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2.落后就要挨打，所以先要有飞讯科技
{时间：2002年9月15日}
skrpe 在今年7月22日上线，截止到9月15日已经拿到500w注册用户数，并拥有120w的同时在线人数。这可是接近1/4的同时在线率，充分说明了skrpe对这个时代的影响。
过去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宁子默每个月预期的50w推广资金也只烧掉60%左右，而获取的用户数却超出了他的预期。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从宁子默在过去1年多，在各个国外论坛注册的老用户账号起了极大的宣传作用。
参考uc和头条的标题党宣传模式，以及意见领袖的评测模式，就像林长信在汉南推动外设推广活动一般。skrpe团队应用相似的手法，极大地推动了skrpe在网络上的知名度。
毕竟，这个时代的免费广告效果还是相当不错的。
可如果只是这样，宁子默觉得是不够的。
挂掉尼克拉斯的skrpe，宁子默随手又用张妙莹的skrpe拨通了庄展鹏的账号。没一会，庄展鹏的声音出现在电脑那头。
宁子默和庄展鹏打了声招呼后便说，“庄哥，我正好和妙莹姐在说一些有关skrpe的内容，这些内容正好需要你的参与。”
“嗯，”庄展鹏应了一声。
宁子默没有留意到他叫“妙莹姐”时，张妙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当宁子默听到庄展鹏的反应后，闻声只见到一脸疑惑的张妙莹。
宁子默笑了笑说，“我知道你和庄大哥都有疑惑，无论是我把飞讯科技和卢森堡的skrpe公司分开注册，还是多此一举地让skrpe每个月支付给飞讯技术授权、服务费用，亦或是刚刚说给那位疯子尼克拉斯先生的安排，你们都很好奇。”
“是的，”
张妙莹点了点头，对于自家大当家说的这些确实是她疑惑的地方。
张妙莹和庄展鹏一行几人到达卢森堡后，只用了三天时间就将skrpe公司建立起来。随后的几天时间，张妙莹第一时间就招聘到一个合适的行政人员负责招聘。盯了三天后，她就放心地独自一人去到法兰克福。
注册专利、注册飞迅科技工和acs公司，张妙莹感到自己回到了实习时的那种工作状态。
可让张妙莹好奇的是，这位年轻老板做了一系列的事情，偏偏都是散落各处的不相关事务，杂乱到让她有些摸不清头脑。
如今宁子默亲口提起来，她很想得到这些答案，而合作了一段时间的庄展鹏也一定想要知道原因。
宁子默高深莫测地笑了笑，旋即想到自己终究还是要揭盖子的，便摩挲着下巴问，“庄哥，你还记得你跟我讲过费老的故事吗？”
电脑那头的庄展鹏过了2秒才回复过来，“我的导师……我永远记得。”
“对的，你记得，我也记得。而且我知道，像费老这样埋头苦干的螺丝钉在种花还有很多。他们希望我们种花未来能强国兴盛起来，更希望有年轻人能接过他们的衣钵，而你就是接过他衣钵的点点星火。”
宁子默突然调转的话题，让电脑那头的庄展鹏气息加重了些，也让刚刚靠在桌子边的张妙莹疑惑更重了。
宁子默看着张妙莹撇着嘴说，“一年多年前，我碰到了庄大哥，他分手后在我们老家开了一家叫做‘字节部落’的饮品店。”
说到这里，宁子默看到张妙莹瞪了她一眼，还不忘给他往电脑那头使个眼色。
他知道她的意思，但是他懂庄展鹏。
于是宁子默冲张妙莹摇了摇头，示意她稍安勿躁后继续说到，“我们聊天中他无意提到他在研究一项语音压缩技术，是他的导师在病故前替他立项的。细细聊过我才知道，那是一款可以绕过gips的专利壁垒的语音技术。
那个时候我有种感觉，我觉得庄哥也不想让这一款技术蒙尘，只是没有一个合适的契机。于是，我就拿出了给予voip的网络即时通讯来吸引他加入。
那时候我那时候提到的是未命名的skrpe，但实际上我那时候就有一个目标，就是建立飞迅科技对位gips去做竞争。”
顿了顿，宁子默调转话题，“庄哥，你并不想费老鼓励你去研究的技术蒙尘，而我则想的更多一些，我时常想到像费老这样埋头苦干的螺丝钉在种花还有很多。
他们个个都是经过种花建国后那羸弱的发展期，他们肯定希望种花未来能强国兴盛，也希望有年轻人能接过他们的衣钵。所以我说，对于费老而言，你就是能接过他的衣钵成为点点星火的接班人。
但站在我的角度去思考同样的问题，我会去想我作为一个有能力的商人，能为你们做点什么？”
宁子默说话间，苦笑着摇了摇头说，“庄哥我和你不一样，我充其量是个互联网方面有点眼光的人，我能做到的事情就只是布局、赚钱，用赚到的钱去反哺你们这些埋头在技术领域的种花人。
所以我想的很清楚，我必须要给你竖立一个敌人，才能让你目标明确地发展下去。”
盯着显示器上的聊天窗口，虽然那里并不是庄展鹏本人，但是宁子默知道，自己说的话庄展鹏一定能听到。
于是，宁子默继续说，“gips这家公司一直专注于语音技术，未来也会囊括视频技术的继续钻研下去。无论是在语音引擎、综合套装解决方案、针对机平台的全面解决方案方案，亦或是专门为芯片和硬件器件而设方面，他们都积累了相当多经验和产品。
因为自它1995年建立以来，它已经和nortel、intertel、pingtel等电信设备制造厂商合作，与intel、ti等芯片制造商达成供给关系。并拥有webex、logitech、telligent等专业领域的客户，并靠着这些客户支付的费用持续发展下去。
我之所以盯着gips，那是因为skrpe毕竟只是基于咱们飞讯科技旗下技术发展出的一款即时通讯软件。就算未来多了视频相关技术，它终究只是一款互联网通讯工具，它或许能赚钱，但它并不能让费老得偿所愿。
想一想，如果我们只是盯着眼前疯长的skrpe用户量和可能存在的利益，而不是去做飞迅科技相应的技术扩展，未来会不会因为技术的落后，被使用gips技术的同类软件所击败？
毕竟，强大不是因为有了用户，而是因为有了技术。因此skrpe只是skrpe，而飞讯科技必须是飞讯科技！
庄哥我虽然从没和你提过飞讯科技的未来，但你要明白，飞讯才是你从费老手中接过衣钵后在专业领域发展下去的根基。
无论是三年、五年、十年，飞讯科技的对位竞争对手一定要瞄准gips，并靠着从skrpe和后继客户手中拿到的技术授权费用不断发展下去，做好埋头十年与敌人抬头相见的准备！
这样，当有一天飞讯科技具备打败gips的能力时，费老传到你手上的衣钵才是一个真正的传承。
它不只是一个skrpe成千万上亿的用户数，或者是几十上百亿的市值。
而是飞讯可以应用在语音、视频引擎技术；
是具有多种配置方式的综合套装解决方案：
是针对或者移动终端机平台的全面解决方案；
是专门为芯片和硬件器件而设的解决方案；
是全面的语音及视频解决方案。”
强如阿狸、藤讯，在前世的持续发展前期，就是因为没有精力估计技术，所以在移动互联网的某一个时段，种花是落后的。
但宁子默离开了竞争激烈的国内市场，却有足够的空间考虑这个问题，自然会顺势做出这样的提前布局。
电脑那头的庄展鹏气息变的沉重，明显给宁子默的远大前景带起强烈的情绪。
宁子默长呼了一口气后，又说到，“庄哥，无论未来skrpe有什么样的成就，赚到多少钱、影响了多少用户。但你和我都会记得并清楚地知道，飞迅科技之于你、我以及我们的团队，才是比skrpe更重要的存在。
因为技术的领先对于我们种花人而言，有着特殊的意义，也或许用太祖一句话就能说明。”
“落后就要挨打！”
庄展鹏粗犷的声音一下子就从电脑里传了出来，还把张妙莹吓了一跳，但坐在电脑前的宁子默却笑着点了点头。
如果计划的当，2003年开始团队就要开始筹备【油管】视频网站项目，那个时候必定需要视频压缩解压技术。如果不尽早进行技术储备，在视频方面只依靠flash那个漏洞百出的东西，是压根不靠谱的。
况且移动互联网时代，语音和视频压缩技术以及相应芯片，总不能全部采买国外的吧？
万一断供了呢！
想了想，宁子默继续说，“现在我们非常清楚为什么要将skrpe和飞讯科技分开，也非常清楚为什么要从skrpe付给飞讯科技，技术授权和服务费用。
所以下一步，无论这位尼克拉斯先生是否真的愿意加入我们，庄哥你都要找合适的人接手skrpe的技术和运营。并以最快的速度去到法兰克福将飞讯科技的研发中心建立起来。
那个时候，无论是att、贝儿实验室还是爱丽信研究院，甚至诺记亚、摩托萝拉、沃达风等等公司。只要是语音、视频相关的软件、硬件技术专家，你至少需要组织一支拥有40人的专业团队！
总之，飞讯科技的技术研发中心将是我们在欧洲设立的第一座研发中心，投入资金的事你不用管我会去负责搞定。你只要保证，我们明年开启视频网站项目时，有对应的技术可以使用。再过些年，飞讯还要提供对应的语音、视频软硬件解决方案。”
张妙莹突然发现，用指节叩击着桌面的宁子默，眼中似乎有厉色传出，但他嘴角却翘着并淡然地说：
“庄哥，你只要朝着这个方向持续发展下去，钱的事情完全不需要担心。我会让skrpe变成我们的一座大金库，而你，只需要领导飞讯作出成绩！”
“至于你，”宁子默看向张妙莹，“可能过不了多久，你应该就明白我为什么要从skrpe付钱给飞迅科技的真正原因。”
看着宁子默自信地样子，张妙莹突然发现。此时的他，不是她初见的那个样子。
他今天不仅气质变了，还学会了卖关子！
0153.张妙莹眼中的宁子默
{时间：2002年9月15日}
张妙莹到现在都还记得和宁子默意外相识的那个场景，那一天她帮着哥哥去办理一些事务。
在那个阳光灿烂的上午，儿童节的前一天，在人潮汹涌的花强北街头。
那时她顺着人潮的方向走着，走在她前边的那个高大背影突然就顿住脚步。
躲闪不及的她一头就撞了上去，正当她忍不住要抱怨时，他正好转过身来。
一瞬间，一头长发下帅气的脸出现在她眼前。而他那双灵动、清澈又深邃的眼睛，一下子就印入她脑海里。
灵动是年轻人的活力，
清澈是少年人的朝气，
可深邃，那不是老一辈才有的东西吗？
还不待自己分辨清楚，，他却笑着就拽向自己的胳膊，一股巧劲却差点让自己撞到他怀里。
那一刻，张妙莹感觉自己都傻掉了。
好在，他没有那样做，而周围发生的一切很快就让她明白过来。
正是他，才帮自己躲掉了被偷东西的厄运。
那时候自己还不知道他为此丢了手机，而是在一番思考后留给他一张名片。寄望于有一天他需要帮助的时候，能回馈到他那天的善举。
可让自己没有想到的是，过了没多久，他在自己心里的形象就完全颠覆过来！
那一天，他就带着年轻貌美的秘书来到她哥哥公司旗下的商业楼盘，一口气就要租下整层。然后还在一对令人生厌的夫妻面前，底气十足地演绎了一出让人咋舌的双面人。最后，年轻的他竟然向她发来工作邀约？！
再往下，自己竟然真的进入他的公司去工作。
而这一切，竟然是在认识他后短短的3个多月里发生的事。
尽管这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真实事件，但她偶尔总会想起那次初见。
他并不是一个人穷志短的年轻人，反而一家百人公司的**oss！
而今天，这位**oss再一次向自己展示了他脑子里无穷无尽的**。
他不单要在欧洲建立一座技术研发中心！还想从att、贝儿实验室、爱丽信研究院，甚至诺记亚、摩托萝拉、沃达风等公司挖人！
虽然他在倍宝的股份令人咋舌，加上哑虎给出的10%溢价能高达3927w美金。
可，公司一定要跑的这么快吗？
“怎么啦，你发什么呆？”宁子默看着发呆的张妙莹，挥了挥手，“赶紧收拾收拾，咱们准备去和我的前同事碰面。”
张妙莹听到宁子默的声音，回过神来才发现他在看着她。迎着他的眼神，张妙莹赶忙把刚刚想到的问题抛出来缓解走神的尴尬。
“大当家，是因为咱们公司一下子多了这么多钱，所以你就要接连开启新的项目啦？”
“呦，进入角色很快嘛，这么快就用上‘咱们’啦！还是说蒙琪琪同学的东北话影响力巨大，把你这个南方人都带偏啦？”宁子默眉毛一挑，笑的很开心。
可张妙莹刚刚走神后就觉得很尴尬，这会一点也没有想要开玩笑的心思。
见她回到认真的样子，宁子默呵呵两声便收回心神。
指着断开连接的skrpe界面，宁子默说，“飞讯科技这边有庄大哥领衔，只要暂时不涉及芯片，只是挖几个高手并不会花费太多钱。
而咱们倍宝帮这边如今都是有钱人，在开启的三个新项目里，我倾向于一个让大家都能参与进来的项目合作方式。所以，我并不会在这些项目中投入过多的资金。”
当初宁子默还在倍宝时，倍宝核心开发团队一直保持在40人，加上高层几人一直都和宁子默合作的相当不错。于是，宁子默总想着给团队谋些什么福利。
而按照宁子默前世的记忆，亿倍股价会在交易后有所下跌。所以，他当时就很隐蔽地给团队谋取了一项福利。
宁子默特意与亿倍ceo梅格惠特曼女士谈及倍宝开发团队股票不置换，而只是答应亿倍公司可以及同等价格优先回购权的条件。这个条件终于在6个月的解禁期后，发生了重要的作用。
亿倍和倍宝谈定交易之初，是按照3:1的价格进行置换。那时候亿倍的股价9元，倍宝的股价却高达28元。但在这段时间里，亿倍的股票已经跌至7元，而倍宝的股票却升到35元！
如果宁子默当初没有坚持这个条款，伙计们手中的股票就凭空少了23%的收益。而按照宁子默和惠特曼以及杨致远先后谈定的方案，众人现在会多出近40%的收益
像关系最铁的倍宝种花三人众的陈士骏，他有10w股，目前价值367.5w。
而另外一位的种花三人众的潘宇，他拥有30w股，目前则价值。
高层团队关系不错的列夫琴有90w，目前价值。霍夫曼的80w，目前价值2940w。萨克斯 70w，目前价值。保罗的50w，目前价值。
彼得就更不用说了，他那3.7%的222w股票，按照现在价值将高达8000w。
仅此一项，和自己相熟的人身边就已经拥有高达2亿多的现金！这些钱虽然都不是自己的，但让自己有了更大的底气，有了更多去扛着【bing生态圈】前进的底气！
不过，
也只是底气，
并帮不上太多忙。
敲了敲台面，宁子默撇着嘴对张妙莹补充到，“因为我还要投入一个长期项目，近期就需要资金去切入，所以能留给团队的钱并不多。”
顿了顿，宁子默又苦恼地揉着太阳穴说，“我给你算一笔账你就知道了，我们看起来并没有那么富有！从2001年2月开始直到今年9月，我一共有两笔大的收益。
一笔是从ebayswindler更名到ebay security的网站出售给亿倍公司，这笔收益是1000w。另外一笔则是我在倍宝1.7%的股份售出，这笔收益高达3927w。
这两笔收益加在一起我得到4927w美金，但我只要还想来米国，那么这20%的个税是怎么也跑不了的。所以，这两笔交易的实际收益只有3941w。
而之前我已经在博客、foxmail、飞讯和skrpe项目中投入了787w，所以咱们现在剩下能动用的资金实际只有3154w。”
“大当家，3000w美金就已经是2.4亿人民币了，你现在是富豪！”张妙莹瞪着眼睛说。
什么叫只有3154w？
