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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双神全文阅读

作者:闲散的火柴     风起双神txt下载     风起双神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324审讯

    雅昂皱皱眉头,“他并不知道极密室的存在,对,就不要让他接近极秘室,若是他真要进去就说里面坏了在维修。还有一会儿等他醒了,把早餐给他端过去,客气一些,试着诱导他去看罪都那几个大世家的档案,就说是小姐催促的,出了事算我的。”

    那管理员连连点头,还是雅昂大人思虑的周详,过了没多久,刘月夕醒了,管理员殷勤的送上早餐,并真的依照雅昂的办法忽悠了一通,刘月夕是个知趣的,知道自己昨天的行为有些过分,便听从了对方的意见开始认真翻阅各个世家包括下城区的详细档案,不在瞎胡闹。

    这里罪都各个世家的档案非常全面,从族谱到私生子,从个人性格到怪癖,应有尽有,其中有一个人的档案引起了刘月夕极大的兴趣,他翻看了好久,又对照了一下,甚至招来资料管理员确认过一些疑问,探案叫道:“好的,真是送上门来的突破口,怪不得呢。”

    “刘大人,您说什么呢?什么太好了?”

    “阿哈,没什么,讨饶了一日,麻烦你了,能不能帮我通告一下,我想见麟麟邪小姐。”刘月夕不可能和管理员细说自己的发现。

    过了一会儿他,他就见到了麟麟邪,魔邪已经苏醒过来,不过看到刘月夕依旧有些害怕的样子,一直躲在麟麟邪身后,二人的羁绊很深,“刘先生,有办法了。”

    刘月夕点点头,“恩,可以说是有了,不过还是要确认一下,我想问一个问题,盗取不息业火在罪业之都到底算不算罪大恶极。”

    “那是自然的,不息业火是罪都的根基,任何人胆敢触碰,都是死罪,绝无例外。”

    “可是根据资料显示,在罪都的记录中,不息业火有一次被取走的记录哦,而且这一次的结局还挺有趣的,虽然这事最后被封锁了消息。。。。”

    华银路,这里是罪都上城区的跳蚤街,也是少有的鱼龙混杂之地,许多见不得的交易和门路都可以在这里找到,一个裹着灰色风衣的男人正鬼鬼祟祟的和一名路商交流,他非常警觉,不时的往视线的死角张望,已经万分小心的他还是觉得有人在跟踪他,和那路商说了没几句,拉了拉衣领忽的朝边上一条小巷子一闪。

    他的直觉没有错,几个便衣也跟了上去,男子不断变换方向,但是甩不开对方,他越走越着急,后头的尾巴怎么都甩不掉,他急切的用手推拉经过的每一扇房门,但是所有的门都紧紧锁着,跟踪的人离他越来越近,男人焦急到了顶点,拼命的拉动房门,咔塌,一扇门奇迹般的被拉开,男人马上冲进去,超长的黑暗走廊以及尽头的光亮不容他有任何思索疑虑,拼命往那头跑,后面有声音传来,他就如被惊吓到,不在有任何顾忌拼命的跑,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穿过多少个弯角,突然眼前似有一片开

    阔,左右张望二边的过道似乎都是死路,男人慌慌张张的已经全没了方向感,一咬牙朝着那个有亮光的地方跑,刺眼的光亮将他完全暴露出来,他下意识的遮住眼睛“拉瑞兄弟,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终于收网了,刘月夕领着一票好手正好在此地将拉瑞围住,“给我绑了!”

    “月夕兄,月夕兄弟,不要这样,我并没有参与啊,真的我没有参与。”被绑在椅子上几乎无法动弹的拉瑞为自己申辩到。

    “那你偷偷的联系偷渡干嘛,这是要去哪啊,我看看哦,花庭国,嗯好地方,足够远,听说哪里的姑娘都很奔放,你还真的是很会给自己挑地方啊,不过要走之前是不是该把隐瞒我的事情给我说清楚了。怎么样,是自己开口呢,还是让我来硬的,一起喝过花酒的兄弟,我就不和你玩什么虚的,明说吧大体的情况我都已经知道了,希望你不要再对我有什么隐瞒,王瑞先生。”

    听到这个名字,拉瑞咽了一口口水,看来刘月夕确实知道不少,“兄弟,我真的没有出卖你,我在王家就是个受排挤的边缘角色,家族有什么重要的决定绝对不会事先知会我的。”

    嗯,他这个说法倒是挺中肯的,刘月夕险些就信了,“来人,既然拉瑞先生不想说,那就帮帮他。”刘月夕从麟麟邪这临时借来的这队人中有很擅长刑讯的专业人才,一个简单的水桶,几次阴阳之间,拉瑞本就松垮的意志有些崩了。

    在一旁看的饶有兴趣的刘月夕问道:“水刑我以前也见过,不过我一直没明白,不就是憋二口气的事情,为什么就能让人受不了呢,拉瑞怎么说也是个练家子,凭着他的肺活量不至于真的会有窒息的感觉吧。”

    刑讯专家拽着拉瑞的脑袋不断教他做人,并简单的解释道:“大人,您知不知道生命总开关啊,当人的脸彻底浸没到水中,生命总开关就会自动开启,只要掌握好频率,就会给人一种不断在生死边缘徘徊的错觉,而且这种错觉会越来越强烈,如果操作得当,被施用水刑者即使没有被浸在水里,都会变得无法自主的呼吸。”

    刘月夕点点头,很满意这个解释,“哦,原来是这个诀窍,嗯,好了,让他起来吧,兄弟啊,是准备把你对付琴韵的那一套来对付我呢,还是说一下实情,我提醒你一下,我可不是什么专业人才,如果接下来的谈话,我还是不能感受到你的坦诚,那么我就会按照我的说法,帮你这张俊美的脸做一些些的改动,听明白了吗?”

    眼前之人的冷酷让拉瑞后怕,他不住的点头,刘月夕让手下的人出去,然后说:“现在我问你答,我们开始?”

    拉瑞点点头,“让下城区的三帖家伏击绑架我,除了你们王家,还有谁参与了。”

    “柴家应该也参与了。孙家还有狂士接家都是唯我王家马首

    是瞻的。”

    “那安茹家有没有参与?”刘月夕追问道,拉瑞支支吾吾的,不愿意说,“别藏着了,我知道的远比你知道的多,拉瑞先生,你的命运比我想象的要来的可怜,没有人帮你的话,你自己将要面临什么还不清楚吗?不过是王家的一颗棋子而已,他们从来就没有把你当成自己人过,再去愚忠那就是蠢了。”

    “我真的不知道,安茹家的都不是人类,大家都害怕他们,他们也甚少与外界接触。”

    刘月夕将椅子拉近,“哦,真的没有接触吗?让我想想,你在王家的绰号叫什么来者,‘小喇叭’,我说的对不对。”

    拉瑞愕然,他居然连这个都知道。

    “说,得月楼到底有没有涉足你们的事情,不要和我说你不知道,三帖家让嫡传子弟给你做情妇,可谓表足忠心了,但是为何你们向下城区输送利益全都让得月楼过手,说,得月楼到底掺和了多少。”刚说完,刘月夕将刀子直接抵在拉瑞的脸皮上。

    “真的没有,或者说就算有,也从没经过我的手,家里给我的任务就是劲量拉拢三帖家给我们卖命。具体的利益输送为何要经得月楼的手,我真的不知道。”

    刘月夕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一刀划下去,骂道:“不知羞耻的东西,还要骗我,你们王家在下城区的触手本来就是下城区的霸主得月楼,王家本来根本不认识三帖家,更不提作为自己的工具人,或者说利用三帖家根本是你个人的主观行动,你无意间知道三帖家想要来上城区,就利用这一点,用你王家子嗣的身份凭空给出无数承诺,好让三帖家为你卖命,恐怕连不传之秘都告诉你了吧,可悲他们居然相信了你的鬼话,三帖家一次次的帮你出色的完成你干不了的棘手任务,终于让你这个废物在王家有了些许的地位,然后你又利用这个机会让王家上层同意分润一些利益给三帖家,不得不说你这一手玩的真溜,王家,得月楼,三帖家全都给你玩的头头转,若不是我对得月楼和三帖家都有所了解,我都被你蒙进了。”

    拉瑞见自己的底被人摸得一清二楚,连忙求饶道:“刘兄弟,不不,刘大人,我不是故意要设局害你的,饶了我吧。”

    刘月夕在他身上有扎了一刀,拉瑞发出杀猪般的惨叫,“说,得月楼到底知不知道设局埋伏我的事情。”

    拉瑞捂着伤口,“他们真的不知道,得月楼要价太高,给三帖家的实在太少,三帖家早就新生怨恨,想要脱出来单干,我又不敢让他们真的闹起来,这样我就穿帮了,绑架你的任务是我主动揽下直接发布给三帖家的,得月楼完全不知情。”

    刘月夕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怪不得伏击他的事做的这么草率,在了解过得月楼的实力以后,刘月夕百思不得其解.

325不堪的真相

    为什么那场伏击做的如此差劲,非常仓促、对他实力的估计严重错误、几乎没有后手、连撤退计划都几乎是没有,但是对时间的拿捏却准确无比,这不是得月楼该有的水准,在某些方面也超出了得月楼该有的能力范围。谜题解开了,原来是拉瑞这小子私心作怪,不过这也间接救了刘月夕的命,若是真的让得月楼来办这件事,刘月夕现在很可能已经成为王家诋毁惠美鼎家的牺牲品。

    真是造化弄人,看着眼前这个可怜又可恨的花花公子,什么都不会,居然让那个另类无比的暗影潜行者给看中,做了罪都的接头人,“说你是怎么加入暗影潜行者的,是不是利用三帖家之后得来的。”

    “不是,是他们主动找到我的,他们说我有某方面的潜质,我就是个接头人,负责按照规矩出售商品,联络其他同道。”

    哦,这倒是有趣了,直接从拉瑞的衣服里搜出吞尾蛇硬币,“是不是有了你的硬币,我就成为罪都的接头人了,或者说需要杀了你才行。”

    拉瑞有着满满的求生欲,“不不不,这硬币是可以解除契约关系的,只要是无主硬币就可以随意使用,它还是很有用的。”

    拉瑞主动将接过硬币,没想到这玩样的后盖是可以打开的上面有一根可折叠的尖刺,他刺破自己的手指,用血按了一个手印在硬币的背面,然后神奇的一幕发生了,那血有如灵魂出窍升腾到空中化成另一个拉瑞的样子,然后就这样死死盯着拉瑞,它突然张开大嘴嚎叫着冲着拉瑞的脸撞上去,然后又消失不见,邪门,太特喵邪门。

    在一旁看着整个过程的刘月夕楞了好一会儿不说话,“解除契约是不是要付出代价的?”

    “好像是的,会从你的灵魂里抽出一些东西,如果你是魔导师,你的魔导力会下降,其他职业也是同理,不过我什么都不会,反而不受影响,啊,干嘛打我,我说的屙屎实话啊!!”

    刘月夕反复思量,当时在实验室答应格蓝达尔签订暗影潜行者的契约是不是过于草率了,这个组织好邪门,一旁的拉瑞为了讨好刘月夕将罪都的谬误空间所在的位置以及所有的秘密全都告诉了刘月夕。

    “刘大人,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了,放过我吧。”

    “诶,我的问题还没有问完呢,关于你设局害我的事情吧,其实也不是不可以放过你,反正我也没有被绑票,不过关于盗取业火的事情我还是要继续向你讨教,那天那顿酒我们还没有说完呢。”

    拉瑞面露难色,转而笑着说:“刘大人,您当真了,我那都是酒后胡言乱语,是,是骗您的,当不得真,当不得真,就我这样的水平,忽悠忽悠下城区那个没见过世面的三贴家还行,至于盗火这种事情,那是连想都不要想的。”

    刘月夕凑上去,突然用手指按住他刚才被扎的伤

    口,“你主动接近清运司的人,连浮岛上灰羽骑士的数量和分布都能说的如此详细,怎么看都不像是瞎编的,你这人啊,真是一个渣男 ,从你嘴里就没有一句老实的话,如果不是看过朱玉塔里的档案,你这鬼话还真的很难看破,不过很可惜,我看过王家所有的档案。”

    拉瑞一激灵,刘月夕连这种事情都说出来,估计不会留他活口了。他拼命求饶道:“大人,我什么都没有听到,什么都没有听见。”

    刘月夕大笑拉瑞的的滑稽,然后又问:“你这反应倒是快,放心,暂时不会杀你,到底是谁家有了一个有资格成就王魂的强者,当然这个可能你不会知道,但是你不可能是事先知道我想要不息业火,恐怕你们王家一直想要获取一小团业火,也只有想要成就王魂才会需要这种不息属性的业火,不然王家觉悟可能去敢这样的事。而更巧的是你这个新进变得有用一些的人恰好也被允许参加的这个家族核心的项目中来,我猜的应该没错吧。”

    拉瑞不得不点头,他再也不敢对刘月夕有半分欺瞒,“我只知道一些不怎么核心的内容,具体的盗火事项我并不清楚。”

    “这就好办了,你想不想活?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琴韵现在就在我的住处,只要她出来稍稍指证一下你二头骗好处的行为,我想不管你们王家还是得月楼背后的安茹家族,恐怕都不会放过你的,又或者我把你偷偷联系偷渡客的事情漏一点出去恐怕就够你喝一壶了吧。”

    拉瑞怂了,“刘大人,你放过我吧,你让我干什么我都愿意,只求你绕我一命。”

    “可以啊,我要不息业火,一小撮就行。”

    “大人,这我一个人事做不到的。”

    “没有啊,我自然知道你是做不到的,不过你们王家还有柴家甚至包括美第奇家有很大的可能可以做到,我想这样的谋划已经很长时间了吧,我们应该要让它继续才好啊。”

    拉瑞脑子飞快的转,“刘大人,你是想让我当你的内应,然后等他们成功盗得不息业火后您再坐收渔利。”

    “嗯嗯,我差不多是这么想的,怎么样,想不想试试。”

    刘月夕这是要利用盗火之事将王家柴家等一网打尽,不过这对拉瑞来说不失是一条高风险的生路,拉瑞自然是想活的,不过他转又担心道:“可是只要琴韵还活着,我叔叔就会觉得我办事不利,莫说是让我继续参与盗火的流程,能留我一条性命就算不错了,而且失去了三帖家这个助力,我在叔叔那里也就失去了利用价值。”

    他倒是挺有自知之明,刘月夕自然也是有准备的,“让琴韵死还不是简简单单的事情,至于利用价值,有我在你还怕什么,自然会帮你安排妥当的,你好好考虑一下,是选择帮我,还是。”

    “自然是帮您,我要活,我要活。”

    刘月夕笑着点点头,“好好,这

    事成了你不光能活,还能在罪都活的相当滋润,不必再偷偷摸摸的左右逢源,我会为你安排一个体面的闲职,怎么样,让你出卖你的宗家你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吧。”

    拉瑞摇摇头,“他们一直就没有把我当王家人来看,我娘出身不好,到死都被他们羞辱,从小我在王家就受到欺凌,我恨透王家的每一个人,刘大人放心,我一定把您交代的差事办的妥妥帖帖的。”

    “好,来人,把他带下去。”进来的人再次将他蒙住。

    “刘大人,我是诚心和您合作,为何不放了我。”

    刘月夕安抚道:“不要着急,时候到了,自然会放你的,我是为你的安全做考量,等我都安排好,先忍一忍。”

    拉瑞被带下去后,刘月夕没有离开,他静静坐在椅子上,将刚才说的话又捋了一遍,“刚才拉瑞的话你全都听见了。”

    一个女人从一块隔板后面出来,“是的,刘先生,我全都听到了,您开个条件,只要能让我杀了这个拉瑞,我什么都愿意。我要为娘还有哥哥姐姐报仇,他们死的太不值了。”是琴韵,她脸上有泪痕,这个女人先前说的满不在乎,实际上她还是在乎她的家人的,尤其是在得知三帖家是被拉瑞给戏耍之后,这种愤恨愈加强烈,家族付出多大的代价,包括她本人也将自己最宝贵的全都献给了这个游手好闲的家伙,真相居然是这样的。

    “你当然可以杀了他,不过不是现在,我希望你冷静一些,让你听到我和他之间的谈话是希望你清楚这事没有你想的这么简单,你们三帖家只是正好运气不佳撞在枪口上了,杀一个拉瑞并不能改变什么,他不过是一个可怜虫而已,相信我,杀了他,甚至你把得月楼给端了,你也不会感到一丝一毫的快乐,改变自己连知情权都不曾拥有的命运才是你真正要去做的事情,明白吗?”

