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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闲散的火柴     风起双神txt下载     风起双神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一百十四城主雷东

    焦孔多对萨姆的态度就要礼敬很多,一番安抚,说明了最近不能和刘月夕明面上冲突的理由,显得非常客气。

    小查尔马查了一句,“明面上不行,要么我们借用新南的力量试试,这二家现在正处在战争状态,随便一点火星就能让他们着了,到时候我们坐山观虎斗,岂不是二全齐美。”

    焦孔多想了想,还是摇摇头,“不可,刘月夕是个会打仗的,他手下那个叫陈怀先的实在是太厉害了,阮莞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最近几次的小规模精英战斗全都输了,只能龟缩在先前投诚新南的几个城镇里,早就没了当初的傲气,现在我们潘神城倒成了他拒止陈怀先的屏障,阮莞这个废物不行的,而且城主反复交代,我们潘神城是中立城邦,绝对不站队,绝对不参与二边的实际战斗,沾了血一切都麻烦。不可。”

    见左右都为难,萨姆说:“戴尔焦孔多大人,我说个事情。”

    焦孔多立刻停下来听萨姆说话。

    “是这样的,天耀岛彻底完了,本来,我们的计划是要接收天耀岛先前所有的航运生意,接收岛上那些优秀的哒哒水手,还有金羽也将风暴洋哪一块的生意都交由我们来运作,但是天耀岛上的水手都失踪了,几乎一个都没来潘神城,风暴洋那边不知道怎么搞的,对面迷失大陆似乎出现了什么重大的变故,从风暴洋那边获取石板等物资变得极其困难,当地人要价极高,而且时常和我们船队的人发生冲突,本来就是高成本的航线,这样以来,莫说是赚钱,就是维持去迷失大陆这条航线都很难。而且我得到消息,南边几个岛国的商船已经好几个月没来我们潘神城卸货坐买卖,也不知道他们去哪交易的,这里面肯定有古怪?”萨姆说的事情非常关键,潘神城靠四通八达的海路吃饭,所有的一切的一切的生意都是依靠这样一个前提,没有发达的海路,谁会到这么偏远的地方来。

    这个刘月夕实在是一个让人头疼的家伙,现在龙谷镇以北的大片区域全都落入其手中,以往可以随意渗透的地方现在都去不了,大回廊的上半段俨然成了一个独立的王国,连向来让人头疼的兽人和雅灵都被刘月夕不知用什么方法搞的服服帖帖的。潘神城在雷城主的手里繁荣了几十年,大风大浪也都是见过的,但是这一次,他手下这些银行家这些站在潘神城外城顶峰的大人物们,对这个刘月夕是一点办

    法都没有,他的横空出世让他们想到了另一个传奇,乔治爱德华伯爵。

    会议开到最后,也没有一个明确的说法,5大行内部意见有分歧,也没什么特别好的手段,只好是施一个拖字诀,红云西夕进驻的事情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看来他们是想把这个烫手的山芋丢给城主来解决。

    几天以后,弗里尔独自走在路上,他有些恍惚,事情就这样过去了,结界树都出手了,债也还了,海岸赌场的几人也很客气的说,只要结界树的交易能完成,弗里尔欠下的赌债就可以一笔勾销,最后弗里尔还小赚了几万珠子,不再需要为债务发愁,他反倒有些空落落的,要是再来点什么动静就好了,他是个闲不下来的人。

    二个穿着内城血莲纹服饰的面具人站到他身后,“弗里尔,城主特令,要你回去交代一些事情,请跟我们走。”说话取出一副手铐,要戴在弗里尔的身上。

    弗里尔本能的想要抗拒,但是对方只是冷冷的说道:“你这样我们很为难,这只是例行公事,若是你觉得有什么冤屈,仅可以到城主那里去说,现在可以戴上和我们走了吗?”

    弗里尔不再反抗,任由他们两给他戴上手铐,慢慢走向内城的进口。

    内城血月红莲的栽种处,到处都爬着各种稀奇古怪的虫子,只有一所独立的房子没有虫子出没,那就是城主雷东的居所,上次面见刘月夕的兔面使者正毕恭毕敬的站着,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坐在他的前面,背对着他好像在忙些什么园艺的活,还一边平静的听兔面使者讲述接引使者霜月死亡的详细报告。

    使者念了好久,将近一万字,好一会儿才念完的,刚想喘口气,那老人问了一句,“这么说是霜月坏了规矩,没有及时的送那些个同道者回去,而且还被接引虫毒死了。”

    “是的,大人,而且一切的证据都指向一个弗里尔,他从惠达银行取了一千二百万珠子的客户资金,擅自利用职权倒卖结界树和海蛇木谋取暴利偿还赌债,应该就是他利用月亮虫杀害了晚霜,杀人灭口。”

    老人转过头来,脸上一道触目惊心的刀疤,他戴上一个金色人脸面具,说:“我没有问这个,暗市交易会上发出二道金牌,一道就是结界树的,可以肯定是弗里尔干的好事,另一道海蛇木呢,究竟是谁居然手里有这么多的实物货,要么他是个骗子敢在我潘神

    城行骗,要么他是刘月夕本尊。”

    时间仓促,兔面具使者还没有查到这么细节的问题,“关于另一面金牌的事情还在确认中,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有结果。”

    城主雷东又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索劳伦城前几天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又动他那二门怪东西,到底想干什么?派去送给养的有回复了吗?”

    兔面使者有些尴尬,“大人,索劳伦要塞拒绝了我们的给养运送,说今后都不需要了,而且还轰走了前去送给养的几名美女,说是以后不允许她们靠近索劳伦。”

    “这么强硬,看来我们的刘大人是看出索劳伦有问题,行,暂时就不要去了。你下去吧,把弗里尔给我带来,哦算了,还是不想见了,既然坏了内城的规矩,就一切按照规矩来办,虫邢。”

    兔面特使一听,心一惊,弗里尔虽然在内城地位并不高但是城主很喜欢他,没想到关键时候依旧没用,城主这会儿连见都懒得见他,想想就不由得脊梁骨发凉,虫邢,那可真是比死都不如啊。

    雷东又想到了什么,嘱咐道:“这样,暂时我们的人都不要轻举妄动,刘月夕现在是大回廊区最高长官,和他直接冲突就是和南方省和汉玉龙做对,以我们的立场不值当,我们和刘月夕没有根本上的利益关系,都是求财,如果他没有别的意思,完全可以合作嘛,让下面人都不要太拘谨了,战争时期,什么生意都不好做,还是要想想新的出路。”

    雷东大人这是要和刘月夕交好不成,兔面使者一时间有点摸不准方向。

    雷东又说,“都是那个家伙搞出来的好事情,这么招摇干嘛,尽给我添麻烦,去,把刘月夕可能就在海岸赌场的事情告诉金斑,他惹出来的事情,让他自己弄干净。”

    兔面具特使只得点头答应,但是雷东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放心,“罢了罢了,还是我自己去说吧,你们最近是越来越不让我省心了,知道现在的局势有多危险嘛,稍有不慎我这城主就别当了,告诉手底下的人,最近不管是在内城还是外城都消停点,平日里一个个都牛哄哄的也就罢了,这段别给我惹事,低调赚钱,小心做人,都他妈是奴才,别真当自己是什么大爷,若是还知道收敛,弗里尔就是下场。下去吧。”兔面使者唯唯诺诺的退下,他从没见过城主发这么大的火,

一百十五外城内幕

    内城一间清静的庭院里,一名穿着白色薄纱衣服的男子正在玩几只月亮虫,蓝色的虫子在他的手上爬动,听话的就像一只宠物,那男子舒心的长嘘一声,身上爬着的几只月亮虫突然卷缩成球状,然后从男子身上剥离,腾空而起,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最后化作一道道蓝色光芒,缠绕在指尖。

    雷东正好撞见这一幕,停住脚步没有继续上前,金斑装作没看见雷东,得意的在潘神城主面前卖弄他用毒的手段,随手一挥,他手上的蓝光化作一团火焰掷向远处一颗小树,那颗小树蓬的居然燃烧起蓝色火焰,然后整颗树的绿色迅速消失,化作银白色,最后火焰熄灭了,那颗灰白的树居然自己动起来,就像一个人一样,树根从地上连根拔起,不断挥舞它的枝干,还有一些榴状物从它的根部突出来,样子甚是让人有强烈的排斥感。

    雷东终于忍无可忍,“你闹够了没有,你这样滥用诅咒之炎是会被大地厌弃的,为什么总是不知道收敛一些呢,总是这样,难道教训还不够深刻吗?”

    金斑本来堆笑的脸突然就阴沉了下来,“厌弃,我的老兄长,似我这等被国家丢弃之人还会担心什么大地的厌弃吗?我等前朝遗民早就没有植根之地,那又何来的大地厌弃呢。”

    雷东自知说的多了,又补救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女皇陛下还好吗?在这里还住的惯吗?”

    金斑笑笑,“这是你的地方,你自己不会去看吗?女皇又从来没有禁止你进入,她一直很怀念当年的,怎么,你不敢去见女皇吗?”

    “我没有,我只是,罢了,海岸赌场换了新的东家,我怀疑是刘月夕的人。”雷东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金斑不信:“不可能,刘月夕先前安插在潘神城的人已经被我渗透了,这小子向来谨慎,他发现安插的人里面有内鬼,就收缩了包括剃刀大道上所有的眼线,虽然眼下我也没有他的消息,但是他想要短时间里重新安排新的人手进来也是没有可能的。”

    雷东和金斑居然是兄弟,这个秘密外人不清楚,“信不信由你,反正我已经通知你了,去不去查是你的事情,但是,我警告你,如果在外城动手,不允许大面积使用月亮虫,不然休怪我翻脸无情。”

    金斑双手一摊,可以讲脖子伸长,作出一副引颈待斩的样子,笑眯眯的看着雷东,雷东见了哼了一

    声,拂袖而去。

    他走以后没多久,弥勒美女皇从后院走过来,依旧是那样的贵气脱俗,眉宇间确实有几分丽达王妃的影子,只是那宝蓝色的眸子要显得更加冰冷些,高傲些。

    “你的这个便宜哥哥到底是什么态度,都过去这么久了,还是只是这样拖着,真的让人有些看不懂呢,他不会对我们另有所图吧,亲爱的。”

    金斑跪倒在她的女王面前,“我这个哥哥出生优渥,没有吃过什么苦头,但是人是极其聪明的,就是患得患失,犹豫不决一点,说他有多大的坏心对付我们,我是不信的,若说他想要对付我们,出卖我们,我也是不信的,放心吧,等那件东西成了我就找那位大人谈判,到时候有他们支持,在南方重新划一块疆域给我们重建罗梭帝国,只要我们争取到拉格朗大迷宫的部分入场机会,慢慢积累,定能再次聚集人才和力量,重新恢复帝国荣光。”

    弥勒美低垂下来的眸子为之一亮,她俯下身子抱住金斑,“孤最忠诚的特雷波,我的眼睛,没有你,孤的世界一片黑暗,真的不知道还能支撑多久,那些不理解孤,执意要戕害孤的,你一定要替孤翦除之,不然孤夜不能寐,知道吗?”

    金斑深情的亲吻女皇,然后深吸一口气,“请我的女王放心,我这就去安排人手,既然刘月夕又敢派人来城里,那就消灭这些虫子。”

    “他可不太好对付,不知道为什么,几次和他交手,孤总觉得他对我们非常的了解,很多旧事都是罗梭帝国最高等级机密,知道的人差不多都老掉死掉了,为何他会如此的清楚,是不是有什么年龄很大的旧臣投靠了他,你一定要查清楚这件事情。”弥勒美不是很放心刘月夕,已经坏了她们几次的事情,混沌真理教、羽蛇、翡翠镇老伯爵那次、还有望京城和红叶镇的布置,都是极其古老和机密的,却都被刘月夕轻松的一锅端,如今在南方省北部区域,女皇的势力已经微乎其微,本来在旧贵族中的联系也被内务部彻底切断,该审查的审查,该抓的抓,这个刘月夕简直是天降的克星,几乎打乱了她和特雷波苦心蛰伏近三十年才准备好的所有计划和准备,不杀此人,女皇难解胸中仇怨,简直太可恶了。

    这回特雷波很有把握的样子,“请女王放心,这潘神城是我的主场,我用魔导月亮虫的本事在血月红莲的加持下,会变得更强,刘月夕一介武

    夫,他不来也罢,若是真敢来潘神城,我定让他葬身此地。”

    与此同时,在潘神城外的海港上,一条金色超豪华引力帆船停泊在港口一处不显眼的位置,通体贴附米特洛金属片,大量符文列阵和动力炉的高端运用,是一艘集技术和奢华于一身的宝船,即使在潘神城这样的大港口里,也只有二条,它不光奢华,还有一个很大的好处,那就是安全,受到潘神城航海协会的保护,没有哪条海盗船敢于对金色风帆号动手,当然也绝对追不上金色风帆号号,航速高达50节,没有船追的上。租金也是极其乍舌的,一天八万星辰珠子,离谱的贵。

    这会儿在用小叶紫檀装饰出来的船舱里,身穿西装的李德利正在热情的和坐在办公桌对面的年轻人热络的交谈,惠达银行开会的内容被他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年轻人始终保持微笑,不住的点头,还要称赞李德利为红云西夕入驻潘神城所做出的卓绝努力,一场李德利据理力争,四大行恶意刁难的精彩大戏让李德利说的是虎虎生风,他实在是一个让银行家耽误了的脱口秀表演者,口才确实是好,若不是倪加奥有其他渠道,还真就全信了他的说辞,这段慷慨激昂的措辞以寡不敌众,拖延再议的真实结尾收场,倪加奥心里长舒了一口气,真怕对方说的太嗨了,把结果都给篡改,他还真不好配合。

    “还是要万分的感谢德利先生对我行的支持,我代表刘大人向您表达他的谢意,城星银行希望在大回廊拓展业务的事情,我一定帮忙,您希望和达巴西尔家族合作的事情我也一定转告我的父亲,不过这以后的事情,还是要劳烦李先生继续鼎力支持,我是后辈,今后还有许多事情要向您学习。”