那可是2.4亿rmb！
已经是亿万富翁了！
宁子默措辞用的，让张妙莹觉得很不恰当。
她要是能在现在这个年纪拥有2.4亿身价，都已经可以上国内的富豪排行榜了。但同样的数字从宁子默口中说出来，却像是穷鬼哭穷一般。
难道是她听错了，他刚刚难道说的不是3154w美金而是3154美金，所以只是2w多人民币？
望着一脸懵逼的张妙莹，宁子默倒是明白她在想什么，但他只能苦笑到，“别以为这笔钱有很多，我随便算算咱们就变穷了。因为这里边有2000w已经给我规划好去处，只有这剩下的1154w才是我们各个项目能去动用的钱。
我们唯独好的一点是女娲、盘古和鹊桥三家公司在持续盈利，虽然每个月只能赚15w，但是那是扣除他们自己以及咱们种花的帝企鹅公司的所有运营费用的结余。
所以啊，你在我这就算看到再多的钱也乖乖地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就让大家知道咱们有点小钱，但还需要大家伙卯足了劲去赚钱！我这些零钱，只能当做大家的底气。”
宁子默说完，冲张妙莹无奈地耸了耸肩。张妙莹盯着他看了半天，她可以确信自己是感受到他无奈的情绪并不似作伪，但她也只能对他耸耸肩。
2000w有了去向，而高达1154w美金的“零钱”还要用来维系好几个项目。一切都安排的满满当当，而自己这个法务兼秘书，只能做好对应的工作。
所以这笔钱，她还真的只能当看不见。
大当家的无奈，很真实！
宁子默看着张妙莹，撇着嘴轻轻笑了笑，“所以，咱们还是收拾心情去见见我的同僚们吧。接下来的路，还需要我们这些穷人多努力呢。”
这个穷人，也很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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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张妙莹入驻酒店不远的地方，就是宁子默曾居住的公寓。此时此刻，这间还算宽敞的房子挤进了不少人，把偌大的客厅挤得满满当当。
但挤在这里的人们只是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得不亦乐乎，反倒是把詹妮弗提前订好送来放在桌上的美食视之不见。
詹妮弗扫了一眼动都没动的事物，走到霍夫曼身边撇着嘴说，“看样子我们的前同事们，有钱后对于项目的热情高于食物。”
“那是肯定的，”霍夫曼身边的萨克斯在屋子里扫了一圈，笑着说，“因为宁而赚到比原本更多的钱当然很开心，不过这些家伙更在意的是宁的创造力会带给他们新的机会。”
一旁的列夫琴也点了点头，“宁过去在倍宝展现出的创造力才是大家要追捧的东西，所以这一次更在意如何搭上宁这一班列车。”
陈士骏左拥着潘宇右揽着保罗，冲几人挑了挑眉毛，“我们几个还是vip坐席？”
几人相互看了一眼，顿时哈哈大笑。
正在这个时候，门口响起了钥匙开门的声音，这和方才敲门进来的方式完全不同。一时间，屋子里所有的人都齐刷刷地将视线投向门口。
下午15:00，当张妙莹准点跟着宁子默身后走进他在圣何塞的住所时，屋子里聚满了人。人群涌过来和他拥抱、击掌，他受到人们热情的追捧，然后他们还簇拥着他坐在放满了食物的餐桌前。
一屋子人竟然以一个年轻人为首，要不是张妙莹一大早从哑虎的杨总那里已经感受过相似的尊重，她觉得自己一定不会不相信眼前这奇怪的一幕。
张妙莹突然觉得，她最近从一些网站新闻上看到有关宁子默的信息，例如“年轻天才”这四个字，并不能完全表达他这个人。
因为现在她现在近距离感受的他，并没有新闻上那么简单，而且是最真实的。
宁子默指了指台面上的美食，面带微笑扫视了一整圈，“看样子，你们这群百万富翁们，眼睛已经在盯着更远的地方了！”
“是的，我们的coo先生。”
“嚯，你们这是提前练过？”宁子默眉毛挑着。
“没有，coo先生。”
“好吧，可我现在不再是倍宝人了。”
“coo先生，我们过去曾是倍宝人。”
齐刷刷的声音再现，让宁子默笑得更灿烂了。看到他们这么配合，宁子默索性也不废话径直站起身来。
“好吧伙计们，既然你们坐在这里，那我们的战友情看样子还会继续延续下去。霍夫曼、列夫琴的【领赢】；萨克斯和陈的【myspace】；保罗和潘的【acs】；借由这三个项目，让我们再创造一些新的奇迹出来！”
“好！”
张妙莹耳旁是震耳欲聋的齐声呐喊，她总算是见识到。
即使走过国门，这位年轻的大当家在米国这种地方，依然有着他特殊的影响力。
0154.割据山头
{时间：2002年9月20日}
从种花的帝企鹅公司开始，去到欧洲的卢森堡，再经过德国的法兰克福，一直到米国的加州，张妙莹感觉自己在地球上绕了一圈。
终于在忙完米国三家新公司的法律文书和约定后，总算是见识到自家那位年轻老板的全部布局。
《鲁班科技有限公司》是最早建立的公司，在2001年5月，以注册资本金100w人民币落户特区。这家公司的法人和总经理都是韩清华，股东却只有一人，是由宁子默独自持有100%。
而落户于米国加州圣何塞的女娲、盘古、鹊桥三家鲁班米国办事处，是由那位陆振宇带领三名外国人来负责，而最终却归属于鲁班科技。
第二家公司是2002年6月创办的《掘宝进出口贸易公司》，以高达500w人民币的注册资本金落户特区。法人和总经理是黎颖，股东依旧是宁子默独自持有100%。
第三家公司是2002年7月创办的《黎明咨询管理公司》，以注册资本金100w人民币落户特区。这家公司的法人和总经理都是黎颖，股东却有两人，一位就是宁子默占据40%，另外一位是黎颖占据剩下的60%。
不过让张妙莹感觉奇怪的是，这么一家公司虽然帝企鹅人都知道它的存在，但它却在帝企鹅办公室里并没有占据任何的办公空间，似乎就像是只有个挂名一般。
而《黎明咨询管理公司》所挂牌的帝企鹅办公室，实际上也是一家注册资本金200w美金的公司。只是这家公司略有不同，它是一家孵化器企业，全名叫做《帝企鹅孵化器有限公司》。而它的法人是宁子默，股东是宁子默占据80%，黎颖占据20%。
加上从楚庭搬来的foxmail工作室，这一家没有公司性质却占用了200w美金的团队。林林总总算下来，集中在帝企鹅的几家种花公司，就已经接近4000万人民币的投资额。
而欧洲呢，卢森堡的《skrpe公司》、德国法兰克福的《飞讯公司》和《bing公司》全部是100w美金的注册资本金，都是实打实的投入。也大概也只有在米国的几个项目，比较特殊。
首先是这家叫做《博客》的公司，是2002年5月以100w价格拿下的。同期还投资了一个《互联网经纪公司》，但这家公司目前只有一位很漂亮的詹妮弗姑娘在负责。
也不知道她和他到底什么关系，会不会是他在米国养的金丝雀，那个女孩子一看就是很妖娆的类型。可问题是，这几天他那位明面上叫薇妮的女友也出现过，也是一个大美人。
可她竟然和那位叫詹妮弗的姑娘相处的似乎不错？
这到底是多么乱的一段关系？
哼，男人……
有钱都变坏了！
“妙莹姐，你把这几天起草的法律文书搞定了吗？”
“啊……好了，好了。”
张妙莹闻声赶忙从将放飞的思绪收了回来看向眼前的文件，待宁子默的脚步声终于站定在她身后时，她才抬起头向后看着他问道，“这个python团队，目前已经有10个专职人员但却没有任何归属，这样的团队是为了？”
“哦，python是一条长线，这是我答应吉多范罗苏姆先生的项目。他会带着python项目组加入潘宇的《acs》公司，属于【acs】项目组成员。”宁子默看了一眼，解释到。
坐在对面的潘宇抬起头笑了笑，冲张妙莹补充到，“他是荷兰人，而他python项目组的成员也都是欧洲人。所以，他随我一起去德国最合适不过。”
张妙莹点了点头，转而又好奇到，“为什么【领赢】和【myspace】都在米国，但【acs】你要建立欧洲呢？”
“秘密！”宁子默简单直接断了她的念头，放下咖啡杯坐在自己的电脑前。
acs不准备放在米国和马里亚纳做直接竞争，这是一早就订好的事。要不是霍夫曼他们不太可能去欧洲发展，他肯定会把所有的项目都搬去欧洲。
只是这些东西，没有必要告诉张妙莹知道。
张妙莹听得皱着琼鼻很是不满，看了一眼潘宇又好奇地问，“【领赢】、【myspace】和【acs】都是200w的注册资本金，但是子墨不出资就占据30%的份额，你们就不反抗吗？”
宁子默在一旁听得头都没有抬只是笑笑，倒是潘宇挑眉看了一眼张妙莹，笑着对这位性格开朗的女孩说，“全部的项目规划以及一期的目标都是子墨制定的，我们和他是联合创始人的关系并占有剩余的70%，这我们还有什么反抗的？”
顿了顿，潘宇打趣到，“张小姐，你这样胳膊肘向外拐，不怕给你老板轰出门啊。”
在潘宇眼里，认识张妙莹这位帝企鹅法务的时间并不长。但最近这一周时间在《领英公司》、《myspace公司》以及《acs公司》的建立，以及法律条款相关工作上，张妙莹给予前倍宝众人足够公正的支持，让一众前倍宝人对她印象相当不错。
这样融洽的关系当面开一些小玩笑他们也习以为常，宁子默听完也是笑笑，知道她这是借故和倍宝人拉近关系的方式，以方便未来的工作开展。
至于【领英】、【myspace】和【acs】他分别只占了30%的股份这件事，他自己并不在意。
毕竟，这三个项目只是【bing生态圈】的其中一个环节，他在创立初期除了投入想法和界面模型以及方向外，并没有投入其他的东西。
而这三个项目的ceo分别是霍夫曼、萨克斯和保罗，列夫琴、陈士骏和潘宇分别是执行副总裁，宁子默则同时担任三个项目的coo，继续沿袭了他在倍宝时的风格。
因为在宁子默眼中，项目太多自己无暇他顾。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既保障项目的目标正确，又保证自己利益分配得当。再者创始人都是自己在倍宝时的老排挡，只要自己航向正确，并不存在什么创始人冲突的事情。
再说了，200w的注册资本金总有花完了需要融资的一天。到那个时候，才是自己加大股份投入的最佳时机。
现在张妙莹和潘宇聊着七长八短的东西，宁子默的心思已经不在他们的话题当中。
此时的他，看着林长信写来的邮件在思索着，这位前世的铁三角现在到底是在忙什么大事？
只是还有詹妮弗的邮件发来，有关那2000w美金的去处她已经找到了对应的负责人，这才是他最需要关心的事情。
至于林长信，
说好了放手施为，
可不是说说而已。
0155.林长信意外的长安之行
{时间：2002年9月16日}
8月底林长信在离开特区之前，宁子默已经和他反复核对过汉南外设推广的计划细节。
临行之前，宁子默最后只叮嘱了林长信一句话--“放手施为”。
这些天即使在米国，宁子默不断收到林长信汉南推广活动的反馈邮件。从9月16号，林长信最后的反馈邮件来看，汉南的网络外设推广活动进行的如火如荼，结果也是颇为不错，林长信也终于到了可以功成身退的时候。
可以说，林长信完美地执行了自己当初制定的计划。汉南执行算的上是他一次不错的历练，他也争气地创造出不错的收益。
虽然那些收益宁子默得不到，但是那些受益对于父亲宁国平、大姑宁丽萍、奚梦芸来说，都算是相当不错的收益。
而对于司马琳而言，那或许是宁子默可以还给她一部分的人情吧。
但让宁子默没想到的事，林长信竟然在种花的中秋节这天突然发来邮件，说有人请他将汉南的推广活动搬去长安？
搬去长安？
会是谁请？
再说了，长安的实际情况那么特殊，他一早也考虑过。只是一个长安市的人口就比汉南2区9县要多了百万，更不要说负责的周边状况。
仔细想想，汉南的外设推广在进行的那段时间，他要每天都要在邮件中和林长信进行细致的复盘才能保证活动万无一失。
而现在他这位和他同年同月同日的前世拍档，竟然碰上了这么一个意外的情况。
他竟然还想去到长安？这小子，有没有想过他去到长安后会碰到多么复杂的状况？
但这个念头只是在宁子默心里转了一下就停止下来。
毕竟，长安的状况是个意外更是个机遇。他把林长信排回汉南之前，本就是想让林长信多些历练的机会。
现如今，一个新的额外的机会出现在林长信面前，他要是阻止他去触碰，不是少了一次历练的可能性？
再说了，这小子是在种花的中秋节给自己发的邮件。
算算时间，他这都已经开始行动了。
算了，男孩子出门在外只要保护好自己就成。
劫个色什么的，他也自己认了！就任他去闯吧。
自己还是去操心那2000w怎么安全的投入到那几个预定的项目中吧。
再想了想，宁子默就关闭了林长信发来的邮件。转头打开詹妮弗的邮件，回复过去。
自个安好，各安天命！
加油吧，骚年！
***+***
汉南的推广告一段落，林长信已经在着手回特区的安排，只是一个意外的电话打乱了他的安排。
让他推迟了特区之行，径直取道长安。
在9月17号下午，林长信出现在长安火车站，来接车的人正是给他打电话的女人。
她叫做马燕，一位让他年少气盛的身心都有些把持不足的陌生女人。
其实算下来，林长信也见过不少美女。
无论是英气的奚梦芸，还是娇媚的司马琳。
亦或是气质的帝企鹅大管家黎颖、或大家闺秀的掘宝贸易司花陈思雨，她们都是大美女。
但眼前这位说话总是感觉她眼睛和身体在勾着人的马燕，却给了林长信特别的印象。
但林长信知道自己的斤两，他可不是被女色所诱惑，而是因为对方邀请他来长安推广外设。
林长信知道，自家老大也说过。汉南网络设备推广得如火如荼一定会被周边城市给盯着，也肯定有模仿的人。
他们一早就计划汉南之后，就终结掉这次活动，只是没想到长安有这么一波人照抄了他们的行动，却没有收获和他们同样的效果。
这位马燕，就是长安外设推广推手的说客！
“阿信果然是年轻俊杰，小小年纪就能将汉南的网络市场做到千万级市场规模，所以，我们这次邀请你来长安，也是想让你将汉南的活动经验拓展到长安来。”
马燕坐在副驾驶上就回头向林长信介绍起她找林长信的缘由，一边继续说到，“托我们找你的，就是长安这边最大的国信电脑公司。因为国信翟总这边对汉南的情况不太了解，而我们两口子就是汉南人，托关系问到你这，就知道了你的联系方式。
好在阿信你不是个闭塞的人，只要你这次愿意来聊聊，你或许和国信的翟总这边会有合作的机会。你想想，大家都是出门在外的人。多认识个朋友，多条路嘛。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马燕的热情让林长信有些不太舒服，照理说一年多前要有人对他这么热情，他肯定愿意把心都掏出来给别人。
但是这一年多在外漂泊的日子，无论是韩清华还是庄展鹏，还是陆振宇、马进、莫凡甚至汤瑞雯这几人，都耳濡目染让他学会了淡定。
给人求着办事是好，是证明自己有能力。
但汉南的推广活动，说到底还是自家老大布置的，他也只是个执行者。能让这位马燕大姐联系他后，想着来试试。还是因为林长信想通过多一份收入，来回馈自家老大当初给予他的帮助。
林长信来之前就想过了，如果有机会帮自己老大的大姑售出更多的外设，自己赚没赚到钱不用说，单是自家老大在家里那边也会脸面多些光彩。
