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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销售员的自白书全文阅读

作者:陈少维     一个销售员的自白书txt下载     一个销售员的自白书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十二章 一步高招

    我们两个人沉默地喝着茶,大家都不说话,好一会儿,我沉不住气问道:“一会儿喝点吧?”

    班长嗯了一声道:“行!喝点白的吧!”

    我推开门,和外面的一个服务员喊道:“过半个小时上菜吧,拿一瓶‘水井坊’进来!”

    然后进来关上门,看了看班长问道:“‘水井坊’可以吧?”

    班长笑了笑说道:“也就只要在你这儿能喝到这么好的酒了,还毫无顾忌!”

    我哦了一声道:“这话听着不对劲儿啊?喜欢的话,我拿几瓶给你就是了,放心我收你钱,不过就是成本价,我们批发进货便宜的很!”

    班长呵呵地笑了笑道:“还是免了吧,现在查得严,没事都能给你说成有事,我来你这儿喝酒,都算违反纪律的!”

    我切了一声道:“这违反个屁的纪律啊?领导就不能有朋友,就不能有兄弟姐妹了,吃个饭,还怕人举报不成?”

    班长哎了一声道:“要是之前,咱们没啥瓜葛呢,也就没事了,不过,现在嘛……还真难说!”

    我不解地问道:“咱们能有什么瓜葛啊?你主管的又不是经济,再说了,我可从没在你这儿走过后门啊,没违反过原则吧?”

    班长突然发问道:“今天你不是把安全小组给气走了,跑我这儿投诉你了,说你不配合他们调查,还态度极其恶劣,气焰极度嚣张,你也别否认,以你的脾气,我知道你干得出来这事儿,别和我说没有啊!”

    我没否认,点了点头道:“是有这么回事儿,可安全小组本来就是个笑话,凭什么要来我们公司调查啊?我们这算什么重大安全生产事故啊?不会是你组织的吧?那咱们可得说道,说道了!”

    班长点了点头说道:“这事是我牵的头,也是我主张的,有什么问题吗?”

    我不满地说道:“问题大了去了!你就说你是凭什么,组织安全小组到我们公司调查吧?《劳动法》《安全生产条例》我可是都懂得,你可别蒙我,我就没看到哪条,是因为我们摔伤了一个工人,就得对我们公司全方位的调查的?你知不知道,耽误了我们多少生产进度?新进的设备,刚刚升温,就给我们关了,这耗了多少的电啊?还有啊,让我们工作人员上班时间,挨个的排队接受调查,不用做事啊?又不是政治审查,也不是抓嫌疑犯,干什么啊?觉得我们民企好欺负是吧?”

    我是越说越气,班长不动声色地喝着茶,听我抱怨完,说道:“那你就没想过,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以我和你的关系,你觉得我会害你?”

    我愣了一下,马上说道:“那肯定不会!不过,你总得给我个理由吧?”

    班长笑着说道:“你猜这安全小组里,有几个是我的人?”

    我想了想回答道:“张院长估计是你的人,那个什么监管部门的就是个傻x,肯定不是,至于其他人吗?公检法,还有工会的,基本都不表态,我看不出来!可你不组织调查,不就行了,何必要这么麻烦呢!?”

    班长摇着头道:“你想错了,恰恰相反,监管部门的那个人才是我的人!其他人,都是正常安排!”

    这下我是真不懂了,看了看班长道:“你这就没意思了!故意为难我啊?”

    班长还是笑着说道:“就是故意为难你的!你公司现在内忧外患的,几个不利消息就把你们的股价,打得抬不起头来,你就不想想办法吗?这次事故有人借题发挥,你们也没法反击,就算是当事人出来澄清了,人家都会认为是被你们买通,又或者是威逼的!总之,说什么都没人信了!”

    我嗯了一声说道:“是这么回事儿,那你也不能火上浇油啊!”

    班长高深莫测地说道:“我就是要火上浇油!只有这样,才会物极必反!”

    我思考了一下,突然明白了什么,说道:“你是故意让人为难我们,就是让这安全小组错漏百出,这样就适得其反了,舆论一出来,大众就会觉得这事情,未必是媒体上说得那样,我们就成了弱者,反倒会被同情了!”

    班长竖起大拇指道:“聪明,一点就透!这样才是借题的真正方法!”

    菜上来了,班长停了嘴,我让服务员先出去,我自己开酒,给班长倒上一杯,和他碰了一下,感激地说道:“大恩不言谢!这步棋高啊!”

    班长一饮而尽道:“事情到这份儿上了,进展还算顺利,但你也别太过分,他们怎么要求你就怎么做,后果越严重越好,这样才能体现出你们的委屈啊!你这一下子就把他们赶走了,要是他们受了气,真不去了,你还真不好解释,本来大众就怀疑你们的制度有问题,你还不让查,这不显得你们心里很有鬼了!就让他们查,提出的条件越苛刻越好,尽量满足他们,直到你们真的忍受不了了,才一次性爆发。今天就算我找你谈完话了,明天他们还会去,而且你得低三下四起来,我教训你了,你肯定得乖乖听话不是?”

    我笑了笑道:“有道理!我懂了!可我还有个疑问,不知当问不当问?”

    班长笑了笑说道:“问吧!”

    我犹豫了一下说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帮我啊?不是说咱们的关系不到位,只是你不该轻易打这张牌啊?这事,我还是有办法解决的,不到万不得已,真不该这么帮我啊!”

    班长指了指我道:“你啊!我不是帮你,是在帮咱们的民营企业,保护咱们市的龙头企业,是保障咱们市的几万个就业机会!是保证咱们市的财政收入!我们会一如既往地保护你们的!”

    我哦了一声,问道:“我们?指的是你和谁啊?”

    班长讳莫如深地说道:“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你只要知道,有人在保护你的企业就行了!”

    我嘿嘿地笑着说道:“终于让我们这些做实业的企业家,感觉到了一丝丝的温暖!”

    班长撇了撇嘴说道:“你这就是争着眼睛说瞎话了,这些年市里面,省里没少给你开绿灯,给你政策吧?光帮你解决户口问题,就是给你开了先例吧?你说你哪一个厂房建设,市府不是给你最优惠的政策啊,你们的电路是不是都是独立变压器,双回路高压电线。停水停电,什么时候轮到过你们?就连你们的员工宿舍,从建厂都现在都没停过电吧?还有环保,你也知道你们的厂房位于市中心地带,三废肯定是超标的,是不是我们次次都是只让你们整改,什么时候罚过你们?你们门前的货车,交警队什么时候抓过你们的车,全市的货车9点后都不让进市区了,只有你们的运输车,从来都是畅通无阻。要说下去,真是罄竹难书啊!你就满足吧,换了哪个企业都有这样的优惠政策啊!”

    说得我哑口无言,这些情况我是都很清楚,下面有一点点问题,只要上到我这里,我就第一时间找市里帮我们解决,基本上都能满足我的要求。不满足,我还会时不时的撒泼耍赖,威胁着要把总部搬走,想想自己还真的有点过分!

    于是,笑嘻嘻地说道:“明白,明白,多谢领导都我们企业的关照!今后,一定积极配合市里面的工作,叫做什么就做什么!”

    班长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后说道:“不过,你们也很争气,国内百强企业,上市后年均收益率年年前十,纳税也是一分钱不含糊,市里的一些捐赠活动,也是随叫随到,要人给人,要钱给钱!这些我们也是看在眼里的,所以啊,咱们相互扶持也是应该的!”

    我嗯了一声道:“你说得这些,没一件是我同意的,都没经过我这里,以我这么小家子气,要是知道了,未必同意呢!”

    班长不置可否地说道:“没你授权,他们谁敢这么做啊?你放心大胆地去做,万事有我们在背后撑着你的!我们只有一个条件!”

    我好奇地问道:“看吧,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短!什么条件?”

    班长很坚定地说道:“你的企业可以姓董,也可以姓陈,但决不允许姓外。我不管你有什么困难,决不允许有一丝的外国血液。这是原则性的问题!”

    我拍着胸脯说道:“这个你放心!我比你爱国!”

    饭吃的很愉快,酒也喝得很爽快,因为我心里的结解开了。

    临走时,班长又语重心长地和我说道:“还有一件事,我得提醒你!”

    我一个立正,差点敬了个礼说道:“首长请指示!”

    班长拍了我一下,认真地说道:“你要注意你发展的重心,未来的发展方向。不是不允许你开展其他产业,只是千万别拿国家给你的优惠政策,下发给你们实业经济体的贷款,你们又来倒卖房产,又或者是其他投机的生意。资本运作是可以的,但主业不能放松!”

    我一下子想起了东莞的地,急忙解释道:“我的原意是在那边建个分厂,可那里是农耕地,土地用途变更后,是只能是商业用地,不允许我建厂房啊,没办法,才想到做些商铺,学校什么的,也算是为咱们广东省尽一点绵薄之力,添砖加瓦而已,都是副业,都是副业,放心,放心!”

    班长笑了笑道:“我是放心的,不过有人可能会不放心,你要有心理准备,可能会给你派一个党高官过来,指导你工作!”

    这下我可不高兴了,说道:“给我派个指导员啊?外行领导内行,这不就是无形中增加了内耗吗?是不是要逐步夺权啊?”

    班长哎了一声说道:“怎么可能,你手上攥着多少股份,你自己不清楚啊?指导工作,就是监督你而已。只要不太出圈子,他也就是个摆设。不过,别得罪他,养着他就是了!”

    我哎了一声道:“无端端多了个爷,搁谁谁乐意啊?什么时候下来?”

    班长没回答我,而是说道:“安全小组的事,你要小心点处理,别过犹不及啊!我要说得就这么多了,酒真不错,下次还喝这个,我走了,今天咱们见面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以后有事,我会找你!”

    我做了个ok的手势道:“有事没事,我都不会找你的,喝酒总可以吧?”

    班长嗯了一声道:“同学聚会肯定是可以的,你自己想吧!”

    第二天一大早,安全小组有信誓旦旦地杀回来了,感觉拿到了尚方宝剑一样,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调查,同样的,被点到名字的人,去排队接受调查。

    老黄太太过来征求我的意见,是不是该继续不给他们面子,我摇着头道:“听他们的安排,他们嘴大咱们惹不住啊!”

    老黄太太虽有不解,不明白我今天的态度,为什么和昨天截然相反,但她也不好问太多,就出去安排了。

    接近下班时间,我也被传了过去。

    这次的气势可比上次更加的嚣张,我进去的时候,就剩下老黄太太,袁志远了。

    袁志远还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一问三不知,这是要抗拒从严啊!

    看我进来,袁志远这才算松了一口气,问我道:“陈总,我这可都墨迹一天了,我可真的不少事没做呢,这么下去,可真耽误生产和销量了!”

    我沉着脸说道:“公司少你一天就运行不起来了,交代给别人做,你要全力配合调查知道吗?”

    袁志远不解地看着我,他实在是不明白我话里的意思,也不知道我说的是反话呢,还是真的这样命令他。也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

    看到这一幕,几个调查小组的人,都幸灾乐祸地看着我,似乎都知道了,昨天被人教训过,今天老实了很多。

    那个监管人员对着我,就是挑衅道:“陈总,今天不忙了?随传随到了啊?”

    我哼了一声,刚想反驳他,可一想到班长的话,就觉得他很可爱,就点了点头说道:“不忙,不忙,再忙也该接受调查的!有什么要问我的,只管我!”

第二十三章 决定反击

    这下主动权在他们手上了,就开始了对我的一系列轰炸,先是问我,关于这次事件中,那个德国老头是不是骂过老周,而我却置若罔闻,不但没制止,还跟着一起骂。

    我急忙否认道:“没有的事!人家外国老头领着钱,做好做不好,我们都得给钱,老头怎么可能骂人呢,不冲我们万众,冲着人民币也不会骂人啊!再说了,就算是骂人,老周也听不懂啊!”

    这时公安代表开口说道:“可他不是有翻译吗?我们刚刚问过那个翻译了,他说他的确是翻译过老头的脏话,而且不止一次!”

    我哦了一声道:“那可能是我听不懂吧?老头干起活儿来就那样,做什么都是火急火燎的,脾气暴躁,但讲理啊!而且十分的敬业。”

    公安代表继续说道:“那你就是同意德国老头骂人一说了!”

    我很大声音地反驳道:“我可没同意老头骂人的说法,我说我没听到,也听不懂!”

    公安代表有点不满地说道:“你这是什么态度?这么大声音干什么?”

    我很无辜地说道:“这房间这么空旷,我怕你们听不见!”

    监管人员又提出了一个问题道:“我们确认了一个事实,那天当事人的确是在加班,这点你不否认吧?”

    我摆了摆手道:“这个你不要问我,我是真的不知道,后来我也是听说了,具体是不是我没看过考勤,所以真的不知道!”

    工会代表问道:“那我想问问,你们公司一直没有工会,这事你也不知道了?”

    我嗯了一声道:“这个我的确不知道,我不知道一个公司还得硬性规定,一定要有工会啊?”

    工会代表说道:“是没强制性要求,不过,如果你们公司有工会,很多事情就迎刃而解了。像你们的工人如果遇到不公的事情,可以第一时间反应给工会,由工会和厂家调节,这样可以让劳资双方不会有这么大的敌意。可以很好的沟通,不至于搞得工人要跳楼啊!”

    我讥笑道:“那我直接成立个心理咨询部,不是更好?再说了,这也是个例,具体他为什么要跳下来,这个原因你可以去直接问问他。据我所知,他已经醒了,整个过程你们问过他吗?我也想知道,他是不是压力太大,工作有情绪,至于你说的工会一事,我会考虑的,毕竟每个月都交着全部人员的工资2%的经费呢!这钱不能白花啊!”

    张院长有点不耐烦地说道:“行了,我们叫你来,不是听你的不满的!我们问的问题,你没一个能认真作答的,看来你还是不配合啊!这事,还需要我再找郑……”

    我急忙摆手道:“你也不用拿上面的人压我,该配合的我都配合了,你们调查了这一整天,我的人也排了一天的队了,现在我没配合你们吗?你们叫我过来,我就过来了,你们问什么我答什么,这样还不行吗?我说我不知道,就是真的不知道,公司不是每件事都要我过问,不是每件事都要经过我的,这个你们要是不信,可以去问问下面的人……”话没说完,我的电话响了,我一看是陆雨晨打过来的。

    我没理会盯着我看的几个人,大大方方地接起了电话,陆雨晨那头担忧地说道:“我从市公安局出来了,该说的事我都说了,证据也给他们了,但……”

    我制止了她的话,说道:“回公司来,你再慢慢说!”然后,低声地说道:“安全没问题吧?”

    陆雨晨嗯了一声道:“奎哥一直跟着我呢,你放心吧,我现在就回来!”

    我一边打着电话,一边走出了培训室,竟然忘了我还在被调查。

    到了办公室,我坐了下来,把袁志远,唐杰,和陆萍都叫了过来。

    陆萍这段时间,一直跟着着芯片的事,虽然万众的股票一直在下跌,但这次她还是坚定地站在我这边,没有一丝的动摇,除了忙芯片的事,她的乐天也开始大刀阔斧地改革起来,将之前一些低成本的产品全部剔除,做精不做多。

    小海的确帮了她不少忙,从管理上,到生产,到销售,一手抓,很快就有了显著的成效。

    陆萍见到几个人都坐在我办公室里,准备退出来说道:“你们先谈!”

    我招了招手道:“进来,进来,都是自家人!”

    袁志远和唐杰狐疑地看着我,我解释道:“我说是自家人,就是自家人!芯片一出来,就真的是一家人了。我有个决定,正好你们都在,想和你们说一下,我打算做一个厨房卫浴系列的产品,之前咱们不是有净水器吗,连同这个一起做。但咱们的生产空间有限,就移到乐天那边去做,品牌就用乐天的,利润对三七分。”

    三个人都傻眼了,陆萍也不知道这个事,这个提议是小海提出来的,我当时的想法是想引进我们净水器的生产设备,然后自己做个乐天的品牌,给我们代理费。但被我否决掉了,我其实是为他好,他的想法是好的,但和我们做一摸一样的净水器,他们乐天一点优势都没有,除非卖的比我们便宜,我们总不会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吧,另外他们也做不好市场。

    所以,我就提议可以研究下整套的厨卫产品,借鉴了些国外的名牌,觉得我们完全可以自己驾驭生产。小海提出的唯一条件是,为他们乐天创作一个知名品牌的系列产品,至于利润和投资什么的,他都可以舍弃。

    当然最终还是我这边吃亏一点,毕竟我们这么做,对我们万众品牌没有一点好处,而且无形中给自己增加了个竞争对手,但反过来想,我还是信任小海和陆萍的,在这个大环境下,多个合作伙伴,要比多个竞争对手要好的多。钱我们还是一样的赚,可就是只赚钱,而不赚名而已,万众毕竟不需要名气了。

    陆萍吃惊地说道:“你怎么不和我提前说一声啊!?我现在手里可真没什么钱了!这样的投资,我根本贷不到款啊!”

    我笑着说道:“资金的事,不用你担心,芯片压了你这么多钱,我知道。我投资,我买设备,借用你的场地,共同生产制作,共同销售,挂你们乐天的牌子!”

    陆萍更是不解了:“那你为个啥啊?我听着怎么这么不踏实呢?没好处的事,你一向不会做啊!”

    我没好气地说道:“怎么没好处,我要赚钱的!你们三,我七!”

    陆萍想了想道:“可这产品要是真做成了,打响的可是我们乐天的品牌,而不是你们万众啊!”

    我嗯了一声道:“既然是合作伙伴了,自然希望你们也能做大做强了!这事就这么定了,细节方面小海和我们袁总再商量,商量吧!”

    陆萍疑惑地看着袁志远问道:“你同意这么做?”

    袁志远撇着嘴道:“你没听到啊?这是通知我们,不是和我们商量!我能不同意吗?”

    我们说着话,陆雨晨走了进来,后面还站着张奎,他还真是寸步不离。

    我看张奎点了点头,他像没看到我似的,木讷地看着陆雨晨,陆雨晨亲切地对他说道:“奎哥,你在外面等我吧!”

    之后,陆雨晨关上了门,看到一屋子的人,犹豫着要不要和我说?

    我想了想吩咐唐杰道:“芯片的事,你们得抓紧一些,你多盯着点,陆萍这边,我还有很多事要她办。最好近期就能给我好消息,我打算反攻了!”

    唐杰点了点头,很识趣地走了出去。

    我并不是不信任他,只是觉得很多事,他还是不知道的好。

    袁志远也站了起来道:“虽然外面风声最近很紧,对咱们挺不利的,但销量却没受太多影响,主要是市面上,也没有什么太好的产品。具体的数字,你要我再给你!你们忙,我先出去了!”

    我白了他一眼道:“你给我坐下,不让唐杰知道这些事,是不想他分心,你得替我分担很多事,这就想跑啊!销量你得给我盯着,这是前提条件,但你现在是总经理,你该干什么,你不知道啊?老实坐着给我听着,要你办的事还多着呢!”

    然后对着陆雨晨说道:“你把情况说一下吧?公安那边怎么说?弟哥的事,有结论了吗?”

    陆雨晨嗯了一声说道:“找我也是协助调查,问我和弟哥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最近和弟哥有那么多电话联系,毕竟我们不是一路人。我是如实作答。他们对此也没说太多,只是说这样做不好。之后,又问了弟哥得罪什么人了?我就把弟哥调查的事,一一说了出来,并且把手机里的照片给他们看了。”

    我焦急地问道:“他们怎么说?”

    陆雨晨很失落地说道:“他们说,这些手机照片不能成为任何的犯罪证据,这记录也是模糊不清的,也无法甄别年份,所以,我手机上的证据,没有用。但给他们提供了一些杀害弟哥嫌疑人的线索。”

    我啊了一声问道:“这么说弟哥的死,已经被认定是他杀了?”

    陆雨晨点了点头道:“是的,因为撞死弟哥后,两个大车的司机第一时间就跑了。车别没有任何的牌照,调查后这两辆大车都是无牌车,在工地上拉沙石的。车主说,这两辆车早就报废了的,后来卖给拉沙石的。拉沙石的车主说车早就被偷了,还报过案的!的确是有备案的!

    根据现场调查,弟哥的之前物品一样没少,就是少了我说的,那些证据。调取当时路面的监控,路面上根本就没车,弟哥的车经过一个十字路口时,两辆大车一左一右,同时撞向他的车,这可不是什么交通意外,之后又两个人下了车,拿走了一个文件袋,就跑了。这全都被监控记录了下来。现在警方根据我给的线索,再逐一排查。”

    我嗯了一声道:“希望尽快抓出凶手了。是不是还有人跟着你?”

    陆雨晨有点担忧地说道:“是啊,我刚出警局,奎哥就和我说,有人盯着我,一路上都没放过我们,奎哥本来想下去找他们麻烦的,给我拦住了,之后他打电话给小黑,小黑没让他动手。我就奇怪了,明明我手上的证据都没用了,他们为什么还跟着我呢?”

    我哎了一声说:“他们怎么知道,你手上的证据没用呢?他们又不能去警察局问,只有抓到你,他们才会放心,这段时间,你还是真的小心点,要不要休息一段时间啊?我放你的假!”

    陆雨晨摇着头说道:“不用,休息了,我更得胡思乱想!”

    我笑着说道:“那好,我这正有事要你做呢!”

    陆雨晨点了点头。

    我和几个人同时说道:“是时候,咱们反击了。这安全调查小组快被我给逼急了,不出意外的话,明天他们就得采取行动了,只要他们一闹大,咱们就反击。雨晨你准备好,在媒体上大做文章,把安全调查小组,怎么在咱们公司阻挡咱们公司正常的运作,怎么样刁难咱们通通都夸大了讲。”

    陆雨晨点了点头。

    我接着说道:“陆萍,厨卫系列产品的事,你尽快落实,不需要出产品,但一定要搞得轰轰烈烈,该做广告的,一定要做,而且不要心疼钱,最主要的,你要有意无意地把我们万众带上。”

    陆萍笑道:“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肯这么做了?你啊,是真不吃亏啊!”