    琴韵听了刘月夕的话,沉默了许久,最初她也狠这个刘月夕,还以为刘月夕和得月楼的是一伙的,她在哨点如此大胆的搭刘月夕的顺风车上来是有陷害刘月夕的意图在里头的,甚至为此她还将严芯扣在了下城区作为自己的护身符,结果刘月夕社呢么都没说就救了她,也不知道现在严芯怎么样了。“刘大人说的对,您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刘月夕笑笑,“琉璃到底指的是什么意思,或者说你们三帖家是如何隐秘自己的身形的,居然连我都发觉不了。”

    琴韵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告诉刘月夕,如今三帖家就剩她一人,再守着原先的规矩变得毫无意义,刘月夕的话有一点非常吸引她,做自己命运的主人.

    “是的,大人猜的没错,我大哥之所以厉害很主要的一点便是他是家里唯一的一位掌握琉璃之秘的人,不过这琉璃极其难练,更多的需要个人基因天赋。”

326在罪都的产业

    果然是需要特殊的天赋,这一点刘月夕早有猜测,三帖家的个人实力家族底蕴都是不够看的,这类家族不传之谜往往和某种特质的显化基因有关,只是可惜丝竹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刘月夕倒并没有奢望过练成这样的技巧,他只是想要了解其特点,万一碰到类似的对手,也好有个应对。

    琴韵又说:“我和姐姐就始终没有练成过,所以我并不知道怎么练成大哥那种藏匿身形的技法,连大哥自己都说不清,但是我可以告诉你这个琉璃的破绽在什么地方。”

    这正是刘月夕想要知道了,听琴韵稍稍一解释,他微微一笑,恍然大悟,真是江湖把戏一点就穿,怪不得要保守这个不传之秘,难练易破。“谢谢你满足我的好奇心,不过暂时你就呆在这里,记住你已经死了,这会儿酒店那里应该已经差不多了,我找了专业的人,他们会给你易容并安排新的身份,你要做的事情就是等我召唤你,千万不要出去。明白吗?”

    解决完这边的事情,刘月夕换了一身装束,去了他租住的酒店,果然着了一场大火,现场乱作一团,只是可惜了这楼,不过苏筱筱已经先一步撤离了,不得不佩服惠美鼎家的底蕴,这样复杂的现场营造麟麟邪随口一句话招来的团队就能做得天衣无缝。

    他也没有在现场多待,免得让人看出破绽,而是饶了好几圈确定没有尾巴才去了拉瑞所说的那个谬误空间,果然和拉瑞说的差不多,那地方就如一个小仓库,暗影潜行者能够交易的商品非常少,除了最初的那个奇迹之外,也确实没有新的东西可以学习。按照拉瑞的说法,他们有专门的交通员会定期的来补充货物,但是看看货架上少到寒酸的东西,又让人觉得挺有趣,一个能够随意的出入罪都的实力组织,却只有这么少的商品,成员也极少,按照拉瑞的说法,整个罪都他接触过的成员不超过5人,而且好几个也都不愿意透露自己的身份,只是换取物资而已,谜一样的组织,似乎就只是蛰伏在黑暗中静静地等待而已。

    刘月夕也不愿意过分的参合进这个组织,拿了足够的屎块便离开了,谬误空间离先前他和拉瑞喝酒的酒吧非常的近,故地重游,他饶有兴趣的往那里转了一圈,还是那间酒吧的门口,这不是上次那几个学生吗?他们怎么又来了,还有一个老人,刘月夕往前走了几步,听到他们在争执。

    “严叔叔,我们真的不知道严芯去了哪里,那天她确实是和我们一起去喝酒了,但是后来严芯还有琴韵和酒吧里认识的二个男人走了,这一点酒吧的经理可以作证的。”

    老人显得非常激动,“你们胡说,我女儿已经二天没回家了,你们到底把她骗到什么地方去了,不要再骗我了,你们知不知道你们在干什么吗?”

    那个在刘月夕手上吃过亏的范闲有些不耐烦了,“范叔叔,你老是这么纠缠着我们又有什么意思,你女儿后头去了什么地

    方真的不管我们的事情,酒吧也陪你来过了,酒吧的酒保也说过了,确实见过你的女儿和那二个人,你还要怎么样。”

    这人应该就是严芯的父亲,清运司的小官,看着年纪像是快60了,老来得子,格外心急,“什么我要怎么样,你们还不肯说实话,我女儿若是有个三长二短,我,我就和你们拼命。”

    几个寻求刺激的小男生懂什么,又哪里知道轻重,“严叔,你真当自己是个什么大人物,我们走吧,不要再胡搅蛮缠,不然休怪我们对你不客气。”

    严父死死拉住其中一个,“你们知不知道,琴韵已经死了,就在今天,上城区发生了一场爆炸,她死了。”

    什么!戏虐的众人一下子紧张起来,连一直站在旁边不说话的酒吧经理都神情严肃,严父见这几个学生这里问不出什么,转而求助酒吧的经理,“先生,请你帮帮我,我女儿二天没有回家了,求您了,告诉我,当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女儿是个好孩子。”

    酒吧经理不愿意惹上麻烦,也顺着那几个学生的思路糊弄了几句,基本就是什么都不知道,几个学生见酒吧经理保持沉默就更为嚣张了,双方的争执渐渐演变成冲突,有了肢体推搡,严父的不依不饶终于将几个毛头小子的彻底惹毛,其中一个一把将严父一把推倒在地,严父依旧在骂,那几个不懂事的小子火气也上头,眼见着就要上去打老人,一直在暗中的刘月夕出手了。

    酒吧门前吹起一道道怪风,一股剧烈的恶臭,所有人捂住自己的口鼻,一道人形旋风一闪而过,啪啪啪啪啪,那个几个学生因声倒地,全都捂住自己的脸颊,那酒吧经理也大惊,待狂风过后,严父不见了,只剩下一地被抽了耳光的学生。

    严父睁开眼睛,自己正座在街边的椅子上,有人站在他身后,“阁下是谁?”

    “您是严芯的父亲对吧,严芯是不是一直没有回家。”刘月夕按着他的肩膀只管问问题,最后说了句:“首先我要表示抱歉,您的女儿可能陷入到一场很大的麻烦中,这不是你能参与的事情,我会想办法解决的,现在请你平抚情绪,回家去,什么都不要做,什么都不要问,等着你的女儿回家就好,还有我善意的提醒您一句,最近罪都会发生一件大事情,真心的希望您不要参与其中。”

    严芯的父亲刚想转身,刘月夕已经不见了,老人坐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刘月夕回到他在罪都的新住所,是波顿给安排的,现在可以肯定波顿是忠于惠美鼎家的,只不过出于中间人的身份他不会去参与到具体的斗争中,当然也有他与世无争性格有关。

    苏筱筱穿着一身蓝色华丽裙装,原本美丽的她此刻更添了一份贵气,她看刘月夕的眼神少了一分先前的轻浮,多了一份矜持克制,那种矛盾的感觉让人更加着谜,若不是波顿叔叔就在一旁,刘月夕这会儿忍不住就想将她抱

    起来。

    “大人,您回来了。”

    “嗯,这身衣服非常适合你,只是这样你的银靴子显露不出来有些可惜。很不错,非常好,我和波顿叔叔要说些事情。”

    苏筱筱知道自己的地位,连忙识趣的告退离去,不过临走的时候都她不忘稍稍提起一些裙摆,故意漏出那双银靴子,发出咯噔咯噔的脆响,真是个饶人心的尤物。

    波顿咳嗽了几声,似乎是看不下去刘月夕色迷心窍的样子。

    刘月夕稍稍打量这所房子,“叔叔,这就是你说的所谓女人的行头。”

    “你看到的只是其中的一部风,我给她置办了这所房子,还买下了一位没落的嘉德伯爵所拥有的全部产业,一共花了5000骨魂币,当然这些产业没有办法过继到苏筱筱的头上,她是女人,在罪业之都,这样普通的女性是无法继承别人的财产的,不过你放心,我换了一个折中的办法,这位嘉德伯爵正好还在世,所以我买通了这个嘉德伯爵的亲属,让他迎娶苏筱筱,这样她就成了名副其实的伯爵夫人,不过你放心,那老头子已经病入膏肓,躺床上靠插管续命,绝对不可能染指你的小野花,当然你最好玩的小心一些,万一弄出的私生子会非常麻烦,谁都知道这个嘉德伯爵已经不能行人事了。”

    刘月夕开玩笑道:“那我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了个整洁烈女吗?”

    波顿笑了:“也不至于此,总之小心些,到时候我找个养子过继到苏筱筱名下是最好的选择,只要出一笔学费见几次面就好,绝对不会来和你争夺继承权,也有利于你更好的控制苏筱筱,记住,对于这种教坊女子,一定要让她安于你提供的生活轨迹,绝了不该有的念头。这非常重要的,我这样说似乎很冷酷很权谋,但是这是最好的选择,不管是对你还是对她,千万别动什么真情。”

    波顿这一席话既让刘月夕体验到贵族生活的无所不能,也隐隐感受到其中的规矩,是啊,人类总是向往无拘无束,但是在这个冰冷残酷的世界里,安生立命的法则却是抑制自由意志去遵循古板的规则,它们就如硬币的二面,可以不停的旋转,但总有落定的一刻。

    说完这些刘月夕提到最要紧的,“叔叔,营火的事情怎么说啊,守火老妪找到了没。”

    这下轮到波顿变得支支吾吾的,他顾左右而言他和刘月夕聊起雇佣兵的后续进展。有些不好的预感,这可是大事,万一那老妪真的找不到了或者别的什么,要再找一个非常麻烦。“叔叔先别说别的事,营火老妪,这可是大事。”

    “啊,贤侄啊,人其实是找到了。”

    “真的啊,那太好了,叔叔你太厉害了。”刘月夕听完大喜,原来是虚惊一场。

    “不过她跑到下城区去了。”

327女人的任性

    ?刘月夕也着急,“这样啊,那也没关系,我多带些人,下去把她请上来,她不是什么理想主义者吧,条件随便她开,只要她肯回来。”

    可事情没有刘月夕想象的那么简单,波顿又说:“我从营火原来的主人那里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完全打听清楚了,并不是原来的主人没有去维持营火的基本运作,问题就出在这个营火老妪身上,就是她几乎说走了在营火寄宿场谋生的所有人,弄的原主顾根本没有办法继续维持下去,这才以极低的价格出售营火。”

    刘月夕很想骂娘,就知道者便宜不会有好货,“能退货吗?我要退货叔叔,你让他把跌荡之血还我,我不要这个垃圾营火了。”

    波顿着急了,这是要砸他中间人的招牌呀,“贤侄莫急,事情并非没有转机会,那些个被他说走的人我已经找回来好几个,只要我们能够解决营火老妪的问题,我敢打包票的说,一旦修复,营火寄宿场的基础功能全都可以立刻使用。”

    这是打一板子,又给一颗甜枣,“叔叔,这个老妪到底什么来头,她到底想要干什么,我可听说营火祭祀场的老妪都是苦行圣职出生,一般只有心如座钟,没有什么**的人才能通过成为苦行圣职的考验,怎么还还会出一个煽动职员离职的营火老妪,这也太邪门了。”

    波顿也觉得这件事很棘手,“这个营火老妪叫艾格尼丝?刚查,她似乎自己创造了一个叫博济会的组织,也不知道到底是要干什么,她这次离开似乎就是为了发展她的这个组织。”

    晕了,真是不想要什么来什么,越听越觉得不好对付,“叔叔可知她现在身在何处,下城区的话,看来只能依托得月楼的势力了,叔叔可认识安茹家的人,若是要借助得月楼的势力,免不了要去会会这个安茹家,根据我从得月楼翻阅的资料来看,他们还是持中立态度的,二方的势力都有接触,以生意为主,还算守规矩,也并没有偏袒哪一方。”

    波顿摇摇头,“贤侄啊,在找艾格尼丝?刚查这件事情上,得月楼恐怕帮不上忙的。”

    这又是为何?

    “她人是在下城区,不过那个地方得月楼的人是不会去的,那是我们罪都最乱最恶最肮脏的所在地,彩色宝石洞窟。”

    “那是什么地方,怎么没有听说过,不过听名字应该还不错吧。”

    “是整个罪都最大的垃圾场,因为整个洞窟下方连通无尽海,所以成了最方便的垃圾倾倒地,至于为什么叫彩色宝石洞窟,大人去了便知道。”是琴韵,她突然跑了进来。

    刘月夕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能看看波顿叔叔,“那个是我让她来的,琴韵知道彩色宝石洞窟的情况,如果你要去的话,最好带上她,去那个地方需要穿特制的防护服,不然会受到污染的,那玩样一时间非常难弄,我只帮你搞到了十套,所以你最好让她跟着你一起去,那个地方一个熟悉情况的人非常重要。”

    刘月夕对这个三贴家的遗孤刮目相看,连这样的地方她都熟悉倒是少见,不过自己无论如何不想放弃营火,一定要想办法把刚查给弄上来。

    “好,你和我一起去,再带八个厉害的雇佣兵。”

    波顿补充道:“这样,把我的家奴纳兰信也带去,他体质特殊,不怕那些有害废弃物的污染,说不定能派上用处。”

    一切都准备妥当,刘月夕又摆脱了波顿一件事情,希望他能暗中帮他查一查严芯的下落,他的花心劣迹立即被波顿一顿数落,说现在的年轻人太冲动,这才来几天,就霍霍了二个,嚷嚷着不愿意再帮忙,刘月夕软磨硬泡,加上一通还算深刻的自我批评,口硬心软的波顿最终答应会帮刘月夕去查询此事。一下子所有人都又有了要忙的事情,波顿将此间事情托付给刘月夕后便离开了,剩下刘月夕和琴韵他们开始准备去彩色宝石洞窟所需的物资。

    到了第二天,队伍准备完毕,苏筱筱留下坐镇,刘月夕领着一行十一人先去往下城区,整个下午一直显得心事重重的琴韵突然开口道:“刘大人,我有个问题能问吗?”

    “可以,什么问题?”

    “您结婚了吗?”

    “啊,这个,其实我。。这事怎么说呢。。”

    “算了,那是您的**,不方便说就不说吧,不过我很好奇,不管是苏筱筱还是严芯,恐怕和您接触的时间都很短,为什么您要为她们做这么多?”

    “男生要照顾女生,这不都是应该的嘛。”刘月夕脱口而出。

    琴韵沉默了,应该的,是啊照顾女生却是应该的,这话小的时候听父亲说过一次,只是她后来的际遇,为什么没有早早的让她也撞见这样的男人,真是有些嫉妒严芯的好运气。

    刘月夕见她不说话,“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严芯说:“我现在照例已经死了,那得月楼还会对我们三贴家继续追杀下去吗?”

    “不会了,得月楼属于安茹家,他们追杀你更多是给王家一个交代,现在我强势插进这件事情里,表明了我是惠美鼎家的人,并且你被炸死的消息已经让我刻意的透到下城区,相信葛三爷听到你已经死了的消息肯定如释重负,就算他有怀疑,想要斩草除根,也不会在现在这个敏感的时刻花力气找你,说到底,他并不怕你去报仇的。”

    这话挺让人不服气,但是三贴家几乎就剩她一人,想要报仇那是天方夜谭,刘月夕答应给她新的身份,如果能帮助刘绊倒王家,那也算是最大程度上帮家里人报仇了。

    “大人,去彩色宝石洞窟之前能不能让我先去一个地方。”

    “你家里还有别的什么人?”

    “不是,其实我先前对你有隐瞒,对不起,严芯在我这。”

    “啊,你把她带到下城区来了!!!!天啊。”

    一行人火速赶往琴韵在下城区最后的

    安全屋子,一路上琴韵都在为自己的冒失道歉,并保证严芯不会有事的,很快他们到了地方,还好那里并没有被葛三爷的人发现,琴韵先找到一直留在此地照顾她的老婆子,那女人见到琴韵的那一刻非常的惊讶,“小姐,您没事啊。”

    这老婆子是三贴家的老人,照顾琴韵已经十多年了,非常的受信任,平时琴韵也不和她说家里的事情,她只管如一普通人一般在这个巷子里生活,彻底融入当地,所以就算得月楼全城搜寻三贴家的据点,也没有搜到这里,“乌玛,我回来了,上次我带回来的那个女学生还好吗?”

    “啊,她挺好的,特别好,能吃能睡,”

    “她一直呆在我的房间里吗?”

    “是啊,一直呆在房间里,从来没有出去过。”

    “太好了,大人我说的吧,不会有事的,乌玛,我先上去,你放心,事情都解决了,等我安顿好,就想办法把你接走,好吗?”

