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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闲散的火柴     风起双神txt下载     风起双神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一百七十四截杀

    刘月夕放下笔记,“不用再搜了,这个侦查小队长的笔记标明了所有他去过的地方,他们没有遭遇过我们的人,也没有收到上一级的任何情报,只是可惜星辰子针让他给毁了。把周围的宿营物全都拆毁,把尸体掩埋,不要让任何人发现踪迹,快去。”

    月夕的手下领命正要离去,又转身问道:“大人,那三名俘虏怎么处理。”

    这是个有点尴尬的问题,这种情况不可能带着俘虏走,但是乌力在边上,“我刚才在笔记里看到这个侦查队在后头的小树林里发现了一处异宝,也不知道真的假的,找二个人领着他们去后面树林里找找,明白吗?”

    手下人皱了皱眉头,“遵命。”

    乌力眨巴眨巴眼睛,奇怪,异宝,她怎么没有看见呢,刘月夕又随口补了一句:“快一点。”

    刘月夕突然改变计划,尽管晚上能在暗区行动已经是独特的优势,但是刘月夕还是嫌速度太慢,晚上还好说,等天一亮,这种优势便大打折扣,他决定分二批走最近的的道路进发去往彩虹四号林区,不管怎么样,先控制那颗异变结界藤蔓是最首要的,怎么处理都是后话。

    刘月夕将队伍分成二组,一组由深渊打击小队的成员组成的k小队,只有三十几个人,剩下的一组,由资深百夫长薛之鳞带队,薛之鳞不放心刘月夕就带这么点人,刘月夕摇摇头,“我带这组会直奔彩虹四,我此去的目的是探查情况,毕竟夜里急行军,只有我通过沟通红云可以做到,人不能再多了,再多乌力也没法保证急行军队员不掉队,所以你带着其他人慢慢走,我们争取明天中午在彩虹四号林区回合,若有情况我们及时联系。”

    说完他带着k小队很快出发,花妖的驾驶舱内,乌力做着自己的工作,一言不发,刘月夕问道:“再想什么呢?”

    乌力回答:“大人,为什么一定要杀了他们。”

    刘月夕顿了顿,“你说什么,乌力,我们不是在战场上吗?干好自己本分,不要去想那些乱七八糟没用的东西。”

    乌力没有继续说下去,花妖的衍射显示器上有反应,刘月夕传讯所有人隐蔽起来,派了一名赞族丛林游荡者去侦查敌情,有些有天赋的赞族勇士天生有很好的方向感,若是还能与同伴沟通且身体素质觉醒就能成为丛林游荡者,在暗区,他们不穿符文甲就单论侦查能力比乌鸦甲都强,只是可惜针对他们的专用符甲迟迟做不出来,只能使用从迷失大陆带回来的较为原始的彩翼鸟甲来行走暗区,赞族战士在军队中受到重用,引起不少非议,特别是象征荣誉的深渊打击小队也让赞族参与,引起了本地人的不瞒,他们不喜欢来自异大陆的赞族,即使除去服饰,赞族就连肤色和本土汉玉龙人都很像,刘月夕的意志强压着,他们不好明着来,但是给彩翼鸟们取绰号刘月夕也没法阻止,‘杂毛’,过了好一会儿,有人向刘月夕报告:“杂毛刚刚传讯过来,是一小支敌

    方侦察兵,二十人,他们迷失方向了,杂毛正在侦查周围有没有有别的新南人。”

    丛林游荡者的效率非常高,没一会儿便确认周围没有其他敌人,并请示自己下一步应该留在哪里观察还是回来,刘月夕想了想说:“让昆季回来,这么小规模的部队又迷了路肯定不是缴获子针的部队,我们要寻找的部队要么直奔彩虹四号林场,要么回黎英处。”

    刘月夕继续赶路,已经凌晨时分,天微微透出亮光,必须快一点,等金耀夫照射 下来,结界树的灯塔范围会比晚上大上许多,暴露的危险性就大大提升,但愿能让刘月夕早点找到那只部队,不然就只能砍了那颗结界藤蔓。

    果然在天亮之前,让他们找到了一只新南部队,只是规模有些大,丛林游荡者数了好一会儿,估摸着有三千人,近乎一个团的建制,从野战相位炮到中型蝎虎座动力甲,一应俱全,观察他们的行军动向,刘月夕得出结论,他们是往彩虹四号区域进发,但是该怎么阻止他们呢,凭他手里这点人,肯定啃不动,就算薛之鳞的几百人到了,也很困难,必须联系红云,让阿杰调援兵过来才行,但是这都需要时间,而且对方也会调集援兵,该怎么办才好。

    刘月夕想了一会儿,让手下二名乌鸦以飞行模式立刻赶到彩虹四号林场联系阿杰。

    剩下的人围在一起等待刘月夕的命令。

    他们一个一个眼神发光,没有一丝惧意,这是身为深渊打击小队所具有的基本品质,不畏惧任何事物。

    刘月夕一屁股坐下,示意所有人也跟着坐下,然后说道:“根据深渊打击小队的传统,对于没有经验的未知目标,要充分发挥民主,大家各抒己见,看看这一杖怎么打,我们平时都是打什么邪神啊深渊啊电气骑士什么的,这么正常的对手倒是头一次,都说说。”

    刘月夕的话深得大伙的心意,k小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这么杂兵真不放在眼里,蝎虎座的驾驶员阿光抢先喊道:“月哥,照我说不用议,你和我开动力甲直接冲过去,三下五除二就是一顿干,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其他队员都在笑话他,但是刘月夕没有说话,另一名队员建议用石板炮和羽级相位炮造成大部队攻城的样子,还有人建议干扰星辰罗盘和暗能探测器。

    刘月夕听不住的点点头,说:“大家都很有想法,我决定了,这次我们面对的是普通敌人,但是数量众多,我们的目的是有效阻击敌人。各位个个身怀绝技,都有一手,干脆这样,我们三十个人,就是三十个作战单位,全部分散,用你们的看家本领,目标只有一个,让这只新南部队以为这里到处都有我们的人,能做到吗?”

    k小队齐声回答可以做到,刘月夕补充一句,“完全自由作战,如有需要可以切断和我的联系,就地解散。”

    没一会儿,原地已不剩几个,这帮家伙个个都是各领域的好手,平时

    碍于军令要服从团体要求,始终不得发挥,这次刘月夕让他们单独作战,简直狩猎一般。阿光喜滋滋的琢磨怎么玩,被刘月夕叫住,“阿光,你留一下。”

    阿光是个爱出风头的,怕刘月夕反悔,抢先说道:“月哥,自由作战,我有我自己的打算,就不给大哥你打配合了。”明显上一次对付布鲁诺,让他和蝎子带着二台暗能探测器满场逃窜的阴影还在。

    刘月夕按住他,笑嘻嘻的说:“我还是很依仗你的,帮我个忙,做一件事,完事了你想怎么玩都行。”

    阿光并不很信服这样的保证,“哥,说好的,你怎么又耍赖啊。”

    刘月夕勾着他,“没有没有,我就是觉得你这个正面硬杠的想法不错,就你和我,一红一黑杀入敌军阵营,杀他个胆寒,刺激,就这么干吧。”

    “啊,真来啊,不好吧月哥。”阿光哀嚎道,他刚才是随便说说的,不用这么疯狂吧,月夕大哥,蝎虎座不是花妖,真不能硬冲的。

    于此同时,在翡翠镇,金明玉起了个早,她带来的侍女正在帮她梳洗打扮,紫悦比她起的更早,已经站在金明玉所住秀水阁前,紫悦是刘府女主人,经过昨天的不愉快,金明玉有点迁怒紫悦的意思,但是女主人来拜访,不让人家进来显然不合适,只好压着昨天的委屈让紫悦进来,一照面,紫悦就笑着说:“金小姐起的真早。”

    “我是魔导师,早起感应金耀夫的变化是必修的早课。”

    “是这样啊,金小姐真厉害,这么年轻就已经是魔导师,我听说魔导师都是学识渊博之人,以前总想象应该是个白胡子老爷爷的样子,呵呵,没想到。”

    “魔导师经常使用心感力量,稍有不慎很容易抽干自身精神力,我确实显老,皮肤干瘪的大有人在,我已经习惯了。”

    紫悦生怕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解释道:“金小姐我觉悟此意,你看上去非常年轻,肤色也。”

    金明玉已经没有耐心,直截了当的问:“紫悦夫人找我究竟何事。”

    “我过来就是像问一下,金小姐是和我们一起用早餐呢,还是给你送过来,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或者忌口。”

    金明玉稍稍抬起头,说:“我不吃辛辣油腻的东西,请帮我送一些清淡的食物就可,我不忌口,紫悦夫人看着办就行,还有我一日吃四顿,但是晚餐我是不吃的,这一点希望你能帮我安排,具体的我的侍女会告诉你。还有什么别的事情吧。”

    面对金明玉的盛气凌人,紫悦依然笑着回答说:“没有了,我这就吩咐人帮你弄。”

    金明玉完全没有感谢的意思,还补了一句:“哦,实在不好意思,还有一点,我研习魔导术需要安静,如果没有什么事情,请不要打扰我。”

一百七十五弱点

    作为女主人,紫悦被礼貌的逐客,心中暗暗不爽,到底谁是刘府的主人家,太嚣张,太高冷了,这个干瘦的小丫头必须治一治,不过该怎么对付,还需要从长计议,反正月夕在前方打仗,这事可以慢慢磨,紫悦在刘月夕的发迹史中不显山流水,看似没起什么作用,其实不然,就单论耐心水磨的功夫,紫悦极其厉害,时间久了,她就能慢慢的在你心里占据很重的位置,而且会越来越重要,具体是什么,刘月夕也说不清,而且和刘月夕呆的时间久了,紫悦也变得很不服输,她认准的事情,也必定会去做到,刘月夕靠的的是坚韧如竹,而紫悦更像是水银泻地。

    话说回红云战事,正在靠近彩虹四号区域的这只由黎宏指挥的新南部队遇到了大麻烦,不,应该说遇到了‘鬼’,意外从一具死尸上缴获的子针,调试以后发现这只指针在稳定状态下的指向非常特殊,自从黎英将军发现攻占的三处是化身树以后,便当即立断毁了三个祸害,新辰罗盘虽然侃侃可以使用,但是大多是都指向一个方向,也不知道汉玉龙那边是用什么办法做到的,初步判断那就是红云城的位置,黎英在准备冒险攻城的同时也不忘突破马亚山口的通路,若是这条未知路线能打通,对上路的阮帅的战局将大有帮助。

    黎宏是职业军人,这只不同寻常的子针让他立刻嗅到其中的机会,这一定是某一颗结界树的专用子针,虽然不清楚是去到哪里的,但是不管是往下路靠银沙海方向,还是上路马亚山口方向,只要能占领那颗结界树,都将是最大的功劳,黎宏很兴奋,他没有联系黎英,也联系不上,这一片区域的环境出奇的干扰巨大。

    他只能凭着缴获的子针不断寻位置,渐渐的已经出现大量冷杉林区,没有林区工人,但是有人逗留过的痕迹,目标应该不远,而且这个地区没有汉玉龙的士兵出现,一路过来都是如此,这很可能是一处没有驻军的聚集地,正当黎宏准备休整一下,等到天亮再进发,幺蛾子现征兆,先是有负责警戒巡逻的骑兵队发现不明身份人物出没的迹象,紧跟着有侧面的营地被不知名的炮弹袭击,派出去搜寻的骑兵莫名失踪,整个营地陷入恐慌中,不停有炮击,而且还不是一种一个地方,好像哪里都有,时不时有营地里的士兵被莫名的黑色怪物杀死,惊恐的士兵报告说能听到林子里有大量怪兽的声响,仿佛哪里都有敌人,更有人叫喊他们可能被包围了,最后二台巨大动力甲将这种来自黑暗的未知恐惧推到极致,他们从正面高速袭击了营地,横冲直撞,没有造成太大人员伤害,但是也没人看清楚,说得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未知的敌人最可怕,也最容易被夸大,军帐里,黎宏紧皱眉头,一筹莫展,各种迹象显示他们遇到了一只装备成色非常精锐的部队

    ,配备了大量重火力,黎宏急于想知道对方到底有多少人,但是派出去侦查的骑兵全都有去无回,还时不时有死去的侦察兵尸体被故意的遗弃在显著位置,黎宏不明白对方到底什么路数,像是袭扰,又像是一个未成形的包围圈,他不知道该怎么办,该死的天还是没有亮,他很羡慕对方部队的装备,居然可以在夜间环境下作战。手下士兵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将军,大事不好。”

    “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士兵继续说道:“是磁力激光旗,到处都是,黎将军您自己来看。”黎英赶忙走出营帐,果然,远处的山林里到处都是不同颜色形状的磁光信号,看规模起码是师一级的,黎宏的手下吓坏了。黎宏看着远处不断变幻的磁光旗,大声呵斥道:“都别慌,对方是在故弄玄虚,我们不要自乱阵脚。”

    所有人取消休息时间,全营戒备,等天亮我们再行定夺。

    就在黎宏看到磁光信号的地方,刘月夕驾驶花妖正在到处乱串,磁光信号的范围有限,要想营造到处都是他的人样子就必须不断机动,通讯频道里,阿亮喊道:“月哥,你这戏演的过了,打出去的磁光旗足有一个师的规模,若真的如此,我们早就打过去了,哪里还会顾及这么多,对方的布营看着不像是庸才,肯定看出我们的虚实。”

    刘月夕在频道里破口骂道:“你懂个屁,我这叫虚虚实实,就是要他搞不清我们到底有多少人,他要是现在就进攻或者撤离了对我们都不利,都给我卖力点,离天亮还有半个小时。。。”

    黎宏的部队一直固守在原地没有动,到早上七点,薛之麟的部队终于赶到附近,刘月夕赶过去与之汇合,但是人数还是太少了,只有五百人,打三千多配有重火力的新南正规军有点困难,晚上k小队的优势很大,而且刚才天气很帮忙,浓雾一直没有散去,也给新南军造成了很大的困扰,现在天亮了,而且在起风,眼看着二种有利因素全部消失,但是阿杰的援军起码要下午才能到,该怎么拖住这只部队呢。

    有人提议还是接着打袭扰,但是被否决了,白天敌我分明,再打袭扰战就是挑了名了告诉对手,我方人员有限,不能这么做,刘月夕琢磨了好久问乌力:“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敌人无法侦测我方相位炮的方位吗?”