想了想，林长信冲马燕笑了笑，“马姐说的是那个道理，所以我这就来看看。如果能帮得上忙，我就出一份力。如果帮不上忙，我也就当涨了一会见识。”
马燕一听，知道这事有戏，便笑着夸赞起来，“阿信果然是识大体又见过世面的人，放心，马姐邀请你来，总是有你的好处的。”
好处这两个词有些刺耳，林长信听的只是笑笑。
现在都已经上了别人的“贼车”，只要人没事，走一步看一步吧。
……
车子最终停在了钟楼酒店，刚停稳，林长信这一侧就有一个面相有些帅的人帮他打开了车门。
林长信赶忙下车冲那人笑了笑，马燕从前门下来就挽着那人向林长信介绍到，“阿信啊，这位就是我男朋友，他大你几岁。”
“阿信一看就是少年英才啊，我大你几岁，你喊声赵哥总是没问题的。”
林长信眉头微微皱了皱，最后还是伸手和那人窝在一起，轻喊一声，“赵哥，你好……”
那位赵哥热情地握着林长信的手晃了几下，然后就伸手给林长信引路。
一边走着一边还给林长信介绍情况，“这钟楼饭店旁边啊，就是长安标志性建筑-钟楼，地理位置得天独厚。饭店的周围坐落着历史悠久的钟、鼓楼，大清真寺，还有牌林博物馆。
具有一定民族色彩的回民街也近在咫尺，交通十分便捷，这边离机场和车站的距离都不远。这位翟建国-翟总和我和你马姐合作多年的伙伴，平日里来长安也就随便找地招待我。这次在钟楼饭店吃住全包，代表他是真急。”
自来熟的赵哥不断地介绍着什么，林长信心态看的很开，便一直跟在他身边走着。
反正到目前为止，这两位介绍人都没有什么问题，继续往下走着呗。
0156.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时间：2002年9月16日}
赵总在侧，他引路走向的目的地并不远，走没两分钟就到了。服务员听那位赵哥说是翟先生订的包间，便一路带着他们往里走。
门打开，林长信看到这敞开的大房间以及牌面很大的餐桌。16人的桌上，靠窗的位置坐着一老男一少女。
靠窗坐下的人那位老男人，见林长信三人走进门顿时爽朗的笑着站起来。
一路向林长信走来的同时，就已经把手伸了出来。
来到赵总身前，两人的手就握在一起彼此热情的招呼着。
林长信看样子，觉得两人不似作伪。
“赵总，马小姐，好久不见”
“翟总，好久不见。”赵总一边和那位翟总握手，一边将视线引向林长信介绍着，“这就是这次汉南活动的销售高手，林长信，我们可算不负所托，帮你把人找来了。”
林长信淡然地看着两个陌生人的和睦，不动声色地继续观察着。毕竟到现在为止，正戏还没有开始呢。
那位翟总想来就是马燕口中的翟建国，那人沉浮很深，不过他倒没有因为林长信的稚嫩外表而有丝毫的怠慢，一直保持着脸上的笑容。
与赵总松开手后，翟建国就把手伸向林长信，一边说道，“林兄弟可是让我好找啊，我是托了多少汉南相熟的人来找林兄弟。林兄弟在汉南的销售手段真是天马行空、闻所未闻啊。
今日一见才知道林兄弟真是年轻的过分。我们这些老骨头啊，始终还是要给年轻人让路喽。”
林长信听到这露骨的夸赞微微有些脸红，他知道翟建国说的那一切都是躲在他身后的宁子墨做的。他更多只是负责细节的部分，这一次来长安多少有一些光脚不怕穿鞋的意思。
不过在来到这个陌生的环境之前，林长信就给自己找准了定位。
多听多看多了解，到了必要的时刻就放手施为。
这意味着他必须自己去分辨当前的情况，如果真的有需要，也必须从之前那次活动总结出的经验，来为这次额外的行动布置计划。
好在长安之行前，他在汉南有过一次经验。如果对方真的是要找他推广网络设备，他也不是完全的无迹可寻。
更何况对于这种机会，林长信是极为珍惜的。因为一年前遇见宁子墨后他给了自己一个学习的机会，让自己亲手打开了新生活的门。
要不是自家那位年轻的老大，他现在怕还是在网吧里浑浑噩噩的混着呢，哪有今天给一位商场大佬叫一声林兄弟的资格？
所以这一次，抓住这个机会又意味着什么？
毕竟机会不会总有，碰到了总要抓住再说！
林长信赶忙上前一步走上去，和翟建国那双有力的手握在一起，“翟总过誉了，我愧不敢当。和闯荡多年的前辈比起来，还是太多的东西要向你们学习。”
林长信感觉自己这半个月还是历练了不少，至少这种场面上的东西，他已经不怕去面对了。
翟建国见到林长信这副样子，笑得更灿烂了，回过头对赵总那边说到，“啧啧，这林兄弟行事滴水不漏。也无怪他在汉南的推广做的有声有色啊。”
松开手后，翟建国就转而简单的介绍了身边的女子，虽然没有介绍到身份，倒是有个让林长信觉得好听的名字。
她叫张心怡，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人胚子。
只是林长信也不管多看，但刚刚那一眼，那个女孩子的样貌就印刻在他脑海里。
翟建国随后就招呼着众人坐下，并吩咐着服务员上菜，一边还递过菜单给林长信说，“和赵总两人倒是吃过几次饭，我是知道他们喜欢什么菜色便点了几个。林兄弟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就随喜好再点几个，咱们好边吃边聊”
林长信接过菜单一边看着，一边内心嘀咕着，放开胆子点了两道。
……
连说带笑的吃了一个钟，翟建国看到东西差不多了，确认众人不需要再补菜了，便让服务员上了一些酒水饮料。
林长信知道，正戏要来了。
“一直在托人找林兄弟，就是因为我们国信最近也搞了一次汉南同样的活动，只是效果可就不是差强人意那么简单了。”
林长信留意到在翟建国说到这话时，他余光中的张心怡，神情略微的变得不自然起来。
猛然的分心让林长信赶忙收敛心神，看着翟建国的眼睛，林长信等着他下边的内容。
“我们国信销售副经理就是我助理张小姐的弟弟--张子轩。他大不了林兄弟几岁，平时也喜欢在网络上研究这研究那。碰巧在9月2号那天，他在网上看到了你们这次的活动，并且持续的关注了整个活动的进展。
于是，他觉得可以把这么一个活动复制到咱们长安本地来，就和我来探讨这个方案的可行性。”
翟建国一边说着，一边瞧了一边身边年轻的女子。见众人的眼光随着翟建国看来，名叫张心怡的漂亮女孩，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林长信又瞄了一眼，赶忙转头望着翟建国，看着他继续道，“子轩说他有详细的计划，听完后我觉得这计划确实不错。想着是子轩是第一次提出生意的建议，这金额也就不到60w，于是就批了一笔钱，支持他采购了这么一批设备。”
翟建国说着，叹了一口气道，“5000台usb设备一台80元钱，1000台adsl设备一台180元钱，我们一次采购了6000台设备，可结果就是所有的坏事都凑在一起了。
活动真正开展的时候并须像我们想象的那个样子，照搬林兄弟在汉南的推广却全然没有效果。于是我赶忙找汉南的人文，这才有了请林兄弟出山来帮忙的这么一出。”
翟建国转过头冲赵总和林长信笑了笑，还瞅了张心怡一眼，最后接着说道，“大家都知道赚钱不容易，我只能请林兄弟来帮忙解了这个围。”
林长信这才明白对方找自己是为了什么事，不过这也是他愿意来的主要原因。
于是他想了想便说，“先多谢翟总的赏识和邀请，我尽量在能力范围内多帮到你。只是汉南的推广活动，我们公司是和汉南亚青的奚总是合作分成的方式。不知道翟总这边如果需要我帮助，是否能依照奚总的条件”
“我们有相熟的供应商，订货价格会便宜10%，而设备的销售分成我们也是拿走50%。”林长信顿了顿，笑着问道，“不知道翟总能否接受这个条件？”
林长信看到对方眼中闪耀过一丝光芒，他不是很能分辨是否要价过高。
但是他已经打定了主意，这个条件就开在这里。
对方能接受，他就做。对方不能接受，他就回特区。
总之，他不会有任何损失。
所以他，有恃无恐。
0157.某年某月某日的一次偶遇
{时间：2002年9月16日}
林长信有恃无恐地提了条件后，有那么几秒的冷场，这个时间一度让林长信觉得自己是否要价太高了。
只是他这个心思还没有在脑子里泛起太多的嘀咕，就得到了答案。
“好！”翟建国猛然拍了一把桌子，哈哈大笑几声，旋即又拍这林长信的肩膀说，“林兄弟果然快人快语，是年轻人里敢作敢为的人！既然林兄弟敢于提条件，那林兄弟肯定是有能力的。
咱们子轩在长安设定的销售模式，完全沿用林兄弟在汉南的操作手法。这个次日结算提成的模式进行下去，只要林兄弟这边售出设备，咱们就按天结账。而设备的采购，也可以用林兄弟公司的渠道。不知道林兄弟觉得这样的安排，可以吗？”
几秒的冷长时间，拍击座机的巨响。
这些场景汇集在一起，差点把第一次狮子大开口的林长信吓了一条。
好在听完翟建国的话后，林长信知道自己的条件竟然被完全答应了下来。
于是刚刚还有些谈的的林长信赶忙点了点头，一边在脑中修正计划，一边慢慢说到，“既然翟总同意了我门公司的利润分配方案，那翟总这边的情况我还是要做一些不一样的调整。
虽然我对翟总这边推广活动的真正情况了解不多，也没有太多时间准备。但下边我说的几点，是我们确定要执行后，就可以分开去准备的内容。”
自家老大宁子墨的计划肯定是只适合汉南的，在来长安之前，林长信虽然不了解这边的情况。但仅仅是人口密度、地域分布和人文习惯，林长信就已经有过一轮摸索。
同时，临行的前一天晚上。林长信就和论坛上在长安上过学、生活过的朋友们了解过长安。
多方面了解之下，还是为他这次长安之行做了一些准备工作。
再加上他一些后手计划安排，林长信觉得自己还是有信心能给自家老大一个意外惊喜的。
虽然忐忑，但是这个机会林长信绝对不会放过，这可也是绝好的磨砺自己的机会！
林长信最后再将脑海里的状况转了一通，便开始说，“我来之前马姐曾简单和我说过状况，我知道这一次来长安是要推广网络外设。虽然长安和汉南有很多情况不一样，但我还是找朋友介绍了一些长安当地的网朋，我计划在今晚或者明天去和他们面谈。
因为我们在汉南执行的推广计划中，推广员其实是需要筛选的，他们周围的圈子吻合消费人群才能让他们成为适合的推广员。这一点目前只有我最熟悉，所以我去谈，我来把关，这是其一。
其二：长安的人口较汉南多了许多，为了加强在单位时间内推广活动的影响力，我们同期招募地面推广员。向人群聚集密集的小区投向单页宣传广告，这个需要翟总找合适的设计公司。
其三：我需要对长安地理熟悉的人来配合我选择出合适的出货点。出货点是配合推广员和技术员加速将设备落实到终端用户的最大依仗。需要提前做好准备，做区域规划和洽谈，并预备可靠的驻点人员。
其四：不知道翟总这边能不能托关系拿到电信的adsl用户数据，让我们的推广可以有更准确的数据参考，这样我们的推广活动也好有更充分的准备。
其五：考虑到长安丰富的大学资源。出货点可以选择靠近大学的地方，地推人员以及技术员可以重点考虑从大学中招募愿意勤工俭学的兼职大学生，这样的效率就会更快一些。”
林长信怕翟建国听不明白，所以语速放的比较慢。
几点内容说完后，林长信顿了顿，接着道，“因为目前我了解的情况有限，暂时我能想到这些需要做和协调的点，其他的部分等见过网络上的朋友后，咱们根据情况再调整”
林长信将自己的计划抛出来后，场面早已变得鸦雀无声。包括赵总在内，都没有想到一个推广计划竟然有这么多的细节。所以林长信这时候，发现所有人都是一副惊讶的面孔。
翟建国见林长信望了过来，第一个反应过来，惊讶的脸上换上灿烂的笑容，“赵总，你这次可算是帮我找对人了。林兄弟虽然年轻，但是心思缜密，胸中有乾坤呐。这才一会的功夫就罗列了这么多细节出来，这可真是不得不佩服啊！”
翟建国说话间就端起酒杯，“我是老古董了，这些新奇的东西还是要靠年轻人。反正我积极配合协调工作，让林兄弟做事无后顾之忧就是。剩下的，就看林兄弟施展了”
林长信赶忙端起自己的水杯，然后两个杯子在空中碰在一起。
……
长安是种花西北几省中大学比较密集的城市，军、政、医、音、美、体、交通、工业、农业、科技、师范、邮电等各种带有一定专长的211，985大学，以及航空、经济、旅游、商贸、师范等专科大专院校林宁总总几十所。
高等院校的学生资源过百万，这是与汉南人口结构最不同的地方。
这座城市的面积，常驻人口构成和区域分布与林长信熟悉的汉南差异太大了。虽然同样框架的推广手法可以照搬，但是实际操作的细节一定要有所改变。
总之，先需要侧面了解很多东西，才能对计划细节做出一些针对性的修订。毕竟汉南的推广计划在最初时，自家老大就考虑过长安的问题。只是他觉得情况复杂没有必要添麻烦，于是从老大那里学到的很多细节，林长信决定按照自己所设想的去试试。
当天下午3点饭局结束后，林长信首先找到的是汉南星光论坛中一个在长安呆着的女孩子-“奶瓶小祖宗”。
奶瓶还和汉南星光论坛的小为是网络上发展起来的小情侣，林长信记得自己从汉南走前是恰逢奶瓶大专毕业，她在汉南读的汉南理工大学的专业，毕业后就径直在汉南的小为家呆着，两个人天天黏在一起。
但呆的久了两人就没有了最初在网络上的那种亲昵的感觉，于是这段时间奶瓶回到长安给自己放空。
打车来到奶瓶所在的小区门口刚站了一会，林长信的视线就被一本书从身后伸出挡住了视线，一个悦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嘿，糖糖，你怎么在这？”
糖糖？喊我？这是认错人了吧？
林长信木然的回过头去，果不其然，他这张陌生的脸庞让背后那个女孩顿时面色尴尬起来。
女孩的脸都红了，赶忙和林长信道歉，“不好意思，认错人了。我以为你是我一个朋友”
“没事，要是你不说话，我真以为是我朋友跟我开小玩笑。”林长信连忙摆了摆手，女孩长得很漂亮。能和一位美女产生误会，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
“我叫赵雅楠，就住这个小区。”林长信的随和赢得女孩的回应，她大方地伸出手，“你的背影和我朋友太像了。”
林长信可不会自作多情的认为人家姑娘是借故来与他搭讪，虽然他高、他小帅。但在姑娘们的眼里，他又不是一朵花，可以人见人爱？
再说了，自家老大那么帅气一个人都那么低调。
林长信连忙伸出手去和女孩轻轻握上去，感觉那只手的温度有些微凉，“我叫林长信，我一位长安的朋友就住你们小区。她出来慢了，要不然我也不会给你添乱了。”
赵雅楠感觉到，眼前这位叫做林长信的年轻人只是轻轻的握了握自己的手就松开，没有丝毫的多余动作，语气便非常客气，“实在抱歉，还是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
“那，再见”
“再见。”打完招呼，女孩转身就走。
她脑后扎着马尾，随着她的步伐荡漾着。
尽管已经看见过她的脸庞，但拉远了镜头再看到这个妖娆的背影曲线，林长信不由得多瞄了两眼。
正看得出神，突然背后一阵“妖风”袭来。
林长信眼前一黑，又一双微凉的手蒙住了自己的眼睛。
这一次，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猜猜我是谁”。