    李德利很满意倪加奥的说辞,连连点头,“一定一定,这回主要是戴尔焦孔多这个老家伙要阻扰你,不过你放心,其他几家未必和他一条心,再过些日子,红云西夕入驻潘神城的事情一定会有眉目的。”李德利保证的信誓旦旦,倪加奥连连点头,站起来送他出门,二人边说边走,一直到舱室的门口,倪加奥为他取下挂在衣架上的斗篷,李德利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临出门还不忘提醒一句,“此番见面,都是机密,贤侄自己可要多加小心,千万不要上岸去才好,这城里可不安全,也不隐蔽。”

一百十六激战之前

    一番相送,打发走李德利,倪加奥关上门长舒一口气,突然他办公桌后的大班椅转了过来,上面赫然坐着一个人。

    倪加奥快步跑过去,惊呼:“月哥,总算见面了,我们有二年没见了吧,想死我了。上次你回翡翠镇,就差了一天,错过了。”

    是啊,从刘月夕抢得飞地红云到现在,也就过去了五年多,但是他当年带着的这群小伙伴们一个个的都已经令人吃惊的成长为大人物,刘月夕自不必说,倪少爷的生意在大回廊和老伯爵所在的传统区域已经是一个巨人,连他父亲在西雅城的达巴西尔真正宗家都已经开始注意这个年轻的家族后辈。

    尉迟勇和陈怀先都成了将军,刘慧也就是溜子现在是刘月夕的内务大总管,谁都要给面子,刀子和刘杰就更不用说了,那是注定要璀璨升起的二颗巨星。

    感慨了一番,刘月夕问道:“黛黛呢,怎么没跟你一起来啊。要盯住一点啊,你这个小妾现在心思活分的很,风言风语的已经不少了,虽然没出什么事情,但是你多少也管管,有时间你们就要个孩子,也让她收收心,不能因为你们家规矩严就彻底放弃了,万一呢,女人还是呆在家里的好,出来容易闯祸。”刘月夕这话说的很刺,也显得很守旧,但是倪加奥听了却觉得是最真诚的关心,先后阿杰和陈怀先都在女人的问题上栽过大跟头,其他几个也不怎么省心,包括刘月夕自己,所以现在只要是他周围的人,只要一提到家里的女眷,他都要提醒一番,弄的都有些神经衰弱了。

    倪加奥让刘月夕放宽心,他和黛黛有共同的理想,一切都是为了工作,戴戴知道分寸,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反倒宽慰起刘月夕,刘月夕摇摇头,还是告诫一番,“怎么样,你觉得潘神城内的这些个大人物们如何,最早是你出的主意,说说吧。”

    倪加奥依旧紧守着他的那条底线,“月哥,我还是要先听你的第一判断,是取而代之,还是共谋发展,这个还是因该由你来定,我相信你的判断。”

    刘月夕回答,“只要雷东和金斑可以切割,我还是主张和他共谋发展。”

    倪加奥眼睛一亮,“月哥你能说一下你判断的依据吗?”

    刘月夕感慨道:“是那个暗市交易,给我的印象深刻,能做到这一步,这个雷东不仅是个理想主义者,还是一个有执行力的能

    人,那样的交易太贴近交易的本质,不存在什么其他非交易因素,存粹的需求指导,我本人非常欣赏。能想到并作出这么一个创举的,不会是个差到哪里之人。”

    倪加奥深以为意,“我赞同月哥的说法,李德利这个人太不可靠,随时都有可能返水,高老头和查尔马是墙头草,风往哪边,他们也往哪边,焦孔多应该是城主的亲信,口袋银行保持中立,到是这个光怪宫的托尼,不显山不漏水的,一个开赌场的能让银行家找来一起开会,这很厉害啊。月哥你一定要注意这个人。其余的只要是商业层面上的事情我都已经准备妥当,等雨泽季一过,不管他们同不同意,红云西夕都会屹立在潘神城,”

    “好好,这方面的事情全交给你,我就看个结果,还是老规矩,你管赚,我管花,打架杀人我上,玩资本你来,踩在他们身上,让他们无路可走。”二人哈哈大笑。

    说点闲的,倪加奥埋怨起刘月夕,“哥,这金色风帆号租金也太昂贵了,其实从龙谷镇过来或者坐普通的船,我也可以的,绿剂我一只在用,离初级觉醒已经不远了。真没必要话这么多冤枉钱,来回一次,都够得上装备一个连的符文甲了。”

    刘月夕不认同他的说法:“这钱必须花,龙谷镇过来毕竟不安全,海上就更加难说,你的体质只不过是普通人,不是我们这些武夫,经不起暗界这样恶劣的状况,何况你的安全必须要保证,做大生意必要的排场还是要讲的,你住在金色风帆号上,李德利就会高看你一眼,就会自然而然的觉得我们红云西夕银行不差钱,这种给人的第一印象是极其重要的,你是在给我长脸,所以这钱必须花。等这里的事情办好了,你就抓紧回去,昨天索劳伦这一折腾,我想雷东城主该坐不住了,他就是个傻子也该知道是我干的。所以你抓紧离开。”

    倪加奥点点头,杀人放火的事情他完全帮不上忙,说让刘月夕自己小心些,刘月夕裹上斗篷下了船,确定没有人跟踪自己以后,便回海岸赌场去。

    这会儿的海岸赌场虽然依旧在营业,但是大量赫氏核心的人员已经不见踪影,这段时间忙,莲花夫人已经让北泉赫氏的人分批出发去往皮倪翁庄园,她自己作为家族的掌舵人留守到最后,这样最不容易引起怀疑,这也是她作为家主的责任和觉悟。

    海岸赌场的后院现在就像一个军营,各

    类符文甲摆的满满当当的,刘月夕蚂蚁搬家式的搬来一个营的符甲战力,看的赫氏的人心惊肉跳,这才是真正的力量,金钱权谋美色交易,在绝对的武力面前不值得一提。

    刘月夕找到莲花夫人,她不在穿着诱惑的旗袍,这会儿一袭灰色粗布便装,一头秀丽的长发也用头巾包了起来,就像一个。。刘月夕刚像走近些和她交谈,一个小男孩拦住了他的去路,“不许你欺负我妈妈。”男孩大声喊到。

    莲花夫人的儿子?这倒是新鲜,莲花夫人并未结过婚,这事,有意思了。莲花夫人急忙将儿子拉到身后,赫光,这是刘月夕叔叔,是妈妈的东家,他没有欺负妈妈,你不可以这么没礼貌,你先去找你王爷爷,妈妈和叔叔说会儿话。

    小男孩又狠狠的瞪了刘月夕一眼,刘月夕童心未泯,装作害怕的样子摆摆手,故意向小男孩示弱。

    小男孩很听妈妈的话,独自找首席去,莲花夫人朝着刘月夕弯弯腰,“这是我儿子赫光,他还小,并不是有意的,请大人不要放在心里才好。”

    刘月夕乐的不行,“你儿子不错,这么小就知道要保护自己的妈妈,我一直觉得懂得照顾女人的男人大体上错不了,他的父亲呢,我记得你好像没有。”

    莲花夫人看出刘月夕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他没有父亲,就是我的孩子,族里已经承认他赫姓的身份,也入了族谱,请大人不要再追问下去。”

    刘月夕为之一震,莲花夫人的底细他是深入调查过的,年轻时是个很有头脑的女人,但是在赫家属于地位很低的庶出,受到百般打压,但是她还是凭着自己的努力和天赋考进了普通人的最高工科类学府,西雅理工大学,还是物理系,但是在读博士之前,突然休学回来主持家族生意,福彩绝对不是她所喜欢的,刘月夕一直不明白,一个这么有头脑的女人明明已经摆脱了家族的束缚,为何会心甘情愿的回来,这里面原来有着这样不得已的苦衷。他没有继续为难莲花夫人。

    “这孩子是你活下去的动力吧。”

    莲花夫人点点头。

    “那为何不让他随着家族的大部队一起走,要留到现在,你应该清楚的,最后一批走最危险。”刘月夕有点疑惑她的做法,完全没有必要让孩子冒风险。

一百十七莲花夫人的梦想

    莲花夫人似乎不太愿意面对这个问题,大家族内部的蝇营狗苟,外人又怎么知道:“我得为赫家卖命到我儿子完全能自立才行,在此之前,我要是死了,我儿子一定会被他们逼死,他毕竟不怎么名正言顺,而且我现在主持家族事务,眼红但是水平不够的大有人在,站在家族权力顶峰却没有相对应的血统身份,在旧式大家族里,会非常的惨,所以我宁愿儿子一直跟着我,也不要分开,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守着一天我们母子就过一天,这一点赫光他知道的,他是个好孩子,特别懂事,从来不让我操心。”说到情深处,莲花夫人强忍着没哭出声,刘月夕睇过手绢,莲花夫人很不好意思的接过擦了擦。

    “谢谢您,刘大人,我只是一时有点没控制住。”

    刘月夕安慰她,“没关系,人活着都有自己的难处,你很不容易,以后没有外人的时候你可以叫我的名字,大人听着怪生氛得。”

    莲花夫人一下子笑出声来,“我加赫莓,草莓的莓,听说是我母亲怀我的时候特别爱吃这个,父亲就给随便取的,莲花夫人是个家族名号,并不是我的名字。”

    二人的认识算是深了一步,刘月夕问道:“这回你们赫家算是让我裹挟的要彻底退出潘神城,后不后悔当初和我合作?”

    赫莓漏出她特有的一种带着一丝狡猾的笑说道:“我早就预料到会如此,从那局波斯纸牌上我就看出来,你是做大事的,注定要把这潘神城搅得翻天覆地,这么大的变局,像赫氏这样本就苟延残喘的小角色,能全身而退就是祖坟冒青烟,只不过家里那些好高骛远,全无能力的梦想家们还活在自己的梦里吧。”

    北泉赫氏不算大族,但是出了不少才能出众之辈,花环武士,先导者都曾经有过,但是到了莲花夫人这一辈,人才凋敝的厉害,能叫的响的似乎只有莲花夫人一人,而且她所从事的也绝非她擅长的。

    “那去了红云城,准备做点什么生意,红云城是不能开赌场的。”最近随着红云升级为世界树,红云镇升格为城市的批文也就顺理成章的批下来了。

    赫莓叹了口气,“赫氏其实本来是做辅助药剂的,家传的一种绿剂的辅助药剂对于翦除绿剂的排异性和毒副作用非常有效,而且我们的研究方向使用的都是最常用的原料,不存在资源瓶颈问题,只是这是苦生意,

    投入极高,产出的可能性极小,利润微薄,赚惯了快钱的赫家已经看不上祖上传下来的瑰宝,几位家中长老还是想做来钱快的贸易生意和异族人口买卖。”

    短视,一群没格局没眼光的家伙,红云城的所谓贸易,现阶段不就是迷失大陆的丰厚物资嘛,虽然依据协议,短时间里刘月夕确实会漏一些生意给他们赫家,但是时间长了谁还会理他赫家呢,这种大肥肉谁都眼馋,刘月夕现在不是一个人,要顾及方方面面的利益,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关系户多如牛毛,哪个都比赫家有分量,到时候自然要向这些功臣家族倾斜资源,等到那个时候赫家又该如何自处。

    至于兽人奴隶贸易,虽然现阶段还是合法的,但是随着刘月夕在皮镇的兽人改造营运作的情况,终将是要取消这样的非人贸易。

    倒是他们都不感兴趣的绿剂辅药,刘月夕有浓厚的兴趣,在双神世界,人类要生存,最核心最核心的就是在暗界的适应问题,人类目前不过是在树的庇佑下这一个个安全岛上苟延残喘,还要相互残杀争夺这一个个的生存点,其实到了刘月夕这个阶段,在暗界生活已经完全没有问题,去深渊区也是可以过一段时间的,那里才是最广袤的存在,有着无数的资源和数不清的宝藏。

    但是结界树的数量太有限,而且生长周期极长,就算是成年的结界树也就能提供几万人口生存的土地,能连接的共鸣藤脉更是有诸多限制,至于世界树,整个共和国的数量板着手指头就能数清楚,太少太少了,生存艰难,这种模式还强化了贵族把控所有有价值资源的恶性循环,共和制在实行过程中遇到的麻烦大多都是无解的,到最后还是要和贵族们妥协。

    想要改变这种状况,最根本需要发展的不是什么动力炉啊电气骑士等高大上,就是绿剂,如果共和国所有的公民都能用大量用绿剂改造身体机能,达到初步基因觉醒之前的状态,那汉玉龙共和国所能爆发出来的潜力就太可怕了,但是这很难,莫说是像刘月夕金羽这样顶尖的圣光符文天才,就是初步基因觉醒在普通人口里占到的比例也不超过半成,太少太少了,所以即使有着少量天才的存在也被大多数的普通人拖垮了前进探索未知的步伐,要知道电气骑士最初被开发出来的目的是为了探索午夜区,可不是为了战争杀戮而造。

    这样看来,让所有人大量用绿剂就提升

    到了基本国策的高度,摆在刘月夕这样的决策者面前的就有二个问题,一是绿剂的产量。二是绿剂的耐受性。第一个问题还好说,只要集中资源大量开发暗界林区种冷杉林,就能做到,这也一直是世界上最主要的生意之一,无数人在为之努力。第二个问题就麻烦了,耐受性,对,绿剂虽然好用,但是它本身对人体是有毒性的,所以不能无限制的使用,普通人一年不超过十剂量,能在二剂之内身体机能产生立竿见影效果的不到十分之一,大多数人喝下去也就能适应暗界生活一二天,喝多了会死,喝了能有能提升身体机能的又太少。若说喝了毒副作用小的也是有的,但是价格昂贵,往往都是从外国进口,或者需要一些昂贵的原料才能配成,溜子和倪少爷用的就是这样的药,但是普通人怎么可能承担的起。

    如果赫家研制的辅助药剂可以提升绿剂的使用量,哪怕只有一丁点的效果,刘月夕都愿意全力支持,巨额投资。

    他说道:“如果我支持你研发绿剂辅助药,你愿意豁出去干嘛?”

