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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双神全文阅读

作者:闲散的火柴     风起双神txt下载     风起双神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399再见咕噜

    罗德斯圣院村,刘月夕再度回到这里,只不过这一次,有几道黑影在周围闪烁,刘月夕很不悦,皱起眉头,黑影子们很快就消失不见。走过长长的木桥,下面依旧是那股子恶臭的味道。刘月夕怀着不安的心情敲了谢特家的房门,不知道会是谁来替他开门,吱呀一声,门开了,“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开门的人见到刘月夕兴奋的手舞足蹈,刘月夕一激动,上去一把抱住他,是咕噜,他果然没有死。

    “咕噜咕噜。。。”

    “啊,那天晚上我尿急,出去小便,然后就走丢了。”

    “咕噜咕噜。”

    “什么,渴望之夜很危险?什么是渴望之夜。”

    “咕噜咕噜咕噜。”

    “行行行,下次我听你的,晚上再也不随便出去,你看我给你带来什么好东西了,尝尝,可好吃了。”刘月夕当时跟踪咕噜误入渴望之夜,才会被人当尸体运到不死灵庙,才有了后面的事情,虽然他事后知道像咕噜这样的生恶魔种,会去渴望之夜作布景人,相当于渴望之夜的工作人员,所以自己存粹是白白为他担心,但是开门的一瞬间,刘月夕还是担心的,生怕迎接他的是谢特家的那位。

    二人在底层有说有笑,咕噜拿着刘月夕送他的傀儡机器人玩的爱不释手,还时不时发出难听的笑声,刘月夕躺在自己睡过的摇床上,真正放松了一会儿,不过片刻的夷愉被打破,谢特家的那位急冲冲的从楼上走下来,一关上门,就冲咕噜训斥道:“畜牲不如的东西,你嚎什么丧,吵着客人了知道吗?”谢特家的手里居然还拿着皮鞭,刘月夕听了怒火中烧,这个老太婆还要利用咕噜到什么时候?真想上去把鞭子夺过来,不过谢特家的也看到了他,“伊,刘先生,你怎么回来了,还以为你走了呢。”

    刘月夕假意笑笑,“这不是转了一圈又回来了嘛,就是看看咕噜,怎么我刚才的声音太响了,吵到上头的客人了?要不我上去和他们道歉,若是有什么需要赔偿的我来,这事不能怪咕噜。”

    不等谢特家的阻拦,他已经一步走到楼梯旁,去上层的门打开了,刘月夕脚一蹬,一个残影站在二楼的客厅里,门自己关上了,谢特家的老婆子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依旧是一周的美味,还是那对夫妇客人,女的换了一件灰色的连衣裙,样子更美了,男的没什么变化,只是他的身体状况变的愈加糟糕了。蝈蝈管家正伺候男主人喝下一些蛋奶酒,那肥硕的虫躯,比一个月前显得更肥硕些。

    刘月夕礼貌的行骑士礼,“不好意思,打扰到几位贵客用餐了,真是万分抱歉呢。”刘月夕回答的很随意,也根本不像谢特家的仆人该有的样子,居然对着客人高昂自己的下巴,贵客夫妇没有出声,只是皱皱眉,蝈蝈管家见状先横起来,“卑贱的血脉禁忌奴才,这里可是治愈村,一个没名字的奴仆居然敢这么说话,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还没说完他猛的跳过来,穿着的白衬衫全部裂开,强健的六足露出虬扎的肌肉,腹部突然生出一张大嘴,啊呜一口将刘月夕整个吞下,激烈而又刺耳的咀嚼声,蝈蝈管家的凶残出乎意料

    ,但是更让人意外的是那对夫妇,干瘦如活尸的男主人只是看了蝈蝈管家一眼,眼神中似有几分赞许,端起酒杯朝着管家的方向喝了一口自己的蛋奶酒,而美艳的女主人从头至尾都没有抬起过头,一直用银勺子喝着她面前那碗香浓的汤,管家的残忍行为分毫不影响她的食欲,管家很兴奋,吃完后他又跑回到他的主人身边,低头细语了二声,那男主人点点头,对女主人说一饿一句,女主人也放下手里的勺子,用餐布擦擦嘴,扶着男主往楼上走,蝈蝈管家姜普殷情的目送二人上了楼,再度露出凶横的表情,他粗鲁的摇晃铃铛,谢特家的赶紧进门来,刚才她就一直在门口没敢进来,看到客厅这边狼藉的样子,只有管家一个人,心中一惊,刘月夕呢,莫不是,不过她马上收敛起脸上惊恐的表情,因为蝈蝈管家正盯着她问:“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鲁道夫先生和夫人呢?”

    “他们已经上去了。”

    “先前上来的那位小伙子呢?”

    “他冒犯了主人,用了不敬的词,让我给活吞了。”

    “什么!!”谢特家的吃惊的不行。

    “怎么,你觉得有问题,那可是主人允许的,谢特家的,难道你要违逆主人的意思吗?”

    “没,没什么,我不是这个意思,羌普管家,请问您,现在可以收拾桌子了吗?或者还是再等一会儿。”谢特家的故作镇定,弱弱的回了一句。管家很满意她的表述,疗愈村落里居住的大多都是有为世间所不容之人,也是因为他们的特殊和轻贱,才被允许在这里伺候大多乖张凶恶的血疗病人,在村子里,来治病的客人有着绝对的尊贵的身份,冒犯客人是绝对不允许的,所以刘月夕刚才的行为就是找死,死了也是白死,不过这种权利只限于客人,管家作为主人的奴仆是没有这样的权利的,但是蝈蝈管家通过对这位新主人的揣摩,明白自己真对刘月夕出手,主人也不会反感,他赌赢了,主人不光没有反对,而且变相嘉奖了管家,只留下他一人面对谢特家的,就是变相放权,明确告诉谢特家的,从现在起,管家的说法就是他的说法,谢特家的不敢不遵从,蝈蝈管家非常得意,“今天不用了,我吃的很饱,老太婆,你把这里收拾干净,不要留下什么不愉快的痕迹让主人看到,知道吗?”

    谢特家的诺诺点头,蝈蝈管家将燕尾服脱去,“我出去了,将我的衣服浆洗干净,再熨一下。”说完他从那扇窗户跳出回去,只听屋子底下有水溅起来的身影,沙沙沙,又是一个狂欢的夜。

    谢特家的见蝈蝈管家已走,关上窗户,又怒骂了一句,开始打扫屋子收拾残局,她的动作很快,没多久整个房间又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将沙发上的靠垫摆放整齐,看到书架上还缺着几本书,是刘月夕上一次借阅而拿走的,如今可能再也用不上了,她这才想到该如何去和咕噜说这件事情,那个家伙会不会犯傻,冲上来找客人的麻烦,还是要找一个妥当的说辞,真事麻烦,她可不想因为咕噜而受牵连,谢特家的关上二层的房门,走下楼梯,奇怪了,刘月夕这么久没下来,咕噜居然一点不着急,莫不是

    转了性了,她提着灯推开咕噜住的房门,听到里头的声音,吓的差点没把手里的灯晃掉下来,没听错吧,这是刘月夕的声音,不是让蝈蝈管家给活吞了嘛,怎么会在这里,还有说有笑的,那刚才被蝈蝈管家吞了的到底是谁。

    她壮着胆子走到里头,咕噜手舞足蹈的,刘月夕躺在自己的摇床上,只是他的手掌上托着一朵青色小火苗,不断幻化着各种图像,咕噜看着它如痴如醉,幻术!

    刘月夕自言自语的说:“是一些我遇到的有趣经历,咕噜没有离开过圣壁,所以我给他看看外头的风光,你最好不要打搅他,等他困倦了再说,站在那里不要动,谢特家的,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谢特家的彻底傻了,刘月夕流露出的威压和初次见面时有云泥之别,这才多久,他怎么变的这么厉害,但是刘月夕一句话都不和她多说,就是面带微笑的给咕噜放着新鲜玩样,直到咕噜困倦了自己盖上被子睡着,他才站起来,“那个死虫子去下水道了?”

    谢特家的一直站着,听刘月夕问他,一下子还没回过神来,“是,是的,刘大人,请你不要乱来,伤害客人在罗德斯圣院村是绝对不被允许的。”

    刘月夕可不管这些,在他脑中,楼上这几位已经是商品,是死人,只有价值,没有顾忌,“管家是白脸虫,那个男主人是哪里的,有点商人的味道,难道是沃而肯来的?”

    “不是,是魂都库兰来的,听说是触犯了禁忌,做了不该做的,被魂术反噬,脓性爆发为库兰所不容,这才跑到我圣壁之都谋求血疗之法,一则治病,二则政 治 避 难。”

    刘月夕笑笑,帮咕噜把被子盖好,“查的挺清楚啊,乙纨女,看来画中世界之人都很擅长情报调查工作嘛,不过你查的还不够细致,鲁道夫,三百二十岁,前魂都首席魂师,因为研究将生魂封入非魂器触碰禁忌被洛斯里克查处,魂都迫于压力将他强行逐出魂都,王魂拥有者,炼化先导方面造诣非凡,他身边这位漂亮的银发女人是他的第五任妻子,听说是从埃斯洛耶斯白都来的。”

    谢特家的听完刘月夕的话,全身都在发抖,包括她自己的名字背景,刘月夕查的居然如此清楚,她所面对的到底是什么人,“你到底是谁。”

    “你可不要搞错了,咋就看你这么不爽呢,原先还以为你是咕噜的亲人,现在我已经完全查清楚咕噜的身世,你真是该死,如此恶劣之事也敢作,若不是担心你咕噜一下子接受不了,我现在就斩了你,不要抱任何的幻想,你我的实力差距,不要作任何无意义的事情,呵呵,不信你可以试试,冰封咒术师是吧,我倒是从来没有和画中世界的人交过手,”

    谢特家的觉得天塌了,作为画中世界的使者,她是带着任务而来的,咕噜是她从一个生恶魔母亲手里夺来的,当然那个母亲后来死了,咕噜只是她掩人耳目的工具,除了厌恶没有半分感情,毕竟她不希望别人看出她来自画中世界的跟脚,而画中世界之人天生都厌恶恶魔,乙纨女的这个身份隐藏一直很成功,起码在刘月夕说出她真名之前都是如此的。

400捡便宜

    她想过杀人灭口,但是先前蝈蝈管家的事,还有现在刘月夕所展示出来的实力,谢特家的始终没敢动,刘月夕一下翻过身来,“你是为了黑暗之魂而来的吧,我猜猜啊,想要将鲁道夫的王魂彻底污染,这样就有很大的机会产生强大的黑暗之魂,既然是来自画中世界,不外乎这点故事,我说的没错吧。”刘月夕凑到她身边,手轻轻按住她的肩膀,乙纨女紧张的不行,应为她发现此刻,她连一点点的咒术之力都无法施展,身体内气息凌乱的像暴风雨下破陋的茅草屋一般,随时都有可能被刘月夕这股强风所摧毁。

    “从现在起,我不允许你再伤害或者说利用咕噜,不然我就让你生不如死。”刘月夕祭起青莲火的手只是稍稍靠近乙纨女,她便不自觉的瑟瑟发抖,咒术师都拥有自己的咒火,只是在青莲火的威势之下,乙纨女的咒火被压制的几近熄灭,连气都喘不过来,这是来自上位者的绝对威压。

    “刘大人,我再也不敢了,且饶我性命,我全听大人吩咐。”乙纨女服软了,刘月夕将她的胳膊放下,压力顿减,老太婆趴在地上大喘气,咕噜睡的依旧香甜,琴韵的幻术果然不俗,把所有人都蒙骗了过去。

    “除了那四个蒙面的暮光骑士,鲁道夫还有什么其他暗桩吗?”

    乙纨女回答:“没有了,那四人非常的厉害,我也是暗中查了好久,才查到他们的行踪。大人您这是要。”

    “话真多,从今天起,替我顶着三楼这二个,有任何情况,立刻向我汇报。”刘月夕这是要对他们动手。

    “大人,可是那个蝈蝈管家怎么办,他已经获取了鲁道夫他们的信任,我现在没有办法直接和鲁道夫先生沟通,刚才我上去的时候,他们已经上楼,这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他们已经不再信任我了。”

    “这你不用操心,这只白脸虫回不来了,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这里将会有新的变化。”

    乙纨女猜测刘月夕是要去击杀白脸虫,“大人下水道是白脸虫的世界,非常的危险,就算您身手再好,恐怕也。。。”

    “恐怕什么,收起你那点小心思,你只要做好你本分的事就好,其他的你不用操心,我自会处理。”

    ~~应该已经生吞下一个大活人的管家觉得不对劲,他饿了,而且是饥饿难耐的那种,不对啊,明明是一个血气充盈的壮汉,为什么会这样,管家眼睛发红,饥饿让他内心的暴厌无处宣泄,此刻的他极具攻击性,白天必须要压抑天性穿上燕尾服装绅士管家,这让白脸虫极度焦躁难受,晚上回到下水道便是自己的天地,不过今天的下水道怎么回事,水怎么这么少,而且也没有同类,都野到哪里去了,难道有什么倒霉蛋大半夜从上面掉下来了,他嗅嗅空气中的气味,朝着一条通道传穿过去,走的越近越兴奋,有打斗的声音,真有人掉下来了,管家想都没想,冲到里头,好浓的雾,二道虚影在浓雾中打斗,但是连惯于夜行的管家都分辨不出到底是谁,他赶紧往前跑上去,诶,什么东西。

    “羌普管家。”

    “谁?”

    “怎么,刚才还听过就忘了不成,

    我的管家先生。”羌普的心核抽了一下,不会吧,他呼的一下掉转方向,急忙朝后面退了一步,“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被我吃了吗?见鬼,你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带着防毒呼吸机的刘月夕挺想笑的。“死到领头了,还这么骄横,果然是个恶仆。”

    白脸虫恶狠狠的问:“难道你会幻术?可恶居然敢夕耍我,小子你今天死定了,这里可是我们的地盘,你既然来了就别想走。”他背后的翅膀有节奏的震动,不用说,这是在摇人呢,不过羌普折腾了半天,也没有哪怕一只白脸虫前来,怎么回事,他的心发慌,刘月夕手里抱着曲致,饶有兴趣的等着他摇人,“看来你的同伴今天都很忙啊。”

    羌普意识到今天自己并不是撞了大运,得到了主人的赏识,而是踢到大铁板了,这个刘月夕绝对不简单,恐怕他的伙伴,又有声音从外头传来,有人进来了,是个彪形大汉,也戴着呼吸器,见了刘月夕就行军礼:“大人,清理行动已经完成了,就是修理这里的水阀花了些时间,要把水都排干净恐怕需要一个晚上。”

    “嗯,好的,幸苦你了,艾伯特团长,让手下的弟兄再坚持坚持,这地方却实挺臭的,不过这里确实是密布全城的最佳网络。”刘月夕虽然答应李煜帮忙夺权,但是他也有自己的想法,来月亮神域已经有一段时间,他想要快些结束这里的一切回翠房星去,特别是在斑鸠这里打听到更多事情的真相之后,很多线索全都联系了起来,甚至包括天人和拉格朗大迷宫的事全都清晰起来,他需要去确认,有太多的事情等着他回去作,如今的他已经有了一整个清晰的计划,圣壁之国的事情要抓紧,要赶在教宗沙里万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结速这一切,“安溪团长那边准备的如何?”

    “已经进城了,各个点也都安排妥当,该打点的全都到位了。”

    如今有了左膀右臂的刘月夕不用事事亲为,轻松了许多,当然他给艾伯特他们开出的条件也足够二人拼尽全力为之卖命,这实在是让人难以抗拒的优厚条件,“好,再细致一些,三天以后,让他们知道这里谁说了算。”二人哈哈大笑,倒是忘了蝈蝈管家还在,“大人,这货要不要我来。”

    刘月夕摇摇头,“他要吃我,这事还是我自己来吧。去忙你的吧。”

    “那我先去了。”就剩下刘月夕和羌普管家,这里的雾全都散去,羌普吓的不敢动弹,满地都是白脸虫的尸体,刘月夕的手下将整个下水道的水闸全都关闭了,将这里的水全都抽干净,而后杀死了羌普的全部同类,这就是所谓的清理计划,“刘,刘大人。”

    还没有等他说完,刘月夕手一挥,羌普的一条后足突然发僵一般蹬直,肥硕的身体急速撞在墙上,又是一条后足直接嵌进墙体里,羌普发出凄厉的惨叫,“你这个混蛋,有种你就杀了我。”

    “还嘴硬。”刘月夕手一挥,羌普的手也钉在墙体上,随后是那对无用的副足,羌普就像一个待制作的昆虫标本,不过刘月夕也已经满头大汗,看出对方更本就无意放过自己,只是存粹的想要折磨自己,羌普绝望了,求生的恐惧让他很不堪,大小便全部失禁,他想要求

    饶,他知道一些主人还女主人的秘密,但是刘月夕突然长呼出一口气,“这也实在太难了,撑不住了,实在是撑不住了。”

    周围的气似有微妙变化,羌普的四肢再度恢复自由,他感觉力量又回来了,而且好像还有增长,对面刘月夕的气息反而在变弱,该死的混蛋,到底在玩什么,羌普瞅了一眼出口的方向,虽然后足断了一截,不过凭借白脸虫的再生能力,明天就能长出来,他要逃出去,将这一切全都告诉主人,主人一定会替他出头的,强有力的后腿往后一蹬,他飞了出去,速度好快,身体好轻盈,不过怎么凉凉的,他想要扭头看一下后面,但是脑袋就冲着出口的墙体撞了上去,扑~~掉在地上,他的身躯彻底炸裂了,虫浆爆了一地,黄的白的红的混在一起,甚是恶心,刘月夕摇摇头,看看星辰钟上的时间,斑鸠教的法子实在太难提升了,不过确实妙用无穷,将内外二种暗能以虹吸之法加速然后合致一处,确实产生了一个小型暗能场,在这个场域里,刘月夕对暗能操控的能力指数级别提升,就如实力较弱的羌普管家,刘月夕几乎可以调用管家的内在之力,刚才就是那他做实验,想试试能不能在场域内利用管家这个弱鸡再制造一个场域出来,听斑鸠说这是下一步的目标,也是配天境的必走之路,不过难的让人绝望,刘月夕现在勉强可以支撑一分钟的场域状态,但是只要一涉及制造第二个场域,体内的显化基因立刻反应激烈,一副超载要死了的样子,身体罢工了,甚至连花环都有凋谢的苗头,吓得刘月夕赶紧停止这种激进的尝试,要不是斑鸠很肯定的说这是可行的,而且很重要,刘月夕都不敢去这么练,内外二种暗能融合失败的效果真是可怕,仅仅是管家那点微末能力,就炸的粉身碎骨,看来还是要多加练习,解决了这个不上桌面的臭虫子,刘月夕迅速离开下水道,大量狮子团的雇佣兵鱼贯而入,整个罗德斯圣院村上上下下已经全部都在他的控制之中,本是为了帮助咕噜,没想到这个私下的举动却引出几个意想不到的好处。

    这些下水道四通八达,而且有很多光洁的切口,刘月夕怀疑圣壁的叠层空间防御体系将下水道也涵盖了进去,等三天后李煜在王城正门放置王盆,和圣壁的奥杜因之墙引起共鸣,那整个王城的十二个区域将再次暴露在世人的面前,到时候这些废弃不用的下水道很大可能会再度连接成一个巨大的地下网络,若是可以利用起来,将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大人,四个暮光骑士已经都找到了。”狮子团中负责侦查的斥候向刘月夕回报,刘点点头,“好的,谢特之家有什么动静吗?”

