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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闲散的火柴     风起双神txt下载     风起双神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十三节往事

    伯爵夫人眉头一皱,“刘月夕,你太无礼了,偷偷跑到我的卧室来,你想干嘛?”

    刘月夕像没事人一样找了个地坐下,“请您放心,我并无恶意。”

    姜夫人冷笑,“没有恶意,领主大人你敢说你是真心要娶我女儿吗?”

    刘月夕反问:“那夫人敢说肃毅伯府愿意下嫁嫡女完全是出于对儿女终身幸福的考虑吗?”

    这话把姜夫人问的哑口无言,是啊,她一直单方面的想着刘月夕对女儿是别有用心,却忘了肃毅伯府从一开始就是出于家族的私利而嫁女,不管是侯爷家还是刘月夕。她却一厢情愿的想要对方真心付出。

    “刘领主,你到底想如何,你若是对小女完全没有意思,请你放过她吧。”

    “夫人这是哪里话,我当然对晴阳小姐是有诚意的,红云需要魔导士,而且必须是一个能够信得过的。”

    姜夫人听刘月夕这么一说,心中一凉,完了这个家伙果然不是真心对晴阳,自己怎么这么傻,居然还真的期望过是一见钟情,原来这家伙是抱着这个目的,“难道你要让我家晴阳给你作小妾,这绝无可能。”

    月夕挺惊讶的,她怎么知道他原来的打算,“夫人怎么会这么想。”

    “哼,你到底不是贵族,不知道这里头的讲究,没有哪个封爵会让嫡女做妾的,据我了解,你在望京最大的依靠是司徒明,司徒家一心想要当新贵族,司徒雪梨也绝无可能做妾,那我女儿,这不是很明显的事吗?”

    刘月夕赞叹:“有这么精明的女主人,肃毅伯府居然败的这么快,看来问题都是出在伯爵身上咯,我想他今晚不会到您这来吧。”姜夫人心中哀叹,自己的丈夫这会儿还不知道睡在哪个姨娘的温柔乡里呢,“刘领主这话何意?”

    话题似乎有点扯远了,刘月夕取出一封信,交给姜夫人,“请你看一下,据我调查,蓝花儿是您早年的闺阁私名,我从格列夫那里只得到这封信,他也仅仅只是知道我父亲后来发生的变故,过程细节他不了解,我今天冒险闯进来,就是希望夫人能帮我解开当年的这个谜题,到底发生了什么。”

    姜夫人看着信中熟悉的笔迹,许多不再提起的陈年旧事全都浮现在脑海中,“你是刘西甲的儿子?”月夕点点头,“你不会是来报仇的吧?”月夕又摇摇头,“您想错了,信中提到的蓝花儿这个名字,我今天刚刚知道答案,我不可能是报仇,何况按照信中所记,您和我父亲当年应该关系亲密。”

    姜夫人笑了笑,“可惜西甲当年喜欢的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而且最后的结果让人意想不到,我到现在都不明白西甲为什么这么傻。”因为这些旧事的牵扯,二人的关系有些缓和。“姜夫人,能否告之晚辈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刘月夕站起来,恭敬诚恳。

    姜夫人叹了口气,将当年所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他,“我知道的就这么多,后来他们找过我,我也提供了一点帮助,再后来的事和格列夫描述的一致,我后来也是草草的嫁到肃毅伯家,现在想来,当年我们几个都太荒唐了。”

    刘月夕听完,大部分谜题都揭开了,他没想到母亲口中的好丈夫居然还有不为人知的一面,这事要是让母亲知道了,她的天就塌了,决不能让这事发生,他要早点把这一切安排的干干净净的。

    刘月夕真想着,姜夫人想要问话,又没好意思说出口。刘月夕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感谢您,您是好人,我看得出,肃毅伯府上下,能真心

    为晴阳好的就剩您了,我想说一些心里话,姜夫人,我们可以相互信任吗?”

    姜夫人点点头,“一切都像是冥冥中注定的一样,都是缘分,原来你是故人之子,你可以信任我,就像你父亲当年信任我一样,我虽然没什么用,但是保守秘密还是能做到的。”

    刘月夕坦白,“其实早在舞会之前,我就瞄上晴阳了,请别误会,主要是为了搞清楚我父亲的事情,请相信我无意伤害晴阳,这几天的接触我都没有主动的碰过她。”

    姜夫人叹了口气,“舞会的这个主意是我提的,怪我,太一厢情愿了,刘月夕既然你不喜欢我家晴阳,能不能麻烦你和她说真话,她要面对的现实很残酷,起码别让她摔得太高了好吗?”

    这是一个母亲发自内心的哀求,刘月夕问道:“其实我此次来不是来伤害晴阳的,只是先前在老家已经娶有一妻一妾,那都是我最爱的人,我不能欺骗自己,也不想欺骗晴阳。”

    姜夫人不解,“你没有正妻啊。”

    “目前还是滕妻,不过在我心里她就是正妻。”这个实话月夕和谁都没说。

    姜夫人愣了一会儿,笑了,“你和你父亲一样,对女孩子都好,但对感情又极认真,这样会很辛苦的。”

    李月夕抓抓脑袋,“若是我娶晴阳做妾,对肃毅伯府我依然提供资金支持,她去学校念书的费用我来提供,夫人看这样可行吗?我愿意提供帮助。”

    姜夫人想了想,摇头,“没可能的,你不懂贵族,他们把一些规矩面子看的比生命都重要,在这个问题上,无论你条件多优厚,我丈夫都断然不会同意的。”

    “您肯定吗?”姜夫人确信是这样。

    刘月夕拿出一打文件,“如果是这样,我倒是有一个另类的办法,就是不知道您有没有这个胆量配合我了。”刘月夕将文件合同以及信都交给姜夫人。

    姜夫人看得仔细,刚开始眉头紧锁,但是越看到后头越舒展,“刘月夕,你图谋我们肃毅伯府多久了,这可不像是个临时的谋划。”

    月夕回道:“巧合,正好碰到一起了,这几天我和晴阳聊了很多,她是个独立有思想的姑娘,她并不愿意过在家相夫教子的生活,我的这个提议她会同意的,只不过伯爵这里需要您去施压,甚至是威胁,您可能会落一个不好的结果,这是肃毅伯府家事,我再有能耐,也管不得。”

    姜夫人想了想,“有个问题,你怎么保证你来提亲被拒后,侯爷家或者别家不会再来提亲呢,你太大看晴阳在我丈夫眼里的地位了,他不过把她当成一个谋利工具而已,到时候再差的贵族家庭,他都会同意的。”

    月夕保证道:“这点您尽可放心,老侯爷摊床上已经不能说话了,至于他那个有想法的侄子刚被我好好的教育了一顿,他绝对不敢再以侯府的名义来提亲的,至于别的小贵族,我最近通过一些手段放出一些我和晴阳的消息,那些没什么势力的小贵族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不识相。”

    姜母没想到刘月夕年纪轻轻,已经有了此等权势力量,若是女儿早点遇见他该多好啊,“可以,我答应你,全力配合,只要我女儿有个好一些的前程,我做什么都愿意,大不了我先回娘家去,再到修道院了此残生。”

    月夕摇摇头,“不会的,如果能成,您不觉得是一种新的开始吗?”

    二日后,刘月夕和肃毅伯府在生意上的合作谈判收尾,双方都很满意,刘月夕招来一位德高望重

    的戴胜伯为媒人,正式上门来提亲,所有的礼节都按照高门大家的规矩来办,虽然这都是事先知道的事情,肃毅伯还是特别高兴,刘月夕真是他的福星,这回面子里子都赚了,以后有了刘女婿这颗大树撑腰,看谁还敢笑话他。接过聘书,过过场面的念了念,眉开眼笑的,可是看到聘书最后几行字,肃毅伯勃然大怒,一巴掌把聘书拍在桌子上,“刘月夕,你这是什么意思,想娶我女儿做妾,做梦去吧。”

    在一傍的戴胜伯听了这话心里也是一惊,这太不和规矩了,自己本来是看在刘月夕送来的贵重礼物的份上才答应此事,没想到这个乡下土包子胆子也太大了,忙撇清关系,“肃毅伯,这事老朽实在不知道,莫不是搞错了吧。”

    坐在一旁的月夕悠闲的喝了口茶,“没有搞错啊,戴胜伯这话我就不明白了,这聘文可是您亲自捉刀,说没问题的,润笔您都收了,怎么这会儿就成误会了呢?”

    戴胜伯拿人的手短,这会儿是黄泥粘裤裆,大叹一声,“刘月夕,算你狠,肃毅伯,老朽眼拙蒙愚,着了人的道,您这事我不参合了,告辞,告辞。”说完拂袖而去,还狠狠瞪了刘月夕一眼。

    肃毅伯这会儿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红,活像一颗剥了壳的皮蛋,他到底是老贵族,涵养功夫还是有的,命手下人全部退下,堂上只留二人,“刘领主,前几日不是谈的好好的嘛,你怎么说变卦就变卦。”

    月夕一本正经的说,“世伯这话我就听不明白了,我是说要娶你家晴阳啊。我这也是带足诚意来的,你看聘礼我足足拖来三车。”

    “哪有封爵家嫡女给人做小的道理,这要是传出去我这脸还要不要了。”

    刘月夕恍然大悟,“哦,这样啊,那就难办了,我母亲说我今天犯天门,不宜娶妻,只能个妾冲冲喜,我娘年龄大了,我又是个孝子,要不您就委屈一下,或者这事先订个亲,过二年再说。”

    肃毅伯知道刘月夕是在耍他,正色道:“刘月夕,你不要太过分,我肃毅伯家的女儿有的是人来抢,我在天耀岛的生意也是独一份的,我完全可以另找他人。”

    月夕掐掐手指,“要毁约啊,也行,把违约金赔了吧。不多也就十几万星辰珠子,对您来说就是小意思,至于您的女儿,我只能说没这缘分了。”

    “你。”十几万珠子肃毅伯是无论如何也拿不出来的,不过脸面他是要的,“刘月夕,算你狠,你等着,我一定给我女儿找一个高门贵胄,你就后悔去吧,送客。”

第三十四节混蛋

    肃毅伯府经历了一番如过山车般的起起伏伏,天上果然不会掉馅饼,如果有一定是有人挖的坑,肃毅伯这二天跑遍了望京半个贵族圈子,想给女儿求取一门亲事,说来也怪,看到他都像中了邪似的纷纷躲开,本来很有兴趣的老侯爷家也来了回复,说万不敢再提提亲之事,就连一位肃毅伯往日里特别看不上的子爵家的小儿子,都说无意与之联姻。自己似乎给孤立了一样,气的肃毅伯直跺脚。

    姜晴阳的闺房里,她一个人躲在床上,已经二日没有下床了,昏暗的房间,凌乱的摆设,泪已经流干,命运再一次戏耍了她,只是这一次,不会再有希望,她愤恨,绝望,不敢去想以后的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刘月夕,你这个混蛋,恶魔,你毁了我。

    “不是说了嘛,让我一个人呆着,玛丽,出去,都出去。”晴阳头也不抬,西斯底里的吼道。来人并没有走,而是坐到窗前,“可怜的孩子,你不能这样下去,振作起来。”

    是母亲的声音,晴阳依旧打不起精神,姜夫人又说:“起来,穿好衣服,打扮一下,我有重要的话要说。”此刻晴阳完全没有勇气爬起来,在母亲强行要求下,她勉强照做了。

    姜夫人将一叠厚厚的文件放在台上,还有一封信,“女儿,生活会不断打击你,但是你不应该这么轻易的被击倒,起码还是有人关心你的。”晴阳不解的抬起头,“这是刘月夕让我转交给你的信,别撕,他说你看了就都明白了。”

    晴阳亟不可待的拆开蜡封

    亲爱的姜晴阳小姐,混蛋恶棍该死的刘月夕参上:

    我想你在看到我这封信时,已经在心中将我咒骂了千回,是我该骂,不过无论如何,请你看完我下面的内容。

    我要坦白,丽花舞会那次是我故意接近你的,你的大胆让我吃了一惊,但从中我也知道你一定是遇到大麻烦,请相信我绝无伤害你的意思,有太多事情情非得已,我想这一点上我们同命相连。和你在一起的这一个星期是美妙的,我们在许多方面谈的来,言语中我了解到你是一个有新思想的女性,你并不甘于老一辈的那种生活方式,我非常欣赏这一点。当你扑到我怀里时,我明白,你已将自己托付给我,我不能继续欺骗你,我已有至爱之人,曾今我以为自己可以兼

    顾,但那是错误的,抱歉,没法给你你所想要的。但我依旧愿意帮助你,还有你的母亲,如果你有足够的勇气,愿意自己掌控命运,请翻看那些文件,你的母亲会告诉你该怎么做。

    致以最诚挚的问候

    一个不算太坏的人。

    晴阳翻看了文件,吃惊的问道:“母亲,真的可以这样吗?”

    姜夫人点点头,“这二天我可没闲着,就是在替你办这件事,现在只有一个问题,就如刘月夕所说,你愿不愿意跨出这一步,这路没人走过,我也不知道结局会如何。不过起码,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这真的很吸引人,我希望你能试一试。”

    “可是,我若做了,母亲你怎么办?”

    姜夫人抱住女儿,“我的孩子,我只有你了,只要你好,我才有希望,这个家迟早完蛋,你救不了的,不如重新开始,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晴阳点点头,姜夫人满脸慈爱,“那就签了这份合同,去尖冒学院好好读书,刘月夕安排的还不错,玛丽会陪着你,一会儿我们一起去见老爷,就说是我母家王氏愿意出资资助你读书,你父亲同意最好,不同意我自有决断,你不用管。”

    二人来到伯爵的书房,肃毅伯正焦头烂额着,见着母女二人前来,假惺惺的关心了一句,“晴阳你看上去精神好些了,没事的,为父再为你物色一门亲事,麦格特勋爵家的儿子还未娶亲,对方也有这意向,你看如何?”

    姜夫人冷笑:“勋爵,天啊,老爷怎么当日不直接答应刘月夕让我们晴阳做妾呢,一个勋爵,花钱买来的还是混资历得来的,肃毅伯府已经没落到这个地步了吗?”

