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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闲散的火柴     风起双神txt下载     风起双神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一百八十九闹鬼

    那名士兵着了魔一般往回跑,嘴里喊着:“鬼、鬼、有鬼、闹鬼了。”其他几个不知情况的也跟着一起喊起来,他们发疯一样朝着塌陷的洞口跑,也不管上头长官的训斥,这种怪异的迹象引来别人的注意,几名军官过来询问情况,那名最先发疯的士兵已经语无伦次,大声喊着地下有鬼,有鬼,军官们不相信这种说法,但是其他跑上来的士兵也近乎一致的描述了相同的超自然现象,又不由得让人多思量几分,虽然大多数军官还是认为士兵们为了逃避责任在造谣,但是没有人敢真下去证实这个闹鬼谣言,加之发疯的那名士兵就算被威胁上军事法庭也不愿意改口,这事便成了一个僵局。

    就当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时,地底下传来不可名状的声音,像是某种怪兽在底下发出的嘶吼,新南的军官们连忙派人运来大木板压在坍陷的洞口上,填土封住洞口,然后将上述情况汇报给更高一级的军官在作定夺。

    而在地底下,二个脏兮兮的人从泥堆里爬起啦,其中一个将掉在地上的电气石捡起来,然后拿起已经死了的新南士兵身上一块干净的布擦擦脸,说:“你怎么也不说一声就随便动手,万一对方真下来探洞,就凭我们两个能挡的住吗?”

    另一个语气很坚定,“难道让他继续往前摸到腔室的出口吗?不能让几个杂兵坏了大事,若是出了岔子,你我性命事小,坏了严大人的正事,你吃罪的起吗?”

    陈怀先哼了一声,竟有点说不过这个铁憨憨,要不是他装着怪物的声音来这一出,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眼下不是跟这个叫阿兵的吵架的时候,丢了一把铲子给他。

    阿兵问:“干嘛啊?”

    陈怀先很鄙夷的看着他说:“把通道堵起来啊,还能干什么.”

    “那你怎么不挖?”

    陈怀先走过去托起那个脖子被扭断的新南士兵,说:“我要把他拖到通道口当填土,这样我们可以少挖点土,要不你来!”

    二人麻利的将通道堵上,没有留下一丝痕迹,便顺着复杂的通道找到这次行动最重要的‘地下工程’施工所在地,阿兵看到施工现场也不由得赞叹一番,这个刘月夕实在太有能耐了连这么邪门的工程队都有。

    如果有德鲁伊看到这个施工现场,一定会非常震惊,一条小号死亡蠕虫正在挖隧道,一群泥精灵正在忙着加固蠕虫挖空的隧道,而指挥他们作业的正是一名泥精灵王族。

    阿兵站在一边问道:“你们有这样的施工队,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哪怕是借给我们也好,要是早点有它们在,伊春就不用是这么多人。”

    这话引来所有泥精灵的注意,尤其是那名王族,陈怀先没有接阿兵的话,反而走上去挡在那名泥精灵王族身前,瞪着它,一脚踹翻,毫无征

    兆的将这名王族踩在地上,那王族一阵叽叽哇哇,所有的泥精灵也放下了手里的工作,惊惧的看着这一边,陈怀先放了王族,王族哇哇咧咧说了些听不懂的,然后又命令所有的泥精灵开始工作。

    陈怀先回到阿兵边上,自从他来到伊春负责内城地下施工接头工作以后给阿兵的影响就是个有点跳脱的人,但是这会儿陈怀先的眼神很冷,让人看了感觉凉凉的,陈说:“地下工程的施工由我方全权负责,我让你来这里是要求你管束好你的手下,不允许除你以外的任何人看到这些家伙,它们并不存在与现实中,一会儿等挖完了,它们会自己回到来时的那个箱子里去,我会亲自上锁封装。你让你的人把它们都原样拉回流川岛,到时候自然有人会来将它们运走的,别的你不要管,也不要问,你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这也是我哥和严大人事先订下的规矩,请你严格执行,不能出一点岔子。”

    阿兵点点头,陈怀先的话有些不容质疑的气势,只不过这条死亡蠕虫要怎么装进箱子里,来时的那个大箱柜就这么点大,阿兵有点疑惑,但是看到在一旁一句话都不说的陈怀先,他把疑问吞下肚里也不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那条死亡蠕虫不再动弹,就这样堵在将要挖通的隧道里,本来在干活的泥精灵们不再老老实实,它们变得兴奋起来。

    阿兵没有忍住,问:“陈怀先,这是怎么回事,不会是除了什么状况吧。”

    陈怀先回答他,“你知道泥精灵的事情吗?了解多少。”

    阿兵不明白他的意思,泥精灵是暗区常见的种族,分部很广,只不过王族稀少,擅长挖洞和寻找米特罗金属,并不是很强的种族,但是受到大地的厌弃,尤其是森林女神狄安娜,特别的厌恶这种生物,誓要将它们斩尽杀绝,刘月夕是尤巴德组织成员,红云城是绿色联盟组织,若是让外界知道他居然藏着这样一整支泥精灵队伍,不知道会掀起什么样的风波。不过最让阿兵好奇的是,刘月夕是怎么控制这名泥精灵王族的,并不是没有人想过要去利用泥精灵,它们挖洞探矿的能力实在是太强了,但是所有想去和它们做交易的商人或者冒险家无有不失败的,要么根本找不到王族,要么就让狡诈凶残的王族给切成了碎肉,它们就是完全的混乱,没有任何章法可循,它们仇视其它活着的生物,甚至是它们自己。

    陈怀先说:“很快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不过场面有点恶心甲血腥,我建议你别看,不然心里会有阴影的。”

    阿兵跟着严王多年,这几年打仗也一直跟着,什么场面没见过,残缺的肢体内脏,烧焦的尸体,早就见怪不怪了,还有什么能把他恶心到。

    陈怀先不怀好意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戴上一个口罩,并递给阿兵一个让他也戴上。“要开始了,它们管这个

    叫共食,我觉得还是听贴切的。”

    不信邪的阿兵继续看下去,泥精灵突然开始自相残杀,没一会儿功夫就有几头较弱的泥精灵被活活敲死,剩下的泥精灵不再打斗,而是将被打死的泥精灵放在死亡蠕虫的身后,这几句尸体都被特殊的处理过,被取出了身体里的一截针状的骨头,其中一名泥精灵将骨头恭敬的递交给王族,那王族看了看几根骨头,又摸了摸,好一番摆弄,终于选择了一根骨头,走到死亡蠕虫的尾部,猛的将针骨插入蠕虫的肉囊中,只听吼的一声怪叫,蠕虫开始急速的收缩,它从隧道里扭啊扭的抽身而出,巨大的口器里不断掉落出石子泥沙,它突然闻到血腥味,顺着味道死亡蠕虫发现了它的美餐,毫不客气的吞下去,一阵瘆人的搅拌式进食,泥精灵们发出前所唯有的欢呼,它们开始跳舞,对应该是一种舞蹈,死亡蠕虫也随着泥精灵晃动自己独大的身躯,然而没一会儿它碰一声掉在地上,死了,它身上的肉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腐烂,本来坚韧的皮囊犹如薄蜡遇火般破碎开,大块的血肉掉落在地上,发出令人作呕的恶臭,但是泥精灵们却狂欢般的冲上去争抢这些血肉,毫不犹豫的往嘴里塞,大快朵颐,仿佛这腐烂的肉块是这世上最美味的食物,场面恶心的无以复加,阿兵吐了,见惯大场面的他也从未看见过这么恶心的进餐方式。

    有一些泥精灵吃下腐烂肉块后也和死亡蠕虫一般融化成了一摊汁水,但是大多数泥精灵都没事,过了好一会儿,共食结束了,哪里还找的到死亡蠕虫的身影,连泥精灵也一个个的卷缩的极小,它们的身体开始分泌出一层皮膜,将它们包裹起来,地上有一摊汁水,一些不知名的虫子在其中游泳,然后慢慢的往泥精灵俑上爬,然后一下子钻了进去,再也不出来,等再过了一会儿,地上的汁水都挥发不见,连恶臭难闻的气味都挥发的不再闻的出,现场除了阿宾和陈怀先,就剩下泥精灵王族,她将一个个的俑提在手上,这玩样似乎很轻,她一拽就是一大把,往来时的那个大箱柜里扔,渐渐的箱柜就被填满了,泥精灵王族的眼中闪烁着一种如释重负的味道,陈怀先走上去,递给她一瓶药剂,王族很厌恶这东西,但是她也没有办法,只能喝下药剂,然后就倒在地上,陈怀先将她也塞进一个特殊的皮囊里,放进那个柜箱,将门锁上封好。

    “阿兵先生,你可以让你的人进来吧箱子抬出去了,它们的工作已经完成,我的工作也完成了,我会送这柜子上船,需不需要我回来和你们一起战斗?”

    刚吐得很失态的阿兵回绝了他:“不用了,你的动力甲在地底下没法使用,后面的突袭工作还是由我们来解决,我们外面见吧。”

一百九十里应外不合

    临走前,陈怀先问:“你怎么看这些泥精灵。”

    这让阿兵回想起刚才很不愉快的记忆,胃又有些翻滚起来,“它们就如德鲁伊教派所说,是一群被诅咒的混乱生物,毫无存在的必要。”

    陈怀先笑笑:“毫无必要?真的吗?你难道不感兴趣,它们那种不可理解的共食到底是在干什么。”

    阿兵摇摇头,他不能理解,也不想去理解。

    陈怀先说道:“在我接手这个任务时和你的想法相似,不过看的久了以后,我觉的真相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泥精灵很凶恶,但是它们从不改变现状,共食就是如此,淘汰退化的也消灭进化的,保持那个样子直到某一天的到来。或许真如我大哥所说的,这个世界被加覆了好几层光华无比的薄纱,它们掩盖了这世上几乎所有的丑恶,但是若有什么想要透出这些薄纱暴露出自己的真实,那将会是什么样子?又会面对什么样的境遇。”

    阿兵不明白陈怀先到底想说什么。

    陈怀先解释道:“裹在面纱内的你看待丑恶总是带有天然的批判,但有些事总要有人来做,我大哥刘月夕干的好多事不干净,你家严大人也是如此,但他们都是有着远大目标的也能够实现这些目标的人,我们这些做小弟的,一定要避免将他们过早的透出这些薄纱,管好你的嘴,不然我会杀了你。”

    阿兵紧握腰间佩剑,但是陈怀先并没有动,甚至背对着他,四周突然冒出好几个黑影,陈怀先说道:“五对一,你没戏的,而且这个事情吧,严王完全不知情,他并不知道地底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想知道,你能明白我说的话吗?”

    阿兵一下子蒙了,难道,他简直不敢往下想脑子里一片混乱。

    陈怀先做了个手势,周围的影子全都消失不见,他又说:“别乱想,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现在你可以让严大人的特殊部队穿过隧道去做该做的事情,我们在地上见。”

    说完他也走了,阿兵的手在颤抖,刚才自己是不是差点就死了,难不成自己一直敬仰的严大哥把自己卖给了刘月夕?不,不会是这样的,一定不是,大哥不会这样对自己的。阿兵的后背全都湿了,直到严王的特殊部队自行赶到问他是否可以开始,他才缓过来。。。

    伊春外围十公里外某处隐秘的营地,可以看到大量的符文甲和动力甲,严王挂在吊床上休息,边上刘贝叶阿勇还有严家的一众高级军官正在讨论作战计划,刘贝叶出众的的谋划和最为可行的方案最终获得所有军官的认可,严王手下的军官虽然不服,但是也拿不出更好到方案,只能听刘贝叶的,躺着一直没有参与的严王时不时的看看刘贝叶的背影,这身材确实没话说,就是黑色的头发不是他喜欢的颜色,不过真有些羡慕刘月夕呢,手下的人一个个都这么得力,哪像他,能真正理解严王良苦

    用心的几乎一个没有,他不由得长叹一声,翻过身来,问道:“嘿,你叫刘贝叶是吗?跟我干吧,刘月夕给你多少,我翻倍,来给我做副将,我保你一年内能成为将军。”

    这么公开的挖角,实在**裸了些,尉迟勇挡在她前头,说:“严大人,你我双方现在是合作关系,大战在即,就这么公然的挖角合作方的高级军官,您的做法恐怕不妥吧?”

    严王翻身站起来,准骑士的天然威势让阿勇不得不强撑以应对,但是二者的差距是巨大的,立马矮了几分。

    刘月夕和严王终究不是一路人,二人的合作并非毫无嫌隙,可以说是相互利用更多一些,但是这一次刘月夕似乎更多利用了他,虽然歼灭了阮知青的二万精锐减缓了他不少压力,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伊春之围也能得到解决,但是这些好处都是爱德华的,是刘月夕的,伊春的预期目标若能实现,德光要塞的压力大减,那马亚山口的机动出击压力也会变小,阮知青就不得不退守到圣光要塞一线强攻这座要塞再图进攻,那岂不是让严家来顶住阮知青的所有兵力,让爱德华和刘月夕缩在后头闷声发育吗?这么亏本的买卖他严王有些不想干,更何况刘月夕在此次行动中所漏出的底牌已经完全超出严家的预计,太强了。若是任由刘月夕发展壮大,将来必成大患,金羽挡不住他,严王不喜欢这么强的竞争对手,说不在乎南方省的权利那是哄三岁小孩的,他不会信,刘月夕更不会信,可能只有阿兵这样的才会信吧,那个铁憨憨,也不知道刘月夕会把他怎么样了,其实有他在身边伺候着,也是挺好的,可惜了,就是太理想主义,把有些不该当真的当真了。

    突然翻了脸的他说道:“你还不够资格和我讨价还价,就是刘月夕亲至,也不行,现在是你们求我,反正伊春的事情凭我自己的力量也可以做个**不离十。至于后续的计划,为了你们红云城的安稳,让我等贵族流血,抱歉,我就算同意,我的手下也没法同意。”

    尉迟勇没想到严王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反水,严王手下的军官们都站到严王身边,这边的任务由严王主导,刘月夕派来的只是一小部分的辅助部队,双方的力量对比差距很大,吃眼前亏是不要划算的,阿勇顺着严王的话说道:“既然严大人胸有成竹,我想也不需要我等帮忙,刘大人那边还缺人手,我等这就告退。”

    严王不说话,他手下军官里一名姓贾的站出来说:“且慢,你们不能走,都是汉玉龙的军队,国难当头,军人都该服从命令,严大人是此次征讨大军的总指挥,照规矩就是刘月夕也该听从严大人的统一指挥调度,你们这只动力甲机动团建制完整,战力不俗,眼下正是你等报效国家之时。”

    这话说的就很不要脸了,抢人被拒,干脆直接抢一整支符甲部队,当众撕毁双方事先商量好的协议,不过,刘贝叶走上去,笑着

    说:“严大人希望我等留下,是对我等实力的认可,能得到三路军总指挥的认同,是我们作为军人的荣誉,只要刘大人同意,我等随时愿意到严大人帐下服役,只不过现在这个节骨眼上,恐怕不合适吧。”

    还是那个姓贾的参谋,估计这个馊主意就是他给严王出的,跳梁小丑急不可耐的跳出来,一副已经得逞的嘴脸,“有什么不合适的,那刘月夕此刻又不在此地,估计阮知青已经将他团团围住,出不来了吧,大乱之世,识时务者为俊杰,你等是跟着那个生死未知的刘月夕还是严大人,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

    说完,周遭的不少严家全副武装的符文甲战士涌上来,阿勇他们陷入很被动的局面,该怎么办才好,阿勇心里在盘算,启动动力甲肯定来不及了,全员逃出去应该没问题,不过这个南华到底愿不愿意,他心里并不能完全肯定,该死的严王,这个时候来玩这一出,要是大头陈在就好了,关键时候还是自家兄弟最能信的过,刘贝叶总是隔着一层的。

    就当阿勇一筹莫展的时候,一台猩红色动力甲出现在他的后方,高大的身躯,是刀子的血腥宫殿,还有刘月夕的红色花妖,刘月夕及时赶到,从驾驶舱里跳出来的他,若无其事的走到最前面,随口喊道:“哟,这么热闹,干嘛呢。”

    躲在后头的严王眉头紧皱,严家的人早早的从德光附近的定山上撤离,照理说阮知青就应该发现其中猫腻,包围互望山上的刘月夕部,但是他到目前还是没有收到定山部队的任何消息,但是刘月夕却全须全尾的出现在这里,严王的此刻的内心是复杂的。

    贾参谋强装镇定,问:“刘大人,你怎么会在这里,按照先前的计划,你不是该在德光前线吗?”

