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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双神全文阅读

作者:闲散的火柴     风起双神txt下载     风起双神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十九节急转直下

    柏扬突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便向儒尔当禀报,“元帅,阮春这几天一直找我喝酒,他好像情绪不太稳定,有点沮丧,属下要不要。”

    儒尔当皱起眉头,“这个阮春很重要,如果不是他放弃抵抗,布拉拉的攻城战没有这么简单,一定要稳住他,才能稳住那些投降的新南军人,他的家里人被阮知青杀光了,越是这个时候越是要小心,你去吧,留意他的口风,有什么情况,及时想我汇报。”

    “是,元帅。”柏扬行了一个军礼,便退出房间执行命令去了。

    走过几个回廊,下了二层楼,便来到了前新南守卫将军阮春的居所,和阮春的对接一直是柏扬在做的,二人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已经十分熟稔,柏扬还没到门口,阮春就大声喊道:“扬老弟,今天怎么这么晚,快进陪我喝一杯。”

    柏扬客气的解释道:“刚才元帅召见,我不得不去,所以耽误了。”

    “有什么大事比喝酒更重要,泽季马上就要到了,新南的军队不会攻过来的,我们这里高城坚垒,又有大河天堑,他们就是想攻,也没这么容易。”

    柏扬笑着应和,连连称是。

    “莫不是儒尔当元帅还在怀疑我阮春的忠诚吧,我可是主动开城投降,而且我的家人老母,都让阮知青那个畜生给斩首了,我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说道伤心处,阮春不自觉的哭起来,柏扬好一通安慰,自罚了好几杯阮春的情绪才渐有所好转。

    酒过五旬,阮春开始胡言乱语,尽是一些不着调的话,柏扬几番试探他的口风,可是这个酒量不咋地的叛将越喝疯话越多,癫狂的话语说的多了也会让人无从判断,一瓶又一瓶,饶是酒量不错的柏扬也晕乎乎的趴在酒桌上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柏扬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听到屋里有人在说话,应该是阮春和他的手下,不对,听着说话的语调,阮春怎么一点都没有醉,不好,难到他一直在伪装?

    柏扬不动声色,继续听他们说的内容,也没听出他们到底要干什么,说的很零碎。

    没一会儿,阮春和手下走出房间,见屋里没人,柏扬立马抬起头,必须将这个情况汇报给元帅,阮春有问题。

    正当他要走出房间离开此处,门外一群叛将士兵将他包围,柏扬心知不妙,想要逃跑,被人从后头一闷棍子打晕,“留着这个公子哥儿,或许还有点用,甲邦

    ,去召集所有的弟兄们,任务完成了,我们准备撤。”阮春这会儿哪有半点醉意,一改往日颓废的形象,若说诱导儒尔当大军深入最完美的就要数他这一步,为了让儒尔当能上当,阮春不光自己装的被权利层排挤到边关很颓废的样子,还和阮知青联手演了一场鲜血大戏,几乎所有的家人都被斩杀,这等血海深仇,让人不由得不信,柏扬醒过来,后脑勺剧烈的疼,自己被绑这坐在椅子上,糟了,怎么样才能把消息告诉元帅呢?“放开我,你们以为抓了我你们就有出路了吗?”

    看守的士兵说道:“柏少爷,请你安静一些,我们都是斯文人,不想和你动粗,不要为难我好吗?”

    柏扬安分不少,“我要上厕所。”看守的士兵也不好为难这个护身符,将他带出门外,“柏少爷,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招。”

    柏扬高傲的说道:“快些,要憋不住了,帮我解开啊,你们这么多人,害怕我跑了不成。”士兵们想想也是,便松开他的绳子,万万没想到,这个柏少爷是个烈性子,这些基层士兵也没想到,这些有钱人家的少爷随身都会有一些保命手段,比如柏扬手上的这枚戒指,就是由少量神级药剂瑟芬妮为引调配出来的袖珍型致幻剂,效果惊人,可以让人在十秒之内无法做出任何正确的判断,柏扬成功逃脱,他第一时间找到最近的报警铃,按响了警报,碰一枪,柏扬中弹倒地,碰碰,又是二枪,柏扬彻底倒下,是豌豆电枪,警报大作,阮春的手下问:“大人,我们快撤吧,事情败露了。”

    “你们先走,我留下断后。”

    “大人,就算没了这个护身符,属下也一定护送大人逃出生天,大人走吧。”

    阮春摇摇头,最近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做噩梦,心里的不安愧疚已经把他折磨的油尽灯枯,就在刚才杀死柏扬的一刹那,他突然感觉解脱了,从未有过的轻松感,“快走,这是命令,走,告诉阮知青,一定要赢,杀光南方的汉玉龙人,新南万岁。。。。”

    儒尔当看着柏扬的尸体,心如死灰,一种极度不安的预感袭上心头,“阮春,说,你到底有什么阴谋,再做一次叛将吗?你觉得新南国还会再度信任你吗?”

    一边被绑着的阮春被绑起来打的皮开肉绽,不过他一点都不觉得疼,只是看了一眼远处的结界树常青藤,然后笑着说道:“呵呵,回去,你觉得我还会想

    着回去吗?可怜,儒尔当,斗了这么多年,你知道你最可悲的在什么地方吗?你不知道自己有多少能耐,你充其量也就比我高明一点点,但是打野战遭遇战,你根本不是我那个侄子的对手,我们新南老将愿意为了这样的年轻后生甘做垫脚石,而你们呢,居然让你这个垂垂老矣的二流将军为帅,柏军瞎了眼,汉玉龙危矣。”

    儒尔当被气的不清,对方说的是事实,他自己稍稍复盘,也发现这很可能就是一个圈套,“你既然这么想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哈哈哈哈哈,阮春狂笑,只是看着嵌在城墙上的常青藤,儒尔当随着他的视线也看过去,大惊失色,常青藤正在枯萎,“混蛋,阮春,你干了什么,你毁了结界树的根脉,你们疯了,没了这颗百年结界树,布拉拉就完了,你们拿什么守住塔梅拉河。”

    听到这话,阮春笑的更加张狂了,“待我新南大军拿下红叶,直取德光要塞,我们还要布拉拉干什么,翡翠镇会是更好的边界重镇,你不觉的吗?”

    儒尔当此刻的心情跌落谷底,阮春的话,他的脑袋飞快思考这一切,“你不会在城墙下埋了炸药吧。疯子,拉响警报,全体注意,撤离布拉拉,立刻撤离。”

    一时间警报大作,要塞里刚修整没二天的士兵们有惊慌失措的朝着城外逃窜,嘭嘭嘭,随着要塞地下通道里早就埋设好的炸药易燃物被引爆的连环爆炸,布拉拉要塞顷刻间变成一片火海,儒尔当领着残部侥幸逃脱,不过此刻小小的幸运已经帮不了他,因为在梅塔河对岸的一处高低上,十万新南大军集结,阮知青拿着望远镜看到熊熊燃烧的布拉拉要塞,二行热泪不住的往下流,叔父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全军听我命令,目标儒尔当残部,过河。”

    接下来的战事朝着奔溃的方向迅速发展,面对如潮水般涌来且早有准备的新南大军,儒尔当再也顾不上别的,丢下所有辎重,拼命朝着红叶镇回防,可是真等到他回到红叶,当他看到城头插着的头颅,认出是柏军派来驻守红叶的大儿子柏威。儒尔当脆弱的心理防线彻底跨了,是一直没有什么大动作的兽人,希洪一战向来无脑的兽人一定是和新南达成了某种协议,果然他们趁着儒尔当大军深入南下,生生将一座百年古堡要塞给拆毁了,没了依仗的儒尔当部被阮知青大军包围,儒尔当自杀身亡,远征军覆灭,汉玉龙南方边界全线告急。

第七十节必须参加的军事会议

    望京连夜召开紧急军事会议,圆形大厅里坐满了位高权重之辈,除了少数在前方的缺席者,大人物们都来了,不过中间的主座没人坐,连雅飞和金羽都老老实实的坐在侧面,他们都在等一个人,西雅的介甫公,半山圣者。

    没一会儿,在几名护卫的陪同下,一名长须老者走进大厅,金羽等人都站起来,“元泽公别来无恙。”说话的是介甫公。

    金羽拱手回礼道:“惭愧惭愧,只怪我南方省出了这样的事,您这么忙,还要劳烦您从西雅跑一趟。”

    所有人入座,情况紧急,寒蝉客套能免就免了,介甫公和雅飞等人打了招呼,便依次坐下,会议开始,参谋指着桌上的全息地图,开始介绍目前的局面,红叶大溃败之后,阮知青大军东进,萨铁镇失守,守将王殿战死,紧跟着兽人在乌珠河二岸偷袭桥堡镇,阮知青没费什么力气就破了这座河上堡垒,同样的打法,二星期不到的时间,攻守易形了。失去了乌珠河天堑,新南大军势如破竹,分三路,上路包围圣光要塞,兵发伊春张达喜处。中路跨过贝拉特山口,汇同当地兽人异族强占伊鲁里塔和埃里松多,有斥候报告部分小股新南军队已经出现在马亚山口。

    最下面一路,兰斯被占领,潘普罗宣布变回中立城市,新南的大军就囤积在潘神城周围,这样一来,潘神城边上的要塞索劳伦成了摆设,苏维塔、林佐、比斯莱卡纷纷投向新南,这样一来,龙谷镇也保不住,整个龙塞斯瓦利斯山区全部暴露在新南下路军面前,连天耀岛都有危险。

    局势变得如此不可收拾,是谁都没想到的,这个阮知青实在狠厉,就在所有人认为泽雨季快到,大战要等到明年的时候,他在二个星期的时间内已经切了十镇大半外部防御,如果马塘河也跟着失守的话,那翡翠镇就真的要再一次变成前线了,共和国北方风雨飘摇,南方省不能出事了,因为没有太多的增援,南方省只能靠自己自救。

    介甫公看着全息地图,脸上那一丝客套的笑容彻底消失,战局比他想象的要棘手的多,他最先问的是电气骑士,“雅飞,能辛苦你出动一次,切了桥堡镇的结界树,起码先稳住上中二路的局面。”

    雅飞摇摇头,“半山圣者,非我不愿,就在刚才,我们的情报部门得到非常确切的消息,吉普罗斯帝国空投了三骑赛连,目前就在波尔多,新南这事,背后

    肯定有吉普罗斯的影子,若我出动,就给了他们出动的理由,三对二,就算老伯爵的奥卓还能使用,也无胜算,我不动对方还有顾忌,若是动了,反而对我方极其不利。”

    雅飞说的有道理,电气骑士是跨维兵器,任何非电气骑士见着他们,只能是被消灭这一唯一命运,而且电气骑士对结界树能造成伤害,动不得,雅飞只能作为威慑存在。

    刚提到了爱德华伯爵,这种危难时刻,介甫不自觉的想到了年轻时的爱德华,若是,唉,“老伯爵没有来?是身体有问题吗?”

    代老伯爵来开会的皮克顿将军回答道:“半山大人,我家主人已经去往德光要塞督战,我十镇力保德光不失。”

    “好。”这是今天听到的第一个令人振奋的好消息,介甫大加赞赏一番,又开始看地图,固若金汤的十镇其实分成三部分,红叶是第一道锁,现在已经成了敌方的进攻大本营,圣光要塞有些尴尬,虽然城防坚固,又建在绝壁之上,但是位置太偏了,面朝大海固守是没问题的,但是对方只要在要塞前头筑几道隔离网,圣光要塞就是一座可有可无的孤城,除非有大量机动兵力,与人前后配合,不然没什么用,而守将富瓦手里只有五百人。至于伊春的这位张达喜,不提也罢。

    最麻烦的还不是这里,既然新南已经可以自由出入桥堡镇到伊春的大道,那向下穿过马亚山山口的通路有十几处,对方可以以埃里松多为基地从龙塞斯瓦利斯和马亚山中间的谷地横穿过来,绕过乌珠河,直接威胁翡翠镇后头富庶的索梅三镇,情况还是不容乐观,下路没有一个地方可以守。

    唉,介甫谈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这个地方是个天然的漏洞啊,要是谷地的口子上有个据点就好了。”

    参谋轻声的说道:“半山大人,这里是有一个新的城镇的,叫红叶。”

    “哦,元泽公有先见之明啊,居然早早就在这里建了据点,不错,这样我们就不至于太被动了,不知道是哪位守将啊。”

    金羽被他夸的有点不好意思,还是底下的参谋小声说道:“大人,这个新镇子不是军事要塞,是一个民居开发型城镇,没有我们的正规军驻守,不过那里有通往海港城的符文列车。”

    刚还有些失望的介甫马上兴奋起来,居然连符文列车都有了,一定是个商人交了好运才得了此地吧。

    “这个小镇叫什么,领主是谁。”

    参谋如实回答:“领主叫刘月夕,小镇叫红云。”

    “这名字倒是不错,他人呢?”

    底下来开会的长官都在叹气,这个刘月夕最近借伤不出席所有军事会议的事情已经闹得非常出名,很多人都觉得他是怕死,不想卷入战争,这样好的花环天赋,实际上却是个胆小鬼,只会私下里斗殴,白瞎了这么好的天赋和机遇,还有他所拥有的地盘。

    望京各部现在手里都兵力空虚,也就严家手里还掌握四万像样的私军,至于新南的正规主力,已经和儒尔当一起烟消云散了,介甫看着坐在后面一言不发,病恹恹只剩半条命的柏军,不由得叹了口气,本想斥责的话又咽下去了,二个亲儿子战死,新南军团主力丧失殆尽,这个老兵已经不需要他去动手了。

    局面再困难也还是要应付的,大不了先半死不活的僵着,“那个刘领主人在望京吗?”

