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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双神全文阅读

作者:闲散的火柴     风起双神txt下载     风起双神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八十四节定调

    魏老头看了看猿臂甲具体的参数,简短的和刘月夕沟通了一下,二人又将阿勇拉到一边沟通了一番,魏直接跟阿勇明说,当着别人的面不好拆穿他,但是三三制在正面兵线对抗上没有太大优势,更适合散兵作战和丛林战,由这个战术的发起者和阿勇摊牌,阿勇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毕竟是事实。

    最后刘月夕决定小批量采购三三制装备,而且减少金鳞卫的采购量,猿臂甲加成本,先试制五百套,装备一个营。

    这个结果研发方和军方都是不满意的,但是依靠刘月夕和魏老头的威望还是都压下来了。

    阿勇抱怨道:“大哥,你想二头都不得罪的,别到时候二头都不落好,三三制就给我二个营的配额,根本不管用的,若是遇到新南正规军,我撤走部队,你可千万别怪我怂。”

    哟,学会和大哥抬杠了,果然升了官一个个的脾气都见长,越来越不把刘月夕当回事了,被二头拉扯正无处宣泄的刘月夕直接一巴掌打下去,“怂,就你怂,你听好了,在我没从南边回来之前,你就给我保持怂龟的样子,守住红云,听魏师傅的话,马亚山全让新南占了,你也不要管,我让你怂的,知道了吧。”

    这招还是管用的,阿勇就算有再大的不服气,也只好忍着,一边压下去了,刘月夕一把将搞事情的乌力到身后,让她别说话,然后对多洛米说:“我相信这些问题最终你都能解决的,但是眼下的困难你也看到了,太贵了,我们采购不起太多,大战将至,米特罗金属的价格只会一路上涨,而且金羽一定会克扣大回廊这一线的供给,所以还是要靠你想办法解决这个镀层的问题,先试着做一些,或许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会有新的发现呢。”

    多洛米是个老实孩子,他心里依旧当刘月夕是黑羽先知,先知的要求,他自然不会反对。总算都按下去,刘月夕松了口气。

    这会儿叶子跑过来,给刘月夕递了一张纸条,刘月夕看了看,叹了口气,南面又出问题了,他在红云呆不长,得抓紧动身去解决这些问题。叶子看到大哥不高兴的脸,也跟着有些沮丧,以为是自己工作没做好。

    刘月夕回过神来,看到一张张因为刚才的争执而苦大仇深的脸,不由笑了,“来来,都高兴点,咱们有坚固的城防,有稳固的大后方,这仗打他个三年五载的,别人害怕,我

    们又不怕,我们只会越打越强,都高兴点,没有过不去的坎,对了叶子啊,你和阿勇什么时候办事啊,我这喜酒也等的时间太长了吧。”

    被当众提及自己的婚事,叶子非常不好意思,随口回到:“谁嫁他啊,追我的人多了,我还要再考虑考虑。”

    反正是玩笑话,刘月夕也乐得活跃一下气氛,“那你当心了哦,说媒的已经把我家的门槛都要踩破了,现在当家的不是你紫悦嫂子,薛凝可挡不住这么多糖衣炮弹,万一真替阿勇答应了几房婚事,你可别怪哥哥没事先提醒哦。”

    “我才不怕呢,他就一大老粗,要不是我,谁要他。”小丫头嘴里不饶人,但是身体是诚实的,一边说一边死死揪住阿勇的胳膊,生怕他真的跑了。

    刘月夕的话虽然开玩笑的意思居多,但多少也有试探的成分,阿勇和杜家二小姐结亲的事情已经拖了很久,杜家很够意思,说自家嫁女是做小的,阿勇和叶子没有成婚之前,杜家可以等,这让刘月夕是非常不好意思,杜家是一直以来支持刘家的,是上一辈积累下来的人情世交,绝对不能出幺蛾子,但是阿勇到现在都不敢和叶子提这事,叶子包括叶子家里对于二人的婚事也是强势的不得了,都是随刘月夕一路鸡犬升天,发达起来的翡翠镇旧部,如今一个个的都是牛哄哄的,叶家怕自己女儿吃亏,把婚嫁要求提的非常高,已经弄的尉迟家也就是阿勇家的母亲非常不乐意了,可惜紫悦不在,薛凝在这方面到底没有紫悦那样得到亲眷家属的认同,这事她也是有心无力,没法子,刘月夕今天借这个机会最后摸了摸底,知道叶子心里根本就是另一种想法的,他决定还是让阿勇先悄悄回翡翠镇一次,和杜家二小姐先完婚,秘密的了了此事再说。

    不过另一桩好事还是让阿勇高兴不已,使用迷失大陆带回来的福尔库斯残件,刘月夕花了大代价重新换来一套新的重型动力甲‘武悼天王’,阿勇已经成功提升为花环武士,大头陈有了武安候这回不好意思再抢,刘贝叶主动退出,而且有了拉杰的圣甲虫留下的那具铱级动力炉,刘月夕也在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找一名制作者来将无冕君王这个符甲系统再一次升级成更强的重型动力甲,所以这回阿勇这个初阶花环武士直接有了重型动力甲,‘武悼天王’和福尔库斯类似,没有二栖能力,但是单兵攻防具强,火力上要比

    福尔库斯更加突出,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

    这甲乌力已经调试完毕,虽然敢才争吵过,小家伙一脸不情愿,但是看在刘月夕的面子上,还有阿勇那张见甲堆笑的狗脸,再加上叶子也在一边替自家男人求情,小姑娘挨不过情面,只好把驾驶仓钥匙给了叶子,自然手下的人会去陪着阿勇磨合新甲的操作。

    刘月夕重重的拍了拍阿勇的肩膀:“二百万,还不算别的费用,就算是给你们俩的结婚礼物,好好的啊,给我守住红云,千万别犯浑,我交代你的事情,一定给我办稳妥了,听到没。”

    在一旁听着的叶子不知道二男人到底在动什么坏脑经,又不好发作,只得另借了一个话题,大声嚷嚷道:“月哥你偏心啊,这礼物是给他的,我可不想要,不能算是给我的结婚礼物,哥你这是耍赖。”

    “都要嫁人了,以后不能再这么任性知道吗?和你开玩笑的,你那份早就再准备了,从望京给你请了最有名的婚纱设计师,你们两人以后的新家你娘和阿勇娘已经在布置,嫁妆你放心,都按最好的来,生活类石板阵该准备的都帮你备下了,除了法阵我弄不出第二套,望京世面上能有的货紧你第一份。”不得不说刘月夕是个极其护短的人,嘴上不说,但是自己人这个概念根深蒂固的强,只要是在他心里那个小圈子里的人,他都尽心尽力。

    这么豪气的嫁妆没有女人挑的出毛病,刘月夕还是有些不放心,把叶子拉到一边叮嘱了几句:“让你娘稍微消停点,阿勇的娘身体并不好,他是你婆婆,要懂点事,凡事不要过头,我说的你能明白吗?”

    叶子老实的点点头,至于刘月夕的苦口婆心有没有真的进到心里就另说了,人活于世,熙熙攘攘,谁也想不到今天的不经意在将来会产生什么样的深远影响,或许是无法忘却的遗憾,或许是搅扰你一生的不甘心,也或许是一种重生的可能,谁又说的清楚呢。

    红云的事情暂告一个段落,该安排的都按排好了,新南中路军在马亚上一带的进攻受阻,加之道路难行,少量的安全区也被刘月夕和严王的山地部队给事先清除了,大量山区居民被转移到后方,战争的推进速度在这一年的雨泽季到来之前缓慢下来,基本可以判断这年不会有太大的攻势,双方进入了一个试探相持的新阶段。

八十五经略银沙海

    面对银沙海湾的这颗还未正式申报的结界树,张达喜的嘴张的老大,对刘月夕隐藏的底牌你只能是高估再高估,最合适海港的树种紫青花风铃树,极其稀有的品种,也不知道刘月夕从什么渠道搞来这么个宝贝,不同于一般的结界树,紫青花风铃在整个生长周期都需要用星辰珠来滋养,用钱堆出来的神物,刘月夕光是在这颗树上撒下去的钱已经超过百万,但是一切都是值得的。

    青青紫紫飘飞落,风铃摇摆自顾闲,这树所能提供的星辰钟报时定位范围远超一般品种,消潮港的位置离皮镇极近,所以刘月夕可以轻易的将符文暗轨道铺设到这里,但是出海的位置就有些偏,离天耀岛太远太远,海上的定位就成了大问题,现在金羽已经派人进驻天耀岛调查铁甲炮舰和整支符甲师团失踪的事情,秘密岛屿离天耀岛还是太近了些,为防万一,岛上所有的设施房屋全部拆毁,不留一点痕迹,所以这树的存在保证了刘月夕的秘密船队可以不依托天耀岛甚至极北岛而不在海上迷失方向。

    刘月夕搞掉的是金羽的心头好,这事没这么容易糊弄过去,一场大清洗在所难免,但是也就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却发生了一件意外,让人措手不及,贝尔死了,而且根据昨天叶子送来小纸条上的信息,极有可能是被大头陈的手下给逼死的,事情复杂了,而且闹得非常大,贝尔的摇摆不定其实更多是为了天耀岛本地的船长和船员谋取安生立命之基,他现在在船队的声望和影响力极高,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本岛船员的反弹和不满已经快压不住,现在领头的科尔到底声望不够,邵毅船长老了,若是船队内部出现什么问题,漏出去一点消息让金羽派来的人知道了,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他必须亲自去解决这个问题,当年大头陈喜欢海岱,刘月夕就隐隐觉得不妥,后来大头陈和敖吉纳公主成婚,海岱怀孕生子,月夕一度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可没想到还是出了这档子事,他心中对大头陈,对贝、对海岱这个祸害都有气,为何就不能在自己的轨迹上好好的呢,气归气,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大头陈没有隐瞒事情的真相,和盘托出全部事实,溜子和谷云已经赶去处理此事,应该不至于继续恶化。

    刘月夕和张达喜夫妇聊了一会,听了听张的一些想法和安排,觉得可行,便托出自己对他的安排,“本

    来是想让老哥哥和老嫂子去岛上颐养天年的,但是兄弟我这实在是缺人手,哥哥早先提供给我的秘密岛屿已经不能使用,所以我个人私心啊,老哥哥觉得这个消潮港如何,实话,千万不要来虚的。”

    刘月夕说的分清云淡,但张达喜看似波澜不惊其实心里已经是惊涛骇浪,这分明就是要让他二度回春,委以重任的意思啊,他想了想又看了看,说:“兄弟这消潮港是一个奇迹,老哥哥佩服,你真的是一个每每总让人惊诧之人。”

    刘月夕只是笑笑,并不接话。

    张达喜又说到:“若说是这港口的问题,那就是外紧内也紧,太严厉了,南方是多族群集聚地,这里有赞族人、兽族人还有哒哒水手等,他们已经在这里生活了数百年,自有一套和异族相处的生活方式,你把他们严格的区分开,本意是想方便管理,但是越是如此,越是族群效益显著,越是容易生隔阂,不利于产生认同感,若是兄弟有心将来让此港有争锋潘神城的能力,那就打破这个樊笼,让这些人混居起来,他们应该也只应该认同自己的一个身份,那就是汉玉龙共和国消潮港的市民这一唯一身份,只有这样,辅以相应政策教化,认同感才会慢慢上升,而且兄弟的港口太干净了,水清无鱼的道理你应该懂,舶来品的生意利润丰厚同时海上航行满是风险,那是无数冒险者的枯骨堆就的繁华,不合理但是是事实,循规守矩者干不了这活,本本分分也造就不了海港的繁华,若是想要让这城成为你经略南方省的输血地,那容许一些阴暗面的存在的鱼龙之地是必须的,管制并不只有一条办法,老朽认为联系理解顺应利用才是更好的策略。”

    这话见解极高,正是刘月夕所想,但是知易行难,要想做到那样的效果可没有说起来这么简单,刘月夕在消潮港已经换了好几任的管理者,但是所有人都只能维持一个基本的运营,目前消潮港唯一的作用就是接受从迷失大陆源源不断运来的舶来品,但这样的量和消潮港的规模是完全不相称的,刘月夕在这里的海量投资一直处于亏损状态,每每和倪少爷联系账目盈亏的事,只要说到消潮港,刘月夕便落荒而逃。

    和潘神城那样和外藩外邦广泛的建立贸易往来才是唯一的出路,这一次抢劫天耀岛,金羽已经明确知道是潘神城的几个大主顾干的,事实如此,证据也有,但是丰富的

    销赃渠道,还有错综复杂的海外关系,让金羽明知道如此还是不得不咽下这口恶气。

    反观刘月夕的处境就要艰难的多,目前根本就不敢对望京公布消潮港的存在,只有迷失大陆这条单一的航线一定会让金羽生疑的,单是这样的秘密不可能永远保守下去,融入跨国贸易这个大池子来藏秘自己是最可行的办法,所以刘月夕力排众议,否了刘家宗族几位叔叔辈想要接管消潮港的念头,要让张达喜这个外姓来执掌消潮港之牛耳,现在听来,刘月夕的选择应该是对的。

    也不弯弯绕,既然对方有意,那刘月夕便强请,站起来朝着张达喜深鞠一躬,“老哥哥勿怪我这个做弟弟的处事霸道,这消潮港的城主必得由您来支持大局,再此,我诚恳的请您包羞忍耻,卷土重来,请勿要推辞。今后消潮港的一切事物由老哥哥做主,除了保卫涉密事项之外,我绝对不插手。”

    对方用人不疑,诚恳的霸道,如一阵扑面狂风,生生将张达喜心里这炉已经扑灭的死灰复又吹燃了,张达喜打仗不行,但绝对不是泛泛之辈,只见他正正衣衫,郑重其事的朝着刘月夕一拜,“刘领主如此信任在下,老朽不好再推辞,老朽愿意以此残躯为领主经营此港,不敢奢求功业千秋,唯殚精竭虑报答领主的托付。”

    这事成了,二人相互扶持,相识一笑,可把张夫人急坏了,她还想着和张达喜共度余生呢,这刘月夕实在是个坏事之人,“老爷,您这身体还行吗?”