    刘月夕很是抱歉的说:“情况有变,不好意思啊严大人,我的侦察兵看到定山附近的你的人在撤离,然后阮知青的部队也跟着追了上来,我见实在没有办法,友军有难不得不支援,就率领机动部队策应过来,不过你的人走的太慢了,我留了一副通讯器给他们,要不你自己和你的人联系一下。”

    怎么会这样,严王只好亲自走上来,取过刘月夕的精贵物件,这玩样是严王最稀罕的神器,可以在暗区长距离语音通讯,不过只有刘月夕能制作这样逆天的通讯器,而且产量极低,连严王都没能搞到一套,接通特定的线路,严王听到通讯器里负责定山部队的将军求援的声音,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他的部队被阮知青的大军咬住了,就在离此地不远的地方,很可能是刘月夕的机动部队将阮知青的大军引来的。

    “来,说完了就给我,这玩样通一次话可贵了。”刘月夕抢过严王手里的通讯器小心的放好。

一百九十一友谊天长地久

    严王知道这次的计划又失败了,父亲派来的人真是成事不足啊,严家的主力部队被阮知青的人死死咬住,不过刘月夕在复望山的步兵到底是怎么回事,严王的人没跑成,他刘月夕的步兵就跑了不成?

    “兄弟,可否借一步说话。”严王满脸堆笑。

    刘月夕扭了个怪脸,“那,你后面这些?”

    严王摆摆手,“误会误会,都干嘛呢,还不快退下。”说完拉着刘月夕到一边私下商量。

    “阮知青兵多将广,你在复望山的部队是怎么逃出去的?”严王说出心中疑惑。

    刘月夕躺倒在严王先前睡的吊床上,悠闲的说:“啊,那个我也是没有办法,红云城告急,可能是阮知青判断出我所有的主力都北上,红云城此刻空虚,强令黎英急速前往红云攻城,事出突然,红云是我的老巢,我不得不派兵赶回去救啊,就和老伯爵打了个招呼,正好阮知青的攻城部队都后撤了,趁着这个机会,我把所有的步兵部队全都撤回去,从德光回翡翠镇,再回红云。”

    严王听完,开什么玩笑:“从翡翠镇去红云少说要走三天,黎英的先头部队一天内必然到,你开什么玩笑?就是用符文列车也,不可能,列车运力有限,一次满打满算运个六百名全副武装的士兵加辎重就很不错了,你能有几条列车的运力啊。你就装吧,红云城就是你的命,为今之计,只能是你我通力合作, 先把阮知青引开,让我的步兵军团南下和你的人汇合从马亚山口走,这样赶过去救援只比黎英的人慢半天左右,你看如何,快让你的人掉头过河往马亚山口走。”

    刘月夕摇摇头:“来不及咯,我的先头部队已经快到翡翠镇了,我确实缺少符文列车,不过海港城和大回廊区也有不少啊,我把这几条线路的车全都借来了,我算过,只要一天就能把轻装的士兵先运回红云,红云城我囤了不少战备物资,只要人到了,拿上武器就能守城,放心大哥,红云城不会有事的。”

    “什么,你这个家伙,是不是早就算到会变成这样。”

    “不不,严大哥多心了,红云城太重要了,我不得不做二手准备,你要理解我嘛。”刘月夕连忙否认这事事先就算计着严王。

    这下严王怂了,这样算,刘月夕先前和他商量的目标涉及刘的部分基本全部完成,只差解决这边的超弩级相位炮,然而,只听轰的一声,地动山摇,伊春方向传来巨大的地震冲击波,不会吧,难道阿兵已经提前动手了,可是他的特殊部队应该还没有出发啊。

    急于知道情况的严王也顾不上刘月夕,自去了解情况,自己的特殊部队果然还没有出动,但是伊春新南军张忠的营地确实传来巨大的爆炸声。

    没过多久,刘月夕的编码通讯器收到了确切的消息,经侦查核实,张忠营地发生大面积塌陷,死伤无数,最关键的是超弩级相位炮

    全部陷进地层里被埋入地下完蛋了。

    刘月夕感慨道:“你这个副手阿兵确实是个尽责尽心的,我这边的事情都了了,没有这三十门超弩级炮,阮知青要攻下德光几无可能,严大哥辛苦了,小弟我也该带部队回红云去,你说的对,骑兵走马亚山口是近路,我带的都是机动符甲部队,应该能和黎英的人一前一后到红云。”

    说完刘月夕从吊床上爬起来,说:“时候不早了,我带来的人不多,就不多留了,严哥你保重,有机会我们再见吧。”说完就要走。

    严王拉住他的手,刘月夕要挣脱,严王干脆抱住他,威胁道:“这会儿你可不能走,帮我想想办法吧。”

    刘月夕想要挣脱,“你让你的人抓紧突围啊,拉着我干嘛,我手里满打满算都不到一万五千,现在冲过去,阮知青亲自挂帅诶,我们刚刚端了他的炮兵阵地,还歼灭了阮鸿的王牌军,这会儿他吃了我的心都有,兵书上说,不可与怒兵争锋,我现在要避其锋芒,他和你没什么仇,你和他这一年来互有胜负,正所谓英雄相惜,严大哥只要慢慢与之周旋,一定可以逢凶化吉,我先走了。”

    严王被他说的实在没办法了,这会儿刘月夕要是真走了,他的三万精兵必然被阮知青一路追击,各个击破,然后分割,吃掉。“兄弟,这个时候,你若是走了,我就完了,帮我一把,无论如何帮我一把,条件你随便开,你可别逼我,逼急了我什么不要脸的都做的出。”说完严王几乎要给刘月夕跪下。

    刘月夕连忙将他扶起,“大哥你这可使不得,你是我汉玉龙南方省征讨军总指挥,不可不可,有话您说。”

    严王居然哭了,“兄弟,先前都是我对不起你,你也知道的,望京那边就是一帮子外战外行,内斗内行的夯货,除了斗来斗去,他们不会别的,我父亲年龄大了,一定是听了那些小人的谗言,才会做出这些个令你不愉快的举动,是我不对,我猪油闷了心,居然忘了我们兄弟之间血的情谊,这一次若是挺过去,回到望京,我定和金羽大人据理力争,明年,大回廊区的军政包括外事大权全由兄弟你独揽,至于十镇这一块,我也一定尽力,一定,来人啊,把贾幺这个败类给我绑了,坏我兄弟情谊,该杀,带下去,让我父亲发落。”

    严王这一通操作,让刘月夕不得不佩服,让刘月夕揭穿了自己的阴谋诡计,还能自说自话的圆过去,大体不伤和气,也不伤自己的面子,黑厚学果然要胜过刘月夕一筹,想想自己还是太年轻了,定力不够,要是再晚些答应就好了,严王答应的都是空头支票,大回廊区本就是他刘月夕说了算,不是也是,但是十镇和符文列车的权益分配,就涉及的很广了,这种含含糊糊的答应比没说也就好一丢丢,看来以后还是要多加不要脸些才行,贵族那套,有很多时候还是挺管用的。

    刘月夕点点头,“既然大

    哥都这么说了,我再不留下一同抗击新南人,就是不仁不义,不过我事先说好,解救你那三万望京子弟自然有办法,但是接下来的战斗都要听我家阿杰的指挥,包括你我,先前他的预测全部准确,他自然有办法解现在的困局,必须听他的,不然我现在就带人走。”

    严王连忙点头,刘月夕也不客气,交代了一下说所有人十分钟后召开军事会议。

    没过多久,营帐就就聚满了一大群将军,有严王和他的手下,还有德光来的皮克顿将军,刘月夕和他所有的兄弟,刘杰站在当中,台子上铺着全幅的军用地图,“各位,我叫刘杰,是刘大人手下的参谋,受刘大人,严大人还有爱德华伯爵的的授权,由我来全权指挥这一次营救新南第二师团的作战,各位可有异议。”

    刘月夕拉着严王做到边上,给阿杰腾空间,说道:“阿杰,这里的人全都听你指挥,我还有老伯爵和严大哥都是这个意思,大哥你说是吗?”

    严王连连点头。

    阿杰开始详细讲述他的作战计划,目前的情况是这样的,伊春还有近五万新南军,由张忠指挥,虽然刚才伊春的塌陷毁了炮兵阵地,但是张忠的主力几乎没有损失,阮知青在知晓德光要塞前的骗局后恼羞成怒,他追不上刘月夕早早越过马塘河的奥兹团,只好回过身来去追击从定山撤离的严家第二师团,目前死死咬着第二军团不放,第二军团的将军劳静思且战且退,已经进入斐迷走廊地区,试图利用那里古怪的地形来摆脱追兵,不过阮知青不愧是名将,这段时间他看似攻城没有什么建树,但是对于从圣光要塞到德光的几条最明确的通路,他都有很好的侦查勘验,应该是想要建立一条安全的通路,将超弩级相位炮运到德光前线,所以,劳静思就算冒风险躲进斐迷走廊,还是被阮知青分三路成功堵截,再不去救,等阮知青三路合围,若是张忠也赶来,那三万望京旧贵族子弟们就彻底完蛋了。

    阿杰说道:“眼下有二个问题,一是不能让张忠从我们背后去增援阮知青,最起码也要大幅度迟滞这种增援,第二就是我们要想办法在阮知青彻底合围第二军团之前引一只机动部队抄小路去斐迷走廊靠近东面的灰谷,那里必然不会有大量新南军,只要我们能消灭那里的敌人,以那个喇叭状地形,让第二军团突围去海岸边分散 撤离,并不是难事。”

    听到这里,有些老资格的将军们开始不以为然,一个毛头小子,居然敢说在阮知青的重重合围中抄小路去他已经追过来的后方,这几乎等同于和阮知青的大军逆向而行,但是不正面相接,简直如痴人说梦一般。

    但是这几个不服气的看到刘月夕还有严王那不容质疑的眼神,还是收起了反驳的心思。

一百九十二军事鬼才

    阿杰接着说道:“刘贝叶,我要求你率领簪枭卫全员策应城内的守军,牵制住赵忠的人,还有,严大人,内城还有多少守军。”

    严王算了一下,“不足一千人,目前由阿兵带队。”

    “不够,我计算过,伊春现在属于坑道战的状态,根据先前提供给我的数据,我测算了一下,想要打一场防守反击,把赵忠控制的几个关键区夺回来,六条地下轴线,起码再投进去三千人。”

    严王听了阿杰的估算,心里一惊,这小子好厉害啊,严王他们经过一年多血与火的交战经历,几乎是拿人命填才建立了现在这个立体的伊春城防,这小子只是略微知道一点伊春地下洞穴的分部情况,居然就能说的出这个洞穴有六条中轴线,厉害啊。

    严王手下的一名军官按捺不住,“你可知道去伊春守城意味着什么吗?”

    阿杰回答:“平均每天单次30%的死亡率,若是要夺回失守的阵地,这个数字还会增加,我算过,要想拖住赵忠的四万大军不敢轻动,最保守的估计你们得死一千人。”

    “你,”令人意向不到的冷酷,但又是无法反驳的事实,那名军官无话可说。

    刘杰说出这些话时面无表情,“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抱歉,我方人员包括德光皮克顿将军的人都不会参加伊春的城防战,刘贝叶上校的机动力量只会在外围保持一个对张忠的战术压力,我查了以往的战例,这种点到即止的接触战没有人比她更擅长,甚至可以说只有她会。她和她的部队并不会真正帮助伊春守军,简单的说你们负责死她们负责看着你们死,就是如此,我们三方是第一次合作,在坐的都是职业军人,我的目标是解救三万共和国的精华,先前的种种不合作是造成第二军团被围的主因,好了我还需要三千有觉悟有地下战经验敢于承担责任的勇士,谁愿意带人去。”

    严王脸色不好看,刘月夕也面无表情认真听着阿杰的叙述,还能说什么呢,确实是严家自己动了小心思,若是如同先前计划里所安排的,从德光正面打一场迂回式的袭击,然后也借道德光要塞翻过马塘河,现在就可以开开心心等着登陆船回川流岛修整,刘杰这个小子话说的冲,却也无懈可击。

    严王手下一名老将站出来,“我带人去,姓刘的,记住你的话,救出第二军团,我儿子也在里面服役,记住你的话。”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刘杰在地图上摆了三面小旗子,“斐迷走廊有三条路,第二军团走的是靠近北面这一条,真的是非常不明智,上面这条路最窄,只能容纳二路人并行,能够展开阻击的地点不多,根据侦察兵传回来的交战情况,第二军团在三叉头和麋鹿滩都遭到阮知青绕行的高速机动团有效的阻击,我根据这二次阻击的时间还有大体的行军速度判断,他们已经到了腐朽水潭附近,我方侦察兵的伤

    亡很大,阮知青非常注意袭杀侦查兵,所以第二军团是否在腐朽水潭遭遇袭击还不能确定。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阮知青分了二队主力一队绕过斐迷走廊还有一路从下路包抄,他们一定会在斐迷的出口大湾峡处合围堵截第二军团。”

    有名军官不服气,直接插话:“阮知青为何不直接从上路追击,这样不是更省事吗?”

    “这正是阮知青高明的地方,不管从下路还是从外围绕行,想要先行赶到大湾峡并且展开他的部队,都需要时间,如果在尾部死死咬着第二军团,那劳静思一定会奋力反击,会不顾一切的加速行军,我说过上路地形狭窄,根本不适合部队展开作战,追击效果甚微,但是却会给第二军团很大的压力加速逃离。这样得不偿失的事情,阮知青不会做,先前的情报也证明了这一点。”阿杰对阮知青有过很深入的研究,自然对他的打法很了解。

    又有军官问:“那我们何不在大湾峡集中兵力,阮知青只有八万人,加上我方的告诉机动兵力和第二军团,足有五万,打赢不可能,逃出去突围应该没有问题的。”

    阿杰听了觉得好气好笑,这点水平也敢来当高级军官,当个百夫长都不行,“你以为一路逃回来的第二军团从斐迷走廊里出来,还能有战斗力?阮知青巴望着你这么做,损失了这么多超弩级相位炮,他现在一定想着怎么消灭我方的有价值部队,如果这个时候去硬顶他的正面,用宝贵的机动兵力去打阵地战,岂不正如他意,到时候他稳住军阵,堵住出口,慢慢消耗我们,试问正面我们谁敢说打的过新南人?”

    一屋子的人全都沉默了,道理大家都懂,但是汇总一起冷静客观的分析,就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刘月夕插了一句:“阿杰,时间有限,抓紧说你的作战计划。”

    “好,我的计划是所有主力走中路快速赶往灰谷,请严大人派一队强军走上路堵住劳静思,说服他折返,这个人必须有威望,我很担心劳静思现在可能会不听命令执意要从上路突围。”

    阿杰的考虑有道理,严王想了想写了份手谕给了一名德高望重的老将,让他火速前往,务必让第二军团掉头回去。

    刘月夕有些担心,“阿杰,中路这条路不好走,就算有冷溪队的专业猎人带路,但是这么大规模的行军要不被发现很难,万一阮知青的人发现我们的行踪,围上来,那我们的麻烦不会比第二军团小。”

    刘杰又说道:“我先前选择定山这台路就是设计好的,中路平坦,但是多有午夜区和时空乱流,没有专业的猎人团队,大部队不好前进,而且很容易被下路的敌军发现行踪,但是天不绝我等,邻近雨季,已经开始下雨了,斐迷走廊中下路只要到了下雨天就会变成沼泽地,就是发现我们的行踪,他们也不敢冒然将下路追击力量择道中路来搜寻,何况有我在

    ,亲自带队去,我的心灵感应通讯器会发到每一个百夫长手里,我会把整支部队化整为零,然后装扮成小股部队通过中路。没有问题的。”

    严王很吃惊,“你的心灵感应已经可以同时联系百人了吗?”

    这个刘月夕替阿杰回答:“是的,我带来了大功率天线,还给阿杰做了反重力指挥车,有这些设备,阿杰可以同时联络近百名百夫长,不过双向通讯有限制,但是单向发布命令,他完全没有问题。”

    这么厉害,在场所有人都用很异样的眼神看着阿杰,人才啊,严王的眼神都发光了,不过这一次刘月夕不会让他有半点念想,他让阿勇带着队重装动力甲部队专门负责保护阿杰的安全,还让胖子也跟着一起去,一来不想为难冷溪队的青衣队长,二来胖子的能力常于幻术,最利于迷惑敌人和伪装,他去中路有百利。

    看着一对人自顾自走了,严王有些着急,剩下的人干嘛还没交代呢?