    乌力想了想,摇摇头,“大人,我们带来的相位炮都是羽级的射程上没有优势,就算不被发现,时间一长,对方就会看出我们没有重型火力的问题。”

    刘月夕依旧不死心,“你上次不是说你可以用数门小口径炮,模拟出大口径炮吗?试试看。”

    “可是这样的话,我就没办法驾驶花妖了。”

    刘月夕笑笑:“没事,我一个操控它虽说不方便,但是还

    是可以的,把所有的相位炮全部交给乌力,乌力我要你向对方阵地猛烈攻击,要打出一个炮营的感觉,相位炮打废了算我的。”

    他刚说完,昆季来报说对方的部队正在集合,刘月夕立刻命令道:“所有动力甲随我冲击正面,符文甲营的兄弟们从左侧包抄,乌鸦银鹰带上石板跑,迅速机动道敌人后方,相位炮的炮声停了,我们就冲锋,务必打乱敌人士气。”

    另一边黎宏看到天亮了,便早早开始集结部队,准备脱离这个不利的位置,转移到视线更开阔的地方,一晚上被矇着打,非常憋屈,他刚要开拔,丁当丁当,相位炮特有的声音接踵而至,听声音规模还不小,所有人都惊慌失措的朝着掩体里躲藏,相位炮响了好久,到处都是浅坑,死伤无数,黎宏还没明白时怎么回事,只听动力甲的轰鸣声,一堆金属巨兽从正面冲过来,为首的是一台红色重型动力甲,它背上插着高高的磁力激光旗,黎宏惊呼:“糟了,这是刘月夕的红色花妖。”

    手下许多人都听见这句话,对方最高主帅亲至,一定是主力亲临,就他们三千号人哪里是刘月夕的对手,正当军心动摇的时候,左侧侧翼一阵骚动,一整队符文甲营从高处冲下来,冲在最前面的是一整队黑色杜·盖克兰铁骑,狻猊在嘶吼,冲锋的符甲营挟排山倒海之势,黎宏的部队吓傻了,连有效的远程阻击都没有做。

    黎宏万分焦急,但是手下人好像在那个时刻失去了行动能力,更糟的情况发生,队伍的后方,也传来大炮的声音,前中后,队伍混乱了,慌乱中,黎宏顾不得别的,他仅有的几台中型动力甲去抵抗正面的花妖,但是又有什么用呢,他们所面对的是花妖,是刘月夕,是强的不讲道理的顶级花环,是受狄安娜女生眷顾的结晶奇迹之人,没有任何招式技巧,就是在正面覆着一层结晶奇迹,花妖以自己超重的躯体将一台敢于正面对抗它的蝎虎座撞的支离破碎,黎宏的队伍崩了,这还只是开始,杜·盖的符文甲能冲锋有很强的群体加成,五十骑杜盖轻而易举的击碎了新南军仓促结成的军阵,三千人就被五百精锐硬生生切割成二部分,收割,尽情的收割,黎宏的部队彻底奔溃,本来实力悬殊的对抗没想到成了单方面的屠杀,新南的士兵完全失去控制,他们开始逃跑,甚至相互踩踏,黎宏的指挥变的毫无意义。

    这样的战果是出乎意料的,刘月夕没想到乌力的相位炮攻击打击士气的效果这么好,步兵在大范围杀伤力武器覆盖之下显得是那样的脆弱,让刘月夕的人毫发无伤的冲击了150米,就如魏老头所说的,等相位炮解决了转运移动的问题,目前这种排队冲锋的兵线作战方式必然迅速过时,这都是后话,刘月夕现在反而担心黎宏乘乱逃跑。

一百七十六 大后方翡翠镇

    刘月夕在通讯频道里让所有人注意捕杀对方的军官,活捉黎宏的官升一级,赏星辰珠子一万,等阿勇带着援军赶到,战争已经结速,刘月夕的人正在指挥俘虏掩埋尸体打扫战场,五百对三千,按照平常兵线对抗几乎零伤亡,这是不可思议的胜利,但是就是达成了,可能运气站在刘月夕这一边,从新南通讯官尸体身上搜到了那枚子针,彩虹四号区域不用放弃,变异结界藤保住了。刘月夕留下一只工兵部队帮助林场的工人修筑工事,那颗共鸣结界藤确实神奇,才刚长成结界树,已经可以和红云树远距离感应沟通,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和马亚山口的南华联系上,这样从马亚山口到彩虹四号区就有了明确的道路,南华大约一天就能赶到,上中路意外打通 ,机动兵力不足的问题不久就能解决,不过这都是以后的问题,怎么搞定那五万攻城主力,才是眼下的大问题。

    刘月夕不敢有一丝懈怠,赶紧带部队迅速回红云城,准备那场决定中路态势的大战。

    翡翠镇这边,紫悦今天请来镇里几个相熟的太太开茶花会,最近为了犒劳前线的战事,各家的妇女都忙坏了,很少能有这样的聚会。女性能上战场的不多见,大多在后方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因为战争缺少劳动力,很多工厂开始大量招收女工 ,女性的地位也得到提升,不过女人们今天的主题只有一个,吐槽那个干瘦的金明玉,大嗓门的杨妈妈先发话,“暮色会长,这个姓金的丫头实在太厉害了,她居然能和有自闭症的孤儿交流。”

    张家一位德高望重的婶婶也说:“而且面子极大,镇府办公厅向来抠门,目前这个物资短缺的时期就更是如此,镇上的老人需要一些救命的药品,其中一种药品是军需品,我们跑了好几次都吃了闭门羹,连保民官都无能为力,她去随便一说就搞来一批药,就是太高傲了,咱们这个小地方的人根本就不在她的视线里,和她说话我就看到她的下巴,诶呦欧,太厉害了。”主妇们七嘴八舌的吐槽一番,几乎都是相似的看法,所有明里暗里想让金明玉难堪的手段都让她势力碾压过去,人家不论个人实力家族底蕴都完胜紫悦,而且极其高傲,不过这很可能是家庭教育造成的,人家就是一贯的高傲,习惯性的高傲,并不一定针对谁,就像与生俱来,怪不得明知道是竞争对手的女儿,自家丈夫还要这般客客气气的接待,甚至还希望自己能够稍稍拉拢金明玉,为其所用。

    紫悦明白刘月夕的苦心,月夕这一派太缺乏这样高端的魔导师,刘月夕实在没办法,连敌人都想拉过来产生价值,还是要另想办法,承认自己弱小而后去巴结别人是一种违逆人性的行为,客客气气好生招待她没用,下绊子为难人家反倒拉高对方的实力形象,真是个伤脑经的对手,月夕心里肯定喜欢金明玉,只不过金明玉有意无意流露出的高傲同样也刺伤了他罢了,女人的直觉告诉她,金明玉是个前所未有的强大对手,刘月夕和金羽是政治上的对手,如今的乱局之下,谁也说不清明天谁又是谁的敌人,保不齐过几天二家关系又好了,又该如何? 周围的主妇们叽叽喳喳闹个不停,但紫悦就像什么

    都没听到一样,她很焦虑,不同于薛宁,不同于雪梨,金明玉是一个她不能正面对抗的对手,该怎么处理才好呢,无能为力的感觉好糟糕。

    又过了一日,紫悦正在紫藤轩画画,没想到把金明玉吸引来了。对方好奇的问道,“你画的似乎什么啊?”

    紫悦自顾自拿着工程绘制工具在那里瞎弄,自从她从二年的睡梦中醒来,就有了这么个莫名其妙的新嗜好,起先是随手绘制,而后变得越来越专业,为此她弄来全套绘图工具,画出来的图纸越来越复杂,也没有人看得懂到底画的是什么,连紫悦自己都说不清楚。

    金明玉一点不把自己当外人,开始随便翻阅紫悦的画稿,数量很多,有抽象的彩绘,也有大量复杂的线形图,“你画的是什么呀,刘夫人。”

    紫悦乎了一口气,“我也说不清楚,应该是我梦里经历过的事情吧,就是随便画画,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就是画出来整个人都会变得很高兴。”紫悦拿起刚画完的一张类似人形的图案稿,仔细端详,然后满意的点点头。

    金明玉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紫悦画的到底是什么,但是紫悦画的彩色画从某种意义上完全符合双空间拓扑映射同胚原理,而且这里面有一张甚至符合三空间映射同胚,拓扑映射同胚是调用暗能最基础的能量守恒法则,三空间同胚对于金明玉这样的专业魔导师来说都是不可思?如果可行,甚至可以将结晶奇迹和减数静立场法术结合在一起。

    金明玉看到紫悦有点冷淡,稍稍拿出一点热情说道:“对不起,没打招呼就就来了,没有打扰到你吧,刘夫人。”

    紫悦笑笑,“没事没事,金小姐能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就是随便画画,也没什么用,前方战事吃紧,月夕他们在前方流血流汗保卫家园,像我这样的普通女人也帮不上什么忙,很羡慕金小姐呢,听闻减数静力场魔导师在战场上作用巨大,只可惜我这样的普通女人,什么都不会,什么都帮不上月夕。”

    紫悦有意无意的朝着刘月夕这个话题上挪,金明玉并不想谈论这些,她并非全无关心,只是出生于金家这样显赫的大家族中,最难求的往往是自由二字,夹在父亲和刘月夕之间的她只能选择装傻,对二个男人都装傻,她知道不论怎么样都不会有好结果,她选择了逃避,不去做选择,父亲已经派人来催促过她去红云前线,她推脱说去红云的符文列车暂时中断,还把刘月夕的理由也抛出来,暂时糊弄过去,可是这又能拖延多久呢,“刘夫人,能不能给我讲讲你陷入梦境的那段记忆。”

    紫悦请她坐下,“那个梦很长,很混乱,非常的零碎,你对什么感兴趣,我不知道从何说起。”

    金明玉想了想,“就说说这些画吧,是不是和你梦中的经历有关。”

    紫悦回想了一下:“这个问题我也想过,很难说,梦里的我按照月夕的说法,陷入了潜意识的深渊,那里就像一个独立的世界,很特别的世界。”

    金明玉问道:“怎么个特别?告诉我。”

    紫悦梦中的记忆零碎混乱,听多了极其枯燥,这个话题本来很多

    来拜访紫悦的都会问,但是谁也没听出什么有趣的部分,时间一长,便没人在问了,难得金明玉这样的魔导师感兴趣,紫悦倒是乐意说。

    “我也很难形容,应该是就是物化,我所知的不可物化的事物全都物质化了。”

    金明玉没听明白紫悦的意思,“能不能详细一些,对此我非常感兴趣,修普诺斯药剂是六神剂之一,可以说是这个国家所以技术的来源,也是这个国家一切祸端的开始,从罗梭帝国,甚至更早的米英拉王朝,这六种药剂就已经存在,还有永生王室,这方面的信息很少,不过关于药剂的研究尖帽学院有大量的文献,但是关于原剂的文献资料非常的少,一方面原剂不多见,我们甚至到今天都没有研究出原剂到底从何而来,像你这样被注射了原剂又苏醒过来的案例几乎没有,所以我非常想知道梦里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刘月夕并没有和紫悦说明他是如何在梦里解救她的,和神明扯上关系的事情刘月夕向来谨慎,另一方面也是担心紫悦害怕。

    难得有一个人愿意认真的听紫悦讲述自己那个离奇的梦,还是一个很有学问之人,紫悦当然愿意说,她将自己还记得的部分都告诉了金明玉,对方还专门做了笔记,将紫悦叙述的繁琐凌乱的片段归纳成若干个点,去除一些混淆的部分,引导紫悦更好的叙述,有了这样专业的聆听者,紫悦越说越多,越说越开心,足足二年的梦,哪里是一天里就能说完的,从那次起,只要紫悦一有空金明玉就会过来听她讲述梦里的经历,二个人在一起的时间出乎意料的多起来,本来生分的关系也热络不少。

    “这么说,只要是强烈的情感就会化成另一个你,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这一天,金明玉正又在询问。

    紫悦想了好一会儿,“也不是这个意思,就是要,怎么说好呢,需要符合一定的条件才行,并不是单纯的强烈情感情感,潜意识世界里,时间生命这类不可直接描述的事物变得轻易可以描述,我可以轻松做一个控制时间的钟出来,然后随意的调整它们。”

一百七十七 不同

    金明玉听完,惊讶的说:“也就是说,在那个所谓的潜意识的世界里,你是几乎无所不能的,你制造了一台机器,然后按照刘月夕的说法,他潜入潜意识通过那台机器将你救出。”

    紫悦点点头,这一段差不多就是这样的,“差一点就出不来了呢,听月夕说我潜意识里的负面情绪特别厉害,要不是他来了,真的很危险。”

    金明玉心里全是问号,怎么可能,陷入潜意识深处迷失是有的,但是自己的潜意识攻击自己,这怎么可能,这里面一定有问题,紫悦是不是搞错了,或者说刘月夕有所隐瞒,“紫悦,能不能再说得具体一点。”

    紫悦歉意的回道:“今天不行。

    “为什么,”

    紫悦解释道:“今天我要去看望一位光荣的母亲,她的独子在战争中牺牲了,我要去把这个消息告诉她。”

    金明玉很吃惊:“这不应该是部队后勤方的工作吗?还需要你做这个?”

    紫悦摇摇头:“一般是不需要的,不过碰到翡翠镇本地比较特殊的阵亡家属,还是我去,我相对来说熟悉一些,也更好沟通一些。”

    是正事,不好阻拦,金明玉反正也没什么事情,便提议紫悦能不能跟着一起去看一看,紫悦答应了,带着金明玉一起。

    翡翠镇东边的一个街区,离镇子的中心比较远,紫悦穿着朴素的素布褂子带着几个干事的随从驱车很快到了那里,一群有些脏的孩子见有人来了便围上来,金明玉有点不知所措,因为一个刚玩过泥巴小男孩正试图用他黑黑的小手触碰金明玉的魔导袍子,金明玉很嫌弃,但是又有些躲不开,紫悦看出她的囧迫,上去替她解围,她随手从带来的包里抓出一把糖交给小男孩,和气的说道:“这位姐姐是魔导师,很厉害的那一种,她穿的袍子有魔法,要是弄脏了,魔法就不灵了,姐姐交给你一个任务,把这些糖分给大家好吗?”

    顿时,小男孩用几乎是崇拜的眼神看着金明玉,别的孩子上来争抢糖果,他俨然像一个大人般,让所有孩子排好队,一人发一粒糖,口中还念念有词的说是魔导师姐姐给的,让所有拿了糖果的孩子向金明玉道谢,还是列队的那一种,金明玉见过大世面,但是一群孩子列队向她表示感谢还是头一次,她有些不自然,那个小男孩挺着胸膛看着他,金明玉不敢直视这个小男孩,跟着紫悦快步走了。离得好远才问道:“紫悦,你好有经验啊,谢谢你替我解围。”

    紫悦说:“这个地方就是这样的,不过那些孩子都很崇拜你,这可能是他们第一次见着魔导师,请不要责怪他们,他们是很尊敬你的。”

    “他们为何要尊敬我?我并没有帮助过他们啊。”金明玉无法理解。

    紫悦看看她,“你可能不能明白你的出现对这些孩子们来说意味着什么,我们人类是生活在结界树的庇护下,而魔导师是能和结界树沟通并加以利用的人,你们是这个世界的

    庇护者,这些生存在结界边缘范围的人们最能感受结界树给生活带来的影响,这些孩子们把你当英雄来崇拜。”

    金明玉低下头,一行人来到阵亡家属的家中,一个破旧的小院,一人高的竹篱笆,隐约可以看见一名老妇在里面整理晒好的黑曜石,紫悦轻轻叩响有点漏风的门,门开了,是一个背有些驼的老婆婆。紫悦问道:“您是李存希的母亲吗?”

    老人听了一怔,朝紫悦点点头:“这位太太看着眼生,不知道从哪里来,李存希是我儿子,在部队当兵,你找他什么事情啊?”

    紫悦又说:“李妈妈你好,我们可以进去说话吗?”

    老太太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连忙将几人请进屋子,屋里没有什么摆设,也很昏暗,就一张桌子,几把凳子,紫悦和金明玉都坐下,将一份礼物放在桌上,李母端来一壶茶水,笑着说道:“不好意思,我这么没有什么可以招待你们的,请喝点水吧。”

    紫悦请李母也坐下,李母见金明玉一身魔导师的装扮,再看看紫悦,知道都不简单,便问:“二位是我儿子部队上的长官?”

    紫悦说道:“您儿子李存希是驻扎在红云城第一师三团骑兵营侦查连的中尉侦查队长。”

    “这孩子,终于作上队长了,上次来的信里就说过这事,说是过不了多久自己可能就要提一级,没想到真成了,太好了,太好了。”

    紫悦又说:“是的,您儿子在部队上非常努力,也很照顾别的战友,根据档案来看他是被破格提升的。”

    李母问:“谢谢,不知道这位太太怎么称呼?还有。”

    紫悦自我介绍:“啊,我叫暮色·闪闪,是红云城独裁官刘月夕的妻子,这位是金小姐是望京派来的魔导师。”

    李母一听,连忙站起来向二位行礼,被紫悦扶住又坐下,她没想到部队长官会派自己的夫人还有一位魔导师来看她这么个普通妇人,开始一个劲的念叨自己的儿子,紫悦几次想要说话都没成,老太太一个劲的说着她的儿子,一直没有停。就这样说了好一会儿,紫悦才站起来,“李妈妈,我们今天来,是有一件事情要通知您。”

    李母一下子沉默了,她坐在那里,眼睛看着地上,似乎预料到了什么。

    紫悦将一封信和一个小包裹双手端到到她面前,李母抬起头,眼里已经满是泪水,轻轻接过紫悦递上的包裹,抱在怀里,紫悦说:“对不起,李妈妈,我带来的是个坏消息,您的儿子在一次巡逻任务中遭遇敌人袭击,牺牲了,他是好样的,我们把他的部分遗物和骨灰给您带回来,后续的事情会有人上门来和您联系,请节哀。”

    本来预料李母会情绪失控着大哭,但是她没有,连声音都没有,她翻开包袱一件件查看儿子的遗物,然后轻轻的摆放在桌上。

    紫悦轻声说道:“李妈妈,我知道不管我怎么说也无法安慰您,但是还是请您一定要坚强,如

    果想哭就哭出来吧。”

    李母摇摇头,诺诺的说:“从你们一进门,我这心就扑腾扑腾的乱跳,二位的身份这么高,我儿子一定出事了,不然你们不会来,我一个劲的说我儿子的事,希望你们可以晚点说出来,居然以为这样我儿子就不会死了,是不是很傻。”

    看到这样一个无助的母亲,连金明玉都想说二句安慰人的话,但是话到嘴边却是说什么都不合适,紫悦站在李妈妈面前,也没有多说什么,就是静静地安慰她。。。。。

    二人离开李存希的家,金明玉突然问紫悦:“我们就不能做点别的什么吗?被她一些补助,或者。。。”

    紫悦认真的说道:“我保证牺牲士兵的相关抚恤会按照相关的规则按季度发放,相关的待遇一定属于他的母亲,但是额外的,我不能给,这样的事情很多,随着战事的升级只会越来越多,他们每一个都很可怜。”

    金明玉欲言又止,这样的场景她第一次见着,她没想到李母能如此平静,不吵不闹,也没有提什么要求,就这样死了,到底图什么,生于富贵之家的她无法理解这种卑微的平静,李母的事让她无法平静。

    紫悦见金明玉心不在焉的样子,说:“要不你先回去吧,我还要去关爱之家看看。”

    金明玉抬起头问:“关爱之家,是什么地方?”

