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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闲散的火柴     风起双神txt下载     风起双神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十六节刘月夕的野望

    隆塞村一役后,刘月夕的私军又和李上尉的乌鸦联合行动清剿了好几十个村庄,有了上次的经验,加上格列夫中校从军部给贺指派了一支相位炮小队,以防红色机甲的再次出现,后续的行动都很顺利。张子和夫妇的努力加上刘月夕的长袖善舞,防疫工作可谓要人有人,要物资有物资,瘟疫的情况已经得到了很好的控制。

    刘月夕和李上尉的私交也变得越来越好,熟了以后,月夕的胆子也渐渐大起来,居然利用和内务部联合办案的便利,拉虎皮扯大旗,后头的每次清剿行动都会刻意的亮出自己簪枭卫的旗帜,生怕别人看不见,还把旗杆做的特高。

    一时间,十里八乡都知道翡翠镇边上出了一位厉害的新领主,他拥有一支精锐部队,红底子大旗画着一支插着玉簪子的夜枭和黑白奶牛纹理盾牌是这只部队最显著的标志,不得不说,刘月夕的这招险棋走的绝妙,内务部的虎须谁也不敢去触碰,尤其是地方城镇的保民官,见谁都是不怕的,唯有内务部能让他们有所忌惮,现在刘月夕天天和内务部联合办案,谁也不敢真的去打听刘的底细,虚虚实实间,刘月夕反而愈加的高深莫测,地方上的土皇帝就是这样,从上头来的,越是不了解的,他们就越是害怕,越害怕就越是会来莫名的示好。

    这不,最近这段时间刘府是贵客盈门,以往完全不认识的争着要来送礼的,一波又一波的,好些都是周围城镇的实权人物,人家也不图什么,就图个他送你收,不收还不成,这可愁坏了紫悦,这段时间什么都没做,就光收礼了,其中有好些还是价值及其高的,有一位边境小镇的保民官打听出刘月夕自己缺少合适的符文甲,二话没说,隔日就送来二套,一件扈特人,一套杜盖克兰,来送的人还客气的说,没什么别的意思,权当是二具门神,放在家里喜庆。

    这个意外之喜可把刘月夕乐坏了,连夜赶回去,抢在所有人前头先把杜盖克兰穿身上再说,杜盖克兰是骑乘型具装符文甲,有部分组件是给坐骑用的,月夕和他的陆鸟穿上全套具甲后,真可谓人靠符甲鸟靠装,通体镀了铑银的杜盖克兰散发着一种特别厚重沉稳的气息,刻印在铠甲上的符文泛着紫金色的光芒,双层包覆式肩甲,骚气的蝙蝠耳骑兵头盔,v字型的胸甲和腰甲完美的贴合,还配有做工精美的鸢型盾牌和一副符文马槊,这玩样的增幅武技也属于绝对的简单实用,骑乘提速、巨力破甲、金之坚盾,没有一点噱头,正好适合武技怪异的刘月夕,“老婆,我穿着怎么样,好看吗?”这个问题今晚他已经问了无数遍。

    “好看,特别的帅,特别的威武,我老公最帅了,穿上符甲就更帅了。”紫悦不厌其烦的一遍遍夸奖眼前这个有些长不大的孩子。

    刘月夕对着镜子傻笑,让人帮着卸去符甲,从背后一把搂住紫悦,“老婆不要不开心嘛,符甲再好也没有我的紫悦贴心,再说不是你第一时间通知我,说不得这宝贝就让哪个兔崽子给卷跑了,太要谢谢老婆知我所求,来,亲一个。”

    紫悦有点嫌弃月夕的胡渣,推开他,问道:“那你今晚还走吗?留不留下来过夜。”这段时间为了剿灭邪教和瘟疫的事情,月夕几乎没怎么在家里待过。弄得紫悦有些不开心,自己的丈夫出远门也就罢了,可天天就在翡翠镇附近,却见不着人影,这就怪不得紫悦有怨气。

    “当然留下来,最近实在太忙了,没怎么好好陪你,等过几日我和李上尉再跑一次,翡翠镇附近的事情就暂时告一段落了,我天天在家守着你,好吗?”

    紫悦毕竟是个女人,刘月夕是她生活的指望,

    和普通的家庭妇女一样,她也非常希望刘月夕能天天陪着他,不过这终究是不太可能的,但是,能抓住一天是一天吧,紫悦正想的出神,搂着她的坏家伙可不安分,正上下其手,居然悄悄的解开了紫悦的外衣,这可把紫悦羞的,忙拉起自己的衣裳,恼怒的骂道:“没皮脸的,之南她们还在呢!”

    刘月夕不以为然的秀了一波老爷做派,大声说道:“都杵着干嘛呢,没点眼力劲,还不快出去,我娘子都不好意思了。”之南等几名丫头听了月夕的话,本就有些尴尬的几个人飞快的跑出去。

    “来,老婆亲亲。” 见月夕又没皮脸的冲上来,紫悦只得躲开说道:“你先去洗洗,把胡子剃了,扎得我难受死了。”

    “诶,遵命。”

    后半夜,二人躺在床上,玩着相熟的手指游戏,好不甜蜜。

    月夕问了一句:“最近你爹没来过吧.”

    “恩,我还有些奇怪呢,他也不怎么闹,我们说等你回来再给他答复,他居然认了,是不是有什么问题。”紫悦也很疑惑暮色极光的举动。

    “哼哼,他当然有问题,问题大了去了,猴子前几天告诉我一些事情,再等几天,就基本可以确定了,你这个爹啊,真是来讨债的,打不得杀不得,还尽会整些莫名奇妙的事情,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这么狠的事情,他居然。”

    月夕实在不想告诉紫悦实情,对暮色极光这个人渣他已经彻底失望了,如果猴子探得的消息是真的,那他真是该死,可是碍于是自己老丈人的缘故,月夕又不好出手,这么恶心的一堆狗屎居然有二个这么好的女儿,老天爷真是瞎了眼,想着想着,月夕不由捏起拳头往床边一砸。

    “月夕,你别这样,为了这么个混蛋,不值得,我知道,是我拖累你了,你别这样好吗?他到底想干嘛。”月夕粗鲁的举动把紫悦吓着了,哭了起来,月这才反应过来,忙搂着老婆安慰道:“你哪里拖累我了,没有的事,放心吧,你爹的事情我会解决的,这次一定找一个长远的办法,让他以后都不要来烦你们姐妹,具体的你就别知道了,知道了更烦心,这几天把紫菱看紧咯,多派几个家丁跟着,可千万别让暮色一个人带走。”

    紫悦点点头,哭红的眼睛显得楚楚可怜,月夕拥着她,好一番安慰,二人就这样相拥而眠。

    几日后,完成了翡翠镇周边地区的邪教清剿工作,李上尉的人马要回望京去,回去的路上,刘月夕穿着新得的杜盖克兰,骑着陆鸟拉风的紧,本想留李到府上吃一顿便饭,被李婉拒了,月夕知道内务部的规矩,自己已经是特例中的特例,也不多说什么。

    “刘月夕,有些事情可别做过份,你拉着我们内务部的人扯大旗也就罢了,可我听说,你最近收了周围好些高官富商的好处,这套杜盖是伊春镇张达喜保民官送的吧,你就招摇吧,现在我们内务部和你有合作,谁也不会说什么,但是保不齐哪天情况变化,到时候你可能就要倒大霉,我劝你还是低调点,收敛着,能活到长些。”

    李的话不中听,但月夕知道李是诚心提醒他,便解释道:“这位伊春的保民官张达喜真是个妙人,我与他一见如故,昨日我们还在胡姬楼喝酒,我和他太谈的来了,这不,昨天就拜了把子,是自家兄弟了,你说我兄弟送的礼,我能不穿吗?”

    “行行,大道理我说不过你,小九九我也没你多,反正我就是提醒你一下,不听拉倒。”贺是个急性子,不愿意多嗦。

    月夕又解释道:“你放心,我有分寸的,大多数的礼物都让我给退了回去,少部

    分的我折成现金用于瘟疫防治的事项,具体的账目,都上报省府了,不会真乱来的。”

    贺听这话略有些靠谱,点点头,“你有分寸就好,我这个人直来直去的,你莫怪,希望以后还能见面,走了,刘领主。”说完,李扬鞭催动陆鸟迅速的离去。

    月夕看着乌鸦队留下的滚滚烟尘,心中五味陈杂,他又怎么敢告诉李,大部分的礼物让月夕交给倪少爷去打点周围村镇的关系网络,用来给红云西夕做铺垫,他更不会告诉贺,他假借内务部的资源和威信,逼迫那些有不良记录的官员与他合作。

    刘月夕如此胆大妄为不是没有依据的,他不是不知道要徐徐图之,只是时间不等人啊,上次在法斯特处,月夕借宏演绘制十镇和大回廊区地图时,无意间看到了一些可怕的事情,正在酝酿,不得不说,能轻易的宏演给月夕带来了太多的方便,但是他所看到的一些离奇的景象又让他不得不拔苗式的加快红云的开发速度,五年,不,恐怕连五年都没有,刘月夕知道自己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壮大起来,不够,若是到了那个时候,自己没有强大的力量,那他要拿什么来保护他所珍爱的人呢,他必须去博,必须利用他所拥有的一切有利条件去给自己和周围的人争取一个有利的生存空间,若连选择怎么活的资格都没有,那其他种种又有何资格提及呢?

    如今的刘府,要说最得意的,莫过与阿杰少爷,年纪轻轻就指挥着月夕最为倚重的簪枭卫,住在刘月夕家里享受着二主子的待遇,还有成熟少妇相伴,人生好不得意。

    已是半夜,阿杰和林晚秋的房里传出动静,“阿杰,你慢点,让我休息一会儿,太累了。”

    阿杰的年纪正是最疯狂的阶段,林晚秋有些体力不支,穿上衣服,说道:“阿杰,你这没日没夜的,我会怀孕的。”

    阿杰头靠手,满不在乎的说道:“有就有呗,生下来吧。”

    “真的,可是。”林晚秋眼神一亮,转眼又有些犹豫。

    “怎么了,宝贝,你不喜欢和我在一起的感觉嘛?”阿杰揽住芊腰,粗暴的把她按在自己胸前。

    女人害羞了,轻轻说道:“喜欢。”

    “那不就得了。”

    “可是如果要生孩子,我们不是应该有个自己的家吗?而且我们俩还没。”没等林晚秋把话说完,阿杰就抢先说道:“这里不就是现成的家嘛,月夕是我哥,紫悦是我嫂子,你不是和紫悦关系也挺好嘛,那不就得了,自己整房子多麻烦,我最讨厌麻烦,就这样多开心,无拘无束。”

    “可是。”林晚秋面对这个还没长大的孩子,想要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毕竟路是她自己选的,现在的她没有太多选择余地。

    “来,宝贝,我们再来。”女人任由阿杰摆布,只顾着自己开心的阿杰哪里会看到林晚秋的眼睛流下的二行眼泪。

第三十七节家里的事情

    终于有了一段清闲的时间,刘月夕忙完外头的大事,开始着手家里的麻烦。金波湖边上的小院,经过一段时间的经营,已经有模有样,月夕虽然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来,但是金波湖宅邸的事情他还是亲自关照的。府里现在已经有十几个下人在伺候薛凝,为了不让薛凝担心,月夕联系了几个相熟的店家,派人专门维持着纸影斋的运营。

    宅子的花厅里,薛凝挺着隆起的肚子躺在摇椅上,月夕一会儿帮她摇摇椅子,一会趴下来隔着衣服听听她的肚子是不是有动静。

    “小家伙有没有动啊。”薛凝拉着月夕的手,一边关切的问道。

    月夕没敢贴的太近,听了好久,皱起眉头,摇摇头“小家伙好像没动静嘛,是不是睡着了。”

    “傻瓜,哪有这么快的,再过几个月他才会开始闹呢。希望是个女孩。”薛凝摸着自己的肚子,无比幸福的说。

    “为什么希望是个女孩。”月夕随口问了句。

    “因为,因为女孩会比较向着妈妈,你不在的时候,她也会陪着我。”薛凝说着说着便开始掉眼泪。

    此刻月夕心中百味陈杂,肚子是装出来的,前世刘月夕的灵魂没有说错,薛凝确实流产了,就在刚才,月夕又确认了一遍,凭着超越常人的听觉,月夕无比确定薛凝的假肚子里只是空空的棉花,这个女人欺骗了他,前世的彻底死亡也让记忆里最支离破碎的那一部分变的完整,这一男一女曾经安排过的未来是那样的荒诞,月夕最无法容忍的就是前世刘月夕对紫悦和猴子的游戏态度,但如今,他又十分同情这对野鸳鸯的遭遇,男的已经魂飞魄散,而眼前的这个女人,注定命运凄苦。

    他无法对她狠下心肠,尽管薛凝欺骗了他,尽管她的手段狠辣,尽管月夕无法容忍她有伤害紫悦的意图和想法,但只要见到薛凝,他终究放不下她,是前世的哀求在起作用?还是那几次激烈的缠绵让月夕无法放下,又或许仅仅只是可怜她的遭遇,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楚。

    见月夕愣了神,薛凝有些心虚,轻轻推了推他,“怎么了,夕,你没事吧。”

    “哦,没什么。”刘月夕收回思绪,拿出手绢替薛凝擦了擦眼泪,男人的无声抚慰让薛凝无比受用,她多么愿意这美好的时刻就定格于此,因为可能下一秒,或许就是下一秒,她就将一无所有。

    不不不,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我的孩子没了,可以再,不,我不能再失去你,薛凝的心中撕裂的挣扎,她是多么的爱眼前的男人,从月夕冒着风险把她从火海里抱出来的那一刻起,她就认定了这个男人,她爱他所有的品质,无条件的服从他所有的命令,哪怕是折磨她取乐的时候,她都能顺从的接受,甚至渐渐的享受其中的快乐,直到月夕突然娶了紫悦为滕妻,这消息深深刺痛了薛凝,她狠紫悦,在月夕过往的描述中,紫悦只是一个战利品,一个胜利的标志,他并不爱她,甚至是在玩弄她,只是方式上有些不同罢了。

    男人不止一次的说过,他喜欢和自己在一起,很真实,不用伪装,和薛凝一起缠绵让月夕觉得自己真实的活着,女人爱死了这个坏男人,可是后来,从王家覆灭后,月夕似乎变了,变得关心她,也不再打她,甚至能贴心的从她的角度着想,帮助她恢复了家族生意,这让女人既欣喜又失落,喜的是月夕对他的种种好,失落的是她似乎失去了那个只有她才能承受才能独占的男人。

    到后来,奇迹般的有了孩子,这让薛凝又一次觉得胜过了紫悦,滕妻又如何,我和我爱的男人有了孩子,这谁也羡慕不来,不过残酷的现实又一次击倒了她,孩子没能延续奇迹,早早的流产,这让薛凝的心都碎了,没有人知道

    ,她在无人的夜晚伤心的哭,除了莫小英的难得拜访,她没有任何可以倾诉的对象。

    “薛凝,我先走了,今天不能留的太晚,母亲还等着我回去吃饭呢。”月夕找了个借口要离开,他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和薛凝的关系,或许,先这样吧,让时间冲淡一切,或许她自己过一段时间就想通了,其实这不过是刘月夕自相情愿的逃避罢了。

    “这就要走,我还让厨房准备了好多你爱吃的呢。”薛凝是敏感之人,见月夕说这话,态度里透着冷漠的客气,柔声问:“那,明天能来看看我吗?”

    “明天啊,我想想,似乎不行,明天我要找倪少爷好好商量一下银行的事情,可能会很忙到晚上,太晚了,我怕影响你和胎儿的休息?”

    “没事的。”薛凝脱口而出,可是看到月夕明锐的眼神,话又缩了回去:“也是,宝宝和我都需要休息,那后天呢。”

    “后天真不行,后天是紫菱十三岁生日,你知道的,十三岁授公民权,对紫菱来说是大事,我母亲特别上心的,那天我肯定走不开的,你就好好在这安心养胎,过几日得空了,我一定来看你,好吗?”男人的话说的很温柔,但薛凝却听的出,月夕此刻的话不容商量。

    她习惯性的点点头,月夕象征性的抱了抱她,正欲离去,薛凝却不肯松手,月夕终究挣脱开去,望着一直没回头急速离开的月夕,薛凝默默的流泪,女人心中暗暗发誓,不行,不能这样,哪怕,哪怕再让人诟病,再让人看不起,我也要和你在一起,死也要在一起。

    红云西夕边境开发银行还未开业,各个支点分行,储蓄所都在紧锣密鼓的筹办中,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比起银行的开张,倪少爷那风骚无比的营销宣传模式,铺天盖地的广告宣传单已经通过层层分发的手段落实到村一级的家庭手中,对于一些不识字的流民聚集区,倪还贴心的雇了一些识字的老者成天站在热闹的市场里给大伙念银行的宣传单,讲解银行的基本用途。至于像翡翠镇这样的大中心,更是不惜工本的贴上巨幅营销广告,说来也怪,除了银行的名字,地址,和请专人拍的特别美的红云树,广告上几乎什么都没说,就像一个迷,等着大家去猜。

    倪少爷的第二套办法就是包装,这几天各大报社的头条几乎都被他给买下来了,什么月夕响指红云开,和严王的那场生死斗,以及与猎人协会的神秘关系,甚至是张子和夫妇关于此次瘟疫事件的都有意无意的提到刘月夕,总之刘月夕在倪少爷的运作下,已经成为了一个实力强大,底蕴深厚,背景神秘,乐于慈善的神人。

    这可把月夕惊的,立马准备找倪少爷理论此事,跑到红云西夕在翡翠镇的最大支行所在地,还未开业,月夕推门进去,愣住了,二排穿着黑色西装的业务员直挺挺的站着,台上倪少爷正训话,“今天我们先不培训,我想先问一个问题,我请各位没有什么经验的学生来我们银行,大家知道是做什么吗?”

    “不知道?”“推销银行储蓄产品。”“就是做宣传。”

    “我想说,都对,又都不对。”

    “我请你们这些没经验的来,就是看重你们是一张白纸,因为我们红云西夕的业务有别与传统银行,普通银行无非吸储放贷,提供利息,我们不一样,我们吸储,但是提供希望。”

    “倪老师,我怎么觉得你说的像一个骗子。”一位学生大胆的问道。

    倪少爷走到他更前,拍拍他,“说的好,来,让我们为这位同学的坦诚鼓掌。”说完倪先鼓起掌,别的人也跟着鼓掌,说真话的学生给这氛围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倪少爷转身迅速的站上讲台,“刚

    才这位同学说的完全没错,我们是一家新银行,我们提供的业务别的银行基本不做,这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骗子,但是,我们不是骗子,我们红云西夕是有望京金管局正式批文的正规银行,我们的股东有著名的达巴西尔家族,刘领主作为授绳大夫也是真实的,红云飞地那颗漂亮的结界树也绝对是真的,我们银行对储户的奖励机制更是真的,然而这些真实的事情都需要各位去努力宣传,我请大家记住,我招大家来不是做销售员,是去传播真相,传播希望,如果说虚假的谣言会自行蔓延,那么真相只有靠各位努力去反复说服。”

    倪少爷说完,台下雅雀无声,还是那位提出质疑的学生先鼓的掌,所有的人也跟着鼓起掌,倪少爷示意大家停一停,继续说道:“好,那具体的课程就请黛黛女士为大家授课,请去a教室。”

    月夕听完倪少爷的洗脑,相当无语,走过去,正要说,倪少爷见是月哥,忙拉着他像个贼似得走到自己的办公室。

    “你到底搞什么呢?前面的路我都帮你铺平了,我甚至动用内务部的关系帮你摆平地方上的麻烦,你这银行怎么还没开起来。”月夕实在不明白倪少爷想要干嘛。

    倪少爷二眼冒光,说道:“月哥,就是因为你前面铺的太好了,所以我有了一个新的想法,可以让我们的计划实施的更安全些,我也不知道月哥你上次和我说的飞地规划为什么这么着急,但是如果想要在短时间内同时启动月哥你所设想的那些项目,得好多好多钱。月哥你着急肯定有道理,其他我不管,我就管筹钱,我想了个法子,不是本来计划1年2年3年5年期定向储蓄嘛,这样不行,我想更大胆些,就3年一档,五年一档,八年一档,这样我们短期的风险会小些。”

    倪少爷的话让刘月夕特别的感动,这家伙真的是完全的信任他,连理由都没问,就去执行了,自家亲兄弟也不会如此吧,“我着急飞地发展到是真的,具体的原因嘛,可以透露一点给你。不过你发誓,谁都不能说,你爹也不行,黛黛也不行。”

    倪少爷认真的举手发誓,月夕咬着耳朵说了一部分真相,倪听完,瞳孔发达,先是惊讶,转而是兴奋,“月哥,你说的真的吗?”

