈昭慕脸色难看,不禁关切地问道。

    沈昭慕只抬手,示意他不必跟上。

    “别跟来。”

    然后直接出府去了。

    他想醉一场,或许这样,才能清醒下。

    ——叮,目标人物好感度+15,当前好感度0,恭喜宿主?额,这么久了才0,好像不是什么值得恭喜的事哈。

    正换了新衣裳要出宫逛逛的池芫:……

    扫兴玩意儿。(未完待续)

1830祸水太后vs野心摄政王(21)

    “哎呀这位爷,进来喝酒呀~”

    沈昭慕走在大街上,没有骑马没有带侍从,顺着从前和池芫夜游灯会时来过的地方走了一圈,最后从桥上下来,来到他们曾经想来却没来的杏花楼。

    只是……

    “这里,不是酒楼?”

    夜幕初临,他恍然地看了眼这花灯紧簇,门口站了几个摇着帕子的风尘女子,地点没错,斜对面是一家茶楼,也没错。

    但好像老板不大对。

    “哟,爷您这是还没喝就醉了呐!这杏花楼一年前便改成青楼了!”花娘帕子捂嘴,咯咯笑得夸张,故作媚眼地望着他,“不过,东家还是那个东家,所以爷进来尝尝当年的美酒?”

    见沈昭慕这器宇轩昂的长相和不俗的打扮,花娘便知道是个贵客,铆足了劲儿要将人哄进楼。

    反正也无处可去,沈昭慕想着,便鬼使神差地跟着进去了。

    再说池芫,她难得找了个小皇帝不需要她陪的傍晚,拿了令牌,只带了点翠和一名武功高强的护卫便出了宫。

    她也是被沈临风那话给刺激的,年纪轻轻的,她守着森严的后宫,穿得老气横秋,又没有乐子,正好,出来转转,买买买,也好看看时下京中女子兴的什么打扮,免得被宫人的老气打扮给荼毒了审美。

    正逛着,系统就跟个警报似的一直在她脑子里叫唤——宿主宿主,你的摄政王去青楼喝花酒了!

    池芫脚步一顿,手一紧,“咔嚓嚓”的,将一条珠串给捏得咔咔作响。

    老板以为她在怀疑东西的真假,不禁东扯西扯地说了一堆。

    池芫:好大的狗胆,竟然喝花酒不叫我!

    系统:等会,你要不要重来,这是你应该说的台词?

    重点是喝酒吗祖宗!

    重点是他跑青楼去了!

    池芫回味了一下,并不生气,喝花酒就喝花酒,有什么好值得生气的。

    哦,青楼啊。

    她给沈昭慕一百个胆子,他应该也不敢沾那些花娘。

    再说了,她摸了下脸上的面纱,又对着殿内的镜子看了眼露在外的一双眼。

    见过天上的星辰,谁还稀罕地上的玻璃珠?

    有点臭美了,对不起。

    但这个脸这个身材这个配置,就是最佳的。

    沈昭慕都是高攀了,哎。

    池芫臭美了一会,便选了店里一条掐腰微露些脖颈的红裙,点翠看得直眼角抽搐,忙低声提醒——

    “娘娘,这,这衣着也太暴露了,不合规矩的!”

    被她这大惊小怪的言论弄得无语,池芫直接拿了衣裳就进更衣室换上。

    出来时,她听见点翠老长一声吸气,便挑了下眉梢。

    “怎么样,美吧?”

    点翠咽了咽口水,点头不止,“好看,真好看。但是……”

    就是看着不像正经姑娘该穿的,更别说……还是太后娘娘这样尊贵高雅的身份了。

    她有些苦恼,不知道该不该劝了,毕竟,娘娘看着和气,但其实根本不咋听她们这些奴婢的。

    看着慵懒散漫,却又我行我素,很有主意。

    她这一犹豫,池芫就已经这么穿着出了这家铺子。

    点翠:“……”

    默默付了钱再追出去。

    只能庆幸,娘娘没有将面纱摘下来了。

    池芫一出铺子,裙摆飞扬,路过的行人一时忘了继续走路,纷纷驻足。

    但见一袭红裙穿梭在热闹的街市中,身形曼妙婀娜,那面纱随着动作微微往上时,会露出光洁的小半边下巴。

    ****的脖颈以及胸上的皮肤,白得会发光。

    点翠跟在后面,想了下,立即在旁边摊子上买了……两个青面獠牙的面具,然后提着裙子狂奔,追上去。

    “太——夫人,夫人,求您了,将这个戴上吧!”

    被点翠追上的池芫,只好停下来,一回头,就看到一张青面獠牙,她眉梢狠狠地一跳,险些被吓着。

    而后就见点翠毕恭毕敬地双手呈上另一张青面獠牙的面具,苦哈哈地劝着,“您再不戴上,这一会被哪个登徒子看中……咱们怕是要闹出大动静来的。”

    所以她给自己也戴上了,万一就碰到哪家小姐夫人,以后进宫认出来她,不就等于认出穿着大胆地在街上晃悠的太后娘娘了吗!

    池芫不得不说,点翠这脑瓜子,出了宫就变得好使多了。

    这招都想得出来。

    不过看她这担惊受怕的样子,她只好配合地戴上。

    小皇帝这会还没掌握实权,她还是别坑儿子的好。

    见她肯配合戴上这丑兮兮的面具,点翠刚要松口气,就见池芫径自朝着杏花楼走去了。

    她站在门口,和门口花枝招展的花娘截然不同——

    尽管她这身行头,像极了某个花楼里的头牌的打扮。

    但这一身不可**的气度,还是叫人不敢冒犯。

    “原来如此。”

    她有原身的记忆,自然记得这座青楼原来是酒楼来着。

    只能说老板也是会与时俱进,知道经营酒楼不挣钱了,索性店面一换,名字都不改地变成青楼来经营了。

    她驻足的时间长,完全不像是路过的样子。

    门口的花娘便大着胆子,摇着团扇,上下打量了眼她这装扮,最后视线落在她脸上青面獠牙的面具上。

    微微盯着面具下,莹润如水的眸子。

    不看眼睛还道是个闹事的凶婆娘来着。

    “哟,这位姑娘,您这是——抓人还是?”

    一般来青楼的,都是来抓奸的,不然,还能是喝花酒的?

    池芫伸手,递到点翠面前,白嫩的手心一摊,点翠便懂了她的意思,立即快跪下来了。

    “夫人……”

    “嗯?”

    池芫拖长地微微上扬的一声“嗯”落下,点翠便只能无奈地上交了钱袋子。

    “够么?我来喝酒的。”

    她看也不看,直接丢给了面前的花娘,声音慵懒,带着几分纨绔之气。

    花娘一愣,这……

    还真没见过上青楼喝花酒的女人来着。

    好歹也是乔装穿个男装的才会入内,这姑娘倒好,直接穿得比花娘还美艳夺目地就砸钱要进去。

    但她掂量着钱袋子,手软了,这嘴巴就也软和下来。

    “那当然能啊,只要姑娘不是来闹事的,我们杏花楼,来者不拒的!走吧,姑娘,奴家带您进去。”

    点翠眸子瞪得大大的,她踌躇着,见池芫已经入内了,不由得和身后的侍卫交换了个眼神。

    侍卫尽管也被太后这一系列操作给雷到了,但他心理素质还是很强,太后给了这么多赏钱,他的职责是保护太后,至于太后去哪,做什么……

    就不是他一个奴才该过问的了。

    是以,他淡定地握着剑,进去了。

    点翠:“……”

    今天出宫这趟……都是些掉脑袋的差事啊!(未完待续)

1831祸水太后vs野心摄政王(22)

    池芫一入内,便被里头红艳艳的装潢辣了眼。

    这……

    老板的审美不敢恭维啊。

    红得够艳俗。

    大堂内都是些普通百姓,有的喝多了就图个乐子搂着花娘说着些下流话,惹得花娘或是娇羞或是笑得花枝乱颤。

    还有的见池芫大咧咧要上楼,把她错认成花娘,伸手就要去拉她手。

    池芫滑不溜秋得像个泥鳅似的,一闪就躲开了。

    “哟,这是新来的?怎么还戴着个面具?哎嘿嘿嘿,爷喜欢,就喜欢这种情趣——”

    男人喝高了,还想扑过来,都不用点翠紧张,池芫的护卫就直接剑出鞘往前一架。

    对方差点扑到剑刃上,来了个血溅当场。

    吓得双腿一软,就坐地上去了。

    好家伙,什么酒都醒了。

    老鸨见状,立即过来打圆场,“哎哟,姑娘,您可是答应了不闹事的,这,这位爷,剑收收,都是来玩的,别当真。”

    护卫冷沉个脸,“他对我们夫人不敬。”

    一板一眼的,池芫不禁点点头,是个好侍卫,回头就赏起来。

    那人也不是个硬茬,只被花娘哄着拉起来后,骂骂咧咧地说了句——

    “一女人家来什么青楼,穿成这样……没得让人误会!”

