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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闲散的火柴     风起双神txt下载     风起双神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317呼风唤雨

    刘月夕又不好意思不听,只能面带微笑不住的点头,不过这个小领导对控制现场还是相当有一套的,专门开设了一条挺上规格的vip通道,既巧妙的避开了排队等待去上城区的乘客,也让刘月夕体会的不一样的待遇,他和安溪队长正要上电梯,排队的人群终于看到有人插队,开始骚动起来,不过局面马上被那名小领导给控制住,他呵斥了几声,原先有些群情激愤,誓要消灭不平等,这辈子都在不停愤怒的群众们立马收声,原因无他,卡哨的小领导若是真生气了,是有权让今天的第二班电梯下午才开的。

    “刘哥哥,刘哥哥,是我呀!”一个银铃般娇滴滴的声音从人群中传出来,一个灵活的少女从人堆里挤出来,不停的冲着刘月夕喊,她非常的机灵,见刘月夕转身看着她,一猫腰从隔离带下面转过来,冲着所有的士兵笑着说:“那是我刘哥哥,认识的,认识的,你们辛苦啊。”

    就这样,电梯里,一妙龄美女死死勾着刘月夕的手,冲着卡哨的小领导还有安溪队长傻笑,“刘先生,这位是。”

    刘月夕也觉得好尴尬,不过别人都看着,想要不用蛮力挣脱眼前这个有些难。但是该怎么介绍好呢。

    “我叫琴韵,是散塔林学院的学生。”

    哦学生!!另外二个男人都深以为意的哦了一声,这还得了,刘月夕更要解释一下了,“二位不要误会,只是在酒吧偶然遇见的,一面之缘。”

    “哦,酒吧认识的。”这下更解释不清了。

    还是那位善解人意的小领导解了围:“刘大人,时候不早了,既然是认识的,那便和刘大人一齐上去吧,这都是小事,大人不用介怀,欢迎下一次再来下城区。”

    刘月夕尴尬的点点头,恼怒的看了一眼将他死死拽住的琴韵,对方全不在意,仿佛这绯闻做的越实越好。很快电梯就将三人送到上城区,马车早就准备好,安溪完成了自己的任务,说:“刘先生,马车会将您送到您下塌的旅店,请回去稍作休息,还有波顿先生也很挂念你,他让我转告你,今天拍卖的事情已经全都全都安排好了,让你务必准时出席。”

    倒是忘了这个便宜叔叔,不过经过下城区这么一折腾,反倒对波顿叔叔的看法有些改观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波顿对自己的所有诉求全是阳谋,也并未参与到谋害刘月夕的事情里,这样看的清的真小人反倒让人安心,雅楠老师对他的评价还是很中肯的。

    马车上,刘月夕和琴韵相视而坐,“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你昨晚不是和拉瑞在一起吗?为什么会出现在下城区,拉瑞到底是什么人?”

    刘月夕面色俊毅,容不得一点含糊,琴韵依旧装着委屈的样子,“那个负心汉,也不知道是收到了什么消息,一溜烟就失踪了,我本就是下城区的居民,在下城区不是很正常吗?”

    下城区的?这要考进散塔林就难如登天了,“你是下城区哪个大家族的子弟?”

    琴韵眨眨眼睛,“我是贵生汤家的子弟。”

    “胡说八道要有底线,汤家当代家主一门四个儿子,根本没有女儿,难不成你是汤家家主的私生女不成。”在得月楼翻过不少档案的刘月夕对罪业之都的大世家都有了解。

    被拆穿的琴韵没有一丁点的慌慌慌张,“你既然知道我在骗你还要问。”

    刘月夕也不客气,他对这个女人是有一定猜测的,“拉瑞是三槐王家的人吧。”

    琴韵一下子不说话了,二人就这样对视不语,只能听到车轮滚动的声音,她在盘算刘月夕到底知道多少。

    刘月夕也不客气,他没有时间和这个女人周旋,直截了当的说:“根据我从得月楼获得的情报,三贴家有三位嫡系后辈,丝竹弦音,还有一位档案里没有详细资料,不过很巧的是你的名字和另外二个实在太类似了,又有可靠的消息显示三贴家族一直想要依附三槐王氏,好让整个家族整体搬迁到上城区,且已经有一位家族主要成员作为联络人。我想一切不会都这么巧吧。”

    被刘月夕当面揭穿了,琴韵反而心安理得,一点都无所谓,显得特别自得,也没有想象中的悲伤,这不禁让刘月夕心里发寒,全家都死了,仇人就在眼前,这个女人的想法实在不可理解,不由得又发问:“我可是你的仇家,你的母亲和姐姐全都服毒自杀了,你的哥哥丝竹被葛三爷弄死了,难道你就不悲伤,不愤怒吗?”

    琴韵反而觉得刘月夕小题大做,“这是早晚的事情,三贴家做的就是刀口舔血的生意,我大哥那个脾气秉性,还有家族那个不切实际的想法,被人当刀子使用,当然有被雪藏的一天,如果悲伤愤怒有用的话,我现在一定杀了你,如果我说我一点都不恨你,你会不会觉得我很下贱,不过随你怎么想吧,下城区待不下去了,家里的几处安全屋全都给得月楼的人端了,我想活,只能依靠你先逃到上城区再说。”

    刘月夕恼怒,“你知不知道你刚才这么大张旗鼓的和我一起做电梯上来,几乎就是告诉葛三爷我在帮你,你这是强行拉我下水。你怎么就能肯定我不会把你交给葛三爷。”

    琴韵想要坐过来,被刘月夕强行阻止,“刘哥哥总不愿意让我这样的弱女子孤身面对穷凶极恶的得月楼吧,不管怎么说三贴家覆灭你是有责任的,我看的出你是一个好人,我觉得你不会这样对我的。”

    小丫头狡猾谄媚,一副吃定你的样子,这激怒了刘月夕,她的脖子被刘月夕一把抓住,“我警告你,我可不是什么好人,你想要活命这没问题,但是敢动其他脑筋我绝对让你三贴家绝户,一会儿到了酒店,给我老老实实呆在套房里,不许出来,听明白了吗?”

    琴韵完全不

    害怕,艰难而造作的说:“原来刘哥哥喜欢玩窒息呀,要在马车车厢里吗?不过也好,这样很刺激。”

    琴韵被一把推倒在座位上,动静大的马车都震动了一下,她笑道:“看不出来刘哥哥你外表斯斯文文的,暗地里也喜欢激烈刺激的。”

    “够了,不要再试探我,你已经激怒我了,看来要给你一些教训。”说完他左手燃起青莲咒火,从中分出一小簇,那火焰变成灰色,连一自嬉皮笑脸的琴韵也不再笑嘻嘻的,“刘月夕,你要干什么。”

    一把将琴韵拽起来,“不干什么,你是三贴家的嫡系,自然也掌握着三贴家的秘密,不要小看我手里的这个小火星,它非常的敏感,只要稍稍感知到一些暗能的波动,它就会嘭的一声,我的内在之力属于灰色的崩解一系,若是在你身体里炸了,那是奇惨无比的,你也不想你的皮肤全都炸裂开吧。”

    “刘月夕,你这个混蛋,你敢这样对我。”琴韵拼命的想要抗争,但是又岂能如意,在刘月夕的绝对力量之下,她只能乖乖就范。

    “你这个混蛋。”

    一切都处理妥当,他说:“给我老实一点,在我眼里,你就是一个危险的杀手,留着你也纯粹是我的一个后手,不要消耗我对你最后的善意,一会儿我要去拍卖行,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呆在套房里,我会找人看着你的,听明白了吗?”

    琴韵气恼,但是面对如此强势的刘月夕,又没什么太好的办法,她眼下确实需要刘月夕的庇护,那个该死的拉瑞一点都靠不住,肯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吹草动这才找了个借口溜了。

    回到入住的酒店,苏筱筱已经在门口恭候他多时,当见到从马车里下来的琴韵,苏筱筱原先满面春风的面色略微皱了皱,不过她马上就反应过来,依旧蹬着那双银靴子,说:“刘大人,您交代的事情我办好了,那块天青瓷牌已经出手,我换了个。。”说到这里她看看在一边仰着头很不驯服的琴韵,“大人,方不方便说。”

    刘月夕这才反应过来,“哦,这位是琴韵,至于为什么带她回来,这事情有些复杂,暂时就住在这把,不,再给她开一个房间,找二个守卫守着,一步都不许她离开屋子,等我从拍卖行回来再说。”

    苏筱筱听了很满意,她是个玲珑人,便笑着让几个雇来的保镖先把这个恼人的小丫头给带走了,然后取出一物,“刘大人,你看这是什么。”

    刘月夕眼睛一亮,连忙接过手,“柏拉图魔方,你用瓷片换来的!!!”刘月夕简直不敢相信,他用天青瓷片让苏筱筱去换可以存储记忆的魂器,只是想试试她的水准,没想到真是捡到宝了,柏拉图的魔方是最好的记忆存储魂器,没有之一。

    “筱筱,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的价值远远超过天青瓷片吧。”

318拍卖会

    苏筱筱很得意,“也是刘大人您有此运,正好让我撞见一位急于出手魔方的商家,其实他本并不想要天青瓷片,怕再转手麻烦,我看出他着急用钱,但是数量上并不多,加上东西难得,就和中介的商家商量,以大人的名义借了100魂币,加上这一笔差价对方才肯换给我的,不过我算过,我们还是占便宜的,大人你不会怪我自作主张吧。”

    刘月夕将魔方拿在手里,爱不释手,“你做的很好,筱筱。”

    “谢谢大人夸奖。”

    “以后没有外人的时候,就直接叫我刘月夕吧,这样也显得不生分。”

    苏筱筱很开心的点点头,还不忘提醒别误了拍卖会。

    “大人,哦月夕,您出席拍卖会的礼服已经做好了,我这就带您去试穿吧,我们要抓紧些了。”

    刘月夕很高兴,突然想到:“那家店我记得女式礼服也是有的,你也换一件,和我一起参加拍卖会,正好帮我把把关。”

    这太夸张了,罪都的拍卖会不是谁都能参加的,需要极高的身份,而苏筱筱对自己的地位有清醒的认识,“大人,我一个教坊的向导,去不合适吧。”

    刘月夕自然明白她的顾虑,“你放心,当然不是以你现在的身份,而是以我的私人助理的身份去,其他的我都会替你办妥的,当然前提是你愿意做我的助理。”

    罪业之都白色圣灰拍卖行,聚集着奇装异服的顶层名流,这个拍卖行有点像剧院,分成包厢区和普通观众区,和一般的拍卖行不同的是,这里不光卖东西,也是顶层名流交换情报,聊八卦的好去处,拍卖会往往会允许提早进场一个小时。

    不过今天这场拍卖会的核心焦点有二个人,一个还未到另一个已经被人指指点点,刘月夕穿着新作的礼服坐在租的包厢中,在他身边,第一次参加这种活动的苏筱筱显得极其不自然,她小声的问:“大人,我坐在这里好像不太合适啊,要不还是做到您后面去吧。”

    刘月夕拉着她的手,依旧朝着那些用各种小手段掩饰自己在议论刘月夕的贵妇们微笑,然后说:“你不觉得他们很有意思吗?别害怕,别看着我,他们都在谈论我们,你的听觉没有我这么灵敏,不过他们说的真的很有意思,我记得我第一次面对贵族的时候,也很紧张,后来我发现,你越是紧张,越是在他们面前显得突兀,但是如果你不害怕了,反而会很自然,那些个贵族有一个共同的特别,为了维护表面的面子,绝不会当众撕破脸,不要朝我看,显得你没有底气,对面那个胖胖的贵妇在看着你,快,朝着她微笑,你看她也把扇子遮起来了,是不是啊。”

    苏筱筱照着刘月夕的方式做,果然好了很多,“大人您真有经验。”

    刘月夕低下头看了苏筱筱一眼,然后又转了回去,似笑非笑,好像憋着什么坏。

    苏筱筱心中疑惑,“大人,你看什么呢。”

    刘月夕脱口而出,“确实挺白的。”

    苏筱筱想了半天都没想明白,最后她娇羞的锤了刘月夕一拳,“坏死了,你。”

    刘月夕辩解道:“不是我,是那个胖贵妇,她夸你的颈子很白,我才看的。”

    二人的‘打情骂俏’引来周遭老年男性的不满,有人低声说刘月夕有伤风化让一个教坊女子进入这样尊贵的场所,有人说应该撤销刘月夕的蓝卡资格,不过也有人说这场拍卖会几个重量级的拍品全是刘月夕提供的,让周围的人小声些。刘月夕听着享受着,就喜欢你们讨厌我又不能轰我走的纠结样子。

    然而,一阵军乐响起,全场都安静下来,一整队仪仗开道,观众席响起热烈的掌声,然后一名穿着青金色褂子的清瘦男人出现在二层正中的包厢里,他双手高举,以罪都特有的礼仪向在场所有人施光明祝福,所有人都起立低头接受恩泽,一齐喊出本城最最尊贵之人的明号,惠美鼎家的斑鸠大人。

    一层隔音结界从刘月夕身后张开,“快低下头,贤侄。”波顿叔叔也在这个时候悄悄站到刘月夕身后阴暗处,“斑鸠大人正看着你呢,不要失礼了,你小子真能折腾,就一晚上的功夫,把个下城区闹得天翻地覆,动静大的连几个蛰伏多年的老家伙都惊动了,你小子可以啊,我可提醒你,蓝卡贵宾固然身份尊贵,不过你无意间招惹到的都是大人物,想过怎么收场吗?”波顿一来就吓唬刘月夕,想给他一个下马威。

    不过刘月夕早就想过这些,俏皮的说道:“这不还有叔叔您帮我吗?我是初来乍到,既然有机缘和议长大人结下善缘,那我自然要牢牢抱住这条大腿咯,叔叔你说我说的对吗?”

    波顿是职业中间人,即使他有意偏向刘月夕,也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表态,甚至不会告诉刘月夕到底是哪几个大家族要和斑鸠议长过不去,“议长让我带个口信给你,等拍卖会结束了,他想见你,会有人在门口等候,到时候不要乱说话,一个人照着对方的意思做就行。”

    刘月夕心领神会,“叔叔把结界撤了吧,关于拍卖的事情具体的我也不懂,我准备全都交给筱筱来负责,她挺懂这一行的,我就看看有什么好东西出来,然后买买买就是了。”

    波顿哼了一声,“你小子,这些个教坊女子可都是水性杨花的拜金主,就算她是前月亮贵族也就这么回事,三虚四卖是她们的营生,你就不怕她把你给卖了。”

    “叔叔,您这个说法我不认同,女人爱花钱那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现。其实吧,我这人特别愿意在女人身上花钱的,我就喜欢看她们花钱,她们开心我也开心,怎么会有卖不卖的问题呢,大家都拿出自己的真实心意,真心换真心,我相信不会有背叛的。”

    波顿实在听不下去,打断刘月夕的发挥,“行行行,你的野花我不管,不过我给你提个醒,她原是属于教坊的,别觉得帮她赎了身就一定是好事

    ,你不可能一直在罪业之都呆着,你要去圣壁大展拳脚的,不用惊讶,我们罪都的情报能力不弱,圣壁之国这样的热点不可能离开我们的视线,再说让那些大家族知道你在圣壁的分量有利于你今后的事,话说回来,若你回了圣壁,不带她走的话,到时候她可就惨了,像她这样有特殊过往的女人,一旦失去你这个靠山,会是什么样的凄惨下场,这事我见多了,我知道你是一时好心,不过你救不了她的。”

    这一点刘月夕倒是没有想到,不过波顿叔叔既然能够提醒他,自然有解决之道,“是我考虑不周了,叔叔见识广博,这事可有解决之道,小侄诚心求教。”

    波顿见刘月夕态度不错,也看出他是诚心想要帮扶这个教坊女子,便出了个主意,“在罪都,像她这样的普通女子是绝不可能单独生存的,独立女性在这里行不通,所以她必须有个男人,哪怕是名义上的,你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你的女人才行,先给她置办一副‘家身’吧,具体如何操作如果你信的过我,就由我来帮你办,正好也帮你考察一下,这个女人是不是值得你下注。”

    刘月夕点点头,波顿的这个主意考虑的很周详,刘月夕自然愿意交给他办,波顿和苏筱筱是他计划中罪都的二颗棋子。

    说完苏筱筱的事情,波顿转回拍品这个正题,“今天有一点我事先说好,你也提醒那个小丫头,价格的事情我不管,她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拍的越高我佣金越多,还不得罪人,甚至我也会帮着一起出主意,但是你手里的几样特定的好东西已经让我透给相熟的几个大主顾,基本都是说好了的,人家不在意钱,但是东西一定要出手,可不能出幺蛾子耍小聪明仗着物主的资格随意随意赎回不拍买。”