    赫莓没想到刘月夕感兴趣,“大人您没有开玩笑吧,我也就是说说,这个项目非常烧钱,试几百次都未必有成功的可能,我也试着找过投资人,但是听我说了具体的情况都觉得太不靠谱了。”

    刘月夕正色道:“我从不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这是我一直以来最大的设想之一,但是我找不到相关的人来做这事,连摸着路的人都没有,没想到居然你们赫家先祖早就开始这方面的研究,这样,等到了红云你把相关的资料整理一下,到时候让法斯特导师他们几个专家看一下,若是可行,哪怕只是一种可能,我就投钱让你们研究,赫家那边能从事这种研究的还有多少,你列个人名清单,我派人去找来,都归你管。”

    莲花夫人听着很激动,她最想做的事情莫过于此,没想到绕了这么一大圈,最后成全她的居然是刘月夕,世事难料啊。

    “我这就去准备。”她兴奋的说道。

    刘月夕笑笑,“不用这么着急,等今晚安全出城再说吧,不过你不是学物理的吗?这也能研究药剂?”

    刘月夕明显不懂,莲花夫人解释道:“我天赋有限,学的是实验物理,做药剂需要使用大量的精密仪器,这其实和物理工程类的关系更大一些。”

一百十八激战开始

    说到专业的刘月夕又不懂,他让赫莓母子早些准备妥当,今晚就和最后一批人员一起,离开潘神城,结界树和海蛇木已经分批出城,剩下的人都是为了金斑的事情而来的战斗人员,刘月夕既然已经去过索劳伦,那就要随时面对意想不到敌人,这一把敲山震虎玩的有点大,金斑是个恐怖的人,刘月夕思前想后还是决定撤离所有非战斗人员,就在今夜,但愿能顺利。

    到了撤离的时间,按照预定的计划准备从晓南门走,那里的守军长官多次接触过,相熟,也比较好说话,从未为难过刘月夕,所以还是决定从这个门走,车队慢慢前行,尽量保持低调,一路无事,车队到了晓南门,守城的长官见是熟人,很客气的打招呼,“哟,财神爷这是要连夜卷逃啊。”

    刘月夕哈哈大笑,然后压低声音说道:“方爷说笑了,一些见不得人的阿杂生意,白天不敢出城,怕被人看见笑话,只好冒点分险晚上走,还望方爷行方便。”说完塞了一大袋珠子给对方。

    姓方的军爷收了珠子,在手里掂量掂量,往后抛给自己的一个随从,大喊:“弟兄们,困狮大爷请大家的喝酒钱,还不谢过爷。”

    一帮子小兵喽喽杂七杂八的吵闹声此起彼伏,刘月夕朝着几个躬躬手,客气的说道:“应当的,要不方爷现在就开个门让我的车队出去,很晚了,我的抓紧赶到龙谷镇。”

    姓方的一把拉住刘月夕要坐下,嚷嚷着要和刘月夕喝一碗,刘月夕执拗不过,只好陪着他喝了一碗酒,“爷,时候真不早了,再不走真有些来不及了,要不这酒等我回来再痛快的喝。”就当这时,姓方的守将手底下一个小兵笑了笑,嘴里还细细碎碎的说了几句。

    方守将委婉的说道:“狮爷,不是小弟为难,只是新近规矩改了,出了点事,城主要求的,晚上超过十车出城要上报走个流程,怕出事,所以爷您再等一等,等回复的人回来,我就给你开门。”

    刘月夕变了态度,冷冷的说道:“恐怕不止一个回复的回来吧,”

    方守将不明白他的话什么意思,刘月夕刷的移到刚才发笑的小兵面前,一把掐住他,凶恶的问道:“说,是不是有埋伏。”

    那小兵被突如其来的刘月夕唬到了,支支吾吾的指着守将说:“不管我的事,都是他要害你。”

    这下好,全清楚

    了,咔嚓一下,这小兵没气了,方守将还完全没反应过来,变故来的太快,他被要求拖住刘月夕,但是没想到对方这么激烈反应,刚想说点什么,被刘月夕抢了先,刘月夕大声说道:“动手。”

    嗖嗖嗖几根银色箭矢飞向在高处的几名守卫,呼的几骑大地龙甲的战士冲在最前头,电光火石之间,守卫大门最关键的二处弩机的士兵便身首异处,方守将吓得想要逃跑,但是砰砰二声三面巨大的盾牌拦住他的去路,是山熊甲,紧随其后的是一阵队骑着狻猊兽的高大骑士,大量的杜盖克兰辅以一些扈特人,乌泱泱的一片,都盯着姓方的,他倒在地上,直接吓尿了。四羽乌鸦飞向高处的城墙上,又是几声惨叫,躲起来的几名士兵被扔下城墙,直接摔死。战斗在二十秒之内结束,刘月夕以压倒性的兵力完全碾压姓方的,他自己也穿上一身杜盖克兰,翻开头盔,对方说:“早放我出去多好,为什么要做多余的事情呢。”

    方实在没想到刘月夕敢这么乱来,这里可是潘神城,敢在这么杀城主的守军,这人是不是疯了。

    莲花夫人从车上下来,焦急的问道:“大人,我们还走不走。”

    刘月夕让人叫来乌力和索伦,命令所有的符文甲战士将城门打开,将所有的障碍物朝着城里设防:“你们两带着剩下的非战斗员立刻出发龙谷镇,我已经发出讯息,大头陈会来接应你们的。”

    乌力不乐意了,“让索伦带点人送就行了,我要留下来和你一起战斗。”

    刘月夕又开始头疼了,这个小祖宗,这会儿是要让人看他笑话不成,不过还是要哄一下的说:“你跟着一起去,索伦没有经验,我怕他不行,我带带他,还有,去把我们的花妖开来,万一真要用我们一起上。”

    小丫头还是挺好骗的,一说就通,痛痛快快的带着人走了。

    赫莓在车厢上坐着,这会儿她什么忙都帮不上,赫光探出小脑袋,看着这个很可能欺负过母亲的男人,小家伙的脑子有点转不过来,这个叔叔穿上符文甲真的好帅啊,刘月夕走到他跟前,“赫光,一会要走暗界夜路,听说你的体格已经初步完成绿剂淬炼,你母亲身体弱,能不能照顾好你母亲?”

    赫光似有使命感,一个劲点点头,刘月夕取出一把精巧的匕首交予他,然后转声上狻猊,大喊一声,“拔剑,准备战斗。”滋

    啦啦的金属音在空中回转碰撞,一队骑士齐整的扬手抽出长剑,向着这个罪恶的城市宣誓着古老的传统。

    空荡荡的城门口,就剩下刘月夕这队豪华的有点辣眼睛的近卫营,最差的符文甲也是大金陵卫一共四组一百二十人,杜盖加扈特人三十骑,正好一个骑兵方队,四台山熊iii型防御甲,五骑大地龙甲,十五位银鹰射手,还有一些特殊的辅助甲,没一会儿几条简易的防御壕沟就挖好了,这样的整容本来是保护刘月夕的安全的,不过在潘神城外城这个特殊的地方,却也绝对可以大闹一番,或许是连雷东都没想到刘月夕会这么做,来追杀他们的人迟迟未到,不应该说是到了但是没敢冲过来。

    他们是混沌真理教的残余势力,雷东很谨慎,玩的是借刀杀人,就没想用自己的人去动刘月夕,没想到刘月夕这么激进,这会儿居然把方守将剥了个精光绑在一块门板上架在最显眼处,还写了几个大字叫‘自由万岁’,金斑手下的混沌教虽然来了二百多人,但是装备就差太多了,这要是冲上去,还不够人家喝一壶的。为首的思量再三,觉得还是等带头的金斑大人来了再说。

    四周的房屋都翻了一遍,果然都没人,看来是早早预谋好的,刘月夕也干脆,将一些阻碍防守的房屋给彻底拆成障碍物,他这是要长期驻守的意思啊,真是奇怪的冲突,夺了人家的城门的反过来守城门,恐怖分子躲起来反而不敢见人。

    刘月夕等的有点不耐烦,既然混沌教的叛乱分子不敢出来,他就自己去抓,只见他领着杜盖骑兵队冲进一个隐蔽的所在,一片惨叫声后,刘月夕骑士枪尖上挂着颗人头,满意的回到自己的阵地中。

    吃了大亏的混沌教一干人等吓得退的老远,整个晓南门好大一片区域被刘月夕给占领了。这样的局面直到一个人的到来才有了改观,他就是金斑,

    集结混沌教的余孽花了他一些时间,等近千人的最后的顽固分子全都抵达目的地晓南门的时候,先前还埋伏在前头的先锋部队已经退到老远,人数上也只剩下十几人,刘月夕太厉害了,一会儿出动一次,一会儿出动一次,二百人的先头被他一点点耐心的消耗到只剩几十人,而且都是刘月夕有意留下的,真正能向金斑说明情况的军官全都让刘月夕给做了,他就是想通过这些残兵来散播一种恐怖的绝对差距。

一百十九激战金斑的决心

    金斑来了,看到晓南城门外的惨象,气的说不出话,刘月夕依旧出乎他的意料,亲自进城来搅了个天翻地覆,还在城门口摆了这么一出,嚣张的无以复加,而且这招看似险棋,其实很有讲究,潘神城的外城有很多规矩,但是是可以杀人的,只要你够有钱,杀城门守将也不是不可以,而且无故拖延他们出城,说的较真点守将有错。所以他刘月夕并未完全与雷东彻底交恶。金斑这次几乎是倾巢出动,本以为能彻底剪除刘月夕在潘神城的全部势力,没想到踢到了铁板,雷东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些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明显的坐山观虎斗,看来女皇对他不放心是对的。

    金斑懊恼不已,被人当刀使的感觉很不好,不过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后悔,今天这一场必须要打,不然以后也休想有安宁日子,他命令二百多名青皮狂徒喝下狂躁药剂,一上来就是拼命的架势,狂徒的个人力量不弱,而且二百多狂徒里还夹杂着不少远程魔法类狂徒,气势汹汹的排成一队,列阵蓄势。

    刘月夕见了,也不慌张,命百来名大金陵卫组成四个冲击型小方阵,山熊和大地龙插在四个方阵的接缝位置。骑兵伺机待命,论人数对方确实占优,但是刘月夕这边却也是精锐中的精锐,场地也限制了双方的有效兵力部署,绝对有的打,

    狂徒们喝下焦躁药剂都已经快要控制不住自己,金斑站到阵前,大喊一声,“刘月夕,出来相见。”

    一骑杜盖克兰缓缓走到对垒的最前方,“怎么想通了要投降是吗?”

    金斑被激怒,“我所做的事情与阁下没有关系,真的一定要不死不休吗?”

    这样的场合刘月夕想不大义凛然都很难,“我作为共和国大回廊区最高长官,剿灭前朝乱党,是职责所在,何来私怨一说,若是阁下愿意悬崖勒马,让你手下这些前朝遗民束手就擒,交出弥勒美女王,我或许可以替你求情,金斑大人,你看我这个建议如何。”

    金斑脸色铁青,耍滑之辈,这种时候了还要装,这话哪里是说给他听的,根本就是说给雷东听的,好让他更有所顾及,不至于轻举妄动。

    “你们残酷 迫害我们,少在这里惺惺作态,这里都是罗梭帝国最忠诚的子民,没有一个会受你蛊惑。”

    叫阵结束,刘月夕和金斑都回到自己的

    军阵中,刘月夕命令到,“近卫营听命,今天注定是不止一场恶战,这第一场我要求,打出我们近卫营的气势来,你们都知道我喜欢碾压,喜欢欺负弱小,都听明白了吗?”

    四组大金陵卫都是嫡系精锐,众人齐声用最高亢的口号回应了他们的统帅,与此同时,对面的青皮狂徒们药效完全发作,不住的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声,一边是秩序的团体之威,一边是混乱的野兽之力,震耳欲聋的吼声,青金二股洪流碰撞在一起。

    砰砰砰如冰雹一般,青皮狂徒们一个个不要命似得绕过尖细的长矛,不断冲撞大金陵卫盾牌方阵,撞击的声音此起彼伏,四个冲角阵若风雨飘摇,摇摇欲坠,似乎要被青色洪流摧垮了一样。

    不过冲角阵里的几名百夫长们此时毫无畏惧,上前一把稳住整形,四个人齐齐喊道:“第二排上短武器向前一步,预备,前进。”只见金色盾牌的接缝处刺出一把把锋利的长剑,非常的齐整,仅仅就是一刺,挡在最前面的青皮狂徒就死伤了一大片,不过没有这么简单,仅仅是一个开始,一百二十名大金陵卫在百夫长的带领下,喊着特有的浑厚口号,一步一步有节奏的向前推进,长矛,半开刃长剑,还有短剑在金色盾牌墙前面形成一个立体富有层次的利刃杀阵,不管来敌怎么不要命的突,结果都只能换来满身的血窟窿,有几个药磕的过猛的青皮狂徒即使肚子被长矛给刺穿了也依旧向前冲击,他们已经没有了痛觉,脑子里只有冲锋这一个概念,他们是最好的跳荡者,也是最悲哀的,即使如此,大量的失血还是飞快的减损这些青皮的力量,他们粗壮的手臂再也挥舞不起手中的武器,疯狂跳动的心脏也无法再驱动血液给他们带来新的力量,只是稍稍的一松劲,就被大金陵卫方阵切成碎片,四个冲角阵时而聚拢时而分散,极高效的收割狂徒,眼见着倒下一大片,方阵陆续推进了十五米,直到盾牌阵再也推不动地上的死尸,百夫长们命令方阵停止前进,收回长短武器,大声喊道:“带面罩,撒。”齐齐的,一把把白色粉末撒在地上,金斑见了吐血的心都有,那是石灰粉,完了,青皮狂徒最强的并不是战斗能力,而是死后能通过魔导青皮法师用羽蛇之火引起尸体的连锁爆炸反应,不仅有直接伤害,而且爆炸升腾而起的毒雾若果没有防护,会让人产生异变,到时候就会有源源不断

