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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双神全文阅读

作者:闲散的火柴     风起双神txt下载     风起双神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五节库房战前准备

    是夜,一字街,达八西尔家的库房,月夕是最晚到的那一个,安排好家里的事情才慢悠悠的过来,猴子见月哥来了,忙拉着月哥进去,吩咐把守的兄弟今晚务必不能让生人接近,便紧紧的关上库房的大门。

    达八西尔家的库房很大,今天更是格外的热闹,猴子,刘杰,溜子,阿勇,招募的先遣队成员,于黑子以及他的手下,还有跟着月夕一路打拼过来的一众老兄弟,都聚集在了一起,铁蹄牛和陆鸟也被拉到仓库里,正圈在临时的兽圈里,几只胆大的陆鸟正冲着不远处一位被绑男子叫唤,被绑的不是别人,正是那日不让月夕骑陆鸟的新伙计。

    月夕找了把椅子坐下,几个手下把被绑的伙计拖了过来,拔了堵嘴的布条。月夕今晚也忙,就直接了当的招呼到:“你姓金是吧,那我就叫你小金,下面我会问你几个问题,你只要回答我是或否,点头摇头也行,其他我不想听到,想清楚了再回答,我今天只要听真话,这决定你的生死。我们可以开始了吗?”小金惊恐的点点头。

    “你是王家少爷派来的卧底,对吗。”小金点点头。

    月夕又问:“你每天都会向王家汇报这些个驼兽的情况对吗?”小金犹豫了一下,点点头,便要解释。

    月夕伸出手掌,示意他不要解释,接着说道: “你虽然是王家的卧底,但是你却是真的喜欢驼兽,养的也尽心尽责,没有使什么手脚,我说的对吗?”

    听到这,小金终于惹不住流着眼泪用力点点头。

    月夕看着那几只陆鸟,饶有兴趣地说:“我一直觉得,人啊,都特别不诚实,似乎天生爱撒谎,这一点上不像动物,你看这几只陆鸟,显然你对它们都很好。你看它们,如果会说话的话,这会儿应该在帮你求情了吧。动物的这种情感真的是很简单,我很喜欢这种简单的美好。我这缺懂驼兽的饲养员,我觉得你能干好,愿不愿意继续帮我养驼兽。”小金听了,如获大赦,不停的点头。

    见小金答应了,月夕严肃的说道:“好,那今天你就呆在这,照顾我的这些个宝贝,这几日你哪都别去,就呆在铺子里,你的母亲和妹妹我已经派人送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不要怀疑我的话,也不要触碰我的底线,以前如何,我不追究,从现在起,你就是我刘月夕的人,我最讨厌背叛,明白了吗!”

    小金认真的点点头。

    “给他松绑。”了了这件小事,一众头头脑脑挤进仓库的管事屋,开始商量明天的具体行动。

    阿杰难得用心的在台子上摆了自己绘制的,暗质界入口的大体地形图,众人都站着,于黑子先发话了,“月爷,您让我准备的那批龙栖木棒子我都弄好了。”

    月夕微笑着谢过于黑子,于黑子绕绕头,有些得意的开始吹嘘月夕要求的这批龙栖木有多难弄,大家说笑了一会,月夕示意阿杰抓紧进入正题。

    阿杰指着地图,介绍到,“大家看一下,这是明天我们实施行动所在区域的地形图,这是西谷口,这是尖啸山谷,明天我们分成二队走,一队由猴子哥负责,带着先遣队的30人出发去飞地,从西谷口入。第二队,由月哥亲自领队,带所有的兄弟到苦泉河谷迎战王家的雇佣兵。”

    “啥,王家还请了雇佣兵,月爷,你默不是开玩笑吧,我手下这些伙计都是伐木捕猎出生,设个陷阱打个伏击还行,雇佣兵我可啃不动。”刘黑子急了,他可不想和雇佣兵硬碰硬。

    刘月夕示意他稍安勿躁,阿杰接着说道:“挂金熊,你不要急嘛,我们没指着

    你打主力,王家请来的可是赫赫凶名的百万佣兵团。”

    “什么,百万佣兵团,月爷,不是黑熊不讲情义,这钱怕是没命挣的,我退出行不,月爷。”也怪不得于黑子害怕,实在是王家请的这支佣兵团太过可怖,实力强大,主要活跃于更偏远的八独镇附近,相传这只佣兵团在暗界拥有飞地据点,平日里除了正常的雇佣生意,据传还帮有钱有势的大家族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现在看来传言是是真的。为首的佣兵头子外号红骷髅,是个符文武士,手下号称拥有三百精骑,具是初级基因觉醒以上的战士。

    月夕拉住于黑子,说到:“黑子,你先不要急着下结论,等我说完整个计划你再决定不迟。”

    于黑子见月爷发话了,也不好驳了面子,只得硬着头皮听着。

    月夕拿了二颗棋子放在二个入口处,开始向众人讲解自己的计划。“我的计划是这样的,目的只有一个,掩护猴子那队摆脱跟踪,安全的去往飞地,这是我们首要的目标,为了达成这一点,就需要第二队吸引尽可能多的敌人去往苦泉河决战。”

    “啥,决战,月爷,你疯了吧,就你这40几号人,还想与百万佣兵团的骑兵决战,这不找死嘛”

    于黑子又耐不住嚷嚷起来。

    月夕没有理睬他,继续说道:“据我们打探到的可靠消息,王家请来了百万佣兵团的一个支队,支队长外号灰狼,高级觉醒战士,带来的骑兵不会少于百人。”

    "月爷,我的好月爷,100人的骑兵啊,兄弟我就是全搭上,陪着月爷疯,也不够人家一个冲锋的。"听到来的是成建制的骑兵队,于黑子已经完全没了对抗的念头。

    “老于,你误会了,我不需要你的人去正面对抗骑兵,我只需要你堵截那些零散的追击猴子的骑兵即可。”

    “月爷,你怎么保证,骑兵啊,陆鸟在暗界可是巨能跑的,人是不可能跑的过陆鸟的。况且你凭什么保证去追猴子的只会是零散骑兵。”于黑子完全无法认同月夕的计划。

    “一般情况下,人当然跑不过陆鸟,不过,如果有这些,就难说了。”月夕示意溜子他们把早已准备好的二个大箱子抬了过来。

    月夕翻开箱盖,说到:“老于,看看有了这些,你还能不能跑的过陆鸟了。”箱子里齐整堆放的绿色试剂晃动着,发出耀眼的绿光。

    “这,这么多绿剂,足够支持月爷后续飞地开发的所有需求了。不对,月爷,你莫不是想。”

    “你说呢”

    “月爷果然是大手笔,大手笔啊,如果真能这么玩,确实能和陆鸟比上一比。”于黑子怎么都没想到,月夕居然想了这么个主意,够意外,够土豪,够有想法,最关键的是对方绝对想不到月夕有这样的底蕴敢这么玩。

    绿剂是底层自由民和贱民进暗界谋生的主要保命手段,觉醒药剂太贵,死亡率高,不是谁都能用,绿剂就不同了,它是由一种暗化的特殊品种冷杉树的叶子提炼而成,只要注入血液中,就可以永久的产生对抗暗界恶劣环境的抗性,当然效果有限,但这是穷人唯一可能买得起的选择,4颗星辰珠子一剂,好多人得幸苦攒几年才买的起。它还有另一种奢侈的使用方法,直接喝掉或则涂抹于全身,可以让人短时间内完全无视暗界的负面影响。

    “猴子,明天你带着先遣队,我要你们每个人都带上足够支撑到飞地的绿剂,就一个要求,喝着绿剂给我快跑。我没法提供陆鸟给你们,你们只能轻装简行,必须让王家的人觉得你们完全没可

    能跑得掉,王家的人越轻视你们,你们越安全,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他们不会派太多的骑兵去追击你们。当然我们这边也会尽量吸引他们的主力。这个子针给你,我一个你一个,如果真有意外,该怎么做你明白。”刘月夕郑重的将仅有的三个子针交给猴子一个。

    “哥,放心吧,我会领着队伍迅速拉开距离的。你们也小心。”猴子收起子针,不忘关心一句。

    “老于,我也给你一百支绿剂,明天你跟我从尖啸山谷进暗界,萨尔队长会护送我们到苦泉河谷,你帮我做二件事,一,我会在苦泉河谷迎战佣兵团的主力,等他们进了河谷,你派几个熟练的伐木工,放倒谷口的龙栖树林,他们的骑兵没法通过就行。第二派你其余的手下迅速去往西谷口,在去西谷口的必经之路上设伏,截杀他们的散骑。能做到吗?”月夕合盘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于黑子想了想说:“放倒龙栖木堵路不难,我就是干这行的,堵截散骑也不难,有这么多绿剂,我的那些手下能跑的飞快,加上这块的地形我很了解,只要不是成规模的骑兵,保证他们有去无回。不过,月爷,别怪黑子乌鸦嘴啊,我还是不敢相信明天的情况会像您预料的一样,即使真的如您所料,那你们这队就要直面一整队骑兵的兵锋了。”

    月夕淡然的说道:“老于,对付骑兵是我的事,我当然有我的计划,你做好你的就行,如果我这里确实技不如人,撑不住,你大可溜之大吉,不必管我们,可如果我这撑住了,那些落单的散骑身上的财物,全部归你,我可听说,这些个亡命徒随身携带全部家当,一个个的都是移动的金库。富贵险中求啊,如何?”

    “月爷,我还是担心,万一王家分二路追击呢。”于黑子还是有些犹豫。

    "不会的,所有的铁蹄牛和陆鸟,还有我本人,二具制式符文甲,这样的诱饵,王家少爷又是个好大喜功的,是一定会上钩的。"月夕解释到。

    “既然月爷这么下本,奶奶的,管不了这么多了,月爷,我干。”于黑子终于下了决心。

    “那好,今天就委屈老于你和你的人在这将就一宿,睡觉的铺子和晚饭我都准备好了,老于请吧。”月夕向来谨慎,未免走漏消息,今晚,所有的人都不能出这个仓库。于黑子跟了月夕多年,自然知道其中讲究,也不多说,自去吃饭休息了。

第十六节骰子已经掷出

    于黑子一走,屋子里就剩下月夕和最亲近的几个兄弟,气氛变得轻松随意,月夕长舒一口气,一屁股坐下,脱了难受的外套,双腿搁在桌上,翘的老高,戏骂到:“特吗的,这老于平时看着一身刀疤凶神恶煞,原来也是个娘们,这么好的发财机会还要三推四就的才能从了,老子把哄女人的伎俩都使了大半,刚才要是再说不通,我连脱裤子的心都有。”粗俗的话引得一众人哄笑,士气图然高涨,屋里的都是跟着月夕多年,生死过命,可以把后背交给对方的,刘月夕虽然是穿越者,但是对前主一众兄弟的情感他继承的非常完美,甚至更纯粹些,他几乎迷恋这种有一群兄弟的感觉,暗暗的较着劲希望比原主做的更好些。

    阿勇无比自豪的说:“要不怎么说咋们几个才是兄弟呢,月哥放心,你就下命令吧,咱们哥几个不用做思想工作,更不用脱裤子。”边上哄笑。

    月夕示意大家坐下,关心的问了句:“阿勇,刀子呢,还在睡吗?明天刀子能不能上阵啊。”

    刘勇回答到:“刀子他们这几天在飞地守得确实辛苦,我到的时候,他们三个就只剩半条命了,还好我带去的绿剂足够多,月哥你催我去的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刀子一回来就睡着了,到现在都没醒,不过刀子说了,明早他一定会醒,哥你就放心吧,刀子说他能行就一定行。他可是刀子。”

    众人都点头同意这个观点,对于刀子的变态,大伙都深有体会的,每次看他打架,都会庆幸刀子不是敌人,有些人,就是为战斗而生的。

    月夕继续问:“溜子,阿杰,一会儿把龙栖木和符文枪头再检查一遍,扎好了,那玩样虽然硬但是容易折断,还有铁蹄牛的折叠围甲,明天能不能抗住骑兵的冲锋,就看这二样能不能发挥作用了,好了,不扯淡了,其他人都滚去吃饭睡觉,养足精神,能不能摆脱目前的窘境,就看明日,不多说了,都去吧。”

    王家大堂,王家是三代的富商,祖宅自是金碧辉煌,昂贵的电气石照的大厅亮如白昼,上首坐着的正是王家主,此刻他红光满面,王宝璇在父亲身边站着,下首坐着的,正是百万佣兵团的支队长灰狼。

    “灰狼队长,这次请你们百万佣兵团来助我儿宝璇消灭刘月夕这伙小杂碎,队长可有把握,如果还有什么需要的,现在尽管说,我一定配合。”

    灰狼说到:“按照王家主提供的情报,除了二台军用制式符文铠甲略有威胁,其他的皆不足为虑。”

    这时,宝璇插话了,“灰狼队长带来的骑兵队确实强悍,不过所谓强龙不压低头蛇,刘月夕这伙人常年混迹于这片暗界讨生活,对此地的地形熟稔无比,上次巡狩赛若不是他刘月夕仗着这点优势,早死在我手里了。”

    “哼,看来王少爷是小看了我们百万佣兵团,我们有专职跟踪的斥候队,还有最先进的陀螺惯定仪,配备二生树叶来指明同伴的方向,对手想要依托地形优势让我们的骑兵迷失方向那是不可能的,我们这样的专业团队哪里是二流业余能比,王少爷莫不是说笑了,我只怕是,对方的情报是否准确,别到时候冒出点别的什么来,那可就二说了。”

    灰狼队长的高傲态度激怒了王宝璇。

    “你说谁是业余的。”

    宝璇想要争辩,被王家主按住,“我儿宝璇年轻,明日会同灰狼队长一同前去,还望灰狼队长照顾我儿周全。我儿前面所说,也只是希望灰狼队长不要轻敌,刘月夕可是相当的狡猾,这次我花大价钱请来贵部,就是希望一举消灭他们,夺回飞地。情报方面也请放心,我

    们有内线安插在刘月夕那里。据我们了解,二套符文甲只有山熊甲对方确实使用过,刘月夕的武技似乎不合适使用大地龙甲,他的队伍里基因觉醒的其他三人都在飞地,我们一直关注着刘家铺子的驼兽,我敢肯定的说没有驮兽去往飞地,所以大地龙甲应该是无人能使用的。”

    “这样最好,只要这二套符文甲不能配合使用,效果就大打折扣。王家主放心,我带来的是全部配备陆鸟的骑兵队,无论速度实力,我方都占绝对优势,他刘月夕翻不出花样来,只是,那二具符文甲甚是难得,事成之后,二具符甲必须归我们百万佣兵团所有,还望王家主能体谅。”显然灰狼对自己的实力很有自信,完全看不起刘月夕,这会儿,已经在琢磨战利品的问题。

    “这当然没问题,我们王家的目标是飞地,其他的灰狼队长尽可拿走,今天还请在府上好生歇息,明日,老朽就在这里等着队长的好消息。”

    灰狼队长谢过王家主,也不多说什么,王家的管事便引着他去厢房休息了。

    “父亲,这个灰狼态度实在傲慢,我们王家又不缺陆鸟,为何还要请这么昂贵的雇佣兵来分一杯羹。还要把符文甲让与他们。”宝璇少爷有些愤懑。

    王家主慢悠悠的说:“遇大事要沉稳,这次关于堵截刘月夕的事情张家那里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我总觉得事有蹊跷,太顺利了,为防万一,还是保险一些的好,我们府上养着的那些武卒,散漫惯了,都是些酒囊饭袋,不堪大用,我请来的百万佣兵团虽说代价大些,但都是常年拼杀在外的勇猛之士,你明天给我收敛点,事关重大。一切听从灰狼队长的指挥,不要自作主张,多听多看,知道吗?”

    “父亲多虑了,张家父子向来如此,这也顾虑,那也顾虑,最是缩头乌龟,那刘月夕就是个小混混,我们捏死他如同捏死蚂蚁一般,顾忌这么多干嘛,只要宰了他抢回飞地,保民官又能说什么呢,父亲不用担心,既然他张家不愿意出头,那我们就抢了这个先机,到时候飞地在手,族老会那里,人心向背可就要转一转了,张家最近还出了张怀远这么一档子事情,这一加一减,爹,您取代张家坐上族老会理事长的位置,并非没有可能啊。”

    王宝璇虽然志高才疏,不过说道揣摩自己的父亲,拍个马屁那绝对是一流。

    王家主微微点头,“我儿说的有理,明日你去了,有一点一定要注意,刘月夕的子针你一定要拿到手,觉不能让别人染指,我儿说的对,哪来这么多弯弯绕,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他刘月夕怎么折腾,也是徒劳。”

    第二日,清早,天色微亮,达八西家的库房就热闹了起来,众人简单的吃了些早饭,做完最后的检查工作,溜子和阿杰跑上来问月夕“月哥,大家都准备好了,”

    月夕点点头,拍拍二个人说道:“铺子和家里人就拜托二位了。”

    “月哥放心,这里的事交给我们俩,哥,你可要安全的回来啊,我们等着你。”溜子忍着眼泪和月夕做道别。

    “好了,开大门,出发。”

    仓库的二扇厚重大门被缓缓的打开,月夕刘勇等人骑着高大的陆鸟走在队伍最前面,后面,铁蹄牛驮着整箱被厚布遮盖起来物资缓缓前行,于黑子的人跟在边上,猴子一身轻服便装背着个小行囊,跑到月夕身边,说:“月哥,我这都准备好了,子针盒我都收好了,一定完成任务,月哥你自己小心啊,骑兵冲锋可不是闹着玩的。”

    月夕看看猴子,说道:“我知道,等到前面路口,我们就分开走,你们快速从西谷进暗区,什么也别

    想,就是跑,我们这队就是给你们打掩护的,你们跑的越快,我们的压力也就越小,明白不。”猴子点点头,回自己的队伍去了。

    这边,灰狼队长已经做好了出发的准备,王宝璇也着一身轻甲,带着二个忠心的家仆跟在一边,打探消息的斥候飞快的跑到灰狼跟前,说道:“队长,刘月夕的队伍已经出发,他们分成二队走,一队去往尖啸山谷方向,一队走的是去西谷的路。”

    “都是什么人带队,二队的具体情况。”灰狼问。

    “去尖啸山谷的是刘月夕带队,有六骑陆鸟,十头铁蹄牛,都驮着着载重货的箱子,具体装的是什么不清楚。于黑子的猎户伐木工也混在队伍里,其余都是刘月夕的手下,大约有七十几号人。另一队是叫猴子的带队,三十几号人,皆是轻装简行。”

    听了探子的回复,灰狼有些疑惑,这算是哪门子的意思啊。

    王宝璇也弄不太明白,“这刘月夕莫不是疯了,三十个轻装的想干嘛,当诱饵吗?”