    斥候迟疑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说。

    “但说无妨。。。”

    “遵命大人。。。是这样的,属下发现。。。。。。”

    听完斥候的汇报,刘月夕眼前一亮,居然有这么刺激的玩法,贵圈真是太乱,若是现在闯进去,不知道会不会尴尬。

    “你们可千万不要惊动他,就让他爬,必要的时候,可以提供一点帮助。”

    那斥候先是一愣,随后欣然领命离去。

401捉奸

    “诶呦,我的妈诶,痛痛痛。”这已经是罗兰的第五次尝试了,今天不知道怎么了,这谢特家的楼板就是这么的难爬,平时一直放在外头的梯子也不见了,多年的职业生涯虽然掏空了他的身子,但是翻个墙的力气总还是有的,他的鲁道夫夫人正在等他呢,怎么可以让夫人空等,这绝对不行,圣壁的治愈村里住着好些的贵客,这些人都是慕名血疗法而来,但是血疗法的治疗时期颇长,少则三年,多的七八年的也不少见,治病的客人非富即贵,往往都带着家眷而来,血疗阶段病人的身体状况大多人不人鬼不鬼,脾气也会随之 变的暴躁,这可就苦了那些随行照顾的夫人们,都是人,都需要安慰,罗兰的这个职业变在此地顺理成章的兴盛起来,一定要爬上去,绝对不能让客人在心理上感到失望是必须的,诶,这个酒桶可以借个力,刚才怎么没有看见它,罗兰端过来试了试,正好可以用,他一脚踩了上去,这一回很顺利,顺势踩住二楼的窗户一把抓住三楼的木档子,然后轻轻一推,三楼的小窗没有锁,罗兰照着老习惯轻声喊了一句,“夫人,我来了。”

    此刻,在二楼用餐时一直高冷的夫人却穿着一件极香艳的睡衣,她将灯放在台子上,一把将情郎拉进来,娇嗔道:“怎么这么晚才来。”

    罗兰整理了一下仪容,还对着不远处的镜子看了看,然后露出招牌式的微笑,“遇上一些意外,不过我还是来了,不是吗?他睡着了?”

    听到罗兰提及自己那个乖张变态的丈夫,夫人的心情顿时不好了,扭过头去,“自然是睡了,提他做什么,怎么你怕他吗?”

    “夫人这是心急了,让我看看,他又打你了,那个该死的变态。”罗兰说的义愤填膺,好似会冲到鲁道夫的卧室里一刀结果了那个老家伙一样,但是他的声音压的很低很低,只有夫人能够听见,心疼的触碰夫人颈后的伤口,从背后一把搂住夫人,稍稍掀开那散发着香气的银发,用嘴在伤口上吹了一口气,“疼吗?”

    女人的身心被愉悦,她舒服的享受着这片刻的欢愉,身体主动的贴合上去,任由男人施为,正是最甜蜜的时刻,可他们不知道有一双眼睛正盯着她们,不,应该说每晚,这双眼睛都盯着夫人的房间。

    血疗之法的本质是封印在圣壁地下的罪龙之血,相传罪龙贪食毒物,所以自愿在此地沉眠以吸收这里地下溶洞内丰富的剧毒物质,但是它时常出来作乱,后来老王的先祖建奥杜因之墙将其封印,虽封印的代价不小,甚至需要圣壁最强大的魔导师亲自主持封印,但是也有好处,那就是可以获得龙血,龙血藏有永生的部分秘密,是重生的圣药,而这条吸收了地底剧毒的罪龙希恩所拥有的血还有第二重特殊功效,那就是摧毁脓性侵染,让人重

    生,可是整个过程极其不好受,想象一下自己每天经历各种毒物发作的症状不说,光是从脏器到骨髓的破坏再修复过程就足以让人忘了世间还有其他形式的痛,鲁道夫每天都体会着这样的痛苦,可是不久前,他又发现自己的娇妻居然瞒着他作出这样的事,第一次发现的时候他真想直接杀了这对狗男女,这对他很轻而易举,但是在暗中观察了二人的苟且之事后,鲁道夫有了别的想法,想想自己现在这幅身躯,连自己都厌恶,也不能怪自己的妻子,不过他想出了一个更变态的方法,就是每天临睡之前折磨年轻妻子一顿,然后在妻子卧室外窥视她的不忠行为,这居然让他的痛苦稍稍有缓解的迹象,鲁道夫不认为自己的行为变态,其实他已经被血疗熬成了变态,甚至包括这个国家都已经病了,曾经以运用龙力闻名的王国靠着扭曲的血疗产业勉强度日,现在整个圣壁白天就像一个大型医院,晚上呢就如野兽的世界,到处是见不得人的黑心交易,时不时还有血腥刺激的渴望之夜,哪里还是那个拥有大骑士团的强国,根本就是个大国博弈的试验场。

    “哇塞,我果然没有看错,一般能穿这样裙子的都喜欢撩起来玩。你老婆很棒啊。”鲁道夫你不可置信的扭过头,四名暮光守卫在干什么,他可从来没有允许他们放第二个男人进来,不对,这声音,有些耳熟啊。“你怎么,,,”

    “嘘,当心被里头听到了,我懂,不拆穿就还能过下去,没有感情,政治婚姻,我以前在望京就听说过,就是名义上的,私底下各玩各的,不过真实的倒是第一次看到,兄弟,帽子都这么绿了你还能如此淡然,涵养功夫确实不错,佩服佩服。”刘月夕就像没事人一样和鲁道夫称兄道弟。

    但是对方却完全说不出话,就算四个暗卫没有发现他,三楼这么多魂器人偶还有陷阱,他是怎么进来的,“你是谁??”

    “哦,哦,刚才确实没有说清楚,就被你那个管家吃了,再来一次,我叫刘月夕,从罪都来,想到圣壁搞些事情,大魂师鲁道夫·杰因。”

    说完刘月夕一把将他提起,脚一踹,冲进夫人的房间可,将鲁道夫往座位上一按,既然都这么默契,那我来支持公道,捉奸。

    “喂喂,就你还有你,怎么光着很舒服吗,还不快穿上衣服。”罗兰吓得直接从床上滚下来,见着鲁道夫铁青着脸,他赶紧跪下,“大人,小人,小人这也是生活所迫,没有办法。”头磕的咚咚响,要说镇定,还得是我们的夫人,她将被子裹在胸口,脸上又恢复了用餐时的表情,不喜不悲,慢条斯理的在被窝里穿自己的内衣,眼睛死死盯着自己的丈夫。

    刘月夕有些看不过去,“喂喂,捉奸在床诶,你就没有什么要对你老公说的,良心不会痛吗?有没

    有愧疚心啊,觉不觉得羞耻啊。”

    这句话就像触到了她的神经,夫人冲着刘月夕瞪了一眼,“哼,羞耻心,你怎么不问问每天偷看自己老婆和人偷情的家伙到底有没有羞耻心呢,没用的废物,研究了这么多年的魂器,居然让一个幻术给蒙骗过去了,现在怎么办。”刘月夕努努嘴,这女人,还真不能小看她,明白人,这么快就能分析出大致的情况,最关键的是她的情绪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刘月夕很肯定她既不会圣光诸技,也不是骑士,欧斯洛耶斯来的女人就是不一样,这么被动的场面都能化被动为主动,刘月夕脸上大写了佩服二子。

    鲁道夫居然没有发火,也可能是知道刘月夕绝不会轻易放过她,深吸了一口气,说:“梅兰妮,当时娶你可能太草率了,这些年你吃苦头了。”女人一怔,鲁道夫从来没有对她说过这种话,她其实早就知道鲁道夫在外头偷窥,故意打打她等等,她也并不喜欢罗兰,很大程度上只是为了报复自己的丈夫。

    几个明白情况的都不说话,不明真相的罗兰慌了,“几位,我就是个从业人员,都是生意,我真没有别的意思。”

    刘月夕笑笑,“你可以走了。”

    罗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拼命给刘月夕磕头,然后准备下楼,“谁让你下去的,怎么来怎么回。”罗兰明白了,点点头,自己走到窗口,“谢谢大人,我这就下去。”他从窗口再度爬下去,只听一声惨叫,便再也没雨别的声音。

    “好了,闲杂人等都安静了,我想我们可以开始谈一谈今天的事情怎么善后了,二位,怎么说啊。”刘月夕搓搓手,就像精明的商人,对着二人拉了把椅子,反向坐下。

    还真别说,虽然感情破裂了,真遇到危难,还是夫妻齐心齐齐对付刘月夕,梅兰妮夫人先质问,“刘先生好手段,可你就不怕明天疗养所找不到我们夫妇,事情败露吗?”

    刘月夕抬起头,“夫人是在恐吓在下吗?”他目光锐利犹如实质,梅兰妮本也只是装着强硬,被这么一质问立刻缩掉了。

    鲁道夫朝着夫人看了一眼,然后对刘说:“刘先生,请不要为难我的夫人,今天我们着了你的道,我们认输,不过我夫人的话却是不错的,明天玫瑰疗养院的人就会来接我去接受治疗,到时候一切都晚了,你是求财,我们愿意支付一笔巨额赎金给您,您看如何。”

    刘月夕拍着手站起来,“二位这一唱一和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拆穿才好了。那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的那四名暮光骑士已经被我给宰了,也不知道鲁道夫你清不清楚,这间谢特家小屋的真正原主已经遇害,一直在伺候你的是画中世界之人,叫乙纨女,她的目的只有一个,黑暗之血。”

402大生意

    “什么!!”消息来的如此突然,让人一点准备都没有,二人再也无法镇定,鲁道夫细细回想过往的一些细节,糟了,玫瑰疗所的那个医官和那个该死的乙纨女肯定有勾结,“混蛋,该死的混蛋,我要杀了她们。”鲁道夫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愤怒,二年的治疗,那是身心二重的打击,现在连仅有的希望都要破灭了,这几年的苦到底是为了什么,想到这些,鲁道夫便崔胸顿足,梅兰妮也不知所措,她想上去安慰自己的丈夫,可是

    “别碰我,你这个肮脏的女人,恶心,恶心,你们都在愚弄我,都在利用我,想从我身上压榨最后的价值,魂都的混蛋,还有你,还有谢特家的死老太婆,你们都去死,去死。”梅兰妮被丈夫推开,翻倒在地上,不知所措。

    刘月夕看到这一幕,也摇摇头,“这个地方不该是这样的,这个地方得病了,这个地方需要下猛药治疗,我有一个不错的主意,不知道鲁道夫先生愿不愿意听一下,能不能解决你的问题这不好说,但是绝对能够让你的仇家全都不好过,这一点我可以保证。。。。。”

    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玫瑰治愈园的人到圣院村来接走贵客,先是二顶四人抬的轿子,在谢特家的门口早早的候着,随行的医助刘二脱下帽子扇呼了二下,今天鲁道夫先生有些慢啊,会不会是昨晚上没有睡好,也怪受罪的,他作为鲁道夫先生的专职医助,负责鲁道夫先生治疗的向导解说一切医疗之外的事宜,就是个专职跑腿的,虽然他也不清楚玫瑰血疗的具体做法,但是每次在外头听到鲁道夫先生的惨叫声,都会勾起他对血疗真相的强烈好奇心,到底是什么样的疗法让这些大人物惨叫致斯,又是什么样的致命魅力让这些对他来说大到天的人物对血疗法趋之若鹜,不过玫瑰血疗院的规矩极严,他干了这么多年依旧不知道治疗园里到底在作什么。刘三家是住在都城外的农户,小时候穷不去说还要时常面对异化狼人的袭击,村子被袭击是家常便饭的事情,造的像个要塞似得,还需要供养保护村子的骑士,底层农户的生活更难维持。刘三异常珍惜他的这份工作,希望有一日能够将家人接到城里来居住,这可能有些遥远,最起码把孩子接到城里来,刘三是如是想的,但是这要熬到何年何月啊。

    房门打开了,四名暮光骑士从里头鱼贯而出,有些怪异,这是鲁道夫先生的暗卫,魂都来的精锐部队,不过以往他们都是在暗处保护鲁道夫夫妇,至多有一位在明面上出现,这是怎么回事?他正纳闷,鲁道夫先生也出来了,拖着步子,还是老样子由谢特家的扶着走下台阶,刘三见了赶紧作揖,让二名轿夫伺候先生上轿,可是夫人怎么还没出来,羌普管家也没有出来,不过鲁道夫先生的脾气很差,刘三可不去触霉头,他更喜欢和美丽的夫人交流,夫人气质高贵,就像天仙一般,态度还随和,时不时的还能从夫人这收到一些赏钱,夫人出来了,不过今天夫人怎么了,穿着一件这么怪异的裙裤,包的如此严实,这天可已经热起来了。

    刘三赶紧上去伺候,“夫人,您终于出来了。”

    “咳咳咳,三啊,我今天有些感冒

    ,先生的事你和谢特家的多担待着点。”

    夫人的确是病的不轻,连声线都有些变形,“夫人,今天是有什么事情吗,管家先生呢,为何这。。。”刘三看看四名暮光骑士,没敢真说出失礼的话。

    “咳咳咳,没事的,原先的暗卫要回魂都述职,所以来了四个接替的,今天新老交接,正好要熟悉路线,为了避免出岔子,他们今天一名一暗,所以还是有四名暮光暗卫保护我先生,一会儿你和治疗院的守卫说一声,免的他们多心。”说完从外衣袋子里掏出二个骨魂币来打赏。

    刘三连连点头,接过打赏,这边生了病的夫人已经坐上轿子,“我休息一会儿,到地之前再叫我,知道吗?”

    刘三不敢有任何耽搁,催促着几名轿夫赶紧上路,今天已经迟了,再不干紧很可能赶不上叠层空间电梯的准入时间,那可就惹大麻烦了,幸好这几个轿夫全都是训练有素的,加上刘三平日里会做人,很快就到了把守叠层空间电梯的关卡处,如今的圣壁分十二个区,都用电梯相连,刘三所到之处的电梯虽然不如刘月夕的那般可以去往十层的所在,只能在墙街和治疗院之间相互转移流通,但这已经是圣壁最紧要的关隘,由重兵守卫。

    “哟,三爷,您这怎么跑的这么喘。”

    “哈,哈啊,哈~~啊哈,王头,电梯开了没。”

    “这您放心,三爷您没到,咋么地也不敢随便开啊,误了您三爷的大事,兄弟几个这酒钱谁来付账啊!!”守卫的士兵和刘三相熟,时常也能收到刘三的好处,所以刘三的病人不到,他们是根本不会让电梯开的。

    “就你机灵,晚上都来,西岸酒铺,我请大家吃酒。”事情顺利刘三也乐得做人情。

    “哟,哥几个听好了呗,刘爷这是要请咱们吃顿好的,还不谢过三爷,那晚上我可就先去订菜了哟,三爷您可记得一定要来哦。”

    “去去去,电梯。”刘三和他熟了,和兵头说话全无顾忌。

    兵头看到这会儿有八名暮光骑士,有点警觉,“这是怎么回事啊,三爷,怎么比平时人多啊。”

    “魂都来换防的,来这三年了,可不得准人家回家看看老婆孩子,这不新老交接,要带着走一遍路程,交代一番啊。”刘三说的在理,兵头也不去多想,他的心思已经飘到晚上的酒局上去了,难得肯出血请西岸酒脯的,可得好好点它几瓶好酒。

    很快电梯将一众人传送到治愈院得所在,和墙街不同,那里又是另一番景象,到处都是荒凉破败没有生机的样子,除了处理活尸的教会苦工,这里什么都没有,轿夫依旧将轿子抬的稳稳的,很快他们就到了治愈院的大门口,门口有教会的守卫,玫瑰治疗院规矩森严,刘三的人脉关系到这里也不怎么管用,他们见着鲁道夫先生周围有四名暮光守卫,便拦在了前头,“为什么有八名护卫,这不符合规矩,你们不能进去。”

    夫人朝刘三使使眼色,刘三只能硬着头皮上去说:“啊,军爷,鲁道夫先生的暗卫调防,可否看在我的面子上,通融通融。”

    一把森冷的大剑呼的抽出扎在刘三

    脚尖前头,“什么面子,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没有面子,只有规矩和死亡,再敢套话,就地处决。”嗜血的教会守卫毫不容情,气的刘三直跺脚,但是没有办法,大剑可不认人,只好回头准备和鲁道夫先生商量,看看能不能通融。

    “刘三啊,看来你的作用也就仅仅是到这一步,这一路辛苦你了。”是梅兰妮夫人,她已经下了轿子走到刘三前头,那几名暮光护卫也齐齐向前,这阵仗,教会守卫可不是吃素的,管你是魂都的还是哪里的,这里是青教的势力范围内,就是爱莲娜女王都无权干涉这里的事情,教会守卫无所畏惧,不过梅兰妮夫人慢慢的往他们这边走,不说话,也不接受警告,手里没有武器,守卫们有的拿不定主意,毕竟是贵客,但是领头的喊了一句:“鲁道夫夫人,请你立刻停下,不要再往请走,接受检查。”

    “如果我不这么做呢。”梅兰妮夫人笑嘻嘻的说完出最后一个词,突然她那样宽大的有点过份的裙裤如鼓了气的气球急速朝前膨胀,一道身影朝边上一闪,教会守卫如临大敌,一时间警铃大作,他们摆出攻击整形,几根长矛直刺那件臌胀的衣服,碰的一声,那件衣服炸了个粉碎,怎么好端端的夫人会爆炸呢,教会守卫们定睛一看,没有尸体,连血块都没有,但是那些个,“不好,是自杀傀儡,”领头的守卫大叫,想要拿起盾牌,但是来不及了,四只小型自杀傀儡从炸裂的衣服里跑出来,砰砰砰砰,全都炸裂了,黑色暗术烟雾从里头喷涌出来,暗术在如此近距离是极致命的,离得近的几名守卫顷间就丢了性命,那八名暮光骑士也揭下身上的伪装,是狮子团的精锐骑士,如斩瓜切菜一般,剩下的教会守卫很快就被清理干净,不过刘三却摊在地上大喊,“完蛋了,完蛋了,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鲁道夫先生,您为何要如此啊,杀了这点守卫有什么用,玫瑰圣院可是驻守了一整队的教会骑士,就咱们这几个,怎么可能打的过。”刘三万念俱灰,也不知道鲁道夫是哪根筋搭错了,居然干出这一出,可是这也实在太无谋了。

    刘月夕倒是对这个本家刮目先看,这个关键的时候,还能思虑合乎逻辑,有些难得,都有些不舍得杀了他了,“一整队的教会骑士,很多吗?”

