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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双神全文阅读

作者:闲散的火柴     风起双神txt下载     风起双神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八节奔牛社

    舞会正式开始,刘月夕没去跳舞,他没有舞伴,尽管不少坐在附近的女子向他频频侧目,但他只是微微点头报以微笑,并未主动邀请任何人,他可不是来跳舞的。

    一只健壮的手从后头顶住他,“打劫,小子。”

    月夕不回头都知道是谁,“严王兄何等风云人物,什么时候干起这等营生。”

    严王也不示弱,破罐子破摔,“若说风云人物,现在的望京,谁比的过你刘大人啊,老伯爵亲自下场试炼认同,要传衣钵给你,你都拒绝了,这等潇洒脱俗,谁人比得。”

    刘月夕苦笑,“别人没有见识,您还不知道我有苦衷嘛。皮镇的事还是要谢谢你。”

    严王拍拍他,“来吧,这里没有意思,我带你上去见一些人。”

    二人来到二层的一个隐秘隔间,严王拧动机关,密室的门被打开,里面坐着几个男人,月夕一个都不认识。白色的桌布上放着一只血淋淋的牛心。

    严王严肃的问道:“这里是奔牛社,加入或者拒绝。”

    就知道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事,我能问一下什么是奔牛社吗?

    严王说:“秘密社团,只接受最有优秀,家世背景深厚,有想法的刺头。”

    “刺头我到是符合,其他二条还真有点?”

    对方失去了耐心,“你已经符合条件,加入或者拒绝。”

    刘月夕看看周围,有二绳标的魔导士,还有炼金师,都是最顶尖的青年才俊,看着不像是干什么好事,不过管他呢,这正是他现在所需要的助力。

    “加入。”

    严王敲击盘子上的牛心,一脸你懂的,所有在场的人也开始敲击桌子,唉,恶趣味,没法子,刘月夕捧起血淋淋的牛心,一口咬下去。。

    严王拉开一把椅子,好,刘月夕,从现在起,你就是奔牛社的成员,坐吧。

    这么轻松,刘月夕本来以为新人加入总要受点捉弄,牛心虽然难吃,但谈不上有多困难,果然想什么来什么。

    一名成员站起来,指着刘月夕,“新人,出列,听说老伯爵认同你的剑道,真是笑话,一个连花环都没有的家伙,你不配拥有九鸦。”

    下马威啊,这话连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你是哪位,想要如何。”

    严王插了一句,“敖胜,南方军第一师三团中校团长,花环武士,实力不错,是我认同的少数几个中的一个。”这个叫敖胜向严王点头致意,一切都被刘月夕看在眼里,有点意思。

    刘月夕朝后一靠,“看来我必须证明自己咯。这里有场地吗?”

    傲胜得意的说:“碧华可比你想想的要大的多。”所以人离席,穿过冗长幽深的阶梯,一处超大的练习场,“我也不欺负你,你可以使用九鸦。”

    刘月夕对这个设施完备的练习场挺满意的,拿起一把练习剑,“别幼稚了行不,拿真剑,你我若是任何一人在紫金丽花舞会上传出重伤了或者死了的消息,收的了场嘛。练习剑,陪你玩玩,不然就拉到,我没工夫配小男孩劈情操。”

    敖胜被说得脸色发青,“你。”但是站在一傍的严王没有作声,大多数人都习惯性的站在他身后,只有少数几个人落单靠在边上,这个社就是他严王的

    一言堂,刘月夕基本看出其中门道,兴趣大减,严王想要将他招入麾下,想要压服他,这些个贵族,还是逃不出这点套路,本对严王高看一眼的刘月夕有点失望,心中想,我要做的事,你们敢沾嘛。

    切磋开始,对方有花环,又一次以弱对强,刘月夕大多数的实战经验都是如此,对手

    都比他强上一大截,每次都搞得很狼狈,但也逼着他飞快的进步。

    敖胜很嚣张,挥着长剑不断挑拨刘月夕,月夕不为所动,左脚虚跨半步,双手握剑中持,如果说敖胜如一阵狂风,那刘月夕就如那高高的山岗,任他张牙舞爪,我自巍然不动。

    敖胜见虚张声势没有作用,也不愿意多玩,开始攻击,花环武士果然都不是好相于,很强,残像、分身、风刃、旋风、飓风、甚至明王剑都掌握的非常熟练,招式凌厉,攻防转换节奏拿捏准确,基本功扎实的毫无破绽,很多人认为和高手过招可以通过拖延的办法,迫使对手出现失误,这种想法很天真,到了专业级别,如果对手实力明显强过你,那他是不会失误的,同样的招式,强的一方反而会以更大的力量、速度和动作完成的深度,死死的碾压你。

    刘月夕目前就碰到这样的状况,他只能一味的防守,对手的招数他都会,但是就是没有出手的机会,敖胜似乎有着用不完的体力,不断的进攻刘月夕,打的他没有还手之力,啪的一声,二把练习剑最先承受不住高强度拆招,断了。

    敖胜往后退了一步,“真是可惜,练习剑还是勉强了一点,怎么样,刘月夕,换把剑我们再来。就是不知道你还能不能打。”

    刘月夕大口喘着粗气,比对方吃力不少,重新拿起一把新剑,“你能打,我为什么不行。”

    敖胜冷笑,“嘴硬的家伙,就让我来告诉你,有花环和没花环的区别吧。”比试继续,依旧是一面倒的样子,敖胜凌厉进攻,刘月夕狼狈防守,就像狂风中一根残烛,随时都会被被吹灭的样子。

    又打断了二把练习剑,胜负还是没有分出来,敖胜很不耐烦,“刘月夕,认输吧,我是不会给你任何机会的,别做不切实际的梦,每个环节我都比你强,就是比耐力,你也一定是那个先倒下的。”

    月夕擦擦汉,拿起新剑,“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呢,少用话诳我,攻心战对我没用,打赢我再谈你的理论吧。”

    敖胜很恼怒,他不想和刘月夕纠缠太久,“这就是你自找的。”比试再次开始,还是他占着巨大优势的进攻。

    站在严王后头的几个武士开始点评这场比试,“刘月夕韧性到是不错,这么猛烈的进攻全都接下来了。”“没用的,徒劳的坚持,敖胜不会给他机会。”评论的观点很多,欣赏刘月夕的也不少,但是没有人看好他会赢。

    严王看在眼里,没有说话,所有人当中,对剑的理解要数他最深,所以观察问题的点也和旁人不同,这小子越来越厉害了,虽然防守的动作做的并不到位,也没有反击机会,但是敖胜的攻击点他是怎么看破的,一次二次,可以说是运气或者基因天赋,但是打了这么久,次次看破就不能说是运气了,难道这就是老伯爵看重他的理由?这样打下去,敖胜很危险啊,刘月夕还有杀招未出呢,他的武技连严王都

    吃过亏。

    场上,敖胜可不知道严王的担心,他依旧在疯狂进攻,想要仗着自身优势尽快压垮刘月夕。不过,他想错了,他没注意到他的对手嘴角边那一丝狡猾的弧线,差不多了,敖胜的能耐刘月夕已经摸得十分清楚,自己也打累了,还是快点结束的好,严王啊严王,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的剑道是什么,给你看看也无妨。

    一楼大厅里,舞会任在继续,有一位穿着华丽的贵族小姐正失望的坐在一边,她拒绝了所有人的邀请,独自坐了一晚,热闹的舞会不能引起她丝毫的兴趣,她要找机会接触的人就像消失了一样,一直没有出现。

    “哟,这不是姜晴阳小姐嘛,看来他们都传肃毅伯家出了状况,要和博胜侯府联姻的事情是真的咯,真是可惜咯,可惜咯。”

    姜晴阳听到这个声音就反感,“荣月,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个叫荣月的一直和姜晴阳不对付,她得意的凑近些,“我是想说,你啊,是该趁着还没嫁出去之前,抓紧出来玩玩,若是真嫁到博胜候府,老侯爷都九十了,这老夫少妻的,日子会很难熬哦。”

    晴阳大怒,“你听谁说的,没有的事情,我很快就要去西雅城尖帽学院学习魔导术,怎么会嫁给什么老侯爵,没影的事情,你乱嚼什么舌根子。”

    荣月也不愿和她争辩,“哦,是真是假我想很快就会有答案,先走了,还是找个人陪你跳跳舞散散心吧,呵呵。”

    晴阳一个人坐着,她很想哭,这个该死的荣月,她是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的,若是真落得这么一个下场,嫁给行将就木的老侯爵,她还不如死了算了。

    姜晴阳有魔导天赋,个人也很努力,但是他爷爷和父亲皆官场失意,丢了官职不说,家里的土地产业这几年也经营不善,怎奈肃毅伯本人又是个老古板,不愿意顺应时代大潮做出改变,家道中落也就成了早晚的事情。

    到了现在,连晴阳去西雅城尖帽学院读书的钱,家里都出不起,旧贵族重男轻女的情况很普遍,家道中落,将无用的女儿嫁给有钱的丧偶老贵族是一种很通行的方法,晴阳不甘心,机缘巧合她知道了刘月夕这个人,也了解他财力雄厚,红云结界树没有魔导士,这正符合晴阳的要求,她想尽各种办法打听到刘月夕会参加丽花舞会后,几乎是哀求父亲最后答应她一个请求,肃毅伯知道女儿将来的日子难过,便想法子满足了这个要求。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这个刘月夕自进场后一晚上未出现,让晴阳失望至极,难道自己这辈子就要毁了不成。

    “不好意思,这里有人坐嘛。”一个男人询问到。

第十九节艳遇

    姜晴阳抬起头,紫袍,红标绳,模样也和报纸上登的差不多,不会就是他吧。

    男子有点不好意思,自我介绍到:“您好,我叫刘月夕,舞会快要结束了,我看您这里挺空的,我能坐一会儿嘛,折腾了一晚上,有点累。”

    自己想要找的人自己找上门来了,晴阳抑制不住的喜悦,“当然可以,您请坐,刘领主。”

    “哦,你认识我。”刘月夕饶有兴趣的接话道。

    废话,你就是我的猎物,姜晴阳暗自得意,几乎施展自己所有的热情,迅速和刘月夕热络起来,二人聊得很是投机,连时间都变得快了许多,音乐响起,是今晚的最后一只舞,见刘月夕没有反应,晴阳着急的都想跺脚,这人什么意思,还不请我跳舞,没法子,她只得自己鼓起勇气,主动先站起来,“刘领主,我能请你跳今晚这最后一只舞嘛?”

    这个举动很大胆,有违舞会礼仪,刘月夕看着对方热切的眼神,再看看周围异样的目光,不好推辞的,姑娘家的脸面不能撕,径直站起来,快步转到晴阳前头,“是我失礼了,不知道有没有荣幸请晴阳小姐跳这最后一支舞。”

    刘月夕主动替她解围,让晴阳内心有一丝暖暖的感觉,她点头伸出手,随着刘月夕来到舞池中央,音乐正式响起,舞池里的男女们翩翩起舞。

    “您的舞跳的真好。”

    “您的反应也很不错。”二人相互恭维对方。

    姜晴阳知道这是这是最后的机会,必须把握住,她凑近刘月夕的耳边,说:“刘领主还没有娶正妻吧。”

    “还未娶。”

    “能娶我吗?”一个趔趄,刘月夕被对方的大胆惊倒,“您说什么。”

    晴阳接着说:“我是肃毅伯家的嫡女,我有不错的魔导天赋,据我所知,你的红云树还没有魔导士,而我需要一笔不小的学费才能去尖帽学院完成学业,我的家族也需要一位大金主的支持,不知道刘领主有没有意向。”

    刘月夕不语,好直接啊,这姑娘估计是陷入绝境,不然贵族家的小姐绝对不会做出这般插草卖身的荒唐事,不过这笔政治婚姻买卖似乎还是挺各取所需的,对方下了功夫调查自己。

    直到最后一支舞结束,他才牵着晴阳的手回到座位上,这次他没有坐下,周围的好事者其实都盯着这里,贵族社交圈子里,就这么点八卦,晴阳几近孤注一掷的举动,就如同在黑暗中给自己打了一束高光,这姑娘在赌自己的名声,成则改变命运,败则落入深渊。

    刘月夕思索好久,其实论家世,肃毅伯要比司徒明更显赫一些,到不失是一个理想的选择,事情真是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晴阳小姐,感谢你对我的信任,终身大事,我需要和我母亲商量一下,近几日我要回翡翠镇一次,若是姑娘信得过在下,请给我一些时间,最多二个星期,等忙过这一阵子,我会登门拜访的。”刘月夕的话很委婉,没有答应,没有说绝,回旋余地很大。

    舞会到了尾声,司徒雪梨款款而来,直接拉住刘月夕的手,撒娇般的说到:“月夕哥哥,我累了,我们早点回去吧。”刘月夕点点头,礼貌的说到:“晴阳小姐,今晚遇见你很高兴,我们下次再见。”姜晴阳起身还礼道别。

    相反雪梨对这个同校学姐就显得恨不客气,甚至带着点攻击性,她微微抬起下巴,刻意的勾住刘月夕的手,就像一只得胜的百灵鸟,缠着她的战利品,这让姜晴阳妒火中烧,真是嚣张的丫头,不过刘月夕在场,她要保持形象,得忍。

    司徒雪梨炫耀了一会儿,舞会散场,有客人陆续离开,刘月夕为她披上外套,侍者送来暂时保管的九鸦,二人正好出门回去,严王站在

    门口候着他。对方主动上来打招呼,“这位就是司徒家的雪梨小姐吧,真是个漂亮的可人儿,怪不得刘领主看到这么紧,可以理解。”刘月夕一头黑线,这个琢磨不透的家伙,不过雪梨倒是完全不恼怒对方的胡乱说辞,“严王大人真是个风趣的人。”

    “哦,雪梨小姐认得我。”

    司徒雪梨大方的回答,“严家大公子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您在望京的事迹我就是想不看,也不行啊,我想若是没有您,望京几家大报的日子会很不好过吧,自从您和金羽大人家二小姐订婚的消息传出,不知道有多少名门闺秀为您在深夜抹眼泪呢。”

    严王赞叹的摇摇头,“看来我兄弟眼光不错啊,雪梨妹妹不仅人长得美,口才也好,是要看的紧些,不知道我可否借用一下你的月夕哥哥,就一小会儿,可好。”说完严王还行了优雅的侧屈膝礼。

    雪梨大方的松手,刘月夕被拉到一边,严王责问,“怎么自己一声不响的走了,是不是不喜欢我安排的派对啊。”

    刘月夕想到刚才那香艳的一幕有些脸红,“不是很习惯这样的场面,尺度有点大,我怕玩出事。”

    严王不以为然,“这算什么,你要习惯起来,不要老想着她们都是贵族小姐什么的,在那里只有男人女人,等过一段时间到了酒神节,雅飞大人亲自主持,我再带你去涨涨见识,今天这些,真不算什么的。”

    刘月夕脑中凌乱,这都不算什么,你们这些贵族还真是荒唐,他岔开话题,“敖胜的伤没事吧。”

    “没事,自找的,过几日就好了,你放心,我在,不会有什么后遗症的,我们奔牛社的人就是这样,有什么都直接说,不藏着掖着,不过你刚才打飞他的那招还真是惊艳,征服了好多人,我怎么觉得你的武技也变得不太一样的,是不是老伯爵传授了什么厉害招式给你。”

    刘月夕只是笑笑不说话,这个热情的有点过头的男人让他忌惮,本来严王给他的印象非常不错,虽然很霸道,但是从上次刘月夕敲诈他汤药费的事说明他是一个大度的人,实力又很强,刘月夕很喜欢他,但是就在刚才,在他击败敖胜,严王为他举行的那场由贵女陪伺的派对上透露出一个刺激的消息。

    严相文死了,仅仅因为牵连到一点点混沌教的关系,严王毫不犹豫的逼死了这个弟弟,连犹豫都不带的,混沌教的事情刘月夕很清楚,说严相文牵扯其中其实非常牵强,这个邪教本来就和旧贵族有着理不清的关系,真要说有关,老贵族家族没一个跑的了,但是就是这样一点点的小事,严王对自己的弟弟不讲一点情面,这样的人太可怕,刘月夕找了个不敢玩弄贵族小姐的由头离开,其实他害怕的是严王这个人。

    刘月夕陪着雪梨回司徒府,一路上,雪梨都在唠叨舞会上的无聊事情,还不时的说一说那个姜晴阳还有肃毅伯家的事情,她就像一个小密探,本来刘月夕还想找人查一查姜晴阳的底子,现在看来,完全没必要,雪梨说的超详尽,刘月夕已经在考虑要不要给这丫头一笔咨询费,当然他没有透露半句和晴阳的交谈内容,只是顺着雪梨的意思给自己和晴阳的巧遇做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姜晴阳的处境值得同情,她是个有独立意识的贵女,想要靠自身的努力改变自己的命运,这样的好姑娘,要去嫁给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侯爵,舞会上一切不合理的举动便都都说得通。

    雪梨觉察刘月夕有点心不在焉,“月夕哥哥,是不是我说的太无聊了。”

    刘月夕回过神来,“没有,只要是雪梨妹妹说的,我都爱听,对了,和蓝月处的如何,玩的开心嘛。”

    一提到这个没出息的,雪梨就不高兴,女人态度一

    旦开始改变,便很难逆转,她现在看蓝月越来越生厌,总是不自觉的将蓝月和刘月夕进行比较,二个人在她心中的分量就如天平一般不断倾斜,就连蓝月最有依仗的贵族身份也变得不再那么重要,比起一个实权的富一代,一个处处受到掣肘的富二代并不居然有太大的吸引力。

    马车在司徒明的府邸前停下,月夕扶着司徒雪梨下车,她要进去了,雪梨突然转过身来,俏皮的问:“月夕哥哥,人家要进去了,就没什么要对人家说嘛。”

    刘月夕有点愣神,这个美丽的姑娘曾经让他魂牵梦绕,虽然发生了许多变故,但那心动的美好回忆犹在,脱口而出,“,今天有些可惜没能和妹妹共舞一曲,希望我下次来望京还能约妹妹出来。”

    雪梨眨眨眼睛,“好啊,我等着月哥哥,进去咯哦。你也回吧。”

    刘月夕依然站着,“妹妹进去吧,我等看不见你了,会走的。”

    小丫头欢快的往家里走,还不时的往回张望,府邸二楼,司徒夫妇都在,“老爷,看来我们的女儿今天玩的很开心啊。老爷莫要担心,一会儿我会和雪梨好好谈谈的。”

    司徒明很欣慰,刘月夕并没有太在意上次的事情,自己要抓紧找个机会补救,女儿那半吊子的炼金师有多少水分,他一清二楚,给独女物色个好人家是他目前最头疼的事情,蓝月实在不必考虑,即使蓝秘书长对他的计划能有支持,但是比起女儿的终身大事,可以另想解决的。

    雪梨回到自己的闺房,母亲已经等她,她和母亲的关系很亲密,也随意许多,“雪梨回来啦,丽花舞会怎么样?”

