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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双神全文阅读

作者:闲散的火柴     风起双神txt下载     风起双神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一百五十九抓神我是专业的

    ‘紫悦’的脸色极其不好看,不过她还是强忍着没有发怒,柔声说道:“月夕你干什么呀,不要胡闹。”

    刘月夕看看自己的手,饶有兴趣的说,“你刚才说,在自己的潜意识世界里,你是杀不死的,当时我就在想,那我这个外来者能不能对你造成伤害呢。”

    紫悦没好气的说:“那你试出结果了吗?现在能不能把我的身体和头拼回去,真是太胡闹了。”

    刘月夕摇摇头,并没有动手,“你的心理素质还真是好,若是换成我老婆,早就慌得不知所措,洋相百出。”

    紫悦楞了一下,依旧微笑着说:“月夕,别再闹了,我就是紫悦啊,是你的妻。”

    刘月夕站起来,“到了这会儿,我已经可以非常的肯定,你根本不是紫悦,连紫悦的执念甚至是恶念都不是,如果我猜的没错,你应该是米英蜡皇家所传承的黄金石板上记载的那些个堕落罪神之一,梦神修普诺斯。”

    紫被揭穿了,‘紫悦’不再掩饰自己,“居然让你识破了,小子看来你早就看穿了我,说说我什么时候露出马脚被你看穿的。”

    月夕想了想,“也不能全说是你漏出来的,只不过我本来在这方面就特别的敏感,从金斑那个傻货对我的夫人使用修普诺斯的原剂开始,我就隐隐觉得这个事情有蹊跷,要用紫悦威胁我方法多的是,金斑在背地里搞了几十年的见不得人勾当,怎么可能会搞得如此不专业,一瓶原液能卖出什么价,他比谁都清楚。”

    梦神笑笑,“也对,自从金斑和你接触过以后,我就在你身上感受到一股熟悉的味道,你和米英蜡皇室有何关系?”

    刘月夕看着梦神的头颅,“喂喂,不要搞错了状况,现在可是我在问话,你处于劣势呢。”

    从没见过如此大胆,敢于在神面前耍宝的凡人,梦神的这丝意志投影被困与药剂中万年,此刻正是无聊,也懒得与这个小辈计较,“就算你有疑问,但是那毕竟是你夫人的潜意识,你就不怕你搞错了,若是真的误杀了你夫人的本体意识,那是连神都救不回来的。”

    刘月夕看看驾驶舱里静静躺着的小人偶,说:“当然是反复确认过的,我太太的安危我比谁都上心,即使你早就漏出明显的破绽我都没敢动手,直到我看到房间里躺着的小人偶我才无比确定,你不是紫悦。

    “哦,你到说说看,我露出哪些马脚了。”

    刘月夕盯着紫悦的身体,说:“第一,在工厂那会儿就非常明显,如果是我的老婆,在潜意识空间里呆二年,绝对说不出你那样专业的话,什么意识分离,还能制造这么强大的战争傀儡,不可能,让我来告诉你,如果真是紫悦,她只会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才来,然后让我想办法,没了。”

    梦神听完没有说话,刘月夕接着说:“后头你漏出来的马脚就更夸张了,既然在战争傀儡上做了这么明显的手脚,那就根本不需要绕着么大的圈子,直接让我把女王劫持了强行装上驾驶仓不就完了,这里根本没有人打得过我,连去刘府都要封印我的力量,显然你根本不相信我,紫悦根本不会这样,你这样做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提防我。”

    梦神已经完全相信刘月夕早就识破了他,“那你为何迟迟不动手。”

    “因为我也看不出哪个才是紫悦的真正本体意识,既然是紫悦的潜意识,如果她的本体意识真的被你消灭或者耗用了,必然会造成这片空间的彻底崩塌,你一定会把真的紫悦放到最后处理,我就在等着这一刻呢。”

    哈哈哈哈,‘紫悦’的脑袋突然漂浮到空中,刘月夕觉得不对劲,飞身一剑斩去,但是为时已晚,那颗头颅消失了,冒牌紫悦的身躯也没入地下。

    “刘月夕, 本神尊小看你了,你果然有些手段,愿不愿加入本神尊的大计划中,成为本尊最忠诚的奴仆,如何。”原来梦神对刘月夕青眼相看,想要召为己用。

    刘月夕想都没想,一口回绝,“你想多了吧,还神尊,狂妄的可以,一个被贬的邪神,有什么资格,你最好滚回你的药剂里,别再这妨碍我救紫悦出去。”

    梦神地位尊贵,从里没有被人无视过,这个刘月夕胆子也太大了。她蛰伏万年,从来只有凡人对他恭恭敬敬的,不过还是说:“刘月夕,我很欣赏你,不愿意与你为敌,看的出你也在做的某种抗争,我们并非是敌人,和我一起。”

    “吵死了,一个失败者也敢如此大言不惭,怪不得会落入此等下场,真是连个邪神都不如,多么可悲的封印方式,也不害臊,我绝对不会让你寄宿在紫悦的意识中的,你想都别想,这事没商量。”刘月夕不耐烦的回了一句。

    梦神没想到对方对自己如此知根知底,只是这

    态度实在让人难以仍受,“刘月夕。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本神尊是有底线的,一个凡人女子而已,只要让我出去,要多少多少,你为了这么普通的一个女人,放弃一尊神,你觉得值得吗?”

    刘月夕正在想办法弄醒小人偶,但是还是没有效果,他冷冷的说道:“像你这样的货色我见的多了,不稀奇,你不过是个不自量力的邪神,没资格和紫悦比,乖乖变成一瓶药剂是你最好的归宿。”

    刘月夕的话把梦神彻底惹怒了,“太过分了,刘月夕,你以为你是谁,竟敢如此与本神说话,你和你的那个紫悦都要死,我会把你们做成一对人偶,让你们永世受此煎熬。”

    说完,天地色变,一位浑身包覆神甲的神祇出现在天空中,他的周围,空间也发生了微弱的撕裂,梦神现身了,小人偶也醒了过来,她看到刘月夕,什么都想了起来,“月夕,我怎么在这里,我是怎么了。”

    一切都明朗了,刘月夕微微一笑,柔声说道:“是我,是我紫悦,没有事的,我们在梦里,我马上就带你出去,你就当是一场梦,马上就好。”

    天空中,神祇发出威严的声音:“你们两个一个都别想离开,刘月夕你莫不是想和一尊神对抗吧。”

    刘月夕摆摆手,“诶,我可没有这么自不量力,在梦的世界里和梦之神动手,莫不是嫌自己命长了,自有能对付你的,我说的对不对,丹君。”

    “刘月夕,放心,只要能收了这个梦神,本尊自然解救你们二人出去,这次绝对不食言。”

    说话间,一名白衣男子出现在他们面前,仙风道骨,就像看一个稀世珍宝一样品味眼前这位神祇,“这个设计,确实超出我的理解范畴,看来诺京之能在我等之上。”

    梦神细想了一下觉得自己可能上当了,刚才刘月夕故意言语相激,莫不是就是要引出他的本体不成,这个白衣男子让他非常忌惮,有一种遇到天敌的感觉,到底是什么可怕的家伙。

    手一挥,天空中凭空出现无数梦蝠,白衣男子护住刘月夕和紫悦,说:“不要让这玩样沾上,碰到一点就会陷入沉眠,休想再醒过来。”

    刘月夕不买账,“喂喂,搞什么呢,抓紧收了他,你和我商量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你的那些你能耐呢?赶紧使出来啊,莫不是像这个半吊子梦神一样,也是个水货吧。”

一百六十不可太贪

    刘月夕的毒舌连丹君也有点受不了,不过协议就是协议,还是先了却眼前这个麻烦,大呵一声,一口巨大的丹炉出现在他面前,这炉子应该是青铜铸成的,造型古朴,上面用篆体写着,“大火”炉,刘月夕试着念出来。

    丹君实在不能忍了。“是伏火炉,这么简单的篆字你都不认识吗?”

    刘月夕打个哈哈,“不好意思,念错了。”

    他们两完全忘了还有一位梦神就在面前虎视眈眈,被一再无视的梦神催动所有的梦蝠一齐攻击,丹君看都没看他一眼,也随手一挥,伏火炉的神室大开,所有的梦蝠全都被吸进去,被丹炉内的火焰烧去表质,只留下一点点微末的本源,丹君掐指算了算,“原来是这样,世间变化无不有规律,不过如此,收。”神室内的火焰化作一条巨大的火龙朝着梦神张牙舞爪的扑过去,梦神大惊,想要与之对抗,但是他的手段对火龙毫无作用,这是丹君专门针对他而做的,没一会,火龙便将梦神团团束缚,抓到伏火炉前。

    梦神无论如何想不明白,自己居然会在梦的世界里落败,虽然金斑给紫悦使用的修普诺斯中只封印了他的一点点残片,但是这里是梦的世界啊,他可是梦神,居然败的如此轻易如此彻底。

    刘月夕解释道:“早早的就算计上你了,他是丹道圣人,只要是药,他都有办法,很可惜你虽然是梦神,但是却被封印在修普诺斯药剂里,丹君不过是把你还原成药剂而已。”

    原来如此,但是梦神依旧有些不甘心,“刘月夕,为何不愿意和我合作,这战争傀儡是我倾尽全力之作,它有多强大的威力你也领教过,我可以向你保证,在双神世界里,它也会有相同的威力,甚至可能更强,有了它,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你既然和米英蜡的皇室有关系,就多少知道一些秘密,难道你甘心这样被蒙蔽着浑浑噩噩的生活下去吗?”

    刘月夕摇摇头,“你还知道什么吗?关于那些秘密,那些不能说的存在,我见过丽达王妃,关于你的事情都是她告诉我的,你还知道什么,能告诉我吗?”

    说到这,梦神非常的激动,可是他刚要开口,一道闷雷般的声音隆隆的响起,梦神发了疯一样的摇晃,然后就不不动了,刘月夕大惊,连他们在紫悦的潜意识世界里,都不能说这些不可说的存在吗?真是太可怕了,梦

    神的碎片不再言语,他已经没有意识了,紫悦和丹君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也没有听到雷声,刘月夕明白,那雷声是一种警告,对方的强大已经到了无所不能的地步,不要再多生枝节,“丹君,把他还原成修普诺斯药剂吧,其他的不要问。”

    丹君哼了一声,但还是照做,没一会,一副药剂从伏火炉里被复原出来,刘月夕将它小心翼翼的放进丹君给的盒子里。“这样就可以现实投影吗?”

    “信不信由你,我送二位出去,走吧。”

    这次这个丹君倒是老实的让刘月夕有些不适应“你真的只要了解梦神的构成就可以了,别的你都不要吗?”

    丹君不屑一顾,“我可是圣人,我只对事物的微妙变化感兴趣,能了解这些就足够了,快些吧,我可不想再这个世界多待,哦对了,梦神有一点没有说错,这个战争傀儡真的可以带到真实世界去,就你目前而言,这兵器是非常厉害的,比电器骑士强太多了。”

    刘月夕苦笑,他何尝不想,但是又怎么有此胆量,敢把此等能利用世界本源能量的恐怖兵器带到现实中,恐怕他刚一踏出,就会被冥冥中的存在给彻底抹消吧,那样的存在太可怕了,他们不在乎你做任何事,只要不逾越他们的规矩,可以说事事完全放任的,一旦你越线,哪怕是神是圣都能将你彻底抹消改变,面对这样的绝对力量,你只有敬畏,不应该有任何一丝侥幸,但是这么强大的武器,刘月夕又实在有些不甘心。

    衡量再三,他对紫悦小人偶说道:“紫悦,你试试看把它拆了吧,不要让它留在哪怕是意识世界,这里是你的主场,应该可以的,试试吧。”

    紫悦照做月夕的要求,果然可以,战争傀儡被不断分解成细碎的小零件,直到全部融入这片潜意识世界消失不见。丹君见了,也是无奈,抛下一句胆小鬼,就将他们两由虫道送出潜意识的深层。

    往上就是紫悦的梦境法斯特一直在那里守候,见到刘月夕将紫悦成功救出,他连忙将二人拉回现实世界,已经足足过去一个星期,刘月夕终于醒过来,边上生化仓里的生化液开始抽干,刘月夕迫不及待的打开舱门,将紫悦抱起,她还没醒,法斯特说:“用力拍她的背脊,把生化液吐出来就好了。”

    刘月夕一手扶着紫悦,一手拍打,果然紫悦有了呕吐反应,没一会儿

    就把生化液吐干净,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急急的又是一口,总算缓过来了,湿漉漉的头发,二个样子狼狈的人相拥在一起,“月夕,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我梦见好多,有紫菱,有你还有好多奇奇怪怪得,我这是怎么了。”

    刘月夕将她扶起,为她裹上干净的毛巾,“不要去想,一切都过去了,没事了,我在你身边,你已经醒来,这里是红云城,是我们以后的家,等你恢复过来,我就带你回翡翠镇。”

    说完把她擦拭头发,无比的温柔。

    法斯特不方便打扰人家夫妻团聚,识趣的走出去。

    过了好久,安顿好紫悦,刘月夕来先导试验室找法斯特,郑重其事的递给他二瓶药剂,“这是瑟芬妮的眼泪纯度应该很高,不过没有达到原剂的程度,而这一瓶就是修普诺斯,是原剂,都交给导师您,请谨慎研究,小心使用。”

    法斯特什么话都没说,而是先讲药剂小心的放入实验室的冷藏柜,然后说:“照理我应该非常激动的,不过是你给的,我反而觉得挺正常,放心吧,我不会乱来的,这玩样在我国有着最广泛的研究,但是其实没有什么进展,倒是带来不少厄运,根据传言,只有得到前王室成员的帮助,六种神药剂的研究才能进行,但是前王室成员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我会想办法提取其中的有效成分做成稀释药剂,希望对你能有帮助,但是后悔药啊,基因修复剂啊,我可做不出。”

    刘月夕对法斯特是放心的,让他尽管去做,“导师,我上次带回来的那个从金斑手里抢来的装置,你查出来他到底有什么用吗?”