    刘月夕抢过话去,“老嫂子这话可就不懂我张大哥了,我大哥内敛藏精,只是缺少一个施展的舞台,如今到了此地,我觉得真的就如那龙归大海,正是大展宏图的契机,加上有老姐姐一路帮扶,我真的觉得还有大把的前程。”

    张夫人是真正内慧之人,太知道大体,可说不可说,自家丈夫已经应承下来,而且如今仰人鼻息,,没有不低头的道理,也只得顺着刘月夕的话说了二句。

    消潮港的事情有了着落,刘月夕心里一块大石头落地,轻松不少,便准备继续南下去和大头陈他们会和,临走前,他问了张达喜一个问题,“如果牧羊犬犯了错误,把羊弄死了,该怎么处理。”

    张达喜听完刘月夕的问题,知道这只是一个比喻,说了一个让刘月夕特别吃惊的回答。

八十六节**的代价

    如今的天耀岛,早就没了早先的繁华,这次大规模的海盗劫掠,将本就有些冷清的海岛彻底荒废,酒馆里不再喧闹,昔日的海港也不再能停泊大型商船,连洛克克那乳白色的居所无忧,也被海盗们洗劫的不像样子,岛上曾经繁茂无比的结界树‘归来’败落的有些凄凉,海盗的进攻它受到的伤害极大,潘神城一直视天耀岛为竞争对手,如今有了机会破坏,自然不会放弃,大树的三根主要树脉有二根被严重破坏。

    岛上现在由金羽派来的一小支驻军管理,他们没有能力修补结界树的损伤,只能维持它自生自灭的样子,岛上现在是最底层穷困者、流浪汉、投机商和恶徒们的天下,若说岛上现在哪里还有一块安全的地方,那就要数刘月夕的行馆,大头陈的一只符甲营驻扎在这里维持秩序,行馆每天二次会布施舍粥一次,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做,大头陈为何要长时期的留在岛上,那只有刘月夕和极少数核心知道,岛上的人只以为是刘月夕乐善好施。

    月夕和乌力等一小队人轻装简行,悄悄进了行馆府邸,溜子和大头陈都在,

    大头陈见着刘月夕羞愧的低下头,刘月夕懒得先理他,把他晾在一边自己凉快,自顾自和溜子交谈当下的状况,“溜子,辛苦你了,你现在都快成救火队长了,这一趟你来来回回的跑了好几次,山里的路难行,你这身体不似我们这般,暗界走多了还是不行的,这样吧,这回还是让我们自己的船送你回消潮港走陆路坐符文列车回去。”

    最靠谱的还是溜子,只是碍于天赋不够,溜子到现在还只是中级觉醒状态,光这样还是靠药剂堆出来的,但溜子确是刘月夕最依仗最信任的兄弟。

    “月哥,金羽派来的人盯我们盯的很紧,我是明面上让他们挂了号的人,太显眼了,我还是走龙塞斯瓦利斯山,慢慢回去吧。不打紧的,我现在也练出来了,”听听这话,和某个杰出人物相比,简直是,刘月夕往边上瞄了一眼,哼了一声,他既然来了,溜子就可以歇一歇,早些回红云镇去。

    安排好溜子回去的行程,刘月夕还是将大头陈晾在一边不予理睬,自己带着乌力去拜会岛上金羽派来的驻军首领,还送了一位慰问品过去,对方级别不高,只是一名少校,见着刘月夕特别的巴结,可能他也知道如他这般身份地位的就带了这么点人,是不能和大回廊如今最有权势的刘领主叫板的,老老实实保住小命,等待召唤回归,什么事都别干,回去落个失职查办的罪名是他最好的

    结局,所有刘月夕送来的好处他照单全收,话里话外都是希望和刘月夕合作的意思。

    从驻军基地出来,乌力一蹦一跳的问:“大人,这个少校看着挺和善的,不像魏童和拉杰那样强硬,看来金羽大人是真把您当女婿看咯。”

    刘月夕笑笑,哪这么简单,这个少校明显是明面上的摆设,真来查真相的指不定是谁呢,若是金耀羽现在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刘月夕一点都不会感到吃惊的。

    必须尽快解决贝尔自杀带来的负面影响,这种时候,起码他的内部一定不能乱。

    回到行馆,大头陈依然在等刘月夕回来,从早上开始滴水粒米未进,一直就在那里站在,跟着的工作人员也只好陪着他挨饿,大家都巴望着刘月夕,刘月夕进来看到这一幕,叹了口气,招呼乌力去让大家吃饭,自己拽着大头陈进了休息室。

    房间里,刘月夕坐着,大头陈站在,正好台子上有一副水烟的器具,刘月夕试着点燃吸了几口,挺香的,他朝后一躺,悠悠然的说道:“这玩样还是上次看到海岱抽我才知道怎么玩,这个女人真的很会来事很会玩,后来紫悦也嚷着要我给她也买一副水烟玩玩,要不是后来形势变得快,她回天堂岛去了,我还真不敢让她在刘府多待,太能折腾,不过确实对男人有吸引力。”

    大头陈不明白刘月夕这会儿怎么开始回忆过去,也只得点头应和。

    “说说吧,我的大英雄,那次你单枪匹马的去岛上救她,后来又发生什么了?”

    大头陈急忙辩解道:“没有,真的没有,月哥你相信我,当时海岱已经怀着身孕,我不可能对她做什么的?”

    刘月夕一反常态,幽幽的轻声低语:“那前面呢,就没发生点什么嘛,你这么棒,她那么野,而且我看得出,海岱不讨厌你,而贝尔在女人的方面是我见过最怂最没自信的,真是不明白他,让别的男人对自己老婆眉来眼去,用那样热欲的眼神看海岱的屁股,换成我早拔刀子了。”

    大头陈完全不明白,大哥这是怎么了,要罚就罚,这样旁敲侧击的是要干啥。

    他普通跪地上,“个我错了,你怎么发我都成,就是别再玩我了。”

    “玩你,哈。”刘月夕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膀,绕了一圈,“你看我像是有这个心思的吗?你是不是想说,那天去岛上救人只是你单纯的一个念头,其实你和她什么都没有发生,而你的手下正好想在你面前邀功,看出你喜欢海岱,就故意将

    一些贝尔通敌的罪名坐实。其实更本是他们私底下的行为,你并不想害死贝尔,是这个意思吗?”这些基本就是大头陈供述的事实,刘月夕也相信,确实如此。

    大头陈见月哥并不是不知道实情,刚还有些激动的情绪平复了一点,但是刘月夕马上就话锋一转,“人都死咯额,真相又有什么用呢,你和海岱眉来眼去是真的,你去救海岱也是真的,当然贝尔的态度一直左右摇摆这也是真的。你真以为那些船长会听你讲述你的故事,贝尔的母亲和妹妹难道会体谅你?他们只会相信我刚才说的那些,不会去考虑这些事情的前因后果的,你逼死了老好人贝尔,这一点毋庸置疑。”

    大头陈突然哭了,“大哥,你打我吧,是我不应该,这个当口上给你惹麻烦了。”

    “还知道是麻烦啊,我早就告诉你,对女人要干脆一点,喜欢不喜欢,能碰的不能碰的,一定要分清楚,可你呢,在我面前装一套,还学会掩藏自己的感情了,让敖吉娜一直在床上扮演海岱是你的意思吧。别多想,敖吉娜什么都没跟我说,只是你做的太过了,你府上的侍女们都知道这个桥段,大概就你不知道别人知道这一点吧。”刘月夕的话如一道霹雳正中大头陈,是自己自作聪明,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二个人沉默了好久,刘月夕又问:“现在你准备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大头陈哪里会有主意。

    “我想了想,也让溜子去和几名船长沟通了一下,了解了他们的意思,有二条路,一生一死,你选哪条?”

    大头陈听了,抬头巴望这刘月夕,敢情他还想有个选择权,想先听刘月夕说说二个方案。气的刘月夕一巴掌抽上去,“你以为这个时候你还真有得选啊,金羽的探子这会儿磨刀霍霍,正满银沙湾的找我与符甲师团覆灭有关的证据,他恨不得抽我筋啖我骨,这个节骨眼上,你觉得我能让这事情慢慢的淡化吗?我来告诉你死路是什么样的,我会宰了海岱,还有贝尔的家人,然后将他们夫妻出卖我投靠金羽的证据坐实让那些船长看,如果他们看了以后乖乖的给我撤离天耀岛,去消潮港,那是最好,如若不然,我就杀光他们,如果有必要,我也会杀光这岛上剩下的人,如果还有必要,我会毫不犹豫的杀光关起来的那些符甲师的士兵。抱歉,我没法拿红云那些兄弟和跟着我信我刘月夕能给他们一个好的将来的乡亲们的性命来赌这个万一,这就是如今的我所要把握的事情,你明白吗?”

八十七节上位者的觉悟

    大头陈一下子瘫软在地上,他没想到刘月夕是这么想的,这么决绝,他原来以为自己可以扛下一切的,在他的看来,这种事情还停留在当年和刘月夕一起混江湖讲义气的阶段,直到此刻他才意识到,由刘月夕掌舵的这条大船已非航行在翡翠镇那个小池塘里,很多事情都变了。

    刘月夕也坐在地上,“听说海岱就快要生了,她的婆婆听说已经把她逐出家门,说她是害死自己儿子的狐狸精。”

    大头陈点点头:“我怕那些人伤害她,我把海岱留在行馆了?”

    刘月夕一把拽住他,大声吼道:“混蛋白痴,你这不是授人以柄吗?你懂不懂,这样只会让所有的人都痛苦,所有人,我现在宁可你是当年那个不负责任的花花公子,白痴,你这样会毁了你的一生的,你要一辈子活在负罪感和诅咒里吗?你明不明白这样你什么都得不到,只会得到痛苦。”

    大头陈扭过头去,不敢看刘月夕的眼睛,月夕一把将他推在地上,“带我去见她。”说完就往外走,谁知大头陈突然跳起来,拦在刘月夕跟前,似有拼命的意思。

    刘月夕双手一摊,“怎么,要对我动手?”

    大头这才反应过来,跪在地上哀求:“大哥,你放过她吧,都是我的错,我替她顶罪。”

    “你。”已经非常生气的刘月夕看着眼前这个所谓情种,“给我站起来。”

    大头陈依旧倔强的跪着,刘月夕没法拖动他,就这么僵持了许久,“好好,想让我成全你是吧,行,那海岱能活,我给她和贝尔的家人一条活路。”

    “大哥真的可以吗?”

    月夕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你别觉得她活着就能好受,你和她还有敖吉纳,包括那个孩子,你们一生都将活在虚假和负罪感中,反正我看不到什么希望,即使这样你也愿意吗?”

    大头陈依旧不知道刘月夕要干什么,“只要能活下来,怎么样都好。”

    “好,这话既然是你说的,那我成全你,别后悔,你知不知道在南方银沙海湾,人们是怎么处理失节妇女的吗?知不知道‘乞食婆’这个说法。”

    这,简直是令人绝望的希望,对南方文化已经有些了解的大头陈知道这种说法,“大哥,就不能。”

    他还没说出口,刘月夕就否决了他,“不可能,我会亲自和敖吉纳谈,她会同意的,但是你给我记住了,这是你和海岱自己犯下的错,你们两自然要承担后果,海岱

    和你生下的这个孩子,将会由敖吉纳抚养长大,认敖吉纳为自己的母亲,而海岱会被剥夺再次生育的能力,她将成为你的乞食婆,比没名分的贱妾地位都要低下,和佣人差不多,敖吉纳可以随意驱使她做任何事。”

    大头陈彻底傻了,他没想到刘月夕想的是这一招将计就计,将一场逼死贝尔的阴谋彻底变成被戴绿帽子想不开自杀的纠纷。

    “你还是可以后悔,如果你选择和这个女人没有瓜葛,她未必一定死的,如何?”刘月夕依旧希望大头陈能甩下这个包袱,轻装前行。

    结果还是否定,人总是会怀揣侥幸,走向深渊。

    刘月夕深吸一口气,“好,既然你坚持,那就这么办,不过我警告你,我会动用宗族的力量去支持敖吉纳公主,现在是薛宁,以后等紫悦醒了是紫悦来管,敖吉纳是你的妻,这一点至死不变。”

    大头陈没多想,抱着月夕的大腿,说:“谢谢大哥。”

    另一个房间里,海岱挺着大肚子,刘月夕让她坐在沙发上,自己坐在她对面,“还有多久就要生了?”