    “是给在镇上那些在暗区死了亲人又没有人照顾的老人和孩子居住生活的地方,是月夕提的想法,我后来试着做了几个样板,效果还不错。”

    金明玉很坚决的说:“我要一起去看看。”

    紫悦笑了笑,没想到金明玉居然被触动了,她带着她去参观了二处关爱之家,金明玉一改往日里漠不关心的样子,还给关爱之家的老人和孩子们表演了一场挺有意思的魔导法术,大伙看了都很开心。

    一直到晚上,二人在关爱之家陪着老人和孩子们吃过晚饭才回来,路上马车车厢里,金明玉问:“紫悦,我能问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

    “我还是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我父亲在望京也想招兵,论条件待遇比你们这好不少,北面富庶人口也多,为何招兵却很难,而且就是招来的士兵,战斗意志也极其薄弱,在战场上稍稍遇到一些危险,就很容易溃散,逃兵的概率好高,你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我看过不少战报,虽然正面对抗刘月夕的部队也不占优势,但是部队溃散的概率要比我父亲的低好多。”

    原来金明玉一直在装傻,紫悦大方的解释道:“恕我直言,您的父亲金羽圣者的招兵,更像是招募雇佣兵,北面环境也好,那里的居民远离战争太多年,没有我们南方人这样的感受,我丈夫招募兵勇是举着保卫家乡的旗帜,给出的承诺更多是将来在红云城大回廊的权益,你是聪明人,有什么比保卫亲人更能让一个男人坚强,又有什么比一个人内心的期望更加美好。”

一百七十八我一定要去

    听完紫悦的理由,金明玉完全信服了,是父亲输了,并非权谋,也非出身,而是根本的出发点,刘月夕将自己摆在积极进取的那一边,他是个带头者,引着众人探索暗区,拓展更广阔的世界,而父亲追随的是往日的余灰,固执的朝着无法触及的梦想不断前行。

    金明玉问道:“刘夫人,你有没有觉得我这样留在此地无所事事特别的不务正业。”

    紫悦客气一番,说:“你怎么会这么想,你是月夕请来的贵客,照顾好你是月夕临走时刻意嘱咐的,一切等攻城战结速再说,你不用有任何顾虑,踏踏实实的住着就好,如果真的有时间,希望你可以教授一下镇上一些有天赋的孩子魔导基础,城里的贵族学院我们平民子弟上不了,那些孩子们都很有天分,就是苦于没有老师。”

    金明玉苦笑,紫悦并不懂得圣光魔导学的残酷性,其淘汰率之恐怖,所谓有天赋和真正能够登堂入室之间的差距有多巨大,她不想去讲诉这个真相给紫悦听,金明玉偷偷去过一次刘月夕开办的迷你圣光小学,但是真正有机会成为魔导师的几乎连一个都没有。

    “我想去红云城,我想去前线,在那里,我能帮上很大的忙,红云作为世界树,如果能够和我的减数静力场相结合,能给刘月夕的部队带来倾斜天平的优势。”

    紫悦不置可否,金明玉今天这么直截了当的说这话,应该是下了决心的,但是她没法判断金明玉要去的真实目的,如果是为了金羽,那自己绝对要拦住她,若是真能帮忙,也不失为是一桩好事。

    “金小姐怎么突然想去前线了,你这么决定我很为难,若是你有什么闪失,我在我丈夫那里不好交代。”

    金明玉眨眨眼睛,凑到紫悦耳朵跟前。说:“呵呵,刘夫人你真的很会,刘月夕钟情于你不是没道理,既然这么担心,那就和我一起去前线,没人说过你不能去啊,他周围一直就不缺女人,你就不担心吗?我这里有西雅城的调令,你肯定是拦不住我的。”

    紫悦咬咬牙,肯定又是贵族的什么特权,这个不省事的小蹄子居然当场戳她的底,哼,去就去,谁怕谁,一股不甘示弱的劲道上来,用力说道:“你突然这么着急想去红云到底有什么目的。”

    金明玉没有正面回答:“你猜猜看啊,刘夫人。”

    紫悦:“观察的这么仔细,外界都说你和我丈夫之间没什么,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吧?”

    金明玉还是巧妙的绕过,说:“与其猜忌,不如你自己过去陪着刘月夕,岂不更保险,莫不是暗界的环境你没法适应吧。”

    “我已经初级觉醒了,在暗区呆几天还是能做到的。既然你有西雅城的调令,那我也没法阻止你,”紫悦的回答出乎意料,金明玉没有继续挑拨,而是等着紫悦拿主意。

    被挑拨

    的紫悦做了一个激进的决定,她要带着金明玉去前线看望刘月夕,“好,去就去,总要有人看着你,红云是很特别的存在,你可不要动什么歪脑经,我会一直盯着你的。”

    红云城那边,出乎阿杰的预料,黎英并没有按照预期急于攻城,他干了一件让双方都觉极其消耗体力的事情,轮战制,他的部队始终保持对红云的压力,以十天为一个标准将他接受增援后接近六万的部队分成三队不断袭扰红云的周边地区,迫使刘月夕不得不忍痛捣毁一个又一个定居点,他的这个办法脱胎于暗界最传统的探索方式,以二颗有明确共鸣的结界树为基线,不断探索周边未知暗区,虽然慢,对后勤要求很高,但是稳扎稳打,既然想依靠周边的结界树来确定红云城周围的具体情况已经不可行,那干脆就一个点一个点的摸清楚,黎英的小心谨慎让刘月夕阿杰他们伤透了脑筋,红云周边大量的定居定都是他们的造血机器,再让黎英一点点摸索,他们的损失会非常大。

    但是打又真有些打不过,刘月夕手里只有一万五千人,比黎英的任何一组都要弱小不少,上万人的战斗,小规模骑兵精锐能发挥的作用很有限,还要分兵守护各个关键节点以及红云城,刘月夕敢出城野战的不足八千,而对方完全就没有这样的顾及,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黎英误打误撞的摸到了刘月夕的命门,这是刘月夕最不喜欢,也最不希望出现的打法,他几乎没有后方,除了将黎英拖进攻城的死胡同,别的方式对月夕均不利。

    这一天,应该是风季季末,天空已经不再泛起金色霞光,刘月夕带着近卫团回到红云城,和黎英的轮战主力交过手,在林子里绕了四天四夜,依靠着对路径的熟悉,战士们的奋不顾身,总算将黎英的主力绕离了一处重要定居点,折损了不少好兄弟,刘月夕自己也负了伤,回到红云的他脸色很不好,一下来就直奔红云树的独立空间,找到刘杰,刚要破口大骂,看到对方摇摇欲坠的身躯还有满布血丝的眼睛,想骂的话又咽回去,并不是他一个人在承受压力,边上的参谋悄悄告诉刘月夕,他出征了五天,阿杰也不眠不休的跟进了五天,若是没有阿杰过人的心灵感应术,刘月夕以二千人对上黎英二万人,被吃掉是大概率事件,正在推演战局,试图寻找突破口的阿杰察觉刘月夕站在他面前,歉意的说道:“月哥,你负伤了,要紧吗?是我的责任,黎英是个谨慎狡猾的对手,我低估他的决心了,不过月哥你放心,我会想出对付他的办法。”

    还没说完,小伙子呼咯一下,一头栽倒在地,刘月夕连忙叫来法斯特导师帮忙救治,幸好没有大碍,就是过度使用精神力,法斯特导师用先导力暂时屏蔽了阿杰的天赋显化基因,阿杰沉沉的睡过去。

    刘月夕关切的问:“导师,阿杰他没事吧。”

    法斯特叹了口气,“我也知道战事

    艰难,但是我反复告诫过你们,显化基因天赋从来就是双刃剑,不可以依赖,更不可以滥用,不要仗着自己年轻,我强烈建议在阿杰的感应放大器里加限制开关,不能再这样使用了,就是血腥盛宴这样的机器,也需要休息,何况是人呢。”

    刘月夕点点头,是自己疏忽了,阿杰的脑子若是烧坏了,是无法弥补的,“全听导师安排。”

    “行了,后面的我来操作吧,他就是睡着了,一会儿醒了便没事,不过,你一定要告诫他,不能滥用,知道吗?”

    刘月夕连连点头,正好尉迟勇去艾利松多附近侦查敌情刚回来,“月哥,阿杰要紧吗?”

    刘月夕怕吵着阿杰,将他从房间里拉出来说话,“阿杰没事,导师来看过了,就是使用精神力过度,休息一下就好。艾利松多那是什么情况。”

    阿勇详细说了自己的侦查结果,他不光调查了艾利松多这个黎英最大的驻军流转地,还去了伊鲁里塔,情况不容乐观,以目前这二处的城防坚固程度,想要奇袭破坏之,很难,黎英以损耗二颗近百年结界树发展潜力的代价让其往有利于城防的方向发展,而且城内驻军长期保持在二万左右,就算南华率军和刘月夕等部汇合,也就是略占优势的兵力,这个比例想要攻城太勉强了,刘月夕曾经想过以神药剂瑟芬妮的眼泪为代价,让滔滔出马毁了其中一颗结界树,但是让滔滔严词拒绝,攻击结界树不同于偷袭铁甲战舰,汉玉龙和新南对抗了这么些年,老伯爵并不是没有使用过滔滔,新南是了解守护兽滔滔的。世界树守护兽在自己的结界范围内几乎无敌,但是在其他地方就不一定了,尤其是有成年结界树的所在,以结界树暗能催动的电磁强弩足以杀死滔滔,所以除非是防守虚弱的空城,不然滔滔死都不愿意帮忙。

    刘月夕权衡再三,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黎英轮战造成的直接后果是,刘月夕这一方疲于奔命,他的部队没有办法 他妈轮休,再这么熬下去,先拖垮的肯定是刘月夕,反复衡量,就算再不舍的,他还是决定对红云周围的定居点进行总撤离,他要坚壁清野,逼着黎英在红云城决战。

    “阿勇,就这样吧,你去办,让大家都撤回城里,能移回来的就运回来,不行的全都毁了,不能让黎英得到一分一毫的补给。”刘月夕刚说完,阿勇急的快要掉眼泪了,“大哥,就不能再想想办法吗?都毁了,那是半副身家,是弟兄们用命换来了,你说过,我们要闷头发财,在战争中壮大自己,都毁了我们拿什么壮大自己。”

    刘月夕也不忍心这样,但是没有办法,最重要的是人,是这些部队的骨干,地可以重新建设,人要是耗完了,就什么都完了,这个时候必须取舍。

    “月哥,还,还没到这一步,我有办法,我有办法。”是阿杰,他听到刘月夕和阿勇的谈话,从病床上爬起来。

一百七十九兄弟们

    刘月夕连忙过去扶他,“月哥,我没事,月哥,不能坚壁清野,我们难受,黎英也未见的好受,仅仅依靠二个大定居点维持着么多军队,他的后勤压力非常大,才持续了五十天,黎英三个轮战团的攻击间隔已经由原来的不到二天变成六天,综合我派出去调查的侦察兵传回来的结果是一样的。基本可以肯定黎英的后勤很有压力”

    刘月夕夜知道这一点,“这一点我们的情况并不比他好多少,部队已经非常疲惫,我们的人都又何尝不是如此,我不可能和他去拼消耗,如果拼下去,先倒下的是我们。”

    阿杰争辩道:“不,月哥,我们还是要逼着黎英拿回主动权,只不过这一次要换一个思路。”

    这到是个有趣的说法,他们先前想着依托红云强大的防御能力打一场消耗战,把黎英的部队拖死在红云城外,让他丧失在进攻中路的能力,但是黎英始终不上钩,宁可花费巨大的力气去探寻新路也不攻击红云城。

    刘月夕想了想:“你是想要突袭艾里松多,截了黎英的后路?阿勇已经说过了可行性很低,若你说的是野外决战,我们毫无优势可言,猿臂甲要想大规模使用起码是几个月后的事情。”

    阿杰解释道:“大哥,你说的都对,突袭或者野外决战都没有可能,但是你忘了,这里是我们的主场,是暗区,黎英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他不该强行消耗二棵百年结界树的潜力来为他博取优势,这直接触犯了猎人协会的禁令,我们作为绿色联盟的成员组织之一,现在完全可以向协会提请绿色裁决,相信有很大概率德鲁伊教派会支持我们。而且能帮忙的不止有胖子。”

    刘月夕一拍大腿,自己怎么忘了这一出,对啊,他的老靠山,司徒明叔叔,还有胖子灰爪风歌老师,怎么就忘了这股势力,猎人协会地位超然,超越国界,一般不会介入国家之间的战争,但是若是有国家在战争中严重触犯绿典,协会就有理由介入,德鲁伊最忌讳人类伤害结界树,所以一般国家战争都尽量避免破坏节结界树,这是所有大国都会遵守的规则,破坏规则的当然有,要么偷偷干,要么干脆砍了结界树让你找不到证据,像黎英这样留着二个这么明显的证据让人来抓把柄的傻憨憨很少见,只能说新南作为一个国家,底蕴还是严重不足。

    不过刘月夕还是觉得没用,“就算如此,协会能提供的帮助有限,他们也不能强行闯入艾利松多,将新南人都赶出来吧,至于事后的问责,那都是后话,不能解决我们目前的困境。”

    “不,有办法的,我已经联系胖子,他再一次从万花筒深林试炼归来,正带着他的人马往这里赶?”

    刘月夕不解,“人马?胖子什么时候有这本事了。”

    一直忙于战事没有去关心过胖子近况的月夕只知道他又去协会深造,具体的并不清楚。和胖子要好的阿勇说:“月哥,胖子现在是猎人协会的红人,尤其是野性教

    派,将他捧上天,野性派因为所擅长领域比较物理化,所以在德鲁伊三大教派中地位最低,在我们这一片牧域,只有二名德鲁伊,连大德鲁伊都没有,更妄论鹿者羽者,胖子这个福缘深厚,又兼具幽眠熊特殊血脉,现在野性派将他当成宝,指望他能有所突破,将教派的地位提一提。所以一听闻他要来,将协会最精锐的冷溪队派来保护他,其实也算间接帮助刘月夕,冷溪队是极其优秀的林间机动部队。”

    哈哈,还有这样的事,最让刘月夕羡慕的就是胖子的人生际遇,踩着福缘潇洒自在,“他什么时候过来,也怪我,居然这么久都没去关心他,我们有难处胖子第一时间就赶到。”

    阿勇告诉他,胖子很可能今天就会到,而且来帮忙的还不止他一个。

    刘月夕先是吃了一惊,然后笑骂道:“你们把刀子都找来了?他那里没剩多少人,再厉害也改变不了战局的。阿杰,你这是要干嘛呀。”

    “月哥你可别冤枉我,都是勇哥的主意。”

    “嘿,你这家伙,就会赖上我,月哥不光刀子来了,大头陈也带着一队人马从下路赶过来。”

    刘月夕听完,脸马上变了,“胡闹,快点让他回去,下路簪枭卫的兵都被我们抽干了,这种情况,他还拉部队到我们这来,那下路岂不是完全空虚,阮莞还在呢,下路出事了他负得起责任吗?”