    “在的,他一直在望京。”

    “那就好,把人请来,共和国危难之际,我们每个人都应该想想能做些什么,这个刘领主还是不错的,有符文列车就好,抽调一支工兵部队过去,抢在阮知青之前,在红云给我修一座堡垒出来,来人,他不是伤了吗?只要没死,就去给我抬来,共和国现在需要个人做出牺牲,他的红云镇既然没有武装,那我要暂时军事接管了。”显然,通过刚才的介绍,介甫对这个刘月夕领主没有一丁点的好感。

    坐席上,个人都在打自己心里的小算盘,有人准备看刘月夕出丑的好戏,有人满不在乎,也有人正在为他担心。来参会的司徒明替刘月夕捏了一把汗,贤侄啊,你可千万不要在半山圣者面前耍浑,该低头的时候一定要低头,真想什么来什么来什么,还未等去抬,这活宝自己居然来了,还在门口大声嚷嚷。

    “让我进去,让我进去,这么重要的军事会议,凭什么不让我进去,耽误了十镇大回廊的防守大事,你担得起责任吗?”

    军情十万火急,饶是介甫大人涵养不错,但是这个当口碰到这样一个不识相的夯货,他终是没忍住,“何人何事在外头喧哗,不知道我们正在商议重要军情吗?你去,制止他,按照军法处置。”

    小参谋走到一看,傻了,又折回来,说:“大人,来人正是刘月夕领主。”

第七十一节我很重要

    介甫笑了笑,寒意分明,“哦,到是省事了,也好,请他进来吧。”

    参谋过去将刘月夕请进来,月夕一副牛哄哄的样子瞟了门卫一眼,然后走进会议室,见着这么些大人物,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有,这个坐主桌的是。

    还是介甫先发话,“你就是红云的领主,刘月夕吗?”

    月夕瞄了一眼对方胸前的标绳,红金蓝三道绳,又是一个圣者,看来是大人物,恭敬的说道:“正是小人。”

    “听说你是巡狩飞地得来的红云,经营的也不错是吗?”介甫试探道。

    刘月夕傻呵呵的笑道:“是啊,大人您也知道,不知道大人怎么称呼,看着眼生啊。”

    “我从西雅城来的特使,叫我介甫就可以了。”

    刘月夕恭敬的弯腰作揖,“介甫圣者好,小人刘月夕,领红云皮镇二镇独裁官,早先听加里波第先生说过半山大人的名号,今日见面,果然名不虚传。”

    他居然认识加里波第,介甫对这个人有点改观;“哦,你认识加里波第先生。”

    刘月夕如实回答:“和加里波第先生一起从天耀岛出海寻找迷失大陆的新航线,相处了二年,应该算是我的师长和朋友吧。”

    介甫更加震惊了,原来发现迷失大陆的就是这个小子,不简单啊,介甫是成名久已的魔导大师,眼光还是有的,刘月夕这一身扎实的花环功底,逃不过他的眼睛,这里面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

    “听说你不愿意参加军事会议,可有此事。”

    “绝无此事,半山大人我冤枉啊,都是那几个混蛋不让我进来,刚才您也看到了,他们欺负我是新来的。”刘月夕这话说的委屈,掷地有声,好多人都捂脸听不下去,大哥啊,要点脸行不,你怕金羽大人听不到是吧,在这装什么葱头啊。

    介甫不愿意在这样的小事上与他计较,说:“现在新南入侵我南方省,局势对我方十分不利,刘领主看来也是爱国之士,可否为我汉玉龙抵御外敌出一份力。”

    “愿意,我太愿意了,我一直在为此做准备,都好几年了,就等着像大人您这样领军者一声令下,我的私军和地方民兵就可以开赴前线,干他娘的。”介甫没料到刘月夕会这么说,肚里编排好的措词全都没用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他真的如他们所说是个畏战的懦夫,还是另有隐情啊。

    介甫决定继续求证:“听说你花了大力气在海港城和红云

    镇之间铺设了暗轨,已经通了符文列车。”

    说道这里,刘月夕已经不把自己当外人,拉了把椅子做到介甫边上,绝对旁若无人,更奇怪的是介甫一点也没介意,还让手下给他倒了杯水,成了,一场个人表演秀正式开始。

    “半山大人,我早就谋划好了,何止是海港到红云,现在连翡翠镇到红云到皮镇皮尼翁庄园的符文列车我也已经抢通了。”

    这是一个惊人的消息,天大的消息,世人都认为刘月夕没有算账的概念,胡乱投资,可谁有想到这装傻充愣的背后有着这样惊人的谋划,放在现在这个时候,这二条符文列车线路意味这什么,具有何等的战略意义,所有人都非常清楚。

    介甫已经震惊了,“刘领主,你没开老夫玩笑吧。”

    刘月夕拉了拉椅子,好坐的更近些,“大人,这种事情,开不得玩笑,若是大人有时间,我们现在就从望京到皮尼翁庄园走一遭如何,叫我月夕就可以了。”

    边上几个擅长谄媚的也捂住脸,真会套近乎。

    “月夕小友啊,你好,很好,非常好,守得住了,一定能守住,严嵩大人,元泽兄,我们都要谢谢这位后 进的小兄弟啊,南方省有救了。”

    金羽和严嵩这会儿拿这个活宝一丁点办法都没有,只能连连点头称是,还对刘月夕大大的褒奖了一番。

    事情有了转机,介甫心情大好,很难得的想刘月夕交立刻底牌,“月夕小友,老哥哥我涨你些岁数,这次你真的立了大功了,我有个不情之请,想你征用这二条符文列车线路,还有红云镇,我需要在那里布防。”

    介甫位高权重,说话从来是命令式的,这样与人商量不多见,但是刘月夕的回答斩钉截铁,“不行。”

    被人当众驳了面子,介甫有些不快,耐着性子问道:“月夕小友可是有什么顾虑。”

    司徒明的心提到嗓子眼,他担心死了,这个侄子到底年轻,不知这里面深浅,这半山圣者是好惹好忤逆的吗?

    刘月夕喝了口水,定了定神,坦然的说道:“大人的意思我懂,您是想在依托我的二条符文路线,在乌珠河一线建立防线,拖他新南几年,待北方缓过来再说是吧。”

    介甫点点头,他是这个意图,看来刘月夕的军事素养不错。“大人,这样的防御说白了就是用空间换时间,虽然有效,但防御纵深之内都生活着几百万我汉玉龙的子民,要被侵略者的铁蹄践踏三五

    年甚至更长的时间,我于心不忍,我堂堂汉玉龙,神权时代就建立起自己的文化和国度,如今怎么可以让这么一个鼻屎小国给欺负到这样的程度,丢人,以后没法混的。”

    刘月夕满满江湖气的话这会儿却振聋发聩,就在刚才,所有人讨论的都是守不守的住的问题,唯独这个刘月夕,他想到了当地的百姓。

    “那你有何不同的见解?”

    “可以说吗?半山大人,当年红叶镇受到袭击我去救援之时就深感十镇防御出了大纰漏,对于兽人,对于前朝罪民和那些异族,对与红叶镇之外新南与我方的态势,我们的上层判断是很模糊的,我曾多次建言,但是都石沉大海。不知道我今日说了,会不会是同样的结果。”刘月夕把话摊的很明,严嵩和金羽都不知道这小子是耍的什么疯。难道他认为半山圣者能够庇护他吗?

    介甫认真的说道:“但说无妨,只要是可行的,我都会认真考虑,相信在坐的也是这么想的。”

    时机成熟,不必再做任何掩饰,刘月夕开始讲自己的概念,他先从十镇的历史说起,然后是周遭的地理情况,说的时候语速相当快,好多专门的地理名词他都了熟于心,四年多的苦功不是白瞎的,就连桌上这副全系地图,刘月夕也是出了大力的。最后他对儒尔当守城的优点,野战的缺点都一一详细讲解,最后抛出如何对付阮知青的办法,甚至还分析了这个年轻元帅的成长经历和过往战历。

    他的说法赢得了在场很多将领的认同,但也有人有不同意见。

    刘月夕差不多说完了,严嵩插了一句,“刘领主的高论看来是下了功夫的,但是我不得不泼点冷水,以攻代收,诱敌深入,拒敌以马亚山区之外,说起来确实是不错的,但是这需要大量能野战的士兵啊,对方目前有十万,这还不算后续和无组织的兽人,我们拿什么去和阮知青打野外战,运动战,消耗他们,灭亡他们,说的太轻巧了。”

    刘月夕直接回怼,“严大人手下有严大公子这样一员猛将,还有数量可观的私军,都是可以一战的雄师,怎么可以说我们没兵呢。”

    “哈哈,原来是惦记到我这块了,行啊,大敌当前,我也不藏私,我手里确实有一支私军,这是我的老本,不多三万人,金羽大人有一只符甲师在天耀岛,若是能回来,算5000精锐吧,一半不到,怎么打。”

第七十二节等的就是这句话

    终于等来这句话,刘月夕一颗心重重落下,这么多私军,老贼,你终于承认你有私军了,南方省是军团行省,不同于议会行省,大多有戍边的重责,汉玉龙通法规定,军团行省的保民官独裁官甚至地方大员,拥有规格不一的私人武装权利,但是数量严格受控,比如严嵩这样的就能拥有四个团八千士兵的正规编制,刘月夕可以有二个团,但是往往这些实际的军事独裁者们手里的私军都会超过规定数量,刘月夕也是,但是放在以前他不敢说,他是小人物,这种事可大可小,搞得好为国分忧,搞得不好忤逆大罪,如今大敌当前,严嵩漏口了,京城来的介甫没有表态,千载难逢的机会,刘月夕也适时摊了自己的一张大牌。

    “足够了,大人有3万,我也有不到二万的精锐可以侃用,加上爱德华伯爵手头的,我们依托这些堡垒和天时地利上的优势,绝对可以一战的。”

    金羽大呼,“刘月夕,你莫要开玩笑,普通民兵和能大正规作战的野战军是二回事。”

    介甫一直没有说话,异常沉默的看着所有的人,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眼中带着一点不可名状的深邃。

    刘月夕此刻什么都不怕了,大胆回驳道:“我的部队装备绝不输于正规军,全军配备投掷手臂,符文甲一千具,动力甲二十具,弩级以上符文重力炮百门。我想不算寒酸吧,至于实际战力,我的部队不是没打过,小规模接触每战皆胜,在迷失大陆更是所向披靡。”

    金羽真想一个精神鞭挞拍死这个王八蛋,怪不得敢这么嚣张,原来他已经有了这样的底子,这怎么可能,莫不是自己大意了,还是爱德华在这小子身上下了注,金羽突然有些担心驻扎在天耀岛的符甲师团。

    沉默良久的介甫圣者突然开口,“月夕,如果让你自己独立守住马亚谷地,不让任何一个新南士兵越过红云镇,你能做到吗?”

    刘月夕激动的都快掉眼泪,他终于得到正式认同,“没有问题,不光是红云,皮镇,整个龙塞斯瓦利斯从龙谷镇起,只要新南杂碎敢来,我就杀光他们,如果大人可以给予我潘普洛的管辖权,二年我保证他不敢倒向新南,四年之内,我国最难方边境大城将会是潘神城。”

    狂,十足的狂,多少天才纵其一生都没做到的事情,他刘月夕敢夸这样的海口,简直是。

    但是介甫醒了,

    “我要依据,您凭什么说你能守住红云镇,凭什么控制大半大回廊区。”

    刘月夕示意门口门卫让他的手下副官乌力进来,小乌力今天穿了一身军装特别显眼,她将带来的几个文件夹交予介甫大人和金羽等人,是刘月夕早就准备好的照片和具体的材料。

    介甫翻看了几页,饶是他也震惊不已,这小子莫不是早就知道这里要打仗了,红云镇哪里还是什么开发城镇,根本就是一个枢纽型的军事要塞,从照片上看,这规模就是和翡翠镇的双皇冠大十字棱堡群相比也不算逊色。

    金羽质问道:“刘月夕,难道你的红云树已经成长为世界树不成?这么大的事情,为何不向望京报告,拥有世界树是大事,怎么可以隐瞒不报。”

    刘月夕小心应对道:“事出突然,情况紧急,我本想向省府申请结界树特别看顾,但是批文一直没有下来,只好自己慢慢摸索所需的条件,幸好得到德鲁伊教团的支持,在此万分感谢司徒先生的大力支持和德鲁伊教团,愿女神的光辉照耀大地,侥幸中的侥幸,误打误撞的成了,立根扩界也就是前几天的事情,还未来得及向省府报备。”

    他这话将金羽的脸打的没出找补,连介甫大人都朝着金羽看了一眼,每一颗世界树都是共和国的瑰宝,战略级资源,树圣车骑任何一样,只要有机会达成共和国上下都应该全力支持,介甫心中哀叹,国势衰弱,这个没背景没靠山的刘月夕居然已经拥有其二,以他对金羽的了解,其中艰辛怕是不易的,这样一想来,刘月夕今天估计闯军事会议,也就有据可循了,这个装的有些脱线的年轻人不容易,共和国需要这样的年轻后辈。

    “新南入侵,危难之际,一些小的过失就不要提了,当前的一切都以组织防守,减少损失,尽快将侵略者赶出我共和国的领土为重,这也是最高议会的决定。”

    介甫代表西雅城,代表中央传达了最高意志,也间接替刘月夕多年以来的冒险准备做了合法的背书。

    刘月夕此刻很想欢呼,他成功了,不必再偷偷摸摸,以后可以正大光明的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整个南方省已经成了他可以大展拳脚的舞台,而他已经直接站到了舞台的最中央处。

    大方向已经定下,接下来就是实权军人的天下,关索代表爱德华伯爵、严家、柏军的残部、金羽、刘月夕、还有地

    位超然的雅飞和德鲁伊教团成了台面上的真正玩家。

    会议确定了以下几点,桥堡镇失守,十镇防御前段坍塌,但是圣光要塞还在,虽然不能堵截阮知青的上路大军,但是袭扰他的补给线还是没什么问题的,决定由柏军的铁甲舰队和陆战队前去支援,圣光要塞的防务也由柏军接手,原守将富瓦将军为副,现实真是残酷,原来的三巨头,已经沦为配角成了替人打下手的存在,对此柏军没有提出任何异议,儿子都死了,手底下的精锐都没了,只留他一个老人已无心再去计较什么。

