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16章 神秘女人
调查马三的事情，暂时就交给周立和韩堂两个人了，想来这条线上面，能得到的东西，也不是很多，也就算是一种尝试了。
本来丁凡还想着，这件事也不用着急，等两人休息一下，下午的时候在去也行。
谁知道这两个人，就好像火烧屁*股了一样，这边收到命令之后，转身就开始行动了，简直就是打了鸡血一样，问了一下位置之后，匆忙就出发了。
看到两个人现在这个样子，丁凡多少有点担心，在这样下去，他们的身体都不一定能承受得了，就怕这边的案子还没有着落，最后这两个人直接累倒下了。
这边看着两个人走了，丁凡还没有回到办公室，祖正文就一脸的兴奋，从外面跑了过来，人还没有跑到办公室，就已经开始在喊了：“头儿，有消息了，东西都选出来了。”
一边跑，他还一边在喊着，手上举着一个证物袋，里面装的都是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
看来闷三儿这边的进度也有不算慢了，只是一个晚上的时间，就从那一车的东西里面找出来这么多的东西，也真不知道这帮人的脑子都是怎么记住的。
“就这么点？”丁凡伸手接过了档案袋子，看了一眼里面的东西，掂了一下重量，笑着说道：“不错了，一晚上的时间，能挑出来这么多，也算是不少了，做了记录没有，记录好了之后，送痕检科，叫他们马上开始比对。”
祖正文憋着笑说道：“何止是这一点啊？我已经送了一部分去痕检科了，这是最后的一点，都是上个月收过来的，以前都已经送过去了，就是人家看到东西之后，有点不是很高兴，说是东西实在有点太杂了，而且量还大。”
量大这是丁凡早就想到的问题了，之前看到外面两车东西，就已经想到了这个结果，只是没想到跟手表有关联的东西，都能有这么多。
“详细的分一下，所有的手表，按照价值等级区分一下。”想到这个问题之后，丁凡都有点犯愁，不说别的，就单单说东西的量大，想要快速的将东西分析出来，就没有那么快，短时间来看，这一条线算是要放停了。
这还是丁凡没有看到有多少的情况，祖正文可是全程在跟着，有多少东西他还不知道吗？
想到自己之前抱着一个纸壳箱子送到痕检科的时候，那帮人都是什么眼神看自己，他到现在都记得：“别提了，我的老大呀，你是没有看到东西有多少，我已经叫闷三儿将东西按照价值都分好了，甚至已经将里面的东西都挑出了一部分，就算是这样，还有大半箱要调查那！”
说道这里的时候，祖正文的脸上都有点黑了，有点犯愁的说道：“我之前还有点怀疑，闷三儿这小子是不是在跟我耍滑头，结果对了一下账本之后，发现还真的没有，只是最近一年多的时间，外面的扒手弄来的手表就有将近百块，看来我们这一次真的要大海捞针了。”
就在两人说这件事的时候，郝翔终于从外面回来了，一脸风*尘仆仆的对丁凡说道：“人带回来了，只是跟我们之前想的有点不一样，这人……”
说道这里的时候，郝翔突然有点不知道要怎么往下说了，眼神在祖正文的身上扫了一眼，脸色有点不好的说道：“打人的叫马贵儿，之所以跟杨和平动手，其实也不是什么矛盾，只是因为马贵儿的妹妹跟他走的有点近，两人在协商这件事的时候，发生了争执，最后伤了人。”
杨和平跟马贵的妹妹有的有点近？
根据现在的判断，杨和平在滨城市，好像真的有一个关系十分近的女人，只是这个女人一直以来都很神秘，也没有人知道这个人住在什么地方是什么人，似乎一直都在众人的视线之外。
这样说的话，有没有可能，这个一直在滨城的跟杨和平有秘密往来的女人，就是马贵的妹妹那？
“既然已经问清楚了，你还带着人回来做什么？”丁凡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男人，现在正哭丧着脸，蹲在一边数地上的沙子那。
郝翔转头看了一眼，叹息一声说道：“没辙，死活要跟来，说是杨和平骗了他妹妹，把人带到滨城了，他想来找妹妹，当时一直抓着我的衣服不撒手，我也是没办法了，就只能将人带回来了。”
“他知道他妹妹住在什么地方吗？”这要是真的能找到这个马贵的妹妹，或许还能给这个案子带来很大的突破。
丁凡这么一说，郝翔突然笑了出来，点头说道：“他要是一点都不知道，我也不会带他回来了，就是因为马贵说上次他妹妹给家里来信，信封上面有她现在的地址，只是他不愿意跟我们说，所以这才把人带回来的。”
这可是一个绝好的消息，这两天过来，也就是郝翔这边算是点好消息了，多少有点推进了。
“马上安排人手，把这个马贵的妹妹找回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在知道这个件事的时候，丁凡突然有中十分不好的预感。
因为他想到了一点，这个杨和平会不会是知道了什么事情，所以被人灭口的！
之前一直都没有想过这个可能，只是这两天的时间，所找到的线索，反应出死者之前跟王建国之间一直有很深的联系。
而在前年两人见面之后，王建国就被人杀害了，当时的杨和平还不知道这件事，每次来的时候依旧在找他。
直到去年的最后一次出现，依旧没有见到王建国的他，似乎已经开始警觉了，只是这一次他没能再一次离开槟城，而是被人杀害了。
既然自己能注意到这个人跟死者之间的密切联系，想来别人也有可能率先察觉到了。
这也有可能是杨和平最后被杀的主要原因就在这个女人的身上，凶手似乎也没有在杨和平的身上找到那件东西。
要是真的没有找到，那么这个女人可就危险了。
那么这件什么的东西，会被他藏在什么地方那？
藏在老家？
或许以前会这样做，但是几次没有见到王建国之后，显然杨和平已经会意识到他可能出事了，这个时候他一定会将东西找一个能托付的人，好好的保存这东西。
家里显然是不可能了，谁都不会将危险带回家里的。
而在滨城这边，要是有人能是他信得过的，估计除了那个一直跟他关系密切的女人之外，也不会有别人了。
现在看来，这个一直跟他关系密切的女人，最大的可能就是马贵的妹妹。
丁凡想到了这一点之后，拉过了郝翔，小声的将自己刚刚分析出来的想法跟他说了一遍，叫他这一次一定要多带一点人手，另外带上枪，千万不能有任何闪失。
郝翔一听，整个人也紧张了起来，转身看了一眼身边的祖正文，上下打量了一眼，开口问道：“有事没事，没事跟我拿枪去，出任务。”
这可把祖正文乐坏了，一整个晚上的时间，他都在跟着闷三儿检查那些运回来的赃物，早就已经看的两眼昏花了，现在一说到能出任务，他是乐不得的，急忙将手上的东西送到痕检科，带着枪就跟着郝翔走了。
这两人刚走没有多长时间，秦璐就气呼呼的从外面走了进来，手上拿着一沓子检测报告，直接丢在丁凡的桌子上面，抱怨着说道：“这就是你要的东西，是不是以为我们痕检科没有事情可以做了？你看看这都是送来的什么东西呀？一堆破手表，你叫我一个个给你调查比对，是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啊？你知道这东西没做一次比对，我们要用多长时间吗？”
东西多，也是正常的，其实送到痕检科的东西已经算是少的了，楼下的车里还有很多东西没有送去那！
这要是全都送去，叫他们大海里面捞针出来，估计今天秦璐都想吃人了。
“行了，你有火就对着我发，发泄完了之后，尽快把我要的东西给我找出来。”秦璐发火，丁凡也能理解，谁遇到这种情况，心情估计都不会好的了。
只是线索实在太少，也只能从这些东西里面试试看了，至于有多大的把握，说实在的，他是一点把握都没有。
“案件的侦破，你也不是没有参与过，尸体死亡三天之内，我们能找到的线索，对这个案子的帮助有多大，你是清楚的。”丁凡一边说着，顺手帮秦璐倒了一杯水，放在他的面前，继续说道：“一旦死亡时间超过了三天，一个案子的难度几乎是倍增的，这个案子你是知道的，死者已经死了多长时间了？我们的手上能有多少东西？只能用大量的排查来将案子重新整合出来，知道你们都很辛苦，大家都有一样，你看看我这边的人，自从接下这个案子之后，每天能睡多长时间，三个小时都算是多的了，还有很多人都是最近新来的，上班都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现在这个时候，是一个关键的时期，大家都在咬着牙，能不能把这个案子查出来，就看你们技侦科这边了。”
其实丁凡说的这些东西，秦璐也不是不理解，只是自己手下本身就是新来的居多，以前的老手，早就被调走了，毕竟就是以前老法医也没有几个，老手被调走了，新手一大群，从来没有接触过这样大力排查的他们，多少有点受不了。
今天一早上，一进门就听到他们在哼哼唧唧的抱怨，秦璐心里也多少有点不高兴。
所以才到丁凡这边抱怨一下，就像他说的一样，到他这边来，主要的目的，想要跟他发发火出出气也是顺便的事情，回去工作依旧要做。
“行了，说的好像我有多不理解你一样。”秦璐白眼一翻，娇嗔一声，手上的直接摆在丁凡的面前，对他说道：“叫你的人，将范围在缩一点，另外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到下面看看尸体，或许你的眼光能看到一些我看不到的东西。”
想想也对，尸体已经运回来这么长时间了，丁凡这边忙的分不开身，直到现在还没有看到尸体那，也该过去看看情况了，说不定尸体上面能留下来点什么。
就怕尸体最后已经被法医这边解剖的面目全非了，那就有点麻烦了。
第0817章 牙齿中的秘密
法医室里面依旧人来人往，就像往常一样，忙碌的不可开交。
之前每次来的时候，大家还会点头跟丁凡打个招呼，现在可好，不拿眼神瞪他一眼就都算是脾气好的了。
看来昨天送来的东西，真的将这帮人得罪的狠了，现在这帮人一个个的眼神中都带着愤怒，估计在心里已经开始暗暗的痛恨自己了。
丁凡也只能苦笑着跟在秦璐的背后，去了停尸房，伸手拉开尸体上面的白布。
尸体腐烂的情况，丁凡也算是看的不少了，眼前的这个男人的尸体，绝对不是最惨的一个，但确是身上创伤最多的一个了，身上大量的淤青痕迹存在，很显然是在死前被人残忍的毒打过。
“尸体的表面我已经清洗过了，伤口留下来的时间不长，应该是在死前的一段时间造成的。”秦璐手上拿着质检报告，帮丁凡讲解道：“这个就是死者身上最明显的一处外伤，也是你在案发第一现场，看到墙上的喷射状血迹的位置。”
丁凡带上白手套，伸手在伤口的位置简单的观察了一下，点点头，又伸手在死者的下颚处揉捏了两下。
“这个位置，是不是被人双手掐住了脖子造成的？”死者的颈部位置，有一个颜色暗红的痕迹，看起来就好像被人双手卡在了脖子位置，硬生生掐出来的。
从这段时间的调查来看，凶手一开始并没有打算要将杨和平置于死地，按说这个时候，也不会伸手卡住他的喉咙才对，这一点上有点反常。
而秦璐在看到这个伤痕之后，却十分平淡的摇头说道：“应该不是要杀人，更多的还是有点像是在刑讯逼供的手段，凶手好像是在掰开他的嘴，这个位置是下额骨的软骨组织部分，用力的按在上面，会产生疼痛感，迫使受害人不得不张开嘴。”
逼迫死者张开嘴？
这种情况下，想要死者张开嘴，除了想要从死者的嘴里得到什么东西，就是死者当时在嘴里咬了什么东西，当然也不是没有怕死者自杀的可能。
顺着死者的额骨位置，丁凡的手一点点的滑动到死者的嘴边，伸手就将他的嘴巴掰开，手上拿着手电筒照着他的嘴里就检查一下，有点吃惊的问道：“牙呐？”
正常人都牙齿，算上智齿最多的有三十二颗，有的人会在长智齿的时候，少长两颗，大部分人会选择将这几个没有什么用的智齿拔掉。
也就是说一般会有二十八颗牙齿，就算是没有完整的牙齿，被拔掉了几颗烂牙，也会在牙床位置留下明显的痕迹，或者是牙根之类的。
可是这个死者嘴里，只有二十七颗牙齿，丁凡已经仔细的查过了，里面，少了一颗大牙，最后的位置竟然是空的，手电筒照在上面的时候，似乎有点金属在反光。
要不是那个位置上面有个不大的金属挂环，差点就被忽略掉了。
而秦璐似乎早就想到了，丁凡一定会发现这个问题，手里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了一个不大的证物袋，开口说道：“我一开始检查尸体的时候，只是以为他将牙齿拔掉了，没想到最后在检查他的肠胃之后，在他的胃里发现了一颗牙齿，经过比对之后，已经确定了，这颗牙齿就是他之前一直在用的一颗假牙，这是医学院那边周博士做的鉴定，还有你之前要的人相比对，跟身份证上面的照片完全一致。”
“既然已经完全对上了，死者的行礼打开调查了没有？”丁凡一边翻看着手上的这份文件对比，一边开口问道：“死者的随身行礼里面有什么可疑的东西吗？”
一说到这里，秦璐突然冷哼了一声，伸手指了一下旁边的位置，有点无奈的说道：“我们的纪律都在这边摆着的，要是能提前做检查的话，这东西也就没有这么多麻烦了。”
一开始丁凡还没有听明白，秦璐这话都是什么意思，直到他看到桌上一排排罗列着的东西之后，才彻底搞清楚她说这话都是什么意思。
原来在死者随身带着的行李中，本身就有几颗替换用的假牙在里面，似乎是用来做为随时替换用的。
这要是早就知道这东西在包里，还真的不用在费脑筋想牙丢到什么地方去了。
“行了，你这些牢骚就不要在说了，说给我听听就得了，可千万别叫别人听到。”丁凡一边说着，顺手就将桌上的几颗精致牙齿拿在了手上，而且看的十分仔细。
“我都已经看过了，跟死者肚子里面的那个完全是同样的材质。”一看他的动作，秦璐马上就想到了他这样做的原因，有点无奈的开口说道：“都是白瓷的，还是订做的那种，看来这个死者也是个有钱的主儿啊！”
有钱？
白瓷？
对于这些有点钱的人，丁凡也有点了解，一般情况下，他们要是镶牙，首选绝对不是白瓷，而是黄金。
这个年头儿，一般有点钱的人家，只要是镶牙，首选必然是金牙。
一张嘴就是一口金灿灿的大牙，一看就叫人羡慕，只是这类人一般来讲，都属于是暴发户的心里，就是为了叫人看到之后羡慕的，之前经常被人抢劫杀人的大多都是这类人。
而死者虽然也有点家底，但是在最后选择更换的牙齿时，他却用的是白瓷，难道这个有钱人是想要保持低调吗？
从之前贾大全对他的描述上面看，死者也不是那种能低调的人，连财不外漏的道理都不知道的人，还能有这个心思？
最重要的就是，在他的行李中，还发现了五六颗随时可以替换的牙齿，这东西就有点不对劲儿了！
牙齿是用来做什么的？
那就是为了吃东西方便的东西，陶瓷的牙齿虽然没有原本的牙齿坚固，可只要是不用他来啃骨头，一般来说，似乎也不会什么破损的可能。
谁也不会用自己的后槽牙去啃骨头吧！
本身出来的时间也不是很长，有必要要带着七八颗的备用牙齿那？
丁凡站在原地想了好难半天，依旧没有任何的一点头绪，最后还是无意间手上的两个牙齿碰撞的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两颗牙齿撞在一起之后，发出的声音，听起来应该十分清脆，可是手上的这两个牙齿在相互碰撞之后，声音却有点类似于宫音。
“把那颗牙给我。”丁凡说的十分急切，甚至声音中有点激动的颤抖。
而秦璐刚刚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在做什么，被这突然的一声，吓得手上东西差点掉在地上。
说真的，这颗牙，已经在她手上好长时间了，她已经检查了不知道多少次，根本就没有什么东西能调查，所有的痕迹都被检查过了，表面光滑的几乎被人专门处理过，表面十分光滑，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这上面能找到什么东西？
但是丁凡要了这东西，他自然是第一时间将东西送到他的手上。
丁凡小心的将东西拿在手上，深吸了一口气，将这颗牙齿跟一个没有用过的假牙轻轻的碰撞一下。
“对，就是这个声音。”丁凡的双眼微微眯起来，专注的用双耳听着手上的两颗牙齿碰撞声音，嘴角带起了一点点微笑，声音缓缓的说道：“终于找到了，我就说，谁会带着这么多的假牙来回跑那？”
直到现在，秦璐都没有搞明白，丁凡说的都是什么意思。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偏偏丁凡一点要解释的意思都没有，双眼微微闭起来，轻轻将手上的几个牙齿碰撞着，听着每一个牙齿发出的声音，就好像着了魔一样。
“你到底在说什么？”秦璐皱着眉头，看了好长时间，实在有点听不下去了，焦急的问道：“你能解释一下吗？我看你在这里敲了半天了，你能告诉我到底是听什么吗？”
丁凡全神贯注的在双手之间不断的尝试着，一直也没有回答一声，最后突然双手一停，整个身体停顿了两秒，再一次将两颗牙齿碰撞在一起。
“就是这个了。”丁凡缓缓的睁开双眼，看了一眼身边的秦璐，笑着说道：“我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死者要带着这些牙齿，还用这样的盒子保存这些牙齿，显然是因为这东西更加的珍贵。”
丁凡站直了身体，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闭上了双眼，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说道：“这东西本身没有什么特别高的价值，也就是很普通的人工牙齿，陶瓷质地本身就说不上是值钱的东西，真正重要的其实还是牙齿里面藏的东西，死者将最重要的东西，其实藏在了牙齿的里面，而表面十分光滑，根本就不会被人发现。”
要不是丁凡这么一说，秦璐是怎么也想不到，竟然会有将重要的东西藏在一个小小的牙齿中。
就算是后槽牙，算是牙齿中最大的一种，里面的空间也不会很大，能有什么东西被藏在里面那？