    伯爵没想到夫人会当着孩子的面这么不给他面子,“你这是何意。”

    姜夫人定定神,“我的女儿谁也不嫁,我娘家愿意出资资助晴阳去尖冒学院读书,我想让她去。晴阳能考上不太容易,该给这个孩子一次机会。”

    “胡闹,我不同意,这个家还是我说了算。”

    “那我就带晴阳回娘家,她本就是要继承我舅父的名位,改姓王也不算不合规矩。”

    伯爵没想到夫人今天给他来这一出,“你,反了,反了。”

    “别喊了,我知道你要做什么,不劳你亲自动手

    ,我这就带晴阳会娘家,等她去了尖帽学院,我自去圣光戒律院领罚,反正这个家我也待够了,要离婚还是僵着随你,晴阳走,离开这个没有希望的地方。”说完二人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伯爵一人呆若木鸡。

    几日后,尘埃落定,虽然肃毅伯极力阻扰,但是王蓝儿也就是原来的姜夫人态度非常坚决,加上刘月夕暗中支持,肃毅伯还是屈服了,和王蓝儿正式离婚,姜晴阳也改回母家姓氏,现在叫王晴阳。

    到了离别的时候,望京符文列车站,母亲和刘月夕都来给她送行,母女俩含泪惜别,“母亲,我去了,您要保重身体。”母亲宽慰,“没事的,没事的,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常给我写信。”

    刘月夕站在较远的地方看着母女俩,王晴阳突然瞪着他,月夕心中一紧,“你过来,刘领主。”月夕没法子,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去,晴阳穿着一身简练的格子套裙,很有学院气质,

    “你得逞了。”

    这劈头劈脑的一句,也不好回答。

    “你在信里说,你已经有心上人了,她叫什么。”

    刘月夕异常老实的回答:“紫悦。”

    “没了?”

    “还有一个叫薛凝。”

    晴阳笑了,似乎有所释怀,“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心里装的下这么多,我们女人果然比不上。不过,刘领主,不,应该称呼你为老板,问你借的学费我会尽早还你的,你放心,二年,我一定来红云镇报到,走了。”

    “路上小心。”

    晴阳登上列车,突然又扭过头来,“刘月夕,我会回来的,别想甩开我,你闹着玩我可是当真的,我跟定你了。”说完走进车厢,列车发动,月夕揉了揉额头,自己似乎又欠下一笔风流债。

第三十五节胆肥了

    望京事毕,刘月夕基本达成此行的目的,他临走时不忘拜访司徒明,可是叔叔不在,是司徒夫人接待的他,不同于以前的不温不火,司徒夫人现在对这个准女婿上心的不得了,搞的刘月夕反倒有些不适应,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刘月夕都不知道该如何和这个势力的女人接触,虽然对她的手段已经领教过几次,但是这明面上的客套,还真是让人不得不佩服,让不知底细的外人看在眼里,还以为司徒夫人对他刘月夕有多好呢,真是大户人家贵妇人的手段,不服不行,司徒雪梨的事情终究是个大麻烦,欠了一屁股感情债的刘月夕现在对这事很注意,教训是惨痛的,风流债要不得,但是司徒叔叔的情面又不好驳,难啊,看来只能从长计议,找个合适的机会解决此事。

    刘月夕回到翡翠镇,一切安好,紫悦也不再神情恍惚了,只是经常要梅尼陪着才能入睡,这让难得回来的刘月夕有点不乐意,不过只要紫悦能好些,也无妨,他在薛凝这过了一晚,便匆匆赶去飞地,时间不等人,自从知道自己骑士之路可能断绝以后,刘月夕变得愈加的着急,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在着急什么,但没有人提出反对意见,人有时候很奇怪,会追着一些莫名的东西跑,不问缘由。

    红云飞地,现在应该叫镇,刘月夕离开的这一段时间,在城防战中被摧毁的城墙壕沟已经完全被修复改进,工程的进度不但没有拖慢,还加快了不少,得益于飞地四害的彻底清除,各项赚钱的业务全面铺开,倪少爷运用他过人的商业天赋把红云打造成一个连接十镇和大回廊区的枢纽,而且刘月夕最近和海港城洽谈的一个大的合作项目引起了各方注意,他想私人集资建造连通海港城的符文列车,起初谁都以为是这个年轻人在胡扯,但是最近从望京传回来许多小道消息,这个项目的批文官方似乎已经敲定了,一时间有远见有眼光的商家都在红云投资设点购置产业,这事能不能成是另一会儿事,但是谁都不愿意错过这样一个席位,连通迷雾海和银海是十镇商人们的梦想,如果成功将是一场盛宴,吸引人的梦想也是一种资源,如今的红叶镇连依托燃油发动机为动力源的大型工程设备都能租的起,工程进度已然不是问题。

    刘月夕站在红云树上俯视四周,这是他的王国,阿勇走到他跟前,“月哥,秋坤闹着要见你,我实在有点顶不住,要不你还是去见见他吧,城防的符文设计都是他在做主,这要是出点问题可就是大事。”

    月夕说:“走吧,是该见见这位。”

    红云建设工程指挥中心,这里是红云几项大型的调度中心,里头几波人正闹得不可开交,原因也很简单,符文列阵设计师秋坤撂挑子不干了,所有的活都需要他先确定一个规程,刘月夕走进里头,闹哄哄的场面安静了许多,“大家辛苦了,先休息一下吧。阿勇请大家出去喝点茶,我想和秋坤先生好好聊聊。”刘月夕搬了一把椅子,

    坐到秋坤边上,“秋坤先生,听说你要见我,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秋坤抬起头,“刘领主,我想辞工。”

    “为什么,秋坤先生有什么地方不满意,我可以改进啊。”

    秋坤委婉的说:“不是,是我自己的原因,实在是不好意思家里有事,我离开的太久,家里催我回去。”

    刘月夕笑了,“这样啊,那简单,把妻儿老小都接到红云不就好了,我这虽然条件目前还比较艰苦,但我我愿意为秋坤先生家提供最好的居所,不好意思,这里交通还是不便,我自作主张,已经把您的家人接来了,一会儿他们就到,您的小孙女真是可爱。”

    秋坤知道事情败露了,惊慌失措的说:“刘月夕,你?”

    “哦,您的大孙子我已经托人送进橡果学院了,书读的真不错,像您,将来估计也会是一个优秀的符文大师,至于乔良商号的那些讨厌的家伙,应该不会再出现了,您一定是受他们蛊惑,不对,应该说是裹挟,真是太无耻了,怎么可以拿您的家人来要挟你呢,我想肯定是这样的。那秋坤先生还会和我们继续合作下去,是吗?”

    秋坤吓得手心直冒冷汗,他没想到刘月夕早就知道他背地里把红云的符文大阵复刻了一份图稿卖给乔良商社,自己低估了刘月夕,人家把事情彻底做绝了。

    “原先的大阵在上一次的攻城战里表现不佳,我觉得应该是时间问题,太仓促了,秋坤大师完全可以改的更好一些,这也是您的作品,你说我说的对吗?”

    秋坤点点头,刘月夕笑着站起来离开房间,阿勇在门口候着,“还是要盯紧他,若是再有二心,直接干掉。”刘月夕说完便走,他好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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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华被部分限制自由,她的居所被安排在一处僻静的居所内,“南华小姐对我的安排可还满意?”这个把她害惨了的男人,南华羞恼的恨不得杀了他,但现在的刘月夕已经不是那个只会耍诡计的弱菜,现在就算是狄克斯也休想在正面攻击中讨得好。

    不过南华还是放下曾经高傲的心,轻声谢道:“感谢你收留了这么多罪民给了他们一个安身之所。”

    月夕摇摇头。“这你不用谢我,我救这些人另有用处。”

    “那你为何留我,血腥宫殿也被你抢去了,我已经没有什么价值了,难不成你想抓着我好让迪克斯有所顾及,你大看我在他心里的地位了。”

    月夕笑笑,“迪克斯已经被阿萨迈除名,现在黑白二道都有高额悬赏要杀他,何况他未必是我对手,我留你是因为你是个人才,我最近正在组建符甲近卫营,还要感谢你们上次送给我的这一大批符甲,不过我缺少有大规模符甲团战经验的人,你有,愿不愿意加入我的符甲营,其实很多事已经过去了,我们现在没有根本性的矛盾,难不成你还觉得弥勒美和金斑能复辟王朝不成

    。你们太低了,好多事情都被蒙在鼓里,这是南方省和新南的博弈,不是你们能去玩的,如果你愿意,甚至迪克斯我也愿意吸纳,我这里唯才是举,血腥宫殿正在做动力甲改造,如果你有能力,完全可以凭实力去把家传宝贝夺回来。”

    刘月夕的提议很有吸引力,南华现在还是通缉犯,她其实没有地方可去。

    月夕见她还是有些犹豫,又在她耳边小声说了点什么。

    “这你怎么知道的。”南华没想到刘月夕知道那么多前朝秘闻。

    “信不信由你,选择权也由你。”

    “好,我加入,刘月夕,记住你的话。”月夕给她解下禁锢符文能力的手镯,“那就去符甲营二队报道,你需要换一个身份,叫刘贝叶,暂时先做二队副队长,外邦人的合击希望你尽快磨合出来。”

    ~~~

    几日后,刘月夕初次观看了符甲近卫营的演练,刘贝叶很给力,外邦人的合击技能军团之刺她没二天就倒腾出来了,刘月夕通过原内务部李上尉的关系,私下将乌鸦符甲上的精密通灵符文找人篆了十几套装在符甲营的每一具符甲上。这也是魏教官的意思,特种精锐部队,没有比实施通信更重要的。刘月夕这会正是兵强马壮,跃跃欲试,很想找一个硬茬怼一怼,机会来了,红云树有感应,有个地方似乎出事了。

    红云镇东面一百公里处,有一座山谷,常年雾气缭绕,正是蛇发藤魔的巢穴,胖子的老师风歌曾经告诫刘月夕不要去招惹这只在在幼年期的准深渊,翡翠镇被混沌教攻击时的那头未成年羽蛇也让簪枭团的弟兄们领教了深渊的强大,仅仅一分多钟,簪枭卫就付出了阵亡四十人的惨痛代价,若不是老伯爵的卡奥及时出手,这个数字还会更大,战后经过老魏和阿杰等人的详细分析,这类怪物只能靠精锐符甲武士加上超弩级重力相位炮以压倒性数量的优势和预先设伏才能抗衡。

    但是,今天,刘月夕就是要捻虎须,把主意打到了这头蛇发藤魔身上,倒不是乱来,一则蛇发藤魔的巢穴里,极有可能有一颗急需的虚空结晶,这是红云升级为世界树最关键最难弄的一物。二则,这头蛇发藤魔自己遇上麻烦了,仇家找上门来,本着趁你不备,盗你宝贝的宗旨,月夕准备大干一场。

    ~~~

    山谷里不断传来巨兽的嘶吼,一头长得像娃娃鱼的怪物不知为何闯入蛇发藤魔的领地,双方一照面就大打出手,山崩地裂,附近的所有生物都逃的远远的,二头巨兽已经打了一天,也不知道为了什么,但是它们造成的破坏是惊人的,近四十米高的怪物争斗,技巧方式都已经不太重要,拼的主要就是纯力量和耐力,在远处观察的刘月夕看着这样惊心动魄的大战,触目惊心。若是哪天红云被更强的深渊巨兽攻击,他们能不能守住呢 。

第三十六节富贵险中求

    在靠近蛇发藤魔老巢的一个阴暗角落里,发出的响声,“胖子,怎么样,里面的情况如何。”

    一阵类似熊咀嚼的声音,“月哥,这个洞头好深,到处都是藤蔓,藤蔓。”

    “你在嚼啥呢,别乱吃啊,搞不好有毒的。找发光的石头,找着就带出来,千万不要贪,我只要虚空结晶。”胖子化身月光熊以后获得一项叫月形的天赋能力,能够完美的将自身融入到自然背景中,正好派上大用场,他小心翼翼的深入洞穴深处,发光的石头,月哥你还真是很会描述啊,这个洞穴越往里越宽敞,里面可以说有三多,一是藤蔓多,二是各类的尸骨多,三就是各种发光的石头多,这可怎么找,他料想刘月夕也没有见过真的虚空结晶,想着这样的重宝,一定被蛇发藤魔藏在比较稳妥的地方,胖子决定还是继续往里头找。

    外头的战斗终于要分出胜负,占有主场地利的蛇发藤魔渐渐取得优势,长得像娃娃鱼的外来户浑身是伤,蛇发藤魔的剧毒开始起作用,它的动作变得越来越慢,刘月夕在边上干着急,怎么这么废,这点实力你跑来自不量力干嘛,胖子还在里头没出来,刘月夕没办法,“三队的纵火者都准备一下,帮帮这头娃娃鱼,远程攻击,但是不要引起蛇发藤魔的注意,拖时间,我的目的只有一个,拖时间,散开,开始进攻。”

    纵火者符文甲装备有一具类似投掷手臂的远程掷弹工具,再配合火系符文和用燃木粉末制作的特殊弹药,纵火之名实至名归,藤魔属于木毒属性,这样的攻击正好克制它,不得说通灵符文虽然昂贵而且违规,但是真的很好用,没一会儿十几具纵火者便各自抵达自己的攻击位置,一轮齐射,又是一轮,从四面发放射出的燃烧弹砸在藤魔身上,它着火了。

    这让此地的王者藤魔十分恼怒,哪里来的小爬虫,居然敢在她的地盘撒野,哗,只见她左手一捏抬起,以她的躯体为中心,无数粗壮的黑色藤蔓破土而出,张牙舞爪的飞快滑动,周遭一大片范围宛若荆棘地狱,月夕暗之庆幸,还好分散的远,联系周围的纵火者,带上受伤的队员迅速撤离,那只落入下风的娃娃鱼趁此难得的喘息机会,再次发动攻击

    ,它的攻击偏向雷一系,背上的刺鳞竖起激射出去,带着紫色的雷芒,轻易的击穿蛇发藤魔的皮肤,蛇发的这招荆棘地狱发动时,本体不能移动,才让她吃了这样的大亏,这可恼人的爬虫,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强敌在侧她没法全力搜寻,只好先放下这些小爬虫先对付这只大的再说,

    刘月夕这边,一阵手忙脚乱,好不容易将伤员都安顿好,刘月夕又急切的催促,“胖子,你快一点,我们这里快顶不住了,抓紧找。”胖子在里头也紧张,藤魔的巢穴深处又大又深邃,还不是有蛇和藤蔓冒出来,活脱脱一个迷宫,他也知道若是不尽快找到,万一藤魔回巢他就完了。

    外头,藤魔全身变成灰白色,这并不是说她的实力在变弱,而是更恐怖了,这就是藤魔的二阶段,她下半身的藤蔓不再张扬舞爪,头上的蛇发也不再口吐毒物,但是她所经过之处,万物凋零,就如秋风中的死神,散发着灰蒙的死气,无情的收割生机,娃娃鱼对这种死气非常警惕,远远的保持着距离,不敢接近,但藤魔完全没有给它机会,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扑上去,苍白的藤蔓看似柔弱,缺轻易的刺入娃娃鱼那黏韧无比的皮肤内,娃娃鱼没挣扎几下,便不再动弹,一场持续一天多的大战便这么结束了,刘月夕判断,蛇发藤魔的二阶段应该对她自己的伤害也很大,不然一开始就用上,早没这么多事情。随着战斗的结束,娃娃鱼的生机似乎都被藤魔吸收了,她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就在这时,一阵摇晃,从藤魔洞穴的深处传来凄厉的声响,“胖子,你里头怎么了,得手啦?”