    我切了一声道:“你家便宜两家着,大家都有好处的事,我要是的市场效应和利润,你要的是发展和品牌,一举两得!”

    陆萍嗯了一声。

    接着我对着袁志远说道:“你目前的任务就是,把所有促销活动给我搞上去,年底之前,我要利好数据,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年效益率要达到34%以上,我要排进a股家电板块前三!”

    袁志远啊了一声道:“34%以上,这个我怎么做得到啊?咱们的股票现在都什么样了?”

    我瞪了他一眼道:“外行人说外行话!股价和咱们公司年收益率有什么关系?年收益率可以决定股价,股价却决定不了咱们实际收益,我要让咱们的股东知道,咱们万众是实实在在地在赚钱了!”

第二十四章 全面反击

    我想象是的,调查小组一定会有所行动了,我这样的行为,肯定是他们不能忍受的。加上有那位监管人员的煽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的,这事一定能闹大。

    还真是和我想象的一样,第二天一早,我早早就接到了老黄太太紧张的电话,电话里告诉我,安全调查小组直接把咱们厂给封了,所有人都不让进出。

    我哈哈大笑道:“真的啊?他们是真敢干啊!那就叫咱们的工人,都在门口等。这早上上班的人,少说也得有个上万人,这要是一堵起来,有的看了,你啊,就装无辜,告诉工人,咱们也很无奈啊!这事啊,搞得越大越好,但要控制好工人们的情绪,切记别闹出大事来!”

    老黄太太笑道:“明白!”

    放下电话,我就打电话给陆雨晨:“打瞌睡,来枕头了!出大事了,你赶快联系你的媒体朋友,知道怎么写吧?”

    陆雨晨嗯了一声道:“知道,知道,我马上联系!”

    开车着还没到万众工业园区,就被堵在路上了,人密密麻麻地堵在街道上,这景象就像过年逛庙会,看花灯似的。

    清一色穿着万众厂服的工人,堵了整个工业区,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进不去。

    我也只好下车,混在人群里,慢慢地向厂大门口移动。

    还没走到一半,电话就响起,先是老黄太太打过来说:“安全调查小组的人,要求咱们把人驱散,说全部放假!”

    我问道:“那你怎么说的?”

    老黄太太答道:“我说,这也很难通知到每个人啊?都来上班了,要我一下子通知这么多的人,我也没法通知到啊!只能来多少人上班,告诉多少人!”

    我嗯了一声问道:“设备都停了吗?”

    老黄太太答道:“没有,昨天晚上夜班的人,还没走,就停了几台设备。”

    我嗯了一声道:“搞一两个小时就差不多了,别搞太长时间,这样影响大了真不好,和他们说,再这么搞下去,可能就控制不住了,看他们怎么说?设备能不停的,就别停了!”

    挂了老黄太太的电话,心想盘算着,这算是个壮举了,这下万众又出名了,不过这次不见得是坏事,舆论导向很重要,就看陆雨晨的本事了。

    我在人群中走着,很多工人认出了我,向我打着招呼,问我到底怎么回事儿?

    我都是很诚恳地说道:“有些人觉得咱们公司,对待工人不人道,压力大,工资待遇低,对工人不好,工作环境差,等级制度太严格,不人性化,要封咱们的厂。”

    虽然这话我只说给几个人听,但很快就传到了旁边人的耳朵里,一时间听到这些话的工人,群情激愤,纷纷指责说这些言论的人,不安好心,瞎了眼,这是要砸他们的饭碗。

    我一概表示自己也很无奈,实在是对不起大家了,要是真的要封厂,停工,我也没办法。

    电视台的人,架着设备过来了,一路的开始访问,工人害怕自己真的丢了这么好的工作,大多数人都表示出了不满和愤恨,说出了自己在万众工作的真实环境和情况。

    慢慢地,我觉得前面的人,越来越少了,开始变得没那么拥挤了,走到厂门口才发现,厂门已经打开了,很多人已经进去上班了,公司恢复了正常的运作。

    我大摇大摆地走进厂里面,有点小得意地看着,站在门口的几个安全小组的成员。

    张院长有点慌张地问道:“怎么这么多人来上班啊?”

    我啊了一声说道:“我们这是四班三运转,要是全部人到齐的话,堵在门口,估计你两天都走不出去。”

    张院长怨恨地盯着我说道:“你是故意的?”

    我很冤枉地说道:“我故意什么了?故意让工人来上班?你们要封厂,是不是该提前通知我们一声啊?也好有个准备,不然你看就是这个后果了!”

    张院长哼了一声,不再说话了。

    我没再看其他几个人,径直走了进去。

    心里嘀咕着,心机再深,套路再多,和这些久居高位的人比起来,还是自叹不如啊,这招都能想出来,也是真的厉害,深谋远虑,机关算尽啊!

    这事一经报导,成了当天的爆炸性新闻,不止是珠海市新闻,省里,乃至全国,都头版头条报导了出来。

    这次媒体的导向,可就不是冲着劳方说话了,也说出了很多资方的心酸和无奈。

    随着近几年,中国经济地不断发展,低价的人工成本已经成为了过去,现在的工人其实也在逐步提高自己的地位,实体经济发生了转变,劳资双方是双向选择,最近几年,很多地方还出现了用工荒,很多用人单位招不到工人。

    这就使得,这些实体企业不得不在工作条件上,工作环境上,及工作待遇上做出改进。

    现在弱势的也不再是劳方了,资方很多时候也很难做,实体企业本来就难经营,效益还不高,压力还大,所以近年来的实体企业越来越少,很多做实体的老板们,纷纷改行,虽然国家一再地鼓励实体经济,也出台了很多相关的政策,但还是阻挡不了,实体经济萎缩的脚步。

    这件事,也引起了上级的高度重视,先后几次找我谈话。

    我都是一一如实作答,也说了很多难处,几次自己都萌生退意,并表示再这么搞下去,真的是心灰意冷了,想退出了。

    上级领导一再地向我保证,绝不会再有此类事件发生,同时也会在政策上,给与我们一定的补偿。

    还真是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啊!

    近接着,在唐杰的领导下,王鹤同带领技术人员成功地攻破了芯片的技术难题,终于终于生产出来了第一代新新高级控制系统芯片。在我们的新设备运行下,突破了500小时零磨损,系统稳定率100%。

    在之后的安装到设备上后,运转正常,新一代的家电产品空调问世,比传统的空调,足足轻了5kg.直观点说,一台1.5匹的空调,当时的重量是15~20kg左右,这代表着新一代的空调减轻了三分之一的重量,这是历史性的变革。同时,在生产成本上,一台空调可以节省700~1200元不等。

    如果我们在不降价的情况下,每台的利润可以平均提高1000元,这是个什么概念,只要我们瞒住一年按原价出售,我们的利润是要翻几倍的!

    可同行都不是傻子,只要一面世,同行们就会疯狂地研究我们的产品,很快就可以得出结论,市场是不会允许我们这样做的。

    但短期内,还是会让我们获利斐然,当然市场也是要有一短时间去推广,也会遭到各种质疑,这些都只是时间问题。

    这下子,万众再次扬眉吐气了一把,市场接受新产品的程度,比我想象中的要快很多,很快就成了疯抢的热品。好产品需要好的推广,但口碑才是真正最好的推广,再新品推出的同时,我们也将安装件做到了极致,做到了轻巧,方便,容易上手安装,号称一个人就可以安装一台空调。

    这也让我们得到了巨大的收益,安装件的成本是十分的低廉,虽然配件可能要多花上几十块钱,但大多数的消费者还是愿意买单的,毕竟区区几十块可以节省时间,节省掉不少的麻烦,大多数人还是愿意花这个钱的。

    可别小看这部分钱,一台机器几十块钱,可成千上万台,就数量就不小了,最主要的是,它不需要什么本钱,纯技术活。

    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我们的芯片马上就分享给了海鸥和乐天。

    海鸥拿到芯片后,俞灵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感激地说道:“陈总,你还真是守信之人啊!毕竟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还真担心,这芯片你要攥在手里不拿出来呢,只要你坚持一年,我们其他厂家都得关门!你说你有没有那么一刻,是这么想过的呢?”

    我笑嘻嘻地回答道:“我是那样的人吗?知道我的名字吗?”

    俞灵啊了一声问道:“知道啊?陈飞啊,这还有什么讲究吗?”

    我笑着说道:“你只知道我的名字,却不知道我的字,我字守信啊!陈守信我大名!”

    俞灵哈哈大笑道:“你就胡扯吧!我问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啊?”

    我大声地说道:“反击,绝地反击!我要让咱们三家占据整个家电市场!在不破坏咱们三家原有市场的基础上,无限地扩大自己的市场,短时间的把咱们的市场做到最大化!”

    俞灵疑问道:“干嘛那么着急啊?”

    我嘿嘿地笑道:“有便宜赶快占啊!你觉得咱们还能一直靠芯片吃红利啊?这不现实!早晚有人会逼咱们分享出去的!就算咱们保密的好,别人也会拿过去研究,这个就是个时间问题,早晚别人也能研究出来!”

    俞灵切了一声道:“咱们那是花了多少钱,投入了多少精力,才研制出来的!要是这么容易就让人模仿去,不早就有人研究出来了!这是咱们下了多大的决心,耗费了多少时间,才做出来的!”

    我哎了一声道:“姐啊,你要搞清楚一件事情,咱们虽然说,现在是市场经济,可国家还是一直宏观调控的,任何一个行业都不可能被垄断的,这也是顺应市场需求。所以啊,咱们也只能暂时的垄断一段时间,有钱就多赚点,到时候有人干预了,咱们就认命呗!不过啊,咱们啊,还得往前走,不能只停留在一时的胜利中。芯片出来了,咱们就得想下一步的事了。”

    俞灵嗯了一声道:“还是你看的长远啊!正好和你说下,我们打算阻击中京在华北,东北的市场!”

    我好奇地问道:“怎么阻击?”

    俞灵信心满满地说道:“中京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些年,我们也被他们压得喘不过气来,这两年被你折腾的,奄奄一息,但他们在华北,东北还是有着一定的市场。这次借着芯片的势头,我打算将只要有中京的市场,我就把它踢出去,打得它绝无还手之力!其他的,我也帮不到你什么,我能做的就是局部的消耗他们!”

    我感激地说道:“谢谢了!我也打算全面反击,这次我要打得他们,倾家荡产!”

    盈科在我们三家产品的占领下,直营店基本上所剩无几,只能在一些电器行和大型商场里,偶尔的看到一些库存货,估计是卖剩下来没人买的。

    我们正面阻击盈科,海鸥侧面阻击中京,乐天也没闲着,针对春华也展开了攻势。

    春华本来借着收购了盈科的芯片,想着咸鱼翻身一把,可惜质量迟迟不过关,不过也没太多人在意,最终他们还是以低廉的价格占领了一些市场。

    不知道,小海从哪弄来的消息,找到了国外的一个芯片研制机构,把春华这芯片一拿过去检测,几乎给他们的一模一样,人家洋人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马上就以侵犯他们的知识产权为由,将春华告上了国际法庭。赔款道歉肯定是难免的了,最致命的是,这家国外的企业,还指出了春华模仿他们的芯片,模仿的十分不到位,在很多重要的集成电路上,都存在着绝对的漏洞,有巨大的安全隐患,提醒消费者要谨慎使用。

    我很好奇的是,小海怎么会有这个本事?陆萍也同样不具备!

    我找到陆萍,问这事情的经过时,陆萍也是一头雾水:“我也不知道,小海通过什么渠道找到了这家外国公司,按理说,这家公司根本就不会留意咱们国内,关于这种芯片技术的应用。我只是说了,我要阻击春华,小海就想到了这么好的计谋,你手下的人真的太厉害了!”

    我摇着头道:“以我对小海的了解,他还这没这个能力,也想不到这么长远,唯一的一个解释就是,有人在背后给他出谋划策!”

第二十五章 调查结束

    想到这里,我也只能想到一个人,那就是林家生了。

    这盘棋本来就是他布下的,那个芯片肯定是有问题的,林家生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放弃盈科呢。

    是,贺东通过林家生的老婆和女儿威胁他,但这也不会让林家生屈服的,唯一的可能就是,林家生留了后手。

    可当我问小海的时候,小海是一问三不知,小海从来就没跟我隐瞒过任何事,可这次我知道他对我有所隐瞒,我也没怪他,他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我能理解,就像我现在理解林家生,为什么背着我做那么多事一样,他也一样,应该有他的理由。

    三线的联合阻击,彻底地击垮了盈科,也击垮了持股的华西集团。

    华西集团从收购盈科,再到中京,再之后的春华,没一个是让他们赚钱的,不断地投入,却不见一点回报,我猜华西也开始资不抵债了。

    华西集团是个多元化的集团,旗下大大小小30多家公司,主要以华西机电,华西药业,华西建设,华西医疗,华西物流为主业,还有一家华西投资公司,我觉得是方便走账建立的。

    这次收购盈科是华西投资控股,出资的,经历了上次的危机后,华西持股也只有40%,大多数的股份都放了出去。

    一家投资失败,就得从其他几家盈利公司中,抽出部分资金,资金短缺一定是现在华西最大的难题。

    他们既然有了难题,那我当然要帮助他们难上加难了。

    我研究了一下,华西药业是个突破口,虽然数据作假的事,让他们躲了过去,但他们不会就这么安分守己的,多了这么多年都没出问题,在巨大的利益驱使下,我相信他们肯定会铤而走险的,况且这次数据作假的事,也被他们处理的干干净净,他们更加的会有恃无恐。

    我再次仔细地研究了下陆雨晨手机的照片,看到了下面几个签名,除了那个举报人外,还有两个人的名字,一个是审核人,一个是制表人。

    我在纸上写下了这两个人的名字,然后问陆雨晨道:“知不知道,弟哥的证据是哪个找到的?怎么找到的?”

    陆雨晨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弟哥做事一向不让我知道,不过我可以去问问他下面办事人!”

    我嗯了一声道:“那这事我去办吧!最近还有没有人跟着你了?”

    陆雨晨摇着头道:“没有了,估计是看我也没什么威胁,也没打算再去告他们,他们就放过我了!”

    我想了想说道:“小心驶得万年船,你还是小心点好,这段时间还是让奎哥继续跟着你吧!”

    说完,看了看外面问道:“你的奎哥呢?怎么没看见他跟着你过来啊?”

    陆雨晨解释道:“奎哥去帮小黑哥办点事,一会儿来接我!”

    我哦了一声。

    陆雨晨犹豫地问道:“陈总,我有句话一直想问你的,可没敢问!”

    我温柔地说道:“怎么拘谨起来了?有什么要问的,你就问呗!”

    陆雨晨低着头说道:“你给了他们多少钱啊?这么保护我们,人家也要生活的!”

    我诚恳地答道:“你觉得给钱,他们就能这么拼着命地帮咱们吗?敢把弟哥都害死的人,会是一般人吗?人家都是拿着自己的性命在保护咱们,你觉得我拿多少钱出来,才能让他们这么卖命啊?”

    陆雨晨不解地问道:“是啊,我就是很奇怪啊!你这得出多少钱啊?如果真的是太多钱,就让奎哥不用保护我了,我自己小心点就是了。”

    我笑了笑道:“你怎么小心啊?以后不出门了?还是准备整容,换身份证啊?你又没做错什么,再说了,这些人都是防不胜防的,也只有小黑他们知道怎么对付他们。小黑他们和弟哥不一样,弟哥是给多少钱,做多少事,他会衡量利弊,只会做对自己有好处的事,也不会为咱们奋不顾身。小黑则不一样,他和我一起出生入死过,我们之间不是用钱能衡量的,我想奎哥也应该是一样的!”

    陆雨晨有点失落地说道:“话虽然这样说,可人家是用命来保护咱们,咱们总不能就依靠着交情吧?这对他们很不公平!说实话,以前我很看不起他们这些舞刀弄枪的人,但自从接触了弟哥后,我就发觉这些人有着他们可爱的一面,他们真实,重感情,最重要的是守信,说到做到!”

    我很欣慰地说道:“你放心吧,我会安排好他们的,不能让人家一辈子为咱们卖命,我会为他们打算将来的!”

    陆雨晨点了点头道:“希望了!”

    老周的意外,安全小组最终下来结论:

    一是因为老周自己的证词,他承认自己是一时想不开,冲动跳下来的。当时他情绪不好,不是因为工作加班,而是家里的事,把他给逼的情绪不稳定。他的前妻天天缠着他,要和他复婚,他新谈的女朋友,也被他前妻给搅黄了。另外他妈还是比较守旧,即使这样的儿媳妇,他妈还是希望他可以复婚。情绪一不稳定,人就容易发脾气,德国老头越是说他,他就越急躁,事情就越做不好,就扔了一个垫圈下来,以为砸死人了,一害怕就自己跳下来了。

    二是,经过排查,万众的员工不但对公司制度没有任何的抱怨,还心存感激,还很有企业自豪感,如果只是一两个这么说,可能是公司给他们的压力,但抽查了一天,所有人都是异口同声,这让调查小组不得不相信。

    三是,调查小组把我们公司的所有规章制度,都拿过去审阅了一遍,发现没有任何的漏洞,尤其是加班这一条,我们公司的加班都是要申请的,不是你想加班就能加班的。加班对于我们公司的员工来说,是一个奢望,这个也很好理解,因为都是有偿的加班,加班费很高。所以,大家都喜欢加班,只是公司不允许。

    四是,迫于舆论的压力,针对这次调查,他们的行为过激,导致几万人无法准时上班,造成了不小的混乱,他们也是理亏,只好出来澄清,并将调查结果公布与众,还我们清白。

    其实,这件事对我来讲,我没有太多的在意,就没继续对调查小组不依不饶。从开始我就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只要人没事,这问题就很好解决,只是没想到,班长出面,办的这事漂漂亮亮的,还来了一手防守反击,我不得不佩服班长,有时候觉得他们才是真正的商场高手,处理问题的手段和我们截然不同,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毕竟一击必中。我还差了不少火候啊!

    同时,我们三家公司的联合阻击,令到市面上几乎看不到盈科的产品了。盈科这次彻底地被我们击垮了,加上他们现在官司缠身,盈科成了烫手的山芋,直接挂牌出售了。

    我的心又动了,可最近资金虽然回收很好,但用钱的地方还是太多,莫柯过来和我算账,看的我头疼,莫柯拿着财务报表分析表,递给我说道:“你最好自己看看吧,你不能有钱就花啊,赚的多,你花的也快啊,几个大项目同时运作,这钱是真不够用啊!”

    我没看分析表,不满地说道:“能挣会花,这有什么错啊?大项目资金回笼肯定是很长周期,但利润可观啊!咱们现在还不至于缺钱吧?这芯片上市了,可没少给你赚钱啊!加上盈科的市场,被咱们全部吞并了,这个月的销量快历史新高了!这次芯片可帮咱们省了不少钱,供应商的货款压力小了很多吧?别整天和我哭穷了,我知道你有办法的!”

    莫柯哼了一声道:“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到处都要用钱,今天陆萍过来要钱,明天唐杰过来要钱,就袁志远好点,能帮我回点款,可他们的销售费用也高了很多啊!几万人张口吃饭啊,你真的省着点用啊!你说你买了那几块地,猴年马月能把钱收回来啊!”

    我笑着说道:“那几块地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对了,最近你得给我准备4000万,那几块地要动工了,我得用钱了!”

    莫克撇了撇嘴道:“没钱!一分都没有!”

    我笑嘻嘻地说道:“我知道你有办法的,这么点钱还能难倒你堂堂万众集团财务总监啊?”

    莫柯哎了一声,问道:“什么时候要啊?”

    我想了想说道:“越快越好吧!我这边承建方一谈好,进场就得给钱了!”

    莫柯点了点头,走出去的时候,又补充了一句道:“阿飞,我说真的,有钱的时候,还是得想想咱们过苦日子的时候,还是得紧着点花,你那几个项目,有一个出错,咱们就又得勒紧裤腰带了!”

    我诚恳地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莫柯的话,坚定了我绝不去碰盈科,虽然我很想拿下盈科,还给林家生,但资金这块我的确是拿不出来。

    盈科虽然是烫手的山芋,一般人不敢接,但不代表没人接,只要便宜点卖就是了。

    这么大的银行债务,谁敢轻易接手了,没人清楚盈科还能创造什么价值,不看到他的前景,拿回来干什么?即使我拿了回来,林家生也未必肯接手啊?接手后怎么办?还清了银行贷款和供应商的欠款,还有工人的工资,接下来呢?该何去何从,我是不知道该怎么发展盈科?

    东莞的地,几个设计方案通过评审后,最终定下来。我们要建立一个古镇,一个古香古色的古镇,一条商业街。

    要建古镇,就必须得有历史人物,或者历史价值才行。

    这个其实也不难,不夸张地说,你现在指着全中国任何一个地界,我都能给你编出一个历史典故,找出了历史人物。这是我夸大其词吗?真不是,就看你敢不敢想,敢不敢说?人家拍一部戏都能成为一个景点,我凭什么就不能凭空捏造出一个历史人物来?连压着五百年齐天大圣孙悟空五指山,都能在海南发现,还有什么不能的?

    这个主意是袁志远想到的,他是一个金庸迷,迷到什么程度,就这么和你说吧,金庸UU小说的某个人物,随便说一个,他就能把他师承,父母,儿女,学的什么功夫,个人一生的经历,如数家珍。

    我们在看那几块地的时候,我无意中说道:“这地方要是地底下埋着个什么帝候将相的就好了,咱们就什么也不做,就给他围起来,天天收门票,你说这多好,一本万一啊!”

    袁志远切了一声道:“那也是国家的,你以为还轮得到你收门票啊?”