    法斯特摇摇头,“抱歉,那个设备太复杂了,我只知道它的一些功能,但是实在看不出把这么多昂贵的实验设备集中到一个这么小的机器里要干什么,能有什么用,我也悄悄写信向我的同行打听,但是也没有头绪,它是一个精度极高的光谱分析仪,也是一个分子筛,更是一个显微镜,但是到底是什么不清楚,而且就如你所说,它是一个未完成品,或许你应该去问问金斑本人,它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刘月夕笑笑,反正此事并不着急,他现在也不想想太多,就想快点离开这里,就要过年了,他要带着紫悦,回家过一段清闲的日子,撇下世间的纷纷扰扰。

一百六十一双双还家

    一天后,紫悦完全恢复,树儿子对自己的这个母亲是非常的喜欢,还尝试着和紫悦交流陪紫悦开心,弄来好些暗界林区特有的礼物送给自己的‘母亲’,弄的紫悦怪不好意思的,这个便宜儿子有些贴心。

    红云树禁止一切人进入的状态解除,红云又恢复了秩序,关于采购的事情暂时压下去,很多老人来看望紫悦,向她道喜,紫悦了解了一些情况后,也主动替刘月夕分忧,她作为家中最有威望的女主人,各种复杂家族之间的亲缘人情关系要比刘月夕熟念的多,在女眷里的地位超然,自然有些刘月夕不好去说的话不好打听的消息,紫悦能去帮着解决一二,旁人不至于完全不向紫悦全部透露真实想法,也会借着和紫悦交流的机会向刘月夕表露自己的难处。

    总之紫悦一恢复就开始帮刘月夕忙里忙外的协调各方关系,加上遛子跟着她一唱一和,好些细节上的分歧引刃而解,除了多洛米乌力为代表的军工厂和尉迟勇大头他们为代表的军队在采购武器还是镀层加工中心上有着根本性的分歧之外,其实的基本得到不错的解决,至于最难的这个问题,刘月夕决定等听了一个人的建议以后再做决定,刘杰,刘杰从弗堡军官学院以第一名的优异成绩毕业回来了,人已经到了翡翠镇,自从林婉秋的事情以后,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再松松垮垮,在军官学院的表现可以用完美来形容,生活上也过的像个苦修派德鲁伊一般,以前的不良嗜好全给改了,除了学习就是提高自己心灵感应的能力,听说他深受弗堡著名的军事理论专家穰苴的喜爱,老先生八十高龄仍经常教导这个关门弟子,所以阿杰一出院校就得到各方关注,吓的刘月夕赶忙派人把他接回来,自己这里就是缺少学院派,可不能让人拐跑了。

    雨季已经临近尾声,随着一次红鬼潮的结束,刘月夕和紫悦趁着这个难得的可以使用符文车的档口返回翡翠镇。紫悦安然无恙,男女主人一起回到刘府是天大的喜事,上上下下都高兴的不得了,特别是月夕的母亲,见着紫悦很激动,好长时间家里都没有一个可以说说知心话的,她和紫悦作为婆媳处的时间最长也最融洽,也最聊得来,和薛宁毕竟隔着一层加上薛宁现在那个孤僻的性子,当然紫悦回来薛宁也非常的高兴,她终于可以卸下管家的大任好好轻松一下。还有养女梅尼,

    从紫悦回来以后几乎就成了她的小跟班一刻不分离。紫悦开始张罗过年家宴的事情,今年战事吃紧一切从简,但是会来的人却要多出以往很多倍,战争时期,为了争取到更多的支持,刘月夕需要尽量多的去拉拢可以拉拢的。这就要苦了女主人,拉来一整只会算账的女团谋划酒宴和各种接待活动,刘府这台社交机器开始全速运转。

    回到家中的刘月夕反显得清闲,除了似个吉祥物一样到处出席各家的活动和大家联络感情,就是研究研究石板符文阵,日子过得相当清闲舒心,这日他去薛宁那里,薛宁并未像往日那样抄经颂佛,而是在房里搭配衣服,刘月夕坐下来饶有兴趣的指点:“这件好,这双鞋子不行,这个也不行,这个好,对对,你现在好瘦啊。”

    薛宁没好气的说:“啊呀,你不要闹了好吗?我都搞不清到底该怎么选了,找我什么事情,忙着呢。”

    又被嫌弃,“那个莫小英什么时候到,她和你订下了吧。”

    “就知道你是为了这个事情,都说好了,本来今天就该到,但是白里安那里好像有些事情脱不开身,所以会晚一些到。”

    刘月夕听完坐在那里一言不发,若有所思,把薛宁吓了一跳,“怎么了,月夕,没什么事情吧。”

    刘月夕摇摇头,他不敢告诉薛宁真相,查到莫小英的事情本来就是因为调查白里安而衍生出来的,虽然很不希望是这样,但是莫小英和白里安确实走的太近了,跟踪他们的特工好几次发现莫小英和白里安整晚在办公室工作,加上余桦的担忧,让刘月夕不得不往最坏的方向上去想。从个人私心上讲他喜欢老余不想老朋友受到伤害,但是他能做得依旧非常有限,感情的事情依靠权力来强行安排有的时候只会适得其反。他还是希望莫小英能悬崖勒马,有的时候真的搞不清这个女人,一个近70岁行将就木的老头子和正值壮年的老余,这个完全不用挑嘛,难不成她是个什么贵族,就这么看不上刘月夕这一亩三分地,也真是撞了邪了。

    “没什么,就是听老余说的,说小英最近挺冷淡,可能他们二地分居的太久了,感情有些问题。”

    薛宁突然站起来很认真的看着刘月夕,“不会的,小英她不是这样的人,她又不图余什么,她是追求真感情的,你一年到头不着几次家,我

    不也这样过来了。”

    这话,刘月夕不好再接下去,搞成他和薛宁吵起来就不好了,连忙道歉:“是我不好,没有常回来陪你,紫悦也不在,让你一个人撑着这么大一家子,难为你了。”

    薛宁是一时激动说话过火了,她只是对莫小英非常上心,一时间无法接受月夕对莫小英的猜疑,“对不起月夕,我不是针对你,我只是。”

    刘月夕保住她,不让她接着解释,“都是我不好,你最要好的朋友来了,这样高兴的事情,我居然说这些,只是这次来,希望你能帮我个忙,说服莫小英辞了白里安那里的工作,到我这来来,我隆礼待她,条件随她开,只要能留下。”

    这话说到薛宁的心坎里,若是莫小英能留下来,她就多了好多机会可以见到这个闺蜜,现在刘月夕和金羽交恶,连带着她也不能去望京探望闺蜜,“好的,我会劲量帮你争取,也会帮老余多多说些好话,不过他们夫妻之间的问题,还是要靠他自己解决。”

    这一点刘月夕自然明白,正要聊点别的,紫悦又派人来喊他去,薛宁正好把刘月夕打发走。

    到了紫悦那里,俨然一个超级办公室,一帮子女人忙的热火朝天,各种文件单据摞的到处都是,也没人理会刘月夕,带他来的小丫头也被一个强势的大丫头给拉去分拣文件,刘月夕只好自己小心翼翼的到处寻觅紫悦的踪迹,终于在一个角落里发现紫悦被一群女人围着问着问那,手里的笔就没停过签字。

    刘月夕心疼自己的太太,想要上去拉她出来休息一会儿,被个不知分寸的女的吼了一句,谁啊,怎么还插队,要夫人签字得排队,这话把刘月夕惹火了,“我也要排队吗?”那姑娘回头一看居然是个男人,吓了一跳,随即才反应过来能在内府随意出没的男人除了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刘家主,没有第二个人。

    小丫头看到刘月夕的眼睛瞪的老大,终于有点后怕,低着头在那里不敢说话,办公室里也一下子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这里,没有人说话,还是紫悦抬起头,缓解尴尬,“你来了,正找你呢,我们出去说吧。”然后又对她手底下得人安抚道:“没事没事,你们接着忙,我一会儿就回来,要再细致一些,客人的名单,住宿的安排,一定要审核,不能出差错。”

一百六十二要出事

    刘府的后花园里,巨大的人工瀑布发出隆隆的流水声,一座观水凉亭前,紫悦靠着刘月夕,她闭着眼睛享受这属于她的难得时光,最近实在忙坏了,刚回来没二天,薛宁就急不可待的将一大摞活和家里的账本财权印信一股脑儿全部交出来,还将女主人的办公室打扫的一干二净,然后笑吟吟的将紫悦请来,往‘后座’上一按,说了些自不如唯姐姐马首是瞻的话,一溜烟躲清闲去了,弄的紫悦相当头大,先前没进府那会儿,琢磨着怎么防着她夺权,等相处久了却发现其实需要拉着她一起来管,薛宁那万事不关心万事不争的性子,实在是很难激发她的雄心来帮到自己,只能是紫悦一个人撑着。

    刘月夕心疼的搂着老婆,说:“你叫我来,不会就是想我把你救出来休息一下的吧。”

    紫悦抬起头来白了他一眼,“怎么,刘大人不愿意吗?”

    刘月夕笑笑,紫悦接着说,“主要是有个棘手的事情,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什么事情。”

    紫悦耐心的说道:“是这样的,邓集韵怀上了。”

    “啊,阿勇这小子,还真有他的,赶在花环之前把这么大的事情给办了,好好,争气,紫悦这是好事啊。”刘月夕先是吃惊,然后是羡慕。

    紫悦也知道是好事:“但是,有个很严重的问题,叶小曲今年也回来了,今年的年夜饭搞的这么大,叶家的人不可能不来的,到时候看到邓集韵怀着身孕,叶子万一发飙可怎么办,这个要是处理的不好会闹出人命的。”

    紫悦想的周到,这个问题确实是大问题,叶家现在仗着是功勋家族相当跋扈,阿勇这个左右摇摆的家伙即怕叶子,又不愿意真的去维护邓集韵,到现在还没有和叶小曲完婚,小妾到已经怀上了,只怕叶家和叶小曲没有容人之量哦。

    刘月夕想了想,“要不把邓集韵换到别的桌去,免得二只叫驴一个槽吃料,你看行吧。”

    紫悦摇摇头,“这怎么行,人家现在是阿勇的妾,还怀着阿勇的孩子,花环武士的子嗣都是在要在户籍上登记的,连官方都非常重视,一个还没有名分的能坐,让一个怀着孩子的远离他的丈夫,你觉得邓家能咽得下这口气,人家费力讨好你,这样委曲求全的嫁出家中二小姐图什么啊。”

    也对,这方面还是紫悦考虑的细致,“那阿勇他本人什么态度呢?”

    紫悦哼了一声,“说是求着我帮着想办法,他的意思是二头都不想得罪。”

    刘月夕也一笑,“他倒是聪明,知道这种事情夫人自有高见,”

    “你们就知道为难我。”刘月夕嬉皮笑脸的也算事一种投降,她接着又说:“我是这样想的,到时候让邓集韵坐主桌,让母亲认下她肚子里的孩子作干孙子,先保下她们母子再说,别的让他们自己去解决,我们不该管,也管不了。”

    刘月夕觉得紫悦这个主意不错,既笼络了邓家,叶家也不好说什么。

    “好就依照夫人的意思去办,不过事先还是保密的好,尽量不要去 刺激叶小曲,这丫头自从跟着阿勇一起打仗,脾气变得越来越火爆,得了个毒刺的名号,我是真的有点怕她别把一手好牌打烂了,叶老太太这么聪明的人,也不知道管管她女儿。”

    紫悦很认同刘月夕的说法,“尽人事知天命吧,能做的我们都做了,不要去想太多,母亲那里会不会不同意啊。”

    刘月夕觉得没有问题,“我去说吧,母亲最喜欢孩子了,邓集韵是个乖巧懂事的,母亲不会拒绝的,若说有什么问题的话,她更希望你的肚子可以隆起来。”

    紫悦眉毛一扬,“这事能怪我一个人吗?刘大爷你也有份。”

    刘月夕来了兴致,“那今晚?”

    紫悦立刻站起来,“我得去忙了,还有好些事情呢,今晚可能会很晚,你早些睡吧,若是实在等不及,可以去薛宁那里,不用管我哦。”说完她偏偏离去,刘月夕摇摇头,准备去找母亲把剩下的事情确认了。

    到了年夜饭的前一天晚上,刘月夕正在阿杰的别院里和他聊天,阿杰穿着一身军装,瘦了好多,头上戴着按照他要求设计的意念放大器,有了这个东西,阿杰可以轻松指挥一个师,直接将命令下放到每一个百夫长这一级别,非常的厉害。

    刘月夕和他讨论了一天,正巧上午魏老头也在,阿杰确实不一样了,不光是军事战略眼光,连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内敛,分析新南和汉玉龙的当下战争形式,头头是道,他说了很多不同的见解,最关键的是魏老头几乎没有插过话,听了一上午便走了,临走的时候拉刘月夕出来小声说了一句,阿杰可以了,他好安心退休的话。

    “月哥,大体就是这样的,我和我的老师穰苴在学校的时候就一直在关注这边的战局,穰老师觉得

    月哥你打的守成有余,但是布局不够仙手,我们都认为潘普洛纳这一局您干的实在太漂亮了,几乎不费什么力气就彻底稳定了下路。”

    刘月夕明白他这哪里是在夸他,一个上午明里暗里说落他放着红云这么好的地理位置居然没有把中路的问题彻底解决,魏老头也是实在听不下去才借口走的。

    “我知道你的意思,反正这些我也不懂,以后就都交给你了,你是参谋长,阿勇和大头陈都听你的,这事就这么定了,你说的那个短横队战术我觉得挺激进的,要不要和阿勇他们商量一下,这种打法对部队的要求太高了,需要士兵果敢英勇无畏高速穿插到敌人未经准备的纵队周围,而且没有第二排,这样就没有后援,说实话除了近卫团的骨干,别人部队未必能做到,万一在进攻前就散了,那可就全完了。”

    阿杰摇摇头,“兵力上不占优势,武器射程杀伤力不占优势,正面对兵线我们毫无优势,除了发挥魏老师早先在三三制里打下的底子,利用那些对战场判断敏感的老兵带着小横队去搞突然袭击,不然我看不到赢的希望,严家怎么做我不知道,但是中路的对抗必须如此,明年雷季一过,对方就会打到红云城下,一场城防战在所难免,这个我们应该没有问题,但是战争大概率是长期的,不能一直让新南人在红云周围,这会严重影响红云城的经济生产,我们不会得到南方省太多的支持,只能靠自己,要想在这场战争中撑下去,就必须有持续的造血能力,所以我们必须能够有效的对付黎英的野战部队,月哥放心,后天我就去红云镇抓紧练兵,争取尽早完成,还有你刚才说的购买武器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处理吧,我去做勇哥的思想工作。”

    刘月夕惊讶于阿杰的成熟,不可同日而语啊,魏老头也这么说了,他没有什么好不放心,开始关心阿杰的私人问题:“在学校有没有遇到什么中意的姑娘?你一直戴着这个脑子脖子不疼吗?”

    阿杰淡然的说:“大哥,那是军校,女学生本来就极少,再说我和穰苴老师学习,哪里有这个时间。”

    这家伙,还是没有从林婉秋的故事里走出来,哎,本想点破这一点的刘月夕想想还是觉得算了,莫提伤心前事,“行都交给你,有什么需要尽管说,这个意念训练也要适度,老带着帽子对身体不好。”

一百六十三家宴风波

    家宴当日,刘府热闹非凡,连向来不出门的爱德华伯爵都来府上喝了杯茶水,刘月夕和他聊了些明年战争上的想法和意见,双方达成一些协议和共识,爱德华不喜欢太热闹的地方,酒宴没有参加,只留刀子回来,芭碧萝提斯红小姐因为翠芳公约的要求,不得在大庭广众之下于凡人饮酒作乐,所以也跟着爱德华一起回去了。

    年夜饭正式开始,举行了一些传统的年俗,大家全部入座就绪,紫悦事先安排的非常好,基本没有出乱子,刘月夕坐在主桌,看着怀有身孕的邓集韵,心里有点小小的不安,母亲确实挺习惯这个乖巧的女子,和邓家早年就有旧,老太太直接送了一个很昂贵的手镯给邓,这让旁桌的女眷们羡慕不已,再看看领桌坐在阿勇边上大大咧咧的叶小曲,就有点想捂脸的感觉,都是折腾什么呢,还不早点和阿勇把证领了。

    管不了许多,他注意到坐在他身旁的薛宁正在和她的好闺蜜莫小英‘眉目传情’,老余坐在莫小英边上显得特别的主动在显殷勤,莫小英叶都没有拒绝,也看不出二人有什么问题,或许真如赵虹樱所说,二个人就是时间久了未在一起所以有些生分,只要在一起了就没事,但愿如此。

    大头陈边上坐着熬吉娜公主还是他们的孩子陈庆之,陈怀先闷闷不乐的在喝酒,阿杰也没有说话,阿勇忙着应付叶小曲,溜子贪杯已经喝醉了,胖子没有回来,本来应该是最热闹的一桌却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显得有点冷清。还是刘月夕端着酒杯过去给几个过命的兄弟敬酒才有了些年的气氛。

    爆竹声响起,孩子们欢闹起来,旧的一年过去了,新的一年即将到来,这段年夜饭办的相当成功,最后是作为男主人的刘月夕在紫悦的陪同下和各桌敬酒,这个环节完了,酒宴就算圆满成功,但是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刘月夕正在末席敬酒,突然前面吵吵闹闹起来,他连忙赶过去看,是叶小曲,老太太乏了先一步离席,主桌就剩下邓集韵一个人,别的人都忙自己的去了,也不知道是哪个长舌的问起她肚子里的孩子,好巧不巧让叶小曲听见了,反应激烈,就差掀桌子,任谁都有点拉不住,冲过去就要找邓集韵理论,骂得挺难听的,而且谁上去劝骂谁,阿勇说什么她都不依不饶的,还大骂邓是狐狸精,可怜的邓吓得护着自己

    的肚子在那里哭。

    一旁还有一些叶家的人在瞎起哄,还好刘月夕及时阻止,强行驱散了叶家的人,但是叶小曲要闹没人能劝的了,紫悦上去护着邓集韵,她的父母在边上也非常的着急,一场不错的家宴成了叶小曲撒泼的菜市场,她如受得天大的委屈,仿佛全世界都骗了她,阿勇被他骂成负心汉,连紫悦都被说成是袒护小狐狸精的,把紫悦气的不轻,也不想在这种场合下与她计较,还是轻轻说了句:“叶子,大家都是怕你受到刺激才这么做的,你可不可以冷静一点,听我慢慢和你说。”

    失控的叶子哭号道:“我不听我不听,我就是个傻子,就瞒我一人,连孽种都有了,就我蒙在鼓里。”

    邓的母亲听不下去了,她要维护自己女儿的名誉,“叶姑娘你这话太过分了,我女儿和尉迟姑爷的婚事是早早就定下的,这事刘大爷也知道,都点了头的,明媒正娶,在民政局登过记的,你一口一个孽种是什么意思。”

    听了这话叶小曲彻底崩溃了,极其痛苦的看着刘月夕,原来这事最疼她的刘哥全部知情,她愈加觉得都在欺骗她。刘月夕叹了口气直摇头,要来的终是要来躲不掉,他耐着性子,“叶子啊,这事不是大哥要故意瞒你,实在是你和阿勇这婚事拖的太久太久了,我很早就提醒过你,也不止一次的说过阿勇,早点办了,你看现在这事闹的,先前说好的邓家二丫头集韵等你和阿勇完婚后再过门,以你为尊,但是你拖了足足二年,总不能让大家一直等着你吧,阿勇现在的状况就娶你一个?你觉得有可能吗?你难道不知道我推掉多少了?”