反倒是丁凡对这一点似乎十分了解，开口解释道：“我以前看过一本书，国外的一些特工，会在自己的牙齿中，装进蛇毒，在被抓之后，会将自己的牙齿咬碎，用来守住国家的秘密，我也是突然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我才怀疑，这牙齿里面会不会另有乾坤。”
“你是说，这牙齿里面都是空心的？”秦璐一脸吃惊的看着丁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毕竟以前从来就没有听说过，竟然有人能用牙齿作为一种保密措施。
按照丁凡这个说法，这东西里面一定是有东西存在的。
之前一直都没有解开的谜团，很有可能就在里面，只要将这些牙齿打碎，里面的东西瞬间就会呈现在眼前了。
“那还等什么？现在就将假牙打碎，我们一下就全都知道了。”秦璐一听丁凡的话，马上就急了，伸手就要将假牙敲碎。
好在是丁凡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拉住，急切的解释道：“这个东西最好不要乱动，别看牙齿不大，可是中间要是有一点点密闭的夹层作为反动装置，我们将东西打碎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秦璐呆呆看着丁凡，想了半天都没能理解他说的反动装置是什么，但是有一点她还是明白的，就是这东西不能随便打碎，而是有特定的方式打开才行。
第0818章 不靠谱的向导
牙齿虽然就在手上，但是这东西就算是落在了的丁凡的手上，他却一直没有想到这东西要怎么打开才是一个关键的问题。
以前还是在书上看到的，要是牙里面有毒液，一般这类牙齿都比较脆弱，为的就是方便将牙齿咬碎，第一时间保证自己的秘密不会被对方窃取。
但是手上的这个，显然有点不太可能是那种专用藏毒的牙齿。
这东西明显不是那么简单，手上的这个人工假牙，根本就咬不动，虽然没有经过硬度检测，但是大概的硬度来是能看的出来的。
这东西要是有人敢用牙去咬，简直就是在开玩笑，稍有不慎，都有可能会将自己的牙齿都崩掉。
如果这一颗牙不是用来装毒素的，那么就很有可能是用来保存重要消息的。
至于上面是不是有什么保险措施，这一点谁都不能说的准。
如果是为了保证消息的安全，这东西的内部必然是十分复杂的，里面有点反制装置安装在看不见的位置，这一点没有什么好分析的。
真正重要的就是这东西要怎么才能打开，从外表上看，一点痕迹都没有，那么东西是怎么安装进去的那？
这一点是丁凡一直都想不明白的，最后看的双眼都已经渐渐花了，也没有找到一点点的痕迹。
“到底在什么地方那？”丁凡手上不断的摆弄着几颗洁白的牙齿，时不时的敲击一下，似乎是想要确认一下里面是不是有东西。
只是最后的结果，却一直叫丁凡十分不理解，甚至心中有点烦操的感觉，这里面有太多的东西叫人想不明白了。
想了好长时间，丁凡依旧没有想到合适的办法，最后突然想起来，之前自己不就是在书上看到的这件事吗！
自己为什么不找找这本书那？
只是这本书还是以前在燕京家里的时候，在外公的书架里面看到的，现在到什么地方找去呀？
想到了燕京，丁凡眼前瞬间一亮：“对呀！自己想不出来，但是这件事可以问问外公的，说不定外公就知道这件事那！”
想到这件事之后，丁凡赶忙拿起了电话，打给了外公，希望外公能帮自己找找资料，或者在这边有没有熟人，可以帮忙问问情况。
丁凡一说到人造牙齿的问题，姥爷当时就沉默了一下，良久之后才开口说道：“这件事，我在电话里面跟你说不明白，要是你去滨城方便的话，现在就到滨城公立大学，找一个叫邹力农的教授，他会帮你的，我这就打电话给他，你就找他就说是我的孙子，他会帮你调查这东西的。”
外公这个电话打完之后，很快就将电话挂断了。
说实话，这一次还是两人之间头一次打电话时间这么短。
以前打电话的时候，姥爷都要问问最近生活的情况怎么样，工作是不是努力，有没有受伤之类的。
还从来没有一次，竟然只是说了几句话之后，姥爷就突然挂断了电话。
丁凡觉得这件事里面一定有什么问题，只是似乎是姥爷有什么事情在瞒着自己，或者有什么话不方便跟自己说出来。
只是现在不是说这件事的时候，手上的案子要紧，还有很多的东西没有查清楚。
既然姥爷已经给他指出了方向，那么丁凡自然是要第一时间去找这个邹教授了，剩下的事情，还是以后在说吧！
收拾了一下桌上的东西，丁凡出门对外面值班的人招呼了一声，带上秦璐，两人直接去了公立大学。
而之所以要带着秦璐一起去，还是因为秦璐之前也是在公立大学上学的，对这个学校可谓是非常的了解，听说以前还听过邹力农教授的大课。
似乎还对这个邹力农教授十分敬仰，一听说丁凡要去找他，当时就激动的要跟他一起去，看样子都有点谁也拦不住的意思。
丁凡一想，带上她好像也不是不行，说不定就还真的能帮上一点忙那，至少也是一个活地图不是。
两人开车直奔公立大学而去，只是到了地方之后，丁凡就开始犯愁了。
这公立大学他还是第一次来，不管是这里的人，还是这里的东西，一切都显得十分陌生，看什么都感觉十分不对劲儿。
“这么大？”丁凡吃惊的看了一圈学校周围的占地，一脸不敢相信的说道：“这怎么找啊？”
秦璐摇了摇头，伸手拉着丁凡就往里面走，一边走还一边说着：“你不知道，不代表我也不知道，我可是在这边上了好多年的学那，闭着眼睛都能在里面走一圈，你想找的人，我都能帮你找到。”
虽然话是这样说，丁凡也十分相信，虽然曾经也听到她说起以前在这个学校上学，对学校里面十分了解到是也算正常，就算是毕业有几年了，应该也不会太陌生。
只是秦璐带着他在学校里面，也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最后才一脸尴尬的，看着丁凡，一脸羞红的说道：“我……那个，离开学校的时间，实在有点长了，有点找不到地方了。”
我的天，这还是她的母校，之前一脸傲然的说闭着眼睛都能找到，这才多长时间就迷路了。
你说找不到地方，也不要紧，但是你早说呀！
这么长的时间，你要是说出来，刚才路过的那么多人，你到是问一句也行啊，现在好了，走到死路上了，周围连个人影都没有，想找人问路都费劲。
两个人站在小湖边，相互看了对方一眼，最后叹气了一声，打算转身按照远路回去。
就在丁凡刚刚转过身来的一瞬间，突然听到附近的一个草丛里面似乎有一点特别的动静，声音似乎有两个人在里面。
呼吸声音十分急促，而且还有点上气不接下气的感觉。
秦璐还没有注意到，转身打算要离开，却被丁凡站在身后，伸手拉住了，伸手示意她小声不要开口，轻轻摇头，眼神示意她看一眼草丛。
小湖边的草丛时不时的抖动两下，很明显是后面有人躲在里面不知道在做什么。
丁凡伸手捡起地上的一个小石头子，直接丢了过去。
“诶呀妈呀……”
石头才刚刚丢过去，从后面就传出了惊呼声，紧接着，就是一个男人从里面急忙忙的钻了出来，双手捂着自己的头，一脸痛苦看着站在不远处，恶狠狠的看着的丁凡：“你谁呀！乱丢东西，你知不知道这样会伤到人的？”
丁凡冷笑着说道：“少来，我刚刚丢进去的石头，还没有你的眼睛大，别装的好像头破血流一样，后面的那个女人，一起出来吧！”
从一开始，丁凡就知道了，草丛后面绝对不只是一个人。
而这个年轻人，一听丁凡的话，整个人身上在没有一点倨傲的气势了，转身看了一眼身后的草丛，有点心虚的辩解道：“什么女人，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丁凡冷笑了一声，对着草丛大声的喊道：“你是自己出来，还是我在这里大声的喊两声，叫大家过来看看，你们两个在这里做什么？”
“不要不要，我出来了。”
丁凡一声的大吼之后，草丛中立马跳出来一个女孩，一脸的惊惧的辩解道：“我们没有什么的，他是我的同学而已……我们今天只是在这里研究一点东西而已，不是你想的那样。”
丁凡冷笑着，眉毛一挑，开口说道：“我说了什么吗？好像是你们很怕这里有人来才对吧！至于你们说的讨论学习之类的话，你要问问这个同学了，裤子都没有提好，你们研究的课题是人体学？”
他这话一说完，之前还有点横的小伙子，一下就回跪在了地上，一脸哭丧着说道：“大哥，我说实话，其实我们也是真心相爱的，你要是到外面一说，我这几年的学都白上了，我家里供我上学也不容易，给我一次机会。”
其实丁凡本身也没有想过要怎么样，之前说的话无非就是想吓唬他一下，顺便问问这边学校的情况：“认识邹力农教授吗？”
邹力农这个名字，只要是在这个公立大学上学的人，谁会不知道那？
这可是在整个东北只要说起来就少有人不知道的著名教授，也就是丁凡这个外来户，对这样的能人一点都不了解。
看到这个小伙子点头，丁凡这才笑着走上前来，顺手帮他将裤子上面的拉链拉上去，一脸和蔼的说道：“带我去找他，我跟教授约好了，今天来找他的，只是以前没有来过，找错了方向。”
这小伙子，一听说丁凡不是特意来抓他的，当时兴奋的差点要叫出来，双手捂在脸上，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语气中带着一点责怪的说道：“大哥，你这样会吓死人的，你早说不就完事了，你说我这个……我们……诶呀。”
看着这个年轻人语无伦次的样子，丁凡差点被他逗笑出来，顺手从身上掏出了自己的工作证，对着小伙子说道：“你们要是正常的谈恋爱，我不管，但是你小子要是敢有什么花花肠子，你可要小心了，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小心我收拾你。”
从小到大，这小伙子还是头一次见到工作证，这东西出现在眼前，简直都要晃瞎他的双眼了，至于丁凡说的什么事情，他根本就没有听进去。
“行了，起来吧！”丁凡也懒得跟他在多说了，直接就叫他带着自己先去找邹教授，手上的正经事情还没有办完，暂时没有时间搭理他：“我现在有急事要办，你现在能带路吗？”
“没问题，就在前面的那个楼，我带你们去。”小伙连忙点头，一脸激动的从地上爬起来，十分客气的对着丁凡伸手。
那一脸谦恭的样子，跟之前简直就是判若两人了。
第0819章 教授的验证
经过了一翻的周折，丁凡和秦璐，终于在教师宿舍见到了这个姥爷介绍的邹教授。
也是经过这个老教授的介绍，丁凡才知道，这个带着自己过来的小伙子，竟然就是这个老教授的学生，名字叫陈墨，一直都是老教授带着的，平常在做一些研究的时候，还给他做助理。
真是没看出来，这个叫陈墨的小伙子，竟然还是这个学校的高材生，外面不少小姑娘都很喜欢他，在加护他长相也算是俊朗，老教授对自己的这个学生也十分看重。
而这个老教授，在知道丁凡就是陈文杰的外孙子之后，整个人就显得十分热情，甚至无比激动，伸手拉起他的双手之后，基本上都不想松开了。
这还是丁凡头一次见到姥爷在东北这边的朋友，之前来东北的时候，还真的没有听姥爷提起这件事过。
要不是今天丁凡给姥爷打了电话，都不知道在滨城这个城市里面，竟然隐藏着这样一个大人物，在能力上面竟然能跟自己姥爷称得上是朋友的，这样的人一定不一般。
最重要的就是，这是姥爷亲自推荐的，这件事找他一定错不了。
“邹爷爷，今天冒昧打扰了。”丁凡被邹教授拉近了房间里面，叫他坐在自己的面前，双眼几乎一刻不停的看着他，看的他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最后开口说道：“实在是来的有点急躁了，双手空空的就上门了，实在不合礼数，还希望爷爷别见怪。”
丁凡这么一说，邹力农反倒是有点不高兴了，板着脸说道：“扯淡，别学你爷爷那套，什么礼物不礼物的，你小子知道来看看我这个糟老头子，我就高兴，今天晚上不许走，在我这里吃饭，好好跟爷爷喝两杯。”
丁凡是真的没想到，这个老爷子，性格脾气竟然这么豪爽。
还真的别说，跟自己姥爷的脾气还真是对的上，这要是别人，换个性子，真不一定能跟姥爷混到一起去。
也就是这样的人，不管是从本事，还是性格，都是那种能跟姥爷聊到一起的人。
要是平常的话，陪着老爷子一起喝点酒什么的，都不成问题。
只是今天丁凡来的时候，可是带着任务来的，正事不说清楚，哪里还有心情喝酒啊？
丁凡急忙伸手拿出一个小袋子，急忙忙的说道：“邹爷爷，您看看这个。”
老爷子一开始还没有很在意这东西，伸手就将小袋子拿在手上，随便颠了颠，突然皱起了眉头。
“这……这东西是什么地方找到的？”邹力农有点吃惊的打开手上的袋子，慌忙的戴上眼睛，对丁凡问道：“这东西现在可少见了，以前还有点，而且应该也不会有人用这东西的。”
丁凡一听这话，马上就心里有底了。
这老爷子的教授可不是白叫的，只是看了一眼手上的东西，很明显就是已经看出这东西的用处了，自己就省的多废话了。
丁凡点点头，小声的对邹力农说道：“这东西现在跟一个案子有关系，我无意间查到了这东西，本来也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含义，就想着打电话问问我姥爷。”
他这边还在说着，邹力农却已经开始在研究手上的东西了。
这老爷子头都不抬的笑了一声，开口说道：“呵呵，你姥爷那个老东西，是不是说这件事我能帮上你？”
被人直接猜到了自己的要说的话，也着实是叫丁凡有点不好意思，伸手在头上抓了两下，笑嘻嘻的说道：“我姥爷说了，在东北要是有您都不知道的物件，估计就是谁都没办法，还说您老的眼睛，就是国家的瑰宝啊！”
今天来的匆忙，丁凡手上没有带什么东西，有点不好意思，也只能说点好听的了。
谁知道这话才说完，这老爷子突然抬头看了丁凡一眼，摇着头叹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道：“这话一点都不像是从你姥爷嘴里出来的，那老东西呀，这辈子都没有说过这么叫人顺耳的话，这话就不可能是他说的，但是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叫你来找我，这一点到是找对了人。”
邹力农也就是检查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站起身来，走到书架边上，伸手将上面的书伸手抽出来一本，轻轻弹去上面的灰尘，对他说道：“看看，你这一次带来的东西，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的物件，都是以前用的老手段了，当年战争时期，老毛子手下的特务，最常用的就是这东西，无非就是为了保证特工不会泄密而已，其实这还是跟咱们老祖宗学来的东西，只是现在做的这东西，更加精致一点，里面的原理其实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原来邹教授也只是觉得，这东西就跟古代探子常用的毒囊一样，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之前丁凡也想过这个点，只是看到这东西的材质之后，这个想法就在没有出现过。
“这个材质，好像有点问题吧！”丁凡伸手将桌上东西拿起来，疑惑的问道：“这东西在嘴里，就算是想要咬碎好像不太可能，而且要是毒药的话，用不着带这么多吧！”
这一点，也是丁凡临时想到的，之前他还真的没有怎么注意到数量的问题。
毒药这东西，其实有一点就够用了，带着这么多的毒素，难道是怕一个不够死吗？
邹力农虽然是顶级的教授，在搞研究的这方面，少有人能比得上他，研究各种课题上面也是顶尖的，但在案情分析这一块，终究还是比不上专业的警察不是。
听了他的想法之后，老教授也是连连点头，最后开口说道：“你说的有道理，看来这东西里面，应该不是用来存储毒药的，而是一种传递消息的手段。”
果然是这样，之前丁凡就在猜想这个点，只是这东西一直都打不开，也不知道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反制机关在里面，根本不敢用外力击打。
“嗯，你说的有道理。”邹力农点点头，看着手上的东西，伸手拿起了桌上的一把锉刀，小心的在上面蹭了两下，点点头说道：“材质硬度不弱，要是没有猜错的话，这东西应该是你说的这种用途，坚硬的质地，应该是为了保存里面的东西，看来这东西还是一种十分重要的东西。”
丁凡用力的点点头，十分肯定的说道：“确实是这样，我怀疑，就是有人在用这东西，传递情报，只是我一直不知道应该怎么将它打开，里面的东西一直都不知道是什么。”
就在他将自己的疑问提出来之后，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人，一脸轻松的说道：“陶瓷质地，也算不上是什么结实的东西，想要打开这东西，其实你敲碎它就好了。”
开玩笑，要是这么简单的话，丁凡还用的着这么费劲吗？
早就在公安局的时候，就已经将东西敲碎了。
丁凡还在跟邹力农两人分析这东西，有什么办法打开，只是听到后面有个女人的声音，还以为是跟自己一起来的秦璐在说话。
就连邹力农都没有注意，顺嘴就回答道：“没有那么简单，我之前研究过，这项技术本身就是特工常用的一种手段，一般来说，这东西里面都会有点反制技巧在里面的，别看着东西小，造价可一点都不低，里面的构造少不了，你是不了解那些特工的手段。”
……
两人说道一半，突然就愣住了，相互看了对方一眼，动作完全一致的转身看了过去，一脸吃惊的看着身后的这个女人。
“你是……”丁凡吃惊的看着身后站着的这个女人，简直吃惊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原本在丁凡看来，谷悦那种女孩，就已经算是顶级的美女了。