    小丫头噘噘嘴,口不对心的说:“其实也没什么意思。”说着便把舞会上遇见的趣事都告诉母亲,司徒夫人听得认真,问:“你是说。刘月夕一把你领到蓝月身边就一直没出现吗?”

    “恩是的,听说奔牛社有意招他入社,我看到严王把他拉走的,离开的时候,我还和严王说了几句呢,真的和报纸上讲的差不多诶。”

    司徒夫人想了想:“果然是不一样了,为娘都看走眼咯。”

    雪梨不解:“母亲,什么看走眼。”

    司徒夫人又问:“和蓝月处的怎么样啊。”

    雪梨一听就厌烦,“不提了,就是马球马球,他就知道没完没了的打马球,没点正事可作嘛?月夕哥哥天天忙着做开发飞地整顿军务提升实力的大事,蓝月他就知道不务正业,真是让人好失望。”

    司徒夫人听这话有点意思,问:“一口一个月哥哥,看来我们的小雪梨也是个口是心非的人嘛,上次是谁和我说来着,不会喜欢他的。”

    “母亲。”被戳穿的雪梨撒娇般推着她母亲。

    司徒夫人也乐了,“好啦,再摇我就晕了,这说起来还是你父亲眼光好,刘月夕现在是二镇独裁官,省府在大回廊区的会有几个大的动作,有几个项目他会是主导,若是成了在大回廊区能打下一份根基,红袍是没跑的,若将来真能成骑士,哪怕不成,只要是高级花环,封个爵位不会有太大问题,听你父亲说,他正在筹备去天耀岛的行程,要去新大陆搞开发。”

    雪梨很失望,“那不是要好久见不着人嘛。”

    司徒夫人提醒她:“雪梨啊,有事业的男人都是如此的,不会天天陪着你儿女情长,你要能理解,还有,刘月夕可不是当年那个傻小子了,喜欢他的人不会少,你说的那个姜晴阳,这都贴上去了,真是不害臊,你可要把握住哦。”

    司徒雪梨很自信,她从没去想过刘月夕到底是如何看她的,一味的还以为月夕还是当年那个笨拙的追求者。

第二十节好闺蜜

    刘月夕不知道自己这会儿正是个香饽饽被好几个贵女谋划,他没工夫想这么多,处理完恼人的破事,直接驱车来到薛宁处,莫小英正在照顾薛凝,孙医生医术非凡,薛凝的伤已无大碍。

    刘月夕见着莫小英始终有点怵,“莫律师啊,你辛苦了,薛凝的案子怎么样了,她身体好些了嘛?”

    莫小英正好在清洗水果,“案子结了,李忠那边,反正铺子能抵的钱都给他,离婚的事他到是爽快的,民事案子人家撤诉了,都办好了。”刘月夕殷勤的接过水果盘子,“莫律师辛苦了。”

    莫小英并不领情,“至于薛凝的身体,你自己去问孙医生,我们女人真是上辈子作的什么孽,要替你们男人受这样的苦,刘月夕你真是个混蛋,你可想好了,薛凝这里你到底能不能负起责任?不行的话人我领走,省的老是被你欺负。”

    刘月夕其实就从孙医生那过来,这兜兜转转的破事连他都看不下去,刚还训了刘月夕二句:“我看你这来回折腾的,心里应该有她的吧,既然如此就带回去好好照顾,你又不是没这条件,要负起点责任来。”

    刘月夕一边洗水果,一边不停的作保证,就像个被教导主任训斥的孩子,边上几个路过的护士都看傻了,一个女人居然在大声教训一名紫袍领主,这里头一定有故事。

    二人走进薛凝的病房,都面带微笑,薛凝见着刘月夕,有些激动,想要从床上爬起来,月夕放下水果,连忙让她躺下,“你伤还没好呢,起来作甚,躺着好好休息。我本想早点来看你,实在是事情太多了。”

    薛凝刚要说话,莫小英一个眼神制止了她,“是啊,刘大领主多忙啊,交际应酬可多了,哪有空来管你啊。”

    刘月夕知道是反话,忙抱歉:“我错了,莫律师您就放我一码吧,薛凝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的,我保证。”

    莫小英不依不饶:“这话可是你自个说的,薛凝你可记好了,回去必须让他明媒正娶进刘府,可不能再像上次了。”

    刘月夕笑着说:“一定一定,到时候还请莫律师来喝喜酒。”

    莫小英的话很犀利,薛凝忍不住替刘辩护一句:“小英,你别说月夕了,他不会的。”

    这话把莫小英气的指了指薛宁的额头,“这么快就胳膊往里拐了,我算是白忙活了。走了走了,成碍眼的了,不妨碍二位哦,小没良心的。”刘月夕让薛凝等自己一会儿,出门送莫律师。

    二人走到门口,月夕叫来自己的马车,“莫律师辛苦了,真是太麻烦你了。”

    “行了,我这都是为了薛凝。”

    刘月夕很感慨,“薛凝有你这样的朋友真的很幸运。”

    莫小英心情不错,“好了,都肉麻了,我也要早点回去,我家老余要回来了。”

    刘月夕想了想,还是提了一句,“等老余回来代我向老余问个好,我听说一个事,这次外事团分二组,老余去的是东瀛,效果很差,几乎都是负面的消息,什么都没谈成,老余心气高,你和他说一下,若是在白教授这里干的不顺,我想请他做顾问,我要去大回廊了,老余是多民族多种族历史问题的专家,他愿意的话,到我这来作一段,就当散散心也好,待遇你放心,保证让你们满

    意。”

    刘月夕说的真诚,莫小英知道他是好意,先谢过刘月夕,“你的话我会带到的,等回来了我看看情况再想办法安慰他。走了,你上去吧,薛凝现在需要你。”

    莫小英坐着马车离去,病房里,就剩下薛凝和刘月夕二个人,刘月夕给她剥了几粒葡萄吃,看着缠满纱布的手指,刘月夕心痛不已,“还疼嘛?”

    薛凝摇摇头。

    “怎么会不疼呢,我看着都痛,为了我你吃苦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让你受这样的罪。”刘月夕的话说的薛凝又开始流眼泪.月夕帮她轻轻擦拭,“别哭,伤口好的慢,你好好休息,我就在边上守着你,哪都不去,等你能走动,我就带你回去,回我们自己的家。”

    上天还是眷顾了这个苦命的女人,一段孽缘,几番跌宕,分分合合,二人最终还是走到一起,刘月夕曾经以为,自己可以游走在二个女人之间,后来他发现自己不能,选择了放手,但命运的纠缠就让刘月夕懂得他对薛凝是负有责任的,他必须承担起来,不能逃避,这种心态上的微妙变化却产生了神奇的效果,刘月夕的剑道有了雏形,这一点得到爱德华伯爵的肯定,连刀子这样的天才都没摸到边的东西,刘月夕娶了二个老婆就莫名其妙有了。

    几天后,薛凝的情况稳定了许多,刘月夕带着她回到翡翠镇,月夕牵着薛凝的手踏进刘府大门,往事如梦如幻,先去给母亲问安,老太太知道了薛凝的遭遇,加上是紫悦主动提出的,便没做为难,母亲是个很知道主动让权的长辈,这给刘府的安定起了决定性的作用。薛凝恭敬的给刘母磕头敬茶,母亲接过茶杯算是一种认同,事情很顺利,该去见紫悦了,一路上薛凝想起以前种种,便羞愧难当,手不自觉的抓紧刘月夕。

    刘月夕安慰道:“没事的,你的事情紫悦都知道,我事先征求过她的意思,你别害怕,照实说听话就好。”薛凝依然很紧张,走到主屋门前,之南在门口侯着,刘月夕想和薛凝一起进去,被之南拦住了,月夕不解问:“这是为何?”

    之南照着紫悦的意思说:“是夫人的意思,请老爷先去休息,她和薛凝要说些体己话,男人在不方便的。”刘月夕这才意思到,他把问题想简单了,哪有这么容易的事,三个女人足以凑一台大戏,这二位事情也绝不会少,但是紫悦的做法他必须尊重,便说:“去吧,紫悦在里头等你,等安顿好了,我来看你。”

    薛凝走进屋里,紫悦穿着极正式的褂子,见薛凝走进来,迎上去,“你来了,薛凝,坐,路上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

    紫悦又客气的说:“坐。”

    薛凝琢磨了一会儿,还是站着:“夫人是刘府主母,这里哪有我坐的份。”

    “无妨的,我并不愿意计较这些规矩,坐吧。”

    薛凝沿着长椅的边坐下,紫悦见着那双缠着纱布的手,看着实在心疼,亲亲触碰,“遭大罪了,疼吗?”

    薛凝摇摇头。紫悦又说:“我早知道有你这么个人,以前月夕有时一整晚的不回家,我猜都在你那里吧。”薛凝犹豫了一下点点头。紫悦大笑,“那个时候真的挺难熬的,也说不清楚到底为什么,我每晚都睡不好,就怕一睁开眼睛,你和月夕一

    起出现在我面前,所以我没让月夕进来,希望你能体谅。”

    薛凝点点头。

    “好吧,以前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你对我也没少用心,本来挺想教训你一顿的,但是,看到你的伤,我实在不落忍,今后要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说起来还要姐妹相称,母亲说的对,妇道人家操持大宅院要讲规矩,有限制才有自由,我觉得你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

    薛凝是聪明人,一听便站起来跪下,“姐姐在上,薛凝以前不懂规矩对姐姐多有冒犯,姐姐不计前嫌,还能允许我以这残破之身入得刘府,我知感恩,今后在府里一切由姐姐做主,不敢有半句怨言。”

    紫悦将她扶起,“这样最好,你的房间就安排在对面的冷香居,我找了几个懂护理的丫头来伺候你,如果还有什么需要尽管和我说,我这就带你去看看可好。”

    刘月夕这边,他去关心了一下阿杰的情况,听溜子说,这个情种自从晚秋走后,就没离开过自己的屋子,这还得了,“那他有没有好好吃东西。”

    “每天都有给他送,不过好像就喝了些水,饭菜没怎么动过。”

    “这都多少天了,他还真是能耐啊,我去看看吧,不能一直让他这么垮下去。”

    刘月夕推开阿杰的房门,屋子的窗帘都拉着,刘月夕在角落里找到了落泊的阿杰,又好气又好笑,这伙能挺这么多天,原来屋里存着不少干粮点心,刘月夕看到他的时候,他正饿了在吃饼干呢。

    月夕叹了口气,蹲下来,阿杰身上一股臭烘烘的味道,披头散发的,一双眼睛都有点野兽的味道了。“何苦呢,再难过也别伤害自己啊。”

    听了月夕这话,阿杰绷不住嚎啕大哭,抽泣着说:“月哥,我好难过,太痛苦了,我想不吃饭保持这样的状态,但是肚子还是会饿,还是会要吃东西,月哥,我这样是不是很没出息啊,连惩罚自己都做不好.”

    刘月夕一把将他拽起来,开始下猛药,“想吃东西,说明你还活着,想想那些死去的弟兄,你这点算得了什么,人家把你甩了,不是世界末日,既然林晚秋觉得你不成熟,那你就争气点,化悲伤为动力,去弗堡,不是都说一个合格的军人都是最有责任感的嘛,努力当个最好的军人,别让人看扁了。”

    这话似乎奏效了,也可能是更误入歧途,管他呢,反正刘月夕又说了不少鸡汤话,总算是把这只斗败的公鸡给救了回来,为免他继续胡思乱想,赶紧联系人,把他送弗堡士官学院读书了事。

    剩下来的日子,刘月夕除了准备再次进发飞地的事项,剩下的就是清除翡翠镇的异己,张家和金芽母子都被翻出来算了旧账,刘月夕没有赶尽杀绝,把人轰出翡翠镇,产业自然都归了他刘月夕名下,有了伯爵府的默认,刘月夕在翡翠镇无人敢再与之争锋,但是几日后的一件事情,却再一次让他饱尝了自身弱小带来的无奈。

第二十一节痛彻心扉的无奈

    那日,刘月夕正在家里吃饭,如今家里填了几口新丁,就是在内院吃饭也十分热闹,紫菱梅尼乌力三个小的坐在一起,一个挑食,一个大胃王,一个巨乖巧,惹得一旁的母亲合不拢嘴,母亲喜欢小姑娘,一下子来了三个让老人乐开了花。紫悦和薛凝坐在月夕边上,一大家子其乐融融,刘月夕大为满足,这就是他要的家的样子,这就是他手中长剑值得守护的隗宝,吾家所在,吾剑所指。

    底下佣人进来报信,说范老师来了,“她来干嘛,莫不是紫菱没去上课,来兴师问罪的。”

    小紫菱听说范老师来了,吓得躲到饭桌底下,月夕让乌力领着她先去里面躲躲。范老师没一会儿便直接闯进内宅,刘月夕刚想好说辞要解释,话未出口,被范直接打断,“刘月夕,现在不是胡闹的时候,快,你有什么安全的地方,快找个可靠的人带紫菱离开,再晚就来不及了。”

    范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范老师,怎么回事。”

    “还记得上次明目张胆绑架紫菱的外国人吗?大有来头,是吉普罗斯帝国的密探,紫菱的先导天赋不知怎么的被他们知道了,正在往这赶过来。”范的样子很焦急。

    刘月夕不以为然,“那又如何,难不成还敢直接在翡翠镇抢人不成。”

    “刘领主,那是吉普罗斯帝国,不讲理的,我们汉玉龙受其庇护,他们的外交使节在我国有特权的,知道第二十一号条款嘛?”

    刘月夕摇摇头,紫悦也紧张的站起来,“没时间解释了,这个条款对方很少用,但是只要启用,几乎可以在我国为所欲为,而且受到官方保护,来不及了,先吧紫菱藏起来。有合适的地方吗?”