    这一点刘月夕自然不敢乱来,波顿撤去禁止结界,刘月夕向苏筱筱交代了一些要紧的,然后也将苏筱筱介绍给波顿叔叔认识,能够结识罪都有名的中间人,苏筱筱自然知道其中轻重,对刘月夕感激更是多了一份。

    拍卖会开始,开始都是一些不起眼的小物件,自然入不得刘月夕法眼,波顿见无事,干脆向他介绍起上头包厢里的重量级嘉宾,“你看,左边最大那个包厢里是专门属于美帝奇家族的当代家主巨人朱里奥所有,他是少见的彼海姆来的贵族,实力非常强大,更关键的是有钱,而且为人豪气,你一会儿可以尝试着结个善缘。”

    “那个蛇人是谁。”刘月夕看向另外一边。

    “吼吼,你倒是眼尖的,他不是蛇人,是半龙人,也是你这次主要的死对头,三槐王家的当代家主,王有势,可不要小看他,是非常厉害的咒术师,在罪都名望很高,桃李满天下,斑鸠大人也要给他面子,即使知道是他在使绊子,也还是客客气气的。”

    原来是这样,蛇人真是讨厌,到哪都是角色。“那边上包厢那个高高瘦瘦的呢。”

319得手

    波顿瞄了一眼,说:“呵,你还是真是敏感,那是柴家的少东家,叫柴胡,一个喜欢装逼的花花公子,社交场的风云人物,到哪里都会穿着一身稀奇古怪的中古装饰甲,其实严格来说他都算不得是骑士,到是有些特殊的观星能力,这个非常少见,不过你最好不要惹他,他不厉害,他的姐姐非常厉害,本城第一骑士,授予极光征战骑士之名的柴桂,非常的厉害。”

    哦,原来是纨绔子弟,“那个胖胖的贵妇是谁。”刘月夕指着先前评论过苏筱筱脖颈的女人,虽然有些微胖,但是长得很丰腴,挺耐看的,尤其是那双如羊脂玉的手。

    “那个啊,她是丽莎?弗朗西斯,丝绸商人兼银行家戴尔?弗朗西斯的夫人,不过有个不可靠的传闻,她是巨人朱里奥的情妇。”波顿叔叔随口透出一则罪都上层绯闻。

    刘月夕嘴张的老大,看看丽莎?弗拉西斯,又看看朱丽奥,一脸的不可置信。

    “不要这么夸张,很失礼的。”波顿及时提醒了一句,那朱里奥虽然不是什么纯粹的巨人,不过混血的他也有三米多高,而丽莎绝不会超过一米六,这也可以,贵圈好可怕。

    拍卖进入到正题,第一件重头戏上来了,拍卖会的主持人隆重的介绍道:“各位尊贵的先生,尊敬的女士,下面要展示的这件藏品非常特殊,它来自圣壁,一具完整的虫噬眼罩,本拍卖行已经找专业人员测试过,出自多兰地,功能完整。好了,介绍到此结速,一万魂币起。”

    这是刘月夕带来的宝物里比较贵重的一件,涉及渴望王座传承的战略物资,不过很奇怪的是竞拍者寥寥,拍卖师费了半天劲也才侃侃将价格抬到到一万五千。

    正在翻看今天拍卖品目录的刘月夕很是不满意,他在藏品中见着不少有趣的东西,由于数量众多,而且后期的维护维持预期会很贵。已经很富裕的他突然觉得自己钱不够用了,他需要魂币,大量的魂币。“苏筱筱,我记得这玩样特别精贵,不可能就值这些吧。”

    苏筱筱看了波顿一眼,这件藏品是已经有主顾预定的,她也不敢多嘴,刘月夕可不管这些,谁敢坏他赚钱的好事那就是神也不行,“你就说它值多少,别的不要管。估个价格。”

    苏筱筱见波顿还是不说话,便轻声回答:“起码二万五千骨魂币,而且。。。”

    刘月夕见她害怕的样子,干脆直接夺过12号举牌号码,“这里是执行258规则是吧。”

    “是的大人。”

    “好,12号买家,1万五千五。”险些要落槌的拍卖师兴奋的报出新出价。

    1万六,1万六千五,叫价的人突然多了起来,不过原先场内平静的‘气’变的混乱,刘月夕突然发现一个有意思的问题,八窗玲珑不光在战斗中有用,居然还能探查人心的波动,他的脑中居然可

    以描绘出一幅人心变化的实景图,就如一整块装满水晶的玻璃罐子,随着场内不同人的心跳在波动。不过好像只是限于普通人,像包厢里那些大人物就完全感受不到了。

    不过这已经足够刘月夕戏弄一下观众席里这个真正的大金主,他都没去问波顿叔叔定好的买家到底是谁,这样自己猜更有趣,不一会儿,在刘月夕不要脸的举牌之下,竞拍价已经突破三万大关,局面也逐渐明朗,真正的买家是48号举牌人,如果目光可以骂人,刘月夕已经体无完肤,不过这都是对方意念世界的事情,在真实世界的拍卖场,价格已经穿升到3万八千,这个价格已经离谱了,苏筱筱小声提醒了一句,“大人,我们手头只有一万多魂币,万一对方不跟价,我们付不出保金,就破坏了拍卖行的规矩,会被赶出去的。”

    “这么严重啊,好可怕。”

    “4万,12号买家出价四万,还有更高的出价吗?”听完筱筱的提醒,刘月夕吓得又举了一次牌。

    观席里有些小声的骚动,苏筱筱不可置信的看着刘月夕,脸上漏出一丝慌张的神情,刘月夕抓住她的手,“不要看我,面带微笑,看着48号,心中默念出价二个字,没事的,玩而已,我还是有些把握的。”

    苏筱筱心扑通扑通跳,脑子里全是一万八千的保证金,万一48号不出价就完了,她才刚刚起飞的人生,难道便要就此陨落吗?眼睛的余光不住的盯着48号,举牌,举牌啊!!

    那老头看了刘月夕一眼,最终还是举起了手里的48号牌子,“4万五千,还有更高的出价吗?。。。。三二一,恭喜48号买家拍得这件珍贵的虫噬面具。”

    一直沉默不语的波顿这才吐出一句话,“玩归玩,别过头,安利先生已经快70的人了,听心辨真这种事情,并不是每次都能拿捏准确的。”

    刘月夕笑笑,后头的几样说定的拍品,他没有再瞎胡闹,拍卖行的上半段很快就结速了,到此刻刘月夕手里已经有了十五万魂币。

    主持的拍卖师说:“尊贵的先生们女士们,请稍作休息,也请一层观众席的客人按照我们工作人员的指示陆续退场,暗箱拍卖马上就要开始。”

    很快一层的观众便清场,灯光暗淡下来,本来的座位席降落下去,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清,升上来一个更大的展示台。

    灯光再一次亮起,vip包厢里开始有人在低语,不过刘月夕也听不出到底他们在说什么,似乎是故意施展了什么手段让你似听非听,都不是简单易于之辈。

    波顿不再躲在包厢的阴影里,而是坐到前台,“不知道贤侄有没有听过或者参加过这样的暗箱拍卖。”

    “是二次秘拍还是阶梯式样竞价。”

    波顿一听就知道刘月夕是懂行的,问的第一个问题就很有针对性,“是二次秘

    拍,不过我们这个秘拍有些特殊,买家是不参与秘拍的具体过程的,只有我这样的中间人才被允许放置暗箱进行交易,而且骨魂币只能作为差价的添头来做为补充,主体还是物换物。我现在和你确认一下,那瓶冲荡之血和那根王者头骨是不是都准备出手,那个袖珍千年钟卖不卖,除了营火之外你还要什么。”

    刘月夕想了一想,在波顿耳边小声说了一些什么,波顿心领神会,不过他还是提醒了一句,“恩,你要的据我所知还真是有的,还是难得一见的稀罕配置,不过我提醒你,那些在我们罪都是不可能使用的,就算你买下了,那也只能在城外使用,那绝对进不了城的,若是要运到圣壁,运费需要你自己出,可不便宜的。”

    刘月夕笑笑,“叔叔,我这人胆小,缺乏安全感,总之兵强马壮不嫌多,叔叔尽管放心大胆的干就是了。”波顿又和刘月夕小声交代了几句,二人商量好大致方针和对策后,波顿径直离开包厢,对于这类顶端的交易,苏筱筱已经完全插不上手,她有些不安,感觉自己坐在这里完全没有价值,“大人,要不我还是退场在外面等候吧,暗箱拍卖的事情我一点都不懂。”

    刘月夕摇摇头,“这不正好是个学习的机会吗?你好好看着,这也不光是为了拍卖,我不会在罪都久远的待下去,但是我想让你作为我的代理人全部负责我在罪都的生意,所以趁着今天这个机会,我要让罪都的顶层圈子全都知道你我的关系,这样有利于你以后更好的在上层圈子里生存,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参与,这事是有风险的,现在就离开的话我绝对不会怪你,决定权在你,你考虑一下,如果愿意做这个代理人,那在这场拍卖会结束之前就不要离开我的身边。”

    底下,灯光再一次亮起。一些个蒙着眼睛披着深蓝色斗篷的缄默人一个个站在大圆台上,他们的边上有大大小小的八个箱子,有一个大的像个集装箱。

    波顿还有另外几个中介人都在那里交头接耳,他们显然都是相熟的,而且可以看出波顿在里面地位很高,资历也最老,而其中有几个中间人很明显是经验不足的,交易开始后,在第一次出价未果的情况下,便不敢自己拿捏主意,还需要用手势和包厢里的主顾进行交流,不过这就落得下乘了,暗箱交易只有二次竞价机会,并非明面拍卖那种258之类的出价者高一定占优的规则。

    物易物交易,一个优秀的中间人的出色博弈,往往能够为雇主以最合适的价格换来最中意的物品,当然这也需要雇主绝对的相信中间人,例如刘月夕就将自己几乎所有上半场拍得钱款都交由波顿,任由他处理,对二件暗箱宝物的调度权也几乎是放手的,这给了波顿极大的自由,此刻他就是暗箱拍卖的诸神,是巡海的鲨鱼在搜寻心仪的猎物,安静高效致命。

320斑鸠大人

    马上就要开始第二轮竞价,波顿密切盯着每一个中间人的手势,拿着拐杖的手指不停的在敲击,整个过程他都没有向刘月夕的方向看过一眼,终于他朝着三个暗箱递出第二次报价,不过有些奇怪,其中一个暗箱在第一次竞价中波顿并没有出价,他选了一个新的放弃了一个旧的,不过马上刘月夕就明白这就是波顿叔叔本场拍卖的神仙手,当波顿报完价后,有一名中间人立刻沮丧的用手拍自己的脑袋,他不得不放弃第二次竞价,完全着了波顿的道。

    苏筱筱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而刘月夕却微笑着说:“厉害,叔叔得手了。”

    苏筱筱不解,刘月夕也不多做解释,很快这场暗箱拍卖会便尘埃落定,成功5件,三件落拍,那位失败的中间人被他的主顾无情抛弃,失魂落魄的离开了拍卖场,中间人赚取的佣金很高,但是竞争残酷,像这位这般的失败是不被允许的,“可惜了,太沉不住气,过于想要表现自己。”波顿已经回到包厢,对那个失败者点评了一番。

    “你要的都帮你换来了,王者魂骨换了一整队的狮子,不过他们是进不了城的,你准备把他们运送到何处,只要提供路费他们会自行前往,至于忠诚度这个你放心,五年的租期内这队狮子会完全听命于你,弗罗扎的招牌还是很有保证的。

    当然他们毕竟是雇佣兵,如果战斗的强度过高或者死伤过于大是要加钱的,你看着就像带过兵的,具体该怎么弄应该明白。怎么样,是让他们开拔直接去圣都外围候命还是怎么说。”说完波顿将结余的骨魂币全数交还给刘月夕,扣去波顿的佣金足足还有十五万多,这说明这场暗箱交易波顿叔叔不光没有贴什么钱进去,交易营火对方还贴了钱。这就厉害了,一整队的弗洛扎狮子骑士还好说,毕竟不是很抢手,但是营火就完全是个奇迹,圣壁出品的治疗血固然精贵,但是和营火比起来价值还是差了些。

    “叔叔,暂时不急着让他们开拔,罪都的规矩我也不是很懂,暂时还是要劳烦叔叔帮我照顾一下,还有,可以的话我还想再雇佣一些佣兵,多多易善,比如大鹰骑士或者塔纳利斯的战士都行。”

    波顿笑笑,“你小子,是要回去发动战争啊,一整队的狮子还不够你折腾,好的,我明白了,会尽量帮你物色,不过罪都最好的佣兵一定是拍卖行暗箱,质量有绝对的保证,市面上不会有太好的,而且都是在外城交易,滥竽充数的不在少数。要不还是让狮子团的队长帮你把把关如何?忘了告诉你了,狮子的队长叫艾伯特。”

    刘点点头,交代完佣兵的事情,接下来就是营火,刘月夕也很好奇这团抄底价拍的营火到底长什么样,先前多多一直提提醒他务必搞一团营火,有了电梯如果再有营火会增加许多新的功能,有利于他以后的时空探索,而且可以非常肯定

    的是,即使刘月夕有一天离开了月亮神域,营火也会以某种形式保存下来。

    “叔叔,快带我去长长见识,还不知道所谓的营火是长的什么样子的。”刘月夕特别好奇,不过波顿有些尴尬,“月夕啊,营火本就少见,完整的更是少之又少,你看我帮你拍到的这个都已经这么便宜,自然是有一些瑕疵的。”

    这老头子没憋着好屁,刘月夕的脸拉了下来,“叔叔,我拍下的营火难不成是个残次品吗?”

    “不不,这倒真不是,只是,怎么说好呢,你自己看吧。”说完波顿让人把箱子抬到外头,小心的打开后,营火非常的小,底座似乎是由大量上品骨魂币铸造而成的,上面是柴薪,传说是由远古世界树落下的断枝做成,它还在燃烧,不过很神奇这种燃烧完全不向往散发热量,但是会让人有忍不住摸一摸的冲动,不过这种燃烧非常的微弱,刘月夕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他左手青莲火燃起,慢慢接近那团微弱燃烧的营火,问:“怎么会这么虚弱,虽然没有熄灭,不过恐怕维持不了营火的基本功能吧,螺旋剑呢,营火都是需要靠魂来供养的,没有螺旋剑会造成永久性伤害。”

    波顿有些为难,“正是那把螺旋剑的温养出了问题,原先的营火老妪离开了,现在谁也不敢将螺旋剑插进去,怕出问题。”

    “啊,什么情况,原来的卖家怎么回事,能拥有这样的宝物肯定非富即贵,怎么连守营火的老妪都能离开,那不是会随着营火终身的吗?”

    波顿点点头,“是啊,就是出了状况了,不然也不会以这么低的价格成交,不过你放心,那位老妪并没有离开罪都,还是可以请回来的,原来的卖家可能是维持不起营火的消耗,所以他的整个营火祭祀场是全空的,可能什么都要你自己来重新配备。”

    “啊!!这也太坑了,叔叔啊,这玩样也太难了。不行不行,你得给我换一个。”刘月夕不干了,但是波顿可不依从他,拐杖点了三下,“啊,贤侄啊,营火可遇不可求,是你执意想要的哦,就勉强凑合凑合吧,这事叔叔是有办的不妥的地方,不过你放心,营火老妪的事情叔叔一定帮你办妥,叔叔这就去,别忘了斑鸠大人的事,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整个人化成一道彩色的烟花,溜走了。

    刘月夕看着箱子里这摊营火和那把谁都不敢插进去的螺旋剑,也是没了主意,只好叫来苏筱筱,让他派人护送,先回酒店再说。

    他自己也走到拍卖行的门口,拍卖结束了,同为vip包厢的贵宾,相熟的那几位全都在门口打招呼送别,而刘月夕似乎是被他们故意的冷落在一边,月夕也并没有兴趣挤上去,一名高大的巨人从他侧面走过,当看到月夕的时候,巨人微微侧身点头,刘月夕也笑着回礼,是巨人朱里奥。

    这时,一名穿白色火焰长袍

    的圣职走到刘月夕身边,“您就是刘月夕先生?”