    的变异怪物让整个战场变得混乱从而赢得战争。

    刘月夕和混沌教是老交情老对手,自然深知这一点,看着一个个戴上猪鼻面罩的有序后退的金色冲角阵,金斑很无力,不知道第一场该怎么继续,但是几个药性发作的青皮狂徒魔导士按耐不住,还是催动的诅咒之火,诡绿的火焰在成堆的尸体上燃烧起来,看到这活,刘月夕微微的扬起嘴角,让旗手举令旗发旗语,几名百夫长大声喊着只有他手下人才能听得懂的奇怪口令,所有的大金陵卫们排成一个奇怪的队形,所有人抽出短剑,开始敲击左肩,发出高亢齐整的音响,大金陵卫的左肩和金陵卫有很明显的区别,这声音越来越齐整,越来越统一,就像一个人敲击出来的一样,似暗藏着一些玄妙的节奏,如凿石刻壁一般一下一下敲震所有人的心灵,在场无不为这声音所感染,仿佛是这个世界本源的发聩。

    不好,金斑大叫道,“快退,快往后退,他到底见多识广,看出这军阵之声的跟脚。”

    大金陵卫们齐齐向前跨了一步,只听瓮的一声,那声响彻云霄,那声穿云击石,熊熊燃烧的诅咒之炎朝着反方向呼呼吹扫过去,被这火扫过的几名魔导狂徒还不及惨叫就化作一团白骨,眼见着就要烧到混沌教本阵,这时候一片慌乱,金斑咬咬牙,实在没办法了,只要使用看家本事,几只小小的蓝色光球精准的打在剩下的青皮狂徒身上,转眼他们身上就烧起蓝色火焰,金斑大喝一声‘破’,所有的魔导狂徒全部化作蓝色火焰,形成一道薄薄的屏障侃侃挡住绿火的去路,绿火居然被中和了。

    刘月夕见状,急忙让大金陵卫们退回来,金斑刚才的手段让他非常忌惮,大金陵卫刚才的声音其实是一种团体符文阵,本来金陵卫夸张的左肩上装着的是一次性的暗能武器‘金鳞爆刺’,但是刘月夕嫌这玩样太碍眼,在实际使用中非常影响金陵卫的动作,在改造的大金陵卫上舍弃了这一设计,将金鳞减少数量移至背后,这样虽然发射‘金鳞爆刺’变得麻烦威力也减弱不少,但是金陵卫的左肩不在脆弱,可以硬扛在兵线上,刘月夕还别处心裁的在左肩原先有符文阵的位置装了简单的‘叱咤’阵列,虽然单个没有威力,但是数量一多,就可以发送群体技能叱咤金刚吼,这也是第一次才实战中使用,效果还是令人满意的。

一百二十激战月亮虫

    刘月夕看出金斑使用的是月亮虫,而且不是一般的凡品,这个该死的雷东,和金斑的交情果然关系非比寻常。刘月夕马上命银鹰骑士和夺来的二台城防弩机开始远程射击逼退敌人,好拉开二方的距离。

    然后大声喊道,“快把三防的矮墙给我铺下去,快。”

    混沌教的绿色火焰是一中自然之炎,来源于对羽蛇神剂的研究,在共和国广泛被运用,当然方式各有不同,但是起码刘月夕对这种药剂的效用是知根知底的,也事先做了很多的准备。但是月亮虫就不一样了,这种潘神城独有的虫子刘月夕只是从丽达那里听说是原米英蜡王朝时期的宫廷宝物,从未流传到外面,包括血月红莲花也是,雷东的内城居然真有一颗,还专门养着各种月亮虫,这使得刘月夕不得不警惕,他想在外城引出所有大人物出场,而不是在内城也是顾及这一点。

    几名百夫长杀的还不过瘾,纷纷请战,但是都被刘月夕直接泼了凉水,这支部队是刘月夕的心头好,除了十门超弩级相位炮和动力甲营以外,刘月夕最看重的就是近卫营,而且这里面还有个人感情的因素,这一队人马几乎都是翡翠镇跟着刘月夕五年以上的老人,死一个他都不舍得,若不是潘神城之战不能铺开了打,不然真不舍得动用他们。

    “都给我消停,月亮虫有剧毒,沾着一点就甩不掉,而且能操控死尸,邪门的很,没有我的命令,谁敢胡乱冲上去,军法处置。”给刘月夕这么一定调,没有再敢扎刺,另一方面也是担心月亮虫的诡异。

    刘月夕穿着杜盖克兰甲,站在三防临时城墙上看着对面,远远的,金斑并没有进攻,而是在调整队列,不过混沌教虽然人数众多,但是并不像刘月夕这一边的符甲营有着很惊细的专业分工,虽说拿的武器穿戴的防具要比红叶那一次好上许多,但是和刘月夕这一边的武装到牙齿是没法比的,几个人换来换去的又没用,他到底要干什么。

    但是不管怎么说,近千名危险的狂徒冲上来,靠四个冲角阵肯定顶不住,矮墙只能迟滞对方的行动,想要完全守住还是挺难的,若是真让对方冲进来,万一金斑在有些后手,那代价就太大了。

    “所有人,三三小集团防守阵,所有杜盖骑士下马,也参与战斗,这一场看来用不上骑兵,银鹰骑士,

    负责打对方的魔导型狂徒,至于其他特种符文甲在后方待命,力场师和元素使者我需要你们处于待命状态,还有把我们带来的二台附魔装置也准备好,一会儿可能需要使用。”

    一切准备就绪,金斑的手下嚎呼着,似乎要冲过来,刘月夕这一边,矮墙上松散的站着几队不同符甲战士组成的小集团,这是由三三阵转变出来的一种比较灵活的防守阵,组的小集团卫一个整体,相互之间经过长期配合早就默契无间,再加上有大地龙甲穿插其中支持,即使混战也可以保持整个队形散而不乱,只是这种打法必须长期训练,暂时还没法推广,只能在刘月夕的精英部队里使用。

    第一批狂徒要冲上来,所有的符文甲战士都投出手中投掷矛,精准度非常高,死了一百多,不过狂徒们并不畏惧死亡,而是踩着阵亡者的尸体继续向前冲锋,三三阵的个个小团体一点都不慌张,依托矮墙,以逸待劳,不断杀死敢于冲上来的敌人,场上的形势依旧队刘月夕有利,金斑虽然调整过人员,但是这种近乎无脑的进攻,对上精英部队完全就是送菜,远处的敌人被银鹰骑士击杀不少,没一会儿狂徒就死去近一半,看着满地的尸体,刘月夕有点疑惑,这一回冲上来的狂徒没有服用过焦躁药剂,所以也没法炸尸来产生什么效果,不过刘月夕为了预防万一还是让士兵们撒了些石灰在尸体上以防万一。

    他到底是要干什么啊,凭金斑手里剩下的人,在数量上已经不比刘月夕的部队多多少,在这样下去,金斑就成了光杆司令了,他不像是这么无谋的人,刘月夕看着远处的金斑,眉头紧皱。

    经过这一波惨烈的冲锋,金斑手底下剩下的部队不多了,他停止了这种疯狂的行为,刘月夕心里变得特别不踏实,他手下的士兵们正在清理矮墙内的尸体,战斗打到这会儿,大家都很疲劳很累,还要戴着笨重的猪鼻面具,让人呼吸极其不畅,好几个胆子大的干脆将面罩揭下来继续干活,被刘月夕严厉训斥,都只好老老实实的戴回去。

    对面终于发生了变化,剩下的都是混沌教最疯狂最忠诚的信徒,他们齐齐跪下,以金斑为中心不停的匍匐跪拜,口中念着邪神库尔坎娜迦的颂词,刘月夕站在高处仔细辨识,发现信徒们跪拜的布局很有讲究,层层叠叠,有些像一个四角星,天空变得

    愈加深蓝,而周围的空气却隐隐带来一丝凉意,金斑站在中间双手高举,左右手都拿着不知名的器具,隔的太远刘月夕看不清楚,但是他相信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刘月夕从银鹰骑士手里接过一把符文弓弩,朝着金斑的位置就是一箭,箭飞掠到一半,扒的一声掉在地上,见了鬼,居然是个结界,不对不对,金斑的这个阵形他一定在哪里见过,但是一下子就是想不起来,刘月夕让所有人提高警惕,对面来者不善,他还是没想起在哪里看见过这个法阵。

    正当他好无头绪的时候,对面的结界里发生了变化,最外围的信徒们突然抽出匕首集体自杀了,毫无征兆,献血留的到处都是,靠近金斑的地方一群穿着特殊红色袍子的信徒们站起来手连手组成一个五芒星的图案,周围的空气变得愈加寒冷,转而又有一批信徒拔出刀子自杀,这一波的数量足有几百人,金斑的阵列里已经没有多少活人,但是他依旧在不停的咏唱,地上的鲜血也似活了一般有规律的形成特殊的图案。

    糟了,直到这一刻,刘月夕才看出这鬼东西的跟脚,他在召唤加索尔之星,那是罗梭帝国的守宫星,是大量召唤异界生物的必须之条件。

    只恨现在手里没有大炮,用加索尔之星召唤出来的任何生物或者灵界之物都恐怖的强,刘月夕让手下人停止清理尸体,全部严阵以待,注定有很不好的大事件要发生,但是这会儿他们能做的只有等待或者撤离。

    金斑冗长的念咒停止了,他手里的二个器具被他一下子打开,二道蓝色的光落入地面迅速向四周扩张,没一会儿,那些已经死去的信徒们又站了起来,他们复活了,就像弗里尔操作晚霜一样,只不过金斑的水平要高上不少,这些眼睛泛着蓝光的活尸在样子上和磕了药的狂徒无二,但是行动变得不再那样狂躁,更具有策略性了,也更听从金斑的指挥,金斑的手里捧着一个蓝色的发光物,不断向前走,所有的活尸秩序的排成一字阵列,拱卫在他面前,金斑大声叫嚣道:“刘月夕,是你逼我的,不过在我的‘幽邃月仆’面前,你的符甲营将变得不堪一击。现在逃跑还来得及。”说完他发出人的奸笑声。

    刘月夕手下的精锐被这样的挑拨给激怒了,纷纷请战。

一百二十一激战尸偶军团

    对面的亡者大军开始进攻,他们不似先前暴乱不序,一步一步慢慢的向前,刘月夕手下远程的银鹰骑士开始攻击,但是这一回,银色弩箭不再无往不利,打在亡灵身上的大多数位置都没有效果,甚至亡灵队伍里有一些魔导类法师直接施展冰封之壁等暗能量魔法抵挡弩箭的攻击,麻烦了,必是一场恶战,刘月夕大喊,“所有人抓紧附魔,保护好力场师和元素使,银鹰骑士,试试看用雷属性弩箭。”

    嗖嗖嗖,又有几十只箭飞出去,亡灵果然弱雷,因为第一波的失误,这一次的远程攻击没有造成对方整体性的溃散,没一会儿,亡灵大军就冲到矮墙之下,所有的大金陵卫全部硬顶上去阻止亡灵的突入,这是双方面对面的力量博弈,虽然大金陵卫有符甲的加持,但是毕竟是血肉之驱,没法和亡灵比拼耐力,渐渐的,刘月夕这边出现了伤亡,矮墙这边快要顶不下去了,若是这里突破了,那一定会有更大的伤亡,没有办法,刘月夕不得不动用杀手锏,二名力场师联手调整力场,力量朝着有利于大金鳞卫的一边倾斜。

    在双神世界,力场师是一个特别有意思的存在,这是一个到处暗能量充裕的世界,文明也依托着对暗能的运用不断发展起来,对暗能量的运用是人类文明最重要的科技分支,力场师并不能提供反重力,但是他周身的符文阵列和冥想水晶可以非常好的调动一定区域的暗能量浓度和运作模式,而这就是符文科技最根本的东西,通过对暗能量的控制来得到各种各样不同的效果,比如刘月夕的二名力场师就可以让一部分施加在大金鳞卫身上的重力转嫁到亡灵身上,相当的好用,亡灵们一下子都没了先前的力气,都被盾牌推下矮墙,刘月夕见机会成熟,大声喊道:“放下盾牌,俯身,元素使,全军雷属性,金鳞爆刺。”

    顿时间,矮墙就像一道电网,大量亡灵被击杀,这一波似乎挡住了,刘月夕不敢有任何放松,连忙让二名山熊甲护着力场师元素使让后面撤,以确保他们的安全,他们虽然好用,但是防御力几乎为零,又必须站到前线,特别容易被优先击杀。而且又能高级觉醒同时还具有比较高等级灵能观想的人才实在太少见,这二种特殊的符文甲也非常的昂贵,自从上次在海上为了抗击巨形塔里怪物刘正被怪物拍死,

    刘月夕就落下了心理阴影,他决计不想再发生类似的事情,若不是情势危急,他真不愿意动用这样的王牌。

    对面,金斑见着进攻被抵挡住,一点都不着急,一个人在哪里自言自语道:“刘月夕,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还有呢。”说着他轻轻拨动捧在手心里的蓝色光团,是一只体型特别大的月亮虫,它的翅膀被金斑拨弄了一下,开始飞速震动,发出普通人听不到的超高频率。

    没一会儿,刚才死在矮墙下的尸体堆里钻出无数蓝色虫子,是月亮虫,他们飞快的往矮墙上爬,速度惊人,饶是训练有素的精英战士看到这样的虫潮也头皮发麻,全都下意识的往后退,这一下阵形彻底散乱,出现好几处缺口,大量月亮虫从缺口飞快爬过去,没一会儿就消失在尸体堆里,完了,坏事了,星星点点点蓝光不断涌现出来,第一波被杀死的青皮狂徒复活了好多,这月亮虫太难缠了,大金鳞卫们只好转过身来硬扛,但是更不妙的事情接踵而至,矮墙那边已经死了的狂徒们也复活了不少,二面夹击,场面十分混乱,尽管杜盖克兰也加入战斗,但是人数毕竟有限,亡灵的数量是符甲营的一倍以上,每一刻都有大金鳞卫受伤甚至牺牲,刘月夕看的发指眦裂,他一个鹿击踢飞二个正在啃咬伤兵的亡灵,冲入乱战场中,又一刀结果二个亡灵,这个时候全凭一股气势,没有什么战术可言,就是不能趴下,在刘月夕的引领下,符甲营没有松劲,形式很危急。但是现在可以明确二点,金斑的这种月亮虫是在尸体里繁殖,而且速度极快,能够反复的操控尸体,除非大卸八块的,刘月夕这边打的很吃力,往往一个倒下了,另一个又站起来,而且站起来的很可能是已经牺牲的大金陵卫,到后面,连杜盖都有一人牺牲,这样下去,会无休无止的。