    接下来是重头戏,阮知青的上中二路攻势其实为一体,上路得手中路就能打通,上中呼应德光要塞和翡翠镇都会暴露在软知青的打击范围内,他可以灵活的选择目标,防守方就是兵力相当也很难对付,何况目前的兵力上汉玉龙明显弱势。

    不过有刘月夕的符文列车,一切就都二样了,上路的防守任务还是就爱德华伯爵负责,严家的精锐负责在伊春和马亚山区二地择机堵截打击阮知青的部队,而中下路的重点红云镇以及龙塞斯瓦利斯地区,全权交予刘月夕负责防守,并且还要策应严王的上路军,找机会夺回马亚谷地已经丢失的埃里松多和伊鲁里塔,至于偏远的下路,则完全交给金羽大人的符甲师团和刘月夕来震慑潘神城以及周边蠢蠢欲动的异族,下路偏远而道路难行,从阮知青分兵进击的布局也能看出下路他的重点是打的潘神城的主意,重点还是上中路,上路守不住一切皆休,而上路要想守住甚至收复失地,其实要看中路,而中路最大最关键的问题,就目前而言是红云镇能不能守住。

    一切回归到这一点上,参会的众人都认识到了刘月夕的眼光,这小子早早的就在布局啊,只要能守住,那南方省的新巨头就要诞生了。

    政治是残酷的,军事会议之后,柏军直接离场,什么都没说,金羽也沉这脸走了,严嵩这个老狐狸主动和刘月夕热络了一番,并称自己老了,上中二路军事行动的具体联络协调就让严王和刘月夕直接对接。

    介甫圣者还是不太放心刘月夕这个愣头青,说让刘月夕准备准备,过几日他要坐符文列车亲自到翡翠镇皮镇这一线好好督查一番,这种事情刘月夕自然是欢喜的,满口应承下来,要亲自陪着介甫大人视察大回廊区。

第七十三节打点行装回家

    奔牛社秘密集会地,今天是一场狂欢,也算是上前线之前的一场劳军吧,贵族小姐们今晚都非常的卖力,荒唐的欢愉之后,刘月夕扯下面具和严王二人坐在小客厅的沙发上喝茶小歇一番,好恢复恢复体力。

    “兄弟啊,望京的好日子要结束了,明天部队开拔,接下来的行军打仗就没这么惬意的享受了哦。”严王打开话匣子,说了些不着调的。

    刘月夕不爱理他,“那是你,我可不一样,我在红云的堡垒里搞了几处像样的房子,打归打,生活归生活,不影响啊。”

    瞧这一脸瑟的,严王居然看着并不讨厌,笑着说:“我要是路过来歇脚,你可得给我留个大套房哦,不过说真的,守得住吗你,要帮忙说,阮知青可是很厉害的,儒尔当绝对不是庸才。”

    刘月夕哪会不知,他一直在分析前方的战报,“放心吧,他们敢来红云,绝对让他们有来无回,你还是担心你的上路吧,不好打的,边境摩擦二十年,十镇的底子,对方估计摸得很熟。还有个小事,若是遇到伊春张达喜,没事就放他一码,他帮过我,伊春你只要能守住,里面的家当全归你。”

    “好,我答应你,不追究他的军事责任,打的真他嘛稀烂,才八天,偌大的伊春已经被打残了,我要是再不赶去,马亚山口能不能过得去都成问题。”张达喜经商做人一流,但是打仗实在操蛋,账面上不俗的战力没几天就被阮知青几个迂回打光了,现在伊春被围,他一直向爱德华向望京求援呢。

    “若是事不可为,红云去马亚也是可行的,你可以借道从我这里走,就是绕点路。今年会很被动,别死了,我们都要熬过这个水泽季。”

    难得交心的话,严王和刘月夕这二个后起之秀里最闪亮的明星终于要合作在舞台的中心唱一处大戏,他们的对手也是新南的璀璨新星,谁能冉冉升起,谁将成为对方升起的垫脚石,现在一切都为未可知。

    望京圣光学院,法斯特导师忙碌了一天,正准备就寝,他一直住在学院,不太回那个贵族子爵的家里,他是赘婿,和妻子并没有什么感情,甚至有。

    “导师是我,我不能多待,长话短说,红云已经立根扩界,现在是世界树了,我想请您去红云镇主持唤醒我太太紫悦的心灵手术,如果可以,我希望您能成为红云的首席先导大师,您为了我的事情受牵连,受到金羽责罚

    我很抱歉,同时我知道您在望京过得并不顺遂,先前我没有这个能力,现在有了,去红云,您想要研究的一切我都支持您,并为您提供所有必须,都准备好了,只等您点头。”刘月夕终于可以开始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法斯特导师眼睛一亮,然后又叹了口气,“对不起,刘月夕,我是答应过你,但是,抱歉了,我去不了,你再找别人吧。”

    “是不是担心艾琳子爵会以那件事情威胁你?”

    “你怎么知道的。”

    刘月夕解释道:“我没有恶意,这世界真是无巧不成书,当年母亲提起过一件往事,没想到真的是您,看来许多事情不能只看表面,这么多年,您背负着这样沉重的担子和骂名,我很佩服您。”

    人人都有自己的伤心事,法斯特也不理外,当年艾琳子爵家设计杀害了他的原配夫人和孩子强逼他娶了艾琳子爵的女儿,法斯特同意了,被人骂成程世美这么多年,法斯特一直默默承受着,直到大家都淡忘了此事,但是法斯特一直这样忍着入赘艾琳家是有不好说的原因的,他的儿子被撞成了植物人,保他儿子不死是他和艾琳子爵达成的协议。

    刘月夕来请法斯特也有自己的私心,随着权力的提升,他的处事方式也越来越霸道。“请导师放行,您的儿子已经在去红云镇的符文列车上了,艾琳子爵我找人小小惩戒了一番,相信他们不敢再为难你。”

    “你是说我的儿子已经脱离他们的掌控?”

    “是的,不仅如此,若是能成功将紫悦救醒,从她身上若分离出修普诺斯药剂,我们可以尝试在你儿子身上使用一部分,这种神级药剂修复效果强力,虽然作用于哪里有点中奖的性质,但是或许真的可以让您的儿子醒过来,这也是您的主要研究课题。”该做的保证,能提供的优厚条件都说了,接下来就看法斯特有没有这个决心。

    法斯特点点头,半开玩笑的说道:“到了红云我要一个单间,最好能离我儿子的生化仓近点的,还有新南那帮子暴发户不会攻破红云镇吧。”

    刘月夕掏出那个小巧的仪器,按了一连串按键,“一会儿会有人来接您,您跟他走就行,什么都别带走。”

    “好。”

    突然,就在这个时候,一双眼睛出现在建木的上空,它并不是现实有具象的眼睛,而是存在于某种意识界内,“导师,能感觉到异

    样吗?比如一只眼睛。”

    法斯特脸色大变,“糟了,是金羽大人的魔导追踪法-监察之眼,他在寻找什么东西。”

    难道事情败露了,不可能,这事做的非常机密,他几乎都是通过密码机来和灰羽枭取得联系,直到今天才敢来和法斯特见面联系,若是这样金羽都能查到那就太厉害了,应该是别的什么事情,“我们分头走,你往南门,我往东面,金羽应该是针对我。”

    没有时间解释,刘月夕裹上斗篷,飞身跳出法斯特的房间,以最快的速度离开圣光学院,“刘月夕,你跑不了的,你最好自己乖乖的来我这里,若是让我找到你,有你受的。”确实是金玉的声音,仿佛从天上传来的神谕,让人避无可避,刘月夕试着回应,“大人何事这么着急要找小人前来,可不可以等明天再说。”

    “立刻来建木见我,不要耍花招刘月夕刘领主,我对你的耐心已经耗完了,别跟我耍花样。”果然是金羽,也却如刘月夕所料,是找自己。

    看来金羽已经知道银沙海那边出了大事,只是不知道金羽知道多少细节,从他恼怒的撕破脸皮的样子来看,符甲师团覆灭和天耀岛被毁的事情应该都知道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刘月夕丢掉所有侥幸心理,一边朝着建木跑,一边心里合计着该怎么说。

    没多久,他就到了建木树底下,金耀羽在门口等他,那眼神就像看一个家族叛徒,只是开门让他自己进去,什么都没说,刘月夕本想和这个大舅子套套近乎,看到对方的脸,还是没敢真开口,进到里面,金羽在一张长沙发上做着,披散着雪白的头发,好像一下子老了几岁似得。

    见刘月夕来了劈头劈脑就问:“你作何解释。”

    刘月夕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不知道金羽问的到底是什么。

    “别演戏了,前几天的军事会议,阁下的无双演技,在坐的所有人都已经领教过,你还要在老夫面前演到什么时候,天耀岛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大回廊半个主人的你会不知道。”

    刘月夕躬身问道:“金羽大人,我人一直在望京,对天耀岛发生的事情实在不知,还请大人告知在下,我的兄弟们都在岛上呢,到底发生了什么。”

    金羽见刘月夕还是要装,“就在军事会议那日,银沙湾几乎所有的海盗集中在一起,攻击了天耀岛。”

第七十四节我真的不知道

    刘月夕大吃一惊,“什么,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这些海贼太猖狂了,我的兄弟们还都在岛上呢,他们没事吧,哦,不对,岛上有大人您的符甲师团,还有铁甲炮舰,海盗再多也是乌合之众。”

    “联系不上,全都联系不上,拉杰已经三天没有向望京发来电讯,刘月夕,你到底搞的什么鬼,你是不是觉得搭上介甫大人这根线,我就奈何不了你了,我也是圣者,今天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你到底干了什么,是不是你勾结海盗。”说完一股无形威压不约而至,将刘月夕硬生生压在地板上没法动弹,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大人,天大的冤枉啊,你的铁甲炮舰和符甲营在南方威名赫赫,我就是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能力啊,请大人三思。”

    不过这回任刘月夕巧舌如簧,金羽不再相信他,他是真的动怒了,刘月夕已经动弹不得,这就进一步验证了刘月夕先前装不知道的做法是正确的,绝对不能让金羽知道自己和这事有关联。

    刘月夕咬定自己和此事无关,“属下真的不知道,如果大人实在不相信,请给我一点时间,我这就动身去红云,一定到天耀岛那里将事情搞清楚,这些海盗着实可恶。”

    “还在装,放你回去,那不就龙归大海了,我还怎么找到你,看来不给你上一点手段,你是不愿意说的是吗?”金羽终于没了耐性,只见他咏唱咒语,似乎是要施展什么法术。

    刘月夕非常着急,他没想到金羽会不管不顾到这样的地步,整个南方省都危亡在即,这个当口上他仅仅以自己的猜测就要伤害中下路守军的主力,难不成他觉得自己就能守住中下路了?先前刘月夕还对自己谋划打残了金羽的军队和炮舰隐隐感到一些不安,现在已经完全不这么想了,若是金羽手里有兵有船,说不得心思一活氛又想出什么阴损招式来对付他,甚至是老伯爵,这人就是南方省最大的祸害,只要他掌权一天,南方省的未来就没有出路,不过目前还是。。

    咏唱完毕,依旧是神魂法术,金羽再次闯入刘月夕的藤树空间,只是这一次,刘月夕的魂体不再摊倒在地,而是站在金羽的正面。

    看到这一幕的金羽很是惊讶,律令摄魂,而且是在建木的控制范围内,莫说是一介武夫,就是他儿子金耀羽这样的高阶魔导师也绝对领受不住,天生魂抗高是有的,但是高到这样的程度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刘月夕,你到底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

    刘月夕没有说话,他觉得眼前这个上位者的思维方式真的很好笑,自己肆意妄为到这种程度,难道他还觉得别人都是真心臣服于他的。

    “金羽大人,自你我打交道以来,您就一直未曾信任过我,不管我说什么做什么,如何示好都没有用,在您看来,我就是个外人,及使我和您女儿有意结合,即使您确实有意招揽我,这种猜疑从来没有改变过,天耀岛的事情我非常抱歉,但是,请您仔细想想,以我在天耀岛上的那点微末力量,真的能撼动精锐的符甲师团吗?至于和海盗勾结,那就更是无稽之谈,您拿走了,我多少有口汤喝,海盗拿走了财物,我能有什么好处。”

    这话纯粹从利益层出发,有些道理,加上刘月夕目前的状况,让金羽不得不慎重考虑一下。

    刘月夕见金羽不说话,又讲道:“虽然大人不信任我,但是我还是愿意为大人效命,既然是海盗袭击了天耀岛,那潘神城绝对脱不了干系,待新南战事稍有缓和,我就着手对付这个滑不留手的城主,而且据我得到的情报,金斑就在潘普罗那,得到了这位城主的某种支持,给我一些时间,大人在天耀岛上损失的物资甚至是整个潘神城,到时候我都愿意双手奉上。”

    情况危机,刘月夕给出的筹码绝对不低,金羽心动了,一座潘神城,以及彻底剿灭前朝余孽。“你拿什么保证,刘月夕,我又凭什么相信你。”

    “红云树,请您委派一个信得过的魔导师去主持红云树,这是我最重要的底牌,拥有建木的您应该会比我更了解这意味这什么。”

    的确让金家的人执掌红云树等于削去刘月夕半幅身家,诚意不可谓不足,饶是老谋深算的金羽也不好再怀疑刘月夕的诚意,笑着说道:“哈哈哈,刘月夕啊刘月夕,你真是贼精贼精,割肉都不忘给自己弄点好处,派去主持红云树的魔导师你可有人选。”

    “这。”

    “呵呵,出去再说吧。”

    金羽撤出刘月夕的藤树空间,转而又是一副笑盈盈的样子,不对,怎么周围的场景都变化了,难道刚才看到的都是幻觉。只见金羽手一挥,边上凭空冒出几个人来,是金夫人还有金家兄妹二人。好厉害的幻术,刘月夕没想到从他进入建木之后,金羽对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幻术,连强行进入他的藤树空间都是,月夕一边庆幸自己没有动用什么不该使用的力量,一边感叹金羽高明的幻术,他也算是见过市面的

    ,就是邪神闽东和r3都未能做到这一点,当然这其中更多是刘月夕先入为主的想法让他完全没往这个方面去想。

    金羽见刘月夕有些恍惚,解释道:“你也莫要怪我不信任你,只是天耀岛那边出了这档子事情,一整支符甲师团杳无音讯,让我不得不往最坏的方面去想,考验一下你,摸一摸你真实的想法也是为你着想。”

    刘月夕心中暗笑,连忙说道:“不知金羽大人准备派何人前去主持红云树的运作。”

    金羽朝着金夫人说道:“这小子滑的很啊,明知故问,也就是你和玉儿看得上他,若是以后不着调了,可别怪我没提醒过哦。”

    场面变得有些搞怪,刚才还是兴师问罪的一下子成了丈母娘看女婿,刘月夕也没明白金羽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金夫人说道:“刘月夕啊,我家老爷信得过你,才将明玉托付给你,让明玉去主持红云树的运作确实是把你的家底都抖了出来,但也何尝不是把我女儿的一生托付给你,一位魔导师一生只能和一颗世界树立契,我们金家并不图你什么,先前也不知道红云已经成长为世界树,你一定要善待我的女儿,知道吗?”