    “不会有假,宏演是很玄妙的。”

    “那太好了,太好了,看来我的大胆计划又舔了几分胜算,不,只要能吸储,这,这几乎就没有风险。”倪少爷估计从经济的角度又有了新的想法。

    “行了,别说出去,不过,你做销售也就罢了,干嘛这么大的海报上不把我们的业务也写上去呢。”月夕不解。

    “哥,这你就不懂了,放空的画面比繁琐的文字更有吸引力,要不是黛黛拦着,我连银行名字都不想贴上去,这叫商业艺术。”倪少爷说的特神秘。

    “不就是个饥饿营销,海报上运用了点符号化效果,报纸上搞点名人效益,大事件效益嘛。”这些地球上很常见的营销手法,刘月夕是完全不感冒的。

    “哥,你这几个祠用的好,符号化,真是太精准了,哥你学过啊。”倪少爷听了,如获至宝,月夕了解了倪少爷的意图,知道没偏,也就不去多管,想着关心一下倪少爷的私事,“我说小财主你胆子够大啊,让黛黛出来给学生授课,也不怕出事。”

    倪少爷不在乎,说道:“黛黛很有这方面的天赋,帮了我不少忙,不会有事的,我相信她。”

    月夕看着这个私人问题上极其单纯弟弟,不由得想多说二句,不过转念一想,自己还一堆破事呢,有什么资格说他,或许像倪少爷这样简单些,能更快乐些吧。

第三十七节小公主被拐

    明天就是紫菱的生日,刘府上下忙的热火朝天,特别喜欢和紫菱玩的阿勇也急吼吼的通过珍贵的子针通讯联系翡翠镇这边,嚷嚷着要回来给小家伙祝寿,为此掌管信息安全的叶子和小曲没少说他,不过还是准了阿勇的要求,没法子,谁叫单相思的力量这么大呢。

    府里忙的热火朝天,月夕到处看看,也插不上手,正好见到紫悦和林晚秋,便上去同行,她们俩也是忙的不行,见紫菱不断招呼佣人干活,时不时的还亲自动手,一旁的月夕看得心疼,搂住她埋怨道:“紫悦,你这亲力亲为的毛病啥时候改,家里不缺人手,不需要我夫人亲自动手,这些粗活让他们干去,把你累坏了怎么办,你指挥指挥就行了,日头这么大,晒黑了可不行,之南呢,给夫人撑把遮阳伞。”

    周围人很多,刘月夕肆无忌惮的宠妻引来无数艳羡的目光,尤其是林晚秋,直接夸道:“真是羡慕不来啊,老爷还真是体贴夫人呢。”

    紫悦的脸刷的红了,朝着月夕的方向,似有些责怪他干嘛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恰好之南拿着遮阳伞过来了,月夕全然不管别人怎么看,轻轻挽着紫悦的手,朝着花园凉亭的方向慢慢走去,月夕不由感慨道:“给个小家伙过个生日,居然搞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半个翡翠镇的头面人物明天都会来,是不是过了点,咋们啊,有一个算一个,说好了要给她做点规矩,实际上一个比一个宠她,尤其是我妈,简直是没原则,都说隔代亲,这还没动静呢,她到先练起来了。”一边说一边在紫悦的腹部偕了把油。

    紫悦一巴掌拍开色狼的爪子,碎了他一口:“大白天的正经点,说是给紫菱过生日,其实主要还不是为了你,如今飞地的事情方方面面都要打点,找个由头才请了这么多人来,当然也是为了让你娘高兴高兴。”

    “嘿嘿,知我者夫人也,你是我的贤内助,若是没有你相助,我这日子肯定是没法过下去的。哦,对了,忙了大半天,主角呢,也不见人影,今天也不上课啊,又到哪疯去了。”月夕突然想到好一会儿没见着小紫菱了。

    紫悦回答:“紫菱你还不了解,一大早就嚷嚷着要出去,实在没办法,就让阿正阿宽还有二个常伺候她的丫鬟带出去玩了。”

    “哦,这样啊,别玩太疯了,还是让她回来吧,我派人去找他。”月夕隐隐觉得不是特别好。

    紫悦被他这么一说,也有点紧张了,忙支着月夕去把紫菱小祖宗给找回来。

    这一头,热闹的米天街,开满了各式糕点果脯铺子,还有许多卖艺人在街边临时的帐篷里提供各类娱乐活动,这是是小朋友们最爱的场所,小魔王紫菱这会儿正坐在阿正边上看她最喜欢的木偶戏,一行六人好不威风,小家伙最近不知从哪里学来的,出手特别阔气,一下子就赏了演木偶戏的一整颗星辰珠子,可把卖艺的乐坏了,立马换了戏码,演了小家伙最喜欢的奥兹男巫。

    这个剧挺长的,二个陪着的丫头青荷跟素南并不乐意看这么幼稚的儿童剧,在一旁和暮色极光插科打诨的,到是挺开心,他看出二个丫环的不乐意看木偶剧,便提议:“前面开了一家新的脂粉铺子,东西还不错,听说还有海港城那边的舶来品出售,好像叫什么唇膏啊,一支支的,抹上比那红蓝花调制的胭脂膏要艳红不少,还特别方便。”二个小丫头显然是被极光的话勾住了,但是碍于自己的职责,谁也不敢冒头先提出来。

    倒是坐在紫菱边上的阿正有点警觉,阿正是刘月西铺子里的老人,祖上沾着亲的,所以他对紫菱的关心超越了一般家仆的范畴。今天极光是半路插进来的,刘月夕曾和他透过一些暮色极光的底细,所以阿正对他格外提防,转身威严的向二个心思活分的丫鬟使了个眼色,二个丫头多少还知道点轻重,便不敢发声,极光见一计不成,又往紫

    菱这灌**汤,小大人被他烦的不行,木偶剧正演到**,飞快的转身递给二个丫头一枚星辰珠子,又转回去,说:“爸爸,那你就陪二位姐姐去买点好的胭脂,记得早点回来,阿正哥,有你和阿宽陪着我看剧应该没问题的,就让他们去吧。”

    阿正想想也是,毕竟紫菱是主人,也就不多说什么,二个丫鬟跟着极光有说有笑的去了。没一会儿,陆续又进来几个看木偶戏的人,一个老太太带着一个脏兮兮的小孩,还有几个中年男人和妇女,像是一大家子,这引起了阿正的注意,坐在紫菱后头的小男孩吵着要买糖吃。

    紫菱被他影响了,转身递过一包自己吃剩下的果脯,伸出手指,“嘘,看木偶剧要安静,这个给你吃一颗。”小男孩开心的拿了二颗,把袋子还给了紫菱,坐一边的老太太谢过小紫菱:“谢谢啊,姑娘是大户人家的孩子吧,果然不一样,比我孙子懂事的多,你啊,多向人家学学。”脏小孩嘿嘿一笑。

    阿正在边上非常紧张,这几个人看着不善,朝阿宽使个眼色,阿宽居然在发抖,这怂尿货,长得高高大大的,这会儿遇到事居然只知道害怕,真是坏事。

    木偶剧快要结束,阿正紧张的盯着四周的陌生人,盘算着实在不行,就抱着紫菱冲出去再说,或许是太过关注周围了,阿正没有发觉坐在他边上的紫菱已经睡着了。

    “动手。”后排的老太婆大喊,中年男女抽出短刀子,朝着阿正扑过来,阿正全然不惧,暴起一脚踹飞一个,这才发现紫菱昏过去了,紧忙抱起来要往外偷跑,几个中年男子凶神恶煞的堵着去路,阿正大吼到:“阿宽,坐地上干嘛呢,保护小姐,和我一起突出去。”阿宽那怂货早就吓破了胆,缩在角落里一动不动。

    见没法子,阿正死死护着紫菱,和几人搏斗,双方打的难分难解,阿正为了保护紫菱,身上好几处被划伤,几个中年人步步紧逼,阿正见情况不秒,奔着朝老太婆和脏小孩的方向突出去,老太婆被吓得蹲在地上,阿正见有戏,正要跑,可他忘了那个小的,脏小孩阴毒的在他后背捅了一刀,阿正剧痛,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脏小孩毕竟小,看到阿正铜铃般的眼睛,吓的把刀一扔,一失足倒在地上。只听碰一计有点闷的声音,一记闷棍,阿正终究还是昏死过去。是那个演木偶戏的。

    “嘛的,真是的难缠的家伙。”演木偶戏的艺人上去踹了阿正一脚,还觉不解气。

    老太婆发声了:“都麻利点,带上这个小孩,快走,真晦气,早知道这么麻烦,就不接这一单。”

    一行人正要走,看到缩在墙角里的阿宽,鄙视的看了一眼,带着紫菱迅速的离开。

    过了一会儿,极光带着二个丫鬟回来了,看到满地狼藉,缩在墙角里的阿正,倒在血泊里的阿正,出大事了,素南尖叫着,引来了路人,阿正拼着最后的力气说道:“小姐被人掳走了,是一伙中年人,还有一个老太婆和小孩,演木偶戏的,快去告诉月爷,快。”

    二个丫环此刻六神无主,倒是极光反应快,吼道:“还愣着干嘛,你们快回去找月爷啊。”

    刘府这边,月夕紫悦正和刀子,溜子还有阿杰他们在外院聊天,素南和青荷失魂落魄的跑进门,见着刘月夕就大喊:“老爷,不好了,紫菱小姐让人掳走了。”

    这消息如晴天霹雳,紫悦听了,直接昏死过去,月夕一把抱住紫悦,怒目盯着二个该死的丫鬟,强忍着一口气,压低声音说道:“别慌,慢慢说,一个个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仔细的原原本本的说清楚。”听完二个丫头的话,月夕又问:“那暮色极光呢。”

    “应该还在现场吧。”素南随口一说。

    月夕冷哼一声,说道:“溜子,把这二人先绑了,快派人去米天街,救阿正,把阿宽也绑回来,如果暮色极

    光在的话,也绑回来。阿杰,通知顾掌柜,挂金熊,还有琳美,巡署的队长也叫来,就在一字街吧。对了,胡姬楼官老板那也打听一下。”

    紫悦醒过来,哭着抓着月夕的手喊道:“老公,怎么办,你想想办法,一定要找到紫菱啊。”月夕端住她的脸,说:“镇定,你在家里守着,一有消息我就通知你,这里是翡翠镇,紫菱不会丢的,我保证。别让我娘知道,这个时候你一定要坚强。”紫悦擦擦眼泪不住的点头。

    一字街,刘家铺子天厅里,月夕坐上首,底下,翡翠镇能找人的,消息灵通的,都到了,大致情况大家都了解后,纷纷表示,尽全力寻找。

    月夕问道溜子:“极光不见了?”

    “恩,我到现场的时候,就见到阿宽和阿正,路人说,极光没一会儿就走了。”

    “这个混蛋。”月夕重重的一拍,在他的预料中,这事一定和他脱不了关系。

    一直到旁晚,还是没有紫菱的消息,大家都很着急,这时,顾掌柜走了进来,身后绑着个失魂落魄的暮色极光,月夕腾的站起来冲过去,只听极光反复说着一句:“我把紫菱搞丢了。”啪一个耳光上去,月夕实在没忍住。顾掌柜把月夕拉倒一边,让他冷静,原来顾是在赌馆里找到极光的,这家伙今天赌的心不在焉的,一会儿就输光让人轰出来了,正好让顾掌柜撞见,问出了事情的缘由,原来暮色极光见无法接近紫菱,买家也联系不上,便想出一个毒计,买通鬼槐集市上一伙人贩子,设计诱拐了紫菱,没想到,事后对方似乎知道了紫菱的身份,说是大麻烦,把事先说好的价格翻了四倍,极光出不起,对方跑了,紫菱真的失踪了.

    “你以为你很高明是吧,你以为找你的那个神秘买家我不知道是吧,知道他为什么失踪吗?我让猴子盯着你,早就发现那人的踪迹了,他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要不要看看尸体啊。”刘月夕恶狠狠的说道。

    极光吓得摊到在地上,一个劲的骂自己混蛋。

    月夕愤怒的看着他,“我原想着,等事了了,给你点钱,使些手段,把你打发走,我不想让紫悦难堪,也不想让紫菱知道他的父亲到底是个怎么样的王八蛋。可是你,确实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你也算是人。”

    顾掌柜说道:“月爷,眼下这事先放一放,把紫菱救出来才是最要紧的。既然我们已经知道是鬼婆的人干的,那反倒好办。”

    “对,好办了,阿杰,召集簪枭卫,还有一字街的老兄弟,给我把鬼槐集市围起来,翻,就是整个掀了,也要给我把紫菱翻出来。”此刻的月夕有些失去理智。

    “月爷,不可,万万不可。”

    “怎么。”

    “月爷您虽是江湖人,但是行事磊落,讲一个义字,自然不晓得最底下那些龌蹉,鬼婆是专贩下作勾当的,我们一字街以前也有人牙子生意,可仅限于成年贱民,虽有乘人之危的嫌疑,但毕竟你情我愿,像鬼婆这样下作的,在我们一字街也不受待见。鬼槐集市是最恶的无法之地,那里的人没有底线,做事不考虑后果,他们的命一文不值,你把他们逼急了,万一伤害到紫菱,太不值当。”月夕听下来,觉得顾掌柜说的有理,又说:“你说的在理,是我冲动了,顾掌柜可有良策。”

    “当然有,无非星辰珠子而已,我与鬼婆有几面之缘,她不会怀疑我,一会儿我亲自去,就说要买几个尖斗花,那鬼婆见大生意,肯定会把这几日抓的孩子都抖出来,紫菱肯定也在里面,等我把紫菱小祖宗接出来,到时候月爷再以雷霆之势,可保万全。”顾的计划确实稳妥。

    月夕想了想,说:“那就劳烦顾掌柜冒些风险。”

第三十八节沾这事的都该死

    鬼槐集市一处僻静的大帐篷里,顾掌柜正和一位老妪坐着喝茶,气氛还算不错,顾掌柜担心对方怀疑,只带了二个拎钱的家仆。

    “顾掌柜好兴致,怎么有空到我这破地方来,如今您跟着月爷,那是平步青云,一字街的黑市生意也几乎销声匿迹,我可听说除了熊爷还沾着点,您已经完全脱离我们这一道了。”鬼婆的奉承话带着猜疑。

    顾掌柜是多年的江湖,早就料到这一点,慢慢喝了口茶,放下茶碗说道:“鬼婆婆这是要我划清界限啊,多年的交情,顾某还一直念着鬼婆婆的好,本来今天是有一单大生意要和鬼婆婆做的,现在看来,还是不说了,喝了这杯茶,我就走。”

    鬼婆眼珠子一转,她是眼尖之人,从顾掌柜一进门,就闻到了身后随从包里星辰珠子的味道,虽然对顾掌柜的到来有戒心,不过刀头舔血的营生,若是没些胆量也别想在这鬼槐集市混。

    顾见鬼婆态度有些变化,又添了一把火:“我顾某是个半废之人,幸蒙月爷抬爱,能做些正经的营生,月爷的规矩我不敢忤逆,但是江湖还是那个江湖,只要那些需求还存在,

    我们这些在底层挣扎的,不还是得替那些大人物做些台面下的勾当嘛,如今的我不过是换了个方式,可根子不还是在这嘛?”说着手指敲了敲台子,笑眯眯的看着鬼婆。

    上钩了,鬼婆问道:“顾掌柜这话说的在理,是老太婆糊涂了,还望顾掌柜不要见怪。不知是什么大生意啊。”

    “哈哈哈,来找您还能有什么别的生意,当然是尖斗花。”顾说的自然。

    “不知道顾爷要哪样的。”

    “先看看,若是好,说不得多肘几个。”顾掌柜演的极其自然。

    鬼婆命人拉来几个,这次一共叫来五个,一个个脏兮兮的,还在哭,显然鬼婆并没有给饱饭吃,都瘦的不成样子,让人看得心疼,不过紫菱并没有在里面。

    顾有些心急,但还是沉下气,随便挑了一个模样还算周正的,说:“这个勉强还成,就没好点的.也别麻烦了,你这有多少,都带出来,我一次挑了,省的麻烦.”

    顾这话一出,鬼婆并未正面回答,反而面露难色。就在这时,外头跑进来一伙人,一老一小还有几个中年男子,还背着一个麻袋,小脏孩一进门就喊道:“戗磨头,我们回来了,今天成了一单。”

    顾一听这话,急忙说道:“让我瞧瞧。”没说完,径直奔过去,抢下男子背着的麻袋,解开一看,不是紫菱又是谁,这小祖宗,许是蒙汗药的劲还没过去,气息均匀,睡得正香。顾松了一口气,喊道:“这个好,这个好,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来的,我要了。”说完,也不由得鬼婆同不同意,让拎着钱袋的随从把装有500星辰珠子的袋子往台上打开一放,“都是你的了。”鬼婆见这么多钱,忙凑了上去数,全然没有注意顾的异常举动。

    顾抱起紫菱,说道:“我还有事,先走了,告辞。”

    都收了钱,鬼婆了懒得鸟他,打了声招呼,居然都没发现,顾掌柜连刚才已经挑好的一名丫头都没带走,就出门离去。

    “戗磨头,刚才那位是谁啊。”脏孩子问道。

    鬼婆正忙着数钱,随口说了句:“顾掌柜,一字街月爷的手下。”

    那伙人里为首的老太太大惊失色:“莫不就是刘月夕。”

    “正是啊。”

    “完了,完了,刚想和您说呢,今天我们这单绑的可能就是刘月夕家的小姐。”

    “什么,谁让你们干的,疯了不成。”鬼婆听了大惊失色。

    “我们事先也不知道。”

    那小脏孩到是恶毒,说道:“戗磨头,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快去把人追回来,只要处理的干净些,那刘月夕也没法算到我们头上来。”鬼婆听了也没多想,吹响独有的哨子,集市里的人都冒出来了,顾掌柜一行人走的急,见四周有了动静,好些人提着刀子武器,不怀好意的出现在街上,忙扔出一个飞哨,抱紧紫菱向二名忠实的随从喊道,一会你们俩挡着,让我把小姐送出去,周围的恶民涌上来了,二名随从勇敢的冲上去,顶住那群人,顾掌柜拼命的跑,没一会儿,他的二名手下就被淹没在恶民的屠刀之下。恶民们又追上来,顾到底身体弱,眼看就要被追上,他有些懊恼自己不争气的身体,决心怎么着一会儿也要护住紫菱的安全,便扑倒在地,用身体死死的护住紫菱,眼见的恶民们要上来了。

    只听碰的一声,一记巨响,顾掌柜身前出现一台巨兽,是阿勇的山熊ii,他如同山岳一般护住顾掌柜,大喊,“都特嘛滚远点,不然老子弄死你们。”

    恶徒们吓的往后一缩,这时鬼婆也赶到,大喊:“别怕,我们人多,一起冲上去,宰了这个胖的,赏50颗珠子。”

    在金钱的激励下,恶徒们又胆子大了起来。不过下一秒,刚壮起的胆子即刻烟消云散,簪枭卫若黑白杀神,踩着齐整的步子压过来,最前头,刘月夕骑着陆鸟,穿着杜盖套装,若魔王降世,侧翼房梁上,刀子穿着大地龙,搁着双手剑,关注着恶徒的一举一动。

    月夕跳下陆鸟,扶起顾掌柜,“受惊了,孩子给我把。”一把接过小紫菱,安置到安全的地方。这才转过身来,掀起面甲,喊道:“我是一字街的刘月夕,今天我只找鬼婆的人,不相干的散了。”

    恶徒们吓破了胆,作鸟兽,鬼婆一下子摊在地上,完了。

    月夕收起符文剑,指着抢紫菱的那伙人:“把这伙人交给我,自断一臂。”

    脏小孩一听,紧忙抱住鬼婆。鬼婆定了定神:“月爷,今天的事情是我冒犯在先,我愿意把所有的珠子都还给你,在赔一笔压惊费可好。”

    “莫不是觉得我在和你谈买卖,把所有拐来的孩子都交出来,你这生意,从今天起,做不下去了。”为首的老太婆跳出来,说道:“月爷,你这也太霸道了,都是江湖买卖,您也是道上混过的,不能自己吃饱了,断了别人的活路吧。”

    刷一剑飞过,老太婆应声毙命。“谁和你是一条道上的,我们这条道上没你这样的败类。”

    脏小孩见老太婆死了,大喊幺婆,拔出刀子要和刘月夕拼命,被刘月夕一脚踢飞。

    鬼婆喊道:“刘月夕,你个杀人魔王,我鬼婆上头也是有人罩着的,你连老人孩子都打都杀,你不是人。”

    月夕冷冷的说:“唬三岁孩子呢,做了你们这没祖宗的勾当,还分什么老的小的,都是特嘛狗不如的毒崽子,你瞧瞧他那眼神,长大了指不定祸害多少人呢,不用激我,我也不会和你讲什么江湖道义,你们不配,杀了你们,我一点心理负担没有。来人,鬼婆不愿意动手,帮帮他们。”

    没几下功夫,抢紫菱的一伙人都死了,鬼婆吓得丢了魂,那个被踢飞的脏小孩被月夕的手下拖过来,见识了刘月夕的狠历,他害怕了,月夕走到他跟前,“该你了,据说阿正身上那刀就是你捅的。”

    “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脏小孩杀猪般的嚎着。

    瘫坐在旁的鬼婆哀求道:“月大爷,求你放过我的孙儿,他毕竟还小,我明白的,我愿意用我的命换他的命。”

    月夕懒得看她一眼,“那自己动手啊,怎么着,演江湖豪情生死剧啊,我看多了,都是假的。”鬼婆闭上眼睛,一狠心,自己抹了脖子,脏小孩大喊一声戗磨头,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刘月夕,立马又转回可怜的小眼神,这一切又哪会躲得过月夕的观察。

    “是不是暗想,将来找我报仇啊。”脏小孩惊恐的摇摇头。

    “毒崽子,就你这点心性,狠厉有余,城府空空,什么都写在脸上,被人当刀使得命,就怕你活不到长大,滚吧,要报仇随时欢迎,不过还是希望长大点再来,免得你鬼婆白死了。”

    月夕不噱与和这毒崽子多费口舌,一脚把他踢飞。

    命手下的人把鬼婆抓来的孩子都带走,还能找的到家人的送回去,找不到的只能送巡署再安排,这里的空气让月夕恶心,他不愿意在这多待,大喊到:“所有的人,都听好了,以后但凡再有人敢干这下作勾当,就是与我刘月夕作对,鬼婆就是下场。”说完擦了擦剑上的血,把布一扔,回去了。

    谢过顾掌柜,和今晚帮忙的几位打过招呼,月夕卸了甲,抱着紫菱急忙赶回府里,到了内府,母亲正在骂人,说紫菱怎么还没回来,眼见快瞒不下去,紫悦急的都快哭出来。月夕抱着紫菱回来了,谎称小家伙在外面玩疯了,这要不是月夕去接,还要玩呢,这不,回来的路上就睡着了,药劲总算是过去了,小紫菱迷迷糊糊的揉揉眼睛,看到这么多人盯着她,有些摸不着头脑,“伊,不是在看木偶剧嘛,怎么到家了。”

    小家伙的话把本来紧张的气氛一下子打破。

    刘母无不心疼的说:“小紫菱乖,明天就要过生日了,家里会来好多客人的,婆婆给你做了漂亮的新衣服,明天你穿着,就是最漂亮的小公主,好吗?”