    阿杰解释道:“月哥,你先别怪大头陈,他没有抽掉留守龙谷镇还有潘普洛纳的守军,这段时间大头陈没有闲着,他和雷东合作,招募了一千雇佣兵,虽然是拿钱打仗,但是实力不俗,会对我们接下来的对抗有帮助。”

    原来是这样,最让刘月夕高兴的还是一帮老兄弟就要再一次聚首了,从刘月夕做大以后,好像他们就没有再像这样聚过,这一次又遇上了难以对付的强敌,好兄弟再次聚首给刘月夕平添不少信心。一定能挺过去,“走,我们去接他们。”

    在伊鲁里塔那边,黎英也承受着同样的压力,轮战对绿剂的消耗量是恐怖的,阮知青顶着压力优先供给中路已经有二个月了。上路阮帅打的很幸苦,圣光要塞虽然被攻陷大半,但是始终拿不下来,宜春已经成了血肉绞杀场,双方的部队在这里反复争夺,除了结界树没人敢去下手,整座宜春镇已经完全变成废墟,阮知青想把严王的人完全赶出去,但是,不能,就是不能,那些完全破碎的街区里,总有人在抵抗。

    还有 从流川岛登陆的严家主力,依旧令人防不胜防,有了这二处的掣肘,再加上马亚山那个谨慎从不犯错的刘贝叶老是在关键时候给他攻击爱德华的部队腹背一击,令阮知青完全没有办法集中兵力去进攻德光要塞,超弩级相位炮不敢往前线运,上路的局面没发打开,阮帅非常希望黎英可以改观中路的局面,不管是去牵制马亚山口的刘贝叶,还是绕过红云城袭击翡翠镇腹地,都能让阮帅的压力减轻不少,他就能能腾出手来对付这些麻烦。

    但是刘月夕的个人实力还有坚韧超出想

    象,领着几千人的机动部队就敢于在野外和他周旋,还有那个胆大的尉迟勇,经常带着很少的人马出没在艾利松多附近,实在不明白这样荒凉的未开发区域,他们是怎么做到来去自如,落单的巡逻队只要遭遇他们就一定完蛋,以至于刘月夕的花妖,阿勇的武悼天王成了新南士兵挥之不去的噩梦。这些恼人的难缠鬼完全打乱了他想绕开红云城北上探索道路的计划。

    和刘月夕一样,黎英也很着急,一定要想办法把刘月夕的部队都锁在红云城,自己才能安心北上探路。

    不过,于此同时,刘月夕也同样在算计黎英,红云树独立空间,一群男人正在喝酒,阿勇笑的很大声,大头陈在表演滑稽的动作,连阿杰都露出难得的笑容,胖子沉稳不少,正在和刀子聊天,刘月夕举起酒杯,“今天太高兴了,你们都能来,我特别高兴,让我想到了早先苦泉河谷那一战,那个时候,我们好弱啊,当时我心里也没底,后来听魏师傅说,我们的打法就是瞎胡扯,哈哈哈,结果我们还是把百万佣兵团给干挺了。”

    阿勇感慨道:“月哥,只要我们这帮兄弟在一起,就没有迈不过去的坎,大家说对伐。”

    热络过兄弟情谊后,阿杰让胖子详细说了说猎人协会的态度,和刘月夕估计的差不多,德鲁伊们一致支持汉玉龙这一方,对黎英的行为表示强烈的愤慨,只要条件允许,协会愿意帮助刘月夕夺回这二棵结界树的控制权,或者让这二棵结界树进入休眠状态,但是这都需要进入二个镇子里才能做到。胖子很有愧意的说道:“对不起,月哥,协会并不是军事组织,不愿意参与到战争中,我能把冷溪队带来已经是司徒明大德鲁伊的鼎力支持。”

    本就在预料中,刘月夕不觉得失望,“没事,你能来就是一份力量。阿杰,再想想法子,看看有什么办法。”

    阿杰说:“普通士兵我们完全不如黎英,不过现在说道顶尖动力甲,我们占有绝对优势,黎英手里重型动力甲目前已知的只有二台屠象者,我觉得我们可以从这个方面入手,先想办法干掉黎英的重装机动部队,让他在野外失去强突破的能力,我有一个问题要问大家,如果遭遇二台屠象者,能不能快速干掉他们,需要多少时间,”

    刀子放下酒杯,呆在银璜上天天练习人都要呆住病了,他向刘月夕询问了屠象者的大致情况,刘月夕的花妖和屠象者交过手,还是很有威力的重型动力甲,往往出现在新南兵线的重要节点上起中流砥柱的作用,甲极厚, 可以变换成攻击模式和防御模式,装备一门独特的符文投射弩炮,威力奇大,听完刘月夕的介绍,刀子点点头说:“只要月哥的花妖帮我做掩护,让我不受影响的近到他二十米处,我可以秒杀它。”

一百八十难兄难弟

    在座的全是花环以上的高手,若是换作别人说这话,大家一定会笑话他说瞎话,但是说这话的是刀子,那就另当别论,刘月夕站起来和刀子阿勇他们几个一起比划了一下大概可能的出现的攻击场景,一番讨论以后,刀子愈加肯定能够做到这一点。

    阿勇直呼看不懂,“差距怎么就越拉越大了呢,秒杀屠象者,刀子,老伯爵到底教你什么了。”

    刀子有一说一,“自从听了毕东老师的建议,改练清平水舞流以后,我的剑威力下降了不少,并没有比以前强,屠象者的防御力不如圣甲虫,所以我可以秒杀一台屠象者,二台就很有难度。”

    “什么,毕东,哪个毕东?不会是天位的那位毕东吧?大哥你太偏心了啊,请沙亚斯塔·毕东来教刀子,让哥几个也沾沾光呢,过分了,扎心,就算我们天赋不行,在边上瞻仰一下毕东大人的光辉形象也是好的嘛?太寒心了。”阿勇借机卖萌,大有赖地上耍赖的意思。

    刘月夕臭骂道:“是在潘神城巧遇的,并没有刻意去请,我也没这能耐请的动沙亚斯塔·毕东老师,就是人家看到刀子天赋,愿意教刀子,个人机缘,我也在,人家就没教我,说惨的话我更惨。行了,阿杰,说说看,有没有办法利用这个优势。我们现在太被动了,我不喜欢被人牵着鼻子转。”

    阿杰说道:“猿臂甲的产量还是太低,目前能拿出来用的不足一千具,打一场大仗肯定没戏,但是打一打他的机动部队挫一挫他们的锐气,还是可以的。”

    对,阿杰的这个说法得到所有人的支持,加大头陈刀子胖子他们几个带来的好手,刘月夕手里能够高速机动的兵力有二千多,而且高端战力占绝对优势,打阵地战不行,但是野外的遭遇战刘月夕这一边更具威力,而且他们还有地理感知方面的主场优势。

    大头陈苦于手里没兵,在下路只能看着阮莞精心营造一个个铁乌龟壳,整个人都要憋出病来了,拉着阿杰:“军师啊,怎么打,他们下一波攻击什么时候开始。”

    阿杰摇摇头:“不,我们为什么要等他们来,我们完全可以主动进攻。。。。。”

    艾里松多,黎英看到城外的刘月夕站在花妖上朝着他叫阵就火大,追吧追不上,不追吧这群土匪就到处抢劫来往运送给养的运输队,二千多的高端精锐兵力,一般的运输部队绝对不是其对手,搞得他苦不堪言,这不今早派了五千士兵出城二十公里去迎接运送绿剂的运输队,才安全将这批要紧的物资运回来。黎英手底下的军官们纷纷请战,但是黎英不同意:“不要中了他们的奸计,这只部队里有不少是雇佣军,并不是马亚山口方向过来的,肯定不是他们的主力,我甚至觉得刘月夕是故意拉着这只部队来误导我们,传我军令,原计划

    不变,明天我们出城继续北上探索新的区域,不要受他们影响,如果受到袭击就原地待援,任何人不允许贸然追击对方的袭扰部队,我们的目的只有一个,找到北上的通路。敢违抗军令者,杀无赦。”

    无论刘月夕如何挑拨,黎英的军队仍是坚定的北上寻找新的道路,为了避免刘月夕的袭扰,黎英带上足够十几天的军粮供给,连运输部队都不要了,横下一条心就是要北上,非常的危险,这一次差一点点就让他们感应到八独镇的位置,爱德华伯爵连忙派人去八独镇撤离居民,让八独镇的结界树陷入休眠状态,并来电严厉斥责刘月夕没有守好后方门户,要求他必须杜绝此类事件的再次发生,刘月夕本想解释,但是亲眼见过德光前线的惨烈,让他不忍心去找任何理由,死亡在现今的德光要塞只是一个数字,爱德华代表着十镇老一辈最后的荣光,他们在用鲜血和生命为墙抵御新南人的攻击,同时也为刘月夕这样的年轻后辈崛起让路,不应该也不能再去向这些传奇提出任何的要求。

    熬过了这一次的轮战,黎英暂时回到 艾利松多,刘月夕得到暂时喘息的机会,回到红云后,他第一时间向坐镇中枢的阿杰询问了一件事情,能不能够集中手里所有的兵力,找出黎英下一次的行进路线,打一场伏击战。

    阿杰的回答很肯定,黎英的行进路线基本可以预测,但是要想打一场伏击战,就必须倾巢出动所有主力才有可能对抗对手,但是驻防的士兵大多数都是步兵,没有高速机动的能力,万一让对方在北面拖住无法返回,空虚的红云城就会彻底暴露在黎英眼前,万一他调派留守艾利松多的四万大军强攻,则红云危矣。

    真的是非常麻烦而难缠的对手,耐心和毅力都惊人的好,刘月夕目前只能依靠阿勇大头陈刀子 轮番的去袭扰黎英来延缓他的轮战频率,但是治标不治本,双方的战争进入相持消耗刘月夕被动防守的不利境地,为了解决眼下中路这个无解的难题,刘月夕在听取阿杰的一个新设想后,带着少量随从经过马亚山口然后几番曲折去到迷雾海上的川流岛,他要和上路军的指挥官严王好好谈一场合作。

    简陋的临时住所,刘月夕正在空等,他的几个手下有点耐不住性子,“月哥,这位严大人也太托大了,等了这么久还不来,他到底什么意思。”

    刘月夕趁着这会功夫闭目养神,他不着急,严王是在谌着他,都是‘同命鸳鸯’何苦为难,在了解过严王眼下的处境后,刘月夕咬死他绝对不敢怠慢自己,何况自己带来的这个计划对改善严王的处境是很有益处的。

    果然,没过多久,严王大步推门进来:“老弟,想死哥哥了,你要是早点说就好了,我肯定给你搞个欢迎宴会。”

    刘月夕站起来礼貌的和他相拥表示慰问,“我去马亚山口看刘贝叶的情况,反正离你这也不

    算太远,干脆就过来看看你,在上路顶着阮知青的十几万大军,日子不好过吧。”

    严王立马反驳,硬气的说道:“难过,哪里难过了,要说难过也是他阮知青难过,在我海陆一体战下,到处疲于奔命,我日常就打劫打劫他的后勤运输队,小日子过的还行。”

    刘月夕笑了笑:“严大哥就是大哥,以不到四万人对付阮知青十几万兵马,仍旧游刃有余,小弟佩服佩服,本来来的时候我还想着能不能我们二家合谋干一票大的,缓解眼下的不利局面,看来是我找错人了,不瞒你说,我在中路被黎英弄的很被动,苦无对策,既然大哥这里没什么问题,我想把马亚山口的部队拉走,我现在真的太缺机动力量了。”

    严王傻了,自己就是吹个牛耍个帅,实际上哪里有他说的这么轻松,老伯爵那点人死守着德光,整个上路就是他一人在对抗阮知青,对方是新南第一帅才,不说用兵如神,也是侵略如火,其势如风。随着阮知青对严王战法的深入了解,便做出了有针对性的打法,一方面加强对宜春、圣光要塞的重点进攻,逼着严王打最不愿意打的消耗战,另一方面对图里亚斯的几个最大的酋长威逼利诱,硬生生弄死了双角峡地区唯一支持严王的兽人酋长,扶持了一个对汉玉龙不友善的酋长上位,幸好严王脑子活络,早早的挖走了刘月夕送的那颗还没有完全扎根的海椰子结界树,对树的伤害有点大,但是严王也失去了在乌珠河以西唯一的一个可以支持大规模登陆的口岸,对阮知青补给线的威胁程度大大降低,阮知青的后方太平不少,严王在前方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

    严王身边的阿兵很不客气的说道:“马亚山的部队你不能拉走,我们在上路顶着阮知青十几万人,这里是最关键的战场,中路你只要守住红云,坚壁清野能有什么难的。”

    坚壁清野,听到这几个词,刘月夕面有不善,冷冷的并没有说话。

    气氛突然变得紧张,严王看出刘月夕的心思,大体知道刘月夕的底线,骂道:“怎么和刘大人说话的,没大没小,人家是你的长官,下属可以顶撞长官吗?立刻道歉,滚出去。”阿兵一时语快,只好老老实实向刘月夕道歉退出房间。

    严王又说:“兄弟,有话好说,马亚山口这只部队不能拉走,大局为重,大局为重。”

    刘月夕可不买帐,他今天要和严王谈的是交付性命的大合作,双方必须坦诚,交底:“给句实话,是不是快撑不下去了。”

    严王还想稍稍掩饰,但是看到刘月夕看的透透的眼神,也只能老实交底:“熬不住了,能不能撑到今年雨季到来很难说。”

    就知道他的情况很糟糕,刘月夕也交了个底:“我的情况也很糟糕,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对红云周边坚壁清野的,那就是断我的大腿。”

一百八十一家里来人了

    房间里就剩下严王和刘月夕二个人,一场决定新南入侵战争走势的谋划就在这个临时小屋里谈成了。

    “特马的,搞了半天你也熬不住了,早知道我就再硬气一会儿。”严王的心理战上总是输刘月夕一筹。

    不过得了便宜的刘月夕也半讨好的说了一句,“你一个准骑士和我这么个注定无望骑士之人计较什么,这场战争的胜负对你来说不过是生命中精彩的章节,而对我来说很可能是全部的意义。”

    刘月夕这话说的中肯舒服,也把自己放到一个低严王一头的位置上,严王很受用这样的地位,开心的说道:“说吧,想到什么阴谋诡计,需要我做什么。”

    刘月夕在桌上展示了一张地图,将阿杰的计划和盘托出,说的很详细,但是严王却坐到刘月夕这一边,有意无意的将地图朝着自己的方向挪,刘月夕没好气的说:“没出息,别弄了,这张图本来就是送给你的。”

    严王闻之大悦,“这地图谁绘制的,好精准好详细啊。”

    刘月夕自然不会告诉他实情,谎称是从废弃的遗迹里找到的前朝旧物,得了此物的严王也不做细究。

    “觉得怎么样,我的计划可行吗?”

    严王想了想,“其他都没问题,但是又二点我觉得有疑问,一你何以保证一定能将黎英引到马亚山口,又一定能甩掉他,且不让他发现通往马亚山的通路,二爱德华伯爵固守德光雷打不动已经一年有余,半山圣者都出面去说过希望他能和我配合,适时的出城作战。可他就是不愿意,你凭什么说你就一定能说动他。”

    刘月夕自然有准备而来,“这就是我为什么要暂时抽走马亚山口机动部队的原因,只有和那只部队合流,我才有足够的力量能够引起黎英的注意力,陷阱和香饵我都有准备,我会制造大量巧合让他一步一步朝着马亚山口靠近,但是又无功而返。至于一直以来老伯爵不愿意出城迎战a的问题,存粹是他不喜欢你的战术打法,来之前我已经得到保证,只要计划能执行到德光那一步,他一定会出城痛击敌军,老伯爵确实年龄大了,但是当年何等威风,你应该多少知道一点。”

    严王又想了想,“刘月夕,这个计划固然是不错,不过这么大规模的军团级别部队调动使用,到时候要如何协调三方的兵力调动,毕竟我们三家从来没有一起协同作战过,万一到时候指挥混乱,命令无法及时传达,不能发挥1加1加1大于3的效果该如何。”

    刘月夕笑笑:“嗯,这也是我最担心,必须要亲自跑来和你确认的原因,我手下有能够进行军团级操作的心灵感应能力者,是个军校毕业的优等生,我打过的大半战役都是由他指挥的,所以到时候你我包括爱德华伯爵都必须听从他的统一指挥调度,我的人肯定没问题,老伯爵很欣赏他,也没问题。但是你手下的人能不能也听从他的指挥就是最关键的问题。”

    严王挺吃惊,刘月夕手下果然人才济济,可以指挥如此大规模的大域军团机动,这样的心灵感应能力者非常少见,“可以,不过这么大规模的调动,只要你能在预定的时间大部队到位,我会亲率我所有的机动部队到场,服从统一调度。不过这么大的感应天线,你准备怎么带过来啊。”

    “为什么要带感应天线,德光要塞的结界树就是最好的天线,阿杰会在要塞里指挥全局的。”

    严王哼了一声,“你小子,当初还敢和我装,老伯爵要是没有意思传衣钵给你,会对你这么好,不过我提醒你,装归装,骑士的传承还是需要得到官方认同的,别玩脱了,哦对了,这么大的行动,总该有个名字,既然是你发起,就由你来取这个名字。”

    刘月夕点点头,既然是在火季之末的大行动,就叫暗火行动吧。

    二人又商量了一番具体的细节,时间很紧,将一切敲定后,刘月夕经过海路绕道德光要塞,又和爱德华伯爵敲定好暗火行动的关键环节,便回到红云城前线,正巧,也不知道为何,黎英居然对红云城外围发动了一波试探性攻势,被阿勇轻松击退,看来对方也在改变策略,必须抓紧时间,刘月夕开始慢慢将周围的民兵调进红云城,将大量的主力部队辎重给养调到马亚山口方向。除了阿勇和少量精锐留守红云,其他机动部队分成若干组埋伏在预设道路附近,静候黎英的轮战部队到来。

    一日刘月夕的部队正好在红云附近驻扎,正巧撞见一队新南侦查部队,对方人数上占有优势,刘月夕经过一番苦战才解决了对手,连日的操劳让人极度疲惫,回到营地里自己的军帐中,正要休息,发现有一名骠骑兵军官在自己的帐篷里坐着整理月夕的衣物,也不知道是哪个不开眼的护卫放他进来的,不过刘月夕这会儿有点头疼就想休息,不愿意与之计较,严肃军纪的事情以后再说。

    他轻声说道:“是侦查兵连的吧,如果是有什么军情请找乌力或者百夫长汇报吧,我累了,想要休息一下,你出去吧,还有,我不喜欢别人随便动我的私人物品。”

    那军官依旧没走,也不出声,仍旧自顾自的整理衣物,手法还挺熟练的,刘月夕有点恼怒,不过头确实有点疼,便在躺椅上坐下,喘了口气,他斜眼看看那名军官,偏灰的普兰色军装极其干净,镀金的简章还有立领章闪闪发光,金黄色的纽扣绶带条理分明,还有收束的腰带,一尘不染马臀皮军靴,笔挺的裤线,这身段,这仪容,能在暗区里把自己打理的这么精神的,很少见,这一点都值得表扬一番,刘月夕问道:“你这身军装打理的真不错,说句开玩笑的话,你这身材比女人都好,我要休息了,下次不要随便进我的军帐。”

    那军官扭过头,摘下狼皮帽子,温柔的说:“连我也不能随便进来吗?”