    刘月夕连忙点头,“伯母说的对,我一定不辜负金明玉。”说完这话,刘月夕忽然觉得脸上**辣的。

    金羽又说道:“现在海港城那次被金斑下药的那位是你什么人啊?”

    刘月夕心里一个咯噔,他不会是惦记上紫悦了吧,“只是以前在翡翠镇取的妾室,我母亲一直急着想抱孙子,可惜一直没有怀上,叫紫悦,没有见过市面,只是命苦了些,没想到第一次出来就遇到这样的事情。”

    这事果然不出所料,金夫人朝着金羽点点头,金羽笑着说道:“你都已经是高阶花环了,延续子嗣确实是大事,等你和我的玉儿结婚以后,我会送一批丰饶药剂的配额给你们,这样你也就不用担心子嗣的问题。”

    刘月夕倒吸一口凉气,丰饶药剂是神药剂‘墨提斯的提示’的延伸品,有强效的溶血效果,不过制作艰难,材料昂贵极不易获得,属于进贡吉普罗斯的贡品,这种能让高阶武士高阶圣光大幅提升获得子嗣几率的神物就是战略物质,大量的进贡意味着吉普罗斯会越来越强大,而原产地汉玉龙自己能获得的量却很少,大多数都不知道有此物存在,如刘月夕这般的也只是知道有这么个东西,没想到金羽手里居然有配额。

第七十五节让人为难的问题

    刘月夕知道此物贵重,“那我先谢过金羽大人。”

    金羽摸了摸自己的白胡子,笑这说:“还大人呢,都快是一家人了。”

    刘月夕只好在一旁干笑。

    “不过,那个叫紫悦的居然昏迷了这么久,那金斑给她用的很可能是已经失传的修普诺斯原药,唤醒她的可能性极小,如果你同意,我想将她送到西雅城的圣光学院去,若是能从她身上抽取出修普诺斯的原液,也不失是了利国利民的大贡献,你觉得呢。”金羽提了一个恶毒的要求,从头到位都没有提及救治紫悦,他把紫悦当什么了,药人吗?混蛋,十足的混蛋,修普诺斯若是真的落入你们这些人手里,也绝不会有什么好。

    刘月夕一时不知该如何拒绝,绝对不行,如果连紫悦都保护不了,那他的存在有何意义,紫菱那次是最后一次,刘月夕曾暗暗发过誓,那样的事情绝对不能再发生,不管对方是谁,哪怕死也不能突破这条底线,他不会再亲手交出一个家人,绝不,想到这,刘月夕抬起头,不再是那副献媚的脸,神情肃穆的说:“大人。。”

    “这事万万不可。”一个清亮的女声从背后传来,是金明玉,还有介甫圣者。

    见介甫圣者来了,金羽从座上站起来,“半山兄,今日怎么有空到我这来,是不是小女又去打扰你了。”

    介甫拱拱手:“元泽公,来望京多日,登门拜访是应该的,真羡慕你啊,三个儿女都这么有出息,不似我。”

    “半山兄缪赞,明玉啊,不可一直去打扰介甫叔叔,知道吗?”

    金明玉点点头,刘月夕看在眼里,放在心里,原来他们这么熟,看来介甫去视察的时候还得多留个心眼,官官相护这话是一点不假。

    一番寒暄后,金母又旧事重提,她倒不像金羽有那么多想法,只是单纯的希望女儿今后的生活没有竞争对手。

    最关键的时刻还是金明玉帮了刘月夕一把,“母亲,不能这样做,若是我嫁过去,让人知道月夕原来的小妾这样的下场,会说我容不下别人的,人言可畏,反正她一直睡着,也挺好玩的啊。”

    一个小插曲,既然女儿都这么说了,金夫人不再坚持,介甫大人在,金羽也不愿意多提这些,反倒是刘月夕松了一大口气。

    “父亲母亲,介甫叔叔,我想和月夕单独谈谈,可以吗?”

    二人的事情既然已经敲定,那二口子想说些悄悄话也变得顺理成章,

    向来难应付的金明玉今天帮了她大忙,二人出了建木,刘月夕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望京短时间内他是再也不想来了,拥有建木的金羽有着神一般的实力,不是他能对付的了的。

    金明玉心情挺不错,扬起下巴,反身站在刘月夕面前,问道:“喂,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怎么谢我啊。”

    “你说,我做。”刘月夕也干脆。

    大丫头高兴了,“那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去了红云,那颗什么树你再找个魔导师管着,我就名义上代理一下,我可不愿意一辈子被一颗树套牢。”

    “没问题。”这个刘月夕求之不得,他已经暗中派人将王晴阳请回来,这个傻丫头提的这个要求简直帮了他大忙,根本就是在帮着他挖金羽的墙角。

    “第二,我可不嫁你,就是演给我父母看的,我可不想像我大姐这样天天想着法子要拴住严王的心,多没意思,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时间长了就会变心,我才不要呢,我要研究我喜欢的结晶魔法,到时候你要给我打掩护,不许影响我。”刘月夕苦笑,这丫头是上天派来的天使,还是不懂世事艰难的小姐啊,追求自由,若是没有你父亲,你就会明白你所看不上的一切有多么不容易了。

    “好的,我们是朋友嘛,我都答应你,刚才谢谢你。”刘月夕郑重的承诺后,便与之分别离去,他不愿意在这个城市多呆一会儿,连夜坐符文列车回翡翠镇去了。

    建木之上,介甫圣者已经走了,就剩下金羽父子,“父亲,真就这么便宜了刘月夕吗?天耀岛的事情他脱不开干系的。”

    老狐狸金羽怎么会不知道,“我岂会不知,输了就是输了,暂时我们得低头,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整个南方都会是严王和这个小子的天下,没办法阻止的,就由着他们得意一段吧。”

    “父亲就不怕他们做大?”

    金羽反问道:“难道你还能阻止不成,这次是我们自己大意了,潘神城那帮王八蛋,还是小看他们了,居然能把我的铁甲炮舰给弄没了,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没了符甲师和这艘炮舰,下面的防守战我们拿什么去和别人叫板。”

    金羽对形式看的到是十分清楚,他当年能排挤老伯爵去翡翠镇,挤开柏军和严家独掌建木的控制权,以金家没落贵族的身份一跃成为南方省执牛耳者,政治手段和眼光都是独到的。

    “那父亲,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

    反到是自己的这个儿子魔导天赋不错,但是在政治上过于幼稚,简单,这方面她的妹妹金曦月要显的更有天赋一些,已经可以在很多场合帮到金羽,连如此桀骜不驯的严王也被她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考考你,目前的局面,你觉得战争会向什么方向发展。”

    金耀羽想了想,“当然是立足十镇有力的城防,将新南人尽快驱逐出我国的领土,军事会议上不就是这么计划的嘛?”

    金羽真是怎么都教不会这个儿子,“蠢材,动动脑子啊,若是真的这么简单,新南就不会大举进攻我国了,若是短时间里就能解决,刘月夕绝对不会冒险和我摊牌,更不可能去和潘神城的人勾结来对付我。”

    金耀羽还是不明白.

    “白里安的课你以后要多去听,吉普罗斯啊,关键在吉普罗斯,不然新南这么点大的国家敢对我汉玉龙动手?这么多年的边境摩擦可都是对方占优啊,你真以为十镇防务糜烂是爱德华伯爵治军无方吗?一切都是做给吉普罗斯看的。”

    金耀羽不喜欢这些弯弯绕绕的,他更喜欢纯粹的魔法,在对待望京的权贵上,他更喜欢旧贵族以势压人的那一套。

    “父亲是说严王和刘月夕都会将战争拖到明年?”

    “是的,严王还好说,这个刘月夕,我总觉得他非常喜欢这场战争,甚至是期待,这一点让我很不安,他肯定有什么秘密的谋划没有说出来。”

    金耀羽不解,“既然父亲觉得他有这么多疑点,为何还要将小妹嫁给他?”

    “难道曦月和严王就有真感情?你给我记住,身在我们金家,一切都要为金家的利益服务,个人的那点所谓的幸福和金家相比,只能是让位,包括你,甚至包括我,都要牢记这一点,既然知道对手另有图谋,那我们更应该去接近他了解他,只有了解对手才能战胜对手,甚至操控对手,如今你的二个妹妹都在南方省最有军事权利的二个男人那里,她们是为我们金家做出了牺牲,你应该好好想想你能做什么。”

    金耀羽一时语塞,父亲原来都明白,只是可怜了自己的小妹,要和这样一个不怀好意的男人过一辈子,他这个做哥哥的却无力阻止。

    金羽说累了,便招呼儿子离开。“有时间多和明玉说说,她还是比较听你的话,等去了红云镇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要有个谱。”

第七十六节短暂的回家

    符文列车在那颗熟悉的迎客松前平稳的停下,车站上站满了来迎接他的亲人,刘月夕一下车看到这一张张熟悉而又热切的脸,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薛宁、溜子站在最前头。

    最激动的就要数薛宁,看到她热切而又不得不克制的样子,刘月夕几乎能听到她那颗砰砰跳动的心脏,恨不得一把将她揉在怀里,分开二年了,“谢谢大家来车站接我,新南入侵,我作为云红领主,在这了和大家表个态,我将和望京方面和爱德华伯爵一起守卫十镇护卫红云和翡翠镇,新南人绝对不会踏过红云镇,也绝对不会出现在翡翠镇,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大家的平静生活不会有任何改变,我在此郑重作出承诺。”

    没有华丽的词藻,在此刻刘月夕的话却如这世上最动听的蜜语,这是所有人此刻最迫切想要的一句话,刘月夕顺应民意,给了大家这样的承诺。

    回到自己家中,母亲看上去又老了不少,刘月夕跪在地上给母亲磕头,刘母哭了,以前盼着儿子有出息,如今她更加希望刘月夕能在家里多呆几日,哪怕只是呆着也是好的。

    刘月夕站在紫悦的生化仓前,妻子略有些发胖了,不过可能是药水的作用,皮肤显的非常滑腻,有些不真实,询问看护的医生,他表示,修普诺斯药剂的效果他也无法理解,但是它确实正在慢慢的修复紫悦的身体缺陷和基因缺陷却是事实,这一点连月夕的好友先导者孙医师都来翡翠镇确认过,紫悦的各项生理数据现在就是最宝贵的实验数据,若不是刘月夕位高权重,这位不知死活的主治医生都想把紫悦作为最重要的研究课题来研究,他都忘了刘月夕高价请他来的目的是什么,幸好他的助手看出刘领主脸上那一丝微妙而不可察觉的异样,及时阻止了他的导师,这才避免了一场灾难。

    “医生你的意思是说,我夫人在生化仓里的二年身体素质变好了,而且基因都得到了修复,甚至可能会出现显化基因的可能是吧。”

    “正是如此,修普诺斯实在太神奇了,它就不像是这个世界的上的物质,居然能有这样的奇效。刘大人,若是能让我继续相关研究,我绝对可以尝试提取出修普诺斯的有效成分。”这个医者已经有些偏执,他完全忘了面前的人是谁,而生化仓里的人又是谁。

    刘月夕笑了笑,说:“医生,您今天太累了,还是回去

    早点休息吧,其他的事情我们以后再说。”在一旁的助手早就吓死了,忙借着托词拉着导师离开。

    月夕将溜子招来详细询问这名医生这二年来的所作所为,花了点时间,查了相关的档案,越线的实验还真是不少,看来他真的忘了刘月夕请他来的目的。“大哥,是我的疏忽,这个家伙,让我来处理吧。”

    刘月夕摇摇头,“不要不要,这不能怪你,谁也没想到一个医生会这么的执着,也是给我们提了个醒,今后我们这搞科研的人才会越来越多,方方面面的,现在看来这些知识分子要是心里的**没有摆正,也是会出问题的,而且很难监管,过段时间我们好好研究一下,新课题啊,明天我就带紫悦去红云镇,再派一队人沿路查探一番,我总觉得金羽没这么简单要多加提防。”

    溜子听完,正要走,刘月夕又说:“这个医生就不要跟着去红云了,他的助手还不错,也了解情况,你和他联系一下,若是愿意去那边给法斯特导师做一个助手,条件随便开。别吓唬那个医生,好好打发了就是,知识分子我们还是要尊重的。”

    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临走前,刘月夕还去银璜想见见老伯爵,可惜伯爵正在德光要塞督战没有回来,只有刀子和缇斯红女神在,刀子因为保密的缘故不能轻易露面,向来好斗的他知道自己要错过一场战争,十分沮丧,连女神都没法哄她开心,这事还得是刘月夕亲自来。

    “怎么了我的骑士大人,怎么一个人躲在房间里不出来,二年没见了,就不想我,我可都是想到你的,还给你带来了礼物哦。”说着掏出一个小礼物。

    迷失大陆有一种很特别的蝴蝶,体型非常的大,能遮住人的脸,而且这种蝴蝶也经常会这样对待林间旅行者,常把人吓得半死,所以得了个弑脸蝶的绰号,不过这种蝴蝶其实无害,而且它结茧包的丝比蜘蛛丝的拉伸强度更好,是非常好的防护材料,刘月夕知道刀子不喜欢笨重的护具,特意给他用蝴蝶丝做了一副精巧的护手,剑士保护双手是头等大事,刚还郁闷不理人的刀子抢过手套戴上比划了好一番,看来是喜欢的。

    “我照着我的手做的,咱们二的手差不多大,你更修长一些,我做了调整,看来还行。”刘月夕亲自过问制作手套的事情,自然尺寸上没有问题,见刀子开口说话了,他接着说道:“再忍耐一下,跟

    着缇丝红女神好好的练习如何成为电气骑士驾驶员,这真是天大的运气,我们都羡慕死了。你还差的好远,上一场你独战拉杰圣甲虫的视频我都看了,主要还是女神帮了大忙,那种体平衡,真的是另一个世界,我也涨了不少见识。你是我最后的底牌,这场仗要打很久,也根本不可能出动奥津,就让我们这些花环和凡人去解决低级战斗,等一切尘埃落定,到那时整个南方省的大格局就得重新分配,如果到了那一天,你能和女神一起驾驶奥津出来亮个相,我想那些所谓的大人物们费劲心机谋划好的计划都会在你面前烟消云散,你是为最强而生的,我一直这样认为,不要让我、伯爵还有魏失望,好吗?”