    “当然,将近一百多人呢,而且都是圣都来的精锐,实力非统小可,”刘三虽然害怕,但他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刘月夕将一把螺旋剑插在地上,“看来大人先前送的东西必须要用一下了。”一团火焰从螺旋剑下生出,一个二人高的传送门稳稳的停在那里,大量士兵从里头呗传送过来。

    “多吗?刘三,我觉得不管比人数还是战斗力,我佛罗扎勇士都绝对不输给洛城来的废物,是不是。干掉教会的走狗,揭露血疗的真相,战斗,战斗,战斗,以法汉之名。”刘月夕振臂高呼,一整团以狮子骑士为骨干的佣兵涌进玫瑰圣治疗院,他们军容壮丽,他们战意高亢,乌压压的足有千人之多,号角声口令声此起彼伏,如闷雷一般响彻天地,能将一切敢于阻挡他们的全都压的粉碎。。。。

403何不如此

    高塔治疗院的最高处,同时也是院长办公室,这里存放着治疗院最为机密的档案,不过为了撬开这位院长的嘴,可费了不少功夫,这人绝对是一条硬汉,几种酷刑下来都一声不吭,最后还是院长的助理秘书开了口,把院长的机要保险柜的位置给说了出来,好家伙,藏的非常隐秘,若不是秘书招了,一时半会还真的很难找到,这位院长也是个硬汉,知道事情败露了,趁着刘月夕他们不注意,冲出去,一头撞在那名秘书身上一起从高塔上摔了下去,二个人全都死了,院长不愧是院长很有觉悟,知道保险箱里东西一旦被发现,刘月夕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所以选择自己了解了自己。

    鲁道夫就坐在院长办公室的客座上,看着属于他的档案盒还有一份和乙纨女串通的治疗所医生的供词,他的手一直在颤抖,喉咙里发出莫名恐怖的声音,刘月夕就坐在他的对面,关切的问道:“若是觉得难受您可以随意发泄,如果不方便的话,我可以先出去。”

    鲁道夫低着头不说话,刘月夕朝几个手下使使眼色,“将这些资料全都搬走,我想鲁道夫先生需要一个人待一会儿,我们出去吧。”

    手下人看看周围价值不菲的标本还有几样宝物,“大人,这里的东西要不要。”

    “不要动,我们快一些。。。。。”

    很快房间里传出男人疯狂的举动,动静很大,怒吼声,嚎哭声,还有砸东西的声音,连艾伯特听了都问要不要进去稍稍控制一下鲁道夫的情绪,免得他干傻事,刘月夕摇摇头,“就由着他吧,遇到这样不堪的事情,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时候需要的不是倾诉,而是一个可以随意宣泄的无人角落。“不要去惊扰他,让底下的弟兄们注意些,万一他要是跳楼,注意接住他,不死就行。”当然刘月夕虽然对鲁道夫的遭遇深表同情,但是也是防着一手的。

    艾伯特挺好奇,是什么样的内幕几乎将这名前魂都首席魂师逼到如此绝望要发疯的地步,魂师为了制作最精良的魂器都需要高度的集中力,性格上都会比较内敛淡薄,何况这位还是近乎魂都君主一般的存在。

    “你自己看吧。”刘月夕将档案递给艾伯特,对方看了看,还真是狗血的可以,原来魂都并非真心帮助鲁道夫治愈脓性爆发,他们的目的是要把鲁道夫做成一件类似薪王心核的魂器核心,妄鲁道夫做了近三十年的首席魂师,为魂都的利益四处奔忙,甚至搭上健康,到头来换了这样的冷血出卖,任谁都接受不了。而这件事他的夫人是知情的,甚至从某种角度她也是参与监视鲁道夫的人,按照原先的计划是要下慢药,等鲁道夫的意识慢慢被弱化,但是好巧不巧,他又让画中世界来的乙纨女给看上了,为了得到黑化的王魂,乙纨女卖通的医生拼命用激活人性的觉醒药剂调包了鲁道夫原先的治疗药剂,恰好这二种药剂药性相克,正好中和,鲁道夫因此这么多年都没有丧失人性,但是这些药剂残留的毒素却全都积淀在他的双腿上。他的腿肯定保不住了。

    再次走进院长办公室,一片狼籍,所有的东西都被砸的稀烂,鲁道夫坐在地上,气喘吁吁,刘月夕询问:“我的大魂师,气消了吗?我的计划你考虑的如何了。”

    鲁道夫慢慢抬

    头,“营火祭祀场里的必备物品你都准备好了?”

    “这你放心,您的夫人,不对,应该说那个贱女人已经被我强行带到营火祭祀场,我的营火老妪正在做最后的准备,只要梅兰妮带上虫噬眼罩,您就是提前拥有属于你自己的防火女了,我的薪王大人。”

    鲁道夫点点头,“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到了不一样的野心,一个有王座群的营火祭祀场,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就肯定我愿意为你做着一切。我可告诉你,没有谁可以强逼一个王魂拥有者在不自愿的情况下成为薪王的。”

    “你需要我的力量去复仇,我相信的是你此刻的恨意,于你个人而言,我并不了解,并没有太大的把握。”

    这话切中鲁道夫的要害,复仇是的,他要所有背叛他的人都得到十倍百倍的惩罚:“我可告诉你,凭这点资料内幕,根本不可能绊倒洛斯里克的。”

    刘月夕当然知道这一点,他没有这么幼稚,“这只是我计划中宣传的一部分,既然要和洛斯里克斗,那在法理道义上就必须占领制高点,我可不是一个人,我的背后站着罪都的斑鸠议长。”

    听到斑鸠的名字,鲁道夫又有了一些信心,“一个罪业之都还不足以和洛城对抗。”

    “若是加上隆道尔呢,够不够,如斯多的各国权贵被洛斯里克当猪仔一般做实验品,我想各个大国在知道真相以后都不会善罢甘休的,这么多不死英雄被折磨成这个样子,连死都不得其安宁,就算真有哪个不开眼的和洛斯里克有什么暗地里的协议,真等真相真相大白了,恐怕忙着做切割都来不及吧。”刘月夕喜欢搞大事情,走了圣壁罪业之都这么一圈,他对神域的真相有了更多的了解。

    鲁道夫干笑一声,“你这个混世魔王,难道是从乌関界过来的,这么喜欢搞事情,如果正如你说的,那洛斯里克,火神弗兰可就真的是焦头烂额了,不过你真的想好面对他们的怒火了吗?银骑士,风暴龙骑士,主祭团,还有那些好战的众神,每一个可都是能把你撕成碎片的。就算斑鸠愿意帮你,恐怕也无法同时面对这么多强者。”

    刘月夕笑笑,“事情都是一件件来的,洛斯里克也不可能马上冲过来,他们要镇压的暴乱太多了,暂时还管不到我这边,现在我比较担心的反而是信息的传播问题,虽然我是亚楠导师的弟子,这一点如假包换,但是隆道尔会给我多少支持,我心里没有底,只有依靠那个扎根基层的隆道尔游魂力量,我才能将洛斯里克的罪行公布在世人面前,让有志知道真相者全都来圣壁看看奥杜因之墙后头隐藏着怎样的真相。”

    可行,虽然疯狂,但是鲁道夫觉得要让洛斯里克这样的庞然大物低头屈服,你就必须足够疯狂,“小子,我给你出个主意,恰好我知道一些隆道尔当年隐秘的故事,而且据我所知,隆道尔的传奇圣女芙丽德就在王度萨尔瓦的某处,她因为个人身体的原因需要苍白之血,所以投靠了灰羽联盟的人,你可以去找她帮忙?”

    刘月夕一听就头大,那不就是素纱的姐姐吗?那个让她吃了几次苦头的小丫头,刘月夕本能的不想去回想当时的不堪,“我和她们并不熟悉,何以她们一定会帮助我呢。”

    “因为我有

    解决芙丽德魂环崩裂的方法,只需要一个简单的魂器就可以,本来我想用这个和芙丽德做成一笔交易的,现在完全用不着了,或许你会有用,”说完鲁道夫从口袋里摸出一枚方形四色戒指。

    “这不是咒咬戒指吗?”刘月夕惊叹,这玩样可是卡里姆多出产的金贵物件。

    “算你有些见识,不过不是,这是我改良过的一种魂器,制作方法除了我谁都不会,这里头封印着几种特质的灵魂力量,正好可以抑制开环失败所造成的副作用,芙丽德德天赋绝对没人问题,她开九环失败纯是因为隆道尔对她提出了过高的要求,虽然隆道尔也是大国,但是底蕴实在不足,就为了这么一点小事便将一位王魂拥有者逼到要提前开环的地步,呵呵。拿着,至于怎么不动声色的混到灰羽所在的叠层空间,那就咬看你自己了,给我一块返回骨片,将我的双腿斩断,我要坐上渴望王座,那里应该有我一席之地,我要看梅兰妮那个贱女人戴上虫嗜面罩,受人魂裹身游走全身被撕咬的极苦,我要复仇,刘月夕,你最好快一些,我已经等不及了,快一些。”

    鲁道夫已经完全被复仇占据了所有,刘月夕无奈只能照着他的意思办,既然已经完全占据了治疗院,那一切就没有回头的可能,只能一条道走到黑,虽然治愈村落也已经让他暗中控制住,所有的贵客也都让他给控制起来,但是纸终究包不住火,他要快些和芙丽德联系上,有这样一位顶级高手助阵,他的这场谋算才更有把握。

    他不想在这里斩下鲁道夫的脚,直接带着鲁道夫到了营火祭祀场,艾格尼丝?刚查已经准备好传火的一切准备,没想到这么快刘月夕就凑齐了极其难达到的要素,一位王魂王者,一位不惧火焰的防火女,由葛洪老爷子亲自为鲁道夫做的腿部切除手术,鲁道夫执意立刻举行传火仪式,他不顾身体的虚弱要求刘月夕将他置于王座之上,看到台下被绑着的他的妻子,梅兰妮,鲁道夫是这样的急不可耐,“刘月夕,你还在等什么,一场公平的交易,我给予你薪王的力量,你助我复仇,不要磨蹭了,开始吧,我连一颗都等不了,我要让这个背叛我的贱女人生不如死。”

    刘月夕不解这种仇恨为何会如此偏执,他还是问了一句:“梅兰妮,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鲁道夫兴奋的谩骂道:“荡妇,你这个荡妇,我要让你尝尝什么叫万虫噬咬的痛楚,虽然这痛不及我所承受的十分之一,但是你,永远都脱不出我的手掌心。”

    梅兰妮哭了,但是没有发出声音,或许她觉得自己是罪有因得,也或许她只是觉得自己没有选择,总之她什么都没有说。

    “刚查,我该怎么做。”

    刚查回答:“虽然没有王盆,但是薪王的仪式已经可以举行,只要将黄金投入主营火中焚烧融化,然后浇筑在鲁道夫头上的王冠磨具上就好。”

    啊,这滚烫的黄金还不把他弄死。

    “他拥有王魂,王冠就是鲁道夫的王印,不会有错的。”刚查说的是如此肯定,鲁道夫也点点头。刘月夕只得将一个盛黄金的坩埚放入主营火中,主火堆烧的更旺,很快黄金就融成了液体。

404薪王

    “拿起来,倒上去,这个只能是你自己动手。”刚查说的明确无比,她的脸还是冷若冰霜,仿佛这一切怪异的仪式是那样的司空见惯,刘月夕提着坩埚走到鲁道夫面前。

    “不要犹豫,更不要伪善,我也不需要怜悯,一场公平交易,刘月夕你动手吧。”鲁道夫的眼中映照金红色的光芒,他全无畏惧。滋啊,金色液体从他头顶上倒下去,他虽然意志坚定强忍着可依旧发出啊啊啊啊的声音,连牙齿就咬嗝碎了,一阵风不知从哪吹来,整个营火祭祀场摇晃了几下,所有人都尽力稳住自己的身形,等刘月夕再定神一看,鲁道夫已经燃烧了起来,就如火盆里的烧炭,忽明忽暗,他佝偻着身躯,靠着渴望王座的一侧,用手托住下巴,脑袋上赫然侧着一个硕大的王冠,离得最近的刘月夕能听到他身上在啪啪啪的作响声,魂都和乙纨女三年里不断对他下的药虽然相互克制,但是已经让鲁道夫处于人性失控的边缘,这种症状除了薪王化,没有任何解决之道,只有最猛烈的薪火才能烧尽一切有害的人性。

    鲁道夫说话了,那声音已经不似人能说出的言语:“防火女,防火女。”含含糊糊的只能听到这样一句。

    刚查走到梅兰妮身边,将装有虫噬面具的盒子打开,“戴上它,你将终身侍奉你的薪王,直到烧尽成灰的那一刻。”

    梅兰妮没有选择,她很害怕,但是还是戴上了那个面罩,银发虫面罩,刘月夕还是第一次看到真正的防火女,“去,站起来,跪在你的薪王面前,发誓。”整个营火大厅变得无比明亮。

    刘月夕手上的青莲火有了反应,一个紫色的小王冠若隐若现,“这是什么。”

    “这就是营火堆拥有薪王所附带的好处,在关键时刻你可以召唤我出现在现世使用我的一些能力,虽然你没有王盆,我无法在这个世界上展现我所有的力量,不过已经足够强大了当然这会消耗营火堆的力量,准备大量的骨魂币吧,不过那种力量,绝对物有所值。”端坐王座的鲁道夫完成了他的第一个报复行动,梅兰妮将在暗无天日中终身遭受人性噬咬而不得解脱,更重要的是她再也无法背叛她的丈夫,她的君王,他们将要相伴到成灰的那一刻。

    刘月夕就这么意外的获得了他梦寐以求的力量,但是心情却变得莫名沉重,先前想要大干一番的兴奋劲全都过去了,他越来越不喜欢这个月亮神域,不管是李煜斑鸠还是鲁道夫无不都是显赫一时的大人物,刘月夕不认为自己又什么地方比他更强的,他自己也觉得冥冥中有一股力量在推着他前进,向着一个预设的方向,埃,那种被操 弄得感觉又回来了,罢了罢了,早些组织人力去地下废城清缴异色灵,寻找望舒女神,早些完成女神的嘱托,早些回到自己的世界去。

    墙街最热闹的路段,也就是刘月夕最初来的那条大路,魂器店的老板希尔顿惶惶不安,就在今天早上,符文造器店的安德烈失踪了,偌大的店铺被搬了一个精光,什么都没有留下,就如蒸发了一样,没有任何的征兆,街上的人都在议论这件事情,有说是有大买家看上安德烈的手艺,打包挖他离开了,也有人说是惹上官非,让人给撸了,希尔顿却坐在自己的魂器店里惶惶不已,他手下的伙计不知道老板

    到底是怎么了,还去询问今天的一单小生意的问题,被希尔顿给骂了个狗血喷头,正委屈着,他哪里知道希尔顿这会儿有多紧张,自己雇佣的二个店外的守卫离奇失踪了,想要找墙街的治安官求救也完全联系不上,他对这条街非常熟悉,今天街角和对面的小巷子里都有几个陌生人一直在监视店里,这只是他看到的,肯定还有没看到的,完了完了,自己要大祸临头了,也不知道是招惹了哪位大神仙,安德列肯定也是为了这事,他坐在办公桌前冥思苦想,但是怎么也想不出自己到底招惹了哪一位,不至于啊,狩者,还是灰羽的人,他都有好好打点,就算有不周到的地方,那也不至于直接这样对付他吧,这不都是求个利,不至于此的。

    “老板!老板,有客人要见你。”那个不识相的店员又来骚扰希尔顿,希尔顿怒从胆边生,一定要开除这个白痴,“滚,你现在就给我卷铺盖滚蛋,我不要再见到你。”

    “哟哟哟,希尔顿先生,何事要发这么大的脾气啊,气大伤身。”刘月夕直接挡住了那名伙计,手里端着一个店里最好的咒火火种。

    这位是?希尔顿一时竟然想不起他到底是谁,“不认识我啦,希尔顿先生,我和咕噜一起来过的,我的那个孤品单的定仪器你还记得吗?你可是趁火打劫敲了我一笔哦,还记得不。”