    叶小曲抽抽着说:“我,我,我没不想嫁,不是,不是,起码因该先告诉我,难道不是应该经过我同意的吗?”

    刘月夕长叹一声:“我的傻妹妹,你还没过门呢,凭什么经过你同意,邓集韵和阿勇现在是合法夫妻,你和阿勇那就是个订婚的状态,人家有什么义务经过你同意,就是希望不要刺激到你才没告诉你,听哥的话,过几天早点和阿勇把婚事办了,拖的太久了,好好过日子,和邓家的好好相处,行吗?”

    双方一下子都不说话,刘月夕想息事宁人,但是叶家和尉迟家的问题并没有这么简单,叶子太任性固然是表因,但是二家背后巨大的利益链条

    才是驱动这一切的真正推手,再加一个邓家,这哪里是什么争风吃醋争大小的家庭纠纷,就是错综复杂的利益纠葛。叶子知道邓集韵的事情明显是有人窜梭的,她恶狠狠的说:“要容她可以,这个孽种不能留,有她没我。”这话如晴天霹雳,刘月夕没想到他当妹子看的叶小曲能说出这么残忍的话,叶子这话一出,连翻转的余地都没有。

    “叶姑娘好大的威风啊,这是我尉迟家的儿媳,小邓肚子里怀的是我儿子的骨血,谁敢动她就先从我身上踏过去。”是阿勇的母亲,阿勇见状连忙上去搀扶,“娘,您怎么来了。”

    老太太狠狠瞪了自己儿子一眼,站在紫悦边上,护住邓集韵,“闹成这个样,我不来行吗?都是你惹的祸,自己处理去,简直就是丢人,集韵啊,不哭,你现在不能太激动,会影响小的,放心有我在,就是他们都不认你,娘认你,走跟我回家。”说完拉着邓要走,邓家的父母也跟在后面,叶小曲没想到自己泄愤的话好巧不巧让阿勇的母亲正面撞上,她有点后悔,但是话都说出口了,不好收回的。

    叶家的母亲听了几个被刘月夕轰出去的叶家后背的穿梭也赶过来,刘月夕连忙去迎了迎,“叶大娘,您怎么也来了。”

    叶大娘朝着刘月夕先深鞠一躬,“他哥儿啊,给你添麻烦了,实在对不住,是老太婆教子无方,让你为难,但是你也知道,我是个命苦的,叶儿二个哥哥先后全战死,我膝下就剩这一个姑娘,平日里确实骄纵了些,跋扈了些,一直蒙哥儿不弃,谋了份差事,她办事还是兢兢业业的,老太婆在这谢过你一直以来对她的照顾。”

    刘月夕连忙把叶老夫人扶起来,这事搞大了。刘月夕一路起家,叶家是最初的支持者,何止是叶小曲的二个哥哥,有名有姓的死了十几口,可以说是叶家用自家子弟的血肉扶着刘月夕一步步起来的,叶老太太这么一开口,不论她要做什么,最起码刘月夕都不好反对。

    叶老太太又对叶小曲说:“说你傻直愣就不是在夸你,缺心眼到这个地步也是少有少见的,这个不顺遂,那个不满意的,好好的婚期拖了这么久,自家男人和别人有了孩子,你说说你,这事如何是好。”

    小曲见着她娘总算是老实了,低头不再言语。

一百六十四摊牌

    最后老太太朝着阿勇说道:“勇哥儿,我是看着你们两长大的,打小你就照顾小曲,和她二个哥哥也是穿一条裤子玩到大的,说实话我本不希望你们走到一起,想给我姑娘物色个安稳的,但是男女之事不由得我这老太婆说了算,丫头就是死认一个你,你也中意于她,这话没错吧。”

    一直在逃避的阿勇这会儿无论如何不好回避问题,他说:“叶妈妈,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真心要娶小曲的,但是集韵怀了我的孩子,我总不能弃之不顾,您放心,只要小曲过了门,他是正妻,家里大小都听她的。”

    叶太太太接着说道:“呵呵,都听叶子的,呵呵呵,以邓家这手段心机,怕是我家小曲连做她对手的资格都没有,邓家也是我翡翠镇传统富户,居然肯将二小姐嫁给你尉迟勇做小妾,这里面的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吧,我方才知晓,你已经将她的提为滕妻,没说错吧。”

    听到这里,刘月夕彻底明白到底怎么回事,这三家各家都在打着自己的小九九,都不简单啊,自己和紫悦变着法子想要把这事糊弄过去,根本就是天真的,人家早就瞅着这个机会要把这件事情给挑明,现在看,邓家已经成功得到尉迟家的支持,起码阿勇的母亲已经完全倒向邓家,这样一来叶家想要把阿勇招揽为自家实际上门女婿的计划就完全落空了,这件事坏就坏在,阿勇是尉迟家的独苗,叶家主脉就剩下一个叶小曲,谋划的都是零和博弈,哪里容得下第三方,邓家不简单,月夕本来以为是叶家人先闹起来的,现在看来,很可能是邓家悄悄干的,自己还好心好意的请母亲出面认下邓集韵所生的这个干孙子,几乎就是在帮人数钱,从翡翠镇起家的这些老人啊,都已经不再单纯了,以后必须换思维方式。

    阿勇很为难,他的想法其实和刘月夕有些相似,还以为都念着旧情,男人有了一定的实力以后,总盲目的以为自己可以照顾到更多,庇护更多,拥有更多,但是不论你多强大,其实你还是一个人,“叶妈妈,那您的意思是。”

    叶老太太顿了顿,说:“若你娶了叶子,要再纳几个妾都行,但是邓家这位小姐,你必须休了。”

    “什么,这不可能。”阿勇脱口而出。

    叶小曲也震惊的看着她母亲,喊道:“妈。”

    被叶大娘狠狠怼回去,“你

    别说话。”

    她看着阿勇,许久慢慢的说道:“你当真是离不开邓家这位。”

    阿勇还要争辩:“不是,叶妈妈没必要这样吧,我保证。”

    叶大娘也让他接着说下去,“勇哥儿,大娘是看着你长大的,如今你是将军了,是个真正的男人,男人不要胡乱保证,你只能选一个,要么我家叶子,要么放弃叶子。”

    阿勇一下子愣住了,她的母亲叶愣了愣,没想到叶大娘会如此的干脆,这时候倒是刘月夕有些佩服叶大娘的判断力,当断则断,知彼也知己,她一个寡妇带着三个孩子经营一个小生意慢慢做大,跟着刘月夕一路成长为翡翠镇的大家族。这个老妇人的眼光是独到的,她看出自家女儿斗不过邓家这位,索性来了一招破釜沉舟,要么彻底剔除隐患,要么抽身离去,只是不知道叶小曲能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叶小曲听到自己母亲的话,哭着说:“娘,我不要。”

    叶大娘厉声说道:“还当我是你娘就别说话,这次你必须听我的,我们叶家的人从不委曲求全,你大哥没有,你二哥没有,你也不可以。”

    阿勇支支吾吾的,他没想到叶大娘会来这一出,他看看他母亲看看刘月夕又热切的看看叶小曲,谁也没有给她答案。

    一众人就僵在那里,阿勇的母亲估计也看出一点门道,但是事情已经如此了,她也回天无力,只能拉着邓集韵的手匆匆离开,邓家的人也跟着一起离场,态度非常明确了,尉迟家不会放弃这个有了娃的滕妻。

    阿勇依旧没有说话,叶大娘叹了口气,“既然你母亲已经是这样一个态度,我也不想难为你,你和叶子的婚事就退了吧,从今天起,你们两再无关系。”

    叶小曲听完彻底崩溃,阿勇闷闷的说:“叶妈妈,您为何要如此,我真心喜欢叶子的。”

    叶大娘摇摇头,“若哥儿没有做大,你们只是一般的小门小户,这都不是事情,如今不一样了,我不想哪天看到我们二家反目成仇,就这样吧,叶子走了,别在这里丢人。刘哥儿,给你添麻烦了,我这就带女儿回去。”

    好好的一场年夜饭,到了最后还是不欢而散,阿勇愣愣的坐在桌子边上,刘月夕上来安慰他:“行了,别傻坐在这里了,回去看看邓集韵吧,她怀着身孕,正是需要你照顾的时候。”

    阿勇还是没有想通:“大哥,我到底哪里做错了,叶大娘为何要这样绝情,我能给叶子幸福的,我可以的,邓集韵那不就是为了笼络邓家吗?凭我们现在的实力早就不需要这样做了。”

    刘月夕坐到他身边,“这也是我最近一直在想的问题,利益啊,我们成长的太快太快了,现在随便几句话所能触发的利益变化已经到了惊人的地步,若再像以前一样凡事谈感情照着自己的性子随便乱来,我们注定会被有心之人所利用。”

    阿勇想要争辩,刘月夕伸手阻止,“你仔细想想邓家的事情,也想想最近关于军火装备的争论,有多少是你自己的真实意思,有多少是受了别人的影响,我不是在逼问你,你自己想一想,要换一换思路,海港城那里的事情缺一个主事的人,我会把叶子掉过去协调那里的工作,阿杰以后统领簪枭卫和奥兹团,你和大头都要听他的,关于如何练战法和采购什么样的武器,完全听他的,这也是我和魏老师一起讨论以后决定的,我要你百分之一百的执行,没有问题吧。”

    阿勇点点头,临走之前突然朝着刘月夕大声说:“哥,我决定了,这辈子我不娶正妻,这个位置就给叶子留着,不管叶家答不答应,反正我就准备这么干。”

    刘月夕笑笑,送走阿勇,宴席也散了,府里的佣人开始收拾残局,紫悦走到刘月夕面前不无抱歉的说:“都是我不好,把问题想简单了,反而把事情弄僵,还给你添了一个隐患。”

    刘月夕笑笑:“这事情不能怪你,谁也没想到他们二家的利益纠纷这么大,正好让邓家钻了空子,不过有一点要当心,邓集韵以后很可能利用她这个孩子来亲近我母亲,要注意保持一定的距离,这家人家不简单的。”

    紫悦点点头,“记下了,一定会注意的,不早了,要不我们早点回去休息吧。”紫悦难得主动提出这样的要求,刘月夕非常高兴,但是转念一想说:“你先回去,我到薛宁那里去问个事情,一会儿就来,出了这么档子事情,倒是把先前的事情给忘了,也不知道薛宁有没有说动莫小英。”

    紫悦点点头,先回去,刘月夕奔到老余呵呵莫小英在外府的别院,没想到他们二夫妻已经睡下了,这倒是好事,希望他们一切顺利,刘月夕没有打扰他们大别胜新婚,直奔内院薛宁处询问是不是有好消息。

一百六十五新的征程

    到了薛宁的屋,她还没有睡下,又换了一身素衣,开始抄经,见刘月夕来了,知道所为何事,说:“他们两夫妻没事,我就说小英不是这样的人,至于到我们这当法务的事情,她说她会考虑的,但是最起码要等这次白里安出访吉普罗斯之后才行。”

    刘月夕哦了一声,难不成他们真的是在忙工作,是自己想的太多了,但愿是如此,连忙谢过薛宁,“你是我丈夫,替你分忧谈不上谢不谢的。”

    刘月夕抱着她说:“紫悦虽然回来了,但是家里的事情你还是要帮着她管一管,不要有什么顾忌,都是一家人,多一个人多一个主意,你许多地方阅历比她丰富,可以的,这也是紫悦的意思。”

    薛宁点点头,“快到姐姐那去吧,母亲盼着你们能她添个孙子呢,只可惜我是个不能生的,去吧,莫让姐姐等久了,我还要抄经呢。”

    这话让刘月夕又想起了过往种种,谁也不会想到薛宁现在会变成这样一个性子,觉得挺对不起她的,薛宁反而不以为意,“能和你过一辈子,我已经很知足了,现在的我挺幸福的,真的,心里特别的安宁儿不受搅扰,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挺好的,谢谢你给我这样的生活,我很满意不骗你,紫悦姐姐如果有了孩子,我也可以沾沾孩子的光,真没事的。”

    雷动风行惊蛰户,雷季的第一场狂雷预示着新的一年即将到来,短暂的假期要结束了,莫小英在六月小住了一个星期,今天就要回望京去,薛宁正在房里和她聊天。

    “我说刘夫人,你现在真的有点仙风道骨的味道,不要这样好吗?以前那个有野心的薛宁哪去了?”

    薛宁笑到:“倒是你,越来越不安分了,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可不许糊弄我,等白教授这里的事情一结束,就到我这里来,好吗?”

    “知道了,真的是越来越像个妈妈,怎么又怀上了。”

    “好啊,你敢取笑我。”

    “不敢不敢,我以后老板的夫人,可不敢得罪,不然以后就没饭吃的。”莫小英现在的玩笑话越来越多,倒是薛宁变得越来越淡泊一切,可能本来二个人就是不同的性格,只是环境不允许没有发挥出来。

    “那老余还跟你一起走吗?”刘月夕交代的问题薛宁适时问了句,莫小英看向窗外,“这里的雪景真美,不过比不得我的家乡的雪,在我的家乡,过年时的大雪大如豆

    ,下起来非常急,啪啪啪的砸在到处都发出响声,那声音很细密,却一点不吓人,我小时候特别喜欢听这样的声音,有一种被包覆保护起来的感觉,等声音停了再睁开眼睛,外面一定到处都是白色,如被涂抹过了不再有一丁点的脏,等这雪退了,就是新的开始。。。”

    薛宁第一次听莫小英谈起自己的家乡,“第一次听你这么说,你家在北方是吧,是不是想家了。”

    莫小英回过神来。“只是看到雪景想到了一些事情而已,我已经和老余都说好了,他会继续留下来帮你丈夫的,放心吧。”

    薛宁心里一块石头落地,她纠结了半天,终还是八卦了一句,“小英,你和老余这几天,你们之间,有没有。”

    莫小英凑到薛宁面前,几乎脸贴着脸,“刘夫人要问什么呀,我不是听的很明白哦,你指的是什么呀?”