    刘月夕拉住他:“我来说吧,剩下的都是能开动力甲的好手,我们和新南对抗最拿的出手的就是动力甲,这方面新南人底子薄。严王你有对付天年斑环的经验,再给大家讲一下,我们分三队去堵截阮知青可能会派出的的动力甲部队,总之不能让动力甲部队破坏我们的布局,不论哪一队找到这只特殊部队,都要狠狠的堵截他们,一定不能让他们兴风作浪。”

    严王觉得很有道理,动力甲是不一样的存在,这里没有大规模会战的可能,但是阮知青确实有很大的可能集中他手里的动力甲部队去出其不意的打出奇效。

    他将天年斑环还有枭阳的相关特点都详细说了一遍,三组动力甲部队就要各自出发。上路由刘月夕和陈怀先带一队去,下路由严王带队去,中路由一个戴着面具的家伙领着皮克顿老将一路。

    严王看到皮克顿一伙,就悄悄问了刘月夕一句:“老伯爵很厉害,不过他手下这帮子可都快奔六了,也像你我这样做一路?行吗?”

    刘月夕笑笑:“那你还是担心担心我吧,看到那个蒙面的吗?老伯爵新招揽的强者?厉害着呢,三路里就数他最强,我最弱,走吧,别瞎操心了,管好你自己,我们灰谷见。”

    严王不敢置信,这个蒙面的刘月夕居然给出这么高的评价,什么时候望京冒出个这么个厉害的巅峰强者,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好好会一会,不过现在不是时候。

    说罢,几路人开始行动起来,临走前,刘月夕特意拉住刘贝叶交代一番,“先前你都打的不错,这一次也是这样,牵制住张忠就行,等这边事了,我还需要你南下马亚山,陈怀先已经和我闹了好几次了,我把他拉到我身边的意思你应该明白,等此战结束,我准备把近卫团扩编成第三个军团,由你指挥,别让我失望。”

一百九十三 动力甲战争

    刘月夕这是要重用南华,组建第三支军团的军团长,早就被各大家族挤破头的肥差,却让刘月夕硬生生交给一个完全没有根基的外人,这里面有刘月夕对未来的规划,也有他对南华的信任,不过那个女人还是一脸的淡然,好像有什么别的要问,但是没有说出口。

    刘月夕摇摇头:“迪克斯没有新的消失,关于黑骑士的事情在阿萨迈内部都是绝密,罗伊长老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没有消息就说明迪克斯没有死,不过黑骑士的选拔是十死无生的淘汰赛,阿萨迈在世界各地的好手都会参加,天才里头挑天才,就迪克斯的资质,未必能活着出来,你要有思想准备,就当他死了把,该做的你都为他做了。”

    南华点点头:“谢谢大人,我会尽全力的,伊春外围的事情就交给我吧。大人你自己也小心,天年斑环并不好对付,严王有传甲,花妖可不是。”

    刘月夕笑笑,“还知道关心别人了,好事,以后做了军团长确实需要学习一些这方面的能力,手下人跟着你拼命,不能全是规矩道理,也得有些柔性的东西,好吧,等此间事了,我们马亚山口见。”

    战争已经在伊春内城开始,阿兵一个人坐在己方的洞穴 里发呆,蓬头垢脸的他心如死灰,他让陈怀先给耍了,居然连自家的特殊部队都没分辨出来,让陈怀先装扮的特殊部队引爆了埋设好的地雷,现在有多少张嘴都说不清,严大人再也不会信任他了。

    前来增援的老将黄信忠看到阿兵傻愣愣的坐着,呵斥道:“你在干什么呢,魂丢了,还是让刚才的地雷把你给炸傻了,这里是战场,人命不如狗的地方,如果有地狱这里就是,你给我清醒一点,满脑子理想主义的愣头青,我先前还高看你一眼,这么点破事就把你击倒了?你来伊春到底为了什么?为了讨好严王?这就是你的理想,严王不看重你了你的生活就完蛋了?你比个娘们都差劲。”

    黄信忠的话点醒了阿兵,他之所以崇拜严王是因为在他身上看到自己所追求的美好信念,这么多年,看到严家做了这么多背地里的勾当,也看到了严王不为人知的那一面,曾经的理想信念早就被击碎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对严王的愚忠,如今连这一点都已经失去。

    黄信忠又说:“起来,有句话是这么说的,身处地狱,活着就是胜利,起码此刻你还是伊春城防战的负责人,第二军团里也有你的朋友吧,他们现在需要帮助,我们得牵制赵忠的人,不能让他们去堵截斐迷走廊,如果那样就全完了,做你能做的,伊春中心广场那条通道在刚才的地震中塌了,对方有动力甲参战,这里只有你能驾驶动力甲武安侯。”

    老军人的殷切眼神让阿兵重燃信心,他振奋精神,说:“那里就交给我,我会择机把那条路也炸了,这样赵忠就没有办法攻击中心玉化结界树的区域,放

    弃二条主要通路,换取防守的主动权,你看这样行吗?”

    这是个很大胆的计划,其实一直有人提出,但是风险太大,不到非常时期,没有人愿意担这个风险,黄信忠很满意,他挺喜欢这个提议,“刚才的军事会议你不在,你是没有看到刘月夕还有那个叫刘杰的嘴脸,说是刘贝叶的机动团会在外围牵制赵忠,那些个杂牌军,居然敢小看我们望京直属军团,一年前他们连正式的番号都没有,我去加固边上几个通道,广场那二路就拜托你了,炸个大的泥山出来,莫让刘贝叶那个娘们小看了。”

    于此同时,从上路包抄的新南主力正在急行军,一辆受到重重保护的反重力装甲车上,阮知青突然醒过来,翻开地图看了又看,眉头不由的紧皱,嘴里念叨着:“有问题。”

    他询问身边的亲兵有没有赵忠那边传来的消息,得到的答案是没有,这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暗能波动特别的大,和伊春的联系战士中断,有问题,一定有问题,“你,去把康和铭叫来,让动力甲营准备一下,还有那二台新型的屠象者也带上。”

    亲兵确认了一句:“大人,您是说法相金刚吗?”

    “是的,都叫来。”

    没一会儿,新南最精锐的动力甲部队的骨干都站到阮知青面前,为首的是一个略消瘦的汉子是枭阳的驾驶员康,二个高大的壮汉是新型屠象者法相和金刚的驾驶员,还有唯一的一名女性铭,在一群高阶花环面前,显得是那样的小巧,不像一个战士,康护着她,被阮知青看在眼里,皱起眉头,阮使了个眼神,铭就极其顺从的站到阮知青身边,替他倒了杯茶,然后站在阮知青身边低下头,康的眼眼睛微微眯起,他突然发现阮知青正盯着他,便顺势说道:“大帅,召唤吾等,有何要事。”

    阮知青拉着茗的手,“就是突然觉得我可能低估了刘月夕,绕了个这么大的圈子,冒这么大的风险,只是为了消灭阮鸿的那二万人,刘月夕不像是个做小买卖的人,他撘了这么大的台,爱德华严王三家都被他调动起来,所图不会小。”

    康不懂军事谋略,直接问道:“大帅希望我等做些什么。”

    阮知青站起来,“好,康我就欣赏你的这种简单,正好法相金刚二台动力甲也在,我希望你带队直插斐迷走廊出口的大湾峡区,一直听说斐迷走廊的中线也有一条路,你带上几个箭猪战士,如果寻到大部队前行的踪迹,务必将情况及时向我汇报,如遇到小股部队,你可以便已行事。”

    康行了个军礼:“大帅,法相和金刚也要一同前往吗?”

    “这是自然,斑龙的鳌雾是我们最依仗的利器,但是一直以来,只有你的枭阳可以自由的在鳌雾里自由活动,天年斑环的加成效果也最高,但是仅仅只有你一个人在使用总是不行的,我们新南的底子薄,重型甲只有屠

    象者这一种,吉普罗斯人对于自己的先进技术控制的非常严格,他们最新型的阿库拉和苔原虎连看都不让我们看一眼,法相和金刚是我们新南集全国之力特化的动力甲,我已经在斑龙上安装了光源接收器,法相和金刚有着完美的同调和双子感知能力,通过三角测位法,它们也可以在鳌雾里有效的战斗,虽然天年斑环的加成不如你,但是毕竟是屠象者的骨骼,就算力量翻七成也是极其可怕的,这样的话,我一直期待的钻石战斗构形就成功了,我新南在动力甲上的短板也将被补齐,汉玉龙在我新南大军面前将不再有任何优势。”

    这二年来,新南在陆军的个个方面上都要强过汉玉龙一头,但是有三项是绝对的劣势,一是电气骑士,这个没办法,只能依靠吉普罗斯的威慑,但是别人家的就是别人家的,阮知青在德光迟迟没有建树,和顾忌老伯爵的态度有很大关系,万一老头子一发狠就是出动卡奥,那什么都拦不住他。

    第二是海军的铁甲舰,别看新南也是临海国家,但是并没有符文铁甲舰的相关技术,严王可以以这么羸弱的兵力在上路打的阮知青头疼,靠的就是这些神出鬼没的登陆艇,甚至金羽最近还将一艘小型铁甲舰开到里斯本附近海域,若不是吉普罗斯强力施压,金羽的船对首都里斯本来一炮那就动静大了。

    第三就是动力甲,不论数量种类还是质量,汉玉龙完全占优,这玩样就和一战的坦克差不多,而且还是高速机动部队,还有不少自带不讲理功能的,比如圣甲虫,有一次严王几乎被包围,就是一台圣甲虫充当肉盾,十门弩级相位炮硬生生就是没有轰穿圣甲虫的主甲,一损失几台仆虫甲的代价,愣是让已经是翁中鳖的严王给跑了,这样的例子举不胜举。严王能屡屡在极其不利的战局下翻盘,靠的就是动力甲的绝对优势。

    所以金刚法相一调试完成,他就亟不可待的让斑龙与之做配对实验,如果能形成斑龙枭阳双屠象者的钻石战阵,严家出什么动力甲,他都不会害怕。

    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赞同这个观点,康就是反对者,他说道:“大帅,光感应器是可以被追踪的,为了给金刚法相确定位置,斑龙就无法遁地隐藏,这样的话茗会有危险的,斑龙最强的一点是隐秘性好,如果强行加入不成熟的技术,我只怕敌人会改变策略第一个攻击斑龙,这样整个战斗体系就会被动。”

    阮知青哪里听得进:“够了,你不要再说了,康,我不是没有给过你机会,但是你给了我什么样的答卷呢,和苍白执剑者的三次交锋均无果,你让我怎么相信你的说法,不管你承不承认,枭阳的初始性能参数都太差了,即使有天年斑环加持,也斗不过严王,我要的是能获取胜利的战争武器,不是博物馆里的古董。”

一百九十四中肯的个人评价

    阮知青的话相当严厉,康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但是阮知青的说法并不能说服他,阮毕竟不是花环,康和铭配合多年,不是说私心,他们这对组合最强的依仗便是隐秘性,能够在战场上造就一个敌人不敢进入的雾区,隔绝敌人是其最大的作用,法相金刚的加入虽然能够加强战力,但是这对重型甲配对同步是有条件的,而且会暴露斑龙的位置,斑龙必须跟着他们走才行,这样的话,斑龙暴露的概率极大,整个组合既失去了超强的远程手段‘星屑’,机动性也会下降,失去了本来的真意。

    法相和金刚的驾驶员走到康面转过身来,阮知青说道:“我介绍一下,拉卡福卡,今后就由他们负责和斑龙组成基础战阵,康你的枭阳可以更加自由的作为游击战士,岂不是更好吗?”

    康还想反驳,但是铭抢先说道:“大帅的安排我们完全认同,请大帅放心,枭龙组合在法相金刚二位加入后一定能够克制苍白执剑者。”

    阮知青大悦:“好,那我等你们的好消息,拉卡福卡,你们毕竟是新人,要多多听从康队长的安排。”

    那二名壮汉朝着阮知青恭敬的行军礼,但是面对身材矮小的康就有点不屑了,一个奴隶武士,居然敢做他们的队长,简直。。。。

    康又问了一句:“大帅,如果遇到敌主力部队,我要如何联系您。”

    阮知青看看铭,“这你不用担心,我已经给铭打了精神烙印,这么点距离,我完全可以感应到她的。”

    什么,该死,阮知青还是对铭下手了,康拽紧拳头,又能有什么办法呢,他不过是一介奴隶,一个高阶的奴隶罢了。

    靠近上路的一片密林,正是刘月夕带队的动力甲团所在的方位,陈怀先穿着武安侯坐在特制的狻猊战车上好不威风,这一队以刘月夕为首,k小队的动力甲成员基本都到了,花妖、武安侯六台蝎虎座还有一些百夫长和蜿龙炮台,一水的动力甲,几乎集结了刘月夕大半的主力,陈怀先挺高兴,终于可以大干一场,这么强的战力,刘月夕依靠这样的战力连赛莲都周旋过,莫说是什么斑龙。

    “月哥,月哥,你怎么不说话,咱们好久都没见面了,你刚才没有看到我戏弄阿兵那段,他被我骗的团团转。”通讯频道里传来陈怀先恼人的细碎声。

    刘月夕和乌力正在合计怎么对付枭龙组合,设想了好几种办法都不行,心情不太好,回答道:“大头你安静一会儿好吗?我们在研究怎么对付枭龙组合呢。”

    “这有什么好研究的,严王能打的过,刀子带着一队老兵也敢走一路,月哥你怕什么,我们兵强马壮,再说还有我在,有什么可担心的。”

    刘月夕不喜欢这种盲目的轻敌:“你倒说说看,遇到斑雾该怎么办,那天年斑环能够提升暗力场内所有动力甲的物理属性,若是加强了屠象者又当如何。”

    陈怀先没细想过,有刘月夕在的时候,他懒得动脑子,反正大哥说干什么就干什么呗,“月哥,连赛莲你都可以周旋一二,一个斑龙你就害怕了?”

    “话不是这么说,枭阳能够在鳌雾里自由行动,极其擅长偷袭,一台中型甲在天年斑环加持之下三倍的输出,几乎和花妖等同,你有信心一对一杠住他吗?”被刘月夕这么一说,陈怀先有些不淡定。

    他问道:“那刀子那一组准备怎么对付,皮克顿的动力甲都是上个世纪的爷爷甲,要比我们弱的多。”

    刘月夕很严肃的说:“临走时我和刀子合计过,根据严王的说法,苍白执剑者能对付枭阳纯是因为他的暗力场正好克天年斑环,几乎免疫所有附带性伤害,偷袭被动规避加成极大,再加上苍白圣剑,也只是侃侃打个平手,怎么你觉得你比严王都强了,人家准骑士,刀子也是,他的应对很简单,让那些爷爷甲围成一圈警戒线,枭阳敢攻击任何一台他就直接‘七步必杀’,以伤换伤,以命换命,德光的老兵们杀伐果决,不到二万人能守到今天,你以为是开玩笑的。”

    大头陈彻底焉了,这么说来,这个枭阳确实有点厉害,最好别碰到为妙。

    “大哥,你想想办法,你总是有办法的。”

    其实刘月夕没有太好的办法,深渊打击小队若是全员都在还能有点办法,但是全动力甲的合成部队反而有些没招,花妖擅长兵线对抗,或者是笨重的重型甲,枭阳这样的反而不好对付,实在不行,只能使用结晶奇迹,不过他真的不太想用,自从上次使用过大地胎膜后,总是有一个声音在试图寻找他,他不敢回应,也不想回应,能够如加里波第那般使用月亮奇迹本就是不合理的事情,人家经历多少试炼,多少年的磨练,这里面肯定没好事。

    “大头,万一碰上了枭龙组合,你可千万不要出头。”

    大头陈一紧张,“大哥,你出了名的乌鸦嘴,别说了。”还真邪门,驾驶舱里警报响起,检测到大量暗能波动,大体方位可以确定,应该是新南人的动力甲,让刘月夕说中了,陈怀先哀叹一声,怕什么来什么。

    刘月夕让蝎虎座和蜿龙炮台殿后,陈怀先在最前,他自己和十几台百夫长为中坚,展开战斗队形,没过一会儿,前方泛起浓浓白雾,是鳌雾,枭龙组合来了。

    没有一会儿,大雾便将刘月夕的部队全部吞没,所有的传感器都失灵了,只有刘月夕和阿勇这样高阶的花环可以凭借过人的感知能力探查有限的范围,刘月夕干脆打开花妖的舱门,以更好的感受周围环境,通讯也失灵了,只能靠吼,“乌力,打信号弹,看看能不能叫来增援,大头,别太前面,回来一点,我都看不见你了。”

    百夫长们绕着花妖警戒,突然有一台百夫长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刘月夕也不手软,一道真空光轮打过去

