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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双神全文阅读

作者:闲散的火柴     风起双神txt下载     风起双神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十节各怀鬼胎

    看着笑眯眯的弗雷曼,月夕也开心的回答道:"我正为这事范愁呢,保民官真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既然是开发局作保,自然是万无一失的,何时动身."

    "月夕老弟真是爽快人,明天下午,我亲自去车站给老弟践行,不过车厢人数有限,除了巡逻队和我直属的卫队成员外,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所以只能你一个人独自去,就不要带什么手下了.不过月夕老弟放心,你有自己的独立包厢,护卫不会妨碍到你休息,你看那这样安排可好."弗雷曼笑呵呵的替月夕做了主把所有的行程安排.

    月夕想了想,说道:"也好,就依保民官所言,明天下午,我一个人去."

    "好就这么定了,那就明天下午见了,月老弟."

    "好,明个见,休大人,小弟就先走了."月夕客套了一声,和莫小英一起出巡署回去了.

    这边,杨邵走到弗雷曼身边,得意的问道:"大人,这个刘月夕同意啦."

    "由不得他不同意,我亲自出马,当然是万无一失的,你以为是你们啊,哼。”弗雷曼得意的说道。

    “大人英明,小人哪里及的上大人的万分之一啊。”杨邵不失时机的拍马屁道。

    弗雷曼坐在椅子上,“行了,把萨耳叫进来,明天的行动,他必须参加。快去。”

    杨邵听了,很不情愿的把萨耳叫了进来,见萨耳来了,弗雷曼拿出一份名单,递给萨耳,说道:“萨耳啊,你是跟了我多年的老人了,明天护送刘月夕去望京的活你一定要去,名单上这些人就由你和杨邵负责,务必把事情替我办好了,还有我的直属卫队长德尼也会去,张家作为符文列车的承包商也会派人保护这次行程,到时候你们三方可要精诚合作,这可是伯爵府管事大人的意思,明白吗?”

    萨耳看了名单,心里一惊,扑通跪了下来,哭丧着脸求到:“弗雷曼大人,我年事已高,这样艰巨的任务怕是力不从心,我怕坏了大人的正事,还请大人另择高明办理此事吧。”

    一边的杨邵冷笑到:"我说萨耳,你怎么这么不开窍,大人都把如此机密的计划全部告知与你,你觉得你还能明哲保身吗?干也得干,不干,哼哼。”

    萨耳看看弗雷曼,弗雷曼闭着眼睛,并不说话,萨耳摊在地上,完了,看来是躲不过去了。

    张家府邸,一位英气的女子正坐在堂下,张家主客气的奉上好茶,笑着说道:“这次能请到红团长亲自出马参与这次的行动,我想肯定是万无一失了,明日还请红团长认真对待,务必把刘月夕那个小瘪三解决了,可不能再出什么漏子了。”

    女子冷哼一声:“张家主放心,我百万佣兵团的骑兵都折在这小子手里,我是不会掉以轻心的,到时候一定让他死的透透的,为我手下的兄弟报仇,不过事成之后,飞地的好处,我要分润一部分,毕竟这次我百万佣兵团损失惨重。还有刘家的那些产业必须归我,他的手下要交由我处置。”

    “这是自然,红团长放心,日后开发飞地,少不得需要红团长出力的地方,有钱大家一起赚嘛,哈哈哈哈”

    “好,那就一言为定。”红团长放下茶碗,说完起身就走了。

    师爷对张家主说了一句,"家主,这个红骷髅行不行啊。家主您承诺她的好处也太多了。”

    张家主叹了口气,说道:“论实力,就是十个刘月夕都不是她的对手,不过刘月夕这小子实在是太滑头了,我实在是有些担心,反正明天我们张府的人一个都不参加,全部让红骷髅的人去,但愿能顺利吧,就当是花钱买个平安吧,只要能除掉刘月夕,怎么都好。”

    月夕将莫小英送回住所便赶紧回到刘家铺子,铺子门口,溜子已经等候多时,月夕跳下车,立刻问道:“那个风骚的柳所长今晚能搞定吗?”

    溜子回答到:“月哥放心,都已经安排妥当了,和柳所长相邻的所有房间,包括上下层,都是我们的人,保证万物一失。”

    月夕听了很满意,继续说道:“好的,那今晚就先请我们的李股长看一出好戏,溜子,你务必要用一切手段诱使李股长拿出弗雷曼私自克扣税金的证据来,这是扳倒弗雷曼的关键,和他开诚布公的谈,要让他完全倒向我们这边,如果不能,就干掉他。至于这个柳所长,就由我来对付吧。对了,铺子和手下的弟兄明天都安排妥了吗?”

    “都妥了,不会出岔子的,月哥放心,我这就去晚上的点守着。”溜子说完便匆匆走了。

    是夜,柳所长的秘密居所,我们的柳所长穿着宽松的睡衣正躺在床上,一副女王作风,连说话的语气都硬气了不少,一名身材瘦弱白净的年轻男子此刻正卖力的为他的女王服务着。

    “再用点力气,我的小帕普,对,就是这样,就是这样,你轻点,弄疼我了,见鬼,滚开。”柳所长一脚踢翻了帕普。

    被踢翻的帕普有些委屈的说道:“我们女王大人,昨天您和弗雷曼大人玩的尽兴的时候可比我刚才刺激的多了,我还以为女王您喜欢这样有些疼的玩法呢。”

    “哼,弗雷曼嘛,以后他不在的时候不要提起这个人,简直让人恶心,若不是我那个废物丈夫不争气,当年居然老实巴交的让弗雷曼这个家伙踩着上位了,我会被这个混蛋占便宜嘛,都是废物加混蛋,混蛋。”

    柳所长想到那个混蛋昨晚对自己的变态虐待,便气不打一处来,挥舞皮鞭对着小帕普就是一顿抽,小帕普被女王抽打的尖叫不已,最后蜷缩在床边,身体不自主的抽搐着。柳女王似乎是打累了发泄完了,突然抱住小帕普,疼惜的说道:“哦,我的小可爱,打疼了吧,还是你最好,比那些蠢货变态男人都要好,你放心,只要时机成熟,我一准抓个机会把这二个家伙都弄下去,我手上有不少他们的把柄,到时候小帕普你就可以一直和我在一起了,好嘛?”

    小帕普听完兴奋的趴在女王身前直点头。

    “来,接续为我按摩。”

    另一间房间,通过窥视镜看到自己老婆真相的李股长沉默的令人可怕,搞得一旁的溜子有些担心了,他原以为李股长会要冲进去捉奸,本也打算好了怎么应对,没想到李股长闷葫芦一般,到是有些棘手,小声的说道:“李股长,都是男人,你现

    在的心情我非常能理解,想要发泄就发泄吧,这里的东西你随便砸,别憋在心里。”

    李股长机械的扭头看着溜子,眼神人,冷冷的说道:“你带我来这里想来也是有自己的目的吧。”

    “这,李股长误会了,我只是碰巧。。”溜子没想到李股长如此冷静。

    李股长拦住了溜子的话,直接说道:“你出于什么目的我不管,我愿意全力配合,不过我有一个要求,弗雷曼那个混蛋必须死,这二个贱人也要死,都要死,我要他们都死,死。”

    “好好,李股长不要激动,起码我们的目的是相同的,您的愿望也是我们的期望,不过要达成这个目标,需要李股长的一点配合。”

    “说吧,需要我如何配合,弗雷曼克扣税款的证据吗?”

    溜子拍了拍李股长,说道:“只要您配合,其他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吧。”

    房间这边,一对狗男女正激情的挥洒着汗水,混不觉刘月夕已经悄悄坐在一边的沙发上欣赏许久了,二人居然完全没有发现月夕坐着,实在没办法,刘月夕发声打断这对野鸳鸯,“柳所长真是好兴致啊。”

    “啊,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突如其来的状况让正忘情的二人措手不及,一番慌乱,也没找到可以遮体的衣服。吓得二人缩成一团。刘月夕拍了拍手,手下将小帕普拉到一边,小帕普见机不妙,大声指认到:“大人,不关我事啊,都是这个女人和弗雷曼搞得鬼。”

    “哦,我还没问你呢,你倒是招的挺快,带下去吧。”手下伙计把小帕普像死猪一样拖了出去。

    此时柳所长完全不知所措,只是下意识的问:“你是什么人,你要干什么。”

    刘月夕站起来,冲着柳所长说道:“自我介绍一下,鄙人刘月夕,就是刘所长昨天提到的那个家伙。”

    “是你。”柳所长心知不妙。

    月夕接着追问到:“柳所长是聪明人,如果昨天今天发生的事让你的丈夫知道了,或者让望京的监御史知道了,你说会怎么样呢。”

    “不不,不能让我丈夫知道,刘先生,都是那个该死的弗雷曼想要害你,我并不想帮他的,您相信我。”柳所长这时候哪还顾得上许多,光着身子,跪着哀求刘月夕放她一码。

    刘月夕玩味的审视这眼前这个女人,用细滑的手指摩挲这柳所长的颈子,慢慢的说道:“放过你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能得到点什么呢。”

    “有有,当然有,弗雷曼要我替换的那份名单已经在我手里了,就在我包里。”刘所长忙翻出包里的文件,递给月夕,月夕确认了一下,示意她放好。

    月夕用手指在柳夫人饱满的胸前轻轻的画圈,说道:“柳夫人保养的真是好,怪不得连保民官都对你动了心思,看到你我突然有些新的想法,想请你帮个忙。”

    “刘先生尽管说,哪怕是要我伺候您,也是可以的。”柳所长颤颤巍巍的回答到。

    月夕听完,发出异常的笑声,凑到柳所长耳边,轻轻的说道:“这到不用,只是想问柳夫人借一些东西而已。”

第三十一节求援

    经过一天的艰苦跋涉,刘月夕终于走出了暗质界,此时的他已经是人困鸟乏,月夕哪里顾得上休息,径直去往司徒明的住所,天还下着雨,一辆气派非凡的马车驾来,府邸的铁门打开了,突然一道身影穿出,拦住了马车,一个浑身湿透的男人跪在车前,大喊:“司徒叔叔,救我。”

    司徒明发觉马车出了状况,也下车查看,车夫扶着地上的倒地不醒的泥人,试图叫醒他,司徒明仔细一看,世侄,“快,快,把他给我扶进去,叫医生来,快。”

    月夕做了一个梦,梦里的情形有些模糊,依稀有一只海豚在他头上乱飞,讨厌至极,说了些古古怪怪的话,似乎还有一个女孩的声音,月夕非常想知道这个女孩是谁,他追啊,追啊,怎么也追不上,整个人好吃力,艰难的睁开眼睛,司徒明叔叔正微笑这看着他,而月夕正躺在一张舒适的大床上,见月夕醒了了,斯密斯医生说道:“大人,这位小友既然醒了就好,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不过您最好劝劝他,切不可再如此鲁莽,一个人穿越这么长的路程,从翡翠镇到望京,太危险了,这次他实在是非常的幸运。”

    司徒明点头向斯密斯医生致谢,并吩咐管家送送斯密斯医生。

    刘月夕想要从床上爬起来,不过身体一阵酸麻,想来是路途遥远,有些脱力了,也不知道自己骑来的那只陆鸟如何,又不好意思问,只能往窗口张望着。

    司徒明看出了他的心思,从床下抱起白姐,宽慰到:“在担心你的那头陆鸟和这只猫吧,它比你情况好多了,这会儿睡着了,至于陆鸟么在鸟圈里呆着呢,我让手下帮它梳理打湿的羽毛,喂了点好的,这会儿精神着呢,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太乱来了,来望京不是有符文列车嘛,干嘛要冒这么大的风险,你这是胡闹,亏得你小子运气不错,不然可就危险了。”

    月夕回答到:“司徒叔叔,非是小侄想要如此,实在是形式所迫,没有办法,为了活命,不得不冒这样的风险来见司徒叔叔一面,小侄有大难,还请司徒叔叔念在我爹旧日的情分上,救救小侄,如果司徒叔叔都不能出手帮忙的话,小侄性命难保。”

    月夕这么一通话把司徒明彻底整懵了,忙劝慰到,“世侄何出此言,我与你父亲当年感情深厚,正是知道你也参加了飞地巡狩,我怕你受到不公待遇,才特意介入了那次巡狩赛,你也确实争气,有你爹当年的那股子拼劲,我想你爹的若是地下有知,知道你如今这番也会为你高兴的,怎么就性命难保了。”

    月夕便详细的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和司徒明详说了一番,其中许多细节还稍稍的润色了一番。并将明日弗雷曼欲在符文列车上加害他的情况如实的告知司徒明。

    司徒明听完,冷哼一声,“这个弗雷曼,本来风闻就不好,没想到他居然如此胆大妄为,行省派他去翡翠镇,就是希望他能牵制伯爵府,支持新兴力量,他倒好,世侄放心,有我在,有猎人协会在,就

    不会允许这样的蛀虫去危害共和国开发飞地的大业,像你这样的新兴人才,我们协会和开发局都是极力倾斜的,明日一早我就去联系相关事项,到时候我们一同去翡翠镇,定不能让这个弗雷曼得逞了,不过关于他的罪证收集,你可有把握,弗雷曼在行省经营多年,上头多少有些关系,如果不是证据确凿,很难一锤子钉死他的。”

    月夕笑着说道:“这点请司徒叔叔放心,小侄早有准备,关于弗雷曼欲谋害我的罪证,还有他贪赃枉法,私自克扣上缴税金的证据,小侄已经安排人在收集了,相信等司徒叔叔到了翡翠镇,相关证据已经准备妥当了。”

    “那就好,世侄,今天也晚了,你就好生在这里休息,有什么需要,尽管和下人说,明日我再来找你商量大事,你看如何.”

    "小侄全凭司徒叔叔安排。"月夕恭顺的回答到。

    “好,那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送走司徒明,月夕站起来,望着窗外的雨,心里牵挂着远方的翡翠镇,薛凝,溜子你们可还顺利。

    第二日,由二位佣人伺候着月夕穿上一套蓝黑色主基调的西装,整套西装的款式很新颖,布料是用羊毛和丝混纺以编织法织就的好料子,华丽而不失庄重,白色的衬衫,金色的领口结,光滑如镜的马臀皮德比鞋,真是人靠衣装,本就高大勇武的月夕在这身华服的衬托下更显英气,最后佣人将一块口袋巾折了个漂亮的吹邹样式塞入月夕的西装上袋。月夕欣喜的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感觉非常的棒,他是知道司徒明有钱有势的,不过没想到这么有钱,这样体面的生活真是,太爽了。

    月夕有些露怯的问了一句:“需不需要打个领带。”

    佣人客气的回答他,今天只是月夕和司徒老爷二个人用一些简单的早餐,没有这个必要,可以随意一些,并善意的提醒月夕快些去,司徒老爷已经等着了,太久了显得失礼。

    走进用早餐的餐厅,整体是个扇形,房间近一半都是一面面的落地玻璃窗,采光极好,窗户下种着许多漂亮的植物,一条石子精心铺就的小路蜿蜒期间,不时有流水的声音从茂密的植物间传来,近门处,二张铺着白布的圆桌子和几把木椅子错落摆放,恰到好处的避开了光线,司徒明正坐着看报纸,见月夕来了,忙招呼他坐下,客气的问道:“世侄,昨晚休息的可好。”月夕礼貌的回答了,二人相谈甚欢,这时司徒明的贴身男仆送上二份开胃点心,司徒明问道:“小姐呢,哪去了,一大早的。”

    “小姐今天和朋友有聚会,一大早就出去了,已经用过早点了。”男仆恭敬的回答到。

    “这样啊,呵呵,本来还想让你们两认识一下,不过没关系,以后有的是机会。”显然司徒明挺喜欢这个刘月夕,想让自己的女儿和月夕认识一下。

    月夕微笑着,也不说什么,此刻他并不关心什么司徒家的小姐,注意力完全被眼前这份精巧的开胃菜吸引了,盛

    放食物的盘子非常精巧,也很适合这道菜的主题,生机盎然,应该是一道素食,底下用各色的生菜和漂亮的树叶铺就而成,切的极细的生菜丝被巧妙的做成了一个鸟窝,盘子被刻意的分成四部分,分别放着一小块梨子肉,一块黑加仑,一小块面包,鸟窝里放着一颗金色的果子,上头凝结了几颗小水珠子,娇艳欲滴。如此美景美食,月夕看着十分欢喜,实在不忍下手破坏。

    司徒明热情的招呼道:“来,月夕,尝尝我家厨子的手艺,这梨子肉熬得向来不错。”

    月夕小心的拿起勺子,慢慢把梨肉放入嘴中一抿,梨肉已经非常软糯,透着香料的浓郁气味,毫不费力的就在舌间融化了,香气充裕着月夕的口腔,让人满嘴生香,心情大悦,月夕又尝了尝其他二样,也都不错,只剩那颗金色的果子了。

    司徒明拿起鸟窝里的果子,介绍到:“这是建木之果”并指了指窗外的参天巨树,继续说道:“结界树也是有等级之分的,像你们翡翠镇的那颗就是世界树,能结金耀果,天源果,对于熬过水泽二季非常有用,而我们望京的这颗建木就能结出更为特殊的果实,建木之果长期服用有修复基因端粒,激活战斗因子的作用,味道也相当不错,尝尝吧。”说完一口将果子吞下。

    刘月夕也照着吞咽了下去,用牙一咬,甜美的果汁流入喉中,太梦幻了,月夕整个人陶醉其中,这已经超越了食物的范畴,月夕仿佛能感受到身体的基因正贪婪的吸收着果子的神奇效用,月夕几乎是下意识地进入基因藤树空间,此刻,月夕的基因藤树焕发着勃勃生机,金色细线上又开了一朵紫色花蕾,‘先手’

第三十二节车厢杀局

    司徒明看出月夕天赋非凡,一棵建木果就激发了潜能,非常欣慰,耐心的等着月夕自行领悟其中奥妙,过了好一会儿,月夕睁开眼睛,司徒明笑着问道:“怎么样,感觉如何。”

    “禀告叔父,我似乎觉醒了一种新的战斗基因,先手。”月夕如实的回答道。

    司徒明大笑一声,“好,好,好,天赋非凡啊,多少望京的富家子天天吃都没见几个能觉醒战斗基因的,没想到你才吃一颗就有了,还是非常好的先手,很不讲理的技能,哦对了,如果信得过我,可以告诉我你都觉醒了哪些战斗基因,还有你的初级武技是什么?或者说你自己也只能是模糊的感受到一些东西。”