    刘月夕大量了她一眼,“是的,美丽的女士。”

    对方一震,这个登徒子,搁着袍子居然敢如此肆无忌惮的窥窃轻薄她,马上对这个新进的蓝卡贵客的影响糟到谷底,要不是实在不得已,这会儿真想好好教训这个敢冒犯她的家伙,特别是那对祸害人的眼珠子一定要抠出来,“想来你已经知道大体状况。”

    不知死活的刘月夕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什么情况,美女能不能说说清楚,我真的不知道诶。”

    对方捏紧了拳头,但还是压着火说道:“请你小声一些,难道波顿没有和你说吗?斑鸠大人想要见你。”

    刘月夕大声说道:“原来是这件事情啊,你早说呢,波顿叔叔一进包厢就告诉我了,议长大人想要见我,说是要感谢我出售那套龙石的事情是吧,那我们走吧。”

    魔邪听了真的好想把他按到地板上揍一顿再说,千叮咛万嘱咐,找刘月夕去见面的事务必不要声张,结果,现在全都知道了。

    那些还未离开的达官贵人齐刷刷的看着刘月夕,刘月夕也礼貌的报以微笑,他们也不得不回之以微笑。

    魔邪强按着心中想要用魔火轰焦这个不靠谱冲动,拽着他的手,咬牙切齿道:“如果你再说一个字,我以不息罪炎发誓,一定烧死你,现在跟我走。”

    “哦,我听话。筱筱,我去议长家做客,不会太久的,你先回去吧。”

    “你!”

    “对不起,你瞧我这多嘴多舌的,不过总要容我交代一下吧,我保证再也不说话了。”刘月夕捂住自己的嘴,故作惊恐状。

    魔邪拿这个小混混做派的刘月夕是一点办法都就没有,又不能真的轰死他,只能一言不发拽在他往车上走,临了刘月夕还不忘向所有人挥手告别,搞得有多热络似的。

    马车还未走远,三槐王家的家主王有权走到柴胡跟前,“下城区那些个没用的东西,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利索,柴兄如何看这个刘月夕。”

    柴胡心里没想着这事,他也懒得管这事情,“没接触过,不过看着像是个挺有趣的人,不知道斑鸠大人找他去到底所谓何事。”

    王有权见柴胡不愿意接话,但是这件事情已经做到这个份上,而且让刘月夕这小子这么一通嚷嚷,不见点真章是不可能善了的,斑鸠可不是好惹的,本以为刘月夕只不过是个软柿子,就算三贴家族没能俘虏他起码也能够全身而退,就算有些后续凭他王家的势力也能压住,反正对付斑鸠也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可没想到的是这个刘月夕居然反应这么快,只身单人独闯下城区,也不知道使得的什么手段,连得月楼都听从他的调遣。

321较量

    在一个晚上将三贴家族尽数剿灭,让这件本来简单的事情变得扑朔迷离,眼下三贴家最后的幸存者还在刘月夕下榻的酒店里软禁着,别人不知道刘月夕的意思,可是王有权是猜出了一二的,他这是要宣战,作为一个外来者,还可能有着圣壁的背景,暗地里较量他没有优势,但是将斑鸠议长所代表的的惠美鼎家拉到明面上来的话,又或者是惠美鼎家刻意从外头找来的强援,一切就难说了,这人到底想要干什么,难不成他还真是圣壁派来涉足罪都事物之人,王有权对此深有忌惮。

    王有权看看眼前这个柴家的贵公子,说:“明日我会去府上拜访你的姐姐。”

    柴胡听了,直接推辞道:“家姐最几日有些忙,明日估计是不在的,王老您若是想要见我姐姐,恐怕要过几日才行,我还有事,我母亲最近一直睡的不太好,说是每日要见着我才能睡的着,我得快些回去给她老人家请安,告辞告辞。”

    吃了闭门羹,王有权按捺着没有发作,不过一直想要巴结他的戴尔?弗朗西斯却跑上来套近乎,“这个柴胡真是不识趣,大人要不去我那边坐坐。”

    王有权看看这个可怜的银行家,去你那里干什么,难不成让我也参合一脚?转又看看远处正在和朱里奥交谈的丽莎?弗朗西斯,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戴尔顺着他的目光见着自己的老婆和巨人朱里奥正待在一起,连忙赶过去救火。。。。

    马车上,刘月夕被强行遮上黑色头套,不过这个不老实的家伙还是不消停,一路上都在不断的猜测所经过到底是那些地方,魔邪终于按奈不住打断了他,“刘月夕先生,虽然您是蓝卡贵宾,您也已经清楚的展示了自己八窗玲珑的境界,不过我还是要奉劝您一句,做人还是低调一些好,这里是罪业之都,藏龙卧虎,就你这点境界还是夹着尾巴做人比较好,不过就是个骑士而已,骑士在暗能的领域是个什么地位自己心里没点数吗?怎么真当自己是剑圣了?”

    闹了一路的刘月夕突然的消停下来,久久不语,魔邪还以为他被刺激到生气了,结果快到的时候,刘月夕突然冒出来一句,“朱玉塔应该到了吧,我可以把头套摘下来了吗?”

    魔邪不置可否,刘月夕干脆主动摘下面罩,低着头一言不发,全无刚才跳脱的样子,弄的魔邪好不适应,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了呢。

    马车停下,刘月夕随着魔邪一起下车,周围全都光秃秃的,只有正前方有一座稍稍向左倾斜的红色尖塔,说来很奇怪,罪都所有的地方刘月夕都是逛过一遍的,但是印象中并没有这么一个场所,当马车走到金鹿大街右转以后,他的感知就变的不稳定,这地方很可能已经在另一个空间之内,时空防御技术在月亮神域属于国家战略层面的高端技术,但是连圣壁都能够将王国最宝贵的财产塞在不同的空间保护起来,作为顶尖势

    力的罪业之都更不在话下。

    反正来都来了,刘月夕跟着魔邪走到尖塔的内部,超长的走廊,极简约的风格,锐利而金属感强烈的装饰物,给人一种金属刺猬的感觉,刘月夕在猜测这位斑鸠大人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找他来又所谓何事,在拍卖行的时候,他曾经尝试着沟通这位大人物,但是完全无效,斑鸠所在的包厢就如一个冰冷的洞窟,不会给你任何回应,又让你控制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走到一扇刻有巨型浮雕的双开门,刻画的是罪都的不息罪火,层层叠叠的,看久了眼睛就像被吸进去一样。“别多看,这门上面是有符文阵的,若是乱了心魂有可能会出不来的。”

    刘月夕依旧没有理会魔邪的咄咄逼人,对方拿他也一样没有办法,大门缓缓打开,里面的房间更为空旷高挑,魔邪蹬着她那双高跟鞋引着刘月夕一同前去,门又再次关上。

    大到让人觉得空旷的房间,最中间的位置有一个大的组合式写字台,“一会儿见到斑鸠大人希望你懂些礼数。”魔邪一副熟门熟路的样子,走到办公桌附近,她说:“大人,刘月夕他来了。”

    “哦,好的,你先让他坐一会儿,我马上就好,马上就好。”一张比人还高的大班椅正背对着他们俩,可以看到有一双手正在忙碌的整理一大堆文件。看来做罪都的议长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过坐在什么地方呢。答案马上就出来了,大理石地板下缓缓升起一张椅子,一副茶几,魔邪让刘月夕坐下,“喝茶还是咖啡。”

    “咖啡吧。”

    等了好一会儿,那张高大无比的大班椅终于转了过来,正是在拍卖行露过脸的斑鸠大人,只是撤去了那身华丽到夸张的头饰和披肩,斑鸠本人显得更加瘦弱矮小。他依旧还在批阅文件,还带着一副老学究似的眼镜。刘月夕看着他饶有兴趣,左右晃动,一点都不尊重的样子,站在他一旁的魔邪斥责道:“刘先生,请你安分一些,议长大人从不轻易见客的。”

    被斥责的刘月夕略老实一些,倒是坐着的斑鸠议长态度和蔼,他张口帮刘月夕解围:“没关系的,刘先生是随性之人,我罪都不是戒律森严的林德,不讲究这些繁文缛节,这次请刘先生来,主要就是想再次感谢刘先生愿意转手那套龙石,真的是非常的难得。”

    一通客气的寒暄后,刘月夕暗自盘算这位议长叫自己来的真实意思,不可能真是为了感谢自己吧,这也太荒唐了,本就是一桩生意,这样的大人物操作的居然如此差劲,就算全套龙石可遇不可求,但是设身处地的想,如果刘月夕是斑鸠,想要搞到手,方法手段一百种有,绝不会弄得如此一地鸡毛,被搞到底下的大世家如三槐王家之流居然敢于以这件小事意图搬倒惠美鼎家的当代家主之地步。要知道就算放眼整个神域,还能保留鼎号的眷族世家已经不到一手之数,其血统地位的尊贵程度绝对

    不亚于洛斯里克那最后的太阳神族。但是通过在拍卖会上的观察,刘月夕怎么都没有看出来,包括三槐王家在内的几个大贵族世家对斑鸠大人有多恭敬,甚至在施展光明祝福时,包厢里有几个贵妇连站都没有站起来。

    斑鸠一直在顾左右而言他,大体聊的都是圣壁的事情,刘月夕有了自己的判断,突然发难,“既然斑鸠大人不愿意见我,那我便不叨扰了,请二位代我向斑鸠大人转达我的敬意,还有事,我先走了。”

    “你太放肆了,刘月夕,给我站住。”

    坐着的冒牌斑鸠大人没有发作,一直站在一旁的魔邪终于发飙了,起手就是一道手刀打出的旋风斩,刘月夕猝不及防,双臂环胸护住胸口要害以免自己被打蒙掉,一阵剧烈的疼痛,双脚不停往后点地后移,通过复杂的卸劲过程,刘月夕护住了心脏肺等关键部位没有受到巨大伤害,行动能力是保住了,不过皮肉之伤搞得他相当狼狈,眼见着魔邪又要冲过来,他一咬牙扔出仅剩的一块屎块,顷刻整个房间腾起黄色辣眼浓雾,奇臭无比。

    魔邪没见过这么恶心的招式,捂着嘴鼻破口大骂:“刘月夕,你这个卑鄙小人,耍阴招,算什么男子汉。”

    浓雾里似有圣洁光芒闪烁,躲在暗处的刘月夕一边磕着原素瓶,一边修整,阳光疗愈正在以可见的速度修复他的外伤,这看似不起眼的屎块真是好东西,虽然奇臭无比,但是效果立竿见影,能极大的混乱感观不说,而且对所有以暗能为基础的感知手段皆有效,下次再见到拉瑞,一定要再弄几块,简直是保命神器。

    “哈,你个娘们倒是会恶人先告状,是谁连个招呼都不打就暗算我的,说到卑鄙谁比得过你这个女人,你个易装怪咖,怪不得三槐王家不服你,活该。”正在恢复的刘月夕不忘损一下自己的对手。

    这戳到了麟麟邪的逆鳞,“混蛋,你这是找死。”

    她周身气场大盛,几个高级符文环印从她脚下不断向外扩展,能明显感受到暗能在向这个小丫头的周身聚拢,见鬼了,这丫头居然是个肆力者,同时身具魔导和骑士血脉,这么好的天赋连刘月夕都羡慕,不过现在可不是羡慕的时候,万一让她完成自己的魔导场域,那是大大的不妙,不过好在这丫头没什么战斗经验,没有保护也敢乱开场域,真当他刘月夕是个泥捏的。小夜刀虽然进来之前就上交了,但是作为骑士,他本身就是最致命的武器,手上祭起青莲咒火,那火转成金色雷芒,刘月夕以极快的手速朝地上打出道道风刃,很快地上就如附着了一层静电一般,而他自己并没有选择直接攻击,而是不断绕着那个疯女人打转。

    ”

322谁先动的手?

    麟麟邪见刘月夕并没有攻击他,冷笑道:“你还是束手就擒为好,这样我可以考虑不杀你。”

    不过下一秒她就笑不出了,刘月夕已经站到那张大办公桌的后面,假冒的斑鸠大人已经被他架在怀里。

    麟麟邪一下子失了方寸,“你快点放开魔邪,不然我发誓你绝对走不出罪业之都。”

    她在威胁刘月夕,不过面对这样的老手,这个一直被自家哥哥庇护着,关爱备至的女生已经明显的漏出了自己所有的底牌,刘月夕全无顾忌,使劲捏住魔邪的脖颈,“原来她是魔邪,你又是谁呢,斑鸠大人肯定是男的吧。”

    魔邪有难,麟麟邪心存忌惮,不敢再任性妄为,“你快放了她,斑鸠是我哥哥。”

    刘月夕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见麟麟邪口惠而实不至,他也没有松手,不过冒充斑鸠的魔邪也不是好相与,这女人趁着刘月夕不注意,狠狠咬了一口,然后朝着边上一根立柱就要撞过去,我靠!有必要这么烈吗?刘月夕赶紧追上去想要阻止这个娘们,不过也不知道怎么地,这个魔邪是真的很决绝,情急之下刘月夕连忙想法子要补救,若是这女人真死了,今天这场决不好收拾,冲上去一把死命抓住她的衣领,也不知道是衣服不结实还是刘月夕用力过猛,魔邪的上衣几乎给整片的撕扯下来,惯性让她前冲的更快,这颗糟了,刘月夕一把托住那女人的腰部,自个猛的一扭,二人翻了个个,刘月夕硬生生撞在立柱上,碰的一声,立柱撞出一道裂缝,背好痛,腰也好痛,不过一个白溜溜的美女直接撞在他怀里,已经昏过去了。

    “混蛋,李月夕,把你的脏手挪开。我要杀了你”

    看来这个魔邪也不是一般人,麟麟邪异常的关切已经让他失去了应有的理智。

    刘月夕沉声大喝,“她没事,脖子也没受伤。你要闹到什么时候,难道今天请我来的目的识相杀我不成。”

    嗖的一下脖子上凉凉的,一把短剑无情的抵住刘月夕的脖子,不过她并没有刺下去。

    见有所缓和,刘月夕辩解道:“喂喂,你这人怎么不识好歹,我可是为了救她诶,要不是我用自己的肉身做垫子,恐怕你的魔邪已经殉情了,小百合。”

    “少恶心人,你才百合,魔邪是我唯一的家人,她要是有个三长二短我和你没完。”

    刘月夕刚想要挪开她的断刃,这小蹄子再一次被言语激怒,真是倔强的家伙,一步不肯退让,挥剑就要刺。

    刘月夕连滚带爬的躲开, 他也毛了,先前被这个麟麟邪不知轻重的出招伤的不轻,正火大着呢,见刘月夕逃开了。麟麟邪连忙上去看魔邪的情况,对方呼吸均匀,并无大碍。

    但是看到魔邪光溜溜的身子,又一次怒目瞪着刘月夕,二人僵持着,麟麟邪心中暗想到

    底是怎么回事,自己先前可不是为了杀他而找他来的,气的都有点忘了,都是这个家伙自己嘴贱,明明是想要试探一下他到底是不是和罪都有什么不清楚的联系,结果倒被他给反将一军,气死人了,不管了砍了再说。

    刘月夕呵斥道:“喂,不要这么冲动好伐,你还没完没了啦,再打我可不让着你!”

    麟麟邪越想越气,不过更幺蛾子的事情来了,刘月夕突然从原地消失不见,麟麟邪反手就是一刀,不带一丝犹豫。

    “哇,你怎么知道我在这一边。”衣服被划破的刘月夕怪叫着往后退,麟麟邪不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揉身而上,“你果然没安好心。”

    刘月夕是谋划好反制路线的,照理凭麟麟邪的水平绝不可能看穿他,事出反常既有妖,一定是她手里的这把短剑有蹊跷,二人再次陷入混战,面对麟麟邪的无脑攻击,手无寸铁的刘月夕只有躲闪的份,这把短刃太不简单了,似乎能够识破所有的障眼法,而且本身锋利无比,只是沾到一点点,他身上那件价值不菲的宝甲就如纸一般被划碎了,这个不知轻重的小丫头,必须想个法子治治她,但是对方逼得实在太紧,而且同为骑士,就算麟麟邪在实力上稍逊一筹,但是空手的刘月夕想要制服她,从她手里夺下那把单刃还是很有难度的。

    要想象别的路数,刘月夕将视线再一次移到昏过去的魔邪身上,麟麟邪一见刘月夕不安分的眼神,火气就上来,攻击的频率更加猛烈,不过她的心乱了,这是个机会,骑士对战,节奏的而把握很重要,看出对方破绽的刘月夕故意做出想要接近魔邪的意图,麟麟邪果然中计,一心想要护住对方,岂不知关心则乱,刘月夕的真正目标不是躺着的魔邪而是她,终于,他一把抓住麟麟邪持刀的手,“疯女人,你给我把剑放下。”

    麟麟邪哪里肯放手,二人扭打在一起,都想争夺她手里的那把短刃,谁也不肯让谁,他们翻滚着不停的肉搏,二个人的身高相仿,麟麟邪的摔跤技术更好些,而刘月夕的力气更大一些,一时竟不分伯仲,一边刘月夕用手死命撑住她的下巴,“你快放开,不然我捏碎你的下巴。”

    麟麟邪双手将刘月夕的一条大腿死死锁住,嘴缝里崩出字来:“有种你就试试,你敢捏,我就拧下你的大腿下酒。”二人以一种绝妙的平衡保持着一个微妙的姿势。

    直到他们的打斗终于将迟迟未到的守卫给吸引来,一群女官将大门推开,为首的是一个穿着金色战甲的女骑士,她看到大厅里满地狼藉,被弄塌的办公桌,还有昏迷了躺在地上衣服被撕的只剩一半的魔邪,加上正和不明男子缠绵的麟麟邪。

    什么都懂了,很有经验的她第一时间把手下全都退出门外,以保全惠美鼎家的名声,关上门然后极其无奈的说道:“小姐,斑鸠大人虽然不在,但是请您稍稍自重一些

    ,这里是朱玉塔,惠美鼎家最神圣的地方,属下知道您最近压力很大,需要宣泄,这我可以理解,不过随便找个野男人在这里玩实在是不妥。”

    “谁是野男人!!”