    擒贼擒王,刘月夕让手下顶住,自己翻过矮墙,然后大喊银鹰骑士进行火力掩护,他要一个人冲进敌阵营解决金斑,很疯狂的举动,有几名杜盖骑士想要跟上去保护他,但是他们不是刘月夕,也不懂得鹿击的运用,更没有顶阶花环的实力,很快又被围上来的亡灵拦住去路。

    前面,金斑见着刘月夕一个人冲过来,很不解,虽然刘月夕个人实力极强,但是护卫在金斑身前的还是有不下百名亡灵狂徒,加上金斑本人

    也不是弱手,他不能理解刘月夕作为指挥官为何要做如此冒失不智的举动,由于刘月夕穿的是杜盖,纯属性提升,不似大地龙可以强化速度和分身能力,也不是动力甲,它的符文只有很中规中矩的力量防御增幅,没有一丁点华丽的效果,只见刘月夕一人杀入敌阵,锐不可当,一把宽厚大剑舞的虎虎生风,所有靠近他的亡灵都被切成肉泥,但是他毕竟是一个人,在杀了二十几只亡灵以后速度也变慢了下来。、

    金斑见状大笑,“我还以为你不会累呢,原来也是血肉之驱,真想看看你被月亮虫侵蚀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一定会是最强的亡灵战士。”

    刘月夕笑笑,大声吼道:“够种你下来啊,我们单挑,怕了吧,怂包,你不敢吧,啊呸,你就是弥勒美胯下的一条狗,还是阉狗,听说这么多年了,你也就摸过女王的小手,你是不是不行啊,要不要我帮你啊,阉狗。”

    刘月夕是要故意激怒他,他如意了,金斑没想到刘月夕对他的情况了解的这么深,连这些细节都知道,虽然各种原因复杂,但是一个男人被别人骂不行,是不可忍的。

    “王八蛋,逞口舌之快,我要你付出血的代价。”说完他左手单手捧着月亮虫,腾出右手要施法,作为半吊子肆力者,金斑什么都会,现是炼化,靠近刘月夕的三只亡灵身上长出炼化铠甲,刘月夕的大剑愣是没有砍碎,只好绕到背面去打,相当麻烦,他一处于下风,更多的亡灵拥上来,刘月夕身上多了好几处伤,情况很危险,金斑依旧不罢休,以前二人就捉对打过一场,他知道精神攻击对这家伙没用,所以想到一个更恶毒的,有血月红莲花树在,他的魔导力得到很大的加成,右手上爬出十几只月亮虫,慢慢飘浮到空中,化作一道道蓝色的光团,刘月夕和亡灵们打的正酣,哪里还顾得上管金斑,金斑发出命令让所有亡灵不惜一切代价将刘月夕挤压在有限的空间里不能闪避,他这是要用存粹的幽邃暗能量杀死刘月夕。

    亡灵忠实的执行金斑的命令,不顾死活的冲向刘月夕,刘月夕个人实力再强,也还是被压缩在一个很小的空间内,金斑得意洋洋的看着他,就像看一个死人,时机成熟了,他扬起手里的幽邃暗能量团,打向刘月夕,碰一声,正中目标。

一百二十二主角死了?

    一团蓝色的火焰就在刘月夕所在的位置燃烧,周围的亡灵全都烧成灰色化作地上的一团粉末,金斑这一击诅咒之炎显然下了血本,主帅被害,刘月夕手下的近卫营悲痛的号呼着,几近疯狂。

    金斑看着眼前这团蓝火,很是满意,虽然几乎付出了所有混沌信徒的代价,但是总算拔了这颗眼中钉,火焰渐渐没有先前烧的那么旺,一具发焦的符文甲显露出来,就是刘月夕所穿的杜盖克兰,符甲营里跟着刘月夕一路打拼过来的老兄弟们看大大哥被烧没了,大声嚎呼,不顾一切的想要冲过去。

    发黑的杜盖一动不动的站着,保持着他生前战斗到最后一刻的样子,厚重的符甲并没有被爆烈的诅咒之炎所融坏,但这毕竟不是动力甲,并不能为穿戴者提供火焰防护,符甲的头盔下面黑洞洞的,什么都看不清楚,刘月夕显然是活不了了,金斑让少数活着的高级祭祀上去看看刘月夕到底如何了,几名祭祀不敢违抗他,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去,围绕着刘月夕周围有很多的尸体,中心处就烧剩下一圈白色的骨灰,场面甚是唬人,几个人慢慢靠近符甲,呼一阵风吹来,吹的符甲呼呼的响,就像人发出的嘶吼声,吓得几个祭祀直往后退,但是金斑不善的眼神又让他们止住了脚下的步伐,一个已经烧死的花环武士而已,总不会比金斑的月亮虫更可怕,其中一个胆子较大的上去想要揭下刘月夕的面甲,碰的一声,他吓得瘫倒在地上,定睛一看,是盾牌带落在地上,一些黑色的灰从铠甲里被抖出来,都是自己吓自己,连个化成灰的死人都害怕,几名祭祀站在符文甲边上,说道:“金斑大人,刘月夕已经烧成灰了。”

    金斑这才心定,说:“好,把他的头盔给我取下来,挂在我们的战旗上,这样敌人的心理防线就彻底瓦解了。”

    “是大人。”

    杜盖的高度大约有二米,祭祀们够不到,笨重的符文甲他们又没法退倒,没法子,只好一个人爬到另一个人的肩膀上抬高了去取,底下的祭祀艰难的站起来,骑在上头的终于够到杜盖的头盔处,黑洞洞的头盔,正面对着他,祭祀很不适应这样的情况,他伸手想要摘下那个笨重的人头盔,怎么拧不下来,一定是哪里烧结起来了,祭祀不再害怕,而是更用力的想把头盔扭下来,但是不知道怎

    么着,就是不行,他有点着急了,干脆靠的更近,直接用胳膊拧住头盔想要将它弄下来,这一块应该没有连接结构的,怎么会这样的,不可思议。

    “那个,你拧错方向了,这样拧,头盔正好卡进卡扣里。”是一个男人的身音。

    祭祀吓的大声尖叫,底下的人不名情况,只知道上头晃的厉害,他控制不住,一下子摔了个大跟头,正好撞在杜盖身上,杜盖一下子被他撞碎了,甲片一块块掉落下俩,轰然塌了。

    扬起大量的白色骨灰,什么都看不见,金斑恼怒自己手下的无能,但是手上拿着月亮母虫的他没办法上去亲自来,正左右为难的时候,一名祭祀突然跪在他面前,双手托举着母虫的饲养盒,真是一个很懂得金斑心思的手下,金斑很满意,顺手将母虫放入饲养盒中,那名祭祀小心翼翼的捧着饲养盒,不敢乱动,金斑说:“你很好,小心照看母虫,千万不要影响它发出讯号。”

    “原来真的是它。”灰烬已然散去,几名祭祀都倒在地上再也没站起来,一个浑身都是粉末穿着光明宫的男人咧着嘴冲着金斑笑,不好,金斑突然意识到自己上当了,回头一看,母虫不见了,盒子也不见了,那名祭祀跑的好远,刚要闪现过去追,刘月夕已经一跃跳将到他面前,手里握着老伯爵传给他的九鸦,哗哗哗,一片黑色扑面而来,是幻觉,金斑闭上眼睛,运用炼化之力在身前化出一堵金属墙。

    他不想和刘月夕缠斗,母虫十分重要,弄丢了就麻烦了,但是活过来的刘月夕又怎么会轻易放过他,三两下功夫,炼化之壁就被刘月夕拆的差不多了。

    金斑一个短距离的闪现,“大喊道,所有人,不惜一切代价,拦住刘月夕。”剩下的祭祀和亡灵还是听从他的命令,一拥而上,这给金斑追踪那名‘祭祀’留出了足够的空间,高阶魔导师都会闪现,想要在他们手里逃跑,其实挺难的,但是这一回,金斑绝望了,他连追都没去追,应为根本就没有办法追,到处都是拿着盒子的祭祀的身影,到处都是,根本分不清哪个才是真的,金斑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有这么强大的分身术。

    他恼怒无比,誓要把气出在刘月夕的头上,“混蛋,你怎么会没有死,连诅咒之炎都烧不死你这个英魂不散的家伙吗?”

    刘月夕这会儿很轻松,没了杜盖的束缚,他施展剑技身法更为顺畅,刚才是临时起意给金斑下的套,刘月夕这会儿都佩服自己的演技。他们兄弟几个论打仗,阿杰最擅长统领全局,尉迟勇善守,陈怀先擅长小军团野外作战,而刘月夕最擅长的却是临场随机应变,这一路走来,莫说是普通敌人,就是邪神圣者也被他成功下过几次套,在他手里着道的人数不胜数,战场上的演技派,战术欺骗大师,刘月夕早早就注意到金斑手上这团蓝光,根据丽达王妃的描述,月亮虫的母虫就是瑟芬妮药剂最重要的原料之一,非常稀少,刘月夕此战本来是要引出幕后的大人物出来,没想到金斑这个送财童子居然拿出这么好的宝贝,这让刘月夕不得不在他面前精心演了一场生死大戏,而且还有一个意外之喜,穿着光明宫的他本就有防火的效果,但是刚才被诅咒之炎灼烧的过程虽然依旧很烫,但是他惊喜的发现自己的这副‘龙躯’被淬炼的更加强大了,自从在剥啄山涛涛的桃花源得到这副躯体后,刘月夕的身体素质就变的异于常人,但是也带来了相应地烦恼,那就是没有办法更进步,高阶花环通向骑士的道路极其难行,但是只要不断努力提升,身体素质会不断上升,除非进入衰老期,但是刘月夕不行,龙躯初期极强,但是不管怎么锻炼,都不再有任何的进步,进阶骑士机会渺茫的刘月夕连一向强于其他强者的**素质都在不断被人赶超,这不得不让他泄气,但是,就在刚才,他的身体对于诅咒之炎却产生了从未有过的亲和力,这月亮虫或许就是刘月夕打破桎梏的新钥匙。

    金斑恼羞成怒,火系雷电系魔导法术频频向刘月夕身上招呼,但是且不说月夕穿着光明宫,仅是他惊人的速度身法,想要避开这些,轻而易举,他还故意绕着金斑仅存下来的手下跑,气的金斑哇哇乱叫。

    矮墙那边,所有的亡灵尸偶一下字都不动了,那些控制尸体的新生月亮虫失去了母虫的讯号,变得慌乱,大量的虫子从尸体里爬出来,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爬,被刘月夕的士兵踩死不少,金斑最后的信徒彻底完蛋,刘月夕这里也差不多的情况,金斑的手下全部死亡,只剩下金斑和少数几名祭祀还在,刘月夕漏出森白的牙齿,“让了你这么久,也该我主动出击一回。”

一百二十三雷东出手

    金斑这才意识到自己大势已去,居然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让刘月夕给磨光了最后的精锐,论战场谋略,二人不在一个档次上,金斑更适合幕后策划,煽动信徒,而不是正面对抗,他一再的布局失败,一败再败,就是对自己的弱点没有清醒的认识,几番接触,刘月夕便发现这个人虽然神出鬼没,手段残忍,也擅长蛊惑人心,但是对大方向的把控很差,弥勒美选择他做自己的首席供奉,哪里还有不败的道理,每一次都把事情搞得很大,但是又无力控制。

    白瞎了一瓶四神药剂。

    金斑二次闪现想要逃跑,但是都被刘月夕追上穷追猛打,正是山穷水尽时,忽的一名武士挡住了刘月夕的去路,刘月夕看了一眼,大吃一惊,不就是牺牲的那名赞族勇士吗?此刻赞族勇士双眼冒着蓝光,应该也是被做成了偶人。他提着一把直刃和刘月夕正面对抗。喉咙里冒出低沉的吼声,刘月夕很愤怒,“是谁,站出来。”没有人回应,刘月夕猛的一发力,强硬的弹开对手的直刃,飞速绕道他身后,反手就是一剑刺在赞族勇士的脖颈儿上,一股蓝色的汁液从剑尖上流下来,赞族战士倒在地上,不在动弹。

    “刘大人好手段。”戴着金色面具的雷东终于出现,金斑躲到他身后,刘月夕甩了甩剑身,收回九鸦,也不敢示弱,劈头就是一句,“你就是雷东城主吧,怎么,想要包庇混沌邪教的逃犯,和共和国公然对抗不成。”

    “放肆,刘月夕,居然敢这么和城主大人说话,你站着的地方可是潘神城。”一名兔面使者受不了刘月夕的言语,正在替他的主子鸣不平。

    刘月夕面不改色,“放肆,我是半山大人亲封的大回廊战区总指挥,潘神城全权特使,有紧急裁决权,我和你家主子说话,轮的到你插嘴。怎么难道你们潘神城想公然对抗共和国的意志?”