    我哎了一声道:“也是!真愁人啊!这水上乐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建成,指望他们咱们的地都成荒地了!你说古代的武林高手,是不是都是内功深厚啊?我要是会什么如来神掌,一掌就把它轰出一个坑来,大雄宝殿估计半天就能建好!”

    袁志远没搭理我这茬,突然灵机一动说道:“我想到一个人,袁崇焕就是东莞这个地方的人啊!他可是明末抗清的名将啊,算起来他可是我家老祖宗呢!”

    我呸了一声道:“你这是怎么论的?姓袁的都是你家亲戚啊?袁崇焕有啥名气啊?咱们是知道有这么个人,可大众不知道啊?谁会山长水远地来这里看个明末抗清的名将啊?你这个也太牵强了?”

    袁志远想了想说道:“袁崇焕不行,袁承志总可以吧?”

    我没听清,问道:“谁?”

    袁志远再次说道:“袁承志!他儿子!”

    我没搞懂,再次问道:“袁承志是谁啊?”

    袁志远哎了一声道:“袁承志你都不知道?《碧血剑》的主角啊!那个tvb的林家栋演的那个呢!”

    我啊了一声道:“想起来了!他啊!可他是死在这儿?还是生在这儿啊?他是个真人吗?是杜撰出来的吧?”

    袁志远饶了饶头说道:“鬼知道吗?管他呢?这样正好,要真是什么历史人物,国家还不得天天找咱们麻烦啊?这玩意都是靠咱们自己说的,别的不行,吹牛x还不是咱们的强项!”

    我嘿嘿地笑着说道:“也是,那就吹它个天花乱坠!”

第二十六章 凶狠的耀阳

    话虽然这么说,但这事风险还是很大,很容易就会被揭穿,首先袁承志这个人物,到底有没有谁也不知道?再者,就算是袁承志真的在这儿,总得有点依据吧?我总不能平白无故制造点遗迹出来吧?

    想想这事还真不是我擅长的,就算制造遗迹是不是也得有根有据吧?我睁眼说瞎话还行,可做这个我是真不在行。

    思前想后的,最后我想到了一个非常适合干这个的人,耀阳。

    耀阳本身就是娱乐圈的人,人脉广,也知道怎么搞公关,造势。最重要的是,耀阳别的本事不敢说,把黑的说成白的,把死的给说活了,这个他是十分的在行,而且他是自己人,也信得过他,就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做这事?

    耀阳现在每天的行程很简单,两点成一线,家,拳馆。

    不是在家看儿子,就是在拳馆练拳。

    耀阳现在是五大三粗的,一身的腱子肉,棱角分明,就是经常大腿疼。估计是练的太狠,旧伤复发。

    我看着耀阳正和身高足足2米的黑人对打,这黑人挥拳有力,步伐轻盈,虽然身高2米,体型庞大,但却一点不笨拙。

    耀阳根本就够不到他,黑人一记直拳,直接打他耀阳的面门上,瞬间鼻血喷涌而出,脸一下子就肿了,黑人得势不饶人,继续攻向耀阳,耀阳估计是被他那一记直拳打的有点晕,还没反应过来,就又挨了一拳,这下打得比刚刚那下还重!耀阳被打退到中立脚,紧接着黑人上去就是一脚,这下我看不下去了,刚想冲上去,小黑一把拉住了我,警告我道:“你干什么?这是生死拳!”

    我焦急地说道:“生死拳就能把人往死里打了啊?”

    小黑瞪了我一眼道:“什么叫生死拳,你不懂啊?”

    我们争执着,黑人的一脚已经踹了过去,还好耀阳反应过来了,闪身躲了过去,我松了一口气,但马上心又提到了嗓子眼,黑人又是一记左勾拳,正中耀阳的脸颊。

    这下耀阳被打倒了,黑人急忙冲了过来,骑在耀阳身上,一顿乱拳,疯狂地砸向耀阳,耀阳艰难地用双臂护住自己的脸。

    我急忙叫道:“暂停,暂停!”

    没人理我,只是当我傻子一样的看。

    黑人似乎觉得耀阳没有还手之力了,停顿了一下,就这一下,耀阳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双手同时出击,抓住了黑人的双手,用力地用头撞向黑人的胸口,黑人躲闪不及,被耀阳结结实实地撞在了胸口上,一口气没喘上来,让耀阳给挣脱出来了。

    耀阳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一脸的血,看起来十分的吓人。

    黑人缓了过来,变得愤怒了起来,可能是觉得自己刚刚真不该手软,嘴里面骂着:“中国猪!我要打死你!你死定了!”

    耀阳抹了一下自己脸上的血,吐了一口血水,脸上竟然露出了诡异地笑脸,然后向黑人招手挑畔起来。

    黑人像一只黑熊冲向耀阳,耀阳在地上一个漂亮的翻滚,闪到了黑人的身后,一记重拳打在了黑人的腰眼上,黑人一声闷哼,我在台下大叫着:“好!”

    耀阳没有停止他的动作,在黑人即将转身地瞬间,耀阳飞起一脚,这脚踢的那叫一个高,但还是没踢到黑人的脑袋,只是体重了他的肩膀,黑人肩膀上雄厚的肌肉,挡住了耀阳的飞脚,不过耀阳这一脚踢的也不轻,可以看出黑人的肩膀一沉,想抬起手还击,但吃痛,没抬起来。

    耀阳怎么会放过这样的机会,迅速地串到黑人身前,一套组合拳,勉强可以打到黑人的脑袋,黑人大吼一声,直接用双手掐住了耀阳的脖子。活生生地耀阳给提了起来,这种场面只有在民族英雄陈真,霍元甲的影视剧里才能看到的,让我在现实中看到了。要知道,耀阳虽然和黑人在体重上有一定差距,但他也是1米八几的个头,90kg的体重啊。

    耀阳想挣脱黑人,但双脚离地,双手抓住黑人的双手,脖子被掐住,让他有气无力。

    我再度紧张了起来,耀阳似乎越挣扎越没力气了,脸色变得青紫起来。

    这样下去,耀阳真的会被黑人活活地掐死的!

    耀阳还是很冷静,没有惊慌,全身憋足最后一口气,双脚同时踹向黑人的腹部,黑人再次一口气没上来,松开了双手,耀阳落地后没停下来,直接用膝盖撞向黑人的腹部,上一口气还没缓过来的黑人,再次遭到重击,捂着肚子跪在了地上。

    耀阳乘胜追击,一个侧踢踢中了黑人的脑袋,就听见清脆的响声,就是鞭子抽到了黑人的脸上一样,本来黝黑的大脸,多了一个红红的烙印。

    我本以为这一脚可以直接ok黑人,谁知道连他的头都没踢歪,这脖子跟脑袋一样粗,还真有好处。

    黑人想站起来,耀阳知道如果让他站起来,就打不到他了,冲了过去,不知道用什么姿势,直接用双手锁住了黑人的脖子,把他给撂倒在地上,黑人双手胡乱地空中挥舞着,拳头上雨点般打在耀阳的腿上,身上。

    耀阳就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死死地箍住黑人,直到黑人的拳头举不起来了,双手瘫软在地上,耀阳才放松了下来,瘫坐在地上,嘴里还叫着:“就这儿还要打死我?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不是我种族歧视,我总觉得你们这些黑不溜秋的,都是没开化好的人类!除了会用点蛮力,还会什么?”

    躺在地上的黑人终于缓过气来,还想挣扎着起来,再和耀阳打过,耀阳脸上的忿戾之色不再遮掩,用手指着黑人骂道:“别给脸不要脸!”话说完就要冲过去!

    刚刚耀阳被打的半死的时候,小黑都没动弹一下,可这会儿,一个跳跃就飞上了台,挡在了耀阳身前,黑人也要冲过来,被小黑一个眼神活生生地吓了回去。我估计这黑人之前肯定在小黑身上吃了不少亏,所以不敢再造次,乖乖地走下了台。

    小黑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扔给了那个黑人,黑人没有一丝的犹豫,揣起钱就跑了。

    他们的人走了,耀阳的教练在给他检查伤势,我走了过去,耀阳向我炫耀道:“看见没?哥哥现在的拳打少林寺,脚踢武当山!黑人拳王算个球啊?”

    我不屑地说道:“给钱让黑鬼演戏的吧?太假了!这都能让你翻盘!”

    耀阳笑嘻嘻地说道:“屁啊!那是他的出场费,打赢我双倍!你说他会不会打假拳?”

    我不信地看了看小黑,小黑点了点头道:“是真的,现在没人敢和这疯子打了!次次往死里打!我不拦着,这黑人就至少得断手断脚!”

    我啧啧道:“都这么残忍了吗?不是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吗?”

    耀阳笑着说道:“你真以为是切磋武艺呢?要打就得真打!”

    我哦哦了两声,没在说话。

    趁着耀阳去洗澡,小黑和我说道:“阿飞,你真得劝劝他,他现在下手一次比一次重!我觉得耀阳现在内心,越来越暴虐了,之前和他过招的人,现在还在医院呢,大腿骨粉碎性骨折,活活地踢断的!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按理说,比武希望赢,这很正常,尽全力人之常情。但也不能次次都拼命啊!没有一次不是拿命和人家打得!我是告诉过他,比赛和现实中的搏斗是不一样的,人都是有个侥幸心理,往往不到最后一刻,都不会使尽全力的,因为这毕竟是比赛,所以,要想取得胜利,就得拼尽自己的全力,每一场比赛都得当成是你死我活的死斗!可他这种打法,不但要将对手置于死地,他好像也想把自己弄死!就像刚刚的比赛,以他的能力打那个黑人是绰绰有余,可你看他是怎么打的?差点把自己弄死,才开始反击!我觉得他心理有问题!”

    我嗯了一声道:“我也看出来了!他不是想弄死自己,就是想弄死对手!以后,你可别给他找对手了,没事,让他自己在家玩吧!我都看见他刚刚那个杀人的眼神了!这是和谁有仇啊?”

    小黑哼了一声道:“还能有谁?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猜啊,他和那个王八蛋贺东的赌约上,耀阳肯定是想打死贺东的,到时咱们拦都拦不住!虽然我也是在刀口舔血的日子过来的,但再怎么样,我还是有分寸的,要说以前我可能会有冲动杀个人,然后亡命天涯,但现在这日子过得这么幸福,不至于吧?就算是不共戴天,不还是有法律,有国家做主吗?杀人诛心就行了,还非得亲手手刃仇人啊?杀个他,耀阳自己也得搭进去,他还有个儿子呢!你真的劝劝他啊!再这么下去,我怕他走火入魔!”

    这时耀阳笑嘻嘻地走了出来,小黑上前让耀阳伸出左手,再是右手,接着是左右腿,检查了一遍,看到脖子上的淤青,骂道:“这也能让人掐住脖子?你是木头啊,不会躲啊?能早解决,你非要耍猴,你又不是打不过比你魁梧的对手。你再这么打下去,我可不管你了!”

    耀阳的教练劝解说道:“也不是,耀阳估计是一时没躲开!我看那黑大个步伐挺灵活的!”

    不说还好,一说起来,小黑的气本来就没出撒,这下逮着机会了,大声地呵斥道:“灵活个屁!2米的个头,能灵活到哪去?你看国际上有几个搏击冠军是高过1.9米的?300磅的体重,和180磅的体重比,有灵活性可讲?我让你怎么教他的?快狠准,身形要灵活,出拳要准,一击毙命!你看看他现在都打成什么样了?现在是比赛,要是实战,你觉得他还有机会翻身吗?我要是那个黑人,掐住脖子,就是往地上摔,压住就是骨折,还打个屁啊?我告诉你,你给我好好教,你教不好就滚蛋!”

    我以为这教练肯定会发火,但凡有点志气的,不是动手了,就是自己走人。

    可这教练的脾气是真好啊,低着头一个劲儿说自己的不是。

    我看不下去了,说道:“怪人家教练干什么玩意儿?你有火没出撒,就直接撒在这王八蛋身上,和人家教练有什么关系,人家在台子下叫那么半天,他听一个字了吗?”

    小黑的脸阴沉地吓人,彷佛能滴出水来,话都没说,掉头走了。

    耀阳装好人地劝道:“你看,生啥气嘛?大家有话好好说!”

    我对着教练说道:“辛苦了,您先走吧,我有话和耀阳说!”

    教练感激地点了点头,走掉了。

    剩下我和耀阳,耀阳过来要搂着我的肩膀,被我一把推开了,和他严肃地说道:“你到底想干什么啊?你要是想自杀,麻烦你把你儿子安排好!我可告诉你张耀阳,我妈我爸年纪大了,还能给你看几年啊?你别指望我,我和胜男以后也得生孩子,到时候可不照顾你儿子!你要想看着你儿子长大,你就好好地给我tm的活着!”

    耀阳悲愤地表情一闪儿过,马上又嬉皮笑脸地说道:“你说啥呢?我肯定得自己照顾自己儿子啊!”

    我哼了一声道:“你怎么照顾啊?一脸鼻青脸肿的回家,你儿子现在看见你,就跟见鬼似的,你还记得他上一次什么时候叫你爸爸的吗?儿子生出来就不用管了啊?已经没妈了,现在还要他没爸啊?我知道敏姐走了你很伤心,可谁又不伤心呢?人死不能复生,你这是打算跟着敏姐走啊?你走了,让咱妈,咱爸,胜男伤心啊?你想得美!我告诉你想都别想,你要是真死了,进了棺材,我都给你拉出来!”

    耀阳脸上虽然还是笑脸,但这一刻的神情却比哭都难看。

    我有些不忍地说道:“别这样好吗?人总得往前看,总不能一辈子都活在过去,活在仇恨中,我和你一样,想弄死那王八蛋,可真弄死了,我们也完了,咱们的家人怎么办?难道要咱妈咱爸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第二十七章 开导耀阳

    耀阳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地说道:“我要是不为小敏报仇,我还是算是个男人吗?自己老婆被人这么欺负,我都不去替她报仇,我还有脸活下去吗?我每天只要一闭上眼睛,就梦到你敏姐叫痛,叫他们停手!我只能一动不动地看着她被人欺负!看着那王八蛋在一旁笑话我,说我无能!说我不是个男人。我也想过回正常人的日子,可我每每想到小敏的音容笑貌,我就觉得自己对不起她,自己欠她的太多了,我能做的就是帮她报完仇,再去下面找她!我知道,你会照顾好家里人的,我知道你可以的!”

    我重重地呼出一口气道:“为什么你们都要指望我呢?董总是这样,胜男的大哥是这样,刘子然是这样,胜男的爸妈是这样。我也想过自己的生活啊?我不是在推卸责任,可这是咱们大家的责任啊!为什么一定要我一个人背负呢?你不能这么自私!贺东,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但一定不是以你的方式解决!小黑说得对,杀人要诛心,你弄死他又能怎么样?能换回敏姐吗?只能徒增我们这些爱你的人伤悲!我要他天天活在恐怖中,天天都让他觉得是他的最后一天,他永远不知道,明天还有什么厄运会降临在他的头上!”

    耀阳摇了摇头道:“你太不了解他了,他就是个疯子,他不怕死,更不会怕你说的那些危险!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神经病!”

    我也同样地摇了摇头道:“这次你错了!你以为你很了解他,你错了!他比谁都怕死!他所作的这一切,如果单单只是报复我,他不会这样做的!他是有目的性的,他当时是想分散我的注意力,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他每走的一步,都是按照他自己的目的去走的,只不过是不择手段,这么多年来,他家里人一直给他的庇佑,让他可以目空一切,以为自己可以驾驭在法律之上!这次,咱们就要让他知道,正义一直是存在的,只是或早或晚出现而已!”

    耀阳不为所动,只是淡淡地说道:“或者你是对的吧,可不管怎么样,他都得死!”

    我点着头说道:“是的,不过用不着你动手,你就等着看,他死得一定很难看!”

    耀阳似乎并没有因我这番话而感到轻松,反而很担忧地望着我说道:“你不会干傻事吧?全家人可都指望你呢!我呸!我是说……你不能和我一样犯糊涂啊!”

    我嗯了一声道:“你也知道自己在犯糊涂啊?我可没你那么傻!行了,行了!不说这些了,我找你有别的事做,做点事,你就不会整天胡思乱想了!”

    耀阳好奇地问道:“什么事啊?我可不想再干什么投资顾问了!”

    我摇着头道:“忽悠人会不?”

    耀阳嘻嘻一笑道:“我强项啊!”

    我嗯了一声道:“我在东莞有几块地,你知道吧?”

    耀阳点了点头。

    我继续说道:“那几块地,本来是冲着水上乐园买的,不过,现在看来可能遥遥无期。可东莞建设局那边已经在催了,设计图纸得交了,规划必须要在这个月出来!”

    耀阳好奇地问道:“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不是指望我帮你设计吧?设计人还行,设计房子,我可真不会啊!”

    我切了一声道:“设计人,你也不行!你以前不是在娱乐圈混过吗?《碧血剑》里的袁承志知道吗?就是林家栋演的那个!”

    耀阳啊了一声道:“知道,知道,他不是演金蛇郎君吗?”

    我饶了绕头说道:“谁?总之是个历史人物了!”

    耀阳古怪地看着我道:“你读过大学吗?袁承志算什么历史人物,那个朝代的人啊?哪本历史书里有他啊?就因为他武功盖世啊,做了武林盟主啊?那可不是什么国家允许的民间组织啊!”

    我笑着说道:“他不行!可他爸行啊!他爸是袁崇焕,可是明末抗清的英雄啊!老出名了!”

    耀阳撇着嘴说道:“好像不怎么出名!”

    我哎了一声道:“你管他呢,反正现在你得帮我把他们两父子,弄出名了!我要建一个商业古镇,古香古色得那种,你得帮我把人都忽悠来,但又不能引起上头部门的注意,尤其是历史人物,可千万别吹的太大!”

    耀阳哦了一声道:“我明白了,是忽悠人,但不是骗人!弄点噱头,引进游客!这个我的确擅长!多少费用啊?”

    我假装没听懂道:“还要钱啊?不是空手套白狼吗?需要啥钱?”

    耀阳呸了我一下道:“你想得美,现在干什么不要钱啊?我就是造假也得下点本钱啊!”

    我笑着道:“好,好,该花的咱都花!”

    耀阳这回搂住我的肩膀说道:“赚钱是应该的,不过报仇这事……”

    我认真地说道:“我答应过你的,我就能办到!”

    我看着笑容满面的耀阳,一时也吃不准他到底是不是释怀了?

    杀害弟哥的杀人凶手迟迟未能落案,不但警方那边着急,弟哥手底下跟着他一起混饭的人,也跟着着急。

    一个陌生的电话打给我,电话里的声音十分地低沉:“陈总,温伯想找你聊聊!”

    我心里一沉,弟哥这事我做的不地道,心里有愧,弟哥出了事,我就是拿了点钱出来,我人都不去看看他家里人,不是我不想,而是公司的事也是搞得我焦头烂额,加上也有些私心,不想让警方知道我在里面搞鬼。

    听我半天没回答他,那人加重了些语气道:“温伯让你今天务必去见他一面!”

    我哦了一声道:“知道了,他在湾仔码头吧?”

    那人嗯了一声道:“温伯说一天都在,专门等你!”

    放下电话,我一直在思量,温伯不会把弟哥的意外死亡,算到我头上吧?虽说我和温伯的关系还是不错,但真的谈不上什么真交情,唯一把我们联系在一起的是林老,可林老都过世这么多年了,温伯还会买林老的账吗?江湖中人利字为先,我用了他的人,没和他打招呼,现在人还死了,我都没和他说上一声,这事我做的的确不地道,温伯的脾气阴晴不定,我也揣摩不出,别说我还真有点担心。

    我犹豫着要不要叫小黑一起去,可想想也别那个必要,温伯不至于直接对我动手吧?大不了我再拿点钱出来就是了。

    怀着忐忑的心情,去了湾仔码头,走时阿廖还问我去哪,要不要他开车?我想想还是算了,多一个人反倒不好,显得我不信任温伯。

    接近中午,虽然已是十月深秋,但午间的太阳还是一样的刺眼。

    下了车,我用手遮住太阳光,走进了温伯的水果栏,一批新进的榴莲散落在地上,一些由于搬运时摔坏的,就那么肆无忌惮地扔在地上,地表的温度像是马上把它烤熟一样,散发着屎一般的臭味。

    我捏着鼻子往里面走,几个光着膀子,肩膀上搭着毛巾的搬运工,拦住了我的去路,其中一个管事,仰着头对着我说道:“买水果去前面,这里不卖水果!”

    我客气地说道:“我找温伯的!”

    管事上下地打量我一番,然后朝着里面喊了一声,潮汕话。

    里面应了一句,管事才让开了路。

    里面是几间临时改造的货柜箱,焊接在了一起,把中间打通,看上去像一个大烤箱。

    这时外面的温度估计有30度,四周的铁皮经过太阳的照射,使得里面的温度至少得有35度,奇怪的是,里面明明有好几台空调,却一台都没开。

    一个高大的年轻人站在我面前,一只手顶住我的胸口,阻止我再往里面走。

    我拨开他的手,不客气地说道:“温伯叫我过来的!”

    这年轻人哼了一声道:“我知道,我通知你来的!麻烦一下!”说完,叫我抬起手,这意思是要搜身。

    我有点恼火,温伯我又不是第一次,什么时候来的这么大的排场?这是担心我带家伙,要伤温伯不成。

    我皱了皱眉,还是抬起了手。

    年轻人原来不是要搜我的武器,而是拿走了我的手机,然后说道:“等你出来还给你!”然后让开了路,指了指里面单独隔开的房间。

    几个人在一边算着账,另外几个在打牌,都声音都很小,我径直走进了那间小房间。

    房间里坐着两个人,一个是温伯,另一个是留着八字胡的中年人,这人我没见过。两个人正坐着喝茶,看我进来,两个人都不看我,由于这房间就两把椅子,他们面对面坐着喝茶,我就只能站着,挤出了笑脸说道:“温伯,好久不见了!”