    ,但是毕竟没有刀子那么快,上前检查,那名百夫长甲的战士已经死了,头从肩膀二侧的装甲接缝处被生生撕扯下来,好可怕的攻击方式,这应该就是严王提到过得‘灯草芯’,“全员环形布局,保持一定的距离,蝎虎座和蜿龙炮台按照编号顺序,依次朝前放炮探路,侧翼交给我。”

    说完刘月夕又打出二道较小的真空光轮如回旋镖式的在二侧守护,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这么浓浓的雾,传感器探测器又全都失效,这有一下没一下的只是聊胜于无。

    没一会儿,又有一台百夫长甲遭到攻击,死状和刚才一模一样,可见真空光轮这个办法对枭阳的效果并不好。“乌力,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捕捉到他的踪迹。”

    乌力也很着急,“对不起大人,所有的探测设备都失灵了。”还没等乌力说完,刘月夕朝右侧打出一道真空光轮,但是听声音应该什么都没打中,这样下去会很糟糕的。

    浓雾的另一侧,康驾驶枭阳回到斑龙边上,铭问道:“康哥,如何。”

    “不好对付,让我干掉二台轻型的,对方还有十五台动力甲,其中有一台大的很厉害,居然能同时打出二道这么强力的风刃攻击,剑技级别很高,很像情报里关于刘月夕花妖的描述。”

    福卡按耐不住,“康队长,让我等出战吧,既然对方是中路的指挥,就不能让他跑了,花妖这样的重型动力甲还是交给我们兄弟比较合适,毕竟体型放在那里,重型对重型,你说呢。”

    康很反感这二个大汉,“等我再摸一下情况再说吧。”

    福卡很骄横,“队长这是何意,大帅让我等四人磨合新战阵,那刘月夕被困在斑雾里,若是能生擒他或者杀了他,对于打击汉玉龙的气势会有很大的帮助,你一味阻挠我们兄弟出战,恐怕不妥吧,功劳还是康队长的,请不要为难我们兄弟,大帅的命令我们必须执行。”

    “你们。”康很愤怒,这二人根本没有将他放在眼里,不过还是铭劝阻了他:“康哥,福卡说的对,此次是我们第一次四台机甲组队出战,既然对面有重型动力甲,那还是让拉卡福卡一起上吧,也有个照应。”

    “可是这样你就暴露了,对面有蝎虎座有蜿龙炮台,都是可以远程攻击的,万一你受伤了怎么办。”康依旧担心铭的安慰,斑龙是新南的唯一的传甲,铭是唯一的魔导武士,不容有任何差池。

    碰的一声,高大威武的法相和金刚将二面障壁大盾朝地上一敲,“康队长过滤了,有我兄弟二人攻防一体,同步同调,有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鳌雾在,铭小姐的安全不会有任何问题,你尽管放心,出了问题我们承担在责任。”

    康没得选择,只好硬着头皮参加这场不合适的实验性战斗。

一百九十五乌鸦嘴

    大头陈想了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根据严王的说法,鳌雾里所有的传感器全部失灵,那枭阳通过特化的振动感知来确定敌人的方位,他们虽然做不到像严王一般精准的发出高频振动来扰乱枭阳,敲个盾牌,发出点噪音干扰干扰,还是没问题的。

    一行动力甲敲敲打打,在浓雾里乱串,走在队伍最前头的陈怀先突然停住脚步,示意所有人不要敲击了,前方白雾深处,传来隆隆的脚步声。陈怀先猫着腰极力想要分辨声音的方向,突然他大叫一声不好,飞身一个后空翻,一条巨大的锁链插在地上,溅起地上的泥块直接砸到花妖厚重的前部装甲上。

    好大的冲击力,来者不善,刘月夕反应很快,朝着大概的方向就是二道真空光轮,蜿龙炮台紧跟着也打出二发相位炮。蝎虎座扬起高高的蝎尾,霰弹炮随时准备。

    陈怀先喊道:“月哥,看样子有点像屠象者的镰炮,那么笨重的重型甲也可以在斑雾里活动?

    刘月夕也觉得奇怪,乌力提醒他关上舱门,但是刘月夕没有这么做,这样固然危险,但是目前只有这个办法能够更好的了解外界的情况。相位炮轮番轰击把浓雾吹散,一个高大的黑影显现,不过还是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话不多说,刘月夕驾驶花妖一个前突,朝着黑影打出一道火属性光轮,碰的一声巨响,光轮被挡住了,玛德,是障壁大盾,果然是屠象者,乌力大喊:“小心大人。”只听左侧传来链条的声响,刘月夕惊的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侧身拉了个急速,一把粗大的铅色大镰插在泥里,原先那个黑影也打出一发炮镰,狠狠砸在花妖的右侧,糟了,有二台屠象者,而且斑雾对他们似乎影响不大,刘月夕侃侃躲过,很是凶险,陈怀先提着长枪大喊月哥。

    “不要过来,留神枭阳偷袭,护住蜿龙炮台,这二台交给我。”刘月夕大声回应,这个时候千万不能慌乱,一定要稳住阵脚。

    陈怀先开启武安侯特有的乱舞模式护住蜿龙炮台的一侧,另一边六台蝎虎座不间歇的轮番轰炸,以最大限度的克制枭阳偷袭。

    刘月夕面对二台屠象者情势并不秒,何况还有,哗啦啦,镰炮的锁链又开始晃动,突然就缠住了花妖,锁链急速往回拉扯收束,连花妖这样超重体型的动力甲都被它改变了方向,本想绕出去逃跑的刘月夕一时间失去控制,他大喊道:“乌力,怎么回事,我们怎么在打转?”

    “大人,屠象者想要捕获你,如果花妖的身躯让镰炮扎住,我们很难逃跑,目前我只能依靠反向扭转来阻止。”原来是这样,乌力已经算反应快的,但是她的办法只能救急,并不能解决目前的危机。同为重型动力甲,炉子是同等级功率的,二台对一台,花妖在这场脚力中渐落下风,眼见浓雾里已经可以看到二把镰炮的身影,花妖却动

    弹不得,远处的蜿龙炮台朝着花妖的前方轰击,震的锁链哗啦啦的响,但是二台屠象者不为所动,他们提着障壁大盾硬盯着相位炮,誓要活捉刘月夕,就在这个万分危难的时候,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了,远处的雾里闪出一个个的小亮光,是斑龙的星屑,这玩样可沾不得,就是障壁大盾碰上了也会留下痕迹,莫说是一般的护甲,最麻烦是是慢悠悠的还会跟踪目标。

    乌力很着急,她已经尝试过好几种方式想要摆脱这些锁链,但是双方的力量对比有点悬殊,怎么办怎么办,近有屠象者远有斑龙的远程突袭,还有那个不知道躲在暗处神出鬼没的枭阳,绝境之下,我们的刘月夕倒是看出点门道,这么站位,有点意思,他接过花妖的动力控制权,说:“乌力抓紧了,接下来速度会很快。”

    拉动操纵杆,开启的舱门正好可以看到一台屠象者,花妖的四足正极力抵抗屠象者铁链的拉扯,刘月夕微微一笑,想要拉我过去,那就如你所愿,他闭上眼睛,瞬间花妖的四足下泛起结晶,阻力一下子没了,左边那台屠象者金刚一下子失去重心,拽着的铁链带着往后退了好几步都拦不住,可没结束呢,花妖借势往前急速冲锋,前部装甲上结成一根尖锐的结晶冲角,如一头红色公牛冲将过去,他的身后大量星屑跟着追踪过来,金刚的驾驶员拉卡大呼上当,但是这会儿要逃跑已然来不及,只能硬碰硬,立马切断镰炮的铁链,双手架起障壁大盾,大吼一声。

    他们一个携万钧雷霆之势,一个不动如山,眼看着就要正面相撞,那根结晶冲角一撞到障壁大盾,应声便碎裂开,居然是个水货,刘月夕裂开嘴,急速操纵花妖一个扭身从侧面撞开屠象者,他原来不是想正面对抗,刚才的疯狂举动把乌力吓个半死,花妖的装甲虽然不错,不过和正面全力应对的障壁大盾根本没法比,上了当的拉卡恼羞成怒,想要追上去,可惜,刘月夕的奸计又怎么会如此简单,

    他下的是个连环套,原来跟踪花妖的大量星屑不再跟踪刘月夕,而是和障壁大盾较上劲,一颗颗冲着盾牌撞过去,这玩样可不好受,可怜的福卡只能硬顶着星屑攻击,眼睁睁看着刘月夕逃出升天,等攻击结束,他手里的障壁大盾几乎毁了,失去重要依仗的他抽出二把锯刀就要上去砍,不过缓过来的刘月夕岂是他一台屠象者能对付的。

    花妖再一次原地旋转,敢才缠在他身上的锁链一点点解开,通,粗重的链炮飞将出去,正好是法相拉卡的位置,拉卡眼瞅着自己的兵器飞过来,不得不用锯刀去挡,好机会,花妖祭出二轮雷属性真空光轮,不断蓄力,看架势是要趁火打劫,没了障壁大盾又被自己的镰炮攻击的法相成了待宰羔羊,真空光轮毫无悬念的朝着他飞过来,拉卡觉得完了,花妖曾经切过一台屠象者,他闭上眼睛,不知道被切

    断是什么感觉,碰碰二下,自己是不是死了。诶,再一次睁开眼睛,拉卡发现自己没有死,是福卡的金刚及时赶到,挡住了二下致命的攻击,万幸。

    “福卡大哥。”

    福卡上前一步,看到驾驶舱敞开的刘月夕,他也打开舱门,喊道:“阁下好手段,不过下一回就没有这么简单了,战场之上,我兄弟二人以二打一,虽不光明磊落,但是军令在身,得罪了。”

    刘月夕回答:“切,我可没想和你们二个铁憨憨斗,你太高看自己了,蠢货。”

    福卡这才意识到不妙,他们又上当了,刘月夕从一开始的目标就不是他们,而是斑龙。“拉卡,快,拦住他,不能让他接近铭小姐,快。”

    不过这个时候,后面的陈怀先还有其他一众动力甲也不再顾忌枭阳,拼命压上来,一阵猛烈的轰击,法相金刚被死死缠住。武安侯更是直接刺中法相的右臂。凭借数量优势,他们并不好对付。

    接下来就轮到刘月夕的个人表演,他恣意往着斑龙大概的方向冲过去,不断打出不蓄力的真空光轮,嘴里还大声的喊:“斑龙的驾驶员,你是不是叫铭啊,我不是坏人,快点收了斑雾束手就擒,我们汉玉龙是尊重女性,优待俘虏滴。”

    真空光轮和空气摩擦的声音还有刘月夕猥琐至极的招降语交相辉映,在浓雾中不断回响,刘月夕这种拨草寻蛇的粗野方式连乌力都有些看不下去,但是没办法,这是战争,就是无所不用其极的。

    突然一声细微的擦响,让刘月夕听到,嘿嘿,他又大声喊道:“铭小姐,我是不是不小心打到你了,真对不起啊,我不是有意的,只要你收了斑雾,我保证停止攻击,如何。”

    刘月夕一边说,一边还无耻的继续疯狂向四周打着光轮和风刃,他刻意提高频率降低威力,不想弄死铭,斑龙诶,新南传国甲,说暴发户刘月夕没有惦记上,鬼才信。

    不过铭还是非常理智的,她应该是受伤了,但是并没有如刘月夕预料的那般用星屑反攻,她和康搭档多年,深知枭龙组合的使用原则,隐秘才是第一位的。

    “休要猖狂,有种冲我来。”一台如猿猴一般的动力甲从天而降,把刘月夕吓了一大跳,赶紧躲避,他刚挪开,地上出现一个坑,花妖的装甲破了一块,吃了亏的刘月夕也不客气,二道真空光轮朝着预判断的二个点飞过去,对付枭龙这样的,只能是大力出奇迹,乱打出奇效。

    康已经悄悄离开,他来到斑龙的身边,“铭,没受伤吧。”

    铭说:“我没事,就是左手的龙爪被刘月夕打到了,一会儿只能单手施展星屑。”

    康温柔的说到:“没关系,你马上遁地休息一下,其他的让我们来吧。”

一百九十六棋逢对手

    铭不同意这种做法,“这怎么行,我一但遁地,鳌雾就会消散,你们都会暴露的,不行。”

    “小傻瓜,怎么会呢,我怀疑刘月夕已经看透法相金刚能够在鳌雾里自由行动的秘密,我观察了一下,光连接器虽然做的已经很隐秘,但是有鳌雾的存在,还是会发出微弱发亮的气溶胶,一般人看不见,但是像刘月夕这样的顶级花环绝不会看不见,刚才他对付法相的那几招就像他完成能看透法相的动作一样,应该是看透了三角定位法的把戏,才能把法相和金刚都算计进去,诱导他们离开应该守护你的最佳位置,满脑子个人英雄主意的家伙。”康作为斑龙的最佳搭档,隐秘在浓雾中感知观察对手是其专长,他对刘月夕的判断是极其准确的。

    铭想了想,觉得有道理,“那也不能撤销斑雾,我们会更被动的。”

    “不对,我们的任务并不是干掉刘月夕,而是探查中路的情况,不管是巧合还是确如阮帅所预计的,我们都必须赶去中路,有鳌雾只能我们四人上,没有的话机甲团全员都可以上,有二台屠象者加上全员在天年斑环的加持下,正面拖住刘月夕没有问题,你抓紧时间修复一下,等一会儿你抓个机会,想办法用斑雾掩护我们撤离。”康将全盘的计划交代完,便冲到前头。

    浓雾渐渐散去,通讯和感知设备全部恢复正常,陈怀先终于见到二台屠象者的真容,是改进版本的,他们的身后有一台长相像猿猴的古怪动力甲,好长的手臂,还有数量众多的轻型甲‘野火’,刘月夕的花妖也回到自己的队伍里,斑龙不知去向。

    拉卡和福卡识趣的站到康的身后,“康队长,是福卡失职,没有保护好铭小姐,此战结束,我一定如实禀明大帅,此事和康队长没有关系。”他虽然很有野心,但确实是个光明磊落的汉子。

    “是拉卡的错,中了刘月夕的奸计。”

    康对这二人的看法有了些许改观,“现在不是谈责任的时候,鳌雾没了,但是天年斑环的加成还在,听我指挥,我们和刘月夕打一场正面对抗,对方相位炮有优势,我们分散攻击,你们二人各领一组,不要深入敌阵,我们的目标是侦查中路的虚实,佯攻,是佯攻,等鳌雾再起,所有人撤进鳌雾里,不得有误。”

    “遵命。”康队长此刻再一次确立了在团队中核心的位置,应该没有人再会不服从他的命令。

    刘月夕身后的蜿龙炮台开始狂轰乱炸,但是康机敏的分散了他的动力甲部队,加上重力相位炮对高速机动的动力甲本就效果欠佳,没一会儿二军正面接上,蜿龙炮台没法发挥威力,有天年斑环支持的野火各项参数居然比百夫长甲都要胜出一筹,再加上二台锋线利器法相金刚配合无间,一时打的刘月夕这边有点招架不住。

    花妖不断游走,伺机攻击金刚,但是有障壁大盾在手,真空光轮对对方不起效果,刘月夕每每

    想要去偷袭没有障壁大盾的法相,都被金刚巧妙的化解,二台机甲之间有着某种方式的联系,非常默契,陈怀先驾驶武安侯与法相苦苦周旋,但是差了一个层级,就算陈怀先很厉害,双方在动力输出上也过于悬殊,法相一手就能架住他的长枪,另一手的锯刀还能轻松砍翻百夫长,短短三分钟,又有三台百夫长丧命,一台蝎虎座重伤失去战斗力,退出战圈。

    死的都是过命的好兄弟,刘月夕渐打出真火,混蛋,二道雷属性光轮砍翻二台野火,但是他自己也暴露出致命的发招空隙,一傍的金刚正伺机等着刘月夕犯错误,这么好的机会哪里可以放过,身后的镰炮如毒蛇吐信般飞掷出去,驾驶蝎虎座的鞋子和阿光见状,蝎尾的霰弹炮齐发,想要阻止金刚的进一步攻击,花妖脚下一滑,兹溜朝侧面滑过,依托结晶奇迹,他侥幸躲过一截,但是他身后那台蜿龙炮台就没他这么好运,被镰炮命中,砸碎了半边身躯,驾驶员生死未卜。

    刘月夕十分懊恼,自己的花妖要是有像刀子那样超强力的绝杀技就好了,双真空光轮固然好用,但是往往建立在以强欺弱的基础上,一旦对方也有防御利器,真空光轮的效果就大打折扣,似乎自己当时的选择有问题,乌力的设计虽然不错,但是瑕疵也非常明显,不适合打攻坚战。

    幸得剩下五台蝎虎座苦苦支撑,刘月夕才缓过劲来,继续和金刚周旋,还要提防神出鬼没的枭阳,可不能小看他,中型甲的体型,却拥有不差于重型甲的威力,刘月夕重新冷静下来,接过所有的战斗控制,让乌力继续开启所有的传感器盯着各个方向,对枭阳严防死守。

    双方陷入僵持,谁也奈何不了谁,不过陈怀先这边有点撑不住,刘月夕在通讯频道里大喊:“阿光蝎子,去帮大头,我这里不用你们帮忙,快去。”

    另一边金刚的驾驶舱里,福卡打的顺风顺水,自然有些飘,见枭阳迟迟不动手,他没有耐心的毛病又犯了,想要扩大战果。

    他切换到私人频道:“拉卡,能听到我说话吗?”