    “雅昂你误会了!!”

    滚地上的二人默契的同时解释,那个叫雅昂的女骑士可不想听这些,更不想看这些,转身就要出去,嘴里还一边碎碎念着,“属下先出去了,你们最好快一点,唉,怎么和你哥哥一个德行,女孩子这样真的好吗?哦对了,小姐我提醒一下,你们二都是骑士自然没问题,魔邪身体弱,可经不起你们这样的玩法,会死人的。”

    麟麟邪欲哭无泪,刘月夕趁机挣脱开她,躲得老远,不过这回这个难缠的女人没有再追上来,一直坐在原地发呆,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刘月夕重新站起来,“喂,麟麟邪小姐,你没事吧。”

    对方依旧还是没有反应,干脆再走近一些,刘月夕发现她在哭泣,来硬的他向来不怕,不过女人流眼泪刘月夕是很没办法的,“你哭什么,我们又没发生什么,要不我帮你去解释,你别哭啊,都是我的错行不行。”

    刘月夕上前讨好对方,麟麟邪抹去眼泪,“就是你的错,你们一个个的都欺负我哥不在,欺负我是个女人。”

    刘月夕也是哑巴亏,“麟麟邪大人,你这事就冤枉在下了,我哪里有欺负你的意思,我这也是为了自保,不得不故意的挑明我和惠美鼎家的关系,若是不这样做,他们很可能现在就会冲进我在酒店的套房,三帖家最后一个活口可还住在我的套房里,我这可是再明确不过的站队了,您太不识好人心,试探我不说,还不分青红皂白的一上来开打。”

    麟麟邪没有太多政治经验,当然她要是有政治经验也不会把一件简单的事情搞得让三槐王家抓住把柄,她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想找刘月夕来试试运气,一来从波顿口中得知刘月夕是雅楠的弟子,二来刘月夕初来罪业之都仅一天单人匹马就能把个下城区搞得服服帖帖,这份手段让麟麟邪看到希望。

    “那你说归说,干嘛要言语轻薄于我。”她又问。

    刘月夕更冤枉了,“苍天可见,波顿叔叔口风严的很,来之前我根本就不知道坐在我对面的是个女的,我只不过是想给王家他们几个制造一点假象,利用我从圣都来这个他们一时半会摸不清底子的机会,制造一点罪都议长有意联合外部势力的样子罢了。要是我早知道是你,我怎么敢有半分僭越之心。”

    “那你还往魔邪那边看,快点转过去。”麟麟邪呵斥道,刘月夕连忙转过身去,过了好一会儿,麟麟邪将一切都安排妥当,才让刘月夕转过身来,这个房间真的应有尽有,功能齐全到夸张,待刘月夕被允许再次转过身来,地上已经升起一张华丽的床。

323设局

    魔邪正躺在床上,麟麟邪坐在床边,这会儿她恢复了一位眷族贵女该有的模样,“刘月夕先生,刚才是我失礼了,请坐吧。”

    刘月夕连忙坐下,二人开始正常的交谈。

    对方是个政治经验不足的小姑娘,这一点刘月夕已经确认过,他本希望真能见到斑鸠本人,这个妹妹实在差了些意思,不过,不懂政治有不懂的好处,或许有另一种可能,“麟麟邪大人,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有二件事情我想求证一下,一、阁下为何如此急切的甚至不惜坏了罪都的规矩也要得到我的那套龙石。二、您的哥哥斑鸠大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能告诉我吗?”

    麟麟邪回应道:“其实那套龙石与我没有什么用,我还没有自负到觉得自己可以凭借此物走完化龙天梯,那都是哥哥离家出走之前,留给我的书信里所交代的事情,让我一定想办法搞一套龙石,说是可以依靠此物来震慑其他家族。”

    刘月夕不是很明白这话的含义,“为什么你哥哥会说实在不行了就凑一套龙石来震慑城里的大家族。还有你为什么要相信我这个外来者。”

    麟麟邪叹了口气,“我选择找你是因为雅楠老师的关系,雅楠老师和哥哥是老友,从波顿那里知道你是他的徒弟,我只是包着一些能够联系上雅楠老师的希望罢了,至于龙石的作用,你知不知道渴望王座的事情,不同于燃烧王座需要薪火王,渴望王座皆可以超越时空维度联通初始火炉,只要符合一定的条件不断的提供灵魂就可以维持燃烧,方便很多,也人道很多。”

    原来渴望王座是这样的,刘月夕先前只知道其名,并不知道渴望王座的具体作用,“恐怕这个条件非常苛刻吧。”

    “那是自然,定期补充大量高品质灵魂、一名具有王魂的强者、还有不息属性的火焰缺一不可。”麟麟邪说的无比自豪。

    是这样,刘月夕大体有了一个猜测,“所谓强大王魂者,肯定是你哥哥咯,我知道了,他是想让你是用龙石来警告所有人,斑鸠大人随时可以走化龙天梯永远的离开罪都,到时候谁都没法阻止一个成龙者,除非想和古龙顶的太阳遗族对抗,是不是这个意思?”

    麟麟邪点点头,“算你聪明,兄长大概就是这样想的,当然这是最后的手段。”

    刘月夕更加不理解了,“既然你们惠美鼎家对罪都来说如此重要,那为何王家还要蠢蠢欲动,你坏规矩给我发蓝卡固然有问题,但是不至于能够拿着这个小问题来绊倒惠美鼎家吧,他就不怕你哥真的撂挑子吗?”

    “是的,这事是不可能绊倒我们家,但是哥哥突然离开,也没有说明一个归期,这给了王家一个机会。其实这也没关系,本来就算哥哥不在,我仪仗他所留下的东西以及惠美鼎家在罪都多年的经营,维持一段时间等哥哥回来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但是就在最近,罪都的情况发生了变化?”

    “什么变化?”

    “我们罪都又

    出了一个有资格拥有王魂的强者!有人想要拥力新的王魂强者,所以王家柴家才会蠢蠢欲动,他们已经在做准备想要绊倒我惠美鼎家,第一步就是要在议会里架空惠美鼎家的权利,关于新的王魂拥有者我也是昨天才刚刚确认的,加上哥哥不在,我根本找不到一个人来商量对策,所以一听说你有意出手全套龙石,我就不惜代价将它收入囊中,我也知道手续不和规矩,但是我没想到王家会肆无忌惮到这个地步,就连我用龙石作为筹码相要挟他都选择继续对抗,最近的几次在会议上他王家都显得咄咄逼人,我怀疑那位他们想要拥立的王魂强者这件事已经办的差不多了。”

    刘月夕不解,“王家知不知道你哥哥不在的事情。你哥哥到底去哪了?”

    “王家不可能知道我哥哥不在的事情,而且就算他知道也意义不大,哥哥经常会外出云游,就算哥哥在的时候,他也不愿意管罪都的日常事务,我代表哥哥参加各种会议主持日常工作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刘月夕算是了解了一个大概,那麟麟邪想让他干什么呢,去刺杀那个新的王魂拥有者,好手多的是,没必要找他。这小丫头到底想要干嘛,一时间有些难以琢磨也难以开口。

    麟麟邪见刘月夕不说话,其实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找刘月夕来主要是因为雅楠的关系,雅楠老师在她的印象里是个很有办法的人,现在冷静下来,反而觉得自己有些病急乱投医了,刘月夕一个外乡客,又能有什么办法对付罪都的大世家,若是雅楠本人在的话或许还能有些办法,“不知道你的老师雅楠先生近来如何?上次他来罪都还是十年之前的事情了。”

    刘月夕也不藏着掖着,“老师已经去往火之国探索更深远的奥秘,连我也不知道他现在身在何处。”

    “这样啊,真是让人羡慕不来呢,雅楠老师和我兄长非常投缘,他们都是超越世俗低趣味的杰出人物,真正有资格带领族群探索未知的先知,虽然不知道哥哥这次离开到底是为了什么,不过我想,应该也是在为我们这个末世寻找一条出路吧。说来可笑,自家哥哥做着那样崇高伟大的事情,惠美鼎家不成气的我却连几个老阴谋家都对付不了。说出去让人笑话的。”

    麟麟邪听到雅楠去了火之国,便绝了再找刘月夕帮忙的想法,感慨了一番,让刘月夕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然后人家又说:“先前是我失礼了,向您道歉,本是想要感谢您的,居然弄成这个样子,不过还是要谢谢你的全套龙石,改日有机会,我再设宴款待您如何。”

    人家这是下了逐客令了,刘月夕知道再不说就没有机会,鼓起勇气问道:“你找我来不是为了谢我吧,是希望我能够帮你铲除在议会对你不利的几个大世家是不是。”

    恢复冷静的麟麟邪报以标准的微笑,“先前确实有过这样的想法,不过现在想来确实是难为您了,是我考虑不周,还望刘月夕先生不要介意。”

    刘月夕不

    服气了,“那我们起码在目的上是一致了,你没有试过怎么知道我没有能力对付三槐王家呢?”

    麟麟邪眉毛一扬,“刘先生有办法?”

    “暂时没有,不过这不代表一直没有办法,有没有详细的资料,我需要深入的了解那几个大世家的情况,才能知道该怎么对付他们。”

    这倒是意外,不过也不妨试一下,既然是雅楠老师能够认可的关门弟子,而且也确实展示出了不一样的手段,那就权且一试吧,麟麟邪想了想说:“相关的资料朱玉塔就有,不过我听波顿说,您很急着要离开我罪都,不然也没必要花这么大的代价来获取稀有的蓝卡贵客资格。”

    刘月夕全不在意,“先前确实挺着急,不过既然有这么有挑战的事情,那圣都那边的琐事可以暂时先放一放,我会在这里多呆些日子的。”

    “好,一会儿我让雅昂领你去朱玉塔的资料库,她是我的侍卫长,你可以完全信任她。”

    刘月夕也不客气,“哦,有个事,我暂时不回去,能不能派一队人去我住的酒店,我担心出问题。”

    “完全没有问题,资料库的资料你随意翻取。”

    刘月夕也不客气,“我可能会讨饶很久,请帮我准备一日三餐,谢谢。”

    “这没有问题。”

    巨大的朱塔资料库,各种资料应该说是情报浩如烟海,刘月夕就如找到宝贝似的遨游其中,不得不说罪都的情报系统太发达了,里头高人备出,光是看着一个个架子的情报规整分类就可以看出统筹者的思路清晰,办事效率极高,是个懂情报真谛的主,刘月夕大喜,暗中做了笔记,这个很值得学习,等哪天回翠房星一定要让溜子他们好好学一下,到时候也给他整一个类似的资料库出来。

    刚开始的时候刘月夕在资料馆里四处乱逛,什么都看,尤其是圣壁的历史以及他所感兴趣的部分,翻得尤为仔细,一直到天亮困得在资料库里睡着都是如此,这可把资料库的管理员着急坏了,她请来雅昂大人,“大人,真的就让这个来历不明的家伙随意翻取如此重要的资料库吗?一宿的时间这个家伙可全都在翻取别国的资料,他不会是个间谍吧。”

    雅昂也头大,她也没想明白麟麟邪干嘛要如此器重他,难道真是。。诶算了算了,她只是朱玉塔的护卫队长,主家的命令轮不到她去思量反对。

    “让他翻,小姐的命令我们必须执行,不过你机灵一点,极密室的记忆水晶绝对不能让他染指。”

    管理员很为难,“若他执意要翻阅呢,我怎么拦住他?”

324审讯

    雅昂皱皱眉头,“他并不知道极密室的存在,对,就不要让他接近极秘室,若是他真要进去就说里面坏了在维修。还有一会儿等他醒了,把早餐给他端过去,客气一些,试着诱导他去看罪都那几个大世家的档案,就说是小姐催促的,出了事算我的。”

    那管理员连连点头,还是雅昂大人思虑的周详,过了没多久,刘月夕醒了,管理员殷勤的送上早餐,并真的依照雅昂的办法忽悠了一通,刘月夕是个知趣的,知道自己昨天的行为有些过分,便听从了对方的意见开始认真翻阅各个世家包括下城区的详细档案,不在瞎胡闹。

    这里罪都各个世家的档案非常全面,从族谱到私生子,从个人性格到怪癖,应有尽有,其中有一个人的档案引起了刘月夕极大的兴趣,他翻看了好久,又对照了一下,甚至招来资料管理员确认过一些疑问,探案叫道:“好的,真是送上门来的突破口,怪不得呢。”

    “刘大人,您说什么呢?什么太好了?”

    “阿哈,没什么,讨饶了一日,麻烦你了,能不能帮我通告一下,我想见麟麟邪小姐。”刘月夕不可能和管理员细说自己的发现。

    过了一会儿他,他就见到了麟麟邪,魔邪已经苏醒过来,不过看到刘月夕依旧有些害怕的样子,一直躲在麟麟邪身后,二人的羁绊很深,“刘先生,有办法了。”

    刘月夕点点头,“恩,可以说是有了,不过还是要确认一下,我想问一个问题,盗取不息业火在罪业之都到底算不算罪大恶极。”

    “那是自然的,不息业火是罪都的根基,任何人胆敢触碰,都是死罪,绝无例外。”

    “可是根据资料显示,在罪都的记录中,不息业火有一次被取走的记录哦,而且这一次的结局还挺有趣的,虽然这事最后被封锁了消息。。。。”

    华银路,这里是罪都上城区的跳蚤街,也是少有的鱼龙混杂之地,许多见不得的交易和门路都可以在这里找到,一个裹着灰色风衣的男人正鬼鬼祟祟的和一名路商交流,他非常警觉,不时的往视线的死角张望,已经万分小心的他还是觉得有人在跟踪他,和那路商说了没几句,拉了拉衣领忽的朝边上一条小巷子一闪。

    他的直觉没有错,几个便衣也跟了上去,男子不断变换方向,但是甩不开对方,他越走越着急,后头的尾巴怎么都甩不掉,他急切的用手推拉经过的每一扇房门,但是所有的门都紧紧锁着,跟踪的人离他越来越近,男人焦急到了顶点,拼命的拉动房门,咔塌,一扇门奇迹般的被拉开,男人马上冲进去,超长的黑暗走廊以及尽头的光亮不容他有任何思索疑虑,拼命往那头跑,后面有声音传来,他就如被惊吓到,不在有任何顾忌拼命的跑,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穿过多少个弯角,突然眼前似有一片开

    阔,左右张望二边的过道似乎都是死路,男人慌慌张张的已经全没了方向感,一咬牙朝着那个有亮光的地方跑,刺眼的光亮将他完全暴露出来,他下意识的遮住眼睛“拉瑞兄弟,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终于收网了,刘月夕领着一票好手正好在此地将拉瑞围住,“给我绑了!”