    池芫美目一凛,“眼珠子不想要,可以挖了。”

    她语调轻柔,像是一片羽毛轻轻落下,声音好听得让人不忍怪她什么,但说出来的话,就很凶残。

    护卫似乎要执行她这命令,还是老鸨忙赔了不是,才作罢。

    池芫懒洋洋地道,“算了,咱们是来玩的,不砸场子——妈妈,二楼有好点的雅间否?”

    她说着,又伸手,点翠一张脸都快和面具融为一体地又苦又愁了。

    默默掏钱袋子。

    她总算明白出宫前,娘娘为何千叮万嘱——

    钱,一定要带够,往多了带。

    这是早有预谋的!

    等池芫又砸了一袋子钱,老鸨看她就和财神爷没两样了,直接撇下大堂的客人,专门伺候她。

    “姑娘,您想喝什么酒?要不要给您点两个弹琴的,我这杏花楼里的姑娘啊,那是一个多才多艺,保准您想看什么表演都有的!”

    池芫一听,美女单独为她服务啊?

    可以有!

    “夫人!”

    点翠见她面具下的眼睛都亮了,忙冒着以下犯上的罪名拽了下她的袖子,压低声音提醒着,“这,这不合……不合适!您就在雅间喝喝酒,别再招摇了。”

    万一一会被露了相貌,被认出来了,可就出大乱子了。

    池芫将袖子从她小爪子中抽出来,看了眼二楼的雅间,问了系统沈昭慕所在的房间后,便声音轻缓地直接和老鸨道——

    “竹字号旁边的雅间可还空着?”

    梅兰竹菊四个雅间是最贵的,往往是王孙贵族来消费。

    老鸨没想到这姑娘还知道竹字号,不禁笑容一顿,有些紧张……

    这,从前没见过啊,对她们杏花楼这么了解,该不会真是来抓奸的吧?

    恰好,竹字号,可是今儿第一次来……

    似乎知道她在犹豫什么,池芫便道,“想要个清净点的,方便我听曲儿——没有的话,那我回了。”

    她说着,假装转身,手负在背后,下了一节楼梯。

    老鸨生怕到手的银子又飞了,心想毕竟是女儿家,她只听曲儿就能让自己赚钱,刚好楼里有几个只卖艺的清倌,这不正好避免了客人喝醉后动手动脚?

    想着,她立即挽留池芫,“有的有的,贵客别急嘛,这就替您安排!”

    池芫这才哼了声,转过身,上了楼。

    点翠已经麻木了,反正面具保护了她,做什么表情都不会被看到,随意吧。

    娘娘别玩火就好。

    被老鸨叫来的几个花娘,一听说是伺候一个有钱的女客人,顿时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这……”

    “莫非这客人还有那魔镜之好?”

    老鸨白她一眼,“你管她什么好,总之,钱多,瞧着就是有钱人家的夫人,别怕,就妈妈这双识遍美人的眼来看,这夫人比你们要美得多了,能瞧得上你们不成?”

    清倌们:“……”您怎么还带拉踩的呢?

    等她们进了雅间,见着摘了面具,却还蒙着面纱的池芫时,便吸了口气,深知妈妈这是没有骗她们。

    这举手抬足间皆是优雅和风情,将优雅与妩媚并存发挥到了极致,这样的尤物……

    来青楼干吗?

    确定不是来砸场子的吗?

    “姑娘想听什么曲子?”

    抱着琵琶的清倌跪坐在团蒲上,柔声询问了池芫。

    池芫面前是一壶酒,几碟小菜和点心水果,她还没动作,就有另一名落了后的清倌为她斟酒。

    点翠的手慢了一手,不禁嘟囔了声“不合规矩”,讪讪收回,跪坐回池芫身后。

    “随意。”

    池芫一口气点了四个清倌,吹拉弹唱,让她们会什么来什么。

    于是,这间屋子过于热闹的声音,自然叫旁边喝闷酒的沈昭慕听见了。

    他不禁蹙了下眉心,给他端了新的酒过来的花娘见状,不禁小心翼翼地娇声询问,“公子这是有什么烦心事?”

    沈昭慕听着这娇滴滴的嗓音,不免就想到了池芫,同样是一把好嗓音,为何这花娘听起来便全是矫揉做作,曲意逢迎……

    而那女人的就能叫人心痒难耐?

    酒意上头,他面上微红,一杯又一杯地灌着酒,也不答。

    这时,听见隔壁传来丝丝缕缕的琴音,一开始不觉得有什么,听着听着,却是手中酒杯落了地。

    “隔壁,是谁在弹琴?”

    他主动问了面前被忽略成背景板的花娘。

    花娘一愣,随后想了下才道,“应是听琴姐姐,她是楼里最会弹琴的……”

    不对,这曲子……

    隔壁。

    “会了么?”

    池芫好歹曾经当过老鸨,这一下有些怀念从前教导这些姑娘怎么学才艺的时光,喝了两杯酒后,就技痒,想了下,弹了一首原身拿手的曲子,教这位清倌。

    她说对方的琴弹得是好,但太过凄婉,很容易扫兴,不如一首抚平人心事的琴音来得吸引人。

    只是她弹完后,这叫听琴的清倌,却是又佩服又茫然地摇了摇头。

    模样看着还有些呆萌。

    池芫便笑了声,她一笑,凤眼不觉柔和,里头像有钩子,勾人而不自知。

    听琴还没来得及脸红,就被池芫伸手握住手,放在琴弦上,池芫直接来到她身后,手把手地教她怎么弹。

    这一幕看得点翠,默默扶了下下巴。

    要完。

    而不知不觉走到门口的男人,更是眼睛一瞪,眼角不自觉地抽搐起来。(未完待续)

1832祸水太后vs野心摄政王(23)

    沈昭慕隔着一扇屏风,因为足够高,微微垫脚,便能看清屏风之后的景象。

    出乎意料的,包下这房间的,竟是一名女子,还是个……

    他一眼就觉得颇为眼熟的女人。

    他静静地注视着,老鸨进来,他直接丢了一袋银子,堵住她的嘴不说,手一扬,便用内力将门给关上了。

    一开始还不敢确定,他以为自己醉了,竟然会觉着这女人,像极了……池芫。

    但等他听见女人娇软带着笑意的声音时,抬手狠狠地压了压眉心。

    清醒了不少。

    “你这扭得也不对,眼神,要有欲语还休的眼神,懂么?”

    池芫指导完听琴后,又走到叫弄舞的清倌身前,手伸到对方腰肢上,轻轻一带,让她腰往下下了些。

    一副舞术指导的架势。

    点翠不知道第多少次叹气,甚至想将池芫的酒给换成水,生怕她再喝下去,一会跟着跳起来了。

    弄舞脸红红地退开些,“多谢姑娘指导……不过,姑娘您怎么会来杏花楼喝酒听曲看舞呢?”