    薛宁扭过头去,低声说:“不说算了,本也不想管你的事。”

    莫小英搂住她,“怎么能不管呢,你看你安排的这么好,那个别院我超级喜欢的,花了不少心思吧,比那个榆木嘎达懂得多,若不是看在你这么用心的份上,我前天就走了,那个疙瘩,你知不知道,就给我买了一个礼物,说了不超过十句的软乎话,这已经是我这个师哥温柔的极限了,哎,真的是没你好,要不我和你过得了,和他真的有些累。”

    薛宁故意挪开身子,“口不对心的家伙,才不会信你呢,我又不是瞎子,这几天你都主动和余桦到处游玩,你自己是没有看见你揽着你家余木头时那一脸的幸福,傻子都能看得出你有多喜欢他,你们两啊,一个外木内暖,一个口硬心软,菩萨配好的。”

    莫小英没再继续争辩,“但愿如你所说的那样,一会儿我就搭列车回望京去,老师那里还有好多事情,出访之间要做的准备工作很多。”

    “那我去车站送你。”

    “不用了吧,有老余送我就好,你就别去了。”

    “哟,怕我打扰你们两个二人世界呀。”

    “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没有必要这么兴师动众,就在这里送送就行了,那个我家老余就拜托你家刘大人照拂一二。”

    “你怎么不自己去说,让我去转这个话。”

    “死丫头,没良心,若不是为了你当年我有必要去训斥嘲讽人家刘大人吗?搞得现在我不好意思向他开口,他见着我客气的全是

    套话。”

    “我知你的好,都记着呢,是我不好,放心把,我家月夕对老余是极欣赏极上心的,不会亏待他,请你来,老余的因素占了绝大多数。”

    “好啊,原来请我就是个安慰品啊,还以为他真的重视法务呢,扎心了,不来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莫小英捂着耳朵薛宁的嘴:“开玩笑逗你呢,即使真是这样也没什么,我早就看穿了,不论我再努力也就是如此吧,总还是男性的附庸,不管是老余还是白教授,我能做的工作其实谁都能做,而他们能做的却不可或缺,真羡慕他们啊,能真正干一番大事业,我怎么努力也只能给他们打打下手。”

    莫小英突然宿命论起来,把薛宁吓了一条,“小英你没事吧,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什么问题,有的话一定要和我说。”

    “嗯,我会的,那我走了,你也是,我见你一直在抄经,别太压抑自己,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再压抑他也是存在的,我以前一直说刘月夕不好,现在看来或许是我错了, 他这样有野心够包容的男人才能让你幸福,告诉你一个我新近悟出来的道理,你就在他给你画的小圈子里尽情闹腾,别怕,男人不怕麻烦,只要他爱你,就会不断的包容你,乐得你给他找小些小麻烦,他们且高兴着呢。”

    薛宁听着觉得怪怪,莫小英真的没有让她送,而是让余桦陪着去了车站,在外人看来,老余对莫小英依旧挺冷淡的,他就是这么个性子,表达情感的方式如挤牙膏一般,车站上,老余替薛宁拎着包,憋了半天,总算挤出一句:“吉普罗斯非常寒冷,你胃不好,不要吃凉的东西。”

    莫小英接过他手里的包,“你也是,别老是用浓茶熬夜,适量的吃一些干果,我带来的榛子记得吃,补脑。”

    “嗯,记下了。”

    又是久久的无声,相视无言,符文列车要进站了,老余下意识把莫小英往边上拉了拉,但是莫小英抗拒了,老余迟疑的看着她,莫小英有些不自然,“我无心的,一向不喜欢别人拉我。”

    老余说道:“你还是相信老师的看法,觉得我的提法不值得多说是吗?”

    莫小英沉默了,正好这个时候列车在她身旁停下来,她该上车了,临上车前,她回头说了一句:“等我从吉普罗斯回来,一切的答案就都清楚了,你自己保重,我走了。”

一百六十六一系列后续

    莫小英和老余不似普通情侣那样依依惜别,只是隔着车窗相互看着对方,车启动了,老余突然跟着车跑起来,嘴里大喊:“给我寄明信片。”莫小英也站起来冲着他挥手,一滴眼泪从眼角流下:“你是对的,师哥,你是对的。”

    列车的另一端,刘月夕也在,刚把叶小曲送上车,叶子不能再搞通讯处的工作,经过邓家这件事,刘月夕痛定思痛,要想办法将自己几个关键的机构部门拆分成不同的组,不能让任何一个跟他有关系的家族独自掌控一整条环节,海港城的军需供给这一块就是一个开始,本来是交给邓家去做的,以往邓家能够垄断从海港到皮镇这一块的供应链条,现在刘月夕借了这么个机会敲掉供应链的源头,而将兽人工厂的一部分经营权放给邓家,这生意和陈怀先那里的关系更密切一些,邓家明面上得了好处,但是和尉迟家强强联手一加一等于二的可能性却变小了很多。而海港城的所有生意来往全部交给叶小曲去处理。

    刘月夕看到在远处失魂落魄的余桦,不由叹了口气,现实总是这么的不美好,虽然莫小英瞒着薛宁没有告诉她自己要随白里安的使团一起出访吉普罗斯,但是这样的事情又怎么瞒得过刘月夕,莫小英和白里安一定有问题,而且很可能是非常严重的问题,她和老余在根本的观念上产生了严重的分歧。事情朝着更严重的方向,刘月夕都有些不忍心查下去,本来只是令人心痛的婚外情还能设法挽救,若是莫小英在政见上完全倒向白里安,那就不是他们小二口的事情,白里安此去吉普罗斯的目的现在基本已经查明,他就是在出卖国家利益给吉普罗斯,刘月夕已经和严家联系通过他们的关系摸一摸白里安的底,莫小英若是和这事沾上,那谁都救不了她。

    刘月夕边上站着一个人,“记住,你是探亲借宿路过此地,住的地方我安排好了,过一段日子我会委派他全权负责和兽人的问题,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让他忘了莫小英,取代她。”

    赵红英问了一句:“大人,余老师的夫人真的背叛余老师了吗?”

    刘月夕看了她一眼,“这你不用关心,她不太可能再出现了,想办法成为老余的女人,会有人暗中保护你们的。”

    新的一年就要到来,战争形势不容乐观,按照老伯爵的说法,他只能在阮知青分兵的情况下守住德光要塞,若是十几万新南军真的集中攻击德光,他顶不住,到时候只能退守翡翠镇,这个消息爱德华亲口说出绝对假不了,绝对不能让阮知青突破德光,若是德光失手,让对方成功渡过马塘河,那十镇最富庶的区域包括红云周边的经济开发区都将暴露在对方的兵锋之下,真到了这一步,刘月夕就丢失了战争中的主动权,哪怕真打胜了,也是惨胜,到时候莫说是整合老伯爵留下的旧部力量,恐怕连红云的地盘也会被权贵们慢慢侵吞,他走的路不能回头,要么成王,要么消亡,战争带来机会,也带来威胁。半山圣者为了赢得和新南的战争几乎放弃了对南方省的所有控制,连敏感的私军都全部开放,给了正式的编制,可想而知北方给共和国带来了多大的压力,让上头分不出一点兵力来对付南方的祸乱,只能通过放权来提高地方上的对抗敌人的积极性,这样做好处很多,但是隐患也很大,等对抗新南成功,那些在战场上立过功的实力贵族一定会要求进一步的独立,那刘月夕这个平民出生的到时候若是没有实力,必然第一个被他们挤压的没有活路。

    话说

    回来新南势大,只有小三万军队的刘月夕没有独自对抗的资格,他要找一个实力够强的盟友来一起对付阮知青,除了严王没有第二个人选,他现在是炙手可热的超级红人,不知道会开出什么样的条件,去年刘月夕在马亚山的问题上其实坑了他,也不知道严王会不会记仇,风水轮流转,贪小便宜一时爽,但遗祸无穷,下一班的列车他也要走,也是去望京的,但是他会在夜莺镇下车,有金羽在,望京绝对去不得,符文铁甲舰和符文甲师金羽始终耿耿于怀,他这样多疑的人是绝对不会放过重大嫌疑人刘月夕,

    夜莺镇水中月大酒店,这里离望京不远,但是金羽依托建木那无所不能的监控能力在这没有效果。金羽最近愈加疯狂的使用监控能力,整个望京人人自危,连一直隐藏的很好的奔牛社总部也搬离望京,退到水中月大酒店,边上就是地下大竞技场,也方便。

    今天的第七层竞技场座无虚席,这一场是王位赛,但是参赛选手份量太重太耀眼,一名是在位的格斗场之王‘困狮’,而另一名是最近连扫三十名好手一路杀到七层竞技场的新晋强者白鹜,在比赛开赛之前大家就期待白鹭会乘胜追击,直接挑战困狮的王者地位,要知道困狮称王之后很少出现,唯一的一次王位赛还是临时举行的,只一个回合就把挑战者打的倒地不起,那份绝强碾压的势力破除了所有质疑他不遵守格斗场规矩耍大牌不参赛的声音,地下格斗场,只相信实力。

    困狮今天没有拿惯常的双手剑,而是一把巨大的铁锤,看着非常笨重的样子。但是向来以速战速决著称的白鹭这一回没有主动进攻,而是主动的防守,仍由困狮看似疯狂无脑的进攻,巨锤在他手里不断旋转扭曲着方位,白鹭不停的躲藏,始终没有进攻,周围的看不懂门道的观众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但是困狮挥舞铁锤的方式非常的怪异而具有观赏性,一名铁古流的大师惊呼这是失传久远的一套铁古仗法,困狮将其融入到最没有观赏性的锤类攻击中,经过这位大师的讲解,大家似懂非懂的开始为困狮欢呼,而白鹭始终没有进攻,他只是在躲,最后连坚信白鹭会反击的死忠也放弃了,这场比赛呈一边倒的样子发展,然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谁也没有注意到,白鹭接招几乎次次都是用双手剑正面硬接,若非对困狮每一次的攻击点都有极其精准的预判,早早作出对策,他的手腕必然废了,未等比赛结束,这场比赛的真正的观众们已经看出输赢,几名‘考官’陆续离场,困狮突然双手一滑,把锤子掉在地上,所有人都傻了眼,这样低级的失误,这样拙劣的演技,明显就是作假,比赛在一片抗议退票的浪潮中收场。

    过了没多久,水中月酒店,二个疲惫的男人有气无力的躺在沙发上享受久违的待遇,其中一个戴着狮子面具的咬了一块‘小猫咪’送到嘴边的水果,清甜可口,“大公鸡,说好的话可不能抵赖哦,我配合你比赛,马亚山的事情咋们一笔勾销。”

    戴着白色面具的男人扭过头来抱怨道:“你最后这个也太假了,现在那边还在闹着说我这个新的格斗之王是个水货,很麻烦的你知道吗?体面的输不会吗?”

    刘月夕激动了,“说话可要有良心,为了配合你的这场期终测验,我可拿出了我新近研究出来的绝活,怎么样,帅不帅,是不是非常的郁闷啊。”

    严王不屑一顾,“切,整个就是一个疯魔仗法,铁古流的那位是不是你请来的托,如实招来。”

    刘月夕认真的问道:“刚才你有没有找到攻击机会,说真话。”

    严王回忆了一下,很肯定的说:“真是一次没有,不过你干嘛要打的这么激进,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激进无脑了,就是仗着你变态一样的身体素质硬杠,早晚会吃不消的,明明很擅长看穿别人的攻击点,为何不发挥这么好的花环优势,这一点连雅飞大人都夸赞过你。”

    “哦。看来雅飞大人一直在教导你咯?”

    严王怕刘月夕嫉妒,说道:“嘿嘿,就是传授指点过几招,算不得教导,毕竟我现在是苍白执剑者,其实雅飞大人挺欣赏你的,有机会我带你去见他,让他指点你一二,老是这样自己乱来,你会把自己给耽误的。”

    刘月夕苦笑,又不能和他说他的骑士之路已经让二名有威望的骑士给判了死刑,其中一位还是天位的沙亚斯塔·毕东大人,也不能告诉他自己根本感受不到剑势场,只能依靠这种纯进攻的方式来大幅减少对手对自己的影响。

    “还是算了,骑士大人很忙的,再说这段时间我去不了望京。”

    说到这个严王来精神,“你还是不要去的好,你岳父大人最近诸事不顺,他的宝贝铁甲舰彻底失踪了,连符文甲师也不知去向,就像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一般,这些宝贝是金羽弄了好久,才凑出来压箱底的家当,他现在看谁都像嫌疑犯,还有,听说红云树现在是姜晴阳管着,真有你的,前脚刚答应金羽,后脚就翻脸不认人,说你是怎么搞定她和她的母亲死心塌地跟着你卖命,彻底断绝了和贵族家族之间的关系。”

    这个涉及太多机密,刘月夕可不会告诉他,“是王晴阳,她现在随母姓了,那个金明玉怎么样,她还好吗?”

    “哟哟,怎么忘不了她了,是要假戏真做不成?”

    刘月夕不愿意多解释,“只是随口一问,不说算了。”

    “听曦月说,她妹妹像个没事人似的,整天在那里研究结晶奇迹,应该没什么问题,可能她也知道你对她其实是假的,说来也奇怪,若是她早就看出来了,为何要帮你对抗她的父亲呢,还真是一个古怪的女孩。”严王说了一点从他夫人那得来的消息还加了一点自己的推测。

    刘月夕听了心中有点不是滋味,对方比他更放的开,也罢也罢,能就此不纠缠对双方都是好事,“你刚才说你不准备争夺南方省的控制权,真的假的。”

    严王骄傲的回答道:“南方省这个池子太小了,容不得我这条大鱼,今天的测试已过,我已经被红团认可,成为骑士候补,我要去北方,那里才是我施展的大天地,总有一天我要像沙亚斯塔大人那样,站在雁山之上,俯览整片中洲大地。南方省就留给你和金羽去斗吧。我可不想像柏老鳖那样,龟缩一辈子,窝囊一辈子,弄的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

    柏军后来的遭遇让人唏嘘,当年柏军也是候补骑士之资,只是碍于天资和家族牵挂没有再进一步,如今他二哥儿子战死,手里没有亲兵牙将,南方军总司令这个职位挂在他头上变得特别刺眼,妥妥的一个橡皮图章,现在刘月夕自己组建的武装都可以随便到南方军讨要完整的部队建制和番号,可以完全无视这个光棍司令,柏军身后的家族也跟着土蹦瓦解,为了柏家最后的颜面,这个垂垂老矣的将军甚至甘愿做金羽身边的一条狗,昔日的南方省三巨头,实在让人唏嘘不已。

一百六十七狗友

    刘月夕又问:“那明年的仗不由你指挥咯,你父亲准备派谁来顶替你啊。”

    “我当然要打这一场,父亲从山巅国高价弄来一批运兵登陆船,新南几乎没有像样的海军,我准备在北部湾的川流岛设立基地,以圣光要塞和宜春为据点,打一场水陆一体的阻击战,让阮知青打哪都不顺。”

    刘月夕听完严王对上路的计划,其实挺有道理,严王手里也就四万人,和阮知青的兵力差距很大,这样利用海运调度的灵活打法,会更加有效。

    “你就不怕他围城强攻吗?宜春还好,圣光要塞要是失手,阮知青就可以再吃下宜春然后步步为营,直逼德光要塞。”

    严王回答:“就怕他不围城,我这办法打的就是他的补给和后方,只要他敢集中兵力围城,我就敢去切他的大后方,到时候我四个点联动,打敌进我退,你攻我袭的运动战,我看他怎么办。”

    刘月夕想想觉得也有道理,只不过他这办法对守城部队的要求实在高了些,以少量兵力长期硬守,严王并不会直接去解救他们,那等待他们的将是最惨烈的城防站,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敌我兵力相差悬殊,不用此法,刘月夕夜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他大爷的,这样中路不就压力很大了吗?刘月夕突然意识到另外一个问题,严王这个打法德光要塞的压力会减小,阮知青一定会加强中路的突破,这要是十几万大军扑向中路,刘月夕哭的心都有,严王安慰道:“放心,都帮你算过,中路道路要比上路远一倍不止,而且阮知青掌握的二个落脚点埃利松多和伊鲁里塔都是小聚落,能容纳的军队不会超过五万,主要压力还是在上路。中路你想办法把那二个定居点给彻底拆了,黎英拿你没办法,再说不还有下路,潘普洛纳都在你手上,围魏救赵的把戏还不会吗?保持点存在就好。”

    不管怎么说,刘月夕依旧有一种被坑的感觉,但是转念一想,这是战争,谁也不会照顾谁,个按本事是常理。

    他问了最后一个问题,“那吉普罗斯的事怎么说,上头准备怎么对付白里安。”

    严王示意刘月夕小声一点,“你上次给我看的证据,没有交给别人,或者从其他渠道交给西雅城方面的什么人吧?”