    乌玛听了眼泪都要流下来了,十多年的照料,她早就将琴韵视作事自己的孩子,三贴家遭此大难,她也隐约听说了不少事情,现在小姐回来了,还带来一些陌生人,她大概知道事情有了转机。

    可是刘月夕缺隐隐觉得不妥,“在哪个房间。”

    “我带你上去,这里挺难找的。”知道自己的任性没有铸成什么错误的琴韵领着刘月夕去见严芯,打开房门,“严芯,你快看,我把谁给你带来了呀!”

    可是,没有人回应,再往里面走,依旧没有回应,刘月夕意识到事情不太对,赶紧跑进闺房里搜了一通,可什么都没有发现,房间整理的好好的,但是严芯不见了。

    “到底怎么回事?”刘月夕冷冷的问。

    琴韵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这时乌玛老婆子爬上楼梯。

    琴韵质问:“乌玛,严芯人呢?”

    乌玛装着很惊愕,“她没有在屋子里吗?哦,有可能是太闷了,出去溜达了,上城区的小姐娇气的很。”

    “可你刚才说她从来没有离开过屋子。”正在检查房间的刘月夕问道,以他的感觉这里有严芯身上的味道,不过已经很淡了。

    被二人同时质问的乌玛双手拍着大腿,“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刚才还好好的呢,怎么一下子人就不见了。”

    “刚才,刚才是什么时候。”刘月夕越来越觉得乌玛这个人很可疑。恰好他的手下也跟了上来,见对方支支吾吾的样子,刘月夕突然觉的事情不对劲,上去一把揪住她的脖子,“你们几个去外面警戒,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状况。”

    见到刘月夕的反应,琴韵也意识到刘月夕所想的,她求情道:“大人,乌玛不会出卖我的,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

    刘月夕可不管这么多,得月楼对琴韵的追杀才刚刚解除,万一这个老太婆真的出卖了琴韵,这会儿刘月夕很可能会和得月楼起正面冲突.

328忠诚

    这不是他所想的,对于安茹家,目前最好的策略是提防着不去招惹。

    “说,到底隐瞒了什么,严芯离开这个屋子少说半日以上,而且收拾的这么干净,你不会想和我说是严芯整理好屋子然后离开的吧。”

    刘月夕这三二句分析连琴韵也听出乌玛的话漏洞百出,这老太婆可以说是琴韵最后的亲人,她拦在刘月夕跟前,哀求道:“大人,您听我说,一定是误会误会。”

    刘月夕松开拽着的手,这会儿不是询问乌玛的时候,他往窗外观察,八窗玲珑运用到极致就如领域一样展开,还好没有埋伏,最起码这个乌玛并没有背叛琴韵。出去侦查情况的手下也进来回复说外头没有异常情况,刘月夕让四个人继续在外面盯着,转而要审问乌玛。

    “说吧,你到底把严芯弄到哪里去了。”

    “我真的不知道啊,她刚刚还在的!”乌玛继续狡辩道。

    刘月夕看看琴韵,摇摇头,“我想我刚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严芯离开这里不是一会儿半会的,到底发生了什么,请你如实相告,看在琴韵的面子上,我可以考虑不追究,但是如果严芯因为你的隐瞒拖延而有什么不测,发生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我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乌玛抓着琴韵的手,哭着说:“小姐都是我不好,我没有看住那位小姐,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我今天早上进来的时候,房间就已经是这样的了,我真的不知道严芯小姐去了哪里。”说完老太太掩面而哭,很是自责,琴韵俯下身安慰她,然后抬起头对刘月夕说:“大人请你不要这么激动好吗?乌玛不会背叛我的,严芯没有吃过什么苦,在房间里待的时间长了,腻味了自己跑出去也是有可能的。”

    这个老太婆也开始编造另一个谎言,也是,谎言只能通过另一个谎言来掩饰,刘月夕走到窗前仔细打量这栋幽静的别居,通过观察已经了解这个巷子的全部结构,严芯一个未经世事的小女生,恐怕从没有来过下城区,这么陌生恐怖的地方,你让她一个人溜出去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不过他也不想强来,便招来一个手下,“去,搜查一下乌玛的房间,看看有什么?”

    老太婆一听刘月夕要搜她的屋子一下子着急了,不过她根本阻止不了,只能摊在地上不住的自我开解,卑微而又可悲的人类,刘月夕心中其实已经有了答案,但是他要等一下,过了没一会儿,几个手下就从老婆子屋里搜出有价值的证据,手脚很麻利,几人把可疑的东西全都堆放在台子上,是一些女人的首饰还有一些钱财,居然有五枚骨魂币,这已经完全超出一个帮琴韵做家佣的老婆子该能拥有的财产上限。

    刘月夕指指台子上的东西,“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这,这都是我挣来的,我积攒了多年,总有些积蓄吧。”

    刘月夕冷哼一声,“5个骨魂币,琴韵你对她还真

    是出手阔绰呢,看来大婶你的工钱相当的高啊。”刘月夕不得不往最糟糕也最符合逻辑的方向去想,连琴韵也意识到乌玛不可能有这么多钱,“乌玛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钱,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倒是说啊。”

    刘月夕平抚一下自己,摆出一副和蔼的表情,“乌玛,不管发生了什么,请你现在就说,莫要等到事情发展到难以挽回的地步,那个姑娘她是无辜的。”

    乌玛犹豫了,加上琴韵的催促,低着头,吐出几个字,“我,我,小姐,自从你走以后,风声变得特别的紧,你好几天没有回来,我也没个主意,加上那个娇滴滴的女人老是吵着要这要那的,我怕让邻居看见漏出马脚,实在没有办法,我就。。。。”

    “就怎么了!乌玛你倒是说啊。”连琴韵也跟着激动起来。

    “我想三贴家没了,小姐以后的日子还要过不是,小姐啊,那个放魂币的箱子您是见过的,我所有的积蓄都在里头,我没有私心的,我真的都是为了小姐今后的生活做打算。”老婆子一边说一边哭出声来。

    刘月夕听不下去了,呵斥道:“说重点,你到底把严芯弄到哪里去了?”

    “我,我昨晚把她交给黒五爷了?”

    “什么,是璞玉院的那个黑五爷!!!!”琴韵大惊。

    “黑五爷是谁。”

    琴韵荒神了,“刘大人,快,快,我们要抓紧去璞玉院,晚了就来不及了。”

    刘月夕拉住她,“说清楚,黑五爷是谁,璞玉院又是什么地方。”

    琴韵依旧没有缓过来,失了方寸的她只是焦急的喊道:“乌玛你糊涂啊,你怎么可以干出这样的事,那黑五爷是干什么营生的难道你不清楚吗?你怎么可以干这样的事情。”

    刘月夕干脆的问道:“璞玉院是不是那种地方。”

    “都是我的错,大人我们快点去救人吧,晚了就来不及了,你是不知道下城区的恶徒们有多凶残变态,再晚一些严芯就完了。”

    “你给我冷静,容我想一想,想一想。”刘月夕觉得琴韵的主意有问题,又问乌玛,“你,老老实实的将你和黑五爷的交易细节说清楚,一个字都不能漏。”

    已经说出了想要掩饰的秘密,人的罪恶感压过掩饰的冲动,乌玛老实讲昨晚的事情详细的说给刘月夕听。

    “不行,不能直接去救人。”刘月夕听完后得出自己的结论。

    “为什么,那个璞玉院不过豢养着一群地痞恶霸而已,凭你的势力,摆平他们绰绰有余,不会耽误多少时间的。”

    “你根本不懂,我们是要去救人,不是去杀人,这璞玉院虽然是做这样的买卖,但在你们这下城区那都是合法的生意,做这类营生的多少都有些手段的,如果我们贸然去救人,不知道对方的底细,很可能连人都找不着,到时候你怎么办,见人就杀吗?”

    还是刘月夕考虑的

    周详,琴韵也是着急,“那怎么办,总不能就这样等着吧。”

    刘月夕听了这话有些恼怒,“还不是你,非要把严芯牵扯进来,她不到下城区能出这档子事情,她若真有个好歹,我看你到时候有什么脸面去面对,做人不能太恶,这样混蛋的事情,你该好好反省。”

    琴韵一时被刘月夕怼的说不出话,刘月夕心中合计对策,事情紧急,实在没有太好的办法,像这种事情最好就是求助当地势力,“你把面具戴上带着几个人先去洞窟入口等我,我带几个人跑一次得月楼,现在也只能求助葛三爷他们了,但愿一切还来得及,你这个地方不能呆了,带上能识别出身份的东西,不能让得月楼的人顺着这根线找到你,更不能让别人知道你还活着。”

    “我和你一起去救严芯吧?”

    “还嫌自己闯的祸不够大吗?若不是你了解彩色宝石洞窟的情况,我根本不会带你下来,你还是想一想怎么处理你这个乌玛的事情吧,一旦我去求助得月楼,难保这件事情不会查到她头上,我很讨厌泄密。”

    琴韵突然意识到刘月夕之所以带着自己是应为她还有价值,而自己却给他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人家已经是客气的,这话的意思再明白不过,让她自己处置自己的人,这次若是再选错了,她在刘月夕心里的份量很可能会跌落一大截,可是她对乌玛实在是下不了手,但是现在这个情况就算让乌玛一个人离开,难保得月楼不会找到她,该怎么办才好呢,想着想着,眼泪不由得在眼眶里打转,她抱住乌玛,“乌玛,你怎么这么傻,为何要去做这样的事情,这可如何是好。”

    哭了好久的乌玛也意识到她闯了大祸,其实做过社会哥的刘月夕很明白这样的人,从她的角度来说,她的行为只能说是自利,甚至可以说是忠诚,她是下城区的人,不能用此地不存在的伦理道德区评价她,她自己也过的不像人,自然不会把一个陌生的女学生当人来看待,若不是为了保密,刘月夕都懒得杀她。

    但是蝼蚁也有蝼蚁的智慧,乌玛对着她的小姐柔情的说道:“小姐,你真美,让乌玛再看一眼小姐,我伺候你十六年了,你就像我的孩子,放心吧,事是乌玛做的,乌玛不敢让小姐为难,乌玛不识字,只要我什么都没法说,那就和死没什么二样,我自己来,绝不让小姐为难。”

    说完她一把推开琴韵,突然冲到柜子那边掏出一瓶药剂就让眼睛和喉咙里灌,然后发出凄惨的叫声。

    琴韵都来不及反应,“乌玛,你这是干什么。”

    刘月夕叹了口气,这药有毒而且腐蚀性极强,眼前的乌玛面容尽毁,聋了也瞎了更说不出话,确实和死人一样可以保守秘密,这事到了这个地步,他再想追究也于心不忍。

329小草不是任人欺

    琴韵本想带着乌玛,但是让老太太拒绝了,她将所有人都轰走,一个人呆在曾经服侍琴韵长大的闺房内,再也不愿意见任何人。斯人不见,此地空余,哀哀凄凄,孤无所依。

    因为这个临时的变故,刘月夕不得不让琴韵领着下洞窟的人先去洞口做准备,自己领着二个带来准备接严芯回上城区的手下去往得月楼。

    不得不说,刘月夕今晚的运气很是不错,等他到了得月楼,葛三爷正好有事不在,现在正是敏感的时候,若真见着了还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幸好阿德在,阿德作为葛三爷的手下并不了解上层的事情,见着刘月夕还格外的热情,刘月夕也不客套,赶紧将事情润色一下告诉阿德,“阿德哥,你看这事能不能帮帮忙,多少钱都没问题,我就想快点把人赎出来,人家姑娘是上城区的良民,若是晚了就毁了。”

    阿德赶紧拉着刘月夕坐马车往璞玉楼的方向赶,这事一分钟都耽搁不得,车上他说:“哎,你若是昨天就来,我敢打包票肯定没事,有些晚了,今天真就难说了,璞玉楼这种小地方极少会去培养新来的姑娘,很可能已经在将严芯挂衣卖给熟客了。。。。”

    张武莱今个意气风发,今天也不知道是来的巧了还是怎么着,居然遇上新来的姑娘,还愣是没有什么人和他竞争让他轻易得了头牌,把张武莱乐的不行,一高兴把今天外场客人的酒钱全给包圆了。

    酒过七旬,张武莱辞过那几个好事的酒客,自个进了花烛楼关上房门,嘿嘿的傻笑,他要开始享用今天只属于他的珍馐,不过这新来的姑娘似乎性子有些烈啊,不太配合,哈,爷就喜欢不从的,你越是挣扎爷越是兴奋,我让你不从,房间里传来女人的尖叫声,还有撕扯衣服的声音,久久不能平息。

    又过了一会儿,阿德领着刘月夕见到了黑五爷还有璞玉楼的妈妈桑柳婆,一个粗诳脸上有颗大黑痣的正在傻笑的大汉和一个脸上刷了几道粉的中年妖艳女子,那女子抽旱烟的样子倒是挺有几分腔调,阿德先开的口:“黑爷,您看这事能不能通融一下帮帮忙。”

    黑五爷其实只是个黑道小混混,放在平时,莫说是阿德哥,就是得月楼随便哪个掌桌阿哥都不会正眼瞧他一下,阿德哥带着人来求他办事,那是极其有面子的事情,“阿德哥这是什么话,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哪家的姑娘,你说一声我这就帮你去办。”

    黑五爷也想巴结,在一旁的妖艳女子不愿意了,她嗯哼了一声,黑五爷立马不敢发声,靠着那女人的手下意识的缩了一下,靠,这对狗男女居然开的是夫妻店,刘月夕虽然着急,但是既然拜托了阿德哥就要相信别人,这种时候不好插嘴的。

    阿德是场面上混过的人,知道这会儿该和谁求情,客气的问道:“黑五爷,这位是。”

    黑五爷显然是个惧内的,那女人扭着腰肢倒

    是一点不怯场,“阿德哥是不可能认识奴家的,奴家是这璞玉楼的掌柜,奴家出身不好,没个爹娘,也不知道姓氏,阿德哥就叫我粉黛吧。”

    阿德放低姿态谦和的说:“粉黛老板,我这朋友有个相好的姑娘在你的楼里,可否行个方便。”

    “阿德哥这话奴家就有些听不懂了,说的好像我们璞玉楼做了强夺良家的勾当,我们璞玉楼可一直都是奉公守法的,官家的税银还有各种月例钱从未少交过。”

    阿德觉得好笑,一个操皮肉生意的老鸨子居然和他谈起合不合法的问题,真是好笑,不过眼下不是计较的时候,“粉黛老板误会了,璞玉楼做得当然是合法的生意,我们就是想要将那个叫严芯的姑娘赎出来,还望您行个方便,我得月楼。。”

    阿德想要再说下去,没想到这个粉黛是个顺杆爬的主,“严芯?我们这可没有叫严芯的姑娘,阿德哥莫不是外行,进了我们这的姑娘哪有用真名的,叫红苕的叫春香的那都是花花草草的艺名,您这要求可着实为难奴家了,总不能让我楼里的姑娘客人全都出来让二位爷一个个相认吧。”

    被直接驳了面子,阿德的脸色不好看,刘月夕更是阴沉的吓人,黑五爷是个练家子,这会儿已经站起来,他能感受到刘月夕身上强烈的气息,再仔细打量这位阿德哥带来的客人,能有如此面子,又有这样的气势,莫不是沧溟境界的强者吧。可怜的黑五爷吓得半死,他的相好粉黛只是寻常人,反倒是无知无畏,黑五爷连忙拉住粉黛的手,“德爷难得来一次,你看我的面子上,就帮帮忙吧。”

    这不说还好,一说这女人如冰水入油锅,炸了,“老娘还要给你脸面,你天天吃我的用我的还要玩我的,怎么老娘再不赚点钱你个夯货喝西北风去,这倒好,遇见事情胳膊朝外拐,若是他们得罪了我这的客人,坏了生意,你负责啊。”说完揪住黑五爷的耳朵,对方一个大汉居然就只能任由这娘们摆步,真是经济实力决定家庭地位。

    刘月夕看的直摇头,时间来不及了,他没有功夫看这场闹剧,沉声说道:“昨个有个姑娘经黑五爷的手转到了贵院,黑五爷出了五个骨魂币,这买卖不算讹人,那女人是我心头好,我出30个魂币赎人可否。”

    一听刘月夕要爽快的谈生意,那女人更来劲了,“客人您这是要强买啊,可我们璞玉楼有自己的规矩。”