    “怎么说,大哥。”

    “和我拉近距离,我拖住刘月夕,你想办法暂时摆脱那台武安侯。”

    “大哥你莫不是想用那一招吧,康队长说过的,只是佯攻,不要过份激进”拉卡不是很放心。

    福卡骂道:“你傻啊,这次铭小姐受了伤,是我等保护不利,若是没有挣得半分功劳,回去少不得责罚,这天年斑环实在给力,机会难得,若是能杀了刘月夕,哪怕是重创他,不就好将功抵过了嘛。”

    拉卡向来没什么主意,都是听福卡的,听了他的教唆,把康的告诫丢之脑后,整条攻击线开始冒进。

    一直躲在暗处伺机偷袭的康大呼坏事,想要联络福卡拉卡,也不知道是双方不在一个通讯频道上还是故意

    静默,他联系不上他们俩,

    康一直没有出手自有他的道理,他在等待一个机会,若说杀了刘月夕这样的大功,康不想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动力甲团战不能搞个人主意,就如刚才刘月夕全力施为,自然可以强行干掉二骑野火,但是对整个团队所造成的不确定性是巨大的,要不得,动力甲团战更需要康或者刘贝叶这样冷静有大局观的指挥官,和刀子这样不冒头但致命的尖刀。

    康想要刺杀的目标不是刘月夕而是武安侯,他早早看出只要武安侯一死,右侧便塌了,战局天平会顷刻朝着有利于他这一方倾斜,但是他总是感受到无时无刻被监视的感觉,到了他样子的顶级花环水准,不说场势,攻击意识和第六感都极其敏锐,他有这样的感觉,必然是有人在监视他,不能随意出手,还不是时候,福卡那个冒失鬼,可千万不要冒进啊。

    花妖的驾驶舱里,乌力担心刘月夕,“大人要不要我给你提供攻击弹道验算。”

    刘月夕一口回绝,“不用,你盯着传感器,枭阳没有露面 才是最可怕的,我随时准备一发雷属真空光轮候着他。”

    “但是这样的话,大人你无法使出伐由双旗五风阵的全部威能,会很被动的。”

    刘月夕这会儿反而冷静的很,“要有耐心,刚才就是着急了,急不得,急不得,你看康,就像一个经验老道的猎人,大头的破绽漏出好几次了,我都能看出来,他怎么会不知道,盯着传感器,大头陈的性命就拽在你手上,别大意。”

    原来如此,怪不得花妖在和屠象者的对抗中显落下风,还需要一台蝎虎座的辅助才能堪堪维持。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双方都耗尽了耐力,突然福卡大喊,就是现在拉卡,‘闪回’。

    “好”

    一条蓝绿色暗能通路突然出现,恰好将花妖笼罩在其中,是雷属性暗能,花妖一下子动弹不得,乌力很害怕,衍射显示器上,金刚挥舞着锯刀飞速冲过来,但是她却毫无办法,控制不住的发抖,身体有如下坠一般不听使唤,她大声喊着刘月夕的名字,想要寻求帮助,但是那一瞬间,刘月夕没有回应,好奇怪,自己居然已经如此习惯于信赖这个家伙,也好,就都交给他吧,心里涌上一股暖流,不再那样害怕。

    花妖依旧没有动弹,也不知道刘月夕在干什么,陈怀先见刘月夕有难,拼命追上去想要截住法相,但是武安侯只是中型甲,和屠象者差距太大了,他怒吼着让蝎虎座拼命攻击对方,自己也投出一根长矛,法相依仗厚重的装甲,根本不去理会这些攻击,他们此刻眼里只有花妖。

    金刚先一步发起攻击,右手据刀一下子砍断花妖背上的磁光旗,下一秒法相也至,可怜的刘月夕如砧板上的肉,似乎再难逃被戕害的命运。

一百九十七戏精们

    金刚和法相一拥而上,一顿猛切,相当凶残,花妖惨被分尸,陈怀先哭喊着大叫刘月夕的名字,所有的相位炮霰弹炮一拥而上,叮叮当当的,刘月夕又被砍死了?

    康终于联系上福卡,大喊:“快点退后,全员退后。”还沉浸在立大功喜悦中的福卡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不过他看到陈怀先一伙人都默契的躲的老远,心知不妙,再看看眼皮子底下,哪里还有什么花妖,地上这个圆圆的是什么东西。

    轰的一声巨响,一个小型蘑菇云升起,是燃油云爆弹,刘月夕使用了胖子给他的德鲁伊重宝‘替身树杈’,用幻术成功迷惑了拉卡福卡,自己借由当年唬弄金耀羽而使用的月亮奇迹之一‘结晶的甬道’成功脱身,虽然他一直很排斥使用高级月光结晶奇迹,但是为了赢下眼前的战斗,也顾不得许多,但是刘月夕目前这个状况,肯定是不正常的,乌力问道:“大人,我们现在什么情况,为什么会飘起来,花妖很重的,这里可是暗区。”

    刘月夕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以他有限的结晶奇迹知识和与之完全不相称的结晶奇迹运用能力,他完全无法解释此刻的状态,应该是卡在结晶甬道的过度空间里了吧。

    乌力照常打开显示屏和各类传感器,突然尖叫一声,哭起来,大喊眼睛痛死了,什么都看不见,刘月夕连忙爬上她的舱室,乌力捂着自己的眼睛哇哇乱叫,刘月夕抱住她安慰她,查看乌力眼睛的状况,看不出有什么问题,再看看屏幕,糟了怎么会这样,这不是‘全知龙瞳’才能看到的吗?

    “终于找到你了,有特殊气味的小家伙。”

    刘月夕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你是谁?”

    “吾?汝可以称吾为,女神。。。。。。”

    外头,刘月夕扔下的燃油高爆弹起了决定性的作用,法相和金刚靠着厚实的身板和那块障壁大盾狼狈的挡住了云爆弹的冲击波攻击,整支动力甲部队溃不成军。

    陈怀先觉得是机会,恰好刘月夕又不在,他临时接过指挥权,率领众人冲上去准备收割战果,但是就在这个时候,雾再一次泛起,眼见着就要将法相和金刚二台屠象者包裹进去,陈怀先一马当先,想要蹭着这个难得的机会冲上去收割战果。

    但是他太冒进了,危险也随之降临,一直躲着不出来的枭阳露面,快的不可思议,几乎瞬间就到武安侯的身侧,直到这会儿大头陈才真的意识到先前刘月夕的提醒是正确的,刀子毕竟是特例中的特例,加上处刑者的原型是血腥宫殿,电气骑士制作者早年的作品,顶级加顶级,才特化出了七步必杀这种超强技艺。

    可能是看刀子击杀重型甲太容易了些,其他几个高阶花环武士包括刘月夕看到敌对重型甲,都有想要击杀的冲动。

    这是

    一种很危险的心理暗示,对大多数动力甲尤其是重型甲来说,对战往往是消耗型的,同级对抗很难出现一边倒的情况,劲量避免正面对抗,在对抗中不犯错误,如刘贝叶和康这般才是合格的动力甲军团指挥官。

    只是可惜大头陈醒悟的有些晚,自己要死了,不知道敖吉娜会不会为自己伤心,还有海岱,死亡从未如此逼近他,来不及害怕,脑中闪现出最重要的二个女人,自己心底里居然是这么排的,若是能好好的和敖吉娜谈一谈,或许。。,只可惜自己没有机会了,死了也好,罢了罢了,只是对不起月哥。

    他闭上眼睛,枭阳一个标准的‘死亡拥抱’,这是他的招牌杀招之一,武安侯居然碰的一声碎裂成一堆碎片,这怎么可能,机敏如康知道不妙,连翻十几个跟头想要撤离,但是一道蓝色光轮朝他打过来,速度不算快,就是攻击轨迹有点诡异,和铭的星屑有点像,难道有魔导师?康费劲心力,但还是躲不开,眼看就要被击中,铭尖叫一声,从浓雾中打出一道超超亮的光流,将蓝色光轮击碎,康飞快的退入浓雾中。

    侥幸捡回一条命的陈怀先回身寻找是谁救了自己,还能有谁,自然是刘月夕的花妖,就这么凭空的出现在他后方,还打出了匪夷所思的一击,月哥的真空光环不是只能转换成火属和雷属吗?刚才那一招,让陈怀先想起了当年在鲸鱼海上,加里波第先生的月光大剑,难道月哥一直在暗中练习月亮结晶奇迹?

    这一场遭遇战结束,介于自己这一组严重的伤亡情况,加上令人忌惮的鳌雾,刘月夕没有继续追击,反正目的已经达成,刀子和严王都看到了刘月夕发出的信号弹,并做出了回应,康他们也没占什么便宜,若是在遇到另外二组,必然没他什么好果子吃。

    迅速搭建医疗帐篷,清点人数,死了五个高级觉醒武士,蜿龙炮台的那一位断了一条手臂,需要急送回望京或者红云城才能得到最好的治疗,但是这路途有点远啊,以后能不能上战场很难说,除了担任警戒任务的,刘月夕要求所有人都使用药剂雾化发生器来抓紧修复机体损失,乌力是女生被安排单独一个帐篷,刘月夕帮她处理妥当,准备留她一人好好休息一下,但是乌力喊住他:“大人,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刘月夕这会看乌力的眼神有点小变化,终还是碰到了不得了的存在,也意外得知了一些关于这个小丫头的秘密,有喜有忧,心情再一次复杂起来,原来她也有着不能让别人知道的秘密,刘月夕到没有疑心乌力的动机,换做是他,也不会告诉自己为什么要呆在刘月夕身边,还是不要揭穿这个秘密了,等到机会合适让她自己说出来的好,“其实就是,也没什么,我可能特别受到女神狄安娜的眷顾,所以,刚才那些都是月光结晶奇迹,你懂的,只要受到

    眷顾,奇迹类的技能甚至不需要信仰就能使用,刚好,我就是这么个幸运儿。在这里好好休息吧,我加了一点安神的药剂,你睡一会儿。”

    乌力点点头,乖巧的哦了一声,药剂发挥作用,她睡过去了。

    刘月夕拉上帐篷的帘子,转身走进大头陈那间,大头已经在雾化器里享受,看到刘月夕进来,喊道:“哥哥,来,一块一块,这玩样真不错,哪弄来的。”

    刘月夕脱了外衣,也坐进雾气发生器,“是从严王那里搞来的,望京的高级军需供应,该死的金羽,居然一个都不发给我们使用,简直就是犯罪。”

    的确,大型的生化仓不便于携带,刘月夕花了重金才从潘普罗那购得那台可移动的生化仓,一般也是给最需要的人使用,这种体积小重量轻便于携带的雾化发生器非常方便,甚至需要相应的专门药剂,但是有了它们,动力甲团的武士们就能大幅度提高出勤频率,不用轮换,刘月夕先前没有这种好东西,所以即使有数量上绝对优势的动力甲,也只能轮换着使用,因为合格的驾驶员太少了,暗能侵蚀是要死人的,高级武士也不例外。

    暗能虽然使用起来很方便,但是副作用实在太大了,对普通人是如此,对高级武士也是,能够例外的,听说只有天人,相传他们能够真正无害的使用暗能,也不知道是什么跨阶高级技术。

    刘月夕和大头陈复盘了刚才的战斗,大头陈还是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不过他是个优点缺点都突出的人,战场上对机会的嗅觉和把控绝对一流,但是个人英雄主义又常让他盲目冒进,将自己陷于危局中,如今他是簪枭卫军团的军团长,个人冒进可绝对要不得。

    “月哥,我知道了,以后我一定再小心些,这次要不是你直接冒出来救我,我就挂了。”死里逃生的他还是有点让刘月夕不放心,该怎么对付这个刺头呢,训教育肯定没用,刘月夕想了好一会儿,决定再下一剂药,“等过一会儿要去灰谷集合,真正的大军团作战,我们有动力甲优势,阿杰也和我说会在侧翼做文章,你是突击高手,说说你的惯常打发。”

    陈怀先听了绝对来精神,看来是有好玩的要让他参与,于是长篇大论了一番,刘月夕听了点点头,确实很有见地,同是战场上滚过来的,一听就明白大头陈确实很有一套,不过,“一会儿你把几个伤员带到海边,路上可能会遇到小股新南人,有你在我放心,严王在那里还有登陆船,坐标一会儿通讯兵会告诉你的,你可以去川流岛,然后到海港城做符文列车转望京,特别是重伤的那位,一定要照顾好,尽最大可能再生他的右手,你可以找孙医师帮忙,不过低调一点,不要让金家的人惦记上。”

    啊!!!

一百九十八背负的压力

    大头陈听了失望至极,刚还一番大论,以为可以大干一场,这马上一桶冰水浇上来,月哥莫不是要耍自己吧,刚要闹腾,一抬头,看到刘月夕正盯着他看,要吐出口的言语还是咽下去没说。沉默了好一会儿,刘月夕开口说道:“差点就死了一回,知道啥时候不该说啥话,好事,我就是要挠的你心痒痒,不是从前了,我一直在在强调这一点,作为军团的指挥官,不能一有事就血上头,要冷静,要能克制自己建功立业的**,你随便一个决定,现在都能决定万千士兵的生死。”

    这会儿陈怀先老实不少,连连点头,刘月夕接着说:“腕龙炮台的驾驶员姓方,叫方正,算起来他到是贵族,虽然只是子爵家的庶子,但是不得不说,干活卖力,我很喜欢这样的,这次让你去望京,务必想办法给他治疗,他的手军医看过了,目前的条件要接续很难,不过已经放到专门的冰柜里保存起来,你要在三天内把他送到望京,找孙医生,这样的伤只有先导医者才有办法,还有他的家里人也要好好安抚,懂我的意思嘛!”