    “月夕兄,月夕兄弟,不要这样,我并没有参与啊,真的我没有参与。”被绑在椅子上几乎无法动弹的拉瑞为自己申辩到。

    “那你偷偷的联系偷渡干嘛,这是要去哪啊,我看看哦,花庭国,嗯好地方,足够远,听说哪里的姑娘都很奔放,你还真的是很会给自己挑地方啊,不过要走之前是不是该把隐瞒我的事情给我说清楚了。怎么样,是自己开口呢,还是让我来硬的,一起喝过花酒的兄弟,我就不和你玩什么虚的,明说吧大体的情况我都已经知道了,希望你不要再对我有什么隐瞒,王瑞先生。”

    听到这个名字,拉瑞咽了一口口水,看来刘月夕确实知道不少,“兄弟,我真的没有出卖你,我在王家就是个受排挤的边缘角色,家族有什么重要的决定绝对不会事先知会我的。”

    嗯,他这个说法倒是挺中肯的,刘月夕险些就信了,“来人,既然拉瑞先生不想说,那就帮帮他。”刘月夕从麟麟邪这临时借来的这队人中有很擅长刑讯的专业人才,一个简单的水桶,几次阴阳之间,拉瑞本就松垮的意志有些崩了。

    在一旁看的饶有兴趣的刘月夕问道:“水刑我以前也见过,不过我一直没明白,不就是憋二口气的事情,为什么就能让人受不了呢,拉瑞怎么说也是个练家子,凭着他的肺活量不至于真的会有窒息的感觉吧。”

    刑讯专家拽着拉瑞的脑袋不断教他做人,并简单的解释道:“大人,您知不知道生命总开关啊,当人的脸彻底浸没到水中,生命总开关就会自动开启,只要掌握好频率,就会给人一种不断在生死边缘徘徊的错觉,而且这种错觉会越来越强烈,如果操作得当,被施用水刑者即使没有被浸在水里,都会变得无法自主的呼吸。”

    刘月夕点点头,很满意这个解释,“哦,原来是这个诀窍,嗯,好了,让他起来吧,兄弟啊,是准备把你对付琴韵的那一套来对付我呢,还是说一下实情,我提醒你一下,我可不是什么专业人才,如果接下来的谈话,我还是不能感受到你的坦诚,那么我就会按照我的说法,帮你这张俊美的脸做一些些的改动,听明白了吗?”

    眼前之人的冷酷让拉瑞后怕,他不住的点头,刘月夕让手下的人出去,然后说:“现在我问你答,我们开始?”

    拉瑞点点头,“让下城区的三帖家伏击绑架我,除了你们王家,还有谁参与了。”

    “柴家应该也参与了。孙家还有狂士接家都是唯我王家马首

    是瞻的。”

    “那安茹家有没有参与?”刘月夕追问道,拉瑞支支吾吾的,不愿意说,“别藏着了,我知道的远比你知道的多,拉瑞先生,你的命运比我想象的要来的可怜,没有人帮你的话,你自己将要面临什么还不清楚吗?不过是王家的一颗棋子而已,他们从来就没有把你当成自己人过,再去愚忠那就是蠢了。”

    “我真的不知道,安茹家的都不是人类,大家都害怕他们,他们也甚少与外界接触。”

    刘月夕将椅子拉近,“哦,真的没有接触吗?让我想想,你在王家的绰号叫什么来者,‘小喇叭’,我说的对不对。”

    拉瑞愕然,他居然连这个都知道。

    “说,得月楼到底有没有涉足你们的事情,不要和我说你不知道,三帖家让嫡传子弟给你做情妇,可谓表足忠心了,但是为何你们向下城区输送利益全都让得月楼过手,说,得月楼到底掺和了多少。”刚说完,刘月夕将刀子直接抵在拉瑞的脸皮上。

    “真的没有,或者说就算有,也从没经过我的手,家里给我的任务就是劲量拉拢三帖家给我们卖命。具体的利益输送为何要经得月楼的手,我真的不知道。”

    刘月夕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一刀划下去,骂道:“不知羞耻的东西,还要骗我,你们王家在下城区的触手本来就是下城区的霸主得月楼,王家本来根本不认识三帖家,更不提作为自己的工具人,或者说利用三帖家根本是你个人的主观行动,你无意间知道三帖家想要来上城区,就利用这一点,用你王家子嗣的身份凭空给出无数承诺,好让三帖家为你卖命,恐怕连不传之秘都告诉你了吧,可悲他们居然相信了你的鬼话,三帖家一次次的帮你出色的完成你干不了的棘手任务,终于让你这个废物在王家有了些许的地位,然后你又利用这个机会让王家上层同意分润一些利益给三帖家,不得不说你这一手玩的真溜,王家,得月楼,三帖家全都给你玩的头头转,若不是我对得月楼和三帖家都有所了解,我都被你蒙进了。”

    拉瑞见自己的底被人摸得一清二楚,连忙求饶道:“刘兄弟,不不,刘大人,我不是故意要设局害你的,饶了我吧。”

    刘月夕在他身上有扎了一刀,拉瑞发出杀猪般的惨叫,“说,得月楼到底知不知道设局埋伏我的事情。”

    拉瑞捂着伤口,“他们真的不知道,得月楼要价太高,给三帖家的实在太少,三帖家早就新生怨恨,想要脱出来单干,我又不敢让他们真的闹起来,这样我就穿帮了,绑架你的任务是我主动揽下直接发布给三帖家的,得月楼完全不知情。”

    刘月夕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怪不得伏击他的事做的这么草率,在了解过得月楼的实力以后,刘月夕百思不得其解.

325不堪的真相

    为什么那场伏击做的如此差劲,非常仓促、对他实力的估计严重错误、几乎没有后手、连撤退计划都几乎是没有,但是对时间的拿捏却准确无比,这不是得月楼该有的水准,在某些方面也超出了得月楼该有的能力范围。谜题解开了,原来是拉瑞这小子私心作怪,不过这也间接救了刘月夕的命,若是真的让得月楼来办这件事,刘月夕现在很可能已经成为王家诋毁惠美鼎家的牺牲品。

    真是造化弄人,看着眼前这个可怜又可恨的花花公子,什么都不会,居然让那个另类无比的暗影潜行者给看中,做了罪都的接头人,“说你是怎么加入暗影潜行者的,是不是利用三帖家之后得来的。”

    “不是,是他们主动找到我的,他们说我有某方面的潜质,我就是个接头人,负责按照规矩出售商品,联络其他同道。”

    哦,这倒是有趣了,直接从拉瑞的衣服里搜出吞尾蛇硬币,“是不是有了你的硬币,我就成为罪都的接头人了,或者说需要杀了你才行。”

    拉瑞有着满满的求生欲,“不不不,这硬币是可以解除契约关系的,只要是无主硬币就可以随意使用,它还是很有用的。”

    拉瑞主动将接过硬币,没想到这玩样的后盖是可以打开的上面有一根可折叠的尖刺,他刺破自己的手指,用血按了一个手印在硬币的背面,然后神奇的一幕发生了,那血有如灵魂出窍升腾到空中化成另一个拉瑞的样子,然后就这样死死盯着拉瑞,它突然张开大嘴嚎叫着冲着拉瑞的脸撞上去,然后又消失不见,邪门,太特喵邪门。

    在一旁看着整个过程的刘月夕楞了好一会儿不说话,“解除契约是不是要付出代价的?”

    “好像是的,会从你的灵魂里抽出一些东西,如果你是魔导师,你的魔导力会下降,其他职业也是同理,不过我什么都不会,反而不受影响,啊,干嘛打我,我说的屙屎实话啊!!”

    刘月夕反复思量,当时在实验室答应格蓝达尔签订暗影潜行者的契约是不是过于草率了,这个组织好邪门,一旁的拉瑞为了讨好刘月夕将罪都的谬误空间所在的位置以及所有的秘密全都告诉了刘月夕。

    “刘大人,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了,放过我吧。”

    “诶,我的问题还没有问完呢,关于你设局害我的事情吧,其实也不是不可以放过你,反正我也没有被绑票,不过关于盗取业火的事情我还是要继续向你讨教,那天那顿酒我们还没有说完呢。”

    拉瑞面露难色,转而笑着说:“刘大人,您当真了,我那都是酒后胡言乱语,是,是骗您的,当不得真,当不得真,就我这样的水平,忽悠忽悠下城区那个没见过世面的三贴家还行,至于盗火这种事情,那是连想都不要想的。”

    刘月夕凑上去,突然用手指按住他刚才被扎的伤

    口,“你主动接近清运司的人,连浮岛上灰羽骑士的数量和分布都能说的如此详细,怎么看都不像是瞎编的,你这人啊,真是一个渣男 ,从你嘴里就没有一句老实的话,如果不是看过朱玉塔里的档案,你这鬼话还真的很难看破,不过很可惜,我看过王家所有的档案。”

    拉瑞一激灵,刘月夕连这种事情都说出来,估计不会留他活口了。他拼命求饶道:“大人,我什么都没有听到,什么都没有听见。”

    刘月夕大笑拉瑞的的滑稽,然后又问:“你这反应倒是快,放心,暂时不会杀你,到底是谁家有了一个有资格成就王魂的强者,当然这个可能你不会知道,但是你不可能是事先知道我想要不息业火,恐怕你们王家一直想要获取一小团业火,也只有想要成就王魂才会需要这种不息属性的业火,不然王家觉悟可能去敢这样的事。而更巧的是你这个新进变得有用一些的人恰好也被允许参加的这个家族核心的项目中来,我猜的应该没错吧。”

    拉瑞不得不点头,他再也不敢对刘月夕有半分欺瞒,“我只知道一些不怎么核心的内容,具体的盗火事项我并不清楚。”

    “这就好办了,你想不想活?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琴韵现在就在我的住处,只要她出来稍稍指证一下你二头骗好处的行为,我想不管你们王家还是得月楼背后的安茹家族,恐怕都不会放过你的,又或者我把你偷偷联系偷渡客的事情漏一点出去恐怕就够你喝一壶了吧。”

    拉瑞怂了,“刘大人,你放过我吧,你让我干什么我都愿意,只求你绕我一命。”

    “可以啊,我要不息业火,一小撮就行。”

    “大人,这我一个人事做不到的。”

    “没有啊,我自然知道你是做不到的,不过你们王家还有柴家甚至包括美第奇家有很大的可能可以做到,我想这样的谋划已经很长时间了吧,我们应该要让它继续才好啊。”

    拉瑞脑子飞快的转,“刘大人,你是想让我当你的内应,然后等他们成功盗得不息业火后您再坐收渔利。”

    “嗯嗯,我差不多是这么想的,怎么样,想不想试试。”

    刘月夕这是要利用盗火之事将王家柴家等一网打尽,不过这对拉瑞来说不失是一条高风险的生路,拉瑞自然是想活的,不过他转又担心道:“可是只要琴韵还活着,我叔叔就会觉得我办事不利,莫说是让我继续参与盗火的流程,能留我一条性命就算不错了,而且失去了三帖家这个助力,我在叔叔那里也就失去了利用价值。”

    他倒是挺有自知之明,刘月夕自然也是有准备的,“让琴韵死还不是简简单单的事情,至于利用价值,有我在你还怕什么,自然会帮你安排妥当的,你好好考虑一下,是选择帮我,还是。”

    “自然是帮您,我要活,我要活。”

    刘月夕笑着点点头,“好好,这

    事成了你不光能活,还能在罪都活的相当滋润,不必再偷偷摸摸的左右逢源,我会为你安排一个体面的闲职,怎么样,让你出卖你的宗家你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吧。”

    拉瑞摇摇头,“他们一直就没有把我当王家人来看,我娘出身不好,到死都被他们羞辱,从小我在王家就受到欺凌,我恨透王家的每一个人,刘大人放心,我一定把您交代的差事办的妥妥帖帖的。”

    “好,来人,把他带下去。”进来的人再次将他蒙住。

    “刘大人,我是诚心和您合作,为何不放了我。”

    刘月夕安抚道:“不要着急,时候到了,自然会放你的,我是为你的安全做考量,等我都安排好,先忍一忍。”

    拉瑞被带下去后,刘月夕没有离开,他静静坐在椅子上,将刚才说的话又捋了一遍,“刚才拉瑞的话你全都听见了。”

    一个女人从一块隔板后面出来,“是的,刘先生,我全都听到了,您开个条件,只要能让我杀了这个拉瑞,我什么都愿意。我要为娘还有哥哥姐姐报仇,他们死的太不值了。”是琴韵,她脸上有泪痕,这个女人先前说的满不在乎,实际上她还是在乎她的家人的,尤其是在得知三帖家是被拉瑞给戏耍之后,这种愤恨愈加强烈,家族付出多大的代价,包括她本人也将自己最宝贵的全都献给了这个游手好闲的家伙,真相居然是这样的。

    “你当然可以杀了他,不过不是现在,我希望你冷静一些,让你听到我和他之间的谈话是希望你清楚这事没有你想的这么简单,你们三帖家只是正好运气不佳撞在枪口上了,杀一个拉瑞并不能改变什么,他不过是一个可怜虫而已,相信我,杀了他,甚至你把得月楼给端了,你也不会感到一丝一毫的快乐,改变自己连知情权都不曾拥有的命运才是你真正要去做的事情,明白吗?”

    琴韵听了刘月夕的话,沉默了许久,最初她也狠这个刘月夕,还以为刘月夕和得月楼的是一伙的,她在哨点如此大胆的搭刘月夕的顺风车上来是有陷害刘月夕的意图在里头的,甚至为此她还将严芯扣在了下城区作为自己的护身符,结果刘月夕社呢么都没说就救了她,也不知道现在严芯怎么样了。“刘大人说的对,您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刘月夕笑笑,“琉璃到底指的是什么意思,或者说你们三帖家是如何隐秘自己的身形的,居然连我都发觉不了。”

    琴韵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告诉刘月夕,如今三帖家就剩她一人,再守着原先的规矩变得毫无意义,刘月夕的话有一点非常吸引她,做自己命运的主人.

    “是的,大人猜的没错,我大哥之所以厉害很主要的一点便是他是家里唯一的一位掌握琉璃之秘的人,不过这琉璃极其难练,更多的需要个人基因天赋。”

326在罪都的产业

    果然是需要特殊的天赋,这一点刘月夕早有猜测,三帖家的个人实力家族底蕴都是不够看的,这类家族不传之谜往往和某种特质的显化基因有关,只是可惜丝竹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刘月夕倒并没有奢望过练成这样的技巧,他只是想要了解其特点,万一碰到类似的对手,也好有个应对。

    琴韵又说:“我和姐姐就始终没有练成过,所以我并不知道怎么练成大哥那种藏匿身形的技法,连大哥自己都说不清,但是我可以告诉你这个琉璃的破绽在什么地方。”

    这正是刘月夕想要知道了,听琴韵稍稍一解释,他微微一笑,恍然大悟,真是江湖把戏一点就穿,怪不得要保守这个不传之秘,难练易破。“谢谢你满足我的好奇心,不过暂时你就呆在这里,记住你已经死了,这会儿酒店那里应该已经差不多了,我找了专业的人,他们会给你易容并安排新的身份,你要做的事情就是等我召唤你,千万不要出去。明白吗?”

    解决完这边的事情,刘月夕换了一身装束,去了他租住的酒店,果然着了一场大火,现场乱作一团,只是可惜了这楼,不过苏筱筱已经先一步撤离了,不得不佩服惠美鼎家的底蕴,这样复杂的现场营造麟麟邪随口一句话招来的团队就能做得天衣无缝。

    他也没有在现场多待,免得让人看出破绽,而是饶了好几圈确定没有尾巴才去了拉瑞所说的那个谬误空间,果然和拉瑞说的差不多,那地方就如一个小仓库,暗影潜行者能够交易的商品非常少,除了最初的那个奇迹之外,也确实没有新的东西可以学习。按照拉瑞的说法,他们有专门的交通员会定期的来补充货物,但是看看货架上少到寒酸的东西,又让人觉得挺有趣,一个能够随意的出入罪都的实力组织,却只有这么少的商品,成员也极少,按照拉瑞的说法,整个罪都他接触过的成员不超过5人,而且好几个也都不愿意透露自己的身份,只是换取物资而已,谜一样的组织,似乎就只是蛰伏在黑暗中静静地等待而已。

    刘月夕也不愿意过分的参合进这个组织,拿了足够的屎块便离开了,谬误空间离先前他和拉瑞喝酒的酒吧非常的近,故地重游,他饶有兴趣的往那里转了一圈,还是那间酒吧的门口,这不是上次那几个学生吗?他们怎么又来了,还有一个老人,刘月夕往前走了几步,听到他们在争执。

    “严叔叔,我们真的不知道严芯去了哪里,那天她确实是和我们一起去喝酒了,但是后来严芯还有琴韵和酒吧里认识的二个男人走了,这一点酒吧的经理可以作证的。”

    老人显得非常激动,“你们胡说,我女儿已经二天没回家了,你们到底把她骗到什么地方去了,不要再骗我了,你们知不知道你们在干什么吗?”