在东北绝对算是少有人能比得了的那种，后来见到了秦璐这种知性的美人，有的时候他都觉得自己是不是运气太好了。
东北呆了没多长时间，遇上的各个都是大美女，而眼前的这个，更是如此，粉*嫩的皮肤，加上乌黑靓丽的长发，一双水灵的大眼睛，无时无刻都在绽放着智慧的光芒。
丁凡看着面前的这个美女，一时间走了神，甚至都想不起来自己该说点什么了。
还是坐在桌子后面的邹力农率先开口问道：“丫头？你咋回来了？不是跟你*妈在做课题研究吗？”
原来这个小姑娘，竟然是邹力农的亲孙女，名叫凌晗。
也是公立大学的在校生，好像跟秦璐还是学姐学妹的关系，两人以前就认识，相互似乎还关系不错。
今天就是来看爷爷的，没想到一进门就看到两人在研究什么东西，顺口就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只是她显然是没有想到更加深入的东西，所以她的这个设想，实在有点不现实。
“我妈那边已经结束了，我就过来看看爷爷这边有没有要我帮忙的？”这女人看了丁凡一眼，冲他点点头，微微一笑就走到了邹力农的身边，看着桌上的东西，心中充满了不解。
而邹力农似乎对这个孙女十分的宠溺，苦笑着说道：“你可不要小看这东西，虽然不是很大，但是里面的构造绝对不是你能想想的，我保证里面一定有机关，但不是为了针对人的，而是为了针对里面的东西，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毁了这里面的所有东西。”
丁凡点头说道：“没错，为了找这东西，我们废了好大的力气，要是真的毁掉里面的东西，之前的所有努力就全都毁了。”
其实丁凡对这东西已经有了一点猜想，这东西里面，很有可能是之前王建国生前搜集来的重要情报。
只是这些东西根本就没有来得及送到上面领导的手上，王建国就出事了，而他一直以来十分信任的线人，没有办法联系到他，只能随身带着这些东西。
谁都没有想到，最后连他的小命也没有保住。
要是一切的猜想，都能得到线索确定，那么这个案子，就一下清晰了。
第0820章 齿痕
丁凡终于算是确定了这些牙齿的作用。
邹力农的书架上面，有很多的书籍，上面清晰的标注了这东西的原理，以及内部的构造，甚至里面都有什么样的机关，等等大量的设想。
唯一有点有点美中不足的就是，这些资料中，没有提及这东西要怎么才能正确的打开。
只是上面有很多的注解，明显的标注了，东西不能强行打开，有可能会引起内部的保护机关，随时都有可能会将东西毁掉。
为了这一点，丁凡已经烦心了好长时间，也是以为了这一点，所以才来找老教授的。
只是这一点在这里没有得到任何的一点解答，反倒是在一边看热闹的凌晗，看起来对这东西十分感兴趣，一脸好奇的说道：“有没有可能，我们直接用化学材料，将东西的外表腐蚀掉，直接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那？”
要是有这么简单就好了，之前丁凡也想过，直接用强酸，将外表都腐蚀掉，只留下中间的一掉部分。
可是这件事终究也只是停留在猜想的阶段，就被他自己扼杀掉了，因为想要做到这一点，需要很高的控制能力，稍有不慎，东西就有可能会直接毁掉核心的东西。
这可是王建国用命换来的，丁凡说什么都不能叫它就这么毁了。
就连邹力农都觉得这个方法有点冒险，摇着头说道：“不行，这个办法，危险性太高了，只要我们还有一点别的希望，这个猜想还是往后放一放吧！”
这一观点上，丁凡跟他都是一致的，但凡是有点什么办法的情况下，这个危险的办法，还是能不用就不用的好。
至于别的办法，还是要等邹力农来想了，毕竟这老人家可是老教授了，或许以前经历过这些东西。
“先磨掉一层表皮，看看能不能找到里面的一点内部的结构。”邹力农一边说着，一边就开始在抽屉里面找出了自己的工具，声音有点急促的说道：“时间可能会长一点，可能要稍微等一下了。”
本来这件事，丁凡还以为是邹力农自己伸手来做的，谁知道东西都准备完成了，这老教授竟然直接站起身来，将东西交给了身边的凌晗，自己说是要出去打个电话。
这老教授刚刚还说今天没什么事情那，转眼才多长的时间那，竟然又说要出去？
好在是这件事有人在帮忙弄，他到也不用太着急，只要是有人帮忙处理就行了。
而凌晗似乎以前也经常做这样的工作，对于爷爷手上的这些工具，简直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了，三下五除二就将东西都准备好了，站在丁凡的面前问道：“想好了？我要开始了？”
说完，还没等到丁凡有所回应，就已经开始挥舞着手上的工具，对着固定好的牙齿，伸出了‘毒手’。
一阵刺耳的摩擦声音之后，原本光洁的白瓷牙齿，瞬间就被磨掉了一块，表面在也不在光滑的了，反倒是有点坑坑洼洼的感觉。
“这是……里面果然有东西。”只是摩擦了一下外表层，凌晗手上的工具就已经停下来了，吃惊的看着里面的东西，整颗牙齿似乎在缓缓的溶解。
这还是她的眼睛上面带着专业的放大眼镜，可以清晰的看到，里面的线条，就好像毛细血管一样，一根根的破裂开，将里面的液体相互交融到一起，最后竟然发生了化学反应。
而在丁凡的眼前就不一样了，在他看来，整个牙齿竟然开始熔化了，谁能想象，在一分钟之前这还是一颗洁白的陶瓷牙齿，转眼之间，这东西就已经被腐蚀殆尽了。
要不是身后秦璐在一直拉着他，现在丁凡都已经要冲过去，将东西抢回来了。
这颗假牙里面很有可能是空心的，而且没有装进去任何的东西。
但是谁能确定这一点那？
反正现在是永远都不能确定了，因为东西已经毁掉了，里面有什么东西，远远都成了谜题。
“发生了什么？”丁凡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桌上被腐蚀掉的一个洞，吃惊的对凌晗问道：“你都做了什么？”
而凌晗就更加吃惊了，瞪大了双眼，有点愧疚的对说道：“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工具时间有点长了，边缘的位置有点漏电，刚刚抖了一下，中间的位置深了一点，似乎是将里面的东西擦破了。”
其实这个问题，本身就是一点意外，丁凡清楚这件事不能怪凌晗。
邹力农教授年纪本身也不小了，之所以叫孙女来帮忙，想来也是因为年轻人的手更加稳一点，谁都没有想到，这设备老旧一点，在使用的时候会出现漏电的情况。
看着凌晗眼角已经开始闪现泪光了，丁凡强忍着心中的怒气，用力的摇了摇头，摆了摆手，尽量叫自己笑着说道：“没事，这件事不怪你，谁都没有想到，这东西把反制机关做的这么接近表层。”
一开始在凌晗动手的时候，丁凡其实是已经注意到了她的动作，手上抖了一下，在他看来，这也算不上是什么问题，抖了一下，最多也就是深入百分之一毫米的量。
可偏偏就是这百分之一毫米的凹处，最后竟然导致了整个牙齿被腐蚀掉了。
这东西在做的时候，本身就是为了装在牙齿上面的，想像一下，这东西稍微有点意外的情况下，都有可能会出人命啊？
看看桌上的洞，也能想象到这东西有多大的腐蚀力度了。
就在丁凡看着桌上的漏洞，几乎束手无策的时候，凌晗似乎做了什么决定，放下了手上的东西，开口说道：“我刚刚看到了里面的构造，其实里面在制作的时候，被人提前留下了，一条条的气道，就好像我们身上的血管一样，在气道里面，还有保险型的化学药剂，两种药剂混合之后，就会产生一种腐蚀性的化学试剂，所以才能将东西腐蚀掉，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我想我是有办法针对处理的。”
就在凌晗要继续说下去的时候，邹力农教授从外面走了进来。
而且他好像已经知道了刚刚发生的一切，脸色有点不好看的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你们的研究还没有彻底完成，恐怕是没有完全的把握对吧！”
凌晗沉默着点点头，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妈那边的实验已经进行到了一个瓶颈，想要有所突破，估计也不是短时间的事情，但是要做到急速冷冻的话，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急速冷冻？
丁凡一听这个名字，脑海中马上就反应过来了，凌晗就是想要将手上的这个陶瓷牙放进冷冻室里，利用超低温，将气道里面的液体完全凝固，到时候只要轻轻的敲击一下外边的陶瓷，被气道分离的液体不会融合，里面的东西也就安全了。
看起来这个办法好像也有点可行性，但是有一点问题还没有完全克服，就是这牙齿中的液体，本身就没有确定下来是什么，怎么确定他是不是已经被凝固了？
想来邹力农也是这个想法，所以才没有同意这个想法的。
“我刚刚出去打了电话，跟之前的一个朋友联系了一下，他帮忙查到了这种牙齿的制造工艺。”邹力农有点心疼的看着自己的桌子，最后叹息了一声说道：“我国能做这种东西的人，一共也就只有三个人，会这么手艺的人，现在少之又少了，其中两个人我们能找到，另外的一个，在几年前就已经不知去向了。”
这对丁凡来说，绝对是最近一段时间，最好的消息了。
可是好消息往往是伴随着坏消息一起来的，邹力农看着丁凡嘴角刚刚要翘起来的弧度突然开口说道：“先别高兴的太早，这两个人应该都不是你要找的人，因为这两个人恐怕已经没有能力在做出这样精细的东西了，毕竟年纪在这里摆着的。”
丁凡一听，嘴角刚刚翘起的一点弧度，瞬间就消失了，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虽然没有这原本作者，一样有办法，将东西打开，只是有点危险性，稍微要冒险一点而已。
可是能不冒险的时候，他还是不想冒险不是。
“难道就一点办法都没有吗？”丁凡有点失落的看着手上的东西，想了半天，最后迟疑着说道：“难道只能用低温冷冻吗？”
邹力农缓缓的点了一下头，伸手拿了一颗陶瓷牙，想了一下：“我们现在也只能这样尝试一下了，你要是能等两天的话，我已经叫人在找了，毕竟还有一个人会做这东西，实在没有办法的话，我也不建议你用低温冷冻的方式，因为我问过了，这种牙齿内部的保存空间也不是很大，里面放的东西，就算是保存了重要情报，也很有可能只是相机底片而已，这中东西，一旦低温或者高温之后，很有可能会毁掉，到时候你拿到手上的，就是一堆没用的灰烬。”
原本以为，距离自己最近的一条线索，就是这颗牙齿了。
谁知道，想要拿到这个近在眼前的线索，竟然这么困难，唯一可能的制作者，已经不知去向了，而想要打开这上面的机关，中间却存在着极高的危险性。
这叫什么事啊！
眼下的案子，或许也是丁凡至今为止，所有侦破的案子中最为复杂的一个了。
里面环环绕绕的东西实在太多了，他还是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了，看来也是时候在给自己充充电了。
就在丁凡已经有点想要放弃这条线的时候，邹力农突然开口说道：“或许我们可以另辟蹊径，就当这是一把锁头，我到是能帮你找两个开锁的高手，或许他们能帮我们想点办法。”
锁头？
还真别说，邹力农这么一说之后，丁凡还真是有点觉得，这东西就是一个锁头了。
只是一般的锁头都是有锁孔，只要是有要是，不管是谁都能打开，可是眼前的这个所谓的‘锁头’似乎连个钥匙孔都没有。
第0821章 枪伤人
没有钥匙，要怎么样才能正常的打开一把锁头那？
这一直都是一个十分困扰人的问题，只是换一个思路想的话，找不到钥匙，还并不是最惨的问题，真正要人命的问题，其实还是现在丁凡所面对的问题。
不只是没有钥匙的问题，就是连钥匙孔都没有，现在就是手上有钥匙都没有一点用处。
但是现在也只能相信这些邹力农找来的锁匠了，希望他们能够找到一点有用的东西吧！
本来丁凡是想要留在这里，看看这边有什么新的发现，他希望自己能第一时间看到这里面得到的东西。
可是事不遂人愿，丁凡连人都没有见到，就被一个电话紧急叫回了公安局。
要是别人打电话来，他还不一定会这么急忙忙的回去，但这一次电话可是王启打来的，说是他这边的调查已经得到了重大的突破，希望能尽快的见面汇报。
从王启说话时候声音的兴奋程度来看，这一次的事情，显然是被这个小子找到了什么眉目，不然他也不会这么着急找自己了。
最后也只能将秦璐先留在了学校这边，时刻等着这边的结果，自己先回去了，手上的事情都忙完了，在来这边接她。
等丁凡回到公安局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渐的暗了下来，平常忙碌的公安局也已经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毕竟大家都忙碌了一天的时间，这个时候也差不多是时候稍微休息一下了。
丁凡才进院子，从车上下来，连公安局的大门都没有进去，就看到王启从里面急忙忙的跑了出来，一脸兴奋的说道：“头儿，我想我已经找到那个人了。”
丁凡眉头一皱，环视四周，确定了没有人之后，这才将王启一把塞进了车里，小声的问道“你是不是疯了，你调查的是什么任务，你是不是忘了，这么大声，你是想叫所有人都知道是不是？”
很显然，王启也是一时间有点兴奋，忘了这一次他调查的东西本身就属于机密性的，忘了这是外面了。
被丁凡这么一说，他也有点不好意思了，伸手在头上抓了，两下苦笑着说道：“老大，我也是有点兴奋过头了，下次注意。”
“算了，你也是刚来时间不长，以后注意点就行了。”丁凡没有过多的责怪他，坐在车上，点了一根烟，开口问道：“说说你那边的情况。”
一提到这个问题，王启整个人都兴奋起来了，但是刚刚被丁凡警告过了，这一次他没有放肆的说什么，而是小声的说道“事情是这样的，当时我收到命令的时候，回家之后跟我爸问了一下这件事，当时我爸似乎是停顿了一下，但是我爸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手帮我安排一下，剩下的就……”
这件事还要从几天之前说起，那时候，丁凡将任务交给了王启。
当时丁凡还有点不太放心，毕竟王启本就是新人，虽然有点侦查方面的天赋，可是实际经验实在是太少了，在这方面几乎就是一张白纸一样，没有什么经验可言。
将任务交给他，也算是给他一点实践的机会，再说了，有他老子帮忙，这件事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可是王启跟他爸说了这件事之后，他老子似乎没有要帮忙的意思，只是第二天给了他一封推荐信，临时给他开了一个工作证明，也就是他可以在任何一个监区出入的那种，各个监区的狱警都要尽量的配合，除此之外，就是档案室的资料，他都可以随便翻阅。
按说这样的帮助其实已经不错了， 要是换个人来，都不一定能有这样的有利条件。
可是王启刚刚接手这个任务，现在一点方向都没有，完全不知道要从什么地方入手，看到档案室里面的一沓沓的卷宗，他脑子都要炸了。
也幸亏是以前王启就是在监狱里面长大的，以前家里就属于是没人管的那中，放学之后基本上就是在监狱里面闲逛，甚至有的时候还能跟监狱里面的犯人聊上两句，对这里也算是烂熟于心了，而监狱里面的老狱警基本上都认识他，想问点什么事情，到是也方便。
一开始他还以为丁凡给他这个任务，就是因为他对监狱里面比较熟悉的缘故。
可是后来在一次翻看卷宗的时候，他突然发现了问题，好像整个东北这边，涉及到枪的犯人，最后都会被送到这里来，不管是最后枪械发生了什么问题，是不是死了人，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的，统统送进了大北监狱东区。
而这一次调查的案子，显然也是跟枪有关系，他自然第一时间将目标都放在了东区上面。
小的时候，王启几乎在整个监狱里面，都玩遍了，唯独是东区是他最少去的地方，因为被关在哪里的人，一个个都眼神不善，看到这些人之后，每次都会被吓得浑身直冒冷汗。
久而久之他也不想在出现在哪里了，反倒是对于南区的成了他最常去的地方，因为南区这个地方，关押的都是小偷之类的，手上都没有人命，要么小偷小摸，要么就是靠着一张嘴吃江湖的，王启有的时候还喜欢跟这些人学点东西，当然代价就是要给这帮人弄点香烟之类的。
至于这烟从什么地方来，也就很明显了，无非就是从他老子的烟盒里面来了。
一开始王启的老子都没有发现，只是觉得自己抽烟似乎越来越多了，一包烟以前能抽一天，现在顶天也就是不到半天的时间。
本来还以为是香烟是不是抽条了，怎么自己抽烟这么废了？
还是一次无意间才发现，自己的烟灰缸里面，一天下来都不到七八个烟头，可是自己的烟好像是早上才买的，今天也没有人来跟自己要香烟，怎么就这两根那？
在整个大北监狱里面，要是有人敢动他的东西，那绝对是少之又少，能在自己手上拿到香烟的人，前后不不到两个人，一个是指导员，另外一个就是自己的儿子。
指导员那两天去了医院，自己手上的香烟，很明显就是自己家的小崽子动了。
本来还以为是王启在抽烟，不学好了，谁知道找到人的时候才发现，这个小兔子崽子，竟然是当成了学费，送给了监狱里面的犯人，跟着这帮人学手上的花活。
当时这件事被王启的老子知道之后，可是将他好一顿毒打，从那之后，他就在没有跟里面的犯人有过什么交际。
要不是这一次的案子，他都不一定要什么时候才能在一次走进监狱这种地方。
而这一次的线索，还真的就是从一个犯人的嘴里问出来的。
这个犯人，名字叫什么，王启已经差不多忘了，只是知道大家都叫他能哥。