    “100个骨魂币。”刘月夕又爆了一个价。

    对方傻眼了,这个价哪里还是买姑娘啊,刘月夕见对方不说话,“自然是破了老板您的规矩,不过我相信什么样的价位享受什么样的服务,规矩是为了更好的赚钱,您开门迎客,不会和钱过不去,我说的可对,这样吧,二百个骨魂币,我付现钱,老板可否破一破店里的规矩。”

    话说到这里,连一只骂骂咧咧的粉黛都知道若是再不答应,人家是准备砸店的,

    这个价根本就是买店的钱,“这位爷怎么称呼,肯为了一个女人花这样的心思,老娘我服气,请随我来吧。”

    在一旁的阿德也为刘月夕的豪掷千金所折服,二百个魂币,足够在下城区为所欲为,而这位谜一样的张五哥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他很想劝说他不必花这么多钱,一个女人而已,何至于此,几个人来到所谓的花烛楼,门外伺候着的小厮见老板来了,连忙迎上去,而粉黛却面有难色,直接问:“客人进去多久了。”

    那仆役见老板娘这个阵仗,猜到事情不大妙,低声说道:“客人喝了很多的酒,还吃了不少壮阳之物,已经进去个把小时了。”

    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严肃起来,个把小时,天啊,这足够一头发了情的野兽把那个可怜的姑娘给活活吞了,刘月夕后悔万分,这个畜生,这可如何是好,整件事情里最不该牵扯进来的就是严芯,想到这些令人愤怒的,一股恶意冲胸而出,一把就要推开房门。

    老板娘粉黛连忙求情道:“这位客人,打归打,可千万不要害了里头客人的性命,不然我这店就别想开了。”

    刘月夕怒目而视,不再有任何克制,杀气有如实质般,压的粉黛连气都透不上来,她惊恐的开始抽搐,就如老鼠被一只大猫给按在脚掌下,再这样下去,恐怕她就要直接破胆而亡,“张五兄弟,先救人吧。”一旁的阿德说了一句。

    刘月夕这才收敛气场,丢出一句,“钱不会少你的,莫管我的事。”说完他推门就入。

    粉黛摊在地上,后背已然湿透,还是老相好黑五爷府下身安慰她,女人哇的一声哭出来,拼命摔打他的胳膊甚至咬了下去,连血都咬出来了,但是黑五爷全不觉得疼,此刻他全部的主意力都在进去的刘月夕身上,房门只是虚掩着,但是他死活不敢朝里头张望,他害怕,一场寻常的买卖怎么就惹上这么一尊瘟神,不由的口干舌燥,但愿那个嫖客不要做的过火,但愿自己可以平安逃过这一劫。

    过了许久许久,黑五爷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但是里头却迟迟没有动静,外头的人由最先的紧张转为疑惑到最后只剩好奇,真是活久见,这里头到底发生什么了,照理男人该动手,女人该大哭了呀。

    只听房间里传来声音,“都进来吧。”

    众人疑虑,还是阿德不怕,先一步进去,其他几个也跟了进去,绕过屏风,只见一桌子好菜还没有动,再看看里头,不由得都傻了眼,这都是唱的哪一出。

    刘月夕坐在床边上,严芯死死的抱住他,不过很奇怪她身上的衣服都是完整的,再看看另一位,好像一切都可以解释了,又不太好解释了。那个张武莱这会儿正赤身**,手里扬着皮带,他和衣架上的衣服彻底杠上了,眼睛发红,肥硕白腻的肚子上有一道道的红印子,应该是皮鞭打在架子上反弹回来造成的。

330 注定错过

    他打的非常兴奋,嘴里还念念有词,都是些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众人面面相嘘,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莫不是这位张武莱突然得了失心疯不成。

    刘月夕不断的安慰着严芯,“好了好了,没事了,我这不是在这里嘛,不怕不怕,他不可能伤害到你的。”

    严芯哭的像个泪人似的,“你怎么才来救我,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这辈子都完了呢。”

    众人就更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还是刘月夕作出解释,“严芯是散塔林学院的学生,自然会一些魔导之术,这人是中了她的魔导幻术,以为衣架上绑着的是严芯,可能是他喝了太多酒神智不清的缘故,所以幻觉的效果特别的好,不过最好还是让他停下来,都快二个小时了,他一直处于极度亢奋的状态,再不停下来恐怕会有生命危险的。”

    不过问题又来了,该怎么让这位爷停下来呢,众人不敢上手,刘月夕耐心的安慰严芯,“没事了,你可不可以把幻术给撤了,再这样下去他会死的。”

    但是严芯也没有办法,她在魔导方面的天赋极差,若不是求生本能加上一些些的运气,根本就不可能让对方中招,这种近乎是运气的魔导幻术莫说是解除了就是再让她施展一次都不可能,还是要刘月夕自个想办法,他拿起床边的帷幔的木头装饰,朝那个**的胖子后脑勺一打,正中对方风戽穴,张武莱一下子昏过去了。

    黑五爷结结巴巴的说:“大人,您把他打死了。”

    “放屁,会说话吗?我兄弟那是在救人,他只是昏过去了,这是最通用的脱离幻境的方法,还不快找几个人来把他抬出去,放在这里丢人现眼不成。”阿德上去探查一番,那人气息均匀显然没事。

    黑五爷吐吐舌头,自罚了二个耳光赔罪,连忙让人把这赤条胖子抬出去,刘月夕不想在这里久留,免生麻烦,“严芯,我们走吧,这里不是你该呆的地方。”他突想到还有些事情,起身从灵魂袋里掏出说好的二百骨魂币放在桌子上,淡淡的说:“这是答应你们的,数一数,我希望这件事情不要传扬出去,懂我的意思吗?”

    受了惊吓的粉黛从没见过这么多的魂币,眼睛都放光了,虽然过程惊悚但是这位大人物还是很守信用的,一下子得了这么多钱恐怕以后都不用努力了。

    刘月夕也不理她,用一条薄被子将严芯完全包裹起来,免得出去的时候被闲杂人等撞见了,阿德在前头开道,不一会儿,几人就上了早就在外头候着的马车之上。

    黑五爷一直送到门口,马车走了他都不停的鞠躬挥手,满脸堆笑,粉黛捧着那些个骨魂币,开心的不得了,不过今天这个冤家的表现还是相当搞得住的,她故意上去推搡了一把,“诶,别再鞠了,人都走远了,你看看这么多的钱,你说我们该怎么花啊

    。”

    黑五爷依旧在鞠躬,直到马车彻底看不见,他转过身来,看看粉黛捧在怀里的钱,冷冷的说:“不要命了你就去花,这钱我可不敢碰。”

    粉黛不解,“嘿,吃枪药拉,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干甚,是不是刚才太给你脸面了。”

    黑五爷也不反驳,“你看看这骨魂币都是什么骨头,仔细看。”

    粉黛疑惑,她到底是个妇人家的没有见识,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黑五爷拿起其中一根,“这东西我只见过一次,看着颜色和长度,绝错不了,这是上城区浮岛上清修的高阶火魔女焚身后留下的遗骨制成,那是只有我们罪都最有权势的惠美鼎家才会分发赏赐之物,你觉着你敢用吗?”

    粉黛突然觉得手里的钱有千斤份量,“你怎么不早说,那位客人岂不是上城区不得了的大人物,我今天可是把他给得罪透了。”粉黛不由得后怕,居然还从那位大人物手里讹了这么多骨魂币,这可如何是好。

    “我也是刚刚看出来,他不拿出此物我还当他只是得月楼的主顾,哎,把钱收起来吧,就这几日,如论如何请阿德哥来喝一次酒,只有他能帮我们化解这个误会,你就庆幸吧,幸好人家姑娘没事,若是真出了事,你我都得完蛋。。。。。”

    阿德很热情,执意要直接送刘月夕去上城区,应为严芯的缘故,也出于不想让阿德知道刘月夕来下城区的真实意图,刘月夕只好一路陪着严芯,姑娘一路就死死拽着刘月夕不肯撒手,看的坐在对面的阿德不停的在微笑,眼睛里闪烁着‘我懂的’之光芒。

    到了去上城区的哨所,一番打点,都是熟人,一切都很顺利,和阿德告别后,刘月夕和严芯很快坐上了去上城区的电梯,随着电梯的抬升,严芯一扫先前的不愉快,最关键的是刘月夕来救他了,一切就如一场精彩刺激的梦一般,在梦里,她就是遭友人陷害,身陷囹圄的公主,而刘月夕就是他的白马王子,这一切都太神奇了,就像命中注定一般,姑娘想要抓住自己一辈子的幸福,她抬起头喵了一眼自己的情郎,刘月夕似乎在想什么事情,面色沉稳凝重,讨厌!!这个时候他的注意力居然不在自己身上,不过他专注的样子真的好迷人,是不是应该带他让爹娘看看呢,少女想到那些不由得羞红了脸,自己主动说是不是显得太轻浮,不过今年她就要毕业了,嫁人的话应该可以的,不过该怎么开这个口呢,琢磨了好久严芯也想不出一个恰当的措辞,刘月夕突然回过神来,“严芯,一会儿先送你回去,你家住在海棠院对吧。”

    他居然连她家的地址都打听清楚了,严芯欢喜的不行,故作镇定的说:“是啊,月夕哥哥你怎么知道我家的地址的,我好像没说过呀。”

    “啊,是琴。。。,我刚好在酒吧街遇见了你父亲与你的同学争执,才知道你一直没有

    回家,这才想办法打听你的下落找你,你父亲都急坏了,是他把地址告诉我的。”

    听到自己的父亲,严芯的心绪又转移到别处,她确实应该先和父母告平安才好。

    刘月夕又说:“一会儿我的二个手下会派车送你回去,他们很可靠的,你不用担心。”

    “那你呢?你不亲自送我吗?”严芯脱口而出,心中失望极了。

    刘月夕愣了一下,“不好意思,我还有些事情,实在不好送你,主要是受你父亲的托付来寻你的,让你陷入不必要的麻烦中是我不好。再次向你表达我最诚挚的歉意,一定要原谅我。”

    “不是你的错,都是那个琴韵不好。”严芯以为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解释,就怕失去和情郎相处的甜蜜。

    但是刘月夕不想过多的纠缠,这也是为她好,“那个,据我所知,琴韵在上城区被炸死了。”

    “啊!!!怎么会这样。”严芯捂住嘴惊呼道。

    “嗯,这事涉及面很大,不过与你毫无关联,万一有人问起,你也不要多说什么,不要给自己惹麻烦,知道吗?实在不行,全都推到我头上,他们自然会来找我的,最近这段时间呆在家里不要出门,等过几日这风波过了,自然就好了。”

    “月夕哥哥,我不会出卖你的,我什么都不会说的。”琴韵盲目的表达自己的忠贞,但这不是刘月夕所需要的的,他摆摆手,“千万不要这么做,一旦有事,你就照实说,全部推倒我头上,这不是你能参与的事情,实在对不起,当时在酒吧,我只是被你的同学激的一时兴起,不过我绝对无意伤害你,好吗?”

    严芯低下头,就如被霜打了一样,电梯很快就到了,刘月夕命二个手下领着严芯离去,严芯依依不舍的看着刘月夕,她还是不死心,鼓足最后的勇气问了句,“月夕哥哥,我们还会再见面吗?”少女的直觉很准,她在电梯上想了好多,意识到自己根本不了解眼前这个男人,一切都是自己单方面的胡思乱想,一个能够随意拿出二百骨魂币的人绝对不一般,这数字比她父亲一辈子能赚的钱都多的多,二人不在一个世界里,从二人相遇的时候刘月夕就站的太高太高了,她注定只能远远的仰望。

    刘月夕朝她笑笑,“忘了我吧,就当是一个意外。”然后迅速消失在人群里。。。。

    过了一会儿,刘月夕通过另一条上升气流管道再一次来到下城区,这回没有任何的耽误,稍作遮掩的他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彩色宝石洞窟的入口,琴韵一行早就在那里等候他,一个个都穿着特质的防护服,“找到严芯了吗?她没事吧?”

    “还算好,有些波折,不过没有出事,我已经把她送回上城区去了,怎么样,能下去了吗?按照你先前的说法,这洞窟一天内只有三个机会可以下去,我们有没有错过。”

331 烛台

    “大人,您来的正是时候,这一波的潮涌马上就要开始了,请您快些穿上防护服,我们好抓紧乘着这波潮涌下到‘烛台’的所在。”说话的是波顿的斩脊包衣纳兰信,他身上没有任何的保护措施,要去彩虹宝石洞窟让他看起来跃跃欲试的样子,整个人显得精神奕奕,连斩断的脊骨好像都稍稍挺拔了许多。

    不管是唯唯诺诺还是现在的样子,刘月夕看这个纳兰信总觉得怪怪的,可能是斩脊包衣的样子实在丑陋,刘月夕又带有成见的缘故,总觉得不能信任他。

    转身看看琴韵,她也有些厌恶这个纳兰信,但是并有有质疑对方的说法,看来纳兰信说的并无出入,刘月夕赶紧穿上防护服,彩色宝石洞窟地处偏远,严格来说和罪都都不在一个时空范畴内,不过当洞底下的黑浪翻涌上来,那惊人的恶臭即使隔着防护服的过滤器也能闻到。

    琴韵让人用特质兽皮做了一张大的皮筏子,刘月夕看看洞窟的周围,还有几组人也在做着类似的准备,不过都保持了很远的距离,看他们的样子很是提防彼此,刘月夕不解这是为何,“琴韵,这洞穴内难道有什么宝贝不成,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想要下去。”

    琴韵摇头,“大人是做惯大生意的,自然不知道底下讨生活的不易,这彩色宝石洞窟虽然毒雾恶臭,但也是拾遗的好地方,不乏有几样宝物,若是能够找到,其价值足以让人换取一个去上城区生活的机会,虽然死亡率很高,但是总有人愿意搏一搏运气的。而且洞窟是不法之地,完全依托一种纯粹的原始自然的模式在维持着,和罪都的上下城区都不一样,有人称之为绝对自由之地,总有些另类的人会不顾一切的去那里探寻他们想要的真理,所以除却危险性,洞窟其实是一个挺有意思的地方。”

    刘月夕眉头一皱,这下麻烦了,这个营火老妪能去这种地方,不会是为了钱,看样子不是个容易说服的主,他最讨厌不愿意谈钱的人,生存艰难,活着都不易,加上在这个世界你还要关心狂化和脓性的问题,可以说是连死都可能不安生,还有人刻意跑到这种地方来玩理想,真是太扯了。

    黑色潮水泛起白色泡沫,洞口的边缘泛起一层白里透着粉色的沫子,就如那猪油一般,厚厚的一层凝结成块,又迅速被冲下去,那种油腻腻的令人作呕的味道,怪不得要穿上防护服,刘月夕这会儿竭尽全力关闭所有显化基因,这种环境下感知太敏感简直就是受刑。

    琴韵见黑潮已经涌上来,大喊,“将筏子放下去,拉住绳子,大家跳上船,都跳的准一些,抓的稳一些,四脚着地,这要是掉下去,决计上不来的。”

    她刚说完,纳兰信第一个跳上筏子,他的平衡性相当的好,四足行走的他能更好的抓住筏子不至于掉下去,“都

    上来啊,我拉住你们。”几个雇佣兵有一点点的迟疑,还是琴韵先一步跳上去,他们见女人都跳了,也不好意再留在岸上,很快所有人都上去了,只剩下刘月夕,“大人,您上来啊,我拉住您。”纳兰信走到筏子的尾端,伸出手来,刘月夕觉得变扭,凭着他的伸手,这个距离,就算有所晃动,也难不倒他的,他不喜欢纳兰信,“你让开些,我自己过来就好。”

    他腿一蹬,就飘到筏子的上方,完全没有任何的难度,很是装逼。可是突然,黑潮动了,它在急速下落,筏子也跟着下落的黑潮呈抛物状下沉,这下糟糕,这逼装大发了,眼见着就要落入黑色潮水中,刘月夕一激,本能的打出一道锥形飓风妄图在海浪上打出一个激浪能够借着反弹的力量再度跳到筏子上,不过他想的太美好了,风系的暗能打在海浪上没有激起哪怕一点点的反应,这海吞噬了他的暗能,刘月夕害怕了,那是发自内心的恐惧,完了完了,脚跟沾到海浪的那一刻,他竟一点都使不上力气,就这么沉下去,一直惨白的手拽住他,“刘大人,踩着我的手,快上来啊。”