    灰狼并没有理会这位少爷,想了想,命一个十人队去西谷方向跟着猴子那队,自己带着大部人马追踪刘月夕去往尖啸山谷,等大部队到达尖啸山谷,月夕等人早就在哪里等着了,见了王宝璇等人,还主动的挥了挥手,挑衅的意味十足,王宝璇此刻是敢怒不敢言,因为月夕边上站着一位穿符甲的武士,手持令旗,正是翡翠镇边境巡逻队队长萨耳。

    萨耳作为边境巡逻队队长,与月夕那是吃酒赌钱逛花楼的交情,此次受保民官之托,对月夕更是殷勤。

    见到王宝璇和灰狼等人,大体明白了几分,对月夕说道:“月爷,西谷那边你放心,除了你的人,我保证,今谁都过不去。边境巡逻队例行实战训练,封路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过尖啸山谷这我可没本事封了,只能护送月爷你一程,月爷放心,我这巡逻队也不是吃素的,只要有这令旗和相位炮在,他就是再来一百骑,也不敢在我面前造次。

    萨耳是个俗实的人,说的也诚恳,月夕谢过萨耳,说自己不会为难他,只需萨耳将他们护送至苦泉河谷即可。萨耳一听不算远,便应了下来。

    没过一会儿,被灰狼派去追踪猴子的十人队匆匆跑回来了,月夕见了,微微一笑,第一步成了。便对萨耳说:“萨耳队长果然守信,猴子他们在西谷已经出发了,我们也进暗界吧。”

    对面灰狼不解的问道:“怎么回事,为什么回来了。”

    为首的斥候吉冈解释到: “队长,西谷口被巡逻队的人封锁了,我们进不去,只好回来了。”

    “这个混蛋,原来在这设计我们。”灰狼愤恨的甩动手中的皮鞭。

    “队长,接下来怎么办。”

    “无妨,他们毕竟是徒步,一会儿进去了,你带着斥候队继续追踪猴子那组人,务必给我找到他们,找到后跟着就行,带上二生树叶子,我解决了刘月夕这边,就来与你回合。”灰狼向吉冈交代了命令,便匆匆跟着刘月夕的队伍进了暗界。

    暗质界的外层区域和安全区差别还不算大,不过越往暗界内部深入,重力的遽然增加便初显威力,一些发光的植物出现在眼前,昭示着月夕的队伍已经正式进入暗界,到处都是参天的古树,除了一些会发光的植物和晶石结晶,只有队伍带着的萤石灯照亮着前路,一只飞鼠张开膜翼,在林间滑跃而过,发出凄历的叫声。月夕冲于黑子使了个眼神,于黑子心领神会,带着自己的猎户队消失在这恐怖的黑暗森林之间。一场你死我活的大战拉开了序幕。

第十七节苦泉河战役

    众人一路前行,起初还会聊点什么,越到后面,暗界的诡异环境对人的影响就越来越严重了,队伍出发半小时后,在高重力的影响下,呼吸都变得极其的费力,全身的骨骼都在发出咯咯的声响,没有人说话,只是默默前行,在这样的生命禁区里,光是对抗环境的负面影响就足矣消耗一一个人的所有精力。

    忽地一片开阔,队伍走出了森林,这是一片河谷地区,有二个呈喇叭状的出入口,整个河谷地势狭长,最宽之处不过四十几米,最窄的出入口不足四米,河谷上星星点点的有几处泉眼冒着苦水泉,此地也因这几眼泉水得名,到处是灰色的石头,这泉水不能饮用,所以河谷里只生长着灰色的苦哀草,也只有这种草可以在这样的环境下存活。

    月夕指挥着队伍下入河谷最宽处,萨耳队长见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便向刘月夕拱手道:“兄弟,哥哥我就只能送你到这,后面只能靠你自己了,百万佣兵团的骑兵可一直跟在后头,还需要我做点什么嘛?”

    月夕摇摇头,谢过萨耳队长,还开玩笑的说,等事后要请萨耳喝酒。萨耳到是关心,临走时还郑重地说让月夕千万别忘了请喝酒的承诺,才慢慢离去。萨耳的巡逻队渐行渐远,月夕招呼刘勇刀子等一干得力手下,说:“抓紧了,把其他物资堆在中间,把铁蹄牛围起来,要开始了。”

    没过多久,一阵隆隆的地震,远处河谷口传来陆鸟的啼鸣,是灰狼的骑兵队到了,他们速度很快,不一会儿,近百人的骑兵队就在河谷内迅速集结了,灰狼骑着陆鸟站在前方开阔处,眉头紧锁,打量着对面刘月夕临时搭建的这个乌龟壳,心里已经把王家祖宗八代骂了几百遍,这他嘛还叫小混混,铁蹄牛专用可移动装甲围墙都配备了。

    对面,刘月夕把十头铁蹄牛围成一个半弧形,固定在铁蹄牛身上的轻质合金装甲被迅速展开,一堵高三米的巨大弧形围墙就这么迅速的被拼接起来,里头,刘月夕正舒服的站在铁蹄牛背上,得意的从观察口处打量着对方,哼,来啊,我就在这里,有本事你来打我啊。

    王宝璇有些着急慌神了,骑着陆鸟凑到灰狼跟前,焦急的催促道:“灰狼队长,刘月夕就在对面啊,快进攻啊,骑兵冲锋。”

    “冲你个鸟,你懂了屁,没看到对面围的铁桶似得,我骑兵队的长矛根本没有办法击穿这样的装甲围墙,你们王家提供的什么情报,不是说刘月夕只是一个做黑市生意的小混混吗?怎么连移动装甲围墙都有,知道这玩样有多贵吗?这么严重的情报失误,你们王家要负全责。”灰狼正憋得郁闷,王宝璇这个二百五正好上来讨骂,哪能放过了。

    王宝璇也是被骂的一时语塞,他也未料到事情怎么就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到底谁才是富二代啊,难不成他刘月夕是哪个大人物的私生子,不应该啊,不过事已至此,现在说这些都晚了,为今之计,还是要指望这位灰狼队长想办法的。

    王宝璇想了想,放低姿态,语气上也客气了几分,朝着灰狼队长说道:“这情报方面,确实是我王家出了纰漏,不过灰狼队长,事情已经这样了,总不能就这么放过刘月夕不是,这事如果传出去可不好,这也有损你们百万佣兵团的威名不是。”

    见王宝璇都服软了,灰狼也乐的给他个台阶下,毕竟收了王家一半的订金,大部队出来机动一次,耗费可是不小的,若是事情办不成,另一半的钱

    拿不到,订金还要退给人家,回去可不好交差啊。

    灰狼骑着陆鸟四下打量了一番,叫来一名骑兵小队长,当着王宝璇的面说道:“王少爷莫要着急,这装甲围墙虽然麻烦,但是毕竟没法移动,是个死物,待我的人先上去试探一番再说不迟,你们几个换投掷短矛,冲一波看看行不行。”说完便命令下属准备第一波试探性冲锋。

    一队由十几只陆鸟组成的冲锋队手持投掷型短矛,准备发起攻击。灰狼手下的骑兵们齐齐的用手中长矛撞击地面以壮声势,号角响起,冲锋队架着手中投矛,向着刘月夕的冲了过去,陆鸟的速度越来越快,冲锋队紧握手中投矛,三十米,二十米,十五米。

    嗖的几声,突然,从乌龟壳里射出几只投矛,精准的投掷在冲锋队的行进路线上,见无法接近,冲锋队只得勉强的投出手中长矛,距离上过于勉强了,投矛撞击在装甲围墙上,发出阵阵的撞击声,无力的掉落在地上,没有效果。

    灰狼急了,又发动了几波进攻,第二次分了二队人马从不同角度投掷短矛,刘月夕的投掷手以逸待劳,居高临下,无论精度力度均沾优势,骑兵队始终无法接近到距围墙十米处,也就无法有效的将短矛投入围墙之内。

    此后灰狼又想了些其他的办法进攻了几次,甚至最后一次,组织了几乎所有的骑兵一次性投掷了近百根短矛,效果依然甚微,除了零星几只短矛投了进去之外,绝大多数都被装甲围墙抵挡了下来,灰狼这边到是有几名骑手因为靠的太近,被刘月夕的投掷手直接射杀,地上,几位骑手和陆鸟的尸体上扎着数只投掷矛,鲜血染红了草地,也染红了所有人的眼睛,人们内心深处与生俱来的兽性被慢慢激活,杀戮、征服、毁灭、复仇、在场的所有人都无法避免这些原始情绪对人类理性的侵袭,一切注定是要发生的。

    王宝璇看着陷入沉默的灰狼队长,此时此刻,便是往日里骄纵惯了的宝璇少爷,也不敢多说一句,只是默默的站在一边,灰狼安静的可怕,一股杀气索然其间,似乎这会儿只要有人敢接近他,就会被他毫不留情的劈成二半。

    轰的一声,远处河谷口传来巨大的响声。

    "怎么回事,来人,给我过去看看。"灰狼咆哮道。

    不一会儿,前去探查情况的骑兵回来了,“报告灰狼队长,二边河谷口的龙栖木不知道被谁给放倒了一大片,堵住了去路,我们的陆鸟过不去了。”

    “什么,刘月夕,你这个阴险的混蛋,我要将你碎尸万段,”灰狼咆哮的咒骂着.从来没有吃过这种硬亏的百万佣兵团今天算是踢到铁板了,受托的任务达不成不说,还折损了几名弟兄,这让灰狼如何回去交差呢。

    边上,还算理智的副官向灰狼队长说道:“队长,刘月夕现在看来是早有准备,这摆明了是个陷阱,我们不可继续硬攻下去了,再折损人马,红团长这里可不好交代。不如,我们清理出口,迅速去和斥候队会合,只要截下猴子那队人,夺了子针,这样,王家交代的任务虽不圆满,也算完成了一半。”

    副官的办法虽说窝囊些,但就目前的情况而言,不失是个良策,起码风险非常的小。

    听到副官的话,王宝璇彻底忍不住了,也顾不得害怕,大胆的说道:“灰狼队长,我王家花大价钱请你们来,是要求你们帮助我王家彻底消灭刘月夕的队伍,这一点我们签订的雇佣契约

    上可是明确写清楚的。

    如果如你的副官所说,只是去堵截去往西谷的猴子那队轻装队伍,我王家自己的武装就能做到这一点,何须请你们来,难道赫赫威名的百万佣兵团就只有欺负手无寸铁之辈的能耐不成。如果是这样,那交付的订金你们百万佣兵团要退回,你们的损失我王家也不会赔偿,我王家保留追责你方违约的权利。”

    “你,如今事不可为,难道你要我们佣兵团的弟兄用血肉之躯去破开刘月夕的装甲围墙吗?”副官听到王宝璇的挑唆威胁,怒不可解的说道。

    灰狼听了,并不作声,此刻作为主将,他的任何一个选择都很艰难,若果执意硬攻,骑兵队拼光了怎么办,如果如副官所言,到是稳妥,可是这一次的无功而返,还折损弟兄,红团长是不会放过他的。二难啊。就在这时,负责通讯联络的技术官走到跟前,对灰狼说道:“队长,我这有个坏消息。”

    “说。”

    “就在刚才,我们和派去西谷的斥候队彻底失去了联系,二生树叶完全没了反应,我反复确认过好几次了,斥候队情况不明,请灰狼队长定夺。”技术官的话语如晴天霹雳,成了压弯灰狼队长心理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他挥挥手,示意技术官下去,此刻他连咆哮的精力都失去了。

    完了,斥候队生死不明,现在除了强攻,已经没有选择了。灰狼队长长叹一口气,命令副官道:“组织敢死队,把攻城锤装起来,把我们存的刺爆弹都拿出来,其余的骑兵队,换长枪,准备强行攻城。“

    ”队长,不可啊,队长,这太冒险了,如果刺爆弹扔不进去,我们的人就是活靶子啊,队长三思。“副官听到灰狼要孤注一掷,苦苦哀求。

    灰狼看着副官,冷冷的说道:”小迪,没得选了,难不成要我百万佣兵团毁契不成,命可以丢,我们百万佣兵团的声誉不可以毁在我手上,我想就是红团长在这里,也会这么作吧。去吧,执行命令。“

    灰狼队长穿上铠甲,戴上头盔,此刻敢死队已经整装待命,一共五人,每个人手里都拎着一个硕大的绿色球体,这就是刺爆弹,是暗界一种巨型虫子尾部的腺体,它们的自卫武器,一经触发,就会爆炸,里面的气体酸液还有骨刺会对周围四五米的范围造成重大的伤害,不过这类虫子并不多见,获取其腺体更是困难,使用风险也大,连百万佣兵团这样的正规队伍也就只有少量的存货,如不是关键的时刻,灰狼是绝对舍不得拿出来拼耗的。

    灰狼的战术很简单,也很致命,敢死队设法贴近围墙,扔刺爆弹。只要有一颗刺爆弹扔进围城,那里面一定炸死一片,然后由四头陆鸟拉着的撞城锤撞开一个缺口,大部队冲进去。

    终于到了决战的时刻,灰狼队长站在最前方,举起长枪,擦击着每一位骑手的枪尖,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喧哗,灰狼回到原位,冷冷的看了一眼王宝璇,“一会我带队冲锋,请王少爷躲得远一些,如果实在事不可为,也请王少爷不用管我们,自己逃命便是了。”说完盖上面甲,号角再次响起,一片萧瑟悲怆之声,冲锋。。。。

    刘月夕此刻在高墙上看的真真的,终于要决战了,他此刻非常的兴奋,手都有些发抖,激动的吼叫道:“刀子,阿勇准备上,骑兵队上陆鸟,长矛手听我命令,投掷手准备,都给我绷住了,要开始了。”

第十八节大胜

    远处,敢死队跑在最前头,大队的骑兵乌压压的跟着,如一股洪流奔涌而来,三十米,二十米,十五米,“稳住,都听我命令。”月夕疯狂的嘶吼着。

    十米,“起长矛。起长矛”一根根长达十米的龙栖木长矛齐整的从草丛里被抬起来,从远处看,刘月夕的装甲围城就像一只刺猬一样,一根根的尖矛在金耀夫的照射下,泛着刺眼的光芒,敢死队员并不畏惧,他们是抱着赴死的觉悟冲过来的,可是他们骑着的陆鸟就是另一回事了。

    此刻尖利的矛锋在陆鸟的瞳孔中不断放大,陆鸟害怕了,本能的抗拒着主人的意志,拼命的偏转方向,惨剧发生,如此高速,后面的骑兵根本来不及反应,直接冲撞到最前面的陆鸟,巨大的撞击力把敢死队送上了致命的矛尖,很不幸,有一颗刺爆弹直间被长矛刺穿,剧烈的爆炸,骨刺酸液,溅的到处都是,灰狼的骑兵队,陷入致命的混乱中。

    “投掷手,给我投射。”如此绝佳的机会,刘月夕又怎么会错过,他狂暴的吼叫这,一只只投矛射出,刺穿了一个个骑手的胸膛,喉咙,陆鸟的哀鸣声,人的呼号乱成一片,灰狼的骑兵队死伤惨烈,侥幸躲过一劫的骑手纷纷掉头逃命。

    这时,刘月夕跳下铁蹄牛的背脊,跨上陆鸟,大声喊道:“变换阵型,塔盾队成横队前进,把没断的长矛都捡起来,架在盾上,把铁蹄牛的上半部装甲卸去,全体准备,前进。”

    如果从高处,可以看到,此刻,月夕的塔盾手一字排开,组成一道长八米移动盾墙,一根根的长矛排列齐整的刺在前头,刺墙缓缓移动,无可阻挡,所过之处,无人敢挫其锋芒。

    铁蹄牛本就用链条头尾相连在一起,这会,它们的右边身侧是经过拆卸的近2米高的装甲围墙,一头接一头的,就像一块装甲裙板,护住了长矛刺墙的右翼,灰狼的剩余骑兵被刺墙逼的连连后退,躲在装甲裙摆后头的投掷手拼命的投出手中短矛,骑兵团彻底乱了,没有人再去理会灰狼的命令,大家只是麻木的在逃命,他们中的一部分被刺墙逼进了河谷的狭长地带,还有一部分死在投掷手的短矛之下,有几十骑侥幸跑到裙底后头,正试图包抄攻击刺墙的后侧。

    不过,阿勇和刀子可不是吃素的。阿勇发动山熊符文甲的全部威力,飞速撞入这些试图偷袭的骑兵中,冲散了他们,刀子跟在后头,身法鬼魅,只要有骑手被山熊冲散落单,他就黏上去,一剑毙命,短短几个来回,已经有七位骑手命丧他手,他就像战场的死神,无情的收割着生命,无人能从他手上走过一招,或是一剑贯穿喉咙,或是斩下首级。

    不一会,几只血淋淋的鸟头看的月夕嘴角都直抽抽,刀子杀的正兴,连月夕都想上去阻止这个变态,骑手你宰了就宰了,你杀什么鸟啊,那都是钱啊,你个败家变态。没有一会儿,包抄的骑手奔溃了,剩下的几骑也被月夕这边的六位骑手追击捡漏,没一会,就只剩几只陆鸟站在原地哀鸣。

    王少爷的随从看到此情景早已吓破了胆,拉着王少爷说:“少爷,灰狼他们完了,我们逃命吧。”王宝璇此刻脑子一片空白,只是被二个家仆扶着,狼狈的逃出河谷。

    这边,灰狼剩余的骑兵终于被刺墙逼到了绝境,后无去路,前有强敌,灰狼知道大势已去,跳下陆鸟,命令所有骑手下鸟,缴械投降。

    月夕骑着陆鸟跑过来,高高的看着灰狼,冷冷的说道:“你应该明白,打到这个份上,我不可能放你活着回去。”

    灰狼笑了笑,他早就料到会是这样,抬起头,对月夕说道:“刘当家,今天我灰狼败了,我心服口服,我知道我的下场,折损

    了这么多兄弟,就是你放我走,我也没法面对红团长。我只求您二件事,我手下剩下的这几十人,望刘当家的发发慈悲,收了他们的装备钱财,放他们一条生路。”

    月夕点点头,说:“可以,我可以允许他们收敛同伴的遗体,和必要的回程物资,只要陆鸟财物留下即可。”

    灰狼听了,弯腰谢过刘月夕。

    “说说第二条吧,你还想要如何。”对于这个对手刘月夕还是存有敬意的,战场相逢,生死只在一瞬间,谁能说的清,一下次,就不会是他刘月夕落败呢。

    “我想和你手下这位穿大地龙的符文武战士打上一场,如果可以,我愿意交出我珍藏多年的一把上品符文剑。”灰狼说出了自己最后的愿望。

    “诶诶,你这就不地道了,你可是高级基因觉醒战士,我兄弟才初级基因觉醒,你这不是耍赖嘛,不行啊。”月夕一口否了灰狼的要求。

    “月哥,我愿意与他一战,我还穿着符文甲呢,不算不公平。”刀子听了,来了兴致,只要有干仗,他总是乐意的。

    “你搞什么,万一伤了呢,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月夕有些担心,毕竟差着二个等级。

    灰狼见状,捏出几个星辰珠子,滑动一番,从奇数空间里取出符文剑,交予刘月夕,诚恳的说道:“刘当家放心,我一生痴迷武道,只是自身天赋有限,如果临死之前能用我的身体体验一下符文甲高手的剑技,那我死而无憾,望刘当家成全一个将死之人最后的心愿,我知道分寸。”

    刘月夕看看刀子,再看看灰狼,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一个劲的提醒刀子要小心些,拿出一瓶绿剂,也不管刀子愿不愿意,一股脑的灌进他嘴里,刘月夕虽然嘴上不说,但其实是个及其护短的人。

    一块相对空旷的场地被刻意的隔离出来,场上,刀子和灰狼相对而立,刀子穿着大地龙符文甲,持双手大剑,灰狼着一身带金系符文的黑色轻质套甲,手持一块鸢盾和一把单手剑。

    刀子对灰狼说到:“灰狼队长,一会儿希望你全力施为,不要留手,战场对决,生死不计。”

    灰狼脸上露出了最后一丝欣慰,对面的这个年轻人无论天赋、心性、身体素质无不是上上之选,还有一个愿意照顾他的刘月夕,肯自己放弃大地龙,让最有天赋的手下优先使用,这可不是任何一个老大能做到的,起码他灰狼就未曾遇见,真是让人不得不羡慕啊,想到这灰狼心中不由得泛起丝丝苦涩,不过这世上没有后悔药,那就来吧,毅然决然的说道:“我的初级武技是裂地斩,中级是铁壁冲锋,高级是气爆,很可惜天赋不够无法结成花环,此生无望再进一步。不过年轻人,不要轻易试图接近我,我的三个技能皆能克制近身攻击,好了介绍完了,我们开始吧,请。”说完抓紧左手盾牌,右手握剑护住前胸。