    她问了屏风后,手背上青筋暴起的男人,也想问的问题。

    他倒想看看,她这么胆大包天的,深夜不在宫中当她的太后,却跑出来这青楼,和花娘不清不楚,到底是为何。

    “哦,无聊呗。”池芫坐回位子上,懒洋洋地举杯又饮了一杯,有酒水顺着唇角、脖颈,最终流到了胸前的衣襟上,氤氲了一小块。

    看着人眼红心跳。

    “无聊?姑娘你以后可以经常来么?你又会弹琴又会跳舞……比我们都厉害,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哪愿意伺候粗暴的男客人……”

    当然是更喜欢这种钱多还不胡来的娇客了。

    沈昭慕手捏着屏风一角,“咔嚓”一声的同时,听见了女人娇笑地应答——

    “好啊,反正我死了丈夫,儿子也乖,没人能管,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点翠一口水喷了出来。

    “夫人!”

    这是喝多了吧,在外头就敢这么说了!

    死了丈夫……

    沈昭慕一时又是气又是笑,这下酒是真的醒了。

    在池芫还要胡来之前,他直接绕过屏风。

    “都滚出去。”

    “摄……”点翠在看到沈昭慕时,本能地跪下了。

    她这一跪,旁边伺候的清倌便交换了眼神,而后却是脸一白。

    不会吧,这位难道是姑娘嘴里“死去的丈夫”?

    这是和家里相公吵架了,出来赌气?

    但也有人觉着沈昭慕眼熟,不禁多看了两眼,但一时想不起来。

    沈昭慕手一抬,屏风便直接塌了。

    吓得这几个花娘立即抱起自己的家当出去了。

    点翠也瑟瑟发抖,等门合上后,她忙跪下,“王爷恕罪……”

    “跪什么,你的主子是哀家。”

    池芫却慵懒又淡定地喝着酒,甚至举杯,“哟,摄政王,好巧,你也来寻乐?”

    一句话,将沈昭慕才起来的火气给压了下去。

    他竟有些心虚似地咳了声。

    解释道,“只是喝酒,没有寻乐——你以为我是你吗!”

    他一个男人都只是自己在房中喝酒,她倒好,点了四个头牌!

    还教她们吹拉弹唱,动手动脚!

    成何体统!

    听他这近乎咆哮的一声,池芫耸耸肩,压根不在怕的。

    “哀家也没做什么,就是听听小曲,看看舞,摄政王要是有雅兴,哀家将她们叫进来,一起看?”

    话音刚落,男人便大步行至她身前,伸手夺过她手中的酒杯,不让她继续喝。

    闻着她身上的酒气,他深深拧起了眉头来,再看她这衣着,立时背过身去。

    忙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手往后递给她,“成何体统,披上!”

    池芫嫌弃地摇头,“不要,一身臭男人味,脏死了。”

    她这娇嗔的声音,点翠眼睛都瞪直了,总觉着,再不阻止……

    “你们俩,出去。”

    正这么想着,满脸压抑的怒气的摄政王,就像是听见了她的心声,看向她和侍卫,命令道。

    点翠闻言,立即朝池芫投向无助的眼神。

    池芫摸了下鼻梁,“你们俩出去候着吧,门口守好。”

    她深深地看向点翠,暗示她。

    点翠这才恍然想起来,比起这俩在屋内发生点什么于礼不合的事更要命的,是外头有人知道这屋里两人身份。

    所以她几乎是没有犹豫地就带着侍卫出去了,老老实实地守门把风,不管里头做什么,外头不能有一个偷听的!

    等碍事的一走,沈昭慕便捏着披风,强行给池芫裹上了,往怀里一带,池芫便柔弱无骨地撞到他怀中来。

    见她拧起小鼻子,沈昭慕狞笑了声,将她碍眼的面纱掀了,然后一手摁着她的腰背,让她贴着自己。

    “臭男人味?嫌我臭?”

    他每说一句,便让她贴自己近一分。

    池芫稍稍不怎么走心地挣扎了下,便随他去了。

    美目一翻,“摄政王,你放开哀家。”

    “哀家哀家的,哪有像你这样,穿得比青楼女子还暴露,带着侍从来青楼喝花酒听取看戏的太后?”

    沈昭慕目光灼灼地盯着她饱满的红唇,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滚了一圈后,堪堪忍住不去看,视线锁定她漂亮的眸子。

    伸手,掐在她脸颊上,只觉得,岁月似乎忘了她,十九岁虽说依旧年轻,但怎么还能像少女似的,这般娇嫩?

    他指腹粗粝,没有用力,便在她脸颊上留下了印子。

    池芫蹙眉,他又松开,指腹抵着她的眉心。

    “别皱眉头。”

    他声音低哑,两人宛如一对情人似的贴着,这叫他稍稍意乱情迷,尤其是嗅到她身上的香气。

    “池芫……你还记着杏花楼之约,对么?”

    ——叮,目标人物好感度+15,当前好感度5,果然旧情复燃容易啊!宿主你这一身没白穿!

    说着,沈昭慕的唇便要落下,酒精上头,加上池芫这一身行头,实在是视觉上给人太大的冲击诱惑。

    他一时没把控住。

    但池芫在他唇落下时,微微侧了下脸颊,于是,这吻便只落在唇角处。

    她这个举动,宛如一盆冷水,泼醒了沉浸在情迷中的男人。

    沈昭慕身子一僵,手便松开。

    池芫从他怀里退出,将披风解下,塞他怀里。

    “记不记得的,又有什么意义——沈昭慕,你何曾信过我?”

    她及时地丢下这句,然后拿起面具戴上,便疾步往外,打开门就走。

    抓奸抓了,好感度也拿到了,赶紧反丢个黑锅,溜了溜了。(未完待续)

1833祸水太后vs野心摄政王(24)

    沈昭慕,你何曾信过我?

    这句话就像是一把剑,将沈昭慕想要买醉忘却的伤重新捅开。

    他有时候会记不清,自己从前喜欢她什么,是容貌,还是性情?

    可是容貌总会随着岁月败去,她的性情也和从前判如两人。

    但他便是这般不可抑制地,重新对她产生了兴趣,不知不觉地就被她牵引着走。

    他失魂落魄地从杏花楼离开,然后又催着手下去加快调查进度。

    自从池芫出宫逛青楼后,点翠就每天唉声叹气,总是提心吊胆,怕“事情败露”。

    好在,池芫忙着几日后五台山为先帝祈福,送先帝下葬皇陵一事,小皇帝年幼,礼部呈上来的方案,都得池芫这个太后过目。

    哦,沈昭慕这个摄政王本可以帮忙,但他好像这几日都避着她。

    一应事务,他都是命手下进宫来转达,自己不露面的。

    直到——

    “母后今日陪儿臣上朝么?”

    一大清早的,小皇帝自己乖乖在太监的服侍下洗漱穿戴好,便来池芫寝宫请安,他窝在床边,看着懒洋洋地赖着床的池芫,声音很轻地问了句。

    小家伙好不容易养了半个月的肉,因为最近学文习武又学政务的,又给瘦下去了。

    池芫懒洋洋地伸手捏了下他的脸,缓缓坐起来。

    “宸儿为什么要让母后陪你去上朝啊?”

    虽是于理不合,但是皇帝年幼,太后垂帘听政也没有什么问题。

    不过池芫懒得去罢了,能当咸鱼谁还想努力。

    沈宸好看的小脸上带了点拘谨,“儿臣不想去……”

    他说着,像是怕池芫生气失望似的,忙补充道,“他们不听儿臣的,嘴上说着听儿臣的旨意,但最后都是两位王叔决定……今天要宣读祈福和皇陵的安排。”

    小孩子偶尔厌学是正常的事,尤其是沈宸这种本就小小年纪心事沉重的,他虽然只有六岁,却比六岁的孩子早慧,这般年纪就懂得朝局复杂,明白他自己只是两位王叔斗法的工具。

    池芫也有些心疼他,知道朝堂上,定是他开过口,却被当做童言无忌忽视了。

    想着,就伸手摸了摸他的后脑勺,“好,母后陪你去,要是谁敢不听宸儿的,母后就骂他!”