    刘月夕反应过来,也用力一拽,猛的一把跳到筏子上,力道太大了,舍命救他的纳兰信差点没有被刘月夕踩下筏子,刘月夕赶忙拉住他的尾巴又又他拽上来,半个身体落入海中的他这才折了回来。“谢谢刘大人,这海真是太可怕了。”头上沾染了黑色潮水的纳兰信正冲着刘月夕笑,散发出一股恶臭,见周围人的异样,他也不好意思的躲到一边,用布使劲的擦,不再说话。手下佣兵和琴韵都在关心刘月夕,没有人管纳兰信的死活,不过刘月夕此刻却不想要这么多的关心,丢人丢大了,不该装逼的,若是沉到黑潮里淹死臭死,恐怕他会成为全罪都最大的笑话吧。

    去往烛台还需要一点点的时间,刘月夕凑到琴韵边上,对方发出细微的笑声。

    “你就笑吧。”

    “不,大人,我可没有笑话您,这怒潮海变化多端,每年死在这里的人数不胜数,”

    “行了,你就不要再埋汰我了,我知道刚才是我托大了,到了洞窟,我会小心的。”

    琴韵见刘月夕自己都说出来了,毕竟人家是老板,也不好继续挖苦,便解释了一下刚才的异样,“怒潮海是极其特殊的所在,和土属性中最污秽的屎块及其类似,会削弱属性暗能的效果,所以大人您刚才才会有使不出力量的感觉,彩色宝石洞窟也是如此,建议你在那里尽量使用内在之力,这样效果会好一些,不过能够不动手的最好不要动手,那个地方全没有底线,总之到了那里您尽量听我的建议就好。”

    说话间就要到了,距离并不算远,刘月夕走到纳兰信边上,他缩在筏子的边上非常的老实,“刚才谢谢你救了我。”

    纳兰信听到刘月夕向自己道谢,连忙跪

    倒在地上,“大人您折煞我,这都是奴才我该做的,波顿老爷临走时交代我要听从您的吩咐,您现在就是奴才的主子,您若是有个三长二短,我就算回去也活不成,所以您千万不要对奴才我有任何愧疚,可劲的使唤奴才就好。”

    看到纳兰信及其卑微的样子,刘月夕心里怪怪的,既为他悲哀觉得一个好端端的人怎么可以这样,又觉得若是自己也能有个这样忠顺的奴仆倒也不错,见鬼,怎么会突然生出这样的心思,这是腐化,太不应该了,恰好‘烛台’所在也到了,刘月夕走到船头琴韵的位置,一个超巨大的长方形石台,从筏子上看不到石台的顶端,不过边角有光,将石台的边缝照亮,周围的一圈全都雕刻着各色阳光神明还有天使和圣人像,数量非常的多,有好些雕像刘月夕也叫不出名字,不过这石台好香啊,上面挂着的那一层层白色半融液体是什么,刘月夕想到先前黑潮所泛起的猪油,一股反胃的感觉。

    “那是香料蜡烛滴落下来的蜡滴,这石台是青教的一处大的神庙,你看它的顶上四边这一圈,常年都有大量三业苦行僧终年点着香料蜡烛守在那里以免这里的污秽玷污了神庙,所以一会儿我们进去了千万不要对青教的僧侣不敬,每个人带十根供奉用的香料蜡烛即可从神庙进入宝石洞窟。”

    原来是这样,刘月夕觉得挺有意思的,没想到连这里都有青教势力的存在,所谓神都洛斯里克的国教,他的影响范围真是让人叹为观止,筏子靠岸,一众人全都安全上了岸,这会儿不再有什么幺蛾子,将这个特质的筏子拖上来卸掉气重新收拾好,这里还不错可以寄放筏子,不用扛着带走。

    一行人绕着‘烛台的石梯走到神庙里面,除了满地黏糊糊的蜡,气味倒真的还行,再往里就是青教的万神殿,青教由白教会发展而来,为了适应末世各大国不同的信仰,原先古板的白教将光主洛伊德弱化,模糊了这个极具排他性的原掌教神,更加具有包容性,实行敕封制度,只要得到官方认可的神明信仰即可在万神殿有一席之地,刘月夕在这里就看到了冷门的罪业女神雕像。

    一名三业僧侣走到他们面前,他的面容枯槁,头上顶着个招牌的三业火烛台灯,手里持护教法剑,穿着传统的青色僧袍子,琴韵最先恭敬的献上十根香料蜡烛,紧跟着别的人也交上蜡烛,很奇怪的是纳兰信不用交蜡烛,那僧侣也什么都没有说,如飘荡一般离开了。

    “这就完了?”刘月夕问。

    “是啊,大人,完了,很顺利,难道您还想在这里出点什么幺蛾子不成,成群的三业僧侣是几乎无敌的存在。”

    刘月夕赶忙闭上嘴,一众人走出神庙,这里是一大片的海岸线,不过海岸边这闪闪发光的到底是什么东西,琴韵介绍道:“这就是彩色宝石洞窟名称的由来。”

332路斯得

    刘月夕走到近前干脆直接踩在上头,咔咔咔,是玻璃,是各种五颜六色的玻璃,哗一道黑浪卷着白色泡沫拍打的岸边,不少罪业之都倾倒的污秽垃圾被冲上岸。

    “这里是垃圾倾倒所泄漏的东西,这边的海岸线常年累月受到黑潮冲刷,能够留存下来的就是这些结构最稳定的碎玻璃垃圾,不过都被磨去了棱角,像宝石一样铺的到处都是,洞窟也由此得名。”

    原来如此,“看来罪都利用怒潮海来处理垃圾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琴韵冷哼了一声,“黑潮确实可以溶解消化大部分的垃圾,不过它并不是万能的,总也有连这怒潮海都无法容纳的存在,我说这洞窟是最恶之地是有原因的,我总觉的,上城区再不节制的所有污秽全都排放到怒潮海,总有一天会付出代价。”

    刘月夕也知道这样不好,不过他此行的目的是找到艾格尼丝·刚查,其他的事情他暂时没有兴趣。

    刘月夕又问:“琴韵,这个地方改怎么找人呢,当地有没有类似得月楼一样的组织?”

    “没有,不过这个地方完全不需要这样的组织,或者说这样的组织在这里没有生存的可能,彩色宝石洞窟里几乎所有人的都在干寻找的活计,有的找宝物,有的找人,有的甚至找尸体或者一些别的奇奇怪怪的,这里就是寻找遗宝的所在。”

    刘月夕点点头,倒是忘了这里的特殊性,不过没一会儿更精彩的事情便发生了,神庙的外头就是很大的类似集市的地方,琴韵说,“纳兰信,你走在最前头开道。”

    纳兰信听了很是不爽,狠狠的回应:“女人,我只听从刘大人的命令,你没有资格对我胡三喝四。”然后又极其谦卑的向刘月夕询问:“我的主人,这里非常危险,请多加小心,奴才给您在前头开路吧。”

    刘月夕点点头,纳兰信得意洋洋的爬在队伍的最前头,趾高气昂,冲着过往的行人客商就发出恶狠狠的低吼,还别说效果是非常好的,可能是担心防护服被撕扯,没有人愿意招惹这个恶仆。

    一行人渐渐深入集市的深处,有几个雇佣兵看到行脚商在售卖的东西非常的便宜,忍不住看了一眼,被琴韵当场呵斥,“不要去看,绝对不要去和不相干的人有任何的接触。”

    众人都是刘月夕雇佣来的,对琴韵本就不服气,这小丫头说话的方式又特别直接,这句话终于把佣兵的头头给激怒了,“他只是看一眼也是为了观察一下周围的情况更好的保护大人,有这么夸张吗?更危险的任务我们兄弟也执行过,但是像你这么会来事的小姐倒是第一次见着。”一众佣兵哄笑。

    琴韵气的直跺脚,她转而想求助刘月夕的权威,但是这会儿刘月夕停下了脚步,朝着一处在张望,一句主持公道的话都没有,众人也跟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有个在和行脚商讲价的落单外来者被人围住了,天啊,他的后

    背被人捅了一刀,又一刀,还是一刀,围着的二个人迅速将他架住,他们也看到了刘月夕一行,不过完全没有作案被人发现的觉悟,还狠狠的瞪了刘月夕他们一眼,二个人迅速将尸体架走,满地的血污,这是有预谋的神仙套,不过直接杀人取财的神仙套刘月夕也是第一次看到,更加惊悚的是周围的人就如同习惯了一样,仿佛刚才他们宰了的只是一头猪一般习以为常,刚才还取笑琴韵的雇佣兵再也笑不出来。没一会儿,那个杀人团伙中的二人拿着一些财物分赃,一个行脚商,一个下黑手的加上二个处理尸体的,效率极其高,也不知道尸体到哪里去了,会怎么样,反正想想就让人头皮发麻。

    刘月夕回过头来,对雇佣兵的头头说:“这一路大家辛苦了,这地方特殊,毕竟你我都没有来过,谁都有不了解情况的时候,还是都听有经验的为好,我们只是来找人的,我希望这趟走的顺利,大家忍耐一下,不要惹事,事情若成了,回去我给大家都包红包,但是,现在都要听从琴韵的。”

    佣兵头子连连点头,“大人说的对。”

    琴韵的权威被巩固,她不客气的宣布:“所有的交涉全由我来处理,不要落单,不要乱看,更不要乱问问题,随时保持警惕。”

    队伍恢复了原来的秩序,琴韵领着大家找到一个相熟的向导,说了艾格尼丝·刚查的大致情况并给那人看了她的照片,那名向导还没听完就指出了营火老妪可能在的地方。

    路斯得,刘月夕并不知道那个地方,但是琴韵和纳兰信都皱起眉头,“怎么了,那个地方非常危险吗?”

    琴韵摇摇头,“怎么说好呢,那个地方很麻烦,危险倒是其次的,路斯得是异端的流放地,有着最狂热的异端信奉者,还有发了疯的火魔女,非常的,非常的。”

    “狂热而不可理喻。”纳兰信补充了一个词,很难得这一回琴韵没有反对,刘月夕爷不管这许多的弯弯绕,“就说能去不能去吧。”

    琴韵解释道:“大人您不要着急,我说那个地方很棘手是有原因的,我先前说了,这里到处都可以找到帮忙寻找的人力,但是路斯得是个例外,那里聚集着不被青教万神殿所承认的各路邪神,那个艾格尼丝·刚查去往那里也是合理的,不被承认的宗教神祇去那里传道能够得到最大程度的机会。但是那个地方过于敏感,任何一个向导不会愿意去那里帮你寻人,因为在路斯得报人名讳是极其忌讳的事情。”

    刘月夕很头疼,麻烦的人麻烦的地方,这岂不是意味着需要他们将整个路斯得都翻一遍,这鬼地方全都是带着各色防毒面具的家伙,要找一个只有一张照片的老太太,又不能报名字,这简直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大人,您怎么了。”琴韵见刘月夕不说话,上来关心,“啊,没事,反正小心些吧,总是要去找的。”

    行人出发了,他们绕过堆满被压缩金属块的废铁区,还有到处是冒着泡泡的化学废弃物处理池子,走了小半天,终于来到了路斯得,这里就是一座微缩的小城,正门口树立着一尊叫不出名字的八臂魔神。

    “这魔神是谁,怎么长得这幅尊容,还是个合欢状。”刘月夕问。

    “大人您小声些,这可不是什么魔神,是军荼利尸明王,和邪雷神是这里拥有最多信众的神明,可千万不要给他的信徒听到您对明王不敬的言辞。”

    刘月夕不敢造次,跟着琴韵进到城里,一路上都是各类垃圾的处理站,见着的全是破败、污秽、枯燥的样子,这路斯得反倒显得干净整洁许多,而且刘月夕观察,这里的行脚商人要比烛台神庙前的正规不少,更没有人直接杀人,应该说是个有秩序的地方,很是不解,便想琴韵询问缘由。

    “那是因为那些存在的缘故,正好二名手持火焰三叉戟的火魔女走了过来,很奇怪她们并没有穿戴任何防毒设备,但所有见着她们的人全都毕恭毕敬的。”

    刘月夕小声问道:“这是罪都刻意派下来的?”

    “不是,从某种角度来说,这些火魔女是上层区扔到这里的垃圾。”

    琴韵这话简直离经叛道,不管怎么说,能够借助不熄业火力量的火魔女在罪夜之都有崇高的地位,罪都的治安维护和城防她们都是中坚力量,居然敢将这样代表罪业之都形象的势力成员称之为垃圾,这丫头说话很是不着调啊。

    琴韵又说:“就算是能够借用业火力量的火魔女,也逃不脱被脓化的威胁。”

    刘月夕大吃一惊,“啊,你是说连火魔女都被脓性吞噬理智成为活尸的?不对不对,她们是活尸?不像啊,完全不像,这么干,脓性爆发绝对不是这样的。”

    “那是业火的作用,这些脓性爆发的火魔女都被特殊处理过才被送到这里来,由于业火的存在,体内溢出的脓性液体全部被烧干了,所以看不出脓性失控的样子,但是业火的作用也止步于此,火并不能逆转脓性失控,她们就是行走的干尸,凭着生前的执念行走于此地,也维持着此地的基本秩序,有传说干尸化的火魔女及其疯狂,行为举止没有规律可言,操火的能力确是倍增,由于她们生前就是秩序的维护者,即使意识已经消亡,依旧会按照生前的习惯维持秩序,而且绝无可能被任何异端邪说所蛊惑,变成了这里最合适的执法者,真的不得不佩服你们上城区议会老爷们的智慧,用行为不受控制的疯子来管控精神不受控制的疯子,由于谁都不知道火魔女到底会干什么,也可能是一种经验论,这里的人都达成了一个共识,保持路斯得明面上不要混乱,以免招惹到火魔女发飙屠城,那个不能在城里说人名讳的规矩据说也是因为火魔女生前对姓名较敏感而定下的规矩。”

333刘月夕的困惑

    刘月夕感慨,人类作为一个群体有时候真的很残酷,如果将整个罪业之都作为一个整体,它的运作是高效的,每一个人在这个立体而等级分明社会里都努力扮演自己的角色,又无情的被压榨,不管是下城区的贱民,还是被称为城市守护者的火魔女,甚至显赫的惠美鼎家,全都被一种看不见的力量操 弄着一齐推动罪业之都这台巨大的战车走向末世而耗尽自己的所有,甚至连死后都不放过你,依旧要吃干榨净你的每一分价值。

    幸好这个地方有很多被称为荫庇剧院的室内场所供各种异端邪说传播自家的主张,也好笨办法,刘月夕一行一个一个的找剧院去听讲,费了好一番功夫,终于他们找到了目标,是艾格尼丝?刚查,她在一个很破旧的荫庇剧院传播她的主张,但是刘月夕看了大半天,发现她所宣扬的这个神,不还不能说是神,只是一个粗浅的概念,在此地毫无市场,除了刘月夕一行,陆陆续续只有十来个人听了她的布道,还有不少中途离去,到最后甚至不剩几人。

    那佣兵头子很是兴奋,很是不平的对刘月夕说:“大人,您看,这老婆子边上的是什么。”

    刘月夕也看到了,怪不得自己的那团营火会是那样一个状态,原来是让她给拆动了手脚,这老婆子不是一般人,她身边燃着一小团火焰,看那形状,说让人不怀疑是她偷了营火的组件,鬼都不会信。

    “大人,要不要我们来点硬的,这可是盗取贵重财物,死罪??”

    刘月夕有些投鼠忌器,不过他也觉得不能放过这个上了年纪的老贼,“纳兰信,你带几个人去门口守着,从现在开始许进不许出,明白吗?”

    纳兰夕深度鞠一躬,领着人就出去了,刘月夕让几个佣兵把几个出口守住,观察了好一会儿,他选择动手,为了不要引起过激反应,刘月夕还是先让琴韵先上去试探。

    “请问,你是艾格尼丝?刚查吗?”

    那老妪见台下没人,也早就注意到刘月夕这一伙人绝非来听她传道,她也不害怕,也不逃,而是很仔细的擦拭她所信奉的这个所谓‘牧主’的神台。琴韵说了好几遍都得不到回应,也火了,拦住老妪的去路,“喂,我和你说话呢,你这人怎么老不理人啊!”

    老妪很谦卑,并不绕开,也没有前进,她慢慢的抬起头,沙哑的声音,“真是位年轻美丽的小姐呢,在这样的地方已经好久没有见过这样年轻美丽的小姐了,您一定是牧主最美的造物,是听到了牧主对你的召唤而来到这里的吗?”