林长信狠狠的一巴掌打在蒙住自己眼睛的胳膊上，这还用想嘛，“小奶瓶你倒是不说话让我猜啊，真以为我智商为零？”
奶瓶惨叫一声从林长信身后跳到身前，一脸调笑的神情，“哎呦，六道轮回的魅力不浅呦，走到长安都能给你祸害到我们这的姑娘。快如实招来你和人家什么关系，要不要我回头去论坛上帮你宣布恋爱，肯定有不少人伤心！”
奶瓶刚刚的惨叫声，引得刚进小区门的姑娘转身向林长信他们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见没有什么情况，这才转身继续向小区走去。
林长信觉得自己莫名其妙的冲她的方向笑了笑，却给奶瓶一双纤细的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诶诶诶，快醒醒，口水都流出来了。”
说话间，奶瓶嘟着嘴，直接指向那个靓丽身影渐行渐远的方向。
林长信脸红了一下，随意地拉扯话题，“你都蒙我的眼睛了，咱们什么关系。”
“切，我们是好哥们。再说了，我是跟人家学的。只是没有书而已”
“好了好了，我都快给你绕晕了。我找你有正事呢”
网友做朋友就是这点不好，总是不正经！
“说吧，啥事。”奶瓶一脸的愤慨，“前些天你们在汉南搞推广活动搞得风生水起，每个人都赚得盆满钵满的。姑奶奶我一口汤都没喝到。这次你来长安要是不把姑奶奶我喂饱，就和你绝交。”
？？？
喂饱？
那不是我该干的事吧？
林长信一个头两个大。
0158.画中人
{时间：2002年9月16日}
林长信之所以要找奶瓶，是要通过一些方式保障他在长安实施的推广计划可以做到万无一失。
虽然他曾想过让翟建国给出一些长安当地情况的分析。但是，林长信总觉得翟建国那个人的平易近人气质有些问题。而且那位马燕和那位赵总，他和他们在呆在一起的时候，总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玄妙，他说不清楚。于是，林长信只能找到自己网络上放心的朋友-奶瓶。
带着奶瓶，找了个临近的地方坐下来，林长信先把自己来长安的目的跟她说了说。
“这样啊，我听小为说过你们上半个月在做的事，我还觉得蛮有趣的。本来我以为我肯定错过这次机会了，结果老天爷把你派来长安了！这下，我怎么着都要帮你炖了这锅唐僧肉！”
奶瓶纤细的手攥成一个拳头，在林长信面前挥了挥，一边还不忘兴高采烈地说“我有几个小姐妹刚刚好都散布在长安城里，现在你先去买张地图，我打电话问问她们然后再帮你看怎么办”
奶瓶刚说完话，就见林长信从随身的包中拿出两份地图。
摊开其中一份铺在桌子上，林长信冲奶瓶挑了挑眉毛。
奶瓶看着林长信充分的准备顿时啧啧称奇，“嘿，你这家伙这次来长安的准备还挺充分的嘛。成了，那我现在打电话问，你就先等着……”
这一次她话还没完，又见林长信从包里掏出诺记亚7650。
“啊啊啊啊啊啊，你们真的变富人了，你连这么好的手机都用上了！”奶瓶一阵怪叫，扑上来就要抢林长信的手机。
林长信很随意地给她抢了去，看着她抱着自己的手机把玩的不亦乐乎。
说起来，这台手机拿在手里很长时间了。刚拿到的那时候，林长信还在特区。那时候汉南的推广活动还没有正式开始，但一步诺记亚7650是什么价格，林长信可是在网络上查过。那个价格让他忍不住咋舌，更多时候会觉得那部手机拿的有些烫手。
但汉南的推广活动之后，林长信有更充足的自信拿着那部手机了。这一次长安之行，林长信希望自己能做的更好一些，这样子，他才能对得起自家老大对他的投资！
奶瓶把玩了好一会才抬起头，这才发现林长信看着她手中的手机发呆，奶瓶冲他瞪了一眼，“谁让你们上次不带我玩的，气死我了！我先打电话联系人，一会再跟你算账。”
虽然有一年多时间没见，但是奶瓶依旧是林长信印象里那个风风火火，勇敢果决的女孩子。
但这一次长安之行，哪会是那么简单？
林长信两手一摊，“姑奶奶，我这是自己堂堂正正挣的钱你有啥好奇的。再说了咱们还没跟说清楚呢，有好几个点并不是说你朋友就一定可以做。如果她们不合适参与了却没有收获，对大家都不好的。”
“那你跟我说说。”听到林长信这样说，奶瓶难得的严肃了起来。
林长信抓着难得严肃的奶瓶，把注意事项的重点和奶瓶说了一遍才把电话递给她。
9月的阳光热情的从玻璃窗外蔓延进来，两道年轻的身影在那忙碌着。一会是女孩打着电话男孩在一旁补充着什么，一会是两人在讨论着什么，一会是女孩说着男孩在地图上写写画画着。
忙了好一会，奶瓶长长的伸了个懒腰，林长信抬头看过去，感觉她用力的拉扯都能把拽散喽。
足足十秒钟时间，奶瓶才收回胳膊，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哇，都18：30了。我们竟然坐了3个多小时了。”
林长信埋着头继续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头也不抬，“那当然，专注的做一件事，时间会过得很快。”
这样的节奏，在特区的时候林长信早已习惯了。自己那位年轻老大忙碌的时候，节奏比他们现在只快不慢。搬去帝企鹅办公室后，时常都在临走前见到他依旧在忙碌着。
他与自己想通的年级，却做了自己不能做的事。
林长信知道，那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奶瓶看着林长信埋头专注的写东西的身影，声音悠悠的飘出来，“你工作的时候经常这样吗？”
林长信依然保持着手上的动作，他知道奶瓶问的是她那个远在汉南的懒懒男友，随后道，“每个人都会有这样的一天的，只是有些人早一些，有些人晚一些。”
再忙了好一会林长信才放下笔，拿起本子从头再确认了一遍这才说到，“好了，完整了。这下心里有底了，明天早上再抽时间绕着些重要的地方跑一遍，计划就能完成了”
对面的奶瓶咬着吸管，眯着眼睛看着他。林长信看着那双眼睛，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场面变得似乎很尴尬。
突然，有个声音打破了这个场景，“你好，打扰你们了”
两人循声望去，见是两个背着画板的年轻女孩。其中一个戴着眼镜的微胖姑娘指了指角落的桌子说，“刚刚看你们在忙的场景我觉得很有触动，就以你们为主人公画了带入你们的两个场景。”
姑娘说话间摊开两张画纸在两人的桌面上，林长信放眼看去，那是他和奶瓶在工作的两个场景。
一副是两人在探讨什么的场景，林长信的右手抓着下巴上身微微向后靠着，对面的奶瓶则把手放在身体两侧撑着，身体向前微微倾斜。
一副是奶瓶拿着电话指着桌上的地图某处，林长信拿着笔手探过去写什么的样子。
两个场景里其他的地方都一样。
桌子由近及远错落有致的摆放着，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在两人身侧留下些许阴影。窗外的街道两侧还有几道匆忙走过的身影。
时间就定在这一刻，聚焦在专注在桌前专注的沟通着什么的两人身上。虽然从画面上看不到两人的表情，但整张画却被眼镜女孩画得颇有些意境。
林长信咧着嘴笑着，冲女孩伸出自己的大拇指点了个赞。
女孩大方地笑着，很是自然地看着两人，更多的是将注意力放在奶瓶的身上，“如果你们同意的话，能否允许我讲一幅留给你们做个纪念，另外一幅给我拿去当做绘画比赛的作品，可以吗？”
林长信很是意外，但他决定将这个选择权丢给奶瓶。
奶瓶的注意力因为眼睛女孩的话全放在画上，好半天她才点了点头，但依旧在两张画作中筹措着。
又过了一会，奶瓶才指着两人讨论问题的那张画，抬头对眼镜女孩说，“那就麻烦你把这一张给我们做纪念吧。”
“好的，那另外一张我就拿走了。”眼镜女孩笑着拿起另外一张画，小心翼翼的放进自己的画板中固定好。
看得出来，女孩非常珍惜自己的作品。
待收好作品，才冲两人招呼到，“时候不早了，我们要回学校了，谢谢你们给我的灵感，我们先走啦。”
林长信笑着挥了挥手，可女孩却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拿出一套纸笔递给奶瓶。
“能不能把你的名字和电话留给我？如果我真的获奖了，我请你们吃饭。”
奶瓶毫不躲闪地冲林长信挑了挑右眼的眉角，这才转过头去，“我没有手机呢。”
“那留个qq号吧。”
奶瓶笑了笑，爽快地写下自己的号码递给女孩。
那个女孩笑着收起来，最后再和奶瓶打了个招呼后，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
人刚一走，奶瓶就对着林长信挤眉弄眼的，“哇塞，看看人家这个。这曲线交友的方式。六道轮回，你这可是祸害到我们长安来了哦！”
这还能说什么，林长信无力吐槽，只能翻白眼了！
可动作刚做出来他就发现，他和自家老大学的太多了。
就连翻白眼，都是不自觉学他的。
0162.林长信的反击
{时间：2002年10月13日}
今天是星期日，往日里翟建国从不会在这天去公司。但今天中午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想去公司看看。
长安国信电脑公司最近可出名了，随着这一波外设推广的火热，国信在长安的知名度暴增数倍。连带着其他硬件的销售情况都提升了许多，这让翟建国最近很是得意。
他这次可是赚大钱了！
那位叫林长信的年轻人虽然有很强的业务能力，但是江湖经验明显不足，以至于现在自己这边开花结果了，他都还没有什么反应。
这不是白给他打工了吗？
翟建国开开心心地开着车，慢慢悠悠地赶来到公司。远远地就在门口看到自己公司门口围满了人，这种人声鼎沸的盛况让翟建国更是开心。
可当翟建国悠然自得地靠近时，他却突然发现围在公司门口的人似乎不是他想想的那个样子。
他似乎听到有人高喊着“退货”？
翟建国赶忙压低脚步退到一个角落，也就是这一会的功夫他才分辨清楚。
公司门口哪里是来购物的买家！
压根就是一群退网络设备的人！
国信公司的销售人员大都站在门口给用户陪着笑解释着什么，可是激动的人群压根不听销售人员的解释。
翟建国赶忙又隐匿身迹，这才拨通自家公司销售经理的电话。
电话一接起来，焦急地声音就从听筒里传了出来，“翟总，公司门口围了一群客户，说换了设备还是掉线啊。这会在找我们退款，还要求赔偿。”
翟建国听到这个消息眉头就皱了起来，因为那位叫林长信的年轻人，提供了一家特区公司供给网络设备，而这家公司的设备竟然要全款订货！
这让习惯了押款的翟建国很是不爽，但为了拿下更大的利益，翟建国便接受了这个苛刻的条件。
为此，他总想要从设备上找点麻烦给对方。但他最近可是关注了许久汉南的相关活动，似乎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但既然都是用着相同的设备，为什么偏偏到了他国信就出了这样的问题？
想了想，翟建国便问到，“你有了解过具体是什么情况吗？”
“有有有，我基本都问过。客户都说是10月12号下午就开始频繁掉线。一开始客户还耐得住性子，可后边掉线却越来越频繁。所以，他们就认为是设备的问题”
“掉线，怎么可能。这批设备就是为了改进这种情况的！”翟建国不明所以。
“我也是跟客户这么解释的，但是客户不听啊。我已经让技术员去测了，一会就会有结果。”
“一会有消息，就告诉我！”
翟建国挂完电话后心情顿时跌入谷底，脸色更是冷若冰霜。
他很好奇，到底是什么问题会造成这种问题。
虽然他想到了一个可能，但是在他看来那个可能微乎其微。
想来想去，他还是决定先给赵总打个电话问问。
翟建国拿着电话筹措了一会，最终还是拨了过去。不一会电话就通了，赵总谄媚的声音顿时透过听筒就传了过来。
“喂，翟总吗？你今天有什么好事找我啊？”
“诶，赵统啊，我想问问你，那位姓林的小子你到底认不认识。”
“不认识啊，翟总。我可是在你找人时才去问得汉南的朋友，他可跟我没什么关系啊。”
“既然这样，那小子有什么背景吗？”
“没有啊，赵总，发生什么事了？”
翟建国嘴角一抽，依旧他对赵统的了解，那厮确实不敢在这事上给自己找不自在。想来自己问了赵统也是白问，于是翟建国囫囵道，“没事了，我就是随便问问你。”
挂完电话，翟建国再次想起内里刚刚被自己否定掉的可能性。
虽然他不愿意承认，但是他却只能想到这或许是唯一的可能性。
可一个涉世未深的年轻人，竟然比自己这个老江湖还更有心计？
翟建国挂了个电话，不甘心地给自己的销售经理拨了过去。
“怎么样，技术员找到问题所在了吗？”
“翟总，技术员找到了一些头绪，但是需要很长的时间排查。”
翟建国一听顿时兴奋起来，“什么头绪”
“技术员说，应该是某种网络冲突造成的掉线，但具体原因还需要再排查。”
“还要多久？”
“技术员不太懂软件啊，他只是猜测有这个可能。”
听到销售经理这么说，翟建国顿时又皱起了眉头。
翟建国清楚，最近活动的火爆已经引起了同行的兴趣。有很多电脑公司也盯上了网络设备这块蛋糕，有不少人更是想插足进来。自己这个头啖汤的生意时间不会太长了，如果这个技术排查的时间太长，越往后他的市场就越存在被别人给吞掉的可能。
想了想他再交代了两句就挂了电话，转念给自己的妹妹，国信公司的财务打了个电话过去。
“阿妹，最近公司的网络设备销售情况是怎么样的？我要具体数字。”
“你等下，”不到1分钟，电话那头又传来声音，“加上周边地区，特区那工厂的货，我们总共出了15万多 usb设备，1.1万多路由设备。除去已经付出去的佣金，净利润是2100多万。
倒是从原有分销商那里采购的第一批5w多台设备，目前只通过分销渠道售出1w多台，赚了40多万。”
听到这个数字，翟建国脸色阴沉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翟建国一直卡着钱没有支付，就是欺负林长信年轻。长安积压了一个月的网络掉线问题在林长信来的这一个月内，全部转化成了消费热情并全面爆发出来。
翟建国的公司收钱收到手软，但是除了支付给推广员和安装员佣金外，承诺给到林长信的钱，翟建国是一分都不想付。
翟建国眼红啊，本来他的设备定价就比汉南那位美女翟总定价要高，给出的佣金也低。加之他的销售网络在长安周边都铺设的相当齐整，所以这次的外设推广活动让他的利润短期内暴涨数倍。
usb设备成本72元，他定了220元的销售价，除去推广员15元，安装员15元的佣金，他能拿下118元利润。
路由设备成本162元，他定了500元的销售价格，推广员只给30元，安装员也只是30元的佣金，他能拿下278元的利润。
更何况他还偷偷地从西川省采购了5w台设备，往周边销售网络覆盖不到的城市分销，这还会有一笔额外收入。
这些钱在他的概念里，可都是他们的，他不肯再多给出去一分。
当初口头答应的承诺可是50%利润啊，如果真要去分润，那可是1000多万！
他翟建国一年都未必能赚到这个钱，那个年轻人凭什么一分钱不出，只靠着操作几下就拿走一半？
他做了什么？
无外乎跑了跑腿而已！