    女人软乎乎的声音,煞有介事地逞凶,怪反差的。

    沈宸不禁嘴角一咧,微微笑了起来。

    不管这话是真是假,但总算是安抚了一大早不想上朝的小皇帝。

    “娘娘,您快些,一会该过上朝的时辰了……”

    点翠见梳妆的宫女听着池芫的吩咐,梳着最是繁复的发型,又看了眼站一旁,乖乖等候,没有一声怨言和表现不耐烦的皇上,不禁小声催促着池芫。

    自从她被池芫提拔为芳华殿的大宫女后,不知不觉操心多了,胆子也就大了,敢说池芫了。

    而池芫呢?

    你说你的,我做我的,也不生气,但就是不听罢了。

    “嗯,迟就迟了。”

    池芫半眯着眸子,掩面打了呵欠,又招招手,示意沈宸坐过来,“皇上来吃点水果,今日的早朝怕是会散得迟些,免得一会饿了。”

    沈宸小小年纪已经起早贪黑拥有兢兢业业的皇帝该有的作息了,池芫想着就又母爱上身,招呼小家伙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闻言,沈宸却是看了眼外头候着的大太监,他是沈昭慕给他选的,很多时候会在沈宸不懂时就教他规矩。

    外头的老太监看着慈眉善目的,见沈宸看向他,却是严肃地道,“娘娘宽心,皇上早膳用过了。”

    “哀家心疼皇上,多吃点水果也不违反律令吧,华公公?”

    池芫却伸手,亲自剥了橘子,塞给沈宸。

    微微偏过头,凤眼半阖地看向门口规规矩矩的老太监。

    华公公闻言,手中拂尘随着他的动作一低,“这……”

    “行了,这里是芳华殿,别将承乾殿的规矩带过来。”

    池芫却抬手,打断了他的话。

    沈宸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池芫,带了点崇拜。

    华公公可严厉了,他都不敢直接反驳华公公的话,但母后却直接让人闭嘴了,真厉害!

    被儿子这亮晶晶的崇拜眼神望得飘飘然——

    池芫不禁有种强烈的为母则刚的使命感来,一会朝堂上,她要将那些个欺负她儿砸的匹夫们训得服服帖帖的!

    等池芫慢悠悠梳妆打扮完,早朝时辰也的确是过了小半柱香。

    大殿之上,百官看着上方空荡荡的龙椅,有的已经开始蹙起眉了,一文官更是直言不讳地对沈昭慕道——

    “摄政王,这般重要的早朝,皇上缘何还不到……”

    正说着,一小太监过来,向沈昭慕通传了声。

    沈昭慕一听,眉头高高跳了下。

    她要来垂帘听政?

    小太监似是要问过他的意见才敢安置帘子。

    一旁的沈临风耳尖,立时笑道,“太后身为陛下的嫡母,陛下年幼,该是让她垂帘听政,也好让陛下安心,是吧,九弟?”

    他知道沈昭慕和太后有些过节,最近池尚书频频向自己抛橄榄枝,便可以知道,池家并不站沈昭慕这边。

    也就是说,他的确可以拉拢太后一脉,为他所用。

    此时见沈昭慕一副不悦的样子,他便立时扬声道,“太后亲临,还不摆座设帘?”

    却是招来另一名太监,径自安排了。

    沈昭慕只淡淡地看了眼沈临风这殷勤的行径,心里冷哼了声,面上不作他想。

    “就按永安亲王说的去做吧。”

    看着像是妥协了似的。

    沈临风摩挲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笑得眼底精芒闪烁。

    一会,他倒要看看,老九会不会当众给太后难堪。

    如果会,那他的机会可就来了。

    文官却是又逮住机会似的,愤愤道,“既有摄政王辅政,又有永安亲王领衔,太后一介后宫妇道人家,又懂什么政事?女子怎可上殿?后宫不得干政……”

    “哀家只是来听政,可没这个本事干政,这位大人,莫要急躁。”

    这时,池芫牵着小皇帝过来了,她轻笑了一声,看着好言好语的,然后松手让小皇帝坐上龙椅,自己则走到帘子后,落座。

    文官面红耳赤的,但却秉着玉笏上前,直言——

    “太后能如此,最好,毕竟,后宫不得干政是千百年来的体统……”

    “行了,该上朝了,少说两句。”

    沈昭慕复杂地看了眼帘子后若隐若现的女人,然后神色冷沉地令这文官住嘴。(未完待续)

1834祸水太后vs野心摄政王(25)

    有池芫坐镇,今日的小皇帝果然不太一样,背脊挺得更直不说,面对礼部提的诸多流程,他还会提出一两点不同的想法。

    比如,让太后留在五台山起伏半年,祭告宫中此次遇难亡灵什么的建议,还不待皱起眉头的沈昭慕发话,沈宸便先阴沉了小脸。

    “张大人,此次宫变,除了先帝,死的大多是该死之人,你这祭告的亡灵中,莫非要包括乱臣贼子么!”

    小小的稚子,却能说出这样一针见血的话来,提出这建议的张大人顿时一怔,然后恍然意识到皇上这话有多严重的他,立即吓得扑腾就跪下了。

    原本是怕小皇帝太黏着年轻的太后,会使得太后干政,乱了朝政,哪想到,小皇帝这般聪慧,竟给他扣下这样一顶大帽子来?

    他立即高呼“吾皇明鉴”、“臣不敢”。

    也有同僚替他说情,并且有些指摘的意思,说皇帝此话寒了这些一心忠于陛下的老臣的心。

    沈宸没见过这样的阵仗,跪拜了一小半大臣,说着说着就好似他方才的话不该说一样。

    他很生气,手紧紧地落在龙椅扶手上,小脸紧绷着,咬着下唇,一双眼瞪得死死的,随时要暴走似的。

    这时。

    池芫忽而轻轻地笑了声,她这声有些突兀,是以,满殿便被帘子后的身影吸引了注意力。

    “诸位大人好大的官威,只许你们对哀家和陛下指手画脚,还不能让陛下说上一二了?”她说着,笑语带刺继续道,“哀家还未坐下,你们便说后宫干政,如今你们无脑进谏在先,陛下合理怀疑在后——

    只听说过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倒头一回应验在一国之君身上的。”

    明明是女儿家最吴侬软语的腔调,还是带着笑说的,却愣是比几个巴掌更有杀伤力地叫跪着的大臣面红耳赤。

    有言官要指责池芫身为太后,言行不当,但看了一会热闹的沈临风却恰当时分站出来替池芫“解围”。

    “太后所言不无道理。各位大人,既是皇家祈福,关乎先帝入皇陵这等大事,合该陛下拿主意,不能因皇上年幼,便过度替皇上分忧了,是吧,九弟?”

    他是亲王,他都这么说了,他那一派的大臣自然附和起来。

    而摄政王一党,却是恼怒他将火从几个迂腐的言官那,引到了摄政王身上。

    眼见着又要剑拔弩张起来,沈昭慕却低低笑起来。

    “太后好口才,陛下也年幼便有主见,这是幽国之幸事,至于诸位大人,替君分忧,本也无过——

    但如今陛下年幼登基,太后若是去五台山半载,谁来照顾陛下起居?你们也不想想,自个儿家中的小儿子,怎么舍得丢家中不顾的。本王身为陛下的王叔,更是不会忍心。”

    他这番话说得漂亮,都没有得罪,也都不偏倚。

    一时之间,沈宸的怒气平息了些,至于言官,个个鸦雀无声,仔细琢磨过后,便叹气。

    合情合理。

    沈临风笑容微微一滞,怎么会是这个局面?