    刀子把双手剑扛在肩头,不断游走着,调动对方,就像一只准备捕食毒蛇的紫貂,他速度非常的快,显然已经使用了符甲的属性,如果琳美对大地龙的使用是中规中矩的教科书,那刀子的使用方法就完全超出了正常的范畴,近乎疯狂,从正常人的角度来说,就是找死。

    本应作用于双手剑的风刃加成,被刀子使用在自己的符甲之上用来进一步提高身体的速度,此刻他的身体就像一把飞速游走的利刃,稍有不慎就是甲毁人亡,这可把在在一边观战的刘月夕吓得不轻。

    叮的一声,刀子双手剑直刺灰狼的盾牌边缘,试图破坏对手的平衡,灰狼到底经验老到,巧妙的卸去双手剑的冲势,裂地斩,铁壁冲锋,漂亮的防反武技组合。刀子见直刺被架开,脚一蹬

    ,扭身,以剑尖抵住对手盾牌为支点,整个人以双手剑为轴做720度旋转卸去前冲的力道,然后飞速翻滚数周脱离灰狼铁壁冲锋的攻击范围。第一回合,灰狼占上风。

    调整片刻,刀子扛着双手剑,又开始游走,只是这一次,速度更快了,一阵叮叮当当的剑盾交鸣,旁人已经无法看清楚场上二人到底交手了多少次,突然,刘月夕不可置信的看到二个模糊的刀子从左右二边同时向前冲击攻击对手,灰狼如临大敌,气爆、铁壁冲锋,二人交错而过,灰狼的右手被刀子的双手剑擦到,受了点轻伤,刀子的大地龙甲右肩处也出现一道明显的剑痕。第二回合,各有胜负。

    灰狼掀起面甲,笑着说道:“厉害,居然在初级觉醒阶段就能使出残影攻击这样的符文武士阶手段,年轻人,你是我见过的最有天赋的战士,不过,我的气爆范围可是很大的,你的攻击意图太明显了,如果不是你穿着大地龙,刚才这样的换伤,我可是占便宜的。

    刘勇凑到月夕身边,小声的问道:“哥,瞎子李那瓶中级药剂,你是不是给刀子用了啊,哥,你这样偏心可不好。”

    “扯蛋,我还没去见他呢,哪来的中级药剂。”月夕白了他一眼。

    此刻,刀子的大地龙符甲已经渐渐发热,颜色也变得暗红,灰狼看了,说道:”看来你也快到使用极限了,来吧,该见分晓了。“说完盖上面甲

    刀子改了个架势,单手拖着长剑,弓着身子,突然发力,整个人就好像炮弹一般射了出去,呼,三道残影从不同方位奔向灰狼,灰狼看着这样的场景,心情大快,真是天才啊,日后成长起来,会是什么样的景象呢,太让人期待了,可惜他看不到了,不过,经验还是不足啊,就让我这个将死之人来教一教你,被人看穿攻击点的弊端。裂地斩,气爆,右边,呵呵,随着气爆的发动,刀子的残影消失,灰狼正欲发动铁壁冲击好好'教育'一下这个他非常看好的年轻人。诶,他怎么近身的。

    刀子不可思议的挺过了气爆的范围撞击,出现在灰狼面前,右手腕猛的上提,双手剑尖峰划过,急速架开灰狼手中长剑,迅速翻腕,连剑带人压了上去,灰狼来不及反应,被撞倒在地,巨大的双手剑深深没入他的胸膛,胜负已分,刀子赢了。

    灰狼躺在地上,鲜血流的到处都是,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不时有血肉碎屑从口中喷出,刀子小心翼翼的站了起来,看着躺在地上的对手,不知如何是好,尴尬的说了句:“额,要不要帮你把剑拔出来,不过切口蛮深的,不好意思,最后一下,力道没控制好。”

    灰狼看着他,笑的又咳出一口血:“哈哈哈,咳咳咳,没控制好。不用,就这样吧,最后一个问题,刚才你是怎么避过气爆的,我没弄明白。”

    刀子静静的说道:“第二回合,我是故意多次攻击,诱使你多次使用气爆的,就是想要观察你使用气爆的破绽,你在发动气爆前,有个下意识的动作,会拿剑轻轻抵住盾牌,我用动态视觉观察了很多次,刚才的残影只是为了促使你发动气爆,只有这样我才能主动选择时机近身干掉你。”

    “呵呵,本来想着最后教训下你,让你以后注意攻击点要隐蔽,没想到被你反过来利用了这一点找出了我的破绽,很好,很好,感谢你,你很出色,我那把剑很适合你用,去吧,不用管我,你有个好大哥。”说完最后几句,他满意的闭上了眼睛,与刀子的对决算是他平庸人生最后的闪光点,这感觉真是不错啊,看来不能怪团长,确实是我没天赋,红团,抱歉,是灰狼没用,灰狼以死谢罪了。

第十九节该收尾了

    月夕冲了上来,招呼手下帮刀子卸去大地龙铠甲,关心地拍着刀子的脑袋:“刀子,刀子,还认识我不,脑子有没有烧坏啊,不是都反复提醒你了嘛,你才初级基因觉醒,要注意符甲的温度,你怎么这么乱来,烧傻了怎么办,来人,担架呢,拿过来。”

    刀子刚才使用符文甲险些超过极限,放松下来后,整个人有些虚脱,月夕也管不得那么多,把绿剂涂在刀子身上,让他躺在担架上好好休息。

    在绿剂的作用下,刀子感觉舒服不少,突然想到符文剑的事情,便问月夕讨要。

    “诶,我这还没捂热呢,你看这也未必一定适合你,等你恢复了再说。”虽然是刀子讨要,但是向来抠门的月夕有些不舍,上品符文武器,老值钱了。

    “给我。”刀子冷冷的说。

    “诶,怎么说话呢,谁说一定要给你的,组织上是有安排的。”话还没说完,月夕就看见刀子微微眯起来的眼睛,心知不妥,便自找了个台阶,“叫哥。”

    “哥”

    “诶,弟弟想要,我这个做哥的哪有不舍得的道理,拿去吧。”说着把符文剑给了刀子。

    刀子接过双剑,爱不释手,满意的补了一句:“哥,帮我搞一支中级觉醒药剂吧,初级太麻烦了,不好发挥。”

    “知道了,知道了,过二天给你弄,你先休息吧,这事过二天再说。”月夕嘴上显得不耐烦,心里却盘算着,看来得快些去会会瞎子李,刀子的中级觉醒必须抓紧了。

    打扫完战场,收敛了百万佣兵团成员的尸体,就地掩埋在了一起,灰狼的副官收拾了灰狼队长的遗物,把灰狼的刀和盾挂在他的坟头,众人站在坟前为死者默哀,白云苍狗,或许过不了多久,这块埋着佣兵的坟头就会长满野草,到时候又有几人还会记得这里发生过的一切呢。

    月夕并没有为难剩下的十几名雇佣兵,只留下一名懂定位通讯的技术官,好些高级装备手下不会用,月夕需要能使用这些的技术性人才,若是能长久的留为自用是更好的。

    活下来的佣兵发给一些必要的物品,便放他们走了。这一场硬仗,以刘月夕的大获全胜告终,百万佣兵团死伤八十七人,队长灰狼阵亡,刘月夕这边只有二人受了轻伤,缴获陆鸟五十多头,星辰珠子近一千八百余枚,符文武器,防具无数,各类暗界的专用装备更是刘月夕眼下急缺的物资。

    正所谓杀人放火金腰带,刘月夕这边是彻底的鸟枪换炮了。他命刘勇带着二十号弟兄,骑着陆鸟,带着大部分铁蹄牛去和猴子汇合,并叮嘱道:“阿勇,等你们到了飞地,有了眼前这些装备,我想初期开发的效率能提高不少,记住到了那先调试这台新的星辰钟,这个最关键,这样我们就有六个子针盒子,来回飞地和通信不能兼顾的问题就解决了,结界树的位置要选好,下一步就该是种结界树了,这玩样我听说初期娇贵着呢,你们几个别乱来,一切听队里那个会植树的,只有结界树和翡翠镇的世界树取得共联,这块飞地才能真正得到官方的承认和保护,我们兄弟才有立身的根本,明白吗?”

    阿勇知道其中轻重,让月夕放心,便自领着队伍出发,月夕带着刀子,和剩下的弟兄也迅速的离开苦泉河谷,往尖啸山谷的方向进发。

    暗界森林里,王宝璇和二个家仆正拼命的跑着,他非常害怕,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暗处看着他们,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突然他惊恐的发现,跟随他的二个家仆消失了,整个林子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他吓坏了,本能的不断往前奔跑,突然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他惊恐的爬着退到一颗大树下,一只不知名的动物被他惊扰,从树上一掠而过,发出奇怪的叫声,吓得王宝璇捂住耳朵,蜷缩在树底下。

    几个黑影慢慢接近,为首的脖子上挂着的大金链子泛着金光,金链男开口了,笑嘻嘻的说道:“这不是王宝璇王少爷嘛?啊呀,怎么一个人呆在暗界里,老危险了,哥几个,上去帮王公子一把。”

    几个恶汉不怀好意的围了上去。王宝璇无助的呼喊着:“你们不要过来,我是王家少爷,你们想要什么,我爹很有钱的,我什么都答应你们,不要过来,啊。”王宝璇的惨叫声在林子里回荡着,只是又有谁会在意呢。

    一字街水家药铺,水川正焦急的等待着,手下伙计突然跑了进来,惊慌失色的嚎呼到:“老爷,不好了,出大事了,刘月夕的人从尖啸山谷回来了,怎么办。”

    “什么,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王家请的佣兵团呢,他刘月夕怎么可能,不可能的。”水川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瘫坐在椅子上。手下伙计急了,忙拉着水川,说道:“老爷别想这么多了,我们快跑吧,刘月夕是不会放过我们得。”

    水川完全慌了神,也不知道下面该怎么办。屋外,水家内眷的尖叫声传来,有人杀进来了,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当日和于黑子争吵的顾掌柜,顾掌柜一袭黑色长衫,风风火火的带着一票手下闯了进来,哪里还有当日病恹恹的样子。

    “哟,水川老爷,忙活啥呢.”顾掌柜先发话。

    “顾岩,你要干什么。”水川强装镇定的说道。

    “干什么,呵呵,事到如今,你还问我要干什么,我的水老爷,平时吧,你看着像个聪明人,怎么这次会这么蠢呢,月爷是何等人物,你以为你做的那点龌龊事,月爷真的不知道,我的水爷,您大祸临头了。”顾长柜嘲弄道。

    水川见事情败露,彻底没了底气。跪着爬到顾掌柜跟前,苦苦哀求道:“顾爷,你放过我,我的铺子,财产分你一半,好嘛,不不,全部给你,放我一条生路。”

    顾掌柜拉开水川的手,有些不耐烦:“我说水爷,你大小也是个爷,能不能别像个娘们似的,都这时候了,硬气点,看在多年交情的份上,是你自己上路,还是兄弟们帮帮你,你自己选吧。”

    面临生死,水川哪还顾得上往日的体面,哭的像个娘们,苦苦哀求着。

    顾掌柜失去了耐心,招呼手下道:“来,送这个怂包上路,手脚麻利点,别让他太受罪。”

    “顾掌柜,顾岩,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得好死。”水川无力的挣扎着,脖子上的青筋暴起,没过多久就不动弹了。

    顾岩轻蔑的看着水川的尸体,自言自语到:“胆子这么小,何必呢,本本分分的多好,都是心思太活奋惹得事,唉。”

    顾掌柜正哀叹着,手下跑了进来,说翻到了水川的细料库,顾岩一听来了精神,立马跟着去了,房间里空无一人,只剩水川

    的尸体在那里望着天花板,死不瞑目。

    张家内府,张家主负手站立,二个家丁押着慈宇的贴身小厮烟茗,纸终究包不住火,王家事发,许多平时无人注意的细节也就被大家刻意的回想起来,只要稍作联系推敲一番,烟茗吃里扒外的行踪终还是暴露了。大户人家家法无情,何况是这样的鼹鼠,烟茗知道自己在劫难逃,反倒在死前显得特别疯狂,咒骂张家假仁假义,终究不会有好下场,他会在下面等着看张家覆灭。

    一傍的慈宇少爷默不作声,此时他的心情很复杂,失望,心痛,宿命的感觉纠缠着,煎熬着,他试图让自己好受些,便对烟茗说道:“你跟我二年有余,如果有什么家人,告诉我,我会替你照顾。”

    烟茗冷冷的看着他,狂笑到:“像我这样下贱的奴仆,哪里有什么家人,你就不要在这里假慈悲了,我的少爷,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躲不掉的,躲不掉的,你们都躲不掉的,哈哈哈哈。”

    伴着烟茗的狂笑,行刑开始,家丁举起厚重的木棍,咚咚咚,一下,又一下,烟茗忍着剧痛不断重复着前面的话语,没有一会,没声了,地上血肉模糊。烟茗的尸体被拖了出去。慈宇默默的看着,仅仅只是看着,直到张家主问他,他才缓过神来,找了个借口,独自离去了。

    张家主看着儿子失魂落魄的样子,忍不住骂了一句。师爷上前问道:“家主,如今我们该如何是好。刘月夕这一回儿,可是翻身了,再要制他,不易啊。”

    张家主叹了一口气,他是知道刘月夕鬼主意多,不好对付的,可是居然能干掉王家重金请来的实力佣兵,这实在是让他震惊,还是低估了这个小混混,想了想,便对师爷说道:“你去,如论如何,不管花什么样的代价,把伯爵府的二管事给我请来,这个刘月夕,已经不是靠我们张家独自可以消灭的了。”

    刘月夕骑着陆鸟,他的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的拖着战利品回到一字街刘家铺子,溜子和刘杰早早的拉开大门,迎接月夕凯旋,兄弟几人一番热烈拥抱,看着满载的战利品,成队成队的陆鸟,溜子激动的大哭,跪在地上一个劲的捏自己的脸,一会儿又笑,是啊,太不真实了,就在昨天,他们还计划着让猴子冒险磕绿剂闯暗界,而现在,他们已经是一只骑在鸟背上的专业队伍了。月夕拉起自家兄弟,亲自抬着刀子去里面休息。

    一众安排妥当后,阿杰溜子月夕三人坐下,二人还没从刚才的兴奋劲里缓过来,月夕微笑着看着二个兄弟,过了好一会儿,二人总算是平复了些。

    月夕问道:“王家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溜子回到:“王家这会儿是彻底乱了,王府进进出出的很多,我们插在里面的桩子也来不及传递情报,现在消息都很混乱,不过有一个消息到是值得注意,啊呀糟了,我怎么没往这上头去想呢,我真是。。”溜子用力拍打自己的脑袋。

    “怎么回事,溜子,你慢慢说。”月夕听溜子这一咋呼的,也跟着紧张起来。

第二十节爆炸

    溜子腾的站起来,拉着月夕就跑,一边跑一边说:“月哥,是我大意了,刚才有消息说王家的管事在你家附近出现,怕是要有什么事情,我们赶快回去,婶和嫂子她们可能有危险。”

    听到这,所有人都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月夕阿杰溜子带着一众伙计骑着陆鸟急速奔向月夕家,月夕的心蹦蹦蹦的跳,娘、紫悦,你们可千万别出事啊。众人的速度极快,没一会,视线中就能看到月夕家了,从外观来看,一如平常,月夕加快了速度,此刻他急切的想确定家人的安危。陆鸟刚到家门口,窗户里熟悉的景象依稀可见,碰的一声巨响,巨大的气浪,月夕家炸了,屋顶被掀飞,窗户全部震碎,绿色的酸液溅的到处都是,是刺爆弹。看到这样的惨状,月夕噗的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一软摔在地上。

    “月哥,月哥,快来人,去里面看看,还有没有活着的。”阿杰抱着月夕,大声的吼叫着。

    过了好一会,月夕才慢慢的醒过来,一睁开眼睛,便推开众人,努力爬起来,试图冲进屋子里去找人,溜子死死拉住月夕,哭着说道:“月哥,你不能进去。”

    “放开我。”月夕嘶哑着嗓子对溜子怒吼到。

    “月哥,我错了,刚才兄弟们仔细搜过了,屋子里没人。”溜子死死拉住月夕。

    没人,听到这话,月夕恢复了一丝冷静,怎么回事,他努力的思考着每一个环节。

    溜子又说,“我们在附近抓到二个王家的人,月哥你来看。”领着月夕来到附近的巷子,一具尸体躺在地上,应该是刚死不久,另一个王家的小厮被结实的捆绑着,瑟瑟发抖。

    “怎么回事,是王家干的。”月夕冷冷的问

    溜子撩起一脚,踢的小厮翻倒在地。“说,是不是你们王家干的。”

    “大爷,真不是我干的,我就是个盯梢的,不是我干的。”小厮一个尽的辩解。

    刘月夕耐不住了,上前一脚踩碎小厮的膝盖,小厮疼的狂叫,月夕蹲下身子,冷冷的问:“我现在心情很不好,接下来,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回答的不好,我就踩碎你另一条腿。明白了吗?”