    温伯不看我,骂了一句:“丢那星!你搞这么多烂榴莲,还好意思跟我收钱!”

    那中年人笑着说道:“谁也想不到都十月底了,天气还这么热!货你是收了,至于烂不烂我就管不着了!”

    温伯给他倒了杯茶,问道:“你打算要多少?”

    那中年人喝了口茶,笑着说道:“温伯,你这说得哪里话?您老随便出个价就是了!”

    温伯又给他倒上一杯,我看着还冒着热气的茶水,心里这里面都什么温度了,还喝热茶,这是想中暑吧?

    温伯伸出了三只枯黄的手指头,中年人皱了皱眉道:“温伯,这也太便宜了点吧?这还不到货的一半价啊,这样我怎么赚钱啊?温伯你算算,加上进价,加关税,加上运费,搬运费,我得损失多少啊?”

    温伯再次骂了一句:“丢那星!当初不是你说的,让我进泰国榴莲包赚不赔的,现在呢?全砸在手上,你还好意思跟我要钱,就这个数,一分不能再多了!”

    那中年人不满地说道:“买卖肯定是有亏有赚,我也没想到会这样啊!当初你问我的时候,我可没说一定包赚不赔,只是说这个比较好倒手!我肯卖给你的榴莲,让你不亏,就很够意思了!可别太亏着兄弟我!温伯,你年纪大了,该退休就退休了,赚那么多钱,也带不进棺材的!”

    这话说得就一点都不客气了,温伯并没有马上爆发,就是叫道:“阿细,你进来算算一共多少钱?明天把钱给大弟拿去!”

    那个刚刚拦住我的年轻人走了进来,同样地比出三根手指,很笃定地说道:“这个数!”

    不等这个大弟说话,温伯就用毋庸置疑地口气说道:“那你明天给大弟哥送过去,记得啊,让你大弟哥写哥收据啊,别到时不认账!”

    阿细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大弟哼了一声道:“有本事就叫阿细过来送钱,最好带多几个人,今时今日敢明抢我大弟的人,还真没几个了!老温头,你真当自己还是林老的头马呢?你可吓唬不了我,我还和你明说了,别逼我,逼急了,我连你这水果摊都给砸了!还有啊,我弟弟的事咱们没完!”

    说完,不屑地看了我一眼,走出了房间。

    我以为温伯一定会发火,叫外面的人拦住他,然后就是刀光剑影的,可惜没有!温伯沉默着着这个大弟走出门外。

    好一会儿,温伯突然摔掉了手中的茶杯,可这房间的地面是铺了木制地板,没有想象中清脆的响声,茶水倒是撒了一地,还有一些撒到了我脚上。

    我很不知趣地擦了擦自己的鞋,然后对着温伯说道:“您这要是有事,我下次再来!”

    温伯这才像是刚刚看到我一样,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没事,没事,来坐下喝茶!”

    我额头上的汗就像水一样的淋下来,不是怕他,而是真的觉得很热,衣服已经彻底地湿透了,黏在身上十分的不舒服,我耐着性子坐了下来问道:“温伯您不觉得热吗?为什么不把空调打开啊?把水果往里面搬,开着空调就不那么容易坏了。”

    温伯哎了一声道:“我年纪大了,吹不得风,更别说空调了!这水果不用你担心,我自然有办法卖出去!”

    我淡淡地笑了笑说:“就用这办法啊?不如你直接卖给我算了,我拿回厂里发福利!”

    温伯脸色一变道:“你这是有什么对不起的地方,想拿钱来补救吧?”

第二十八章 弟哥的大哥

    我耸了耸肩道:“应该就没有了!温伯您一直这么照顾我,我怎么可能做出对不起你的事呢?”

    温伯玩味地看了看我问道:“是吗?那就最好了,上一个对不起我的人,现在都在海里喂鱼了!”

    我看了一眼温伯,然后不惊反喜道:“温伯说笑了,温伯是正经的生意人,肯定不会做出什么违法的事,对不?”

    温伯冷笑了一声,问道:“阿弟死了,你知道吧?”

    我点了点头道:“知道,新闻上说了,正在通缉两个嫌疑犯呢!”

    温伯不冷不热地说道:“这事和你无关?”

    我急忙解释道:“怎么可能和我有关呢?弟哥可是对我不错,上一次要不是弟哥救我们,我就被那个万金友把腿打断了!”

    温伯抿了口茶,说道:“和你无关?那阿弟干什么火急火燎地开车去找你啊?他最后的一通的电话是打给你的,可不是你那个什么美女朋友啊!”

    我愣了一下,心里想着,警察都没找上我,为什么温伯会知道弟哥的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我的呢?难道?

    温伯见我不说话,哼了一声道:“他和你的电话记录是我找人,给消掉的!给我说实话,这事我可以慢慢和你算,不说实话,林老的面子我都不给!”

    我哎了一声,解释道:“其实就是找弟哥帮我办点事,谁知道中间出了岔头,结果……”

    温伯指着我说道:“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找我啊?为什么要找阿弟,觉得我老了,不中用了?还是怕我讹你钱啊?”

    我急忙摆手道:“哪能呢?我就想着这样的小事,就不麻烦您老人家了!找弟哥就行了!”

    温伯眯起眼说道:“你知道刚刚走的那个小胡子是谁吗?”

    我不知道温伯为什么要这么问:“他和弟哥认识?”

    温伯哼了一声道:“认识?他是阿弟亲哥哥,大弟!他来可不是真的想卖我的榴莲,他是来问阿弟的事?他想知道阿弟,到底是替谁办事,才没了命的!”

    我先是一惊,然后又淡定了下来说道:“他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不是该找出杀害弟哥的凶手吗?找我……不是……找要弟哥办事的人有什么用?”

    温伯哎了一声道:“你真不知道江湖的水有多深啊?你看他那个样子,像是要替阿弟报仇的人吗?”

    我不解地问道:“那他是什么意思?”

    温伯哼了一声道:“什么意思?要钱的意思!谁让他没了弟弟,他就找谁要钱!”

    我皱了皱眉道:“那也没理由找我要钱啊?不是,不是……哎,就是我让弟哥去办事的!”

    温伯用手指了指我说道:“认了吗?我就不明白了,有什么好瞒我的?早让我知道这事,哪至于这么麻烦啊?现在可到好,人家找上门来了,阿弟是跟我办事的,现在他人出事了,不敢找我要钱,肯定要是找金主,这不是再正常不过了!你们这些生意人啊?花花肠子就是多,怎么就那么多心眼儿呢?连我不信任啊?我就不该帮你!”

    我低着头,实在是没脸看着温伯了。

    温伯怒气未消道:“我本来觉得你是个不错的后生仔,没有那么多的铜臭味,现在看来啊,都一个德行!你怕我跟你要钱啊?还是怎么的?我帮你办事,要过你一分钱吗?还是说怕我要你还人情啊!丢那星!”

    温伯越说越气,我不但一句话不敢回,连头都不敢抬!

    温伯接着骂道:“你找阿弟办事,是不是怎么滴,都该和我打声招呼啊?我一直当你是自己人,你当我是外人,怎么,怕我们这些江湖人给你丢脸啊?还是怕沾上我们,让你名誉扫地!你现在是名人了,有钱人了,觉得我们太脏,太见不得人吗?那你就别找阿弟帮你办事啊,害的他丢了命,出殡不来,头七不来,送了点钱,你打发叫花子呢?看不起谁呢?我们就那么稀罕你那点臭钱啊?”

    我低声地辩解道:“真不是!我是真的忙不开!”

    不说这句还好,一说这句,温伯大怒地拍着桌子骂道:“丢你老母!忙不开?人死为大,你多大的事,大得过死人啊!真是替阿弟心寒啊!你就是这么对帮你办事的人啊?”

    外面的人听到里面的动静,一群人冲了进来,各个虎视眈眈地盯着我,我相信只要温伯招招手,他们就能把我大卸八块!

    温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道:“出去,都给我出去!”

    一群人这才慢慢地退了出去。

    温伯接着说道:“还需要我教你怎么做人吗?就算人家不找你,我也得找你说道说道!”

    我低声地说道:“温伯,我知道错了!我是有私心,我怕警察找到我身上,我不是怕警察知道和你们有联系,而是我叫弟哥做的这件事,的确是踩线了。加上最近我公司那边真的很多事,不是说我忙不过来,而是不允许我有一丝的差错。我钱亏光了不要紧,几万人等着我开饭呢?公司垮了,这些人都得失业!我现在要是有个风吹草动的,外界不得传成什么样啊?我是想避嫌,但不是避你们!

    弟哥的事,我是有愧,这事我办的太不地道了,可我真没想到,会是这样,想着就是调查几个文化人,不动枪不动炮的,谁知道这么严重啊?要不这样,弟哥他哥哥那边我去搞定,您老就别操心了!弟哥的家人我都让人安排好了,我知道这不是钱的事,可我也不能让弟哥死得不闭眼。至于,害弟哥的人,我找人把他抓出来,交给您老,想怎么处理,您看着办,出什么事我兜着!”

    温伯不屑地说道:“你去抓?你拿什么抓啊?再去找一帮人,害的他们再命丧九泉啊?你都不知道自己对付地是什么人?还有啊,你去找大弟,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你以为给点钱,就能打发得了他啊?他现在连我都不放在眼里,你会在乎你那点钱?让他知道你是谁了,你才真正的麻烦!”

    我好奇地问道:“是啊,温伯我也挺奇怪的,他怎么敢这么和你说话啊?”

    温伯哼了一声道:“你都说了,我是正当的生意人,他为什么不敢这么和我说话啊?你以为我现在还是什么14k的人啊?什么年代了,打恶除黑天天讲,你以为就是讲讲啊?我都老实几十年了,之所以还有人听我的,是顾及我手下人还有几个像阿弟这样的办事人!可就算阿弟,也就是平时打打架,吓唬吓唬人,你看他们哪个敢称自己的黑社会?我们啊,现在赚的都是辛苦钱!大弟他们可不一样,为了钱什么都肯干,手底下都是一群不要命的小年轻,不上学也不做小买卖,整天就是跟着他吃吃喝喝的,天天梦想着自己可以上位,风风光光,走到哪儿,都有人叫声哥。他们能有什么本事?不就是替大弟卖命的吗?这群小孩子,可没那么多顾及,只要能上位,什么都干的出来!都以为,捅了个大哥,做几年牢,出来就能前呼后拥,成为什么社会大哥!

    这些人,最可怕!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杀人对他们来说,都不算什么大事!你再看,我手底下的人,各个有家室,为了养活老婆孩子找份工作,才跟着我。我总不能叫他们,去和那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去打打杀杀吧?

    这才是我怕他的原因,现在不是我的年代了,现在的年代是,要不你有钱,要不你不要命!没有道义,没有规矩,谁有钱谁就是爹,就是爷爷!更不会跟你论什么辈分,你辈分越高,就越危险!这群年轻人,巴不得干掉你,他们才可以一战成名!

    知道我为什么要让阿细去送钱,因为他也是那群小孩子中的一个!”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问道:“那不就等于大弟他养了一帮死士,那谁还敢和他叫板啊?那他到底打算怎么样啊?”

    温伯考虑了下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一旦让他知道,是你指使阿弟去干的事,他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他很缺钱,养着这么一群小弟,还不趁机把你榨干榨尽啊!你现在能瞒多久,就多久!”

    我摇着头说道:“这么瞒着,我倒是安全了,可替我办事的人,可就不安全了!他们早晚得找到她啊!”

    温伯分析道:“找到她,好过找到你,你目标太大,找到她估计最多跟她要点钱,也不太会为难她的!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出凶手,替阿弟报仇!你到底知道多少,通通都告诉我!我来想办法,有些事还是交给我处理,比你处理的方便!”

    我实在是无地自容地说道:“温伯,这事我都做成这样了,没理由还要你帮我的!”

    温伯骂了一句:“丢!你现在才想起来,自己做成这样了,你早干什么去了?别那么多废话了!你最近叫你的小朋友保护好你就行了!这边的事,不用你管!阿弟再怎么说也是我的人!我不管谁管?”

    然后像是自言自语道:“我都这么一大把你年纪,刀口舔血这么多年了,我怕过谁?要说不怕死,我更不怕死,我怎么说都是赚了!不把我放在眼里,真当我是病猫啊!”

    这一刻,我又看到了那个,就算我犯多少错误,都一直在我身边保护我的林老,如果林老还在,也会一样的,一边骂着我,一边无私地保护着我。

    走出了水果栏,几个人都十分不友善地盯着我看,中间的过道本来就很窄,这几个彪形大汉看架势,没一个打算让开,我估计我要是扒开他们,我就得被他们扔出去了,想了半天,大声地对房间里面的温伯喊道:“温伯,你外面的伙计可都不干活,盯着我看呢!”

    温伯缓缓地走了出来,笑嘻嘻地说道:“你不是能吗?你有本事就自己走出去!”说完,挥了挥手,对着那一群虎视眈眈地壮汉们吼道:“不用做啊?等开饭呢?”

    几个人这才收回了眼神,各自干自己的活去了。

    走到停车场,总觉得后面有人跟着我,回头看过去,弟哥的大哥向我走了过来,从脸上的表情看,到不像是要让我麻烦,而是一脸的献媚,这让我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大弟走到我近前,客气地递给了我一支烟,说道:“兄弟,你是温伯的金主吧?”

    我没听懂,问道:“啥?”

    大弟哦了一声,解释道:“就是他老板,你出钱,他替你干活是吧?”

    我挠了挠头说道:“我怎么能当他老板呢?你搞错了!”说完,就打算上车走人,不想和他有过多的接触,我总觉得他眼神里有一种贪婪的**,怎么遮掩,都遮掩不住。

    他看我上车了,要关车门,用手拦住了车门,还是很客气地说道:“老板,我没恶意的,我叫大弟,这一片的兄弟都认识我,我就是想和老板你认识下,多了朋友多条路。温伯老了,很多事他不想干,也不愿意干,我则不同。现在我兄弟多,而且都很听话,要是老板你有什么好财路,也可以来找我啊!”说完,递给我一张名片。

    我看了看,上面写着‘湾仔和记水产贸易公司’——何大弟。

    我随手扔到了副驾驶,用力地关上了车门,大弟又敲了敲我车窗,我无奈地摇下了车窗,大弟不死心地说道:“老板,你想清楚,温伯他还能活几年,现在是年轻人的世界了,以后有生意,还是来找我吧!他这水果栏很快就是我的了!”

    我沉默地看了他一眼,冰冷地说道:“说完了?说完了就让开!”

    然后不等他反应过来,一脚油门,车窜了出去。

    我不希望他真的是盯上了我,想知道我是谁?这个很容易,看我车牌估计就不难知道。一旦他知道了到底是谁,那还真就麻烦了。

第二十九章 东方神奇的求助

    盈科进入最后的挂牌出售阶段,如果在这段期间,还没有人接管它的债务和利润,那将彻底地清盘。而相关的债务则有盈科的法定的代表人来清算,并且追究其法律的相关责任。

    我还真的一直不知道,盈科的法人是谁,直到东方神奇找到我,我才知道他才是最终的负责人。

    我对他其实并无恶感,但也谈不上什么交情。

    坐在我办公室里的东方,我第一次看见他焦虑不安的样子。

    开口就直接用祈求地口吻说道:“你帮帮我吧!你本来就是有意愿要接受盈科的,我帮你算过了,刨除部分债务和工人工资,光盈科的20多个生产基地,你就已经不亏了!”

    我摇着头说道:“别说我现在没钱,就是有钱,我也不会去碰盈科。现在谁不知道盈科的现状啊?银行外债就20多个亿,供货商货款少说也有5个亿吧?还有工人工资,林林种种的,我有多少钱,够填这个窟窿啊?再说了,现在的盈科还有一点价值吗?我拿回来干什么?就指望那几块地啊?是谁的还不一定呢!没人有那个本事令它起死回生。”

    东方神奇瘫坐在椅子上,喃喃道:“真的就没有一点办法了吗?那我不是一定得坐牢了!”

    我失望地说道:“我就不明白了,明明你在盈科什么都说不算,为什么还要挂上这个名头啊?你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东方神奇恨恨地说道:“当时华西的确很有钱,我也看到了前景,我觉得盈科一定可以称霸整个家电市场的。贺东我信不着他,可贺天还是有些手段的,多次都化腐朽为神奇的,他背后还有一个何氏集团,我想这样的实力都会倒,那在中国也没什么企业站得住脚了!谁知道,这老匹夫看形势不对,早就想好了退路,把他儿子撤走,再让他女儿过来主持大局,最后实在没办法了,才交给我。说信得过我,我就想着如果这次成功挽救了盈科,我在何氏的地位,不就可以高过他的两个儿女了!我要证明给贺天看,我才是最有能力的人!”

    我哎了一声道:“你证明给谁看不好,偏要证明给他看,证明了你比她们都有实力,又能怎么样?还能把偌大份家业交由你打理啊?你始终是外人,不坑你坑谁啊?”

    东方神奇天真地说道:“他已经答应我,把贺西嫁给我了!我怎么说,也算是他半个儿子啊!”

    我冷笑道:“你自己都说半个了,你属于可有可无的那半个!我就不明白了,你这个聪明有能力的人,为什么就一定要甘于人后,做别人家的一只狗呢?这话我是说得重了点,不过事实就是如此!论家世,你不差,论学历,你更是无可挑剔,论能力你比我强,可怎么就是要往死胡同里钻呢?你选老板,是不是也该选个人品好点的老板啊?他贺家做空股市,专门收割散户的韭菜,自己钱包鼓鼓的,可却从没考虑过被他们害的倾家荡产跳楼的人!你跟着这样的老板,不害你害谁啊?”

    东方神起绝望地说道:“我不是过来听你教训的,我就问你帮不帮我?”

    我切了一声道:“我为什么要帮你?就凭咱们那点几文钱的交情?要不是因为你弟弟,我想我们都未必认识!我之所以,还肯见你,是因为你还没害过我!我明确地告诉你,我是不会帮你的,如果我要出手,也肯定不会是帮你,而是其他的原因!”

    东方神奇的那点最后的尊严都不要了,哀求道:“不管是看在我弟弟的份上也好,还是看在盈科还是有利可图的原因也好,只要你让我过了这关,接下来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我不屑地说道:“我需要你干什么?你太高估自己了,你在我这边一点用处都没有!况且,我也没法帮你度过这关!”

    东方神奇看到这招不管用,就又说道:“如果我有交换条件呢?你帮不帮我?”

    我好奇地问道:“你还能提出什么条件,是我感兴趣的?”

    东方神奇似乎发觉了一丝丝的希望,马上说道:“我有华西药业造假的证据,我知道你一直想扳倒贺家,那就得从华西入手,华西药业目前是华西集团的最赚钱的企业,如果查出了华西药业的确有问题,就会影响到整个华西集团,甚至也会令何氏集团伤筋动骨!”

    这个条件我倒是很感兴趣,于是我问道:“什么证据?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是铁证如山,我或者会考虑帮你解除这次危机。”

    东方神奇知道机会来了,忙不急地说道:“肯定是铁证,我不但有他们造假的数据,还是当时经手的几个人的证词!你说这够不够?”

    我问道:“就是当初在造假时的记录数据吗?是那几个当时都签了名的当事人吗?”

    东方神奇马上信誓旦旦地说道:“就是那几个人,都给我找了出来。这下可以交易了吧!”

    我摇了摇头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东方神奇不满地说道:“陈总,这就没意思了,行内的人,谁不知道你想整垮华西啊?你和贺家势成水火,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现在有这样的机会,你会放弃?”

    我撇着嘴说道:“我是生意人,损人不利己的事,我可不愿意干,弄垮了华西对我也没啥好处,何必呢?”

    东方神奇看我是真的不动心,就加重了筹码说道:“弄垮了华西,自然是可以取而代之。华西可不像盈科,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你不是东莞有几块地吗?华西建筑你肯定用的上,要是有自己的建筑队伍,是不是事半功倍啊?”

    我摇着头道:“你大概是不知道我们万众地产,旗下就是两件建筑公司吧?我根本就不需要华西建筑!”

    东方神奇不屑地说道:“陈总,你的两支队伍,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可是知道的,一个连施工资质都没有,另一个也是最近刚刚拿到二级建筑施工资质,你们万众地产的项目,一向是外包给人的,中建帮你们干了不少活吧?他们的施工质量是不错,可惜收的太贵,这部分成本要是节约了下来,可是非常的客观!另外,最重要的是,你现在最缺少的是什么?管理人才啊!华西建筑和华西机电可不同,是支扎扎实实的建筑公司。里面几个总工,可都是干了十几年项目的老技术员,这都是从绿水园高薪挖过来的,整支队伍拉过来,你觉得用不用得到啊?”

    我心动了,但多年的谈判技巧告诉我,即使再心动,也要鸡蛋里挑骨头,装作还是不很在意地说道:“你倒是做足了功课,可惜啊!我东莞的项目,没打算自己干。我买地回来,不过是想高价再转手出去。房地产又不是我们万众的主业。”

    东方神奇有些失望,他不清楚我说的是不是实话,想了半天,又说道:“那华西制药呢?未来的行业里,医疗肯定是最赚钱的行业之一,你知道一个制药的牌照,要多少年,通过多少手续才能拿到吗?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我笑了笑道:“东方啊,你是真急了,有病乱投医了!你要是把华西的长久制药造假的事,捅出来了,华西制药还有鬼的牌照啊?再说了,跨行业经营,是最大的忌讳,隔行如隔山,我可不去冒那个险!”

    东方神奇继续劝说道:“我弟弟就是医药行业的,你们那么熟,你不妨可以问问他啊,他知道怎么操作!我要不是没钱,这事我就自己干了!”