    沈昭慕当这个摄政王不就是想把持朝政架空小皇帝的么?

    怎么会帮这对母子说话?

    在他不解之下,这早朝就这么散了。

    池芫想,这破政谁爱干涉谁干涉,坐一个时辰,她腰都快断了。

    不过她更是心疼小皇帝,好孩子,妈妈只能努力把摄政王勾到手,然后借给你免费打工了。

    多的,也实在是帮不了了。

    系统:别把你本该做的事说得这么牺牲自我似的伟大?

    池芫:除了叫系统这点证明你是个人工智能以外,你这一无是处的报数机器,也配不上“智能”两个字啊,你看我说你啥了么?

    系统:……

    你这不就说得很痛快吗!

    它和宿主的缘分到头了,她居然这么侮辱它攻击它!

    它暴风哭泣。

    池怼怼胜利而归,牵着乖巧的儿子离场。

    如果永安亲王这厮不追上来献殷勤的话,该是很元气满满的一天了。

    “太后请留步。”

    池芫慵懒地转过身,手还牵着沈宸,一副洗耳恭听的端庄模样。

    沈临风想,这端着的样子,也很是迷人,若是穿着这样的宫装在身下承欢……

    光是这般起了个念头,他便有些口干舌燥地咽了咽唾沫。

    努力用温润儒雅的假象试图欺骗这对处于弱势的母子。

    “太后,今日池尚书没上朝,要不然,定不会教你和陛下被百官为难的,当然了,池尚书与臣弟交情不错,臣弟又是陛下的亲皇叔,只要陛下需要,臣弟万死不辞!”

    他这话说得可真是比唱得还好听,但沈宸天生多疑又敏感,他觉着沈临风看母后的眼神不对劲,他很不喜欢这样的眼神。

    便小脸阴沉沉地接了句,“难道摄政王就不是朕的亲皇叔了么?”

    他状似童真的一声,可将沈临风问到了。

    这话可以有多个理解意思——如果只是六岁的孩子,那么沈临风会认为,对方只是童言无忌,在听到自己说是他亲皇叔后,本能地想到了把控他的九皇叔也是亲皇叔,疑惑地问了下。

    但沈临风对上小皇帝这完全不像孩童该有的神色的眼睛时,却又不确定了。

    他想到朝堂上,小皇帝的那句诘问,差点就将张大人当成逆党处置了。

    便不得多想了些,小皇帝这意思,莫非是觉着同样是皇叔,他更信赖老九不成?

    “啪,啪,啪——”

    身后,慢条斯理地走来的沈昭慕,听了沈宸的话,直拍了三下手掌,心下痛快得很地叫好。

    面上却只愉悦地道,“皇上圣明,臣自然和四哥一样,都是您的亲皇叔,也都会竭力辅佐您坐稳幽国江山的。”

    池芫见他不当缩头乌龟了,主动送上门来,还有些鄙夷。

    估计要不是沈临风凑过来,他还是不敢主动见她的。

    啧啧啧,一把年纪了,脸皮这么薄?

    沈宸见沈昭慕,也没什么好脸色,只摇了下池芫的手,“母后,儿臣饿了。”

    上朝前才吃过水果的,池芫知道这是儿子找的借口,便笑着紧了紧他的小手。

    又对两位明争暗斗的王爷微微颔首,“皇上同哀家刚散朝,也累了,二位王爷若无其他事,哀家便先带皇上回寝宫了。”(未完待续)

1835祸水太后vs野心摄政王(26)

    等池芫带着小皇帝走了,沈临风直到看不到她曼妙的腰肢在眼前扭了,才依依不舍地守回了视线。

    这一收回视线,便和沈昭慕冷戾的眼神对视上。

    他冷不防的,就打了个寒噤。

    “怎么了九弟?”沈临风想到朝堂上以及刚刚的气氛,便赔着笑脸道,“太后毕竟年轻,说话做事免不了意气用事,你比她还年长,多担待些。至于皇上,还是个孩子,这会儿不理解对你有所误会也是正常的,长大点就知道事了。”

    他说着,却见沈昭慕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眸光扫了他一眼。

    不知道为什么,觉着老九刚刚在鄙视自己?

    他怀疑他看错了,因为沈昭慕不会当众做这样明显的事,那就是他多疑了。

    “四哥说的是,如果没什么事的话,臣弟就先回去处理皇陵一事了。”

    沈昭慕抖了下宽袖,笑意清淡,说完便离去。

    留下沈临风吸了口气,“他这是何意?”

    他想了下,便决定出宫去找池尚书,他总觉得,老九和太后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秘,或许,找这位池尚书,就能知道实情。

    尚书府,装病告假不去早朝几日,池尚书嘴里都快急得上火起泡了。

    尤其是听说今日早朝,太后垂帘听政了,还在朝堂上与朝臣起了冲突时,他更是觉着心里火急火燎的。

    “怎么回事?人怎么会不见的呢?不是让你们解决干净吗!”

    这个女儿越发不受控制,已经超过他掌控了,如今又失了张嬷嬷的下落,这叫他不得不多想——

    莫非沈昭慕已经出手了?

    正书房中急得来回踱步,就听管家通传,说是永安亲王来了。

    永安亲王?

    “快请王爷厅里上座!”

    他面上一喜,对啊,如今能和摄政王对抗的,可不还有个永安亲王吗!

    他先前为了能搭上永安亲王这条船,可是花了不少银两的,看来,还是派上用处了。

    当然,池尚书深知,如果不是当今陛下系他女儿名下,这永安亲王也不会卖他什么面子。

    等沈临风坐下时,池碌笑眯眯地进来,拱手便热情招呼着,“王爷,这是刚从宫中出来?”

    下人奉上茶点瓜果,沈临风只微微颔首,面上带笑地打量了眼“称病在家”的池碌。

    瞧着倒是一点病色都没有,只不过眼下青黑得厉害,应是没怎么休息好的。

    他心下了然,面上却只故作关怀地问了句,“听说尚书大人身体抱恙,本王从宫里出来,顺道帮太后捎一句问候。”

    就目前池芫那个态度……池碌嘴角笑意微微滞了下,心下苦嘲,但面上不得不做出父女感情深厚的样子,答道——

    “太后照顾陛下已经够辛劳了,老臣这身子骨不打紧,娘娘上回还命人送了补药来……真是难为她记挂了。”

    为了不被猜疑池家和太后不睦,池碌打肿脸充胖子地让人大摇大摆从外头抬着箱子进来,说是太后所赐。

    实际上,都是他自个儿垫钱买的。

    就为了充充脸面。

    听他这么说,沈临风心下才落定,他方才便是试探,既是父女,按理说太后应该很关心池碌才是,但这抱恙在家,不可能没有问候的。

    不过转念想,想来是私下关怀过了,当着他的面,不便表露吧。

    “尚书身体无恙便好——对了,本王来,还有一事,想请教尚书大人。”

    “请教不敢当,王爷有何吩咐,但讲无妨。”

    池碌忙谦卑地应着。

    见他这模样,沈临风更加确定,池家这是想背靠自己这棵大树乘凉了。

    便摇晃了下扇子,看了眼厅内候着的管家,“可否借一步说话?”

    闻言,池碌便立即恭敬地将人请去书房讲话。

    “王爷,这里没旁人,您有话但说无妨。”

    坐下后,沈临风扫视一眼书房的陈设,而后才缓缓道,“尚书大人可知,摄政王与太后之间,可是旧识?”