    刘月夕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一下子头也不

    疼了,从躺椅上蹦起来,快步走上去,“紫悦,你怎么来了。。。。。”

    军帐外,二名卫兵极其尽责的在站岗,乌力正好有事要来找刘月夕商量,被卫兵拦住去路,乌力骂道:“我说华子,你拦着我干嘛,我找大人有事,快让开。”

    叫华子的卫兵抬着头,严肃的回答:“你现在不能进去。”

    “为什么啊?大人在里面干嘛呢。”

    华子咽了口口水:“不知道,总之你现在不能进去。”

    乌力又好气又好笑,莫说是刘月夕的军帐,就是闯到刘月夕的床上将他拽下来干活的事她都干过,“华子,姐姐平日里小看你了,长本事了,敢拦我的路,好好。”

    华子又点为难,但是月夕交代过不许任何人打扰,便说:“乌力姐姐,大人帐篷里有重要客人,其他我就不好说了,您不要为难我好吗?这会儿别去打扰大人。”

    重要客人,谁啊?乌力正纳闷,军帐里传来奇怪的声音,“里面好像有动静,华子你听到没有。”

    华子拿着武器,挡在乌力面前,“我什么都没听到,或许是风的声音吧。。。”

    军帐里,紫悦坐在床上,手里捧着刘月夕的大脑袋,正在替他按摩,刘月夕逼着眼睛,享受的不得了,“你也不知道慢一点,我这身军装好不容易才打理干净的,又让你给弄乱了。”

    得了便宜的刘月夕开玩笑道:“随便闯进长官的营帐,我那叫执行军法。”

    紫悦捂住他的脸。“不要脸。”

    “有你在我要脸干嘛。”

    紫悦又说:“不和你闹了,说正事。”

    刘月夕一双手不老实的到处摆弄:“我是在办正事啊。”

    紫悦推开他的爪子:“真的有正事,我这次来,一是。”

    “想我了”

    “是是,还有一点,金明玉也来了。”

    刘月夕翻过身子,“她怎么来了,不是让你看住她,让她呆在翡翠镇吗?”

    紫悦安抚道:“你别急,也是没有办法,她手里有西雅城的调令,上头任命她做红云树的守护使。我再不让她来就是公然违抗西雅城的意志,我觉得这样不好,会对你不利,还是将她带过来了,而且她是减数静力场魔导师,对你守卫红云城有很大的帮助。”

    刘月夕叹了口气,这事不能怪紫悦,也是自己先前答应金羽的事,只不过以他现在和金羽的状况,金明玉的存在,非常的尴尬,论能力,十个王晴阳都不如一个金明玉,王晴阳只能维持红云树基本的运作,能够调用的暗能数量有限,方式也很单一,至于红云的空间奇迹,几乎都是树儿子自己在操作,若是换作金明玉作守护使,能发挥的效果十倍不止,而且场域级别的减数静力场,简直就是作弊般的存在。

一百八十二尴尬的坦诚

    刘月夕说:“我何尝不知道她的厉害,但是她是金家的人,红云太关键了,绝对不能落到和我们不是一条心的人手里,王晴阳虽说能力差些,但是可靠,金明玉我心里没底。”

    紫悦微笑着说:“我也知道你担心这一点,她和她父亲在想法上并不一样,而且她这次主动要求来,是真心愿意帮忙,既然西雅城的命令你不好明面上反对,不如让她去做这个守护使,我了解过,像红云这样的世界树并非只能有一名守护使,红云也不会甘愿受她控制,你作为红云树的第一沟通者,给她设权限就好,这一点,金明玉本人也是同意的。”

    刘月夕想了想,点点头,也只能使如此,“她现在人在哪里?”

    “就在红云城。”

    该来的还是跑不了,或许是注定的,也可能是个机遇,刘月夕决定先把紫悦送回红云城,他要亲自会一会这个金明玉。

    红云树独立空间内,王晴阳刘月夕紫悦都站在边上观看,金明玉太厉害了,王晴阳足足花了一个星期才和红云彻底衔接上,而她只花了半日的功夫。世界树是红云城的核心,整套城防系统的能源供应,暗能的调用,都直接影响到符文大阵和城防武器的使用威力。

    金明玉只是小试一番,就是紫悦这样的外行,也知道她做的比王晴阳好上许多。

    刘月夕神情严肃,他看看王晴阳,对方摇摇头,普通魔导师和魔导天才之间的差距不是用努力就能补回来的。

    刘月夕走上去,说道:“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明玉,走,我们聊聊。”

    二人绕着红云树的一根枝干朝着顶端慢慢的走,刘月夕问:“谢谢你,听说你在翡翠镇做了不少事情。”

    金明玉心情不错,“你办的那个魔导学校挺有意思的,没看出来你的野心挺大,想把圣光魔导学引入平民阶层,真有你的。”

    “我这也是无奈之举,我这里这方面的人才实在太少了,贵族们大多又看不上我这里,所以只好用一点土办法,希望能在民间发现一些人才,不过这事急不得,得慢慢来。”被问起这个,刘月夕其实挺得意的,这个方法借鉴了许多地球上的现代政府模式,未来的潜力不可估量。

    金明玉毕竟是贵族,自然向着那一方,“你啊,就是一味的仇视贵族,其实有很多年轻贵族是愿意为国家做一点事情的,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待遇太差,只是乡下地方太苦,只是不愿意和我们这些苦哈哈为伍。”刘月夕突然犀利起来。

    金明玉不能认同这一点,她有她的看法:“刘月夕,你一味的仇视贵族是没用的,凭你一个人的力量对抗不了大局,贵族之所以是贵族,是有其原因和依据的,那是血统基因上的优势,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贵族子弟里出现圣光系的人才比普通人要高出

    一个数量级以上,我不是要打击你,但是就你开办的那个所谓的学校里,那些所谓的学生,能够侃侃入门的魔导学的很可能一个都没有,你的方法注定失败。”

    刘月夕争锋相对的说道:“那些孩子很可能是被耽误的,我现在的普查范围还是太小也太晚了,无非是个概率问题,血统,哈,你们的所谓高贵血统维持了三百多年,不还是无可避免的走向衰亡了嘛,贵族的血脉被稀释到今天这个地步,出现圣光魔导人才的概率一直都在直线下降,西雅城天官院都要在各地派驻学校和老师以发现观星方面的人才,不就是因为在贵族里已经找不到足够多的人才,而你们这些贵族也不愿意为了国家民族去损耗寿元观星吗?”

    刘月夕长期在收集借阅各类藏书,慢慢的,双神世界贵族的秘密,甚至是天人雅灵到底是怎么回事,都多少了解了一些。

    金明玉很生气,“是你骨子里就看不上贵族,支撑着这个国家,如果没有我们运作世界树结界树,炼化各种药剂和优质的材料无私的交给无法生存于暗界的普通人,甚至开发出先导术来改良基因,人类根本就没法在这个恶劣的世界里生存繁衍壮大。难道帮助过你的法斯特导师,司徒明大德鲁伊,包括我的父亲在你看来都是不值一提的吗?”

    二个人在根本的观念上相差的太远,谁也说服不了谁,争论下去只能相互伤害,刘月夕又问道:“真是好高尚啊,美其名曰帮助普通人,不就是拿我们普通人当牲畜在使用吗,先导学在地上世界早就没落了,唯一还发扬光大的一支到底是为了什么,不用我明说吧,普通人就是有天赋也极少能正规学习魔导术的,自己练极易早夭,我有个兄弟就是如此,你们给我们这些普通人开的口子就是花环这条路径,说白了连普世的德鲁伊不都还分成三个教派嘛,在你们这些贵族眼里,我们这些花环武士和野性德跟工具有什么区别,私下里你们称我们叫什么,可怜的幺子,哈,真当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吗?而你的父亲,如果不是他。”

    刘月夕说的兴起,但是看到雪梨的眼睛,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正瞪着他,便没有继续说下去。

    “对不起,他是你父亲,我不该在你的面前说这些让你为难的,我向你道歉。”

    雪梨扭过头去,背对着刘月夕,看着天边的一抹红霞是那样的柔和静怡,但是她的心绪却无法平抚。这个曾经在迷失大陆古怪神灵手中救下她的人,这个受到狄安娜女神深厚眷顾的结晶奇迹天才,这个唯一走进她内心却不自知的男人,却注定站在家族的对立面。

    雪梨很痛苦,上天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刘月夕,我父亲确实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但是请你相信他是出于公心的,贵族确实**蛮横,垄断了太多东西,但这也是这个世界逼的,没有更好的办法。”

    “难道克扣我的军用物资也是这个世界逼的?”

    雪梨回驳道:“是你违背诺言在先,怎么能全怪我父亲。”

    刘月夕冷笑道:“哈,无缘无故,将我扣押在建木之下,以势压人,我和我的兄弟们用命从迷失大陆换来的巨额物资,被你们金家卡去八成,随便一句话就要控制我一手打造的红云城,这世上哪来这种强盗逻辑。”

    “就是说,从一开始你就是在应付我的父亲,你压根就没想过让我来作红云树的守护使,是不是,回答我。”

    金明玉一直装着无所谓,就是在回避这个真相,但是此刻她又逼着于刘月夕亲口告诉她这个真相,多么希望这一切不是真的。

    刘月夕很吃惊,他没想到金明玉的心思这么重,比她姐姐金曦月都不遑多让。她并不是不在意他,也不是对他没感觉,只是这个姑娘早早就看到了刘月夕和金家注定站不到一块去,理性的声音二个人都有,但是人又岂是理性的生物,金明玉不是,刘月夕更不是,“我,我”

    金明玉擦了擦眼睛,“好了,你不要说了,我明白了,听紫悦说,你要抽掉主力部队北上,是这样吗?”

    “是的,我和严王还有老伯爵相约,要在上路打一场大的会战,不过目前这个还是军事机密。请你不要告诉任何人。”

    金明玉笑笑:“连我父亲也不能说是吗?”

    刘月夕无奈的点点头。

    “好了。我明白了,暂时我不会告诉我的父亲,但是等这一场打完,请你整理一份完整真实的报告,上呈我父亲,他毕竟是你的上司,这段时间我会留下来守护红云树,当然以王晴阳为主,我辅助之,具体的让你的守城将军和我沟通吧。”

    这就是刘月夕目前想要的,金明玉几乎都答应了。“我保证,事后一定向金羽圣者汇报此战的全部经过,还有,谢谢你能留下来帮我,谢谢。”

    “别误会,我是看在紫悦的份上。”说完,金明玉扭头就走,一个闪耀术离的老远老远。

    金明玉能留下来守城,即使红云兵力空虚,短时间里也很难攻破,这给刘月夕北上谋划大动作添了不少信心和底气,绝对的雪中送炭,又欠了金明玉一个人情,她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懂,这样的聪明女人肯定很清楚这样做,事后她的父亲会是什么态度,但金明玉还是选择了帮忙,刘月夕有些惭愧,他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他和她的这段关系,难办啊,太难办了。

    不过大战在即,一切都要靠后,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处理去准备,金明玉的事情只能暂且放一放。

    红云城内各项准备工作正在有序进行,上路也传来了该来的信号,严王在圣光要塞和宜春都吃了败仗,宜春差点完全失手,圣光要塞外城的部分区域被阮知青的新南军占领,上路全线告急,而黎英在这一次的轮战探路中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变化。

一百八十三上钩

    “大人,今天我们又发现刘寇部团级单位宿营的迹象,虽然他们尽力想要掩饰痕迹,但是属下还是通过他们废弃的宿营地的痕迹推断出,这只队伍足有五千人,而且以步兵为主,这就已经是第三次发现刘寇想要北上的证据,黎将军,上路阮帅打了二场大胜仗,那个姓严的肯定撑不住了,所以逼着姓刘的北上增援,刘月夕根基浅薄,顶不住压力,必然被逼着北上增援,将军,千载难逢的机会,红云现在必然空虚,只要我们一鼓作气,攻下红云城大有可能。”

    黎英没有接这名军官的话,先前试探性攻击红云好几次,那个城防火力之恐怖,比传闻中翡翠镇的大十字双皇冠堡垒都相差无几,黎英心里没有底,有情报传言红云树已经是世界树,这让他心动,如果能拿下一颗世界树,他将在新南国的国史上留下名字,这功绩比阮帅兵临翡翠都不遑多让,但是凭着他手里的这点人马,想要攻下一颗世界树,即使是比较年轻的幼生期世界树,自己是不是想的太多了,阮帅经天纬地之才,其最终目的不过是将新南的势力扩张到八独镇附近,逼着爱德华签城下之盟,从未想过要攻下翡翠镇。

    “李束,你率你部兵马在左侧铺开警戒,要注意刘月夕的几只机动部队,不要冒进。”

    李束接得将令,非常兴奋,黎英心动了,铺开侧翼,不就是要变相的扩大搜索范围,黎英生性谨慎,不是绝对明确的事情他是不会冒险的,刘月夕和他对峙了这么久双方都没有过分明显的破绽,只不过这一次不一样,刘月夕率主力北上,若是能一举歼灭其主力,那红云便是妥妥的囊中之物,李束很兴奋,相互煎熬了半年多,他迫不及待的想要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然而上天就是这么眷顾他,前锋部队展开了没多久,便遭遇一只小股部队,双方实力悬殊,对方几乎是一击即溃,丢下辎重仓皇北逃,可能是过于仓皇,对方居然遗失了一枚破损的星辰子针,幸运的是,这枚子针被李束的技术员修好了,并不指向红云,经过几次测试,排除了红云城和艾利松多的几个已知方向,这枚被修复的指针有很大可能是指向马亚山口的。

    黎英看着台子上这枚不停晃动方向的子针,手轻轻的敲击桌子,“将军,肯定是真的,一定是指向马亚山口的,如果能打掉刘月夕按在马亚山口的那只机动部队,阮帅一定会嘉奖我们,黎大人,不要犹豫了,实在不放心,可以从伊鲁里塔抽掉轮休的部队过来。”

    黎英还是认为不可,“刘月夕诡计多端,谁也保证不了这枚子针不是一个陷阱,马亚山的地形复杂,不熟悉具体情况极容易被他们的人甩掉,到时候我们就是找到马亚山又能如何,派一支侦查队带着子针去探路吧,阮帅在上路此刻士气正强,并不需要我们的帮助,找到通往翡翠镇的路线才是我等最重要的

    目的。”

    李束心有不甘,“可是将军,此地离开翡翠镇三百公里不止,以常规手段找到通路何其艰难,这是个好机会,属下愿意引本部人马先行出击,为将军探明虚实,机不可失,将军难道就不想消灭刘月夕的有生力量,夺下红云城,建立不世之功。”

    黎英摇摇头:“执行命令吧,派出侦查队,带着子针,一切等有了结果再说,照原计划继续巡路。”李束空有雄心,也只能是唉声叹气,执行命令。

    没过多久,另一边,刘月夕和胖子的冷溪队站在一起,手里是那个子针,“月哥,黎英只派了一队侦查兵,已经被我们全部消灭了,不过他们的主力并没有上当,我们的咒束桦树还要继续布置吗?月光蝶的休眠期很有限,就是我等德鲁伊也抑制不了太久,这些都是禁忌之物,若是弄的不巧会留下很大的隐患,你看。”