因为这小子以前是一个小偷惯犯，有一次在外面摸兜儿的时候，从别人的手上偷了一只手枪，当时没有在意，还想着自己手上有枪，以后也能显摆一下，或者用来保命之类的，谁知道，防了所有人，就是没能防住自己身边的一个小兄弟。
五块钱就将这个消息给卖了，当失主找到他的时候，他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在床上做美梦那，就被人将手枪拿走了。
当然失主也没有就这么简单的离开，手上拿着枪，对着他的手掌就是一枪，将手直接就给废了，手掌被打了个对穿。
这帮扒手就是靠手吃饭的，手都被人废了，今后要靠什么吃饭那？
这个仇他当然记得，从医院出来之后，带着几个人就将这个出卖自己的小兄弟给废了，手筋当场被挑断了，鲜血留了满地之后，这个小伙子最终没有熬过第二天。
而大钱儿也不是胆大的人，知道出事情之后，这小子自己就投案自首了，也因此原本该判死刑的他最后只是判了一个无期。
进来之后，这件事也就被他当成了故事，跟身边的人说了，而监狱警自然也知道这件事，跟王启闲聊的时候，无意间就提起了这件事。
按说，这手上有枪伤，好像也不一定就是之前的丢的那支枪。
要知道当年对俄口岸没有开启之前，王海涛就经常带着人在下面的屯子里面到处搜枪。
各种枪支可以说是从出不穷，就算是这个叫大钱儿的人，从别人身上弄到了枪，也有可能，不一定就是自己要找的。
“你说的这个大钱儿，对枪有研究？”丁凡沉思了好长时间，最后才开口问道：“看出枪支型号吗？”
这手枪在大钱儿的手上也停留过一段时间，要是说这个小子真的有这个本事，估计他还真的有可能认出这东西来。
可是王启的回答，却叫丁凡有点非议思索了：“没有啊，他哪里明白这东西，以前最多也就是在山上打过猎，勉强会用一点，根本就看不出来什么东西。”
“其实，这件事，还是以前我一个师傅跟我说的。”说道这里的时候，王启都有点不好意思，脸色有点红的说道：“以前小的时候，跟一个犯人关系不错，他交了我不少东西，我这一次去监狱调查的时候，顺便看看他，他跟我说，这个大钱儿的手掌心，很明显不是一般枪打出来的，很可能是警枪，因为他身上就有一个警枪打出来的子弹孔，跟他手上的那个都是一样的，当时他就看到了，跟我说的时候，十分肯定，我想这件事十有八*九。”
警用枪？
之前丁凡调查过档案，最近几年的时间之内，从来就没有警察丢枪的事情发生过。
这支枪要是真的是警枪的话，那么还真的有可能跟这一次的案子有点什么联系。
“问过了没有？”丁凡皱着眉头想了一下，手上的烟头直接被他丢在了外面，转头问道：“卖他的那个人叫什么，他除了这个大钱儿还跟什么人常联系，能找到吗？”
要是能找到当初那个用枪的人，或许这一条线索，还真是有点用处，王启这一次也真的没有白跑一趟。
第0822章 新的突破口
由于当天时间太晚了，丁凡要是在开车跑一趟大北监狱，估计就算是赶到了，都不知道是什么时间了，所以这一次他没有在急着出发。
而是叫王启先打电话，跟监狱那边说好，明天一早上就过去，给这个叫大钱儿的犯人做伤口坚定。
第二天一早上，丁凡就开车来接了王启，直奔公立大学跑去，只是这一次没有找邹力农，而是直接找了他的外孙女凌晗。
说起这个凌晗，之前丁凡一直都以为她是专门做那种化学研究的，属于国家的那种高级人才之类的。
后来才知道，这个长相甜美的小丫头，竟然专攻的是武器设计，这可是真的看不出来。
也难怪之前她对那些牙齿异常感兴趣了，最重要的就是，这个小姑娘，可不只是在一项技术里面是拔尖儿的人才，在医学方面也十分有天赋，尤其是在伤痕的鉴定方面，甚至不在秦璐之下。
也是秦璐推荐给丁凡的，说是单单只是做伤痕坚定的话，又是枪伤，这一点没有人能比她更加专业了。
所以这一次丁凡才将注意放在了这个凌晗的身上，只是没有想到，他准备了一大堆的台词，最后根本就没有用上。
凌晗一听说，要到大北监狱调查一个案子，还要做伤痕鉴定，几乎是义不容辞的就同意了，甚至连工具都不用丁凡提供，自己手上都是现成的。
当时丁凡看着凌晗转身回去拿工具的背影，都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
好像现在的案子都比人的吸引力大的多，昨天都没有怎么看到这个丫头有什么笑脸，反倒是今天一说到有案子需要她帮忙调查，她脸上带着的笑容简直是有内而外的舒展那。
三人经过一个小时的时间，终于赶到了大北监狱，大老远就看到，王启的老子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一看到丁凡的车子过来，几乎是马上就走上前来迎接。
之前可没有这么大的阵仗，上次来的时候，这老王还有点倨傲，现在这个态度可绝对算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啊！
虽然这老王态度有了很大的变化，可小王的态度却一点都没有变，依旧看到他老子就想躲。
等到两人见面之后，丁凡才明白，原来他今天之所以这样，完全是因为，丁凡这一次给他儿子独立安排了一个任务，也叫他看到了自己儿子身上的闪光点。
所以想要感谢一下，以前他可从来没有见过谁能叫王启，对什么事情认真上心过，这还真的是头一次。
这件事还真的要给谢谢丁凡，所以今天知道他要过来，一大早上，就带着人在门口等着。见面之后还十分热情的拉着丁凡说道：“老弟呀，哥今天是真的要谢谢你了，说道管教人，我说实话，就没有服过谁，老弟你是真的叫我心服口服了，我家的这个兔崽子，我是真的费尽了心思，也没有管过来，反倒是到了老弟你手上，这才多长时间那？”
话说在管制人这方面，恐怕是谁都没有任何话语权，也就是王启他老子才是最有话语权的。
但这是成人的教育方式，并不适合小孩子。
要是没有猜错的话，王启的童年，也可以堪称是惨痛了，当年估计是没少被收拾，不然也不会现在一看到他老子就好像耗子见到了老猫一样了。
“老哥，你客气了，说不上是什么管教。”丁凡一脸谦逊的说道：“其实这小伙子挺聪明的，就像这一次，任务交给他，不是也给了我们一个很大的意外吗？”
一说到这一次的任务，王启的老子笑的眼睛都快要眯起来了。
只是这笑脸也就是勉强维持了不到一分钟，转身在看身后的儿子，脸上刚刚的笑脸瞬间就消失了，好像一直就没有笑过一样。
就他这个不苟言笑的样子，也难怪人人都怕他。
一行人直接就去了审讯室，前后也就是两分钟的时间，大钱儿就被人带进来了，随之而来的还有他的所有资料，都是跟着一起被送进来的。
丁凡伸手对身边的凌晗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顺便帮他打开带来的工具箱。
只是这个盒子打开之后，看到里面一片雪亮的工具之后，丁凡下巴都差点掉在地上了。
眼前这一套雪亮的设备，简直就是一套工艺品一样，里面什么都有，而且打造的十分精致。
凌晗看到丁凡现在的表情，似乎早就想到了会是这个反映，以前也不是没有人看到过，似乎也习惯了大家的这个神色。
毫不在意的伸手就将东西拿在手上，直接开始了自己的工作，小心的测量大钱儿的手上的伤痕，直到最后忙完的之后，这才笑着说道：“该回神了，我这边已经搞定了，你是不是该做正事了？”
丁凡看了一眼桌上的设备，用力的咽了一口口水，小声的问道：“这东西，在什么地方搞来的？看起来质地不错呀！”
凌晗翻了一下白眼，有点无奈的坐在了一边，看着手上的记录本，快速的分析着，最后想了一下才开口说道：“你先办正事，等我忙完了，帮你介绍一下给我制造设备刀具的师傅，前提是你能不能先处理一下正事，这里太阴暗了，感觉很不好。”
可能是女人都不喜欢这种阴暗黑漆漆的地方吧！
反正丁凡看的出来，这个小丫头来了之后，似乎对这个地方十分厌烦，要不是今天有事情要来帮忙，估计她是一辈子都不会到这里来的。
本来丁凡还以为，这个伤痕鉴定要很长时间才能出结果的，谁知道凌晗手上测量过数据之后，只是十几分钟的时间，就已经初步确定了枪伤是什么枪造成的。
只是凌晗没有直接说出来，而是将结果直接写在了纸上，然后递给了丁凡。
丁凡只是在本子上面扫了一眼，眉头马上就紧锁了起来，一脸严肃的问道：“能确定吗？”
凌晗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算是回答了丁凡的话。
只是丁凡依旧有点不相信，伸手拉着凌晗就走到了外面，避开了身边的人，小声的问道：“事情可大可小，我还是想要在确定一点，准了吗？”
“不相信我，你带那个人直接到医院做检查好了。”凌晗一听丁凡的话，脸上离开就有点不高兴了，翻着白眼说道：“除了弹道看不出来之外，这枪是什么型号，我再清楚不过了，就是你们的警用配枪，从口径到弹头一点都不会有错，而且我保证，这支枪不是新枪，而是一支用过几年的老枪了，枪管里面的膛线都有点平了，转速不够，造成了伤口的放大。”
这个凌晗还真是有两下子，只是短短的时间，就能检查出来这么多的东西。
她要不是邹力农的孙女，丁凡都想将人挖走了，这样的人才，要是能在警队工作，这破案率绝对提高一大层啊！
既然凌晗已经能确定这些了，丁凡心里也没什么好多想的了，转身回到了审讯室，对着墙角的犯人问道：“大钱儿，你进来多长时间了？”
犯人从被带进来开始，就一直没有人搭理他，只是看到一个漂亮的姑娘，手上带着一堆东西，进门就开始测量他的伤口，心中早就开始犯嘀咕了。
现在被丁凡开口一问，当时就被吓得浑身一颤，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打量了他一眼，颤颤巍巍的说道：“回政府，我是前年进来的，到现在已经快两年半了。”
丁凡点点头，伸手拿起了桌上的资料，翻看了几下，笑着说道：“你小子是指使他人犯罪，但是本意并不是想要杀人，加上看到出事了，还知道及时自首，所以给你判的相对较轻，将来也不是没有出去的机会，想不想减刑，早两年出去呀？”
丁凡这话问的，简直就跟没有问一样，这样的地方，好人哪有愿意在这里常住的，但凡是有点减刑的机会，就不会有人愿意错过。
所以他说了之后，这个大钱儿脑袋点的好像磕头机一样，就差跪在地上，用力的给丁凡磕两个头了。
丁凡一看这个情况，笑着说道：“说说你手上的伤口是怎么来的，什么人给你留下来的？”
问题一出，大钱儿心中马上就开始烦嘀咕了，毕竟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少。
丁凡既然问了这件事，估计也是听说了什么，为了这件事来的，想知道的显然不只是这么一点啊！
“警官，您想知道的，应该不是我被打穿手掌这件事的过程吧！”这大钱儿也是个鬼灵精当下一分析，也隐约猜到了一点什么，小心翼翼的问道：“您是想知道当时那个拿枪的人是谁来的吧！他是不是犯事了？”
还没等丁凡开口说话，坐在一边的王处长可没有什么好脾气，大手一拍，狠狠的拍在桌上，严厉的训斥道：“这是你该问的问题吗？你有资格开口问吗？知道什么就回答什么，干点你该干的。”
‘赛阎王’的名字可不是白叫的，王处长的话一出口，这大钱儿瞬间就闭嘴了，甚至冷汗都下来了，心头颤抖的看着王处长，大气都不敢出。
丁凡脸上微笑着说道：“你认识那个人吗？就是用枪打穿你手掌的人，要是你能提供一点线索，帮我们找到这个人，我想你的刑期一定会减少很多，就算是你最后还是不能很快离开这里，但是你也会比其他人得到更多的优待。”
虽然减刑这件事，有点看运气的成分，谁都不知道这一次能不能顺利的抓到人，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只要是他的线索有用，想来以后在里面多一点照顾还是有的。
“我到是不认识这个人，但是我知道在什么地方，或许能找到他。”大钱儿努力的回忆了好长一段时间，最后才开口说道：“我上次就是在大岗子那边顺了他的东西，这个人八成是那地方的常客，我看见老孙头好像跟他打招呼了，那个人还点点头，这两个人就算不认识，估计也是经常见面。”
这可是个重要的线索，丁凡连忙将地址记了下来，顺便问了一句：“还记得这个人长什么样子吗？”
这一说，大钱儿就变得特别的激动，伸出手掌看了一眼，恶狠狠的说道：“那个孙子，我这辈子都忘不了，他化成灰我都认得出来。”
这可是好事，既然印象这么深刻，想来画出人像也不成问题了。
有了人像，在想找这个人，还会很难吗？
第0823章 倒霉的小胡同
经过两个小时的不断询问，丁凡终于将这个人的人像画了出来。
根据大钱儿对这个人的描述，嫌疑人大概三十岁上下，身高一米七五左右，身材健硕，皮肤稍微有点黑，一双大手上面有很多的老茧，最明显的特征就是在脖子的位置上面，有一到十分明显的疤痕，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划伤的。
能得到这些线索，就连丁凡都有点出乎意料的感觉了，似乎这一次的调查方向，是最为正确的，简单的调查之后，收获还不少。
看着手上的画像，丁凡终于算是放心了很多，最少在下一步的调查中，已经出现了新的调查方向。
众人一起离开了审讯室，出门之后，丁凡第一时间将手上的画像交给了身边的王启。
都没等丁凡说话，王启马上就反应过来，伸手拿过来，笑着说道：“我知道，先调查下属的派出所，看看这个人是不是之前就有案底，下一步就是到下面的各个社区走一圈，尽快调查到这个人的居住位置，确定嫌疑人的身份。”
看来这王启也算是有点办案经验了，丁凡这边连话都没有说出来，这小子就已经完全知道他的意思了，一脸得意的对样子，尾巴马上就翘起来了。
只是他的这一次翘尾巴还没兴奋两分钟，身后就被人一巴掌抽在了头上，差点将他打趴在地上。
所有人中，能对他做出这件事的人，也就是他老子了。
“小兔崽子，你是不是长本事了，有点本事你就给我翘尾巴是不是？”这一巴掌下去，王处长指着王启的鼻子尖骂道：“跟没跟你说过，给我夹着尾巴做人，你这点微末本事都是从哪里学来的，自己心里没点数啊？”
王启的老子，一看到自己的儿子翘起来尾巴，可真是一点都不惯着他，就怕丁凡看了他这个德行不高兴。
其实丁凡哪里有这么小气，看到王启聪明，他到是挺高兴的，手上的东西能交给他们放心了，他还能稍微轻松一点。
所以王处长给了王启一巴掌之后，丁凡就急忙将他拦下来，伸手就将他拉到了一边，好言相劝了两句，顺手在后面对王启招了招手，叫他现在就出发。
等丁凡这边将人安抚下来之后，王启都已经不知道跑什么地方去了，想来这会儿已经开车出发了。
跟王处长说了两句之后，丁凡带着凌晗就离开了大北监狱。
回去的路上，凌晗有有点好奇，对他问道：“你们这个案子，是不是已经发生了好长时间了？”
丁凡有点不名所以的看了一眼身边的这个小姑娘，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
难道就从一点枪伤，就能看出来这么多东西吗？
“说说看，你都看出来什么了？”丁凡其实心中已经有点紧张了，毕竟这个案子本身就有点敏*感，暂时没有查清楚这件事，还是不希望外界就提前知道，造成的影响可不好。
只是他还是有点小看了凌晗，听了丁凡这么一问，这丫头竟然直接笑了出来，伸手就将之前画出来的伤口拿出来说道：“看看这个，刚刚那个犯人身上的枪伤，没有什么好怀疑的，稳妥的就是警枪打出来的，从伤口的痕迹看的话，这个人的伤口，最少已经过了快两年的时间了，所以我就说，你们现在调查的案子，最少也有两年以上了。你们的破案效率是不是太差了！”
这是破案率的问题吗？
很显然不是这样，但凡是有案子发生，警察一般都会在短时间收到通知，最快的时间赶到现场，然后就是立案侦破。
一般来讲是很少有遇到这样的情况，就好像这一次的案子，绝对是少之又少。
本来丁凡还打算在跟她说一下这件案子的情况，纠正她的这种观点。
可是转念一想，这件事还是不要跟她说的好，毕竟这件事知道的人，现在本身就是有限的，而且跟这个案子有关系的人，还有几个人是活着的？
要是不想这个凌晗在发生什么意外，别说是这个案子了，就算是两人见面都要尽量减少一点了，不然真的有可能会连累到她。
所以就算是现在凌晗将话都说的这么直白了，丁凡依旧没有一点回应，只是有点无奈的笑了一声，就在没有说什么。
其实凌晗之所以这样说，无非就是因为想要知道这个案子中间都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虽然这是头一次接触案子，但是女孩子的好奇心总是要比男人多一点。
接触到了这个案子，她多少希望能将这件事搞清楚一点。
只是看丁凡个人的样子就知道，想要这个案子的情况，估计有点困难，他是不会跟自己说的。
这才对他用了一招激将法，希望能在他辩解的时候，得到一星半点的线索出来。
而结果很显然，丁凡似乎根本就不吃这一套，一脸淡定的开着车子，对她刚刚的质疑根本就不屑一顾。
凌晗也没有办法了，想要在追问下去，估计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了，最后只能气呼呼的鼓着腮帮子看着窗外的风景。
时间不长，两人就开车回到了市区，丁凡突然将车子停在了路边，眼神笔直的看着远处的小巷子，开口嘀咕道：“这不就是大岗子吗？”
要不是从这里路过，丁凡都差点没想起来，这个地方，之前就是大钱儿提起来的那个位置，手上的地址就在这附近。
既然路过，那就顺便查一下之前他留下来的线索。
结果这个的地方是不来不知道，一来真的叫他后悔莫及呀！
这个大岗子本身就是一个旧城区，是重点要整理的地段，不仅是地理位置，本身就在繁华地段，这个地方也是出了名的脏乱差，最重要的就是里面的路，很多都是被人私下改动的。