    当年之事,先帝与池碌合力下抹去了一切两人旧情有关的痕迹,沈临风想查,一时也无从查的,所以问池碌最为靠谱。

    加上沈临风过度自信,觉着池碌既然想搭上自己这条船,总要付出些诚心的。

    但他哪里知道,从一开始,池碌就要隐瞒池家和池芫如今这不和的实情,更别说旁的了。

    池碌面上有一瞬的难色,被沈临风捕捉到,他眉头一跳,便立时追问,“尚书可要想清楚了,本王与你不是外人,如今摄政王对太后似有敌意,若是这当中有什么误会,本王还可以帮忙从中解释。

    但如果是有仇怨……本王就得另想法子保你们了。”

    他说得足够直白,池碌也知道沈临风这是要试探他的诚意,他只好无奈地投诚——

    “哎,实不相瞒,当年太后未入宫前……是与当年的摄政王相识的,他们……有过一段情,原本也是要谈婚论嫁的,但先帝看中了太后,纳入宫中为妃……

    摄政王又授旨意去封地,便因此恨上了太后,还……还误会太后当初与老臣合谋派杀手在赴任路上截杀他……”

    他这一段话说得有些难为情,尤其是后半段,沈临风眸子睁了睁,只觉得自己知道了不得了的大秘密。

    难怪了,难怪那二人之间的气氛古怪。

    原来从前是情人!

    原来太后进宫后,为斩草除根派人追杀过老九……

    这就解释得通了。

    为何老九对太后总一副忍不住露出恶狠狠的神色,为何太后瞧着温柔好脾气,对着老九却多了些冷淡。

    他结合池碌的话,顿时就豁然开朗。

    随即心底便是狂喜。

    真是天助他也!

    按捺住心下的喜悦之情,他只装出惊讶以及忧心的样子,状似无意地摇头叹气,“这可是生死之仇……本王就是有心周旋也难了。尚书,摄政王的脾性你应该清楚,定是有仇必报……”

    池碌果然露出惶惶的神色来。

    “王爷!”他朝永安亲王重重跪下,“还请王爷相助老臣,助老臣渡过难关!”

    张嬷嬷一旦落入沈昭慕手中,没了太后这挡箭牌,池家上下只怕是危矣!

    为今之计,便是和永安亲王合作。

    沈临风很满意这结果,伸手扶起了池碌,笑意加深。

    “尚书放心,你是太后的父亲,太后是皇上的母亲,本王自然帮着正统……”

    (池芫:他好像个傻子啊,把我们的情趣看成有仇了。沈昭慕:让他们作死,我来一网打尽给你助兴。)(未完待续)

1836祸水太后vs野心摄政王(27)

    “阿切,阿切——”池芫帕子掩着口鼻,打了好几个喷嚏,眸含春水汪汪,看起来格外娇弱。

    这时,一名宫女端着热茶进殿,退开时,袖子掩手,将一张字条塞到了池芫垂放在膝上的手中。

    池芫:“……”

    这是谁的眼线,能做得再明显点么?

    不过她还是接了,记住这宫女长相,等她退出去后,池芫才搓开字条,瞄了眼。

    这一眼,可不得了,原本斜靠着榻子的她,立时坐直了,眼睛也瞪直了。

    好家伙,永安亲王,你真对不住你的封号。

    实力作死——

    她喜欢!

    将字条团了又团,池芫起身,丢进香炉中,焚烧殆尽后,才摸着下巴,狐狸似的笑了。

    有意思了。

    池芫携小皇帝启程前往五台山,沈昭慕作为摄政王,负责了这次的安保工作,而京城,却留给了沈临风镇守。

    池芫和沈宸坐在宽敞的马车内,有宫婢伺候,好不惬意。

    只是可怜的小家伙,居然晕车……

    “好些没?”

    一路上停了几回,池芫领着他下车,拍了拍他的后背,等他吐完,喂他喝了点水漱口,温声问。

    小皇帝难受得脸都白了,但却很懂事,全程没有叫过苦喊过难受,只摇摇头,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因为呕吐不适而水汪汪的,好不可怜。

    “没事的,叫母后担心了。”

    在池芫面前,他是一点皇帝架子都没有。

    闻讯而来的沈昭慕见池芫大庭广众之下就搂着沈宸一阵摸头亲额头安抚,不禁额角青筋暴了暴。

    他站定,稳了下心神,才继续往前朝他们走来。

    “皇上将这个吃了,会好些。”

    他拿了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是黑色的泛着酸苦之味的药丸。

    池芫觉着这味道直冲脑门,忙蹙眉,捂住鼻子,毫不掩饰她嫌恶的表情。

    沈宸却是防备地看了眼沈昭慕,犹豫了。

    他这小眼神,沈昭慕看笑了,直接捻起一枚,然后手捏着他尖尖的小下巴,将药丸丢进去。

    池芫:“……”

    难怪男主长大要杀你,你看看你这德行,像个臣子该有的样子么?

    她忙拍了下沈宸的背,待他艰难地咽下去后,才温声道,“没事了,你皇叔也是担心你,就是方式粗暴了些。”

    说着,她还不忘瞪了眼不以为然的沈昭慕。

    沈昭慕却见不得她将小皇帝当易碎品对待的样子,直哼了声,“皇上不能娇养,毕竟是一国之主,太后慈母多败儿的道理,该是明白。”

    这话噎得池芫脸涨红,鼓了鼓脸,懒得理他,直接牵着沈宸回马车上去。

    但是沈宸却有些沮丧地垂下了小脑袋。

    等上了车都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池芫发现了,不禁问他,“宸儿为什么不高兴?”

    沈宸摇头,不想说。

    “是不是因为他的话?你别理他,他就是羡慕母后待宸儿好。”

    沈昭慕走近,便听见女人娇滴滴的带着点敌对的话——

    “母后就喜欢宠着你,反正宸儿也不会被宠坏,咱娘俩不理他,啊?”

    她哄孩子时的语气,更像个孩子。

    沈昭慕看了眼手里的一篮新鲜的水果,摇摇头,塞给了侍卫,让侍卫一会转交给她。

    没良心,要不是觉着她不会带孩子,皇上一直晕车,折腾的还是她,他何必去找太医要这防晕车的药丸?

    结果倒成了他羡慕她们母子情深,他狭隘了?

    不过想着她对小皇帝又是亲又是摸的,沈昭慕就抿了抿唇线。

    好吧,是有些,不是滋味。

    ——叮,目标人物好感度+5,当前好感度40,宿主,他醋了他醋了,他又醋了!

    池芫:行了,说一遍就可以了,醋就醋了,关我屁事。

    系统:……

    好歹给你涨好感度了,摄政王就这么不受待见?

    想想小皇帝这便宜儿子的待遇,系统不禁和摄政王共情了,它也酸!

    它当儿子那会,可没有这么好的待遇!它那会好歹还是亲生的!

    “母后,儿臣只是不喜欢他看你的眼神……”

    沈宸扫了眼车内伺候的宫人,而后朝池芫的方向挪了挪小身板,在她耳边,极小声地说道。

    被他这么可爱的方式,说着这么不符合年纪的话反差萌到,池芫嘴角一弯。

    真是个小醋坛子。

    “放心,母后最爱的还是宸儿。”

    她伸手刮了下他的鼻子,一句话逗得沈宸脸都红了,忙捂着小脸蛋坐了回去。

    不过,看起来心情就好了许多。

    等快到五台山附近了,队伍又歇了一阵。

    池芫给睡得正熟的沈宸盖上小被子,掀开车帘,看了眼外头青青草地,想到字条上的内容,便眯了下眼,整理了下衣裳,钻出马车,下车。

    朝沈昭慕的马车走去。

    “见过太后。”

    轻一和轻二见到她便立即行礼。

    池芫懒洋洋地抬抬手,示意他们起身,都懒到不想开口的地步。

    “摄政王,哀家有事要与你说。”

    她提着裙摆,踩着凳子,就要上车的样子。

    沈昭慕掀开车帘,见她这般,眉心狠狠一跳,总觉着事出有妖。

    像她之前这么避嫌,怎么这会儿却直接要上他的马车里来?

    这就不怕外头的人误会和说闲话了?