    刘月夕也猜到以黎英的谨慎,不可能找到一个子针就不顾一切的扑过来,能够短暂的吸引他的注意力,让他按照自己所预期的方向行进就算达成预期目标,“还要感谢青衣队长的鼎力支持,咒术桦树帮了我们不少忙,连我方自有的指针都全部被引偏了方向,在暗区不能招惹德鲁伊绝对不是虚言。”

    冷溪队队长青衣大笑:“刘领主客气了,我受协会之命全力帮助你,这些都是举手之劳,可惜新南人没有进入我们布置的陷阱,不然定让他们知道月光蝶的厉害,来多少杀多少。”

    刘月夕一头冷汗,还好冷溪队不是敌人,还好新南并没有这样的猎人协会力量,不然大部队落入月光蝶的撒粉区,来多少都是白搭。

    按照预定计划,刘月夕的步兵部队已经成功穿过马亚山,严王那边也已经准备就绪,只要再过半日,军队集结完毕就可以发动袭击,刘月夕对胖子说道:“好了胖子能帮的你都帮了,我也要出发去前线,你跟着青衣队长回去吧,好好历练,争取早日成为德鲁伊,甚至是大德鲁伊,也算是给哥几个争光。”

    胖子不乐意,“月哥你不要轰我走,我肯定要跟着你去干这一架的,上阵亲兄弟,都去了凭什么拉下一个我,不可能,我一定要去。”

    刘月夕有些为难,怒风老师捎来的信里言辞犀利,几乎就是警告,若是她的宝贝徒弟有个三长二短,她必会上门宰了刘月夕,不好办啊。

    青衣队长说道:“刘领主不必为难,我们冷溪队大多是南方省人士,碍着猎人协会中立的原则不好参加战争,如今护卫银鬃·贪月来你这里,能够多杀一些新南人,将他们赶出国境,也是我们冷溪队的愿望,我们自会保护好贪月,领主大可放心。”

    刘月夕向青衣队长行礼,有他们守护,胖子自然性命无碍,也好,全都去了他刘月夕心里安心。

    上路,阮知青亲自在

    德光督战,马塘河作为德光的自然天险很难逾越,想要攻破德光要塞,关键是几处可以行船的渡口的争夺战,双方在这里反反复复的争夺,由于渡口地形限制,阮知青无法集中优势兵力集中攻势,而且后方总是不太平,不过这回好了,严王最近接连犯下严重错误,丢了圣光要塞的外城,这样他在圣光海岸便再也无法大规模登陆,而宜春也几乎落入他阮知青的手里。一切都朝着胜利的方向,离今年的雨季已经不远,他非常希望能拿下德光要塞,在今年完成所有的战略目标。

    为了稳住大好局面,阮知青亲临前线,目前德光方向尚有六万人的部队,但是都不是攻城的主力,他抽掉了大量攻城主力去往宜春扫清严王留在城内最后的负隅顽抗者,还专门派了二万精锐扼守在从马亚山出来的必经之处,一切都等待宜春战事的结速,他就好将超弩级相位炮运到马塘河岸,对德光要塞正面强攻。

    而负责扼守马亚山必经之路的将军名叫阮鸿,是阮知青的同族兄弟,阮非常器重他,这位阮鸿行军作战最大的特点就是一个稳字。在接下阮知青命令负责扼守路口后,他不敢有半点怠慢,深挖隔离壕沟,马桩篱笆,大有和刘贝叶长期对抗的架势,只是这一日令他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刘贝叶居然主动出现试图攻击他的本部,这太出乎阮鸿的意料之外,刘贝叶的骑兵数量从未超过四千,正面对抗他的二万精锐毫无优势,最大的难题是机动性好,往往能够避实就虚,打击他们的软肋,得手后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就在马亚山口不远处一块被称为沃野荒丘的地块,二军遥遥相望,阮鸿完全不明白对面这个熟悉的对手到底要干什么,正面对攻?刘贝叶莫不是疯了,新南的投掷矛以涉程和破家能力著称,正面突袭新南兵线就是找死。

    但是看看对面这架势,绝对有这意思,刘贝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连阮鸿都替她着急,他手下的传令兵问道:“大人,要推进吗?”

    阮鸿回答:“推进,命令中路二五六三个总队呈二列攻击队形半速前进,左侧七纵队沿着河谷全速前进,右侧二个纵队沿着东北方向全速推进。骑兵和符文战团随我前进。”

    他的对面,刘贝叶看到阮鸿的部队有所行动,微笑着对边上的刘月夕说道:“大人,他上钩了,我们可以开始了。”

    刘月夕笑笑:“好,都说新南的投掷矛天下第一,不知道和我们的特色圆牛盾相比到底谁更厉害些,传我命令,奥兹军团全体,结龟甲阵,正面朝西半速前进。”

    刘贝叶摆下的骑兵阵突然全都撤离到侧翼,一整支全体手持黑白超大塔盾的步兵方阵朝着阮鸿的方向缓缓前进,阮鸿大吃一惊,这只部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一百八十四开战

    军阵一旦开始行进,调整队形是很危险的事情,阮鸿坐在一台反重力战车之上,远远的观察着这只陌生而又怪异的步兵大方阵,这么大的盾牌阵,看着白花花的一片,行进速度快不了,最可怕的是非常齐整,以往的战例表明,新南早早的教会汉玉龙各大军团要对新南的正面兵锋心生惧意,无数次大小实战案例反复证明汉玉龙在正面对抗中武器训练军阵都处于完全的劣势。所以往往兵线稀松,很难形成有效的团体攻击,一击即溃,或者在对抗之前,汉玉龙一方的队伍就自乱阵脚。

    但是眼前这支队伍完全没有漏出丝毫恐惧的气息,难道是一只新军?更近些了,阮鸿站在战车上看的分明,什么鬼,怎么全都是山熊甲,想要干什么?铁乌龟?不对,这只部队太古怪了,人数上呈三排,三个方阵六千多人还是很好数的,不过这只部队似乎放弃进攻的样子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刘贝叶想完全从侧翼集中机动兵力进攻。他连忙命令左边的第七和右边的二个纵队注意刘贝叶的行踪,果然不出所料,骑兵传回消息,刘贝叶的符文甲机动团出现在右侧二哥纵队的方向,经过这段时间构筑的壕沟壁垒,沃野荒丘原本适合陆鸟机动的地形变得越来越限制重重,左侧靠近河谷区已经完全无法施展,和预期的一样,刘贝叶只能走右侧,这正合阮鸿的意图,他忙命令左侧沿河谷的部队朝着中间方向慢慢聚拢,又命令右侧二纵队展开密集队形,进一步限制刘贝叶的活动空间,阮鸿的机动部队也朝着右侧的方向挺进,四千骑兵对四千,加上有右侧步兵钳制对方地形,并非不可一战,就是正面的铁乌龟有点讨厌。

    双方间的距离已经不足五百米,而刘贝叶在右侧伺机随时要攻过来,阮鸿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他突然下令,中间 二五六三个纵队全速推进二百米,然后,在前方百夫长的怒吼声中,新南军所向无敌的投掷矛齐齐发起攻击,从二侧向中间聚拢,投掷矛汇聚成一股洪流扎向汉玉龙军阵之中,一轮又是一轮,几轮齐射之后,汉玉龙军阵不在动弹,就像一只被野兽惊吓蜷缩进龟壳的大乌龟,附在那里一动不动,古怪的盾牌上扎满了投掷矛,看不出伤亡,但是确实是窝在原地不动弹,就象假死了一般。

    这时候,从左侧赶过来的纵队也行进至攻击范围内,又是一轮的齐整的攻击,对面的铁乌龟阵仍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就这样静静地趴在原地,远远看着就如一座长矛坟地。

    阮鸿很满意,这只突然冒出来的古怪部队没有翻起什么浪花就被他强势压下去,接下来他要对付的就是心腹大患刘贝叶,被侧翼的步兵方阵和机动部队从二个方向上钳制住,刘贝叶部的活动空间进一步

    缩小,向来以机动灵活著称的她今天的表现病恹恹的,如野兽被困住了四足,这对刘贝叶部来说是极度危险的信号,但对阮鸿却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一个能够歼灭刘贝叶部的好机会,阮鸿心动了,他要吃掉刘贝叶部,命令左侧部队原地待命继续监视对面铁乌龟的情况,阮鸿命令中路二个纵队全体侧转迅速向右侧集结,一张围捕刘贝叶部的大网正在慢慢合拢,为了防止刘贝叶部跑了,阮莞命令自己的机动部队不惜一切代价咬住刘贝叶部,甚至允许机动部队将宝贵的动力甲顶到前锋线上与刘贝叶的蛛后周旋,一骑重型屠象者加三台蝎虎座,配以一些轻型动力甲,长期的交手,让这些动力甲驾驶员完全摸清了蛛后的攻击方式和范围,以屠象者为原点三骑蝎虎座侧应,双方你来我往,向来在符文甲团战中占有优势的刘贝叶居然找不出一个切口。

    一切朝着有利阮鸿的方向发展,站在战车上的阮鸿非常兴奋,他尽力扶着围栏不让自己显露出任何一点情绪,好样的,机动部队都是好样的,再坚持一会儿,只要一会儿,等他的纵队展开攻击队形,任她刘贝叶再强在上万投掷手面前也只能是一盆菜。

    中路从左侧侧翼赶来监视铁乌龟的军官见着阮鸿在另一边和刘贝叶打得好不热闹,他有些莫名的羡慕,远处的铁乌龟也不像是全被扎死了,怎么就不反抗一下呢,动二下让他也品尝一下胜利的滋味也是好的,无处发泄的他命令部队再一次向齐掷长矛,没有反应,对面依旧死气沉沉,看来这一仗他是抢不到什么功劳,只能看着别人建功立业,刚要哀叹,从河谷方向传来巨大的轰鸣声,一台红色重型动力甲居然翻过左侧的小河直接朝着侧翼冲过来,也不知道它是怎么做到的,只能依稀看到河面上似有一层蓝色光带,分明是一整队的符文甲部队,大多是杜盖克兰,还有一些扈特人,不过撑死了就八百多的样子,想要冲破他五千军阵,这也太不给他这个七纵队的指挥官面子,当自己是泥捏的不成,当机立断,先是命令后方的相位炮部队阻击从河岸边冲过来的骑兵,然后左侧四列人马有序转向随时准备投射攻击,扎死敢于来犯的敌人,部队刚开始调整,变数出现,一直没有动静的铁乌龟阵一下子活过来了,它朝着中间不断聚拢,然后慢慢的前行,七纵的军官不以为意,想和他玩这点小伎俩,侧翼击破吗?就这么点人,太少了,又是一轮的齐攻,终于乌龟阵在距本阵百米的地方停止前进的步伐,七纵军官很兴奋,这正好是己方相位炮的射程范围,连忙让后方炮兵迅速调整攻击参数,在这个距离也敢停下来,岂不是找死吗?既然这么没有常识,那就莫怪他狠心拍死,但是又一个变故突生,铁乌龟阵中间发生变化,大量山熊甲

    依次从阵线里突出来,山熊的符甲技能可以在一定范围内产生超强的区域防御能力,就这样二台连着二台接力着朝前冲击,一条山熊通道又硬生生推进五十米,尽管对方不断攻击山熊,但是在那一小段时间里,并无法击破山熊的防护,真正致命的变数也在那一刻产生,山熊甲延伸的顶端,突然打过来大量的针状物,应该是投掷矛,不过要比新南的同类矛短小好多,但是数量巨大,而且攻击频率惊人,就在那个点上,如针雨一般打向七纵的兵线,瞬间七纵队中间漏出一个巨大的缺口,这个缺口还在不断的向二端辐射,大量的死伤,七纵的士兵开始有所动摇,谁也没有见过攻击速度这么快的武器,更可怕的是这种武器好像无穷无尽一般,针雨不断打入本阵,精度极差,但正是这种极差的精度带来了更大的恐慌,于此同时,侧翼的骑兵队在红色动力甲的引领下也冲将过来,他巧妙的躲过相位炮的轰击,身体躯壳上覆着着一层蓝色结晶,还有一层不知名的旋风顶在正前方,新南的投掷矛打在他的装甲上效果很差,侧翼的士兵被这个红色怪物给唬住,慌乱中居然停止了进攻,七纵的军官此刻还没反应过来,刚才还,怎么就变成这样了,眼看着自己的部队有溃败的迹象,他连忙命令还没有调整好参数的相位炮立刻开始攻击,但是铁乌龟早就不是铁乌龟,一个个持着巨大盾牌的战士不要命的朝着他们的阵营猛冲过来,七纵队想要还击,但是中间的针雨就没有停歇过,这种准头极差的攻击扰乱了所有人的心绪,使得他们根本没有办法组织有效的还击,终于,终于溃败的征兆先从侧翼显现,因为红色动力甲成功闯入侧翼军政,就如一台锋利的切割机肆意的收割士兵的生命,呼号惨叫声从侧翼传过来,影响了整支部队,有士兵转身开始逃命,紧接着就是可怕的连锁反应,军官失去了对七纵队的控制,他的部队完蛋了,本来手持巨大盾牌的汉玉龙军队干脆扔下盾牌,拼命追杀溃逃的新南人,场面极其血腥,而得手的刘月夕并没有放松,他将溃兵和后方的相位炮阵地交由奥兹团去处理。他自己领着符文甲骑兵队冲向右翼,战争没有结速,这里只是侧翼,只有斩杀了黎鸿才能说胜利,此刻黎宏包围刘贝叶部的大网已经布置的差不多,只剩下中间阮鸿自己的机动部队撤离,就可以合围对方。

    阮鸿不愧是阮知青调教出来的将军,临战指挥一点都不慌乱,即使左侧翼溃散,自己本阵的炮兵都有被敌军消灭的危险,他仍旧选择继续吃掉刘贝叶部,因为他很清楚,中间的铁乌龟已经不可能再对他造成新的威胁,但是刘贝叶这边的机动部队若是逃出生天,跑到开阔处重新把速度拉起来,那这一场战役很可能就输了。

一百八十五最宝贵的财富

    阮鸿重鼓士气,命令机动部队迅速脱离战斗,不再与刘贝叶纠缠,不过这又怎么可能呢,刘月夕带来的不光有正面的这只铁乌龟阵和杜盖骑兵队,更隐藏了一队阮鸿根本无法抗衡的恐怖战力。

    此刻的刘月夕顾不得刚才高强度的精神力消耗,驾驶着花妖急速冲向阮宏的后方,即使身后的杜·盖克兰骑兵队被自己远远的拉开都在所不惜,乌力提醒到:“大人,我们现在冲进敌阵就是孤军深入,阿勇他们能不能按照预定计划完成任务还是未知数,你这样太冒险了,等一等后面的杜盖骑兵吧。”

    刘月夕拉动操纵杆将花妖的行进速度拉到极致,“我相信刀子他们一定能做到的,如果因为我的晚到场让阮鸿跑了,会被他们笑话的,乌力你就放心吧,不会有问题的,咱们冲进去,,大杀特杀,好久没有这么痛快过了,这才是我喜欢的方式。”

    红色花妖巨大的身躯直冲阮鸿军阵的背面,巨大的轰鸣声伴着滚滚尘土飞扬,依稀可以看见一队骑兵跟在后面不远处,不时传来狻猊兽的撕鸣。

    阮鸿的副官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并没有怎么经历过战争,颤颤巍巍的询问:“大人,后面有追兵,我们被包抄了。”

    阮鸿狠狠瞪了他一眼,“蠢货,慌什么,警卫营,全体向后,不惜一切代价堵住这队骑兵,还有你也去,我这里不需要没有胆量的副官。”

    那名倒霉的副官只能跟着警卫营一起顶上去,处理完这个恼人的小插曲,阮鸿继续指挥他的主力部队誓要完成合围刘贝叶军的壮举,刘贝叶的符甲机动团也意识到自己的危险处境,拼命往前压,连向来不充当前锋的外邦人都全部压上,但是防御模式下的屠象者如江中砥柱,即使是加强版本的军团之威都无法破开他的障壁大盾,眼看着阮鸿的机动团且战且退,一点点慢慢脱离包围圈,情况十分危急。

    就在那一刻,刘月夕率先发难,一对花须急速催动,伐由大阵最高程度的调动暗能,下一秒二道无比巨大的真空光轮飞出,直接轰向阮鸿警卫营处,警卫营的符甲武士不敢有丝毫怠慢,齐齐发动最强的防御技能,警卫营里山熊甲不在少数,二声巨大的轰响后,警卫营的死伤不少,那位倒霉的副官当场毙命,不过刘月夕也成了强弩之末,短时间内再难有强力输出,但驾驶舱里,刘月夕却得意的说道:“乌力,给你半分钟,调整一下花妖的状态,真正的大戏开场了,阮鸿,我会让你知道动力甲才是战争的未来模式。”