    通灵符文里传出胖子惊慌失措的声音,“我也不知道,我看到一块非常漂亮的石头,估计就是虚空结晶,我就取下来,里头的藤蔓和蛇都发疯一样的追着我跑,月哥救我啊。”

    估计**不离十了,“胖子你快点跑出来,我们在洞口接应你。一队,二队按原定计划,三队刘贝叶,万一计划失败,你们必须给予藤魔有效的一击。各位请严格按照计划行事,不要有任何多余的操作,哪怕你觉的很有把握,我们不是她的对手,完成自己的任务以后,我要求各位能以最快的速度跑,希望在红云的

    城头能看到所有人的身影,祝你们好运,开始吧。”

    胖子背着一块大结晶体从洞里面跑出来,大喊,“救我,救我,后面的蛇和藤蔓就要冲上来了。”对此刘月夕早有准备,几名纵火者麻利的朝洞里投放燃烧弹,砰砰砰,伴随着剧烈的爆炸,洞口塌了。

    宝石由穿着改良版飞行乌鸦的李上尉先带回云红,蛇发藤魔应该是发现自己的宝贝被盗,发出一声计刺耳的尖叫,直接从山谷上方的大口里跳出来,径直朝着李上尉飞走的方向追过去,果然不出所料,长时间的调查还是取得了进展的,蛇发藤魔就是守着这座山谷的伴生结晶建立了自己的巢穴,她和这块伴生结晶有着某种联系,现在看来,推断都是成立的。

    刘月夕一声令下:“各小组注意,由力场师先构建力场,全力阻止她,缠住她。”

    一时间,火球长矛各类符文武器从四面八方朝着藤魔招呼过去,被糊了一脸的藤魔气的不行,又来真当她是好欺负的,刚要发动荆棘地狱,她发现这些个攻击她的小爬虫简直滑不溜手,一击得手就是跑,这会连个人影子都见不着,刘月夕在来之前特意挑选过,像山熊这些机动性略差的一律不带,这一战打的就是机动性。蛇发藤魔知道小虫子们短时间内不好对付,估计正在后悔自己平日里会什么不收一些小弟,不过现在不是后悔的时候,李的乌鸦眼瞅着消失在地平线上,她也顾不得许多,冲着那个方向急速前进,而这,恰恰就是刘月夕想要她做的。

第三十七节新的方向

    蛇发藤魔没冲几步,便被几根小绳索缠住,不过这样的小陷阱,难道这些小爬虫以为这样就能困住她,藤魔连看都懒得看一眼,径直朝前冲。

    “胖子,你看看她这路径走的对吗?”在远处观察的刘月夕有点担心。

    胖子变回人的模样,一口灌下一瓶绿剂,“月哥放心,这绳子都是特别根据藤魔的身体构造专门打造的,她只要不断往前走,就会被越来越多的绳子缠住,那些连着绳子的不起眼重物一个二个没什么用,但是随着数量的积累,不说完全禁锢她,限制其超强的移动能力肯定是没有问题的,我们把这周围都布满了,她跳不出这个圈子。现在只要大伙都不动,蛇发藤魔那捉急的动态视觉是绝对发现不了我们的。”

    这世上没有太多的奇思妙想,也根本就不存在所谓的主角光环,面对远超出人力范畴的深渊级怪物,不可能去指望谁谁的小宇宙突然爆发,又不是电气骑士,正面刚不过就是刚不过,人类有人类的智慧,我们不是靠着拳头走上食物链顶端的。面对强敌,长期的观察总结,摸索规律习性,合理的针对性手段,良好的团队合作以及充分的预案估计才是致胜的法宝。

    刘月夕想要拿这头蛇发藤魔开刀不是一天二天了,以胖子为首的一整个团队一直在琢磨如何应对,长久的准备才换来今天几乎零伤亡的成果,至于娃娃鱼怪,那不过是一个意外临门的机会罢了,而机会往往眷顾有准备的人。

    一切都很顺利,没多久,蛇发藤魔身上就缠满了无数的绳子,牵着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重物,活像一颗挂满礼物的圣诞树,这绳子上头有强力的胶,胖子他们专门针对藤魔实验过,短时间内想要去除非常难,彻底焦躁的蛇发藤魔用力扯下几根绳子,但是也连带这把本体的藤蔓给扯断了,疼的她乱叫,迟滞计划成功了,刘月夕命令符甲营迅速回红云镇待命,不过临走他还干了一件缺德事,让刘贝叶组织发动了一次全输出的军团之刺,难得有个现成的靶子,他也很想知道目前掌握的可迅速机动作战单位能输出的最强攻击到底能对这样的深渊怪物造成多大的伤害,蛇发藤魔被打的很憋屈,对手还是一击就跑,绝不恋战。

    刘月夕远远的观察这这头深渊,她还是不死心,依旧托着笨重的身躯朝着红云的方向前进,虽然速度慢些,但是这样强大的存在是无法阻挡的。“真是闹不明白,她应该是具有一点智慧的,难道就不知道现在的处境很危险嘛,虚空结晶只对结界树有用,她这是要干啥呢,难不成藤魔也属于树一类?”胖子不解。

    刘月夕想了想:“难说,或许她是觉得这片林子里没有什么是能阻止她的。走吧,我们也该回去准备准备了。”

    一个小时后,刘月夕站在红云树上,神色凝重,蛇发藤魔虽然速度很慢,但还是来了,刘月夕实在不能理解这种近乎疯狂的执着,难道在这些深渊的眼里,他们就是如此

    微不足道的存在嘛,“乌力,重力炮准备好了嘛?”

    对于相位炮,乌力向来很有自信,“是的,大人,只要她进入预射击圈,保证她有来无回,大人还有什么别的指示吗?”

    “没有别的指示了,超弩级的弹药如果可以,劲量省一些。”刘月夕看着隐隐出现在视线中的蛇发藤魔,发出攻击指令。藤魔越过红云镇的第一道防御圈警戒线,前沿符文棱堡传来消息,乌力这边开始验算弹道,先是五门弩级重力相位炮发起预测攻击,五发二中,蛇发藤魔的身躯果然强壮,居然没有受到什么损伤,“领主,目标已经进入预炮击位,是否要启用前沿棱堡的共鸣列阵?”

    “启用共鸣列阵。”此阵是符文棱堡防守中较为重要的一个整列,能够大幅加强重力炮的威力,减少地形变化对威力的损耗,随着刘月夕财力的不断提升,符文乃至复杂的符文列阵都渐渐开始运用,红云整体进入符文时代,当碰,低沉而独特的声响,即使几公里外都能听的清清楚楚,刘月夕甚至能感受到相位炮发射位传来的剧烈震动,超弩级重力炮,十门齐射,这是刘月夕在红叶动乱中最大的一笔收获,也是他敢于挑战准深渊的最大王牌。

    恐怖的威力,多重超重力场扭曲之下,蛇发藤魔被整个翻转着颠倒过来,先是整条脊椎骨被一折为二,她痛苦的惨叫着,然而大炮的低鸣声没有放过她的意思,一大截藤肢被拍在地上,又是一截,眼见着数十米高的藤魔就剩下扭得像个麻花一样的躯干了,啪的一下,最后一截身体也被拍到地底下,蓝色的血溅的到处都是,曾经不可一世,被风歌告诫为绝对不能惹的存在,就这么解决了。

    一番清理,这场战斗的打的不算太亏,蛇发藤魔剩下的半截躯干和娃娃鱼的尸体都有很高的回收价值,藤魔的洞穴里也有不少好东西,不过这些也就和重力炮的使用费也就是能相抵,超弩级炮厉害是厉害,但是维护保养实在是太过于昂贵,不到万不得已真是不舍得使用。

    而且那块结晶经过坚定也并非是什么虚空水晶,而是一块纯度极高的火晶,蛇发藤魔应该是想利用这块火晶突破自己木属的局限性,晋升为深渊,才在山谷里守了这么久,可惜这都便宜了刘月夕,这玩样非常值钱,虽然不像虚空结晶一样完全觅不见踪迹,但若是放去拍卖行,也足以造成巨大的轰动,刘月夕决定留着这块宝物,如今他不缺钱,整个红云被他绑在一架高速运行的符文列车上,成则跨越命运鸿沟,再上一步,这样就离他想要的更近一些,若是输了,最好的情况也是负债累累吧,火晶石能拍出来的钱和他已经欠下和即将欠下的债相比,不值一提,不过这并不让刘月夕感到害怕,他需要更强大的力量,虚空结晶必须弄到手,不然别说改变命运,能不能跟上命运车轮的轨迹都是个伪命题。

    ~~~

    天耀岛,位于龙塞斯瓦利斯山北面,从红云经皮镇到

    雷瑟尔再穿过水露森林便能抵达,岛上建有连接大陆的桥,和潘神城一样,也属于共和国在南方的自由城邦之一,不过规模要比潘神城小的多,主要是海港,若是要去迷失大陆,从这里出发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在这个世界里,驾船出海远征探险是极浪漫的事,如果你是一个对生活迷茫但仍抱有一丝梦的男人,那就成为一名水手吧,踏上甲板,踏上一段未知的征程,去面对一段不知归期的旅程。迎着怒浪咆哮,和深海怪兽搏斗,如果你有幸活下来,你将会知道生命的答案。

    贝尔窝在硬骨旅店他长期保住的房间里,他正在笔记上计算出海所需的装备人数,以及航海计划,他的好快风号已经快一年没有出海了,加上自己那几笔不该花费的支出,日子变的越来越难熬,遣散了许多手下好节约船上的开支,就连他自己也不得不和最得力的大副科尔挤在一间房间里睡觉,手里的笔速度越来越快,他必须抓紧点,等大嗓门科尔回来,那就什么都干不成了。

    没过多久,喝的醉熏熏的科尔推门进来,长的很高大,壮的就像个橄榄球运动员,酒精并没有摧垮他的身体,毕竟他还很年轻,一副洁白的牙齿揭示着他的健康,“贝尔船长,我回来了,今天的运气真是太差了,我保证下一次我一定先按倒拉瑞那个小子再喝酒,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海神酒吧的杜松子酒不掺水,不过劲有点大,上头。”说完一堆不着边际的话,他倒头扑在床上,二只脚熟练的将鞋子飞在地上。

    贝尔皱起眉头,一股奇怪的味道,混合着海盐脚臭和口臭的一股子鱼腥味从科尔打呼噜的嘴中不断吞吐出来,贝尔被恶心的不行,这见鬼的日子,拿着笔记跑到楼下的旅店的前台,“老麦罗,今天晚上的套餐是什么,给我来一份吧。”昏暗的前台为了节省成本就点了一盏灯,小店的位置有些偏,生意一直不好,但是每天提供的伙食还是不错的,有饭有菜还有肉食,贝尔一边吃了晚餐,一边写写划划,这引起了麦罗的兴趣,“贝尔船长,你这是又要出海了?”老头本来是想嘲笑这位陷入困境的船长。

    贝尔抬起头,没有像往常一样恼羞成怒的和其争论,而是慢慢的将免费的套餐一口口的吃完,他将盘子递给老麦罗,“谁说不是呢,或许明天就会来一个好主顾,我得随时准备着。”

    另一边,一大队人马在岛上最大的酒店紫樱花前停下,机灵的跑堂连忙迎上去,引着队伍的客人将陆鸟都安排好,他们在大堂的休息区坐下,大头陈走到前台,“你是当班经理?我们要住店.”

    经理知道是大生意,怠慢不得,“请问你们需要几间房,住几天。”

    大头陈往前台砸下一袋星辰珠子,“这店我们包了,我们老板不喜欢别人打扰他,至于住多久,看情况吧。”

第三十八节天耀岛

    第二天,刘月夕正在客厅里看报纸,大头陈和古云回来了,他放下报纸,“情况怎么样。”

    谷云摇摇头,“月夕哥,姜家的这个码头和货仓简直是,真得就如他们所说就剩个壳了,除了二个看守的老头,其他人早就跑光了,对不起,我事先知道他们的情况可能非常糟糕,可我怎么都没想到已经遭到这个份上,是我大意了,给您造成了损失。”

    刘月夕摇摇头,“这不能怪你,肃毅伯的水平你是见识过得,能剩个壳已经不错了,看来这位天耀岛主确实是手段非凡啊,来岛上上任才四年,居然挤走了所有的竞争对手,不简单啊。老陈,你联系的那位长袖善舞的赵德先生怎么样了。”

    大头陈的情况明显要比谷云这里好的多,“月哥,已经安排好了,下午就引荐我们去见岛主。”

    刘月夕挺意外,“这位到是效率挺高的。”

    下午,刘月夕穿着正装,和这位赵德先生先见了面,果然是一个很nice的人,说话八面玲珑,处处都能透过风去。刘月夕和他交谈了几句,赵德满口全都答应下来,保证没有问题。

    一行人来到岛主府,三层台阶,白色的大理石柱子,漂亮的穹顶,本来岛上的行政机构不在这里,但是岛主为了自己方便,就强令行政机构都搬到这里来,一度还被岛上的居民骂成生活作风奢侈,结果这位岛主非常恼怒,通告休息一个月,岛上事务也跟着瘫痪一周,大家没办法,只好把洛克克岛主请回来,由此,他也得了一个著名的外号‘豪华者’

    刘月夕等人走进里头,地板是双色大理石铺就,还铺着红毯,气派非凡,但是大家的脸上却没有一丝喜色,因为即将接待他们的根本不是岛主,甚至都不是一个高级别的官员,只是一位港务办公室的科长。这把大头陈气的不行,要知道论官职刘月夕和洛克克岛主平级,甚至更高一点,对方这样做,明显是不想给面子。

    这把中间人赵德给坑苦了,先前说好的不是这样的,刘月夕雇他来就是不想一见面就官方化,免得事情若是搞僵了连回旋余地都没有。现在岛主给他临时唱了这么一出,可把他吓坏了,预支的一半公关费他已经花了,这万一要是。还好

    刘月夕脸上并没有什么不悦,他反倒和接待他的科长聊得挺热络,一点有的没的沾着的,二人居然还畔上了个同乡的关系,这位科长也算是个混迹官场之人,利用自己仅有的一点权限请刘月夕他们在附近的小酒馆吃了一顿席,期间还聊了不少岛主的趣闻和岛上的事,算的上是相谈甚欢,送走有点微醺的科长,赵德忐忑不安的问了一句;“刘领主,今天这事是突然生的变故,您看,要不我再替您想想办法。”

    刘月夕没说话,不拒绝,不肯定,只是笑笑,便领着人走了,留下赵德一个人在那里悬着一颗心不敢放下。

    “月哥,太气人了,您可是紫袍大夫,他一个小岛主凭什么摆臭架子。”大头陈憋了一下午的火,到了客栈全都爆发出来了。谷云也觉得对方过于傲慢。

    刘月夕给二人递上饮料消火,“洛可可是个商人,担心我们来抢他生意,这很正常,刚才的这位科长已经提供了许多有用的情报,也证明了这一点。没关系,只要不阻扰我们真正的计划,其他方面,都无所谓,我担心的是他背后的主子金羽对我的态度,我毕竟和老伯爵走的很近,即使刻意保持了红云的独立性,在十镇我们成了第三方势力,但是金羽到底什么态度,能不能容下我们,谁也拿不准。所以这个洛克克必须要稳住,既然是豪华者,那就投其所好吧。”

    谷云说,“大人,我们到底要怎么做?难道贿赂他嘛?”