    那个在刘月夕手上吃过亏的范闲有些不耐烦了,“范叔叔,你老是这么纠缠着我们又有什么意思,你女儿后头去了什么地

    方真的不管我们的事情,酒吧也陪你来过了,酒吧的酒保也说过了,确实见过你的女儿和那二个人,你还要怎么样。”

    这人应该就是严芯的父亲,清运司的小官,看着年纪像是快60了,老来得子,格外心急,“什么我要怎么样,你们还不肯说实话,我女儿若是有个三长二短,我,我就和你们拼命。”

    几个寻求刺激的小男生懂什么,又哪里知道轻重,“严叔,你真当自己是个什么大人物,我们走吧,不要再胡搅蛮缠,不然休怪我们对你不客气。”

    严父死死拉住其中一个,“你们知不知道,琴韵已经死了,就在今天,上城区发生了一场爆炸,她死了。”

    什么!戏虐的众人一下子紧张起来,连一直站在旁边不说话的酒吧经理都神情严肃,严父见这几个学生这里问不出什么,转而求助酒吧的经理,“先生,请你帮帮我,我女儿二天没有回家了,求您了,告诉我,当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女儿是个好孩子。”

    酒吧经理不愿意惹上麻烦,也顺着那几个学生的思路糊弄了几句,基本就是什么都不知道,几个学生见酒吧经理保持沉默就更为嚣张了,双方的争执渐渐演变成冲突,有了肢体推搡,严父的不依不饶终于将几个毛头小子的彻底惹毛,其中一个一把将严父一把推倒在地,严父依旧在骂,那几个不懂事的小子火气也上头,眼见着就要上去打老人,一直在暗中的刘月夕出手了。

    酒吧门前吹起一道道怪风,一股剧烈的恶臭,所有人捂住自己的口鼻,一道人形旋风一闪而过,啪啪啪啪啪,那个几个学生因声倒地,全都捂住自己的脸颊,那酒吧经理也大惊,待狂风过后,严父不见了,只剩下一地被抽了耳光的学生。

    严父睁开眼睛,自己正座在街边的椅子上,有人站在他身后,“阁下是谁?”

    “您是严芯的父亲对吧,严芯是不是一直没有回家。”刘月夕按着他的肩膀只管问问题,最后说了句:“首先我要表示抱歉,您的女儿可能陷入到一场很大的麻烦中,这不是你能参与的事情,我会想办法解决的,现在请你平抚情绪,回家去,什么都不要做,什么都不要问,等着你的女儿回家就好,还有我善意的提醒您一句,最近罪都会发生一件大事情,真心的希望您不要参与其中。”

    严芯的父亲刚想转身,刘月夕已经不见了,老人坐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刘月夕回到他在罪都的新住所,是波顿给安排的,现在可以肯定波顿是忠于惠美鼎家的,只不过出于中间人的身份他不会去参与到具体的斗争中,当然也有他与世无争性格有关。

    苏筱筱穿着一身蓝色华丽裙装,原本美丽的她此刻更添了一份贵气,她看刘月夕的眼神少了一分先前的轻浮,多了一份矜持克制,那种矛盾的感觉让人更加着谜,若不是波顿叔叔就在一旁,刘月夕这会儿忍不住就想将她抱

    起来。

    “大人,您回来了。”

    “嗯,这身衣服非常适合你,只是这样你的银靴子显露不出来有些可惜。很不错,非常好,我和波顿叔叔要说些事情。”

    苏筱筱知道自己的地位,连忙识趣的告退离去,不过临走的时候都她不忘稍稍提起一些裙摆,故意漏出那双银靴子,发出咯噔咯噔的脆响,真是个饶人心的尤物。

    波顿咳嗽了几声,似乎是看不下去刘月夕色迷心窍的样子。

    刘月夕稍稍打量这所房子,“叔叔,这就是你说的所谓女人的行头。”

    “你看到的只是其中的一部风,我给她置办了这所房子,还买下了一位没落的嘉德伯爵所拥有的全部产业,一共花了5000骨魂币,当然这些产业没有办法过继到苏筱筱的头上,她是女人,在罪业之都,这样普通的女性是无法继承别人的财产的,不过你放心,我换了一个折中的办法,这位嘉德伯爵正好还在世,所以我买通了这个嘉德伯爵的亲属,让他迎娶苏筱筱,这样她就成了名副其实的伯爵夫人,不过你放心,那老头子已经病入膏肓,躺床上靠插管续命,绝对不可能染指你的小野花,当然你最好玩的小心一些,万一弄出的私生子会非常麻烦,谁都知道这个嘉德伯爵已经不能行人事了。”

    刘月夕开玩笑道:“那我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了个整洁烈女吗?”

    波顿笑了:“也不至于此,总之小心些,到时候我找个养子过继到苏筱筱名下是最好的选择,只要出一笔学费见几次面就好,绝对不会来和你争夺继承权,也有利于你更好的控制苏筱筱,记住,对于这种教坊女子,一定要让她安于你提供的生活轨迹,绝了不该有的念头。这非常重要的,我这样说似乎很冷酷很权谋,但是这是最好的选择,不管是对你还是对她,千万别动什么真情。”

    波顿这一席话既让刘月夕体验到贵族生活的无所不能,也隐隐感受到其中的规矩,是啊,人类总是向往无拘无束,但是在这个冰冷残酷的世界里,安生立命的法则却是抑制自由意志去遵循古板的规则,它们就如硬币的二面,可以不停的旋转,但总有落定的一刻。

    说完这些刘月夕提到最要紧的,“叔叔,营火的事情怎么说啊,守火老妪找到了没。”

    这下轮到波顿变得支支吾吾的,他顾左右而言他和刘月夕聊起雇佣兵的后续进展。有些不好的预感,这可是大事,万一那老妪真的找不到了或者别的什么,要再找一个非常麻烦。“叔叔先别说别的事,营火老妪,这可是大事。”

    “啊,贤侄啊,人其实是找到了。”

    “真的啊,那太好了,叔叔你太厉害了。”刘月夕听完大喜,原来是虚惊一场。

    “不过她跑到下城区去了。”

327女人的任性

    ?刘月夕也着急,“这样啊,那也没关系,我多带些人,下去把她请上来,她不是什么理想主义者吧,条件随便她开,只要她肯回来。”

    可事情没有刘月夕想象的那么简单,波顿又说:“我从营火原来的主人那里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完全打听清楚了,并不是原来的主人没有去维持营火的基本运作,问题就出在这个营火老妪身上,就是她几乎说走了在营火寄宿场谋生的所有人,弄的原主顾根本没有办法继续维持下去,这才以极低的价格出售营火。”

    刘月夕很想骂娘,就知道者便宜不会有好货,“能退货吗?我要退货叔叔,你让他把跌荡之血还我,我不要这个垃圾营火了。”

    波顿着急了,这是要砸他中间人的招牌呀,“贤侄莫急,事情并非没有转机会,那些个被他说走的人我已经找回来好几个,只要我们能够解决营火老妪的问题,我敢打包票的说,一旦修复,营火寄宿场的基础功能全都可以立刻使用。”

    这是打一板子,又给一颗甜枣,“叔叔,这个老妪到底什么来头,她到底想要干什么,我可听说营火祭祀场的老妪都是苦行圣职出生,一般只有心如座钟,没有什么**的人才能通过成为苦行圣职的考验,怎么还还会出一个煽动职员离职的营火老妪,这也太邪门了。”

    波顿也觉得这件事很棘手,“这个营火老妪叫艾格尼丝?刚查,她似乎自己创造了一个叫博济会的组织,也不知道到底是要干什么,她这次离开似乎就是为了发展她的这个组织。”

    晕了,真是不想要什么来什么,越听越觉得不好对付,“叔叔可知她现在身在何处,下城区的话,看来只能依托得月楼的势力了,叔叔可认识安茹家的人,若是要借助得月楼的势力,免不了要去会会这个安茹家,根据我从得月楼翻阅的资料来看,他们还是持中立态度的,二方的势力都有接触,以生意为主,还算守规矩,也并没有偏袒哪一方。”

    波顿摇摇头,“贤侄啊,在找艾格尼丝?刚查这件事情上,得月楼恐怕帮不上忙的。”

    这又是为何?

    “她人是在下城区,不过那个地方得月楼的人是不会去的,那是我们罪都最乱最恶最肮脏的所在地,彩色宝石洞窟。”

    “那是什么地方,怎么没有听说过,不过听名字应该还不错吧。”

    “是整个罪都最大的垃圾场,因为整个洞窟下方连通无尽海,所以成了最方便的垃圾倾倒地,至于为什么叫彩色宝石洞窟,大人去了便知道。”是琴韵,她突然跑了进来。

    刘月夕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能看看波顿叔叔,“那个是我让她来的,琴韵知道彩色宝石洞窟的情况,如果你要去的话,最好带上她,去那个地方需要穿特制的防护服,不然会受到污染的,那玩样一时间非常难弄,我只帮你搞到了十套,所以你最好让她跟着你一起去,那个地方一个熟悉情况的人非常重要。”

    刘月夕对这个三贴家的遗孤刮目相看,连这样的地方她都熟悉倒是少见,不过自己无论如何不想放弃营火,一定要想办法把刚查给弄上来。

    “好,你和我一起去,再带八个厉害的雇佣兵。”

    波顿补充道:“这样,把我的家奴纳兰信也带去,他体质特殊,不怕那些有害废弃物的污染,说不定能派上用处。”

    一切都准备妥当,刘月夕又摆脱了波顿一件事情,希望他能暗中帮他查一查严芯的下落,他的花心劣迹立即被波顿一顿数落,说现在的年轻人太冲动,这才来几天,就霍霍了二个,嚷嚷着不愿意再帮忙,刘月夕软磨硬泡,加上一通还算深刻的自我批评,口硬心软的波顿最终答应会帮刘月夕去查询此事。一下子所有人都又有了要忙的事情,波顿将此间事情托付给刘月夕后便离开了,剩下刘月夕和琴韵他们开始准备去彩色宝石洞窟所需的物资。

    到了第二天,队伍准备完毕,苏筱筱留下坐镇,刘月夕领着一行十一人先去往下城区,整个下午一直显得心事重重的琴韵突然开口道:“刘大人,我有个问题能问吗?”

    “可以,什么问题?”

    “您结婚了吗?”

    “啊,这个,其实我。。这事怎么说呢。。”

    “算了,那是您的**,不方便说就不说吧,不过我很好奇,不管是苏筱筱还是严芯,恐怕和您接触的时间都很短,为什么您要为她们做这么多?”

    “男生要照顾女生,这不都是应该的嘛。”刘月夕脱口而出。

    琴韵沉默了,应该的,是啊照顾女生却是应该的,这话小的时候听父亲说过一次,只是她后来的际遇,为什么没有早早的让她也撞见这样的男人,真是有些嫉妒严芯的好运气。

    刘月夕见她不说话,“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严芯说:“我现在照例已经死了,那得月楼还会对我们三贴家继续追杀下去吗?”

    “不会了,得月楼属于安茹家,他们追杀你更多是给王家一个交代,现在我强势插进这件事情里,表明了我是惠美鼎家的人,并且你被炸死的消息已经让我刻意的透到下城区,相信葛三爷听到你已经死了的消息肯定如释重负,就算他有怀疑,想要斩草除根,也不会在现在这个敏感的时刻花力气找你,说到底,他并不怕你去报仇的。”

    这话挺让人不服气,但是三贴家几乎就剩她一人,想要报仇那是天方夜谭,刘月夕答应给她新的身份,如果能帮助刘绊倒王家,那也算是最大程度上帮家里人报仇了。

    “大人,去彩色宝石洞窟之前能不能让我先去一个地方。”

    “你家里还有别的什么人?”

    “不是,其实我先前对你有隐瞒,对不起,严芯在我这。”

    “啊,你把她带到下城区来了!!!!天啊。”

    一行人火速赶往琴韵在下城区最后的

    安全屋子,一路上琴韵都在为自己的冒失道歉,并保证严芯不会有事的,很快他们到了地方,还好那里并没有被葛三爷的人发现,琴韵先找到一直留在此地照顾她的老婆子,那女人见到琴韵的那一刻非常的惊讶,“小姐,您没事啊。”

    这老婆子是三贴家的老人,照顾琴韵已经十多年了,非常的受信任,平时琴韵也不和她说家里的事情,她只管如一普通人一般在这个巷子里生活,彻底融入当地,所以就算得月楼全城搜寻三贴家的据点,也没有搜到这里,“乌玛,我回来了,上次我带回来的那个女学生还好吗?”

    “啊,她挺好的,特别好,能吃能睡,”

    “她一直呆在我的房间里吗?”

    “是啊,一直呆在房间里,从来没有出去过。”

    “太好了,大人我说的吧,不会有事的,乌玛,我先上去,你放心,事情都解决了,等我安顿好,就想办法把你接走,好吗?”

    乌玛听了眼泪都要流下来了,十多年的照料,她早就将琴韵视作事自己的孩子,三贴家遭此大难,她也隐约听说了不少事情,现在小姐回来了,还带来一些陌生人,她大概知道事情有了转机。

    可是刘月夕缺隐隐觉得不妥,“在哪个房间。”

    “我带你上去,这里挺难找的。”知道自己的任性没有铸成什么错误的琴韵领着刘月夕去见严芯,打开房门,“严芯,你快看,我把谁给你带来了呀!”

    可是,没有人回应,再往里面走,依旧没有回应,刘月夕意识到事情不太对,赶紧跑进闺房里搜了一通,可什么都没有发现,房间整理的好好的,但是严芯不见了。

    “到底怎么回事?”刘月夕冷冷的问。

    琴韵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这时乌玛老婆子爬上楼梯。

    琴韵质问:“乌玛,严芯人呢?”

    乌玛装着很惊愕,“她没有在屋子里吗?哦,有可能是太闷了,出去溜达了,上城区的小姐娇气的很。”

    “可你刚才说她从来没有离开过屋子。”正在检查房间的刘月夕问道,以他的感觉这里有严芯身上的味道,不过已经很淡了。

    被二人同时质问的乌玛双手拍着大腿,“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刚才还好好的呢,怎么一下子人就不见了。”

    “刚才,刚才是什么时候。”刘月夕越来越觉得乌玛这个人很可疑。恰好他的手下也跟了上来,见对方支支吾吾的样子,刘月夕突然觉的事情不对劲,上去一把揪住她的脖子,“你们几个去外面警戒,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状况。”

    见到刘月夕的反应,琴韵也意识到刘月夕所想的,她求情道:“大人,乌玛不会出卖我的,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

    刘月夕可不管这么多,得月楼对琴韵的追杀才刚刚解除,万一这个老太婆真的出卖了琴韵,这会儿刘月夕很可能会和得月楼起正面冲突.

328忠诚

    这不是他所想的,对于安茹家,目前最好的策略是提防着不去招惹。

    “说,到底隐瞒了什么,严芯离开这个屋子少说半日以上,而且收拾的这么干净,你不会想和我说是严芯整理好屋子然后离开的吧。”

    刘月夕这三二句分析连琴韵也听出乌玛的话漏洞百出,这老太婆可以说是琴韵最后的亲人,她拦在刘月夕跟前,哀求道:“大人,您听我说,一定是误会误会。”

    刘月夕松开拽着的手,这会儿不是询问乌玛的时候,他往窗外观察,八窗玲珑运用到极致就如领域一样展开,还好没有埋伏,最起码这个乌玛并没有背叛琴韵。出去侦查情况的手下也进来回复说外头没有异常情况,刘月夕让四个人继续在外面盯着,转而要审问乌玛。

    “说吧,你到底把严芯弄到哪里去了。”

    “我真的不知道啊,她刚刚还在的!”乌玛继续狡辩道。

    刘月夕看看琴韵,摇摇头,“我想我刚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严芯离开这里不是一会儿半会的,到底发生了什么,请你如实相告,看在琴韵的面子上,我可以考虑不追究,但是如果严芯因为你的隐瞒拖延而有什么不测,发生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我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乌玛抓着琴韵的手,哭着说:“小姐都是我不好,我没有看住那位小姐,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我今天早上进来的时候,房间就已经是这样的了,我真的不知道严芯小姐去了哪里。”说完老太太掩面而哭,很是自责,琴韵俯下身安慰她,然后抬起头对刘月夕说:“大人请你不要这么激动好吗?乌玛不会背叛我的,严芯没有吃过什么苦,在房间里待的时间长了,腻味了自己跑出去也是有可能的。”

    这个老太婆也开始编造另一个谎言,也是,谎言只能通过另一个谎言来掩饰,刘月夕走到窗前仔细打量这栋幽静的别居,通过观察已经了解这个巷子的全部结构,严芯一个未经世事的小女生,恐怕从没有来过下城区,这么陌生恐怖的地方,你让她一个人溜出去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不过他也不想强来,便招来一个手下,“去,搜查一下乌玛的房间,看看有什么?”