    “谢谢婆婆。”小孩子稚嫩的声音融化了所有人的心。一场大的意外总算有惊无险。

    今天实在是太折腾,府里的人都累坏了,月夕让大家早些休息,好预备明天的大事。

    主屋床上,紫悦紧紧搂着月夕,紫菱弄丢的事情还是让她后怕,若是没有自己的男人,她简直不敢想象后果会怎么样,想着想着,紫悦就觉得自己好幸运,当年能遇见月夕,若不是他,她和她的妹妹会是个什么结局,她连想都不敢想。

    “想什么呢。”月夕也有些困,亲了紫悦一下。

    紫悦用头发摩挲着月夕的胸口,说:“让你看笑话了,都是我那个混蛋父亲惹得事。”

    月夕看着紫悦的眼睛,柔情的说道:“是麻烦些,不过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们夫妻一体嘛,别多想了,你父亲明天我找人专门看着,等生日一结束我就和他摊牌,也好,都拉下了,反而好办,你就别操这心了,我来处理吧,我会把他赶的远远的,再也不到翡翠镇来。”

    “恩,我听你的。”二人相拥而眠,那一晚睡得都很安稳。

    第二日,刘月夕吃完早饭,管门房的家丁突然来报,说有人找她,是纸影斋的薛老板指明了要见刘月夕,恰好紫悦也听到了,月夕眉头一皱,正准备去,紫悦多聪明的人,哪会不知道薛凝是来干嘛的,要跟着一起去见见,月夕一听头大,他一直极力避免这二个女人见面,不过该来的还是要来的,一路上他走的有些慢,也不敢对上紫悦的眼神。

第三十九节痛和快乐

    刘府一进大院的偏厅里,薛凝还是飞蛾扑火似的来了,穿着宽松的绣花纹对襟锻面褂子,配一条蓝色襦裙,发型盘的也是妇人才有的回心髻,当然还带着她招牌式的遮痕发簪。

    女人见着紫悦也在,有点怯,行了个礼,说道:“一大早的,没想到把刘夫人也惊动了,是我冒昧,我只是找月爷说些事情,刘夫人可否行个方便。”

    紫悦冷冷的说道:“不知薛老板找我家老爷何事,若是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刘家的事我想还没有我听不得的,你说是吧,老爷。”

    月夕有些尴尬,紫悦真的生气了,这个薛凝真是的,“夫人说的对,薛老板,今日我夫人的妹妹过生日,家里挺忙的,有什么话就请快些说吧,一会儿我和夫人还要去招呼客人呢。”

    薛凝见着月夕的态度,心都碎了,她觉得此刻自己就像一个小丑,一个第三者,冒冒失失的闯到人家家里,是那样的失去理智,不过,管不得这么多了,终是要试一试的。她正鼓起勇气要说。

    刘月夕抢先了一步,“薛老板莫不是要怪在下最近为何不来纸影斋吗?我早和你说过了,你我合作多年,那铺子是你应得的,我只是出于多年交情挂名参合一下,铺子该怎么经营薛老板不必问我,孤男寡女,我老是来,对你我的名声都不好,你说是吗?若是薛老板,还念着旧日情谊,今日就请早些回去吧。”月夕终究还是不想搞得太僵,说了些只有薛凝能明白的话,也是希望对方能适可而止,朝着陪着薛凝来的二个丫鬟使了个眼色。

    月夕的话薛凝是听懂了的,她还是舍不得摊牌,男人那似有似无的话,让她心里存着一丝希望。二个丫鬟已经上来准备扶着她,薛凝强忍着眼泪,道了声告辞,扭头要走。

    紫悦发话了:“老爷,薛老板似乎身体不方便,要不还是留下来吧。”

    糟糕,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她,薛凝也回过头来,月夕叹了口气,摇摇头,朝着紫悦干笑,眼睛余光却死死的看着薛凝,“夫人想多了,薛老板身体好的很,许是最近吃胖了,我说的对不对。”

    这话一出,薛凝无地自容,自己果然是个小丑,今天来本想着借孩子的名头摊牌的,现在看来,自己天真了,月夕早就看出她肚子里裹着的真相,只是出于某些原因没有拆穿罢了,自己还傻乎乎的闹上门来,简直是蠢透了。

    “管事,套辆车,送薛老板回去。”最不愿意挑明的都说了,月夕不想节外生枝,拉着紫悦的手,“夫人,走吧,客人们估计都来了。”紫悦没有说什么,月夕这会也不敢去招惹老婆,装着没事人似得。

    没一会儿,大堂里,客人们陆续都来了,巴拉克和琳美最先到的,月夕生意上的伙伴,还有别的镇的一些实力人物,连不爱交际的余法官都带着礼物来了,月夕,忙着上去迎接,二人许久未见,月夕把他拉到一边说话,“怎么没把莫小姐一起带来啊。”

    “唉,不好意思,她今天突然有些事情,来不了了,托我替她向小寿星道个喜。”老余的回答有点尴尬。

    “是不是吵架了。”月夕直接的问道。

    老余摇摇头:“你现在真是不一样了,什么都瞒不住你,都听说了。”

    月夕拍拍他,说:“我们是朋友,有些话我就直说了。”老余点点头。

    “这么好的机会,人家想争取都争取不到,难得白里安教授看得起你,要提

    携你,给你在这次出使三国代表团中留了个位置,你还扭捏个啥。”

    月夕如今对官场上层的消息极其重视,自从上次在报上看到白里安的事情,就一直关注,也了解了不少汉玉龙共和国的外交现状,用四面邻敌来形容绝对不为过,北方有超级强国吉普罗斯,东边有东瀛卡着航运要路,西面新崛起的新南国一直有染指十镇的意图,至于南方的大回廊区,大大小小的异族和自由城邦乱了一千多年。共和国急需在外交上有突破,老余精通十六国语言,又是少有的精通国际法的高材生,白里安为了老余,跨了二个系统要人,可见对这个爱徒的重视。

    没想到都办好了,这榆木疙瘩却不愿意离开巡回法庭,说还要想一想。这可是别人巴不得的好事。

    月夕摇摇头,“你不会就是为了这事和莫小英吵架吧。”

    老余点点头,又摇摇头,“也不全是,还有公益案子的事情。”

    月夕捂住脸,“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就知道你会逼着人家莫律师这么做,老余,不能食古不化,大家都是要讨生活的,欣歌的案子不可复制,打官司有钱人请好律师,这你拦不住的,你逼着人家莫律师又有什么用。”

    “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穷人也有这权利。”

    “话是没错,不过我也给你一句话,自古而来的规矩律法,那就是让穷人严格遵守,让富人肆意破坏。”你说我说的是实情嘛。

    老余一时无法反驳。

    “现实就是这么不理想,就是莫小英肯又如何,指着你们夫妇俩?张子和夫妇的例子还不清楚吗?有用吗?不还是得靠钱,关键我们这太穷了,老余,你有大才,若是能在外交上有所施展,哪怕在谈判桌上为我国挣来一丁点的好处,都比你在这干一辈子巡回法官强,去干一番大事业吧,我一直敬重你的人品,看到你这样的人,我觉得我们这个国家还有希望。”

    月夕这这番言论把老余震住了,他没想到刘月夕有这样的见识,最后冲着月夕难得的笑了,居然让这小子把他给教育一番,老余有些不服气,也回应了一声:“莫小英应该是找你外头那位去了,刘月夕,别怪我没提醒你哦,当心后院着火。”

    刚还一副哲师做派的刘月夕听了立马焉了,抓抓脑袋,点头称是。

    小紫菱的生日宴会办的很奢华,月夕从望京专门找了点心师来现场给她做了一个三层的鲜奶蛋糕,上面做了许多紫菱最喜欢的小猫咪造型。

    紫菱穿着雪白的公主裙,和几个大户人家的小孩子一起玩的可开心了,还收到好些礼物,堆满的一整个房间,特别是宜春的保民官张达喜,说道送礼,那真是他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居然打听到紫菱喜欢木偶戏,硬生生给紫菱做了一整套的移动木偶剧场,专门请了技师送到府上,以后紫菱看木偶剧都不用出门。

    大堂上小孩子们开心的疯玩着,后头议事厅里,月夕和来赴宴的一些生意上有往来的朋友敲定了未来红云飞地发展的初步意向,刘月夕大胆的拉上内务部扯虎皮,自然是为了更高的效率,他提出的有一些计划连几个见惯市面的大商家都咂舌,这个刘领主是要干什么呀,这么着急,也不怕到时候债台高筑,谁也没猜透刘月夕的真实意图,也只有刘月夕自己明白,必须够快,若不能赶在那事爆发之前,那这一切都将毫无意义。

    金波池那边,二怨女正躲在房间里,莫小英今天的心情本来是不错的,昨晚好说歹说总算是把那块木头说通了,没想到今天早上又变了卦,本来说好一起去刘府赴宴的她,被那木头早上这么一搅和,完全没了心情,这不就跑到闺蜜这来了。

    不过闺蜜薛凝今早的遭遇实在是更惨些,莫小英来的时候,正好薛凝刚被送回来,一见着莫就大哭起来,小英劝慰了好一会儿,才稳定下来,知道了事情的大体经过,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才好,薛凝是个极聪明的人,不管做生意还是和人相处,但是独独在刘月夕的事情上,脑子是一次次的犯浑,她作为旁观者其实看的挺清楚的,刘月夕是要了断和薛凝的关系,只不过当中出了个意外的孩子才有了变数,如今孩子流产了,那个狠心的刘月夕即使知道了也装着没说,到今早薛凝去逼宫才挑明,心机好深啊。

    “小英,我是不是不该去啊,我太傻了,月夕一定是知道了,怕伤我心,昨天才没点破的,他这么包容我,我却去他那里胡闹,你说他会不会再也不来,不理我了呀。”

    这个傻女人,莫小英既好气又哀叹女人的不幸,只要是真的爱上了,智商就变得无限接近于零。该怎么劝她才好呢。

    “我要不要去给他道歉啊。”薛凝又在那里胡思乱想。

    “你这几天那都别去,刘月夕这几天肯定不会见你的,你就好好养养身体,等过一段时间他气消了再说吧,既然他早知道孩子没了,还是愿意这样保你周全,我想他心里应该还是有你的吧。”

    “真的吗?”,面对薛凝的眼神,莫小英实在不敢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你说的对,月夕心里有我的。”莫小英随口的谎言成了薛凝此刻的救命安慰剂。

    莫小英也不愿意多说这个话题:“和你说个别的事情吧,我可能最近要回望京了,以后我们不太能长见面。”

    “你要走,不能留下嘛。”薛凝不舍得小英走,但是也知道她不可能长留,又问:“那你和余法官怎么办呢?”

    “看他了,他如果能想通,和我一起去望京,他的老师白教授已经为他安排好了的。如果他实在要留在这里,那就。”薛凝没想到,老余和莫小英也已经走到了十字路口。

    紧紧拉住小英的手,“不会的,你和余法官是天生的一对,他一定会想通的,你们俩要好好的,虽然和余法官接触不多,但是看的出,他对你很好,这样合适的,不多见,再说说,沟通一下,别放手好吗?”

    小英摇摇头,一换到别人的问题,就是门清,怎么唯独在自己的问题上这么钻牛角尖呢。

    不过还是点点头,“好,好,我一定说动那个木头,你也要振作起来,你的手艺这么好,实在不行,把铺子开到望京来,到时候我们又可以常见面了不是。”

    “好啊。”世事烦恼,二个女人聊着琐碎的话题,暂时抛开这不开心的种种。。。

    晚上,莫小英走后,只剩薛凝一个人,愁云又上心头,突然,伺候的丫鬟来报,说是门外有个古怪的女人登门求见,薛凝正烦着,哪有心情见客,挥手示意把人打发走。

    “夫人,那人说了,让我已问您,上次她给的药可有效果。”

    薛凝眼睛一亮,不会是上次那位占星大师吧,“快请大师进来。”

第四十节摊牌

    第二天,紫菱的生日宴算是过去了,该解决的事情还是要解决的,月夕一个人来到暮色极光的房间,走进屋里,极光正有气无力的坐着,月夕也不客气,搬了张椅子坐到他对面,“知道我找你干什么吗?”

    暮色低下头,并不敢看月夕,也不说话。

    “行了,别装的那副样子,我今天来是通知你我的决定,下面你听好了。你以后不要在翡翠镇出现了,我给你准备了一笔钱,派人送你去大回廊的潘神城,那里是自由城邦,花花世界,再也没人管你赌不赌,我给你的钱足够你生活一辈子,但是你输光了,我也不会管你,好自为之。”

    极光摇摇头,“这么远的地方。能不能换个地方。”

    “听清楚了,我不是在和你商量,我是要让紫悦紫菱和你彻底的切断联系,你不配做她们的父亲,更没资格做我的岳父,给你钱就是买断费,如果你敢偷偷溜回来,别怪我翻脸不认人,我的手段,想来你是听过的,别找不自在,这是一千颗星辰珠子,拿着。”月夕把装钱的袋子朝极光那边推了推。

    极光看看月夕,又看看袋子,假惺惺的犹豫了一会儿,月夕看到他丑恶的嘴脸,一把将钱往自己这边拉,“别别,月爷,我保证再也不回来,紫悦和紫菱都是您的了,我什么时候能走。”暮色见月夕要反悔,哪还顾得上惺惺作态,一把抱住钱袋子。

    “现在,车就在门外,带着钱,滚。”这个恶心的男人,刘月夕一刻也不愿意和他多待,就想着把他送走。

    “为什么要赶走我爸爸,刘月夕,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门外,紫菱闯进来。

    麻烦了,月夕这么做就是想要避开紫菱,即使前天在鬼槐集市紫菱被拐的事情,他都没说,没想到还是让紫菱给撞见了。

    暮色极光也被这状况给弄的措手不及,在紫菱面前装出一副可怜为难的样子,似是刘月夕要为难他,强行赶他走。

    刘月夕知道麻烦,今天这事很难解释:“暮色,如果你还算是个人,就敢作敢当。”

    “爸爸,到底怎么回事情。你说啊。”紫菱焦急的看着暮色极光。

    暮色含着泪,“是爸爸不好,爸爸对不起你,你以后就跟着你姐姐,当然还有你姐夫,爸爸要去很远的地方,你要照顾好自己。”

    这副慈父的嘴脸彻底激怒了刘月夕,“看来让你做人你是不愿意了,那就休怪我了。”

    休一指头,装钱的袋子被月夕轻易的刺破,里面的星辰珠子掉落了出来,洒了一地。

    “我的钱。”暮色一下子露出了本性,贪婪的在地上捡钱。

    “爸爸,这钱是从哪里来的,你到底和刘月夕做了什么。”紫菱着急的问,可是暮色全然不理她,紫菱气的把刚聚拢的珠子又踢的到处都是。

    “小兔崽子,你干嘛呢,我的钱,我把你卖给刘爷了,以后你就好好跟着刘爷,一边去。”

    小女孩彻底蒙了,她失望的大哭,可是暮色并不理财他,他的眼里只有钱。

    “爸爸,你不要我了嘛?爸爸。”小姑娘还是想上去拉住暮色,暮色不愿意理睬他,这时,刘月夕抱住小姑娘,说道:“别这样,紫菱,本来不想让你知道的,走吧。你就当没有爸爸了,走吧,去你姐姐那,好吗?”

    小姑娘依然喊着爸爸,可是那个混蛋的眼中只有钱,连看都没看紫菱一眼,紫菱终是绝望了,拉下扎在辫子上的猫咪发圈,重重的扔向暮色极光,冲着刘月夕吼道:“放开我,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恨你们。”说完,撒样子的跑出去。

    刘月夕

    长叹一口气,让佣人们追上去,把紫菱送到母亲那里去,招来几个手下,让他们送暮色赶紧走。

    后头的几日,都比较太平,紫菱自从暮色极光的事情后,变得不似平日里那么活泼。乖了不少,也不爱说话了,放学回来不是自己做作业,就是呆在紫悦或者婆婆那,她并没有如月夕所料的那般不理睬他,每次看到刘月夕都打招呼,而且有些畏惧的感觉,月夕说什么她都照做,倒也挺好的,虽然有些反常,但是能乖巧些,倒也是省事。

    时间就这样一日日的过着,红云西夕边境开发银行正式开业,刘月夕剪得彩,情况确实如倪少爷所预计的,普通老百姓有财产增值的需求,三年五年期的有奖储蓄生意火爆,甚至有好些人选择八年期只可取零取利息,到期还本的模式,开业三天,红云西夕就吸储四百万星辰珠子。

    这可把刘月夕高兴坏了,照这个趋势,飞地开发所需的资金就真的有着落,他规划的那一个个的大项目可以开展了。在了解倪少爷承诺的具体可提供资金数额后,刘月夕把溜子招来问:“怎么样,能主持符文棱堡设计建造工作的工程师有眉目了吗?”

    溜子这回也娆娆头,“月哥,这个真的有些难,棱堡这玩样属于最典型的军事机密,会造的工程师都是望京管控起来的,按照你的要求,不可以通过明面渠道申请,那还真的挺难,我琢磨了半天,只能从退休的工程师里想想办法,咱们南方行省,能找的到的退休的,就一个.”

    月夕听到说有,“那就把他请来呗,咋地,酬劳上谈不拢?加钱,没事,我有钱?”

    “月哥,咱们红云飞地并不大,真的需要棱堡群吗?即使十镇地区,有完整棱堡的也是不多的,月哥,你这是要打仗啊,而且,棱堡的修建周期长,耗费甚巨,我打听了一下,算上配套的,可能需要五十万珠子,天价啊,月哥,咱们真有这个必要吗?”溜子通过这段时间打听下来的消息,渐渐明白修建棱堡要塞是怎么回事,也开始质疑月夕是不是有些好高骛远了。

    月夕勾住溜子的脖子,抵住他的头。“有些事暂时没有说的必要,但是就是因为修棱堡需要时间,而我们,可能没有时间了,所以才要现在就上,相信我,一切都是值得的。在想想办法,把那位退休的老先生请来,我们需要他。”

    “那好吧,请来不难,不过我和他们的同行私底下打听过,这老头出了名的难缠,在职的时候把几个承包商都给气跑了,可不好对付。”

    “怎么,他活不好。做事马虎。

    “不是,恰恰相反,是太较真,过于精益求精。弄得工程费用老是超标.”