大不了给个1w，2w意思一下就行了。
他也不想想他付出什么样的成本，而自己又担了多少压力？
“哥，外边的人闹的更厉害了。这事怎么处理，如果都要退了这可是一大笔钱啊！”
翟建国在电话这头挣扎了好久，才冒出一句话，“你等等。”
翟建国按掉电话，翻出那个不愿意面对的号码拨打了过去。
……
林长信从昨天收到短信后就一直很纳闷，他纳闷的不是翟建国不付钱的事，毕竟这件事他一早就有所准备了。
他只是在好奇，到底是谁会给他发了这么一条短信。可想来想去都想不到人后，他便在接到提醒后更改了程序。最后还是想着给师傅韩清华发了一封邮件简单说明一下情况，然后索性就投身到自己未完成的“学业”当中。
就把这个问题翻来覆去的折腾，终于在第二天中午的时候，他的电话响了。
听到电话铃音林长信就拿起电话看了一眼，便按下接通键。
“喂，哪位……”
“阿信啊，我是你翟大哥啊。”
“哦~~”林长信拖了老长一个音，特意这么做是真怕自己笑出来，旋即才继续说，“翟总，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那头顿了顿，转既传来一阵轻笑，“阿信啊，托你的福，这两天这边的生意好的不得了啊。”
林长信也呵呵一笑，随手打开自己写的小程序，“那当然了，翟总，你这生意可是要比汉南那边好太多了。而且你这边的销售网络铺设的也比较发达，周边地区也覆盖到了。
也就3周多时间就售出超过15万台usb设备，还有有超过1万多台路由设备，这成绩可是我当初在汉南的成绩好了不少啊。所以翟总这次，肯定是大赚特赚呀。”
林长信这边说的轻描淡写，电话那头的翟建国却感觉自己身体泛着丝丝寒意。
这个年轻人随口说得数据和自己妹妹给到的数据完全一样！这说明，这个年轻人从头到尾都有一套成熟的体系在监控着销量！
他是怎么做到的？这个掉线的情况真的是他做下的？
电话那头的声音继续在传过来，“翟总生意这么红火，可千万别忘了，这个生意在长安可能是个短期的垄断生意，后期肯定会有其他的同行跟进来竞争市场。那个时候这个生意可就没有这么好做了。所以翟总在推广这边还是要盯紧点，加大力度啊。”
翟建国突然有了想要砸手机的冲动！
他终于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这一切都是这个年轻人做的，他从一开始就有想到过自己可能会不付钱！
他tmd……
翟建国愤慨之余却还有些无奈，这次的推广活动实在是太迅猛了，短期内自己在这批货里已经有1000多w货款的投入，却产出了2倍投入金额的利润。但所有的利润其实都建立在高利润期，尤其这个活动是由国信独家发起，还属于一个绝对的垄断期。
但现在只要自己公司的技术员在短期内找不到合适的解决方案，掉线的情况持续下去，客户会持续退货。
到时候那些货全都退回来，不要说赚不赚得到钱，也不要说这1000多w的货全砸在自己手上。重要的是，国信电脑公司这些多年积攒起来的信誉就会受到严重的打击！
一想到这里，翟建国对林长信就有一种恨之入骨的感觉，连带的对赵统都怀恨在心。
翟建国挣扎半天，在心里把林长信撕碎了一万遍，这才咬牙切齿地挤出几个正常的音节：
“阿信啊，财务那边数据实在太大，她今天才把账理好我就赶紧给你打电话，一会我就让她把给你的利润打过去，但再快也需要2个小时。”
“没事，我等着就是。哦对了，翟大哥，既然财务那边把账理好了，你记得让她每天及时的转给我。咱们不是说好的每天嘛，你看你下边人，完全没有按照你的意思来啊。”
翟建国太阳穴的青筋最终还是在自己的深呼吸下，慢慢的停止了蠕动。
“阿信啊，今天来了一堆客户说是设备会频繁掉线要退货……”
“哦，这个事，翟大哥你钱到账了，我现在去买个设备处理这个状况，大几百万的我就不收你钱了。不过要是钱不到，我可没钱撑到下次出问题啊……”
“我知道了，……嘟嘟嘟……”
林长信那边还在漫无边际的瞎侃的时候，翟建国只轻轻说了一句，就愤愤地挂掉电话。
此时的他，眼里全是厉色。
0159.猫腻？
{时间：2002年9月17日}
这天晚上19：30，林长信带着奶瓶一起到达和长安网友约定的地点。这些人奶瓶也都认识，和林长信更是在网络上就是朋友关系。既然要靠着网络来推广外设，林长信就准备把网络资源用到极致！
这都是和自家老大学的，现学现用嘛。
一群年轻人聚在一起，吃吃喝喝自然是能最快打成一片的方式。召集来的网友都是一些地方论坛的了管理员和斑竹，有奶瓶帮忙融入，林长信便找机会穿插着问了一些问题，在心里记录下他们负责的论坛和相应的板块，剩下的时间便放松下来。
一直疯到晚上十点，众人结束聚会散掉后，先送完奶瓶再回到酒店的林长信才开始整理这一天的收获。
再忙到晚上23:30，林长信突然听到有人敲自己房间的门，打开门一看，是那位赵总站在门外。
一见到林长信，赵总脸上马上堆起笑，“小林，今天下午跑了一圈后你感觉如何？”
见是赵总，林长信微笑道，“赵总，你放心，我今天跑过了后计划更有底了。我这会在做细致的计划调整，明天就可以按计划去翟总公司落实细节。”
“呦，小林兄弟虽然年纪轻轻，但做起事来，确实是认真负责啊。”赵总哈哈笑着。
末了，赵总沉声问道，“小林啊，有没有什么有问题的地方需要抛出来，我们一起讨论的。”
抛出来讨论讨论？
这有什么好讨论的？
林长信觉得这人很奇怪，他们既然找上自己帮忙，就意味着他们是没有具体的解决办法，难不成他们还有什么点子能帮自己补充上来的？
不可能的好不！
自家老大也曾说过，虽然碰撞有时候确实容易产生出更好的创意。但独裁，依旧是某些阶段里最佳的方式。
林长信旋即摇了摇头，“赵总你放心，我的方案没什么问题。”
林长信又自信又直白的回答，让那位赵总愣了愣，好半天他才挤出一丝笑容，“哦~~那小林兄弟有方案就行，那你赵哥我就不担心了。”
伸手拍了拍林长信的肩膀，赵总沉声道，“小林兄弟加油。”
“那我忙去啦？”林长信半转身过来，眼睛还停留在赵总身上。
他这副“投入”的姿态，看的赵总一阵牙疼。
挥了挥手，赵总顺手带上门走了。
林长信看着门被合上，等了一会还跑来门边又确认了一遍，这才回到自己的电脑前继续忙碌起来。
出差的最大好处，就是有一台自己的笔记本。
对于这个时代的码农而言，有笔记本就够了！
与林长信不同楼层的屋子里，马燕见到赵总进门黑着脸，便疑惑地走过来问道，“怎么啦？那小子惹你生气了？”
“什么东西，一点都不识抬举，”赵总愤愤地骂了一句，抬起头来就愤慨道，“那小子油盐不进，压根就只知道他那个什么推广方案。合着我们给他介绍半天，这是一点好处都捞不到了。”
“哎呀，这种小年轻就是这样的，你也别生气了。”马燕走过去用身体紧紧地贴着赵总，还扭动着身体，妩媚地说，“只要翟总这条线咱们拿下来了，秦省市场不也就打开了嘛，一样也是赚钱，只是少了点油水而已嘛。最多，我补偿你呗，你就别生气啦。”
马燕妩媚地语调加上身体紧致的痴缠，一时间转移了赵总的注意力。刚刚还脾气很大的他，顿时就把注意力放到身边的女人身上。
四目相对，赵总像是从那双眼睛里找到了发泄的方式。
没一会，他们的屋子里就变成了战场。
***+***
第二天一早，翟建国开车来接上林长信和赵总去他公司。翟建国的公司在长安的电脑城中进门正对的位置，面积有亚青公司的2倍大小，看起来是长安相当有规模的电脑公司之一。除了翟建国的办公室外，同时还设置了独立的会客厅和会议室。
翟建国引着两人去到他的办公室，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已经坐着一个与林长信年纪略大上几岁的年轻人。
指着那个年轻人，翟建国介绍到，“这是我们销售副经理，张子轩”。
转头又着重向张子轩介绍到，“赵总是我的老客户，咱们合作多年，这位林兄弟就是你看好的汉南推广活动的负责人。”
张子轩滕的一下站了起来，却被翟建国瞪了一眼，一下子外放的表情又收敛了不少。
“赵总，你好。林兄弟，你好。”
张子轩这一番表现，和翟建国突然的反应，落到林长信眼里都透着奇怪的意味。林长信暗自里总觉得自己要留意些才行，面上却不动声色地跟着翟建国的指引坐了下来。
翟建国对着张子轩说道，“子轩啊，你不是很佩服人家林兄弟的推广手法吗，昨天你刚巧不在，我们便简单聊过一些，林兄弟已经对你那个推广计划做了一些细致的调整，但还需要你把你已经做过的细节说一说，才好落实下去。”
林长信看到翟建国说完后，张子轩面色茫然地看着他，倒是翟建国对他皱了皱眉头后，张子轩才开了口。
“我们…是这样做的…首先，我们…。然后…我们…。接着…我们…。最后…，我们…。”
张子轩磕磕盼盼的介绍听起来像是翟建国说的那样，他对汉南的推广计划理解的不通透才造成了这次长安活动的失败。
但是林长信一直都觉得这里边透着一丝古怪，虽然说不清楚到底是哪里古怪，但是林长信觉得还要学自家老大那样。
抓大放小！
他毕竟只是来历练，除了投入自己一个的精力外不会有太大的损失。而翟建国这边，如果他们要求帮忙却不坦诚，出了问题当然怪责不到自己头上。
所以，林长信清楚的知道，就算是这里边确实有什么猫腻，但只要自己按照昨天的计划去实施一定不会有没有损失。
总之，放心大胆去做就好了。
大当家曾说过，在一切实力的碾压下，任何谋略都是无用的！
0160.再次巧遇
{时间：2002年9月17日}
受自家老大的影响，林长信认定了一件事。
在一切的实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是无用的。
想到这里，林长信从包里拿出两张长安地图打开，拿了一支笔交给翟建国。
没有在意周围人的震撼表情，继续指着标注了许多内容的地图开口道，“昨天下去见了两拨朋友，了解了一些长安的情况。现在先和翟总再核实一下，我地图上标注的这些居住人群密度最高的地方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翟建国仔细的看了看林长信标注的区域，点头说，“没有问题，这些确实是长安人口密度最大的几个区域”
出货点这个细节，是宁子默在特区坐镇时特意提到过的。汉南的外设推广计划因为要用到老大提及的那个o2o模式，所以安排了几个网吧作为技术人员拿设备的集散地。
这个模式最大限度解决了奚梦芸公司人手不够，以及路途遥远的问题。这么好的解决方案，林长信照搬来长安。只是具体落实在哪里，还真是奶瓶这个本地人帮忙一起确定的。
林长信应了一声，接着说，“这几个区域周围要么有大学，要么有网吧。我想的是在这几个地方去设立出货点。如果翟总一时想不出有什么可以确定的地方，一会需要安排人去跑一遍踩踩点，确定一下。
然后我选了几所离住宅区比较近的大学，也需要安排人去谈兼职的事。一个是地推，一个是技术员。技术员的分成方案保持不变，地推这边主要负责去住宅区发传单，这边什么价钱合适，翟总帮忙确定一下”
翟建国点了点头应下来，“没问题，之前我们干过这种事，价格不高。我来安排就是。”
林长信耐心地解释起来，“你们安排了很多人在不同的论坛去发帖，这没错。但是你们找到的发帖人，是那些论坛里是的外来人口，最重要的是他制造了话题，却没有人配合宣传，所以在网络宣传这里手法时彻底错误的。
而且长安的人口是汉南的10倍有余，面积也大了不少。汉南能把网络上的讯息在一天内，通过口口相传的方式传播到年轻人的圈子都知道。但长安没有这个条件，要想加快推广进度。地推虽然看似老套，但却是最直接和有效的方式。
所以我昨天和几个网友聊过后，最终选定了年轻人最多的本地论坛作为最终的承接页。然后筛选了一些符合要求的其他网站作为辅助推广地，今天下午6点会将话题、评测和抽奖的步骤都会布置上去。
抽奖码和抽奖程序我做了适当调整，他们也会随着话题同时更新上去。这些地方只能用我找的人去达到效果，其他人做不到效果。
最开始的5000套设备，我就沿用你们之前的设备。后边的设备，就直接从我们公司原有的供应商那边采买吧。一会我给翟总一个联系方式，他们在这些设备上能直接便宜10%。”
林长信的计划和翟建国等人之前的计划调整了很多细致的地方，只是简单聊聊，翟建国他们就明白，他们之前的计划到底问题在哪。
不过翟建国依旧有问题，“林兄弟啊，我这个供应商可以订货付一半定金的实行，你给的这家可以做到吗？”
付一半定金却多付了20-30元的货款？这用老大的话来说怕不是这人是傻的？
再说了，林长信总觉得这位翟总这猫腻多多，他怎么可能会把奚总那边甚至不付款就拿货的方式复制过来！
林长信摇了摇头，笑着说，“这一家的产品质量很问题这是其一，第二呢，这一家的设备已经和我们合作惯了，甚至不需要多印刷什么抽奖码，用户卡这些东西。反正网络外设也是快消品，咱们看量订货就行。
而且抽奖码和抽奖程序是联动的，要用抽奖程序去检测判断真实adsl用户。毕竟不是填写adsl账号的就一定是真实用户了。防止有些人拿到奖品直接转卖掉。”林长信解释的轻描淡写。
这些东西讲完，林长信见到翟建国皱了皱眉头，倒没有其他异议。
便大开大合的布置着，“网络部分推广的节奏已经布置下去，网络推广员的补充这个我熟悉我来负责跟进。抽奖和评测的部分我来负责跟进，翟总这边找设计公司来安排宣传单页的事。最后就剩下兼职人员的招募和出货点的谈判…”
工作安排了七七八八，林长信承担了绝大多数的部分，期待其他人能主动解决剩下的部分。
翟建国看了看，伸手指了指张子轩，“简直人员的工作就交给子轩去做，让他多跑跑做些实际工作。子轩，你开公司车，把这两个部分解决一下，没问题吧？”
看着翟建国的眼睛，张子轩畏畏缩缩地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只能点头应下来。
林长信看在眼里也就当看不见，左右所有的事都有了着落，起身招呼一声就去忙了。
翟建国看着林长信匆匆的背影，转头拍了拍张子轩的肩膀，“这事做好了，我们电脑公司的声誉也是有得益的。你参与的越多，学到的东西越多。加油吧，爬山总是要从山脚开始的。”
张子轩什么也没说，只是盯着那个匆匆远去的人。
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
翟建国做事的效率还是很快，碰头会开完一个小时，设计公司就又人来到了电脑公司。还没到中午12点，地推广告单和技术员招募宣传单电子稿就出来了。
只是林长信正拿着宣传单做最后确认的时候，就看到负责招募兼职地推和谈出货点的张子轩一脸苦相的向自己走来。
林长信看着他无助的表情，只好问到，“怎么了？”
“林……林兄弟，我想了半天，但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方式去做你给我安排的事，所以只好向你来求助。”
对于张子轩这个人，林长信一直都觉得这人的感官对他而言很奇怪，这不像是一个担过大事的人。按理说，翟建国不应该把这么一揽子事，交给张子轩这么一个年轻人。