    小厮哭嚎着点点头。

    “除了你们二个,还有谁来过。”

    “管家来过,叮嘱我们好好守着,如果有发现就及时通知他。”

    ”管家人呢。“

    ”管家后来自己去您家里转了一圈,后来,我就晕了,醒来就这样了。“

    听完小厮的描述,月夕觉得有些奇怪,又看了一下边上尸体的伤口。

    ”月哥,肯定是王家干的,婶和嫂子会不会也是被王家掳走了。“溜子担心的问道。

    月夕想了想,说道:”把这个人带上,召集一字街所有弟兄,把王家给我围起来,一只虫子也不许飞出去。快去请保民官来。“

    王家,管家捂着受伤的左手跌跌撞撞的跑了进去,大声呼喊到:“王老爷,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刘月夕回来了,百万佣兵团全军覆没,少爷没了。”

    管家的话如投入水中的巨石,王家上上下下都慌了。王老爷从厅堂里赶出来,大声呵斥手下人安静,走到管家面前,问:”到底怎么回

    事,你刚才说什么,给我说清楚了。”王管家把百万佣兵团覆灭宝璇少爷失踪以及自己去月夕家盯梢,撞见月夕家爆炸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王家主听完,瘫坐在地上,哀嚎到:“宝璇啊,我唯一的儿子啊,完了,完了。”

    管家刚要安慰家主,外面的家仆跑了进来,说道:“老爷,不好了,一字街的人正往我们这里来。”

    “有多少。”管家问道。“数不清,满条街都是刘月夕的人,怎么办。”

    王家主这才反应过来“他刘月夕想要干什么。”

    管家回到:“想来是刘月夕咬定是我们王家炸的,这是要上门寻仇啊。”

    “他敢,这事和我们王家有什么关系,想把屎盆子扣我王家头上,休想”王老爷此刻也是乱了方寸。管家见状,命所有人去门口守着,不能让刘月夕的人闯进来。自己扶着王老爷进堂屋休息。

    一进屋,管家轻声的说道:“老爷,看情形,今天是过不去了,老爷要早作打算啊,留得青山在,我们才能给宝璇少爷报仇不是,我记得老爷说过家里有条密道,不如老爷您快些打开秘库,带上值钱的财物,您从密道先逃出去,我去外面帮您再顶一阵子,不过老爷,您可要快些。我顶不了多久。”

    王老爷听了管家的话,有些感动,说道:“那管家你自己可要小心些啊。”管家早已经走到门外,只是招呼王老爷快些。王老爷也不磨蹭了,迅速的打开秘库,把所有的财物装进一个包里,一个人悄悄跑到后院金鱼池边,拧动一块石头,插入特质的钥匙,一道设计精巧的入口从金鱼池中被打开,水流从入口的边缘流入,下面的台阶确是干的。王老爷拔出钥匙,正欲从密道逃走,一把符文匕首穿过他的胸膛,王老爷不可置信的回头看到,偷袭自己的正是管家,“为什么,图我王家的财产吗?”管家笑眯眯的用力转动匕首,凑到王老爷耳边轻声说道:“听得出我是谁吗?王进财。”

    “你不是管家,你是那个薛家的遗孤。”

    “答对了,现在去死吧。”说完,管家一脚把王老爷踢进密道里。

    王家门外,一字街的上千弟兄把王家围了起来,刘月夕等人在门口叫门,保民官也赶来了,见了刘月夕,急忙上前询问事情缘由。

    溜子大概说了下事情的来龙去脉,说道:“保民官大人,如今我哥的娘和夫人妹妹生死未卜,想来定是被王家掳在府中,我们要进王府搜人。”

    “月夕老弟,月保长,你现在的心情我能理解,不过聚众闹事就不对了,王家的事,本官一定秉公处理,你让你的手下先撤了吧。”保民官见事态严重,正琢磨着怎么收场。

    “聚众闹事?我的母亲,我的老婆,妹妹,都在里面,大人,我只是找寻我的家人,这有错吗?我只求我一个人进去即可,至于这些个人会干什么,我也控制不了,请恕在下无能为力。”

    “你,刘月夕,好好好。”保民官一时也拿他没办法,毕竟月夕家里被炸成这样,这事不是轻易能按的下去的。就在这时,不知道,谁大喊了一声,王老爷跑了,这话就像滴入沸油的水,众人炸开了锅,群情激奋,场面完全失去了控制,一字街的人撞开了大门冲了进去,

    王家,彻底的完蛋了。

    失控的人群冲进王府,抢的抢,搬的搬,直到巡逻队赶来才渐渐散去,王家已经不剩什么了,王老爷也不知去向,府里的人趁乱都跑了,刘月夕的伙计找了好一圈,没有找到母亲紫悦的下落,保民官面色阴沉的滴的出水,月夕寻找家人心切,哪里还顾得上他的感受,何况法不责重,从头到尾,刘月夕都站在外面陪在保民官身边,保民官就是想说什么,也没有理由。只得一个人在那里憋着干火。

    月夕满脑子都是家里人,直接就向保民官提到:“大人,我的家人肯定是被王家人给掳了去,如今王进财畏罪潜逃,希望大人为小民做主,立案缉拿王进财,也好早日找到我的家人。”

    先前就憋着一口气,保民官没想到刘月夕还要得寸进尺,打哈哈道:“恩,月老弟,你的心情本官能理解,不过本案案情复杂,是王家还是另有其人还要做进一步调查,不过月夕老弟放心,你的家人我一定会全力去寻找,这点你可以放心。”

    刘月夕见保民官打起了官腔,也无心和他多理论,骑着陆鸟,领着手下就走了。

    保民官手下的卫队长德尼走上来,看着远去的的刘月夕,说道:”这个刘月夕好嚣张,大人,王家这事透着古怪啊,既然是掳人,干嘛还要炸屋子呢,大人,我们真要帮这刘月夕去寻什么家人吗?这可有些难啊。”

    “蠢,被人牵着鼻子出来卖了,你还想替人家数钱啊。”保命官正憋着火呢,这个倒霉的手下不巧撞枪口上了。

    这摆明了就是他刘月夕想消灭王家摆的局,还拉他这个保民官出来给他刘月夕做了个背书,王家炸了刘家,掳了刘月夕的家里人,上门要人未果,民众情绪失控,王进财畏罪潜逃,一切是这么的合乎情理。

    这个刘月夕不能留,百万佣兵团的骑兵都被他干掉了,本来保民官是想等刘月夕和佣兵团斗的二败俱伤,他好出手获取最大利益,本来算的好好的,结局居然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他死活没想到刘月夕能轻松的干掉佣兵团,不仅如此,完了紧跟着就直接明目张胆的消灭王家。

    刘月夕的凶悍实力,缜密心思,狠辣果决,大大的刺激了保民官,这样的人,如果真让他立足飞地发展起来,那以后翡翠镇还有他保民官置缘之地吗?不行,必须除掉他。

    ”过来,去联络一下伯爵府的二管事,就说我有要事求见。“保民官招来蠢手下,一个针对刘月夕的恶毒计谋正悄悄的酝酿中。

    月夕等人回到刘家铺子,溜子还在那里自责,哭着说道:“月哥,都怪我,如今婶和嫂子紫菱下落不明,我对不起你,月哥,我这就去找。”月夕一把拉住溜子,轻轻的说道:“别去,这事不怪你,应该是另有隐情的,我娘和紫悦应该没事,你们都好好在这呆着,看着铺子,我出去一下。此事不要声张。”

    说完,月夕也不管溜子蒙不蒙圈,换了身不显眼的行头便出门了。

    溜子闹不明白咋回事,就去问阿杰,阿杰也没搞明白,说:“我咋知道怎么回事,不过紫悦和婶子应该没事。”溜子更不解了,继续问道:“你咋知道没事呢。”

    “直觉。”

第二十一节妖媚的影子

    某处僻静小巷的一所民居内,刘月夕威威坐着,审视着跪在底下的王管家,冷冷的问道:“我娘和紫悦紫菱她们人呢,哪去了。”

    管家见月夕问话,娇柔的说道:“最近主人也不怎么联络我,昨天的机会实在难得,我也是遵照您的指示便宜行事。而且我秘密雇了辆车送您的母亲还有紫悦紫菱去往云杉村暂避,请主人放心,车夫很可靠,她们三人已经到云杉村安顿下来了,那个地方条件虽然差点,但是绝对安全。”

    砰的一脚,管家被月夕踢倒在地,月夕冲上去,把管家按在地上,举起手掌怒道:“谁让你自作主张的,我让你暗中保护我的家人,你倒好,用她们作饵,报你的私仇,谁给你的胆子,说。”

    月夕疯狂的抽打着王管家的脸,王管家没有反抗,任由月夕恣意的发泄着自己的怒火,月夕没有留手,没几下,管家的脸就被打的掀起了一层皮,黑色的头套也掉了下来,露出里面灰紫色的头发,王管家擦了擦嘴角的血,撕下贴合在脸上的面皮,柔声说道:“主人如何责罚我都可以,只是面皮制作不易,这张脸看来是修不好了,不过没关系,这个王管家用处不大了。”

    尽管月夕已经知道事先是怎么回事,但真正发生在自己眼前,还是吓了一跳,丑陋的面具被完全揭下,露出一张女人的脸,饱满的颧骨,脸架子聚拢的非常好,不算量大的五官却极精致,唯一的问题是左半边脸有一道恐怖的伤疤从眼角一直延伸到金耀穴,真是妖媚,即使有着这样一道伤疤,也无法遮盖她的妖媚,尤其是那双深邃的黑色眼睛,月夕下意识的退后几步,刻意的回避这女人的眼睛。

    这名女子叫薛凝,七年前刘月夕无意间救下的,薛家有门祖传的手艺,能把皮革硝制的像纸一样薄,王家觊觎这门绝技,想买下来,薛家哪里愿意,王家见强买不成,便起了歹念,可怜薛家十几口人,都死于非命,只有这个薛凝被剑刺中金耀穴,居然没死,刘月夕碰巧遇见,便救下了她,利用薛凝的家传技艺,制作皮革面具,把她培养成了自己的影子,并承诺会替薛凝报仇。

    薛凝的住处他是第一次来,原来的刘月夕似乎非常信任她,二人的关系也非同寻常,从房间里有许多月夕的衣物用品就可知道。

    薛凝见月夕停手了,爬到床边,从床底下取出一个包袱,双手呈上,“主人,这是王进财逃跑时,从密室取出的财物,影子未曾打开过,请主人查验。这次是影子没有遵从主人的命令,影子报仇心切,违背了主人的意志,但实在是机会难得,如今终于得偿所愿,手刃了王进财这条老狗,报得我薛家大仇。影子感谢主人给我这样一个机会,想我一介弱女子,本来连活命都难,若不是主人救下影子,训练影子,影子绝无报仇的可能,如今大仇得报,影子心愿已了,在这世上也没有什么牵挂了,如果主人实在不愿意饶恕影子,那就请主人用赠与影子的这把符文匕首杀了影子,能死在主人手里,是影子最好的归宿。”

    说完,薛凝递上刘月夕给她的符文匕首,扬起细长的颈子,闭上了眼睛,青色的血管依稀可见。

    刘月夕被眼前这个疯狂的女人弄得不知所措,在记忆里,前世的刘月夕是个非常矛盾的人,在外对兄弟自然没得说,不过私下里对于自己的女人,他有着强烈的占有欲和窥视欲,对紫悦是如此,对眼前这个薛凝也是如此,月夕和影子的关系不止表面那层这么简单,残存的部分记

    忆中,前世的刘月夕对紫悦到是有些冷淡,但是经常把薛凝当作发泄对象,,在薛凝这百无禁忌,可以说薛凝的奇怪举止,多半是刘月夕训练出来的。

    放下匕首,月夕打开包裹,里面有好多星辰珠子,甚至有十块星辰结晶,四瓶带稳定剂的初级觉醒药剂,和若干房契地契,王家的富足可见一般。薛凝的这次冒险收获颇丰,这笔钱足矣彻底解决月夕正发愁的资金问题,从某种意义上讲,薛凝是立了大功的,想到这,月夕抬起头,看着薛凝,说道:“起来吧,看在我家里人没事的份上,这次就饶过你,记住,绝对不允许有第二次,明白吗。”

    “影子明白了,影子绝对不敢违背主人的意愿。”薛凝仍卑微的跪在月夕面前。

    “王家的事,你也有功,这些钱很及时,帮我解决了目前的最大难题。”

    “能帮上主人真是太好了。”

    薛凝从始至终的顺从的态度搞得月夕有些不好意思,拿起一瓶觉醒药剂,递给薛凝,说道:“那个,薛凝啊,这瓶药剂你拿着,就当是奖励吧。”

    薛凝接过药剂,有些疑惑,又极度欢喜的说道:“主人不太直呼影子的本名,只有极为高兴的时候才会偶尔叫一次。”月夕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敏感,仰着头掩饰自己的尴尬,说道:“是吗,我有这样吗?我愿意怎么叫就怎么叫咯,不就是一个称呼嘛。”

    “主人怎么称呼我都可以,只要主人高兴就行,薛凝会让主人更高兴的。”

    “那就开始吧。”刘月夕舒服的坐下,很习惯的说出下一句。

    另一边,宽大的管家服从身上滑落,薛凝半跪着,小巧的身形,用熟练的手势为他的主人按摩,她突然抬起头仰望着他,轻声说到:“刚才我骗了主人,薛凝在这世上并不是没有牵挂。”

    第二天,离开薛凝的住所,月夕浑浑噩噩的走在街上,度过一个疯狂的夜晚,连月夕自己都有点不敢相信,昨晚自己是怎么了,薛凝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勾人了,极度的顺从,甚至有受虐倾向,和她在一起,刘月夕也似变了另一个人,那些事情自己居然做的这么熟练。

    月夕隐隐觉得这样不妥,用力摇摇头,阻止自己去想这些,一个人漫无目的的游荡着,走着走着竟来到镇上最奢豪的店铺,没多想就进去了,看到琳琅满目的商品,就想着要给紫悦,母亲买些好用的,漂亮的首饰,衣服。

    月夕也不是很懂,店铺里眼尖的售货小姐见月夕这个样子,看出有机会,一通殷勤的介绍,穿的戴的,出手阔绰,还有好些月夕完全听不懂的女性化妆护肤的用品,月夕没有多说什么,全都买了些,如今自己并不差钱。

    售货小姐心中暗喜,果然是不差钱又不懂行的凯子,格外殷勤的替他把所有的商品打包装好,还客气的奉承道:“先生是给太太买吧,先生真是体贴的人,您的太太真是好福气啊。”月夕苦笑,付了钱匆匆出了铺子,售货小姐一直送到门口。

    回到自家铺子,溜子阿杰都在,刀子也醒了,月夕一夜未归,众人都有些着急,忙着询问到底怎么回事,婶子她们到底怎么样了。月夕被问的有些窘迫,故作镇静的对三人轻声说道:“大家别担心了,我娘和紫悦紫菱现在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一会儿我就去看她们。不过这个事情还是要保密。”众人一听都点头同意,也都放下心,只要是人没事就好。

    月夕吩咐阿杰尽快和保民官联系,运送结界树种

    的事情要抓紧了,去望京的官道只有一条,移植结界树是个极其麻烦的事情,虽然等树成活以后,整个飞地,都会受到结界树不同程的保护,但在此之前,要养活它是极难的,月夕之所以拼着命也要先送先遣队过去,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为了种树做好充分的准备工作,现在前期的工作已经铺开了,相信猴子、胖子、阿勇他们一定会办好。

    如何把树移到翡翠镇再安全的送到飞地,就成了现在最大的难题,月夕想着如果保民官能官方出面,征用望京到翡翠镇的符文列车,那绝对是最稳妥的方案,但想到昨天似乎得罪了保民官,又隐隐有不好的预感,世上的事情就是如此,环环相扣,人无法事先预知哪件事会在什么时候在别的什么地方产生影响,想到这,月夕有些后悔,昨天这局是不是过了点,保民官这里看来得想办法补救才行,便把装有钱财的包裹交给阿杰,吩咐他把大部分交给陈掌柜,这样资金的问题暂时就解决了,剩余的放在柜上支用,并嘱咐阿杰去拜会保民官的时候备一份重礼。

    至于余下的三支觉醒药剂分给了阿杰和溜子,留了一只给猴子回来使用,二人见到药剂,欢天喜地,屁颠屁颠的领了自己的那份拿在手里好奇的看着,月夕见二人这么高兴,心情也好了许多,交代完所有的事情,叮嘱刀子去看看魏师傅。月夕骑上陆鸟,带着大大的行囊,悄悄的出发去往水杉村。

    本需半日的路程,因为陆鸟的关系,快了不少,翻过一座山丘,远处的谷地里,星星点点的几所民居,有一座圆形坞堡坐落在村子正中,这是几年前刘月夕为自己准备的一处落脚点,坞堡也是他出资修缮的。乡下地方,其他时节还好,到了水泽二季,世界树的庇护减弱,妖兽的袭扰,黑曜石电气石能源的耗尽都会让乡下的生活变得异常艰难,如果不能及时去镇子里避难,那坞堡就是唯一的选择,因此刘月夕的善举获得了村里居民的拥戴,家家户户都念着月爷的好。

    陆鸟沿着乡间小路飞快的奔跑着,正是火季好时节,满山遍野的鲜花开的璨漫,空气中传来阵阵浆果的香味,一个穿着粉色绣花短褂,着白色马面裙的小女孩在青草坡上飞奔,头上带着漂亮的花环,不是紫菱又是谁,在这乡间野地,不用上义塾,小姑娘乐疯了,见到不远处月夕骑着高大的陆鸟,大喊着奔了过去,月夕跳下陆鸟,一把接住,抱上肩头,紫悦带着金色的花边草帽,手里挽着装满树莓的篮子,风儿吹的衣裙不停的晃动,紫悦按住草帽,从树莓丛里站了起来,一抬头,月夕肩上坐着调皮的妹妹,正甜甜的冲她笑。

    “你来了。”

    “恩,一有你们的消息我就赶来了,都没事把。”

    “嗯,没事。”

    “走,去看看我娘。”月夕说着接过紫悦手中的篮子,把紫菱放到陆鸟的背上,挽着紫悦,向坞堡进发。

第二十二节家人团聚

    见着母亲,一家人终于再次团聚,月夕的心情格外的好,一家人聊着,桌上放着村长刚送来的时令鲜果素菜,很是诱人。老太太听说自己住了大半辈子的家被毁了,不由的伤心起来,说是好多老物件还都在屋子里,埋怨月夕做事过于莽撞,害的她连个家都毁了,月夕好一番宽慰,说家人在哪里家就在哪里,并拿出三十颗星辰珠子塞在母亲手里,谎说是官府的赔偿,老太太这才开心一些。

    月夕又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礼物,放在桌上打开,老小三个女人见都是漂亮的衣服首饰化妆用品,都乐了,果然没有女人逃得过这种诱惑,一个个的忙着试用自己的那份,到是月夕后来被他们晾在一边显得有些多余,看着忙的不亦乐乎的三个女人,月夕心里也特别的美,他越来越适应有家人的感觉。

    晚上,躺在床上,月夕搂着紫悦起腻,紫悦戴着月夕特意给她买的漂亮镯子,镯子通体用米特罗金属打造,手镯内侧刻有特殊的符文,外部镶有几颗彩色的宝石,异常的精美,紫悦伸着纤细的胳膊,不断变换角度,幸喜的看着自己的手腕,笑着问道:“干嘛买这么贵重的镯子,花不少钱吧,太贵了。”月夕亲了妻子一口,说道:“你喜欢就好,只要你喜欢,以后都给你买。”

    紫悦大胆的翻过身子,低头看着月夕,开玩笑的说:“我总觉得吧你最近变了,变得有些陌生了。 ”

    “哦,怎么个变法。”月夕被她问的有些不自然,她不会看出自己是个穿越者了吧。紫悦想了想说道:“从前的你不会对我这么心细的,也不会刻意给我买礼物,更不会来哄我。”

    原来是这样,月夕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她是这么的温柔美丽,虽然出身贫贱,

    按照原主的一些记忆片段,有些隐情也不如表面上看到的这么简单,但是月夕就是喜欢和紫悦在一起的感觉,这样的温暖,这样的让人安心,或许冷酷如原主,也被这个的女人的善良内心所融化,她就像一所有光亮的房子,一个家,给了月夕一个确定的归宿,这一刻月夕暗暗发誓,他要守护属于他的这份美好。

    定了定神,月夕想到和紫悦聊聊目前的大概情况和下一步的打算,他觉得有必要听一听亲人的意见。

    紫悦认真的听着,月夕很少和紫悦说起外头的事,相处多年,紫悦非常清楚,如果月夕认真的和她谈论大事,说明月夕真的需要她的意见,紫悦在胡姬楼待了一年多,除了培训跳舞才艺,基本的情报工作也是略懂些的,听了月夕的描述,紫悦大胆的建议他去找找那位司徒明叔叔帮忙,理由也简单,既然都是投靠,那就应该找背景最深厚,最亲近的去投,保民官态度过于暧昧,不是一个好的选择。这个想法和月夕的不谋而合,通过紫悦的分析,月夕终于下定决心,要去望京找司徒明叔叔求助,事情有时就是如此,即使是一团乱麻毫无头绪,但只要下了决心,有些本来弄不明

    白的自然会明朗。

    月夕心情大好,搂着紫悦说到:“也好,听老婆的,去一次望京城,正好该属于我的奖励也该去要来了,你的转籍文书正好一块办了,这样你就真正成为自由民了,我们也好快些正式结婚。”     听到这话,紫悦有些激动,不知所措,把头靠在月夕胸前,顺从的说道:“我都听你的,只是去望京的路很危险,你可要小心些才是,这一家子可都全指望你的。”

    抱着美丽的妻子,月夕非常的满意,此刻他正憧憬着自己的未来,拥有这么多好兄弟,有这么一个温馨的家,还有一块潜力巨大的飞地,他一定会成功的,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他,没有。

    第二天,月夕便准备回去了,考虑再三,觉得母亲紫悦暂时还是留在这里比较好些,毕竟张家还在,这次的事情,月夕想着还是后怕的,他可不想失去自己的家人,众人依依惜别。

    回到铺子里,已是中午,饥肠辘辘,吩咐手下备了些饭菜,正吃着,刘杰走了进来,月夕招呼他一起坐下,二人边吃边说着,阿杰的办事效率还是不错的,月夕昨天吩咐他去见保民官,这会儿他是正好从保民官这里回来。阿杰把保民官的话与月夕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月夕听了,眉头紧锁,虽然保民官客套话很多,但是绕来绕去无非是强调符文列车他也爱莫能助,张家等地方宗族把控列车等等。

    听完,月夕叹了口气,说道:“看来保民官是不愿意帮咱们了。”

    “月哥,那怎么办,我们赢得这块飞地如果不能赶在水季到来之前种下去,那可是会严重影响与世界树共联的进度的,到时候不能在一年的期限内完成共联,官方可就有理由没收我们的飞地了。”阿杰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

    月夕又说:“这样吧,下午我去会会那个瞎子李,答应去见他,没想到耽搁了这么久,他手里那瓶中级药剂正好给刀子用,现在我们可不差钱,这瞎子向来神秘,能弄到很多非本地产的好东西,或许他有些门路也不一定呢。你嫂子说的对,如今我们要开发飞地,底子太薄了,没人支持不行,去行省找我这位司徒叔叔或许是个明智的办法。”

    阿杰听了,也觉得有道理,“月哥说的对,都是找靠山,当然是猎人协会更有背景,不过月哥,你说得这位司徒先生和你到底什么关系啊。”

    “是我父亲的老同事,不过好多年没联系了,小时候我到是见过一次,这次居然是他来监督巡狩赛,这个实在是个意外,现在想想,我娘说得对,如果不是司徒明叔叔,巡狩赛我们赢不了,就算赢了,张家王家也会用不正当手段抢去,一定是司徒明叔叔念旧,对,对,无论想什么办法,必须去望京一趟。阿杰,快点吃,吃完我们抓紧去蜡树街一趟。”二人正要出发,溜子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说:“月哥,不好了,你快出来看看吧。”

    “什么事大惊小怪的,张家打上门了?