    陈怀先何等聪明,自然明白刘月夕说的是什么意思,红云城是新兴势力,是比翡翠镇还要偏远的乡野地方,比大回廊那样的蛮荒之地好不到哪里去,不管刘月夕和倪少爷怎么努力,将这个新兴城市建的多么现代化,实行多优厚的吸引人才计划,都很难撬动望京旧贵族的心,刘月夕需要懂圣光技术和符文技术的大量人才,而这些短时间内,只能在旧贵族圈子里挖,但是效果很不好,这个方正已经属于异数,也是因为和家里闹掰了,一气之下答应来簪枭卫军团,这里面还有李大校的牵线搭桥,和刘月夕当年一同授绳的二人如今都很有出息,三人也一直保持低调的友谊关系,上一次刘月夕去夜莺镇,还把二个老伙计找来好好happy了一把,但是光这些还不够,刘月夕回想了一下在地球上那些搞软实力外交的做法,又安排了一些新举措,其实如严家金家对于在战场上流血牺牲的士兵们还是很苛刻的,不公平待遇的情况很多,甚至基层军官都得不到太好的治疗。

    这次刘月夕让陈怀先这个军团长直接带着重伤员去望京接受先导治疗,是非常扇耳光的行为,这种手术非常昂贵,红云的法斯特导师能做,望京当然也可以,不过普通下层军官是没戏的。

    陈怀先点点头,“还是月哥你想的周到,我这就去看看方正。”

    刘月夕也起身,“走一起。”

    方正这会儿正躺在病床上,他的天塌了,命是保住了,但是断手?唉,去红云城短期内不可能,所有的符文列车都被刘大人征用去运兵了,可是军医说,自己的手要想完美接续,必须在三天内送到先导医师那里,而且就算能去,那费用实在是贵的惊人,自己这一年来挣下的钱全贴上去不知道够不够付手术费,要是花环之路被

    堵,甚至变成一个废人,以后可怎么办,母亲和弟弟妹妹还指望着他这个当哥哥的,真太倒霉了,方正心里莫名生出一口恶气,大吼道,该死,为什么不是别人。

    正巧刘月夕和陈怀先走进来,和伤员们打招呼慰问,方正不敢再乱嚷嚷,老老实实等着刘月夕礼节性的慰问,他心里突然有个主意,要不先问二位大人借钱?不过当众这样是不是有点冒犯长官啊,正犹豫着,刘月夕已经走到跟前,拉住方正的手“好兄弟,吃大苦头了,疼吗?现在感觉稳定些吗?你可能还要再忍一下。”

    这话什么意思??方正结结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

    刘月夕又说:“我和你的军团长合计了一下,送红云城让法斯特导师替你治疗是最佳的选择,但是目前的条件不允许,所以,我们想还是让陈带队,送你去川流岛派快艇送到海港城,这样的话,一天半就能到望京,手应该可以接上,我们都想好了,让望京有名的孙吉礼来替你做修复手术,成功率没有问题,到时候还你是我们最棒的蜿龙炮手。”他拍了一下大头陈。

    陈怀先接着说:“刘大人说的就是我要说的,方正兄弟路上可能有点颠,但是我保证安全,哦,费用你不用担心,从我们簪枭卫的军官互助金里支出大头,你不要有压力,安心恢复,既然你选择了簪枭卫,我这个军团长就会负责照顾好你们。”

    陈怀先的话说的挺粗糙,也没有什么感染力,但是在方正听来却字字珠玑,宛若天籁,一米八的大个子就这么抱着陈怀先的大腿哇哇的哭起来,搞得气氛相当煽情,周围的伤员们也纷纷投来安慰的话语,这种事情,是没有先例的。

    好一会儿,刘月夕才说:“好了,方正,大老爷,这么哭不像话,时间不等人,军医也一同前往,都准备一下,到了望京,别忘了安抚方正的家人,陈,工作要往细里做,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妥善办好,我在红云等着你们健康的回来。”

    方正呜咽着一个劲的给刘月夕给陈怀先作揖,激动的没法自抑。。。。

    斐迷走廊的上路,阮知青脸色铁青,一直在急行军的上路大军停止前进,原因无他,康带着动力甲团的残部回来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说。”

    铭抢先想要解释,但是康拦住了她,“对不起,大人,我们遭遇了刘月夕的机甲队,打了一场,双方互有损失,为了不影响侦查中路的主要任务,我们便设计摆脱了他们,但是又遭遇了一队动力甲部队,为首的一台红色机甲实在太厉害,仅仅一招就直接击杀了福卡。”

    这怎么可能,“你是说有一台从未出现过的重型动力甲在我方占优势的鳌雾里一招取了福卡的性命,而拉卡也身受重伤。”阮知青质问。

    铭想要维护康大哥,“是这样的,大帅,那台红色动力甲利用福

    卡攻击他们的轻型百夫长的机会来锁定目标,仅仅一招就击穿了金刚的厚甲,福卡当场殒命。”

    阮知青很愤怒,“铭我没有问你,康队长,此次是侦查任务,谁让你去正面对抗对方的重型动力甲,福卡死亡,拉卡重伤,你作为队长,要怎么解释?”

    铭争辩道:“大帅,不是康哥的错,是拉卡和福卡擅自攻击,想要击杀刘月夕,才导致我们整体暴露,康哥没有办法,才让我撤了鳌雾,佯攻以待机会再次撤离,谁想到福卡再一次擅做主张,想要击杀刘月夕的花妖,让我方陷入危局。”

    在一旁重伤躺着拉卡这会儿连说话都很费力,福卡死了,而且是在鳌雾中被秒杀,那恐怖的一幕想想就让人害怕,一定是个怪物,拉卡都没看清对方的模样,福卡的驾驶舱就被长剑贯穿,一切来得那样突然,福卡连喊叫声都没有发出,就这样死了,后来浓雾里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的法相莫名其妙的被削去一块装甲板,然后他就昏死过去,等再次醒来,已经躺在担架上,康救了他,不过自己也受了轻伤。

    现在阮大帅摆明了要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康的头上,这个时候自己落井下石不好吧,康是救命恩人,但是,福卡大哥死了,自己也身受重伤,需要好的治疗才行,该怎么办才好。

    这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阮知青态度稍显温和的问:“拉卡,对于你大哥福卡的死,我很遗憾,还请你节哀,不过事实是不能扭曲的,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现在告诉大家,不用怕,我给你做主,不过我要实情,你的哥哥是个英雄,莫要辱没了他,你明白我说的意思吗?”

    铭还想争辩,但是康让她不要再说话,而是看了拉卡一眼,就闭上眼睛等待属于他的命运。

    拉卡没有犹豫太久,想了一下说辞,便回答:“大帅,是康队长命令我兄弟二人伺机击杀刘月夕,不过他确实说过不要冒近,但是动力甲对阵,很多时候没法把握尺度。”

    阮知青非常满意这个回答:“好,你下去休息吧,我会派人送你回我们的大后方,你会得到最好的治疗,我期待你康复回归的那一天,你是好样的,你兄弟福卡也是,我会将此事禀明陛下,让他为你兄弟追授紫藤勋章。”

    听到这里,康知道等待他的将是极悲惨的命运,他是奴隶武士,他的家族和铭的家族都是阮家的家奴,他靠着军功就快要摆脱奴隶武士的身份,但是他忘了阮知青是一个控制欲极强的人,他不会放弃对铭的控制,又怎么可能会轻易让康摆脱奴隶身份,是自己天真了,阮知青外表儒俊,但康深深明白他是个凶厉乖张,多疑猜忌之人,能够在诡谲云涌,政治氛围及其恶劣的新南政坛屹立不倒,手段高明着呢,正真让阮知青惧怕的可能只有公爵本人吧。

一百九十九决战的预演

    康识趣的跪在地上,阮知青如同得胜一般,扬起高高的头颅,宣判道:“康,此次失礼所照成的重大损失,几乎摧毁了我一直寄予厚望的钻石阵型,你作为队长难辞其咎,军法无情,现命你卸去动力甲中队队长之之职,削去所有积累军功,交出枭阳的动力舱钥匙,去勤务营做一名苦役,你可有不服。”

    康面无表情,似乎早就知道结局,铭听完崩溃的落泪,“怎么会这样,阮哥,我不要这样。”

    这是只有私下里阮知青才会允许铭这样喊他,“卫兵,把铭上校带下去进生化仓休息,她太累了,需要机体修复,不得延误,灰谷的大战还需要斑龙的加持。”

    “什么,你?”康听到这一句几乎要爆发,全然没有先前的那种卑微的顺从,阮知青对于康的这种反抗倒是没有一丁点不悦,反而显露出一种微妙的得意,“铭是阮家的人,是新南传国甲的唯一适合者,她有她应承担的责任,而你却辜负了你的职责,历代枭阳驾驶者几乎都是出自阮家,你的三位前任都为保护斑龙牺牲了自己,这是我们阮家的荣光,而你玷污了这种荣誉。”

    铭听到这里也低下头,这或许就是她的宿命,康并不是他的第一个搭档,最早是铭的爷爷,可惜年龄大了,后来是她的父亲,为保护她阵亡,而后才是这个表哥,他们都是寄生在阮家之下的一个被称为‘去姓寿者’的家族,都没有姓,只有一个名字,这个可悲家族的由来已经无从考证,但是所有的枭龙适合者和驾驶员都是出自这个家族,可以说是阮家最重要的依仗之一。

    二个人都等到铭被送出去,阮知青的大帐里不再有旁人,康突然站起来,“刚才那场大战铭受伤了,天年斑环到底是以什么为代价,你比我更清楚,短时间里根本不可能,法相金刚一死一残,你何必多此一举,你恨我可以理解,但是铭是无辜的,何况她是你的。。”

    “不要说,你没有资格说这些,你个贱奴,你有什么资格。”和康相比不具什么武力的阮知青疯狂的用脚踹康,将他重新踢翻在地,康没有还手,任由对方发泄,打了好一会,康被打了很狼狈,阮知青也应该是打累了,大口喘着气,并站起来整理自己凌乱的仪容,说到:“谁说过斑龙只有这么一个用法的,给我添了这么大的麻烦,灰谷这一场硬仗在所难免,主力部队需要天年加成,这样更有胜算。”

    碰一声,动静还挺大的,营帐外的卫兵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们不敢私自进去,营帐里传出阮大帅的声音,没事不要进来,简单直接让卫兵很安心,不用进去就好,前几天有一个不识相的卫兵闯进阮的营帐,被直接处决,卫兵们提着的心放下了。

    营帐里面,康跩着阮知青的衣领,阮的书案被他一掌拍碎,但是阮知青一点都不害怕,戏谑

    的看着这头被逼入绝境的困兽,“怎么想要对主人动手了嘛,恶血就是恶血,你的母亲也是。”

    康青筋暴起,眼珠子瞪圆,提起拳头,可是他终究不敢,一下子跪在地上,哀求到:“大帅,大范围的天年斑环会折损铭的寿命,铭的母亲死的那样痛苦,求你不要这样好吗?她是无辜的。”

    “滚开。”阮知青一脚将他踢翻,“军国大事岂能儿戏,我肩上担着怎么样的担子又岂是你这个贱血的奴隶能明白的,新南需要赢下这场战争,不然就是万劫不复,不管是你、铭还是我甚至若岭少主,为了最终的胜利都是可以牺牲的,你信不信,我绝对不需要逼迫铭去这么做。”

    康窝囊的将头埋在阮知青的脚尖上,双手捧着再次哀求道:“弟弟,你是最厉害的元帅,儒尔当都不是你的对手,你一定有办法的,看在父亲的份上,求求你。”

    阮知青疯狂的想要挣脱脚下这个卑微至极的奴隶,他最不愿意承认的就是这个,“不许你这么称呼我,你不配,那个老不死更不配,你们都是阮家的耻辱,你们都是垃圾,你们不配,你们只会玷污阮家高贵的血统,那是传承自米英蜡皇家,滚开,你这个卑贱的奴隶,你只会让我恶心,怎么,你对铭动了真情了?还想继续你传之爷爷辈的肮脏恶习,你莫不是把她想象成什么圣洁的女神,或者纯洁的妹妹什么的吧,做梦吧,她不过是一个工具,一个昂贵的可消耗的器皿,有的时候还可以用来消遣一下的东西,本质上和你没有什么区别。”

    康没有反驳,不论阮知青怎么诋毁他,他都没有反抗,尽管只需要稍稍用点力,新南的大帅就会死在他手里,他苦苦哀求,“大范围的天年斑环斑龙不能遁地,谁去保护她。”

    阮知青皱了皱眉头,“你现在已经是一个苦役了,这和你没有关系。”

    “求你了,让我来保护铭,最后一次,求你了,我能胜任的,大战混乱,铭一定会是敌人第一优先攻击的对象,让我参加战斗吧。”

    阮知青也觉得刚才的决定有点不妥,铭确实会成为被主要攻击的对象,放着一个顶级花环不用,岂不是浪费了,“好,不过枭阳肯定不能再让你使用,就拉卡那台法相吧,虽然损坏了不少,但是扛着障壁大盾保护铭,还是没有问题的,以奴隶的身份出战,不许让任何人看到驾驶法相的是你,包括铭。”

    康点点头,“好,我这就去准备。”

    “滚出去。”阮知青再难有好耐心,铭居然为了康忤逆自己,等过了此战一定要好好教训一番,让卫兵进来把拍碎的书桌换了,阮知青又开始研究下一战的打法,下路传来讯息,没有遇到敌人大股部队,上路同样没有,先头部队的侦查队已经到了大湾区,那里居然也没有大股部队。第二军团连先头部队都没在

    上路冒头,加上康遭遇二波动力甲部队袭击,一切都不言而喻,第二军团折返了,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但是如阮知青这般优秀有大局观的指挥官,没一会儿就看出其中端倪,汉玉龙这一方面有高人在布局,从目前的情况分析,他们要折返回去,有点出乎意料,从定山到裴谜走廊这条路线选择的很有讲究,和复望山呈东西犄角之势,对于兵力匮乏的汉玉龙来说,这是二个非常好的屯兵选择,而且还能和德光要塞形成联动,刚发现汉玉龙军队布置的时候,阮知青其实有点慌,那时部队的展开态势非常不好,若是那会儿在定山和复望山的汉玉龙军强攻阮知青后方的阵地还未展开的部队,威胁到炮兵,那阮知青的炮兵就只能撤离,对方再趁着这个机会强行将阮知青的大军逼到马塘河边,深筑壕沟对峙,配合上德光的要塞炮,阮的八万人甚至有覆灭的危险,当时阮知青正在为自己草率撤军懊恼不已,不过事无绝对,这不汉玉龙马上送来了猪队友,定山的第二军团撤离了,阮知青当时大喜过望,他万万没想到定山的严王主力部队会主动撤离,甚至他当时都想不明白,能谋划如此高明战局妙招,陷他于危局之中的高手,居然会在最关键的那一步出此大昏招,意外扳回一局的阮知青连忙抓住机会追咬上去,连在复望山的刘月夕小股部队都没顾上,其实他也懒得去追击刘月夕的人,一来没什么用他早早看出刘月夕是小股部队,二来对方要溜很容易,他的目标只有第二军团,只要消灭了这支生力军,严王将再也不是威胁,那些个高素质的豪门子弟兵,根本无可复制,也能彻底打疼望京贵族们。

    但是,这会儿,这个高手又回来了,或者说回复正常了,若是第二军团真的从峡谷大湾区出来,他们一定会被阮知青部歼灭或者困在裴谜走廊的上路,阮已经布下天罗地网,不管第二军团从上路哪个口子出来,都是死路,阮知青布置的是一个外松内紧的口袋,但是对方掉头回去了,最不可能的可能性发生,让一支在狭窄道路里逃亡的军队后军掉前军原路返回去,这是非常困难的任务,但是对方做到了,灰谷定山一线,一定是那个地方,对方到底要如何保住这三万精锐,阮知青暂时判断不出,据险而守?汉玉龙哪里还有生力军,刘月夕的部队歼灭了二万精锐,自然打不了第二场硬仗,说他们会用动力甲部队搞突袭倒是可能,但是要迟滞他的主力追击的能力?这有点异想天开啊?要不要让赵忠抽调派驻宜春的部队,灰谷到底会发生什么他也判断不出,就在刚才赵忠派了人来传消息,宜春内城的抵抗非常激烈,外城还有刘贝叶的符文甲机动团一直在不停的袭扰赵忠的部队,让他的炮兵阵地不得安宁,赵不得不派驻大量部队去保护炮兵的二个侧翼,不得不说,刘贝叶真的是一员良将。

二百 挖挖挖

    灰谷,裴迷走廊的东部入口,地势相对开阔,它的下部是大片错落分布的毒沼泽,只有几条小路可以通行,而上路有时空漩涡和深渊区的存在,不过倒是有明确的线路可以走虽然有点绕路,阮知青就是完全掌握了上路的地理情况,才敢绕远路追击,这会儿他的上下二路追兵正在抓紧往回赶,而第二军团用不了多久也会逃到这边,这里将决定很多人的命运,灰谷注定是要在汉玉龙军事史上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被后世称为‘灰谷青空’之战,它几乎改变了以往战争的样式,同时也见证了传奇一代在正式舞台上的首秀。

    “挖挖挖,到底是哪个瓜娃子想出来的,挖这么多壕沟,他想要干嘛,开槽引渠吗?”一名严王所属第一军团的老兵正在抱怨,从裴密走廊中路急行军赶了一路,那个新来的指挥官简直把他们当牲口使,自己优哉游哉坐在反重力战车上看看风景,前呼后拥,让他们跑的像个狗似的,这还不算,都是傲娇的老兵,不就是跑嘛,大伙憋着一股子邪火,愣是提前个把小时赶到灰谷,可还没等休息几分钟,新的坑爹任务又来了,挖坑道,大量的挖坑道,还是三层有纵向支援线的坑道,三小时内必须完成,第一军团里的老兵们直接炸锅,开什么玩笑,若说是防护相位炮攻击挖一些避难用还可以理解,这挖的横七竖八的,几乎把灰谷最好的开阔地给挖废了,在有经验的老兵看来,这个什么都不懂的指挥官就是在瞎胡闹,严王不在,留在这里的军官对于刘杰另类的做法也很有意见,不过这个年轻人似乎很有预见性,由他带来的骑着狻猊一路轻松行军而至的一大批百夫长们充当起了监工的角色,专治,各种不服,士兵们敢怒不敢不挖,原因简单,打不过身强体壮的百夫长。

    “老李,你小声点,那个新来的长官邪门的狠,看到这些百夫长伐,足足有一百多人,好像都可以和他直接联系的,老实挖吧,当官的都是这样,特别是这种年轻又科班出身的,就会使唤人。”

    二个人一边嘀咕一边挖土,如果从空中看,灰谷的地面就像铺着一张渔网一般,静静等待它的猎物出现。

    在灰谷的另一边,第一个抵达目的地的严王已经在整备动力甲以迎接下一场大战,刘月夕比他晚到一些,德光皮克顿将军那一组最后赶到,刀子已经被安置在生化仓里,刘月夕亲自去安排,让皮克顿一刻都不要耽误,直接走马塘河下游,那里有船接应,会载着刀子他们过河回德光,刘月夕和老将皮克顿亲切握手,“老将军辛苦了,‘前锋鞭’之名果然非虚,我那队和枭龙交过手,损失惨重啊,还是老将军厉害,刚才听说直接斩杀了金刚,法相也是重伤,实在厉害。”

    皮克顿被他夸得有点不好意思,“刘大人过誉了,这都是刀子的功劳,

    他的七步必杀威力惊人,那二台特化的屠象者都是他击杀的,我等不过是做了些辅助工作而已。”

    刘月夕也知道是这么回事,但是皮克顿这些老将干的是脏活累活,用命顶着当诱饵,不然刀子不可能在鳌雾里击杀的如此顺利,“老将军谦虚了,别人不明白,我是知道的,这段时间刀子在德光要塞秘密历练,一直是老将军做护剑人,刀子常和我说起您,老一辈的作风品格让人肃然起劲,我这个做大哥的,带刀子谢过皮克顿将军。”说完刘月夕向皮克顿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刘月夕的谦逊让皮克顿很满意,说的也都是老军人爱听的话,马屁只要拍对了,总是讨人喜欢的,二人的关系也拉近了几分,老人想要和刘月夕说一些其他的事情,但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他们十镇这一系是跟着爱德华伯爵的,老伯爵是翡翠镇的擎天柱,但是擎天柱老了,总有不在的一天,最糟的是爱德华家族后继无人。

    而皮克顿这样的老将又都是拖家带口的,自然要为子孙谋一个光明的出路,但是本来挺清楚的事情,后来戏剧性的变化了,变就变吧,没想到这个变数却迟迟不肯担起十镇这份重担,现在军情紧急,不是谈这种问题的时候,但是涉及十镇一众遗老家族的未来,老伯爵又闭口不谈此事,刘月夕可不是一直能见到的,皮克顿衡量再三,还是决定求证一番,“我有一事想向刘领主求证,不知道方便吗?”