但是他也不好去问，只能先忙着解决问题。反正这个节骨眼上，做不好的事最后还是会落在自己头上。既然选择给自家老大一个惊喜，做事就必须有所担当。
林长信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是有车吗？刚好我对地方不熟，我们一起跑”
话音刚落，林长信就拿出被自己标注过的地图，迅速选定目的地--西北政法大学。
西北政法大学简称“西法大”坐落于世界历史名城古都长安，由中央与秦省共建，是新种花最早建立的高等政法学府之一，具有光荣的革命传统和丰厚的文化底蕴，是一所法学特色鲜明，哲学、经济、管理、文学等多学科相互支撑、协调发展的多科性大学。
林长信这个选择主要还是因为奶瓶的家就在那附近，不确定一会是否有需要帮忙的地方，选在这里有备无患。
在西北政法大学门口问清路线，张子轩就径直往宿舍区开。
走到一半，林长信突然看到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
“开慢点，好像看到认识的人了”。
张子轩疑惑中点点头，将车子放慢速度。
车慢慢地从林长信看到的那个身影背后往前开着，透过车窗看到那人的正面，林长信终于确认了。
“确实是认识的人，我下车聊两句。”
林长信招呼张子轩停下车，打开车门走下车，走到那人面前。
赵雅楠刚刚其实已经注意到放慢速度从自己身前慢慢往前的车子，林长信开门走下来的时候她看的很清楚。
是昨天有一面之缘的男孩。
“嗨，”林长信笑着和赵雅楠打招呼，“今天真巧，又碰到你。”
“嗨，我还好奇是哪个奇怪的人，没想到是你啊”
刚刚林长信只是从背影看过去觉得有些熟悉的感觉，但又不能确定。所以只能通过这个奇怪的方式来确认，避免自己过于唐突。
林长信指了指赵雅楠的脑后，“因为你今天是长发披肩，我不敢冒昧直接来打招呼，怕认错人。”。
赵雅楠笑看着他有些“笨拙”的动作，看的林长信灵魂都有些发毛。
好在姑娘自己转移了话题，“你也在这里读书？”
林长信摇了摇头，“我今天是来办点事，刚刚就想着如果你是这的学生，就可以找你问问路省下时间。”
“我是呀，怎么啦？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
“我们电脑公司这边想要招募一些勤工俭学的大学生来做地面推广，如果你碰巧知道有什么渠道可以找到合适的人，那我就能省下不少时间。”
赵雅楠轻轻笑了笑，“那我确实可以帮到你，我刚巧知道一个师兄经常会组织勤工俭学的事。我可以带你去问问，他的宿舍就在前边不远”
“坐车过去？”
赵雅楠指了指前边不远处的宿舍楼和停车位，“就在前边，我们走过去吧。你可以让同事把车停在前边的停车位，我们也要去到那”
“好的，我和同事先说一下。”
……
三个人在男生宿舍楼下问到了赵雅楠师兄的电话，用林长信的手机打过去，不到10分钟那位下午没课的赵雅楠师兄就汇集到站在车边等他的三人身旁。
张子轩开着一台黑色的奥迪，林长信刻意选在车旁，是因为他觉得自己过于稚嫩，只是言谈举止多少还是还是缺乏点说服性，所以不得不借助一些外力。
果然如林长信所料，赵雅楠的师兄在林长信从车里拿出一份资料递给他看的时候，整个人变得热情不少。
“只是负责周边小区的话，完全没有问题，甚至有一些男生还愿意跑的更远一些。总之人不是问题，派发传单的效果我们是有保障的，因为我们学生会和一些企业长期合作过，我们组织这样的活动时也很注重信誉的。
如果效果不好，人家企业下次就不会选择我们了。所以，我们也会有一些监督的人员来跟进，保障传单都会到点”
林长信不太确信对方是否真的有经验，亦或是在骗自己。但是想法设法地兜了几个圈子，终于用自己的方式侧面地确认了赵雅楠师兄的组织能力。
然后，林长信才把三个部分的兼职工作和薪资全盘抛出。
这个时候，赵雅楠师兄，那个叫做王宁的男生已经有些乐不可支了。
只要话题拉开，林长信就尝试让张子轩谈下去下去就好。
然后林长信就把舞台交给张子轩，拉着赵雅楠去一旁说话。
林长信还注意到，当自己不在场时，张子轩面对大学生就没有对面他或者翟建国时的唯唯诺诺。
这种情况就更让林长信好奇了，
这人到底和翟建国是什么关系？
0161.猫腻曝光
{时间：2002年9月17日-10月12日}
张子轩忙着和赵雅楠的师兄王宁聊具体的操作，这边林长信想着带着两人过来的赵雅楠应该还有事要忙，便带着她走到一旁。
说起来，林长信还是蛮感谢这位两次巧遇的姑娘，“真没想到才认识一天的功夫，就让你帮了这么个大忙。如果我们自己来找，估计要绕很大的圈子，肯定要浪费不少时间。”
“也是碰巧知道王师兄组织过这样的事，要不我也帮不上忙。”
“还是先得谢谢你。只是接下来一些细节的业务就不敢浪费你太多时间，所以要不你就留个电话给我，改天有空了请你吃饭？”
赵雅楠笑脸盈盈地看着他，认真的眸子差点把林长信看穿了。
好在姑娘只是点了点头，“看不出来你年纪轻轻，做起事来严丝合缝的，你到底多大？”
林长信挠了挠脑袋，略有些尴尬。其实，一开始被自家老大推出来单独处理一块无关的业务时，那时候他也很慌。
可汉南的事情照常开展起来后，他反倒因为这件事增加不少自信。而细心这种东西，无外乎是怕出错多确认罢了，他还不是在这个过程里慢慢历练出来的。
再说，对着女孩子，不能像老大那么糙吧？
所以，面对姑娘这个问题，林长信也只能如实答道，“马上要20岁了。”
19和20虽然差1岁，但是这样说，总不算显得自己年纪太小了。
只是林长信的小心思在才见过两次的姑娘这，被察觉的很清晰。
赵雅楠笑了，“哦，还是个小弟弟啊。”。
想到能这么顺利也有赵雅楠帮忙的原因，林长信索性大大方方地转移话题，“今天还要忙着去别的学校谈同样的事，反正我还要在长安再待上几天，要不找天时间请你吃饭感谢你的帮助。”
赵雅楠看着林长信的眼睛，嘴角的弧线带着狡黠的意味，“你这算是找到机会约我吃饭吗？”
林长信愣住了，他哪想到姑娘想的这么深远。不过也确实是昨天才认识，今天就变向约人家吃饭。
所以，这是唐突了？
“算是吧。”林长信赶紧低头借找纸笔的动作来缓解突如其来的尴尬。
却突然想起纸笔都留给张子轩，手机也在张子轩的手里拿着。
正想着呢，赵雅楠递过来一部手机，“你把你的电话打上去吧，我记录下来。到时候给我打电话吧”。
林长信瞅了一眼，姑娘竟然拿着今年2月摩托萝拉刚发布的螺旋盖手机v70。这部手机的价格不菲，显然赵雅楠这姑娘的家境不错。
不过林长信的注意力很快就不在那部手机上，而是拿着手机的手。
昨天和赵雅楠的第一次相遇时，他曾被她英气的气质所吸引，注意力不自觉的都在她眉宇之间。
今天才仔细看到她那手指纤细修长的手，皮肤如婴儿皮肤般吹弹可破，白白的肤色如初雪一般。
看到林长信眼睛的视线大胆落在自己的玉手上，一向大方的赵雅楠还是第一次给人肆意的近距离这样看着，顿时感觉自己的脸蛋有些微微的发烫。
好在林长信只是略微打量，接过手机把自己的号码打上去就递还回来，整个过程都和自己的手没有接触。
表现的…很绅士。
赵雅楠将号码存在通讯录里，再和他打过招呼就走了。
有那么一瞬间，林长信觉得这个场景里所有的视线都随着女孩的步伐，吸引去她离开的方向。
魔障了？
林长信摇了摇了头，把那种错觉甩开走向车边。
再次回到主线的林长信，在张子轩和王宁沟通完后还追问了王宁是否有其他学校的朋友可以介绍。交集广泛的王宁，刚巧有朋友在林长信标注的另外两所大学，这再一次让林长信觉得自己昨晚的准备又近了一步。
出了西法大，因为和王宁沟通顺畅有了一些自信的张子轩拍着胸膛说自己知道如何做了，后边的地方交给他去跑。
林长信叮嘱了几个未出现的注意事项，然后两人分道扬镳。
当天晚上碰头的时候，在每个人的努力下一应准备工作俱全。
连林长信不太放心的张子轩，也在林长信的带领下解决了兼职招募和出货点的环节。
虽然有一些点的价钱略微高了一些，但总归布置妥当。
一切，就等到抽奖活动的开始喽。
……
林长信并没有全盘复制宁子墨的推广计划。
汉南小，长安大。
汉南的消息传播速度因为地方的原因，速度要快长安太多。
所以，增加地推50w份宣传单+1000份小区宣传单的主意是林长信自己想的。
结合各个区不同大学的学生会，作为分发拿货点也是自己想的。
根据这些调整，长安的推广计划就在林长信设定好的轨道上正式的往前开展起来。一个星期的时间迅速就过去了。
这次和上次汉南抽奖唯一不同的地方在于，上一次的抽奖活动的当天，林长信身边还围着两个大美女。
而这一次抽奖时，他在酒店的住处，一个人像疯子一般忙前忙后的处理那些事务。
一共有40w人参与了这个活动，汉南参与抽奖活动人数的4倍有余。
要不是奶瓶和她的一圈本地小姐妹帮忙按照区域来圈定了中奖人，林长信觉得自己能累成人干，但终归是有惊无险的度过了。
2天推广，3天抽奖，3天评测的最后一天还没结束。
长安本地的网络推广员，地面推广员、技术员就开始忙碌起来。
到了中秋节这天，林长信兴奋地给自家老大发了一封邮件，接下来就等着成果了。
虽然这期间林长信一直都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但似乎整件事还是蛮顺利的，于是就没有太细想。
一直到10月12日这天，林长信已经在长安呆了快一个月时间。
这时候林长信本来想要舒一口气。毕竟，在没有自家老大坐镇的情况下，他做的成绩还是值得骄傲的。
可这天一大早，他却突然就收到一条意外的短信。
“翟建国拒绝付钱”。
林长信愣了，自己怎么把追款的事给忘记了？
我的天，这么重要的事他怎么就给忘记了。
难怪他这些天总觉得哪个地方有问题，这什么都做好了却没有收到钱怎么行？
还有，这个节骨眼上是谁会给自己通风报信？
想了半天林长信都想不通，到底是谁会给自己通风报信。
最后，他索性放弃了去考虑这个问题。
反正这个人，迟早是会浮出水面的。
至于翟建国不想付钱？
我的天，他到底哪来的想法以为自己是真的疏忽了？还是他觉得自己年轻就好欺负？
林长信打开抽奖页，偷偷的修改了一个东西。
一边改着一边还在想，
他翟建国怕是想多了吧？
0163.林长信的“劫难”
{时间：2002年10月13日}
林长信听到电话那头变成忙音，虽然翟建国在电话里没有撕破脸皮、声色厉茬，但是这个挂断电话的举动还是让林长信忍不住皱起眉头。
翟建国还真的没付钱！
这个看起来富态的中年人并不缺钱，还因为这次活动赚了不少钱，但他却丝毫没有……契约精神！
对，就是契约精神。
老大当初就是这么说的。
当初老大就是因为担心汉南以外市场的陌生合作者会没有契约精神，以及工厂产能的问题，才放弃将这个外设活动推出到汉南以外的区域。
要不然，以老大计划得如此缜密的外设推广计划，其实是适用于种花大部分进行网络改造的城市。
姑且不说“网络意见领袖”这么独特的宣传方式，单说支撑整套推广方案的后端服务，就是一套相当完整的配套服务体系。
首先，工厂出货的网络外设配有产品的唯一标识码，并配备了用户卡等一系列的配套卡片才能支撑推广的进行。
然后，需要下载到本地可以识别adsl用户的抽奖程序，以及产生的唯一抽奖码，要结合“网络意见领袖”推出的相关话题以及评测活动，才能引爆用户的消费热情。
到这个时候，配备用用户卡的外设辅以相应的佣金计算系统，才能促使宣传人员的积极宣传，和地推人员积极地配合推广后的硬件安装工作。
这是一个完美的推广活动，每一个细节都达成最终结果的重要组成部分。
这也是自己不甘心它只落实在汉南，想要强行引入到长安的主要原因。
好在当初察觉到猫腻的时候，自己一早就对抽奖程序进行过改动。要不然，翟建国这个没有契约精神的伪君子，还真有可能得逞。
说起来，还是要感谢大当家帮自己修改过的抽奖程序。那个小程序是一个很容易给人忽略的部分，它被移植来长安的时候，自己刻意增加了一个功能。
这个功能只是针对win系统中，注册表键值和开机加载程序的多方面篡改。它会在用户开机时读取一个藏在抽奖页面的数值，如果这个数值为0，炸弹就不会发挥作用。但如果这个数值为1，程序就会促使网络掉线。
昨天在收到那个短信后，自己就在抽奖页面修改了这个数值。这样就激活了隐藏在用户电脑中的“炸弹”，促使adsl重新拨号，随之就会发生掉线。
当这种问题集中发生时，爆发出的恶劣反应，绝对会比翟建国打来电话一开始的温和，要迅猛的多！
虽然这是个损害大多数人的恶劣方式，但为了能帮老大多赚点钱，自己也只能这么干了。
现在，
就看翟建国，
怎么选择了！
……
韩清华挂了前老板张青山打来的电话后面若死灰。
他昨晚接到林长信的电话时，还对林长信做出的成绩交口称赞。晚上回去后还和老婆路娜说到这件事，可今天早上前老板张青山突然打电话过来，几句话就让他看到不一样的世界。
那位翟总能做到长安第一大的电脑公司，其一路往上的过程并不干净！
他虽然没有见过翟建国，但是只听张青山的分析就能明白。
林长信这一次推广活动是赚来了钱，可那是将已经装在别人兜里的钱再往外掏出来，那简直就是在割别人的肉！
任何有些手段的人，当他们要面前摆着不要说是1000w，就是少一个零，那个100w的数额都可能让人眼红到弄出人命的地步！
一想到林长信目前可能面临的是一个危局，韩清华就更慌了，他感觉自己拨电话的手都在发抖。
翻页找他的电话号码那几秒，却让他感觉像是过了几个世纪！
快找到啊！
快打出去！
林长信，
你不要有事啊！！！
韩清华头都要炸了，那个大当家交过来的徒弟，为什么就想着要跑长安这么一趟呢？
那是大当家当初想过却放弃的市场，他林长信难道能比大当家还能多些经验吗？
虽然都是19岁，可他们能一样吗？
那是天才，是妖孽！
是你这个普通人能比的吗？
韩清华很急，可似乎越急什么，就越容易出岔子。
林长信的电话竟然显示占线！
占线？
韩清华脑子里突然有个很不好的念头。
……
“喂……”
“是林长信嘛？”
电话里传来娇翠欲滴的声音，一度让林长信感觉别人打错了电话。
他脑子里瞬间闪过自己认识的那几位姑娘，但她们明显和话筒里传来的声音对不上号。
“你是？”林长信疑惑地问道。
“你就是林长信？”娇翠欲滴的声音只疑惑了不到一秒，旋即语速变得很快，“你赶快离开你住的酒店，翟~总已经派人去你住的酒店抓你了。”
“哦？看样子他不单单是个伪君子，还是个不择手段的人啊。”
“哎你这人怎么这样，你知道他是不择手段的人还不快点离开你住的酒店，他的人可能一会就到了！”
“可我……”
“不要可是了，我就是那个给你通风报信的人，这样你还不能信任我吗？”
“我是可以信任你，但是……”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你就不担心你自己的安危吗，你可能会有生命危险的……”
电话里声音转瞬就变成带着哭腔的调调。
那个女孩子甚至为了林长信的安危，都已经急的哭了出来。
拿着电话的林长信不由地停下脚步，他这会有些说不上自己是种什么样的感受。
除了父母亲，除了老大和几位师父外，似乎很久都没有人这么关心过他了。