    刀子点点头,刘月夕始终是懂他又无条件相信他会是最强的那个人,刀子也同样无条件信任刘月夕,最忠实的执行刘月夕的每一条指令,也正是这样近乎习惯性的信任,让二人在以后的好几次重大危机中得以相互保全。给老伯爵留了一封长信让刀子代为转交后,刘月夕便和他告别,临走他还不忘去拜访滔滔戏耍他一番,滔滔看到他依旧像看到瘟神一般,幸而刘月夕从迷失大陆带来的奇珍异果还是让他迫为心动,虽然自己大伤本源的始作俑者就是刘月夕,但是能弄来这些能恢复它本源的果子如今也只能依靠刘月夕这样的大人物。

    滔滔一口吞下一颗黄儿果,说道:“上次助你击沉那艘铁甲舰可费了我最后一根本命翎羽,这样的活再也干不了哦,你以后可不要强鸟所难,我太难了,靠这样的果子恢复实力,没个七八十年那是一点可能都没有。”

    刘月夕惬意的躺在滔滔的鸟巢里,嘴里衔着一更结草,“滔滔跟你打听个事情可以伐?”

    滔滔一听,脑袋后一撮蓝色的毛都竖起来了,真不想理这个恐怖的家伙,不过还是,“你说吧,只要不违背良知,不违背道德,不违背契约的,我都会告诉你。”

    “我的红云已经成功升级为世界树。。。”刘月夕话还没说完,滔滔直接跳到另一边,用翅膀捂住脑袋,“不听不听,这种出卖同类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干的,刘月夕,你不要逼鸟太甚,逼急了,我,我,我死给你看。”说完摆出一副誓死不从的样子,活像一个价码没谈拢的投机商人。

第七十七节去红云

    刘月夕认识的深渊生物中,要数‘滔滔’最为另类,不管是建木的凤凰,混沌教的羽蛇、狡诈的百眼毒龙、还有准深渊蛇发藤魔,他们虽然实力也很强,但是都没有灵性,不像滔滔,虽然具体的方法有待商榷,但是这头傻鸟想成为人是可以肯定的,拥有了世界树,就该琢磨如何获取一头好的守护灵兽,这个问题刘月夕想了好久,还是决定找一头和滔滔类似的幼生灵兽,“这不是在和你商量嘛,我们是朋友不是吗?你帮我我也帮你,大家相互帮助,人人都讲爱,这个世界才能变得更美好,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你走开。”滔滔实在不像理这个无耻之徒。

    刘月夕也不恼,厚着脸皮继续追问:“我就是想,以后我肯定会去拉格朗大迷宫,到那时候,你给我指个方向告诉我你的故乡在哪里,然后该怎么获取幼生,有什么注意事项也告诉我那是更好。”

    滔滔无情的揭穿了刘月夕的遮羞布“刘月夕,你就干脆直说让我出卖祖宗,出卖族群算了。”

    这话没法说下去嘛,这鸟今天怎么回事,怎么这么讲原则性了,看来得使用杀手锏。“就真的没有商量的余地。”

    滔滔硬气的扭过头去,其实心里谎成一批。

    刘月夕慢慢站起来,一跃跳出巢穴,慢悠悠的说道:“那就可惜咯,本来我打听到金斑的手里有一剂‘瑟芬妮的眼泪’,难得的前朝原剂,可惜咯,可惜咯。”

    “后悔药!!!”滔滔一下子跳起来,巨大的鸟喙凑到刘月夕跟前,这绝对是滔滔最需要的东西,有了这种神剂,滔滔就可以直接回复到先前最佳的状态,不用再等个七八十年都未必能好。

    这回轮到刘月夕搭架子了,“你不是讲原则嘛。”

    “原则算个屁。”

    “那背叛种族,出卖祖宗总是不好的,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诶。”

    “我不带你去,别人也会带你去,与其便宜别人,还不如便宜我,你们人类偷窃我等深渊之物的行为已经有千年历史,相信以后还会继续,我又何必过份执着呢。”

    它到是想的挺开,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道理在滔滔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一人一鸟达成协议,药剂换节操,绝不反悔。

    第二天,薛凝早早的为刘月夕准备出行红云所需之物,反倒是刘月夕起的很晚,难得回家,他在望京一直绷紧的心总算可以放松一下,又要分别,倍感不舍,但是有太多的事情推着他不

    得不继续向前,还是身不由己,突然刘月夕想到此去红云,还是应该要带上一个人,他不去,月夕心里不太放心,便让符文列车晚开半小时,自己亲自去找那人来。

    熟悉的街巷,依旧是那间武馆,里面传来高亢而自带节奏感的音乐,刘月夕直接跳到房梁上观察情况,这老头子,依旧是色心不该,都做了总教官了,还是不务正业的来教老太太们打拳操,只不过这一次已经贵为独裁官的刘月夕无论如何不敢下去让大妈们看到自己,这太可怕了,但是台上台下又非常的热闹,一时半会的不像有停下来的意思,刘月夕实在着急,总不能让运送军队的符文列车为了这种事情耽搁太久吧,他灵机一动,用风刃打碎一块玻璃吸引所有人的注意,然后以高超的身法,一溜烟,等大妈们再回过头来,偌大的领操台上早就没了魏老头的踪影。

    疾驰的符文列车上,主包厢里,一个老头被绑在椅子上,嘴里还塞着个臭袜子,他正朝着一名负责卫戍的士兵使眼色,想要解救他。那名新兵此刻脑子里矛盾的一塌糊涂,魏教官作为军团总教头,刘月夕手下所有的新兵全都认识他,照道理是必须要救的,但是绑他的人似乎好像就是独裁官本人,这,太难办了,新兵思想斗争了好几秒钟,最后还是礼貌的关上包厢的门,出去了,就好像什么都没看见,魏老头动的更加激烈。

    刘月夕没办法,只说:“你怎么说也是总教官,不叫唤我就松开你。”

    对方点头同意,刘月夕刚拔去袜子,对方大喊:“刘月夕你个不要脸的,休假时间,你把我绑上去红云的列车干嘛,我不喜欢打仗,我不想去前线,那就是送死。”

    刘月夕恶狠狠的扬起袜子,示意这老头要是再敢大声说废话动摇军心,就一直给他塞上袜子,对方在刘月夕的淫威下,老实了。月夕坐到他身边直摇头,要是让手底下的士兵知道平日里慷慨激昂,满口国家民族,大义热血的魏教官居然是个在北方犯了错误,被军队开除的老兵,刘月夕是真不敢想象后果会如何。

    “喂喂,刘月夕,你不会是想卸磨杀驴,杀人灭口吧。”这老头又开始不着调了。

    刘月夕耐着想打人的性子,客气的说道:“教头,阿杰还要有段时间才能回归,新南的大军已经在马亚山区突破好几个口子,眼看着红云镇就要成为战场,我心里没底,你就再帮我一段时间,我保证,这次的事情完了,就批准你退休的申请。”

    退休金按原来九折算?”这老家伙,变得也太快了,刘月夕捂着脸劲量不让自己去记住这副嘴脸,他自己的痞气有很大一部分其实也是从魏这里潜移默化而来的,“行,等到战争结束,都依你。”

    “说话算数?”

    “我现在怎么说也算是个大人物吧,有必要和你为了这么点事情耍赖吧。”

    “那帮我解开。”刘月夕乖乖照做,魏老头松活松活筋骨,端起桌上的茶杯,给自己倒了一碗,“说吧,什么地方想不明白,我给你解惑。”

    刘月夕绝对有一巴掌拍死他的想法,找魏来主要是这样的大战他没有打过,心里不是很有底,想找人帮忙一起分担一些。

    魏可不管刘月夕怎么像,抽出一旁最新的军事地图,看了看,又标注了一番,说:“这不挺简单的嘛,你这多简单的活,依仗红云的高城坚垒守着别让阮知青攻破就是了,有红云在,给阮知青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从中路打过去啊,压力都在上路,你怕什么。”

    刘月夕也知道这些,但是望京的军事会议上可不是这么谈妥的,他答应严王策应他在马亚山口的行动,红云的防守他并不触,这四年来的准备,加上有阿勇这个善守的猛将,他并不怎么担心,但是去马亚山口支援严王,大规模军团野战,他从来没打过,心里没底。

    魏老头听了刘月夕的担忧,给了个很干脆也很有效的法子,“不去马亚山口,放严王鸽子。”

    这方面刘月夕毕竟是个雏,行军作战,正儿八经在军事会议上承诺的事情也好反悔的吗?

    “还是年轻啊,你就是个地方割据势力知道不,这年头,有兵就是草头王,你以为金羽啊,介甫啊,雅飞啊都看上你什么,你有炮有城有兵有符文列车,懂吗?不然他们早把你生吞活剥了,真当是因为你是爱国青年啊?傻,幼稚。”魏老头这一通骂,又一次奇妙的将刘月夕从天真时代里带出来,说的真没错,就是话实在让人有点接受不了。

    “那我怎么向严王交代啊?总得有个说辞吧。”月夕接着求教。

    魏老头完全不屑一顾,“交代个屁,你保证红云到海港城的符文列车别断线,他天天做梦都会感谢你,这种时候,多考虑自己怎么活下去,不要考虑别人的死活,你又不是大元帅,操这心干嘛。”

    全新的‘军事生存哲学’,再一次刷新刘月夕的三观。

第七十八节兵痞是怎样练成的

    包厢里的场景再次变化,高阶花环的刘月夕正在给魏老头端茶倒水,他已经完全成了这个老兵油子的信徒,“魏老师,咱们这样做,严家会不会说咱们不道义啊,万一他告到金羽介甫大人那里去,我怎么办。”

    魏老头一边喝着茶,一边说道:“还是没有掌握精髓,拖,懂伐,前方战事紧张,战场情况瞬息万变,想增援无奈敌人太强,找个理由还不容易,你放心,这里面就你是个雏,严家,柏军,老伯爵,若要说真实想法,保准和我想的差不多,新南入侵,明面上是新南和我国,更深层次那就是吉普罗斯的态度,没有停在波尔图的那三骑赛莲,他新南敢动一个试试,先熬过这个雨泽季,小打小闹,等明年风向定了再说。”

    这老魏还真是刘月夕的福星,要是刘月夕今早没有强行把他拉来,说不定不出多少时日还真会做出一些不智的举动,他和他手底下的年轻人历练还是少,看来是需要适当的补充一些有经验的老人进自己的决策层,不然还真不懂这套弯弯绕。

    魏老头说的有道理,不能先当这个出头鸟,“那魏师傅觉得我们现在应该重点干点什么。”

    “下路,把下路整体盘活,你有去皮镇的符文列车,争取在这个雨泽季节,把龙塞斯瓦利斯地区收入囊中,别和我说你没做过这样的准备哦。”这老头真神了,下路改造兽人等一系列事情,刘月夕作的很隐秘很低调,魏是怎么想到的呢。

    魏老头晃晃悠悠的,可不管刘月夕是怎么想的,他接着说:“别猜了,我对你们这些小家伙私底下干的那些勾当完全没有兴趣,我是根据爱德华伯爵当年的想做没做成的旧事来估计你们而已,大的方向路都是固定的,谁来都差不多,只不过先后顺序,细节上,会有一些变化,没什么了不起,也不算未卜先知,真正厉害的谋略家最要紧的是要看清外在的形式精准的判断自己能做和不能做的,跟着这个世界的风来操舵,懂吗?”

    刘月夕点点头,“依您的看法,要想收复大回廊区,需要什么条件。”

    魏老头哼了一声,“一钱,二钱,三还是钱。”

    这也太直接了,等于什么都没说嘛。

    魏师傅突然认真起来,“你让余桦给你做的关于兽人的报告我也看过了,余桦是个人才,你一定不要放走,不过从他的计划里可以看出不切实际的书生

    意气还是很浓,兽人劳改营的想法是不错,但是这么多的工作你怎么安置?起码路得通吧,那么偏僻的山区要种这么多结界树铺暗轨,就是烧钱,还要长期驻军震慑不听话的,你想要长期的占据大回廊的前半段,大量工作岗位,驻军,十棵结界树,还有符文列车,一样都不能少,凭现在的你,我觉得很难,若说打,当年老伯爵打偏南方无敌手,里斯本都曾经在他奥津脚底下颤抖,但是有什么用呢,打的再好,守不住就是负资产,你啊,还是想的天真了。”

    刘月夕二个大拇指迅速翻转,“如果我说南方靠近皮镇附近出现大量就业机会,而且你说的那些我都能做到的话,老师你觉得什么时候全面铺开结界树和暗轨的建设比较好,今年还是等明年?”