    兔面使者不以为然:“对抗又如何?你能拿我们怎么样,”话刚说到一半,他被雷东制止了,雷东笑着说:“刘大人,我的手下刚才说的都是胡话,当不得真,我们潘普洛纳绝对没有对抗中央政府的意思。”

    虽然潘神城地位特殊,属于中立方,但毕竟是汉玉龙的领土,城内的主要居民在政治和民族向心力上也偏汉玉龙居多,城主不敢冒这个大不为。雷东明显是幕后的大人物派来收拾残局的,而刘

    月夕就是要逼出幕后之人,又怎么会让雷东舒服。

    “雷东大人这话讲的好。既然如此,那就请将金斑交予在下,他身上有太多秘密。”一说到动真格的,雷东变了个口吻,“不好意思,大人您这就有点为难在下了,内城有内城的规矩,凡是在内城居住的贵客,不论在外面犯了什么事情,只要住在内城那我就有义务保护他,潘神城虽是共和国的领地,但在法律上是实打实的中立地带,我和我的父辈苦心经营多年,保持内城的绝对中立,还望大人体恤,这些法律规则也是受到共和国承认的。不巧金斑在内城有居住权,等他出了内城,他是杀是抓,悉听尊便,我潘神城绝对不阻拦。”

    潘普洛纳确实有此特权,不过刘月夕也不是全无准备,为了搅合这场大戏,他可是向专业人士仔细的询问过相关法律和国际外交惯例等方面的问题。他手下的符甲近卫营打扫完战场,也跟了过来,给刘月夕撑场面,这场景让刘月夕想起了当年在一字街抢地盘的过往,真是岁月如梭,他已经穿越到这个世界快六年了,当初的江慕白完全成了刘月夕,那些破碎的记忆,已经悄悄的重新融入他的脑中,成为他的生命中的一部分。

    刘月夕接过手下递上的毛巾衣物,一番收拾打理,和人谈判,腔调气势不能输,刘月夕的手下提来一个皮箱子,从里面取出一整本有点厚的文件,扬在手里,“既然阁下谈到法律规则,那我们就说道说道,这是翡翠条约的全本,是二十五年前,你的父亲亲自到翡翠镇和爱德华伯爵签署的关于今后潘普洛纳地位权益的文件,非常详细,双方都签了字的,你可还认得。”

    雷东没想到刘月夕居然能拿得出这份文件,虽然相关的副本在西雅城、望京、包括潘普洛纳都有保存,但是父亲签过字的原版他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是家族的耻辱,雷东所在的家族是前朝罗梭帝国最显赫的三个家族之一,和现在的共和国守护者奥良公爵所在的家族齐名,那个时候爱德华家族还名不经传,一个小小的伯爵,居然将曾经叱咤风云的大家族逼到偏安一隅,甚至兵锋直指潘普洛纳外城,若不是当时大环境有变化,加上父亲和爱德华达成妥协,才有了雷家苟延残喘的立锥之地,这份条约就是雷家的耻辱柱,雷东恨不得冲上去夺过来撕个粉碎,但是他不能这么做,刘月夕这个小混蛋这时候拿出这

    玩样就是要激他,他不能中他的圈套,只能耐着性子听刘月夕表演。

    “根据条约第三条规定,潘普洛纳享受部分自制权,但是不得对外用兵,也不能发展龙炎武器和生化武器,不得与任何组织结盟,不得严重危害共和国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若有违反,汉玉龙共和国可行使一切有效手段阻止以上所述行为的发生。不知道这一条我念的对不对。”刘月夕笑着看着雷东。

    雷东往前走一步,说:“刘大人今天搬出这条想要干什么,我潘普洛纳在此风雨飘渺之际,坚定的站在汉玉龙共和国这一边,力保索劳伦不受到新南大军的威胁,作为中立城市,要平衡各方利益关系,每一步都很艰难,就像在刀尖上跳舞,为此,我不得不作出一些妥协来换取各方势力的一种平衡,难道这也要受到大人您的诟病,如果应为我庇护金斑,您就要撕毁条约,干涉潘神城历来中立自由的规则,破坏此地的繁荣兴盛,我不会答应,相信潘神城所有的子民也不会答应。”

    刘月夕不停的鼓掌,“真是精彩的说辞,城主好口才,庇护杀人不眨眼的混沌恶首,被你说成是维护潘城的中立自由,你知道有多少无辜死在你身后这个恶徒手里,恐怕你护着他不是因为别的原因,而是因为他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吧。”

    这话一出,雷东着急了,“刘月夕,你不要胡说八道,金斑什么时候成我的弟弟了,根本就是你瞎猜的。你凭什么这么说。”

    刘月夕摆摆手,“不承认?可敢一验,只有雷家血脉可以控制月亮虫的母虫,刚才金斑控制偶尸大军进攻我的本阵,没有月亮母虫根本就没有可能。怎么,当年雷家显赫,控虫之术无人能出其右,深得弥勒美女王的信任,你是嫡子必须继承家业,金斑或者着叫雷奥,舍弃家族名分,入皇宫成为御用供奉。这事虽然是成年旧事,但是并不代表没有人知道。我说的对吗,雷东大人。”

    雷东实在没想到刘月夕对他们两居然如此了解,更没想到这些都是刘月夕诳他胡乱推测的,潘神城一直是混沌教的重要的据点,这一点是半公开的,雷东也从来不掩饰,潘神城的特色就是如此,什么样的组织在这里都能生存,但是世人不知道雷东和金斑居然有这层关系,让刘月夕胡乱蒙对了。

一百二十四 跑和追

    城里有一种很有市场的说法,金斑手里捏着雷东城主的把柄,所以雷东一直对金斑及其的瘾忍,直到刘月夕演了刚才那一出给刀子创造机会设计盗走月亮母虫才彻底确认了这一点,金斑就是雷东父亲的私生子,雷奥。

    雷东朝金斑做了个手势,后者默默退走,“刘大人的故事真的很精彩,不过我真的不明白你怎么会有这么丰富的想象力,金斑不过是一名付了钱的贵宾,何来其他这些莫须有的。你的荒唐说辞真的惹怒我了。请你离开我的城。”

    刘月夕也并非要在这种场合和雷东辨什么道理,这样拖着是另有目的。

    另一边,在内城,刀子穿着夜神甲,手里捧着刚才从金斑手里骗来的装有母虫的盒子,按照刘月夕教授他的方法,利用母虫寻找金斑的藏身之处,这才是刘月夕真正的目的,他对金斑并无兴趣,引开所有人注意,找到弥勒美女王,寻到瑟芬妮药剂还有金斑掩藏起来的其他前朝旧物才是刘月夕最想要做的。

    按照母虫的指引,刀子到了一处小院落,里面没什么人,刀子悄悄摸进去,到处搜寻神药的下落,虽然夜神长于隐密,但是要在不被人发现,又不熟悉的情况下,找到那些好东西,实在是太难了,这样找下去不是办法,刀子琢磨着能不能换个办法。

    就在这时,金斑着急忙慌的跑进院子里,他唤来院里女仆,询问女王在哪里,“大人,按照您的吩咐,女王一直没有离开过密室。”

    金斑这才松口气,“好,你去请女王出来,情况有变,我们要抓紧离开此地。”

    女佣连忙点头转身前去密室,金斑自己却朝着另一个房间走去,这一切都被藏在暗处的刀子看在眼里,直脑子的他想了个简单粗暴的办法,应该也能达成刘月夕交代他的任务。

    外城,刘月夕和雷东的人依旧紧张的对峙着,潘神城是中立城市,对外号称没有进攻性武装力量,城里都是防御性质的武装,现在看来,全是糊弄人的,雷东手下不仅有大量的符甲部队,连动力甲,反重力战车都有,还有那些在内城城门口见过的巨大甲虫应该也是特殊的武器。论账面实力,刘月夕完全处于劣势。

    被刘月夕澈底撕去假中立的面具,雷东反而不再顾及许多,“刘月夕,今天都是你逼我的,阁下若是现在带着你的人撤出潘神城,还来得急,若是赖着不走,就不要怪我动手了。”

    “哟,雷城主这是要

    轰人走啊,说好的自由城市,不同的理念,不同的声音,同一个城市,你这样真的好吗?”

    雷东不再理会刘月夕,他手下的部队开始在晓南门展开队形,一副你再不走我就打的你走的架势,刘月夕不动声色,他在观察雷东部队的成色,人数上大约最近五千,但是并不是统一指挥,真正是雷东手底下的蒙面军团数量很少,大多是城里的各大势力的私军还有雇佣兵,有些就是海盗直接上岸,估计是城主临时征召,有些连服装都没有更换,稍稍辨识一下,就知道是抢劫天耀岛的那伙人,这种军队看着唬人,其实不强。

    刘月夕往后退回本阵,手下小声说道:“大哥,我们怎么办?再干他娘的。”

    刘月夕白了他一眼,“就知道干,也不看看对面什么情况,这种时候要是冲过去硬拼,你不是逼着对面团结一致对付外敌吗?白跟我这么多年了,快去,先把伤员和牺牲的兄弟们送到城外去,联系上大头了吗?叫他快点,半天了,怎么还是没有赶来,是只乌龟也该爬到了。”

    手下心领神会,连忙让人抬着伤员出城去。

    前面一场恶战伤员不少,还死了十几个,刘月夕甚是心疼,好在没有伤经动骨,刘月夕大声喊道,“雷东城主,我这里有伤员,给我一点时间。”

    雷东也不想真的和刘月夕刀兵相见,便问到,“我给你半个小时,让你的人撤离。”

    “好。”晓南门这边开始忙活起来,雷东这一松口不打紧,他请来的那些个帮手有好些不满意了,其中二个领头的上来巡问:“雷城主,刘月夕侮辱晓南门的守将,就这么放他走了,那我们潘神城的颜面何在。城主这样纵容他是何道理。”

    雷东看看这名武将,哼了一声,“潘神城是中立之地,不实行宵禁,晓南门的守将与混沌教的狂徒勾结,无故扣压刘月夕的队伍,造成如此严重的冲突,我潘神城怎么说也是汉玉龙共和国的属地,怎么,难道你要我现在无故和大回廊区最高军事长官公然的武装对抗不成?是何居心,阮莞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

    这名武将是个雇佣军,被阮莞买通,这时候他跳出来煽动雷东用心险恶,不过他没想到雷东虽然说不过刘月夕,但是ko他这么个武憨憨还是绰绰有余。

    雷东也不客气,“来人,将这个新南奸细给我绑了。”那武将直呼自己冤枉,甚至骂骂咧咧,但是没有人替他求情,直到他被拖走

    ,雷东在潘神城的威信依旧。但是雷东心里其实很慌,金斑这个便宜弟弟老是自作聪明给他闯祸,明明交代他在外城要收敛,但他就是不听,这种一照面知道打不过就可以溜之大吉的战斗,居然让他搞成拼光了所有的家底,还漏出了月亮母虫的跟脚,或许刘月夕是故意的,或许只是为了证明二人的血缘关系才道出月亮母虫的真相,但是雷东这会儿很担心,月亮母虫和瑟芬尼药剂的渊源并非雷家独享的秘密,雷家能掌控潘神城就是因为他手里有许多的秘密,这里人多嘴杂,耳目众多,要是让知情的幕后大佬知道母虫的事情,雷东会极其被动,他硬顶着场子哪里是要驱赶刘月夕,根本就是在给金斑撤离争取时间,但愿这个弟弟这一回不要再让他失望,能尽快撤走,若真让哪个大人物截住,雷东未必能保住他。

    但是事情又哪里会如他所愿呢,城外新南军大营,阮莞恭谨的站在布鲁略的豪华大帐之外,他要见布鲁略,但是对方根本不想见他,将他拒之门外,阮莞作为新南下路军总指挥,最近这段时间被这个脾气古怪至极的骑士反复羞辱,但是却一点不生气,布鲁略不愿意见他,他就跪在人家的营帐前,请求接见,这里是军营,士兵们看到自己的长官被一个吉普罗斯来的傲慢家伙如此羞辱,都气愤的不行,渐渐的营帐外聚集了很多的人,都笔挺挺的站着,也不说话,只是瞪着那顶豪华营帐的入口,如果目光有杀伤力,那营帐一定被点燃了。

    阮莞的坚持终于得到了里头的回应,“阮莞,你实力不强,带兵也不行,但是死缠烂打的劲头倒是让人印象深刻,但是不要以为这样对我有用,我已经烦透你的无聊把戏,如果这一次你说的话依然是废话,我不介意杀了你。”

    阮莞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谦卑的说道:“感谢大人的宽厚,这段时间小子照顾不周,大人也未有杀了在下,足以证明大人的品格之高贵。”

    布鲁略实在有些忍不下去这个家伙,“快说。”

    阮莞低头说道:“刚才得到的消息,潘神城外城,金斑要设局劫杀刘月夕,被对方反杀全灭了。”

    布鲁略不耐烦道:“如果只是这点消息,你可以去死了。”

    “当然不止,金斑此战动用了雷家独有的月亮母虫,消息可靠。”

    营帐里头沉默了,传处一个声音,“你,进来。”

一百二十五阮莞至

    可能是魏老头这个师傅从根子上就不太正,鬼点子教的太多,所以教出来的徒弟一个个的都完全不把信用当回事,阿勇大头陈刘月夕阿杰这一个个的都是这么个德行,说好的半小时撤出伤员,结果拖了二个小时,这会儿,雷东正瞪着晓南城的大门,可能是因为愤怒,也可能是有些激动,他的手在微微的颤动,刘月夕这个小瘪三,太不讲江湖规矩了,居然在晓南城上竖起了红云城的祥云旗,他的人不仅没有撤走,还有所加强,不过到了这会儿,雷东就是再生气,对他也一点办法都没有,应为刘月夕的援军赶到了,就在城外,陈怀先的先锋部队已至,清一色的符文甲重装部队,乌压压的一片,如金鳞蔽日,黑云压城。

    陈怀先驾驶武安侯站在最前方,雷东手下那些刚还跃跃欲试,想要和刘月夕打一场的雇佣军们这会儿是一点声音都没了,自从大头陈到了龙谷镇,下路不利于共和国的局面立刻得到改观,阮莞被他打的完全找不到方向,大头陈不似阿勇,他走的一直是精兵政策,所以明明人数上不占优势,但是陈每一场都能赢,他对骑兵的机动运用实在太厉害了,总是能在你没有防备的时候出现在你的侧面,然后轻易的冲垮你,击溃你,而且大头陈这个人杀伐果断,攻寨子不投降的杀,公然反叛的杀,真叫雨季将至,不然阮莞能不能在下路大回廊区站稳,都是很难说的事情。