    想着,他便主动下车,“太后有话,借一步说吧。”

    池芫便收回脚,扫过四周,也对,人多眼杂的,她差点忘了身份,直接就要上车了。

    不过她心底哼了声,可见这沈昭慕是个怂包了,只敢私底下撩骚说狠话,人多时,还不如她胆子大呢。

    这么想着,池芫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两人来到溪边。

    这借一步的“一步”也有些太远了。

    直接从队列的草地走到了隔数百步之外的溪边。

    沈昭慕看了眼远远跟在后头的暗卫,不由得想。

    “有人要杀你。”

    池芫在溪边,蹲下,伸手掬起一捧水,假装洗脸的样子,头都没回,却压低声音,对身后的沈昭慕,严肃道。

    (快穿女主又野翻了,入驻手百了,有手机百度的可以看免费版了qaq不能去起点q阅的去支持下吧~后续qq浏览器也可免费,至于七猫番茄,努力争取过了,上不了,对不住。)(未完待续)

1837祸水太后vs野心摄政王(28)

    有人要杀他?

    沈昭慕挑了下眉,就这?

    从他懂事起,这明争暗斗的刺杀就经历了不下十次。

    见她这么谨慎,他不禁笑了声,“那你说说,是谁要——”

    正带着玩笑口吻说着,就被池芫一把推开。

    池芫是被系统提醒,才知道他们对面林子里藏了刺客,朝沈昭慕射了一箭。

    她忙呼统子——“别忘了给我屏蔽痛觉”,然后放心地替人挡箭了。

    原本可以顺利躲开这一箭的沈昭慕,愣是被池芫这扑过来的动作弄懵了。

    但等他回过神时,手却摸到了箭矢,以及,温热的鲜血。

    他眸子睁了睁,瞳孔一缩,低头,便见池芫面色痛苦地倒在他怀中。

    “沈……”

    只开口说了一个字,便眼睛一闭,晕了过去。

    “来,来人啊!”

    沈昭慕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他忙将她抱起来,手避开她背上的箭,一边唤太医,一边对影卫道,“抓住他们!”

    他说这话时,眼神冷戾,神情是前所未有的肃杀嗜血。

    将池芫抱到他的马车上时,小皇帝也被这番动静惊醒了。

    他要到沈昭慕这边来,却被拦下,侍卫重重护着他,沈昭慕手上都是血,他曾九死一生、浑身是血之时,都没有这么惶恐害怕过。

    此时,他却感觉自己的手在不受控制地颤栗。

    但他看着乱作一团的队伍,还不忘稳定人心——

    “保护好皇上,都不得离开队伍,禁卫军抓刺客!”

    命令落下,他又对咬着牙红着眼睛死死地瞪着自己的小皇帝,冷沉的脸微微缓和些,“皇上,你先回马车上……你母后,会没事的。”

    沈宸推着面前的长枪,哽咽地道,“不,朕要守着母后!”

    他声音里藏着呜咽,像是害怕池芫会死一样,“朕要看母后!朕,命令你们,让开!”

    沈昭慕只好走过去,伸手,一把将他抱起来,任由小皇帝对他拳打脚踢,直接丢回他的马车内。

    在他要爬起来之前,他低斥,“你就别添乱了!你去了能救她么?你再不听话,本王,便不管她的死活了!”

    “你敢!”

    沈宸闻言,不敢动了,却恶狠狠地瞪着沈昭慕,“你还朕的母后!朕要母后——”

    “好。”

    在小家伙放狠话之前,沈昭慕便哑声,低头看着自己沾染了她鲜血的手,嗓音艰涩。

    “好,我会将她好好地还你。”

    然后掀开车帘,下了车,疾步朝他的马车赶去。

    彼时,车内,在太医指令下,医女剪开了池芫背上的衣裳,这一箭自池芫蝴蝶骨旁的背部,直接射穿到身前锁骨下的位置,离心脏很近,血流不止……

    医女慌里慌张,手都在抖,生怕碰到箭矢。

    “别慌,要是再抖,本王砍了你。”

    沈昭慕直接将哭红了眼不知所措的点翠挥开,代替她,扶着池芫,让她靠着自己,直接问太医——

    “本王来拔可行?”

    得益于当年的刺杀,他对怎么处理箭伤已经有了经验。

    当年亲信中箭,他们走投无路,在山洞中,是他给亲信拔的箭,只可惜,箭上喂了剧毒,没能挺过去……

    这也是为何当初得知真相,他那般恨她的重要原因。

    只是此时,他看着奋不顾身为他挡箭,看着她浑身是血,看着她奄奄一息地靠着他,他之前有多恨她伶牙俐齿气他,此时就有多怀念她之前的鲜活。

    太医却是犹豫,“可是男女有别……”

    “你也是男的。”

    沈昭慕却冷眼扫过太医唯唯诺诺的脸,“本王来拔,你们在一旁帮忙。”

    说是这么说,但等他握住箭的一端时,却犹豫了。

    原来,这么艰难。

    他看着池芫,伸出左手,掰开她的唇,怕她痛极会咬着自己的舌头,便将手背塞进她嘴中。、

    然后闭上眼,当机立断地拔出箭。

    血溅出的那一瞬,医女立即拿着带了药草的绢布捂住池芫的伤口。

    池芫身子惊悸了下,下意识咬了一口他的手背。

    短暂地睁开眼恢复意识。

    其实不疼,但身体的条件反射却控制不住。

    再看这厮主动递机会,池芫便不客气地在他手上咬了一口。

    直咬出上下两排深深的牙印来。

    沈昭慕一声不吭,任由她咬。

    但下一瞬,她的意识又陷入昏迷。

    太医更是脸色一变,“不好,箭上有毒!”

    沈昭慕一听,头僵硬地,一点一点低下来,盯着她的脸色,见她的唇变得有些青紫,显然是中毒的迹象,再看太医拿着那支箭,箭上的颜色……

    他不由得身体僵直,想到了亲信死时的景象。

    他艰难地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解,解毒,快给她解毒啊!”

    这般紧张的样子,不似作伪,更不像是小叔子对小嫂子的态度,就更不是臣子对太后该有的关心,更像是……

    但事情轻重缓急还是要分分的,这会了,太医哪里想得到这些,他只是看着这毒,有些一筹莫展起来。

    “这毒……要清出来……”

    太医支支吾吾的,明显束手无策了。

    沈昭慕却再次当机立断——

    “你们先出去,本王用内力替她逼出来。”

    点翠抹了把脸,“用内力为何要奴才们出去……”

    话没说完,被轻一提了出去。

    太医和医女见状,可不敢效仿点翠的方式触霉头,忙自觉退出去了。

    而等他们一走,沈昭慕便对轻一和轻二道,“守好马车,没本王命令不得让任何人靠近。”

    “是!”

    轻一和轻二将刺客的事交给了其余影卫处置,他俩像是两尊门神,牢牢地守在了马车前。

    沈昭慕将池芫扶着坐起来,就在池芫在虚空中想看看这厮这么点破内力能不能顶用时……

    就见他低头,直接拿嘴贴上,打算替她吸出背上的毒。

    池芫:“……”

    就和她挡箭一样,工业糖精啊大兄弟。

    你吸出来,你不也得挂了吗?

    呸呸呸,我有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但聊胜于无的统子,死是死不了的,但你就不好说了。

    系统:啧啧啧,就算这会儿还不知道你是不是要杀他的恶毒女人,他还是为你不顾性命,这是什么绝世好cp,我反正先嗑为敬了!

    池芫:你多少有些脑瘫了。

    沈昭慕感觉舌尖发麻,逐渐有些失去味觉,他知道,这是毒素蔓延到他口中了。

    但他还是强撑着,替池芫将毒血吸出来,吐在一旁的痰盂中。

    “池芫,本王还没查清当年之事,你不能死,听到没!”

    他握着池芫另一边肩膀,眼底通红,低声带了点哽咽的腔调——

    “求你。”(未完待续)

1838祸水太后vs野心摄政王(29)

    ——叮,目标人物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50,恭喜宿主,万恶的救命烂梗,但是管用!