    什么,魏老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刚才这些少说一个亿,难道他还真抢了天耀岛上的物质,“你疯了,刘月夕,这么多的财物你也敢独吞,只要漏到市面上去销赃,这么大的现金流,稍微查一查就会找到你,你真以为金羽会轻易放过你,莫说是个女婿,你是他亲爹也没用。”

    刘月夕连忙解释,“魏师傅你误会了,天耀岛真是让潘神城的商家们集体抢劫了,这个我敢保证,一箱我都没留。”

    “那你哪来这么多钱。”

    魏老头还是信得过的,再说他要在红云呆到战争结束,刘月夕干脆告诉他关于消潮港,还有迷失大陆新航线的事情,以及倪少爷准备要做的一些事情也透了个底给魏师傅,听完个大概,魏老头沉默了,久久不语,“有戏,有戏,真的有戏。”

    “魏师傅,你说什么呢。”

    “我小看你了,原以为你把红云营造成世界树,已经耗尽了你的财力,我没想到你这么擅长钱滚钱,你拉着倪少爷谋划这档子事情,哈,去迷失大陆是你们早就计划好的吧,这个想法确实没人用过,老伯爵当年要是有你这想法,有个懂生意的帮手,或许南方的问题就彻底解决了,也不至于最后拖到让吉普罗斯趁机介入,全力扶持了这么个新南国出来恶心我们汉玉龙。”刘月夕完全没明白魏说的是什么。

    魏解释道说这些都是当年的往事,当年老伯爵还年轻时,汉玉龙共和国还没有成立,新南还类似大回廊区,只是几个自治领,但是经常发生叛乱,老伯爵当年想为国荡平整个南方的隐患,所以发发兵南

    下,最鼎盛时,兵锋直指拉格朗大迷宫,但是后来弥勒美女皇被推翻,共和国建立,汉玉龙的外部环境发生重大的变化,吉普罗斯不再承认罗梭帝国时期签订的条约,在北方施压,在南方扶持新南独立建国,这样困难的情况下,老伯爵凭一己之力打通大回廊区通往拉格朗大迷宫的所有关隘,但是该死的金羽,借着建木要提升为世界树的由头,大规模抽用供给南方军团的资源,老伯爵那里战线拉的太长太长了,最后不得已,只好退回来,承认大回廊区像潘神城这样有自治地位的一系列存在来稳定这个地区,自己守着十镇以保南方富庶区不失,但是祸根也是那时候种下的,你看地图就会明白,建木这颗世界树,真的非常没有价值。

    原来还有这等秘辛,为不说这事刘月夕还真不知道,看来下一次遇到老伯爵还要再详细了解一下,原来刘月夕想做的事情,老伯爵年轻时也想过要做。

    “刘月夕,若是你真的具备那些条件,那就立刻开始办,没有时间了,越快越好。”魏说的很肯定。

    月夕问了句,“有这么着急吗?马上就是雨泽季节了。”

    魏再一次肯定的说:“越快越好,因为不管新南入侵十镇的结局如何,吉普罗斯一定会彻底介入南方潘神城以南的大片土地,他们对拉格朗大迷宫的野心一直就有,罗刹人吃相难看着呢,如果二三年内你不能控制龙塞斯瓦利斯地区,那到时候潘神城一定会全面倒向新南或者说吉普罗斯,那索劳伦堡被从地图上抹去只是时间问题,这样老伯爵所有的努力就白费了,真到那一步,以后我国想要进入拉格朗大迷宫就需要吉普罗斯施舍给我们机会,敌人会越来越强,而我们会越来越弱,明白吗?”

    听到这里,刘月夕更加对金羽的做法不齿,他似乎一直在将风暴洋那边迷失大陆的所获用于建木,但是也搞不清他到底在捣鼓什么,整个大回廊区经过这么多年,也只有一个天耀岛,明显就是金羽的不作为,怪不得老伯爵会心灰意冷呢。

    “那若是他们出动电气骑士我们该怎么办?”刘月夕很顾忌在波尔多的三骑赛莲。

    “不会的,电气骑士的使用受到天人王国的监控,各大国都不会做的太过火,吉普罗斯也不例外,再说了,在南方地区,我方和吉普罗斯在电气骑士的数量上是势均力敌的。”

第七十九节溃军

    不对啊,雅飞大人一骑,老伯爵也算一骑,怎么也是二比三,何来的均势一说。

    魏老头大笑,“你忘了红团的天位骑士,他是大回廊地区出身,经常会在大回廊区出没,谁敢忽视一名天位骑士的存在啊。”魏的眼神中带着无限的骄傲,天位骑,操偶师沙亚斯塔毕东大人,共和国真正的中流砥柱。

    二人越说越来劲,刘月夕觉得火候差不多了,问道:“那魏教官你就勉为其难先当一段时间的总指挥,等阿杰回来了,您给他当个顾问,帮我盯着这个小子,薪水我按先前的双倍给你发,如何。”

    这个条件还不错,再说人都已经让他绑过来的,自己想不干也很难,“好,但是我事先声明,我帮你保住基本盘,马亚山区的遭遇战你就不要指望我了。”

    “别这样啊,魏师傅,你太谦虚了,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咱们不帮严王打通山区通路,但是起码的存在还是要保持的,阿杰他们都是你的徒弟,不用你亲自上阵,指挥阿勇他们做具体的,你在后方运筹帷幄就成。”刘月夕依旧不死心,仗不能打的太龟缩了,不然面子上太难看。

    魏老头这次态度非常坚决,“不行,此事休提,阿勇还嫩些,而且不适合,若是换成大头陈倒是可以一试,不是我不愿意帮你,而是这事太大了,要流血死人的,开不得玩笑,我太老了,没有这个精力去应付这样的战争,运筹帷幄灰飞湮灭,那都是戏文里的故事,战场之上瞬息万变,需要指挥官第一时间掌握第一手资料,做出最及时最精准的判断,这不是我这个年纪的人可以应付的,耽误了你的大事就麻烦了,龟缩着吧,难看点但是能保住命,而且刘月夕,红云现在面临一个不小的麻烦到是值得注意,儒尔当这一战必有大量逃兵朝着马亚山,朝着红云镇涌过来,这里面说不得还有新南的奸细混在其中,溃兵收容的问题要慎重,处理不当是要出大事的.”

    魏老头如此坚持,刘月夕也不再强求,一切都等阿杰回归了再说,“好吧,魏师傅,那你就帮衬着阿勇守住红云。”说完他转身离开包厢。

    “刘月夕,你把别人都安排了,你自己干什么去啊。”

    “我去看看紫悦。”

    在马亚山区,有一片名叫埃雷克特的丘陵区,星星点点的有几个小村庄

    ,这里盛产几种药剂的原料,离兽人出没的地区还很远,有属于伊春的覆盖范围,所以有藤脉的几个小村子日子本来过得还算可以,但是他们的平静在不久前被彻底打破,先是和伊春结界树的联系变得越来越微弱,眼看着雨泽季就要来了,没有结界树力量的庇护,红鬼来了会非常的危险,本来大部分村民准备暂时搬到附近的大城镇去,但是路途遥远,而且村子里本来的日子就过得拮据,大规模的迁移所需的路费,他们是拿不出来的,冒险呆在村里靠着坞堡寄希望能熬过这个雨泽季,是这些穷困村民唯一的选择,但是事与愿违。。。。

    “当家的,他们走了没。”一个脸上抹着锅灰的女人从地板下的密道里悄悄探出头来,一名采药夫朝着屋子的门缝张望了好久,确定人都走远了才敢让自家媳妇和孩子们都出来。

    “总算是走了,这帮子兵痞子,打新南兵不行,逃的跟个兔子似得,祸害我们算什么本事,当家的这次又让他们抢去多少,再这样下去,莫说是红鬼来了,我们自己就先饿死在坞堡里,二个孩子可怎么办哦。”溃兵们刚离开村子,抢了一些粮食,见没什么可图的,便离开了,这妇人身后拖着二个孩子,一男一女,都黑瘦的紧,浮肿的脸,苍白干裂的嘴唇,不符合他们年龄的干枯头发,无不显示这二孩子长期营养不良。

    不是天灾是**,战乱一起,底层的老百姓往往是最先受到波及,他们抵御灾祸的办法往往只有一个‘敖’字,熬过去了接着活着,熬不过去,那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

    这户的当家汉子看着自己的二个孩子心窝窝不由得疼,“孩子他娘,别说了,趁着黑曜石还热着,抓紧给二个孩子热个饼吃吃,我去外头布的陷阱看看,能不能抓只野兔什么的,给二个孩子改善改善。”

    “爹,你早些回来。”稍大的姐姐要比还在啃咬手指的弟弟懂事一些,兵荒马乱,邻近雨泽季,外头凶险的很,小姑娘不愿意父亲去冒这个险,但是又无可奈何。

    夫人收拾了一下被溃兵弄乱的家,也说:“早去早回,等你回来我们一起吃。”

    诶,朴实憨厚的采药农虚掩上房门,出去了,他绕道村子后方的小河湾去他设下的几个陷阱处摸了摸,结果一无所获,兵荒马乱,连野生动物们都离开了原先的领地,变得更加难以

    捕捉,采药农汉子不甘心,他想到家里的二个孩子,不行的,再这样下去,肯定不行的,靠着他们家存的那些过季干粮,至多够二个大人加一个孩子,熬过雨泽季,那另一个孩子,难道要让他们夫妻亲自选择活一个死一个吗?不,不,采药农蹲在地上,他宁可自己饿死也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再发生,犹豫了许久,被这世道逼上绝路的他准备冒险一搏,从行囊里取出进林子采药的简单装备穿戴上,尽管这个季节进暗区非常的危险,但是他要去碰碰运气,

    一切准备就绪,汉子迅速没入黑乎乎的暗界林区。

    咕咕,几声诡异的狐蝠惊叫着滑越过林间,二头幽黯座狼在一颗大树下面徘徊许久,终于离去,树干上有明显的血剂,还是新鲜的,另一处的一个树洞里,爬出一个人影,就是那个采药农,他手臂受伤了,不过总算摆脱了二头幽黯座狼,常年累月的采药经验救了他的命,不过除了几颗野生黄连,这次冒险没有像样的收获,迅速包扎好伤口,掩藏血气的味道后,采药农又开始寻觅他要找的东西,不应该啊,这个季节虽然危险,但是野生的血苁蓉也只有这会儿才能采摘到,要是能弄到一簇,他就可以带着一家子到翡翠镇去躲过这场兵荒马乱。

    再找找,凭着坚毅的耐性,他又往林子的更深处摸寻,突然一阵粗重的喘息声惊吓到他,采药农马上躲到一颗树的背面,然后他慢慢的探出脑袋一看,天啊,是变异狐熊,这家伙是采药农们最怕遇见的暗界生物,他会爬树,嗅觉灵敏,一旦被惊扰就是不死不休,农户们都会避而远之,真是倒霉,采药汉子决定立刻离开,但是他又停住了脚步,好巧不巧的,一串诱人的红色植物正垂落在他的面前,不是血苁蓉又是什么,品相好的没话说,这简直就是上天给他的救命物,汉子激动的难以自抑,都忘了还有一个危险的存在就在附近,你想要的狐熊同样喜欢,顾不得太多,采药农抽出猎刀,飞快的跑向目标,以最快的速度砍下整簇的血苁蓉,塞进药盒里,一边跑一边将药盒裹在身上,紧紧的。

    嗅着气味而来的变异狐熊看到空荡荡的枝头,勃然大怒,有人截了它的异果,异常失望的狐熊发出暴怒的吼叫,它要撕碎这个小偷,用鼻子嗅了嗅空气里残余的味道,一双琥珀色兽瞳朝着一个明确的方向怒目而视。

第八十节一点点希望

    采药农在林间拼命的奔跑,惯于林间行走的他有着类似专业跑酷的身手,只见他上跳下滑娴熟轻灵避开障碍物,但是和后头的野兽比起来,还是差了些,眼看就要被追上,心蹦蹦蹦的狂跳,不甘心失败的他脑子飞快的运转,该怎么脱身呢,跑是肯定不行的,这里也没有河,掩盖气味已然来不及,上树那就是找死,只有一个办法,采药农调转方向,朝着另一边狂奔而去,哪里是座狼的林地,他故意弄出响动,势要惊动座狼,变异狐熊在他身后紧追不舍,眼见着前头没路了,采药农靠在一颗大树前,狐熊盯着眼跟前的贼,嘴里呼出几口热气,誓要将对方撕碎。

    就在这时几双幽绿色的眼睛出现在黑暗的草丛堆里,是幽黯座狼,它们发现了二个闯入者,发出不友善的低吼声,示意变异狐熊这里是它们的林地,但是体型巨大的狐熊这会儿全然不给座狼面子,发出挑衅的吼叫,争斗一触即发,二只座狼说话间从背后扑了上去,狐熊用力扭动身躯,一下只就正对二头座狼,一把掌拍飞一头,然而,更多的座狼涌上来,一场混战。

    采药农趁乱爬上身后那颗大树,观望下面的情况,没一会儿,狐熊就赢得上风,体型小上二圈的座狼即使数量众多,也不是一头成年狐熊的对手,败下阵来的座狼在死一伤三后很没面子的退出了争斗,任由狐熊在自己的领地里为所欲为,又只剩下擦采药农和变异狐熊二,麻烦了,采药农朝着较细的枝头移动,寄希望狐熊能放弃对自己的追击,但是今天这头狐熊似乎异常的执着,它爬上大树,紧紧跟在采药农的身后,细细的枝干哪里承受得住这样的重物,摇晃着发出快要折断的呻吟,采药农死命的抓住细枝,敢才差一点他就掉下去了,怎么办,掉下去是死,前头是狐熊。