    月夕揉揉金耀穴,想了想。说道:“较真,也好,修得结实点总是没错的,去请吧。”

    和溜子交代完,府里的家丁跑来,递给月夕一封信,月夕拆开一开,是薛凝写的,大体是道歉的意思,希望月夕不要怪她,还请他今天无论如何去一次,哪怕是最后见一面。

    月夕也没弄明白这女人到底什么意思,经过这几次折腾,他有些烦她了,想着总还是要解决的,便带了几个人,去金波池的宅子走一趟。

    到了薛凝那里,让手下在客厅里守着,月夕便径直去了薛凝那里,似乎是早有安排,薛凝刻意支走了府里的丫鬟,自己站在门口迎接月夕,大肚子的装束已经撤去,又变成原来窈窕的身材:“月夕,你还是来了,我就知道,你不会不来的。”

    “薛凝,找我何事,说吧。”月夕的态度有些冷淡。

    薛凝也不闹,反而笑着上来拉住月夕的手,让他坐下:“不要这样

    嘛,我知道上次是我错了,我不该闹上门的,原谅我好吗?我以后不会这样了,我也不要什么名分了,就像今天这样,你有空来我这坐坐就行,好吗?”

    这女人居然想通了,月夕半信半疑,不过接下来薛凝也确实没再纠缠这些恼人的问题,而是关系起月夕的近况,说了点自己和莫小英的事情,二个人谈了好些以前有趣的往事,月夕的戒心也渐渐放下,想着,其实薛凝若是能不闹,也挺好的,如今他有实力照顾这个女人的衣食无忧,也愿意有空来看看她,只是这样一厢情愿的自私想法又怎么可能如意呢。

    “你最近在玩罗塔牌?”月夕好奇的问。

    薛凝点点头,恩:“你又不常来,我闲着也挺无聊的,就用来打发打发时间,最近我向一位大师学了一点点占运的技巧,不要要试试啊。”女人天真的迷信,月夕并不想打破它。

    “好啊,我帮我算算。”女人听了,还真来劲,拉着月夕坐到放有罗塔牌的桌子前,薛凝还搞的挺像那么回事,一只杯子,一族水晶,一只点燃的香蜡,还有一把剪刀被安放在桌子的四角,薛凝坐在月夕的对面,认真的抽出几张牌,第一张是10,薛凝说代表命运,第二张是6,代表恋人,等抽到第三张牌,月夕眼前一模糊,居然来到了自己的基因藤树空间里,他和薛凝依旧坐着,只是似乎被什么力量强行控制,不得动弹,月夕的情况还行,他知道自己被下套了,冲着薛凝问道:“你干了什么。”

    薛凝似乎很痛苦,应该是精神攻击方面的手段,“没有,我只是请烛光大师来赢回你的心,我没有别的意思。”

    月夕无奈的摇摇头,这个傻女人,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做的到。

    “哈哈哈。刘月夕,你也不用去怪她,她确实托我释术,放心吧,薛凝小姐,我会履行我们之间的承诺,今后他只会爱你一个人,我保证,当然,总是需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薛凝痛苦的摇摇头,她知道自己这回闯下大祸,这个烛光是有意图接近她的,她想要阻止这一切,但是动弹不得。

    月夕坦然的问道:“这就是你爱我的方式,这位朋友,你说的代价是什么,把我弄成白痴,然后随你控制嘛?”

    烛光有些惊讶,这个男人居然一点都不害怕,中了他的精神幻术,从来没人如他表现的这么平淡的,恶狠狠的说道:“刘月夕,再过一会儿,你就是我操纵下的木偶了,还有什么话要交代的。”

    “恩,到是有,其实也就和死了没什么两样,能不能告诉我是谁派你来加害我的,我想死的明白些。”

    “你惹了阿萨迈的人,迪克斯大人委派我来的。”烛光爽快的说出真相,反正刘月夕也快死了。

    月夕满意的点点头,“原来是这样,谢谢了,那动手吧。”

    “不,不要,求求你,烛光大师。”薛凝在边上苦苦的哀求,只可惜那又有什么用呢。

    刷刷,二道精神刺,击中月夕,男人疼苦的低下头,再也不动弹,薛凝绝望的尖叫着,烛光有些得意,原来也不过如此,拟出本源的精神烙印,走过去准备对刘月夕的灵魂施展禁锢术。薛凝仍在不停的哀求,烛光恼了,“闭嘴,臭女人,一会儿你的刘月夕就会活奔乱跳的,当然只要你配合,。”说完,一巴掌散了女人一个耳光,转身要动手。

    “打女人可不好,烛光大师。”一个声音从背后传出,烛光一下子如落冰窖,不会吧。

第四十一节双刀流

    烛光到死都没想明白,刘月夕是怎么摆脱他的精神幻术的,不过他不理解也是正常,像刘月夕这种灵魂被错误加灌的情况少之又少,月夕对于自己的精神力是非常有自信的,上次红云遭遇雷劫,最后一击天雷都未能损伤他的灵魂,烛光这种不入流的魔导士伎俩又怎么可能对他起作用,他不过是想从对方嘴里套点话,才装成那样的,精神世界里,月夕一把捏住烛光让他动弹不得,现实世界里的他睁开眼睛,操起剪刀,猛地掷向早就走出幕后的烛光真身,剪刀正中额头,烛光眼见着就没命了。

    精神世界的禁锢彻底解除,烛光的灵魂如风一般消失不见,薛凝摊到在地上。

    危机暂时解除,真实世界里,刘月夕把大口喘着气的薛凝扶起来,看着她有些惋惜,说:“这是最后一次,薛老板,我们算二清了,你不该有害人之心,你送给紫悦的化妆包动过手脚吧,这事到此为止,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这房子就当我送你的,铺子也是,从今天起,我们不再有任何关系了。”说完转身要走。

    女人扑倒在地,哀求着,可是又说不出什么,一切都是她自找的,怪不得谁,她伤心的倒在地上哭泣。

    二个人毕竟好过一段,月夕不是绝情之人,但还是恨了恨心,大步朝门口走去,也好,这样了断了谁都没有负担。

    “月夕。”女人开始喊他的名字,刘月夕真的恼怒了,这女人还真是没完了,正当这时,更过分的来了,薛凝居然疯了一般,从后头硬把他给推到在地,刘月夕毫无防备被扑在地上,转身要骂,却看到薛凝正拿着水晶蔟挡在一名持双刃的男子跟前,她的腹部被弯刀刺中,但是她紧握着刀刃,喊道:“月夕你快走。”

    连环杀局,月夕大喊门外的手下有刺客,一边拔剑准备先救下薛凝,双刃男子见势,用力拔出薛凝抓住的那把弯刀,一脚把薛凝踹开,血溅的到处都是,月夕怕伤着薛凝,没敢用远程的风刃,高速近身,叮叮当当的十几下,意图把对手逼出房间,拿双刃的似乎也并不强,整个进攻的节奏完全被刘月夕所掌握,对方只有疲于应付的命,已经被刘月夕逼到门外头,眼见着月夕的手下也赶到了,应该大势已定。

    月夕继续沉着的进攻,一记重斩,对方右手刃接剑,然后手臂奇怪的一拧,手腕一翻,月夕的剑被他略略的往前一带,整个人也下意识的前倾,这可坏了,关键是对方的身法鬼魅,这个时候居然迅速的移到月夕的身侧,二人处于一个微妙的斜面上,而这正好是双刀男左手刃的攻击范围,眼见着自己的腹部完全暴露,月夕暗道糟糕,原来是个扮猪吃老虎的,自己大意了,能双手持双刃,就该警惕,眼下只好是运用身体调动平滑肌的能力,让腹部的重要脏器移位,看看能不能避开致命伤。

    就当月夕悲观的时候,又是薛凝,她忍着腹部的伤,赤手空拳,不顾一切的扑上来,用双手不要命的撞开了双刃男左手利刃,月夕得以避开那致命的一击,薛凝的身上,手上都是血,倒地不起,昏过去了。对手被这女人的执着惊到,轻盈的往后退了几步,“看来这个女人是真的愿意为你而死啊,刘月夕,好福气啊,你如今也算是有头脸的人物,作负心汉可不好哦。”

    月夕的六名手下持着长棍挡在月夕跟前,“别近身,这家伙的刀法很诡异,别被他带进去。我先帮薛凝包扎一下,你们顶着。”几名手下也是练家子,应声布阵,和双刃男对峙。

    月夕放下符文剑,轻轻抱着薛凝到里屋,把桌上的东西一扫,让薛凝先躺

    在桌上,她的状况很糟,腹部的血窟窿不住的流血,月夕拿出随身带着的伤药先紧急处理了一下,正要用布条帮她包扎,可能是剧烈的疼痛把薛凝弄醒了,她艰难的开口说:“月夕,别管我了。”

    “别说话,你的情况很糟糕,我帮你暂时制住血,你好好躺着,待我解决了外面这个混蛋,就带你去找大夫。”情况危机,也顾不得说太多,月夕包扎好伤口,急急赶到门外。

    一下子傻了眼,六名手下躺了四个,其中有二人眼见着已经是活不成了,“不是让你们不要上去和他硬拼的嘛。”月夕吼道。

    躺地上的一人回答,“月爷,是对方主动进攻的,我们被他带着带着就这样了。”

    对面,剩下的二人还在以夹角攻击的方式轮番进攻对手,不过双刃男却应付的很轻松,他若羽毛般让后飘移,左右双刃娴熟的翻飞,在空中滑出漂亮的轨迹,动作看似很慢,但是总能先于对手一步,占得先机,而且刘月夕看得出,对手对关节弹性的把握也十分熟练,充分的利用横劲斜抛的原理卸下对手的重击,几轮进攻下来,月夕的手下已经气喘吁吁,而他像没事人一样,连一滴汉都没出。

    是绝顶高手,没二十年苦功和身体天赋做不到这样,双刃男突然发难,诡异的侧身插到二人中间,又是斜面对侧面,轻轻的刺了二刀,月夕的最后二名手下也倒下了,伤口都在腰间。

    “你到底是谁,谁派你来杀我的。”月夕问道。

    对手不说话,只是笑嘻嘻的看着他,甩了甩 刀刃上的血迹,月夕被对手的无视激怒,刷刷二道风刃招呼过去,对方看都没看,左手刃一挥,二道风刃居然朝着月夕的方向扑了过来,风刃被转化了攻击方向,这太可怕了,月夕急忙避开。

    他原以为对手不擅长风一系列的剑技,现在看来自己天真了,远程攻击的策略应该是无效的。

    “小家伙,别指着这些没用的剑技,我十五岁就会用飞返了,除非你是骑士,不然就别白费力气。”对方说道。

    看来还是得近身硬拼,月夕自从上次和严王一战,觉醒了自己真正的武技,还未在实战中使用过,今天看来得使用一下,双手捏动剑诀,一道巨大的风刃发出,月夕急速踩上去,朝着对手冲过去。

    “哟,飓风攻击。不是说了嘛,远程攻击躲我无效。” 双刀男依旧左手持刃挡着身前。

    月夕微微一笑,对方上当了,飓风攻击是假的,月夕的新武技‘运锋六式’才是真杀招,

    月夕对自己的新武技十分有信心,绝对的男主角加强版本,除了对体力和符文剑的好坏要求苛刻外,几乎没有缺点。

    凝锋,月夕新买的高级符文剑上所有的火系符文之力全部凝聚于剑尖,整个人完全舒展开,凌空重劈下去。

    对手看着古怪,他这是要拼命啊,不对,他的剑,难道是要暂断我的刃吗。立马摆足架势,双手接招。不过月夕的新武技也不是好相与,凝锋不成,扭身侧锋,散锋,藏锋,逆锋,运锋,招招凶猛,月夕的剑刃画出道道剑花,动静虚实变化莫测,平圆留重变,招招精妙,步步惊心, 只听对手的弯刀不停的发出崩碎般的哀鸣,在月夕暴风雨般的攻击下,摇摇越坠,这样猛烈的攻击对体力的消耗是极大的,十几招后,月夕也吃不住力。当然对手也好不到哪去,他腾的往后几步,与刘月夕拉开距离,手上的弯刀有几处明显的绷口,左右手臂也被轻微的划伤,这一回合是刘月夕占优。

    不过月夕的脸上却没有一

    丝占上风的喜悦,‘运锋六式’威力极强,但是对体力的消耗巨大,对手在这样的攻击下居然只是轻伤,如果这个时候对手再次发难,月夕就很危险了。

    大量的流汗让月夕有些虚脱,他恨不得直接躺在地上,双手酸疼的直发抖,求生的本能让他依然坚持着。

    “这是你的武技吧,很不错的招式,居然能把我逼到这样的程度,看来你能从严王手里活下来,并不是报纸上的虚言。”对手的话变得多起来,当然刘月夕此刻也非常愿意和他多说会儿话,甚至一直说下去,实在是打不动了。

    “你调查我,我并不认识你,阁下和我有何仇怨。”月夕接话问道。

    “呵呵,你我之间绝非私人恩怨,不过是你好巧不巧的碍了我们的事情,不得不除掉你。休息时刻结束,我们继续吧,刘月夕,我叫迪克斯,是阿萨迈的银牌杀手,你的实力值得我报上姓名,接下来我要动真格的了。”对手报上真实姓名,正欲动手。

    “诶,稍等,容我擦一下脸,就是要死也要注意仪容不是。”月夕假意拖延时间,拿出汗巾搽脸。

    迪克斯刚还对他有些敬意,“小子,别玩花的不识抬举,开始吧,我送你最后一程。”

    月夕见实在是躲不过去,扔了汗巾,双手持剑,呈八项势,认真的说道:“迪克斯前辈看着比我年长,能否先让在下出招?”

    迪克斯笑着点点头,刚才的‘运锋六式’虽然接的狼狈,不过是因为他第一次撞见,不熟悉,若是再来,迪克斯有信心中途反杀他,何况他判断对手更本就不可能再使用那样的招式,也乐得给个死人做个姿态。

    月夕见对方同意了,心中暗喜,调整呼吸,以一道猛烈的风刃发招,脚腾的凌空踩上。

    “不是说了吗,这些剑招对我是没用的,他大爷,你个卑鄙小人。”还没说完,迪克斯开始骂人,原来刘月夕华丽的溜了,踩着风刃一个飓风投掷,一跃翻出围墙,那身姿,真是没谁,迪克斯急忙追上去,二人你追我干,好不热闹,跑着跑着,刘月夕停下来了,转身看着迪克斯,贼兮兮的笑。

    迪克斯停住脚步,也不知道对方到底卖的什么药。

    “小混蛋,你怎么不跑了。”迪克斯骂道。

    月夕不示弱,“老畜生,我凭什么要跑,有种你过来啊。”

    二人对峙了一会儿,迪克斯以为刘月夕还是诈他的,便真冲上去。

    刘月夕嘴一列,“刀子,上。”

    只见八道残影从不同角度冲过来,对着迪克斯就是一通招呼,还没完,月夕也贼贼的踩着飓风冲上来骚扰迪克斯的节奏,一个比月夕只强不弱的新对手,迪克斯看看二人,知道今天讨不得好,放下狠话,若一根羽毛般,往后飞速后退,一会儿就消失在街角。

    刀子欲追,被刘月夕拦住,“干嘛拦我,月哥。”刀子的武痴病又犯了。

    月夕一脑袋拍上去,大骂道:“你大哥我刚才差点让他弄死,你这会不在边上保护我,要干嘛啊,快,去金波池,救人要紧。”

第四十二节怪人们

    开发局专有的生化仓室,为了救治薛凝,刘月夕不惜使用昂贵的中级生化仓,还找来了张子和夫妇,在他们共同的努力下,薛凝的命算是保住了。

    “张医生,薛凝的情况如何,怎么还是没有醒过来。”月夕关心的问道,本来今天是要和她划清界限的,命运又一次捉弄了这对男女,刚才薛凝害了他又不要命的救下了他,用她痴愚的爱先葬送了二人最后的一丝可能,然后又奇迹般的弥补了自己的错误。刘月夕很纠结,该怎么办才好呢。

    曾懿的话打断了他,“等麻醉剂的效果减轻,薛小姐就会醒过来,命是保住了,不过会落下一点残疾,以后跑步的话会有一点跛,应该不明显,麻烦的是腹部和手上的几道大伤疤,还有脸上的划痕,都很难消除。”

    月夕皱起眉头,容貌被毁对一个女人来说太致命了,“有什么办法修复吗?”

    “腹部的伤很难了,不过手和脸部的伤痕可以慢慢的消除,望京的大医院有这样的整容手术,不过费用惊人,而且需要的时间周期很长,具体效果能到哪一步她也不去清楚。”曾懿的解答让月夕舒了口气,花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月夕现在害怕的,是还不完的人情债。

    “没事的,只要能恢复原来的容貌,花多少钱都没问题的。”刘月夕像是再给自己吃定心丸。这一男一女到底是什么关系啊,男人有了钱果然都不是好东西。

    刘月夕可没空揣测曾懿的心思,他急急忙忙的走到病床前,薛凝醒了,她忍着剧痛看着自己缠着纱布的双手,想要去触摸自己的脸,刚一碰一股电流般的激疼让她缩回自己的手,

    她哭了。

    月夕过去安慰她,“薛凝,别哭,伤口会感染的,我问过曾医生了,脸上和手上的疤痕可以去除的,过几日我就送你去望京,你放心,你救了我的命,不管花多少钱,我都会帮你修复你的容貌。”

    女人闭上眼睛,强忍着没有继续哭,她很高兴,月夕又开始关心他了,也很失望,月夕的关心只是出于对她的亏欠罢了,她还是失去了他。

    “月夕,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忙你的去吧。”女人转过头去,不在看月夕。

    月夕本想再说点什么,可又能说什么呢,似乎除了钱,他无法给予这个女人任何承诺。

    离开薛凝这里,刘月夕找上了琳美,“你现在可真是个人物了,连阿萨迈的银牌杀手都要来追杀你,真是身家飙升呢。”

    月夕有些不好意思,“琳美你就不要挖苦我了,都是不得以。”

    琳美严肃的提醒月夕,“我不知道你最近是怎么了,这么激进,银行、剿灭前朝欲孽,还有鬼槐集市的事情,包括飞地的开发,有必要这么急吗?木秀风催的大道理不必要我来和你多讲吧.”

    琳美是出于关心,月夕又不好讲出实情,即使讲了,对方也未必信,只好找了个借口:“乡下孩子,穷怕了,一有机会我就像快点抓住嘛,你说的对,最近太高调了,我注意,过几日等这里都安排好了,我就到飞地去好好做我的包工头子,你放心吧。”

    月夕都这样说了,琳美也不好多问,“你弄死的那个烛光是个不入流的魔导士,不过他以前涉及一些人命案子,被你杀了,也算是为民除害了,我代表镇府谢谢你,至于迪克斯,只能说你挺倒霉的,红叶镇出身,和红骷髅还是同乡,这个杀手出了名的难缠,也不知

    道是谁雇他杀你,总之很麻烦。”

    “那怎么办。”

    “也不是没办法,就是要花点钱,阿萨迈有一项自保服务,只要花一定数量的钱,阿萨迈可以保证他们组织内的的杀手不再接受买过自保服务的客人订单,当然,买了自保服务的,也不可以再雇佣阿萨迈的杀手杀人。”琳美说了阿萨迈奇怪的规矩。

    月夕冷哼一声,“他们到是挺有职业道德的。”

    “别打哈哈,现在不是抱怨的时候,他们可不好惹,息事宁人吧,花不了多少钱,阿萨迈相对来说还是比较温和的大回廊组织。”这个新组织刘月夕是第一次听说,他的下一目标就是大回廊区,想要短时间内做大,必须去那里,看来这个阿萨迈自己要好好的去会一会。

    几日后,溜子终于把那个会建造棱堡的怪老头给请来,月夕亲自与他会的面,老头身材矮小,头发全白了,带着副眼睛,鼻子有些红,月夕本想先客气几句,老头子雷厉风行,直接打断刘月夕的客套话,问道:“刘领主,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我问几个问题,如果成咱们就干,不行,那我这就回去。”

    月夕一愣,“孔塔库先生真是快人快语,那就请问吧。”

    “您要造什么样规模的棱堡。”

    月夕并不是很懂,就大概的按照宏演时看到的影响说:“类似与圣光要塞德光要塞那样的就行。”

    孔塔库一听,哈哈大笑,“看来刘领主完全不懂,圣光要塞地理位置极好,是北海风暴角内的一个突出大海的悬崖,三面临海,本身又是花岗岩结构的高地,加上多年经营,模仿不来的,德光要塞是沿着马塘河的大桥修建,本就天险,按照你的手下给我的基本图,您的飞地撑死了能引一条小河过来,仿着造也有困难。”

    被拆了台,月夕有点不服气,他如今可是土豪,继续说道:“那和翡翠镇一样,您看可以不。”

    孔老头有些鄙视的看着刘月夕,“刘领主莫不是说笑了,翡翠镇的珍珠链双皇冠大十字要塞棱堡天下闻名,是爱德华伯爵家族三代努力的结晶,南国十镇铁壁的核心,且不说起码几百万珠子的花费,光是银潢这样的世界树,您的飞地可有?您的那颗红云确实不错,不过每一颗结界树成长为世界树的条件都不太一样,不说财力,试错几十年是常有的事情。”

    “这您放心,我的红云升级为世界树的必要条件,我已经完全搞清楚了,大多数的物资和所需功能树我已经在准备之中,只是深渊领主级别的妖兽心脏和虚空结晶比较难搞,不过我想三年里,我总会想到办法的。”月夕的回答也大大的出乎老人的意料之外,敢说完全摸清楚自家结界树怎么升级的,他算是头一个,不过看这样子,不像是撒谎。

    见对方不说话,月夕便接着问:“如果建造一个简配版本的珍珠链皇冠十字堡,孔先生可有把握,如果能造,需要多少资金?”