明明看起来就像是一条路的样子，但是走了十几米之后发现，前面竟然是一个死路，在走一会儿都要走到人家里去了。
丁凡最怕的就是这种路了，走的人头都大了，可是周边的每一条路看来来好像都差不多，走起来就好像没有动一样。
最后丁凡看着周围每一个小胡同，都感觉好像一只巨大的怪物，张开了血盆大口，就在等着自己走进去一样。
“你……是不是方向感很差呀？”凌晗一路上跟在丁凡的后面，跟着他不断的在小胡同里面打转，也看到他一脸挫败的迟疑选择，一脸嘲笑的走到他的面前，开口说道：“这里的路虽然有点乱，但是想要走出去，也是有窍门儿的，北方人一般都会在将自己家的窗子对着东边，因为早上的太阳晒进家里，就好像家里看时间的钟表一样，所以要想分辨方向的话，你就看看大多数人家的窗户朝向就能分辨出来。”
丁凡其实也不是分辨不出来方向，只是完全不知道这些看似一模一样的胡同，到底哪里才能走出去而已。
正巧两人正在商量要怎么出去的时候，一个中年的醉汉，手上提着一个酒瓶子摇摇摆摆的走了过来，从两人身边经过的时候，身体还在丁凡的身上蹭了一下，转身就消失在巷子拐角处了。
凌晗还没有注意到，伸头探脑的打算找人帮忙，可丁凡却嘴角笑容微微划过，伸手拉着她就往里面走，一路上不仅是他自己不说话，就连她想要开口问问都被他用眼神瞪了回去。
两人跟着之前的那个醉汉，走到了一个小屋子门前，眼看着这个醉汉走了进去。
丁凡这才开口说道：“我找到出去的办法了。”
说着还伸手指了一下面前的门，似乎对这一次的选择十分有把握。
还没等凌晗搞明白丁凡什么意思，就看到他走到门前，直接飞起一脚，将那厚实的大门直接踹开了，然后快步的走了进去。
而之前的那个醉汉，现在正在床上躺着，手上似乎还拿着一个钱包，脸上的笑容已经凝固在了脸上，一脸吃惊的看着从外面冲进来的两个人。
“你们是什么人？”
这一脸大胡子的醉汉，现在哪里还有一点酒醉的样子了，分明是清醒的很，根本就没有一点喝多的样子。
丁凡笑着走进了这个人的家里，有点皱眉的看了一圈之后，对这个大胡子说道：“你还问我是谁，你看看我钱包里面的证件不就知道了，我的证件就在里面。”
凌晗这才明白，难怪之前丁凡突然就跟上这个人跑到了这个人家里来，原来是这个原因！
看来这个大胡子也不是什么好人！
而这个大胡子也知道，自己就是现在装作酒醉也没用了，人家这是已经盯上自己了，可是想想自己好像也没有得罪过这两个人那？
难道是手上的这个钱包？
大胡子小心的将钱包打开一角，突然身体一颤，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床上蹦了起来。
丁凡还以为他这是要跑那。
结果这个大胡子竟然直接跪在了地上，一脸忏悔的说道：“警官，我错了，是我鬼迷心窍，没想到是您来了，都怪我手欠，我把东西还给您行吗？”
“你觉得行吗？”丁凡伸手将钱包拿了回来，然后将钱包塞进口袋里面，开口问道：“认识老孙吗？”
一说到老孙这个人，大胡子马上就闭嘴了，眼神偷偷的看着丁凡，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不说是吧？”丁凡点点头，伸手将腰间的手铐掏了出来，冷声说道：“既然你在家里不想说，也行，你跟我回去说吧！”
话音未落，手上的动作就已经完成了，大胡子都没有感觉到，手上突然就多了一副手铐。
“别呀！警官，我说，我……我刚刚没想起来你说的是哪个老孙，这一片儿叫老孙的人实在有点多。”大胡子一看丁凡要将他带走，马上就急了，慌忙说道：“老孙，就是大祥牌社的老板，其实他家的菜窖连着一个防空洞，他在里面开了几个小牌桌，在里面聚赌……我这算不算是举报啊？”
这不问的情况下，丁凡还真的没有想到。
被称为老孙的人，竟然在地下干着聚赌的勾当。
这要不是大胡子直说了，丁凡还真的没有地方查证这件事，现在好了，有这个大胡子在手上，剩下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算不算是举报，这得看你的表现。”丁凡随手将地上的一件破旧衣服嘴在丢在他的手上，简单的将双手遮挡了起来，小声的说道：“我是刑警队的，我抓了老孙，他就得跟我去刑警队，你去派出所，要是没抓到人，刑警队的位置我给你留着。”
第0824章 老狐狸
有了这个大胡子作为内线，将他知道的消息一样样的说给了丁凡，想要将老孙头的这个地下赌场连窝端，根本就没有废什么事情。
中间只是到派出所找了一下这边辖区的民警，安排一下人手，严防死守之下，中间也就是两个多小时的时间，整个赌场就被连窝端了，就连这个所谓的老孙头都没有跑掉。
其实丁凡就是今天不来，这个老孙头也估计也蹦?不了两天了，早在一个月之前，当地的民警就已经在准备抓捕了。
只是听人说，这个赌场的下面本身就不只是一两个门，堪称四通八达，想要将人都堵在下面，显然有点难度。
只是没想到，这一次抓回来的大胡子，对这个赌场的了解远超他们的想象，在加上有丁凡在一边将地下构造的简图画出来，很容易就能分析出来当初这帮人在下面的修建方向，以及大概的形式。
至于撤离用的通道，这就更加简单了，直接安排人在上面等着就好了，出来多少就抓多少。
而这一次警方的收网行动中，一次性就抓了三十多个赌徒，这还没有算上赌场的所谓服务人员，这帮人要是算上的话，男男女女的前后加起来都有上百人了。
而一开始还在说警察这边办事效率慢的凌晗终于算是见识到了，国家公器在全力运转之后的可怕力量了。
前后这才多上时间那？
从部署计划，到他们开始抓人，前后加在一起，好像也就是两小时不到的时间，人就都抓回来了，其中很多的涉案人员都是懵的，根本就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被抓回来的。
当老孙头被带出来的时候，双眼还粘着眼屎，显然是刚刚在睡觉，没想到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人抓了回来。
这其中的郁闷，何止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尤其是看到丁凡的时候，那脸上的苦涩，简直是溢于言表。
看到老孙头被抓了出来，丁凡直接打开了车门，伸手指了一下，示意他上车。
但是老孙头却有点迟疑，想了一下开口问道：“我最多也就是聚赌，说破大天去，也就是送到派出所缴了罚金判个几年的时间，犯不上去刑警队吧？”
这老头还真是鬼精的要命，一眼就看出来了，丁凡跟这些派出所的民警不是一路人。
而除了派出所，能玩出这么大阵仗的，估计也就是他们刑警队了。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老孙头儿知道丁凡这个人，虽然以前没有见过，但是这个人的照片他可是早就看到过。
至于照片从什么地方来的，他可不敢直接说出来，虽然年纪大了，但是他还没有活够那！
“去不去刑警队，这得看你呀！”丁凡依旧没有要收手的意思，只是从口袋里面拿了一张手画的人像出来，对着他就问道：“看清楚，这个人是谁，想好了跟我说，给你一分钟的时间好好考虑。”
一边说着，还顺手拿了一根香烟出来，递给对面的老孙头儿，脸上带着和煦的表情，就好像两人之间关系不错的样子。
这要是一般的小贼，恐怕还要受宠若惊那。
可是老孙头儿已经在外面混了大半辈子了，什么事情他没有经历过？
就丁凡用的这一手他不用想都知道，他要是敢伸手接下来这根香烟，估计自己就算是算短时间不死，但是也不会活的很长时间了。
滨城毕竟是乔老四的大本营，在滨城敢公开跟乔老四对着干的人，少之又少。
这么多年过去，除了之前的王建国之外，也就是丁凡敢这样跟他对着干了。
就是当年的王建国，也没有像他这么高调过，甚至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了乔老四一巴掌，能活到现在已经十分不容易了。
了解乔老四的人都知道，他可不是什么大度的人，早晚都要找会这个面子的，这段时间，谁要是跟他走的稍微近了一点，最后少不了要被牵连。
老孙头儿已经上了年纪，人活的年纪越大，胆子也就越来越小了，没有这个胆子跟乔老四拧着来。
今天要是伸手接过了丁凡的一根烟，兴许明天就是乔老四叫人给自己送来一把刀。
所以看到丁凡手上递过来的香烟，老孙头儿当时就跪在了地上，摇着头小声说道：“我不想死，你跟乔老四之间的事情，不要牵连上我，什么都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说起来，丁凡今天就是来找他调查一个杀人案的主要嫌疑犯的，还真的就没有想到这件事跟乔老四有什么关系。
但他这么一说，反倒是给丁凡提了一个醒。
这件事，很有可能最后也跟乔老四有点关联，在滨城发生一点杀人案，谈不上叫人吃惊，可是枪杀就不一样了，有这个胆子的人，八成都跟乔老四有点什么关系。
难道这一次的嫌疑人，真的跟乔老四有点什么关系不成？
丁凡有点疑惑的看了一眼手上的画像，眼神缓缓的转向了面前的老孙头儿，一脸冷峻的说道：“既然不想在这里说，那就跟我回去说吧！”
老孙头儿实在没有想到，自己都已经跪下求他了，面前的这个年轻人依旧没有想过要放了自己。
当着所有人的面，就要将自己带走，要是上了他的车，那跟接他的烟有什么区别？
“你这是要赶尽杀绝呀？”老孙头儿咬着牙看着丁凡，都恨不得上去咬他一口了，双眼带着血红色的血丝，从嘴里憋出几个字。
只是丁凡一直不为所动，缓缓蹲下身来，小声的说道：“你想要保命，这一点我能理解，但是现在有人死了，我得给这个死者讨回公道，也希望你能理解。当然你要是不能理解的话，我也没有办法。”
话音未落，丁凡已经站起身来，一手抓着老孙头儿的手铐，一手按在了他的脖子上面，直接将人塞进了车里，用力的将车门关上，跟身边的民警打了招呼之后，直接开车走人了。
三人开车走了二十分钟之后，坐在后面的老孙头儿突然开口说道：“我知道你们要找的人是谁，刚刚……谢谢你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谢谢，丁凡到是觉得理所应当，但是坐在一边的凌晗就有点莫名其妙了。
想不明白，这老孙头儿谢的是什么，难道是谢谢丁凡阻止了他的恶行？
显然这一点根本就没有可能，要不是现在不方便问，她一定要拉着丁凡问清楚不可。
丁凡到是心里有数的很，在倒车镜上面看了一眼后面的老孙头儿，开口说道：“几个人？”
“四五个吧！”老孙头儿一脸无奈的说道：“没辙，在滨城这一亩三分地儿，谁要是有点赚钱的营生，根本就躲不过他，一开始我还没有注意到，还是有一次在外面跟几个朋友一起喝酒的时候，无意间碰到的，现在看来，这几个人，估计从一开始就是他安排过来的，目的就是为了看着我，他不相信任何人，之前就有个老兄弟因为不买账，最后落到了一个全家一个不留的下场，我承认，我怂了，这有了家的人，就是这样。”
当时在抓老孙头儿上车的时候，丁凡确实看到了有几个人似乎一直在偷偷打量这边的情况，脑中灵光一闪，立马就想到了，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别人派来的探子。
目的也十分简单，无非就是想要看着老孙头儿罢了，也难怪当时老孙头儿看到自己给他烟的时候，整个人吓得要死，就差尿裤子了。
所以最后丁凡才站起身来，直接将人毫不客气的塞进了车里，甚至动作十分粗暴，就是要做给这帮人看的。
“你怂就怂吧！我的初衷可没有变，案子依旧要查，你见过这个人，必须要给我交代清楚。”丁凡之前能放他一条生路，但是这不代表这一次的事情就这样算了，该查的案子依旧要调查清楚。
从看到丁凡的那一刻，老孙头儿就知道，自己今天要是不将情况交待清楚，自己恐怕是没有办法离开这里的。
这个年轻人双眼中的鉴定不移，是他曾经同样所拥有的，只是在岁月的长河中，渐渐已经被磨灭了。
“如果我说，这个人我不认识，想来你也不会相信对吧？”老孙头儿似乎已经认命了，自己本身就没有什么能力跟乔老四对抗，至于说跟丁凡对抗，那就更加不可能了。
可不是什么人都敢跟警察对着干的，警察的背后是什么？
他们的背后可是法律，是整个国家，有这样的靠山，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不是他能对抗的。
乔老四之所以敢站出来对着干，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他手上掌握了大把的资源，有太多人的利益跟他是挂靠在一起的。
所谓迁一发动全身，想要将这个毒瘤拔出来，那就意味着要牵动太多人的利益，必然是要受到阻碍的。
除非是国家下了决心，打算彻底铲除这个毒瘤，并且不在顾及太多的因素，不然这个问题几乎无解。
“你知道要动他，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吗？”老孙头儿尽量放松身体，靠在后面的椅背上面，双眼微微闭合的说道：“整个东北，经济将会倒退五年的时间，太多的商人都跟他有牵连，想要动他，必然要激怒这些人，这些你都想过吗？”
这些丁凡当然都想过，要是以前在呼鹿县的时候，他还没有想过这么多的东西，只是知道国家已经打算收拾他了，自己只要配合就行了。
等到他调令下来之后，第一时间收到的一份礼物，竟然就是程野送来的一份资料。
这上面记载了乔老四在外面的所有关系网，也就是那个时候开始，他才明白，这个乔老四，绝对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的。
早就已经在给自己编织一张保护网了，这张网虽然不一定很结实，但是绝对够大，几乎将整个东北都囊括进去了，但凡是有点实力的公司或者老板，都跟他有点瓜葛。
单从这一点上来看，这个乔老四是真的有点本事，绝不是一般的莽夫。
可越是这样，反倒是更加坚定了丁凡的心，这样的毒瘤必须清理掉，留着他就是一个祸害。
第0825章 谜团渐渐解开
老孙头也知道，自己今天要是不说清楚这件事，丁凡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之前落在他手上的人还少吗？
现在一个个都成了什么样子，别说是当着他的面了，就是背后的时候，都没有一个人敢说他一句闲话。
很显然，这些人已经被丁凡收拾服了。
虽然他来到滨城的时间不长，但是在这里的威信是一点都不少，也可以说是完全踩着乔老四的脸上来的。
甚至在外面都有人说，要是得罪了乔老四，兴许能跑出东北去，但是要得罪了丁凡，想跑都没有地方跑了。
他的背后可是整个国家在支撑，所以他有狂的资本。
思来想去，老孙头儿也只能认怂了，他可以将自己知道的东西，一点不落的都说了出来，唯一的一点条件就是，他的家人必须得到保护，最好是送到外面去，以后都不能在回来。
一开始丁凡还没有答应他的请求，只是在老孙头儿拿出了一个足以叫他心动的条件之后，他这才答应了下来。
这样一来，反倒是之前持枪杀人的嫌疑犯，成了一个附带条件，算是老孙头儿送给他的一个小礼物了。
根据他的说法，丁凡手上的画像，的确画的十分逼真，这个人以前还是老孙头儿这边的常客，当然也不是什么有钱人，好像也就是一个十分普通的工人。
这样的人，其实老孙头儿一般都不愿意接待的，毕竟身上没有多少钱，就算是将他家里的钱都拿出来，连房子都算上，估计都不够他一晚上玩的。
要是他自己的话，这种人都不想叫他进来，实在没有什么油水可以压榨的，简直就是在他身上浪费时间，有这个时间，他都不如重新找一个有钱套过来。
只是他也没有想到，这个看似不起眼儿的小工人，介绍人竟然是卢静茹。
这个女人可是乔老四的大管家，能叫她开口的人，想来也不是一般的人物。
为此他还特意找人查了一下这个不起眼儿的小工人，这才知道，这个名叫展大鹏的男人，竟然是枪械厂的校枪员，据说这人手上有一绝活儿，玩枪绝对是行家，好像还会自己造枪，说是手艺不错。
当时老孙头儿就马上叫手下的人停止调查了，既然这个人已经涉及到了枪支的问题上，这可就是掉脑袋的事情了，他可不想跟这样的人或者是这样的事情粘上一点关系。
反正乔老四叫他怎么办，他就照办就是了，不就是叫这个人在这边赌场玩玩而已，叫他玩就是了，大不了给他下手段轻点就是了。
谁知道，第一天这个展大鹏在这边赢了一点钱，第二天这小子竟然又来了，老孙头儿没搭理他，叫他在里面尽情的玩，交代手下的人，尽量叫他少输，多少赢点钱，别下手太狠了。
结果这边刚说完，卢静茹竟然来了，说是叫他想办法，摆这个展大鹏一道，最好叫他输的倾家荡产。
这赌场里的路子，多得是，想要将一个人骗的倾家荡产还不容易吗？
只是老孙头儿不知道他们这样做的目的，心中就有点犯嘀咕。
就算是心中在想不明白，老孙头儿也没有傻到真的开口去问这件事，这种事情，不问最好，最少出了事情跟自己没有什么关系，他们想怎么做那是他们的事情，自己可不参与。
老孙头儿交代了一下，叫人先给他放水，才三天的时间，这个展大鹏从老孙头儿的手上，整整赢了上千块钱。
这展大鹏都有点飘飘然了，殊不知这只是一个开始，第四天的后半夜开始，展大鹏就开始时运不济了，输得多赢得少，几乎每次他下重注的时候都会输，而下的少了，反倒会赢一点点，很快天亮了，当他知道，自己仅仅一晚上的时间，就在赌场里面输了四位数的时候，简直感觉像是晴天霹雳一样。
不仅是将手上的钱都输进去了，甚至连自己家里的钱都输进去了，这还欠了不少，想要将这个窟窿填满，就算是将家里的房子都卖了，估计也不够用。