    海岱很害怕,事情一下子变的太快,丈夫死了,自己被认定为逼死丈夫的凶手,她有些恍惚,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心里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把孩子生下来。

    “在海上的时候,贝尔一直提到你,迷失大陆的诱惑是很多的,但是贝尔一直保持的很克制。真是一个难得的老实男人。”

    海岱哭了,她是爱贝尔的,也知道贝尔爱她,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明明有钱有地位了,明明可以过的更好的。

    “但是我一直觉得他在面对你的时候缺乏一些底气,我一直不理解到底是为何,总是小心翼翼的,不敢有半点反抗,即使你老是越线,他也装作没看见似的。”刘月夕一直不明白这一点,或许二人之间有什么秘密也说不准。

    海岱擦擦眼泪,摸着自己的肚子,沉浸在对贝尔的追思中。

    刘月夕进入正题,“其实去了迷失大陆以后,还有一个家伙的变化也很大,大头陈以前很风流,只从我发达以后,他几乎是天天离不开女人,但是就是这样的家伙,在迷失大陆却很少沾女人,为了骗我,还老老实实和一个他根本不爱的公主结婚了,男女之情的威力实在不好小看,现在想来,你也喜欢他,你显得放纵不会是要压抑你对大头陈有好感吧?你喜欢强壮的,能驾驭你的男人,但是你又不敢背叛贝尔。”

    迷失在乱情中的女人往往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往往都是被动的接受,直到刘月夕点破这

    一点,海岱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不过这些都不是刘月夕所关心的,关心也没有意义,贝尔太脆弱了,其实他完全可以等到刘月夕来,但是没有,或许他并不相信刘月夕会帮他,或许二人之间的认知有很大的区别,“我把方案都写在这张纸上了,你看一下,这是唯一的办法,你只有接受的权利。”

    海岱接过纸,看了一遍,眼泪不住的流,也许是她罪有因得吧,“我答应,能不能请大人您不要为难母亲和我小姑,他们是无辜的。”

    “她们现在恨你入骨,你也不必去考虑她们了,我会考虑的,于公于私,都会给贝尔的家人一个妥善的安排。倒是你,这纸上写的每一条都会得到最严格的执行,这孩子就是你和大头陈的私生子,我会做实这一点,敖吉纳会养大这孩子,这孩子只认敖吉纳为母亲,你最好照着做。就这样吧,希望我不要再听到关于你的任何事情,我想这样才是最好的。”刘月夕其实很懊恼,他早就看出不妥,即使贝尔没有这档子事情,他对他也另有安排,现在一切都晚了。

    接下来的日子有刘月夕坐镇天耀岛,本来有些失控的局面得到有效的抑制,他们之所以还留在岛上,就是要将分散在周边小岛上的相关的船员和家属们分批运走,舍粥只是一个幌子,贝尔的事情经过一番操作,有了定论,刘月夕的这个处理符合当地的风俗,大多数船员都接受了这一说法,即使有少数别有用心的,也被刘月夕强势弹压,杀了几个有反心的,船员和家属们被分批分次的慢慢运到大陆,再转运到消潮港,港口需要大量的水手,同样也是让这些多少知道一点内幕的参与者保守秘密的最佳场所。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天耀岛上刘月夕的行馆空无一人,金羽始终没有找到刘月夕和符甲师团失踪有关的哪怕一丁点证据,根据刘月夕的情报网得知,他在潘神城的行动也都碰壁,迷宫之城、梦幻之都、**和自由的销金窟,秩序女神厌弃之地果非虚言。

    此间事了,刘月夕怕大头陈在消潮港又弄出事端,就准备让他带着精锐部队去龙赛斯瓦里斯的最前端龙谷镇驻守,那里正好和倒向新南的比斯卡莱接壤,月夕需要一员大将去和异族和新南人周旋,这正好就是大头陈最擅长的小规模精英团作战,有他在,后头瞎子李的暗轨才好顺利铺设。

八十八节新的开始

    海岱生下一个男孩,生下三天后就被敖吉纳抱走,除了吃奶公主不让海岱见孩子,大头陈多次向敖吉纳求情,希望她能多让海岱看看孩子,但是都被敖吉纳拒绝了,有刘月夕给她撑腰,加之本来就是公主出生,现在的她绝对是陈家的绝对权威者,她给孩子取名叫陈庆之,这女人或许是让大头陈折磨的过头了,现在每天精心照顾这个孩子,还称自己为海岱妈妈,并命令海岱改名叫达梅辛,也是个疯狂的女人。

    那日大头陈正准备出发去往龙谷镇,敖吉纳公主抱着宝宝在他面前来回晃悠,“唔给妈妈笑一个,嗯,真好,来,看看,小庆之,这是你爸爸,叫爸爸。”

    大头陈很尴尬,轻声说道:“吉纳,我明天就走了,家里就拜托你了。”

    敖吉纳一边开心的哄着孩子,一边说:“哦,知道了,还有以后在孩子面前,叫我海岱妈妈,不然孩子会搞不清的。”

    大头陈很痛苦,“吉纳你这又是何必,这件事里你没有错,你没必要折磨自己。”

    “不不不,亲爱的,你完全错了,刚开始你让我扮演海岱我确实不习惯,但是有了这个孩子以后,我突然就喜欢这个名字了,你我宝宝,一家人多好啊。”

    大头陈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亲爱的,你看宝宝怎么一直哭啊,是不是饿了,要不这样吧,你把他抱到达梅辛这里去让她给孩子喂奶。”

    说完将孩子放到大头陈怀里,“去啊,愣着干嘛,去吧,我不会吃醋的,她也是你的女人嘛,你不在的时候,我会好好待她的,你放心吧。”

    看着公主笑吟吟的脸,大头陈不由心惊,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啊,他跑着孩子去了海岱那里,海岱见到孩子,无比开心得接过手去,坐下解开衣衫就要喂,她下意识的回避了大头陈,大头陈也识趣的转过头去,孩子贪婪的吸取母亲的乳汁,没一会儿吃了个饱打了隔便睡着了,海岱将他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似有歉意的说道:“老爷,对不起,我还是有些不习惯,不过下次不会了。”

    “没什么,海岱,我应该回避的,那个,敖吉纳说,今晚就让孩子跟你睡。”

    这消息让海岱喜上眉梢,难得的赏赐啊,不过转眼脸上那一次笑意又转而不见,“老爷请你以后叫我达梅辛好吗?这是夫人给我取的新名字,若是您不这么叫,夫人会不高兴的。”

    “好。”二个人尴尬

    的站在一起,达梅辛找了个话题避免尴尬:“听说老爷明天就要去前线了。”

    “对啊,明天一早就出发,可能要等那边的局面都稳定了,我才能回来,有什么需要我为你做的吗?”大头陈想尽量和达梅辛多说说话。

    “都挺好的,夫人对我很好,我没有什么需要的。”

    大头陈突然想到达梅辛先前的爱好,“你,你还抽水烟吗?我这里有上好的烟丝,别人送的,要不我替你去拿去。”

    达梅辛拦住大头陈:“真的不用,我戒了,孩子不能闻烟的味道。”

    “这样啊,也对,挺可惜的。”实在找不到话题,还是达梅辛开口,“老爷明天要走了,今晚要不要在我这里住?容我准备一下吧,刚给孩子喂过奶,我身上有些脏。”

    突然的情绪失控,大头陈拉住海岱的手,“你不脏,你一点都不脏,都是我害了你,别这样好吗?今晚你和孩子呆在里面,请允许我守在外面,好吗?”

    相视无言,天突然下起了蒙蒙细雨,简陋的房间外,魁梧的大头陈裹着长袍坐在门口,若一尊门神,若是仔细听,房间里有一婴儿酣睡,还有一位母亲低声吟唱入梦的童谣。

    穿过龙谷镇,就只有一条去往潘神城的路,这里是大回廊的下半段,真正的多族混居地,无法之地,也是走私商们最喜欢走的一条路,它有一个别名,叫剃刀小道,正是正午时分,耀光毒辣辣的照着,一冷一热的让行人极不舒服,但是这也是赶路的最好时候,就快要雨泽季节了,不趁着这样的好天气抓紧赶路,待到下去大雨就走不了了,若是被困在没有结界树庇护的荒郊野岭,遇上红鬼爆发,是会有性命之忧的。

    在剃刀小道上赶路的这只商队应该也是这么想的,前前后后,二十来人,为首的是一名强壮的大汉,一名娇小女子骑在陆鸟上抱怨,“大人,还有多远的路呀,这日头太毒了,您看,我都晒黑了。”

    大汉并无怜香惜玉的意思,笑骂道:“整个商队,就你最矫情,别人都不坐陆鸟,唯独你搞特殊,又不是不能走,可是你自己要跟来的,现在又吃不得这一点点的苦了。”

    少女嘴撅的老高,耀光照在她白暂的手臂上,泛出一层松融的光泽,她赶忙裹紧遮阳的斗篷,一口气吹的那恼人的蚊虫四仰八叉,不再能袭扰她,到不是适应不了这艰苦的环境,只是实在有些无聊,若是路上能有些

    乐子就好了。

    碰的一声,前面小山坡上一棵树倒了,为首的汉子警觉的皱起眉头,少女立刻跳下陆鸟,跑到大汉跟前,“怎么了怎么了,是什么好玩的事情呀?”

    为首的汉子看着前头倒下的树,有点疑惑,这树倒的邪性,肯定是人为砍断的,但若是劫道的,似乎应该拦住小道好不让商队的陆鸟通过啊,这倒在路边上算什么套路呢?正当他百思不解其意时,解释这个奇怪现象的合适人选登场了,一窝衣衫不整穿戴破旧拼搭锁子甲的山贼从道路的二边窜出来,围住了商队,少女看的二眼放光,这是她第一次见着山贼,这一路实在太无聊了,前期的安排过于周密,从龙谷镇一路走来除了蚊子什么都没遇到,太无聊了,“大人,你一会儿对他们客气一点,千万不要先吓着他们哦。”

    为首的汉子白了她一眼,怎么感觉自己倒成了恶人,先不与之计较,而是客气的朝这伙山贼躬身说道:“好汉,不知小人该如何称呼。”

    “啊哈哈哈哈,我就说了他们一定害怕大爷我的,没错吧。”一个浑身上下散发着浓烈气味的强壮山贼朝着身后的小喽炫耀自己,引得一阵应和,这都什么鬼,这货几个月没洗澡了,身上的味也太豪爽了。

    浓烈气味的山贼将一把巨锤单手提起,架在肩膀上做了一个耍帅的姿势:“本大爷叫索伦。”

    “原来是山上来的山主啊,您是雷东血裔吧。”这是对兽族的一种尊称,雷东是兽族英雄,兽人都喜欢冒充他的后裔,这么说一般都比较讨巧。

    “啊哈哈哈,你很有学问嘛,还知道索伦这词的含义,不错我的母亲是一名兽族战舞者,我有一半的兽血统。”

    怪不得,那把锤子少说八佰斤,也只有半兽血统的天才才能如此轻易的举起来,这个半兽人有点意思。“小人是过路的商人,做些小本买卖,都不是什么值当的物件,今年光景不好,生意做的差,这里有一点小心意,还望索伦大人笑纳。”说完递上一个沉甸甸的钱单子,索伦打开一看,哟,还不少,十个珠子,这份量不多不少,索伦打量了对方一番,应该只是个普通商客,不像是什么强手,手里垫着钱袋子,“喂,你这后面的大车里装的都是什么。”

    商队的其他伙计一下子停下来,齐齐的看着索伦,弄的他极不自在,大声嚷嚷道:“怎么,是什么见不得人的,我要搜查。”

八十九节山贼进城

    索伦看到这些不善的眼神突然有些紧张,壮着胆子大声吼道:“咋地,莫不是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难不成你们是人贩子。”

    此话一出,二边都剑拔弩张起来,刘月夕带来的这几十个手下人数不多,但都是近卫团里的精锐,个个心高气傲,这群不知死活的毛贼居然敢打起刘月夕商队的主意,只要刘月夕一声令下,他们分分钟就能把这群山贼给端了。

    刘月夕笑着示弱之,双手扶着索伦已经伦起来的巨锤,“大王息怒息怒,手下人不懂规矩,冲撞了大人。我们是正经商人,做木料生意的,这些大箱子里有事先浸过兽油的海蛇木,不可见强光,还请大王照拂一二,一点小意思,还请笑纳。”说完又掏出5颗珠子送与索伦。

    拿人的手短,这索伦也不是贪得无厌之辈,最关键的是刘月夕刚才扶着他的巨锤时得神态,索伦见不费什么力气就得了一笔不错的过路费,也有心放他们过去,不过猪队友的手下喽们又怎会如此轻易的放过这么好的作死机会呢。他们盯上了队伍里唯一的那名女性,好几个轻浮的山匪围着乌力的陆鸟,说了些不堪入耳的昏话,手上上不干不净的开始扯弄乌力的袍子,奇怪的是商队里刚才海剑拔弩张的伙计们见到这样伤风败俗的事情没一个人上来阻止,反而都离得远远的,一副有好戏看的样子。

    被调戏的姑娘掀开斗篷,漏出俊气精致的容颜,她一点都不惊慌,反而笑着扭过细长的颈子,说:“大人,我现在可以随便玩了吧?”刘月夕苦笑,按住笨重的石锤,“大王,做首领的一定要管住自己的手下呀,不然是要出大事情的。”

    那一边,少女轻灵的用脚尖抵住陆鸟的鸟蹬,一个幅度极大的跨步,她踩在一名正要调戏她的山贼脸上,也不知是怎么弄的居然从裙子底下抽出一把短刀,可怜二个离得最近的山贼还未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从左肩这里啪啪都是二道交叉的斩痕,锁甲应声炸裂。好凌厉的近身无走剑技,这种剑需要使用者有很强的力量和极高的踩压对手攻击点后摇的能力,剩下的山贼见着同伴的惨状,操起家伙一起朝着少女的方向砍来,乌力又是脚尖点地整个人缩成一个球,正好躲过二道致命的攻击,她的小身板猛的一跃起,如一只猞狸跳过致命的屠刀,山贼的背面完全暴露出来,同样的方式,从背

    后,又是二名山贼死亡。

    和刘月夕站在一起的索伦看的心惊,到不是这个小姑娘的剑技吓到他,而是眼前的刘月夕,被他只手轻按的重锤索罗无论怎么使劲都提不起半分,那人刚才还显得很弱的身体气息完全变化,凌厉的就像一道道的气剑,绝对的强者,顶级花环,自己碰到不该惹的了,便宜同伴的死去让他心焦,“别主动进攻,注意她脚尖落地的节奏,那才是她的攻击前奏。”

    刘月夕异样的看了他一眼,不光力气大,在攻击点判定上也很有天赋嘛,不像是受过系统训练的练家子,应该是勉强中级觉醒的样子,挺不错的胚子,可惜做了山贼。

    乌力那边很快就全解决了,月夕的手下熟练的将尸体堆到路边隐蔽处,处理干净,手法娴熟,索罗放下巨锤,哆哆嗦嗦的将刘月夕先前给的星辰珠子如数奉还,“大大人,小的有眼无珠,冲撞了大人,饶小的一命吧。”还是个怕死要命的,刘月夕有些喜欢这个识时务的山贼头子了。“可还有其他同伴,是一直在这一带活动的?还是得到什么消息特意到此处劫我?老实交代,或饶你性命。”

    “小的是离此地不远的一处兽人杂居村落灰骨村人氏,平日里结识一些伙伴转在此处打劫过往商客,就是讹些钱粮度日,并未做什么大奸大恶之事,求大爷饶命,小的觉绝无半句虚言。”