    月夕想了想,“去,把刀子叫来。快。”

    刀子赶来,“怎么了月哥。”月夕咬着他的耳朵小声说了几句。刀子点点头,抱着紫菱,翻墙而出。才走没多久,整个刘府被团团围住,有巡署的人,居然还有望京卫戍部队的,还有一些留着大胡子金发的外国人,气势汹汹,刘月夕安顿好家眷,亲自到门口相迎,几个外国人趾高气昂,参与围堵刘府的巡长和军官好些月夕都认识,他们都面露难色,有一个关系好的悄悄递过话来,“月爷,吉普罗斯的事情,上头硬派下来的,没办法,月爷你可千万别冲动,他们不讲道理的,配合吧。”

    刘月夕眉头一皱,他没想到事情居然这么严重,但愿能混过去吧。

    金发大鼻子们#¥%说了一大通,翻译转述了他的话,大致意思居然是,“我吉普罗斯帝国在此地发现一名先天先导胚模,就是你刘府的上的紫菱小姐,依据吉普罗斯帝国和贵国签署的友好协议,我国有权带走这位顶级人才,带回吉普罗斯加以培养,要求刘府上下立即交出紫菱,不然他们就要进府搜人了。”

    居然还有这样的不平等条款,简直比满清都不如,刘月夕气的脸色铁青,“我要是不交人呢。”

    “哈哈,刘月夕,你也有今天,圣帝国的尊贵大人们已经对你很客气了,别不识抬举。”

    是阿明,这个叛徒,在猴子的计划败露后,这个坏种被月夕赶出刘府,没想到他居然勾结外国,出卖了紫菱的秘密。

    刘月夕蹭的拔出九鸦,无数乌鸦扑面而出,杀气凌凌,叛徒阿明吓得直接躲到大鼻子后头,巴拉克见情势不妙,冲上来拦在月夕跟前,“刘

    领主,千万不要冲动,只是例行公事,万万不可反抗,你身后可不止一个紫菱,要为大局着想。”

    刘月夕冷哼一声,“大局,什么大局,为了自己的前程葬送自己的爱人,这就是你所谓的大局。”这话戳中了巴拉克心中永远的痛,他往后退了二步,不再言语。

    双方紧张的对峙,阿明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他巴不得刘月夕挥剑相向。局面一触即发,还是紫悦,她走上去双手握住月夕手中的九鸦,含着泪摇摇头,“月夕你做的够多了,不要勉强自己。”

    汉玉龙和吉普罗斯帝国友好条约第二十一条规定,《吉普罗斯帝国在汉玉龙共和国之重要利益受损时,外使可照会共和国官方,可使用一切手段维护帝国之利益不受损失》

    汉元历332年风季,刘府上下的尊严被无情的践踏,刘府被搜了个底朝天,吉普罗斯的人利用生物反馈仪探查了刘府的每一个角落,并没有发现紫菱的踪迹,对方的大鼻子恼羞成怒,下令封锁刘府,所有进出人等皆要盘查,直到找到紫菱为止,从未有过的危机袭来,重重的给了刘月夕一拳。

    罗斯帝国包下镇上最豪华的旅店作为暂住地,算是和刘月夕彻底卯上了,小镇刚摆平的局面随着这股外来势力的强行介入,变得诡谲云涌,各种版本的流言四起,这对刘府的打击很大。旅馆里,叛徒阿明正恭敬的站着听着大鼻子训话,通过翻译,他知道罗斯帝国的人很恼怒,觉得他办事不力,透露的消息有问题,他连忙解释道:“圣帝国的大人,小的绝无虚言,紫菱想必是被那个该死的刘月夕被藏了起来,他们不可能一直藏下去,请大人给我一些时间,我定让他自己跳出来。”

    有阿正这个熟悉刘家事物的内鬼作祟,刘月夕的日子超级难过,几乎所有正常运作都受到影响,这样下去不行的,议事大厅里,大伙正坐着商量对策,所有人都愁眉不展,心里都恨透了这个阿明,倪少爷抱怨说,红云西夕最近老是被稽查,弄得人心惶惶,业务差了一大截。溜子招人的事情需要镇上和开发局的支持,这几天别说找人帮忙,见个面都难,最可气的是好不容易从张家手里夺来的符文列车运营权,又有了变数,帮刘月夕运作这事的瞎子李急的直跳脚,溜子长叹一口气:“月哥啊,得想办法啊,这样下去不行,要出事的。”

    突如其来的状况,众人议论纷纷,来开会的并不都是刘府的嫡系,有些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所以对紫菱并没有多大的感情,虽然刘月夕在,许多合作伙伴没有明说,但是月夕知道,再这样下去,他们一定会逼自己放弃紫菱。

    呵,都是利益,刘月夕没有之声,朝大头陈使了个颜色,老陈立马心领神会,站起来扯起大嗓门:“都吵吵什么,一点小事情,瞧把你们吓得,老子和月爷打江山的时候,情况可比这个棘手多了,该干嘛干嘛去,活不好干就想办法,咋地,指着月爷一个人,那要你们这帮废物干嘛,散了散了。”

    大头陈的腔调难看些,不过这大体就是刘月夕的意思,月夕和溜子交代几句,便回刘府大院去找到刀子,问:“伯爵大人怎么说。”

    刀子回道:“紫菱和缇丝红在一起,安全方面哥你放心,但是罗斯帝国的事,老伯爵也摇头,这事有过先例,好像还是一位侯爵,最后也还是把人抢走了。”

    月夕一听连伯爵都没办法,看来

    这事是真的棘手,他召来范老师和紫悦一起商量该怎么办,“范老师,如果我们现在想办法把紫菱送到西雅城,朝华学院能庇护紫菱吗?”

    范老师叹了口气,“若是紫菱能顺利在朝华学院读上个半年书,我自有办法和天人王国取得联系,庇护紫菱不难,但是现在,不可能了。”

    紫悦听着心焦,“范老师,如果我妹妹被罗斯帝国带走,她会怎么样。”

    范老师闭上眼睛,摇摇头,“我不敢想象,罗斯帝国擅长精神控制,各类洗脑术几乎都是从罗斯帝国流传出来的,而且他们还在研究精神剥离的秘术,具体我不说了,怕刺激你们,若是落到他们手里,你就当从来没有过这个妹妹吧。”

    听到这话,紫悦扑到刘月夕怀里,失声痛哭,月夕的眼睛也是红红的,大怒道:“什么破国家,一群外国人,居然可以在我们汉玉龙如此肆意妄为,绝对不行,大不了我带着簪枭卫冲出去,我们一家子全都搬到红云,我切断暗藤的联系,独立。”

    范老师呵斥道:“你疯了,请你冷静,不要一时冲动,这不是解决办法,这是自我毁灭,到时候护不住紫菱,你们所有人都要搭进去。”

    “那你说,该怎么办。”刘月夕也大声的吼道。

    范皱皱眉头,思索了好久,“实在是没什么办法,我有个非常不靠谱的主意,不知道你们敢不敢试一试,或许是唯一的办法。”

    听有办法,刘月夕赶紧问:“范老师,你说。”

    “直接带紫菱去找阿托尔天人王国。”

    这,刘月夕心中没谱,阿托尔天人高高在上,如神明般存在,他们是翠房公约的守护者,大国平衡的维护者,女神的发布会是由他们组织的,天位也由他们认定,但是即使是望京的大图书馆,也没有天人的详细资料。

    范老师解释:“罗斯帝国再强势,也比不上天人,如果紫菱可以得到天人的认可,那谁都不敢染指,只是这样一来,若是失败,那就等着罗斯帝国的怒火吧。刘月夕,你自己考虑,我只是提供建议。”

    月夕相了好一会儿,“范老师,紫菱在天人王国会怎么样。”

    范的表情无比神往,“当然是最好的教导,最好的生活,完全不同的人生高度,当世的五强都有从天人王国归来的强者、圣师。我费尽心力,就是想着紫菱能有去阿托尔天国的那一天啊。”

    刘月夕叹了口气,“只是这样我们可能再也见不着紫菱是吧。”

    范老师点点头,“很有可能。但是。。”

    刘月夕伸出手,“范老师请先坐一会儿,我和我妻子要单独谈一谈。”

    正屋,刘月夕和紫悦坐着,默默无言,艰难的抉择,“紫悦,别怕,不要管任何人的想法,如果你不舍得妹妹,我们就亡命天涯,到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去生活,暗界这么大,未知领域很多的,总有我们的容身之所。”刘月夕想了好久,觉得这已经是最靠谱的办法。

    紫悦摇摇头,“月夕,送我妹妹去阿托尔天人王国吧,就这样吧。”

    紫悦做出这个决定,她心里一定很难受,刘月夕也不想多说:“那就给紫菱准备行李吧。我去联系刀子.我们分批上银潢,行李也拆开来,免得盘查的人生疑。”

第二十二节青鸾

    刘母知道这个决定以后也伤心的掉眼泪,她带了紫菱六年,感情很深,一边哭一边给紫菱准备行李,嘴里还念叨这,“这么小的姑娘,就要早早的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真是作孽啊,那些该杀的罗斯混蛋。”激动的母亲差点要自己去送紫菱,刘月夕好说歹说才拦住。

    最后还是决定由紫悦和刘月夕还有范老师三人分开去银潢送紫菱,真准备出发,乌力跳出来,“带我一起去,刘长官。”刘月夕不解,这个节骨眼上乌力跳出来干嘛,“我会有用的,带我一起去吧,他们不会怀疑我这样的小姑娘。”乌力的态度很坚决,刘月夕想着路上有人陪着紫菱,或许会好些,便同意了。

    银潢树上,刘月夕见着了爱德华伯爵,老伯爵对此事也很无奈,“刘月夕,看开些,这不是你个人的能力问题,没办法呀,我国说难听点就是他罗斯帝国的附庸,在外人看来威风凛凛的红团,其实都是罗斯帝国卖与我们的电气骑士,连我的卡奥也是赛莲骨架的。”

    刘月夕点点头,他也想去看看紫菱,以后要见不着了。

    房间里,紫悦抱着妹妹不停的叮嘱,月夕怕她露馅,忙把紫菱抱起来,这个小祖宗,若是让她知道要被送去天人王国,指不定闹出什么幺蛾子,暂时还是先瞒着她吧。

    刀子和乌力陪着紫菱玩,刘月夕将快哭出来的紫悦拉到别的房间,范老师也在,说:“好了,见也见了,一会儿我和领主还有刀子乌力一起送紫菱走,符文列车做不了,还好有狻猊兽,我们先到望京,再北上西雅城,天人云台离西雅城不远。但愿一切顺利。”

    刘月夕叮嘱紫悦一句,“一会儿别让紫菱看出来,不然路上就麻烦了,到了地方,我会告诉她真相的,这个恶人就由我来作吧。”紫悦点点头,擦干净眼泪。

    三个人面带笑容,小紫菱不知道真相,能来银潢树上玩,又见着女神缇丝红,她挺开心的,刘月夕正要骗她说带她出去玩,魏管事急匆匆的跑上来,对老伯爵说:“外面到处都是罗斯帝国的密探,走不出去了。”

    范老师大怒,“这群闻着腥味的狼。”刘月夕朝她时使眼色,紫菱还在呢。一干人又躲到边上的房间商量对策,刘月夕问:“伯爵大人,可有暗道之类的可以脱身。”

    老伯爵摇摇头,魏管事想出一个办法,问伯爵:“大人,要不试一试那个家伙,他要是肯跑一次,到云台确是熟门熟路的。”

    月夕不解他们俩说的是什么,老伯爵告诉他:“老魏说的是青鸾鸟,也就是银潢的守护兽,他去过云台,若是他肯飞一次,半天就能到,而且无人追的上。”

    “那不是挺好的嘛。”

    老伯爵摇摇头,还是魏解释了一下,“这青鸾鸟桀骜不驯,老伯爵年轻的时候还能驾驭,如今力不从心了,除了立契中限定的保护银潢树之外,想要他干点别的,很难,尤其是最近几年,魏管事和他交流都很难得到回应,

    刘月夕自告奋勇的表示,现在也没得别的办法,要不让他去试试,刘月夕很擅长和动物交流,或许可以成功呢。

    老伯爵让魏管事带他去试试,青鸾住在银潢的顶端,需要走很

    长的滕梯才能上去,刘月夕好些不解,“魏大人,青鸾圣兽是鸟类吧,为什么我在镇上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他飞翔呢?”刘月夕是土生土长的翡翠镇人,但是青鸾之名镇上所有人都知道,他的鸣叫声大家都听过,但是从未有人见过他的真身。

    魏转过头来表情很神秘,“这个问题怎么说呢,他一般夜间活动,白天以睡觉为主,而且最近几年,越来越能睡。”原来是只宅鸟。

    刘月夕跟着魏来到鸟巢前,好大,真的好大,近百米高的银潢树冠中间原来是一个巨大的圆形空间,鸟巢是由龙须蔺草编制而成,非常的华丽,一坨蓝色的毛茸茸窝在里头,应该就是栾鸟本尊吧,好胖。

    魏管事说:“我先试试,看看能不能和他沟通一下。”说完魏小心翼翼的走过去,魔导师都是大学者,他们有着自己独特的圣光咒文,妙用无穷,一只巨大的蓝色鸟头微微抬起,他睁开眼睛,金色得眉羽若丝带般飘在空中轻如无物,魏似乎在努力与他沟通,可惜失败了,栾鸟闭上眼睛,把头缩进羽毛里,不再理会魏管事,真是牛逼的鸟。

    魏有些尴尬的退回来,“抱歉,他似乎不愿意。”

    刘月夕自告奋勇,“让我试试吧,我或许可以和他交流一下,他怎么说也是守序动物的一员吧。”魏半信半疑,反正也没有别的办法,让他试试也无妨便提醒一句:“那你小心些,别惹怒他,这家伙可是十镇最强的存在。他叫滔滔。”

    月夕照着老伯爵教的办法握着九鸦慢慢的接近滔滔,腾的一整狂风呼扇而来,出幺蛾子了,本来即使不成功也该没有反应的滔滔突然展开翅膀如临大敌,将近四十米的翼展,那弯弯的喙钩足有月夕半个身体这么大,魏管事大叫:“刘月夕,别乱动,我来制住他。”说完咏唱咒语,那是禁锢守护兽的圣光法术,一声长鸣,青鸾鸟扑腾飞了起来,蓝色的羽毛似那纯青的炉焰,一根蓝色羽毛毫无征兆的出现在魏管事身前,魏惊的中止念咒,蓝色羽毛如跗骨之蛆紧紧跟着魏,碰的炸开,魏当场昏过去。

    空旷的鸟巢,只剩下一人一鸟对峙,刘月夕拔出九鸦,尽力控制着手不要发抖,青鸾鸟都懒得看他一眼,“你最好把剑放下,痛痛快快的让我吃了你,我给你一个痛快,九鸦若是在爱德华手里,或许还有点用,你就算了。”

    “你怎么知道我能听懂你说话。”这只鸟很古怪,刘月夕从未见过它,居然一句话未说就知道刘月夕的底细。

    滔滔看着刘月夕直流口水,“这味道真是太有诱惑力,喂?食物,放下武器,不要紧张,我吃相很好的,保证你没有痛苦,快点快点,主动配合。”

    事情发展的逻辑完全超出想象,刘月夕一脑袋黑线,问:“我很好吃吗?”

    滔滔扑扑翅膀,“当然,那神魂的滋味,简直绝了,我记得上一次吃到这样好东西还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来来,快点脱衣服,不要紧张,乖,这样灵魂的味道就不会发酸。一下下就解脱了。”滔滔完全没有把刘月夕当一个人来看,在它眼里,不过是一具美味的食物。

    刘月夕有点为难,被当成食物的感觉可不好,“碧,能不能帮帮忙,看

    看这伙是什么底细。”

    脑海里,一个温柔的声音,“已经在分析了,需要点时间,等一下。”

    刘月夕反手将九鸦夹在脖子上,“滔滔是吧,帮我办一件小事,如果肯答应,我心甘情愿给你吃,如果你要强来,我马上自杀,一堆肉而已,我想你感兴趣的是我的神魂吧。”

    滔滔看刘月夕手法熟练的样子,忙软乎话稳住对方,“不要想不开嘛,人固有一死,让我吃了,说不定我就能打破梏桎,重获自由,大功德啊。”

    刘月夕将剑架的更紧些,滔滔知道不好骗,“好了,说吧,啥事。”

    见对方松口,刘月夕说:“来回一次阿托儿天人云台,我要送我妹妹去阿托儿天人王国。”

    滔滔想了想,有点拿不定主意。

    刘月夕加了点料,“我是老伯爵的客人,你强行吃了我,被老伯爵重罚是逃不了的,如果我心甘情愿给你吃,这就二说了,飞一次云台对你来说就是个小事,你自己订吧。”

    到底只是一只鸟,智商纯洁了点,“好吧,你可不许骗我,我疯起来没人拦得住,你要是敢跑,我吃你全家。”

    刘月夕点点头,不想和一只鸟计较,“知道了,知道了,吃全家,你这么厉害啊,我不敢跑的。”白痴傻鸟。

    这边,月夕背着昏过去的魏管事下楼来,老伯爵一看,“怎么了,滔滔不肯嘛?”