    还是刀子又闯祸了?”月夕被溜子这么一扰有些心乱。

    “都不是,是紫菱的老师来了。”溜子说到。

    “啊,那个老古板啊,这个,阿杰,要不我们从后门溜吧,溜子,交给你一个光荣的任务,在前面给我顶住这位范老师,我和阿杰有正事要办。”和范老师打过几次交道的月夕深知这个老古板的古怪难缠,每次见着范老师都会被莫名其妙的训一顿,最可气的是范老师学问深,骂人都不带脏字的,句句听得在理,几次被骂的体无完肤后,月夕基本回避这位范老师,如今月夕一家失踪,丢了得意学生的范老师显然是兴师问罪来的。

    溜子忙拉住月夕说道:“别啊,哥,如果是别的什么人我一定替你挡着,范老师可不是一般人,月哥你放过我,你还是自己去吧,在我看来了,今天你要是不和范老师说清楚紫菱到底怎么回事,他是不会走的。”

    没办法,月夕只得硬着头皮去见这位范老师,前面铺子里,范老师负手而立,月夕见这气势就矮了三分,笑脸迎了上去,范老师冷哼一声,劈头就问,紫菱哪去了,搞得像他是紫菱的家长一样。月夕支支吾吾的,也不好明说。

    范老师急了,说到:“实话告诉你,我能呆在你们这个小地方教书,就是为了看着紫菱,我是朝华学院的先导师,紫菱有多重要你们知道吗?就是把你们都绑起来也不及她一根小手指。”

    朝华学院,月夕一听有些吃惊,那可是首都西雅城的著名圣光学府,历史悠久,可以追溯到罗梭帝国时期,即使共和国成立,朝华学院的地位任然不可撼动,月夕本就猜到范老师来头不小,没想到来头居然这么大。

    “唉,你们这些个粗鲁的蛮子,紫菱若是有个闪失,那是帝国的损失,她可是。”范老师的话越说越过份。

    “是天生的先导者。”月夕被范老师的态度激怒了,冷冷的回了一句。

    范老师疑惑的看着月夕,没想到这个乡下蛮子居然有这样的见识。

    月夕继续说道:“范老师对紫菱的关心,我非常感谢,不过,最近家中有些事情要处理,没有及时来和老师您请假,是我们的不是,不过紫菱毕竟是我的家人,她的安危成长自然有我这个家人来关照,这点就不劳范老师操心了,待过一段时间,家里事了,紫菱自会去仪塾上课。还有一点要提醒范老师,罗梭帝国已经灭亡二十年了,您再提起,可是不太好的,溜子,送送范老师。”

    范老师也被月夕异常强硬的态度搞得没招,只得悻悻的离开,临走还恶狠狠的说了句:“刘月夕,记住你的承诺,我会一直盯着紫菱的。”

    见范老师走远,月夕长疏一口气,暗暗有些佩服自己,最近这脾气是真真见长,连西雅朝华学院的先导师,他都敢顶回去了,是不是有些过于威风了呢。又一想,还是办正事要紧,拉着阿杰,便朝蜡树街的方向走去。

第二十三节瞎子李和大白猫

    蜡树街,这里是奇特物品的集散地,如果你有什么怪异的需求,都可以在这个地方找到。月夕和阿杰来到位于街角的蓝帽子妖兽商铺,一进门,里面陈列着许多稀奇古怪的妖兽标本,柜台后面的房间里,还有许多的笼子,关着各种各样的奇异生物。

    二个异常结实的矮子看着店面,月夕告知自己的来意,一名矮子上楼通报,没一会下来了,说主人请月夕上去,阿杰欲跟着一起上去,被矮子拦住了,月夕示意他在下面坐一会,便独自上楼。

    走进房间里面,相比一楼的昏暗,二楼的采光要好很多,房间里还是摆放了些动物标本,还有暗界出产的矿石晶体,一只金色的双层鸟笼里,养着一只极其稀有的四翅无尾鸽。

    “请坐,刘月夕先生。”书桌后的靠背躺椅转了过来,椅子上坐着一位干瘦的老头,山羊胡子,带着黑色的墨镜,正是瞎子李。

    月夕坐在瞎子李对面,一只白色的猫从椅子底下跳了出来,把月夕吓了一跳,大白猫慢悠悠的跳上桌子,跳进瞎子李怀中,又跃上椅子的顶端,眯着眼睛,看着刘月夕。

    “刘先生看上去比我想象中的要年轻啊。”

    “你看得见我?”月夕警觉的问了一句。

    瞎子李摘下眼镜,二个空洞的眼眶着实有些吓人,证实了自己真是瞎子后李又戴上了墨镜,笑着说道:“失礼了,没有吓着刘先生吧,我天生就是这样,不过也没什么,有的时候上天在夺去你点什么的同时又会给点别的什么,你说是吗?”

    刘月夕不置可否,摇摇头又点点头,突然想到对方是个瞎子,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好笑,吐了口气,说道:“李先生,早就想来拜访你,前些日子有些忙,一时耽搁了,还望李先生不要见怪,我想我的兄弟也和您商量过了,我这需要您手里的那支中级觉醒药剂,价格方面只要合理,我都可以接受,我这次来主要就是为了完成这笔交易,您看现在可不可以。”

    “刘先生真是快人快语,如今在翡翠镇还有谁不知道您月爷的威名,仅仅一天,刘当家您以雷霆之势消灭百万佣兵团的骑兵队,打垮王家,风头一时无二,月爷能光临我这小店,实在是令我这小地方蓬荜生辉啊。什么卖不卖的,这支中级基因药剂放在我这个瞎子这也没什么大用,到是刘当家,正是急需,我愿意把药剂送于刘当家,就当结一个善缘。”说完,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古朴的盒子,打开翻转给刘月夕过目。

    瞎子李的异常客气让刘月夕心生警惕,他和瞎子李以往只是生意上略有来往,二人谈不上有交情,甚至今天是第一次见面,即使他刘月夕风头正盛,送一只中级觉醒药剂,这礼也实在有些重了。便问道:“李先生太客气了,这礼物实在有些贵重,我们往日里并没有什么交情,这支中级药剂在下还是出钱买下吧。”

    “哦。看来刘当家是不愿意平白收取别人的好处,您多虑了,我是个生意人,想结识刘当家当然有我的意图,既然刘当家是个直爽的人,那我也不绕弯子,我确实有一门生意想和刘当家做一做,刘先生知道我是做什么发的财吗?”

    月夕看了看周围的动物标本,说:“是这些动物标本吗?还是卖珍稀宠物?”

    瞎子李摇摇头。

    "那我就猜不到了,请李先生直言。"月夕一向不喜欢猜谜。

    瞎子李笑了,声音嘶哑恐怖,只见他人轻轻往后一靠,椅子顶端的猫一惊,从上面跳了下来,趴在书桌上,朝着月夕尖利的

    嘶叫“嘶哑”,真声音实在尖利,月夕捂住耳朵,噪音在骨膜里回响,月夕失去了意识,嘛的,中计了。

    过了好一会儿,月夕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眼睛很酸痛,眨吧了好一会儿,看到瞎子李正诡异的笑着盯着自己,月夕怒从中来,猛的扑了上去,咬住瞎子李的衣服,不停的撕扯。

    “诶,怎么回事,我怎么,尾巴,见鬼了,死瞎子你害我,我人呢,喂,喂,喂,醒醒,醒醒,你起来啊,快醒过来,别睡了,醒醒,怎么回事,天啊,见鬼了,我怎么变成那只猫了,是不是你, 臭瞎子,你对我干了什么。我弄死你,快把我弄回去。“

    这只白猫发疯一般的跳上跳下,一会攻击瞎子李,一会儿跳到月夕身上,这会儿又去攻击瞎子李,瞎子李被它弄的招架不住,狼狈的说道:”刘当家,误会误会,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现在的情况已经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曹倪马,我不管,你把我弄回去。“白猫伸长脖子,龇着尖利的牙齿,全身的毛炸起,绷紧四肢,翘起长长的尾巴,准备攻击瞎子李。

    “你听我说,刘当家,您可能是天生的易形者,不过,你已经完全超出了我的认知,我也是易形者,但是我只能短暂的借用某些动物的视觉嗅觉,像您这样的能控制动物的身体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请你冷静些,易形是极度耗费精神的,像您这样的,可能有风险,这样吧,您跳到自己的身体上,闭上眼睛,想着回去,试试。”瞎子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搞蒙了,胡乱说了一套。

    刘月夕也是病急乱投医,跌跌撞撞的跳回月夕怀里,闭上眼睛,冥想,回去、回去、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去、回去。没用,死瞎子,你骗我。”白猫愤怒的朝瞎子李嘶吼着。

    “刘当家,再试试,再试试,莫要激动,省着点精神力。”瞎子李也没辙,只能无用的安慰。

    刘月夕抓狂的跳着,叫着,可能是过度的激动造成了体力透支,白猫终于支持不住,瘫软在月夕怀里。一阵抽搐,月夕深吸一口气,醒了过来,跳了起来,一把捏住瞎子李的喉咙,怒吼到: “怎么说,死瞎子,我和你有仇吗?搞我,谁指使你的,说,不然,捏碎你的脖子。”

    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月夕松开瞎子李的脖子,瞎子李识趣的喊道:“没事,没事,我和刘当家正在探讨一些紧要的问题,不要打扰我们。”听到这,门外的守卫才走开。

    月夕彻底松开瞎子李,冷静了一会,二人都坐下了,瞎子李先说道:”刘当家,刚才真的是误会,我绝对没有加害你的意思,是真的想和你做生意,我其实是靠探寻树脉发的财,我想和刘当家合作,你的飞地到翡翠镇的树脉希望能交由我接手探寻,这种活一般都是政府指派专门机构做的,我们这些小门小户的哪有这种机会,不过,请月爷放心,我的团队是很专业的,而且,事成之后我们只提取一成的往来收益,为期三十年,如果是指派的,少说翻一番。“

    月夕想了想,没有说话。

    瞎子李果然是个精明的商人,哪会不懂月夕的意思,转身把中级觉醒药剂的盒子盖上,放到月夕手上,笑着说:“不管刘当家是不是同意我刚才提的这个合作,这瓶药剂都权当是给月爷压惊了,里面有详细的使用说明,中级药剂比较复杂,涉及一些设备,请严格参照使用说明使用。”

    月夕按着盒子,摸了摸,还是没有做声。

    瞎子李又说道:“呵呵,这样吧,我这呢有本关于易形者的书,月爷既然是同道中人,我也不藏私,这本书就送于月爷回去仔细参详,这只白猫看来与月爷有缘,就一并送于月爷,不要小看它,虽然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但肯定不是一只猫这么简单,而且,这只白猫认识去望京的一条特殊的小路,我想这对月爷很有价值吧,这可是我压箱底的手段,都告诉月爷了,算是有诚意了吧.”

    月夕心中大喜,没想到自己想要解决的大难题就这么简单的解决了,今日之行真是收获颇丰啊,不动声色的说道:“李先生这么有诚意,我也不好回绝,等到我把结界树种下成活以后,就送一盒子针到你这,专业上的具体问题,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这个我会找溜子来和你对接,毕竟他和你熟。”

    瞎子李听完大喜,满口答应到:“请月爷放心,寻树脉的活保证干的稳稳妥妥的,如果专业性上有任何问题,月爷随时撤换我们,我绝无怨言。溜爷和我相熟,有他和我对接,正合适。还是月爷考虑问题周到。”

    月夕听完,在屋子里随意的逛着,不经意的走到鸟笼面前,随意的喊了一句:“呦,呦,哟,这不是传说中的四翅鸽吗?这是稀罕玩样,听说它能够在暗界飞行,速度极快,用途很多,好东西啊,好东西,这是好东西,这笼子也漂亮。”

    月夕这痞气十足的敲竹杠,老江湖瞎子怎么会听不懂呢,老家伙憋着口气,在心里骂着这个小辈太不要脸,脸上确实笑嘻嘻的说道:“确实是稀罕物件,我费了好大功夫才弄到手的,不过,既然月爷喜欢,我就是割了心头肉也要博月爷一笑不是,要不就一并送于月爷,您看行不。”

    月夕也笑着回道:“这哪成呢,李先生的心爱之物,我哪能做这夺人所好的勾当,要遭天谴的,要不,就借于在下个三年五载,实在是飞地开发在即,正是需要这稀罕之物派大用场,待飞地开发完毕,一定原样奉还。李先生您看这样可好。”

    “行,行,全听月爷的,我这就叫人把这鸽子吃的食给您取来,一并带走,这鸽子娇贵,吃食也特殊,若是吃完了,尽可到我这取,月爷千万别客气。”瞎子李到是干脆。

    大事已定,瞎子李便送月夕和刘杰到店门口,态度十分客气,再三相送,月夕和阿杰提着鸟笼带着盒子,拎着猫笼,满意的走了。瞎子李的手下小声说道:“李爷,这位刘月夕也太不地道了,整个一地痞流氓啊,这鸽子可是老爷您的心头好,就这么给他了。”

    “闭嘴,以后见着这位刘月夕,月爷,都给我客气着点,不是一般人,做大事嘛,一只鸽子算什么,走吧,进去了。”瞎子李显然十分看重刘月夕。

    月夕和阿杰走在回去的路上,阿杰听月夕说了个大概,也啧啧称奇,说道:“月哥真是厉害,这一回跑的,一下次解决三个大难题,刀子的药,去望京的路,飞地的后续开发,全妥了,还顺了这么一只宝贝鸽子回来,哥就是哥,小弟佩服。”

    “那是,阿杰,拎着猫笼,你看啊,我这左手端宝盒,右手架鸟笼,是不是有些爷的派头啊。”月夕今天也十分得意。

    “月哥,绝了,绝对的气派十足,纯爷范,我在前面给您开道,您请。”阿杰十分配合的奉承着。

    “好,走着。”就这样,阿杰前面开路,一提笼架鸟的顽主月夕诞生了。

第二十四节正义感爆棚的琳美

    二人兴高采烈的回到铺子,吩咐伙计把四翅无尾鸽放在一处安全的地方,好生的饲养起来。那只白猫还在睡觉,月夕对刚发生的事情还是有些后怕的,把猫安置在自己暂时的居所里,想着晚上再慢慢研究.

    既然中级药剂已经到手了,相信只要刀子用了就能显著提升实力,月夕手上的第一打手可是非刀子莫属,说道刀子,月夕寻遍了铺子都没找着,问了溜子才知道原来去了魏师傅那里,便急忙赶了过去,到那的时候,魏师傅正在和刀子对练,到底是年龄大了,高强度的对练对于这个年纪的魏师傅来说已经很吃力,加上刀子又是个缺心眼的,拿起武器从不留手,亲爹都不认,练到后面,连月夕都看不下去了,呵斥刀子停手,刀子这才收手,魏师傅摊在地上,脱下面罩,大口喘着粗气,汗水滴答滴答的从脸上留下来。

    月夕操起木剑,上去对刀子就是一顿敲,“魏师傅一把年纪了,你就不知道让着点。”

    刀子也不反抗,只是默默的承受着。

    魏师傅到是替刀子辩解到:“月夕,你别怪他,是我让他这么练的,唉,老了,体力是真的不行了。”

    月夕不无嫉妒的回到:“我说魏师傅啊,刀子不会真是你儿子吧,这么偏袒他,咋不见对我们几个也这么严厉啊。”

    阿杰和溜子也应和着点点头。魏老头没有像往常那样打哈哈,只是不经意的瞄了刀子一眼。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刀子冷冷的说道。

    “站住,谁说没事的,给我过来。”月夕端着盒子,神兜兜的站在原地。刀子见了盒子,眼睛一亮,跑了过来,想拿盒子,被月夕好一顿戏弄,又不敢用力太猛,场面十分好玩,见实在抢不到,就在原地生闷气。

    月夕玩了一会,见刀子真的生气了,就把盒子塞在他手里,说道:“给你,答应你的事,月哥哪次不算数了,拿好了,说明书现在就看,严格照流程来,这可是中级,比初级复杂多了,绝对不许乱来。”

    “谢谢月哥。”刀子对月夕还是亲近的,说完几个人就开始翻看说明书,其间,月夕突然想到上次的事,好奇的问道:“诶,刀子,哥求教你个事行不。”

    "行。"刀子点点头。

    “就是你上次对阵灰狼那个残影啊,怎么弄的,蛮帅的,教教哥。”

    上次和灰狼的对决月夕全程是看了的,刀子最后的残影攻击特别震撼,令人印象深刻,这可是符文武士的技能,所以月夕也想着能学一学。

    刀子一听是这个,取出一张纸,说道:“这个其实很简单,主要是利用视觉盲点和视觉暂留,先观察对手的视线,快速移动几次,观察一下对手的眼球跟踪习惯,最好用下拟态,这样更准确些,然后就是照着这个图的点位置高速移动,不断反复冲击这几个点,就行了,当然你自己的攻击路线一定要计算好了,不然移位就没有意思了。照图上这个点位比较有效率,大概一秒移动七八次,基本就是三个残影了。”刀子说的很轻松,溜子和阿杰是完全没听懂,直呼刀子变态。

    月夕沉思了好一会儿,甚至转入基因藤树空间,在里面试了好次,刀子说的每一个步骤都是可行的,可是要连起来,快速反复的完成,还要兼顾攻击,月夕试下来觉

    得现阶段根本没可能。看来天才就是天才,自己比不上的。

    “月哥,其他我看了,都没问题,就是这个生化仓不知道是什么。”刀子的话打断了月夕,他忙从基因藤树空间里出来,接过刀子递过的说明书,阿杰发话了:“哥,这玩样我知道,只有镇府和开发局才有,精贵着呢。”

    又是伤脑筋的问题,保民官这里,月夕是绝对不敢让刀子去冒这个险的,开发局到是可以试试,琳美这个人到是个意外之喜,月夕琢磨着要不要去拜访一下,突然想到,欣歌的案子也差不多该结了,忙问溜子情况,溜子说,就是今天,最后一次庭审,要判了。

    月夕辞了魏师傅刀子,匆忙赶到法院,庭审已经开始了,月夕悄悄的坐在最后一排,听着案情的进展,原来经过四轮庭审,张怀远的案情已经完全浮出水面,由于莫小英律师成功申请了不上庭以笔录证词方式就可提供证据,许多以前受到张怀远伤害的受害女性都主动来提供了证词,经过四轮庭审,现已查明张怀远共计性侵害十六名女性,其中直接致死一人,间接二人,威胁恐吓受害者及其家人,证据确凿,血案累累。