    花妖顺势一扭,一个大迂回扭身离去,正当大多数人都被他分心之时,刘贝叶的符甲团里突生变故,一台巨大的重型动力甲从队伍的最后方以以龙车之势高速前冲,四足人马型动力甲,手中挥舞巨大战戟,身后还有一条机械臂挂着一根巨大的炮管,正是阿勇的武悼天王,屠象

    者的驾驶员一惊,先前怎么没有见着这个大家伙,不过这名驾驶员也是一位新南成名多年的花环武士,对抗重型动力甲,不正是他的主要职责吗,胸中战意大盛,这么近的距离,刘贝叶的蛛后无法发挥合击的威力,正是他屠象者大展拳脚的好机会,大笑着放下厚重的障壁大盾,整个身躯已经转换成攻击模式,提起二根粗大的狼牙刺就冲将上去,巨大的身躯展现出极其不相称的敏捷性,他属于变异种猿型机甲,同为重型甲,在一对一的近身战中人马型要吃些亏,不过尉迟勇一点都不着急,悠闲的看着全息屏幕里的屠象者,自言自语道:“真要是干架到是这种最好,回头有机会让月哥再给我搞一个,打群架用武悼天王,单挑用屠象者,妙。不过大头陈肯定会来抢吧。这家伙,说要搞一个帅一点的出场,怎么还不出来,莫不是搞砸了吧。”

    说谁谁到,二头狻猊兽拉着一辆简易的战车,战车上,武安侯一手拽着缰绳,一手架着长枪长驱直入,银灰色的盔缨在他脑后飞舞,说不尽的沧华,装不完的逼格,新南人都看傻了,这也太把战争当儿戏了吧,这二台动力甲要是早点出来,新南的符甲机动团未必占的了好,现在才来不觉得晚些吗。

    通讯频道里,“还在飞驰的陈怀先得意洋洋大的说道,阿勇,我今天这个出场帅不帅,是不是很复古啊。”

    “切,打起来你这假把式有半毛钱用处,都是花架子,快点用心干活,我上了,一人一个,看谁快。”

    屠象者看到二台动力甲向他袭来,全无惧意,想以多胜少,他也不是好欺负的,身后二台蝎虎座一左一右护住他,蝎虎座是中型甲中的大路货,不过中型甲就是中型甲,蝎尾上的安装的投掷型相位炮若是被正面砸中,就是重型动力甲也够喝一壶的,三对二,双方看不出谁更有优势,陈怀先喊了一声我先上,松开战车的缰绳,借着战车的高速一跃而起,那高度几乎笼罩在金耀夫的光芒中,让人无法直视他,想从空中的盲区进攻,屠象者冷笑一声,估算了武安侯甲大概的落点径直冲上去,这样的空中攻击更本无法改变落点,除了耍帅一无是处,在高级别花环武士的对决中这样做就是摊开胸膛让人扎的愚蠢行为,屠象者只要事先踩一个好一点的预攻击点就可以轻松击破之,阿勇也着急,只能硬着头皮也冲上去先架开屠象者保住陈怀先的性命再说,经验老到的屠象者又怎么会看不出,“你们俩,顶住这台大的,我解决天上的傻子。”

    二台蝎虎座忠实的执行了他的命令,眼看着陈怀先的武安侯甲就要惨遭屠戮,阿勇奋力攻击,想要冲过去,但是二台蝎虎座又岂是易于,他冲不过去。

    屠象者站在最佳攻击点,手中狼牙棒相击,发出瘆人的响,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他很想笑,可惜再也笑不出来了,一把巨长长剑直刺

    他甲胄的薄弱点,屠象者被直接贯穿,怎么会这样,失去动力无法行动的屠象者都没有看到这把致命大剑的主人,空中,武安侯一个华丽的翻转,居然神奇的改变方位,他的长矛直接刺进屠象者的驾驶舱,那名花环当场毙命,一切都来的太突然,谁都没看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一台重型屠象者就这么交代了,他一死,新南的符甲机动团大乱,武悼天王、武安侯、刀子的血腥审判者,还有蛛后齐齐发力,没几下就解决了剩下的三台蝎虎座,没有这些压场面的,剩下的符文甲几乎丧失大半战力,在凶恶的动力甲淫威之下,沦为只只待宰羔羊,刘贝叶把握时机,趁着阮鸿还没有反应过来,一道大范围合击攻击拉开活捉阮鸿的序幕,恰好刘月夕的杜盖铁骑也及时赶到,这才反应过来的阮鸿听到到处都是活捉他的呐喊声,慌乱了,他的亲兵连忙调转反重力战车的车头,带着少量近卫想要逃走,这下可好,本要合围刘贝叶的四个纵队全乱了,他们大多想要跟上主帅一起逃跑,输已经成了定局,经验老道的刘月夕也重返战场,以他为首的众人伺机斩杀少量敢于反击的新南溃兵,这样一来一去,近一万五千新南军彻底乱了军心,慌乱中相互踩踏者不计其数,刘月夕们且战且追,慢慢分割包围收割再包围,可怜阮鸿多年培养的亲兵,几乎伤亡殆尽,依旧在战车上的阮鸿捶胸顿足,他好不后悔,自己怎么就如此大意,没有看出刘贝叶是故意藏拙,引他上钩,只能说对方完全利用了他想要胜她一把的功利心态,好计谋,输的无话可说,想要收拾残兵逃回德光前线求援,但是面对刘月夕这边清一色的高速机动部队,还有埋伏在暗处的深渊打击小队的远程好手,他又怎么可能成功,他最后的部队也被刘月夕们分割吃掉,沃野荒丘上到处都是新南人的尸体,即使还活着的士兵也大多没有组织,成了刘月夕们的猎物,这是一场猎杀的盛宴,一场大胜,嗖嗖嗖,七八支特质的弩箭涉过来,阮鸿的战车一侧的反重力装置失去作用,战车突然倾侧,车上的人全都摔在地上,阮鸿的帽子掉了,披头散发的他在亲兵的搀扶下,还妄图逃跑,这会儿,还跟着他的士兵已经不足二百,他脑袋一片空白,只是机械的跟着亲兵往前奔跑,周围的士兵越来越少,他终于进入密林中,刘月夕的重装部队进不来,他已经发疯似的往前跑,都没有注意到周围的人不断的消失,最后他实在跑不动了,只剩下二名最忠实的亲兵还跟着他,阮鸿扶着一个大树喘着粗气,问:“我们这是到哪了。”

    “阮大人,你没有跑多远,其实我刚才就想提醒你,在丛林里逃跑不能顺着树走,会跑偏的。”回答他的居然是一个从未听过的陌生声音。

    阮鸿不敢回头,突然一把刀夹在他的脖子上,冰冰凉,他呀的大声惨叫,尖利的声音连林子外都能听见。

一百八十六 收拾一下

    刘月夕看到那个被绑起来的阮鸿,心情有些复杂,成王败寇,阮鸿是阮知青的亲族胞弟,很有分量的将军,如今落得个失心疯,要用木棍咬住他牙齿避免他伤害自己的下场,也是可悲的,刘月夕叹了口气,昆季很抱歉的说道:“对不起,大人,我按照您的命令解决了他的手下,没想到刚要抓他,他居然受刺激就疯了。没法从他嘴里套出有用的情报。”

    这事怪不得昆季,只能说比较可惜,刘月夕命人将阮鸿关起来妥善照顾,刚才一场大战的消耗有点大,连续服用战斗药加暗能的侵蚀,身体强壮如他也受不了,坐着休息片刻,阿勇跑过来,他这一仗打的轻松,而刀子和陈怀先居然在吵架,真是服了这二夯货,什么时候,真是的,赶紧让阿勇将那二人拉过来,免的让别的士兵看到还以为出什么事了。

    被拉过来的陈怀先愤愤不平,“月哥,你给评评理,刀子说话太过分,这一场我和阿勇甘愿做绿叶,给他创造机会击杀屠象者,这家伙不领情还说我添乱,气死我了,我容易吗?”

    当时的情况刘月夕也不在场,便让大头陈复述了一遍,添油加醋的罗罗一通,大头的气也消了,关键是刘月夕听得很认真,最后还变相的关心了他一句:“哟,这个太凶险了,从空中攻击老牌花环,稍有不慎就会丧命,刀子,你要好好谢谢大头啊,大头是在用性命替你吸引注意力。”

    这话正是刀子要抱怨的,事先商量好,由阿勇和大头牵制二台蝎虎座,刀子自会想办法击杀屠象者,这是最中规中矩的办法,但是偏要出风头的大头陈选择了直接吸引屠象者来攻,其实在团战中这样做很不智,既将阿勇推进危局,二打一怎么说都危险,又束缚了刀子的手脚,血腥审判者的这种不讲理的技能杀力极强,还有个名头的,正是这套甲最为核心的符文阵所具有的效果,名字也很霸道,叫‘五步不留活’,可以短时间内抽空周遭暗能提升全物理属性至一个不讲道理的地步,但是控制起来极难,一旦发动不好收回,就算对动力甲的掌控强如刀子,使用这一招也是小心翼翼,不敢有半分差池,陈怀先临时起意,改变既定打法,刀子险些伤到他,自然心有不满,若是换做刘月夕来打配合,必定会老老实实的二道光轮缠住二台蝎虎座,为刀子创造最稳妥的机会。

    见二人都没有发作,刘月夕又说道:“不过大头,下一次不许这么冒险,万一你出事,大家都会担心的,刀子也是担心你,没有的别的意思。”

    陈怀先嘴里小哼哼了二下,还是有点小不服气,刘月夕接着说:“刚才乌力说,那台屠象者的动力炉似乎没有太大的损坏,大部分配件也是好的,等过一阵子,我把他运到鞍城请大刀匠帮你看看,能不能修复改装一下,做成新的动力甲。”

    有了这等好事,陈怀先自然欢

    天喜地,哪里还顾得上先前的不愉快,乐得买个乖,屁颠屁颠的帮着去清理战场。

    他人刚走,刀子说:“月哥,你就是太惯着他。”

    刘月夕笑笑,“怎么办呢,大头就是爱出风头,改不了的,由着他吧,只是辛苦你了,下一次还是我来替你打掩护,你抓紧时间,去修复舱里躺一会儿,半小时后我们出发。”

    高阶武士的高强度出战都极其损耗,所以需要及时放生化仓修复机体,这一场刀子和刘月夕的消耗都很大,“月哥还是你去吧,我看你状态很不好,我没事。”

    刘月夕瞪了他一眼,“走了个不着调的,这会儿你接上?这事能看玩笑吗?强行改变五步不留活的进程,你的身体肯定有伤了,万一留下暗伤怎么办,快去,你要像爱惜珍宝一样爱惜自己的身体,骑士之路一步根一步半分不能有差池。”

    “可是大哥这次我们就带了一台生化仓,你怎么办?”

    刘月夕往身上洒了二瓶上品药剂,“我无所谓了,而且我的身体素质比你好,时间来不及了,快去吧,不要啰嗦。”说完半按着刀子,将他请进生化仓。

    缓了一会儿,刘月夕好了许多,不过脑袋还是很疼,以一人之力发动结晶奇迹,还有不太用的大地胎膜,以及最后那个超大号的真空光轮,换做普通花环武士早趴下了,花环受损都有可能,不过刘月夕不在乎,眼下他最大的本钱就是身体素质,反正骑士无望,尽情的挥霍吧。

    没多久,阿勇拿着一张粗略的清单交给刘月夕,刘月夕瞄了几眼,不愿意多看,“你就挑重点说吧。”

    “大哥你是先听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刘月夕揉揉额头,这会儿他真的很希望紫悦能在身旁就好:“能不能不要太调皮,阮鸿部队这边有什么好的缴获,严王那边联系的怎么样了,还有洒在德光周围的探子可有什么新情报。”

    阿勇不敢再耍宝,老老实实的说:“严大人那边已经联系上,一切正常,阿杰已经抵达德光要塞,作镇中枢,伯爵那边自然没有问题,而且我们刚才缴获了阮鸿的相位炮部队,得了一大批燃油,都是四号牌价以上的,比我们的动力甲先前用的燃油更好。”

    这算一个不错的消息,燃油分品级牌价,超过三号牌价的燃油汉玉龙的提纯能力很有限,加上刘月夕的部队是后娘生的不受待见,自然用不上这么好的油,他们一般都是用三号,动力炉的一直没法发挥百分百的效率,得了这些四号标牌的燃油,下一场大战他手里的动力甲各方面都能加强不少。

    好消息听完了,该说坏消息,阿勇告诉刘月夕,刚才一战奥兹团兵行行险招,让最优秀的百夫长们顶在战阵中,全团放弃远程兵器携带超大号塔盾才侃侃顶住新南军恐怖的投掷矛攻击,但是带来结果是虽然奥

    兹团精锐阵亡的很少,但是伤者很多,部队失去再战的能力,急需修整。

    刘月夕点点头,“留一队骑兵做警卫,让奥兹团的伤员先回马亚山修整。告诉弟兄们,他们都是好样的,这一战我给他们记首功。”

    阿勇作为军团长自然很欣慰,但是又不无担忧:“大哥,奥兹团撤离了,我们就没有像样的步兵方阵,纯是骑兵而且数量不过八千,要打阮知青的八万攻城部队,很勉强啊。”

    刘月夕比阿勇要乐观不少,“我们有多少人,阮知青并不清楚,那些逃回德光的溃兵为了推卸责任肯定会把我们描述的非常强。阮知青是个骄傲的人,也是个谨慎的人,二万精锐嫡系被灭杀,同族胞弟被俘获,我们这只突然冒出来的奇军在他心里会造成不小的震荡,他不会低估我们,只会高估,二军对阵,打的是谋略准备,更是攻心,相信阿杰的判断吧,而且不还有新型猿臂甲吗?都还能使用吧?刚才一战,效果不错啊。”

    阿勇还是有点担心,“攻击速度确实惊人,像下雨一样,但是这个射程和精度就太让人捉急了,没有奥兹的骨干们替他们冲到敌军阵前五六十米,很难发挥效果。”

    刘月夕摇摇头:“你啊,还是老观念,阿杰就根本和你想的不一样,他给我演示过他新的战法,其实根本不用奥兹团冒这个险,正好,一会儿你好好看看阿杰会怎么运用这种新型兵器,要不断学习,按照他的说法,老的步兵方阵兵线作战一定会因为我们这种武器的广泛使用而被渐渐淘汰。通知全体抓紧时间休整准备,让整备班快些调整动力甲,时间不等人,我们半小时后出发。”

    与此同时,在德光要塞前线,马塘河前线,几处原先争夺的非常激烈的渡口今天都特别安静,本你死我活的战争双方可能出于某种默契,都没有派出步兵和泅渡船去做点什么,战场异常的安静,安静的都有些不正常。

    远处攻城部队所在的中军大帐,阮知青正在听几名从沃野荒丘跑回来的军官讲述惨败的全过程,他们说的很精彩,阮帅听得很认真,几名军官觉得再无什么可说的时候,只好都停下来看看阮帅,对方低着头,也不看他们,几人面面相觑,一个为首的问道:“阮帅,我们,我们讲完了。”

    阮知青抬起头,“哦,故事讲完了。”

    早就丢了魂的军官们听了这话,心一沉,阮帅这话是何意,难道听出他们是胡编的不成,阮知青笑了笑,露出没关系的表情:“坐坐,都站着干嘛,副官,给他们弄点吃的,跑这么远一定又饿又累,坐坐。”

    主帅的话就是命令,几个狼狈的小军官狼狈的坐下,战战兢兢,直到副官给他们端上热腾腾的汤食,几个人一路跑回来早就虚脱了,也顾不得许多开始狼吞虎咽。

一百八十七阮知青

    阮知青慢慢看着他们吃完自己的晚餐,然后悠悠的说道:“按照各位刚才的说法,是刘月夕集结了数倍于你们的大军从马亚山口突然出现,打了阮鸿一个措手不及,刘月夕手下还有非常厉害的动力甲,只一招就消灭的一台屠象者,还有二台蝎虎座,他们的投掷矛快的像剑雨一样。”

    大帐里还有其他的军官,听到这样的描述都很吃惊,但是大多数表示不信,逃兵有自己的私心,而且人对于自己不能对抗的事物往往会选择夸大其词,这很正常,这几个逃出来的军官真的是很没有求生欲,阮鸿是唯一一个在军中担任高级职务的阮家亲族,阮大帅很看重这个胞弟,如今阮鸿兵败,这帮不要命的逃兵居然还敢把责任推到阮鸿头上,没有求生欲啊。

    其中一名脑子比较活络的军官擦了擦嘴说:“阮鸿将军已经奋力抵抗,奈何敌人太多太强也太突然,他们就是一群怪物,我们和将军走散了,实在找不到,只好回来复命,将情况报告大帅您。”

    阮知青点点头,“是阮鸿让你们回来报信的?他人呢。”