    野兽也发觉了采药农的窘境,拼命摇晃树枝,采药农完全掌握不了平衡,眼见着就要掉下去,看着前头恣意摇晃树枝的狐熊,他并没有绝望,拼了,采药农调整重心随着狐熊的晃动摆动自己的身躯,细枝的晃动幅度变的更大,突然他放开双手,身体极其舒展的向外一跃,树枝应声折断,狐熊也掉了下去,啪啪啪砸中好几根树枝才掉落到地上,被砸的晕头转向的狐熊还以为对方是什么怪物呢,野兽本能的畏惧让他顾不得其他,撒腿就跑。

    另一边,采药农死

    命拽住一根挂在邻近树枝上的藤蔓,他的左手撞到树干,骨折了,刚才那一跳简直就是奇迹,二颗树相聚六米左右,居然让他跳过来了,大难不死,这一定是上天对他的眷顾,慢慢爬到树上,寻了根树枝将骨折的左手固定好,采药农解下包裹,打开药盒看了看那簇血苁蓉,咧开嘴笑了,笑的是那样的灿烂,他赌赢了,有了这东西,他和老婆孩子们就可以在大城镇里熬过这场战争,这盒子就是他和他一家生活的全部希望,修整一番,仔细包上药盒背好,采药农辨识了一下方位,朝着村子的方向回去,他要将这个喜讯告诉家里人,他们有救了。

    回到村里,天色已经暗淡,自家的房屋里亮着灯,一股子香味从屋子里穿出来,这败家娘们,莫不是将过季干粮烤了吧,向来节俭过日的汉子随口骂了一句,不过都没关系了,孩子们早就饿的不行,吃就吃吧,不填饱肚子,去翡翠镇的路也没法走,他走进院子,信步推开家中房门,“老婆,做啥好吃的呢,你猜我今天采到了什么药材。”

    “哦,好药材,是什么,让我也看看。”一个陌生的声音,绝对不是他的媳妇,一名穿符甲的士兵扭过头来,嘴里叼着采药农家过季用的干粮,他的周围还围着四个士兵,中间围着的黑曜石上拷过的干粮发出兹兹的响,散发着诱人的香味,而他的妻子正抱着二个孩子站在墙角边瑟瑟发抖。

    为首的符甲士兵咬下一块干粮,嚼了嚼,然后站起来递过一块给采药农,“你也一定饿了吧,吃吧,你还真别说,烤过的干粮真的挺香,比我们那个行军粮都香。”

    采药农慌了,仿佛眼前的士官比那狐熊都要可怕似得,他哆哆嗦嗦的求饶道:“军爷,放过我们吧,这些都是过季用的救命干粮,您来的时候我藏起来了,确实是我不应该,军爷您尽管吃,放开了吃。”

    为首的士官看看这个受了伤的采药农,一把勾住他的脖子,拉到士兵当中,一边大声说道:“哥几个都听到了啊,敞开吃,别客气。”

    采药农不住的点头,“看到了吧,这就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其实他们什么都有,但是绝对不会轻易的拿出来,要让他们乖乖的配合,必须要上些手段,逼一逼,你看又变出来这么多好吃的。”

    士官也不急,他招呼来采药农的儿子,小家伙饿坏了,

    这诱人的香味此刻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他挣脱开母亲的手臂,跑过去夺下士官手里的干粮,不停的啃咬,他饿极了,成功玩弄人心弱点的士官肆意的狂笑,采药农的女儿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跑过去拉回自己的弟弟,一把夺过弟弟手里的干粮,朝着士官身上扔过去,嘴里喊道:“你们这些坏人,吃了我们家过季的粮食,我们可怎么熬过这个水泽季啊。”

    房间里雅雀无声,小姑娘说的是实情,这些士兵也是贫苦出生,怎么会不知农户生活不易,一股愧疚感索然不去,甚至有士兵放下了手里的干粮,这时为首的士官说了句:“你们要活,我们就不要活了,把我们饿死了,新南人来了,你们去守卫国土吗?莫不是想当叛徒?”

    这话一下子给他们的做恶行为找到了冠冕堂皇的正义之名,士兵们的负罪感消失的无影无踪,士官见状,给二个手下使了使眼色,二名士兵立即心领神会,熟练的将采药农按倒在地,药盒被翻找出来,士兵递给士官,他打开一看,哈哈大笑,“我说的没错吧,只要使用一些手段,好东西就会不断的挤出来,这就是农民。”

    看到盒子里的东西,采药农的妻子完全明白了,完了丈夫用命博来的希望,全都完了,她嚎啕大哭。

    已经得手的士官将剩下的干粮和药盒全部收走,一脚踹开还有些余热的黑曜石,吃饱了还有意外之喜,他们要离开了,看到像个可怜虫一样趴在地上的采药农,士官抽出一张白条,蹲下身子,慢慢放在他的眼前,轻声说道:“老乡,不白要你的,这是白条,等战争结束了,可以来南方军本部要账的。”

    说完他扬长而去,一贫如洗的屋子里,只剩下一家四口,采药农趴在地上,面如死灰,他慢慢爬起来,抽出猎刀,推开房门,大声喊道:“把我的东西留下,不借给你们。”

    还未走出院子的士兵们停住了脚步,士官头都没有回,笑着高声说道:“没听清楚,你说什么。”

    农户鼓起勇气,又一次大声说道:“把我的东西留下,不借给你们。”

    士官摇摇头,他都懒得看农户一眼,“我要是不给呢。”

    采药农的心一紧,紧紧捏住手里的猎刀,他用力过大,手控制不知的发抖,突然大喊一声:“还给我。”

第八十一节兵与痞

    彭的一脚,采药农被踢飞出去,他又怎么可能是符甲士兵的对手,伴随的放浪的笑声,采药农一次次的站起来,倒下,那些士兵们有些不忍,问那名士官该如何,士官叹了口气,回身一矛扎在再次冲过来采药农的胸口,“持械妨碍军务,冥顽不灵,那我就送你上路。”采药农满嘴的鲜血,手紧紧抓着长矛,嘴里还在说着,“还给我。”

    他的妻子看到这一幕,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嚎,完了,这个家完了,士官用力抽出长矛,采药农翻滚了一圈倒在地上,到处都是鲜血。他的女儿看到爸爸死了,双手提起柴刀,朝着士官的方向走过去,瘦弱矮小的她根本无力举起柴刀,她只能拖着刀向前,可她的眼神中却充满决然的杀意,已经杀了一个的士官心里已经有了决断,一不做二不休,今晚注定要有个了断,他手握长枪朝着小女孩的方向,亮晃晃的矛尖闪出摄魂的凶光,今晚注定是一场惨剧,兽性一旦占据了上风,那嗜血从来就是主题。

    士官闭上眼睛,矛尖朝前一捅,应该是刺进去了,他睁开眼睛,一尊通体黑色的符文甲士隔在他和小女孩中间。矛尖被符文武士夹在腋下,已经弯曲,恶魔耳朵一般的全覆式头盔,还有手里那把宽大的出奇的符文战刀杜盖克兰甲。

    同时,在这群士兵的身后,几头猛兽发出虎啸般的声音,几名士兵回头一看,吓得瘫软在地上,一整队的狻猊兽上都是杜盖克兰符甲武士,绝对的精英部队。

    挡住士官长矛的符甲战士掀开面罩,“你是哪部分的。”士官不敢不尊,对方的军衔比他高出不少,“南方军团第四师符甲团三营二连中尉分队长麦高,长官。”

    符甲武士并不理他,而是护着身后的小姑娘,让她站到母亲哪里去,然后冷冷的说道:“从伊春溃退下来的?路上我见过你们的部队,建制都被打残了,怎么不去德光要塞或者红云镇重新集结,我想命令已经下达到溃散部队的各个连队。”

    士官见对方完全没有追究他杀平民的事情,松了口气,开始大谈部队一路溃逃的苦经,好似他们有多么的忍辱负重,阿勇将狻猊兽的缰绳拴在木桩上,也不理会他,伊春失守,他奉刘月夕的密令来马亚山口接应逃出来的张达喜一行人,这会儿人就在后头的箱车内坐着呢,‘上万的军队,坚固的城防’,不到一周时

    间,彻底完了,用钱堆起来的军队果然不可靠,可怜张达喜苦心经营大半辈子,又是事先布局,但是他怎么都没想到,居然败的这么快,这么彻底,阮知青的上路军兵分三路,毫不顾忌什么兵家大忌,同时攻击圣光德光还有伊春,结果不到十天的时间,圣光要塞外围的酒桶堡失守,德光要塞西岸的桥头堡也被打下来,不同与伊春,这二处重要要塞得到了增援,严王在三日前登陆圣光要塞的海岸线,节制了阮知青的进攻。德光要塞,伯爵手下大将皮克顿将军急速增援要塞防务,以最铁血的手段整顿军务,加上老伯爵亲临马塘河前线,军心大盛,也侃侃稳住东岸的主堡。

    可怜的张城主,平日里八面玲珑,关键时刻,除了刘月夕出手相助了一把,旁的连个影子都没有,大难临头,才知道谁是亲儿子,谁是小娘生,坐在箱车内的张达喜一下子老了好多,过往的人情名利之心被现实无情的浇灭,都是虚幻泡影,一戳就破,张达喜痛苦的闭上眼睛,左手边暖暖的,是他的老妻,这几日陪着他四处逃命,张达喜原来的一班老部下死的死叛的叛,而他的女人们全都散了,跑了,更有甚者还捎带着卷跑了他的不少财物和子嗣,只有这个原配夫人,一路跟着自己,可能是车队突然停下惊醒了妻子,已经半白头发的妻醒过来问道:“老爷,怎么了,为何叹气啊,莫不是心中恼怒,是我对不起老爷,同样的亲家,没想到严家这会儿就是死活不肯帮老爷一把,圣光要塞的富瓦之妻不过是他严家支系叔叔家的孩子,真算不得什么亲缘,白瞎了我娘家十几年来对严家的孝敬,老爷一身心血都在伊春,如今什么都没了,我有愧于老爷。”

    这话羞的张达喜不知如何自处,紧紧拉着夫人的手,深情的说:“夫人这话羞得张某无地自容,大梦初醒方知人间何处,现在看来我张某人这大半辈子一上一下作对了二件事,上一件就是天赐的运气娶了夫人为妻,患难见真情,只是可惜我们俩没个子嗣,等去了南方小岛,我愿与夫人一起了此余生,不离不弃。”

    张达喜的夫人的望京贵族庶女出身,一生下来就被家里人教导的要小心翼翼,是旧帝国传统下的那种妇女,相夫教子是她们共同的人生追求,在这场大难中活下来,又能得个这样的结果,也算老天不负这妇人恪守己道。

    “那老爷这下一件做对

    的是什么呢?”

    “恪守我酒色名利的底线,这一生从未越过自己给自己划下的红线。”张达喜越想越后怕,和刘月夕后期的军火往来,刘月夕有很多把柄都抓在他手里,不是没有人感兴趣,幸得自己恪守了那条看似荒唐的酒品论的底线,没有出卖刘月夕,不然,自己恐怕到不得此地。

    包厢的门开了,是尉迟勇大校,阿勇复姓尉迟,张达喜面对这个救命恩人,客气的问道:“尉迟大人可是有事找我?”

    阿勇点点头,“张城主,我履历军中时日尚短,有些问题想向您请教一番。”

    “不知道大人想问的是哪一方面,我知无不言。”

    阿勇想了想,“是关于军队纪律方面的。”

    溃兵不止抢劫了村里草药农这一户人家,也不止这几名士兵,所有的村民和溃兵都被召集到采药农家门口,杀人凶手士官和几名士兵都被绑起来,跪在地上,一旁是采药农的尸体,放在一副担架上,溃兵们低拉这脑袋。边上站着也大多是和他们一只部队的同僚,军衔最高的是一名上尉,他有些尴尬,一路奔逃,他对手下的士兵早就失去控制,只是浑浑噩噩的,在红叶和布拉拉的那二场大溃败中,这些溃兵早就吓破了胆,他们不是没有收到集结令,而是不愿意再上战场。

    “虐杀平民我难道还不能宰了他吗?”阿勇纷纷不平。

    张达喜显得很平静,任由阿勇发泄,这事他见得多了,“大人的愤怒我完全理解,大人能克制自己的情绪来找老朽商量,这是非常正确的做法,兵荒马乱的,采药农又持刀行凶在先,那士官固然可恶,但是目前这个状况,就是硬判他个谋杀平民罪,也是终身监禁,在战时情况,这样的人会被送上前线。所以,请您一定不要表露出自己的真实想法,我们只能用违背军事命令这一条来置他于死地。”

    阿勇有些想不通,曾经崇拜军人,也想保家卫国的他在看到从伊春回归红云的路上看到太多这样的例子,在路上曾有过往逃难的村民骂他们连新南人都不如,溃兵打劫本国农户成了集体犯罪行为,没有人在意没有人重视,阿勇很心痛,直到刚才那个小女孩对士兵仇视的眼神彻底搅扰了他的内心,阿勇告诉自己今天必须做些什么,不然前方的路他将再无寸进的可能。

八十二节世界树红云

    那名士官虽然被绑着,但是还是很会蛊惑人心,他大声喊道:“人是我杀的,我承担全部责任,放了我的弟兄们。”

    阿勇和张达喜站在士官跟前,还有那名为首的上尉面露难色,一脚将士官踹翻在地,“你给我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然后又恶狠狠的骂了一通,转身对阿勇说道:“尉迟大校,我的人犯了事确实该死,是我管束不严,让他上前线,去陷阵营,那种地方他活不过一星期。”

    这话明是骂暗示帮,张达喜看看阿勇,心里有些没底,希望他不要太冲动。

    阿勇戴上头盔,连看都懒得看他们一眼,说:“上尉,我想你似乎是搞错了,我的人在这名士兵的口袋里搜到了去红云集结的命令,可他却没有转交给上级,也就是你,更没有带着自己的下属迅速赶往红云镇,而是在这个地方烤干粮吃,延误军情,我想我说的应该是事实吧。”