本来手上没有钱的他，根本就别想离开这里的，就在这个生死关头的时候，卢静茹突然出现了，不仅是帮他将钱还回去了，甚至还跟老孙头儿说了一声，以后他在这里输了多少钱，直接找乔老四收账。
老孙头儿一下就明白了，从头到尾都是乔老四在设计的一个局，就是想要将这个展大鹏留在他身边，今后当成一个死士来用。
老孙头儿看着当时的展大鹏，对这个卢静茹一脸恭敬的样子，心下冷笑着，这一出自导自演的大戏，从头到尾就是给这个傻小子看的，他竟然丝毫没有怀疑，也真不知道他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后来的一段时间，这小子几乎每天都来这边玩，有的时候叫他赢点钱带走，更多的时候还是叫他输钱记账。
就这样下去，没有多长时间，展大鹏的欠账已经不是当初的五位数了，而是奔着六位数不断的靠近了。
这一点对老孙头儿来说，到也不算是坏事，反正这钱他也没有打算要回来，他也没有太大的损失，只是对这个叫展大鹏的小伙子有点可惜。
好好一个年轻人，最后很有可能就成了乔老四手上的一个弃子。
果然两人见面之后的一天，卢静茹来找了展大鹏，跟他不知道说了什么事情，好长时间之后，他才从车里面出来。
老孙头儿直到现在都记得他脸上的那种表情，那好像非常的无助。
第二天晚上，展大鹏依旧在老孙头儿这边玩了一会儿，只是今天他玩的时间很短，才赢了十块钱，就转身离开了，腰间鼓鼓的，一看就是不知道在身上带了什么东西。
可是这小子出门之后没多长时间就回来，说是自己身上的东西不见了，希望老孙头儿帮忙找找。
在这个胡同里面，要是有人敢偷东西的，除了大钱儿之外，也真的没有人了，直接找了大钱儿的发小出来，问了一下最近有没有找到什么好东西。
这小子一开始还在打马虎眼，说是已经好长时间都不出手了，对外面的东西一点都不知道。
只是他受不住诱*惑，老孙头儿答应了要给他五十块钱，并且以前在这边欠下来的钱，就一笔勾销了。
就在这个老孙头儿的帮助下，展大鹏终于将丢掉的枪找了回来。
只是在找到这东西的时候，展大鹏好像有点气不过，竟然给了大钱儿一枪，这一枪可算断送了他吃饭的手艺了。
想来这件事就连他的介绍人都不知道，这小子也是个手黑的主儿，这件事恐怕是没完了。
果然这件事就好像被他算准了一样，没几天的时间，大钱儿从医院回来之后，找人就将出卖他的人给干掉了，还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干的这件事。
老孙头儿当时也是看在眼里的，心中当时就有种不好的预感，展大鹏这小子最好还是不要看留在身边的好，不然将来一定没有好事。
想虽然是这样想的，但是今天真的发生了这件事的时候，他也实在是无可奈何，毕竟从一开始，这件事他就是知情的，而且那个时候，跟展大鹏走的比较近的人，他也算是其中之一，警察查到他的头上，也是早晚的事情。
“展大鹏后来去了什么地方？”丁凡靠在车子椅背上面，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本子上面，记下一个个关键人物的名字，最后开口问道：“那个叫卢静茹的女人，有跟他提过什么人吗？”
老孙头儿摇了摇头，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不知道，我只是不想叫展大鹏在我这里呆下去了，他去了什么地方，我一点都不关心，至于那个女人，她比我还要小心，每次来找人的时候，两个人都是坐在车里谈事情，说完就走，很少下车来的，估计就是怕被人认出来吧！”
这个老孙头儿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老狐狸，而这个卢静茹也是如此。
能叫乔老四手下的大管家出面联系的人，想来这个展大鹏对他们来说，还是十分有用的，而且还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要交给这个人去做的。
想到这里，丁凡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
展大鹏跟谁走的近，既然不是完全没有人知道，而卢静茹又是一个十分精明的女人，那么现在展大鹏还活着吗？
水泥厂枪击事件，最大的嫌疑人，就是这个展大鹏，他要是死了，这个案子恐怕就没头了。
最重要的就是，这个案子已经过去快半年的时间了，要是展大鹏不够聪明的话，他有可能已经遇害了，只是暂时尸体没有被人发现而已。
虽然现在展大鹏的生死还是未知数，可是老孙头儿刚刚的话，到是给丁凡提了个醒。
展大鹏的职业，可是一个校枪员，或许那件事的谜团，可以因此而解开了。
“知道展大鹏家住在什么地方吗？”丁凡合上手里的本子，突然对身后的老孙头儿问道：“我说的是他所有住过的地方，越详细越好。”
这老孙头儿被丁凡突然这么一问，还真的有点懵了。
这小子怎么提问都是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问的人有点莫名其妙的感觉，根本抓不住他的思路。
第0826章 荒宅
将老孙头儿送会公安局之后，丁凡第一时间就打算先去调查一下手上的几个地址。
老孙头儿了解的东西现在还不知道是不是有用，但是现在也总要试一下，至于凌晗，现在已经来不及在安排他了，只能先叫她到警局里面等一下了，走之前顺便跟吕智交代了一声，叫他帮忙调查一下，王建国的那支枪，最后是什么地方负责校对的，越精确越好。
前脚出门公安局的大门，丁凡的大哥大就响了起来。
电话一听，竟然是王启打来的，说是他那边已经有消息了，找到画像上面的人叫什么了，甚至顺利的找到了他家的所在位置。
还真没想到，王启这小子，动作还挺快的。
丁凡以为自己这边已经够顺利了，几个小时的时间想，就已经查出了展大鹏的很多消息。
而王启那边也丝毫不差多少，时间不长，已经找到了嫌疑人的家，跟他这边相比也就是前后脚的事情。
既然王启这边已经找到了线索，丁凡就第一时间先到这边看看吧！
希望能在这边找到一点有用的东西，实在不行，还有另外两个地方作为备选。
说起来，这件事还真的要谢谢老孙头儿了，这老头儿鬼精的要命，早就知道这个小子最后要出事，提前就准备好了，将这件事当成手上的一个筹码来用，想不到最后还真的用上了。
十几分钟之后，丁凡将车子停在了邵阳路的边上，王启已经在路口的位置等着自己了。
一看到他过来，王启马上就兴奋的跑了过来，急忙忙的说道：“老大，人已经找到了，名字叫做展大鹏，家里已经没什么人了，听说前年的时候，他父亲死了，家里就只剩下他一个了。”
丁凡默不作声的从车上下来，小声的说道：“是不是在枪械厂工作，是一个校枪员。”
王启一边翻看着资料，一边吃惊的问道：“你咋知道的？”
“也是刚刚知道的，算是运气好一点吧！”丁凡微笑着说道：“上午大钱儿说的话，你还记得吗？他说那个用枪打穿他手掌的人，跟大岗子那边的老孙头儿似乎认识，所有我就直接过去找他了，就是这个老狐狸说的，现在人已经被带回去了，回头你过去审讯一下，做一份完整的笔录。”
两人一边说，一边就往院子里面走，周围虽然都是平房，但是相对来讲要比大岗子那边强得多，至少周围的房子建的不是很密集，起码不会迷路到是真的。
等到丁凡来的时候，这个小院子已经被民警层层包围了。
“里面有人吗？”丁凡有点疑惑的看了一眼身边的王启，有点兴奋的问道：“你们来的时候，这里有人还是听到了里面的声音。”
王启翻了一下白眼，有点无奈的说道：“这个……别提了，这些民警一听说在他们辖区有嫌疑人，当时就紧张的要命，来了就开始布防，我看过外面的门锁了，最少也有两个月没有人回来了。”
丁凡简单看了一眼门上的打锁头，冷哼一声，对身边的人说道：“翻墙过去，确定屋里有没有人，把门打开。”
丁凡一声令下，身边的这帮民警还没有动作，王启就已经开始着手爬墙了，两下就从墙上翻了过去，两分钟之后在里面大喊了一声：“进来吧，没有人。”
等到民警将们打开之后，丁凡率先走进了大门，一边带上白手套，对身后的人说道：“检查所有房间是否有人，暂时不要进去，也不要开门。”
安排完了这些，丁凡第一时间就走进了正屋，门一打开，迎面就扑过来一股房间里面发霉的味道，房间里面到处都是灰尘，看起来已经好长时间都没有人住过了。
“头儿，这看起来不像是有人住过的，好像已经荒废了好长时间了。”王启伸手在桌面上沾了一下，一脸嫌弃的说道：“桌面的灰尘，恐怕都有快一公分厚了，最少都有一年左右没有人收拾了。”
这一点丁凡也看出来了，只是他现在被正屋里面摆着的两个灵位吸引了眼神。
“这是展大鹏的父母吧？”丁凡走到灵位前的位置，看了一下桌上的香炉，最后突然开口说道：“他还活着，前两天是清明，这小子回来给他爸妈上香过，只是没有在家里过夜，回来没有多上时间就离开了。”
从现场的情况来看，这间房子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人住过了，清明节前后的一段时间，外面空气相对湿润一点，没有那么大的灰尘。
而屋里的灰尘情况，明显很严重，显然是很长时间以前这里就已经没有人住了。
展大鹏应该是好长时间都没有在这里住了，因为没有人打理，这才留下了大量的灰尘在房间里。
上一次回来的时间，应该是在清明节的这两天时间，他在香炉里面留下来的香灰十分明显的证明了他之前是回来过的。
只要是他还活着，这就是好事。
丁凡现在最怕的就是，乔老四利用了他之后，已经将人杀掉了。
就在丁凡这边打算进一步调查的时候，手上的大哥大在一次响了起来，而这一次收到的同样也是好消息。
郝翔带人已经将马三的妹妹马翠花带回警局了，并且对她的家里进行了搜查，只是除了一些金银首饰之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在家里，甚至没有什么东西，能证明死者跟她认识。
其实这倒是不重要，反正丁凡一开始也没想过死者能在她家里留下一点什么东西，只是希望她能知道一点死者在本地这边的社会关系，跟什么人之间有联系。
现在看来，这些已经不重要了，要是丁凡没有猜错的话，现在正在追查的展大鹏，绝对有很大的嫌疑。
而且很有可能，当初的那支枪，在校检的时候，就是他在负责的。
这样的话，一切都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看来，我们的这个案子，就快要真相大白了。”挂断了电话之后，丁凡松了一口气，抬起头深呼了一口气，谁知道这一看不要紧，竟然发现房梁上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
丁凡马上叫人将上面的东西拿下来，当他将上面的箱子打开之后，几乎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整整一个木箱子，里面竟然装满了枪械的零件，各种枪支的零件几乎装的满满一箱子，旁边还有不少弹壳之类的东西。
看来这个展大鹏在厂里也没少往家里带东西呀！
好在是今天在搜索的时候，将这些东西都找出来了，不然这要是东西都被卖出去，这要引起多大的治安隐患那？
“马上联系一下枪械厂那边，叫他们派人过来，核对这些东西。”丁凡直接将箱子扣上，对身边的一个民警说道：“东西要保存好，千万不能有任何一点意外出现，这些东西千万不能流出去知道吗？”
身边的民警显然也知道这一箱的东西，十分重要，稍有不慎那可是要死人的，一脸严肃的点头答应道：“放心吧领导，这东西从现在开始，跟我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只要我还在，东西就一定少不了。”
看到这个小民警的样子，丁凡就知道，这边自己算是可以放心了。
这边刚刚安排完，就听到后屋王启在大声的喊着：“头儿，快来，这边有发现。”
难道又出现了什么新的发现？
丁凡急忙的赶过去，心中还在嘀咕着：“千万别是个人就好了。”
只是他才走到门口，就闻到一股腐臭的味道从里面飘了出来，当时丁凡心都沉到谷底了。
丁凡是真的害怕，万一里面真的是死人要怎么办？
好在丁凡走进屋里的时候，发现里面并不是死人，而是一直死在屋里的猫。
“这死猫是哪里来的？”丁凡看到地上的东西之后，算是松了一口气，但是依旧脸色有点难看的说道：“你叫我过来就是看这个？”
“怎么可能！”王启一脸委屈的说道：“我是因为发现了一点东西，所以才叫队长过来看看的，你看看这是什么？”
王启伸手在墙边的柜子上面指了一下，然后将身体靠在了一边，手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根铁丝，对着柜子的锁头就戳了进去，两下就将柜子打开了。
果然在柜子里面，发现了一个十分奇怪的弹头。
说它奇怪，其实主要是因为这东西的材质，一般的弹头都是铜制外皮的，而这一颗明显不是，更像是铁制的，而且做工十分粗糙。
丁凡皱着眉头，似乎想到了什么，伸手在口袋里面拿出一把小刀，在柜子门上轻轻的刮了一下。
原本暗红色的柜子上面，有点红褐色的东西留在上面根本就不起眼，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挂在雪亮的刀片上面，看起来就十分扎眼了。
“要是没有猜错的话，这里应该是发生过打斗。”丁凡环顾四周，伸手在门上弹孔里面摸了一下，缓声说道：“子弹成斜角打进来的，应该是持枪者居高临下，而被击伤者当时无力反抗，就靠在这个柜子上面。”
丁凡站起身来，走到柜子的对面位置，伸出手虚握着，手指成枪型对着柜子上面的空洞，一点点的移动位置，找到了一个最为合适的地方停下，在对比一下地上的死猫，点点头说道：“大概就是这个位置了，被击伤者应该是没有死，是这只猫救了他，持枪者被这只猫扑击之后，地上受伤的人，第一时间逃离了现场，仓皇逃窜之下没有顾忌到身后的一切，而这只猫就成了他的替死鬼。”
“头儿，有没有可能，被击伤者其实已经死了，只是尸体被人处理过了那？”王启有点不名所以的问道：“毕竟我们现在看到的现场，似乎有被人处理的痕迹。”
丁凡看了一下门口的位置，最后摇头说道：“应该不会，你看门口的位置，门槛很高，要是带走尸体的话，会有鲜血留在上面，地上也没有一点拖拽的痕迹，很显然人是没有死的，而且你看看柜子上面的弹孔，判断死者身上受创的位置，应该是在肩胛骨上面，这不是致命伤。”
丁凡一说，王启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对门口的两个民警说道：“查一下周围的邻居，清明前后的几天，有没有听到枪声，或者他家里有打斗声，左右的邻居都问问。”
第0827章 自首
经过了民警的调查之后，发现这个早就荒无人烟的小院子，已经在一年多之前就已经空无一人了。
之前还是展大鹏跟他父亲住在这里，只是后来他父亲因为生病，没多长时间就病逝了，这一家人就彻底变成了他一个人生活了。
展大鹏这个人平常性格有点孤僻，也不怎么跟人打交道，最多也就是在外面见面的时候，相互之间问候一下，在就没有别的了。
很少有人会注意到他，就连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家都没有人知道，至于说在清明前后的几天，他家里是不是有什么声音，还真的就没有人注意到。
也就只有住在他家后面的邻居，说是在清明节当天，好像是听到了他们家里有点什么声音，似乎是有人在争吵，有东西倒在地上的声音，时间也不是很长，他家里就安静下来了。
当王启无意间问起他家的猫，这个邻居竟然有点恐惧的说，他家的猫有问题，说是小时候，还是展大鹏在城外坟地里面捡回来了的，邪性的很，在家里的时候，除了他之外，就是他爹都不能靠近这畜生。
这样看来，刚刚在屋里发现的死猫，很有可能就是之前展大鹏养在家里的猫。
而展大鹏在清明的这一天，本来是打算回家给父母上香的，没想到最后发生了什么意外的事情，两人在屋里打斗了一番，最后被人击倒在地，还被人用枪打伤，就在这个时候，这只从小被养大的花猫，冲上前来救了他一命，只是自己最后被杀死，丢在了地上。
当时这个邻居说道这只大花猫的时候，还一脸的惋惜，说是在家比狗都看家，就是平常不锁门的情况下，都没有外人敢去他家里。
而王启在一边早就听的一脸羡慕了，甚至口水都要流出来了，着实有点可惜的叹了一口气。
丁凡也觉得这只猫对自己的主人是尽忠了，只是可惜了，最后没有一个好的下场，只是他手上还有正事要办，不可能在这边浪费了。
留下了几个民警，在周边继续走访，回忆一下在清明前后的一段时间，这个荒宅有没有什么人经常在外面鬼鬼祟祟的。
安排好了这边的人之后，丁凡就带着王启去了下一个藏身点，这个地方，可是展大鹏在外面住了相当长一段时间的位置了。
老孙头儿还说，这地方当初是他帮忙找的，位置上稍微有点偏僻，但是从视野上来说，没有什么地方能比得上。
当丁凡看到这个地方的时候，也承认了这个老孙头儿的话，就这个地方，绝对是视野开阔，一公里之内，几乎没有任何遮挡，老远之外就能看的到这里。
因为这里就是一个锅炉房，只是已经好长时间都没有人用了，算是一个废弃的地方，而且这里相对远离城市，想要在这里藏身的话，到也算是一个好地方了。
只可惜了，大门一打开之后，丁凡几乎就没有什么在进去调查的欲*望了。
他敢保证，展大鹏绝对不会住在这样的地方。
因为里面的潮湿，导致了大量的金属制品被腐蚀掉，时不时就有东西从上面掉下来，他要是住在这里，估计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个地方，顶天也就是能用来做一个加工小车间而已，估计一开始这里就是被他当成小作坊来用的。