    庭上被告席,张怀远已经没了往日的威风,不过,在宣判前,他任然困兽犹斗的做了最后的叫嚣,当庭大喊到:“你们这是暗箱操作,是秘密审判,从头到位,就没有一个证人上庭作证,我不服,这不公正,我不服。”

    余法官冷冷的回到:“被告,请你保持肃静,原告律师,我想问一下,在陪审团判决之前,你方可有证人愿意上庭作证。”

    莫小英回答到:“有,我方其实有一位重量级的证人愿意出庭作证。”

    余法官也有些好奇,没想到还有人居然这么勇敢,他也很想见一见,兴奋的说道:“好,那就传证人上庭吧。”

    月夕坐在末席,也有些好奇的转头朝着门口看,到底是谁,居然这么有正义感,还不怕张家的报复,连他刘月夕都想结识一下。没一会,一位身着白袍的俊美男子走了进来,正好看到坐门口的月夕,向他点头微微一笑,大步走向证人席,坐下,张怀远见了他,顿时瘫了下来,诺诺的说道:“巡,巡典官大人。”

    琳美微笑着着张怀远,此刻他光彩照人,英气十足,说:“张行走,我们又见面了,你的那些破事我们开发局人人皆知,只是迫于张家的淫威,没人敢来指证你罢了,他们怕,我可不怕,反正我孜然一身,没什么牵挂,如果想要报复我琳美,尽管来,我等着。”

    经过一番激烈的争论,庭审结束了,陪审团退席全员讨论,过了好一会儿,又上了庭,向余法官递交了陪审决议,余法官当庭宣判,张怀远强奸江欣歌证据确凿,于本案有关的其余十五案一并审查,证据确凿,陪审团一致决定的张怀远有罪。本厅决定数案并审。判决张怀远流放极北观星城,永不得返还原籍。。。。。。

    厅外,江母激动的感谢着余法官,莫律师,最后走到月夕面前,说:“月夕,阿姨最要谢的就是你了,如果能早些听你的,欣歌可能就不会死,欣歌的葬礼订在明天,希望你能抽空来参加,我有些东西要给你。”

    月夕也有些感慨,安慰到:”阿姨,最后决定给欣歌伸冤的还是您,如果您没有勇气,我们所有人都帮

    不上的,欣歌泉下有知,也会欣慰的,阿姨。欣歌姐的葬礼我一定来。“

    江阿姨向所有人道谢,月夕也向余法官,莫小英道谢,几个人寒暄了几句,月夕还特意问了莫律师下一步的打算。

    这场官司影响巨大,对底层造成的影响是强烈的,宗族私刑积弊已久,底层人民对公平公正的需求日益强烈,以前苦于没有其他的门路,这场案子让民众对法院审案有了新的认识,一种对公权的信心慢慢的建立起来了。一时间请求莫律师办案的人络绎不绝,莫小英短时间看来是走不了了,她在望京所在的事务所甚至有意在翡翠镇开一个分部。听到莫小英要留下,月夕很高兴,偷偷瞄了一眼老余,找了个借口,把余法官拉到一边,勾着脖子偷偷的说:“你可欠我一个大人情,恶事哥们我都替你做了,房子离你就几步远,这么好的机会,老余你可要把握住了,你看人家姑娘多好啊,你怎么说啊,主动点啊。”

    余法官难得脸红的小声说道:“谢啦,不过万一人家没这意思呢,我和她可是同学,万一不是我想的那样的,不就尴尬了嘛。”

    听到余老面这么一说,月夕是哭笑不得,尽力压低嗓子的骂道:“说你缺情商就一点没冤枉你,我的余木木,人家可是你一说就来,还住你家,望京的大律师,和你谈过条件吗?如果是单纯为了工作,人家会来?你还要人家姑娘怎么主动啊?哥哥。”

    余法官想了想,点点头。月夕这才放心,“诶,抓紧了,拿出你在法庭上的能力,一举拿下!”

    “拿下什么呀,刘先生。”背后,一个好听的声音传来,月夕转头一看,是琳美正笑嘻嘻的看着二人。二男生马上恢复一本正经的样子,余法官找了个借口开溜了。

    琳美看着觉得滑稽,笑着说:“你们男生之间的友谊真的很有意思,没猜错的话,是在谈论那位莫律师吧。”

    月夕也觉得有些尴尬,毕竟和琳美不熟,算上今天二人已经是第三次见面,月夕对琳美的看法发生了巨大的改观,本觉得他是一个阿谀奉承的恶心娘娘腔,没想到人家实际上是一个很有实力的极具正义感的娘娘腔,月夕是大大的看走了眼。

    二人聊了几句欣歌案的事情,得知因为张怀远的事情,琳美还要继续留任一段时间,月夕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没想到这事影响大人您的升迁了。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啊。”

    琳美淡然的说道:“无妨的,我这说道底就是明升暗降,地方也不太好,雪岩城,挺冷的,不去正好,在这里的几年,我也习惯了,何况还有刘先生你,你最近的事我可都是听说了,太厉害了,以后飞地开发有什么需要,乘着我还在,尽管说,能做到的我一定帮忙。”

    琳美的话正合月夕的意思,人家都这么说了,月夕也就没必要继续客气,把中级药剂的事情和琳美详细的说了一下,希望他能帮忙。琳美一听只是举手之劳,让月夕明天就把刀子带来,由琳美亲自看护刀子的中级基因觉醒,保证万无一失,还表示,如果可以,希望和刀子过过招,他对这样的天才剑客也是很感兴趣的。

    琳美这样的高手愿意指导刀子,月夕听了大喜过望,二人敲定了时间,又聊了些别的什么,直到天色渐晚,才各自回去了。

第二十五节葬礼

    晚上,月夕回到铺子,走进自己临时的屋子,白猫已经醒了过来,此刻蹲在月夕准备好的垫子上,眯着眼睛,也不理月夕,也不害怕。

    月夕对早上发生的事情是非常感兴趣的,如果能拥有易形者的能力,那么去望京的事情就迎刃而解了,而且早上发生的事情,已经不是简单的易形可以解释的,如果能有效的控制使用,那效果可就真不简单了.

    想着可能的使用方法,月夕就很期待,忙翻开瞎子李给的书,仔细翻阅,书并不厚,月夕花了几个小时通读了一遍,原来易形者属于潜者公会的一个小分支,和猎人协会也有些关系,主要做一些刺探情报,暗界寻路的活,并不显眼,局限性也大,主要看天赋,和基因藤树系统也有些关系。高级一些的能够短暂操纵动物,但时间都不长,能像月夕这样长时间的控制一只猫,起码书里是没有记载的,看来只能自己摸索,夜已经深了,白猫越来越活跃,月夕照着书上的方法进入基因藤树空间,果然一只白猫躲在基因树下,月夕没费多少功夫,就把自己的部分精神融进了白猫里.

    和书上说的一样,白猫的视野出现了,而且非常的方便,可以调节干涉白猫的程度,试了一个晚上,月夕略有些心得了,自己可以任意的控制白猫的思维,或者像一个旁观者一样借用它的五感。一般来说都是易形者自身的精神力不够,无法长时间的操纵动物,到月夕这正好相反,月夕的精神力似乎异常的强大,反倒是白猫禁受不住月夕的折腾,在强行控制白猫十分钟后,白猫终于熬不住,睡着了。

    月夕玩的到是不亦乐乎,完全没有疲倦的意思,这一通折腾,月夕也算是琢磨出了一些规律,如果只是和白猫共享五感,对白猫的影响非常小,月夕自己也可以自由活动,如果要完全控制白猫,月夕本体就会陷入沉睡,而白猫的精神会极度消耗,如果做违背白猫本意的事情,这种消耗会极剧增加,甚至会强行的排斥月夕的控制,白猫这次之所以陷入沉睡,就是月夕试图控制它站起来翻跟头跳洗脚盆造成的。

    见白猫完全睡死了,怎么斗弄都不醒,玩性正浓的月夕顿感无趣,又拿四翅鸽试了试,果然还是有些区别的,月夕也能够借用鸽子的视野,但是控制鸽子就比较困难了,只能下非常简单的指令,而且指令不能多,没一会,鸽子就给月夕折腾的困了,把头缩进自己的翅膀里,再也不理会月夕,月夕见实在没得玩了,也只好收起心思,回去睡觉了。

    第二天,月夕起了个大早,用过早饭就拉着刀子准备去开发局,溜子阿杰也很好奇,说是要去涨涨见识,四个人便一块去了。琳美早早的就在开发局等着,前期的准备工作已经做好,给刀子详细的讲述了中级觉醒的注意事项,和一些琳美自己的经验教训。

    巨大的生化仓月夕他们也是第一次看到,几个乡巴佬左摸摸,右看看,几个负责操作的工作人员也不好赶他们走,直到琳美都看不下去了,把这几个看热闹的请了出去。

    没一会儿,刀子穿着单薄的实验服坐进生化仓,舱内渐渐灌满了淡绿色的液剂,看得月夕脸直抽抽,不会都是绿剂兑成的液体吧,我了个去,这得多少瓶啊,生化仓的使用费不知道是多少钱,向来抠门的月夕偷偷跑到琳美身边,东一句西一句的瞎聊,时间一长,琳美终于明白月夕的意思了。

    他宽慰到:“刘先生不用太担心,如果是外头的行价,确实非常昂贵,而且需要特别的准许才能使用,生化仓里的液体是用绿剂、稳定剂、修复液和一些特殊的药剂复合而成的,非常昂贵,不过,药剂可以循环使用,刘先生开发飞地也算半个开发局的人,生化仓的使用及人工费我就不收您了,只要支付损耗的费用即可,不算太贵,三百星辰珠子,刘先生不会太为难吧?”

    听完这个价格,月夕算是定下心来,虽然贵,但现在的他还是支付的起的,想到这已经是很优厚的内部折扣价,也不由得咋舌,自己原来以为薛凝给他的王家

    私财已经算是一大笔钱,没想到没几天,维持飞地开发和刀子的升级,就用的七七八八,看来王家的房契铺子田地还是要抓紧找人偷偷折现了才行,钱钱钱,命相连,自从开始飞地开发,月夕就不断在发财,筹钱,发财再筹钱的道路上循坏着,难啊,穷人翻身实在是难,要是有人包养就好了。

    刀子的觉醒异常的顺利,整个过程持续了二个小时,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刀子从里面出来,众人上前询问刀子感觉如何啊,身体有什么变化。

    月夕轻轻的问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刀子,你初中级都觉醒了什么武技,能不能结成花环啊。”溜子和阿杰都没听懂月夕问的啥意思,刀子到是明白些,说:“我的初级觉醒的是过热,好像可以提升我使用基因技能的时间,至于中级觉醒的这个有些怪,叫无感,具体什么用我也不知道。月哥你知道不?”

    “那你能不能看到自己的基因藤树,就是一个带藤蔓的大树,上面会开花的。”月夕追问道。

    "刘先生,恕我直言,没想到您居然懂得基因藤树,那是高级觉醒后,或自悟或者由光明系圣堂长老为你开启灵能观想才能体验的境界,,你们二一个战斗天赋卓绝,一个居然自悟了灵能观想,在初级阶段就能看到基因藤树,实在是太让人艳羡了。

    起码在选择武技上刘先生你绝对不会出错,至于刀子兄弟,刘先生不用担心,他觉醒的武技非常非常的强,我们汉玉龙共和国红骑士团有一位天才骑士的初级中级武技和你这位兄弟完全相同。

    过热,无感,心灵操作,只要顺利结成花环就是绝强的符文环术--花环技人偶。能最终问鼎天位的术啊,如果以后条件许可,刘先生请务必让刀子兄弟先开启灵能观想,第三武技绝对不要选别的,一定选心灵操作。"

    听了琳美的解释,月夕等人恍然大悟,众人都为刀子高兴。月夕突然想到,溜子和阿杰也已经初级觉醒,就问他们二到底出的什么武技,溜子说完全没有具体的武技名,就觉得身体素质更好了,耳朵和眼睛更灵敏些,阿杰到是觉醒了一个有名字的,叫心灵感应,但是不知道怎么使用。琳美听了也一一做了解答,原来像溜子这样不出武技的属于正常范围,阿杰的心灵感应不算武技,但是到是很有用的指挥技能,经过练习,可以作为联络中心和分散的觉醒者做心灵感应,可以说是天生为战术指挥而生的技能,阿杰一听,顿时非常满意,他本就是军师,能觉醒这样的技能实在太合适不过。

    月夕安慰没有出武技的溜子,溜子到是看得开,他本就做情报工作,有没有武技完全不重要,只要能跟着月夕,他就很满意了。

    在一旁的琳美很是羡慕,“哎呀,刘先生,你这几个兄弟实在是让人羡慕不来啊,对了,刘先生觉醒的是什么武技。”

    对于琳美,月夕现在基本放下了戒心,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出了自己的尴尬武技针,琳美思索许久,也不知道针到底何用,只是建议月夕有机会去望京的大图书馆,如今月夕是五等的大夫,已经有资格借阅相关的书籍资料,相信月夕能从中找到答案。

    时间过得很快,最后刀子被琳美留下,琳美要和他进行相关的训练,溜子自有情报任务在身就先走了,留下月夕和阿杰准备赶去参加欣歌的葬礼。

    欣歌被安葬在镇南的松鹤园,翠房星无法火葬,人死了一般都是树葬,江母给女儿挑了一棵非常漂亮的蓝花楹,离欣歌的父亲所在的那棵红枫并不远。

    为安葬欣歌请来的树葬师小心的将欣歌的遗体用防腐的白布包裹起来,蜷缩成人出生前的状态,轻轻的推入早就准备好的土坑里,所有的亲人,朋友都依次上前洒下一把泥土,然后树葬师把土坑渐渐填满,江母捧着一个大大的金属盘子,里面密封着欣歌的一些私人遗物,盘子被树葬师固定在土坑的最上方,打上特殊的凝固剂,周围的一小块土地渐渐的凝结,变硬,经过一番修整,蓝花楹前显露出一个墓

    铭盘,上面刻有江欣歌的名字和生平纪要,盘子的中央嵌着欣歌的遗照。

    整个安葬仪式简短肃穆,然后所有到场吊唁的人依次上前和江母道别,人群散去,只剩下月夕,余法官,,莫小英等相熟的几人陪着江母。

    江母跪在欣歌的墓铭盘前,用布擦了一遍又一遍,然后小心翼翼的在铭盘的周围洒下一圈花草的种子,含着泪说道:“我苦命的女儿啊,你能听到娘说的话吗?你的仇报了,张怀远那个禽兽被流放到观星城去了,我打听过了,那地方是苦寒之地,冷的让人绝望,那个禽兽会在那里流放到死,永远不能回来,你放心去吧。

    娘给你挑的这颗蓝花楹你可还喜欢,你以前放在床头的那些个小物件小娃娃我都放在铭盘里了,让它们陪着你,哦对了,你爹的那颗红枫离这里不远,看到吗?就在前面,孩子他爹啊,女儿就托你照顾了,别让她在下面受欺负,受委屈,我没照顾好咱们的女儿,要怪就怪我,糊涂啊,糊涂啊。”

    说道这,江母已经泣不成声,周围的人无不动容,余法官和莫小英上前扶着江母。

    莫小英想宽慰她,“欣歌娘,人死不能复生,您不要太伤心了,对你的身体不好,欣歌的仇已经报了,张怀远那个恶人也受到应有的惩罚,相信欣歌地下有知,也会欣慰的。”

    江母依旧跪在坟前答谢,“你们都是好人,余法官,莫律师,没有你们的帮助,欣歌的仇是绝对报不了的。”

    二人说道这都是应该的,并劝慰江母想开一些,江母被二人扶起来, “二位放心,我不会想不开的,我还要好好的照顾女儿的墓地呢,要把这颗树照顾的漂漂亮亮的,就像我的女儿,所以,我会好好活着,活的比那些恶人都长。”

    二人见江母没有被悲伤打垮,非常欣慰。江母走到月夕跟前,鞠了一躬:“月夕,阿姨要向你道歉,你和我家欣歌自小就相熟,后来你去一字街闯荡,我一直觉得你混的道不好,后来就一直阻扰欣歌和你来往,没想到,这么多年,你还念着小时候的那些好,在我家欣歌遭大难之时,别人都怕惹上张家,避之不及,唯独你敢替我女儿出头,主持公道,如果那时我能放下对你的成见,不这么好面子,或许结局就不会是这样了,阿姨眼瞎,错看你了。阿姨对不起你。”

    月夕忙扶着江母,说道:“阿姨,你别这样,欣歌姐打小就特别照顾我,为她出头是应该的,我一直念着欣歌姐的好,没能救下我姐,我很难过,真的,不过人死不能复生,您一定要好好的,相信欣歌姐也是这么想的,她在的时候对您很孝顺不是,所以您一定要好好的。”

    江母不住的点头,二个人都忍不住留下了眼泪。最后,江母想到了什么,忙从带来的包里取出一大本厚厚的笔记,交到月夕手里,说:“我也没什么好谢你的,就这个,你拿去,或许有用,欣歌的爹是博物学者,对暗质界的动植物,甚至妖兽都有研究,这是他身前留下的所有笔记,听你娘说你要开发飞地了,或许对你有帮助,拿着。”

    “阿姨,这太珍贵了,这是江叔叔留下的遗物啊,我不能要。”月夕推辞到。

    江母按住月夕的手,坚定的说道:“你一定要收下,这些东西放在我手里,只能是个念想,到你这就不同了,我听我家老头子说过,暗质界的生物很危险,你江叔叔不就是去探险失踪在里面的嘛,连遗体都没找到,所以这些笔记能帮你提前了解一些暗界生物的习性,特征,弱点,这样你开发飞地能少死少伤好些人,这是大功德的事,你叔叔如果还在,相信也会同意我这么做的,听阿姨的收下。”

    江母态度坚决,月夕也就不再推辞,金耀夫的光芒减弱,天空一片霞红,照的蓝花楹格外的凄美,众人收拾了一下东西,江母在欣歌的墓铭前默默站立,风儿吹起地上的落花,光滑的铭盘折着幽暗的光,佳人已香消,徒令存者痛。

第二十六节大猫白姐

    回到铺子,草草吃了些东西,坐在写字台前,月夕翻开江母给的笔记,仔细的翻阅,原来这是江叔叔生前四次进入暗界深渊区探险的经历,深渊区更加严酷的环境,按照笔记的记载,有些区域甚至有三倍于安全岛的重力环境,能瞬间切碎任何物体的破碎空间,怪异的深渊妖兽.

    比如没有头却长满触须的枯枝鹿,能迷惑人心,异常美艳,让人发疯的水妖精,能够喷吐火焰的甲虫,以及在天空中飞行的巨大鲸鱼等等,月夕越翻到后面,越觉得这个江叔叔不简单,光是能进入深渊区,就起码得是高级基因觉醒以后的事了.