    刘月夕胸有成竹,不差钱的样子其实把孔老头给震住了,这老头是个倔脾气,不懂得变通,其实他自己也是很明白的,一辈子没有什么杰作流传于世,对于一位顶级的符文棱堡设计者来说是很耻辱的,而眼前这个毛头小子的话,到是无形中又给了他一次机会来证明自己,小子,我就信你一次。

    “一百万星辰珠子。五年能建成。具体的设计图纸等到了飞地我会抓经

    时间绘制出来的,如果您愿意聘我做棱堡要塞的总设计师工程师,我有十几个必须跟我一起干活的老伙计您也得一起聘用了。”

    孔塔库说了他的计划,连月夕都能听得出这老头子心动了,他连工钱都没提,怪不得混的这么差,不过也好,月夕确实需要一个能办正经事的人,至于脾气差,月夕的周围古怪的人不少了,不差这一个。

    “没问题,工程上的事情,全听你的,五年之内,必须完成,而且要分期建造,不断扩展功能。”

    “这您放心,这都是最基本的。不用您说。”孔老头不以为然。

    月夕嘿嘿一笑,对着溜子大声的说道:“溜子,和倪少爷大哥招呼,建设棱堡的周期为五年,起码需要二百万星辰珠子,让他早点把第一笔款子打过来,我们好早些开工。”

    然后笑嘻嘻的朝孔塔库说道:“老先生精益求精的大名我早有耳闻,翻个倍,我想应该不至于再超标了吧。”

    被人揭了老底,孔塔库的脸羞的通红,正要发作,刘月夕笑着赔不是道:“老先生莫要生气,今后就是一家人了,我想这样的谈话我们还会有的,不是吗?以后叫我月夕就可以。”

    老头听明白月夕话里的意思,点点头,“等出发了,告诉我一声,先走了,刘月夕。”

    事成,送走了这个倔老头,月夕准备会自己家吃饭去。

    刚到家里,紫悦在门厅就拦着了他,“怎么了。”

    紫悦说:“应该是司徒叔叔找来的猎人,已经在里面等了你多时了,你快去见一见吧,是个女的,不怎么说话。”

    月夕赶忙进去,还真是一名中年女士,穿着皮革和麻布拼搭而成的猎人服饰,应该是一名巴德,刘月夕赶忙上去行按肩礼“您好,您就是司徒叔叔说的那位来协助我们的巴德吧。”

    那女人站了起来,回礼,说道:“我叫风歌,我会协助刘领主直至红云飞地取得绿色联盟会员资格为止,我信奉月亮女神,所以斋戒期我只吃素,晚上我可能会变成夜枭出没,请你们府上的人不要害怕。”

    月夕听了直冒冷汗,这么大一人变身夜枭,还是晚上,还不吓死人,得给她单独找个院落,和家丁交代了风歌的起居安排,以及注意事项,一通交代完毕,月夕才跑出来,肚子是真的有些饿了,刚好看到紫悦,便上去问她,午餐有没有剩下点什么,他想吃点东西。

    紫悦拉着他说:“正好今天的午饭还没结束呢,要不你正好去吃一点。”

    “啊,还没结束,可都快三点了。”月夕很意外,难道今天开饭晚了。

    “哦,忘了说了,还来了一个人,还蛮有意思的,特别能吃,你娘也在呢。好像说,自己是行省调来的执旗武士,直接来找你报道的。”紫悦说的特别兴奋,眼睛里还冒出些疼爱的光芒。

    月夕越听越怪,自己确实需要执旗武士,不过老婆这眼神,咋怪怪的,“这人长得特别帅吗?”

    紫悦白了他一眼,“想什么呢,女的,不然我会让她去内院吃饭。”

    又是女的,在月夕的印象中执旗武士即使不是高高的威武模样,也应该是个睿智的男人,找个女人来,行省莫不是敷衍我吧。“走,去看看。”月夕有点恼怒,执旗武士对于组建军团可是极其重要的,上头若是敢拿着事情与他开玩笑,他绝对不会妥协的。

第四十三节小乌力

    月夕跟着紫悦进了内院,餐厅的门口,围着好些人,刀子闷闷不乐的,阿杰阿勇在拿他开玩笑,刀子居然没动手,几个内院的丫鬟也堵在门口往里看,月夕咳嗽一声,所有人都正经起来,该散的都散了。

    “你们几个男的的跑到内院来干嘛,我说的规矩不作数啦。”月夕质问到。

    阿杰先上来解释,“月哥,别生气,真的是事出有因,太有意思了。”

    “怎么回事,数清楚。”月夕被他说的完全不明白状况。

    阿杰拉着阿勇和刀子,神秘兮兮的说:“月哥,好福气啊,你自己进去看吧。”说完,这三人居然默契的走了,弄的月夕都有点不敢进去,只好问紫悦,“老婆,到底怎么回事啊?”

    紫悦也不知道具体的,她来的时候,好多事都错过了,能说的,都告诉月夕,“你自己进去问问不就知道了嘛,就是一姑娘,又不会吃了你,去吧,你不是说饿了嘛。正好一块吃点。”说完,紫悦把月夕往里面一推。

    房间里,母亲坐着,慈祥的替一位小姑娘递盘子,小女孩埋着头在吃,边上的盘子堆得像小山一样高。“慢点,管够的,乌力,不着急。”

    小女孩不停的在吃,含糊的说“谢谢婆婆,真是失礼了,背得东西有点多,路又有些远,肚子饿的不行。”若不是看到人,刘月夕都以为这是紫菱的声音,目光转到边上,一捆比这个小姑娘还要高的行李靠在墙上,似乎是一套符文甲。

    刘母见儿子也来了,忙招呼他坐下,月夕悄悄坐下,凑合着取了点食物要吃,小姑娘正好抬起头,伸手要拿一个鸡腿,二人的目光撞到一起,齐刘海的黑色短发,乌黑水灵的大眼睛,尖尖的鼻子,雪白的肤质如婴儿般弹嫩,带着点假小子的气质,尤其是脸上粘着的饭粒。

    月夕不自控的伸手帮她取下粘在脸上的饭粒,皱起眉头问,“你是谁,谁让你来找我的。”

    小乌力突然不吃了,腾的站起来,向月夕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您就是刘长官吧。”月夕点点头。

    小姑娘站的更挺直,还有些紧张,“报告长官,我是石头庄陆军指挥学院执旗手班十四期毕业生,我叫乌力,中尉军衔,我奉南方行省第四军团军务部命令,特来大回廊区红云飞地独立团任军中执旗手,这是我的委任状和相关文件。”

    乌力说完从包里抽出一份文件,递给刘月夕过目,月夕看了看,还不假,连他的独立团正式番号文件,都一起带来了。看着文件,月夕内心极其恼怒,开什么玩笑,这么个小姑娘,怎么能担当如此重任,执旗手是高级武官,自身实力得过硬,而且旗手特有电磁极光旗语操作极其复杂,是部队作战命令发布的核心,同时执旗手还要要熟练掌握各类相位炮的使用校准,高级的执旗武士,甚至要精通操控战斗树种的色甘语。可以说除了总指挥,就数执旗手最重要了。

    “你真的是执旗武士,你看着还这么小,几岁啊。”月夕很质疑。

    乌力抬起头,大声的回答,“我十八岁了。这些文件可以证明我的身份。”

    “不是,小姑娘,我这里不是玩的地方,要打仗的,会死人的,而且军队里大多数都是男的,你一个小姑娘,不害怕吗,我看这样吧,我也不是不信你,是真觉得不合适,我去和上头沟通,给你换一个地方,我这里不合适。”月夕还没说完,小乌力的眼眶里眼泪直打转,她要哭了。

    在一边的刘母看不下去了,斥责到:“月夕,怎么和人家说话呢,不上来就回绝人家小姑娘,多失礼啊,快点向人家道歉?”

    母亲无原则宠溺小女孩的病又犯了,月夕争辩道:“妈,这事您不要插手,这是大事,关系到部队大伙的性命,开不得玩笑的,一个不合格的执旗手,足矣害死一整只部队。”

    “谁说我不合格的,我在执旗班的成绩从来是第一名。文件

    上有记录,如果有假,我愿意军法处置。”月夕仔细看了看,还真是成绩优异,而且还跳过级,学霸呀。

    “那你这小身板,到时候高强度的行军打仗,而且队伍里都是糙爷们,你出点事怎么办。”月夕依旧质疑。

    小姑娘撩起袖子,展现其柔嫩的二头肌,很自信的说道:“我虽然还未结成花环,不过战斗力绝对不输于一般的符文武士,刚才要不是饿着肚子,您手下那个叫刀子的肯定被我打趴下了。”

    什么,把刀子打了,姑娘莫不是开玩笑吧,刀子可是月夕手下第一战力,月夕吃惊的看着乌力,不敢相信她说的话,母亲点点头,凑过来,轻声说:“真的,刚才乌力和刀子空手较量过,小姑娘看不出,把刀子按在地上打,要不是肚子饿有点虚,刀子今天可就难看了。”

    母亲的话让月夕不信也得信,怪不得刚才刀子怪怪的。

    月夕这会儿也有点动摇,“那你旗语操作的如何,相位炮会玩吗?”

    乌力笔挺挺的站好,“报告刘长官,重力相位炮,生物炮,符文加农炮我都能熟练操作。战斗树人的色甘语也已经在学习中,等到满二十岁,就能参加考试。”

    如此优秀的纸面成绩,刘月夕也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绝她。“那,你的情况我还需要核实一下,这样吧,明天我核实完,再到校场看一下你实际的操炮水平,再决定你的去留问题。”自己的面子总不能全撤了,还是装着官腔说了一通。

    母亲见说完了,马上拉乌力坐下,“行了,继续吃吧,我儿子就这样,别看到现在蛮凶的,只要熟了,人很好的,他就是有点不适应,没事的,婆婆相信你,我们乌力肯定是最厉害的,一会儿吃完了,婆婆给你安排住的地方。”

    “恩,谢谢婆婆。”

    “你们俩干嘛呢,没事啊,都忙去吧,乌力我会照顾好的,去吧去吧。”刘母慈爱的眼神里只有乌力,嫌弃的将紫悦和月夕赶走。

    月夕长吁短叹,紫悦在一边偷笑,“我这都愁死了,你还笑。”

    紫悦到是没当回事,“不是挺好的嘛,看着都挺优秀的,哦,我知道了,平时看不出来,原来你重男轻女的思想这么严重。”

    “这打仗的事情,从来就没见让女人上的。”月夕刚要解释,紫悦理都没理他,自顾自找林晚秋解闷去了。

    第二天,一字街校场,乌力穿着自己带来的公瑾型指挥符甲,手里拿着高大的磁力极光旗,瘦小的身材和笨重的铠甲是那样的不搭调,月夕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但是从望京传来的回复消息,又证实了小姑娘所有的话是真的,旗语演示开始,乌力操作大旗,各种军阵特有的指挥符号在空中显现,颜色各异,而且还能做标记的定位,许多本来很复杂的队列变化,有了执旗手的标记,变得简单很多,好一会儿,演示结束。

    月夕特意将魏教官请来,老头看了乌力的演示,就说了二个字,“完美。”这种评价从魏的口中说出,是很难得的。

    接下来是相位炮的操作,月夕刻意把三种相位大炮都准备好,拉到西谷口外的空地上,

    先是重力相位炮,五百米到二千米的射程范围内,乌力熟练的运用公瑾型符甲上的专业设备测出射击诸元,二分钟后,二炮打的都极其准确,误差小于一个标准位,后面的符文加农炮也是一样的精准,二个大树被均匀的切断。刘月夕看的目瞪口呆。

    最后是那门是行省上次补偿月夕的迷你型生物相位炮,正要从陆鸟的身上歇下来,好让乌力操作。乌力却摆摆手,说不必,放在陆鸟身上也能打的。

    魏教官听了直摇头,上前说道:“小姑娘,我承认你的操炮能力一流,不过,这么小的生物炮,硬杀伤作用范围必须精确到手掌这么大,陆鸟会晃动的,你怎么可能打得准呢,还是放下来吧。”

    乌力向魏教官敬

    了个军礼,说:“老教官说的是,不过只要多算几个陆鸟的参数,就可以调整误差了,没问题的,刘长官,我需要一个实验生物,要不我们边走边找吧。”

    月夕点点头,大部队跟着乌力和她的陆鸟迷你炮在暗界的灌木林里前行,生物相位炮能够影响照射对象的细胞膜张力,使细胞大面积破损形成杀伤力,像送给月夕的这种,其实威力过于小了,需要极高的精度来补足威力的不足,但是能打准这种炮的实在太少了,所以这种迷你型的生物炮很不受欢迎。

    突然,前方将近三百米处出现一头山熊,它发现簪枭卫的队伍知道情况不妙,要逃跑。

    乌力不慌不忙的让陆鸟蹲下,简短的一番计算,腾一炮,山熊迟滞了一下,又跑了,不过没过多久就倒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月夕的人过去查看,拿刀抛开腹部,是心脏受创,大半个心脏血肉模糊。

    妖孽啊,魏老头目瞪口呆,缓了好一会儿,对月夕说了二句话:“必须留下这个乌力,宝贝啊,多买几门这样的迷你生物炮来,我要为她重新制定专门的打击战术。”

    乌力走过来,向刘月夕行了个军礼,问:“长官,对我的考核结束了吗?”

    月夕长乎一口气,喊道,所有人都有,集合列队靠拢,这次跟来的簪枭卫迅速排列成齐整的方阵,月夕严肃的训话,“我宣布一道命令,从今天起,乌力中尉就是我们簪枭团的执旗武士,你们的行动指令都将由她来发送,大家必须听从她的执旗令,都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声音很齐,乌力刚才用实力征服了所有人。

    月夕又补充道:“我再说一条,今后,不论战事多艰苦,保证执旗手乌力的安全是首位的,听明白了吗?”

    至此,刘月夕的小军团配齐了基本的人员武器配置,该是再一次向红云进发的时候了。

    不过在此之前,月夕送走了几个朋友,老余终于答应了白里安老师的邀请,去筹备中的联合外事访问团做随行参员,莫小英也跟着回望京,同行的还有刚刚能走路的薛凝,她这几日似乎想通了,没有继续缠着刘月夕,只是把铺子转手,准备去望京重新开一个新的店铺,本来月夕想要帮她操办,被她委婉的回绝,不过整容的事情,月夕还是硬替她做了主,薛凝也没有反对。

    符文站台上,和老余他们告了别,月夕看到莫小英扶着薛凝,走上去要告别,莫小英此刻看月夕的眼神充满了鄙夷,薛凝和莫说了几句,莫小英走开了,二人站在一起,相视无言。

    “就没什么要说的。”薛凝笑着问了句。

    “我,医院都帮你联系好了,一定要去好好治疗,有时间,我会去看你的。”月夕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薛凝看着他,“我想我们还是不要见面了吧,这样对我们大家都好,好好对紫悦姐姐,她是个有福气的。”说完,薛凝走了。

    那一刻,薛凝不再缠着他了,月夕反而觉得,似乎失去了点什么,可是目前的他又能做什么呢,他重重的摇摇头,想抛去内心那种自私的想法,或许再也不见真的对双方都是最好的结果。

    “刘月夕,我会好好看病的,再见,保重。”薛凝没再回头,符文列车缓缓前行,没一会,速度加快了,消失在暗界的密林间。

第四十四节再次出发

    抛开前面那些理还乱的人间杂事,刘月夕一伙人又要准备开始新的征程,这次的队伍更庞大,光孔塔库就带了整整一百人的工程团队,全都是六十岁以上的老年人,有石匠大师、木工、退伍的老工兵、挖水渠的、还有好几位能篆刻大型防御符文的手艺人,其中好几个都是老太太,有一个居然是月夕的老邻居,还和月夕打招呼,月夕是死活都没想到,枫家阿婆年轻时居然是个符文技师,枫阿婆也不认生,众目睽睽之下,还叫着刘月夕小时候的名字,一口一个生牙蛋,搞得月夕恨不得钻条地缝爬下去避一避。

    和孔塔库在一块的是一名穿着黑袍子的老者,胸前的蓝绳标显示其不同的身份,是一名炼金师,这到是意外之喜,炼金师这类的人才极其难找,看来这个孔塔库确实有点本事。

    月夕想上去套套近乎,二人见到他也就客气的介绍了几句,月夕除了知道这名炼金师叫秋坤,是一名男爵外一无所知,二老人也不太愿意多说客套的,后面聊的就都是符文刻印方面的专业问题,月夕一句也没听懂,对方也有点欺生的味道,月夕识趣的走开了,心里暗笑,呵呵,想玩这手,玩吧,就看谁玩谁了。

    魏老头这边,乌力的出现让魏有了许多新的想法,这几天拉着阿杰还有乌力不断的询问各种问题,画了许多的图纸,不断的拿簪枭卫做各种排兵布阵的实验,弄得大家叫苦不已,

    折腾了二个星期,被魏老头称为线性战术终结者的双斜切口袋战术基本成型,魏老头信誓旦旦的保证,即使同等素质的步兵,只要不超过二倍于己方,双斜切战术皆可使用。阿吉跟着魏老头学了二个星期,对这种新的战法也是大为称赞。

    不是特别懂军阵的月夕却极其讨厌这个新玩法,原来为了配合乌力绝强的验算能力,魏师傅硬逼着月夕找了一批能和他简单沟通的陆鸟,一共找着十只,每头鸟背一门迷你生物相位炮,由月夕负责,带着这些笨家伙跑位,摆队形,然后由阿杰将乌力算出来的具体射击诸元告之月夕,再由月夕传达给跟着的操炮手。

    练了二星期,月夕有了一个新的称呼,叫溜鸟王,这到不是最气人的,最可气的是他好不容易得来的杜盖克兰又没用了,带鸟跑位不需要冲刺,更需要保持队形,不太会遇到敌人,毕竟相位炮的射程二百多米,就是真遇上,凭刘月夕一人一鸟也没什么用,逃跑才是上策,厚重的符甲严重增加了陆鸟的负重,魏老头再一次萌生卖甲换装备的险恶用心,当然都被月夕义正言辞的回绝了,月夕以顽强的意志捍卫了他作为高级觉醒者穿戴符甲的权利。

    训练中,他执拗的穿着他的杜盖一次次的练习跑位,操练场这几日的耀光特别的强烈,相位炮这一队的训练要求又特别的高,月夕穿着乌金的杜盖领着大家一次次的跑,后头轻装的操炮骑手都累得汗流浃背,我们的领主大人连头盔都不带脱得,其实他也是热的,就这么练着,从没有脱下过,从没有喊累过,到后来,领主的天人之姿已经被炮队的队员传为神话,阿杰还专门找人写了一篇文章,宣传月夕的这种忘我训练的精神,号召全营学习。

    直到,直到最后一天的那场验收训练,据现场目击者回忆,那天特别的苦,撑到最后大家都受不了,全趴着休息,而我们的刘领主,只是跳下陆鸟好让坐骑休息一下,自己依然站着,直到魏教官和乌力觉得可以了,验收合格了,然后。。我们的领主大人就。。轰的倒下了。

    刘府,中暑爆肺泡的刘月夕无力的躺在床上,虽然非常虚弱,但是他的心情还是不错的。紫悦拿着毛巾走过来,替他擦了擦,埋怨道:“这么大一人了,怎么还像孩子一样,不就是不穿符文甲嘛,至于嘛,你是领主,以后需要你亲自上场的机会,只

    会越来越少,何必这么执着呢。”

    月夕喝了点藿香正气水,“你们女人不懂,身先士卒,征战沙场,是男人的情怀。”

    “最后不还是放弃了嘛,把自己搞成这样,都中暑了,还要去刁难阿勇干嘛?”