    雷东的手下询问接下来该怎么办,雷东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在那里站着,自言自语道:“该来的躲不过,守着吧,守着吧。”他的手下听了城主这话也算是命令还是别的啥,也不敢轻举妄动。

    城外,刘月夕站在花妖上头,心情愉悦,当收到刀子的讯息,已经摸到金斑的老巢,这会儿正跟着金斑准备伺机下手,金斑手里果然有个好东西,还让刘月夕派人去接应他,刀子不愧是刀子,办事效率杠杠的,先前刘月夕假装被诅咒之炎烧死吸引注意力,刀子依托夜神甲的能力变成祭祀模样轻松骗得金斑的月亮母虫,时机拿捏得相当好,早一步晚一步都有可能让金斑识破穿帮,这让刘月夕都没想到,剑道煌煌的刀子在偷袭取巧一道上也有这么高的造诣。

    刘月夕一想到能得了金斑的二样好东西,还能抓到弥勒美心里就美的很,正高兴着,大头陈上来询

    问,“月哥,从龙谷镇过来赶的急,我没带相位炮,只有十几门石板迫击炮,攻城我看够呛。”

    刘月夕摆摆手,“没事没事,我也没想着要攻城,咱们就是来搅和的,一会儿都机灵点,真要是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人物,我们立刻脚底抹油,开溜,按照老伯爵的说话,西雅城方面对潘普洛纳是有布局有后手的,并不需要我等去硬拼,这老家伙也真是的,说话也不说全,就是不肯告诉我所谓的后手到底是什么,反正咱们不当冤大头,该捅的捅了,天真要塌,自有高个子顶着,你派几个人,现在就去索劳伦盯着,万一有什么变故,我们这张底牌一定不能有问题。”

    刘月夕刚说完,变故发生了,城外不远处,新南大军赶到,看阵仗,是倾巢而出,也列阵在晓南门外,并不进攻。潘神城一下子热闹起来,刘月夕阮莞雷东明面三方皆至,雷东手里捏了一把汗,他们这是要干什么,莫不是要在潘神城决一胜负。雷东这会儿感到后悔和无力,自己或许该亲自出手来对付这个刘月夕。

    作为陈怀先的手下败将,阮莞这个时候全军出动让人有些摸不清路路数,难道他觉得在潘神城外城就能打赢大头陈,这简直就是笑话,莫不说还有刘月夕在,仅仅是一个小乌力所能提升的执旗能力,就能让大头陈的穿插冲击战术如虎添翼,况且还有重型动力甲花妖的存在,乌力最近对花妖又进行了一次大的改进。

    反观阮莞这一边,兵员虽然多过陈怀先不少,但是符甲的质量差了一个档次,动力甲方面更是无从谈起,下路有潘神城的存在,加上山区地理,本来阮知青就没报什么希望,更多的就是牵制刘月夕的力量而已。

    但是阮莞这颗闲子却不是这么想的,阮知青算的不错,他打仗确实不行,但是这并不影响他的野心,阮莞受到他所在下路军的绝对拥护,而且即使打了这么多场败仗,这种拥护也没有分毫的减损,反而有所加强,很多人都以为士兵会拥护会打仗的将军,其实真不是这样,战争打的久了,拖的长了,其实像阮莞这样的战术门外汉才更受青睐,士兵们喜欢他这样的将军,能够毫无顾忌,及其理所当然的向上级讨要各种好装备给养,能够无耻的把失败的原因归咎于客观条件,能够平底起丘陵,给部队弄出宏大的目标,给长官

    画一个巨大的饼,这三点,阮莞都完美的做到了。

    阮莞和陈怀先隔着老远打招呼,陈叫阵的话说的很不客气,“阮将军啊,咱们又见面了,您真是太客气了,输六回还不过瘾,这次干脆全体送上门来,好让我一锅端,做人真该向您学,厚道啊,你这是省了我多少功夫,牺牲自己来成全我,太无私了,我好感动。”

    阮莞还是那副样子,“陈将军的话让再下无地自容,前几次的对阵让再下学得不少,获益匪浅,所以我痛定思痛,决定改一改打法,争取怎么着也赢你一场。不过我还是那句话,若是陈将军愿意现在退兵龙谷镇,我保证今年不再袭扰你的地盘,您看如何。”

    哦,对方看着不像是说大话的,不过到底凭什么呢。“阮将军莫不是给自己壮胆吧。”

    阮莞不愿意多与之争口舌之利,上万的部队摆开阵势,还是投掷手方阵为主,对付一般的部队或许可以,但是碰到陈怀先这样拥有高机动性的精英部队,没戏,陈根本不会给对方正面对兵线的机会。

    但是,这一次,阮的部队真的有变化,几台巨大的反重力战车出现在视线中,好巨大,花妖的体型已经很夸张,但是和这些浮动巨兽比起来,显得很幼小,这是基普罗斯帝国的战争巨兽,特梅斯战车,该死,毫无征兆,刘月夕和陈怀先合计了一下,觉得这种战车应该是大型相位炮的载具,和他们想要开发的蝎虎座通用型属于类似的产品,重力相位炮发射缓慢,生物型炮面对符文甲威力太小,加农炮明显看起来没有,刘月夕的部队强于机动性,只要别让对方锁定,应该能够对付。

    一直坐在花妖座舱里的乌力打断了他们两,“大人,这东西没这么简单,它是基普罗斯违逆天意,私自制造出来的被大地厌弃之物,它的上面不存在相位炮,相位炮的基座必须接触大地才能发射,但它是浮空的。”

    原来乌力知道这怪物的跟脚,刘月夕便又问:“没有相位炮,那它靠什么杀伤敌人,看着浑身光溜溜的,也不像是有什么近战利器的样子。”

    乌力的回答也是出乎所料,“特梅斯战车没有武器,它只有一个作用,在它所处范围的周边,所有依靠符文暗能武器全部失效,只有这一个功能。”

一百二十六悬乎的战斗

    刘月夕沉默片刻,能够强行切断符文甲为周遭环境暗能量的运用,这也太匪夷所思了,简直是符文甲的克星,心里飞快的盘算着对面的真实目的,阮莞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借来了基普罗斯的战车,这玩样若真如乌力所说可以广域范围无效化符文运用的话,要想歼灭刘月夕的精锐部队依旧没有可能,有了乌力的提醒,想要玩一波突然袭击的可能性都没了,对面既然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不会仅仅是想赢陈怀先一局这么简单。

    战局的推进容不得刘月夕细想,眼见着对面展开队形,大头陈焦急的询问:“大哥,是打是撤,或者我们谨慎接触一下,不行就跑如何。”

    大头陈的话提醒了刘月夕,他意思到阮莞的危险想法,立刻命令到:“让晓南门的人关上城门据守,所有人上坐骑。”

    大头陈惊呼:“月哥,不可啊,城门关上了再要打开极其花时间,一旦情况有变,我们在城门口守着的几百名弟兄很难脱身,雷东还在里面虎视眈眈,若是到时候二头夹击,他们一个都活不了。”

    刘月夕说道:“我知道,但是阮莞就是这么想的,他的目的很可能是借着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进驻潘普洛纳,只有现在,雷东会屈服,若是真变成那样的局面,有了潘普洛纳这样超大型的水陆补给基地,那明年,本来可有可无的下路会变成主战场的,不行,一定不能让他得逞,否则明年我们会死更多的人。”

    刘月夕的话让大头陈也是一惊,不是没有可能,“大哥,要不我带一队人去城门口守着。”

    “不用,城门口刘飞在,就是死剩他一个人,他也会守着的,这样,你再派一队人去索劳伦催一下,到底怎么回事,到现在都没有回音,我们必须让雷东继续保持中立,不行就用大炮逼着他中立。”

    今天不太顺利,已经派了一堆人去索劳伦,但是依旧没有传回让刘月夕安心的讯息。

    大头陈干脆说:“月哥,我亲自跑一次,不算远,等我好消息。”

    “好,速去速回,如果索劳伦有人不识相,你知道该怎么办。”

    大头陈点点头,戴着一队人直奔索劳伦而去,刘月夕也不磨蹭,跳进花妖的驾驶舱,开始指挥簪枭卫的精锐,“乌力,有没有什么办法对付这些大家伙,按照你的说法,他们虽然厉害,

    但是只有三台,就真的没有办法对付吗?”

    乌力没有闲着,她一直窝在座舱里分析这几个大家伙,但是数据结晶里缺乏特梅斯战车的基本参数,没有办法作出有效的分析,连最基本的推演也做不了,乌力极其沮丧,向来信奉数据分析的她第一次有了这么无力的感觉,即使刘月夕面对邪神,面对深渊,也从未如此过,“大人,这一次真的没办法,小乌力没用,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对付这样的大家伙,没有一丁点数据可以分析,我想不出办法,我们逃吧,不然都会死在这里的,我没法分析,我救不了任何人,我们都会死的。”

    刘月夕听到这样的回答,也是吓了一跳,连忙切断所有通讯,乌力心态崩溃,这真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只是有些不是时候,刘月夕将头探到乌力的舱室,小姑娘正卷缩成一团在哭,刘月夕柔身翻下去,说:“这不怪你,还要感谢你的提醒,要是你不说,我们可能会吃很大的亏,谁都有无能为力的时候,谁都有局限性,连神圣们都是如此,何况我们这些凡人,我没想到你看着嘻嘻哈哈的,其实小心思这么重,这是战争,总是充满了不确定因素,不然就不会死人了,我们这些人从最普通的士兵到我都是抱着一定的觉悟来的,能活下去是运气,死了亦怪不得谁,振作起来,我现在非常需要你,整个簪枭卫都需要你的执旗能力。”

    乌力一个劲的摇头,有些钻进死胡同的家伙。

    刘月夕着急了,什么节骨眼,外头都喊起来了,他一把端起乌力的脸蛋,大声说道:“害怕也好,无能卫为力也好,对自己失望也罢,起码现在,把你的力量借给我,听从的我命令,好吗?”

    乌力泪汪汪的看着刘月夕,点点头,终于说通了。

    经过短暂的混乱,刘月夕这一方的通讯频道再一次恢复,“乌力,既然符文甲肯定没有效果,那就把我们的部队尽量拆散,动力甲以动力炉来模拟天地勾连,虽然在特梅斯的力场范围能威力会减少,但是毕竟可以一试,要不就以几台动力甲为最优先试探一下对手吧。数据也可以慢慢试出来嘛。”

    乌力点点头,同意刘月夕的做法,簪枭卫以乌力的通讯频道数量为极限,被分成三十二队,较笨重的重型动力甲全部脱出战斗,等待和后续运送相位炮的炮兵部队集合,而刘月夕这边全

    部轻装简行,

    动力甲毕竟昂贵,除了花妖和二台蝎虎座,剩下五台都是相对廉价的百夫长轻型甲,对面开始有所动作,阮莞的部队分成三股,跟在三台特梅斯战车的后面,朝着晓南城门的方向慢慢移动,特梅斯战车悬浮在空中,但是速度并不是很快,光溜溜的外表也没有展露出什么武器,一台百夫长动力甲慢慢朝着它方向,想要伺机接近特梅斯战车,可是刚进入它周围接近五十米范围,百夫长动力甲上面的各类报警器就乱响,天地间丰度极高的暗能量仿佛一下子被抽干,平日里百夫长全身布满的可以调用暗能量的各种符文阵列开始疯狂的抽用动力甲炉子的能源,百夫长眼见着就瘫痪了,再也无法移动,他的驾驶员开始通过作战频道向他的队员们求救,另几名百夫长刚要上去救他,便被刘月夕喝止住,敌人情况不明,这个时候冲上去救援,很可能会带来更惨痛的代价。

    果然不出所料,一台特梅斯战车突然加快速度,朝着被‘捕获’的百夫长这一边冲过来,刘月夕在频道里大喊,让那名百夫长驾驶员切断所有符文阵的能源供应,但是为时已晚,特梅斯战车已经冲上来,速度很快,它一直慢吞吞的只是假象,那台百夫长听从刘月夕的命令切断了能源供应刚能走,一只捕兽网从特梅斯战车里弹射出来,将百夫长死死套住,啪啪啪的一连串强电击,那名百夫长眼见着便活不了了,处理完这台轻型动力甲,特梅斯战车抛下尸体,扬长而去。

    刘月夕愣住了,这也太残酷了,平日里一台百夫长有多强大的威力谁都清楚,可以轻松顶住十几台符文甲的进攻,若是能有百夫长顶在兵线上指挥方阵那会爆发更强大的威力,但是在特梅斯战车跟前,轻型动力甲显得那样脆弱可笑,就如一只爬虫被它无情的消灭。

    五十米范围,米特洛符文列阵全面无效,但是燃油动力炉可以使用,电气类武器可以使用,这就是百夫长动力甲用生命换来的准确数据。

    时不我待,阮莞的部队一步步接近晓南门,若是真让它靠近城门,刘飞那边仅仅几百人的守军根本不可能顶的住过万新南军进攻,晓南门若是真失手,阮莞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赖在潘神城不走。不能让他得逞,刘月夕让剩下的百夫长撤退,自己领着二台蝎虎座中型甲要上去再试一试。

一百二十七不要命的试

    花妖的驾驶舱里,刘月夕命令道:“乌力,切断伐由双旗五风阵的的能源供应,二个属性辅助阵列的也切断,优先保证运行动力的输出。我们上去近身和这几个怪物打个招呼。”

    乌力点点头,“已经切断供应,以我们这台花妖铱级动力炉的动力输出,就算动力丧失百分之六十也不会影响行动能力,大人,我会一直盯着动力炉的各项数据。”

    乌力从未如此听话过,搞得刘月夕都有点不适应,以往二人都是在争论中完成的战斗,小丫头鬼主意特别多,而且到最后往往都还是刘月夕屈从她的意见,这一点搞的刘月夕特别不舒服,乌力今天第一次受到人生挫折,反而变得乖巧服从起来,也不知道这算事好事还是坏事,三台刘月夕这边最好的动力甲朝着一台特梅斯战车冲过去,八十米,七十米,突然一台特梅斯战车原地调转方向朝着他们冲过来,一下子三台动力甲全部进入它的力场范围,警示音大作,动力炉的运转全速上升至峰值,紧跟着,动力输出极速下降,连驾驶舱里的仪表全息显示屏都因为电力供应不稳变的一跳一跳的。