    笔记中不光有妖兽的记载,对暗质界的地理环境也有详细的描述,最庆幸的一点是江叔叔去过月夕那块飞地的附近,对飞地周围的环境有简要的描述,这些珍贵的资料正是月夕所需要的,,仅就目前笔记记载的飞地周围的隐患就有好几处,如果盲目推进,不知道要填多少人命进去,其中有一种暗界特有的袍子蘑菇,如果盲目去采集,被它的菌丝感染,只需要几个月,月夕的飞地就不会再有活人了。

    月夕看完后,吓得一身冷汗,同时感到很庆幸,自己无意的善举带来的好处实在是无法估量,把几处隐患的详细信息抄录下来整理一番,月夕找到溜子,让他尽快和守在飞地的先遣队取得联系,务必小心这几处区域,不要轻举妄动,一切等月夕大部队到达后,再解决这些个大麻烦。

    果然和琳美说的一样,暗质界既危险又神秘,就像一个全新的世界,让人神往,但是月夕现在深有体会没有根基的麻烦了,像他们这么瞎抓瞎弄能活到今天实在世运气逆天,猎人协会已经不是一个靠山的问题了,如今的月夕是真的渴望能与猎人协会合作,学习他们的专业知识,望京城之行是势在必行了,不论多大的代价,必须连上这条线。

    想到这,月夕就开始琢磨白猫的事情,恰好白猫也醒了,看到月夕有些惧怕,缩在角落里,月夕可没功夫去顾及一只猫的感受,二话不说,进入藤树空间,附到白猫身上,经过昨天的练习,月夕对于如何玩转这只猫已有些心得,他努力在猫的脑子里留下一个想出去玩的小想法,然后就放松权限,只借用猫的听觉视觉,果然,白猫听话的跳上窗户,出门了。

    沿着铺子后院的围墙,走了好一段,白猫来到了外面,月夕又暗示了一个小想法,去世界树那里,果然,没一会,白猫真的往世界树的方向移动,成功了,月夕对白猫的猜测没有错,只要不过于干涉白猫的自有思维,只借用听视二感,对猫的精神消耗非常小,月夕的本体也可以保持活动,就像装了个遥控探头一样,知道了玩法,月息拿着笔记躺在床上一边学习一边过‘夜’生活,二不耽误。

    去世界树的路不算太远,一路还算太平,除了这只白猫不太擅长过马路,差点让车轧了之外,有一个很尴尬的问题让月息有些困扰,她是母的,而且在猫的范畴内是属于漂亮的那一类,路上有几只野公猫看到白猫眼睛都绿了,往路边洒了些气味浓烈的尿液,显露着自己的身躯,叫声中还有些明显的意思,最关键的是月夕居然听懂了,大多是勾引这只母猫的话,很露骨,很直接,可把月夕恶心的不行,龇着牙把它们吓跑了。

    终于来到了此行的目的地,世界树核心圈,保民官弗雷曼的府邸,一幢漂亮的木质别墅,外头围着一圈围栏,门口有守卫把守,到处都是警戒树,里面还传出猎狗的声音,看来是不太好进去啊。

    经过上次王家一事,月夕和保民官之间的关系已经变的有些不友好了,

    最近保民官的一系列暧昧态度都让月夕感到不安,从打佣兵团时的鼎力相助,到如今的不闻不问,在一字街混迹多年,看惯尔虞我诈的月夕深知非友即敌的道理,他急需确定这个保民官是不是真的反水了,如果弗兰克只是态度暧昧,他月夕可以容忍,如果保民官有害人之心,那他刘月夕也不是善于之人。

    白猫在府邸门口晃了好几圈,正发愁找不到进去的地,几个不速之客围住了白猫。

    “嘿,小妞,在等什么呢,。。。?不会是在等我吧。”一只邋遢的赖皮猫轻狂的挑衅着。

    “哟,瞧着。。,又柔又。。。,大户人家养着的吧,这屁股。。大,好生养,瞧。。尾巴,就是。。有点大。”另一只灰色的老猫对月夕着实评论了一番,被猫当成母的调戏,而且还不能完全听懂,本就有些心烦的月夕恨不得一口上去咬死它们。

    “都让开。”一个强有力的声音,所有的夜猫都退后了一步,一只体型高大的虎猫走了过来,盯着白猫,看了好久,说道:“女人,我很喜欢你,做我的宠妾吧,我是整个翡翠镇的猫王大湾。”

    “还。。。,我们大湾哥。。。,多少母猫。。。,我们大湾哥都。。。,你。。有福气了,还不。。。“一只白色猫说了一通,应该是说这个叫大湾的,不过刘月夕感兴趣的确是,大湾的话他听着完全无障碍,有点意思。

    月夕感兴趣了,猫王,心生一计,故作娇态的说道:“这位大湾哥想收了小妹啊,可以啊,不过我和别的母猫不同,我喜欢强壮的,起码得打的我才行,不知道大湾哥敢不敢啊。”

    “和我们湾哥干架,啊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听到月夕的要求,所有的猫的笑的在地上打滚。

    "我说妹子,我们湾哥。。喝过基因强化药的,你。。开玩笑吧。"一只猫好意的提醒了一句。

    哦,原来还可以这样操作,我怎么没想到呢,月夕决定明个就给白猫弄一瓶尝尝,不过眼下,月夕完全不担心,瞎子李送于月夕的这只白猫,可不简单,附在白猫身上多日,月夕深有体会白猫的厉害之处。

    “女人,我越来越喜欢你了,我接受你的挑战,不过如果我赢了,你可要顺从我。”大湾发话了。

    “好,不过有些话还是要讲在前头,万一我赢了呢。”月夕玩味的说了一句。

    众猫又笑了,大湾示意大家安静,郑重的说道:”如果你赢了,我大湾任你处置。“

    “好,一言为定,大湾哥,请吧,你以后可以叫我白姐。”白猫站在原地,漫不经心的看着大湾。

    大湾有些恼了,试探性的走了几步,一声尖利的猫啸,猛的一扑,白姐轻蔑的看了大湾一眼,抬起左爪,轻轻的一按,大湾的头被牢牢的按在地上,怎么挣脱,也出不来。

    “我说大湾哥啊,你这样让着小妹,可是太让我感动了,不过扑地上可不太好看啊。”月夕调戏了一番大湾,一松爪,大湾迅速的穿到一边,虎猫开始认真起来了,眼前这只白猫不简单。

    月夕仍是满不在乎的样子,见虎猫迟迟不敢上手,索性躺下,由着它攻击,这回虎猫真的火了,对方也太嚣张了,大湾此时也顾不得老大的体面,扑上去,就是一顿乱抓,可是说也奇怪,无论他怎么用力,白猫就像被挠了痒痒一般,最后甚至在大湾攻击时还伸了一个懒腰,这可把大湾吓坏了,这还是猫吗?

    见大湾也抓累了,月夕站了起来,抖弄了一下身上的白猫,笑眯眯的说道:“大湾哥,这回该换我了,你可要接住哦

    。”大湾哪敢应战啊,正想着逃跑,可那里还来得及,一道白影略过,大湾的脑袋被牢牢的踩在月夕猫爪之下,动弹不得。”

    老大被擒,众猫准备一起上,月夕见面前有一块石头,啪的用爪子一扫,石头断成了二半,众猫吓傻了,不知道该怎么办,被踩在爪子地下的大湾讨饶到:“大姐饶命,你们,还不退下,想我死啊。”

    见大湾还算识趣,月夕问了一句:“大湾哥,刚才的赌约还算数吗?”

    “算算,小弟以后听白姐您的差遣。”大湾忙应下。

    月夕松开爪子,大湾吃痛的跳开,躲在一边,不停的用舌头舔着,好一会,算是收拾好了猫形象,恭恭敬敬的低着脑袋,走到月夕跟前,讨好的说道:“大姐,有何吩咐,尽管说,在这翡翠镇没有我大湾办不到的。”

    “哦,以后就叫我白姐,大姐听着老,眼下我有个麻烦事需要帮忙,就是不知道你行不行了。”月夕试探性的问道。

    “白姐尽管说。”

    “情报,我需要保民官的情报,我想要知道他最近做过些什么,见过什么人,任何有价值的情报我都需要。”月夕说出自己的意图。

    大湾想了想,有些为难的说:“白姐,你说的这事本不是什么问题,如果换做别人,那是很简答的,不过保民官的府邸有些特殊,需要打点的地方很多,不花些星辰砂,怕是很难做到”

    “啥,猫的世界也需要钱,没搞错吧。”月夕有些吃惊。

    大湾很严肃的回答到:“白姐可能不知道这里面的门道,如果想要探得保民官的消息,必须要深入他的卧房和书房,保民官的居所结构有些特殊,没法打洞,只能从天花板上跳下去,去探消息的老鼠只要跳下去就上不来,保民官家佣人多,每天做二次卫生,跳下去的老鼠被抓的概率非常高,几乎是探一次情报一条鼠命换,而且这老鼠多了吧,保民官家必然会找人灭鼠,这一来一去,不用几天,可能就是十几条鼠命,这都是得给安家费的,不然后面的活就没有老鼠敢再去了,您说要花钱不。”

    月夕点点头。

    “然后吧,还有问题,保民官家的警戒树可不认亲,老鼠是很难及时的把情报传递出来的,这就需要看门的猎狗帮忙,这帮坏崽子可黑的很,老鼠吧,我们还能吓唬吓唬杀杀价,猎狗这您就甭想了,一天一只狗一根新鲜的羊骨那是起谈价,具体要多少才帮着办还是二说。您看这都需要钱打点吧,大湾我可没骗您,我手下这些小弟的跑腿粮我就不收了。”

    听完大湾的生意经,白姐是不住的点头,毁三观啊,人的世界如此,没想到动物的世界也是如此,有钱能使鬼推磨啊,猫,狗,老鼠,居然能用钱紧密的联系起来搞情报,罢了罢了,是我单纯了。

    白姐接着说道:“恩,很合理,这样吧,大湾,事情你先替我操办起来,我要情报,所有的,这个对我很重要,至于星辰砂,不是问题,不过带太多星辰砂有些麻烦,星辰珠子可以吗?需要多少,你说个数。”

    大湾一听,白姐果然不简单,自身实力强不算,还是个不差钱的主,自己这是要发呀,算了算,大开口就是三颗珠子。月夕没还价,说明天把珠子带来,并承诺只要消息有价值,一条再加一颗珠子,绝不食言。

    大湾一听大喜,谢过白姐,一众小弟也是一阵骚动。时间久了,月夕也有些乏了,便驱使白姐回铺子,自己也去休息了,月夕可能没想到,他的随手之举,在翡翠镇的动物宠物世界里掀起了一阵多大的波澜。

第二十七节尴尬的内幕

    第二天,月夕起的有些晚了,等洗漱完毕,问了手下的伙计,才知道其他几个都出去办事了,刀子一大早就去找琳美对练,对于武学的专注,没人能比的过刀子,超越常人的努力,超越常人的天赋,仿佛他就是为了强而存在的一样。

    至于溜子现在可是大忙人,情报工作,和飞地的联络,第二批飞地派遣队的招募,都需要他亲自负责,昨天晚上月夕告诉溜子飞地的几处隐患,吓得溜子逼着密室的二个姑娘连夜把消息发出去,和飞地的联络虽然有了二台钟,但是信息的发送量还是有限的,溜子和姑娘们忙了半宿,直到飞地那全部接收完毕确认后才合眼,没想到今一大早溜子又为招募的事情出去了。

    连往日里比较跳脱的刘杰,在从琳美口中得知了心灵感应的用途后,求着琳美帮着找来了相关的书籍,看了好久昨晚宣布要闭关冥想,听伙计说,一天了,把自己锁在屋子里没出来,看来要感应别人并不容易。

    手下伙计给月夕端来简单的早饭,月夕草草的吃了几口,准备出门,自己的兄弟们都在拼命奔忙,他这个做大哥的,当然更要努力些。到后院去牵来一头陆鸟,月夕带着白姐,出发去往暗界深处,他要试试瞎子李的办法,看看能不能通过白姐找到去望京的小路,穿过几片林地,月夕骑着陆鸟悄悄的来到一处高坡,看着远处的一棵高大特别的迎客树,红色的巨大树冠就像火车站的站台,一列金属怪物停在树冠下,正是双神世界安全岛之间的重要交通工具符文列车,通体由米特罗金属打造而成,刻有适合在暗质界运行的动力符文,光是列车本身就造价惊人,这还只是符文列车最便宜的组成部分,车的轨道才是重头戏,由于暗质界电磁紊乱,无法使用常见的电能,符文列车是由暗能提供反重力来驱动的.

    三百年前,有一位叫德鲁特的植物学家培育出一种能无限在地下生长的暗藤,它有一种特殊的属性,能够将电能转化成暗能,后经几代的培育,这种转化的效率大幅提升,终于在一百多年前,大发明家詹姆士成功将暗藤连接起二棵不同地域的世界树,并在沿路埋设聚能符文,成功为符文列车提供能源,这种划时代的交通工具无论载重还是速度都远超任何一种驼兽,即使有着极其昂贵的价格,但各国任然不遗余力的建造着,符文列车数量甚至成为了一种实力的象征,有人曾经开玩笑的说过,如果二个敌对国家的元首见面,不用真的打一场战争,只要比一下四个数字即可分出高下,树车骑圣中的车指得就是符文列车,像汉玉龙共和国这样的新兴国家,也就三百多乘符文列车,共和国的北方强邻吉普洛斯据说有一万乘之多,实力之强可想而知。

    符文列车缓缓发动,从地上浮起,半悬在空中,一阵强烈的电流兹兹的响,列车动了,速度很快,没有声音,很快就消失在月夕的视线中,怪不得只要三个小时就能抵达望京,月夕不由暗自赞叹符文科技的强大,不过眼下并不是赞叹的时候,办正事要紧,他悄悄绕到符文列车离开的轨迹上,试图

    跟着列车的轨迹一路到达望京,可没一会,月夕就放弃了,显然这个方法行不通,去望京的世界树指针不停的打转,没追一会儿,符文列车的踪迹也完全无法辨识了。

    月夕只好老老实实照着瞎子李的做法,借用白姐的五感探寻道路,果然神奇,在白姐的感识里,周围的环境里会有一些特别的记号,比如一种特殊的气味,一个不起眼的抓痕等等,走了没多远,指针也开始发挥作用,在一些特定的区域停止转动指明望京的方向,在白姐和指针的帮助下,月夕终于来到第一块安全区,正常的重力让月夕心情大好,他成功了,如果瞎子李说的不错,这就是穿越到望京的第一个休息点,只要再穿过七个类似这样的休息点,月夕就能到达望京城。月夕做了详细的记录和标示,绘制了一张简易的地图,便往回走,他计划明天再来走第二段,相信不出几日,去望京的问题就能解决了。

    骑着陆鸟,回到铺子,已经是饭点,饥肠辘辘的月夕正准备进去吃晚饭,溜子这时居然在铺子门口等着月夕,出事了。原来今天巡逻队的人来过了,说是月夕家爆炸和王府暴民暴动的事情需要月夕明天去巡署配合调查,月夕心知不妙,看来保民官是要翻坏水啊,也顾不得吃饭,准备先去找余法官商量此事,溜子拦住月夕,说自己已经去过了,莫律师明天会陪着月夕一同去巡署,免得月夕吃亏,余法官已经去上面交涉,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溜子拉着月夕先坐下吃饭,说道:“月哥,这事透着邪性啊,会不会是张家做了什么手脚呢。”

    月夕一边吃着,一边说:“不太可能,巡逻队张家的手还够不到,不会是张家,弗雷曼到是有可能的。”

    “保民官,不至于吧,前二天我们还一起合谋干掉了百万佣兵团的骑兵,保民官可是帮了大忙的,不至于这么快就凉了吧。”溜子有些吃惊。

    月夕摇摇头,说道:“这个我也不肯定,只能说是一种直觉吧,从第一次见到这个弗雷曼,我就觉得有些不妥,也说不上来啥,加上上次王府的事情,保民官最后的态度等等,我总觉得我们可能得罪他了,可能是要敲打敲打我们吧。”

    溜子听到月夕的猜测更着急了,“月哥,弗雷曼难道是要栽赃给你不成。”

    月夕拍了拍溜子,宽慰到:“这倒不至于,毕竟是我家被炸了,王家的人被现场抓了现行,王府的事情我们就在保民官眼皮子底下,也没做什么,他就是想做小动作,也很难。”

    听月夕这么一分析,溜子略放心些,晚饭后,月夕让溜子好好休息一下,自己回到房间里,坐在床上,把整件事来来回回的复盘了一遍,薛凝为了报私仇实施的这个大胆的计划,连月夕事后都没有发现,想来那些吃干饭的巡逻队更是不可能找到什么头绪,巡逻队这个时候找月夕去,背后的原因肯定不简单,是该去证实一下了,想到这,月夕准备了一些星辰珠子绑在白姐身上,进入基因藤树空间,附身到白猫身上,迅速的出发,他要快些找到大湾,了解

    情况。

    没一会,便来到约定的地点,果然大湾已经在哪里等着了,白姐走上前,大湾迎了上来,“白姐,你总算来了,有消息了,大消息。”

    “哦,说说看”月夕回了一句,心中到是有些期待。

    大湾说道:“我把您的要求放了出去,整个翡翠镇沸腾了,那些个阿猫阿狗们听说一条有用的消息给一颗珠子,都拼命了,我整理了一下,可以确定的消息有这几条,一、弗雷曼去见过张家家主商量什么事,似乎要在符文列车上下手,是从张家的猫兄弟那得来的消息。张家请来了什么佣兵兵团的红团长。二、有个伯爵府的管事似乎也和弗雷曼接触过,不过是在伯爵府附近,那里比较特殊,没谁敢去送死,具体情况不明。三,弗雷曼今晚会去私会他的相好,时间地点都打听清楚了。白姐您看这几条都还有价值吧。”

    白姐扔给大湾一个袋子,有价值,太有价值了,肯定是百万佣兵团,伯爵府管事,有意思.