    月夕一听,来了精神,像司徒明这样的高阶德鲁伊愿意亲自指导自己,实在是求不来的好事,便把自己能看到基因藤树,以及所有能说出名字的战斗基因都告诉了司徒明,并把自己无法使用的武技针的窘状也告诉了司徒明。

    司徒明听完,感慨的说道:“唉,孩子啊,没想你居然自行领悟了灵能观想,这些年吃了不少苦吧,你爹走的突然,留下你们母子俩,不容易啊,是司徒叔叔来晚了,这得是多大的绝境才能在没有光明圣堂导师的情况下自行觉悟啊,孩子,你前途无量,你吃的苦都会有回报的,你觉醒的战斗基因非常好,很成体系,不杂乱,将来结成花环应该是水到渠成的,至于针,我也没听说过这样的武技,你果然是你爹的儿子,二个人一样的脾气秉性,走别人没走过得路。现成的风刃和裂地斩都没选,哈哈哈。”

    月夕被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看来自己是真的选错了。

    司徒明用力拍了拍月夕,鼓励到:“小伙子,别泄气,我觉得你的选择没错,基因藤树的武技显化非常玄妙,看似无迹可循,其实是有规律的,它和你的自身际遇,血统,性格乃至命运都息息相关,所谓的有名目的武技路线不也是前任人摸索的结果吗?出名的花环技背后都有天位骑士甚至剑圣的发迹史,只要结成花环,甚至将来步入骑士的殿堂,谁能讲的清针就不会是下一个人偶呢,无妨的,待翡翠镇的事情了结,你来望京,我认识一位高阶的先导师,好好为你的中高阶觉醒谋算一番。”

    月夕听之大喜,认真的点点头,司徒明叫来男仆,把剩下的早餐端了上来,非常丰盛,有黄油面包,有各色的点心,还有一碗香气四溢的珍珠鸡肉粥,月夕喝了一口,米粒软糯粘滑,鸡肉鲜咸嫩口,回味甘香,实在是太好吃了,月夕也顾不得举止得体,一口气全给喝了,司徒叔叔看着月夕的光碗,被不为意,基层出身的他也不是很重视礼仪,他甚至问月夕要不要再来一点,毕竟是人家家里,月夕还是客气的说自己饱了。

    男仆凑到司徒明身边,说道:“先生,您的客人都到了。”

    司徒明点点头,站了起来,对月夕说道:“月夕啊,既然吃饱了那我们就干正事吧,一会儿你在外面候着,我和开发局运输厅以及省府的几位领导谈一谈,看看下一步该怎么办,你耐心的等一下。”

    月夕点点头,随着司徒明来到议事厅外,几位高官正坐着等司徒叔叔,月夕暗暗吃惊,厉害啊,大多是紫袍,还有

    一个红袍的老者,这要是放在翡翠镇,每一个都是大人物,看来自己投靠司徒叔叔是对的。司徒明见众人,热情的握手打招呼,众人也都站了起来,短暂的客套寒暄,便都进了议事厅,男仆关上门,守在门口。

    月夕也不好意思坐下,就站在不远处,里面的大人物谈了很久也没出来,月夕到底是年轻人,不像司徒明的男仆那么有耐心,没一会儿就好奇的往四周打量,司徒叔叔家确实很大,简直像迷宫一般,边上有几间屋子的门是开着的,有一间应该是茶室,还有一间空空的,也不知道有何用途,远处有一间房间引起了月夕的注意,司徒叔叔家是标准的西式风格,但是这间屋子确是例外,摆放的是前朝罗梭帝国时期的古董家具,其中一把紫檀牡丹纹南官帽椅被放在显眼的位置,月夕看得仔细,原来这位司徒叔叔喜欢这个啊。

    又过了一会儿,门开了,里面的大人物陆陆续续的都出来了,司徒明一一握手作别,送走几位高官,月夕在边上老实的呆着,有几位高官临走时还看了月夕一眼,这让月夕激动不已。大厅里只剩下月夕和司徒明二人。

    月夕谨慎的问道:“司徒叔叔。”

    司徒明看着月夕,说道:“谈下来的情况和我预想的差不多,这个弗雷曼果然不简单啊,没有过硬的真凭实据,很难扳倒他,不过你放心,对于开发飞地,尤其是像你这样的新星,无论是省开发局,运输厅还是省府都是极力支持的,加上我们猎人协会,世侄大可不必担心,只要你把飞地啃下来,叔叔保证,别人做不得手脚。”

    月夕听完,心中大定,又问道:“司徒叔叔,如果我能拿出足够的证据,叔叔可否帮我扳倒这个弗雷曼。”

    司徒明有些惊讶,暗想这小子看来不是没有准备啊,也好,且看看他的手段吧,满口说道:“只要有证据过硬,没问题。”

    月夕退后一步,深深的鞠着,求到:“那就请叔叔先帮我一个小忙,今天下午翡翠镇的符文列车一到站,请叔叔派兵封锁一节车厢即可,到时我自会拿出足够的证据。”

    司徒明看着低头的月夕,露出期待的微笑,说道:“这没问题。”

    翡翠镇,一大早,柳所长一如既往去镇府运输局上班,今天‘她’的气色格外的好,就像昨天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走进运输局的办公室,把包放下,坐在自己的座椅上,琢磨着今天要办的大事,她的下属敲门进来,送上泡好的茶,以及当日的要紧文件,柳所长略翻了翻说,“还不错,这几份拿走,剩下的几份我还要再看一下,很好。”

    柳所长向来是个严厉的领导,这位新进不久的下属小艾因为经验不足,隔三差五是要挨批的,今天不知是什么情况,柳所长居然表扬自己了,真是让小张激动万分。

    柳所长又说道:“对了,小艾,今天下午的符文列车,我要亲自去检查一下,有重要人员出行,我们运输局务有必要保证此行的安全,这也是行省运输厅的指令,我也是刚刚收到的消息,你去准备一下,下午和我一起去.”

    “我可以吗,柳所长,我,我马上去办。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小张激动的话都有些结巴了,原来柳所长要重用

    自己,以前是在考验我啊。

    柳所长微笑着说道:“暂时没有了,你先去吧,好好干。”

    小艾兴奋的点点头,出去忙了,柳所长摇摇头,看着桌上的文件,自言自语到,“真是天真啊,也该开始准备了。”

    下午,休弗雷曼一行人来到车站,卫队长德尼和二名得力的手下,萨耳,杨邵,三位心腹巡警,还有红骷髅和她的二名手下,共十一人,这样豪华的整容,弗雷曼暗自得意,哼哼,刘月夕啊,刘月夕,谁叫你和我作对,今天你难逃一死。弗雷曼正暗爽着,柳所长从符文列车上下来,着一件灰色丝光衬衫,套着一条玫瑰红色的包臀裙,玲珑的曲线展露无疑,真是袅袅婷婷,款步姗姗。弗雷曼的脸色可就不太好看了,冷冷的说道:“你怎么来了。”

    柳所长倒也不害怕,从背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弗雷曼:“还说我呢,办事毛毛躁躁,既然是借行省开发局的名义,就该把事情做细了,还好我及时我发现截了下来,若是让我们那位希尔所长看到了,亲自押送,看你怎么收场。”

    听到这,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自己人,站着的几位男性无不佩服弗雷曼的手段,连这样高傲的女人都能训服,保民官不亏是保民官,厉害啊。

    弗雷曼看完行省运输厅的文件,也明白是自己大意了,若不是柳所长随机应变,今天的行动可真的要终止了,自知理亏,言语上也柔软了几分,轻轻的说道:“确实是我大意了,那依你看,我们的计划需要改动吗?”

    柳所长收起文件,用手拨甩漂亮的长发,说到:“当然不变,你们做你们的,我就受累陪着走一趟,让你的手下都记清楚了,我坐的是b包厢,不要打扰我,下半程再下迷药,办的干净点,我可不想见血。到望京以后的事情我会办妥,先上去了。”

    弗雷曼满口答应,又叮嘱了一番几个手下,柳所长看了一眼弗雷曼,扭着腰肢上车去了,看着她晃动的屁股,弗雷曼心中燥火难抑,这个女人,真是越看越风骚,越来越有味道了,等这事结束了,定要好好办她,偷偷见面还是太麻烦,要不把李调到别的地方去,这样也方便些。

    过了一会,月夕一行人来到车站,溜子阿杰刀子都跟着来了,弗雷曼赶紧迎了上去,月夕见着弗雷曼,忙跳下陆鸟打招呼道:“我没来晚吧。”

    弗雷曼摇摇头,“哪里,没有晚,我们也是刚到,我介绍一下,这就是这次护送你的人员,萨耳杨邵巡署的人,德尼我的卫队长,还有这几位也是好手,哦对了,运输局的柳所长也一并同行,这会儿已经在车上了,路上刘老弟就住a包厢,我这些手下就在外面保护你的安全,不会打扰你的,刘老弟放心。”

    月夕扫了一眼几名护卫,都是好手,非常满意,对弗雷曼说道:“保民官的安排自是没有问题的,那就劳烦各位费心了陪我去望京走一趟咯.”

    说完,和溜子他们道别,便上车去了.随行的护卫也紧随其后,跟着上车,一阵呲呲的电磁音,符文列车缓缓浮起,发动,月夕在车厢里向众人挥手道别,车迅速的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第三十三节心思狠辣的女人

    拥挤的车厢内,座位不太够,众人有的坐着,有的依着窗户看着窗外飞快倒退的风景,萨耳浑浑噩噩的缩在角落里,不说话。倒是杨邵显得兴奋不已,见萨耳不说话,便指使其他三名巡署的手下,俨然一副巡署一哥的样子,还和德尼小声交谈了几句,德尼到是和杨邵挺聊得来,二人偷偷摸摸的说着点见不得人的勾当。

    似乎是商量妥了,杨邵端着盘子,走到a包厢门口,敲了敲门,大声说道:“刘月夕先生,考虑到您的安全问题,这节车厢的乘务员被我们调走了,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你可以和我说。”

    “谢谢,如果有需要我会说的。暂时不需要。”包厢里传来月夕的声音。

    “那好吧,如果有请叫我”杨邵本想找个机会进去,可惜月夕没有给他机会。

    红骷髅很不屑与这些人为伍,在她看来,月夕的实力远远不如,杀一个刘月夕居然要请这么多人,还要下迷药,这简直是对她百万佣兵团的侮辱。但是灰狼的仇必须报,保民官的面子也不能驳,想到这些个掣肘,红骷髅就有些烦心,待在一边谁也不理会,在她看来,这些阴谋诡计简直让人恶心,虽然红骷髅也是游走于灰色地带的人,但是她此刻更期待计划能出点纰漏,这样她就能堂堂正正的干掉刘月夕。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行程近半,德尼拿出准备好的迷药,和杨邵二人合计着准备开始行动,突然,包厢的门兹呀一声开了,是柳所长,可把二人吓了一跳,原来是自己人。

    继续干那见不得人得勾当,无色无味的迷药被二人悄无声息的吹送进月夕的包厢,二人恶毒的等着月夕昏迷好下毒手。

    过了一旬,里面似乎没有动静,杨邵试探性的在包厢门口问了句:“刘先生,刘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吗?”

    “没有,我们是不是快到了。”包厢里,月夕的声音十分清晰,不像是昏迷的样子。

    杨邵慌了,胡乱应付了一句,“不是特别清楚,我去问一下。”

    怪了,刘月夕的异常情况引来所有人的注意,连红骷髅都站了起来,杨邵和德尼又检查了一下迷药,分量足够迷晕一头铁蹄牛,怎么办,众人一时拿不定主意,柳所长没理会别人,神情严肃,一把抢过迷药,仔细看了看,还轻声问了刚才的放药流程。

    “一群废物,弗雷曼怎么请了你们,误了伯爵府的大事怎么办,都让开,我进去试试。”

    杨邵德尼等人还未反应过来,这婆娘要干什么,怎么这么积极。柳所长没理会他们,已经娇声娇气的在门口问道:“刘月夕先生,我是运输局的柳林,快要到站了,有些事情想和刘先生说一下,我可以进来吗?”包厢内没有回应,门外的气氛凝冷如冰,所有人都在关注刘月夕的动静。

    “哦,你进来吧。”里头传来月夕的声音。

    柳林笑了笑,做了个嘘的手势,自己走了进去,随手关上了门。

    所有人都聚了过来,被柳林这么突如其来的一出,谁都没来得及多想,这事古怪啊,她这算是哪一出,不对,德尼越想越觉得不对,看了一眼杨邵,准备强行进去

    就在此时,包厢里传来激烈的碰撞声,而后是一个男人的惨叫声,惊变,德尼等人下意识的就冲了进去,门口被堵住了。

    最先冲进去的几人堵在门口没有往里走,德尼和杨邵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眼前的景象,刘月夕整个人躺在沙发上,腹部扎了好几个洞还在不断的冒出鲜血,沙发一片狼藉,边上,柳林拿着一把沾满血的匕首站着喘气,刘月夕的鲜血溅的衬衫正面一片腥红,女人不断的喘着粗气,径直走到德尼面前,把血淋淋的匕首塞到德尼手中,拿出一枚徽章,“卫队长,认识吗?”

    德尼看了,说:“这是乔治爱德华伯爵的家徽,你怎么会有。”

    柳林冷冷的看着他,脸上还占着血迹,她擦了擦,说到:“这次的行动是由二管事大人首肯的,你不会不知道吧。大人怕你们出纰漏,特意派我来盯着各位顺利完成这次的任务,好吧,就现在,这个刘月夕还没有死,你们每个人都上去,给他一刀,立刻。”

    情况的变化实在太快,众人只是站着,疑惑着。柳林火了,大声呵斥到:“怎么,现在想着独善其身了,搞清楚了,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快啊,德尼,你先开始,马上。”

    还未想明白的德尼手里被强行塞了一把血淋淋的匕首,柳林几乎是把他拽到刘月夕跟前,鲜血的气味刺激着他的神经。

    刘月夕还喘着气,但是完全丧失了行动能力,眼神惊惧不甘的看着德尼,张嘴想要说些什么,血从他的嘴里流出,他已经说不出话了,眼泪流了下来,似乎是在哀求德尼救救他。

    “还不快点动手。”柳林不耐烦的催促着。

    德尼被呵斥的举起匕首,横下心,抓紧手中的匕首就是一刀,月夕痉挛的抽搐着,试图用手拉住德尼,可哪里还有力气,德尼将刀递给杨邵,这个家伙到是没有心心理负担,接过匕首上去就是一刀,还假惺惺的凑上去,说道:“刘月夕先生,对不起了,到了下面,可不要怪我们啊。”

    残暴的兽行一旦有了起头的,一切就变得简单容易。众人轮流上去补了一刀,谁也没有说什么,只有一张张冰冷的脸以及手里还有余温的鲜血,轮到红骷髅,她接过匕首,看着柳林,有些不可思议。

    柳林也看着红骷髅,眼神里没有一丝的闪避,微笑着说道:“请把,红团长。”

    红骷髅冷哼一声,也上去补了一刀,把匕首丢给了萨耳,萨耳是最后一个,老头子颤抖的握着刀,看着眼前的刘月夕,此时的刘月夕已经断气了,鲜血染红了沙发,流到地上浸染着萨耳的鞋边,萨耳微颤着手不停的喏喏:“月夕兄弟,别怪我,别怪我,我也是被逼的,我没有办法,没有办法,没有办法,没有办法。”

    “萨耳,你想说什么。”柳林有些厌恶的说道。

    萨耳依然不停的重复着没有办法,迟迟不肯下刀子,只不过,此刻,他扎与不扎,意义已经不大。 柳林上前,一把握住萨耳的手,狠狠的捅了进去,然后拔出来,把匕首夺过,抽出一块白色方巾,熟练的把匕首包了起来。

    然后转身命令到,“你们所有人,把自

    己身上的血迹清理一下,把地板上的血迹也清理干净,沙发和尸体就不要动了。这里就有盥洗盆。快。”

    众人机械的执行着柳林的命令,没有人质疑,也没有人说话,所有人的效率都非常高,没一会,除了沙发和尸体,血迹被清理干净,众人的手和鞋底也都清理干净了。

    站在一边的柳林很满意,不过这次语气客气了不少,甚至带着这么一点温柔:“好,现在都出去吧,马上就要到站了,都镇定些,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刘月夕在符文列车上遇到不明刺客刺杀身亡,你们一路上均在外面守护,没有发现异常,都明白吗?”