    那个生恶魔带来的异域客?见了鬼,为何今天他会来,难道是觉得他那个精密惯定仪被我讹诈了,所以今天这是来讨债的,真是个不会挑时候的,又看到刘月夕手里拿着店里最贵的一团咒火火种,不由的愤怒:“刘先生是吧,当日的交易早就完成,我们这行的规矩,一旦成交,就算买卖有再大的偏颇,也只能自个认了,干我这一行,一眼看出货物的价值,那是糊口的功夫,若是我眼拙了我也自认倒霉,你莫不是想要反悔。”

    “呵呵,希尔顿,看来你还挺会装的嘛,你们阿托尔天人是不是都这样。”刘月夕一语道破希尔顿的跟脚,将手里托着的贵重火种玻璃罐往地上一砸,“你,你要干什么,我要叫卫兵了,你这个疯子。”

    “你倒是叫呀,别再强壮镇定了,这条街上现在就没有巡官,萨尔瓦为了保护自己将整个王都分隔成十二个部分,狡兔窟是够多了,但是圣壁的行政管理也被拆的稀烂,都没花多少功夫,墙街所有的上层已经被我全部卖通了,你觉得你需不需要和我合作一下啊。”说完刘月夕手上的青莲火燃起,摔在地上的火种被他通通吸收进青莲之内,如同最好的补药,青莲的火苗又有了升级的征兆。

    “怎么,不相信我说的话?来人,弄点响动出来。”刘月夕大喊道,只听轰的一身,魂器店的一扇窗户被轰的细碎,这么大的动静,居然没有引来任何人的围观。

    “刘月夕,你到底是什么人?”希尔顿已经没了先前的底气。

    “我是什么人没有必要告诉你,现在的关键是你想不想活,若是想活就配合我,不然。”刘月夕抽出背后背着的那把新剑,这是在安德烈这里先前就预定的斩首剑,现在经过安德烈和鲁道夫的再加工,从功能上讲愈加的厉害,能够直接将内外二种暗能直接在剑身上做小幅度的提升,刘月夕非常满意这把剑,给剑取了一个‘中

    和’的名字。这剑还未试锋,刘月夕有些跃跃欲试。

    希尔顿知道自己着道了:“我把我店里的东西全都给你,放了我吧。”

    “你店里的这些东西我兴趣不大,不过去灰羽专区的电梯我倒是很有兴趣,我想你是一定有办法的吧。。。。。。”

    灰羽联盟在圣都有属于自己的专属的叠层空间,当然狩者联盟也有,希尔顿那个软骨头为了活命将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了刘月夕,包括阿托尔天人的一些事情,很意外,离刘月夕一直追索的那个真相越来越近了,也愈发的让刘月夕觉得需要抓紧时间,必须早点找到望舒女神,只有这样他才能再度见到月亮女神狄安娜。他有几个疑惑的地方,或许只有月亮女神才能回应他的困惑。

    有了希尔顿的门路,刘月夕不动声色的混进了灰羽所在的专区,为了避免惊动灰羽的人,他只带了少量的随从,争取芙丽德这样的高级战力也不需要大动干戈,很快他们就找到了芙丽德所在的区域,果然如鲁道夫所说,不过芙丽德在灰羽这边混的实在不算好,上一次渴望之夜意外的最终战芙丽德没有帮助灰羽获得最终战的胜利,灰羽的几个头面大人物对她很失望,也便渐渐对这个曾经显赫的隆道尔圣女冷淡了许多,虽然还是待之如贵宾,但是待遇远远不如从前,或许在他们看来,一个魂环受损的芙丽德已经不值得他们花大力气去笼络。不过这倒是便宜了刘月夕,很快他就混进芙丽德的住处,和对方接上了头。

    是一个清瘦恬静的女子,若不是事先知道,实在很难想象这样一个女子居然能和罪都的极光女战神齐名,刘月夕一直担心会在这里撞见素纱,他是真的有些怕那个小家伙,但是芙丽德住的地方很冷清,完全没有小丫头的影子。

    “你是何人,为何要来见我。”

    刘月夕也很直接,将青莲火在芙丽德面前一展示,对方便知道他是亚楠导师的弟子,一下子关系就拉近了很多,加上刘月夕和素纱在渴望之夜有些交集,待说完,芙丽德完全不再当刘月夕是外人:“我还以为在你这会遇见素纱,她为了你,甘冒风险只身闯荡渴望之夜,这么小的年纪,真的很有勇气,难道她没有找到你吗?”

    “不是我刻意没有让素纱找到我,渴望之夜的最后一战,我的对手居然是素纱,这丫头也不知道得了什么机缘,居然将狩者得一位名宿练成了血傀儡,本来以她的实力是绝对不可能进入决赛的。”

    原来还有这样的事情,不过这个小丫头实力不强,却有着很强的迷惑性,很容易就会对她放松警惕,她有着天生刺客的属性,高手着了她的道很有可能。

    “那你在决赛里遇上她了?”

    “没有,毕竟是自家妹妹,我已经打听清楚,我这病靠血疗法是无法治疗的,我不想拖累家里人,还是不要见面的为好。素纱是个执着的孩子,我怕她扭不回来,如果可能的话,能不能请你帮我将她送回隆道尔去,狩者那边疯子太多,我不希望素纱呆在那里,血傀儡毕竟是外物,我很担心她会被利用。”一样是难以琢磨的姐妹,既然这么担心何不自己去说。

405芙丽德

    “其实我有办法解决你魂环破碎的问题。”既然芙丽德很认可自己,并没有将他当外人,刘月夕也没有做什么无意义的举动,直接将鲁道夫给的戒指塞给她,“戴上试试。”

    芙丽德半信半疑,哪里有这么容易的事情,自己花了这么大的精力都没有搞定的事情,怎么可能靠一件魂器就能搞定,但她还是戴上了,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反应,不过芙丽德的脸上却洋溢出笑容,“真是太感谢你了,没想到我花费几年时间想要治好的病,被你用一种另类的方式亲亲松松就解决了,这戒指太神奇了,它似乎有着某种神奇的功效,可以改变我体内显化基因的一部分,虽然不能治愈我的病,但是我现在可以完全恢复到巅峰状态的实力。有没有兴趣和我对练一场。”

    刘月夕有点不解她是何意,想要客气的婉拒,只要能搭上隆道尔这条线就好,至于什么顶级高手,有斑鸠和极光战神,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从一进来他就在不断观察对方,高手是肯定的,但是魂环的损坏让她的实力大减,连沧溟境强者该有的气息都显得勉强。刘月夕也不好意思太打人家的脸。

    芙丽德似乎看出刘月夕内心的想法,一个轻盈的翻飞跳到外头空旷的大厅,“我原是使用双剑的,不过自从魂环受损以后,我独有的韧性之法便很难使用,所以现在使用长柄武器,所以武器上我占些便宜,请吧,你也是天生五魂环的吧,我想我们可以交流一下。”

    刘月夕看看她手里握着的二根长杆子,应该是戈矛之类的武器,不过这二道剑芒的打法很有些画蛇添足,长柄武器很难耍的灵活,而且在内在之力横行的月亮神域,刘月夕爷真心不觉得这几尺的长度优势能有什么实质的作用。内外合力本就难控制,如果可以的话,拳套才是最省事的,又不是龙骑兵,干嘛要这样。

    为了应景,刘月夕虽然不擅长双持武器,不过也一手提着中和一手提着致曲上场,“那我就向芙丽德师姐讨教几招吧。。。。。”

    三十几个回合后,刘月夕悔的肠子都青了,气喘吁吁,浑身湿透,新的那把中和早就放在一边,手里捏着的还是那把比较熟稔的小夜刃‘致曲’。

    照理应该更吃力的芙丽德缺如闲庭信步一般,她的攻击动作快的诡异,就是能提早那么一点点,不管是进攻还是后撤,那个时机把握,就像她在平滑的冰场上,而刘月夕却深陷泥潭,而且更邪门的是,她手里的那二把武器,一把为寒冰属性的外在暗能,一把为黑水属性的内在之力,居然可以融合在一起将整个招式的威力放大十倍不止,刘月夕用有色眼镜观察了半天也没看到她周身的彩色气流有什么变化,别说是纺锤体自转了,连个成形的场域都没有。不行了不行了,已经彻底到极限了,虽然芙丽德放了水,是一招一个回合的慢节奏切磋,但是刘月夕现在遵循起手即释放场域的原则,根本坚持不了太久。

    芙丽德反复使用这么多次的内外暗能结合打法,居然连一滴汗都没有出,“你是亚楠导师的关门弟子,那我和你可说是同门,今后可否叫你刘师弟。”

    刘月夕点点头,能和芙丽德拉上这层关系

    ,是他赚便宜了。

    “这把时致曲吧,是家妹的佩剑,看来我妹妹莉莉安妮在你手里吃了大亏咯。”

    刘月夕爷觉得尴尬,其中曲折他爷不知道,便将在不死灵庙遇到吸魂鬼的事情告诉芙丽德,对方听了若有所思,转又叹气摇摇头,“我已经离开家里多时,约翰家在隆道尔不是什么强大势力,我那几个妹妹可能也是身不由己,我在这里先代她们向亚楠导师向小师弟你道歉,不管出于什么样的原因,什么样的苦衷,都不应该向导师拔剑相向的。”

    刘月夕爷希望这只是一个误会,一定是卡斯捣的鬼,加上从鲁道夫这里知道的情况,很可能三指头也参与在其中,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他就讲整件事情都告诉了芙丽德。

    “这样啊,看来尤利娅又把自己置身险境中来了。非常对不起,具体的连我都蒙在鼓里,可能要见到我妹妹才会知道具体的情况。”

    刘月夕觉得挺有意思的,看来约翰家有四个姐妹,刺杀自己的可能是莉莉安妮,最小的是素纱,而芙丽德离开后,家里掌权的是尤利娅。

    芙丽德又说:“还是先说一下魂环的事情吧,在你这个年龄有这份实力已实属难得,不过你对于魂环的运用实在过于粗泛了,亚楠老师精通咒术血疗之法,对魂环之术不甚精通,不过小师弟你天生五魂环,不走魂骑的道路,实在可惜,如果我没有看错,你现在正在练习如何使用韧性的方法是吧。”

    刘月夕点点头,“是的,是罪都的斑鸠大人教我的方法,最近遇到的几场战斗,我在韧性上总是落入下风,不过芙丽德师姐,你刚才是怎么做到的,我一直想用我的场域影响你,但是你并没有释放自己的场域来中和,但是我看你出招的流畅程度,根本不受我场域的影响,是不是我的场域运用的方法上有问题。”

    芙丽德摇摇头,“斑鸠大人是当世骑士内前五的翘楚,他的方法自然是没有问题的,你的场域已经初见成效,不过这是水磨的功夫,没个三年五载不成,以你现在这种状态,战力很可能还不如原先,攻防转换的时机太过明显,几乎不用费什么力气,就能很有效的识破,这对我们骑士这一系来说,是太过致命的问题。”

    刘月夕听的认真,芙丽德的提醒是绝对善意的,使用场域欺负鱼腩自然没有问题,但是真遇见高手,一些致命的问题便暴露出来了。“师姐可有解决之道,我总不能三五年里完全不和人动手。”

    芙丽德笑笑,“斑鸠大人的说法没有错,你却是不该轻易动手,不过真到万不得已,也不是没有救急的方法,你觉得魂环有何作用。”

    “可以大幅的提升内在之力的输出量,哦,在魂印激活的状态下,流形会十分的容易。”

    “嗯,还有别的用途吗?”

    刘月夕想了想,“好像没有了。”

    “你果然什么都不知道啊,若是魂环只有这么些作用,魂环骑士又怎么可能自成一体,被称为骑士中的早觉者呢?可远远没有这么简单,就如我,自从我开到八环以后,就很少再运用场域来和对手进行对峙了,一来这方面我一直不擅长,二来

    也浪费了魂环的最大好处,内在之力来源于人的**,**即人性,人性即黑暗的沉积,它是一种无穷无尽的力量,超越信仰,超越精神力,更最近这个世界的本源,你看所有的内在之力都偏向于渗透破坏内部这种倾向。”

    刘月夕点点头,对于魂环的理解,除了在不死灵庙遇到亚楠导师时系统的讲过一些,其他就再也没有了,他自己对魂环的理解还是停留在先天天赋这个层面上。“师姐,是不是除了开环,魂环还有其他的运用方法啊。”

    “自然是有,对魂环的研究是我隆道尔的主攻研究方向,我隆道尔三导师中的黑暗卡斯就是魂环研究的大师,若是说到战斗力,三导师中绝对要数卡斯最强,这一点可绝对不开玩笑。”

    刘月夕疑惑的问:“那师姐你时跟着卡斯学艺的咯。”

    “不,我是天赋的王魂拥有者,从小被当成薪王候选来培养,只不过机缘巧合我成了骑士,做了八年的薪王王魂烧尽人却未废,后来亚楠老师觉得我还是可造之材,便求着卡斯为我开环,没想到我居然直接就开到了八环,至于后面的事情,你都知道的。”

    根据刘月夕所知道的资料,芙丽德的身世挺坎坷,她是当时已经落寞的约翰家的长女,应为拥有王魂被家族当成政治交易商品来换取了一个翻身的机会,可没想到这丫头被烧了八年居然没有死,开环后一跃成为闻名神域的强大战士,她一直在为约翰家为隆道尔燃尽她的所有,直到魂环破损的那一刻才悄悄离开,可说是知道自己没有价值了不想拖累家族,按照隆道尔的规矩,私立离开时按照叛国处置,但是芙丽德实在太特殊了,隆道尔上上下下都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她,她的功绩太大了,最后还是寻星者夫拉姆特拍板,给了芙丽德一个游击骑士的称号,放她自由去了,这在隆道尔可是独一份的殊荣,不过也被各国传成是一个阴谋。

    芙丽德觉得自己扯远了,又说:“其实魂环有着吞噬外在暗能的属性,又可以引出内在的力量,我有一套特殊的方法可以让这个过程在体内形成一个小循环,这样的话受到对手场域的影响会非常的小,而且等你可能熟练在体内自成循环以后,你会发现用流形之法也是可以在瞬间将内外之力同胚,将战技威力提升很多的,就如我的双手武器一般。”

    芙丽德说的兴奋,对刘月夕也是完全没有藏私,但是知易行难,这已经不是玩火了,而是将一大堆炸药往身体里塞啊。刘月夕表示自己一定会多加练习的,不过芙丽德还是饶有兴趣的想要当场将自己的绝艺传授给刘月夕。

    刘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将从鲁道夫这里知道的其他内幕消息告诉了芙丽德,果然有效,听了月夕的消息,芙丽德心情低落,鲁道夫说的是关于隆道尔的一个大阴谋,而且这件事情里恰好涉及芙丽德,她又成了牺牲品,不过听完后她很平静,“这样说的话,指头里起码有二人参与了此事,需不需要我来帮你联系隆道尔的人,这件事必须告知夫拉姆特导师,如今的隆道尔也只有他是唯一公义的了。”

    从芙丽德的话中可以听出,她真的非常不愿意回去。

406圣壁的故事

    刘月夕大致告诉她自己的计划,希望等圣壁的事情了了以后,芙丽德可以和自己一起回一次隆道尔,但是芙丽德居然很干脆的拒绝了,甚至她连自己的妹妹素纱都不是很想再见,“对不起,其实关于隆道尔的事情我不想再有牵连,差不多也是该离开这个地方了,我想去画中世界,听说那里虽然寒冷,但是却能给无依之人一个落脚地,我很想去看看,明日之事需要我做什么,你来找我肯定是有难处,师弟尽管说,不要客气。”

    真是善解人意,刘月夕正好需要高手替他助阵,明日的事情,若是能有斑鸠极光战神柴桂还有芙丽德三大高手坐镇,相信凭圣壁的那些人也翻不出什么花,真要说有什么变数的话,恐怕就是洛斯里克了,不过这也没有关系,他和李煜合计下来的方案就是要保证和晏殊的那场十年之约能够顺利进行,其他都是次要的,当奥杜因之墙背后的秘密公之于众天下的时候,其他的一切都不再重要。

    一切都很顺利,到了第三天,圣壁王都之前,一整队老兵浩浩荡荡,他们全都穿着旧圣歌骑士团的战服,也不知道李煜是怎么操作的,居然就顺利的进入到萨尔瓦王城,这里是爱莲娜女王的居所所在,也是防卫最森严的叠层空间,守卫们看到旧圣歌骑士团的标记全都惊恐不已,照规矩有任何敢于闯入女王禁宫的犯境者都应该被镇压,但是当守卫看到旧圣歌团主战车上的熊熊燃烧的王盆,便全都收起自己的武器,并致以最高的礼仪。

    圣歌团的主战车停在王殿的台阶前,李煜跳下战车,此刻的他穿着旧圣歌大战团团长的骑士铠,燃烧的王盆被一众老兵抬起,慢慢抬上本该属于它的地方,镇守圣王王台的守卫认出抬盆中的一人居然是他的老上司,原圣歌第二团佑世团团长扎尔罗。

    “大人,是您吗?扎尔罗大人,真的是您吗?”