    灰骨村,地图上倒是真有这么个村子,不像是说的假话,这货贼人的武器上没有血腥味,而是一股子金属锈蚀的味道,他们的营生在潘神城这一带是很普遍的,刘月夕夜不愿意大动干戈,做山贼固然该死,但是乌力的举动也略有些过火,刘月夕刚想放他走,乌力擦拭完手里的剑,走过来截住他,“你就是你,别跑,说清楚,什么叫脚尖落地就是攻击前奏。”

    玩的不怎么过瘾的乌力又盯上了索伦,索伦支支吾吾的不敢说话,小姑娘是个小心眼,最讨厌别人说破她的缺点,这是要不依不饶啊。

    “乌力可以了,别再玩了,我们还要赶到潘神城的。”刘月夕想要阻止乌力接着胡闹,耽搁了进城的时间就麻烦了。

    索伦听他们是要去潘神城,如获救命稻草,“大人,您是要去潘神城啊,小的熟悉这一带所有的地形,小的愿意给您带路,保准您和您的商队顺利抵达潘神城。”

    “这倒不必,这潘神城我走过几次,

    路还是熟的,不劳你费心。”刘月夕乔装扮成商队去潘神城是要办一件大事,这一路的多处城镇村落都早有部署,明面上只有一小队人其实不止。

    索伦接着又说道:“大人可能不知道,最近的情况有些变化,这新南人自从破了红叶镇一路南下,已经拿下了潘神城前后所有的城镇,只剩中立城市潘神城和边上的索劳伦要塞苦苦支撑,阮大帅碍于潘神城的特殊地位才没有进攻,但是他在周边设立了许多哨卡,专门检查过路的商队,若是汉玉龙的商队,他们就会把货物扣下,你听您的口音也是汉玉龙人氏,就提醒您一下,若是不知道没有哨卡的路,您是要吃大亏的。”

    “哦”刘月夕看看边上一名手下,他面露难色,这人是负责这一块联络工作的接头人,若索伦说的是真的,这就属于大疏忽了,刘月夕车队里装的东西可不简单,见接头人的样子,刘月夕又问:“这里有一张地图,你能不能在图上帮我指出哨卡的位置,若如你所说,我必有重谢。”

    索伦爽快的答应下来,麻利的在地图上标出哨卡的位置,刘月夕拿着地图,眉头紧皱,这正是他要走的路,立刻召来三名手下交代一番,三人接到刘月夕的指令,立刻回去打开一辆大车的货柜,是三具改良版的‘滑翔乌鸦’,说话间三具乌鸦飞快的没入林间去探查前方虚实,没过多久三人都回来,情况和索伦说的完全一样。

    刘月夕神情严肃,又问:“索伦,这些哨卡是什么时候有的。”

    “大概一个月之前吧。”

    “这样啊,把他抓起来。”索伦听了下了一跳,自己没说假话啊,都是实情,为何这个领头的要自己抓起来,吓得直接爬到地上喊饶命,诶,没动静,他再一看,刚才那名负责接头的人被刘月夕的手下死死按在地上。

    刘月夕走过去:“说,什么时候开始背叛我的,有没有同伙。”

    那人见事情败露,漏出狰狞的笑,“东家,潘神城内有人花了大价钱要我给你设的局,您就不感兴趣到底是谁做的吗?只要保我性命,再给我一笔钱让我远走高飞,我全部告诉您,如何?”

    卡擦一下,刘月夕一脚踩在他的脖子上,那人转眼就没气了。

    索伦看傻了,他觉得自己的脖子凉凉的,自己遇到的到底是什么人啊。

九十节刘月夕的果决

    处理完内部问题,刘月夕笑着讲索伦扶起来,“小哥莫怕,你现在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要重重谢你,想要什么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的尽量满足你。”

    索伦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肚子这会儿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饿了咕咕的叫,刘月夕不着急,叫乌力给他拿来一些好吃的,还有甜酒,“先吃点东西,慢慢想,不着急。”

    索伦抓起来就啃,像是好几天没吃过饱饭了似的,是个苦孩子出生,这让刘月夕想到了自己当年的境遇。乘着他在吃饭,刘月夕召集干部在一边合计对策。

    “大哥,怎么办,这人是我们在剃刀小道上最主要的联络官。”一名亲卫担心道。

    刘月夕想了想,还是先找来二名乌鸦,“你们两现在就回龙谷镇找大头陈和谷云,就说我们到潘神城所有的‘口岸’已经暴露,全部弃用,相关人员若是能回收全部进审查流程,一年内不得复用。还有你们两不要和别人接触,拿着我的戒指,只找他们两,明白吗?联络完了就在苏维塔潜藏起来,等待下一步的指示。”二人得到命令后立即穿上乌鸦行动。

    乌力问:“大人,要不要切断和潘神城‘千丝线’的联络啊。”

    刘月夕想了想,挺为难的,“切,更改所有联络码,你现在就作,一会儿让人传回总部。”

    乌力又说:“大人,切了千丝线固然我们没了暴露行踪的风险,但是也就成了聋子和瞎子,我们该怎么在城里完成我们的计划呢。”

    刘月夕看看还在吃饭的索伦,戴上狮子面具,和乌力说:“现在起,都叫我困狮,潘神城也有灰羽枭的‘处刑人’,而且为了预防万一我早就发出指令让‘夜神’也潜入潘神城,这事本来就不需要太多明面上的力量,我们这些人应该够了,再说我们并不是孤立无援的。”

    “那我们怎么进城呢,总得有个落脚点吧。”

    “这不就是个现成的向导吗?你不要对他太凶了,去换身暴露一点的衣服,要露一点,一会儿我们拆散了进城。”

    乌力小嘴撅起,有点不乐意,但是又没办法,潘神城就是这样的地方,奇装异服不为怪,若是过于正常了,反而显得突兀。

    困狮走到索伦跟前,那家伙已经基本吃饱了,看到刘月夕的面具,大呼:“原来您也是刘领主的崇拜者啊。”刘月夕一愣,又想起自己是望京

    的角斗之王,暴风流的创立者,自然很出名,“是啊。”

    索伦一听来劲,“我也是,困狮大人实在太厉害了,那种打法,简单直接凶猛,我喜欢。”

    “可是他们都说刘月夕可能终身无望骑士的。”

    “胡说,都是胡说,严王都招架不住困狮大人的进攻,这样自成一体的华丽打法要是不算剑道的话,哪个才算,困狮大人一定能成为骑士的。”刘月夕暗自发笑,连他自己都不怎么相信能再度重拾剑道,没想到在剃刀小道上遇到个半兽人居然如此坚信自己能成,“你倒是挺关心汉玉龙发生的事情,这里这么偏远,应该不容易得到那边的消息吧。”

    索伦突然站起来,向着南方行了一个汉玉龙人才会行了古老理解动作,然后大声说道:“我是汉玉龙人。”

    这话有些突然,也有些怪,一个半兽人口口声声号称自己是汉玉龙人。

    “是听我母亲说的,我的父亲是一名出生翡翠镇的地质学家,很厉害的,他当年在剃刀小道逗留的时候,认识了我的母亲,就有了我,所以我是汉玉龙人,起码一半是。”说完抓抓脑袋,傻呵呵的乐。

    “那我们是同乡咯,我也是翡翠镇出生。”这话突然让人倍感亲切。

    “真的啊,太好了,能给我说说吗?我只知道那里有一颗这么大的世界树,叫叫什么来着的。”

    “银璜。”

    “对。”二人聊了好些关于翡翠镇的事情,刘月夕对索伦的父亲挺感兴趣的,地质学家,这让他不由想起故乡的一些事,一些人。

    “为何会当山贼啊,我觉得你不像坏人啊。还有那些死了的是你的小弟吗?”刘月夕直接的问道关键问题。

    “不是,都是临时凑到一起的,有一些我都不认识。这里的日子实在太难熬了,没有什么正经营生可以做,人类的城镇又不喜欢我这样的兽人。没办法,要生活,要吃饭,只好和人出来抢劫,其实主要还是吓唬吓唬,不敢真来狠的,我没杀过人。”

    和老余分析的半点不差,大回廊的兽人过的很苦,普遍没什么文化,他们也想过安生日子,但是又无法完全融入人类社会,所以只好到处抢劫作恶为生。“想好要什么了吗?”

    刘月夕觉得差不多了,便问道。

    索伦想了想,终于说出自己的要求,“您能不能收下我,我想和您一起学点真本事。”

    倒是个挺有意思的

    人,索伦是兽族王者之称,你不可能真的叫这个名字,告诉我你的真名。

    索伦扰扰头,对方对兽人的了解真的很深,连这个都知道,“其实我有个汉玉龙人的名字,是我哪个父亲给我取的,叫江悦盛,平时怕受人欺负,要装的凶一点,就乱用了索伦之名。”

    刘月夕取出一瓶药剂,递给悦盛,“既然想跟着我,那你这点本事就有些不够看了,用的土办法激活的中级觉醒吧,几岁了?”

    索伦小心翼翼的接过药剂,是带稳定剂的上品货,这个已经不能用钱来衡量,他天赋极佳但是苦于没有钱去购买药剂,已经快十八岁到了骨龄极限,刘月夕给的这个个药剂无疑是及时的救命稻草,“过了这个雨泽季节,我大概就十八岁了。”

    刘月夕很疑惑,“你不知道自己的生日吗?你的母亲呢?”

    “死了,我大概十二岁的时候母亲就死了。”悦盛有些忧伤,十二岁独自出来混,能保持这个样子已是不易,混江湖的刘月夕年轻时见过太多太多幻灭于俗世的年轻人,若不是母亲和一些长辈的帮衬,自己拉不起那样一帮人,穿越过来已经过去好多年,和原主的记忆完全的融合,那些本来不太在意的亲情旧事变得愈加的强烈,此刻月夕突然很想念自己的母亲。

    回过神来看到江悦盛捧着手里的中级觉醒药剂不知道该怎么用,刘月夕拆开药剂,“先把稳定剂喝下去,这里没有生化仓,没法做更好的保护,不过我有一种新的石板阵也可以起到辅助觉醒的作用,你天赋不错,只可惜觉醒的实在太晚了,不能再耽误,好在你有些底子,身体素质和我很类似,很适合我的剑招打法,我是一名高阶花环,愿不愿意跟我学点剑招。会灵能观想不?”

    江悦盛点点头,嘴张着就没合拢,高级花环愿意教自己剑招,那不就是收徒弟嘛,“弟子江悦盛愿意跟随师傅学习剑术,请收弟子一拜。”

    刘月夕笑笑,倒是无心成事,扶他起来说:“我的真实名字暂时不好说,等进了城我会一直以狮子面具示人,你就叫我困狮大人就可以了。还有暂时你还是用索伦这个名字,我准备讲商队打散了进城,这样目标可以小一些,就以你为头,如何。”

    索伦是个聪明学生,他知道这个节骨眼上,一名高级花环带着一支精锐部队不会是去潘神城做生意的,师傅对自己还有所保留,连忙点头说一切听从困狮大人的安排。

九十一节山贼进城

    困狮叫来乌力,她很不情愿,可能是讨厌索伦身上的味道,也可能是对他拆穿自己剑技缺点的耿耿于怀,小心眼的丫头,“乌力,去把我们新开发的‘倚云栽’石板阵铺好,我要助江悦盛打通中级觉醒的瓶颈。”

    随行的近卫团骨干都羡慕不已,刘月夕的剑技经过多年磨练,又得魏老头爱德华伯爵指点,加上一众强者的磨练和自己逆天的作弊技能多次宏演夯实,成不成得骑士另说,但是自成一体,为南方省少有的大家是肯定的,而且在先导和符文方面的造诣也非凡,有不少人想向他求教剑技,拜他为师都被他婉拒了,今天却是这么认真的要提点一个连中级觉醒都半吊子的山贼,让人大跌眼镜,又羡慕不已。

    “乌力,快一些,索伦的药剂就快生效了。”刘月夕让乌力将倚云栽石板阵放置在二人的周围,直接进入基因藤树空间,选择了合适的武技花卉,并且教授了索伦一些实用的剑技和自己多年来对剑的体悟,索伦获益良多,刘月夕并未将自己的那一套剑技硬搬到索伦身上,索伦的显性基因里没有先手、山猫之灵、瞬步、洞察、这样善于先手压制攻击的基因,他的显化基因更趋向于力量和韧性,武技花也是中规中矩的‘非凡战士’的苗子,澎拜之心和非凡之力,远远不如刘月夕那近乎作弊的武技,光是一朵‘肾素’就要比强者之力三者之和都要实用许多,硬搬自己的打法给索伦,只会害他,刘月夕考虑再三还是决定教他体动冲击加仁王剑的打法,并将运锋六式中凝散二式拆解成索伦可以使用的模样耐心教授他,索伦花了些时间才侃侃学会凝散二式的运用,至于体动冲击和仁王剑目前他还使用不了,但是索伦惯用钝器类武器是很适合这种打法的,从来没有得到过系统教授的索伦欣喜若狂,自己的老师简直是个天才,能将武器接触面的暗能根据自己的意愿凝视或者分散,他从来没有听说过,但是经过刘月夕的教授自己居然初步学会了这样的打法,还有完整的非凡之力,索伦此刻真的很想找一个人打一架,他觉得自己厉害了好多。

    不过小心眼的乌力很快将他打回残酷的真实世界,女人不好惹,小心眼又会使剑的女人更是不好惹。

    潘神城不实行宵禁,甚至只要你有钱,晚上进城都是可以的,东门的守备官很开心,一小队不知道从哪来的凯子大晚上的嚷嚷着要进城,一出手就是一百颗珠子,是个自称索伦的大爷,守备拿了钱自是客气的给他开门,心里暗笑,就这

    缺心眼随意露财的性格,在这座销金窟能戴得了几天。

    一行人住进城里一家相当不错的叫蓝夜的旅馆,索伦杯安排在最显眼的套房里,他有些不安,困狮大人宽慰他:“不用担心,你白天带着这几个保镖到处逛逛玩玩就是,不必理会我们,我们现在明面上都是你的手下,要显得像纨绔子弟一点。”

    脸有些肿起来的索伦忙点头,“困狮大人,需要我做什么吗?潘神城里我多少还是认识一些人的。”

    困狮摇摇头,完全没有这个必要,“我的手下会告诉你要做些什么的,你照做就是,空下来的时间你抓紧磨练剑技,希望半年以后你可以夯实中级觉醒的基础,我会尽快安排你提升到高级。”

    索伦嘴张得老大,高级,他连做梦都不敢想的境界,“困狮大人,高级觉醒很昂贵的,我真的可以吗?”