    “这到不必,让人小瞧了可不好,下马威还是要来一下的,开始就不平等,蜜月更没法过,你先看看岛上有什么大生意,我们可以做的,就木材类的吧,也要让洛克克知道我们的实力,最好是他能主动来见我们。”

    谷云听完点头出去忙了,剩下刘月夕和大头陈,刘月夕对于这个新收的伙伴很欣赏,话少干活快,再考验几次就可以拉近核心群了。这次就他和大头陈和胖子三人来天耀岛,刀子在翡翠镇测试动力版本的血腥骑士,而且他身份特殊,现在不宜过多的抛投露面。阿勇小曲要守着红云镇,溜子叶子要坐镇翡翠镇,能信的过的弟兄真是越来越不够用,要是猴子还活着该多好啊,月夕感慨道:“老陈,胖子呢,又到哪去了?”

    “他啊,去找那个叫贝克的船长了。”

    “哦,那我们也去看看,这个贝克船长我也挺想见一面的。”

    天耀岛闹市的剑鱼酒吧,是贝克和对方约定好的商谈地点,贝克想了半天,还是决定带上科尔,虽然这个家伙灌点猫尿就满嘴跑火车,但是他是一个好水手,最棒的,贝尔心里没底,对方的要求很含糊,而他自己的状况挺遭的,好快风号没有一笔可观的修理费其实下不了水,而且船员的招募也要有先期投入,不管怎么样,一定要先把订金敲下来。

    二人走进剑鱼酒吧,问了侍者,走进一处包厢雅座,里面一个胖胖的男子正坐着打瞌睡,看来人家找到了,哇,好浓密的睫毛,染得的吧。胖子似乎被二人吵醒了,一阵手忙脚乱,初次见面的三个人都有点不好意思,“啊呀,您就是贝尔船长吧,我叫王权贵,我们东家让我来和您洽谈出海的事情。”胖子不认生,很直接的做了自我介绍。

    贝尔和科尔坐到他的对面:“您好,王先生,我是贝尔,这是我船上的大副,科尔。”

    胖子打量了一下这个科尔,直接说道:“要不先喝点什么吧。”

    “一大杯金酒加马丁尼在加点柠檬,要大量的冰。”科尔脱口而出。

    胖子笑了笑,“看来科尔先生是个行家,我也来一杯一样的吧。”科尔没有太大的心眼,又是酒中鬼,有人愿意请他喝酒,自然一百个开心,可怜的贝尔这会儿若不是碍着胖子在,都想一脚把他踢出去,开什么玩笑,对方明显是个老手,实在没办法,他点了一杯金酒加汤力水作陪。

    果然,三杯下肚以后,科尔将不该说该说的都说了,胖子露出满意的神情,“招待,给我朋友再来一扎黑啤。贝尔先生,感谢你们的坦诚,情况我都了解了,要不我回去和东家说一下,明日再给你一个答复。”

    贝尔很郁闷的点点头,这个猪队友,酒量这么差,让人知道了底牌,他也不得不点头同意,正要拉着科尔离去,一个宏亮的声音响起,“您就是贝尔先生吧。”

第三十九节有钱爱怎么玩怎么玩

    岛上最奢华的饭点,棕榈大酒店,四个客人加一个醉鬼,“贝尔先生,刚才不好意思,我兄弟就是这样,喜欢捉弄人,但他没有恶意,并不是故意灌醉科尔先生的,王权贵,过分了啊,怎么一上来就灌酒,看科尔先生醉的,快道歉。”

    演接着演,贝尔知道落入对方的圈套,只得硬着头皮说:“不能怪王先生,是我兄弟酒量不行,在下实言相告,我的船确实出了点问题,如果不能支付一笔订金,我很难带你们出海。”

    刘月夕轻轻摇晃葡萄酒杯,闻了闻,抿了一小口,“贝尔船长过虑了,既然我们选择你,又怎么会如此随意呢,毕竟在凶险的银海上,所有人的命运都由你来掌握,我们知道你最近因为结婚花销了一大笔,卫星岛的房价不便宜,还有那几笔失败的投资,您的财物状况很糟糕,男人嘛,成家立业,给女人她们所想要的,这是丈夫的天职,我很欣赏你,特别是您是我唯一所知道去过鲸鱼海还活着回来的船长。”

    “您要干嘛?”贝尔警觉的脱口而出。

    刘月夕定定神,“去迷失大陆的本土。”

    贝尔摇摇头,“目前没有可能,风暴洋每四年才提供一次去那里的机会,而且最远只能抵达卢德兰岛,除了当地的赞族土著部落主动愿意交换商品,零散船队想要从那几个部落进本土是不可能的,从那里进本土有配额,赞族人讨厌大量外来者,配额也都掌握在岛主手里,就算这一切都可行,您也需要再等二年。”

    月夕微笑这说:“二年,太长了,我可没想从哪里过,其实从地图上来说,从风暴洋走饶了大远路,而且登陆地点也不好,迷失大陆的南面都是山,族群很少,要走进大陆真正的腹地需要走一年。完全没有开发的价值,为什么不走北面登陆呢,那才是迷失大陆的核心地块。”

    刘月夕不经意的几句话,贝尔震惊了,这人是何方神圣,居然对迷失大陆的情况如此了解,里面的好多信息连贝尔本人都不知道,难道他去过?“刘先生知道的真具体,不过还是没有可能,关键是海图的问题,去到极北岛以后,星辰钟就无法发挥作用,鲸海的可怕不单单在于那些巨大的不可思议的怪物,最致命的是方向迷失,指北针完全失灵,靠着惯导至多能撑三天,但越过鲸海需要起码六天的时间,最后的三天一旦误入无风带或者午夜区,一切就都完了。”

    贝尔的回答让月夕很满意,“果然是去过鲸海深处,又安全返航的人。”

    贝尔摇摇头,“那次是运气,我们遇到了独角鲸,去了八条船,回来才一条,这谈不上是安全返航。”

    月夕取出一物,“你看看如果有这些,能不能增加几分可能。”贝尔接过刘月夕给的小本子,翻了翻,贝尔的神情一下子变得严肃进而是兴奋,“您从哪里得来的宝贝,这个区域的星图和海图我从未见过。”

    刘月夕不愿意多磨叽,直接抛出想法,“这你不用管,如果贝尔船长愿意合作,我还有更多的惊喜给您,一艘好快风号怎么够,我们起码需要一只船队,三艘船吧,资金我来出,您负责招募人手就行,事

    后的利润,我分你二成。迷失大陆有多少好东西,您应该比我清楚。”

    贝尔还在犹豫,“岛主不会同意的,而且赞族可是很强大的。”

    “这你放心,如何让岛主同意,是我的事,登陆以后,您呆在船上等着数钱即可。”

    贝尔还是很犹豫,刘月夕有些没耐心了,他还有好些事情要去解决,这个闯海的男人怎么回事,怎么胆子这么小,哦对了,他想起来一件事,啪取出一袋珠子,“这么大的事,确实应该好好考虑,正好这几天您回家一次吧,和家里人好好商量一下,我可是知道的,南边海上的女人长得个个风情万种,还特别忠贞,是水手的良配,不过就有一个坏毛病,若是男人回家没带回钱来,是要睡地板的,这点是小意思,千万不要推辞,回去和家人团聚吧,然后好好想一想,我觉得您会同意的。”

    酒宴结束,刘月夕特意差人送二人回去,自己也回紫樱花酒店去,大头陈问:“月哥,万一他还是不同意呢?”

    “我今天已经先礼不用兵了,若是不同意就绑了他的娘们逼他同意,看过我的图,哪里还有让他离开的道理,让他见见老婆也好,刚才忘提了,这里的女人不光长得美,而且都很坚强,很适合银海的环境啊,他会同意的,好了,早点休息吧,明天还有的忙。”

    第二天,岛上最大的木材商行来了一位从来没见过的陌生客人,他到处看看,也不问,也不打听,大半天的不走,这引起了掌柜的注意,边让几个伙计区域试试他,“这位客人,您看了大半天了,需要点什么,我们可以给您介绍啊,我们海象木业是岛主洛克克的产业,信誉绝对有保证,您需要什么样的木头,我们这都有。”

    陌生人戴着眼镜,“当真都有?”

    “那是自然。”

    “好,我要十年生以上的海蛇木,刺心木也可。”

    伙计一听要这种木头,立马请来掌柜的,掌柜的恭敬的问道:“敢问这位客官要这二种木头做什么。”

    戴眼镜的很不耐烦,“当然是铺设符文暗轨,怎么你怕我私买啊,那,这是望京省府的购买许可配额书。”说完将一张文件摆在掌柜眼前,掌柜一看,哟,是真的,大主顾恭敬的说:“客人莫怪,这二种木头官方管制,我们也是小心行事,还不快给客人上茶,把店里的样货拿来,让客人过目,还不知道您怎么称呼。”

    “我姓刘,东西呢。”几个伙计搬来二根样品,眼镜刘蹲下来,先仔细看了原木上的等级和径级,拨下一圈树皮揉搓了一番,又熟练的切下一小截查看纹理,“这海蛇木还不错,十二年生的,处理的也好,没有傻乎乎的去烘烤,是晒过以后用兽油把水分反渗出来的吧,还算考究,不错。这刺心木就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了,收起来吧。”

    掌柜一看知道是行家,海蛇木的处理加工和一般的木头完全不一样,费料费工,兽油也会根据顾客的要求做不同的调整,讲究的很,知道的人极少。便愈发恭敬的问:“不知道客人需要多少这样的海蛇木?”

    眼镜刘一伸手,“五百?”“五千?”

    眼镜刘都摇头,“五万根,不过我分批买,一次你们也拿不出这么多货,先二万根吧。不过这兽油要根据我们的配方来,不能有差池。”

    掌柜激动的不行,“不知您准备怎么付款。”

    眼镜刘也不客气,“头款用珠子,就按行价,四十珠子一根一等六寸径的,五寸的按三十三珠子算,至于尾款,我这次出来的急,没有带太多珠子,不过我想和贵商行以货伊货,不知可否。”

    掌柜听到这心里有点不开心,闹了半天大头用货物换,这油水可就打折扣了,“可以是可以,不过不瞒客人,我们上头的商行经营范围很广,但是如果以货易货,您的物品在价格上我们会先压一成,除非您的货很抢手。”

    眼镜刘笑笑,掏出二样东西,“您给掌掌眼,我用这东西易货,你们压多少。”

    哟,好东西,掌柜看的眼都直了,“快,去叫大掌柜来,这事有点大了,我一个人不好做主,不过您放心,这玩样我们可稀罕,一分都不会压您,价格上保证让您满意。”掌柜摩挲着手里二只漂亮的玉螺壳,爱不释手,这个世界没有石油化工,玉螺质地轻且坚硬,而且在五百度的高温下会溶解,可再次成形,是塑性最好的材料,用途广泛,市场上的抢手货。

    大掌柜没一会儿闻讯赶来,这样的好东西,谁也不敢怠慢,最后敲定,以一螺二珠子的价格达成交易,眼睛刘和对方签了合同,千叮万嘱的说要按他单子上的配方调配兽油,千万不能搞错了,还在合同上写明了这一点,掌柜的连连点头。眼镜刘取出一张银行本票付了八万珠子的订金,并再三嘱咐二位掌柜不要把兽油搞错了,直到二位掌柜都确认,才安心离去。

    店里,铺子掌柜向大掌柜邀功,“这回这单大买卖要是做成了,您可得帮我举荐举荐。”

    大掌柜也很高兴,“自然少不了你的功劳,快去办吧,那个兽油按照人家的要求调配,海蛇木我会调运各分部的货源,紧最好的给你。”

    眼镜刘出门饶了好几圈,看没人跟踪他,一脚踏进紫樱花旅店,“月爷,事情都办妥了。”

    “恩,兽油的方子他们收了?”

    “恩,合同上写的一清二楚,若是除了差错,赔死他们。”

    “刘叔叔辛苦了,小侄先谢过叔叔。”

    “应该的,刘家本族事物,出力是应该的,木材生意,本就是我们刘家的老本行。”

第四十节海边的女人

    天耀岛是银流群岛最大的主岛,在它的周围还分布着许多其他的小岛,星星点点的宛若一串明珠镶嵌在主岛周围,鱼丽岛就是其中的一粒漂亮珍珠。岛上的原住民以下海捕鱼挖贝为生,当然也有去主岛混的好的回来衣锦还乡盖大房子光宗耀祖的,贝克船长就是其中一员,去年他风光回乡,娶妻造大屋,妥妥的人生赢家,只是风光的背后埋下了隐患,人的不切实际总会招至意想不到灾祸,连续几次的投资失败,原来合作的货主又倒闭不做了,这让贝尔船长一下子陷入困境中。

    他已经小一年没敢回家了,他不敢面对自己的妻子,“船长,到了,上岸吧。”老船夫的话将他从思绪中拉回来,贝尔踩上连接岛上的木桥,吱嘎吱嘎的响,多么熟悉的声音,贝尔在小岛上很受尊敬,岛民见着他都会敬意的打招呼,孩子们围着他要糖果,热闹了好一整子,他回到家中,几颗高高的棕榈树,推开厚重的木门,没有太大的变化,几只芦花鸡在地上啄食,胖胖的大花猫依旧趴在房顶上的阴凉处眯着眼睛睡觉,人呢,贝尔有点紧张,一个老太太提着一篮要晒的干货走出屋,“贝尔回来了。”

    “啊,妈,我回来了,家里都好吗?”贝尔的声音露着怯。

    母亲叹了口气,“都好,都念着你呢。”

    男人鼓起勇气问了他最想知道的事情:“妈,海岱去哪了?”