    乌力喊道:“大人,动力下降的很厉害,不过花妖的行动能力不受影响,但是所有武器均无法使用。”

    刘月夕盯着全息屏上的特梅斯战车,通过通讯频道和蝎虎座的驾驶员说道:“你们两和战车保持一定距离,如果动力跟不上就及时脱出,我们尝试一下所有能用的手段,看看这个大家伙的装甲到底是什么成色。”

    二台蝎虎座是中型甲,跟在花妖后面动力已经有枯竭的趋势,头发了话,他们连忙后退,各自利用蝎虎座的尾臂朝特梅斯战车投掷了二种武器,一个是一根穿甲长矛,还有一个投掷了一枚高当量的燃油高爆弹,随后蝎虎座的动力到了零界点,只得脱出战斗。二种武器的效果平平,高爆弹在一台特梅斯战车身上炸出了一个坑,但是并没有破损,穿甲长矛干脆就没有扎进去,看来特梅斯战车有着非同一般的主动防护手段,没有符文列阵,想要击穿它们,很难。

    花妖通过几次精确的规避,躲开了躲在后头的新南军进攻,不过越是靠近战车,动力下降的越是厉害,饶是铱级动力炉,也经不起这样的‘泄漏’,乌力那边快要顶不住了,她不断提醒刘月夕炉子的情况。

    也不知道刘

    月夕搞的这么近要干什么,突然他大喊一声,“乌力,打开辅助回路的动力输出,5秒钟,我只需要五秒钟。”

    乌力并不知道刘月夕到底要干什么,但是这五秒的动力输出无疑会给花妖造成极度的威胁,若是动力炉超过零界点发生问题,花妖很可能就瘫在原地了,但是乌力最终还是什么都没问,忠实的执行了刘月夕的要求,那一刻,她选择完全相信刘月夕,虽然很危险,但是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意,心里面背负的那个沉重的包袱一下子没了,这是不是就是姐姐说的那种最好的状态呢。乌力娴熟的操作着仪表面板,心无挂碍,甚至脸上露出一丝欢喜的笑。

    刘月夕窜到三台特梅斯的中间位置,这里离新南军非常近,幸好不能使用符文武器对新南军的投掷手同样有效,不然花妖早就被扎成筛子不可。

    位置很合适,就是现在,刘月夕大喊:“乌力,五秒的动力,快。”

    铱级动力炉的运转直接超过零界点,同时也给刘月夕使用辅助回路创造了可能,刘月夕双手摊开,处于一个极其放松的状态,然后奇迹发生了,月亮女神的结晶奇迹,大量蓝色结晶突然出现在特梅斯战车的底部,啪啪啪,似乎有什么东西断裂了,刘月夕知道自己成功了,他又喊道:“乌力,切断辅助回路,我们要溜了。”

    还好,动力炉的质量很过硬,接近五秒的零界点运作也没有出什么问题,在刘月夕匪夷所思的操作下,花妖绕了二个圈子,以最快的速度,脱出战场,三台特梅斯战车的底盘均受到不同程度的切割,反重力发生器掉下来不少,战车歪歪扭扭的失去平衡,没法继续前进。

    簪枭卫的战士弹冠相庆,刘月夕从花妖上下来,远处的特梅斯战车上,门终于打开了,几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骂骂咧咧的指着新南军的人大喊,新南军的人将三台战车团团围住,刘月夕踩在高处看得真切,似乎是要修理战车的样子,这怎么能让他们太平呢,连忙招呼手下擅长投掷的能手组成袭扰小队,刘月夕故意大声喊道:“刚才这些外国战车搞的我们很没办法,现在终于都抛锚了,那些外国人要修好他们,咱们答不答应啊。”

    “不答应。”底下的声音很齐整。

    刘月夕很满意,“多余的我就不多说了,别让他们消停,注意保持距离,搞起来。”

    这群憋着火的士兵们立

    马扑向对面,开始袭扰对方让对手不得安宁。

    好不容易局面得到了暂时的控制,刘月夕知道这只是暂时的,终究会修好,刚才的战术也绝对不可能使用第二次,还是要从雷东那里找突破口,只是折腾了这么大一圈,大头陈居然还是没有从索劳伦回来,难道那里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刘月夕命通讯连的人立刻和大头陈取得联系,过了一会儿得到答案,传回来的讯息很简单,并没有详细的说明问题,但是索劳伦是真的出过事情了,但是局面已经得到控制,大头陈那边正在抢修一些设备。

    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刘月夕这会儿也不愿意去管这些破事,回电命令大头陈尽快完成,不要拖延时间,每拖一分钟局面都有可能发生变化。他要在三十分钟之内听到索劳伦二台巨型臼炮运转的声音。

    大头陈回复说一定完成任务,刘月夕穿上一套光明宫,召来几个管事的军官叮嘱可一番,让他们的骑兵一定要保证新南的军队没法突入到晓南门下,刚要走,乌力拦着他要一起去,“现在进城很危险的,你去又没什么用,呆在这里安全,再说花妖的维护你在场更好些。”

    乌力拽住刘月夕的衣服,不似以往的乱嚷嚷,一句话都没说,转了性似得,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吧吧的看着刘月夕,啊,这比先前更有杀伤力了,刘月夕实在没办法,叫人又拿来一套光明宫,递给乌力,“快点,找个地方换上,事先说明啊,一会儿不可能有人开门,我们要爬城墙上去的,可别叫苦。”

    乌力捧着光明宫轻便甲,喜滋滋的到营帐里去穿上,二人骑着陆鸟,悄悄摸到晓南门边上,周围,簪枭卫的人马和新南军队不断爆发小规模战斗,簪枭卫有机动性优势,新南军大多以步兵为主,对骑兵这种打了就跑散了就冲的袭扰战术很没有办法。

    城门上放下根绳子,刘月夕和乌力不费什么力气,借助绳子嗖嗖上了城墙,在城墙上迎接他们的正是刘飞,小伙子满脸熏的焦黑,就一副牙还是白的,冲着乌力在笑,衣服上沾着不少血,看来城内的防守也很吃力,雷东是要直接赶他们走。

    刘月夕替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刘飞,没事吧,情况如何,还挺的住吗。”

    刘飞掏了掏耳朵里的土,“啊,月哥,刚才你说啥呀。”

一百二十八忠臣

    这夯货原来前面一直在傻乐呵,根本就没有听到刘月夕说什么,那热切的眼神看得乌力有些害怕,直接躲到刘月夕的身后。

    刘月夕微微叹了口气,这小子胆子倒是不小,什么人都敢看上,不过战争时期,没有必要去计较这些,刘月夕把他拉到一边,免得乌力害怕,刘飞详细汇报了刚才城里的战况,他说话的声音很响,因该是让相位炮给震的,雷东果然着急了,城里不允许使用相位炮是雷东自己订下的死规矩,如今他自己破了规矩说明他已经乱了方寸,这或许是一个和他谈判的好时机,只是因该谈到什么样的程度,要不要透底,刘月夕心里没有想好。

    刘月夕再一次向刘飞确认,“你是说,对方各种办法都在试,但是打的很不坚决。”

    “对,几乎攻一次换一波人,还有一次就要打上来了,又撤了回去,雷东肯定在犹豫,如若不然,我凭着这么点人也守不住晓南门,您说是吧月哥。”

    刘月夕看看城内空旷的场地,战斗的痕迹不算激烈,但是确实打过好几场,地上没有死尸,说明伤员都让人给抬回去了,这样的战斗实在谈不上激烈,刘月夕心中方略初定,他在等大头陈那边的消息。

    说到索劳伦,确实是出了事情,潘神城里动静一闹大,潜藏在城堡里的叛徒闹出了一个很大的动静,把核心动力室的几个传动齿轮给弄坏了,他还想把敌人引到城堡里来,伺机占领城堡,不过没有得逞,让人意想不到的并不是这个,而是叛徒为何人,并不是那些看着歪瓜劣枣的老人,就是那名主动要来赎罪的逃兵,更奇葩的一点是他居然是个双面间谍,先是和雷东的人搭上关系,实际上居然是为新南国的人卖命,这样的结果若是让雷东知道,肯定气的吐血,自己幸苦费了好大的劲在索劳伦埋下的暗子,居然是替别人做嫁衣。

    更不可思议的是,识破并粉碎这名逃兵计划的,不是别人,正是当日接刘月夕他们上城堡的哨兵,独眼的尤巴。老头子一个人杀了四个摸上城堡的新南特工,还摇响了警铃,立下大功,等到大头陈赶到,关山已经带着人在修理传动齿轮,不到半个小时,齿轮终于抢修完毕,大头陈命令关山立刻启动二门超级臼炮对准潘普洛纳,自己也要赶回城外的前线策应刘月夕,臼炮传动发出的声响就是信号,刘月夕拿起传声筒,朝着对面喊道:

    “雷东城主,我是刘月夕,可否见面一谈。”

    对方答应了,也不得不答应,二人各带一名手下,就在城里一处还未被打烂的房子里面谈,刘月夕带着乌力,雷东带着一名兔面使者,刚见面,雷东看了看刘月夕边上的小姑娘,笑着说道:“刘大人真是好雅兴,打仗都带着个姑娘,谈判还带女秘书。在下佩服,学不来也学不像,说实在,你没来我潘神城之前我虽然听说过你的事迹,但是我一直觉得言过其实,但是这段时间打交道后,我真的错了,阁下实在太会搞事情,能把我这乱世的避难所潘普洛纳搞的如此天翻地覆,阁下的手段我实在佩服,居然用臼炮来威胁我,你成功了。只是,这会儿你准备如何收场呢。说实话,我现在完全没招,愿听高见。”

    对方的话随意中带着认真,自嘲里透着对刘月夕的指责,刘月夕却不管这些,“其实也没什么难,你我一起出城,把新南军队还有那些基普罗斯的杂种赶走,潘神城不就回复太平了吗?”

    雷东大笑:“刘大人你莫不是开玩笑吧,我潘神城是中立城邦,出了城就没有用兵的权利,你的任意妄为引来了新南大军,还把基普罗斯的人也引来了,这笔帐我还没跟你算呢。到了这会儿,你还想利用我。”

    刘月夕心里暗笑,要不是你自己藏着这么多鬼心眼,又所托非人,局面至于搞的这么被动嘛,不过现在不是惹毛雷东的时候,他平心静气的说道:“城主你攻击晓南门是不是觉得夺回了晓南门的控制权,新南的大军就没有进城介入的理由了?”

    雷城主大体就是真么想的。

    “天真啊,基普罗斯人什么秉性,让他们出动一次肯定是要付出极大的代价,这阮莞是个有野心的人,基普罗斯在波尔多有驻军是很早的事情,若是早早的就能请动,阮莞早就请了,何必等到现在。”

    雷东想了想,觉得刘月夕说的有道理。

    刘月夕接着说道:“你好好想想新南军是何时突然就毫无征兆的赶来的,这之前发生过什么,这就不难猜出打动基普罗斯的到底是什么东西,瑟芬妮药剂和月亮母虫,到时候不知道城主愿不愿意献出自己的心头好呢。我可听说月亮母虫极难培养,而且和你能控制血月红莲有很大的关系吧,血月红莲的重要性你很清楚。”

    雷东震惊:“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你到底是谁,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刘月夕摇摇头,“我是怎么知道的这个暂时不能告诉你,但是从长远来讲,我们不是敌人,甚至会是朋友,雷家是高贵古老的家族,从米英蜡皇朝时期就存在,拉格朗大迷宫的守门人之名,我想还没有失效吧。”

    雷东对手下的戴兔脸面具的亲信说了一句,亲信独自离开房间,乌力也跟着走出去。

    只剩下雷东和刘月夕二个人,雷东又问道:“你到底是谁,知道这么多的只有前王室。雷家在翠厅发过誓言,只要还有一个雷家后辈活着,拉格朗大迷宫守门人的职责就一定会守住,只是这么多年,罗梭帝国都亡了,女王又是这么一个迷失的状态,还能有什么指望,能不能放我弟弟一码,他只是误入歧途,爱上了不该爱上的,做了不切实际的梦,终究会是一场空,这个梦无数惊才绝艳之人做过,但最终都成了坟冢枯骨,唯一不变的只有女王,那五种神级药剂根本就是深藏在至暗之处的强大存在留给这个新世界的诅咒,凡人不该去触碰的。”

    刘月夕越听越迷糊,这里面似乎有些矛盾啊,一切都绕回了拉格朗大迷宫,雷家是迷宫的守护者,那爱德华伯爵当年到底又是为了什么兵临城下呢?这些丽达王妃也没有说清楚,或许她也不知道,弥勒美女王的迷失状态?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刘月夕愈发的好奇。

    他说道:“你对我有误会,尽管金斑几次要害我,我的夫人因为他的缘故,到现在都沉眠不醒,但是我并没有要刻意对付金斑的意思,我的目的是女王,我对金斑没兴趣,说实话他不够份量,而且挺胡闹的,我只是受一个母亲的托付,来寻找她失散的孩子。”

    说完,刘月夕取出王妃的项链,展示给雷东。雷东见了项链,跪倒在地,匍匐不起,他居然哭了,“王室项链,弗雷西加曼,终于等到这一天,雷家当代守门人雷东拜见上使。”

    刘月夕松了口气,这件事情如果不是当年的知情人他是不愿意展示出来的,而且丽达也提醒过他,知情的旧家族还有影响力的已经很少,而且其中很多参与了当年的叛乱,是不是还遵守古老誓约这要刘月夕自行判断,若不是情势危急,刘月夕真不愿意走这样的险棋,毕竟丽达王妃的事情牵扯太大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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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神的试验场,以树为中心发展而成的异世文明,电气骑士魔导师以及强大的龙和暗生物都将一一登场,部分借鉴五星物语的故事设定,立志于写兵线战争,努力营造一个铠甲,大炮和电气骑士的精彩世界风起双神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风起双神,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风起双神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