    困狮笑笑,“你已经有所耽误了,在我这钱和药剂不是问题,我需要的是天赋和努力,明白吗?抓紧吧,我出一次门。”

    困狮和乌力装扮成一对来游玩的有钱情侣走在潘神城最繁华的大街上,个子高大的男人的戴着狮子面具一身灰色罩衫,身材娇小的女人蒙着面纱,穿着一条粉色长裙,“大人,我们不是要找金斑吗,现在城里先前布置的情报点全都切断联系,就靠我们二个人海茫茫的怎么找啊。”

    困狮若无其事的往前走,也不对着乌力,“说话的声音略轻一些,潘神城卧虎藏龙,你这样讲话,我隔着老远就能听的非常清楚。以后为了方便在外面玩的时候就叫你小桃花如何?”

    “好厌俗的名字,能不能换一个。”乌力不太喜欢这个名字。

    我们两装扮成给老板采买东西的监理和侍女,我觉得小桃花这个名字挺好的,在侍女里属于比较高档的,比什么春花、秋香要好多了。被刘月夕一通忽悠,乌力权衡再三,觉得还是小桃花这个名字好听着。“困狮大人,我们怎么才能找到金斑呢?”

    “潘神城有三绝,一是什么都敢卖,二是花钱如流水,三是不论你是什么人有钱就能保你平安。”乌力还是没有明白怎么这和抓住金斑有什么关系。

    困狮接着解释道:“根据先前的情报,潘神城的黑市上漏出一则瑟芬妮的眼泪神剂的消息,经过我们的人多方调查,这个消息是真的,而这等药剂只有金斑才有,他创立混沌教一来是为了恢复前朝统治,二来肯定是为了弥乐美女皇的私人用度,女皇

    本人出了名的爱花费,现在各地的混沌教都被我们打压的死死的,经费很难凑措,他肯定是没钱了,不然不会出手这样的药剂,所以只要能和他进行交易,就不怕找不到他的踪迹。”

    乌力想了半天,“那我们去拍卖行或者市集找不就好了。”

    “傻姑娘,金斑现在是惊弓之鸟,他怎么可能会从正规渠道出手,我甚至怀疑这次剃刀小道上的问题就是混沌教搞得鬼,旁人没有这个动机和能耐,我们必须打进黑市里才有机会找到药剂的讯息。”

    “不是什么都敢卖吗?我们找几家大的情报机构买来情报不就得了,反正大人你有钱。”

    刘月夕简直哭笑不得,“呵呵,你真以为情报是用钱买的呀?用钱买情报的代价高昂,动不动就会有杀身之祸,而且极其容易被人反过来出卖,大多数长久的情报交易都是用情报换情报,这样相互有牵制,钱往往是个彩头,哪有你说的这么容易,钱不是万能的,在这里你也要懂得花钱的窍门才行。”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小桃花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困狮拉着他说:“走,你会赌钱吗?”

    “不会。”

    “摇骰子会不会?”

    “也不会。”

    刘月夕取出密码机,接受了一条讯息,有结果了,“一会儿我教你,很简单的,咱们找家赌场,玩一玩。”

    “这时候去玩,不好吧。”

    “索伦他们应该已经出发了,我们也抓紧去。”

    被困狮拉着快步前行的小桃花不明白,“去赌钱着什么急啊。”

    困狮回头正色说道:“怎么会不着急,要赢一家赌场回来可是很需要时间的,你当玩一把就行的吗?”

    说回红云镇的故事,马亚山口最近的情况不太好,严王的部队和阮知青在宜春附近反反复复打了几场小规模的战役,阮的主力主要集结在德光要塞附近准备强攻,但是后勤运输线拉的过长,严王抓住机会专门堵截阮的辎重运输队,阮不胜其扰,只好展缓德光要塞的攻势,先彻底解决宜春的问题,这座外围城墙被打残了的军事重镇几经易手,现在由阮知青掌握,几场小战役他都将严王压着打,野战实力却实高出汉玉龙部队一大截,不过严王的袭扰也不是全无作用,德光的总攻今年无论如何打不成了,新南的部队必须开始考虑如何在汉玉龙熬过雨泽季的问题。

九十二节树与人

    翻过马亚山就是地势较为平缓的山间谷地,这里是十镇和大回廊的中间地带,人烟稀少的未开发地区,常有野兽甚至妖兽出没,除了进山区采药捕猎的猎户药农,很难能见着人,但是今天山谷里的情况有些特殊,几百只陆鸟被拴在树干上有些躁动,它们是天性不喜欢拘束的高智慧动物,被强行军赶路到这里,吃着有些浸湿发霉的谷饲料,非常的不满意,正用自己巨大强壮的缘摩擦树干发泄不满,树皮被这些家伙磨的精光,树干上到处都是鸟喙的咬痕,风吹的树干吱呀吱呀的响,就像树的呻吟。

    这是新南中路军的一只前锋部队,300人,为首的是一名上尉叫黎季月,很年轻只有二十五岁,新南和汉玉龙的战争进入相持阶段,双方都在为熬过水泽季做准备,他就是奉中路军长官之命到山谷区找寻可以落脚的据点,不过阿勇对整个马亚山区南麓实行了很彻底的坚壁清野政策,几乎所有的居民集聚点都被强行拆迁,共鸣藤脉能移走的移走,能转入休眠状态的换入休眠状态,给新南中路军带来了极大的麻烦,部队只能在野外扎营,而且星辰子针的状态也非常不好,其实黎的部队处于迷失方向的危险处境,这事除了少数军官,其他的士兵并不知情。

    一名斥候来黎季月的营帐报告侦查情况,“黎长官,前方2公里处有一条小溪,可以解决饮水问题,但是这里的植被很茂密,没有找到可以分辨方位的天然地理标识。”

    “好的,幸苦了,晚上再试试辨别方向,下去休息吧。”黎苦苦看着桌上的军事地图,虽然迷失了方位,但是他很肯定自己正离红云镇的范围越来越近,听上头的情报显示,红云镇并非居民性城镇,很可能有完备的武装力量,若是目前这个状况下正面和红云的地方武装力量正面遭遇,孤立无援的他们会很危险,必须要小心一些,要么找到一个可以辨识方位的据点要么能和其他的前锋部队会合,年轻的军官心里没底,茫茫暗区森林谷底,没有方向的指引,但是转而想到若是能找到红云镇的具体方位,黎心里又兴奋的不得了,大战会有死伤,也会带来难得的机遇,这是年轻军官建功立业的机会,他不愿意放弃,想到这里,他叫来副手,收拾营帐,部队半小时后出发继续深入林区探索。

    彩虹四号

    冷杉林区,这是红云镇最外围的经济林区,林场的负责人有些左右为难,就在刚才,有林业工人报告说在林场的周围发现陆行鸟的粪便,很可能是新南的侦查兵留下的,虽然红云总部已经明确在会上说明过遇敌等紧急状态林场负责人可以放弃林场以保证林场工人为第一优先,但是他有些不甘心,如果现在就下撤退令,休眠林场场站的藤蔓已经来不及,在这里工作三年,他和这根藤蔓有很深厚的感情,红云周边的村落工作场站都有共鸣藤蔓,随着红云树升级成世界树,一些重要的资源地比如‘海上生明月’主原料玉螺的产区,甚至有计划种下从属结界树的,在暗区,藤蔓是长期驻守的必须品,它们可以连接主结界树定位方向和有限的通讯能力,这些植物就像红云的子女,每一颗都有着自己的个性,相处时间长了就会像养宠物一样会和林场负责人产生伙伴式的感情,林场负责人勒金看着场站中心的这棵绿油油的小藤蔓,他还时不时的卷动叶子和茎须,手里紧握着枯叶剂,他下不了手。

    门外,林场的副主管跑过来问:“勒场长,你还不打包行李,又有几名从西面逃回来的工人报告说他们亲眼看到新南的斥候,差点就被抓住逃不回来。下撤退令吧,再不走就晚了。”

    勒金有了决断,“张副,你清点一下人数,不要拉下任何一个,撤离吧。”

    “您是要我带队送他们回去,那您怎么办,难道您要独自留下来?您会被新南的军队抓住的,我不会让您一个人留下的。”

    勒金很坚决的命令道:“一旦遇见新南军队活动就撤离是上一次会议上主任定下的,我们必须执行,三十九个林场工人你一定要替我安全送到,知道吗?这是命令。”

    “您是为了这根共鸣藤蔓吧,主任说了,应为撤退的损失您不用承担任何责任,场长您带着我们一起回去吧,你知道的,您不在我会露怯的。”

    副场长是经过勒金推荐来的红云镇,也一直受到他的照顾,二人是同乡,“我留下,和‘悠悠’呆到一起,若是事不可为我知道该怎么做,现在情况不明,万一新南的人没有找到我们的场站,悠悠就能活,这种时候我不能放弃他,你可以的,该教的我都教会了你,若是我真有不测,等这片林区重建以后,你就是这里的新场长,去吧。”

    偌大的林区,就剩下勒金和他的‘悠悠’,勒金取出存了多年的一瓶好酒,拔出软木塞,坐在悠悠边上,小家伙似有灵性的给这个‘浇水的’腾出个好位置,勒金舒舒服服的喝了一口,自言自语道:“这瓶酒是我结婚的时候一个有钱的朋友送的,木桶山庄的干邑,真正的好酒,有二瓶,当时喝了一瓶,还有一瓶我没舍得,就留了下来。”

    悠悠的一支细藤就像顽皮孩子的手,一片小嫩叶淘气的伸到勒金面前,“嘿嘿,你也想尝一尝啊,好啊,就一滴哦,你还太小。”说完勒金在小嫩叶上滴了一滴美酒,悠悠第一次尝到这样美味的汁水,那滴酒珠在他的藤枝上不断滚动,最后没入土壤中,看的勒金暗暗称奇,笑着说:“你真是与众不同的共鸣藤蔓啊,听我接着讲我的故事吧,也怪我,不该留下这瓶酒的,我的这个姓费的朋友啊,他别有用心,这瓶酒就一直放在我家的橱窗里,日复一日的沉淀,日复一日的发酵,日子还要接着过,后来我和我太太的孩子出生了,是个男孩,也叫悠悠,和你一样的,孩子一天天的长大,我本以为这样的生活可以继续下去,但是有那么一天,我太太突然跟我提出要离婚,家里的一切她都不要,只要带走孩子,我问她为什么,她说她外头有人了,就是那个姓费的,有了孩子以后没多久他们就慢慢有来往,但是他们两觉得对不起我,就一直悄悄的,直到孩子要上学了,我太太实在熬不下去,跟我摊牌了,我的孩子很有天赋的,你猜猜我最后同意她把孩子带走了吗?”

    悠悠到底只是一颗共鸣藤蔓,不是红云树的本体,无法理解这么复杂的感情纠葛。

    “我同意了,是不是很没用啊,我就是个小花匠,育林师,能有什么能力和财力去培养我的儿子呢,我太太带着儿子跟了姓费的,就能衣食无忧,就能有一个更加不一样的前景,跟着我能有什么前途呢,我什么都给不了他们,还沾沾自喜的将酒放在家里,简直可笑,可笑啊。”说完他猛的将酒一口饮去大半,悠悠能感受到‘浇水的’极度负面低落的情绪,他很着急,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所能做的只是和红云分享他所感受到的一切,此刻他正拼命的将他所理解的感情波动同过树脉通过植物信息素向周围传递,以寻求连接和帮助。

九十三节没人说这个星球是动物的

    “后来,我和我太太离婚了,孩子也归她抚养,那个姓费的还不错,对他们母子都不错,还给我儿子弄来了贵族的头衔,我的儿子也很争气。听说后来考进了什么五绳学院,很厉害的学校,出过好几个五标绳的传奇人物,我那时好高兴的,虽然只能远远的看着他,但是后来王朝颠覆,费家选择坚定的保皇,结果等到共和国成立,费家遭到严酷的清洗,直系亲族被杀了一大批,其中自然也包括姓费的和我的前妻,他们绞刑的那一天我也去了,我前妻看到我的那一刹那,那眼神我终身难忘,她看我的时候我觉得我整个这个人,这辈子都白活了,我太懦弱了,那是我的孩子,不是别人的孩子,那是我的妻子,可当年我连最起码的争取都没有,我什么都没做,连最卑微的生物都会为保护自己所拥有而拼命,而我却什么都没做,还在那里给自己找理由,还觉得这是为他们好,其实最后我什么都做不到,我救不了我的前妻,甚至没有一丁点的勇气和资格去探寻我那可怜儿子的下落。”一个令人哀伤无奈的故事,勒金说完饮完剩下的酒,将瓶子扔到外面。

    他摸了摸悠悠,长吸一口气说道:“这次不会了,我守着你直到最后一刻,若是新南人真的来了,我就把枯叶剂浇在你的根上,用斧头砍断你的主脉,不能给敌人留下找到我们红云镇的一丝可能,但是你放心,若真的到了那一步,我也不会留在世上,你就是我的孩子,父亲陪着你,生死不离。”

    今看摇落,凄凄往事,人何以堪?树若有情时,不会青青如此,那一刻,悠悠似乎明悟什么,他的枝叶不停的抖动,然后又归于平静。一人一树相守,只是这一次勒金不在退缩,不再畏惧。

    红云镇那边,王晴阳已经开始坐镇世界树红云,虽然刘月夕在潘神城来不及回来正式确认交接,但是也和红云事先打了招呼,红云树和刘月夕心意相通,所以月夕喜欢看重的人红云树也不会太讨厌,所以晴阳初步接受主持世界树的工作很顺利,为了不节外生枝,他抢在金明玉到红云镇之前就搞定了王晴阳免于最终考试,提前从尖帽学院毕业的问题,为此他花了不少钱,使用了不少非正规手法,晴阳的母亲还有泰芬妮也被刘月夕秘密安排着接到红云镇居住,晴阳和原家族已经基本脱离关系,现在她学成归来,能力算不得出众,操纵