    “这几天正是母贝收获的季节,她和你妹妹去赶海了。”母亲的话让男人心中的大石头彻底放下,他放下行李,匆匆出门,“妈,我去接她们。”

    岛上北侧不远处有一段湛蓝色的海床,生活着大量的珊瑚礁,水最深处超过二十米,是母贝的聚集地,不过母贝很难找,需要长时间的潜水才行,而在这里讨生活的海女所拥有的潜水装备少的可怜,这活很辛苦,而且对身体不利。海岱正潜入水下二十米处,她穿着特制的珍珠鱼皮泳衣,带着脚蹼,在绚烂的礁石间翻找,突然二个白色的东西一闪而过,她欣喜的游过去,曼妙的身姿被鱼皮泳衣包的更显诱惑,她的大腿肌肉饱满而富有

    力量,良好的水下平衡让她稳稳的悬在目标上方,用手轻轻翻找,得手了,二枚母贝,运气还不错,吐出几个泡泡,她慢悠悠的浮上水面,寻找自己的采贝船。

    一只有力的大手拉住她的胳膊,她现是一惊,然后又笑了,任由这只大手的主人将自己从水里捞起来,“回来了?”海岱依旧让男人抱着自己,不愿意下来。

    贝尔叹了口气,“不是不让你们俩下水嘛,多危险啊。”

    已经上来的妹妹替嫂嫂比划了一句,贝尔的妹妹是个哑巴,平日里一直粘着海岱,大概意思是说她让海岱陪她一起来的,家里也没什么活,闲着也是闲着。这几天母贝收成好,能捞一些也好补贴家用。

    贝尔没有继续说下去,生活的不易,家里的情况三个人都清楚,谁也没有拆穿,“不错有五只,回去吧。”

    海岱笑笑,从贝尔身上跳下来,又从自己的网笼里取出三只,晃晃小脑袋,然后转过身去,将头发挽到一边拧干,“帮我解开扣带,好久没穿鱼皮泳衣,好像有点勒住,我是不是变胖了呢。”

    贝尔轻轻的解开扣带,“你已经够苗条了,应该是许久没穿,鱼皮衣有些缩水。”

    贝尔划着采贝船,载着二人回家去了,晚上依旧是大家庭的晚宴,贝尔一年多么回来,大家自然都好奇,七姑八姨都来凑热闹,老套的岛上传统,贝尔聊了些天南海北,主岛见闻,喧嚣散去,贝尔终于能回到自己的小屋,那是他和海岱的爱巢,二人唯一可以独处的地,换了一身轻薄裙衫的海岱正在抽水烟,那一头稀有的红色卷发在烟雾缭绕中更显韵味,这是她唯一的奢侈爱好,水烟壶是贝尔从主岛给她弄来的二十岁礼物,她很喜欢。二人打小就认识,属于青梅竹马,感情很好,最重要的是很默契,贝尔不开口,海岱就知道他想说什么。

    依然是老规矩,贝尔将刘月夕给的珠子全数交给海岱,她欣喜的接过袋子数了数,然后妥善的放好,“还不少呢,看来又能撑一阵子了。”刚有些甜蜜的感觉,现实的无奈就将贝尔给拉回来,“我有事想和

    你说。”

    海岱吸完最后一口水烟,小心的将烟壶收好,“你说吧,我听着,应该是外头的事情吧,有什么好机会嘛?上次收到你捎回来的信,船的生意有转机了?”

    贝尔将事情都告诉了海岱,他有点拿不定主意,海岱没有说话,只是端起早就准备好的一杯东西,让贝尔喝了,滑滑的有点腥。

    女人突然跳到贝尔背后,用手搂住他,撒娇的说道:“听起来挺危险的,要不还是不去了吧,你把船卖了,回来守着我,到时候我们重操旧业,你开采贝船,我和你妹妹采贝,以你的航海技术,他们去不了的地方我们都能去,就像小时候一样。”

    贝尔露出难得的微笑,“倒是不错,可这一大家子,你的家人我的家人该怎么办呢。”

    女人一下子滑到正面,“你看,你心里其实早就有答案了,不就是想要我亲口支持你一下嘛,离开我你就没主意了吧。”

    男人点点头,喉咙里的呼吸变得急促。

    女人紧紧搂住他,用嘴吹着他的耳朵,轻轻的说:“这么久没回来,憋坏了吧,今天的药酒我放了二个咕咕蛋,这几天我正是好日子,你多留几日,让我怀上我们的孩子,这样你就是在海上死了,我也会把我们的孩子带大的。”

    男人再也控制不住,一把压倒对方,要将完全属于他的美好全部揉捏在怀中,积蓄已久的爱欲和渴求此刻全部爆发。

    ~~~~

    天耀岛上,海象木业的掌柜心里有些烦躁,是兽油的问题,其中有一种有钳鬼鳌他怎么也弄不到,去所有的店铺都说,鬼鳌很多,但是有钳子的真没听说过。

第四十一节你没见过说明你阅历不够

    找了几日,掌柜的还是没有头绪,真着急了,交货的日期是有限制的,那个眼镜刘在合同条款里将违约责任写的很夸张,若是出了差池,掌柜担待不起,这会儿心里纵是有千般不愿意,也不得不去求大掌柜支招,结果跑过去一说,大掌柜也没招啊,这事太大了,没办法,只能一起去求见洛克克城主。城主是个热爱艺术的,正在和几位画师讨论自己的自画像和雕像的问题,被他们俩这么一搅和,坏了兴致。

    “这么点小事也要来问我,养着你们有什么用,年底干完全给我卷铺盖走人。”洛克克正在气头上,说话带着怒气。站在一边的管事委婉的说了一句,“大人,他们虽然没用,但是这么大的生意,谨慎些还是好的,既然都来了,要不还是听一听吧。”

    洛克克骂了二句,也没真生气,“说吧,怎么回事。”刚才着实把二位掌柜吓得不清,抖抖潺潺的把事情说了一遍,并递上那张兽油的配方,洛克克拿过去一看,也觉得很棘手,再看看管事,“这味鬼鳌并不是兽油的主料,据我所之,各种鬼鳌的差距主要是玉螺汁液的含量有细微的差距,他们又不是拿去提炼海上升明月,又怎么可能真的看的出差别,再说谁都知道,鬼鳌不带钳子,这配方或许也是胡写的,不会有影响,你们拿其他鬼鳌代替一下。”

    管事觉得不妥,又问:“这位眼镜刘可还能找到?”

    二位掌柜也很憋屈,“不曾再出现过,若是能找到,我们也不至于来找岛主。”

    管事更觉此事有蹊跷,洛克克有点不耐烦了,穿着猩红的袍子站起来:“行了,这样,派人去潘神城打听一下,若是没有这种鬼鳌就用替代的,就这样定了。”主人发话,管事再有想法也只好往肚子里咽。事情就这样糊里糊涂的不了了之,最后潘神城方面也没有一个明确的说法,掌柜只好按着替代配方行事,一星期后,眼镜刘领着人带着玉螺上门来正式交接。

    掌柜也按着合同的要求将一万根上好的海蛇木都准备好,眼镜刘很有自信,让对方先验货,掌柜找了几个鉴定玉螺的行家,人家的货色确实过硬,都是一等一的好料。

    该轮到眼镜刘验货了,随着掌柜到了铺子后的成料仓库,堆满了一根根上好的海蛇木,眼镜刘看的直摸胡须,满心欢喜,看来自家侄子交代的任务要完成了,命人取出五根,当场勘验,起先都还好,到了最后一步,用树酚做检验时,几名手下拿着一张试纸跑到眼镜刘跟前,眼镜刘一看,大惊失色,自己亲自下手在试了一次,边上的掌柜也跟着紧张,“刘先生,怎么了?”

    眼镜刘一拍大腿,一跺脚,“唉,你们没有照我的配方做兽油.”

    掌柜大吃一惊,他怎么知道的,“我们都是按照您的配方严格调配的?能有什么问题。”

    “有钳鬼鳌,你们没有用有钳鬼鳌啊,全完了,全完了,这些海蛇木全都不能用了。”

    掌柜彻底惊了,“刘先生这话从何说起啊,这鬼鳌还是什么区别不成。”

    “我再三提醒,一定要按照配方行事,你们,这带钳鬼鳌非常不同,它是红血的,而一般的鬼鳌都是蓝血的,差的大了

    我这木头是要拿去铺符文车轨的,必定要用到树酚,总所周知,一般的蓝色鬼鳌血对药物污染都很敏感,唯有这种带钳鬼鳌是个例外。你看这试纸,都变色了,还有什么好抵赖的。”

    掌柜知道这事自己肯定扛不住,一边暗中派人去岛主那报信,一边拖延时间:“什么叫抵赖,我们海象木业向来信誉第一,分明是你故意设圈套,这世上根本没有什么带钳鬼鳌,你胡说。”

    眼镜刘是老实商人,刘月夕为了逼真,其实并没有把所有真相告诉这位族中长辈,被人说是骗子,眼镜刘气的不清,“你说问我设圈套,自己没见过市面,居然就敢说这世上没有,好,我这就让你见识见识,阿豆,回去取几只带钳的鬼鳌让这位掌柜的开开眼。”

    没一会儿,阿豆拎着几只带钳的鬼鳌折回来,海象木业的掌柜彻底傻眼了,还真有啊,人家还当场砸死一只,果然是红色的血液。海象的掌柜哑口无言,这可如何是好。眼镜刘还是不解气,“看到了吧,谁设圈套了,合同上是怎么写的,如不按时保质履约,赔偿对方十倍合同金额,掌柜的,你是拿海蛇木呢还是陪钱。”掌柜吓的当场晕过去。

    不过情况进一步升级,确朝着更糟糕的方向发展,整个海象木业被彻底围起来,明显是岛主的人,大掌柜和管事都来了,眼镜刘看到这场面,有点慌,“你们想干什么?”

    管事发话,“不想干什么,刘先生,和气生财,这个这买卖您只要肯收了木头,一切好说,我们再赔上一笔压惊费,您看。”

    眼镜刘笑笑,“怎么,你们天耀岛的人准备不按合同,轮拳头咯。”

    管事也很无奈,“所以,还是希望您收下这一万根海蛇木,我们并不想这么做。”

    眼镜刘哈哈大笑,“想玩硬的,怎么,觉得我后头没人是吧,实话告诉你,我采购的这批木头是替红云镇的刘领主置办的,用于搭建海港城到红叶的符文暗轨,这可是省府批了定下来的大事,出了岔子,你们担待的起吗?”

    管事听到刘月夕的名字,知道坏事了。

    不远处,刘月夕他们几个着老远观望,“大头陈,你带符甲队冲过去,万一对方狗急跳墙伤了我叔,这事就不好周旋了,快去,唬住他们。”

    大头陈戴上杜盖的恶魔头盔,骑上狻猊,领着符甲队直奔海象木业的铺子外头,二伙人明显对峙上了,老陈隔着老远就喊,“刘叔,大头来了,别怕,你没事吧,他们没敢为难你吧。”

    眼镜刘一听是大头陈的声音,也喊道:“大头啊,我没事,他们没把我怎么样。”

    管事有点蒙,这到底是谁的地头啊,怎么会突然冒出一只全符文甲配备的精英军团,不过他还是走过去,大声问道:“我们是岛主府的卫队,阁下是何人,居然敢私自在天耀岛使用重型武装,你们是要造反吗?”

    大头陈笑笑,取出一张公文,“造反?我等是红云镇刘领主下属近卫符文战团,行省和内务部赋予我们刘领主大回廊区监察权,专查乱党和混沌教,敢说我们造反,今天我们就是来查乱党的,我们怀疑这里有乱党邪教同谋,要进去搜查,闲杂人等一

    律让开,否则,杀无赦。”说完抽出长剑,二边对峙的紧张局势离引爆之差一个小火星子。

    在另一个战场上,此刻天耀岛最强的二个人正在屋顶上远远的暗中较量,洛克克早就到了,他是一名高阶魂系魔导师,本来他是想用灵魂攻击的阴招弄死刘月夕,再收拾下面的局面,不过很可惜,他碰到的是刘月夕,论精神力强度,刘月夕虽然无法像魔导士那样随意的攻击,但是就防御来讲,他挺着让洛克克攻击,也不会有一丁点的事情,而且刘月夕直晃晃的在洛克克面前展现他绝强的剑术,一道道真空光轮飞出,这分明就是在警告对方,别使用魔导力攻击他的属下,你洛克克敢暗中击杀我的人,我刘月夕就敢明着杀你的人,岛上无人是他的对手。

    局面进入微妙的平衡中,双方谁也不敢来硬的,屋顶上,二位实力强大的老狐狸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同一时间,居然互相行了一个礼,然后都消失不见。

    回到海象木业的对峙现场,洛克克领主大咧咧的走进来,“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吵”

    同一时间,刘月夕也出现在符甲战团的前方,“怎么回事啊,怎么都跑到这里来了,都瞎呀,不知道这是岛主洛克克大人的产业嘛?哟,洛克克大人,您也在啊!”