    月夕笑着摆摆手,“没有,滔滔挺好说话的,我和它说了我们的遭遇,滔滔不亏为翡翠镇的守护兽,很干脆的就同意了。我们马上出发吧。”

    刘月夕在撒谎,老伯爵深知这只恶鸟的底细,若不是契约的力量,这恶鸟餐餐得吃人。

    刘月夕还是依旧的神秘,看他信心十足的样子,老伯爵不愿意计较,他老了,管不了这么多,就由着这个年轻人胡闹吧,或许,闹出点什么来才好呢,十镇这摊子死水,需要搅一搅,翻一番。

    银潢树顶端,刘月夕抱着紫菱,小家伙知道要坐青鸾出去旅游,乐得手舞足蹈,一旁的几个大人也不忍戳穿这个善意的谎言,紫悦一遍遍的检查给紫菱带的行李,不断的嘱咐她路上的注意事项,刘月夕怕她路出马脚,说:“紫悦,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这就启程吧。”

    紫菱也笑嘻嘻的,“姐姐,回去吧,我出去避避风头,月夕哥哥陪着我,乌力也在,还有范老师,我会听话的。”可怜的小家伙,完全蒙在鼓里。

    滔滔不耐烦了,喊道:“喂喂,快一点,早去早回,后头还有事呢。”

    四人踩在青鸾的背上,一声长鸣,青鸾扇着翅膀直飞天际,镇上的人都跑出来看这从未见过的一幕,可谓葳蕤青鸾鸟,巢在银潢下,惊飞东南吹,飞落云台去。

第二十三节殇别离

    青鸾鸟搞出来的动静太大,罗斯帝国的人气的直跺脚,嚷嚷着要去银潢上搜查,陪同的望京官员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说好,二头他们都惹不起。正好就在这个时候,老伯爵和魏管事从银潢树上下来了,“哟,好热闹啊,这不是卫戍部队的小张嘛,都是大校了,我记得我那次我检阅部队的时候还是个少尉吧。”

    张大校毕恭毕敬的朝伯爵敬了个军礼,“伯爵大人,是汉元历299年金季,您检阅部队,我当时是南方军第四师三团二营六连一名排长。”

    老伯爵欣慰的点点头,还是有人记得他的,罗斯的使节冲着翻译说了一大通,翻译慌慌张张的看着老伯爵,老伯爵倒不在意,“无妨的,直说。”

    翻译壮着胆子,说:“罗斯帝国的维利奇哈尔少校询问,银潢的守护兽飞到何处去了,您有没有窝藏刘月夕等人。”

    老伯爵大笑:“你是说滔滔吧,它飞哪去了我可管不了,我说它出去散心了,你信吗?要不你追上去问问。”

    翻译很为难,伯爵让他照实说,哈尔少校听了大声叫嚷,翻译说:“伯爵大人,他们要搜查银潢树。”

    在场的所有人都吸了一口凉气,这麻烦大了,若是处理的不好,将会是一场严重的外交事故,他们谁都脱不了干系。一帮当官的急的不行,刚想和翻译商量对策,老伯爵却说:“可以啊,依据二国友好条约,在特定情况下,你们确实有这个权利,不过如果你们上去搜了,没有搜到你们要的人,那我丑话说在前头,银潢上都是十镇的军事机密,若是泄漏半点,就是告到弗米基尔大公那里,我也要讨个说法。”

    这话哈尔少校得掂量掂量,他没有把握,若是真上树没有搜到,那他就会有大麻烦。

    想了好久,狠狠的啐了一口,领着人走了。

    这边,青鸾飞在云层之间,速度非常快,底下的大地就像画卷一样不断向后退,紫菱看的如痴如醉,“月夕哥哥,我们这是要去哪里避风头啊。”刘月夕扯了个慌,“范老师联系了西雅城的朝华学院,有坏人要伤害你,没办法,只能让你早点去朝华学院上学了,紫菱到时候要勇敢哦。”

    小紫菱依然天真,“那姐姐和婆婆能来看我吗?或者放假我能回来吗?”

    刘月夕有点编不下去,范老师跟着说道:“老师会一直陪着你,到时候老师带你回来和家人团聚。”小丫头暂时被唬弄住,刘月夕心里不是滋味,再过一会儿,紫菱就会知道残酷的真相,罗斯是抢人,而他刘月夕是送人,不管有多么逼不得已的理由,对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来说,这都很残酷。真是该死,自穿越到这个世界,他还从未对一件事情有过这么绝望的预判,天杀的罗斯人。

    没一会儿,二颗巨大的世界树穿出云层出现在视野里,范老师大叫,“这就是西毓黄老双树。我们到西雅城了。”

    涛涛说着只有刘月夕才能听懂的语言,“喂,你们要骗这个小姑娘到什么时候,若真是有天赋,送去阿托尔天国学习是好

    事啊。有这必要嘛。”刘月夕不愿意理它,“这是我的家事,不劳你费心。”

    “行行,我不说,一会儿就到了,动作麻利点,行就行,不行我抓紧把你们送回去,咱们早点办正事。”没一会儿,滔滔在一座由白色石头砌成的高台前落下,“到了,自己上去吧,我在这里等你们。”

    四个人跳下来,紫菱背着自己的小书包,“范老师,这就是朝华学院的校门啊,真是气派。”刘月夕心情很沉重,他跟上去,白色的阶梯,每一步都走的很慢,紫菱已经撒丫的爬到顶上向他招手。范老师拍拍他,“刘领主,以前的事我误解你了,你已经做的足够好。一会儿就让我来吧。”

    云台没有什么东西,范老师拿出青色的天人云符,到处走来走去,“范老师,怎么了。”

    范轻轻的说:“这东西就是联系天人的信物,我也只有一个,从来没有用过,你轻点,找找看,肯定在这上头。”二个人找了一会儿也没见着和云符类似的卡槽。

    紫菱到处乱跑,乌力对地上的图案很感兴趣,摸了摸,突然一座石台升起,上面正好有一个卡槽,应该就是它了。

    “乌力,你刚才抹了什么。”

    乌力没当回事的回答,“就是这二个像眼睛的东西。”

    范把云符放进去,这玩样似乎是一个激活石台的钥匙,石台很像一个通信装置,“范老师,然后呢。”月夕问,“等着。”

    紫菱终于玩累了,扑到刘月夕身上,“月夕哥哥,怎么还没好,朝华学院的入学真麻烦,我们还要等多久啊。”月夕抱着她,摸摸她的头,“很快就好了,紫菱,去了学院要乖一点,我和你姐姐不能像以前那样陪着你,不可太任性,你是大姑娘了,好多事要知道轻重,明白吗?”紫菱恩的点点头。

    叮叮,一艘浮空的船落在云台边上,样子像一个不规则的圆盘,挺科幻的造型,刘月夕看到这个皱起眉头,这是什么科技,这个世界一定有问题,太明显了。

    飞船上伸出一只长长的触手,一道激光扫描云台上的四人,一个机械的声音响起,西雅城朝华学院导师范妮,红云镇领主刘月夕,暮色莲,何事召唤吾等。

    范老师恭敬的回答:“我是范妮,青色云符持有者,有要事求见天人,我的弟子暮色莲具有先天先导血脉,天赋非凡,我本想带去朝华学院求学,但是吉普罗斯帝国。”

    机械的声音冷冷的打断范的解释,“吾已经知晓尔等之情况,将暮色莲放到这里来,吾将对其进行检查。”范点点头,刘月夕抱着紫菱,有一只古怪的触手伸出,这根比前面那根要复杂不少,它分裂成许多个触手,组成一把藤椅的样子,小紫菱刚开始有点害怕,不过有刘月夕陪着加上好奇心的驱使,小姑娘大胆的坐了上去,一番检查,还抽了血,天人的技术非常先进,提取血液连伤口都没有,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技术。

    过了一会儿,机械的声音再次响起,“请稍等,吾要亲自接见尔等。”

    飞船的仓门打开,走下来一个人,穿着会发光的袍子,全身都被遮起来,很神秘的样子。

    范老师和刘月夕都没有遇到这样的情况,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时候乌力突然冒出一句:“m2级,好勉强,阿托儿天人王国已经如此缺乏人手了嘛,接引‘神才’不是起码m4以上级别才行得嘛。”

    刘月夕吓了一大跳,乌力这个小丫头从哪里知道的这些个奇奇怪怪,“乌力,不可冒犯天人使者。”被制止,乌力不再多言,天人没有与之计较,“暮色莲确为先天先导神才,感谢尔等之发现,天人王国愿意庇护之,培养之。”

    刘月夕一颗悬着的心放下大半,“什么意思,月夕哥哥,到底是什么意思,不是去朝华学院嘛,天人是什么,你要把我送到哪里去,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不可以,我不要去,我要回家,放开我,我要回家,我哪都不去。”再缺心眼的紫菱这会儿也看出其中端疑。

    最不想面对的一刻还是来了,刘月夕耐心的安慰道:“紫菱,你天赋出色,阿托儿天人王国才会邀请你去,一般人一辈子都没有这种机会,范老师,我说的对嘛。”

    范老师点点头,“紫菱,你月哥哥说的对,朝华学院二十年都出不了一个能去天人王国进修的学者,这个机会真的很难得的。”

    小紫菱大哭,“骗人,去了就不能回家了,肯定是这样的,不然你们不会这样兴师动众,你们都在骗我。”

    这小丫头,一下子怎么变得这么聪明,真有点骗不过去了,刘月夕没办法,只得继续哄:“紫菱乖,月哥哥保证,你好好用功学习,月哥哥一定想办法来看你。”

    刘月夕这头正在哄,一直一言不发的天人突然说了一句话,把局面直接推到难以调和的地步,“二位的心情我多少能够理解一点,不过我完全不能认同,你们这是在欺骗暮色莲,二位只是凡人,包括贵国所有人在内,能有机会去阿托儿天国的勉强算有二个,不管从何种角度,你们再次见面的可能性都极低,做一个最后的告别吧,或者可以选择不去。”

    这个坑货,若不是天人,刘月夕此刻都有拍死他的心,真话伤人不懂啊。

    紫菱确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月夕哥哥,你听到了吧,天人说了,可以选择不去的,紫菱不要离开月哥哥和姐姐,紫菱会听话的,我保证我以后不再任性,也不会吵着要出去玩了,你不要丢下我好不好。”紫菱死死拖住刘月夕的大腿,刘月夕闭上眼睛,范老师也直摇头,不送走,迎接他们的将是一辈子逃亡的命运,送走,刘府的其他人都可以保全,但是他们和紫菱就真的应了那句天人永隔的老话。

    紫菱不停的哀求,刘月夕内心十分矛盾,自己真是可笑,还说什么吾家所在,吾剑所指,都是狗屁,一个胆小鬼而已,还敢妄论剑道,心中的剑道基台几乎失守,他必须尽快做出选择,不然不光初成的剑道尽废,连命可能都要丢。

第二十四节赌咒

    紫菱一直在哭,小手死死拽着刘月夕,月夕蹲下来,“紫菱,月哥哥现在真的没办法带你回去,月哥哥答应你,一定去天人王国看你,月哥哥发誓。”

    紫菱疯了似的跺脚扭动身躯,“你骗人,你不会来的,你答应过我的,要一辈子陪着我,你骗人,刘月夕,你骗人。”

    这会儿说什么都没有用,一狠心用力推开紫菱,高级觉醒者的力气惊人,紫菱差点飞出去,刘月夕对自己的失手后悔不已,冲上去抱住她:“没受伤吧,哥哥不是故意推你的。”紫菱不在放声哭泣,饱含泪水的眼神里充满惊惧,她的身体不断抽泣着,抱起摔在地上的小书包,嘴里喏喏的说:“都不要我了,都不要我了。”

    刘月夕压复心情,耐心的说:“紫菱,你要懂事,不是逼得没办法,月哥哥也不舍得送你去这么远的地方,你乖一些和天人使者去阿托尔好吗?月哥哥一定来看你,给我点时间,我能做到的,总有办法,你信我好吗。”

    没有回应,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小姑娘的眼神一片灰蒙,刘月夕抬头询问天人使者,“尊贵的使者,紫菱到了阿托尔天国以后,我们有没有别的什么可以联络她的方法。”

    天人很干脆,“没有,阿托尔是中立地,守护地,上界,吾等尽可能保持和外界没有来往,若是暮色莲能达到m4级别,可以向下界投寄方盒,不过以她的年纪,早着呢。”

    刘月夕不死心,“就真没有办法能去天人王国嘛,我能不能以后把紫菱接回来。”

    对方大笑,“刘领主,你的履历,从人间的角度,算的上惊艳,不过非常抱歉,在吾等阿托尔天人眼里,不过蝼蚁一般的苟活,就是汉玉龙也不过如此,天赋神才会直接获得天民的称号得到全力培养,我只听说过大国有幸送去阿托尔学习的天才们因为能力的不足被赶下凡界后懊恼不已的,还从未有过天民愿意主动放弃天国的生活下界的。”

    真是高高在上啊,“总有特例吧。”

    天人使者不愿意多计较,“不必多言,去与不去,尔等可有决断。”

    刘月夕对紫菱说:“哥哥一定想办法来天国接你回去,哥哥发誓。”

    “好了,无聊的情感,跟我走吧,暮色莲,刘领主,依你的情况根本没有选择余地。”

    紫菱没有大哭,,她一直盯着刘月夕的眼睛,小女孩希望刘月夕能改变主意带她走,月夕痛苦的闭上眼睛,他不是一个人,他背负着太多,天人操作触手,紫菱被轻轻托起,刘月夕无力的说:“月哥哥一定来阿托儿看你,我一定来,我发誓。”紫菱没有回答,对应他的只有冰冷的眼神。

    结束了,天人使者也准备上飞船,乌力又叫住了他:“就这么走了,云符呢?”

    这一提醒,天人使者停下脚步,“小姑娘,看来你对翠芳公约很熟悉嘛。”

    “看过一遍,基本能背出来。”乌力也不客气。

    天人又说:“刘月夕,这次吾能收得暮色莲这样的神才,实属大功一件,说吧尔等要什么,吾尽量满足。”

    刘月夕追问:“使者大人,我只求一个机会。”

    使者很为

    难,“尔的执着毫无意义,这样吧,这是一块红色云符,算是我越级能发出的最高等云符,有很多妙用,既然有一位如此精通翠芳公约的手下,让她告之尔具体的使用方式,不过吾声明,此符使用门槛极高,对尔目前的状况毫无帮助。”

    刘月夕接过红色云符,谢过使者,乌力还是盯着他。

    使者无奈,“吉普罗斯帝国不敢再纠缠于尔等,吾要离开,希望有机会再能见到尔等。”

    说完飘上飞船,巨大的圆盘升上空中,直到没入云盘看不见为止。

    天人云台的石台没入地面,一切归于平静,紫菱走了,范尼老师没有回翡翠镇的必要,西雅城就在边上,便直接和刘月夕辞行,还说若是有需要,可以来朝华学院找她。今天表现的异常神秘的乌力也要告假,说是在西雅城有熟人要去见一面,等完事了她自己回翡翠镇,刘月夕此刻不管身体还是精神状况都极其糟糕,道心失守得副作用正在显现,下面还有一头觊觎他灵魂的凶兽,也好,便爽快的放乌力和范老师一同离去,二个女人离开了,云台上就剩下刘月夕一人,他再也忍不住,体内血气翻涌,一口鲜血喷出。

    “刘月夕,不要去执着无意义的想法,在这样下去,你就完蛋了,活下来才有可能性。”是碧的声音。

    刘月夕擦擦血,“谢谢你,碧,我的基因藤树有溃散的迹象,和道心失守有关吗?青鸾鸟的事情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办法。”

    “对,紫菱的事情你不要再去想了,和你所立之剑道严重冲突,你太幸运也太早拥有了道,现在看来,果然不是好事,我也不知道怎么办。至于青鸾,它的头部有一个契约结印,应该会是它的弱点,不过它要比你强大太多。”

    刘月夕发出渗人的冷笑,有弱点就好,谢了。

    碧很担心刘月夕的状况:“你准备怎么做,守护兽就是被驯服的深渊,可没你想象的这么好对付。”

    刘月夕笑笑,“我不会乱来的,随机应变吧。”

    云台下,青鸾涛涛跃跃欲试,它看到刘月夕一个人,“嘿,都完事了,你随行的二个人呢。”

    “她们有些事情要去西雅城,这样不是很好嘛,就我们二个,省了不少麻烦。”

    涛涛噗噗翅膀,“也对,也对,那你准备好了嘛,诶,你的状况不太好啊,没事吧。”

    刘月夕暗笑,“你这是在关心我的灵魂品质吗?”

    “当然,我对食物可是很挑剔的。”

    刘月夕大笑:“那送我回翡翠镇吧,我想死在家乡附近。”说完踩上涛涛的背脊。涛涛扑腾巨大的翅膀带着刘月夕返程,金耀夫的光折向西面,烧的天边的云一片残红,黑夜即将呀降临,涛涛小心的绕过一些区域飞行了,刘月夕饶有兴趣的问:“我小的时候,年长的猎人大叔和我说,在暗界的林子里,最不能小看的就是能飞行的生物,稍大一些鸟类大多都是一方的霸主,如果遇见了有多远跑多远是唯一的选择,看来像你这样强大的深渊也有惧怕之物。”

    涛涛不服气,“你懂什么,暗质界可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以你们人类的能力,目前只能探索一些深渊区,其实电气骑士最初

    被制造出来可不是为了战斗,他们是和吾等深渊一类的存在,是暗界的宠儿,是为了抵达午夜区探索未知而被拼凑出来的怪物。”

    刘月夕有些不解,“电气骑士是深渊?”