    世界树挺勉强,还需要她加倍努力,加上她唯一的嫡亲人现在红云镇,可以说是最让刘月夕能放心的红云守护魔导师。

    红云树的内部空间里,穿着白色袍子王晴阳额头上都是汗,就在刚才,整个红云镇进入橙色二级警戒状态,但是她根本没有下过这样的指令,阿勇叶子急冲冲的赶来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王晴阳和她们的手下查了半天,检查了所有可以检查的地方,最后得出一个匪夷所思的答案,是‘红云’自己启动了橙色二级警戒,“红云就算有些奇怪,但是也不至于已经有了独立意识吧,王魔导师,你的这个说法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王晴阳反驳道:“不管是结界树还是世界树,哪怕只是暗界里最普通的一颗小树苗,根据我在魔导学院的导师的说法,她们都有自己的独立意识,只是植物的沟通方式非常的特别,目前这个领域我们人类还知之甚少,对绿梦世界的最底层构架和所有伟大的圣光科技其实都来源于一代代优秀的圣光和德鲁伊大师们对世界树不断的摸索和解读。”

    这么玄乎高深的魔导课题阿勇一介武夫怎么可能懂,“那怎么办,难道任由它胡来吗?你是守护魔导师,这种事情,你想办法。”

    王晴阳气的不得了,这帮家伙自己搞了一套这么不靠谱的主系统,凭什么让她来搞定,刘月夕为了省事,现在血腥盛宴作为整个红云镇最主要的中枢计算系统直接和红云相连,这样能最大限度的省事,城防系统、各个科研子系统、城市综合水电系统、符文列车调度等等都需要通过血腥盛宴来调配,可以说掌握血腥盛宴就掌握了红云镇,这个最高的权限本来是刘月夕才有的,但是现在一切的证据都指明红云也拥有了同等于刘月夕的最高权限。

    王晴阳找来目前红云科研机构权利最大的二位负责人武器开发主管多洛米和首席先导大师法斯特,她将情况和二人也讲了一下,到底都是文化人,考虑问题不像阿勇那样一根筋。

    三个人合计了好久,最终决定验证一下王晴阳的猜测,那就是强行关闭所有支持血腥盛宴的庞大石板列阵,看一看如果这样做能不能停止目前红云不受人控制的状态。

    法斯特说:“目前也只能是这样,刘月夕不在,也没有别的法子,虽然会有些损失,但是这么严重的问题总要解决

    ,若是红云真的拥有最高权限,能按照自己的意志操控血腥盛宴,那这个重要的系统必须重新设计。”

    这个意见得到在场所有高级主管的支持,正当大家准备这么做的时候,他们突然都被传送到了红云的主控制室,阿勇抽出佩剑,王晴阳手里的魔导法杖祭起红色火光,所有的人都如临大敌,现在可以肯定一切都是红云树所为,它到底想要干什么,众人虽然都祭起武器,但是谁心里都没底,在拥有空间奇迹的红云树的主场,若红云真有什么想法,谁都不是它的对手,就在大家都没主意的时候,主控制室的全息屏幕上冒出一段字符,很怪,阿勇连一个都字都看不懂,“如尼文。”法斯特惊叹到。

    王晴阳这会儿背脊直冒冷汗,她的身体在发抖,因为血腥盛宴正在全速运算,它在,它在解算这些如尼文字,已经译出一部分,如尼文是神的文字,它不同于一般的文字,并没有确定的含义和固定的词句,目前的发现量都是极少的,只能逐篇的针对翻译理解,但是每一篇被找到和翻译过来的如尼文句,都是人类最宝贵的知识,是圣光科技的源泉。

    但是就在眼前,这颗红云树居然直接在用如尼文字试图和他们交流,经过翻译的文字还是生涩难懂,法斯特认得其中几个,“刘月夕、我、伙伴、危险,借。”法斯特认出其中几个字的含义,但是还是不解其意。

    王晴阳说:“他的伙伴有危险,连接受到伤害,作为世界树,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暂时借用红云权限,各位配合,事后一切恢复原样,红云自向父亲交代。”

    这,简直就是刘月夕家的太子爷嘛,王晴阳在尖帽学院师从的导师就是如尼文方面的权威,所以王晴阳可以看懂一部分,红云树表达的大体就是这个意思,该怎么办呢,这时候还是阿勇拍了板,“他妈的,等月哥回来了,一定要好好治他。”

    “那现在怎么办。”王晴阳问。

    阿勇虎着脸,“还能怎么办,照他说的做啊,他现在是头,不听他的,我们还能怎么办。”

    仿佛是理解了阿勇的态度,整颗红云都发出沙沙沙的声音,就像一个淘气的孩子终于得到了他想要的,所有的人又重新被送回原来的位置,一场彪炳史册的奇怪战役拉开戏剧性的剧幕。

九十四节另一场对峙

    黎季月很兴奋,他带着的小队误打误撞找到了一片人工冷杉林区,这肯定是红云镇周围的较偏远的林场,只要能找到场站,成功夺取共鸣藤蔓的控制权,就能找到红云镇的具体方位,还能在如此荒凉的马亚山区拥有一个立足点,非常有吸引力的军功就在眼前,不光是他包括他的手下也开始蠢蠢欲动,本来有些低落的士气再一次高涨起来,已经吃完所有备用行军粮的他们正不知疲倦的寻找着林场场站的踪迹。

    “黎长官,我的人在前方发现了一群跳山羊。”一名派出去侦查情况的士官回来报告情况。好,非常好,跳山羊不可能是野生的,一定是林场的人私下里养着的,应该是林场的人跑的快,拉下来了,听到这样的大好消息,黎兴奋的命令部队集合,他准备充分利用这些跳山羊找到场站,一切都朝着有利的方向发展,那些可怜的跳山羊被新南士兵驱赶着四散奔逃,有好几头还被饥饿的士兵捕杀了打了牙祭,吃饱肥美的跳山羊肉,黎上尉不再捕捉剩下的跳山羊,而是不断的惊吓驱赶它们,想利用它们回巢的习性找到场站所在的位置,驱赶了好久,这群跳山羊总算开始走动了,不过慢慢悠悠的,还时不时的啃食地上的嫩草,起先跳山羊们走的有些散乱,呈现无规则的样子,黎上尉很担心这些食物会不会走错道了,不过没一会儿,跳山羊的行径路线变得有规律起来,呈一纵列秩序向着一个方向前行,虽然还是会不断的啃食地上的‘惊喜’。

    行进的路线越来越茂密,灰色的夜枭发出人的叫声,黎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周围有什么东西在盯着它们,树好像在动,地上的草也不对劲,树上的藤蔓看着就有砍断的冲动,连不时穿出来的几只山兔都会朝着他的队伍望上一眼,弄的黎季月浑身不自在,是不是自己太紧张了产生了幻觉,要镇定,一定要镇定,不能慌,黎上尉不断安慰着自己,但是跳山羊们越跳越快,越来越快,林子也变得越来越稠密,已经没法骑着高大的陆鸟在林间穿梭。他们只好步行牵着陆鸟前行,渐渐的有些跟不上跳山羊,前方突然出现一大片茂盛的芦苇荡,路泥泞不好走,跳山羊们一跳一跳的没入其中,再也不见踪迹,想要去寻找的黎上尉怎么也没法在这个泥沼里行进的像跳山羊一样迅速,只得眼睁睁看着它们一跳一跳的消失了。

    黎的心境犹如从天堂跌落人间,惆怅至极,他怎么都没想到自

    己带着的精锐部队居然在行军速度上输给了一群跳山羊,这可怎么办才好,被这群食物带出了冷杉林区,眼瞅着他们又迷路了,就在这时,一道耀光照过,一扫林子里幽暗积淤之气,一名手下大声喊道,“长官,你快看,东面有一颗大树,好高啊,红色的。”

    红云镇红云空间之内,几个主管一脸懵逼的样子,谁都不知道红云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还是阿勇先问:“他让04、09、34号位的弩级相位炮做好准备到底是什么意思,那个方位上并没有敌情啊。”

    王晴阳也不能理解红云的一系列古怪操作,但是整个红云镇正在全力储能,就是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试着交流也没有得到答案,但愿他不要玩的太过火,总之等红云这一次玩完,血腥盛宴一定要关闭一次,所有的石板安全关口都要重新做一遍,这一点得到所有人的认同,再让红云玩一次,谁的心脏都受不。

    阿勇坐不住了,说:“要不我还是派出几只侦查小队在周边摸一摸情况,这样让他一个人瞎搞万一真有敌情我们却什么都不知道,那就麻烦大了。”

    王晴阳也点点头表示认同,主控制大厅的全息屏幕上,又出现一行如尼文,就几个字,经过翻译,王晴阳说道:“别搞乱,马上好。”还是那么的嚣张。

    黎季月那边,所有人都看到远处的那颗高的的结界树,一定是红云,从外形特征上来说简直太像了,都忘了芦苇荡的泥泞,拼命朝着树的方向前行,甚至连拽在手里的陆鸟都不管不顾的,就这么不断的向前走着,就像着了魔一样,居然让它们走出了泥泞的芦苇荡,前面地势一片开阔,那颗红色的树更加清晰可见,“就在前面,我们过去看看。”黎上尉此刻根本就没有去想他的行为有多鲁莽,在他眼里,此刻一切都是不重要的,只要能抵达那颗树,一切都会迎刃而解,他们在开阔的平地上奔跑,嚎呼着。

    红云那边,中央主控室警报大作,04、09、34号弩级相位炮全部进入发射准备状态,但是主控室的全息屏幕上却看不到任何敌人的信息,但是各项射击诸元都有详细的表示,几名炮长全都发了讯息询问要不要执行系统的命令,阿勇无奈的回复严格执行系统命令,炮长们按照命令调整大炮,三门炮朝着预定的发向即将发色,大炮发出吱吱的电流声,突然整个红云树的光亮全部暗淡下来,就好像耗尽了所有

    的能源,把所有的人都吓坏了,红云的电容量极高,莫说三门弩级大炮,就是整个红云镇包括超弩级大炮在内的近百门炮齐射也不会出现这样的现象,红云树到底干了什么。没有听到声响,只是红云的内部空间轻微的膨胀收缩了一下,阿勇询问三名炮长也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都打出一发炮,都报告没有什么特别的。

    没过多久,主控室全息屏幕上显示了一个数字形式的坐标,红云树什么都没说,老老实实的放弃对血腥盛宴的控制,转而归于平静,一切来的突然去的突然,在外围工作的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阿勇带着一队人马跑去那个坐标点,离开红云足有十公里远,到了现场阿勇惊呆了,满地的尸体,足有几百具,还没死的几个都被藤蔓缠绕绑了起来,明显都惊吓过度,正在胡言乱语,阿勇看到地上的三个坑,不可置信的查了一下相位炮当时的射击诸元,不对啊,弩级大炮没有这么远的射程,要达到这样的精准度,射程不可能超过二公里,此地相距炮位差不多十公里,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而且这么远的距离有敌人出现,红云居然能精准的感知到,而且公式化的消灭之,太强大太离奇了,真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一名手下来报:“尉迟大人,前面不远就是最靠近马亚山口的六道林场,这队新南先遣部队应该就是发现了六道林场循着共鸣藤蔓的指引找到了红云的正确方位。”

    “什么,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不是早就已经交代下去,最前端的场站一旦发现确认新南敌军出现,就组织人员迅速撤离,毁掉共鸣藤蔓,这是严重的渎职,是哪一位林场负责人,给我查,一经确认,军法处置。”阿勇怒气冲冲,红云的具体位置越晚被敌人发现越是好,最好能熬过这个水泽季,红云需要准备时间来应对新南的中路大军,而这一次差一点就让一个不负责任的场长给毁了。

    阿勇带着手下的一队士兵直接赶到林场,却看到另一幕,林场里空无一人,共鸣藤蔓所在的场站核心区,场长勒金坐在藤枝下,手里还紧紧握着枯叶剂和斧子,他见到阿勇时,二人都无比激动,应为本因是共鸣藤蔓的藤枝居然进化成了结界树级别的常青藤,这是前所未有过的事情。

九十五节赌场小插曲

    话说回潘神城,困狮和小桃花这一对组合已经在城里的各大赌坊积累了一定的名望,其中男的擅长骰子,而女的擅长波斯纸牌,一对雌雄双煞最近搞得大大小小十几个赌场都特别的头疼,赌技高超,男的不论掷骰子还是听骰子都是绝对的顶尖,而且肯定是花环阶的实力,好几个下绊子断筋的硬手都折在他手里,女的算牌的能力简直就像计算器,而且他们两极懂得赌场的门道规矩,赢钱不越界,明面上属于一个叫索伦的暴发户的手下,据推测其背后有一股力量在替他们两撑腰,目前不清楚到底是谁。

    潘神城赌博行业圈里的都在谈论他们两,来赢钱肯定不是他们的目的,只是目的到底是想在这潘神城立足开一家赌场还是另有所求,目前还不清楚,总之他们已经被城里的大人物们给盯上了。

    小桃花一蹦一跳的挺开心,她现在就是每天算算牌,赢赢钱、吃吃玩玩,做做指甲、生活过的特别充实,正叼着一个甜甜圈的她看到路边二个陌生男人的身影,一下子就躲到困狮身后,“大人,那二个人鬼鬼祟祟的,小桃花好害怕哦。”

    困狮不动声色,继续往前走,“没事的,看样子也不像是魔导士什么的,以你的身手,我倒是有些担心他们二个。你对江悦盛下手稍微轻一点,人家才中级觉醒,你这个隐藏花环老是欺负他不太好,心里会留下阴影的。”

    小桃花嘴一撅,完全没有收敛的意思,真是个小心眼记仇的女人,江悦盛被她训练的都有些怀疑人生了。仅仅就是当面戳破了她剑招的一个小瑕疵而已。困狮也很无奈,不好多说,说多了起反作用,江以后的日子只会更加难过,毕竟是自己的弟子,困狮还是想帮他一把。

    “好了,先不说这些,今天我们去海岸,你有没有把握,不能再拖了,毕竟对方已经起了对付我们的意思,必须摊牌不给对方反应的机会,今晚你是关键,行吗?”