    这话月夕不服气,“他自找的,做他的笨熊去。”原来刚才阿勇来看望月夕,他挺喜欢杜盖克兰的,想要和月夕商量能不能把符文甲换一下,不过那家伙说话实在太直,句句直戳月夕心窝,本着我得不到,你也别想好的原则,月夕心一横,说杜盖已经让给大头陈了,让阿勇败兴而去,月夕心中暗爽。

    紫悦霸气的抢过月夕手中的水杯,亲了他一下,手指重重的点在他胸口,“你们几个基友的事情我不管,不过有一点,给我记住了,以后,要爱惜自己,我可不在乎什么征服沙场不上场的,我只要你平安回来征服我就行了,知道吗?你不是一个人。”

    越来越有女王范的紫悦让月夕兴奋,若不是身体有些虚,此刻他恨不得扑上去,女人,真是美妙的生灵,她略有些霸道的控制欲,火候那是刚刚好,暖暖的有种被宠爱的错觉,刘月夕彻底诚服了,柔声说道:“遵命,老婆大人,我现在可是炮兵了,保证离得远远的打,对了,要向你汇报一下,这次去要把飞地周围所有的障碍都消除了,可能需要几个月才能回来。”

    “要这么久啊。”自从红云正式开发,月夕呆在家里的时间就越来越少,紫悦不免寂寞。

    “也是没法子的事,必须抓紧啊。”见紫悦失落的样子,月夕又说:“好了,一弄完我就回来,你听我说啊,等这次弄完,我有个想法,上次在望京看到一种安全仓,普通人呆在里面也可以在暗界旅行,到时候我买几个来,带着你去看看我们的新飞地,好吗?”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紫悦听了连连点头,“家里的事情就拜托夫人了,这次溜子和猴子都会留下的,所以你也不必管外面的事,到是翡翠镇的阔太太们你可以接触一下。你不是和那个林晚秋很谈得来嘛?正好让她陪着你。”

    说到林晚秋,紫悦想起来个事,希望月夕帮着说说:“月夕,可以的话你有空说说阿杰,晚秋老跟着他这么不明不白的,总不是个事,总得有个说法吧。”

    月夕想了想,说:“这事真不好说,阿杰这人其实还是个孩子,心性不定,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个态度,部队需要他来指挥,我纵容他和林晚秋这么胡闹,也是因为了解他,这事我去说了,他反而不乐意,肯定会觉得是林晚秋让我对他施加压力,年轻人很叛逆的,起反效果,就麻烦了,他们俩差了十几岁,真的是超越了我的认识范围,顺其自然吧。”

    紫悦觉得也有道理,便没有继续说下去。

    几日后,刘月夕的先遣队再次出发,得到了红云西夕银行的资金支持,团队的实力有了长足的进步,二百人的工程团队,一个营近千人的簪枭卫,还有一个专属的炮连,加上形形色色的去飞地讨生活的普通成员,足有5000人,铁蹄牛陆鸟更是望不到边。不过这回月夕没有选择在家门口出发,而是分成十几批陆续进入西谷口,来送行的,也是像琳美这样的的老熟人,他选择了低调,此刻的月夕已经不必在翡翠镇展露实力去证明什么了,他有了更大的舞台,那个以十镇和大湾区为场景的舞台,而他的红云飞地,正好坐落在二者之间的关键位置,南方大陆的风已经吹起,像月夕这样的幸运儿已经闻到了它的味道,待一切准备妥当,红云终将大放异彩,成为这个大舞台的亮眼明星。

    宏泰商会翡翠镇办事处,夏经理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本来一切都妥妥当当的,捏着债券发行权,翡翠镇的几个大户也答应了和

    宏泰合作的事情,没想到,几天的时间,一切都变了,红云西夕边境银行腾空出世,也不知道这个刘月夕是怎么在望京运作的,这么短的时间,银行居然就开业了。

    还有那个达八西尔倪加奥,从没见过的吸储手段层出不穷,5年期8年期的定储,还是要预约取款的老旧方式,愣是让他们短时间内吸储八百万以上,红云开发债券从原来的香饽饽变成了无人问津的垃圾,早期就认购了的几位大主顾要求赔偿损失和利息,金管局也要派人来问责,严相文少爷在望京得知消息后,极其震怒,发密电责令夏经理务必妥善处理此事,不然就不要回望京见他了。

    “慈宇老弟,这可如何是好。”夏经理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得向慈宇求助。

    张慈宇到是挺淡然的,“刚收到的消息,刘月夕的队伍依然出发了,没有办法阻止。”

    夏经理或许是急了,吼道:“你给我想办法,相文少爷要是怪罪下来,你我都吃罪不起的。”

    姓夏的这是在威胁张慈宇,慈宇也不闹,似是早有准备,又说:“夏经理,是你吃罪不起,我早就提醒过你,要注意刘月夕的动向,可你不听,还要排挤我,我这个副手其实早就被你架空了,所有的事情,都是你和你的亲信们干的,于我何干。”

    夏听了这话,瘫坐在椅子上,自己太着急了,以为刘月夕在资金上必然没办法,所以早早的就谋划着把张家这个地头蛇踢出局,如今,连个一起扛罪责的人都没有。

    这回算是完了,夏跪在地上,哀求到“张少爷,以前是我心眼小,不识大体,您宽宏大量,能不能给我指条出路啊。”

    慈宇也不计前嫌,说道:“夏经理不必如此,毕竟这件事我也有责任,这样吧,事情已经这样了,恐怕回天无力,那些大户的本金我已经着人在计算,先还回去,至于赔偿和违约金,你我各出一些,可好,金管局那边,夏经理熟悉,等到了望京再运作一下,此事应该能过去。”

    这话如救命稻草,夏想都没想便答应了,表示愿意拿出所有积蓄去填窟窿,张慈宇顺着他的话,说事不宜迟,立马派人护送夏经理去银行取钱。

    夏走后,张慈宇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宏泰商行里,一位老者走了进来,正是张家主。

    “父亲,事情都办妥了吗?”

    “等取完钱,就了结这个姓夏的,会做妥当的。不过他的那些亲信放回去,真的好吗?你真的不去和严相文解释一下吗?”

    “不必,只要夏经理死了,那些人只要还算聪明,就一定会把所有的责任推到姓夏的头上,不必我去多说什么的,严相文虽然自大才疏,不过去望京的这条路线还是需要我们来替他打点,他就是知道了,也不会多说什么的。”张慈宇有气无力的说着。

    张家主看着自己的儿子并不开心,想要安慰他。

    张突然站起来,“父亲,让您失望了,我可能又投错了门路,严相文绝非明主,真是羡慕那个刘月夕啊,如今的他,已经摆脱了翡翠镇的窠臼,去了更大的舞台,好羡慕啊,父亲,我总有一种直觉,或许用不了几年,他就会成长为南方行省举足轻重的大人物。”

第四十五节大局

    大部队在暗界的行程很顺利,妖兽的威胁是彻底的消失了,不过人数的剧烈增加,却带来了许多意想不到的新烦恼,不同于几百人的队伍,5000人的大型团队,该如何扎营,饮水的问题,摆黑曜石做饭,甚至是上茅厕都变成严肃的问题,若是处理不好,造成非战斗减员就麻烦了。

    不过幸好大多新提拔的士官都学习过魏老头给的手册,里面对这些都有详细的陈述,大伙实践了一番,到是未出大纰漏,行程的第二天,连负责巡夜的骑兵班次都排得很好,一切向着好的方向发展,月夕队伍中的各色人才开始发挥作用,不过,还是有个小插曲让月夕有点难堪,本来队伍就刚组建不久,队里的军官帐不多,一副给了孔塔库和秋坤,还有一副为了方便阿杰画图工给了他,剩下的一副本来想给猎人协会的巴德使用的,被风歌拒绝了,人家在暗界那叫一个如鱼得水,晚上直接变成胖夜枭,跳到大树上睡觉,也不需要,月夕只好自己用,本来好好的,没想到,晚上睡觉的时候,乌力钻进来,要和月夕睡一个帐篷。

    这可把刘月夕吓坏了,月夕本来把乌力安排在和通信班的几个女兵一起,没想到这小丫头死活不愿意,就是要睡月夕的军帐,说在那里能睡得着,月夕想想可能小姑娘娇气,没多想,便让出军帐给小姑娘独用,自己去睡小帐篷了,没想到一大早月夕还没醒,乌力不知道什么时候摸进来,又睡在他边上了,安静的像一只小猫咪,好死不死的是,这事还让其他人看到了。

    正是清晨五点,阿勇正好找月夕有事,想到月夕的单人帐来拉他起来,掀开门帘一看,惊呆了,就见着里头乌力正靠着月夕的肚子还在睡,身上只穿着一件月夕的白色大衬衫,白净的双腿裸露在皱巴巴的毯子上。

    “月哥,我说你注意点啊,你这样对得起嫂子嘛。”

    月夕被阿勇的大嗓门给吵醒了,睁开眼睛,自己也吓了一大跳,“阿勇,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真的,我和她什么都没发生。”

    阿勇有点鄙夷的嘀咕:“月哥,敢做要敢当,乌力的重要性我们都明白,你收了她也是为团队着想,但是,你这下手也太快了,干嘛不和嫂子商量商量,太着急了。”

    刘月夕百口莫变,乌力突然揉揉眼睛,很茫然的看看阿勇和月夕,倒头又睡着了,阿勇的大嗓门,引来不少士兵的注意,月夕眼见人要聚过来了,知道再解释那就真成掩饰了,飞速用被单把乌力裹成粽子,一脚踹开阿勇,我们的领主大人,手里抱着乌力,沸血瞬步齐开,穿着大裤衩子,以最大的步伐,迅速钻进自己的军官帐。

    不过纸保不住火,一时间,‘负心领主抛妻弃子另寻新欢,心机女乌力为上位主动暖床’的谣言四起,刘月夕的形象急速下滑,乌力到是像个没事人似得,随便别人怎么说,不过几天后,谣言不攻自破,原来乌力是真的把刘月夕当枕头用,不管什么情况下,想睡觉了,沾着刘月夕就能睡着,小姑娘的单纯怪癖而已,时间一久,大家就习以为常了,月夕的形象急速上升,到是有不少人来找他帮助解决睡眠问题,弄得月夕哭笑不得。

    一周后,大部队终于来到了红云树下,红云又长高了不少,远远的就能看到,满树的花还未谢,花色比之当初显得更偏紫些,成熟不少,红云所能提供的结界范围也增加了,五公里外就能感觉到重力的减轻,大部队在阿杰的指挥下,迅速在红云外庭木栅栏外分成几股,大体分成三个主要的营盘,今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这5000号人就要在这里生活。

    月夕等人进入城

    寨,大头陈、胖子他们都来迎接,知道飞地的各项运作都好,月夕忙把几位重要的新人介绍给大伙认识,一番寒暄后各忙的,胖子缠着风哥老师讨教各种猎人知识,孔塔库和秋坤已经带着勘测队去看红云周围的地形,阿杰和阿勇他们负责分配安置这次来的5000名垦荒团成员,都不是几天内能完成的事情。

    刘月夕没有管这些,此刻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他要去的地方,也不能随便让不相干的人进去,只不过有个麻烦,小乌力粘着他,这让月夕有些为难,要不要带她进去呢。

    “乌力,月哥哥要去一个保密的地方,你不要跟着好吗?”

    乌力摇摇头,依旧站着,月夕知道这个小姑娘不好对付,不过转念一想,执旗武士本就是团队核心,有些事,她终究是要知道的。便蹲下来对她说:“乌力一定要跟着去是吧?”

    乌力点点头。

    月夕严肃的说:“那你要答应我一件事,你是执旗手,就是我的心腹,以后不管看到什么机密的事情,都不能和外人说,能做到吗?”

    乌力挺直胸膛,她很喜欢心腹这个词,向月夕敬军礼。

    二人来到红云的控制主室,这是红云树的核心,有一个小客厅的大小,月夕取出法斯特导师上次交给他的知识水晶,按照法斯特教的办法连通控制主室的神经网络,不一会儿,控制室中间的一块像圆桌的木墩上冒出彩色的雾气,很特殊,不会消散,显示的是红云结界树周围的地形情况,不过,一般的结界树,甚至是银潢这样的世界树,所能显示的范围极其有限,而月夕的这张图,几乎涵盖了十镇和大回廊区的所有地方,还可以自由的局部放大。

    乌力看着这张有趣的立体地图,摇晃着小脑袋,月夕没去管她,拿出笔记对照地图不断的画着写着些什么。

    直到晚上,飞地的第一场大型晚餐,足足开了二十条供餐口,才勉强让所有人都吃上一口热乎的,食物很简单,但是大家都是来干活的,没什么人抱怨。

    晚餐后,月夕和负责工程的孔塔库简单的交换了意见,又和风歌聊了聊,便拉着一干核心兄弟到红云的控制主室开会。

    大伙进去看到圆台上的立体地图,都惊叹不已,双神世界极其闭塞,暗质界的存在让许多地方的交通极其不发达,有些人一辈子都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样子的,认为世界就是壹颗结界树的也大有人在。

    刘月夕示意所有人坐下,“开会啊,首先,宣布几条规矩,为了方便和保密,以后这块就叫圆台,在这开会就叫圆台会议。还有除了你们几个和新加入的乌力,别人,一律不得进入控制主室,控制主室的任何情况以及在这里说的话也不要外泄。”

    众人点头同意。

    “那好,让我们欢迎乌力加入我们这个小团体,鼓掌。”

    乌力行了一个军礼,径直坐在月夕身边,阿勇忍不住偷笑。

    月夕没理会他,继续说:“说正事,前一段时间,在翡翠镇,我做的许多事情都很激进,想来各位心里也是有疑问的,不过我要感谢大家对我的信任,现在,我告诉各位我的原因。”

    “请看地图,这张图是十镇和大回廊区的大地图,有没有看到,北面最上头的就是银潢,也就是翡翠镇。往下是德光要塞,伊春、圣光要塞等一直延伸到红叶镇。南面是大回廊区,从地图上看,要比我们以前了解的更大,更复杂,目前我们知道的就只有皮镇至潘神城。”月夕大体的讲解了一下,大伙大开眼界。

    阿杰惊叹到,“月哥,大宝贝,如果有这

    张地图,行军打仗事半功倍。”

    月夕点点头,“是的,你今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就是在这里给我绘制地图。记住,我的这张图是最高机密,我敢说即是建木也没有这样详细的图,所以管住你的嘴,画的地图也给我收好了,知道吗?”阿杰点点头。

    月夕又转向刀子、阿勇大头陈他们三个,“如今,我们的簪枭卫已经有一个营的规模,我是这样想的,大多数都是我们翡翠镇的老人,分成三队,由刀子优先挑选最精锐的组成近卫连,剩下的分成二部分,由阿勇和大头陈各带一队,我要你们以簪枭卫为根基,扩编成四个分营。行不行。”

    阿勇对大头陈说道:“月哥,刀子优先挑我没意见,毕竟是近卫营嘛。不过大头陈,论资历论实力我可都比你强。剩下的,我的先挑。”

    大头陈不服气了,喊道:“阿勇,士别三日都要刮目相看,更何况如今我有月哥的杜盖加持,你小子未必是我对手啊。”

    “嘿,不见几天,是不是皮痒了。”

    “咋地,出去练练。”二家伙说着说着吵起来了。

    月夕没理会他们,直接说道:“你们爱怎么打怎么打,三个月,我要看到四个可以齐射长矛可以进行低烈度震慑冲锋的分营,你们可以拿周围的泥精灵营地练手,不过有个规矩,最大的那个营地不要打,不要试图占领营地,你们要做的就是抢劫和训练,明白吗?”

    二人听到月夕的话,不吵了,这简直就是无限刷怪啊,“月哥,你这是要打大仗啊。”

    “对,这就是我前面要说的,因为一些特殊的机缘,我得知了一些确切的消息,不出5年,整个南方行省会面临一场大的战争,可能会持续很久,所以,在此之前,我们必须要迅速壮大自己的实力。”月夕的话很惊人,但不像是开玩笑。

    见众人不说话,月夕也不想多解释,继续安排到:“兵有了,下面就是钱,我们要把红云飞地周围妨碍我们赚钱的不安全因素全部拔除,从地图上看,红云周围影响我们赚钱的不确定因素有五个,泥精灵,金属鬼鲎、虚空棘皮怪和吞噬森林,还有那个该死的深渊蛇发藤魔。刀子你的近卫营组建完毕,我们就先从金属鬼鲎开始。”刀子点点头,说二天就ok。

    所有人都交代完了,只剩胖子,月夕看他心不在焉的样子,“胖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会如愿的,风歌老师是一名巴德,你跟着她好好学,也只能是你,我没得挑,你也没得选,今后和猎人协会的所有事情就都交给你了,林子的开发离不开她,大家有问题,要多多请教,千万别乱来,暗界的很多常识和安全区完全不一样,不当心会死人的,所以你的担子不清。”

    在一边的阿杰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月哥,接下来我们要建造符文棱堡,这可是很核心的,孔塔库和秋坤可靠嘛,我们也不懂,万一他们把秘密泄漏出去,我们可就麻烦了。”

    月夕对阿杰刮目相看,他其实也想到了这一点,也早就开始做了一些准备,“那你有什么办法吗?”

    阿杰想了想说:“魏师傅说过,大型军用设备生产,都会有军代表常驻,验收每个工程节点的完成情况以及监督是否有泄密的情况存在,我们也可以找一些我们信得过的老人去做军代表,这样就能掌握第一手资料。”

    “好,这个办法不错,至于孔塔库和秋坤个人是不是有问题,我来解决。”让秋坤再得意一阵子吧,等过一段时间,就由不得他了。

第四十六节抓海鲜

    大部队在暗界的行程很顺利,妖兽的威胁是彻底的消失了,不过人数的剧烈增加,却带来了许多意想不到的新烦恼,不同于几百人的队伍,5000人的大型团队,该如何扎营,饮水的问题,摆黑曜石做饭,甚至是上茅厕都变成严肃的问题,若是处理不好,造成非战斗减员就麻烦了。

    不过幸好大多新提拔的士官都学习过魏老头给的手册,里面对这些都有详细的陈述,大伙实践了一番,到是未出大纰漏,行程的第二天,连负责巡夜的骑兵班次都排得很好,一切向着好的方向发展,月夕队伍中的各色人才开始发挥作用,不过,还是有个小插曲让月夕有点难堪,本来队伍就刚组建不久,队里的军官帐不多,一副给了孔塔库和秋坤,还有一副为了方便阿杰画图工给了他,剩下的一副本来想给猎人协会的巴德使用的,被风歌拒绝了,人家在暗界那叫一个如鱼得水,晚上直接变成胖夜枭,跳到大树上睡觉,也不需要,月夕只好自己用,本来好好的,没想到,晚上睡觉的时候,乌力钻进来,要和月夕睡一个帐篷。

    这可把刘月夕吓坏了,月夕本来把乌力安排在和通信班的几个女兵一起,没想到这小丫头死活不愿意,就是要睡月夕的军帐,说在那里能睡得着,月夕想想可能小姑娘娇气,没多想,便让出军帐给小姑娘独用,自己去睡小帐篷了,没想到一大早月夕还没醒,乌力不知道什么时候摸进来,又睡在他边上了,安静的像一只小猫咪,好死不死的是,这事还让其他人看到了。

    正是清晨五点,阿勇正好找月夕有事,想到月夕的单人帐来拉他起来,掀开门帘一看,惊呆了,就见着里头乌力正靠着月夕的肚子还在睡,身上只穿着一件月夕的白色大衬衫,白净的双腿裸露在皱巴巴的毯子上。

    “月哥,我说你注意点啊,你这样对得起嫂子嘛。”

    月夕被阿勇的大嗓门给吵醒了,睁开眼睛,自己也吓了一大跳,“阿勇,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真的,我和她什么都没发生。”

    阿勇有点鄙夷的嘀咕:“月哥,敢做要敢当,乌力的重要性我们都明白,你收了她也是为团队着想,但是,你这下手也太快了,干嘛不和嫂子商量商量,太着急了。”

    刘月夕百口莫变,乌力突然揉揉眼睛,很茫然的看看阿勇和月夕,倒头又睡着了,阿勇的大嗓门,引来不少士兵的注意,月夕眼见人要聚过来了,知道再解释那就真成掩饰了,飞速用被单把乌力裹成粽子,一脚踹开阿勇,我们的领主大人,手里抱着乌力,沸血瞬步齐开,穿着大裤衩子,以最大的步伐,迅速钻进自己的军官帐。

    不过纸保不住火,一时间,‘负心领主抛妻弃子另寻新欢,心机女乌力为上位主动暖床’的谣言四起,刘月夕的形象急速下滑,乌力到是像个没事人似得,随便别人怎么说,不过几天后,谣言不攻自破,原来乌力是真的把刘月夕当枕头用,不管什么情况下,想睡觉了,沾着刘月夕就能睡着,小姑娘的单纯怪癖而已,时间一久,大家就习以为常了,月夕的形象急速上升,到是有不少人来找他帮助解决睡眠问题,弄得月夕哭笑不得。

    一周后,大部队终于来到了红云树下,红云又长高了不少,远远的就能看到,满树的花还未谢,花色比之当初显得更偏紫些,成熟不少,红云所能提供的结界范围也增加了,五公里外就能感觉到重力的减轻,大部队在阿杰的指挥下,迅速在红云外庭木栅栏外分成几股,大体分成三个主要的营盘,今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这5000号人就要在这里生活。

    月夕等人进入城

    寨,大头陈、胖子他们都来迎接,知道飞地的各项运作都好,月夕忙把几位重要的新人介绍给大伙认识,一番寒暄后各忙的,胖子缠着风哥老师讨教各种猎人知识,孔塔库和秋坤已经带着勘测队去看红云周围的地形,阿杰和阿勇他们负责分配安置这次来的5000名垦荒团成员,都不是几天内能完成的事情。

    刘月夕没有管这些,此刻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他要去的地方,也不能随便让不相干的人进去,只不过有个麻烦,小乌力粘着他,这让月夕有些为难,要不要带她进去呢。

    “乌力,月哥哥要去一个保密的地方,你不要跟着好吗?”