    涛涛活过千年,知道的自然很多,“反正你一会儿就要死了,告诉你也无妨,老伯爵的卡奥是赛莲骨架,所谓的赛莲就是生活在吉普罗斯的一种深渊巨兽。”

    原来是这样的,怪不得可以自由的在暗质界活动。刘月夕来了精神,“我的结界树红云附近有一头准深渊级别的蛇发女妖,它的巢穴里似乎有一块虚空结晶。”

    涛涛警惕的打断刘月夕,“打住,食物,我可不是你的骑宠,虚空水晶与我无用,我可不会平白无故的去招惹一头有巢穴的准深渊,鬼知道它还留着什么手段,快到了,你就安静一会儿。”

    刘月夕没有理会它的威胁,继续问:“你误解我的意思了,我只是想见识一下您的巢穴,听说你们深渊都会收藏好东西,能让我见识一下嘛。”

    滔滔被激怒,“贪婪的人类,你要的太多了,我现在就要吃掉你,诶,你又来。”

    只见刘月夕又熟稔无比的把九鸦架在自己脖子上,“我一个要死的食物,你还和我计较这么多,想我刘月夕纵横江湖多年,才混到领主的位置,多少壮志未酬,多少暗界的奇景未曾见识,就要葬身尔腹,临死前就像看看深渊的巢穴,这个要求过份吗?不过份。”

    滔滔被他说的一愣愣的,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恶狠狠的说:“我可警告你,别耍花样,不然我吃了你全家。”

    刘月夕一点不害怕,漫不经心的说:“知道,知道,说好几遍了,就看看,我一个小小的食物能翻出多大浪花,快飞吧。”

    滔滔心里有点不安,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总觉得这小子在诳它,反正实在不行一口吞了便是,想着便一个侧身偏离原来的飞行轨迹,朝着自己的老巢飞去。

    翡翠镇南方二百公里外就是剥啄山,深渊区,山势陡峭,即使最老练的猎人也不敢到这里来捕猎,剥啄山有一奇峰,名清凉,山巅有一个巨大圆形的缺口,滔滔长鸣一声,顺着缺口涌出的气流降低速度,小小依依的铺着翅膀慢慢飞进去,身体完全倾竖起来,刘月夕差点失去平衡,一把抓经它的羽毛死死不放,原来缺口里头是中空的,滔滔得意的喊了一句,“刘月夕,抓紧了,一会儿会很刺激的哦。”

    缺口中的气流突然停了,刘月夕随着滔滔的身体急速下降,双腿不由自主的飘在空中,好像失重了一样。

第二十五节世外桃源

    又一阵气流吹起,滔滔身上的蓝色翎羽就像一朵朵风中的精灵轻舞漫流,滔滔长鸣一声,刚还收拢的翅膀再次张开,头猛地朝下一扎,下落的速度更快了,脊背上的刘月夕吓的半死,太刺激了,这鸟故意的,一道柔和的光射来,不是快天黑了嘛,哪来的光,滔滔的身躯划过一道绚丽的弧线,又开始平缓的滑翔,刘月夕揉揉眼睛,不敢执信的看着底下的景象,一派田园牧歌的室外桃园,居然还有一座人类的村子,村子的后头有一颗少说千年的银杏,滔滔轻轻扑动翅膀,停在银杏树上,“到了,刘月夕,这就是我的巢穴,正好有些事情我要处理一下,你可以到处看看,一会儿老实点自己到这颗银杏树下,让我吃,别指望跑出去,除非你会飞。”

    刘月西饶有兴趣地逛了整个村子,村里人不多,穿着的衣服有些米英蜡时期的风格,见着刘月夕这个外乡人并不害怕,保持着礼貌而警惕的距离,看来滔滔在这些人身上花了功夫的,“碧,能帮我看看这食人鸟玩的是什么套路嘛。”

    “这都不知道,它想效古法,学人言,化人形,脱离畜生道,得正果。”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不是碧。

    刘月夕大敢意外,向来最不愿意理他的丹君居然开口了,“丹君,这里又不能修真,哪来的正果。”

    “你懂什么,大道疏途同归,最终都要在主观和客观之间寻得那个真,它这观人学语之法虽然不高明,但确是正道。”丹君说了一通,刘月夕很是不服气,“还正道,丹君,他要吃我,练我神魂,提升自己,这也算正道?”

    丹君来了兴致,“难道你不是如此嘛,生杀采补,人欲之道不是道?凭什么你可以做,它做不得。”

    刘月夕知道自己说不过这位丹道圣人,“行了,丹君,它要吃我,道不道的另说,咱们先想一条活下来的道吧,我这也是正途,您说呢。”

    因那场失败的飞升,丹君现在和刘月夕是共生关系,刘月夕若是死了,丹君也会有大麻烦,“九鸦就是这恶兽当年被捕获结契印的信物,只要能扎准它的结印点,降服它应该不难。”

    刘月夕说:“丹君,我和它的实力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只要它不想让我近身,我肯定没辙的。能不能说点可行的。”

    丹君笑道:“生杀采补脱不开一个欲字,也是此法的关窍所在,它不是想要吞练你那世间难得的四花之魂嘛,不妨让它吞练着试试。”

    这个建议好大胆,听着特别不负责任,“丹君,莫不是开玩笑吧,你是说让它直接进我的藤树空间直接让它吞噬。这不光我会死,你们也得跟着陪葬鸟腹。”

    “你的剑道之心已经残破不堪,照目前的状况四花凋零是早晚的事情,神陨身灭的道理懂吗?反正早晚是死,不如搏一把,不破不立,佛还割肉喂鹰呢,不妨试试,应有奇效,能助你摆脱这次的神魂浩劫也说不定,哦对了,这里的天才地宝不少,村民养的珍珠鸡,还有地里的鸡爪莲,山石中的紫风信和前面那具兽骨上开出的金色小花都是大补之物,就是缺一味至刚至阳的药引子,不然效果会好很多,可惜了。”

    想到要主动开放

    自己的精神世界,让这只破鸟熬练自己的神魂,刘月夕就不寒而栗。还想再问几句,可怎么也得不到回应,和他共生的这几位圣人神出鬼没的,没到关键时刻,除了对他最关心的碧,其他几位不是不露面,就是看白戏一言不发的,极其不搞谱。

    银杏树前的一处大宅子没有人住,但是里面收拾的干干净净,应是村里的村民经常来打扫,看里头的摆设,像是一个女子的居所,院落很清净,还有一汪蒸腾的温泉,刘月夕没见着滔滔,便径自洗了个温泉浴,找了一身宽敞的衣服穿上,把自己随身携带的东西都仔细的整理好,包成一个包裹,此处宅子的视野极佳,刘月夕坐在椅子上看着此地的风景,这座山的山壁应该含有大量的电气石,所以才能吸收耀光的能量为山壁的空间提供光,所以这里和外头的昼夜正好是颠倒的。一注瀑布从顶上的缺口流下,在下方汇聚成一洼水潭,又形成一条小溪流经村落,说不尽的宁静祥和,真想一直就这样,若是早知道有这样一处绝妙之所,若是带着紫菱逃到此处,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这该死的鸟,刚有些稳定的血气又开始翻涌,刘月夕逼上眼睛,劲量不去想这一些,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如何从这只恶鸟手里脱身。

    直到天色都暗了,滔滔才飞回来,似乎有些疲倦,“刘月夕,你到是挺老实的。”它的身上有几处小伤痕,似乎与什么怪物搏斗过,一双金色的眸子快要耷拉下来,“啊,困得不行,这玩样实在太上头了,我去眯一会儿,你就呆这里,别乱跑啊。”滔滔说完,飞到银杏树上卷缩着身体睡着了。

    自己莫名其妙的又逃过一劫,也好,那就休息一下吧,在屋里找了一处舒适的床铺,刘月夕沉沉的睡去,直到第二天早上,光照近屋子,刘月夕才醒来,这一觉睡得舒服,他伸了个懒腰,好香,原来村里的人给他送来了早饭,是用珍珠鸡和鸡爪莲熬得鸡汤和紫风信的汁液和面做个馒头,刘月夕坐下喝了一口,这汤看着清曾如水,口感却鲜美无比,喝完唇齿留香,馒头的味道也非常棒,“怎么样,我这的厨子做的菜还行吧。”

    一名穿着对襟长衫的女子正坐在刘月夕的后头看,他居然没有发现,女子的面容极美,额头上印着红色的火云纹,不过这下半身,粗壮的鸟类脚趾,还有那蓝色的羽毛。刘月夕笑着说道:“我该叫你滔滔,还是滔滔小姐呢。”

    滔滔鄙视的瞪了他一眼,“少自作多情,快些吃,对你的身体状况极有好处。这样你的神魂味道也会好些。”

    刘月夕也不急,他慢慢的喝着鸡汤,一口口的咬着馒头,“没有想到,天生符文,强大如斯的深渊,在经历了这么漫长的岁月,居然会走上这条修人形的道路,我真是越来越好奇了,到底是谁教的你,这可不属于圣光或者符文中任何一个支派的做法。”

    滔滔不耐烦的回到:“你才活多久,又见过些什么,符文和圣光,呵呵,那根本就是二条死路,连龙都没有,算了算了,有些事说了你也不懂,吃完了吗?吃完了跟我来。”刘月夕跟着她来到一间密室,里头居然有二个蒲团,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坐下,把这个喝了。”

    滔滔递过一个小瓶子,刘月夕打开,闻了闻,好腥,问了一句“这是什么东西。”

    “快点喝了,我的心头血,大补之物。”

    刘月夕一口咽下去,滚滚热流在胸中涌动,好霸道的血,此刻他浑身好像充满了力量似得。滔滔看在眼里不以为然的说:“马上要开始了,不要反抗,别以为喝了我的血你就能怎么样,你我的差距,不是靠外物能补齐的,有什么遗言,现在说。”

    刘月夕舔舔舌头,“我的东西都放在包裹里了,里面有一封信麻烦交给我的家人,这把九鸦剑请还给老伯爵。”

    滔滔很纳闷,这事它干的多了,像刘月夕这么平静的,到是第一次,“你就不反抗一下嘛?”刘月夕笑笑,“反抗有用吗?你自己说的云泥之差,我又何必呢,开始吧。”说完闭上眼睛。滔滔虽然觉得这个人很有趣,但是难得的四花之魂,它不舍得放弃,伸出手指点向刘月夕的额头,它强行进入了刘月夕的藤树空间。

    藤树空间里,刘月夕正盘坐在基因藤树底下,滔滔站在他跟前,刘月夕的藤树状态很糟糕,四朵大的武技之花已经枯萎的只剩一个朵,“你太早立下剑道,是你的运气,也是对你的历练,很可惜,你没有守住本心,看来就是我不吃你,你早晚也会死。认命吧,刘月夕。”

    说完,滔滔的嘴迅速张大到超出人类颌骨正常范畴之外,它一口咬掉刘月夕右半边的肩膀,神魂被生生撕裂是天底下最痛的酷刑,而刘月夕只是闭着眼睛,脸上神色依旧,滔滔又下一嘴,几口以后,刘月夕只剩一个头颅,嘴里好像在念着些什么,一种莫名的恐惧让滔滔不自觉的战栗,什么鬼,它心里有一个声音让它不要再继续吃了,不过本能的贪欲还是战胜了一切,实在是太美味了,一口把头颅也吞下肚儿,刘月夕的神魂算是让它彻底给吞吃了。

    神魂已灭,基因藤树和周遭的一切开始迅速肢解,滔滔强行推出藤树空间,眼前刘月夕的躯体已经没有一丝生气,皮肤肌肉迅速的老化干瘪,就像一具干尸一样。

    吃惯神魂的滔滔被眼前的景象吓着,从来没有遇见**腐烂的这么快的,过了好一会儿,见刘月夕的尸体没有动静,便裹上一块布将他抱起来,嘴里还诺诺道:“刘月夕,你早晚都是死,不如便宜了我,若是这回能完全化成人形,我会念着你的。”

    “哦。”干尸的嘴动了动,他好像说话了,滔滔吓的将尸体一扔,可惜干尸慢慢的站起来,活动活动关节,用手掰了掰自己的嘴,“就是你把刘月夕给吃了?”

    滔滔跪倒在地,贵为高阶深渊的它此刻本能的臣服于眼前的这具瘦弱干尸,金色竖瞳,龙。

第二十六节主角也是你配吃的

    干尸拿起地上的九鸦,随意的拔出剑刃,无数乌鸦从剑鞘中飞出来,整个房间散落着黑色的渡鸦羽毛,这是对幻鸦的极致运用,干尸仔细看了看剑刃上的符文,很不满意,“那些个小贼,偷去吾等之技术,怎么一点进步都没有,乱改。”说完,呼的吐出一口烈焰,并用手画了几下,然后随手一挥,一道道真空光轮飞出,整个密室的墙被拦腰切成二半,刚还跪倒在地的滔滔口中吐出一对金色双刃,如临大敌,“阁下到底是谁。”

    干尸挥挥剑,似乎对刚才的真空光轮还不甚满意,“算了,凑合着用吧,小鸟,你是在问吾吗?”

    此等对手,平生未见,滔滔正琢磨着是不是要恢复真身来对付他,“别想太多,小鸟,想要和吾等论体型吗?难道只是短短千年,就让尔忘了吾等之存在,居然敢向吾挥舞兵刃,真是可笑至极。”

    滔滔惊愕,难道真是传说中的真龙,不是都消失了嘛,为何还会,不过眼前这具干尸,那种程度的烈焰以及对符文的运用,除了龙族,还真是没有第二种可能,滔滔是杀伐决断之辈,立即从口中吐出一颗金色的珠子,里面包裹的正是刘月夕的神魂,“尊敬的阁下,我愿意归还刘月夕的神魂。”

    干尸的嘴发出人的笑声,“不够,献出你的宝血。”

    这话彻底激怒了滔滔,作为高阶的深渊巨兽,即使是龙族,也并非没有一战之力,它的身形迅速变大,又回复到青鸾的样子,一声长鸣,似在向底下的对手宣战。干尸毫无畏惧,“原来是青鸟的后裔,真是记吃不记打,那就成全你,可惜了这么个地方。”干尸的身躯也迅速的膨胀、破裂,一对膜翼从背后破出,越长越大,整个桃花源地动山摇,村里的村民四散逃跑,敖的一声龙吟,一头巨龙飞向空中,鸾鸟全身燃着蓝色的致命火焰,它已经将自身实力催谷到极致,无数根蓝色翎羽朝着巨龙的方向激射而去,剧烈的爆炸几乎将巨龙淹没,爆炸所溅射出来的火星落在地上,就像颗颗陨石,村子顷刻间被毁于一旦,许多村民都没来得及惨叫一声就被随之而来的大火吞噬,刚还一派绿色祥和的景致转眼就变为人间炼狱。

    天空中,青鸾凝视爆炸中心,这已经是它所能打出的最强进攻,希望能有效吧,爆炸造成的烟雾散去,龙依旧煽动着翅膀,巨大的金色竖瞳盯着青鸾滔滔,滔滔心一紧,知道不妙,赶紧朝着出口飞去,它要逃跑,“刚才的进攻挺有意思,轮到吾了。”巨龙全身激起紫色异雷,啪的一声,速度极快的滔滔就像误入电蚊拍的蚊子,从空中直接掉落下来,身上冒着焦香的味道,巨龙慢慢的飞到它跟前,自言自语道:“乱跑什么呢,你还快的过闪电不成。不就要你点血,又不是要你的命。”说完抓起晕过去的滔滔飞回银杏树下,一团金色光球从他体内飞出,是一个金色的小人,只见他小心翼翼的托起滔滔刚才吐出来的珠子,飞到宅子的温泉边上,往池子里投入一颗种子,种子迅速扎根池底,发芽结滕开出朵朵漂亮的睡莲,金色珠子被睡莲拱卫着,在氤氲的池水中载沉载浮。

    巨龙又回复到原来干尸的模样,一手抓着九鸦,另一手捏着一只装满血的瓶子,金色小人绕着他费了一圈,似乎是在警告他,看的出干尸对金色小人无可奈何,只是不耐烦的说了一句:“吾不会乱来的,现在出来毫无意义,后头的事还麻烦着呢,交给你处理。”说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话,它将血瓶倒入池中,自己也纵身跳下去,再也没有浮起来。

    刘月夕以为自己做了一个梦,丹君那个坑货,被涛涛咬掉肩膀的那一口,疼的撕心裂肺,然后他就失去意识,等他再次恢复意识,人就躺在这样一个暖阳阳的地方,到处都是柔和的光,但这里有些古怪,他能看见,可皮肤却感觉不到任何的光热,一阵风吹来,索绕着手指带来丝丝强劲的凉意,但是他却听不到风的声音,不远的地方有鸟儿在歌唱,但是他怎么也找不到那只鸟在哪里。好香的味道,六月西试着寻找到香味的来源,但就如刻舟求剑一般,结果就是他无法找到任何一样他能感知的事情。

    在刘月夕所处空间的极上方,几个光团正在观察下面发生的一切。

    “不可思议,刘月夕的精神世界正在重构。”其中一团光赞叹到。

    另一个不以为然,“类似与小世界的构建而已,难道丹君还想玩一把这过时的把戏。”

    “道长的话可有些武断,刘月夕重构的这个世界很不简单,它完全不同与我们以往所构建的任何一个小世界或者神话时代,世界的基础法则没有交集,这该如何运作,难道道长不感兴趣吗?”