    小桃花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放心吧,全场的荷官我都打过照面了,会发生什么我很清楚,就照着原计划来就是。”

    二人走进华丽的赌场大厅,接待的美女看到这对组合,恭谨的收下困狮的vip卡,朝另外一个使了使眼色,不过小桃花可不管这些,径直朝着里面跑进去,美女刚想拦住她,就被困狮阻止,“怎么,你不是该先领我去包厢区吗?”

    接待的美女有点

    懵,不是一直只玩骰子的嘛,今天怎么跑到vip包厢去了,他要干嘛呀,也没得办法,只能领着他去了包厢,没过一会儿,一名最资深的荷官走进来,彬彬有礼的问道:“尊贵的困狮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我提供服务的,您今天想玩点什么,是老样子玩骰子还是。”

    困狮从沙发上站起来,“今天不玩骰子,我想翻翻花样,小桃花一直说我玩的都是不动脑子的,老被她说的我有些烦了,今天玩点有意思的,就二十一点吧。”被请来稳住场面的这位荷官是海岸赌场镇场面的人物,他本想引着困狮区大厅玩骰子,这样他就好抽身应付困狮和小桃红二个人,没想到困狮居然来了这一出。

    “如您所愿,我们这就开始,筹码给您拿多少?”首席荷官站到拍桌前,请困狮坐在。

    困狮脱下外套,“就先拿一百万筹码吧。”什么,居然玩的这么大,首席有些发虚,他这是要坏规矩吗?以往几次来虽然也赢钱,但都还在赌场的规矩之内,今天这个数字,加上外面这位,若是真出了事,海岸赌场很可能要改东家的,首席依旧保持镇定,礼貌的行礼到门口召来服务生,没一会儿一堆筹码就放在困狮的面前,还有美女服务生推来一车子酒品饮料供困狮挑选。

    困狮手里把玩着一个筹码,笑着说:“也不是特别会玩,先了解了一下规则,要不就开始吧。”首席一边洗牌,心里却恨透了这个困狮,莫不是玩我吧,今天他肯定是要搞事情的。

    赌场大厅里,小桃花如一阵旋风般席卷各个赌桌台,她其实倒是没怎么赢,但是跟着她的赌客们都在不正常的赢钱,而究其原因,就是小桃花干的好事,赌场大厅里的人群已经汇聚成一股洪流,小桃花就是领头的,什么全家乐、幸运十三、波斯纸牌,她所到之处,所有的人都在赢钱,荷官们欲哭无泪,大厅的主管和保安主管见着情况朝着崩溃的方向发展,这对雌雄双煞今天完全不讲规矩,他们是来砸场子的,“快点去vip包厢请首席出来,这里出大事了。”

    刚从vip包厢出来的服务生说道:“主管,首席正在对付困狮呢,我刚才拿进去一百万的筹码。”

    “什么,这么多,他们在vip包厢里玩什么呢?”

    “21点。”

    “那家伙根本就不会骰子之外的东西,去找个荷官把首席换出来。”主管很着急。

    服务生只能听话照办,“态度还是要委婉一些,知道吗?”

    “知道了。”

    vip包厢里,首席已经完全傻眼了,这个困狮根本不会玩21点,他就是在拖时间,但是困狮的策略又让他很没招,牌面不好就放弃,牌面绝对能赢才下注,每一注都严格执行这个策略,本钱又大,双方的胜负停留在五点五比四点五之间,而且由于牌运的问题,风向正朝着困狮那边倾斜,就在首席一筹莫展的时候,那名漂亮的服务生走进来,先向困狮行了礼,然后走到首席跟前小声说了二句,还未等首席要离开,困狮丢过几个大筹码,不紧不慢的说:“怎么,要换荷官,我这里玩的正高兴呢,是不是嫌我玩的小了,那就加大一点筹码,再去取一百万来。”说完拿出一张口袋银行的黑金卡,海岸赌场vip大主顾在赌场里享有极高的特权,只要不出老千,几乎可以为所欲为,困狮不想换荷官,首席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

    可是外头的局面已经闹翻天,只有首席能勉强应对小桃花,若是再不出去,恐怕要不了多久海岸赌场就要成为散财童子,成为整个潘普洛纳的笑话。

    “困狮先生真是好兴致啊,首席今天外面有些事情要处理,小妹陪你玩一局如何?”

    是莲花夫人,这家赌场真正的主人,三十几岁的年纪,穿着一条黑色镂空蕾丝长裙,风骚的很,连困狮都大体有些把持不住,忙拉过服务生揽在自己大腿上压一压惊。

    莲花夫人是见过大世面的,多少看出今天困狮和小桃花一里一外这点猫腻,她笑着走上牌桌,不动声色的先将首席换下去。

    首席朝着困狮打了声招呼,便出门离去,莲花夫人见困狮搂着服务生,这个行为其实挺挑拨的,她也一点不生气,反而笑着自怜道:“老咯,以后这台面上应接各位贵客的活计真是越来越不好做了,我看过几日我还是把家里这生意交给更年轻的后辈才好。”

    “夫人这哪里话,您可一点不老,说是风姿绰约那一点不为过,只不过平日里不太见的着你人而已。”

    莲花夫人笑了,接着说:“谢困狮先生夸赞,赏拙荆一口饭吃,这位红梅是我这里新招来的服务生,蒙困狮大人不弃,若是您今天真有兴致,不如一会儿我派人送予府上何如?”

九十六我的目的

    困狮识趣的放开那名服务生,小姑娘毕竟缺少历练,吓得直接躲得老远,刘月夕为了缓解尴尬随手准备赏她的一个小筹码,小姑娘可能是懵了,还是莲花夫人提醒:“难得困狮大人有这个兴致,是你的福气,莫要不识抬举,还不快谢过困狮大人。”

    小姑娘吓得直接跪在困狮脚跟前,困狮无意为难她,刚才不过是本能的不知道该如何对付这个莲花夫人,所以有点做的过头,其实和这个小姑娘一点关系都没有的,“没事,拿着吧,乖,这里有莲花夫人在就可以了,你出去侯着吧。”

    小姑娘怯生生的看着莲花夫人,对方骂道:“贱匹子,看着我干嘛,还不听困狮先生的,到门口候着。”小姑娘如获大赦,逃出门去。

    莲花夫人开始洗牌,保养的极好的手臂和指甲,看她的洗牌的动作本身就是一种享受,这种细节上的精致才最彰显一个略上年纪女人的富贵,困狮喝了一口酒压了压,瞄了一眼自己的底牌。脸上居然露出不该有的表情,对方肯定已经看破自己,连他自己都知道有点慌乱,没想到莲花夫人会亲自下场,早先拟定的计划还是出了意外,难不成要强来,不行,自己是要融入这个圈子,若是来硬的出现变数且不说,万一打草惊蛇就太麻烦了,想定主意,他决定先探一探对方的口风,思绪既已理清,便不再慌乱,既然已经让对方看破底牌,明面一张k,底牌一张j,分了牌还是如此,这一局不该继续投注的,庄家手里的牌要好过自己太多,应该要放弃的一局,莲花夫人也不着急,淡淡的问:“困狮先生,这一局还加不加注。”

    困狮有点犹豫,“夫人觉得我应不应该加注呢,这一局我听你的?”

    这倒是意料之外,“真的听我的,我可是女人,这又是我自家唯一的生意,我无赖的很,若是让先生全押上这二百万,先生可愿意,可能做的了主。”

    困狮往沙发上一躺,盯着莲花夫人的眼睛,自信的说:“当然做的了主,当然愿意。”

    这话几乎挑明了所有的关系,索伦果然就是托,困狮才是主事之人,这样一来,莲花夫人基本知道对方的用意,干脆就直截了当的问:“先生绝非我道中人,那位小桃红小姐也不是,二位突然琢磨我这小店,到底是图谋什么,可否告知在下,若是能办到的,我一定答应先生,还望放过我们海岸赌场,在潘神城,我们这样的赌场很多,先生何必为难我这一介女流。”

    “不是要为难你,选择海岸赌场只是因为你们最符合要求,大小合适,在下绝无恶意。”困狮也坦言相。

    “不大不小,真有意思,那阁下所图到底是什么,涉足赌彩业,求利,求情报,还是希望能打入潘神城内部。”

    困狮都摇摇头,莲花夫人掩着嘴笑的花枝乱串,“先生莫不是看上我了吧。”

    困狮连忙摆摆手,“没有没有。”

    “本道还是有些期待的,可惜了,我很笨,就请先生直言吧。”

    果然是经过大风浪的女人,这话把困狮吓了一跳,他可不想和这半老的女人扯上关系,“是这样的,夫人知不知道瑟芬妮药剂?”

    “当然知道,前一段时间在暗市里传的很疯,何况那位大人物就在潘神城,这事没有人不知道的。”莲花夫人突然意识到不对,自己说的太多了,他莫不是想要。。。。

    “阁下想要此药剂?”

    “正是。”

    “那容易,我在潘神城多少有些人脉,城主大人我也是认识的,我可以代为联系,只要对方愿意出手,我可以帮您完成交易,价格上一定帮您争取最合适的,您看如何。”原来是冲着神级药剂而来,这倒也不奇怪,并不算太难的事情。

    困狮摇摇头,“神药剂我想要,但是我对卖家也很有兴趣,我想亲自和卖家接触,必须如此。”

    “你要见那个人?”莲花夫人很惊讶,转而冷冷的说:“还请阁下高抬贵手,我就是个开小赌场的,您要找的我绝对惹不起,刚才的谈话就当我什么都没听到,阁下今天可以将台上的筹码全部换走,这局不作数,外头的损失算我赌场学艺不精,还请二位走吧。”

    困狮没想到他提出要见金斑对方这么大反应,看来城主和这个金斑确实有不浅的关系,不然莲花夫人不至于害怕如此。

    “若是我真愿意押上这二百万珠子,堵上这一局赢面极小的牌,夫人可愿意合作,我的要求不高,暂借贵赌场三个月的绝对经营权和内城的那些个资格,事成后我愿意注资助你扩大经营,大的几家都想吃掉你,我知道你一直苦苦撑着,其实也已经。”选择海岸赌场是经过周密的调查,绝对不是乱挑的。

    莲花夫人有一点点被说动了,但她还是害怕,“您的条件很诱人,但是您不知道金斑大人的可怕,也不知道城主的恐怖,这事无论如何不行的。”

    “事在人

    为,当下是大变大争之世,潘神城表面的风平浪静还能持续多久,你比谁都清楚,是等着命运大浪到来被动的去想办法,还是主动的为自己在将来的不确定里寻一个有利的位置,难道您不觉得着值得赌一赌吗?”

    莲花夫人犹豫了,困狮说的很对,海岸赌场这样不大不小的,在这样的大变局下是最尴尬的,不甘心又没能力,若不改变被吃掉其实是早晚的事,而且结局可能更糟。

    困狮取下面具,“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刘月夕,红云皮镇二镇独裁官、汉玉龙共和国特派潘普洛纳全权特使,大回廊战区总指挥刘月夕。我来的目的是活捉金斑,找到前朝女皇弥勒美本人。”

    莲花夫人倒吸一口凉气,自己面对的居然是个大人物,猜到可能是汉玉龙方面派来的,可没想到居然会是最近风头最盛的新星。赶紧朝着刘月夕作揖赔不是。

    刘月夕站起来,说道:“本来不想暴露身份,但是莲花夫人您顾虑重重,我没有时间再去寻觅一个合作伙伴,这件事固然有风险,但是我也准备许久,金斑必须抓住,他身上有太多秘密,如今混沌教改了个形式又在大回廊兴风作浪,居然妄图勾结外国势力裂土分疆,国家危亡之际,如此行径令人不齿,莲花夫人,若我没有调查错误,祖上和皮尼翁家族一样,也是响应国家号召,来荒芜的大回廊区扎根,皮尼翁家族选择建立庄园,而你所在的北泉赫氏一支则选择在当时还叫潘镇的潘神城扎根,早先积极为帝国和后来的共和国服务的资料档案我在内务部见过一次,后来和皮尼翁家的老家主谈及此事老家主也多有感慨,说赫家更不容易,据说他小时候还抱过你,你们二家颇有渊源啊。”

    种种往事忆起,拉近了刘月夕和莲花夫人彼此的关系,知道是自己人,莲花夫人不在伪装自己,如实告知她所面临困境和不能帮助刘月夕的难处,刘月夕没有解释,而是笑着说,“先解决目前的困境吧,让刚才的服务生把这张纸条递给小桃花,再让她这么疯下去,你们赌场真的会输光的。”

    莲花夫人即刻照做,过了没多久,小桃花简单了弄错了几局,外头的情况立刻出现反转,大量赌客开始大额的输钱,很多赌客开始不相信小桃花,赢了钱激起心底无尽贪欲,等到开始输钱,赌徒们又怎能甘心,大把的追加赌资继续赌,那输就是必然的,经历一场有惊无险,海岸赌场又恢复老样子。

九十七前方战事

    vip包厢里,首席和小桃花互不对付,谁也看不上谁,今天大厅里这一局双方玩的都有些过火,首席为了挽救外头赌场里的颓势对乌力使用了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江湖手段,偏偏这个小丫头是个小心眼,她可以欺负别人,但是绝对不容许别的什么男人对她上手段,这会儿正在刘月夕这边告状,弄的刘月夕一脸黑线,也不分分场合。

    “大人,刚才那一局他绝对使诈,那牌绝对换过了。”小丫头不依不饶。

    刘月夕没得办法,只好向莲花夫人求救,对方倒是挺喜欢这个有些任性的小姑娘的,打圆场道:“王叔,人家是姑娘,你不能用那些江湖手段去对付一个这么可爱的小姑娘,要不还是向姑娘道个歉吧。”

    首席是赫家老臣,识大体,纵有不愿意,还是道了歉,莲花夫人轻柔的说道:“乌力小姐,刚才多有得罪,情非得已,怎么样能让给你开心,只要小店办的到的,你尽管说。”

    小乌力见对方到了歉,气消了一半,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说要出去和首席再赌一局小的公平分一个胜负,对方悻然答应,处理完外头的小麻烦。

    刘月夕和莲花夫人开始谈正题,“刘大人,我们赫家当然愿意帮助政府,只是我这海岸赌场在潘神城只能算二流角色,并不能直接和城主说得上话,当代城主雷东是个厉害角色,能守着拉格朗大迷宫入口的‘钥匙’,周游在各大国大势力之间,足以说明问题,这么多年了,雷城主到底实力如何,没有人知道,包括他个人是符文系武士还是圣光系的也没人知道,就是这样一个人却十分忌惮金斑和他身后的弥勒美,这里面有太多谜,您要引金斑出来,甚至抓住金斑,势必牵动城主府,不是我赫家舍不得这基业,而是就算全搭上也未必能帮上什么忙,到时候坏了大人的大事,我吃罪不起。”

    刘月夕摇摇头,“夫人您过虑了,我无意为难海岸赌场,借贵赌场的名义只是要弄一张进入潘神城暗市的邀请函,别的我不需要夫人帮什么忙,后头的我自己能搞定。”

    莲花夫人答道:“您可能并不了解暗市,不具备一些必要的基本条件,您即使再有钱,在暗市里也就是一头待宰的羔羊。”

    “知道灰羽枭吗?”