    乌力摇摇头,依旧站着,月夕知道这个小姑娘不好对付,不过转念一想,执旗武士本就是团队核心,有些事,她终究是要知道的。便蹲下来对她说:“乌力一定要跟着去是吧?”

    乌力点点头。

    月夕严肃的说:“那你要答应我一件事,你是执旗手,就是我的心腹,以后不管看到什么机密的事情,都不能和外人说,能做到吗?”

    乌力挺直胸膛,她很喜欢心腹这个词,向月夕敬军礼。

    二人来到红云的控制主室,这是红云树的核心,有一个小客厅的大小,月夕取出法斯特导师上次交给他的知识水晶,按照法斯特教的办法连通控制主室的神经网络,不一会儿,控制室中间的一块像圆桌的木墩上冒出彩色的雾气,很特殊,不会消散,显示的是红云结界树周围的地形情况,不过,一般的结界树,甚至是银潢这样的世界树,所能显示的范围极其有限,而月夕的这张图,几乎涵盖了十镇和大回廊区的所有地方,还可以自由的局部放大。

    乌力看着这张有趣的立体地图,摇晃着小脑袋,月夕没去管她,拿出笔记对照地图不断的画着写着些什么。

    直到晚上,飞地的第一场大型晚餐,足足开了二十条供餐口,才勉强让所有人都吃上一口热乎的,食物很简单,但是大家都是来干活的,没什么人抱怨。

    晚餐后,月夕和负责工程的孔塔库简单的交换了意见,又和风歌聊了聊,便拉着一干核心兄弟到红云的控制主室开会。

    大伙进去看到圆台上的立体地图,都惊叹不已,双神世界极其闭塞,暗质界的存在让许多地方的交通极其不发达,有些人一辈子都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样子的,认为世界就是壹颗结界树的也大有人在。

    刘月夕示意所有人坐下,“开会啊,首先,宣布几条规矩,为了方便和保密,以后这块就叫圆台,在这开会就叫圆台会议。还有除了你们几个和新加入的乌力,别人,一律不得进入控制主室,控制主室的任何情况以及在这里说的话也不要外泄。”

    众人点头同意。

    “那好,让我们欢迎乌力加入我们这个小团体,鼓掌。”

    乌力行了一个军礼,径直坐在月夕身边,阿勇忍不住偷笑。

    月夕没理会他,继续说:“说正事,前一段时间,在翡翠镇,我做的许多事情都很激进,想来各位心里也是有疑问的,不过我要感谢大家对我的信任,现在,我告诉各位我的原因。”

    “请看地图,这张图是十镇和大回廊区的大地图,有没有看到,北面最上头的就是银潢,也就是翡翠镇。往下是德光要塞,伊春、圣光要塞等一直延伸到红叶镇。南面是大回廊区,从地图上看,要比我们以前了解的更大,更复杂,目前我们知道的就只有皮镇至潘神城。”月夕大体的讲解了一下,大伙大开眼界。

    阿杰惊叹到,“月哥,大宝贝,如果有这

    张地图,行军打仗事半功倍。”

    月夕点点头,“是的,你今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就是在这里给我绘制地图。记住,我的这张图是最高机密,我敢说即是建木也没有这样详细的图,所以管住你的嘴,画的地图也给我收好了,知道吗?”阿杰点点头。

    月夕又转向刀子、阿勇大头陈他们三个,“如今,我们的簪枭卫已经有一个营的规模,我是这样想的,大多数都是我们翡翠镇的老人,分成三队,由刀子优先挑选最精锐的组成近卫连,剩下的分成二部分,由阿勇和大头陈各带一队,我要你们以簪枭卫为根基,扩编成四个分营。行不行。”

    阿勇对大头陈说道:“月哥,刀子优先挑我没意见,毕竟是近卫营嘛。不过大头陈,论资历论实力我可都比你强。剩下的,我的先挑。”

    大头陈不服气了,喊道:“阿勇,士别三日都要刮目相看,更何况如今我有月哥的杜盖加持,你小子未必是我对手啊。”

    “嘿,不见几天,是不是皮痒了。”

    “咋地,出去练练。”二家伙说着说着吵起来了。

    月夕没理会他们,直接说道:“你们爱怎么打怎么打,三个月,我要看到四个可以齐射长矛可以进行低烈度震慑冲锋的分营,你们可以拿周围的泥精灵营地练手,不过有个规矩,最大的那个营地不要打,不要试图占领营地,你们要做的就是抢劫和训练,明白吗?”

    二人听到月夕的话,不吵了,这简直就是无限刷怪啊,“月哥,你这是要打大仗啊。”

    “对,这就是我前面要说的,因为一些特殊的机缘,我得知了一些确切的消息,不出5年,整个南方行省会面临一场大的战争,可能会持续很久,所以,在此之前,我们必须要迅速壮大自己的实力。”月夕的话很惊人,但不像是开玩笑。

    见众人不说话,月夕也不想多解释,继续安排到:“兵有了,下面就是钱,我们要把红云飞地周围妨碍我们赚钱的不安全因素全部拔除,从地图上看,红云周围影响我们赚钱的不确定因素有五个,泥精灵,金属鬼鲎、虚空棘皮怪和吞噬森林,还有那个该死的深渊蛇发藤魔。刀子你的近卫营组建完毕,我们就先从金属鬼鲎开始。”刀子点点头,说二天就ok。

    所有人都交代完了,只剩胖子,月夕看他心不在焉的样子,“胖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会如愿的,风歌老师是一名巴德,你跟着她好好学,也只能是你,我没得挑,你也没得选,今后和猎人协会的所有事情就都交给你了,林子的开发离不开她,大家有问题,要多多请教,千万别乱来,暗界的很多常识和安全区完全不一样,不当心会死人的,所以你的担子不清。”

    在一边的阿杰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月哥,接下来我们要建造符文棱堡,这可是很核心的,孔塔库和秋坤可靠嘛,我们也不懂,万一他们把秘密泄漏出去,我们可就麻烦了。”

    月夕对阿杰刮目相看,他其实也想到了这一点,也早就开始做了一些准备,“那你有什么办法吗?”

    阿杰想了想说:“魏师傅说过,大型军用设备生产,都会有军代表常驻,验收每个工程节点的完成情况以及监督是否有泄密的情况存在,我们也可以找一些我们信得过的老人去做军代表,这样就能掌握第一手资料。”

    “好,这个办法不错,至于孔塔库和秋坤个人是不是有问题,我来解决。”让秋坤再得意一阵子吧,等过一段时间,就由不得他了。

第四十七节紫悦的手腕

    刘府外宅议事厅,紫悦今天穿着宝蓝色的绸缎褂子,显正式的堕马髻上插着刘月夕新买的华贵发饰,这会儿,她正稍稍侧着身子坐在上首软榻上喝茶,林晚秋坐在她边上,府里几乎所有的佣人都被召集到这里。

    阿正的伤很严重,如今还不能利索的走路,紫悦体恤他,特意命人搬来一把卧椅好让阿正舒服些。相比之下,紫菱被拐事件中没有受伤的三位可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了,青荷素南还有那个没用的阿宽正跪着,等待处罚。

    见人都到齐了,紫悦放下茶碗,先问了自己的贴身丫鬟之南一句,“老夫人呢,怎么没有请来吗。”

    之南恭敬的回答:“回夫人的话,今日是大士涅的日子,老夫人要诵经为老爷小姐祈福,说府里的事情都听夫人的,她不过问,事后告诉她一个结果就好。”

    听完这话,紫悦心大定,对着众人,镇定的说道:“今个把大家都招来是有几个事要说一下,处理一下,宣布一下。我刘家开府也有小半年了,新人新事,最近这阵子大家都辛苦,先谢谢各位的努力和支持。”众人纷纷点头夸赞。

    紫悦又说,“不过,也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前一阵子忙着紫菱的生日,还有老爷的出行,一直没来得及,这几日得空,我想还是要处理一下。阿宽,你作为我刘府的家丁,失职之过你可认。”

    阿宽别看长得高高大大的,其实就是个怂货,听了紫悦的话一个劲的磕头认错。紫悦见了这没用的样子就恼,“别认错了,能怂成这样,也算是让我开眼界的,护主不力,降一级,扣半年的工钱,以后你就只做最低一等的门房,可愿意。”

    阿宽倒也认,他这样的,其实出去也找不到什么像样的活。

    “阿正大哥的伤可好些了。”紫悦操着一口纯正的翡翠镇口音关心的问。

    阿正见紫悦说到自己,恭敬的站起来,便要跪下,紫悦忙命左右扶住他,“阿正大哥客气了,你的伤还没好,不必行礼了。”

    阿正是刘家老人,也懂规矩,恭敬的用当地口音说到:“夫人,紫菱小姐被强人掳去,是我失职没有看护好小姐周全,请夫人责罚。”

    “阿正大哥这话就不对了,当日的情况,我已经完全调查清楚,若不是阿正你以命相博,把动静闹得这么大,那伙贼人可能早就把紫菱掳到别的什么地方去,你不仅无过,而且有大功,坐下吧。”紫悦笑着示意阿正坐下,所有的下人都很紧张,他们平日里常用当地方言聊八卦,谁也没想紫悦从来不露口,但是本地语说的这么地道,好多事情现在想起来不寒而栗。

    “我是这样想的,我在外宅替你收拾了一个小院子,以后你就是我刘府外宅的管事,外面的男家丁你就受累替我管着,你身体还没有好,我想,找个人日夜服侍着会好些。素南,说你擅离职守可有冤枉你。”

    素南是个流民家的子女,听了紫悦的话,吓得直呼不冤枉,“念你是触犯,我想是这样,让你继续在内府当值我不放心的,正好阿正这里需要一个贴身照顾的,你可愿意。”

    紫悦这话一出,惊着所有人,给府里的下人找佣人,这事在望京这样的大地方是有的,翡翠镇这边可未曾听说过,刘夫人这手笔有些大呀,这几乎就是刘夫人出钱,替阿正买了个填房丫鬟。素南一时有些没主意。

    紫悦又补上几句:“过几日,等阿正哥好些,我会送上一支带稳定剂的觉醒药剂,阿正哥日后武艺上莫要懈怠了,我和老爷提过,过几年,若是阿正哥愿意,去红

    云飞地做个军官,博个好出生,应该是可以期待的,不过我也有点私心,这几年想着留下你帮我把府上的男丁好好抓一抓,管一管,素南,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这话挺明的,素南忙点头应下。

    施恩结束,该是重罚了,“青荷,你可知罪?”

    青荷是老夫人身边的贴身丫鬟,平日里在其他佣人面前极其骄纵,这会儿也不改脾性,“我是老夫人身边的人,要罚我也该是老夫人亲自来。”

    紫悦笑笑,“看来你没听懂啊,我刚才问之南的话,其实是说给你听得,老夫人只要知道结果就行了,明白了吗?”

    自己被放弃了,说话的声音也矮了一截,青荷自退一步说:“夫人若是觉得我不合适,辞了便是。”

    “你的问题可比他们俩要复杂,他们俩说到底是失职,你可不简单啊。”

    青荷有些慌张,“夫人这话我就有些听不懂了,我照顾老夫人一直是兢兢业业的,从不敢有半点怠慢。”

    “纸影斋薛老板让你办的事情你就办的不错嘛,这化妆包可真是不错啊,红红的,还有股朱砂**的味道,用料还挺讲究的。”听到这话,青荷彻底焉了。

    “你背着我作的那些小动作,真以为我不知道,在厨房大院诋毁我的话说的跟真的似得,老太太这里恐怕也没少扇风吧。一来事情多,二来老爷对我且信任着,我不愿意和你多计较,没想到到是我错了,放任着你,居然敢私通外人把这脏东西放我房里,简直是胆大妄为。”紫悦拔高嗓音,大厅里噤若寒蝉,没人敢出声。

    “你会被送去圣光戒律院守誓三年,别想着跑,翡翠镇周围所有的牙婆我都认识,只要我愿意,我保证你什么正经营生都做不了,连嫁人都没人敢娶你,你就老老实实的在戒律院呆着。听明白了吗?”

    青荷彻底瘫了,早早在外面等着的二名戒律院嬷嬷把她带出去,她大声呼救,可没人理她,所有的人都替自己捏了把冷汗,暗地里诋毁夫人的话,好多人都沾边的,也不知道夫人会怎么处理。

    紫悦看看周围不敢说话的仆佣,又撑了他们一会儿,说:“明日,我会请商会主席王家太太来做客,我希望府里上上下下能弄得妥帖些,具体的事情听林晚秋夫人安排,大家可还有异议。”这话柔柔的但威信十足,谁也不敢再小看这位刘府的女主人。

    事了,林晚秋陪着紫悦回去,一路夸赞紫悦厉害,其实好多人都理解错了,觉得紫悦好欺负,能在刘月夕这么个混江湖的保长家里待这么些年,娘家又是扯后腿的,没些手段,早让刘月夕嫌弃,这一点连薛凝都没搞清楚,刘月夕之所以在紫悦这里比较收敛,那真是因为紫悦有着一种天生的不容冒犯的气质,不管多糟的情况,她都能迅速的适应着把一个基本的样子维持起来。

    回到自己房里,之南正在替紫悦卸下沉重的发誓,紫悦淡淡的说了一句:“这个小配饰好像是老爷从望京带来的小物件吧,原来你也有份啊。”

    之南一听,坏事了,放下发饰,扑通跪下:“夫人,我知错了,这物件我不该收,更不该戴在身上。”说着解下刘月夕给的小物件,双手呈上。

    紫悦拿起小物件放在一边,盯着之南的眼睛,“腰确实挺细的,还算反应快,没别的意思,就是老爷让我替他给你带个话,那天,真是无心碰到你的,别会错意思了。”

    之南如落冰窖,心底里那一点点的不切实际被敲的粉碎。

    巨大的银璜树下,爱

    德华伯爵府几乎涵盖了核心区的所有好位置,设施齐全可供骑士训练使用的演武场内,一位和严王差不多岁数壮年男子正在练剑,金色的长发披肩,手中握着的正是爱德华家的家传神剑‘九鸦’。男子的前方放着几十个会移动的练习人偶,男子大喝一声,九鸦应声挥出,通体黑色的符文剑被激活,似有无数乌鸦羽毛从剑身上飘落,这也是此剑名称的由来,一道风刃朝着前方打出,不,不是风刃,这刺耳的音爆,这速度,是骑士技‘真空斩’,所过之处的人偶均被切成二半,眼瞅着练习偶被消灭了大半,还没完,男子捏动剑诀,真空斩居然也偏转了方向,凝成了一个巨大的风轮,将剩下的练习偶也消灭了。

    不远处,一位穿着宝蓝色袍子的高瘦男人推着一台轮椅慢慢的走过来,老人皱了皱眉头,干枯瘦瘪的样子暴露了他的岁数,轮椅上坐着一个女人,半遮着脸,十分的憔悴,年龄看着倒是不大,似乎生病了,她那样子,好似一阵风就能把她给吹散了一样。

    “祖爷爷,缇斯红姐姐,你们怎么来了。”练剑男子见着二人,高兴的放下长剑迎了上来。

    “刚才的真空光轮有点意思,看来我身上的那点东西你有影了。”高瘦老头正是乔治爱德华伯爵,十镇地区唯一的骑士,最高军事长官,坐在轮椅上的正是他的搭档芭碧罗缇斯红。

    难得被祖爷爷的夸赞,路尼爱德华抓抓脑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还差的远呢,爷爷的真空磨盘实在太难了,变成真空光轮的这个阶段我总是处理不好,刚才就散掉了。”

    老伯爵安慰道:“没关系的,慢慢练,不过喂招更重要,有机会还是去望京多和平辈们练练吧,那个叫严王的就还不错,和他练练,对你的实力进步会有帮助的。”

    路尼恭敬地回答道:“我会的,说到严王,最近有个有趣的事情,不知道爷爷知不知道,前一段时间他和别人决斗的时候输了。”

    “真的,谁,这么厉害。”

    “说来还有些巧呢,那人正是我们镇子的,红云飞地的新领主,刘月夕,听说他还有一个手下,也在严王手上走了一招。”

    “这倒是新鲜,我们镇上出了二个不得了的人物呢,几岁了,都是什么水平。”

    “因该都是二十几岁,高级觉醒的样子。”

    老伯爵听完,摇摇头,“那不可能,应该是出于一些原因,严王放水了,高级觉醒,还看不出什么的,起码得结了花环才知道,好了,我先回去,你好好练吧。”说完,老伯爵推着缇斯红回去了。

    女人温柔的回头看了一眼伯爵,伯爵也冲着她笑笑,“路尼少爷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再过及几年,继承主人的衣钵,应该是大有希望的。”

    老伯爵摇摇头,谈了口气,“红,我太老了,一直以来都幸苦你守着我,这样下去不行的,若是你愿意,我就和你解除骑士契约,你去寻找你的新主人吧,再这么守着我,你会基因奔溃的。”

    提斯红紧紧拉住老伯爵干枯的手,放在自己光洁的脸颊边,深情的说到:“路尼少爷一定会继承主人的事业,我会陪着主人,直到那一天的到来。即使不行,我也愿意陪着主人,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不要赶我走,好吗?”