    我嘿嘿地笑着说道:“那你找投资公司啊!现在的投资公司都是两眼冒绿光,等着好项目投资呢,他们钱多的都花不出去,你不去找他们,你找我干嘛?”

    东方神奇开始失去了说客的兴趣,淡淡地说道:“那是因为你了解盈科,了解华西,这里面的门道你最清楚,你知道怎么操作。投资公司懂个屁啊?他们投资,钱都会打水漂!而且,他们也不会救我,只有你可以救我,而我呢,又可以帮你实现你要做的事!一拍而合,这就是你常说的双赢啊!”

    我知道火候差不多了,就说道:“我怎么知道,我能不能信任你啊?你虽然没害过我,可你一直在帮贺家做事,我怎么知道你这次是不是帮贺家,给我下套啊?”

    东方神奇终于看到了希望,开心地说道:“你放心,贺家都把我当弃子了,我怎么可能再帮他们呢?这样,我先把华西长久制药造假的证据给你,在你这儿立个投名状,你再决定后来怎么做?不过,当前你得先帮我,想想办法拖住清算组,让盈科可以进入正常的挂牌阶段,至少有个缓冲期,至于你收购不收购,等弄垮了华西,你再自己决定就是了!”

    我考虑了一下道:“你手上的东西,可是烫手的很,谁拿了谁有危险,这可不是一般的犯罪证据,这可是牵涉到整个上市集团的利益,这份东西拿了出来,你知道会触犯多少人的利益吗?会害多少人锒铛入狱,害多少人倾家荡产吗?这些人都会来找我拼命的!不怕和你说,为这事已经死了一个人了!”

    东方神奇啊了一声,吃惊地说道:“什么?死了一个?怎么死的?不会他们是毁尸灭迹吧?我是见识过,他们办事手段的阴损毒辣,但杀人灭口他们还不敢吧?这可是死罪,要掉脑袋的!”

    我哼了一声道:“你又不是不认识贺东,他能干出什么事,你会不知道?至于贺天,肯定是有过之而不及。而且我想,他们背后的利益集团,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他们不过也就是颗棋子,以他们父子的能量和智商,估计是没那本事掌管整个体系。背后有高人啊!他们的主子才是狠人!”

    东方神奇摇着头道:“不能啊,我在华西这么长时间,里面的事情我一清二楚,他们的组织架构,股东,投资人我都知道的清清楚楚,每一个指令最后都是到了贺天那里的。”

    我哎了一声道:“你啊,还是太年轻,你以为贺天会信任你吗?你这几年,你以为得到了贺天的重视,就真把你当自己人了?他是什么人,你比我更清楚,他要是这么容易轻易相信人,就不会走到今天了。证据呢,我就不要了,你要是有这个胆识,你就交出去,看看效果,要是真的能搞垮华西,我就帮你!不过,我说过了,你要小心,这可是分分钟丢了小命的事,你最好考虑清楚!”

    东方神奇也开始犹豫了,他是不想坐牢,可他更是不想丢了性命。

    我不冷不热地说道:“不过,我想你现在也已经上了贼船了,只要证据经过了你的手,麻烦事就已经找到你了,这事你想摘清自己,可能性不大了。”

    东方神奇看来是真的没经历过这些事,浑身颤抖了起来,他是真的怕了,忙问道:“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我哎了一声道:“你动了不该动的东西!为今之计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一条路走到黑,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

    东方神奇额头上的汗滴了出来,担忧地问道:“那我现在要是退出,什么也不管了,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不就行了!”

    我冷笑道:“你觉得呢?只要你看过那些证据,你觉得他们还会信任你吗?你说你不会上交,你手上没留任何证据,他们会信吗?我要是他们,也会宁杀错一千,也不放过一个!他们会冒这个险,放过你?我就不信了!不过,你可以试试!”

    东方神奇沮丧地说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怎么都是死路一条!”

    我安慰道:“那也未必,或者他们真是都是奉公守法的公民呢,不会做出犯法的事呢!”

    东方神奇苦笑道:“你信吗?可能吗?”想了想,下定决心道:“反正都是死!不如搏一把,帮我一起扳倒他们!你要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你也不用假装好心,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不过就是想把我当枪使,我就给你当一回儿!”

第三十章 火拼开始

    东方神奇走了,忐忑不安地走了。

    我多少有点内疚,说实话,我觉得自己这么做,有点龌龊,有点对不起他。他虽然一直在帮贺家做事,不过也算是在做自己的分内事,一份工作而已。只是他选的路是我所不齿的。

    可这次我可是真真正正地把他摆上了台,贺家对于背叛自己的人,可没有我这么心慈手软,他们如果知道东方神奇拿到了要他们命的证据,会不惜一切代价消灭证据的,和知道这些证据的人,我都自身难保,东方神奇就更危险了。

    想到东方神奇的危险,我又想到了陆雨晨,她会不会也有危险呢?他们是真的觉得陆雨晨对他们已经没有威胁了,还是看到陆雨晨身边的奎哥,他们才不敢下手,又或者是等我们都放松警惕,他们才下手呢?

    我找来了小黑,问小黑道:“最近是不是没什么人跟踪我们了?”

    小黑嗯了一声道:“是啊,我也觉得奇怪,为什么那段时间,天天有人跟着你,这段时间,这些人像是一下子都消失了。这个我还真说不清楚为什么?通常,他们会时松时紧,但一定会有人盯着点的,可现在看来人全部都撤走了。”

    我好奇地问道:“这是要我们放松警惕吗?再一击必中?”

    小黑摇着头道:“他们一旦跟丢了,就很难再找到你的行踪的。他们知道我们也是专业的,知道怎么对付他们,唯一的方法就是最笨的办法,天天轮流跟着你,24小时不间断地盯着你,可现在全部撤走,意味着他们不再以你为目标了,又或者是他们遇到比你更大的麻烦了!”

    很快我就知道了,他们为什么不跟我了,因为他们的确遇到了更大的麻烦,他们根本就没人手跟着我了,他们开战了。

    叫阿细的人,再次打电话给我:“老板,温伯这边有点麻烦,他不让我和你说,不过,我知道现在只有你能帮到他了,你可不可以……”

    我急忙说道:“什么事都不要在电话里说,你能走开吗?你说个地点,我过去找你!”

    阿细嗯了一声,说了个地址。

    叫上小黑和阿廖,路上说了下大概的情况,快到地方的时候,小黑就下车了,这是他的习惯,他从来都不跟在我身边,但我知道有事的时候,他就会出现,好像武侠片里的影子杀手。

    阿廖走在我前面,我跟在后面,进了一个小巷子,阿细从我背后拍了我一下,吓了我一跳,阿廖急忙把我拦着身后,我摆了摆手,示意没事,阿廖还是做警备状。

    阿细不屑地看了阿廖一眼,然后低声对我说道:“我们和大弟开战了,他们砸了我们的水果栏,和几个鱼档。我们被他们打伤了几个兄弟,他们想抓温伯,温伯刚好不在。之后,温伯召集了兄弟,把他的水产公司也给砸了。可他们报了警,抓了我们很多人,现在外面就剩我们几个了,大弟的人满大街地再找温伯。我想温伯总算是帮过你,而且他信的过你,我才来找你的!”

    我嗯了一声,问道:“温伯他人呢?”

    阿细看了看我,我不客气地说道:“刚刚还说信得过我呢?这样,我开你的车,你和阿廖带着温伯去我酒家先住着,那里安全。其他事,等我见了温伯再决定!”

    阿廖反对道:“那可不行,这样太危险了!”

    我不容置疑地说道:“就按我说的做,我有小黑呢!”

    阿廖犹豫了一下,没好脸色地对着阿细说道:“我车在前面,跟我走吧!”

    阿细把手上的车钥匙扔给我道:“白色切诺基,巷子尽头。”

    我接过车钥匙,点了点头。

    阿细转过头看了我一眼,说了句:“谢了!”

    我摆了摆手。

    我上了阿细的车,把车小心翼翼地开了出来,一路上不停地盯着后面看,生怕有人什么跟着我,果然一辆白色的捷达车,若即若离地跟着我,我心里一万个草泥马,后悔自己不该一时冲动逞英雄,想象着弟哥被撞死的画面,还时不时地敲打着车内侧,看看结不结实?特别注意着过往的车辆,遇到十字路口,不但不闯黄灯,还格外留意那些没有车辆的路段,左顾右盼,发誓以后绝对不会逞英雄。

    总算开到了酒家,我这颗心才算放到肚子里,后面的捷达车还跟着,这下我是真火了,有一群人在酒家里面给我壮胆,我大点声,估计都能冲出十个八个来,下了车就走向停在我后面的车,拍着他的车机盖,大声地叫嚷着:“下车!你tmd的给我下车!”

    小黑打开车门,慢悠悠地走了下了车,问道:“你嚷嚷什么啊?我哪又得罪你了!”

    我红着脸,尴尬地问道:“你什么时候弄了辆这种破车啊?也不和我说声啊?”

    小黑白了我一眼道:“跟了你快半个月了,你现在才问我,林老的车库里面找的!”

    我讪讪地走进了酒家的后院,一边走一边唠叨道:“也不选辆性能好点的,那破车能跟上我啊?”

    阿细和一个光头壮汉坐在一边,温伯在后院凉亭里坐着,阿廖站在一边抽着烟。

    看我回来了,几个人像是松了一口气,我开玩笑道:“有那么严重吗?感觉像鬼子在外面扫荡一样,我是八路军的联络员啊?不至于吧!”

    温伯向我招了招手,示意我坐下来一起喝茶,我喝了一杯温伯倒的茶,温伯缓缓开口道:“飞仔,真的不是你想象得那么简单。大弟把一大批外省人带了过来,都是好手。我手底下的兄弟可不是什么花架子,论打架都是从小打到大的,这些年虽然都是做正当生意,可拳脚是一点没生疏。这群人不简单的!让阿细和你说。”

    站在一旁的阿细,没了之前对我怠慢的态度,很恭谨地说道:“那天,我和花少在外面摊档卖水果,听到大库里面有人叫喊,就冲了进去,他们就来5个人,其中一个没动手,我们十几个兄弟在里面搬货呢,上来就是拿着砍刀砍人,刚开始几个兄弟被砍倒了,后面的兄弟抄家伙,和他们打了起来,他们用刀很熟练,专砍关节,十几个人不是他们对手,我和花少拿出x来,他们才住手,没动手那个家伙一点都不怕我手上的家伙,问我温伯在哪?我没说,那人也没再问,就叫4个人把摊子砸了,我要动手,花少拦住我。砸完了就走了!之后,又去了鱼档,那边也给砸了,说以后不让我们在那里卖鱼,不然见一次打一次!”

    我好奇地问道:“你怎么没开火啊?吓唬吓唬他们,他们也不敢这么嚣张啊?”

    旁边的光头佬解释道:“不是不敢开,是那枪根本就开不了,我们就是拿来吓唬吓唬人的。再说了,要是真开了枪,阿细就完蛋了,肯定跑不了。最主要的是,那几个人像是看穿了我们根本不敢开枪!”

    我又问道:“你们的人没事吧?”

    光头佬嗯了一声道:“他们的刀都是没开封的,砍人也很有分寸,专砍关节,让人失去活动能力,但伤不到人,连伤痕都没有!现在都在医院呢!”

    温伯哎了一声道:“我的兄弟打架都不错,可说到砍人拼命,他们是真不行!毕竟都是老实人,都拖家带口的,没人会真的拼命,那几个人可是随时砍人不眨眼的。看他们的意思,不是想真的动我们,就是吓唬吓唬我们。估计他们也不想把事情闹大!”

    我啊了一声道:“这还不想把事情闹大啊?你们的摊子都被他们砸了,还动了刀,再说,温伯他们现在不是找你吗?搞得你都无家可归了,这还不是闹大啊?”

    温伯解释道:“我都一把年纪了,我会怕他们,我是怕公安找我!后来,我气不过,这些年都没人敢动我们,就找了几个人过去找他们麻烦,结果全部被打回来了,我这才觉得不对劲儿,躲了起来。”

    阿细补充道:“大弟放话出来,以后谁再帮温伯,谁就是和他作对!说温伯连自己的小弟都护不住,说温伯老了,他现在是老大,不听话的就打,打到服为止。”

    我问道:“这个大弟以前很厉害吗?”

    光头佬呸了一声道:“就是个偷鸡摸狗的,连他弟弟都看不起他。也不知道,他突然从哪里找出这么一帮人来?”

    小黑突然走了进来对我说道:“跟踪你的人,和打他们的人不是一伙人,按照他们说的,砍他们的人,也不是大弟的人。”

    我想了想分析道:“你意思是跟踪我们的是一批人,大弟手底下的是一批人,砍人又是一批人,我们到底和多少人结仇啊?”

    小黑摇着头说道:“我的意思是,大弟请不起那些人来当打手。他们不是一般的打手,是刀手,这些人和杀手差不多,虽然不杀人,但却伤人,而且十分的凶狠,办事干净利落。跟踪你的人是贺家的人,其中一个你不是见过吗?我猜想,这些人都是冲着你来的,是想给你个下马威!温伯这个靠山,让你靠不住了,告诉你即使温伯这种江湖地位的人,在他们眼中一文不值!”

    阿细有点听着不舒服道:“你啥意思?温伯是你能小看的吗?”

    小黑不屑地说道:“会叫的狗不咬人,越是名气大,你就越什么都干不了,你还没动手呢,警察就找到你了。你记住收钱替人办事的人,你永远叫不出名字,永远记不住他们的长相。外面卖命的人很多,都不是什么武林高手,就一把刀片,找准时机,就一次机会。这种人防不胜防,最可怕!不是我小看温伯,是温伯和这些不是同一类人!”

    阿细不服气地问道:“这么说,你和他们是同一类人了!”

    温伯怒道:“阿细,你同我收声!他说得对,咱们都属于边缘人,平时吓唬吓唬老百姓还行,可真动起手来,咱们这点斤两真不够看!老了,年轻那会儿和林老,也有过这个时候,那时看人的眼神都不一样。不看人脸,只看人手,和这位兄弟一模一样。别看他总是低着头,这是有原因的,一是不想让别人注意到他的脸,二是他在观察你。你看他站位,从来都是依靠着墙或者是树,面对你的时候,只会留一面是留给你的!”

    温伯一说,我才发觉到,是啊,怪不得小黑总是喜欢依靠着墙,窗什么的,我还以为他懒,或者是装酷,从没看他站直过,而且从来都是低着头,我还以为是他怕丑呢。

    小黑没否认,只是淡淡地说道:“温伯,那口饭不好吃吧?”

    温伯感慨道:“不好吃,我能活到现在都是奇迹了!那时候从来都没睡过安稳觉,闭上眼就想到不是被仇家砍死,就是把抓去打靶!提心吊胆的,就是想着为公司做事,成名立万,上位。本想着老了,能有口安乐茶饭吃,能养活手底下几十号兄弟就行了!谁成想,人算不如天算啊!还是来了!”

    我内疚地说道:“温伯,这都怪我,等这事解决了,我出钱给你们开水果栏,开一个湾仔最大的水果栏,不全市最大的!”

    温伯嘿嘿地笑道:“你以为没你的事,他们就不会找上我了?阿弟的事,是一个诱因,他们早想动我了,这么大块肥肉,一直让我占着,谁不想抢啊?只是碍于没有借口!”

    我切了一声道:“这个还要出师有名啊?这也太扯了吧?那他们现在砸你的水果栏,就有原因了?难道大弟死了弟弟,还能怪到你身上啊?”

    阿细不忿地说道:“没怪到温伯身上,不过温伯不肯说弟哥是替谁办事,大弟自然把气撒到温伯身上!要温伯给个交代。温伯已经让步了,他拿了那批烂水果了,直接给温伯要钱,这批水果加起来还不够10万块钱,他却要50万,温伯给了他30万,他还不满意!他是故意的!”

    温伯叫住了阿细,不让他再说下去了

第三十一章 不懂事的阿细

    晚上一起吃饭的时候,外面警笛大作,一会儿殷师傅走进来说道:“外面两辆警车,说是要搜查嫌疑犯。”

    温伯很淡定地继续吃饭,我有点紧张地问道:“什么嫌疑犯?咱们这儿没有什么嫌疑犯吧?”

    殷师傅看了看温伯,温伯摇着头说道:“抓不到我头上,就是打群架,也轮不到抓我,吃饭,吃饭,不用那么紧张!”

    阿廖放下了筷子说道:“我出去看看吧!”

    我嗯了一声,阿廖走了出去。

    一会儿,阿廖身后跟着两个当地的片警,很和善地和殷师傅打着招呼,阿廖走到我身边,坐了下来,意思是没事。

    殷师傅好奇地问道:“你们可很少这么兴师动众啊?这么怎么了?”

    其中一个片警没回答殷师傅的问题,看向我客气地打着招呼:“陈老板也在这儿啊,这么多人,这几位怎么以前没见过啊?”

    我也没隐瞒,直接回答道:“以前林老的朋友,我们很久没见面了!”

    温伯露出人畜无害的表情,点了点头。

    可阿细和光头佬就略显紧张了,片警的眼睛多尖了,一下子就看了出来,收起了脸色的笑容,走到阿细身旁问道:“能给我看下身份证吗?”

    阿细拘谨地从口袋里拿出了身份证,片警看了看问道:“哪人啊?”

    阿细忐忑地回答道:“潮州人!”

    片警继续盘问道:“干什么工作的?”

    阿细不安地说道:“在湾仔码头摆水果栏!”

    片警皱了皱眉,问道:“是哪个水果栏?”

    阿细觉得不对劲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看见旁边的光头佬似乎准备站起来,我瞪了他一眼,然后替阿细说道:“旺仔水果栏,挺出名的,这几天听说那边很乱,这不打算让他过来,我这边帮手。”

    另一个片警狐疑地问道:“你和他是亲戚啊?为什么要帮他说话啊?”

    我哎了一声道:“这是我兄弟家的亲戚,刚刚过来珠海没多久,人生地不熟的,刚来就遇到那边打架,怕的要死,又碰上你们来查他,自然有点紧张,没见过大世面!”

    片警哦了一声,看向我问道:“你怎么也成潮汕人了?你不是东北人吗?”

    我笑着解释道:“我可是正宗的福建人,我堂哥他们一家很早就去了潮州,他是我堂哥的表弟。”

    片警其实也没搞清,我说的关系,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然后登记了阿细,光头佬和温伯的身份证信息,才和我解释道:“最近市里面在重点排查外地人,咱们这些偏远的地方,都是重点,陌生人一律严查。”

    我好奇地问道:“为什么啊?外地人不能过来旅游了啊?”

    片警哎了一声道:“你们不知道吧?湾仔那边听说打群架,水果栏和鱼档被人给砸了,天天打架,现在那边很乱,上头怒了,要严查,后来调查说是一群外地人和当地人抢市场,这种带有黑社会性质的斗殴,影响非常不好,所以,全市大整顿!咱们这边也得小心点,你这边外地人最多,游客也多,我们就这么几个人,你们得多帮我们留意着,见到什么可疑的陌生人,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们!”

    我笑着说道:“一定,一定,配合你们的工作!还没吃吧?一起坐下来吃点吧?啊,那谁,拿几副碗筷来!”

    片警拒绝道:“可别,我们上班呢!再说了,吃你们的,我们怕犯错误!”

    殷师傅说道:“哪那么严重,警察就不吃饭了?坐下一起吃点,最多一会儿你们付钱就是了!”

    片警一听,更是摇头道:“你就放过我们吧,就我们那点工资,一个月就够来你们这儿吃一顿饭的!”

    我笑嘻嘻地说道:“给你们打折,一折!”

    片警冲我笑了笑道:“心领了,我们啊,还真吃不惯你们这海鲜,街角你们开的兰州拉面就挺好,适合我们!”

    我再次笑着说道:“那家我也能打折,这样,以后你们去,一律7折,这个不过分吧?不过,你们得经常去,不然这贵宾卡说不过去!”

    片警跟着笑了笑道:“头回听说,兰州拉面还能有贵宾卡?哪行,到时候我们去吃,记得给我们打折啊!”

    说完,走了出去。

    再看,阿细和光头佬,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温伯狠狠地骂道:“两个不争气的家伙,平时呼呼喝喝的,见谁都那么凶,现在遇到同行,你们打不过,遇到警察又吓得直哆嗦,你们啊,真是给我丢尽脸了!”

    我劝道:“呼呼啦啦地一下子来了这么多警察,刚好他们前面刚打完架,害怕查到他们也是正常得!不过啊,你们也不用怕,你们两个不是没动手吗?就算动了手,也没伤到人,最多是公共场合打架,属于寻衅滋事,只是违反治安条例,拘留几天而已,也不会留下案底,不用那么心虚!”

    阿细好奇地问道:“你挺懂啊?没看出来啊!”

    殷师傅打趣道:“他啊,以前就是个大流氓!打架从来没吃过亏!”

    阿细打量了我一下道:“真没看出来,都说有钱人他们有钱是有道理的,现在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们这些人不但头脑灵活,心还贼黑,说谎也是脸不红,心不跳的!”

    我切了一声道:“善意的谎言,我还能直接给警察说,你拿着枪指着那伙砸你们店的人啊?还能说,你最能打了,一个打十个,还不要命!人家立马掏枪,你进去不要紧,别连累我们!”

    阿细有点不高兴地说道:“放心,我阿细不是那样的人,出卖朋友,出卖兄弟的事,我可干不出来,不像你,为了利益什么都干得出来。弟哥的事,温伯不找你算账,我还得找你算账呢!”

    温伯瞪了阿细,骂道:“看给你能的,刚刚数你最心虚,人刚走,你又厉害起来了!你真以为,你能找他算账啊?人家是敬着我,你除了有一颗敢拼命的心,你还有啥?”

    阿细这会儿是真的不服气道:“温伯,你说句公道话,就他这身子板,我一个打他三个!那天不是你拦着我,你以为他能走出咱们水果栏啊?”