重要的是，他走在没什么人的街道里，在几步之遥的距离外。拿着电话只有一面之缘的女孩，正孤零零地站在那。
她的名字他记得很清楚，叫张心怡。
此时的她写，满焦急地脸蛋上，有一串泪珠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她低着头没有焦点的眼睛里，全然是悲天悯人的情感。
这一幕近在眼前，却也瞬间印入林长信的脑海，林长信不由自主地走过去站定在她面前。
视线里出现的一个身影定在张心怡眼前，她木然地慢慢抬起头，然后又看到那个在饭桌上见过一次让人影响深刻的年轻男子。
他一脸淡然，眉宇却微微皱着。
见自己抬起头后，他嘴角顿时翘了起来。
“我信任你啊，所以我一早就从酒店出来了。
因为你，我想明白了我老大的一句话。他说，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的谋略都是没用的。”
0164.温酒斩华雄
{时间：2002年10月16日}
{地点：港省}
10月16日，沿着地球又跑了一圈的宁子默终于经由德国回到了港省。
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领赢】、【myspace】、【acs】和【bing】对应的公司纷纷建了起来。
还在米国当着张妙莹的面花了2000w美金，当然这件事只有张妙莹因为工作性质的原因必要知道。其他人包括黎颖在内，都不知道他这钱是花到哪里。
或者，他们很多人不知道有这么一笔钱。
16号中午一下飞机，宁子默就被二姑夫张青山先一步截留在港省展馆里的茶歇待客区。这里的人流像异国他乡的机场那般涌动着，让宁子默一时还种不知身在何处的异样感觉。
但听到自家二姑夫张青山对林长信在长安之行的添油加醋描述后，宁子默还是笑得乐不可支。
“这家伙虎口夺食，还赚了个漂亮姑娘？”
“小韩可说了，姑娘很漂亮！还买一送一。”张青山轻轻一笑。
“买一送一？”宁子默眉毛一挑。
“对啊，人家姑娘还有个弟弟。”
宁子默闻言挑眉道，“二姑夫，阿信这趟长安之行，怕不是你说的那么简单吧？”
张青山不由地愣了愣，虽然自家侄子挑眉的动作看似随意，但他的脸上不自觉带着些威严地神色。
不知道怎么地，张青山突然想起一年多年前他那张写满稚嫩的面孔。从那个时候的稚嫩，到现在的威严，他似乎是一瞬间就转变。
不知不觉间，
他成熟许多。
张青山想到这里不禁叹了口气，“我是碰巧第二天早上听你路叔提到才想起来，翟建国那人我原来还接触过。他在长安业内第一，有多半靠的是野路子。好在阿信这次碰到这位通风报信的姑娘，要不然就算留得住小命，也得要给磨下一层皮吧。
“我就是知道以我在国内的根基想要成事太难，所以才从国外开始发展。这次外设推广活动虽然一开始也想多做一些市场，但就是因为考虑到可能存在的地头蛇，所以才没有向外扩散。这些年国内的生意坏境太过蛮荒，不适合我们这些没有根基的年轻人。”
宁子默也摇了摇头，“这件事是我的问题，毕竟中秋节那时候收到他的邮件我就应该坚决阻止。但既然现在人没问题就行，今天展会忙完回去就让姐夫把那小子锁死，先让他稳一段时间。”
“对，先稳一段时间，”张青山点了点头，转既又赞叹到，“不过话说回来，你的眼光也确实不错，火车上随便碰到的一个小子就这么有担当！头脑也是很灵活。”
担当？
宁子默确信，
林长信一定有！
前世里鲁班科技接连出岔子的时候，自己和路飞抽不开身，就是他挺身去枫国处理事务，这才有随后被拘的事情。
还有他在火车上和自己错身而过的那一脚，要不是他，自己当时不死也要少半条命。但这件事宁子默从没和家人提过，现在听到张青山夸赞林长信，也只是晃着杯子里的咖啡沉默不语。
好半天，宁子默才岔开话题问道，“二姑夫，我出发前你就说我到了港省要见我，到底什么事这么急？”
宁子默一边和张青山说话，一边点了一份饭菜。虽然是港式餐点，到好歹是种花美食，还是引起了宁子默的食欲。
“对啊，我投资了一家工厂，”张青山替侄儿随手付了钱，一边结果牌子，一边从裤包里掏出一个鼠标晃了晃。
看到宁子默眼中的好奇，张青山笑道，“上个月有一家做鼠标的工厂找上门来推他们的产品，我看他们的产品比较特殊，就深入了解了一番。最后我觉得这款鼠标比较独特，便和他们老板深入聊了聊。觉得他们的理念不错，便投入50w占了他们49%股份。”
让宁子默很好奇的东西，是一只鼠标。
但如果是普通鼠标，宁子默不会这么好奇。
在张青山手中的鼠标有一个很独特的特征！
它没有线！
是无线鼠标！
虽然前世里无线外设非常普及，但在2002年这个时代，无线外设未来有什么样的前景其实没有一个人知道。
也只有重生的宁子默最清楚，
未来无线外设市场非常庞大。
自家二姑夫，
竟然在无意间，
搭上了一班快车！
张青山见到宁子默没说话，便耐心解释到，“我是看你大姑那做得赛钛客鼠标很不错，我也感觉你似乎十分看重电脑周边外设市场。所以，那一天一见到这款差异化的鼠标后我就动了心思。
这一次特别把你先截留下来，就是想乘机和你聊聊，看看你能不能给我们这一款鼠标出谋划策一番。”
张青山说话间就指了指百米开外的一个角落，顺着他指的方向，宁子默一眼就看到人头传动的一块展位。
“喏，那是你大姑工厂的展位。只是三款赛钛客鼠标，再加上你爸开发2款无线网卡产品，展会的最后一天还这么多人。这产品的吸引力，实在是让人羡慕啊。”
张青山两手一摊，对宁子默挤了挤眼睛，“赛钛客鼠标的杀伤力占了多半，所以你这当侄子的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宁子默听到张青山的话有些哭笑不得，感情二姑夫这是吃了柠檬？
张青山越说越来劲，把手中的鼠标推到宁子默面前继续说：
“我入股的这家公司最早是为其他键鼠厂家做主控芯片的，去年公司分家后他们两个创始人搞了一家专注于无线鼠标的公司。
一开始就是靠着无线射频技术的20个手版样品鼠标，拿下500个鼠标订单。今年8月他们借款15w在咱们特区宝岸，设立了一家700平米的工厂来稳定生产质量。
我入股的时候他们还很兴奋地说会在展会上获取到更多订单，但和你搞得那几款赛钛客鼠标比起来，实在是没得比啊。”
张青山越说越郁闷，便没有留意到宁子默眼中的异样。
宁子默总觉得听到的某些关键词，似乎有些熟悉。
20个手版样品，
500个鼠标订单，
15w借款，
700平厂房。
似乎和某个科技八卦里某品牌的发展史一毛一样。
宁子默觉得，张青山来了特区后像是如鱼得水一样。这一次入股的公司，似乎是未来那家大有潜力的种花品牌企业！
“二姑夫，你干脆把你的合伙人喊来一起聊聊吧，反正你拽着我不拧点水分出来是不甘心的。”
这都上门表演吃柠檬了，还能厚此薄彼？
那怎么跟小跟屁虫交代！
宁子默索性敞开怀抱。
张青山听得哈哈一笑，赶忙打了个电话。还不到30秒，就有两个30来岁的青年跑了过来。
只是两人没有张青山那么兴奋，他们的表情比较严肃。
一直到他们坐定，张青山才介绍到，“这两位是曾昊和李振，热箭科技的创始人。”
“这位是我侄子宁子默。”
宁子默“腼腆”地和两人打了招呼就坐在一旁，其实他心里是在感叹自家二姑夫运气太好了些，竟然随意就捡到宝藏。
曾昊，
李振。
这两位就是前世大名鼎鼎的镭柏科技创始人！而热箭科技就是镭柏科技的前身！
前世的镭柏曾引领2.4ghz革命，并在本土战场战胜行业龙头罗辑，一跃成为种花第一，世界前三！
而且，前世的镭柏还改变了键鼠行业生态，将无线外设从27mhz在三个月之内一举投向2.4ghz时代。
不过现在，属于他们的2.4ghz时代还没到来。想来两人来时表情有些难看，主要原因就是因为这个吧。
果不其然宁子默刚想到这，张青山就拿起桌面上那支鼠标表情严肃地说：
“这一次港展，咱们热箭科技的展台就在你姑工厂展台对面。可‘赛钛客’出尽风头，而我们热箭科技的展台前却门口罗雀。
所以今天我想和我的两位拍档们一起向子墨取取经，看看你对我们的产品有什么好建议。”
曾昊和李振很好奇为什么要向一个年轻人取经，但话是从投资人的口中说出他们也不好反驳什么。
曾昊还讪笑了笑，对宁子默解释到，“我们这次展示的鼠标是27mhz技术与光学鼠标结合，但展台对面的赛钛客在移动精准以及外观上都十分亮眼，以至于把我们的光彩全都夺去了”
感觉到曾昊的随和，宁子默便敞开了些，“赛钛客无外乎是从意法半导体公司定制的专用光学芯片，用光机精度和光学引擎处理能力得到数倍提高，超越同类顶尖产品的45%，所以才有这样的市场反应啊。”
宁子默一串专业术语出口，顿时把曾昊两人惊得不轻。他们哪能想到对面这个年轻人，竟然懂得如此之多。
他们震惊之余，却没有看出宁子默说得轻描淡写的背后，实则极有目的做了一些引导。
未来的镭柏在目前碰到的问题，在宁子默看来非常简单。
无外乎目前的27mhz无线射频技术制约了他们的发展，而这个问题其实只要将射频频率提升到2.4ghz就可以实现的。
而眼前这位未来镭柏品牌的创始人--曾昊，前世就是这么干的。
前世的2005年，曾昊接触到2.4ghz技术后就敏锐地察觉到这项技术未来的可发展性。到了2007年，在2.4ghz技术上摸爬滚打2年的曾昊，作出一个惊人之举。
他以向上游ic供应商承诺出货量作为“对赌”条件，获得了比市面上便宜一半的原材料价格。加上打磨成熟的2.4ghz技术，镭柏只用了三个月时间就在其他厂商还在观望的时间里，完成了全国销售渠道的铺设。
宁子默刚刚在知道二姑夫张青山竟然是投资了未来的镭柏后，就想着怎么样将他们更早带上正确的轨迹。想来想去，就借鉴赛钛客鼠标的开发延伸下去。
毕竟，在未来发展方向上，自己绝对算的上一座指路明灯。
宁子默没有理会震惊的两人，继续说到，“以我对27mhz射频技术的了解来说。同一空间内单工、高能耗的27mhz有太多的缺点，明显不如另外一个免费频段2.4ghz的兼容性强。
如果我来开发这款产品，我肯定考虑采用赛钛客同样的方式，找一家芯片公司定向开发2.4ghz频段相关的芯片来解决技术问题。再结合上世面上其他成熟的技术，憋个一年两直接推出2.4ghz的无线鼠标。”
宁子默正说话间，服务员已经将他刚刚点的菠萝油送了上来。
宁子默借过来后顺势耸了耸肩，冲曾昊笑着说，“想要做好一款产品，有时候难免不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想一想，如果能作出超越时代的东西，总是让人感觉很兴奋啊。”
无论其他三人什么感受，宁子默觉得自己飘然的状态就差一杯酒了。
0165.你辛苦了
{时间：2002年10月16日}
{地点：港省}
操教酾热酒一杯，与关公饮了上马。关公曰：“酒且斟下，某去便来。”出帐提刀，飞身上马。众诸侯听得关外鼓声大振，喊声大举，如天摧地塌，岳撼（hàn，搬动）山崩，众皆失惊。正欲探听，鸾(luán车铃，马铃)铃响处，马到中军，云长提华雄之头，掷于地上。--其酒尚温。
都说老不读三国，少不读水浒。但宁子默前世尚在年少时，却独爱读三国。
虽说演义是小说性质，但美髯公汜水关前温酒斩华雄确实当得一个“快”字。
所以现在无论其他三人什么感受，宁子默觉得自己飘然的状态就差一杯酒了。
热箭科技向2.4ghz时代进发属于一点就透的性质，也属于需要被蛰伏等待的硬性条件所制约。
就如同在2002年，不能拿出铝制金属外壳的苹手机，是受制于科技生态制约是一个道理。
但热键科技可以学习赛钛客去定制芯片，然后集成光学功能却也是可以先行一步去磨砺。未来比其他品牌更早一步确定方向，就可以将2.4ghz时代的产品提前两三年推出。
到时候，再辅以自己“种花质造”的推广活动，一定能让热箭科技的品牌拿下比前世更好的结果。
所以，宁子墨在对菠萝油下手之前那几句话的功夫。就让对面曾昊和李振眼睛，泛起神采奕奕的光芒。
此时的他们和刚来到这张桌子前的状态判若两人，而宁子墨也终于可以安心吃午餐了。
“张大哥，子墨年轻这么轻，懂得东西未免也太多了吧？感觉他对硬件行业似乎很了解啊！”
曾昊见宁子墨在吃东西，便注意力转向张青山。
骄傲地看了一眼宁子墨，张青山仰着下巴骄傲地说，“咱们对面的瑞丽电子是我大姐的工厂，我大姐就是子墨的大姑。赛泰克产品是子墨旗下子公司的品牌，你们不是去过掘宝的展台吗，他们那边的情况是不是比这边更夸张？”
“掘宝也是子墨旗下公司？”曾昊惊讶的嘴巴张开着能放下两个鸡蛋，他身旁的李振也没比他好多少。
张青山对曾昊和李振现在的表现很是满意，但表情上收敛了许多，“你们和子墨多接触接触就知道了，硬件方面是他公司旗下的产品中心在负责。但子墨本身是做互联网的，他在回来种花前是米国倍宝公司的coo。”
“啊？”
曾昊感觉自己的脖子变得生硬，扭头看向李振，却发现他似乎和自己差不多。
他们哪知道眼前这个忙着对付菠萝油的年轻人，
竟然厉害如斯！
***+***
10月13日-10月16日是港省的《港省国际秋季电子产品展暨国际电子组件及生产技术展览会》，由港省贸易发展局主办已成为世界最大的综合性电子产品贸易展览会。
每到秋季，就会有大量的全球客商涌入港省来采买集中在展会展览的各类产品。
如此盛大的全球展示会，一开始宁子墨还是蛮筹措的。毕竟6月13日才建立的掘宝到10月之间只有不足4个月的准备时间，而实际的操作时间还不足120天，团队能否准备足够的产品谁也说不准。
但掘宝贸易从创建那天，就具备强悍的发展基因。由杨健、黎颖组织，采购团队联合销售团队和产品团队，硬生生在4个月不到的时间里拿出40款产品。虽然有几款产品，甚至是在展会的前一天最后确认样品入列。
但40款中有5款产品是精品中的精品，这些琳琅满目的产品投放在掘宝的展位后，在过去几天里吸引了众多参展客商的眼球。
而赛钛客的三款鼠标，
就是整条gai上最靓的仔！
甚至到了展会最混乱的最后一天，
掘宝贸易的展台依旧是人潮涌动。
……
陈思雨不断地再向围在展台的各色外国客商们介绍着手中的赛钛客鼠标，这样的状况在过去3天里已经出现了很多次。
二当家黎颖安排了6个组来特意讲解这款产品，每一轮有两个执行人，一个负责产品主讲人，一个负责辅助人员。
但除了两人外，还有不少同事游弋在四周，他们忙于派发产品宣传册和小声地解决一些细节问题。
陈思雨神采奕奕地讲解着，她对于眼前的客商们眼里闪耀的光芒兴奋不已，这让她忙起来却一点都不会觉得累。
不过她过于投入产品讲演，以至于她没有留意到人群外侧10米处，有3个身材高大的白人围在一起，他们一直看着掘宝展台聊着什么。
三个拜仁看着站台前种花美女声情并茂的介绍，其中一人甚至都能跟着背出来：
“赛钛客可根据手型替换的外壳，可以有三种不同大小的选择。尤其是配重块的选择，对于要求鼠标移动精准的专业级人士极其适用。
……升级的光学组件和光学引擎，相较其他顶级产品的性能提升了45%……”
念着念着，那位身材最高的男子便皱着眉头问身边的人，“该死的，汉斯，你为什么说我们不能把这款赛钛客鼠标带回欧洲。这么一款创意无限的产品，不应该只是在种花人手上蒙尘。”