    琴韵没听明白她的话,一下子愣住了,支支吾吾的,“什么召唤,我是在问你的名字是不是艾格尼丝?刚查。”

    “哦,那真是遗憾呢,原来你没有听到牧主的召唤,那你我便是陌路之人,没有必要彼此认识

    ,路斯得的规矩,不问彼此姓名。”说完这些,老太太转身折返回去,不再理会琴韵。

    嘿,还真是,第一次交涉失败,那名急于表现的佣兵支了个新招,这名老妪还是有二名更随者的,也基本可以判断她盗取营火组件的目的是为了她传道营造某些神迹,这也是早期宗教都会经过的阶段,为了让信众相信神明保佑所惯用的伎俩,预言、治疗、不思议的超自然现象,莫不如此。“要不大人我们把她的二个信众绑了,逼着她交出营火组件,这她硬气不起来,必然就范。”

    招数是损招,不过好像很有针对性,刘月夕点头默认了他的说法,佣兵头子说干就干,手脚麻利的手下将那少的可怜的信众绑了起来,恶狠狠的说道:“喂。老太婆,这是营火的组件,不想你的信徒死,就把组件交出来。”

    那老妪没做任何反抗,“拿去吧,勿要伤了牧主的羔羊,尽数拿去吧,愿你心中没有半分负罪感。”

    那几个佣兵听傻了,这个算是什么套路,完全放弃抵抗,还反过来劝他们不要有负罪感,不带这么玩的。刘月夕知道麻烦了,这老妪似乎完全不在乎这营火。

    软的不行,硬的也不行,看来只能讲道理了,刘月夕让人都退下,将绑了的信徒安置在一边,站到艾格尼丝?刚查,自我介绍道:“我叫刘月夕,来自上城区,我从弗莱家族手里接手了一团状态不完全的营火,我看了你宣讲的内容,你信奉的牧主是要求信众诚实不可行骗的吧。”

    艾格尼丝?刚查点点头,“是的,我就是您要找的人。”

    “既然这样就好,作为营火老妪,我想这是一份终生的职责,为何要半路放弃,丢下你承诺终身的职责,要知道每一团营火都代表着一组最前沿的探索力量,那都是解决末世之危的中坚,每一份都非常的宝贵,难道这不是一份有意义的事业吗?”刘月夕看了墙上这位老妪书写的内容,这位所谓‘牧主’和早期的基督形象很有些相似,如牧羊手杖一般的特殊十字架,最大的区别可能就是牧主似乎还没有为人的罪而献身,也没有具体的名讳。对天国的描述也过于粗浅不吸引人,但是这反而符合早期基督的原教旨,很存粹,但是不吸引人,不过相对于路斯得那些动不动索要野蛮献祭、搞交易,拜偶像的邪神,甚至是万神殿里那些所谓的阳光诸神,已经要进步不少,不过刘月夕关心的并不是这些,而是这个宗教出现的本身所说明的问题。

    他是一个穿越者,而这个世界并不是一个唯物质的世界,它更加的唯心一些,个人的意志是真的能改变自身状态实力样貌,有强大者甚至能够以自身意志篡改这个世界的本源面貌,所谓造神时代指的可能就是这个。初学咒术时那段创世就是如此,每个学习咒术学生都有可能看到不同的创世初章,

    这个在别人看来司空见惯的问题,刘月夕想了好久都想不明白,创世的故事会被篡改他能够理解,但是不管怎么样真相不该只有一个吗?而这里的情况,根据他所了解的情况可能真的是每一个人都看到了不同的创世神话,甚至看到了完全不同的世界,但又彼此联系,并心安理得的一同生活在这个末世,全然没有觉察到其中的逻辑谬误。

    这也让刘月夕想到亚楠老师所说的那句一切的根源就是汇流沉淀,他也就这个问题问过许多人,得到的验证是所有人似乎都知道汇流沉淀这个词,也理所当然的知道相应的一些事情,比如古代建筑的堆叠等等,原先刘月夕以为只要顺着这些线索去探寻,这个世界的真相就会慢慢的清楚起来,但是他完全错了,不合理的甚至是相互冲突的事一而再再二三的出现,让他害怕,他尝试着和不同的人诉说其中的问题,但是别人都觉得这些是理所当然的,他们都能自觉的去理解他们能理解的,屏蔽不理解的,然后自洽出一套真实,即使刘月夕大声的举例说明其中明显矛盾的地方,对方也还是浑不觉。

    反过来说,这在个世界唯独摸不清状况的是刘月夕这个一直在刻意收集各种信息之人,他陷入了一个自我怪圈,仿佛知道了解的越多,真相愈加的遥不可及。作为穿越者,先是翠房星,而后是月亮神域,以及依靠时空维管可以穿越的更加光怪陆离的世界,刘月夕一直猜测这就是诺京给他自己创造的一场大型游戏,他在双神世界不断的建立不同的副本,玩腻了又建一个新的,牛逼的一点是老的副本他全都保留着让它们独立运营又相互连接而不失去平衡,最初刘月夕一直是这样告诉自己的,也是如此坚信这一点的,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特别是来到月亮神域之后,他愈加的发现在翠房星上就发觉的一些些小的异样是真的,他周围的一切都在以他为中心变化着,比如他母亲所笃信的佛道,这和地球上的已经非常相似,他和碧圣讨论过相关的问题,碧圣的解答是宗教在类似的土壤上也会以类似的形式发展出来,刘月夕对佛道本就有一些先入为主的观念,加上在翠房星上有类似的事物,越看越像也正常,凡胎肉眼的他自然不会觉察到其中不同,而她作为圣者就能看到二者的巨大差别。在翠房星,所有的疑问和矛盾到这一步就突然自动的得到了合理的解释。

    但是来到神域后,一切都变了,亚楠老师极其清晰的告诉他,时空可以叠加,甚至有相关的技术可以让你去刷早期已经成为历史的时空副本,你可以勇敢的去影响所有的一切,这等同于说每个人的世界都是不同的,又是相同的,可以改变的,又不可改变的。他原本以为的只是因为个人主观感受差别所带来的谬误是错误,甚至这种想法本身是怎么回事也是不确定的。

334那就试一下

    这已经不是唯心唯物的问题,如果连人都可以应为刘月夕个人的意志凭空出现,那这个世界第一真实的又到底是什么,艾格尼丝?刚查,从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刘月夕就觉得不对劲,这是地球上某位圣者的名讳,刚好他知道而已,包括母亲所信奉的佛菩萨,全都是刘月夕所认知的存在,不可能什么都是巧合,唯一的推论就是,他所接触到的世界正在被他所影响而变得越来越像一个他所理解的世界。

    艾格尼丝?刚查向刘月夕道歉,“非常的对不起您,我取了不该属于我的东西,但我绝非出于私心,我蒙受牧主的召唤,听到了那个声音,来到此地要聚拢牧主的信众。”

    刘月夕又问:“你的行为是何种性质你清楚吗?难道你不觉得作为一名营火老妪,是更为高尚的职责吗?”

    艾格尼丝?刚查摇摇头,“我原先也是坚定的苦行圣职,热心于侍奉阳光诸神,认为那就是我人生中唯一正确的事情,直到听到牧主的召唤,但那时的我任然相信阳光诸神的意志能够引领我们走出末世,直到发生了一些事情后,我知道我错了,他们不是真神,不过是和我们一样的挣扎在无望深渊中的羔羊。”

    刘月夕打断了她,“所以你就鼓动营火祭祀场的人尽数离开吗?你有你的信仰,这我可以理解,但是极端的否定先前你所为之努力的一切,这样真的对吗?”

    艾格尼丝?刚查态度决绝,“先生,您来的意图我非常清楚,我不会回去的。如果只是营火的组件,您尽可拿去,对此给您造成的麻烦,我只能表达歉意,当然您可以惩罚我,甚至杀了我,我想这都是我侍奉牧主所应当承受的,我先前以为与我有益的,我现在应为牧主当作有损,不但如此,我也将万事当作有损,我以认识我主牧主为唯一至宝。”

    谈判破裂,刘月夕还未能提条件,就让艾格尼丝刚查给全部否决了,不过这反倒激起了刘月夕的斗志,这不就是一个很好的研究对象吗?不同于这世上的其他热,穿越者刘月夕所关注的点从来是不一样的,他没有继续和她谈论营火的事情,而是让几个佣兵帮着她收拾整理整个荫庇剧院。

    “说实话,你这传道真的不咋样,才三个信众,这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将你家牧主的救赎之光普照大地啊?”

    这个说到了艾格尼丝?刚查的软肋,她正为这件事情犯愁,但是并没有太好的办法,她的信仰很坚定,但是传道光靠信仰是不够的,还需要一些些的天赋。刘月夕抢着说,“一路过来我见了不少借着神祇之名的招摇撞骗的,只要稍稍做些配合,施展一些神迹,搞一批信徒又不是什么难事。你有营火组件,这对你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为什么会搞成这幅光景。”

    艾格尼丝?刚查完全

    不能同意刘月夕的说法,这是对牧主的亵渎,“这样有何意义,我并不追求人间财富,也没有兴趣聚拢一批别有用心之人。应为欺骗而来者终会因为欺骗而离开,应为财富而聚拢的所谓信众终会因为财散而离去。”

    刘月夕不同意她这个过于理想的说法,“我看了一下你在宣传公告上写的,你的这位牧主将世上所有人视为他的羔羊,换句话说他爱所有的人,不管何人何时何地,只要愿意信奉牧主,潜心皈依,行牧主的戒律,就能在死后 进入牧主的九天原得享永生。我说的对不对。”

    “你很有悟性,但是不代表你可以愚弄牧主,信仰是发自内心的,是存粹的不带有功力的。”艾格尼丝?刚查越说越激动,她不喜欢刘月夕的圆滑世故,更讨厌人亵渎她施为圭臬的经文。

    刘月夕反问了一句:“既然信,你又为何要想那许多,信仰就是信仰,不存在有目的的信,纯洁的信,只要愿意跪拜祈求我觉得他们之间没有什么区别,你自己写的,那应该都是神假你之手写的神谕吧,起码牧主可没有做过这样的区分,没有设过这样的门槛,你有执念啊,自认为是牧主在人间的代言,你渴求世人尊牧主的名为圣,要让牧主的旨意行在人间,甚至让主的国度降临,但是你却愚蠢的将自身的执念强加于牧主的意志之上,为了爱惜自己的羽毛而有损牧主在人间事业的推行,不知道你这算是什么行为啊。”

    旁人听了都知道这是刘月夕的诡辩,但是艾格尼丝刚查不这么认为,她虔诚的在刘月夕面前单膝跪下,“你说的对?难道你就是我主所说的那位先知?”

    刘月夕接着故作高深莫测,“来开解你的不会是我,但是如你这般行事,牧主的光辉要洒满人间这要等到何时。”

    “那依照您的意思我该怎么做,我是艾格尼丝?刚查。”对方信服了。

    刘月夕心中暗喜,不就是传道嘛,放在别处可能不行,但是在这里,实在太容易了些,也正好让我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儿事,“神的真理需要包装,你实在是什么都不懂啊,不如这样,我们打个赌,如果我能让路斯得成为信奉牧主的地方,你就老老实实的给我去营火祭祀场当你的营火老妪,直到我找到新的合适人选,怎么样。”

    一把钥匙开一把锁,没有人是不能被攻破的,如果不能只说明你没有找对钥匙。艾格尼丝?刚查答应了,刘月夕开始琢磨怎么样搞一场可能因他而起的宗教实践,做一次别样的神棍。。。。。。

    “特妮莎修女要开始布道了?你知道吗?”一天后,路斯得传开一个消息,有一个叫特妮莎的修女,号称可以救赎所有人,不需要固定的供奉,只要接受她的洗礼就可治愈百病,死后可以升入天堂,不受脓性狂化之苦,得享永

    生。这消息传得沸沸扬扬,但没有人知道具体的情况,传出来的只是片段化的事情,就在路斯得最大的隐蔽剧场,特蕾莎修女要开始她的第一场布道,所有听到消息之人全都赶去了那里想要一探究竟。

    艾格尼丝?刚查很是紧张,她问刘月夕,“我真的只要布道就好吗?”

    刘月夕信心满满,“按照我先前给你的台词说就好,但是不要提及牧主的真实名讳,保持神秘感就好,我们这样做是会触犯到城里其他宗教势力的利益的,所以暂时要保持神秘,不能让对手过早的知道我们的底细。”

    琴韵也正好忙完刘月夕交代的事情过来,“大人,水池子已经准备好了,整个剧院的空气负压循环也已经到位,可以保证来参加集会的人在布道的过程中不用戴呼吸面罩,不过大人,这玩样真心超级贵,还有水池的净化也是,都是以骨魂币计价的,您觉得真的有这个必要吗?”

    “预算我都是事先做过的,不会超过200个骨魂币,你就放心吧,和营火相比,这都是值得的,你不懂,有些事情,就是要过犹不及,去吧,你心思细,帮我去盯着那几个大老粗,让他们主意我先前讲的细节,千万要记住,他们现在不是佣兵,是牧主的信众,要谦和,要平易近人,来听特蕾莎修女讲道的全都是兄弟姐妹,一定要怀有一个博爱的心,我们不是在搞什么商业活动,我希望这是一场充满爱和温情的家庭式样的聚会,能理解吗?”刘月夕说的东西其实很前卫,这个世界的宗教推广在层次上没有突破中世纪的水平,所以他很有信心,没多久这场热闹空前的集会就开始了,能容纳数百人的剧场座无虚席,当然也不可能有,刘月夕为此是花了大价钱的。

    进场的每一位听众都可以领到一个精巧的救赎袋,每一个里头都装有一瓶干净的圣水,一只代表牧主的精巧羊杖十字架,还有一小本图文并茂的宣传册子,由于时间紧张,在刘月夕看来做的仓促,但是在路斯得这个从未有过这种传教模式的小地方,刘月夕的用心已经显得足够诚意,被招来的人群中有不少都是职业看客,他们是各种宗教信仰传播活动的常客,但是刘月夕这种套路他们从未经历过,其中有不少人甚至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真的想要了解一下这位特尼莎。

    见众人都进了,刘月夕让手下关上门,压气机开始全功率运作,没一会儿,刘月夕第一个解下呼吸面罩,琴韵她们也跟着解下呼吸面罩,众人不解刘月夕的举动,刘月夕大大方方的走到宣讲台上,“各位姊妹兄弟,主内平安,请大家不要害怕,这里是牧主的殿堂,此刻我们的父已经降临在此,给我们带来喜乐安康,请不要害怕,摘下面罩,自由的呼吸,让我们沐浴牧主的恩赐吧!!”

335传教

    他刚说完,聚会的人群中就有人真的摘下面罩,果然是可以自由呼吸的,一点不呛人,众人见没事,也都摘下呼吸面罩,彩色宝石洞窟的生存条件比下城区都糟糕许多,不带呼吸面罩,不用半天你的肺就要完蛋,所以能够提供自由呼吸的场所对一般人来说就是一种奢侈的奇迹。

    肃穆的宗教音乐,主祭祀台上那道打在牧者十字上的光,还有熏香的蜡烛,包括讲台边上那个不知是何用意的大水池,浓厚的宗教氛围一下子就烘托上来。

    紧跟着就是特尼莎修女的出场,刘月夕让四名佣兵穿着华丽的袍子充作仪仗在前头开路,然后特尼莎修女站到宣讲台前,她先转身跪在牧主十字前轻声忏悔,而后又转过身来,双手一伸,“主内平安!”

    这话语再简单不过,也没人知道到底是何意思,也没有人觉得有何异样,便都机械的跟着学了一句,“主内平安。”

    特尼莎修女开始她的宣讲:“虚空的虚空,凡事都是虚空,一切劳碌,就是在这毒雾之下的劳碌,又有什么益处,一批人来,一批人去,地却永远长存,日出日落,急归所出之地,风向南刮,又向北转,不住的,返回原来的道路,江河往海汇流,海却不满,江河从何处流,任归还何处,万事令人厌烦,不能说尽,眼看,看不饱,耳听,听不足,已有的事,后必再有,已行的事,后必再行,光照之下,并无新事,岂有一件事人能指说是新事,哪知,在我们以前的世代,早已有了,已过的世代,可还有人纪念?将来的世代,或已无人纪念。我是传道者特尼莎,我专心用智慧寻求天下所做一切事,乃知,神叫世人所经历练是极重的劳苦,我见日光下所做的一切,都是虚空,都是捕风捉影,弯曲的不能变直,缺少的不能足数,迷途的羔羊啊,天国近了,你们应当悔罪!向所有人的父亲悔罪,向牧主悔罪,只有悔罪,全能的牧主才能救你们出这末世,去往他的国。”

    众人被她的言语震惊,有人回应:“你说我们终日劳作是虚无的,那我们又当如何,难道坐等着,饼和鱼就会从天上掉下来不成,美酒就会自己流出来不成,得了病的明天就会自己治愈吗?”