    老太婆一听刘月夕要搜她的屋子一下子着急了,不过她根本阻止不了,只能摊在地上不住的自我开解,卑微而又可悲的人类,刘月夕心中其实已经有了答案,但是他要等一下,过了没一会儿,几个手下就从老婆子屋里搜出有价值的证据,手脚很麻利,几人把可疑的东西全都堆放在台子上,是一些女人的首饰还有一些钱财,居然有五枚骨魂币,这已经完全超出一个帮琴韵做家佣的老婆子该能拥有的财产上限。

    刘月夕指指台子上的东西,“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这,这都是我挣来的,我积攒了多年,总有些积蓄吧。”

    刘月夕冷哼一声,“5个骨魂币,琴韵你对她还真

    是出手阔绰呢,看来大婶你的工钱相当的高啊。”刘月夕不得不往最糟糕也最符合逻辑的方向去想,连琴韵也意识到乌玛不可能有这么多钱,“乌玛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钱,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倒是说啊。”

    刘月夕平抚一下自己,摆出一副和蔼的表情,“乌玛,不管发生了什么,请你现在就说,莫要等到事情发展到难以挽回的地步,那个姑娘她是无辜的。”

    乌玛犹豫了,加上琴韵的催促,低着头,吐出几个字,“我,我,小姐,自从你走以后,风声变得特别的紧,你好几天没有回来,我也没个主意,加上那个娇滴滴的女人老是吵着要这要那的,我怕让邻居看见漏出马脚,实在没有办法,我就。。。。”

    “就怎么了!乌玛你倒是说啊。”连琴韵也跟着激动起来。

    “我想三贴家没了,小姐以后的日子还要过不是,小姐啊,那个放魂币的箱子您是见过的,我所有的积蓄都在里头,我没有私心的,我真的都是为了小姐今后的生活做打算。”老婆子一边说一边哭出声来。

    刘月夕听不下去了,呵斥道:“说重点,你到底把严芯弄到哪里去了?”

    “我,我昨晚把她交给黒五爷了?”

    “什么,是璞玉院的那个黑五爷!!!!”琴韵大惊。

    “黑五爷是谁。”

    琴韵荒神了,“刘大人,快,快,我们要抓紧去璞玉院,晚了就来不及了。”

    刘月夕拉住她,“说清楚,黑五爷是谁,璞玉院又是什么地方。”

    琴韵依旧没有缓过来,失了方寸的她只是焦急的喊道:“乌玛你糊涂啊,你怎么可以干出这样的事,那黑五爷是干什么营生的难道你不清楚吗?你怎么可以干这样的事情。”

    刘月夕干脆的问道:“璞玉院是不是那种地方。”

    “都是我的错,大人我们快点去救人吧,晚了就来不及了,你是不知道下城区的恶徒们有多凶残变态,再晚一些严芯就完了。”

    “你给我冷静,容我想一想,想一想。”刘月夕觉得琴韵的主意有问题,又问乌玛,“你,老老实实的将你和黑五爷的交易细节说清楚,一个字都不能漏。”

    已经说出了想要掩饰的秘密,人的罪恶感压过掩饰的冲动,乌玛老实讲昨晚的事情详细的说给刘月夕听。

    “不行,不能直接去救人。”刘月夕听完后得出自己的结论。

    “为什么,那个璞玉院不过豢养着一群地痞恶霸而已,凭你的势力,摆平他们绰绰有余,不会耽误多少时间的。”

    “你根本不懂,我们是要去救人,不是去杀人,这璞玉院虽然是做这样的买卖,但在你们这下城区那都是合法的生意,做这类营生的多少都有些手段的,如果我们贸然去救人,不知道对方的底细,很可能连人都找不着,到时候你怎么办,见人就杀吗?”

    还是刘月夕考虑的

    周详,琴韵也是着急,“那怎么办,总不能就这样等着吧。”

    刘月夕听了这话有些恼怒,“还不是你,非要把严芯牵扯进来,她不到下城区能出这档子事情,她若真有个好歹,我看你到时候有什么脸面去面对,做人不能太恶,这样混蛋的事情,你该好好反省。”

    琴韵一时被刘月夕怼的说不出话,刘月夕心中合计对策,事情紧急,实在没有太好的办法,像这种事情最好就是求助当地势力,“你把面具戴上带着几个人先去洞窟入口等我,我带几个人跑一次得月楼,现在也只能求助葛三爷他们了,但愿一切还来得及,你这个地方不能呆了,带上能识别出身份的东西,不能让得月楼的人顺着这根线找到你,更不能让别人知道你还活着。”

    “我和你一起去救严芯吧?”

    “还嫌自己闯的祸不够大吗?若不是你了解彩色宝石洞窟的情况,我根本不会带你下来,你还是想一想怎么处理你这个乌玛的事情吧,一旦我去求助得月楼,难保这件事情不会查到她头上,我很讨厌泄密。”

    琴韵突然意识到刘月夕之所以带着自己是应为她还有价值,而自己却给他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人家已经是客气的,这话的意思再明白不过,让她自己处置自己的人,这次若是再选错了,她在刘月夕心里的份量很可能会跌落一大截,可是她对乌玛实在是下不了手,但是现在这个情况就算让乌玛一个人离开,难保得月楼不会找到她,该怎么办才好呢,想着想着,眼泪不由得在眼眶里打转,她抱住乌玛,“乌玛,你怎么这么傻,为何要去做这样的事情,这可如何是好。”

    哭了好久的乌玛也意识到她闯了大祸,其实做过社会哥的刘月夕很明白这样的人,从她的角度来说,她的行为只能说是自利,甚至可以说是忠诚,她是下城区的人,不能用此地不存在的伦理道德区评价她,她自己也过的不像人,自然不会把一个陌生的女学生当人来看待,若不是为了保密,刘月夕都懒得杀她。

    但是蝼蚁也有蝼蚁的智慧,乌玛对着她的小姐柔情的说道:“小姐,你真美,让乌玛再看一眼小姐,我伺候你十六年了,你就像我的孩子,放心吧,事是乌玛做的,乌玛不敢让小姐为难,乌玛不识字,只要我什么都没法说,那就和死没什么二样,我自己来,绝不让小姐为难。”

    说完她一把推开琴韵,突然冲到柜子那边掏出一瓶药剂就让眼睛和喉咙里灌,然后发出凄惨的叫声。

    琴韵都来不及反应,“乌玛,你这是干什么。”

    刘月夕叹了口气,这药有毒而且腐蚀性极强,眼前的乌玛面容尽毁,聋了也瞎了更说不出话,确实和死人一样可以保守秘密,这事到了这个地步,他再想追究也于心不忍。

329小草不是任人欺

    琴韵本想带着乌玛,但是让老太太拒绝了,她将所有人都轰走,一个人呆在曾经服侍琴韵长大的闺房内,再也不愿意见任何人。斯人不见,此地空余,哀哀凄凄,孤无所依。

    因为这个临时的变故,刘月夕不得不让琴韵领着下洞窟的人先去洞口做准备,自己领着二个带来准备接严芯回上城区的手下去往得月楼。

    不得不说,刘月夕今晚的运气很是不错,等他到了得月楼,葛三爷正好有事不在,现在正是敏感的时候,若真见着了还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幸好阿德在,阿德作为葛三爷的手下并不了解上层的事情,见着刘月夕还格外的热情,刘月夕也不客套,赶紧将事情润色一下告诉阿德,“阿德哥,你看这事能不能帮帮忙,多少钱都没问题,我就想快点把人赎出来,人家姑娘是上城区的良民,若是晚了就毁了。”

    阿德赶紧拉着刘月夕坐马车往璞玉楼的方向赶,这事一分钟都耽搁不得,车上他说:“哎,你若是昨天就来,我敢打包票肯定没事,有些晚了,今天真就难说了,璞玉楼这种小地方极少会去培养新来的姑娘,很可能已经在将严芯挂衣卖给熟客了。。。。”

    张武莱今个意气风发,今天也不知道是来的巧了还是怎么着,居然遇上新来的姑娘,还愣是没有什么人和他竞争让他轻易得了头牌,把张武莱乐的不行,一高兴把今天外场客人的酒钱全给包圆了。

    酒过七旬,张武莱辞过那几个好事的酒客,自个进了花烛楼关上房门,嘿嘿的傻笑,他要开始享用今天只属于他的珍馐,不过这新来的姑娘似乎性子有些烈啊,不太配合,哈,爷就喜欢不从的,你越是挣扎爷越是兴奋,我让你不从,房间里传来女人的尖叫声,还有撕扯衣服的声音,久久不能平息。

    又过了一会儿,阿德领着刘月夕见到了黑五爷还有璞玉楼的妈妈桑柳婆,一个粗诳脸上有颗大黑痣的正在傻笑的大汉和一个脸上刷了几道粉的中年妖艳女子,那女子抽旱烟的样子倒是挺有几分腔调,阿德先开的口:“黑爷,您看这事能不能通融一下帮帮忙。”

    黑五爷其实只是个黑道小混混,放在平时,莫说是阿德哥,就是得月楼随便哪个掌桌阿哥都不会正眼瞧他一下,阿德哥带着人来求他办事,那是极其有面子的事情,“阿德哥这是什么话,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哪家的姑娘,你说一声我这就帮你去办。”

    黑五爷也想巴结,在一旁的妖艳女子不愿意了,她嗯哼了一声,黑五爷立马不敢发声,靠着那女人的手下意识的缩了一下,靠,这对狗男女居然开的是夫妻店,刘月夕虽然着急,但是既然拜托了阿德哥就要相信别人,这种时候不好插嘴的。

    阿德是场面上混过的人,知道这会儿该和谁求情,客气的问道:“黑五爷,这位是。”

    黑五爷显然是个惧内的,那女人扭着腰肢倒

    是一点不怯场,“阿德哥是不可能认识奴家的,奴家是这璞玉楼的掌柜,奴家出身不好,没个爹娘,也不知道姓氏,阿德哥就叫我粉黛吧。”

    阿德放低姿态谦和的说:“粉黛老板,我这朋友有个相好的姑娘在你的楼里,可否行个方便。”

    “阿德哥这话奴家就有些听不懂了,说的好像我们璞玉楼做了强夺良家的勾当,我们璞玉楼可一直都是奉公守法的,官家的税银还有各种月例钱从未少交过。”

    阿德觉得好笑,一个操皮肉生意的老鸨子居然和他谈起合不合法的问题,真是好笑,不过眼下不是计较的时候,“粉黛老板误会了,璞玉楼做得当然是合法的生意,我们就是想要将那个叫严芯的姑娘赎出来,还望您行个方便,我得月楼。。”

    阿德想要再说下去,没想到这个粉黛是个顺杆爬的主,“严芯?我们这可没有叫严芯的姑娘,阿德哥莫不是外行,进了我们这的姑娘哪有用真名的,叫红苕的叫春香的那都是花花草草的艺名,您这要求可着实为难奴家了,总不能让我楼里的姑娘客人全都出来让二位爷一个个相认吧。”

    被直接驳了面子,阿德的脸色不好看,刘月夕更是阴沉的吓人,黑五爷是个练家子,这会儿已经站起来,他能感受到刘月夕身上强烈的气息,再仔细打量这位阿德哥带来的客人,能有如此面子,又有这样的气势,莫不是沧溟境界的强者吧。可怜的黑五爷吓得半死,他的相好粉黛只是寻常人,反倒是无知无畏,黑五爷连忙拉住粉黛的手,“德爷难得来一次,你看我的面子上,就帮帮忙吧。”

    这不说还好,一说这女人如冰水入油锅,炸了,“老娘还要给你脸面,你天天吃我的用我的还要玩我的,怎么老娘再不赚点钱你个夯货喝西北风去,这倒好,遇见事情胳膊朝外拐,若是他们得罪了我这的客人,坏了生意,你负责啊。”说完揪住黑五爷的耳朵,对方一个大汉居然就只能任由这娘们摆步,真是经济实力决定家庭地位。

    刘月夕看的直摇头,时间来不及了,他没有功夫看这场闹剧,沉声说道:“昨个有个姑娘经黑五爷的手转到了贵院,黑五爷出了五个骨魂币,这买卖不算讹人,那女人是我心头好,我出30个魂币赎人可否。”

    一听刘月夕要爽快的谈生意,那女人更来劲了,“客人您这是要强买啊,可我们璞玉楼有自己的规矩。”

    “100个骨魂币。”刘月夕又爆了一个价。

    对方傻眼了,这个价哪里还是买姑娘啊,刘月夕见对方不说话,“自然是破了老板您的规矩,不过我相信什么样的价位享受什么样的服务,规矩是为了更好的赚钱,您开门迎客,不会和钱过不去,我说的可对,这样吧,二百个骨魂币,我付现钱,老板可否破一破店里的规矩。”

    话说到这里,连一只骂骂咧咧的粉黛都知道若是再不答应,人家是准备砸店的,

    这个价根本就是买店的钱,“这位爷怎么称呼,肯为了一个女人花这样的心思,老娘我服气,请随我来吧。”

    在一旁的阿德也为刘月夕的豪掷千金所折服,二百个魂币,足够在下城区为所欲为,而这位谜一样的张五哥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他很想劝说他不必花这么多钱,一个女人而已,何至于此,几个人来到所谓的花烛楼,门外伺候着的小厮见老板来了,连忙迎上去,而粉黛却面有难色,直接问:“客人进去多久了。”

    那仆役见老板娘这个阵仗,猜到事情不大妙,低声说道:“客人喝了很多的酒,还吃了不少壮阳之物,已经进去个把小时了。”

    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严肃起来,个把小时,天啊,这足够一头发了情的野兽把那个可怜的姑娘给活活吞了,刘月夕后悔万分,这个畜生,这可如何是好,整件事情里最不该牵扯进来的就是严芯,想到这些令人愤怒的,一股恶意冲胸而出,一把就要推开房门。

    老板娘粉黛连忙求情道:“这位客人,打归打,可千万不要害了里头客人的性命,不然我这店就别想开了。”

    刘月夕怒目而视,不再有任何克制,杀气有如实质般,压的粉黛连气都透不上来,她惊恐的开始抽搐,就如老鼠被一只大猫给按在脚掌下,再这样下去,恐怕她就要直接破胆而亡,“张五兄弟,先救人吧。”一旁的阿德说了一句。

    刘月夕这才收敛气场,丢出一句,“钱不会少你的,莫管我的事。”说完他推门就入。

    粉黛摊在地上,后背已然湿透,还是老相好黑五爷府下身安慰她,女人哇的一声哭出来,拼命摔打他的胳膊甚至咬了下去,连血都咬出来了,但是黑五爷全不觉得疼,此刻他全部的主意力都在进去的刘月夕身上,房门只是虚掩着,但是他死活不敢朝里头张望,他害怕,一场寻常的买卖怎么就惹上这么一尊瘟神,不由的口干舌燥,但愿那个嫖客不要做的过火,但愿自己可以平安逃过这一劫。

    过了许久许久,黑五爷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但是里头却迟迟没有动静,外头的人由最先的紧张转为疑惑到最后只剩好奇,真是活久见,这里头到底发生什么了,照理男人该动手,女人该大哭了呀。

    只听房间里传来声音,“都进来吧。”

    众人疑虑,还是阿德不怕,先一步进去,其他几个也跟了进去,绕过屏风,只见一桌子好菜还没有动,再看看里头,不由得都傻了眼,这都是唱的哪一出。

    刘月夕坐在床边上,严芯死死的抱住他,不过很奇怪她身上的衣服都是完整的,再看看另一位,好像一切都可以解释了,又不太好解释了。那个张武莱这会儿正赤身**,手里扬着皮带,他和衣架上的衣服彻底杠上了,眼睛发红,肥硕白腻的肚子上有一道道的红印子,应该是皮鞭打在架子上反弹回来造成的。

330 注定错过

    他打的非常兴奋,嘴里还念念有词,都是些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众人面面相嘘,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莫不是这位张武莱突然得了失心疯不成。

    刘月夕不断的安慰着严芯,“好了好了,没事了,我这不是在这里嘛,不怕不怕,他不可能伤害到你的。”

    严芯哭的像个泪人似的,“你怎么才来救我,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这辈子都完了呢。”

    众人就更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还是刘月夕作出解释,“严芯是散塔林学院的学生,自然会一些魔导之术,这人是中了她的魔导幻术,以为衣架上绑着的是严芯,可能是他喝了太多酒神智不清的缘故,所以幻觉的效果特别的好,不过最好还是让他停下来,都快二个小时了,他一直处于极度亢奋的状态,再不停下来恐怕会有生命危险的。”

    不过问题又来了,该怎么让这位爷停下来呢,众人不敢上手,刘月夕耐心的安慰严芯,“没事了,你可不可以把幻术给撤了,再这样下去他会死的。”

    但是严芯也没有办法,她在魔导方面的天赋极差,若不是求生本能加上一些些的运气,根本就不可能让对方中招,这种近乎是运气的魔导幻术莫说是解除了就是再让她施展一次都不可能,还是要刘月夕自个想办法,他拿起床边的帷幔的木头装饰,朝那个**的胖子后脑勺一打,正中对方风戽穴,张武莱一下子昏过去了。

    黑五爷结结巴巴的说:“大人,您把他打死了。”

    “放屁,会说话吗?我兄弟那是在救人,他只是昏过去了,这是最通用的脱离幻境的方法,还不快找几个人来把他抬出去,放在这里丢人现眼不成。”阿德上去探查一番,那人气息均匀显然没事。

    黑五爷吐吐舌头,自罚了二个耳光赔罪,连忙让人把这赤条胖子抬出去,刘月夕不想在这里久留,免生麻烦,“严芯,我们走吧,这里不是你该呆的地方。”他突想到还有些事情,起身从灵魂袋里掏出说好的二百骨魂币放在桌子上,淡淡的说:“这是答应你们的,数一数,我希望这件事情不要传扬出去,懂我的意思吗?”