    刘月夕大概也猜到他想问什么,说:“将军的困惑我明白一二,但是在我看来,十镇是伯爵大人的十镇,他在就容不得任何人去觊觎,他老人家没有开口,我不好去做任何事情的。”

    皮克顿也明白这一点,对刘月夕在政治上的谨慎非常认同,愈发敬重起来,“领主大人思虑的比我等武夫要深要远,不怕您笑话,我们十镇遗老们凋敝的差不多了,老伯爵是我等的轴心骨,就是他老人家现在命令我去死,我眉头都不会皱一下的,但是,您为何执意要放弃伯爵大人的剑术传承呢,哪怕收下九鸦剑也。”

    刘月夕摇摇头,“不成的,有些话我不好说,但是我的骑士之路和伯爵大人的注定不同,这个有严格的规则,不行就是不行,做不得半分假,我将九鸦归还伯爵大人,自然有我的不得已。”原来他们还是想要刘月夕来继承老伯爵的名号和地盘。但是这一点他和爱德华谈过,伯爵大人更倾向刀子,想要收他为养子。这都是他和老伯爵已经敲定的事情,还没有公开,但是这会儿不好说出去的。

    “皮克顿将军放心,我的想法并不止步于大回廊或者十镇,未来还有很多机会和大把的可能,我也是翡翠镇出身的,自然不会忘本。”刘月夕说了点含糊的,皮克顿眼前一亮,这小子莫不是要和金羽严王争一争南方的权

    柄,胃口不小啊,嘿,别人说这话必然要被皮克顿骂回去,刘月夕不一样,在他身上有太多的奇迹,而且他的目光总是看着远方,这让皮克顿欣慰,孙子那一辈里还是有几个站的起来的,他已经暗暗决定,要让那些还还看的上眼的后背跟着刘月夕。

    “有领主大人这话,我就放心了,我这就护送刀子回德光,伯爵大人还等着呢,告辞。”二人告别后,皮克顿领着德光要塞出来的一批精锐悄悄离开营地,直到一行人走远了,他才转头冷脸说道:“严大人,您可是大贵族,窃人私语的勾当不合您的身份。”

    严王从树丛里站起来,做害羞状,直接窜到刘月夕面前,“兄弟误会我了,这不是想要见一见击杀法相金刚的大英雄嘛,一时技痒,你知道我就好结交厉害角色,也不给我引荐一下,藏得这么好干嘛,我又不和你抢。”

    刘月夕立马和他保持距离,装着糊涂,“诶,那可不是我的人,你讲话要负责任,那是老伯爵的爱徒,我就是代为照顾一下。”

    严王嗤之以鼻,“切,懒得拆穿你,他的那台处刑者可藏不住,一看就知道是血腥宫殿的跟脚,血腥宫殿是贵族家族的旧物,存世量稀有,费优优大师的早期杰作,有几台,在谁的手里,流出去几个,都是很清楚的,最近一次露头,我记得应该是混沌真理教那次吧,好像是那个叫南华的佣兵队长对吧,那个女人和盛远公家有着不少的牵连,看那些花纹,应该没错。”

    这些贵族旧物刘月夕自然比不得严王有见识,严王这也算是提醒来着,依旧亦敌亦友的样子,严王的个性举动总是让刘月夕既欣赏又提防,也知不知道他有没有什么坏心思,若是让有心人看出破绽,拽着这根线朔源往上查,真能查出刘月夕不少破事。

    “大哥,做人要厚道,若是有机会,你来翡翠镇做客,我帮你引荐,那里我地头熟,认识的人多,都给我面子,去银潢上喝个小酒,见一见伯爵大人,再引荐一下那位花环武士让你们英雄见英雄,切磋一番,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严王听了很满意,他不是个小肚鸡肠的人,更不是龌龊的伪君子,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他是不屑于做的,“好,一言为定,走吧,你家那个叫阿杰的让我们去开会,所有动力甲驾驶员都要到,你我也不例外。”

    刘月夕笑笑:“那得听领导的,走走,开会不能迟到。”二个人突然默契的手拉手一起快乐的哼着小调开会去了。

    灰谷临时作战会议已经开始,阿杰站在正中央听取几个挖战壕的汇报工程进度,第一军团虽说不情不愿,但在监工的监督下还是按时完成了挖坑任务。胖子和冷溪队的人正在战壕前的开阔地用德鲁伊秘法种植大量的黑荆棘。

二百零一 不亏本

    也不知道阿杰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新南的投掷矛可以在正面八十米的距离上精确击杀,攻击范围超过一百二十米,刘杰在第一道战壕前的布置这么多黑荆棘有什么用,没有人明白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高级军官们都很疑惑刘杰的做法,中路行军时阿杰展示出来的组织管控能力让人信服,部队遭遇过小股袭扰,都处理的非常完美,但是到了灰谷以后,他的种种举动却都让人觉得他在胡闹,所有的做法都不符合兵线作战的基本套路,能够较早的进入预定战场排兵布阵是兵线战争的一大优势,灰谷的地形不适合阮知青大部队展开,兵力上绝对劣势的汉玉龙方最先占据灰谷可以说开了一个很好的头,但是。

    一名上校询问:“刘长官,我们在什么地方列阵,距离标识记号也没有画,时间来不及了,请明示我们到底应该怎么做。”

    这个问题也困扰着其他人,众人看看依旧不肯说出具体安排的刘杰,又看看躲在后头的位子上扯闲话的二个大佬,心中那叫一个慌,这仗可怎么打啊,他们不约而同的又将希望重新寄托于站着的这个年轻人脑子,希望他脑子能重新灵光起来。

    刘杰很有耐心,他都没有想先和这些迷茫的军官们先解释问题,而是和胖子阿勇几个自家兄弟先安排其他的活,胖子很配合,阿勇也明白自己要干什么,需要具体准备的二人和刘月夕严王打了招呼,径直出了营帐,忙自己的去了。

    刘杰这才开始正式话题,“我知道各位都很蒙圈,我会给大家一个合理的解释,不过在此之前,我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需要寻求各位的帮助,毕竟第二军团,各位比较熟悉。”

    一直姿态高傲的刘杰突然寻求帮助,将本有些紧张的气氛缓和,他接着又说:“是这样的,我们派去接应第二军团的人已经回来,半小时后大队人马就会到,根据接应人的报告,第二军团士气极差,我本来指望他们能有一部分留下来阻击敌人,现在看这个估计还是过于乐观了,他们目前的情况,能全员通过德光要塞的大桥翻过马塘河就是万幸的事情。”

    刘杰的这个判断是准确的,军队打的就是士气,第二军团被阮知青一路追杀,围追堵截,早就吓破了胆,这会儿人困马乏,军心涣散,毫无组织纪律可言,莫说是阻击敌人,恐怕见着阮知青的部队就会直接溃散。

    刘杰接着说:“但是我们已经抽不出太多兵力去监督他们抵达德光要塞,这一路上还是会遭遇阮的小股骑兵袭扰,我很担心劳静思连这样的袭扰都可能扛不住,各位都出出主意,怎么才能提升他们的士气,让第二军团安全抵达德光,而且要快。”

    这种踩人尾巴的小事并不是没有办法,激起第二军团的自尊心即可,军官们踊跃发言,没一会儿就拿出一个合适的方案,由一名资历较老的将军去执行

    ,第二军团都是年轻人,大体没有什么问题。

    气氛活跃完,该动真格的,怎么才能牵制住阮知青追击的部队,第二军团想要安全的扫清沿途阻碍渡过马塘河,少说需要四个小时,但是阮知青不会给他们这么久,要在灰谷顶住阮知青几个小时,凭目前这么点人,谈何容易。

    “刘参谋,你准备让我们怎么对付阮知青呢,就靠那些壕沟吗?”终于有人问这个问题。

    刘杰指了指沙盘说道:“我知道各位再想什么,但是在我说出我的对策之前, 我想先问一个问题,灰谷的地形开阔处只有a区,二百八十米,正好容纳二个营团铺开兵线,再多也没有意义,谁能给我一个肯定的答复,把部队交给他,他一定能够在阮知青面前撑住一个回合的,现在就告诉我。”

    这可难为了所有人,阮的兵线控制出神入化,谁都不是对手,早先儒尔当刚刚战败的时候,很多人拿他的失败做反例,以吹嘘假如自己带兵会做的怎么怎么好,但是后来的事实证明了,正面对抗能勉强不落太下风的,恰恰只有儒尔当,所有人都不吱声。

    刘杰严肃的说道:“作为一个军人,我认为最重要的就是认清现实,这么多战例,这么多士兵用鲜血写就的数据,应该得到尊重,正面兵线对抗,我们连一丁点可能都没有,战场上没有就是没有,不应该在事先的谋划时就存有一丝一毫的侥幸,不要强调我们的侧翼有多厉害,阮知青和我一样具有心灵感应能力,他可以轻松的指挥他的步兵兵线快速整体的倾斜三十度甚至是四十五度,面对这样灵活的兵线,就算是重型动力甲也扛不住新南的重型穿甲长矛。我不喜欢打肯定会输的败仗,也不愿意拿士兵的生命去赌根本连想象都无法描述的侥幸,再合理的侥幸也不会有胜利,我想要疯狂一些,用一些新办法,全新的打法,全新的武器。”

    然后他就开始讲述他的新战术,非常的详细,还顺便对新型武器进行了的推荐,有数据,有论证,像模像样,但是所有的人都觉得他疯了,连向来很能接受新事物的严王都不置可否,没人这么干过,那么不成熟的新型武器,那么被动的打发,要是,岂不是彻底放弃主动权,打不退阮知青便是彻底的被包围,那些预想埋好的坑道就会成为他们的坟墓,严王直摇头,太不靠谱了。

    刘月夕显得很轻松,也只有他能这么自信的认同阿杰的做法,谁让他是穿越者,别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对他来说其实已经是历史,阿杰的想法地球上早就有过,随着武器的变化,他设想的这种新战术新打法早就淘汰了n代,在刘月夕看来是作古的东西。

    “大哥,我觉得我兄弟的这个想法很有创意,有一点我可以保证,我新开发的猿臂甲所描述的参数绝对是真实的,精度射程确实不行,但是攻击频率非常高,按照阿杰的设想,给阮大帅一个

    大惊喜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你有没有兴趣,要不要订点货。”

    面对刘月夕的盛情,严王有些为难,他让他手下的军官都出去等着,然后说“才三十几米的攻击距离,而且精度这么差,要不我还是等你有了改良版本再说,如何。”

    刘月夕指指他,“大哥还是大哥,还是这么的精明,好吧,以后再说。阿杰快点把任务布置一下吧,我们的人扛硬活吧,严大哥在上路来日方长,还是替我们做一做辅助,这次上中二路合作,效果非常好,不论是否阻击成功,一会儿我们都需要精诚合作,才能成功撤离。”

    严王听了这话心扑通扑通的乱跳,刘月夕这是在提醒他,不管阿杰的方案他严王有多不信服,都必须全力配合,先前定山严家军私自撤离的事情,刘月夕没有忘记,现在要救的是严家的三万精锐,不是别人的。

    “我一定全力配合,你说我做。”

    刘月夕朝刘杰使了个眼神,阿杰心领神会,“是这样的,下路的堵截比较简单,请严大人分十几支轻快动力甲部队,做好防护,将地雷埋在毒沼泽区,发现新南人就引爆地雷,即可阻止下路军增援。”

    严王想了想,下路的地形特殊,这个方法可行,也符合实际情况,爽快的答应下来,“那上路需要我的人做什么呢。”

    刘杰指出二点,“请严大人将所有的野战相位炮全部交由我们的人接管,撤离需要他们,控制阵地也需要他们。”

    严王有些为难,这些野战相位炮重量轻,每一门都配有六头狻猊兽,可以快速部署快速移动,是严王的宝贝疙瘩心头好,这会儿要是全部交给刘月夕,岂不是羊入虎口,他要是把这些大炮都吞了或者借走,战争时期,可没地说理去,抬头猛的看到刘月夕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那个叫阿杰的也笑眯眯的看着,“那个,兄弟,商量一下吧,这些炮,我保证,我保证我的炮兵指挥官一定服从你的指挥,半分不会含糊。”

    刘月夕把他按在座位上,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严哥,不是兄弟我不通融,你我是信的过得,但是定山那个事情,影响太坏了,消息封锁不了,就先前还有人跑来和我说,第二军团都是望京的人,凭什么让我们红云城的部队给他们垫后,情绪都大的很,这不打了几场胜仗,全都骄横的不得了,我当场驳斥他,怎么可以这么说,都是为国抵御外敌,怎么可以分你的我的,我们全都是汉玉龙的军人,是同袍弟兄,你说是不是这个理,我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做好了手下人的思想工作,阿杰,是不是这么回事。”

    “啊,是啊是啊,月哥说的对,就是这样的,实在没办法,严大人,野战相位炮太重要了,阵地能不能控制的住,阻击结束了能不能成功撤离,都要指望这些大炮。”

二百零二白疼你了

    严王看明白了,原来这二个坏家伙早早的就在这等着他上钩,他再看看刘月夕的表情,一下子明白不会有什么商量余地,这些炮一定肉包子打狗了,不过他要怎么运走呢,从德光走?刘月夕没这么傻,老老实实的还给他。罢了罢了,保住第二军团才是眼下的关键,大炮再精贵也是可以重新购置的。

    他打定主意不再去细想野战炮的事情,口气硬了许多,“好,野战炮兵营归你的人全权指挥,不过这场战斗结束还请归还与我。”

    刘月夕满口答应,一再感谢,这愈发让严王觉得大炮肯定要不回来了。

    “行了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去协调去准备,还有什么需要我的人来做,就直接和我说吧。”

    刘杰说了第二条关键,“灰谷的地形复杂,狭窄的小通路还有许多,我希望严大人可以增派您的部队去各个通路堵截敌人,不用正面对抗,但也不要一击即溃,有节奏的撤退就好,需要防守的点我都在地图上标记好了,请严大人严格按照地图标记执行即可。”

    严王看了看,内行的他马上就看出刘杰的用意,“你这是要把阮知青引到开阔地来,就凭你们那二三千人,顶得住吗?”