    “当然没有,我就是因为不知道白里安的深浅才来问你的,不然这么有价值的情报,我为什么要白送给你。”

    严王难得认真,脱下面具,“小声点,亏得你聪明,第一时间将情报给了我,以后别再查白里安的任何**,他背后的能量超乎想象,你所谓的那些他出卖国家的证据很可能是西雅城方面最高层的意志,或许是一种策略,或者双簧,也有可能上面一直都知道白里安一直在出卖国家利益,但是为了不和吉普罗斯撕破脸,一直养着这颗子,总之那不是我们能管的。”

    刘月夕这才明白,为何白里安如此明显的卖国证据,南方省着么多情报部门,都像瞎了一样,一个都没注意到,原来背后是有原因的。

    “吉普罗斯,该死,真的是我国大患。”

    严王还是让刘月夕小声一些。

    刘月夕愤愤不平,“那我们和新南的战争是不是还要让着他们打呀?”

    反倒严王坦然接受现实,“已经定调了,只要在我汉玉龙境内发生的战争,吉普罗斯绝对不会出手,所以将新南人赶出国境线,没有任何问题,这一点你放心。”

    刘月夕冷笑:“打个仗还划分范围的,也是奇闻,你刚不还让我偷袭下路吗?翻过哀牢山就是新南境内,出国界了。”

    严王笑笑说:“你也别纷纷不平,事实已经这样了,只能接受

    ,再求改变,做我们能做的,人不能让现实给框死,共和国的士兵不能出国界,可没说过别的什么不行啊,动动脑子。”

    刘月夕想了好一会儿,说:“你说的是不是兽人?”

    严王漂了他一眼,“在我面前还装,你刘月夕的名号现在在各大兽人酋长的传闻里可是响亮的很,大回廊那边的红哨部落整个归附你刘月夕的麾下,威风啊,说说有什么秘密法宝。”

    刘月夕扭过头去,不想让这只狐狸看到他窃喜的面部表情,也惊叹于严家的情报能力,这事情最近刚刚说成的,知道的人并不多,“彼此彼此,双角峡谷那边那个码头地理位置不错,我有一颗海椰树品种的结界树,若是种在双角峡谷,你就可以在那里设港口了。”

    这是一份贴心的礼物,严王有点不好意思:“你真有?多少钱,报个价我要了。”

    “谈钱多伤感情,白送你,树就在海港城,你只要去接货就成。”刘月夕反倒爽快,直接将树送给严王。

    严王有点怀疑刘月夕的用心,“说,到底想从我这里挖什么好处,事先说好,不能有违我做人的道理,也不能违背良心。”

    刘月夕听了直接站起来要走,被严王死活拖著,说:“别别别,有话好说。”

    “图里亚斯地区所有兽人酋长的详细情报,抄一份给我。”刘月夕不动声色的说。

    “啊,你还说你对兽人没有想法,都惦记到这一块了。我就知道没这么好吃的蛋糕,还是让我猜到了,行没问题,抄一份给你就抄一份,不过事先说好,怎么笼络打压离间,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我可不负责。”

    刘月夕很满意今天的收获,能和严王达成这样的协议已经非常不错,至于中路的问题本来就应该他自己想办法。“突然感觉状态又回来了,今天是猫咪主题派对是伐?”

    “是啊,还都是挺野的猫。”

    “那还不快叫进来,我就喜欢野的。。。。。。”

    红云镇这一边,随着一个人的到来,所有关于资金使用的纷争全部终结。不是矛盾没有了,而是矛盾的双方都遇见了可怕的天敌-刘杰。被刘月夕任命为大回廊战区参谋长之后,刘杰便开始按照自己的理念大刀阔斧,他没有先对采购武器还是加工中心的事情下推论,而是给阿勇下了一个死命令,要求他在二哥星期之内,务必训练出三千名可以打小横队突进战术的部队,而他本人负责亲自监督,虽然阿勇手下三三队的老人不在少数,但是指挥横队突进去和三三制区别很大,三三制灵活性非常大,但是小横队还是需要十名士兵组成快速突进到敌方纵队侧面五十米处投掷长矛,这个要求简直可以用变态来形容,士兵几乎需要在奔跑中完成投掷,而且队形非常不好控制,稍有不慎就有可能陷入敌阵,而且这样只能投出一只长矛,长矛的数量少了些对方很容易扛住,然后组织反击。

    刘杰根本不关心阿勇所想,每天盯着三千勇士没命的疯跑,还让孔塔库根据刘杰的想法对红云外围的防御设施进行调整。

    阿勇这一边还没结速,刘月夕也给多洛米说了一道难题,在二星期的时间内将猿臂甲的射速再提高半成,并且手臂需要再减重,

    多洛米想了老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眼见着二个星期即快要过去,多洛米不甘心就这么输了,他从红云独立空间里出来,想要到处走走散散心,红云后面的商业区已经非常漂亮,他自己从中心城区走出来,让保护他的侍卫不要跟的太近,多洛米来红云这么久一直忙于研究,都没有来得及游览过他所居住的地方,既然猿臂甲的事情暂时无解,他决定试试乌力说的

    办法,出来走走换换思路,只是可惜乌力没有接受他的邀请一起出游,让这个正值豆蔻年华的少年有些失望,多洛米穿的是传统赞族服饰,这引来不少好奇的目光,路人的目光让他觉得很不自然,他脱下自己有些招摇的赞族羽毛帽子,朝着人少的街巷走,好少些关注的目光,他看到一个金匠铺子,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器皿,其中摆放在显眼处的几个彩色瓶子,甚是好看,他想买一个送给乌力。

    “这位客人,您是要买花瓶吗?”铺子里的老金匠停下手中的活计,站起来要向多洛米介绍他的花瓶。

    多洛米小心翼翼地将花瓶拿起,仔细看了看,花瓶的细节时一块块被金属丝分割的区域填涂的燃料,是森林女神的形象,非常精美。眼尖的多洛米看出老金匠使用的金属分割丝居然是米特罗金属,老金匠看出他是个识货之人,也乐得介绍一番。

    “客人好眼光,这花瓶内胎是铜铁合金,外表以掐丝焊的手法先绘制成图案底稿,然后再用纯正的矿石燃料上色加温烧结而成。”

    多洛米仔细看了一下,说:“老师傅,这蓝色不简单,应该是青金石加上某种碱性物质覆着在铜胎表面一起高温反应才练成的底色,而且这蓝不止一层,看来您上过好几次颜色,而且每一次烧结的温度都不一样,不简单如此明快的蓝,不简单。”

    老金匠非常惊讶,他不是本地人,是应为战乱从大回廊区逃过来避难的番邦客,他的彩色绘瓶制作工艺极其复杂,费工费时,但是识货者寥寥,卖价极贵,他自己也不敢多做,多是弄一些简单的无色金属器具作为主要营生。

    多洛米又说:“红色是朱砂,上面这星星点点的应该是红珊瑚吧,您怎么烧上去的,这玩样超过二百度就发白了。”

    老金匠很得意,知音难求:“客人莫不是干这行的吧,连这都知道。我做此营生有些年,没见过如此懂行之人,货卖识家,客人尽管出个价,只要您开口,老汉我今天绝不还价,买一个与你。”

    多洛米估算了一下,“若按成本,就算矿料昂贵,但是蓝色你用的少,应该不超过十个珠子,金属料不超过二个珠子,加上基本的人工,我想三十个珠子是一个合理的价格。”

    老金匠嘴角不自觉的抽抽,真想打自己几个耳光子,这个猴精的小家伙,莫不是来砸场子的,这个价格,若是卖了传扬出去,以后还怎么做生意斩那些不懂行的豪客,同行是冤家,这话一点没错,但是多洛米的估价极其精准,放了很宽的量,这花瓶就成本而言差不多就是如此,既然自己话都说出口了,没有反悔的道理,而且眼前这个年轻人身份不简单,从他进店开始,这店周围就变得静悄悄的。

    多洛米放下花瓶,又笑着说:“老师傅莫要误会,我并非想买下这个花瓶。”

    老金匠心里拔凉,这小子莫不是戏耍老汉不成,不买你闹个什么劲,多洛米接着说道:“老先生可否让在下看一看您是如何将米特罗金属焊在铜胎合金上的技艺。”

    老金匠听了很吃惊,这是他独门的技艺,从来秘不示人,这个冒失的小伙子提出的要求简直强人所难。

    多洛米心里正在盘算其他的,见老金匠在那里犹豫,笑着说道:“老师傅莫要误会了,我是非常有诚意的,只是欣赏您的技艺,而且报酬一定会让您满意,这五个彩绘花瓶我全要了,我付您1500个星辰珠子,请随我一起去一次红叶科研所,我是刘月夕领主下属红叶科研所军工厂首席技术专家多洛米,您的技艺对我的武器改良可能非常有用。”

一百六十八新武器新局面

    红云城红叶军工厂,好些人都放下手里的工作,开始注意车间里一老一少这对组合,老得那个拿着个怪异的焊接工具正在摆弄一副猿臂甲,而小的的那个再给他打下手,大家都挺纳闷,多洛米作为工厂的首席技术官,这个老师傅到底是谁这么大面子居然能让他来给之打下手,正当大家无限畅想时,老头放下手机里的焊具,将猿臂甲交给多洛米,多洛米直接在上面以石板拓映之法在局部刻了一小段符文阵,然后空板机连打了三十发,摸了摸猿臂甲的温度,老头也很紧张,问到:“多先生,怎么样,成吗?”

    多洛米又摆弄了几下,细细回想一番,然后说:“钟师傅,您的掐丝焊和侵染法能够使用在符文列阵上,我们成功了。”

    三天以后,红云城奥兹团驻地,棘皮怪奥兹漂浮在阿勇的边上,他的个头长大了不少,如今他已经可以轻松的同时擂响四面战鼓,有的时候还能参加一些特殊的战斗场面,是军团长尉迟勇手下的一员悍将,不过最近这段时间阿勇的魔鬼训练法实在让他不能理解,毕竟虚空棘皮怪的幼年期很长,他的小脑瓜不能明白阿勇为何要让手底下这些大头兵练习变速跑和集体冲撞,勇哥到底要干嘛。

    刘杰来了,阿勇见着他没有说别的,而是冷冷的说了二个数字“二公里,带甲4分钟内完成。”

    刘杰听完,也没有多说什么,“那就列阵开始吧。”

    阿勇示意奥兹擂响集结的战鼓,三千奥兹团精锐集结待命,假想敌也列阵,模拟进攻开始,3公里平原地形方阵战,阿勇的人突然跑动起来,而且越来越快,对面的假想敌开始慢慢的由行进纵队转换为攻击横队,这是新南在正面对抗中最犀利无解的一部分,穿刺四型投掷臂加上新南研发的一种新型号穿甲长矛,正面兵线铺开对抗,百米内汉玉龙从无胜纪,奥兹团的精锐们跑的越来越快,对面以逸待劳有序展开方正并且根据地形护住薄弱的侧翼,无懈可击,只等展开横队屠杀对方,但是奥兹团的速度极快,而且完全没有展开横队的意图,这么快的速度,莫说是展开横队,连保持基本的队形都很困难,没办法,任何常规的方阵步伐在速度上都不能满足阿杰的变态要求,阿勇没法子才想出这么个办法,快步走不行,那就干脆跑,而且是冲撞着跑,只有这种野蛮的有点不讲理的方式才能让纵队在如此高速行军中不失基本队形,奥兹团的战士就如一条巨蛇突然朝着对面方阵的左侧迂回,还未等对方有所反应,奥兹团分散了,每一位百夫长都带着自己的人离开大部队,而后汇聚成一个个小点在假想敌的方阵阵周围不断炸现又迅速脱离,模拟战不用兵器,直到模拟结速,双方也没有谁知道到底是赢了还是输了。阿杰倒是频频点头,还不住的夸赞阿勇,“勇哥就是勇哥,就算心里不服气,还是

    会坚定不移的完成这个不可能的设想,说实话,你做的比我设想的都要好。”

    阿勇被夸赞了却一点都笑不出来,“有什么用,花里胡哨的,战场不是模拟,这样的打法风险太大了,而且对时机和战场都很挑剔,会严重压缩我们的战术主动性,而且只要出点差错,或者对方侧翼没有如预期一般奔溃,那我的人就只有逃命的份,阿杰你这个战法真的靠谱吗?”

    阿杰没有回答他,而是拉着他去了多洛米那里,恰好乌力也在,阿勇现在和乌力关系闹的有点僵,但是又不敢真的得罪乌力,乌力和刘月夕的关系是个谜团,而且阿勇的武悼天王最复杂的调试工作只有乌力才会,不好发作的阿勇问:“阿杰你带我到这里来干嘛,如果是看那个什么猿臂甲就免了,我可以不要速射炮台,哪怕只用原来的投掷手臂,我也不会使用这么不靠谱的武器,这也是奥兹团簪枭卫所有士兵的心声,请某些人不要拿士兵的生命来开玩笑。”

    这明显就是含沙射影,但是一反常态的是乌力居然没有怼回去,阿杰说道:“再看一次,就一次,好吗。”

    一名实验操作者带着最新赶制出来的猿臂甲开始打靶,四十米靶位,攻击实验开始,五发连击,准星依旧感人,但是刚还漫不经心的阿勇看着看着直接站起来,最后干脆冲到实验手的边上,亲自摸了摸新型猿臂甲。

    阿杰笑着说道:“怎么样。”

    阿勇自己带上猿臂甲,试了试份量,然后也打了个三连击,最后问道:“多洛米,这击发矛一组多重。”

    多洛米说:“不到10斤。”

    阿勇试着自己安装上替换击发组,多洛米又说:“经过测试,如果站在原地,更换只需要五秒钟,如果练习一下,慢速跑动中也可以更换,连续三十击之内不会有过热现象,只是现在穿甲威力还是有限,这和出膛速度有关。”

    阿勇转过身来问阿杰:“你小子,莫不是自作主张,已经把镀层中心给他们买来了吧。”

    阿杰微笑着摇摇头,阿勇奇怪了,“那是怎么解决的,这玩样已经堪用了。”

    在场所有的研究人员欢呼雀跃,自己生产的装备终于得到军队大佬的认同,这是红叶军工厂自研武器里程碑式的一步,乌力也笑了说:“能从你勇哥嘴里说出这样一句话,真是太不容易了,被你埋汰了一年多,今天红叶总算打了翻身仗,怎么样输的服气吗?到底是采购加工中心还是速射炮台啊?”