    那名曾经现身雷劫,算是救过了刘月夕的工匠老头也现身,“你们都没看到问题的点,那场飞升我们被算计,现在看被算计的不止是我们,原刘月夕的神魂已经消失的极为彻底,而他的躯体现在可以肯定和龙族脱不了干系,由此可判断原主很大可能是一个容器,如此大的手笔居然没有派出观察者,只有一个纠错体,各位都是老手,这种事情可能会发生吗?我判断,有某个不为我们所知甚至连诺京本尊都不知道的存在设了这个局。”

    “各位看,这个小世界并非没有交集,所有的规则因果命运都在朝着刘月夕聚拢,他就像一个定子,把它们慢慢的纠缠起来,真是很特别的方法。”这会儿说话的是碧,合道以她为尊,她的话,所有的圣者都会尊重。

    玄匠客气的问道:“碧圣,这个小金人到底是谁,是刘月夕的本我在自救,还是骨天尊送给他的最后那份礼物。”

    碧化作一个女子形象,“如果是本我,那也太不寻常了,本我一般带有极强的**和自利性,他完全没有选择取代刘月夕,由自己来占据这副身体的意思。至于骨。我了解他的,不会送这么细腻的后手。丹君的尝试出现了新变数,这个新的精神世界我们完全不熟悉,我建议暂时停止计划。”

    “附议”“附议”所有的圣者都同意这个看法,一切又归于平静。

    下边,不知过去了多久,不对,应该说在刘月夕这个初成的小世界里,还没有时间的概念,他不知道尝试了

    多少次失败后,终于摸索出了一套可行的办法,基本掌握了这个小世界的法则运用,这会儿他正咬着包子,飘在云朵里,听着鸟儿歌唱,沐浴于阳光中,好不自在逍遥。

    “你学的很快,刘月夕。希望我为你创造的这小个世界你能好好利用。”小金人飘到他身边,他的样子长得和刘月夕极其相似。

    刘月夕紧张的闭上眼睛,“你是谁。”

    小金人笑了笑,“这么快就知道诀窍在哪了,真是聪明。我就是你,但又不是你,我知道这个说法你暂时不懂,这里既然已经开启,我也没有时间了,我不会害你,碧他们还有诺京和你的立场是不一致的,要学会依靠自己,我带你去见他,希望你不要忘了刚才的规则。”说完,小金人拉着刘月夕飞到一个房间里,就消失不见。

    又有了重力,这个房间的规则和原来的世界是相同的,出去的门无法打开,月夕只要往前走,里头是一个很大的画室,一个男孩正在一副油画前涂抹颜料,颜料的味道很腥,他好奇的跑过去看,男孩画的是一颗树,好像他的基因藤树啊,男孩的绘画技艺很出色,画的很逼真,刘月夕没有打断他,等了一会儿,男孩转过头来,天啊,和刘月夕好像,“我画的怎么样,像不像真的。”

    刘月夕点点头,几乎和他那颗被毁的基因藤树一模一样,但是又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男孩从座位上跳了下来,丢下画笔,“刘月夕,你的剑道之心依然奔溃,连基因藤树都毁了,我帮你画了一副一模一样的,你要怎么谢我啊。”

    这个问题明显有坑,刘月夕有的时候也很纳闷,小金人说的没错,自己的这具身体怎么就这么热闹,住着好几个人格,还有一堆圣者,好不容易死了一个原刘月夕,送走了一个骨天尊,现在看来,还远远不止,被一群不怀好意的占据自己的精神世界,这可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经历。

    刘月夕想了好一会儿,问:“你是我的一部分,我为何要谢自己。”

    小男孩大笑,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自己做的不够好,就该让贤,难道你以为我对你没有办法吗?”说完,画室消失不见了,二人又漂浮在那片法则奇特的世界里。

    小男孩似乎对这个世界的法则的熟悉程度远在刘月夕之上,只见他轻松的给自己弄来一套带翅膀的铠甲和一把巨剑,不断追逐刘月夕,刘月夕只有逃跑的份,毫无还手之力,这时候他想起小金人和他说的话不要忘了规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第二十七节突破本性

    刘月夕一边跑。,一边琢磨小金人的话,规则,规则,对了,这个小世界里,他几乎是神一样的存在,想什么就能有什么。这一开窍,他也给自己弄了一套类似的行头。

    一大一小二位符甲武士在刘月夕初步成形的精神世界里打的难分难解,一样的经历,一样的武技,但是胜负的天平渐渐向小的倾斜,上百回合的较量后,大号刘月夕败相毕露,小男孩所代表的本我那近乎本能的反应速度怎么玩都比他要快上一点点,刘月夕的剑道奔溃,无法使用吾剑那玄妙的意境,看破对方的攻击点。这可如何是好,规则,对方也知道这个空间的规则啊。

    不甘失败的刘月夕放弃了对攻,开始逃跑,小男孩恣意的大笑,他并不着急,似乎很享受这场猎杀游戏,“再来啊,刘月夕,难道你只会逃跑吗?紫菱的事你逃避,薛凝的事你逃避,紫悦的事你还是逃避,前怕狼后怕虎什么都顾忌,到头来哪个女人都被你伤的很深。”

    激将法对皮厚的刘月夕不起作用,他扔了武器,丢弃铠甲,过多的装备所搅动的命运之丝让他无法顺畅的从这个世界里汲取他所想要的,索性全部丢了,张开嘴大口喝下一剂恢复药,小男孩见状,也照着样子想出一瓶恢复药来,不过弄了好久都没变出来,他恼怒的直接追上来,这一个小细节让刘月夕看在眼里。

    对啊,这个世界的事物只有一种本质,而且都是单线不相干的,有了刘月夕这的定子,命运丝线才相互纠缠起来,不过这样的搅扰其实极大的削弱了原有的单线法则。

    但最根源的,也代表最强大的力量,在这里,最强的就是对本质的单纯利用,你可以凭空变出一瓶能恢复体力的药剂,它就是会如你所想般具有这样的属性,效果立竿见影,这到底代表什么呢,刘月夕一边仓皇逃跑一边琢磨这个难题,嘛的,怎么都要吃他的神魂,滔滔还有眼前这个诡异的家伙,我有这么美味嘛。

    对啊,神魂意识,刘月夕想出一条妙计,他大声喊着各类效果,变出一瓶相当强力的药剂,刚要喝下去,小男孩就追了上来,一剑挥过来,吓得他手一抖,药剂瓶好巧不巧掉在地上,后面已经追上来,也顾不得捡,直接跑了。小男孩得意的捡起药剂,“刘月夕,你自己作死,就怪不得我了”说完他一口喝下那瓶效果非凡的药剂。

    刘月夕还在逃跑,口中默念着什么,猫叔游戏仍在继续,但是局面却产生了微妙的变化,小男孩的状况有些不对劲,他在冒烟,更正确的说法是他正在雾化。一缕缕的白烟不断从他身上剥离,这些烟似乎对小男孩很重要,他变得虚弱,速度越来越慢,最后直接跪倒在地,刘月夕也不跑了,站在原地看着对方,“该死,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混蛋。”小男孩歇斯底里的咆哮。

    刘月夕不说话,他看着眼前这个更直接更**化的自己,说的没错,他一直在逃避,一直在被动的等着事态发展到不可收拾。薛凝的事情,紫悦的事情还有紫菱的事,所付出的代

    价越来越大,猴子死了,薛凝差一点点,紫悦其实被他伤的也不清,现在轮到他自己。紫菱的事要是能早点重视,也不会闹到这个地步,还有紫悦,他已经习惯于将责任推到原主刘月夕头上,却忽视了一直不愿意正视问题的始终是他本身,好多事他其实早就知道的。

    想来真是好笑,这样的自己,居然敢立下守护家庭,肩扛责任的剑道。小男孩依旧在叫骂,不过声音越来越轻,刘月夕走近些,“别喊了,你输了,我刚在想着的是将你锁入我潜意识的深处,你应该明白,这样的简答要求在这个小世界里拥有最高的优先级。”

    小男孩咆哮道:“不可能,你并没有接触过我,你怎么做到的,仅靠想不可能有这样强的力量,你到底做了什么。”

    “当然不止是想,我可以闻嘛,这不需要接触,我每一次呼吸,你的魂都会被我吸走一点。虽然慢,但是呼吸是本能的需求,在这里,越是根本的越是优先。”

    “原来是这样,你能做我也可以。”小男孩也开始大口呼吸。

    刘月夕摇摇头,“搅扰太多了,那瓶药剂是我故意让你喝的,你和这个世界现在又了太多的羁绊,已经无法调动本源的法则。”

    小男孩这才明白,他输了,“你是怎么肯定我会喝下那瓶药的呢?对了,我是本性,贪婪保守的本性,所以一定会喝下去的。哈,是你赢了,可是我不甘心,你这个虚伪的家伙。”还没说完,他已经完全化为一道道雾气,没入刘月夕体内。

    随着小男孩的消失,世界发生剧烈的变化,刘月夕低头看自己的腹部,身体消失了,变成由二个定子组成的滑轮结构,大量的线无规则的缠绕在定子上,越转越复杂,刘月夕的手变成了树枝,慢慢的长成一个参天巨树,他从梦中醒来,自己已经躺在红色的水池里。

    边上,体型巨大的滔滔瘫软在地上,一副奄奄一息,生无可恋的样子。刘月夕从水潭里跳起来,检查着自己的这副躯体,模样没有变,但比原来的强韧了许多,他穿上衣服,拿起掉在地上的九鸦,试着挥动几下,有点意思,深吸一口气,用手臂扯动手腕,一道剑芒激出,前面不远处的一块石头直接碎裂开,好强,这就是明王剑的威力,不怎么费力就能使出来,这具身体强的有些离谱。

    刘月夕又仔细审视了自己的基因滕树,可谓喜忧参半,他莫名其妙的结成花环了,新的基因滕树上原来的四朵武技花还在,还开了十朵强力的武技花,这应该都是小男孩自作主张给他画上去的,但真的好强,比严王的花环都要强上不少,刘月夕现在有绝对的自信可以和严王打个平手,甚至胜过他,但是吾剑之道却消失的无影无踪,老伯爵在和刘月夕试剑后,曾经明确的告之他,只要沿着吾家吾剑的道路走下去,只要不死,必能成为骑士。而现在,他强大了不少,但是身体里却有一个声音明确的告诉他,他将止步世上最强的花环武士,再要往后便难于登天。

    命运给他开了一

    个大大的玩笑,刘月夕大笑,再次挥出一剑,一道真空光轮轻松打出,绞动的周围一片狼藉,这可是路尼少爷滥用神品药都没能学会的剑技。一旁的滔滔瑟瑟发抖,刘月夕走到它跟前,滔滔拼命往后挪动,“你不要过来,血都给你抢去了,我什么都没了,完了,完了,千年的心血,都让你给拿走了。”如果能哭,滔滔这会儿应该就是在哭吧。

    刘月夕可没有心情理会它的感受,“不是还能口吐人言嘛,送我回翡翠镇。”

    滔滔伤心的不行,“现在大约只有你能听懂我说的话了,我足足学了五百年,花了无数代价,才练到这样的地步,现在全完了。”

    刘月夕暗之发笑,“是你自己要吃我的,我守信用让你吃了,至于后头发生了什么,我可不知道,还想问你呢。”

    滔滔回想起干尸那双金色的龙瞳,不由一激灵,它再也不想惹到那位存在,“我还需要休养几日,三天最多三天,等我状态好些,就带您出去。”

    “这回怎么这么客气,先前不还要吃我嘛,我现在倒是挺想和你打一场的,你那个蓝色羽毛的威力还真是不错,是不是这样,我好像也会了。”刘月夕半看玩笑用手轻抚长剑,一个跨步向前直刺,啪的一声爆响,这招带着滔滔翎羽属性的魔导剑技让刘月夕非常满意。

    滔滔的心在滴血,一定是那头龙用自己的宝血强行给刘月夕喂出来的独有剑招,强盗。

    幸存的村民小小心翼翼的给刘月夕送来装有吃食的食盒,滔滔不厌烦的叫了一声,吓得村民立刻往回跑,刘月夕觉得挺奇怪的,食盒很精致,底下的村子已经全都毁了,虽然滔滔不说,刘月夕也明白一定来过什么不得了的强大存在教了滔滔怎么做人,村民死伤大半,但是对滔滔的敬畏依旧如神明一般,“喂,这些村民你是从哪里抓来的,看下面这样子,村子多半是应为你的羽毛才炸成这样的吧,他们倒是不恨你。”

    被刘月夕这么一问,滔滔回忆起许多往事,“最初是米英蜡王朝时期的遗民,我看他们可怜,就带他们来到这里,后来又陆续抓了一些人来补充,我就是这里的天,这里规矩,千年的习惯,我就是他们的神,人怎么可能会很恨神呢?”

    刘月夕一边咬馒头,一边若有所思,“人确实不会恨神,但是会遗忘神,神最怕的应该是被遗忘吧。你还会不会重建这里,仅凭他们自己好像不行。”

    滔滔摇摇头,“没有意义,这次离开我不太会再回来,伤了根本,学人言化人形的方法走不通的,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当我的守护兽吧。”

    “那这些村民怎么办。”

    滔滔说:“一会儿你帮我问一下吧,我现在不太好和他们交流,如果他们愿意,我可以带他们走,如果想要留在这里自生自灭,也行。”

第二十八节回家

    滔滔养伤的几日里,刘月夕主动帮助残余的村民重建家园,符武的体格在造房子拆废墟上很有用,几日下来,他和几个村民也混的相熟了,将滔滔的决定加了点神的口吻如实相告以后,村民的反应出乎意料的一致,留下,没有一个人愿意离开,即使有几个年轻的对外面的世界有些好奇,也在长辈的劝阻下熄了念头,其中一位白发老者的话尤其触动刘月夕,“我们的时代早就消亡在历史中,再也回不去了,请允许我们这些不合时宜的人在这守着往昔慢慢消亡吧。”

    到最后,刘月夕也没有强求,他强令滔滔一定要给村民送一些必需品来,而且要定期的来看一看。三日后,滔滔基本恢复飞行能力,载着刘月夕离开这处世外桃源。

    回到银潢树,见着老伯爵,已经离事发过去一个星期,大概说了紫菱的事情以后,刘月夕请伯爵差人往家中送去口信,自己还要留下和老伯爵交流一些重要的事情。

    魏管事越看滔滔和刘月夕越觉着奇怪,什么情况,这凶兽什么时候起,这么听话了,让他百思不得其解,只要拉下老脸求教刘月夕其中奥秘,他一直负责看管这只守护兽,其中辛酸自知,刘月夕略带神秘的看看滔滔,滔滔吓得直接将头缩到鸟巢里。

    “滔滔其实挺好相处的,魏管事,我想他不听话应该是寂寞了,你多和他说说话便好,若是实在不行,我也可以来陪陪他的。”

    “那就谢谢刘领主,以后免不得讨教一二,还希望刘领主不要嫌在下麻烦。”

    “哪里,我乐意之至。”刘月夕的话滔滔字字句句听得清清楚楚,吓得小心肝乱串。

    刘月夕朝他挥挥手,“滔滔,我走了,有时间再来看你哦。”滔滔立马伸出一只翅膀朝刘月夕也挥挥手,这暖心的一幕让魏管事羡慕不已,想着反思自己确实和滔滔交流太少,以后需要加强加强。

    老伯爵的练习场里,翡翠镇最强的二位武者正在切磋,不同与上一次的一边倒,如果从一个外行的角度来看,场面上似乎是刘月夕在强势的攻击,真空斩,光轮,爆刺,分身攻击层出不穷,令人眼花缭乱,这边才看到刘月夕刷刷扫过二道真空斩,另一边他犹如一道残影直冲老伯爵右侧

    虚位,身体横侧完全舒展一击爆刺,伯爵双手提剑才堪堪挡住,还没完,一招未老,刘月夕又柔身贴近伯爵,一顿暴风聚雨的攻击,快的惊人,老伯爵只能死死招架,毫无还手之力,直到二把练习剑发出折裂的声音,刘月夕才停住攻击,他恭敬的给老伯爵递上毛巾,气喘嘘嘘的伯爵擦了擦汉,劈头就骂,“刘月夕,你搞什么,为何要如此急功近利的结成花环,你的剑术把魂给丢了。”

    刘月夕没有反驳,他也不想这样,知道情况的老伯爵多少能体会月夕的无奈,叹了口气,“我原想天佑我南方省,一个你,一个刀子还有那个严王,一下子冒出三个骑士的苗子,可没想到,这才几天功夫,你知不知道那自称吾剑的剑道有多强嘛?骑士不是刺客,拿着剑再勇武也没用,我们的终极使命是和芭碧罗一起驾驶电气骑士,这些强力剑技只是训练手段,通过验算,芭碧罗也能做到个七七八八,但是剑道,肌肉感觉,近乎直觉的判断是她们所做不到的部分。”

    刘月夕诚恳的问,“大人,您见多识广,我的剑道有没有可能性重新修练回来。”

    老伯爵摇摇头,“难难难,只有理论上的可能,骑士剑道本就难得,你摔落了一次,想要再捡起来,这就好像要一个人以同样的号码再中一次大奖一样。”

    老伯爵已经说得很直白,月夕笑笑,“可惜了,当不成骑士,不过我总算是有资格给刀子做磨剑石了。”