    众人陆续离开包厢,这都是事先说好了的,也没人有什么异议,至于保护不利的失职之处,自有保民官那里扛着。

    柳林看了看衬衫上的一大滩血迹,笑着说:“看来我需要换一身衣服,我先进去了,车就快到站了,各位干的都很出色,日后我会如实禀明管事大人,为各位请功,那就祝各位好运了,我们到站见。”说完就回自己的包厢去了。

    车厢又恢复了平静,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众人又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只是这次车厢里静的出奇。。。

    望京车站,司徒明带着望京区卫戍部队的一支精英小队守在翡翠镇符文列车即将到达的站台,按照刘月夕的请求,等车一停,他就封锁那节所谓专门护送刘月夕的车厢,至于其他的,刘月夕没有做出具体说明,只说到时候叔叔自会明白。司徒明也不愿意多问,此刻,他更关心的,是结果。

    车到站了,稳稳的降落在站台上,精英小队训练有素的包围了整节的车厢,门被开了,司徒明一众人迅速上车。

    德尼有些惊慌,但想着可能是保民官的安排,还是强压着不安镇定的说道:“你们是哪个部门的。”

    司徒明没有回答他,“你们护送的人呢。”

    德尼这才反应过来,“我是翡翠镇保民官休弗雷曼大人的直属卫队长,我叫德尼,我们奉保民官之命负责保护刘月夕先生来望京。这是休大人的亲笔手令,请长官过目。”

    司徒明接过手令,看了看淡定的回答到:“我是猎人协会望京分会理事团执事司徒明,这是望京的卫戍部队,我们接到了省开发局的请求,前来保护刘月夕的安全,他人在哪里。”

    “这,原来是司徒明大人,失敬失敬,刘月夕在a包厢,我们一路保护,未发生异常。”

    德尼说是这么说,心脏却狂跳起来,怎么会是他,不对啊。

    司徒明哪里会信,“是吗?带我进去看看,刘月夕,你在里面吗?”一边说着,一边大步上前打开包厢的大门,走了进去,德尼等人拦都拦不住,事情总是要发生的,也没办法,德尼深吸一口气,这时候想再多也没用,在心里默默捋了捋思路,准备进去完美的解释一番。

第三十四节戏剧性的反转

    “德尼队长,你进来,都给我进来。”包厢里,司徒明大声的命令到。

    众人只得硬着头皮进去了,看来失职是难免的了,进入包厢里面,司徒明和几位战士站在一边,德尼上前,刚想解释,一看沙发,彻底傻了,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她怎么死了。

    在场的十一个参与者相信此刻都是这样的想法,柳林躺在沙发上,满身是血,那把杀人的匕首正亮晃晃的插在她的腹部,她身上都是血洞,刺杀她的人显然十分残忍。

    “德尼队长,还有你们,我需要一个说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是谁,说。”司徒明脸色严肃,指着柳林的尸体质问到,周围的士兵也警觉的握着武器围了上来。

    德尼扑通跪倒在地,“大人,司徒大人,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这位是运输局的副所长柳林,也是负责这次押送任务的,她怎么就死在这里了呢?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德尼队长,杨邵巡官,还有红骷髅,柳大人是怎么死的你们会不清楚吗?司徒大人,柳大人为了保护我被这群畜生残忍杀害,还请大人为柳所长做主,将杀害她的凶手绳之以法。”月夕鬼魅一般的出现在包厢门口,字字血,句句泪,让人不由得相信他的话。

    众人惊诧,红骷髅看情况不对,推开二个手下,腾的破窗而逃,卫戍部队的士兵都是高手,可怜红骷髅的二个手下,还没反应过来就死于士兵利刃之下。

    “追,剩下的人,都给我扣起来”剩下的十人都被押着拷上了手铐,德尼被按着跪在地上挣扎到:“刘月夕,你血口喷人,我们为什么要杀柳大人。”杨邵也说着类似的话。

    “刘月夕你,那你不是,你怎么还,不对,你怎么会在这里,人不是我们杀的,你血口喷人,你胡说。”此刻的德尼已经语无伦次了。

    “血口喷人,哼,这些都是我亲眼所见,你们和弗雷曼勾结,欲在半途以迷药害我,被柳所长识破,幸得柳所长舍命相助,也亏得二个包厢是联通的,刘所长在危机时刻,不顾个人安危,把我藏在她的包厢里,自己顶替我坐在a包厢,她还说你们不敢把她怎么样的,让我别担心,没想到车快到站,你们这些个恶徒见事情败露,居然残忍的杀害了柳所长泄愤,手段之残忍,简直令人发指,司徒大人,在下所说句句属实,还请司徒大人搜查德尼和杨邵,他们身上定有迷药的用具,还有这把匕首,上面有他们每个人的指纹,他们都是凶手。”刘月夕说的真切,在场的都是训练有素的精锐战士,无不被月夕的言语感染,对柳所长一介女流的英勇之举深表赞许,同时对德尼等人的恶行发自心底的愤怒。

    司徒明命手下搜查了一番,果然搜出了迷药的用具,德尼百口莫辩。这时,萨耳发狂的笑了,大声的说道:“是我们干的,司徒大人,人是我们杀的,刘月夕说得没错,我们都是凶手。都是凶手。”

    听到这,一切都清楚了,司徒明命令士兵将所有嫌疑人押解下去,并召来法医将重要的证据匕首取走,以便采取凶手的指纹,柳林的尸体也被抬走,做进一步的尸检。

    事情以如此戏剧性的结果收尾,车厢里只剩下月夕和司徒明,月夕从边上取出一个公文袋,交予司徒明,轻轻的说道:“司徒叔叔,这些都是弗雷曼假借开发局的民意欲加害我的证据,还有他走私燃木和克扣税金的往来账目,不知道有了这些够不够治他的罪。”

    司徒明粗略的翻了翻,看来这个弗雷曼路子很野

    啊,很明确的说道:“世侄放心,只要有这些证据,加上那几个人证,弗雷曼他死定了,谁都保不住他,我先去联系内务部门,既然死的是个运输局的官员,那内务纪检就有管辖权,这样效率也高些,明日我就与你一同去翡翠镇办了这个弗雷曼,至于这里的收尾工作,就交给你了。”

    说完意味深长的看着月夕,当然眼中更多是对这位贤侄能力的肯定,司徒明也是寒门出身,一路过关斩将,能走到今天,什么没见过,对于刘月夕私底下的手段,他不是没有察觉到疑点,但他选择了视而不见,甚至乐得随手提供一些庇护,无权无势又想要有一番作为,如果没些超常的手段那是几乎没有可能的,老老实实那就只能当别人的垫脚石,司徒明自己也是这样走过来的,所以此刻对于这位和自己颇有渊缘的后生反而更为欣赏了,天赋过人,办事手段也很老成,机缘也不错,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看来得想办法让女儿多和他见见面,创造一些机会,或许将来,想到这,司徒明不由心情大悦,又耐心嘱咐了一番,便留下刘月夕独自处理后续的事宜。

    那日晚,望京内务部取证办公室,刘月夕因为司徒明的关系被破例允许进入其中,这幢灰色的大楼从外面看极为普通,月夕跟着带他进去的办事员,通过四道关卡,才走到审讯室,

    里面是一个个独立的房间,一面巨大的窥视镜子呈现在眼前,司徒明和另一位军官并肩站着,似乎在商量什么,把月夕带进来的人站在远处,静静的等着,月夕也没敢说话,照着他的样子做。    没一会,司徒明发现月夕已经到了,招呼他过来,热情的介绍到:“来,月夕,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内务部交通安全署的格列夫中校,说来格列夫和你的父亲也是认识的,他就是刘西甲的儿子刘月夕。”

    “格列夫叔叔,你好。”月夕突然觉得自己的父亲似乎并没有母亲说的这么简单,一会儿是猎人协会的司徒明,然后这位内务部的格列夫,可都是大人物啊,父亲到底当年是做什么的,看来回去还是要再问问母亲。

    格列夫中校一看就是一位标准的职业军人,非常英气严肃,蓄着漂亮的胡子,“没想到西甲的儿子都已经这么大了,都过去十几年了。”格列夫有些感慨,不过马上又回到正题上。

    司徒明简单的说了一下,这十个人基本都招了,事情比月夕事先估计的还要顺利,这几个人,尤其是德尼掌握了不少弗雷曼的证据,把弗雷曼不为人知的事情都都抖了出来,至于逃走的红骷髅,目前还没有抓到,不过已经发出红色缉捕令,百万佣兵团算是彻底栽了。

    至于萨耳,他有些精神失常,月夕问道:“司徒叔叔,萨耳与我有旧,可不可以留他性命。”司徒明看了看格列夫,对方点点头,司徒明说道:“可以,他不会死,不过最好的结局是去边境服苦役。没有办法,毕竟他也参与了凶杀,匕首上有他的指纹,杀政府官员的罪明小不了的。”

    “这个我明白,对了,我可以进去和他说几句吗?”月夕希望和萨耳再见一面,司徒明允许了。

    门被打开,走进审讯室,萨耳缩在角落里,头发凌乱,精神恍惚,看到刘月夕进来,有些害怕的缩了起来,月夕走到他跟前,拉了把椅子,和萨耳面对面的坐着,从怀里掏出一只银质扁酒壶,递给萨耳,说道:“萨耳,别怕,我是人不是鬼,至于为什么我还活着,你不用知道,当时你不愿意对我下手是吧,或者我猜测你都不愿意参与这

    种破事,你的性格我还是了解的,毕竟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

    萨耳哭着点点头,月夕把酒壶塞到他手里,说道:“那,答应请你喝酒的,这里条件有限,你就将就着点吧。”

    萨耳迟疑的看着月夕。月夕笑了“胆小鬼,不过我还是挺喜欢你的,喝吧,如果我想害你不必浪费一壶好酒,真的。”萨耳听完觉得也是,拧开瓶盖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悔恨的眼泪也不住的往下掉:“月夕兄弟,我也不想,真的不想,没办法,身不由己,我就是个小角色。”

    月夕打断了他的话,收起瓶子站了起来,说道:“一会照他们的要求做,你会活着,流放也有可能是强制劳役,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就这样吧,萨耳,再见。”说完,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听到这,萨耳痛哭流涕,不住的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司徒明见月夕出来了,二人和格列夫打了声招呼,便出去了,路上,司徒明在马车里和月夕说道:“明天一早,我和你一同回翡翠镇,因为这次的刺杀案,上头特别重视,弗雷曼就交给格列夫去处理,你不用担心,我借这个机会向上头要求了,今后我们猎人协会会直接介入费翠镇开发局的飞地开发事务,月夕你看如何,会有一些监管,但是好处是你的所有行动都会受到协会的支持,这样我也方便照顾到你。”

    月夕心中暗喜,这正是他和紫悦谋划的想法,如今司徒叔叔主动提出帮忙,哪有不答应的道理,便爽快的同意了,并和司徒明说了江叔叔笔记中提到的那些危险因素,趁机提出,希望猎人协会能派出专业导师协助月夕后续的飞地开发,月夕愿意支付相关的费用。

    司徒明听完,哈哈大笑,说道:“你这小子到是运气真不错,这幽暗菇一般生长在不见光的腐烂乔木上,不懂行的若是采摘了,吃了可是真会有大麻烦的,不过没关系,这种菇厌光,只要放几颗萤石在周围照一晚上,就无害了,不过看来你还是不了解我们猎人协会,协会不缺钱,反而相当有钱,我们甚至愿意为加入会籍的正式猎人和以巴德提供资金支持。”

    “以巴德是什么.”月夕知道猎人,但是巴德就完全没听说过了。

    "你啊,知道的东西太少了,只要是在暗质界有飞地的领主,并且能通过协会的一些考验,都能成为以巴德,相当于你的飞地以团体形式加入协会。"

    “还可以这样啊,那我什么时候能加入。”月夕听了非常向往,其实抢来飞地后,月夕并不知道种完结界树后该具体怎么开发,如何以飞地为据点,进行探险狩猎活动,现在听到有门路了,自然有些急切。

    司徒明摇摇头,说:“没这么快的,眼下,先把结界树种下,你抓紧提升实力,把爵级提了,我想办法给你谋个好些的挂名职务,才是最要紧的,至于目前的开发,只是初级阶段,我会派有经验的导师去协助你,到时候如果你的队伍里有人有猎人天赋的,也可以让导师帮忙带一带,这对你将来获取以巴德头衔的考验会很有帮助。慢慢来,年轻人,忘了眼前这些小小的阴谋,它们都不值一提,你的未来在暗质界,那里面才有男人的梦想和一切。行了,以后再和你慢慢说吧,一会儿你回去好好休息,我还有些事要去办,明天一早,你就和我一起回翡翠镇,我们先把眼前的小麻烦给解决了。”

    月夕点点头,司徒明的一席话开拓了他的视野,原来还有这些讲究,真是太让人期待了。

第三十五节突然懂事的张家少爷

    翡翠镇这边,弗雷曼在办公室里焦急的等待着,德尼的消息迟迟不来,保民官有些担心,难道事情出了纰漏,不会吧,要不再等等,一直到晚上,德尼还是没有来信,运输局那里也没有动静,弗雷曼有些慌了,忙叫来秘书,让她立刻通过世界树和望京的严大人取得联系,秘书发出好几份密文,对方才发来回电,说:"严大人有重要会议,明日再联系。"

    听到这个回复,弗雷曼脸色刷白,又和张家取得联系,张家也是一头雾水,没有消息,这下,弗雷曼吓坏了,慌乱之际只得求助于伯爵府,想亲自跑去见二管事问明此事,可是跑到伯爵府,二管事却推脱不肯见他,显然是把弗雷曼给放弃了。直到这会儿,弗雷曼仅存的最后一丝侥幸心理也失去了依托,完了,肯定是出事了,他在自己的府邸里大发雷霆:“刘月夕,你到底干了什么,来人,把巡署的人都叫上,去刘家铺子,给我把人都抓起来,我要一个个的审。”

    弗雷曼的手下听了,支支吾吾的不敢说。“怎么还不去,等着干什么啊。”弗雷曼怒吼到。

    “禀告保民官,巡署的人已经去过了,刘家铺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就像蒸发了一样,不知道到哪里去了。”手下不得不如实禀明了情况。

    “什么,消失了,一群废物,养着你们都是干什么的,连个铺子都盯不住,居然让人全溜了,滚,都给我滚。”弗雷曼无意义的发着干火,手下的人都被他赶了出去。空荡荡的房间,只剩他一人,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张府,家主张怀山也急坏了,红骷髅联系不上,保民官那里也是坏消息,二管事都不肯见他,这个刘月夕,难不成是自己的克星,这样的死局他是怎么脱身的呢。

    师爷此刻也是一筹莫展,眼下的局面很尴尬,完全没有消息,似乎只能是等。“师爷,你说如果刘月夕没有死,会怎么样。”张家主问道,师爷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是支支吾吾的。

    “如果没死,他一定会去投靠司徒明,司徒明是行省猎人协会理事团的成员,地位非凡,在望京非常有影响力,如果父亲派去的人把我们张家参与刺杀的事情抖搂出来,我们恐怕会有大麻烦。”

    张慈宇从外面走进来,说出自己的分析。

    张怀山摇摇头,说:“不至于如此,不至于如此,我请红骷髅去办这事就是怕万一不行,这事和我们张家能脱了干系,不会有事的,我和她订的都是口头协议。”

    张慈宇急着说道:“父亲,望京那些大人物做事,什么时候讲过道理证据了,这条符文列车线一直是由我们张家牵头负责运作的,如今出了事,我们是裤裆沾黄泥不是屎也是屎,更何况还牵扯保民官和伯爵府,我先前就劝过您不要去参合这件事,风险极大回报甚微,办成了弗雷曼他们占大头,事情败露了您说我们这三家里如果要找个替罪羊谁会第一个被推出来呢?”

    “这。”听完儿子的分析,张怀山懊恼不易,他不是没有考虑过儿子的意见,之所以请来红骷髅,就是折中的法子,现在想来自己的小聪明是这么的愚蠢,这世上哪有什么折中稳妥的法子啊,看来自己是真的老了。

    "慈宇啊,那你说说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呢?"事到如今,张怀山也只能是放下所有的面子向自己的儿子求教了。

    “父亲,我们和运输局希尔所长这的关系还算牢靠吗?”张慈宇问道。

    “这是自然,我们张家就是吃这口饭的,哪能和运输局不搞好关系。”张怀山自信的说道。

    张慈宇说道:“那就好,请父亲立刻派人联系希尔

    所长,明天一早,我需要他配合起码提早二个小时发早班车,我需要赶在所有人之前去见行省的那位严大人,请给我准备一份贵重的礼物。还有我们张家这条符文列车线路历年的利润往来帐请交给我,我们肯定需要割一大块下来。”

    张怀山有些惊讶,问道:“慈宇,你认识严复大人,怎么不早说。”

    “不,我不认识严大人。不过他的小儿子严相文倒是来过我们这,我还在胡姬楼给他摆过一次百花宴,那次他很开心,我们也就成了朋友,想来通过他联系他爹,因该不难。”慈宇淡然的说到。

    张怀山愈发觉得自己以前真是小看这个儿子了,忙问道:“这当然好,不过礼物不成问题,符文列车的利润可是我们张家的立身之本,儿子啊,你准备让给严复多少。”

    "三七分,不能再少了。"慈宇做了个手势,坚定的说道。

    “三成,额,还行,不算多,不算多,要的要的。不能太寒酸了。”听慈宇说了价码张怀山觉得还是可以接受的。

    张慈宇摇摇头,说:“不,我们三,严家拿七。”

    “什么,七成,不可能,慈宇啊,你知不知道,往日里,就是伯爵府加上运输局还有其他零零碎碎的,总共不过分走二成利,七成,你知道是多少星辰结晶吗?加上原来的二成,我们张家就取一成,岂不是要我张家作替他严家和伯爵府打工的马仔不成。”慈宇这狮子大开口的,张怀山哪里舍得,直呼不同意。

    “父亲,若不是为了还有个捆绑联系,连着这一成我都想给严家,都什么时候了,父亲您还在算小帐,我们是要保命啊,这次的事情,不管望京那边到底出了什么样的状况,我们的目标都是要避免成为那只被推出去替罪的羔羊,伯爵府地位特殊,没人敢动,就剩保民官和我们张家了,您觉得让严大人牺牲保民官保下我们张家,七成很高吗?”慈宇认真的问道。

    "老爷,少爷说的在理啊,这时候了,保住张家才是最要紧的,您就听听少爷的吧."师爷再一傍说道。

    张怀山还是有些迟疑,张慈宇又说道:"父亲,就算你让利三成,严大人大发慈悲,肯救我们张家,又如何呢,不痛不痒的,人家也只会收了好处,日后并不会全力帮我们,您别忘了,还有刘月夕呢,他基本可以推断是没死,他对付王家的手段,还有以往如何一步步取得一字街的控制权,相信父亲比我更清楚,这回,人家可是真的占上风了,往日里局面不利的情况下,都被他步步为营,如今他刘月夕如耀中天,会放过我们张家?我总觉的刘月夕没有表面看着这么简单,上次的佣兵也是,这次的刺杀,他太神奇了,似乎总是能未卜先知,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不是我们这出了内鬼,就是他刘月夕掌握着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力量,他已经不是我们张家可以直面的强敌,我们必须躲到大人物身后去,让望京的大人物和伯爵府来对付他吧,您说呢,父亲."