    这猿臂甲的连发性能和弹药携带量都具有革命性,虽然威力射程准度还有很大的问题,但是没有好的米特罗金属镀层就能做到如此,如果有了镀层中心,再加以改良,那将是一种划时代的新武器。

    阿勇本人并不喜欢计较利益,他已经成长为真正的将军,只要这武器能堪用,

    他是愿意支持的,速射炮台有问题他也很清楚,但是面对新南压倒性的穿刺投掷手,他没有选择,不过如今好了:“多洛米,你真是一个天才,我要向你道歉,先前是我和我的人对你失礼了,还有乌力小姐,请不要和我们这些大老粗一般计较,那个什么时候我们可以收到成品。”

    多洛米说:“尉迟将军不用在意,我也是无意间解决了这个过热问题,说道感谢,我们都应该谢谢钟师傅,是他的掐丝焊和侵染法解决了这个大难题,目前这批试做品数量很有限,不过请放心,镀层加工中心已经在运来的路上了,等货一到我们红叶工厂就抓紧调试,最晚三个月,我红叶就能做出第一批三千件成品猿臂甲,有镀层中心,我保证三连穿甲矛一定可以在四十米的距离内击穿新南的普通护甲。”

    武器的事情算是有了明确的说法,阿杰将阿勇拉到一边,“眼下黎英的部队已经在集结,根据探子回报,保守估计已经有五万人,而且还在增加。”

    阿勇大吃一惊,“难道他们准备主攻中路不成。”

    阿杰摇摇头:“不,这次新南倾举国之力,发动近十五万大军,加上兽人号称有二十万。上路阮知青轻率十万大军已经攻击圣光要塞二次,酒桶堡垒再次失守,宜春也几度被突破二道城墙,德光要塞更是惨烈无比,雨季结速不到一个月,大小二十场战役我方已经付出近万人伤亡的代价,这还是严王海陆一体新打法下讨了不少便宜的。”

    阿勇不知道上路已经打的如此惨烈,“那我们怎么办,固守吗?应该没问题我的人加上簪枭卫和其他零零碎碎能有三万人。守红云没有问题,哪怕他黎英再多些人也没关系。”

    阿杰摇摇头。“月哥从翡翠镇发来消息,要我们必须派人到马亚山口策应严王和爱德华伯爵打击对方补给线的战术,我想把簪枭卫大部和近卫团的一部分混编成暂三师,由刘贝叶也就是南华统领,她的无眠君王已经成功改造成重型动力甲‘蛛后’,骑兵团战威力更上一层,上路我们能增援的就只要这些高速符文甲精英军团,旁的去了就是血肉绞盘,毫无用处,你觉得呢。”

    刘贝叶原先是阿勇的手下,但是她的个人实力强过阿勇,而且有丰富的团战经验,一直是个尴尬的存在,由于刀子不在,刘贝叶暂代近卫团团长之职,不管是个人能力还是符文动力甲,去马亚山口打阻击她都很合适,“听你的,刘贝叶确实是合适的人选,就让她去吧,大头陈那套骑兵战术,说来还是从南华这里学了个大概,自己再慢慢摸索出来的,从根上讲,南华才是祖师爷,就她吧。”

    阿杰点点头,“她去了上路压力会小,但是我们的压力就大了,只有二万人,少了极富机动性的簪枭卫,按照黎英的能耐,我们可能非常难。”

一百六十九战争初露端倪

    阿勇心里默默合计了一下,确实有点艰难,“小二万,就算没有快速机动部队叶没关系,依托红云我能守住。”

    阿杰摇摇头,“事情恐怕没你想象的这么美好,我的这个守城要求是极高的,上路严王可以把三个点当作楔子,那是他能从海陆运兵,不怕围堵,而且可以用十镇漫长的线路用空间换时间,打短期兵力优势,我们不行,不说地理条件不允许,严王敢玩焦土政策,我们红云不可能,这里是我们的根基,除了已经放弃的,我们退无可退,红叶军工厂就在后方,我们要守的是一整片区域,说的简单点,月哥对我的要求是依托红云坚壁,消灭敌有生力量,让他彻底丧失进攻能力。”

    这个要求有点变态,二万对五万,守住就不容易,还要正面对抗,这怎么可能。

    “阿杰,要不把大头掉过来吧,游击战我不擅长,我只会防守反击,步步为营。”阿勇自认不行,主动让贤。

    刘杰很高兴,作为一个将军能认清自己很重要,“我把阿勇的亲兵都调过来,自然有我的道理,红云防守战非你莫属,我和红云树商量过了,他同意了我的要求,渭河烬渠还有决心谷等几处险要的几颗年前新值下的结界树他愿意放弃,我已经派人去切断他们和世界树的联系,让这几颗树变成化身树,不就是围点打援吗?没有条件我们创造条件。”

    阿勇这才想起这一出,没想到刘杰这么有想法,化身树,有点意思,是个办法。

    同年金季节末,十镇上路发生一场大战,就在德光要塞附近,阮知青突然集结十万重兵同时围攻宜春和德光二处要塞,与此同时兽人大酋长血嚎也连同几个部落一起攻击圣光要塞,十镇全线告急,守城将士浴血拼杀,苦苦支撑了四天,严王按照往常的惯例,在第五天的时候准备伏击新南攻击德光要塞的补给部队,但是万万没想到,阮知青攻城是真的,下饵诱捕严王主力也是真的,照说经过四天的鏖战,阮知青的攻城部队便丧失了暗区长距离行军的能力,一方面高强度攻城士兵服用的绿剂和战斗药毒性积累肯定到了极限,二来没有结界树的保护,各种暗区反应已经普遍开始在军中爆发,同往常一样严王也是算准了这一点才敢以五千精锐部队偷袭攻击部队,可没想到这支补给部队火力强劲,连中型动力甲都有,一交火便死死咬住严王的部队不放,更要命的是周边攻击德光和宜春的阮知青部迅速集结四万人马企图对严王实施包围,情况非常危急。

    宜春北面的远离大道的小路上,一只符文甲程度很高的部队正在急行军,他们看着有些狼狈,所有的辎重全部被丢弃,严王穿着苍白执剑者,他受伤了,左边肩膀绑着绷带,刚才一场阻击战,他险些被十几台中型哈维尔和马克三型给包围,幸好苍白圣剑的

    力场给力,所有的外场袭击都没能击中他,他以伤换伤,斩了二骑哈维尔,在阿兵的接应下才艰难的突出来。

    “呼,刚才真的好险,还好斑龙和枭阳不在,要是天年班环力场之下,这些个笨家伙全都力量翻倍,那我们真有可能挂了,哈哈哈哈,不过从侧面也印证了斑龙的雾是不分敌我的,也只有枭阳因为特殊的机制可以在雾场里自由无碍的行动,怪不得需要练习感知震动这种这么变态的方式,哈哈哈哈,阿兵,来这么一场知道对手的虚实,也不错。”

    阿兵替他主人换上纱布,摊上这么个不怕死的另类贵族主人,也是一种奇妙的人生经历,“大人,前面设了好几道路障,我们抓紧去海滩集结吧,船快到了。”

    严王让仆兵重新给他穿好符文甲,“不,没受伤的全部去阻击追兵,要让敌人搞不清我们到底有多少人,年扶摇那组刚才撤退的时候走散了,他们应该是去另外一个登陆点撤退,那个地方根本没有办法设路障阻击敌人,若是让敌人发现了,他们的麻烦会很大,我们尽量吸引敌人吧。”

    阿兵争辩到:“姓年的自己好好大喜功,仗着是伯苓侯的儿子到处出风头,大人为何要替他挡灾。”

    严王摇摇头,“伯苓侯老爷子是个真正的能人,会办事的那种,他就一个独子,也送上战场,能保就保吧,阿兵,心胸要开阔一点,不要计较太多,这样烦心的事情太多了,人的注意力是有限的,都盯着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还怎么纵观全局。”

    阿兵不服气,但是还是跟在严王身边,消灭了一小股来犯的新南人,打了没一会儿战斗以新南人全灭收场,阿兵跟着严王赶紧离开战场,避免被敌人发现包围。

    他们一边跑,严王突然说道:“从马亚山口过来增援的那组应该是月夕的手下吧。”

    阿兵回答道:“是的,有这么强的装备,居然先前一直躲着不出现,非要到最后时刻才出手,不过她的那台动力甲是什么来头,好厉害,居然可以调动这么多从甲,防御力和圣甲虫一样变态,群体攻击方式也很特别,好像在哪见过,叫什么来着的。”

    “无冕君王的军团之怒,我看到她的队伍里有大量的外邦人,还有一种很怪异的纯防御型从甲,和圣甲虫真的太相似了,刘月夕这小子,胆子真够肥的。她进入的那个时机把握的非常好,而且那个军团之威释放的也很是时候,硬是干掉了新南一骑屠象者,全符文甲战团最重要的是对队伍的攻击节奏把握要好,能算准每个波次的暗能输出,把控全局,这个既要有天赋,后天也要多加练习,这个女人估计是个”

    阿兵没明白严王的意思,“大人您说什么。”

    “没什么,这个女人挺面生的,也不知道刘月夕从哪里搞来这么厉害的动力甲指

    挥官,估计刘贝叶这个名字是后面起的,有机会查一查这个女人的来历。”严王粗略的分析一番。

    阿兵回问:“大人对这个人感兴趣?”

    严王摇摇头,“不不,不要轻举妄动,刘月夕现在和金羽的关系就如坐在火山口上,千万别去碰不该碰的,他们两个现在是征讨新南的二股最重要的力量,这个时候要是内斗起来,对我汉玉龙大大的不利,金羽是个气量极小之人,这事要谨慎,今个回去这次的战报我亲自审阅,关于刘贝叶出现在马亚山口的事情不许写半个字,把我的命令传下去,就说是事关军事调动绝密,所有人不得对外泄漏今天阻击战的半个字。”

    海边一条巨大的登陆船缓缓停泊在浅摊,严王的部队有序的撤离,最后严王看了看天边的红霞,跳上登陆船返回川流岛大本营。

    桥堡镇,参与这次大型攻城战的所有将军都站在屋子里,静若寒蝉,没有人敢支声,因为阮知青就坐在办公桌前用刀削一个树根,这是阮知青唯一的一点小爱好,他手里的树根不断的变细再变细,最后啪的一声,断了,阮手里的雕刀也断成二截,他放下根雕,将断刃直接插在桌子上上,问:“这么说,你们没有抓到严王,让他跑了,我还损失了一万多生力军,还有一台重型动力甲,谁能告诉我,这么板上钉钉,千载难逢的机会,你们是怎么成功的把他给我浪费了的,说,每个人都给我说。黎英从你开始,为什么中路六万大军,他刘月夕居然能如此堂而皇之像模像样的从马亚山口冒出来一整支成建制的符文甲部队,而且特么的根据你们的描述,他居然有一个师的规模,不知道的还以为金羽的符文甲师没有失踪呢。”

    黎英身材高大,英气十足,他没有回避问题,说:“阮帅,是我估计不足,我没想到刘月夕会这么狠,居然敢把所有的机动力量放到马亚山口去救援严王,如果没有这只突然冒出来的部队,严王一定会被捉住,是我的责任,低估了中路的这个对手,请大帅责罚。”

    阮知青压下心里那口气,事情已经这样了,再去打压手下人意义不大:“你今天就赶回去,搞清楚中路这个刘月夕到底是什么路数,哪哪都有他,强攻红云城,我不希望再看到马亚山口出现大量刘月夕的部队。”

    黎英替所有人挡了雷,其余的将军们幸运的免过一场严厉的责罚,不过事情的余波并未了结速。

    从马亚山口撤离的刘贝叶面有愁容,她手底下的人见将军闷闷不乐,以为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边上去询问,刘贝叶想来想去,还是问了句:“我是不是打的太保守了,不应该使用蛛后的所有能力,这样可能会给刘大人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但愿没有人看出破绽吧。”

一百七十金羽的疑心病

    刘贝叶的是刘月夕手下唯一一个非嫡系的将军,阿勇和大头陈是刘月夕的过命的兄弟,但是南华是降将,居然可以爬到这个位置,各个大的家族没有人支声这件事,足以说明南华的领军天赋,三位将军里阿勇善守大头陈善功而南华攻守皆强,她的打仗风格中规中矩,战绩不华丽,但是却是三人中毫无疑问的最强,刘月夕非常仰仗她。

    刘贝叶的手下问道:“将军刚才若是不出手,那严王怕是逃不出那个包围圈,形势所逼没有办法。”

    “可是我们打的太招摇了,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我还是不放心,这样吧,把今天的战报详细拟一份出来,你亲自跑一次,交到翡翠镇的溜大爷那里,这事一定要让刘大人知道。”

    话说回刘月夕,他最近在山南省的鞍城,那里是全国最大的军工企业集散地,也是大刀匠欧阳泽的家,刘月夕为了解决金羽长期克扣军火供应的问题,不得不亲自上阵,托了各种各样的关系,找了门路,希望能跨过金羽的钳制,直接从鞍城的渠道进购军火,目前事情已经有了眉目,还是亏了欧阳泽大师的帮忙,刘月夕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运气为什么会这么好,欧阳泽对刘月夕的帮助已经超出了二人的交情,刘月夕都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他,为了军火供应的事情,连西雅城都跑过一次,半山圣者明面上说会帮忙,其实还是划水,说白了人家不愿意为了刘月夕去得罪另一个圣者金羽,月夕跑断了腿得到的答案还是一个生硬无比的‘服从统筹安排,军需物资会统一调度。’把刘月夕气的不行,具他所知,金羽为了卡他的军需,很多物资他都发给了驻扎在北面的预备队或者非作战部队,很可笑的一点是刘月夕还能从一些渠道将一部分这样的军火买回来,前几天望京查出一起反腐的案子,一名南方军团管后勤保障的中校被抓然后被军事法庭判了死刑,但是很奇怪的是这名军需官到死都没有‘供出’他将军火卖给了刘月夕,由此可见金羽想通过这个办法封杀刘月夕的决心有多强烈,本来已经感觉无望的刘月夕在返回翡翠镇的途中路经鞍城,出于礼貌他拜访了欧阳泽夫妇,还以紫悦的名义给林晚秋送了一份礼物,欧阳夫妇的孩子生下来已经快二岁,时间过的太快,当年那件事还历历在目,转眼孩子都这么大了,阿杰也从哭天抢地长不大变成现在性情冷淡的样子,他们聊天的过程中刘月夕无意说到这事,欧阳泽只是随便托人捎了几句话,本无解的事情就有了转机,找对门路果然重要。刘月夕和大师相谈甚欢,虽然解决不了所有的问题,但是最基础的几样物资刘月夕不用再担心,回到自己居住的酒店,夜已经很深。

    灰羽枭的人在门口恭敬的等他回来,递上溜子要求亲手交给刘月夕的文件,刘月夕拿回房里拆看看了看,大笑。来送信的人还等着他的回复好回去复命。

    刘月夕说道:“恰好,我还收到军部的战报,战报里说严王在这次反阻击战中一句未曾提起刘贝叶的事情。把你们的二份情报加在一起真是莫大的讽刺,若昂公爵真应该给他金羽发个勋章,为了他个人的私利,连最基本的脸面都不要了,把我的话传给刘贝叶,让她放心甩开手干,今后无论金羽怎么克扣我们都不用太害怕,她手里的那些符文甲我都有采购渠道的证明,金羽查不出任何问题的,大胆的用。”

    同年风季,经过一段时间休整的新南军发动新一轮攻势,中路的黎英开始大举进攻,埃利松多和伊鲁里塔的新南军大规模集结出动,和阿勇的守军在渭河烬渠还有决心谷打了三场防守战,阿勇连败三场,一直退守到红云城附近。黎英携胜勇之势,率五万大军直攻红云城,一时间,城内人心惶惶,好些谣传说红云可能会受不住,幸好阿杰及时弹压,封锁谣言的传播,红云也进入宵禁的状态,在城里普通老百姓看来,一场生死存亡的大战在所难免,而在红云内城结界树独立空间里,阿勇刘杰正在发愁怎么吸引黎英的主力,不至于被红云的城防火力给吓跑。