    上尉一听,心里一个咯噔,这种事情要是认真算是可以当逃兵论处的,自己绝对不能沾上一星半点,“还有这样的事情,那就是你自己找死了,来人,准备绞架,范中尉瞒报军情,按照军法当处以绞刑。”

    可怜的士官机关算尽,还是被自己的长官给彻底抛弃,切割的很利索,不带一丝犹豫,他被吊死在一个树上,眼睛瞪得老大老大,似乎有些死不瞑目。

    凶手的死没有给采药农的女儿带来任何报仇的快意,他们孤儿寡母任将面临残酷的命运,阿勇将那个药盒还有剩下的干粮还给她,小女孩将药盒紧紧抱在怀里,阿勇俯下身轻轻的说:“杀你父亲的已经就地正法,东西你收好,跟着你的家人去红云镇吧,这个村子不能留了,我们要坚壁清野,你们的损失等到了红云会得到应有的赔偿。”

    小女孩的眼睛红红的,“我才不会信你呢,就是你们这些当兵的把我们家害成这样,当兵的没一个是好人。”

    她的母亲将她抱在怀里,不停的向阿勇磕头道歉,至亲之仇不共戴天,又怎是如此容易化解的,这种记忆和成见往往会伴随人的一生,就像诅咒,会烙印在施暴者和被施暴者的心里。阿勇知道自己再说什么都没有,无奈转身离去。

    没走出几步,他又折回来,朝着小女孩大声说道:“当兵的不都是这样,我就不是,我大哥和我也都不是抱着欺负普通百姓的目的才努力到今天的,起码我

    们红云镇不是这样的,你可以去看看。”说完硬塞了三管绿剂在小女孩手里。

    “活下去,要忍耐,谁都有不得已,总会有希望的,我相信是这样的。”小女孩还愣在原地,阿勇已经走远了。

    远处的张达喜看到这一幕,笑着摇摇头,踩上箱车,夫人问道:“老爷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只是一些叶子上遗落的露水,不过只要有光照着,确实很美。。。”

    符文列车的速度非常快,一路上有好多熟悉的地方,刘月夕想到当年巡狩飞地的往事,好像就在昨天一样,事情变化的真是太快太快了,也就是五年前,他和他的兄弟们还需要冒着生命危险去暗界闯荡,苦苦寻找红云的所在,还要提防各种妖兽和危险,而现在,只需要稍稍休息一会儿,不用半日功夫就能抵达。

    心里突然莫名多了一份羁绊,有什么东西正在试图联系他,刘月夕定定神,直接冥想进入自己的藤树空间,原来是红云树,此刻红云正发出一种只有刘月夕能理解的‘情绪’,它非常的高兴,应该还讲了些别的什么,但是那一部分刘月无法理解,作为红云最早的沟通者,红云会视刘月夕为某种意义上的父亲。这种以情绪形式勾通的语言在红云还是结界树的时期就断断续续的存在,现在红云升级为世界树,所表达的情绪变得更加丰富和频繁。刘月夕一直想搞明白这个,但是这种事情的层级实在太高了,是魔道大师的顶级学问,没有哪本书会教你,知道用法的都是掌握世界树的大魔导师圣者等。

    世界树是人类世界立足翠房星的根本,但相关技术确是一门玄学,就如金羽和建木一样,拥有建木的金羽有着邪神闽东那般的超凡的幻境能力,同样刘月夕应该也可以,目前他知道在红云的一定范围内,刘月夕可以让红云树替他承受一部分他自己受到的伤害,这还只是世界树最基本的用途,在望京图书馆里唯一找到的一条文献记载的就是这个。

    翡翠镇的银潢因为城防和一些别的原因,被剥离自我意识,刘月夕没法向魏宁讨教相关交流心得,他又不敢去问金羽,所以暂时只好自己去思索该如何使用这颗世界树。有重宝在手却找不到人讨教使用心得也是一件让人捉急的事情,不过好在王晴阳快要来了,等她成了红云的驻守魔导师,应该就可以知道该如何使用红云树了,而且现在有了金明

    玉这档子事情,刘月夕就更加急切的希望晴阳能快些来。

    符文列车在车站停下,所有下车的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远处的红云树,太美了,长成结界树的红云高度超过一百三十米,比银潢都不差多少,可见那块虚空结晶品质确实不错。

    每一棵世界树都会有属于自己的奇迹,望京的建木属于生长的奇迹,高达三百米,茂盛的树冠覆盖望京这样大城市的四分之一,银潢的奇迹在根须,整个十镇如此广大的地区都不同程度受到其庇护,早就超越了一般世界树的影响范围。

    而红云的奇迹是空间,属于大树杜鹃原种的红云由十六根粗壮的分支组成主干,在立根扩界的那一天,这些主干重新生长,如榕树一般将整座用来保护它的星型棱堡包覆起来,还不断的抬升,在远处看就好似一颗爬到棱堡上顽皮生长的大树,十六根主干有序的在棱堡的上方缠结出一个中空的空间,具多洛米他们来信说,里面形成了一个巨大而稳定的空间,其范围比整个棱堡群都要大好几倍。

    他们就等这刘月夕来进一步开发这个空间,红云对别人都有不同程度的排斥,还有自己的脾气和意识,它主动将青苹果树传送进自己的空间内保护起来,将刘月夕本来藏在树洞里的宝贝也藏好,却排斥多洛米进入其中研究鲜血盛宴,搞得多洛米现在只能每天按红云的脾气‘敲卡’进去,更可怜的要数奥兹,小家伙现在回青苹果的家去睡觉也要经得红云同意,这牛哄哄的性格和刘月夕却有几分相似,真是什么人种什么树。

    当别人都在赞叹这世界的奇迹时,刘月夕看着远处的大树却有些哭笑不得,原来红云此刻正在等在和他闹情绪呢,如此有个性的世界树也是绝了,真不知道金羽平日里是不是也有着相同的烦恼。

    就如安抚自己的孩子一般,刘月夕也是一通的哄,各种正面情绪安抚了好久,别说还是有效的,红云一高兴,直接将刘月夕和紫悦的生化舱室传送到空间里,把随行的意识医师们吓坏了。

    还是刘月夕向大家解释了原因,又是经过卓绝的‘谈判’,多洛米等人终于被允许自由进入该空间,里头真的非常巨大,而且和外面一样,也有光,有白昼黑夜。刘月夕本来还担心树会被金明玉抢去,现在看来是实属多余的担心,这个新祖宗别把金明玉给伤了就是谢天谢地。

八十三节新型装备

    经过几天的研究,刘月夕初步摸准了这颗树的脾气,也初步掌握了这个空间的一些奥秘,这个贪心的小家伙把多洛米费劲心思埋设在它周围的符文石板全部纳入空间里原样摆放,他也知道血腥盛宴的奥妙,甚至可以自主使用部分血腥盛宴的功能来给自己找乐子,极其的有个性,而且这个空间可以由红云自行分割使用,方便的很。

    好说歹说红云总算接受了可以让人进入他空间来工作的这一说法,又是一个重量级的工程,刘月夕和孔塔库等人合计了一下后,决定在这个空间里建设一些核心的设施和房屋,这样以后不论是安全性保密性,都要比建在外头好很多。

    法斯特导师也来了,他看到红云树里的空间,还有那台超级计算机血腥盛宴,惊的几乎下巴都要掉下来,如此夸张的实验设备,是任何一个先导者都梦寐以求的。这回就是赶他走都不走,不客气的问刘月夕讨要了这个空间的第一批贵宾套房后,他就着手投入紫悦复苏的前期准备工作,老头子一谈到工作就特别认真,“前期准备少说三个月,等万无一失了,你一定要在场,最好你的那个什么月光熊的巴德也要在,去中了修普诺斯药剂患者的精神世界,怎么样的准备和保险都是不为过的,现在不要烦我,忙你的去,。你的太太我会精心照料,不会出任何纰漏的。”简单几句话他就把刘月夕轰走了。

    刘月夕知道自己也帮不上忙,叮嘱了一番便去另一处找多洛米。

    腾腾腾,几根明显短于常规投掷矛的矛头打在不远处的靶标上,刘月夕看了看还是摇头,这射程这精度这动量破甲能力,还是勉强了一些。魏老头和阿勇还有胖子也站在一旁,小乌力给月夕递上‘猿臂甲’的一阶段验证数据,很不理想的结果。

    阿勇作为刘月夕手下军团的代表,直接拒绝接受这样垃圾的武器,“多洛米,我无意指责你个人,但是这样的东西,要是大规模装备我的部队,那是要出大事情的,我的兵要上方前线和新南军队正面对抗忙的,正面兵线对抗不是闹着玩的,射程短一点也就罢了,破甲能力差一点我也能忍,因为你说新制式的矛尖会更重,我全信你的,但是这破玩样的射击偏差也太夸张了,都不需要用moa来表示了,五十米随机偏差五个身位,我看都不用瞄准了吧。”

    刘月夕没有说话,魏老头也眉头紧锁,尽管事前做了大量的论证,甚至在小规模的战场上做的相关实验也不少,依据未来军团武器发展的方向,月夕他们从大量的备选方案中挑取了三种制式武器作为未来主要研发对象,其中魏老头力主得到所有人支持的是放弃对传统符文套甲的研究,认为符文甲已经发展到瓶颈,而是以蝎虎座动力甲和山熊符文甲为设计原型,同时依托刘月夕从圣者玄匠手里搞来的一款改良过的高效燃油动力炉设计方案为基础,发展一款廉价能够大规模装备部队的中型动力甲,这个方案没有人怀疑反对,但是研发周期长,需要的工厂和设备甚至零件的配套要求都很高,急不来,或许要到这场战争的末期才能小规模投入使用,属于典型的远水解不了近渴。

    第二种已经成功的是在迷失大陆上被误打误撞研发出来的石板阵迫击炮,效果很好,各相参数都完爆小型生物相位炮,也可以由陆鸟背负运输,甚至可以靠肩挑人扛将炮安置到意向不到的地方打击敌人,非常的好用,一经装备就受到各支部队的热捧,不管奥兹师团还是簪枭师团都抢着接受这种新装备,生物相位炮反而无人问津,大多被淘汰到乙类部队去。但是石板炮有个致命的问题,石板的供应量有限,血腥盛宴要提高运算能力需要超大量的符文石板,这一块刘月夕定了性的,绝对第一优先,让这个超级计算机抹去大头后剩下的石板就显得捉襟见肘,实在是太紧俏了,哪哪都对石板都有需求,但迷失大陆能运过来的量毕竟还是有限的,而且新航线目前处于保密状态,消潮港那里金羽的师团就这么凭空消失了,天耀岛被海盗们打残,这一桩一件的都需要刘月夕亲自去收尾,所以短期内石板供应量上不去,没有一定的数量堆积,石板迫击炮就没法成为一种改变战场态势的武器。

    阮知青能在正面战场把儒尔当打残,是这场战争转折的关键,固然有儒尔当固步自封,不愿意采用新阵法,固守传统的原因,但是新南军队装备的新型投掷手臂确实在精度射程上都要优于汉玉龙军的装备是不争的事实,刘月夕特意缴获了十几只样品拿来分析模拟过,阿勇也承认,正面遇到大规模的军团兵线对抗,他也不能比儒尔当打的更好些。

    这样的结果让人心惊,但是不得不面对,照这个形

    式,新型的‘猿臂甲’绝对算的上跨代产品,不同于传统的投掷手臂只是一个辅助装备,它是类似与符文套甲一样的设计,但是使用门槛低,经过绿剂淬炼的普通士兵就可以使用,采用背负式穿戴,用一套特别的符文来驱动击发矛头完成远距离进攻,不管射速,单兵携带矛头的数量,都要远胜于传统的投掷手臂,就是这样的能够改变战场形态的致胜武器,却在研发中遇到了难以逾越的瓶颈精度。

    乌力在武器研发上和多洛米意见一致,她据理力争道:“领主大人对猿臂甲的成本控制要求如此苛刻,不能超过一千珠子,想要短时间里用缩了水的米特罗金属来制作猿臂甲,多洛米能把精度搞到这样,已经非常不容易,你凭什么拒收。”

    阿勇也憋着邪火,据理力争道:“敢情不用你上前线,我的人是去打仗的,正面兵线对抗,士兵们唯一能依靠的,只有手里的长矛,你是要让我告诉他们,他们,他们拿的都是水货不成?”

    二边吵起来了,刘月夕是一个头二个大,双方都有理,都不肯让步,“多洛米,要是需要提高精度要一个身位,需要加多少钱,或者说还要花多久,这个精度问题才能解决。”

    多洛米想了想,说:“要提高精度,就需要整套甲都上米特罗金属,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少量用金属,大面积用镀层,镀层工艺要改良,短期来看是不能指望的,若是全用米特罗金属,那整套甲的成本不会低于四千珠子。”

    啊,这么贵,饶是刘月夕现在是个土豪也不敢这么奢华,阿勇听到报价后,直接建议还是大量采购三三制装备,“月哥,不是我不肯接收新装备,但是这样的东西,我的兵打不过新南军队,还是关中卒金鳞卫投掷手臂组合吧,一套的成本也就四千出头一点,只要有大量的三九编队,我能和对方打个平手的,不信月哥可以现场去看,我可以马上做实战演示。”

    刘月夕很为难,作为穿越者,见识过更加高级的战争形式,他知道猿臂甲一定是未来,但是现实不会等他去解决工艺问题,但是大量采购老装备一定会挤压新装备的经费,这是走历史的倒车,实在是左右为难啊。

    该如何是好,他思前想后,还是将目光转到魏的身上,老教官在边上一直一言未发。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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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神的试验场,以树为中心发展而成的异世文明,电气骑士魔导师以及强大的龙和暗生物都将一一登场,部分借鉴五星物语的故事设定,立志于写兵线战争,努力营造一个铠甲,大炮和电气骑士的精彩世界风起双神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风起双神,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风起双神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