    张怀山听到这,才明白,自己的这个儿子是多么的精才绝艳,要是能早些让他参与族务的话,或许,不过没有后悔的药,既然想明白了,张家主自然也不是平庸之辈,说道:“就听你的,还有,那剩下的一成利我们张家也不要了,慈宇你去运作,不管用什么办法什么方式请相文公子务必收下,日后还需要他多多斡旋。我张家账上库房的东西你随意支取,你觉得送什么合适全听你的。管家你全力配合慈宇,去吧。”

    “谢父亲,我这就去准备。”张慈宇此刻哪里还有往日里纨绔少爷的影子,能看到的只是一个为家族前途忧心的贵公子。

    第二日,一清早,望京符文列车站,刘月夕带着白姐等在站台上,他正准备和司徒明去翡翠镇,虽然今天他不是主角,但是能亲眼看到保民官落马的样子应该是很爽的,王家,张家,还有保民官,所有这些曾经挡在他面前的障碍,相信过了今天,都成了过眼云烟,即便有残余的想来也不敢冒头了。

    想到这,月夕的心情便无比舒爽,有些志得意满,就是家里被炸了,不过没关系,让司徒叔叔想想办法置办一处宅院,到时候再把娘和紫悦紫菱她们接回来,如今他刘月夕不同于往日了,自然要让家里人过得更体面一些,还有铺子也该好好扩充一番,一帮子跟着自己的兄弟也该过得更好些,需要做的事情好多好多,还有薛凝,这次她可是立下了头功,怎么安排她呢,有些伤脑筋啊,月夕正幸福的发愁着,从翡翠镇来的符文列车到站了,值班的站长有些疑惑,自言自语到:“怪了,怎么今天的车这么早就到了。”

    列车稳稳的停在站台上,车厢的门都打开了,乘客有序的下车,月夕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些人,能坐的的起符文列车的乘客都是具有一定经济实力的,其中有一名穿着体面的年轻公子哥引起月夕的注意,这好像是张家的慈宇少爷嘛,他来望京干嘛。

    “月夕,来,我们准备出发了。负责这次联合行动的各个部门的官员我领你认识一下。”月夕正要跟上去看看,司徒明正好喊住了他,月夕只得作罢。

    那一边,张家师爷和几个小厮扛着大大的行李,师爷说道:“少爷,人齐了。”

    张慈宇点点头,戴上帽子,说:“好,我们走。”

    贵宾候车室内,司徒明领着月夕认识了所有参加本次行动的行省官员,有开发局的,有巡查厅的,还有省府的一些官员,有七八个,不过大多是白袍蓝袍,和上次司徒家月夕遇到的那些大人物相比官阶要低上不少,都是实际的办事人员,看到司徒明都是毕恭毕敬的,对月夕也是分外的热情,有些还十分健谈,没一会儿,月夕居然和几位官员就相熟了,这些个势利眼把官场上的一套套虚情假意表现的淋漓尽致,不过月夕很满意,无非是相互利用,正常的,毕竟各取所需嘛,再说了以后飞地开发少不得有麻烦,认识这些省府的官员对于震慑翡翠镇的土皇帝绝对有四两拨千斤的效果,月夕也乐得和他们套近乎,这不,没一会儿,四个必去的饭局和一场球赛月夕是必须要来参加了,若不是符文车要开了,司徒明拉着月夕上了包厢,不知道还有多少等着月夕呢。

第三十六节忠诚的管家父子

    列车包厢内,司徒明笑着问:“世侄啊,刚才这些个基层官员你应付的很不错嘛,有两下子。”

    月夕恭敬的回答到:“都是司徒叔叔的面子,我跟着沾些光罢了,若不是有叔叔在,他们哪里会理会我这样的小人物,我在翡翠镇的一字街是做过保长的,这些个当官的平日里趾高气昂的样子我早就见惯了,遇到今天这些个这么客气的,我反倒觉得有些变扭不适应了。”

    司徒明笑了:“你能有这样平和的心态很好,官场上的逢场作戏,做不得真,但是面子上要过的去,毕竟认识一些人,和谁吃过一顿饭合过影都可能让你在某些时候省去好些麻烦,刚才开发局的几位邀请你去的饭局你可以去,那个姓李的还有叫威廉的人都不错,也没有太深的背景,你结交一下无妨,至于巡查厅和省府的几位,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饭局能推就推了吧,对方也就是说说,我估计他们也没当真,至于球赛,我建议你不要去参加,不过私下里,可以去看看,这张卡你拿着,以后出入马球场方便,多去看看,不要参与,多观察,有门道的。当然骑鸟的技术还是要练习的。”说完,司徒明将一张银色的会员卡递给了月夕。

    月夕仔细看了看,小心的收好,说:”都听叔叔的,我回去一定多看多练。恩,对了,怎么没见到格列夫叔叔呢,今天他不去吗?“

    ”内务部对外一般是不露面的,他们是有纪律的,即使在外执行任务也都是单独行动,都在后面的独立车厢里,这次他们负责逮捕休弗雷曼,其他的由联合行动小组负责。一会儿即使看到你格列夫叔叔,也不要主动打招呼,内务部对外不和任何人有联系,不要让格列夫为难,明白了嘛“司徒明和月夕详细的解释了一番。

    月夕算上大大涨了见识,连连点头,司徒明又说:”要学的多了,没什么的,关键还是你自己,等你位置高了,实力强了,自然会有人来巴结你的,休息一下吧,一会儿还有的忙了。”

    翡翠镇,弗雷曼府邸,今天弗雷曼没有像往常一样去镇府办公室办公,已经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一个晚上没有出来了,显然向来温文尔雅的保民官昨晚的失态之举已经传的众人皆知了.

    府邸的管家佣人守卫都乱作一团,整个府邸原来井井有条的秩序被彻底的破坏,二楼的长廊里,连倒下的艺术品都无人问津,有些略知道些内幕的消息人士已经在偷偷的窃取府内的值钱物件准备溜之大吉,大多数不明真相的佣人们聚在一起讨论着主人的异样状况,所多的蛛丝马迹和小道消息被难得的从众人口中聚成了一个个版本的小故事,各种各样的猜测和可能被下人们不断重复传播扭曲成了一个几乎离奇的版本.

    人们总是对这样的略带神秘又不确定的小故事乐此不疲,全然忘了,他们在热烈讨论的保民官正是自己的主家,他们中大多数人的命运其实和保民官息息相关,休戚与共,到了这一刻,似乎他们觉得只有这样的调侃才能缓解对未知情况的恐惧和无法掌握自己命运的无力,府里忠实的男仆跑到老管家的房间,气喘吁吁的说道:“哈桑管家,不好了,府里上上下下都乱了,大人是不是出事了,我们怎么办。”

    穿着黑色西服,举止得体的哈桑管家依旧保持着他专业风度,面不改色的说道:“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哈同,快把你的领子好好打理一下,说过多少次了,我们是职业管家,不论到了什么时候,都要保持应有的职业素养,你去把大家都召集起来,让他们不要乱嚼舌根子,把副卫队长找来,让他

    把守卫都召进来,谁在敢胡言乱语就按规矩处罚。”

    哈同这回破天荒的没有遵从父亲的意见,而是大胆的反驳道:“父亲,副卫队长卷了府里的东西带着几个手下跑了,保民官这里肯定是出大事情了,我们也跑吧,不然就来不及了。”

    “胡说,谁给他这么大的胆子,弗雷曼大人不会放过他的,还有注意你的言辞,哈同管事,在工作时间,请称呼我哈桑管家,或者先生。这样吧,其他的你都不要管了,快去夫人和少爷的房间,把情况告诉她们,让她们做好准备,我这就去见老爷,你去吧,对了,你也准备一下吧。”    哈桑虽然还保持着镇定,但是目前的糟糕情况已经完全超越了他作为一个管家可以处理的范畴,此刻他也只是抱着愚信的坚持,固执的认为主人当然可以解决目前的麻烦,只要一会儿能见到保民官,一切都会迎刃而解的,老管家是如此的确信这一点,打发走自己的亲儿子哈同,便匆匆走去弗雷曼的房间。

    老管家敲了敲房门,没有反应,门是虚掩着的,里面一片漆黑,哈桑也顾不得许多了,大声的在门外说了句:“休老爷,我是哈桑,我进来了。”便大胆的开门进去了,进了房间,灯都关着,厚厚的窗帘全部拉了起来,哈桑凭着对房间的熟悉,走到窗前,把窗帘全部拉开,金耀夫的光芒重新照亮了整个房间,哈桑吓了一条,整个主卧室凌乱不堪,家具摆件玻璃器皿等等,被砸的到处都是,昂贵的麝牛绒床垫被撕的粉碎,灰色的牛绒撒的到处都是,床边,滚落着一地的酒瓶子,我们的保民官休弗雷曼大人此刻哪里还往日的尊贵体面,批头散发,手里握着酒瓶子,还不住的往嘴里惯着黄汤,一股子麻药特有的香味混着酒精的臭味弥漫的到处都是,哈桑管家惊呆了,怒不可解的上前一把夺过弗雷曼手中的酒瓶,把他整个人拉起来,扶到椅子上,正色的说到:“先生,醒醒,您怎么喝了这么多的酒,还用这么高剂量的麻药,您不能这样的,会有生命危险的。”

    弗雷曼神情颓废,看着桌上的药剂用具,苦笑道:“这是我第一次用这玩样,都说这玩样能让人忘记痛苦,可是我用了这么多,怎么完全没有效果呢,哈桑。”

    哈桑站在那里,关切的说道:“老爷,您不能这样,您是府上的顶梁柱,无论到了什么时候,您都必须撑下去,快起来,我伺候着您,清洗一下,我想不管是什么事情,总会有办法的。”

    弗雷曼望着自己忠诚的管家,苦笑道:“哈桑,没有的办法的,完了,彻底完了,真的没有办法了。”

    直到这一刻,哈桑的心里防线也奔溃了,他这三十年来对弗雷曼的信心彻底崩塌了,弗雷曼一直混迹官场,长袖善舞,大风大浪经历的多了,管家从没见过弗雷曼说过没有办法这样的话,此刻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二个都沉默了好一会儿,管家先开了口:“那您准备怎么办,夫人和少爷总要有个安排吧,我已经让哈同去夫人少爷那做准备了,要不让他们先走吧,避一避也好,可以先去乡下躲一躲,然后想办法去北方或东面的海港城想办法逃到国外去。您说呢。”

    弗雷曼眼前一亮,他没有想到哈桑居然如此忠诚,是啊,他是跑不了的,不过儿子总得想办法,显然管家的主意不失是个办法,弗雷曼定定神,取出秘库的钥匙,交给哈桑,郑重的说道:“哈桑,你快些去把秘库里的钱物都取出来,交给夫人,让哈同带着她和我儿子去乡下先躲起来,然后去海港城,找一个叫克特的走私贩子,我写一封亲笔信给你,他

    看到了,会帮忙的。”

    说完一主一仆都各自忙碌起来,弗雷曼迅速的写了一封短信,写上详细的地址和联系方式,哈桑用包装好了弗雷曼积蓄多年的财物,弗雷曼将信交给了他,最后嘱咐道:“哈桑,帮我把东西交给夫人,替我传个话,我对不起她,让她照顾好我们的儿子。”

    “老爷,那您怎么办。”哈桑问道。

    弗雷曼听到这话有些悲切的坐了下来,“我只能在这等着,如果我不顶着,谁都走不了的,哈桑你去吧,不要再回来了,谢谢你,这么多年的服务,去吧。”弗雷曼看着这个忠诚的仆人,本想多说点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忍住了,只是挥挥手,让哈桑快些去而已。

    哈桑快步跑去和哈同会和,府邸的后门处,哈同带着夫人和年幼的少爷正等在哪里,哈桑跑过去将装有财物和信件的包裹递给哈同,说道:"带着夫人和孩子先去乡下躲起来,等风声过去了按照信上的指示去海港城。"

    “父亲,跟我们一起走吧。”哈同热切的说道。

    “不了,你们先走,快,再晚就来不及了。记住,不管怎么样,保护好夫人和少爷。”哈桑最后叮嘱了儿子一句,便转身回去了,他要履行他的职责,陪伴他的主人,直到最后一刻。他毅然的走进弗雷曼的卧室,几个身着灰色军装的士兵正站在弗雷曼的房间里,一个军官模样的男子正在翻阅房间里的文件,弗雷曼躺倒在沙发椅上,嘴角留着鲜血,显然已经断气了,哈桑不顾一切的冲了上去,被几个士兵拦住了,军官抬起头,看了一眼哈桑,说道:“我是格列夫中校,内务部,负责调查翡翠镇保民官休弗雷曼的案子,你是他的管家吗?请问他的夫人和子女都到哪里去了。”

    “我不会告诉你的,你们这些杀人魔王,老爷已经被你们害死了,如今连女人和孩子你们都不想放过,做梦,你们就是弄死我,我也不会说的,来吧,你们这些刽子手。”哈桑说的慷慨激昂。

    格列夫并不生气,说道:“我想,我们之间可能有一些误会,我无意伤害弗雷曼的家人,弗雷曼是自己畏罪服毒自杀的,他图谋在列车上杀害刘月夕,却杀死了运输局的柳林,德尼等一干同伙已经招认了,弗雷曼这些年来走私和克扣税款的的所得大部分都在他的秘库里,我的人刚才查过了,秘库的财物被人取走了,这是赃款,必须追回来,我想,你不会妨碍我执行公务吧,弗雷曼的罪行,你作为他亲近的人,不会一点不知道吧。”

    哈桑一时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对方说的应该都是真的。门外二个士兵走了进来,向格列夫报告到:“长官,弗雷曼的夫人和儿子已经抓到了,财物已经全数收缴,都在这里。”说完提起那个管家熟悉的包裹,交给格列夫。

    听到这,哈桑异常的惊恐,颤颤巍巍的问道:“军爷,那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和夫人少爷在一起的年轻人,穿着和我差不多的。”

    一名士兵回答到:“有啊,你说的是那个穿西装的吧,恩,有,不过好奇怪,整个府邸的佣人见了我们都没有抵抗,但是这个穿西装不太一样,实在是太疯狂了,拿着一把橱刀,发疯一般的攻击我们,”

    “他怎么样了。”听到这哈桑已经满脸泪水。

    “哦,很可惜,他死了,我们实在无法阻止他,他执意要武力对抗,我们只好动手了。其实他好像不会用刀,干嘛要这么激烈的反抗呢。”另一个士兵说的很平淡。哈桑听完瘫倒在地上,嚎哭到:“天啊,我都干了些什么。”

第三十七节尘埃落定

    这场围绕翡翠镇新飞地控制权的阴谋,暂时告一段落了,结果是刘月夕通过几次惊艳的大反转彻底扭转了不利的局面,抢得主动权,王家覆灭,张家通过投靠望京的高官严复才幸免于难,不过符文列车的控制权彻底易手,张家可以说是基本退出了飞地的竞争,弗雷曼服毒自尽,巡署的萨耳, 杨邵等弗雷曼的一干心腹抓的抓,流放的流放,撤职的撤职,可以说弗雷曼这一系也是彻底完了。

    柳林被描述成保护刘月夕的功臣烈士,上头已经发文要求各个职能部门都要加强学习柳所长大无畏的精神,她的丈夫李股长虽然参与了弗雷曼的案子,但是转作污点证人,积极配合检方的调查,又是烈士的遗孀,上头决定低调处理,让他主动辞职便不在追究其责任了。至于爱德华伯爵府,对于此事完全没有发表任何意见,算是默认了此事的结果。

    至于刘月夕这里,自然是大好的局面,通过司徒明的斡旋,给刘月夕争取了一个飞地屯垦开发军事发展变革办公室主任的职位,这个机构目前还是一个临时性的机构,但是权利巨大,只要是涉及飞地开发的事物,刘月夕几乎都有过问的权利,而且对于相关事物有直接上报省府和猎人协会的权利,司徒明的强大影响力在这一刻显露无疑。

    不光如此,因为刘月夕的家被王家炸了,司徒明向上头争取,从弗雷曼的私产中拨出一处上好的宅院作为补偿送给了刘月夕,是一间占地近五千平米的传统宅院,坐落在翡翠镇的富人区,七进的大宅院,光厢房就有五十几间,别院二座,花园三个,还有一个大大的晒石场,这让月夕欣喜不已,琢磨着快把娘和紫悦接回来,也好让娘过几天舒心的日子,几个本家兄弟就是都住进来也没有什么问题。似乎应该雇几个佣人,一时间一堆幸福的烦恼又够月夕忙一阵子了,司徒明嘱咐月夕尽快安排好,到望京接受基因觉醒以及其他的事项,便乘坐符文列车回去了。月夕亲自去车站送行,望着远去的列车,不由感慨,有靠山就是好啊。

    第二日,刘家铺子,门口车水马龙,热闹非凡,翡翠镇数得上的头面人物几乎都来拜访月夕。以至于正常的生意都没法做了,所有的伙计都出来维持秩序,一个个趾高气昂的,大声喊道:“啊,那个不要挤,不要乱,送礼的往左边登记即可,想要见我家月爷的右边排队,今天人比较多,不一定都能见得着,不过大家放心,我家老爷说了,就是今天来不及见的,也会记录下来,明天继续,不好意思了各位。”

    铺子里,其实月夕早就在自己的房间里躲清闲了,除了琳美和瞎子李是月夕亲自会面的,其他的都交给溜子刘杰他们去应付了,连平时不善言谈的刀子也被硬拉来接见客人,只是刀子的性格,就是你再会说,他至多也就是,嗯。弄得来访的商客尴尬不已,任你巧舌如簧,我刀自巍然不动,月夕等人在后头看着滑稽的场面正暗暗乐着,溜子低声说:“哥,都让刀子去见客人不好吧,万一把人得罪了怎么办。”

    月夕白了他一眼,继续转头看戏,说:“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自家兄弟,你看人家刀子多用心啊,嗯了一上午了,愣是一口水没喝,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敬业精神,太难得了,要学习啊,你还有你阿杰,都躲着干嘛

    呢,上前屋去把刀子替下来。”

    “不不不,哥,我和阿杰还是再学学,这个有难度啊,要加强学习,来哥,接着看。”

    这时,有个伙计跑了进来,月夕等人有些不耐烦了,说:“什么事,不是说了嘛,礼物收下,要见面排队。”

    伙计说到:“月爷,达八西尔家的人来了。”

    “哦。是倪少爷吗?"月夕问了一句。

    “不是,是他们家的冒掌柜。”

    月夕有些不屑道:“让他到后面小客厅等着吧。”手下伙计领命出去了。

    前屋,憋了一个上午的刀子终于憋不住了,来拜访的说客正滔滔不绝着,刀子突然站了起来,目视前方,蹭的拔出符文剑,飞快的耍了二招,将剑收入剑匣,坐下,认真地对说客说道:“嗯,你继续。”

    后屋的三人使劲憋住,肚子都笑疼了,过了一会,月夕缓了过来,招呼溜子阿杰道:“去去,把刀子换下来,别再作弄他了,再这么憋下去,要出人命的。我去会会那个达八西尔家的人。”

    小客厅,达八西尔家的掌柜正焦急的等着,他心里没底,古加奥老爷前头把事情做的有些绝,刘月夕那时来登门道歉,不见也就罢了,还把人家轰了出去,扬言从此和刘家铺子断绝一切来往,现在可好,刘月夕就如同翡翠镇的巨星冉冉升起,风头一时无二,既然得罪了人家,现在又要来谈合作,当然应该让最合适的少爷来咯,老爷非不让,偏要让他来难做人,这话该如何开口呢。       冒掌柜正发愁怎么措词,刘月夕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见着冒掌柜,拱手到:“哟,冒掌柜啊,好久不见,今个怎么有空来看我啊。有事?”