    那军官装着哭腔又说:“阮将军身陷敌阵,我等实在无法救援,最后走散了。”

    阮鸿看了看这名军官,“那阮鸿是下达了撤退的命令咯。”

    “没有,没有,阮鸿将军十分英勇,我等也是奋力还击,但是刘月夕太厉害了。”

    阮知青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恩,很好,主将没有下达撤退命令,你们却私自逃跑,按我新南军法,该怎么判啊。”

    阮知青的副官回答:“临阵脱逃,按军律当诛。”

    “是这样的啊,来人,将这些家伙押到渡口,给他们一条船,看看能不能顺利到河对岸去,既然能在这么恐怖的怪物军队手底下逃出来,运气一定不错,让他们去试试。”

    军官们被卫兵拖出去,没一会儿就听不到哭喊求饶的声音,大帐里静的出奇,所有的人都在看阮知青,而他正在看墙上的军事地图,嘴里还小声念叨着点什么,没人敢去打搅他,等了好久,他最信任巅峰副将上前小心翼翼的问道:“大人,要不要我们派人去堵截,或许还有机会救出阮鸿。”

    阮知青看着地图说道:“圣光要塞目前只有富瓦的人苦苦守着内城,伊春的情况也差不多,根据我们的估计,不会多于五千人,严王的主力去向不明,这边刘月夕的主力疑似出现在马亚山,能消灭阮鸿部,那起码在规模上和阮鸿不会相差的太大,德光这边关索皮克顿都显得异常老实。有点意思,你说说看,他们想干什么,目的又是什么。”

    副将听了阮知青的分析,说:“大帅,他们莫不是想攻击我军本阵吧。”

    “意思不大,严王和刘月夕最厉害的都是机动部队,德光附近的地形并不利于机动部队发挥优势,太平坦,相位炮投掷矛都可能轻易发现攻击目标,一直以来不管是刘贝叶还是严王都以骚

    扰抢劫我军粮草为目标,刘月夕不像是一个蠢货,他能下这么大的注,一定有大的图谋,但是到底是为了什么,我还是没有想明白。”

    副将听了很担心,喊道:“大帅。”

    阮知青伸出手,“以最快的速度联系上黎音,既然刘月夕敢倾巢出动,那就去摸一摸他的老巢,言辞要严厉一些,他打的太谨慎了。”

    副将得到命令连忙去办,阮鸿转身站到沙盘前,“传我命令,各营停止进攻德光的各个渡口,后撤三里,进入我们预设的阵地,将防马渠挖的再深些。”

    原来阮知青一直在防备偷袭的到来,刘月夕这一场难打了。

    到了当天下午,刘月夕部第一个来到德光附近的一座小山,互望山,刘月夕站在高处远远望去,阮知青的营盘布置的很有章法,进不失德光前线,退守,凭借他已经修筑的防御工事和障碍物,刘月夕的机动部队绝对落不得好。

    他询问了和阮知青有过几次短接触,打过几场小规模战斗的刘贝叶如何评价阮知青的战法。

    刘贝叶给出了很中肯的评价,如跗骨之蛆,一旦咬上,穷追猛打,至死方休。

    刘月夕倒吸一口凉气,打法这么凶狠,还没完,刘贝叶还加了一句:“阮知青很可能和阿杰一样,是有高阶心灵感应的特殊性人才。所以他指挥的步兵方阵,要比一般人强上许多,能够在行进中临时的更换命令而不乱,和他对抗很容易被他的假战术所迷惑,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刘月夕点点头,“原来如此,怪不得你们只敢劫他的后勤,不敢与之正面对抗。好了,按照计划执行,将我军的战旗插满整座对望山,动静要搞得大一点,把花妖擦擦干净,一会儿就该轮到我们表演,希望阿杰的判断没有错。”

    过了一会儿,对面营地里的阮知青看到满山的汉玉龙旗帜,眉头紧皱,这家伙是要干什么呀。然而没过多久,另一座定山上也出现不小的动静,是严王所部的大旗,这是要干什么,对峙吗?照理对方不至于这么蠢,阮知青的兵力占有明显优势,若是围住任何一座小山,对方就完蛋了。正准备要试试,德光要塞那边传来动静,久未露面的皮克顿驾驶动力甲带着一路骑兵也出门了。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几乎所有的主角都已登场。

    阮知青的副官上来请战:“属下请求出战,我只带本部人马,定能将刘月夕部歼灭,为阮鸿将军报仇。”

    阮知青摇摇头,“再看看,不着急,刘月夕到底在对望山中藏了多少士兵现在很难说,这种时候不要冒然进攻,时间在我们这一边,他们跑不了的。派出侦察兵,给我仔细侦查。”

    对望山上,刘月夕跳在一棵树上张望,然后用特制的通讯器和在德光的刘杰联系,“阿杰,阮知青真的会上当吗?我觉得你这个策略有点激进啊,万一发现了怎么办。”

    正作为通讯节点的阿杰忙的

    不亦乐乎,信心满满的说:“月哥,应该没问题的。我的预计没有错,阮知青已经上当了,一切尽在我的掌控,你可以上去挑衅一下他,反正弄出点动静,吓唬吓唬他,这个你不是最在行吗?我去搞宜春那一块的事情,那边的距离比较远,我得集中精力,你先撑着。”

    说完不再理会刘月夕,乌力站在一旁问道:“大人,我们怎么做。”

    刘月夕长叹一口气,“让他们把旗子都摇起来,使点劲,多流汗少流血。乌力把花妖准备一下,让阿光和蝎子他们也做个准备,我们去叫个阵。”

    另一边,正在军帐里和几名副将商量战术的阮知青被告知,刘月夕派了一名来一名使者。

    “哦,他人在何处。”

    手下卫兵回答:“就在营门前候着呢。”

    阮知青并未与刘月夕真正面对面接触过,不过刘月夕几次坏了阮知青的好事,阮对他影响很深,能见一见刘的使者,也能从侧面了解一下刘月夕这个人。

    “好,把我的披风拿来。”几名亲卫忙活一阵,阮帅穿着正式大步跨出营房,走到营寨门口一看,都傻了眼,一个穿着邋遢的中年汉子蹲在营帐的栏杆处,正在啃一个饼,胡须上全是饼渣子,看到阮帅,他连忙站起来,将吃剩下的饼放进腰囊里,拍拍身上的饼屑,然后嘴一抹,整套 动作自然顺畅,旁若无人。

    他朝着阮知青行了个礼,说道:“您就是阮大帅吧?”

    阮知青回答:“正是。”

    然后又说:“我家刘大人让我递交一份书信,请大帅过目。”说完递上文书。

    阮知青的亲随过去接过文书,阮看了看,说:“不知道来使怎么称呼。”

    中年男人又行了个礼,“大人,我叫古拉,是刘大人手下近卫团的上尉连长。”

    阮知青说道:“二国交兵,来使代表一国之形象,就你这穿着打扮,与叫花子无疑,看来贵国果然外忧内患,曾经的利益之邦,上善之国,居然沦落到这样地步,连基本的礼仪都不要了,可悲可叹。”

    古拉说道:“我汉玉龙共和国有自己的礼治,不同的的人有不同的待遇规格,若是大贤巨能,外邦之英豪,我国自有钟鼓之音,谦谦风雅之士隆礼待之,不过是面见阮大帅这般的,想我这样犯过错的庄稼兵足矣。不过是送一封书信,够啦够啦。”

    “你敢侮辱我家大帅。”阮知青周围的亲随看不下去,抽出腰间长剑,抵在古拉的脖颈处,誓要杀了他替阮知青解气。

    古拉一点都不害怕,“我家刘大人临行前就交代了,他在信里说了不少阮帅你的坏话,基本都是你在我国境内的恶行,你看了很可能会发怒,杀了我。”

    阮知青问道:“既然知道你很有可能死,为何你还是来了。”

一百八十八个有手段

    古拉嘿嘿一笑,“二军交战,不斩来使,我一个犯了错的老兵头,刘大人就是嫌我没什么用,才派我来送信,大帅犯不上和我置气不痛快,我这条贱命哪里比得上阮鸿将军那万金之躯,大人说的对,我很怕死的,不过我家刘大人临行前交代了我一句,说是能保住我的性命,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阮知青看了古拉一眼,“但说无妨。”

    古拉得寸进尺,“大人可否过来一下,这话告诉别人不好。”

    阮知青的亲随忍不了这个胆大妄为的邋遢鬼,怒骂道:“你个腌臜污秽之人也配,脏了大帅的耳朵,快说,不说我打到你说。”还没说完一脚踢上去,完全不顾及古拉是刘月夕派来的使者。

    也怪,古拉好像就如他所说的一般,真的是一个犯了错的低级军官,被阮的亲随一脚就踢翻在地,毫无招架之力,在地上打滚,大骂新南人不懂规矩, 对他这个来使无礼,不停的被打,他就不停的骂,说来也怪,阮知青的亲随高级觉醒的水平,下手挺重的,但是古拉虽然被大的很惨,可依旧没受什么严重的伤,很可能经常被打,非常有经验,阮知青叫停了随从,走到古拉跟前,稍稍俯下身子,古拉的头埋在地上,满脸是血还混着泥沙,相当狼狈,他咧开嘴,漏出一口白牙,说:“刘大人让我告诉你。。。。。。。”

    阮知青听完,一皱眉头,然后站起来,“果然是个小流氓出身。”说完转身走回去,让亲随将这个古拉关起来。阮知青手底下的将军有些不明白,都跟上去询问,阮知青自言自语的说道:“真是块难啃的石头,又臭又硬,通知伊春的张忠,让他务必注意警戒,很可能有人会偷袭他,让他随时向我汇报伊春的情况。”

    伊春战场,已经化作焦土的伊春镇,除了在原先处于城镇中心的玉化桦树还挺立在原地,周遭所有的地方全都变成了废墟,阮知青的四万多部队仍在尽力攻占这座城市,阮知青所有的超弩级相位炮都集中在此地,不断轰击废墟的每一个角落,不过由于重力炮的使用更适合大范围的平原或者明确的建筑物,对于这样已经是废墟的城市效果很不好,伊春自开战之日起打了快二年,双方互有胜负,但是始终也没有哪方能拿下整座城的控制权,玉化桦树已经变成了无主之木而奄奄一息,它无法提供反重力等普通结界树都具备的能力,只剩下维系子针这个基本功能,若是战争再持续几年,它必然会枯死,这样超过百年的结界树是人类在暗界生存的必需品,每一颗都极其宝贵,没有他们的存在人类在暗区就不会有始终正确的方向,所以谁也不敢攻击这颗树。

    到是伊春这座城市,因为战争,因为重力炮的持续攻击变了模样,伊春立体化了,正确的说伊春的废墟底下出现一个完全不同的新空间

    ,由于伊春特殊的土质,在弩级弩级相位炮的持续作用下,地下土层出现一个个的腔室,而且由于玉化桦树的衰败,原先结界树分布在地底下的粗壮根脉全部枯萎腐烂,这正好成全了严王,他充分利用这些根脉将新形成的腔室连接在一起,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地下网络,所以就算阮知青能在地面上打败他,只要转到地下,那些四通八达的腔室有很多能够直接连接地面,从意想不到的地方冲出来攻击,令新南军防不胜防,往往刚打下几个街巷,把物资放在后方安全区想要继续前进,结果发现严王的部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突然蹦出来,将物资抢走了或者销毁了,甚至利用背后的盲区前后夹击消灭新南攻城部队,战场的时空规则在这里变得没有意义,敌人可能出现在任何角落里。

    仗打的久了以后,阮知青也发现到了这个问题,他开始寻找甚至主动挖洞来摧毁这样的地下网络,严王的人呢就会找机会修理这样被破坏的腔室,由于严家掌握了玉化桦树近百年的生长情况记录,所以自然对地下迷宫的认识程度要高上许多,在地底争夺战中屡屡占便宜。

    而后阮知青又想出了新的办法,调来所有的超弩级大炮,不分昼夜的攻击伊春城,他细致的将整个伊春城的地表划成五百多个地块,每一块都相当于一门超弩级相位炮的攻击范围,然后一块一块逐个街区的争夺,只要严王的部队敢在地上冒头,就呼叫相位炮攻击,有时候甚至不惜波及己方部队,这样狠厉的模块化炮兵战术,打的严王相当的痛,他的目的就是在拖延,这一点和刘月夕完全一致,汉玉龙是曾经的帝国,光是南方省北部富庶区就足以支撑这场战争的消耗还能同时供应北方前线所需的税金,战争只要能拖下去,就会对严王越来越有利,但是士兵是个麻烦的问题。

    严家是老牌贵族的领头羊,现在在十镇战场上能打仗的只有二类人,一是刘月夕所带起来的新兴暗区开发者,他们都是刘月夕的拥戴,拥有刘月夕给予的承诺,随着刘月夕的壮大,他们在未来就可以在红云城甚至更下面的地区获得自己的土地,所以很卖力,暂且称之为红云系,还有一派就是严家为代表的没落贵族子弟,他们对汉玉龙这个和前朝有些接续性的国家有着天然的联系和认同,可以说这些个贵族才是真正认同汉玉龙这个国家的人,是真正的公民,老伯爵手下的老兵很大程度也属于这一派,他们受到共和国的关照还有些小特权,但是和早先的荣光回忆或者说祖上显赫家族历史比起来,绝对是没落了。

    在新政府中失去了原先的权利,但是又受到一些小礼遇,所以急于恢复原来的贵族地位是他们普遍的追求,这些人受过好的教育,品格高贵,勇敢自信有原则追求荣誉,是军中非常坚定的中坚力量,放在前朝起码都是军官,只要再拖上一年,

    等北面的雇佣兵略侃用些,就可以以这些没落贵族子弟为骨干,让雇佣兵们去充当炮灰来赢得战争的胜利。

    新南举全国之力,只能发动不到二十万大军来攻城,而南方省不缺财力,有四方势力在扯皮,都能随便供养十几万军队,只不过能打仗的实在太少,金羽练的好几万新兵拉上来更本没用,需要时间去练兵,这有一个过程。

    严王现在最痛苦的问题就是贵族子弟死伤的太严重了,这些人死了就真死了,不会再有新的补充,不是雇佣军,不是城市闲汉流氓,更不是庄家汉,无可复制,是严家最宝贵的财富,而现在只能拉到最前线去和阮知青硬拼,严王不想这样但是有又没有更好的办法,若彻底丢了伊春圣光要塞又被孤立,那阮知青的超弩级相位炮就可以大大方方的运到马塘河岸边,他的部队也休想有效的骚扰阮知青的补给部队,那样的话,德光的沦陷只是时间问题。

    所以刘月夕就是不去川流岛,严王也会主动去找到他的,他们俩一个想要保住红云城周边的基业,一个想要少死些骨干少打硬仗,注定会一拍即合,合作干这一票。

    地下,黑洞洞的没有一丝光亮,而前方一个巨大的腔室内有亮光,是一队新南人正拿着电气灯在四下侦查这个腔室,他们是无意中发现这个地方的,在一轮相位炮之后,这个地方塌陷下去,形成一个很大的空洞,正好和这个腔室连接在一起,这队新南小队听倒霉的,被拉来在城区作战本就很炮灰了,再中个头彩被强迫拉下来探洞,真是倒霉透顶,严王的部队经常出没于此地,居然会在这么边缘的地块出现这样的腔室。几个士兵提着电气灯不断朝前摸索,腔室很大,在灯光的照射下,他们的影子反射在腔室的顶部,显得好大好大,看着特别的瘆人,一名胆子小的士兵突然回过头骂道“别推我,特 码再敢推我老子揍死你。”

    其实走在他后面的士兵就是有点害怕想要搭住他的肩膀,这种时候谁都极度紧张,他们就想快一些查清楚这个腔室到底有多大,有没有连接别处的通道,有没有汉玉龙的军队在这里,但愿都没没有,他们好早些上去交差,早点离开这么个鬼地方。

    走前面的士兵又一次把头扭过来,二只眼睛瞪得老大,就这么看着后面的士兵,“我没有推你啊。”

    可是这一回,前面的士兵没有骂他,而是直接扑倒在他身上,二只电气灯掉在地上,被压住的士兵拼命叫着前者的名字,要他起来,但是对方就是不理他,士兵只好不断的摸索着电气石,也顾不得烫,拿在手里照亮身前,压着他的人还是直勾勾的盯着他,眼珠子几乎要崩出来一般,那士兵一边叫着他的名字,一边拿灯照亮着,突然他没由来的怪叫。。。。。。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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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双神介绍:
诸神的试验场,以树为中心发展而成的异世文明,电气骑士魔导师以及强大的龙和暗生物都将一一登场,部分借鉴五星物语的故事设定,立志于写兵线战争,努力营造一个铠甲,大炮和电气骑士的精彩世界风起双神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风起双神,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风起双神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