    “这是报酬,六颗珠子,剩下的算是预支给你的酬劳,只要是弗雷曼的情报,我都要,特别是和刘月夕有关的。”

    大湾兴奋的咬着星辰珠子一个个的数,一脸心满意足:“好好,一定,看来,白姐您和这个刘月夕关系不简单啊。”

    白姐眯着眼睛盯着大湾。大湾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忙打起马虎眼:“我瞎说的,下次不敢了,那个,弗雷曼这个色鬼会相好的时间快到了,白姐,我带路,咱们去看一场好戏。”

    “呵呵,好的,带路,对了,他的相好是谁。”白姐有些好奇。

    大湾凑了过来,贼兮兮的低声说道:“是运输署的柳所长,听说平日里特别一本正经,没想到还会干偷人这种事。”

    “她结婚了.”白姐更好奇了。

    “那是,孩子都有了,男人好像是管税务的,听说混的挺好,还是弗雷曼的得力干将,他要是知道老婆让人睡了,还是自己的上司,会怎么想啊,啊呀,人类真是太龌龊了。”说道后面,连大猫大湾都替弗雷曼害臊。

    二只猫跳到一处民宅的屋顶,大湾带着白姐,穿过一个通风口,七绕八绕的,来到一处卧室的换气口,大湾轻轻的用爪子指了指,示意白姐上去看,白猫轻轻的凑上去,果然是个窥视的好地方,下面,我们的保民官弗雷曼一改办公室的正经形象,躺在床上,只穿着宽松的睡衣,色眯眯的看着床前一个扭动身姿的女子,那个女人看上去三十来岁,穿着一条短的不能再短的牛仔裤,黑色网状丝袜,白色的衬衫收起打了个结,头戴一顶牛仔帽,正恣意的扭动着身姿,用她那不怎么入流的舞姿取悦弗雷曼。

    没有一会,保民官就被她撩的浴火焚身,一把拉到身边,下流的戏骂道:“小**,你现在的样子实在太迷人,白天一本正经高高在上柳所长,谁能想到晚上居然是这样一副光景呢,今晚不要回去了,留下陪我。”

第二十八节薛凝的计划

    “你还好意思说,不就是你让他加班给你干活嘛,你倒好,在这里玩人家老婆。”柳所长造作的怼了回去。

    弗雷曼轻轻搂住女人的腰肢,笑着说道:“那也得有些人愿意配合才行啊,哦对了,有个正事和你说一下,后天上午有一班b3256班次的符文列车,二号车厢的乘客名单记录给我扣下来,我会给你换一份,你到时候把新名单记录换进去就行。”

    “可以啊,小事情,不过休,你要干嘛,如果是要走私点什么,没有这个必要啊,我帮你办妥就是了。”显然这个柳所长平日里是很吃的开的。

    “没你想的这么简单,你照做就是了。”弗雷曼的回答有些生硬。

    刘所长俯下身子,一边伺候弗雷曼,一边问道:“连我也保密吗?什么事啊,这么神秘。”

    “也没什么,告诉你也无妨,不过不要说出去,知道那个刘月夕嘛?”弗雷曼松口了。

    刘所长抬起头,说到:“知道啊,最近飞地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的,听说江欣歌的事情他也有参与。”

    “哼,这个不识抬举的东西,到处惹事,死到临头了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了谁,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本来我还想点拨一下,没想到这小子藏的挺深,居然把佣兵团都干掉了,野心太大,不好控制。

    后天我会以官方名义送他去望京授爵级,领取奖励,到时候由不得他不去,至于车厢里会有些什么人发生什么事,你就不要管了,原来的名单务必销毁,这是大事,明白吗?”弗雷曼终还是向情妇透了底。

    “知道啦,你们男人啊,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柳所长轻轻点了一下弗雷曼的额头。

    正事说完。弗雷曼也顾不得体面,一头扑上去,疯狂的发泄兽欲。

    在通风口口看着这丑恶一幕的白姐扭头离去,房间里传来这对狗男女阵阵放浪的笑声,大湾还想接着看戏,见白姐走了,只好不舍的跟了上去,“白姐,不在看啦。”

    “不必了,该知道的都知道了。”白姐有些生气,这会儿她不想多说什么。

    大湾跟了上来,悄悄的说道:“还不止呢,这位柳所长不光和弗雷曼有关系,暗地里自己还养着个鲜肉呢,明天也会在这玩哦。”

    “吼,她这还挺要的嘛,好,他的老公是收税的?” 白姐问了一句,

    “那是啊,税务局的李股长,很能干的。”

    “原来是他啊,行了,今天的消息我很满意,继续盯着,我走了。”

    被人暗中算计,月夕也心生一个大胆的想法,弗雷曼私底下的丑恶和对月夕的恶意让月夕不寒而栗,他对弗雷曼不是没有戒心,但是绝对没想到弗雷曼居然这么狠,就在几日前,他们还是有共同利益的伙伴,没想到现在,弗已经在暗中设局要杀他了,哼哼,既然你不仁就不要怪我刘某人不义。

    没过一会,白猫回到铺子,月夕把它抱到垫子上休息,叫来溜子,和他说了大体的情况,溜子听了,大惊失色,气愤至极,一拍桌子,怒道:“这个王八蛋,要不是月哥先一步得知了他们的计划,我们兄弟可就要栽他手里了。月哥,明天的巡逻队别去了,肯

    定是个坑。”

    月夕喝了口茶,摇摇头道:“明天得去,既然他想在列车上动手,那明天肯定是个障眼法,不会有事的,我算看明白了,这家伙就是个又阴险又怕自己沾血的主,既然他想演,我们当然得配合,毕竟是我们的父母官嘛。对了,地址都记下了?溜子啊,你说我是不是有些太狠了,我们的李股长要是知道他一直忠心耿耿跟着的上司把他老婆睡了,他还加班加点的替他敛财,而且他头上还不止一顶绿帽子,会不会想不开啊。”

    溜子冷笑道:“哥你放心,明天我多带几个兄弟去,万一李股长有事,一定架着他不能让他干傻事咯,不过哥,明天要去巡署,你还要赶去望京,时间上来的及吗?”

    月夕想了想,说道,没事,就是例行问个话,花不了多久,时间上应该来得及,我出去一次,剩下的事你去办办吧。“

    溜子见月夕不想多说,他也没多问,便自忙自的去了,月夕会房间换了一身灰色披肩,遮着脸悄悄出门了,他去了薛凝的住处,已经很晚了,按特殊的节奏敲了门,没一会儿,门巧巧的开了,薛凝见是月夕来了,又惊又喜,往二边张望了一下,便拉月夕进屋了。

    “主人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是有什么任务要吩咐我去执行吗?”薛凝抢先问了,被她这么一说,月夕倒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月夕今晚憋着一股子邪火,连他自己都没想明白到底要让薛凝干点啥,在躺椅上坐下一躺,说道: “额,其实也没什么事,正好路过,就是过来看看,没妨碍到你吧。”

    薛凝伏下身子,用手指替月夕按摩,薛凝的手指极其柔软,力道也恰到好处,月夕被她按的非常享受,这几日,月夕一个人,紫悦又不在身边,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也没个可以倾诉的人,此刻薛凝的温柔让月夕有了一些温暖的感觉。

    他睁开眼睛,薛凝正冲着他微笑,说道:“主人看来确实是累了,影子给你好好按按。”

    在薛凝的精心照料下,月夕整个人放松了,说道:”薛凝,你说像我们这样的,出生不好,一路博着命拼到今天,到底为了什么,以前在一字街,为了混口饭吃,没办法,黑吃黑的,老大不知道换了多少个,比的就是谁够狠够有脑子拳头够硬,后来我想着,一帮子弟兄跟着我,不能老走黑道啊,博块飞地做点正经的,结果没想到,这正经的营生居然比一字街的买卖还黑,昨天还一起谋着大事的伙伴今天就能想着法子要毁掉你,没意气,比我们一字街的人牙子都下作。"

    薛凝算是听出月夕话里的意思,试探性的说道:"不会吧,是不是影子上次的报仇的事情走漏了风声,害的主人操心了。"

    “不是你的事,是保民官弗雷曼那个混蛋。”话一旦接上,便一发不可收拾,月夕竹筒倒豆子一般的全说与薛凝听。

    薛凝听完,认真的说道:“这个弗雷曼真是该死,主人准备如何对付他。”

    月夕将自己打算去望京求助司徒明的想法和薛凝说了一下,薛凝听完,说:“主人的做法没错,不过即使司徒明愿意帮助你,可是毕竟保民官还在位,如果主人私下跑去望京求救,固然能躲过一

    劫,但是保民官想谋害你也就变得空口无凭了,李股长未必有用,即使司徒叔叔想帮你,也不能无端的制保民官的罪,只要弗雷曼在一天,就是一个大大的隐患,必须借这个机会除掉他。主人才能无后顾之忧。”

    “除掉弗雷曼,说来听听。”听薛凝有办法,月夕顿觉得有了精神。

    薛凝并没有马上告诉月夕,只是让他等等,自己走进另一个房间,过了好一会儿,才从里面出来,笑着说道:“额,其实没什么事,正好路过,就是过来看看,没妨碍到你吧。”

    月夕看了,暗暗叫绝,这声音,这脸,这步态,和自己实在是太相似了,薛凝作为易容大师,模仿最熟悉不过的月夕自然不在话下,薛凝又学着月夕的样子说了点话,走了几步,说:“主人,看影子这身打扮可有人会怀疑。”

    “太像了,除非溜子他们凑近了仔细看,不然真是认不出真假。”月夕中肯的评价了一番。

    “那就好,影子有个计划,如果成功,定能解决了这个弗雷曼。”

    薛凝的将自己的这个计划和盘托出,月夕听完,惊叹不已,计划十分大胆,充分利用了所有的有利因素,最难能可贵的是还想到了张家和保民官本就有芥蒂,这次强行合作要谋害月夕,必然不会统一行动,薛凝连这一点都算计上利用到自己的计划中,不由得让月夕佩服。

    上次王家的事虽说薛凝是为了报私仇,可是计划的周密,效果之好,也是完全出乎意料的,月夕本来可是完全没有指望能一次性做掉王家,却被这个女人轻而易举的做到了。

    “如果能成功,确实可以除掉弗雷曼,不过你毕竟是要扮成我,符文列车上太危险了,谁知道他们具体准备怎么对付我,肯定会有实力强者出手,明知是陷阱,我不能让你冒这么大的险,不行。”月夕觉得还是过于危险了,想要否定这个计划。

    薛凝突然紧紧的抱住月夕,深情的说:“薛凝好感动,主人居然关心薛凝的安危,薛凝本就是主人的影子,如今大仇已报,早已经了无牵挂,能为主人的大事业出一份力,薛凝很开心,就是龙潭虎穴,薛凝也要闯上一闯,为了主人,薛凝就是死了也是愿意的。何况我的计划并非完全是去送死,我们有我们的有利条件,我会自己小心的。明天的这二份乘客名单很重要,只要名单能到手,弗雷曼就无法抵赖,请主人放心吧。从明天早上开始,我会暂时扮成主人的样子,也请主人抓紧去望京搬来救兵,薛凝就是死也会保证计划的实施的。”

    “薛凝。”

    月夕听完激动的有些不知所措,转过身主动的去搂住薛凝,月夕抱得非常紧,二个人正要发生点什么时,薛凝理智的挣脱开,娇柔的说道:“主人明天一大早就要赶去望京,今晚要养足精神,需要好好休息,就请早些回去吧,薛凝这里也需要好好的准备一下明天的道具,好嘛。”

    薛凝这一说,搞得月夕有些不好意思,饶了饶头,暗自嘲笑自己的不成熟,真是太不懂事,都什么时候了,还净想着些乱七八糟的,太不稳重。

    过了一会儿,月夕便穿上披风,和薛凝道别后,回铺子去了。

第二十九节好戏上场

    第二日清早,假月夕早早的坐在铺子大堂上,伙子给他端来一杯茶,月夕眯着眼睛,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子,神情十分的淡定,没一会,莫小英莫律师到了,见月夕已经早早等着,便有些抱歉的道了声早。

    月夕微笑着冲她说了句无妨,还请莫律师坐下,招呼伙计上好茶,好坐着聊一会儿。

    二人略谈了几句,莫小英有些着急了,好意的提醒了一句:“刘先生,时候差不多了,我们该去巡署了,晚了可不好。”

    月夕摇摇头,说:“无妨,我让手下套了辆车,今天我们坐车去,很快的。”

    莫小英有些不解,“恩,刘先生,此去巡署不算太远,没有必要搞这么大阵仗吧。”

    月夕看着莫小英,继续说道:“怎么会没有必要呢,当然有必要,既然他们要找麻烦,我们当然要把阵势摆足了。这车必须坐,不能让对方小看了我们,树活皮,人争脸,让他们等着,我们只是去配合调查,又不是嫌疑犯,应该他们急,我们急什么,你说我说的对吗?莫律师。”

    莫小英听着有些吃惊,今天的刘月夕和上次遇见有些不一样,遇到这样的挑衅还能如此的心平气和,和前几次二人相遇时月夕给她留下的活脱机灵略带点邪气的形象大相径庭,这真的是一个混黑白道出身的江湖保长吗?

    没一会,车套好了,是一辆四轮的马车,由三头陆鸟牵引着,非常气派,月夕走上前打开车门,绅士的请莫小英先上去,然后自己登上马车,二人相视而坐,马车开动了,一路上,月夕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对方,让莫小英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还以为自己有什么失礼的纰漏,月夕见对方有些不自然,解释到:“对不起,莫律师,是我失礼了,不好意思,只是觉得你这新买的耳坠很特别,所以就多看了几眼,请不要怪罪我。”

    “恩,你怎么知道是我新买的。”莫小英有些好奇。

    “啊,耳坠上那颗主石是月亮石吧,我没看错的话,这是我们翡翠镇特有的一种品种,有淡淡的蓝色细纹,非常的罕见。”月夕解释道。

    “没想到刘先生如此眼尖,这副耳坠确实是我昨日逛蜡树街时无意淘到的,不过没想到还有这般讲究,今日听刘先生一说,到是懂了不少,受教了,不过蜡树街真是一个有意思的地方,这样稀奇古怪的好东西不少,等过些日子空下来,我准备再去逛逛呢。”

    “好啊,好啊,到时候一起去,我也很喜欢月亮石的耳坠。”月夕听到这,有些欣喜的硬凑上去。

    这弄的莫小英有些尴尬,“饿,就我们俩去吗?”

    月夕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咳了一下,正声说道:“当然,请上余法官,我就是想给紫悦也买一副,莫女士不要多心。”

    莫小英笑了笑,意味深长的说了句:"看来刘先生对太太真的很体贴,刘先生是个感性的人呢。"

    月夕点点头,笑着应和了一句,一路上又聊了不少别的话题,气氛轻松,很快二人来到了巡署,下了车进了大门,月夕让车夫在门口等着,二人穿过吵闹的办事大厅,找到值班的巡警,报上姓名,说明了来意,没一会儿,萨耳从里面走出来,满脸堆笑,“月夕老弟啊,你总算是来了,等你多时了。”

    “这不是忙吗,还没来得及请老哥喝酒,这不就出事了,我就说这巡逻队的酒那是不能欠下的,这不,都找门来抓我了。”月夕调侃到。

    “啊呀,误会误会,抓谁也不能抓你月老弟

    啊,走程序问个话而已,没事的,来来,这边走,不过我先说一句哦,主理此案的是刑侦队的,叫杨邵,是个软硬不吃的主,一会儿我就边上作陪,万一有什么的言语冲撞了,老弟多担待着点哦。”萨耳还是一贯的圆滑老好人。

    进了房间,一位年轻的巡警正坐在台子对面,穿着制服,脸消瘦,皮肤略黑,冷冷的盯着月夕,说道:“你就是刘月夕,为什么迟到。”

    气氛突然尴尬了,刘月夕一行人被突如其来的问责都问怔住了,谁也没想到对方会这么的不给面子,月夕笑着回到:“啊,不好意思,路上有些耽误了,这位就是杨邵先生吧,久仰大名。”

    “我们并不认识,今天也是第一次见面,刘月夕你不用讨近乎,请坐吧,边上这位是谁,今天就是找你来问话,无关人等请外面等着吧。”巡官硬给了月夕一个下马威。

    月夕见对方这么完全不留余地,也就不客气了,说道:“这可不是无关人等,这是我的律师,莫小英莫女士,关于我的法务问题,她能全权代表我,今天既然是谈案子,我的律师当然可以在场,杨巡官不会连这点法律常识都没有吧。”

    “你,你这是挑衅。”邵巡官刚要发作,萨耳出来打了个圆场,拉住姓邵的,说道:“来来来,都坐都坐,就例行问个话,都这么大火气干嘛,坐,小邵,你也坐。”

    众人也没得办法只好都坐下了。

    杨巡官冷冷的坐下,继续问道:“那好,我问你,317金季,也就是爆炸发生的当天,你在什么地方,和什么人在一起,都做了什么,请详细说明。”

    “那天啊,一大早我就带这我的第一批飞地先遣队出发了,后来去了尖啸山谷,还是萨耳队长送我到的苦泉河谷呢,具体的你可以问萨耳队长哦,我实在有些记不清楚了。”月夕配合着回答到。

    “那这之后呢,据我们所知,你是下午快五点才回的刘家铺子,这中间这么长的时间,你到底干了些什么,请具体说明。”杨邵不依不饶的追问惹毛了莫小英。

    “我想我的当事人刘月夕先生在暗质界的所有行为巡逻队都是无权管辖的,那里是法外之地,何况这些事情与本案没有直接关系,我的当事人有权拒绝回答你的无理提问。”莫律师据理力争道。

    杨邵还想继续争辩,被萨耳拉住了,萨耳笑着说道:“莫律师说的对,确实与本案无关,扯远了,不好意思。”杨邵更不服气了,问道:“那王府门口呢,刘月夕,你鼓动一字街的暴民冲进王府,你知道这个造成的后果有多严重吗?”

    啪,月夕一拍台子,站了起来,狠狠的说道:“萨耳队长,今天是来找我刘某人问话做笔录,还是来给我定罪的,这位杨邵巡官好大的威风,帽子可不能乱扣,王府门口的事情保民官也在场,有谁看到我刘家铺子的伙计冲进去打砸抢了,还是谁看到我刘家的伙计鼓动一字街的人冲王家府邸了,你有证据吗?当晚我们可是一直和保民官呆在一起的,我家爆炸,我第一时间报的巡署,倒是你们巡逻队,姗姗来迟,害的我的妻子母亲到现在还是下落不明,我可问你,我的母亲妻子在哪里,王进财到底逃到哪去了,你们巡逻队到底查到点什么了。”

    “刘老弟不要生气,我们这也是例行公事,没办法,刚才杨邵他言语有些生硬了,我代他向你道歉,误会误会。”萨耳一如既往的和着稀泥。

    “什么误会,刘月夕你给我听清楚了,所谓的爆炸案不过是你自编自导的一场闹

    剧,一字街的暴民没有你的指示怎么可能会去王家,你最好老实交代。”杨邵索性当场撕破脸皮。

    月夕冷笑到:“呵呵,原来这位杨邵巡官不仅是个搞刑侦的,还是个写故事的,依我看刑侦水平不怎么地,编故事的水平到是不错,连我都差点信了,萨耳,什么时候起,你们巡署是靠推理来给人定罪得了,证据呢,有没有证据啊。”

    “呵呵,你不要急,证据我会拿出来的。”杨邵冷笑到。

    “那我等着你找到证据来抓我咯,问完了嘛,如果问完了,我们就走了。”月夕也不想与他多纠缠。

    杨邵又发难道:“刘月夕,今天的笔录就做到这,不过,明天我们还要找你,你还得来。”

    听到这,月夕是真的火了,冷冷的说:“杨邵是吧,看来你是真的要与我为难咯。”

    “是又如何。”杨邵依然嚣张的叫嚣道。

    莫小英说道:“我的当事人刘月夕先生身兼开发飞地的重则,非常的忙,如果杨邵巡官在案情没有进展的情况下,反复无端的找我的当事人问话,浪费时间,我们保留向你的上级进一步申诉的权利。”

    杨邵听了莫小英的话,依然不以为然,说道:“去啊,随便,明天还是这个点,你刘月夕要来做笔录,不来试试。”

    “你。”莫小英作为律师碰上杨邵这般类似无赖般的手段,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胡闹。”这时一个响亮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休弗雷曼一众人走了进来,月夕见状,起身拱了拱手,相互笑着打了个招呼。

    一阵寒暄后,弗雷曼正色的训斥道:“杨邵,还有你萨耳,他年轻不懂事,你不知道拦着点嘛,怎么和刘先生说话呢,对啊,那日我也在场,是不是我也有嫌疑啊?“

    萨耳这会儿是哑巴吃黄连,有苦没法说,得,二头不落好。杨邵低着头,听着弗雷曼的训斥,眼神却狠狠的瞪了月夕一眼,月夕觉得好笑,真是只没城府的狗,只会吠,连起码的掩饰都不会。

    “杨邵,快向刘先生道歉。”弗雷曼命令道。杨邵只得不情愿的照办。

    “”都下去吧,一会儿再说你们俩。”杨邵和萨耳退出笔录室。

    弗雷曼满脸堆笑,说道:”哈哈哈,让月夕老弟见笑了,我这些个手下,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就是缺乏管束,怪我,我给老弟陪个不是。“

    见弗雷曼都这么说了,月夕也不好驳了面子,说道:”保民官大人言重了,都是应该的,无妨,只要不是真的每天做个笔录就可以,我是无所谓,耽误了飞地开发,我可吃罪不起。“

    ”月夕老弟哪里的话,莫不是还在生气呢,不会的,不会的,都是误会,案子一定抓紧查,你的家人一定尽力去找,不过月夕老弟,今天来呢,正好找你说个正事。“

    ”哦,愿闻其详“月夕知道重头戏码到了。

    ”是这样的,前一段时间月老弟不是一直让我想办法保护你去望京嘛,这事成了,我这几天联系了行省的开发总局,上头很重视啊,你看就今天上午给回复了,以行省开发局的名义租下整节车厢,由我们巡逻队的人亲自护送你去望京,月老弟放心,都是可靠的自己人,你看我这样安排可好。"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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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双神介绍:
诸神的试验场,以树为中心发展而成的异世文明,电气骑士魔导师以及强大的龙和暗生物都将一一登场,部分借鉴五星物语的故事设定,立志于写兵线战争,努力营造一个铠甲,大炮和电气骑士的精彩世界风起双神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风起双神,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风起双神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