    冒掌柜觉得怎么措词都不好,干脆把心里的苦和月夕照实说了,月夕听完,哈哈大笑,安慰冒掌柜道:“无妨,这样,你回去转告你东家,我刘月夕虽算不得正经商人出身,不过生意场上的粗浅道理还是懂一点的,他古加奥有自己的生意准则,我刘月夕也有,就一条,信,我只和信我的人做生意,所以你们家的买卖就是条件再诱人,我也没兴趣,我只和我兄弟倪加奥谈合作,旁的我实在信不过,你回去就这么说。”

    冒掌柜如释重负,谢到:“谢月爷成全,话我一定带到,告辞了,月爷。”

    刘月夕也礼貌的拱拱手。

    晚上,来拜访的客人少了些,月夕和几个兄弟合计着眼前的事情,月夕对溜子说道:“溜子啊,你辛苦跑一次水杉村把我娘和紫悦紫菱接回来,找些手脚干净麻利的佣人把司徒叔叔送我的宅院好好打理一下,对了,宅子的后三进就作为内宅,前头的房间你看着弄,兄弟们每一个都要有自己的屋子,住不住是另一回事,我这必须给大家安一个窝,为了让我娘住的舒心些,你找几个有经验的贴身丫头专门伺候我娘和紫悦她们就行,反正你看着弄,大概有个样子就行。”

    溜子最擅长这些事情,忙答应到:“哥你放心,保证给你办的妥妥贴贴的。”

    阿杰提到:“哥,给我弄个冥想室吧,花不了几个钱的。”

    月夕一听就讨厌,说道:“花不了几个钱,光符文铭条没二百星辰珠子就下不来,对了,你那个什么感应怎么样

    了,能联系我们了不。”阿杰一听,来精神了,用手指按住金耀穴,盯着刘月夕,眼睛眨都不眨,好一会儿,一道杂音传到月夕耳朵里,月哥我是阿杰,鬼叫一般,刘月夕强行打断了他,说:“行了,还算有点出息,这个能力能范围和联系的人数是多少。”

    阿杰骄傲的说道:“我试了一下,二公里的范围内都有效,目前可以同时联系四个人,不过有限制,必须是基因觉醒的人才行,最好是像月哥这样拥有灵能观想的,书上说,等以后这个能力强了,还可以传输图像给你共享,不过就是修炼需要冥想屋,还要一点点提升精神耐受力的药物,月哥,我会努力的,给我买吧。”

    “行行行,溜子,给他弄个简配的。”月夕被他闹得不行,阿杰一听是简配,嘴翘的老高。

    “哥,我也要个水压重力模拟屋,这几天琳美大人一直在指导我,他说行省的专业学校都有类似的设备,对夯实提高战斗基因觉醒水平非常有用。”一直不说话的刀子说了自己的要求。

    “恩,好的,这个必须有,溜子联系下琳美,让他帮着置办吧,要最好的。”月夕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月哥,你偏心啊,刀子要什么,你就给最好的,我要就是简配,扎心了,哥你摸摸,这里老疼了。”阿杰见月夕如此偏心,开始撒泼发嗲。

    月夕一把推开,说道:“你有刀子十分之一的努力,要啥我都给你买。好好练,以后在暗质界少不得会有局部冲突,你多读点书,把那个什么感应给我练练好,可就指着你了,知道不,少爷。”吊儿郎当的阿杰不好意思的点点头,论努力刀子实在甩他太远。

    溜子算了算说:“月哥,刀子说的这个水压重力模拟屋可是精贵玩样,这水也是特质药剂调配的,可不便宜。”月夕回到:“怎么,账上的钱不够了。”

    “这倒不是,只是我们后续的飞地开发说不得还需要多少资金,我想总得有点结余吧,毕竟飞地现在还是在花钱,没有开始赚钱。”溜子就像月夕的管家公,不仅收集情报靠谱,管钱也是非常的谨慎,虽然天赋不高,但是老成持重,月夕最为放心的就是他。

    月夕宽慰到:“溜子,这个你不用担心,你记住,我们铺子里的钱,只是用来供给日常的运作和兄弟们的合理用度,钱是王八蛋,就是要花的,只要能提升哥几个的实力,你就别心疼,至于飞地开发,呵呵,我可没指望用我们自己的钱去玩,哪里够啊,这回去望京算是长见识了,飞地开发和我们原来想的根本不是一个事,司徒叔叔说了一些,这事还是要请陈掌柜和倪少爷来运作,这都是商人的领域,你就不要操心了,把我们的新家打理好就行,还有就是伺候好这二位哥。”

    “嘿嘿,还是月哥好。”阿杰满意的拍起月夕的马屁。

    “行了,都忙去吧,明天我要正式去政府办公室上班了,虽然只是个挂职,不过还是要去看一看的嘛。铺子里的事情你们多操心。”说完众人各自忙去了。

第三十八节总得犒劳立功的女人

    晚上,月夕又附身到白姐身上,从一只猫的角度去看这个世界本就是很有趣的事情,白姐在铺子周围晃了一圈,直奔保民官的府邸,府邸已经彻底荒废,一片颓废的景象,铁栅栏也有好几处破损了,白姐钻了进去,别墅里传来的音乐声把白姐吸引了过去,走进别墅的大厅,一只老式留声机正放着旋律优美的轻音乐,数量众多的猫咪们大多悠闲的躺在沙发上,别墅原来的守家犬们失去了往日的威风,一个个低眉顺眼的趴在地上,大湾最先看到白姐,兴奋的跳下沙发,喊道:“白姐,你总算回来了,想死大湾了。来,白姐,上座,都给我让开点,让我姐坐的舒服点。”大湾先跳上沙发,威严的吼道,其他小猫咪哪敢忤逆他,纷纷让开,大湾做老大确实很有一套。

    白姐也只好无奈的跳上大湾给她准备的王座上,上次那只善于讨好湾哥的花猫给白姐递来一只打开的哇鱼罐头,花猫极度讨好的样子,搞得白姐也不好回绝,勉强尝了一口,味道还真不错。众猫见白姐吃了,都松了口气,气氛又活跃起来了,大湾起哄,说这次多亏了白姐给的星辰珠子,大伙这段时间过得都特别舒适。”

    刘月夕想来觉得真是世事无常,本来是抱着玩一下的心态尝试的,没想到效果出奇的好,如果不是大湾正好逮到保民官的**,其实弗雷曼的这个局挺凶险的。看来以后情报工作还是要抓紧,便说了几句,表示以后有活一定优先关照大湾他们,众猫热聊了一会儿,白姐和大湾告别后,就回去了。

    月夕闲在铺子里,想着不知道薛凝有没有回来,便起身去往她的住处,望京车厢一役,薛凝成功替身月夕,立下头功。后来时间紧迫,草草交代,二人就分别了,后来事情一件接一件,月夕也没顾得上,这不到现在才想起来,翻来覆去的觉得应该去看看薛凝,按老规矩敲门,门开了,原来薛凝已经安全的返回,见是月夕,忙拉他进来,月夕进屋后,问了薛凝当日的情况,薛凝大略的说了一下,这个女人确实有超强的随机应变能力,这么凶险的场面,这么多高手,楞是都被她给完全耍了,月夕有一点不解,问:“薛凝啊,有一件事我不是很明白,那德尼他们捅死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呢。”

    薛凝笑了笑,说:“其实是柳林的秘书小艾,当时情况有些紧急,也没有办法,我想着小艾毕竟是个男的,模样上要比柳林更逼真些,只能牺牲他了,怪可惜的,还挺年轻的呢。”

    月夕听了,有些背后发凉,毕竟是一条年轻的生命啊,就这样轻易的被薛凝给随意的使用了,这个女人有些心狠啊。

    薛凝看出了月夕的意思,说道:“当日也是实在没有办法,如果不能把戏演的逼真些,我怕唬弄不过去,也怪我考虑不周,毕竟这事情和他完全没有关系,实在是可惜了。”

    月夕听到这才回过神来,歉意的说道:“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薛凝你不要多心,毕竟计划是我让你去执行的,一切责任在我,你也是,不得

    已而为之,毕竟如果事情败露了,后果不堪设想。小艾的事情我来想办法,希望能找到他的家人,设法给他们一笔抚恤。”刘月夕也知道这样的补救不痛不痒,但是事已至此,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薛凝见月夕没有怪她的意思,立刻扑上来搂住月夕,柔声说道:“主人不怪我就好,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主人。”如此绵香纯柔,换做谁都会心软,月夕不忍薛凝继续干这见不得人的勾当,说道:“这样吧,从今天起,你不用再当影子了,正好你上次给我的房契里有你们薛家的老铺子,我想着帮你收拾一番,你就好好的把你薛家的手艺撑起来,也算是个正经的营生,这样你死去的爹娘家人也会高兴的吧,你看如何。”

    月夕双手搭着薛凝的肩头,单薄的肩膀微微颤动,薛凝哭了,哭的非常伤心。

    月夕有些不知所措,问道:“你怎么了,不喜欢我这样的安排吗?”

    “不是的,我好喜欢,只是有些忍不住而已。”薛凝擦擦眼泪,月夕这才放心,抱着薛凝享受着难得的温存,薛凝抬头亲了亲刘月夕,含情默默,害羞的说道:“主人,今天也晚了,便住在我这吧。。。”

    第二日,月夕直接去了镇府的飞地屯垦开发军事发展变革办公室,办公室很小,目前只有一名常驻的秘书,是个带着眼睛的普通姑娘,姓王,人特别的老实,月夕猜想估计是别的部门都没人愿意来这个可有可无的办公室,才把这么个老实巴交的姑娘给踢了过来,小姑娘看到月夕毕恭毕敬,吓得话都说不清,月夕让她别害怕,搞得月夕也不知所措。

    他其实非常清楚,这个办公室暂时只是一个触手,目前没有太大的作用,不过以后就很难说了,目前只要维持住就好,月夕想了一下,寻思这也没什么别的事情,就让王秘书多多收集镇府内和飞地开发的相关部门情况,以及相应的领导都是那些人,让她做个表格,好方便月夕以后使用,并表示不着急,让王秘书慢慢来,自己过一段时间会去望京,等回来再来交待其他的事宜。

    回到铺子里,已经是下午,一进门,一个大男孩迎面扑了过来,“月哥,想死我了。”不是倪少爷,又是谁。

    月夕笑着说:“啊,让我看看,恩挺好的,你爹终于放你出来了啊。月哥没有骗你吧。”

    “恩,月哥最棒了,也不知道我爹是咋回事,这次不光放我出来,还把家里关于翡翠镇的绿剂生意都托付给我了。”倪少爷兴奋的说道。

    “哦,那你爹呢。”月夕问道。

    我爹说:“家族在西雅城的总部来信,要他回去,好像有什么事情。”

    “哦,原来你们家规模这么大,在首都都有生意。”

    “恩,我小的时候是在西雅城长大的,我爹说过,我们家只是家族的一个很小的分支,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爹一走,我就自由了。以后能经常和月哥在一起了。”倪少爷显得很欢快。

    “是啊,自

    由了,你家不会真的是。”月夕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的说到。

    倪少爷觉得奇怪,“哥,你说什么呀。”

    “没什么,对了,既然你出来了,今晚月哥做东,我们去胡姬楼喝花酒,找你的黛黛好嘛。”月夕没有忘记自己当日的陈诺。

    “好啊,大家都去吗?”倪少爷很激动。

    “当然,先开心一下,然后我们再谈以后的事情,小倪你说好不好。”月夕勾着他,指着看不到的远方。

    晚上,胡姬楼的包厢,月夕溜子阿杰倪少爷都来了,一众穿着大胆的姑娘作陪,大家有说有笑,尽谈风月,边上,一位着蓝色短旗袍的绝色美女为大家弹奏了一曲雅调,便落落大方的如燕子般转到倪少爷边上坐下,正是黛黛姑娘,黛黛和倪少爷二人相熟已久,早是互生情愫,若不是达八西尔家里规矩严,倪少爷早把黛黛赎回去金屋藏娇了。

    众人看着二人坐在一起郎才女貌的,甚是般配。阿杰胆子大,举起酒杯和倪少爷走了一个,借着酒精的效果挑唆到:“我说倪少爷,人家黛黛姑娘可是一直为你守着身子,多少有钱的客人想替她赎身,人家可都没答应,你说为了啥,不就等着你了,你这老拖着可不行啊,也得替人家姑娘想一想,有时候也得硬气一回啊,就今天,给黛黛赎身娶回去,怎么样。这方面你得多和我月哥学学,你看我月哥,当年就见了紫悦嫂子一面,喜欢了,马上赎人,那才叫真丈夫,真性情,后来咋们兄弟几个那场,真是惊心动魄。”

    阿杰是个嘴上没把门的,不过他看到月夕不悦的眼神,知道自己话多了,当年的事没敢继续说下去。

    倪加奥看了看黛黛,这怂尿玩意还是没注意,还是一贯的套路,不好意思的低头不语。

    月夕看在眼里,哪能不明白,笑着说:“怎么又说到我了,不过倪少爷啊,阿杰这话呢也不是没有道理,要不这样吧,我知道你家里规矩严,要不哥做主,在外头给你置办一处小宅院,你先帮黛黛赎身,后头的事情再说,黛黛,你看月哥这样安排还妥当不。”

    黛黛久居欢场,自然极懂得察言观色这一套,也低着头,偷偷拉着倪加奥的手,轻声说道:“谢月爷成全,不过我一女孩子家的,大主意还是要听我家倪少爷的意思。”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着倪少爷,倪少爷更不好意思了。月夕忙舔一把火,必须得逼一把才行,“我的倪少爷,哥哥能做的也就这些了,后头可就只能看你了。”

    倪少爷看了看月夕,用力点点头,众人见好事成,举杯相庆,其他陪同的姑娘也都为黛黛高兴,黛黛自然是依着倪少爷,脸上洋溢着娇羞的幸福。

    是啊,入了胡姬楼的女子又有哪个不是命运凄苦,身不由己。这些女子最大的心愿莫过于被相好的客人看上赎回从良,能像黛黛这样的已是少数,能像紫悦那样第一次就被月夕以白身牌赎回的更是幸运。

第三十九节临行前的安排

    过了几天的清闲日子,月夕觉得翡翠镇这边的事项都差不多安排妥了,给司徒叔叔准备的礼物听说也已经运到,这日,月夕跑到新的宅邸看了看,溜子干的果然出色,宅子的外围已经修饰一新,白墙青砖乌瓦,大门前摆着二只石狮子,大门开着,月夕小的时候常和阿勇阿杰他们偷偷跑到离家较远的富人区玩耍,往大宅子里丢石块,等恶仆冲出来后一群孩子再一哄而散,乐此不疲。

    如今自己居然拥有了这样一处宅院,可以正大光明的出入,再也没有人可以轰他赶他,走进里面,绕过石屏是一块大大的空地,整个宅子由于靠近世界树区域,所以整体呈坡形,设计者巧妙的借用阶梯结构将七进院落安置在五个不同的水平面上,利用缓坡横道的方式尽量减少阶梯的层数,使得你要从第一进院落走到最后一进要绕一个曲折的s形小路才行,设计者又在小路的不同位置设计了好几处雅致的植物景观,使得院落的结构整体看上去同时兼具北方院落的大气也不失南方园林的娟秀,整个院落的左边架着一条高高的快速台阶廊桥,可以供人快速的通向各个院落,廊桥的边上是宅子的花园,顶部和底部各有一个小水潭,中间一条人工小溪在廊桥下蜿蜒流淌,期间有假山怪石亭台各种植组成的一个漂亮的大花园,月夕看了许久,不由赞叹有钱人真是会享受。

    院子的空地上放着新买来的家具,几个新招来的家仆正忙着布置房间,溜子正在指挥,见月夕来了,忙迎上来,笑着说:“来了啊,月哥,看看怎么样,已经算有模有样了吧,后面的内宅我已经完全布置好了,老夫人和紫悦嫂子的房间我都备好了,你说的贴身丫鬟我也物色了好几个,到时候让老妇人自己挑中意的,你看如何,外宅兄弟们的房间还有厅堂我正抓紧弄着,冥想室和水压重力模拟屋比较花时间,还需要等等,我算了一下,这样的府邸少说需要三十位佣人,这还只是基本的运作,月哥花销不小啊。”

    月夕拍了拍溜子,笑着说:“溜子啊,你这扣扣搜搜的习惯可是要改一改了,你听我说,从今天起,你就是负责花钱的,至于怎么赚钱,那是倪少爷和陈掌柜的问题,你别去操心了,花,可劲的花,没事。”溜子还是有点不放心,月夕其实也明白,就是再说,溜子还是会算计着不乱花钱的,没办法,他们这些人,都是穷出生,也就这几年刚刚日子好过些,哪能这么快转变呢。

    月夕又问道:“对了,我让你去围场村收的那张椅子在哪?”

    “哦,哥,已经放在铺子里了,我去收的时候给了那个老太太二颗星辰珠子,老太太高兴坏了,哥,那个破椅子真值这么多钱吗?”