    “知道,最近在潘神城新冒出来的组织,很有一套,而且组织方式很新

    颖,莫非。。”莲花夫人说到一半才意识到刘月夕为何要提起这个,刘月夕朝他笑笑,又说:“我在口袋银行有暗包账户,而且我此次并非一人前来,先前的行动出了一些纰漏耽误了些时间,不过我差不多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就差一个香饵和一个合适的领路人告诉我该去哪里钓这条大鱼,我和金斑交过手,所以我不能以真面目示人,你能明白我需要什么样的帮助了吧。”

    莲花夫人听完刘月夕的提示,有了些底气,刘月夕所求她是能够办到的,对方展现的实力和底气也让她信服,明显是有准备而来,但是自己若做了明面上的引路人,若是到时候金斑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反咬她一口,他刘月夕拍拍屁股走人了,剩下她该怎么办。

    刘月夕知道对方在犹豫,若不是剃刀小道的纰漏逼的他不得不放弃原先的壳子,他没必要费功夫来联系海岸赌场赫家,赫家在潘神城能维持这么多年,靠的就是谨小慎微,虽然心向着共和国,但赫家绝非忠烈之士,甚至为了保全自己做过一些不堪的事情,必须给他们安一颗忠胆。

    “我知道,这事情肯定有风险,不让你白干,我一直有一个宏伟的计划,只是碍于战事突起,没法铺开干,我想将迷失大陆到银沙湾经红云海港城的贸易路线打通,全部通符文列车,不知道你们赫家有没有兴趣呢?”

    这,莲花夫人说不出话来,刘月夕接着说道:“若是愿意,赫家可以派一名家中有分量的后辈去我的红云镇投一个生意,我一定全力支持,如何?”

    莲花夫人心动了,刘月夕提供的是赫家一条非常有前景的新路,同时也是在警告她,刘对赫家并不放心。

    “今天我们聊的挺晚了,要不就到这吧,夫人可以和家中族人商量一下再做决定,我可以等几日的,今天打扰了,先行告辞。”说完不等莲花夫人有反应,刘月夕已经走到门口出去找那个还在玩的乌力,莲花夫人和首席一众道门口送行,刘月夕重新戴上面具,拉着玩性十足的小桃花要走,小丫头还有些不愿意,困狮好像也对她没什么办法,莲花夫人看的啧啧称奇,这个刘月夕绝对算的上南方省这几年冒出来的最耀眼的新星,杀伐果决之辈,但是他在这个任性的小姑娘身边又显露出温柔的一面,这二人到底是什么关系,或许是女人的好奇心作祟,莲花夫人在送行时使了个小坏

    ,“红梅,困狮先生要走了,还不送送先生。”

    叫红梅的服务生这会儿已经披上斗篷,看这架势时真要跟着困狮回家去,这可把困狮吓了一跳,打了个哈哈,拉着小桃红落荒而逃,样子甚是滑稽,正当所有人都不明觉厉,叫红梅的服务生跪在地上求莲花夫人责罚时,莲花夫人却笑了,好一会儿她才说:“不是你的错,起来吧,今天大家都累了,休业一天,王叔,后头的事拜托你了,我先回去。”

    首席王叔恭谨的行礼,“夫人慢走。。。。。。”

    十镇方向,上路,阮知青亲自率领的上路军和严王的人马打得不可开交,双方围绕宜春展开数场争夺,宜春城已然成了废墟,双方在旧城的遗址上都重新建了自己的壁垒,一座原先东西向的城池硬生生变成南北对峙的状态,除了结界树阮之青没敢去碰,几乎每一寸土地都在反复争夺,一点不像是雨泽季节到来之前的样子,阮知青在兵力和单兵实力上均沾优势,锋芒无比,而严王也展现出非凡的韧性,仗打得难看,但是损失很小,而且整体态势上并不被动,和老伯爵坐镇的德光要塞用血肉堆砌出来的固守不同,若说爱德华伯爵占一个硬字,那严王就占一个巧字,至于其他几只军队,都是不堪一击之辈,还未真正开始战场厮杀,就溃逃的也不在少数,战争固然残酷,却也是洗练真金的不二场所,南方省承平时期叫的响的人物很多,手里有点实力的也不在少数,但是真到打起来,能扛的住新南大军进攻的,也就是严王、老伯爵、还有活的最滋润的红云镇方向刘月夕的部队,其他的大部分已经迅速被战争所淘汰。

    宜春严王的部队所在壁垒区前哨司令部,严王正在仔细核对数据,一遍遍的查看城防的数据,今天最晚明天,必然要有一场大战,但是严王手里的兵力有些感人,才800人,对方少说有三千,海上的增援的兵力又赶不过来,分散在马亚山的各支部队也不好撤回,圣光要塞方向被围得像个铁桶似的,也指望不上,这样不利的战局让他手下的副官也就是当年在圣光学院和刘月夕碰过照面的阿兵急的跳脚,狠狠的骂道:“这个刘月夕还有他手下那个叫阿勇的简直就是泥鳅,滑不溜手,不讲规矩,说好的策应我们在马亚山口的行动,却迟迟不来,大人,我们应该将此事告到望京总指挥部,这是渎职。”

九十八传甲

    严王正饶有兴趣在摆弄刘月夕送给他的密码通讯器,“这东西真不错,只要布上特殊的石板阵,通讯真的很方便,连结界树都不需要,就是数量实在少了点,我这个兄弟啊,什么都好,就是太精,老是想占我便宜,你看等过一段时间,市面上这种新型通讯装置一定会成为紧俏货,看来还是要让我爹去处理这个事情,一定要在先让我的部队全都配备这样的装置,这样联系起分散在各地的侦查兵实在太方便了。”

    阿兵不解严王为何一点都不生刘月夕的气,若是刘月夕在红云镇方面的力量能够配合严家的行动,分散在马亚山区的几只部队不至于局面如此的被动,宜春的压力也可以减轻不少。

    严王摇摇头,“阿兵,这是战争,你太理想化了,哪有这么好的事情,阮知青来势汹汹,他的步兵阵,目前谁都打不过,父亲那里正在想办法,看看能不能从西洲渚国弄到更强的投掷手臂,但是这样最快也是明年,马亚山口来再多的帮手也是添油,没有太大的意义,很可能增加无谓的伤亡。”

    阿兵还是不服气,阮知青的战阵确实要强于共和国的部队,他自己亲自领一队人马和对方正面较量过,深知这个差距目前补不上。“可是,他们现在在马亚山连个影子都看不见,连起码的情报共享都中断好久了。”

    这一点,严王也有点纳闷,不知道刘月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支援也就算了,情报共享为何要中断,这对双方都是有好处的,不过作为上路军总指挥,他不能露出不满的情绪,刘月夕再不作为,中路红云固若金汤,到现在对方中路军都没找到红云镇确切的方位,还折损了不少部队,有确切的消息表明,阮知青手下大将黎英已经轻率一万部队前去埃利松多坐镇,撤换了作战不利的原中路军主帅,而下路,自从刘月夕手下一员陈姓将军坐镇龙谷镇,周边的本来蠢蠢欲动的异族部落镇子都变的老实起来。

    刘月夕手下有二员特别会打仗的大将啊,严王都有些羡慕他的开局,到底谁才是豪门贵胄,真的越来越分不清楚。

    正当他想着这事的时候,一名传令兵进来报告,“严将军,不好了,我们修筑在南面最前沿的阵地被新南那边突破了好几个口子。”

    严王大惊失色,“怎么回事,那道壁垒我亲自督修,不至于如此不堪一击

    ,说清楚,到底怎么了。”

    是严家军这一方的疏忽,对方利用晚上偷偷的挖了好几道隧道,用燃油高爆弹在壁垒上炸了二个大洞,新南的军队像潮水一样冲进来,前面实在抵挡不住,已经退守到旧城街区一段废墟这里。

    “所有人员,包括文职,都给我顶上去,必须要守住,不然我们根本就跑不了。”情况十分危急了,严王和阿兵立即跑去穿上符文动力甲赶到前线,零星的交火不绝于耳,小型重力相位炮沉闷的轰鸣不绝于耳,战斗已经打响了,严王驾驶的是严家家传的中型动力甲‘苍白执剑人’,已经有不少新南的士兵和符文甲战士冲过第一道防线跨过一片空旷的的街区突进严王所在部布防的最后一道防线,这里只有一面矮墙,只是重力相位炮的盲点射击就轰瘫了好几个点,敌人就是从那几个口子突进来,场面很失控,守军节节败退,完全乱了章法,严王抽出一把及其朴实的长剑,大喊一身:“符甲营全员听令,消灭矮墙内所有敌人,退缩不前者杀。”

    他忽的冲向前方一台中型动力甲,应该是蝎虎座的一种改型,苍白执剑者和荒野骑士有些类似,体型更加修长些,如果说荒野骑士属于米兰甲的代表,接缝处漏出来蓝色天鹅绒布条是其标志性特色,那苍白执剑者更加哥特一些,尤其是他超长的盔缨几乎要垂落到地面上,过于消瘦的体形和对面的蝎虎座形成过于明显的差别,对方二只巨大的臂钳想要夹住苍白执剑者,然后给予其最致命的攻击,眼见着就要得手,双方体型上的差距让人觉得严王冲上去是很无谋的做法,事实也确实是如此,长剑和臂钳相撞发出巨大的响声,能非常明显的看出长剑在剧烈的抖动,若是就这么断了也不会让人吃惊,一击未能得手,苍白执剑者又是正面再一次的劈砍,结果可想而知,还是被打飞,也不知道严王到底为什么要用如此无谋的打法,完全看不出赢面,就这样几个回合的交锋,蝎虎座身上出现了好几道剑痕,苍白执剑者也落不得好,诶,奇怪了,明明被打飞出去好几次,但是为何他一点点的伤痕都没有,这太奇怪了。

    突然,严王冲到蝎虎座身前,这回连剑都没架起来,对方的臂钳想要抓住他,真抓住了,但是怎么是白色的盔缨呢,刷的一声,蝎虎座抓着盔缨的臂钳掉落在地上,盔缨以极快的速度从断裂的臂钳里

    滑出,又是刷的一声,快的让人都没反应过来前头发生了什么事情,蝎虎座最为厉害的尾钩被切断,直到这会儿,众人才看清楚,这都是看似弱不惊风的苍白执剑者和他手里那把看似不起眼的长剑干的,已经丧失战斗能力的蝎虎座大半身躯暴露在外,但是苍白执剑者完全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双手提剑就是二道纵砍,蝎虎座就像一个被切下一块的生日蛋糕,他的动力炉从身躯里滚落下来,严王大喊一声趴下,然后一剑刺穿洞里炉子,这玩样可是这世上最硬的东西之一,居然就,动力炉子发出滋滋的声响,被严王抛到空旷的平地上,然后他自己也趴在地上,碰的一声,一道耀眼的光,如刀刃般锋利的冲击波将动力炉周围所有的事物都切成碎片,一个大大的坑,到处都是新南士兵的残肢断甲,连坚固的矮墙也破损了好几处,爆炸在双方之间造就了一个隔离带,严王的守军反应过来,抓住这个机会将冲上矮墙的敌军残部消灭干净,敌人吃了大亏,死伤无数,阵地暂时守住了。

    阿兵走到严王跟前,仔细看了看严王手里的那把剑,进一步证实了他的判断,连一个崩口都没有,刚才一连串的攻击都是硬碰硬,还有那个动力炉的外壳,“大人,您的这把剑,难道就是和这具甲配对的苍白圣剑?”

    “小声点,父亲费了好大的功夫才觅得的,这是我的秘密武器,不显山露水的,真的非常好用,现在部队被打的太乱,军中难免有对方的奸细存在,你以后说话注意一点,让人家知道这把剑的底细就麻烦了,圣剑的触发条件很苛刻的,快去让人把豌豆电机枪都调过来,所有人准备长矛,一会炮停了,敌人就该冲上来了。”

    不错,吃了大亏的新南军又怎么会罢休,相位重力跑猛烈的轰击,幸好矮墙这里有大量壕沟和对抗重力炮的符文阵,加之对手隔着残破的第一道壁垒无法精确的定位,所以大多数炮击都没有发挥什么效果,只是在地上炸出一个个的深坑。

    但是阿兵依旧很担心,因为就在刚才,城外的侦查兵传来消息,阮知青的帅旗亲至,因该是他本人也亲自来宜春督战,一场恶战在所难免,而且敌人的数量将远远不止,阮知青直接从德光要塞处调来一万部队,严王这边不足千人,双方实力实在太悬殊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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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神的试验场,以树为中心发展而成的异世文明,电气骑士魔导师以及强大的龙和暗生物都将一一登场,部分借鉴五星物语的故事设定,立志于写兵线战争,努力营造一个铠甲,大炮和电气骑士的精彩世界风起双神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风起双神,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风起双神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