    温伯被他气笑了道:“你啊,还真不知道天高地厚,就这园子里,至少有3个人随手就能要你命!你都不知道人家在哪儿?”

    阿细急忙望向四周,看了半天,什么也没看到,撇着嘴说道:“温伯,你就吓唬我吧!”

    温伯不屑地说道:“我吓唬你?那树后面站着一个,房间里有一个,这位大师傅也是位好手!”

    殷师傅不好意思地笑着说:“我可不行!我就是个厨子!”

    温伯摆了摆道:“太谦虚了,这要是以前,在我们那里,不是四**,也是四二六!”

    看几个人都不明白,温伯解释道:“四**就是坐馆的,四二六就是红棍,头号打手!那都是以前的黄历了,现在可没那么多讲究,也不是说谁能打,谁就一定位置高!哎,和你们说这些乱七八糟的干什么?都是过去的事了!”

    阿细感兴趣地说道:“温伯,你和我们讲讲呗,我们都想听!”

    温伯看了看我,和殷师傅,我们都点了点头,表示也想听听。

    温伯回忆着道:“我们那个时候啊,和香港那边比不了,我们都是小打小闹,也没有什么固定的组织,就是今天你打我,明天我打你的,也不是都是为了利益,大多都是为了一口气,为了打出名,让别人怕。你们也知道,我们潮汕人是比较团级的,遇事大家就一起上,那时候可都是靠拳脚,最多最多是拿个棒子,上砍刀那都是出了人命才用的!

    林佬呢,不但手黑,还遇事冷静,他和他弟弟,林家两兄弟是我们当中最狠,最有眼光的。林老的弟弟最先发现的财路,他可是那时候最早一批的地产商,加上特别有心机,觉得我们这帮人,天天打打杀杀的,也不为赚钱,就想把我们组织起来,就学着香港,澳门那边,搞得什么坐馆啊,红棍,白纸扇,草鞋的。不过,我们那个时候,不懂什么谁能赚钱,只服能打的。林老那个时候,还是个小孩,可名声在外啊,我们那一带提到林老,就没有不怕的!

    我们是服林老,可对他弟弟,就像你现在这样,看不起人家陈总一样。觉得除了会赚点钱,还会点啥?事实证明,我们都是错的,林老就是力挺他弟弟做最大的,果然我们越来越强大。

    后来林老退出了,林老弟弟也没了人约束,就开始肆无忌惮地敛财,什么赚钱干什么,我们这群老家伙就都退了出来。我其实那时候还小,退不退的也没人在意,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老一代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就剩我一个老子辈的,就让我挂了个名,也不说怎么的,越传越出名,才有了今天的我。

    我啊,这辈子打打杀杀的事,是没少干,可要说真正动手,还得说是跟着林老那会儿,后来都是一些小的出去办事,都打出了名堂。阿弟算一个,办事不拖泥带水,精打细算,心思缜密,阿虎算一个,有勇有谋,能文能武,华仔也不错,只是走得太早,可惜了!”

    阿细笑嘻嘻地问道:“温伯,我现在算是你的头马了吧?我怎么样?”

    温伯哎了一声道:“你啊,差得远了,让你自己出去办事,你能办成什么事?什么事都得问我。再说了,你除了一股子猛劲儿,你都不动脑的。大弟的事,但凡阿弟和华仔一个在,我都不至于要跑到这里来!”

    阿细发狠地说道:“温伯,我明天就去砍了那个扑街!”

    温伯切了一声,不屑地说道:“你还没进门,估计就得被公安抓起来!办事的人,从来都不会提着把刀,满街走,提着刀满街走的人,要不就是吓唬人的,要不就是真的脑子有病!”

    阿细不服气地说道:“温伯,你太小看我了!”

    我在一旁冷笑道:“小朋友,你还太年轻,看太多港台剧了,现实不是你想得那样的!”

    阿细冷眼看了看我,一拍桌子怒道:“你别以为,你帮了我们,我们就会对你感恩戴德的,温伯给你面子,我可不给!你除了点臭钱,你还有什么?有本事别叫人,咱们两个单挑?”

    温伯刚要发怒,我急忙笑着说道:“好啊。后面就有拳馆,咱们也可以比划比划,让我教训下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子!”

    温伯这次没有拦着,或者是想借我的手,让阿细长点教训,又或者是想看看我到底几斤几两?

    到了拳馆,只有耀阳的教练在,看到我们一群人过来,客气地和我打着招呼。

    我让教练当裁判,教练问谁和谁打?

    我指了指阿细道:“我和他打!”

    教练看了一眼阿细,低声和我说道:“花架子一个!一看就知道下盘不稳,平时没操过拳,估计就是对着沙包打拳的憨货!攻他下盘,两个回合,他就得哭!”

    我笑了笑道:“人家可是来和我拼命的!”

    教练不屑地说道:“又是那种只会一股子蛮力的,我怕他两个回合都坚持不住,别看他膀大腰圆的,不会发力,也肯定不会省力,第一回合,躲着他点,第二回合,他就没力气了!”

    我嗯了一声道:“知道了!”

    阿细轻蔑地看着我,率先跳上了擂台,教练冲他喊道:“你干什么?下来!拳套,头套,护裆,牙套都没上,就上去打?你这是要自杀吗?寻死找别人的地方!”

    阿细想要发火,温伯对着他骂道:“丢那星!别在那儿给我丢人了!规矩都不懂,他叫嚣个屁啊?”

    阿细这才灰溜溜地跳了下来,教练不情愿地帮他戴上的护具。

    我们两个人重新站上了擂台,教练宣布着规则道:“1,禁止用头、肘、膝和反关节的动作进攻对方。 2、禁止用迫使对方头部先着地的摔法或有意砸压对方。 3、禁止用任何方法攻击主动倒地方的头部和被动倒地方。不行了,就叫停,千万别强撑,你不叫停,我就认为你们有能力继续打,伤到了我不负责!”

    然后看了看我们两个,问道:“规矩都听明白了吧?听懂了就开始!”

第三十二章 两场比试

    教练一声令下,我们拉开了距离。

    阿细应该是没有正式打过这种比赛,比划了几下,就一个飞奔冲向了我,被我一个侧身就躲开了。

    我记得教练上台前和我说的句,尽量不和他正面打,能躲开了就尽量躲开。

    几个回合过后,阿细根本就摸不到我,偶尔对上一拳,他也没占到什么便宜,他的拳是比较重,可也不至于一拳就能打倒我,我还真的不是太在意,我这边变得轻松,阿细就累的气喘吁吁的,他就像只老鹰,一直追着我跑,可惜就是追不到。

    他显得不耐烦了起来,大声地叫嚷着:“你倒是打啊!能不能像个男人啊?”

    我不屑地说道:“我是不是男人,这得问你老婆!”

    阿细被我激得差点怒发冲冠,像头疯牛再次向我冲了过来,被我开准机会,一拳打到了他得鼻梁上,鲜血一下子就飚了出来,紧接着我一个飞脚,踹到了他的后背上,他一个狗啃屎就摔倒了台上。

    我没有追击他,而是叉着双手,冷眼看着他。

    阿细怒愤地爬了起来,也不顾脸上的血,一边骂着一边再次冲向了我。

    一个失去理智的拳手,在台上就像一个白痴,用尽自己全身的力量,挥舞着每一拳,踢打着每一脚,可惜都是无效的,连我的衣边都挨不到。

    “铛”一声响,教练敲响了暂停钟,我走回来自己一边,殷师傅吩咐着:“别轻敌,比赛哪有你这么打的?要尊重对手知道吗?要是觉得他不是你对手,就尽量解决他,猫抓老鼠呢?别太过分了!”

    我望了望那边的阿细,温伯和光头佬,一个在帮他放松,一个低声在他耳边说着什么?

    阿细频繁地点着头。

    第二回合开始,阿细并不急于进攻,一直在观察着我的步伐,没了刚刚凌乱的步伐,几次就都是小心的刺拳,试探我一下,就马山收回身形,绝不用力过猛,收不回拳,动作也不会因为用力过度而变形。和上一回合,判若两人。

    我没太在意他的变化,在我内心底,他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我虽然没受过专业训练,但耳濡目染了耀阳,小黑他们打拳的心得,自己也跟殷师傅练了好长一段时间,自信能轻松地打到他。

    不过,随着几次试探,阿细变得比我有耐心了,偶尔会被他打中,拳虽不重,但打到了总是会疼,最主要的是,让我很不服气。再一次被他的刺拳打中,彻底地惹恼了我。

    我已经没心情再和他试探了,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做了一个左摆拳的假动作,右手一个右摆拳就挥了过去,我自信这拳一定能打中他的脸颊,直接k.o他。事实上,我的确打中了他,但他却比我想象中的抗击打,他没有被我击倒,而是踹出一脚,正好踢在我小腹上,我向后连退了几步,一口气没提上来,站原地双脚一起向上蹦,想尽快把那口气提上来。

    阿细可不给我这个机会,上来还要再踢一脚,一把被教练拉了回去,指着他警告道:“不准踢人下阴!”

    阿细摆了摆手道:“我没踢他下阴啊?再说,你也没说啊!”

    教练可不听他解释道:“再和你说一次,下次再让我看到,我就直接判你输了!”

    阿细不屑地说道:“切,我要教训下他,我才懒得管你判谁赢谁输呢!”

    教练还要警告他,我拦住教练说道:“没事,就按他的规矩来!”

    教练看了看,点了点头道:“那就别收着了,和他客气个什么!”

    再次开始,我不再小心翼翼,给了阿细很多破绽,看似我门户大开,让他有了很多进攻机会,可每每他进攻过来的时候,我都能躲过,并且还击,只是未尽全力,不是我不想,而是不敢。

    我发现我的拳脚,很难一击致命,他的抗击打能力还是很好的,只要我稍有闪失,他的还击我都未必能承受的住,我的抗击打能力比他差了一大截。现在我才后悔,殷师傅刚刚教我拳的时候,就让我学会挨打,我总是怕疼,不肯练,能偷懒的就偷懒,结果现在,人家打我一拳,我打人家一拳,同样的力度,我却承受不住,人家就可以。

    阿细似乎也看出了这一点,他的比赛阅读能力很强,开始和我来硬拼,他宁愿挨我两拳,也要打中我一拳,而且他的腿法也很好,时不时就往我小脚上招呼,我感觉自己的小腿应该是肿了,每踢我一脚,我就觉得自己的脚步又加重了。

    教练似乎也看出了这一点,提前了几分钟结束了第二回合,我靠着角线处,喘着粗气,教练也不避讳,走到我面前说道:“不能再这么打了,你身材素质太吃亏了,要以小博大,减少失误,别老盯着他脸看,多注意他的手,他抬脚时,手会先上提,不自觉地护着脸。他手一上提,你就先出脚,你的腿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不用呢?”

    我解释道:“我踢不过他啊,他的腿太硬了!”

    教练急忙说道:“主动踢人,和被动被人踢,能一样吗?你先发力,疼的一定是他啊!不要怕,你只要先出腿,难受的一定是他!”

    我嗯了一声,再次走了出去。

    第三回合,阿细还是用拳试探我,然后用腿扫我小腿,刚刚开始还是被他踢中了几脚,但我记住了教练的话,只要他双手上提,我就先出腿,几次都是在他抬脚前,先踢到他。

    他的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但出腿的频率明显少了很多,这让我再次看到了机会,在一次踢中他大腿外侧后,他身在一歪,我鼓起勇气,一套组合拳直接招呼到了他脸上。这几下,打得他直接坐到了地上,我没有再给他喘息的机会,拳头雨点般招呼到他脸上,他挣扎了几次,但没有反击的机会,知道教练喊停,我才停下手上的动作。

    再看地上躺着的阿细,已经满脸鲜血,被我打的不轻。

    温伯略带怒气地走了上来,观察着阿细的伤势。

    我的拳不重,只是刚刚一时眼红,打得有点忘乎所以,自己都没控制住自己,人身体里都蕴含着兽性,一旦被释放出来,是相当的可怕,擂台上就是个天然的合法催化剂。

    阿细被温伯扶下了台,光头佬不忿地说道:“我和你打!”

    我摇着头,喘着气,齿牙咧嘴地摘下护具说道:“不打了,不打了,没劲儿了,估计腿也肿了!”

    光头佬哪敢放过我道:“没种了吗?欺负阿细不会打拳,有本事和我比划比划,大家都不用护具!”

    我摇着头道:“你厉害,我打不过你,行了吗?”

    光头佬切了一声,鄙视地看着我道:“孬种!”

    “你骂谁呢?长个不长毛的脑袋,就以为自己是得道高僧了?你tm的就是个秃驴!我弟弟是孬种?你tm是什么好东西啊?人家打了一场,你才来叫嚣,你早干嘛去了?来,来,来,你这么喜欢挨揍,爷爷就教训下你!”耀阳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两个美女。

    光头佬冷哼了一声道:“可说好了,生死各安天命,不戴护具!”

    耀阳切了一声道:“你还真是嫌命长!”说完,熟练地跳到了台上。

    教练急忙上台拦住耀阳道:“下去,下去,他们那是闹着玩呢,你当什么真啊?”

    然后对着光头佬说道:“下去,没规没矩的打什么啊?关门了,每天就打一场!我这儿没护具不让打拳!”

    耀阳背靠着角线上,荡来荡去的,挑衅地看着光头佬,没说话。

    光头佬不屑地看着耀阳说道:“怎么样?和你教练说下,咱们不需要那么多规矩!你敢吗?”

    耀阳笑了:“还我敢吗?”

    说完对着教练说道:“没事,我就陪他玩玩!”

    教练担忧地说道:“算了吧,我再给你找对手打!”

    耀阳笑了笑道:“你也听到了,骂我弟弟!你说这人是不是欠揍?我弟弟,我都不舍得骂,哪轮得到他啊!”

    教练求助地看着我,我急忙说道:“算了,算了,多大点事啊,他兄弟被我打了,他说几句气话,也是正常的,没必要闹大,走吧,我找你还有事呢!”

    耀阳点了点头,准备走下来。

    可我们的对话,在光头佬耳朵里听到,却异常的刺耳,彷佛我们是放过他,饶了他一次,有点激动地说道:“看来你们也就不过如此,弟弟是个娘们,哥哥就是个熊包!”

    刚刚迈下台一条腿的耀阳,又收了回来,盯着光头佬,对教练说道:“你先下去吧,没叫你上来,你别上来!”

    教练急忙拦着耀阳身前说道:“别,别!真没必要!”

    殷师傅也吼道:“算了耀阳,别闹大了!”

    耀阳没理会他们两个,直接把教练推下了台。走向了光头佬。

    教练跑了过来,和我说道:“我去叫小黑,我真怕出人命啊!你帮我看好了,千万得劝住他啊!”

    这头话还没说完,台上的两个人已经打了起来,不过说是打了起来,不如说光头佬上来就是挨揍的,耀阳上去一拳就打在了光头佬脸上,还不躲光头佬的还击,因为打在耀阳脸上的拳,耀阳根本就不用躲,简直是不痛不痒,两拳就把光头佬打倒了,然后也不急于进攻,单膝跪在光头佬旁边,用手拍着光头佬的脸说道:“就这儿,这点本事你叫嚣个屁啊?乖乖地躺着,你再起来,我就叫你永远都躺着了!”

    光头佬挣扎地要站起来,耀阳也站了起来,冷眼看着光头佬,像在看一具死尸。

    “别站起来,给我躺着,听见没有!”温伯在台上大吼了一声。

    光头佬这才缓缓地躺了下去,我也松了一口气。

    耀阳才跳了下去,看见温伯,笑着说道:“玩玩而已,别介意啊!”

    温伯一抱拳说道:“谢了!”

    我急忙走了过去,装好人道:“阿细没事吧?”

    温伯似乎有点怒气,但也知道这并不全部怪我,点了点头道:“没事,皮外伤,你没事吧?”

    我急忙见杆往下爬道:“小腿全部肿了,脸上也挂彩了,不知道有没有内伤啊!”

    温伯骂了我一句,然后说道:“你还能吃亏?这辈子都不带吃亏的,那个是你哥哥啊?拳练的很好啊,就是太狠了点,下手一点余地都没留啊!”

    我无奈地说道:“这都是收着呢!”

    温伯哎了一声道:“看来我是真的老了,我们这些混江湖的,都打不过你们这些用脑子赚钱了的!以前还能靠拳头吃饭,现在呢?要学问没学问,要脑子没脑子,动手都打不过你们了!”

    我笑嘻嘻地说道:“温伯,你这说得什么话啊?您老想要赚钱,我给您指条路。我一个朋友开了一间海产公司,都是做直销的,你要是有兴趣,就把湾仔那边的海鲜干活市场给盘下来,去我朋友那里拿货,利润可比你卖鱼,卖水果赚得多,风险还小!您考虑下,要是同意,我就和他打个招呼,都是底价给你,一分钱不赚的!”

    温伯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一分钱不赚我的,那你朋友不就是亏钱了!这买卖还怎么让人做啊,不行,不行!再说,我也没那么多钱,盘那么大个海鲜干活市场啊!”

    我笑着说道:“这个您别担心!钱我先出着,等你赚了钱,再还给我就是了!至于我朋友那里,我说得算,你们做起来了,也是给他打广告啊!等你们赚到钱,可以再重新划分利益就是了!”

    温伯想了想道:“还是先说好,你为什么要这么帮我啊?别就因为那点林老的香火情,你可不欠我什么,阿弟的事也和你无关啊!”

    我解释道:“温伯,我是生意人,当然做什么事,都是利字当头的,帮你就是帮我自己,你要想做好海鲜市场,我想你就一定得搞定大弟先,他是个麻烦人,你搞定他了,我自然就减少了不必要的麻烦!再者,我也需要像你们这样的朋友,我说的意思,你懂的!”

    温伯不悦地表情一闪而过道:“是啊,现今这社会本来就是你利用我,我利用你的,你有利用价值,才有意义。”

    我摇着头道:“能被利用是件好事,说明你还有能力!这没什么不好的,交情固然是交情,利益是利益,这不冲突!您说呢?”

第三十三章 水果市场起冲突

    我给了温伯一个承若,我帮他投资,拿下湾仔的海鲜干货市场,帮他找货源,当然这也是有前提条件的,我不说,但温伯自己知道,就是他需要继续搞定大弟,恢复湾仔的治安。

    如果,他连大弟都搞不定,凭什么要我帮他,像我说得一样,人人都有他的利用价值,如果你没有,那你就没资格拿到你自己想要的东西。

    温伯在酒家住了下来,阿细和光头佬在我这里养伤,虽然都伤的不重,但鼻青脸肿地上街,警察一定会注意到他们的,也不敢乱跑。

    温伯和我要了一个空白的电话卡,打了几个电话,就耐心地等待,没看到他有一点行动。

    我和阿廖开车,小黑跟着去了趟湾仔,看看那边的情况。

    车到了湾仔的水果批发市场,已经开不进去了,以前车可以直接开进批发市场的停车场,在那里下车方便搬运水果,可现在让一群保安给封住了路口,车辆一律不准入内。想进去拉货,就必须得登记,然后由保安带着进去,将购买的大量水果,找搬运工搬出来,再装到货车上。当然这些肯定都不是免费的,可以按月交搬运管理费,也可以按次数交,你要想买水果,就得用市场里的搬运工,自己找人搬都不行!

    这就是变相的收保护费啊!

    这里的顾客明显比以前少了,很多游客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进去逛了逛,不买点水果出来,肯定会遇到点阻碍,到也不是那么强硬,只是里面一些不明身份的人,多多少少会和你有点身体接触,又或者是骂骂咧咧。当然也不会强买强卖,也不会动手,但终究会让你觉得十分的不舒服。这里面的店主呢,是怨声载道,可也只是敢怒不敢言,因为几家最大的水果批发店,都已经被大弟给强行占据了。

    不知道是大弟,还是他背后的高人,出了个很有商业头脑的手段,和旅行团勾结好了,吸引旅行团的游客来买水果,然后他们要个天价,不买就不让出去。旅行团从中提成,因为金额都不大,而且的确是内地比较少见的热带水果,大多数的游客也就不太在意,价格高点,也不多买,就没人投诉。

    我们三个跟着游客走进了水果批发市场,刚一进去,就觉得有人盯上了我们。

    一个个子小小的黑瘦男人,谄媚地走到阿廖近前,介绍道:“老板,买水果吗?”

    阿廖没好气地回答道:“不是,我来买海鲜!”

    黑瘦男人没听出来阿廖的揶揄,急忙说道:“那老板你走错了,这里是水果批发市场,海鲜市场在这后面!”

    阿廖没理会他,继续往前走,黑瘦男人品了品,才知道阿廖的意思,再次笑嘻嘻地介绍道:“老板,你要买水果,我给你介绍几家店,货真价实,都是东南亚进口新到的水果,价格公道,新鲜。保证你满意!”

    阿廖张口问道:“我就随便看看,不买!”

    黑瘦男人也不失望,而是继续说道:“老板,你可能不知道这里的规矩,进来就都必须买点水果出去,不然不让你出去的!不过,您别担心,您跟着我走,我包您买到自己心仪的水果,还不乱花钱,这些水果外面还真买不到的!”

    阿廖不屑地说道:“我不买,还不让我出去了?你这里是黑店啊?这么大个批发市场,还都能强买强卖啊?”

    黑瘦男人解释道:“也不是一定逼你们买,可你们不买,难免不被人盯上,丢东西,被撞到,这都不一定的!还有啊,你们出去的时候,他们看你没买水果,还会和你收门票的!那你们还不如就买点水果应付一下呢!”

    阿廖哼了一声道:“我还不信了,朗朗乾坤,还有没有王法了?”

    黑瘦男人急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道:“老板,您可千万别怄气,不值得啊,一看老板就是有钱人,为点水果钱,不值得啊!”