    “这几场打下来看,我觉得新南缺乏有效的攻城武器,他们的相位炮就射程而言,不及我们的超弩级大炮,他们想要攻城,最好的不办法还是围而不打,然后不断挖断红云的根脉网络,让我们被孤立。”阿勇说了眼下的状况。

    刘杰一边绘制地图,一边说:“我不担心他黎英来攻击红云,新南只是个二流国家,没有电气骑士,也没有像样的圣者,凭他们手里这个层次的武器,是没有办法攻击红云这样的世界树,他们从一开始的侵略行为就不是盯着这些,如果没有估计错误,他们是想吃下翡翠镇以下所有属于我汉玉龙的领土,然后逼着我们在翡翠镇签下城下之盟,好不断壮大自己。”

    阿勇点点头,新南的野心不小。

    “但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红云居然已经是世界树,而且我们是照着双皇冠大十字堡的样式建造的红云城坊,我连输三场黎英应该已经轻敌了。”

    阿杰不放心,“你说的这些即是我们的优点,也是缺点,红云是世界树的秘密只能使用一次,红云背后没有什么天险可以依托,如果这一仗不能重创敌人,将敌我差距拉到相同水平,万一他黎英化整为零攻击我们的大后方,到时候我们只能疲于奔命的去防守。”

    阿勇不解阿杰到底是什么意思:“红云虽然是世界树,但它毕竟不会移动,我们手里的兵力有限,阿杰我怎么听来听去,你要打一场歼灭战啊,你可别想太多了,我手里全是步兵,不可能长途奔袭,若是同对方在野外作战,这要是被包了饺子,连逃的机会都没有。”

    阿杰摇摇头:“这点常识我还是有的,我在想怎么才能将对手限制在红云附近,然后

    慢慢的消耗他们。”

    阿勇觉得更荒唐,“这怎么可能,黎英不是什么庸碌无能之辈,打不过他会跑的,难不成还跟着红云这一边死耗着,我觉得你想的太多了,先守住红云比什么都重要,至于他是不是敢绕过我们直接偷袭翡翠镇腹地,那都是后话,我觉得黎英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去孤军深入。”

    阿杰笑笑,“我这也就是个设想,或许我以己之心踹度他们了,好吧,先回归现实,红云这一场要打的漂亮些,起码也要给黎英当头一棒。哦对了,勇哥,谷云这几天在抱怨,说红云西夕银行最近有大量客户在抽离资金,这个我事先就没有接触过,该怎么办。”

    阿勇说:“这个月哥早就预料到了,和倪加奥少爷早就商议过对策,一方面战争时期,所有银行都限制大额资金支取,我们红云西夕已经是最晚执行的,所以没有问题,至于其他方面的倪加奥会有应对,让我们无需操心,实在不行就军事管制,谁敢乱来,按叛国通敌扰乱民心论处,这一点还是要说月哥有先见之名,当年就把这些商家轰出内城,他们现在有钱有势的早回望京避战去了,剩下的都是一些留下来看住产业的代理人而已,谁都不舍得真跑了,毕竟当年谁都没想到红云会成为要塞城市,也不曾想它会成为战略重地。这你不用担心,该怎么做怎么做,若是有问题或者谁出来扎刺的和我说,我都认识,我来对付。”

    阿杰放心了,解决完非战争因素,二个人又开始合计防守的问题。

    在望京那一边,建木之上,金耀羽看到父亲来回踱步,看来心中烦躁不已,便问:“父亲,怎么了,谁又惹您生气了。”

    金羽将一份战报丢在桌上,“你看看刘月夕关于马亚山口不增援严王写的理由,这话明着看是在给他不出兵找借口,暗地里就是说我不给他提供弹药军需,这个混账。”

    金耀羽不敢随便接这个话,确实克扣了不少本该属于刘月夕的给养,但是无奈金羽新进想要培植的几只原二线部队普遍都不行,他们拿着甲类作战部队的装备,但是真拉上战场,在上路的各条战线上发挥都欠佳,不得说战争是最佳的炼金炉,严王领着的部队就是能打能跑,而金羽的部队不是被新南人一击即散,就是根本不敢正面对抗,他们大多是南方省北面富裕地区的子弟,养尊处优惯了,有好多大炮响了还会趴下哭的,根本就不堪用,最近还惹出了偷偷倒卖军需给刘月夕的事,幸好强行按下来,若是真让别人查出是刘月夕在买本该属于自己的军火,那就不是一个玩笑的问题。手下人的酒囊饭单让金羽恼怒不已,自己强行克扣刘月夕的军需看似没有人说,但西雅城的这些大佬都是盯着的,金羽不想成为别人的笑话。

一百七十一金羽的内应

    金羽反复斟酌,最后说:“这样,我听闻一个小道消息,这次严王可以脱身,是因为马亚山口出现一支增援部队。”

    金耀羽回:“这在战报里一个字都没有提到,而且严王还非常严厉的斥责刘月夕不去增援的行径,父亲您说的这件事到底是传闻还是真的。”

    金羽叹了口气,“这就是我现在最担心的事情,若是符甲师团还在该有多好,最起码前方战局的第一手资料我们全都能掌控,不用像现在这样被动等着严王和刘月夕爱德华他们提交的战报,他们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唉。”

    父亲又提及这件事情,让金耀羽很为难,铁甲舰和符甲师团的失踪几乎成了父亲的心病,利用建木大搞监视已经弄的望京民怨沸腾,刘月夕根本就不愿意再踏足望京半步,和小妹明玉的婚事也实质告吹,父亲再执着于此已经没什么意义,战争打到这个程度,就是知道是他刘月夕干的,又能如何呢?

    “父亲有何打算?”

    金羽看看儿子。问道:“明玉最近在忙着什么,也不见她人。”

    “她一直在研究结晶奇迹。”

    金羽哼了一声,“这个丫头,尽搞些不着调的东西,有什么用,一颗世界树就这么让另一个女人接受手了,她作为一个魔导师就一点不觉得可惜吗?结晶奇迹有什么用,她是魔导师又不是德鲁伊,撑死了成为第二个加里波第,她又没有花环那样的天赋,真是搞不明白她到底在想什么,怎么就不能学学她姐姐。”

    金耀羽有点担心,父亲这是打起小妹的主意,刘月夕说好由金明玉掌控红云树,虽然二家现在势同水火,但是明面上并没有撕破脸,按照刘月夕一贯的风格,也不会生硬的拒绝金明玉,父亲很可能想让小妹去做内应。

    “父亲,小妹的性格倔强,她不喜欢的事情强扭着她去做效果未必好,而且刘月夕诡计多端,小妹若是去了那里,如羊入虎口,万一出了些状况我们不好照应。”

    金羽听了有点生气,“什么叫强扭,因为这场战争,金家有被架空的可能,她每天这样无所事事,搞些稀奇古怪的,到底有何意义,她是金家的一员,是这个家成就了她,同样的为了这个家,她也应该义无反顾,你安排一下,就这几日,给刘月夕发函,他不提此事,我们主动提,把扣压的那批军火也一起送去,看他怎么个反应。”

    金耀羽深知父亲固执霸道,他认准的事情,没有缓转的余地,小妹对刘月夕根本谈不上男女之情,她和刘月夕之间很可能是某种友谊,或许小妹只是在感谢刘月夕在迷失大陆的救命之恩,若是真送去争夺红云的主导权,以小妹的性子和刘月夕的枭雄性格,若是妹妹不去,刘月夕还能念着一些旧情,或许等到某个契机妹妹就可以成为化解二家矛盾的中间人,如父亲这般强来,刘月夕必然强力反弹,妹妹一个女儿家,孤身在刘月夕

    那就是个人质,会发生怎么样的结果几乎可以预期,父亲莫不是让怒气冲昏头脑了。

    金曦月嫁给严王二人还能达成某种默契,小妹和刘月夕,绝无一丝好结局的可能性,金耀羽很矛盾,一边是父亲,一边是疼爱的妹妹,理智告诉他应该阻止父亲的不智行为,但是现实却向着完全相反的深渊不断滑落,他终没敢忤逆自己的父亲,长久以来家族家长制的镣铐让他习惯服从,哪怕这种服从会深深伤害到他的至亲之人也在所不辞。

    刘月夕收到金明玉要履行协议到红云的消息后火速赶回翡翠镇,这事很棘手,不让来不现实,这是早先就答应金羽的,金羽可以耍无赖对付他,刘月夕不行,他和手下的智囊们商量了半天,还是决定先将金明玉接到翡翠镇来,先拖着再说,不过让金明玉住在哪里就成了一个棘手的问题,爱德华伯爵直接拒绝金家的人上银璜树,他和金羽的仇怨很深,何况刀子一直住在银璜树上,这个秘密需要保守。

    有这样的难题,刘月夕自然想到紫悦,同样是女性,还是让紫悦去接待最为合适,也体现重视,而且紫悦去也能隐晦的和金家表明自己无意与金明玉联姻,话不多说,刘月夕这就赶去找自己的贤内助,进了内院的门,哪哪都找不到紫悦,最后还是在母亲哪里找到家里的几个女人,老太太还有紫悦薛宁和族内一位有些岁数的中年妇女正在打麻将,这牌是刘月夕凭着印象做出来的,本是给母亲的生日寿礼,刘月夕教会她们几个简单的规则后,老太太和紫悦她们很快就上手了,甚至渐渐成了府里一种非常流行的娱乐工具,连来串门的太太们都喜欢上这种益智游戏,薛宁见刘月夕回来了,正好拉他下场,替下自己,薛宁不是很喜欢这些,正好刘月夕不喜欢梅尼也跟着大人一起看打麻将,找了个借口说带梅尼去玩就溜走了,剩下刘月夕面对三个虎视眈眈的女人,他心不在焉的输了好几圈,薛宁抽屉里的筹码没一会儿就见了底,可是想和紫悦说的话一句都没说,刘月夕看看赢得正高兴的母亲,十圈麻将打下来,刘月夕输光了,母亲还是不过瘾,赌性大盛的母亲说要借筹码给儿子接着来,紫悦这个好儿媳也在边上不停的翘边,弄的母亲龙心大悦,又是十来圈,天色已黑,母亲总算是困了,被刘月夕以身体要紧为由劝回去睡觉。

    折腾了好一会儿,好不容易劝服了老的去休息,回来一看,紫悦又在哄梅尼入睡,今天这几个女人肯定是故意的,刘月夕有求于人,不好发作,只能耐着性子等着紫悦。好一会儿,紫悦才从里面出来,刘月夕连忙迎上去,说:“梅尼睡着了?”

    “也是你女儿,怎么不自己进去看看,梅尼在里面就看见你了,说爸爸怎么不进来,这孩子其实最依靠的还是你,既然想好要做人父亲,就该负点责任。”

    刘月夕连忙点头,悄悄进屋看了看,梅尼已经睡着,刘月夕帮她盖好被子

    ,是个乖巧的漂亮女孩,越来越有大家闺秀的气质,月夕心中泛起一丝喜悦,他轻柔的摸了摸梅尼的头发,然后掩上房门。

    紫悦见着刘月夕温柔的一面,她的心也随之柔软,主动挽着他的手一起回二人的爱巢,房间天台,二人静静坐在一起,紫悦的头依着月夕的胸膛,户外很安静,不算冷,没有什么风,皎洁的月光似将漆黑的夜柔化在一层轻纱帐下,朦朦胧胧的能看见一些白天美好的影子,还有小池塘里传来的悦耳水声,如此良辰美景,又有佳偶相伴,本欲说话的刘月夕有些不忍打破此刻的温存,就再享受一会儿吧。

    紫悦扭过身来问:“前方战事这么紧张,我听说死了不少人,你这个时候回来,合适吗?手下人不会有意见吧。”

    刘月夕摇摇头,“无妨,如今前方战事有阿勇阿杰他们去搞,我在不在作用不大。”

    紫悦挺高兴,“既然如此,那就别走了,好好在家待着,我给你做好吃的,母亲也不必为你担惊受怕,薛宁只有你在的时候才会略开朗些,梅尼经常在梦里叫你的名字,家里需要你,别走了。”

    刘月夕不知如何回答,要是真能这样就好了,可是不行,有太多事情需要他去处理。他越是想多陪陪紫悦和家人,外头的事情就越是将他不断往前推。

    “逗你玩呢,你能回来陪大家玩一天,其实都挺开心的,没看出来吧,今天的牌局你让我们给绕进去了,母亲很高兴的,说吧,这次回来又有什么事情,看你一下午欲言又止的样子,肯定是遇到为难的事情。”

    面对紫悦,刘月夕没有半分隐瞒,说:“是金羽的事情,他向我正式发函,要求尽快履行当时的约定,让金明玉常驻红云树,并且成为红云树的守护使。”

    “不是王晴阳吗?你上次说过的,你资助王晴阳成为魔导师就是为了红云树。”

    刘月夕将当年在迷失大陆以及后来在望京发生的一系列事情都告诉紫悦听过后,紫悦大体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说:“这个金羽大人实在是个狠角色啊,明明已经把二方的关系搞的这么僵,他还敢将亲生女儿送来,对自己骨肉都能这么狠,月夕你一定要小心提防才是。”

    “夫人说的是,我会小心的,只是如今局面,还不是和金羽撕破脸的时候,几次接触下来,我也觉得金明玉和他父亲并不是一路人,我们可以从她身上下功夫,争取她的支持,不说改变吧,起码拖延一段时间也是好的。”

    紫悦问了个无关的问题,“说实话,你喜欢她吗?”

    刘月夕连忙摇头,紫悦又问:“那她喜欢你吗?”

    刘月夕皱了皱眉头,还是摇摇头。

    “这就怪了,照你前面的说法,金明玉明显忤逆了自己父亲的意愿,尽了她最大的可能帮你,这不像是无意的,更像是有意为之,不合理。”

一百七十二问题大小姐

    刘月夕不想纠缠在这个问题上,解释道:“她是个很有趣的人,不像一般的贵族,或者说她对平民的看法没有什么偏见,倒是对结晶奇迹非常痴迷,但是她在结晶方面非常没有天赋,似乎不太受森林女神狄安娜的眷顾,她是很少见的减数场魔导师,却对减数魔导一点不感兴趣,若是她能好好学习减数魔导,能够和世界树完美沟通,那所能调用的暗能产生的减数力场讲会是一个新的奇迹。”

    紫悦听出刘月夕爱才的心意,这到绝非男女之情,她想帮到自己的丈夫,“那我能做些什么呢?”