也就是王启对这里还有点兴趣，手上拿着手电筒，小心翼翼的在里面探查着。
半小时之后，王启一脸失落的从里面走了出来，手上只是拿了几个弹壳出来，无奈的说道：“头儿，里面啥都没有，也就是一堆破烂儿，还有两台破旧的设备，估计是之前用过一段时间，里面的机油都是换了不长时间的。”
其实这一点，在来的路上，丁凡就已经想过了。
展大鹏应该不会到这里来才对，毕竟这里的位置，相对比较边缘。
“展大鹏当时身上有伤，而这个位置，到他家的直线距离，最少有十几公里。”丁凡站在门口的位置，遥望了一眼，最后摇头说道：“他的伤势，要是能跑到这里，估计血都流干了，肩胛骨上面的伤口，虽然流血不多，但是长时间不处理依旧能致命，加上疼痛感可是最明显的，这里应该是之前他用过的一个小作坊，而不是他藏身的地方。”
其实真正的藏身位置，最佳的还是在市区里面，也只有这样的地方，才能叫他出门方便一点。
丁凡的双眼一直微微闭合着，似乎在看着远方的什么东西，最后突然伸出手指，指了向了城市的北边，小声的说道：“大岗子的对面的藏身点，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住在那个位置，也就只有这个位置，才是他最佳的藏身地点。”
他这么一说，站在一边的王启突然想到了什么，大声的说道：“我知道了，这个地方有不少的小医馆和赤脚郎中，展大鹏身上中了一枪，就必须要找一个地方，将自己身上的伤口处理好，而这个地方绝对不能是大型医院，因为医院是有备案的，发现了枪伤之后，一定会通知我们，所以我他能去的地方，也只有这里了。”
就说王启这个小子的脑子聪明，自己这边话都没有说说完，他就已经分析的头头是道了，看来这个小子今后的发展一定小不了，至少自己可以轻松一点了。
既然已经想到了这里，这边也没有必要在长时间停留了，直接带着他出发了去了大岗子对面的那个街道。
并且在第一时间跟这边辖区的派出所打了招呼，叫他们帮忙搜索这里。
说实话，丁凡面对这样的小胡同，也真是有点怕了。
要是没有人在帮忙，别说是找到人了，就算是想从里面走出来都是一个奢求。
有了这些片警之后，事情就好的多了，人家可是每天都在这里巡视的，估计就算是闭着眼睛都能找到位置。
果不其然，有了这些民警的帮助，丁凡也就用了十几分钟的时间，就来到了展大鹏最后的一个落脚地点。
站在门前的时候，丁凡甚至都有点紧张，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伸手将门打开，而门的另一边，会是什么情况。
就在丁凡还在犹豫的时候，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人，看着门前的几个人，突然开口说了一声：“你们终于来了，我现在能自首吗？”
丁凡第一时间转身，手已经能够按在了手枪上面，双眼犹如老鹰一般锐利的看着身后的人。
“你就是展大鹏？”丁凡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的人，感觉这个人跟自己的画像有这几分相似，就冷声询问了两句，只是手依旧按在腰间，随时准备拔枪制服面前的这个人。
而这个人似乎早就已经做好了这个准备，微微闭上了双眼，用力的点点头，小声的说了一声：“没错，就是我。”
这个结局着实叫人有点意想不到，费劲巴利的要抓的人，最后竟然自己站出来了，还打算要自首。
真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想的，最重要的就是，这一切是不是有点太顺利了？
反正不管怎么样，展大鹏终于算是落网了，只要是他认罪了，这个案子也就算是告一段落了。
丁凡的心中虽然带有很多的怀疑，可是王启就没有想过这么多，第一时间就将手铐戴在了这个人的手腕上面，将人带回了了公安局。
经过审讯，这个展大鹏承认了自己杀人的事实以及经过，甚至就连之前所使用过的枪支都被找了出来。
经过技术鉴定之后，确认了这支枪的枪管，就是之前王建国配枪里面的那一根枪管。
而吕智这边的调查也已经结束了，之前王建国用的那只手枪，最后在封枪之前，校枪员就是这个展大鹏。
这样一来，之前一直缠绕众人心结的案子，终于算是有了结果，领导们的心也终于算是放下来了。
所有人都能放松一点了，这段时间的案子调查，简直就所有人要崩溃了，大量的线索调查，还有走访要做，一个个都快要被累瘫了。
直到今天，这个案子终于算是有点结果了，大家的心中，也终于算是能安心一点了。
只有丁凡一个人，一直闷闷不乐的，甚至将自己关在办公室里面，连话都不说，一个人面对着提示板，将手上所有线索都一条条的逐一写在上面，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这案子都已经结束了，你怎么还闷闷不乐的？”吕智在外面找了一圈，才发现丁凡在办公室里，直接开门走了进来，对他问道：“你这是在做案情分析？嫌疑人已经认罪了，你还要不依不饶啊？”
丁凡没有搭理他，双眼依旧在看着面前的提示板，压低了声音，开口说道：“身份能确定下来吗？”
丁凡将之前画出来的画像丢在桌上，指了一下桌上的画像说道：“你觉得这两个人是一个人吗？”
说起来，今天抓到的这个人，看起来的确跟丁凡画的这个人有点不太一样的地方，也就是双眼有点相似的地方，嘴唇都是那种十分单薄的嘴型，最相似的就是这两个人的眼袋，看起来就好像一个痨病鬼的样子。
但是要说不像，这一点似乎也说不通，毕竟展大鹏可是一个杀人犯，冒充了他有什么好处吗？
“是有一点，但是会不会是因为瘦的脱像了？”吕智坐在丁凡的面前，一脸轻松的说道：“上面的领导也知道，你这一次为了案子，尽心尽力，大家都在夸奖你，有必要为了一点小问题，一直纠结不放吗？”
小问题吗？
这个人要不是真正的展大鹏，那么对方是什么目的？
“这个案子，搞不好，可是跟乔老四有关系的，你认为还是小问题？”丁凡将写好的提示板转过来，伸手在中间的位置，大大的写上了乔老四的名字，同时也连上了几个人的名字进去，最后才开口说道：“如果这个案子，最后跟王建国的事情，也有关系，你还会觉得只是小问题吗？”
第0828章 矛盾的嫌疑人
眼看着这个案子就这样结束了，整个刑警队的外勤人员一下就清闲了很多，也就是将手上的案情资料，做了一些整合，采集所有证物，准备着最后将案子交付审议。
只有丁凡一个人，心中的疑惑丝毫不减。
甚至反倒是增加了很多，直到金健从外面带着两个人回来，丁凡才从办公室里面出来。
本来还以为今天看到的人会是王怀民和金健两个人，谁知道见到的竟然只有金健带着一个中年妇女和一个穿着得体的男人。
这是什么情况？
“老王那？”丁凡有点皱眉的问道：“别跟我说你的调查出了什么事情。”
金健一看丁凡的脸色，脸色有点怪异的说道：“拉肚子算是出事吗？”
原来两人到了杨和平的老家之后，第一时间就去了当地的派出所，打算调查一下死者的情况。
而当地派出所也十分配合，帮忙调查了很多的资料，只是资料看到之后，两人才明白，信息量实在有点大，根本就没有一点侧重点，这件事估计还是要找当事人见面之后才能明白中间的情况。
结果当两人打算离开的时候，派出所的领导已经安排好了晚饭，请两人在外面吃了一点地方饭菜，然后安排了一下晚上休息，第二天在将两人送到了死者的家里。
当然人家也是好意，怕两人一路上舟车劳顿，会影响这两人的办案，结果就是因为这一顿饭，彻底把王怀民放倒了。
这老头儿本身就肠胃不好，到了当地之后，一顿饭吃的多少有点不适应，从饭局回来之后，就开始上吐下泻的，几乎就没有停下来过。
俗话说，好汉也扛不住三泼稀，更何况还不只是三泼，那一晚上的时间，王怀民几乎是拉了三十泼。
第二天的早上，金健只能是一个人出去调查这件事了，在当地警员的安排下，终于跟杨和平的家里人算是见面了。
很显然，杨和平的老婆，当时并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其实已经死了，当时见到金健的时候，还以为是自己的老公在外面做了什么事情，或者是被人抢劫了之类的。
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的老公以后在也回不来了。
而金健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跟她说这件事，想了好长时间之后，最后还是决定将这件事跟她直说说了吧！
毕竟人家是家属，这件事早晚都是要跟她说的。
只是他也做好了打算，说了这件事之后，这边将会面临着，在也问不出来任何一点消息的准备。
而事情的结果，也确实是这样，当知道自己的丈夫已经在外面死亡的这件事之后，这个中年的女人，没能抗住打击，当场昏迷了。
调查根本就没有办法继续下去了，无奈的金健只能先回到住处，打算跟王怀民商量一下这件事，谁知道在他回去的路上，却在房间里见到了一个男人，据说是死者杨和平的合伙人。
他在这边负责出手货物，而杨和平则负责进货，一个把控着进货渠道，一个掌控手上的所有客户的消息，两人从小就认识，关系一直都非常好。
这一次也是听说了好友在外面出事了，这才找到了派出所，被送到了旅店这边来的。
而他到是真的给金健送来了一个线索，据说这一次杨和平，前往东北的时候，手上没有带多少的资金，甚至走的时候都没有跟他说一声。
按说每次的进货，两人都要在一起商量一下这件事，然后在确定一下资金，带上一部分，剩下的到时候从信用社转过去。
而这一次杨和平手上没有带着多少现金出门，甚至这么长时间，他的发小一直没有收到他的电话，显然这一次不是因为进货才去的东北。
很明显这一次的事情里面，存在着太多的未知，要是想查清楚这件事，恐怕还是要从杨和平的妻子这边入手。
就是不知道他的妻子什么时候能醒过来，醒来之后会不会配合自己，将这件事说明白。
而事实的结果，也跟金健想的差不多，杨和平的妻子醒过来之后，整个人就有点过分安静了，什么都问不出来，要不是看到她一直在哭，他都以为这个女人因为丧夫，已经精神失常了。
还是在王怀民跟金健商量，打算先回滨城的时候，这个女人才缓过来，说是要跟着一起去滨城，说什么也要在看看自己的丈夫最后一眼。
王怀民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好点头同意了，希望带着死者的妻子回来之后，多少能叫她帮忙看看死者的遗物，有没有什么缺少的东西，给案子的调查方向提供一点线索。
想法虽然是不错，但是下车之后，王怀民的肚子就再一次开始了剧烈反映，无力支撑的他，只好将人交给了金健，自己先到医院开点药，回头在过来。
而金健就更加迷糊了，一走进办公室的大门之后，就发现所有人似乎都很轻松的样子，没有之前那种忙碌的氛围了。
找人一问才知道，原来这个案子已经告破了，昨天凶手就已经认罪了。
他在外面费劲巴利的将死者的家人带回来，丁凡这边竟然已经结案了！
“杨和平的老婆，看过死者的东西了吗？”丁凡一边听着金健这边的情况汇报，一边在提示板上面写着什么，最后才开口问道：“还有死者在东北这边的事情，她都知道多少？”
丁凡的注意力都在提示板上面，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对面的金健，现在脸上有多么的失落。
毕竟这个案子，从一开始他就很用心，只是没想到，这一次案子在他出差之后，没有多上时间，就告破了。
这件事叫他心中多少有点失落，所以丁凡提出来的问题，叫他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心中还在想着其他的事情。
丁凡等了半天，也没有听到金健的回应，这才不解的看了一眼对面的人。
“你听说了案子告破的事情了是吧？”丁凡不用说也知道，这个小子现在想的是什么，有点无奈的说道：“说实话，我都没有想到，这个案子就这样结束了，刚刚查到了这个案子最大的嫌疑人，这个人就自己跳出来了，说是因为怕自己做的事情，老天爷不放过他，心中有愧疚，所以自己想要自首了。”
昨天丁凡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都差点要笑出来。
还老天爷不放过他，要是真的老天也不放过他，为什么不在半年前就一个雷劈死他，还要给他半年的时间，考虑清楚那？
要是他真的心中有愧疚，好像也不用等这么长时间，直到警察都已经将最后的一个窝点包围了，他才站出来，这就不矛盾吗？
这个所谓的展大鹏，浑身上下都充满了矛盾，甚至跟这个案子有点格格不入的感觉，他还在理所当然的说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而金健在听了丁凡的话之后，眼前瞬间一亮，有点吃惊的问道：“是不是……案子其实还没有结案，这个人的身上有疑点。”
丁凡没有说话，将昨天到手的笔录丢在桌上，示意他自己看看。
果然金健才看了不到一半就将东西丢在了桌上，气呼呼的说道：“简直就是荒唐，这也能说得通？”
其实这份笔录上面的漏洞很多，只是审讯的人员，已经连续工作快三天的时间，脑子的思维有点迟钝也是正常的，估计不用太长时间，在他们整理资料和证据对比的时候，自己就会发现问题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丁凡才没有提醒他们，就是想叫他们自己认识到问题的所在。
估计也就是吕智从一开始就没有接触到这个案子，所以才对这个案子不是了解，知道有人自首了，他就高兴的找不着北了。
在经过了丁凡的解释之后，他也明白了，这个案子不是之前自己想象中那么简单，很多的东西还是需要仔细的比对才行。
“死者这一次来的时候，身上带了多少钱？”丁凡在提示板上面擦了一块位置出来，然后在上面写了一个数字出来，眼神中带着询问看了一眼身边的金健。
“你怎么知道？”金健吃惊的看着丁凡写下来的数字，跟之前死者的妻子说的，相差不大。
这个消息，已经算是他这一次比较大收获了，想不到丁凡这边再一次提前知道了。
“其实这笔钱，本身就不是杨和平做生意用的，而是给马翠花的。”丁凡笑着将一份资料拿给了金健，叫他看看。
这东西还是之前郝翔问出来的，这一次杨和平之所以回来，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马翠花。
杨和平和妻子之间结婚多年，一直都没有孩子，一直都是他的一个遗憾。
后来在东北的时候，认识了马三的妹妹，两人之间本身也没有什么感情可言，说白了就是马翠花需要钱，想要到南方的大城市看看。
而杨和平需要一个人帮他生个孩子，将来能帮他继承家业，两人也算是一拍即合了。
而马翠花也算是争气，两人认识一年左右的时间，她就真的给杨和平怀了一个孩子。
直到年前的时候，马翠花快生了，杨和平这才从家里带了钱过来，一来算是给了她一笔酬劳，二来孩子暂时不能断奶，也需要一点营养，所以多带了一些钱过来。
这笔钱已经在马翠花的家里都找到了，所以丁凡才能好像未卜先知一样，知道这笔钱的大体数目。
只是金健有点想不明白，丁凡为什么要问起这件事，现在纠结这个数目，似乎没有什么价值了。
唯独是丁凡不这样想，至少这些东西，在他看来，并不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两个方向得到的线索，本身不冲突的情况下，证明双方都没有说谎，马翠花既然没有任何的隐瞒，也可以证明她跟这个案子没有什么关联。
第0829章 以假乱真
东北的天气已经渐渐开始变得有点闷热了，天空中的乌云，一直压得人觉得透不过气来。
一场大雨似乎一直都在酝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下来。
这种天气之下，晚上连月亮都看不到，不禁叫人想到一个阴森的：月黑风高杀人夜。
医院的五层楼住的都是一些长时间昏迷不醒的病人，很多病人住在了五成之后，都没能在一次走出这家医院，最后往往是被家属带走，小心的安葬了事。
只是最近五层楼多了一个十分另类的病人，之所以说他跟别的病人不一样，主要就是因为，他并非一直昏迷的状态。
事实上他跟所有病人都是相反的，不但没有长时间昏迷，反倒是异常的精神，甚至在别人都睡觉的时候，他依旧能精神的在病房里面走来走去。
兴许他是整个五楼病房中还能发出声音的病人了！
一开始在这个病人住进来之后，他的病房外面，就一直都有一名警员在外面，每十二个小时都要轮换一次。
只是今天下午的时候，外面突然来了一个警察，对外面看守的警员说了一声什么，两人一脸兴奋的离开了医院。
当夜幕降临的时候，这个病人睁开双眼，从床上爬了起来，漫无目的走着，双眼无神的在四周看着，就好像在梦游一样，四这僵硬的挪动身体，根本就不像是一个正常人。
反正想想也是，能住在五层楼的人，本身就不可能有正常人，就算是这个人现在有点不合逻辑的行为，也不是什么不能理解的事情。
只是这个人在病房里面转了没多长时间，眼神竟然渐渐清明了起来，似乎有目的走到了门口的位置，伸头往外面看了一眼，好像是想要确定什么事情。
要是之前的警察看到了他现在的样子，估计会十分吃惊，毕竟已经好长一段时间了，这个人就好像就没有恢复正常过，像今天这样，伸头往外面看的情况，还真的是头一次。
这个人看了一眼外面，似乎已经能够确认了什么，转身回到病房里面，伸手将自己的病号服脱掉，穿了一件不知道原本颜色的衣服，急忙忙的就往外面走。