    “呵呵,破椅子,没弄坏吧,你说的破椅子知道在望京是什么价码。”

    “当然没弄坏,我用厚厚的毛毯子包起来的,擦得可干净了,很值钱吗?”溜子有些好奇。

    月夕很确定的说:“是的,很值钱,这是前朝明辉年间的样式,存世的不多见了,不过也要看保养的情况和具体款型,最关键的是司徒叔叔家里有一把和我让你去收的这把一模一样的椅子,正好配成对,这就非常难得了,我大概打听了一下,像这样成对的品相好的南官帽椅子,少说得十块三角星辰结晶起拍吧,关键是有价无市,这算古董,而且刚兴起这股热,价格还在穿涨。”

    “怪怪,宝贝啊。月哥,乡下这样家具好像还是有的,有好些都让当地的农户拆了当废品扔了,这得多少钱啊。”溜子想着心里就疼。

    “是啊,若是有机会遇见,尽可能买下来吧,也算是一种投资。”月夕还是挺淡然的,毕竟他不是古董商,并不会刻意的去做这样的买卖,古董行的水深,哪些是热门,哪些会升值他一个外行也不懂,也不是很有兴趣,毕竟是为了给司徒明送礼

    才费周章搞了这样一把椅子,也算是个缘分,希望叔叔能喜欢就好。

    “溜子,晚上把陈掌柜还有倪少爷请到铺子里来,我要和他们说一下下一步开发的计划。还有,既然内宅都准备好了,就快些去将我娘接回来吧,这事就托你去办了,我明天动身去望京,可能需要在那里待上一段时间,等我回来,结界树种也会一起运过来,我们抓紧派第二批大部队过去,你准备一下,这次的人数会比较多,需要的资金也少不了,这也是今晚找他们俩来的主要原因。”

    溜子听了连连点头。

    达八西尔府邸会客室,刘月夕坐在皮椅子上舒舒服服的看着古加奥,终于忍不住说道

    “我说先生啊,有必要这么大费周章嘛,培养子女劳心劳力的我见了多的,干嘛一定不能让小倪知道呢,我想小倪如果知道你这么用心良苦,他会很开心的。”

    古加奥正在写一些文件,抬起头,说道:“刘月夕,我们是有协议的,我帮你的那些事情,绝对不能告诉我儿子。如果你管不住自己的嘴,我保证今后你得不到我任何的帮助。”

    月夕忙说:“古加奥老爷您别当真,我也就在你这会说,外头,我保证谁都不会说的,我保证,还要谢谢您提供的绿剂和装甲围墙,如果没有二样好东西,我是绝对干不过佣兵团的。谢了”

    “你也不用谢我,也算你运气,这批装甲围墙是有一位下家付不出货款抵给我的,来路可有些不明,你到时候别露出来,出了事我可是不认的。这些都是外物,都是你自己有本事,那场大战我听说了,打的漂亮,我承认,或许我确实看走眼了。”古加奥倒也诚恳。

    难得听到这个刻薄的前辈表扬自己,月夕都有点小膨胀了。

    古加奥将准备好的文件丢给月夕,说道:“这是我给你做的下一步融资的计划,具体的让小倪帮你吧,这些他都明白,对他你就说是你那个司徒叔叔给你的,应该不会怀疑。好了,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了,我要回西雅城了。”

    “真的要走,那小倪怎么办,你们达巴西尔家族这个培养接班人的方式真是怪的可以。”

    略知道一些内幕的月夕继续追问到。

    古加奥看着他,冷冷的说道:“不想早死就少议论达巴西尔家族,我也只是支系上的一员,家族召唤,我必须去。小倪就拜托你了。”

    "我把小倪当弟弟看,这点是真的。您放心。"月夕说的也很诚恳。

    古加奥难得柔情,“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可能我教育他的方式有些问题,他在你这里似乎更能找到一些亲人的感觉。”

    “你们这些有钱人真是的,二父子的有什么说不开的。”月夕到是挺希望他们父子能关系好一些。

    古加奥又恢复了一惯的冷酷,“你懂什么,小倪如果将来想去争一争宗家之位,必须足够无情,必须足够坚强,不然就是死。刘月夕,最后给你一个忠告,别看你现在搭上司徒明这条线,似乎跻身上流社会了,但我可以很肯定的说,你挤不上去的,你也不会愿意去挤,别在这上头浪费太多的精力,好好发展你的飞地是你唯一的路。你好自为之,出去吧。”

    月夕知道古加奥的脾气,起身准备走,到了门口,转身说道:“谢谢你的提醒,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古加奥抬起头,看着月夕,慢慢的说道:“或许可以,等你成长到足够有分量了,我们会见面的,达巴西尔家族宗家,只和食物链顶端的强者做生意。”

    晚上,刘家铺子,倪加奥和陈掌柜都来了,大家聚在一起,气氛很轻松,月夕先开的话匣子:“陈叔,关于我们飞地建设初期筹款的事情如何,能不能够达到我们预期的目标数。”

    陈掌柜说道:“月夕啊,商会那里

    到是放松了对我们的控制,我也和倪少爷好好合计了一下,勉勉强强能凑够一万星辰珠子,前期的开发勉强够用,只是月夕啊,我们目前是只出不进,而且听溜子说,后面的花销还要增加,等结界树一种下,就是成活的问题紧接着就是巡树脉,好家伙,老朽也是开眼界了,原来早期的结界树养护植活还真是直接往土里砸星辰珠子啊,真是用钱堆出来的玩样啊,我托人去望京特意找了懂行的师傅打听过了,起码得三千星辰珠子,再加上巡树脉的费用,虽然瞎子李已经非常有诚意的愿意垫付一半的资金,可是剩下的费用我们还是要一期一期的付,飞地短期内赚钱又没有可能,翡翠镇并不大,我们债台高筑的消息是藏不住的,在这样的状况下,大商家是不会再借钱给我们的,即使肯,这利息和还款条件也就和高利贷差不了多少了。得再想想别的门路啊。”

    月夕听了,说道:“陈叔别发愁,办法还是有的,这次我去望京,还是涨了见识的,以前实在是井底蛙了,我原以为赢得飞地赛最重的奖励就是那些实物奖品,现在看来,我们都错了,和我取得飞地领主资格后所能拥有的权利和优惠政策相比,这些奖励实在是不值得一提。只要等结界树一种活,我就拥有了飞地的命名权和领主的部分自治权利,等以后设了镇就更夸张了,司徒叔叔给我提供了相关的政策资料,这里面有一条能解决我们目前的资金困难。”

    陈掌柜听了很好奇,“哦,是什么权利。”

    “发行开发债券的权利,而且是五年以上的长期债券。条件很优厚,不用太高的资质,像春芽金铺这样的小钱庄就具备资格,只要去望京的证票交易中心做备案即可发行,当然发行数量有限制,不过即使是有限制都足够了,我们可以发行等值五十万星辰珠的五年债,陈叔觉得资金上还有压力嘛。”月夕说到。

    “这太好了,足够了,足够了,原来还可以这样操作,我想我的东家一定会同意月夕你的这个方案的,我这就回去和东家商量一下,争取早点去望京把备案做了。“

    “陈叔,别急,不忙,这事把倪少爷比你我都懂得多,起先我也没太明白债券到底是什么意思,也是倪少爷给我详细解释了我才明白的,到时候您就和倪少爷一起去望京把这事给办了,您看行不。”月夕讲明了自己的意思。

    陈掌柜哈哈大笑,说道:“月夕啊,你是怕我不能容下倪少爷是吧,放心啦,我是看着你长大的,我也老了,如今你取得飞地这样的大机缘,说实话,我也真是不懂该如何帮你,再说我毕竟只是春芽金铺的掌柜,到底不是东家,能帮衬着你走到哪一步,我心里也没底,倪少爷年轻,又是从大地方来的,见多识广,将来定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他若能顶上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哪会容不下,月夕你就放心吧。到时候少不得还要向倪少爷请教。”

    倪少爷拱手道:“陈掌柜严重了,大家一起合作嘛,您是前辈,还有好多事情要先您请教的。”

    “好,那就这样定了,行吧,钱的事情我也不懂,听着也晕,就让你们这些行家去研究吧,我就甩手办别的去了,二位,我这可就拜托了。明日我先去望京,想来不出半个月我就能把结界树运回来,希望到时候大家都做好准备,一旦结界树运回来,后头的事可就多了,到时候陈掌柜你们出钱,我和我的这些弟兄出力,咱们干一番大事业,一起赚钱。”

    “对,大干一番。”众人豪情壮志,好不痛快,可是谁也没想到,又一场阴谋正等着他。

第四十节礼物和贵女雪梨

    望京,司徒明的府邸,月夕站在一边笑盈盈的看着,司徒明当下的举止有些奇怪,神邹邹的蹲在一把旧椅子跟前,跟看宝贝似得,嘴里不断念叨着,好,好,好。

    “月夕啊,这椅子你是从哪里淘换来的,绝对的真品啊,有心了,有心了。”显然司徒明很喜欢月夕送的这样礼物,月夕猜对了。

    “叔叔喜欢就好,像这种前朝明辉年间的旧家具当年动乱的时候毁了不少,现在存世的已经不多了,这把南官帽椅子我是在乡下一户农户家中觅得的,我上次在叔叔府上无意见着一把,也算是巧了,这二张椅子正好配成一对。明辉年间家具挺有意思的,大多款式简洁,榫卯精密,设计合理,最有意思的就是不论放在哪种风格的家装环境下都不会显得格格不入。”月夕回答到。

    司徒明更高兴了,说道:“原来世侄对老家具也有研究啊。”

    “不不,我只是早年接触过龙栖木生意,略通一些木材家具的门路,哪能和叔叔相比,叔叔是大藏家,一看这摆放的合理讲究就知道叔叔深韵此道。”

    “大藏家不敢当,不过你真是送来了个大惊喜啊,这成对的南官帽可是极为罕见,到时候定要让我那几位老友看看,保证他们大吃一惊,想想就不错,哈哈哈,走走,吃饭去,正好你婶婶和表妹都在,今天就一起吃个晚饭,你们俩也好正好认识一下。说来也巧,其实你和雪梨小的时候时间过得,走。”司徒明说完,拉着月夕去了餐厅。

    司徒雪莲,刘月夕仔细想了想,没有影响,可能是小时候的事情吧,不过看叔父这意思。。。

    餐桌上,月夕终于见到了司徒明的夫人,一位标准的中年贵妇,听司徒叔叔介绍,是多兰男爵家的二小姐,家世渊博,虽说罗梭帝国被推翻,这些个贵族很大一部分失势,不过新上台的权贵们大多是军功实力派,平民出身,加之汉玉龙共和国的这次革命并不彻底,巧合运气的成分很大,旧贵族不满意弥乐美执政时期的秀逗荒唐行为,所以红骑士团和伯根公爵等开明贵族反叛过程中,地方旧势力几乎没有任何动作,他们默认了革命的发生。

    帝国被推翻后,弥乐美失踪,共和派勉强掌权,权利真空需要填补,新贵们掌控着中央和军权,有实力没有底蕴,旧贵族失去了特权不过在地方上底蕴家世人脉还在,再加上圣光教会和猎人协会在民众生活上及时填补了贵族权利削弱带来的真空地带。三者相互纠缠,一拍即合,大范围的联姻也就顺理成章了,司徒明和多兰家二小姐的婚姻就属于这种状况,谈不上有太多感情,更多的是各取所需,政治联姻。

    晚餐正式开始了,佣人们给月夕端上了由鱼子酱和鲜虾搭配而成的冷头盘,配以香槟酒,鱼籽色泽饱满,让人非常有食欲。再来的是一道扇贝唐扬,也非常的鲜美。只是这量都非常的喜人,月夕毕竟是来做客的,显得很拘谨。到是司徒明热情的

    同月夕交谈,夫人也礼貌性的加入到二人的谈话中,夫人主要谈论的话题始终没有离开社交圈子,舞会,慈善义卖,下午茶会,小剧场,月夕认真听着,最后总结发现似乎这些上层贵妇的生活就是社交,没完没了的社交就是她们的全部乐子,当然还包括花光司徒明的钱。

    司徒明的独女司徒雪梨迟迟未到,这在贵族礼仪里其实是挺失礼的,等上完响螺汤,司徒雪梨还是不见人影,司徒明的脸色有些挂不住了,忍不住问道夫人:“雪梨呢,怎么这么久了还不下来,夫人,让女佣去催一下吧。”

    夫人到底是社交场合的老手,不露声色的说:“姑娘家总是要慢一些的,不是老爷您说有贵客来嘛,雪梨自然是要精心打扮一番咯,我这就让人去催一下。”

    好一会,这场晚宴的主角总算是来了,“父亲大人,母亲大人,对不起,我来迟了。”

    说话的正是司徒雪梨,穿着一身白色粗花呢小套裙,一双及膝的黑色靴子让本就细长的双腿更显高挑,紫色的头发被刻意的梳向左侧,露出右耳垂下挂着的绿色宝石,真是明艳贵气的新潮富家小姐。

    司徒明看到雪梨下来,刚才的一丝不快早就烟消云散,满脸慈爱的让她先坐下,雪梨的座位被刻意的安排在月夕边上,雪梨礼貌性的点头致意,月夕也礼貌的做了回应。

    司徒明说道:“月夕啊,我介绍一下,这就是我的独生女司徒雪梨,雪梨啊,这是你西甲叔叔的独子刘月夕。你们小的时候还见过呢。”

    “月夕哥哥好。”少女银铃般的声音伴随柑橘果香的气味沁人心脾。

    “你好,雪梨妹妹。”月夕此刻完全被雪梨的迷人气息所倾倒,和紫悦薛凝截然不同,这位少女似乎带着天生的贵族气息,但是和司徒夫人那明显高人一等的姿态不同,雪梨就像柔和的风,让人不自觉的陶醉其中。

    佣人给大家倒上白葡萄酒,询问雪梨今晚的主菜是吃鱼还是吃肉,雪梨选择了鱼菜,月夕也跟着选了一样的,佣人把盘子摆放好,是黑鲈鱼配以嫩笋尖和鹿花茸,食材非常漂亮,但是份量依然感人,月夕显然还饿着。但是又不敢多说什么,这哪里逃得过雪梨的眼睛,姑娘冰雪聪明,转身对男仆说道:“拉尔夫,我胃口挺好的,今天的肉菜是什么。”

    叫拉尔夫的男仆回答到:“是文火慢煨的酱油野鸭。”

    "那好,给我来一份小一些的鸭胸,给月夕哥哥来一份大大的,月夕哥哥,你是男生,要多吃一些,我就帮你做主点了哦。"雪梨的善解人意令月夕感动。这世上居然还有这样好的姑娘,真是太完美了。

    月夕点点头,男仆给二人倒上红酒,摆上肉菜。

    司徒明很满意雪梨落落大方的表现, “雪梨啊,这几日呢,你月夕哥哥都会在望京逗留,授大夫册封还有提升高级基因觉醒,月夕他没怎么来过望京,等有空闲,你带他

    四处走动走动可好。”

    雪梨点点头说:“好的,父亲请放心,我一定带月夕哥哥四处走走。”

    司徒明又说道:“月夕啊,明日你就去省府授爵级,相关的事情我都打点好了,到时候你去就是了,过几日我要出去一趟,关于你觉醒基因的事情我已经安排好了,到时候你去光明圣堂学院找法斯特长老即可,你觉醒灵能观想的情况我已经和法斯特长老说了,他会另外帮助你提升些别的,你尽管放心。如果想在望京逛逛,尽管找我女儿,她都熟悉,不会让你失望的。”

    刘月夕听完,感激的说道:“谢谢司徒叔叔,谢谢雪梨妹妹。叨扰了。”

    雪梨回应到:“月夕哥哥客气了,过几日就是水玄节,马场会有一场大型的比赛,如果月夕哥哥有兴趣,可以和我一起去看看。”

    佳人有约,哪里好拒绝,月夕当场应下。当晚,司徒明想留月夕继续住在家中,月夕是识趣之人,知道要在望京逗留十几日,早就定下了旅店的房间,他是实在不好意思继续住在司徒明家中的,司徒明再三挽留,月夕委婉的说明了缘由,说自己的行李都已经在旅馆放好了,实在不好意思继续叨扰,见月夕很坚决,司徒明也就不强留了,月夕辞过司徒明一家,骑着上次留在司徒府上的陆鸟,直奔下榻的酒店而去。

    月夕走后,司徒夫妇回到自己的房间,司徒明问道:“夫人,觉得这个刘月夕怎么样。”

    司徒夫人哪会不懂司徒明的意思,慢慢说道:“恩,即是老爷看中的,想来也是出类拔萃的后进人才,看模样还行,就是有些土气,就是不知道雪梨意下如何了,和蓝少爷相比,刘月夕的家世有些寒酸啊,他那个爹当年可。”

    “西甲的事情就不必说了,老一辈的事情孩子们未必知情,你千万不要说出去。蓝少爷,就是那个省府办公厅常务秘书长家的那位吗?雪梨怎么还和他有来往,那是个不学无术的家伙。”显然司徒明有些生气。

    司徒夫人打圆场道:“老爷不要多心,雪梨和这个蓝少爷也就是场面上的关系,你是知道的,社交圈子,面子上还是要留着点的,我会盯着的,老爷放心吧。”

    “那就好,夫人多费心,还有雪梨的学业也要抓紧些,都二十了,该好好努力一下了,怎么还是个初级的灵能观想,就是吃不起苦啊,看看人家刘月夕,可是走符文路线的,自悟灵能观想,唉。”

    一想到雪梨的学业,老司徒不由得叹气,他作为高阶橡木德鲁伊,凝有花环的符文武士,想要再生子嗣,已经很难了,就这么一个独女,偏偏在学业上不是太有长进,这也是司徒明刻意撮合月夕和雪梨的重要原因,一个姑娘家,如果自身实力不行,剩下的选择就只能是嫁个有前途的好人家了,真是天下父母心,愁白头,只是我们的雪梨小姐是怎么想的,那就是姑娘家的心思,你怎么也猜不透。

第四十一节标识绳和武技

    月夕第二日去省府办公厅报道,有司徒明的铺垫,一切的都十分的顺利,汉玉龙共和国部分沿用了前朝的军工等级制度,不过做了简化,把原来繁琐的二十二级爵位简化成了三等五级五爵,即贱籍,平籍和贵籍,平籍中分自由民、公民、公士、秀举、大夫五等,共和国的常住居民只要一出生就是自由民,待成年后取得公民资格,有各种选举和被选举的权利,公士往往是推举出来的,比如刘月夕的公士就是在他担任一字街保长后由一字街的商户共同推举得来,秀举是在某些行当内取得一定学历资质功业的有专业才能人士,比如余法官和莫小英都属于这一阶级。秀举和公士都属于有一定特权的阶层了,比如飞地巡狩赛,必须是公士或者秀举才能组队报名参加的。     至于刘月夕即将被授予的大夫衔,非常难得,获取条件苛刻,共和国的十个大的行省省府才有资格举荐,而且上报西雅城中央政府报批才能授予个人,往往是极大的军功,或者对国家有大贡献才有这个可能性,中央政府急于开疆扩土,当然还有一些其他的原因,才如此大方的给未来的飞地领主如此高的待遇,同一批被授予大夫的还有二人,一名是军队的少校,姓李,还有一位是行省仁爱医院的先导医师,姓孙。

    整个授衔仪式非常的繁琐,这给了三人相当长的相处,可能本来的出身都比较普通,相同的际遇让三人聊的特别投机,李少校看着严肃,可是相处时间一长吧,其实特别能聊,孙医生是个很有学识的人,月夕求教了很多基因藤树方面的知识,孙医生都一一做出了详细的解释,人家还特别热情的让月夕有不懂的难处务必来仁爱医院找他,李少校也给月夕科普了执旗武士的作用和好坏,月夕此行可以说是受益匪浅,直到晚上整个册封仪式才结束,三个人都被授予了代表公士的红色标示绳。三人聊的正兴,早已成了朋友,于是找了个像样的馆子继续,直到凌晨,月夕才架着二个醉鬼,雇了俩车把二人送回家去。