    这真是天底下最柔情的告白,任谁处在老伯爵的位置也不舍得赶走这样的佳人,老伯爵继续推着他的芭碧罗,把想说的真话又咽了回去。

第四十八节是时候展现一些真正的技术

    飞地的棱堡工程紧锣密鼓的进行着,孔塔库和秋坤的工作效率还是挺高的,他们计划先把红云结界树周围的核心六角星型棱堡修起来,具体的刘月夕也不懂,除了坚持一定要由他的人作为代表监督工程的整个流程,其他的一律听孔塔库的。

    阿勇和大头陈的二个团也组建了起来,不过从先遣队里抽选出来的新兵到底不行,仅仅是简单的行进口令就练了好久,看来离去刷泥精灵涨经验还需要一段时日。

    风歌老师自从拿到了鬼鲎的样本后,就找了块地方把它们圈养了起来,每日做着观察记录。除此之外,风歌还专门开设了猎人的辅导班,教一些林地常识,捕猎技巧,当然还有如何成长为一名猎人的方法,起先这个班人满为患,不过到后来,就没几个人了,过于严苛的德鲁伊戒律,奇奇怪怪的仪式,还要往身上抹一些怪怪的玩样,月夕总算明白野性教派的野性到底指的是什么了,最让人受不了的是晚上睡觉必须站在树上,如果你有心观察,每天晚上就会发现一只胖夜枭站在红云的枝头,而她的边上,一个光着上半身的胖子模仿着她的样子在有些凉爽的含寒风中瑟瑟发抖。

    几日后,终于有了消息,是胖子跑来说的,风歌老师的实验观察有了结论,今天晚上实施抓捕,让月夕带上所有高级觉醒的战士跟着一起去,就今晚,狩猎塔里怪物。

    还是鬼鲎的那片沼泽地,风歌带着刘月夕胖子刀子一行人埋伏在外头,夜晚的鬼鲎领是禁区,没有什么动物敢于在晚上去到这里找不自在,但是塔里怪物除外,鬼鲎的天敌,能操控重力的稀有怪物,它出现了,圆圆的大脑袋上,长着好多如触须一般的眼睛,如蛇一般的身躯漂浮在空中,尾部分成三条分叉,身躯的二侧齐整的长着六对喇叭一样的器官,好奇怪的生物。

    这只塔里若海蛇一般在空气中游荡,发出叮叮的低鸣,这声音似乎对鬼鲎特别有作用,沼泽地里传来不安的躁动,分散在各处挖玉螺的鬼鲎都吓得聚到了一起。

    刘月夕向风歌讨教下一步如何操作,风歌回答:“先让这个家伙吃饱再说,现在的它速度太快了,有些难抓。一会儿我会让胖子去吸引它的注意力,二位就请拿出平生所学招呼上去吧,我会找机会下种子困住它的,请注意,这个家伙很擅长使用重力,你们两人要交替攻击,千万不要中断,这家伙的尾巴相对较嫩。”

    几个人听的懵懵懂懂的,胖子没由来的咽了口唾沫,看来风歌给他交代的活可不简单。

    塔里在一侧发出叮叮的声响,似乎是一种策略,贝壳型鬼鲎像卫兵一般围成一条长长的隔离带,放电型鬼鲎和少见的海神型鬼鲎躲在后头严阵以待,敖钳型鬼鲎挥舞着大大的敖钳冲着塔里示威。

    风歌提醒了一句,“都仔细观察塔里的攻击方式,特别的是它操纵重力的手法,注意观察被它操纵的鬼鲎,这只塔里二米多长,估计全力的单体重力操控能力在500公斤左右,被它全力拧一次,可是会死的,都好好看,你们都是高级觉醒者,夜视能力都是不错的吧。”

    500公斤的重力,天啊,刘月夕全神贯注的盯着塔里,塔里悠闲的在‘围墙’外围晃悠,伺机寻找机会,它完全不着急,还时不时的上去逗弄一番,鬼鲎们高度紧张,严阵以待,塔里一会儿游走到东面,一会游走到西面,完全不着急的样子,各型鬼鲎被它调动的疲于奔命,火候差不多了,塔里发动进攻,它猛地向前越过卫兵防线,放电型海神型鬼鲎都被它吸引过来,鬼鲎占据着数量上的优势,双方展开一阵激烈的搏杀。

    在一旁看着的月夕等人看了好久,算是明白了,塔里的重力攻击需要条件,只能在静止或者趴在地上的情况下使用,而且对体型大的围

    墙型似乎作用很小,海神型鬼鲎的存在就是不让塔里落地,放电型鬼鲎主要预防塔里的凌空静止悬浮,这样的组合防御下,塔里怪物似乎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正当众人琢磨着到底怎么回事时,放电型鬼鲎的群体攻击奏效了,塔里被电了一下,痛苦的在空中扭曲着身体。

    “风歌老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塔里不是专门捕食鬼鲎的吧,我怎么觉得它和上次那头巨颌环纹鳝差不多啊,不会吧。”

    “你再看下去,当然不会这么简单。”

    塔里终于扛不住电击的刺激,痛苦的倒在一片比较空的地方,奄奄一息。正所谓趁你病要你命,螺型和环形鬼鲎聚拢了过来,情况和上次的那一幕何其的相似。

    刘月夕问道:“风歌老师,我们要不要帮帮它呀,这样下去,它会死的。”

    风歌没有说话,眼瞅着塔里的身上爬满了螺丝钉鬼鲎,丁丁丁,又是熟悉的那个声音,塔里身躯的周围有状况,所有的螺钉型鬼鲎都漂浮了起来,迅速汇聚成一个球体,塔里腾的浮到空中,操作着它的晚餐球体,飞掠而过,这个奸诈的家伙,原来它根本没有被电到,它只是在引诱螺钉鬼鲎现身,好一网打净。

    塔里怪物飞到不远处停了下来,螺钉型鬼鲎全都掉在地上,又是丁丁丁的声响,神操作开始了,它面前的鬼鲎恰好飘到塔里圆圆的大脑袋周围,缩在螺钉里的肉被巧妙的抽离出来,塔里脑袋上的触手嗖嗖嗖的吸住鲎肉往口器里送,真是个吃螺丝的好手,啊不,鲎肉。

    风歌前辈果然厉害,刘月夕略有收敛的求问,“前辈,我们什么时候上。”

    “不急,等它吃饱了,要离开的时候再说。”塔里吃完后,又照着类似的方法偷袭了几次,不过效果没有第一次这么好,不过它也吃饱了,托着鼓鼓的胖出一截的肚子。

    “胖子,点燃蝇香木,把它引过去,快。”风歌迅速命令到。

    胖子点燃蝇香木,一股臭烘烘的味道,冲着塔里跑了过去,这玩样还真管用,塔里真的被吸引了过来,胖子拔腿就跑,不得不说,塔里操控重力的精妙程度真是非常高,它一上一下的沉浮前进,胖子的脚后跟,就像有一个无形的大锤,不断的砸下来,地上出现一个个不浅的坑,“风歌老师,快点啊。”胖子哭丧着嚎叫。

    “刘领主,看你们的了,不停的攻击它的头和尾,千万不要停,快。”变成夜枭形态的风歌手里捏着二颗种子。

    穿着大地龙的刀子最先冲上去,娴熟的发动风刃,一脚踩上去,刷的一道风刃招呼上去,精准的劈中塔里的尾巴,塔里吃痛,不再追击胖子,反身冲着刀子发出丁丁的声音,刀子心知不妙,提剑挡在胸前,啪的一声,被重重的啪飞出去。

    刘月夕提枪前冲,杜盖给了大头陈,月夕也只能凑合着穿这件。吃了亏了刀子喊道:“月哥,小心点,这家伙的攻击方法有点邪门。”

    “你说啥。”月夕也没听明白,右手一扭,运锋六式凝锋发动,符文矛上的火系符文汇聚于一点,直直的刺进去,不对,有古怪,月夕的矛如泥牛入海,一点力都使不出来,啪的一声,刘月夕应声飞了出去,脸上火辣辣的疼,耳朵嗡嗡的鸣叫,胖子正冲着他大吼,刘月夕却什么都听不见。

    刀子冲了上去,二道残影,四道风刃接连招呼上去,并不敢过于接近。转手又是四道。

    月夕从地上爬起来,揉揉耳朵,总算是能听见了,胖子大喊:“月哥,那是重力鞭挞,别靠的太近了。”

    靠,不早说,看来这家伙的重力鞭挞比月夕手里的长矛距离还要远,月夕端起长矛,用力投掷出去,抽出符文剑,老老实实的风刃打过去。刀子和月夕你来我往,使出浑身解数与塔

    里纠缠着,这样的攻击对双方都是折磨,如此高强度的符文攻击,即使是高级觉醒的二位,都到了脱力的边缘。

    在一边不知道干着什么的风歌突然说话,她跳着奇怪的舞蹈,口中念念有词,喊道:“二个老爷们,怎么这么手软,能不能卖点力,这点不痛不痒的攻击,就是一会儿树种起来了,也未必能制住它,不想重来一遍的,就再猛一点,软绵绵的,什么呀。”

    居然敢说我们的攻击软绵绵,月夕一口喝下一瓶绿剂,提剑冲上去,塔里见月夕不记打,又是一记重力鞭挞,月夕暗暗发笑,死畜生,让你看看爷爷的手段,手中长剑以一种非常规的手法一挥,啪的一下,塔里的大脑袋似被抽了一下,疼的直叫唤,这一记妙手连风歌都暗之称奇,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一旁的刘月夕得意的不得了,他也没想到,新武技‘画骨模相’居然连动物的能力都能模仿,又是一下,塔里又被击中了,吃疼的它死死盯着刘月夕,尾巴摆在地上,月夕心知不好,忙发出瞬步,迅速躲开,他周围地面上出现一个个坑,若是被拍中,不死也是重伤。不过塔里似乎忘了另一个存在,有了这短暂的歇息,刀子换过一口气,后腿一蹦,猛的跳起,只见空中闪过六道残影,12道风刃猛烈的招呼上去,刀子终于能够施展终极版本的剑刃风暴。如此猛烈的连环攻击终于奏效,塔里的身上出现了一个小的切口,鲜血流了出来。

    风歌大喊:“胖子起树。”胖子朝地上洒下不知名的药粉,以欧甘语颂念古老的德鲁伊咒术,二颗高大的花楸木图腾拔地而起,谁都没有注意到风歌是怎么做到的,她就这么凭空的出现在塔里的身下,将一颗黑色的种子塞进塔里受伤的部位,塔里发现了她,扭着的身躯,想要甩开,可惜,这可不是普通的种子,是黑荆棘,巫木花楸为阵,五芒红果为契,黑荆棘为媒,是德鲁伊法阵,受到塔里血液滋养的黑荆棘迅速的生长,没一会就连接到了二根花楸木上,魔法起作用了,塔里倒在地上,再也无法飞行。

    “风歌前辈,您的这个法阵是什么作用?”刘月夕是第一次看到巴德施法,很好奇。

    “这只是最简单的去灵阵,可以让中术者在法阵范围内失去天赋能力。”

    怪不得,塔里这么老实,“前辈,我还是不理解,塔里非常稀有,具前期勘探的报告,这片沼泽地至多生活着三到四头,它们的主食就是鬼鲎,把它们都处理了,鬼鲎不是更猖獗了嘛?”月夕还是不理解风歌的做法。

    风歌解释到:“上次,我问了领主一个竞争关系的问题,塔里确实是鬼鲎的天敌,但是正是因为有了塔里,鬼鲎才如此强大。如果塔里没了,鬼鲎也会跟着灭亡的。”

    月夕摇摇头,他完全没听明白风歌的意思。

    “你知道玉螺的汁液做成的海上明月是什么作用嘛?”

    赚钱的事情月夕大体都懂,“知道,用处可大了,不管是符文武士,还是先导者,魔导士,都需要定期服用海上明月来巩固高级阶段的基因显化。”

    “对的,鬼鲎就是典型的进化走到尽头的失败生物,因为以玉螺为食物,他们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能涌现如此多的进化奇迹,放电,剧毒,超大体型,甚至长出鳌钳和如此锋利的条状口器,这都是因为塔里的威胁造成的,我最近解剖了几只样本,发现,这样的进化是要付出代价的,放电型和卫兵型鬼鲎无生育力,海王型连基本的口器都没有,敖钳型的几乎就是工人,它们的共同特征就是需要螺钉型鬼鲎来为它们钻开玉螺坚硬的壳体,提供食物。你在想想,如果塔里没了,还有谁能够吃掉螺钉型鬼鲎呢。”

第四十九节不速之客

    月夕想了想,终于明白了风歌的意图,“我明白了,塔里的消失,意味着其他变种鬼鲎的价值也消失,螺钉型鬼鲎便不再会供养他们,所以,它们可能会饿死。”

    风歌摇摇头,“刘领主哈还是低估了自然选择的残酷性,不是饿死,而是被螺钉鬼鲎给吃掉。”

    “有这么恐怖。”

    “我早就和你说了,自然界中最不可调和的竞争关系,其实就是同类的变种之间,如果你不能掌握竞争优势,脱颖而出,那么你将面对的命运只能是死亡。”风歌的话很残酷。

    月夕争辩到:“可是这不对啊,变种鬼鲎死光了,螺钉鬼鲎不也就完蛋了,如果都是螺钉鬼鲎,普通的先遣垦荒者就能应付,它们很快也会消失殆尽。”

    风歌露出难得的笑容,“看来刘领主还不算太笨,看来与我德鲁伊教派确实有缘,这正是我教强调有序生物的初衷。”

    二人的谈话被胖子打断,“老师,这条塔里好像不行了,该怎么处理。”

    风歌和胖子接触了一段时间,对他到是满意的,也教了他不少东西,“你去,用我教你的办法,把塔里身上的反重力器官,也就是那几对喇叭一样的东西,小心的取下来,这是天然的反重力符文器具,有很高的价值。”

    胖子一听,拿出猎刀便上去忙活开了。

    刀子和刘月夕这一战的体力消耗甚巨,二人原地坐下,灌了一瓶绿剂,一边看着胖子解刨猎物,一边回味刚才的战斗,总结心得。胖子到是异常的认真,没一会儿,几对‘喇叭’就被他小心翼翼的取了下来,连接塔里身体的部分也处理的很好,一旁的风歌老师没有亲自上手,只是指导了几句。

    就当一切都很顺利的时候,风歌忽然大喝一声不好,西边密林里传出一阵急促的沙沙声,还没等刘月夕看清楚是什么东西,风歌就被弹飞出去,二颗花楸被粗暴的掀翻、折断,塔里怪物的尸体莫名的飞了起来,飞快的没入森林,消失不见。

    “胖子。”月夕大吼到,拿起符文剑就要追上去,被打飞的风歌出手拦住了他。

    月夕恼怒了,“干什么,我要去救我兄弟,别拦着。”

    风歌死死的按住他,“现在不能去追,那是”

    月夕吼道:“那是我兄弟,我不能见死不救,刀子,操家伙,跟我走。”刀子提着大剑准备走。

    风歌冷哼一声:“你们现在去,和送死差不多,请刘领主记住了,你既然希望你的兄弟能成为猎人,甚至通过司徒明对我施压。这种程度的危险,他以后会经常面对。如果我们现在贸然追上去,救不了胖子,我们几个也要一起搭进去。”

    月夕可不管这么多,吼道:“风歌,我可警告你,我花了大代价请你来,就是要你提供专业意见,提供保障,至今为止,你提的所有要求,我都无条件在做,但是我家胖子刚才就这么被叼走了,你必须负责。”

    情况紧急,月夕顾不得面子上的客套,说出了心里话,不过说完真就有点后悔了。

    风歌倒是不恼,反而一副早就看出来的样子,“刚才的是虚空棘皮怪,它们的进食方式很奇怪,托着这么重的怪物,棘皮怪不会愿意跑的太远,胖子这段时间一直在学习使用空空草和白杨木标记法,死不了的。”

    听了风歌的话意思,月夕知道胖子还有救,忙变了脸,跟个哈巴狗似的:“风歌前辈,刚才一时情急,是我失态了,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天快亮了,用子针联系飞地吧,把你最精锐的部队召来,我们需要重火力。你们两原地休息,把这个吃了,一会儿还需要你们主攻呢。二位的水准到是出乎意料的好。我先做个白杨信标。不过领主大人也可以不听我的,我就是只胖夜枭,也打不过棘皮怪,就会出点莫名其妙的注意。”风歌的话明显在呛刘月夕。

    月夕没想到她连他们几个私底下对风歌的称呼都知道,自己托大了,连连道歉,风歌也不理他,拿着根带眼睛纹理的白木头在那里削制什么东西。

    月夕拿着风歌给的黑乎乎的果实,犹豫了一下,闭着眼睛咬了下去,别说看着丑,味道还是不错的,甜甜的有些腻人,吃下后,整个人飘飘的,风歌层不不穷的手段让月夕很羡慕,怪的得猎人协会能有如此影响力,林间律典守护者之名绝非虚言。

    没多久,阿勇大头陈还有乌力带着最精锐的三九卫老兵赶来。

    风歌这边也准备就绪,她点点头,“出发吧,路上保持安静,不要惊动任何生物。”

    体型硕大的虚空棘皮怪此刻正缠绕在一颗槐树下,黏糊糊的触手卷在枝干上,颜色不断的发生变化,时而像一从茂密的树叶,时而又和树枝融为一体,难分真假,这种可怕的特质使得红云飞地较远处的几个有价值矿区种植区一直无法开发,去的人老是失踪。

    可怜的胖子这会儿正裹在恶心粘稠液体里,这段时间天天往身上抹空空草的液汁起作用了,配合龟熄法,棘皮怪似乎真的没有发现他的存在,风歌给的树胶也用完了,塔里怪物被棘皮怪注射了消化液后,已经融化成了一滩半糊状的透明肉羹。自己要被一起吃掉了,胖子心中默念德鲁伊诵经,‘当遇到到危险时,我们像野熊一样,从信仰中得到力量’,诶这家伙是怎么进食的?

    如此危机时刻,中二的胖子却突然注意到这个问题,他被黏在肉羹里有一段时间了,据他的管观察,棘皮怪并不如想象中一般,有厉害的口器,巨大身子的中间点似乎是肛门,也没有眼睛,那这货是怎么吃饭的呢?

    棘皮怪有些失去耐心,天快要亮了,自己赖以生存的伪装技能在耀光下效果大减,这条该死的塔里居然如此的难以溶解,不过这浓郁的‘海上明月’才特有的味道还真是太棒了,若是把这条塔里都消化了,自己一定可以再次进化。顾不得太多,大不了吃进去,慢慢消化。刺皮怪将所有触手伸展,尽可能的固定住肉滚滚的主干,一下下有规律的蠕动,啪一下,一个绿晃晃的大袋子跳了出来,天啊,它把自己的胃给吐了出来,借着触手的帮忙,棘皮怪的将胃挪到肉羹前,这用餐方式,实在是太绝了,可怜的胖子就被这么吞进胃里。

    “动手。”早就埋伏在不远处的刘月夕大喊一声,围在外围的簪枭卫一股脑的掷出手中长矛,长矛事先都涂上了燃油,此刻就像一个燃烧的铁栅栏把棘皮怪彻底的围起来。

    果然如风歌所说,棘皮怪的触手开始不自主的扭动。

    “乌力,可以锁定触须了吗?”

    “恩,可以了。”

    “那就轰掉它们。”

    啪啪啪,在十门相位炮的密级攻击下,棘皮怪身上计较细的感知触须几乎都被炸断了,它此刻的样子更像一只倒过来吊在树上的章鱼,棘皮怪此刻也顾不得许多,它正拼命的用触手把胃往回挪。

    风歌见状,大喊:“快,阻止它,不能让它把胃给吞回去,那样它就可以虚

    空穿梭了,刘月夕快。不用担心胖子,棘皮怪的胃很结实,用你们最强的攻击,务必把胃切下来。”

    刀子和刘月夕同时跃起,六残影十二风刃,刀子的剑刃风暴直接招呼在棘皮怪的触手上,刘月夕抓住机会,猛的冲刺近身,运锋六式凝锋,为了保险,月夕手腕一翻,凝锋混合着虚空腕的劲道,硬生生的劈上去,棘皮怪的胃管被一刀二断,月夕猛的一脚朝着大胃袋踹过去,它像个橄榄球一样,滚的好远,刀子和月夕这才撤离战场,棘皮怪痛的疯狂扭曲触须,发出刺耳的尖叫声,绿色的汁液溅的到处都是。

    裹着胖子的胃包被推到很远的安全地点。

    “风歌老师,接下来怎么办。”

    “都远离棘皮怪,它可能要乱来的。”风歌的话还没说完,那头,棘皮怪的上方出现一个黑色空洞。

    风歌见了,大惊失色:“都趴下。”

    哗哒哒哒,一阵耀眼的蓝色光斑,紧接着是电浆像银蛇乱舞,碰一声,爆炸了,棘皮怪不见了,那颗槐树也凭空消失了,天空中下起绿色的雨。

    “这是怎么回事啊?”刘月夕问到。

    风歌正在打量包着胖子的胃包,“棘皮怪在临死前发动了虚空跳跃,不过它自身状况太糟糕,引起了空间暴走,就炸了。玩时空的,都是这德性。”

    风歌的话里带有怨气,不过月夕没时间关心这个,提起符文剑,试图切开胃包,好把胖子从里面就出来,刚要动手,风歌叫住了他。

    又怎么了,月夕不理解,不过这回他不敢直接反对风歌的意思。

    风歌看了好一会儿,诺诺的说了一句,“或许到是个机缘。”便让大家在等等,所有人都云里雾里的,不解风歌的意思。

    风歌解释道:“胖子现在和塔里的肉羹被挤压在棘皮怪的胃里,相当与置身一锅纯化过的海上明月汤汁中,而且,我能明确的感受到,胖子确实没死而且仍然处于龟眠状态,

    照常理这样的挤压,龟眠状态早就被破坏了,这说明他真的能适应棘皮怪的胃所带来的挤压力。刘月夕,这或许是胖子的一场机缘,不过我不打包票,如果怕出意外,那就现在刨出来,这事还是你来定吧。”

    还真是左右为难,不刨出来吧,胖子有生命风险怎么办,刨出来吧,万一真是大机缘,胖子一定埋怨自己,二难啊,所有人都知道胖子有多么想成为一名猎人。

    再三的考虑,月夕还是拿不定主意,他上去摸了摸那个胃,手刚碰上去,扑通一声,月夕一惊下意识缩了回来。

    “怎么了,刘领主”风歌问道。

    月夕又摸了摸,再也没有刚才的反应,不过那一刻福至心灵,月夕下定决心了,他相信胖子一定能行的,胃包被妥善的运回飞地。

    刘月夕这一伙人虽然平时嘴上挺毒,但是感情极好,几个兄弟都默契的守着胃包,希望胖子能平安从里面出来。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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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双神介绍:
诸神的试验场,以树为中心发展而成的异世文明,电气骑士魔导师以及强大的龙和暗生物都将一一登场,部分借鉴五星物语的故事设定,立志于写兵线战争,努力营造一个铠甲,大炮和电气骑士的精彩世界风起双神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风起双神,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风起双神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