    我笑呵呵地说道:“这位小哥,你这是在警告我们吗?”

    黑瘦男人急忙摆手道:“不是,不是,我真是这的店主,我也是小本生意,自从这大弟哥接管了这里后,我们这生意都没法做了,以前都是我们自己帮顾客搬水果的,现在根本不让我们动手,我们还得交管理费,搬运费,不交都不行,交不够就罚。所以,我这才冒着被发现的风险,拉点生意而已。”

    我哦了一声说道:“那带我们去你店里看看吧!”

    黑瘦男人高兴地搓着手,带我们去了他的店。

    他的店铺不大,里面的水果摆放的也很少,就那么几种。

    我皱着眉说道:“你这水果种类也太少了,你看人家的档口,至少几十种,你的呢?就这么几样,我在哪个超市买不到啊,而且不新鲜啊!”

    黑瘦男人哎了一声道:“我们也想进点其他水果啊,可货源都给大弟给切断了,要进水果都得通过他进,那价格我们没法接受,顾客也没法接受啊!我这里的水果,可比他们的便宜很多啊,我是打算清完货,就不做了!你们随便看看,买点什么吧,总好过去他们的店买,那价格高的吓人!”

    我想了想随便挑了一箱红心奇异果,一算价钱,还真是没贵到哪里去,完全可以接受。

    我付了钱,阿廖准备搬水果走,突然走过来两个穿着工作服的大汉,生硬地吼道:“放下,我们来搬!”

    阿廖很奇怪地望着黑瘦的摊主,这黑瘦男人连忙解释道:“他们是市场管理员,所有水果都是他们负责搬运的,不过,你们得给点搬运费!”

    阿廖没有放下手上的箱子,不忿地说道:“我没手啊,用的着他们搬啊?”

    话一说完,那两个管理员就拦在了阿廖身前,其中一个蛮横地说道:“你可以搬,不过我可不敢保证,你这箱水果能不能顺利完好无缺地搬到你的车上!这里的地可不太平啊!”

    我在一边冷笑道:“怎么个不太平啊?”

    其中一个不冷不热地说道:“是地不平,不太平整,不是不太平!”

    我哦了一声道:“那谢谢提醒了,阿廖我们走,我倒想看看怎么个不平了!?”

    阿廖直接撞开拦在他们身前的两个管理员,我和小黑走在阿廖的身后,小黑问我道:“你这是打算大闹水果市场吗?这要是打起来,我一个人可打不过这么多人啊!我刚刚进来的时候,观察了一下,这里面少说有几十号他们的人。”

    我淡定地说道:“你怕啥?再多几十号人,你也搞得定!万军丛中取上将首级,你就抓住大弟就行!”

    小黑切了一声道:“那你们两个自求多福吧!”

    我们还没走到门口,就被几个没穿管理制服的人给拦住了,刚刚被阿廖撞开的大汉,指着我们说道:“就是他们不让我们搬货的!”

    人群中走出来一个个子不高,但十分健硕的光头汉子,斜眼看着我,问道:“不知道我们这儿的规矩啊?”

    我一脸茫然第问道:“什么规矩啊?我就是来买点水果,还有规矩啊?市场条例规范吗?我们也没随地吐痰啊?”

    光头冷哼了一声道:“装什么蒜啊?进来的时候,我看着那瘦猴跟着你们的,规矩早就和你们说清楚了吧?故意找茬是吧?”

    我哦了一声道:“我就想问问,规矩是谁定的?哪儿工商局定的?”

    光头呦呵了一声,嬉笑道:“今天碰上叫板的了?对付你这号人,我们也不是第一次了,规矩你可以不遵守,不过,出点什么意外,我们就不负责了!”说完,向旁边几个人递了个眼神。

    那两个被阿廖撞开的人,率先走了过来,挥手就打掉了,阿廖扛在肩膀上的一箱水果,火龙果散落了一地,他们两个还不忘上去踩了两脚,然后笑着对着阿廖说道:“不好意思啊,不小心,一时不小心!”

    阿廖上去就揪住了其中一个的衣领说道:“不小心就得赔!”

    另一个马上打掉阿廖的手,推了阿廖一下,可惜没推动。

    我拦住了阿廖,要挥起的拳头,说道:“算了,当喂狗了!”

    阿廖哼了一声,踢了一下箱子,和我往外面走。

    一群人却拦住了我们的去路,那个光头挖着耳朵,气焰嚣张地说道:“随地乱扔垃圾,罚款500!这可是有明文规定的!”

    阿廖辩驳道:“你瞎啊?是我们乱扔的吗?明明是你们的人给我打掉的,我会不会把自己用钱买回来的水果,往地上扔啊?”

    光头眼皮都不抬地说道:“我没看见!”然后大声地问身边的人:“你们看到了吗?”

    他身边的人一起回答道:“看见了,他扔的!”然后一起指向阿廖。

    阿廖怒不可遏道:“成心讹我是吧?这钱我要不我给呢?”

    光头撇着嘴道:“那你就给我舔干净了再走!”

    我拿起了手机道:“那就等警察来解决吧!”说完,就准备拨110报警。

    可一个不小心,手机一下子就被人群中一个小孩子,一把就抢了过去,然后躲在了人群后面,我要冲过去抢回来,被一群人给挡住了。

    小孩子瞬间不见踪影了。

    光头嚣张地说道:“我都说了,有什么意外我们不负责的!”

    我笑了笑,也不往人群里挤了,指着光头说道:“500块钱是吧?我给!发票呢?拿发票来,我就给钱!”

    光头摸着自己的光头,笑道:“我们这儿只有收据!先交钱!”

    我拿出钱包,刚准备掏钱,又一只小手伸了过来,这次我聪明了,一下子就抓到了那只小手,稍微一用力,就把那只小手的主人给揪了出来,一个年纪在7,8岁上下的小男孩,被我揪了出来,也不害怕,嘴里喊着:“放开我!打人了!”

    我手再次加大了力度,小男孩吃痛,满口脏话骂着我,拼命地想挣脱开。

    我示威地看着光头,光头根本就视而不见,像是和他一点关系没有。

    不过,马上就有几个人冲了过来,推搡着叫我放手。

    我没放手,也没后退,而是用另一只手指着那几个人说道:“谁孩子?出来认领啊?不承认,我就交给警察!”

    几个人都没上来认,小男孩趁我和他们说话的功夫,张嘴就对我的手咬了一口,我吃痛放开了小男孩,他一溜烟儿地跑掉了。

    我看了下自己手上的伤,被咬出了一个深深的牙痕,我忍住疼痛,掏出了500块钱,问光头道:“收据呢?我看看!”

    光头一脸你自找的表情,懒洋洋地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本收据,撕了一张下来,递给我,然后伸手拿了我的500块钱。

    我接过收据一看,皱着眉道:“这什么破收据?连个章都没有!”

    光头冷笑道:“这就是我们这的收据,爱要不要!”

    我冷冷地点了点头道:“好,好,好,算你们狠!”说完,拉住一脸愤慨的阿廖再次往外走。

    光头这次倒是没为难我们,只是要后面说着风凉话:“装什么大半蒜啊?还不是孙子一样的滚蛋!”

    我和阿廖都没回头,还是继续往外走。

    这时后面的人群中,一个声音响起道:“抓住他们,别让他们走,他们录像了!”

    我和阿廖飞快地往门口跑去,还是晚了,门被两个管理员直接上了锁。

    一群人把我们两个堵在了门口,光头恶狠狠地问道:“交出来吧?”

    我啊了一声问道:“交什么啊?钱不是都给你们了?”

    光头狠狠地说道:“装什么蒜!手机呢?交出来吧!”

    我切了一声道:“你是真tm的瞎啊!手机刚刚不是被你们给抢走了!”

    光头一想也对啊,犹豫地望向后面,后面一个山羊胡的男人,走了过来,骂道:“傻x!是他们的人,不是他们!”

    光头被骂得不爽,不悦地反问道:“那抓他们有什么用啊?”

    山羊胡叹气道:“他的人没抓到,不抓他,人不都跑了!抓了他,他的人自然就会回来的!抓到弟哥那儿去!”

第三十四章 局势反转

    我们两个被一群人架着到了市场管理处,推推搡搡地走到了里面。

    大弟半个屁股坐在桌子上,正和一个徐老半娘模样的女人,说着什么。

    那女人坐在椅子上,衣领开得很大,任由大弟的一双色眼吃着冰淇淋,一条很窄的裙子,翘着二郎腿,粗壮的小腿,荡来荡去的,看得大弟心痒痒。

    看见我们两个被带了进来,才缓缓地不情愿地收回了视线,看到我时,急忙笑了起来,挥手骂道:“怎么这么对老板啊!一个个不知死活的!”

    然后跳下桌子,走到我面前,客气地说道:“是老板你啊!误会,误会!我兄弟没对你动粗吧?我都和他们说过无数次了,一定要文明执法!”

    我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咬痕,哼了一声道:“这可真的挺文明的!既然是误会,我们可以走了吧!?”

    大弟爽快地说道:“当然,当然,没什么损失吧?”然后对着人群说道:“都怎么对老板的啊?”

    这时很快就有人拿来我的手机和500块钱,大弟骂了一句,然后客气把手机和钱交给我说道:“真是误会啊,老板,你看你来,要什么水果,和兄弟说一声,我叫人给你搬过去就是了!”

    我摇了摇头,并不领情地说道:“不用了,那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吧?”

    大弟摊开手,潇洒地说道:当然,当然了!送老板出去,再拿两箱洋荔枝给老板送上车!”

    我摆了摆手道:“不用了!”说完,准备走人。

    刚刚那个山羊胡,走到了大弟身边,低语了几句。

    我看到大弟的眉头皱了起来,叫住了我道:“老板,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还叫人拍照,录像啊?你这是想干什么啊?”

    我装作无辜地说道:“没有啊!我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山羊胡冷哼了一声道:“我都看见了,你们在这边演戏,让外面的人用手机录像,我们这群人全部让他给点相了!大弟哥,这人是有目的的,刚刚故意那样做的!”

    大弟眯缝着眼,看着我道:“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啊!老板,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想弄倒我啊?你这可就不地道了!老温那个老不死的,占着茅坑不拉屎,这么好的地方,不会赚钱!你看我把这里治理的多好,井井有条,老板你也别那么死心眼儿了,给我投资,我回报给你的,肯定比老温头高很多!”

    我犹豫着说道:“你这么搞,很快就会被人投诉的,你要赚钱也该收着点啊!钱不是这么赚的,你这样只会赶客,这里的游客会越来越少的,不用一个月,你这里就臭名昭著了,没人来,你怎么赚钱啊?”

    大弟笑着说道:“你们看看,人家做老板的,就是比咱们有头脑,知道放长线钓大鱼!”

    然后很诚恳地说道:“老板,你说得这个道理,我都懂!可我手上缺钱啊!不这样做,短期内我哪里有钱创业啊!要不怎么叫你给我投资呢!你投资了,我就不用这么笨的方法赚钱了!”

    我摇着头道:“道不同不相为谋,你的生意我不感兴趣!”

    大弟也不生气,还是笑着说道:“那也行!那这样,我赚钱你别挡住我财路!”然后,使了个眼色,外面的人都退了出去,只剩下山羊胡,那妇人和我们两个。

    大弟低声地说道:“我不知道,你和温伯到底是什么关系!不过呢,现在还有条财路,有老板出价500万抓温伯,你只要把温伯赶出你的酒家,剩下的事就不用你管了,我也不为难你,你看这买卖总是做的过吧?”

    我很意外,为什么会有人要悬赏抓温伯,温伯又没得罪什么人!要抓也是该抓我啊!

    看我没反应,大弟以为我心动了,继续劝我道:“老板,你想想,温伯已经老了,多个朋友多条路,你还是需要我们这种人办事的,你总些事情,是你不方便做的,大可以交给我做啊!我这人做事,稳妥!比我弟弟还稳妥!价钱还公道!”

    我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谁想抓温伯?为什么要抓他?”

    大弟看了看我,意味深长地问道:“老板,你和老温头关系不错啊?这么关心他啊?值得吗?还是你们有什么纠缠不清的事啊?这些我都可以帮你解决的!”

    我没回答他的问题,也知道不该问那个问题,就说道:“我没什么要你帮着解决的,如果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大弟终于沉不住气,恶狠狠地说道:“走!可以!叫你们那个录像的人回来!我就放你走!”

    这时我听到外面一声口哨,然后哼了一声道:“我怕叫回来,我就不想走了!走得可能就是你们了!”

    大弟阴笑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我们走?”这时,那个妖艳妇人像是想到了什么,站了起来,在大弟的耳边说了几句,大弟脸色一变,然后对着山羊胡说道:“赶快去通知小东北!”

    山羊胡急忙向外跑,可还是晚了。

    外面的人也没了动静,山羊胡向后退了进来。

    小黑双手插袋,潇洒地走了进来,我吃惊地问道:“外面那么多人,你全搞定了啊?”

    小黑高深莫测地说道:“你猜!”

    我伸头向外一看,几个人被打倒在地,剩下的大部分人,被阿细和几个陌生人拿刀指着不敢动。

    我切了一声道:“就知道!”

    这时大弟再次露出了笑脸,对着谄媚道:“老板就是老板,运筹帷幄啊!那我滚蛋,现在就滚蛋!”

    说完,也不顾山羊胡和那妇人,自己就要往外走。

    可看见站在门口的小黑,还是没敢再多迈一步。

    我笑着说道:“你还挺聪明啊!你再多走一步,我就叫人把你腿砍下来!我问你,是谁让你抓温伯的?”

    大弟倒是很痛快地指着妇人道:“她啊!她过来给我带的消息,你问她就知道了!”

    那妇人阴狠地瞪了大弟一眼,骂道:“没用的玩意儿!”

    然后一副视死如归地对着我说道:“别问了,问了我也不会说的!你又不敢把我怎么样?你们这些人,我见多了,才不会让自己的手上沾上血呢!不会轻易犯法的!”

    我笑嘻嘻地说道:“我肯定是不会犯法,不过,外面的那群人,肯定是很想知道,是谁想害温伯,那些可都是跟温伯出生入死的兄弟啊!他们是粗人,可没我这么好说话,你要是告诉我了呢,我要是信了,估计还真能怜香惜玉,要是我都不满意,估计你今天这关可就不好过了!不死也得脱层皮!”

    妇人一激灵,不过再次淡定了下来道:“告诉你,又有什么用?你还能斗得过他们啊!?你要是识相的,这事就到这儿了,你少管闲事,这不是你能管得了的!那些不是你能惹得住的人,不要以为有点臭钱就很厉害了,比你厉害,比你有钱的人多了去了!不是你能得罪的起的!”

    我无动于衷道:“还没有得到我想知道的,我没什么耐心了!”说完,对着大弟说道:“她不肯说,她又是女人,我不打女人的,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大弟很识趣地说道:“明白,明白!”接着不等我发话,上去就是一个耳光,直接扇在了妇人脸上,妇女嘴角马上就是一丝鲜血流淌了出来。

    妇人大骂道:“你tm的不是男人,打女人!”

    大弟像是没听到一样,看着我问道:“老板,满意吗?”

    我摇着头道:“我只想知道,我想知道的!”

    大弟问我道:“老板得到自己想知道的,能保我吗?”

    我点了点头道:“我保你今天没事,出了这里,我就不肯保证了!”

    大弟点了点头,又是一耳光扇了过去,问道:“把你知道的,告诉老板!”

    妇人直接开骂:“xxxxx!”

    大弟还是不恼,又是一个耳光,这耳光打的妇人的脸肿了起来,看上去都有点变形了,妇人看着大弟凶狠的眼神,在又一个耳光到来之前说道:“我说,我说!”

    大弟看了看我,我点了点头。大弟收回了刚刚在打过去的手。

    妇人带着哭腔说道:“一个月前,一个女人叫我查一个叫弟哥的人。”

    我好奇地问道:“为什么叫你查?”

    大弟抢答道:“她和她姘头是私家侦探,专门查人偷拍的!”

    我哦了一声道:“你们查到什么了吗?”

    妇人摇着头道:“根本就没法查,那个弟哥就是我们同行,手底下人比我们还多!”

    我嗯了一声,继续问道:“那个女人叫什么?”

    妇人摇着头道:“不知道,我们这行根本就不问雇主信息的!”

    我问道:“那你们怎么交易?给你钱时,总要见面吧?”

    大弟献媚道:“老板,你有所不知了,他们根本就不用见面的,那边下指令,这边干活,先打定金,事成之后在付尾款!”

    我瞪了大弟一眼,继续问妇人道:“你还知道什么?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妇人估计是被大弟打怕了,像竹筒倒豆子似的,一下子全说了出来:“后来,我跟踪到了陆雨晨,知道她和弟哥有联系,也跟踪过你,不过没啥大发现。主要是你身边有……”说完,看了看靠在门上的小黑。

    然后继续说道:“后来弟哥死了,我才知道他是温伯的人,也就不敢再查下去了!”

    我哼了一声道:“一点有用的东西都没有!”

    大弟又伸出了手,妇人急忙叫道:“还有,还有!我知道他们找了一群东北人,领头的叫小东北,都听……”说完,看了看一直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山羊胡。

    大弟马上对着山羊胡说道:“兄弟对不起了!”

    说完,走向了山羊胡。

    山羊胡看似弱不禁风,可大弟手刚挥起来,就被山羊胡一脚踹倒,一口粘痰吐在了大弟脸上骂道:“你是什么东西?也想打我?老子不是冲着替金主办事,你以为我会听你的啊?就你这几个饭桶,还想办大事!”

    大弟这泼皮,竟然撒起娇来:“老板,你看到了!我现在是你的人,他都敢动手打啊!”

    我被他气笑了,对着山羊胡问道:“温伯的场子,是你找人砸的啊?那你知道是什么人在找温伯了?”

    山羊胡不屑地看着我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今天你们人多,打不死我,你们就得死!”

    我嘿嘿地笑着说道:“你打算怎么办?再叫人连我一起砍了啊?估计我是问不出你什么了?这样,我公平点,给你电话,你叫人过来!”

    山羊胡哼了一声道:“要是能打电话叫人,我早叫了,还用自己跑出去!”

    我嗯了一声道:“有道理啊!这样,我和你去找他们,这样总公平了吧!”说完,看了看小黑,小黑点了点头。

    然后,我冲外面喊道:“阿细!”

    阿细气势汹汹地拎着砍刀走了进来,我对他吩咐道:“这里交给你了,把刀都收起来吧!还真能砍人似的!一会儿警察来了,把视频交给警察,说明一下这里的情况!”

    阿细点了点头,还不忘说道:“我是听温伯说,要我听你的!”

    我白了他一眼,大弟在地上也不站起来,哀求我道:“老板,你说过放过我的!”

    我嗯了一声道:“我说了就算!”然后看着阿细吩咐道:“大弟哥你们可在这难为他啊,我可是向他保证,他可以安全出这个门的!”

    我加重了语气重复道:“出了这个门之后,我就不管了!”

    阿细笑着说道:“好咧!明白了!”

    大弟哭丧着脸道:“老板,你这就是等着警察来抓我吗?”

    我安慰他道:“落在警察手里,好过落在温伯他们手里,你自己想清楚吧!我可给你了机会的,只要你不出这个门,我保证你一点是都没有!”

    大弟哎了一声,骂道:“都说tm的读书人最tm的坏,我看啊,读了书还会赚钱的人更坏!都坏到骨子里了!”

第三十五章 酣战

    我跟着山羊胡刚刚走出了水果市场,就听到了警笛声,剩下的事,就交给公安人员自己处理吧,我想那段视频足以把大弟这群人绳之以法了。

    阿廖我没让他跟去,阿廖毕竟不是练家子,而且我有事让他去做。

    小黑不见了,我都习惯了,跟着我的是温伯叫回来的阿虎,阿虎憨头憨脑的,个子也不高,看样子傻乎乎的,两只眼睛小的几乎看不见,眯成了一道圆弧,看谁都像是对着人笑。

    要不是有小黑在暗处跟着我,我还真有点担心,就阿虎一个人能搞定那些过江龙吗?

    山羊胡看到只有阿虎一个人跟来,似乎心情大好,一路痛快地指路,迫不及待地想回到他的同伴身边。

    等看到我真的没再带着其他人,跟着过来,并且确定了我的确是跟着他进去,胜券在握的表情一览无遗。

    山羊胡带着我们,来到了前山医院后侧的一个菜市场,菜市场的后街是改建过的城中村,基本上还是保持住原来的风格,没有新建高楼大厦,还是原来的样子的,只是房子新了很多。

    这里大部分的住户都是租客,他们来自菜市场的小贩,医院的护工,还有些黑摩的司机,和一些失足妇女和皮条客。这里曾被人成为第四城区。

    山羊胡没有直接把我们带到地方,而是买了些啤酒,卤肉,烧鸭,不紧不慢地绕了好几个圈,才来到了一个院子前,三长两短地敲了敲门,然后左顾右盼地看了一圈,的确没人后,再次敲了四下。

    门缓缓地开了一个缝,看了看山羊胡,然后看到后面的我们两个人,急忙关上了门,在里面骂道:“胡子!你tmd的不知道规矩啊?”

    山羊胡笑道:“人越老,怎么胆子越小了,让我进去,你就知道了!”

    里面半天没动静,山羊胡再次敲起了门,里面终于一个低沉地声音骂道:“别tmd敲了,进来吧,进来后我再弄死你!”说完,门被打开了。

    冲出来三个人,先把山羊胡拽了进去,我们两个也被架着进去了。

    进去后,我就闻到了,一股股刺鼻的火烧蛋白质的味道。

    门口对着的窗户被报纸都给糊上了,屋子里只有昏暗的灯光,一个人躺在沙发上,手臂上包着厚厚的纱布,脸色惨白,手上正打着点滴,地上还散落着很多带血的纱布和卫生纸。

    和我们一起走进来的三个人中,一个一脸胡茬的男人一个耳光就向山羊胡扇了过去,不过被山羊胡挡了回去,山羊胡先开口道:“你tmd以为你是谁啊?打我?不是老子,你还在乡下耕田呢!”