    第三天,月夕起的有些晚,起来准备了一下,就奔光明圣堂学院而去,学院坐落于建木的西侧,是一个宏伟的建筑群,以白色穹顶建筑为主基调,特别有神圣感,在符文科技没有崛起的时代,圣堂科技是人类唯一可以仰仗的力量,他最初是由人与结界树的沟通延伸出来的一系列技术和宗教信仰,包括灵能魔导学,物质念动学,感星预言学,以及后来的促成基因藤树技术迅速发展的先导者这四个大的领域。灵能魔导和物质念动这二个大的领域都被旧贵族把持着,普通人很难见到魔导士和炼金师以及制作者,观星师和预言师基本被共和国西雅城的天官院收拢着,只有被称为平民之光的先导者才被普通大众所认知和崇拜。

    月夕今天要去见得法斯特长老就是一位二绳披带先导大师,月夕拿着司徒明的介绍信顺利的见到了法斯特长老,是一位和蔼的蓄胡老者,穿着圣光导师的白袍子,胸前醒目的红橙二绳标显示着他尊贵的身份,法斯特长老和月夕聊了没几句,便进入正题,毕竟人家可是大忙人。

    "刘月夕是吧,好的,你的情况司徒明都和我讲过了,这样吧,解释太多,你也不懂,先导是高深的学问,不是你这样的门外汉能理解的,不过你

    小子运气不错居然自悟了灵能观想,看在司徒明的面子上,我直接帮你基因觉醒,中级高级一起做了,当然你不用担心根基不稳,圣堂学院有最好的生化仓和冥想设备,我亲自在全过程为你保驾和沟通,保证在精神领域为你直接夯实基础,如何,这样的待遇可不是钱能搞得定的哦,尤其是我亲自为你保驾。"法斯特人牛话更牛,即使说道司徒叔叔也好不避讳,应该也是大人物吧。

    月夕听了心中大喜,司徒叔叔实在是太帮忙了,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报答他,忙说道:“真是万分的感激您,尊贵的法斯特导师,一切就交给您了,您说怎么做就怎么做,我听您的。”

    见月夕还算恭顺,法斯特带他去了学院的生化仓室,脱了衣服消了毒,月夕被送进生化仓里,特质的药水开始浸没整个舱室,月夕在刀子升中级的时侯已经见过一次,所以不那么的紧张,没一会儿,整个人失去意识,等醒来,月夕已经身处基因藤树空间,边上法斯特长老站在藤树前,正在研究刘月夕的藤树。老头子的手上伸出许多的金色丝线在月夕的滕花上左碰碰右闻闻的,甚至有些丝线直接拨弄月夕那颗名为针的花朵。

    一旁的月夕被吓得不轻,滕树空间很私密的,还是第一次有人闯进来,又不敢说什么,只能老老实实的站在一边穷紧张。好一会儿,法斯特长老才终止了这项让刘月夕心惊肉跳的研究活动。转过头来,对月夕说道:“确实是新品种的基因武技,虽然用处挺难说的,不过据我多年的经验,似乎不是特别的偏向于战斗方面。”

    这话太打击人了,不适用于战斗,悲剧了,月夕一直对自己乱选了针很懊恼,法斯特的话又如一记重锤再次打击了他。

    法斯特见状,忙补上一句:“喂喂,不要这副样子好吧,不就不偏向于战斗嘛,好事,干嘛哭丧着个脸,你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战斗武技有什么好的,结成花环概率特低,不到骑士阶段对寿命也没有明显的帮助,没出路的穷鬼才去走符文武士的道路,整个共和国就十三名骑士加上候补的不超过二十人,你不会觉得你能顺利接班吧,电气骑士当然厉害,拥有巴碧罗也是所有男人的梦想,不过孩子,概率很低的。”

    月夕被法斯特这么一唬,更难过了,你懂个屁,老子是男猪脚,见过不能打的男猪脚吗?

    刘月夕的腹诽法斯特可听不到,他依旧表现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看你这么迷茫,我就给你讲解一下,其实我们每一个人都有基因藤树,不管圣堂系还是符文系或者是普通人,只不过前二者的基因中才会有特殊的显化现象,发展到后期,才会各有不同,比如符文武士的花环,炼金术士的机械化现象。魔导士的属性显现,以及我们先导者的丝线化。”

    月夕略明白了些, “哦,那长老您刚才手上的丝线就是先导者特有的能力对吗?”

    “算你聪明,是的,这丝线被称为命运之丝,是我们先导者查看引导甚至纠正基因藤树状况的根本手段,我听司徒明说,你初级觉醒的时候就可以随意的抽取命运丝线做选择是吗?恭喜哦,这可是明显属于先导者的范畴,我仔细看了,你没有属性显化的迹象,也没有机械化的痕迹,但是你很有可

    能是个天生的先导者,开心不开心。”法斯特的样子像极了一个骗子。

    月夕有些后悔,这真是受人尊敬的先导大师吗?怎么他的话越听越没底,月夕又不敢告诉他,自己是穿越过来的,然后就莫名其妙的能灵能观想了,还傻乎乎的选了这么个没用的基因武技。

    法斯特长老见月夕没反应,继续侃侃而谈,说道:“我们先导者的基因技能都是很晦涩的,和你这个针很类似,比如我的一个技能就叫微风,还有一个叫直,是不是很难理解啊。”

    月夕点点头,觉得到是和针真的有点类似。

    法斯特见月夕信了,继续说道:“好,那我们开始吧,先是中级觉醒,看看这次,你能结出什么样的基因技能。你别紧张,其实外头药剂已经打进去了,基因藤树里面思维速度比外头快十倍,所以显得时间比较的慢,不过,马上就会有结果了。”

    果然,没过多久,月夕的手上多了一根金色丝线。

    法斯特说道:“好吧,开始实验吧,就一个讲究,别贪心,你才刚入门,好的基因显化很多的,你肯定哪个都想要,但是这世上就没这么好的事情,看到不,丝线的长度是有限制的,我们的最终目的是结成花环,所以,别绕的太远,高级觉醒的丝线也就这么长,连太多了等结花环会崩断的,当然也别太少,太松了绷不起一个圆也是白搭,当然我在,你随意玩,我会告诉你行不行的。”

    月夕听了法斯特的话,开始从针的一端做连线实验,果然试出了二种结果,落叶攻击和窥视。

    法斯特一看结果,兴奋了,大喊道:“我猜的没错,先导者,而且是从来没有的新技能,落叶攻击是风刃的进阶,你都没风刃,选了可是会悲剧的,当然了你也可以选,不过不成系统的基因武技就是结成花环了,也是废花环,不出花环技的可能性很大,月夕啊,你考虑一下吧。”

    月夕看着法斯特,心里完全没底了,窥视,听这名字,确实有点先导者的意思,不过这老头的话实在有些不靠谱,月夕有些害怕,上一次自己盲目选择造成的不可挽回的后果还历历在目,这回刘月夕无论如何都不敢瞎选了。

    法斯特见刘月夕还在犹豫,又开始煽风点火的说道:“刘月夕啊,听说你玩命博到了一块飞地,我都有些佩服你啊,说明你是一个不甘于平凡的男人,现在放在你眼前的有二条路,一条呢是大路货的落叶攻击,很普通,注定平凡,还有一条路呢,就不一样了,窥视,听听这名字,多么的霸道,多么的有内涵,我敢打赌,它肯定是一个先导技能,而且是一个从没出现过的新型技能,刘月夕啊,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嘛。”月夕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似得。

    “一个新的先导流派,懂吗,新流派,如果成功,你将载入历史。”法斯特把忽悠的水平发挥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境界上。

第四十二节会宏演的怪物

    刘月夕心动了,载入史册,这实在是太牛逼了,管它呢,窥视,就窥视,于是刘月夕的第二武技就这么草率的定下了,窥视,一朵娇艳的黄色花朵,还伴生了三个基因显化的花蕾,分别是战术洞察,超然感官和瞬步,法斯特对刘月夕的选择大加赞赏,并表示在下面这段基因固化的时间里,刘月夕可以在藤树空间内自由的练习基因武技的使用。夯实基础,法斯特可以教他如何在藤树空间里臆想出成任何刘月夕希望的对手和他对练,效率会是外头的十倍,而且有生化仓的帮助,月夕在练习的过程中,身体还会得到药剂的修补和提升,并且无论消耗多少药水都由圣堂学院承担费用。

    月夕一听是免费,来劲了,马上投身到热火朝天的揩药水,不对,是夯实基础的训练中去,刘月夕越练越爽,就像通关刷怪一样,想到自己的身体机能会在刷怪的过程中不断的成长,月夕就开心,虽然困意不断袭来,虽然眼皮子不自觉的想要耷拉下来。不过机会难得,擅长熬通宵的刘月夕又怎么会放弃这样的好机会呢,直到法斯特导师强行把他叫停,刘月夕才罢手。

    法斯特打了个哈气, “月夕啊,可以了,我们开始高级基因觉醒吧,我和你说一下,高级基因觉醒呢,本来是有风险的,不过你完全没有,你已经自悟了灵能观想,而且你的精神力异常的不错,这样,你现在坐到树下去,闭上眼睛想象一下自己的身体,然后可以把你的意识模拟成自己的心脏不断的跳动带动血液流动的场景,也可以想象成大脑中有一团星尘砂不断旋转类似宇宙的样子,或者把自己的身体想象成一具白骨慢慢长出血肉的状况,具体哪种不强求,你能做到哪种就选哪种,你试一下吧。”

    月夕照着法斯特的说法试了几遍,行血气脉观和白骨观对月夕来说都有些勉强,到是在大脑中想象星辰运动相对容易些。

    法斯特让月夕把自己想象成星辰的运转,不断的凝视,月夕感觉自己好像身处无尽的宇宙空间,浩瀚宇宙,繁星闪烁,天体都有着自己的运行轨迹,远处似乎无尽的恒星聚集在一处,放出耀眼的光芒,有一些小的赤色恒星受不住这巨大的引力被撕扯成碎片,剧烈的恒星级爆炸充斥着光亮带,光越来越亮直至空间都彻底的扭曲,最终消失不见,一切又归于黑暗和无尽的虚空,又过了好久好久,漆黑的空间中一束光被点亮,光明重归于这片虚空,物质也随着光一起被吸出,这些物质本来是高温的等离子状,然后慢慢冷却,形成一条轨距极其复杂的星辰碎片带,碎片不断的被吸出,又消失遥远的某个奇点上。

    “怎么样,刘月夕,你看到了什么。”法斯特出现在月夕身边,月夕将自己的所见简单的描述了一番,法斯特赞叹不已,让月夕继续观察领悟,只说了二个字:"创世。"

    过了好久好久,月夕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是坐在树下,法斯特凑得很近,蹬着月夕,就像在观察一只实验小白鼠。

    月夕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二步,“导师,我是男的。”

    法斯特摇摇头,自顾自的说:“你刚才所进入的状态是大魔导师勾连天地,或者感星师预言师付出生命代价才能看到的景象,被称之为宏演,目前的研究结果只知道在那样的状态下时间的概念很模糊,会非常非常的快,所以相对于外头来说,其实你刚才也就

    昏过去几分钟而已。看看你的基因藤树。”

    月夕抬头望去,藤树果然发生了变化,原来的命运丝线出又冒出了二根新的丝线,上面开出了二朵不同的颜色的新花,月夕有些不理解。法斯特解释道:“这就是为什么中高级觉醒需要生化仓和先导者的原因了,你自悟灵能观想,而且有先导天赋,所以才不觉得,其实一般来说,命运丝线对于中级觉醒来说,是不可能像你这样反复尝试的,要么通过努力磨练技艺夯实基础来提高中级觉醒匹配出正确武技的几率,要么由我们先导者来辅助其选择,至于高级觉醒,就会像现在这样,所有的可能性都会显现,不过如果脱离生化仓,**是无法为二种截然不同的显化基因提供开花养分的,现在请你尽快做出选择,不过我有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

    月夕一听,心一紧,说:“您请说。”

    “这样的,你的高级基因武技是这二种,疾风隐和贼手,疾风隐是风刃系的高阶武技,至于贼手,新品种,我也不知道到算哪一类的,只能等你结成花环后才能明确,请选择吧,而且你最好快一些,等你选完,我会帮助你,你试试看能不能重新进入宏演的状态,若是能进入刚才的那种状态,有多久呆多久,机会难得,你在宏演状态下也是可以磨练新武技的,效果会更好,请抓紧吧。”法斯特不断催促着刘月夕,其实他有所隐瞒,刘月夕能进入宏演是绝对出乎意料的,法斯特强忍着此刻激动的心情,他是一名学者,而他的研究需要宏演甚至是入微,而这些都是很高级的领域,门槛极高,放眼全省,也就金羽那几个老家伙能窥窃一二,但是眼前这个家伙,真想把他绑票了。

    月夕可不知道自己正被人算计着,“针、窥视、贼手,法斯特长老,您觉得他们能结成新的花环技吗?”

    法斯特随口说了句:“实在抱歉,你的情况太特殊了。照理,如果如我预先猜测你是新种类的先导能力,应该会显化一些先导方面的显化基因,然而没有,你显化的全是战斗类型的,山猫之灵,霸体。没有一个偏向先导方面的,这个就超出我的认识范围了,一切都很难说。你自己选吧。”

    “那就贼手吧。”刘月夕莫名其妙的做了决定。

    法斯特没想到月夕这么快就定下了,又补问了一句:“你可想好了。”

    月夕点点头,“恩,请您开始吧。”

    法斯特觉得奇怪,不过这不是他想要关心的问题。运用先导者的能力,剪断了刘月夕连着疾风隐的命运丝线,并作了修整。一个花环的雏形出来了,法斯特忙让月夕闭上眼睛,再试着进入宏演的状态,又嘱咐刘月夕,如果能进去,有多久呆多久,不断尝试新武技的运用,法斯特会在外头保证生化仓药水和精神冥想方面的支持,这样的机会别人想都别想,让刘月夕一定要把握住。

    这回刘月夕到是异常的争气,真的进入了宏演的状态,开始尝试练习.........

    光明圣堂学院,这几天出了大事,导致常务主管夏拉大人都不得不亲自跑到生化仓实验室来兴师问罪,夏拉急冲冲的跑进实验室,看到一名实验员,就质问到:“法斯特导师呢,在哪里。”

    实验员指了指操作位,夏拉怒气冲冲的走了过去,法斯特面容憔悴,桌上摆着好多精神药剂的瓶子,显然好几天

    没合眼了,见到自己的老师这副尊荣,本是来兴师问罪的夏拉又开始担心老师的身体,“老师,里面是何人,需要老师如此耗费精力的精神守护。”

    法斯特躺在座位上,有气无力的说道:“只是一位高级基因觉醒者。”

    夏拉听了有些不可置信,回到:“这怎么可能,才高级基因觉醒,整个生化仓的药水都消耗了二副了,而且都运作五天了,这么低等级的符文战士怎么可能用的了。”

    法斯特解释到:“他在高级觉醒阶段宏演了,目前一直处于宏演状态中。”

    拉夏吃惊的喊道,“您的意思是这小子这几天都处于宏演状态吗?难道他是魔导士,不,魔导士也没有这么强的精神耐力啊,是不是老师您强行精神护持着这小子啊,您太乱来了。”

    法斯特拉她坐下:“夏拉你轻点,这事保密啊,我哪有这样的能耐,这几天我只是不断的在观察而已,持续五天的精神护持,我可做不到,是这小子自己的能耐。”

    拉夏摇摇头,当然她知道这事的轻重。

    法斯特到是显得很平静,对拉夏说道:“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总有人天生精神耐受力非凡,又异常有忍受力。”拉夏还是摇头,她不愿意相信这样的事实,太反直觉了,一个低等武士而已,怎么可能有这样的耐力。

    法斯特很严肃的说道:“拉夏,你是贵族出身吧。”

    拉夏点点头。

    “所以你无法理解这些平民咯,对于你们来说难以忍受的甚至可以说是折磨般的精神历练,在这些能出头冒尖的平民人才来看那是司空见惯理所当然的好事,他们根本不在乎苦不苦,痛不痛,只要对技艺的提升有好处,他们就会不顾一切的去努力,去拼命,不要用你的忍受极限去评价他们,明白吗?”