    洛克克听了,也说:“哟,您就是红云的刘领主吧,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果然相貌堂堂,气势非凡啊。”

    “洛克克大人过奖了,一介武夫,怎么敢在您这样儒雅有艺术气息的魔导大师面前遑论相貌,羞杀在下了。”二人一唱一和你侬我侬,搞得像老熟人似的,把二头的兵都给弄傻了,什么情况,不是二位让我们对峙火并吗?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洛克克又问,“怎么回事,怎么就闹成这样了,掌柜,你说。”吓的直哆嗦的掌柜将情况告之洛克克,这一听来,还是挺尴尬的,合同的问题洛克克明面上非常不利,若对方真闹着要赔钱,四百万珠子,不算太大,也绝对不是小数目,这种时候,只能说大人物就是大人物,关键时刻就是能屈能伸,能把黑厚臭不要脸运用到浑然天成的地步,他眼巴巴的看着刘月夕,略低下一点下巴,刘月夕心领神会,目的达成了,没有必要继续为难他,“误会,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洛克克松了口气,“误会,绝对是误会。”气氛彻底缓和下来,二位大佬定下基调,双方和解妥善处理是必然的结果,至于怎么解决嘛,这从来不是上位者需要考虑的事情。

第四十二节传奇英雄

    岛主府最大的一间半开放式大厅,被城主洛克克称为豪华冥想室,大厅里有一个超宽敞的浴池,边上放着各色美食鲜果和美酒,在场的所有人都已经以各种形式醉倒了,连伺候的侍女也不例外,场面相当火爆香艳。靠近浴池边上的水泉边,二个高大的男人背靠着背,“我说刘兄,我是不是喝多了,我记得我们好像是晚上开的宴席,这会儿的耀光怎么这么刺眼。”

    刘月夕艰难的睁开眼睛,好刺眼,“克克兄,你没喝多,应该就是早上了,啊哈哈哈哈。我们俩属于宿醉啊,为此,我们再干一杯吧。”

    二人举起酒杯,又走了一个,“我说,克克兄,我想包下这次的鲸鱼海新航线出海权,你到底同不同意啊。”

    “月兄,不是我不同意,你的事我一百个乐意帮忙,可是这次行省已经派了著名的探险家加里波第出海寻找新航线,这都是早就说好的事情,要不兄弟你等下半年再说,我对着酒杯保证,只要加里波第没成功,下次的机会一定是你的,若我有违此誓,以后一喝酒就醉。”

    好毒的赌咒,刘月夕不得不信,“好,一言为定,那个加里波第要是不行,就让我去。那我先走了,今,不对,昨天喝的很尽兴,下次我继续,先走了。”说完站起来推推喝倒的大头陈谷云还有眼镜刘,相互搀扶着出门离去。

    洛克克在浴池的水中照着自己的脸,又狠狠的甩了一把打碎了水中的倒影,管事没有洛克克的实力,他真的有些醉,“大人,真的让这个刘月夕出海嘛,这个人的野心可不小啊,万一真让他找到新航线,对我们非常不利。”

    “废话,我当然知道,那怎么办呢,论实力我和他伯仲之间,谁也奈何不了谁,他手下的这支有内务部背景的部队你打的过吗?生意上还让他抓住把柄,我不先缓一缓还能怎么办,快联系望京,让加里波第快点来,至于以后的事情,再说,不管了不管了,让金羽自己去解决,我不管了。”陪个不怀好意的男人喝了一天的酒,洛克克非常的别扭,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惆怅,这会儿他只想回去继续自己的艺术,至于刘月夕的事情,他尽力了,后头的事让金羽自己去头疼吧,他最讨厌这种一击打杀不死的怪胎。

    另一边,刘月夕回到府里休息了一下,下午又开始忙碌起来,海蛇木这一波算是成功的,这种有钳鬼鳌是红云镇的特产,几乎都快绝种了,洛克克没见过当然不意外,为此他答应打一个八折来了解此事,一下子节约了八万珠子,让刘月夕很开心,惦记着是不是要把有钳鬼鳌保护起来,

    留个种,以后或许还能再用到。

    事情比他预想的要顺利,贝尔回岛上后就答应了刘月夕的要求,这几天正在和谷云一起商量再买二条船和招募水手的事情。不得不说当时磨着格列夫拿下大回廊检察权简直太方便了,特务机构就是牛,连岛主都无法进到刘月夕在岛上的几处安全站,也就没法摸清他的底细,所以才如此忌惮他。

    不过洛克克的实力也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他个人不害怕魂系魔导师,但是这些手下就不一样了,这种无声无息的精神攻击手段实在让人防不胜防,比迪克斯那样的杀手都难缠得多,看来有机会要好好琢磨一下如何防范魔导师的问题。

    大头陈进来找月夕,“哥,翡翠镇溜子来电,说这个加里波第现在还在望京,是个厉害角色,著名探险家,同时具备高阶符文武士和巴德的双重身份,手底下有一只专业队伍,叫什么探索旅。”

    “哟,难道真是连环画里那个荒野骑士吗?溜子这有没有什么办法。”

    大头陈摇摇头,“月哥,他肯定要从红云过皮镇走近道来天耀岛,要不我们半路上截了他。”

    刘月夕想了好一会儿,摇摇头,洛克克不简单,他背后的金羽我们暂时惹不起,而且我也不是很明白这位金羽大人到底顾忌我什么,不能太鲁莽了,如果现在直接对加里波第下手肯定会引起无法预知的反应,不行不行,得另想个招,既让他去不了,又要自然些,不牵扯到我们头上。

    查查看这个加里波第,有没有什么弱点,人嘛,总有弱点的。

    后头的几天,刘月夕仗着表面上和洛克克的关系,到处与人结交撒钱,而且相当的肆无忌惮,几乎包下了所有的酒会舞场,岛上这几日就像过节一般热闹,人人都在喊着这位大善主的名字,刘月夕的名头甚至一时盖过洛克克,有人暗地里叫他“慷慨者”。

    几天的努力,刘月夕在翡翠镇的情报中心没有让他失望,加里波第的个人生平爱好被迅速查清,以极其高昂的代价以电码的方式完整的发到天耀岛,足足半本书,光发电码就花了近一千珠子,在天耀岛的几个人连夜研读,试图找出这个人的弱点。

    还真是奇了,月夕他们几个越看越觉的这个加里波第不简单,等看完所有的电文,谷云大头陈月夕三个人几乎达成了一致的意见,这是个侠者,大英雄,比小时候看的连环画讲的更传奇,太完美了,少年天才,德武双备,淡泊名利,不噱与权贵为伍。以往的种种经历更是像纯金一样闪闪发光,刘月夕觉得自己若真的

    去加害这样一个完人那简直猪狗不如,不能这么干,这是共和国的当代大侠,他的前半生如果用一句诗来形容,那只能是,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刘月夕做了第一个决定:“大头,发电报,告之溜子,停止对加里波第先生的所有预计划,全部终止。”

    “可,月哥,他要真来了,我们出海就完全没戏了。”

    刘月夕很坚决,“叫你去就去,别废话。”一边的谷云小心的问:“月哥是不是想到什么办法了?”

    “你有没有注意这一段。”谷云看了月夕指的地方,“您是说包法耶夫人吗?不过是个绯闻,再说这也不可能啊,她是柏军侯爷的夫人,就算和加里波第真的喜欢他,我们也不可能帮他把包法耶给绑了吧,柏军侯爷可是望京三巨头之一啊,南方省大半军队的实际掌控者,我们真的要去惹这样的大人物吗?”

    月夕推了谷云一下,“好小子,越来越对我胃口了,居然直接想绑票侯爵夫人,我还真没想到这一点上。”谷云也有点不好意思,自从那场命运般的邂逅他跟了刘月夕,心底里的狂放自由完全释放出来,自己居然脱口而出想绑票侯爵夫人,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月哥,难道我们真的要绑票伯爵夫人。”刘月夕一脑瓜子拍上去,“想什么呢,不想活了,人家柏军侯爷手里光动力甲你知道有多少吗?”

第四十三节侯爷你就委屈绿一下吧

    谷云想破脑袋都没想出月夕想怎么干,月夕笑笑,这不是能力问题,不了解贵族圈子的谷云是不会知道里头的许多细节门窍的,耐心的解释道:“首先,加里波第一定深爱这位包法耶夫人,而且二人肯定暗中相互倾慕对方,你可能不懂,像加里波的这样的侠士唯一的弱点就是爱惜名声,他不否认和包法耶的绯闻,说明真有其事。而包法耶夫人也没有去阻止这样的绯闻传播,你知不知道,到了这个级别的大人物是可以控制报纸写什么不写什么的,这位夫人的做法也很有深意啊。”

    谷云不解,刘月夕继续说:“包法耶的娘家很有权势,她和柏军就是政治婚姻,柏军出了名的好色,从金鱼缸里挑女人的主,二人好的时候育有二子一女,目前实际分居状态,从贵族的角度来说,包法耶夫人已经完满的尽了妻子的义务,你想一下,没有感情,义务尽了,娘家权势,一个四十岁的和丈夫分居女人遇到了自己年轻时的倾慕对象,恰好对方也有这么点意思,二人会迸发出怎样的火花呢。”说到激动处,刘月夕手舞足蹈,谷云一脸蒙逼。

    刘月夕直接道出自己的目的,“现在他们俩就缺一样东西,合适的约会环境。”

    谷云还是摇头。

    “是这样的,我们这么干,包法耶夫人是出名的艺术出资人,她尤其喜欢费拉拉流派的青铜像,而我手里正好有一尊青铜帕尔修斯,潘神城一年一度的迷金拍卖会就在一个月以后,你说如果有消息一尊帕尔修斯会出现在拍卖会上,包法耶夫人会不会有兴趣呢?”

    听到这里谷云也明白了,“月哥你是想把包法耶夫人的去向告诉加里波第对吧?”

    月夕点点头,“可是加里波第先生不是答应要来出海寻找新航线了嘛?”

    “他就不想来,傻瓜,你看看他最近的行程,他的仰慕者加里波的旅团都还在北方没回来,就他一个人,还磨磨唧唧的,离出海的时间就剩三星期了,金羽不过是想借加里波第的名头草草出海一番,没想过真的找到新航线,其实有新航线对金羽应该是不利的。”刘月夕道出真相。

    “这是为何啊,如果有新航线,不是能赚更多的钱嘛,对大家都有好处啊?”

    月夕摇摇头,“对,长期来看对大家都有好处,但是,短期内,如果找到新航线,会严重破坏金羽的既得利益,迷失大陆的几样特产是垄断经营的,价格高的离谱,就是因为金羽控制了唯一的货源,他怎么会让人真的找到新航线呢。”

    谷云到底年轻,不明白政客谋私利的可怕性,“我也是看了加里波第的情报才想到的,金羽和洛克克的一系列举动不是针对我们的,他针对的是所有有能力找到新航线的人,我们都想错了,加里波第到现在还在望京逗留就完全说明了这一点,他就是知道这一点,所以不想来白费功夫。所以,我们完全可以给他制造一个和情人相会的机会。”

    谷云恍然大悟,“那具体我们该怎么做。”

    刘月夕计定,说:“这样,你跑一次皮镇,去把青铜像运到潘神

    城去,要快,发电报让红云的先运出来,你到皮镇接应他们,务必在五天内赶到潘神城。望京的事情我来办。”

    ~~~~~

    望京城,司徒明府邸,今天府地的草坪上格外热闹,司徒夫人在家中举办了一场高级别的下午茶,请的都是望京最有权势的贵妇人,她自己也显得格外精神,穿着一身维多利亚风格的褶裙,戴着华丽的羽毛帽子,“包法耶夫人,您来了。”眼尖的司徒夫人看到包法耶下了马车便站在门口打招呼。

    包法耶和司徒夫人是同学,有老交情,“梅叶妮,好久不见,你好吗?气色不错。”

    老朋友相见,礼貌的拥抱一下后,司徒夫人说:“好,你看上去也不错,我们进去吧,人都到齐了。”

    “是吗?看来我来的还挺巧。”

    “谁说不是呢。”

    二位贵妇并肩往里走,还没等先见见其他夫人,就迫不及待的开始聊起各家的儿女。

    “雪梨怎么样了,听说去了橡树学院。”

    梅叶妮点点头,“唉,是啊,还有二年,就要毕业了,还算勉强,有点符文列阵方面的专长,希望能有点成绩吧。”

    包法耶拉住她的手,“女儿家的,学业上不要逼得太紧了,终归是要嫁人的,这才是正事。”

    梅叶妮很认同的点点头,还是同龄女人之间最能起共鸣,“谁说不是呢,我是操碎了心啊,我没你福气,二儿一女,都这么有出息,就一个不省心的,还老让我操心。”

    包法耶笑笑,“你就别说我那二个小淘气了,阿大阿二自从成家以后,军务忙,也不常来看我,到是柏芸,虽然出嫁了,还知道经常回来看看我,陪我说说话,真是女儿贴心的,男小孩都是白养的白养的,和他们的爹一样尽是让我伤心,不提也罢。不过我可提醒你,雪梨以后就算嫁了,也一定要在望京住,知道吗?千万别去外省,真的不好,到时候你会想的,离得太远真的不好。怎么样,雪梨有方向了吗?是不是那个蓝月啊。”

    梅叶妮摇摇头,包法耶是极聪明的人,没有正面追问,“那就再看看,再挑挑,雪梨还小,长得这么漂亮,机会多的是,还有你给她把关,错不了的。”

    梅叶妮挺想继续这个话题的,但是她今天有个小任务,不得不终止感兴趣的部分,“你的园厅别墅最近有什么新的艺术品吗?上次我去看的时候就觉的非常有格调,特别是那几座青铜雕像,是贝利尼的作品吧。”

    这是包法耶感兴趣的话题,自从和丈夫分居后,收集投资费拉拉艺术是她最大的爱好,说个三天三夜也不会觉得累,梅叶妮认真的听她滔滔不绝的介绍,见火候差不多了,不经意的抛出一具话,“我听说,这次的迷金拍卖会好像有一具青铜帕尔修斯要出拍,也是贝利尼的作品。”

    包法耶来了兴致,“哦,真的吗?这倒是要去看看的。”

    “路上挺远的,而且混沌教的事情刚刚结束,红叶镇不太平呢。”

    包法耶摇摇头,“没事的,我坐装甲舰

    过去,让柏军派一队人送我,你放心吧。”

    司徒夫人倒吸一口凉气,不由得有点妒忌,真是没法比拟的奢豪,让军队护送,这事也就柏家能做到,“那我就放心了。”二人又和其他太太们一起聊了些别的,末了司徒夫人门口亲自相送,下午茶会结束,包法耶夫人回到自己独居的园厅别墅,管家递上一封带着一支玫瑰的信件,说是有人送来的,包法耶回到自己的房间,拆开信件,这字迹有点熟悉,就一句话,潘神城见。包法耶拿起信件,又仔细看了看,不由露出一丝笑容。

    差不多同意时间,住在望京一家普通旅馆的加里波第也受到一份类似的信,他当晚就退了房,带着忠心的老仆坐符文列车直奔翡翠镇而去。旅馆外,大口杰克悄无声息的一闪而过,他径直来到邮局,写了一句简单的电文,“发电报,翡翠镇刘府。”

    电报员怕出错,又确认了一下,“先生,是不是货已上路,小心托运这几个字。”

    “对。”

    天耀岛这边,刘月夕依旧天天挥金如土,出海的事情完全交给贝尔去管理,他似乎都懒得去参与,这天,贝尔直接上门来找他,一见面,劈头劈脑的问:“刘领主,您能不能过问一下,毕竟到时候您也在船上的,横穿鲸鱼海,可不是开玩笑,各项准备都必须细致,再细致,现在的情况可没您想的那么好,我列了一张单子,这些地方都需要解决,我们时间不多了,您能不能上点心啊。”

    刘月夕随手接过贝尔的清单,略翻了翻,“啊,知道了,贝尔先生,都会解决的,一切都会向着好的方向发展,不要担心。一会儿有一场酒宴,要不要一起来。”

    贝尔挺生气,但对方是老板,而且很阔绰,几乎答应了贝尔的所有要求,刘月夕的实力财力他算是见识了,但是这位老板真是没领教过大海的威力,贝尔是个认真负责,蒙头干活的人,也不敢真去得罪老板,没多说什么,自己想办法去了。

    等他走后,刘月夕又拿出贝尔的清单,仔细看了好几遍,叫来大头陈,“这几样东西,悄悄的去置办,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贝尔。”