    刘月夕绕绕头,说:“能不能让金明月到这里小住一段时间,其他我都安排好了,就是希望夫人能帮我劝说她一二,让她能够转变想法。”

    紫悦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漏出个古怪的表情,“你太高看我了,那金明玉我并不认识,而且金家是贵族,贵族和我等平民之间存在不少隔阂,莫说是鼓动她了,就是说上二句都狠困难,你这要求实在有些为难,我很难办到。”

    刘月夕抱住她解释:“不是,不是,请你出马自有我的原因,在迷失大陆的时候我就和她谈起过我们两的事情,她对你很好奇,她从未见过从修普诺斯睡梦原剂中苏醒过来的人,她很想知道你在梦中都经历了什么。”

    “看来刘大人在迷失大陆过的挺滋润啊,既有米娜女王辅佐成就征服大陆的霸业,还有金明玉这样的贵族小姐红颜相伴。”被紫悦嘲弄了一番,刘月夕没有反驳,也没有说话,只是怔怔不语,把紫悦吓坏了,她就是使个小性子开个玩笑,“逗你呢,我知道,你和金明玉没什么的。”

    刘月夕看着远处失神:“米娜她死了。”

    紫悦直起身子,“什么,她死了,怎么会这样。”

    刘月夕也是最近刚得到的确切消息,是从迷失大陆回来的船队传来的消息,刘月夕走后,米娜没有怀孕,她变得偏执多疑,对胆敢对抗她的部族进行残酷镇压,迷失大陆的整体面貌在向好的方向发展,但是总有一些部族是这场变革的负收益者。

    米娜依靠刘月夕留下的武装力量强势镇压,再加上其他手段利益一起,部族明面上不堪一击,但是暗地里滋生的复仇种子终还是要了她的性命,米娜死于一名年轻的‘入帐之宾’手里,一名非常漂亮的年轻男子,据说是小部族的酋长之子,亲人部族都死于米娜的征缴大军,他以身喂毒和米娜缠绵一个多月,最后二人都毒发身亡,刘月夕派去迷失大陆的人厚葬了女王,以青草女神的规格,但是也仅限于如此,怪不得谁,仇人也死了,剩下的部族依然愿意服从刘月夕所派驻军的管制,根据刘月夕传达的意思,大片区域被分成实力差不多的三十二个区,由当地酋长管理,刘月夕在内陆深处只派驻收税官、行政长官、勘探队等机构维

    持迷失大陆的物资运送,还是依托海岸的几处港口来维持原先的统治,米娜的死勾起了许多的回忆,她更像他最亲近的政治盟友,若是当时自己强行要求她过来这边,米娜就不会死,但是来了又能如何,眷养起来吗?米娜是很有政治抱负的女人,刘月夕也不可能委屈紫悦成全她,若是深闺锁佳人,米娜便如同死了。刘月夕感慨道:“紫悦,你说相见是缘,执手为情,无缘我不会与米娜相识,无缘我无法庇护她的人生,一切都因缘际会,缘生缘灭,我们凡人到底应该惜缘、了缘还是随缘,为何总是感到无力,感到失落,我是不是不该扶她去作那个女王。”

    紫悦抱住刘月夕,“个人有个人的福报,你向来不是一个随便的人,但是别把所有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对米娜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借着你的帮助,能摆脱父亲家族的对女人的束缚,按照自己的意思活一回,在这一点上我是羡慕她的,人总有一死,关键不在于活多久,在于是否合乎本心的活过一回,哪怕很短,别多想了,人已经走了,米娜也没有怪你,你要学着原谅自己。”

    刘月夕突然想紧紧抱住紫悦,但又怕弄伤她,紫悦的身体素质在初级觉醒的门槛处徘徊,刘月夕的身体素质相较于紫悦就是超人,他稍一用力就会伤害到紫悦,所以需要小心翼翼,“我不要短,我要和你白头到老,一辈子。”

    紫悦宽慰他:“我就是随口说说,你让金明玉来吧,我会想办法让她认同我们的,放心吧。”

    过了一日,金明玉的符文列车到了,不似预期般有很大的排场,她只带了几名侍女就来了,见着在在车站迎接的刘月夕便毫无顾忌的扑上来,“终于自由了,谢谢你啊,答应了我父亲的无理要求,不过说好了,我去当了红云树的守护使者,还是自由的,想去哪就去哪,你不能阻碍我,父亲那里,你替我打掩护。”

    刘月夕听了,一头的黑线,这个丫头果然没出乎意料之外,她就当是来玩的,金羽和刘月夕之间的矛盾是半公开的话题,这次金明玉来翡翠镇引起了各方的关注,小道消息传出金明玉是来接管红云树的,现在望京各种谣言已经传的满天飞,或许金羽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待自己的子女的,处在风暴中心的金明玉却像和这些事情绝缘一样,好似这一切都和她无关,也把刘月夕搞的又点迷糊,她是真的这方面没概念,还是装的,于是月夕决定试一试,“你父亲让你来管理红云,你知道是为了什么吗?”

    “监视你和你的军队的一举一动,然后向父亲汇报。”刘月夕听完绝望了,这丫头真是什么都敢说,什么阳谋阴谋在她这里通通无效。

    “我们可是朋友,你就忍心这么对付朋友吗?”

    金明玉态度坚定,“一码归一码,我父亲是你的顶头上司,领导要求掌握下属的动向,这无可厚非,咱们虽然

    是朋友,但是我也要讲原则,我觉得我父亲的要求是合理的。”

    刘月夕听了差点没岔过气去,不知人性险恶的稚嫩花朵,你父亲的行为有多资敌难道真的一点都不清楚吗?为了打压政敌,克扣爱德华伯爵和他的军需供给,还想让刘月夕放弃一些大回廊区的土地来换取和平,其实际目的就是要打压老伯爵,让自己成为南方省说一不二的权利巅峰,一个被权利金钱蒙蔽了眼睛的老家伙,真不知道他要这么多钱和权利干什么,具刘月夕所知,金羽并不是一个喜欢奢华享受之人。

    话说到这个份上,再去扭没有意义,便称说:“红云城现在是前线,马上就会有一场大的城防战,我也要和剩下的近卫团赶到前线去,晴阳比你接手红云树要来的早很多,世界树更换守护使非常麻烦,你没有接手过,还是等这场城防战结速以后再说,这段时间,你就住在我家,现在外面兵荒马乱,治安不比从前,你待着我家里也能保证你的安全。”

    金明玉混不觉刘月夕态度的转变,依旧那副样子说道:“我为什么不可以去前线,我可是减数静力场魔导师,比那个资质平平的王晴阳强多了,打仗可好玩了,我要去。”

    这话将刘月夕惹毛了,一口回绝:“你以为打仗是在闹着玩吗?我们守在前线的战士浴血拼杀,你们住在北面的贵族才能安枕无忧,继续享受你们的生活。不许去,这是军命,既然你要去红云前线,那就从服从命令开始,我是大回廊战区的总指挥,对于大回廊区的军事征调有毋庸置疑的管辖权,这一点你父亲也管不了,在我家里呆着,不要整出什么事端,一切等红云城防战结速再说。”

    刘月夕从未对金明玉这么凶过,金明玉没有坑声,也没有继续反对,一言不发的跟着刘月夕去了刘府,见了紫悦,金明玉依旧没什么话,明显在生刚才的气,刘月夕有点担心,但是军情紧急,前方来报,黎英随时可能攻击红云城,南华去马亚山口带走了几乎所有的骑兵机动力量,刘月夕手头的近卫团是剩下不多的可以当骑兵机动使用的部队,而且花妖只有他和乌力可以驾驶,面对黎英的五万大军,谁都不能打包票,刘月夕必须马上赶去红云城,万一战事真的开启,符文列车无法正常运作,想要再赶过去,就需要四天的行程。

    他只能将一切都托付给紫悦,并提醒紫悦金明玉是魔导师,尽量不要离开府邸结界阵的范围,紫悦笑着送他出门:“放心啦,我看金明玉小姐不像坏人,你就安心去吧,我会按你说的去做。”

    刘月夕反复提醒,“不可大意,金羽是他父亲,昨天说的事情你试试即可,不用刻意为之,凡事小心为妙。”

    紫悦笑着点点头,二人相拥告别,在远处装着若无其事的金明玉没来由的啐了一口,“就这么不信任我,刘月夕你这个大笨蛋。”

一百七十三夜袭

    刘月夕赶着当晚的符文列车到了红云外城,刚下车就被人叫住,“月哥,你总算来了。”

    多么热情的呼唤,多么熟悉的声影,令人心头一暖,“阿勇,阿杰,战事这么忙,你们不用亲自来接我嘛,自家兄弟,就这么点路,没必要这么麻烦。”

    阿勇满脸堆笑,“应该的,迎接大哥是我们这些做小弟应当应分的事情,大哥路上没花多长时间吧,饿不饿,近卫团的弟兄们都跟着一起来了吗?”

    这话听着怎么有点变扭,这二货似乎并不是诚意来接他这个人的,月夕依旧热情的说道:“嗯,除了守卫翡翠镇的,近卫团剩下的一个营我都带来了,有什么问题吗?”

    “是这样的,有个棘手的问题,我们遇到一点小麻烦。”阿勇想要说完,让阿杰一把拉到身后,阿杰继而笑着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希望月哥能去跑一次,具体的乌力都知道,大哥,黎英最近的军事调动非常密集,说不准什么时候他就发动攻击了,我们就先回去了,大哥这事只能靠你,我们在内城等你,乌力和大哥好好说一下。”说完阿勇亮出乌力,这二货脚底抹油溜了。

    剩下刘月夕一个孤寂的心哇凉,一阵冷风吹过脖颈,都说塑料姐妹情,现在男人之间也基本如此,这二货肯定有什么为难的不得了的任务。战事吃紧,他现在没心情教育这二个,只好向乌力询问具体情况,自从镀层加工中心落地调试,她和阿勇的矛盾明显缓和,阿勇知错就改的诚意很强,既然改进版本的猿臂甲堪用,阿勇乐得支持多洛米和乌力,由他出面去压服家族内部错综复杂的蝇营狗苟,比乌力亲自去怼要省事很多,小丫头解释的话里明里暗里帮着那二个货,把刘月夕气的不行,冷冷的说:“乌力,我一直觉得你孤身一人,没有复杂的家族背景,是我最可靠的心腹,怎么现在也。。”

    小乌力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到底江湖经验浅薄,老老实实把问题交代了,果然没有猜错,那二货玩脱了,红云夹在马亚山和下路的龙塞瓦里斯山区中间,是二段山脉东面出口最大的集聚地,也是水源必经之路,想要从这里大规模进军翡翠镇的侧翼,就必须打下红云,或者毁灭红云,然后不断小股力量往暗区探路,所以只要红云城存在,从战略上讲,黎英没有可能真正威胁到翡翠镇。

    但是这是总体的战略,从细节上讲,刘月夕根本不可能允许黎英在红云附近保持存在。问题就来了,这很麻烦,据城防守想要限制对方的活动范围很难,防守方本来兵力上就弱势,还没有机动性,想要在空间上限制别人是大难题,阿杰让阿勇连输三场,诱导黎英在渭河烬渠决心谷驻扎了大量的士兵,等黎英发现三颗结界树是化身树为时已晚,但是对方也是狠角色,直接毁了三颗结界树,宁可让部队暴露在暗界高重力环境下,也绝对不让这三颗树来扰乱星

    辰钟让他迷失方向,暗界才是大部分,人类的聚集地不过是一座座孤岛,暗区的道路若非像十镇那样经营几十年,就只有依靠途经的结界树和共鸣藤蔓才能最高效的指明方向,其他方法费时费力,要花的时间和精力长的多,阿勇选的这三个地方很有讲究,从地图上来看就是三个‘捣蛋鬼’,几乎切断了黎英利用星辰罗盘技术寻觅别的通路的可能,红云世界树强大的吸引力会影响所有的罗盘指向他的所在地,黎英将不得不将他所有的兵力投入到红云战场。

    “这不是挺好的嘛,他们的这个想法挺靠谱的,三颗结界树换这样一个结果,这买卖值当,有什么问题吗?”刘月夕听完乌力的描述,不解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乌力继续说;“阿勇他们想扩大战果,派出袭扰部队去北面清剿黎英的侦查兵,可能有点仓促,有一队人违反规定,为了省事带了子针出去搜索,逾期一天仍未归队,我们严重怀疑这队人已经成为对方的俘虏,而且很可能已经上交我们的子针给黎英的人。”

    刘月夕不喜欢叛徒,“孬种,简直是耻辱,不过这也至多给黎英指明了红云树的方向,他早晚会来,抓紧布防就是,需要我干什么。”

    乌力摇摇头,“大人,事情没这么简单,他们带错指针了,那个指针不是指向红云的专用指针。”

    “什么,附近的三处不都让你们弄成化身树了吗?哪里还有什么结界树。”

    乌力努努嘴,“大人你有所不知,是有的,离决心谷不远就是彩虹四号冷衫林区。”

    “对我知道,那里的场站场长叫勒金,是个种冷衫林的好手,我和他聊过几句,不对啊,那里只有一颗感应藤蔓,撑死了可以将黎英的人引到红云来。”

    “那颗藤蔓异化了,现在是结界藤,”

    “天啊,居然还有这种事情。”刘月夕立刻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放平时这是好事,但是现在就未必了,彩虹四号区域离马亚山口已经不远,若是有了这么颗结界树,对方有很大概率能找到南华在马亚山口的聚集地,这就出大事了。

    刘月夕立刻质问:“为什么不砍了那颗结界树,既然是结界树,那就可以联络,难道驻守在场站的人叛变了不成。”

    乌力又说:“勒金站长现在将那颗结界藤当儿子一样看,而且红云树对于砍伐这颗结界树也非常的排斥,他说彩虹四的结界藤是他的兄弟,不能砍。”

    这都什么啊,真当是玩呢,从彩虹四号区到马亚山口的路程极近,这可开不得玩笑,就当刘月夕想要去和树儿子商量这事时,乌力拦住他说:“大人,其实这未必是坏事,若是能保留这颗结界树,不用几个月,红云的树网范围就可以延伸到马亚山区,到时候南华的机动部队就可以上下策应,我们缺乏机动性的问题就解决

    了。”

    “所以,你们希望我带队,依托我可以和红云沟通的优势,乘夜赶到彩虹四号区域,捣毁缴获我方指针的部队,是不是这个意思。”

    乌力微笑道:“大人英明。。。”

    当天晚上,暗区新南某侦查小队,阿杰阿勇的三颗化身树害惨了新南士兵,他们从伊鲁里塔方向过来,已经在暗区活动二周,长期暴露在暗环境下,即使绿觉醒以上的士兵也会感受到很大的压力,黎英将军执意要求进攻红云城不说,还要侦查兵们四处寻找别的路,这样的环境下,这个命令简直要人命,长期迷失方向极易让人产生焦躁不安的情绪,这支侦察兵的领队正在考虑是否要找个借口回去复命,这会儿,跟着大部队去攻城或许是更好的选择,听说红云树已经是一颗世界树,那里没有折磨人的恶劣环境。

    一名来轮岗守夜的士兵打了个哈气,他踢了一脚睡着的守夜士兵,破口大骂道:“该死的家伙,你在干什么,守夜也敢睡觉,疯了不成,快给我站起来,我要去告诉队长,要是敌人摸上来,我们全都得完蛋。”

    那名昏昏欲睡的士兵慢悠悠的站起来,将武器交给来换他值夜的,恶狠狠的说:“嚷什么嚷拿着,我得先睡一觉,大惊小怪,这鬼地方连个野兽都躲着我们,能有什么敌情,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将这事告诉队长,我就对你不客气。”

    说完他瞪着他,眼球里净是发红的血丝,换岗士兵其实和这名打瞌睡的状况差不多,糟透了的环境耗干了所有的体力和热情,只有无尽的困倦和浑身发疼的骨头反复折磨着他们,算了算了,他不想和自己的战友继续争辩,毫无意义,做了个妥协的手势,回过身去忠于自己的职责。

    过了一会儿,他烦躁的转过身来,“你什么意思,我不告诉队长,还想怎么样,没完了是吧。”可他看到的却不是自己的战友,一席恐怖黑色要将他淹没,还有猩红的眼瞳,士兵吓得没敢发出声,他低头看到自己的同伴已经倒在地上,瞳孔放的老大老大,下一秒,他的脖子被强行扭到一边,颈部骨骼轻易的被折断。。。。。

    刘月夕站在这处营地的军官帐篷里,翻阅这名侦查队长的行军日记,这名军官的文化水平不错,会使用汉语书写,新南国曾是汉玉龙的属国,虽然有自己的文字,但是官方书写的主流还是汉字。

    乌力坐在边上帮着刘月夕一起查阅,看看能不能发现一点有价值的情报,手下的乌鸦进来报告:“大人,都仔细搜查过了,没有发现子针,这是一只新南侦查小队,刚才的战斗中他们的队长反抗很激烈,被我们当场击杀,和他一起死亡的新南士兵有三十五人,俘虏三人,盘问过了,都是不知道具体情况的低级军官,没什么价值,大人还要不要继续搜查。”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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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双神介绍:
诸神的试验场,以树为中心发展而成的异世文明,电气骑士魔导师以及强大的龙和暗生物都将一一登场,部分借鉴五星物语的故事设定,立志于写兵线战争,努力营造一个铠甲,大炮和电气骑士的精彩世界风起双神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风起双神,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风起双神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