    阿杰笑笑:“既然是我制定的战术,就不会完全无谋,我自己也会亲自指挥这场战役。”

    严王看看这个有些过分年轻的参谋,关于阿杰的履历,他略知道些,少见的心灵感应能力者,在混沌教袭击翡翠镇爱德华出动奥戈那一场展露头角,随后又去了弗堡军事学院,以极其优异的成绩毕业, 是大师襄苴的关门弟子,现在看,刘月夕也非常的信任他,“那侧翼需不要我也参加战斗。”

    “不用了,灰谷可以供动力甲高速迂回攻击的路线非常有限,我们红云自己的动力甲完成可以胜任这一场,还是希望严大人可以严格监督各节点的防御任务,不要过早的退下来。”

    严王辞过刘月夕,自去准备。刚还很热闹的作战会议营帐,只剩下刘月夕和阿杰,单独面对大哥,阿杰不再强撑着,“月哥,我很害怕,这种打法从来没有人使用过,行不行我心里没有底。”

    刘月夕反倒一点都不害怕,“猿臂甲已经按照你的方法测试过,完全可行,为保万无一失,阿勇所有的速射炮台全部给你搬来了,该怎么调整相位炮和速射炮台的位置,具体怎么打,大伙都听你的,我觉得你的想法非常靠谱,只要严王能认真执行防守任务,阮知青在我们的战壕前就讨不得好,说吧,动力甲部队你准备怎么布置,是我和阿勇都上,组织目前最强的动力甲组合去袭扰阮知青的军阵,还是怎么说。你拿主意,我执行。”

    阿杰显得有点为难,委婉的说道:“勇哥还是不用上了。月哥,你带一些轻型动力甲加上杜盖去侧翼伺机行动即可,不用太

    刻意攻击阮知青,他的长矛攻击范围极其远,特别擅长给骑兵部队下套,你要小心。”

    刘月夕听了有点意外,不过细想了一下,勾住阿杰的脖子,“你小子,变相看不上我们动力甲小队的战斗力啊。”

    被识破的阿杰只得求饶,“大哥,我们的动力甲太少了,能够形成的有效火力实在太有限,正面战场效果有限,震慑的作用更大些,等新型蝎虎座全面投产上量或许会有所好转。”

    刘月夕作为他们里面第一个拥有动力甲的,战斗经验丰富,花妖的旗帜意义大于实际意义,它更多的价值是体现在乌力的执旗能力上。“那你准备让阿勇他干什么。”

    阿杰更为难了,“月哥,这事我有点不好意思开口,你能不能帮我去和勇哥说啊。”

    “切,自家兄弟,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到底想让他干什么,说。”

    “我想让勇哥去看着野战相位炮,毕竟是严王的炮兵,一来可能不卖力,二来我需要随时改变炮位阵地,有武悼天王这样的重型甲,相位炮的移动会更加方便快捷。”

    “啊,你小子,这种主意也敢出,你勇哥这么心高气傲,你让他开着武悼天王去扛大炮,这话你去说去,我可不敢说出口,他多要面子的人,堂堂军团长,去帮你做苦力,这事要是传到大头陈或者刘贝叶耳朵里,你勇哥还做人吗?”刘月夕没想到这小子这么疯,阿杰本是他们里面最小也最受照顾的,有刘月夕的支持,加上阿勇他们的情谊,刘杰这个事实上的元帅才能在二个军团里令行禁止,行使权利,这都要归功于阿勇大头陈让着他,特别是阿勇,一直都非常支持刘杰的各种做法。

    刘月夕想了想,还是摇摇头,“不行不行,这话怎么说都不合适,你勇哥是要面子的,其他都好说,失了面子的事情一定不行,不然有你小子受的,这样吧,让阿勇顶替我去侧翼指挥动力甲团,我去炮营。”

    阿杰觉得不行,“月哥,花妖速度快,武悼天王太笨重了,根本跑不快,花妖也不合适去扛相位炮,再说了让乌力知道我让她干这种活,乌力姐姐非宰了我不可。”

    “乌力你知道怕,你勇哥就好随便欺负拉,真是谁心疼欺负谁,你自己说去,这事我帮不了你。”刘月夕没好气的回驳阿杰的任性妄为,不过。。。。

    灰谷的战壕后方,传来阿勇狂怒的咆哮,“我要宰了这小子,太过分了,月哥你不要拦着我,白疼他了,月哥你评评理,他一个人跑到红云上任,一个光棍参谋部,我有没有支持他,整个奥兹军团全听他调遣,替补的民兵团不停他指挥,我派人去弹压,这桩桩件件,现在居然好意思让我去干这个,刘贝叶领着近卫营去牵制赵忠,现在连严王都知道她的厉害,大头虽然不能直接参加后面的战斗,但是以军团长的身份去望京慰问伤病,也是很风光的事情,我倒好,开武悼天

    王去干这个,到时候人家问起来,你们奥兹团在都干了点什么,我是不是要和人家说我搞后勤去啦。不干,谁爱干谁干,反正我不干。”

    刘月夕也没法子,阿杰这种打发,最重要的就是必须压制对方的炮兵,不然阵地在对方的相位炮压制之下,猿臂甲发挥不出威力,并非自家的炮兵,若不是阿勇这样有分量的,还真有可能出事,活看着不风光,但是却是重要的。

    “阿勇,不要生气,我已经骂过那小子了,他也是知道为难,但是这个事情实在太重要,出不得半点岔子,阿杰说啦,别人他信不过,就信勇哥你,说你驾驶武悼天王的样子帅极了,陈怀先就是有了重型动力甲也肯定不能和你比。”

    刘月夕胡扯了一通,“他真是这么说的。”

    事情有转机,刘月夕又加了把料,“是啊,他就是不好意思自己来,才叫我来和你说,本来我想替你干这个活的,但是这个臭小子对我居然不放心,说我治军太仁厚,别人看到我都不怕,还是勇哥你不怒自威,武悼天王只要站在那里,严王的炮兵保证乖乖的听话。”

    刘杰的话阿勇向来很认同,这么一来这活倒也不算太埋汰,监督干活的事情阿勇确实擅长,不过自己的面子还是要挣回来的,形式要讲一讲,不然以后都爬到他头上去了还得了,“你让他自己来和我说,他开口求我,我就去帮他,说好了哦,我这个是帮兄弟,走中路我还给他做保镖,我容易吗?”

    刘月夕用肩膀推了推他,“那阿杰还叫你勇哥来,哥是这么好当的嘛?行了,我去叫他来,你等着。”

    阵地上的事情经过一点小波折都变得顺利,通过得天独厚的通讯便利,刘月夕从南华那里得到消息,伊春的战况出奇的好,伊春城内的守军在阿兵和那名老将的带领下,异常神勇,他们轰塌了一条地下主干道,直接断了赵忠清剿地下洞穴的可能,南华死死咬住他的外围部队,让赵忠始终不敢将炮兵阵地铺开,整个伊春就演变成了一对一的遭遇战,打的异常惨烈,到处都是爆炸声,虽然在地下看不清具体的战果,但是看赵忠的行动就能知道,他遇上了大麻烦,没有阮知青的强制性命令,赵忠绝对不会分出兵力去增援灰谷,一个威胁解除。

    没过多久,第二军团的人马陆陆续续先从上路出来,严王手下那名老资历的将军走在队伍最前头,还有劳静思也在,也不知道那位老将用了什么办法刺激这些年轻的士兵,一个个眼神里都憋着火,队伍的状态不算好,但是好在那股子劲还在,不至于溃散,早早做好准备的接应人员将他们引到安全地带,队伍不停,一边走一边分发必要的给养绿剂和水,准备直接奔朝德光要塞方向前去,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为他们考虑了这么多,若是三万人连沿途这点散兵都不能快速消灭,那也不值得刘月夕去营救。

二百零三灰谷青空上

    阮知青的心情有点糟糕,严王在伊春的守军像打了鸡血一样,再加上向来难缠的刘贝叶,赵忠这里短时间内不可能增援他,这还不是最要紧的,真正让他揪心的下路那些个废柴,居然上了当,被严王引爆的大量燃油高爆弹堵在毒沼泽区里,要么等毒雾散了,要么绕路,不然出不来。

    不过鉴于下路指挥先前精彩的表演,阮知青实在担心不怎么认路的蠢货会不会把部队带进时空乱流或者深渊区里,那乐子就大了,本来万无一失的围剿计划接二连三的出现幺蛾子,探子回报,第二军团已经离开斐迷走廊,直奔德光要塞而去,虽然定山复望山附近还有小规模的守军,但是决计挡不住三万人,若是如同刘月夕那般也渡过马塘河,那今年的战果将非常的不好看,几乎和去年没有什么区别,若昂公爵那里他很难交代。

    叫来勤务兵,“传令下去,不等增援了,直接突进,遇到小股敌人各个团可直接攻击,务必在四点之前赶到灰谷出口,贻误者军法 论处。”

    阮大帅下的死命令,只剩二个小时,连奔袭加攻击,时间上很不宽裕,但是各团团长都不敢有丝毫抱怨,形势谁都清楚,这种时候还敢叫苦,那是找死,都拼命的往前顶,但是斐迷靠近灰谷这一段,地形太复杂,好几个团都遭遇了严王小股精锐部队袭击,他分布的非常散,但是每一个阻击点你都得去打,虱子多了也能吃大象,这样一个个的夺取阵地很费时间,照理是不太可能的,分散的士兵面对重重包围特别容易溃散甚至投降,但是这会儿严王手底下的老兵们都像吃了枪药一样,展现出非凡的意志,有好几个小阵地都出现少量据守士兵利用地形让大部队无法前进的情况,最离谱的是32号阵地,只有十几个人,却拖了一个团将近半个小时,而且这样的情况越来越多,各团团长们实在没办法,强攻32号阵地严重超过时间的那位倒霉的团长只好硬着头皮去请示阮知青,这么不合常理的事情逼得阮大帅亲临前线查看虚实,当他看到已经打下阵地里的那少的可怜的尸体,不由得眼皮子跳了二下,有种不好的预感,对方是有步骤的要拖住他,这是死士才会有的行为,严王肯定花了大量的买命钱,或者是别的什么。

    他没有责罚那名团长,直接杀了,自己亲自领着那个团进攻,大帅亲自领兵督战,还有什么好说的,新南这一边的攻击效率一下子提升不少,严王在这里布置的守军总数不超过一千人,渐渐顶不住这样猛烈的攻势,终于撤离了。

    阮知青的大部队如预期在下午四点赶到灰谷出口,当阮站在高处看到对面灰谷唯一的开阔点挖的像乡下篱笆道的怪异战壕,心里一千匹草泥马狂奔,这都是怎么回事,稀稀拉拉的就这么点人,居然挖了这么多战壕,怕死也有个限度,难道躲在战壕

    里躲避相位炮就能万事大吉了,谁还能躲在战壕里投掷长矛不成。

    而且好像还不止有一层,挖法也和常规的非常不一样,阮让二个团在正面铺开,又布置了一个团准备从侧面绕过去,最后一个团走河谷,他的部队不止这么点,但是整个灰谷区只能放下这么多部队,连相位炮阵地的位置选择余地也很小,命人搬来一把椅子,阮也带上感应头盔,和阿杰的那顶有点相似。

    “让炮团先攻击一轮,那些个怕死的小丑,既然挖了这么多的战壕,那就让我们看看成色到底如何。”猛烈的炮火攻击,地上到处都是土坑,由于重力相位炮的攻击原理,如果是有横断面的土地重力压迫效果会瞬间降低,但是架不住阮知青的炮群数量多,第一层壕沟被轰塌了不少口子,阮知青站到最前沿细看,还有纵向突出的观察哨,有专门用来躲避相位炮的防空洞穴,但是对面布置的士兵非常少,被相位炮拍死的更少,诶,这后头黑乎乎一片片的都是什么东西,看不太真切,但是透过几个缺口,阮还是能看到后面有东西,难道不止一层?

    正想着,从侧翼攻击的那个团传来消息,他们遭遇刘月夕的动力甲主力,死伤惨重,阮知青听了大吼:“什么主力,把那个团长给我叫来,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可能遭遇主力,刘月夕的主要机动部队都在伊春附近,这里只有很小规模的动力甲部队,怎么可能是成建制营团的对手。

    那团长灰头土脸的回来复命,说的不假,他的部队朝侧面没有行进多远,就遭遇到猛烈的营一级别炮击,部队大乱,那个刘月夕驾驶花妖神出鬼没,狠狠偷袭了一把。

    成建制的相位炮?阮知青让那团长描述了一下攻击的大体情况,不是弩级炮,也不是铁石级,阮知青按着地图推测可能的炮击位置,心中大喜,这样规模的炮击,应该是对方的全部家当,但是地图上推测出的炮兵阵地已经离本阵很远,攻击范围照顾不到这一边,没有炮火支援没有优势兵力,有什么用。

    阮知青当即下达命令,“命令第一团准备进攻,装折矛,做白刃战准备。相位炮再攻击一轮,以相位炮第十二发攻击为号开始冲锋,第二团做预备队,随时顶上。”

    又是一轮猛烈轰击,对面没有什么反应,稀稀拉拉的只能看到战壕里似乎有一些侦查哨兵在移动,第一团的进攻军鼓响起,新南的执旗手朝着天空中打出攻击标志,第一营的战士们排成四个二列方阵,随着鼓点的节奏前进,阮知青通过心灵感应操控他的部队,他就像高明的棋手,而灰谷就是他的棋盘,一切都在他视线范围内,一切都在其掌控之中,没一会儿第一团就走到投掷矛的攻击范围,突然,对面的战壕里有了变化,来了好多士兵,大量的旗帜在战壕上方晃动,按照旗帜的数量,人还不

    少,第一团的军官请求攻击许可,以探虚实。

    投掷矛并不适合攻击壕沟,但是这也没办法,如刘月夕这般将部队都藏在壕沟里据守的从来没有过,新南所拥有的投掷矛种类已经算多的,这种折矛会自行折断,然后像玻璃一样断成数截,有自锐效果,已经是阮能找到的最好的选择。

    “准许,开始攻击。”

    训练有素的第一团朝着对方阵地投出一轮长矛,呼的乌压压一片,好家伙,还相当的精准,有相当一部分扎进对面的战壕里,用耳朵都能听到大量折断的声音此起彼伏,还混着认人的惨叫声,对方有伤亡,还竖着的旗帜变得凌乱,前方的锋线尉官敏锐的觉察到敌人在撤离,他干赶紧将这一好消息汇报给阮知青,阮知青带着感应帽子就如第一团的大脑,能够直接汇总几名锋线尉官的信息,得到的结论是一致的,敌人在撤离,此时不追更待何时,“第一团一列,放下投掷手臂,上盾牌,长矛,准备白刃战,前进。”

    军鼓再一次响起,第一列的士兵们扛着盾牌,手提长矛向前冲击,速度越来越快,就在这时,对面汉玉龙这一边的相位炮奇迹般的响起,原来已经不堪一击的第一排战壕前出现一个个土坑,阮知青大呼不对,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士兵们已经快冲到战壕前,想要撤回来来不及,阮凭着过人的战场观察预判,指挥其中二名先锋尉官稍稍偏离方向,以躲避相位炮的攻击,虽有死伤,但是不算严重,冲到战壕前的士兵们一手提着盾,一手握着长矛,想要朝下扎死战壕里想要逃跑的敌人,可朝下一看,傻眼了,哪里有什么敌人,战壕里空空如也,除了折断的折矛,什么都没有,全是假的,但是相位炮再一次响起,这会儿不似先前的预攻击,都极有准头的打在战壕外侧,大量新南士兵被拍死,面对这样的情况,阮知青命令所有的士兵将计就计,直接跳到战壕里。

    躲在远处的阿杰收到前方传来的消息,会心的笑了,自言自语道:“阮知青,你上当了。”

    边上的通讯官不明白怎么回事,阿杰直接命令道:“第二纵百夫长听命,上符文甲,不惜一切代价给我守住连接第一第二防线的增援通道,不得有误。”

    阮知青的人被迫跳进战壕后傻了,这些战壕间距很窄,正好不适合大号塔盾行进,长矛就更不用说了,根本没法使用,没一会儿,有人找到了所谓的纵向增援通道,想要攻过去,看看后头到底是什么情况,但是这里的地形不太适合他们发挥实力,什么都没法用,对面守着几个符文甲战士,他们就很难突过去,正面的兵线对抗一下子变成了几乎一对一的符甲战士对抗,双方打的你来我往,互有胜负,但是新南这一边始终无法朝前推进哪怕十米,阮知青着急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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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双神介绍:
诸神的试验场,以树为中心发展而成的异世文明,电气骑士魔导师以及强大的龙和暗生物都将一一登场,部分借鉴五星物语的故事设定,立志于写兵线战争,努力营造一个铠甲,大炮和电气骑士的精彩世界风起双神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风起双神,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风起双神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