    池芫被系统的吐槽弄得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只会烂招了。

    但转念一想,她管招烂不烂呢!管用就行!

    沈昭慕给她吸出毒血后,便立即漱口,吐出毒血,然后用内力将池芫体内残留的毒素逼出来。

    等池芫吐出一口黑血来,他才收了掌,额头满是细细密密的汗。

    他重重吐出一口气,扶着池芫,将她伤处的污血擦拭干净,然后唤了医女进来。

    待医女给池芫清理过伤口,重新包扎又整理过衣裳,扶着她躺下,沈昭慕才微微松口气。

    “太后已无大恙,王爷放心。”

    沈昭慕听着太医的话,微微颔首,“快煎药,务必不能让她落下病根来。”

    他当年留下的箭伤,每逢阴雨天便会发作难受,她这么娇气,定是受不住的。

    听他严厉的命令,太医立即连不迭地点头,然后和医女下去,就地取材地生火煎药。

    替池芫将被子盖上,沈昭慕下了一趟马车,问过负责行程的将军,说是再行几个时辰,就能到达五台山,原本他是不急着去的,但现在池芫这个样子,还是得去五台山休养下。

    正好,那边环境不错,很适合养伤。

    “王爷,您还好吧?”

    轻一拿了解毒丸,递上前。

    看了眼,沈昭慕却道,“给太后也送些去。”

    然后自己从匣子里拿了两颗,眼睛都不眨一下地吞下去。

    轻一闻言,却是打量了他一眼,就这多停留的一会,叫沈昭慕捕捉到,不禁冷沉地问道——

    “看本王作甚?有话就说。”

    轻一将匣子合上,犹豫了下,还是直言道,“王爷……还未查明当年之事,但您现在对太后的关心,已经超出了。”

    他的话叫沈昭慕面上一怔,随即他有些恼地摆手,“少废话,快去送。”

    等轻一被他赶走了,他负手朝小皇帝的马车行去,一边走一边纳罕,他有么?

    不,他没有。

    他只是碍于她替他挡箭,她又是太后,他负责此次行程的安危,总不能让她在眼皮子底下出事。

    想着,他就点点头,嗯,是这样没错。

    至于真相,还要慢慢查。

    查清楚之前,他还是对她保留怀疑。

    “母后呢?”

    他掀开车帘,沈宸抱着膝盖坐在榻上,瞧着像只孤独的小兽,旁边的宫人有些怕他,侯在一侧瑟瑟发抖,地上满是碎裂的瓷器。

    看来小皇帝脾气不小。

    沈昭慕不以为然地笑了下,只将他当成闹脾气的小破孩,“身为皇上,遇事不能慌,皇上今日做得不好。”

    他身为摄政王,又是他皇叔,管教他是天经地义的。

    当然,他也知道,这家伙很不服他,甚至对他充满了排斥和敌意。

    但无所谓,在他羽翼不丰之前,就只能听自己的。

    强者为尊。

    “母后呢?”

    对于沈昭慕的话,沈宸只咬着唇,没有搭理,固执地询问池芫的情况。

    “她没事,但你还小,照顾不好她,等她伤口稳定了,再挪回来。”

    沈昭慕不觉着自己这个理由有什么问题,池芫这伤势,不适合挪来挪去的。

    但是沈宸却像是愤怒的小豹子,猛地跳起来,握着小拳头,恶狠狠地瞪着他,“你胡说!”

    他嗓音沙哑带着压抑的哭腔,“你将母后还给我!你才是大坏蛋,你会害她!”

    一向习惯了隐忍的小家伙,到底适应了温柔又活泼对他好的母后的陪伴,说到底只是个六岁的孩子,怎么可能接受得了,母后在虎视眈眈的摄政王那呢?

    他忽然的发作,叫一旁的宫人吓得忙跪下。

    “都出去。”

    沈昭慕敛了笑,袖子一挥,将这些宫人都赶了出去。

    然后待只剩下他和沈宸时,他将沈宸提起来,单手抱在怀里。

    沈宸要挣扎,沈昭慕便厉色道,“别闹,带你去看她。”

    “真的?”

    红着眼睛的沈宸听了这话,立马就安分了下来,眨着红彤彤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不相信地问。

    难得的,沈昭慕被他这小模样弄得心软了一回。

    语气缓和了些,但脸还是臭臭的,“你乖乖别吵闹,就是真的——一会见着她,别吵她,知道么?”

    说着,伸手要捏下他的脸,池芫似乎很喜欢捏小皇帝的脸来着。

    他也想试试手感。

    结果沈宸一看他伸手,就忙将脑袋扭过去,只留他一个后脑勺。

    “噢。”

    小家伙傲娇地应了声,然后又道,“能不能将朕放下来?”

    语气里带着些羞恼,他现在是皇帝,怎么能被当做孩子似的抱着呢。

    虽然……

    这讨厌鬼的怀抱怪舒服的,他从出生到现在,还没被父皇抱过,就连见面都少。

    想到这,沈宸又沮丧地耷拉了眉眼。

    “本王抱你还不乐意?等你长高点,想抱都不可能。”

    “你放肆!”

    沈昭慕笑了声,对他这没有什么威慑力的话充耳不闻。

    “嗯,本王就是放肆。”

    沈宸:“……”

    气死了,等他掌权了,就让人狠狠地打摄政王的板子!

    等沈宸被沈昭慕抱着上了马车,看到脸色因失血过多而惨白的池芫时,他的小脸立即垮了下来。

    嘴巴一扁,眼角通红,立即泫然欲泣。

    他记得沈昭慕的叮嘱,不敢开口说话,只伸出小小的手,轻轻地摸了下池芫的脑袋,小大人似的摸了下她的额头,似乎是想看看她是不是发热了。

    他之前发热的时候,母后就是这么试他额头的。

    只是,摸到的没有很烫,他便有些疑惑又害怕地转过头看向沈昭慕。

    无声地张嘴,做了口型:母后怎么还不醒?

    没有发热的话,那就是病得不严重?

    沈昭慕见他这可怜兮兮的像是被抛弃了的样子,顿时不忍看,要不是龙袍加身,真像个没人要的小可怜。

    便伸手将他从榻边捞过来,单臂抱住。

    “让她好好睡一觉,等你明早醒来,就能看到她了。”

    说着,看了眼昏睡中的池芫,然后退出去,带着沈宸回了他的马车。

    沈宸一出马车,便一抽一抽的,小手捂着眼睛。

    “母后会不会……会不会……”

    他不敢说那个字。

    沈昭慕将他的手拿开,掐了下他的脸颊,嗯,还不如池芫的下巴捏得舒服。

    “别胡说,睡一觉她就又和你母慈子孝了,现在,给我睡觉去。”(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26425/ 第一时间欣赏快穿:女配又跪了最新章节! 作者:本宫无耻所写的《快穿:女配又跪了》为转载作品,快穿:女配又跪了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快穿:女配又跪了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快穿:女配又跪了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快穿:女配又跪了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快穿:女配又跪了介绍:
位面金牌任务者池芫被系统坑了,被逼无奈前往位面世界收集上司沈昭慕散落在三千位面世界中的灵魂碎片。
作为一名优秀的任务者,池芫对于攻略这回事信手拈来,但是——三千世界追着同一个灵魂跑,攻略同一个人这种坑爹的设定,她拒绝的好吗!
一会是高冷的校草、傲娇的总裁,一会又是暴走的皇帝,作恶多端的魔教教主,总之要多难追就有多难追。在不止一次砸了自己的金牌招牌后——终于,某个位面中,池芫暴走了。
池芫:boss,听说过一句话吗?
沈昭慕:???
池芫:作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
沈昭慕:呵。
然后,很久以后,沈昭慕都为当初那个作死的“呵”凄惨地忙着填火葬场。
多幸运,位面三千,从始至终,我只攻略你一个对象。
快穿:女配又跪了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快穿:女配又跪了,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快穿:女配又跪了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