    “小索萨,你长大了?怎么,你要拦我们吗?”扎尔罗抬起头,慢慢说出这句。

    “不不,我,不属下不敢。”索萨此刻除了吃惊还有兴奋,他们回来了,圣歌大战团回来了,十年之约,圣壁要变天了,他命令王台守卫全部让出道路,列队在台阶的二边,王盆理当回归王台,这是圣壁的大事,无人有任何理由去阻止。

    当王盆被安放在巨大的基座之上时,一切都变了,由洛斯里克传过来的叠层技术再也没法将整个萨尔瓦分割成十二块,大地在缓慢的开裂,巨大的建筑缓缓的移动转变方位,相信很快奥杜吟之墙就会重现人间。

    李煜从底下的台阶走上来,隐忍了十年,今日终要有个了结,又要面对那几张熟悉的面孔,他有许多疑惑想要质问他们,相信今天很多谜题都会揭晓。他正想着,刘月夕已经站到他身边,“来的挺及时啊,刘月夕,怎么就你一个人,又要玩扮猪吃老虎。”

    “诶,难得李大人愿意栽培在下当王国右手,我再不卖力一点可就说不过去了,有你李大人在,我就是有了千军万马,来我一个就足够了。”

    这个档口,李煜可没有心思再开玩笑,“罪都的大部队是不是都已经在城外了,你的那二只雇佣兵呢,有一支我知道在墙街

    ,还有一支从昨天起就消失了,说吧,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刘月夕也知道这种事情是绝对瞒不过李煜的,他在调用一切关系查对手,对手也肯定都在查他,不可能完全不走漏风声的。他走的是阳谋,比拼的是战前准备。

    很快晏殊和威廉就察觉到情况带着人来了,李煜走到他们跟前,威廉并不怎么关心李煜的事情,他更关注他的这个小师弟刘月夕,这个该死的家伙,肯定不是咒术师,亚楠居然将青莲火传给这个家伙,刘月夕依然不是当时不死灵庙里跟着亚楠一路逃跑的小角色,这会儿他正摊开左手,燃起青莲火向威廉挑衅,一副作死的样子。

    “一时一时啊,看来那天将你救走的就是这位小友咯,李煜,何不介绍一下。”晏殊发话了,那天围捕李煜竟然让这下子劫走,就知道这事很不简单,没想到这么快李煜就能将圣歌大战团的老人重新聚拢起来,这几天女王的态度也实属古怪,居然破天荒的让他低调行事,不要大张旗鼓的寻找李煜的行踪,这错失了很重要的时间窗口,短短三天,局势就翻了个天,李煜居然将王盆点燃,这样奥杜因之墙的秘密就再也守不住,连王都的叠层防御都已经奔溃,李煜这个疯子,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刘月夕舔着脸自我介绍道:“在下刘月夕,晏大人,久仰久仰。”

    晏殊也客气,“小友,当日就是你将李煜给接走的吗?你拥有营火?”

    “啊,是啊,李大人说你和他有一场十年之约,就在这王台之上,再较量一场,不知道是不是这样一会儿事,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开始吧,您是前辈比三场如何?”刘月夕可不认识晏殊,事情办的越快越好,免得半路出幺蛾子,听二个老男人在那里你浓我浓,他可没有兴趣。

    “这位刘小友看来是个急性子啊,李煜,这也是你的意思咯。”李煜也没有办法,毕竟自己被晏殊克制的死死的根本没有一丁点机会,刘月夕直接拆穿了他也不好反驳。正好晏殊也想快些将王盆从王台上移走,奥杜因墙的显现只是时间问题,等到那个时候一切都晚了,这二人想到一块去了。“那小友希望怎么比试。你是小辈我让你先说。”

    刘月夕微微一笑,“你是前辈,这样吧,第一场自然是个人武力,第二场我们比拼精神力,第三场的话你我各出五人,比试团战的指挥调度如何。”

    晏殊简直想要笑,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比个人武力,他晏殊是世间少见的魔导骑士,就是没有被封印力量的李煜也不是他的对手,这个侃侃沧溟境的小辈居然如此托大,比武,比精神力,好,有种,“小友看来是早有准备啊,那么李煜,十年之约,就由这位刘月夕代你和我比试三场,若是他输了,你必须束手就擒,去女王面前请罪,王盆不再归你掌管,废王陵寝的具体位置,你也必须说出来。”

    李煜想了想,“好。”

    “诶诶,那要是我赢了呢。”刘月夕不失时机地插上一句。

    晏殊轻慢的看了他一眼,“若是刘小友赢了,那你就是我圣壁的王国右手,我也会辞去王国左手的职位,如何。”

    “李煜,这

    种事情不是该女王拍板的吗?他说了算吗?”刘月夕的市井气恐怕已经激怒了这二个人,李煜觉得挺没脸的,赶紧催促刘月夕开始。

    也没有挑地方,就是王台之上,第一场比武马上就开始,刘月夕可是好好的准备的一番,全身装备霸气侧漏,威风凛凛,臃肿不堪,什么电磁胸甲,防火服,还有明显是炼化大师作出来的贴身护甲,还有那副金闪闪的防护头盔,明显就是针对李煜的音爆之术的,晏殊看的都有些辣眼睛,好家伙,光这一身行头,没个一万骨魂币绝对打不下来,这其中还不算有几样需要大师级制作的出场费,从来没见过这么怕死的骑士。

    可能是穿的太多了,刘月夕的动作显得略有些木,隔的防护头盔说:“晏殊大人,我们可以开始了。”

    晏殊真的有些生气了,他感觉自己被戏弄,穿成这样还怎么打,小子你以为这样就能保住命了,真当老子脾气好,泥捏的呢,弄不死你,废你一支耳朵总是没有问题的。“好,刘小友,那我可就动手了。”

    晏殊的手指一捏,啪的一下爆响,虽然已经做了十足的准备,但是刘月夕的耳膜还是震的巨疼,怪不得李煜都不是他的对手,这手段,绝了,刘月夕算是昂贵的领教了一把晏殊的手段,服气,干脆,“我认输。”刘月夕直接放下手里武器,双手举起,生怕别人看不到一样,把晏殊气的那叫一个吐血,怎么说也是沧溟境的高手,怎么如个地痞流氓一般的无赖,过份了,实在是过份了。

    “刘月夕,王台之上无儿戏,你可知道真若是输了,李煜会面临什么。”

    刘月夕也不是没心没肺,他也感受到了晏殊的怒气,打了个哈哈,“晏大人的雷鸣指在下敬仰已久,今天我是硬着头皮上的,实在是太厉害了,打不过打不过,只好认输了,不过这场比试我有认真准备的哦。”

    晏殊听的简直要吐血,认真准备,靠,和一个魔导师比精神力吗?这也能叫认真准备,不过晏殊很快就后悔他会这么想,第二场关于精神力的比拼马上就开始了,比试的方法也很简单,有燃烧的王盆在,这个反而方便而公平,这神域的所有王盆都有镇压深渊幽邃的功能,换句话说它们全都连接深渊,只要简单沟通王盆之火,看谁能抵御深渊的时间更长就是最简单的精神力比拼,结果晏殊输了,而且是惨败,刘月夕像个没事人似的还要上去安慰晏殊,“大人,没事吧,是不是今天状态不太好,要不你休息一下,我们再比一场如何。”

    晏殊累的差点没虚脱过去,不过王国左手撑着自己最后一口面子说道:“刘小友天赋异禀,我们第三场比试见吧。我要好好挑选一下参加最后一场团体赛的人选。”

    刘月夕笑嘻嘻的走到李煜跟前,悄悄的说:“我这演技还行吧,晏殊现在肯定气疯了。”

    李煜回答:“别高兴的太早,若是他真就不找路易斯大主教帮忙你又该如何。”

    刘月夕笑笑,也不说话,只是等着预料的结果,还是那句话,这是一场阳谋,不管晏殊上不上套,今天这一场,刘月夕都是必定要拿下的。

407圣壁翻天

    事实的情况没有出乎二人原先的谋划,晏殊在输掉第二场之后稳不住了,他没有调用圣壁禁卫军的精锐,应为那些大多是酒囊饭袋,而是直接向路易斯大主教求援,找来五名银骑士作战,银骑士是洛城的精锐,个个实力非凡,只是草草的改了胸前的标示,晏殊连最起码的掩饰都懒得做了,他要赢得最后一场比试的胜利。

    李煜对刘月夕说:“你的人呢,准备好了吗?若是不行,可以让我手下的骑士团长上,应该也没有问题。”

    刘月夕直摇头,“肯定没问题,这一回保证是最强整容。”

    人来了,高高矮矮,穿着变扭的重装铠甲,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就这么歪歪斜斜的站在王台一侧,和对面高达威武的银骑士形成极鲜明的对比,晏殊前一场丢了面子,这会儿他大喊一声银骑士组成攻击阵型,他们的武器上闪烁着金色雷光,这是世间最正宗的太阳之雷,穿透性最强的攻击暗能,在场的所有人都不觉得刘月夕这一边的几个歪瓜裂枣有什么胜算,特别是其中有一个不起眼的还作死的往前冲出去,脱离了团体,嘴里还喊了一句,“你们准备一下,我挡住他们的攻击。”真是活久见,挡住银骑士的远程攻击,那就成全他,晏殊这边的二位银骑士提起超长的银弓,二道雷光箭簇飞过去,活见鬼,居然让那个不知死活的给接住了,这怎么可能,但是就是发生了,还有一名叫高大的战士突然祭起一只巨大的火球,而她的二侧,一高一矮二名战士扎进银骑士战阵的攻击圈,一个灵动一个迅捷,火球呼啸而至,不过训练有素的银骑士怎么会畏惧,能够手持大型塔盾的他们并不惧怕这样的攻击,攻击阵型稍作改动,还是滴水不漏的样子,可是那一高一矮二名战士不简单,几下拉锯,银骑士的战阵居然有了缝隙,就是这样不起眼的瑕疵,她们突进去了,刷刷二下,二名银骑士当场身亡,胜负一瞬间,紧跟着,另外三人也被迅速败下阵来,对方下手非常凶狠,招招都是要命的打法,王台上鸦雀无声,刘月夕的人杀了五名银骑士,这是要和洛斯里克公然为敌吗?

    只有刘月夕很高心,笑嘻嘻问:“那个,我是不是赢了呀。”

    李煜傻了,他想过无数种场景,但是都没想到刘月夕会做的这么绝,当场杀死五名银骑士,这是要和洛斯里克彻底摊牌吗?李煜可从来没有这样的念头。

    “那我现在就是圣壁的王国右手了是吧。”刘月夕再度想要确认。

    晏殊冷哼了一声,将胸前王国左手的徽章往地上一扔,“李煜,你赢了,不过是后面的事情,我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说完晏殊要走,威廉赶紧拦住他,“晏殊大人,你这是何意,这个时候你一走了之,那路易斯大主教这里要如何交待。”

    晏殊向来不喜欢这个威廉,真正的学术上比之亚楠要远远的不如,就是个玩弄权谋的投机客,圣壁搞得乌烟瘴气,他有重大责任,“那是你要去交待的,我自会向女王提出辞呈。”说完晏殊头都不回。他刚走,刘月夕的手下就将威廉还有他的血教徒全都围住逮捕。

    成功了,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成功了,底下的人不明情况,全都在欢呼,他们胜利了,圣歌大战团一定能够重建,老王的意志必定会在这个国家重现。

    可是。。“你为何要这样干!!”李煜背过去对着刘月夕冷冷的说,刘月夕爷不示弱,“怎么,难道你还觉得和洛斯里克能有什么缓和迂回。”

    “这件事情要从长计议,和洛斯里克直接对抗无异于拿鸡蛋撞石头。”

    “从长计议,李煜啊,我实在有些不懂你了,你到底是为了公心还是私仇想要做这件事情,先前你一直说具体的真相涉及**,你不想说,现在事情我替你办成了,现在我是王国右手,下一步我要让奥杜因之墙现世,让狩者的,灰羽联盟的人,让者世上所有的人都知道墙之后的真相。”刘月夕也不客气,全盘说出自己的计划。

    “疯子,你根本就不是我圣壁之人,找到你的望舒女神,完成你的使命,通过时空维管离开这里,有什么不好,为何要掺合到这件事情里,你知道这里头牵扯到多少,你知道洛斯里克有多强大。”

    刘月夕拽住他的肩膀,“我怎么会不知道,你还没有被玩弄够吗?这样下去只是灭亡,如果你觉得这样也能苟活,那你根本不用守着王盆十年不出,建立在哪种肮脏之上的繁华又有什么意思,这一切早就该结束了,世人需要知道真相。”

    李煜一怔,刘月夕说的有道理,虽然洛斯里克的阴谋他也很清楚,传火也罢,渴望王座也罢全都是骗局,但是时间长了洛城所编织的这一系列谎言却让他觉得这一切好像也是必须的,“若是操作不当,引来洛城大军,弄的我圣壁生灵涂炭,刘月夕,这个责任你负担的起吗?你要明白只要王盆在,叠层空间防御系统事根本无法再启动的。”

    刘月夕反问:“据我所知,圣壁本是信仰龙之力的圣职国家,巨龙为了圣壁甘愿沉睡来封印圣壁地下毒池的剧毒,早先的圣壁居民全都崇敬巨龙,甚至由此发展出强大的龙力战士,可你们现在干的可还算人事?若是这么荒唐的事情都要延续下去,那这个国家没有存在的必要。必须恢复传统,巨龙必须被尊重,这个国家需要恢复古老的荣光。”

    从青莲火的第二道封印解封之后,刘月夕彻底明白亚楠当时不愿意继续研究血疗技术的根本原因,也知道为何教宗沙里万会对本不算太强的圣壁如此感兴趣的缘故。他们在不断抽取沉眠巨龙那剧毒的血液来做血疗的原料,这行为本身就是对巨龙的极度亵渎,哪有如此对待为圣壁作出如此牺牲的巨龙的。

    刘月夕又说:“除了这个所谓的王城我还不知道内情,其他地方我已经全都控制了起来,我已经将真相告知了二家的高层,他们都异常的震惊,相信这一会儿各国关于中止血疗协议的照会已经都发过来了吧。”

    李煜愕然,他不知道刘月夕居然还有这样的实力,虽然圣壁糜烂多时,但是要在短时间里将所有的要害部门全都控制起来,凭着刘月夕早先带来的二支佣兵团是不够的。“你是不是从罪业之都借了兵来,那二支雇佣

    军根本就是你的障眼法。”

    刘月夕摇摇头,“罪都并不愿意亲自下场干涉圣壁的事情,不过他们借了很多钱给我,只要花钱,东方诸国有的是雇佣兵军团,我又花钱雇佣了一万多,差不多也就够了。李煜,今日之事已成定局,不要再争辩了,去见女王吧,我想你是有问题要问她多,你没有多少时间了,等奥杜因之墙重现,恐怕一切都来不及了,我给你半个小时,你自去见你的女王,待你知道一切的真相后,你和你的圣歌团残部是走是留,由你自己决定。”

    李煜有些恍然,自己处心积虑筹谋着么些年,到头来却是遇到了一个比自己更疯的家伙,当年圣歌大战团被强行肢解以后,他只是凭着一口气要坚持老王的意志,其实老王已经失踪了,只剩下他一个骑士团长,该要如何,他心里根本没有一个长远的计划,这十年来他只是像一个怨妇一样在抱怨在小肚鸡肠,晏殊和女王一直在容忍着他,他却给他们找来刘月夕这样一个疯狂的家伙,不过现在的情况很明显,刘月夕已经全然不惧他李煜,甚至他的这个恢复圣壁旧传统的口号在圣歌旧部里都会很有市场,毕竟这些老兵都是当年真正相信老王理想而跟随至今的。

    李煜他没得选,先前杀死五名银骑士的古怪战士全都站在刘月夕身后,这伙人不简单,李煜没有再多做争辩,和自己的旧部交待了几句他又说:“我一个人去见爱莲娜女王。”

    “好,你只有半个小时,半个小时以后我会冲进王城里。”

    李煜进城了,刘月夕身后的战士说“我说刘月夕,你真就这么放心这个李煜,万一他将爱莲娜女王劫走,这事可就麻烦了,女王可是重要的证据。”

    斑鸠卸下先前伪装,站在他边上的是极光女战神柴桂,矮的那个是芙丽德,施展火球术的是火魔女的头领崔斯利安,从头到底都没能参加战斗的是狮子团的团长艾伯特,和其他几位相比,他的实力实在是不够看了一些,不过狮子团长也是很识相的,知道大人物们要说事情,便找了个借口要走,刘月夕喊住他:“现在王城必然很乱,接管工作你和安溪务必要替我看住了,这个档口绝对不能出乱子,其他都不打紧,但凡有青教的人一律先抓起来,若有违抗者格杀勿论,但是对狩者和灰羽联盟的人,一定要安抚好,先前说好的待遇不变,人家要走我们就好好相送,务必保证他们所在区域的安全,切不可与之发生争执,这个时候我们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不能让洛斯里克找到可趁之机,把整个圣壁搞乱了。”

    艾伯特知道兹事体大,领命离开,斑鸠赞许刘月夕的办事能力,虽然他借出罪都所有的情报力量攻刘月夕去调动使用,给了足够的钱让刘月夕去雇佣市面上所有的佣兵,但是真正操作还是要个人能力的,显然刘月夕很擅长,他做的甚至比斑鸠预料的还要好,整个圣壁已经完全置于他的控制之下,这看似的平静寻常,透着太多的不可思议。

    现在要担心的反而是本来认为不太可能做到的问题。

408望舒

    “下面你准备怎么办,事先说明哦,圣壁的人和事,神挡杀神佛挡灭佛,我全都可以帮你,但是若是路易斯那个老东西真出来了,我可不能出手的,你自己想办法搞定。”斑鸠对于洛斯里克有着深深的忌惮,不过为了面子他最后还是说了一句,“我可不是怕他哦。”

    不过最终的情况并没有如他们想的那样糟糕,而是出乎意料的好,本在叠层空间的路易斯大主教居然直接回洛城去了,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总之事非常的顺利,刘月夕从威廉这里套出了许多的血疗真相,他将这一切全都告之了狩者和灰羽的人,各国的使者都表示震惊,有要求赔偿的,有直接宣布和圣壁断绝往来离去的,也有明面上要求圣壁给说法实际上却威胁刘月夕继续维持血疗的国家,总之是各种情况都有,不过有罪业之都这个大势力在背后撑着,加上刘月夕长袖善舞,严格管束雇佣兵的军纪,早就国家意识淡化的圣壁居民也没有反对这位新任王国右手的统治。

    至于李煜,非常可惜,他最后选择了自杀,当他深入深宫内看到女王时,一切真相大白,当年晏殊根本不是背叛他,更不是背叛老王,老王还活着,就在奥杜因墙的后头,这些年他为了苟活他其实一直躲在那里,不死灵庙底层的所谓陵寝全都是假的,哪怕被圣壁地下的毒瘴侵染的不成人形,靠着龙血他便一直苟活着,爱莲娜女王的狂化症根本就没有治好,她只是尽一个王妃该尽的义务,苦苦守着贪生怕死的老王,不断用自己的力量尝试封印巨龙希拉的状态,这一切让原本充满理想的李煜精神奔溃,他击杀了老王,随后自杀了,晏殊不忍做的事情,爱莲娜女王不愿意做的事情,苦苦等了十年,也被蒙在鼓里十年的李煜做了,而且干净利落。

    女王召见了刘月夕,深宫内,那里有一段奥杜因之墙的残片,先前女王就是依靠这段残片来维持封印的,如今已经不需要了,奥杜因之墙就耸立在圣壁王都最显眼的地方,谁都能够见到。

    “你就是刘月夕?”