    特妮莎修女又说:“不要为生命忧虑吃什么,喝什么,为身体忧虑穿什么,生命不胜于饮食吗?身体不胜于衣裳吗?你们看天上的飞鸟,地上的爬虫,也不种也不收更不会积蓄什么在自己的仓,你们的牧主尚且养活他们,你不觉着你比它们要宝贵的多吗?你们哪一个用思虑可以增加寿命的?有哪个用忧虑可以代替呼吸面具的?野地的百合花怎么长出来,它不劳作不苦功,你这小信的人啊,野地里的草今天还在,明天就丢到炉子里,牧主还给他这样的装饰,何况你们,所以不要忧虑说,吃什么喝什么穿

    什么,那都是有罪之人求的,你们所求的,你们所需的一切东西,你们的牧主都知道,你们要求他的国他的义,这些东西都要加给你们的,所以不要为明天忧虑,应为明天自有明天的忧虑,一天的难处一天当就够了。”

    那人听了不再言语,又有人不怀好意的说,“你说的如灌了蜜一样,但是我们全不见牧主到底于我们有什么好处。”说完,几个有预谋的人用一条破毯子抬着一个病人上来,放在特妮莎修女身前,他的胸口已经发黑,是严重的肺病,也是这里最常见的病,特妮莎有些紧张,说来挺有意思,她虽然盗取了刘月夕贵重的营火组件,但是仅仅取了其中最基础的一部分功能,那就是小范围的空间隔绝,好让她能够在不带呼吸面罩的情况下进行布道,真是个实诚的家伙,这营火的妙用可是无穷的,刘月夕早就料到会有信奉别的神明的信众前来为难他们,这都是必然的事情,所以早早的便做了准备,波顿叔叔先前奔波已经将特妮莎说走的营火一众全都请了回来,刘月夕借着她的这团小营火很顺利的就和他们联系上,营火的部分功能已经能够使用,营火一众里有高明的先导医者,只要有足够的骨魂币,就可以依托营火的力量,随意借用那名先导医者的能力。

    刘月夕朝她点点头,示意可以,特妮莎双手燃起一团柔和的火,“便知道不是亲眼所见,你们是不信的,牧主无所不能,那我便治好这人。”说完营火在病人胸口上方漂浮着,一团黑色的污秽之物从他胸口的皮肤中透出,他痛苦的哀嚎着,但是随着黑色污秽远离他的身体,他好了,就如那最健康的人,他虔诚跪拜在特妮莎跟前,诚心称颂牧主的神迹,原先暗中使坏的人不再言语,众人见特妮莎真能显神迹,他们其中有不少人也受到疾病的困扰,纷纷求特妮莎救治,特妮莎没有拒绝,牧主的神迹被一次又一次的施展,不过这其中少不了刘月夕做的手脚,几个不太显眼的女神奇迹被他不间断的施展着,若是让阳光女神知道自己的奇迹被人用来传播不相关的神道,真不知作何感想。

    又过了一会,有人问:“你的牧主却有手段,我们能有吃穿,有健康,但是那又有什么用的,无望的生活还在继续,天国到底在何方,我们这样下城区的贱民,要如何做,才能过上上城区的生活啊?”

    特妮莎微笑:“在我看来上城区的富人们要进入牧主的国度,那才是极难的,比赤身漂浮在怒潮海上不沉下去还要难,祈祷,你们要不断的祈祷,诚心实意的祈祷,你们祈求,神就给你们,寻找就寻见,叩门就开门,你们中间谁有儿子求饼的,反而给他石头,求鱼的,给毒蛇的?你们虽然不好,尚且知道拿最好的东西给你们的儿女,何况你们在天上的牧主,岂不是把最好的东西给求他们的人吗

    ?所以,无论何事,你们愿意人怎么待你,你也怎么待人,应为这是律法和先知的道理。”

    那人不死心又问:“可是上城区的富人才能享用不息业火,才能拥有逃离末世的资格,我们该怎么办?”

    特妮莎嗤之以鼻,“可笑的说法,你怎知道他们走的是正确的路,而不是自取灭亡,你们要进窄门,应为引到灭亡的,那门是宽的,路是大的,进去的人也多,引到永生的,那门是窄的,路是小的,找的人也是少的。”

    那人又问:“可我见他们过的日子好,我自己过的日子实在糟糕,何时才能是个头呢。”

    特妮莎想了想,“凡事都有定期,万事万物都有定期,生有时,死有时,栽种有时,拔出栽种有时,杀戮有时,医治有时,拆毁有时,建造有时,哭有时笑有时,哀矜有时,跳舞有时,怀抱有时,不怀抱有时,寻找有时,失落有时,保守有时,舍弃有时,撕裂有时,缝补有时,静默有时,言语有时,喜爱有时,狠恶有时,征战有时,和好有时。”

    又有一个披着厚重斗篷的瘸子站了起来,不客气的嘲弄道:“这样看来,做事的人在他的劳作上有什么益处呢?你的神居然叫世人劳苦认命,这是什么神,喂,我来问你,你能的神能医治好我的残疾吗?”

    刘月夕在一旁看的清楚,出来挑事提问的就是这么几个人,便悄悄的让手下不动声色的盯在这些别有用心的人周围,那些人是有组织的,应该是信奉军荼利尸明王那边的人,他的这个问法很刻薄,他肯定是个假瘸子,若回答能治恐怕他马上会说自己不是瘸子而嘲笑特妮莎不分真假,若不能治那便更加好说了。

    不好办,刘月夕给特妮莎的讲稿里并没有这样的应急方案,刘月夕觉得不妙,最起码不能让这个家伙有帮手起哄造势,给手下使了个眼色,他们立刻把其他几个不怀好意的打昏送出隐蔽剧场,那人见自己的人几乎都要被刘月夕给赶出去,着急了,突然大喊,“这老太婆是披着人皮的魔鬼,他靠鬼来驱赶鬼,是邪术,她所吹捧的牧主是个鬼王。”

    特妮莎听了大怒,“不可亵渎牧主,在所有的罪里,唯一不可饶恕的便是亵渎牧主,人一切的罪都可得到赦免,亵渎牧主,不可赦免,你这恶鬼,还不现身。”这话如天宪,那人浑身发抖,连拄着的拐杖都握不住,突然跪倒在地上看,裹着的厚布落了下来,漏出跟脚,还真是魔鬼的爪牙,他果真不是瘸子,是个流脓的堕落者,浑身上下到处都是疮疤,这是信奉邪教胡乱使用力量做了极其恶劣的事才会受到的诅咒,所有人都用厌恶的目光盯着他,有人大喊,“恶鬼,滚出这神圣的殿堂,免得污了神明的地方,滚出去。”

336信仰

    那人害怕至极,连忙朝着门口冲出去,连那件遮羞的斗篷都来不及捡起来。众人哄笑着,仿佛得胜了一般。

    经过这个波折,有人诚心跪拜到特尼莎的脚尖处,“你一定是先知,我愿意信奉我主,但是我不知道该如何做,请您指引我等正确的道路。”

    有生了大疮的人跪在特尼莎跟前,“先知,像我这样污秽之人,也能进天国吗?”

    特尼莎半蹲下来,温柔的拉着他的手说:“牧主不放弃每一个愿意皈依的孩子,只要诚心悔过,接受牧主的洗礼,就能进入主的国度。我们本来就是牧主迷途的孩子呀!!”

    “洗礼!!我愿意接受洗礼,那个生了大疮之人心生向往,特尼莎觉得时机成熟了,这才是她真正想要做的,刘月夕见状再度施展奇迹,原先就准备好的那个大水池子便开始运作起来,特尼莎让大疮之人脱去外衣,她慢慢的将他拆扶着进入满是清水的大池里,那人身上不干净,所以有些不知所措,特妮莎对他说:“不要害怕,也不要担心会污了这水,要亲近牧主这是必然的一步。”

    然后按着他的头全部浸没入水中,“天上的牧主啊,我从心里承认你是独一的真神,你爱人类,即使我们在地上行了那样多的恶,你仍愿意救赎我们,让我们脱离罪和不死的诅咒。我相信牧主是人类唯一的救主,是道路、真理、生命,只有藉著他,人类才可以回到九天原那里,认识真理,得著永生。我明白以往我因为不认识真神,我的人生方向和路线都错了。我决定从今以后回头,不再走自己的路,一生跟随牧主,遵行你的旨意。求你帮助我明白真理,使我信心坚定。奉牧主的名祷告,就这样吧。”

    然后一道光从上头照下来,大水池没有由来的腾起小水花,那人沉入水底好久好久,特然站了起来,神清气爽,肩膀上那个宛若婴儿拳头一般的疮口消失不见了,他洁净了宛如新生。

    特尼莎将他从水池里扶出来,那人兴奋的拉着特尼莎的手,转头向所有人宣告:“都是真的,我听到了牧主的声音,我活了,她是天使,她是先知。”然后跪拜在特尼莎的脚下,亲吻她的脚面。

    刘月夕吃惊的看着眼前这一幕,见了鬼了,这不科学啊,那道阳光奇迹撑死了能让人感受到一点点温暖,那个水池也就是加装了一个过滤器而已,绝不可能有这样的效果,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但是见证了牧主伟大神迹的人们却沸腾了,那一天,参加这场集会的几乎所有人都接受了牧主的洗礼,成为教徒。

    集会后,特尼莎要找刘月夕单独谈一谈,正好刘月夕也想找她谈一谈,二人都觉察到今天不可思议的部分。

    “那水池是怎么回事?”二个人同时都问。

    “不是我,我不知道啊!”二个人又同时

    回答。

    特尼莎特然显得很高兴,“看来刘先生真是和牧主有缘之人,先前您还矢口否认。”刘月夕也觉奇妙,只是他想的和特尼莎所想绝非一件事情。

    特尼莎又说:“请您放心,只要牧主的光辉能够在路斯得城传播开,我决不食言,只是希望等您找到合适的新人选之后,可以让我重归教派,做一名牧主的传道者了此残生。”

    信仰是虚无的,但是信众是狂热的,不到二天的功夫,牧主的事迹,牧主的信仰,所有人都在谈论这个新兴的宗教,那样鹤立鸡群的教义,浅显易懂的经文,很快就传播开来,路斯得里大量的居民都希望瞻仰这位特妮莎修女并接受她的洗礼。但是也不是所有人都这么想,起码有一个地方肯定不是,路斯得城中的最高处有二个建筑,一是火魔女塔,二是军荼利尸明王的血明王殿,里面阴深深的到处都是形象狰狞的魔兵恶鬼之像,最里面的大殿里,供奉着军荼利尸明王的千手真身像,刘月夕进城的时候说这是魔神一点没错,但他们倒不是弄虚作假的,真是个远古没落的神明,极其的噬血凶残,光是这一个主殿的祭台上就有十几个活人祭的物品,一名穿着血色法医的大神官站起来,他手里举着一个牧主十字,然后扔在地上,“今天把众位护法召集起来,就是要议一下这个事情,牧主教,明王 震怒,神像的手千眼已经开始流血,不能再坐视不管了。”

    台下其中一位带着狮子头的护法说:“大神官,不过一个兴起没几天的新教派,有必要这么兴师动众的把我们全都召集起来吗?我看只要我一个人就可以摆平的。”

    “你们弗罗扎的糙汉除了会砍会杀还会点别的吗?”说话的是另一个身材高瘦脖子上悬着一条白纹毒蛇的家伙,他正饶有兴趣的看着特妮莎写的牧主行记,还赞不绝口,“讲的真好,大神官,她的这套说辞很有说服力啊,我觉得我们也可以试着学一学。”

    蛇护法的言语激怒了狮子护法,“你是什么意思,赖皮蛇,大神官找我等来是商议对策,你居然长他们威风灭自己气势,到底是何居心。”

    蛇护法懒得理会这个一根筋,小声嘀咕了一句:“傻憨憨,都不去了解自己的对手,除了莽,你个长虱子的长毛头还能有什么用?”

    “你!!”二人眼见着就要打起来,另一名一直没有说话的护法起身,他裹着斗篷,身后有一对古怪的翅膀,“麦克唐纳大人也注意到了此事,他希望我们可以尽快解决这个新冒头的麻烦,这个时候,我们就不要给麦克唐纳大人再添新的麻烦了。”

    听着那个名字,向来不和的蛇狮二护法也不再争吵,狮子护法说:“要不我们还是老办法,直接打上门去,趁着这个什么牧主还没有发展起来,扼杀在摇篮里。”

    蛇护法完全不同意这种无脑的

    做法,不过他还是耐心的以理服人,“这个叫特妮莎的修女本身并不可怕,但是她背后的这股不明势力非常的可怕,能够在这么短的时候内完成这样规模的造势,宣传,还有那个救赎袋,包括租用城里最大的隐蔽剧场,还有维持秩序,而且还是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这绝对不简单。我们绝对不能直接找上门去,最起码不能是我们亲自动手。”

    蛇护法向来是他们中鬼点子最多的,大神官也觉得他分析的有道理,“那你有何高招,快点说来听听。”

    得到神官的肯定,蛇护法得意的瞅了狮护法一眼,“以我看,双管齐下,上门试探也要做,但是最好找几个马仔,我听说狮护法新近收服了那个摩尼教的残党,不如就让他们去试一试牧主教的成色如何。”

    “你!”狮护法气的不行,他好不容易才收服的一批好手,就怎么被死赖皮蛇拿去做撞门砖,心中自然是不舍得的。“你怎么不让你的人去,混蛋。”

    大神官发话了,“狮子,这事白蛇说的对,摩尼教的残党不知深浅,正好趁着这个机会,看一看他们是不是真心皈依我教,这事具体的操作让白蛇来做,你就配合一下。”

    连老大都发话了,狮护法知道这个亏他是必须咽下去的,便淬了一口,应承下来转生离开了,蛇护法看着傻狮子离去又看看大神官,眼中闪过一丝不容易发觉的失望之色,大神官又问:“试探以后,我们又当如何呢。”

    白蛇很有自信,说:“我看了他们的教义,是个一神教,还是全知全能的主,既然如此,那咋们就不来什么虚头巴脑的,按照路斯得城的规矩,开遮天斗法,正大光明的比试一场呗,这里是我们的地盘,除了邪雷神的人,在这个地方,斗法,又有谁是我教的对手呢。”

    大神官拍案说好,连一直站在不言语的乌鸦护法也没有其他的意见,这就算是同意了,当然具体的操作全部由蛇护法来完成,这也是惯例。

    来到洞窟的第三天,刘月夕有些心烦,人怕出名猪怕壮,随着特尼莎修女的声名鹊起,烦恼随之也来了,不断的有不怀好意者上门闹事,虽然都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刘月夕知道这绝对不是偶然的,有人要针对他们,刘月夕只是外来客,带来的人手也非常有限,很多事情都是雇佣别人做的,时间长了极容易穿帮,若是让不怀好意的看穿了底细,恐怕会有意想不到的针对性 事情发生,那便大大的不妙了,刘月夕意识到自己先前的行动过于招摇了,为了达到预期的效果,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只是不知道到底会发生什么,但愿事情不要来的太大。

    果不其然,真正的麻烦上门了,有人在荫庇剧场门口抬着几具尸体扬言要特尼莎出来解释,出了人命案,刘月夕便也不好继续躲在幕后,只得出门应对。

337冲突

    刘月夕没办法,只能出去查看情况,琴韵也跟着一起出去,这二人看着像是得了严重的肺病而亡,但是这种事情在这里是司空见惯的,明显是上门挑事,琴韵悄悄的问,“大人,我们怎么办。”

    刘月夕叹了口气,先看看再说吧,对方肯定会有个说法。

    将尸体拖来之人开始大声嚷嚷,“大家都来看啊,这个叫什么牧主教的把人给弄死了,二个大活人啊,昨天还好好的,就这么让他们给活活医死了。”

    琴韵反唇相讥,“你血口喷人,这二个人根本不是我派信徒,大白天的你把二具尸体放到我派门前是何意思。”

    那人眼尖,一眼看出琴韵是个女人,这还了得,立马来了精神头,上来言语轻薄道:“哟哟哟,这么樽的美人,原来入了你们教派还有这样的福利,那真是做鬼花下死,要不让我也加入一个快活快活。”

    周围的人都粗俗的浪笑,弄的琴韵非常尴尬,他们就是来胡搅蛮缠的,哪里是要讲道理的样子,刘月夕将琴韵拉到身后护住。

    那人见状,又怪叫道:“哟,拿来的大蜡烛,莫不是这娘们的相好吧??”