    受了惊吓的粉黛从没见过这么多的魂币,眼睛都放光了,虽然过程惊悚但是这位大人物还是很守信用的,一下子得了这么多钱恐怕以后都不用努力了。

    刘月夕也不理她,用一条薄被子将严芯完全包裹起来,免得出去的时候被闲杂人等撞见了,阿德在前头开道,不一会儿,几人就上了早就在外头候着的马车之上。

    黑五爷一直送到门口,马车走了他都不停的鞠躬挥手,满脸堆笑,粉黛捧着那些个骨魂币,开心的不得了,不过今天这个冤家的表现还是相当搞得住的,她故意上去推搡了一把,“诶,别再鞠了,人都走远了,你看看这么多的钱,你说我们该怎么花啊

    。”

    黑五爷依旧在鞠躬,直到马车彻底看不见,他转过身来,看看粉黛捧在怀里的钱,冷冷的说:“不要命了你就去花,这钱我可不敢碰。”

    粉黛不解,“嘿,吃枪药拉,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干甚,是不是刚才太给你脸面了。”

    黑五爷也不反驳,“你看看这骨魂币都是什么骨头,仔细看。”

    粉黛疑惑,她到底是个妇人家的没有见识,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黑五爷拿起其中一根,“这东西我只见过一次,看着颜色和长度,绝错不了,这是上城区浮岛上清修的高阶火魔女焚身后留下的遗骨制成,那是只有我们罪都最有权势的惠美鼎家才会分发赏赐之物,你觉着你敢用吗?”

    粉黛突然觉得手里的钱有千斤份量,“你怎么不早说,那位客人岂不是上城区不得了的大人物,我今天可是把他给得罪透了。”粉黛不由得后怕,居然还从那位大人物手里讹了这么多骨魂币,这可如何是好。

    “我也是刚刚看出来,他不拿出此物我还当他只是得月楼的主顾,哎,把钱收起来吧,就这几日,如论如何请阿德哥来喝一次酒,只有他能帮我们化解这个误会,你就庆幸吧,幸好人家姑娘没事,若是真出了事,你我都得完蛋。。。。。”

    阿德很热情,执意要直接送刘月夕去上城区,应为严芯的缘故,也出于不想让阿德知道刘月夕来下城区的真实意图,刘月夕只好一路陪着严芯,姑娘一路就死死拽着刘月夕不肯撒手,看的坐在对面的阿德不停的在微笑,眼睛里闪烁着‘我懂的’之光芒。

    到了去上城区的哨所,一番打点,都是熟人,一切都很顺利,和阿德告别后,刘月夕和严芯很快坐上了去上城区的电梯,随着电梯的抬升,严芯一扫先前的不愉快,最关键的是刘月夕来救他了,一切就如一场精彩刺激的梦一般,在梦里,她就是遭友人陷害,身陷囹圄的公主,而刘月夕就是他的白马王子,这一切都太神奇了,就像命中注定一般,姑娘想要抓住自己一辈子的幸福,她抬起头喵了一眼自己的情郎,刘月夕似乎在想什么事情,面色沉稳凝重,讨厌!!这个时候他的注意力居然不在自己身上,不过他专注的样子真的好迷人,是不是应该带他让爹娘看看呢,少女想到那些不由得羞红了脸,自己主动说是不是显得太轻浮,不过今年她就要毕业了,嫁人的话应该可以的,不过该怎么开这个口呢,琢磨了好久严芯也想不出一个恰当的措辞,刘月夕突然回过神来,“严芯,一会儿先送你回去,你家住在海棠院对吧。”

    他居然连她家的地址都打听清楚了,严芯欢喜的不行,故作镇定的说:“是啊,月夕哥哥你怎么知道我家的地址的,我好像没说过呀。”

    “啊,是琴。。。,我刚好在酒吧街遇见了你父亲与你的同学争执,才知道你一直没有

    回家,这才想办法打听你的下落找你,你父亲都急坏了,是他把地址告诉我的。”

    听到自己的父亲,严芯的心绪又转移到别处,她确实应该先和父母告平安才好。

    刘月夕又说:“一会儿我的二个手下会派车送你回去,他们很可靠的,你不用担心。”

    “那你呢?你不亲自送我吗?”严芯脱口而出,心中失望极了。

    刘月夕愣了一下,“不好意思,我还有些事情,实在不好送你,主要是受你父亲的托付来寻你的,让你陷入不必要的麻烦中是我不好。再次向你表达我最诚挚的歉意,一定要原谅我。”

    “不是你的错,都是那个琴韵不好。”严芯以为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解释,就怕失去和情郎相处的甜蜜。

    但是刘月夕不想过多的纠缠,这也是为她好,“那个,据我所知,琴韵在上城区被炸死了。”

    “啊!!!怎么会这样。”严芯捂住嘴惊呼道。

    “嗯,这事涉及面很大,不过与你毫无关联,万一有人问起,你也不要多说什么,不要给自己惹麻烦,知道吗?实在不行,全都推到我头上,他们自然会来找我的,最近这段时间呆在家里不要出门,等过几日这风波过了,自然就好了。”

    “月夕哥哥,我不会出卖你的,我什么都不会说的。”琴韵盲目的表达自己的忠贞,但这不是刘月夕所需要的的,他摆摆手,“千万不要这么做,一旦有事,你就照实说,全部推倒我头上,这不是你能参与的事情,实在对不起,当时在酒吧,我只是被你的同学激的一时兴起,不过我绝对无意伤害你,好吗?”

    严芯低下头,就如被霜打了一样,电梯很快就到了,刘月夕命二个手下领着严芯离去,严芯依依不舍的看着刘月夕,她还是不死心,鼓足最后的勇气问了句,“月夕哥哥,我们还会再见面吗?”少女的直觉很准,她在电梯上想了好多,意识到自己根本不了解眼前这个男人,一切都是自己单方面的胡思乱想,一个能够随意拿出二百骨魂币的人绝对不一般,这数字比她父亲一辈子能赚的钱都多的多,二人不在一个世界里,从二人相遇的时候刘月夕就站的太高太高了,她注定只能远远的仰望。

    刘月夕朝她笑笑,“忘了我吧,就当是一个意外。”然后迅速消失在人群里。。。。

    过了一会儿,刘月夕通过另一条上升气流管道再一次来到下城区,这回没有任何的耽误,稍作遮掩的他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彩色宝石洞窟的入口,琴韵一行早就在那里等候他,一个个都穿着特质的防护服,“找到严芯了吗?她没事吧?”

    “还算好,有些波折,不过没有出事,我已经把她送回上城区去了,怎么样,能下去了吗?按照你先前的说法,这洞窟一天内只有三个机会可以下去,我们有没有错过。”

331 烛台

    “大人,您来的正是时候,这一波的潮涌马上就要开始了,请您快些穿上防护服,我们好抓紧乘着这波潮涌下到‘烛台’的所在。”说话的是波顿的斩脊包衣纳兰信,他身上没有任何的保护措施,要去彩虹宝石洞窟让他看起来跃跃欲试的样子,整个人显得精神奕奕,连斩断的脊骨好像都稍稍挺拔了许多。

    不管是唯唯诺诺还是现在的样子,刘月夕看这个纳兰信总觉得怪怪的,可能是斩脊包衣的样子实在丑陋,刘月夕又带有成见的缘故,总觉得不能信任他。

    转身看看琴韵,她也有些厌恶这个纳兰信,但是并有有质疑对方的说法,看来纳兰信说的并无出入,刘月夕赶紧穿上防护服,彩色宝石洞窟地处偏远,严格来说和罪都都不在一个时空范畴内,不过当洞底下的黑浪翻涌上来,那惊人的恶臭即使隔着防护服的过滤器也能闻到。

    琴韵让人用特质兽皮做了一张大的皮筏子,刘月夕看看洞窟的周围,还有几组人也在做着类似的准备,不过都保持了很远的距离,看他们的样子很是提防彼此,刘月夕不解这是为何,“琴韵,这洞穴内难道有什么宝贝不成,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想要下去。”

    琴韵摇头,“大人是做惯大生意的,自然不知道底下讨生活的不易,这彩色宝石洞窟虽然毒雾恶臭,但也是拾遗的好地方,不乏有几样宝物,若是能够找到,其价值足以让人换取一个去上城区生活的机会,虽然死亡率很高,但是总有人愿意搏一搏运气的。而且洞窟是不法之地,完全依托一种纯粹的原始自然的模式在维持着,和罪都的上下城区都不一样,有人称之为绝对自由之地,总有些另类的人会不顾一切的去那里探寻他们想要的真理,所以除却危险性,洞窟其实是一个挺有意思的地方。”

    刘月夕眉头一皱,这下麻烦了,这个营火老妪能去这种地方,不会是为了钱,看样子不是个容易说服的主,他最讨厌不愿意谈钱的人,生存艰难,活着都不易,加上在这个世界你还要关心狂化和脓性的问题,可以说是连死都可能不安生,还有人刻意跑到这种地方来玩理想,真是太扯了。

    黑色潮水泛起白色泡沫,洞口的边缘泛起一层白里透着粉色的沫子,就如那猪油一般,厚厚的一层凝结成块,又迅速被冲下去,那种油腻腻的令人作呕的味道,怪不得要穿上防护服,刘月夕这会儿竭尽全力关闭所有显化基因,这种环境下感知太敏感简直就是受刑。

    琴韵见黑潮已经涌上来,大喊,“将筏子放下去,拉住绳子,大家跳上船,都跳的准一些,抓的稳一些,四脚着地,这要是掉下去,决计上不来的。”

    她刚说完,纳兰信第一个跳上筏子,他的平衡性相当的好,四足行走的他能更好的抓住筏子不至于掉下去,“都

    上来啊,我拉住你们。”几个雇佣兵有一点点的迟疑,还是琴韵先一步跳上去,他们见女人都跳了,也不好意再留在岸上,很快所有人都上去了,只剩下刘月夕,“大人,您上来啊,我拉住您。”纳兰信走到筏子的尾端,伸出手来,刘月夕觉得变扭,凭着他的伸手,这个距离,就算有所晃动,也难不倒他的,他不喜欢纳兰信,“你让开些,我自己过来就好。”

    他腿一蹬,就飘到筏子的上方,完全没有任何的难度,很是装逼。可是突然,黑潮动了,它在急速下落,筏子也跟着下落的黑潮呈抛物状下沉,这下糟糕,这逼装大发了,眼见着就要落入黑色潮水中,刘月夕一激,本能的打出一道锥形飓风妄图在海浪上打出一个激浪能够借着反弹的力量再度跳到筏子上,不过他想的太美好了,风系的暗能打在海浪上没有激起哪怕一点点的反应,这海吞噬了他的暗能,刘月夕害怕了,那是发自内心的恐惧,完了完了,脚跟沾到海浪的那一刻,他竟一点都使不上力气,就这么沉下去,一直惨白的手拽住他,“刘大人,踩着我的手,快上来啊。”

    刘月夕反应过来,也用力一拽,猛的一把跳到筏子上,力道太大了,舍命救他的纳兰信差点没有被刘月夕踩下筏子,刘月夕赶忙拉住他的尾巴又又他拽上来,半个身体落入海中的他这才折了回来。“谢谢刘大人,这海真是太可怕了。”头上沾染了黑色潮水的纳兰信正冲着刘月夕笑,散发出一股恶臭,见周围人的异样,他也不好意思的躲到一边,用布使劲的擦,不再说话。手下佣兵和琴韵都在关心刘月夕,没有人管纳兰信的死活,不过刘月夕此刻却不想要这么多的关心,丢人丢大了,不该装逼的,若是沉到黑潮里淹死臭死,恐怕他会成为全罪都最大的笑话吧。

    去往烛台还需要一点点的时间,刘月夕凑到琴韵边上,对方发出细微的笑声。

    “你就笑吧。”

    “不,大人,我可没有笑话您,这怒潮海变化多端,每年死在这里的人数不胜数,”

    “行了,你就不要再埋汰我了,我知道刚才是我托大了,到了洞窟,我会小心的。”

    琴韵见刘月夕自己都说出来了,毕竟人家是老板,也不好继续挖苦,便解释了一下刚才的异样,“怒潮海是极其特殊的所在,和土属性中最污秽的屎块及其类似,会削弱属性暗能的效果,所以大人您刚才才会有使不出力量的感觉,彩色宝石洞窟也是如此,建议你在那里尽量使用内在之力,这样效果会好一些,不过能够不动手的最好不要动手,那个地方全没有底线,总之到了那里您尽量听我的建议就好。”

    说话间就要到了,距离并不算远,刘月夕走到纳兰信边上,他缩在筏子的边上非常的老实,“刚才谢谢你救了我。”

    纳兰信听到刘月夕向自己道谢,连忙跪

    倒在地上,“大人您折煞我,这都是奴才我该做的,波顿老爷临走时交代我要听从您的吩咐,您现在就是奴才的主子,您若是有个三长二短,我就算回去也活不成,所以您千万不要对奴才我有任何愧疚,可劲的使唤奴才就好。”

    看到纳兰信及其卑微的样子,刘月夕心里怪怪的,既为他悲哀觉得一个好端端的人怎么可以这样,又觉得若是自己也能有个这样忠顺的奴仆倒也不错,见鬼,怎么会突然生出这样的心思,这是腐化,太不应该了,恰好‘烛台’所在也到了,刘月夕走到船头琴韵的位置,一个超巨大的长方形石台,从筏子上看不到石台的顶端,不过边角有光,将石台的边缝照亮,周围的一圈全都雕刻着各色阳光神明还有天使和圣人像,数量非常的多,有好些雕像刘月夕也叫不出名字,不过这石台好香啊,上面挂着的那一层层白色半融液体是什么,刘月夕想到先前黑潮所泛起的猪油,一股反胃的感觉。

    “那是香料蜡烛滴落下来的蜡滴,这石台是青教的一处大的神庙,你看它的顶上四边这一圈,常年都有大量三业苦行僧终年点着香料蜡烛守在那里以免这里的污秽玷污了神庙,所以一会儿我们进去了千万不要对青教的僧侣不敬,每个人带十根供奉用的香料蜡烛即可从神庙进入宝石洞窟。”

    原来是这样,刘月夕觉得挺有意思的,没想到连这里都有青教势力的存在,所谓神都洛斯里克的国教,他的影响范围真是让人叹为观止,筏子靠岸,一众人全都安全上了岸,这会儿不再有什么幺蛾子,将这个特质的筏子拖上来卸掉气重新收拾好,这里还不错可以寄放筏子,不用扛着带走。

    一行人绕着‘烛台的石梯走到神庙里面,除了满地黏糊糊的蜡,气味倒真的还行,再往里就是青教的万神殿,青教由白教会发展而来,为了适应末世各大国不同的信仰,原先古板的白教将光主洛伊德弱化,模糊了这个极具排他性的原掌教神,更加具有包容性,实行敕封制度,只要得到官方认可的神明信仰即可在万神殿有一席之地,刘月夕在这里就看到了冷门的罪业女神雕像。

    一名三业僧侣走到他们面前,他的面容枯槁,头上顶着个招牌的三业火烛台灯,手里持护教法剑,穿着传统的青色僧袍子,琴韵最先恭敬的献上十根香料蜡烛,紧跟着别的人也交上蜡烛,很奇怪的是纳兰信不用交蜡烛,那僧侣也什么都没有说,如飘荡一般离开了。

    “这就完了?”刘月夕问。

    “是啊,大人,完了,很顺利,难道您还想在这里出点什么幺蛾子不成,成群的三业僧侣是几乎无敌的存在。”

    刘月夕赶忙闭上嘴,一众人走出神庙,这里是一大片的海岸线,不过海岸边这闪闪发光的到底是什么东西,琴韵介绍道:“这就是彩色宝石洞窟名称的由来。”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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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双神介绍:
诸神的试验场,以树为中心发展而成的异世文明,电气骑士魔导师以及强大的龙和暗生物都将一一登场,部分借鉴五星物语的故事设定,立志于写兵线战争,努力营造一个铠甲,大炮和电气骑士的精彩世界风起双神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风起双神,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风起双神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