    刘月夕行礼,“是的,女王陛下。”

    “知道吗?我听晏殊说道你还有李煜要来的时候,心里觉得一下子解脱了。”长期用自己的力量封印巨龙不致苏醒,女王已经被地底下的剧毒腐蚀的像一个怪物,深宫里有爱莲娜女王早先的画像,再看看现在的丑陋样子,让人心痛,这个女人用一种另类的执着成全了她自己对老王的忠诚和爱,她本来一定是希望老王可以从巨龙这里获得更强大的力量重新站起来,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一切已经不再可能,知道真相的她只是在苦熬着,所以李煜的到来对她是解脱。

    刘月夕不得不直言。“女王陛下,作为圣壁的王国右手,我不得不建言。”

    爱莲娜问:“晏殊大人走了,刘月夕,你说说看吧,有什么建言,大胆一些的,反正一切都无所谓了。”

    刘月夕回答:“陛下的狂化已经无从治疗,连我的导师亚楠都对你的情况素手无策,我想这世上无人有能力治愈陛下,所以我建言,请陛下自我封印,和巨龙一样,只要您能封印自己,相信您的狂化症状不会继续恶化的。”

    爱莲娜笑笑,“刘月夕,你这是想要回复圣壁原先的状态啊,你想要复活龙力骑士对吧。”

    刘月夕点点头,“让圣壁回归原先的传统是我为圣壁制定的国策。”

    爱莲娜知道刘月夕有自己的小九九,他想要以此招揽李煜的圣歌旧部,不过盘算一下,他的这个建议或者是最好的建议,真让巨龙苏醒过来,圣壁免不得生灵涂炭,不过,爱莲娜不愿多想,老王死了,自己又是这幅随时会失去意识的样子,随刘月夕去摆弄吧,“好吧,好吧,不过我可提醒你,若我自我封印,你等便不可再从巨龙身上取血,这样圣壁的血疗之乡之名恐怕就维持不下去了。”

    刘月夕点点头,“虚假的繁荣毫无意义,圣壁需要回归传统。”

    “那就如你所愿吧。。”

    几天后,女王自我封印的消息传片全城,这宣告着圣壁王权的彻底跌落,不过这正好有利于刘月夕回归传统的龙力统治时代,他鼓动圣歌团的老人们重新信仰巨龙,封禁青教教堂,果然没过多久,城里出现了拥有龙力的战士,甚至有一小队战士在和某国的边境争端中获取了辉煌的胜利,没有什么比这种实际的奇迹更鼓动人心的,刘月夕他成功了,在很短的时间里,圣壁又回复到了原先龙力时代战士长老会的统治方式,刘月夕被推举为战士会首席,他不失时机的将艾伯特和安溪队长安插在长老会的关键位置上。

    “怎么样,废弃下城的搜索可有眉目了,”在圣壁的事情莫名稳定后,刘月夕开始着说手派人大规模到下城寻找望舒女神的下落,这个只能依靠大量的人力去做。

    艾伯特帮他具体负责这件事情,“暂时还没有消息,不过我已经将整个下城区分成若干块让人承包了去寻找,这样效果还是不错的,相信很快就会有好消息的。就是下城区活尸恶魔众多,还时不时有异色灵入侵,伤亡相当的大。”

    “这没有问题,重赏之下有猛夫,我再加钱,给下去探索城区的人配更好的装备,务必以最快速度找到望舒。”刘月夕很着急。

    但是艾伯特关心的却是另一件事情,“大人,那个安溪野心不小啊,最近他和圣歌旧部的几个团长都走的很近,看着是很有些想法。”

    刘月夕躺在摇椅上,这些他有怎么会不知道呢,安溪的野心早就显露了出来,不过暂时还不会如此,这人啊,总是状况一变好就开始忙着争权夺利,有时甚至不会去顾忌近在眼前的危险,洛斯里克没有前来兴师问罪,甚至连一份像样的抗议都没有,那是不正常的,刘月夕几乎放任了所有的权利,但是关于情报的搜索,他一直牢牢把握在自己手里。

    洛城的好态度不是没有原因的,说来也巧,就在刘月夕汇同斑鸠图谋圣壁的同时,就在月亮神域广袤的东边,也发生了一件足够让洛斯里克投去全部重视的大事件,乌格和米尔伍德这二个东方大国被灭国了,击败他们的是以佣兵闻名但是国家名不见经传的卡萨斯,但是从新收到的情报来看,连东方最强大的米兰公国和佛罗扎都在和卡萨斯的战争中节节摆退,米兰也就罢了,佛罗扎,那可是拥有雄狮的佣兵胜地,当代的法汗战神是比斑鸠议长都要强大的骑士,这样的东方大国,专业操作战争的国度居然会在战争中败北,简直不可思议。

    刘月夕将自己得到的部分情报透给艾伯特,一来他就是佛罗扎人士,二来相对于安溪,艾伯特要更忠厚一些,“我就不和你绕圈子了,我不觉得你能在圣壁的战士会上比安溪做的更好,他早晚会容不下你的,我希望你能放下权利将之变现换成财富,做个富家翁什么的,不过我有很确切的消息,你的故乡佛罗扎现在正在经历战争,艾伯特团长,若是你要回去保卫你的国家,我完全没有意见,就在我辞去战士会首席之前吧,我会尽力帮你安排好应有的一切,如何。”

    艾伯特摇摇头,刘月夕说的有道理,他艾伯特就是一个佣兵,比脑子完全不是安溪的对手,更何况刘大人明显有要走的意思,自己何不在刘月夕走之前安排好自己的一切呢,“大人,请允许我带着我的狮子团离开?我们想回沃尔肯。”

    “那不是西面的贸易国家吗?”刘月夕很疑惑,从刚才的谈话中,他丝毫没有感受到艾伯特有什么担心家乡的意思,他居然直接想要找一个没有战争的地方逍遥避世,这实在有些让人不好意思说下去。

    “大人您不是弗罗扎人,所以您并不了解佛洛扎的真实情况,佛罗扎的主体是新达人数量极其少,他们才是真正的佛罗扎人,而佛罗扎的主体都是从其他地方掠劫来的人口,佛罗扎除了能进入法汗三团的战士是佛罗扎的嫡系之外,其他的都是为钱卖命的佣兵,平时新

    达人对我等外族的防范是很严苛的,他们根本不在乎我们,只是因为佛罗扎佣兵力量过于强大,所以平时你们看不出他的虚弱,所以输掉和卡萨斯的战争是很正常的事情,或许米兰公国还能扛的更久一些,佛罗扎估计很快就会投降的,卡萨斯只要出一个强硬的统治者,他们一统东方诸国是早晚的事情。”

    刘月夕也很意外,这个一直看着老老实实的狮子团佣兵头子,居然能轻易的分析出连各大情报机构都不无法判断的消息和预期。

    “好的,暂时这个消息还是不要透出去,总之地下城的事情你替我盯着,等时机差不多了,我找一个机会,让你和你的人体面的退出战士会,放心,你和你的手下都会成为富家翁的,沃尔肯,只要有钱,那是好地方啊,连我都想去。”刘月夕随口开了句玩笑。

    艾伯特也笑笑说:“大人,找到望舒女神以后,您准备到哪里去,听您的意思,也是要离开圣壁是吗?”

    刘月夕点点头,“是啊,要离开圣壁的,不过我可没有这么逍遥,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做呢,劳碌命啊。”

    “大人,若是用的到在下,您务必说话,我狮子团永远为大人效命。”艾伯特很感激刘月夕的成全,自要表一番忠心。。。。。

    一个月后,在大量人力物力的投入之后,素纱女神被找到了,被秘密送回来的时候素纱的状态非常的不好,那些当时入侵阖闾天门的异色灵一直在非人的折磨素纱,可怜一个水灵灵的可人儿,当刘月夕再度见到时,差点都没有认出来。

    圣壁的王家花园之内,素纱坐在轮椅上,她的眼睛用纱布遮挡了起来,虽然清了高明的先导大师替她治疗,但是素纱的眼睛很可能永久失明,“刘月夕,你不用再说对不起来了,又不是你的错,能够来救我,已经非常感谢你。”

    刘月夕一直在自责为何没有早点去救她,不过虽然她已经将女神救出来,下一步该怎么做,女神并没有重新降下旨意,“狄安娜女神为何一直没有消息,望舒你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吗?”

    刘月夕也是没了招,如今去上院讨一个时空维管回家的名额对他来说太过容易,整个圣壁之都暂时都是他说了算,不过未向女神交差,就这么走了,他有些没底气。

    “姑姑可能已经离开月亮神域去往更高的维度了,刘月夕谢谢你救了我,如果你要离开的话,我没有问题的”

    切,就你这个样子,我哪有这个胆量,“这怎么行,你的伤还没有好,而且今后你要如何,总要望舒你妥当了,我才敢离开不是,不着急。”刘月夕心里虽然很着急,但是嘴上还是不敢真说出来。

    这次遭了大难的望舒整个人变得更澄静,“刘月夕,我感觉过几日我就能恢复了,能不能帮我一个小忙。”

    “你说,你想要做什么。”

    “我想要做一个小设备,需要一些灵巧的工匠和炼化师,不知道能不能。”

    “没有问题,你需要多少人,多少设备。。。。。”

    望舒这件所谓的小小装备,可真是不简单,最后凭着圣壁的资源居然都做不出这个小玩样,素纱给的图纸那条件和制备要求高的简直变态,但是所有接手的大工匠和大师们都对她绘制的图纸赞叹有加,叹息自己的能力不足以作出这样的设备,最后还是斑鸠动用罪业之都的力量才完成了望舒这个所谓的小物件。

    “就是这么个玩样。”刘月夕反复摆弄也不知道这二个东西到底有什么用。

    倒是望舒,自从作出这个东西以后便一直有心事的样子。“望舒你怎么了,是不是东西做的不对啊。”

    “不是,我只是有些下不得决心。”

    “是什么事情让你如此为难啊。”

    “对不起,这件事是姨母直接交待我的,就是死了也不能告诉别人的。对不起。”

409女神的决定

    接下来的日子,望舒女神就拿着这个仪器到处探探,也不知道她到底要干什么,不过刘月夕爷顾不上这么多,有更头疼的事情需要他去操心,一直沉寂的洛斯里克有了反应,而且是空前的反应,虽说洛斯里克距离圣壁非常遥远,但是当刘月夕搞清楚他们意图的时候,也不由得吃了一惊,先是一封措辞极其强硬的宣战书,连最起码的和平条件都懒得罗列,直接宣布整个圣壁之国为异端,战争的阴云历时压境。

    “敌人都已经把刀架在脖子上了,还有什么好谈的,我圣壁只有求死的战士,没有苟活的懦夫!!”

    “银骑士4个团倾巢而出,连无名王者都借出大量风暴龙骑士,还有龙骨战偶,还有穿刺公爵的戒律大战团,还有龙血骑士团,敌人太强大了,一味求战我圣壁会灭国的。”

    圣壁最高战士会议‘吐鲁台’,元老们争的面红耳赤,作为最高长老的刘月夕却一言不发,他在看,圣歌大战团的元老们都是积极的主战派,而晏殊原先的旧部对求和还抱有希望,不过力量对比恨明了,圣歌这一方占据绝对优势,因为伴随洛斯里克的气势汹汹,海量的龙力骑士全部都觉醒了,圣壁之歌的旧部本就有着十年前屈辱的共同记忆,这一会儿他们就是死,也不会愿意有一丝一毫妥协的。

    安溪站起来问道:“大人,罪业之都可有说法。”自从找到望舒女神,刘月夕便再无任何理由挽留艾伯特,艾伯特领着自己的旧部坐船已经悄悄离开去往沃尔肯,刘月夕给他们送的行,远离纷争,也算是一种人生态度。

    “刘大人,刘大人。”刘月夕想的走了神,安溪叫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啊,啊,什么事。”

    安溪不悦,会上所有人都不悦,作为战士长老会的行首,这么重要的会议上心不在焉,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大人,军情紧急,我们需要盟友的帮助,罪业之都方面只愿意和您接触,所以。。”

    刘月夕听出安溪的意思,在这名夕日的守城官眼里,他看到的不是洛城大军压境所应有的恐惧,而是兴奋,是对前所未有权利的渴望,总有这样的少数,天生的野心家,面对绝境依旧斗志昂扬。

    刘月夕对圣壁的事情已经没有什么兴趣,他想回翠芳星去,狄安娜女神交待的事情他全都做了,本以为女神会再度召见他,但是始终没有,如今望舒女神天天神神叨叨的,他也不愿意过多的过问,待事情和故人都有一个稳妥的交待,他便准备强行通过时空维管离开这个地方,不过这都需要时间,而且战争不可能这么快就来,这方面他懂,一场如此规模的战争,没有一二个月的准备,根本不可能成行的,他挺愿意将这圣壁的事情交给安溪去办,不过在此之前他想要测一测这个野心家会不会马上反噬自己。

    “今天说

    的够多的了,我累了,安溪团长,去沃尔肯的第二批船队有没有准备好呢??”

    战士会的其他人听了火都大了,大军压境,刘月夕这个所谓的头目居然想着怎么撤退的事情,简直比叛徒还要可恶,刘月夕这句话将自己和圣壁之歌前成员彻底对立起来,不过刘月夕还是那副优哉游哉的样子,更本不管他们的义愤填膺,他有这个底气,毕竟维持圣壁的庞大雇佣军团还需要靠他以及他背后的斑鸠的财力支持。

    安溪冷静下来,没有像其他战士长老会的成员那般激动,一直等到这场没有议出什么的实质内容的长老会结束,所有长老全都拂袖而去,安溪这才恭敬的站在刘月夕面前,单膝跪下,“大人,先前言语冲撞了大人,属下罪该万死,请大人责罚。”

    刘月夕对安溪说不上满意,但是眼下他没有时间再去琢磨了,“罪都和隆道尔都会支持我们,但是请你记住,这种支持是牵制性的。”

    安溪想了想问:“大人,您这是要离开圣壁了吗?”

    “没有这么快,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安排,我并非月亮神域之人,不过你说的对,我早晚会离开这里的,说说看,你准备怎么对付洛城大军,虽说神明式微了,但是那还是神域最强大的一股力量,你拿什么去和他们斗,在我看来圣壁连一个整团的银骑士也休想打的过。”

    安溪显得很有自信,“为了维持神权统治,洛城已经将大陆上所有的大国都得罪光了,他们挑唆铁王和墓主的战争,在巫女的林间地做了那样上天害理的事情,罪业之都和隆道尔也深受其苦,东方诸国更是不必说,除了卡利莫多的穿刺公,如今还有谁真正是洛城的盟友,可说,这神域诸国都希望洛斯里克倒台,我们不需要战胜他们,我们只需要点起第一把火,只要能顶住一段时间,我相信一定会有变数的。”

    听到这里,刘月夕眉头紧皱,“你不会是自作主张联络了沃尼尔的特使吧。”

    安溪听了赶紧解释,“霸王的特使已经在城里等候多时了,大人您好是耗着不去看他,这总不是长久之计,再说要对抗洛斯里克,能有霸王这样强大的盟友不是最佳的选择吗?”

    “你简直是在找死,你知道沃尼尔背后又是哪股势力吗?那是我们所有人的。。。。哎。”刘月夕听了挺生气,果然是个自作聪明的,被人当枪使都不自知,战士会的年轻长老们背负着过往的屈辱狂热的想要复仇,固执的以为这神域只有他们才是揭竿而起的勇士,殊不知私底下,刘月夕已经被斑鸠拉去见了多少**人物,商谈了多少应对方案,这帮子不要命的却直接去和霸王接触,要知道在东方战场上,卡萨斯的军队遇上了洛城前去策应力量的顽强抵抗,接连在几场大战中失利,把先前积累下来的战场优势几近化为乌有,本来霸王沃

    尼尔被斑鸠他们看好,能够成为对抗洛城的重要棋子,现在安溪他们屁颠颠的冲上去硬是要做这个抗洛大主角,殊不知洛城虽然对圣壁措辞强硬,也确实搞了许多唬人的举措,但是所谓的天军其实连个影子都没有出现在圣壁边境线上,他们现在的心腹大患是卡萨斯,一定是沃尼尔的的特使利用安溪卡萨斯佣兵这个出生大了感情牌,其实就如安溪所说的,个个大国对洛斯里克早就不满,这次沃尼尔意外发难,几乎所有的大人物们都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暗中有所行动的已经不在少数,但是洛斯里克毕竟太强大了,特别是拥有古龙顶的支持,那可是真正的神祇啊,徐徐图之才是良策,这个时候明面上和卡萨斯的人联盟,简直就是招洛斯里克着头无敌巨兽来关注你,也不知道还来得及补救吗?

    “绝对不要再和特使见面,请他们离开圣壁,现在,就是现在,希望消息还没有传出去,但愿一切还来的及。”刘月夕说的很认真,安溪对于刘月夕的高盛莫测还是很顾忌的,“对了,大人,您的那位贵客好像又整了个什么新花样。”

    安溪说的是望舒,女神自从得到那个昂贵的仪器后一直在搞一些莫名其妙的实验,不知道这回又是什么,毕竟是狄安娜女神亲自交待的,刘月夕在一天,总要照顾一天,他交待了安溪一些事情变去找寻女神。

    “望舒,你在干么呢。。”

    “你来了呀,告诉你吧,我有重要的突破。”

    “这回儿能说了??”刘月夕问了一句,望舒一直以来搞的东西都一点不告诉刘月夕,除了列出各种古怪饿清单让刘去准备,二个人几乎没有说什么其他的,今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嗯,差不多可以说了,你准备一下吧,我们要去一个地方。”

    “准备什么?”