    大头陈也没多问,月哥交代的事,照办就是,多问无意,随口说了句,“月哥你接下来干嘛啊。”

    刘月夕正在试戴帽子,挑了好几顶都不满意:“当然是酒宴咯,这戏总得有人演吧。把乌力叫来,让她陪我一起去,胖子让他睡吧,昨天你没去,真没看见,这小姑娘,太能喝了,是把好手,真的。”大头陈应了一句,出门去了,自己的大哥真是越来越琢磨不透了。

第四十四节没得挑,试试吧

    岛上自来了刘月夕这么一位大善主以后,奢靡腐化的生活气息日重,给岛上的日常的运作带来很大的困扰,许多商家都在抱怨,手下的伙计都不肯好好干活,但是又不好明说,人家在大大小小的酒吧提供免费啤酒是很得人心的,谁敢说个不字就是和人心所向对抗,所以即使有怨气的也不敢明说,只能暗地里巴望这位大善主好早日出海,商家们的诚心祈愿得到了上天的感应,好事真的来了。

    一年一度的鲸鱼海探险征召活动快要接近尾声,这一次的参加情况却让人大跌眼镜,刘月夕雇的贝尔以很勉强的状态达成了出海探险的最低要求,一共三条船,装备有点寒酸,原来定下的加里波第领衔的探险队似乎出了些意外没有报名参加应选,所以虽然刘月夕的船队勉强达标,但作为唯一参加应征达标的船队,人家毫无疑问的胜出取得出海远征的资格。

    为此,大善主刘月夕特意在岛上狂欢一日,所有酒店的酒水全部免单,所有的人都在庆祝狂欢,大街小巷都在议论这位善主的不靠谱,有钱如此挥霍,却不知道在出海的装备上用点心,许多人担心他回不来,更多的只是喝着月夕提供的免费酒水把他当一个短暂的笑话来娱乐一番。

    贝尔实在无法认同刘月夕的做法,太不靠谱了,有几样关键设备没有到位,这样贸然出海是要出事情的,他想了好久,决定无论如何,还是要和东家说说此事,哪怕东家不高兴也要说。下定决心,贝尔毅然决然的走进刘月夕新买的府邸,府里的佣人见贝尔来了热情的引他往大屋里走,似乎早就知道他会来,贝尔跟着走进去, 别墅的外观很奢华,走进里面,贝尔惊呆了,工厂,这完全就是一个工厂,大批的符文战甲,最新型号的捕鲸叉,惯性定位仪,星分仪,甚至还有三台燃木辅助动力炉。这装备,太奢华了。

    “贝尔啊,你来了。”只见刘月夕穿着工装和大家一起在干活,看到贝尔,他示意别人顶替他一下,脱下手套,把贝尔拉倒一边,“我根据你的清单搞得,应该差不多了,你看还行吗?”

    突如起来的翻转

    让贝尔一时语塞,“好,比我清单上说的还要好。”

    刘月夕严肃的摇摇头,“面对鲸鱼海,怎么样的准备都是不过分的,请随我来。”他领着贝尔进入一间密室,从柜子里取出一卷地图,在桌上展开,贝尔看了一眼,倒吸一口凉气,“这是,您从什么地方弄来的。”

    刘月夕做了个手势:“小声点,这张图属于绝对机密,没有几个人知道它的存在,从今天起,你就待在这个屋子里,直到出海,都不要出去,饮食用度我会让人送进来,船的事我和科尔他们会弄好的。这张图虽然详细,但是它并不是航海图,更像一张鸟揽地图,暗世界的大海远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我需要你用你在鲸鱼海得来的经验来绘制一张更适合的航海图,三天,三天后我们出海,可以做到吗?”

    贝尔点点头。“应该可以。”

    刘月夕一改随意和善的面孔,极严肃的说道:“贝尔船长,等出了海,航行的事你说了算,岸上的事我说了算,但是这些海图包括你绘制的部分,全都属于我,请你把这个秘密埋在心底里,就是家人也不要告之,我不希望有任何变故,我也极讨厌内部出现问题,我的意思你能明白吗?”

    贝尔说:“我明白,这是规矩,我懂得。”

    “那就好,不影响你了,请尽快开始吧,我也该去忙了。”说完走出密室,厚重的门紧紧的关上,贝尔看着这张详细的有些夸张的地图,简直不可思议,这位刘东家到底是何方神圣,原来他一直在对外打造另一种形象,眼前这东西不简单,不过贝尔更多的是兴奋,有了这张图,找到去迷失大陆的新航线将变得极其可能,如果成功,他贝尔船长将载入史册。

    三天后,刘月夕的三条船好快风号、逍遥号、极星号都在港口准备就绪,淡水给养充足,船员完备,贝尔作为舰队长仍然在好快风号上,科尔去逍遥号当船长,可把他乐坏了,贝尔还介绍了一位很有经验的老船长邵毅做极星号的船长,谷云留守天耀岛周转调度,应付突发状况。月夕带着大头陈和胖子上船,整个舰队足有130

    0人,算的上小有声势。

    出发的那天,来送行的很多,连洛克克和管家也早早的等着,管家在洛克克耳边轻声问:“大人,真的让他去吗?”

    洛克克不动声色,“还能怎么样,加里波第借故不来,已经拖了一周了,我还能怎么办,尽力了,真有事,金羽也怪不到我头上,反正看他这样子,说不定没二周就返航了,新航路这档子事折腾了这么多年,哪这么容易。”

    刘月夕到了,拱手和岛上的商家豪绅一一道别,最后走到洛克克身边,二人对视,眼神当中都透露出复杂的意味,分属于不同势力的二人在利益上有严重冲突,但是人是复杂的,尤其是站在同一高度上的二人,很多事情很微妙,虽然接触的时间不长,但二人之间的相互理解却超出应有的范畴,刘月夕非常肯定洛克克奢华荒诞的背后肯定有着不为人知的苦衷,而洛克克也早就猜出刘月夕的野心不小,他绝对是有意放水,不然以他面对的困局,出海这事不会这么顺利的。

    英雄相惜,纵是战场上的死敌也会有,以至于刘月夕自己都没想到送别时会突然冒出那么一句话,“你该避嫌的,不用来送我,我心里明白你,送与不送与我无差,又何必多此一举惹人异议,彼时若战场相见,我说不得该对你留情了。”

    洛克克也是一愣,知音竟是一名对手,笑道:“虚虚实实,常见不疑,阴在阳之内,不在阳之对,太阴,太阳,你可要小心哦,我变的可快。”

    刘月夕拱手:“走了。”

    “一路顺风。”

第四十五节 出海

    船在海上航行了三天,一切都很新鲜有趣,晕船的现象不算严重,刘月夕带上来的符文甲营加上辅助人员还不到二百人,还有圣光教团强行安排来的五名圣职。双神世界的帆动力船结构上和平底沙船类似,好快风号是三桅帆,但是船身上就有些显著的不同,为了对抗海上更加变幻莫测的重力差异,船二侧舫墙外围一根根弧形的引力桨叶将整条船包的的像一个鸟笼似得,这是远洋海船的核心,对抗海上高重力的法宝,符文科技的结晶,同时还能利用海上变化莫测的重力差来制造动力,当然控制一条船上的四十几根引力桨是个技术活,科尔和贝尔都是这方面的好手。

    这几天天气都不错,船甲板虽然摇晃的厉害,但是刘月夕已经渐渐掌握如何平稳行走的技巧,他走到贝尔身边,“船长,我们还有多久才能到极星岛。海上的风景还不错嘛,没有你说的这么危险,我看和度假差不多,如果可以,我都想在甲板上支个躺椅晒会日光浴。”

    贝尔笑了,“去极星岛的航线非常成熟,大概还有二天就能抵达岛上,到时候我们作一下简单的补给,设下星辰钟便可以往银海的深处航行了,那里才叫凶险,这才哪到哪,东家要是愿意,晒晒太阳也行,反正没生意那段时间,有钱主顾包船出海的活我也接过好几单,无妨的。”

    刘月夕只是玩笑话,了解情况后,便回自己的船舱修炼去了。二日后,三条船抵达极北岛,岛上的总管魏博热情的接待了他们一行,还特意设宴款待,船在岛上补足必要的给养,只等星辰母钟校验完毕,便可出海。

    就当大家都很高兴的在岛上休息一日后,幺蛾子来了,一大早起来,刚用过早点,刘月夕想要去和魏博辞行出发,却被告知不允许离港,只可原路折回。所有的接待人员都变了个态度,任由刘月夕等人如何询问,也没人给个明确的说法,魏博也是避而不见。

    大伙挤在房间里商量对策,“要不我们再想办法找魏博问问。”胖子出了个主意。

    刘月夕想了想,“这态度变得这么快,只有一种可能,天耀岛那里出了变故,如果真是如此,魏博绝对不敢私下里与我们达成协议。这样把,胖子,你试试看潜进去摸摸魏伯的底。”

    胖子说罢便出去办。

    刘月夕又问:“贝尔船长,我们来极星岛的主要是为了星辰母钟,如果魏博不配合,有没有别的解决办法,比如我们强行出海。”

    贝尔想了想,“东家,借一步说话。”

    二人到僻静处商量,“东家,本来极星岛能提供五天的航程导航,若是没有,有几段航线比较危险,有您的那张航海图,过也能过,但是太危险了,我不建议这么干。”

    “好吧,你再想想有没有别的办法,等胖子回来咱们再合计。”

    晚上,局面变得更加紧张,岛上的士兵甚至出动了好多守在刘月夕的住处周围,胖子成功潜

    入魏博的住处,这个老小子果然收到天耀岛的星辰钟发报码,望京金羽强令加里波第五日内必到天耀岛,洛克克受到严厉斥责,金羽要求他想一切办法让刘月夕的船队返航,于是乎洛克克就将这副重担推到魏博头上。

    这么强硬的措词,让刘月夕大感意外,这个金羽也太谨慎了,难道是自己哪个地方漏出了马脚,不过眼下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返航绝无可能,迷失大陆对刘月夕的下一步计划很重要,据他了解,最近整个汉玉龙共和国出现过得三块虚空结晶都出自迷失大陆,他必须去搏一搏,而且赞族人那种神秘的体质也非常吸引他,当然还有无尽的财富。

    刘月夕想了一会儿,说:“既然局面已经如此了,我们明早就强行离港,贝尔,海上的事情只能摆脱各位船长了,大家放心,事成之后我一定另有答谢。”

    这时,一只没说话的老船长邵毅想说说自己的看法,刘月夕恭敬的坐下听他讲,“刘领主,老朽比在座的个位都要多活些年岁,今天就倚老卖老,多说几句,领主想强行离港我觉得不妥,风险太大,我们跑船的有一句老话,在海上,可以没有食物没有水,但是不能迷失方向,如果迷失方向,一切风险都会无限制的放大,不可,我有个想法,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老船长的话很有道理,刘月夕谦卑的问:“晚辈不懂航海,鲁莽之处让前辈看笑话了,您提点的对,若是您有什么办法,但说无妨。”

    邵毅顿了顿,说:“我的想法是,星辰钟需要结界之地才能定位,所以魏博不答应放行,我们肯定走不了,但是如果我们将星辰种放在一条船上,结界树的范围是圆的,岛可不是圆的,刘领主您手下这只强军岛上这些兵根本不是对手,老朽愿意留下支撑五天,为你们导航,说实话,我老了,也怕回不来,只要愿意付一半的酬劳,这事我来办,请大人借我几台符甲即可,五天后我自行返程,您看如何。”

    这个计策可行,稳妥,刘月夕看看贝尔和科尔,二人都表示赞同,月夕想了想,“好,老船长果然思绪周密,就按您说的办,不过细节上我们还是要再润色润色。”说完交代手下连夜准备。

    第二天一大早,刘月夕的手下整装待发,月夕带这符甲营的几名手下气势汹汹的直奔邵毅住处,卫兵们见状,立刻围过来,刘月夕面不改色,挥剑就是二道真空光轮,远处二块石柱应声粉碎,超强的战力让卫兵们不敢真的上来,刘月夕见状,大喊:“我不想伤害无辜,各位都是当兵吃粮的,让魏博出来见我,此事和各位都无关。”士兵们也不想这猛人真起冲突,很麻利的就去请来邵毅。

    一直躲着的魏博见局面突然有变,只好硬着头皮来了,见着提着剑的刘月夕,马上反了一张脸,“刘领主,您这不是为难本官嘛,都是上头的意思,我也是没辙。”

    刘月夕没有让他继续发挥,干净利落的说:“我不为难你,我这就

    走,星辰钟也会带走,但是,我的一些船员病了,不能出航,需要在岛上休息几日再回去。”

    一听有人要留下,魏博一脸的不同意,刘月夕也猜到会这样,说:“不为难你,我的病号都会留在船上,你只要让极星号在岛上的锚地停留几日即可,若是这点小要求都不能答应我,那就为难在下了。”

    魏博本不愿意管这摊子事,二边他都惹不起,想想这样也能交差,便勉强答应下来,并叮嘱刘月夕一定要早日回天耀岛才好。

    计划的第一步成了,为免露出马脚,刘月夕一刻都没有停留,将三条船的人员做了重新配置,三条船本就有些余量,二条船也是够的,留下几骑符甲武士以防万一,自己领着另外二条船的人出发前往鲸鱼海。

    极北岛之后的海况变得越来越凶恶,大自然撕下漂亮的伪装,露出狰狞的面容,暴风狂雷几乎没停过的雨,始终有些阴湿的衣服让人冷到骨头里,再加上着急的心态,五天之内,他们必须赶到鲸鱼海的第一个标志性区域,颠倒浮空海,不然就会有迷失方向的危险,贝尔小心翼翼的操控引力浆叶保持着船的平衡,急剧变化的重力加上颠簸的海浪,二条脆弱的船在汹涌澎湃的海面下已经不是风雨飘摇,颠簸的问题,而是根本就在打转,整条船就像游乐场里的太空模拟器一样疯狂,还发出阵阵吱吱作响的呻吟。

    所有的人都拽着可以固定的自己的安全绳,尽量将自己绑起来,刘月夕的胃里翻江倒海,能吐的不能吐的全吐了,最后就是干呕的酸水,喉咙里一股子胃液灼烧喉管的酸烫,太难受了,天旋地转,算的上心智坚定的刘月夕这会真有这么一点点想要往大海里跳寻求解脱的奇怪想法,水手长不间断的摇晃船铃的绳子,这大铜铃发出的清脆响声很有作用,能让人的心中保有一丝的清明冷静,渐渐的刘月夕摆脱了先前那种奇怪的感觉,他将目光聚焦在贝尔身上,这位船长正坐在特殊可固定的船长座椅,自从这场暴风雨开始,他就没下来过,二只手不断操作左右二边的复杂的操纵杆,眼睛盯着身前的仪表仓,眼睛布满了血丝,将船上所有的活都交给大副和水手长,无论船上的情况有多糟糕,他就是一句话都不说,仿佛这一切都和他无关,只是盯着仪表和前方,驾着他的船,而在刘月夕眼里,他就像一尊威严的雕像,一团发出不可靠近的光,一位主宰着船上所有人的性命的神。