    “相好,这可难说,莫不是才快活完刚出来的吧,这会儿估摸着还腿软着。”刘月夕也不气恼,更不与之在这种问题上纠缠,他俯下身来查验二具尸体,二具尸体的情况大致相当,胸口处的溃烂都十分的厉害,看尸体的保存状态,死亡时间不会太长,不对啊,他们才没来几天,怎么会这样。

    那人见刘月夕验的仔细,有些发慌,“喂,你看什么呢,人都让你们给弄死了,还在这里惺惺作态,恶不恶心。”

    刘月夕不管他怎么说,细细想来,他们满打满算才大张旗鼓的传了三天的教,这其中确实搞过几次治愈之类的活动,但是数量极少,几乎每个被治愈的信徒他都见过,不至于漏了这二个,而且话说回来就算治愈的有问题,也不至于死的这么快,但是这二具尸体的死亡时间不会超过半天,这就怪了,不对,这是什么味道,刘月夕闻到一股异样的味道,为了分辨的更精确一些,他干脆将呼吸面罩都摘了下来,果然有搞鬼,他趁来闹事者不注意,急速将那二具尸体翻了过去,来闹事的人见状大惊,“你要干什么,毁尸灭迹不成。”

    刘月夕用剑从一具尸体背后挑下一块红色发光的东西,“叶蜡石,我就想这尸体明明已经有发绿斑的征兆,为何却一点不腐烂,果然是这毒物。”刘月夕赶紧戴上防毒面具,这个成色的叶蜡石那是有剧毒的,因为同时具有很强的挥发性杀菌效果,所以也被用来尸体防腐,闹事的二人见被揭穿了,拔腿就跑,琴韵想要去追,被刘月夕拦住了,“快把这二具带毒的尸体弄走,免得污了我们的地方。”

    另一边暗处的街巷里,先前二个闹事的正跪在地上,蛇护法站

    在远处观察了刘月夕先前所有的举动,“这女人身材真的不错,不知道脸长的如何。”

    那二人害怕事情办砸了被蛇护法责罚,说:“护法大人,小的无能。”

    “嗯,你们却是挺废物的,怪不得摩尼教会这么快败在你们手里,前后送了三波人头,愣是连那个叫特妮莎的都没露面,傻狮子真是瞎了眼,将你们这样的废物收入我明王殿麾下。”

    那二人听到连连磕头,“护法大人息怒,不是我等不努力,实在是这个对手过分棘手了一些,打又打不过,又特别的有钱,以往都是新教派收信众的供养,这个牧主教倒好,一分不收还反过来给信众提供帮助,我等是实在找不到突破口。”

    蛇护法笑了笑,“哦,你的意识是不是想说这个牧主教很强大,我明王殿不该招惹他们呀!二个废物,刺探虚实这种小事都办不好,一点点价值都没有,我明王殿养着你们何用。”

    那二人赶紧磕头,“蛇护法饶命啊,我们是狮护法招来的人,您看在狮护法的面子上,就绕过我们这一次吧!”

    可怜不知蛇护法与那狮护法关系不对付的二人说了要自己性命的求饶话,本就在气头上的蛇护法又怎么可能容他们,“来人,摘了这二人的面罩,送到苦劳营里去,若是三日后还活着,那便送回老狮子那里,若是扛不住死了,那也怨不得谁。”

    莫说是三天,宝石洞窟的环境,裸露在空气中半日肺就得坏死,二人哀嚎着,可是军荼利尸明王殿杀伐果决的蛇护法又怎么可能有半点仁慈之心呢。

    摩尼教全军覆没,蛇护法的手下人人自危,生怕谁让蛇护法看上去充当那个替罪羊,蛇护法看看这些手下,又看看远处的刘月夕一众,冷哼着说了一句:“真没出息,怕有用吗?若是有用我第一个缩地上发抖,也不想想为什么出头的事大神官从不亲自来,连那个蠢狮子都从来不冒这个头,更不要提那只腹黑的乌鸦了,咱们就是个半路来的,永远不会受到信任的,真要有事,第一个被送出去的就是我,不过你们也一个都跑不掉,我死绝对拉着你们所有人进深渊。”

    蛇护法不似其他几个,原不是明王殿的人,所以他说的也全都是真的,狮护法的莽是装的,而他的特立独行是逼出来的,有一名较忠心的属下问:“护法大人,大神官交待的事是有期限的,我们该怎么办。”

    蛇护法看看远处,“还能怎么办,硬来呗,摩尼教那几个废物也不是全无用处,起码我现在知道这伙人里真正主事的是谁了,走,全都过去,明王殿要主持公道了,既然早就想好要斗法,那就光明正大。”

    说完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围了过去,琴韵刚让人处理完毒尸体,这又来了一波,很是有心无力,干脆躲到刘月夕身后,刘月夕见着蛇护法一行人,大致看出跟脚,是祸躲不过,便主动迎上去,客

    气的问:“不知道几位是什么地方的,到我这小地方有何事。”

    蛇护法停了下来,他的一个手下站到刘月夕跟前,极其嚣张的说:“瞎了你的狗眼,连明王殿的人都不认识,还敢在路斯得的地界混,还不干净给我卷铺盖走人。”

    刘月夕将手放在背后,“原来是明王殿的啊?同行咯,失敬失敬。”

    那人见刘月夕客气,叫嚣道:“看来你就是这里管事的,今天是来通知你的,你们牧主教诋毁其他教派,招摇行骗,已经在路斯得引起公愤,这里不欢迎你们,给你们一个小时,赶紧给我滚出城去。”

    刘月夕听了问:“这就引起公愤了啊,不知道这所谓的公愤是哪家的王法定的,火魔女塔?让我教离开路斯得,不知道你可有官方公文让我看看。”

    “这。。。”那人不知道该怎么说好,干脆骂道:“放你 娘的屁,在路斯得,我明王殿就是王法,我明王殿就是。。。”可他还没说完,手就让刘月夕拗成了骨折,刘月夕随手拍了一掌,在那人的屁股上,砰砰砰三下,那人如失控的火箭在地上被一股神奇的力量拖行,伴随着惨烈的叫声和沼气的味道他捂着自己的腚在地上哀嚎。

    刘月夕狠狠的说:“说归说,带上我母亲算什么意思,没教养的东西,既然吃饭的嘴能放屁,那另一个不要了也罢。”

    见刘月夕动手,蛇护法的手下也都不是好相与,平日里只有明王殿欺凌他人,从来没有人敢动明王殿的,这哪里能忍,纷纷操起家伙,刘月夕手下的佣兵见状也操起兵刃围上来,他们的任务本来就是保护刘月夕,自然这会儿也不能示弱。一场械斗一触即发,但是蛇护法叫停了他的手下,反而给刘月夕鼓起掌来,“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刘月夕打量了一番,也懒得多搭理,“在下张五,你是?”

    “啊,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明王殿的首坛护法,白蛇。你刚才那一手如果没有看错的话,是崩解之力的高级运用吧,能将崩解之力控制的这么恰到好处,既不炸蹦我着废柴手下的肛门,又还能恰到好处的将他肠子内的气体催到足够的爆炸力度,好手段,你足有资格成为我的对手。”

    刘月夕都懒得正眼看他,一个撑死刚流形的家伙,身体素质也很一般,看那把细剑可能是来之米兰的人,或许和风帽骑士有些关系,脖子上那条大毒蛇明显是一种邪门伎俩,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居然敢在他的面前大言不惭,已经半个脚踏进天位境界的刘月夕根本就不屑于和这种靠街头打杀出道,手段杂乱,绝艺不精的人比划,这只会拉低他的眼界,因为过于容易而对对手产生一种习惯性的错觉,他现在越来越明白当年为什么老伯爵和毕东大人不愿意正式的和他对战一场了,倒不是看不起刘月夕,而是这种比试对顶尖好手有害无益。

338令人意外的变化

    但是对手不是这样想的,蛇护法朝着刘月夕递出一只彩色飞鸟的脚爪,这是路斯得解决宗教争端的土办法,叫遮天斗法,听名字好像挺唬人,其实就是害怕在城内打斗引来火魔女的无名怒火,所以路斯得城的不同教派间凡是有冲突就要到城外一处废弃的竞技场里斗法,只要有一方提出另一方绝对不可以不应战,若是不应战就是怯懦是自动认输,会被赶出路斯得城,当然具体斗法的过程可以由双方轮流决定,有比讲经的,也有比谁家的神明奇迹更为有效的,当然也有直接比武的,更有比信众数量的,千奇百怪。比赛输赢也很有趣,实行无限制比赛,只要一方不服气,不论前面的斗法比分多么悬殊,都可以要求继续,直到有一方坚持不住了,才算结束,当然也有特例,双方若实在是实力伯仲之间,又不愿意玩的过于狗血,遮天斗法还有一个变种的玩法叫掀天竞,那个更为刺激。

    蛇护法说:“怎么样,应战还是不应战,若是不应战就赶紧卷铺盖滚蛋。”

    刘月夕接过那只鸟腿,“好,我们应战,什么时候怎么开始。”

    蛇护法没有想到刘月夕狂的如此平淡,笑着说道:“看来你完全不知道,这样吧,免得说我们明王殿欺生,比三场,武力、奇迹、神道如何?”

    神道是什么鬼?刘月夕想着反正输赢他都不吃亏,他只不过是想让艾格尼丝·刚查回去老老实实的给他做营火老妪,若是输了遮天斗法,她没处传道岂不是正好,自己帮了她这么大的忙,她总不好意思再拒绝了吧,想到这便更无所谓了,“好,就比这三样。”

    刘月夕回答的爽快,这种无所谓的态度让蛇护法更加吃惊,“好,那就明天城外竞技场见。”说完扬长而去。

    琴韵走上来,小声的问:“大人,您有把握吗?那个神道到底是什么呀?”

    “我也不知道,没听说过。”

    “啊,你不知道神道是什么就敢答应啊?”

    刘月夕绕绕头,“诶,那个不是气势上不能输嘛。。。。”

    琴韵听了直翻白眼。

    到了晚上,事情查清楚了,所谓神道是何意思,和盘踞路斯得多年,信众上万的明王殿比所谓神道,简直是自找没趣,神道是一种颇为幽玄的存在,几乎涵盖了一种宗教的所有属性,本应是虚无缥缈的,但是在这个唯心的世界里,它是确实存在的,可以看作是一种另类的奇迹,放大版本的奇迹,没有具体的说法,也没有定式,倒是有一个现成的例子,据手下人查到,明王殿曾经和某个教派进行过一场遮天斗法,比试过神道,结果当场生祭活人十二,数千信众同时祈求魔主降世显威,军荼利尸明王十二臂真身降世显威,直接将对台的教派的所有存在给抹去了。

    “抹去!!”刘月夕听的心惊肉跳,比个武玩个奇迹什么的他是完全不惧的,但是这个神

    道他听着觉得怵,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万一军荼利尸明王再次降世,这可没法收场。

    琴韵和一众佣兵都很着急,该如何应对才好,刘月夕想了半天,“要不我们还是溜吧,这个实在不好对付。”

    众人听了面面相觑,理是这个理,但是直接开溜的话不太好吧,面子不要啦?

    在一旁的纳兰信说道:“大人说的在理,保住性命最为重要,旁的都是其次的,可以从长计议,待回了上城区再想办法就是。”

    琴韵说:“艾格尼丝·刚查会同意吗?她不愿意,那我们不就前功尽弃了吗?”

    佣兵队长急了,“开什么玩笑,在这里的谁都知道所谓的牧主不过是大人花钱玩的一场把戏,哪里有什么牧主,到时候若真是比试神道,怎么办,大人,绝对不能去啊,这是送死,这活我和我的人不参与,您若执意要去,那,得加钱。”

    这尿性,简直是钻在钱眼里了,刘月夕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看来你们都不相信我主存在的真实性啊,刘先生,这场遮天斗法我们必须要参加,我绝对不会走的。”

    佣兵头子急了,“喂,老太婆,我忍你很久了,你自己想死不要拉着我们所有人,你会什么呀,莫说是神道了,就是比武奇迹,不还是要我等和大人亲自下场替你厮杀,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外头那些人不清楚,你自己还不明白吗?刘大人已经给足了诚意,帮了你天大的忙,我当佣兵多年也没见过这么好说话的雇主,你不要太过分了,有本事你一个人去参加遮天斗法。”

    艾格尼丝·刚查没有直接反驳,“我没有您这样的强壮的身躯和精湛的武艺,也没有刘大人那种神乎其技的调用女神奇迹的能力,但是我有无比坚定的信仰,牧主就是这世上的唯一的救主,只有他能让我们脱离这末世之苦。”

    佣兵头子这几天已经听烦了艾格尼丝·刚查的传道:“行了行了,别扯这些没用的,你说你的牧主是救主,你倒是叫他出来显个灵啊,连个最起码的治愈都是借助营火来完成的,见过高明的骗子,我真没见过如你这般心安理得骗自己的。”

    艾格尼丝·刚查知道一时半会说服不来他,便对刘月夕说:“大人,我们可以单独谈谈吗?”

    刘月夕点点头,自然是可以的,毕竟刘月夕这一趟就是为她而来,她若是不肯走就没有意思了,可若是再玩下去,为了她的所谓牧主和明王殿斗法,万一丢了性命可就太不值当了。

    刘月夕和她到侧面的小房间说话,关上门,艾格尼丝·刚查直接开门见山,“大人,明天的遮天斗法我必须去,而且你一定要帮我完成武斗和奇迹的比试。”

    刘月夕不明白她为何要如此的执着,“这斗法的规则很怪,赢了前面的完全没用,对方有神道这个保底的杀手锏在,我们没有赢面

    ,我完全能理解你对信仰的执着,也无意冒犯你的那位牧主,我也认同你说的信仰应该由心而生而非这些外物的感官刺激,但是对方若真的召唤出军荼利尸明王的真身,我们是没有办法应对的,我也不认同那就是所谓的神明,在我看来这些不过是我们还不完全理解的强大存在,但是人必须要面对现实不是,肯定赢不了的斗法又何须参加。”

    艾格尼丝·刚查在笑,“你能这样说,我很欣慰,你真的非常特别,在这个满是伪神,奇迹随处可见的世界,你能有这样的见解殊为难得,但是牧主真的是这世界唯一的救主,他是存在的,主的声音一直在我耳边回响,是牧主让我一定要接受这场斗法的,我必须要去。”

    又绕回来了,刘月夕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和他纠缠,“可总得先活着吧。”

    “我知道您在担心什么,这样吧,其实关于营火的事情,并非只有一个解决的办法,还有另个方式。”说完她捧起自己的双手,一团营火从她的手掌上燃起,那火有了变化,刘月夕看的啧啧称奇,“你,你居然可以做到分魂的地步,你到底是什么人。”刘月夕看了非常吃惊,这不是一般的苦行圣职可以做到的,这是神。。。。

    阿格妮丝·刚查没有回答他,而是说:“你找我回去就是为了这营火,现在我如你所愿,只要有了我的这个分魂,营火就可以正常使用了,我问一下,真正的营火组件是不是已经组装好放在上城区某个安全的地方了。”

    刘月夕点点头,老妪将一直裹着的斗篷摘下,“请你站着不要动,我想要试一试看看能不能把你直接召进营火祭祀场,这样解释起来方便一些。”她手里的火苗不停的跳跃着,她的手被灼伤而起了好些水泡,刘月夕被这团带有灵魂的火焰吸引,他的眼睛完全无法离开它,他的脚下形成一道法阵,一道螺旋的光带上升,似将他拽下去,刘月夕和艾格尼丝·刚查消失了。

    圆形的石台向中心的火堆凹陷,刘月夕被传送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就是营火祭祀场。”一名妙龄少女走到他跟前。

    “你是。”

    “艾格尼丝·刚查,当然这是我年轻时候的样子,营火祭祀场的时空规则特殊,我想作为这里的主人,您或许比较愿意看到这样的我吧!”

    这不是废话嘛,算你懂事,环顾四周,有几个高大的石制座椅,“这是什么。”

    “渴望王座啊,当然这上头没有薪王,不过理论上是可以有的,你应该知道营火祭祀场可以收纳各种有特殊能力的契约者进入其中为你效力,自然也可以是薪王,不过你也不用抱太大期望,拥有薪王的条件苛刻,让渴望王座连通初始火炉的难度是国家级的,光一个王盆就绝非个人能够办到,所以看看就好,不用太过在意。”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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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双神介绍:
诸神的试验场,以树为中心发展而成的异世文明,电气骑士魔导师以及强大的龙和暗生物都将一一登场,部分借鉴五星物语的故事设定,立志于写兵线战争,努力营造一个铠甲,大炮和电气骑士的精彩世界风起双神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风起双神,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风起双神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