    “你的营火啊,若是你要离开月亮神域,那你唯一能带走的或者说和这神域还能维系联系的就是营火,抓紧做准备吧,刚查知道具体方法,我已经都告诉她了。”

    好突然,女神像是突然安排好了一切,准备让刘月夕离开,虽然打定主意要走,但是真的要离开此地了,反倒对一些人和事有些放不下,“我能不能。”

    望舒摇摇头,“不能,没有意义的,你很特殊,离开这方世界必然是彻底的,除了营火,什么都不会留下,徒增你自己的烦恼罢了,去营火里确认一下吧,能带走的他们应该准备的差不多了。”

    这会儿轮到刘月夕懵圈了,事情翻转的太快,一下子变成了望舒替他安排后事的样子,他想到一句,问:“你刚才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

    “是啊,自然是要带你去的。”

    “哪里啊?”

    “咸池,我找到咸池的所在方位了。。。。”

313家破人亡

    遇到这样自己实在拿不定主意的事情,丝竹虽然做了多年的家主,依然还是习惯性的向自己的亲娘求教,“娘,你说这次的事情会不会是一个圈套。”

    “不好说,但是这个任务我听闻的时候就觉得挺怪的,劫持一名新进的蓝卡贵客,又不求财,那王家到底图的什么,恐怕不简单,不该接下这单活的。”

    丝竹苦笑,“娘,咱们就是给人做黑活的,哪里有资格挑三拣四的。”

    三帖家的主母叹了口气,“还不知道任务失败了,王家事后会是什么反应,要不明天你去得月楼看看葛三爷是什么态度吧,这事我总觉得不对。”

    “那个老家伙,从来都是我们三帖家卖命去完成任务,他把自己撇的干净,分润的好处他要占大头。”

    “糊涂,葛三爷是我们可以得罪的吗?人家是什么根基,有他在就是一份保证,我们在陶土区竖敌太多了,现在弦音失去行动能力的秘密暴露只是早晚的事情,这种时候不巴结着点葛三爷,你还想怎么样,去,明天备一份重礼去,态度要谦卑,一定要压着你的性子,还有把你妹妹召回来。”

    丝竹疑惑道:“娘,真有这个必要吗?”

    主母非常担忧,“我也希望是我多想了,本来你妹妹作为影子一直不参与家族行动,但是为娘要向你道歉,你妹妹其实一直在负责上城区的善后工作,这个我没有和你说。丝竹啊,我一直很担心你,你那个性子啊,太激进了,做起事情来太不顾后果,这几年家族的基业确实是你打下来的,但是为此我们三帖家竖敌太多了,你看看整个陶土区对我们三贴家的态度。”

    丝竹依旧不以为然,“那些个跳梁小丑,怕他们作甚,大不了再火并一次,一群废物罢了,杀光了就好了。”

    主母听了直摇头,“杀杀杀,你杀的完吗?顺风局的情况下,自然是没有问题,但是一旦我们家处于逆境,你又当如何,三帖家底蕴终究是差了些的,除了你们兄妹三人,我们没有其他拿的出手的战力,一旦你们三个出了状况,家族又能依仗什么呢?”

    丝竹作为三帖家族事实上的掌控者,又怎么可能否定自己所谓的成功经验,“娘,就算凭借我一人之力,在陶土区立足也是绰绰有余的。”

    主母见完全说服不了,只能摇摇头。当然丝竹不愿意过份违逆自己的母亲,“明天我就去得月楼登门道歉,娘你放心,一切都会好起来了,这只是个小插曲,不会有事。”

    轰的一声炸响,所有人都捂上了耳朵,有来不及的耳鼓顷刻间被刺破,痛苦的倒在地上哀嚎,丝竹大怒,“怎么回事。”过了好一会儿,外头有人进来回报,“大哥不好了,宅邸的大门被人轰碎了,有一大批人在攻击正门,弟兄们快守不住了。”

    “什么,是什么人,难道案查司

    的人又折返回来了?”

    手下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大哥,外头特别的乱,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第一层的院子快要被攻破了,你带着主母快跑吧,兄弟们想办法再坚持一会儿,不过要快一些,对方真的好厉害。”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三帖家的这位少壮派家主有些懵,就如突然被人打了一闷棍一样,不过下一秒他就回过神来,“娘,快,你带着弦音从密道走,我去顶住第二道门给你们争取时间。”

    “不。”三帖家的主母拽住了他的手,“不,来不及了。。。”

    同样被惊呆的可不止三帖家的人,大门外,阿德也惊得嘴张得老大,看着在一旁休息的张五,脑子里一片空白,他肯定是个魔导师,敢才那道落雷,太太太夸张了,本以为张五只是托大,先前他还死皮赖脸的要求得月楼的几名魔导士给他施展土系结界法阵,本以为是张五自知实力不够想让魔导师帮忙一起合力,结果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人家哪里是实力不够,是力量太强害怕反噬,才让二名魔导士施展土结界好最大程度的抵消这惊天雷法带来的反噬,至于张五这招特殊的雷法所造成的破坏效果,得月楼的首席也是唯一的一名魔导师的评价是,比他的导师全力施为还要强上几分,一扇足有四十公分厚的合金铜门被落雷直接轰融了一个超大的窟窿,周遭的墙体也轰碎了一大片,本来最可能出现重大伤亡的一个阶段完全没有伤亡就完成了,里头的事情,阿德有绝对的信心可以办好,自己先前对这位深藏不漏的张五哥是不是太不敬重了一些,人家说你不行自有人家的资本啊。

    不过没想到还在休息的张五哥先一步主动搭讪,“阿德哥,我暂时没有办法行动,还请阿德哥按照原先的计划行事,万万不要过份的激怒三帖家的人,事后如何暂且不说,只要对方愿意投降,收押了便是。”

    阿德也觉得张五说的在理,“你放心,我这就进去拿人,务必不让他们从密道跑了,外头二个路口全都是得月楼的人,我保证万无一失。”

    于此同时,三帖家二进宅院却是混乱一片,敌人已经成功攻破大门,相信很快就会打到这里,“娘,快走吧,儿子帮你顶着。”丝竹苦苦哀求。

    但是三帖家的主母直接打了儿子一个巴掌,“糊涂,对方来势汹汹,就是想要快速强攻,开启密道需要时间,从密道逃脱更需要时间,根本就来不及的,更何况我们要是跑了,你手底下这些人,马上就会奔溃。”

    丝竹也着急,“娘,那怎么办!”

    “将你的衣服换下来,带几个信得过的立刻从后门突出去,但愿还来的及。”

    按照三帖家主母的说法,这已经是最危急的情况。

    “不行,娘,那你怎么办,弦音怎么办。”听到娘的说法,丝竹简直要发疯了一样。

    主母呵斥道:“小声点,你是三帖家的主心骨,外头还有你的妹妹在,只要有你们俩,我三帖家就亡不了,我和弦音也才能安然无恙。快,没时间了。”

    丝竹脱下三帖家特有的服饰,“娘,你们等着我,我一定会把你和弦音救出来的,一定要等着我。”说完他带着二个手下从后门小道突了出去。

    三帖家的主母把府里的佣人手下全都打发到二进宅院口去抵挡,偌大的屋里只剩下她和重伤的弦音,主母不似先前那般决绝,而是温柔的替自己的女儿梳理仪容,“弦儿,娘敢才这样决定你不会埋怨为娘吧。”

    已经醒过来的弦音笑着摇摇头,“娘做的对,只要大哥在,我们三帖家就在,再说不还有小妹吗?我这个样子是跑不出去的。娘,我全都明白,把药给我吧。”

    三帖家的主母是个心肠很硬的女人,能够独自培养出家里的三个孩子让三帖家族再现辉煌就可看出,但是这一刻,她只是一个女人,一位紧紧抱住自己的女儿的母亲,已经哭的岂不成声,她开始回忆过往,“三个孩子里,你大哥丝竹最要强,天赋也最好,最像你们那个爹,小的那个吧最为逆反,没少让我操心,不过那个丫头鬼主意最多,也早早的离开独自逍遥去了,想来想去倒是你一直最为乖巧,我们三帖家的这门技艺必须是从小练起,练功又特别的苦,成年人都扛不住,更别说是你们这样的小孩子了,那二个孩子倒是知道怎么偷懒,唯独你最老实不过,当时我真的很担心你,怕你熬不住,其实他们偷懒的事情我全是知道的,甚至有些时候我都冤你为什么也不聪明一些,不过后来我知道,你不是不会,只是不想让我伤心,我的好弦儿。”

    到了最后一刻能够得到母亲的认同和理解,弦音非常欢喜,连带着身上的伤痛也减轻了不少,她娘又说:“我苦命的女儿,不是为娘狠心,若你是个男娃,我定不舍得让你这样去死,再憋屈也要让你活下去,只可惜你是女儿身,我们三帖家虽不是什么大户,但是姑娘家的名节到最后还是要守住的,我不希望你们最后落到贼人手里落个不堪的下场,你能明白嘛。”

    弦音没有一丝犹豫,将装有毒药的瓶子一饮而尽,“娘,我懂的,娘你不要哭,你已经好久好久没有抱过我了,药我已经喝下去了,娘你要抱紧我好吗?一直一直的抱紧我。”就这样,弦音手中的瓶子滚落到地上,三帖家的主母失声大哭,揉着怀中女儿的尸体颤抖着喃喃自语,“弦儿,莫要怪娘,不要怪娘,只是过往我们家在外头结了太多的仇怨,手上的血债已经数不清了,娘真的怕,儿啊,娘马上就下来陪你。”可怜这一双碧人,就这么….瓷鸠瓶,一地冷,红颜香消天弄人,鬼府饮,泪沉沦,奈何桥头寻幽人,惟愿淬出无情药,黄泉路上伴香魂。

314可怜的一家子

    三帖家族的大门外,刘月夕已经彻底恢复过来,有几名魔导师的全力护持,他才敢如此放肆的将‘雷砧脆’用到极致,威力确实没有让他失望,不过这副作用依旧让人头疼。

    刘月夕见大门第一进以及该没什么动静,便急忙往里头冲进去,一切都在他的预计中,甚至比他预计的还要顺利,战斗基本结束了,到处是三帖家的俘虏,只是有一点大大出乎其所料,“阿德,不是说了嘛,能不动手,就不要杀人,你为何要对二个女子动手。”

    阿德冤枉,连忙摆摆手,“张先生,您误会了,我什么都没有作,一进屋来她们母女就已经死了,看样子是服用了烈性的毒药。这个年轻的就是三帖家的弦音,这位老的就是三帖家主母。”

    刘月夕看着已经毒发暴毙的母女心有很不是滋味,她们的死虽不是他直接造成,但是自己绝对逃不开干系。其实他并不仇视三帖家族,反而有些同情她们,这样的底层杀手组织早些年他自己也做过,就是别人手里的刀而已,他厌恶的是雇佣她们的躲在背地里的所谓大人物,本来只是想从她们嘴里确认一些事情,撬出一些情报,最终事情还是演变成了这个模样。

    阿德见张五不说话,宽慰道:“张先生,您已经尽力了,这绝对怪不得您的,她们母女俩应该是怕落到我们手里有被凌辱的风险才选择的自杀,毕竟三帖家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实在太过激进了,就算葛三爷和您都放她们一码,但只要三帖家败了,那些往日的仇家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您有菩萨心肠,那些人可不会有。”

    刘月夕叹了口气,人已经死了,说什么都是没用的,“务必将她们母女好生安葬,这个钱我来出,对了怎么只有一个弦音,三帖家族的主心骨不是应该有三个人的吗?”

    阿德解释道:“张先生有所不知,这三帖家族颇有渊源,罪业之都还未发展起来之前就已经存在,是当时罪都令人生畏的存在,三帖家祖上是演双簧戏的大家,还同时精通幻术,后来不知是什么机缘,一位叫箜篌的先祖天赋异禀,居然将暗能的运用融汇到表演中,弄出一幕名叫‘千柱净琉璃’的魔幻大戏,相传当时演出的时候,近二千人的大舞台全都被箜篌大师的幻术所征服,箜篌大师一人操控近百名演员揉和了七种古流派表演技艺运用近千种不同声调体态来进行表演,堪称巅峰之梦。”

    阿德说的这些,就连得月楼三楼的信息档案里也没有记载,便又问:“既然是戏曲艺术世家,怎么做起了杀手的营生。”

    “说来可惜,那幕‘千柱净琉璃’只公开演出过一次,便成了绝唱,后来箜篌大师得罪的当时的权贵,被冤下狱,虽然后来多方施救把人从牢里救了出来,但是人彻底废了,心中有怨气,三帖家毕竟还要谋生,于是这位戏曲天才干脆

    将自己悟得的无上技艺拆成了幻、帖、琉璃三种绝艺,这其中三更帖是最为出名的,幻大体推测是一种特殊幻术,而琉璃到底是什么完全没有人知道,估计可能早就失传了。三帖家族在蛰伏一代后,终成了黑暗世界里闻名的杀手家族,不过后来还是因为过于锋芒激进被扼杀过几次,也就渐渐式微了。”

    刘月夕拱手相谢,“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故事,阿德哥不愧是三爷最器重的手下,对下城区各个大小家族的渊源近况都能如数家珍,张某佩服。”

    经过此战,阿德对张五的能力也是信服的,当然愿意和这样一位上城区来的高人结一个善缘,“这不敢当,只不过三更帖名声在外,而且作为三帖家族不传之秘密也很是吸引人,我个人便做了些小研究而已。不过张先生放心,三帖家的密道已经被我们找出来了,没有被使用过,那位丝竹家主绝对跑不了的。”

    但愿如此,三帖家母女的死让刘月夕很不是滋味,他也希望能够抓住丝竹,只要能够问出幕后主使到底想要干什么,放他一码也不是不可以的。不过事与愿违总还是常态,真就出乱子了,没有一会儿,封堵一处路口的手下来报,有三帖家的人强行突出去了,阿德面子上很是挂不住,严厉的问道:“怎么回事,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几十个人围不住他们几个。”

    那名手下惊慌失措,“德哥,那人太猛了,仅仅带着二个随从就杀了我们十几号弟兄,魔导士也死了,他还控制了几名死去的好手。”

    糟了,肯定是丝竹,这下麻烦大了,阿德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刘月夕问了一句:“阿德哥,请实言相告,三槐王氏或者柴家是不是经常将一些棘手的事情交给三帖家来做,这里面你们得月楼是不是参与了。”

    阿德面有难色,但还是点了点头,“不过张先生请你相信,三爷他对这次任务的具体细节是全然不知情的,不然也不需要我去摸他们的底。三爷是最不喜欢这类勾当的,但是身在下城区,不管你是谁,都脱不开一个身不由己,不过三爷主要是做中间人起一个背书保证的作用,收取的佣金也主要用来打点各方,免得事情失控,下城区那些出苦力的他们都觉得三爷这钱好挣,其实他们不知道,这营生哪里挣钱,三爷每年不光一分钱捞不进口袋,还要贴补进去不少,上头几个大家族交代下来的事情又有哪件不是棘手无比,难以善后的。”

    “我们赶快回得月楼,三爷有危险,快,楼里还有高手吗?”