第四十六节 海怪

    熬了一整个晚上,刘月夕迷迷糊糊的睡着一会儿又醒过来,模糊的印象中好像自己还起来跟着水手一起修理过一根被打折的桅杆,记忆都是混乱的,雨停了,风浪也小了很多,但大海还是灰黑的一片,不断翻起白色的浪,突然,贝尔船长大喊一声:“到了,我们到了,蛇岛,通知科尔下锚停泊一下,我们休息一天。”说完他晕过去了,几个水手将他从座位上解下来,架着他回船长室休息。

    蛇岛是银海深处唯一的一块锚地,少数能提供准确方向的存在,去鲸鱼海探险的船都会在这里停留,为惯定仪和航海钟做最后的校正,由于风暴的缘故,船比预计的时间提早到达目的地,第二天早上,星辰钟发来最后一串数码,他们成功完成自己的使命,准备返回天耀岛,指针发送数码非常艰难,能传来的消息很有限,只要一切顺利便好,贝尔经过天的修整,缓过来了,这会儿正和刘月夕一起站在甲板上远远的看着蛇岛。

    “船长,你见多识广,知不知道这种世上最毒的珊瑚蛇到底是怎么到这个深海中的孤岛上来的,它们又不会游泳。”刘月夕看着这座奇特的小岛,很是好奇,其实说它是一座半环礁更合适些,岛上长满了茂密的半海生植物,不时有飞鸟在树枝的末端警惕的停留,大多是贼鸥,四翅海燕,还有少数几只信天翁。岛上的毒蛇就是靠着捕食海鸟为生,海鸟又不得不在这里停留,这是大海上唯一的休息站。

    贝尔也不知道答案,“谁知道呢,或许是哪只海鸟送过来的。”

    二人开始计划下一步的打算,贝尔很严肃的说,先前的海只要是风浪大,再往后直到鲸鱼海,会是海怪出没的地区,听说东家有二骑力场控制师和元素使者,还有一些银鹰骑士,请让他们做好准备,随时配合我的水手做好捕杀海怪的准备,务必不能让海怪破坏船体。

    海上的事都听船长的是他们早就说好的约定,月夕没有问原因,只是说了一句:“

    其他的符甲骑士要不要也待命,我的符甲团里还有外邦人、大地龙甲、山熊、纵火者、扈特人、杜盖、灰翼,你知道的,力场师和元素师很精贵,能操作的人也很少见,我会派几个人保护他们呢,这你没意见吧。”

    贝尔想了想,“近程的就算了,如果真让海怪冲上船来,我们就完了。灰翼和山熊让他们待命吧,这个通灵符文通讯确实好用,万一混乱的时候,充当二条船的联络非常不错。”

    一切都遵照贝尔的指示执行,好快风号和逍遥号收起船锚,再度。正好东南风,水手们拉起白色的巨帆,被风吹的鼓鼓的,船身二侧舫墙下的引力桨叶缓慢的上下摆动,风吹在脸颊上带来新鲜的空气,一只贼鸥飞跃过船首的海神雕像,一道大浪排过,它灵巧的滑飞而上,向着远方的目的地进发。

    又是一天的航行,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但是贝尔依旧很紧张,不断的修正路线,希望不要遇到什么意外才好,海上的事情刘月夕也帮不上太多忙,他的在场对贝尔的权威也是一种伤害,已经对海上风景失去新鲜感的刘月夕干脆躲到自己的船舱里修炼看书打发时间。

    甲板上吵吵嚷嚷的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力,登上甲板,天色已经暗下来,许多水手都倚着舫墙在看,了刘月夕也凑上去,哇,一道道彩色的光在海面上以飞快的速度划过,这是什么东西,“都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望手,注意警戒。”是贝尔的声音,刚还熙熙攘攘的水手们迅速回到自己的岗位。几个身手矫健视力好的望员爬上桅杆顶上的望台不断观察四周。

    刘月夕走到神色紧张的贝尔跟前,小声的问道:“怎么了,船长,这光有问题吗?”

    贝尔摇摇头,“这光是彩虹鱼发出来的,彩虹鱼的速度很快,成群结队的就会产生这样的效果,彩虹鱼本身不要紧,我担心它们的天敌巨型塔里会出现,那玩样太恐怖了,操纵重力的魔鬼。”

    被这么一说,刘月夕也很吃惊:“原来海上也有塔里怪物啊?”

    贝尔点点头,“对,您见过这种怪物?是的,海上也有,而且体型要比陆地上的大的多,往往会有二十几米长,操纵重力的能力诡异莫测,而且这家伙的习性很难捉摸,有时根本不理会海上的船只,有时又极具攻击性,如果被他卯上,不能在短时间内干掉它,它能轻易用重力把船捏的粉碎。”

    刘月夕咋舌,红云镇那次也捕杀过不少塔里怪物,但给人的影响主要是狡猾,没想到这怪物海里也有,还是更恐怖的怪物,“那有没有办法规避啊,我们能不能离开彩虹鱼的活动范围。”

    事实上,贝尔船长已经这么做了,但是彩虹鱼群的范围很广,短时间内要完全脱离很难,贝尔也不敢过份使用引力桨叶,大范围的引力操作最易造成塔里怪物的攻击。但愿能平安躲过去吧。

    二条船呈雁形编队前行,丁丁丁,一阵古怪的声音,不该来的还是来了,刘月夕最先听到这种很有特质的声响,紧接着望台上的水手报告前方彩虹鱼群有异常举动,贝尔立刻通知科尔,停止使用引力桨,放下所有风帆,二条船采取静默航行的办法,希望不要引起注意。

    塔里怪物应该已经到了,没一会儿,前方的黑色海面上几道彩色的光慌乱的聚在一起,彩虹鱼群似乎被什么东西驱赶着,丁丁丁,古怪的声音再次响起,一条巨大的塔里怪物浮出水面,猩红的眼睛在昏暗的海面上特别显眼,身体二侧排列着一对对发光的重力发生器,身上的鳞片泛着和彩虹鱼类似的光彩,长长的身躯看着好粗,它发出人的低频鸣叫,海面下的彩色光带吓的乱了阵型,丁丁丁,突然,离船很近的海水翻腾,如喷泉一般涌出海面,空中出现几个彩虹鱼团,它们被精细的包裹成二个发光的鱼肉 团,不远处,二双红色的眼睛,转而消失不见,紧接着,鱼肉 团也不见了,诡异的进食方式。

第四十七节你死我活

    金耀夫完全偏折了原来的轨迹,海面上漆黑一片,还泛起了一层薄薄的雾,除了船上的鲸鱼油灯,舫墙外的一切都看不清楚,“我去望台盯着吧,万一有情况我立刻告诉你。”刘月夕自告奋勇,已经是花环武士的他目力之强几乎到了白天也能看到一些星星的地步。只见他蹭蹭蹭灵活的似一只猴子一般穿到最高的桅杆上,目力所以,西北方向几点彩色异光闪过,

    “船长,往东偏一些。”在刘月夕的感知能力下,一晚上,有惊无险,正当大家都要松一口气,意外还是发生了,问题出在科尔身上,雾色过浓,为了跟上好快风号,科尔的无忧号靠的有点近,一晚上的航行,偏差还是发生了,等发现二船有相撞的危险时,一切为时已晚。

    刘月夕有些自责,其实他是发觉了二条船的距离有些近的,只是不懂航海驾船的他,没有意识到这个错误的致命性,“贝尔船长,我们该怎么办。”

    贝尔观察着二条船的距离,麻的一晚上的努力都白费了,他使用通灵符文通讯器和科尔取得联系:“我数三下,然后我们一起调动引力桨叶,三、二、一,开始启动。”船侧的桨叶缓缓抬起,船身因为巨大的力作用发出刺耳的声音,所有人的心都提起来,心里默默祈求声音可以再轻些,不要惊扰到塔里怪物,或者怪物已经跑远了,一番惊险的操作,无忧号的船首最终扭转了反向,二条船躲过一劫,不会相撞了。

    没有人放松警惕,相反都竖起耳朵听周围的声音,四周安静的出奇,只能听到船体滑过海水的哗哗声,过了一会儿,丁丁丁,一阵撕鸣,该来的还是躲不过。

    贝尔船长当机立断,对着通讯器大喊:“科尔,打开燃木发动机,引力桨全开,全速前进,我们尽快冲出这片薄雾区,在这里战斗对我们太不利。”

    二台燃木发动机发出巨大的噪音,好快风号忽然提速。

    贝尔又喊到,“投射鱼叉就位,无差别攻击。东家,请您的力场师随时准备释放反力场中和塔里的重力攻击,塔里弱雷,可以的话请‘元素使’为所有远程武器攻击者附魔雷电符文,只要看到塔里就攻击,千万不要让它接近我们的船,我们的船抗不住几次的。”

    刘月夕点点头,银鹰骑士持符文弩机守在船的二侧,船上的二具符文投射捕鲸叉被元素使附上金色的雷电,滋滋作响,富有经验的捕鲸手视线不断搜索海面,那个狡猾的恶魔始终没有露出水面,但是丁丁丁的声响不绝于耳,它在试探,在恐吓,狡猾的家伙。

    贝尔可不管这么多,他熟悉塔里的伎俩,一个劲的驾驶他的船不顾一切的要冲出迷雾,塔里见机

    不妙,终于耐不住性子,冲出海面,就在船的左侧,“刘正,左边。”刘月夕大喊,穿着力场符文甲的高级战士刘正是月夕的本家,连忙跑过来,说实话他的符甲和塔里还真是有些像,背后也布满了一个个重力发生器,只见他整个人趴在地上,盯着塔里的一举一动,随时准备发动反重力场。这二具力场师符甲其实就是刘月夕狩猎塔里时利用收集来的重力发生器官经由特殊制作而成的特种符甲,极其精贵,刘月夕宝贝的不得了。

    飘在海上的塔里似乎感应到了这种挑拨,身躯飞快的扭动,趴在地上的立场师大叫:“月哥,快闪开,我顶不住了。”话音刚落,只见力场师周围的甲板突然塌陷下去一大块,刘正痛苦的大叫,怕的一声,他被活活压死,甲板上到处都是他的鲜血。

    “刘正。”月夕大喊,好兄弟惨死当场,刘月夕的怒意到了极点,“鱼叉手,银鹰骑士,给我把这杂碎射下来。”数只硬弩剑和捕鲸叉齐齐射过去,可惜都没有射中,塔里在空中翻滚,炫耀自己的强大,刘月夕被彻底激怒,随手抄起二块木板朝海里一扔,提着九鸦飞身跳下船去,用力将扈特人的长枪刺在船身上,然后脚尖亲亲一点,整个人弹射出去,速度惊人,刘月夕借着扔入水中的一块浮木再借一把力,电光火石之间,已到塔里跟前,这把刚还得意洋洋的塔里吓坏了,正要偷跑,刘月夕又怎么会给它机会呢,刷,无数渡鸦飞出,幻鸦发动,塔里的动作僵住了一下,然而就是这短暂的一秒要了他的命,它的对手可是刘月夕,一记真空光轮飞过,发出刺耳的噪音,塔里的头直接被砍下来,巨大的尸体飘在海上,应该是塔里的反重力器官还在发生作用,刘月夕大喊:“鱼叉手,投鱼叉,把这个杂碎的尸体拖回去。”

    飘在海上的固定目标对捕鲸手完全没有难度,巨大的尸体被顺利拖回船上,贝尔很吃惊,没想到刘领主这么猛,而且这打法不要命啊,要知道可还有一头塔里没出来,落在水里对抗塔里是完全没有胜算的。

    刘月夕踩在尸体身上,一手提剑,一手领着血淋淋的塔里头,脚一踩直接跳上甲板,身上都是塔里的血,样子狰狞可怕,月夕直接将塔里的头插在船首的海神枪上,反身下来,说:“把这杂碎的尸体切开放血,都倒到海里去。”

    贝尔大喊:“你疯了,东家,这会激怒另外一头塔里的。”

    刘月夕擦擦脸上的血,“抱歉了,贝尔船长,我要坏一次规矩,就怕它不来,它要是敢来我们就再杀一头,大伙说对不对。”刘月夕的勇猛无谓赢得了船员的尊重,船员们士气大涨,贝尔想要阻止刘月夕的疯狂行为,被大头陈拦住了,“这种

    时候不要去违逆我大哥,刘正是月哥的本家兄弟,跟着月哥十几年了,月夕现在很可怕的,绝对比塔里怪物可怕。”

    贝尔知道是这样,也只好叹了口气。摇摇头,向来理性的他不能理解这种疯狂,但是人家是东家,而且确实击杀了一头塔里,贝尔也不好多说,只能回到自己的位置继续驾船离开这片危险的海域。

    说来也怪,或许刘月夕的疯狂做法是正解,;另一头巨型塔里始终没有出现,生性狡猾的它们没有规则可循,以凶狠来压制它反而得到奇效。船又航行了一天,塔里始终没有出现,刘月夕亲自收敛了刘正的遗骸,尸骨被拍了个粉碎,立场师符甲也压坏的无法使用,月夕将尸骨尽可能拼接好,让人缝合起来,打理干净,尸体被包裹在干净的白布里,在海上尸体带不回去,只能进行海葬。

    一切都准备妥当,大头陈和胖子走进刘月夕的船舱里,“月哥,刘正兄弟的海葬仪式要开始了。”

    刘月夕没有马上起身,“阿正是好样的,上进,会读书,要不是他和阿平,我们这二具力场师可能就要让外人来操作了。”

    大头陈也感慨,“是啊,阿正打小就用功,要不是天赋不够,或许就是继猴子之后又一个魔导士。”胖子拉拉大头陈的手,这种时候提猴子实在不合时宜,大头陈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连忙闭上嘴。

    月夕也不多说:“走吧,去送刘正兄弟最后一程。”

    海葬的仪式很简单,刘正连同被波及的二名水手的尸体都被白布裹住,布袋的上系着铁球,被安放在卸货的翘板上,刘月夕走上去,见了兄弟最后一面,刘正的尸体被清理干净,依稀可以看清楚是他的脸,“阿正兄弟,放心去吧,你的家里人我都会照顾好的,安息吧,大海知道回家的路,若有来世,我们再做兄弟。”

    翘板缓缓放下,刘正的尸体滑入海中,浮起一串泡沫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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