被他称做汉斯的男子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对问他问题的人说到，“托马斯，昨晚律师团队那边已经给了我们反馈。根据我们套到的那些资料去查询，这一款赛钛客鼠标的设计专利已经在欧洲所有国家被注册了。”
叫托马斯的男人闻言，额头的褶子挤的更严重了，“难道会有人下手比我们更快吗？”
“不不不，”汉斯依旧摇着头，顿了顿才继续说到，“律师团队告诉我们，注册专利的企业是一家叫做‘点金质造’的种花企业。他们于9月提交了专利，并且是全球大范围的国家进行了注册。”
“大范围？有多大范围。”三人里一直没说话的男子突然开口问到。
汉斯转头向着他，依旧是一副无奈的表情，“利亚姆，基本上欧米消费能力排名前列的国家都有注册。全球范围内注册了40多个主要国家，亚洲范围内北寒和霓虹国也单独进行过注册。”
“所以我们不但不能将它带回荷兰，还不能在其他国家去推广？”被称为利亚姆的男子脸色有些难看。
汉斯无奈地摇了摇头，一下子让其他的两位同伴也感觉到眼前状况的棘手。
“该死的种花人，他们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大方了？全球40多个主要国家的注册，整体的费用几万欧元他们也舍得掏吗？”托马斯愤慨地跺了跺脚，对目前的状况表达着不满。
利亚姆没有理会两人的争执，他一直凝神在思考着什么。
没有半分钟时间他突然抬起头，“既然他们用赛钛客品牌在港展打响了名气，那我们就注册他们的同名品牌，这样会让其他不明所以的人认为我们的产品就是赛钛客本身！”
利亚姆眼中闪着精光说扫向两人，凌厉的言语直冲人心！汉斯被他看得表情一滞，在利亚姆看来他似乎另辟蹊径找到一条可行之路。
可被他紧盯的汉斯过了一会就缓了过来。
他双手摊开耸了耸肩一脸苦笑，“伙计们，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没有办法把它带回欧洲的原因。赛钛客甚至相近拼写的品牌，他们一口气注册了10个！”
“10个？”
托马斯眼睛瞪得老大，嘴巴更是长得老大。一旁的利亚姆刚刚还得意的申请凝固在那，嘴角似乎在抽搐着。
“伙计们，咱们不要想了，10个品牌覆盖了专利所属的40多个主要国家。无论是在技术、外观甚至品牌上，这一家叫做‘点金质造’的公司已经全部覆盖。”
汉斯依旧是一脸苦笑，还无奈地摇了摇头，“除了国家级代理权外，我们没有任何办法去销售它。”
“这样为了一个品牌至少要投入50w美金，种花人什么时候这么舍得，这么精明了？”利亚姆眼睛瞪得老大。
“该死的，凭什么我们要给种花人付10w欧保证金，并保证它一年有不低于一万只的销售额，这压根不是种花人的风格！”托马斯咬牙切齿地说，“重要的是，他还限定最低售价，让我们不能将利润最大化。我们就没有别的选择吗？”
“我想，是的。”汉斯一脸苦涩地说，“除非我们不卖他，否则我们别无他法。”
“可巨硬的ie3.0才售59美金，它赛钛客凭什么最低限价在49美金？”
托马斯愤慨的话音刚落，就看到两位伙伴看向他的眼神。那个眼神托马斯明白，这意味着他愤慨时说的全是废话。
赛钛客就是凭借它出色的外观和功能，以及不亚于ie3.0的光学技术就能卖到和ie3.0旗鼓相当的价格。
“伙计们，无论我们过去对种花产品的印象如何。至少这一次，赛钛客产品颠覆了种花人在我们心中的印象。”汉斯声音低沉地说，“既然我们都评估过这款产品是可以赚大钱的，我们现在还是想想如何拿下赛钛客在我们荷兰的代理权吧。”
汉斯指了指赛钛客展台方向，托马斯顺着汉斯指的方向看了过去，那里人头攒动的人群中有几个特别高大和扎眼的人。
看到那几个人，托马斯又咒骂到，“该死的穆勒，看样子我们动作要快了，要不然他会想办法抢下我们荷兰的代理权！”
……
当宁子墨带着张青山一行四人从人群中好不容易挤进来的时候，杨建一见到他顿时笑得跟弥勒佛一样。
黎颖虽然也看到了宁子墨，但只是站在原地冲他翘起嘴角笑了笑。
两人隔空一个眼神、一个微笑，就算是没有说一句话，就已经算是打过招呼。
杨健走上来时留意到宁子墨的表情，他没有转身都知道他的视线看的是哪。
微笑着走到宁子墨面前，杨健打趣到，“大当家，你这总算是回来了。”
“嗯，米国和欧洲的事情都已经告一段落，回来看看展会，再落实一下其他的事情，下个月又得要出去了。”
杨健苦笑着摇了摇头没有接话，倒是宁子墨说完后将身边三人介绍了一番，又说到，“热点科技这边可以让贺蒹葭、胡强和谷毂他们三人一起交流交流。”
“这事没问题，我来安排就是了。”杨健笑了笑，转头对张青山三人说，“张总、曾总、李总随我来，我让我们负责键鼠的硬件产品经理先和你们一起聊聊，咱们互通有无嘛。”
杨健领着三人就向展台工作人员区走去，这时候黎颖才走了过来。她就像踩着风儿一样送来一阵气流，惹的宁子墨额边的长发骚动着他的脸颊。
“你头发该剪剪了。”
“这不是一直忙没时间嘛。”
黎颖闻言皱了皱琼鼻，大概是感觉自己的动作有些随性，转瞬就换上平日工作的模样，“这次展会收获不错，当场签订了400多万的意向订单，赛钛客更是已经有8个国家代理有意向谈。”
“哦，当年8国联军侵犯我们，我们现在是有机会从商场上先找回点场子吗？”
黎颖“不满”地眯着眼睛，檀口轻启却又没发出声音。
但从口型上看，宁子墨觉得她是在说他“不正经。”
展台里人来人往有许多人，但两人2米以内没有任何人靠近过来，就像是人群被一道无形的墙隔绝在外。
两人就这样相视而立几秒，
宁子墨才轻轻地说，
“辛苦了。”
听到他简单三个字，
黎颖微微歪起脑袋，
咧着嘴角轻轻笑着，
黎颖才回到，
“你也是。”
0166.宁子墨也有不擅长的东西
{时间：2002年10月17日}
{地点：特区}
虽然昨天晚上等侄子到1点都没有等到人，但睡得很晚的宁丽萍今天还是特地起了个大早。7点钟她就从家里出门，匆匆下楼刚敲门，就听见屋里传来一串脚步声。
宁丽萍甜甜地笑了笑，那声音明显是家里的二狗子和三狗子。
没一会，门也开了，宁子墨站在门口见到是宁丽萍，便笑着让开入门，“大姑，你来啦。听说你昨晚都等到1点多才回去。”
“那可不是，一家人都等着你，你爷爷奶奶熬不住12点就去睡了，我到1点也熬不住了。”
宁丽萍说话间走进门来，看到饭桌一圈坐满了人，和一家人挥了挥手，这才转头问道，“你昨晚几点回来的？”
“他呀，昨晚回来都快三点了。”郑雅文抢话到。
“那不是还没睡一会就又起来了？”
“大姑，我这不是睡不着嘛。”宁子墨笑了笑，说完就往嘴里塞着油条。
宁丽萍宠溺地看着自家侄子，却发现宁子墨眉宇间少时的青涩已经褪去不少。虽然他在家人面前随意地依旧有些年少时的影子，可这么一年多的功夫，他已经成熟了不少。
下一代，终究还是长大了。
他们这些长辈，也即将老去喽。
心中感慨万千，宁丽萍手上吃早餐的动作也不由地放慢了不少。
但这些日子里一家人能聚齐在一起吃饭的时间屈指可数，宁丽萍赶忙扫清心中惆怅的情绪。
及时调整了自己的状态，宁丽萍才开口说，“子墨啊，你这一次派去汉南的那个叫林长信年轻人，他真是做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啊。汉南和长安接连出售了24w多台usb设备，以及1w8千多台路由设备。”
“大姑，这不是好事吗？”宁子墨咧着嘴笑了起来，转头冲自家老爸努了努嘴说，“这样瑞丽电子就有可以多出很多研发资金，尤其是老爸那条wifi产品的产品线，就可以加大投入了嘛。”
“可，”宁丽萍刚开口就顿了顿，她又想了想，最后还是把憋在心里的问题说了出来，“长安的事情先不说，就说说汉南。汉南一共销售了9w多台usb和7千多台路由设备，总共只有600多万货款，但那位年轻的奚总却接连打来879w。”
“有什么不对吗？”宁子墨好奇地看着宁丽萍。
他这幅理所应当的样子看得宁丽萍一阵疑惑，但这个问题近半个月她都憋在心里，今天不乘机问清楚她会寝食难安。
“可这是凭空多了214w啊！”
“哦，大姑那个是和奚总谈好的分成方式，利润的1/5归属瑞丽电子。”
“啊，怎么还有这么一回事？”
宁子墨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就算家里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他也不想再解释什么。
司马琳拿出一半的嫁妆帮自己父亲解了围，这种事他怎么能拿出来说。
他只能用一个完美的推广方案，加上看似合理的分配方式，让司马琳收到一些回报却像是理所应当。
除此以外，他做不了太多事。
她远在汉南，却像是一直在默默地关注着他在特区的状况。
而她为什么做这样的事，他又怎么会不清楚。
从她一路从汉南送到长安机场，
还有那个留在脸颊上的吻，
他说不清他对这个女孩子到底什么感觉。
司马琳，
维妮，
还有她。
难啊，有些事可比事业要麻烦多了。
剪不断理还乱。
好不容易顶住七长八短吃完饭，在一家人的念叨中牵着两小只出了门，宁子墨一眼就看到黎颖在电话里说的那辆黑色大众停在门口。
车窗降了下来，黎颖侧头一个细微的动作代替了招呼，两小只更是雀跃着要串出去。
宁子墨只能无奈地牵着两小只打开后门，刚准备把它们安顿在后座的地上趴着，却发现两只狗子纵身一跃就跳到了后座之上。
旺财和小强跳上去就趴在后座上，两狗的屁股对着，但头都向着宁子墨的方向，还不忘歪着脑袋“疑惑”地看着宁子墨。
“呵，不是说建国后动物不许成精吗？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到底都发生了什么？”宁子墨“震惊”了。
黎颖回头看到他搞怪的表情，轻轻一笑，“好啦，赶紧坐到前排来。现在上下班时间，它们已经把后排都霸占啦。”
宁子墨无奈地坐来前排，系安全带的时候才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每天都是你来接送他们吗？”
“没有哇，经常是子琪过来。”
“哦~~”
宁子墨系好安全带，转头才发现余光里看到，自家的阳台上母亲郑雅文指着他的方向向身旁的大姑笑说着什么。
虽然听不见他们的对话，但是感觉到给家人指指点点，宁子墨刚刚还乱糟糟的头脑更是有两个那么大。
一直到家里的房子在背后小时，一路上和黎颖聊着工作的事，才算让宁子墨感觉回到了自己的世界里。
待进到帝企鹅办公室，宁子墨又觉得自己的心情，变成在办公室里畅快地跑着的两只狗子那么畅顺。
这奇怪的变化和跨度，一度让宁子墨愣了愣。
似乎无论是前世今生，和睦的家庭对他而言本应该是个港湾，但似乎自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开始变得难以融入其中。
以至于在他的概念里，人生竟然只有工作和学习才是生活里最简单的部分。与这两者相比，生活里的其他任何部分，对自己而言竟然都是一件相当难去面对的事。
就像是黎颖进来贝克街后递过来的这一张纸。它能轻薄简单到没有什么分量，又能沉甸甸到让人觉得千钧之重。
那上边记录着林林总总十数个账号，汇集了几十笔六位大金额的数值，加在一起是自己从建立鲁班科技至今，最大的人民币收入！
宁子墨看着那个数字，喃喃地说，“这笔钱在我的眼里并不多，因为它甚至还不到200w美金。可这笔钱在阿信那里却不是一个小数字，如果他不是个感恩的人，他甚至可以轻而易举地从中获取到不少利益。
在一个少年不到18岁的年纪，不要说1000w，就算是少两个0，都能让很多人有蠢蠢欲动的心思。但阿信没有，他甚至为了这笔钱还差点陷入险境。虽说他现在带着这笔8位数的收入，完好无损地回到这里。
但就是这笔看起来并不多的收益，还有他无意间兵行险着背后的意义。对我而言，真的是一份沉甸甸的重量。”
黎颖听完宁子墨讲的话，顺手把另外一只手上冲好的咖啡递了过来，笑了笑说，“1058w，我收集了好几个人的银行账号，才把这笔钱在2天内收齐。对方也是用了40多个账号才将这些钱转完，看样子是为了规避一些税务方面的问题。
韩总处理这事的时候，杨总看见了还开玩笑，说你怎么就火眼金睛找到这么一个出彩的年轻人？我倒是觉得，你不要刻意去想太多。因为他碰到的危机是一开始谁都没有想到的。
现在重要的事，阿信如今安全的回来了，你要如何去处理这件事所产生的余波。虽然知道的人很少，但是这么一个人才，还有这个人才碰到的麻烦，总要你帮着想到一个好办法去解决才行。”
宁子墨接过咖啡喝了一口，“要不是为了他，我甚至会一直在欧洲待到新产品上线。结果就是他这么一闹腾，我才想着赶紧回来一趟，帮他把这复杂的事处理好。”
“你还擅长处理工作以外的事务？”黎颖微微歪着脑袋，嘴角翘着笑了笑，“一直都觉得你除了工作外，似乎就没有什么擅长的。”
“我还会开发产品，我的体育项目也还不错。”
宁子墨心里有个反驳的声音，但却只是在心中说了说。黎颖见他没有答话，微微一笑便没再说什么。
良久，宁子墨才开口到，“他能毫发无伤的回来才是最重要的，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帮他解决那些事情，也不知道如何处理他。我听我二姑夫说他带回来了一对姐弟，是他能安然无恙回来的关键人物。”
黎颖接口到，“我简单帮你问过，带回来的那两人里弟弟是长安那家公司的销售副经理，姐姐是那位公司老总的秘书。两个人都是西北大学的学生，弟弟是职业技术学院市场营销专业学生，姐姐是西北大学外国语学院的应届毕业生，她主修德语。”
“你倒是有心了。”
“谁让你不擅长处理这些事呢，我只能帮你多操操心。”黎颖耸了耸肩，接着说到，“无论过程多么凶险，阿信是帮着你赚了不少钱。你虽然赚的都是大钱，但也不能忽视了他的潜力。既然是个人才，该奖励的总要奖励，所以我先把阿信叫过来你单独和他聊聊？”
黎颖说话间就站起身来，甚至没有留给宁子墨思考的空间。只是她向着门口的方向走了两步，眼睛却依旧盯着宁子墨。
她这么主动地“逼迫”过来，反倒让脑子一片空表的宁子墨感觉到轻松，于是他点点头准许了她的安排。
黎颖出去没一分钟，林长信就来到了“贝克街”门口。应声让他推门进来，宁子墨一时也想不到如何开口，只能盯着他看。
此时的林长信感觉自己全然没有了在长安时雀跃的思维，在自家老大的注视下，竟然有些手足无措。
两人就这样对眼足有几分钟时间，好半天，林长信才终于苦笑着说，“老大，韩大哥已经说过我了，我下次会注意安全。我只是觉得你好不容易交给我全权负责一件事，我要是没办好哪对得起你的信任？”
“得了，我又不准备怎么你。”宁子墨苦恼地笑了笑，“我只是想着如何帮你处理尾巴，一时又想不到什么太好的办法。所以，你还是先跟我讲讲你的长安之行吧，我就是好奇你怎么就能拐了个姑娘回来，还是买一送一的。”
林长信尴尬地挠了挠头，好半天才憋了几个字出来。
“老大，这事说来话就有点长了。”
“我这喝着咖啡呢，就等着你的故事呢。”