    老伯爵摇摇头,“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开这种玩笑,去搞一台最好的动力甲吧,你完全有资格驾驶动力甲了。”辞过老伯爵,刘月夕回到家中,他失踪了好几日,家里人都很担心他。回到府上见着周围没有什么陌生人,便找来溜子询问,溜子说,三天前,不知道怎么回事,包围府上的士兵就都撤了,看来天人使者履行了他的承诺,天人果然是最强大的存在。

    他突然想到一个混蛋,“阿明呢,没让他跑了吧。”

    溜子咬牙切齿的回到,“兄弟们正在挨个的招呼他,月哥你要不要也去解解气,他把紫菱害的那么惨,不能太便宜他。”

    刘月夕不想见到这个恶心的叛徒,自己的一念之仁招来的灾祸,“我就不去了,替我好

    好招呼他,还有溜子,以后内部泄密的问题你还是要抓一抓,叶子毕竟是个姑娘,该狠的时候绝对不要留情,敌人可不会同情我们。”

    随着罗斯帝国介入的消失,翡翠镇又恢复到原来的秩序,下面的日子里,月夕将去天耀岛的事情完全托付给手下,自己呆在家里足不出户,经过这次的事情,他越发觉得家人的重要性,紫悦知道紫菱成功得到天人王国庇护后,神情一直有些恍惚,刘月夕将云符交给她,算是留下一份以后姐妹相见的希望,但是紫悦还是开心不起来,她时常将梅尼当成紫菱,替她穿上紫菱以前穿过的衣服,给她梳紫菱最喜欢的发式,梅尼很乖巧,还刻意学着紫菱的样子让紫悦好舒心些,月夕很感谢梅尼,这种细腻的安慰人的活,老爷们干不太好,往往只能在一边看着,到是梅尼的无声陪伴帮助紫悦熬过了这段最难的日子,但愿时间可以淡化一切,但愿紫菱在阿托尔天国一切都好。

    又过了几日,乌力回来了,小家伙在云台上的怪异表现引起刘月夕的警觉,这个小姑娘从一开始就没这么简单,所以乌力一会儿来,刘月夕就将她拉到密室,

    “乌力,你到底是谁?接近我有什么目的。”

    “领主大人,我就是行省下派的执旗武士,我没有什么目的。”

    刘月夕不是三岁小孩,连他的精神世界里都住着一堆居心叵测之辈,别说是傍人,他现在疑心病很重,“我要实话,阿托尔天人不是一个军官学校的优等生可以了解的,你的举动让我不得不怀疑你的目的。要我信任你,请说真话,不然,请你离开。”

    乌力急的哭了,“乌力不能离开领主,乌力必须陪着领主,乌力绝对不会害领主,请相信乌力,乌力有不得不保密的理由,等到时机成熟,乌力会坦白一切的。”

    这姑娘虽然来历不明,但是到目前为止,从未做过不利于他的事情到是真的,“为什么一定要呆在我这,以你的才能,可去之处太多了。”

    “乌力哪都不去,乌力必须呆在领主这里。”

    好奇怪的姑娘,“那好吧,但是我会一直盯着你,希望你早点向我坦白实情,越早越好,下去吧。”

第二十九节来自土豪的邀请

    望京城,金管局小会议室,主任难得来兴致,今天的晨会开的有些晚,局长的涓涓教诲就如催眠曲一般,让人昏昏欲睡,听到第三大点第五节第九个要点,谷云实在熬不住,打了一个哈气,这怎么逃得过在台上居高临下的主任,他和气的提醒局里最年轻的后辈,晚上要注意休息,白天才会有精神奕奕不至于开个小会就萎靡不振,并好意相劝,以自己的成功经历教育他要时时刻刻保持年轻人的斗志。谷云磕头虫似的不住点头,主任带了头,这场会的主基调就变成老年人教育年轻人的唠嗑大会,至于原来的主题,明日还可以继续嘛。

    开完会,古牧抱着一大摞文件出来,这是他今天要干的活,又要加班了,领导们还真是看得起他这条瞌睡虫,我也想早点睡,可臣妾做不到啊。忽然一张人脸刚好透过那摞文件正冲着古牧微笑,古牧有些吃惊,看到这个人的瞬间仿佛全身的血液被激活了,困意一扫而去,男子接过那摞文件放在地上,看来谷先生很得领导器重啊,古牧有些尴尬。

    男子又说:“其实我这也有个大项目,需要谷先生这样的人才,我在翡翠镇那个飞地屯垦改革发展办公室正好要改组到红云镇去,需要一位懂业务的主任,我觉得您挺合适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大回廊区的淘金海岸,那里有最好的银沙滩,美女,鲨鱼还有鬼船,活很刺激,来吗?”

    终于等到这一天,谷云激动的说不出话,眼神中满是光彩,“那就走吧,时间有点紧,我没和你打招呼,就把调令替你办了,我想你不会介意的吧。”男子说完勾着谷云要出门。

    古牧回头看看那摞放在地上的文件,“要不要交接一下。”

    对方也回头看了一眼,笑笑说,“不用了,我觉得那些东西放在那里正合适,走吧。”

    肃毅伯府,姜晴阳苦苦哀求:“母亲,我想去西雅城念书,我知道学费很昂贵,等我成为魔导士,我会努力工作偿还学费的,母亲,你一直都很支持我的,求求你,能不能再和父亲说说看,我不想嫁给老侯爵,母亲,如果嫁过去,我就死了,母亲,帮帮我。”

    面对女儿的苦苦哀求,姜夫人很为难,为了这个事情,他和丈夫吵了好几次,家道中落百事哀,曾经风光无限的肃毅伯府已经拮据到连嫡长女那几万星辰珠子的学费都拿不出来的地步,为了维持表面的风光还有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姜府女主人其实一直在悄悄的变卖嫁妆,维持府里的开销。

    寅吃卯粮终不长久,但一想到宝贝女儿要嫁给那个行将就木的老侯爷,姜夫人就心绞似的疼,老侯爷瘫在床上多年,侯府的主事是他母家的一位表婶,这位表婶有一个厉害的儿子,是位高阶花环武士,可惜已经娶了好几房妻室,这回如此大方的张罗着要为丧偶多年的老侯爷续弦,背地里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想法,姜母想想就不寒而栗。

    她可怜的女儿,从小要强,如果嫁过去,那真是生不如死,再想想前段时间女儿求着丈夫给她讨来的那个紫金丽

    花舞会的机会,女儿如此优秀,端庄美丽,怎么就,那些个自傲为贵族的公子哥们一个个的,骑士精神哪去了。

    姜晴阳躲在自己房里抱着小熊,眼泪浸湿了小熊毛茸茸的脸,她好无力,甚至有过轻身的念头,但是作为姜家长女,选择死亡就是逃避责任,她不能这样做,弟弟还有母亲怎么办,肃毅伯府不能倒,起码不能倒在她这一代手里,可是,如果选择服从父亲的安排,那等待她的将是暗无天日的深渊。

    “小姐,家里来客人了,老爷让你也来见见客人。”伺候姜晴阳多年的女佣玛丽敲门进来禀报。

    晴阳将头扭过去,“不见,我谁都不见,玛丽,我谁都不想见,你替我随便说个理由回了吧,我不想出去。”玛丽从小照顾晴阳,对小姐自然多一份真情,只见她熟练的打开衣橱,“小姐,别哭了,快些起来,我替你梳妆打扮一下,不能让客人看笑话了,说我们肃毅伯府不懂礼数。”

    晴阳依旧用小熊蒙着脸,“看笑话,无所谓了,我现在应该已经是圈子里最大的笑话吧。”

    玛丽自作主张的拿着二条裙子在小姐边上比了比,“精神点,好消息,今天的客人是个年轻小伙,我偷偷瞄了一眼,长得一表人才,还是紫袍红标绳的,送来了满满一车的礼物,可比那个什么侯爷家阔绰多了。他专程来拜访你的。”

    “他叫什么名字。”

    “哦,这到没注意,像是一个外乡人,不是望京的,叫什么来着的。”玛丽努力回忆,但怎么都记不起来。

    晴阳的脸绯红,此刻她心如小鹿乱撞,是他,肯定是他,一定是他,她的骑士来接她了,等了一个月了无音信,已经完全失望的晴阳没想到,他居然守信登门了,幸福来的太突然,脑中一片空白。晴阳此刻如同跌落在絮软霜糖中的棉花糖,软绵甜腻。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姑娘开始给自己的情郎寻找各种自圆其说的理由,先前的哀怨早就抛之九霄云外,还是好心的玛丽提醒她快些打扮打扮,别迟了,让人家久等。

    书房里,肃毅伯和来访的年轻人相谈甚欢,年轻人很谦卑,二人聊了聊当下的政局,颇为投机,最关键的一点是年轻人不仅出手阔绰,光这次送来的见面礼就差不多值一万星辰珠子,而且对肃毅伯府在天耀岛的产业也很有兴趣,谈话中明里暗里都透露出要入股投资的意愿,这等天大的好事,姜家在天耀岛上的贸易行和码头运营惨淡,已经在倒闭破产的边缘,突然冒出个接盘侠,肃毅伯简直大喜过望。

    府里的下人进来禀报,“老爷,小姐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了。”

    肃毅伯微微一笑,“瞧我这记性,聊的一起劲把正事给忘了。”

    年轻人摇摇头,“哪里,和伯爵大人聊的非常开心,晚辈增长了不少见识,有机会的话改日还想多听听伯爵大人的高论。”

    “一定,一定有机会的。”

    外头客厅里,姜晴阳坐在椅子上,她不停的将白手套脱下又戴起来,连说话的声音都略有

    些抖,“玛丽,一会儿见面,你说我要不要直接把手套脱了让他吻我。”

    玛丽摇摇头,这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姑娘呀,低下头,轻轻的说,“小姐,您别紧张,一切照常就行了。”人出来了,紫色的袍子衬着高大勇武的身躯,还有那熟悉的红色标绳,是他,真的是他,晴阳立刻站立起来,好巧不巧的带到了边上茶几上的碟子,眼见着碟子就要落地摔的粉碎,一只结识的手接住了碟子,慢慢拿起,放回原来的位置,他又一次为她解围。

    “晴阳小姐,好久不见,原谅我的失约,西雅城实在太远,急赶慢赶的我还是迟了。”说完刘月夕单膝跪地,欲行吻手礼,晴阳脱下手套,露出白嫩的玉指,月夕轻轻接住,低下头,嘴唇触碰到她的肌肤,好柔好香。

    刘月夕起身,肃毅伯、晴阳和刘月夕依次入座,仆人端来茶点,三人又聊了好一会儿,大多是坐上首的肃毅伯在说话,不过二位年轻人显然一句都没听进去,晴阳时不时的盯着月夕看,等到发现对方也在看自己后,又装作若无其事的回避目光的交集,“刘领主觉得这次新南的入侵会不会有后续的行动嘛?”

    月夕完全没听见肃毅伯的问话,不好意思的站起来行礼认错,还是姜夫人来解的围,“老爷,差不多了,刘领主今天可不是来谈国事的,你看他们二个年轻人哪有这心思啊?”

    姜夫人极有气质,刘月夕弯腰行礼,“见过伯爵夫人,我叫刘月夕。”

    姜夫人早就从女儿口中知晓此人,甚至那个大胆的主意也是在她的默许之下,但这会儿她的脸色很严肃,“刘领主果然相貌堂堂,一表人才,怪不得我们晴阳天天念叨你呢?”

    这话臊羞人,跟着刘月夕一起站起来的姜晴阳听出母亲是在提醒她要矜持些,挺不好意思的坐回原位,在一旁的刘月夕没特别明白,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有点不知所措。

    姜母继续说到:“刘领主真是客气,您今日送来的礼物规格过高了,我肃毅伯府和您往日里并无交集,所谓无功不受禄,你的这份厚礼我们不能收。”

    伯爵夫人这一番话锋转的太快,搞得其余三人都有些措手不及,伯爵隐忍着没有发作,晴阳已经快急疯了,母亲是何意,这会这么说,岂不是要逐客。

第三十节感情戏

    刘月夕脑子飞快的转,这位伯爵夫人莫不是看出他的意图了,不会吧,这也太神了,厉害厉害,这一句几乎把他刘月夕逼到绝路上,本想含糊过去的事情人家一点余地都没给他留,罢了罢了,贵族家的女主人果然个个都不简单,他想了想,拿定主意,在脑中组织了一下语言,“伯爵夫人说的在理,是在下唐突了,不该如此冒然行事,实不相瞒,我今日其实是来提亲的,那日丽花舞会我对晴阳小姐一见倾心,虽然和姜小姐只有短暂的相处,但是我猜她对我的印象也不坏,加上那日我们俩有约在先,我今日冒昧前来,准备的匆忙,乡野之人不懂礼数,今日这份礼权当为在下的冒失赔罪,改日,我一定按照高门礼数正式登门提亲。”

    被刘月夕这么反将了一军,伯爵夫人也不好措词,舞会上女儿冒失的行为她知道的一清二楚,人家刘月夕已经算留足了面子,再看看边上那个傻姑娘一厢情愿的样子,做母亲的还是心软了,哪怕,试试吧,姜夫人轻声一笑,话锋再转,“啊呀,现在的年轻人真是看不懂,老爷,可比不得我们当年,瞧瞧,这才见过一面,私底下就把终身大事给定了,看不明白,听说高邑家的闺女也是这般,老爷,要不这事还是让他们年轻人自己去折腾吧,管不了,管不了咯。”

    肃毅伯也没闹明白,只是连连点头,打着哈哈,刘月夕见气氛缓和,便抓住时机征求道:“那日舞会得见晴阳小姐芳容,我便茶饭不思,不知今日可否约小姐外出走走,当然二位放心,一定早早送小姐回来。”

    伯爵夫人看看晴阳,点点头,“也好,是该好好聊聊,增进彼此了解,去吧,早些回来便是。”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姜晴阳欢快的拉着刘月夕的手上了马车,府内,肃毅伯大为不解,“夫人这是何意啊,那刘月夕也算望京少有的青年才俊,女儿若是能嫁给他,可要比嫁给老侯爷强上万倍。”

    伯爵夫人冷笑,“难得老爷还为女儿的幸福考虑,真是谢过了。”

    肃毅伯被夫人戳的,“我这也是没办法,若有更

    好的选择,我当然会考虑女儿到幸福。”

    伯爵夫人不愿争吵,对这个老顽固她早就不报任何希望,也不指望他会改变什么,她现在担心的是,刘月夕恐怕别有用心,一切不会这么巧,从他的经历来看,这人是个江湖老手,不可能轻易掉进自己女儿的圈套里,除非他故意掉进来,若是这样,女儿的一厢情愿可就都完了,这会是多大的伤害,是自己大意了,忘了女儿的年纪,感情的事对于刚刚情窦初开的女儿,有着致命的威力,女儿家的情场如战场,若真是刘月夕有个歹念,再上些手段,到时候她的话女儿能不能听进去,都得二说。

    难啊,这该死的肃毅伯府,把她们母女逼上了绝路,二头都是悬崖,这样的困境让人到中年的姜夫人,都在心中默默祈求上苍,那刘月夕是真心喜欢晴阳的,但愿人间有真情。

    和这边的担心截然不同的是,姜晴阳彻底放飞自我,刘月夕带她来到卢比河畔,那里环境优美,是谈情说爱的好去处,今天的耀光也格外给力,暖暖的又不耀眼。

    晴阳飞快的奔跑,贪婪的呼吸着自由的空气,这一个月来的委屈一扫而空,“刘月夕,谢谢你刚才没有说出舞会上的实情,这事只有我母亲知道,若是让父亲知道了,一定大发雷霆。”

    刘月夕双手扶着河岸边的扶手,抬头仰望天空,“那日,你也是够大胆的。”

    晴阳脸一下子刷的通红,“不过我喜欢。”刘月夕补上一句。

    可怜的姜小姐完全没有恋爱经验,她已经完全成了刘月夕的俘虏,都没有注意,刘月夕自始至终,对她都极其礼貌,“对不起,那日其实我是故意接近你的,我有些预谋,你能原谅我吗?”

    狡猾的刘月夕知道鱼儿上钩了,说:“能被这样貌美如花的小姐预谋一下,我乐意之至,只是我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做出这么大胆的举动,我想应该有些原因的吧。”

    姜晴阳在感情方面实在太单纯,该说的不该说的她全都说了,连刘月夕问的一些贵族秘辛都事无巨细的告诉自己的情

    郎,“我们结婚后,你真的愿意供我去尖冒学院学二年吗?”