这一路上，根本就没有人看到他，直到他走到大门口的时候，正对面突然出现一道强光，照的他几乎正不看眼睛。
医院的正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一辆车子，而车边上还有一个人，似乎正在抽烟，时不时转身看一眼这边，似乎对这个从里面出来的人根本就不在意。
这个人可以不在意自己是不是出来了，但是他可不一样，他可是这段时间一直在装疯卖傻，这要是被人抓到了，少不了最后要被带回去审问。
可问题是他不想跟警察回去，当初就是因为在躲着警察，所以才一直没有说话，装成是一个疯子，甚至差点被人送到精神病院去。
相比去精神病院，他还不如直接去警察局了。
就在他想着，是不是自己转身回去还能有机会。
“去哪里呀？”黑暗中的那个人手上的香烟随手一丢，缓缓站直了身体，对着医院门前的人就说道：“你可真的把我们骗的够惨的，我是真的差一点就相信你了，只是这个世界上，总是有人喜欢自作聪明，原本你十分完美的计划就这样被他们玩坏了。”
黑暗中的人影缓缓的走上前来，他终于见到了这个人长什么样了。
这不就是上一次在水泥厂的时候，见到的那个人吗？
上一次见到这个人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绝对不能落在他的手上，这个人的眼睛，好像能看穿人的内心，那种锐利的目光之下，简直叫人有种心底发凉的感觉。
所以他当时将计就计，装作是什么都不会说的样子，硬是装成了一个精神有问题的人，这才躲过了警察的询问。
要不是他当时都要被人送到神经病院去了，他是绝对不会对外界任何事情做出一点反映的。
想不到就在今天，看到外面的警察已经离开了，他还想着今天就趁着所有人没有注意到自己，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
想来也不会有人在意一个疯子流浪汉的行踪吧！
万万没想到，都没有走出医院的大门，就已经被人堵在了大门口。
就好像从一开始，这个人就在外面等着自己，好像早就已经洞悉了自己的目的一样。
“你早就知道我要走是吗？”他双眼冰冷的看着对面的这个人，声音沙哑的说道：“什么地方露出了马脚？”
丁凡漫步走上前来，笑着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有个傻子站出来，想要自首，说是要承担所有的罪责，我有点不相信他，就顺便多查了一下，他想冒充你，也不知道多做点功课，简直就是一个笑话，相比之下，你到是叫我有点没有想到，身上的破绽是真的不多。”
一开始，丁凡也真的没有注意到这个人，只是以为他是这个案子的最佳目击证人，或许他会知道很多东西，或者在现场就见过凶手杀人的场面。
一直以来丁凡都在期待着，这个有点神经失常的人，能过早一点清醒过来，这样自己也可以早一点从他嘴里知道一些对案子有力的东西。
只是谁都没有想到，丁凡追查展大鹏的下落，无意中竟然抓到了一个假冒的。
一来是只是觉得这个人出现的有点奇怪，后来的审讯中，这个人供述的东西，总是有点前言不搭后语，甚至在案子的回忆细节问题上，大部分都是模糊带过。
这才让他想明白，这一次抓到的人，八成就是一个假冒的。
所以趁着这个所谓的展大鹏抽血对比的时候，丁凡还在他的身上也顺便检查了一下他身上的伤口。
虽然没有法医那么准确，但是丁凡也看的出来，他的肩膀上面绝对不是之前那一枪留下来的，而是后来才被人刻意留下来的。
不仅是伤口新旧的问题，甚至就连位置和角度都不一样。
正是这些种种的痕迹，彻底证明了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展大鹏。
而真正的展大鹏他们一直都没有找到，也跟自己一样，都在找他。
但凡是这些人已经将展大鹏找到了，或者已经除掉了，他们也不会在派一个人过来，顶下所有的罪责了。
就是因为他们也没有找到人，生怕警察这边先一步找到了人，到时候会说出对他们不利的东西，这才叫人过来顶罪，想叫丁凡这边放弃而已。
丁凡的解释，并没有叫这个人解开疑惑，反倒是心中的疑惑更加多了，摇着头说道：“可是你为什么会找上我？我不是你们要找的人，我只是不想参与到你们的事情中间去，我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
他这一句话，到是将自己摘得干净了。
问题是丁凡真的能有这么好骗吗？
“展大鹏，杀了人，总要付出代价的。”丁凡伸手从口袋里面掏出了手铐，晃悠在手上，一脸轻松的说道：“第一次叫你小子混过去了，你还想要在混过去第二次，是不是有点太不把我当回事了。”
虽然丁凡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可对面的展大鹏却丝毫不觉得他是在笑，反倒是觉得他这笑容中间隐含着怒气。
似乎是因为自己骗了他一次，已经引起了他的愤怒，他正在找地方发泄。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展大鹏缓缓底下了头，尽量不想跟丁凡对面，只是不断的小声说着：“我不是你要找的人，你人错人了。”
丁凡可不会在相信他的鬼话了，人影一闪而过，直接冲到了他的面前，伸手就将他的手抓在手上，手铐一挥拷在了他的手腕上面：“你的右手食指上面，布满了老茧，这可是一只常年用枪的手，你可别跟我说你的手没用过枪。”
这个展大鹏也是个狠人，丁凡上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的脸上沾满了泥浆，根本就看不出来他长什么样子，当时天色也晚了，根本就不知道他长成什么样子。
而丁凡后来到医院的时候，发现这个人的脸上似乎被利器刮花了，以前什么样子，根本就看不出来以前什么样子。
也正是因为这样，丁凡才没有将他的样子，跟手上的画像分辨出来，真的就没有想到，这个展大鹏其实已经在自己的手上了。
只是这么长时间以来，他就从案子开始就想过。
还是在后来他重新分析现场的时候，无意间想起了之前从流浪汉脚上看到的皮鞋，这才引起了他的注意。
报废的水泥厂，已经有好几年的时间了，周围从来就没有人在哪里经常出没，这一点民警已经可以证明了。
似乎就连流浪汉之类的人，都不会到这个地方去，很多人都说这个地方晚上闹鬼，晚上总是有奇怪的动静，时间长了，这里根本就不会有人出现。
而那天在现场勘查的时候，偏偏就遇上了一个流浪汉，是不是有点太巧合了。
除非哪里的动静本身就是他在搞鬼，而这样做的目的到也简单。
因为他需要在这里没有人出现，最好是每天都只有他一个人出现在这里，方便他在这里找那件非常重要的东西。
至于这件东西是什么，丁凡也不知道，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这东西对他来说十分重要。
展大鹏知道自己抵不过了，想来想去也只能低下头，低声的说道：“或许，这就是我的命吧！要是在个的一点时间，我想我一定能找到那东西的，只是老天不给我这个机会了。”
丁凡也知道他一定是在找什么东西，而且这东西对他来说，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东西。
只是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东西而已，想来也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东西，不然他也不会这么执着了。
“是什么东西？”丁凡一手拉着手铐，一边小声的问道：“这东西能救你的命，所以你一直想要将东西找到，只是你一直没有成功对吗？”
似乎是因为丁凡猜对了，展大鹏竟然笑了出来，一脸诡异的笑容说道：“你是我见过所有警察中，最聪明的一个。”
虽然展大鹏的话也就是到这里就结束了，后面的话根本没有往下说，甚至没有要说的意思，可丁凡已经明白了。
自己没有猜错，这件事东西，一定能保住他的命，而且要是没有猜错的话，这东西也能要了某些人的命。
第0830章 真假的碰撞
从丁凡第一次见到这个冒牌货的时候，心中就有很深刻的怀疑。
首先就是这个人的手上，带着几道很深的伤口在上面。
要是没有猜错的话，这种伤口应该是被野兽抓伤的，比如说之前展大鹏家里的那只猫之类的。
一想到那只猫，丁凡似乎一下就明白了这个人是谁了，也彻底的明白了这个人的目的。
要是丁凡没有猜错的话，这个人恐怕不是乔老四安排过来的，就是卢静茹这个女人送过来的。
看来在滨城中，想要影响丁凡办案的人，也不只是乔老四一个人，他身边的人，也不可小视啊！
至于这些人为什么这么做，其实也简单，无非就是这些人想要终止丁凡这边的调查。
杨和平手上的东西，对他们或许十分重要，但是这东西本身对他们起到的作用并不是很大，不管是毁掉了，还是最后这东西失踪了，对他们来说，没有丝毫坏处，只要不是落在了警察的手上就行。
可是丁凡也不傻，这样的圈套能上当吗？
听了一下审讯的结果之后，丁凡马上就确定了自己的想法，马不停蹄的就开始寻找这个真正的展大鹏。
要是丁凡没有猜错的话，展大鹏暂时不会离开滨城。
首先一点就是他身上没有钱，想要出远门，显然不现实，甚至有可能就连他都在找这件事东西。
要知道有了这东西，乔老四但凡是不想死，就必然要出钱买回来。
有了钱他才能潇洒的离开，不然他就算是跑出了滨城，最后在外面也就混成一个乞丐而已。
一想到了乞丐两个字，丁凡的脑子就好像突然被人敲了一下，瞬间瞪大了双眼，整个人就好像被雷击中了一样，脑海中瞬间出现了一个人的影像。
他自己都不知道，脑中为什么出现一个流浪汉的身影，当初在水泥厂发现他的时候，还没有注意到那么多。
现在想想，这个流浪汉的身形体态似乎跟展大鹏十分相似，至少除了五官看不清楚之外，别的都十分相似。
只是一开始找到这个人的时候，只是当成目击证人带回来的，谁都没有往他的身上想。
现在想想，越想这个人就越觉得可疑。
想到这里之后，丁凡第一时间就到现场再一次勘察了一下，只是因为现场占地面积太大，经过的时间也太长了，实在叫他没有办法着手，最后只能无奈的回到了公安局，调出了这个案子中的所有证物。
而最吸引丁凡眼神的就是那双一直以来都没有查出任何一点东西的皮鞋。
也正是这双鞋子，叫丁凡从中间发现了疑点，第一时间就确定了嫌疑人的身份。
鞋子的外层看不出来什么，要是不将这双鞋子穿在脚上，根本就不可能发现，其实这双鞋子里面有个很不舒服的夹层，除非将鞋子穿上，不然是很难发现其中的奥秘的。
而一个精神不正常的人，在穿上这双鞋子之后，脚上那种不舒服的感觉，他会忍着吗？
恐怕第一时间就会将这双鞋子拆开，或者将他丢掉了事。
正是因为这一点，才叫丁凡将目光放在了这个不起眼的流浪汉身上。
当这个流浪汉被带回来的时候，途径审讯室门口，他还往里面看了一眼，冷笑了一声。
而里面被人审讯的那个展大鹏，看到这个人的第一时间，竟然吃惊的差点咬到舌头了，呼吸急促的看着他，深深的咽了一口口水。
他心中已经能够开始出现恐惧了，因为他很清楚这一次自己来的目的是什么了。
本来计划都是好好的，只是因为这个突然从外面被带回来的一个人，恐怕要彻底打乱了原本的计划。
尤其是刚刚这个人看自己的眼神，已经十分明显了。
只要是工作证明了他的身份，自己的作用也就几乎成了一个弃子。
一旦他被当成了弃子，最后的结果会是什么？
他根本就不敢多想，突然就好像疯了一样，挣脱了身后的人，活像疯狗一样，一门心思就要往外面冲。
就连前面审讯的两个刑警都被他这个动作惊呆了，从一开始抓回来这个人，他就一直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表情，就好像他自己说的一样，几乎是完全认命了。
谁都没有想到，这个小子突然就好像被疯狗咬了一样，力气大的惊人，将身后的人一个个撞开，直奔真门口的方向冲了过去。
现在想要组织显然已经来不及了，但是不阻止一下，这小子不就直接冲出去了吗？
就在两人打算起身冲出去拦住这小子的时候，丁凡刚好从后面走到了门口，对着冲出来的人就是一脚。
这个自称叫展大鹏的小子，是怎么都没有想到，临出门的一刻，丁凡竟然会出现在这里，最后只能直挺挺的挨了这一脚，整个人几乎直接被踹飞起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你要是在敢不老实，我们可以将你就地击毙，你要是想尝尝警察的子弹威力多大，你大可以试试。”丁凡恶狠狠的看着地上的人，神情冰冷的说道：“这可不是你家，想怎么样都行，这里没有人会惯着你，想死你就尽管往外冲，看我会不会在你头上开出一个洞来。”
这小子会有这个反映，早就在丁凡的意料之中，毕竟真的跟假的见面之后，必然会有一个心虚，而心虚之后会做什么？
自然是要最后一搏了！
等到丁凡将流浪汉带劲审讯室之后，这个流浪汉依旧是一脸不在意的坐在一边，就好像刚刚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一样，镇定的都有点不像话了。
“感觉怎么样？”丁凡坐在一边，伸手指了一下另一个方向的审讯室，轻松的说道：“跟你像不像？”
流浪汉似乎并不在意有人假扮他的事情，只是微微点头一下，开口问道：“他都说了什么？昨天就已经自首了，你们到现在都没有定案，想来是还想挖出更有价值的东西。”
果然，这个真正的展大鹏不是一个泛泛之辈，看上去十分憨厚的一个人，可事实上心思缜密的很。
之前还有人说他是上了卢静茹的贼船，现在看来，事实并不是这么简单的。
甚至他都有可能是故意出现在卢静茹的视野内的，而目的到是也简单，无非就是为了钱而已。
他也知道自己没有什么特别的本事，就算是真的接近了乔老四，最后估计也就是成为一个替死鬼，说不定那一天，他就被人当成炮灰用掉了。
但是他不想死，也不能死，那就只能在接近了这些人之后，掌握主动。
他很清楚乔老四是什么人，这样的人底子是最不干净的，甚至可以说是小辫子一大堆，只要他能抓住一条，这辈子他就不用愁了。
而卢静茹刚好就是他的一个跳板，因为乔老四十分信任这个女人，只要是在她这边搭上一点线，很快就会有机会接触到他们的一些计划中。
只要是参与了其中，自己能活下来，那他就算是抓住了乔老四的一个脉门。
这是一场豪赌，好在是他没有输，一旦输了，他必然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只是他也没有赢，乔老四也没有表面上那么相信他，虽然叫他去杀人，可同时也叫人在后面跟着他，只要是他有什么不轨的动作，下一枪必然是打在他的头上。
也因此他没有机会在杨和平身上翻找东西，只是在现场带走了一双鞋子，就将尸体快速的掩埋了起来。
接下来就不用说了，面对着追杀，他只能不断的躲闪，甚至不惜将自己的脸都划烂掉，不想别人认出来，身上永远都穿着一身脏兮兮的衣服，别说是有人认出他来，就是想要靠近他，都要强忍着才不会吐出来。
本来他还以为自己隐藏的不错，至少几个月的时间，没有人发现自己。
谁知道公安局突然准备了一场像是模拟对练的行动，竟然在现场发现了他留下来的弹壳。
要是仅仅一个弹壳的话，他其实并没有很在意，在他看来，这东西虽然不多，但是在外面流动的也不少，有的小孩子都会在靶场捡一些回家玩。
可就是这一颗他没有在意的弹壳，最后吸引了丁凡的眼球，甚至直接叫人将周围封锁，对整个厂区都进行了一次十分彻底的搜索。
为了争取能先一步将那件乔老四十分在意的东西找出来，他已经没有办法在顾及太多了，装成流浪汉的样子，就在厂区里面开始了一系列的寻找。
他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已经尽量躲着所有人了，偏偏被一只狗找到了，而且看起来这只狗还是奔着他的鞋子来的。
这鞋子有什么值得注意的？
其实他也不知道，一开始只是觉得，这双鞋穿在脚上一点都不舒服，甚至鞋子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
他也怀疑过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或许这东西就是自己一直在找的，可是他不敢确定下来，甚至也不敢将鞋子随便的拆开，万一这东西被自己不小心拆坏了，那不是前功尽弃了，甚至反倒是帮了乔老四一把。
正是因为这一点顾虑，他才没有将鞋子拆开。
而豆豆当时要抢他的鞋子，显然是发现了什么，他也不能就将鞋子交给一只狗吧！
为此一人一狗为了一双鞋子发生了争执，甚至还将豆豆打伤了，也因此被丁凡发现了。
他知道自己不能被抓，一旦被抓了，自己之前做的一切努力都要化为泡影了，所以他只能装傻，甚至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在精神病医院里面住了几天时间。
在他看来，只要是丁凡这边对自己放松了一点，他就有机会离开了，至于那双鞋子，以后在说就是了。
结果这一躲，就在医院里面整整躲了将近十天的时间。
直到今天外面的警察不知道原因的突然离开，这才叫他想到，自己的机会似乎已经来了，只要是他今天离开了，就算是乔老四不给钱，卢静茹一样要给自己出一笔钱。
因为自己杀人的这件事，本身就是她在背后指使的。
有了钱，加上手中的筹码，今后的乔老四将是他的聚宝盆，想要钱的时候，只需要一个电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