    胡茬男人开口大骂道:“你不知道我们的规矩啊!你不该随便过来的,还带人过来!”

    山羊胡不屑地说道:“小东北呢?和你说不着!你懂个屁啊!”

    我看了四周一圈,这才发现,墙里面还有一道门,门被推开了,一个小平头气冲冲地走了出来,山羊胡还没开口,小平头上去就是一脚,踢得山羊胡一下子倒在地,山羊胡碰到了地上的几个空酒瓶子。瓶子碎了,上羊胡的手插到了玻璃碎片上,手被扎出了血。

    山羊胡一下子就跳了起来,指着小平头骂道:“小东北,你忘了谁带你们过来的!你以为我是你的小弟呢?伸手就打,张嘴就骂啊?你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啊?”

    小平头没有反驳,平静地吓人,我以为他准备扶起山羊胡,可是下一幕惊得我目瞪口呆。

    小平头一个飞脚,直接踢到了山羊胡的脑袋上,山羊胡的脑袋像个被罚十二码的足球一样,向后倒去,身体也笔直地倒了下去,我都不知道他是昏过去,还是死了。

    然后指着我问道:“你是谁?”

    我恐惧地看着他,回答道:“我是谁?我就是个过路的,也不知道为什么被带了过来!”

    小平头古怪地看了我一眼,想到了什么,走进了屋子里,一会拿着一张大大的照片,对着我看了看,笑了。

    这古怪的笑,看的我毛骨悚然,然后小平头哈哈地笑着说道:“发财了!”

    紧接着,对着胡茬男人叫道:“弄醒胡子,弄醒胡子,问问他怎么回事儿?”

    胡茬男人去厕所拿出了一盆清水,浇到了躺在地上的山羊胡,山羊胡悠悠地醒了过来,张嘴就骂:“小东北,我c你十八代祖宗!你tm的也不问清楚怎么回事儿?你今天要是真弄不死我,就是你们死!”

    小东北也不生气,戳着我问道:“胡子,你怎么把财神爷给我带过来了?还是自己过来的!我还想着怎么找呢?他可是值钱得很!”

    山羊胡得意地说道:“你不是我破坏规矩了吗?不让我带人过来吗?看清楚没有,这是谁?”

    小东北走了过去,吓得山羊胡坐在地上向后躲,小东北一把拽起了山羊胡,抱住他说道:“兄弟,我错了!”

    然后斜眼看了看我旁边的阿虎,问山羊胡道:“这货是谁?也值钱吗?”

    山羊胡摇了摇头道:“不认识,估计是个保镖吧?”

    小东北哦了一声,随意地说道:“打晕埋了!”

    说完,三个人就走向了阿虎,阿虎憨憨的样子,一点没害怕,上来第一个人想一拳打倒阿虎,手还没伸直呢,就被阿虎一脚踹到手腕,整个手耷拉下来了,然后反应过来,才痛苦地嘶吼起来。

    另外两个,马上意识到阿虎不好欺负,说了声:“点子扎手,操家伙!”就从桌子底下拿出了两把砍刀。

    小东北骂道:“傻x啊!你们再伤着金主,动手,动手!”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放下了刀,都不太敢出招。

    阿虎把我向后拽到了身后,低声地说道:“一会儿,你找机会先出去再说!”

    我哦了一声,没在意地说道:“他们一共就5个人,加上沙发上躺着的死尸,你搞不定吗?”

    阿虎憨憨地说道:“不知道呢!”

    我看了看所有人说道:“我能帮你搞定一个!”

    阿虎还是摇着头道:“别了,温伯说了,你不能有事!”

    那边的两个人还是动手了,一左一右向阿虎攻过来,阿虎灵巧地躲闪着,然后专找他们的关节处打,其中一个被阿虎踢中了膝盖,单腿跪在了地上,另一个被阿虎踢到了腰部,直接躺在了地上。

    我这才放下心来,问阿虎道:“他们这么不禁打吗?不是打了你们很多兄弟吗?”

    阿虎摸着脑袋说道:“估计是没拿刀!”

    山羊胡对着小东北说道:“一起上吧,别一会鸡飞蛋打了!”

    小东北嘿嘿地笑着说道:“不能够!你一边呆着去!”

    说完,向阿虎走了过来,阿虎警惕地看着小东北,小东北做了一个出拳状,阿虎以为他要攻过来,刚刚抬起脚,就被小东北手上的一件利器,划出了一道伤口。

    阿虎的裤子被划出了一道血痕,鲜血顺着裤脚滴落在地上。

    阿虎收回左腿,举起了双手。

    小东北呲着牙说道:“七十二擒拿手是吧?反关节对我没用!铁子,你乖乖地自己趴下,我就不费那么多力气,给你留个全尸,不然我断你手脚筋,再埋了你!”

    阿虎全神贯注盯着小东北的手,根本没理会他的话。

    我这才看清,小东北的手上一把10公分左右的小刀,还略带着一点弧度。

    小东北看阿虎没反应,假装踢起一脚,然后探身向前刺向阿虎的胸口,阿虎向右侧退去,直取小东北手腕关节,小东北反手刀就刺向阿虎的手,阿虎急忙抽回手,但还是被刮了一下,手上滴出了鲜血。

    就这样你来我往了几个回合后,阿虎全身上下都是伤痕了,血趟了一地,我叫住小东北说道:“行了,行了!你们要钱是吧?我给你们就是了,别伤人!”

    小东北正打得兴起,突然被我叫住了,不爽地说道:“你给不起,我也没打算和你要钱,把你送过去,自然有人给我钱!”

    话说完,阿虎又被刺中了几刀,而且一刀比一刀严重。

    我大声地喊道:“你再不出来,阿虎可不行了!”

    没人搭理我。

    山羊胡和小东北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小东北询问山羊胡道:“是不是还有人跟过来啊?”

    山羊胡摇着头道:“我看了几次了,兜了好几圈,没人跟来,我知道,你说的是谁,他要是在,我哪敢带过来啊!”

    小东北这才放心地说道:“你吓唬谁呢?爷今天要是高兴,就送活的过去,要是不高兴,我就送死的过去!”

    说完,又是一刀,不给阿虎一点喘息的时间,阿虎犹豫失血过多,脸色苍白,似乎是快顶不住了,但还是死死地站在我前面,我扶着阿虎的肩头说道:“行了,别撑了,你不是他对手,坐地上休息下吧!”

    然后对着小东北说道:“求财而已,没必要杀人啊!要啥我们配合就是了!他要是真死了,我保证你们一分钱都拿不到,你们也知道我身边的人,我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的,你们的日子肯定不好过,拿了钱走人就是了!”

    小东北有点犹豫地望向山羊胡,山羊胡也犹豫了一下。

    这时小屋里,又走出了一个人,正在那天在贺天家见过的那个年轻人,年轻人蔑视地看了看我道:“你真以为他是神啊?他来了,也得撂在这儿!”

    然后对着小东北说道:“把他手脚打断,钱马上到你账户上!”

    小东北阴笑着答道:“好嘞!”

    说完,就冲我走了过来,阿虎挣扎着挡在我前面。

    我推开阿虎骂道:“你老实点吧,都这样了,还撑什么英雄啊?”

    小东北刀还没到我面前,一颗黑色的玻璃球,就从胡着报纸的窗户外面射了进来,打在了小东北的后背,小东北吃痛,像是触电似的,浑身一抖,瘫软了下来。

    小黑破窗而入,和年轻人交起手来,年轻人功夫不弱,几个回合下来,小黑似乎没占到便宜,小黑皱了皱眉,年轻人哼了一声,冷笑道:“也就这样!”说完,一边打,一边对着山羊胡说道:“拿下肉参啊!”

    山羊胡这才反应过来,向我扑了过来,阿虎再次挡住我身前,一拳打中了山羊胡的胸口,山羊胡的拳头也打中了阿虎的胸口,阿虎再也挺不住了,倒向我怀里。

    我扶着阿虎坐下,看着山羊胡,等待着他出手。

    山羊胡没有动手,而是对着我说道:“老板,我不动你,你别惹我,大家打平,我先走了,你可别追究我啊!”

    我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动手,准备从我身边走过去出门的时候,山羊胡左手拿出了一把匕首,右手准备箍住我的脖子,小黑一声小心提醒了我,我双手死死地抓住了山羊胡的左手,用力一拉,膝盖顶到了他的侧腰出,山羊胡眉想到我会有这一手,没反应过来,吃痛,手上的匕首掉了下来。

    先前几个被阿虎踢到关节的三个人手拿着砍刀,挣扎着向我扑了过来,还好着屋子不大,不能一起向我进攻,不然我估计肯定得挨上几刀。

    我拼命地向大门退去,门刚好被人冲外面撞开,门把我又推向了,向我冲过来的三个人,我嘴里骂着,随手拿起了一个插着点滴的钢管,在自己的胸前舞动着。

    冲进来的是张奎和阿细他们几个人,上去对着三个人拿刀的,就是一顿胖揍。

    那边年轻人看到有人冲了进来,知道事情不妙,想从窗口跳出去,一分神,让小黑抓住了机会,抓住他的手臂一拉,年轻人脱臼了,小黑又向他盆骨踢了一脚,这下彻底地瘫痪了。

    由于刚刚那吵,怕惊动了邻居,小黑吩咐道:“都抬上车,拉到海边的大库去!”

    门口停着两辆面包车,把几个人抬上了面包车,阿细指着沙发的人问道:“这个怎么办?”

    我犹豫了一下说道:“先一起抬走再说吧!”

第三十六章 最大BOSS

    海边的大库,是存放酒家那边食材,调料,酒水和一些废品的。

    一下子呼呼啦啦几十号人,进了大库,还抬着几个人,把看门的大爷吓得够呛。

    殷师傅等着我们过来,看到我们到了,就吩咐看门大爷去前面放风,把外面大门关上,来人就按门铃。

    大爷战战兢兢地走了出去。

    我和阿细说道:“找几个兄弟把阿虎送去医院,要是问起,就直接说打架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阿虎躺在担架上说道:“我没事,自己养养就好了,去了医院解释不清。”

    阿细笑着说道:“虎哥,你都这样了,还自己养呢?没事的,我们有自己的办法!”说完,吩咐了一下,阿虎被抬走了。

    我握着阿虎的手说道:“你也是够傻的!好好养伤,养好了我请你吃酒!”

    看着阿细吩咐手下井井有条的做事,我也放下心来。

    只是觉得那个打着点滴的人,有点棘手。

    我刚开始以为他也是小东北他们一伙儿的,等那人醒来,看自己被放在大库的地上,周围一群凶神恶煞的人,彻底地傻了眼。准备继续装死,刚好被一个小弟看见了,笑着骂道:“还装死?”

    那人哭诉道:“你们就放了我吧?我就是个技术员,也没钱,你们抓我干什么啊?”

    听到这话,我突然想起了什么,走了过去问道:“你是哪儿的技术员?”

    那人抬起头,望了我一眼,老实地回答道:“我是长久制药的技术员啊!”

    我啊了一声道:“那个造假记录里,也有的签名对吧?”

    那人苦涩地回答道:“我哪里知道什么造假记录啊!”

    我耐心地诱导道:“你再想想,当时和你一起做记录的还有几个人,其中一个被开除了的!有印象没有?”

    那人像听都没听过一样,眨着眼睛望着我道:“没印象!我从来都没听说过,我都和你们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我就是个临时工,你们抓我干什么?”

    我啊了一声问道:“谁抓你了?我们可没抓你!”

    那人哎了一声道:“别装了,我是真不知道啊!你们放了我吧?”

    我想了想,没说话。

    小东北一群人,两个人绑在一起,也没人理他们,都在说着今天发生的事。

    这下温伯的人可是扬眉吐气了,先是把大弟那伙人一窝端,再把这群砸他们生计的人,都抓到了,可说是一雪前耻。

    我看着杂乱的人群,向阿细喊道:“你过来一下!”

    阿细正得意洋洋和人讲着今天自己多么多么的勇敢,看我喊他,一脸不情愿地走了过来。

    我不悦地说道:“你搞这么多人过来干什么?让这么多人知道这事,光彩啊?安全啊?”

    阿细毫不在意地说道:“没事,都是自己人!”

    我瞪了他一眼道:“什么自己人,你哪来的那么多自己人!你们被打的时候,他们人呢?赶快都给他赶走,告诉他们谁要是将今天的事说出去,我就找谁算账!”

    阿细哼了一声道:“你算得着吗?这都是我兄弟!”

    我脸色一变,骂道:“脑子进水了?你兄弟?你什么兄弟啊?同父异母的兄弟啊?温伯呢?”

    阿细也不高兴地说道:“你别拿温伯压我,温伯一会儿就过来!”

    门铃响了,温伯和光头佬走了进来,一群人上去喊道:“阿公好!”

    温伯脸色难看地挥了挥手,走到我面前,看我也是脸色难看,再看阿细一脸的无所谓。

    但还是笑了笑,对着我说道:“你没受伤吧?”

    我没理会温伯的问候,直接说道:“赶快把人赶走,搞这么多人在这儿干什么?现在在这儿耀武扬威个什么劲儿?”

    温伯听出我的不满,直接对着阿细说道:“办事的人留下,其他人都给我撤了!”

    阿细满不在乎地辩解道:“这些兄弟都是帮得上忙的!今天都出了不少力!”

    温伯还没说话,我已经忍不住了,直接对着温伯说道:“要是这么办事,咱们以后就各走各路!”

    温伯知道这样太过张扬,也的确是不妥,急忙和阿细吼道:“我说的话你当放屁啊!?”

    阿细看温伯真的是怒了,就挥挥手,和几个年纪小点的说了几句,几个人不情愿地走了出去。

    然后,竟然挑畔地看着我。

    我走了过去,面对面地和他说道:“看我不满意啊?我是不是打你打得轻啊?能tm的办事就办事,办不了事,就别在这儿碍我的事!”

    阿细愤怒地直接推开我,叫嚣道:“你动我试试,你真以为我怕你啊?我们光脚的,还怕你们穿鞋的啊?”

    又是这句,我轻蔑地哼了一声道:“滚蛋,都tm的给我滚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阿细身后的一群人,围了上来。

    温伯怒吼道:“丢那星!你们要干什么?造反啊?阿细,叫他们都滚蛋!”

    阿细像没事儿人似的,低着头,也不说话。

    我轻蔑地对着温伯说道:“你搞不定,就我来!”说完,看了看殷师傅。

    温伯岂会不知这里面的厉害关系,急忙上去就给了阿细一个耳光,骂道:“耳朵聋了,听不见我说话啊,还是不打算听我说话了!”

    阿细捂着脸,气愤地看着我,温伯又是一个耳光,阿细好像要还手,身后他的小弟就等着阿细一声令下。

    温伯气得直跺脚道:“你真以为自己有多大本事啊?看看地上这些人,哪一个不是亡命之徒啊,哪一个身手不比你好?阿虎你不是不知道,怎么样了?你带着一群废物,来人家这里耀武扬威,你是想找回那天被打的场子啊?你还要不要点脸了?自己打不过人,你怨谁啊?”

    阿细不想让自己的丑事,给小弟听见,急忙辩解道:“那天是我不小心,遭了这小子的暗算,知道他是练家子,我肯定不会那么大意!”

    温伯都快被他气炸了,跺着脚骂道:“死剩把口,自己什么料,自己不知道吗?我再说一次,你带着你的人马上走,不然可别怪我不念旧情了!”

    阿细还是不动,光头佬站了过来,指着阿细说道:“温伯的话,你是不是都不听了?”

    其中阿细的一个小弟在人群中叫嚷着:“我们只听细哥的!”

    我在一旁对着温伯揶揄道:“又一个大弟!”

    温伯凌厉地眼神,往人群中看去,光头佬走了过去,一把拎出一个戴着耳环的小弟,一拳打倒在地,用脚踩着,手指着要冲上来的其他人骂道:“我看谁tm的敢过来?都不要命了是吧?”

    其他人还真被镇住了,一时没了动静。

    阿细这时慢悠悠才说话:“散了吧,都散了吧!”

    说完,向他那群小弟挥了挥手,这群人走出了大院。

    阿细却还留在原地没动。

    我没看他们,和刚刚包扎好过来的小黑商量道:“把那个年轻人和担架上那个人带走,其他的,让他们自己处理吧,这群人真不成事!”

    小黑点了点头,一声口哨,进来了三个人,动作麻利地带走了那个年轻人,和担架上的技术员。

    温伯还想说什么,我摆了摆手道:“温伯,你处理好家事,咱们再谈吧!”

    温伯无奈地点了点头。

    阿细却不阴不阳地说道:“忙我们帮完了,你们就这么样拍拍屁股走人了?”

    我都懒得看他,背对他给了他一个中指。

    阿细张口就骂道:“我m!”

    这话可彻底激怒了我,我还没转身,殷师傅就冲了过去,大嘴巴一个接着一个地抽,阿细都没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准备还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机会还手!

    阿细的脸肿得跟猪头一样,牙齿都被殷师傅的大手掌给打掉了一颗,殷师傅对着温伯客气地说道:“小孩子要是不懂事也就算了,大人要是不懂教育,就该打了,现在教训下他,也是为了他好,要是在外面说不定就缺胳膊少腿了!”

    温伯是敢怒不敢言,只是一个劲儿地点头。

    我们走出大库的时候,听见温伯哎了一声道:“势必人低就得低头,今天要是没人家,咱们怎么对付的了这群人!”

    我其实并不想这么对温伯的,他对我有恩,而且帮过我很多次,我在他身上看到了林老的影子。只是如果谈交情,那么我和他就谈交情,不存在什么生意上的往来。

    一旦涉及到生意,我做了我该做的,那温伯他就该做到他要做的,他做不到,就不配成为我的合作伙伴。

    我是想提醒温伯,让他知道慈不掌兵的道理。

    小黑把那个年轻人抓到了拳馆的后院,那年轻人倒是很淡定,拿开堵在他嘴上的布,小黑问道:“怎么称呼?”

    年轻人像没听见似的,就这么盯着小黑。

    小黑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不打算说点什么?”

    年轻人冷哼了一声道:“说什么,能放了我?”

    小黑摇着头说道:“这个我说了不算!”

    年轻人看了看我,问道:“哎,要怎么样,才能放了我?”

    我很直接地问道:“贺东在哪?”

    年轻人摇着头说道:“问别的,这个我真不知道!估计这会在哪个海岛,享受阳光,沙滩和美女呢吧?狗日的!”

    我又问道:“谁给你下的命令,抓到我,打算怎么处理我?”

    年轻人又是摇了摇头道:“谁下的命令我不能说,抓到活的呢,能给多一点,要是弄死弄残了,估计就少点,我还得跑路!”

    我哼了一声道:“都是废话!小黑,你们看着办吧,这人没价值了!”

    小黑点了点头,走向了年轻人,小黑嘴里还是问道:“给个名字!”

    年轻人毕竟还是怕死,有点慌张地问道:“你为什么一定要知道我名字啊?我随便编一个又能怎么样?”

    小黑很平淡地说道:“给你立个碑啊,总不能写无名氏吧!说不说,不说我就写无名氏了!”说完,就要把布再次塞回到年轻人口中。

    年轻人扭着头不让小黑塞布,大声地叫道:“你们不会真弄死我吧?他可是说了,你们不敢杀人的!”

    我哼了一声道:“你们都要我的命了,我还能留你们!你跟了贺天这么久了,不知道有钱人都是怎么办事的吗?一两条人命,真没你想得那么要紧!尤其是你这样的,估计你身上也不干净吧?”

    年轻人大声叫道:“我说!我说!我叫杭天齐,是我少林俗家第七十五代弟子,原来就是个替身演员,身上会点功夫,后来被贺东看中了,就留在身边当保镖。再后来,贺东惹了抬太多事,他爸觉得都是我们的错,就要把我们都赶走,只是看我身手不错,就把我给留下了。”

    我问道:“你的意思是,你现在听贺天调遣了?那是他让你找人做的这些了?”

    杭天齐犹豫了。

    我蹲下去,和他说道:“你知道贺天是什么人,就该知道我是什么人?他能做出来的事,我肯定也能做得出来!我问什么你答什么,不知道说不知道,要是再这样犹豫,和我藏心眼,你肯定是没机会了!你都要绑我了,我是公了私了,你都承受不起!清楚吗?”

    杭天齐看着我,点了点头。

    我问道:“是贺天叫你来抓我的吗?”

    杭天齐摇了摇头道:“不是!”

    我又问道:“到底是谁?”

    杭天齐结结巴巴地回答道:“他老板!”

    我啊了一声,问道:“他老板是谁?”

    杭天齐汗都出来了,说道:“我要是说出来,你们千万不要告诉人,是我说的,千万不要说我被你们抓了!”

    我不耐烦地说道:“忘了我刚刚怎么和你说的了?你可以不说的!”

    杭天齐急忙说道:“我说!我说!是卫华的助理!”

    我表面上很镇定,但内心却无法致信,卫华怎么会和贺家纠缠在一起,这么说卫华才是贺家最大的老板。

    要说我和贺家的恩怨,是不可调和的,可我好像没得罪卫华啊,最多是在东莞的地产项目,有一些分歧,可这都是生意的事,有分歧也很正常不过,不至于对我下死手吧?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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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销售吗?你这是要饭!”“你自从做了销售后,嘴里有过一句真话吗?你现在说话,我连标点符号都不信!”陈飞作为一个技术宅,机缘巧合调入销售部,从此踏入一个陌生又惊险刺激的世界。我命由我不由天!且看他如何在金钱、权利里浮浮沉沉,笑看风云。一个销售员的自白书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一个销售员的自白书,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一个销售员的自白书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