    拉夏被自己的老师说的也是似懂非懂,见说不过老师,便正色到:“好吧,不过老师,生化仓的超额费用要从您的薪奉里扣除。”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拉夏,我最亲爱的拉夏,凡事好商量嘛。”一听到拉夏这话,法斯特有些后悔了,自己这张贱嘴,怎么老是管不住,说什么真话,把自己的得意门生得罪了,完了,看来要过相当长一段时间的寡淡日子。

    处于宏演状态的刘月夕哪里知道外面的状况,他在里面练的那叫欢爽,经过大量的测试,他终于摸到点门道,针应该是一种武技,在特定的状况下刘月夕能射出一根针击中对手所谓的缝隙,虽然不会造成实际的伤害,但是只要针击中了对手,就能使对手短时间内失去行动能力,而且月夕能通过发动第二武技窥视看到对方的基因藤树,对手的基因秘密将一览无余,至于贼手,刘月夕怎么都试不出该怎么用。而且针的发动需要满足一些条件,似乎需要时间,和对手的实力,状态都有着微妙的关系,月夕只是初步摸到一些门道,也不知道外面过了多久,刘月夕练到最后,实在是撑不住了,便睡着了。

    等醒来已经是第六天,法斯特导师早就不见踪迹,圣堂学院的工作人员帮月夕拿来了存着的东西和衣物,简单的说明了这几天的情况,月夕一听花费了二副药水,知道自己闯祸了,赶紧换上衣服,其间他不断的向工作人员道歉,也顾不得和法斯特导师见面便落荒而逃。

第四十三节或许是一世的冤家

    月夕回到自己在旅馆住处,旅馆的前台递给他一份口信,是司徒雪梨小姐留下的,是关于水玄节的大型庆典活动的事情,月夕这才想到这一出,忙问前台,水玄节是哪天,前台告诉他就是今天。

    完了,按照口信上所提,将在赛马场举行的大型马赛活动部分将于今天下午开始,月夕忙去房间换上他唯一的那套还算正式的衣服,匆匆去往司徒明的府邸,庆幸的是司徒雪梨还没有走,正等着刘月夕,刘月夕对自己上午的失约表达了歉意,雪梨似乎并不怎么在意,反而反过来安慰刘月夕说上午的活动大多是仪式化的,没什么意思,月夕没来反到算是躲过了许多无聊的事,到是下午的赛马会,月夕算是赶上了,今年的水玄节活动规格居然比往年来得高,连望京城的驻守骑士雅飞大人和他的芭碧萝信女神都极有可能亲自参加。

    说到这些,雪梨眉飞色舞,月夕只是默默在一旁认真的听着,欣赏着这位他所倾慕的上流社会富家千金。雪梨说道兴奋处,突然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有些不好意思的“真是让月夕哥哥看笑话了,对不起我失言,说了你不感兴趣的话题。”

    月夕忙摆摆手,温和的说:“不不,雪梨妹妹,你说的我非常感兴趣,我非常的爱听你刚才说的事,很涨见识。其实我也很想见见骑士大人到底是怎样的风采。”

    雪梨抿嘴笑了,起身说道:“时间差不多了,月夕哥哥,我们出发吧。”

    雪梨今天穿的很正式,天蓝色的露肩裹胸裙寸出雪梨完美的身材,衣服的右肩处绣着一朵漂亮的花,衣服的边条用繁复的蕾丝花边精心的修饰显示其不菲的价格,雪梨戴着漂亮的白色长筒手套,披上披肩,二人登上了马车。

    车上,雪梨注意到月夕的标示绳,非常的喜欢,月夕大方的取下绳线好让雪梨更方便细看,雪梨接过红色绳线,简直爱不释手,说道:“月夕哥哥真是厉害呢,这么年轻就已经获得大夫衔,要知道我父亲也是到了四十岁才取得二绳标的。”

    月夕被雪梨夸得有些不好意思,绕绕头说:“只是运气好些,侥幸而已,比不得司徒叔叔这样的大才。”

    雪梨笑着摇摇头,说:“月夕哥哥太谦虚了。对了,基因进阶顺利嘛。”见雪梨问起,月夕来了兴致,大体说了一下自己的进阶状况,以及和法斯特长老谈话内容中有趣的部分,连进阶的具体武技都说与雪梨听了。”

    月夕的毫无保留让雪梨咯咯发笑, “月夕哥哥还真是信任我呢,不过以后可不要和陌生人提起自己的武技哦,暴露太多总是不好的,不过月哥哥的高级武技还真是有趣,贼手,带着点神秘冒险色彩呢。”

    刘月夕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忙自嘲的说到还不知道具体怎么用呢,可能要等结成花环才能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估摸着可能还需要一年的时间才能结成花环。

    “哪有这么容易啊,月夕哥哥真会说笑,光是夯实基础,熟练武技的运用就需要耗费无数的时间。期间还要配以药剂设备以及相应的训练师作专业的模拟训练,即使都顺利,能成功结成花环的也是少数,符文武士

    往往精神力不足,高阶的先导师稀缺的很,轻易不会帮平民结成花环,即使肯费用也是惊人,月夕哥哥太小看符文武士所需的花费了,一般的贫苦人家是承担不起这样的花费的,若不是我父亲和法斯特导师关系密切,他是不会见你这样的小人物的。”雪梨露出贵女高傲的一面,略带生硬的说教了一番。

    刘月夕略有些不悦,不过也只得点点头,他可不敢告诉雪梨,自己已经在生化仓内通过宏演将武技运用练了个七七八八的,更不敢告诉雪梨,法斯特几乎是逼着刘月夕,让他到了结花环的时候一定要到望京来给法斯特做实验猴子,法斯特非常想要月夕的基因数据,当然更希望能全程陪同刘月夕宏演。为此甚至答应了刘月夕一个几乎无耻的要求,以内部价提供刘月夕日后所需的全部高级基因觉醒需求,而且都会有导师专职陪护服务。

    二人来到巨大的环形赛马场,人声鼎沸,富人区,贵族区,平民区泾渭分明。月夕按照雪梨的要求挽着她进入高级包厢区,这里视野开阔,最重要的是离主宾区非常的近,路上遇到了几个雪梨认识的富贾名流,雪梨停了下来和他们攀谈起来,没一会走廊里就聚集了不少的人,不过雪梨并没有向这些人介绍刘月夕,这些个上流人士对于刘月夕也是秉持着几乎相同的态度,礼貌客气不失礼仪,但是就是无视你。

    时间一常,刘月夕终于明白了,这些人哪里是在和他刘月夕打招呼,只不过是在和月夕胸前的标示绳打招呼而已,见雪梨聊得正欢,月夕也听不懂上流社会的那些词句,以及那别扭的发音,便识趣的自己坐进包厢里。

    贵宾席的下首,一位穿着贵族专用蓝色曲裾的翩翩公子正拿着望远镜看着不远处的包厢。

    突然他发现了什么,指了指那个方向, “慈宇,那个挂着红标示绳的就是那个刘月夕吧。”

    张慈宇看了看,恭敬的回答道:“是的,相文少爷。”

    “到是挺高大的,不过毕竟是乡下来的没见过市面,你看他坐的毕恭毕敬的,谁都能看得出他是第一次来,他果然不懂上层圈子的那一套啊,该凑上去的,再尴尬也要凑上去,不懂也得装着懂,躲在一边,又怎么可能真的融到这个圈子里去呢,不过我们的雪梨妹妹还是这么的美丽而冷酷,呵呵,怪不得蓝少爷会喜欢她呢。不过这个刘月夕看着挺老实的,其实吧飞地交给他也不是不可行。”

    “相文少爷。”张慈宇听到这话有些急了。

    严相文又说道:“逗你呢,只不过是养一条看门狗而已,还是挂标示绳的那种。知道弗雷曼,你们张家和王家为什么斗不过他吗?”

    张慈宇沉默不语。

    严相文得意的说道:“你们蠢在去和他这样的野狗玩命了,他们是野狗,就擅长这些烂泥地里的事,你知道对付野狗最重要的是什么吗?当然是让它知道主人是谁,手里有骨头狗绳大棒就可以了。”

    张慈宇低头躬身,“请相文少爷明示。”

    严相文放下望远镜,“眼下最紧要的有二点,一,不能让刘月夕和雪梨走的太近了,司徒明是个苦哈哈出身,对于这些所谓

    的寒门子弟那是相当推崇的,看今天这架势,他想让刘月夕做他的女婿,如果真成了,凭着司徒明的影响力,我们还真下不了手,不过无妨,司徒雪梨和他爹是二种人,温室里长惯了的野花早就不适应外头的恶劣环境了,她想要跻身最上流圈子,和蓝少爷在一起当然是最好的捷径,你放心,我已经让蓝少爷摆了个局,雪梨也会配合,明天就试一下这只野狗的深浅。只要做不成女婿,司徒明也不会过分关心这位后生。    其二,没有必要除了他,有只野狗在下面帮你看着不是挺好的嘛,飞地环境恶劣,难道要你我亲自下场去飞地里养胭脂虫不成,我查过了,刘月夕已经在着人准备发行开发债券,只要稍微使些手段,把财权牢牢的捏在手里,任他刘月夕再神通广大,还不是要乖乖的来与我们合作,乖乖的替我们发展飞地。”

    张慈宇有些疑虑,说道:“相文少爷在望京的影响力当然无人能及,但是那个达八西尔家族的子弟实在让人有些不安啊。”

    相文摆摆手,说道:“无妨,正真的达巴西尔宗家子弟在外做生意都会用正姓,像这样的略作改动的至多是个旁支,假的都有可能,达巴西尔宗家的行事风格很古怪,只要你不使用真正的宗姓,他们似乎都懒得管,所以,无妨的。”

    正式的活动开始,重要的大人物即将登场,雪梨他们也散了各自去了自己的包厢,她很开心,似乎今天在社交圈子里占得了一些微妙的上风,这会儿见刘月夕一个人坐着,觉得自己刚才丢下他似乎有些不妥,毕竟父亲临行前可是把意思说的很明确了,如果这小子在父亲面前说些什么,雪梨的日子可就没这么好过了,自己和蓝少爷那点事情就更没希望了。

    想到这,贵女心中更是焦急,那个没用的蓝少,也不知道有没有想出好的办法来对付这个刘月夕,不过现在嘛,雪梨又摆出一副温婉的样子,向月夕介绍道:“月夕哥哥,你看,那位着金袍的就是我们南方行省的最高权利者同时也是大魔导师金羽省长。”

    月夕看了看,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同。这时,八名穿着紫金色袍子戴着面具的武士依次出场了,全场沸腾,一位身材异常高大英武的男子身着标志性暗金色骑士服,腰间佩戴着骑士才能拥有的光剑出现在主宾台,他四下挥挥手,行骑士礼。

    全场掌声雷动,在他的边上,站立着一位戴着面罩,全身裹着暗金色斗篷的女子,正是骑士雅飞和他的搭档芭碧罗信女神,原来这就是芭碧罗,虽然看不到真实的面容,但是仅凭这依稀可见的眼眸,便足以让人无限向望,已经高级觉醒的刘月夕目力自非寻常人可比,此刻他正运足目力想要看的再真切些,甚至内心里,他渴望女神能够也看他一眼。

    诶,主宾台上信真的转过头去,这引起了雅飞的注意,他弯下腰,温柔的问道:“怎么了,我的信。”

    面具后传来天籁般的声音,说道:“没什么呢,我的主人,只是看到了一个有趣的人。”

第四十四节真相总是没你想的那么美好

    这头,月夕就像被电了一样,整个人晕晕乎乎的,脑袋里依稀闪过几幅异样的场景,月夕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是这场景让他有无比熟悉的感觉,他似乎记起些什么,似乎又代表着些什么。

    雪梨见刘月夕的样子,有些担心,刘月夕揉了揉金耀穴,说自己无妨,雪梨这才安心,继续说道:“看,这就是雅飞大人的妻子妮兰夫人。”

    “哦,原来骑士还是有妻子的啊,我原以为拥有芭碧罗了,是不会再喜欢别的女人了。”

    刘月夕多少知道一些芭碧罗的传言,她们是魅力和美貌的化身,美丽的容貌能保持千年不变,相传芭碧罗还具有一种特殊的能力,可以让男人见到她们始终拥有初恋中甜蜜的感觉。

    “你们男人真是的,都一个德行,芭碧罗几乎没有生育能力,而骑士的血脉流传是国事,他当然得有妻子咯,而且还不止这些哦。”雪梨说完,偷偷凑到月夕耳边说了一些外人不知道的轶闻密传。月夕一听,恍然大悟,“原来还可以这样。”

    雪梨翘起尖尖的鼻子,“不然你以为呢。”

    后面的活动主要是二场比赛,一场是骑陆鸟的类似马球的比赛,还有一场是赛马,不过这马有些特殊,月夕也是头一次见到,狻猊,长着豹子一般的脑袋,红色的毛发显得非常威武,四爪虬扎有力,身体较长,奔跑速度极快,月夕看了非常的喜欢,想着要是能弄二头回去,可比陆鸟好用多了。

    比赛很精彩,月夕看得很兴奋,快要结束前,有位伺者给雪梨送来一封漂亮的邀请函,还插着一只娇艳的玫瑰,雪梨看了看,微微一笑,月夕关心了一句。雪梨说道:“哦,月夕哥哥,是我的一位密友邀请我参加一场茶会,都是女孩子,所以,月夕哥哥,你看。”

    月夕当然明白,识趣的表示雪梨去便是了,自己可以独自回去。

    见月夕如此善解人意,雪梨嫣然一笑,说:“对了,月夕哥哥,明天有一场马球比赛,业余性质的,都是些年轻的公子少爷,他们也想见见你,能来参加吗?”

    月夕看着雪梨那精致的面容,佳人之邀怎可拒绝,爽快的答应下来,“只要是雪梨妹妹介绍的,不管什么活动,我都会参加的。明天我一定到。”

    二人在门口分头走了,月夕并没有老老实实的回去,他偷偷溜到兽栏处,准备去看看狻猊兽,一路都很顺利,没什么人管,不过在兽栏前还是给一位饲养员拦住了,不过这年头,不管在哪里,有钱都好办事,月夕塞给他二个星辰珠子,对方见月夕是个戴标识绳的,也不敢为难,收了钱,嘱咐月夕不要离狻猊太近,这些个猛兽可是会袭击生人的,月夕连连点头,走进里面,兽栏里传来虎豹般的嘶吼声,正是狻猊,和陆鸟相比,体型巨大,下盘更稳健,如果是装备狻猊的骑兵,就可以使用更重更具威力的武器,若是当时百万佣兵团拥有狻猊骑兵,月夕的移动城墙可就未必挡的住了,月夕越看越觉得好奇,决

    定试着使用易形的能力想尝试看看能不能和狻猊交流一下。

    “二毛,你看这个大傻子呀,偷偷溜进来看大笨马,还给了老拉瑞二个星辰珠子,这傻子,有这钱都能骑一圈了。”月夕突然听到一只鸟喙发红的陆鸟正在和另一只尾巴有些退毛的陆鸟说话,这引起了他的兴趣。便试着交流到:“骂谁是傻子呢。”

    “咦,”红喙陆鸟也被这突如起来的状况吓了一大跳,全身的毛都竖了起来。

    “你,你能听到我们说话。”陆鸟有些不敢相信。

    月夕点点头,说道:“你也能听懂我说话。”

    “是异形者。”

    “哟,不光是天生聪明,还是见多识广的鸟嘛。”

    二个怪胎相互感兴趣起来了,自从有了白姐,月夕对于自己拥有易形者这样能和动物沟通的能力越来越感兴趣。

    时间长了,他发现,并不是所有的动物都可以用这种方式交流的,有些只能控制,只有极少的动物,月夕可以顺利与之交流,大多数情况下月夕只能理解动物的某些言语,能通畅交流的大湾算是一个,连白姐月夕也只是能控制,不过似乎白姐是不愿意和月夕说话,而不是不能。今天这只陆鸟算是第二个特例。人生在世,能不设防毫无顾忌的聊上一聊的其实很少很少,月夕很喜欢这样的感觉。

    一人一鸟居然热聊了起来,从红嘴口中得知,狻猊其实是人工培养的变种生物,是无法交流的,这样的生物其实很可悲,它们只是人类为了某些目的刻意培养出来的,并不具有自然生物为生存繁衍而衍生出的各种本能和**,也就跟别提智慧了。从它们的脑中你只能感受到最原始的冲动和绝望的呼嚎。

    红嘴虽然在赛场上谈不上是只厉害的陆鸟,但却是这里的头目,几乎所有的陆鸟都会听他的,而且红嘴擅长讨好人类,所以也能得到一些特别的优待,不过即使如此,红嘴还是有些自己不得不面对的烦恼,退役,红嘴年龄大了,即将面临退役问题。

    “那不是挺好的,我也想早点退休,就是不可能而已罢了。”月夕满不在乎的说道。

    “你懂什么,我们陆鸟要是退役了,要么去拉车,要么去干拉重货的,到干不动了最惨的直接做罐头。”红嘴煽动着翅膀,愤愤不平道。

    “恩,呵呵,做罐头也不错呀,红鸟罐头,恩,挺好的名字。”

    “喂喂,我以为我们挺有缘分,才告诉你这些的,我可是把你当兄弟,才请你帮我的。”

    “兄弟是要一起做过一些重要的事情才能称之为的,我们才刚认识哦,对于你退役后的命运,我表示遗憾,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自己的命运呢就该自己把握争取,我为什么要帮你呢。”月夕说了一通道理。

    红嘴很想反驳,可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他想了想,说:“对了,你刚才说,你明天要来打马球对吧。”

    “是啊。怎么到时候我骑你?

    ”月夕好奇的问道。

    “嘿嘿,你是第一次来这里吧。”红嘴有些得意。

    “怎么说。”

    “哼哼哼,如果我能帮到你,你能帮我逃出去吗?我可不想拉车度过余生。”

    “帮我,你能帮我什么。”

    “如果我没猜错,你被人算计了,明天的马球赛,你可能会很难堪,甚至受伤。”

    “哦。。你知道些什么。”红嘴的话让月夕有些在意了。

    建木附近,一座超豪华的私人会所,一场由严相文少爷召集的沙龙正热闹的举行着,衣着华丽的贵气公子蓝少爷正拿着酒杯,和他站在一起的贵女正是司徒雪梨,二个人聊得正欢,浓情蜜意。

    这时,严相文从边上走来,“这不是我们的雪梨妹妹嘛,真是越来越迷人了,今天下午在马场就看见妹妹的风采了,哦对了,挽着你的那位是哪家的公子啊,好像没见过啊,也不带来给我们大家认识认识。”严相文的话进一步激怒了蓝少爷。雪梨见状,忙打圆场的说道:“相文哥哥说笑了,那只是父亲旧友的儿子,边境小地方来的,带来见见市面而已。”

    “哦,原来是父一辈订下的呀,呵呵呵,也好,娃娃亲咯。”蓝少爷终于沉不住气说道:“相文哥,你也不必激我,明天该怎么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乡下小子,我听你的。”

    “好,好,要的就是这句话。”

    严相文一改刚才挖苦的语风,转身郑重的对所有的人大声的说道:“近几年来,西雅方面要求各地大力扶持飞地开发,许多平民子弟因此获得了不少升迁甚至授绳的机会,这本是一种恩赏。不过总有些人会忘乎所以,妄图染指他们不该碰的东西,我觉得是该让他们清醒清醒了。平民就是平民,贵族就是贵族,我们提供给他们宝贵的技术和知识,指导他们该干什么,我们的先辈保障着这个国家的安全,维系着安全岛的平衡,但是总有些贱民不知道感恩,觊觎他们不配拥有的,这只会带来混乱,规矩不能乱了,我说的对吗。”

    严相文的论调激进而又保守,是那样的不和当下的政治环境,除了空洞的反复,其实什么内容都没有,但是这种言论却触动了正处于没落的贵族们内心的哪根弦,在场的许多人被煽动了,纷纷响应。

    相文又对蓝少爷说道:“明日,五对五的马球赛,林雀队都是我们的人,你放心,至于破鼓队,其余四个都是胆小鬼,那个刘月夕据说从来没打过马球,蓝少爷,你可要好好教教他哦。”

    蓝少爷一听,神气十足,说道:“相文放心,我定会让他知道深浅。”

    一傍的司徒雪梨提醒道:“蓝月,刘月夕可是高级觉醒者,你可小心些。”

    蓝月不以为然,满不在乎的说道:“那又如何,我的陪练还是符文武士呢,不照样被我虐着打,马球可不比舞刀弄枪的,不是常玩的,谁能精通,刘月夕那个苦哈哈,他玩的起吗?”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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