    阿德一听慌了,“什么,他没这么快吧,我们这次行动还没有暴露过身份。”

    刘月夕摇摇头,“对方没这么傻,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现在只有三种选择,一躲起来静待事情变化再做打算,可按照档案记载,丝竹绝不是这样的人。二是去上城区找三槐王家理论,

    不过现在这个档口去上城区恐怕不现实,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了。”

    听完刘月夕的分析,阿德彻底慌了,狠不得多生出二条腿来,飞回得月楼去,但是他的实力毕竟差了些,刘月夕嫌他们太慢,便说:“我脚程快,先赶回去,你们抓紧跟上。”说完施展金枝技,一个漂亮的翻身就飞到远处一幢高房子的屋顶,没几下便消失不见,看的阿德既安心了几分,又不得不苦笑,自己在下城区呆的久了,还真是变成了井底之蛙,三爷这些年一直战战兢兢的是完全正确的,上城区只是把他们当成嫌弃的废品处理,扔在下头,从未认真看待他们过,这随便下来一个厉害的,就有着把得月楼团灭的实力。

    话说刘月夕返回得月楼,从外头看好像没有什么变化,但是三帖家族那个不受八窗玲珑感知的邪门技巧让他有所顾忌,依着最谨慎的法子摸到得月楼一层附近,还是感知不到有什么变化,刘月夕没有直接去二层,而是留了个心眼去往三层,先前和邓迪一起来的时候,他就利用女神的魔法桌布潜到三楼,并在那里给自己留了一个日后可以进出的后门,没想到马上就派上用场了,直接遁着后门摸进三楼,这里也没有什么变化,不对,守卫的那二个高手呢。糟了,一种不详的预感,他悄悄摸到葛三爷所在二楼会客厅的上方,慢慢揭下一块砖往下看,葛三爷依旧坐在正中的太师椅上,得月楼剩下的几名高手都站在他身边,而他的侧面坐着个身上带伤的男人,那人端起葛三爷先前给刘月夕上的茶,一口饮了下去,“茶不错,就是凉了,三爷你这生意真是羡慕不来啊,这么晚了居然还有客人来拜访,这凉茶不像是为我准备的吧。”

    葛三爷眯着眼睛,做的稳如泰山,只是一只手死死捏住太师椅的木把手,“丝竹啊,这么晚了你怎么跑到我这里,谁把你伤成这样。”

    丝竹放声大笑,站起来地进一步,质问,“三爷,你不愧是台面上的人物,刀都架脖子上了,还能这么淡定,这份养气的功夫我可真学不来,还装呢,攻击我三帖家大宅的,不就是你得月楼的好手吗?怎么你觉得只有你们得月楼有情报,我就没有情报了。”

    葛三爷看看周围几个手下,叹了口气,“丝竹啊,道上的事情,并不是你我这样的小喽喽可以说的算的,我也是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你三爷身不由已就端了我三帖家的大宅子,我娘和妹妹如今恐怕也在你手里了吧,放了我的家人,不然老子杀你全家。”

    葛三爷反问道:“丝竹,你第一天出来混啊,换你是我恐怕会干的更彻底吧。都是道上的人,到底是谁要对付你,自己心里没点数,从开始走这条路,就该有着觉悟。”

315葛三爷丝竹

    丝竹听了更为生气,本应护卫葛三爷的那几名得月楼的高手全都将刀架在葛三爷肩上,果然是三更贴,丝竹这小子简直是疯了,太鲁莽了,太鲁莽了,若是杀了葛三爷,那三贴家就连最后那一丁点的回旋余地都没有了,真不是一块做家主的材料,刘月夕在天花板上都替他作急忙。

    不过葛三爷全然没有一点怕的意思在里面,“哼哼,丝竹,三更帖的厉害我早有耳闻,不过今儿个倒是第一次领教它的真正威力,怎么准备杀了我?那就别犹豫了,最好动作利索点,我年龄大了,怕凉,动手快一些。”说完便闭上眼睛。

    丝竹完全没了方向,他从陶土巷里突破封锁冲了出来,便认出攻击他们的是得月楼的好手,加上受伤的缘故,没有多想,他便将所有的怒气全都对准了葛三爷,他娘和妹妹用命给他换来的一丝喘息的机会就这么被他给冲动的挥霍了。“你当我不敢杀你吗?三爷,让你的手下放了我的家人,不然一会儿我屠了你全家。”

    葛三爷闭着眼睛全不搭理他,不再说话,丝竹自举起屠刀顶住葛三爷的咽喉,不过连他自己都已经装不下去了,“你不怕死吗?放了我娘还有我妹妹,这次的事情我一人承担,我去三槐王家谢罪,他们就是要我的命我也认了。”

    葛三爷睁开眼睛,“真觉得自己是个人物了,这会儿三槐王家恨不得和你撇清所有的关系,你居然还天真的认为他们会听你解释,你已经没用了,甚至你们三贴家的存在对于王家来说就是个大麻烦。少废话,要杀便杀,反正你也活不了多久了。”

    丝竹的心理防线彻底倒塌了,他来是想获取一线生机的,“葛三爷,能不能帮帮我,我什么都愿意的,只要我的家人能留条命。”

    葛三爷漏出一丝浅笑,用手将刀尖慢慢移开,“我这几个手下算不得高手,全让你用三更贴变成尸偶那是他们学艺不精,不过我很好奇,我这得月楼算不得龙潭虎穴,但是你能够骗过好几道暗哨的侦测摸到我这里来,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这难道就是你们三贴家的不传之秘。”

    听到这里,刘月夕也将耳朵竖的真真的,老东西,果然也不是什么好鸟,不过丝竹隐匿气息的秘密他也感兴趣,刘月夕自己是先前做了后手,才能直接从房顶上不被察觉的摸下来的,丝竹明显不是,他很可能是直接从正门进入的,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刘月夕也非常想知道。

    房间里头,丝竹往后退了一步,“这,三爷这是我三帖家的不传之谜。”

    “哦,不传之秘,我怎么听说你有一个妹妹和三槐王氏的某位公子哥经常让人撞见有非常亲密的接触啊,是想联姻吧,三贴家的女子不外嫁只招赘,我猜这规矩是为了防止你们三贴家的绝艺外传,让三槐王氏家的人入赘我想你们还没这么疯,那么既然都想好将绝艺传给王家的人,为何就不能透一点给老夫呢。”葛三爷可

    是老江湖,见对方有松口的可能性,立马抓住机会。

    趴在天花板上偷听的刘月夕差点没摔下来,“三槐王氏?公子哥?不会这么巧合吧。”

    丝竹这个外强中干的莽汉被葛三爷这么来回唬弄一圈,心理防线便彻底崩塌,刘月夕稳住身形,不断的摇头,真不是一块做家主的材料,只能是个锐利的前锋。

    “你真能放过我娘和妹妹吗?”

    “我可以亲自去上城区向三槐王家求情的。”刘月夕听了大呼骗子,这个老家伙,现在三槐王家指不定有多恨他呢,还敢说这样的话,简直是不要脸。

    但是丝竹他信了,就如一个落水者般盲目,“葛三爷,您在我下城区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说话要算数的。”

    葛三爷一句话没有说,笑眯眯的看着丝竹,“你走近些,其实我也只是好奇罢了,我并不会什么武功,纯是对三帖家族的秘密有些感兴趣而已。”

    丝竹放下手中武器,低着头走到葛三爷跟前,“其实我们家的秘密主要是第三个绝艺‘琉璃’。”

    “哦,这倒是挺有趣的,那就让我看一看吧,”还没说完,葛三爷突然一把抓住丝竹的手,手臂里伸出几根红色触须急速扎进丝竹的手臂里,“葛三爷,你这个混蛋,伪君子。”

    “哈哈哈,是你自己幼稚,会些粗浅功夫就觉得自己有多不起了,你还太嫩了,和本座玩傀儡术,你够资格吗?”葛三爷一改先前和蔼可亲,声音也变得尖利的不像一个人,更可怕的是先前用刀对着他的那四名护卫全都围到丝竹身边,每人困住他一只手足,“对,就是这样,让我看看他脑子里到底有些什么秘密,啊哈哈哈,真是让人期待啊。”

    说完他的脸部分成四瓣,从里头伸出一对恐怖的触手,一下子罩住丝竹的眼睛。对方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天花板上的刘月夕捂住自己的嘴,天啊,这个葛三爷根本就不是人,没有看错的话他应该是一种深渊怪物,好像叫吸髓怪。

    怎么办怎么办,就这么冒然的冲下去有些不妥,现在看葛三爷很可能早就料到丝竹会来,他是故意布的这个局,怪不得先前这么好唬弄,答应的这么爽快。

    该怎么办才好呢,眼下刘月夕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不能让葛三爷得手,他突生一技,立刻遁着原路翻到得月楼的楼顶,正好看到阿德在赶回来,有了!

    “阿德哥,快啊,葛三爷有危险,我们快上去营救。”刘月夕喊得很大声,而且是在得月楼一层的大门口,这一喊本来没有发觉什么异常的一层沸腾了,一下子全都乱了起来,救主心切的阿德第一个冲过来,“张先生,我家三爷怎么样了。”

    “丝竹把你家三爷给劫持了就在二楼,我可以感觉到。”刘月夕说的信誓旦旦。

    阿德惊讶,“这你也能感觉的到。”

    “这不稀奇的,

    等你到了八窗玲珑的境界自然也能感知到。”

    阿德肃然起敬,“那我们该怎么办。”

    “你知不知道阿尔法反恐小队的破窗策略?”

    “张先生你说什么?”

    刘月夕绕绕头,“啊哈哈,说错了,这样二层一共三扇窗,一扇门,由我从门口主动,你挑最厉害的几个组成突击队,我来设个口令然后我们一起破窗进去,给丝竹一个措手不及,不过记住,以营救葛三爷为第一优先。”

    阿德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营救计划,不过感觉挺有道理的样子,“好,所有人,听张先生的指挥。”

    砰砰砰,几乎是同时,会客厅的门窗全部洞开,刘月夕还伺机扔了一块有暗能属性的屎块,效果还真不错,一股黄色臭雾辣的人眼睛都睁不开,只听几声刀光剑影,整个房间臭雾缭绕,阿德用袖子捂住鼻子,朝着葛三爷的方位摸过去,叫着主人的名字,不过马上被呛的直咳嗽,雾渐渐散了,地上全是尸体,正是葛三爷的那四名护卫,而丝竹就站在尸体的前方,手里握着刀,浑身是血,腹部扎着二把长剑,已然死了。阿德大呼,“三爷,三爷!!”他扑到死人堆里去扒开尸体,“三爷,三爷你没事吧。”

    “啊,阿德啊,怎么这么臭,我没事我没事,幸好光仪他们拼死保护,快看看他们几个,叫医生来,看看还能不能救回来。”葛三爷还是葛三爷,如此危急时刻不忘演戏,远远站在一旁看着他个人秀的刘月夕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那四个人早就没了生命迹象,直到现在刘月夕还是不敢想象这样有牌面的葛三爷居然是个披着人皮的吸髓怪,刚才的屎块是他故意放的,虽然他不希望葛三爷从丝竹脑袋里获取到三贴家的秘密,但掩护葛三爷维持住目前的合作状态还是他所需要的的,目前他不想戳破这层关系。

    这不由得让他想起雅楠老师提醒过得话,罪业之都的下城区住的都是一些快不像人的可怜之辈,而罪业之都的上城区那些光鲜亮丽之辈可并非一定是人类。

    很快,得月楼便恢复了平静,几具尸体被处理干净,大会客厅没法待,葛三爷便让人把里头的雅间整理出来,看上好茶,他和刘月夕面对面坐着,刘月夕凝视了他好一会儿,最终还是笑着说:“三爷您今天受惊了,也怪我,居然让丝竹给强行突了出来,还闯到得月楼来。不过有句老话,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葛三爷眯着眼睛,那张脸显得是那样的生动,完全看不出是个假的面具,真的要比薛宁做的面具都来的更好,刘月夕不敢再看下去,生怕让对方看出破绽。

    葛三爷站起来,向刘月夕真诚的道谢: “张先生这话羞煞我也,这本是我得月楼自己的事情,还要劳您这样尊贵的客人亲自出手,这次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就是我得月楼的恩人。”

316下城区的故事

    刘月夕摆摆头,“举手之劳罢了,三爷不必在意。”

    葛三爷的礼数是非常周到的,从开始讲话就一直躬着身子,“对你是举手之劳这我信,但于我们这些下城区的苦哈哈,那便是以后能不能立足的大恩情,我听阿德说了,若是没有你出手,要折损多少弟兄还是小事,让三贴家全员溜了的话,我实在无法向上头交代。往后你在下城区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你的事就是得月楼的事。”

    客套的谢过葛三爷,反正三贴家的秘密随着丝竹和弦音的死成为真正的谜案。他也实在不想和一头吸髓怪离得太近,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下城区的卡哨管的严,不想惹麻烦的刘月夕决定呆到早上再去上城区,葛三爷为他安排了下城区最好的客房,不过离天明只剩下几个小时。刘月夕并没有去住客房,而是在酒店一层通宵营业的酒廊沙发上坐着小歇,这地方有漂亮的落地大玻璃窗,是非常好的观景平台,刘月夕要了一杯甜酒,时不时看看窗外,盘算着明天的事情,也不知道交代苏悠悠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但愿她不要乱来,还有那位严芯小姐,也不知道能不能自行离开,现在有没有安全到家。

    刘月夕正想闭上双眼休息一会儿,忽然远处街角有二个人影子闪过,好熟悉的样子啊,刘月夕站了起来,想要再确认一番。

    “先生,您的解酒汤。”

    他转过头,说:“我没有点过啊。”

    服务生礼貌的回答道:“您住本店最豪华的客房,这些都是包含在里面的服务项目。”

    刘月夕表示感谢后,便让他把杯子放下,再看窗外,那二个熟悉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大概是自己眼花了吧。

    “琴韵,为什么要拉我来下城区,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被一路拽过来的严芯一路上反复在问着这个同样的问题,琴韵却一言不发,她的力气大的惊人,整个人就如完全变了一个似得,那张阴沉的滴的出水的脸让人看了就害怕,像严芯这样未经过世事的小姑娘见到自己平时相熟的同学一下之变成这样,心里害怕极了,问问题不过是在给自己壮胆。

    从没来过下城区的严芯害怕极了,这里是地狱,路上的丑陋家伙看到她的时展露出得那种贪婪的想要一口把她吞下的眼神,幸好琴韵在,也特别熟稔这里的规矩,她带着严芯去了好几个地方转又离开,最后在一家隐蔽的小店里和某人说过话以后,琴韵不在盲目的乱串,她似乎确定了一些事情。然后带着严芯到了一个巷子的后面,穿过幽深的走廊,打开二扇门后,终于抵达目的地。

    一把将她拽进屋子里,可怜的严芯连站都没能站稳,一直往前冲出去好几步,还好一张松软的床铺将她承接住,干净漂亮带有可爱动物图案的床单,好香,这应该是一个女生的闺房。

    一路的惊魂不定让她

    疲惫不堪,好想在这张床上躺一会儿,慢慢的严芯转身站起来,“琴韵,这里是你家吗?”

    进来后就一直坐在窗沿上看着外头的琴韵还是一言不发,仿佛沉默成了她的座右铭,她就这样望着远方怔怔出了神,过了一会儿,一位佣人模样的老太太敲门走了进来,她先看到了陌生的严芯,那张满是皱纹的脸挤出难看的笑容,但是老太太的眼睛却很有穿透力,仿佛能够看穿严芯的一切,严芯下意识的回避了她的目光,老妇人没有继续,而是又走到窗台前的琴韵这边小声的交代了几句,便出去了。

    已经有些习惯这个环境的严芯凑上去小声问了一句,“琴韵,这是你家的佣人啊,看着挺不懂礼数的。”

    琴韵看看她,乐了,然后点点头。

    “琴韵,我想用卫生间。”

    琴韵终于说话了,“衣橱后面那个小门就是。”

    小姑娘憋了好一会儿,用完厕所人一下子轻松不少,也放下些许戒心,一直不停的和琴韵问东问西的。先前不说话的琴韵这会儿变得不厌其烦,很耐心的解答严芯的疑问,不过关于为什么将她带到下城区的原因还是只字未提。

    直到一道微弱的光照在下城区的中心位置,琴韵有了她自己的决定,她打断了一直在提问的严芯,“严芯,那个刘月夕为什么没有留下来保护你,自己一个人跑了。”

    严芯辩解:“不是的,刘哥哥担心我被歹人追击,所以自己引开他们,还给我设了隐蔽结界。”

    “那你还真是不小心。”琴韵脱口而出,不过紧跟着她又问:“你觉得你的刘哥哥会来下城区救你吗?”

    “琴韵,你这话什么意思,为什么是要救我,刘哥哥并不知道我来下城区了。”小丫头的反应还挺快。

    “看来你什么都不知道,你的刘哥哥卷进了一件很麻烦的事情里,很可惜把你也牵连进来了,你现在有大麻烦知道吗?暂时回不了上城区。而且我大致可以肯定他现在就在下城区。”

    琴韵说到这里,把严芯又弄得激动了,“你胡说,刘哥哥不是这样的人,我要回家,我要找我爸爸。”

    “呵呵,这里是下城区,没有法度的地方,我现在让你出去,你敢吗?”严芯畏惧了,下城区有多乱她自小在传闻中听过,先前由琴韵一路拉着都怕的不行,这会儿想想都觉得害怕,女生无助的时候总会习惯性的求助她所认同的男性。

    她态度柔和的恳求道:“琴韵,我们这么多年的同学,求求你,帮帮我,送我回家吧,我爹爹一定会重谢你的。”

    琴韵大笑:“你当你那个父亲是什么大人物,不过一个小小的清司转运使,不客气的说,一张去往上城区的通行证你的父亲都搞不定。”、

    严芯已经蒙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小姑娘遇到这样的事,自古以来只有一个招数,哭

    。琴韵被她给哭烦了,便说:“你有什么好伤心的,你有我伤心吗?你知道我今天经历了什么吗?你不知道的,算了,说了你也不懂。”她没有继续说下去。

    严芯抓着她的手臂哀求道:“琴韵,那你能不能带我去找刘哥哥,他应该应该会有办法救我的。”

    哼!琴韵听的冷笑连连,“你以为那个男人是什么好东西,给你个忠告,酒吧里认识的男人都不会有什么真心的,他们只不过是想在你我这样的女生身上找找乐子罢了,正要他们负责了,跑的比谁都快。”

    严芯哭的更伤心了,“你骗我,刘哥哥不会的,我要去找我爹娘,我要回家。”

    琴韵甩开她的手,“行了,这样吧,我正好要去找他,不过只能我一个人去,我们打个赌,要是他愿意回来救你,我绝不拦着,怎么样?”

    严芯眼中满是期望,这让琴韵厌恶至极,“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拉瑞不是,你那个刘哥哥我看也是,在这里老实呆着,千万不要乱跑,我的佣人会给你送食物的,不要出去,出了这个房间我可不保证会出什么事情。。。。。”

    第二天凌晨,刘月夕所在的旅店门口便戒严了,好些下城区的吃瓜群众都远远的朝这里观望,议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旅店大堂里,大堂经理哆哆嗦嗦的给刘月夕换上新的饮品,安溪队长站在一边,歉意的说道:“对不起,刘先生,昨天是我巡逻队的失职,您的求援信号一直到早上我们才定位成功,不过请您放心,这件事,我们会负责调查清楚的,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

    在一旁的还有葛三爷,这种场合他是一定会到的,做了个顺水人情说道:“本想我来是想送刘兄弟一程,既然安溪队长来了,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刘兄弟有空的话来我得月楼做客哦。”

    刘月夕笑了笑,“那是一定的,不过在下城区,三爷还是称呼我为张五比较好。”

    “哦,对对,倒是我给忘了。”

    二人有说有笑的,到门口还不忘来个温情的送别,那些不明真相的路人不认识刘月夕,但是得月楼的葛三爷还有卡萨斯弯刀队的服饰他们都是识得的,纷纷议论是什么大人物来下城区,还有人在聊侃葛三爷神乎其神的人脉。

    热闹了好一会儿,和葛三爷告别后,刘月夕便随着安溪队长的车去往通向上城区的哨卡,一路无事,下城区通向上城区的通风管道有几十条,但是能够上去的电梯只有二台,所以下来容易上去极难,早早的就有很多人在排队,不过这种烦恼,刘月夕是不会有的,哨卡的负责人早早的候在门口相迎,还极其热情的做了自我介绍,也不管刘月夕感不感兴趣,如接待上级领导一般,向刘月夕详尽的介绍哨卡工作的全部流程还有工作中所遇到的难处,俨然一场年终工作总结。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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