    老手刘月夕随意展现了一点无耻,“当然,我喜欢独立自主的知识女性,不喜欢把女人套在家里,这样毫无意义,而且红云需要一位信得过的自己人来做魔导士。”

    姜晴阳不由自主的拉住月夕的手,她真信了,“你真好,连我的父亲都没有你这么好,这一切不会都是假的吧。”

    月夕心一紧,他有些不忍让晴阳成为他谋取目标的牺牲品,这太残酷了,也很不道德,但愿一切能如他所料,“小傻瓜,怎么会是假的呢,等过几日我准备妥当,就去你家提亲,到时候我替你联系好学院,我们一路北上度蜜月,然后我亲自送你去尖冒学院。”

    “那你早点来提亲。”晴阳一下子拥入月夕怀中,整个身子都是软的,要命了,刘月夕没办法,只能轻轻的抱住,刘月夕知道,这会儿不论他做什么,这姑娘都不会抗拒,二人就这样抱着,抱了好久,“晴阳,时候不早了,我送你早点回去吧,再晚你母亲该说话了。”

    晴阳不愿意松手,“不要,就这样抱着,我要一直抱着你。”刘月夕没法子,这戏做的有些过头了,曾经自己无数次梦想和雪梨这样的贵族小姐能够出双入对,现在梦想轻易实现了,任他予取予求,但是刘月夕知道他不能,他心里已经有了爱的人,更懂得爱所要付出的责任,有些事不能做,“晴阳,我们回去吧,我晚上还有些事情要办,不过我答应你,这几天我每天都会来见你,好吗。”

    晴阳点点头,月夕叫来马车,没一会就到了肃毅伯府,二人下车,月夕要送她进去,姑娘站在门口,含情默默,真是让人为难,刘月夕上去摸摸她的头,“早点进去吧,明日我再来。”

    “恩。”晴阳乖巧的点点头,迷一般的热恋让她失去所有的智商,连刘月夕异常礼貌的反常举动都被她误认为是对自己的尊重,一步三回头,刘月夕在门口等了好久,她才走进里面。

第三十一节无敌

    人自从树上下来,学会直立以后,就多了一个坏毛病,永不满足。这可能是人之所以为人的根本,也是万恶的初始,无法满足的**带来空虚感,空虚所造成的厌世情节又让人相互憎恶,于是,一种有意思的古老游戏因运而生,‘角斗’我们从伤害他人中寻得乐趣,有时也伤害自己。

    离望京城不远的夜莺镇,一间规模不相称的大酒店里隐藏着望京最大的地下角斗场,这里的规则就是没有规则,带着面具的角斗士,相互厮杀,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只有你想不到的,血脉偾张的刺激场面点燃了观众心底的兽欲。

    “嘿,你瞧这个带着狮子面具的男人,他是不是疯了,居然敢挑战三十场随机,他死定了,哈哈哈。”一名职业角斗赌徒喝了一口酒,哈哈大笑。

    站在边上的朋友却始终将目光聚焦在狮子男身上,“这可不一定,我买了十注他赢。”

    “老兄,你疯了,这家伙死定了。三十场,今天大口杰克和惊魂手都在,还有碎石女王。”

    他的朋友不以为然,“他参赛前说的那句话感染了我。‘我赶时间,麻烦快点’。”

    “你说什么。”观众的喧嚣淹没了他的话,比赛再次开始,第十五场。

    刘月夕带着狮子面具,他有点无聊,他来是为了‘奔牛社’的一个任务,也顺带为了一点私事,五天内达到第七层角斗场,还不能过于引人注目,真是麻烦。

    这场的对手是一个叫惊魂手的,耍刀子的好手,不过,你拿二十几把刀子挂身上干嘛呢,杂耍嘛,对手故意用口条舔了舔刀子,看着就恶心,他弯下腰,寻找月夕的破绽,突然发难,手中二把短刀飞出,又是二把,再二把,有点意思,想要封锁位置,刘月夕看似狼狈的避过飞刀,可对手的杀招还是被他发现,惊魂手从靴子上拔下二把短刃,那绿幽幽的颜色,说它无毒鬼都不信,原来是靠这个障眼法,真是卑劣,月夕心生一计,故意让他近身,然后一个瞬步,惊魂手到死都没明白,刘月夕是怎么躲开的,自己又是怎么死的,他倒在地上,裁判跑上台时,人已经断气了,身体不停的抽搐,心口插着的正是自己那把绿色的短刃,惊魂手意外死亡。第十五场困狮胜出。

    即使再想低调,刘月夕也成了今天第一层角斗场的主角,后面的十几场没有遇到什么大麻烦,只有那个会碎石的老女人有些麻烦,皮糙肉厚的还穿着铠甲,不想使用剑技的月夕只能徒手和她肉搏,不得不说,肥厚的脂肪还真是不好下手,月夕费了好些功夫,才踢碎她的下巴击倒了她。

    只剩今天的最后一场,月夕在更衣室换了一身新行头,前面的比赛服沾满了血,太脏了,一个戴个猪头面具的男人走到他跟前,月夕头都没抬,“打完这场能不能今晚把第二层也打了,我在望京呆不久,最好快点。”

    “不用着急,你今天创造了奇迹,赢了下一场,直接晋级第五格斗场。你的下一个对手是大口杰克,我提醒你,他有些半吊子的魔导力,而且是主动从第三层退下来的。”

    月夕笑笑,又戴上狮子面具,“这倒是有点意思,主动退下来,有什么原因吗?我看过战绩,他的成绩不算太好,起起伏伏的,好像在混日子

    。”

    “来这里的,都有自己不得已的理由,只不过绝大多数最后都陷进这个血肉绞盘里不可自拔。”刘月夕觉得这个形容词很恰当,“那大口杰克是个特例咯。”

    猪面不愿意多说,刘月夕没再逼问,“不过还是要谢谢你帮我查的事情。”

    猪头面具回答,“奔牛社的成员亲如兄弟。”

    刘月夕耸耸肩,提着剑走出休息室,此刻他就是场上的焦点,所有人都在为他欢呼,人们都喜欢能把不可能变成可能的奇迹,而今晚他创造了奇迹。

    走上角斗擂台,对手已经站在那里,月夕看了好一会儿,觉得挺奇怪的,大口杰克,不是应该有个大大的嘴嘛,前面的对手都有着和自己名字相称的外貌,这位算是个特例,“我挺好奇的,你的大口呢。”

    一个嘶哑的声音,“打起来你就知道了。”

    “那就开始吧,你先请。”

    大口杰克持一根尖嘴鹤杖,打法上偏向在军队系统较为流行的枪棒术,难道他是个军人?双方你来我往,大口杰克的鹤杖如银蛇吐信,主动出击的频率不高,但是招招狠辣,刘月夕场面上占优,毕竟双方的身体素质等级差距过大,出于一些好奇心的缘由,月夕并未早早的将优势化为胜势,他在等,对方果然撑不住,一阵奇怪的歌声响起,还是二重唱的调,月夕突然觉得晕糊糊的,他揉揉眼睛,怎么有二个大口杰克,不对劲。

    刚还一边倒的局面立刻发生了逆转,大口杰克伴着歌声凌厉的进攻,刘月夕同时要招架二个对手,渐渐落入下风,甚至手臂还被划开一道小口子。有点意思,这应该就是他的魔导力吧,挺巧妙的,利用二重声波混淆月夕的感官神经,让月夕要同时面对二个对手,这样的强者,一层没人是他对手,刘月夕对这个杰克越来越感兴趣了,有点意思,需要认真一点,沸血肾动齐开,速度又提升了一个档次,即使面对二个杰克,刘月夕也应对自如。

    二人你来我往,又缠斗了十几个回合,大口杰克暗暗吃惊,对手的身体素质之强超越以往所有的选手,他不会是哪家的少爷下低级赛场来玩的吧。看来今天是没得赚了,这货也是决绝的,立刻举手认输,不打了,场下一片嘘声。

    这边,刘月夕打的正兴,一脚踢飞上台来的裁判,台上欢呼上再次爆发,观众们爱死了这个不守规矩的新人困狮。“不许认输,再来,如果是奖金问题,不论输赢都归你。”说完挥剑要砍,这个对手的魔导能力很奇特,月夕挺想在他身上试试最近设想出来的一种新招式,以本能来越过思考环节的‘直觉攻击法’他用布蒙上眼睛,示意对手进攻。

    大口杰克被对手的狂妄给激怒了,居然敢这样侮辱他,抬起鹤杖便刺,月夕傻乎乎的站着,完全没有躲得意思,他被刺中了,一个瞬步,躲开,杰克有点吃惊,他原以为对手会有什么后手,不会真是个作秀的白痴吧,又一杖得手,虽让刘月夕每次都能即使闪躲,但是被刺中还是难免,场上局面变得异常的诡异。

    刘月夕心中焦急,不对,不对,不是这样的,这样的躲闪没有意义,不闭合五感他也能做到这一点,他着急的大喊:“喂,你是娘们吗?攻击怎么温吞吞的,麻烦

    再凶狠点行吗?”

    这种要求闻所未闻,从没见过嫌自己被刺的不够狠的,一直有所保留的大口杰克不再留有情面,是你自己要求的,别怪我,提起鹤杖全力急刺对方咽喉,刹那间,刘月夕的心境就如一汪如镜的泉水,凭空落下一点小水滴,啪啪二声金属撞击,全场鸦雀无声,鹤杖断,大口杰克直接飞出擂台,没有人看清楚场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刘月夕扯下布条,他赢了,不过让他满意的不是这个,那一丝明悟,进一步证实了自己的猜想,这个世界的基本法则或许并不是那些圣人所说的那样,有意思,一个全新的领域向刘月夕漏出一点点的缝隙,最让他幸喜的是,他似乎一开始就掌握着开启这个领域的钥匙。

    今天这场格外精彩的一层格斗结束了,刘月夕让医者替他擦了些药,换了身衣服,来到选手后台,一个中年男人躺在休息室的平台上,边上还守着一个小姑娘,医者为他简单的处理伤口后,就不再管他,当然这是一层格斗场的规矩,小女孩长得很矮小,但她倔强的拦在刘月夕跟前,“坏人,不许你再欺负我爸爸。”女孩瘦弱的脸蛋似乎有点问题,刘月夕蹲下来,一把猛的在她颈下一点,另一只手摸了摸女孩的额头,皱起眉头。老杰克艰难的站起来,“大人,小女不懂事,无意冲撞了您,实在抱歉。”

    月夕没有先理他,而是把已经昏过去的小姑娘轻轻的抱起来放在边上的台子上,“她得了萎缩综合症?”

    杰克点点头,“怪不得你会这样怂,原来是有牵挂,这病其实能治,只是花费大些。”

    杰克点点头,“我一直在给她用药,医生说只要在十八岁之前做先导手术,就能治好的,我一直在攒钱。”

    “那应该去更高级的格斗场啊。一层的奖金太低了。”月夕问。

    杰克摇摇头,“这里只不过是贵族老爷们消遣的场所,越过三层,穷人选手和笼子里用来角斗的妖兽无异,我还想活着看到我女儿病好。”

    刘月夕想了想,“天真,你以为你扮猪吃老虎,呆在一层别人没看出来吗?”

    杰克是个聪明人,刚才刘月夕用剑身拍飞他,算是留了他一命,“请大人给我指条活路。”

    “离开这里,跟我干,你女儿的病我负责治好。”

    杰克从台子上爬下来,“不知大人如何称呼。”

    刘月夕想了想,“就称呼我困狮吧,收拾一下,跟我走。”

第三十二节合作

    这几天,刘月夕晚上在格斗场厮杀,白天陪着姜晴阳风花雪月,戏院、舞会、沙龙派对、画廊、还有图书馆,晴阳惊喜的发现,刘月夕虽然是符文武士,但是在魔导和先导方面的知识也有所涉猎,“你已经把元素要领和星体运动学看完了,下面我建议你看一看圣光第一论和这本基因序列假说。”

    刘月夕郑重的接过晴阳帮他挑的书,不无调皮的说了句,“谢谢姜老师。”晴阳托着下巴看着他,简直太完美了,一想到婚后甚至可以和他在学术方面有共同的爱好,二人一起交流学习,晴阳就感觉无比幸福,“月夕,听说你和严王都交过手,他和你到底谁更厉害些。”

    刘月夕想了想,“拼命的情况除外,如果只是练习比赛分个胜负的话,有希望平局,多半是他赢,不过百招之内要赢我不可能。”

    晴阳赞叹,“你真的好有天赋啊,将来一定能成为骑士的,不像我,苦学这么久,还要去西雅城再学二年才能堪堪做一名魔导士。”

    “不能这么说,骑士都要立剑道,这非常难的,所以老伯爵和法斯特导师都建议我多学一些圣光领域的知识,大道相通,希望能够侥幸悟得剑道吧。”

    姜晴阳把头依在他肩上,“你肯定可以的,不然老伯爵不会把九鸦交给你,你真的胆子好大,老伯爵这么器重你,你都敢公然忤逆他。”

    月夕叹了口气,“你不明白,看好是一回事,政治又是另一回事,老伯爵对我的好,只能从别的地方报答了。”

    “你们男人就是喜欢绕来绕去的弄点名堂出来,我可不管这么多,我就跟着你。”说完晴阳干脆半个身子依在月夕身上,刘月夕头疼无比,这戏要演到何时才好,看来得抓紧些。

    ~~~~

    谷云作为刘月夕的代表全权负责和肃毅伯府的合作事项,这几天他几乎没合眼,合作条款的细则检查调整了一遍又一遍,总算是大功告成。

    “挺好的,我很满意,能争取到这样的条件,我们的损失应该不会太大。”刘月夕翻阅完合同细则,肯定

    了谷云的工作。

    谷云松了口气,“领主,对方还是挺牛气的,一直有意无意的在打探我们的底子,这个肃毅伯府外强中干的厉害,依我看就剩一个壳了,大人真的要娶他家长女为妻?怕是到时候他们一家都会靠在您身上吸您的血。”

    “哦,你有不同意见,说来听听。”

    谷云大胆的提到:“照说我不该插嘴,不过从生意的角度来看司徒明更适合一些。”

    刘月夕看着他,不露声色,谷云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忙往后退了退,月夕笑了笑,“说说无妨,不过,谷云啊,你还没有恋爱吧,等以后你就明白了,婚姻不是生意,也不该是生意,除了生意,人生还有许多有意义的事情值得追求,休息去吧,你也累坏了。”

    ~~~

    晚上,夜莺镇,七层角斗场豪华大包厢里,刘月夕不解的问道:“严,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要我来做这个角斗之王,这个叫张的根本不是你的对手,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严王笑笑,“兄弟,这个格斗场没有你想的这么简单,你就别问了,水深着呢,我不得不小心应对,你和所有的势力都没有太深的渊源,但是你又得到老伯爵的认可,所以你最合适,就勉为其难当这个冠军,算是帮帮哥哥。”

    刘月夕还是担心,“你到是说清楚一点,到底哪里水深,我怕哪天淹死了。”

    严王脸一扳,“说了别问,我信我吗?你私自拉走一层的大口杰克,还毫无理由的把侯爷家的侄子打成重伤,我也没问你为什么吧,因为我们是兄弟,都是奔牛,不问缘由。”

    被他捉了短处,月夕也只得作罢,“行,我不问。”

    严王动情的说道:“这就对了,你应该没事的,就是真要淹死你,哥哥我跳了下来陪你就是。哦对了,你让查的事我查清楚了,这等陈年秘闻,不是我,你还真别想,你不知道我托了多少认识的贵女才从野道打听出来,蓝花儿就是肃毅伯夫人年轻时闺阁用的私名,知道这个名字的极少。”

    确认了这条消息,

    刘月夕心中大定,“恩,看来确实是颇费周折啊,怪不得连我这冠军奖金的二万多星辰珠子你都要拿去周转。”

    被说到痛处,严王也是一,最近风流债实在有些泛滥,花钱海了些,家里老严震怒,封了他的用度,苦的向来阔卓的严王最近到处举债,“你刚才打张的那招是什么,我都没

    看明白,你最近用剑风格变的好不一样啊,和打敖胜的时候又有了许多的变化。难道这就是老伯爵认同你的东西?”

    月夕摇摇头,“我可能此生骑士无望了,至于打张的那招,是我无意间琢磨出来的小把戏,偏门招数,不值一提,老伯爵说你还是大有希望的。”

    “真的啊,老伯爵这么说我,真是太好了。”严王知道刘月夕不愿意多说,也就不去问了。角斗场的事情告一段落,刘月夕一路过关斩将,成了这一届的角斗之王,许多年以后,他才明白这事有多玄乎。

    深夜,肃毅伯府,伯爵夫人还没有休息,女儿这几天被刘月夕迷得神魂颠倒,她这个做母亲的担心的不行,又不好明说,这会儿女儿肯定什么都听不进去,说多了女儿起了逆反心态只会让局面更复杂。若这个混蛋有些歹念,她可怜单纯的女儿可怎么办哦。这几天她没闲着,四处打听四处想办法,坏消息很多,但是办法一个都没有,屋漏逢雨,她一个女人面对样子的局面几乎毫无办法,对着梳妆镜将梳子一扔,一个人影冒出,“谁。”伯爵夫人警觉的站起来。

    她的房间里居然有陌生人闯进来。

    人影从黑暗中走出来,“姜夫人,请你不要太大声,我没有恶意。”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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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双神介绍:
诸神的试验场,以树为中心发展而成的异世文明,电气骑士魔导师以及强大的龙和暗生物都将一一登场,部分借鉴五星物语的故事设定,立志于写兵线战争,努力营造一个铠甲,大炮和电气骑士的精彩世界风起双神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风起双神,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风起双神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